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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末日仙俠 第六百七十一章,佛道魔儒,仙道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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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魄嶺空中偵察大隊在天空中飛翔盤旋,一隊隊血魄精銳修士駕馭著巨型妖禽,巡視著整個秦嶺方圓數萬里勢力輻射區。
此時的血魄既然擔當著秦嶺一域絕對魁首的地位,自然而然的,就要同時承擔起護佑這一方平安穩定的職責,血魄嶺空中偵察大隊因此成型,每五名修士之中,必有一人開眼成功,其固化的法術暫且不論,紫魄天睛對視力的提升與破幻效果,就已經足夠讓多數居心不良者無所遁形。
哪怕以神族力量的強大,也很難在嚴密的防守巡察下無聲無息的穿過血魄嶺警戒線,連帶著,血魄嶺勢力范圍內的治安普遍高于地星修士界絕大多數地方,在殺伐亂世之中,這已經是一個很讓人心動的定居理由。
猛禽道人的女兒霍青蠻此時瞪大自己一對紫魄天睛,站立在巨禽之上掃視著四方,十幾年的功夫下來,昔日那個在朱鵬懷中撒嬌耍賴的女娃娃,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婷婷玉立的美麗女孩。
身材浮凸,曲線妖嬈,一身黑甲黑袍,在襯得她稍顯冷肅氣質的同時,也讓她本就瑩玉似的皮膚,顯得更加奶白亮麗,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一股鮮活的明艷中,讓四周隊友,大多都忍不住的反復掃視,眼光炙熱。
站立妖禽前端掃視四周的霍青蠻并不是真正的血魄族人,她的紫魄天睛當然不是自然開啟的。只是鑒于她父親猛禽道人的力量與影響,血魄一族并不惜以一對紫魄天睛置換猛禽道人更進一步的忠誠。
真靈血脈紫魄天睛雖然罕見,但怎么說也比筑基境高手多得多,血魄一族立族數百年,以秘術封禁的紫魄天睛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
于是便在朱鵬的推動與猛禽道人的默許下,霍青蠻移植置換了一雙紫魄眼目,唯一的代價便是日后必然要嫁給血魄族人,否則就不是被索回眼目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處死。只是,相比紫魄天睛帶來的可怕力量,這種嫁人的“代價”在很多修士眼中,幾乎都不算代價,血魄城中想嫁入血魄一族攀高枝的女修不知凡幾。
以至于血魄一族的年輕小伙都不敢隨便出嶺,不然就要隨時應付種種莫名其妙的“艷遇”“偶遇”“英雄救美”甚至于“逆推”。
只是,霍青蠻畢竟是不同的女子,她父親是筑基境的高手猛禽道人,義父是血魄鐵獸朱鐵鎧,名義上的哥哥是血魄嶺大祭司朱鵬,這些年朱鵬兄弟姐妹都各有職司,往往不能在朱鵬母親李氏身側盡孝,霍青蠻就填補了這個空缺,讓朱鵬母親李氏那四溢的母親有所宣泄。可以說,如斯高貴尊崇,影響強大,便是整個血魄嶺內,都是少有人及的地位。
更何況,這個女修本身也是極出色的素質,不提年輕美貌,只說那二十幾歲,便已經是煉氣九層上的修為,便已經足夠讓多數的血魄才俊為之汗顏。
雖然因為血脈緣故,紫魄天睛種種強勢的被動效果無法加持在她的身上,但她本身努力所帶來的強大,便已經足夠讓人側目贊嘆。
