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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二的朝戰 三百七十七章、燒刀子,黑頭陀
對于大力發來的電報,羅二躊躇了兩天,終于回電,遠程向大力的特戰營報道,算是勉強應對了面子上的事。78
如果他還是一個炊事兵,那大力發來的召喚,足夠讓羅二樂呵上好幾天了,也會馬上收拾行李,直接奔赴云南;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眼界狹小的士兵了。
拿到大力電報,他第一反應,就是那個京城里對自己不依不饒的仇家,應該是在紅sè浪cháo里,不幸沉沒了,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碰上這么好的事。
當然,大力在里面出的力氣,也應該是不小了;也不知道,王明山是不是也插了一手。
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羅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任小森,把申村長和他的兩個手下,給踢出了羅家山,反正只要出了鐵絲網的范圍,就是樸正勇的事了。
作為羅二的妻子,樸姬善對羅家山里暗流涌動的局面,心里一清二楚,雖然她現在只是負責城堡里的通訊室,但原先情報官的本能感覺,讓她很是惆悵。
如果羅二果斷地放棄了這里,甚至把羅家山炸成一片白地,她也沒有丁點辦法,還的和羅二一起,踏上前往海外的輪船。
孫小虎留下的那個工兵班,在城堡里、高臺大院里,還有家屬區里,搗鼓著布下的起爆線,只要地下室里的到位,那就意味著,羅家山被放棄了。
十八個起爆點,樸姬善一一看在眼里,心里也點點地冷淡,凝聚成冰。
和李相在辦公室里攀談了一個上午,午飯后,羅二帶著大灰和它的伙伴們,在海邊的灘涂地上,悠哉地晃蕩了好一會,讓遠處窺探的人把自己看清楚了,這才回到城堡。
張卓文已經去醫護所里幫忙了。不知道是熱心,還是別有用心,羅二也不理會,這貨以前看羅靈的眼光,讓羅二很是不虞。現在轉移了目標。倒是皆大放心了。
羅靈被羅二安排了個苦差事,她要和幾個干部們,去家屬區里給那些即將遠行的家屬們,講解那菲國的地里環境。自然,低調是必須的。
五天一班的貨輪,讓家屬區里的撤離工作,還是有時間安排的。
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羅二聽著收音機的廣播。樸姬善在身邊哄著孩子午睡;隔壁那個有火炕的房間,等到冬季才會使用。
“本初,你打算好了?”看著羅二清瘦的臉龐,樸姬善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眼睛也盯在了丈夫的眼簾上;她知道,羅二不會騙她,最多是不愿意告訴她。
羅二睜開眼睛,滿眼笑意地看著樸姬善白皙的臉頰。目光掃過她閃爍的眼睛;抬手,撫著她柔順的長發,“本來,我是有離開的想法,也開始了前期動作。”
“那些離開的士兵家屬。他們會去菲國狄瓦沓山山谷,那里有我的一個步兵營,基本上那個步兵營,是不會回來了。”想想步兵營里的二十幾個士兵,羅二一陣暗笑。
樸正勇送過來的士兵。單兵素質那是沒得說,當個班排長綽綽有余,正好解決了羅二班長不足的問題,現在,他們也只有待在狄瓦沓山山谷,匯合了他們的家屬,就在那里安家了。
用距離切斷了和半島的聯系,加上親人在跟前,由不得他們不好好當兵,那份小心思,就權當紀念吧。
“現在你哥哥也送了口,誰知道他是不是高興了爽快一把,我可不敢開玩笑,”對于樸正勇的承諾,羅二基本無視,那玩意本來就是用來騙人的。
“我把隊伍分出去一部分,也是把雞蛋分開在兩個籃子里,給自己留個退路,這點,你哥哥他也明白,”梳理了一下思路,羅二緩緩說道。
“今后,羅家山的民兵,不會超過兩個步兵連,除了守備隊,就一個連的兵力,也不會讓他瞎cāo心了,”聽了羅二話,樸姬善知道,還有一個新兵連,也會在近期離開半島。
