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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與科學的最終兵器 5.祈禱者的對話(四)
所謂“國民戰斗機(volksjaeger)”通常指的是德國在戰敗前夕的1944年8月提出的的“國民戰斗機計劃”。狂沙文學網此時德國空軍已經瀕臨崩潰(之后為配合阿登戰役所發動的“底板”作戰徹底耗光了德國空軍最后的精銳),第三帝國的天空已經被英美的四發轟炸機所統治。德國人迫切需要更多的截擊機來保衛自己的天空。可此時的德國不管是人力資源還是物質資源(燃料、稀有金屬等)都已接近枯竭,腦洞大開的德國人便想出了“國民戰斗機”的創意:上至六七十歲的老爺爺,下至十幾歲的孩子,包含女(性性)在內的普通平民百姓只需經過幾天的訓練,就能駕駛((操cāo)cāo)作簡便卻又(性性)能超群的先進戰斗機上天作戰,憑借數量和(性性)能上的雙重優勢,最終贏得戰爭勝利。
按照這一創意(叫“黑色幽默”更貼切)的構想,德國空軍給出了一份即使以二十一世紀的技術水平來看也堪稱無比苛刻的技術招標書:對于戰略物資的使用降低到最低限度,適合于大規模生產,易于((操cāo)cāo)作,足以匹敵敵方最好活塞式戰斗機的(性性)能。
作為異想天開的產物,“((操cāo)cāo)作簡便”、“易于生產”和“(性性)能超群”注定相互矛盾,其結果注定只能是失敗。就算最終折騰出了he162戰斗機這一根獨苗,其(性性)能固然不俗,但其整備(性性)和安全(性性)極差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采用木質結構的機(身shēn)和機翼因黏合劑太差在空中開裂,導致試飛中墜機,更夸張離譜的是彈(射射)座椅,不知道德國人是腦洞太大還是看多了卡通,初代彈(射射)座椅用的是彈簧彈(射射),結果就是駕駛員彈(射射)后直接被吸進機體背部的發動機變成絞(肉肉),后期倒是換成火藥彈(射射),但因為結構復雜,結果有飛行員被拉斷手臂……)。
盡管存在種種問題,使得“國民戰斗機計劃”始終停留在幻想和試驗階段,不過這并不代表這個計劃就一無是處。諸如易于生產(按照標準化圖紙進行模塊化生產,加上大量使用木頭作為材料,使得從大工廠到家庭作坊都能進行零部件生產)、適用群體范圍廣泛等等理念都是符合總體戰、消耗戰需要的。對如今掌握大量人力資源,急需填補“軍團”全面達到實用化之前的空白期的帝國來說,這些都具有相當的借鑒。
諸位沒有看錯,“軍團”尚未完全達到實用化。
硬件方面的問題大致已經搞定,關于模塊化生產及研發具備自行回收戰場資源、修理、整備、組裝各種型號“軍團”的“生產型”也已經進入試驗論證階段。單純說到大規模生產和裝備,帝國實際上只需要幾個月就能實現。當前的“軍團”裝備數量之所以僅限于旅級規模,一方面是不想過早刺激諸國,另一方面就是軟件方面的問題遲遲沒有得到解決。
所謂軟件方面的問題,說穿了,就是還沒能徹底解決人工智能方面的問題。
通過攫取死者的腦組織,復制腦回路,帝國技術專家們確實可以在極短時間內獲得一大批具備相當程度的辨識、思考能力的人工智能處理器,植入各種“軍團”后能爆發出強大的戰斗力。
可也就僅此而已。
就算存在學習能力,就算不斷吸收戰場上反饋的數據進行戰術驗算的改進修正,就算持續攫取新鮮的腦組織甚至是游擊隊、恐怖組織成員的腦,就總體表現水平而言,依舊只有“接近有人駕駛機體”這種程度。
說得簡單易懂點,就是智商不夠,欠缺主動(性性)和自我提升。
如果是活人士兵,且不論精神層面如何如何,歷經戰場殘酷的死亡淘汰之后,但凡能活下來的,再怎么懶惰也會去思索、檢討自己和手中武器在戰場上的表現,不斷提升自己的作戰水平,尋求最適合自己的最優化作戰模式,探索全新的戰術和武器運用方式。例如迫擊炮和燃燒瓶的發明、各種班排級戰術的組合運用等等都是士兵們為了有效消滅對手、提高自(身shēn)存活率而搞出來的。可以說正是這種自我提升和主動(性性)在促成戰場形態的持續變化。而“軍團”缺少的,恰恰正是這一點。
誠然,“軍團”搭載的人工智能具有學習和檢討的機能,即便遇到什么無法處理的狀況,通過反饋的數據,后方的技術員和戰術分析師也能總結經驗教訓,著手從技術或戰術層面來解決遇到的麻煩。但不得不指出的是,這本質上是一種被動的接受,而且方向還嚴重錯誤。
