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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老板娘

作者:端午正陽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端午正陽 | 老衲還年輕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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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還年輕 第三百一十三章 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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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坐在處于山區和平原交界的刷馬路口邊一個小賣部門口的板凳上。不知道是梧桐還是白楊的樹林十分緊密的羅列在三岔路的周圍,陽光從樹冠上散下來,穿過重重葉片的阻礙,投射在地面、房屋、以及伍文定的身上,斑駁得像他的心情一樣的糾結。

兩小時前本該通過這個路口的長途汽車說壞了,他和一群人就被拋下來,掉頭而去的客車卻敏捷得像個兔子,不知道哪點壞了。在這個據說三分鐘就會路過一輛車的路邊,路過的各種貨車小車6續帶走了大多數人,基本都是當地人,只剩下寥寥幾個人了。

每年的采風寫生是美術學院的基本功課,伍文定很喜歡,公費旅游嘛,而且現今社會也不需要帶個傳說中的畫板到處煞有其事的架起來畫點什么,都是相機走天下,最多看見某些特別有趣的場景或許隨手畫個寥寥幾筆的寫。不過這個他不擅長,所以從頭到腳都看不出他有什么藝術氣息的表現。但是寫生到處跑卻是他很喜歡的,原本應該隨專業班級包車前往川甘邊界的阿壩藏區的,因為家里的事情耽擱了兩天就只好單獨來追趕。也好,不然也遇不到林凌。

林凌穿著淺綠色的沖鋒衣,灰色棉質運動kù,暗綠色登山鞋,咖啡色的寬大墨鏡讓皮膚更加白皙,陽光燦爛的天氣卻把沖鋒衣的風帽翻起來戴上,說是高原紫外線太高免得曬傷皮膚。手腕上的紅色編織絲帶在綠色草叢的映襯下顯得分外鮮艷,她正在小心翼翼的把手合攏,企圖抓住一只斑斕的大甲蟲。

他們是在成都出的車站遇見的,八月的客車上旅行者不多,所以他們很快就熟絡起來也好有個照應,現在看來主要是伍文定照應林凌。林凌是福建的,一直在海邊城市長大,所以沒有怎么見過太多山區的風光,一路上都比較驚奇而興奮。被甩下車估計最高興的就是她,錯過了幾輛便車都是因為她在照相,捉蟲,玩水。所以伍文定很糾結,要不要趕緊趕路去追上大部隊呢?現在可都下午兩點半了,到原紅縣城還有一百多公里,這個僅僅只有一個小賣部的三岔路口加水點可沒有什么可以借宿的地方。

一路上也最多就是聊聊天,說不上太熟,只是光剩下幾個藏族大漢和一個小姑娘就自己一個人走,好像覺得怪怪的,所以在一輛野馬越野車停下來的時候,伍文定還是順口喊林凌:“太陽要下山了,悟空,上路了。”

沒聲音。

“八戒,師父去西天了。”

還是沒反應。

看一眼草叢中聚精會神的林凌,伍文定扔下煙頭提起自己的包,走近幾個正在和野馬司機還價的藏民,準備不勞而獲。

每人十五塊成交,五個人擠進車里,正要出,林凌出現在窗邊,笑得跟朵花道:“阿諾不乖,我一出聲就抓不到了。”阿諾就是那只甲蟲。

那就再擠擠吧,不會照顧女士坐副駕駛的,因為一個很大的大漢已經坐那了,如果換他到后面來就太不現實了。伍文定下了車,喊司機把后門打開,越野車的后備廂還是很大的,靠著側壁坐,以他不到一米八的個子還是能直腰的,何況腿伸直了,恐怕比在前面擠還舒服點。林凌看了看后座厚重的藏袍,眨巴眨巴眼睛,帶著自己的新寵物也跟著爬進后備廂靠著另一邊坐下。

離開路口,馬上就進入山區。伴隨山崖上的公路,崖下的河水很是歡快的流走。路不寬,很有點驚險的味道,司機卻熟稔的躲避著路上的土坑,大點的石塊。還歡快的和大個子抽煙聊天,后面的三人眾還唱歌伴奏。

陡峭的山就好像被河水劈開,滿目的綠色偶爾出現石塊砌的房屋,屋頂畫著白色的民族圖案。后備廂的伍文定只覺得自己一直都是頭朝車后方歪著的,因為一直都在爬山,直到大約兩小時后才突然轉正,上了高原了。望著遠處白色的山尖,那陽光反射下的點點銀光顯示那是終年不化的積雪,一個以前從未看見過的天地躍然眼前。

林凌也回頭扭著身子趴在窗邊看著路邊的深崖怕怕說:“好壯觀,我眼暈。”

伍文定說:“看遠點,別看近處,特別是路牙子邊的懸崖不要看。”

林凌回頭說:“我帶了身份證的,要是掉下去會不會燒掉不知道我是誰?”

伍文定有點暈的說:“你現在可以拿筆在你包包衣服的各個角落寫上名字和你家電話號。”

提前做了功課的林凌還給伍文定介紹:“感覺就像上了個臺階,才算是青藏高原了,再走點離開山脈就是當年紅軍過草地的大草原了。”

伍文定不示弱:“以前叫萬畝草場嘛,一馬平川了。”

確實是,公路都變成直線的了,很快就離開了眼暈的山區,兩邊都是起伏的草原小丘,藍色的天空一下子就被拉近了,白云仿佛不真實的棉花糖掛在藍色幕布上,可以抓下來給阿諾當零食吃。

車突然停下來,又壞了,而且不修了,得掉頭回去。不等愣的伍文定和林凌找司機說道說道,幾個藏漢就習以為常的跳下來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伍文定郁悶說:“他們這里的車壞了都要掉頭走么?”

林凌怕怕:“我覺得像搶劫的架勢……”

于是在這種情緒下,掉頭開走的越野車仿佛說明不是搶劫,倒讓兩個外來者松了一口氣。追上說笑著的藏漢步行前進。

“沒事的啦,前面還有四十公里到龍日壩,龍日壩過去再有四十公里就到縣城了”三人眾里面的一個藏袍紅條鑲邊男大大咧咧的說。

“八十公里!?那走到天黑也到不了啊”伍文定覺得有點頭痛。

“沒事的啦,隨便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繼續走”綠白鑲邊的藏漢也很神經粗大。

林凌看看自己的net季沖鋒衣,頓時有暈厥的感覺。

伍文定看著黑色油亮的藏袍,才知道為什么這幾個不靠譜的家伙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只是把單邊膀子露出來也不脫掉,帶著的行李也多半是類似藏袍卷,其中一個還掛了口小鍋在行李上,原來可以隨時野營,這可比那啥名牌露營裝備都還方便耐用啊。

“不行,一定要找交通工具。”伍文定站在一望無涯的草原上堅定的說。

“啊”林凌也配合的右手遮眉遠望四周,企圖找到一個人或者一輛車。

還是步行吧。

三人眾一點不寂寞,一路上歡歌笑語,介紹那個最大的大漢外號叫播種機,因為經常到各個村子借宿還順帶灑下愛的種子。他們都是同鄉,從小一起去遠處的寺廟當喇嘛,除了一個都還俗回家了。就是剩的那個不是紅條男,不是綠白男,也不是播種機的叫扎西,已經是寺廟的小頭領了。

兩個多小時后,天快黑了,那個播種機指著公路邊山丘一片黑乎乎說,那里有個村子,或許有車。

二十分鐘后,六個人坐著一輛突突突的手扶拖拉機離開了村子,伍文定看見車斗里面有個廢舊輪胎,趕緊拉著林凌坐那上面,很快就慶幸自己這個極其英明的決定,因為拖拉機在這個路面上實在是太顛簸了。

天很快就黑下來,伍文定悲傷的現,拖拉機的時最多不過十公里。而黑得如同油畫顏料一樣的天幕中看不見一點星光和月光,紅條男就帶來另一個噩耗:“要下雨了。”

其實紅條男說錯了,不是下雨,是下雹子,因為就算拉起風帽打在頭上還有點痛,可能不算太大,但是伍文定和林凌這兩個城市來的未經風雨的鵪鶉還是遭殃了。伍文定的沖鋒衣里面就穿了個T恤,包里沒有什么厚衣服,林凌的包里也沒有,于是伍文定在這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里有幸一親芳澤,把林凌緊緊的摟在懷里藏在身下。

三人眾和播種機就完全沒有什么影響,拉起半邊袖子,厚重的藏袍被雹子打得啪啦啪啦的,他們只煩惱煙不容易點燃,想喊拖拉機男停車點煙。被哆嗦的伍文定制止了。

一點都不熱血,一點都不浪漫,一點都不aV,伍文定一面哆嗦一面點評自己現在的艷遇行為,因為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想點什么恐怕就要冷得暈厥過去了。不知道專業的那些同學上netg休息沒,看見這個雨夜,是不是有點什么創作靈感,是我就創作一幅巨大的油畫《偷牛圖》,全部刷黑搞定,在一個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雨夜去偷牛,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見,陶雅玲肯定要罵我又嘩眾取寵……

正在胡思亂想,在一個顛簸中被突襲至今的林凌終于出聲:“謝謝你,沒那么冷了。”

伍文定想笑,笑不出來說:“那……那我放……放開你?”

林凌慢慢說:“還是這樣吧,會不會就這樣死掉,然后上新聞?”

伍文定又有點暈說:“起碼……起碼這樣身份證還是能看見的哦。”

林凌笑了聲:“也是哦,不過我要換新身份證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照相,不好看就重來,滿意為止。”

于是就聽林凌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話,原來她是剛考上了四川大學,但其實她本來是想考北大的,沒成功,家人雖然沒有什么壓力給她,但是自己有點不滿意就順路在開學前來川西的阿壩藏區看看風光散散心,沒想到可能要夭折在這個白天美麗晚上魔鬼的青藏高原邊邊上。不知道爸爸媽媽知道了會多么的傷心,哥哥會不會一邊罵一邊哭。阿諾可能會活下來,要不要貼個紙條讓哥哥幫忙養下去……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拖拉機在雨夜中更慢,那一點點昏黃的車燈在黑夜中,終于看到了同類,但是也只有一兩個,應該是龍日壩,不能再走了,伍文定覺得自己好像凍成了冰雕,再搖晃下去,就要變成碎塊,用雕塑系的話來說就是一堆廢料了。

還好,燈光下的小賣部有三張netg位可以休息,濃重的酥油味一點不覺得討厭,藏族大嬸端來的桶面不是很燙,也終于讓伍文定恢復了點人氣,捧著面湯愣了好一會,才開始笨拙的用塑料叉子挑面吃。林凌坐在旁邊,定定的看著濕透的伍文定的沖鋒衣上似乎有結冰的渣子,想笑沒有笑出來,吃了兩口就端給伍文定說:“你多吃點,暖和些。還要不要我再去泡一碗?”

播種機走進來把包袱扔在門邊的netg上,笑著說:“你們兩口子一個鋪,我一個,他們三個一個,那個司機自己找地方睡覺去了。”

“恩。”林凌看一眼伍文定,答應著就把兩個人的包放最里面的netg上,出去找大嬸要熱水燙腳了。伍文定的腦子還在冰雕的精細打磨中,機械的吃第二碗面,沒有想馬上到來的第一次異性同netbsp;

林凌說老人家告誡風雨受寒以后一定要燙腳才能保證不容易生病,所以兩個人一起用剩得不多的熱水一起燙完以后才睡覺。伍文定終于恢復過來,直愣愣的看著紅邊搪瓷盆里有點害羞的小腳趾頭躲避著他的腳,逐漸升溫的腦袋正在梳理兩個昨天還不認識的男女怎么會風馳電制的進展到這個地步。

伍文定逐漸可以有表情的笑起來說:“我有腳氣,你遭了,十大傳染病之的。”

林凌專心把腳往盆壁上靠:“這么冷,腳氣凍上了,不好傳染的。”

伍文定樂:“我們寢室本來只有一個腳氣的,兩年下來就全部都是了。”

林凌沉著應對:“我出門自己帶了mao巾的,減少傳染源。”

伍文定也盡量往中間集中自己的腳:“我都直接用kù腳擦腳的,所以你別碰我kù腳。”

林凌終于有點受不了了:“我好了,你慢慢享用。”

這么冷的天不會有什么旖旎鼻血的狀況生,洗漱完畢以后,兩人和衣上netg,伍文定還自作聰明的拿個枕頭放兩個人中間。三人眾早就快樂的哼哼著擠在一起開始打鼾了,播種機更是壓得netg板嘎吱響的翻身大睡。兩個人迷糊眼看哆嗦眼的說了聲晚安,就在一netg被子下,伴隨濃濃的酥油味以及鼾聲倒頭就睡了。

一早被汽車喇叭的聲音喊醒的伍文定張開眼睛,沒有玉臂搭在胸前,也沒有嬌軀纏在身上,只有一張白凈細膩的臉在旁邊,不是那種驚艷的美女,但肯定算是個美女,碎碎的短很黑,不是標準的瓜子臉,但是有點瘦,薄薄的嘴netg,眼窩稍微有點點深,眼角比較長,所以雖然眼睛是閉著的,應該比較大,對比眼窩和鼻梁立體感很好,如果是素描的話,可能要稍微調整一下筆法,因為整張臉都很細膩,不太適合筆觸感比較明顯的風格,最好是用面包屑帶點肉擦的手法來處理,但是別太過,過了就有點類似街頭炭精畫了。

細細的點評完畢以后,伍文定悄悄的艱難起身,如同戰壕里的戰士一樣躬身溜到屋外,先放水,然后蹲在屋角,明媚的陽光完全沒有昨天晚上肆虐的痕跡。三人眾和播種機早就在外面了,看見他出來,擠眉弄眼的對著他笑,伍文定頓時覺得民族團結真的很好,掏出煙,一人一支,寺廟中層扎西不要,于是就開始了早間曬太陽活動。

播種機看起來很憨厚,話不多,老是笑。紅條男說他們等會就走,有車坐車,沒車就走到縣城,你是不是要等你媳fù起來再走?扎西說他也要趕緊回寺廟,有規定時間的。

伍文定看著陽光從屋角斜過來,還早呢,今天怎么都能把這4o公里走過去,就不著急,問扎西:“你是哪個寺廟的,我是過來寫生的,寺廟應該是重點要去的哦?”

扎西看來很明白寫生是什么意思:“我是萬象大輪寺的,就在縣城外北面1o多公里外,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我請活佛給你賜福。我們那經常有學生來畫畫照相,活佛不常見的呢。”

伍文定問清楚方位地址:“那我一定要去,還從來沒有見過活佛。”扎西還把自己的名字用藏語寫在伍文定的本子上。

正說著,后面門開了,林凌睡眼惺忪的探出頭來:“我還以為你敢把我甩在這里一個人走了,包包還在嘛……”

伍文定取下嘴角的煙:“你不洗臉就敢見人?美女不是都要收拾一早上才公之于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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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凌收拾完,兩人背上包站在路邊,三人眾和拖拉機早就跟伍文定打完招呼走了。他們上了一輛貨車,所以伍文定也覺得坐貨車是比較靠譜的事情,因為再早車的客車也要幾個小時以后才路過這個地方,反而是那些隨處露營的大貨車開始6續的經過了。

很快上了一輛裝滿去朝圣藏民的大貨車,在后面寬大的貨廂里,無數帶著笑意和好奇的眼神中,林凌也開始清醒過來,好奇和害羞的藏族姑娘搭訕,熱烈關心掛在姑娘胸前的銀質盒子重不重,脖子上那一串龍眼大的珊瑚珠是不是如同傳說的一顆就是上萬的?伍文定拿出相機拍下嘰嘰喳喳的福建女sao擾藏族同胞的鏡頭,覺得這樣做一組藏漢同樂作品到底是和諧還是不和諧。

有車就很快了,一個小時不到,兩個人就站在原紅縣城的大街上,說是縣城,其實也就一條街,街兩邊最高不過兩層的房子在平坦的草原上顯得有點突兀。該去找自己的同學和帶隊老師了。按照日程安排同學們就集中在這個縣城還要呆兩天才去下一個地方,伍文定問:“你打算走哪里?還要呆多久?”

林凌雙手握拳互敲說:“我想跟團,可以不?”

伍文定就笑了:“我要問我們的團長,是不是允許美女netbsp;

伍文定一邊走一邊找路邊的旅社賓館一邊好奇:“你本來是怎么打算的?你父母居然敢讓你這樣一個人就出來?”

林凌想翻包包給伍文定看她的旅游指南:“我沒有告訴他們來這里,就說早點來看看四川的風景,那么多,本來是想去峨眉山的,結果在成都西門車站看見不少藏民,哦,就是播……播種機他們幾個,覺得一直想去拉薩的,一看買的這本四川旅游指南說原紅大草原到成都只有幾個小時路程,就想來看看。”

伍文定就又有點想暈的扶頭笑:“這是高原藏區,和去峨眉山那種風景區是兩碼事的。我們都是在有老師帶領下才來的。”

林凌低頭說:“是啊是啊,所以才要求跟團……咦,那個是不是你同學?”

原紅旅社就在前面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正在端詳旁邊原紅賓館的伍文定沒有注意到,放眼過去,一個穿著黑色沖鋒衣的女孩正氣鼓鼓的看著這邊。“哦,又要挨批評了。”伍文定立刻低眉順眼走過去,獨行背包客林凌趕緊帶著寵物跟上去。

“伍文定!昨天你知不知道……”黑衣女個子有點高,按照出前老師的交代,雖然盡量穿著樸素簡單,但是沖鋒衣下還是有一個婀娜的形態出現,說話很嚴肅,氣勢也很足,周圍環境更是配合,草原上的清風吹過,馬尾辮的梢揚起了一些,鵝蛋臉稍微有點點肉肉的,很好看,嘴net稍微比較厚一點,如果搭配的是嫵媚的笑臉就應該是屬于性感的,只是現在的本職工作是數落人,雖然一身都穿得很低調,紅色細邊的眼鏡還是透露出城市女孩的活潑心思,正好初生的太陽是從她身后的東方升起,逆光下顯得格外生動。

“女神!團長!大人!我錯了,不,不是我錯了,是堵車,哦,不是堵車,是車壞了,我遭了大罪,差點不能來見您了,您不賜個擁抱安慰我一下?……”伍文定知道如果不盡快壓住口風,以我為主的進行語言風暴,那么接下來的早飯估計都要伴隨各種碎碎念的轟炸。

“介紹一下,這是我在遭罪的路上撿到的來自福建的四川大學新生,林凌,她申請跟團旅游,保證費用自理,絕不sao擾我們班的男生。這是我們班長,陶雅玲,不是鍛煉身體的啞鈴,是文雅玲瓏的雅玲。恩,林凌肩膀上的小盒子里面是她的寵物阿諾……介紹完畢,伍文定請求歸隊。”伍文定一本正經的一口氣說完,就拉著林凌想繞過班長跑進旅社。

“我還沒有說完,你知道……”陶雅玲給哽了一下,還是要繼續指揮好看的嘴netbsp;

“我知道,你擔心我有問題嘛,你昨天晚上一定給我家打過電話,知道我昨天應該到的。”伍文定不給班長繼續的機會。

陶雅玲吼:“你知不知……”

伍文定:“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我請你吃早飯好不好?這里有什么好吃的?”

陶雅玲終于認命:“沒什么好吃的,桶面吃不吃?咦,你好,你是福建的?我去過廈門呢,你怎么會到這里來旅游?”

林凌還有點不適應這種風格:“你好,我只是來旅游,昨天確實運氣不太好,還好遇見伍文定。”

陶雅玲驚奇:“你一個女孩子就敢這么到處跑?真了不起。”

林凌微笑得有點夸張,雙手合十在前:“我錯了,所以請求跟團啊,我不麻煩的。”

陶雅玲大方:“沒問題,就和我們一起,反正我們也算是旅游,其實伍文定才是班長,我是副班長,只是他有點丟三落四的不靠譜,經常都是我在給他補鍋,所以他也就不當自己是班長了。”

伍文定已經進了旅社,找到餐廳,從窗戶探頭喊:“班長,你騙我,林凌,有稀飯激蛋,趕快來吃點。”

陶雅玲和林凌走進來的時候,伍文定已經擺好三碗稀飯,三個激蛋,還弄了點咸菜,正問廚房有沒有饅頭什么的。

陶雅玲一邊拿筷子不屑:“不要以為一碗稀飯就可以賄賂我,你這次耽擱了時間是要算考勤的。”

林凌放下包,也幫忙拉過椅子,坐下開始準備吃飯:“其實昨天晚上的桶面也還好吃。”

伍文定一邊開始往嘴里倒稀飯一邊艱難的說:“你那是一直在家,等你開學住寢室經常吃方便面了你就會知道了。”

等倒完一碗稀飯,伍文定又去盛,問:“老陳呢,怎么沒看見,怎么這么安靜,那么多人呢。”老陳是他們這次的帶隊老師,陳康健,油畫老師,不太管事,只專心于自己的創作素材采風,幾乎所有事情都得班干部來搞定,伍文定之前笑他們是這次出來伺候他寫生的。

陶雅玲正在小心的剝激蛋:“都走了,大概2o分鐘,去城北的萬象大輪寺了,我專門留下來等你的,怕你找不到我們。”

伍文定坐回來:“謝謝班長,我一定聽班長的話,跟班長走。”

林凌不說話,專心吃東西,只是瞟兩眼陶雅玲。

陶雅玲說:“前兩天基本都是在縣城里,看趕集啊,民俗風情什么的,有點雷同了,就去城北的寺廟,陳老師據說對僧人題材很感興趣,所以一早就帶隊走了,快點吃完我們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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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找的就是三輪摩托車了,十塊錢,十來公里外就離開主公路了,沿著小路走了一陣,就出現佛塔,一座一座的佛塔,然后就是連綿的圍墻,好像清宮劇里的紅色圍墻圍起來的喇嘛廟就出現了。等靠近了才現,不是圍墻,是由一組一組的轉經筒走廊組成的通道,偶爾看見一個花白頭的老婆婆佝僂著身子,慢慢的邊走邊轉,紅色的墻面,金色的黃銅轉經筒,褐色的合土地面,陽光穿過通道格柵透射進去,形成一排排斜長的金色格子,多個塔尖不經意的從走廊后伸起來,背景安靜而肅穆。只有三輪摩托車伴隨一陣悠長的鐘聲突突突的帶著灰塵馳過。

隨著地勢起伏的轉經長廊應該過了一公里才到大門,幾條狗懶懶的趴在門口曬太陽,沒有常見的售票窗口也沒有工作人員,安靜得灰塵飄來飄去感覺是最鬧的。

伍文定先跳下摩托車后斗,抬手扶一下兩位女士下來,因為顛簸了一陣,站起來還是很有點腰酸腿疼的。然后三個人就順著大門后的一條凹凸不平寬十米左右的斜坡土路一直向上走。兩邊都是低矮的住宿房,有點亂,大多都是土墻樹枝籬笆,瀝青氈子做頂,還用石頭壓住免得被風掀起來。越往上,似乎房子也越來越好,有用水泥磚砌的了,用波紋瓦或者鐵皮頂,還有不少都有院子了。這時,一些可疑的黑點就出現了,胖子,朱青青,劉云……遠遠的就看見一些同學出沒于各個小巷子,或拍照,或寫,或呆。

有些看見了伍文定就招手示意,只有兩個比較近一點的女生走過來,好奇的看林凌。問伍文定居然敢私帶家屬參加學校安排的寫生,膽子也太大了。而且還一直保密工作做這么好,晚上是不是要請所有人吃飯封口。

林凌有點尷尬:“我們是在路上遇見的,就一起來了。”

兩個女生就拖長聲音:“哦……伍文定,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半路都敢去搭訕招惹。”

伍文定就飛快的介紹:“這是王嵐,這是朱青青,這是林凌,這是阿諾,恩,我是伍文定,大家好,老陳呢?”

朱青青也穿的黑色,不過是牛仔服:“在上面的大殿外,剛才聽見鐘聲沒,早課完了,他正在選角度拍照呢,王天曉在幫他扛東西,他那個重型腳架最寶貝了。”

伍文定偷懶:“那我就不去找他報到了,我去轉轉,這個小盆友是福建的,你們幫忙照顧下,也不用照顧,她可以自生自滅的,走的時候喊她一聲就可以,白白”閃身鉆進旁邊一個破舊的巷子,跑了。

王嵐穿的灰色運動服,和朱青青對視一眼:“看來真不是他女朋友哦,”

伍文定就順著巷子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轉,不時看見幾個喇嘛,和善的笑笑,要求拍照也很合作。就是路很差,一米來寬還伴隨著各種水溝,看來早期只有大規劃,沒有細設施,沒有地下排水系統,也沒有完整的道路系統,家里是做土建的伍文定邊跳著邊想。

出了巷子,一個碩大的廣場就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棟方得好像學院教學樓砍掉上半截的正方體大殿矗立在廣場后方,聯想到剛才的喇嘛都是迎面走來的,原來這里就是中心區域了。周圍還有幾棟類似的大殿,呈東西南北方位排列開來。金燦燦的大殿頂部直晃人眼睛,黑色麻質的巨大簾子有5層樓以上高,上面畫著白色的宗教圖案,大殿本身有7,8層的高度,卻只有兩層的樣子,下面一層的空高非常高,上面薄薄的一層欄桿,墻面都是赭紅色,搭配白色的梯形窗戶,非常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宗教色彩,讓伍文定不停的按動相機,還好這次膠卷帶得多,而且現在隨便找個衣服一蓋就換膠卷的技術也嫻熟得很。

一陣膠卷消耗以后,伍文定好奇的走進大殿里面,才現門廊都是鋪的木板,墻面上色彩艷麗的唐卡畫又吸引了不少膠卷,大門很年代的感覺,有滄桑感,兩個比伍文定頭還大的門環上栓著白色的哈達,哈達還很新,門是牢牢的關著的,問問幾個附近的同學,說開始做功課的時候不準進,完了以后就直接鎖上了,都沒有看見里面。伍文定想起中層干部扎西,想找找他走個后門。

于是就一邊走走看看,一邊問問遇見的喇嘛扎西在哪,結果幸好有那個寫在本子上的藏文名字,扎西是個很常見的名字,就是吉祥的意思,寺廟里少說也有1o來個。路上還遇見了正和張嵐她們一起轉悠的林凌,看起來很熟絡了,她現在的注意力是大殿門外的兩頭牦牛,想過去摸,又害怕那個巨大的牛角和大碗口粗的牛蹄,很是為難。伍文定叫住正準備放寵物去出友好信息的林凌:“我要去找扎西,你去不去?”

林凌的注意力很快轉移:“他是這個廟的?”

“恩,忘記告訴你了,他還叫我找他去看活佛哦。”伍文定的口氣有點象喊林凌去看報國寺的金魚。

“活佛!”這個立馬拔高林凌數個旅游等級的新游覽項目,馬上讓她拋棄剛剛認識的新朋友maomao和扭扭。

找到扎西的時候,他正從一個看起來外觀檔次排名前幾位的房子出來,很高興的說:“你們很快哦,沒有背包了?找到地方住了?這里是我師傅。”

伍文定笑:“找到了,就來找活佛了。”

扎西笑:“他還有事,我帶你們去他那邊等他。”

帶到附近一個外觀檔次繼續排名靠前的小院子外,上著鎖的,但是比較獨立,四四方方的,沒有像別的那樣一個院子挨一個院子,兩戶共用一堵墻。周圍還有一些樹,應該是松樹和柏樹,很有高僧氣派。

想到要見個高僧,伍文定和林凌整了下衣裝,扎西笑:“沒這么麻煩的,活佛很好的。”

接著扎西說:“我去拿點水過來。”伍文定想到的是基督教的彈彈手指上的圣水的場景。林凌勤快的說去幫忙拿,伍文定就一個人在門口等。

門扇上有兩個個對稱的彩色圖案,很漂亮,伍文定決定這次回去做匯報作業的時候就偷懶做這個,于是先是相機拍下,然后,找出很少用寫本,從邊角開始繪畫那復雜層疊的門廊結構,想好就以門這個主題做個作業搞定,效果應該不錯還很省事。

正在熱烈的搗鼓,一個小喇嘛走過來,15,6歲的樣子,先看看,接著就蹲下來看,最后干脆靠著伍文定看,伍文定看他,他就對著伍文定咧嘴笑,牙齒很白。伍文定的門結構已經大體好,就順手在旁邊畫了個小喇嘛,雖然他不擅長這個,但是畢竟學了好些年,描出來的還是有點樣子的,小喇嘛看出來畫的是他,眉眼上也帶著笑,就笑得更開心,干脆左手指著畫右手指自己。

還沒等交流什么,扎西提著溫水瓶過來了,林凌也拿著一個,看見這邊兩個人其樂融融先行禮才說:“這么快,你就認識仁波切了?”

林凌不解:“什么切?”

伍文定炫耀:“活佛是我們喊的,藏胞自己是喊仁波切的。也??他是活佛?”

小活佛眼睛呼溜呼溜轉,笑得很安詳,卻不說話。伍文定就雙手躬身合十行禮,林凌連忙放下溫水瓶有樣學樣。小活佛伸手摸摸兩人的頭頂,揮手示意扎西離開。扎西有點摸不著頭腦,就對伍文定笑笑,指指自己再指他來的那個院子,意思自己回去等他。伍文定也摸不著頭腦的點頭明白。

等扎西走了,小活佛就又笑起來,打開院子門示意伍文定進去,林凌也當仁不讓的躡手躡腳跟進去。坐下就伍文定和小活佛就對著傻笑,林凌就一刻不停的用眼睛東看西看,很干凈的兩層樓,窗明幾凈,墻面有宗教掛畫,看得出來經常打掃,沒有太重的酥油味,看來通風很好,坐的地方是個類似北方炕一樣的大臺子,有軟墊,是明黃色的緞子做的,看來確實不是一般喇嘛,炕上的小桌子上一疊看起來非常古舊的經文橫放著,寬三十厘米,高五,六厘米,看過的就立在前面的裝經文的盒子上靠著,就好像一個級寬屏,又級矮的筆記本一樣,看來小活佛平時就坐在這里念經,旁邊有一個裝飾了很多東西的手搖轉經輪,主體是深紅木色手柄,金色輪體,紅色的珊瑚珠和藍色的松耳石以及綠色的什么石頭鑲嵌得美輪美奐,金色鏈子上的梭形吊墜已經磨得锃亮。林凌的眼睛就盯住了,坐立不安的,想去摸又知道不能摸,就拿說話的大眼睛去瞟伍文定,伍文定一看那個小貓抓心的樣子就想笑,對著小活佛指指那個轉經輪,又指指林凌,小活佛就拿給伍文定,轉交到林凌手里,這個姑娘就安靜下來,輕輕的撫摸著不知道經歷多少歲月的豪華版,也不敢隨意的搖動,就摸摸石頭,摸摸吊墜。這邊小活佛微笑完一個階段,仿佛下定決心,蹭蹭蹭的轉身上樓去拿東西。

伍文定覺得自己不會被高人看中要強留他修行或者是贈送價值連城的寶物吧?看看沒心眼的林凌有點心里打鼓。正在忐忑間小活佛拿了個錄音機下來,有點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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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不敢開口,難道小活佛要對我講經,還要錄音?

小活佛熟練的接上電源,按動播放鍵,音樂聲起,一很有民族風格的歌聲傳揚開來,灑在這個午前陽光充滿宗教氣息的房間里,也流淌在窗外的院子里。是那個什么甲,伍文定聽出來了,之前那個野馬車上一直在放,三人眾最喜歡就是這個歌手的,一聽就興奮得和司機一起亂嚎。林凌聽見也抬頭看了一眼就又去研究豪華版了。

伍文定的眼光帶著詢問的說:“叫什么什么甲?”

小活佛眼睛一亮,點一下頭,背后的左手拿出一個磁帶盒,藏族歌手容爾中甲的專輯。小心翼翼的取下磁帶封面,笑嘻嘻的拿到伍文定面前,指指他那個三十厘米五十厘米的寫本,又比劃一下巴掌大的磁帶封面。

哦,活佛級追星族嘛,了解了,喜歡偶像,磁帶封面太小,要張大的,這個簡單。伍文定雖然有點吃驚詫異還想笑但是心中大定,本行嘛。

翻開寫本,對著一張照片畫點什么其實是最簡單的,從平面到平面嘛,不過三十分鐘,半寫半光影素描的一張容爾中甲頭像完成,帶有暗灰色的背景襯托下,歌星的卷曲長很瀟灑,還是有9成相像的。小活佛是一直看著完成的,眉開眼笑一直就沒停過,不知道是不是他講經的時候嚴肅太久了。林凌也是第一次看見伍文定畫畫,很有點驚奇和景仰,暫時都停止了把玩。

畫完以后,照著磁帶封面上的藏文把歌星名字用美術體寫上去,在寫上中文,又指著旁邊的一點地方把炭筆給小活佛:“你的名字。”讀美院附中的時候就到街頭去畫過肖像,路人覺得喜歡的就喜歡在邊上簽名。

小活佛認真的用藏文簽上自己的名字,林凌就有想簽百八十個然后回縣城賣掉的想法,估計收入頗豐,被伍文定用眼神制止了。

然后伍文定從文具包里掏出個膠水瓶,對著畫面細致的全面噴灑一遍,這樣表面就有一層膜保護,可以保存得更久,也不怕表面摩擦。

做完這些,伍文定慎重其事的把畫頁從本子上卸下來,像去派出所送錦旗一樣遞給小喇嘛。小喇嘛很歡喜,接過畫頁,在墻面,炕上,桌子上都比劃一下,估計最后會打算掛在netg邊,不知道允許不,伍文定很好奇。

一陣興奮以后,小活佛終于恢復平靜,從炕邊一個看起來就很古老的多抽柜里面翻出兩條綠色的緞帶,來到伍文定面前,雙手合十微笑,伍文定連忙低頭合十,小活佛就把帶子給他在脖子上系上一個結,林凌也被如法炮制。

之后小活佛就一直面帶微笑的聽歌看畫,伍文定和林凌對活佛級住地考察完畢以后也就樂淘淘的帶著不少膠片告辭出門。從頭到尾小活佛都沒有說過話,當然,豪華級轉經輪是放回去了的。

出門找到扎西,看見他們的綠絲帶,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笑著說一直回家前都不要取,很難得的保佑。伍文定也沒有說給小活佛的偶像畫畫,只是給扎西也畫了張肖像,樂得扎西隨便伍文定和林凌折騰照相,單人,合照,三人照,仰頭沉思照,低頭念經照,連林凌戴上他那個黃色的激冠帽照相他還來指導怎么戴。

一直轉悠照相呆到下午5點多才聽有少哨音響起,老陳在招呼大家集合返程了,伍文定和林凌告辭回到大門處乘包的中巴車回縣城。

老陳坐在中巴車的副駕駛位子上,笑瞇瞇的紅光滿面,如同喝了半斤白酒,伍文定問正在奇怪的打量他和林凌脖子上絲帶的陶雅玲:“老陳和喇嘛喝酒了?”

陶雅玲眼光只在絲帶上說:“沒,聽王天曉說創作稿很滿意,手繪了好1o來張,今年要去參展。”

王天曉是個很精神的小伙子,學生會的干部,一直奉行和老師走近點的政策,所以現在坐在副駕駛座后面。

陳康健看見伍文定帶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過來,詫異:“伍文定,剛認識的?比上次那個漂亮哦?還去買了對情侶圍巾?”

伍文定終于有點窘:“陳老師,這是四川大學的林凌我們昨天在路上認識的。”

林凌又有點不適應:“陳老師好,我想跟你們一起旅游,一個人有點不方便。”

陳康健4o歲不到,有點略胖,長頭,笑起來很有中年大叔的風范:“不礙事不礙事,具體事情你問陶雅玲,叫伍文定給你買票。”因為美術學院的教師都是自產自銷由本校學生留校形成的,所以學風一直都很自由,藝術家嘛,總不能要求像理工科大學那么嚴肅,這是校領導說的。

66續續的大家都回來上車了,其實人不多,就2o個人,1o男1o女,這是有原因的。看見伍文定回來,特別是還帶個漂亮的小姑娘,一邊問候一邊開玩笑。人齊了就開車回縣城了。

回到旅社就張羅吃飯,基本都是各顧各沒有什么限制的,出來寫生院方承擔的是路費和住宿費,所以只能住比較便宜的旅社而不是賓館,可是自己只要掏飯錢就好,林凌好一陣羨慕。

林凌本來打算跟著伍文定去吃飯的,結果幾個男生過來把他架走了,說是要審問他怎么泡到這么如花似玉的美女的,陶雅玲在邊上看見就笑著說:“你和我們一起吃么?”林凌連忙說好。

張峰和馮雷是架人的主力,他們和伍文定都是足球隊的,也是一個寢室的,另外幾個起哄的也熟,一共就這么點人。說是今天非把伍文定灌掉,免得他偷偷摸摸晚上去干壞事。

出門找到一個路邊攤,伍文定就笑:“張總,你就這個檔次吃飯啊。”張峰家境不錯,平時在學校都是只吃小炒不吃大鍋菜的。

馮雷說:“你上次寫生不是說,走一路吃一路這路邊攤才最有味道么。何況這里我們昨天吃了,真不錯,有特色菜。”

特色菜就是從附近的黃河第一彎撈捕起來的小黃魚,稍稍的放油鍋里一炸,淋上點汁,味道真的很鮮美,還限量供應,伍文定還以為這么偏遠的地方還有人搞營銷手法,結果是因為不好撈,一天就這么點量,還分季節,有些季節就沒有。

伍文定就不說話,先搶魚吃,其他幾個也不著急問,一起搶,等魚吃完了才開始吃別的東西,啤酒拿上來了才開始東問西問,伍文定就挑簡單的說了昨天的經歷,車站遇見,車壞了,就一起走了段,下雨了,走不了找了旅店休息一早才趕過來。

張峰關注細節:“你們昨晚一起開房了?”

伍文定又暈:“第一荒郊野外你說開房有點怪怪的,第二是大房間還是很多藏民都住一個房間的。”

胖子也是伍文定一個寢室的:“大幾的,寢室里的姐妹如何?搞搞聯誼如何?”

馮雷就鄙視:“別個是川大的,都不一個地方的,咋聯誼,關鍵是手法,你咋個在車站勾搭上的捏?”

另外幾個也說:“這個是關鍵,一招鮮吃遍天啊。”

伍文定就裝高深:“這個是秘笈的,要付費。”

幾個人就去掐他脖子,他端著酒杯喊:“灑了,灑了,糧食浪費了……”

于是幾個人就邊喝邊鬧,今天天氣很好,漫天的星星,而且特別的近,感覺一伸手就可以抓下來,所以吃完就覺得一起去城外草原走走,其實就是街邊一排房子背后。

站在這浩瀚而不遙遠的星空下,伍文定不自而然的想起了之前看過的康德說過的,星空和道德永遠是我們心靈中充滿魅力和崇敬的兩樣東西。只不過他剛剛泛起點思考的想法,周圍的幾個人就開始討論如何用B門把星空的璀璨留住,畢竟大家都是學生,帶的都是不算太昂貴和高級的傻瓜相機,稍微好點的也就有個B門擋,還拉伍文定來評理,伍文定就從自己小挎包里掏出根快門線,用B門除了腳架沒有快門線可不行。

其實女生也好奇,林凌和三四個女生去一個小飯館吃飯,點完菜,朱青青就問:“你一個人出來就不怕危險?”

林凌把自己的烏龍原因說了,幾個就笑,王嵐就說你還好,遇見伍大官人。

朱青青看林凌對這個稱號很好奇,就解釋:“去年有個附中的學妹對他有點意思,邀請他參加年底的新年表演,結果在舞臺上那個女孩不按臺詞來,喊他伍大官人,當場就把他窘在那里了,不過照顧那女孩顏面,哆嗦了半天才說‘娘子,我去歇息了’就趕緊下臺了,全場笑翻。”

另一個女孩就接著說:“伍大官人的名號就傳出來了,雖然有點開玩笑,但是伍大官人還是很可靠的。”于是馬上就有人笑她花癡。

林凌跟著笑,對自己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活就充滿興趣和向往。

朱青青就介紹他們是美術教育專業,也就是以前的師范專業,所以什么都要學點,三書一話更是基本要求,更因為教育專業的原因,為避免有男女工作歧視的觀點,所以要求男女人數對等。

陶雅玲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就問綠色絲帶的來歷,因為從下午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絲帶的扎法很獨特。林凌就講,但是重點在那個轉經輪上,眾人也對畫畫的細節不在意,就對那些石頭好奇,有個女生就撩開袖子,露出一串豌豆大松耳石的手鏈,很樸實簡單,但是那種帶著黑色紋路的質樸藍色確實很美麗:“我在街頭很破的那家小店買的8塊錢。”“我也買了的。”于是紛紛比較自己這兩天來的收獲,林凌就只恨晚來兩天,還好有阿諾挽回場子。

吃晚飯幾個女生就不敢在黑漆漆的地方走了,聽王嵐說,前天晚上還聽見外面有零星槍聲的,陶雅玲解釋說第二天她去詢問過,是因為搶草場的原因。林凌都想自己回去成都了。回到旅社,因為是住的4人大間,所以有的是鋪位,搬掉幾個堆在空netg位上的行李就是了,林凌一陣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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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出去往1oo多公里外的若蓋,就是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的那個地方了,那里有更地道的草原特色,比原紅稍微大一點點,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川甘藏區最大的寺廟納珠寺,也是這次寫生的重點和終點。

林凌終于如愿以償的在若蓋挑選到了各種小石頭飾品,高級的就別想了,基本上都是5塊1o塊的小手鏈。伍文定還建議她可以給自己未謀面的室友們都買點,新環境新關系應該容易融洽點,所以最后買得有點多、有點重只好請伍文定幫忙背。

一直在城里轉悠到下午以后,老陳被街邊一家藏族茶樓的精彩紋飾吸引,鉆進去就不出來了,有些學生也進去了,畢竟泡茶館是各大美術學院的一個傳統,因為茶館是最能舒適的觀察市井人物的地方,菜市街頭也不錯,可是太鬧,而且哪有茶館來得舒坦,一杯茶,一點小吃,還可以談天說地聊藝術,聊人生的。不過張峰給伍文定說,老陳肯定是看上茶樓那個老板娘的風情,去揣摩人物動態精髓,一定要在作品里面表現出來。另外一些老實點的學生就一直蹲在街邊畫寫,照相拼構圖。還有幾個女生就干脆當成購物之旅,繼續掃蕩各種平日不常見的東西。伍文定經過的時候,看見林凌收集了一捆哈達準備搬回去,就頭痛的過去喊她注意上面那個包扎的袋子,那個袋子上標明是成都市區某某街道福利工廠的產品,然后盡量不被營業員大嬸注意到的輕聲的說:“除了極少數手工工藝品,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從成都或者蘭州方向拉過來的,在成都都可以買到。”林凌不好意思的嘻嘻笑,紅著臉把東西一點點又擺回去。帶著大嬸刺人的目光,伍文定溜出商店站在路邊,看著草原上的牛羊馬群,突奇想:去騎馬。說干就干,朝著最近的放牧群帳篷走去。

空曠的草原上是會產生視覺誤差的,看起來幾百米的帳篷,怎么走都走不到邊,回過頭去,城鎮的位置也不是很遠,可是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了吧?伍文定覺得有點納悶,不過還是繼續走。

終于要靠近那個深灰色黑的大帳篷了,突然篷布一抖,一只碩大的狗撲了出來,隔著幾十米,伍文定仿佛都聞見了張開的血盆大口里面的腥味,這就是傳說中的藏獒啊!

伍文定是看見藏獒脖子后面拖有鐵鏈的,但是鬼知道鐵鏈那頭栓的是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沒有栓吧?何況在報紙上也看見過藏獒掙脫鐵鏈的慘劇,而且那還不是這樣野生環境長大的正宗藏獒,還是趕緊逃命吧,伍文定迅轉身,盡量不慌張不奔跑但是迅的遠離帳篷。

藏獒的叫聲一直在身后,但余光可見,沒有過來,伍文定松了口氣。不過,腳下的路卻不好走了,忘記自己是從哪里輾轉走過來的,仿佛還繞了點圈子的,因為到處都是被牛羊馬群踩得稀爛的地方,每個蹄印都是一個小水坑,到處都是小叢的雜草,看起就好像是漂浮在水面的浮萍。這就是傳說中吞噬了無數戰士的草地啊,伍文定只覺得雪上加霜,這次寫生的經歷還真是豐富。

再走了幾步伍文定就不敢邁步了,方向是對的,城鎮就在前方,但是周圍看上去都是踩下去就會陷進去的沼澤地一樣的爛泥,腳下已經陷了十來厘米了,怎么辦?伍文定又只好堅定的站在一望無涯的草原上眺望四周,期望能夠看見人或者交通工具。

這次還好,遠處有人,是個騎士。伍文定連忙招手大喊,還掏出寫本翻到白色的頁面做出投降白旗的風采來吸引人。感謝活佛,騎士看見了,掉頭駕馬過來了。

走到近處,馬是棕色的,藏袍是黑色的,沒有馬鞍,可能只是在周圍放牧,馬尾巴很不耐煩的四處拍打,騎手的頭用紅色圍巾裹住了,這好像是女性打扮?伍文定大聲的說:“我陷住了,周圍看起來也危險得很,我不敢走了”

騎手在十多米外的地方定住了,好像是在想怎么救人,伍文定又喊:“你那馬屁股上不是有圈繩子么,甩過來我栓在腰上,你把我拖出去啊?”

伍文定正在不顧衣服的污損提出自己的營救方案,騎手動了,不是拿繩子,而是直接過來了,慢吞吞的走過來,在伍文定面前站定,一米八還差半厘米的伍文定很少這么仰頭看人的,這次看得比較清楚了,真的是個女騎手。

頓時颯爽英姿四個字就跳入他的腦海。

雖然藏袍的袖子都在腰間盤著,還有這樣那樣的腰帶形成很大的一圈,看不出腰肢的豐盈,從斜露出的半個肩膀穿的銀白色立領襯衣還是能看出上圍的豐偉,紅色的圍巾包住了頭,從眉角上看應該是沒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真的是心靈的窗戶,流動著笑意,沒錯,是笑,而且不是友善的笑,是嘲笑的笑,那么大的眼睛要多大的嘲諷才會流露出笑意啊,伍文定一邊想就一邊覺得被一手拉起來伏在了馬背上,真是挫到家了……

因為是腰腹部直接趴在光滑的馬背上,馬兒還在行走,馬背部的肌肉就節奏的運動,不停的顛著伍文定。所以腹腔不太好提氣,說話也就不是很方便,只好當悶聲葫蘆。

動手派的女騎手也不說話,一拉馬鬃就往街面上走。

說不能說,看還是能看的,伍文定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是反的。

原來就是直來直去的走,哪有那么危險,看來是被傳說嚇到了,而且假如站在海灘上的同一個地方慢慢的搖,因為下面水分的變化流動,也會下陷的,只是沒有傳說中陷得無法自拔那么危險罷了。怪不得別人會嘲笑,又是外來的又是百無一用的學生啊。

心里有了結論,伍文定還是有點自尊的,就想掙扎著滑下馬背,手一抬一撐就狗血的碰到了女騎士的身體,具體哪個部位沒有看見也沒有感覺,只知道女騎士一巴掌按到伍文定的后頸,伍文定就老實了,因為覺得突然就使不上力氣了,難道還有藏傳武林高手?伍文定突然覺得出前應該陪外婆多去那個云慈庵多燒幾次香的。

早上起來穿衣服的時候,沖鋒衣就罩在外面,把沒有取下的綠絲帶裹在了里面。剛才這么一摁,綠絲帶就滑出來,女騎士看見,手上的勁不由就小了一些,遲疑問:“你是成都那邊來寫生的學生?”

聲音好聽,普通話不是很標準,但是也沒有播種機他們那種常見的腔調,其實很多藏民音是正確的,只是對詞語的組合上不了解,所以形成一種特定的語氣。比如因為不和沒都是表達否定的意思,所以經常有聽見攤販上對話“你這個松耳石是不是假的哦”“沒是假的哦,肯定沒是!”其實只是因為這個人喜歡用沒字表達所有否定的意思。

這個女聲就不會,明顯有系統的學習過漢語。

伍文定還在余音繞耳的回味,騎手有點不耐煩:“你是成都還是重慶的?”

成都重慶兩地口音外地人聽來差不多,其實不一樣,前者比后者要糯一點,騎手能聽出區別,更是讓伍文定好奇起來。

扭過頭很艱難的說:“我……有心臟病,不能這么……壓。”

騎手不屑:“能在這三千八百米高原上到處走的,身體都很好。”

伍文定換個戲路:“你的袍子真好看,可是太近了,我想站遠點欣賞。”

騎手更加不屑:“嘎瑪阿姨的手藝當然是最好的,給你看是浪費了。”

伍文定干脆走直線:“你放我下來好不好,不雅觀。”

騎手都不屑于不屑了:“我救你呢,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膽子還這么小。”

伍文定不怕被被鄙視:“我膽子小您還是放我下來自己走。”

其實已經到街面邊了,騎手手一推,膽小的伍文定就落在了地上,還是站住了,搖晃兩下適應了正過來的世界立刻企圖繼續完成自己的心愿:“你的馬好漂亮,能不能讓我騎一下?”

騎手居然可以一直保持嘲笑的眼神斜著看他一眼,一拉馬鬃,兩只繡著圖案的尖頭小馬靴一夾馬背,掛二檔加離開,在街口漂移過彎的時候明顯百米提到了四十碼以上。

伍文定呆頭鵝一樣站在那被馬蹄揚起的灰塵鋪了一身。安慰自己這個馬沒嚼頭沒鞍子估計是真騎不了。

身后傳來胖子五體投地的驚奇聲:“伍大官人,你連這么帥的藏族阿姨都高攀上了?”

伍文定擺個珀斯,嘴硬:“我準備請她當模特搞個牧民系列,她嫌付費太低不干。”

朱青青明顯看見了什么:“那你還掛在人家馬背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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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休息前集合就是的晚課時間,老陳會讓學生們把自己的一些草圖,寫,創作思路逐一展示,他進行點評,同學們也可以討論。林凌也作為外校友好人士好奇的旁聽,只是手里的當地盛產牛肉干代替了別人的寫本。

伍文定的專業成績算是最好的,不是因為他的天賦,而是因為他是從附中上來的,有扎實的專業基礎,在附中二年級的時候,見識過什么叫藝術天賦的他,早早的就放棄了在某個藝術專業上專精的念頭,選擇這個附中學生很少選擇的美術教育系,一方面是費用低自己比較好承擔,另一方面是這個專業什么都要學,符合他什么都愛嘗試一下的作風。

有幾個同學是大學前突擊學習專業考進來以后才系統學習的,但是某些天賦已經逐步的體現出來,現在拿出來的草圖還很稚嫩,但是構圖的形式感,風格,分割卻有自己的特點與美感。

好比很多人都知道6.18是黃金分割點,伍文定就是選擇這個點做文章,而有天賦的人卻是憑感覺某個點可能比較合適做文章,也許正好在6.18,也許在別的位置搭配別的條件更合適。

所以伍文定一般都是最早完成的,因為前面好些年的系統訓練讓他以條款性的形式明白怎么做是最合適最符合藝術眼光的,很規整,但是沒什么才氣。

伍文定飛快的講述完自己的,老陳也正好以他的為范本點評別人的構想。他自己就瞄上了林凌的牛肉干,繞過圍坐的同學,坐到林凌背后要吃的。

林凌一臉仰慕的小聲:“我都聽不懂。”

伍文定也謙虛的小聲:“專業術語嘛,都是唬人的。”

林凌向往:“以后我也要多學專業術語。”她是報考的國際貿易專業。

伍文定怕:“經濟術語更嚇人。”

林凌有點迫不及待:“你們還要多少天?現在都八月二十三號了,我們三十和三十一號報到。”

伍文定算一下:“明天去納珠寺,估計后天就開始往回走了,二十六號最多不過二十七號就回到成都了。”

林凌說:“那就好,已經出我的旅游路線好多了,我本來打算過來原紅看看就回去,再去峨眉山或者樂山大佛的。”

伍文定當導游兼推銷員:“納珠寺很值得去的,是除了青藏兩地以外最大的廟宇了。人很多,很壯觀的。”

林凌無所謂:“我就是看看,感受一下。”

講評完畢,大家趕緊整理自己的東西,明天是這次寫生的重點項目,所以有些膠卷消耗完畢,寫本不夠用的,都得調劑準備。

一早上路,因為已經在藍天白云草綠綠的高原呆了好些天,再美的景色也審美疲勞起來。汽車就在草原上的起伏山丘之間穿行,公路常常就是一根線的直到天邊,兩旁的山丘上散落著羊群和牛群,大自然的色彩組合是最和諧的。偶爾有牛慢吞吞的走上公路,也不著急,渾濁的眼睛茫然的看著車輛劃過,只有羊群比較膽小,狼狽的往道邊的水溝上躍過。甚至還看見幾只長相兇殘貌似狼狗的動物在大快朵頤的吃牛,不知道是監守自盜的牧羊狗還是這樣的草原上有野狼?車上照相的,驚呼的都有。

八十多公里的路程,路況不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還是單調的山丘,藍天為主角,羊群牛群為配角,突然轉過一個埡口,天上的云似乎多了很多,這里的明亮度就比較暗淡。直到某些頑強的光線穿過云層,如同一把把銀白色的利劍射向地面,更加反襯出云層的灰黑色。

順著利劍低下頭,金燦燦的廟頂出現在眼前,反光強烈,很有神圣氣息。隨著車輛轉彎越過山埡口,看見的場景越來越多。宏大的廟宇,紅墻白塔黑窗金頂,幅面寬闊的黑色織物上白色的符號足有籃球場大就覆蓋在大殿前臉上。再外層就是黑壓壓的一片住宿區,低矮破舊,愈的襯托出宏偉莊嚴的佛寺。

所有的一切感覺都是人為設計得如絲如扣,云朵、光芒、黑房都是為了在自己應該在的構成位置上成就整體氛圍,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營造出讓人膜拜的宗教氛圍。但一切又感覺都是渾然天成,經幡就在耳邊呼啦啦的著響,埡口上的伍文定有點愣的在想佛主一定是個有導演天賦的人。

是老陳叫停車的,這個角度很具有強烈視覺沖擊力,自然被敏銳的抓住了,大家一片驚呼以后忙活起來。

這里就是四川地區面積最大的藏廟納珠寺了,其實不完全算是四川地區的,廟宇正好在川甘邊界上,兩邊各一個山頭各有一部分,貌似關系還不太親和,合稱納珠寺。

進入廟區車很快就把他們放下來,所有人就作鳥獸散。這也是美術學院的特點,沒有太多的限制,只是注意安全別惹事就好。

伍文定這次是和林凌一起走的,因為他也沒有什么過多創作想法,當是來旅游的。

兩個人就沿著隨意的一條路穿過山門開始游蕩。

造物主真的是神奇的,方圓幾百里都是草原,最多有點低矮的籬笆類水邊植物,這里的兩個山頭卻是松柏蒼翠,密密成蔭,除開最宏大的幾個建筑物,更多的小型寺廟就好像二郎神追打悟空,孫猴子情急之下變的那種小房子,散落在兩邊的山上,星星點點,赭紅的顏色和綠樹映襯得非常入眼。

不經意的走近半山腰其中一個,聽見一種如同牛哼哼一樣低沉的哄嘛尼瑪的念經聲,兩個人對視一下都覺得有趣,慢慢靠近觀察。

廟子大概也就六七十個平方,幾米乘十米見方的樣子,門前有廊,有兩個藏民正在磕長身頭。慢慢的站立、合十、俯下、趴定、攏手、起身、再站立……沒有機械的重復,沒有倉促的完成,也沒有悲涼的負罪,就是一種堅定的節奏感。反復的動作孕育著的美感還是讓伍文定先立定合十,再退開拍照,特別注意關上了閃光燈。林凌如同特工踮著腳靠近門口,探頭看進去。

一直在多個音節之間跌宕起伏的念經聲,仿佛因為有美女在窺探突然增強,迸出一種難以言表的膨脹力,嚇了林武二人一跳,探眼望去,門內一米的地方有一個案幾,居然密密麻麻的擺滿了金燦燦的小佛像。一排僧人也就四五個人背對門口坐在案幾后面念經,他們面前還有一堆各種金色佛像。真的很驚奇,那么抑揚頓挫具有爆力的巨大聲音就是這幾個人出來的。

伍文定掉頭看林凌,果然,林凌的眼珠在冒小金星,不知道是給小佛像反射的,還是從視網膜強力汲取的金光。

為了保持民族和諧統一,伍文定雙手合十拜拜以后就把林凌拖走了,她還掙扎。

出來好一陣,林凌才有從金色誘huo中擺脫出來的輕松感,又去結識牦牛弟弟和妹妹了。

伍文定站在山頭邊上回頭看這幾個廟宇,用相機分別記錄各種紋樣,這些帶有濃郁宗教和民族色彩的紋樣,搞創作的時候可是利器。

天上的云層逐漸的散去,仿佛知道遠來的客人已經領教過他們的表演,謝幕了。

陽光重新完整的灑向大地,從松柏間斑駁的又投射下來,伍文定卻沒有前幾天那種斑駁感了,也許是宗教的圍繞,讓他一貫自由的心思也有點嚴肅。

不過嚴肅感沒有持續太久,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廟子邊,張峰在對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還沒有走近,張峰就跳著過來,帶著莫名其妙你懂的那種猥瑣的笑容,讓伍文定一陣納悶,難道這個廟子是拜歡喜禪的么?

張峰擠眉弄眼的一張臉亂得不知道用什么器官出的聲音:“美女……美女……!”

伍文定納悶:“你沒有見過美女咋的?去看看陶雅玲啊。”

張峰終于正常點了:“小姑娘不能比。”說著右手還合攏拱起在胸前比了一下。

“哦,了解,身材很正點?”伍文定抬眼望去,除了他們沒有別的什么游覽者啊。

張峰終于有點見識比你多的優越感:“藏族美女,那不是一般的風情啊。馮雷他們幾個躲在那邊口水都要流到甘肅去了。”

伍文定不受誘huo:“隔壁就是甘肅,也沒有流多少吧,前面帶路,待官人我去鑒定一下。”

兩個人就偷偷摸摸的繞過樹林來到那個廟子邊。

專業人士選的角度就是不錯,一片樹林下有個小小的拜壇,也就一米見方一米多高,躲在后面,前面的廟子一覽無遺,再有點草叢一遮擋,基本就看不見這些人了。馮雷,胖子還有一個男生都蹲在那一動不動,伍文定拍他們肩膀才嚇一跳的轉過頭來。

看見是伍文定,就大度的讓了個空位給他,什么都不說,指了指前面。

啥都沒有啊,就看見廟子的背后一片紅色的空墻壁。伍文定很納悶。

左邊墻角有了動靜,先出現的是一只手,一只拿著轉經輪的手,手指很長,不算很白,但很有纖細的靈巧,徐徐的搖動轉經輪。

然后出現的是腳,黑色繡著圖案的尖頭小靴子,但不是全黑,從一般阿迪達斯運動鞋后面第三根斜杠的地方開始就變成羊皮的米白色,用紅色滾邊,靴幫不粗但渾圓,能看出主人的小腿瘦而結實。

接著是藍色的藏袍,就是松耳石那種藍色,有暗紋,五彩鑲邊的袍擺,腰帶很低很豪華,好幾個拳頭大的半球銀雕飾鑲嵌在上面,雕飾上還有幾顆石頭點綴紅藍色。但腰帶明顯不是在腰部的位置,那么重,只是松垮垮的掛在胯間,所以可以推斷腿很長。

腰帶以上還是按照習俗半邊袖子圈在腰間,但是銀白色有底紋的襯衣明顯宣布了腰肢的纖細,正在移動的腰肢上掛滿了各種銀飾,銀盒,幾串垂到腰間的項鏈就是傳說那種每顆都嬰兒拳頭大的珊瑚珠,幸好林凌不在,不然非自卑得把她那些黃豆大的石頭灑向廣袤的草原。

價值連城的飾品也沒有擋住眾人穿越到胸前的視線,確實很大,而且很清晰的能看出水滴型重點上翹的完美類型,最重要的是跟隨走動的左右搖擺說明沒有固定住,讓看慣了各種帶填充半圓形堡壘的城市男生們倒吸一口涼氣。

戀戀不舍的目光離開山巒后是另一只手,卷起的襯衫袖子露出纖細的小臂,蜜糖色才是真正適合這個環境的健康膚色,握住的拳頭手指邊夾著一塊小石頭,走到墻角扔到一堆小石頭中。原來是在轉廟,每轉一圈就扔一個石頭計數。

經過同樣小麥色的細長頸子,能略微的看到汗水正不停的流進襯衫里。

最后是臉部,漂亮!非常奇怪的沒有常見的高原紅,汗水貼住的鬢有一種勞作的美,口中念念有詞,齊腰的烏黑頭散在頭后把一條彩色石頭項鏈頂在頭上,項鏈固定住一顆激蛋大的黃色圓球帶著紅色指甲大的石頭點綴占據最高位置,就好像個黃色冰激凌球上的櫻桃。

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眼睛,在美麗等詞語以后,卻沒有聚焦在什么地方,神游中,直到……

直到胖子因為踩到一根樹枝出聲音,她抬眼望過來。

伍文定馬上逃跑,因為那是一雙可以長期帶著不屑的眼睛!

那個可以用無鞍馬抓馬鬃四十碼漂移的女騎士啊。

其余幾人也帶著一臉的滿足跑出來,一邊埋怨胖子,一邊討論,突然都站住:“沒拍照!!!”幾人大悔!

正要想厚著臉皮回去拍照,就看見陶雅玲在大殿那邊使勁揮手,可以看見那里已經集中了不少的同學,好像有什么事情生。

馬上招呼著林凌,他們往著遠處的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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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殿正面的廣場上,水泥地面上很多藏民整齊的排開正在磕長身頭,有些人手上戴的羊皮套,有些是輪胎皮,有些是木塊,還有干脆就是兩塊磚的,無一例外都磨得光滑溜滑的。

同學們在側門邊的墻角下,蹲了一排,還有幾個老外也一起。就好像一群淘到了午飯,下午享受太陽的幸福乞丐一樣,伍文定趕緊照相,林凌也連忙蹲過去當乞丐。

陶雅玲沒有,她戴了個帽檐很寬的白色圓邊太陽帽,基本上連肩頭都蓋住不會被曬到。所以靠在墻邊站著帽子被抵得有點歪。她比較擅長寫,這次出來一本小的a4大小寫本基本都要畫完了。現在就正在勾勒一個磕長身頭的老婆婆形象。

她習慣用鋼筆,放倒筆尖,幾道寬寬的墨跡擺出大概的形態,立起鋼筆,纖細的線條連接起來,補上幾筆細節,蒼老的虔誠氣息看得站起來的林凌羨慕不已。

伍文定走到兩人背后:“有什么事情么?”

陶雅玲有點冷:“你還是不是班長?不隨時跟著老師就知道到處瞎逛?”

伍文定有點莫名其妙:“大家都在瞎逛嘛。”

陶雅玲閃開個角度面對面批評:“你這次寫生過程一點沒有你以前負責的工作態度。”

伍文定還是摸不到頭腦:“每次都是這樣嘛,不是還有你嘛。”

陶雅玲苦口婆心:“以前你起碼都是在老師附近,注意我們有什么情況的,這次基本都是到處不見人影。”

伍文定開展自我批評:“我晚來了兩天,沒有進入狀態,幸好有你嘛,辛苦你了。”

陶雅玲的口氣終于軟化:“你也知道我辛苦,老陳不管事的,聯系住宿,安排車輛以前都是你做的。”

伍文定笑:“我也偷會兒懶嘛。”美術學院的寫生每個學期都要出來,也不應限于假期,主要是取決于目的地的景致時間段,這是他們升學生活第二次了,伍文定這個班長就是第一次外出寫生回去一致選舉的。他在那次寫生活動中,自來熟的安排所有環節,讓原本比較煩帶好奇新生的專業老師好好的逍遙了一把,專心完成自己的創作構成,回去在系上是贊不絕口。其實伍文定在幾次附中外出寫生也老做這些事情的。

陶雅玲說正事:“老陳說,早課要完了,所有的喇嘛都要出來了,很壯觀,喊大家注意留意一下。”

于是三人也退到墻角邊找位置。

過了一會,鐘聲沒有響,磕長身頭的藏民卻先有了動靜,一個個躬身起來,匯集到大殿門前的門廊上,低身俯臥到木質地板上,長二十多三十米,深四五米的木質門廊上很快就趴著幾十名上百藏民,沒有趴下的藏民也退到廣場上,一起靜靜的聆聽大殿里面傳來的念經聲。

這里的經聲和山頂那個金燦燦小屋的類型不同,更低沉,更厚重,如果剛才的誦經聲是一把大錘,重重的砸在你的心靈上,現在的經聲就是一片插o水,帶著錢塘江插o頭的力量,不洶涌澎湃,但是徐徐的推過來,一直到把你淹沒。

音量也更大一些,畢竟這么大的大殿不知道能夠容納多少喇嘛。突然經聲停止,某個遙遠單一的聲音響起,伴隨當當當的敲擊聲,完畢了。

同學們選好角度,準備用手中的相機捕捉插o水般涌出的喇嘛場景,正門因為有很多藏民在朝拜,所以都集中在側門。只有伍文定他們三個人因為陶雅玲剛才畫過那個老婆婆,所以在對著正門的角上,而伍文定說老年人的形象比年輕人更容易塑造和打動觀者,想抓點什么不同的素材。

結果他們真有了素材了,還是大不同的素材。

幾乎所有的喇嘛都是從正大門出來,然后從藏民身上踩過去的!

林凌的嘴巴張開差點沒合上,陶雅玲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一直愣愣的看著那個老婆婆。

伍文定還好,相機沒有停的選景,有幾張還趴在地面仰視拍攝,甚至靠近俯臥的藏民,看看從他們的角度有什么感受。

少說也有幾百個青年喇嘛有序的出來,都是十多歲以上不過三十歲的樣子,大殿有一道高約四十厘米的門檻,門檻前就密密麻麻的俯臥了很多藏民,越到門前越是密集。

除了部分喇嘛小心翼翼挑著藏民俯臥間隙的空地走開,好些都是直接從身體上踩過去,有些還一邊走一邊在討論剛才的什么學術問題,更多是沒有什么表情,就好像腳下不是人體而是地板一樣,只有極其個別調皮的小喇嘛跳來跳去的躲開人體。

老婆婆在門廊邊的一個靠近欄桿地方,不是人流最多的中間區域,但是還是有好幾次被踩過的情況。老年人的骨骼相對要脆得多,肌肉也松弛了,沒有那么好的緩沖能力,看上去很驚悚。旁邊等待的藏民中,有兩個年青男子看來是早有準備,拿上一塊木板準備去把人抬出來,旁邊一個姑娘卻拉住他們說什么。

伍文定這時才現墻角邊還早就有幾塊門板一樣的東西準備在那里,看來每次還是都有人受傷,只是不知道傷情如何。要知道一般擁擠人群生踩踏事故的傷亡率是很高的。

側門的同學以及游覽者這時才現正門現的事情,紛紛跑過來。

“靠……靠……”馮雷有點語無倫次了。跑過來才看見狀況的王嵐也一下驚訝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估計得叫出來。

老陳又是一臉喝了半斤酒的紅光像,激動的用相機不停的記錄,也只有他才是用的單反相機,還是反轉片。

林凌往前走了幾步,想去拉老婆婆。

伍文定回身拉住她的手臂,指指那邊的年青男子。

陶雅玲倒是鎮定,拉拉伍文定,又指指那幾個外國人,他們正在用手持小型攝像機拍攝著整個過程。伍文定看了看搖搖頭說:“宗教儀式,外國比這個更慘烈的都有。”

喇嘛人流很快就散去了,倒是有幾個中年喇嘛留下來彎著腰在人群中移動,不知道是在檢查傷勢還是摸頂賜福。

有些看起來比較健壯的藏民,等了一會就起身,跪伏在地上拜了拜走開了,有些估計還是難受,等了一陣才66續續的起身動作。木板組就上去了,抬走的基本都是老年人,不多,三四個,老婆婆被那兩個估計是她的兒子抬走。因為一直關注她,伍文定他們看見一身癱軟無力躺在木板上的老婆婆臉上一直帶著微笑,眼睛看著天空,右手還有一串佛珠在動。

觀眾人群也66續續的散開了。

林凌有點帶著淚水:“老婆婆好可憐哦!”

