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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暴君顏良 第四百三十六章 第一人
關中,長安。
曹操率領著他那凱旋之師,昂首闊步的進入長安城,接受了一城士民的夾道歡迎。
此時的曹操,自然是志得意滿,春風得意,比當年掃平河南,據有中原時還要興奮。
中原之地雖大,但卻是四戰之地,曹操沒有一日不過得是如坐針氈。
但雍涼二州則不同了,東有雄關之固,南有秦嶺之險,據有此二州,只有他威脅別人的份,別人再休想威脅到他。
此時的曹操,終于可以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得勝的次日,漢帝劉協在早朝之上,對他的曹丞相進行了厚賞,將曹操的食邑增加到了萬戶。
而當天的朝議上,甚至還有朝臣上奏,奏請漢帝策封曹操進位為公。
這道奏議讓漢帝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時慌得不知該如何回應。
自從漢高祖斬白馬盟誓,非劉氏為王,天下共擊之后,稱公稱王就成了權臣篡權的標志信號。
不過,曹操本人馬上對此表示了反對,聲稱自己已位極人臣,萬不敢再受公爵之封。
曹操的主動謙辭,好歹讓漢帝松了口氣,那些試圖附議的大臣們,見曹操表現出堅辭的態度,便也只好作罷。
朝議散,回往相府。
一班霸府幕僚們相繼前來,真正的朝議,這時才在此間剛剛開始。
“丞相,荊州急報。顏良已于不久前大敗孫權水軍,柴桑所屬豫章、鄱陽諸郡。已盡為顏良所據,孫權如今已退守廬江。”
同郭嘉一同負責情報的劉曄,將這最新的情報奉上。
此言一出,不僅是曹操,其余霸府眾僚們,也是吃驚不小。
“孫權的水軍不是號稱無敵于長江嗎,他至少也當戰成個平手才是,怎會為顏良所敗?”
曹操不知詳情。窮盡了所思,自然是想不明白,顏良如何能在水上擊敗孫權。
劉曄遂將顏良如何以車船,出其不意,一舉將孫權擊垮的戰事,盡數道了出來。
這時的曹操,方才是恍然大悟。
然而。明白了真相的曹操,臉上的驚異之色卻是愈重。
“這個顏良,先有連弩,又有弩車,今又造出了什么車船,這個河北匹夫。他腦子里究竟都裝的是些什么,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奇技淫巧?”
驚異之下,曹操忍不住置疑道。
麾下,無論是劉曄,還是郭嘉。或者是荀氏叔侄這等絕頂聰明之士,均是猜之不透。
他們實在也想不明白。那個原本被世人評價為“有勇無謀”的匹夫,自官渡之役后,一夜之間變得足智多謀就夠令人驚奇的了,卻怎還屢屢能造出許多不可思議的兵器,在關健時刻改變戰爭的結局。
更不可思議的是,如此一個聰明絕頂之人,更有當世絕頂的武藝,縱然連關羽、許褚這等絕世武將,亦戰之不下。
在場的這些謀士都是通曉古今之士,但他們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古往今來,除了顏良之外,誰還能達到如此不可企及的高度。
最終,他們即使嘴上不說,但心里卻不得不承認這殘酷的事實:
顏良乃古往今來第一人。
眼見眾幕僚們無人吱聲,曹操沉聲道:“顏良這小子如今已勢大如此,若再容他吞并江東,天下誰還能制他,看來本相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曹操此言,自有對顏良用兵的意思。
這時,劉曄卻忙道:“啟稟丞相,商縣守將前日發來奏報,數日前顏軍已加強了武關的兵力,如今武關之敵已增至了七千之眾,照此看來,顏良似乎已有所防備。”
一聽這話,曹操剛剛涌起的戰意,馬上就蔫了下去。
很明顯,人家顏良知道你曹操平定的雍涼,早防著你再攻南陽。
以武關之險,于加上七千精兵,縱使他曹操起七萬之軍,也未必能攻下。
況且,就算費了半天力攻下來了,那時的顏良想必已率大軍趕至,難道要在人家的地盤上,和顏良進行決戰嗎?
