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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參奏

作者:刺刀特種兵  分類: 爽文后宮穿越 | 刺刀特種兵 | 大唐極品閑人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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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極品閑人 第十七章 參奏

七八月份的長安城,一大清早,露水還沒有退去,青石板上海濕漉漉的,西市內的小商販們便早早的擺開了攤子,為一家的生計奔波開來了。.若

李義府今日也起了個大早,不!應該說他根本就沒睡,昨天一整晚的時間,他都在琢磨著怎么才能上得朝去,面前李承乾,將這件驚天大案參奏到圣駕面前。

李義府不過是個正八品的小官,按照禮治,他根本就沒有資格上朝,即便是有本章要上,也都是上交到御史臺,再由御史臺送往尚令看過之后,覺得確實是大事,才送到李承前的面前,也就是說李義府找到了這個好的一個機會,可是他卻連見李承乾,都做不到。

不過,這倒也難不倒他,李義府很清楚,這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能不能一朝名聞天下知,就看這一次的話,成了,他就是王侯將相,敗了,他就是牛馬匹夫。

李義府一路小跑著到了承天門前,天色還只是蒙蒙亮,這時候已經有朝臣趕來上朝了,世人都追逐功名利祿,可是誰又能知道,這名利二字,有多么折磨人呢。

鐵甲將軍夜渡關,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來名利不如閑!

寒窗苦讀十余載,學會了滿腹經綸,追逐了一輩子的名利,可是到頭來呢?或許還比不上那些深山古剎之中的老僧來的清閑。

在一眾紫綬朝服的重臣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著青綠袍的小官,還是非常扎眼的,一些人剛到,就注意到了這個站得筆直的中年人。

看面相倒是頗為英氣,只是這般年紀了,卻還是個正八品的小官,想來也是能力有限,一些人看了一眼,便不再關心了。

可是卻也有人認出了李義府!

“蘇大人!那人是誰,怎的這般不懂規矩,這里也是他能來的地方嗎?”

那個被稱為蘇大人的官員,朝著李義府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劉大人難道不知道御史臺鼎鼎有名的李貓嗎?”

劉大人聞言一驚:“李貓!就是那個專門盯著人,雞蛋里面挑骨頭的李義府!”

蘇大人冷哼了一聲,憤恨的瞪了李義府一眼,道:“不錯!就是此人,劉大人還是小心,被這個李貓盯上了,可沒有好果子吃。”

劉大人道:“難道蘇大人已經領教過了!?”

蘇大人聞言,看向李義府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更加犀利了,他確實領教過了,不然的話怎么會知道李義府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貓。

就在一個多月以前,他的次子一時貪玩,居然在朱雀大街上騎馬,結果撞毀了一個小販的攤位,原本他家已經照價賠付了,那個小販也表示了不再追究,可卻偏偏被這個李義府知道了,一本奏折到了李承乾的面前,李承乾登時大怒。

朱雀大街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只有在將士出征,凱旋之后,才能起碼通過的,其他人,即便是皇親國戚,也不能再朱雀大街上騎馬,結果就因為這件事,他的次子險些被砍了腦袋,最后還是杜睿在李承乾的跟前求情,考慮到他的次子年紀不過十二歲,屬于年少無知,砍頭被改為了發配,扔到了江州服兩年勞役,一想到此時蘇大人便滿腔怒火。

他的次子天資聰穎,便是杜睿都曾夸獎過的,就因為李義府多事,這一輩子的前途恐怕都毀了。

劉大人捻著胡須,道:“這人倒是個有才學的,當年瓊林宴上,先帝都曾夸獎他有急智。”

蘇大人冷哼道:“才學便是再好,又能怎的,當今圣上用人,最注重的可是德行,這李貓德行有虧,又是晉王亂黨余孽,要不是當年宋國公高抬貴手的話,這人恐怕早就跟著那趙恭存一道走了!”

說著目光如劍般,又朝著李義府怒視了一眼。

李義府也察覺到了蘇大人的怒火,卻全然不在意,他這人只要做過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后悔的,做下了就是做下了,只可惜的是,那件事過后,卻不見半點兒獎賞,這不免讓李義府耿耿于懷。

戶部左侍郎家的子侄犯案或許還不夠驚天動地,那么今天又如何,恐怕這件事一同出去,莫要說朝堂,便是整個天下都要震動了!

承天門被緩緩的打開,朝臣們分列兩廂,排班站好,文臣以褚遂良為首,武將則以李世績為首,走了進去。

就在此時,李義府緊走了幾步到了宮門口,一撩朝服跪倒在地,在朝臣們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大聲喊道:“微臣監察御史李義府,有要事面見圣上,懇請圣上恩賜臣面見陳請!”

旁人的目光,李義府全然不理會,只顧著連聲高喊:“微臣監察御史李義府,有要事面見圣上,懇請圣上恩賜臣面見陳請!”

