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葵水精英

界天神話 第十七章 葵水精英

灰港城是港口城市，江河氣息在各個街道中飄蕩。灰港是克魯斯公國的經濟脈門，每年財政收入百分之六十五以上都是來源于這里物資交換或是冒險者出入海旅行等。因此灰港城自然是熱鬧喧囂非凡，雖然城池規模遠小于首府克魯斯城，但是其在經濟、文化、商貿的規格上卻是遠勝于它。

庫瑞和艾菲離開旅店后，就是要前往灰港城市中心的貿易區，那里商販聚集，更為重要的是，克魯斯公國僅有的兩個賞金冒險者協會建立的任務發布處的其中之一便坐落在那里。比起克魯斯城流年酒吧小魚兩三只的任務接受者，灰港城冒險者往來之頻繁，里面倒不乏實力強悍的冒險者。自然而然的，市中心以冒險者任務處為依，在周邊開張了許許多多的裝備店、道具店、藥劑店等。

“真是看不出來，小小的克魯斯公國居然有貿易這么繁華的地方。”庫瑞兩人到達市中心商貿地段之后不禁被這里的車水馬龍嚇了一跳。

“交通是經濟發展的命脈之一，而大路上無論是人員來往還是物流貨運都是要依靠水運最為便利的，處在中立地位依靠圣都伊貝卡臨壤的克魯斯公國沒有戰爭的困擾，自然是過得無憂無慮。”艾菲倒是四處張望著，仿佛在尋找什么。庫瑞看著艾菲的舉動，覺得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

“艾菲，你找什么呢？”

艾菲豎起一只拳頭，道：“身為愛與正義化身的美少女召喚師，我怎么可以錯過每一次行俠仗義的機會呢？”

“……”庫瑞一頭冷汗，恐怕以后就算麻煩不自己找來，和艾菲一起，也是個惹是生非的主。

“唉……真是和平安詳的城鎮啊，安居樂業的，看來在這里是沒有營生做了，”艾菲最后一次極目遠望之后，嘆了一口氣，在為她不可以大顯身手而感到郁郁寡歡。

“到了，艾菲。”

艾菲正在無精打采的時候，聽到庫瑞的叫停聲，抬頭一看，說道：“喔，庫瑞你眼光不錯嘛，這可是灰港城最大的一家裝備店了，不過，”說著艾菲頓了一下，“這里的裝備可不便宜，庫瑞你買得起嗎？”

“呃……呵呵……呵呵……那個，艾菲你讀得起‘湛藍周報’，借我點兒錢好吧，我以后會還你的……呵呵。”庫瑞抓著頭尷尬地笑著。

“以后……喂喂，我救了你的命，憑什么還要給你錢去買裝備！！”艾菲雙手叉腰一副要不管庫瑞死活的樣子，但說著，還是拿出一只錢袋，“算了，一共這里是五十個通用金幣，看你那么窮困潦倒，本少女要和你冒險一段時日，要是你的裝備不夠好，肯定會連累我的！不過記得要還！”說完就把錢帶拋給庫瑞，自己徑直走進裝備店去了。

“啊，多謝多謝，艾菲，你果然不愧是愛與正義的化身……”庫瑞接過拋來的錢袋，看著艾菲的背影，嘴上說著令他自己都覺得起雞皮疙瘩的言詞，心下再次堅決地想著，如果可以成功畢業，以后一定要成為一名富有的賞金冒險者。庫瑞想著肯、小卡和艾菲都是那么有錢的人，心下憤憤，還沒有正式畢業為什么父親就不愿意多給他一些支出零用呢。

通體拋光打磨大理石鋪設的地面，第一層就以八根和二人抱的白色石灰柱作為結構依憑，并裝飾以紅色天鵝絨的幃帳，整體建造得精巧而華麗，絕沒有一寸地方浪費，而放置在大廳中掛架、展柜之中的武器、護具，也絕沒有一件東西讓人看了不動心的。數十上百件裝備展示在這個大廳中，閃動著色彩各異的光暈，光華流動不止，全是附加了強效魔法的附魔裝備。

庫瑞道：“艾菲，怎么一個顧客都沒有？而且，連一個迎客的人也沒有。”

“嗯……”艾菲聽見庫瑞問她，卻是漫不經心，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反倒是指著這個裝備店這第一層大廳的中央的一個長方體大展柜，“三年多過去了，這個寶貝居然還在這里，果然是鎮店之寶。”

庫瑞剛進這家道具店的時候就已然注意到這個特別放置于大廳中央的展柜了，這個展柜與其他四周的展架、柜子相隔甚遠，在這個沒有寸土浪費的廳落里顯得很突兀，但店主用意必然是要特別展示，倒也沒讓人覺得與展廳的布置格局有什么違拗，反倒是醒目地招惹了來客的目光焦點。