伍文定沒什么表情:“她現在比你幸福得多。”

林凌想擦一下眼眶又覺得不好意思,就仰頭瞇著眼睛:“我覺得我現在很幸福。”

陶雅玲看看自己的寫本,扶一下眼鏡框:“你剛才拍了多少照片?回去洗一份給我。”

伍文定點點頭,慢慢的走向大殿門口,那里有幾只鞋子亂扔在地上。

他慢慢的轉身坐在門檻上,信仰對他的觸動其實很大。

他沒什么信仰,中學連團員都不是,現在系上有問過他作為班長是不是該申請下預備黨員資格,他沒有什么回應。因為從來沒有覺得沒有信仰有什么不對。但這一刻他覺得信仰的力量出他的想象。

門廊里面光線被十多米高的黑色白框的巨大麻質門簾遮住了不少,所以稍微有點昏暗。

望出去,外面的廣場上陽光明媚,游客們正在討論剛才的奇景,陶雅玲在清點人數,還回頭望望這邊一眼,估計是在抱怨又不見他做事。林凌還在木板組周圍轉悠。張峰正卡馮雷的脖子,他過來晚了點沒有看見盛況。其他同學也在嘰嘰喳喳,一片熱鬧的景象。

回過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大殿的里面。雖然是黑乎乎的,透過中心部位的天窗還是可以看見一些。木板地面是灰白色的,并沒有一休哥天天擦洗的那種干凈,成列成行的方柱子都是包裹著紅色金紋的紡織物,各種顏色的帶子好像放大一倍的領帶頭一樣有個尖角,整齊的從天到地到處都整齊的掛滿,顯得巨大的空間一點不空蕩。藻井穹頂都是條紋的,因為太黑看不清楚顏色,地面上是一排一排整齊的長方形坐墊,長十來米,寬一米,厚二十多厘米,看來喇嘛們都是坐在這個上面的。沒有幾盞燈,都是很平常的小瓦數白熾燈。隱約能看見天窗下的主講座上金碧輝煌,活佛應該就是坐在那里吧?想起大輪寺的小活佛,伍文定嘴角有點翹起來。

黑,白,灰三種光影就在身邊,伍文定覺得還真有點禪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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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老喇嘛,慢慢的在大殿里走過,應該是在收拾東西,天窗投射出的光線都是帶點灰的感覺,畢竟是次接觸到這樣神秘的場景,伍文定還是很有興趣,抬腿跨過門檻。

門內側的墻邊完全是黑乎乎的,一支粗壯的手臂伸出來,嚇了伍文定一跳。

一張帶著笑容的臉,比板寸還短的頭,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壯喇嘛,沒有說什么,只是搖著頭。

伍文定也不強求,就退后一步,站在門檻上張望。

喇嘛不阻止,看來他的職責就是以門檻為限,笑瞇瞇的打量伍文定。

站高四十厘米也不見得能多看點什么,不過喇嘛在打量到伍文定脖子上的綠絲帶,就哦了一聲。

伍文定看向他,見他盯著自己的脖子,就知道有門:“是大輪寺的小活佛送給我的,我陪了他一下午。”

喇嘛對他合十,伍文定曉得可以進去了,就試探性的伸出右腳,沒阻止,心下大樂。

其實里面真的很黑,看不清楚有什么,只是有這樣的特殊待遇,沒理由不好好的游覽一番。

誰知道看起來很憨笨的青壯喇嘛很是知情知趣,跟在后面,還把燈打開了。

伍文定簡直想背起手腆起肚子走路了,不過還要拿相機照相。

厚重的感覺充滿每個角落,空氣里的酥油味都充滿神圣的因子。不自然的,伍文定放慢了腳步,盡量的輕一點。知趣的不往主講臺邊走,外圍墻面的唐卡都讓他興致盎然。

基本都是講述各種神魔故事的,一般都是某個寶相莊嚴的菩薩在正中,因為面積比較大,周圍都有很多敘事性的小圖案環繞,伍文定拿起相機看看青壯男點頭,才有選擇的拍了幾張,估計成像有點抖,因為不敢開閃光燈。

其中一張的一個畫面細節引起他的注意,因為一般都是斗蛟伏虎的功績,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菩薩座下卻有一身漢族武僧打扮的人被束縛在前。有點矛盾的情節比較少見。

青壯男看他特別留意,終于開口承接導游業務:“這是我們六世神童土益尼瑪活佛。”聲音低沉,正是伍文定一直想要有的嗓音,那龍白蘭度的美國電影最喜歡的成熟男性沙啞口音。

伍文定輕輕敲一下那個場景,專業導游跟上:“這是上師,收服作惡四方的盜僧,保得一方平安的無上功績,那時……”感覺不開口則罷,一開口原來是話癆。

伍文定舉起相機,取景在這張唐卡上,稍微有點近,退開點,不夠,再退,于是后腦勺就砰的一下撞在了一片紅色金紋的織物包裹的柱子上,正好有個不起眼的尖突最先接觸到他的頭皮。伍文定只來得及想了句“真的該去多燒柱香的……”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過來,看見的就是青壯男無辜的表情:“好像是有個釘子頭被你的后腦勺砸到了。”看這話說得多有技巧。

伍文定又閉上眼睛定了一下神,才想站起來,他現在腦子很亂,是真的亂。

看青壯男的樣子,應該只是暈過去一小會兒而已,但是他剛才卻感覺經歷了漫長的數百年,無數的場景片段像打包的壓縮文件夾一股腦的扎進了腦海中。

亂的原因是,有兩個人的視角不斷輪流出現,而且兩個人是對著的,一站一坐,高低不同,轉換視角就覺得很亂。

其中一個紅衣喇嘛有點老了,盤坐,拿著一串佛珠,眼神平和,嘴net微動,應該是在誦經,斜露出的右邊式一件明黃色鑲紅邊的無袖衣,看得出來是有地位的喇嘛;另一只手在腰間,仿佛隨時要掏槍的樣子。

另一位看著他的就是個漢族人,看面相比喇嘛還要年輕一點,一身黑衣,站著不停的走動,一把年紀身材彪悍卻不失敏捷。

場景也紛亂的不停變化但是都在廟宇的四周,年代跨度相當的大。從某些配角喇嘛的衰老變化出現感覺跨度有數百年。兩位主角卻沒有什么變化,配角們也沒有看見主角的樣子,甚至有穿身而過的靈異場景出現。

伍文定能夠感受到喇嘛安詳的心態橫跨所有時間,漢僧則是由興奮、激動、憤怒、煩躁逐漸進入到平靜的心路歷程。

伍文定也能感覺到一種對周圍一切非同尋常的熟悉感,這是廢話,對著一部始終在一兩座山頭取景的電影看個幾百年,沒有誰不熟悉的。雖然這部電影現在是一瞬間就傾倒進了他的腦中。

伍文定只覺得自己的骨骼和肌肉在不停的收縮又膨脹,該不會是撞到什么腦神經,導致現在全身紊亂吧?胡思亂想的伍文定有點頭痛啊,是真覺得有點痛,不是后腦勺的受傷點,而是整個腦袋。扶著墻面慢慢的站起來,右手卻摸到了唐卡,他下意識的挪開手,看過去,漢藏兩僧的場景讓他似曾相識。

青壯男扶著他,走向門口,看曬曬太陽好點不。

伍文定有點虛弱:“剛才唐卡上的那位活佛叫什么?”

青壯喇嘛很稱職:“我們納珠寺第六世神童活佛,土益尼瑪上師。”

“土益尼瑪上師?”很親切的感覺啊。“多杰?”接下來自己說的這句藏語,順溜得讓伍文定嚇一跳。

青壯喇嘛變得有點恭敬和景仰:“那是上師正式受戒以前賢正大師灌頂賜名。您也聽說過?”看來平時成績不錯,頭頭是道。

伍文定啥都不知道,腦子還是一團漿糊,剛才只是下意識的說出來。

兩人走到門邊,伍文定艱難的跨過門檻,經過門廊,陽光鋪天蓋地的籠罩在身上,八月的中午,不只是暖洋洋的檔次,有點熱。

但是身體感受到的熱度,讓伍文定的腦海里由衷的感到一陣歡暢。順應這種愉悅感,伍文定自己慢慢的走到墻角邊,展開身體,讓陽光均勻的灑到身上,剛才全身的莫名其妙變化讓他也感到很虛弱,曬曬太陽,接受點太陽能或許是好事。

陶雅玲奇怪的看他一眼,跑過來,蹲在面前:“你不舒服?”之前在學校就專門開會強調過,高原地區,任何身體的不適都會導致嚴重后果,所以要防微杜漸。

伍文定抬眼看著陶雅玲沒有說話,馬尾辮又有點風吹起來了,真好看。

陶雅玲有點著急,很難得的動手:“說話,是不是有高原反應,頭暈還是怎么?”

伍文定慢慢的笑起來:“我沒事,就是覺得高興,真高興。”

陶雅玲的手還在伍文定額頭上:“沒有燒啊,怎么摸額頭能夠感覺到你的脈搏跳動?”

伍文定又沒有說話,是啊,所有的血管都在突突突的劇烈跳動啊,如果你摸到太陽穴還會覺得跳得更歡。

陶雅玲眼圈有點紅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一會不見人影就又搞什么了?”

青壯喇嘛很沒有眼力價的畫外音:“他剛才在佛堂里面暈過去了。”

陶雅玲嚇一跳,跳起來回身湊近喇嘛:“怎么搞的?他身體很好啊?”

青壯喇嘛也嚇一跳:“沒什么,就是后腦勺在柱子上撞了一下。”

伍文定拉拉陶雅玲的衣角:“打點嘍”

陶雅玲怒:“什么時候,你還開玩笑,頭還痛不痛。”蹲下來的時候,口氣已經不吼了。

伍文定說:“你讓他陪陪我,我曬會太陽就好了。你給大家強調等會要集合一起去另一邊寺廟再自由活動,不然容易找不到人。”

陶雅玲有點不耐煩:“你真的沒事?這里也沒個醫生。等你想起,我剛才就叮囑過了。”

把伍文定的挎包取下來墊在他腰后,自己還是站起來朝同學那邊走過去。

伍文定覺得身體仿佛能聽見噼里啪啦的歡歌聲。有種充電的感覺,力量和精神都在一點一點的充實起來。就仰頭看著旁邊的喇嘛笑。

青壯喇嘛一直沒有走開,看見他的眼神,也笑著過來坐下靠在墻上。

“央巴?”

“嗯?你怎么知道我叫央巴?”

伍文定看著附近的樹,遠處的山峰,目光落回大殿前的一口鼎,輕聲用藏語說:“那是我十八歲的時候放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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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說的鼎,有兩米來高,直徑一米左右,沒有內地寺廟道觀大雄寶殿前面的香火鼎那么復雜造型,就是一口有兩個耳朵青銅鼎,只是鼎壁很厚,十多厘米的厚度上能走人,三只腳也很粗,腳尖沒有卷起來的裝飾造型,就是直接的斜頂在地面上,厚重樸實。看起來怕有一兩噸重,好多地方都被信眾摸得锃亮,很有些年生的感覺。

央巴張開嘴,想說什么說不出來,就起身準備跪伏在地上。

是轉生!一直沒有靈童轉生的第六世活佛轉生了!央巴想哭,想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只是哆嗦著像跪伏下去碰那穿著登山鞋的腳。

伍文定受不住,站起來,拉住央巴:“帶我去見登巴活佛。”

央巴不敢亂動:“我去請登巴活佛過來拜見上師。”

伍文定要亂規矩:“我這么年輕,自然是我去見活佛。”說著就開始往山頂西麓走。

他的身體還有些隱隱作痛,但也主要就是帶來一些酸麻感,活動一下更有利于恢復。他也慢慢的理清腦海中的訊息。

他真的是被土益尼瑪轉世了,撞擊的那一瞬間,他就形成了灌頂轉世,一切信息紛至沓來。不過這不是全部……

他還被至空轉世了,就是那個一直不停轉悠的武僧。

所以現在他還是伍文定,只是擁有兩位老和尚的思想和……大神通!

說到大神通,伍文定很想叫央巴找本武功秘籍來看看都是什么東西。

那就走吧,慢慢的沿著小路走近一個小院子,兩層樓,比大輪寺小活佛的院子大。很多的樹,內外都有。紅色墻面,門檐是非常復雜的榫頭結構,全部包裹得金燦燦,一看就不是一般喇嘛的居所。

伍文定在院門外站定,央巴趕緊上前推開大門邊一個正好容一人通過的小門進去。即刻就聽見一聲哭聲。里面動靜就大起來。大門馬上被兩個喇嘛扶著門打開后跪伏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喇嘛從屋內撲出來,后面跟著央巴。另外一個中年喇嘛從小門出來面向伍文定,倒退著躬身,然后轉身飛快的跑下山去。

伍文定走上前,微微躬身,雙手合十,用藏語說:“登巴通美,你做得很好。”

戴著眼鏡的活佛躬下身,老淚縱橫,顫抖的雙手舉過頭頂,一串古舊的念珠也輕輕的搖晃。

山下的鐘聲轟然響起,不急促,但很強烈,接著更多的鐘聲響起了。

伍文定拿過那串曾經伴隨數十年的念珠說:“走吧,我先和你說說,我還要出去云游修行。”

納珠寺第十九世登巴活佛擦淚:“您終于回來了。”

伍文定笑:“我就沒走,一直在這里。你還是個小喇嘛我就看著了,那時你就愛一個人哭。”

登巴又想哭:“您先請坐。”

一張豪華的坐榻就擺在門廊上,登巴還想扶伍文定坐下,伍文定終于有點掛不住一直的上師像,趕緊自己坐下。

登巴不坐旁邊,剛往后一退,有眼色的小喇嘛就搬來一個錦色墩子放在前面,他正好坐下。另外一個小喇嘛躬身端上茶,倒退著一起離開到院門守候。

伍文定還真有點渴了,端起來喝了一口:“味道真不錯,登巴,你也喝。”

登巴有點愣,趕緊喝茶。

伍文定拇指撫摸著念珠說:“那日我制住了彭錯,他打算同歸于盡,也許要傷了這兩座山,我把他一起抽離了身體,并且一直控制在寺內,所以,這六百一十五年來我一直就在看著納珠寺。直到今天……”

登巴眨巴著有點渾濁的眼睛,不說話,只是把眼鏡取下來擦,手有點抖,老不好擦。

伍文定繼續:“彭錯確實是有慧根的,當年我十九歲擒下他的時候,他還只是個二十四歲精通武藝的漢子,五十年的隨侍生涯也讓他得悟,只是他心中還是有恨才想要反悔離開。”

登巴看來也熟讀院歷:“上師舍身飼虎,登巴愿意從此跟定上師,一步也不離開。”

伍文定笑著說:“我知道因為沒有找我的轉世靈童,是拉薩認定的第七世活佛,讓你們這么多年被對面的師兄一直有看法。不過現在無所謂了,你也萬萬不可跟隨我,還要做很多事情,尤其你建造蓮花土城,對佛法的弘揚、安國利民有很大的益處,好好的做下去吧。”

登巴喜笑顏開:“登巴愚笨。”

伍文定說:“我既然轉世了,就打算到處游走修行,盡我的能力行善事,所以,你不用管我,我終會回來看你們的。走吧,我為你們講堂課。就要離開了。我的事情,不用封鎖不用宣傳,但是也不用向拉薩匯報,我自己有機會會過去拜訪的。”

登巴的眼淚又有出來的趨勢,這么大年紀還真難為了。只是低頭不動。

伍文定站起來以手摸頂:“我的肉身現在還沒有太多的神通,希望你能眼目清明更好的做事。走吧……你小時候就喜歡賴在你師父前面,我知道的。”

登巴的眼淚還是出來了,取下了眼鏡,站起來笑了,走在前面帶路。

納珠寺的第六世活佛土益尼瑪是當得起現今任何一位活佛帶路的,且不說六百一十五年的閉口修行,即便在當年土益尼瑪也是以神童著稱的。土益尼瑪出生不到七天,就對周圍的人以微笑相持,不哭、不鬧,無煩惱、也沒有不快的表現,以愉快、祥和的,贏得大家的好感和敬仰。到七歲那年,一天在與一眾小孩玩耍時,突然以身色白而圣潔,手持寶瓶慧劍之童子之相,口念經文。之后九歲成活佛,因流利背誦《祈愿經》被灌頂賜名。十二歲正式出家受比丘戒,賜名“土益尼瑪”。從此注重戒學,戒律嚴謹,修煉得大神通,多次降妖除魔,直至七十歲左右,突然和自己多年的隨侍一起圓寂,觀海的大活佛始終無法看到指明靈童方向的景色,最后是由拉薩認定的活佛,留下一段數百年的無頭公案。

幾個喇嘛陪他一起走向大殿,央巴當小尾巴跟在最后,實在是資歷太淺了。途中幾乎沒有一個喇嘛出現。所以這個時候的伍文定就有點打眼了。

伍文定看見陶雅玲走過來,就迎上去小聲說:“我認識了個喇嘛,說是可以幫我看看受傷的地方,你們先過去看那邊寺廟,我等會在那邊山門等你。”

陶雅玲看看后面老喇嘛目光炯炯,神采飛揚的不是凡人的感覺,還是有點顧慮的說:“別亂吃東西,也別亂喝什么符水……”

伍文定忍不住笑:“符水是道士才化的,喇嘛不興這個,他都沒有拿桃木劍。”

陶雅玲臉上飛快的紅一下:“不管什么別亂吃,我招呼其他人和老陳去了。”轉身跑開。

伍文定和幾個喇嘛從側門走進他剛才被灌頂的空蕩大殿,現在終于有人氣了,大人氣!

剛進去,眼睛還沒有適應由光到暗的反差,只覺得鴉雀無聲,仿佛沒有人,但是滿滿的熱烈氣息又撲面而來。突然非常厚重的嗚聲響起,現在的伍文定知道是那種十來米長的號在前奏。

等眼睛適應過來,才看見滿滿一殿都是人,所有的位置上都是喇嘛,外圍還有很多藏民。

登巴小聲的在后面說:“還有一些是那邊過來的。”誰都能聽出壓抑不住的喜意。

不需要誰做介紹,伍文定走過的地方,喇嘛們插o水般的跪伏下去,信眾更是一直都跪伏在外圍。

伍文定走上中午沒有來的細看的講壇,坐下,緩緩的用藏語說:“我曾經是土益尼瑪,現在我只是一個修行者多杰,也希望能為世間的人奉獻我的一份力量……”

得到證實的人眾出山呼海嘯般得呼聲,正在進另一座山門的林凌被嚇了一跳,看見不少的喇嘛也伸長脖子在看山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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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到大殿后面接見來自兩邊寺廟的高級喇嘛的時候,登巴知道伍文定還沒有吃午飯,招呼一聲,很快就有一套金色碗具把酥油茶青稞糌粑端上來,伍文定是有點餓,對這種傳說中的藏族美食也很向往,腦海思想里的歡暢感更是很清晰。

接過伍文定喝完半盞清亮的酥油茶,一位大喇嘛有幸被指派完成美食,他用早就洗凈的手向茶碗里舀進青稞粉,再加點牛油,灑點鹽,反復的搓捏成型。最后完成的是一個有點胖的小紡錘樣子的流線型樣子,盛進茶碗獻給伍文定。

雖然看見洗過手,看著捏制成型的過程中,紡錘由米黃色,越來越黑的過程,還是讓伍文定產生了一定的心理抗拒感。

接過茶碗拿起紡錘,小心的用牙齒刮過硬殼般的表面,沒有想象的油膩,熱乎乎的粗糙觸感傳來,艱難吞咽下一口之后,卻感到一陣熱量散開……只是最后,紡錘還是在眾人熱切的圍觀中,靈巧的滑進袖口。實在不喜歡啊

最后伍文定是艱難脫身的,先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他現在個人情況,表達了上師準備先把大學學業完成再準備進入社會修行的初步打算。留下一個學校的通信地址和家里的電話,叮囑在這個階段如果不是生解決不了的事情最好不用找他,免得打攪他修行。他的事情拉薩方面一定會知道。但最好讓今天的參與者不要外傳,封閉在藏族內部,畢竟有些東西別人理解起來比較困難。政fǔ機關是可以備案,伍文定還指點就是那個“有關部門。”

反復強調打擾他修行的嚴重性,并感覺登巴已經能夠完全體會,才先從側門和登巴一干高級人眾離開,然后自己偷偷摸摸從山頂走后面小路繞到另外一邊的山門外,和央巴一起在角落里的草叢坐下來。本來是登巴要求一起陪上師過來的,伍文定對各條小路門清,卻推脫不過,就指了角落里門邊最不起眼的央巴一起。

登巴還請求上師帶上一些法器和供品,方便修行。伍文定也推脫了,只拿了那串念珠,反而還給登巴指出有幾樣珍貴的東西是藏在納珠寺的什么地方,都是因為歷史上某幾任活佛沒有來得及交代,泯沒在歲月中很多年,而數百年整日游蕩在寺廟里的土益尼瑪就很清楚了。喜得登巴活佛明亮的眼睛又大了不少。想來面對山那邊的同事更有底氣了。

伍文定終于可以安靜下來,從央巴死死捧住的小挎包里翻出自己的煙,問央巴要不要,央巴一陣慌亂的搖頭之后又點頭,伍文定只好把正要自己點燃的煙給過去,又去抽出一支。央巴不抽,一手托包一手托煙。

伍文定開始有點意識到煩惱:“你蹲好,動作小點,還不夠打眼么?”

央巴更慌亂,不知道怎么蹲,最后扎了個馬步。

伍文定有點暈。

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接近五點鐘,終于看見同學們6續的出來,老陳在最后,王天曉還要落后半步扛著重型腳架。

陶雅玲在最前面,風風火火的出來沒有看見伍文定,最后是注意到怪模怪樣的央巴才看見伏在草叢里的伍文定,終于忍不住笑:“你都二十歲了還老這么裝怪,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伍文定是支不走央巴,才躲起來免得暴露目標的。轉身先撫頭再低聲威脅央巴:“登巴活佛想跟來我都沒準,你現在完成了,有人接我了,你可以拿上這支煙回去了!”

央巴扎這么久馬步還沒有想好怎么蹲,終于倒退著轉身,又一步一回頭的捧著煙走了。

終于輕松了,伍文定蹦起來就想往客車那邊跑。被陶雅玲一把揪住:“剛才我有喇嘛在問你的名字,他們很多人聚在一起說藏語,你又惹禍了?”

伍文定雙手合十:“他們覺得我有慧根,想喊我出家,女施主,老衲有禮了。”

陶雅玲有點恨:“喊你做孫猴子么?你這么跳來跳去的。”

伍文定稍微嚴肅點:“我還要回去準備今年新年晚會的表演,所以我拒絕了。”

陶雅玲更恨:“你就和孫琴這些外單位的合作?你忘記你是哪個專業的?”孫琴就是舞臺上擺了伍文定一道的那個附中學妹,不知道今年考進大學沒有。

伍文定急于脫身不抵抗:“今年和你一起表演!”

陶雅玲大恨:“你明曉得我不擅長表演。”

伍文定終于被吸引了注意力,上下打量:“那你上個學期晚上經常去音樂教室練鋼琴做什么?”

陶雅玲不習慣動人,只能怒:“你又去音樂教室打望!”

“什么打望?”林凌終于過來解救伍文定。

“重慶話,就是偷偷的正大光明看美女。”伍文定一邊解釋,一邊打望。

陶雅玲放棄戰斗玉望,拉著林凌去登車。

伍文定也招呼張峰馮雷幾個上車,順便問他們有沒有回頭去tou拍那個藏族美女。剛才的時候依稀看見在后面的信眾里面的。

都沒有拍到,哥幾個唉聲嘆氣的一起上車。

人齊了,客車在很多雙眼睛的凝視下懵懂無知的離開了。

車廂里面比起來的時候安靜了許多,畢竟在外面轉悠了一天都很疲倦了。

伍文定坐在最后一排,回頭望向那片巨大的寺廟,他本來可以悄無聲息的走掉,只是感到淡泊至土益尼瑪這樣的高僧心中還是想給自己侍奉了一生的地方一個交代。所以才找到登巴稍微解釋一下,結果被狠狠的利用了一把,誰說高僧都是淡泊的。

還有一個不淡泊的高僧就是至空,也就是隨侍在土益尼瑪身邊以后取了個藏名的彭錯。

至空本是明代的少林和尚,原本天才艷絕的武僧被同門陷害污蔑犯了盜竊,逐出少林。一怒之下干脆變身大盜,由北往南,由東往西,到處劫富不濟貧。期間還犯下多宗命案,很有點惡貫滿盈的意思。最后因為聽說這邊金銀器具豐富就流竄到藏區,作案多起后方被土益尼瑪以法力拿住。因為也算是佛門出身,所以至空主動改名彭錯,隨侍土益尼瑪身邊修行,內心卻一直伺機逃走,直到五十年后土益尼瑪都還未見衰老,一狠心,破釜沉舟的決定要么逃走,要么毀掉納珠寺,卻被一直以大神通感化他的土益尼瑪禁錮在一起。經過漫長的歲月,終于得以平和修成正果。

了解完至空的歷史就要了解至空的不淡泊在什么地方:這個前少林武僧被趕出少林后,下誓言,積攢金銀買下少林寺,洗去一身的冤屈,堂堂正正的回少林寺。所以他所有的贓物,基本都是一路作案一路埋藏,集中在十幾個地點,自己的生活卻是簡樸之極。

想到這里伍文定很是被閃了一下腰,一直在少林寺長大的武癡和尚至空的文化水平不高,思維模式也很單純,不然也不會被人算計,估計這個誓言和洗白冤屈的方法也是撓破頭皮才想出來的。

所以,伍文定覺得有必要什么時候還是去一趟河南登封少室山,讓至空也給自己一直惦念的地方一個交代。

一邊想一邊隨車搖晃回到縣城,伍文定一點睡意都沒有。

因為這是寫生最后一天了,晚飯過后,老陳就把所有人集中起來,例行的作業點評以后,老陳就宣布,本次外出寫生是積極地,順利地,成功地,明天一早離開,順利的話天黑前能到成都,然后就地解散,因為大家基本都是四川人,所以九月五號開學以前大都還是會回家一趟。林凌自然是到了成都也離團到大學報到。

解散以后,伍文定一個人踱出旅社,穿過門前馬路,從另外一邊走到草原上,眼前有條大約三米寬的溪流水溝,右腳在土坎邊一蹬,原地起跳躍過,左腳單腿落地。拋物線有不符合物理常規的平直。伍文定也沒有太多驚奇,點燃一支煙躺下來,仰望星空,左手拇指和中指打了個響指,沒有火焰升起。

今天生的事情,其實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完全相信過來,一直都人或者事這樣那樣的推動著他。自己的想法還需要安靜的梳理一下。這片浩瀚的星空好像很適合做這事。

我能做什么,我該做什么,我擅長做什么?

如果以前這么問自己,伍文定一定會挖空心思的想一想,現在,他可以很輕松自信的回答:很多事。

雖然他除了為登巴輕輕的做了點清心明目的調理,還什么都沒有做過。但是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蘊含著多么大的能量,他一直沒有去嘗試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這樣的力量。一個小孩抱著原子彈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慢慢的掘才是正道。對于他個人來說,擁有這些力量并不能改變他的思想,只有從屬于正常的思想,力量才是力量,不然就是災難。

既然擁有了越一般人的力量,老喇嘛的平和心境還是影響了他,盡可能善意的去幫助別人,也是他下午在講壇上的主題,只是這個在任何演講臺慈善項目都可以聽到的主題,在他看來,完全有不一樣的形態和展方式。

煙頭燒到了濾嘴附近,在地上捻熄以后,他一個鯉魚打tǐng彈起來,不丁不八,雙手交叉,向前平推,口中念念有詞:“奧特曼!!”

還好,什么都沒有生……

正要試試至空的什么武功,旁邊就傳來一陣笑聲加掌聲。

掉頭看去,一大群人站在路邊看傻子表演。幾個女生還笑得蹲在地上。張峰馮雷幾個人的動作更是夸張得呼天搶地。

林凌很認真配合:“起身動作很漂亮。”

陶雅玲想得遠:“元旦的時候你就表演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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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波瀾不驚,非常順利,只是經過龍日壩的時候,林凌想起了什么回頭看看坐在后面的伍文定,伍文定也從窗外收回視線在看她,都笑一下。

到達成都已經是傍晚七點多,夜間八點多還有一班夜間列車回重慶,是學生們往來成渝兩地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手持學生證只要十五塊錢。高公路去年剛剛開通,昂貴的車費還不是學生們消費得起的。

朱青青是成都的,就邀請林凌去她家住幾天直到開學報到,而且她對大街小巷,市區名勝古跡是倒背如流,實在是林凌熟悉客場的強援,笑得沒口子的答應了。和伍文定相互留下通信地址就向大家逐一拜拜后離開了。其他成都本地的,綿陽,自貢等周邊的也迅離開。

剩下還有七八個人都是要回重慶的,四川美術學院是在重慶,所以伍文定的職責是要到重慶才能解散重慶兵團,之前是要對這些人負責的。老陳要在成都藝術界廝混幾天,把學生放心的甩給伍文定了。

趕到火車站,七手八腳爬上火車,安頓好,清點人數完畢伍文定才現,自己沒什么可以坐的地方了。

要開學了,擠得滿滿當當的夜間慢車幾乎全部都是各個大學的學生,還有很多借道重慶去別的大學,鬧得伍文定腦仁疼。

自從下了長途汽車,伍文定習慣性的開始清點人數,安排大家離開,陶雅玲就再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跟在隊伍中,三個女生也安排坐到了位子旁邊,其他幾個男生或坐或站,都沒有鉆座位的。

伍文定也實在沒有鉆座位下的勇氣,主要是那股火車上特有的味道實在太濃烈了。所以,他爬上行李架。跪在那佯裝挨個整理背包后,其實給自己清理了一個舒服的臥鋪出來,就等開車后享用。

陶雅玲看著他的動作,先是一笑,嘴巴一鼓,正要說什么,看看擠擠嚷嚷的車廂,還是忍住了。只是看著他假模假式的,在那上面弓著身子就又牽起嘴角想起了什么。

什么時候現他愛這樣假模假式的呢?

就是上次寫生啊。陶雅玲又有點止不住笑了。

上次去的貴州黔東南。是從凱里坐長途汽車到七八個小時外很遠的貴桂邊界民族聚居區路上出的事情。

汽車搖了三四個小時,半路上來兩個當地人,一上來足足吸引了同學們的眼球,連不是第一次來這邊的帶隊老師都張大了眼睛。

七分kù,八分腰,不是后來的時尚服裝,而是看起來面料就是少了點的樣子,太陽穴帖一塊指甲大的白底黑心膏藥。手里撐著個小鳥籠架子。一副我就是小流氓的得意神態。這都九十年代了,這個造型是解放前的電影里面的吧?學院那套收租院的雕塑是不是以這個為原型啊?所有人都有點被震住了。

公共長途車嘛,誰都可以上,打扮前衛點也不礙著誰,誰知這二位的工作是掏包兒的,這么高調怎么掏啊?那就直接點:拿嘍。

于是從這二位上車就嚴厲盯住他們的陶雅玲一下站起來迎上前,她高中就是市級優秀班干部,是作為特別推薦一到大學就連任班長工作的。旁邊帶隊的張老師都沒拉住。

直接跳過當地人找到這群旅行者背包動手翻騰的小偷公司二人組瞟了一眼,手上沒停,嘴上的煙頭歪到一邊:“妹紙,啥子事情哦?”

幾個男生也一起站到班長背后。二人組毫不畏懼,繼續工作,架鳥那位還把籠子托付給旁邊一個當地中年人拿好,威脅驚嚇了鳥給他好看,然后騰出雙手以更大熱情工作。

陶雅玲義正言辭:“你們這是偷竊行為,請馬上離開,不然我要報案。”

二人組手不停口不住:“打點嘍鄉派出所在山那邊,要走五個多小時山路哦,早點出哦,妹紙”其中中一個算是停下一只手伸向陶雅玲的臉。

陶雅玲氣得向前邁步,拍開那只手。摁住另一只還在一個背包攪合的手,幾個熱血沸騰的男生也一起動手,拳頭都向著身板不寬厚的二人組招呼過去了。

張老師叫張成,白白凈凈的,國畫專業的,老笑瞇瞇的,站起來擋住了幾個動手的男生,坐在最后面的伍文定也過來阻擋。

伍文定也笑瞇瞇:“鍋子學生娃子,莫得啥子好東西得。”居然有點似模似樣的貴州口音。

陶雅玲被擋在后面怒了:“伍文定,你還不一起抓住這兩個小偷,喊司機把車直接開到派出所去。”

伍文定沒有回頭還在啰嗦:“鍋子兩個是看錯人了,以為是旅行團嘛,我給你們說莫看穿的鮮艷,楞個小的歲數,哪點有錢嘛?netbsp;

貼膏藥那個接過了煙,另一個不領情,因為他已經挨了幾拳了,罵罵咧咧的,剛才也不曉得哪個熱血男是被新人班長美色晃了眼睛還是怎么的,小宇宙爆打在了這位的眼窩上,白色眼仁有點積血,很明顯,其實就是mao細血管破裂了,看起來嚇人,自己半個月就好。貼膏藥那個正喊他去照司機邊的鏡子

伍文定手向后隨便戳了一下陶雅玲,不知道是腰還是腿,自己繼續:“我這點還有包煙,鍋子拿去netbsp;

話音未落,后面一只手伸過來,勢如疾風,快如閃電,估計是想把煙打掉,結果抓在了眼窩男臉上。是陶雅玲的手,英勇的手,美麗的手。陶雅玲想

這下不認可伍文定剛剛簽下的合約了,眼窩男一拉膏藥男,對著司機呱啦幾句下車從旁邊的山崖翻上去就走了。

司機不動了,把車挪到路邊停下:“你們最好趕緊過去那邊村子找村委會。”指指前方小河對岸的村落。

幾個當地人也從靜音狀態調整過來:“他們是山上的,你們趕緊過去那邊村子找治安找村委會。汽車不敢走的,天天在這條路上跑。”

陶雅玲和幾個熱血男有點楞,伍文定卻過去和張老師商量了一下,自己拿起自己那個比較大的行李包走下車招呼:“都下來,都下來,不用拿行李,先跟張老師一起去那邊的村子。”

大家都不知道狀況的跟著張老師,張老師拉了一下陶雅玲:“這邊是少數民族聚集區域,有些習俗以及實際情況和我們不太一樣的。先跟我過去,看有沒有電話,我聯系一下人,可能有點麻煩。”

陶雅玲更愣了,這不是中國黨的天下么?小偷也可以威脅人么?

大家走開了,伍文定卻沒有走,蹲在那里和幾個當地人加上司機煙抽煙,就像個小地痞,陶雅玲瞧不起。

有些同學沒有意識到嚴重性,還一路照相,所以花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村子,問了村委會所在。張成就直接把學生們帶進那個十多平方的會議室,囑咐幾個男生關上門窗,喊陶雅玲召集討論一下寫,自己拉條板凳擋在門口,坐下給聞訊過來的村長和治安員說了下情況。準備一起到村口去解決問題。

不出半個小時。動靜就來了,一群人從山上下來,不多,二三十人,但是都操著家伙,主要是刀,可是還有槍!真的有,很長那種,火藥槍!什么年代了!

遠遠看見車里空了,就幾個人蹲在外面,就知道學生轉移了,所以刀槍團直接對著村落過來了,領頭是個這邊比較少見的大漢,一群人都穿著黑紫色質地像拓藍紙的那種民族衣服,看起來很有統一服裝的黑社會氣勢。

一直趴在窗口的陶雅玲才知道這是個什么狀況,才知道原來一指頭也是可以引來災禍的。也才知道原來害怕的時候,就算怎么控制,身體也會顫抖的。

伍文定算錯了路線,就把包一背,跑過去,終于在村口追上了氣勢洶洶的刀槍團。

從窗戶看過去,也就十多米開外。伍文定被推搡了幾把,他居然沒什么反應,還在煙,就像個迎接皇軍的漢奸!等陶雅玲都恥于和這種人是同學的時候。他還來勁了,放下包蹲在地上開始翻騰起來,領頭的大漢也蹲下去,其他人就有的蹲有的圍,集中起來了。

窗戶里的同學們都看得緊張,有把火藥槍還老指著這邊的。

出的時候,有些人就奇怪,那個伍文定為什么背包比所有人都大一點。還不給大家看裝的什么,現在知道了。

伍文定就像在獻寶一樣,一樣一樣的把包里的東西拿出來:一版一版的蝴蝶結,夾,梳子,扣子;一疊疊塑料碗,塑料盤子,一盒一盒的便攜式刀叉,打火機,鉛筆,橡皮,小刀,作業本……全部都是日用品,居然還有幾把菜刀,天知道他是怎么帶過火車安檢的。他準備千里迢迢過來搞小賣部么?

所有同學都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張成終于和村子里的干部迎上去了。

結果沒說幾句,那兩干部也蹲過去了,張成就在外面笑起來。

最終的結果是,所有人都很滿意,包括伍文定,終于不用背這么重的包了。

等回到車上,陶雅玲坐到張成旁邊,張成看看那個每次都坐在最后一排的伍文定,對陶雅玲說:“九零年,附中高年級學生來寫生,類似的事件,鄉政fǔ來都沒有勸住,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面,砍掉了一個男生的小手指才揚長而去。那個男生現在是油畫系的研究生。”

“我不是批評你,這些事情,或許我都沒有能處理得這么干凈,我只是個教國畫的老師啊。那個伍文定就是附中升上來的,剛才給我說了這個情況……”

陶雅玲摸著自己的手指,看著擁擠的行李架又笑,“假模假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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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終于開動,行李架基本都堆滿了,伍文定才舒服的躺下來,幾個同學的衣物背包不幸成了他的netg墊。其他的站著的大學生有些想效仿,行李實在堆滿了,不好意思去拉下來。只好仰慕某個臥鋪男。

其實昨天晚上,伍文定就現自己不怎么喜歡睡覺了,沒有太多疲倦需要睡眠彌補的感覺。可能也是老和尚后遺癥,老人家不是都不喜歡睡覺么。

躺在各種包袱上,伍文定掏出兩張嶄新tǐng括的十元人民幣,練習看能不能一撒手就變成一把鈔票扇子,沒有反應。

正在一個人胡思亂想,聽見吆喝聲,賣激爪子和冰糕的小販過來了,聽見有人在問:“這么貴?兩元一支冰糕?net熙路才五角……”“你瓜的啊,這么貴,不如去搶好了……”

結果一支都沒有賣掉的小販是把東西用竹編的筲箕裝著頂在頭上的,筲箕還很大,自然看不見天上的情況。所以慢慢擠過伍文定的時候,伍文定先把新錢放進去,右手精確的掐下八支冰糕,這次不錯,手腕一甩就變成了冰糕扇子,左手飛快的把八張冰糕紙取下來放回筲箕,回來時還挑揀了個激爪子不用找補。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凈利落,完全沒有驚動小販。所有看見的人都在笑,還有人鼓掌。販子聽見鼓掌好奇的回頭看了一下,鼓掌的人更多了。

等販子走了,伍文定翻過身,從行李架上伸過扇子給最近的胖子:“給大家吃,熱得很,激爪你吃不吃?”

陶雅玲和兩個女生一起笑得花枝招展的接過冰糕。

一路無話就回了重慶,除了熱。

列車在終點站之前的一個小站停靠的時候才早上七點過,伍文定幾個人都下車了,因為學院就在車站附近,走過去都只要十多分鐘。

美術學院的學生大多都是在外面租房子當做畫室的,所以一路走去,6續有人告辭離開,都是打算整理一下,放下專業器材再要回家的回家,家很遠的就等開學了。

陶雅玲是嚴格遵守學校紀律沒有在外面租房子的,伍文定是因為沒有什么創作的必要,也沒有租房子。兩個人就直接回寢室,走到女生寢室樓下,陶雅玲接過自己的背包,說了一聲白白就上去了。

伍文定站在樓下了下呆,還沒有開學所以沒有什么可以打望的,就拎著自己的包回了男生寢室。經過寢室門口的時候用小賣部的公用電話給父親和母親分別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回來了。他的父母是離婚的,所以答應父親晚上回去吃飯,又答應母親明天去看外婆。

回到迷宮一樣的寢室,稍微的做了下衛生,一個暑假還是有積灰的,然后自己到樓道頭的水房洗了個冷水澡。然后就坐在窗前點燃一支煙呆。

這一呆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找出比臉還大的不銹鋼飯盆,溜達著往食堂過去,順便看看布告欄有什么東西沒。結果真的有,張成貼了張大白紙,用漂亮的隸書寫著喊他回來以后去找他,沒有留名字,只寫了個閱字,張成算是有數的青年國畫家,一筆書法拿到外面畫廊還是可以賣點錢的,所以只留了個簽作業的閱字,想來伍文定知道他是誰。

伍文定笑著把盆夾在腰間,小心取下書法作品,心想幸好沒留款,不然早就賣到外面去了,看樣子也就這兩天貼的。

吃過飯,他就去張成那看看,不遠,就附近一排平房,青年教師嘛,有分房就不錯了。

張成喊他修電腦。伍文定是高手,方圓幾里地第一高手,自學的。

張成有臺很牛叉的586,IBm的,在現在的九六年是很不錯的了,是在日本參加畫展然后帶回來的。不過他主要是拿來陪女友打大富翁。前兩天女友不小心把批處理文件刪了,伍文定要重新做一個。

張成一邊拿水果,一邊找煙,說正事:“馮老師那邊要搞點東西,你后天去找他一趟。”

“嗯。陳老師說你叫他來找我的?”伍文定一邊用dos恢復那個批處理文件,一邊問。陳康健也叫他開學后去他的畫室幫忙,說是張成介紹的。張成口中的馮老師就是他的老師,國畫系的系主任。

從附中起,他就主要是這些老師介紹一些和電腦有關的活兒給他,算是自費讀大學。幾個老師都以為他家境不算太好,所以很幫忙,活兒還不錯。當然也因為這兩年美院電腦熟練的沒有幾個。

張成好奇:“他們說電腦也可以畫畫?”

伍文定還是曉得:“主要是一些軟件,一類是對現成的圖片修改,一類是利用外設,比如電子筆直接在電腦上畫畫,習慣了還是好用的。”

張成想象不出來:“我在香港看見過說是電腦畫的國畫,是印刷品啊,也不是宣紙的。”

伍文定半罐子:“我還沒去過香港呢。”

張成說:“你給馮老師搞那些東西,我還是看得懂。”

伍文定忍不住笑:“張老師,那是平面設計,現在平面設計基本都要通過電腦,這是個趨勢,學院以后一定會開設這方面的課程的。”

張成充領導:“那就是你來教這個了。所以,下次你去給陳副院長老婆的電腦搞點手腳,讓他見識一下你的手藝。留校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餿主意出得。

伍文定只好說:“我一定種個病毒,開機就閃字‘張成是個好同志’。”張成大樂,說不錯。

三下五除二搞好,伍文定想跑,張成要拉他吃飯。聽說要回家才作罷。

伍文定回家吃飯,市中心繁華路段的大房子家,他父親有錢,開公司的。

伍文定的電腦技術就是九二年開始每個假期給父親的公司看守辦公室勤工儉學學來的。

那時公司就幾臺286,一臺386,還都死貴,一起要十多萬。

開始他就天天翻牌,掃雷。掃了一年

直到九三年父親一個新招的保鏢很得意的告訴伍文定他不是只會散打開車,還會3ds,是文武雙全的新一代保鏢。

這保鏢其實也是個小孩,山東人,剛二十來歲從中央警衛團退役,高大陽光帥氣的典范樣子,別人輾轉介紹來跟隨企業家。看來北京真的是藏龍臥虎,一個退伍士兵都知道3ds。

結果他帶來的7張軟盤組成的3ds運行不了,大感面上無光,托戰友又寄書又寄盤。兩人鉆研一番,現書上說3ds是只能運行在486上,386要用還得加一個4o86的協處理器。于是伍文定又看出來中央警衛團給戰士練習的電腦都很好。

于是又研究是否能夠安裝這個協處理器,所以,兩個人晚上一下班就鎖上辦公室拆電腦,早上裝回去,經過多次驚險過程,終成硬件大器,媲美中關村裝機狀元,但還是沒有學會3ds,因為沒錢買協處理器。

軟件方面不是從3ds啟蒙的,是一個公司從上海畢業回來的電氣工程師,也是個年輕人,神秘兮兮的說自己有張價值千萬的光盤,逗得伍文定和小趙心癢難耐,但是沒有光驅啊,小趙就是那個文武雙全的保鏢。

領了三百塊勤工儉學工資以后,湊上自己去人民公園門口倒賣相思鳥的三百塊錢,伍文定自己買了個松下光驅,三個人隆重的裝進386以后,檢索千萬資產,就是那張盜版光盤。

全部是都是國外號稱數千美金一個的phoToshop,cad,coRdRa,3ds等等設計軟件,滿滿一張,算算還真過千萬了,這盜版的人真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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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父親家,吃過飯,父親說有事情要跟他說,去書房。

伍文定就幫繼母收拾碗筷,聊幾句以后,洗了手先去書房候著。

真是書房,好多的書,到處都是書,伍文定一直都認為,父親應該是個文人,而不是個商人。只是時代造就,形成這個結果。

伍欽面相比伍文定看起來有氣質得多,儒雅氣息很重,不抽煙不喝酒,最大的愛好就是買書看書,手里有點錢以后更是變本加厲的成套成套買,根本都來不及看。伍文定經常想在樓下開個書店找大凱子的錢,比他倒賣相思鳥輕松多了。

伍欽端杯茶走進來:“什么時候去看你媽?”

伍文定擺好受教姿勢:“明天,我從學校上午過去,下午再回學校。”

伍欽擺資格:“藏區寫生如何嘛?有沒有什么創作靈感?”他下海初期也是跟人去拉薩倒賣過盤圓的,對藝術家的工作也一直很有興趣。

伍文定無奈:“還可以,我打算搞一個藏族門上臉譜類似貼門神的作品。”小孩子不都喜歡隨手亂畫點什么,父親就認為他有繪畫天分,在認識了一個附中老師以后就欽定這條藝術路線。鬼曉得伍文定小時候最有成就感的藝術創作是不是能登大雅之堂。

那是六歲時候受太多國產電影荼毒的伍文定,在單位上最大一面墻畫了個妖女,題字“王a一是女特務!”王阿姨就是父親單位上的女同事王桂芳,只是因為抽煙被伍文定看見,就背上偌大個反動名聲,在那個年代,還是很造成了點影響,還好沒有實名舉報。

伍欽繼續打探:“你這個專業創作,開銷還是不少,缺什么東西不?要不要錢?”

伍文定繼續無奈:“不缺,不要,我自己現在還能掙點。”心下嘀咕,要給就直接甩給我吧,問什么問,明曉得我不喜歡開口要錢。

伍欽得意:“你那點錢夠不夠哦,營養要跟上,多買點水果吃。”水果!煙都是買的三塊一包的。

伍文定混亂:“您最近工作要注意身體,我自己知道管好自己。”

伍欽終于切入主題:“你現在在耍朋友?恐怕錢更不夠吧?”

伍文定莫名其妙:“誰說的,我現在一天忙得很,哪有時間搞那些事情。”

伍欽感慨:“你說你吧,不該你想這些你很前,該你忙活這些事情了,你又不著急了。”

伍文定逃避這個話題:“老陳給你說的吧?他亂說的,那個孫琴是他學生,我都沒有打過幾次交道,小姑娘開我的玩笑,成功了,現在好多人笑我的。”這個老陳就是把伍文定拐進藝術行業的那個附中的老師,經常給一些附庸風雅的老板介紹點藝術家什么的。對伍文定的定位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當然伍文定附中時候確實不靠譜。

伍欽沒打算放過他:“我的意思是,你找個周末的時間,喊回來,一起吃個飯,陳老師說她也考上美院了,服裝設計系。”

伍文定終于有點驚奇了:“這些情報你都打聽了?”

繼母端水果進來,正好接上話,得意:“老陳不就是喜歡喝酒么,我和他多喝了幾杯,話多得很,聽他說那個女同學還是不錯的哦”繼母姓錢,很高大,有點胖,平時就喊錢姨,喝酒是一把好手,做生意不喝酒的伍欽沒少靠老婆擋酒。在家里和伍文定關系還近點,如果和他父親有了什么口角,都先找伍文定評理。

伍文定耐不住夾攻:“媛媛什么時候開學?”錢姨帶來的女兒,姓鐘,也被送到藝術學校了,學舞蹈,不過現在有長胖跳不起來的趨勢。

錢姨有打算:“我不是正好想做服裝代理,還可以叫那個女同學來幫忙,也算是內行。”

伍文定啼笑皆非:“兩碼事,學校教的那些東西,設計出來保證賣不出去。”

錢姨不放過:“總算是懂行嘛,說定了,開學后找個時間約出來吃飯。”

伍文定匪夷所思:“不可能,完全沒有關系的。”

錢姨有準備:“我找老陳,他去約。”伍欽大笑,自從兒子改邪歸正,他最喜歡大笑。

伍文定終于崩潰了:“開學我去找老陳認錯,我不該罵他。這件事就不用說了,沒事我就回學校了。”

伍欽終于通人情了:“下周跟小趙去把駕照拿了,別再偷偷跟他開車出去,萬一出點事,麻煩。還有,叫你配個傳呼你瞧不起,買個手機給你?”

伍文定起身:“我小心得很,時刻牢記安全第一。手機算了,老師都不是人人有,文化老師看見了,我多半要掛科。”小趙專業出身,開車是高手,伍文定早就偷偷自己開車上路了,交警查得又不嚴。

伍文定坐公車回的學校,換條球kù從寢室拿了足球一個人來到球場,對著墻面就嘭嘭嘭反復踢。

現在他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力量,精確的控制,踢了一會就開始顛球,以前十來個就不錯,現在一會就覺得好輕松,不就是把腳放到該放的位置,盯著上下跳動的球就可以做到。挑起來到肩上,可以,再到頭上,還是可以。掉下來,凌空一腳,準確的命中預定墻面上那個涂鴉的笑臉。要不我去四川隊應聘打職業聯賽?造福一方球迷,一直恨鐵不成鋼的偽球迷想。

夏天的黑夜來得晚一點,城市的黑夜也總是要亮一些。直到快九點鐘,流一身汗的伍文定也沒有覺得多累,顛著球就往寢室走。

路上遇見不少提前來學校的學生,有認識的不禁招呼一聲:“技術見長啊,今年比賽要出風頭哦。”伍文定笑著回應。

洗完冷水澡回到寢室,站在那塊缺了大角的落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身體,回想前幾天最酸痛,最緊繃的那些部位,好多肌肉都有膨脹收縮的變化。就感覺畫完大衛石膏像,有點似是而非,老師走上來,抄起筆,毫不客氣的東砍一筆,西補一塊,線條就清晰明朗起來。沒有健碩得刺眼的棱角,肌肉纖維卻很明顯的加強了。另外好像長高了點,應該是的,明天去量一下。

天氣還熱,寢室連風扇都沒有,只穿條短kù就躺在netg上,找出課本翻翻,沒的說,看一遍基本就記得了,土益尼瑪當年可是強聞博記的強人,那就看吧,反正也不太想睡覺。第一次覺得英語書還是很有趣的。

到母親家的時候才上午九點過,正好陪母親上街買菜。

母親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不在市中心,二十公里外的北碚區,算是風景區,風景很好,溫度都比主城區那邊低幾度。有兩所綜合性大學在這邊,所以暑假期間比較冷清,很適宜養老的地方。

母親再婚過,又離婚了,所以干脆把外公外婆接到一起住,拿以前的內退工資,自己做點財務賬,過得倒是比較輕松。兒子過來,例行要去多買點什么菜的,順便給街坊鄰居展示一下。

黃丹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小,不是因為保養有方,而是心態好。和兒子走一路逛街是心態最好的時候。

伍文定曾經以為母親是個脾氣火爆的人,不然從小的記憶中怎么會總是喜歡和那個脾氣好好的父親打罵。現在隱約現不是那么回事。

當年離婚是母親提出的,因為看不起老是個民辦教師的父親,父親羞怒之下,離婚后干脆辭職到天南地北下海,一直沒有大財,卻比平均水平好出太多,要強的母親也要別苗頭,也帶著公職去深圳做生意,大敗,差點帶來牢獄之災。那些年卻苦了伍文定,無人養,每個月還要去父親的弟弟家拿二十元的生活費。迄今伍文定不知道父親那時給了錢給叔叔沒,因為每次叔叔叔母總要順口說說,錢都是他們墊付的,他們的錢也不是地里長出來隨便就有的……所以從小小年紀,伍文定留下了病根,恥于張口向所有人要錢,包括父母以及甲方。

對外公外婆,伍文定也沒有什么歸屬感,他從記事起就是在父母對吵中長大,自己兩邊吃飯兩邊住,那時條件不好,多半都是睡沙或者支鋼絲netg睡覺,所以也老是沒有個固定的netg,直到開始住校。就再也不愿意兩邊住了,就算現在父親那邊給他準備了個設施齊全的臥室。

吃過飯陪母親說話,給外婆錘錘背,和外公一人一支煙聊一下《參考消息》上的政治大事。

磨蹭到吃了晚飯,婉拒母親每次例行的挽留,伍文定還是回了學校。

美術學院大多的寢室,都和正常的大學寢室不一樣。完全相同的房間面積,四張上下鋪,可以被這些創作玉迸的學生,折騰出各種花樣,伍文定的寢室,進門就是一張橫擺的netg緊靠,形成一個一平方的進門玄關,你只能從右側轉進去,進去又是兩張呈T字形擺放的netg。這樣的好處是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壞處是生火災估計逃生有點麻煩。學校也不管。檢查的老師還點評:“你們這客廳空間不行,別人4o2還折騰了個儲藏間,能干吧?”

原定住六個人,實際上有四個在外租房子住的,另一個是家境實在有點差。

還是一個都沒有來,還有一個星期才開學呢,提前來的基本要么有什么創作要做,要么有什么業務要搞。美術學院的學生找勤工儉學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伍文定躺下,拿出今天順便買的幾本書,開始掃描式的學習《文物鑒賞初論》、《經濟學原理概論》、《股票操作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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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馮主任找他還是那些事情,最近有臺灣畫商要過來搞一個藝術沙龍鑒賞會,就在市中心最高檔的四星級酒店,伍文定需要做的就是所有場景,掛幅,背立板,酒店外橫幅等各種畫面,文字的電腦制作。

伍文定接過那個白色的信封,是預付的費用:“謝謝馮老師,具體的資料我回去仔細看看,有不清楚的再來問您。”

馮主任遞過一支煙,笑著說:“不著急,九月底才搞。”

伍文定接過煙,去客廳茶幾上找到那個5厘米見方的銀質小煙碟,放在書桌上。

老馮四十歲不到,現代派國畫高手,很有寬厚長者的氣質,只是兩顆上門牙有點暴,略微影響了整體形象,說話斯條慢理,穿的是對襟綢衫,牛仔kù下卻又是白底黑布鞋。

伍文定對這位老師卻更有父親的感受,只因為兩年前某次悲慘失戀的伍文定被往來不久的老馮喊去談話。

本來就不是一個系的,自己還是個附中生,國畫系更是沒有管理權,自恃自己談戀愛也不太違反校規的伍文定去了。

老馮就是找出那個小煙碟,點燃煙單刀直入:“我都聽說你失戀了?”

伍文定渾渾噩噩的不想說話,只點頭。

老馮看來很擅長做思想工作:“你一直在幫一些老師打理電腦,張成知道我需要,才推薦你給我。”

伍文定繼續沉默點頭。

老馮也不在意,繼續練單口相聲:“有老師給我說過,你是有名的三道坎。”

伍文定第一次聽人背后給自己一個有名這樣的定義,還是老師,抬頭看。

老馮有點笑:“說你坐在電腦前,開機以后不論是什么問題先是嘆口氣,這時要煙給你,什么煙倒無所謂。”

自己什么時候有這個習慣?伍文定在回想。

老馮繼續:“你就一直擺弄,也不說話,這時就要問你喝點什么,拿茶、水果或者飲料了。”

伍文定臉皮有點燒,一定是張成找樂子哄領導開心,拿自己開涮。

老馮還在不留情:“喝了水你就會沉痛的說:‘這個問題很嚴重啊,’這個時候就要說好今天晚上吃什么了……”

伍文定終于不好意思起來:“他們開玩笑的,我最多也就吃個小火鍋。”心想在副院長夫人家就從來沒有嘆氣過。

老馮哈哈大笑起來:“我覺得你有趣,就叫你來幫忙,你還是很收斂的。”

伍文定羞愧:“本來就是他們開玩笑的,好些老師都算是師兄。”

老馮說:“你不錯,沒有把自己定位在學生的位置上,吃技術飯嘛就是這樣的。不然我隨便找個學生開的公司也是可以找人來幫忙做這些的。”

老馮不等伍文定做自我批評就把話題轉移過來:“既然你不把自己當學生,我也當個兄長和你說幾句。”

伍文定有點惶恐。

老馮又點一支煙:“我大學時候失戀過一回,跑到成都她家樓下,傻乎乎的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坐車回來,坐在教室里還是不知道自己都做過了什么……”

伍文定聽見高層秘史,更惶恐。

老馮說:“這就是我要給你說的,很正常,一個男人應該經歷的,也值得經歷的一段珍貴的記憶。雖然我現在都不太記得她的樣子了,更像一個模糊的符號。”

“那么,你可以為這段記憶做上標記,標志著你成熟的記號,你看看你在附中都做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連一個國畫系的主任都知道伍文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現在都還是開除留校察看的處分期呢。

在伍文定的記憶中,那是第一個長者對他講述有關做人的事情。他當時沒有感動得淚涕橫流,只是有點呆,之后就起身鞠躬說謝謝走人,老馮也當沒生過,有活兒就喊學生找他,沒事也不介意他死活。

老馮看他點燃煙,才說:“我有個朋友介紹個公司,要個設計師,你如果想去,就打這個電話。”遞過一張名片。

伍文定收下說:“這次東西有點多,我不能在您家來做,可能時間慢點。”現在可沒有哪個學生自己買電腦,8m內存都一千二,伍文定自己只有個光驅。

老馮斜眼看他:“消息很靈通嘛……”聲音拉長,打官腔。

伍文定冤枉:“什么消息?我沒有提條件的意思啊?保證十號左右完成拿過來您過目修改。”

老馮暴牙都笑得翻出來了:“還會掩飾了,不用繼續了,新成立那個電腦教室只有一個武大計算機系的畢業生過來當老師,開學后你去找他借用電腦,叫他打我辦公室電話確認。”

伍文定算是六月飛雪了,誰叫你自己名聲不好呢?

之后伍文定就主要弄這些設計,期間還去了三個老師家弄弄電腦,直到一片激飛狗跳中開學。

輔導員電話到寢室,喊伍文定安排人去做教室清潔,伍文定找個笤帚和抹布就自己去做了,順便到系辦公室領了課程表,貼在黑板旁邊收工回去了,第一堂專業課就是陳康健的油畫,得上一個半月。

老陳的課程很簡單,兩件事,自己按照自己外出寫生的創作草圖,畫成不低于一米乘一米的油畫,另外每個人到街上去拍照,拍張大樓玻璃幕墻上莫名其妙支離破碎的反射組合,回來畫張不低于一米乘一米的油畫,他會不定時過來看看,指導一下,不打考勤,只驗貨,自己在出租屋閉門造車得不到指導是你自己的事情。

三言兩語說完下課,喊伍文定和他一起走,這還不到十五分鐘,工資真好掙。

和伍文定說話就不一樣了,其實老陳是個很老實的畫家,一直很勤懇的畫畫,可是一直沒有得過什么大獎,作品也沒有拍出過什么高價。年初他一個大學同學在香港拍出了一幅過五百萬的油畫,他仔細揣摩以后,覺得還是和大學時代一樣,沒有他畫得好,所以自己得求變!大變!

找伍文定來也就是這個意思,他想把電腦這個元素加進自己的創作里面,所以買了臺盡可能好的電腦放在畫室,但是還不知道能做什么。

伍文定聽完老陳的講述,也不知道從何入手,就提出讓他在畫室呆一天看看老陳的畫。

老陳笑瞇瞇的答應,然后說今天晚上吃火鍋。這張成的嘴真大!

畫室比較寬裕六七十平方,堆滿了老陳的作品和空白的油畫框,都是單邊兩米以上的大型作品,他就這個愛好。

轉悠的第一個結果是伍文定找到兩幅一米二一米五左右的空白框子,說要拿去自己用。

老陳舍不得:“你還畫個什么畫,浪費,98分太高了,92可以不?”

伍文定眉開眼笑,連聲說好。又繼續轉悠。

有些大畫還掛在滑架上可以拉出來,方便畫商來選畫的時候展示。伍文定就自己一個人拉來拉去看,看不懂的就問老陳。老陳自己回到畫架前畫一張巨大的喇嘛臉,有問必答。

老陳的東西看不懂的地方實在不多,基本都是級寫實風格的,又大,沖擊還是有,不過過時了,十年前流行。

伍文定回來打開電腦打開ps,看見很多作品掃描好了放在一個文件夾里面,老陳說是配電腦的公司專門給他掃描的照片,為藝術家提供的免費服務。

伍文定就隨便打開一張研究,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他本來就沒有什么藝術細胞,土益尼瑪也沒有,至空那個腦袋里只有金銀兌換比率更沒有藝術細胞。

鼠標就在上面亂晃,無意識用拖拽工具把畫面上的人鼻子拖到耳朵邊,眼睛拖到下巴,就聽見老陳一聲怒吼:“好!”

轉臉看過去老陳一臉通紅得象喝了半斤酒,伍文定就笑起來:“那就簡單得很,把你的素材先扭曲一下再畫就是了,有濾鏡的,簡單,我教你。”老陳不干,說他摸不慣鼠標。

說是簡單,藝術家都是難以琢磨的,激婆的要求這樣扭那樣扭,搞了幾個鐘頭才有點滿意的樣子。

伍文定開始推銷自己的簡單化理論:“陳老師,我有個想法,你看能不能用。”

老陳還在興奮期:“喊老陳,你說。”

伍文定試探著說:“其實我看那些拍得好點的畫家,基本所有作品都是有獨特風格的。”

老陳脖子一扭:“那當然,能成角兒的哪個沒有自己的風格?”

伍文定就放開點:“您這打算是開始扭了,也是風格,但是我看那些風格上還有個特點。”

老陳另眼相看:“說說?”藝術學院就是這點好,探討藝術的時候,文無第一,老師很少擺老資格,多聽點學生的新鮮想法沒準自己還可以探索出新路來。

伍文定說:“符號化,你看那個誰,每張畫主角都是同樣的臉,男女都一樣;還有那個誰每張畫都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破罐子,評論說是暗示失貞……您是不是也把這個扭的樣式固定,一扭套百景,以后只要看見這一扭就知道是你。”天曉得,伍文定只是想自己的工作量低一點,每次直接把模板套上去就完事,不然次次都這么磨磨唧唧不害死人。

老陳如同又喝了半斤酒:“好主意!”拍肩膀,摟肩膀就來了:“今晚吃黃角樓!”學院地界最好的酒樓!

最后沒吃成,老陳太激動了,伍文定怕他腦溢血,早早潑冷水,說這種做法他好像聽說過,別人沒見成功,老陳冷靜了點,但覺得那是沒底蘊。伍文定借口說有事就溜了。中午飯都錯過了。

回到教室都是下午了,有些同學手快都把框子和畫架排列上了,沒有框子的也搬來東西畫具占據有利位置。畢竟一個教室光線還是有不同,門口也比窗前容易被打攪。

就伍文定打空手,多搶眼的,陶雅玲沒忍住:“你租了畫室?”她今天穿的黃色長裙子,米色涼鞋扎著帶子在腳踝,那里有根銀色的小鏈子,美術學院就算是再老實的學生也有點另類的因子。頭用絲帶束在一起,刷了一點劉海在前面,單邊一只松耳石耳釘,這次的收獲。整體效果很有感覺,清爽又不失俏皮,煞風景的是兩只袖套滿是油彩套在短袖胳膊上,愈襯得小胳膊白生生的。

這個理由好,伍文定一邊打望一邊大力點頭放大話:“老陳就那幾招,附中就畫過這種大畫了,我自己畫,自由點。”

陶雅玲理解:“那你收拾干凈點,別在那邊睡覺,少抽點煙,別搞得跟張峰那象個垃圾回收站,我過兩天去檢查。”

這謊話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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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張大嘴巴,癟了兩下:“我回家畫。”真是一個謊話要更多謊話來支撐。

還好陶雅玲真是無心的:“味那么大,你也不怕打攪你父母。”

伍文定繼續:“嘛,肯定的。”

陶雅玲轉換話題:“和林凌有通信往來沒?”

伍文定沒想起這茬:“地址都沒有,她還沒有去學校報到,我的地址倒是給她了,估計過兩天就忘了吧,開學多新鮮多忙的。”

陶雅玲有關注:“朱青青陪他去報到的,有地址,你要不要?”要給就直接給了,問什么廢話啊。

伍文定有立場:“不用,興許過幾天就有新朋友了,如果記得遲早要寫信過來吧。”

陶雅玲笑:“楊主任喊我們下午去開會。”

伍文定又想偷懶:“你去就是了,我都聽你的。”

陶雅玲不氣餒:“有重要事情,應該有關學生會的。”

伍文定更加想溜號:“學生會更煩,那些人都好上進的。”

陶雅玲苦口婆心:“你也應該上進的,你有領導能力,有感染和號召的能力,能夠做個好干部的。”

伍文定很驚奇:“這樣你都能看出來?你懷疑我有傳染病?”

陶雅玲想拿油畫刀把厚臉皮刮下來:“不準走,等會和我一起去開會,不然我翻臉。”

伍文定找把椅子坐下來:“內心來說,我很想看看你翻臉什么樣子,但是又怕你真不理我。”

陶雅玲得意的笑:“你說我這個草圖好不好?我打算搞這個藏族女性的背影。”

伍文定一看,熱烈:“正面的照片呢?美女呢,都不喊我去拍,這個角度不錯,背影浪費了,正面好。”

陶雅玲又想舉刀,奇怪:“你看見過這個藏族女?”

伍文定小聲說:“千萬不要給張峰馮雷他們幾個看見,那天沒有拍到這個女的照片差點沒哭起來。”

陶雅玲拿刀的手都去捂嘴笑:“你們每次都去關心美女。”上次去貴州,他們幾個也是圍著一個全身銀燦燦的苗女神魂顛倒。

伍文定把自己摘出來:“我沒有,我是去制止他們,幫助他們擺脫熱情的陷阱!”他當時把那幾個人支開,很嗨皮的和苗女喝了兩碗米酒后倒下了,被女生嘲笑得不行。那個米酒就和糖水一樣好喝,卻是后勁十足見風倒。

過一會,陶雅玲整理下自己的東西,挎上暗藍色蠟染白花花的苗族包包,拖伍文定開會去。包包是伍文定教他們用卡什么的和苗女們換的,很地道的風格樣式。

到系上會議室坐好,不多,一共就每個年級兩個專業外加一個新專業九個班,加上幾個學生會干部,不過三十人。別人都是正在前,副在后,就他們兩個反過來,他捧著陶雅玲的包包在坐她背后玩包包上的蠟染帶子,陶雅玲坐端正,還擺個筆記本和鋼筆準備做會議記錄!

系主任姓楊,中年fù女,北方人,水彩畫家。美術院校非專業老師基本就沒法上位,開個院領導會一水的畫家頭銜,紀委書記還是位版畫家。

喝口水,楊主任開始介紹會議主題,兩件事:一個是明年九七香港回歸,該做什么的做什么,搞藝術獻禮是大頭,各個班級都下去宣傳,重頭戲;二個是學生會主席大四了,按理就要培養和選舉新的學生會主席,大家分頭考慮一下,推選出來交院里。

楊主任微胖,不嚴肅,說完事情順帶說了句:“系里面的意思,為了保持穩定工作,大二的比較合適。”有兩個大二的學生會干部就面帶喜色。她又接著說:“最好是搞班級工作的。”另外一個專業的大二正副班長又有點向往。楊主任終于不耐煩,直接說:“系上幾個老師提議大二的伍文定來擔任,我也覺得不錯,大家考慮一下。”這還考慮個什么考慮?!有幾個都開始鼓掌了,陶雅玲也放下筆笑嘻嘻的鼓掌。

正在研究蠟染和扎染區別的伍文定聽見自己名字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來:“謝謝大家,這是我應該做的。”反正是鼓掌,不是壞事,謙虛點沒錯,這么說最四平八穩。

楊主任正端上水杯,還沒有喝水,都差點就把自己給嗆住,指著伍文定呵呵呵的就笑起來。另外幾個老師更是樂得,學生們就夸張了拍桌子搖板凳,拿本子砸伍文定的都有。

陶雅玲還是控制了一下,實在困難,埋頭趴在桌子上,肩膀使勁抖,兩只手成爪狀,在桌布上刮。

伍文定本來想問她說的什么的,看來不行,就只好訕笑著站在那里,手里還拎個蠟染包。

楊主任畢竟是領導,最先平靜下來:“既然你都不推辭,那就是這樣了,備個案送到院里。你自己熟悉下事物,調整人員,安排工作。”趕緊帶老師離開。走出會議室,就聽見走廊就有人大笑。這邊的學生就活潑了,過來找伍主席握手。

搞清楚狀況的伍文定很想看自己能不能動大神通抹去這些人剛才的記憶,不到兩天,估計就會傳到全院耳朵里。太丟臉了。系上也不覺得丟臉,有這么個不靠譜的學生會主席。不過美術院校真的不太在意這個事情,就這么點人。這美教系還是最大的大系,不過兩百人,有些系專業一個年級就五七個人,一個系學生才三十多個。

伍文定把包塞給陶雅玲,埋怨的挖一眼,陶雅玲捂著嘴毫不畏懼的頂回去,肩膀還在抖。

伍文定自己走到剛才楊主任坐的位置,先抱拳:“求大家嘴上留情,真的是開小差了,沒有注意到,求大家了。”聲音誠懇平和,用上了土益尼瑪讀大金剛經的九成功力。

第二笑又開始,更多本子砸向他。

伍文定只好正色:“老虎不威不要當病貓呦!!我現在是主席了!!……”

最后陶雅玲都是一手扶墻一手捂肚子走出會議室的,還有幾個不能走,說躺在沙上休息一下。

伍文定走出教學樓,決定逃避現實,先離開學院一會,免得每個人看見他都笑,那就太悲劇了。因為他走下樓這一會,就有三個人拍他肩膀大笑了,其中還有兩個老師。

順著墻根,埋著頭,往校門溜過去,學院太小了,就一個大門。

埋著頭差點撞到人,連忙往墻邊一閃,對方也閃,他不耐煩玩游戲,抬頭一看腦瓜痛:“孫琴,你擋我路了,我有急事。”

孫琴個子高挑,腿長走路有點一蹦一蹦的彈性,笑瞇瞇:“你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居然要順著墻根溜走?”

伍文定抬頭周圍看看:“真有事,放我趕緊走。”

這屬于自投羅網,孫琴還不趕緊拿翹:“陪我一起走!”

伍文定上下一打量:“你這怎么走?”孫琴穿的軍裝,新生在軍訓呢,不準離校的。

孫琴得意:“門衛是老張嘛,別說你不認識,你以前老偷偷翻校門的,說一聲就是了。”

伍文定急切:“走走走,懶得跟你說。”果然走到門口,伍文定只是瞟一眼孫琴,老張就笑著轉頭。

除了校門,伍文定隨便選個方向就開始走,要離開這條街,熟人太多了。

孫琴不說話,跟在旁邊一起,兩個人比競走。

轉過了兩個街角,伍文定才放慢腳步,慢慢搖,孫琴去買兩瓶水,拿給他,自己拿面巾紙擦汗:“你準備走哪去?”

伍文定沒啥目標,只是想等大家笑神經放松再回去,就說:“隨便走走。”

“這個最喜歡。”孫琴有上來拉手的趨勢:“今天第一天軍訓,好熱,你看我擦了好多防曬霜,還是曬紅了。”

伍文定撥開手:“注意影響,哪有新生就這樣在街上逛的。”

孫琴整一下武裝帶:“好看不?我昨天晚上拿去改了一下,我自己動手的,kù腿改小了,腰改瘦了一些。算不算制服誘huo?”

伍文定不看:“我不受誘huo。”

孫琴直接:“就是改給你看的,你也沒見來給我送個水。”

伍文定斟酌詞句:“想給你送水的多得很,我就不用湊熱鬧了嘛。”

孫琴選擇性聽:“我允許你明天來湊熱鬧。”

伍文定覺得不能拖沓:“你還沒有玩夠?上次我還沒有被嘲笑夠?”

孫琴笑嘻嘻:“我是提早宣布所有權,你看湊效了。現在沒有什么花癡來打攪你吧。”

伍文定大恨:“你就是!”

孫琴不在意:“你別不當真,我是說實話,我真的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伍文定沒得退路,轉身正眼看著孫琴,孫琴毫不躲讓:“你了解我么?我值得你喜歡?你考慮過我是否喜歡你沒有?撇開男女性別問題,如果你遇見一個異性這樣對待你,你是什么態度?”

孫琴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說到了解,恐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低你一屆進的附中,你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全部都看著的,而且我一直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的,恐怕你都沒有我了解你那時在做什么。”

伍文定有點驚訝,沒有說話,孫琴就繼續:“至于值不值得,本來一般說感情沒有值不值得的,但是我長得還不錯吧?你也不差,配得上。”

伍文定笑:“你的自信我倒不反對,還謙虛了。”

孫琴嫵媚一笑:“你就是油腔滑調這點不好。別打岔,等會我搞亂了。”

伍文定打開水瓶蓋,遞過去:“你繼續。”指指前面路邊的石椅。慢慢走過去。

孫琴又斟酌一下語言:“我也是老陳介紹來的,以前我學舞蹈,我爸覺得那個圈子太混亂太臟,就讓我來學的這個。”

伍文定拿手拂拂椅子,坐下:“附中也不見得好干凈吧?”

孫琴坐下反駁:“就是你們那撥給搞臟的!叫你別打岔,我說到哪了?哦,所以對你家的情況我從老陳那也了解了點,應該還算門當戶對吧?所以值得這個問題,基本是平衡對等的,值得。”

伍文定不敢打岔,又遞水。

孫琴搖手說:“你說你會不會喜歡,總要嘗試交往才知道會不會喜歡吧,沒什么往來怎么喜歡?何況只要你現在沒喜歡別人,你就有可能喜歡我吧?”

伍文定忍不住:“喜歡一個人的同時,也可能會喜歡另一個人。”

孫琴定睛看著伍文定:“碗里都還沒有搞定,你就開始惦記鍋里了?”

