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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東北軍 第八十七章 恩威
果然,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蘇聯人真的撤兵了。
黑龍江上,處處漂浮著蘇軍士兵血肉模糊的尸體和船只的殘骸。
被蘇軍士兵的鮮血染紅的江水,滔滔不絕地向大海中流去。
望著一具具被江水泡得發脹的蘇聯人的尸體,一陣復仇的快感涌上心頭,皇甫天不由得扔掉手中的機槍,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哈!鄉親們,你們看到了嗎?我今天晚上,殺了好多好多的老毛子!你們快看呀!黑龍江的水,都被老毛子的血染紅了!哈哈哈......許多東北軍士兵,無不睜大著眼睛,用驚駭的目光望著他們的司令官,一些士兵甚至在心里想,司令官是不是打了勝仗,高興得瘋了。
沒錯,皇甫天是高興得有些瘋了,不過不是因為打了勝仗,而是因為,他第一次親手殺了這么多的老毛子。
復仇的快感,令他近乎瘋狂。
盡管他不知道,當年死難的鄉親們是不是在天上看著他,但他確實興奮得快要瘋狂了。
后貝加爾斯克,蘇聯紅旗遠東特別集團軍前敵指揮部。
塔斯科夫一臉怒氣地坐在靠椅上,一張臉幾乎漲成了青紫色。
司令員同志,這是你的水。”一個年輕的勤務兵戰戰兢兢地把一杯水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塔斯科夫冷哼一聲拿起水杯,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啪!破碎的玻璃渣子向四下里飛濺,熱騰騰的水全都灑在了地上。
滾!都給我滾出去!你們都他媽地給我滾出去!”塔斯科夫像頭被拔了毛的獅子般,憤怒地吼叫起來。
看著他那滿是殺氣的眼神,勤務兵立即如蒙大赦地離去。
他媽的!狗日的張學良!”塔斯科夫厲聲怒罵,重重一腳將辦公桌踹翻。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張學良竟然如此能折騰,白天拼死拼活地打了一天,晚上竟然還有精力,還有能力襲擊他的行營。
只一個晚上,他好不容易安插在滿洲里北部的行營,一個作為他將來攻取滿洲里的前沿陣地,就這樣被張學良拔除了。
派出去支援的士兵,在博爾賈河中被淹死了兩千多名,黑龍江上損失了四千多名,更讓他心痛的,是那只從他的本部—后貝加爾斯克派出去的五千人,在距離行營還有三公里的地方被東北軍埋伏全殲,五千人無一生還,連同他的愛將阿加塔少將,也被東北軍亂槍打死。
看著阿加塔那布滿彈孔的尸體,他的心,就沒來由的一陣絞痛。
行營的一萬六千多名士兵,只有一百名的逃了回來。
只一個晚上,就損失了兩萬八千余人,這簡直是在割他的肉啊!
這是他這個在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獲得過紅星勛章的蘇聯英雄難以接受的事實!
可事實畢竟是事實。
稍稍冷靜下來后,他緩緩地從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煙,叼到嘴里輕輕地點燃。
他現在想,該如何向總司令布柳赫爾交代,并從布柳赫爾那里再要一部分部隊過來。
現在,連同多薩圖伊、索洛維耶夫斯克、喬巴山,還有他的本部后貝加爾斯克的部隊加起來,已經不到六萬人了,其中坦克也只剩一百五十來輛,戰斗機和轟炸機加起來也只有六十架。
憑借這么點兵力,滿洲里北面的行營又被東北軍給拔掉了,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他真的沒有信心攻克滿洲里。
不知怎么的,戰爭之初的那種意氣風發,有著的,只是一種深深的焦躁與不安。
具體為什么,他也說不清楚。
難道,我真的被這些個東北的黃皮猴子打怕了?”塔斯科夫微微皺了皺眉,狠狠地搖了搖頭。
滿洲里,東北軍抗俄總司令部。
用帳篷搭建的作戰室里,張學良斜靠在虎皮沙發上,悠閑地抽著煙。
他的面前,站著一身戎裝,征塵未洗的梁忠甲和丁超。
忠甲,今天晚上干得不錯,一下子就干掉了老毛子一萬六千多人,這會兒,夠老毛子心痛的了,丁超,你調度有功,成功遲滯了老毛子的援軍,同樣功不可沒。”張學良目光贊許地看著梁忠甲,輕輕從嘴里吐出了一圈煙霧。
少帥,這全是兄弟們努力的結果,這場勝利,是兄弟們用鮮血與生命換來的,我只是個站在隊伍后面指手畫腳的人而已。”梁忠甲謙遜地說。
就是就是。”丁超也隨聲附和道。
不錯,居功不傲,不愧為我東北軍中將領。”張學良微笑著說,眸子間忽地掠過一抹冰冷而肅殺的光。
這個細節,梁忠甲看在了眼里,心頭猛然一驚。
因為,他捕捉到了張學良目光中那冷冷的殺機。
如果自己剛才說話放肆些,表現得狂傲些,會不會?”想到這里,兩人的心都不約而同地微微顫抖了幾下。
要知道,古往今來,許多打了勝仗的將軍都是因為功高蓋主,居功自傲而被主君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雖然自己目前的功勞不足以蓋主,“兔”和“鳥”也沒被打光,但是如果自己剛才得意忘形的話,往后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韓信、年羹堯,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過,終究是你們指揮有方,我軍才成功地端掉了老毛子的行營,暫時消除了滿洲里城北面的威脅。”張學良的目光緩和了些許,從口袋里掏出兩根美國的雪茄香煙,遞給了兩人。
兩位將軍,戰爭還沒有結束,這里的物資也不是很多,所以不好意思,我只好用兩根香煙先慰勞慰勞你們,有功的將士我都記得,等我們成功奪回中東鐵路之后,我會親自設宴犒勞將士們。”
多謝少帥。”兩人恭恭敬敬地接過香煙。
兩位記住,在我這里,干得好,總是會有獎賞,是個人才我東北軍永遠歡迎。”張學良淡淡一笑,忽然話鋒偏轉。
我們東北軍也不歡迎廢物和垃圾。”
我們記住了。”兩人一臉畏懼地看著張學良,恭恭敬敬地說。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和蘇聯人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張學良揚眉輕笑,輕輕地將幾縷煙灰彈到地上。
兩人當即轉身離去。
冷汗,不知何時已浸濕了他們的背脊。
韓奇峰依舊靜靜地站在張學良身旁,目光犀利而肅穆。
身為警衛連長,保護少帥的安危永遠是他的職責。
出來吧,有什么事進來說,鬼鬼祟祟地站在外面像啥樣?”張學良冷冷一笑,頗有深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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