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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心慌慌 阿奴的靈異事件(五)
還記得這是初中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阿奴,年少無知。呃!!!很傻很天真,用這個詞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那一年暑假,天氣異常的炎熱,老天爺跟發怒一般,火烤著大地,樹上的葉子都跟著打了蔫。只有知了還在吱吱吱的叫喚著,可是此時聽起來,這叫聲也有些歇斯底里了。
這么熱的天,讓人真的不想動彈,起來喝杯水都是一身汗,阿奴百無聊賴的貓在家里看電視,唔,至于看的什么,無非就是每年假期經典輪播的電視連戲劇,《新白娘子傳奇》《西游記》等等。
“叮鈴鈴——”
電話響起來了,這個時間,正常人都在午休,能打來電話的,無非也就那么幾個人。阿奴,看都沒看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喂,誰啊,有事說事,——”
“——”電話那邊是死一樣的沉寂,沒有回音。
“喂?哪位,別這樣無聊,說話——”阿奴沒有多想,因為這樣打電話不出聲的騷擾電話接的多了,只是大中午的,倒是頭一回。
“唉——”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聲,嗡聲嗡氣的,聽不出來男女,也聽不出來年齡。大熱的天,聽到這么一聲哀嘆,阿奴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背后莫名其妙的一陣惡寒,胳膊上星星點點站起來的雞皮疙瘩是那么清晰可見。本能的去查看這通來電的電話號碼。
咦,真是奇了怪了,為什么這通電話沒有撥進來的記錄呢,無論是阿奴上翻下翻,依舊沒有這個時間斷接入的號碼記錄。一種不安瞬間席卷全身,“喂,在不說話我掛電話了啊。”阿奴有些莫名的害怕起來。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阿奴快速的掛斷了電話。心臟咚咚咚的狂跳不止,此時,又在電話上翻了一圈的來電記錄,可還是沒有剛才的那通電話的號碼。
這,這是怎么回事,前幾天阿奴才剛跟同學一起看了個鬼片,叫啥《鬼娃娃花子》,講的啥不重要,內容是啥也不記得了,關鍵是當時那幾個女生一起狂叫的聲音,讓她連續好幾個晚上都噩夢不斷——
今天又接到這莫名的電話,真是有些不安哦。
阿奴躺在沙發上,一時間感覺從頭到腳,哪里都不舒服,這,這是怎么了呢。自己也不說上,就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種更加難以名狀的感覺從頭頂席卷而來。周圍的空間也變得悶熱,壓抑。阿奴感覺到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困難,無奈,掙扎著起來準備去開風扇(PS:那個年代空調還不是很普遍。)可是在她想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如同被點穴般的定住了。那是一種無法比擬的糾結。想喊,喊不出聲,想動,卻無法控制身體。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呼吸緊迫。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原本熟悉的家,也好像變得陌生起來。那是一片霧蒙蒙的感覺,形容不上是什么場景。很模糊,很壓抑。一只泡的發脹的慘白手臂就在臉前一個勁的晃動,似乎是想抓住什么東西。
阿奴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那微弱的呼吸會引起對方的關注。時間也好像跟定格般難熬,只能聽見自己頭發根根炸起的聲音和鐘表滴滴答答行走的響動——
就這樣一直持續著,也許是過了好久,也許只是一小會兒,任憑慘白的腫脹手臂在臉上來回的呼啦,可卻沒有辦法可以躲避。
“唉——”