庫瑞和艾菲走進中央的立方展柜，只見為了襯托展品的紅色絨布正上方浮懸著一顆彈珠大小的黑色水滴，圓滾滾的飄在當空之中。

“重力術？”庫瑞下意識的從嘴里蹦出三個字來，竟是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艾菲輕聲一笑，道：“果然是圣都伊貝卡出來的人，見多識廣，說的不錯，正是‘重力術’。”

“雖然說我是一名戰士，但是在梅迪西斯學校學習的時候，那些對我們近戰有巨大影響的術法，我們是有詳細學習過的。但是……”庫瑞搖了搖頭，好像自我否定了些什么，“但是重力據說是一種很難干涉的力量，要違反整個大地產生的這股牽引力，要很強大的魔法師才可能辦到。”

艾菲點點頭，道：“不錯，不說別的，至少要是大賢者才有這樣的魔力與精神力。”

庫瑞眼睛不住打量面前這個好像油滴的液體珠，心下卻在想，與大賢者地位成犄角對立的唯有圣騎士，比方說和他同樣擁有希冀斗氣的那十二位神圣仲裁騎士。唉……總有一天，我也會達到那個境界，圣騎士算什么，我的目標是成為圣者！什么時候才能有這樣的成就呢？庫瑞心下暗暗給自己鼓氣，有希望就有未來！

“艾菲，那個什么鎮店之寶，呃，除了我看不出來是什么鬼東西外，真不知道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庫瑞盯著那顆液體，需要靠重力術支撐，而又沒有大賢者級別的魔法師在這里不停施展重力術，那么這個展柜之下一定有什么類似于魔法陣的東西提供重力術供給，真是大手筆啊。

艾菲倒也沒說庫瑞不識貨，道：“雖說你是梅迪西斯學校的學員，但身為戰士對這東西你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因為整個斯科亞大陸只有五顆而已。”

庫瑞露出一副驚訝卻仍有一點兒不相信的表情：“五顆？什么東西啊，這么精貴？”

艾菲正要開口回答，突然庫瑞二人身后傳來一句冷冷的男聲。

“客人，這精貴的東西叫做‘葵水精英’。”

庫瑞和艾菲聞聲回頭，卻見一個四十多歲上下穿著華服的商人打扮的男子從一根石灰柱幃帳中的陰影后走了出來。

來人一看便知是氣質非凡，身著雖是商人裝束，卻沒有一絲商賈人士唯利是圖的俗氣，這個男子面上棱角分明，給人一種飽經風霜的感覺。“艾菲小姐，好久不見了。”

這是那個男子第二次說話，庫瑞居然有點兒想打顫的感受，他話音也是奇異而獨特的，冷酷、低沉、嘶啞、短促，竟不像是人類咽喉中發出來的。那聲音雖低啞，卻有一種直指人心的魔力，教人永遠也不會將他所說的任何一個字忘記。

“是啊，勃蘭特，上次見面還是三年以前。”艾菲回答了那個叫做勃蘭特的男子一句，便回過頭繼續看著那顆黑色水滴。“真的是門可羅雀，藏著那么多的珍貴裝備，卻無人問津，都是你那駭人的氣質，把生意都壞了。”

“呵呵，艾菲小姐見笑了。”

庫瑞看到艾菲和勃蘭特有來有往的，問道：“艾菲，這位是？”

艾菲微微一笑，道：“勃蘭特先生便是此間道具店的主人了。”艾菲說著又看向勃蘭特，“這家伙是圣都梅迪西斯學校的實習生，本美少女召喚師目前正打算跟著看看熱鬧。”

庫瑞向著勃蘭特先生頷首致意，道：“勃蘭特先生就是老板啊，呵呵，但是……”庫瑞對這冷清的店面有些好奇，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都沒有客人光顧，甚至這家店本身也沒有一個招待員的樣子。

勃蘭特似乎看出了庫瑞的心思一般，還是那種冷冷沙啞的聲線，“原來是伊貝卡來的高材生，幸會幸會，”庫瑞聽著勃蘭特說“幸會幸會”時，一點兒也不覺得像是有多么榮幸似的，冷冰冰的語調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勃蘭特也走到中央展柜的旁邊，繼續道：“庫瑞先生不用感到奇怪，因為本店再怎么便宜的武器裝備都至少要五十金幣，所以很少有人光顧的，自然也不需要什么招待員，凡事都由我自己親力親為。”

庫瑞聽他說到這里的裝備居然那么昂貴，也有點兒瞠目結舌，但是想到這家店大廳的展品，也不覺太奇怪了。

看來勃蘭特先生不是富裕之極，便是這家裝備店的后臺很是龐大了。庫瑞心下暗想，見到艾菲看著他點了點頭，好像知曉庫瑞此時的心思似的。

“剛剛勃蘭特先生說這個叫做‘葵水精英’嗎？到底是個什么稀奇的材料呢？”庫瑞也不想追根到底問別人的背景，這畢竟與他沒什么關系，但是眼前這種稀罕的材料倒是利于豐富自己的見識的。