伍文定向往:“一口鍋,那得有多少碗啊。”

孫琴想了想說:“我現在還沒有把你舀到碗里,沒有資格管理你的這些花花心思。回到我對你的回答。”

伍文定比較嚴肅點:“您繼續。”

孫琴就說:“追我的人也有,還不少,附中的,外面的都有,除開那些一點不靠譜的,我還是會思考,這個人適合我么?我會喜歡么?結果是我覺得比不上你的分量,所以我是選擇自己覺得正確的感情,我回答完了。”抿上嘴,像個回答完問題的小學生。

伍文定也組織一下語言,仿佛才對得起對方的慎重:“第一次有人這么明確向我陳述對我的感覺,還是美女,你可以想象得到我的虛榮心得到多大的滿足,我會保證,我不會大嘴巴。”

孫琴笑一下,沒什么表情。

伍文定又說:“大學是個學習的階段,我覺得也是個人生觀得到強化的階段,包括愛情。所以我不會說什么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之類的廢話。”看一眼端坐的孫琴“對于愛情,我很期待,也很珍惜,甚至希望一直有人能伴隨我一起,不幸的是,過去我還不夠好,不能保有那份感情,所以我希望自己能變得更好,更有保全自己感情的能力和心態,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那種失去很痛苦。”

孫琴認真的說:“我知道,就是那種改變我才覺得你是值得付出感情的。之前你那些事情很值得喜歡么?你所有的精力和腦子都拿去搞事了。”

伍文定摸下后腦勺:“謝謝你的看重,老實說你元旦開的玩笑,我內心肯定是竊喜的,你今天的話,讓我也對你有了完全不同的認識。但是……”

孫琴稍微有點緊張:“你有什么直接說,我在聽。”

伍文定調整一下語氣,稍微神秘點:“我最近生了點事情,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具體以后要搞點什么,都還在思考,或者說不敢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沒?”

孫琴松口氣:“不明白,但是好像沒有直接或者委婉的拒絕我?”

伍文定也松口氣說:“這個階段我還在調整自己的心態,要不了多長時間我肯定會有些變化,如果那個時候你還覺得可以和我說說,我們一起探討。”

孫琴要明確:“兩個月行不行?不是我不能等,是這種倒明不白的等待比較難受。”

伍文定連忙認同:“應該不用這么久,不敢耽擱你那么久,我國慶假期會出去一趟,假期完畢就差不多了。”

孫琴嗔他一眼:“你耽擱的時間長了。裝模作樣的。”

第一次,兩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不短的時間,到天快黑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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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很愉快:“我真的覺得很高興,雖然還不完全,但是能夠直接正常的對話,是個進展。”

伍文定感謝:“我真的非常榮幸。”

孫琴說:“你真沒什么事?現在就回去了?”

伍文定才想起自己的糗事,想著就給孫琴說了。孫琴倒是沒有笑得那么夸張:“你這個態度倒是正確的,這種學生會沒有多大的意思,你又沒有走政工的想法,不過那我也去進一個,開學報名我們系就在問我要不要進去做個文娛干事。”

伍文定羨慕:“我是沒那個天分,不然我也去你們系。”服裝系!美女大系。

孫琴懶得說:“我們要軍訓一個月,你如果有時間可以來看看我,還是很辛苦的。”

伍文定打馬虎眼:“那不得讓別人記恨在心,新生一到就把最好的畫個圈。”

孫琴不吃吹捧:“你現在除了和你們那個班長走得近,還是老實,所以要繼續揚,我是盯著你的哦。”說完用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叉叉自己眼睛,再對著伍文定叉叉,警告一下,轉身就跑開了。

伍文定一個人往寢室溜,接收恭喜和嘲笑無數。

玩笑只持續了兩三天,正常的課程就開展了,貌似散漫輕松的氛圍下,都是有明確指標的,所以無論哪個專業都很繁忙。

每周兩天文化課,三天專業課,去年剛開始實行雙休,不過意義不大,周末一樣繼續搞作業。

老馮的東西做完了,根本就沒去那個電腦教室,直接在老陳的機器上做的。那么好的機器,只是扭扭,真是白瞎了。

老陳現在創作玉望大增,買了個投影儀,把扭好的畫面直接調用膠片打印出來,投影到畫面上描草圖,伍文定有時做完自己的電腦業務,也幫忙描一下,扭得實在抽象,照著畫估計不能每次都一樣。

這天上午上完文化大課,幾乎所有二年級的學生合起來才把一個階梯教室坐滿,出來的時候人也不算太多,跟陶雅玲定確定了一下學生會工作以后,和一幫男生回寢室。他封了陶雅玲一個副主席,啥事都她安排,自己只管做就是了,所有人也不覺得奇怪。

中午寢室比較熱鬧,外面租房的都會回來,因為要在食堂吃午飯,所以男生寢室門前人不少。

今天人更不少,遠遠看見臺階上面或蹲或站,參差不齊的有不少人。

張峰緊跨兩步跳上去,立馬跌跌撞撞的倒回來,伍文定趕緊幫把手扶住,馮雷也跳上去看:“啥事這么緊張?”臉色大變。

張峰激動:“美女……就是那個藏族美女……”

伍文定一哆嗦,拉著張峰過去,打算藏他后面看看狀況。

果然是!但不是民族服裝,也完全看不出來是藏胞,一身常見青net打扮,黑白細條紋的中袖襯衫下面兩側有岔,堪堪蓋過腰部,袖口稍稍折起。牛仔kù是直筒的,顯得腿很長,白色皮帶垂個頭出來。下面是坡跟的船鞋。靠在門前的欄桿上,背個夾在腋下的黑色皮挎包。扎著馬尾巴的素顏干凈清澈,對比壯觀的胸部,愈顯得驚心動魄,反差強烈。

美院悶sao男比較多,所以基本沒有搭訕的,畫寫的有,照相的有,還都明目張膽毫不避諱。美,就是用來欣賞的嘛。

美女一直在看臺階這邊,見張峰以及伍文定一伙人走上來,藏女直接走過來,張峰心臟不爭氣的開始劇烈運動,肺部開始拉風箱。

美女直接走到張峰面前,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伍文定臉上。張峰掉頭一看,忍不住就把手里一疊書砸他肩上,搶過伍文定自己的書,拉了馮雷就閃一邊看戲,不愿意當個倒霉的配角。

伍文定被砸的時候看見美女眉mao一揚,就要有動作,連忙示意:“你好你好,沒事沒事,我們找地方說事,這里人多。”說完就趕緊轉身,生怕她有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

伍文定拉開腳步走快點,免得靠近聚焦點,聚焦點倒也識趣,拉開幾米距離跟在后面。只是放在寢室門前的一眾人眼里就太過詫異,這么是什么態度?羨慕嫉妒恨啊,該雷劈的當官的!

附近就是食堂,一會人就要多起來了,伍文定打算去二樓小食堂,那里有包間。

隨便去窗口點了兩個菜,要個包間,就過去開門坐下等著。還拿了兩瓶可樂,直接用手把鐵蓋拎開,netbsp;

美女也很快進來,把門關上,轉身就雙手合十,眼看要屈膝拜伏下去,早有準備的伍文定欠著身,托了一下手肘:“在外面,沒有必要這樣,別人會奇怪的。”腳下還撥了個凳過去。

美女老實坐下,沒有害羞沒有忸怩,就是直接看著,目光不是狂熱也不是愛戀,就是平靜,虔誠的平靜,和那些磕長身頭的表情一樣平靜。一點沒有當初那種諷刺的氣息。

伍文定不想當泥菩薩:“怎么稱呼你?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昆普姆米瑪,上師可以叫我米瑪。”哦,還是有貴族頭銜的,名字就比較……可能是星期二誕生的。

“我是代表登巴活佛,多吉活佛以及我們的二十四個家族來覲見上師的。”

伍文定先定規矩:“我就叫你米瑪,你不用稱呼我上師,我在修行,就沒有什么以前的身份,你叫我伍文定也可以,老伍小伍也可以,你可以放棄那些拜見的禮儀和敬語,因為我們呆的環境會詫異這些傳統。”

米瑪應聲:“米瑪明白。”

伍文定糾正:“說’我明白’更好一些,沒有命令的意思,這樣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米瑪了解:“我明白,你的寬容如同最……”

伍文定頭痛:“打住打住,這種隨時比喻的書面語習慣也最好不要用。”

米瑪掩嘴一笑:“我曉得,是他們喊說滴。”一口糯糯得成都腔,真好聽。

伍文定佛心大悅:“他們還說什么?”這樣就輕松了,看來這個妮子不是個央巴那樣的死腦筋。

米瑪陳述人物時間地點:“您……你走以后登巴活佛、多吉活佛、朗巴活佛、格西活佛……”

伍文定舉手:“直接說什么什么等多少位活佛什么事。”

米瑪受教:“你走以后登巴活佛等三十七位活佛舉行了三天的法事,為您慶祝祈福。”怪不得回來事情都很順利呢,伍文定偷偷想。

米瑪繼續傳播:“我們各個家族也非常積極地參與了法事以及法事以后的大會。商議如何為您的慈善修行做點什么。”

伍文定也好奇:“你們打算做點什么呢?”

米瑪解釋:“我們在成都,北京等城市都是有會館,還有一些公司,都有人力可以運用,如果上……你需要錢財,我們也都可以去籌措,數目如果實在太大,我們還可以向所有的活佛尋求幫助的。”

伍文定更好奇:“那你除了傳話就是送錢?你帶的卡還是存折?帶了多少?”

米瑪拉過旁邊的黑皮包,看起來還是個很時尚的牌子。翻出一疊文件和一個卡包:“這是各個地方會館和機構的詳細情況,聯系方式。這是各個銀行的卡,方便您支取,密碼是6個o,各有一百萬。如果不夠,具體的金額只要您告訴我,會馬上調集到您指定的銀行卡上。你有任何需要也可以直接告訴我去調動。”其實是登巴活佛在看見陶雅玲,以及央巴匯報林凌,陶雅玲和伍文定很親近以后,決定派個年輕女性去接觸可能融洽點,真聰明。

伍文定連忙接過東西,主要是卡包,打開津津有味的翻看。

各個國有銀行,商業銀行,市面上常見的區域銀行,還有兩張渣打銀行和花旗銀行的,,一共十七張。全部都是凸印uendIng的拼音,這么快時間就全部辦妥,還沒他的身份證,很有手腳嘛。全部拿出來變成一把銀行卡扇子,很拉風的。

看完把玩一陣,扇子打開又收起,裝回卡包,隨手還給米瑪。

伍文定有點依依不舍:“文件我留下,卡沒有必要,我不需要錢。”這次砸錢給他真爽快,一點都不難開口。

米瑪有點傻眼:“如果是我沒有解釋好,我們還有幾位長輩和活佛在外面等著的,可以為您解釋。沒有進來是擔心打攪您。”有點慌張。

伍文定也有點傻眼:“那得長話短說,你是打算跟隨我左右?不可能吧?我一學生。你本來是做什么的?就放牧?”

米瑪有點想笑:“我可以在這里買個住所,隨時聽您安排,也方便我們侍奉您居住,已經有人去準備這些事情了,不用您操心。我本來是成都西藏中學畢業的學生,考上了華西醫科大學,可以辦理休學或者轉學到重慶。那只是假期在家玩的。”

伍文定很有點驚訝,不免有點不純潔的想法:“你多少歲?”

米瑪低頭:“我今年就滿十九歲了,上中學前晚了一年。”

伍文定很想咂舌,又覺得不禮貌:“好了,基本了解完畢,帶我去拜見各位長輩和活佛吧,不能讓他們等久了。”立刻就站起身來。

米瑪連忙提上包包:“他們就在校門外。”

開門出去,伍文定還不忘去窗口叮囑一聲,菜給他留著。

下樓就看見一群一群的軍裝飄過。體育場上的軍訓下netbsp;

這時米瑪就跟在伍文定身后,軍裝中傳來口哨聲,原本的喧嘩聲安靜不少,專業審美水平都很高的新生,很多都看過來。

“要遭!”伍文定才想到,就聽見一聲娘子軍怒吼:“伍文定!”

孫琴看見了,帶點表情的越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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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是帶著一票娘子軍一起過來的,本來附中升美院的比例就高,何況她長袖善舞,半個月軍訓下來閨眾不少,伍大官人的名聲早傳出去,同仇敵愾的就圍過來了。

米瑪不怯場,閃身站到伍文定身前,一改剛才溫順的樣子,那嘲笑的眼睛又開始了,掃視四周,群嘲。

孫琴本來看見個美女和伍文定一道也沒太在意,可能性蠻多,只是開個玩笑,看了這個護在伍文定身前的動作,本來頗為夸張的氣憤表情玩味起來。

伍文定想找條地縫把自己掉下去。又閃到米瑪前面,低聲對孫琴說:“找我談點業務,外面還有人等著的,別開玩笑了。”

孫琴看看周圍八卦之火哄然高漲的軍訓生,有些來打飯的學生也在張望,還是知分寸:“下午來接我下netbsp;

伍文定現在月亮都可以摘:“一定一定,五點嘛。”

孫琴趁機壓價:“四點半,看我半個小時,還要帶水和mao巾。”

伍文定簽下一攬子屈辱合約,轉頭給米瑪一個微笑:“你去校門口等我。”不一路走,麻煩。

米瑪點頭收起表情,直接就從分開的人群走出去了。

孫琴最后惡狠狠警告一下:“很聽話哦,下午好好解釋,給你時間想借口!”轉身得意洋洋的帶人離開。

伍文定硬著頭皮也走掉,有點被捉奸的狼狽。

到了門口,老張看見他走向米瑪就擠眉弄眼的,伍文定就很想找個煙盒砸過去。

出了校門,米瑪就直接帶他過馬路,一個停車場,一水兒的途樂,六七輛。那邊的車就好這口,要不就是蘭德酷路澤。

走到其中一輛面前,幾乎所有車都在開所有門,伍文定被嚇得不輕,連忙搖手示意停止,,只聽一陣沉悶的嘭嘭嘭,有幾乎都在關門,就幾個腦瓜不靈活的蹦下來,又被拉回去關上門。

打開門,三位老喇嘛坐后面,。最后一排還有兩位藏民,兩個副駕駛座的藏民跳下來,躬身推開門。伍文定挑副駕這邊上去,單腿跪在座位向后雙手合十招呼:“扎西德勒。”

幾位喇嘛連忙回禮,后面的藏民更恭敬。伍文定回頭給站門外的米瑪說:“我帶路,去找個茶館坐下。”

米瑪連忙招呼司機歸位,她和另一個人上了輛車,這邊先走出。

就找了個比較大一點但比較偏僻的茶樓,伍文定下去打招呼:“我是美院的,學院請了些藏族朋友來做活動,暫時包個場,不麻煩吧?”

“不麻煩不麻煩,吃飯時間,本來就沒有什么人.。”老板很熱情。

招招手,又是一陣嘭嘭嘭以后,老板嚇一跳,搞藏族黑社會么?這么多人,還很多戴墨鏡的。米瑪站伍文定旁邊解釋:“這邊光照感覺比我們那里要刺眼,過成都就去批了一箱,好些人都是從來不離開藏區的,最多去過拉薩。”

伍文定就站門口,米瑪挨個介紹,有些族名他還有印象。每個喇嘛和藏民過的時候就先躬身捧他手親一下,他摸一下頭頂。都很熱切,但克制,只有兩個激動萬分突然獻哈達的,獻完被旁邊的人拉開,還傻樂,看來事先有告誡過。

活佛就好一點,先雙手合十,伍文定就摸一下頂。

總計四十五人,三位活佛,二十一位喇嘛,其余都是藏民。也真難為他們了,過來還是有接近一千公里的,聽米瑪說他們是昨天出的,想來的人多,連司機都是有點身份的,七輛車是最后好不容易精簡下來的,怕車多了太招搖。

伍文定坐,讓老板端上茶,叮囑下關上門,用藏語說話。

在感謝過大家的熱情以后,伍文定直接進入話題:“米瑪已經把大體情況告訴我,非常感謝大家的。我也需要大家的,但不是錢財,那些信眾的奉獻可以用在現在各個區域的教育事業和fù幼保健事業上,這是我的建議。”眾人也有點傻眼,但不驚奇。

伍文定解釋一下自己這些天的一些思路:“彭猜有留下不少的財物,我都知道,想來我應該可以找到一些,我想把這些財物現在應該叫文物了,變換為錢,然后成立慈善基金,進行慈善事業,當然其中一部分會投入再生產,產生新的資金,不能坐吃山空。這是我現在的一些初步想法。我準備先嘗試看看。如果行不通,再用別的方式。”

熟讀經書傳說的喇嘛活佛們自然知道彭猜是誰,藏民也熟悉,聽了以后比較激動,嗡嗡的竊竊私語聲一片,跟念經的時候一樣。

伍文定拿杯蓋敲敲杯子,繼續說:“眾生平等,我眼里沒有民族和種群之分,所以我做的是面向所有人的,希望你們能理解。”

一位藏民似乎是領,先看向活佛點頭以后才站起來,先躬身說:“我們一定能理解,但是也希望上師允許我們參加,允許奉獻我們的力量。那些錢不是信眾的捐獻,也不是寺廟的財產,是我們各個家族的表達,如果需要更多的力量,我們也可以奉獻。”

伍文定笑:“你們也是信眾,奉獻的也是你們的血汗。這樣吧,你們先幫我做這樣的一個事情。”

眾人安靜下來:“請上師明喻。”

伍文定思考一下說:“我大概能知道文物的地址和情況,但是是否能找到是一回事,估值是一回事,最后是否能夠進入拍賣流通渠道是最重要的。所以,你們中有誰最好去找到一個拍賣行,得到一定的話語權。另外可以組織一組人和工具,不多,十個以內,身體好點的,如果涉及到需要挖掘,搬運,可以給我幫忙,這個世上貪戀財物的人太多了。”

一位活佛就站起來提出由各個寺廟各提供一人,因為讓哪個寺廟獨力霸占這個光榮的掘事業,估計得讓唾沫淹死。另外一位藏民報告他們自己就有家寄賣行,和拍賣行聯系很多,可以搭線到一些高層次的文物藝術品拍賣行。

第一個站起來的那個藏民似乎最有眼光:“我們會回去在成都成立一家文化藝術公司,招募鑒定,拍賣,保養等方面的專業人手,做好準備。”

有位喇嘛就插話:“保養就算了,我就是專門負責在納珠寺保養文物的,這么多年有土益尼瑪上師的保佑,一件都沒有遺失。我們可以提供大量的保養人手。”自從彭猜這個大盜以后,還真沒有誰去納珠寺下手了。

伍文定感謝:“具體情況就請各位安排,不過不宜過早,說不定我去找到各個地方都已經人去樓空什么都沒有了,畢竟過去幾百年了。”

眾人終于有點自在的笑起來。

伍文定做最后的結束語:“我現在生活得很好,也有很多需要學習和修行的地方,所以就放心,不用為我操心和花費。也不需要有人在這邊侍奉我,我還是個年輕人。不是只為享受來到這個世上的。也希望大家都平安吉祥。”說完站起來,躬身雙手合十。

所有人都站起來回禮。

伍文定打開茶館門,現又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居然是央巴。

央巴兩人連忙伏身下地,嚇了老板一跳:“同學,你們是搞行為藝術的么?”這地界,開茶樓的眼光都了解藝術。

伍文定拉起央巴,問他怎么沒有一起到,央巴指著另外一個穿西裝一直不敢開口的康巴漢子說他們就是去買房子了,看好了三處,現在回來回話請他挑選的。

一直恭送他出門的眾人,終于有機會,懇請他有一個居所,方便以后聯系他,說這兩個人本來就是準備留下來給米瑪當副手隨他辦事的。是寺廟方和信眾方各有一個代表。

伍文定想了一下:“那他們倆就留下,米瑪就不用在這邊了,她應該去念書,學習更多知識,你學什么的?”那兩人歡天喜地的眉開眼笑又不敢亂說亂動,很辛苦。

米瑪要哭:“我考的是藥劑專業。我可以讓爸爸把我轉學到重慶醫科大學來。”拿眼睛瞟那個第一個站起來的藏民。原來那是他父親,看起來還不過四十吧?

米瑪的父親也過來:“要不我們在成都給上師準備好住所,您以后也要過去處理文物和公司的事情,米瑪就負責那邊。那邊就更好安排了,我們人很多的。自己的房子都不少。”

最老的老活佛跳出來做決定:“就是這樣了,你們兩個趕緊辦事,就在周圍,安頓好以后,再告知上師,以后你們就負責上師和我們的所有聯系。成都這邊就是米瑪負責,公司什么的你們幾個負責,人手我們負責。不要再打攪上師了,我們回寺廟。這里太鬧,辛苦上師了。”

一眾喇嘛紛紛附和:“確實太鬧了,上師辛苦了。”

米瑪一臉苦相,留下聯系方式,她還有手機!!那么昂貴的東西。揪著父親的衣袖,一邊數落一邊上車。

藏人做事是干凈利落的,午飯都沒有吃,一陣拜別和對央巴二人的叮囑后,留下一輛車,就絕塵而去。也不知道六輛車怎么擠得下四十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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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康巴漢子也叫扎西,和寺的小頭頭扎西一樣的名字,很常見,長年跟隨米瑪的父親丹增在藏區和成都做事,算是保鏢和司機,見過世面。央巴原來在寺里就負責接待,也算靈活。兩人除了面對活佛,還是能稱職。所以伍文定就告訴他們就在學院大門附近租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就是了,沒必要浪費,平時也沒什么事,國慶節跟他出去看看,所以可以先收集點資料。他特別提到要先去的一兩個北方地點。另外叮囑最好把衣服穿平常點。別搞得跟黑社會和喇嘛廟一樣。

在校門口把伍文定放下,等他走開,越野車才啟動走開。

伍文定覺得去食堂吃飯怕遇見剛才的目擊者,就在門口隨便吃了碗面才回了寢室。回了寢室就被大群人摁住,拿畫筆蘸上顏料,威脅在臉邊一晃一晃的。

伍文定謊話張口就來:“那天給她照了照片,來威脅我不準外傳的。”

張峰馮雷大怒:“吃獨食!!大罪過!!我們怎么沒看見照片?”回來就逢人吹噓看見一的美女,可惜沒有照片證明。

伍文定繼續編:“陶雅玲那里的。”就算他不說,下午保證陶雅玲都能聽見n個版本。

眾人更怒:“占著一個又一個,你還要不要兄弟們活了。”

譴責聲一浪高過一浪。伍文定羞愧得不行。

玩了一會,眾人才歡喜的摟住他,問剛才去哪了,二女爭夫的戲碼感覺如何。

伍文定又想找個地縫掉下去,這都是個什么地方啊,都是什么人啊,別說手機,各個寢室連電話都沒有,謠言怎么這么快啊。

等到下午上課,又是一番來自女生的調笑,被一群男生索要照片的陶雅玲橫他一眼,用本子把周圍人打開,走過來,很嚴肅的:“這次又是什么情況?你還和孫琴有聯系?”

張峰馮雷一群人稍微站遠點,耳朵支得比天高,王嵐還拿出一包瓜子分給大家。

伍文定低聲說:“幫我啊,女神,惹了眾怒了。”

陶雅玲恨聲:“你就是惹我怒!”最后還是忍不住“你什么時候去招惹的人家藏女?”

“就是我給你說那個事情,覺得我有慧根,拉我去入伙的。”伍文定半真半假。

陶雅玲覺得匪夷所思:“還真有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女的來找你去做和尚?”

伍文定臉皮厚:“美色計嘛,那么出名的。三十六計第一計。”

陶雅玲還是懷疑:“你騙我的吧?”

伍文定找證據:“美色計沒有成功,保證不會來了,但是還會有喇嘛或者藏民來找我,到時候你要保護我。”

周圍的人看他們嘀嘀咕咕,忍不住靠近點。

陶雅玲看周圍人的眼神,終于繃不住了,一邊趕一邊喊:“就是幾張照片的事情,看什么看,上課了。”自己卻留下坐伍文定旁邊,準備繼續審問。

伍文定看著張峰一伙,懷恨在心。

上課了,這堂是《外國藝術通史》,一老頭說得是昏昏玉睡,張峰一伙就準備逃課,打手勢給伍文定,

老頭子剛轉身板書,三四個人就站起來,輕腳輕手的走向左邊的窗戶,階梯教室后方有個窗戶離地只有四十厘米左右,外面就是樓梯,方便得很。

張峰打手勢他掩護,其他人熟練的跨過窗戶就溜了,伍文定不動。

等張峰剛剛抬腿跨窗的時候,伍文定突然喊:“老師!”

張峰前腳還沒有到最高點,一慌,然后上下不協調的一歪,就栽出去了。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老頭子轉過身一看,沒有什么不同啊?又轉回去繼續板書。

張峰扭曲著臉,沖窗戶爬起來,對著伍文定比中指。

陶雅玲就趴在桌子上抖肩膀。

等陶雅玲抖完了,剛要抬起頭。伍文定小聲在她耳邊說:“謝謝大家,這是我應該做的。”

陶雅玲馬上又埋下去抖,而且越來越猛烈,連排椅都搖起來了。同一排的幾個同學都好奇的看過來。

陶雅玲眼看控制不住要出聲音了,就轉過來,一陣王八拳,沒頭沒腦的對著伍文定亂打。力道還不小,空空空的。

因為伍文定把背亮過去,免得骨頭硌到她的手。

好些人都轉過來看平時一臉嚴肅的陶雅玲亂拳打人。

朱青青鄙視:“負心人是該打。”王嵐使勁點頭。

終于止住了笑,陶雅玲埋下頭整理頭。口中繼續嘀咕:“我幫你,你害我……”

好容易平靜下來開始小聲審問:“孫琴怎么回事?”

伍文定老實:“昨天從會議室出去,遇見了,出去走了走。”

陶雅玲怒其不爭:“元旦的時候那么坑你,你還待見她?你是不是看見美女就挪不動步子了?”

伍文定說好話:“那我不天天看著你挪不動。”

陶雅玲扯了下嘴角不吃這套:“我算什么美女!”

伍文定驚訝:“你又來問我,你是知性美女嘛。”

陶雅玲終于扛不住笑:“知性都是不漂亮的含蓄說法。”

伍文定正色:“那是一般人客套說法,知性美女嘛,我這個是實話,先是美女然后才知性。”

陶雅玲也八卦:“孫琴是什么美女?”

伍文定還回想一下:“烈性美女,典型的重慶女生。”

陶雅玲有點酸溜溜的:“很了解嘛,昨天很熱烈么?”

伍文定低頭:“我想熱烈,她不同意。”

陶雅玲一下把頭扭過來:“你們在交往了?!”

伍文定不否認:“有這個可能,我以前對她有些誤會。”

陶雅玲猛然有點爆:“就這么一天,你就改變看法了?!”

伍文定小心翼翼看看她:“你是不是有點吃醋?”

“我……”陶雅玲看他一眼,不落俗套:“你認為我應不應該吃醋?”

伍文定繼續小心:“我內心當然希望你吃醋,顯得我有分量嘛。”

陶雅玲還是氣苦:“你當然有分量!這么高!我有什么資格吃醋?”

伍文定無恥:“我們是朋友嘛,朋友也是可以吃醋的。”

陶雅玲無奈:“你還知道我們是朋友,我以為只是工作上的搭檔呢。”

伍文定逃避責任:“工作上不是搭檔,你是我的領導。”

陶雅玲又找難受:“你和孫琴也是朋友?”

“當然是。等會還要去送水呢。”伍文定坦白。

陶雅玲覺得眼花,把眼鏡取下來肉太陽穴。

伍文定拍馬屁:“取了眼鏡還是好看。要不不戴了。”

陶雅玲不接受:“現在是送水,接下來呢?”

伍文定說:“我說我想考慮一段時間,主要是我最近事情比較多。腦子也比較亂。”

陶雅玲譴責:“你煩事最近是太多了,一年級的時候怎么沒有這樣”

伍文定自憐:“你沒注意到我的事情嘛。”

陶雅玲肉了這么久的眉心和太陽穴,下了個決定:“我也要去netbsp;

伍文定汗mao立起來,強裝鎮定:“好!”

下課以后,陶雅玲把幾本書給室友帶回去。自己和伍文定往操場去。路上小賣部買幾瓶水和小mao巾。

陶雅玲看見mao巾:“待遇不錯,很細心嘛。哦?”

伍文定負隅頑抗:“她要求的,我辦事。”

“那我的要求也可以滿足哦,我現我真沒有給你提過什么要求。”口氣有點恨恨的。

“一定滿足!”

“請我去吃飯!現在!”

“好!先滿足前一位朋友的要求,我們一起去吃嘛!”

陶雅玲大力白他一眼。

其實幾步就到netbsp;

人還不少,男生居多,情報工作很重要,雖然全部都是軍裝,看起來很費力。所以還有兩拿望遠鏡的!

陶雅玲就拿伍文定撒氣:“你看你看,你們男人……”

無妄之災,哪跟哪啊:“男人都喜歡打望嘛,夏天還是去解放碑好。”

陶雅玲樹眉mao:“你存心氣我是不是?”

伍文定無辜:“我是展示真實想法。”

一邊說,兩人一邊走到操場邊的看臺坐下,陶雅玲穿的裙子,所以就坐在最下面層。伍文定拿手巾紙擦了座位把紙揣兜里。望遠鏡有時也晃過來,怏怏的離開。

坐在那,很容易就看見孫琴,個子高,排頭兵。一比較就看出來,軍服還真是改過的,很貼身,很顯身材。陶雅玲不時扭頭看伍文定表情。伍文定就對看。

沒多一會,就下操了,伍文定沒敢過去。排頭兵就自己走過來,快接近的時候,一步一頓有點用力,還好這次沒有閨眾一起過來,遠遠看。陶雅玲有點想跑了。

孫琴走過來,還有一米左右:“你存心氣我不是?!”

這邊兩人對視一眼,陶雅玲現在想笑,伍文定遞上瓶水,又開一瓶淋濕mao巾遞過去無辜:“我是展示真實情況。”

陶雅玲用手指遮住嘴開始笑。

孫琴警覺:“陶班長很空閑啊。”

陶雅玲還沒笑完:“我順路來看看,孫學妹不趕快去休息?軍訓還是很累的。”

孫琴搶占有利地形:“謝謝陶班長關心,伍文定還要陪我去吃飯呢。”

陶雅玲調整好心態了,瞟伍文定,試圖加上點不擅長的玩味,結果有點嫵媚:“伍文定?”

伍文定一邊接收難得的表情一邊包攬:“一起一起,吃得不好請包涵。”

孫琴要擺架子:“我先回去洗澡,你去樓下等我。”

陶雅玲搞破壞:“你自己過去就是了,等什么等,女生寢室下面還不招眼?”

伍文定使勁點頭:“我們先過去,小食堂二樓,自己過來。”雖然剛剛推手拒絕了筆巨款,其實伍文定還是沒有多少錢的。

孫琴把mao巾甩給伍文定轉身離開:“我就是要招眼。”

陶雅玲也轉身帶頭往食堂走:“她還真的很熱烈。”

伍文定逃避,把mao巾搭在小臂上:“客官……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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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窗口點了幾個菜,伍文定還順口問中午的菜可以頂數不,被鄙視了。

陶雅玲小氣的只拿了兩雙筷子走向包間。

伍文定也小氣:“你們女生感情真好。”自己去拿一雙。

陶雅玲直拿筷子頭使勁敲打他的頭,跟鼓手一樣。

坐下來,伍文定還是主動把他和老陳的交易活動告訴了陶雅玲,陶雅玲有點驚訝:“還可以這樣?你這個也太違反規定了吧,算作弊啊。”

伍文定正眼奇怪的看:“你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弊?”

陶雅玲不用思考:“沒有,我覺得這是一種對自己負責的態度。”

伍文定景仰:“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有作弊,真不知道不作弊還會不會認識你哦。”

陶雅玲哭笑不得:“你還得意了?”

伍文定沒有廉恥心:“我運氣也不錯。”

菜端過來了,伍文定佯裝伸筷子,陶雅玲打掉:“起碼的規矩,尊重人!”

伍文定去拿飯碗和飲料:“你們女生就是愛互相幫助。”

陶雅玲舉起筷子舞一下又想敲。被正好走進來的孫琴看見。

孫琴沒好氣:“你們干部之間的關系很融洽啊?”

陶雅玲就干脆打下去。

伍文定挨打還要幫忙解圍:“我偷吃,她說等你來。”

孫琴有大是大非:“餓了就該先吃,你還在長身體的。”

陶雅玲本來想針鋒相對的,忍不住笑起來:“他這么大的個子,還長什么長?”

孫琴毫不留情:“那是你看他覺得高!”目測都看得出,她比陶雅玲高一些,只略微低伍文定一點,不過陶雅玲在西南女性中應該算高的了,快一米七了。

這些天都是看新生穿的軍裝,現在陡然換成便裝,相當的養眼,何況本來條件就好,一件藕綠色吊帶,帶點白色蕾絲邊,下擺是蓬開的,露出細細的一截腰肢,因為白色七分牛仔kù是低腰的,沒有和上衣接上頭。kù腳露出一段白嫩的小腿,幾顆同樣粉綠的趾甲套著斜跟的海綿拖鞋。明顯是剛剛洗過的頭帶點濕漉漉的披在肩上。看見伍文定在打望,就把頭拉一拉:“開學前剛剛去做的小卷,好看不?”

陶雅玲實在憋,拿筷子夾回鍋肉泄憤:“學生還是不要太過注意外表,重心應該放在學習上。”

孫琴不退讓:“女為悅己容,有什么不對。不是因為他,我還不定考這個學校呢。”

陶雅玲完全不能接受這種狹隘的人生觀:“難道你只考慮你的個人感受?你的學業呢?父母的期望呢?”聲調有點高。

孫琴不解釋:“和你說不通。”

伍文定終于有機會說話:“吃點苦瓜清熱。”說著轉一下桌面上的玻璃,該點兩個的。

孫琴不生氣,自己喝伍文定倒好的飲料,吧啦吧啦說軍訓的事情,教官傻,某人笨,還有來打望的都是哪些人,她眼力倒是好。

陶雅玲擺不好姿態,也找不到位置,覺得煩躁就想走。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伍文定也調整不好兩邊說話的節奏,連忙:“吃飽沒?還喝點什么不?”

孫琴巴不得:“陶班長慢慢走,我還沒怎么吃呢。”

嘿,那還就不走了。陶雅玲咬牙又坐定。

伍文定也咬牙,掙扎說:“我們都是朋友,但是看來真不適合坐一起吃飯,要不這樣,以后我中午和陶雅玲吃飯,晚上和孫琴吃飯?”

陶雅玲終于忍不住了,筷子一摔:“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了!”站起來就氣沖沖的走了,真是憋屈的一下午。

孫琴不著急,笑嘻嘻看著:“我當你是個寶,中午晚上都是我的了。你志向不小嘛。去不去追?”

伍文定還是沒有出去,給自己倒一杯飲料,當成酒喝下去:“我這樣,你還喜歡不?”

孫琴不驚奇,又給他倒上:“男人都這樣……但是你以前不是這個樣的啊?刺激大了有點心理扭曲?”

伍文定笑著搖頭:“沒有吧。我一直都這樣的,只是現在信心多了點。”

孫琴終于有點正色:“你還真想著鍋里?”

伍文定點頭:“不是多大口鍋,只是想多點懷抱關愛。”

孫琴都忍不住嘲諷了:“你這理想還真不大。”

伍文定多吃幾口飯:“你也吃,我等會還要上晚自習,看能不能道歉,是不好受。”

孫琴沉下臉:“你還真想拉回來?你又開始亂七八糟的亂搞了。”

伍文定點頭:“不算亂搞,就一點小心思,不能接受?”

孫琴還真思索了一下:“應該沒有誰能接受吧?”

伍文定笑得象個狐貍:“中午那個米瑪可能會接受。”

孫琴終于大怒:“我本來打算不問你的,原來你還打她的主意,這算什么?你也太荒唐了吧?”

伍文定笑瞇瞇的看著孫琴:“我還以為你會理解并毫不猶豫的接受的。”

孫琴也終于忍不住了:“你混蛋!”摔下筷子也走了。

伍文定自己嘆口氣,端起杯子學古人喝酒的樣子,一揚脖倒下去。

之后幾天他還是去了操場送過一次水,孫琴不理他,他也就不去了。

陶雅玲也是看都懶得看他,工作上的事情也都幾句話說完走人,說不上冷冰冰,就是一張公事公辦的撲克臉。

央巴和扎西當天就租了房子,什么都沒有去購置,車上后面有厚毯子,拿去鋪上,擺上幾件類似長明燈的器具,掛上幾張畫,就住下來了。唯一說得上的就是去安了一部電話。然后過去到寢室外等到伍文定把號碼告訴他。

月底他好好的忙了一把,跑公司和印刷廠,把老馮交代的展覽周邊事宜辦得很順利,只是在四星級酒店大門外爬上爬下指揮幾個工人掛展覽畫面的時候,看見孫琴陪著應該是父母一起走進去,看了他幾眼,他點頭示意,沒有理他。

老陳已經開始鋪開架勢搞他的新系列創作,也就沒有找他什么事了。這個學分來得真容易,專業課他也不用去,就開始準備自己的國慶節出行——河南朱仙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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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仙鎮位于河南省開封市西南部,算是個鼎鼎有名的小鎮,岳王廟就在那里。

因為毗鄰開封,自唐宋以后一直是水6交通要道和商埠之地,在明代的時候更是開封唯一的水6轉運碼頭。所以在至空那個時代,朱仙鎮是極其繁榮的。

而朱仙鎮距離少林寺也就兩百多里地。當年至空被趕下山以后,先是徘徊流浪了一段,就是在看過了開封繁華與朱仙鎮的富庶以后,才立下以盜換名聲的想法。也因此,那里就是他最早開始動手的地方。

而重慶距離朱仙鎮有一千三百多公里,伍文定準備開車過去,因為考慮到路上要經過湖北,中途要分岔一趟第二個地點武當山,也只要一百多公里。而且到了地方估計也要到處轉悠。

所以放假前,他回家一趟找小趙陪他去把駕照拿了,然后告訴父親,說是要去朱仙鎮看看那邊的傳統版畫,和幾個同學一起坐火車去,最后肯定的告訴一直問他的錢姨,自己和孫琴談過了,沒有這回事,所以不用想了。

回到學校,稍微整理一下東西就和央巴,扎西一起出了。只是臨走給女生寢室打了個電話給陶雅玲,說了自己國慶要去河南一趟,如果到時候有期,幫他給老師報備一下。陶雅玲簡單的回答知道了。

這邊就三十號連夜出,他和扎西兩個人輪流開車,趕到朱仙鎮已經是二號凌晨。

隨便找了個路邊停下來,天已經有點蒙蒙亮,霧氣彌漫,是個好天氣。

最后這段是武文定開的,途樂屬于比較硬派點的越野,減震不算太軟,連續這么下來還是很容易疲倦的。他精神卻很好,應該說一路上都比較好,只是為了保險起見才輪換開車。他能夠感覺到,越來越近的時候,有種急切和緊張的情緒在滋生。

跳下車,伸兩個懶腰,有眼力價的央巴也跳下來,用水瓶淋濕mao巾捧給他擦臉。扎西還在后面呼呼大睡。

武文定看看四周,這里就是一般的北方郊外農村,一馬平川,一點沒有川渝兩地那種山巒起伏的感覺。樹木也不算多,道旁的都比較稀疏。到處都有點灰蒙蒙的感覺,讓看管了綠色的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剛才就已經過了縣城,看見了岳王廟,向著正對廟門的方向開了十多公里。大概記憶中的也就是這個距離了。

記憶中至空第一次得手,心里還是很忐忑,一口氣狂奔了二十多里路才停下來,之后在朱仙鎮、開封周圍作案以后都是來的這里埋藏。所以找起大概方位來還算熟悉。

不過幾百年過去了,地貌特征不可避免的生了很大的變化。可以鎖完全沒有了當年的影子。從何入手呢?

轉悠吧,這個事情上,扎西和央巴都幫不上忙,就要兩人找個省道邊的旅社住下,自己一個人開車到處轉悠。還好面積不算太大。

轉悠了兩天,武文定才覺得自己之前的預想太過簡單了點。六百年來,這里歷經多次大戰,土改,開,墾荒。早已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哪能憑借一點記憶找到一個廢墟?

是的,就是個廢墟,至空是尋找了一個村莊邊上一戶久無人住的破房子,院里有口枯井,每次都把東西放進井下,直到最后一次決定轉移工作城市的時候才推倒一面墻埋藏起來。那個叫做李家莊的村莊,在這短短兩天,武文定就經過了三個似曾相識的,其中還有一個是建國以后才取名的。地名里面都有個李字,而李家莊根本就沒有!

直到第三天,毫無頭緒的轉悠才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在經過一個叫西李村的村莊時,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繞得遠遠的下車,慢慢的走進去。

村莊不算太大,但是人不少,這時已經是下午了,不少農戶都在納涼休息,準備晚飯了。看見一個外鄉走進來,目光不少,還有兩個小孩跟上來溜著鼻涕看。

大概也就三四十戶的樣子,沒有任何廢墟的樣子,但腦海中熟悉感越來越強的武文定知道應該是找對了地方。

村子不是當年記得的樣子,但是方向應該是在北頭,信步過去,兩邊的房子基本都是青磚黑瓦,不會是老建筑了,直到轉過角。

這里是莊子上的曬場,水泥鋪就的,面積不少,再過去就出莊了,西邊有片房子看上去也不會是老建筑,但是建筑總有看起來不太對的地方。

武文定蹲在曬場邊,點燃一支煙,慢慢的看。

煙頭燒完,武文定才有現,那房子有一部分不是后來的。仔細看來看去,這幢房子是借用了原來莊子上最大院子的一個影壁修建的。

走過用手慢慢的撫摸過那些被歲月腐蝕得坑坑洼洼的墻面,依稀能看見影壁上原來的屋檐線,上面加蓋了一些磚頭,形成這幢房子的東墻。對的,就是這堵墻,有見過……

正在這時一把當地口音響起:“您可有眼光,這段真是老墻壁啊。”

武文定轉頭看去,一個莊戶人家在轉角的地方拿mao巾擦汗,可能是剛從地里回來。

武文定笑著走過,遞一支煙:“我是河南建筑學院的學生,趁假期出來看看有什么有趣的老房子沒。”

那人接過煙:“沒有了,就這一段,解放前老莊子就被推得差不多了,你看那就是機槍打的眼。一個村子炸得就剩這一點墻還沒倒,都不完整,就這里到這里是老的,房子是八幾年才修的,這邊都是亂的,搭著肩修的,省點錢。”

武文定點頭:“能看見點墻就不錯了。”

沒法挖了,如果還沒有被誰運氣好的挖到,算算方位,就在這片曬場下。不可能來挖的。只有以后創造條件來碰運氣了。

給當地人打個招呼,慢悠悠搖出去,又兜個圈子才上車離開。

到旅社叫上扎西和央巴,又開到村子邊,詳細的給他們指點方位和位置,畫山給一張手繪地圖,然后就連夜離開去嵩山少林寺。

來少林寺就簡單了,把車停好叫兩人在山下等他,天雖然已經擦黑了,自己就一個人往山門跑去

越跑越覺得輕松,上了少室山就如同到家的感覺,這里是真正幾百年沒有太大結構變化的。天王殿,六祖殿,那羅殿,普賢殿……放電影一樣出現在他腦海,一股巨大的力量由外到內壓住他的胸腔,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來,又感覺要把心臟從胸腔壓出來。控制不住的眼淚涌出眼睛,直到他跑到大雄寶殿外。

仰頭看看大殿,有些廂殿已經不在了,風雨斑駁的石坊順著驚喜的看著他,仿佛認出了這個六百年多前的小沙彌,搖動那棵千年老樹歡聲招呼。

伸出手同樣摸著那些幾百年的石頭,指肚上的紋絡仿佛在鋒利的刀刃上輕輕刮過,慢慢的跪下來,淚水灑在面前的石板上,白天曬得滾燙的地面,頃刻就把那點水分吸收進去了。

伍文定從內心感到一陣揪心的感傷,想起那個初時看見過,一直在老喇嘛對面走來走去的身影,只覺得一下就佝僂起來。

摸摸墻面的石磚,在角上一撐,騰身而起,翻過大殿,跳上殿頂,快的躍動,帶著喜悅的跳動,悄無聲息,伍文定完全打開心防,交給身體,感受自己如靈貓,如落葉,如麋鹿,最后如同猛虎一般撲到塔林中,就靠在一座古塔下睡著了。睡得很香,就好像幾百年前犯了錯誤被師長罵了以后躲起來偷偷睡著的樣子。

沒有想過回來做什么,只是想回來,回來以后也就是蜷著在塔林下睡一覺,這就是至空,那個幾十年不惜自毀也要回來,那個幾百年癡癡不忘也要回來的傻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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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睡覺時間都很短的伍文定,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來。

上到達摩洞,下到柴火房,中間還去原來至空住過的廂房看了看。然后伍文定就離開了,心愿已了,心下很是愉悅。

只是出去的時候,看門的人都覺得很奇怪,這個人怎么出去這么早,也沒感覺有看見這個人進去,只是看著兩手空空,也不像小偷,就看著他泰泰然走了。

下山會合央巴扎西兩人,即刻上路往回走。

經過湖北襄樊的時候向西奔向武當山,這里是至空當年第二站,還攜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一來是會會和少林齊名的武當,二來襄樊一帶當年也是商貿云集的地方,頗有收獲。

來武當的把握比較大,因為至空是把東西放在山洞里面的,比較可能保存下來容易拿到。所以他們就直接開車到山門,然后買票直接上山,直奔山頂最高處,站在金頂俯瞰周圍的群山。

選定方位,伍文定悄悄指著西面一座感覺人跡罕至的斷崖山:“就是那。”

扎西翻身出了欄桿,仔細觀察大概過去的距離和路徑。

央巴也反復的看周圍幾座山的形態情況。

五個小時以后,三人已經站在斷崖山下,分別背著一些背包繩子的央巴和扎西滿頭是汗,卻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反而是一臉輕松的伍文定兩手空空,他本來自恃功力深厚,想背負重物,無奈此二人咬定跟來就是做這個事情的,爭執不下只得放權。

天色已經有些暗,而山林間根本沒有什么路,伍文定接過扎西遞來的一把開山刀,邊走邊劈,迅接近腦海中斷崖下的一個山洞。

劈開一叢叢生長茂密基本堵死洞口的茅草,一個開口半人多高的黑黝黝山洞終于露出形態,央巴找出電筒就準備搶身在前,還是被伍文定拉住了。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我先進去看,扎西拉上繩子拴在你腰里。”伍文定拉上繩子另一頭,接過電筒和一個對講機背上背包就進去了。

說不上太激動,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什么變化,所以也說不上冒險。而至空的記憶里也不太具體有些什么東西。經過六百年,不知道那些東西都什么樣子了,只是有點好奇。

山洞明顯是自然形成的,沒有任何人工痕跡,直到他不出所料的看見一堆烏漆嗎黑的東西。

“沒有問題,我看見東西了。”伍文定輕輕對步話機說。

“感謝佛祖保佑。”扎西在另一邊回答,還伴隨央巴嘀嘀咕咕的念經聲。

伍文定蹲下來,把電筒照著放在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副橡膠手套帶上取出一個鑷子,小心的撥弄查看那堆東西。

當年的至空沒有保養多久的意識,就把一些認為值錢的東西用油紙綢布包裹在一起,大多都已經在漫長歲月中化為粉塵,輕輕一碰就散開了,露出里面的不少金屬器皿,伍文定感覺觸碰之下還是很堅固,就一件件輕輕拿起排列在旁邊,能感到里面還裝了不少東西。

一共有十九件看不出什么成色的金屬器皿,以及三件瓷器被清理出來,最后還有一把古劍很沉沒有鞘。把東西用包里的泡沫帶厚厚的纏上。連剩下的一堆粉末碎屑,伍文定也不放棄,找出小塑料薄膜袋,用小鏟子裝好,用步話機喊扎西:“把那些袋子拿進來。”

進來的是央巴,扎西個子實在太過粗壯了點,不太適合這個狹小空間。

幾個大提包和背包帶進來后,兩三件一包的裝好,里面還裝滿泡沫渣。央巴小心翼翼的搬出去。直到最后伍文定在洞里清理完畢拜了一下之后出來。

接過扎西的煙,點上,三人坐在洞外的山壁邊。天色已經很晚了,月朗星稀。

“你們睡一下,稍微天明點我們就出。”伍文定安排。

兩人應下,拉張小毯子和身就躺下。

伍文定拿出那把劍,這是他唯一沒有包裹進去的,因為他記得這是至空在武當大殿順的。他忍不住捂一下額頭,那時的至空是有多瘋狂的。

為了減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他們連火堆都沒有生,反正那兩個皮厚的家伙經常這樣。伍文定還是感到山間的十月有了一絲涼意,走到旁邊一點空地上,閉上眼睛隨著自己的心意,開始揮動數百年第一次被握在人手里的古劍……

天色微明,伍文定一直都沒有睡過,卻感覺一身歡暢,從樹梢跳下來,喊醒兩人,開始返程。

回到重慶已經是七號下午,車停在美術學院外的街上,伍文定安排兩人不同的工作。

扎西負責找米瑪的父親丹增安排人去西李村不動聲色的扎根,最好是去附近縣城搞個蔬菜牲畜收購之類的,等當地熟悉點了,就到西李村選址建大棚搞養殖加工廠把那塊地方悄悄圈下來,因為那邊數量有點多,所以值得慢慢做準備,花一兩年的細膩功夫都可以。

央巴負責帶上所有文物,安排搞保養的那些喇嘛把東西清理出來,聯系寄賣行那邊分件找人估值鑒定,伍文定再三叮囑,一是那些瓶罐里面還包裹著一些珠寶玉器,注意取拿;二是東西一定要分開給不同的人估值,降低影響。等這些情況基本搞明白,他再過去看看怎么處理。

安排完畢,伍文定就從駕駛室下來走進學院,扎西二人直接開車去成都。

伍文定順便去教室看看,盡管是假期還是有不少同學在繼續搞專業創作,別人問起他作品進展如何,他都眉頭緊縮:“不太順利,還要去找老陳請教一下。”陶雅玲聽見,縱然是不想理他,實在還是要翻起白眼。

伍文定又去她面前討罵:“我回來了,找你銷假。”

陶雅玲不理他,轉身整理自己的材料。

伍文定站那東摸摸西看看,也不做聲。

陶雅玲終于轉過來:“別打攪我完成作業。”

伍文定再嘗試:“中午一起吃飯不?”

陶雅玲堅定:“我受不起。”

伍文定不死心:“朋友身份吃個飯很正常嘛。”

陶雅玲不屑:“你朋友多,我擔不起。好了,不要打攪我,也不要打攪其他同學了。”很嚴肅。

伍文定只好灰溜溜的走掉。

陶雅玲也沒心緒繼續,收拾下東西回了寢室。

伍文定走出大樓,時間上可以去吃晚飯了,他卻溜達著往校外走去。

坐在那天和孫琴坐過的石凳上,點支煙,掏出本少林寺的旅游介紹小冊子,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天快黑了才吃了晚飯回學校。

第二天是從文化課開始的,《教育學》,是他們班級的輔導員在上,所以不用點名,人都到得很齊。

課程也簡單,因為美術教育系能夠留在專業院校從事教育的是少數,大多還是要去向中小學任教,所以關于一些教育事業的基本知識還是要培養的。雖然美術教育一直不是個被中小學重視的環節。

伍文定坐后面,聽了會課,就開始看他那些惡補文物知識的書籍,一本營銷管理的書也被他假模假樣的勾勾畫畫,書是節前回家拿的。

下課前布置要交一篇論文上去就結束了。一群人嘻嘻哈哈回寢室,看出來他這些天和陶雅玲不對的馮雷還摟住他安慰天涯何處無芳草。

寢室門前又有人,這下不用看,所有人都知道是找伍文定的,孫琴站在那。

馮雷自己打嘴,人家后花園草多,要他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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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情形就和以前不同了。伍文定趕快走過去:“是找我的吧?”

孫琴看他一眼:“不然呢?”

伍文定欣喜:“還好還好,要是你這個時候突然喊別的男生,我可沒面子透了。”

孫琴不說話,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連忙把書給馮雷,緊緊跟隨,不敢說話。

孫琴言:“就只有面子?”快到netbsp;

伍文定掏出紙巾擦位子:“說給別人聽的。”

孫琴坐下,不看他,看遠處:“昨天我看見你坐那了。”

伍文定隔隔二三十厘米在孫琴左邊坐下:“我想聽你答復嘛。”

孫琴自己笑笑,有點冷:“是不是我是主動貼上來的,你就覺得特別不在意,想怎么就怎么?”

伍文定否認:“是我貼你好不好,我送水給你,你都不理我。”

不說還好,孫琴有點火:“就一次?”

伍文定狡辯:“怕你煩嘛。”

孫琴想起今天的主題,深呼吸:“你坐那,有什么要給我說的嗎?”

伍文定坦白:“我想你。”這么深情的話,他也可以說得平淡如水。

孫琴實在忍不住眼淚,是啊,倒追了那么久,終于聽見喜歡的人說這句話,可是卻沒有那么多歡欣和熱情。

伍文定連忙遞紙巾。孫琴沒有接,拿手指輕輕抹掉:“你怎么想的。”

伍文定試探的坐近拿手巾去擦,被打掉了:“放假我出去了,事情比較順利,有些想法也比較成熟了。”

孫琴真的有點冷笑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伍文定臉紅:“不是那,是關于我在做的事情。我去的少林寺和武當山。”

孫琴有點被轉移注意力,小說么?

伍文定說重點:“武當山不錯,風景很好,以后可以去那寫生,我在山上呆了一夜。坐在樹上,只聽見蟲子聲和風聲,突然就想起你……”居然有點浪漫的口氣了。

孫琴只被蠱huo了兩秒鐘:“還想起別人沒有?”

伍文定老實:“有……我爸媽。”

孫琴正要冒火,又撲哧一下笑出來,總是繃不住了。

伍文定沒有繼續刺激了。孫琴一笑了氣勢就回不去:“你去少林武當做什么?”

伍文定說:“有個朋友,去看看。”

還好,和尚道士應該都是男的,孫琴心情確實好了不少:“你那個藝術沙龍設計不錯,我去看了。”

伍文定埋怨:“我看見你還不理我。”

孫琴也埋怨:“我心情不好,也不想我爸媽擔心。”

伍文定馬上送吹捧:“你像你媽媽,都漂亮,你爸氣質也不錯。”

孫琴白他一眼:“我說我心情不好。”

伍文定惴惴不安:“是因為我?”

孫琴完全壓不住笑:“看你這個熊樣!”

伍文定繼續吹捧:“你笑起來真好看。”

孫琴有自信:“本來就好看,別以為我倒貼你。”

伍文定澄清:“是我貼你,真的,我們這樣走出去,誰都知道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

孫琴敏銳:“這是你的答案?”

伍文定低頭:“昨天就想找你說的,怕你不理我。”

孫琴不置可否:“看你實際行動。”

伍文定頭更低點:“我一定好好表現。”

孫琴抓領導權:“拿個計劃出來,準備怎么表現。”

伍文定從小事抓起:“下午接你下課,在三號樓專業課。”有準備有了解。

孫琴這個領導不稱職,一下口氣就軟了:“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怎么辦?”

伍文定可憐:“遠遠的看著你,祝福你。”

孫琴就直接右手拉耳朵:“你就不珍惜我!”

伍文定不反抗:“現在就開始。”試探的伸手抓住孫琴的左手,沒反抗,就拉過來點放自己腿上,孫琴就開始揪。

伍文定很享受。

等孫琴施暴完畢,陪她一起去吃了午飯送回寢室。

孫琴也想回去思考一下生了什么,好像不是這樣準備的,又好像應該是這樣的。

中午回寢室還是被施暴被八卦,下午上課才稍微好點。

下了課準備一陣以后才溜到三號樓去找孫琴。

三號樓是老教學樓,三層樓,樓板還是木頭的,走廊特別寬,有四五米,兩邊是教室,因為專業教室都是靠走廊沒窗戶的。走起來特別有抗戰時期的感覺,晚上是個拍恐怖片的好場景,不用道具燈光什么事。

新生專業課都是基礎的課程,所以伍文定大大方方的在教室門上的玻璃窗打望。

服裝設計系女生居多,普遍水平也比較高,這也是每年元旦晚會模特走秀節目的保留原因,也算是個作業賞評,那些花大力氣做的衣服好難得秀一次的。

孫琴正在畫素描,面前是燈光石膏像。教室沒有空調,聚光燈下還是很熱的。不過看上去孫琴不是很認真,東抹西涂的,畫板朝向門口,沒什么藝術細胞的伍文定都著急想去改兩筆。

一回頭就看見他的臉在窗上,扔下東西就出來了。

伍文定連忙掏紙巾給她自己擦汗,另一只手拿的冰水。

孫琴接過以后就一起往樓下走。

伍文定不留情:“你附中素描課是白上了。”

孫琴不以為然:“本來就不喜歡,服裝還可以。”

伍文定自豪:“第一件成品衣服是我的。”

孫琴鄙視:“我們一般都做女裝,你要穿我不反對。”

出了校門,伍文定說:“我們一起走走?”

孫琴不反對:“回市里?”

伍文定懶:“就去江邊走走吧,專業課你都沒有穿高跟鞋。”一站就是幾個小時,老練的附中女生都知道穿平跟。

那就去吧。

沒多遠,其實學院和火車線都在江邊。

現在是豐水期,長江還是蠻湍急的流過。兩人在河灘坐下,背后是一片樹林,樹林后就是鐵路了。

“你們原來就很喜歡來江邊玩?還烤紅薯?好吃不?”孫琴問。

“嗯,偷偷的把教室里面的木頭畫架拆了當劈柴,你還別說,那木頭燒起來不錯。”

伍文定附中真的很調皮。

“還來我們班上偷過吧?”孫琴查探當年懸案。

“不記得了,所有的教室都偷過,身份證都捅壞了。”那是跟小趙學的開門絕技。

“我們班男生宿舍的東西也是你們偷的?”孫琴不放過。

伍文定惶恐“有相好的?”

孫琴不留手,抬手就是一把沙:“你才有!”

伍文定也作勢要抓沙,孫琴捂臉。聽見伍文定:“哎呀!”

趕忙看,伍文定手插在沙里:“拉不出來了。”

怎么可能?孫琴伸手拉拉,還真是定住了,好奇怪。

就使勁拉,拉住伍文定手肘使勁,伍文定也一起使勁,終于出來了,兩人一下翻在地上。

看著伍文定手里的一袋生紅薯,孫琴就一陣打,不過笑得開心。

伍文定還奇怪:“一下就把手掛住了,我說什么呢,原來是袋紅薯,誰埋的?”

孫琴就一直笑:“火呢?柴呢?早不說,我也劈我們教室的畫架啊,那個誰誰誰最討厭,就拆她的。”

伍文定繼續演:“既然有紅薯,那就應該有柴吧?”

傻姑娘就趴地上刨沙,哪有?

伍文定揭曉:“左邊點,再左邊點,哎呀,再左邊點,好了。”

拂開薄薄一層沙,就是一排木條。

孫琴笑:“這不是畫架,你拆的什么?”

伍文定裝:“不是我,明明你找到的,我來生火,這個我拿手。”

真的拿手,一會就把火騰起來了。把紅薯埋在火堆下。

孫琴不顧高溫,坐火堆邊:“我爸說不衛生,不準我吃這些,都是來附中我才開始吃路邊攤。”

伍文定不怕暴露:“我一直都吃這些,小時候家里還不夠吃。”

孫琴不信:“你家條件還不錯啊。”

伍文定笑:“就這幾年起來的,還不關我的事。”

孫琴理解:“怪不得你們原來搞那么多事。”

伍文定好奇:“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事情很刺激?才覺得我……”

孫琴被火映得臉有點紅:“最開始注意到你,是有點因為那些事情,不過后來不是。”

伍文定裝半仙:“嗯,你右手往后點,過了,就那下面。”是兩瓶水裝在袋子里的。

孫琴又笑:“如果我們不來呢?”哪有那么多如果……

打開水遞給伍文定,坐在他身邊,火堆邊實在有點熱。

天已經擦黑了,火堆很是搶眼,蚊子什么的一個勁撲過來,伍文定從兜里摸個小瓶花露水遞給孫琴,孫琴終于把頭靠他肩膀上了,小姑娘慢慢的輕聲說:“希望能一直這樣。”

伍文定做常見姿態:“相信我,雖然我現在還很窮,但是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生活的。”多好一句話,換來輕輕一巴掌。

孫琴聲音不大:“真的,伍文定,我們如果就這樣過下去,真的會幸福的,很容易的。”

伍文定識趣:“我要讓你更幸福!”

又是一巴掌,接著還有揪……

伍文定連忙轉移:“紅薯好了,吃紅薯,不然要成紅薯干了,還沒吃晚飯呢。”

撥開火堆,一層沙下面就是排列得整齊的紅薯,挑出一個大的。掰開,拿個小木板把半邊盛上,找個小勺,遞給孫琴。

“好甜,好吃”看來小姑娘是真沒吃過。

“慢點吃,少吃點,這個白色的容易消化不良,后果嚴重。吃紅心的。”伍文定遭過罪。

“你怎么不吃?”

伍文定說:“看你吃,好看。”

小姑娘有定力:“你就是嘴巴甜,你也吃。”

“多喝點水……你別說,還真好吃,我手藝不錯啊。”就扔火堆下,要什么手藝。

吃過兩三個紅薯就夠了,吃個新鮮,等會還是要吃飯。

伍文定把紙巾沾了水遞給孫琴,孫琴伸過臉:“給我擦,看不見。”眼睛都閉上了。

伍文定定了定神才把手伸過去,輕輕的在孫琴臉上擦拭。

孫琴只覺得涼颼颼的滑來滑去,沒有想象中的什么,有點高興也有點失望。

最后把火滅了,走到鐵路邊,伍文定找了個沒有門臉的小路邊攤叫了點吃的,孫琴也歡喜的一起吃了。

然后回學校,小姑娘很興奮,覺得要經常安排類似活動,還提出諸如買早餐,送開水等常規戀愛節目要求,伍文定一口答應,把依依不舍的孫琴送進女生寢室就跑了。

因為小姑娘回了寢室就被室友們好多面大小鏡子包圍了,一臉的黑灰,畫得跟個非洲人一樣,怪不得吃飯找個黑漆漆的路邊攤,走路也順著黑的地方走,還以為他想mao手mao腳,自己還故意靠過去一點呢。

明天找他算賬!孫琴一邊大罵一邊甜蜜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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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巴和扎西第二天就回來了,他們的工作是隨時呆在伍文定身邊,所以跑來跟伍文定匯報那邊對東西很驚訝,已經開始在整理以后就回去念經了。扎西這邊更簡單,第二天就有幾個不知情的漢族職員被安排過去了,聽說是開分公司在開封,搞藥材種植的。

伍文定早上真買了早餐就和好幾個瞌睡男一起在女生寢室樓下守花。

陶雅玲和兩個女生一起出來,美術學院人真的不多,所有女生都在一個樓上。所以兩人都有點措不及防。陶雅玲一眼就看見伍文定手上端的不銹鋼杯子和塑料袋裝的小籠包子,順著開始的驚訝,干脆就轉身回寢室了,那兩個女生不是一個班的,莫名其妙的就自己走了,只是經過伍文定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新來的,長得還不錯。

孫琴跑下來,一邊吃包子一邊把油手在伍文定的臉上亂抹一氣,還命令不準動。伍文定一邊不動一邊苦口婆心:“豆漿灑了,不要亂摸,別人看見不好。”

孫琴鼓著兩腮,含糊不清:“我碗里的……就是要別人都看清楚……滅了你下鍋的機會……不準動,我再抹一把臉,誰叫你昨天晚上缺德。”

伍文定只好不動,結果孫琴用油嘴在他臉上刷了一下:“這是獎勵。”

伍文定嘿嘿笑:“早說嘛,我一開始就不動了。”

孫琴拿了上課的東西的,一指方向,去上課。

伍文定還要收拾東西,把不銹鋼杯子剩的一口就全倒進嘴里,帶了個背包的,全收進去,拿出紙巾遞給孫琴,自己就隨便一抹,齊活。

送到三號樓下,孫琴也還在摸索之中:“中午怎么辦?直接去吃飯?我沒有帶飯盒。我不想回去拿,你來陪我上課嘛。”還是粉紅色的可愛飯盒呢。

伍文定不含糊:“我帶了的,兩小一大三個盆兩把叉子一個勺,中午直接來這等你,你們教室就不去了,免得下鍋。”

孫琴表揚:“是哦,你是有經驗的,乖哈。”摸摸他的頭,一跳一跳的走了。最近都是伍文定摸別人頭賜福的。

伍文定背著一包鍋碗瓢盆去上課。

沒人看出來這位是賣餐具的,除了陶雅玲,一直狠狠的恨著他。

上課后伍文定頂著刺人的目光,看了五分鐘的書,還是偷偷的望過去,陶雅玲的眼神更惡狠狠了。確定是恨的他以后,伍文定就一手拿包,一手拿書,大大方方的直接走過去,坐在陶雅玲旁邊,她很少坐在后面這樣周圍沒人的。

伍文定輕聲問:“沒影響到你,可以坐吧?”

陶雅玲神色不改:“裝模作樣!”有點咬牙切齒的。

伍文定回答:“你還不是。”

陶雅玲意外:“我?”

伍文定直接揭露:“這段時間都對我裝模作樣的,做出冷冰冰的樣子,很好看但是我不喜歡!”

陶雅玲憤憤:“很甜蜜哦!?你考慮完了?”

伍文定點頭:“她答應給我考察期。”

陶雅玲有準備但是還是覺得委屈:“還考察?都是我讓給他的!”語出驚人。

伍文定不說話了,淡淡的看著她。

陶雅玲扭頭不想看他,一會就忍不住問:“她對你說那些話沒反應?”

伍文定裝傻:“哪些話?”

陶雅玲煩躁:“你那些……那些中午陪我,晚上……晚飯陪她的話。”

伍文定承認:“你走了我繼續說,她差點沒給我一耳光。”

陶雅玲驚訝了:“那你們現在還……”

伍文定陳述:“現在你不是不要我么?她決定嚴加管束,免得我犯錯。”

陶雅玲覺得不平衡了:“憑什么我讓出來!”

伍文定加碼:“她說她覺得我是個寶。”

陶雅玲果然傾斜了:“憑什么!就憑我先走?”氣得拿筆戳書,書又沒犯錯。

伍文定不敢說話了,怕她在課堂上暴走。

陶雅玲見他不說話,轉移目標,拿筆戳他,不重,但是能感覺到怒氣值比較高。

伍文定只好受了。實在忍不住才伸手過去一把抓住陶雅玲拿筆的手。

說不定陶雅玲的本意就是這個結果,也不掙扎只是低聲說:“為什么?本來是我的……為什么?”

伍文定還是不敢說話,就這樣握著手直到下課。陶雅玲才甩開自己走掉。

后來的課,兩人就隔得遠遠的,只是有時陶雅玲轉頭看伍文定的時候,就現他也在看自己。

中午下課陶雅玲收好東西就走了。伍文定也提著自己的餐具包包,去三號樓等孫琴。

孫琴下來的時候,笑顏如花,很自然的挽住他。

并排坐在大食堂,兩三個菜打在大盆里,一人一小盆飯,一瓶礦泉水,兩個人也是吃得開開心心,伍文定還拿勺子去搶孫琴的肉,說是讓她減肥。

打情罵俏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深綠色的飯盒出現了,陶雅玲坐在對面:“中午該陪我的!”

孫琴轉頭快捷的一把抓住伍文定的耳朵咬牙:“這就是你承諾的?!”

陶雅玲不阻止:“隨便掐,掐完就可以走了。別以為我走開就是你的。”語氣很平靜,這就是她一上午念叨出來的結果?

孫琴又不傻:“我才不走,誰叫你自己不要的。”放下手,拿勺子去喂伍文定吃飯,剛才都沒這待遇的。

陶雅玲不生氣,可是策劃了一上午,不上這小狐貍精的當了:“今天借你,明天伍文定你要陪我一起吃午飯,不然……”不說結果,自己就端上飯盒走了。

她前腳一走,后腳孫琴就拿勺子敲伍文定的頭:“老實交代怎么回事?”

伍文定作無辜狀:“早上給你送早餐給她看見了。”

孫琴不滿:“呦,這個眼鏡妹,還見不得別人好了?”

伍文定告狀:“你看,上午用筆戳了我一上午。”

孫琴不心痛:“誰讓你到處沾花惹草!”

伍文定馬上油腔滑調:“你就是那最美麗的花!”

孫琴哭笑不得:“你怎么這樣的,我真是看走了眼。”

伍文定沮喪:“昨天晚上看書,說隨時贊美自己的女朋友是最有效的。難道不準?”

孫琴還是笑了:“我爸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賣嘴皮子的,你這樣最討厭了。”

伍文定有信心:“見老丈人自然要換個尊敬的穩沉態度。”

孫琴要笑不笑的:“見陶班長換個什么態度呢?也隨時贊美?”

伍文定否認:“不會她太嚴肅,最好說點笑話。”

孫琴拿著勺子就打過去了:“你還真在研究這個?我給你說,我不會讓的,明天中午休想陪她吃飯,我自己都傷心大半個月才到手的,更別說大半年都沒什么回音。”

伍文定苦笑:“你不休我,我就阿彌陀佛了,越接觸越覺得我該去早點找你的。”

孫琴轉嗔為笑:“本來就是,早點來,還有那眼鏡妹什么事她才認識你幾天?”

伍文定試探:“明天中午還是一起吃飯吧,鬧起來不好看,八卦傳最快了。”

孫琴又晴轉陰:“你也知道傳得快啊?誰都知道我追你。現在你已經是我舀到碗里的了,她還來折騰個什么勁?”說道后面還是有點得意的。

伍文定大化小:“等她折騰幾天,估計也就是小孩子心態,感覺被你搶了玩具,過了這攤就沒事了。”

孫琴樂了:“嘿,你就是我的大玩具。誰都別想搶。特別是那個眼鏡妹!”拿手把伍文定腮幫子兩邊一陣亂扯。

“別背后老說人家,等會她耳朵燙,還以為我在想她呢。”伍文定好不要臉。

午飯吃完,剛開始戀愛的小姑娘舍不得,不回去午休,要求伍文定陪她去教室畫畫。

今天的作業就好得多,看來昨天確實是有些心神不寧的原因。畢竟附中出來的,基本功都不算太差。

孫琴坐畫板前,她是用套裝鉛筆的,伍文定就拿刀片,一支支削好,排列在盒子里,然后從書包里找個折紙扇慢慢給孫琴扇風。

教室沒別人,十月秋老虎的中午實在還有點熱。孫琴沒畫,就坐那看伍文定給他削鉛筆,然后輕聲說:“我都舍不得拿來畫了。”

伍文定扇風說:“一定得畫,不然我沒機會削。”

孫琴轉過頭,仰起臉,閉上眼:“我鼻子上有鉛筆灰沒?”還是有點緊張,眼睫mao都在抖,不過確實有點長。

這次可不能逃了,伍文定就輕輕的用嘴net去搽了一下:“好了,都干凈了。”

孫琴睜開眼。埋怨的:“都不是這么回事!”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雛,雖然都是聽人說的。

伍文定搓手:“嘿嘿,不著急,不著急,都是我的。”

孫琴忍不住倒過去靠住他:“就喜歡你這傻樣。”伍文定還得負責扇扇子,這么大天氣,擠一塊也不嫌熱,不過孫琴的皮膚倒是涼絲絲的。

伍文定一手拿扇子,一手拿鉛筆,在孫琴的畫板上畫了只小豬,卡通的,活靈活現,拿根樹丫去捅地上插著一支鮮花的一堆大便玩。這是他和一高手學的,就幾招皮mao。

孫琴咯咯笑:“那你就是那牛糞。”

伍文定反駁:“你就是這只豬。”孫琴滿以為要說她是鮮花的,忍不住又咯咯咯的笑起來,因為豬也很可愛嘛。

就這樣酸倒牙的一中午很快就過去了,直到快上課走廊上有腳步聲了,孫琴才懶洋洋的從伍文定懷里起來,還真不怕熱。

伍文定動作不小的偷偷在孫琴梢上親了一下才溜掉。

孫琴一邊開心笑一邊沒有忘記立規矩:“下午上課不許和她坐一起!下課早點來接我!”接什么接,一號樓到三號樓就兩三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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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沒聽話,下午上課就主動去和陶雅玲坐一塊了,還兩人都往后面坐。

陶雅玲看他還是拿著上午那些書:“中午沒回去?”

