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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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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漸漸出現在視野中的高大城墻,貴婦們發出一陣劫后余生的笑聲,她們連連催促著馭夫,望著如風一樣卷進城中的胡皇后等人,一直被蘭陵王小心地摟在懷中的張綺動了動,小聲說道:“長恭,我們到了。”
她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別坐得那么小心,我不會被顛著。”
蘭陵王給她說得哼了一聲,他轉過頭看向路旁的風景。
望著他漸漸泛紅的耳尖,張綺心頭一醉,她伸出雙臂摟緊他。
這時刻,貴婦們已先行進入了晉陽城。隨著蘭陵王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城門處,只見城門處先是一靜,然后,一陣“咚咚——咚”的鼓聲響徹街頭。
剛入城門,便聽到這樣的鼓聲,不止是眾親衛,便是蘭陵王也大吃一驚。他掀開車簾抬頭看去。
鼓聲還在繼續,規律的鼓聲中,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少年翩躚舞出。他旋轉著舞到街道正中時,笙聲飄然而來,混合在鼓聲中,還有胡琵琶聲中,給人一種血脈賁張的振奮。
戴著面具的少年正在舞蹈,看著他剛勁有力的舞姿,看著一隊身著黑裳,卻面目美麗的少女從兩側街道悄然舞出,看著無數紅樓中人提著花籃,和天空向人群揮舞出漫天的紅綢碎片。張綺低叫道:“他們這是在跳《蘭陵王破陣曲》。”
不錯,這些人跳的正是剛剛那邙山大捷,洛陽之圍的一幕。那少年所戴的面具。更惟妙惟肖地模仿著蘭陵王的面具,看起來猙獰之極,卻又因為做工細致,用色巧妙而產生出一種華美的效果!
聽到張綺提醒。蘭陵王也明白過來,他從馬車中走出,大步走到隊伍前列。
看到他走來。騎士們紛紛讓出一條道路。而那舞蹈著的少年,伴舞著的少女們,則開始圍著蘭陵王旋舞起來。
這時的舞蹈,帶著一種巫的感覺,動作古樸緩慢。
一街當中,身著黑裳的蘭陵王屹然而立,白雪茫茫的街道上。到處飛灑下紅綢,便如蒼天降下了紅色的鮮花。
也不知過了多久,鼓聲漸漸止息,戴著面具的少年朝著蘭陵王躬身一禮后,慢慢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明顯是世家子才有的白皙高雅面容。
這少年右手放在胸前,朝著蘭陵王又行了一禮后,清聲問道:“敢問蘭陵王,這一曲舞,如何?”
“甚善。”
兩個字一出,四周傳來一陣壓抑的歡呼聲。
少年咧嘴一笑,又優雅地說道:“此舞為賀郡王攻破洛陽之圍而編,為了在郡王到達晉陽之日便看到這一支舞。我們日夜編練。現在,還請郡王賜名。”
蘭陵王回頭看了一眼張綺,微笑道:“就叫《破陣曲》吧。”
他的聲音一落,那少年回頭清喝道:“諸位,蘭陵王說了,這曲叫破陣曲。全名便是《蘭陵王破陣曲》”
少年說到這里。又朝著蘭陵王一禮后,微笑道:“多謝郡王賜名,洛陽之圍,我等沒得親臨其會,待詢問過曾經一睹郡王無雙風采的洛陽人后,愿再為郡王舞一曲。”說罷,他手一揮,帶著眾人緩緩退下。
他們一退,路也通了。做為新的一年的娛樂之事,晉陽的百姓們開始嘻嘻哈哈地議論起來。、
在這種熱鬧中,蘭陵王一行人來到了蘭陵王府外。
剛跳下馬車,方老便急急迎上,他笑呵呵地看著蘭陵王和張綺。兩人還沒有進門,蘭陵王便派人飛鴿傳書通知了方老,說了張綺可能懷有身孕一事。算起來,蘭陵王今年虛歲二十六了,還沒有喜迅傳出,方老都要心急如焚了。
方老恭敬地迎進張綺,王府中,方老請來的大夫已侯了多時了。與此同時,蘭陵王則策馬來到了皇宮中。
晉陽的皇宮,有著與往年不同的安靜。連續兩年的大戰,已嚴重虧損了齊國的元氣。去年是大敗,今年呢,其實也就是蘭陵王段韶一行人解了洛陽之圍,順道擄了幾個周人。真說起來,依然是大敗特敗。
與齊國的情形不同的是,與突厥結了盟約的周地,卻蒸蒸日上。想來,再過幾個月,二十三歲的宇文邕迎取了15歲的突厥公主阿史那氏后,周人和突厥的結盟,就更牢不可破了。
這種情況,讓耽于享樂的高湛極不舒服,也讓剛剛歸來的胡皇后,有著想要逃離地沖動。
因此,蘭陵王進去時,高湛正在那里長吁短嘆。看到蘭陵王進來,高湛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后,說道:“長恭,朕想退位,準備讓太子來治理這些國事。”
蘭陵王一怔,他張了張嘴,想要勸諫幾句,心中卻有一個念頭在叫囂:陛下荒唐胡鬧,本不是有為之君,他退下也好,他退下了,說不定能為我齊國換來一個明君。
雖然,蘭陵王接觸過的太子高緯是個膽小懦弱之人,可整個齊國,文武各安其位,做皇帝的人只要不昏憒嗜殺,大臣們完全可以把這江山治理好啊。懦弱就懦弱吧。
這時,高湛又說道:“這一次長恭立功甚偉,胡氏回來后,不停地跟朕說起你們夫婦的好。”
他笑了起來,“真沒有想到,張氏那個嬌嬌弱弱的樣子,居然也是有大才的。”
蘭陵王行了一禮,道:“陛下,娘娘謬贊了。”
“好了好了,不必這么謙遜,”高湛揮了揮手,“對了,還有一事。”
“陛下請說。”
“那和士開雖然偷了鄭氏,可那鄭氏是你不要了的。這人嘛,別的可以少,可這男女之歡。那是斷斷不能少的。少了這個,便是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思?我說你這小子曠了人家鄭氏多年,還老覺得你對不起人家呢。現在知道和士開一直在安慰我,朕心里也舒暢多了。昨日里還跟和士開說。這是好事啊,真說起來長恭應該感謝你和士開。”
說了這么一段讓人瞪目結舌的話后,高湛認真地看著蘭陵王。交待道:“所以,你可不能為了這么點小事去找和士開的麻煩。”
蘭陵王呆了一會,才低下頭應道:“是。”
鄭氏已死,便是鄭氏不死,在蘭陵王當日說出她還是處子之身時,便意味著他是允許有人爬墻攀摘的。在他看來,只要是鄭瑜心甘情愿的。他便沒有權利去責怪,也不會責怪。
高湛沒有想到蘭陵王這么識趣,不由哈哈一樂。笑了一會后,他傾身湊上蘭陵王,問道:“前不久朕得了一些美人。有一個眉目妍麗,頗有你家那張氏的韻味。這一次你救洛陽有功,朕想賞你,如何?”
