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復蘇

魔手仙醫 第三百二十二章 復蘇

耗費了一枚替身人偶，假死一次，葉元便毫不猶豫的沖入到這諸天萬界之下的無盡深淵之中。

諸天萬界之下，就算是界河流入其中的也都是一些好無用的雜質，其內有一絲光亮，甚至黑暗到連黑暗法則都不存的地步，那是一種純粹的虛無，虛無到沒有任何的東西存在，乃是諸天萬界所有生靈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但是此刻，葉元卻直接沖入其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葉元沖入到無盡深淵之后，光芒神君與黑夜之神的氣息便再次出現在深淵上方，似乎察覺到剛才這里有異動，諸神就算是對于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但是在面對葉元這個甚至能輕而易舉的毀滅一個大千世界之內所有生靈，甚至能毀滅大千世界本身的存在，還是有著十二萬分的警惕。

哪怕葉元看起來十分的弱，二位神靈也開始親自出手，更是絲毫沒有忌諱是不是在聯手對付葉元，葉元必須死，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二位神靈的氣息在深淵之上流轉，但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將自己的觸角伸到深淵之中，哪怕是那一個邊界都沒有跨過一絲一毫，似乎這深淵，便是一個禁忌，比之諸天之上的還要禁忌的存在。

光芒神君與黑夜之神的氣息在這里交匯，碰撞，不多時，這二位死對頭便確認了葉元徹底的消失，就算是沒有消失也已經跌入到深淵之中后，便開始跟自己的老對手開始了對抗。

黑夜與光芒的氣息在這里匯集，而后如同黑夜和白晝不斷的輪轉一般，在這虛空之中不斷的閃爍，湮滅的小世界無數。小千世界都湮滅被其戰斗的余波湮滅掉了上百個之多，至此。二位才緩緩的退去。

諸神之間，戰斗是最沒有意義的，他們各自代表著天地之間的一道法則，甚至是已經融入到法則之中，成為一種不死不滅的存在，只要天地法則不滅，融入了法則之中的他們就不會被滅掉，只會受傷，只會沉眠。

光芒神君與黑夜之神消失。

而那無盡的虛無深淵之中，葉元也已經迷失了方向。在這里。他的印記已經失去了作用，里面無盡的黑暗。

這種黑暗不但遮蔽了葉元的雙眼，甚至遮蔽了葉元的五感，能感應東西的，只有神識。只有靈魂感應。

但是感應到的卻都是一片虛無。

葉元落入其中，靜靜的隨波逐流，隨著那看不見得黑色界河向著下方流淌而去，界河流淌而下，從最開始的時候其內蘊含的諸多能量和衍生世界的物質是最多的，也是最能被諸多小世界和小千世界利用到的，但是卻不可能完全的利用到。

其內就有一些是任何生靈，任何小世界的衍生都無法利用大的東西。

雜質！

除了一些先天而生，勾連純粹的法則的東西。天地之間是沒有純粹的東西的，就算是再純粹的東西，對于一切東西一些生靈而言，也都是雜質。

區別只不過是這些雜質可不可能被別的地方運用到。

這界河之中沒有一點光亮，甚至看不見的東西，便是完全無用的雜質。這些東西，便是流入到深淵之中的。

葉元此刻就是在這看不到的黑色界河之中隨波逐流，一直向著下方流去。

眉心二寸，紫府神宮伸出那個通道之中，一直用來鎮壓要合攏的通道的“枉死”石碑，在進入深淵之后，便開始跳動了起來。

如同心跳一般，枉死石碑似乎也開始忽大忽小，震動的聲音就如同人皮鼓一般。

葉元閉著眼睛，隨波逐流，靜靜的感受著這種震動。

枉死石碑已經認主，上一次葉元便感應到這枉死石碑似乎與這無盡深淵有這極大的關系，特別是那枉死石碑之上的一個掌印。

此刻，那掌印在進入到這深淵之后，便變得栩栩如生了起來，原本只能看出來的一個掌印，此刻卻發現，這是上千個掌印合在一起的東西。

這一個掌印，其實是上千個掌印疊加在一起才有的。

枉死石碑之上似乎有一股子力量在不斷的將這些掌印的力量逼迫出去一般，但是卻如何都無法將其逼迫出去。

那上千個掌印的力量慢慢的浮現了出來，各種力量便隨之出現。

甚至，在其上，葉元感覺到了光芒神君與黑夜之神的力量，只不過其上，光芒神君與黑夜之神的掌印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連前一千都排不上，只能算是墊底的存在。

