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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二的朝戰 五百三十五章、羽翼初成
有鑒于棉蘭老島上保安部的松懈,穆斯塔法長老的親信哈里搭乘一條販運海貨的商船,輾轉幾天后堪堪到了伊莎貝拉,剛一登上碼頭,他就被眼前喧鬧的人群給晃花了眼珠子。
沒有任何稅收的自由港,對于各國商人來說不亞于天堂圣地,不到兩年的時光,包括伊莎貝拉在內的七八個自由港港口城鎮,已然是熱鬧非凡、人頭攢動了,就連一條條私人興建的收費公里也快速地鋪上了柏油,投入運營當中。
帶著兩個手下,用了半天的時間,哈里在市區里轉了個來回,不說那街面上林立的商鋪讓他驚訝不已,更是有幾間堂而皇之的槍店,簡直是讓他愕然心動了。
在自由港范圍內,只要不去觸犯法律法規,哪怕你是開辦再豪華的妓、院也沒人搭理,最為關鍵的,是這里根本就沒有稅收,那離船登上碼頭交的零星費用根本就不是個事。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耳邊是各種嘈雜的語言,哈里忍不住暗自揣摩,“是不是建議長老也在這里開上一間商棧,最起碼穿衣吃飯不用發愁了,”
下午時分,哈里來到了保安部大樓,一番通報之后,保安部后勤軍官接待了這位信使,不過讓哈里郁悶的是,他連羅長官的面也沒見上,只是在兩個小時的等待后,用手里的一袋鉆石,換回了整整兩百支燒刀子藥劑,算是超額完成了長老交予的任務。
“自由港歡迎任何帶著善意的朋友。今后如果需要交易,你們隨時可以來,但藥劑每季度的數量有限,下次就是繳款預定了,”笑瞇瞇地后勤官拿著鉆石,和一個模樣磕磣的土著老頭離開了;經過老手的鑒定,保安部還是很歡迎鉆石易貨的。
花園酒店,與之相鄰的一間旅店里,三位穿著便衣的土著壯漢,斯跟著兩個印度商人。帶著行李走出了這家英國人開辦的旅店;一樓坐在柜臺后的英國老板。靜靜地看著客人離去后,不慌不忙地抓起了電話。
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但羅二可不是兔子。不到一星期時間。花園酒店附近的旅店商鋪。甚至是幾家木材加工廠、商船修理廠,也讓他不聲不響地收入到了囊中,參謀部的外圍情報員清單上。多出了一長串的名字。
花園酒店主人的更迭,雖然隱蔽,但羅二知道用不了幾天,美國人就能聞出味道來,那四周圍隱約的人影,已經昭示了絲絲異常,好在伊莎貝拉保安部大樓那繁密的電訊號,還是能把大部分目光召引過去。
況且,三名保安部特勤團軍官,和那兩個印度商人的露面,也能讓鬼子猜測的注意力,盯向那富饒的印度平原。
“長官,他們走了,”站在窗前,林濤看著遠處街道上的汽車,緩緩駛向碼頭,遂揮手拉上了窗簾,這深秋濕熱的空氣,哪怕是隔著一層玻璃他也不愿站在陽光下。
辦公室里,墻角嗡嗡的冷氣機,不停地把陣陣涼爽的空氣散發開來,帶走悶濕的煙氣;羅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仔細看著手里的文件。林濤的話,只是讓他微微點點頭,連說話的興趣也沒有。
看見羅二此種表情,林濤心里輕嘆口氣,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手法,他要是再看不出來,那就活該回家吃自己了。
甚至,接下來的這一筆重要計劃,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老板是越來越陰險了。
伊莎貝拉北郊的山林里,已經建起了數量龐大的半地下倉庫,庫區里一半的儲備是后勤軍用物資,剩下的就是空蕩蕩的糧食儲備區了。