未來必然來到的大戰注定是國家與國家、陣營與陣營之間的總體戰,不管是戰斗強度還是消耗的速度都不是治安戰所能比擬的。所以在治安戰中積累的經驗基本上不可能照搬到以大兵團作戰為主軸的全面總體戰當中。另一方面為了避免認知障礙(生前殘留的思想、感(情qíng)、記憶會對人工智能的認知識別造成妨礙,嚴重時就是發瘋、崩潰),在掃描腦組織前必須先破壞記憶區塊。這就使得存儲在記憶中的經驗完全歸零。一切都要從頭開始積累。
如果說治安戰是個泥沼,總體戰根本是熔爐。在一個野戰主力裝甲師的壽命以小時為單位計算的高強度消耗戰中,戰場(情qíng)況瞬息萬變,前線的“軍團”也好,后方的技術員也好,根本不可能像治安戰那樣悠閑的去分析、擬定對策、小規模實戰測試、再次反饋數據和調研……就算信息傳輸速度再快,空間距離感、現場實際(情qíng)況和后方技術人員從紙面報告獲得的感受差距、繁瑣的行政手續等等的干擾下,要想隨時隨地掌握前方的變化是不可能也沒必要的事(情qíng)(著名的微((操cāo)cāo)專家兼物流巨頭凱申公,每次戰役時連某個排、某(挺tǐng)機槍的位置都都要過問,甚至指定某個班或某門迫擊炮的行動,結果怎么樣,大家都懂……)。最好最合適的,還是提升人工智能的水平,使一線“軍團”具備更靈活的應變及自我提升能力。
想法是好的,可要怎么做?
通常來說,人工智能的發展路線大體有兩種,一種是從零開始編寫矩陣智能模型程序,就像養育小孩一樣,在不斷試錯的過程中緩慢完善;另一種就是帝現在使用的方法,即破壞記憶中樞后掃描人類的腦組織,通過數學模型、程序語言和回路結構來復刻“有智能的處理器”。兩種路線各有優劣,前一種更具有發展潛力,且存在更多的可能(性性),但研發周期漫長,而且最終未必能獲得對應需求的產品;后一種簡單粗暴,適合大規模生產,但發展潛力有限。
基于“未來的戰爭必然是世界大戰”這一認知,在皇帝的指導下,帝國選擇了后一種發展路線。在實戰中取得戰果的同時也暴露出了前面所講的問題。為了盡早克服問題,加速無人作戰機群的實戰配備進度所提出的人工智能發展補充計劃,就是“國民戰斗機計劃”。
帝國的技術專家們還是比較務實的,他們既沒有沿著既定的道路一條道走到黑,也沒有草率放棄現有的研發道路。在論證比較后,技術部門決定通過“平行發展”和“高低搭配”的方式來克服困難。即維持現有的人工智能生產模式的基礎之上,研發一種“從零開始”積累的高(性性)能人工智能,搭配高端機體充當現場指揮官。為了打造這種高(性性)能人工智能,除了需要編寫程序,還需要大量的參照樣本。充當參照樣本的正是“國民戰斗機”及其駕駛員們,他們不光要承擔原型機實戰測試,還要將作戰數據反饋至后方,最極端的(情qíng)況下,就算犧牲駕駛員也要設法保住機體及數據。
用技術部門的刻薄話來講,駕駛“國民戰斗機”的“志愿者”們連死刑緩刑者都算不上。他們不過是一群“生物cpu”、“人腦制導裝置”,是如同機體配件一樣的消耗品,為了成就技術成果而準備的墊腳石。
如今,這架配屬給馬賽的試做機“沙拉曼達”被下達了第一個任務。
“我方已經針對潛伏在帝國的老鼠們釋放出了數(套tào)假(情qíng)報,數個恐怖組織都已經收到有一位(情qíng)報將校攜帶‘某項計劃’的機要文件在明天午夜時分,在少數護衛的陪同下乘車抵達呂德斯的(情qíng)報。對于最近連續遭受打擊,迫切需要外界援助的恐怖組織,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縱然知道擺在眼前的是(誘yòu)餌,可又有幾只饑腸轆轆的老鼠能抗拒?
是要餓死,還是冒死一搏?答案顯而易見。
“高興吧,皮耶爾.馬賽青年團員,有了這架集帝國尖端技術于一(身shēn)的機體。加上整個作戰都是由親衛隊主導,你只要在明天之前學會基本的((操cāo)cāo)作,然后在明天的行動中像踩死被夾子夾住的老鼠一樣,輕松愉快的蹂躪叛匪。”
門格爾教授跳舞般轉起了圈子,仿佛那真的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qíng)。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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