隱約之間，葉元似乎有些明白，這些掌印是誰留下的了。

諸神！

遠遠不是一個人能留下的，而是諸神一起留下的！

那掌印的力量已經完全在與枉死石碑對抗，根本沒有一點力量泄露出來，僅僅一點單純的氣息，就讓葉元感覺自己可能要死掉了一般。

葉元靜靜的感應這些氣息，其上有一千零八十道諸神的氣息，也就是說有一千零八十個神靈在其上印上了自己的掌印，這掌印便代表著每一個神靈所領悟的法則，所代表的道。

葉元沉默。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諸天萬界，神族就是有一千零八十個，頂級的神族，也就是一千零八十個，神靈眾，指的是整個神族，生而為神的生靈都算是神靈眾的一員，但是諸神卻是只有一千零八十個，永遠是這么多。

要諸神一起出手鎮壓，這枉死石碑到底是什么？

葉元此前早已經算計好了，從摩羅大世界出來之后，便直接投入到這深淵之中，這天地大世界之中，唯一一篇諸神不敢將其觸手觸及的地方。

因為這里便是與枉死石碑有極大關系的地方。

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這枉死石碑了。

這枉死石碑所代表的東西可能遠超葉元的想象，其內吸引著枉死石碑的東西可能也是了不得的逆天東西。

從最開始。這枉死石碑能鎮壓寂滅死氣，引導這只知道破壞的寂滅死氣。化為一種可以利用的力量，這跟生之力還要更難以掌握的力量。

落入其中，時間便再無任何意義。

沒有任何的參考，沒有方向，沒有，什么都有。

直到那黑暗界河都消失在葉元的感應之中，剩下的只有虛無，如同在無盡虛無之中一般的感覺。

但是卻更加的真實，比之當初在天元界的時候更加的虛無，至少當初在天元界之外感受到的那種虛無卻是能通過印記指引方向的。

有了方向。虛無便不能算純粹的虛無。但是這里，卻是一點方向都感覺不到，葉元默默想著，可能是因為印記的距離已經太遠太遠了吧……

漂流，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元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不是在移動了。

心中一心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順其自然。

任由肉身在這純粹的虛無之中漂流，或者是壓根就沒有動過，葉元在體外留下一絲感應，剩下的全部意識都用來感悟生命法則。

時間在這里是最卑賤的東西，不知不覺之間，葉元甚至已經將丹田之中七道生之力之中的生民法則感悟到了五成。

卻還是沒有感覺到體外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什么都沒有的虛無。

到了現在。似乎連時間和空間，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葉元開啟了覺曉之瞳看了一眼，身子沒有任何的動作，開啟了一霎那，便看到了一個幾乎沒有法則的世界。

虛無。

時間法則在這里已經變得殘缺，也就是說。這里的時間已經出現了裂痕，這里的時間甚至可能如同靈魂之中那一方小世界一般，就算是沒有到完全沒有的地步，但是差不多也幾乎沒有什么意義了。

空間法則的具象化絲線也變得稀薄的可憐，甚至到了幾乎不足以支撐空間，不足以支撐存在的地步。

空間和時間都不存在了，那算什么？

葉元思索了一下，卻發現這是一個無法思索到的答案。

閉上雙眼，所有的意識都進入到靈魂之中那一方小世界之中。

此刻，開始在這里構建法則的構架。

光明法則和黑暗法則的構架早已經完成了三成，此刻，便開始繼續為其完成，在這里，葉元便是神靈，葉元不需要去領悟，只需要在見識了那構建如何進行之后便足夠了。

光明法則和黑暗法則的構建完成，雷之法則的構架也開始繼續。

在這里，沒有時間的世界，時間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哪怕是耗費了億萬年的時間，在離開靈魂之中這方小世界之后，便僅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時間。