“這個嘛，想來艾菲小姐很清楚……”又是那如同在正處于夏日，突然又把人置身冰水中的聲音。

庫瑞也是不想再聽到勃蘭特說話，便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了艾菲。

“這‘葵水精英’是由水元素中提煉而出的精華中的精華，一些煉金典籍中又把它叫做‘重水元素’。”艾菲看著那滴黑色液體，緩緩說明它的來歷。

“哦？‘重水元素’，有什么特別之處嘛？”庫瑞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令人注目的價值。

“提煉‘葵水精英’的難度之大你是萬萬想不到的，據說這五滴‘重水’是在八百年前，一位精通水系魔法的宗師，在快要彌留之際用了自創的未知魔法，將自己全部的魔力、精神力、生命力灌輸其中，才煉化出著價值連城的‘精英’來。”

艾菲說得很是平平淡淡，但是庫瑞聽著聽著卻放佛看到一位垂暮老魔法師將自己最后的光輝融入了這五顆‘葵水精英’之中。雖然，術者大多看起來冷靜而缺乏激情，但是魔法師對自己魔法的執著何曾亞于戰士對自己手中兵刃的重視呢。

“一顆‘葵水精英’的質量已比三千桶水都重，多少水元素被擠壓在這么一滴水的體積之中，這樣質量與體積的比例，若不是‘重力術’的支撐，哪里可以存放在這里？”

庫瑞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驚異道：“比三千萬噸水都重？！這樣的材料可以用來打造裝備嗎？”

勃蘭特似乎看慣了客人對知曉“葵水精英”后的大驚小怪，冷冷笑著，道：“魔法與煉金知識的無窮無盡那不是我們可以了解的。”

庫瑞聽著點了點頭，道：“那么這五顆‘葵水精英’現在都在哪里呢？”

勃蘭特看著展柜，道：“除了這顆，有三顆據說在三百多年前第六圣者之亂的時候，第六圣者從斯科亞大陸收集到了三顆，卻又在自五大圣者平亂之后，‘葵水精英’的下落卻無人知曉，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了。至于最后一顆呢，”

勃蘭特看向艾菲，停了一會兒，接道：“我其實也很好奇，艾菲小姐的老師買下那顆‘葵水精英’是為了做什么呢？”

庫瑞驚道：“艾菲的老師居然買了一顆‘葵水精英’？”

艾菲不再看中央展柜中的稀世珍材，嘆道：“我怎么知道那老頭兒買著重不溜秋的玩意兒做什么啊？庫瑞，辦正事要緊，看看你的裝備吧！”

說著也不管庫瑞和勃蘭特，自顧自地在大廳四周看了起來。

庫瑞看著艾菲走得遠了，從已經破碎的輕皮甲中拿出一個錢袋，手上掂量了幾下，便看向還在他身旁的勃蘭特先生。

庫瑞這一看卻是一驚，本以為勃蘭特還在看著那顆“葵水精英”，誰知勃蘭特卻一直在打量著庫瑞。

“呃……呵呵”庫瑞尷尬的笑了一下，剛才庫瑞掏錢袋，小氣扣扣的樣子看來都被勃蘭特看到了。“請問，呃，勃蘭特先生，你們這里最便宜的單手輕劍需要多少錢啊，我這里只有五十個金幣，呵呵……”

勃蘭特卻好像不曾聽到庫瑞說話，就是那么直勾勾地、冷冰冰地盯著庫瑞，好像要從庫瑞身上看出什么來，庫瑞被勃蘭特的眼神盯得動都不敢動，或者說，好像是被什么壓力捆縛住而無法動彈。

好像過了好多個世紀，勃蘭特突然沉聲道：“庫瑞先生果然是人中之龍，呵呵呵呵，在我的眼中，就算是這無價之寶‘葵水精英’也差你好遠呢。”

“啊？”突然庫瑞感到壓力一松，剛才那種不適的感覺頓時消失，不過庫瑞對勃蘭特說的話卻是一點兒也沒明白，“勃蘭特先生，我哪里比得過這水中精華呢，您謬贊了。請問，有價值在五十金幣的劍嗎？”

“哈哈哈……”勃蘭特先生突然大笑起來，大廳的溫度好像都降了不少度，“所以，我說，庫瑞先生真的是個人才，只有五十金幣卻來我這樣的店鋪來買劍，做事風格獨特者，日后怎么會不是人中之龍呢？”

