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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鐵血軍魂 第七百五十八章:白城子(十)
:·第七百五十八章:白城子!(十)
“阿瑪,你說什么呢?”多瑪嗔白了呼倫老爹一眼,有些羞澀的朝博爾術投過去一瞥,旋即一張臉燦若紅霞。
傻子都能看出來多瑪對博爾術的情意了!
“女兒呀,阿瑪說什么,你不明白嗎,你今年都已經十八了,在我們蒙古中,十三四歲就嫁人生孩子了,你還像一個長大不的孩子!”呼倫老爹佯裝生氣道。
“阿瑪,我不跟你說了,我去做飯去!”多瑪臉更紅了,偷偷的瞄了博爾術一眼,跑了出去。
“小果子,你覺得多瑪怎樣?”見多瑪出去了,呼倫老爹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博爾術一口馬奶酒差點兒沒噴出來,這哪兒跟哪兒呀!
自己可還沒有成家的打算,跟著東縱打鬼子,指不定哪一天就犧牲了,哪敢有成家的奢望,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
再說多瑪這么漂亮,喜歡她的小伙子一定非常多,自己算什么,有資格擁有這么美麗的姑娘嗎?
“呼倫老爹,我……”博爾術不好解釋,因為他的身份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這是違反紀律的。
“小果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呼倫老爹看博爾術為難的樣子,顯然是會錯意了。
“不,不是的,呼倫老爹,我這種居無定所的,沒家沒業,不能給多瑪穩定的生活,多瑪要是跟了我。那是要吃苦受累的!”博爾術忙解釋道。
“吃苦受累沒啥。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要是多瑪喜歡,老爹我不心疼!”呼倫老爹道。
“老爹,你真的不心疼?”胡爾圖笑嘻嘻的問道。
“嫁不出去,我才心疼,都這么大了,別人都笑話我了,養了這么一個水靈的閨女,可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女婿!”呼倫老爹嘆了一口氣道。
“老爹。你看我能不能當您女婿?”胡爾圖笑著問道。
“你,不行,多瑪看不上你!”呼倫老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
“咋看不上呢,我哪一點兒比博爾術大哥差了?”胡爾圖嘻嘻一笑。不滿的說道。
“你,心眼兒太多,多瑪嫁給你,我不放心!”呼倫老爹盯著胡爾圖說道。
“呼倫老爹,你這是偏心,憑什么說我心眼兒多?”
“反正你就一副賊相,我就是有第二個女兒也不會嫁給你!”呼倫老爹嘿嘿笑道。
“呼倫老爹,這長相也是爹媽給的,我能怎么辦?”胡爾圖不滿的嘀咕一聲。
“胡爾圖,少說兩句。呼倫老爹,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能不能先給我們弄點吃的,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博爾術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道。
“也好,今天時候不早了,待會兒我讓多哈雅多少點兒熱水,你們洗洗,解解乏!”呼倫老爹點了點頭。這兒女的事情急不得,這博爾術剛回來,就提這事兒,人家一下子不太好接受。
“謝謝呼倫老爹了!”博爾術給胡爾圖一個眼神,示意他主意那張嘴。別到處胡說八道,這里是白城。要是暴露身份,完成不了任務,那就麻煩了!
“你們一共三十個人,我這里只有二十個房間,只能委屈一下,十個人兩人住一間?”
“好的,沒問題,就這樣!”
“貨物要不要去我找人卸下來?”
“不用麻煩老爹了,我們這么多人,這些貨物還卸不下來?”
“那倒也是,你們人多,呵呵。”呼倫老爹道,“你們歇著,我去廚房看看,給你們準備的晚飯做的怎么樣了!”
“胡爾圖,檢查貨物,不是蒙古族的盡量少開口。”博爾術小聲吩咐道。
“知道了,偽軍的檢查挺松的,我們給了點錢,居然沒怎么檢查就放了我們進來!”
“就這樣的軍紀,還想打贏我們,真是白日做夢!”博爾術冷冷的一笑。
“早知道,多帶點兒武器進來好了,把迫擊炮也弄進來,對準鬼子的司令部轟他兩下子……”
“別胡說,我們的任務是奪取城門樓,迎接大部隊進城,不是攻打鬼子司令部!”博爾術斥道。
“知道了,我去看看兄弟們安頓的怎么樣!”胡爾圖道。
“小果子,飯菜差不多齊了,你的人是一起到前廳吃呢,還是派人給他們送過去?”