并非沒有感到四周隊友的炙熱眼光,甚至不是不能察覺他們的殷勤熱切,但霍青蠻就是難以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抱以任何的好感,有的時候女孩甚至恐懼自己是不是像三三姐姐一樣,對于愛人的取向不正常,這個可怕的念頭,一度給霍青蠻帶來莫大的恐懼,以至于她現在都不敢再想這個問題,而是全身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讓疲憊與修行淹沒那些混沌不堪的意志。
血魄嶺劍斗場內,朱三三執劍若電,恍若鬼魅幽影一般遁身撕殺,不止是單純的快、詭、狠、毒而已,最可怕的是她的遁法亦或功法有非常強的屏蔽氣機效果,這種效果對于習慣于以氣機鎖定對手的修者來說,是一項非常坑爹的能力,甚至比封閉視覺還要可怕。
在場幾個背靠背御劍死守的修者,甚至有一種自己閉上眼睛,那個本來就模糊不已的氣機,便會徹底消失的錯覺,這種感覺一度讓他們進退失據,心境失守。
他們三人都可以明確的感應到,朱三三應用的只是煉氣境修者的能力,完全沒有超出他們的實力上限,既然沒有修行境界方面的壓制,那造成眼前效果的,就是修煉功法帶來的效果——但是他們這段時間為了活命,苦苦修持過朱鵬所給予的功法,那套功法的確怪異,劍訣施展更是詭異多變,但品階似乎并不高,至少他們幾人,都施展不出朱三三那種奇詭若影,逸劍若電的可怕感。
“糾纏的足夠久了,對于沒有修煉出功法精義的你們,支持到如此地步已是極限,三三,動手吧。”
身處高處的朱鵬看著下方,信手扶欄而立,《葵花魔功》實在是非常要人命的東西,盡管有相當的把握,但朱三三每一次來演劍,他都會準時前來觀看,既看自己腦海中得到的詭異血色經文,到底是不是那本傳說中的《葵花魔功》。也是為了保證,正常來說并不能修煉這套魔功的朱三三,不要出現什么功法走岔甚至走火入魔之類的事情。
好在這些天的觀察,讓朱鵬發現自己白擔心了一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因由,亦或是女人的“自宮”就是指心性上的變態,亦或是朱三三那詭異的陰陽平衡體質。總而言之,朱三三隨著這段時間修煉,的確漸漸掌握了葵花不敗的精義所在,這段時間她體內的陽氣漸漸轉化陰柔,讓其一身真元狂飆猛進,其進度之快駭人聽聞。
朱鵬的話語,對于朱三三來說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作用,她這段時間苦心修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每一次前來練劍,朱鵬都會前來觀看,這大大助漲了她的修煉熱情。
朱鵬話語一落,一團漆黑色的劍氣“太陽”,便包裹著朱三三的身形,兇猛的砸入了六名死囚所組成的防線之內,劍氣之迅速,氣魄之猛烈,恍若魔日東升,漆黑的大日懸浮半空,與寒月相對。
朱三三雙手各執漆黑短劍,硬生生破入六人的防御之中,雙手迅快無比的疾刺,鮮血飄灑,只是一瞬間便是三人損命,她的劍術按照魔功招意運使時,并非全然沒有破綻,但那破綻永遠只有一處,也只有一瞬,在迅速無比的速度加持下,那一瞬間的破綻剛剛出現,下一刻便被雙劍彌補,甚至不在是破綻,反而成了致命的陷阱。
身法太快了,身法本身的速度甚至于比御劍術還快,另外三人殘存的修者,兩女一男,都駭的瞳孔收縮,但那兩個女人依然按照魔功本身的招意施展,只是本來奇詭莫測的劍訣,明明與朱三三一般無二,但在少了那可怕速度的作用后,便成了雞肋一般的招術,不但完全無法跟上朱三三的破綻,甚至還把自己陷入了死地之中,一瞬間,長劍折,兩個女人一死一退,第一蓬血還沒灑下,第二蓬血便已經濺起。
“啊”那個僅存的男子,再無法抑止心內的恐懼,直接破壞朱鵬設定的游戲規則,拋棄手中長劍,同時也拋棄了這段時間苦修的魔功,其右手驀然變化脹大,其上有一道道符咒金光盤旋而上,顯露出一股金剛不壞,永恒堅固的奇異感覺。
其猛然揮掌,已經有半人來高的手掌完全蓋壓向朱三三,其勢之強,恍若泰山飛擲,勢不可擋。
他想順意擒拿住朱三三,換取自己的活命機會,只是極端的死亡恐懼已經讓他忘記了,朱三三實際上比他足足調出一個境界,是他想能擒拿,便可以擒拿的嗎?
