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岳丈蔡邕

史上第一暴君 第79章 岳丈蔡邕

黃忠走了，劉備也出發了。

眨眼這又到了冬天。

“自從當了皇帝，這日子過的越來越快了！”

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將蔡琰往懷里又摟的更緊了一點，剛剛了一番的兩人偎依在一起說著話。

自從蔡琰修為慢慢提升了上來之后，精神頭也變得足了許多，即便晚上不睡覺也不會有什么影響，所以晚上休息的時候除了一番大戰，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說話的時間。

不過劉軒注意到今天蔡琰的情緒似乎并不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劉軒也沒有自己去胡亂猜測，低著頭就問了句：“有什么心事？”

成親已經這么多年，蔡琰的性格也變了一些，起碼私下里不會再像當初那么生硬死板，漸漸的有什么心事也會主動的與劉軒說說，這樣一來兩人的感情也就越來越好。

“前些天去看父親，父親又問了那件事！”

“那件事？”劉軒一怔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臉上露出一陣苦笑：“這個……這次是怎么回答的？”

“只是含糊應付過了，不過父親說要讓太醫來給陛下瞧瞧！”蔡琰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臉上也挺無奈的，可偏偏父親也是為了自己好，她總不能給自己父親甩臉色看吧？

除了這一點之外，蔡邕這幾年因為年歲大了，身體也漸漸變得差了，這兩年頻繁的和自己提那些事情，不外乎就是擔心自己去了之后，自己又碰到什么麻煩卻沒有個能做主的人。

尤其是這內宮爭寵之事，其兇險程度不下于朝堂爭權奪利甚至還猶有過之。起碼朝堂上大家爭來奪去都是各憑本事，雖然偶爾也會使點陰謀手段但也不脫離一個‘斗智’的范疇。

可后宮內院就沒那么多說道了，先帝在時何皇后鳩殺王美人可是最直白的例子，而自己女兒現在雖然貴為皇后，但這么多年卻沒生下一子半女，如今皇帝已經納了貂蟬為貴人，以后肯定會有更多的女人進入內宮。

那時候斗爭將會更加激烈，尤其是旁人若先生下了兒子，那么蔡琰這皇后之位還坐的下去嗎？就算皇帝不廢皇后，那生下兒子的嬪妃又咽得下這口氣嗎？而且等自己去了，朝堂上那些大臣會放過這么一個拉攏后宮嬪妃為內援的機會嗎？

種種緣由，使得蔡邕不得不考慮這些事情。雖然蔡邕這人有點重男輕女（這個時候基本都這樣），但如今年歲大了，身體越來越差后很多事情反倒看的開了，自己沒有兒子傳承幾乎成了定數，那么這唯一的一個女兒，他希望能夠好好的過下去。

甚至他在這幾次見到蔡琰的時候，主動提出：“若實在不行，便退一步吧……”話沒有說的很明白，但以蔡琰的聰明還是能夠聽出內里的含義：無非就是如果真到了危機的時候，那皇后的位置不要也罷，沒必要死扛著。

蔡琰當時沒有說什么，雖然她并不在意這么一個皇后之位，不過想到老父這般為自己著想，自己卻不敢告訴他真相難免會覺得愧疚，因此這些日子情緒始終不高，平時都待在宣室中發呆，連外出走動都很少。

劉軒大致能夠猜到蔡邕的想法，同時也能明白蔡琰心中的困擾，一邊用大手輕輕的摩挲著蔡琰光滑細膩的背脊，一邊說了句：“等明日我與國丈親自談談！”

蔡琰先是嗯了一聲，隨即就明白過來劉軒這話是什么意思：“陛下是說……？”

也不怪蔡琰沒反應過來，因為劉軒雖然并不忌諱將功法傳授給別人，但基本都是得其信賴之人，或者是能為其所用的才俊。

要說才俊，蔡邕自然算的上，甚至還不只，可偏偏蔡邕的情況卻非常的尷尬，他早年間因為一些事情落魄了一陣，后來被董卓看重并重用――但董卓是什么人？國賊！蔡邕因此被歸入董賊一黨，若不是自己嫁進皇宮成了皇后，怕是蔡邕早就被朝中諸公給撕成碎片了。甚至天子也在董卓那里受過憋屈，沒直接拿蔡邕撒氣已經是幸事，甚至還得稱贊天子心胸廣闊。

而天子雖然納了蔡邕之女為皇后，并且遷其為禮部尚書，但似乎也僅此而已罷了。要論朝堂上的派系，蔡邕更是那邊都不沾，所以蔡邕在朝堂上幾乎就是個雕塑，很少說話，因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招眾人待見，說話也是白說。

