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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暴君顏良 第七百四十五章 想死可由不得你
♠思♥路♣客レ
殘存的曹軍,不是向西門敗潰,就是慘死在楚軍的輾殺之下。
此時,顏良坐胯赤兔馬,提青龍刀,步入了洛口要塞。
策馬上得城頭,放眼俯視這座冰城,顏良的心情暢快豪然之極。
通往長安的大門,就此暢開,從現在起,誰也沒有辦法再阻止他踏平關中。
當顏良興致昂揚之時,要塞zhōngyāng的霸府中,卻已是一片驚慌。
留守霸府的那些官小吏們,聞知城門已陷,早就失了信心,紛紛棄守崗位,各自逃命而。
“先生,先生快醒醒啊。”
房中昏睡的郭嘉,被親兵急促的聲音叫醒,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一蘇醒過來,郭嘉便聽到耳畔傳來震耳yù聾的喊殺聲,仿佛有千軍萬馬,正向著自己奔騰而來。
“怎么聽著有廝殺聲,莫非我病得不輕,耳中已出現幻聽了么?”郭嘉茫然的自語道。
親兵卻驚道:“先生沒有出現幻聽,是楚軍攻陷了城門,正向著霸府這邊殺來啊。”
楚軍破城!
郭嘉心頭猛然一震,所有的恍惚都被剎那間震碎,原就慘白的臉上,涌起了無限的驚駭。
“丞相才剛走,楚軍竟然就馬上攻城,莫非……”
郭嘉心神俱震,猛然間想到了什么,臉sè愈加的難看,眉宇間更流露出萬般的自責與慚愧。
“伏完等逆賊。定是與顏良暗中勾結,否則顏良怎能這么快得到長安兵變的消息,丞相啊,郭嘉失算,誤了你的大事啊。”
郭嘉自責懊悔不已,情緒激動之下,又是劇烈的咳嗽起來,左右連忙進湯汁,半晌后。郭嘉才緩過神來。
“先生,子丹將軍已為楚軍所殺,洛口城是保不住了,咱們趕緊由西門退往長安吧。”親軍催促道。
郭嘉從自責中清醒過來,穩住心神一想。眼下除了退往長安,與曹cāo會合之外,也別無辦法,留在此地,除了死就是做楚軍的俘虜。
這兩樣,郭嘉自然都不愿意,事到如今。也只撤了。
左右親軍,慌忙的將郭嘉扶下床來,匆匆的給他披了件衣服,扶著他一步三頓的出門。尋了幾匹戰馬,向著府門逃。
因是郭嘉生病臥床,腳不利索,比及他打算逃時。整個霸府已是人樓空,所有人都逃得干干凈凈。
郭嘉一路從后廂逃到前門。竟是空無一人,沒碰見半個人影。
奔行中的郭嘉,心中漸漸生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片刻后,郭嘉幾騎來到前院,正準備從大開的府門而時,驀然間,大股的楚軍從大門一涌而入,堵住了他們的路。
這一刻,郭嘉的心頭如遭重錘一擊,腦海如閃電般劃過一個念頭:
莫非,天亡我也?
面對著洶洶而入的楚軍,左右幾名親兵腳慌亂,作勢都按住了刀柄,準備拼殺一場。
“動就是死,都放下武器,扶我下馬。”郭嘉沉聲一喝。
左右不敢違逆,只得將兵器都棄了,紛紛下馬,將郭嘉也一并扶下馬來。
下得戰馬,郭嘉什么也不作,就那么盤膝而坐,大咧咧的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沖涌而入的楚軍,此刻早就殺紅了眼,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郭嘉這幾人給這班殺士撞上了,是難逃被當場砍成肉泥的命運。
但當這些殺紅眼的士卒,瞧見眼前敵人不逃不戰,反而盤膝而坐時,卻均被這奇怪的場面所疑,反而是沒了殺心。
一眾楚軍也不知對什么意圖,便將郭嘉幾分團團圍住,一時也沒有上前圍殺。
片刻后,趙云縱馬提槍,步入了霸府中。
見得眼前場面,趙云第一時間就看出,當中那盤膝而坐之人,竟有此膽量,必非同尋常。
趙云撥馬上前,銀槍一指:“爾乃何人,報上名來。”
郭嘉睜開了眼睛,瞟了一眼英姿勃發的趙云,淡淡的回了一句:“在下郭嘉是也,足下可是常山趙子龍否?”