這些,她不在意,朝鮮人力有的是,只要羅二善待他們,去哪里不是過rì子呢;對于老百姓的生活,她和那些人民軍干部是一致的,聽話干過就好,多幾個少幾個不算個事。
讓她高興的是,羅二話里的意思,有了留下的暗示,那問題就解決了,國家的發展,羅家山還是能作用的。
“我國第一個五年計劃正在取得巨大成就,人民收入年均增長率達8.9以上,建立起一批國家工業化所必需而過去沒有的基礎工業,包括飛機和汽車制造業、重型和jīng密機器制造業、發電設備制造業、冶金和礦山設備制造業以及高級合金鋼和有sè金屬冶煉,這些高技術含量的工業,在趕超英美的道路上,大步前進。”收音機里,那清脆的聲音,讓羅二聽得很是舒服,卻沒有發現那生機勃發中的浮躁。
經過凱利的聯系,一批二手機床、電機,還有各式型號的板材,被貨輪運至羅家山碼頭,直接讓合作社給接受走了;雖然沒有達到樸正勇預期的目的,但怎么地也是有了一條進貨的線路。
清爽的秋季,在羅家山忙碌的夜晚中,漸漸過去。
在這個秋季,羅二也是很忙,看著大灰身上的傷痕,那些連毛發都長不出來的巨大傷口,他要是無動于衷,那就邪了門了。
碼頭上的事,自有李相帶人監管,任小森的守備隊,也接手了羅家山的jǐng備任務,他只需要在城堡里隔幾天露個面就行。
閑散地休整了近一個月,羅二按捺不住了。
太陽落山后,羅二要么從樸姬善那里出來,要么從羅靈的房間里出來,溜達帶著大灰,在海岸邊轉著圈,倏忽間就看不見了身影。
羅家山非武裝區外圍,按三角形布置著三個人民軍炮兵團,這手筆可是比菲隊大方了太多,再遠處,有著兩個軍用機場,還有三八線附近大批的步兵師;地圖上看去。羅家山根本就是一個捏在手里里的雞蛋,一碾就碎。
樸正勇之所以不急于收回羅家山,不是不行,而是不想,起碼一個走私通道。比一片荒地要有用的多。何況。走私來的東西,他和手下的將軍們,早已有了安排,兜里也鼓囊了些。
為了不把羅急了。樸正勇的心胸寬廣了很多。
但是很快,讓樸正勇又一次在辦公室里暴躁地跳腳罵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呢?”拿著紅sè保密電話,他腦海里不想的預感。再次浮現。
作為高技術兵種,進口了蘇聯支援來的野戰火炮,那三個炮兵團里的干部戰士,也算是國內該素質的官兵了,起碼要進入炮兵團,都得是小學畢業以上的水平。
現在好了,沒晚上,都有大量的官兵失蹤,還是那種丟下所有衣物消失的那種;逃兵?也沒見哪個逃兵光溜溜地跑路吧。
盡管提高了部隊的jǐng戒等級。還是有官兵在大量的消失,每晚上三百人的數量,讓樸正勇心里漸漸惶恐不安。
下意識的,他把目光瞄向了羅家山,但是。他也沒聽說過,羅二能滅人無形,也根本不信。關鍵是,證據呢。根本抓不到。
想來想去,他還是把主意想到了妹妹身上。十幾個晚上徹夜難眠,樸正勇已經是心力疲憊,把一道道電波急速地發往羅家山。
終于,第十三天的中午,樸正勇接到了羅家山回電,樸姬善在電報里告知,羅二出差了,去了臺北。
坐在開往臺北的貨船上,羅二忐忑地在艙室里轉著圈,羅靈和張卓文,被他打發到了外面,昏暗的燈光下,就他獨自在狹小的艙室里猶豫不決。
護腕空間里,滿百的藍sè藥匣,流光溢彩,正等著他的提取;綠sè藥匣和棕sè藥匣,也堆積滿滿;那些奪取來的軍糧和藥品器械,他早留在了狄瓦沓山山谷。
羅家山守備隊,包括任小森在內,一百二十名官兵,都拿到了藥匣的好處,最起碼面對人民軍的進攻,打不過也有跑路進山的能力。
藍sè藥匣不斷地吸收,羅二現在已經能在十一米外,隔著厚厚的水泥墻壁,心念轉動瞬間,把里面的糧食藥品,不動聲sè地拿進護腕;那些莫名消失的人民軍官兵,也是深受其害,羅二根本不和他們照面,就能輕易地拿走人命換藥匣。
現在,就剩下最后的一米了,羅二看著這下藍sè瑩瑩的藥匣,忍不住心里暗暗膽寒,隱約間,他有著不好的預感。
但是,對實力的極端追求,還是把他心里不斷浮起的婉拒,踢得遠遠的。
足足徘徊了十幾分鐘,羅二還是一咬牙,“干,不拿到十二米,豈能甘心,”不再猶豫,轉身坐在床上,閉目凝神。
“吸收,”心神晃動中,護腕空間里的藍sè藥匣,猶如一個個閃爍的jīng靈,轉眼間連續不斷地沒入肌膚,滲透進強韌的血管中,化為點點熒光。