構建完這些，葉元退出這小世界，察看了一下那五個還在成長之中的先天靈物，思索了一下另外一個大膽之極的念頭。

此前那些寂滅死氣和生機在進行了空間構架之后便已經能進入那一方小世界了，小世界也由虛幻化為了實質。

有了承載，那么，現在，是不是也能將這五個還在成長的先天靈物放入其中？

畢竟，靈魂之中這方小世界是沒有時間的，其內的一切都只能保持著永恒不變的樣子，對于外面的世界來說，靈魂之中這方小世界，便也可以相當于一個時間流逝的速度快到極致的小世界。

進入其內的一切，都會在達到了一個永恒的平衡之后停下來，一直保持著。

思索良久，葉元才控制著那一個被封印成人頭大小的韭菜圓球穿過眉心二寸紫府神宮伸出的通道，進入到靈魂之中那一方小世界，意識也隨之進入其中。

進入其中之后，便見到那九彩圓球中心，五個構成一個循環的先天靈物繼續吞噬著那些能量和物質壯大自身。

觀察了不知道多久，葉元的意識便離開了這小世界。

就在葉元葉元的意識離開這小世界之后，便見到小世界之中，那個九彩繽紛的圓球急速的枯萎了下去，僅僅一個眨眼的時間。圓球之內的能量和有用的東西便統統被吞噬干凈。

其內那五件先天靈物，也在瞬間成長到了成熟的狀態。

在外面看來一瞬間的事情。其內可能已經過去了億萬年的時間，這個小世界內，只有達到一種永恒的平衡狀態之后，才會停止下來。

再次進入這小世界，葉元伸手一招，那九彩圓球已經只剩下一些黑暗的雜質，其內五件先天靈物也早已經變了模樣。

這小球，便是葉元將空間壓縮了不知道多少倍才得來的結果，在這里，卻是不敢讓其爆開。

拿著小球離開靈魂之中的小世界。

在虛無之中睜開雙眼。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這里，光線，已經失去了傳播的介質。

伸手一捏，那漆黑的圓球破碎，其內的東西便在瞬間脹大了起來。

一座比之一般的小千世界還要大很多的大陸憑空出現在這虛無之中。大陸的中央，一顆足以撐天的巨樹，華蓋遮蔽了整個大陸，而大陸的四周邊緣，一道銀色的長河奔騰不休，如同給大陸帶了一條銀色的腰帶一般，而大陸的地表之上，隱約之間也能看到無數金光閃爍的金屬物質。

在巨樹的頂端，一朵晦暗不定如同太陽一般的火團靜靜的燃燒著。

葉元看著這些東西。信念一動，五樣東西便瞬間解體。

冥靈神木不斷的縮小，最后化為一枚青澀的木符，土元之泥所化的大陸也隨之崩潰化為一枚土黃色的石符，金精元則化為一枚亮銀色的金屬符文，而原界則化為一枚如同黑水流動著的符文。火種則化為一枚燃燒著的火焰一般的紅色符文。

成為了葉元化身的五件先天靈物，早已經失去了其最珍貴的東西，此刻，五件符文一出現，葉元的意識便裹挾著這五個符文進入到靈魂之中那一方小世界。

進入這里之后，葉元才開始勾連與這五個化身的連接，五件先天靈物成長的時候所自然演化出來的法則，都被一絲不差的記錄了下來，葉元一面勾連這些記錄下來的法則變化，一絲一毫都不理解，但是卻不妨礙葉元在這小世界之中加入五行法則的構架。

時光不在，任何事情就只有一個結果，開始，結束。

葉元自己都不知道花費了的多少時間，才將這五行法則的構架給完全在這小世界之中勾勒了出來。

虛空之中，五色光華在這小世界的五方亮起，而后化為一個五彩光環，緩緩的落下，沒入到大地之中。

大地一瞬間，便變得充實了起來。

不在是此前那種虛幻的狀態。

看到這一幕，葉元微微一震，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下一刻，葉元便毫不猶豫的盤膝而坐，在靈魂之中的小世界開始感悟了起來，任何意思感悟，任何一絲能感悟到的東西，都是難能可貴的，至少對于葉元來說，能感悟到的東西，除了靈魂之外，都是不會放過的。

