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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末日仙俠 第六百零六章,因為天空的束縛,所以自由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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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投影之中又一次傳來那個詭道天目乙組組長的低低語聲,他很可能干脆就藏入了昆侖的凡人群中,以至于他所捕捉到的種種畫影圖像,都異樣的清晰。
“從末日開始時的頭一天,便是這種鋪天蓋地毀滅一切的勢頭,沒有喘息,沒有布置,甚至沒有組織性的攻擊……那些蟲子,荒獸與地星本土進化出來的異族,似乎對于昆侖抱有著驚人的惡意,它們的攻勢從一開始,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死在這里的蟲與獸,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逾越“億”數了,殺到現在,甚至連玉虛宮主昆侖長教都出手七次,若不是其執圣物神劍“元始之章”,實在有仙神莫擋之威,千古圣地昆侖,只怕早已覆滅……”
言語到這里,鏡頭忽轉,從外面的爭戰轉移到了城內之中。
昆侖派千古傳承,除了山峰頂上的玉虛宮外,整個昆侖山也是累世經營,在不傷環境主體的同時,昆侖的防御體系已經建立在昆侖山脈的每一寸土地之上,規模之龐大,防御之精良,甚至比血魄城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血魄城再怎么樣也不過才經營十幾年而已,再怎么樣也比不上昆侖派的千古積累,底蘊豐厚。
所以,血魄城可以收容大量凡人,昆侖派更能,事實上這個仙道大派很有風骨,每逢人間災厄戰亂,都打開結界,引渡一些有緣之人進入昆侖,這既積累了功德也讓昆侖吸收了新血,更加強了門派整體認同感。
只是這一次不同了,這一次并不是簡單的人間災厄而已,更天道無情的天心至公的大洗清,何為“天心至公”,就是人與螻蟻都無區別,平等對待,一律清洗。
昆侖的積累雄渾過血魄嶺十倍有余,但在未來信息權的把握方面,“上面有人”的昆侖派固然比別的宗門強勢無數,卻又比擁有朱鵬掌舵的血魄嶺弱了不止十倍而已。
更重要的是昆侖掌教長年閉關,真正做得了主的人,也大半閉關潛修,以至于昆侖的行政體系在接收大量的凡人難民后出了莫大問題。
瘟疫的爆發,局面的失控與混亂,發泄的搶·劫與喪失理智的殺戮,這一切的一切,都形成了一股四溢的黑氣、邪意與怨煞,導致仙山圣域內的昆侖修者,都或有或無,或多或少的受到影響。
昆侖是修仙門派,不是人間政府,他們只以為給凡人足夠的食物,然后再給他們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卻不清楚,這百載時光就已經讓人心異變,現代社會的凡人百姓看到飛天遁地的修者時,他們不再想以前一樣純樸的敬畏,相反,他們會懷疑,他們會艷羨,他們會嫉妒,他們甚至會仇恨。
末日的瘋狂,罪業與因果的無形影響讓一分的邪欲變成了十分的可怕,已至于在昆侖掌教真正主持大局前,已經出了幾場非常惡劣的惡性·事件,過程有昆侖修者的錯誤,也有凡人百姓的骯臟,但無礙于最終結果的出現——原本堪稱慈和的昆侖修者對凡人越發的冷漠無情,甚至出現幾次修者大肆屠戮凡人的情況。
而在凡人大量躲入昆侖后,昆侖修者修煉時走火入魔與功法反噬的情況十倍的增多,因為有無數正在受你保護的凡人憎恨你,嫉妒你,甚至恨不得咬死你,累累的血海,那充滿嫉妒與恨意的眼神,讓很多心性比較干凈純粹的修者承受著莫大的精神壓力,而這往往就是心魔入侵的致命破綻。
隨著那份水鏡畫影術的一點點投放,精通“神道修行法”的朱鵬隱隱約約看出了一股漆黑旺盛的恨火與怨煞正在焚燒著整個昆侖仙山的上上下下,除了山峰最頂處那座玉虛神宮外,整個昆侖都被籠罩在一股彌漫的怨孽與恨意之中。
它們不但不斷侵蝕污染著昆侖修者的心境,更招引著蟲族,荒獸,地星異族,甚至于“黑暗罪惡系”神族的聚集,至少朱鵬就能隱隱感受到,若是自己殺光整個昆侖派上上下下,很可能就可以借著完成那股怨煞類信仰力,成就一個最初步的偽神、惡神階位。
“這就是“布施不成反被輪”的典型代表。“民”這個字,一旦加上“眾”,就絕不能再以簡單的“善”去感化了,人性守善而偏惡,更何況近代以來那缺失信仰的腐朽心靈。昆侖空有強大的力量,卻沒有表現出足夠的“惡”來平衡這份善意與力量,簡直就是“稚子攜千金,行于市上。”人心反噬簡直就是自然而然,更何況這還是主意識清洗的年代,凡人的心靈,尤其容易受到黑暗向的污染……”
“為毛你說這些,我都有聽沒有懂?”朱允不知何時挪移到了朱鵬身邊,此時聽著朱鵬的低低信語,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朱鵬看了一眼一旁神情冰冷的朱三三,發現她眼神冰冷的看著投影中的種種混亂畫面,里面的很多東西對于抱有善意的上位者來說很是沖擊心神,甚至會引來一些心理上的問題與道德觀的崩潰。
想了想,朱鵬同時對朱允與身側不語的朱三三做出解釋:“大長老你沒有修煉過神道功法,更少有執政經驗,所以沒有看出這里面的深藏意味。其實,昆侖派剛開始時的作為,是最純粹的善意,只是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接納的是一群混亂甚至偏向邪惡的團體,以至于沒有在恰當的時候展現出足夠的力量予以足夠的震懾,他們給了凡人太多的自由,以至于空有精力卻沒事做的凡人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怨恨上。”
“其實,如果像我們血魄城一般,執行不勞動者不得食政策,這種情況反而不容易出現,甚至就算出現亂相也可以輕易鎮壓。只是昆侖派那些修者因為沒有掌教支持,做事之時畏首而畏尾,最后反而把事情與凡人的對抗性心理弄得無法收拾,兩邊都尷尬。這甚至于人心善惡無關,只是一種人心認知程度與執政理念的不同。”
“很久以前,有人認為隨心所欲的自由就是最大的快樂,可實際上,他是錯的。沒有束縛的自由只是空虛,隨心所欲的快樂根本就不能長期存在,反而適當束縛下的適當自由,才是普通凡人最幸福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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