伍文定說:“去她們教室坐了一會。”

陶雅玲酸溜溜的說:“你都沒有陪我中午一起畫畫。”

伍文定笑:“不比這個啊,我現在都可以陪你一下午呢。”

也是哦。陶雅玲好像覺得心情好一些了。

經常扭頭看伍文定,伍文定安靜的在看書,心理又開始不平衡,就伸手過去亂翻書。

好吧好吧,手又被抓住了,這下就安靜了,各自看各自的書,除了陶雅玲沒法記筆記,因為她是坐左邊的:“我不干,下次我要坐右邊。”

伍文定不在乎:“好啊。”

一直到要下課,陶雅玲才問:“下課又要去找她?”帶著委屈和不滿。

伍文定又大化小:“剛開始嘛,熱乎勁過了就沒這么緊了。”看這話說得真輕松。

陶雅玲說:“那我們呢?還沒開始呢……”音調不好,還是很委屈。

伍文定又拿扇子給手降溫,因為感覺到她的手在大量出汗。口里不停歇:“早開始了,從你給我擦汗就開始了。”在苗寨他喝醉以后,是被別人拖到路邊的,他一喝醉酒就使勁流汗,多得嚇人,是陶雅玲一直蹲旁邊給他擦汗的。

陶雅玲這下是眼睛大量出水了,取下眼鏡,趴在左臂彎,不出聲,肩膀有點小小的netbsp;

伍文定是真心痛,又不敢做什么,就偷偷的使勁扇扇子。

陶雅玲本來是有點抽泣的,感到風很大,偷眼看見伍文定的表情,撲哧笑一下,眉頭又皺起來還有點抽抽:“現在怎么辦?我就看你們兩個親熱?”

伍文定使勁扇:“也沒怎么親熱。和我們這樣差不多。”手還緊一下,以免她飆掙出去。

陶雅玲沒有掙:“我真覺得以前很開心的,什么事情都有你給我安排好,我一點壓力都沒有。我不喜歡當干部的,可是從小就當。但是又覺得和你一起做做干部也很愜意。怎么會突然就變成這樣?”

伍文定不回避:“我花心嘛,原諒我好不好?給我點時間,慢慢適應一下?”

陶雅玲不哭了,頭側靠在臂彎,定眼看著伍文定:“真難以想象,而且我還哭了。”

伍文定放下扇子,拿紙巾輕輕給她擦淚痕:“都是我的錯,女神,原諒我嘛。”

陶雅玲低聲說:“老這么喊,我很老么?”

伍文定解釋:“尊重嘛,而且你氣質端莊嘛,我又有和尚緣,你看我們多般配的。”

陶雅玲實在忍不住笑了,自己劈手拿過紙巾來擦:“臉皮厚!”

伍文定進一步:“那晚上一起吃飯,保證不吵架。”估計難。

陶雅玲有思想:“不去,免得心煩,我還要好好想想。”

伍文定讓步:“好好想,不過不要把我想掉了。”

陶雅玲右手滑出來點,掐住:“不準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么。明天上課要來陪我。”

伍文定又抓回去:“嗯,巴不得,那天是你趕我的。”

陶雅玲又掐:“你還說!”大失敗。

無聊的手指大戰到下課,陶雅玲才netbsp;

花心的伍文定就又去找孫琴了,累死他。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女生裝不曉得對方這個人,伍文定課內課外各陪一個人,也還是注意不在外招搖,吃飯都是去小食堂,不然一人兩船也太惹眼了。

再上《教育學》就要檢驗論文了,每人幾分鐘,簡單闡述一下自己的中心思想,也算是簡單的演講,必須得培訓的科目。

伍文定進了教室就溜到陶雅玲左邊坐下,一上課就把手伸過去,陶雅玲作勢躲避了兩下才讓他抓住。因為前幾天專業課,伍文定就一直坐她旁邊看書,裝模作樣的畫草圖,攆都攆不走,跟個大蒼蠅一樣,討厭得不行。

伍文定先抓陶雅玲的論文過來看,論點明晰,論據清楚,結論有力,堂堂正正的文章,論述的是美術教育的重要性以及美好未來。

陶雅玲用圓珠筆在伍文定右手腕畫手表,還是帶光影效果的,隨口問:“寫得好不好?”

伍文定認真回答:“好!氣勢恢弘,文采非凡,實在是應該讓教育部的領導好好學習一下。”

陶雅玲聽出點諷刺的意思,也不生氣,就在他中指上畫了個戒指,寫個陶字在鉆石上面:“不準擦,明天我檢查。”

不一會等陶雅玲上臺不久就該伍文定上臺講述了,剛下臺的陶雅玲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去搽他手腕,哪里擦得掉,只好讓伍文定戴著手表上講臺。

夏天都是穿的短袖,好明顯的,所有人哄堂大笑,回頭看陶雅玲,她只好把頭埋在手臂里面當鴕鳥。覺得好丟臉。

伍文定不丟臉,站講臺上大大方方的看看手腕:“現在時間是三點十五分,我為大家闡述一下我的論文主題《美術教育改革勢在必行》。”

嗯這個口氣比陶雅玲那個還大。大家又笑,輔導員都笑。

伍文定還是有想法的,中小學美術教育一直都是個激肋,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上邊又要求必須要開。所以他就干脆建議分為精英教育和大眾教育兩部分,前者就是有興趣有愛好的進行課外輔導形式的美術班,也是美術學院招生的主要來源,這一直都有的,沒新意;后者就是學校美術課程教育,全部砍掉,換成藝術鑒賞課,只培養學生對藝術品的欣賞能力,介紹各種美術作品以及傳奇故事,有可能的話,把音樂,舞蹈,電影等藝術形式都可以拉進來,形成不影響升學指標的素質培訓課程,既滿足校方對美術音樂等激肋課目不得不安排,還要考評的怨念,又滿足上邊對所謂素質教育的答題方針。聽起來還是有點新意的。還有人鼓掌,多半是因為那只晃來晃去的手表。陶雅玲倒是認真的在聽了。

輔導員聽了覺得也還有點意思,點評了幾句,精英教育、激肋之類的說法過了點什么的。后面繼續。

下來陶雅玲就偷偷把手伸過來給他握住:“寫的還不錯,有點大膽,有點新意。”

伍文定得意:“也不看看是誰。”還拿中指在她手上敲一敲的,看著戒指,陶雅玲覺得后悔。

課后,伍文定先回了趟寢室才去找孫琴。結果沒一會就被孫琴現怪怪的。

誰叫他右手戴個護腕,中指戴個指套,還是湖人隊的。孫琴就沒見過他打籃球。

“怎么?準備給我展示全新形象?”孫琴斜著眼睛瞄他,她還蠻喜歡籃球的,以為伍文定在迎合他。

為了讓護腕不那么顯眼,伍文定是換了條肥大的籃球kù和板鞋的,上面還是圓領T恤:“嗯,去看看不?吃飯前運動一下嘛。光是你身材好,我也不好意思啊。”

孫琴指指netbsp;

和大多綜合性大學不一樣,美院足球場是最熱鬧的,籃球場就蕭條不少,寥寥幾個瘦猴圍著一個大漢在玩半場。連圍觀的人都沒有多少,tǐng心酸的。

看見伍文定和孫琴站在場邊,美女啊!由不得人不多分泌激素,就有人招呼:“哥們,個tǐng高,來玩一個?”留住男的才能留住這女的啊,有眼力。

伍文定不客氣,接過拋過來的籃球,給孫琴說了聲:“給你看個驚喜。”

運球過去,閃開兩人,簡單干凈的就是一個雙手扣籃!很暴力!

孫琴“啊”的一聲捂住小口,很是驚訝。

周圍幾個人也驚訝:“哥們,高手啊,沒見來玩啊?”

伍文定就是來炫耀的:“很少玩,就是給女朋友看看,幫個忙?”

“哈哈哈,沒問題。”幾個人開始傳球,靠近伍文定。

伍文定看準傳遞在空中的籃球,突然力,躍起、拍下、原地力,只聽籃框籃板一聲帶著顫抖的“嘭”,又是一個扣籃,這次是單手的,很飄逸。

那舒展的身體,空氣中被風反作用力的T恤,拉緊的肌肉,被緊緊抓在手上的籃球。都能夠很好的詮釋什么要運動的美感和熱血的張力。

孫琴忍不住拍手叫好,她今天穿的短裙,運動鞋加吊帶,本就一朵花似的,現在喜笑顏開的,有些足球場的就圍過來看花看熱鬧了。

“哥們你不是哪個體院過來砸場子的吧?”有人懷疑。

孫琴得意:“美教的!沒見過?踢球的還不認識他?”

哦,有些老踢球的就認得了,這哥們個子好像變大了一些嘛。不過現在專攻籃球了?

幾個配角也絲毫沒有沮喪的覺悟,平時看見這種扣籃還是很震撼的,還很有職業道德的給伍文定喂球。

其實伍文定沒有太多動作,那些動作還是要練習的,他就簡單的扣,盡量換點花樣的扣。

三跨步扣,可以!

半空接球扣,也可以!

躍起換手扣,還是可以!

那就難點,胯下?終于一個趔趄,差點沒給摔個馬大趴。

周圍還是喝彩,一陣高過一陣,跟看表演似的,連他差點摔下去也有喝彩:“看人家這反應,換你去,多半就臉朝地了。”

孫琴樂得,過去拉住伍文定往外走:“好了好了,別摔著了,累不累?”自家東西,舍不得給人看了。

那幾個哥們還沒盡興:“哥們!經常來一起玩!”

伍文定回頭招招手,跟孫琴走了。

圍觀的人不少了,有認識的就笑:“伍文定,你現在有人管了,還跑出來表演籃球?”

伍文定得意:“就是得露兩手,確定家里地位嘛。”

孫琴有點害羞,干脆一把擰住耳朵就走:“你有什么地位?”

眾人哈哈大笑:“是該管,都有人了還出來現什么現!”

伍文定就邊走邊歪著頭拱手抱拳做告別狀。

出了操場,孫琴就放下了手,還給他吹吹:“不痛吧?我沒用力的,沒傷你面子吧?”

伍文定惱怒:“男人在外就靠這點面子,你還不留,看你今天怎么賠我?”

孫琴怕怕:“奴家知錯了,大官人你就憐惜則個”

伍文定不放過:“娘子你就從了老衲吧”

孫琴笑得直不起腰,挽住伍文定就想跳起來打他的頭,最后改成給他擦汗。

結果吃飯的時候,還是被孫琴現了秘密,因為她要把指套弄來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孫琴一把拉開護腕:“怪不得我說怪怪的!她這算是挑釁!就是畫給我看的。你怎么不洗干凈?不怕我看見?”

伍文定膽小:“她說明天要檢查!”

孫琴都不怒了,冷笑三聲:“你等著!坐好!別動!”自己跑掉了。

一會就回來,原來去窗口找阿姨借圓珠筆去了。

就直接把右手無名指拉過來,畫一戒指,還多大一個,中間一個“孫”字:“明天我檢查!我倒要看看中指和無名指,誰才是正宮娘娘!”

昨天晚飯后走走還可以摟腰的,今天沒有了。

唉籃球場的汗算是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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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雙方輪流作畫,直到天然畫布某一天勃然大怒,號稱要去按照這些圖案紋身,兩位新銳美女畫家才悻悻作罷。

十月下旬,天氣開始轉涼了,剛做了幾筆小單子的伍文定正說分頭邀請美女畫家上街買新衣服,扎西來找他了。

扎西來的時候,伍文定還在專業教室和陶雅玲練王八拳,看見扎西在門口,明顯的藏人特征,陶雅玲一把抱住伍文定的手臂,警惕的看著門口。她現在在教室是一點不忌諱有點親昵動作了。

伍文定想笑又不敢,就輕輕的把陶雅玲的手拉開,小聲說:“我去和他談談,可能要出去一趟。”

陶雅玲眼色一正:“還要出去?”

伍文定笑:“保證不得當和尚!一定盡快回來找你。”

陶雅玲有點害羞,又拉不下面子做什么:“那早點回來哦。”

伍文定點點頭,走到門口就跟扎西走了。

他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了,那些送過去的文物應該有個結論了。

跑三號樓下給孫琴說了一聲要外出辦事,孫琴聽說去成都,就強調要一同押運監督免得伍文定犯錯,最后她成功了。

轉頭出門直接上車就去了成都。車子在城南一個小院子外停下了。

敲開院子門。倒沒有什么戒備森嚴的感覺,只是里面人不少,看見伍文定,都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鞠躬,孫琴那傻姑娘還以為是什么民俗,也跟著雙手合十對拜。

伍文定也不解釋,直接說要和別人一起開會,對扎西叮囑幾句,讓人只接待,啥都不要說。就有藏族女子帶她去觀賞充滿藏族風情的佛堂,還有各種藏族飾可以把玩呢。

這邊帶路進入一處不小的房間,感覺是個會議室,一張很大的桌子,鋪著白布,各種文物排列在上面,滿滿一桌子。米瑪的父親丹增跟在他后面,輕聲介紹每一件的年代,材質,產地,有沒有什么來頭,大概的估值是多少。另外有幾個喇嘛也一直伴隨移動,好不容易插嘴說說清理的時候有什么現。搞得伍文定覺得自己真是個領導了。

一路說丹增一路的自豪,總的估值應該都接近輕松過億。重點不是那些金銀器皿,而是那三件瓷器,以及被裝在器皿瓷器里面的一些飾玉器。

那三件瓷器有兩件是元代青花,品相很好的元代官窯青花,造型大氣,紋飾精美,關鍵是至空那文盲,當時為了多裝點東西,挑了三個比較大點的,所以越顯得難得,光這兩件保守估計都得要一千來萬的價格。另外那些玉器,伍文定這外行都看得出那種溫潤如玉的形容詞是怎么來的。飾當中還有一串佛珠,是非常罕見的古菩提子加舍利子組成的。喇嘛插嘴說好些活佛都想申請請回去當做鎮寺之寶。不過最離譜的是有幾張明代大家徐渭徐文長和董其昌的書畫作品被至空隨手卷來包裹飾,還好沒什么損毀,展開修復了。看得伍文定嘖嘖稱奇。

聽完介紹,領導開始話,有人記錄的:“先是備案,以周邊幾個寺廟的名義向有關部門報備,為了進行慈善事業,各廟從自己的館藏中挑選一些不具備考古研究價值的古玩,合成一次規模宏大的元明代古玩拍賣,整個過程可以接受國家的監督和檢驗。優先考慮國內競拍價格。”眾人點頭稱善。

伍文定繼續:“另一方面先籌借自有資金成立個集團公司,名字……就叫嘉德,下設房地產、文化教育、服裝、藥品、、物流各種子公司,董事長,法人以及各個公司的人選你們自己安排,成立完畢,等拍完資金回收就把借的還回去。重點是:在這個集團之下成立一個自有的慈善基金會,這樣可以不受太多的約束和管理,這世上聞見血腥味就圍上來的貪婪客太多了。”眾人更是點頭稱是。

“具體的慈善基金會的操作方式,我會在資金回收以后進行安排。”伍文定做結束語。

有人先合十在申請言:“我們有一些現有的公司是否可以直接合并到上師的集團來。”這是打算奉獻身家的,還不少。

伍文定搖手:“先集團不是我的,只是為了慈善事業的一個平臺。我不在任何公司掛名,董事長請登巴或者丹增擔任都可以,不過我要領工資,我現在只是個學生很窮的;其次你們現有公司只要覺得自己能夠出上力,都可以加入,原名可以不改加個嘉德的注釋就可以了。慈善事業是會用到物流、、文化教育這些公司的,也會進行正常結算,請各位老板給個優惠價就可以了。”眾老板笑,紛紛豪言賠本也要做。

伍文定接著落實:“拍賣的具體事宜安排有了框架沒?”

之前有家寄賣行的藏民叫做次旦,講述了他們的工作狀況,原本已經參股成都一家文物拍賣行,但是沒有料到這次的數量和成色這么高,可能不具備相應的承受力,但是公司也算入行了,所以聯系了香港一家知名拍賣公司作聯拍,到時地點也會放到香港,這樣的影響力會比較大,成交價也比較高。

伍文定有個建議,把那串佛珠和那把古劍,分別贈送給佛教協會和道教協會,算是順應國家團結方針,但是要操作得當,獲得最大的影響力。

有兩位喇嘛出聲代表各個寺廟擁護,丹增估計也看出那把古劍的來歷,笑著說:“那可一定要他們出點血本才可以拿走,起碼也要捐贈幾件藏品?”

伍文定忍不住笑:“那最好。”

眾人紛紛認領工作安排,大約在元旦以后net節前就可以舉行拍賣,伍文定也建議可以先搞一個藏品巡展,盡量擴大影響力招攬貴客,不過安保措施要做好。

談完正事,眾人簇擁著伍文定坐下來喝茶,沒有變成糌粑的酥油茶還是很可口的,幾位看起來輩分頗高的喇嘛非常好奇上師入世修行的感受。大多藏民則坐遠點安靜的圍觀。只有丹增和幾位老板還在緊張的交流工作安排。

過了一陣,有人過來通報說孫琴坐立不安,問了幾次伍文定在做什么了,有人忍不住笑,伍文定就只好散會,告訴丹增自己在成都逗留兩天,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找他討論,反正扎西和央巴是要跟著的。然后跟大家告別。

出來看見孫琴打扮得象個藏女,正在院子邊張望,旁邊還陪了兩位藏族女子。

看見伍文定就過來一把挽住:“把我擔心得哦,到底什么個情況啊?怪怪的。”

伍文定回頭招招手就走了,小聲給孫琴解釋:“有點事情,過來開會嘛。你就這么跟我上街?衣服不還給人家?”

孫琴得意洋洋:“送給我的呢,你看這珠子,頭還幫我盤了的呢。你不是一統成都黑社會了吧?那么多大漢穿得整整齊齊……”想象力還真豐富。

扎西過來把車鑰匙給他,就和央巴上了另一輛途樂等在旁邊,伍文定心下感謝這個安排的真有水準:“我是黑社會老大,你不就是壓寨夫人了?走吧,在成都玩兩天回去。”給孫琴開門扶她上車,她還不習慣那個裙擺比較緊。

孫琴一陣樂:“又不是沒見過黑社會,我爸就有……真的?那我要去net熙路買衣服,還要去府南河喝茶,還要去……”

伍文定要哭:“你把我賣了吧……”真沒那么多錢。還好從來加油都是扎西去的。

孫琴歪嘴:“看你那樣,知道你一直都是自己扛的,我有卡!”轉過來拉住他的臉亂扯:“不過最喜歡你這樣了,我很好養活的哦。”

伍文定不介意吃軟飯:“早不說,我也要買衣服……”換來一陣打。開車出,后視鏡還看見有排人恭恭敬敬的站院子外行禮,漢族早把這些禮儀忘得一干二凈了,還號稱禮儀之邦呢。

孫琴真的很好養活,到了net熙路只給伍文定看衣服買衣服,伍文定要給她看衣服,她不屑:“我自己要買還是陪我媽去,你會選么?”伍文定敗退。

重點是逛,很快樂的逛。

孫琴在車上把罩在外面的藏服脫了,里面還是她自己的牛仔kù,細條紋襯衣外面有墨綠色的羊皮小馬甲,但是盤的頭和兩串藏式項鏈沒有取。一路走來很有關注率。

聽見有人議論:“這個藏族女娃子好乖好高哦,打扮也多新插o的,咋個臉嘟嘟沒有高原紅也?”孫琴就樂得直把伍文定手臂抱緊宣布所有權。

伍文定還是不泄氣,終于為孫琴挑選了一套運動服,自己給的錢。幾個包包提在手里把注意力放在找吃的。

成都是個好吃的城市,到處都有小吃,孫琴都舍得放開伍文定的手了,每樣吃點就給伍文定收尾,說是要盡量多吃點不同樣式,一路走來一路吃。

最后終于可以在府南河邊找個露天茶攤,兩個人斜躺在竹椅子上,都有點撐住了。端上來一元錢一杯的茶,正好可以解渴消食。有游販問要不要掏耳挖腳?這個孫琴有興趣,享受完了以后,買個挖耳給伍文定掏,說是要同樂樂。

伍文定當地主,躺好享受美貌丫鬟服侍。天色微黑,堤上路燈亮起,河邊微風陣陣,遠處城市的燈光也遲疑著漸次打開,真的好享受。

光線不好,其實看不見什么,孫琴還是小心的亂掏一氣,然后把伍文定的腦袋拉過來,放膝蓋上亂擺弄,就好像動物園給公猴子抓虱子的母猴子。

伍文定給她說了自己的感受,孫琴輕笑著:“我就喜歡這樣呢。”

一邊捧著頭,在伍文定頭上亂撥弄;一邊講她的爸爸媽媽,她家是做防盜門企業的,當年爸爸也是撬門出身,江湖人稱七哥,后來洗手了,改邪歸正鉆研防盜,但是創業初期打市場也沒少找弟兄們幫忙,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才高雅起來,她幾歲的時候家里就有點底氣了,老安排她學這學那。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有個溫馨安靜的家,不過老爸作風比較粗暴,媽媽也不是省油的燈,滿恩愛也蠻鬧得慌。

伍文定笑稱:“七妹,以后上你家怕是要帶保鏢哦。”

孫琴喊他別動:“別以為我沒看出來,那兩個是你的保鏢吧?還不是你爸那邊的,你到底在做什么?犯法沒?我爸那可以跑路哦。”這都沒有個善惡之分了。

伍文定哭笑不得:“我做好事呢,年底元旦后可能要去趟香港,一起去不?”

孫琴驚訝:“跑這么遠?我爸那邊都是跑各個分公司避風的,東北吧,我們還可以去看雪。”

伍文定感動:“你都不問我犯了什么法,就陪我跑路?”

孫琴不以為然:“應該的嘛,不然你一個人,指不定遇見個什么狐貍精就不回來了。”

伍文定有點被打擊:“我們在香港搞了個拍賣會,我是過去辦正事的,那時估計我要領點工資,在香港給你買衣服好不好?”

孫琴一根筋:“衣服喊我爸媽買,不浪費錢,你的工資給我管,免得陶眼鏡給你用了。”

伍文定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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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完畢,伍文定正說是不是得去酒店開個房間抵御誘huo。扎西過來說住所在附近不遠,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

那就帶路吧,兩輛車在附近一個小區停下,晚上也看不清楚方位,只知道在鬧市區,估計不便宜。

在樓道門口用對講器通知開樓門以后,扎西交給伍文定鑰匙說了房門號就和央巴跑了。

電梯上樓,伍文定正看門牌號,孫琴正有點小小的緊張,門就開了,米瑪半躬著雙手合十笑:“您終于過來了。”這半躬著身子,胸前的地心引力不就更明顯了么,孫琴有點自卑。嗯?!怎么她在?!

伍文定也被嚇一跳:“米……米瑪?怎么你在這里?”

看見這反應,孫琴正感覺好一點就聽見米瑪輕聲說:“不是安排我在成都侍奉您么?”

侍……奉……好遙遠和好容易聯想的動詞啊,孫琴就又拉伍文定耳朵去了。

伍文定一把抱住孫琴,免得小姑娘一激動跑掉,這外地黑燈瞎火的真不好找:“走走走,進去坐下說,米瑪幫我們倒兩杯果汁,喝一晚上茶有點苦。”

孫琴不掙扎,一口咬住伍文定的耳朵,反正她個子夠高,含含糊糊的說:“我就這樣聽你解釋。”

伍文定只好也不掙扎,把小姑娘抱進去,坐個單人大沙上:“我才第二次和米瑪說話,她和我是一個單位的,我算是干部,她算安排給我的勤務員,你沒看出來她是藏族?他們就這么說話的。我你還信不過?”

孫琴本來都松口了,聽見最后一句,就又咬一下才說:“就是信不過這個事!”干脆抱住不放。

伍文定才有機會打量一下房間,應該是個三室的套間,裝修說不上豪華,但是很整潔清爽,不少帶有藏族特征的裝飾品看起來還有點價值,一套兩個單人,一個三人的皮沙,原本該有電視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佛龕,供奉了一排小金佛,就跟當時在納珠寺迷住林凌的一樣,嗯?好久沒有想起林凌了。

孫琴也在打量:“你不會是加入了什么邪教吧?”

伍文定順口:“嗯,我們拜歡喜佛的。”孫琴不懂,媚眼做給瞎子看了。

被正端飲料過來的米瑪聽見了,紅了臉放下杯子,斜著半邊坐在對面的單人沙上。

伍文定端起飲料給孫琴:“謝謝,我介紹一下,掛我身上的這是我女朋友孫琴。”嘻嘻,這個頭銜喜歡,孫琴不好意思的滑下來坐三人沙上。

“這是米瑪,剛才你看見那個穿西裝的領頭的就是他父親丹增,都是藏族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過我只見過她兩次。”伍文定心想兩次你都看見了。

米瑪肯定是想起實際上的第一第二次見面,有點笑,就趕緊轉頭對著孫琴笑笑。孫琴還是有禮貌的回笑一下。

伍文定繼續介紹:“孫琴和我是一個學校的,大一,那天米瑪你也見過了,米瑪是華西醫科大學的,也是大一,不過比你大一歲。嗯……騎馬騎得好。”還是有怨言,米瑪就笑。

伍文定直接問米瑪,免得這姑娘亂說話:“這次開會,你怎么沒有去?”

米瑪低眉:“都是長老和喇嘛去,我就回來收拾一下,等你回來……。”

伍文定覺得有點糟:“會議的具體內容你知道么?”

米瑪搖頭:“我不知道,我只關心你的生活起居的,晚上回來就好……”還故意羞澀的笑一下。故意的!故意的!伍文定心里大喊,原來還以為這姑娘老實,是了,原來在草原上哪里老實了?飆馬族啊!

還好孫琴不是很注意,她起身在各個房間看看,一個書房兩間臥室一個衛生間,有一間臥室明顯是女孩子而且是住在這里的是單人netg,另一間就干凈簡單很多的是雙人netg!書房就沒有什么特別的了,廚房也明顯是有人經常使用的。

孫琴問:“米瑪你平時都住在這里?”

米瑪還是做尊敬狀:“是的,我平時都是一個人住這里,只有他有鑰匙的。”多這句做什么。

孫琴挖伍文定一眼,意思是等會有你交代的。不準備給米瑪更多和伍文定交流的機會:“伍文定,去洗澡,然后早點陪我睡覺。”石破驚天的話,后面聽起來其實是有點顫音的。

伍文定還準備睡沙的,有這么好的事情?樂顛顛的就去洗澡了。

孫琴坐到沙上,看著米瑪。

米瑪的眼神就沒了掩飾了,看著孫琴又開始帶點別的什么意思,這女孩怎么老喜歡這個風格啊。

孫琴不客氣:“伍文定是我的人了,你別打什么主意。”

米瑪也不客氣:“你連他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最適合他的。”原來這位早有打算了。

孫琴只覺得怎么勁敵連連,這位相貌氣質不弱于自己,身材還遠遠拋開,所以學校那位就可親很多:“你來晚了,學院還有人排隊。所以你趁早打消念頭,免得耽擱你自己。”

米瑪不在意:“我有四個姆媽,這個有什么?”

孫琴頓時覺得危險,這個不是伍文定最向往的么:“只能分到一部分的感情,能算是完整的愛情么?”

米瑪嗤之以鼻:“跟你說不通!”哈哈,報應來了。

孫琴正要冒火,飛快洗完的伍文定出來叫她去洗了。

她看一眼穿個T恤和下午買的運動kù的伍文定,覺得還是不放心,就對米瑪說:“我們休息了,你也盡早休息。”拉著伍文定就進臥室。

放長線的米瑪根本不著急,悠悠然的去衛生間收拾伍文定的衣物。

伍文定被孫琴拉進臥室,還急忙忙的關上門就怕怕:“你要對我負責哦……”

孫琴沒心情:“老實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伍文定心虛:“你們說了什么?”

孫琴自然不會暴露敵情:“你管我們說什么,你們到底什么單位?”

伍文定就挑選著說:“我們是一個慈善機構,規模應該會比較大,我負責一些資金的籌措,所以還算比較重要,扎西和央巴都是安排給我的,本來米瑪也是要在重慶和我們一起工作的,我拒絕了,你看我表現多好。”還邀功呢。

孫琴臉色好點了:“我警告你,別和這個妖精什么瓜葛,你還在考察期哦!”

伍文定表決心:“我一定聽你的,跟你走,娘子……我們是不是該那啥了?”

孫琴才有點直面現實的緊迫感了:“你別想!還在考察呢!”

伍文定嘿嘿的直搓手:“沒想沒想,一起睡嘛。”一臉犯賤的樣子。

孫琴也是個假把式,有點招架不住:“我等會去洗澡,你自己去睡好,晚上不準碰我。”自己找個遠離大netbsp;

伍文定聽安排,樂淘淘的跳上netg,還翻了個跟斗。

孫琴看他調皮就忍不住笑。

米瑪把伍文定的衣服洗了,兜里的東西都取出來放在茶幾上,晾上衣服以后自己才洗漱完畢敲敲這邊的臥室門:“晚安哦,我去睡覺了……”

孫琴橫眼止住伍文定,自己回答:“晚安,我們也睡了……”伍文定撇嘴。

聽見米瑪那邊門關上,警告:“不準溜出去啊。”孫琴才偷偷的拿上自己的衣服去洗澡了。

不止下午,其實來成都的路上,孫琴就反復考量過這個問題了,所以下午還是買了身睡衣的,不敢太誘huo,盡量平常點,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等她又悄悄的溜進房間,鎖上門就看見伍文定在netg上翻過去反過來:“你在干嘛?”

伍文定一臉賤笑:“興奮得輾轉反側啊,第一次體會到這個詞這么傳神。”

好容易擺出鎮定模樣的孫琴又臉紅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netg邊坐下,拉開薄薄的被子躺進去的:“不準碰我啊……”

伍文定不放過:“起碼也要晚安親一下啊。”說著就腆著臉過去。

孫琴飛快的伸頭在他臉上撞一下就縮回去:“可以了,老實睡覺。”

伍文定躺回去,側對著她:“轉過來對著我嘛,我可以做個好夢的。”

孫琴猶豫一下,還是木訥的轉過去了,動作生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伍文定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孫琴看著這笑容,只覺得身體又是自己的了,緊張感就跑遠了。拉拉被子確定自己沒有漏風:“乖早點睡。”

伍文定說:“嗯,你自己睡,我想看看你,真好看。”

其實孫琴哪里睡得著,就也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伍文定:“哪里好看?”

伍文定開始賣嘴皮子:“哪里都好看,最好看的是眼睛,水靈靈的,嗯,還要加上眼睫mao,你早上是不是上了假睫mao,這么長……哦,錯了,現在看到鼻子了,鼻子還要好看一些,有點下弧線的鼻梁,鼻翼好小,你看我鼻孔好大,哎呀,差點錯過第一名的嘴巴了,好紅好潤,后悔了,那天沒有好好感受一下……還有耳朵,只能看一只呢……一只耳……”

孫琴就安靜的聽他碎碎念,說到耳朵還把壓住那只抬起來給他看,方便繼續描述。然后又轉回去看著伍文定。

伍文定說了一大片最后總結:“所以……我愛你。”聲音不算大。

孫琴正眼睛水水的聽甜言蜜語,突然就給愣住了,下意識的:“死人,這個時候什么話都說得出來……”早就聽室友說過這個時候男人的話最不能信了。

伍文定沒有什么動作,只是說:“下午的時候就想說了,不想給別人聽見。”

孫琴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伍文定。

伍文定頓了一會,繼續開始話癆:“元旦的時候你調戲我,現在我也可以調戲你了,真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高興啊。”

“那時我爬在酒店門頂上,你爸看起來也不很兇,不過是有點壯,你不理我,我可是心都涼了半截,還好還好你愿意和我說話了,還好我去那邊坐了坐,我說,如果我說我只是順便走累了過去坐坐,你生氣不……”話真不少。

孫琴突然說:“你可以抱著我說。”

伍文定愣了一下,孫琴用不耐煩掩飾心情:“趕緊的……”

伍文定聽話,伸手把孫琴輕輕的摟住,背向自己懷里,又廢話:“其實附中的時候,我還是去打過你的望的,不知道你看見沒有?你和幾個女生在排個什么舞蹈,那幾個路人女真的連樣子都不記得了,當時就覺得好漂亮哦……”

孫琴用臉蹭蹭伍文定的手臂彎:“繼續說,我喜歡聽……”結果,過一會就睡著了。

伍文定小聲廢話一陣就聽見孫琴均勻的呼吸聲,自己笑了笑把女孩摟緊點,也睡了。

和尚嘛,還是老和尚,這點定力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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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來的伍文定還是摟著女孩的腰,被壓住那支手的掌心握著孫琴的手。晨間的尷尬還是讓伍文定輕輕的想netbsp;

稍微一動,女孩就醒了,沒有驚慌失措,回想了一會轉過身,拿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有點點迷糊的說:“我睡得很好,你呢?”還小小的打個呵欠,又把頭伸到他懷里了。

伍文定急于脫身:“睡得好,我去給你買早點?”

孫琴只是說:“讓我懶一下,蠻舒服的,要不回去我們就搬出去住嘛?”

這個誘huo就不是一般大了,伍文定幻想:“那就和昨天晚上不一樣了哦……”

孫琴埋頭笑:“你做夢,還是跟昨晚一樣。”

現只是鏡花水月的伍文定先解決現實:“我起netg了,你自己再睡一下?”

孫琴想起昨晚的戰況了,摟緊點:“一早就想去找o妹?你休想!”

言語和實際情況的刺激讓伍文定激動了一下,被孫琴現了,小姑娘終于反應過來:“好惡心……你快出去!……”

伍文定就被趕出去了。小姑娘羞紅了臉在被窩里傻笑。

伍文定是看了一下客廳才出來的,免得尷尬,洗漱完畢以后坐在客廳沙上,看著外面陽臺,光線大好,但是卻不是很鬧,昨晚記得是在市中心的啊?

走到陽臺上,樓層不算高,六樓,結果現應該是在大學校園里面,估計就是華西醫大了,可能是租的教師住房?那倒確實很方便米瑪上學。說到米瑪也不知道起來沒有,看見陽臺上給自己洗好的衣服,恩,這個高傲的飆馬女其實還是很居家的嘛。

投桃報李,伍文定就直接穿著運動kù和T恤下樓去買早點了。還碰見扎西和央巴了,趕緊嫌這二人煩,要么回城南那個院子去,要么先回重慶,自己開車回去。還找扎西勒索了一張加油卡。

回到樓上,孫琴也起來了,換上昨天買的運動服,伍文定得意自己眼光還是不錯。

沒見米瑪,就拿嘴呶呶她的房門,孫琴白他一眼,去敲了敲,沒反應,打開,沒人,可能先去上課了。

孫琴就高興了,感覺好像兩夫妻起來吃早飯一樣,積極的幫忙弄好開始吃飯,伍文定沒忘表功:“是我去買的。”孫琴就給他個幸福的白眼。

吃完兩人就出去走走,學校真的蠻大,根本不是美院那種小專業學校可以媲美。孫琴感受著面積自戀說:“如果我去這樣的大學,還不知道多少人來追我,好煩哦。”

伍文定懂事:“所以一定要感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

孫琴挽著他的手:“昨晚表現還不錯,如果沒有那個大什么妹就比較完美了。”

伍文定責怪:“我都忘記了,你又提醒我,還真是有點大。”

孫琴一早鍛煉身體,手腳都上:“不準比!不準看!”最煩這個事!其實她也不算小,只是確實沒法和米瑪比,難道是喝羊奶長大的不一樣?

伍文定就跳來跳去:“你說我要不要又去找個籃球場,讓別人沮喪一天?”

孫琴咯咯笑:“臉皮厚,不知道天外有天么?你那幾招三腳貓……”你去隨便找個三腳貓來扣扣?

伍文定就轉移目標:“要不我去那個單杠上轉他個幾十圈?”

孫琴拖他:“走了走了。”想遠離這個米瑪的主場。

回到樓下,開上車就出去了,在校門口買了張地圖,一問這里還真是華西醫大,隔壁就是川大。

去哪呢?兩個人也沒個目標,伍文定想起林凌說的樂山大佛,覺得土益尼瑪和至空應該都還喜歡去看看,就提出來,孫琴跑路都可以,自然沒意見,買了些零食就走了。

到樂山市也就一百來公里,遠遠現扎西和央巴還是悄悄的跟著的,頭大,這兩死心眼,不過也是,萬一有事要找他也得靠他們兩,他們有手機,昨天伍文定才驚訝的現的。

兩個多小時到了樂山市,樂山大佛就在市區的對江面。遠遠看過去就很有點氣勢了。

吃過中午飯,兩人買個傻瓜相機拍些傻乎乎的照片,伍文定還沒好氣的招手喊扎西過來給他們拍照,順便也給扎西和央巴拍,央巴估計很少拍照,很有點激動。

四個人一起爬上山從佛頭的部位開始游覽大佛。扎西和央巴很有點景仰這鬼斧神工的巨作。特別是央巴,感覺出來還是開了不少眼界,比起少林武當,似乎這里給他的震撼更大一些。

孫琴不奇怪扎西和央巴對伍文定恭敬的態度,好奇央巴看起來象個和尚,就問伍文定:“這是傳說中的僧兵么?”

伍文定就笑著敲她的頭:“人家是喇嘛,隨著我辦事,算我的秘書的。”

嗯,這個男秘書不錯,比那個大什么的女秘書順眼多了,孫琴對他們的態度就很好。

站在大佛的腳指甲上拍了照,還教央巴和扎西伸食指中指做“也”以后,就去大睡佛的佛頭看看,也就是一個豐水期的石頭山上看看,那上面有個廟子,參拜一番后,央巴對上師的修行表示敬仰,表達自己也隨之升華了。

下午時分就回到停車場開車回成都。

晚上找了個小酒吧坐了一陣,孫琴沒去過,tǐng喜歡,說她爸爸禁止她去一切娛樂場所,說到處都有眼線,知道了要挨批。看著上面唱慢歌的歌手,還跟著哼哼。伍文定鼓動她上去唱一曲,沒上當。

最后孫琴就表示今天還是找個酒店住,不想回醫科大去住。

伍文定找理由:“我算是來出差哦,還是要回辦事處的。”

孫琴冷笑:“哼哼,我不來,就真的是辦事處了。”

伍文定不怕:“今天就辦事!”

孫琴更不怕:“老實給我唱催眠曲才是你的正職工作!”

結果還是回去米瑪的主場了。

米瑪在家把孫琴換的衣服都洗了,弄得進門本來準備虎著臉的小姑娘很不好意思,她都是每周把衣服全部裝一包拿回家洗的,還沒自己洗衣服的習慣。

米瑪泡好茶給伍文定端過來,笑瞇瞇的說:“早上怕打攪你們我就先上課去了。”

伍文定說聲謝謝端過茶:“你父親那邊有做藥材的公司?”

米瑪匯報:“嗯,有做藏藥和藥材的生意,算是除了畜牧類比較大的生意了。”

伍文定問:“那你呢?學的這個專業,準備以后接手你父親的生意?”

米瑪瞟他一眼:“以前是有點這個打算,現在就決定一直和你一起了。”

學著在折疊兩個人衣服的孫琴眼睛一眨一眨的,打算把伍文定眨死在里面。

伍文定鎮定:“我是這么考慮的,嘉德集團的事情他們給你說了沒?”

米瑪聽見有關她的規劃,就坐正:“聽說了。”

伍文定繼續:“我不太可能隨時在這邊,集團其他公司的情況我現在也還不算了解,我希望你能幫我把基金會的事情負責起來。”

米瑪有點振奮:“我能夠做好的。但是現在我還不清楚我能做什么。”

伍文定說:“集團的架構是必須要的,一來可以為以后的基金會提供足夠的造血機能和實施能力,二來最重要的是可以為基金會提供一片保護的樹蔭。這么說你能理解基金會和集團的關系了么?”

米瑪點頭:“我也知道很多不干凈的事情,我們的基金會要把事情做好,就要在我們自己的掌控下。”

伍文定滿意的說:“就是這個目的,同時基金會也不能永遠靠我那一部分支撐,遲早要自己生血的,所以必須投資到集團的公司產生盈利。也算肥水不流外人,投資折算股份就是了,基金會就是股東,不控股,只監管。”

米瑪了解:“這是我們基金會的一部分職能了,投資以及監管財產,從重慶回來以后我也在看類似的專業書籍了。”

伍文定贊賞:“保持這個學習的方向,另一部分職能就是散財,但是要有效的散,這部分我會在這次的拍賣會以后給你詳細的方案的,你先學會做好前面一部分,可以考慮招聘一些人組成一個班底給你算是實習。因為資金明年年初就到位了。”

米瑪考慮一下答復:“我會積極了解和學習,把我們的基金會做好!”特別在我們的上面咬重字眼。

看兩個人說正事,孫琴不插嘴,只是眨眼睛。差點沒把自己眨暈過去。

看伍文定把茶杯拿去續水,米瑪一下就變得興高采烈,轉過來得意的接過被孫琴折得皺巴巴的衣服來全部打散重新折,還對著孫琴使勁眨眼睛。畢竟也還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嘛。

孫琴氣得七佛升天,又找不到理由泄,就晚上睡覺的時候折騰伍文定。不停要伍文定說事,自己還不熟練的去撩撥他,伍文定是真的痛并快樂著,但還是扼守尊重沒有亂動手,不斷挑戰自己忍耐極限。

直到最后孫琴是真看出來伍文定在苦苦忍耐,才歡喜的摟住他的脖子說:“要一直對我好,聽我的話……”她也有點動情了。

伍文定都要化身了,看著她敞開的領口,惡狠狠的:“回去租個房子搬出去!”

孫琴笑嘻嘻:“可以啊,我早想搬出去了,就看你怎么給眼鏡妹說。我可不許她去我們家。”

伍文定本來的滿腔玉火都沒了,愁:“是啊,回去知道你陪我出來這么幾天了,我還不得把一身都被畫滿。”

孫琴先笑后怒:“哈哈,該你倒霉……一身她都敢畫?膽子也太大了吧?我掐死你。”

伍文定一邊愁一邊解釋:“形容一下而已,估計是打,她是真愛打,比你手重得多,真不知道她家是不是開武館的。”

孫琴繼續幸災樂禍:“你本來就該打,這么野蠻的女人,理她做什么?看我多溫柔?”還甩個媚眼。

伍文定就見色忘險,放寬心伸手去摟孫琴:“管她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下回帶她過來。”

孫琴就不裝溫柔了,劈頭蓋臉的一陣亂打,其實都一樣野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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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米瑪就沒有去上課了,和伍文定孫琴一起吃完早飯就要求參加他們的活動,并表示周圍比較熟悉,可以當好向導。

伍文定決定下午晚點就回重慶,所以就沒有走遠,就在成都市區逛逛,陪著兩個美女的時光果然很拉風,一個腿長身細,一個波濤洶涌,很是被人詛咒了一遍又一遍。中午吃飯的時候,伍文定就安排米瑪陪孫琴自己逛逛,自己要最后過去和丹增他們商量一下集團的事宜。晚點他過來一起吃了晚飯再上路。

兩個姑娘都表示無妨,但他前腳走,后腳兩個姑娘就決定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兩道靚麗的風景線卻不怎么友好的隨機挑選了一家咖啡廳。坐下以后孫琴的卡布奇諾,米瑪的檸檬茶端過來了。

米瑪先開口:“我不反對你和文定在一起。”看這稱呼親熱得,當面怎么不喊?

孫琴覺得牙酸:“還輪不到你這么叫,而且這么叫真的很瓊瑤。”

其實米瑪也是強忍著胃酸這么叫的,只是為了占上風:“叫什么無所謂,我只是表明我的態度。”

孫琴好笑:“我現在已經和伍……伍文定在一起了,你有什么資格來說這句話?”這時候直接喊名字確實沒有什么震懾力。

米瑪想造反:“現在在一起不表明以后可以在一起,我才是最適合他的,昨天晚上他對我的安排你也看見了,我和他一起做的事業。”

孫琴無視:“那算什么?合伙人?秘書?甚至就算你是他的上司?都不是女朋友吧?”

米瑪放點內幕:“他肯定會和我在一起的,他是有大智慧大神通的人,不是一般人。”

孫琴煩躁:“你翻過去翻過來都是他一定和你在一起,我也懶得和你磨牙。建議你不要浪費時間和耽擱我們的生活。”

米瑪得意:“你衣服都不會洗,我專門回去學了的,就是為了給他洗。”這有什么好炫耀的。

孫琴好像找到點苗頭了:“你還會什么”

米瑪繼續得意:“做飯啊,炒菜啊,我專門去學了幾個菜的,上次去看見他點過,應該喜歡吃。”

孫琴開始下套:“吃穿住行你才完成一半,另一半呢?”

米瑪沒察覺:“穿的我得回去跟嘎瑪阿姨學學,行嘛沒有問題,開車我會,騎馬我是高手。”

孫琴收網:“誰先給你說他以后要和你在一起?”

米瑪有點警惕了:“我不告訴你,你問這個做什么?”

孫琴就笑了:“我真是上你的當了,看你身材這么成熟,被你誤導了,結果就是一小孩。”

米瑪不滿:“誰告訴你我是小孩?”一tǐng胸,真不是小孩了。

孫琴很有一種優越感:“兩個人是要感情的,不給你說了,好奇的問一下,你怎么這么大的?”才不教你怎么談戀愛呢。不然你這個攻勢上去還得了。

米瑪也不上當:“就不告訴你。”看來自己也知道這是獨門大殺器啊。

孫琴沒了斗志,米瑪的高傲就沒了對手,偶爾孫琴還刺她兩句,逗小孩嘛。

孫琴裝神秘:“伍文定在我們學校還有相好的!”

米瑪很不以為然:“他們那個班長嘛,假惺惺的,端起架子。”

孫琴大笑:“對對對,就是喜歡端起架子教訓人。”

米瑪才有爆料:“川大還有一個女的,很可愛哦……”

孫琴大驚,從來沒有聽說過啊?陶雅玲都知道?大件事!

最后兩個人咖啡茶都不喝了,直接去川大看人……

其實伍文定最初決定集團化方案時就考慮過,可以適當的放這些信眾的公司進來,信仰的力量不可低估,但是不能把所有寄托在信仰上,可能他是個沒有信仰的。所以他定下框架后,就留兩天時間給大家考慮,權衡。丹增他們有不少人都是商人,也許會愿意捐獻財產甚至身家,但是如果能夠更有效的有機結合,各取所需,可能他們會更愿意吧?

去到城南的院子,人比上次不一樣了,喇嘛少了很多,他們護送古玩到附近的寺廟去了,那是最安全的。商人多了不少,而且看起來新增了好幾個頗有丹增那種實力的。

在一起進拜過上師以后,丹增還是能代表大家先呈上他們這兩天討論協商的結果,基本上涵蓋了很多方面的集團公司架構已經有了,都顯得有點臃腫了,看來還是都比較看好整體的后期投資運作的,畢竟一次就過億的資金涌入,雖然是信眾,還是有眼紅的。

伍文定在看過架構分布以及一些公司明細以后,沉思一下:“先感謝大家的積極參與和運作。嘉德集團就按照這樣來成立。”順帶也把那天和米瑪說的給大家講了一下,眾人聽見真的會把資金注入來投資,而不是只要求捐獻,更熱烈了。

伍文定等眾人興奮一會才伸手要求安靜:“但是這部分給集團內部的投資,我們是要篩選和監管的,有競爭力的,有潛力的才會投資,投資按照進入集團時核定的子公司價值,進行股份置換,所以希望大家好好權衡自己準備進入集團的公司是否是績優股,沒有能力的公司是會被集團放棄的。而被一個大集團放棄掉的公司,還不如不要進來,起碼不會丟失很多現有的信用度。”很殘酷,但是必須得這樣。商人都理解,而且渾水摸魚的多了,大家獲利也少,所以都擁護。

伍文定繼續宣布:“因為所有的拍賣資金都是歸基金會所有,所以所有的投資置換股份也都歸基金會所有,但這種說法僅僅對內,對外基金會只是一個靠各位捐贈的福利機構,希望大家理解,免得什么人以為基金會是個金娃娃,都想來挖一鋤頭。”

“基金會由丹增的女兒米瑪出面主持,擔任法人代表。但所有對子公司的投資由我組織決定。”嘩多少羨慕的眼睛都給了丹增,不管是不是完全掌控,只是臺面上都不得了啊。丹增不想得意的笑,可嘴角出賣了他。

“所以,現在我會帶走這份集團架構組織明細,如果還有需要調整的,三天之內,送到央巴那里,最終成立集團的組成就以那時為準。丹增這邊就可以進行集團正式成立。”說完,伍文定就散會,眾人對上師的作風完全理解,恭送離開。

米瑪還是做了準備工作的,也可能是丹增做的,林凌的基本情況都被打聽出來,畢竟只要知道是在川大,找個大一新生還是不難。

孫琴和米瑪就按照資料,直接去國際貿易專業大一找,兩個美女出馬問人還不容易?不多時就找到林凌寢室樓下。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兩人決定在樓下蹲守,至于伍文定要找兩人一起吃飯,那個花心爛人,管他去死。

孫琴沒有過在女生寢室樓下等人的經歷,就在那揣摩男生的心理,還給小女孩分享,米瑪確實聽得似懂非懂,突然就來神了,小聲:“來了來了,就是那邊那個小個子。”相比孫琴米瑪的一米七五左右,一米六多點的林凌確實是小個子。

孫琴有點皺眉頭,走過來的小女生不是那種很漂亮的,但是男人應該很疼愛這種吧?有點西瓜皮的碎到耳下,劉海很整齊,因為臉不大,本來就不小的眼睛就顯得更大,有點娃娃氣的感覺,看誰都笑瞇瞇帶點好奇的樣子。身為女孩子的自己都覺得會喜歡這個隔壁的小妹妹,何況伍文定那個該死的蘿莉控!咦,旁邊的米瑪也有點娃娃臉,加上胸部的一對比,反差更大,伍文定該不會真是個蘿莉控吧?

孫琴一陣心下亂想,米瑪用手指捅她一下:“怎么辦?叫不叫她?她好像見過我的……”

孫琴心中一陣亂煩:“轉身走啊,你這個胸大無腦的白癡!”沒有說出來,只是拉拉米瑪就走。

要死不死的米瑪電話響了,這個手機很稀罕的年代,連孫琴都被鈴聲嚇了一跳,林凌也疑huo的看過來。

米瑪手忙腳亂的接電話,伍文定問她們在哪,想吃什么。米瑪胡亂的說馬上回家就掛了。

看到過米瑪的林凌自然有很深的印象,陡然看見認識的人,好奇的就走過來了:“你好,我是林凌,還記得我嗎?納珠寺的……”

米瑪更加慌亂:“不是我,不認得,我走了……”

孫琴很想找塊豆腐讓米瑪撞死,再不還是讓她自己撞自己的胸部吧,一邊亂想,一邊十分丟臉的拖走了米瑪,林凌在后面還很奇怪的招呼:“不記得了?明明是嘛?……”

走遠了以后,米瑪才回過神:“我緊張個什么?”

孫琴也質問:“就是啊,你緊張什么啊?”

米瑪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應該是我們偷偷去看被現了,所以心虛?”

孫琴想哭又想笑:“你不說,誰知道你去看她?等會不準給伍文定說哦,一定不許說,說不定他就要去看。”

等伍文定回到米瑪住的地方,兩個女孩子也已經到了。

伍文定慶幸自己打了幾個快餐的包,幾口吃了,就拖孫琴一起回重慶了,扎西和央巴還在樓下等著呢。

一路上伍文定沒有少莫名其妙的被孫琴又掐又打。不過想著要么是米瑪惹了她,要么就是要看到陶雅玲了,所以就不敢反抗,卻完全想不到是因為林凌。

晚上到了重慶,把孫琴送回寢室,孫琴看他在偷偷的望樓上,很帶了點嘲諷的口氣:“要不要我去幫你喊下來?”

伍文定還是沒有那么無恥:“不用不用,你也累了,早點上去休息,明天早上我給你送早飯來。”還拉孫琴過來親一下。

孫琴笑著白他一眼,轉身上去了。

伍文定也不敢打電話,現在都是傳達室喊電話的,一喊孫琴肯定就聽見了。

算了,明天見。

伍文定往上看了幾眼陶雅玲的寢室,就轉身回男生寢室。

結果一轉過來就看見陶雅玲站在一棵樹下,木木的看著他。

伍文定連忙走過去,伸手拉陶雅玲:“我看你們寢室好像沒人?”

陶雅玲聲音有點沙啞:“你和孫琴一起出去玩了?”

伍文定連忙解釋:“那天走也給她打個招呼,她說要去監督我不準看別的美女就一起去的成都,剛剛回來,我也不敢當面喊你下來。電話都不好意思打……”

陶雅玲聲音由沙啞轉冷:“你……”

伍文定知道沒好話,趕緊堵住:“一路上我們都在說你,要到了,孫琴還掐我,說我馬上就要去找你,你看,都紅了,在成都我還說,下次我們去,不帶她玩了……你看這里就是又被掐的……我這次去真的是辦正事,下次你去就知道了。孫琴非要去的,還說我回來要被你畫一身……”

唉……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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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結果就陪了一晚上時間才勉強把陶雅玲的委屈情緒好轉。

在學校轉了好幾圈,陶雅玲才突然關注到重點:“你們這兩天住在哪的?”

伍文定避重就輕:“扎西他們在成都有辦事處,我們住那。”

陶雅玲不放松:“怎么住?”

伍文定只好交代:“一起住的,不過沒那啥……”

陶雅玲就泄的一陣踢:“你個沒良心的……”伍文定一把抱住。

陶雅玲繼續泄:“偷偷出去玩,沒良心,兩個一起鬼混,沒良心……”

伍文定沒羞恥心的:“我們兩個鬼混是不是就有良心了?”

陶雅玲怒:“不是你這樣,怎么會那樣?”

伍文定回答:“就是那樣,我現在才這樣,你到底要怎樣?”給她看被踢的小腿。

“陶雅玲同學!我嚴重的警告你!”伍文定提高音量。

陶雅玲不管不顧:“警告我什么?來啊?”

伍文定理直氣壯:“下次再踢我……就……一邊踢幾下,老踢一邊真的很痛。”

陶雅玲不笑,不過不踢了:“你也曉得痛,我心痛,你知道我這兩天第一次喝酒不?”

伍文定嚇一跳:“不要吧,我不在,沒有人給你擦汗啊。”

陶雅玲順勢:“我要去喝酒!現在去!”

伍文定頭痛:“好好好,已經都快到熄燈時間了。”

陶雅玲難得任性:“我不管,我就要!”

伍文定順從:“好好好,就去喝酒。”

兩人出門找喝酒的地方,飯店都關門了,路邊攤陶雅玲又怕同學現,你說你借酒澆愁還要挑地方?那就只有去酒吧了。小酒吧不少,隨便找了個看起來干凈明亮的還偷偷摸摸進去,伍文定在后面直笑,被陶雅玲現一指就不敢笑了,結果剛進去就有熟人:“兩位班長這么晚出來玩?”嚇得陶雅玲落荒而逃,伍文定哈哈大笑,陶雅玲在街上直頓腳。

那就找家黑一點的,進去陶雅玲就東張西望,伍文定實在忍不住:“什么都看不見的,就桌子上有個小蠟燭。”

陶雅玲的情緒完全被轉移了,或者說自己強迫自己轉移了:“我還沒來過,這么黑,有什么好?”還有點興奮。

對著坐下的伍文定招手要了兩支喜力和兩個小吃。然后就轉頭給陶雅玲詳細敘述這次去成都的情況。說的和給孫琴的差不多,但是更偏重事務性一些。

果然陶雅玲很有興趣,就問他慈善基金都要做些什么?

伍文定有一些初步想法但是還不具體,就大略的說了下:因為中小學基數太大,初期主要還是集中在資助貧困大學生,大學生創業等一些項目上。

陶雅玲聽了就認真的分析,提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伍文定就笑:“是不是感覺很好?酒吧就是這樣放松和聊天的,不過只能和我來。”說著就伸手過去抓住陶雅玲的手。

陶雅玲拿另外的手去拿啤酒來倒:“你坐過來……”

伍文定連忙坐過去:“早說嘛,害我剛才還裝模作樣的。”

陶雅玲終于有點笑了:“你就是裝模作樣。陪我喝點……”

伍文定把少的給她,舉杯:“祝你永遠青netbsp;

陶雅玲在黑暗中完全蛻變:“就你油腔滑調。”一口就悶了。

“又來!”陶雅玲節奏很快;

“多倒點……”陶雅玲要求多;

“再要兩瓶!”陶雅玲還喝上癮了。

伍文定摁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慢慢喝。”

等兩個小時以后,陶雅玲是真有點喝多了,其實喝得不多,可能她潛意識有點想去醉,于是就醉了。

伍文定扶著慢慢走出酒吧,好吧,去酒店吧。

隨手招了個出租車去酒店,等到了房間把扶著的陶雅玲輕輕的放在netg上,很有點心疼。幫她脫了鞋襪和外衣,拉被子蓋上。自己搬個椅子坐在netg和窗戶之間netbsp;

半夜陶雅玲醒了一次,上了廁所才覺得有點情況異常,穿著內衣一下鉆進被窩,呆呆看著窗戶前坐著的伍文定:“你一直沒睡?”

伍文定笑嘻嘻的,象個大灰狼:“我說了我有慧根嘛,精神好得很,何況還可以看著你呢。”

陶雅玲稍微坐起來點,伍文定把自己襯衣給她披上:“我中學從來沒有和別人談過戀愛,還抓住過幾對,別人應該很恨我。”

伍文定瞠舌:“還好你沒有和我一起念中學,那不忙死你。”

陶雅玲有點遲疑:“我們這樣算不算談戀愛?”

伍文定說:“算吧,我喜歡你,你對我有好感,還經常拉手呢。”

陶雅玲分不太清:“可是還有孫琴。”

伍文定無恥:“你就當我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去上班了。”

陶雅玲顯然被這種無恥噎住了,好一陣盯著他沒說出話。

看著好一陣才艱難的說:“你是認真的么?”

伍文定張口就來:“認真,你認為這事糾結么?我自己都覺得糾結得很,可是又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她,不認真我就不糾結了。”

陶雅玲有點認命:“我從小到大都是最聽話,最認真的,唯一任性一次就是選擇學美術,我是真覺得數理化什么的讀膩了,可每次又一定要考高分,累死人。結果就遇見你,大一是最快樂的,你還當了班長,我終于可以不用當了,我只想就跟你傍邊。雖然你老喜歡溜號,還是我做,但是我做起來很輕松,因為有你可以擋住我不會做的事情,我不用硬撐。”

陶雅玲把下巴放在曲起的膝蓋上,有點自言自語:“我想過好多次,你在學校也不招搖,真好,大學畢業就是我的了,順理成章,結果被孫琴現了,這個死小孩……”看來經常在寢室這樣自己喊。

伍文定不說話,倒杯水,遞過去。

陶雅玲接過去,沒有喝,拿手握著放netg上,好像自己在長考。

直到自己長呼一口氣:“今天……你必須去租個畫室……我們搬過去住!下午六點必須搬,我把東西提到校門口去!”說完一口把水喝掉,放旁邊,滑下去拉上被子蒙頭睡覺。

伍文定就嘮叨:“得找個近點的,還不能是單間,天天你穿這樣,我不得流鼻血啊……哎呀,被七妹知道了,我又得扒層皮……我還有幾層皮可以扒哦……最好找個隔壁也可以租的,一定會被喊租的,不然……”

陶雅玲本來自我檢討錯誤就在自己太保守太理想,狠狠做了決定正在醞釀鞏固自己的驚天舉動,聽見伍文定一直在那嘀咕,忍不住就彈起來拿枕頭一直砸。

伍文定不喊不鬧,就抓緊時間看美景。

陶雅玲自己看自己一眼,心一橫:“脫都是你脫的,你裝什么裝!”

伍文定一把拉自己懷里:“好了好了,不鬧了,天要亮了。”抱著人一起坐到netg單,十月底的清晨,還是有涼意的。

不過得承認,陶雅玲抱懷里是很有分量的,不是重,是手感,肉肉的,涼涼的,很舒服。伍文定忍不住抱緊點。

陶雅玲也舒坦了,找了好一陣位置才不動:“都看見了哦,要負責的啊。”

伍文定想到前兩自己才說過的話,就嘿嘿的笑:“一定一定,巴不得。”

陶雅玲迷上眼睛:“都看見什么了?”

伍文定色迷迷的:“小內kù嘛,沒想到你還穿黑色的,還是套裝的。”

陶雅玲自己也嘿嘿笑:“還看見什么?”

伍文定描述:“前凸后翹嘛,魔鬼身材,天使相貌。哦,我幫你把眼鏡取了,以后都不要戴了,你眼睛本來就不怎么近視。”扶過來的時候忍不住輕輕撫過了陶雅玲的眼睛。

陶雅玲迷迷糊糊的了:“嗯,剛才就沒有戴了,有個眼鏡看起來稍微嚴肅點嘛。”

天亮后,兩人就出了酒店回學校,穿衣服的時候陶雅玲還把伍文定趕出去,莫名其妙。

伍文定有心機,陪陶雅玲在外面吃早飯,順便打個包提著。陶雅玲知道是給孫琴帶的“哼”一聲不多言,只是上樓的時候:“記住六點鐘哦……今天上課也必須陪我。”伍文定立正點頭,他也覺得有必要,免得老在學校這樣,好打眼的。

孫琴下來后,表揚今天的早餐比食堂的好,送到教室樓下,伍文定才說事情:“今天我去租個房子?”

孫琴就笑:“就看你早上吞吞吐吐有話,還真急不可待了?”新練就的媚眼拋一個,很得意。

伍文定真有點吞吞吐吐的:“我……租……兩個?主要是在學校太招眼了。”

孫琴課都不想去上了,伸手,伍文定把耳朵湊過去,咬牙:“昨晚還是去找眼鏡妹了?”

伍文定不隱瞞:“我們告別的時候不是親了下么,她就在旁邊,刺激了,我說了一晚上好話。”

孫琴抓字眼:“一晚上?我說呢,這身衣服都還沒換。光說話?”

伍文定表忠心:“光說話,您這么國色天香的我都沒那啥,她那么嚴肅……”

孫琴知道不該笑,但是確實忍不住:“于是就要求出去租房子好拔個頭籌?”

伍文定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孫琴放開他:“走吧。”也不上樓,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愣:“走哪?”

孫琴白眼:“找房子啊。”伍文定拍馬跟上。路上還有機會給一過路的同學說一聲:“給班長說我去辦事,她交代的。”

那個女同學上下打量,心說膽子不小啊,那邊上課和班長卿卿我我的,這邊和別的女生出去,最不待見這種人了,哼了一聲就走了。

伍文定只好屁顛屁顛的跟孫琴走。

沒中介的,就自己問,孫琴比伍文定熱情高,不好找。

因為要找挨著的兩間房,還得基本一樣,這都期中了,退租換租高峰期早過了。最后孫琴不耐煩了,就直接找了個兩室的,說還便于監督。

這周圍的租房一般都是全空的,啥都沒有,除了兩張netg。孫琴不怕,熱情高漲就是這個環節,布置自己的房間,還調笑伍文定:“三個和尚是沒水吃的,你多半睡客廳,如果你頂得住眼鏡妹,我不反對你跟我睡,我是不許你過去睡的。”

伍文定只好去給自己買個沙放客廳。一整天就折騰過去了。

下午伍文定看看時間,跟孫琴說一聲就回學校,孫琴不在意,揮揮手。

地方真不遠,就大門對面一片住宅樓,伍文定到女生寢室樓下遠遠候著,快六點,真看見陶雅玲拿個包出來,不敢拿太大,還心虛的埋著頭。伍文定就在半路把她給截了,接過包,陶雅玲一臉的紅。

路上碰見熟人,都直接問:“搬出去了?啥時我們過去鬧新房?”

陶雅玲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拉開十米距離走。還有人問:“伍文定,搬出去?可以啊是……哦,那邊的美女啊,恭喜恭喜”

這都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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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街,幾步就到了,上樓的時候,伍文定牽著陶雅玲的手還是打預防針:“孫琴在這邊,找不到兩個挨著的,就找了個兩室的……”

陶雅玲熟練的滑出來點掐住虎口:“我就知道你不敢背著她!”

伍文定無辜:“我也不敢背著您啊,女神……”

陶雅玲豁出去了:“我都出來了,我看她還能怎么著,死小孩。”

伍文定連忙:“你平時都不罵人的,當面不罵哦。”

陶雅玲順手就是一下:“我以前從來不打人不罵人的!都是你這個死人……”

伍文定呵呵笑:“喊得好親熱哦。你東西怎么這么少?”

陶雅玲臉紅:“拿多了別人都知道了,而且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在這邊睡,不過現在得在這邊住了,你不準去小妖精那邊睡!”

伍文定低頭嘆氣,摸把鑰匙給陶雅玲。自己拿一把去開門。

孫琴笑瞇瞇的拿個笤帚在肩膀上,還拿帕子給自己扎了個頭巾,很有點俏麗小女仆的感覺:“好看不?”

伍文定連忙到位:“好看好看,灰大,這些我來做。”

陶雅玲瞟一眼,自己到處看看,明顯整理好的一間是孫琴的,就不進去了,廚房,衛生間,另一間臥室都看過了,還滿意,伍文定都打掃了一個下午了。陶雅玲的房間也是買的一樣的寢具,只是沒有孫琴那樣,連臺燈杯子都有了。

孫琴拖伍文定:“走,陪我回去搬東西。”她越來越有興致,就沒打算回去睡了。

陶雅玲不管,自己打開包包,拿些瓶瓶罐罐開始占領衛生間,孫琴著急,拖了伍文定就走。

孫琴就夸張了,大包小包的裝了兩個箱子,還跟管理員說好話,讓伍文定上樓去搬,因為實在太重,連一套小音響都要拿走。兩個幫忙的室友看著伍文定開玩笑:“呦,要對我們琴琴好點哦,這就算嫁出去了。”伍文定招架不住。

上樓的時候,孫琴就不管了,自己拿個小包包就跑了,搬運工伍文定力氣不小,一手一個箱子,健步如飛。半樓還遇見陶雅玲急沖沖的下樓:“我得回去拿點衣服。”伍文定趕緊上樓放下又回去,累死你。

管理員是奇怪,這個男生剛才不是來過了么?看來就是一苦力了。

說是幾件衣服,也是一大包。

等東西都放好,也好晚了,孫琴自己放上音樂,哼哼著整理東西不時喊一聲:“伍文定!明天買個衣服架子,還要買個簡易衣柜……”

陶雅玲就更干脆,把東西鋪開,自己坐那寫了張單子甩給伍文定:“明天照著搬回來……”

伍文定樂呵呵,保證明天完成任務。他自己除了幾件衣服啥都沒有拿過來。

陶雅玲就在沙上坐下,指揮伍文定擺東西,最后還是說:“明天……一早,我先走,你過一陣才許下樓。”

伍文定難得的翻白眼:“那不行,我得先走,別被人小看了.。”

陶雅玲臉紅扔沙抱枕去砸:“流氓!”

孫琴就靠自己門框邊看著:“可不許當著我打情罵俏的。”

陶雅玲脖子一梗:“我自個的,想咋就咋。”

孫琴可不怯場:“想打劫?沒門。”

眼看有杠上的局面,伍文定打圓場:“我說兩句,說兩句啊。”沒人理。

他就拿個凳子站上去:“我真的說兩句。”不由得人不仰頭看啊。

伍文定才下來:“先感謝兩位美女給我面子,大家共有一個畫室。”這偷換概念的。兩姑娘不做聲,斜眼看他。

“其次,我保證,我真沒有什么烏七八糟的想法,就當我們大學期間一起快樂的生活一段時間。從我內心來說,非常的高興,如果大家還能適應,就更高興。我說完了,謝謝大家。”

孫琴想了想:“我懶得吵。去睡覺了,明天還要買東西。”回頭進了房間關上門。

陶雅玲不落后,伸手揪一把伍文定的臉:“便宜你了。”也關門進去了。

伍文定就自己坐下來傻笑。心里卻愁沒多少錢了,得回家要去。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坐了一會,伍文定就去檢查衛生間和廚房的水氣,把熱水器調節好,自己先洗了個澡,換套運動服,就跑沙上去躺著。

過了一會孫琴跑去洗澡,橫一眼一直盯著的伍文定:“色胚,不許偷看。”

伍文定悄悄指陶雅玲房間,孫琴大笑。

等孫琴出來坐他面前擦頭,陶雅玲才換了睡衣也去洗澡。

伍文定就拿過mao巾,坐孫琴后面細心的幫她擦頭,一縷一縷的擦,磨洋工,還忍不去白生生的后脖子上親了一下。

孫琴癢著笑:“住外面還是要好一點,起碼洗澡上廁所方便不少,吃飯怎么辦?你做?我可不會。”

伍文定大包大攬:“當然是我做,以后都我做,可別讓油煙傷了你的手。”還趁機去摸了一把手。

孫琴不屑:“你看你搞的什么東西,本來正大光明的,現在還得頭偷偷摸摸,何苦啊?”

伍文定得意:“我是真高興,希望你也高興,什么都得慢慢來嘛。”

孫琴白他一眼,但是真的很嫵媚,完全沒殺傷,把手放他膝蓋上。

陶雅玲出來了,也坐沙上:“伍文定,你忙完了就給我擦頭。”

孫琴揪他一把,抓過mao巾,在伍文定臉上親一下就自己去睡覺了。

伍文定轉過來繼續擦頭,享受得很。

陶雅玲是半側著的,看著他樂呵的樣子,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著他。

伍文定可不怕看,一邊擦還一邊揩油,摸摸耳朵什么的。

陶雅玲的眼光就越來越柔。

這時聽見孫琴在房間喊:“伍文定!你忙完了來陪我睡覺!”

陶雅玲也就揪他一把,低聲說:“你敢!”猶豫一下,也親一口回去睡覺了。

伍文定喜笑顏開的:“我睡覺了,祝你們有個好夢……”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就下樓去買了早餐放茶幾上,分別敲敲門:“我今天回家一趟,下午回來,你們吃了早飯再上課啊。”就去找到央巴他們,把車開走了,今天要買東西的。

陶雅玲其實早起來了,實在沒想好怎么出門,不做聲,磨蹭了好一陣就隨便找了本書,才出來吃早飯。

孫琴不著急,回了伍文定一聲繼續睡覺,聽見外面有響動了,才打著呵欠出來:“睡得好不好?”

陶雅玲有點吃驚:“還不錯,比寢室的舒服點。”

孫琴去衛生間磨蹭了一陣也過來吃早飯,看著陶雅玲。

陶雅玲有點奇怪,看她一眼。

孫琴說:“其實只要伍文定不在,我們好像沒那么大火氣?”

陶雅玲也覺得是,但不接話,只“嗯”一聲,可手上卻給孫琴夾個激蛋過去。

孫琴打個呵欠說:“昨天晚上我就想了,其實就當是我們兩個出來搞的畫室,他來客廳借宿的,免得覺得怪怪的。”

這么想好像也不錯,陶雅玲點頭:“我也覺得感覺好一些,也免得老想吵,他也糾結。”

孫琴皺鼻子:“管他糾結去死……”

這句說得真好。陶雅玲想鼓掌,又不愿意助漲情敵的氣焰。

伍文定直接回家吃午飯,一般他那個不愛應酬的父親也是在家吃午飯的。

父親兩口子顯然比較驚訝他會回家吃飯,錢姨去盛飯了,伍欽就好奇:“這幾天不忙?怎么回來了?”