面對那呼嘯而來的大手,面對那隱隱散溢甚至于束縛身形的佛光,朱三三最理智的應對便是解開自己的功力束縛,亦或者利用自己的奇詭遁法避實就虛,甚至直接抽身而退,這些都是解決方法。
但被那男人掌內的佛光籠罩,朱三三的眼內莫名燃起一股淡淡的血色,一股極大的惡意與厭煩驀然充斥于她的身心,于是她居然吼喝一聲,也不提升修為,只是把自己一身煉氣境的真元運行若沸,然后便以手中雙劍交疊,正面與那男子直接死磕。
“轟”強橫魔功與佛門秘法兩相對撞,帶來的毀滅碰撞幾乎是幾何式的效果上翻,可怕的光焰甚至在一瞬間到了刺目的地步。
佛、道、魔、儒,自古以來如是排位,為什么?
難道四大修行道自古以來便以佛門為首?
當然不是,除了這么叫順口外,也實在是佛門的教義更加貼近于凡人的心態,故而在多數凡人不經意間,多加推崇。
儒門講究天地君師親,處處有倫理法則制約束縛,魔門講究隨心所欲,肆意無忌,聽起來很好、很天真,但仔仔細細想想,真的很傻、很血腥,如果想的明白,還真沒有多少理智健全的人愿意主動拋棄一切,去享受那肆意無忌的所謂“自由”。
道家講獨擊天地,變幻飛升,勇猛精進,做那天地之逆臣,甚至更狠一點,更有:“拔一毛而均利天下,于我何益?”“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等等的傳世名言。許多古籍中甚至一度記載,所謂魔門,便是道家之變種,只是更加赤·裸裸的兇暴血腥。
道家修行之精義:“侵萬物之造化,奪天地之玄機。”這一“侵”一“奪”二字,基本上已經講盡了道門修行精義,所以嚇得半懂不懂的莊子大呼:“圣人不死,大盜不止。”
唯有佛家,或者說自西域傳道過來,變化改量數百年的佛家,真的在教義上竭盡了一個善字,以大乘佛法普度眾生,半是道門的靈氣修行,半是神道的信仰修行,講究立大誓愿,成大功果,與天下凡人信眾的關系最為緊密——當然也就與一切殺戮凡人,屠戮眾生以成就自身的存在結成死仇。
在對抗“妖魔鬼怪”四大邪道方面,佛門一直以來都是傳說中的急先鋒,這個現象一直到道門出了“劍修”這個特殊職業之后,才有所緩解。
不過千古以來,佛魔大戰依然是烽煙處處不絕如縷,此時此刻死磕在一處,都不用兩套功法的擁有者加強摧動,便自然而然的全力勃發開來。
不過一套不知名的佛門功法想與葵花魔功這樣的千古絕學死磕,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朱鵬冷冷看著下面,并沒有出手干預,只因那個男子的手掌被朱三三生生斬斷大半,只見大量短劍破碎的刃片全部鑲嵌在那男子的面門軀體上,而且鑲得極深,幾乎把這個男子打透。而朱三三卻是執著一對半破碎的短劍,狂飆功力,幾乎把眼前這個修煉佛功的男子,漸漸融成蠟人遇火時的模樣,化流一地。
眼前這個男子修煉的佛門功法完全沒有壓制她這妖魔,反而讓她的魔性大漲,一身本來轉化不完全的真元,漸漸借著這個機會,完全轉化成了葵花魔功的御使真元。這才是朱鵬不出手阻止的真正因由……
“大祭司,我抗議,您這樣高貴的身份,居然欺騙我們這些死囚,我強烈抗議。”
下方場中的柔媚聲線吸引了朱鵬原本凝視在朱三三身上的目光,他隨意的看了一眼,卻見六個死囚中唯一一個未死的受傷女囚,正在那里大聲的叫喊,這是一個頗有心計的女子,最重要的是,長得頗為美麗。
一身慘白的囚衣雖然簡單,但卻被她整理的極為干凈,衣袍下擺似乎為了方便行動而被撕扯下去,但那半露不露的雪白大腿,卻似兩個玉色晶瑩的筍兒,在這略顯昏暗血腥的隱秘劍斗場內,透出一抹別樣的麗色。
