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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彎彎 第十卷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七宗罪
李毅朗朗的語音,讓吵鬧的現場終于安靜下來。我會告訴你,小說的是眼.快么?
以老廠長吳杰為首的工人代表們,都抬起頭來,望著高高站立在桌面上的李毅。
“李副省長,我們相信你!你是真心為我們工人著想的人。”吳杰大聲說道,“我們就聽聽李副省長要說些什么吧!”
有工人喊道:“李副省長,我們剛才聽到,劉市長想讓我們的廠破產?有沒有這回事?”
另一個工人喊道:“這是我們的廠,為什么要讓廠子破產?我爺爺那輩開始,我們家就在這個廠工作,現在你們要讓廠子破產,我們怎么辦?我們一家人都在這里做事,除了這里的工種,其它的我們也不會做!你們這是要餓死我們嗎?”
工人們七嘴八舌:“對啊!為什么要破產?這么大的廠,這么多的工人,政府打算怎么安排?我們找不到工作,吃什么?”
李毅安靜的聽工人們發問。
過了五分鐘左右,等工人們的議論聲小了,李毅這才大聲說道:“大家的問題,我都聽到了。下面,我就給大家解答一下。”
吳杰喊道:“大家安靜,聽李副省長說話。”
工人們再次安靜下來。
李毅道:“感謝大家對我們黨和政府的信任。你們出了事(情qíng),有了困難,第一時間想到的,仍然是找黨和政府來解決,對這一點,我們深受感動。這足以證明,工人同志和我們黨的心,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不管任何時候,工人同志永遠是我們這個社會的主人,是我們這個國家的中流砥柱!”
全場響起(熱rè)烈的掌聲。
有些老工人偷偷的抹淚。
李毅道:“我知道大家的生活,過得很困難,不到萬不得已,你們是不會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可是,再困難的(日rì)子,我們也堅(挺tǐng)過來了。三年自然災害,十年非常時期,還有解放前的苦(日rì)子,不是都熬過來了嗎?現在的(日rì)子再苦。總比那時的(日rì)子好過吧?”
“說實話,來這里之前,我對海紡廠并不了解,后來還是聽高杰同志介紹,我才對這個廠肅然起敬。早在解放前。這個廠就存在了。聽說在清朝的時候,這個廠的前(身shēn),就是替清朝皇室制織御用織品的紡織廠。這么算起來的話,這個廠就是文玩級別的存在了!”
“一個經歷了一個多世紀的廠,一個經歷了風風雨雨的廠,能屹立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這樣的廠,以前沒有垮,現在不可能垮,將來也不會垮!因為她有一群(愛ài)她的工人!這個廠。只要還有你們這群工人在,她就不可能破產!”
李毅的話,擲地有聲,每一言每一語,都讓人感受到他是用中氣說出來的,是發自肺腑的!
“剛才劉市長的確談到了破產這個話題。但這也僅僅是在討論范圍之內。面對海紡廠這么復雜的環境,市里和省里,肯定要做出各種處理意見,各種意見匯總之后,市里和省里。還要召開專題研討會,最終的結果,也會事先征詢廠里工人代表們的同意,才會公示。這個結果。不是某一個人能決定的,也不是某幾個人就可以決定的!一切,都要依據海紡廠現在的實際(情qíng)況來進行。”
這些話,讓工人們放了心,但劉光偉聽了,卻是一臉的不悅。
李毅這些話。等于是否定了劉光偉剛才的話。
高杰聽了,卻是微微點頭,心想還是李毅同志有辦法,有魄力。
工人問道:“李副省長,你的話,我們能相信嗎?”
李毅道:“我是省里的副省長,這次也是代表省里來和大家溝通的,我的話就是省里的話,我的意見,就是省里的意見。你們就算跑到市委和省委去,無非也是為了解決問題,為了一句承諾,現在,我就做出這樣的承諾,也相信我們,肯定能做到這種承諾。”
“李副省長,雖然你是個副省長,但你說的話,恐怕也代表不了省委的態度吧?你連一個省委常委都不是呢!”一個工人代表提出了尖銳的問話。
李毅沒有生氣,微微一笑,說道:“同志們,海紡廠只是一個市管企業,它再大,也是海江市管理的,正常來講,只要有市里的領導出面,就足夠處理你們這里的任何事(情qíng)了。而現在,省里來了兩個副省長坐鎮,這足見省里對海紡廠的重視。我和高杰同志能來到這里,就是受了省委省長的委托,來和大家溝通的。既然是委托,那我們就有權代表省委省長,向大家講話。我們所講的話,也就能代表省委省長的意思。”
說著,他低下頭來,看了看高杰。
高杰馬上起(身shēn),說道:“同志們,李副省長說得不錯,我們這次來,就是受了省委省長的重托,前來處理海紡廠事件的。李毅同志所說的一切,也正是我要說的,也能夠代表省委和省長的態度!”
