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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續前緣

作者:寒武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寒武記 | 與子偕行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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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子偕行 第10章 再續前緣

看見十三叔少有的急切樣子,顧遠東也有些動容,上前幾步搶上去問道:“可是我娘突然病了?”

十三叔看向顧遠東,大有深意地搖搖頭。

顧遠東和齊意欣一起明白過來,一點是安郡王突然發高燒!

“宋大夫趕緊過去吧!——帶著藥箱。有沒有退燒針?吊瓶也行……”齊意欣在診室里面追著宋大夫的護士不斷叮囑,看得顧遠東大搖其頭,將她拉過來,固定在自己身邊。

“你們快去吧。我們先回去了,家里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準備好。等宋大夫瞧完病,十三叔給我們送個信過來。”顧遠東沉穩地對十三叔說道。

十三叔點點頭,帶著宋大夫和護士匆匆而去。

齊意欣和顧遠東回到顧家,一整天都掛念著公主府那邊。

所幸到了傍晚掌燈時分,宋大夫親自來到顧家送信。

顧遠東在軍機院房外間屋里跟顧平和手下八大軍團司令開會。

宋大夫是顧家的常,跟顧家也是世交。顧遠東就命人直接將宋大夫帶到內院,跟齊意欣說一聲就行。

齊意欣在梧桐院里剛吃完晚飯,正準備要沐浴的空閑里,到院子里遛彎。

看見婆子帶著宋大夫進來,齊意欣忙迎上去,緊張地問道:“怎么樣?嚴不嚴重?”

宋大夫面色蒼白,往周圍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齊意欣就領著宋大夫來到梧桐院有落地長窗的西次間。命蒙頂送上清茶,又讓她守在月洞門前,好和宋大夫說話。

宋大夫捧著熱茶,兩眼直愣愣地盯著落地長窗的夜景,突然道:“原來安郡王還活著。”

齊意欣聽見這話,知道安郡王應是無恙,心里一陣欣喜,可是看見宋大夫失魂落魄的樣子,齊意欣眼珠一轉,明白了宋大夫的心情。

宋大夫這么多年不說親。一直在等著阿喵。

本來安郡王若還活著,宋大夫是絕對不會對阿喵動念的。

可是后來安郡王一“去”八年,都說他殉國了,宋大夫才對阿喵由憐生愛。

誰知天意弄人,等宋大夫越陷越深的時候,安郡王然又活著回來了。

齊意欣想到這里,突然有些心驚膽戰,兩眼忽閃著對宋大夫問道:“宋大夫,醫者父母心。您可不能因私忘公,以權謀私啊……”

宋大夫是醫生。安郡王又正好生了病,還落在他手里。就算宋大夫不有意害安郡王,只要消極怠工一下,安郡王就要吃好大的虧。

宋大夫聽懂了齊意欣的意思,重重地放下茶杯,怒道:“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們都把我想的這樣齷齪!”

齊意欣大急,忙給宋大夫賠禮道歉,低聲道:“宋大夫,我沒有這個意思。他們也沒這意思。若是有,也不請宋大夫去給安郡王治病去了,是吧?”

這樣一說,宋大夫的怒氣才小了些,輕哼一聲,道:“這還差不多。

我跟你說,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醫生,別把我想的這樣小氣!”

齊意欣在心底嘀咕一句:您不小氣。您只是在跟阿喵有關的事情上,特別鉆牛角尖罷了……

宋大夫像是知道齊意欣正在腹誹他,橫了齊意欣一眼,道:“你不是說,阿喵的精神也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意欣手里絞著帕子,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躊躇半晌。道:“宋大夫,安郡王那邊怎么突然生病了?我們早上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發起高燒來了?