這樣一個美人,在一個個面目間有死色的骯臟囚犯中,稱之為“打眼”也不為過,看來她也是極為清楚自己的生機的。自己一行人便是為血魄嶺完成了什么實驗,最后的結果恐怕也是一杯毒酒滅口的命運,而身為女人唯一的生機,便在傳聞中,血魄嶺那個荒淫好色肆無忌憚的大祭司身上——不用懷疑,朱鵬的名聲在血魄嶺內部被稱為風流多情,男兒壯意后的溫柔。
在血魄嶺勢力輻射不到的地方,往往便是荒淫好色了,這也很正常,誰也不能指望自己的仇敵或者潛在敵人,也一個勁的說你好話。
那個女子盡管竭力吸引朱鵬的目光,但依然看出對方的毫不在意,但她也知道身上的衣服不能再撕了,不然投懷送抱的女人,哪怕再美,也沒有可能會讓人真的在意。傳聞中朱鵬只是好色而已,但可沒有任何一個傳說,說他腦殘好欺,甚至恰恰相反,哪怕在血魄嶺的仇敵傳聞中,血魄大祭司在實力與智慧上的強大,也是不容人置疑的事實,這是無數血魂與犧牲堆積出來的最終結論。
還不等那個女子想出解決的辦法,她的目標朱鵬便已經決然的轉身而去了,只留下一句淡淡含笑的低語:“恭喜你功力大進,另外,玩得開心點。”
聽到朱鵬的話語,看著其決然離去的身影,那個頗有美貌的女囚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卻驀然看見一個在一片融化血氣中漸漸走出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個女囚莫名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比之初見時,美麗了一些……
似乎血腥浸潤了她的皮膚,紅潤了她的嘴唇,讓她本來英氣的五官慢慢變得柔和,整個人漸漸顯露出一絲如詩如畫的嫵媚,產生了一種魅惑人心的韻味。
朱三三并不知道自己在形貌上的隱隱改變,她只知道隨著自己一身真元的盡數轉化,她的心內,漸漸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那似乎是最傲慢的自信,最桀驁的風骨,哪怕直視那個男人時,也可肆無忌憚的驕狂。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眼內似乎有一股火在燒,朱三三前進兩步,一下抬起了那個女囚的下巴,左手自然而然撫上了那對筍兒般結實順滑的大腿,朱三三只覺得心內有一股火在不斷的炙。
“我叫……嗚嗚……”
不等女子言語,一對玉似的紅唇便痛吻到了一塊,四周的女侍與護衛自然而然的迅速轉身,小跑離去,護衛是怕被三三大人信手殺了,女侍是怕被三三大人信手拖過去……在某個層面而言,朱三三是名副其實的“男女通殺”。
與此同時,霍青蠻看著眼前遍布種種大型防御結界,并且云霧環繞的雄峻高山臉色鐵青,她的臉色沒法不鐵青,在自己的巡察轄區內,驀然出現一座名副其實的“大山”這已經是很難說清的事情了。
更何況在紫魄天睛的作用下,她可以隱隱看到,那云霧環繞的雄峻高山內,有處處道觀林立,間或可看到一個個駕劍飛行的道人,在道觀之間飛行疾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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