無數的歲月，稍微有一點感悟，葉元便會出手記錄下來。

伸手一揮，身前的虛空便有一個人頭大小的五彩圓環出現，而后再次沉入心中感悟推演了起來，有所感悟，便會再次一揮手，身前再次出現一個五彩圓環。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小世界之中已經出現了上億個五彩圓環，每一個看似都一樣，但是卻都是截然不同的。

忽然，葉元再次伸手一揮，劃出一個圓圈，看似如同此前的一樣，但是此前畫出來的圓環，卻都是有起始點，而后在首尾相連，但是這一次，福至心靈之下，畫出來的圓環似乎根本沒有起點一般，那是一種悖論的狀態，沒有起點，畫出來一個圓環，這圓環似乎就是這么憑空出現，畫出來就是一個圓環，沒有起點，沒有終點，就如同一個點，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

葉元瞬間狂笑出聲，笑了不知道多久，才停了下來，再次一揮手，虛空之中一個五彩圓環出現，渾然天成，但是卻總給人一種玄奧到別扭的感覺。

葉元一揮袖。虛空之中那上億個五彩圓環便瞬間都被掃干凈，統統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圓環在半空之中，葉元看著這圓環，不知是自嘲還是諷刺，輕聲道：“法則，法則，所有的生靈都在感悟法則，卻沒人能明白，法則本身，就是最大的桎梏！”

問道，便是這種構建出法則構架的過程。而此刻。葉元伸手一揮，身前一個五彩圓環，以五行法則為基礎，但是卻沒有一點五行法則的力量在其中。

看著這圓環，葉元道：“這才是最強大的組道！規則！”

直接以所有生靈終極的領悟法則為作為最根本的基石。組建出更為強大的東西，規則！

葉元看著這小世界，五指逆向一旋轉，掌心一個五彩圓環憑空出現，而后沉聲一喝：“規則！混亂！”

一聲喝令，便見整個小世界的五行構架便瞬間崩潰扭曲，大地崩壞，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到一種混亂之中，法則的混亂。天崩地裂，一切法則都失去了原來的樣子，而后葉元五指再次正向旋轉了一下，再次一合：“規則！秩序！”

原本混亂的場面，混亂扭曲的法則，在這一聲喝令之下。便如同被人梳理了一遍一般，所有的東西都按照原有的秩序開始運轉了起來。

規則，凌駕于法則之上的東西，而也只有在這里，完全屬于葉元自己的小世界之中，葉元才能做到如此得心應手。

笑了笑，意識便退出這小世界。

睜開雙眼，那五個化身所化的五行符文便緩緩的蠕動了起來，而后首尾相接，化為一個五彩的圓環掛在葉元的左手手腕之上，其上五行法則的力量慢慢的消失，在這片虛無之中，所有的法則都開始消散，那五彩手環之上的法則力量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種力量。

規則。

秩序之環，秩序的規則！

葉元開啟覺曉之瞳，這一次向著周圍望去，所有的法則具象化絲線都已經消失不見，看著那最后一點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的具象化絲線消失，葉元那七彩的瞳仁便顫動了一下，七個瞳仁圈開始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所有的法則具象化絲線都消失之后，葉元竟然又看到了一種法則的具象化絲線。

第300章而來，而后匯集其上，融合進去，讓這個大世界越來越大。

大到遠遠超出葉元的估計。因為葉元敢肯定，這個世界離自己還非常非常的遠，就如同看星辰只是一個點，但是靠近之后才會發現其究竟有多大，大到超乎想象。

腦袋之中，那枉死石碑劇烈的顫動。一聲聲震動，此刻就如同那世界之上傳來的震動一般，那些嘈雜沉悶而沒有絲毫規律的震動之聲，便是那些碎片匯集到大世界之上的撞擊之聲，一個小世界與大世界的撞擊之聲。

葉元聽到的，不是那大世界傳來的，而是腦海之中那枉死石碑傳來的。

不用那枉死石碑催動，葉元便向著那大世界沖去，操控空間法則，一步之下，便是億萬里之地，強橫的肉身，加上甚至領悟了規則，與之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了，質的轉變。