“派人送過去吧,他們都曾經是軍人,不太善交際,跟著我吃飯。”博爾術道。
“也好。”呼倫老爹一把拉住博爾術道,“走,陪老爹喝幾盅酒去!”
“喝酒,這不行,老爹,我現在不喝酒了!”博爾術一想起東縱的禁令,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允許喝酒的,雖然深入敵后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被迫喝酒耳朵情況不是沒有,但能不喝酒,盡量不喝酒。
“胡說,咱蒙古漢子怎么能不喝酒呢?”呼倫老爹道。
“老爹,這喝酒容易誤事,我吃過虧,差一點把腦袋都丟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喝酒了!”博爾術解釋道。
“啥事這么嚴重?”呼倫老爹吃驚道。
“這事兒還得從我給張大帥當兵說起……”博爾術將自己的一段陳年往事說了出來。
那一次確實因為喝酒,差一點就被敵人摸上來,接過一個排的士兵,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憤怒的團長當時就想把他給槍斃了,還是副團長攔了下來,讓他戴罪立功!
“難怪,是老爹錯怪你了,這么多人,就因為你多喝了幾杯睡著了,沒有及時發現敵人。這就……”
“老爹。自那以后,我就發誓不再喝酒了!”博爾術道。
博爾術確實發過誓不喝酒,而且已經有四年滴酒不沾了,那次的教訓太慘痛了,至今還令他感到深深的自責!
“走,不喝酒也可以,陪老爹說說話,你在外面很久沒有吃老爹做的銬羊肉了吧?”呼倫老爹道。
“是呀,十年了,離開白城的時候。懷里就揣著老爹的銬的一大塊羊肉,一直舍不得吃……”博爾術回憶道。
“老爹今天讓你吃個夠!”呼倫老爹這一笑,滿臉的皺子就像是盛開的花兒,令博爾術感到一股子從心理升出來的溫暖!
“謝謝老爹!”
“謝什么。當年我一個人帶著多瑪來白城,要不是你幫忙,我怎么能夠開這家呼倫老店呢?”呼倫老爹說道。
“我當時只是看不慣有人欺負我們老實人!”博爾術道。
“對,雖然他們都不喜歡你,可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多瑪她……”呼倫老爹欲言又止道,“算了,不說了。”
“老爹,是不是多瑪有麻煩了?”
“有人看上了多瑪,來找我提親。我沒答應,可是那人家有錢有勢,還有日本人做靠山,哎……”呼倫老爹道。
“是誰?”博爾術聞言,心中怒火瞬間被點燃了,他親眼目睹過日軍殘暴獸性,國仇家恨之下,他當然憤怒異常。
“扎爾克圖少爺!”呼倫老爹道。
“博爾濟吉特氏家的扎爾克圖?”博爾術追問了一句。
“就是他,他都四十了,家里有五房夫人。暖床的丫頭十幾個,這一次說要讓多瑪給她當六夫人!”呼倫老爹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兒多瑪還不知道,我瞞著她呢!”
“呼倫老爹,我絕不會讓多瑪嫁給扎爾克圖的。”博爾術攥緊拳頭。咬牙道。
“小果子,你要是真喜歡多瑪。我就把多瑪交給你,你帶著她離開白城吧!”呼倫老爹道。
“呼倫老爹,現在不行!”
“不行,為什么,扎爾克圖這兩天就過來提親了!”呼倫老爹道,“你沒看到我的老店內一個入住的客人都沒有嗎?”
博爾術一愣,自從進了呼倫老店,除了呼倫老爹一家之外,就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外人,這讓他感到一絲奇怪,本想詢問的,后來顧著說話,給暫時押后了。
“我只是怕給客人招惹麻煩,這兩天歇業整修!”呼倫老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老店門口看上去這么冷清!”博爾術道。
“小果子,你聽老爹的,要是中意多瑪,明天一早就帶她走,離開白城,走的遠遠的!”呼倫老爹道。
“胡倫老爹,我不能走!”博爾術道。
“不能走,為啥,為了那些貨?”呼倫老爹急問道。
“貨倒是不重要,這些東西到哪兒都是搶手貨,問題是,我這一次回來,總不能家門都沒邁,就走吧?”博爾術道。
“對,對,我急糊涂了,你這次回來也要回家看看的,你娘這十年可是想念的要緊呢!”呼倫老爹懊惱的說道。
“這樣,呼倫老爹,扎爾克圖來提親,你就說是多瑪母親死的早,你答應過多瑪的母親,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這么親事要看她的意思!”博爾術道。
“這怎么行呢,這兒女的婚事向來是爹娘做主的,多瑪一個孩子,知道啥?”