“既然如此,李副省長,你打算怎么處理海紡廠?如何讓我們這個廠起死回生?”有工人代表問道。
李毅道:“海紡廠死了嗎?不,她還沒有死!她有你們這么多(熱rè)(愛ài)她的工人在,是不可能死的!頂多也就是生病了!”
“就算是病了吧!那你打算怎么治?”工人追問。
李毅道:“有一句俗語,我相信大家都聽過,叫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現在海紡廠病了,要想治這個病,首先,就必須進行診斷,要望聞問切,要把脈,要聽診,要檢查,然后才能開出合適的藥方來!大家說是不是?”
工人們都點了點頭,表示李毅說的有道理。
李毅道:“現在海紡廠病了,大家不能要求市里和省里,一天之內就把這個大病治好,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科學的。要是((逼逼)逼)得急了,萬一一劑猛藥下去,真把她給治死了呢?那豈不是更糟糕了?所以,在這里,我要請求大家,給市里和省里一點時間,讓我們先調查,先了解,只有調查了解之后,我們才有發言權,才能對癥下藥,拿出解決問題的方案來。”
工人問道:“那要多久?你得給我們一個確切的時間!不能無限期的忽悠我們,拖延下去!”
李毅道:“當然不會無限期的拖下去。大家不著急,市里和省里也會著急!海紡廠是個大廠,有八千多工人,我們不可能坐視不管!這么大的廠,又出了這么大的問題,調查研究的時間,最起碼也得一個月吧?我們必須找到病根,才能對癥下藥。”
工人道:“病根很好找,我們已經替你們找到了!那就是廠領導的集體艷kuai!只要把這批人換了,那咱們廠就能好起來!”
李毅道:“這位同志,你說病根在領導,這一點,我不是不同意。出了問題,領導當然是要負主要責任的。但是,我們不能僅憑大家的一面之詞,就把你們廠的領導鎖起來,去拷問他們吧?同樣的道理,在沒有調查之前,我們是沒有發言權的。廠里的管理層有沒有問題,有多大問題,還得調查之后才能明白。”
工人喊道:“還用得著調查嗎?這個問題再明顯不過了!他們貪污的證據,我們手里就有!”
李毅吃一驚,心想工人們居然還掌握了管理層貪腐的證據?
“這位同志,那你就說說,你們手里,都有哪些證據?”李毅問道。
工人道:“管理層有七宗罪!”
李毅動容道:“哪七宗罪?”
工人道:“第一宗罪,挪用公款罪!海紡廠以前都是盈利的,每年都能上繳利稅。這兩年時間里,工廠里的錢,都被他們挪用了!這才導致工廠一天天的下滑!”
“第二宗罪,濫用職權罪!整個廠里,全由他們說了算,我們工人完全沒有地位,什么民主?簡直就是狗(屁pì)!廠里哪個事(情qíng)的決策,有我們工人參加了?都是他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沒有我們說話的份。”
“第三宗罪,人事艷kuai罪。他們上臺以后,排除異己,任用親近。廠里的中層管理人員,基本上全被他們換完了!就連看門的老大爺,也被他們換成了自己人!不聽他們的話,就永遠得不到提升!整個廠里的干部,全是他們的親信!”
“第四宗罪,揮霍無度,公款私用!廠里這么久發不出工資了,但他們卻有錢出去吃喝,有錢出去旅游,還跑到國外去玩,美其名曰出國考察!考察個(屁pì)!就是安個名目,然后出國游玩去了,還帶著妻子,帶著孩子!一家人飛來飛去,把地球當自家村里一樣,玩了個遍!”
“第五宗罪,(情qíng)人罪!廠里的幾個頭頭腦腦,哪個沒有三五幾個(情qíng)人?特別是管銷售的副經理陳永才,他的小秘書,一年之內換了八個!每個女秘書都是被她玩了之后,就安排在重要崗位上工作,都成了他的(情qíng)人!”
“第六宗罪,受賄罪!工廠里的人,想找他們辦事,不送禮你根本就辦不成!”
“第七宗罪,不作為罪!廠里的這屆管理人員,他們上臺這么久,為工廠做出什么事?整天就是吃吃喝喝,游游玩玩,從來沒有替公司做過一分貢獻!不作為,就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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