以最大限度的撕裂空間，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安全，是不是混亂，沖入到那混亂的空間亂流之中，左手一揮，秩序之環便隨之飛出，化為一道五彩的光環，轉動了一圈之后，那最為暴躁的空間亂流都在瞬間被鎮壓，化為最有秩序的存在。

一切不秩序的東西，都要被鎮壓，疏導。

這是規則，一個世界最本質的東西，或者說，存在的，最本質的東西。

如何玩火，各種火焰，怎么樣強，怎么樣弱，這種火焰有什么特性，這是火之法則，但是水克火，這個特性，便代表著規則。

代表著一種真理一般的東西。

不斷的挪移，每一瞬都是億萬里之地，但是卻足足挪移了三年的時間，才來到這大世界附近，這里早已經看不到大世界的全貌，看到的之后從虛無四面八方之中匯集而來的碎片。

葉元穿梭在這些碎片之中，腦袋里那枉死石碑的震動已經如同人皮鼓一般，甚至比人皮鼓更要浩大的多，隨著葉元的靠近，那些碎片匯集的速度也開始以幾何式的提升了起來。

無數足有小世界大小的碎片化為洪流向著那大世界匯集而去，而后碰撞融合在一起。

慢慢的，葉元便感覺到已經不用自己挪移了，那種自主的吸力已經讓葉元的速度趕得上挪移的速度了。

真正進入到這篇大世界的主體上，才真正的看到這片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上面無數的尸骨，無數的尸骸，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世界，那一座座高山，望不到頂的高峰，全部都是以一具具尸骨匯集而成，小的骨骼只有拇指大小，大的卻足有一顆星辰一般大，大地望去就是一片骨骼的灰敗之色，甚至在這世界的邊緣，更是看到那不知道多深的大地之中埋葬的尸骸更多。

難以計數的尸骸。

在這世界的上空穿梭，看著那黑灰色的天空，葉元心中滿是震撼。

他殺生已逾萬億之多，但是那萬億尸骸若是堆積在這里，恐怕僅僅能將一塊大一點的碎片堆滿吧，但是那種碎片卻如同大江之中的一滴水一般，化為一道洪流從四面八方的匯集到這世界。

越是向內。見到的那些尸骸所散發的威能就越強大，但是這些尸骸現在所散發的卻只有一種力量。死亡的力量。

這里的寂滅死氣的已經濃郁到讓葉元都心驚膽顫的地步，若是沒有枉死石碑，進入這里，僅僅那些寂滅死氣就足以滅殺他了。

所有的發展都被排斥，除了最基本的構架，時間和空間，便只有一種法則的力量在這里，死亡法則！

那種死亡的力量再也沒有如此的清晰過，葉元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對于死亡法則的領悟幾乎在自主的緩慢提升著。

慢慢的。飛遁的速度已經快到流光一般。周圍的空間扭曲，葉元的身形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下一刻，周圍的環境一定，葉元便看到一座城池，有一個小世界一般大小的城池。城池的城墻都是以白骨堆積而成，城墻之上，無數或大或小的骷髏被束縛在其上，千萬里高的城墻，上面無數死亡的符文流轉，死亡法則的力量在這里已經濃郁到了極致。

葉元出現，那城墻之上束縛的諸多骷髏頭骨之中便隨之亮起一道道微光，一個個骷髏似乎在此刻活過來了一般，一個個掙扎著似乎要從那城墻之上掙脫出來一般。但是卻根本無法做出稍微大一點的動作。

葉元飛過城墻，預料之中城墻之內的建筑林立的情況沒有出現，而是城墻之內只有一個東西。

祭壇！

無數黑白灰三種顏色的骨頭堆積而成的祭壇，上面濃重的死亡力量已經讓葉元體內的生之力都開始顫動了起來。

從祭壇邊緣，一張張細小白骨凝聚成的臺階板漂浮在半空中，一路延伸到地面之上。

地面之上。還有無數掙扎著的骷髏，黑白灰，三種顏色，只有這三種顏色。

葉元看著這些，恍惚之間，想起來自己靈臺識海之中那一道道臺階，一千零八十個，如同這臺階一般，一樣是一千零八十道。

落到地面，葉元踏足第300章而來的碎片，匯集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而葉元沒踏上一層，對于死亡法則的感悟也會增加一點點。

