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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中的伊達獨眼龍 第一百十章 奔跑吧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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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為防盜貼,以下內容早上八點之后會修改)
丹波國號稱山之國并非浪得虛名,想要攻入丹波國的外來勢力來說要進入丹波國就要對付層層疊疊的一座又一座關卡,這才是丹波國之所以稱呼為山之國的真真由來。
如果是堂堂正正的話,就得一座關卡一座關卡的打過去,這對于任何一個外來勢力來說都是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伊賀久隆想要半天時間從野田城趕到黑井城絕對是一件困難重重的\(m事情。
不過伊賀久隆顯然不用對付重重疊疊的關卡,八百人的隊伍在丹波國已經是一支橫著走的軍勢,要知道丹波國雖然比起號稱“小戰國”的伊勢國內部勢力要少許多,除了幾個大勢力能夠湊出上千人的隊伍來,其余地方勢力大多數能夠湊出三四百人來已經是相當厲害的勢力了。
一支八百人的全副武裝的軍隊出現在了丹波國內,首先會遠遠的探上一探,然后關上大門坐等離去,這才是無數中小勢力才會去干的事情,誰都不容易,誰都不會為了別人去當惡人,既然不是來對付自己的,那還不如關起門來牽牽手生生孩子來的實際。
夜色如墨,行走在丹波國的群山峻嶺之間,周圍沒有半點燈火,除了手中的火炬著涼了一點周圍的地面,讓隊伍不至于走錯岔道,十余名戶澤白云齋派遣來的向導同樣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夜晚行軍原本就是一件具備極大風險性的事情。伊賀久隆決定夜晚行軍的出發點就是為了能夠打出一個漂亮的突襲戰,這一戰一定要打的漂亮,既然要一炮打響,在丹波國內造成重大影響,又要以勝利來鼓舞士氣,然后方能夠再接再厲。繼續打下去。
在造成重大影響力和鼓舞士氣之外,伊賀久隆最為重要的想法就是引起伊達政衡的關注,讓伊達政衡認為他同樣是一位將才,在未來的藤原政權中得到一席之地,這才是他最重要的目的。
夜襲是一種風險和機遇并存的戰術,風險越大機遇也同樣越大,在行軍途中伊賀久隆防備著四周的城砦襲擊,同樣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城砦也在擔憂著伊賀久隆的突然攻擊。
伊賀久隆是幸運的,沒有一個人出頭來突襲他的隊伍。井水不犯河水和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讓附近的國人土豪們緊閉城門。窺視著這支隊伍從他們的領地中橫插過去。
同時,伊賀久隆一早便決定了要在夜間行軍,他挑選士兵也是從這方面來考慮的,麾下的八百人中起碼有一多半有夜間行軍的經驗,互相幫扶之下竟然沒有一人掉隊。
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山谷之間前進,還好丹波國已經是屬于五畿外的重要區域,山谷之間多被種上了蘿卜等作物,倒是不算崎嶇。一眾士兵在伊賀久隆的帶領下緩慢行進著。
伊賀久隆走在最前沿,山谷兩側的山峰擋住了大半幅夜空。只能夠看到長長的一條夜色,還好火炬讓他稍稍安心一些,他對著身邊不遠處的一名向導問道:“距離黑井城還有多遠?”
所謂的向導其實是流竄在播磨和丹波國邊境上的夜盜。邊境地區一般都是三不管的混亂地區,這些地區由夜盜、浪人以及一些其他地方組織來控制,不服附近的領主的管教,例如現在本愿寺顯如麾下吃香喝辣的蜂須賀小六就是活躍在美濃和尾張邊界上的地區豪強。戶澤白云齋數年前接應吉田政成和石松文吾之后便在政衡的命令下。開始有意識的收攏這些人為己用。
這位向導年紀已經不小,曾經算是丹波國內的一個小豪族,家破人亡之后逃到邊境地帶成為一支十余人規模的強盜頭目,他恭敬地答道:“翻閱前面那座山就可以看到朝日城了,朝日城便是赤井直正的居城。朝日城是黑井城的支城,兩城相距不遠。”
伊賀久隆倒是沒有想到一個他眼中輕視的盜賊竟然說辭條理沒有疙瘩,笑了一笑,道:“原來如此?趁著還有一些時間,跟我說說這赤井直正在丹波國內的風評如何?”
