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們以為阿達爾會是平胸蘿莉還真是大錯特錯了

萌系大陸 第十章 你們以為阿達爾會是平胸蘿莉還真是大錯特錯了

有一種相逢，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那是一種在見面的霎時，打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感覺，似有似無，卻又足以讓你相信它真正地存在。

沒有任何褻瀆或邪惡的念頭，也不會對從前或未來產生任何聯想，只在現在，只針對這一刻，當與那仿佛命中注定要在時光長河當中的這一處彼此對視的瞬間……你已經知道，她，大概就是你所要尋找的那個人。

……啊當然，對絕大多數人們而言，這個用更通俗的說法而言叫作“一見鐘情”的對象，基本上在與他們對視之前就已經被各種各樣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截胡——這是一個被上的故事……請注意，這句話沒有錯別字。

另外值得一提的則是，還有那么一種人……他們往往不愿意相信對面那頭與他們對視的恐龍/死肥宅就是他們一生注定的另一半而果斷選擇了精神閹割，這恐怕也是導致如今大齡剩男剩女數目逐年累計而無法解決的根本原因。

唔……當然，現在請讓我們從悲慘的現實重新回歸美好的臆想——嗯，至少在高和看來，那個呈現在他眼前，以幾近完美的姿態而出現的女性，無疑就是他無數次躲在被窩無素材自擼時腦海中臆想了無數次而逐漸形成的“精神思念體”了。

而如今，以如此完美的容姿和形態呈現于高和面前的她，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光彩四射，甚至于高和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由她那美好的身體所綻放出的光輝已經沖破了這座大廳，將那份讓人安心和安寧的美好，散播在整座城市之中。

她的容顏因為光輝而顯得朦朧。可在高和的心目中，卻如同是早已經有了對那容顏所銘刻而下的深刻印象——就好比他與她已經在某時某處相遇了無數次，彼此早已經將自己當成是對方的另一部分而無法分割。

彌漫的光如同輕紗。輕輕披散在她圣潔的上，修長和潔白到近乎透明的大腿微微蜷曲。赤足垂懸，這漂浮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注視著高和的儀態，帶來的卻絕非淫穢而是另一種別樣的圣潔，就好比所有人在出生時的那一刻都是如此單純而又毫無瑕疵的裸露。

這一刻，高和覺得，他看到了自己心目之中的女神。

這一刻，高和知道。他的心中已經根植下了她的影子，再也無法磨滅。

他微微仰起頭，與那半空之中的女神四目相對，從她深邃的眸子之中，高和仿佛可以看到她的情緒，以及她此時此刻想要說出的話語。

那目光是那樣地柔和與神情，以至于有那么一小會兒，高和覺得自己已經深陷入其中而無法自拔了。

恕我直言……冒險者，雖然我不知道在你的眼中，阿達爾安大人以怎樣的形象而呈現——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于一名遠道而來的冒險者如此地重視。

就在他的意識幾乎都要飄飄然地飛起。徹底沉浸在這無法言喻的美好之中時，突然而來的某個蒼老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他的臆想。

“對……對不起。我失態了……”

回過神來的高和，當然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他剛剛所表現出的狀況絕對會令他給予眼前這位偉大“女神”的第一印象降低幾分，可是，當他再度望向對方的眼眸時，卻發現，在那眸子里并沒有出現他所想象的任何負面情緒，所有的，僅僅是好奇。期待使然，以及那讓他心中小鹿亂撞的……和善與親近。

“在您繼續與阿達爾安大人進行某種深層次的交流之前。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

似是對于自己第二次被忽略感到了由衷的在意，那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試圖在高和身邊尋求存在感。卻終究還是宣告失敗的蒼老魔法師，終于還是不得不走到高和的身前，用他手中那柄看起來有些面熟的法杖，打斷了高和的思考。

“……我是卡德加，我想，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歡迎您的到來，勇敢的冒險者，光源城的英雄，圣光的代行者……”

好吧，請相信高和這一次絕不是再度故意忽略這位名為“卡德加”的長者，實際上，高和只是被從他口中吐出的一連串稱號弄得恍惚了一下。

“老子什么時候有了那么多高大上的身份了？”

高和一邊在心里碎碎念著，一面終于表現出他所應有的，早已在這片世界中磨練得得體的騎士與紳士風儀，向卡德加正式地行了一個騎士禮。

“您好，尊貴的大魔法師，拯救了艾澤拉希世界的英雄……我當然知道您的名字，以及您將那個世界從黑暗之中拯救出來的豐功偉績。”

“呵……呵呵……”

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高和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回答自己，卡德加的一張老臉在短暫地停滯了片刻后，馬上就笑開了花。

“……我只是做了一個艾澤拉希人所應做的一切——我想，任何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都會如我一般做出犧牲。”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稍微變得沉重了一些。

“……我和那些人比起來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我幸運地在最后活了下來。”