一連喊了多遍,朝臣們連上朝的事都忘到了一邊,紛紛朝李義府看去,褚遂良也識得李義府,走上前去,道:“李大人!這是皇城重地,你身為朝廷命官,怎的這般不曉事,居然在這邊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聽了褚遂良的訓斥,李義府卻全然不為所動,板著一張臉,道:“褚大人,正因為下官是朝廷命官,今日有十萬緊急之事,要面奏圣上,怎奈位小官卑,進不了麟德殿,見不到圣上,這才在承天門口奏請!”

褚遂良見李義府不卑不亢,還說有十萬火急之事,不似作偽,也有些意動,道:“李大人!你身為監察御史,當知曉朝廷法度,你既然有要事要奏請圣上知曉,當現將奏本呈請御史臺,而后再報于尚書省,如何這般魯莽!”

李義府還是面無懼色的言道:“此事干系重大,下官唯恐有人欺上瞞下,這才要將此事當面奏于圣上知曉!”

褚遂良聞言,當時氣的差點兒一腳就踹過去,他說有人欺上瞞下,分明就是再說他,監察御史的奏本,御史臺的御史大夫是沒有權利看的,在傳到皇帝手中之前,只有他這個尚書令能看,李義府這般說,分明就是在說他。

“李義府!你怎敢如此放肆!”

一旁的蘇大人連忙上前,將被氣的身形搖晃的褚遂良扶好,勸道:“褚大人何必與這人一般計較,長安城中的大小官員,誰不知道,這李貓專門做那些陰損事,朝中的同僚,哪個沒被這人陰過!褚大人乃國之重宰,何必與這纏人的小鬼一般計較!”

李義府抬眼看了蘇大人一眼,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蘇大人,上次若不是宋國公為你說項,你當你家那混賬兒子還能活得了嗎?”

蘇大人聞言,怒道:“好!李義府!今日便由得你在此跪倒死便罷了!你若是耐不住走了,今后便滾出長安城!”

其他官員見李義府居然當面譏諷褚遂良,也覺得其太過分,紛紛出言職責,也算是李義府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居然沒有一個站出來為他求情的。

李義府也是全無懼色,依然放聲高喊:“微臣監察御史李義府,有要事面見圣上,懇請圣上恩賜臣面見陳請!”

蘇大人當即就想將守衛的禁軍喊過來,將李義府叉走,卻被褚遂良攔住了:“李義府不管怎樣也是朝中的大臣,他既然說有要事,又信不過老夫,老夫身為當朝尚書令,自當將此事奏于圣上知曉,全憑圣上龍意天裁。”

言罷,褚遂良轉身就走,余下的大臣又譏諷了李義府一陣,也趕著上朝去了。

麟德殿上,李承乾升座皇位,內監侯義操著尖利的嗓音道:“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褚遂良出班而立,躬身道:“臣褚遂良有本啟奏圣上!”

李承乾雖然不喜歡褚遂良的古板,但是對這個太宗留給他的老臣,卻還是十分尊重的,忙道:“褚愛卿請講!”

褚遂良道:“御史臺監察御史李義府言稱有要事啟奏圣上當面,如今就跪在承天門外,臣不敢擅專,請圣上裁出!”

李承乾聞言,不禁一陣皺眉,這個李義府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初因為在瓊林宴上的一時急智,被太宗皇帝賞識,做了監察御史,后來又入了晉王府,輔佐李治,當初要不是因為杜睿求情的話,他早就將這個晉王異黨給砍了腦袋,而且杜睿還曾有言,說這個李義府言過其實,其心不正,然其才可用。

“褚愛卿,監察御史有本章當先呈于御史臺,而后經尚書省審批,再呈于朕御覽,怎的這個李義府如此不懂規矩,愛卿身為尚書令,當施以懲戒,何必奏于朕知!”

李承乾說著,還看向了御史大夫高季輔,高季輔一驚,忙道:“臣也是今早才知曉此事,也曾對李義府言明,然其不聽,非要奏于圣上當面!”

褚遂良也道:“圣上!此事與高大人無關,臣之所以請圣上裁處乃是因為這李義府曾言,此事干系重大,恐臣徇私,臣只得回避!”

李承乾聞言,心中頓時不快,道:“這李義府居然如此放肆,褚愛卿當國之重宰,其實他可以任意詆毀的!來人!將李義府哄回府去,罰俸祿半年,責令其閉門思過!”

褚遂良忙勸道:“圣上不可,方才李義府所言,滿朝文武盡皆聽到,若是如此處置,恐其心不服,不如讓其上殿,將所言之事,當面奏于圣上,若其所言不通,再治其罪!”

李承乾聞言也不置可否,沉吟了一陣,覺得這樣也好,便道:“既然如此,便宣李義府上殿面君!”

