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妥協與退讓

民國之北洋崛起 第六十四章 妥協與退讓

1911年10月30日云南革命軍九個營被包圍在邵通府，昆明震動，給剛剛光復的云南帶來了一絲陰霾。

“大帥，云南的都督蔡松坡給您發來電報，想要協商解決，還提出希望咱們立刻停火，否則他們要驅除成昆鐵路駐昆明分公司的我方辦事人員，而且要把成昆路收歸云南省”。

“好大的口氣，以為我是打不過他們嗎！你給蔡松坡發報，對于他這種主動挑釁的行為我很反感，告訴他，停火可以，叫他退兵，以后邵通府與巧家廳，設定為我川軍的防區，各縣知事等官員，要以參考我方的意見，每年的稅賦可以交給他們一半，剩余的作為川軍駐扎費用，否則我就在曾兵一旅打到昆明去”。

“是卑職這就去發報！”

馬元亮這也是漫天要價，畢竟打仗是要花錢的，動員了近兩萬人的部隊，他手里也有些緊張，畢竟很多款項他都有用處，不能全用來打仗爭地盤這也不現實。

袁世凱派出蔡廷干與武昌方面談判并沒有取得任何成果，由于兩方對立憲與共和的分歧太大，所以袁世凱決定付諸武力，一遍打擊革命黨的士氣，以此來逼迫革命黨妥協。

1911年11月2日北洋軍猛攻漢陽，盡管革命軍有黃興等革命領袖指揮，但是與北洋軍實力相比相差太遠，五天后漢陽易手。

11月5日四川軍閥馬元亮與云南革命軍都督蔡鍔達成了全面停火協議，兩方派出代表在巧家開始談判。

“大人袁宮保，給您發來電報，對于您能克制進攻表示欣慰，您看這回電怎么起草”。

“恩！給恩師回電，愿與他老人家共進退，哦！申甫你在幫我潤色一下，主體就是這個意思”。

“是卑職這就去你就電文”。

11月19日載灃交出攝政王印信，推回醇親王府，不問政事。

因果公使朱爾典出面斡旋，湖北方面兩方再次停火，這回袁世凱終于掌握了清朝的軍政大權派出了正式代表唐紹儀率領還在清廷控制區的各省代表前去與南方會談。

這個時候馬元亮把自己大大哥馬元寶也塞入了代表團中，而四川咨議局選舉馬元起的的岳父，成都民生織布公司的董事長何鼎昌為臨時議長。

12月1日南北雙方在上海公共租界議事廳開始談判，列強各國駐上海領事也出席了會議。談判的最大成果就達成南北雙方的停戰，但是在政治體制上出現了分歧，南方提出贊成共和是談判的前提，而北方代表表示，袁世凱并不反對共和，但必須召開國民大會。但是對于召開國民大會這種空洞的東西，南方代表怎么能上當，所以雙方各執一詞的僵持不下。

當休會后出了議事廳雙方代表打算各自返回駐地，這時一溜小汽車停在了議事廳門前，這是馬元寶通過利合洋行特意準備的。

“看到沒有北邊還真闊氣，一色的洋車，一會趕快給南京發電報，袁項城同意共和，但是具體能談到什么程度還需要我們斡旋”溫宗堯看著遠去的車隊有些羨慕的說道。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是北方參議馬宏昌提供的，要說現在還的看實力，這蔡松坡夠厲害的吧，前些日子還不是被馬宏昌的弟弟馬伏波硬生生的將云南的邵通府給占了過去，看看周圍獨立各省拿人家馬伏波也沒有什么辦法”胡瑛在這里也發著牢騷。

12月2日，各省代表由漢口到南京，加上各省新派的代表，人數由22人增加到了44人。代表們原定12月4日開臨時大總統選舉會，當他們聽說唐紹儀到漢口時表示袁世凱亦主張共和，便決定暫緩選舉大總統，轉而同意在滬代表選舉大元帥、副元帥的作法。

12月4日，代表會決議，選黎元洪為大元帥，黃興為副元帥，由黃興代行大元帥職，籌組聯合政府。黎元洪當即來電受職。黃興未赴南京就職。

12月18日，孫中山回國，同盟會決定促成在南京選舉臨時大總統，成立中華民國臨時政府，16省代表在南京舉行會議，孫中山以15票當選。

“呵呵！看到沒有！這下孫載之是發跡了，民國大總統呀。這下恩師改震怒了吧，對了這武昌新軍起義什么來頭，怎么好像他們并不支持同盟會，這黎大元帥好像開始坐蠟了吧”。

“呵呵！是臨時大總統，這武昌革命的時候經過審計科調查，這武昌起義都是些革命士兵領導的，要說文學社起到了指揮力量，而且共進會在起義成功后也參與其中，這文學社本來就和同盟會沒有什么關系，而共進會也是同盟會中一些不愿意去東南發展的會員與湖北等地的留日青年組成的，而據我們情報顯示，成立之初只有同盟會員十九人”。