話題和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了呢。

高和很清楚卡德加所說的話語是什么意思——在那場穿越黑暗之門的決死之戰中，隨同卡德加為首的五小強一起穿越黑暗之門，并最終決定在另一側摧毀這條唯一的活路，為艾澤拉希爭取長久和平的遠征軍們，在那之后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戰死在了這片孤立無援的土地上。

不過如今，當苦難過去，這些犧牲了一切，早已不對“回家”抱有任何期望的勇士們，卻再度迎來了全新的新生。

“相信我。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

對于高和的說法，卡德加的回答卻仍舊沉重。

“黑暗之門再度開啟。對艾澤拉希，對這個破碎的世界而言。或許……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很快，他就已經從這樣的情緒之中調整過來，重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那么，請原諒我的失禮和冒昧——我也已經許久沒有同來自艾澤拉希的冒險者進行這樣深刻的交談，事實上，絕大多數到此的冒險者都僅僅是匆匆而過，就連我的得意之作法力魔仆，絕大多數人也僅僅是將時間用在褻瀆她們而非傾聽她們對這座光輝之城歷史的介紹。”

“……您過獎了。”

高和點頭之余心里又是一陣發虛——事實上他當然也很想稍微做點什么應景的事情。只是之前阿托拉的話著實是讓他心里沒底。

而如今，完成了個人使命的溫婉藍色女仆，也在對高和溫和地一笑后，悄然消散了形體，這讓高和的心中覺得微微有些可惜之余，卻也算松了一口氣。

因為接下來，他終于可以將全副身心都用在面對在場的另外一位尊貴的存在，也是那如同女神一般光輝四射，卻又絕未讓他覺得難以親近和溝通的……阿達爾安。

阿達爾安，那是我的名字。

在高和的耳畔。美妙絕倫的聲音再度回響的同時，高和也已經從中讀出了其所包含的意義。

“偉大的阿達爾安，納魯的領袖。沙塔斯的守護者，沒有她的存在……或許我們根本無法在這片惡劣的土地之上存活下來。”

在卡德加向高和介紹這位偉大存在的同時，高和注意到，阿達爾安的軀體所散發出的光輝微妙地閃爍了一下——高和覺得，那似乎是她害羞的表現。

與此同時，在他的意識之中，阿達爾安美妙的聲音再度傳達而至。

我曾無數次通過命運感受到你與我之間的聯系，我知道，你終有一天會來到這里。來到我的面前，現在。我也感受到了與你相遇的那一份喜悅。

喜悅……么？

就在高和因為阿達爾安所表露出的這別樣的情緒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時，卡德加來到他的身旁。似是不經意地用法杖的尾端撞了撞高和的肋下。

[悄悄話]卡德加：我從羅寧口中聽過你的名字，聽說你們相處的不錯——話說回來，你到底看到了怎樣的阿達爾安？要知道，盡管我曾無數次試圖用魔法窺視她真實的形態，可她在我眼中所呈現出的一直是如同特大號剪紙與玻璃窗一般的形象……

該怎么說呢……意料之中吧。

雖然因為有了羅寧這個前例而對于身為魔法師的卡德加所表現出的表里不一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至少在這一刻，高和還是覺得，或許某一天偷偷把光源城里豎立的某個老流氓雕像拆掉比較好。

納魯本身的存在并非依托實體而是憑借觀察者的意志……這也就是你與卡德加的眼中，我所呈現出不同輪廓的原因。

阿達爾安的身體微微閃爍，伴隨著悅耳的嗡鳴，高和清楚地感受到了她想要表達的意志。

事實上，我很少能夠以真實的形體與你們溝通，那是因為絕大多數人的意志并不強大而無法與我產生共鳴。

當傾聽到這里時，高和再次注意到，阿達爾安懸浮于半空之中的皎潔軀體仿佛變得更加清晰，而那朦朧的容顏，也正逐漸地在這一過程之中綻放出驚人的美好。

你和他們不同，我能夠感受到同你意志深層次強烈的共鳴，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將會以你眼中的真實形態，與你真正面對面地交流。

原來如此……

對于阿達爾安所表現出的親近與善意，高和由衷地覺得受寵若驚，不過很快，當想要與她再進行更加深入淺出的交流之時，高和突然感受到，阿達爾所發出的嗡鳴之中，參雜了一抹深刻的憂慮。

“發生……什么事了么？”

“……沒錯，我也感覺到了。”

幾乎就在高和發問的同時，卡德加的表情也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很強大的奧術能量，就在沙塔斯城東……距離不太遠。”

“怎么了？”

之前似乎也同樣地正與阿達爾安的意識進行深層次交流的救贖者阿托拉以及女魔術師京子，這個時候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凱爾薩斯的部隊。”

卡德加神色凝重，在短暫地與阿達爾安進行了意識交流后，轉而面向高和。

“雖然知道這很匆忙——勇敢的圣騎士，我想，你大概沒有辦法在沙塔斯城休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