宋大夫沉默下來,兩眼呆呆地看著后窗的竹林。沉吟良久,似是下了決心,對齊意欣交底,“安郡王也心里苦。他有心事,但是不能做,不能說,心愛的人在咫尺之間,他卻無顏來見她。——這樣的壓抑,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當心里熬不住的時候,就會以病痛的形勢發作出來,也算是人體自我保護的一種舉動。”

齊意欣“啊”了一聲,有些驚喜。看來,自己在安郡王那里說的話,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

“那……那……安郡王有沒有說要見喵姐?”齊意欣試探著問道,雖然知道這樣問,會傷宋大夫的心,可是她也顧不得了。

宋大夫兩眼瞪了起來,對齊意欣道:“他病得糊里糊涂的,嘴依然咬得死緊,大概是生怕自己在病中說錯了話。——這種人,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吐一個字。”

齊意欣很是失望,端坐在貴妃榻上,喃喃地道:“喵姐真可憐。”

宋大夫雙手往臉上抹了一把,對齊意欣道:“你說阿喵有些不舒服的,我去給她診診脈吧。”

齊意欣點頭,帶著宋大夫去阿喵的院子里。

阿喵吃完晚飯,沐浴完畢,已經在屋里躺下。

聽說宋大夫來了,阿喵有些奇怪,披著衣裳起身,來到外屋問道:“這么晚了,什么事兒啊?”

齊意欣笑著道:“宋大夫聽說你身子不舒服,過來給你診診脈。”說著,對宋大夫使個眼色,讓宋大夫好好開導阿喵。

宋大夫點頭,讓齊意欣放心。

齊意欣便帶著丫鬟告辭而去,將屋子留給阿喵和宋大夫。

宋大夫坐到阿喵身邊,要給她診脈。

阿喵護著自己的手腕,不讓宋大夫診脈,眼神十分倔強,“我沒有病。”

宋大夫看了她一眼,強硬地伸出手去,將阿喵的手腕奪過來,按上兩根手指診脈。

阿喵正要發怒,卻聽見宋大夫輕聲道:“安郡王回來了。”

聲音雖然輕緩低沉。聽在阿喵耳朵里,卻如同雷擊,整個人都傻了,也忘了掙扎。過了好久,阿喵才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宋大夫瞟了阿喵一眼,看見阿喵臉上不加掩飾的震驚和狂喜,宋大夫低下頭,壓抑著心里的劇痛,再一次沉聲道:“安郡王還活著,他就在公主府里。我剛剛才給他瞧過病。”

阿喵噌地一聲站起來。全身都在發抖,牙關咬得咯咯響,臉色更是一時雪白,一時血紅,心情激動異常。

宋大夫顧不得自己心里的不適,連忙站起來,對阿喵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別老憋著,會傷身子的。”

阿喵看著宋大夫關切的雙眼。終于“嗚”地一聲哭出來,披著家常屋里穿的夾袍就往外跑。

初春的夜里。仍是十分寒冷。

阿喵心里卻如同有火在燃燒一樣,顧不得去質問顧遠東和齊意欣,也顧不得自己衣冠不整,只有一個念頭:原來他還沒有死!他真的來了!她重生,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天!她知道,這就是她重生的意義!——她要去見他!誰也不能阻止她!

宋大夫看見阿喵飛奔一樣出去,忙叫了她的丫鬟將大氅拿出來,自己接過大氅,跟在阿喵身后。和她一起出了顧家。

顧家看門的門子不知道出了何事。看見自家的大小姐裹著大氅,披頭散發,跟著宋大夫從角門出去,坐上宋大夫的黑色小轎車,離開顧家大宅門口,往公主府的方向去了,趕緊進去向正在軍機院開會的顧遠東回報。

結果顧遠東的會議正到了緊要關頭,不許人進去打擾。

門子沒有辦法。只好跑到二門,讓二門上的婆子給齊意欣去報信。

齊意欣正在沐浴,聽說阿喵跟著宋大夫一起到公主府去了,齊意欣心里又著急,又有一絲歡喜,忙從澡盆里出來,匆匆忙忙擦拭干凈。換上衣裳,也披了大氅。帶著蒙頂一起離開顧家,也往公主府去了。

此時公主府里。阿喵已經沖到內院,在宋大夫的指引下,并沒有驚動顧范氏和十三叔,徑直來到安郡王住的小院門口。

可是到了門口,阿喵卻又不敢進去了,只在門前徘徊來去,間或抬頭看一眼點著一盞孤燈的院子里面,有些近鄉情怯的樣子。

宋大夫眼看天色越來越黑,越來越冷,擔心阿喵的身子抗不住,上前道:“快進去吧。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既然來了,難道還不進去?”