“哦！我說黎黃陂怎么能這么快就同盟會排擠掉，掌握這湖北的軍政，張惜之倒是一個聰明人呀，一看同盟會不頂事就投靠了黎黃陂，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呀”。

“大人，天西路與天寶路貸款，美國方面愿意與咱們合資辦理，但是美國人提出不修窄軌的，修標準軌鐵路，這樣運力能增加不少，他們出資一千一百萬美元，我們占有51的股份經驗權利歸我方，要求30年利潤的90歸美方所有，用來償付貸款和利息。而且他們要從新勘測天寶，寶西兩條鐵路，他們認為我們的勘測數據修筑距離太遠，工程費用過高”。

馬元亮早在成宜路通車的時候，就對這個時代的鐵路咨詢過陸耀廷，修筑窄軌的最大弊病就是運力低下，機車牽引力只有標準機車三分之一，但是鐵路維修和運營費用并不能比例降低。但是有起好處首先就鋼軌要比標準的輕了近一半，而且修建施工難度工程量小而且難度大幅降低，整體造價只有標準的三分之一，工程時間更是縮短了近一半。而正好符合了馬元亮現有的條件，缺錢，缺時間。

“那么英國人和德國那里怎么樣，他們不想合資辦理這兩條鐵路嗎？”

“英國人只答應借款，但是要求必須以鐵路經營權作為抵押，而德國條件更好些要求以鐵路收益作為抵押，合資辦理他們兩方都沒有興趣，畢竟全國都亂套了，他們對與咱們聯合辦鐵路并不看好。”

“我們自己勘測的路線有多少公里，陜督張翔初愿意配合我們嗎”？

“我們勘測的秦州（天水）至西安的鐵路是通過泰安平涼長武永壽西安全長595公里，由于直接通過寶雞施工難度太大，所以決定繞路，至于天寶路就是從天西路中拉出一條支線，通過涇川寶雞全長180公里。整個天西鐵路全長784公里，如果按照我們院里的計劃所需1600萬元”。徐孝剛自從接收侍從室后，工作量巨大，沒有辦法侍從室的權利他也開始下放，至于是當一個名符其實的侍從室主任，還是當馬元亮的專職秘書他知道取舍，整個侍從室的工作也都交給了副理。

“呵呵！大帥您把滇軍這么一打，周圍各省都怕了咱們了，張翔初還怕您占了漢中哪！畢竟漢中和西安隔著個秦嶺。由于升允率領甘軍反攻的厲害，已經打下十余個縣城了，張翔初想要像我們采購一批軍火。我看大帥購置那么多煉油設備，不如叫張翔初配合我們和他們陜西咨議局斡旋一下，把延慶油礦拿下來”。

“哦！你這個主意不錯，我給你個底線，你去和張翔初談，四千桿漢陽造，十八門三一式山炮，另附彈藥一部分，可以便宜一些賣給他，但是一定要他把延慶的油礦開采權給我們，一個混成旅的裝備他會同意的，至于貸款還真不好決斷！。。。借德國人款子，十五年，可以提前五年歸還，利息高點不要緊，盡快在這個月內談下來，之后給京城去份電報，請求郵傳部批準，呵呵！這個時節我恩師會同意的”。

“是卑職這就去辦”。

盡然列強們已經不抱團了，這也使得馬元亮又開始大借款洋債。畢竟德國人款子只用還些利息，至于本金他就全當不存在了。

1912年1月1日歷史強大的慣性又回到起點，馬元亮蝴蝶的翅膀還是被這巨大慣性壓制了。

孫文在臨時大總統府也就直接設在原來的兩江總督府宣誓就職為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

“顛覆滿洲專制政府，鞏固中華民國，圖謀民生幸福，此國民之公意，文實遵之，以忠于國，為眾服務。至專制政府既倒，國內無變亂，民國卓立于世界，為列邦公認，斯時文當解臨時大總統之職。謹以此誓于國民。中華民國元年元旦。”

“說的多好呀！孫載之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如果是我，我是做不到的，呵呵！呀！你個小壞蛋有尿了爹一身。！九妹！九妹！快把咱們兒子抱走，他又尿了”。

馬元亮正抱著自己六個月大的三兒子，一邊聽著環兒給他念著報紙一邊發著感慨，環兒也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尼楚賀給他生了第一個大女兒，但是那兩個小不點可不好惹，馬元亮一抱就哭，就只有廖九妹生的兒子，最好！除了有些淘氣，自己怎么磋磨都可以。

“九妹去靶場玩了，還是交給我吧”。大婦王蘭挺著肚子將小三抱走，叫兩個丫鬟幫著一起伺弄起來。

馬元亮看看被打濕了的軍褲，只好離開客廳去臥室更換。但是看了看自己現在住的屋子還是以前團練衙門的后院，院子倒是不小，就是平房雖然通了電燈，總感覺缺少點現代化氣息。

“喂！給我接徐申甫，。。。，申甫你一會來我這里一趟，對，眼瞅就民國了，我想蓋一棟都督府，恩！好！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