時光荏苒，隨著葉元踏上的層次越來越多，這比摩羅大世界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死寂世界之中，所有的亡者都已經復活了過來，而后醒來的第300章而去。

死寂的力量越來越強，深淵之中那股子震動的聲音已經傳出了深淵，驚動了諸天萬界，驚動了高高早上的諸天諸神。

諸天的目光投入到那黑暗的深淵，感受著深淵之中散發出來的死寂，還有那種一個碩大無比的世界復蘇的震顫，無數的生靈開始被派人到深淵之中，但是卻再也沒有一個生靈能走出深淵。

無盡的迷失，只有領悟了虛無法則的人，才能來到這大陸之上，其他的人都是死路一條，就算是不死，也會永恒的迷失在虛無之中，絕無幸免。

哪怕是諸神，也沒有一個敢親自出現在深淵，在這種沒有法則的地方，諸神，也是會死的。

世界的復蘇不斷的進行，但是卻似乎永遠都完成不了一般，雖然那速度在葉元踏上一層臺階之后都會幾何式的暴漲一次，等到葉元踏足到一百零七個臺階的時候，這世界，已經比葉元初次出現的時候大了億萬倍之多了！

看著那簡陋的白骨祭壇，葉元停了下來，意識開始恢復，從那深層次的領悟之中恢復，死亡法則，已經領悟了九成九了，若是估計沒有錯誤的話，最后一步得到的死亡法則的領悟，便足以將死亡法則的領悟提升到百分之百。

看了一眼身后被湮滅的骷髏，葉元早已經數不清多少了，每一步，都要湮滅無數前赴后繼趕來的骷髏，若是別的人，葉元敢肯定，絕對無法做到這一點的，因為這里，死亡的力量濃厚到排斥一切其他力量，而這些骷髏卻都是運用死亡的力量。

這里唯一能使用的死亡的力量對于他們是無效的，而還有一種，靈魂的力量。

若非葉元是靈魂大巫，此刻，恐怕早就被這些亡者撕碎了。

輕輕吸了一口氣，濃重的寂滅死氣被吸入體內流轉了一圈，生之力早已經被葉元投入到靈魂之中那一方小世界了，若非如此，生死相斥，在這里，只會將葉元折騰死。

踏出最后一步，轟的一聲巨響，從深淵之中，一股子無法抵抗的寂滅死氣升騰而起，似乎籠罩到整個深遠一般。

在葉元踏出最后一步之后，那前赴后繼想要來組織葉元，或者說爭奪沖上這祭壇資格的骷髏們，便同時停下了腳步，整個世界，無路在哪里的，所有的骷髏都做出了同一個動作。

跪拜。

無窮量的骷髏，鋪滿整個世界的骷髏都同時朝著這城池中心站在祭壇之上的葉元跪拜而來。

嘩……

咔嚓咔嚓……

整個世界同時響起一種聲音，從最開始的極動到極靜，只需要一步之遙。

葉元踏上祭壇，腦袋里的枉死石碑便瞬間飛出，從葉元的眉心飛出，嘭的一聲落到那祭壇的中央，一股子玄奧的力量橫掃而過，瞬間橫掃整個世界。

這一瞬間，葉元有一個感覺，這個世界，被激活了一般，似乎這一刻，這個世界，才算是一個世界了。

如同此前，一直是死了一般，此刻，活過來了，但是卻還是一種死了的活著的狀態，詭異之極。

葉元以自己的力量鎮壓住紫府神宮深處那要合攏的通道，看著身前的枉死石碑，上面那個一千零八十個手掌印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消散，以一個世界的力量為支撐，強行將其一個接一個的逼迫出去。

但是葉元卻心中一動，手指連彈，將這些帶著一千零八十諸神氣息的力量鄭重的收集了起來。

等到最后一個手掌印消散之后，枉死石碑之上的手掌印才徹底消散，那“枉死”兩個字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葉元卻感覺到其意思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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