李承乾如此決定,頓時朝中有一大半的臣子心都懸了起來,他們倒不是心里有鬼,而是這個李義府就是條瘋狗,抓住了人就死命的咬,誰知道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萬一一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豈不倒霉。

由此可見,這些大臣們對李義府堪稱恨之入骨,卻又有些畏懼,他們的職位雖然要比李義府高出許多,可這個李義府每次找人麻煩都擺出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反正他寒門出身,官小職卑,就算是倒霉了也就是爛命一條,沒什么可惜的,算起來比魏征更加難纏,畢竟魏征每次參奏別人,都要講究證據,而這個李義府則是捕風捉影,空穴來風,聽到了什么都要捅上去,這樣的人才最惹人頭疼。

時候不長,跪得膝蓋生疼的李義府就被帶到了麟德殿,在品級臺前跪好,口稱萬歲。

李承乾陰沉著臉,道:“李義府!你身為朝廷命官,因何不知朝廷法度,居然要越級上奏,還詆毀褚愛卿,你可知罪!”

眾臣聞言,心中頓時一陣叫好,幾個激動的差點兒都混穿了,差點兒喊出一嗓子:皇帝啊!哈利路亞!

李義府卻毫無懼色,言道:“啟稟圣上!這一次因為臣要參奏的人乃是社稷重臣,國之重宰!臣恐有人徇私,而使惡徒逍遙法外,這才斗膽,當面呈于圣上知曉!”

李承乾聞言,怒道:“放肆!褚愛卿乃是先帝托孤重臣,當朝尚書令,其容你任意詆毀!”

李義府見李承乾根本就不問他要說的是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訓斥他,心中也不禁在打鼓,可是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富貴險中求,拼了。

“圣上!微臣有罪,自當認罰,可是如果當朝的宋國公有罪的話,又該當如何!?”

李義府大聲的喊了出來,頓時整個朝堂都炸了鍋,一個個目光驚愕的看著李義府,他們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感情這個李義府要參奏的居然是杜睿啊!

杜睿是誰啊!?

那是先帝托孤重臣!

那是兩位公主的駙馬,一位公主的未婚夫!

那是當今圣上的親故!

那是大唐的戰神!

那是全天下長生牌位數量的no1!

你丫一個不入流的正八品小官,居然敢參奏杜睿君,你丫還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眾臣反應過來之后,紛紛以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李義府,專等著李義府倒霉。

皇座上的李承乾也怒了,一聽到李義府居然要和杜睿過不去,當場險些暴走:“放肆!李義府,你好大的膽子,平日里你撿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為難同僚,朕念你多年勤勉于職,不欲加罪與你,可今日你居然如此放肆,宋國公如今遠在倭州,他又能犯何罪過!?”

李義府被李承乾的怒火嚇得兩腿都在發抖,可是面色卻絲毫不改,道:“宋國公確實在倭州,可他所犯罪行也都是在倭州犯下的,圣上明察!”

群臣看李義府的眼神更有愛了,就好像在看小丑表演一樣,這廝還真是無懼了,居然連杜睿都敢拎出來打哈哈,分明就是體格上缺少鈣鐵鋅錫維生素abc,性格上虛榮無知,大腦積屎,性格偏激,叛逆無恥,不明事理,顛倒是非,分不清真善美,道不明錯與對,小時候違法,長大了犯罪,總結起來倆字:敗類。

李承乾也是怒的可以,這個時候他真恨不得,將燃燒著的小宇宙,凝聚著梁山100單8將的威力組合成光芒神劍,一個動感光波,把李義府給轟到花果山去!

李承乾的一張臉此刻就跟冰鎮了一樣,怒視著李義府道:“好!既然你說宋國公犯了國法,那么你便說說,宋國公究竟犯了那條律令!你又因何知曉的!?”

李義府知道今天要是不把杜睿給參奏下來的話,他的小命估計就要over了,硬著頭皮道:“臣昨日在家中,一揚州海上來臣府上,向臣揭發,說是倭州都護府大都督劉仁軌謀反,而宋國公在劉仁軌謀反之后,居然不向圣上奏請,居然隱瞞不報,擅自寬宥了劉仁軌,這等欺君罔上之人,還請圣上嚴懲!”

李義府的話音剛落,登時整個朝堂都安靜了,靜的連人的心跳聲都一清二楚的,居然還有這碼子事。

劉仁軌謀反,杜睿勸得劉仁軌回心轉意,這要是真的的話,還算好事,可杜睿居然擅自饒恕了劉仁軌的謀逆大罪,如果李義府說的全都是真的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李承乾則根本就不相信劉仁軌的鬼話,怒道:“揚州海商!那人現在何處!?”

劉仁軌聞言一愣,暗道糟糕,他昨天光顧著高興了,居然將這件事給忘記了,要告狀,最起碼要有人證物證,如今物證不知從何說起,認證?鬼知道哪人去哪里了!

李承乾見李義府不說話,怒道:“你既無認證,又無物證,所言揚州海商更是子虛烏有,你只憑空想,居然狀告宋國公,真真豈有此理,來人將這個亂言之人壓入大理寺,待審明其因何誣告之后,按律論處!”

李義府聞言就被嚇呆了,他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登時一顆心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剛要分辨,就被執殿武士給押了下去。

“退朝!”

李承乾一揮衣袖,也不管眾臣的表情,當即走了。無彈窗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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