老向導一愣,他再次恭敬地回道:“赤井直正其實應該叫做荻野直正,赤井氏本就是荻野氏的分家,是荻野十八眾中的最強勢力,赤井直正攻擊黑井城本就是下克上,主弱臣強同樣是一種罪。”
伊賀久隆呼吸一滯,心頭微怒,緊握拳頭,他原本就是松田家的家臣,同樣是下克上的代表,聽得老向導的話語,臉色微黯,倒也沒有怒火中燒,只是沒有了談下去的興趣。
翻越了山頭果然看到了一座建造在丘陵上的城堡擋在前進的道路旁,隱約能夠看到在黑暗中搖曳的朦朧而昏黃的燈光,那些燈光均來自朝日城頭的燈火,遠遠看去仿若橫亙在道路上的一座怪獸。
伊賀眾將士潛伏于山嶺之間,邊休息邊吃飽喝足以恢復體力。
伊賀久隆看著天上稀稀落落的星空,算著現在的時間,在路上悶頭趕路讓他忘卻了過去了多少時間,他想要知道現在距離黑夜過去還有多長時間,望著天空算計著,呢喃道:“丑末寅出,好,先探明情況再突襲,應該來得及的。”
匆匆趕來的大森盛忠突然靠了過來,聲音里透著緊張,道:“主公,情形不對啊!”伊賀久隆麾下兩大部將伊賀宣憲和大森盛忠,伊賀宣憲帶領剩余的二千余人作為接應,大森盛忠則跟隨在他的身邊輔佐。
“怎么了?”再伊賀久隆的記憶里,一向大膽的大森盛忠很少有聲音發顫的時候,當年起事驅逐松田一族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緊張,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在心頭,道:“難道……八嘎!”
伊賀久隆話說到一半突然就停止了。改而爆出一聲咒罵。就在山嶺的另外一側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團團黑影如同幽靈一般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無數碎亂的腳步聲,在幾個呼吸間就連成了一片。
山間影影綽綽,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斷傳來。伊賀久隆等人還好早已經熄滅了燈火,同時還不敢發出丁點的聲音,他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是否是來埋伏他們的。
大森盛忠低聲問道:“主公,是否立即出擊?”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憤恨,要知道他們一行人雖然速度不快,可是除了自家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會來,在他心頭泛起不好的感覺,難道是被出賣了。
伊賀久隆突然搖了搖頭,心頭同樣泛起疑惑的念頭,不過很快這種念頭給他甩了出去,他沒有聽從大森盛忠的勸告。反而反道而行,喝令道:“全體隱蔽,不準抬頭。”
同時,伊賀久隆說出了心頭的疑惑,道:“我看不像是來伏擊我們的,更大的可能是恰逢其會,要知道如果他們在晚出來一個時辰的話就能夠在他們突襲的時候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大森盛忠“這!”心頭好似松了一下子,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要知道天色已經快要亮了起來。到時候必然會突襲赤井直正的軍陣,在突襲的時候若是突然從背后攻擊,前后夾擊之下勢必瓦解,難道真是恰逢其會。
伊賀久隆握緊了拳頭,道:“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果然如同伊賀久隆預料的那般,他正是恰逢其會。在擔驚受怕了一段時間之后,那支隊伍從山嶺一側向著朝日城方向進發,夜晚和白天相交,天空中還點綴著群星的深藍,但東方已瑰麗動人的絳紫。而漸漸暈起了漫天的紅光。
在伊賀久隆的驚愕目光中,朝日城外原本氣勢洶洶的上千人的攻擊隊伍,剛剛還嚇得伊賀久隆等人戰戰兢兢,現在卻呆若木雞一般在短短的時間內被一支二三百人的伏兵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大森盛忠臉上同樣流露出了一絲驚愕,在驚愕中還帶著一些鄙夷,不知道是鄙夷這群人的不自量力還是剛剛的膽怯,想來他更多的是鄙夷他人吧,他指著潰不成軍的隊列道:“靠!”萬千言語化成一個字,靠,實際上是他的全部心聲。
