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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傳 第二百八十九章 化形草,野猴子
紅燭羅帳內,胡仙兒被教訓的服服帖帖,溫順的趴伏在李青山懷中輕輕喘息著,白嫩的肌膚染上一層紅暈,一雙大眼睛瞇成如絲媚眼,眼眸的顏色卻變成橙黃狐瞳。
李青山的大手順著她光滑濕潤的背脊摸下去,抓住一條蓬松火紅的狐尾,尖尖的狐耳顫動了一下,嬌聲道:“別動奴家的尾巴!”
“我偏要動。”李青山又抓又扭,就是這樣倔強。
“王爺難道就不怕奴家這幅模樣嗎?”胡仙兒豎起狐耳。
“有什么好怕的。”
李青山不以為然的道,她算是完美保留了人類的體征,這般看來倒更加野性妖媚些。
胡仙兒掩口笑道:“是了,王爺也跟我差不多,像個大馬猴。你不嫌棄我,我也不嫌棄你。”
“你才像大馬猴!”
李青山不但還口,而且還手,抓起火紅狐尾,一巴掌打在豐臀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
“李青山,我都委身于你,你還打我!”
胡仙兒滿臉委屈,平生哪個男人對她不是客客氣氣,偏偏是這個男人說打就打,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打你是為了你好,幫你正正心術。”李青山打了個哈欠,枕在她腿上,毫無誠意的說道。
“我哪里心術不正?我是為了為我娘報仇。”胡仙兒頓時挺直身子,酥胸微顫。
“你娘是幻舞妖姬吧!沒聽和尚說嘛,你娘禍亂武林。死了活該。”
“分明是那群男人貪淫好色、相互廝殺,怎么能怪到我娘的頭上?”胡仙兒咬著嘴唇,酥胸起伏。
“嘿,你敢說你娘沒故意從中挑撥?妖怪什么脾氣我還不知道嗎?反正都死了,何必念念不忘。”
李青山完全可以想象,一只不守人間禮法的狐妖會做出怎樣的事來,風流浪蕩且不必說了,引逗一群蠢男人為自己爭斗,那是普通女人都會有的念頭,何況是通曉幻術的狐貍精。
一群備胎打的你死我活。可不就是禍亂武林。
“我娘的幻術世上無人可敵。她如果不是被出賣,又怎么會死?”胡仙兒一臉黯然。
“被你爹出賣?”
“你怎么知道?!”
“否則也談不上是出賣了,玩弄別人感情,到頭來被人玩弄感情。也算是報應了。嘿嘿。話說你爹也是挺冤枉吧!如果是我正在做的事。忽然發現床上是只狐貍,也一定氣的要殺人。”李青山想想也覺得惡寒。
“你胡說,我娘曾服下一株化形草。與人一般無二,只是,后來不小心顯出了原形。”
“化形草!”李青山眸中一亮,“還有嗎?”
不得不說,隨著猿魔變不斷進步,他確實變得越來越像猿猴了,已經不只是生具異相的程度,他本人倒是并不介意,但若是繼續變化下去,一定會被人當做是“白猿王”那樣的妖怪,在冥冥天意的推動下,肯定會變成排斥對立,不利于他一統天下的進程。
“當然還有,但你得先承認,我娘不是死了活該。”胡仙兒堅持道。
李青山一瞪眼:“我看你又皮癢了!”
胡仙兒一臉哀怨:“唉,你就不能對我好些?好吧,我說,我娘曾專門為我們姐妹留下兩株化形草,連同她一生積攢的寶藏,全都被那個男人吞沒,化形草對人類沒用,想必還留著。”
“好,等去了普渡寺,我們馬上去找化形草,順便把你那個薄情寡性的爹砍了,幫你娘報仇雪恨,怎么樣,對你夠好了吧!”
“真的嗎?太好了!”胡仙兒撲進李青山的懷中,捧起他的臉:“王爺,奴家已是你的人了,你可千萬不要出賣奴家。”
“放心吧,我怎么會出賣你呢?你又賣不了幾個錢。”
“你……”胡仙兒氣的柳眉倒豎,恨不能咬他一口。
李青山哈哈大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世界廣大,大道蒼茫,我們終將分離,快來隨我及時行樂,也不枉相聚一場!”
胡仙兒一聲低吟,承受著他的入侵與征服,凝眸望著那一張有點滑稽的猿臉,默默道:“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因為你根本不屑,你也從未把我放在眼中,不過是興之所至的游戲,你還打我罵我欺負我……但我若說動了真心,你怕是又要笑我裝模作樣了吧!”
雪山上,薛冰正打坐修行,將體內的暴雪真氣轉化為癸水真氣。
李青山的言語中似乎含有某種魔力,一篇《癸水凝氣決》在心中流轉,一字不差。
這篇功法或許算不上什么神功秘籍,但卻是誕生于一個修行者世界,經由千百代人的精煉總結,完美平衡了修行的難度與速度,也不苛求修行者的天資稟賦,算是普適性最強的功法之一。
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要比李青山修行過的《大海無量功》更加寶貴,至少是更加適應這方世界。
白天她將之與父親商議,薛寒峰也贊嘆不已,說這套功法的殺傷力雖然不及《暴雪劍法》,但是循序漸進、厚積薄發,深得水靈之道,有更大的機會可以達到先天十重,乃至破碎虛空。
而且附錄的法術都十分奇特巧妙,若是運用得當,威力說不定比武功更強。如果不是自己的暴雪真氣接近大成,也一定會轉修這套功法。
但她說出心中的顧慮,李青山那一場強買強賣。
薛寒峰也唯有嘆了口氣:“是為父無能,保護不了你,至于是否修行這套功法,就只能你自己來決定,但我看這位俠王爺的性情疏放,又好戲謔玩笑,卻絕非淫邪之徒,你若抵死不從,他多半不會用強,你依然可以嫁給你師兄,你不是一直挺喜歡他嗎?”
嫁給師兄?
不,我薛冰此生的意義絕非嫁人生子,再為雪山派誕下下一位掌門,我比雪山派重要!
這是那個男人灌輸給她的信念,再說,已經沒有雪山派了。
于是她決然開始修行《癸水凝氣決》,將一身真氣徹底轉化為癸水真氣,然后情不自禁的想:“這算是拿自己做了交換嗎?不知他何時會來收賬,到時候我該怎么辦呢?”
又有些悵然的想:“不知他走到哪里去了,是否遇到了危險?或者那只是一句戲言,他早已將我拋諸腦后。”有生以來第一次,明了相思滋味。
曾幾何時,那個遙望佳人的山村少年,也有了讓人一見鐘情的魅力。
縱然現在的他,像只野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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