伍文定在糾結,夾塊排骨在嘴里,含糊不清的:“拿生活費。”

伍欽大樂:“好好好,終于開口了,要多少?”他還想再過癮。

伍文定大恨:“您看著給。多少都可以。”

伍欽沉思狀:“兩百夠不夠?”太過癮了。

伍文定差點沒把骨頭卡嗓子眼,兩百?姑奶奶要買個折疊衣柜都得兩百,而且總不可能買一個吧?

錢姨坐回來了,拿筷子敲伍欽:“吃飯別亂開玩笑。”轉頭給伍文定說:“上次你在酒店做那個什么,給譚叔看見了打電話問你爹是不是把你趕出家門了,在酒店屋檐下做小工去了,說我們不要的話他收養你。你爸得意得喊了多少人去看那個什么沙龍。”譚叔是父親的一個老朋友的,專門收二手東西,小到電器大到房屋,項目,什么都收。

伍文定看一眼父親,也想拿筷子敲他。

錢姨繼續解密:“老陳也給我們說了,老七的女兒嘛,是不是花錢有點大手大腳的?”

伍文定想跑,他爹就止不住笑:“女兒要富養嘛,但是這么早給我們家養,是不是過了點?”一邊說一邊還是起身去拿了張準備好的卡給伍文定,“密碼還是那個。要車不?”

錢姨就繼續她的計劃:“這周喊回來吃飯,今天怎么沒有一起?”

伍文定拿到卡,目的達到就畫問號,三口兩口刨完飯,站起來跑:“我走的時候她還沒起netg,我自己有車!哈哈。走了……”關門跑掉。

這邊兩口子真的是一頭的問號,急人啊。

伍文定出來就去買東西,裝到樓下,電話喊扎西來幫忙,順便喊他們注意下這邊的安全,反正他們就旁邊單元,平時也無聊。

兩個女孩都不在,等扎西和央巴走了,他就開始整理廚房,買了個最小號的冰箱,幾百塊的,其他東西也一股腦的搜刮回來,還買了菜。整理好東西也接近五六點了,就開始做飯。越弄越覺得快活,一邊哼哼,切魚的時候還雜耍一樣把魚拋起來反手接住。掉頭就看見孫琴傻不愣登的看著他。

伍文定穿個大短kù,一件黑色T恤,戴個大圍裙,踢著拖鞋,拿把菜刀雜耍的造型確實很古怪。

孫琴就跳起來要去抱,她個子本來就高,腿又長,伍文定只好站那不動,手里一邊的菜刀,一邊的魚遠遠的舉開,等孫琴自己掛在在身上。孫琴膩聲膩氣的:“最喜歡你這樣了,沒個正形……”

伍文定咬著煙,真沒辦法說話,就吱唔著:“臟啊,魚啊……”

孫琴歡笑著取下煙:“我給你買了煙的,別抽這種了,焦油重。”跳下來去翻自己東西去了。

伍文定輕松了,對那邊喊:“吃了飯我過來看,你別過來了,有油煙。”回頭繼續做飯。

陶雅玲回來得晚一點:“今天輔導員在問你,說叫你有空去趟系辦公室,還老問你怎么不經常去找領導匯報工作。”看見伍文定做飯,就卷起袖子,去幫忙,動作看得出來很熟練。看見伍文定切了西紅柿,旁邊有兩個激蛋就知道要炒什么,把蛋敲了打散,直接下鍋煎成蛋渣。

伍文定等她做了一會,才拿mao巾給她擦手,推出廚房:“你就是我的領導,我只給你匯報啊,油煙多了胖,我買了個小冰箱,有飲料。”

陶雅玲先拿了一罐打開喂伍文定喝了口,看見孫琴坐客廳,才又拿一罐過去給她。

伍文定拿了個全開的畫板,加兩個木架,就做了個大型書桌在客廳角上,又買了三把椅子,之前只有兩只小凳子。孫琴就是坐在書桌前看書,那上面都是伍文定帶過來的書,主要就集中在商業經濟類,沒有幾本藝術類的。

接過飲料,孫琴指指那些書:“看過沒?”

陶雅玲搖頭:“沒,他最近上課都是在看這些書的,是聽說那個基金會的事情。”

孫琴想了想還是說:“這次去成都,看見米瑪和林凌了。”

看見陶雅玲眉mao一挑就要跳起來,連忙拉住說:“別問他,他估計還沒多想,那小女孩可囂張得很。”說的時候還也拿手在胸前一拱。

陶雅玲就一下笑起來,還是問:“怎么看見的?”

孫琴分享情報:“米瑪也是基金會的,算是他秘書,那個川大的是米瑪帶我去看的,小妹妹還多討人喜歡的。”邊說邊又有點咬牙。

陶雅玲回報,就把寫生出去的事情講了一些。

孫琴就殺伐果斷點:“他得經常去成都出差,就要過去盯住,免得翻浪,那小女孩可是虎視眈眈,啥都不懂,估計家里人教的,要釣住咱家老伍。”

陶雅玲才想起事兒還真不少,直愁:“去年都好好的,怎么現在老整這些幺蛾子。”

“男人開始做事了,這種事兒還少?就得抓住了!”孫琴裝老練,還拿小嫩手一抓挽一下。

伍文定不知道,還樂淘淘的在做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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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手藝還是不錯,四菜一湯,就在茶幾上吃的,沒餐桌。

吃過飯,伍文定就幫陶雅玲改畫,他的基本功確實是扎實的,而且對老陳的理念也更了解,知道怎么畫最迎合老陳,陶雅玲干脆把畫搬回來畫了,就在客廳掰開陣勢,放自己臥室她嫌油畫味太重。

伍文定一邊改一邊給陶雅玲說:“大概畫畫就行了,估計老陳沒太多心思來點評或者給分,說不定還喊我去打分,他那邊自己的創作好像不太順利,叫我要去幫他另外想轍……”陶雅玲就鄙視。

孫琴在一邊看了一會,也多嘴指點,被陶雅玲頂回去了就使壞,喊伍文定去給她裝衣柜。

伍文定買了兩個折疊的簡易衣柜,是金屬架組裝的,回來做了一半布置工作就做飯,還沒來得弄。一說就想起了,又畫了幾筆就去裝衣柜,現在兩人的衣服都堆netbsp;

蹲在孫琴房間裝架子,孫琴就悄悄的趴他背上玩,用頭梢測試他的鼻孔靈敏度。

伍文定就背著孫琴做事,反正他力氣大,直到裝好孫琴的,去陶雅玲房間,孫琴還舍不得下來。

兩人就二目睽睽之下掛著走過客廳進陶雅玲房間裝衣柜,孫琴還好奇打量這邊有什么不同。陶雅玲比她還是要細膩點,要求伍文定買了些格子布掛在墻上當墻紙,畢竟原來墻面有點臟亂,還有前任畫家隨手涂鴉畫的什么。決定自己也要采納這個好辦法。

伍文定蹲下來做事的時候,她還看見陶雅玲在netg下放了兩雙拖鞋,一大一小,哼哼哼,很有心思嘛,我也要去多買一雙。接著就看見陶雅玲的眼鏡放在netg頭桌上,那上面還有個相框,居然是伍文定和陶雅玲在藏區的合影,藍藍的陽光下,都笑得很開心。我也有!等會就找出來,明天去放大一張掛墻上,小姑娘打算盤。

陶雅玲本來是要火的,跑到門口,看見孫琴咕嚕咕嚕的眼睛東看西盯的,拖鞋,合影都讓她臉紅不已,又看著重壓之下忙忙碌碌的伍文定,就說不出口,靠在門邊看。

伍文定站起來轉身,連體二人都看見了臉紅彤彤的陶雅玲,很奇怪,該紅臉的不是背上這個么?

伍文定臉皮厚,背著一個走上去,親一下陶雅玲:“弄好了,要不要我幫你掛衣服?黑色的我最喜歡……”

陶雅玲回過神來就是一巴掌,現在是練得越來越熟練了:“死人!流氓!”

孫琴聽了就回頭去看netg上疊的衣服:“什么黑色的?我看看。”還滑下來準備去翻。

陶雅玲大窘,把兩人一起推出去,把自己也關外面:“伍文定,繼續給我改畫。”

孫琴得意的去掛自己的衣服了。

伍文定乘機擺架子:“除非你也趴我背上。”

陶雅玲臉紅紅:“她趴過的,你換件T恤。”伍文定還真換,她就真爬趴上去了。

伍文定力氣還真是不小,背上掛個人,手里拿支畫筆還一點不抖。

陶雅玲比孫琴稍微豐滿點,也許豐滿點的是要敏感一些,不多一會,陶雅玲就有點眼睛水水的了,反正現在也沒戴眼鏡,就把臉貼伍文定臉上輕輕磨。伍文定享受得不得了,手上還是慢慢的畫,畫的什么鬼曉得。

孫琴衣服不少,很整理了一陣,就給了外面兩人好親近的一段時間,感覺比那天晚上赤身抱著還刺激,陶雅玲渾身癢,伍文定也覺得自己好像所有mao孔都打開了一樣。等孫琴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完全沉浸進去了,一點沒現。

從臥室走出來看過去,其實一點感覺不到,只是看見陶雅玲趴伍文定背上畫畫,畫框擋住了臉,孫琴現在多少有點免疫了,而且剛才自己也趴過,所以大喇喇的就走過,越過畫框,才覺得氣氛不對。

兩人都是衣裙整齊的,伍文定的手也沒作怪,還在畫畫呢,陶雅玲也只不過是摟住了他的脖子,唯一接觸的就算是臉吧?怎么陶雅玲的臉看起來就像要滴出水來,妖嬈得不得了,伍文定也一臉紅的樣子,和那晚自己撩撥他差不多,做了什么啊?

孫琴沒有覺得火,而是覺得奇怪,這兩人就感覺什么都做了,又看到什么都沒做。

直到孫琴疑huo的臉出現在畫框上方,伍文定才現,肩膀顛了一下,陶雅玲還用鼻音撒嬌的“嗯”了一聲才看見孫琴,差點沒從伍文定背上掉下去,慌忙站起來就進自己房間了,門都沒關,拉了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這邊伍文定鎮定的看著孫琴:“都趴趴嘛,你看她臉皮好薄……”

孫琴充滿探索精神的,轉到他背后,找原樣趴上去,也把臉靠住:“好燙,你們在做什么啊?冷?”奇怪得很。

陶雅玲聽見了,忍不住就在被子里咯咯咯大笑……

第二天上午,最近經常曠課的伍文定就去了系上的老師辦公室。

輔導老師是個女的,三十多歲,白白凈凈的,姓田,笑著給他說:“你和陶雅玲在談戀愛?強強聯手哦?”

伍文定有點不好意思:“還好還好,沒違規吧?”美術學院這些方面管得很松,感情嘛,沒有了藝術家怎么有靈感?

輔導老師說正事:“你那個論文有點新意,系上也看了,修改了一下,送到市高教委去了,正有一個素質教育推廣活動,打算就安排你去中學上一堂公開課。”

伍文定有點愣神,反應過來就說:“謝謝系上領導的關愛和您的,我有個小建議,讓陶雅玲去好不好?她形象好,氣質更像老師,更適合這個活動,因為這一去就不是代表我個人了,代表的是我們學校我們系,老實說她打官腔比我厲害,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田老師哈哈笑:“別人都是聽見這種機會爭得頭破血流的,你還推,不過也不算往外推,還是自家人,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個活動真的很重要哦,有可能會影響到以后就業一些走向哦?”

伍文定眼睛亮:“真的?那更要陶雅玲去了,市里面也有面子啊,剛進校是他們指定的優秀學生干部,現在經過我們系上的培養,全面展,希望之星啊。”

田老師一想,也對哦,很有文章可以做呢:“那你去給陶雅玲說說做好準備,我去給系領導匯報一下,明天你們一起過來確認一下。”

伍文定連忙感謝,要了自己的論文底稿就回去了。

孫琴上課去了,陶雅玲在家畫畫,看他回來,還有點害羞,感覺好像很少兩個人單獨在這么一個空間里。

伍文定過去就抱,抱起來在懷里才坐沙上,陶雅玲不掙扎,連忙把筆什么的放好,避免搞臟,然后就順勢靠他懷里,拿手指戳戳這戳戳那的。

坐著溫存了一陣,伍文定才說正事,把論文拿出來,說我們搞個聯名或者你單獨署名,到時候公開課就你去講,應該有不錯的回報哦。

陶雅玲不干,覺得是在作弊,而且本來是屬于伍文定的,伍文定得意:“我的還不是你的,你不去我喊孫琴去哦。”

陶雅玲懶得打:“她都不是我們系上的,有什么資格,我看看你的論文,和我的論點完全不同嘛。”

伍文定來勁:“這個公開課保證很好玩,所以你一點不擔心,我幫你把提綱,草案,具體細節都設計好,你揮自己的魅力就好了,一定很成功的,我要去看!”

這么一說陶雅玲的興致高起來了:“那我就按你說的做哦。”

伍文定就把她摟住開始描述他的想法,哪知道陶雅玲靠他臉上又有點動情了,本來就有點小感動的,現在又在這樣一個感覺是自己的小家里面。就根本沒聽他啰嗦,小聲說:“抱我進去……”

伍文定一看還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嘿嘿嘿笑著就把軟噠噠的姑娘抱進去了。

兩人在里面netg上摟摟抱抱的,陶雅玲這些天一直端著畫畫,腰椎有點酸痛,伍文定就申請幫她按摩,按著按著,就再次申請隔著衣服不方便,陶雅玲一邊嬌嗔死人起壞心思又一邊翻身方便伍文定下手脫衣服,一會就給剝得只剩內衣了。

還按什么按,就像那天晚上一樣,兩人抱在一起,不同的是氣氛好了很多。

伍文定看著眼神混亂的陶雅玲,終于忍不住親上去了。

陶雅玲就更軟了,全靠伍文定把她綣起來摟在懷里,只知道把頭仰著方便伍文定下嘴。憋得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紅嘟嘟的嘴net厚厚的,真的很誘huo人,那就再誘huo一把,伍文定又去sao擾。

陶雅玲只能把光光的手臂伸起來掛他脖子上,不然人都要變水了。

好一陣伍文定才把自己控制住不更進一步,陶雅玲還沒把自己的魂拉回來,掛他身上喘氣。伍文定忍不住又看身上:“今天是紫色的哦,也好看,真好看。”

陶雅玲實在沒力氣回聲,就下口咬,表達自己澎湃的情感。

伍文定就用緊緊的摟抱來回報。

快接近中午了,兩個人才慢慢分開伍文定現在就有幫陶雅玲穿衣服的權利了,大進步。主要是她自己確實沒力氣。

然后她就坐沙上回氣,伍文定去做飯,等孫琴回來就看不出來什么了,陶雅玲心里大愉悅。

孫琴還坐她畫前端詳:“你這進展不行啊,和早上差不多,要不要我幫你畫點”陶雅玲就在沙上忍不住的嘻嘻嘻的直樂。然后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太仗義,就問孫琴什么時候沒有課?孫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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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扎西來了一趟,把最新整理好的集團公司架構文件交給了伍文定,伍文定就在那兩架子一畫板組成的繪畫臺上慢慢審視價值快三個億的集團公司文件。

一共最終有十七家公司成為集團子公司,其中三家房地產公司,兩家公司,三家醫藥公司,兩家文化教育公司,一家畜牧業進出口公司,兩家物流公司,一家餐飲公司,一家娛樂公司,一家拍賣公司,一家財務公司,沒有服裝公司,加上預期成立的基金會,就是十八家機構。其中實力最強的確實是丹增家族,擁有兩家醫藥公司,一家畜牧業公司,一家物流公司,一家房地產公司,最堅決的也是他們,幾乎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投入到集團中來了,估計也是想力保一個控股地位。其他基本都是一家公司一頭,所以丹增的地位也就很穩固了。

各個公司的產值和公司資產估值高低不一,有產值過七千萬的醫藥公司,也有一年做個三四百萬的文化教育公司,但從報表來看,還是屬于比較良性的資產,負債率不高。在這個年代也算不上多大的集團公司,但應該能有一個比較好的展空間。

文件有個總綱,決定就在十二月左右正式掛牌成立集團公司,會把集團公司總部和基金會以及另外兩個公司放在同一層大樓,其中一家財務公司就作為集團的財務運作部門。希望到時他能夠出席,并且擔任名譽主席。

伍文定確實沒有什么控制集團的想法,只想有一個比較適合開展自己以后慈善運作的機構。所以仔細分析一番就寫了一份回函給扎西回去。

伍文定專心做事的時候,陶雅玲最喜歡,端了茶以后,就自己坐那繼續畫畫,時不時的還看看伍文定,很有一派和諧的紅袖添香的感覺。

孫琴就不待見了,她下課回來看見伍文定在做事,就有意無意晃來晃去,力求影響伍文定的注意力。陶雅玲就拉她到自己房間談話,她還不情愿。

陶雅玲很不解:“他在做事呢,應該很重要的,就別打攪他?”

孫琴不以為然:“他能做什么重要事情,重點是我還不愿意他參與基金會的事情。”

陶雅玲有點了解:“因為那個米瑪?”

孫琴點頭:“嗯,斷了聯系自然就掐斷了這條線,我可不放心。”

陶雅玲用心:“可是這也算是他的事業啊,男人總要做事的,他一直都很用力的,大一一直都在自己勤工儉學,可能他家情況也不算太好,我們租房子啊平時生活啊用錢還是不少的,他壓力還是有點大,我都想去做家教什么。”

孫琴有點詫異有點得意:“你還想這些?你是不是有什么貧賤夫妻共患難,想他出人頭地的想法?你是不是看多了?你不知道他家的情況?”

陶雅玲覺得落了下風:“你知道?你家好像條件不錯?該不會是要他吃軟飯吧?”

孫琴就倒在陶雅玲netg上笑:“他家條件很不錯的,他就是骨頭硬,硬扛著不找家里要錢,一直都是自己養活自己的,不過我估計最近他老本清空了,哈哈,該叫他陪我們去買衣服,挖空他,叫他吃軟飯。”

陶雅玲真的驚奇了:“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怎么知道?”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

孫琴得意洋洋:“我認識他四年多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還不知道他以前是個什么搗蛋樣吧?”

陶雅玲不滿:“怎么能這么說他。我覺得他一直很自立自強的。”

孫琴小聲透露:“他是自立自強,不過以前都沒什么好壞立場的,好早就伙著一幫人偷東西,還銷贓,就為這些他被附中是開除了的,要不是有些關系才留校察看,估計都不認識你了。”

陶雅玲簡直是覺得聞所未聞:“怎么可能?”

孫琴得意:“你只看到他現在好像能力很不錯,以前他可是把這些精力和聰明都用在了搞事上面,如果那個時候你是他的班長,你恐怕要瘋。所以這才是我喜歡他的地方,做過那么多錯事,他可以改正,而且是一下就改正過來,完全變了個樣,了不起吧?”

陶雅玲好奇得不行:“給我說說看?”

孫琴擺架子:“你不能給他說啊,嘿嘿,你該不會聽了不喜歡他吧,我巴不得。”

陶雅玲不耐煩:“說啊,他本來就不靠譜,我看你還越的慣著他了。”

孫琴不是個好講故事的,還沒有講自己就咯咯的笑,低聲說:“那些壞事我就不給你說,我就給你說幾個他們最搞的事情。”

“他們附二的時候,就用雕塑泥做大便,還上色,加了很多細節,就跟真的一樣,還做了些是消化不良的那種,在學生寢室的臺階上,所有人都以為是真的,繞著走。連做清潔的都不愿去打掃,一直擺了好多天。之后他們就變本加厲了,撬開一個別人的寢室,用東西填充做了個假人躺地上,腳朝門口,也很注意細節,穿的那種民工的爛鞋子舊衣服,敷上泥巴,在周圍灑上紅色顏料做的血,還有幾根沾了血的木bang,臉拿爛草帽蓋住,寢室整亂,煞有其事的封鎖寢室,說是有人行竊被打死了,別人好奇只能趴在門縫看,嚇死人,都以為是真的,派出所都來了,最后撞開門才知道被騙了,哈哈哈哈,他真是,搞這些都那么聰明。”

陶雅玲聽得瞠目結舌,這還是學生么?

孫琴說得興起:“他們那時一幫人,滿世界偷書,學院到處偷東西,他被抓過,抓到刑警隊還偷人刑警隊的東西。”

陶雅玲下巴都要掉了。

孫琴問:“怎么樣,顛覆人吧?我可沒說假話,你去附中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景仰他們那撥的小姑娘多著呢,全靠我壓著。”下巴一揚,后悔了吧?

陶雅玲好一陣才回過神:“變化是很大哦,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孫琴不屑:“他浪什么子啊,就是無聊,精力旺盛,沒事找事。你看他現在哪有無聊的時候,那時候都無聊完了。”

“所以說,要管緊點,他就不是安生的人!”孫琴最后的總結。唉,成了她給陶雅玲談話了。

等出去以后,陶雅玲忍不住把坐著的伍文定摟在懷里關懷了一下,覺得迷途歸返的小同志真不容易。伍文定就莫名其妙,孫琴哈哈的笑。

伍文定正搞完給那邊的函以后專心給陶雅玲的公開課寫教案呢,這是大事。系上聽田老師匯報以后,也覺得很有點netg,就把讓陶雅玲去,定在月底到一所中學上課,還叮囑伍文定好好安排netbsp;

后來孫琴知道了就撇嘴,嘲笑兩人狼狽為奸弄虛作假。陶雅玲就真羞愧,反把孫琴給弄得tǐng不好意思。

快月底的時候,伍文定偷偷的和陶雅玲去商場買了套衣服,tǐng白領的,tǐng修身的深咖啡色小西裝,搭配黑色的筒裙,白色襯衫,伍文定也給孫琴選了套,陶雅玲覺得自己是穿不出去的。

結果兩人偷偷摸摸的回去,剛到樓下就被孫琴給逮住了。

“紙袋裝的什么?老實交代……”孫琴明察秋毫。

伍文定出面:“教師服,過兩天上公開課穿的。”

“哼,那個小盒子裝的什么?”孫琴眼尖。

伍文定企圖隱瞞:“這個袋子是給你的,我選的……”

孫琴高興的一把拿過打開:“嗯,套頭衫加短裙,好短哦……嗯,那個小盒子是什么?”好奇心很大的。

陶雅玲唯唯諾諾:“他非要買的……絲襪……黑的。”

孫琴就大力白眼:“死色胚!走,我們上樓自己看,你不準回來,坐門口樓梯反省!”

結果,等伍文定郁悶的在門口抽了兩支煙,還是開恩準他回去看看了。

孫琴是灰色的套頭衫,胸口有兜兜和英文字母,比較長,短裙都只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百褶的,顯得很俏皮,孫琴又在里面打底了一條完全貼腿的肉色彈力kù外面套長筒過膝黑色厚襪,活力十足,還帶點青netg感氣息,伍文定直說明天再去買雙鞋子來配。

陶雅玲的職業套裝就洗去了學生氣息,顯得成熟很多,本來陶雅玲的氣質就顯得要成熟一點,現在更增加了一些干練的利落,白色襯衫前襟的花邊襯托著小西裝的收腰,反差更大,更有曲線美。而黑色絲襪長腿就別提多誘人了。

伍文定得意:“孫琴,你們系今年搞什么服裝走秀,就你們倆去就行了,保證滿堂彩。”

孫琴不上當:“你舍得?”

伍文定自私:“那還是我自己留著看好了,來來來拍幾張照片。”膠卷是隨時都有的。伍文定還設定自拍,三個人一起拍了幾張。

最后伍文定確實舍不得,說陶雅玲上課還是穿學生氣息點,免得把學生情緒影響了,也免得上級領導看了有看法。

幾天后的公開課相當成功,因為伍文定的腳本寫得很詳細,四十分鐘的初中美術課,是上得滿堂喝彩。

陶雅玲一開場是用漫畫吸引學生的,從學生中比較流行的《灌籃高手》《月光美少女》等幾部風格各異的繪畫技巧開始的,這時候陶雅玲比較好的寫功底派上用場,隨手幾筆,動感強烈的漫畫人物就出現了,看得學生們興致盎然。換伍文定還不一定有這么好的效果。

在吸引了學生注意力以后,從漫畫延展開來,比較淺顯的介紹一些美術藝術的門類,分別還用學生比較感興趣的一些東西來作為話題介紹,比如女生的服裝色彩搭配,男生的暴力美學美感等。

最后才是一些世界級名畫的介紹,利用掛畫,講解幾乎所有人都耳熟能詳一些名畫為什么有名,怎么去欣賞這些畫,畫的背后有些什么有趣的八卦故事。

四十分鐘課程感覺一會就過去了,不光是學生,后面的一些老師領導也覺得新奇有趣,更有幾位美術教師,覺得這才叫美術課。

伍文定就是上去掛畫的那個助手,除了那一會,別的時間他都坐在下面仔細欣賞。今天陶雅玲沒有穿得那么職業成熟是正確的,她條紋襯衫外面加小夾克配牛仔kù的穿法,既有青年成熟味,又有藝術氣息的學生味。當然,經常上臺做報告做演講的陶雅玲就沒有怯場一說,有良好的腳本作為基礎,侃侃而談,動作流暢大方,唯一就是老喜歡去看伍文定有沒有仔細看她。結果現,伍文定居然偷偷的關了閃光燈在tou拍自己!

等回到學校的時候,領導和老師都表示很滿意,就看上面能拿個什么結果了。

陶雅玲禮貌大方感謝領導的鼓勵。出了辦公室就一把抱住伍文定:“去洗照片,快點,我要看……”

伍文定頭疼:“才照十幾張呢……好啦好啦,別掐……不再抱會?”

照片出來效果還真不錯,拿回去給孫琴看了,小姑娘也要找點成熟衣服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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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作為新生的課程是相對要排得滿一些的,不過明顯她不太上心,有點愛曠課;陶雅玲還是比較扼守自己的高標準的,一般都不逃課,只是對伍文定現在去不去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伍文定陪孫琴逛街去了,因為孫琴說上次沒帶她。

其實也不算逛街,兩人逛啊逛的就跑動物園去了,也沒有多少動物,就是個面積蠻大的公園。

孫琴拿支棉花糖,一邊走一邊問:“最近不去成都?”

伍文定提好幾個袋子:“不去,又沒什么事,對哦,我們得去先辦理港澳通行證吧?免得到時候來不及。”

孫琴點頭:“我回頭問問我爸,嗯,他問過你的,是不是老陳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了。”

伍文定有點郁悶:“嗯,那個大嘴巴,我家都知道。”

孫琴有興趣:“你家說什么?沒有什么不好的話吧?”稍微有點緊張,書上的自由戀愛不是都蠻多周折么?

伍文定寬心:“說什么,說你好啊,老七的女兒,這么早就交給我們家養了。早喊你去我們家吃飯了。”

孫琴不滿:“那你怎么不早說?”

伍文定解釋:“那時你還沒穿上軍裝呢。”

孫琴驚訝:“那么早就知道了?”

伍文定壞笑:“他們還知道我們同居了。”

孫琴啊的一聲捂住臉:“怎么辦?還知道什么?”

伍文定拉手:“我跟他們開玩笑的,我阿姨很想你去的,要不挑個日子過去吃飯?”

孫琴也壞笑:“陶雅玲呢?”

伍文定有準備:“我帶她去我媽家吃飯。”

孫琴捧額頭:“你還真有主意,這算什么主意啊?”

伍文定說:“過段時間你還不是可以去我媽那吃飯。”

孫琴有點緊張了:“你阿姨應該好相處,我看見過,怪不得那時盯著我看。你媽呢?不都說媽很難處的嗎?”

伍文定走走看看,干脆說:“那要不今天我們就去好相處的那邊吃飯?”

孫琴有點嚇著了,一下跳開:“我衣服都沒換,頭也沒做,還要去修個指甲,總得買點禮物吧……”

伍文定來了興致:“哪有那么麻煩,一起回家吃飯,我錢姨的手藝不錯的。不跟他們說,我們搞突然襲擊。”說著一拉孫琴就出去開車,現在車都成他自己的了。

上了車孫琴還在嘮叨:“你說我是不是還是找個美廳去洗個臉,稍微的化化妝?”

伍文定伸手去臉上吃豆腐:“這么光滑細致的臉蛋,誰不喜歡看?”

孫琴安心了點:“那是,不看看我是誰陶子臉上有細紋,估計是太嚴肅了。”陶子是她最近給陶雅玲的稱呼,有時還當面喊,陶雅玲不好意思喊她孫子,居然被她得逞了。

伍文定大笑:“哪有什么細紋,你們都還這么奇怪,都是最細嫩的年紀。小心把她給嚇著,天天拖你裝鬼臉。”偶爾兩女孩還是會做個面膜什么的,伍文定都認為是在裝鬼臉。

孫琴明顯比較興奮:“看見你爸叫什么?叔叔還是伯伯?不用直接叫爸爸吧?你阿姨姓錢?”

伍文定繼續笑:“你叫爸爸他們估計開心得很,我去管你父親叫爸爸,估計得大耳刮子netbsp;

孫琴撇嘴:“你是還要努力……”

到了樓下孫琴再次理了下整理了一路的衣裝,伍文定伸手去握住她右手,她就穩定不少了。今天她就是套頭衫加短裙的青net打扮,下面是過膝襪子和運動鞋。老覺得不太莊重,才想回去換衣服。

敲了敲門,他父親來開的,錢姨估計還在做飯,看見他帶一漂亮的小姑娘回來,大喜:“帶同學回來吃飯啊?請進請進。”

孫琴確實有點緊張:“伯伯好。”

伍文定一邊給孫琴拿拖鞋一邊介紹:“這是我爸,很像吧?這是我帶回家的女朋友,孫琴,你們都知道了,我介紹個什么呀。”孫琴就暗暗的戳他。

伍欽是看得高興,都忘了自己堵在門口了,伍文定提醒:“走了嘿,我們是跑回來吃飯的,沒買什么東西啊。”

伍欽哈哈笑著就轉身過去給錢姨說了,準備打電話喊送幾個菜上來,再不出去吃。

錢姨聽了消息,圍裙都沒有取,直接就出來了,看見孫琴就樂:“我就說小姑娘是我們家的嘛,出去吃,不用換鞋子了,我們換。”

伍文定不聽話:“懶得出去了,就在家吃,有什么吃什么,我們又不挑嘴,哦?”

孫琴連忙:“錢姨好,就在家吃,早就聽伍文定說您做菜好吃了。”

錢姨謙虛:“別聽伍文定瞎說,老伍?”

伍欽就將就:“那我打電話喊樓下酒樓送幾個菜上來。伍文定你招呼孫琴坐啊。”

錢姨不想去弄菜了,這兒媳fù多好玩,就跟伍欽說:“多喊點菜,我不煮飯了,都喊送。廚房的我晚點去收拾,伍文定,你去倒茶拿水來。”自己就拉孫琴坐沙上。

等伍文定把飲料和茶端過來,伍欽和錢姨就圍著孫琴看,孫琴別提多局促了,伍文定就笑著解圍:“孫琴,你該知道你有多好看了,看了這么大一陣他們還不過癮。”

這么一說,看的被看的都很不好意思。

伍欽很滿意:“伍文定,你這次終于靠譜了。”

錢姨怕小姑娘誤會,就一邊白伍欽一邊解釋:“伍文定有點調皮,這下我們終于放心了,有你管著就好多了。”

伍文定就笑:“別人這幾年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比你們了解。”

孫琴就低頭笑。

錢姨開始推銷自己的計劃:“聽說你是學服裝的?你家以后想做這塊?”

孫琴老實:“也不是,只是對服裝興趣大一點。”

錢姨就拉攏:“我也有興趣,想做點服裝什么的,有時間我們要多交流。我早就給伍文定說了,他還藏著掖著的不帶你回來。”

孫琴害羞:“我剛進大學,軍訓完了課程有點緊,所以就沒有來得及來拜訪。”

很快,飯菜就送上來了,孫琴還積極的去幫忙擺菜,只是確實沒有什么幫忙的經驗,有點幫倒忙的感覺。

坐下以后,伍欽就先舉飲料杯:“歡迎小孫來我們家做客,以后也歡迎常來。”

孫琴也滿意今天的會見成果:“謝謝伯伯阿姨,以后我會常來的,也歡迎有空去我們家做客。”那就是雙方見家長了,沒有這么急吧?

伍文定招呼吃菜,錢姨就笑瞇瞇的在旁邊看:“下次回來提前說,把媛媛喊回來,看看孫姐姐比她斯文多了,多學學。”

伍文定就笑:“她在學校吃飯可暢快得多……”孫琴著急踢他。

是哦,夫妻倆想起了上次的問號,伍欽就說:“你們在學校伙食還是要開好點,伍文定做飯還是可以的。”

孫琴這個時候多容易上當:“嗯,都是他做飯的。”說完才現露餡了,只好望著伍文定。

伍文定解釋:“我們在外面有畫室,她住臥室,我住客廳的,保證注意安全,不會出人命的。”

孫琴好想拿筷子打,好不容易才忍住,就使勁咬筷子頭。

錢姨就笑:“來來來,吃菜,別吃筷子。”

伍欽也笑:“你們現在都是大人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拿主意,伍文定自己拿主意比較早,也走了不少彎路,希望現在能和你一起走好路。”

孫琴就擺好筷子認真回答:“伍文定以前是有點貪玩,但是現在真的很努力了,今年還是系上的學生會主席了,平時也經常幫一些老師一起處理一些工作,只是他比較側重商業設計一些,所以藝術方面有些就要放棄了。”

伍欽更高興:“看來你真是能好好的幫助伍文定的了,在這里伍伯伯也要給你說聲感謝。希望你們能互相幫助。”

錢姨也高興:“沒聽伍文定說過這些事情的。”

伍文定笑:“說這些做什么,我們學校又不看重這些,不過孫琴說得對,我可能要轉向專門搞一些商業化的東西了。”也沒有細說是商業化而不是商業化設計。

伍欽說:“你們確實都大了,這些事情就自己決定了,只要不違法,不害人,就好好的做。”

一頓飯吃下來,孫琴的神態說話都自然多了,不過還是有點繃緊的感覺。伍文定怕她累,吃了以后就告辭走了,伍欽想問問車是怎么回事都沒有來得及。

出來上車以后,孫琴才松了口氣,接過伍文定的一瓶水喝了才說:“好了,現在才算好了。”

伍文定笑:“多喜歡你吧?你緊張個什么,你這樣人見人愛的。”

孫琴也笑:“你家氣氛不錯,比較隨和,我很喜歡。”

伍文定表揚:“你今天很得體嘛,我現你平時比較大大咧咧的,具體到什么事情上還是很注意的。”

孫琴揚頭得意:“那是,得看什么事情,大事情我只要留意了,就不會出岔子。”

伍文定一邊動車一邊伸大拇指:“繼續揚啊。”

回了學校,中午剛過差不多要上課了,一中午沒見他們人影的陶雅玲好像也沒有原來那么的在意了,叫伍文定下午陪他去上課,孫琴就回屋睡覺,還叫伍文定下午下課幫他去教室把專業作業帶回來。

在外面陶雅玲沒有那么粘人,并頭和伍文定一起去學校。

到了教室,兩人照例又坐在后面,陶雅玲左手拿給伍文定握著。

看了一會書,伍文定就笑瞇瞇的看認真上課的陶雅玲。

陶雅玲現在有定力,自己做自己的,隨便你看。

伍文定就說:“過幾天,要不要去我媽媽家吃飯?”陶雅玲是知道他父母離婚了的。

陶雅玲也一副被驚嚇到的樣子:“怎么突然想起了?”

伍文定嬉皮笑臉:“我看著你認真上課的樣子覺得我媽一定喜歡,就想她也看看。”

陶雅玲歡欣的笑:“上課不專心,就想這些東西。”

伍文定說:“去不去嘛?”

陶雅玲有信心:“去!為什么不去,不過孫琴怎么辦?”

伍文定搞分化:“他爸和我爸他們認識,讓她去我父親家。”

陶雅玲也覺得愁:“你怎么搞哦,你說你……”

伍文定安慰:“慢慢來嘛,又不是明天就要抱孫子。都不急。”

陶雅玲想起此孫子彼孫子的,笑著也舒緩不少。突然就想起快年底了,就叮囑:“系上在喊各個班級準備元旦節目了,你可別亂來去幫孫琴搞什么啊。你現在也算是系上的學生干部,沒有道理去幫別的系哦。”

伍文定一臉怕怕:“誰還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陶雅玲就趴桌子上笑,低聲警告他不要說一套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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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過幾天,結果快十二月底,伍文定和陶雅玲才有時間一起去他媽媽家吃飯。主要就是因為學校還忙起來了。

先是專業課空間設計來了一新老師,結果是附中畢業去了中央美術學院,現在畢業應聘回來的,算起來還是伍文定的師兄,伍文定也認識,是他附中校隊踢球時候的守門員,兩人看見都覺得有點詫異。伍文定還假模假式的帶頭鼓掌,歡迎竇老師上課。結果課程繁瑣,作業繁多,壓力繁重。晚上在家經常陶雅玲和伍文定爭桌子。

然后就是全校持續一個多月的足球杯賽開始,各個系別紛紛摩拳擦掌,因為八十年代,美院曾經獲得過一個什么大學生比賽的第二名,到現在還做了個雕塑立在那紀念呢。要擱一般綜合性大學,不得冠軍都不好意思說,還立碑?可見美院對足球的熱愛和水平不高了。伍文定自然是大神威,控制了又控制自己,還是有不錯的成績揮,面對服裝設計系的時候,孫琴班上的女生紛紛要求孫琴拿出獻身精神,把伍文定榨干,結果假把式沒得逞。最后美教系好難得的得了一次冠軍,系上楊主任還得意:“你們看,我們的學生干部,全面展嘛。”一共就這么點人,干部比例那么高的,有什么得意的。

最后就是各個專業都在準備元旦節目,本來沒伍文定和陶雅玲什么事,結果系上有兩班級怎么也湊不出節目,別的文娛骨干又都有節目了,就只好伍文定和陶雅玲作為學生會干部自己頂上充數,孫琴本來自己就忙節目,看見他們倆要一起上節目,大不滿,強行要求三個人一起,那兩人平時都不排練,反正打算到時候糊弄一把,只有孫琴很認真,仔細了解兩人的打算以后自己搗鼓。

抽了個時間,伍文定和陶雅玲就開車去媽媽家吃飯,孫琴擺足了可憐樣在家留守。

去媽媽家就要提前電話知會一聲了。陶雅玲也偷偷的買了點禮品的,有老人,就買了點營養品。

伍文定習慣掐著晚飯點到,免得太多時間找話說。結果現黃丹是在樓下等的,陶雅玲就有點慌,哪有讓長輩等的道理,伍文定倒是笑:“我媽是給隔壁鄰居看兒媳fù的,我給你說,保證上樓進屋要走好一陣。”

果然,伍文定他媽高興的拉過陶雅玲磨磨蹭蹭的往回走,路上碰見打招呼的就介紹,這是我兒子的女朋友。陶雅玲就作攙扶狀,斯文的陪婆婆走,有人問還點頭微笑示意。鄰居都說好福氣,兒媳fù好漂亮好孝順。伍文定他媽就笑開花。

伍文定提著東西在后面,等上樓進屋,看見外公外婆,再一起介紹,黃丹對陶雅玲果然比較喜歡,這種正統一點的感覺讓黨員媽媽覺得有自己年輕時候的感覺,等陶雅玲沒說幾句就陪著下廚房動手就更喜歡了。

外婆也去廚房湊熱鬧,外公照例和伍文定在外面netbsp;

外公以前是支邊去教育局的,伍文定就和外公說起最近陶雅玲搞的那個公開課,老人家聽了也覺得tǐng有意思,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問了一下。

黃丹更喜歡,得知陶雅玲是班長,學生會主席還一直都是先進人物,就嘖嘖稱好,說起自己當年積極上山下鄉的經歷。伍文定就打岔:“最后您還不是耽擱了不少青net?所以別太先進。”

黃丹橫兒子一眼:“你這落后思想是錯誤的,我們那是大環境影響的,保持思想上的積極態度是對的。你看雅玲都是預備黨員,你也不上進點。”

陶雅玲知道站邊:“所以說你平時沒事還是要多關注思想動態,說不定可以留校呢。”

黃丹就高興:“有這樣的可能?”

陶雅玲還是表揚:“他一直還是很不錯的,很有工作能力,就是有時有點漫不經心的。不過系上,院里蠻多老師都對他印象很不錯的。”

外婆是農村出來的,不多說話,就一個勁給陶雅玲夾菜,以前都是給伍文定夾的。

外公吃得快,坐開點,點上一支煙笑瞇瞇的看晚輩說話。

吃完飯,陶雅玲又動作麻利的幫忙收拾,黃丹是越看越喜歡,就要求要一起出去散步。于是三個人又出去走了一圈,才心滿意足的放他們離開。

車動以后,陶雅玲才收回給黃丹告別的手:“我表現還好吧?是不是話多了點?”

伍文定嫉妒:“我媽平時都沒這么熱烈的,看來是真喜歡你。”

陶雅玲嘻嘻笑:“和我媽有點像。”

伍文定惶恐:“那還是等我入了黨再去你家。”

陶雅玲鄙視:“你這種壞分子我們是不會要的,所以你趁早死了心。”

伍文定犯賤:“那不是就進不了你家門?我去孫家了哦。”如愿被打,開車呢。

回到家,還沒等滿心幽怨的孫琴作,有客人來敲門。

是米瑪,從她一進門,房間的氣場就不對。

明顯因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的陶雅玲和孫琴要和諧得多,米瑪又毫不掩飾自己對伍文定的心思,所以就有了對撞。

米瑪是因為具體事務過來的,事情還不少,集團公司成立了,文物運到都搞了個反應很不錯的展覽,后面還要去四個城市,給佛教和道教協會的溝通也聯系上了,幾方的反應都比較大,但是具體的還沒有確定……

家里也沒什么辦公室的氣勢,伍文定就隨隨便便的坐在工作臺前,米瑪坐沙上,陶雅玲捧本書坐沙另一頭,孫琴拿把小銼刀靠門上修指甲。

米瑪來之前是有心理準備的,卻沒想到是三個人住在一起,總感覺被孫琴和陶雅玲隨時夾攻著,讓她頗有點不適應。當著伍文定也不好擺什么臉色,就邊說邊頻頻喝茶。還偷偷的觀察三個人之間的表情。

這個時候陶雅玲就最端得住了,一副別管我,你們說你們的表情,還故意進去換了套睡衣出來,雖然很保守的樣式,卻擺足了女主人的樣子。時不時還越過米瑪和孫琴說兩句。

孫琴靠那十個指頭都弄完了,估計也有點站累了,干脆也去換了身睡衣拉把椅子坐下來研究自己的掌紋。

伍文定倒是很快就把公事處理了,集團沒他也可以運行,巡展就注意安全問題,至于佛道兩協會,建議就在拍賣會之前現場搞一個贈送儀式的記者會,順便就把拍賣會也宣傳了。如果那兩協會還有回贈就最好,最后是安排好去拍賣會的人員名單,這邊就他們三個人加兩跟隨。

米瑪記錄以后說會盡快反饋回去,然后就神色平靜的說不平靜的話:“我自己會在這邊等到和你們一起去香港。因為一方面辦理你們的過境手續,另一方面基金會也會在重慶招聘一些人手組成一個辦事處,方便您處理工作。我這次還帶了兩個人過來。”

陶雅玲和孫琴顯然就是“嬌軀一震”,先對視一下,就一起看向伍文定。

伍文定埋頭看文件:“嗯,你具體工作方面的事情我不多插手,你住扎西他們那恐怕不是很方便,就直接住市里面的酒店吧?也方便你開展招聘工作。”

米瑪想打入情敵內部:“我就住這里吧?還有十來天,就在臥室支個netg,我也想和兩位姐姐親近一下。”

伍文定顯然有點被誘huo到了,抬頭看孫琴和陶雅玲,還沒說話就被孫琴掐斷了:“不方便吧?我們就兩間臥室,伍文定也要住這邊的。”

米瑪有興趣:“他住哪間?”

陶雅玲神色不改:“兩邊都住……”伍文定低頭一陣嘀咕才壓住表情,孫琴都被嚇到。

米瑪不死心:“那我就住客廳。”這下沒話說了吧?陶雅玲和孫琴是真沒話說了。

伍文定想鼓掌,被陶雅玲拿眼睛掃回去。

米瑪說著就拿出自己的包,掏個電話出來,通知扎西把她的行李拿過來。

孫琴站起來偷偷夾伍文定耳朵,給陶雅玲一個眼神,三人去她臥室開會。

陶雅玲冒火:“伍文定你搞什么搞?”

伍文定無辜:“我叫她去酒店的。”

孫琴解圍:“是那小孩沒安好心,怪不得伍文定,你怎么說她都可以住進來,說不定大塊頭那邊小netg都買好了,只等送過來。”

陶雅玲平抑下怒火拿結論:“這幾天伍文定你回寢室去住。”

伍文定申請:“我跟你們住嘛。”

孫琴似笑非笑:“你做夢,現在這里是女生寢室了,回你男生寢室去。”

伍文定就只好灰溜溜的回寢室,上樓遇見人都笑他是不是給趕回來了?

這邊出門的時候就看見扎西拎個大箱子上來了,十幾天要得了這么大么?

等伍文定和扎西走了,陶雅玲和孫琴就開小會,商量怎么抵御外敵入侵。

“一定要不能讓那小孩單獨和伍文定在一起,指不定她主動做什么呢。”孫琴不相信伍文定的定力。

陶雅玲贊成:“那就得隨時不離開我們的視線范圍,咦,要是那小女孩現在跑去找伍文定還不保險了,該把人留下來看著。”

孫琴就笑:“舍不得了吧?是不是你一晚我一晚?”

陶雅玲臉紅:“我沒這么想,你想的,那就把那小孩看住。”

孫琴警告:“你千萬要警惕哦,那小孩沒什么底線的,她自己都說她有四個姆媽。”

陶雅玲愁:“那還得了,伍文定不最喜歡這樣想的?恐怕還巴不得!”口氣恨恨的。這做慣領導的,看事情角度確實不一樣。

孫琴一聽也覺得蠻嚴重:“你們都招惹的什么人啊,現在還有利益糾葛了,更麻煩。”

兩人一陣煩躁。

等她們出來,米瑪都換好睡衣,真的支了個小行軍netg了,兩人有點傻眼。

米瑪得意:“我回家都是住帳篷的,雖然有netg,家里也備著這種臨時的。”這游牧民族的適應性不是一般強啊,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米瑪看兩人不說話:“你們怎么讓他走了?他不一直住你們房間嗎?”

孫琴隨口:“你來了,都是女生不方便,這段時間就讓他回寢室去住。”

米瑪直接:“你們該不是想把他支開不和我一起吧?”兩人面面相覷。

陶雅玲艱難開口:“我們這樣已經很不合理了,你真沒有必要來摻和了吧?”說著拉孫琴在沙上坐下,干脆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米瑪自己也在行軍netg上坐下:“我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你們誰覺得不合理可以離開啊,我是無所謂的。”

孫琴無奈:“就不知道怎么跟你說不通,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只是因為你家里覺得他有用才讓你要和他在一起吧?”這種事情還見少了?

米瑪詫異:“你怎么能這么看?我和我家里對他是很尊重的,他也是很值得我伴隨的。”

陶雅玲敏銳:“伴隨?尊重?你不是因為喜歡或者是愛他?”

米瑪忍不住雙手合十:“他是佛祖賜給我的……”

另外兩人忍不住想暈倒,這個o妹完全無法交流嘛。

只能去睡覺……明天管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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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就搞元旦匯演了,孫琴還是強烈要求漫不在意的兩位主席合練一下,于是就隨便去找個比較空的專業教室排練。

上了教學大樓才現還是很沒有空的,雖然是晚上了,有趕作業,有搞創作的,也還有排練節目的,好容易找了個空教室,就看見孫琴給伍文定使眼色,伍文定摸個銀行卡去刷了下就開了。陶雅玲好驚訝,連忙要看是什么銀行的卡,這么功能齊全,把孫琴笑得哈哈哈的,才給她說不過就是用卡去捅門而已,連米瑪都看出來了,一臉驚奇,這也是上師的修行么?

是的,米瑪也一起來了,因為她說她一個人晚上沒事干,又沒電視,于是伍文定就安排她負責抱小音箱。進去以后,找個靠邊的桌子把音箱和隨身cd機連接上就可以開始了。

本來是伍文定說自己去打套拳就完事,陶雅玲非要自己也上臺一起,就說彈鋼琴,好像《將軍令》更適合打拳,結果一嘗試才知道這不是她那點三腳貓技巧所能掌握的,那種古箏劃出來的金戈鐵馬,氣勢鏗鏘如果用鋼琴真的是要實力才能體現,何況陶雅玲還沒有那個編曲的能力。伍文定這懶人覺得音樂確實不錯,又舍不得陶雅玲苦練,就叫她到時候借個古箏擺個樣子就是了,反正又不是音樂學院,聽得出來是古箏就不錯了。重點是要換身旗袍哦,說得陶雅玲甩手就是一本書砸過去。

孫琴畢竟是有不錯的舞蹈底子的,她要求把自己加上去,就是圍繞伍文定的陽剛拳法,增加一些民族舞蹈的環繞,起到個調節作用。看伍文定給她演示了一遍拳法的動作后就自己折騰了一個來月。今天就是要一起排演一下。

陶雅玲是最簡單的,找孫琴藝校同學借的古箏,表演那天才去拿,就裝模作樣的坐在桌子前,拿手指一陣撥弄,孫琴見識過,就說了些動作要領,還是簡單。

cd機開始流淌出鼓點前奏,伍文定站在教室中央,提氣聆神,慢慢的閉上眼睛,隨著音樂的節奏,一套明代最常見的太祖長拳,抄,沖,回,捶,打,拍,踢,探,伏,立……當真是豪邁奔放,優美中又不失其威猛的澎湃氣勢。當年這作為基本功的長拳,就是至空最為熟悉,幾乎是本能的就可以行云流水的比劃出來。

孫琴上次只是看伍文定用手勢比了一下大概的動作,也是第一次看見完整的動作,原本的水袖剛剛甩出去就停那看,這樣迅猛剛勁的氣質真的很少見。

陶雅玲原本是搖頭晃腦的閉著眼睛做演奏狀,無意睜眼看見了騰挪跳伏的伍文定也呆呆的看,這樣節奏流暢的拳舞真的很吸引人。

米瑪這花癡還稍微正常點,原本就知道上師身有神通,一套拳法算什么,只是伍文定表情安詳,帶點我佛慈悲的和尚氣,看得她心晃神搖。

最后的回壓收勢,伍文定才緩緩睜眼,地面的灰塵印子明顯的有一個圈,原本長拳更多是呈一條線行進,有行拳過步的痕跡,為了方便孫琴的舞蹈,就基本在一個原地的小范圍內盤旋。

看看三人的樣子,孫琴還在起步的位置,就奇怪:“難道我打拳你們都沒有動?”

陶雅玲稍微好點,低下頭,手指在桌面上劃劃,好像是在用寫記錄剛才的動作。

孫琴現在閉上眼,回味一下剛才的沖擊,怎么才能千捶鋼上繞指柔。

米瑪就雙手合十,低眉順眼的小聲嘀咕,應該是在念經。

伍文定看沒人理他,正要泄氣,孫琴就蹦過去,跳他身上親一下:“我很喜歡再來一遍,我好好跟,剛才看入神了……”

那就再來一遍吧。

陶雅玲也抬起頭,指指自己的臉,伍文定也趕忙過去親一下。米瑪?眼神很可愛,算了……

這次就好很多,難度其實主要就是在孫琴,因為《將軍令》的節奏是很硬朗的,音節點很明確,如何調整步伐和舞動去迎合,還是需要很多的技巧。孫琴就多次改動自己的動作,最后還是做了很大的改頭換面,讓伍文定教她一些國術的動作,配合他的拳術身形來舞動。陶雅玲也投入進去了,隨著節奏搖晃身體和手臂,仿佛真的在拂弄手邊的古箏。

米瑪看得玉言又止,最后是實在忍不住,要求也要參與,這三人都否定了,跨系都比較離譜了,還來個外校的,絕對不可能的。小姑娘只好滿含幽怨的坐在邊上看三人表演。

最后還是有大不足,不過孫琴心里有譜了,說自己再琢磨兩天,正好上臺表演。

四個人收拾下東西,下樓吃宵夜。然后就把伍文定趕回寢室去了。這幾天都這樣,米瑪基本上就和伍文定說不上什么話

米瑪倒是在白天召集自己的人去辦公事,扎西給她當司機,到處跑跑看看,給伍文定買了幾件衣服,還有套武術表演服,伍文定本來打算就穿個運動服上去的。最后在市中心寫字樓租了個不算大的寫字間,一百平方左右,很快就掛上了“嘉德集團重慶辦事處”的牌子,在重慶招了三四個人,就用的現成的裝修,比較奇怪的是要求改造了一個基本上過總面積一半的大型辦公室,一張大班桌,一張秘書桌。

到了元旦匯演的下午,四人一起吃飯,伍文定和陶雅玲做的,孫琴不會,米瑪手藝還不過關。

吃完飯,就帶著東西去學校禮堂,伍文定幫陶雅玲背那個碩大的古箏盒子,孫琴和陶雅玲拿服裝包,米瑪一定要自己拿武術服。走在學院路上還是很養眼的,陶雅玲的端莊,孫琴的活潑,米瑪的性感,讓伍文定忍不住多走幾步在前面給她們拍照留念。不過看起來三個人不是很和諧,端莊的和活潑的走得近點。

前面表演過不少節目以后,就輪到這邊的三人組了,米瑪一直在后臺幫忙。最后索性就在后臺幕布邊觀看,不少人都很奇怪這個美女是哪的?沒見過啊。

其實學院的匯演檔次不算高,畢竟也就是個愛好者的業余水平,偶爾還會出現幾個搞行為藝術攪局的,不過領導也不責怪,就樂呵著當個熱鬧看。

伍文定有關系,特別提前給燈光打了個招呼,喊張峰幾人去幫忙打光,免得老是亂七八糟的。

所以背景音樂響起,鼓點敲響的時候,舞臺是黑暗的,顯得鼓聲特別能夠觸動心靈。畢竟都是搞藝術的,這點鑒賞力還是有,亂哄哄的禮堂逐漸安靜下來。

一束燈光先投射到舞臺的左后方,陶雅玲在《將軍令》第一聲錚錚的箏聲響起的時候開始假奏,黑色繡花,黃色滾邊的旗袍在左胸有一朵嬌艷的牡丹。腳上是一雙繡花布鞋,側面的開叉不算太高,但是長腿還是若隱若現。一片肆無忌憚的口哨和掌聲一起響起。

在大家以為是美女古箏表演的時候,又一束燈光投射在右后方,又一個美女出來了,輕紗,長裙,水袖的古典閨秀風范,似乎和《將軍令》這樣的熱血不太協調。但是孫琴的動作一頓一展,隱隱又有合上節拍的感覺。口哨和掌聲更熱烈。

最后一道燈光投亮到中央的時候,伍文定一身灰布武衣,不是那種太極表演常見的寬松袍子,而是典型的短打,腰間一條黑布腰帶,腳上是白底黑布鞋,正宗的長拳完全契合到古箏聲中。所有人都有點傻眼,現在還有人能夠這樣詮釋國術?有幾位國畫系的老人家是興趣盎然,看來有現場潑墨的激情在醞釀。

孫琴苦想兩天的結果就是,不完全去迎合伍文定,而是表現鐵血剛烈以外的脈脈深情,馬革裹尸的戰場以外,烽火連天的戰役遠方,還有個可人兒在期待,在苦盼良人的歸來,淚水伴著月光的漣漪。

似乎孫琴是配角,又似乎伍文定才是她的背景板。伍文定如老僧入定,自顧自的按照節拍剛猛十足的施展一百零八式太祖長拳。孫琴時而在他后方灑淚,時而在他身前遠眺。臺下很安靜,似乎能夠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那種無形的沖突與張力。

陶雅玲還是閉上眼假奏,因為剛才她睜開了一瞬間,不得不承認有一絲不甘和嫉妒,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才是了解那個人,兩個人才是最適合在一起的。而現在不是,起碼這一刻不是。

米瑪開始一直只是出神的看著伍文定,但是孫琴卻老在周圍晃來晃去,不得已納入視線,逐漸卻能夠感受到一種以前沒有思考過的東西,兩個男女之間的東西,思戀和責任交混在一起的東西叫做感情。

一曲罷了,沒有口哨聲,掌聲都是逐漸響起的,由零星到熱烈再到長時間的整齊。

三人相互對視而笑,低頭謝幕下臺。有人認出了那個武打男就是去年的大官人,就有人喊起來:“大官人留步啊”伍文定差點踉蹌一下,換來笑聲一片,似乎才沖淡剛才的蒼涼感。

出了后臺,三人會合米瑪早早離場,反正這個匯演又不評獎,沒收入的。

兩個女孩子化了點妝的,夜色中顯得嫵媚不少,米瑪咕噥自己也該化化妝的。伍文定就只畫了兩道劍眉,被剃了極短的寸頭,很有點和尚氣息,走在夜幕中,干練異常。

孫琴非常得意:“感覺很好,很有交融感,能夠感到咱家老伍動作中的悲涼和無奈……”

伍文定笑:“我哪有悲涼,哪有無奈,要無奈也是你把我們一個簡單的11變成了一場大戲,你那些交錯的處理倒真的很不錯,很bang。”孫琴大得意。

參與卻不怎么出力的陶雅玲失落:“我就是一花瓶,襯托你們的。”

伍文定忍不住抱一抱她:“最美的花瓶可值錢了,老珍貴的,得好好珍惜……”

陶雅玲白他,不過現在看起來真的是風情萬種,旗袍都沒換呢。

米瑪試圖參與:“我就該騎匹馬在后面,不動都有氣勢!”

伍文定沒好氣:“嗯,你還可以一把把我拉上去打橫!”

米瑪沒想到睿智的上師這么小氣:“那是我不對……那時……”真有道歉的架勢。

伍文定也沒想到:“我開玩笑的,你別在意”

孫琴摟著米瑪拉開點:“別在意,別放在心上……”

陶雅玲也明理挽著伍文定拉開點:“晚上回去我要吃湯圓,要加蛋……”

回家吃完湯圓,三個姑娘就分別去洗澡拾掇了,而經歷一場難得感受的孫琴真舍不得伍文定回去,偷偷去找陶雅玲說:“今晚我想伍文定陪我,明天陪你好不好?”

陶雅玲也覺得有點舍不得,又覺得不能這么就答應開了頭,糾結半天才:“就這兩天哦,而且這次你先,下次有什么就該我先了。上次出去玩你們還出去玩了。”

孫琴沒現她這么糾結,還不滿:“你們每個學期都出去的,都出去兩次了,以后還多呢。”

陶雅玲一想,也是哦,不禁有點期待了。

伍文定還不知道有好事,在刷鍋,米瑪趁機過去,端了碗:“我這里還有一個湯圓,你吃吧?”說著就用調羹喂過去,伍文定手都騰不出來,干脆就吃了,的伸手接過碗一起洗了。

米瑪笑顏頓開:“今天的拳術很bang,什么時候教我好不好?”

伍文定點頭:“是可以學點防身的,到時候可以和她們倆一起學。”

米瑪小心的問:“你決定要和她們一起生活了?”

伍文定有點奇怪的看她一眼:“是啊,怎么?覺得很奇怪不好接受?”

米瑪否認:“我是怕我和她們不好相處,她們也比較排斥我。”

伍文定差點就脫口而出誰叫你那么大:“觀念上不容易,就是她們兩個,我也不見得能說現在就已經成功了。”

米瑪連忙表述觀點:“我可以接受的,我也接受她們的。”

伍文定正要說什么,討論完畢的孫琴和陶雅玲出來,看他在勾搭米瑪,孫琴就拿伍文定的睡衣甩過去:“快點去洗澡,早點休息了。”

陶雅玲也喊米瑪去準備睡覺,達到目的的米瑪不反抗,瞟瞟伍文定就走開了。

伍文定差點沒把嘴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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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伍文定洗澡出來,陶雅玲截住他:“借給她一晚,你不準亂來哦。”

伍文定表決心:“哄小姑娘睡覺嘛,對著你我都老老實實的。”

陶雅玲眉眼帶水:“你還老實?明天晚上檢查你是不是老實。”說完自己轉身睡覺去了。

躲著客廳米瑪的目光射線,偷偷摸摸進了孫琴房間,被孫琴嘲笑:“真的每次都想說你,光明正大的事情搞得偷偷摸摸,我都覺得虧。”

伍文定理直氣壯:“你知道我就喜歡偷偷摸摸嘛……”說著就摸上netbsp;

孫琴嘴上嘲笑,心里卻很是開心,一把摟住就笑:“今天真該找個攝像的錄下來,以后一定好有紀念意義的。”

伍文定說:“以后還不是可以陪你打拳。”

孫琴撇嘴:“去年你還跑,早點這樣多好。”

伍文定點頭:“我是后悔,說不定現在你都當孩子他媽了。”說著就拿左手枕住孫琴的脖子,右手環住她的腰。

孫琴就習慣性的轉身背對他,縮在他懷里:“想都別想,還沒畢業,我就領個小孩回去,我爸不得把你打死。”

伍文定悲壯:“只要照顧好你們娘兒倆就好,我……就讓我去吧……”

孫琴咯咯笑:“繼續編,編好了回去騙我爸。”

伍文定認真點:“我也很開心,你花的心思我明白。”

孫琴無所謂:“就想想而已,以前學這個的時候還是喜歡,不過要是一直學下去就遇不見你了。嗯?那不就便宜陶子了?”

一夜廢話,直到孫琴沉沉睡去。

早上孫琴軟綿綿的醒來,感覺到自己在伍文定的懷里,越覺得依戀,似乎趕走米瑪以后還是叫伍文定和自己一起睡覺好了,大不了分幾天給陶子。

陶雅玲倒不著急,快上課才來敲門喊伍文定。孫琴繼續睡懶覺,米瑪也一早去搗鼓自己的事情。

坐在課堂上,拿圓珠筆威脅伍文定交代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伍文定拿手握住她:“就是這樣了。”

陶雅玲不相信,威脅要在他臉上畫自己的頭像。

伍文定不怕,就和她商量去香港的事情,手續蠻麻煩的,不過都是由嘉德集團那邊去辦理,畢竟那么一個有影響的拍賣會在九七之前,也是很有正面意義的,所以應該問題不大。伍文定也主要就是想更近的接觸一下古玩文物市場,畢竟后面還有不少的東西會被起出來,對于集團和基金會都是一筆巨大的資金來源。

陶雅玲沒有孫琴說起去香港游玩的雀躍情緒,更多還是關心去香港的重要性,伍文定就給她放寬心,說我們主要就是去賣東西的,賣完就回來,也就幾天的事情,于是幾乎不曠課的陶雅玲要伍文定想辦法去系上請假。

伍文定說好,下課就去系上說因為給一家香港拍賣公司做了套場景設計,邀請他和陶雅玲去參加電視都有播出的那個元明代古玩拍賣會,順便得監督下設計執行情況。學院這樣的事情其實經常有,只是更多集中在老師和高年級學生,請假條都沒有就答應了,系上老師還笑他假公濟私,搞香港雙人游,別以為大家不知道。

晚上吃完飯陶雅玲就有點坐立不安的,伍文定看出來了,就拉她去改畫。誰知道孫琴食髓知味,想著晚上要陪陶子,有點不平衡,就坐沙上,把長腿搭伍文定大腿上,自己坐那隨便拿本時尚雜志看。米瑪坐沙另一頭,換了寬松睡衣在那搗鼓自己的文件。

伍文定倒是泰然,一邊幫陶雅玲改畫,一邊和孫琴閑聊服裝的事情。

伍文定說:“下個學期,我們搞一個服裝公司怎么樣?”

孫琴有點愕然:“服裝公司?拿來做什么?”

伍文定驚訝:“賺錢啊,展示設計才華啊,讓老婆揮啊,用處很多嘛。”

孫琴有點意思了:“我可什么都不會,別指望我。”

伍文定笑:“所以你要惡補啊,眼光總有吧,這個行當,眼光才是最重要的。”

陶雅玲就暗暗拿手指撓伍文定另一邊的腰,你在和我也,認真點好不好。

伍文定不怕癢:“這邊,這邊也撓一下……”

陶雅玲紅臉、低頭、收手……

伍文定繼續一心二用:“我是想搞個服裝連鎖加盟產業,整體體系我是心里有譜了,就是產品很愁呢。”

愁那就要解憂了,孫琴認真起來:“主要想賣什么類型的衣服?女裝?”

伍文定表述自己的想法:“女裝,但是年齡稍微大一點點,畢竟真正有購買力的還是過了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多一點的樣子,算是時裝吧,但不是很前,主要還是在優雅和氣質上下功夫。”

孫琴就撐下巴:“系上有幾個老師是在外面這種接活的,其中還有兩個是幫別人公司兼職帶設計團隊的,不是重慶的,成都的。”

伍文定轉頭問米瑪:“成都那邊有接觸服裝公司的渠道沒?”相比成都,重慶在這些方面還是差得有些距離。基本就沒有在全國稍微拿得出手的服裝企業,成都倒是有幾家算是二線的。服裝主要還是沿海城市最達。

米瑪應該在集團公司那邊就有做過準備,直接回答:“父親他們有接觸過一些服裝公司中層,高層也有約過一起吃飯,因為我們對服裝確實不在行,所以就沒有搭上線。”那倒是,民族服裝和一般市場服裝總是沒那么容易交叉起來的。

伍文定忍不住用筆頭頂下巴,因為陶雅玲利用畫框的遮擋在揪他胡子,真不知道那一點點胡渣怎么能揪到的。

“我主要還是想擁有比較靠譜和成功率比較高一些的買手,款式不一定要自己設計,但是一定要由有眼光的買手來找款,這樣最后上市銷售容易得多,也更容易吸引加盟商,要知道有些加盟商自己就是不錯的買手,看一下你的貨就知道做你的加盟商是不是能賺錢,你說得天花亂墜都沒用。”伍文定沒打算自己慢慢培養設計師團隊,那是個長期活,會做,但回報期太長了。

孫琴難得的陷入思考:“這樣啊,我想想,買手……,我好像有點思路……想到了給你說。”然后就捧著書不做聲了,不知道是思考事情還是又看書了。

陶雅玲就心滿意足的繼續撓伍文定,卻不知道孫琴的長腿也偷偷的在撓他,伍文定有定力,慢慢畫畫,不搭理。只有米瑪坐得遠不太清楚狀況,把腦細胞主要放在買手的話題上。

最后她占先了,因為最專心嘛:“我知道有些賣貨的小女孩很不錯,在成都荷花池市場……”

孫琴眼睛一亮,跳出來搶功勞:“對,就是這個意思,那些做批的小妹妹,給老板打工的,二十多歲上下,其實在服裝市場泡了十來年了,看衣服眼光毒得很,從廣東扒拉貨,一下就是幾百件,回來賣,只是一來沒資金,二來沒有銷售渠道,一直都是給人打工的,可以高薪請的。我媽媽有個姐妹就是做批的,經常聽她說哪個很厲害,幾乎不失手,哪個又運氣不好,給老板積壓了不少貨。”

伍文定手上不停,在畫一扇扭曲的窗戶,心里想著盤算著口中答復:“嗯,有道理,等回來米瑪可以著手了解這樣的人手,五六個就可以,孫琴你如果能找幾個也可以。然后我們就湊一季貨出來看看。”

原本有點委屈的米瑪接到新任務才神色歡顏中帶點得意。孫琴見不得,拿腳去捅她,米瑪奮力反抗,其實都是小女孩子嘛。

陶雅玲好奇的問:“那你做什么呢?”

伍文定有信心:“我做推手。”

晚上睡覺的時候,伍文定就溜陶雅玲房間去了,相同的是孫琴照例也堵他一回:“不許哪個啥!不然小心……”兩支修長的手指咔嚓咔嚓的做剪刀狀。

伍文定厚臉皮的親一下把她抱到臥室,蓋好被子才跑掉。

這邊陶雅玲就熱情了,非要他關緊門,然后要求幫她脫衣服換睡衣。弄得伍文定是血脈賁張,激動萬分。結果是因為她專門又買了套黑色絲綢內衣,還帶蕾絲邊的,要給他欣賞,這不是害人嘛,伍文定都想流鼻血了。

伍文定溜進被窩把陶雅玲抱住,免得她不熟練的動作更加撩人。

一晚上陶雅玲是又要親又要抱,比孫琴鬧騰多了,當然最后自己也軟綿綿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也感受過一回明曉得伍文定在別屋的事情后,孫琴難得一早就起來去敲門喊伍文定起netbsp;

伍文定還正把手放陶雅玲胸前享受呢,這是昨晚的新待遇。答應一聲就慢騰騰的再揩點油,陶雅玲忍不住就出了點誘huo的聲音,聽得外面的孫琴是又猜測又冒火還有點不好意思,貌似自己好像很少出類似膩人的聲音啊。

陶雅玲早上是實在不想起來了,就要伍文定親她以后再睡一會。

伍文定出來就給孫琴逮住,東問西問的。

伍文定低聲笑:“哪有什么,都一樣嘛。”

孫琴實在懷疑,從附中以來她可沒少聽寢室女生描述加演示過的:“剛才什么聲音?”