為了這個大型的秘密庫區,保安部灑出了大把的美刀,還有為數不多的藥劑,讓附屬的各地部落,悄悄送來了上萬的土著青狀,用時兩個月,終于建成了防雨防潮的連片倉庫;當然,阿扎爾上校送來的“報廢”建筑材料,也是大功一件。
自然,完工后的這些土著,就不出意外的成了藥劑原料,浪費的不過是一千民兵二十萬美刀的看守費,連一支藥劑的賣價也抵不上。
看完手上的幾份文件,羅二擺手讓林濤坐下,臉上露出淡淡的凝重,“咱們人在印尼和馬來站住了腳跟,也收下了十幾名外圍情報員,為了保險起見,從他們那里收上來的稻米,咱們勢必要出一部分資金,”
“所以,在局勢不見明朗之前,這兩個國家的糧食不能出現大面積缺口,”羅二口中的局勢,林濤心里明白的亮堂,兩個在東南亞的人口大國,掌握在手里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搞定的。
何況,印尼和馬來身后站著的,可是老美和英國這兩個大國,事情一旦敗露,那麻煩就惹大了。
“按現有藥劑的供應,印尼和馬來最早也是在明年年底,才能歸入親善友好合約,所以,”把文件啪地丟在大理石茶幾上,羅二伸出手指,指著對面墻壁上的地圖,遙遙點了兩下,“咱們最終目標,就是美洲大陸,誰讓他們糧食多的吃不完呢,”
圖窮匕現的羅二,在印度和東南亞攪動的風波,不外是做給鬼子看熱鬧的,最終下手的地方,正正是洋鬼子的老巢。
“美國情報站,是開張的時候了,”隨著羅二低沉的自語,伊莎貝拉保安部大樓,一道夾雜在十幾束電碼里的密電,急促地發射向了夏威夷群島,那里,正在海灘上休假的阿扎爾上校,今晚會忙上一小會吧。
美國洛杉磯市區,藍寶石酒吧,現在已經成了一棟五層的方形大樓,樓后一個上千平米的停車場,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高檔轎車,暗金的中介人霍夫。也已然成為了一個成功的富商。
凱芙蘭在酒吧里突然中風,最終成了事實上的植物人,這件事雖然對酒吧的名譽產生了極大的破壞,但好在霍夫隨后暗地里拿出來的燒刀子藥劑,卻使他在黑白兩面上漸漸多了不少的朋友。
于是,酒吧也生意風生水起,檔次提升很快,兩年來幾乎成了成功人士聚會的專用場所,品酒聊天之際,小賭怡情再欣賞那風情的鋼管舞、賭上一把“裝彈”游戲。或許就能買到一支救命的藥劑。沒人會對些許的小錢皺眉頭的。
至于原先的普通酒客、摳門賭客,看看大門口那金光燦爛的浮雕門欄,還有四名換班站崗的黑衣大漢,明智點的就不會亂闖了。
頂樓寬敞的辦公室里。落地窗前。穿著意大利手工西裝的霍夫。西褲掉落在地毯上,正趴在一具白花花女人背后,一邊欣賞著樓下街景風光。一邊魯莽地享受著的醇香運動。
沒辦法,欠了自己酒吧大筆賭債的恩客,身份哪怕是上流社會的紳士也好,產業橫跨東西也罷,不拿出寶貝女兒還賬,也許今晚就徹底破產成了流浪漢了。
身下女人痛楚的哭泣聲,漸漸低沉了,也讓已經奮戰了一個小時的霍夫,終于開始不耐煩起來,精壯的臂膀按在白皙的肌膚上,使勁沖刺后低吼著顫抖片刻,遂興趣索然地退了出來。
不是他不想放過這個高中生,許久不見音訊的老板,突然發來的密電,讓他不得不撕下了偽裝,露出原先猙獰的面孔。
整理好衣裝,霍夫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最底層的抽屜,里面靜靜地放著一支幽綠的藥劑,還有一張塵封多日的照片。
“啪,”藥劑丟在奄奄一息的女人面前,霍夫手里攥著照片,陰沉地看著這張清秀的面龐,“艾麗安,把它喝下去,你的傷很快就會好的,”這位全美最大農場主之一的女兒,今天就是自己的目標。