熟悉的頭痛yù裂,渾身脫殼般的劇痛,羅二已是輕車熟路,眼睛一閉,顫抖著苦苦挨著。等到大汗淋漓之后,癱倒在床上的羅二,呲牙樂著享受肌膚顫抖的余韻。
當藏室外十二米處,一顆放置在角落里的藥片,被收進護腕空間時,羅二忍不住開口呵呵笑了起來,“哈哈,成功了,我他瑪德成功了,疼死我了。”
隨著他的笑聲,護腕空間里,傳來陣陣酸澀的咯吱聲,那三角形的空間,開始慢慢揉和拉長,在羅二愕然的注視下,重新組建為一個正十字空間;正十字的四個分支上,各有一個凹槽,上面插著十個食指大小的透明試劑管。
試劑管里,兩個分支上空蕩蕩什么也沒有,只有沉沉的死氣縈繞;另兩個分支試管里,卻是整整裝滿了二十支綠sè藥劑,一眼看去,充滿了生命活力。
正十字空間的正zhōngyāng,是一個十二立方的空間,此時空無一物。
護腕空間的變化,羅二已經能坦然相對,哪怕是明天就消失不見,他也有心理準備,莫名而來的,也會莫名而去,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不過,那二十支綠sè藥劑,讓他隱隱不安起來,月有圓缺,人分善惡,那空著的藥劑,怕是也不會好到哪去。
狠狠地喘了會粗氣,起身,扒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羅二走進衛生間,用冰涼的清水,把自己清潔干凈,這才換身干爽的秋常服,打算出去走走。
經過身邊的小桌時,他不甘地發現,桌子上的茶杯,還有那幾片阿司匹林,根本沒法收進空間;伸手,拿過茶杯,心神一動,茶杯出現在十二立方的空間內,這才讓他松了口氣。
刺刀,手槍,雪茄盒,拿在手里,先后在空間里進出幾次,羅二苦笑著搖搖頭,有得必有失,果然如此。
出了艙室,羅二漫步走向船頭,站在外面許久的羅靈和張卓文,這才輕輕吁口氣,相視一笑;羅二的一舉一動,已經和他們息息相關了。
黑沉沉的海面上,冷風迎面,耳邊是貨船隆隆的發動機聲;不用羅二仔細查看,他就能清晰地掃描周圍八百米范圍內,點滴動靜。
迎面,一個面sè兇惡的水手,匆匆走過;和羅二擦身而過時,羅二揮起手掌,指尖在他的手腕上一擦即走。
凱利安排的走私船,上面的各sè人員,基本沒幾個善良之輩,手上沒過幾條人命,那就是好人一個了。
這個倒霉的水手,在羅二淡淡地笑容中,黑暗中忽地沒了人影,身上的衣物也被收進護腕空間;十字空間里,汗臭的衣物被泯滅粉碎,轉化為一個晶瑩的試劑藥管,而這條兇惡的人命,也催化成一劑黑sè液體,慢慢旋轉猶如一個冷漠的黑頭陀。
手指晃動間,細小的黑sè藥劑,出現在羅二掌心,打量了幾眼,隨手拋進船外的大海里;就在藥劑即將跌落進海水時,一枚子彈被羅二彈shè而出,啪地擊碎了單薄的藥劑試管。
貨船緩緩行駛在海面上,船后的海面上,不斷浮起的一條條死魚,讓羅二恍然大悟。
能醫者,擅殺,救治與滅殺之間,不就是隔著薄薄的一層遮羞布罷了;想到這里,羅二jīng神一振,翻手間拿出一支綠sè藥劑,捏碎了瓶口,仰頭一口干下。
一股火熱的液體,順著咽喉流進胃里,迅即擴散開來,點點熱流從內而外地修復著,羅二也沒發現的暗傷;到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體內暗藏了不少的隱患。
筋骨的陳舊傷患,是綠sè藥匣沒法醫治的。
“厲害,比燒刀子還爽快,”羅二扔掉藥劑,暗自贊嘆一聲,這“燒刀子,黑頭陀,真是一對冤家克星。”
當羅靈和張卓文,不情不愿地喝下綠sè藥劑后,臉上露出的驚喜,讓老板很是爽快,掙錢的路子又多了一條。
深夜里,駛向臺北的貨船上,莫名奇妙地有四個水手沒了蹤影,把大胡子船長嚇得直接加大了馬力,讓貨船以最大速度,向目的地駛去。
回到艙室里的羅二,郁悶地躺在床上,護腕空間里,多了三個“黑頭陀”,“燒刀子”就增加了一個。
“這世道,咋是壞人比好人多呢?”沉沉睡去的羅二,腦后發間,那多rì不現的臉龐,不斷地蠕動起來,一杯“燒刀子”進肚,羅二沒事,它卻是喝醉了,眉眼間有了清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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