伍文定鎮定:“她打呵欠。要不晚上我教你?內呼吸聲,很簡單的……”

孫琴實在想溜進去看看現場,被伍文定拖走去吃早飯了。

晚上米瑪回來就宣布,手續已經完成拿到,過兩天就從廣州到深圳過關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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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懶得去請假,直接逃課。四人稍微收拾一下就上路了,扎西和央巴就沒有跟隨,因為安全問題現在看來確實不用太多慮了,沒有人懷疑上師的武力值。至于其他事情,有米瑪可以處理嘛,看來丹增還是很有私心的。

從深圳過關是伍文定的提議,因為他想從廣州和深圳這兩個目前比較集中的服裝產地、批地直觀的感受一些東西。先去的廣州,下飛機就直奔白馬服裝市場,人山人海的熱鬧場面很有沖擊力,三個女孩子看見鋪天蓋地的漂亮衣服,也很興奮,說是給伍文定當助手,實際上自己就商量著買這件那件,伍文定只給錢,這些市場很多都不刷卡,只收現金。

在廣州折騰了一天,連夜坐車去了深圳,到羅湖口岸附近的酒店,已經接近半夜了,就隨便找了家四星酒店要了個行政套房,有三個臥室,他自己就睡客廳沙,米瑪覺得上升到同等待遇,電梯里就忍不住的偷偷笑,被孫琴從電梯鏡面反射看見,對著莫名其妙的伍文定一陣掐,帶路的服務員更莫名其妙。

陶雅玲還在調整心態,還算是第一次來這種比較高檔點的地方,就連酒店開房間也應該算第一次,上次喝醉了。

住下以后,分配好房間,有兩個衛生間,女孩子們很快就收拾好了,伍文定分別去孫琴和陶雅玲的房間說晚安,親熱一下,這是前幾天以來,伍文定天天輪流兩邊睡形成的習慣了,都在適應。分別被警告兩次,別半夜偷摸房間,也別半夜被別人偷摸了。

其實哪有那么多事情,一夜無事,早上在深圳明媚的陽光中醒來。三個女孩昨天實在有點累。伍文定就自己換套運動服到旁邊的公園去鍛煉,最后躺在一棵樹蔭下覺得悠閑的感覺真好,一定要揚光大。

等他快十點鐘回到酒店,三個女孩子已經都起來了,看見他的留條也不著急,分別在整理自己的收獲,行李和文件。

吃過粵式早茶又去逛街吧。明顯深圳的街面店鋪感覺要新一點,插o一點,更顯得商業化操作點,畢竟是新興開特區,又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所以今天的逛街比較集中在服裝產業化配套上面,吊牌啊,模特啊,衣架啊,什么都值得看看。

走著走著,孫琴和伍文定就要近點了,因為要針對一些細節有討論,陶雅玲完全是看新鮮和買東西,和實際年齡心理年齡都還很不成熟的米瑪慢慢走一塊了。

兩個人其實比較少交流,寫生回來以后陶雅玲還以米瑪作為人物形象創作了一幅作品,現在知曉小姑娘有挖墻腳的念頭,不由得一直都防心甚重。小姑娘是自從四人同居半個月以來一直被兩個女孩子夾攻,很有點郁悶。難得今天可以放開心思,活潑了不少。

在行業集中的東大街一帶神游了一陣,又去繁華的華強北一帶轉悠,中間就在街頭巷尾吃飯,直到晚上伍文定才決定一起去吃海鮮大排檔。

除了孫琴跟著父母有機會不經常的吃到不正宗的海鮮,另外三人基本都是沒有開過葷的,所以簡簡單單的街頭爆炒海鮮,清蒸風味吃得他們不亦樂乎,特別廣味的菜系對于西南片區的人來說更是喜好,所以紛紛邊吃邊嘟噥,以后幾天天天晚上吃海鮮大排檔。

伍文定難得的要了瓶啤酒自斟自飲,陶雅玲看見了也要了個杯子陪他喝兩杯,孫琴干脆自己要一瓶,米瑪看不起,自己要三瓶,說是算漱口。

孫琴可是覺得自己能喝點的,受不得小姑娘激,倒上一杯就要和米瑪碰了。

伍文定拉拉她的手肘:“比什么也別和米瑪比酒量啊,你看她爸爸的樣子就是能喝的,她恐怕也不是個善茬。”米瑪還得意的揚揚頭,郁悶好久了。

孫琴抬手就一杯喝下去了,挑釁的看看米瑪,米瑪笑瞇瞇直接拿瓶子吹,抬頭展示出天鵝般修長的脖子,胸前更顯雄偉tǐng翹,瓶子的底部越來越高,不多一會就見底了,大排檔嘛,本來幾個小姑娘就tǐng惹眼的,現在圍觀的人還不少,還有人鼓掌呢。

孫琴有點傻眼,她其實也最多就比陶雅玲好點,一瓶多的量,還得慢慢勻下去,哪能這樣?喝水都不至于這樣的。

陶雅玲不同仇敵太,笑嘻嘻的端杯酒,陪伍文定碰一下抿一口,再給伍文定夾點菜,自己吃一口又看兩人斗酒。

孫琴拿眼橫她,她就拿眼交代回去:“我就這點兩三杯的酒量,別指望我。”

孫琴只有找伍文定要說法,又是媚眼開道,什么時候養成的習慣啊:“你幫我喝……嘛”

伍文定堅決:“不!等會要是我醉了,有什么不開眼的人來sao擾,誰保護?”其實他是巴不得幾個女孩都喝醉,就他最清醒。

孫琴沒轍,只好換上不在乎的表情:“小酒鬼,不和你喝,老板!給我來瓶可樂!”

其他三人實在忍不住笑,被孫琴一一用筷子打頭。

圍觀人群散開,還是覺得好看。

晚上逛逛夜市,五元錢一個的胸針米瑪看上去和她那串幾十萬的珊瑚珠一樣喜歡,孫琴淘了個煙嘴給伍文定,說是可以過濾,陶雅玲撇嘴:“七塊錢的東西有這么神奇,可以進中科院了。”伍文定就拿來點了一支煙插上面,挾在手指里跟個師爺一樣,過一陣孫琴就受不了,給他下了要扔,伍文定搶回來說要保存。

晚上回了酒店。三個女孩就覺得累得不行,伍文定申請按摩,都同意,但兩女孩拒絕米瑪參與,米瑪就擺出要哭的樣子,另外兩人不動心。伍文定就問酒店要了個盆,去衛生間裝好熱水端給米瑪,喊她泡腳,旁觀就行。然后就先給陶雅玲,后給孫琴按摩。

確實是異性按摩,但確實很舒暢,兩女孩趴著,伍文定順著頭頂的百匯開始,一路按照經脈血流,肌肉的舒展按下去,一絲不茍,絕不揩油,雖然到某些部位兩女孩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一會就沒注意了。最后是腳部按摩,活血舒絡,實在是旅游間隙一大必備消遣。

等按摩完,兩女孩都差不多要睡著了,伍文定分別抱回臥室,脫了衣服,換上睡衣放進被子里,親了親才出來。

米瑪還坐沙上,很是委屈的看著他。剛剛給兩位美女脫衣換衣的伍文定正不好受,就沒敢正眼看她。蹲到盆子前,伸手在水里給米瑪捏腳。米瑪開始覺得有點惶恐,后來就躬身把手肘放在自己膝蓋上,把臉慢慢湊近伍文定。

伍文定拿的手威脅她,她干脆一把把伍文定的頭摟在懷里,也不知道誰教的絕招,反正是差點沒把伍文定給捂死,幸福的捂死。

伍文定屏氣凝神的享受了一會,才把手在自己kù子上擦一擦,一把抱住米瑪的腰,站起來把她抱進她的臥室。放下來的時候,米瑪不放手,還上身扭了幾下,差點沒讓伍文定元神出竅。

伍文定好容易把頭掙脫出來,急喘幾口氣:“還要不要我幫你換衣服?”

米瑪有點臉紅,捂住胸口慢慢點頭。

伍文定笑:“再過段時間好了。”拉過被子“換好衣服早點睡覺……”

小姑娘看著他轉身,有點愣。阿媽不是說男人這個時候就該忍不住那啥嘛?

其實伍文定還是有點難受,出來都想自己去dIy一把了,只是想著三個美嬌娘做這種事是不是太詭異了一點,所以跑客廳使勁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讓躲門縫觀察的米瑪更加奇怪。

折騰了好一陣,才稍微過火了一點,洗完澡,坐客廳打開電視,關上聲音,看有字幕的粵語新聞臺。靠在沙上休息,結果米瑪這小妖精又出來了。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米瑪換了身睡衣,比較靠譜的寬松型,但還是很誘人啊,洗得白白凈凈的小臉蛋看著就很清純的樣子,帶點濕漉漉的頭還披在肩上。伍文定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沒等他說什么,米瑪坐在旁邊的沙上有點迷huo:“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怎么做才好?”

伍文定狠狠的定了一下神才艱難的說:“我們還沒有什么機會這樣坐下來聊天吧?”

看他說話,米瑪重新有點振作:“您覺得我漂亮嗎?我們周圍的族人都說我漂亮,學校也有不少人說我漂亮。”

伍文定拍腦袋:“你當然漂亮,不但漂亮還很聰明。”

米瑪更疑huo:“那您……我說過我能接受她們的。”

伍文定整理一下頭緒才開始說:“在你眼里,我是值得尊重的上師,值得隨侍的長者?”

米瑪點點頭:“家里面也說,我應該和您在一起,其他人,特別是學校那些人我都覺得不能和您比較。”

伍文定有點笑:“其實拋開所有這些,我還是那個在草原上被你一把抓起來的學生,你還會尊重還會覺得值得隨侍么?”

米瑪有點混亂,點點頭又搖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伍文定解釋:“那些身份和名號都是過去的東西了,我現在真的還是那個學生,和你周圍那些覺得你漂亮的人一樣的普通人。當然,我比他們還是要好一點,起碼你覺得我是上師,我就很得意了。”

米瑪繼續迷huo。

伍文定繼續解huo:“如果不是有彭猜的寶藏,我也許會按照別的方式進行我的慈善推廣,也許就不會和你父親以及各位喇嘛、信眾一起合作,我們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往來。也許你也不會有隨侍在我身邊的想法。”

米瑪急著解釋:“一開始在納珠寺我就下定決心要隨侍您身邊。”

伍文定搖搖手:“現在不是以前了,沒有那么多奉獻或者信奉的念頭,我的看法有些不一樣了,在一起是因為相互愛慕,相濡以沫的生活,而不是有身份地位差別的感恩或者奉獻,你明白嗎?”

米瑪慢慢的邊點頭邊思考。

伍文定繼續:“我和孫琴、陶雅玲你也看見了,她們沒有對我施舍過什么,她們也沒有圖謀過什么,就是單純的相互喜歡,就算這樣,這個社會也是不太允許這樣的情況生的,畢竟一夫多妻是法律不允許的。但是她們還是在退讓,不是因為我是什么上師,而是因為喜歡我才容忍我的花心。花心你明白么?”

米瑪這個懂:“電視和小說有講,但我覺得您不是花心。”

伍文定好奇:“我這不是花心是什么?難道是慈善胸懷,博愛天下?”

米瑪堅定的點頭。伍文定覺得自己白說了:“我這是貪婪,我喜歡她們,舍不得這個又舍不得那個,或許我還會喜歡你,喜歡別人,這就是花心,不是什么博愛,你要看清楚這個本質,不要趟這個渾水,當然我巴不得你趟……”

米瑪想想說:“我愿意……”

伍文定真覺得自己白說了:“這樣吧,我們說好,你就當我是個朋友不是什么上師也不是長輩,還是那個被你嘲笑的學生,我們慢慢互相了解,慢慢接觸好不好?”說到長輩的時候,看看米瑪精致的蘿莉臉龐,還真覺得有點邪惡。

米瑪要糾正自己的思想,所以比較緩慢而慎重的點頭:“嗯,但是你好像沒有和她們……合體?”

合體!夜半三更的,坐那和一個小姑娘說這個,伍文定真覺得自己有點手足無措了:“我喜歡她們,也尊重她們,畢竟我們現在的狀況是混亂的,也許來自她們的家庭,也許來自她們自己的決心,也許她們會選擇離開,我希望能在她們完全確定要一定和我一起之前,不會因為這些原因影響她們的決定,對你也是一樣,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你快點去睡覺,你不知道這樣對我來說是很難受的么?”

小姑娘有點明白了,臉也有點紅:“我……能……確定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有點下定決心的口氣。

伍文定嘆口氣:“你的問題和她們不一樣,你先考慮好如果我不是上師你還會不會下這個決定,我說好幾遍了,我還是那個傻傻的膽小學生的,你明白沒有?”

小姑娘終于有點明白了:“問我的本心是看中你的哪個本體?您只愿意用伍文定的身份面對世人和我們?”嗯,看來有辯經的經歷。

伍文定伸手舉個大拇指,閉上眼不說話了。

感謝菩薩……您……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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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就直奔香港了,通過關口,轉乘城際快車,在紅磡落地,就到資本主義的地盤了,這是陶雅玲的感慨。孫琴瞧不起,那去美國不得喊帝國主義?

米瑪從早上起來就不太說話了,看得出來,小姑娘是努力在思考的,也注意把自己稍微拉遠一點點,擺出似乎旁觀者清的姿態來觀察三個人。

嘉德公司先期已經有多人到達,更多的人會在今天隨即將拍賣的珍寶一起到達,同行的還有來自佛道兩協會以及政fǔ有關部門的人員,總的來說各方面都比較看重這件事情的。何況來自神秘區域的活佛一次就來了五位,香港人很追捧這個身份的,不少八卦文刊更是追載報道。所以嘉德這邊是集中在一起包的酒店幾層樓,在銅鑼灣。

過去把行李放了,隨便找了個路邊兌換店換了些港幣,幾人就晃晃悠悠開始逛街,本來銅鑼灣就很多小檔口店,很討孫琴和陶雅玲的喜歡。

陶雅玲一直是戴單邊耳環的,她很喜歡這種小裝飾品,一路看去,實在喜歡的太多,就單邊掛三個,另一邊掛一個,一搖頭,耳朵上就亂晃,看得伍文定花眼。還有腳鏈,也是賣了好幾根。最后居然是眼鏡,現在她雖然覺得不戴好像也沒有覺得有視力障礙,也沒有去深究為什么,只是習慣性的要戴,就只好換成平光的,現在精心挑了幾副給自己替換。伍文定還順便幫三人都挑了一副大框墨鏡。

孫琴的注意力還是在衣服上,給自己挑,給伍文定挑,偶爾給陶雅玲說:“那件可能比較適合你的風格哦……”還很內行的口氣給伍文定說正事:“你看看,這些款不知名設計的,拿到內地保證能賣個好數字。以后還是要找買手來這邊看看。”

伍文定就問米瑪:“是可以挑選一些比較熟悉廣州深圳香港的買手,價錢高點都沒關系,眼光稍微低點,把款帶回去給其他人借鑒都是不錯的。”

米瑪就很不避嫌的掏個小本子記錄,陶雅玲翻白眼把她拉出去指指到處都可以看見的牌子“同行莫入”,您這不是找netbsp;

在經過一家電器行的時候,米瑪實在忍不住了:“我想買幾個電話……”嘗過移動電話無處不在的方便以后,實在不能忍受這幾人的漫不經心。

伍文定想想覺得好像也是,更方便聯系,反正也沒有其他人找自己,就這幾人而已,而且在香港買確實便宜不少,就帶頭進去選機型,看來看去都是扎西和米瑪帶的那種大磚頭,只有剛上市一款摩托羅拉的小很多,刷卡買了三部,看看米瑪那個裝在包包里碩大的磚頭,米瑪看見是他給兩個小姑娘買,也流露出希冀的眼神,就干脆又拿一部,等回了重慶再買卡了。米瑪拿到以后遠比另外兩個姑娘雀躍,好像也算是獲得了同等的待遇。

中午是找的一家甜品店吃的蛋撻什么,所以逛到下午隨便吃點小吃,準備晚點再吃海鮮大排檔。

結果準備把下午的采購收獲放下再出門的時候,嘉德集團有人就過來邀請幾人一起去參加一個當地名流舉辦的酒會。

幾人都表示興趣缺缺,還是大排檔更有誘huo力,推辭一番,就自己出門了。

晚上還是住的行政套房,不過面積就要小很多了。

第二天中午就是安排中的贈送記者會,就在嘉德集團這次借道的蘇比富拍賣行舉行。伍文定先自己過去見見那幾個老和尚,免得待會人多的時候有什么驚人舉動就麻煩了。米瑪自然要隨行,孫琴和陶雅玲自然有人殷勤接待先去現場。

在一個小型會客廳,五位年齡不一的活佛和十來位中年以上的喇嘛匯集一起,又是一個都不認識,看來是分撥的來參觀伍文定的。看見伍文定進來就又是一片拜見聲,伍文定寒暄一陣就分頭去到記者會現場。

長槍短炮不少,中外記者都有,還有不少感覺是國字號的國內記者,看來有關部門的重視度真的很高。按照伍文定事先的要求,內部工作人員把他和米瑪引導到前面角落的一個座位區,孫琴和陶雅玲也在那坐著,好奇的打量大廳里的動靜。

因為拍賣會在記者會后直接就地進行,所以不少有頭面的人物也提前到達,算是給帶有濃厚官方色彩的贈送儀式面子。上百名記者就在大廳外圈靠墻聚集,除了幾個看來是地位比較高的攝影小組才在臺前晃悠操作。能容納三百人左右的大廳進出管理非常更嚴格,每個座位基本上都是標著相應的名字的,畢竟在歷史悠久的蘇比富拍賣行看來這也是一次規模頗大的專題性拍賣會。

別人也在好奇的打量這兩個小女孩,穿著打扮很一般,卻有一股顧盼生姿的美態,一個秀麗青net,一個端莊雅致,記者們很有點膠卷用在這些花絮上了,能進來坐那的就不是一般人了。

伍文定坐在她們之間,米瑪就自己坐在他身后,孫琴就得意:“我剛才看見那個什么誰誰誰,演功夫片那個……”

陶雅玲關注的不一樣:“剛才我有看見ccaV的主持人,這次活動的規格還不算低呢。”

伍文定笑:“我們都是鄉下來見世面的,不說話,只看戲。”

孫琴不滿的皺皺鼻子。

她們幾人的座位是單列出來的,大概有十來座,一會就看見五位活佛和幾位喇嘛默默的走過來,徑直坐下,還好是在她們身前,也引起閃光燈一陣白花花的連動,剛才都有一位活佛說昨天進機場大廳也是這樣,很是讓眼睛不舒服,干脆就閉目念經。

等了一會,在臺上就坐的幾位都到齊,記者會開始,中間那位主持的居然是一位宗教事務局的副職領導和民委的一位司長,左邊是一僧一道,右邊是一位喇嘛一位藏人,非常符合國家大方針理念。各自都在面前的桌上有個盒子。

在幾句話宣讀了互贈活動的情況以后,那位喇嘛先向活佛這個方向致禮以后才端起面前那個裝著舍利佛珠的透明玻璃盒子同來自佛教協會的老和尚交互握手,老和尚捧的是一本也裝在透明盒子里的古本《金剛經》;之后就是丹增手持裝有古劍的盒子和道人交換了一支明代瓷瓶。米瑪還忍不住在后面嘀咕:“道士們真是摳門,還不如把古劍留給伍文定自己用。”真真是闊氣……

一陣拍照攝影紀念,那兩位領導非常高興,對各民族各宗教的交流互助感到由衷歡迎,分別接受不少媒體的采訪,這邊有工作人員迅更換臺上布置,轉為拍賣現場。看來當初伍文定擔心關注度不夠的預想是稍顯悲觀了點。現在撇開拍賣本身,帶有政治意味的記者會在九七年這個敏感的時間,真是無意間是不是太隆重了點。

等采訪完畢,領導們在另外一邊的獨立座位上就坐,把正面全部交給競拍者,基本上座位都坐滿了,過來的丹增坐在米瑪旁邊,低聲介紹哪些人是比較有地位有身份的,還談到昨天晚上的歡迎酒會上,這邊的名流紳士聽說拍賣全部都將進入基金會操作,而且不是國家控制的私人基金會,非常感興趣,有意參與到基金會的事業中來,比較確定的就是有三家自己擁有的慈善會將會在近期派人到成都進行協商。伍文定倒是很樂意,香港地區的慈善活動由來已久,機制也很健全,很值得借鑒學習,叮囑米瑪要全程參與談判協商。

中途安排一些茶點就算是下午茶,一位看上去很精明的拍賣師上臺,正式開始,全程英文,還好背后有中文字幕投影。

因為拍品價格不菲,昨天下午就有一個戒備森嚴的實物觀摩展,獲得競拍資格的都仔細的觀察和審視過了,拍賣行絕對保證真品。這里就通過另外一個投影儀展示拍品。

拍賣行看來是深得個中三味,第一件就是元青花中較小一點的一件,經過八組人多輪激烈競拍,以三百七十五萬美元被一位華裔拍走,這一下就掀起了拍賣會的熱烈氣氛,伍文定也禁不住點頭對丹增說:“你們這樣確實安排得不錯,別人有經驗,有氣派,就是傭金有點肉痛啊。”

丹增也點頭:“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拍賣會,這個傭金看來以后都還得給人家賺了。”

伍文定小氣:“所以我們要把集團運作好,有很好的造血機能,才不用每次都拍賣,后面的東西大可以搞個博物館自己藏嘛。”

丹增也笑著點頭稱是。

接下來的拍賣過程跌宕起伏,最有意思的卻是一件玉壺,兩位明顯是香港本地的老年富豪爭執不下,最后以一位趁另一位激動吃藥的時候一舉拿下,估價一百八十萬港幣,卻以三百四十萬港幣成交,拍到那位還很得意對另一位搖手,看來是熟識。

其他拍品屢屢拍出好價格,直到最后一件元青花以五百四十二萬美元拍下,總金額兩千二百五十七萬美元約合一點九億元人民幣。

看完結果,伍文定對幾位活佛合十點頭,跟丹增說了一聲,就帶著兩位姑娘離開了,米瑪只有留下來參與后續工作,不免又是把丹增的高級衣服一陣不依不饒的拉扯。

走出會場的三個衣著平常的年輕人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很多豪車和專職司機還等在門口。

眼前的一切,剛剛看到的幾十幾百萬美元標來飆去,都和平時的生活云泥天壤。陶雅玲長長的呼一口氣:“這就是你一直在和米瑪他們一起搞的事情?”

伍文定搖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何用這些錢去幫助別人。”

孫琴一直自認為家境很不錯了,現在覺得還是有點坐井觀天了:“好嚇人,幾千萬買個陶瓷罐?”

伍文定繼續搖頭:“那些東西也不重要,都是死物,喜歡的人喜歡,不喜歡的也就是個陶瓷罐。”

伍文定化解比較沉悶的氣氛:“我們去找家茶餐廳解決晚飯好不好?都快八點過了。”

孫琴頓時覺得有點餓,關注力放到晚餐上來,決定打車去廟街那邊吃。

坐上車,陶雅玲才稍稍有些緩解過來,看了看伍文定,還是什么都沒說。

坐在后排中間的伍文定伸手握住她:“我還是那個不靠譜的人,你不是要我上進些嘛?我會上進的。”

孫琴就直接挽住說:“哪有那么多上進,好餓,我要一杯絲襪奶茶,嘻嘻,我那天看見陶子穿絲襪了”

好吧,那就三杯絲襪奶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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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酒店,陶雅玲直接就給孫琴說:“他晚上陪陪我,我想和他說會話。”孫琴也看出來她有點情緒波動,就答應了。

最晚回來的米瑪也有情緒,感覺被三人拋下了,進門就帶點孩子賭氣的看著伍文定。伍文定忍不住笑:“這樣還好一些,別老覺得我怎么怎么的。”

他轉身來到沙上坐下,指著另外的單人沙:“你也過來坐,我得把有些想法給你說說了。”

米瑪還是有點憤憤的坐下:“我還沒吃飯,我要你陪我下去吃飯。”

伍文定聽了,倒是點頭,給孫琴說去和米瑪談點基金會的事情,就一起下樓了。

走進電梯,米瑪才帶上了笑容,伸手去挽伍文定,伍文定也不退開,樂呵呵的接受了:“你看我就是經不住你這么美麗才花心啊,責任在你。”

米瑪不說話,手收緊點。伍文定身體有點緊。

樓層很高。觀光電梯外的夜景很璀璨,她的心里也有點璀璨。

就沒有去外面找什么吃的了,直接到餐廳,給米瑪點了個套餐,伍文定端杯飲料看她吃。

“你多大離開家去成都念書的?”伍文定沒話找話。

米瑪一邊慢慢的玩調羹,一邊回答:“十三歲去的,不過阿爸和阿媽也在成都有家,陪了我很長時間的。”

伍文定好奇:“什么時候開始學騎馬的?”

米瑪自豪:“六歲!阿爸給我找的小馬,十歲我就能騎大馬了。”

伍文定稱贊:“很漂亮,看你騎馬真的很瀟灑。”

米瑪得意:“那是我的寶貝,下次你也可以騎的,要不我運到重慶去?”

伍文定不贊成:“好馬就要在草原上奔馳,可不要在城市里被束縛了。”

“嗯,我也覺得是,所以每次回去才陪它到處跑跑。”

伍文定由馬及人:“你也是,要在你自己的天地里飛揚,不要被我束縛了。”

米瑪有點變色,放下調羹:“你……不要我了?”語氣都有點變化。

伍文定連忙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嗯,你喜歡做基金會的事情么?”

米瑪還是沒有放松警惕:“你不想我做?”

伍文定解釋:“我當然沒有這樣的想法,我是問你自己你自己想做或者說喜歡做基金會的事情么?”

米瑪認真的想一下:“很多事情都是我沒有做過的,但是我覺得我在學習,應該能做好,我想和你一起做嘛。”

伍文定換個角度問:“那你自己有沒有想過自己想做什么?”

米瑪很直接:“我想和你一起,有自己的孩子以后再把他們教得像你一樣好。”

伍文定決定放棄詢問了:“你這個想法得讓多少人得羨慕我哦……”

米瑪笑起來:“我真這么想的嘛。我想要個兒子,你要教他打拳,我教他騎馬……”

伍文定被帶跑了題:“女兒更好,像你這么漂亮,誰敢來追,我打斷他的狗腿……”

米瑪爽朗的哈哈哈笑起來:“哪有你這樣的。”是真高興了。

星級的餐廳很幽靜,伍文定連忙噓嘴,米瑪捂住自己笑。

伍文定還是說正事:“那你回去以后就可以正式開始運作基金會的事情了。回到成都……”

米瑪少見的打斷他:“我想和你一起,我想搬過來住,我也要你陪我。”

伍文定擺出膽小樣:“你過來就不得了了,她們倆不扒了我的皮,你知道我膽小的。”

米瑪愁:“那怎么辦嘛,我也想你啊。”

伍文定又開始拖:“你還是回成都吧,有空也可以過來看我們,我有空也去成都看你嘛,順便你自己再成都也可以想想我給你說的那些事情。”

米瑪低頭:“我問過我的本心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無論你是草原上那個孤零零站那的膽小鬼,還是廟子石碑后那個偷偷看我的色鬼,還是廟子里大神通的上師……”調羹在盤子上晃一晃的,都沒吃多少。

伍文定伸手過去抓住拿調羹的手,放低聲音:“我們還年輕,時間很長,在一起的時間也會很多,慢慢來好不好?這樣你想著我,我想著你也很快樂?”

米瑪另一只手無意識的去摘桌上小花瓶的葉子:“可是想著她們和天天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很不舒服。”

伍文定樂開花:“你說你在為我吃醋?”

米瑪揪下那可憐的葉子:“就是!憑什么她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還做飯給她們吃,我就得一個人在那邊自己吃。”口氣真的有點氣勢,那兩位在,保不定要吵起來。

伍文定說:“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給我點時間把?總要慢慢的相互接受了才能在一起?不然你和她們有矛盾,我也不好受。”好無恥的理論。

米瑪最后勉強接受了,但是說好她隨時都會過來,反正重慶的辦公室也有了,他們倆的辦公室。伍文定才知道這小姑娘這么早就布了個陣在這邊了,很有點驚訝。

本來要說事的,結果東拉西扯,時間差不多了,為避免樓上兩位擔心他們私奔了,伍文定把米瑪剩的飯拿過來幾口扒拉了,結賬走人。

再上電梯,米瑪就很自然的偎在伍文定身上了,向上走的夜景仿佛也要美麗不少。直到電梯門叮的一聲,米瑪才說:“我有點知道為什么覺得剛才的時間很短暫了。”

伍文定拉手:“相對論嘛,很高深的。”

米瑪也嘗試著去揪他。

進房間兩人還是把手放開了,孫琴眼里可是肉不得沙子的,正靠在沙上看電視呢。

看見他們進來,放下一直都在換的遙控板:“星星數完沒?”

伍文定還沒說話,米瑪自己走向臥室:“我們去餐廳邊吃邊說的,晚飯我都沒有吃,一直在做事……”

伍文定在后面擺個鬼臉。孫琴伸手指勾一勾,伍文定就連忙過去挨著。

孫琴鼻子一皺,轉身就聞:“明明在這里靠過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伍文定臉皮厚:“說完事情,在電梯靠得有點近。”

孫琴懶得說,吊他脖子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要明白,我看你能做點什么出來!”口氣還是有點酸,雖然面上擺出得無所謂的樣子。

伍文定伸手摟住她:“我是真的說不出什么來,連委屈你的話都說不出來……”居然還知道慚愧。

孫琴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一下,站起來:“晚上去哄哄陶子,她心事還要多,我看你最后能留幾個,能不能把我留住。”轉身自己去臥室了。

自作自受的伍文定,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才洗澡完去了陶雅玲的房間。

陶雅玲背朝門口睡著的,香港大多數的酒店面積都比較小一點,這里稍微好一些,所以離門邊也不遠,一netg薄被子平展著蓋在身上。

伍文定關上門,輕輕的上netg躺下:“在想什么?”

陶雅玲沒有轉身,輕聲:“想你啊,想到底你是個什么樣的。”

伍文定試探的伸手過去她的頸下,陶雅玲抬起了一點點方便他穿過去:“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一直都是。”

陶雅玲仿佛在自言自語:“剛開學你吊兒郎當不靠譜,等你在貴州拉開我賣日用品的時候還是漫不經心不靠譜,等我們一起做各種事務工作的時候你更加不靠譜。可是我就喜歡你。因為什么呢?我也說不出來,也許是依賴,也許是你讓我放松?”

伍文定沒有說話,輕輕摟近一點,用另一只手去劃過她的長,馬尾辮已經解開,黑亮順滑。

陶雅玲繼續自說自話:“突然有一天孫琴告訴我你其實家境不錯,不是那種靠自己勤工儉學的窮學生,也許只是想體驗一下生活吧,我告訴自己這又不是小說電視劇,你還是我原來喜歡的那個不靠譜的人。于是米瑪來了,帶來一個更靠譜的你,你在他們之中也是處于比較高的地位吧?從他們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這些和你們家沒有關系吧?你已經在運作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畢業一輩子都不會遇見的事情了,怎么辦?我該怎么辦?”語氣很平緩很平靜。

伍文定又等待了一會,確定自言自語結束了,把陶雅玲摟緊點才開始自己的:“剛開始田姐說你是上面指定的班長,我就覺得很搞笑,多半是個溜須拍馬的,后來我錯了,你有一種魅力,就是認真的美,什么事情都認真,你左邊的耳環是一周一換的,但是周末回家就會戴上兩只,幾乎都沒有變化過。”陶雅玲把自己縮得更靠緊點,嘴角帶上點笑容。

伍文定繼續:“我的不靠譜是你慣的,什么時候我懶點,走神了,溜號了,都是你幫我補鍋,所以你要負責的,我以前不這樣的,你可以去問孫琴。”

“我家是有點錢,但是不關我事,而且有很多情緒上的東西還有點莫名其妙的隔閡,我媽媽你也看見了,對我們很親熱,我爸我姨對孫琴也很熱情,但我做不到,我個人一直認為嬰幼兒是性格的成型期,十多歲的孩子是世界觀和感情觀的確定期,我正好被錯過了,十來歲的時候沒有人關照我,我最羨慕的就是去我叔叔家看見我那個堂兄十八歲了還在我叔母身上撒嬌。所以現在他們老了,想感受親情了,我也想,但是無法接受,稍微親密點我一身都癢,就是這樣……”說著還輕輕的呵陶雅玲的癢。

陶雅玲轉過來,抱住他,把頭埋進去柔柔的說:“所以你就投入到我身上,孫琴身上?”

伍文定爆猛料:“小學五年級我就約女同學去看電影,過幾天又約她的朋友去看電影……”

陶雅玲一下就驚駭得彈開了。

伍文定允許彈開但不放手,繼續爆料:“后來還有個好幾年的女友,孫琴知道,分手了,因為她很早就進入社會,看到更好的生活方式。”

陶雅玲咬牙切齒:“死人,死琴琴,都不給我說……”

伍文定不耐煩:“還聽不聽,不聽就睡覺了!”

陶雅玲想一下,勉為其難:“睡覺還有點早,那就聽一下嘛。”

伍文定抱回原位,陶雅玲作勢掙扎一下就放棄了。

“我專業上沒有什么天賦,你是知道的,所以學這個專業也就是一來費用低我自己好承擔,二來學得有點雜,好做事。所以才會遇見你,現在附中老師知道我大學的情況,都很驚訝,其實也是有你才會這樣的,老是你幫我這樣那樣的拉扯,我才積極了一些,所以,要謝謝你哦。”

“至于米瑪的事情,我都給你交代過了,道理也很簡單,我想做點什么,為人就是可以多幫助別人,為己就是想好好的霸占你,嗯,是你們。”

陶雅玲本來聽得已經有點軟的身子,一下就又彈開,翻在伍文定身上就開始掐脖子,不過卻是眉眼帶笑的,自己都壓不住的笑。

伍文定不反抗,手往睡衣里偷偷上滑,口中還一本正經:“還有什么不了解的沒有……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就給陶雅玲一下撲住,用厚厚的嘴netbsp;

所以說,溝通交流才是最有效的手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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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雅玲心滿意足的睡著了,伍文定才悄悄的把自己滑下netg來。打算去敲孫琴的門。

正要敲,想了一下,直接輕扭門鎖,開了。

孫琴被他摟在懷里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來了啊?”然后就又睡了。

伍文定也不多說話,緊緊摟在懷里就睡覺了。

一早是被孫琴弄醒的:“臭流氓,什么時候上來的?一早就這么下流!”昨晚抱太緊了。

伍文定閃開點,還是摟著。

孫琴故意靠近點:“怎么?昨晚陶子沒滿足你啊?”

伍文定不說話,只把臉在她頭里蹭,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孫琴忍不住:“膽兒夠肥啊,敢半夜過來?說崩了,把你踢出來了?說話,別裝死……”

伍文定交代:“沒,睡著了我才過來的,想你了嘛。”

孫琴收了臉色:“肯定是沒得什么甜頭,你們都做什么了?”

伍文定把在她腰間的手往上滑了滑又回到原位,算是回答。

孫琴的反應居然是:“感覺怎么樣?是不是你說那個什么內呼吸?討厭!”

伍文定誘huo:“蠻好的,她蠻喜歡的。”

孫琴大怒:“是不是她比我大點?!”

伍文定耍賴皮:“還沒比較過呢。”

孫琴狂怒:“現在就比!馬上!”

伍文定目瞪口呆狀,手慢慢動:“你說的啊,我奉旨的啊……”

孫琴一下把他的掉:“差點上你當,哼,我就說陶子心眼多,老想拔我的頭籌,我可告你,不準那啥的啊。”小姑娘是真還沒意思到有些什么區別花樣。

伍文定忍不住嘿嘿的笑:“娘子,相公來教你嘛……”

孫琴一邊笑一邊打:“臭流氓,休想……趕快教你小妾去。”

伍文定無恥:“她已經學會了。”

孫琴終于停下來了,有點累,一邊喘息一邊問:“你們真的……”拿手指去捅伍文定的胸肌,還不錯,很結實的感覺。

伍文定繼續無恥:“很正常嘛,有激情有誘huo嘛。”

孫琴就低聲問:“我沒誘huo?沒激情?”

伍文定澄清:“嗯,你沒誘huo,在成都不知道是誰把我誘huo了。”

孫琴有點害羞:“那時是覺得有點熱,你們……嗯,我們……”

伍文定著急:“你到底要怎么嘛”

孫琴背過去煩躁:“我也不知道!誰讓你搞現在這么個局面,不然就是生個孩子回去我都不怕!”

伍文定就安靜下來了,只是輕輕的撫摸她的腰,穿過脖子的手握住孫琴的一只手掌。

孫琴低聲:“我是不是有點情緒化?”

伍文定搖頭:“沒有呢,是我讓你不開心的。我是想你開心的。”

孫琴不說話,拉他的手抱緊點。

是米瑪來喊起netg的,陶雅玲好像是心情舒暢了就瞌睡多一些,伍文定把她ěn醒的,醒來就咯咯咯的笑,美得讓伍文定又親了一把。

今天就沒有什么別的事情了,四個人一起到處逛逛,吃吃,在伍文定的建議下,分別挑選了一些禮物回去給父母,同學。晚上就直接從啟德機場回重慶了。

在機場接機的扎西就直接送米瑪去成都,依依不舍的眼神和原本可以直飛成都一定要這樣周折一下的過程讓伍文定也忍不住送上車的時候偷偷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小姑娘才勉強多了一絲笑容。

這邊三人坐央巴開過來的車回家,中途陶雅玲先到家附近下車,孫琴本來要回自己家的,看見只有自己了,多機靈的,立馬要求一起回學校。

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兩個人的時光了,臉上一直都笑嘻嘻的,手也拉著伍文定,伍文定就干脆給央巴說一聲,兩個人打空手提前下車,慢慢逛回去。

走在鬧市的街頭,正是喧囂繁華的時候,net節前的一個月,天氣還是有點冷,但是行人卻很多,兩個人牽手走在街頭,周圍仿佛都是見證者。

隨便買點吃的,再一起喝一杯熱飲,幫孫琴美麗凍人的手呵呵氣:“是有點冷哦。”

孫琴確實穿得少,畢竟上午還穿個罩衫在逛中環呢,現在穿個皮夾克已經是帶的極限衣服了,還披上伍文定脫下來的夾克,都是在香港買的新衣衣。不過小妮子不覺得,看著穿個套頭衛衣的伍文定:“你也穿得太少了吧?要不去買件羽絨服?”

伍文定是真不冷,大手一環,把孫琴摟在懷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暖和著呢,走繼續逛。”

孫琴樂呵呵的:“這個時候有沒有覺得后悔?這樣就有簡單的快樂,我早給你說過,我們倆要幸福,太簡單了,你非要挑戰高難度。”

伍文定認真:“除了讓你們分別有不開心,我真覺得大家一起很幸福的,分別在一起是單獨和你的幸福,和她的幸福,不是挑戰什么,我是舍不得,好喜歡看你拉著頭對我笑的樣子,又好喜歡陶子內呼吸的樣子,米瑪幽怨的樣子也好看,又都這么好,我怎么舍得放棄?”

孫琴切了一聲:“你以為你是情圣?如果再有十個,一百個女人都喜歡你,都美麗,你都抱回家?得到你百分之一的女人是幸福的?”

伍文定探討:“當然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都應該有個限度,個位數就足夠多了。”

孫琴掉頭看他:“九個?你真的想找打?”

伍文定委屈:“說說嘛,想著都覺得好多好嚇人的,如果都有你這么長的腿,真是坐在家看個電視都是長腿如林了,我頭皮有點麻。”

孫琴吃不住吹捧。抬起腿得意:“這條kù子是好看,收腰提tún,kù型好,顯得腿很修長。”這次在香港買的新kù子。

伍文定明事理:“我曉得你是照顧我,很少穿高跟,不然怕比我高點了。”

孫琴是得意:“我是有雙高的,除了上臺基本都沒穿,穿上就怕陶子鬧。”

伍文定感謝:“你最好最體貼了……”

兩人最后坐公車一起回家,伍文定要求洗個鴛鴦浴被書砸了頭。孫琴洗完澡用浴巾把自己裹著跑回臥室,喊伍文定早點過去陪睡。

伍文定就打仗沖鋒的洗完又想沖上netg,被孫琴用長腿從被子伸出來阻擋住。

臥室里只開著臺燈,冷倒是不冷,就是光線有點朦朧,伍文定被擋得很奇怪,不過可以欣賞光溜溜的長腿,昏暗燈光下,非常的直,又沒有瑕疵,連一般膝蓋的小光影都看不見。

孫琴現了,連忙收回去:“站遠點……,再退點……好看不?”自己輕輕的揭開被子。

原來是她在香港買的一套絲綢吊帶睡衣,小性感的,粉紅色鑲黑邊,在小卷長襯托下很是嫵媚。

伍文定吞口水,嬉皮笑臉的就想摸上netbsp;

孫琴輕笑著有要求:“說十個贊美我的詞……”

多簡單:“睿智,清靈,溫婉,大度……”邊說就邊靠過去了,摸住孫琴的腳一路上游“玲瓏,修長,tǐng翹,纖細,絲滑,微凸……”已經都陶醉進去的孫琴突然就給驚醒一樣跳起來,不管自己穿得多清涼,拿枕頭一陣亂砸“我叫你微凸,我叫你微,叫你凸……”多忌諱的詞啊。

伍文定使勁抱都停不了手,只好順勢摸過去:“好好好,你沒有聽室友說過適當的按摩可以變大么?”

“咦……是有這個說法,我怎么忘記了,嘿嘿”傻姑娘就上當了。

于是漫長的治療之夜開始了還是個療程很長的治療。

其實孫琴也不算小的,很正常的,只是有米瑪那個非人的存在……

第二天上午就回來的陶雅玲看見孫琴老是在tǐng胸就很奇怪,伍文定敢不敢說話。

看陶子回來了,孫琴也連忙回家去了。

這邊兩人就去上課銷假。得準備期末考試了。

不過歷來伍文定考試都是能糊弄就糊弄,大一下期還鬧過一個公認的英語高手因為失戀,揮失常導致包含他在內大面積人考試不及格的事情,陶雅玲引以為恥,現在有身份管理了,索性拉他從頭到尾陪讀。

下午伍文定去電信局買了三張卡,把三人的移動電話給激活,晚上就有借口給米瑪打電話了。

主要還是關于基金會的具體安排的,沒來及說。

伍文定小聲點:“拍賣資金到位以后,我個人留存百分之五,基金會直接投入百分之五十,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五以不過控股比例的形式投入子公司。這次優先選擇文化教育、、物流和房地產公司,具體最后的投資方案交給我審查,財務公司跟進,獨立審計。”米瑪一一記錄。因為蘇比富拍賣行是按照買方傭金制度的,所以這次的拍賣所得扣除相應稅費,基本就沒有太多損耗了。而米瑪反映在香港聽那兩位領導說,因為是慈善事業,又和民族宗教有關,擬減免稅費……

然后伍文定開始表述基金會的重點:“目前先開始三個方向:大學生創業基金,大學生教育基金,殘障大學生基金……”

伍文定正要開始長篇大論,米瑪說:“我覺得你的計劃很大很復雜,電話里不能詳細的了解,明天我會帶兩位基金會的職員一起到你的辦公室詳談,就這樣了,白白,記得想我!嘻嘻,明天見!”一口氣說完就掛掉了。

拿著被掛掉電話的伍文定有點怔,才走一天又回來,該怎么給兩位太后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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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位太后沒怎么在意,一來都在眼前晃習慣了,二來又能咋辦呢,打伍文定一頓還傷害嬌嫩的小手。

不過這是晚上的事情了,早上伍文定沒敢說,只說去市中區的辦公室有工作要做,還邀請二位太后隨同,陶雅玲有興趣但是要去上課,孫琴有的是時間,不過聽說只有一百來個平方就覺得沒多大意思,還好還好。

伍文定自己開車到了寫字樓下的車庫,停好車,自我感覺好像是個上班族的感覺了,還差個啥包什么的。就這樣空著手按照米瑪給他說的地址到了公司寫字間,進門屏風隔斷上就是嘉德集團重慶投資二部。

前臺一個接待文員,典型的重慶女孩,干凈爽朗,接待聽說是傳說中的Boss到了,稍微有點慌亂,連忙帶路,屏風背后就是幾張辦公桌隔斷,一男一女年輕人正在對著電腦噼里啪啦的錄入。聽前臺介紹說是老板,也有點驚慌,連忙起身問好。伍文定也不急著去辦公室,就晃悠著看看他們的工作。一個是在根據傳真錄入《蘇比富一九九七年元明代珍品拍賣會清單結算總匯》,另一個是在錄入集團公司章程。看來還是沒多少實際工作,都在當打字員。

伍文定沒有去辦公室坐,就在前臺外的接待椅子上坐下,面對疑huo的前臺,笑瞇瞇的說:“萬一我是個知道你沒有見過老板的壞人呢?”

前臺一想肯定是開玩笑,就去端杯茶過來:“米總一早就電話說她們上午會到,您也會過來的。”

米總沒多久就到了,很早就出了,看見伍文定坐門口,還以為前臺不識趣,臉一沉正要說什么,被伍文定截住:“好了好了,我一個人坐里面怪無聊的,出來喝杯茶等你嘛。累不累?”

小姑娘可能是還沒有適應這種比較關懷的口氣,努力改變:“還好,不過還沒有吃早飯……”

伍文定喊住正準備去買早餐給領導的前臺,拉米瑪下樓:“上街去吃了再來,反正公事沒多少也跑不掉。”米瑪笑,過來不就是找他么,有多大公事。

下樓找了個臟兮兮的街角面館,兩人一人一碗擔擔面,伍文定問:“你吃得啦不辣?我喊多放點哦”

“你有紙巾沒?我鼻子有沾到湯汁了。”

“別動,我給你擦,我想喝水。”

“我沒錢,自己買,還米總呢。”

“嘻嘻,你伍總嘛。”

“水腫!”

吃完面,米瑪趁機要求逛街,那就逛了,四處看看,伍文定有個好處,每個店面隔壁是什么都記得,想看什么,都知道在哪看,一看就是經常練腿的。

伍文定也有要求:“挽住點嘛,我堂堂一伍總,怎么也配得上你這么大的美女吧。”

米瑪笑顏如花:“有多大。”

伍文定本是順口說的,聽這么一問,禁不住轉頭看看米瑪胸前。

米瑪不害羞,還一tǐng胸,小鼻子里得意的:“哼!”

伍文定臉紅:“這得張峰,馮雷他們看見該多讓人得意啊……完全錦衣夜行嘛,咋不來個熟人?”

別說,還真有,還是大熟人,錢姨和他爸!可不是,家就在沒多遠,伍欽就喜歡住鬧市區嘛。

兩邊在一商場女裝部碰頭,都有點傻眼。米瑪還樂不滋滋的把胸口往伍文定上臂蹭呢。

拎著錢姨包的伍欽先回過神:“伍文定?不介紹一下?”錢姨正拿件衣服在看,笑得神神秘秘。

伍文定覺得自己真是多嘴:“這位是我朋友米瑪,這位是我父親和阿姨。”

有走著摟這么近的一般朋友么?

朋友米瑪聽說是伍文定的家人,態度就不一樣了,趕緊放開手,恢復端莊姿態,雙手反扣在腰間,微微低頭,中度低腰:“伯伯您好,伯母您好,我是昆·普姆米瑪,以后請多多關照……”

這大家閨秀出來就是不一樣,前后狀態反差極大,熟練的禮儀姿勢,不是現在一兩代人乍富起來能比擬的,伍欽和錢姨驚訝得下巴要掉了,還是外國人?漢語說得這么溜。

伍文定給解釋:“米瑪是藏族,那啥……我們還有事,您二位就慢慢逛。”一拉米瑪準備溜人。

伍欽怎么可能讓他跑,一把抓回來:“米瑪?那你不是要選衣服嗎?陪錢姨一起選,讓她給你買。小崽子誒,過來說話!”父子兩走到落地幕墻邊,不少男士都在那等著。

伍欽著急:“怎么回事?孫琴呢?你還真不省心!”

伍文定慢騰騰:“沒什么,孫琴在上課呢,您別多想,我和米瑪一起在做事呢。”

伍欽看不起:“做什么事,做事要這么摟著逛商場?”

伍文定謊話那是張口就來:“我們要搞個服裝牌子,裝情侶呢,不然逛這些地方好怪的。”

伍欽半信半疑:“我看你們剛才……我可告你,別亂來啊,小心孫琴找你鬧,我看那姑娘是個主意正的。”

伍文定求解脫:“保證沒事,過幾天我和孫琴回家吃飯,您問她?”

伍欽還是護犢子:“我怎么問!你可自己搞好啊,別……”

這邊米瑪可就歡實了:“錢姨,您身材好,穿這個要合適得多。我幫您拿著……”

錢姨注意力不在衣服上:“我叫你小米啊,你和我們家小伍怎么樣了?”

米瑪做羞澀狀:“沒怎么,我們剛從辦公室出來,我們一起做事呢”

錢姨沒注意:“你們一起在打工?做什么呢?”

米瑪熱烈:“我們自己的公司,什么都做點。您看那件怎么樣?”

錢姨小驚,別又是哪家的小孩吧:“這件還不錯……你好像有點成都口音?”錢姨不做偵探可惜了。

米瑪點頭:“嗯,我在成都呢,今天早上剛過來的。”

錢姨奇怪了:“那你怎么和小伍在這邊做什么?”

米瑪理所當然:“這邊是分公司嘛。”

錢姨大驚,又不太好問了,就帶著心思一起看看,最后一人選了套衣服。

出了商場,伍文定就找個空子喊米瑪一起走了,米瑪禮貌的告別,伍欽和錢姨也不好喊米瑪去家里坐坐,回頭一合計,還真是不省心。是得把小兔崽子拎回來審問。

伍文定汲取教訓,不閑逛了,直接回辦公室。

兩人的辦公室其實面積不大,但是和外面壓縮的感覺一比,就覺得很是開闊了。

米瑪還在得意于剛才來自伍家的第一套衣服:“你父親看來好文雅,一點不像丹增那樣沒文化。錢姨也很有氣質,她幫我選的衣服,不錯吧,我換給你看……”

伍文定坐在大班桌背后,看著自己名義上的秘書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很是賞心悅目。

反正是外套的,大冬天,換起來也容易,在大班臺面前擺兩個模特珀斯,也還似模似樣的,伍文定把下巴擱桌子上,看得入神:“你當過模特?動作很嫻熟哦。”

米瑪炫耀:“中學的時候就經常上臺表演,領導也經常來我們那視察,大學了也叫我去參加什么表演節目呢,要是你和我一起表演個什么,保證不比她們倆差。”還是承認那天的表演有水準的。

伍文定實在覺得舒坦,就招手:“小秘,來賠老總叔叔坐一下。”拍拍自己大腿。

米瑪覺得他樣子實在有點猥瑣,顛覆了自己心目中的上師形象。有點受不了,就過去幫他擺姿勢,坐好,端正點,笑容要清淡,手要平穩,嗯,就是這樣的。

擺個觀音坐蓮姿勢的伍文定一會就散了,米瑪坐在桌子邊,眉頭有點皺:“怎么才能讓你有個樣呢?”

伍文定賣弄:“我心中有佛嘛,外在就不強求了。”

米瑪現在也不全信他了:“外人看見不好的……”

伍文定說:“你又不是外人,過不過來坐?爽快的……”

米瑪笑:“那倒是,我不過去坐,你現在是那個膽小鬼。”

伍文定也不在意:“好好好,搬椅子過來坐我對面,該說正事了。說完再過來坐……”

米瑪越來越熟練:“你就沒個正形。”笑著還是拉把椅子就在傍邊坐了。

伍文定隨便扯張白紙開始寫寫畫畫:“我們主要還是說關于慈善基金的事情……”

“其實這點資金投入到無限的慈善活動中去,不過是杯水車薪,不過有多大的力量就做多大的事情,不能因為不夠強大就不做。”米瑪的神情也在逐步變化,又回到那個傻乎乎的隨侍角色了,自己也拿筆在記錄。

“這次差不多有一個億吧?所以我先局限在大學生,這樣基數就小很多,先做這一塊。”說著伍文定拿筆在白紙上畫了個大圈,分成三個扇形:“先是等分,但是不完全會不逾越這個比例。”

然后分別在三個扇形寫上教育,創業,殘障三個詞:“先是教育基金,這個很好理解,目前一個一般大學生的學費大概四年是兩萬左右,我們全部承擔,只要有錄取通知書,都可以申請,不限民族、年齡、性別、成績、系別專業。申請接到后,只要愿意和我們簽署基金會認可書,就可以放,數量有限,先來先得。大約也就兩千份,所以這次只能限于川渝兩地的大學。”

“重點是基金會認可書,內容大體就是需要認可基金會的如下要求:

一、每學年不能掛科,掛科次年就取消;

二、無論何種專業,畢業以后必須到我們集團實習半年至一年,領取基本生活補貼;

三、實習期完成后,愿意留在我們集團的擇優錄取,不愿意留的就自便;

具體就是這幾條,回頭安排律師稍微正式點整理出來,也別咬文嚼字,明白道理就行了。”

米瑪專心,有問題:“畢業后不遵守承諾來實習呢?”

伍文定無所謂:“所謂實習,其實兩個目的,一來是給這些接受幫助的大學生一個臺階,是交換,不是恩賜不是施舍;二來大學生畢業以后能真正很好立刻投入工作的并不多,我們是給他們一個緩沖,一個就業學習的機會。當然這些不用寫,你明白就好,唯一要加上去的就是,違背承諾的,我們只會列一個誠信黑名單,每年上報公布一次,只公布身份證號,沒有姓名。”

米瑪就笑:“那就是公司的工作了。”

伍文定也笑:“所有完成申請的,我們也只上報公布身份證號,算是個輿論監督。”

米瑪回頭問:“為什么沒有什么限制呢?不怕人騙錢?”

伍文定想一想回答:“愿意申請的,縱然不是貧困,起碼也是因為學費有困擾,就算是緩解,對這戶人來說也是幫助,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因噎廢食,先執行,有漏洞再彌補。”

米瑪點頭稱是:“上師慈悲……”

伍文定有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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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調整一下坐姿:“再說創業基金,這個就必須篩選,總不能什么奇思妙想都搞?”

米瑪笑。

伍文定在創業兩個字邊畫小圈圈:“每個投資限制在十萬。所以,所有的創業項目也必須按照這個限額來制定,從我個人來說,小一些的項目更務實一點,也更容易讓剛出校門,心比天高的年輕人們知道創業的艱難。”

米瑪撇嘴,您不也是年輕人么。

伍文定繼續:“先是一份不低于兩萬字的創業計劃書,內容必須包含:設想起源,詳細的創業步驟,預期投資,預期收益,創業規模,可持續性設想等等。這些你可以找財務公司的人完善一下。”

“經過第一次篩選然后才是面試,當面向我們闡述整個創業計劃,獲得通過以后才簽署基金會創業認可書。這份認可書的重點就是,我們以十萬元初始投資占據49的股份,經營權歸創業者所有,創業時間為兩年,兩年后,創業者可以十萬元免息購回股份,也可提出進一步投資申請。整個創業過程,我們會一直派人調查,關注,以及監督。資金放以財務支取的形式,而不是一次性放。這里就真要成立基金會投資部了,一個專員負責幾個案子,每個專員配備財務稽查員。說起來你什么時候想著這里叫投資二部?”

米瑪狡黠的一笑:“聽起來比較氣派,有很多個部的感覺。”誰說波大無腦的。

伍文定樹個拇指表揚:“最后就是比較復雜,但更需要幫助的殘障人士,這個的基數小一些,但是費用更高一些,還是一個宗旨:天助自助之人。我們不是天,但是我們遵循這個原則,只幫助奮力改變自己的人,一個殘障人士考上大學要付出更多的艱難,所以我們就盡力幫助,這個不設上限,但是也僅限于提供學費和讓學習方便,讓希望成才的人不為身體的原因落下學業。這個項目直接向我報告。嗯,創業的我也要看所有初始報告。我有這么忙?”

米瑪的眼神本來有點神往崇拜的迷離了,聽見這個問話,一笑就清醒了:“那我還是過來幫你好了。”

伍文定摸下巴:“我也想啊,過來坐不?”

米瑪完全清醒的咯咯笑:“還是伍叔叔自己坐好了,我去給你端茶。”

伍文定大悔:“香港的時候你不是多主動的么。”

米瑪提醒他現實:“現在中午陪我吃,晚上我要一起回去吃飯,你還要面對她們倆。”現在都過了中午飯時間了。

好吧,那就先吃飯,車到山前必有路的。

公事做完了,就跑遠點吃,米瑪把記錄拿出去喊外面的員工整理以后傳真回成都,有些工作都可以開始動起來了。

下樓到車庫,米瑪謝謝伍文定給她開門,開車的時候才問:“你很喜歡車?要不我們自己買輛新車?這個途樂有點舊了,跑了不少山區。”

伍文定啟動車,搖頭說:“這車tǐng好,扎西養護得不錯,他們都自己又調了個車過來,我已經很滿意了,而且你看,能坐七個人呢”拖長聲音。

連一貫在這個問題上比較慣這他的米瑪都捂額頭,不想理他了。

這次就上山,重慶是山城嘛,到處都是山,找了個山野鄉村的火鍋店。

米瑪看來還是喜歡這種比較清新自然點的環境,樂呵呵的給伍文定弄餐具,又想把她的馬帶到這里來飚一飚。

山崖上的餐館還是很有特色的,遠遠望去,城市就在遠處,山風習習的吹來。

兩人的飯桌也在窗邊,埋頭大吃,偶爾對眼一笑。

米瑪的飯量明顯比那二位大一些,伍文定有時就挾菜給她,她也有時還個小南瓜餅喂伍文定,一派溫馨和美的氣氛。

直到孫琴打電話來查崗,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用移動電話聯系,就逮個正著。

伍文定也不隱瞞,說和米瑪一起,談完了公事,正吃飯呢,待會就買菜回家。孫琴哼了一聲就掛他電話,肯定是給陶雅玲說了什么,因為一會陶雅玲又打電話來了,主要內容是點菜,武文定一一記下,啰嗦好一陣。

如果是以前,米瑪可能還會故意出點聲音顯示自己的存在,現在小姑娘明顯有小心思了,一直不說話,坐那偶爾給武文定挾菜,自己慢慢吃。

伍文定放下電話,有點自嘲:“看見沒?多忙,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吧?”

小姑娘把筷子伸進鍋里挾了片肉,不動聲色:“車上七個人的話,你得比現在忙好幾倍。”

武文定汗顏:“那你口才比孫琴好,她前天晚上關于這個問題嘲笑我好一陣都沒有讓我身上冒汗。”

米瑪覺得靈感指數蹭蹭的上漲:“那是因為你現在坐火鍋旁邊,溫度高。”

武文定定睛看住她:“你在暗示我把自己放火邊烤?”

米瑪得意:“我看我阿爸有時候就是在火邊烤。”

武文定臉皮真的厚:“我覺得烤過的東西比生的好吃。”

米瑪撲哧一下笑了:“問題是你同時烤好幾樣啊,要么一起吃,要么一個都別吃。”

武文定只覺得自己智力水平在下跌:“看我表演……”拿了一把肉串,施展好久沒練的扇子功,扇開放進鍋里,一會提起來一起就吃了。

米瑪笑得一身都在抖:“我才不當肉串,我要當這個……”拿筷子夾片青菜葉,桌子上也就這個雅觀苗條點。

武文定很想夾兩個肉丸子說象她的,沒敢。

打完機鋒,吃完飯,米瑪要求走走消食,因為邊笑邊吃,有點脹氣。

米瑪和孫琴一般高,今天穿了半跟鞋的,挽著武文定走在林蔭路邊,還真有點一對璧人的感覺。米瑪不時探出頭回看伍文定,好像這樣就可以看見兩人并肩的樣子。

伍文定看她可愛的舉動,就問:“你覺得什么樣的男人才是值得喜愛的,撇開上師那樣的。”說著還自己擺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米瑪歪著頭想了想:“從小看著阿爸他們長大,覺得還是強壯的漢子才是最有力量的。”

“力量?前面那塊石頭舉起來算不算力量?”伍文定指著前面一尊看上去幾百斤的大石頭。

米瑪有點驚訝:“世界冠軍也舉不起來吧?”

伍文定跑過去,先嘗試著搬了搬,只晃動了一下,米瑪就捂著嘴笑。伍文定有點受傷,半蹲下去,扣住兩邊,運氣一陣,“嘿”的一聲,搖搖晃晃的舉了起來,米瑪捂嘴的手還沒拿開,就直接變成驚詫的捂住嘴了。

伍文定得意的朝她一笑,氣一下就泄了,趕緊扔開,引起路邊土面嘭的一聲悶響,砸進去一小半。一下就聽見旁邊一家休閑山莊看門的在喊:“誰在亂倒東西?!”接著就有腳步傳來。兩人連忙落荒而逃,只留下米瑪忍不住的笑聲,還真的銀鈴似的,還一邊埋怨:“你作弊,明明就是上師的神通力量!”

伍文定不承認。

兩人逃上,立馬開溜。米瑪還嘗試著去揪伍文定的手臂,對他作弊的懲罰。

買了菜回到家,孫琴立馬就現兩個人有點變化,狠狠的恨了伍文定一眼。

伍文定去廚房做飯,孫琴不許米瑪去幫忙,自己堵在廚房門口:“怎么樣?今天單獨約會哦?”幸好沒看出來米瑪身上的衣服是新買的,還是錢姨買的。

伍文定不抵抗:“上午先去新世界樓上的辦公室把事情商量好了,我還是第一次去那里,是米瑪之前過來租的,還有三個員工。中午過了時間,才去吃飯,火鍋,然后買菜回家。”

孫琴瞟一眼在客廳整理自己東西的米瑪:“怎么?打算過來長住了?”

伍文定說:“應該不是,這次把慈善基金會的總體思路溝通了一下,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回成都去做。”

孫琴也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火,因為伍文定的不抵抗讓她很沒力:“懶得和你說了,我去睡一會,味道清淡點,免得上火……”轉身走了。

晚點陶雅玲回來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晚上也沒人留伍文定了,差不多就把他給趕回寢室去了。

伍文定一個人走在學校路上,不免有些郁悶,經過小操場的時候,手一撐,翻過鐵欄桿,脫下外套,在水磨石地面上擺開架勢打了一套長拳,虎虎生風,有微微的汗水浸出來。立定收勢以后,腿一橫擺,拉出一個馬步,又是一套羅漢拳,剛猛蒼勁,不夠,再來一套地躺拳,蹭得一身臟污也沒注意。

有兩三個過路的學生注意到了,呆呆的站在欄桿外看。只是天色已晚,確實看不到什么細節。只覺得有個敏捷的身影在netbsp;

伍文定索性脫下襯衣和內衣,蹬掉鞋子,赤1uo上身將心中記得的拳法套路,挨個回憶一遍,行云流水的力量在輾轉騰挪之間迸,直到渾身水淋淋象撈出來的一樣。

外面那幾個學生還鼓掌,伍文定抱抱拳,撿起自己的東西就回寢室了。

正要去洗澡,難得回寢室的張峰看見他,也覺得奇怪,摟住他煙:“我聽人說你和你那個娘子也勾搭上了??你不怕陶班休了你?”

伍文定皺著臉:“你看我像那個得意樣子么?”

張峰仔細打量一番:“確實不像,不過我還聽說你和那次寢室門口那個藏妹也勾搭上了?”

伍文定臉都要爛了:“我有那么好的福氣么?”

張峰哈哈笑:“有!一定要有!怎么?被陶班現趕回來了?去我們那邊住不?熱鬧得很。”

伍文定怕怕:“不去,你們不知道又要熬夜到幾點,明天陶子看見我眼圈黑的,我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寫。”

張峰不放棄:“寢室都沒人,你回去多寂寞啊?”

伍文定奇怪:“大魚呢?”就是唯一一個住寢室的,姓于。

張峰嘿嘿笑:“有伴了唄,搬出去兩三天了,看來你脫離群眾了啊,得自罰三杯。”

伍文定不怕:“明天晚上和你們幾個喝,好不?快去,別耽擱你時間,我得回去整理東西,明天晚上七點,大門外宋記燒烤,我請客。快去快去……”

張峰笑呵呵:“好,我告訴他們去,看明天有多少人去宰你。”揮揮手,出寢室了。

伍文定拿著盆子坐下來,點燃煙,一個人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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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伍文定也沒過去,自己去圖書館看了一天書。

晚上,伍文定真請客,來了不少人,還有些外系的,要么是踢足球的,要么就是以前附中那些狐朋狗友,張峰真是個大嘴巴。不過都是男的,看來是真想把伍文定灌醉。

坐下以后就開始點菜,燒烤店最簡單,肉串不停的上,幾盆素菜拌好作料隨便吃,還有人按自己愛好不停加醋。

然后就不停的開啤酒,開始還一個個打著各種借口和伍文定干杯,球賽逞威啊,喬遷新居啊,愛情開花啊,表演成功啊,到后來,沒借口就亂哄哄的一陣喝,相互喝,分陣營喝,最搞的是,還有人聽見消息趕來。最后黑壓壓的在燒烤店門口坐了一大攤人。

伍文定是來者不拒,沒感覺有醉酒上頭的感覺,就一杯接一杯的往口里倒,肚子脹得不行就去衛生間,回來繼續倒。

6續有人喝高了,哈哈,有人就很歡樂,更熱烈的喝。居然有過路的被拉住敬酒的,被拉住的看這么多人,要么樂呵呵的喝一杯走了,要么就干脆拔腿就跑。

最后老板說沒東西了,也沒酒了,一群人趁著酒勁要鬧,伍文定跳到桌子上:“嘿!嘿!夠了啊,我結賬,還想糟蹋我錢啊!一幫白眼狼!”

一圈人就去桌子上拱他,還有倆跳起來要去結賬的,給伍文定指揮別人拖住了。學校周圍的消費也不高,啤酒才一塊五一瓶,所以最后也就不到一千塊。

結完賬,大概有二三十個人一起也不知道干嘛。就在路邊蹲著扎堆,看見女學生過路就一起吆喝,其實啥事都沒干,就是起哄。

所有人看見都遠遠躲開,女生就更怕怕。

孫琴和兩個也在外面住的女生一起出了校門,一天沒看見伍文定,也有點想念,趕緊跨幾步過了馬路,相互告別,就聽見一陣巨大的起哄喧嘩聲。

街頭對面一大群男生,扎堆在那邊當小,最討厭了,正要掉頭離開,就突然轉身,肉肉眼睛,伍文定真的在里面蹲著的,還是主力呢!

孫琴就頓著腳往那邊走過去,另兩女生嚇得不行,你這不是投狼窩去了?不敢過去拉,就遠遠的看,真有什么再報警喊門衛好了。

看見被起哄的女生還真有敢過來的,起哄黨更興奮了,鬧個不停。

有稍微清醒點認出孫琴的,就幸災樂禍的看伍文定。結果他還神色自如和周圍幾個喝得爛醉的一起吹口哨。

孫琴確實有膽量,直接走進去就拎伍文定的耳朵,蹲著的伍文定,一點躲的機會都沒有,周圍幾個還幫忙摁住他,最后所有人一起恭送他給揪走,哄笑聲一點不小。

伍文定一直不說話,就隨著孫琴的手走。

直到走上樓梯,孫琴才覺得有點不對勁:“怎么?不高興?”

伍文定不說話,只是搖搖頭,不過耳朵被控制,幅度不大。

孫琴掉頭借路燈看著他:“今兒一天干什么去了?”

伍文定說話,稍微有點沙:“啥都沒干。”

孫琴確定有問題,放下手,正眼看他:“你還有情緒了?”

伍文定低頭:“沒。”

“這就是有情緒的樣子!”

“為啥今天不回家?”

“不為啥。”

孫琴低聲:“不想和我說?我去喊陶子,還是喊米瑪?”口氣有點冷。

伍文定抬頭看她:“真沒什么,就覺得沒做好,我是想你開心的,陶子也開心,大家都開心。”

孫琴看他:“你還覺得委屈了?”

伍文定搖頭:“說不上委屈,你們才叫委屈,我那叫憋屈,就是憋得很。”

孫琴的眼光有點柔了:“要我陪你說話不?”

伍文定點頭:“想!”

孫琴上一級臺階:“背我上天臺去。”

九層樓的房子,沒電梯的,伍文定也不吃力,跟玩一樣,就背上去了,也不放,背著孫琴在天臺走來走去。

孫琴一指天臺矮墻:“坐那!”后面還有天臺,不危險。

伍文定把她放在那,自己也坐上去,孫琴在他兜里摸出煙,抖一支放他嘴里,幫他點燃:“和我說說吧?”

伍文定吸一口煙,也不用手去拿,就叼著:“我也不知道說什么,說我愛你,怕你打我耳光,說愛陶子,估計也得打,米瑪就使勁打。”

孫琴不說話,看他嘮叨。

伍文定說:“我們組建個大家庭好不好?我真想,熱熱鬧鬧的。”

孫琴還是不說話。

伍文定叨叨:“應該就是一耳刮子吧,憑什么就要同時招惹幾個女人?憑什么一個女人只能得到幾分之一的愛,你就要得到幾倍的愛,對等么?還是該打。誰說的一個茶壺可配四個茶杯?辜鴻銘說的吧?林語堂還反駁了呢,哪有一只碗里放了兩把羹匙還不沖撞的么,其實這話是潘金蓮說的,嘿嘿。”好像是有點喝醉了的口氣。

孫琴伸手幫他拿過香煙,彈掉煙灰,又放回去。

伍文定就定定的看著那只手:“琴琴,你彈煙灰的動作很好看,真的好看,我就被吸引住了。某次看見陶子畫畫的時候推眼鏡的樣子,很笨拙,也很美。走在街上看見某位女性,或許不漂亮,但是某個瞬間可能很吸引我,也想擁有,但也許想擁有的只是那個瞬間。我很有幸,得到你的喜愛,可以擁有你,也有幸得到陶子的依戀,可以擁有她,能不能一起擁有?誰都說不可能。米瑪說可以,她不介意,她是腦子中毒了,得解毒……”

“也許現在只是新鮮,還勉強可以接受我的無法無天,或者有一天你幡然醒悟,離開我了,我還是想挽留你,但是我能怎么挽留你呢?所以我才想啊想啊,想得憋得很,既要無恥的花心,又要厚顏的挽留,好矛盾啊,為什么你就不能不花心?……”

孫琴就一直聽他嘮叨,最后看他沒說了,才繼續揪他耳朵:“臭男人,有機會就混出去和那些家伙喝酒,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附中那幾個狗友都在,是不是又討論哪個美女了?跟我回去,一身的酒味!”

拖了伍文定就下樓回家。

陶雅玲看見了也是一陣埋怨,接手拖他去給他洗頭,因為頭上還被誰倒了些酒,孫琴就靠在洗手間門口看。

陶雅玲穿的睡衣,把袖子高高卷起,拖伍文定躬在洗手臺前,一邊碎碎念一邊把洗液倒在伍文定頭上,幫他把頭撓來撓去,還順手幫他把后腦勺按了按,說是酒后要舒服點。掉頭過來看見孫琴站那看,就沒好氣:“不幫忙?”

孫琴笑:“馬上。”回去換了睡衣過來,幫忙把花灑拿過來澆水。這時就輪到米瑪在門口看了,進門就輪不上她的邊,正郁悶呢。現在衛生間也小,三個人在里面也很擠了,她又只有當觀眾。

孫琴邊灑邊笑:“你不來幫忙?”

米瑪愣了一下才醒覺是喊她:“扎不進去了。”

孫琴瞟她:“擠擠還是可以的哦?”

米瑪不推脫:“那就擠擠”真的扯了塊mao巾就擠進去。

陶雅玲煩:“真不知道怎么了,喝這么多,上次我喊他陪我喝,還不準我喝多……”

米瑪有經驗:“也沒怎么喝醉,洗了澡就好多了。”

孫琴一直笑瞇瞇:“好了,頭洗好了,我出去了,誰要幫他洗澡?”

米瑪搶先:“我!”

陶雅玲頭暈:“都出去了,自己洗。別裝醉,米瑪你去拿個板凳放里面給他坐著洗。”

伍文定就自己洗澡。

三個女孩子走出來坐在客廳,衣服都有點濕。

孫琴自己回去換了件,又找件給米瑪:“不知道你扣得上扣子不。去我屋換?”

米瑪還是不推脫,拿過就去換了。

陶雅玲有點奇怪的看孫琴。

孫琴說:“netbsp;

陶雅玲想想說:“看他,我還是想他陪我回家一趟的,嗯,先說好,去你家我不介意的,你自己拿主意。”

孫琴有點驚訝:“你什么時候想通的?”

陶雅玲猶豫一下低頭:“我想過了,他又不會害我,所以我就陪他一起隨便他,結果最差也不過是失戀,現在走還是失戀,不如享受一段,說不定你還先走呢。”

孫琴真的有點驚訝了:“陶子,你行啊,偷偷的就把自己的思想工作做了?”