勃蘭特說著像是思索了一番，接著說道：“你既是艾菲小姐的朋友，那么送庫瑞先生一把劍又有何妨？請等我片刻。”勃蘭特說罷，也不管庫瑞是否接受這番好意，便徑自轉身，走回到適才他來時的那一片陰影中。

艾菲也欣賞完一圈大廳的展品回到庫瑞身旁，道：“庫瑞，你不是要買輕皮甲嗎？怎么買起劍來，你是單手劍士，我看你劍匣中已經有一把劍了啊？”

聽到艾菲這么問，庫瑞嘆道：“唉……那把劍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控制得住呢。”

“說得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呢。”艾菲白了一眼庫瑞，心下想到，要是什么神器，艾爾伯之眼早就看到了，你那破劍一絲力量波動都沒有，還想裝什么神級寶貝。

“艾菲，你什么也不買嗎？”庫瑞看著滿廳的精良裝備，但是艾菲卻是空手而回，不禁問道。

“呵呵呵……艾菲小姐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凡物俗品的，”一道寒聲襲來，不知什么時候勃蘭特已從那片帷帳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一柄鑲著一顆紅寶石銀色劍柄的劍被勃蘭特雙手捧著，透過大廳中的燈光，這柄劍的劍刃散發著寒光，不說其他，就從鋒利度來判斷也已算是一柄好劍了。

就在庫瑞凝視那把劍的時候，一陣淡粉色的光暈在大廳中閃爍起，原來是艾菲拿出她那可以鑒定能量波動的鞭柄。一時之間，庫瑞好像覺得這裝備店所有剛剛還在流動著的各色魔法光暈的附魔裝備全在那枚粉晶的淡淡光輝下黯然失色。

“我還以為是什么神兵利器，除了劍柄那顆可以讓每一招普通劍勢附上火焰屬性的‘炙焱石’有些價值外，就是一柄普通的精鋼輕劍嘛。”艾菲收起她的鞭柄，不以為意的說道。

“庫瑞先生是戰士中的奇才，自然是不應該依靠強悍的附魔武器來承托的，那反倒是不利于進步。我說的是吧，庫瑞先生？”勃蘭特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的劍遞給了庫瑞。

雖然說是在問庫瑞，卻不等庫瑞回答，接著說道：“庫瑞先生，你我相識一場，可別拒絕我的好意，呵呵呵呵……。”

庫瑞仔細端詳了手上的銀柄制劍，又看了一眼連笑起來都依舊面無表情的勃蘭特，“這樣的話，多謝勃蘭特先生了。”

鐺——的一聲，庫瑞將那柄贈劍收入劍匣中那個空缺的劍孔之中，“勃蘭特先生，我還需要一件輕皮甲，我的這件……”

庫瑞說著低頭看了看在邱頓山被卡斯基特一伙人毀掉的輕皮甲，將手上剛剛沒收回的錢袋遞給勃蘭特，“我就這五十金幣了，勃蘭特先生的贈劍已經是一份大禮了，這次可千萬不要拒絕了，畢竟商人有商人的生意規則。”

等到庫瑞、艾菲從勃蘭特的裝備店出來時，庫瑞身上穿著一件深褐色的輕皮甲，偶爾有一道漣漪一樣的波紋泛起，背后的劍匣之中則是背著一金一銀兩柄佩劍。

“嗯嗯，果然是人靠衣裝，庫瑞你換上一套新裝備之后，倒是神采奕奕，這倒是配得起我這個美少女召喚師的伙伴身份了。”艾菲不住多打量了庫瑞好幾眼。

“不過，一向以喜歡開高價售物的勃蘭特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對你這么好？真是想不通……”

庫瑞淘到新裝備很是高興，問道：“這把劍加上這件輕皮甲也沒多少錢吧？沒那么嚴重的。”

“哼！炙焱石雖然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材質，但是那一枚估價也在二百金幣了，要知道勃蘭特裝備店所有的武器裝備據說都是由地下矮人打造的，再是凡品也是重金難求的，何況這件輕皮甲還附加了大地屬性的五級魔法‘魔法吸收’，這兩件裝備至少要三千金幣，勃蘭特居然只是收了五十金幣，本都回不來！”艾菲說得疑惑重重。

“啊啊啊……！三千金幣，我的天……”庫瑞雙手不停摸著身上的輕皮甲，好像三千金幣就穿在身上一樣。

“算了，不去想了，怪人的思維怎么可能想得透，庫瑞，乘船出發前，我們還要去什么地方嗎？”艾菲懶得為這種事情再傷腦筋，轉頭問向庫瑞。

庫瑞又摸了幾下那件輕皮甲，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去一下賞金冒險者協會的分部。”

“嗯？”艾菲不解的看了一眼庫瑞，“去哪里做什么？”

庫瑞抓抓頭，“呵呵，想去做個等級鑒定，看看我現在的實力和離開學校時到底有沒有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