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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鼎 第七百零六節 地穴囚籠
羽天齊看得真切,那禁制后的溶洞,是一處地底巖漿!那滾燙的紅色液體,不斷蒸騰著一縷縷白氣,隨著一個個水泡的出現到爆裂,那巖漿無情地散發著自己的溫度,用熱量炙烤著整個地下溶洞。
此刻,雖然那空間被烤的泛著一道道若有若無的漣漪,但傲立在那“孤島”之上的官宇飛,卻神色如常。靠著元力的守護,其并沒有被巖漿的熱量所影響,僅僅淡漠地看著那四處的巖壁。
羽天齊心中充滿疑惑,那四方巖壁之上并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為何官宇飛會如此出神地打量這四處巖壁呢?觀察了許久,羽天齊都沒有發現一絲端倪,對此,羽天齊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疑惑,繼續保持觀望。
官宇飛就這樣傲立在場中,靜立良久,官宇飛才輕喝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飄飛到了空中。而緊接著,官宇飛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然后開始揮舞起了一套劍法。
這一刻,看著官宇飛施展的這套劍法,羽天齊眼角立刻閃過抹寒芒,這官宇飛所施展的,竟是羽天齊極為熟悉的心劍!而且看這套心劍的功法,竟是一套完整的心劍功法,這不禁讓羽天齊心中充滿震撼。
自從劍宗覆滅以后,心劍便徹底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若不是自己機緣巧合,遇見藥童,羽天齊也不可能獲得完整的心劍功法!而且當日藥童親口承認,心劍自劍宗覆滅之后,就一分為二,那下半部一直被藥童保存著,沒有外泄,那也就是說,世人絕沒有機會練成完整的心劍。可是這官宇飛,又是從何處學來的呢?
懷帶著吃驚與疑惑,羽天齊目光死死地盯著官宇飛,看著其一舉一動。良久,羽天齊才似乎發現了什么,雙眸中充滿了一道奇異的光芒。這官宇飛施展的,無疑是心劍沒錯!可是,這套心劍的功法,卻有些奇異,其中有許多動作都與自己所修煉的不同。莫要看官宇飛揮散自如,但是其整體給人的感覺,卻似乎差了些意境,與羽天齊真正的心劍功法比起來,差了不知多少!
看到這里,羽天齊的嘴角才劃過抹冷笑。雖不知官宇飛是如何獲得這心劍功法的,但羽天齊卻知道,官宇飛所得的這套功法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按這樣的情況修煉下去,官宇飛想要掌握心劍的真諦,那是絕無可能!
果然,在官宇飛施展了半個時辰后,其終于忍不住停下了動作,渾身爆發出一股狂暴的氣勢,整個人極為惱火地開始揮舞起長劍,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四散而開,震得整個巖洞震顫了起來。
也不知那下方的巖漿撲騰了多久,也不知那四處的巖壁滾落了多少巨石。待到官宇飛發泄完畢后,其才突然停下身形,低沉地嘶吼道,“為什么還不行!這心劍難道真的注定只有劍宗的人才能習成?”
說到這里,官宇飛眼角閃過抹瘋狂,又再次急躁地施展起了心劍。可是,失去了平靜之心的官宇飛,其此刻所揮舞出的心劍,更是模樣大變,莫說一點意境沒有,反而變得極為詭異,根本看不出是一連套劍法!
就這樣,官宇飛發泄式的修煉著,直到官宇飛體內的元力消耗一空時,其才停下了動作。整個人略顯頹廢的重新落回那“孤島”之上,粗重地喘息起來。
這一刻,只見官宇飛雙眼血紅地看著手中的長劍,良久,其才怒喝一聲,陡然舉起長劍,朝著那四面巖壁劈去。隨著四道劍氣激射而至,那四處巖壁的中心處,頓時被炸裂開來。隨著巨石滾落,那四面巖壁之中,都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穴。
這四處洞穴一出現,便被下方巖漿那耀眼的紅芒所照亮。此刻,借助這光亮望去,羽天齊頓時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這巖壁內的洞穴中,是一個小型囚籠,除了外層存有一道禁制之外,那洞口還被一根根鐵桿攔住。而在這四處囚籠之內,都禁錮著一個人。
羽天齊看得真切,這洞穴內禁錮的四個人,均被綁在了洞穴內唯一的一根石柱之上。這石柱通體血紅,隱隱泛著抹微弱的紅芒,而這紅芒卻極為詭異,竟是流轉在石柱表面,將四人的身體包裹在內。而隨著這紅芒流過,四人的身體上都不禁泛著抹妖異的紅色光暈。
而且令羽天齊震撼的是,這紅芒似乎并不是普通能量,而是一種極為霸道的火屬性能量,在其流轉過四人的身體時,其都能完美的汲取四人渾身的精氣,將四人體內的元力傳入石柱,沿著石柱朝下方流淌而去。
看到這里,羽天齊豁然看向了那中心處的孤島。頓時,羽天齊似乎明白了什么!看那孤島上流轉的紅色光暈與那石柱無異,羽天齊便知道,那石柱汲取了四人的精氣之后,就將其傳導進了那孤島之上。而站在孤島上的官宇飛,就能很好的吸收這四顧強大的精氣,壯大己身。此刻,官宇飛僅僅站立了片刻,渾身便已經恢復了不少元力。
“原來如此!官宇飛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精進修為,是因為他在吸納那四人的精氣!”羽天齊心中震撼,目光再度看向那被囚的四人。這四人,都是披頭散發,看不清臉龐,但從其裸露出的肌膚上不難看出,這四人也不知被汲取了多少精氣,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堪。不過這不是令羽天齊最震撼的,真正令羽天齊心神激蕩的是,這四人,究竟是怎樣的強者,被如此毫無保留的汲取精氣,都不曾死去,可見這四人擁有怎樣的實力。
這一刻,羽天齊腦海中靈光一閃,若是自己救下這四人,他們會不會成為自己覆滅無烽道派的最好助力呢!當然,四人會對付無烽道派那是肯定的,只不過羽天齊考慮的是,這四人能不能被自己所用,還有,這四人究竟是怎么樣的人,救出了他們后,他們又會不會恩將仇報呢?