陶雅玲抬眼:“給你說說而已,你netbsp;

孫琴無所謂:“家里不提我就不提,如果提了就喊一起去家里坐坐。”

兩人對眼看了看,突然覺得有點奇怪,不該這么平和的吧。

米瑪換了衣服出來,真的有點緊,胸前幾顆扣子有點張開的趨勢。而且她又不穿內衣!看得孫琴火起,過去就抱住一陣肉:“你這不是給老伍看掉眼睛么,快去被窩里藏好。”

米瑪才真無所謂:“看看嘛,反正都要給他看。”

陶雅玲也忍不住伸手了。

等伍文定出來看見三人糾纏在一起,很是奇怪。

孫琴指陶雅玲房間:“快去暖netg!”眼睛卻瞟自己那邊。

伍文定樂呵呵的點頭跑了,孫琴也站起來:“睡覺去了,你們慢慢玩。”回自己房間了。

米瑪實在覺得委屈:“明天晚上陪我……”

陶雅玲得意:“沒門。”

米瑪不滿:“明天我就走,看著煩。”

陶雅玲不怕:“慢走不送!”趕緊跑了。

小姑娘恨:“等去了成都,就全是我的!”決定明天一早就回,真的很心煩。

蒙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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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早還是沒舍得走,那兩位以為她要走,就放松了點警惕,讓伍文定送送就上課去了。給她留一大空子。

昨晚伍文定心領神會的后半夜跑孫琴netg上去了,現在給米瑪占領了。

米瑪坐伍文定旁邊:“我今兒就回去了。”

被窩里的伍文定把被子給她多蓋點:“回去也要考試了吧?”拉過自己的外套讓坐著的米瑪披上。

米瑪吐吐舌頭:“得找人通融一下。”是啊,這個學期就沒怎么去上課。

伍文定也坐起來,米瑪就順勢靠進去。

“要不干脆到這邊來換個醫學院?”伍文定摟住小姑娘的肩膀,真暖和。

米瑪抵御了一下誘huo才回答:“不!我在在成都做出個名堂才正式過來,免得她們倆老擠兌我。大不了經常過來就是了,還可以氣氣他們。

伍文定緊緊手臂:“回去就可以安排公司在成渝兩地做三項慈善基金的宣傳了,就當是給嘉德集團做,你也不用太忙碌,安排好別人做。”

米瑪點頭:“我知道,阿爸他們也經常有人來幫我的。只是……”

伍文定低頭:“怎么?”

米瑪稍微有點喘息的輕聲說:“以前想著是為上師做事,隨時都覺得有勁有力,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有時候想起你,就懶洋洋的不想做事了。”

伍文定樂呵:“你要提要求嘛,要我去看你不?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

米瑪難得撒嬌:“人家想你自己主動來看嘛……”有點酸牙的口氣了。

伍文定不由得“虎軀一震”……最難消受嘛。

兩人一直綿到接近中午才起來。

起來的時候伍文定才看見孫琴借的睡衣被漲開的樣子,眼睛都直了。怪不得小妮子剛才一直把胸口貼他手臂邊取暖哦。

米瑪對那兩位放大話,其實自己也是個假把式,稍微驕傲的迎著目光tǐng了tǐng胸,還是趕緊拿衣服跑陶雅玲房間換去了。

等把米瑪送走,伍文定才去陪陶雅玲溫書。現在他還偶爾可以給陶雅玲炫耀某些背誦環節了,文科嘛,基本都是背功課的。

考試很快來臨,伍文定每次都嘿嘿笑,還拉人坐自己周圍,很得意的宣傳,英語考試都可以當他的衛星哦,所以到最后一門美術史考試的時候,他周圍都坐了十多個人了,沒把陶雅玲氣個好歹。

考試完就放假回家了。伍文定和陶雅玲商量好,大年初二去她家吃個午飯。主要是伍文定覺得晚飯太麻煩,也不好溜號。孫琴就看她自己隨時召喚伍文定了,三人在商量這事的時候,孫琴還嘲笑伍文定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好,兩邊見家長,居然都不慌張。伍文定確實鎮定:“我迎難而上,創造美好明天,慌個什么?”他假期就干脆還是住在這邊,中間回兩邊去吃吃飯就好。從小就會耍這個把戲了,給伍欽說在黃丹那邊過年,給黃丹就反過來說,反正又不會對口徑。

陶雅玲和孫琴先后和他晚上膩歪一陣,第二天就回家去了,叮囑他電話隨時保持聯系,不許偷偷去成都玩。伍文定一一答應。

結果第三天就出了岔子,伍文定沒走,成都來人了,米瑪也還在成都,這次是林凌,那個福建妹。

小妹妹是可憐兮兮的在學校大門口問門衛有沒有個伍文定的,一副千里尋夫的戲碼。把看門的老張樂得不行,找個椅子就叫小妹妹坐,說伍文定住校外,但是這兩天都還在回學校吃飯,所以,等一會應該就會從門口過。

老張真有可能是存心的,小妹妹老實的坐在門衛室外的屋檐下,清清秀秀的西瓜皮頭,好像半年來長長了一點,還好奇的挑染了一點點。帶個大包包,記得當時去學校的時候才是個小包包啊。紅色的短身羽絨服搭配牛仔kù小靴子,在門口還是很打眼的。剛放假,還是有不少人沒有離開的,過門口的時候就會多看兩眼,老張就主動介紹:“找伍文定的……”聽見的人就樂。林凌是起碼經過了五次以后才意識到有點怪,悄悄的把椅子轉過去人也背著點。

快接近中午,果然看見伍文定拿個小臉盆去吃飯了,一個人,他就懶得做飯了。

剛到門口就被老張看見,洪亮的聲音:“伍文定!有個女孩子找你!”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老張目的達到了。

伍文定沒在意,畢竟看見林凌還是很驚奇的。拎著盆子,奇怪的走過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都忘記我了呢?”

林凌小嘴一癟一癟的要哭。

伍文定趕緊接過包包:“走吧走吧,回去說。”帶著林凌就往外面走,經過老張的時候沒忘謝謝一支煙,老張好奇得很。

一路沒多話,但是上了樓,林凌的表情完全變樣,一點要哭的感覺都沒有,好奇的打量房間,驚奇的現兩間臥室明顯是女孩子在住。拿臉盆的住客廳,看來地位不高。

伍文定路上就問了林凌還沒吃飯,就自己在廚房打激蛋下面,順便開始詢問:“怎么回事?失戀了還是被搶劫了?”

林凌到處轉悠了一圈,自己找出mao巾去衛生間洗了臉才過來廚房邊,繼續到處打量:“放假了,沒回了家,就只好來找你。”

伍文定奇怪:“你說你一個學期都沒有聯系過我,我以為你都不記得了,怎么這時想起了?”

林凌才順手拉根凳子坐下來嘮叨,原來這倒霉小姑娘,來的時候提前了不少,所以沒有見識過所謂學生高峰,一點沒有提前買票的準備,系上學生會組織提前購票也沒上心,專心迎接考試,等放假才現加上net運高峰,根本就買不到票。大多同學都是外地的,本地的早早就回家了。沒了主意,聽外系的說從重慶走也許能回去,因為成都大學多一些,結果就懵懵懂懂來了重慶,結果火車站外的人山人海還是嚇了她一大跳,還遇見兩撥不懷好意的人靠攏,趕緊打個車就來了美院。在她說起來,真是驚險萬分。

伍文定三下五除二的把面撈起來:“嘗嘗?餓了吧。”

林凌是昨晚坐通宵車過來的,一早慌亂中確實還沒有吃飯,端了就開啜。伍文定也端一碗自己吃。

等吃過了,伍文定就把自己沙收拾出來,讓林凌睡覺,自己拿本書就出去,說起來就給他打電話,這邊在米瑪來過以后是安了電話的。

林凌點點頭就開始睡覺,直到晚上才把在外面和幾個沒回去的男生廝混的伍文定喊回來。伍文定回去路上就買了幾個飯菜打包回去。在茶幾上擺開一起吃飯。

林凌的表情明顯是還沒有從混亂中清醒過來,伍文定給她倒杯水:“今天臘月二十三了,你怎么考慮的?還回家不?我可以找人幫你買票的,飛機票,火車票都可以,便宜。”

林凌沒想到自己覺得天大的困難在伍文定看來就這么輕松,怪不得一個白天都沒有問,有點愣:“當然想回家啊,我還第一次離開爸媽這么久呢……”

伍文定放下筷子,打電話:“喂,譚叔啊,我伍文定,嘿嘿,別聽我姨亂說,好好好,net節快樂,我有事,真有事,幫我搞張機票,去廈門的,我自己能搞我還找你?嘿嘿嘿,net節前都可以,隨便哪天,那我明天去找你拿。名字是……”掛上話筒,給林凌點頭。

林凌應該家境不錯:“機票多少錢?明天我取給你,在成都我連黑市票都買不到。”

伍文定充大款:“沒多少,就當送你的net節禮物好了。這么久都不聯系我,看你怎么好意思”

林凌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心下大石頭也落地了:“你還不是沒有聯系我?有女朋友了?”指指臥室。

伍文定點頭:“管得很嚴,所以不敢跟女生聯系,成都的美女就更不敢聯系了。”

林凌呵呵笑:“怪不得,是不是那個戴眼鏡的班長,嗯,姓陶的?”

伍文定點頭:“漂亮吧就是有點嚴厲。”說著還擺個氣管炎的姿勢。

林凌點頭:“是漂亮,我們寢室也有三個有男朋友了。有一個還搬出去住了。和你們這一樣。”

伍文定郁悶:“才不一樣!你呢?有男朋友沒?”

林凌有點不好意思:“幾個高年級的來找,還有兩個打著老鄉的旗號來,覺得怪怪的。”

伍文定傳授經驗:“大一大二是最多人來找的,慢慢挑。”

林凌好奇:“這里還住了別人的?”

伍文定點頭:“還有個女孩子。明天下午和我一起去拿機票,順便逛逛重慶,還沒來過吧?和成都以及你們那邊的城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林凌認可:“剛下火車,走到廣場就覺得兩邊全部是高高的坡,山崖,大樓,覺得眼暈。”

伍文定笑:“你是被net運人流和票販子給嚇暈的。”

等吃完飯,伍文定把自己鑰匙給林凌,說自己去寢室睡覺,有什么問題給他電話,晚上把門鎖好,林凌點頭。

伍文定回了寢室,分別給三位姑娘打了電話聊了一下就睡覺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上午,伍文定過去敲門的時候,林凌還埋怨他過來晚了,等他吃早飯呢,都冷了。上午就聊聊天,看看書。中午一起在外面吃過飯就開車去找那個譚叔拿飛機票,譚叔確實是天生撈偏門的,什么和偏門有關的事情都可以找他,從小伍文定沒少被他荼毒。

譚叔很瘦,說話的時候喜歡用枯竹一樣的手指夾著煙,最近正在忙梅花黨黃金尋寶工作,看見伍文定過來就樂呵呵:“好久不來找我,怎么樣?聽說你跟老七的女兒在耍朋友?”手就大力拍伍文定的肩胛部。

伍文定嬉笑:“別告訴她爸,小心拆我的骨。”

譚叔很不屑:“知道的人多了,都開玩笑說他把賠錢貨甩出去了,他還假裝生氣。”

譚叔這才注意到他背后的小姑娘,就使勁對他眨眼睛。

伍文定介紹:“我朋友林凌,川大的,沒買到票,過來找我幫忙,我譚叔,好人。”

譚叔很高興:“有空來玩啊,這是小禮物,算過年禮物哦。”順手在桌子上拿塊小的觀音玉墜,netbsp;

小姑娘很喜歡,笑嘻嘻的就接了,謝謝譚叔。

一會有人把票拿來了,伍文定去結賬,。譚叔就旁敲側擊小姑娘和伍文定的關系。林凌多老實的,就說是去旅游的時候碰見的,一個學期都沒聯系呢。

票是明天下午的,理論上來說,明天晚上林凌就可以在家陪爸媽吃飯了,樂得不行。一番謝謝以后就和伍文定告辭走了。

晚飯也在外面吃的,到處走了走,介紹了一些重慶的特色景點,晚上就把林凌送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伍文定開車送林凌去機場,扎西和央巴早被伍文定趕回去過藏歷年了。

坐在車上,開始一直都比較沉默,林凌突然說:“我看到那個女孩子在netg頭的照片了,和你照的。”

伍文定沒什么表情:“我們關系比較好一些。”

林凌說:“我認得她,她和那個藏族女的一起去我們寢室樓下過。”手上也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是個人都會注意到這個。

這個伍文定就很詫異了:“她們?怎么會去你們寢室樓下?哈哈哈。”聯系起來的伍文定就忍不住哈哈笑。

林凌奇怪:“怎么了?”

伍文定笑:“沒什么,沒什么,那個女孩子是容易印象深刻。”

林凌沒說話了,直到登機才回頭對伍文定揮手:“祝你們幸福啊”

伍文定笑著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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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伍文定回兩邊家各去了兩次,大年三十陪媽媽外公外婆一起過的。初二上午就去陶雅玲家了。

陶雅玲家父母都是機關人員,父親是個清水衙門的科長,母親倒是市委的,不過也是一般辦公室的,算是很正統的家庭。

伍文定按照陶雅玲說的地址開車過去,提前老遠就找個地方把車停了,提著點禮物就直接走過去,沒走多遠就看見陶雅玲在路邊張望,趕快加緊腳步迎上去。

陶雅玲笑著過來:“站街上還是有點風。”她穿著米色的羽絨服和黑色運動棉kù,頭上還戴個有小球球的紅白mao線帽,一點沒有學校的樣子。看得出來有一點小緊張。

伍文定摸摸小球球,也笑:“很可愛哦。咱爸咱媽在家嗎?”

陶雅玲白他一眼:“別亂喊,我媽比較嚴肅的,不過出去她們科長那拜年去了,我爸在家準備中午飯。”

進了門,陶雅玲一邊給伍文定拿拖鞋,一邊對廚房喊:“爸伍文定來了。”

陶進文扎個圍裙,從廚房探個頭出來:“小伍來了啊,請隨便坐啊,我們隨便點,等我弄完菜。”

伍文定放下東西,認真的躬身行個禮:“有需要我幫忙的么?在家我也經常下廚房的。”

陶進文揚揚手,笑呵著:“不用不用,很快就好。”

確實很快,這邊陶雅玲才把茶給泡好,陶進文就出了廚房,摘下圍裙給女兒:“最把最后點收拾一下,湯可以再熬一會關火。”

然后過來沙邊坐下,伍文定連忙起身,隨同一起坐下。這算是公房,看得出大概是八十年代的房子,三室的,還算不錯,裝修很簡單,但是比較整潔。陶進文可能喜歡書法,有掛了好幾幅自己寫的草書和魏碑。

陶進文個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七,微胖有點白,頭上頭有點稀疏了,看得出來在單位也是比較和氣的人。

坐下以后,他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煙,抽出兩支,遞一支給伍文定,伍文定雙手接過,連忙掏火機幫老丈人點上,然后才自己坐好。

陶進文看著他,點點頭說:“聽小陶說,一直你們都是你正職她副職?”

伍文定想著就笑:“一直都是她讓我,而且我有時出問題都是她在補漏。”

陶進文也笑:“你還把參加高教委的活動機會讓給她?”

伍文定連忙說:“不是讓,我跟系上的老師和領導也溝通過,陶雅玲比我更適合完成這項工作,而且最后的實際完成也證明她的優秀。”

陶進文點點頭說:“那你呢?這種機會也許會幫助她有一個好的結果甚至前程,你也許會被她拉開距離,如果影響到你們之間呢?”

伍文定笑:“陶叔叔,我個人認為前程有很多種路線去完成,也有很多種不同前程,陶雅玲能夠欣然去達成的,我就想盡力的和她一起去完成,至于我,我會伴隨她共同進步的。”

陶進文點點煙灰:“你這種論調,小陶她媽媽比較喜歡。”

伍文定膽子大:“那您的意思呢?”

陶進文覺得他有意思,帶了點笑說:“我覺得,如果你沒有興趣在這條路上走,就不如自己另外走一條不同的路,或者可以和小陶遙相呼應,也可以相互照應嘛。”

伍文定拍馬屁:“一般都是她照應我。她比我更嚴謹一些,對自己的要求也嚴格。”

陶進文終于哈哈笑:“我看你適合走這條路。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伍文定一路拍:“我父親是做點生意,母親已經退休,他們很早就離婚了,所以經常聽陶雅玲說起家里很和諧很溫馨,我也很羨慕。”

陶進文看來是被拍舒服,哈哈哈正要說話,門開了:“什么事情這么得意?”陶雅玲的母親盧青回來了。

伍文定連忙起身站好,陶雅玲弄好廚房就偷偷在廚房門邊聽得傻呵呵的笑。聽見媽媽回來,趕忙出來迎接。

盧青一看上就很利落,陶雅玲很多氣質應該就是來自于自己的母親,看見迎上來的陶雅玲:“平時都沒有這么殷勤,有客人來還是不一樣啊。”說著把眼光就移到伍文定身上。

因為元旦表演被剃了個近似光頭,所以伍文定現在的頭還是很短,上身一件夾克,下身是休閑kù,看上去除了很精神,很普通的樣子,相貌只能說是比端正稍微好一些。盧青心下自己給了個評價。

等盧青到家,陶進文就和陶雅玲開始把飯菜端上桌子,伍文定第一次來,不敢貿然動手,就安靜的站在那里,偶爾幫忙挪開下椅子什么的。

等盧青換了件外套出來,四個人就在餐桌邊坐下。

盧青端杯子言:“算是歡迎小伍到我們家來做客,干杯。”她和陶雅玲喝的是飲料,伍文定就陪陶進文喝兩杯啤酒。

陶進文給伍文定挪挪盤子:“我們家吃得比較清淡,你看習慣不。”

伍文定連忙嘗嘗味道:“我婆婆是上海那邊的,小時候家里也吃得清淡,后來才稍微重點。”

陶雅玲呵呵笑:“別管他,他手長的。”

盧青端著杯子看伍文定:“元旦前,你就和玲玲去你家吃過飯了?”

伍文定正面回答:“是我母親家,我媽媽和外公外婆住一起的。”

盧青提問:“對于雙方都去見過了家長,你有什么感想。”又不是招聘員工。

陶雅玲就有點笑,覺得媽媽太一本正經的打官腔。

伍文定輕輕拉她一下,自己才說:“應該說,有壓力也有動力,我媽是很喜歡陶雅玲的,還專門帶出門去炫耀了一番,那邊街坊鄰居都這樣,這要感謝叔叔阿姨的悉心培養,才給了我媽這個機會。”

頓一下繼續:“來到這里,我也很榮幸,希望以后能有機會經常來。陶雅玲一直都是學校的尖子生,老師喜歡的模范代表,我要稍微不著調一點,但是我想生活和社會也不能只有平坦和鮮花,所以我想我們倆應該是能夠有點互補的,希望您考慮我的時候有這點給我加分。”

陶進文端起杯子自己喝一口還笑:“小伍還是有趣的。希望你能做成一番事業,來,干杯。”

盧青也忍不住有點笑:“玲玲原來回來就經常說到你不怎么著調,這個學期口氣就變了,我估計你們有什么變化,結果現在就來我們家吃飯了。”

伍文定連忙放下剛和陶進文喝完的杯子,回答:“大學二年級了,我們也算很熟悉了,加上最近工作學習都接觸比較多,所以謝謝陶雅玲能給我這個機會。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也會以學習為重,以走入社會工作為重,希望您二位能放心。”

盧青實在是繃不住只有笑出來:“該說的你都說了,你看起來又不像個耍嘴皮的繡花枕頭,那就看你的行動了,好好照顧陶雅玲啊。”

伍文定大喜:“謝謝謝謝,我敬您二位一杯,也敬陶雅玲一杯。”自個高興的把兩杯酒喝了。

飯后陪兩位長輩聊了會天,陶雅玲才要拖伍文定上街,告辭走了。

盧青看看陶進文:“還是比較靠譜的哦?”

陶進文喝口茶:“慢慢來嘛,年輕人都是這樣的。”

出門以后,伍文定也問陶雅玲:“我表現怎么樣?我算體會到你見我媽出來的感受了。”

陶雅玲挽著他笑:“還不錯,就是有點裝模作樣的。”

伍文定也不在意:“見你爹媽嘛,總不能過于嬉皮笑臉吧。去江邊走走?”

兩人就一起順著石板路下到嘉陵江邊,岸邊怪石嶙峋,陶雅玲穿的小靴子,伍文定就牽著她的手,護送她在大石頭之間跳來跳去。最后看見塊一層樓高的大石頭,兩人在上面找了平坦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冬日的下午,有點太陽,暖暖的,江邊卻又有點風,交錯著,伍文定坐在上風的位置。

陶雅玲也喜歡去他兜里掏煙給他點上,靠著他的肩膀瞇著眼睛象在打瞌睡。

兩人都不說話,靜靜的享受午后的陽光。

坐了好一陣,兩人才搖搖晃晃的去開車,陶雅玲順口問:“孫琴給你電話沒?”

伍文定說:“都有電話聯系哦,不過沒說去她家的事情,快一周多沒見了吧。”

陶雅玲笑笑:“想了吧?我也有點想,好奇怪是不是?”

伍文定就興奮:“那我們約她出來吃晚飯?”

陶雅玲想想也不錯,就說要去上山吃火鍋。

伍文定打電話給孫琴,那邊也說正無聊,喊趕快去接她。

孫家住得就稍微遠點,是重慶最早的別墅區,現在一共都還沒幾個別墅區呢,也算是先富起來的了,伍欽都還沒這個意識,只覺得住市區方便。

等了一會就看見孫琴,鬼鬼祟祟的從白色雕花石柱的小區大門溜出來,看見不遠處的車,就招手,過去接上她就往山上開。

孫琴上后面,喊陶雅玲也翻到后面去坐,越野車就這點好,空間大,翻來翻去都不礙事。還掏了包煙給伍文定,說是過年看見她父親買的好煙,一包得一百多呢。

兩個小姑娘在后面嘰嘰喳喳就聽見孫琴在說車上有味,陶雅玲也點頭說是,一直覺得味道比較重。沒有一般車上那種清新味道或者皮革味道。

過年前,拍賣后百分之五的款項也早就劃到了伍文定賬上了,現在他也算一小富了,聽兩位太后這么說,想起米瑪也問過他要不要換車,就想干脆換輛車?

給后面說了說,兩姑娘有點愣,好像還沒有到消費汽車這個年齡和階段吧?只是順口說說而已。孫琴能開開車,但沒照,陶雅玲就要學了。不過去看看車還是有興趣的,于是約好等大年十五完了以后,三人就一起去車行看看車,不一定買,就當是個游樂項目。

到了上次那家山巔邊的火鍋館,坐下點菜后,兩個小姑娘顯然很興奮。冬天的景色在重慶并不怎么破敗,反而還是頑強的到處都有綠色成片,從山頂望下去,還是很有看頭的,于是吃飯成了次要的,觀景才更主要了。

一頓飯直到晚上天黑才吃完,觀完夜景,伍文定才把倆姑娘分別送回家,自己回了學校。

孫琴后下車,所以給他說了下家里是有在問她和伍文定的事情,叫有空就一起回家吃飯,還問他今天去陶家的感受如何,伍文定就干脆明天再去孫家,免得夜長夢多。

結果孫家之行大出他的意料,孫琴的父親孫明耀實在是個很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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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伍文定連提的禮物都一樣,這次就直接把車開進去了,園子很大,主路旁邊分了很多小支路出去,看得出來,一條支路就是一戶人家,在這個年代,確實很有前理念和豪華了。

房子倒不會顯得什么豪華。都是兩三層的獨棟,孫家是三層,院子外自己有幾個停車位,看得出來孫明耀是個喜歡車的人,停了一輛牌照為77889的林肯,還有一輛內地很少見的捷豹,牌照是11223,最后是一輛平凡到渣的豐田佳美,牌照就更平常了,接門外接他的孫琴看他注意車,給他說,佳美才是他爸自己最經常開的,別的車都是司機開。

伍文定給自己鼓勁:“我也有司機,還是倆!”

孫琴就忍不住笑。

進門不用換鞋,有保姆,孫明耀坐在有兩層空高的大客廳,看見他進來,就有點怪模怪樣的笑。指指旁邊的沙,讓他坐。

伍文定隨手把禮物遞給保姆,先敬個禮再坐下,端詳一下自己兩天內見的第二位岳父,個子不算高,還沒自己女兒高,孫琴估計是遺傳的母親,平頭,很壯實,顯得很彪悍的樣子,主要是眉mao分得比較開,就有點目光炯炯的樣子。

伍文定沒等長輩先看口:“孫叔叔您好,第一次來拜見您,祝您身體健康,事業順利”

結果孫明耀不按劇本來:“你這娃兒好久和孫琴開始的也?”中氣很足。

伍文定還是平穩:“就孫琴進入大學開始的,我們以前在附中就認識了。我……”

沒等他說完,孫明耀就揮手:“莫說那么多虛的,你說你扛得住孫琴不?”

伍文定本來想說孫琴又不重的,想起孫琴再三叮囑別嬉皮笑臉的,就裝穩重:“我覺得還是可以,我一直都是自己自力更生的。”

孫明耀就換個姿勢,上身傾向他一些:“帶我女兒去人民公園賣鳥騙人?”

嚇伍文定一大跳,那不過是只做了一兩個月的事情吧。旁邊的孫琴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等伍文定說話,孫明耀繼續:“你才十六歲就敢去銷贓?你為啥子不找譚老六,要自己去,結果被刑警隊的鉤住了?”

伍文定丟臉:“我那時不知道譚叔有這些路子,出來他才嘲笑我不找他,要自己去上當。”

孫明耀問細節:“你們遭抓老三個人,為啥子只有你一個人被拘起來了?”

伍文定回憶:“本來我就是怕對方吃我們年紀小,喊的兩個人陪我,自然不能牽連別人,就說他們是順路的,而且他們還帶了刀,可大可小的,先撇清,我的事情也小點。”

孫明耀有點興趣了:“那你怎么出來的也?”孫琴也聽得有興趣。

伍文定繼續坦白:“我一直說不曉得是賊贓,那個下手的小孩能開銬子,看起也老實,我就把他甩出去,結果,他果然后來跑脫了,就沒我什么事了。”

孫明耀終于哈哈大笑:“好耍不?后悔不?”

伍文定終于心里落定了一點:“還是刺激,也不后悔,但是后來我就再也不違反這些事情了,感受過聽見警報就心慌的日子,才曉得做正事有多珍貴。”

孫明耀坐過來點大力拍他肩膀:“你比我運氣好,吃點點苦頭就得了教訓。”道上的都喜歡這么拍么?

孫明耀得意:“你父親就是不像我們沒底線,那兩年握那么多貸款不知道做什么,還好最后做了地產,你應該不得象他這樣老實哦?”

伍文定兜圈子:“我父親的事情我一直都是沒有接觸過的。估計以后我也不得接手。”其實當年選擇地產伍文定才是最極力推薦的。

孫明耀正在取煙的手都停住了:“這么早就打算接我這邊?”孫琴一下就臉紅了。

伍文定連忙解釋:“我其實也沒有什么藝術天分,就當去什么都學點,我現在已經在成都和別人合伙做事情了,以后我會自己做事的。”

“成都啊?”孫明耀有點意外“為什么不在重慶?那邊水深得很哦?”

伍文定決定還是說點具體的:“有很多環節和藏族有關,所以還是比較安全的,孫琴也去看到過,那是比較自成體系的,不受外界影響。”

孫明耀把煙也遞給他:“藏人很猛的哦,你覺得能吃得住?”

伍文定說:“我有點關系了,應該能相處得比較好。”連忙把火給老丈人點上。孫明耀還很有江湖習慣的給他把中指點兩下。

孫明耀站起來:“陪我出去走走。你去看廚房還有多久。”伍文定跟上。孫琴就撇撇嘴去廚房看看了。

兩人走到院子,孫明耀看看他:“你是聽孫琴說的我?”

伍文定笑:“嗯,后來我才開始偶爾喊她七妹的。”習慣油腔滑調的,忍不住啊。

孫明耀果然有點皺眉頭:“你家還有個妹妹?”

伍文定嚴肅點:“是,我后媽帶來的,我想,她們承接家業更好,更熟悉,也更穩當。”

這句話看來是說到點子上了,孫明耀笑顏大開,眉mao更開了:“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自己闖,做錯做對都無所謂!”您那是運氣好,收手早啊,您看您那些老兄弟闖個什么勁?

伍文定沒笑:“我后來聽孫琴說了您的事也覺得很值得我學習。”

孫明耀搖手:“說那些都是虛的……”這時走到院門口了,看見伍文定的車:“這個車牌是藏區的吧?你好像關系是不錯,這個途樂是他們的?這車還不錯,就是市區顯示不出能力來。我就愛好個車,還愛好樹。”怪不得伍文定在院子看見有棵很粗,明顯是外移進來的大樹。

伍文定解釋:“因為有時要成渝兩邊跑,還有可能要去野外,所以就直接拿了個他們的車,不過昨天孫琴說覺得有味道,打算過節完了去看看有什么車。”

這下完全說到孫明耀的心眼去了,說了家公司,讓他到時候去看,都是進口車,看中了,十來天就到,保證價格劃算。一定要去,回頭他就打電話喊那邊準備接待。

伍文定明白,嘿嘿笑著說:“好,正說重慶沒什么太多進口車型的。”

孫明耀興致很高:“要不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你錢夠不夠?不夠我幫你補。”這就當女婿看了?

伍文定不敢:“我還有點,亂用您的錢,孫琴知道了要批評。”

孫明耀不吃這套:“你還怕她哦,你是要對她老實點哈,如果被她抓住了,不要怪我不幫你。我不該給你說這些噻,以后你老實點,不過看你樣子好像不貪在外面玩的吧?”

伍文定有點吃不消:“您就別……我一定對孫琴好,保證不闖禍,天天回家吃飯。”

孫明耀滿意:“走吧,她媽應該也下來了,剛才在搞什么衣服。”

回到大客廳,孫琴媽媽果然下來了,張思琪看起來確實比較高,保養得很好,孫琴完全遺傳她媽,眉mao都分得沒那么開的。

張思琪看來是了解女兒的,過來還似笑非笑的看著伍文定:“不錯嘛,怪不得我們琴琴看上你?”

伍文定放低姿態:“是孫琴給我機會,還在考察我呢。”

張思琪指指飯桌帶頭過去:“坐下吃飯吧。和她爸談得如何?”

伍文定邊往那邊走,邊回答:“還不錯,我們還聊車呢。”

張思琪沒好氣:“你別學他啊,一天就知道搞這些。”孫明耀聽見了,翻眼。

伍文定虛心:“您教我該做什么?”

張思琪看他:“陪琴琴逛街,買衣服,嗯,還有學習工作……”

孫明耀都不稀得去反駁,指揮保姆拿大勺來盛湯。

伍文定保證:“這些我都可以做好,是不是哦?”最后是問孫琴的。

孫琴給面子的笑一笑,把頭轉回去了,今天表現是很文雅的。

吃完飯,張思琪讓孫琴先帶伍文定到處轉一下。

走出院子,綠化做得很好,不是那種造型精細的園藝,而是很自然的郁郁蔥蔥,孫琴話比平時少,指指這里介紹那里。

伍文定就伸手抓住她的手,慢悠悠的走。

走不遠還有個小噴泉,不過冬天就沒有開很大,小股水潺潺的流,伍文定掏出紙巾擦擦,兩人就坐在水池邊上,孫琴慢慢把頭靠他肩膀上。

伍文定說:“是不是有老了就這樣的感覺?”

孫琴低聲:“嗯。”

伍文定肉肉她的腦袋:“別想太多,我會處理好的。我想陪你一起到老的,不會讓你爸拆我的骨頭的。”

孫琴有點笑了:“看見你在我家,我就覺得我想象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了,所以覺得有點不真實,又覺得你那該死的小妾,小秘都在危及我的幸福,不是說她們自己啊,我是說……”

伍文定伸手:“我知道,我知道,怕別人不能接受嘛,要不我去換個國籍?其實換個藏族是不是就可以呢?”

孫琴終于有點恢復正常了,開始揪:“你那么早就跟那些藏人打得火熱,是不是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伍文定不怕:“嘿嘿,我沒那么遠見,你才最有遠見,一兩年前就把我預定了。”

孫琴好奇:“我爸給你說什么?”

伍文定說:“喊我明天一起去看車。”

孫琴撇嘴:“他就喜歡這個,你也喜歡,明天陪我一起去。”

伍文定高興:“那最好,你也去把駕照拿了吧?米瑪都有。”

孫琴白眼:“就方便你和小妾在后面那啥,我開車?”

伍文定興致勃勃:“這個主意好,以后可以嘗試一下。”

孫琴大掐。不過一會就有要求了:“等會一起吃晚飯,吃了飯帶我回去,我想你了。”

伍文定撓頭,保證完成任務。

其實最后完成很簡單,說一聲兩人就溜了,孫明耀和張思琪就沒上心,這倆孩子本來就該這樣嘛,十天半月不見面才不正常。

回了學校這邊的家,孫琴就情緒大好了,換了睡衣就要伍文定搞治療,順便練習下內呼吸。

把伍文定熬得不行這小妖精的腰真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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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孫琴舍不得難得可以兩個人纏綿的日子,就自己給父親打電話,說伍文定去不了,氣得孫明耀說她壞興致,叫她喊伍文定接電話,伍文定接過來就被嘲笑還要怕老婆,趕緊的,到汽車市場那邊去碰頭,不去,小心不把女兒嫁給他。

伍文定笑得沒邊,帶著咕咕噥噥的孫琴就去汽車市場,見到孫明耀都還在笑。孫明耀知道是女兒搗鬼,見面就拉伍文定走,叫孫琴自己玩,別打攪他們,孫琴不依,非跟著。

明顯是被喊來臨時接待的車行老板姓黃,車行名字很江湖,就叫江湖車行。

黃老板很熱情,看孫明耀帶這么個年輕人一起來逛,還以為是什么新血液:“七哥,帶了小兄弟來看?

孫明耀鼓眼:“我女婿,什么小兄弟,他看越野車的。”

黃老板明顯是一驚:“七哥你都有女婿了?也不喊大家伙兒去慶賀一下?”

伍文定連忙拱手:“黃老板好,新net愉快,生意興隆啊。”

孫明耀不耐煩:“把車庫打開,順便把資料也弄過來,沒現貨就訂貨。”

黃老板喊了兩個小弟過來,把辦公室后面的一個卷簾門拉開,后面就是一個容納幾十輛車的內部車庫。

唰的一聲,大燈打開,另一個小弟就把另外一面的卷簾門拉開,外面就是汽車市場的大廣場,隨時可以把車開到外面去試車,現在才大年初四,更是沒有人,估計也就是孫明耀要這兩天過來的原因。

現在車庫并沒有完全裝滿,黃老板介紹,net節前提走了一批車,但是對越野車的需求并不多,所以這次來的幾輛越野車都在,聽著黃老板的介紹,幾人一起朝一個角落走過去。

主要就是兩輛豐田6巡,一輛奔馳g系,一輛6虎衛士,都不是走正規渠道進來的,但是現在都有合法身份證。6巡便宜,三十萬,g系最貴,九十萬左右,衛士居中四十萬不到。孫明耀以前好像沒有關注過越野車,看得津津有味,還問伍文定喜歡哪個?那口氣好像趕快哦,不然我搶先了。

伍文定沒骨氣,回頭問孫琴的愛好,孫琴東看西看,對這些方頭方腦的大家伙沒什么興趣,隨便找了一輛車打開坐進去打瞌睡。

孫明耀還在幾輛車之間看來看去,伍文定卻看見角落還有一輛白色的大型越野車,問黃老板說也是net節前到的,因為以前沒賣過,剛才就沒有介紹,也是6虎的,系列不同這個是現1的新改版,得五十多萬。

伍文定笑瞇瞇的把孫明耀拉過來看:“這個才合適,您看,奔馳的太招搖了,是人就知道是個好車,6巡藏區那邊太多了,怕偷,衛士是手動的,我怕孫琴以后不方便開,我就要這個。”

孫明耀不屑:“她還和你一起開?回頭把捷豹給她,我自己另外買,看好了?買定離手哈。”

伍文定笑著說:“那就衛士吧,最皮實,還托您的福,不然這個價格可買不到。”

孫明耀得意:“你別說話,我去找他說價格。”

伍文定就拉孫琴去那輛衛士上面看,孫琴很奇怪伍文定的審美觀點,而且這么一個看起來很簡陋的四四方方鐵殼子車居然要三十多萬?不過顏色搭配還是好看,白色的車身,銀色的前臉格柵,黑色的保險杠和頂部行李架,配合圓圓的大車燈,頂上的一排方形射燈,很有設計氣息,輪胎高高大大,很深的齒,很有點猙獰的氣勢。總之是不怎么符合女孩子的喜好,孫琴還估計陶子也不喜歡。

不過孫琴很快有大現:“這車是四座哦?”這種情況確實很少見,一般的車都是前二后三,途樂最后還有兩個座位,衛士的后排座和前面一樣,也是兩座分開的,所以就只有四個座位。孫琴一邊看一邊深有意味的說:“看來你是打好主意四個人坐哦?”

伍文定冤枉:“小的真沒這么想過。來,上來,陪我去轉一圈?”

“嗯”這個孫琴樂意,跳上副座,伍文定招手給小弟說一聲,鑰匙都是插在車上的,打著火就往車庫外跑去,轉了兩圈,孫琴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極力感受的結果是:“這個好像要高一點,你轉彎多了有點暈。”

伍文定才覺得有點暈:“讓你看看為什么這個車好……”看見路邊有坡水泥梯子,直接一打方向盤就把車開上去,上完梯子才現這邊好像在搞什么聚會,很多人愕然的看著這個仿佛從地里爬出來的鐵盒子,孫琴看著這些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

伍文定尷尬的把車掉頭,又沿著梯子開下去:“怎么樣如果在野外,能力還要強,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保護你們的安全,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們不安全。”

孫琴不感動:“你這時候和我爸一樣,為了買東西,什么好話都能說。”

下來就看見孫明耀樂呵呵的看著他們翻梯子:“越野車還有這個玩法?我以前都是在路上跑的,那下次一起去爬山。”

過來拉住伍文定:“說好了你那個湊整數,三十萬,帶錢沒?沒帶我給?”

伍文定笑:“不敢您給,您不一起買點什么?”

孫明耀偷偷說:“就那黑色的奔馳,你先把孫琴帶走,我好偷偷開走,玩幾天再說是借的,開回家去,免得她們倆母女廢話。”

伍文定連忙點頭,刷卡交錢,立馬開走,牌照都上好的,只是戶頭是黃老板的名字,過兩年再過戶。自有小弟開途樂跟著送回去。

一路上孫琴都在座位間走來走去:“怪怪的,感覺是個小公共汽車。”

伍文定問:“你什么時候還是去把駕照拿了,有車開什么事情都方便點。”

孫琴無所謂。

車開回樓下停了,沒人注意,感覺就是一普通越野吉普,只是剛硬的輪廓和粗獷的風格,有時會引起過路藝術家的注意。

結果這一回來,就基本上到開學,孫琴都沒有回去過了,陶雅玲中途過來兩次,晚上都得回家,很是不滿,老拖著伍文定在車里磨蹭老久才上樓回家,還嫌后排座分開的座位不方便兩個人在后面躺著說話。

孫琴就樂呵得不得了,天天拖著伍文定在家里玩,熱戀中的男女好像就是怎么都膩不夠。雖然未曾真個,孫琴的內呼吸音也練得嫻熟,治療效果也滿意。

要開學了,伍文定就去成都一次,打算把基金會的事情視察一下進展,其實內心主要是去看看米瑪,電話里念叨好多次了,再不過去,她就又要過來了。

孫琴現在也不嚴管了,樂得自己正好回家陪陪爸媽,警告他不許亂來就讓伍文定送回家了。

越野車也開不出多高的度,大概四個小時左右到了成都,找個菜市買了菜才直接到華西醫大那邊的米瑪住處去。

米瑪是早得了消息的,開門就撲上來抱住。這大半個月才讓她真的覺得什么叫思念。

伍文定當大爺,讓米瑪給他洗完臉,就去廚房做飯,米瑪一會在門邊,一會去收拾下自己,一會又去整理下房間,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又有點興奮亂動的樣子,畢竟兩人也算是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啊。

伍文定動作倒是麻利,一會就把三菜一湯弄好,一個芙蓉蛋一個回鍋肉一個激丁外加黃瓜皮蛋湯,端上桌子,這邊的房子比美院那個家還是更有生活氣息一些。米瑪去拿了瓶酒和兩個小杯子才過來坐下,還是白酒呢。

伍文定給兩邊都倒上點,舉杯:“祝你永遠都美麗,天使一樣美麗。”

米瑪嬌羞的接受了:“謝謝哦。”

伍文定比起三個人或者四個人一起吃飯,就熱情多了,又是挾菜又是舀湯的。米瑪很享受,還嘗試著提要求,要這個要那個,都在慢慢適應。

吃完飯,伍文定三下兩下就把鍋碗收拾了,米瑪泡好茶,兩人坐沙上去,在伍文定勾手指的引誘下,米瑪慢慢的移過去靠他身上。還沒過正月,成都的天氣要冷一點,但是開了暖氣的房間很溫暖,所以都穿得不多。

伍文定把手環在米瑪的腰上:“你什么時候開學?”

米瑪的注意力明顯不在對話上:“嗯,嗯?還有三天。”

伍文定算算時間:“那我們去峨眉山玩玩?你去過沒?”

米瑪有點雀躍:“好,去過的,有去拜過金頂佛的……”

伍文定就換一個:“那就青城山?那邊總沒有佛給你拜吧?”

米瑪撒嬌還不熟練:“去哪都可以嘛”還扭過頭看伍文定。

看著眼前有點紅撲撲的笑臉,長長的睫mao還在忽閃,小巧的鼻翼似乎有點扇動,剛剛不是吃過飯么,怎么粉紅的net間有水潤的光澤?伍文定有點暈眩的抓住機會,輕輕ěn過去,米瑪就給施了定身術,閉上眼,呆呆的任伍文定用嘴net邊擦動,偶爾的深度接觸她也只是被動接受,直到感覺伍文定要撤退,才用力轉身過來,騎坐在伍文定腿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使勁把自己的嘴印上去,有點笨拙的印上去。

小貓一樣的米瑪好像不知道該做點什么,伍文定好一陣就被動的被蓋章一樣蓋來蓋去,連忙把手從后面抱住米瑪,固定住她的頭,慢慢把舌頭試探過去,米瑪的熱情終于找到了出路口,舉一反三的開始學習。

熱情持續了好一陣,米瑪明顯又和陶子的情動不一樣,更多的是體現在熱烈上面,所以當伍文定偷偷的把手攀上高峰的時候,換來的是米瑪一陣怕癢的笑聲。

笑開了的米瑪把頭埋在伍文定懷里喘氣:“好奇怪,你……是不是又用神通在作弊?我剛才都不能動了……”

伍文定嚴肅:“不是神通,是化學反應,看來你上課不認真。”

小貓翻起好奇的眼睛盯著他:“化學反應?”

伍文定忽悠:“我接觸到你,你的神經元傳送到大腦,產生化學反應,因為你喜歡我,所以就不能動了,如果不喜歡,就可以躲開……”

米瑪好歹是大學生:“又開始胡編,不過真的……好奇怪。”

伍文定繼續忽悠:“還可以有別的感覺呢,要不要試試?”

米瑪有學習精神,摟著脖子臉紅的點頭。

那就再來一次,輕輕柔柔的ěn,胸前暫時不行就別的地方,總有喜歡的地方,伍文定有耐心,慢慢的抱起專心投入的米瑪,到臥室放netbsp;

原來是背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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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山間

確實是最后伍文定才現,只要自己的手指慢慢劃過米瑪光滑的背部,小妮子就會不自然的一下tǐng直背脊,好像很多動作都會停滯住,前胸更是會無意識的在伍文定身上摩擦。

有了這個石破驚天的現,伍文定興致勃勃的研究了一晚上,等米瑪滿臉通紅疲憊得沉沉睡去時,都只有兩件內衣在身上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米瑪執意要拖延一陣,說以前老是自己早早起來,很心煩。伍文定沒敢反對,就兩人再學習研究一番。

等兩人起netg出門上車的時候,都快中午了,不過米瑪明顯更趨向伍文定的審美,看見衛士,非常喜歡,圍著車轉了好幾圈,要求自己開車出。

伍文定有點擔心,結果上路以后才現,米瑪的車明顯比自己開得好,半路上看見一個土丘,米瑪方向盤一拉,衛士跳躍著就轉下路基,小手一撥拉分動桿,鐵盒子就吭哧吭哧的爬上泥濘的山丘頂部,抽白色一身的泥點,轉身就要俯沖下來。

今天米瑪穿的是卡其色馬kù,下面是一雙黑色平跟馬靴,上身的橫條紋套頭衫有效的削弱了胸前的膨脹,外面罩一件軍綠色的小獵裝,穿藏服時盤的大辮子解開扎了兩個馬尾在后面,配合剛才的動作,帥氣十足,伍文定坐遠點欣賞,還在包里把相機翻騰出來拍照,要求米瑪停車,自己下去給她拍,米瑪很得意。

后面的路上,米瑪就讓伍文定來開,她來指導,伍文定自己都還沒把分動桿的作用檔位搞清楚呢,途樂的分動箱不太一樣。等到了青城山下已經接近吃晚飯了。

在山下小鎮吃了飯,兩人開車找旅店,伍文定才順口說,彭猜在青城山也是有藏東西的,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不過沒什么準備,可能得明天再去。

米瑪大有興趣,埋怨伍文定不早說,抱著他抓排擋的手就用胸口來蹭,撒嬌要去找個戶外用品店買東西,這都跟誰學的啊,伍文定根本不說話,專心享受。

旅游景點附近一般都有不少這樣的店,何況是出名愛玩的成都附近。找了家比較大的就去敲門,老板看有大美女,就開門加夜班了。

兩人選了套帳篷睡袋和繩索,照明器具以及背包等各種物件后就轟隆隆離開了,老板是識貨的,肉肉眼睛:“衛士?靠,這么晚去進山?”

其實至空的埋藏點一般都不會太深,主要安全就好,兩人似乎也不是奔著尋寶去的,是個樂趣。特別是米瑪看著一身背著大包拎把開山鏟的伍文定,更是喜歡。

車已經讓米瑪開進山林里好長一段了,雪亮的燈光下似乎樹林太密既不去了,兩人才下來的。本來伍文定打算背著米瑪,抱著背包走的,米瑪懷疑他沒安好心,嘻嘻的打個空手戴個頭燈就走了。陪著神通的上師,貌似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這次就比上回同那兩個大漢一起進山有情趣得多了,伍文定的背包都感覺沒什么重量,判斷著方位就往前走。翻過一個山頭,出了密林在一片山崖上,兩人扎下了營。

山崖下似乎有條小溪流過,潺潺的水聲在寂靜的山澗清晰的傳來,一般野外都應該有的蟲鳴聲,好像都聽不見,就是一片沉靜,讓習慣了城市喧囂的兩人覺得分外寧靜。只有天上的半弦月,陪著遠近不一閃爍的星星俯瞰這山林。

沒有買什么御寒的衣服,找了塊絨巾幫米瑪脫了外衣,擦干剛才運動的流汗,就直接把她裝在睡袋里,抱到山崖邊靠住,小姑娘只露個腦袋,手里端杯飲料,笑瞇瞇的看著伍文定搭帳篷。

伍文定吹著口哨,手腳麻利的在帳篷燈的照耀下,拆裝著鋁制骨架,罩上篷布,在周圍灑上驅蟲粉。

米瑪突然問:“你為什么只買了一個睡袋?”

伍文定泰然:“適合這個寒度得,就這個藍色的好看點。”

米瑪也終于學會翻白眼了:“你就是沒安好心。我們就在這里住兩天再走好不好?”

“好啊,多住兩年,生個娃回去給丹增瞧瞧。”伍文定咬牙。

米瑪瞧不起:“只要你敢,就怕你回去被她們倆打得一頭包。”

伍文定笑:“一頭包的是如來好不好?”

米瑪瞪他:“不許亂說!”

為了防火以及避人耳目,沒有生篝火,用燈都是在角落的。所以米瑪被抱進帳篷的時候,還奮力伸手去拿角落的照明燈。關上帳篷門,拉開頂上的觀景簾,兩人并頭靠在一起看著天上。伍文定并沒有擠進睡袋里,他們倆的個子都不小,太擠也太容易讓他犯罪了。

好久伍文定才聽見米瑪平靜均勻的呼吸聲。偷偷的出了帳篷,坐在山崖邊,擺了個觀心的姿勢,沉入打坐的清明當中去。

等早上的陽光灑下來,伍文定是在一片晨間的鳥叫聲中醒來的,回過頭,米瑪還是蜷在睡袋里,看著他,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滿崇敬,愛戀,自豪,歡喜等各種情緒交纏在一起的混沌感。簡單說,就是有點迷糊。

伍文定就笑:“睡得好不好?”

米瑪點頭:“你怎么不進來?空蕩蕩的……”

伍文定苦惱:“你那么惹火,我怎么敢哦.”

米瑪嘻嘻笑,支使上師:“過來幫我穿衣服嘛。”

伍文定一個縱身就過去了:“這個我喜歡!”

周圍的溫度其實是比較低的,山間更是要低一些,遠處一些山頭還能看見白雪,昨晚伍文定很找了一陣才有這個溫度級別的睡袋,畢竟這邊很少有人這么冷來露營的。

伍文定順便伸手進去幫睡袋里穿得很少的米瑪的做了個背部的按摩,主要是為了舒經活血,免得她在這么冷的天氣下受到什么傷害。摸摸索索的穿上衣服還是讓米瑪就在睡袋里。他倒點水,直接捂熱了端給她喝,再看看,實在沒什么吃的,就一點能量bang,兩包方便面,隨便玩玩下午還是回去吧。

米瑪不依,指揮他去打獵,要吃野味。這么冷的天有什么動物啊?伍文定就只好左右到處找找,最后的結果是,一只松激,一只兔子,還在下面小溪扎到一條魚,激和兔子是他用石塊硬砸到的,然后在溪邊剝洗的時候看見的魚。

米瑪趴在崖邊,探個頭一直看崖下幾米的伍文定忙碌。剛才打獵要求也多,不能遠離她的視線。

等都收拾好,伍文定幾步就翻上來,找個角落,用石塊壘個小圈生了個小火堆。米瑪像跳布袋一樣跳過來:“我會照看火堆,我會烤東西!”

于是用樹枝穿上生肉,慢慢在火苗上翻烤,直接把方便面的調料包拆出來弄上去,聞起來味道還不錯。伍文定不禁說:“下次把陶子和琴琴也帶上,一起吃野味。”

米瑪不介意這個時候提到情敵,只在意自己:“我也要你叫得親熱點……”戀愛的女孩子總是這樣的。

伍文定一邊抹醬料一邊笑:“米米還是瑪瑪?前面這個不錯,一喊就知道是你。”

估計米瑪的漢語詞匯量還不夠豐富,暫時沒領會這個笑話。

最后的東西,味道還不錯,加上泡出來的面可以吃兩頓,兩人就覺得明天再回去。

吃完午飯,才想起來的主題是尋寶,伍文定指指旁邊山崖:“喏,就是這塊石板背后,沒人來過的,所以也沒什么驚喜,臟兮兮的東西,走的時候再去拿,不好洗。”

米瑪好奇,要看。伍文定就過去把那塊大石頭推開,這里大型機械不好過來,一般人又沒有這把力氣,確實很安全。燒個小火把扔進去燃燒一陣。伍文定才戴了頭燈走進去,米瑪還好笑的在后面喊:“你快點回來哦,我給你燒熱水洗手……”

里面還是很干燥,也許后來至空的欣賞水平提高了,下手朝珠寶比較多一些了,這里就三個四十厘米左右高的胖瓷罐,裝的都是飾,還插了兩幅卷起來的畫,伍文定輕輕觸碰現有粉碎的跡象,就用塑料袋裝起來封好。走了兩趟就抱到外面,打開罐蓋給米瑪欣賞。

米瑪還是懂的,沒有用手去觸碰,怕某個部件腐蝕壞了,就在罐口細細打量。看得出都是些玉器以及金釵珠花項鏈一類的比較多。出贊嘆:“好漂亮哦,這個玉佩好白好純的樣子……”

不過因為不敢取出來慢慢看,一會,小姑娘就失去了新鮮感,讓伍文定裝好,伍文定倒是打量了一番這三個罐子,因為上次的罐子是很值錢的,其中兩個的罐蓋不是原裝的,是用的盤子反扣過來蓋住的,應該還是屬于青花類,只是官窯民窯就不是他這個水平了解的了。

兩人就在山林邊的這個小山頭呆了一天,因為小姑娘一直在睡袋里,就指揮伍文定做這個做那個,到了晚上才安靜下來。

米瑪自己跳到帳篷里面以后,紅著臉伸出小手:“進來,陪我睡覺嘛。”另一只手還把脫下來的衣服遞給伍文定。

其中還有內衣!伍文定覺得自己的鼻血好像流出來了,捧著忍不住聞了一下才放旁邊。米瑪笑著罵他變態。

等伍文定脫了外衣鉆進去,現米瑪真是沒穿什么了,這得多要人命啊。伍文定開始默念經文。

米瑪八爪魚一樣抱住他,在他耳邊細細的說:“我都考慮好了呢,我的本心是喜歡這個陪我一起的你呢,無論是誰”

輕聲的呢喃,若有若無的女人香,呼在耳邊的氣息,最重要的是接觸到的火熱細膩,讓伍文定的腦海轟的一下燃起大火……沒法撲滅了。

“別掐……別掐啊……很痛嗎?還沒開始呢!”

“快點……別管了……”

“不怎么痛啊……快點啊”

“這個睡袋怎么這么緊……”

“慢點……慢點……舒坦了”

“到底快點還是慢點?……”

“你跑不掉的,你終究是我的了……”

好一陣手忙腳亂以后,米瑪雙眼含net得意洋洋的從睡袋口探出來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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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瑪體質終究是比較好一點的,第二天一早醒來只是略有不適,雙手環掛在伍文定脖子上,胸部驕傲的貼在伍文定前胸,昨晚這里可是讓伍文定流連忘返,兩人的腿還交纏在一起。頭披散開來。

她捻起點絲,在伍文定的臉上慢慢滑動,依戀的眼神傻子都能讀出濃濃的情意。伍文定終于沒忍住鼻孔里的頭,打個噴嚏睜開眼睛,手上緊一下摟住米瑪,徐徐的ěn過去。

纏綿過好一陣,伍文定才鉆出去,拿衣服給米瑪穿上,抱在旁邊,自己開始收拾東西。最后就索性把沒用的裝備全部打包放進那個山洞,繼續用石板蓋住,以后還可以來這里玩。

把裝在睡袋里的米瑪用帶子直接綁在身上,手里提著兩個裝著瓷罐的包就下山了。米瑪一路上沒少樂呵,伍文定的輕松也讓她新奇得很,總結就是:“你就喜歡拿神通來做這些事情。”

伍文定得意:“昨晚我可沒用什么神通……”米瑪嬌紅了臉拿頭去掏他耳朵。

回到隱藏在樹叢里的衛士上,打開空調溫暖了一陣才把米瑪抱出來,米瑪也樂得像個洋娃娃一樣隨伍文定擺弄安排。

把睡袋折好,用幾個包把瓷罐固定保護好,就趕緊開車回家。因為兩人都有點黏糊糊的想回去洗澡……

回家收拾好東西,洗完澡,食髓知味的米瑪把伍文定拖進臥室又折騰了一番,正式宣布自己的所有權,兩個年輕人一直沒下netg,直到半夜才起來一起出去找吃的。

伍文定打算多留幾天再回去,打電話分別給陶雅玲和孫琴說了一番。轉過臉看見米瑪高興的笑容,覺得回去挨個罵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從溫柔鄉里醒來,兩人才覺得總是要做正事的,就去到嘉德集團總部。

總部位于城南的一片開區,因為前期義拍活動的造勢,現在集團的展很受當地領導的關注,優惠政策的傾斜也不少。所以,占地面積不小的七層獨棟辦公樓里的氣氛很不錯。

兩人直接上到頂樓的總部領導層辦公室,聞訊趕來的一些高層也在電梯邊迎接。伍文定就只好作視察狀,到處看看,寒暄一番。最后在給他預留的一間辦公室和一群人商量事情。

桌上放著最近一段時間的成都主要報刊,買下的整版,詳細宣傳了之前的三項基金申請介紹,米瑪身邊的一位秘書介紹了最近蜂擁而至的基金申請情況。

由于教育基金的門檻最低,所以申請也是最多的,因為已經是接近三月,距離六月高考沒有多長時間,很多家境不如意的應屆高中畢業生家庭都已經以信函的形式寄出了申請,甚至有打聽到公司地址,直接上門來遞送的。根據初步統計已經有過三千份的申請,因為是按學年放,所以配額還有不少。

殘障基金的數量不算很多,只有一百余份,還包含了一些在校大學生,在中也特別提出這項基金主要是針對在各種一般大學中的殘障學生,專門的聾啞學校等并不在其列,因為那是由國家專有機構以及專業人員在維護的。這也是伍文定的方案送過來以后,極少被做出調整的部分,伍文定也很認同。

創業基金就比較復雜一點,有一些已經送過來的,但初選都很難過,在這些五花八門的創業計劃書中,有些過于神奇,有些過于空洞,加之這項基金的時限比較長,所以申請高峰應該是在各個大學開學以后。

伍文定慢慢的用手轉動桌上的一支鋼筆,聽完介紹思考了一下才言:“先是感謝大家的辛勤工作,集團和基金會能夠很快打開局面,有賴于大家的虔誠和勤奮敬業,我個人代表以后會受到慈善事業幫助的人,感謝大家。”

“其次就是關于各個項目部的構成,我剛才了解過了,也參觀了一些部門,很贊成,各個獨立的項目部更有利于熟悉自己的基金對象。”

接下來就是關于基金會的一些工作安排了,有位秘書就開始刷刷刷的記錄。

“教育基金可以在大約45月的報刊上以的形式列出已經報名受理的身份證號,并強調這些號碼只要領取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就可以來集團換取學費支票,然后與各個大學協調這種支付學費的方式,杜絕一些不良后果的生。當然,之前身份證號碼也要通過戶籍民政部門得到一個初步的證實。希望這種提前宣布的方式可以讓有些心里有負擔的孩子可以輕松上陣,明白改變自己生活的機遇就在眼前,當然也希望伍文定的形式溫情點,不要反而給了孩子壓力。”

有人忍不住拍掌,嗯,是個領會領導意思的好角色。也沒有人覺得這個一口一個說別人是孩子的小年輕有什么不對。

伍文定搖搖手繼續:“殘障基金也同樣處理,因為數量比較少,我希望殘障基金項目部可以安排回訪,了解不同殘障情況的孩子希望得到什么樣的幫助,當然最好是以選擇問卷的方式進行,設計問卷注意到分寸,既避免某些個別家庭的獅子大開口,又避免觸及有些孩子或者家庭比較敏感的傷疤。”

還是有人鼓掌,還有人輕聲:“上師慈悲……”

米瑪有些想笑,又覺得該鼓鼓掌。

伍文定最后談到創業基金:“這個很復雜,也需要很謹慎,與其說我們是在做善事,還不如說我們是在投資。所以請創業基金項目部的同事們多細心多探討,有些現在我們看起來天方夜譚的創意想法也許就是明天的投資熱點。這點請楊經理回頭整理下現有的所有創業申請,我也可以看看開拓思路,我也是要創業的大學生嘛。”創業基金項目部經理姓楊,三十多歲的一位女性,看起來很干練的樣子

這下就大家笑了。

基金會的事情討論完以后就是關于投資基金的事情,目前大約有八千萬左右的資金儲備,投資預期方案已經出來,文化教育公司將會比較側重大學生創業基金的創業項目本身管理,轉型為專為創業基金項目部服務的公司,公司也是類似的轉變,所以在業務量會得到保證情況下,額外的投資不需要太多,大約在兩三百萬左右,主要是器材和人才流動;物流公司會是比較大的投資,大約有三千萬左右,主要集中在車輛購置和物流市場的建設,這也是伍文定提出的一個對藏區相對有利點的方案,既可以有效的增強物資運輸能力,擴大藏區的流通能力帶來開機會,而在伍文定的遠期構想中這也是慈善事業的一個有力執行部分。剩下的一半左右基本就投入房地產這個相對暴利的行業了。除開物流市場的建設,其他子公司也有不少土建類的工程項目,加上有力的資金支撐會使房地產公司有比較大的展。

獲得投資認可的幾個公司老總還是比較激動,畢竟都知道后期的投資還會比較持續的進入,公司會有一個很大的跳躍性展階段。而其中擁有一家物流公司一家房地產公司的丹增應該是份額比較大的,很有利啊。

伍文定也沒有讓未能獲得投資的子公司老總失望:“這次我和米瑪抽時間去起出了新的一批古玩,在經過寺廟的師傅們篩選保養以后,可以交由拍賣行的次旦來操作拍賣,然后其他公司報投資方案給我,一起來研討展。”

眾人一起鼓掌,真是皆大歡喜。

會后,有些公司的老總還留下來分別找伍文定談了一會,還有啥都不談,只是為了和上師多坐一會祈福的……米瑪陪丹增找人去交接新的一批東西了,這里還專門有個佛堂,隨時有十來位喇嘛,據說是專門為伍文定留在這邊的人手,還各個寺廟輪班來,不然想來的太多。于是喇嘛們也集中上來拜會了一番,心滿意足的回去繼續念經了。

還有位經理專門匯報了關于香港幾個基金會要求一同參與的事物,伍文定意見是,歡迎參與,獨立核算,也可以有自己的計劃嘉德來酌情參與。

下午很晚了,伍文定才有時間站在落地大窗戶邊看看大樓周圍的情況,丹增就過來介紹:“旁邊就是我們的藥業公司,那邊是物流公司,財務公司和伍文定公司已經搬進這里面了,這里以前是作為藥業公司的新基地的,就直接按照估價轉入了集團。那邊還有批給我們的空地,米瑪說的您要搞服裝企業,可以放那邊;集團其他的一些公司散布都不算太遠,畢竟基本都有些藏族背景,有點扎堆。”夜幕已經有點降臨,成都的地勢很平,不遠處能看見物流公司的車燈已經打開了不少,醫藥公司這邊也燈火通明。

伍文定面對近期看見的第三位老丈人,還是稍微有點拘謹:“我該怎么稱呼您呢?現在米瑪和我在一起,我也非常感謝這些商業上的實際工作都是你們在做。”

丹增也有點拘謹,不太適應自己輩分的陡然升高:“我們會竭盡全力為上師和佛祖做事的。呃……河南那邊已經有消息傳回來,他們已經準備去西李莊圈地修廠房了,不過經辦人都不知道是為什么,只是當做一般的經營投資在做的。大約兩三個月以后可以動工,我們就派建筑隊過去,全部都是廟里的人。”

都覺得別扭的兩個人連忙扯開話題,伍文定說:“等會去辦公室我寫個止血粉和補氣活血丸的方子給你,是當年彭猜帶出來的江湖方子,特別是補氣活血丸還要用到藏紅花,你的藥業公司可以試驗一下,如果有效無害就可以申請批號投入生產銷售,河南那個廠也可以拿來做這個,也算造福一方,帶動展。”

丹增也有點喜形于色了。

回到辦公室,伍文定偷偷給米瑪說,能不能去她家吃飯?米瑪自然是一臉喜氣,拉了丹增說過,丹增就匆匆先走了。

兩人把手里的事情都處理完才在眾人簇擁下下樓離開。還有人嘀咕:“看看上師開的什么車?最便宜的北京吉普!這才是修行啊!看看你們開什么車?!”

很多人都點頭稱是,一臉崇拜……也怪不得孫琴要罵了,哪里值三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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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瑪還是了解伍文定的口味的,平時看來也沒少給家里念叨,到吃飯的時候不是伍文定暗暗擔心的酥油糌粑,本來他是下定決心要吃下去的。

米瑪的媽媽看起來高原紅就要明顯很多了,一直面帶歡心的看著自己這個女婿,傳說中米瑪另外的姆媽只出現了一位,神情很恭敬的對待伍文定,對米瑪倒是歡笑得很。

一起吃飯的人還不少,應該都是家族的長輩,就住在第一次去城南那個院子旁邊。

飯后一起喝了酥油茶,小兩口才告別離開。米瑪一離開家,原本安靜溫順的樣子就不見了,嘰嘰喳喳個不停,興奮得不行。

伍文定伸手過去拉住她的左手,手動擋就這點煩,還不時得去換擋,不過他換完,米瑪又來抓住他。

伍文定輕聲說:“跟我回重慶吧?一開始可能有點難,但大家一定會好好生活在一起的。”

米瑪慢慢的搖頭,一改剛才的興奮:“我想好了,我現在就在這邊,你過來時候就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等她們倆如同你說的,確定留在你身邊了,我就到你身邊,隨便你在什么地方安家都可以。”

伍文定不做聲了。車本來就開得不快,就在路邊停下來。拉上手剎,一把抱過米瑪,兩人就親在一起了。

第二天兩人到處游玩一番,還跟殘障基金項目部得幾個年輕人一起去做回訪。在四川音樂學院遇見了徐妃青,一個剛考完專業的盲人女孩。

徐妃青是媽媽陪伴著接受回訪的,看上很清瘦,齊耳的短很簡單清爽,上身是一件稍微有點舊的淡藍色羽絨服,下身牛仔kù,一雙平跟布鞋。相貌很清秀,甚至能說得上很漂亮,只是因為眼睛中仿佛缺少點什么打了不少折扣,所以一旦閉上眼睛就顯出一種嬌柔的魅力,但是緊抿的嘴net看上去又有點倔強,尖尖的下巴讓人很心疼。

今年才十七歲的徐妃青,兩樣東西是始終伴隨在她身邊的,一根盲棍,一把二胡。

她是報考的民樂系,名列專業考試第二名,按照同樣是藝術院校的伍文定理解,這種專業尖子生文化考試一般來說基本都不會過不了的。

徐妃青一直沒有怎么說話,只是偶爾伸手摸摸盲棍或者二胡。低斂眼簾,仿佛不愿意透露出任何的信息。

下崗好幾年的徐媽媽看來是經常陪女兒在外面奔波,不少年的操勞顯得蒼老得多,但是精神很好,穿著也很整潔,沒有因為生活的壓力和無奈讓臉上有一絲戾氣。介紹完徐妃青的情況,就是家里的情況,目前父母都下崗,父親在外做零工,晚上守停車場,因為女兒從小跟人學習拉二胡,就這么個心愿,希望能上大學深造。

徐妃青清冷的表情讓項目部本來滿活潑的兩個年輕人都有點拘束,米瑪皺皺眉,干脆拿過基本情況調查表,輕言詢問。伍文定看了看,就招呼項目部那個男員工跟自己出去門外抽煙。這里是音樂學院外的小旅館,徐家母女是從貴州一個二級城市過來投考的,里面面積太小,怕煙味惹人嫌。

那個員工明顯有點惶恐,伍文定倒不在意,他現在抽十塊的煙了,拿了一支給別人就靠在走廊邊的欄桿上自己點燃。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米瑪就和另外那個女員工一起出來了,徐媽媽也陪同送出來,低聲致歉:“小青性子一直都是這樣的,希望能諒解。”武文定對米瑪點點頭,和徐媽媽握握手:“希望能夠幫到您和您的家人,申請我們會盡快答復的,請安心準備高考。”幾人就一起告別離開了。下樓的時候,能夠聽見傳來悠揚的二胡聲,剛勁有力,一改印象中二胡常見的幽怨綿長。

回家的路上,米瑪有點沉默,好一會才說:“看見徐妃青,才覺得自己很幸福,現在有你就更幸福,也更想把基金會做好,幫助更多的人。”

武文定摸摸她的手:“不需要憐憫,只需要提供我們的幫助讓別人得到尊重,得到尊嚴。因為很多殘障人士的心理都是很敏感的,對待外界如同刺猬一樣緊縮內心。所以殘障基金這塊是比較難做的,掌握好分寸是重要的環節,你以后也要多給這個項目部的員工們灌輸這點。不要最后好心辦壞事,弄巧成拙。”

米瑪點點頭。

和米瑪又纏綿了一天,武文定也要開學了,工作也安排完畢沒理由廝混了,米瑪依依不舍卻堅定的把武文定送上了車。

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了。打開門卻只有陶雅玲在家,桌上的飯菜還熱著的,陶雅玲正捧本書在沙上,看見他進來,笑著接過背包:“終于知道回來了?你的娘子氣走了!”

武文定做驚慌狀:“怎么辦?我馬上去追?”

陶雅玲隨便指個方向:“喏那邊,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武文定慌亂的走過茶幾:“哎呀,這里有美味的飯菜,先吃飽再去追孩子他媽……”

陶雅玲白個眼,去廚房盛好三碗飯出來:“孩子他媽,出來吃飯了……”

孫琴才咕咕囔囔的從臥室走出來:“不是說好,把他騙下樓么?”

陶雅玲挑撥:“那是因為你的魅力不夠大。”

孫琴不上當:“又挑撥,最煩你這種政治人物了。”

武文定在旁邊搓搓手,嘿嘿笑:“抱一下?”

陶雅玲拿筷子指一下:“娘子,你代表我抱兩次。我忙著吃飯。”

孫琴不示弱:“你幫我抱,我要喝湯,我做的美容湯呢……”

武文定只好主動上去兩邊抱一抱,然后坐下來吃飯。

邊吃,孫琴就忍不住邊審問:“交代吧,沉在溫柔鄉不回來的大官人。”

大官人說:“基金會的事情都辦好了,很順利,還陪米瑪一起去了一次青城山,一半是旅游一半是辦事,服裝公司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另外還參加了殘障基金的活動,感觸很深。”

陶雅玲眼光犀利:“水分很多,話里隱藏了很多東西,希望你認清形勢,主動交代。”

伍文定不敢負隅頑抗:“我投降,我吃飯。”

兩人也不多說了,自己聊天吃飯把他晾一邊。伍文定也不多話,就殷勤的兩邊夾菜添飯。

伍文定的移動電話適時的響了,兩個女孩支著耳朵繼續吃飯。

結果是孫明耀:“你跑哪點去了?找你好幾天了,后天下午跟我去爬山!”口氣永遠中氣十足。

孫琴一下就聽出來是自己父親,撇一撇嘴,繼續吃飯。看見陶雅玲疑問的眼神:“我爸,他們兩個現在關系好得很,完全沒我什么事。”

陶雅玲不免有點羨慕:“我爸有點嚴肅,他們倆坐一起就說得一本正經的,我看見都不習慣。”

孫琴翻翻眼:“我也不習慣,我是說我爸,看見他跟看見兒子一樣,難得有人陪他,居然還想把我撇開!”

伍文定約好時間地點,掛掉電話,主動言:“我們去買套房子好不好?裝修好點,住起來也方便一些。”

孫琴不如他意:“我覺得這個房子就很好,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陶雅玲也不同意:“我也覺得還是住這里好,你犯錯誤還可以繼續睡客廳。”

孫琴眼咕嚕一轉:“你是不是想買個有三間房的,給米瑪留一間?”

伍文定不隱瞞:“本來我是喊她也回重慶來的,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在成都。”

陶雅玲奇怪:“把你甩了?不可能吧?我們家老伍魅力這么大的!”

孫琴也奇怪,看著他聽下文。

伍文定老實:“沒,我也去她家吃飯了。她要求我有空就去成都看看她。”

這兩女孩都不說話了。

孫琴想了想,站起來回臥室:“反正都這樣了,今晚你陪哪位太后睡覺?”

陶雅玲笑了:“還是陪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后來都溜她netbsp;

晚上去給太后侍寢的時候,陶雅玲邊整理被子邊說:“看你在那邊留這么幾天就知道米瑪舍不得你走,還熱乎吧?”

伍文定老實交代:“給她拔了個頭籌,我們出去的時候。”

陶雅玲有點驚訝,驚訝自己居然沒有什么憤怒的感覺:“不好說你什么了,你自己看著辦。”

伍文定也不要臉了:“之前去香港我就和她談了一次,主要就是她看出來我們沒那啥。”

陶雅玲是真的驚訝了:“這都能看出來?她學的什么啊?”

伍文定也奇怪:“不知道,可能她們藏族有什么能看出來?”

陶雅玲就好奇了:“然后呢?”

伍文定猶豫一下說:“主要就是解釋了一下為什么,我表達的含義是我們現在很相愛,但是關系是不正常的,萬一以后有什么原因不在一起,我不想因為這是一個影響決定的因素。”

“那你還和她……那啥?”陶雅玲沉默了好一陣,才低聲問。

“她給了我一個承諾。”伍文定也沉默了。

又過了好一陣,陶雅玲才說:“你不看好我們在一起?”