宋大夫帶著阿喵直闖公主府的內院,雖然沒有先去顧范氏那里打招呼,守二門的婆子不敢大意,忙去回報。

顧范氏和十三叔從守二門的婆子那里得到消息,都嚇了一跳,匆匆趕來,卻只見到阿喵的背影消失在小院門口。——正好阿喵下了決心,進去了。

宋大夫站在門口,攔住顧范氏和十三叔,道:“讓他們待一會兒吧。咱們別進去打擾他們。”

顧范氏怔怔地看著宋大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人人都知道,宋大夫對阿喵的心思有多重。可是宋大夫卻選擇了放手,去成全自己心愛的人,而不是以愛的名義,行自私狹隘之事。

“多謝你,宋大夫。”顧范氏誠心誠意地道。

十三叔站在顧范氏身后,也對宋大夫點點頭,看著他的目光充滿感激。

宋大夫卻苦笑著搖頭,一屁股坐在小院的門檻上,抱著頭道:“別謝我,你們千萬別謝我。——要謝,就謝那兩個鍥而不舍的人,就算是死亡,也無法把他們分開。”

顧范氏定了定神,對宋大夫輕聲道:“咱們進去坐一坐吧。阿喵他們在里屋呢,我們在外屋等著就行。”

一陣寒風吹來,顧范氏打個寒戰。

十三叔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披在顧范氏身上。

宋大夫抬起頭,看著顧范氏,喃喃地道:“顧伯母,您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顧范氏微笑著搖搖頭,道:“遲早有這一天的,不怪你。我們只是一直拿不定主意,是你幫了我們一個忙,我們要謝謝你才對。”

宋大夫笑了笑,從門檻上站起來,道:“多謝伯母。”說著,和顧范氏、十三叔一起進去。

顧范氏帶著的丫鬟婆子也跟在后面進了屋子。

此時阿喵正半跪在安郡王床前,兩眼近乎貪婪地看著安郡王熟睡的樣子。

安郡王的高燒已經退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恢復,兩頰還有些潮紅,嘴唇干裂,有些憔悴。

阿喵伸出手去,輕輕地撫上安郡王漆黑齊整的兩道劍眉,手指靈動,輕柔的碰觸如同天堂鳥身上最柔軟的尾羽,順著眉峰間微微聚起的川字,下滑到他挺直的鼻梁,又順著鼻梁往下,來到他無懈可擊的下頜。

擔心眼睛會被自己的幻覺所欺騙,阿喵只相信自己雙手的感知,如同一個盲人一樣,在安郡王臉上一次次描畫,生怕他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個幻影。更怕這一切,只是一個幻夢。就像前生后世無數次,她從夢里醒來,經歷的那種得而復失的錐心劇痛一樣。

如果這一次也是夢,阿喵打算這一輩子,再也不要醒來。

安郡王輕輕咳嗽一聲,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疲累的雙眼微微開啟,腦子里還有些高燒過后的迷糊失神。

他看見的,也是多少次在夢里見過的那樣,情人淚里帶笑的雙眸,還有她溫柔地帶著些許神圣意味的碰觸,是春天里百花齊放的瀲滟,還有夏日里急流勇進的急切。

“阿喵,我又夢見你了。你怎么又不好好梳頭?——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算你不愁嫁不出去,也要好好梳頭……”安郡王無意識的夢囈,將阿喵帶回他們兩小無猜的青蔥歲月。

那時候,阿喵像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總是四處瘋跑。只有安郡王,能讓她安安靜靜地坐下來,讀習畫,拆字猜枚。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從青澀到成熟,從懵懵懂懂到兩心相許。

像是一首激昂的交響樂,正奏到的時候,卻戛然而止。

任憑是誰,都不會受得了這樣美好的開頭,卻有這樣糟糕的結局。

所以隔著那么久的時光,隔著國破家亡,隔著死亡和重生,隔著佛門和俗世的障礙,他們不屈不撓,終久還是等到了彼此。

阿喵眼里的熱淚滾珠一般往下落,卻顧不得擦拭,只是顫抖著雙手,捧著安郡王有些消瘦的面頰,緩緩俯身,低下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個深情的吻,一個隔了兩輩子,才等到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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