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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心慌慌 第三百二十一節 阿贊的鬼故事(一)
第三百二十一節阿贊的鬼故事(一)
第三百二十一節、阿贊的鬼故事
“你的那位叫左思齊的朋友,是不是道術傳人。個子大概有我這么高,略瘦,濃眉,長眼,長得蠻帥的——”
阿贊仲的眼神里透露出喜悅,他眉飛色舞的描述著。就如同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除了最后一點,別的差不多吧。”秦曼曼努了努嘴,左撇子帥嗎,真沒發現。她秦曼曼沒什么優點,從不昧著良心說話算是一個吧。
“!#¥¥#……”阿贊仲嘰里咕嚕的說著泰語,那樣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半響過后,才從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來,“不好意思,我真的太高興了。沒想到還能在見到哥哥。”
“哥哥?那個臭神棍是你哥哥?”秦曼曼吃驚極了,沒聽說左思齊還有個弟弟啊。
“不,不,昆曼曼姑娘誤會了,我說的哥哥是尊稱。我和左思齊哥哥有很深的交集,不妨告訴你,他救過我,所以算是我的恩人。沒有想到他居然來泰國了。”阿贊仲完全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可是我也聯系不上他了。”秦曼曼一想到左思齊將自己弄丟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現在比阿贊仲更迫切的見到左思齊。
“他的移動電話你有嗎。”
“啊,有吧。喔,沒有了。”想想秦曼曼也真夠衰的,自己的移動電話裝在背包里,而背包可想而知,由免費勞動力左思齊背著。這叫什么,作繭自縛算不算。這年頭,一切由高科技代替大腦的工作,哪還有幾個人會把電話號碼背的滾瓜爛熟呢。
詢問了秦曼曼與左思齊走散的經過,阿贊仲沉思了一會兒,濃密睫毛下那兩顆黑色葡萄般的大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中了障眼法。”阿贊仲說道。
“障眼法?什么意思”秦曼曼吃了一驚,不過細一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障眼法在泰國是比較低端的法術。一般只要略微有些修為的人都會使用。也就是在你和左思齊哥哥的中間,設置了一個結界,將你們倆分開。然后再由一個陌生人引路,將你誤導。當然,因為你中了障眼法的緣故,所以你分辨不出面前的是否是真的左思齊哥哥。”
阿贊仲盡可能的解釋給秦曼曼聽,以對方的智商和自己不算太熟的華夏語,還是越白話越好。
“原來是這樣。難怪在最后消失的時候,左撇子嘴角的微笑,讓我感覺到莫名其妙。”
聽完阿贊仲的解釋,秦曼曼點了點頭。卻是,分散的最后一刻,左思齊的表情是從未見過的。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表情與神態。所以哪怕模仿人再過相像,可模仿的永遠只是皮毛一樣。
哎呀,真是糊涂了。之前怎么沒想到呢。秦曼曼一想到剛才自己還在籌劃著如何對左思齊加以打擊報復,就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是喔,左思齊這個人雖然不怎么滴,但也不至于壞到將自己遺棄他鄉。
“那怎么辦啊。我們怎么才能找到他——”秦曼曼問道。
“我們回機場——”
跟老婆婆囑咐了幾句便載著秦曼曼驅車趕往機場。阿贊仲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以左思齊的作風,應該會原地不動地呆在那里等候。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曼谷機場有著近似于天南海北的距離。
當阿贊仲聽聞秦曼曼是由機場步行到得他家附近的鬧市,更是吃驚的不得了。要知道,如果是單純的腳力,由最北邊走到最南邊,少說也要幾天的路程。如果秦曼曼沒有撒謊的話,那么以她所說的兩個時辰又是如何辦到的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跟著左撇子。哦不,我是說跟著那個假冒的左撇子后面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就到那里了。我們是今天才早上下的飛機,現在才只是半下午的時間。”
秦曼曼看了看手表,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誒,還是等見到左思齊哥哥在說吧。”阿贊仲一想到即將要見到恩人左思齊,腳下的油門不由得又加了把勁兒。在車水馬龍的曼谷都市中肆意穿行。
“我,我,我說你慢點開啊。又不是會見首長,至于么。”秦曼曼的臉都嚇白了,這都是些什么人吶,自己不要命,別拉上她啊。