要是以往,高湛才不會用這種商量的語氣呢,直接賞他二十個美人便是。可現在嘛,他高長恭癡情之名名傳天下,如其到時被他駁得下不了臺,不如現在問一問這小子。
蘭陵王低下頭來。他垂眸道:“陛下厚賜,臣萬分感激。然,家有有孕之婦,實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她添堵。”
“你家那婦人有孕了?”
“是。”
高湛先是哈哈一笑,轉眼他眨眼道:“以長恭之美貌,再配上張氏之絕色。長恭。你這孩兒生下來可了不得了。”說到這里,高湛一副神往之相。
自己的孩子才剛剛有個影兒,這個好色之徒便掂記上了,蘭陵王不由臉色一青。
高湛卻是不惱,他砸巴了兩下嘴,向往地說道:“朕已迫不及待想看到你那孩子了。”說到這時,他下令道:“來人。”
“在。”
“傳朕旨意。他日若是張氏誕下一女兒,賞黃金千兩,若是誕下一男孩,給他木頭一根。”
這差別待遇,令得那太監一怔,蘭陵王也苦笑不得。這里,高湛還在砸巴著嘴,嘀咕著說道:“這樣的夫婦,便應該生女兒,多生女兒,要是兒子,那還不如生一根木頭。”
聽到這里,蘭陵王已完全黑了臉,他騰地站起,朝著高湛雙手一拱,大聲道:“臣告退。”說罷衣袖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這次蘭陵王的無禮,不但沒有讓高湛生氣,反而令得他哈哈大樂起來。在高湛的笑聲中,蘭陵王疾步出了皇宮。
回到王府時,大夫已經問過脈了,正如那老媼所言,張綺是有孕了,已有三個月。還大夫還說,雖然在洛陽城受了個多月的驚嚇恐慌,可張綺氣血足實,孩子應無大礙。
公元565年的春天來臨了。
隨著漫天的春花盛開,蘭陵王的聲望直是如日中天。他這一次救了各大貴婦,而這些貴婦們,在絕望當中得到救助,對蘭陵王便懷有一種復雜的感激之情。
同時,胡皇后和眾貴婦一樣,也對蘭陵王和張綺感激著。這個時候的她,早就忘記了洛陽城時,與張綺發生的那些小小茅盾,很多與貴婦們聚會的場合,都會請張綺出席。
而隨著張綺正式步入齊國的貴婦圈中,她額頭上遮掩傷疤的木棉花妝,也慰為時尚,令得晉陽女郎們紛紛模仿,到得后來,連鄴城洛陽等人,也開始風行木棉花妝。
翻書評時,無意中翻到一條,說是我毀官配。
呃,這里解釋一下,我寫南朝春色這本書時,設定有二個,一,女主是絕色美人,二,男主就是蘭陵王。
因為早早就定下了蘭陵王為男主,我當時甚至準備把書名取成《蘭陵春色》,后來想到不能泄露天機,便改成了現在這個,呵呵。
既然有了這個設定,那么女主要怎么才能嫁給蘭陵王呢?于是有了這一路的故事。
至于蘭陵王和鄭氏其人,我看史書時,其中提到了一句,說的便是蘭陵王無嫡子,只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孫子為他立了碑。
蘭陵王既然有孫子,那說明他本身不是不能生育的人,那么他與鄭氏生活多年,為什么無子呢?原因無非有二,一,便是鄭氏不能生子,二,是蘭陵王沒有怎么碰過鄭氏,所以無子。
呵呵,因為我要給蘭陵王另外找個老婆的緣故,也因為我看到史書上寫他早死的悲劇時,想著要改變他的命運的緣故,所以,我自動的把蘭陵王無嫡子的原因,幻想成他沒有碰過鄭氏,所以無子。在這個基礎上,我才去想象,才衍生出本書的所有劇情。
當然,如果把女主定為鄭氏的話,那么蘭陵王明知道她不能生子,還不棄不離,這也是一樁美談,是一個很好的愛情故事。可惜,我這書的女主定的是一個絕色美人,是一個以色事人的尤物。
解釋這么說,我要說的便是,這不過是一本,沒有什么毀不毀官配的說法,無非是情節需要罷了。
最后,這本書是繼千面風華后,我第二次寫真實歷史。,寫真實歷史真累啊,太累了,很多時候都有種伸展不開手腳的感覺,以后,我再不寫真實歷史了。
最后最后,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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