“呼倫老爹,現在都已經是民國了,外面都自由戀愛了,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不需要通過父母同意的!”博爾術道,“再說,這不過是一個借口,拖一拖時間而已,就算多瑪要嫁過去,這一套程序下來,也要好幾天不是嗎?”
“我明白了,你這是讓我穩住扎爾克圖,然后等你見過你娘之后,再把多瑪帶走?”呼倫老爹驚訝道。
“不是,呼倫老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算了,等過了明晚,您就明白了!”博爾術不好解釋太多,索性就賣了一個關子。
“什么過了明晚,我就明白了,小果子,你這一次回來到底想要干什么?”呼倫老爹警惕的問道。
“呼倫老爹,你放心,我這一次回來不是報仇的,過去的那點恩怨我還沒有放在心上!”博爾術苦笑一聲,呼倫老爹又誤會了!
“不是報仇?”
“當然不是報仇了,都十年了,有什么仇恨放不下的?”博爾術道。
“不是報仇就好,你那個時候年紀好小,太好勇斗狠,十年變化太大了,那幾個小子現在都混的不怎么樣,哲理川不愿意給日本人做事,讓日本人陷害,抓進了大牢,已經關了三年了……”
“哲理川被關進了大牢,什么罪?”
“偷盜,意圖強奸杏花樓的頭牌小鳳!”呼倫老爹道,“誰都知道哲理川雖然窮,但絕不會去干偷雞摸狗的事情,更別說強奸一個婊子了!”
“日本人為什么陷害他?”
“日本人很扎爾克圖少爺合伙辦什么農場,哲理川原本給扎爾克圖少爺種地,因為不滿日本人盤剝,帶著農場的農戶們要求減少租子,日本人被迫答應下來,但對哲理川就恨上了,買通了人誣告哲理川,被抓緊了大牢,一口氣判了十年監禁!”呼倫老爹道。
“該死的日本鬼子!”
“誰說不是呢,日本人辦農場,開礦山,還辦什么學校,把我們的肥沃的熟地都占了去,我們只好去開荒,從前,屯墾軍在的時候,日本人還知道收斂,不敢胡來,現在,只要是被日本人看上的,直接就占上,不管有主無主,都成了人家了!”呼倫老爹咬著牙道,“城外多少農田和礦山都成了日本人的了,他們的什么開拓團在白城更是橫行霸道,看上什么,直接搶走,白城警備司令部的那幫龜孫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呼倫老爹,你對我說說這十年來,白城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有那些變化?”博爾術懇切的道。
“好,你愿意聽,我就對你嘮叨嘮叨……”呼倫老爹點了點頭,與博爾術一起進入屋內!
熟悉的馬,撲鼻而來的烤羊肉的香味,這都讓博爾術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小果子,嘗一嘗,還是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味道!”呼倫老爹招呼一聲道,“多瑪,給你果子哥倒上馬!”
“果子哥不喝酒嗎?”多瑪詫異的問道。
“你果子哥有事,不喝酒!”呼倫老爹解釋道。
“哦。”多瑪答應了一聲,沒有多問,在蒙古族,男人是女人的天,男人是沒有必要向女人解釋什么的。
博爾術軍中服役多年,早已習慣了軍中的飲食習慣,驟然吃的家鄉的味道,除了感覺特別親切熟悉之外,還有一種不太適應的感覺!
“怎么了,味道不對?”
“不,味道很正,跟十年前一樣,只是我很多年沒有吃到家鄉的味道了,感覺有些生!”博爾術解釋道。
“呵呵,是呀,你在外面一定吃不到正宗的家鄉味,舌頭變味兒了,也很正常!”呼倫老爹哈哈一笑,對博爾術的回答并不覺得奇怪,任何一個人出去十年,生活習慣改變之后驟然回到過去,那也是很不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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