聽得郭嘉之名,趙云心頭微微一震。
郭嘉乃曹cāo奇佐之士,天下無人不知,趙云又怎會不知其名。
更讓趙云感到驚訝的是,這郭嘉竟然一開口,便叫出了自己的名號。
“原來是郭奉孝,你如何知我是趙云?”趙云橫槍問道。
郭嘉淡淡道:“白馬銀槍,楚軍陣中,除了趙子龍之外,誰還有些英姿。”
郭嘉的這份淡定從容,令趙云不禁暗生欽佩,他便想此人非是一般尋常小卒,自己不可輕易處置,便急是派人飛馬報與顏良。
此時的顏良,正還悠然策馬,緩緩的走在前來霸府的路上。
當斥候前來稟報,聲稱趙云在曹cāo霸府中,生擒了郭嘉時,不禁又驚又喜的。
顏良素知曹cāo每戰,必會令郭嘉隨軍參贊軍機,而今曹cāo往長安平叛,竟留郭嘉在洛口,這自然令顏良有些驚奇。
喜得則是,似郭嘉這等天下奇才,可與龐統、賈詡相提并論的奇謀之士,竟然能被生擒活捉,得此至寶,顏良如何能不喜。
“駕!”驚喜之下,顏良馬鞭一揮,策馬飛奔霸府。
王駕抵達,眾將士自覺的分開一條路來,顏良縱馬昂首步入大門。
趙云迎上前來,銀槍一指那盤膝而坐的蒼白士:“大王,那人就是郭嘉。”
顏良撥馬徐徐向上,俯視盤膝而坐的郭嘉,卻見他形容慘白,明顯是有病在身的樣子。
瞬時間,顏良明白了,這必定是因為郭嘉有病在身,行動不便,所以曹cāo才會將郭嘉留在洛口要塞中。
病得好,病得妙啊,若非你郭嘉有病,又如何能落到我顏良中。
顏良心中愈加興奮,便高聲道:“郭奉孝,這么冷的天氣,你這般坐在地上,不嫌屁股涼嗎?”
此時的郭嘉,已是醞釀了滿腔的慷慨之詞,打算跟顏良來一番激烈的唇槍舌箭。
郭嘉卻未曾想到,顏良一開口,竟來了一句“不嫌屁股涼嗎”,這般戲言般的不靠譜言詞,一下子把郭嘉心頭醞釀的嚴肅氣氛給擾亂。
“咳咳~~”郭嘉一口氣沒能提上來,禁不住又大咳起來。
看郭嘉那艱難的樣子,顏良一眼便看出,郭嘉竟是有重病在身的樣子。
顏良依稀記得,歷史上的郭嘉,便是因患有重病,英年早逝,如今看郭嘉這般樣子,似乎離病死已為期不遠了。
“郭奉孝,你應該知道,王可是你們口中的暴君,你這般束就擒,就不怕王宰了你嗎?”顏良冷冷問道。
郭嘉勉強止住了咳嗽,不屑道:“郭某重病纏身,反正也是死路一條,早死晚死都是死,足下若是一刀宰了我,反倒是給了我一個痛快。”
郭嘉為病魔纏身,早就痛苦不已,如今輔佐曹cāo不利,又使曹cāo大勢西,心中更是痛苦不堪。
這雙重的折磨之下,再加上落入了顏良中,郭嘉早就沒把死當回事,反想死了還干脆,少受些拆磨之苦。
顏良卻冷笑了一聲:“王生平最喜歡跟人對著干,你想活,王偏叫你死,你想求死,王偏就非要你活著。”
郭嘉一愣,一時不解顏良這話什么意思。
顏良也不睬他,只揚鞭喝道:“來人啊,把郭嘉帶下,好吃好喝給王招呼著,順便再把張仲景傳來,瞧瞧他到底得了什么絕癥。”
號令傳下,左右親軍一擁而上,把盤膝而坐的郭嘉,強行架起來就走
郭嘉又驚又疑,搞不懂顏良打得什么主意,卻又虛弱無力,半點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軍士們將他架走。
此時,各處捷報傳來,諸將已盡據四門,將整個洛口要塞,都納入了楚的版圖。
顏良笑道:“洛口已下,全軍休整一rì,明早就起兵,隨王直奔長安。”
百里之外,新豐城。
傍晚時,曹cāo率領著兩萬步騎,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這里。
此城距長安城,已不足三十里。
當曹cāo進抵新豐時,不少從長安城中逃出的人馬,也紛紛逃來了此城。
曹cāo入城未久,長子曹丕便護送著曹cāo一家老將,狼狽的逃來了新豐城。
曹cāo眼見妻就都在,這才松了一口氣。
“既是爾等都無事,為父便可無所顧忌的攻打長安了。”曹cāo欣慰道。
“城破之后,兒請殺光那些叛賊,盡誅其九族,一個不留。”曹丕憤慨的道。
曹cāo深深點頭,亦恨恨道:“伏完這些狗賊,膽敢攪亂后方,破壞相的大局,收復長安后,相必將伏完一族,連同那伏后盡數殺光。”
左右諸將個個憤慨,皆是咬牙切齒,大罵叛賊,恨不得將伏完撕成碎片。
曹cāo便道:“大家都休整一晚,明天就隨相殺回長安。”
話音方落,門外劉曄急急而入,臉sèyīn沉,沉聲道:“稟丞相,大事不好,洛口要塞失守了!”
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正中曹cāo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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