伊賀久隆臉色同樣一陣青一陣白,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什么也說不出口來,看得戰場上潰不成軍的隊列,還有那如狼似虎沖殺的隊伍,兩支隊伍頭上頂著的全都是一樣的旗幟。
那個讓伊賀久隆難堪的老向導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該出現的地方,為這群人解釋下面的兩支隊伍的來歷,他不過是一場大戲的一個旁白,向導解釋道:“下面潰敗的應該是黑井城的人,攻擊的是赤井直正的人。”
黑井城的荻野秋清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得了什么毛病,竟然傾巢出動襲擊朝日城,顯然他并沒有成功,被朝日城的赤井直正干凈利索的給包了餃子,滿山遍野的逃竄。
大森盛忠聽得老向導的旁白,忙問道:“是否馬上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伊賀久隆微微搖了搖頭,嘴角流露出了一絲譏嘲道:“不急,黑井城一方雖然潰敗,但是還沒有徹底被消滅,一旦現在出擊就有了給他們收攏殘兵的機會,戰后就說不清楚了。”
荻野眾從一開始的潰不成軍,沒有過去多少時間就完成了變化,變成了逃竄,特別是在朝日城守軍以及另外一支伏兵的到來之后更是達到了頂峰,一支由百余人組成的隊伍狼狽不堪的在前面逃竄,后面則是一支上千人的隊伍圍剿。
伊賀久隆指著現在的戰場情況說道:“如果剛剛出擊的話有很大的可能被迫打成籠城戰,能夠一戰得勝還兩可之間,現在赤井直正一方全軍出擊,朝日城內頂多不會超過百人,黑井城一方還剩下百余人的隊伍,黑井城一方想要逃回黑井城必然要被包圍,告訴大家,準備出擊,行動要快速,一定要將赤井直正的軍勢趕往黑井城方向,不能夠讓他們返回朝日城。大森盛忠,你帶領五十人監視朝日城,護佑后路。”
大森盛忠對伊賀久隆的智謀佩服得五體投地,戰機變化迅速,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時機。
伊賀久隆不等大森盛忠贊揚,撐起身子,站在山丘之上,拔出太刀,指向追擊戰中的赤井眾,大吼一聲:“扯起伊賀家的旗幟,然后跟我沖!”說著順著山道向著前方沖殺了過去。
戰斗再次激烈的爆發,赤井眾的代理大將山口直之回頭顧望,身后旌旗招展,將士密集如蟻,人與旗幟似乎已將整片谷地給填滿。但是若是認真數來,人馬數目其實也只有七八百人。
山口直之臉色瞬間從通紅變得煞白,眼前一幕讓他魂飛魄散,僅存的一點僥幸霎間破碎,他知道自己敗局已定,在一個時辰之內從天堂到地獄的心情變化,使得他臉色驟變。
伊賀久隆哪里理會山口直之的問題,他大聲吼道:“藤原氏伊達大宰大貳殿麾下伊賀氏一族參戰,跟我沖,殺光他們!”說著揮舞著手中太刀,一刀便將一名愕然回首的士兵斬首,頭顱離體,鮮血噴射。
眾將士大聲吼道:“殺!”蜂擁而上,刀搶并舉,血腥殺戮,轉眼之間上百人便倒在了地上,踏著尸體奮勇而上,如同一群魔鬼一般揮舞著刀槍沖殺了上來,鮮血直流。
山口直之目睹了這驚人一幕,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強烈的窒息感讓他聞到了死亡氣息,頭顱好似也要離他而去,兩條腿已經瑟瑟發抖,一時間好似空間靜寂了一樣,只見得伊賀眾在揮刀殺人。
山口直之絕望了,茫然無措的望著沖殺過來的伊賀眾。伊賀久隆嘎嘎笑著,在血腥和刀槍之間邁動腳步,刀上鮮血滴答的滴落著,他向著山口直之走去,眼中充滿了殺戮。
伊賀久隆的刀落在了山口直之的脖頸前,山口直之如夢初醒喃喃道:“不要。”這是他最后一句話,然后便看到了他的身體轟然倒地,頭顱隨風飄蕩,眼前一片漆黑,沒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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