心中快速思考著,雖然羽天齊無法確定四人會不會被自己所用,但羽天齊確定的是,自己肯定要救下這四人。因為光是四人與無烽道派的恩怨,就肯定了四人在脫困后會對付無烽道派。不管他們屆時會不會被自己所用,他們都將成為自己對付無烽道派的一枚棋子!
羽天齊這邊思考間,那邊官宇飛已經借助四大高手的精氣恢復了大半的元力。然后,官宇飛便身形一展,來到了其中的一處洞穴前。這一刻,只見官宇飛大手一招,便散掉了那洞外的禁制,然后,官宇飛便不帶一絲感情地喝道,“老家伙,可想清楚了?速度將你們的功法交出,這樣也可以不用受皮肉之苦!”
聽見官宇飛的厲喝,那被困之人根本沒有一絲反應,仍就聾拉著腦袋,被綁在石柱上。
官宇飛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氣怒,當即恢復了那禁制,然后又再度飄飛到了另一處洞穴前,做出了同樣的事情。可是,回應官宇飛的,仍就是那名高手無聲的拒絕!
就這樣,在官宇飛一連走完四個洞穴后,官宇飛的神色才終于變得暴躁起來。因為四人給予他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轍,這就讓官宇飛變得極為惱火。
“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東西,我就看看,你們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說著,官宇飛飄飛回了孤島之上,然后開始了修煉。
這一刻,隨著官宇飛修煉,那四處涌來的精氣頓時變得濃郁起來。而羽天齊也看見,那汲取四人精氣的紅芒也變得強盛起來,更是快速地汲取起四人的精氣。而隨著這種強度的增大,四人的身體都不禁隱隱顫抖了起來,顯得極為痛苦。但是讓人驚嘆的是,在這等折磨下,四人并沒有服軟,仍就無聲抗議著!
就這樣,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去,四名強者都沒有低頭。而至此,那官宇飛才失去了耐性,停止了修煉。而官宇飛一停下,伴隨著四人的痛苦終于減弱,那紅芒又再度變得與先前一般強盛。
此時此刻,官宇飛目光陰冷地瞥了眼四人,然后冷哼一聲,縱身而起,朝著羽天齊這方的出口飛來。此刻,羽天齊看得真切,那官宇飛雖然折磨了四人近三個時辰,借助四人的精氣恢復了自身的實力,但官宇飛的目光中,卻透著抹疲憊,而且其眼角處,更是染上了一絲紅芒。
這一刻,羽天齊不用想都知道,這官宇飛雖然汲取了四人的精氣,但也同樣吸納了那紅芒中的火屬性能量。對于這等暴躁的能量,其在入體之后,便轉化了火毒,開始影響了官宇飛的心智。所以此刻,官宇飛并沒有繼續逼問四人,而是選擇了離開,因為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盡快離開這里,化解這抹火毒。否則一旦被火毒影響了神智,極有可能傷害其道基。
一念至此,羽天齊便了解了官宇飛提升修為的整個過程,當即身形一閃,躲到了洞穴中一處暗角。因為羽天齊知道,此刻官宇飛是要離去恢復了。
果然,官宇飛在來到出口處時,毫不猶豫地打出道法決,穿過了禁制,然后沿著來路疾馳而去,對于躲在一旁的羽天齊根本沒有察覺。這也難怪,不說此刻官宇飛心情浮躁,沒存有多少的警惕心,光是其急著離開恢復的迫切之心,就使得其忽略了周圍的環境,這才使得羽天齊有驚無險地避過了官宇飛的耳目。
就這樣,官宇飛的身形不一會的便消失在了通道之內,而其腳步聲,也漸漸遠去。至此,羽天齊才重新走到了過道中央,面帶笑意地看著那回時的路。
“恩,雖然這種修煉方法可以加快修煉速度,但是那火毒,可不是輕易能夠化解的!也難怪官宇飛上一次會耗費五日的時光恢復,看來這火毒還真不是一絲半點的厲害!”羽天齊嘴角掛著抹燦爛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官宇飛一離開,這里便只剩自己了,那也就是說,接下來,自己便可以行動了。只不過令羽天齊忐忑的是,與這四名強者打交道,自己究竟能否占到便宜呢?
一念至此,羽天齊當即甩了甩頭,不管自己能否占到便宜,自己都必須救出四人。不為別的,就因為羽天齊想要給無烽道派樹林更多可怕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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