當秦曼曼想到這句熟悉的詞時,不由得想到了左思齊。‘你想死的話,不要拖上我’。呵呵,想想他也不算個壞人。
“從這里到機場大約最快也要兩個時辰,如果你累的話,可以睡一會兒,到地方我叫你。”阿贊仲說道。
“唔,我不困。咦,對了,能給我講講你和左撇子的故事嗎,他為什么是你的救命恩人吶。”
秦曼曼不傻,這功夫睡覺,那跟拉開車門跳車有區別嗎。她還不想找死。不是別的原因,光是這如同開飛機一般的車速,就夠讓人后怕的了。
“這個啊,有點長。你真想聽?”阿贊仲從后視鏡上看了看秦曼曼。
“嗯嗯。”秦曼曼用力的點點頭,她對左思齊的故事好奇極了。當然,這可以解釋為她從小就是思維廣泛的孩子。沒辦法,好奇心強唄。
“好吧,反正過去還有一段時間,我就給你說說吧。”
阿贊仲瞇著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一切要從六年前說起。
還記得那一年是公元二零零六年八月八號。從諧音上來講,這一天是個非常吉利的日子。但是在有些人眼里,這天卻并非是個好日子。農歷七月十四。鬼節。
相傳,在這天晚上,地府大赦,鬼門大開,孤魂野鬼蜂擁而出,游離陽界。
所以這天晚上,幾乎家家戶戶都很早就休息了。沒有人敢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造次。畢竟,誰也不會嫌棄命長。
“喂,是美碧啊,怎么了。”阿贊仲在傍晚時分接到了女友的電話。他的女友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美碧朱拉’。正在讀大學二年級。
“阿贊仲,我睡不著,你能來學校看我嗎。”美碧嬌滴滴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唔,今晚就算了吧。我答應你,明天一早,我就過去看你好嗎。”阿贊仲的嘴角彎彎的笑著,他很愛自己的女友。同時,也很愛女友特別依賴甚至粘人的勁兒。
“可是——”美碧在電話里欲言又止。
“聽話喔,美碧。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早點休息,我還要做個超度——”阿贊仲歉意的對著客人點點頭。電話里語氣還是那樣的溫柔。
“那好吧,明天見。”
“明天見。”
今天的美碧有點奇怪喔,阿贊仲放下電話,想到美碧嬌美的面孔,會心的笑了笑。因為美碧一直都很愛粘著自己,眼下又有工作要忙,所以他也沒有多想——
做完了一場法事已經是黎明破曉時分了。阿贊仲洗了個冷水澡,坐在床頭翻著影集。他沒有打算睡覺,因為答應了美碧早晨要去看她,所以他會擔心自己這一覺睡過去,不知道會是什么時間了。
美碧朱拉是阿贊仲青梅竹馬的戀人。他們住在一個村子里,從小便朝夕相對。美碧是方圓十里出了名的才女,當年以高分被曼谷一所知名大學錄取,這在小小的村子里便是天大的新聞。
作為美碧的男友,阿贊仲是驕傲的。
時間流逝在指尖,細細翻看著他們一起走過的歲月。發黃的老照片,再到黑白照片,再到現在的彩色數碼照片,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眼下阿贊仲看的這張照片就是上個月與美碧去大佛寺游玩的時候拍的。她真美啊,陽光灑在俏臉上,連彎彎的睫毛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阿贊仲會心的笑著。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怎么的。他恍惚看見,照片中的美碧的臉變得扭曲而猙獰,一雙大大的眼睛充滿著恐懼。阿贊仲感覺渾身一震,原本通宵熬夜的疲倦在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趕緊揉了揉眼睛,在低頭一看,剛才那照片上驚悚的一幕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沒這么簡單吧。一種不祥的預感有心而生。
幾秒過后,阿贊仲迅速的套上衣物,驅車趕往女友美碧所在的大學。在一年,曼谷的車輛還不算太多。到了半夜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他將車子幾乎開到了全速,可是越是心急,越是事半功倍。
夏末的傍晚,涼風徐徐,殘月,幾點星光。
當阿贊仲無力的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他有些賭氣的朝著路基上的垃圾桶撞去。寂靜的夜里,垃圾桶翻倒的‘咚咚”聲格外響亮。
阿贊仲這是怎么了。
阿贊仲的家距離美碧的大學沒有多少路程,原本只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在今夜,他足足跑了一個小時。可令他沮喪的則是,他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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