這種情況下，蔡琰雖然有心幫自己老父爭取一下，但始終沒能說出口，沒想到劉軒今日居然主動提了這事，心情高興下，當晚自然是竭力迎奉，倒是讓劉軒好生舒坦了一晚。

沒過了幾天，劉軒就將蔡邕招進宮中，然后備下酒菜共用了一頓午飯。

席間更是明說今日只是家宴，不談國事，蔡邕雖然不曉得天子這是抽什么風，但見到自己女兒臉上開心，他也非常高興，只是說話的時候還是隱約說了一點：“不若著太醫為皇后瞧瞧？”

在皇宮里，又是皇帝面前，有的事情不好直說，蔡邕便說為自己女兒看看――你看，我只是擔心皇后身體有問題所以才導致數年無所出，并非是懷疑陛下您的能力啊！

若是平時劉軒自然不會理會，朝堂上諸公談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雍涼司等地情況大好，糧食豐足，諸人吃飽了撐的整天就在自己面前念叨‘天子無后乃是國之大事’等話，甚至還要將伏完的女兒推銷給自己。

可今日既然明說了是家宴，老丈人擔心自己女兒和女婿的身體，這總沒啥好說的了吧？身為女婿的劉軒也不好拒絕，便揮手招了太醫前來。

不過太醫就算來了又能看出什么？現在太醫署的太醫們早就知道，當今天子、皇后以及貴人身體一等一的好，不但常年不生半點病痛，甚至連補藥都很少吃，若不是幾個老大夫眼光犀利看的出來皇后和貴人時常承受滋潤，以及天子明顯是個精力旺盛之人，估計要懷疑當今天子是不是個天閹。

倒是順手給蔡邕瞧了下后，發現蔡邕的身體的確不怎么好。

“蔡尚書脈象虛弱，非是有什么病癥，而是……”太醫瞧了瞧，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說的稍微復雜一點？

“直說便是！”

太醫見天子這么說，便直接將蔡邕的情況一說，結果說了一大堆劉軒一句就給概括了：年紀太大，生理機能衰退，加上早年吃了一陣子苦，身體有一點暗疾。

“這種情況，只能好生調養，不能太過操勞！”

禮部尚書雖然是六部尚書之一，但是在目前來說還沒有太多事情――禮部主要負責祭祀禮法，但是這個又和太常有點沖突，目前依舊是太常負責。

同時還負責軍政一切禮儀等事情，但劉軒覺得軍隊過于追求這些不妥當，所以他設立的這個禮部并沒有這個職權。

后來的禮部主要負責科舉以及天下學子的學務，而目前學務由太學負責，至于科舉……目前還沒影呢！

最后禮部還要負責外交事務，這才是劉軒給這個禮部最大的職權，偏偏現在的漢朝忙于內戰，外交之類的事情還不曉得什么時候才能重新走上正軌。

因此可以說，蔡邕就是一個位居高處的大閑人，甚至朝中許多人都認為這個禮部根本就是天子專門弄出來供著自己岳丈的閑差――位高權低。

其實一開始劉軒的確有這種想法，所以他特意把李肅那個口才極佳的家伙扔到了禮部幫蔡邕分擔大部分的工作，可后來發現禮部在目前的情況下的確沒什么工作，所以他就又把李肅給調到更重要的部門去了，禮部則繼續著自己清閑日子。

這么來看，蔡邕完全有調理自己身體的環境，唯一的問題就是目前的醫術，不足以讓他的身體調理到一個還過的去的程度，只會一天比一天差。

但這個問題對于劉軒來說，根本什么都算不上，揮手讓太醫退下，劉軒笑著對蔡邕說了聲：“如今朝廷情況越來越好，這漢室好不容易有了中興之相，蔡尚書還得好好保重身體，留這有用之身為朝廷盡力！”

本來是家宴，不過劉軒當皇帝當的習慣，一開口就是這等說辭，惹得蔡琰一旁輕輕白了他一眼。

意識到自己這話在今天這個場合似乎不大合適，劉軒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取出一卷書冊：“這里有本書冊，里面是一些養生的法門，我是從皇家的藏書中抄錄下來的，蔡尚……岳丈可以拿回去看看，也許對身體會有些幫助！”

蔡邕這種傳統文人，說太多神神道道的東西效果怕是不會太好，弄不好還會讓這老爺子拂袖而去，所以只說是一些養生功法，能夠幫助調理身體，他就不會太抵觸了。

除了這一點之外，他還會讓蔡琰去稍微指點一下，并且帶上一些自己淬煉出來的一些補藥丹丸，畢竟蔡邕年歲不小，若沒外力輔佐就算自己的功法再奇妙，估計也難以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