有了她的幫助,老板交給的任務,幾乎就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那位羞愧躲債的老家伙,他那糧食買賣上的本事了。
憑著長官暗地里陸續送來的藥劑,霍夫不但狠狠地賺下了巨額資金,也在官面上和地下世界結交了一批知心朋友,甚至有十幾個頗有潛力的官商,被吸收進了情報外圍。
雖然這次購糧行動會消耗掉他積攢的近千萬美刀,不過再想想那即將登陸的藥劑,霍夫額頭上的皺紋笑得更深了。也許,議會里除了代理人之外,將來也會有他的落腳之地。
盤橫在花園酒店的羅二,猶如灑出了一張無形的大網,把太平洋各地結點上的一個個情報點,化為了他手中網絡里的一副副爪牙,在這次聚集糧食的計劃中,緩慢而堅決地蠕動著。
早先狡兔三窟的小計倆,現在羽翼初成的羅二看來,還是有些短淺了。
在這個風云詭異的立冬時節,通過新加坡、日本、文淶的一筆筆小額訂單,來自北美大陸的小麥、玉米,一船船駛出美國沿岸港口,把海量的糧食輸送到了情報站在各地的指定倉庫。
大批量的糧食交易,不但把北美地區的糧價給挑動了近十個百分點,也引起了美國政府的注意,本著安全的原則,霍夫電告羅二后,再次潛伏了下來。
但是在印尼和馬來的十幾家官私糧庫,一幕幕偷梁換柱的交易,也在加緊進行,甚至不時有糧倉由于管理不善,發生了大規模火災,損失最為慘重的,是那些貸款給糧商的銀行。
清閑了近一個多月的羅二,也清空了醫藥箱,在各地糧倉往返奔波,把上萬噸新近入庫的糧食,一次次送進了伊莎貝拉郊區的倉庫。
“長官,咱們銀行賬戶里的資金,馬上就要見底了,”由于羅靈的生產,暫時代管資金賬目的王林,幾次三番地渡過文淶灣,跑到長官面前訴苦,這月底馬上就要有大筆的軍餉、經費撥出,可他手里的資金早就被羅二給抽干了。
“哦,是嗎,我看看,”羅二拿過王林遞上來的報表,靠在皮椅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不用王林說他也清楚,糧食倉庫儲備的不到五十八萬噸的小麥、玉米,已經把他的資金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就這,期間的一部分糧食來路也讓他實在是汗顏。
但是這區區的五十多萬噸糧食,羅二不認為在大陸上那龐大的人口國度里,能起到多少作用。至于自由港本地糧食的收繳,雖然如期完成入庫,那也不過是杯水車新的零頭,保安部里的官兵也不能整天吃戰斗口糧過活。
“好吧,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回去,馬尼拉運來的三十噸罐頭明晚馬上就要到貨了,”擺擺手,羅二打發王林下去了。按照李相民事委員會的計算,今冬明春,最起碼要有三百萬噸的糧食,大陸上才不會發生饑荒,這還是最保守的估算。
足足差了兩百四十多萬的缺口,讓一向不在意金錢的羅二,立時間抓了瞎。
兩天后,一籌莫展的羅二,收到了林濤轉來的急電,看過電文后,頓時喜笑顏開地咧開了嘴,笑呵呵地整理好儀容,到醫院看望羅靈去了,這個丫頭給他生了個小巧的千金,正是需要照顧的關鍵時刻。
“特勤團外派印度士官小組,偵得新德里戰略儲備軍用糧庫,估算有新糧一百余萬噸,十天后即將運往3個平原整編師、8個步兵師、北方4個山地師,”短短的一紙電文,讓羅二沉寂的心情再次活躍起來;當然,印度平原上的人們喜愛黃金的習俗,他也耳熟能詳了。
為了心里的那點念想,也為了不讓王林苦巴巴地上桿子討要經費,這次新德里一行,他不去也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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