上次南陽兵敗的慘痛教訓,曹操自不會忘記。
“既然顏良有所防備,再強攻南陽就不太現實,依彧之見,既然無法扼制顏良坐大,便當集中精力,盡快壯大我們自己。只要丞相能掃平中原,一統北方,縱使那時顏良已據有半壁江山,又有何懼。”
荀彧的一席話,將曹操狹隘的思維中拉了出來。
沉吟半晌,曹操目光陡然一凝,高聲道:“文若所言極是,東取中原才是首要之事,顏良那廝就先放在一邊,如今雍涼已平,后顧之憂盡除,也該是重啟東進戰略的時候了。”
湖口營。
顏良策馬而行,巡視于諸水營,督視著士卒們加緊訓練。
如今冬末入春,春耕時節即將到來,盡管顏良節節勝利,卻也不得不暫時停下了進攻的步伐。
打仗打的不光是士卒,更打的是后勤,顏良聚集在前線的五六萬大軍,后方就必須要征調十幾萬的役夫,進行運糧、筑城的后勤工作。
則今春耕在即,十幾萬的丁壯如果不能下地,勢必會對整個荊州的經濟造成不小的影響。
況且自周瑜執掌皖口吳軍以來,孫權一下子變的聰明了許多,將兩軍交界的大批百姓內遷,實行了堅壁清野的政策,這使得顏良無法以戰養戰,這種情況下,荊州的經濟好壞,就對顏良下一步的作戰,有著更加重要的影響。
再則,不久前顏良也對皖口要塞做了試探性的進攻,事實證明,周瑜確如顏良所猜想的那樣,玩起了堅守不出的戰術。
水上決戰,顏良可以依靠車船的優勢,但吳人若是堅守不出,顏良一時半會就有點沒辦法。
在沒有想出破敵之策前,顏良只能選擇暫時停止進攻,順便也讓將士們休整一下。
正自巡視之時,忽見周倉飛奔而至,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三夫人和四夫人打起來了。”
三夫人,馬云祿?
她什么時候來了,怎還會和孫尚香給打起來?
顏良神色一怔,也不多想,急是撥馬往大帳飛奔而去。
大老遠之時,顏良便聽得女人的清喝和兵器的碰撞之聲,似是一場激戰正在繼續。
轉過一座營帳,舉目望見,但見一白一紅兩道身影,正在中軍大帳前翻飛舞動,兩柄銀槍更是濺出漫空的流光。
凝目看去,果然見白衣的馬云祿,正與紅衣的孫尚香,斗得正兇。
“她二人怎么會打起來?”
顏良翻身下馬,左右那些圍觀的士卒,見得自家主公來了,忙是如有浪開,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顏良本待喝止她們的激斗,但見她二人斗到不分勝負之時,忽然又起了興趣,喝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馬云祿的馬家槍法,孫氏的霸王槍法,均乃槍中一絕,難得見這兩路槍法對上,閑來無事,倒不妨欣賞上一番。
顏良興致一起,便負手于胸前,興致勃勃的觀戰起來。
槍影重重,寒光流射,飛火與白虹糾纏在一起,殺得是難解難分。
馬家槍法以招數變化多端為重,招式繁復而力道不足,相反,孫氏的霸王槍則以剛猛為主,勝在一力降十會,招數上反而比較簡單。
這兩路槍法各有所長,同樣也各有其短,她二人的修習境界又相差無幾,自然是誰也壓不倒誰。
顏良是和馬超交過手的,同一路槍法在馬超的手中,威力自是十倍于馬云祿。
至于孫尚香,料想他的武藝也遠不勝其兄孫策,顏良腦海里不禁在想象,如果孫策還活著的話,若同馬超交鋒,不知會是何等場面。
正自神思之際,驀見他二人齊聲一喝,一白一紅兩襲身影相對撞至,兩柄銀槍更似電光一般射出。
寒光流轉的鋒刃,直撲對方的胸口而去。
她二人這一招,已是傾盡全力,雙方身形不避對方之槍,仿佛都抱著死戰之心,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一般。
顏良心頭頓時一驚,以他絕頂的武藝,自是看得出來,她二人這是逞強好勝,寧可抱著兩敗俱傷的危險,也非要分出個雌雄不可。
到了這個份上,顏良就不能再看熱鬧了,他可不想看到他的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妾,血濺在自己的眼前。
眼見兩柄銀槍,瞬息間就要刺向對方。
千鈞一發之際,顏良身形一動,如風一般沖入戰場,眾人還未看清他如何動作時,那巍然的身軀,已是擋在了她二人之前。
馬云祿和孫尚香激斗正烈,誰也沒有想到,自家的夫君會突然之間出現,無不是花容驚變。
只是她二人招式已然用老,來不及收式,手中銀槍硬生生的就刺向了擋在中央的顏良。
槍鋒將至的一剎那,顏良身形忽的向后偏了寸許,輕槍的避過了襲來的槍鋒,猿臂抬起,虎掌順勢便抓住了槍竿。
腕間猛一用力,但聽得“咔嚓”兩聲齊響,那兩柄銀槍已如敗朽一般被輕松折斷。
“大營之中自相激斗,成何體統!”顏良厲喝一聲,將手中折斷的槍頭扔在了她二人面前。
馬云祿和孫尚香嚇得是身形一震,花容間盡顯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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