這是一聲哀嘆的聲音,如同剛才電話里聽見的那聲嘆息一樣,無助,失望。似乎還有點別的什么,阿奴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這種無法呼吸的窒息,讓她難受至極。
“叮鈴鈴——”在這個緊要關頭,家里座機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腿用力那么一伸,唔!!!剛才那種錯覺消失了。整個人跟打了雞血般猙獰的跳了起來。環顧四周,家,自己還是在家里。一切都沒有變化,但可以清楚的看見,剛才自己坐的沙發,被汗水沁濕了大片。
“叮鈴鈴——”電話還在一個勁的叫囂著。
上一通電話的陰影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糾結了好半天,還是走到了電話跟前,這一次,先看了看上面的來電顯示。還好,有電話號碼,而且電話號碼也是自己這個地區的。深吸了兩口氣,緩緩的拿起了電話,“喂——”
“喂——,阿奴,我是李娜,怎么那么半天才接電話啊。”原來是同學李娜的電話。那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唔!!!我,我在廁所——,怎么了,有什么事么。”阿奴擦了擦頭上慢慢滲出的汗珠。
“快點下樓,我們去游泳吧,快點,我們已經快到你家樓下了,就這么說定了啊。”還沒等到阿奴反應過來,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不過這么熱得天氣,游泳也不妨是一件可以避暑的事情呢。想到這里,阿奴換了件衣服匆匆下來去了。
剛剛來到摟頭,就看見李娜等人三五成群的過來了。見到阿奴,高興的直揮手:“你跑的還挺快呢,我剛還說呢,你要再不下來,我們就在樓下使勁的喊,哈哈——”
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好像真的是神經大條級別的選手,什么事情,扭個臉就忘到一干二凈,想想都覺得后怕。
總共來了七個同學,是不是一個班上的,不重要,反正都是一個學校的,大家也都混個臉熟。小孩子之間沒有那么多芥蒂,很快大家都熟悉了起來。大約坐了有半個小時的車程。一下車,湖水泛著魚腥味就迎面襲來,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大家的心情。這其中有兩個男同學,一看見那一汪碧綠的湖水,已經按捺不住,除去外衣,噌的一下竄入湖水——
大中午的,湖水已經被火熱的太陽曬得很溫暖了,泡在里面的感覺很舒服,呃,剛然起來后是一身黝黑泛紅的爆皮效果,不過那時候不在意啦,跟個皮猴一樣,很難想象。太陽實在在大了,慢慢的阿奴有種昏昏欲睡的眩暈,因為是旱鴨子,所有總是一如既往的套上救生卷。強烈的睡感襲來,眼皮子沉重的開始上下打架。
這樣感覺其實很美妙,被溫熱的湖水包裹著全身,暖暖的太陽照耀在小臉上。讓人很容易好覺得滿足,美好。頭似乎越來越重了,耳邊同學們得嬉戲也慢慢遠去——
“誒——”
就在阿奴險些要沉睡過去的時候,一聲哀嘆吸入耳畔,這是一種貼著頭皮傳來的聲音,很遙遠,但又似乎近在咫尺,一個激靈過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清醒。很奇怪,太陽明明剛才還很大的照耀著湖面,可就在這是,一片巨大的烏云飄過,將其死死的完全覆蓋。
巨大的冰涼很快就將阿奴團團包裹,掙扎著來到岸邊,披著浴巾瑟瑟的發抖。就算沒有太陽,地溫也最少在三十五°以上,為何會感覺那么的寒冷,嘴唇已經變得烏紫,小臉隨著顫抖也變得慘白了起來。
“阿奴,你怎么了。”李娜看見阿奴上岸后,也跟著游了上來,看到她那一臉的慘狀,很是不解。
“我,我沒事,就是感覺不舒服,有點冷,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實在是太冷了,瑟瑟的發抖讓阿奴的小舌頭都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冷嗎?會冷嗎?”李娜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擦了把頭上的汗水,更加迷惑了。“那你先坐會,我去玩了哦。”說完,李娜轉身跑開。
“李娜——”阿奴想叫住她,陪自己坐會兒,可是喉嚨莫名的哽咽,讓她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又想起了中午的那通無顯示的電話,寒冷繼續吞噬著阿奴,已經分不清楚是骨子里的寒涼還是外界的寒冷了。
就在這個時候,湖邊又來了兩個女孩,應該是當地的住戶吧,黝黑的皮膚,高高豎起的馬尾,一臉的遇事不驚,這是大多數生活在農村的小朋友給阿奴的總體映像。
這兩個女孩,一個顯然符合了阿奴剛才的描述,高高豎起的馬尾,瘦高的個子,黝黑的皮膚,短衣短褲,很精干的樣子,另外一個女孩則是短發,依舊是皮膚曬的油亮。想必她們成長在這邊上,每天都會在湖水里摸爬滾打。要是平時,想想都覺得羨慕,可今天,阿奴卻提不起勁來——
很快,這新來的兩個女孩,就進入了水里,真不愧是湖邊土生土長的人家,你看那標準的狗刨式,就是阿奴學不來的。短發女孩的女性似乎更好一些,一個猛子能竄出很遠來。阿奴同學的視線很快也被吸引了過來,叫好聲和喝彩聲接踵而來。
阿奴雖然會很想再次下水跟大家一起嬉戲,可是那一抹鉆心的寒涼,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下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熱的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不知是因為大家都感覺到了疲憊,還是阿奴的樣子掃了大家的興致,漸漸的,剩下的幾個同學也都陸續上了岸,水里只剩下后來的那兩個女孩。
大家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坐在岸邊,看這一對姐妹花表演著各種的水性。而這對姐妹花顯然也沒有掃了大家的興致,一會狗刨轉自由泳,一會栽猛子轉仰泳。年輕的身體,濺起無數的浪花,讓人不由的覺得美好。
就在大家正在興頭上的時候,一種難以形容的強烈窒息感讓阿奴的小臉越發變得慘白,唔!!!好冷哦,雖然穿上外衣,裹著浴巾,那股寒冷還是讓她不停的顫抖。看來,應該是發燒了吧。
“阿奴,你怎么了,怎么會這么冷啊——”大家也注意到阿奴的反常。
“既然阿奴不舒服,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錯過了回去的車就不好了。”李娜將自己的浴巾給阿奴也裹上,可是依舊不能減緩阿奴顫抖的頻率。
大家開始收拾各自的東西,打點好一切之后,也就準備離開了,這時,李娜沖著還在湖里嬉戲的兩個女孩使勁的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喂——,我們要回家了,下回有機會在一起玩哦——”
那兩個女孩顯然是聽見了李娜的喊聲,也一個勁的揮手表示回應。
當大家都已經陸續往馬路上行走的時候,李娜卻還愣愣的呆在原地,“咦——,你們快看,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啊。”
聽李娜這么說,大家也都停止了腳步,回轉過頭朝著湖水里望去。好像也沒有什么異樣,只是,兩個女孩還在不停的揮手,有沒有這么熱情啊,大家有一些不解,咦,好像真有些不對,湖里的兩個女孩是前后分開站著的,因為離得太遠,所以大家看不清她們的面部表情,只是站在更深一些的短發女孩,揮手的動作好像有些不對勁,而長發女孩則是使出全身力氣的樣子,一個勁的在對著大家揮手。
“這是在表演什么呢?短發那個女孩怎么老是沉下去——”李娜不解的小聲嘀咕著。聲音不大,但帶給大家的震撼不止是一點點。糟糕,她是不是溺水的前兆啊。
“快去喊人啊,她們好像遇到危險了。”李娜突然大吼了起來,慌亂中大家好像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如果猜的沒有錯,站在深處短發女孩應該是快要溺水了。
有過游泳經驗的童鞋都應該知道,在溫差比較大或者疲憊的狀況下,小腿或者腳是很容易發生抽筋的情況,一旦抽筋里,危險系數很大,面臨的就是溺水身亡。
湖里的水溫已經慢慢降了下來,微風夾雜著魚腥味從湖面吹來。短發女孩所處得位置已經很深了,而阿奴的同學基本都是靠救生圈瞎撲騰的選手,就算能脫離救生圈的,要去救人也完全不夠資格。
有兩個同學已經跑去附近的人家求救了。大家焦急的站在岸邊呼喊著。
突然,水里的畫面出現了變化,可以看見,深處的短發女孩似乎已經筋疲力盡,開始往下沉去,而長發女孩顯然也注意到了,停止了呼救,轉身朝著短發女兒猛烈游去——
“唉——”那一聲夾雜著無奈,感嘆,無助的嘆息聲又一次襲來,阿奴的小心臟狂亂的蹦跶著。周圍的事物,聲音似乎也慢慢消失了,只感覺耳邊是一陣陣嗡鳴聲,和自己心臟慌亂的跳躍聲。
這里,應該是湖底吧,四面八方襲來的水流,讓阿奴感覺到慌亂和窒息。讓阿奴想不到的是,在湖底居然人的眼睛也是可以完全睜開的,很明顯,自己現在就是這種狀態,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前面那兩個掙扎著得身影,應該就是剛才那兩個游泳的女孩吧。阿奴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可以看見湖水里面的場景,只是此刻,一只灰白腫脹的手臂正死死的拖出短發女孩的腳。而短發女孩呢,也許是求生的本能,此刻的她兩條手臂如同藕段般糾結住前來營救自己的長發女孩。
悲劇不出意外的出現在視野里。兩個女孩互相擁抱著,慢慢失去了掙扎的力量,那只無形的卻又怵目驚心的手臂終于將兩人拖進了湖底——
一時間,耳邊的嘈雜聲,呼喊聲又重新出現了。阿奴趕緊朝著湖面放眼望去,果然,此時的湖面上,沒有一個人影,微風襲過,偶爾翻起兩朵浪花,是那么的平靜,就跟從來沒有出現過剛才的畫面一般。
“完了,完了,她們倆沉下去了——”李娜的聲音帶著哭腔。
已經有幾家的大人陸續趕來了,很快,救援隊,警車,救護車呼嘯而來,平靜的湖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嘈雜。
這已經是第五波下水營救的救生隊員了。若是在找不到,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只能去發動打撈隊,打撈尸體了。
李娜緊緊的拉住阿奴冰涼的小手,兩個女孩一起瑟瑟的抖動著。在她們幼小的記憶里,這應該是她們第一次遇到這種近距離接觸死亡的畫面吧。
下水營救的救生隊員浮上了水面,然后打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當然,阿奴她們是看不懂的。不過很快,身邊的救生隊員得到了回應。原來,這位救生員已經找尋到兩個女孩的下落了,只是一個人無法救助,必須尋求隊員的幫助。
時間都停止了一般的難熬。
終于,一隊救生員拖著兩個女孩的身體回到了岸邊。錯過了最佳的救助時機,兩個女孩早已沒了呼吸,連搶救的必要都沒有了。最主要的是,兩個女孩是面對面死死的抱住對方的,想將她倆分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阿奴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兩個女孩,好像是想要尋找到什么線索,又好像害怕看見什么似地。突然,短發女孩腳脖子上那道黑紫色的印記,刺痛了阿奴的雙眼。那,那應該是被強烈拉扯留下的痕跡吧。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耳邊的嘆息,剛才看見水里的一切,還有那條灰白色,腫脹的手臂,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著,死亡跟阿奴剛剛擦肩而過。只感覺眼前一黑,接下來的是事情,阿奴就不知道了。
等阿奴蘇醒的時候,首先吸入鼻腔的是一股強烈的消毒藥水混合著福爾馬林的味道。阿奴睜開眼睛,“媽媽——”
原來是發燒了,加上驚嚇過度導致的昏迷,當然這是醫生給出的科學解釋。事后,阿奴從李娜那里得知,那兩個溺水身亡的女孩,最終都沒能分開身體,而且,表情很是怪異,像是驚嚇過后的冷笑。
在阿奴同學們離開的時候,李娜聽見,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這么說道:“又是水鬼索命,每年都要死幾個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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