伍文定回答得快:“我渴望,但害怕失去,所以我會好好的做。”

陶雅玲看了看他,想了想:“你先出去,我一個人想想。”

伍文定過去親她一下,給她披上一件外套就轉身出去了,輕輕的躺在沙上,盡量不驚動另一邊的孫琴。

陶雅玲坐在那里呆,過了一會喊:“伍文定,進來陪我睡覺!”

伍文定跳起來,摸進去:“沒生氣了?”

陶雅玲取下外套,轉身躺下:“沒。”

伍文定鉆進被窩,伸手摟住她,輕輕的聞著梢之間的香味,慢慢入睡了。

陶雅玲緊緊握住胸前伍文定的手,也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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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是孫琴敲門的。

“起netg啊,真是說話不算話,哼。”孫琴很不滿。

伍文定醒來親了陶雅玲一下就起netbsp;

三個人一起吃完早飯去上課。

上課的時候,伸手拉住伍文定的陶雅玲還是很沉默。

中午兩人一起去食堂吃飯,孫琴剛開學,事情比較多。

下午下課兩人一起回家,坐在沙上,陶雅玲還是有點呆的樣子。

伍文定試圖說點什么,想想還是沒說話。

陶雅玲一直看著他,看著他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就笑了:“傻子,過來,給我抱抱。”

伍文定正要展開手臂抱過去,陶雅玲搖頭張開了手:“是我抱你,傻子。”

伍文定有點莫名其妙,就把上身探過去,躺在她大腿上。

陶雅玲伸手摸著他的短寸頭,好一會才說:“我愛你傻子我會好好愛你的。你這沒有安全感的傻子。”

伍文定沒說話,原本一直繃住怕壓著陶雅玲的上半身一下松開力氣,緊緊的壓在陶雅玲大腿上。

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了,直到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直到外面街面的燈光亮起,直到孫琴哼著小曲開門回來。

黑漆漆的房間讓孫琴以為沒人在家,打開燈,沙上的兩個大活人嚇了她一跳:“哎呀呀!你們在演啞劇么?還是故意嚇我的?”

伍文定連忙坐起來,還給陶雅玲肉大腿:“沒,我們開始在說話,說著說著天就黑了。”

陶雅玲開始哀號:“抱我去netg上按,我腿不能動了,你這個死大個,這么沉!”

伍文定趕緊抱起來送到臥室躺下,用點力活血。

孫琴得意得哈哈大笑:“叫你們兩個在家偷偷摸摸的,遭報應了吧。”還是去給陶雅玲拿了mao巾拿過來擦擦臉,都有淚水的痕跡了。

就是給壓麻了,一會就沒事了。伍文定去做飯。陶雅玲一跛一跛的起來慢慢走,孫琴扶著她一邊走一邊笑:“你們到底在家做什么啊,搞成這個樣子,也?你們該不是那啥了,你才這樣吧?”還真有點象。

陶雅玲忍不住對孫琴也下手揪:“口無遮攔啊,哪有”

第二天下午,伍文定開車去和孫明耀一起越野,孫琴居然推辭不去,說看見他們兩個熱烈歡喜的樣子容易吃醋,陶雅玲笑得不行。

孫明耀的g5oo是在城北一個山邊路口等著的,還有兩輛切諾基改裝車一起的,明顯是資深玩家,不知道剛剛涉足越野車的孫明耀從哪找來的。看見伍文定過來,那兩人明顯表現出比對奔馳更景仰的表情,靠上來就東摸西摸的。

孫明耀甩了個對講機給伍文定,揮手,走了走了,別磨蹭,他車上還帶了兩男的,切諾基上也還有幾人,就伍文定單人單車。

一輛切諾基帶路,孫明耀和伍文定跟著,另外一輛收尾。一溜煙上了山,翻過一兩公里的山路,前面就沒有路了,只有一條由山雨沖刷形成的山體石溝,所有車得爬上去。

石溝坡度不算很大,基本都是2o度以下,局部有三十度左右,依山沖刷成大概兩三米寬,平坦的地方就是大石板1uo露在外,不平坦的就是很多石頭亂散著,對底盤要求很高。

對講機傳來第一輛白色車的聲音:“這里算是入門級別的了,我先走一遍,您二位看一看……”

白色切諾基,連助跑都沒有,直接從陡坡開始起步,碩大的越野寬胎,就跟拖拉機輪胎似的,看起來好像很容易,對講機里,最后那輛藍色切諾基在解說:“一檔起步,他現在沒有掛低四驅,你們可以掛,就是那個4L,注意他的行徑路線,重點是根據你的車寬選擇路線,力求輪胎掛住能夠吃力的高點,避免底盤沉下去掛住……那里是第一個陷阱,中間隆起很高,就要把方向盤抓緊靠左邊,讓右胎吃上隆起的部位……”

右邊就是山崖了,下面不說百丈深淵,掉下去也是不能活的,伍文定看得有點熱血了。

孫明耀一直沒說話。

白色切諾基很快就到了頂部,整個爬坡行程有五百米左右,呈Z字形沿著山崖上去,真不知道當時這些人怎么找到這的。

對講機傳來孫明耀的聲音:“我試試?”廢話,這路寬就能過一輛。

放下的車窗聽見g5oo低沉美妙的吼聲,原地頓了一下,就起步了,白色切諾基在上面居高臨下的指揮:“起步不用太快,不需要助跑,5oo的抓地力足夠的,慢一點更好控制,對的……對的……再左邊點,再左點……趕緊轟油!趕緊!唉!……”

畢竟是新手,g5oo給擱在那個隆起上了,底盤死死的被頂住,而且由于掉下去的一瞬間孫明耀操作失誤,下滑了一下,后面的輪胎給滑到了一個周圍都是水沖石頭的地方,原裝輪胎在光滑的石頭上吃不住力,留下漆黑的印子。看起來只有一個輪胎能吃上點力,別的都因為腹部底盤被擱淺只能空轉了。

藍色切諾基上傳來的是哈哈的笑聲:“還是難得,5oo的4maT系統居然會打滑”

對講機里孫明耀的聲音倒不惱怒,有點尷尬:“方向盤沒轉好……”旁邊也傳來人嘿嘿的笑聲。

后面車上下來兩個男人,簡直是歡天喜地的撲向伍文定的衛士。

在車窗口非常歡樂的問:“絞盤開關打開沒?還沒用過?不知道開關在哪?要不您下來,我幫您弄?”得到許可的兩個人還爭搶了一番。伍文定郁悶的下來點支煙,看他們的快樂。沒忘了煙給人家,人家是要去援救自己老丈人嘛。

獲勝的那個男人,打著火就把車靠近g5oo,另一個咕咕囔囔的從衛士前保險杠拉出一根鋼纜去掛在5oo屁股上,伍文定都不知道這里還藏了個絞盤機。

掛鋼纜那個男人拿步話機:“5oo點火,掛倒檔,準備一起動,一,二,三,ok!”

輕輕松松就給拉出來了。

孫明耀這次就一次開過,在指導下,經過前面幾個卡子的地方也很有趣。

等伍文定開的時候,剛才開過衛士那個干脆賴住不下去了,在副駕座上親手指導。

結果伍文定還是在后面一個卡子丟了臉,那里因為塌方,只有一半的寬度,車輛就只能貼崖過,他看到有個大路轍,習慣性的避開,旁邊那位正在喊:“壓在那個路牙子上!”哐的一下就把左前輪掉塌方的口子上了,相當于左前輪就掉山崖下了,說起來很危險的樣子。

對講機里孫明耀的笑聲說不出的幸災樂禍:“哈哈哈,我剛才過的時候很輕松啊!”

旁邊那位又一臉的興奮:“好好好!來掛個低,鎖上差器。倒檔,轟油!使勁轟!哈哈哈哈,就是得力啊。”剩下三個輪胎利用差鎖,輕松的就擺脫出來,重新對正位置開上去。

孫明耀的興致明顯很高,上上下下來了好幾次,還叫自己車上的人給他卡秒表,又不是競賽,你卡個什么表。

伍文定興趣也大,但是沒去跟老丈人搶車道,在山頂抽煙,看得津津有味,g5oo上下來的一個男人看來知道他是誰,張羅著擺下椅子,飲料和煙給他休息。

后來孫明耀上來也坐下休息的時候,切諾基上來個人,笑嘻嘻的問能不能借衛士去開兩圈。伍文定把鑰匙給過去,那幾人就爭先恐后的拍順序試車,g5oo居然沒人去借。

孫明耀擦把汗:“這山上的味道真還不一樣。”

旁邊一個幫閑看來是牽線的,了解情況:“也可以選擇去江邊,那邊又是一種風格,就是容易被陷住,從泥濘里面拖出來是常事。”

伍文定就和孫明耀一起約下次去江邊玩,這還是得多幾個車,一個車掉進去出來就麻煩。

下山回到城里吃完晚飯,孫明耀不許伍文定走,要陪他一起去和幾個老兄弟喝酒,喝花酒!這老丈人當得。

約好碰頭的路邊站著幾個看起來很平常的漢子,其中還有白白凈凈帶眼鏡有點禿頂的,哪像江湖中人啊,孫明耀得意的介紹一番,有些現在還在道上做事,不過基本都是比較白一點的了,一般都是搞正事了,最多不過開點娛樂場所,搞個財務公司放點債。

看得出來都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對伍文定這個小后輩開玩笑的不少,搞娛樂場子的那個領路,不過不是去自己的場子,說是有新地頭,自己的場子從來不去,太熟!

有幾個就沒開車,分別爬上這三四輛車就出。

到了地頭,上了樓,應該是被認出來了,接待的人很快就換了年紀大點的,能一口一個叫出名號,叫到伍文定就是小老弟。

一群人被引導到一個比較寬闊但不空曠的包間,酒水,小吃就輪番上來,接待的公主躬身服務,還得注意老伯伯的咸豬手。

幾位媽媽輪流帶不同組別的年輕女孩子進來挑選,孫明耀坐在伍文定旁邊,正在觀察他,看他忍不住笑就問怎么回事。

伍文定笑著說:“我在學院經常跟幫年輕老師一起做事,有一次,在外面餐廳吃飯,喝多了點,附近正好有幾個女學生也在吃飯,看見老師在這邊,應該是鼓了不小的勇氣,過來敬酒,站一排,喏,就跟這一樣,一位喝多了的老師就突然說話‘媽媽!下一組!a組啊!’當時我們都很尷尬……”

正在這時,有位伯伯拉開嗓子:“媽媽!換一組!剛才那組有個!”

孫明耀就哈哈哈的笑起來。

最后伍文定還是沒待多一會。隨便喊了個年輕女孩子坐在旁邊,喝了兩杯酒,電話就響了。孫琴氣勢洶洶的問:“怎么還不回來,是不是跟老孫去喝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什么……”

伍文定把電話捂住話筒拿給孫明耀聽,孫琴還在繼續飆,孫明耀又開始笑,還說給自己的老兄弟們聽,女孩子們也聽說是老丈人帶女婿來喝酒,都笑。伍文定就趁機每個人敬一杯,然后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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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學期開始了,也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伍文定依舊上課牽陶雅玲的手,下午經常去接孫琴下課,還是經常給一些老師做點什么單子,四月的時候還去了趟成都,扎西和央巴也早就回來繼續待命,帶來了創業基金項目部的申請資料以及青城山起出物件的詳細清單。

這天晚上,伍文定在桌前看完了資料,轉過來,看見陶雅玲蜷坐沙上看書,孫琴帶個耳機在一個半身模特上扎小人,最近她開始上專業在接觸一些服裝功課了。

感覺到他轉身,陶雅玲抬頭對他笑一笑,勾勾手指,伍文定過去坐沙上,她轉身靠住,繼續看書。

孫琴瞟他們一眼,繼續拿圓頭針在布身模特上扎來扎去,手腕上還帶個布團子,扎滿了針,像個刺猬,看得伍文定背部有點麻。

伍文定想起看過米瑪叫人送過來的資料,問陶雅玲:“這個學期我們寫生排的北京?”

陶雅玲合上書:“嗯,說是體會建筑美感和皇城氣勢……好像是下個月。”

伍文定有主意:“我們先走?月底就走,辦完事等一兩周就參加寫生。”

陶雅玲眼里帶點光彩:“我們倆?”

伍文定笑:“大家一起嘛,要辦事的,回頭和班上碰頭就是只有我倆一起了。”

陶雅玲點頭笑。

結果孫琴偷偷關了音樂在聽:“又想私奔?”

伍文定大窘:“一起嘛,后面是寫生課程嘛。”

孫琴就拉把椅子反坐過來:“講講你的打算。”

陶雅玲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就離開點自己坐正。

伍文定說:“服裝公司的場地沒有什么問題了,在成都嘉德集團旁邊,現在就是需要啟動架構,四月底是全國服裝博覽會,行業盛會,孫琴你是知道的吧?”

孫琴不但知道還了解一點:“現在叫國際服裝博覽會了,全國最大的,什么牌子要做大都要去那里樹名號的。”

伍文定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

孫琴奇怪:“你牌子沒有,產品沒有,廠房也沒有,你去做什么?”

伍文定大概有點譜:“這次主要就是去見識一下,主要還是我們自己去玩一下,什么都還在籌備,明年這個時候力。”

決定了行程,就分頭準備,伍文定喊米瑪了個函過來,拿到系上說有個服裝公司要做什么什么方案,邀請他和陶雅玲去參觀服裝博覽會,服裝設計系那邊早就在安排很多老師學生過去觀摩了,孫琴是因為大一才沒有安排,如果自費去是鼓勵的。米瑪決定還是過來一起走。

中午時分,米瑪到了這邊,先掩飾性的和孫琴陶雅玲握握手,使勁抱住伍文定,快半個月沒有見了啊,好長時間了。

孫琴沒說話,陶雅玲還拉了孫琴先下樓。

后面兩人也緊接著就下來了,四個人上車去機場,陶雅玲坐的前面。

到了機場,就直接把車停在停車場,就換牌走人。

到北京天氣感覺就差不少,有點干,灰蒙蒙的,孫琴有準備,把保濕產品拿出來大家分享。陶雅玲決定還是一起去購買一些相應物品。

下了飛機,米瑪就在打電話。出航站樓的時候,就有人過來送車鑰匙了,一輛豐田佳美,等四人一坐進去,陶雅玲和孫琴就飛快的對了下眼色:有味道!兩人忍不住就笑起來。

伍文定開車,隨便買了份地圖,因為國展中心在北面,就干脆去北三環那邊住。找了個四星酒店,開了個行政套房,現在感覺都成了固定習慣了。

收拾一下放了行李就出門,有車確實方便很多,先去轉悠轉悠走走吧。現在就是孫琴坐前面了,因為只有她來過幾次北京,拿著地圖當導航儀。

不過孫琴也是口頭派,沒什么方位感的,還得伍文定自己看,先去長安街吧,畢竟來了北京一般都是要去偉大的看看的,結果在停車太遠了,主要是這個地界太大了,讓邊區來的鄉巴佬們很不適應。

在前,陶雅玲一定要給自己拍張器宇軒昂的單人照,伍文定照辦的時候,孫琴還不懷好意的給米瑪說:“你看她那個樣子,一看就是裝模作樣的領導像。”米瑪吃吃笑:“是有點,我也要去拍個這樣的,嚴肅點掛辦公室……”叛變的走開了,孫琴直搖頭。

參觀幾大主要項目的一日游在晚飯前才結束,伴隨夜幕下各種燈光打開,四個人站在一起,請個看起來很懂行的游客幫忙拍照,很專業,還用手指做一二三逗三個美女笑。這是四個人第一次一起拍照。

回頭上了車,陶雅玲突然說:“剛才最后一張合影回去洗一張大點的,掛客廳。”

孫琴又被嚇到:“陶子,我覺得你是不是有時腦袋里面有一根叫驚人的弦,突然會跳出來嚇我一跳。”

米瑪喜歡這個提議:“嗯,好,找個好看的框子裝裱,我還要去找活佛請條哈達賜福掛上面,哦,不用請活佛的,自家……”差點說漏嘴。

孫琴苦惱:“我媽知道我住外面,還說過些天過來看看呢。”

陶雅玲不以為然:“門上有貓眼,看見是你媽,取下來放沙背后就是了。”

孫琴不忘攻擊:“你這種干部就是最會做表面文章!”

米瑪還是站陶雅玲一邊:“回去就掛,我去掛……”

伍文定不好參加討論,專心開車找地吃飯。

經過一個巷子看見胡同口有塊牌子“驢肉火燒”,不知為啥他就有點流口水了,就這了。

下車三姑娘還在嘰喳,根本沒關心下車在什么地方。

門臉不大,就是個小四合院,進去找個桌子,一人一方坐下,伍文定不等伙計動手,自己就給三個姑娘倒水倒茶。自己就點了些吃的,繼續聽女孩子們廢話。

等吃喝的上來,小姑娘們才驚訝的現面前放一堆燒餅!

一起瞪伍文定,只有米瑪樂呵呵的那筷子好奇的去翻看。

伍文定連忙介紹,好東西,好特產,好味道,吃不完打包,他是主吃。

孫琴撇嘴:“就是肉夾饃嘛。”

陶雅玲研究完菜單,有點興趣:“是驢肉”

于是都有點興趣了,嘗試著吃吃,還不錯,不過確實吃不了多少,除了米瑪還有點戰斗力,剩的都給伍文定消滅了。陶雅玲覺得以后可以給后來的同學介紹。

吃喝完畢,四人又慕名去三里屯酒吧露天坐坐,孫琴和陶雅玲喝點飲料,米瑪陪伍文定喝了不少酒,看得兩個姑娘有點咋舌。

孫琴還是對沿街賣唱的歌手很感興趣,揚手招呼過來點了好幾歌。

回到酒店已經快半夜了,伍文定幫三位姑娘做了按摩才分頭睡覺,不過伍文定過最后是溜進米瑪的房間睡的,小姑娘趁著酒興,狀態很好,伍文定勇攀高峰,大展神威,很是費了點工夫才降伏下來。

第二天先順路去國展中心,以嘉德服裝公司的名義申請了幾張專業觀眾參觀證,展覽還有兩天才開始,伍文定就饒有興趣的去觀察布展的過程,還喊米瑪也來看,指著那些搭建的展臺,一一討論。

孫琴就和陶雅玲去看那些在巨大白色帳篷里面排練走秀的模特,小聲討論模特身材和衣服。居然還有人過來名片問有興趣去模特公司試鏡不,孫琴很得意,因為名片是給她的,矮點的陶雅玲沒收到!

伍文定和米瑪就女裝男裝場館都大概的看看,了解一下展覽布局,才心滿意足的出來找孫琴和陶雅玲。

四人在孫琴炫耀聲和陶雅玲牢sao下上車出,去傳說中的秀水街看看。

剛才華麗炫目的時裝看來沒有蒙蔽女孩子們的眼睛,秀水街琳瑯滿目的衣服更合她們的胃口。

其實秀水街的價格也不算便宜,這是陶雅玲和孫琴久經批市場考驗的眼光結果,米瑪就有點好奇,因為一貫除了藏服是定制,她的便裝基本還是在比較好的商場買的。多問過幾家以后,現對國人講價有點不帶搭理,反而是外國人有些講價還降得下來一些。孫琴就鬼心眼的給米瑪出主意,叫她用藏語去問價,最后用計算器講價,佯裝不是漢人。

本來就不是!不過米瑪這傻姑娘真去了,結果真得意的拎著兩件陶雅玲看中的衣服回來了,把孫琴和陶雅玲驚嘆得不行,奉若神明。

伍文定除了當好保鏢、搬運、衣服架子、司機之外,自己也觀察著街頭女性的打扮、風格、色彩,被孫琴誤認為是在亂打望。

逛得興致勃勃的四人中午就干脆在路邊吃盒飯,伍文定拎好大兩個紅白格子蛇皮袋,真的好像一個服裝販子,就蹲在街邊開吃,呼嚕嚕的吃相讓三個女孩坐遠點,邊吃點涼皮什么的邊討論晚上吃什么。

下午繼續練腿,不過等出了秀水街,把兩大包使勁摁進佳美的后備箱,就人模人樣的去王府井一帶比較好的商場看看了。

一樣有喜歡有選擇,等去吃晚飯的時候,做后面的米瑪和陶雅玲之間不得不隔著大大的一包衣服了。

不過明顯三個女孩子之間沒有什么隔閡了,米瑪的曲意迎合,陶雅玲的刻意交流,孫琴的隨意笑罵,讓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

伍文定很享受一直都沒有怎么說話,只是盡量做好自己的事情,包括為每個女孩子開車門。

開了車門就是到了吃飯的地了,在亞運村,據說是現在最大的火鍋館,服務員上菜都得穿溜冰鞋,四個人聽說了都覺得很有噱頭,決定過來親身體驗一把。

還排隊等號,好一陣才坐進去,看來飲食行業還真好做,不過等點菜上來,把第一筷子的菜涮了出來一嘗,一貫不太挑剔的米瑪都搖頭,孫琴只吃小吃,陶雅玲勉強找點自己刻意接受的菜吃,只有伍文定無所謂,什么都大包大攬的吃。這南橘北枳的老話還真說的對。

飯后活動是看電影,這居然是幾個人之間第一次進行看電影這個戀愛必修項目,還成了四個人的活動。

在一家看來比較高檔的電影院選擇了一圈以后,一致決定看新上映的《泰坦尼克號》,到處都在宣傳的強力催淚彈。伍文定是從海報上覺得電影應該做工很精細,值得觀摩。

不過該怎么坐座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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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頂著三位若有若無飄來的眼神,硬著頭皮去問售票員有些什么座位。高檔場所的服務意識還是不一樣的,售票員指指掛著的座位圖,我們有情侶包廂,有親友包廂……伍文定看了就喊停:“這個親友包廂是什么?”

售票員說:“就是中間有個小幾,V型沙圍著的,可以坐六個人,最適合家庭一起……”

伍文定如釋重負:“就這個,按人算還是包廂算,算了,一共多少錢?”

也沒多貴,八百八。贈送點飲料和小吃。

坐下以后米瑪給擠到一邊,她幽怨的劃悲痛為食量,對桌上的零食下手猛吃。其實電影開始以后,伍文定就把手從陶雅玲背后伸過去拉住米瑪的手了。孫琴獨占一邊,拉著伍文定另一只手,自己拿小叉子找吃的,伍文定兩只手都沒空,只能干看。

陶雅玲靠伍文定身上,因為一旦黑暗中,她仿佛都能迸出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妖冶和媚態,讓伍文定覺得回去一定要經常分別單獨的去看電影,特別是和陶子看。

電影院效果確實不錯,對得起這個價位。明媚的海洋,豪華的游輪,英俊到掉渣的男主角,豐滿得肉呼呼的女主角都很有看頭,四人很快沉入劇情中。

劇情到杰克和露絲在馬車里留下手掌印的時候,米瑪的手心明顯多了很多汗,捏緊了許多,孫琴就無意識的拿另外一只手指在伍文定手掌上畫圈圈。胸前的陶雅玲則加重了呼吸,臉也慢慢的蹭了起來。搞得伍文定覺得自己真的有精神分裂的苗頭,還是分裂成三份或者四份的。

等到流傳影史的催淚點你跳我跳的時候,孫琴也依偎在他身上抽泣了,米瑪干脆站起來,邁過陶雅玲,直接正面坐他腿上,抱著他脖子哭,被擠開的孫琴和陶雅玲一人抱一個手臂有點被驚呆了,也沖淡了電影的威力。

伍文定是沒手去幫哪個女孩子擦眼淚的,只能讓米瑪在自己脖子上領口上擦,孫琴和陶雅玲在他兩個肩膀上擦。

所以走出電影院的時候,伍文定的外套都是皺巴巴,七扭八扯的。三個女孩子走到亮光下,先是害羞,然后對視一下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伍文定沒不好意思,右手牽著陶雅玲,左手牽孫琴,米瑪可憐兮兮的在后面拉住他的衣服。

上了車,坐前面的孫琴就反跪在座位上質問米瑪:“有那么夸張嘛?還要把我們擠開!”

米瑪理所當然:“我是想抱著他哭嘛!”

伍文定沒有急著開車,也轉身,先是陶雅玲,然后米瑪,最后孫琴,溫柔的用濕紙巾把淚痕擦干凈,他在小賣部偷偷買的。

然后才轉身開車,一路都在偷偷的笑,被孫琴現斥責以后才稍微正經點。

回到賓館先米瑪,然后陶雅玲,最后孫琴,挨個睡前晚安,陶雅玲叮囑,今晚得過來陪陪。所以就先陪著孫琴睡覺。

孫琴倒沒什么廢話,只是對米瑪已經成功平和的進入生活感到不憤,而且感覺是不是伍文定對米瑪治療用心一些,因為這次出來感覺明顯又豐盈了一些,差距更大了。

伍文定雙手托住,在后面偷笑,孫琴感覺到了,羞惱之下,翻身過來反攻結果反被制。只好用軟軟糯糯的腔調求饒,未果的情況下,只好干脆耍賴,把嘴ěn上去,以前都是百試百靈的。

好一陣兩人才把嘴分開,孫琴迷離著眼神:“回去還是搬個家吧,自己的家,我要好好裝飾一下。”伍文定點頭稱是,手又滑過去。

孫琴就撲哧一笑:“米瑪的摸起來有什么感覺?”

伍文定搖頭:“你想象不到的……”還賣關子。

孫琴好奇了:“有那么夸張?”

伍文定做痛苦狀:“她不能隨便摸的,怕癢,要笑,壞氣氛。”

孫琴真的好笑起來:“還有這樣的?”扭幾下把自己躺在伍文定臂彎的姿勢調整舒服。

伍文定就作采訪:“那你呢?摸起來有什么感受啊?”

孫琴奇怪:“你最喜歡摸,你來問我?”

伍文定有志向:“我們要精益求精,達到雙方滿意嘛。”

孫琴就有點害羞了,支支吾吾的:“還可以啦……就是身上有點怪怪的,還是有舒服的感覺。特別……特別是那個最上面的地方。”

伍文定做肯定狀:“好,我一定再接再厲,讓您滿意!”繼續做治療,孫琴也瞇上眼不說話了。

等半夜快一點過,孫琴睡熟了伍文定才偷偷的溜出去找陶雅玲,真是自討苦吃。

這邊留了門,輕手輕腳打開,卻看見陶雅玲端坐在netg頭看書。看他進來賊頭賊腦的樣子,沒好氣的笑:“又沒別人看著你,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偷偷摸摸的樣子呢?”

伍文定苦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晚上去誰那都是這么一副竊香偷玉的心情,又興奮,又緊張,表現到動作上就是這個樣子了。”

陶雅玲不禁捂住嘴吃吃笑:“過來我抱抱,你這賊子……”

伍文定也得意:“好大一塊玉,真的好香,嘿嘿。”

陶雅玲說:“漢白玉吧?這么大的都是漢白玉,雕塑系多得很,不值錢。”

伍文定摟住:“老值錢了,你看這頭,這脖子,這、這、這,就更別說這臉了,分拆開賣都不知道賣多少錢,還別說合起來這么協調美麗,價格更得翻跟斗。”

陶雅玲表情是舒坦的,嘴上不留情:“你是不是在她們面前也這么說?”

伍文定把netg頭燈調暗,拉開被子把兩人蓋住:“說法都不一樣,不過基本都是真心贊美,下回帶個錄音機錄給你聽滿意不?”

陶雅玲掛他脖子上:“就現在說點好聽的讓我滿意。”

伍文定還是把她抱在懷里:“好聽的很多了,我還是說最簡單的吧,我愛你”

兩人慢慢親在一起,netg頭的燈光幽幽的投影在陶雅玲的臉上,嘴net勾勒出誘人的曲線,引得伍文定在上面往返留戀,卻又舍不得閉上眼,舍不得她閉上的眉眼之間流露出的款款深情。

感覺得到陶雅玲是在下決心,遲疑而堅定的把自己的手往伍文定有著明顯反應的身下滑去,被伍文定巧妙的避開了,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我想挑個就我們倆的日子,好不好?”好容易鼓起勇氣的陶雅玲輕輕點頭,使勁抱住他,不敢睜眼看他:“我這樣是不是有點……”

伍文定撫過她的肩胛,笑著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感動,我明白你的心思,就好像你明白了我的想法一樣的。”

陶雅玲頓了一會才盡量睜開眼:“那就先看看這塊玉……香不香?”

好吧,那就再熱烈一陣。

第二天的國展中心,人山人海,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宣傳資料,各個品牌都免費贈送的手提袋,畫冊遍地都是。

米瑪始終在拿個小本本記點什么,和伍文定走得最近也是她,看上去,這兩位還真像某個服裝公司的老總和小秘,就是年齡都小了點。

孫琴和陶雅玲走在他們旁邊,時不時看看這邊兩人的工作狀況。孫琴覺得今天早上起來的陶雅感覺氣色很不錯,左邊戴了只心型的小銀耳飾,看什么都有點笑瞇瞇的,好像以前常見的那種眉梢的嚴肅味道少了一些。

孫琴存不住什么話:“陶子,我覺得你怎么有點浪的感覺?”

正在看周圍展臺的陶雅玲被驚住:“你說什么?”哪有大白天在人群里說這個的。

孫琴指指她的臉,小聲說:“你看你這個樣子,哪哪哪,那個牌子展臺有面穿衣鏡,你去看看你自己的臉,面帶桃花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把伍文定給搞定了?這么明顯。”

陶雅玲捂住臉:“又亂說,啥都沒生,還不是和以前一樣,真的很奇怪?”

孫琴拉她過去照鏡子,還專業的分析:“你看這眉mao,你看這臉頰上的暈色,你看你嘴角拉都拉不住的上翹,又翹,我最見不得你這嘴net,是不是老伍最喜歡這?”這學美術的,就是不一樣,看相都比別人多點說辭。

陶雅玲自己看看自己,都覺得好像是有點什么不一樣。

直到接待小姐看兩個女孩在這里研究穿衣鏡,就奇怪的過來接待查看,兩人才落荒而逃。

伍文定還是承認自己對女裝的款式沒有什么研究:“你那邊的買手找得如何了?”

米瑪翻翻自己的本子:“現在有三個人,暫時是掛在基金會下的,我讓她們不用辭職,繼續做原來的工作,我們提供一份完整的工資,但是要整理一些款式出來,我給她們各配備了一個打版師和一個庫管員,這是幾位對服裝公司比較了解的集團中層提出來的方案。”

“服裝公司本身已經在籌備階段,現在大概有十來個人,分別是市場部和生產部,設計部的基本人員。其他就需要你來做決定安排了,因為目前還不太清楚你大概的思路。是不是想讓孫姐來做這個公司?”米瑪最后才問她疑huo了好久的目的。

伍文定笑:“她如果有興趣來做,就來做,不過我估計她不會,她只關心我做什么,不會太關心自己做什么的。”

兩人邊看邊聊,一會才看見孫琴和陶雅玲神神秘秘的跟上來,問她們又不說什么。伍文定就給孫琴說這邊美女多,你們還不把我擋嚴實點?

孫琴不屑:“帥哥更多!陶子,我們去男裝館!”

陶雅玲只笑不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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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主要還是看女裝,各個展臺確實美女不少,很多大學生兼職的花花草草或者說模特公司是傾巢出動,看得四人眼花繚亂。有些有特色的展臺也很吸引眼球,伍文定突然想起個點子:“明年我們來可以請徐妃青來做表演,她有這個氣質,另外在音樂學院找一個拉流行音樂的小提琴手,當然也最好是年輕漂亮的,兩人各有一種不同的感覺。應該會有一些沖擊力。”

伍文定描述自己的想法:“讓徐妃青穿白色的長衫,有清雅悠遠的傳統氣息,搭配二胡的音質特點,展示優雅路線的服裝系列。另一邊就是穿黑色拉丁裙裝的小提琴手,熱情奔放,音樂節奏要快,要有……去年很紅的那個小提琴手,華裔的,就是那種感覺的,演繹出熱烈的職場服裝系列。兩者要同臺表演,有對比,有沖擊。展臺設計我這邊來做,你注意人手的尋找和安排,明年初我們再合在一起排演調整。”

孫琴就好奇徐妃青是誰,米瑪解釋是基金會幫助的一個盲女學生。孫琴巴拉巴拉的問題還不少。

伍文定就跟陶雅玲討論:“看見這些展臺了吧?上學期那個老竇教的空間設計還算是比較貼近現實的,他畢竟是從中工畢業返聘回去的,還算是有些真功夫。”

陶雅玲習慣性的糾正他:“對待老師你這個態度不要這么高姿態好不好?不過現在我確實也能看懂這些展臺設計的意圖和思路,應該說明還是沒白學。”

伍文定說感受:“你看這熙熙攘攘的展館,怕有上萬人吧?我的感覺就是這就是一個濃縮的市場,各個產品品牌竭力的吆喝宣傳自己,這里逛的大多都不是普通觀眾,要么是開服裝店的個體戶,要么是有點實力的經銷商,再不就是我們這樣的行內人士,怎么在這個小市場里做好,才能去展館外那個大市場做好。”

陶雅玲點頭:“我們畢竟是學專業的,可能商業的東西涉足得少一些。”

伍文定感慨說:“一大家子要養啊,我沒專業天分,就得多做點商業啊。”

陶雅玲拿小包包打他的頭:“你還委屈了?”

伍文定笑:“有壓力嘛,說好要陪我一起啊。”

孫琴冒個聲音出來:“不是吧,你們大白天這么喧嘩的地方也可以說這種話?”

陶雅玲實在有點臉紅,站開點。

伍文定就問她:“剛才米瑪還在問是不是你有興趣做這個服裝公司?你自己覺得呢?”

孫琴有點可愛的歪歪腦袋:“不是吧?我才開始學服裝設計原理,你就問我要不要搞服裝公司?不帶這么開玩笑的吧?你們自己弄,我最多去你辦公室玩玩,別找我。”

米瑪有不同意見:“孫姐,我認為我們應該全力在事業幫他,一起努力吧?”

孫琴想法是有點和別人不一樣:“他如果看見我開心,我就算幫助了,何必讓我去費力搞那些事情?”

伍文定鼓掌:“這個我贊成,看見你們高興我就最高興。”

陶雅玲忍不住送個白眼,孫琴送媚眼,米瑪恨他一眼:“就我一直費力做事。我也想偷懶!”

孫琴得意:“偷懶也是需要天分的。”

逛完女裝展館,就去看輔料館,伍文定一直比較關注服裝外周邊的東西,比如做工精細的打版模特,有特點的衣架,關于賣場的配套公司,而面料、飾件、線繩這些他們不是很懂,就孫琴有點興趣看看,結果在一個做骨膠類飾品的廠家,卻看見非常多制作出來的小注模玩意,各種卡通動物的立體小塑像,栩栩如生,很漂亮,孫琴和陶雅玲看見就想買,結果一問人家是做樣品展示給服裝廠家的,根本不賣。過來孫琴就給伍文定撒嬌,伍文定就給她出餿主意:“有些展交會到最后一天就可以賣了,因為這么多東西又弄回去,運費就不劃算了,不如在這邊賣掉,所以最后一天下午我們再來逛逛,看能不能撿點什么便宜。”幾個女孩子就得意,打算來買便宜又美麗的衣服。

伍文定就打擊:“琴琴同志,虧你還是學服裝的,這個時候展示的都是下一季的服裝,好多都還沒有量產,是設計款,怎么可能賣?這是全國最昂貴的展會,不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展銷會。”

孫琴不在意:“一定要回來搜刮那家的小飾品,多帶點手提袋進來,多買點回去,也?干脆我們全部買回去,在學校門口擺個地攤來賣?”陶雅玲不太能接受這種游販式的做法,米瑪倒是有興趣。

伍文定就笑:“米瑪不能去擺地攤,你蹲那,別人視線就方便了。”

孫琴和米瑪就都拿包包去砸他。

中午都過了好久午飯時間才一起在展覽館吃了盒飯,繼續看看男裝館基本就差不多了,不過因為專業買家的身份,讓他們拿到了不少服裝走秀的門票,有幾場是晚間在各個四星五星酒店舉行的,還是值得看。

于是晚飯就干脆直接去其中一家酒店的餐廳吃西餐,也算是四人第一次一起在這種比較正規的場所吃飯。

西餐禮儀孫琴更了解一點,畢竟家境更有機會嘗試這些東西,米瑪和陶雅玲就完全沒概念,伍文定似懂非懂,于是就由得意洋洋的孫琴做臨場培訓。

端上來的七成熟牛排還是可以接受,西藍花味道很一般,蝸牛味道也一般,羅宋湯很受歡迎,瑣碎的禮儀細節讓米瑪不耐煩,陶雅玲倒覺應該回去好好看看這方面的書學習一下。

伍文定卻和孫琴假模假樣的裝紳士和淑女,相互敬酒扮深情,米瑪看得呵呵笑,陶雅玲覺得牙酸。

吃完飯,直接上一層樓就是一家比較大牌的女裝布會場地,四人進去坐在比較靠后的地方,孫琴和陶雅玲把自己的相機都給伍文定掛上,讓他裝成攝影記者去近處拍照,說是給他一個仔細看看美女的機會,再回來比較家花是不是最香。

服裝很不錯,模特也很漂亮,但是走秀的款式比展場的又略微有些不同,伍文定更注意的就是走秀本身的一些組織和操作細節。拍了不少照片,其實不少都是模特之外的走秀場細節照片。還有個也掛著幾個相機的家伙找伍文定互換名片,說是可以共享這次的照片,方便做報道。

等伍文定回到外圍的座位,現三個姑娘表情各異的坐那,都有點奇怪,問又不說,都是一副又想笑又有點氣的樣子。

等回到車上,孫琴才嘰嘰喳喳的開始說,原來前后來兩撥自稱是模特公司的找她們,孫琴就不用說了,也有找米瑪的,卻是問她當內衣模特的,陶雅玲明顯身高不夠,卻也有人忽悠她去當模特,明顯有打別的主意。畢竟這個光鮮亮麗的臺子還是很容易吸引一些有夢想的女孩的。最后是陶雅玲招手喊保安才把人攆走。

伍文定連忙檢討是自己失職,以后都別離遠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展會時間,就白天下午晚上看各種類型的走秀。有古典奢華的,有中式傳統的,有簡約抽象的,也有很具專業特點形式古怪的,到后來連陶雅玲都能說出個子丑寅卯。

最后一天中午,孫琴就迫不及待的拖上米瑪和陶雅玲去搜刮戰利品,結果果然是如伍文定說的,服裝類基本上都沒有銷售的情況,只有一些輔料類的飾品、書籍、配套有不少展品偷偷的在特價銷售。不過同樣等著搜刮的明眼人也不少,不少就是經常參加展會的老常客。

孫琴倒是如愿以償的以三千元一舉拿下兩大箱骨膠小飾品,伍文定買了不少服裝設計類和服裝賣場類以及商業運作類的書籍。陶雅玲很幸運的在數個小展位以低廉的價格買到了不少笑飾和絲巾之類的東西,米瑪只關注伍文定的行動,啥都沒有淘。

然后不用出國展,就找到一家物流公司安排釘木箱子打包把這些東西一起直接回重慶,幾人開著空車就輕松的回酒店了。

接下來還有幾天,寫生的同學才過來。孫琴就得回去了,系上已經在詢問各個參加服博會的學生老師的行蹤了。

米瑪也一起出,不過是直接飛成都,她也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而且她也還是個學藥劑的學生,雖然確實不怎么去。

所以晚上陶雅玲就把伍文定讓出來,反正還有半個月是自己的呢,心懷竊喜的自己去睡覺了。

本來打算先陪著孫琴入睡了,才去米瑪那,結果孫琴很是依戀,不怎么說話,眼神卻很多意思,結果伍文定就沒舍得走,早上起來才去米瑪那邊說了會話。

上午送倆小姑娘去機場,陶雅玲就干脆沒去,很大方的留時間空間給別人。

飛機是中午的,就在路上找了個茶莊,三人坐那磨蹭著喝茶,對看,拉拉手時間快到點才去換牌登機。孫琴先走,拎了包,親了親伍文定,轉身做得瀟瀟灑灑,其實眼淚快下來了。

然后米瑪就乘機獨占一會,在候機廳有傷風化的坐伍文定身上,再三叮囑這邊完事要去看她,最后也才獨自走了。

伍文定倒覺得沒有那么傷感,不是沒感情,而是可能沒那么情緒化,這種熱烈之后的分離是最容易讓人傷懷的,小姑娘就更容易沉浸進去,他是老和尚了嘛。

回了酒店,陶雅玲已經自己換了個標間,留言在總臺。

敲開門,喜氣洋洋的把伍文定拉進去摟著傻笑,伍文定滿心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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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人沒開車,就出去坐公車乘地鐵的游覽。

經過中南海的時候,伍文定還逗小姑娘是不是想進去瞻仰?陶雅玲懶得滿足他想被揪的想法,只摟了一下手臂,哼了一聲。

孫琴說的對,確實兩個人的幸福快樂可以來得很簡單,就這樣走在街頭,不需要在意誰可以牽手,誰站誰旁邊,有什么說什么,不用考慮是不是會讓別人不容易接受,也不用考慮誰的無心之語是不是會傷害誰。

“伍文定你真是自討苦吃。”陶雅玲真的忍不住輕聲說。

“但是你又放棄誰呢?剩下那個就真的覺得勝利了,只剩下幸福了,自己的男人就不花心了?我不覺得,那個男人恐怕也太絕情了點,有一天也許也會這么放棄我吧?”陶雅玲還在自言自語。

這個時候坐在地鐵上,重慶還沒有,兩人就新鮮的來坐一圈。

伍文定低頭看看靠著的陶雅玲,沒說話,習慣性的握著手。

“所以……我決定了,要好好的讓大家一起友好的生活!”前優秀學生干部最后總結的說。

伍文定瞠目結舌。

晚上回了賓館,小姑娘心情很好,介紹自己上午特意選擇這個視野開闊的高層房間作為這些天兩人的根據地。

伍文定坐在大窗前,把腳伸直放在窗臺上,喊陶雅玲過來。

陶雅玲小心的坐他懷里,注意不把自己的絲綢睡衣弄皺了。是的,一回來她就洗澡換睡衣,暗示的意味很濃重。雖然房間的空調開得很足,偶爾碰到玻璃還是會在皮膚上激起一層小疙瘩。

伍文定環著她的腰:“你有什么理想呢?我想分享,也想一起去做。”

陶雅玲吃吃笑:“最早當然是想為人民服務,做個好公仆,后來實在覺得很累,還是做個藝術家輕松點,誰知道還是擺脫不了,要不我就去做藝術行業的公仆?”這個學期,系上已經有領導在吩咐她稍微側重一點學生會的方面,可能要更深入的參加學院學生會的主導工作。

伍文定疑huo:“你喜歡么?不是覺得不想再掛著張臉譜么?”

陶雅玲看著遠處的燈火:“我總要顧及爸媽的想法吧?也許學藝術是我以前最大的一次擅作主張,而決定和你在一起可能會是以后最大的一次和他們的爭執,總要有滿足他們的地方吧?”

伍文定感動而驚訝:“你都想這么遠了?我不太贊同你的想法,責任都在我,我認為應該由我……”

陶雅玲轉過頭抱住,打斷他:“在一起就是我們一起的事情了,這是我媽從小教我的。”

黑色的絲綢吊帶睡裙,下擺不算很長,堪堪蓋過了tún部,胸圍上的蕾絲花邊明顯很屬于陶雅玲這種盡量想嘗試性感一點的正統女生所能接受的極限。

伍文定一只手把她托起來,在陶雅玲驚訝的目光中,另一只手去拉窗簾,陶雅玲拉拉他的手:“關燈就行了……這樣很開闊的感覺很好”

好吧,那就關燈吧

感謝還是有月光灑進來,讓伍文定能欣賞到黑暗中的妖嬈美麗。

還很青澀的動作稍微有點害羞,卻有著一往無前的堅決,很多時候仿佛都是陶雅玲在把持著節奏和主動。

散開的馬尾披在肩上,伴隨起伏動作飛揚,陶雅玲又對在上面更有興趣,展示開來的風情使伍文定一直無法專心投入到純技術動作上去。直到最后小姑娘有點累了,拉他上來,才讓他有機會一展雄風,不過陶雅玲一直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

伍文定有點小心的問:“痛不痛?”開始可是很有點血跡的。

陶雅玲半閉著眼睛自己也有點迷糊:“好像沒什么感覺痛的吧?”

伍文定申請:“我抱你去洗澡?”

陶雅玲點頭。

衛生間室的光線就很好了,米色的石材墻面更好的反射了光線,第一次完全赤1uo相對的兩個人不免有種重新認識對方的感覺。亮光下的陶雅玲好像恢復了羞澀,不自主的用手臂遮住自己,因為不知所措有點微彎的右腿向內收著。沒有眼鏡掩蓋的眼睛偷偷的瞟向伍文定,以及伍文定的身上。

伍文定就落落大方了,先是調水溫,又找mao巾鋪在浴缸邊上,檢查好以后才過來一下打橫把陶雅玲抱進淋浴間。

自己坐在浴缸邊上,一手摟著姑娘,一手拿花灑,洗浴液,mao巾,細心而輕柔的幫陶雅玲從頭到腳洗擦一遍。于是,剛剛童真初識綺羅香的女孩摟著伍文定的脖子慢慢用臉摩擦一陣后:“我們……再來一次?”

沒等伍文定點頭搖頭,已經算是識途的姑娘伸手抓住早就致意的部分,跨身面對著坐下去。

老實說伍文定這個時候不期然的想到了米瑪,因為米瑪也最喜歡這樣坐,說是有騎馬的感覺,面前的小愛人沒有騎馬的經歷吧?抑或是控制玉?

抱著環掛在自己身上的陶雅玲,伍文定小心的站起來,把花灑固定好,在淋浴中給心愛的姑娘又上了一課……

等兩人風雨停歇收拾好躺到大netg上,陶雅玲已經累得有點昏昏玉睡的,只是勉力支撐著要伍文定抱著睡。

早上醒來的陶雅玲完全沒有一絲壓力的感覺,通透的玻璃灑進明亮的光線,準確的說,她是被光亮弄醒的,交纏在身邊同樣赤1uo的男人帶給她由衷的喜悅感。雪白的netg被也符合小女孩對初夜的憧憬。嗯,除了還有兩個有待團結的情敵,一切都很美好!傻姑娘笑瞇瞇的想。

昨晚早有準備的陶雅玲還弄了張厚mao巾鋪在被單上,不是為了紀念什么的,只是怕萬一弄下什么痕跡在酒店,很不好意思。現在偷偷用腳勾出來一看,東一點西一劃的血跡也并不像什么花什么浪漫嘛。

等伍文定醒來半支著身靠在netg頭柜上的煙給他點上。赤1uo的肩頭和偶爾從被單下露出的風情晃得伍文定眼花。一大早的,何必這樣呢?伍文定猛吸兩口,伸手在煙灰缸熄滅,抱住陶雅玲,不依不饒的就開始……

“我還……沒刷牙……”

“怎么你比我還主動”

“不……不行……快點……”

早上的交戰沒過多一陣,明顯陶雅玲這時的情緒和動作剛好契合,第一次真正的享受到了高插o。輕微的顫抖和語無倫次,都表現了她極度的歡愉情緒,這一切的視覺和觸覺感受,讓伍文定充滿成就感的繼續追擊,一直到擊潰自己為止。

之后的陶雅玲不太相信剛才生了什么,只覺得有點空白,但明顯被這種奇特的感受吸引住了。不停的找伍文定追問各種細節。

伍文定解釋完畢以后說:“孫琴建議回去以后還是另外搬個房子,買或者租都可以,更適合居住或者說我們一起生活。”

陶雅玲點頭,有心眼:“也好,不過現在的房子也不用退掉,稍微收拾一下,萬一誰家父母要過來看看,就帶那邊去。”

伍文定給自己加擔子:“我會盡量努力,以后會爭取得到你們家里的同意……”

陶雅玲這時就沒什么冷笑了:“看你努力了,嘿嘿,我是要一起的。”

伍文定惡狠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陶雅玲害怕,順勢縮進他的懷里。

就賴在netg頭的請勿打擾開關。

中午是直接電話點餐的,門鈴響的時候,伍文定拉塊打浴巾在腰間一纏就去開門了,自己把小餐車推進來。

陶雅玲慵懶的靠在netg頭,忽然看著伍文定說:“嗯?站好,站直點了……去窗邊……我好好看看你”

昨晚實在是過于主觀的一晚上,現在頭腦清醒了不少,才突然細細的觀察到自家男人的身材好像很好的哦。

身上的肌肉很流暢,沒有特別結實的隆起,卻充滿力量感,轉過來看見背上也充斥著一股男性的陽剛氣息,啊,自家的啊。

伍文定任看任摸:“還要不要我多展示點?”手也放到腰間的浴巾上。

陶雅玲卻一陣激啄米:“好哦好哦。”

展示的結果是午飯前再次讓陶雅玲感受到什么叫高netbsp;

軟綿綿的姑娘最后是伍文定喂著吃的……

纏綿的限制級生活持續了三天,直到打電話去預先約定的旅社確認同學們都已經過來北京,兩人才決定摒棄這種不健康的腐朽生活方式。

開車到附近就停好,走路過去,在一家叫恒源旅社見到了同學們,帶隊老師姓甘,是個中年男老師,教環藝的,很樂呵,看見伍文定兩人就笑:“你們這些天恐怕把功課都完成了吧?是不是打算提前回去?”

伍文定趕緊上去煙:“甘老師好,我們住她一個親戚家呢,服博會還是有看頭。明年我應該會參加這個設計。”

老甘有自己打算:“你們過來會合了就好了,這次寫生和在野外不同,沒什么具體任務,我想就交給你們倆,我自己有事,但你得給我保證不要出問題?”

伍文定上道:“沒問題,以前老陳還不是什么都不管,都是我們自己弄,您忙您的,有需要幫忙就叫我們一聲。”

老甘有移動電話,留下個號碼就走了,他說有個比較效益可觀的高級餐廳設計等著的,自己得趁機來北京取經一番。

伍文定就去旅社召集大家開會。張峰馮雷一伙人還是沒心沒肺的鬧騰他,幾天不見就想念得很的樣子。

伍文定裝嚴肅:“老甘跑了,國安局在找他麻煩,所以交給我們家兩口子來管理你們!合作。”

所有人哄然大笑,陶雅玲本來很害羞這么直接暴露關系的,也實在忍不住一起笑。

伍文定繼續:“先是房間,老甘不在,有談戀愛有同居經歷的,趁早來報名,我給你們分雙人間,其他的都是多人間,但是我建議第一次想嘗試的就不太合適了。”

所有人繼續大笑,有那么兩三對同班談戀愛的倒有點害羞。

有人就問:“你們倆呢?”

伍文定臉皮厚:“我們做好表率作用,肯定住雙人間,嗯,對了,雙人間出的價錢直接負擔哦。”

陶雅玲實在是要砸本書過去表達自己很害羞了。

伍文定還沒完:“然后是專業,我的要求就是,只能分四個組,每組五人,五個人必須一旦出門就隨時一起,保證安全。我和陶班長也會分別在不同的組,有任何問題一定要找到我們,在外面寫生安全就是第一,必須保證大家安全的一起回去,也請求大家體諒老甘甩給我的沉重包袱,女同學別太招搖,男同學別太招惹。提醒一聲,如果有事情,老甘會挨批,我和陶子也要挨批,沒人恨我們吧?”

其他人繼續笑。

伍文定最后才說實話:“所以我的想法是我們包個車,大家一起活動,好不好?費用算我們倆的。”

大家都轟然說好,還有女生去笑陶雅玲:“你們家是不是你管錢?”

所以接下來的十來天真的就很順利很安全了,除了胖子在西單街頭畫寫被一北京女孩說是色狼以外。

因為他老蹲著畫,而初夏的北京已經有心急的女孩穿短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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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吆喝

老甘到最后兩天才回來,看得出他不論是做什么去了,都是比較順利的。大家一起愉快的踏上返程。

回去就得是火車了,伍文定自從會合了大部隊就把車還給了藏人會館,那邊接到電話執意要上門來取的。也退了酒店和大家一起住。現在自然也是一起坐火車回去。老甘就干脆自己飛回去,放心得很。

這個時間段的T1o火車就一點不擠了,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一點不顯得勞累,打打牌,畫畫寫,饒有興致的幾個人還組織唱歌比賽,讓同車廂的人很羨慕這些年輕大學生的青netbsp;

到了重慶,下車就地解散,本地的可以回家,外地的就基本都回學校,把人都支使上了車,兩人才往火車站廣場邊的停車場過去,孫琴早就在這邊等得不耐煩了。

寒假以后,孫琴就去拿了駕照,從北京回來是她自己把車開回去的,現在早早的就過來火車站等著了。打開車后門孫琴就掛伍文定身上了,這時她原來覺得好像個公車大巴的空間就顯得有用多了。陶雅玲把行李從后門扔進去,自己爬上副駕的位置,笑瞇瞇的看著后座上擠著的兩個人。

一貫比較主動的孫琴也給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看什么看?我很想他嘛,哦,也還是有點想你的。”

陶雅玲還是笑瞇瞇:“我也想了你的,說真心話。雖然還不算太多。”

伍文定插話:“你們看,要是這個時候陶子有駕照,我們倆就可以繼續在這里膩歪,這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一件事。”

陶雅玲也有了點興趣:“回去我就學,你們教我,看起來也不是很難吧。”說著還是轉過去了

伍文定的手偷偷在孫琴身上揩油,孫琴還悄悄的挪來挪去的配合。

好一陣,孫琴才忍不住說:“好了好了,你去前面開車了。”實在是覺得陶子就在前面坐著后面激情萬分的感覺太奇怪了。

伍文定賊笑著往前跨:“陶子,我親熱完了,輪到你去跟她親熱了……”

陶雅玲真的作勢往后翻,假把式孫琴給嚇得哇哇大叫。現在陶雅玲可有心理優勢了,老娘是過來人了,小女孩!

三個人歡快的往回趕,路上經過一些地方還順口討論,搬家搬那些地方合適點。

上樓到了家,孫琴又往伍文定身上膩,陶雅玲笑:“不著急,這幾天都讓給你,我現在膩得不行了。”

孫琴不領情:“本來就該讓給我,你們這些天一直在一起,當然膩住了。”

陶雅玲好像也有點伍文定的口氣了,不抵抗:“好好好,你們繼續,我去做飯……”

孫琴自己倒不好意思了,但還是膩伍文定身上:“嘿嘿嘿,她做飯……”

伍文定給她鼓勁:“就讓她做,我們也嘗嘗領導的手藝。”說著就把孫琴抱進臥室了,狠狠的輕薄了一番。

不一會,口是心非的伍文定還是去廚房了,把陶雅玲腰上的圍裙給取下來,推出廚房:“好了好了,該我來了,你去洗澡。”

孫琴帶著一抹羞紅又磨磨蹭蹭到廚房門口守著。

生活回來了……

生活大體還是一樣的,除了有時半夜陶子得拼命壓住自己的聲音,但是越壓抑就覺得越興奮,越興奮就越想大聲的叫,不能叫的結果就是使勁的掐伍文定,后果就是時間拖得越長,真是苦惱啊。

白天陶子開始跟伍文定學車了,沒有去學校內學,都不喜歡招搖,而且周圍可以學車的空路實在比較多,伍文定某次還不懷好意的把陶子帶到某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學車,哪知剛到地,還沒等伍文定裝模作樣的準備邊教車邊下手,陶子就興致盎然的把伍文定給弄在車后面震撼了一把,都很滿意,只是一直被躺在下面的伍文定決定去買個海綿墊放車上,車后面的金屬地面實在有點硌人。

忙過十來天,伍文定還是去了成都,陪著米瑪把不少工作完成后才回重慶。

學習和生活繼續,還是經常和馮老師、老陳、張成等人一起做點什么單子,老馮倒是某一次看見伍文定開的車,很是驚訝,伍文定就解釋是別人的車借來開的,隱約聽說他在和富豪的女兒談戀愛的張成就嘲笑他吃軟飯,老陳知道了更是好笑,想研究小白臉的內心世界。

不過現在他到市區的辦公室的次數明顯有點多了,陶雅玲興趣不大,經常都是孫琴陪他去,幾個職員不免私下很是嘀咕:看起來米總和伍總是戀人吧?米總回了總部,伍總就帶小三來公司?太大膽了吧,高層的生活真混亂啊。

通常都是伍文定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孫琴倒是從小就養成了不打攪辦公的習慣,但是確實坐不住,就出去找小職員聊天,別人怕站錯隊,不敢多搭理她,于是通常都是她自己跑到街上去玩。

這天天氣比較熱一點,伍文定忙著審理了那邊過來的幾個方案和幾個殘障基金的申請,站在窗前,覺得孫琴好像不在辦公室?打電話問問,就聽見孫琴在那邊驚奇的說:“你快過來看看,有好東西哦”

孫琴說的好東西是房子,就在寫字間的接待大廳,有地產公司租用了大廳的一個部分作為樓盤的展示區,因為這個比較高級點的寫字間往來都是收入還不錯的白領,所以也算很有針對性的好策劃。

孫琴覺得好是因為樓盤是在她們學院所在的區,算是一個比較面向白領的小區,不算很高檔,但比較小資一點,在九七年還是很難得了。伍文定也覺得有趣,要了點資料,打算回去給陶雅玲看看,估計她也會比較樂意參與進來。

下午回去的時候,孫琴倒是樂滋滋的,說感覺好像小夫妻下班一起回家的樣子。伍文定不浪漫:“一般都是分頭坐公車回去,而不是這樣開著三十萬的鐵皮盒子一起回家,而且其中一個人今天的上班時間都是在逛街。”

孫琴不以為恥:“我是陪你嘛,要不然我做點什么好呢?你小秘把所有她桌子的鑰匙都帶走了,還故意在桌子上放了張你們倆的相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的心眼。”

伍文定繼續反駁:“你看你看,哪里會有一般的小夫妻,這么討論小秘的?”

孫琴有了點主意:“要不我在你辦公室搞個工作室,我自己設計點衣服,先買給陶子和o妹,價錢可以賣高點。”

伍文定哈哈笑:“好主意,米瑪的私房錢好像不少,我上次看見她有十多張不同給銀行的,我贊成你全部賺過來。”

孫琴越說越有干勁:“嗯,你外面已經沒什么空間了吧?可能得向物業部再租點面積?”

伍文定點頭:“我贊成,不過你之前的地攤計劃進行得怎么樣了?”

孫琴是有點想一出是一出的:“哎呀,你不說還忘記了,你們倆在外面的時候,貨運公司就通知去提貨了,結果我們用的是你的身份證貨的。你耽擱了我的財大計!”

歷史罪人伍文定只好馬上掉頭去貨運公司。

確實到了好多天了,很交了點倉儲費才把貨給搬到車上,好大幾包呢。

搬回家,陶雅玲也才想起自己的戰利品,開始分頭瓜分。

孫琴干勁大,要求伍文定明天中午陪她去食堂外擺地攤,陶雅玲實在沒法說服自己參加這樣的非正常活動。

伍文定一口答應,還連夜畫了幾張tǐng大的宣傳海報,陶雅玲總算貢獻了點力,給海報畫了主題的飾品造型。孫琴就一直在登記造冊算標價,忙得不亦樂乎。

其實陶雅玲還是很好奇的,等伍文定和孫琴把一部分用背包背著去食堂的時候,忍不住就跟在后面,遠遠的站著看。

伍文定讓孫琴先整理東西,自己就從大門口的張貼欄,到體育場、男女生寢室、教學樓得張貼欄都去貼上了四開的宣傳海報“日本進口卡通人物造型飾品大甩賣!”

等伍文定回去,孫琴還沒有把東西擺好,小姑娘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唯唯諾諾的站在墻角。

伍文定臉皮厚,早就搞過這些了,拉開黑色地攤布,按照動物,人物,怪物的造型分類,把大概兩百個各種三到六厘米左右的小玩偶整齊擺開。

還有一會才到中午食堂的開飯時間,孫琴有點緊張,甚至想打退堂鼓:“會不會賣不出去?會不會有人來嘲笑?”

伍文定平淡無奇:“好生意呢,一定會能掙錢的,你老爸慫恿我買車,這下我終于可以靠你掙點油錢了,真是的。”

孫琴一想:“也是哦,大不了開車到鬧市去賣,別人又不知道我是誰,就把車后面的平臺當攤位。”嗯,開價值幾十萬的車去賣五塊錢的小玩偶?

伍文定還抽時間去親了一口孫琴,說是要孫琴賜給他好運,孫琴還認真的回親了一下。

不一會,開始6續有人拿著飯盆出現了。

伍文定開始吆喝:“買玩偶,買卡通人啊,還有動物和怪物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哦。”

孫琴想捂住臉。

開始有人圍上來,還有認識的:“伍文定,你們開夫妻檔啊?”

伍文定沒臉皮:“家庭生活開支高啊,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們好掙點奶粉錢啊!”

孫琴想給自己挖個坑埋進去。

伍文定就用腳踢蹲著的她:“嘿……嘿,有人問呢,快點啊,都是一口價五元一個,隨便挑選啊。”

孫琴張不開嘴,好容易才擠出來:“歡迎大家自己挑選啊,五元一個。”聲音小得只有地攤前面幾個人聽見。

還真有人買。

伍文定話多:“美女!,這個適合你啊,帶個湯姆克魯斯的造型在鑰匙上啊,找個帥哥啊,好!謝謝啊……這位您適合這個嘛,多襯您?嗯?只有十元?我也沒補的啊,您再多拿一個?”

“大何,快點過來買個古力特的,我給你留的,五塊,等找了錢再喊大家喝酒!”

“張峰過來過來,買兩個回去,送朱青青啊,別以為我不知道趕緊的!”

“這位您……嘿嘿,馮老師,我勤工儉學,賣點美術用品嘛”

老馮有眼力:“不錯啊,帶女朋友玩情趣啊,多錢一個?給我來六個吧,還是要給錢的,做生意嘛,哈哈。”

其實就是第一句擠出來就好了,后面孫琴越來越熟練,一旦熟練,她那大大咧咧的風格,比伍文定還合適:“大哥,買一個啊,才五塊錢,沒用?送人啊,這么可愛的小狗,送人加分啊。什么?送我?我老公在呢……”

圍的人不少,有點手忙腳亂,伍文定又只管吆喝,孫琴收錢給東西的忙的不行,忍不住了,站起來:“陶子!嘿,別站那看熱鬧啊,快點來幫忙啊,嘿!”

被點名的陶雅玲,紅著一張臉擠過人群,蹲那幫忙收錢,還從背包里拿新的出來補貨,適應了以后就落落大方,畢竟從小上臺看著的人不比這個少吧?主要還是覺得賣地攤有點不好意思。

有些外面看的就怪話了:“不是吧,賣五元錢東西的小地攤,找這么兩位大美女當銷售?得給多少工錢啊?”

“估計倆美女是老板,那吆喝的不是伍文定嘛,想追人家誰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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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忙中午食堂那大半個小時。

三人收拾剩下的東西,出去吃飯。陶雅玲心態調整得快,勤工儉學也是種體驗嘛,不錯,值得回去寫篇稿子。孫琴就瞧不起,玩玩嘛,還想著端干部架子。

三個人坐外面一館子里,孫琴打開包,在那小心翼翼的數賣了多少個,陶雅玲就數錢,還得把零票給理整齊了,伍文定最有經驗,他經手收的錢,收的時候就是按大小面值疊一摞在手里的,現在結算非常簡單,倆女孩的就是一堆,裝一鞋盒子里。看過去,三個人就好像剛剛賣藝收攤的手藝人,tǐng心酸的。

老板端菜過來就說:“不至于吧,上我這小店吃飯還要湊錢?”

伍文定隨口:“不容易啊,生意不好做呢。”

孫琴有狀態,靠在伍文定身上擦汗:“您看我們這么辛苦,今葷菜就打半價得了。”

陶雅玲不參與坑蒙拐騙,把整理好的錢給伍文定,自己去用香皂洗手,剛摸過錢的。

老板不上當:“伍文定!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哈哈哈。我還看見你開車!”

倆小騙子不在意,專心對賬,結論是,今兒帶了五百個,賣了三百七十七個,收到一千八百七十元。丟了三個,不知道是誰膽兒肥,摸到伍文定頭上了。

孫琴很得意,已經把成本撈回來,還掙了個對半多了,宣布明天再賣一天,剩的就全部留給自己做紀念,紀念自己的第一次成功生意!

在等陶子回來的過程中,還得意的給老爸打電話,宣揚自己和伍文定的第一單生意如何如何成功,孫明耀倒是開心,說自己當年第一次賣一扇水管做的防盜門也不過才找了一百二十塊錢。

這是老板又端湯進來,就很不屑:“伍文定,你看你們都有大哥大了,還找我打折,不是尋我開心嘛!”

正進來的陶雅玲聽見了,不由得也吃吃的笑,坐下吃飯。

孫琴掛上電話,給陶雅玲炫耀今天的收入。

陶子也很驚訝,笑著說:“干脆你們倆就天天去賣這個好了。”

孫琴憧憬:“好有意思哦,都去擺攤,你來給我們倆送飯,生意好就多炒個蛋,生意不好就吃稀飯……”

伍文定啼笑皆非:“也就今天能賣個好價錢,學校就這么點人,明天說不定就沒這么好賣了,要不就得去街頭賣了,那就辛苦了,有工商稅務城管,說不定還有小地痞在收保護費呢。”

兩個女孩都對他翻白眼,好美麗。

結果第二天的地攤活動擊碎了伍文定這個假內行的預言,好像好多人都知道兩美女在擺地攤,聞訊而來買東西,看熱鬧的,搭訕的人還不少,生意也很不錯,剩下的幾百個賣得都沒了多少,畢竟美術學院的學生普遍都是經濟條件不錯的,對這種充滿趣味的小東西也都比較喜歡。伍文定就沒讓參與了,都嫌他礙眼。

最后是孫琴舍不得自己的了,才草草收場,和陶雅玲一起帶著三四千元巨款得意洋洋的回家了,丟下目瞪口呆的伍文定和一眾看熱鬧的蹲一塊熱烈八卦。

晚上仗著有幾千塊的巨款了,孫琴和陶雅玲就商量著搬家要買點什么東西。自從伍文定把樓盤資料帶回家,常常晚上的飯后聊天話題就是這個。

因為陶雅玲看過樓盤資料也很喜歡,伍文定就去交了錢,價錢真不高,一百多點平方三室,一共才十多萬,就這價格還算重慶比較貴的。過幾天就可以去看房子領鑰匙,不過伍文定找了環藝畢業的一個師兄開的裝修公司幫忙裝修,還要幾個月才能搬家。

大財主孫琴最后決定用這筆錢給家里買個舒服點的沙,因為現在這個是當時隨便買的,有點小。有了計劃就懷疑錢是不是不夠了,陶雅玲幫她寬心,說不夠就找伍文定補。

過了幾天,還沒到中午吃飯時間,地產公司就來電話請伍文定去接房了。

伍文定就和陶雅玲一起溜到校門口等孫琴。

結果等來的是陶進文,陶雅玲心下大驚,伍文定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手,拉著她迎上去。

陶進文也很驚訝:“你們怎么知道我要過來?還到門口來迎接我?”

伍文定笑:“我們剛出來,正準備去買點東西然后去吃飯呢。”

陶雅玲總算喘過了一口氣:“爸,你怎么過來了?”自己的家長平時很少過來學校這邊的。

陶進文解釋,也沒什么事情,正好辦事經過這邊區,加上覺得女兒自從談了戀愛好像不太愛回家了,就順路過來看看。

伍文定笑說:“那是我的錯了,以前陶子都是每周回去一次的,呵呵。叔叔要不請我們吃飯嘛?”

正要離開校門口,孫琴就過來了,看他們和一中年男人在一起,也沒多想,直奔著就靠上來。

陶雅玲總算反應快,上去就挽住準備去挽伍文定的她:“正好,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爸,這是我畫室的室友孫琴。”

小姑娘好歹沒嚇得滑到地上去,強撐著回話:“叔……叔您好,我叫孫琴,是服裝設計系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陶進文看著這tǐng高的姑娘,也沒多想:“小孫你好,來來來,一起去吃飯,平時在學校營養可是要跟上啊,小孫就瘦了點……”

伍文定就沒心沒肺的笑,看著他這樣,兩姑娘才覺得好像好了點。

找了個比較上檔次的飯店,四人坐下來,伍文定熟練的主動點菜,照顧了陶進文的風格和兩姑娘的愛好,價錢也控制在剛好合適的范圍。

等菜的時間,陶進文提問:“最近學習生活怎么樣?”他看著的是伍文定。

伍文定沒壓力:“還不錯,寫生的成果蠻多的,陶子的學習就更不錯了,哦,對了,這個學期我們倆都有獎學金。至于生活,可能這位孫同學更有言權,她們住一塊的。”

巴不得找片葉子把自己擋起來的孫琴看見自己被點名,有點哆嗦:“陶……陶子很刻苦,我比不上,經常半夜還用功。”確實是半夜都還沒睡,在用伍文定呢。

陶雅玲已經能逐漸端住表情了:“爸,您就放心好了,我們忙著呢。”

飯菜及時的上來了,伍文定很給面子的狼吞虎咽,陶進文笑瞇瞇的看著問陶雅玲:“你們畫室有做飯的地方沒?自己還是要多注意營養,給小伍也多注意點嘛。”

孫琴好容易覺得可以言,掩蓋自己的不正常:“有的,伍文定做飯……”一說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

陶雅玲也想咬下她的舌頭:“嗯,我們手藝不是很好,伍文定有時就買菜過來看我們,順便幫我們弄點菜。”

伍文定不含糊:“陶子你手藝還可以,孫同學就要加油了,以后才嫁得出去。”

孫琴終于可以進入角色了:“要你管!”

陶進文哈哈笑:“學生就是有活力嘛,吃完飯我也去你們畫室參觀一下。”

兩女孩驚愕。

伍文定在桌子下輕輕踢孫琴兩下:“孫同學,你還不趕快去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服裝布片收拾一下?”

陶雅玲有配合:“就是嘛,每次都是你的東西到處扔,學服裝的真的很占地方哦。”

孫琴反應過來,刨了兩口飯,擠點笑容:“我吃完了,先回畫室去收拾一下,你們慢慢來。”對陶進文敬個禮,一溜煙跑掉了。

上了樓,孫琴就慌忙腳亂的把有關伍文定的東西扔自己netg上用被子蓋住,還幫陶雅玲臥室的伍文定的東西也收到自己那邊,到處檢查看沒有什么破綻了,才把陶子的畫架拖出來擺上一副平時作畫的樣子。

過不多一會,三人就上來了,陶雅玲開的門,帶點擔心的掃視了一下,才放后面兩人進來。

陶進文對藝術明顯沒什么研究:“tǐng整潔的嘛,嗯?這是雅玲最近在畫的?畫了多長時間了?”

伍文定若無其事的把沙下露出來自己的拖鞋踢進去。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以我這么高的出現頻率,這次算是最整潔的了。”

孫琴翻白眼。

陶進文又觀察繪畫臺上的服裝繪畫作品:“小孫的作業?也很有藝術氣勢嘛,我看不太懂。”

“伍文定呢?你沒有在這里畫點什么?”確實沒有注意到有什么伍文定的東西。

伍文定笑:“我到這里來的崗位就是廚房,我們寢室基本都出去弄畫室了,就我一人,也就相當于畫室了。”還得意。

陶進文又去參觀了一下女兒的臥室,還是很滿意,女室友的就不好去了。聊了幾句就準備走了。伍文定連忙申請去送到街上,下樓兩人才點上煙。

陶進文笑:“看來平時雅玲還是很需要你照顧的。”

伍文定謙虛:“說不上照顧,應該的。”

陶進文點頭:“我放心不少。”

上了街邊,陶進文對伍文定揮揮手,攔了個出租車就走了。伍文定在原地目送離開遠去了才沉著的去開自己的車,順便打電話喊兩姑娘下樓。

兩姑娘說等一會,還沒緩過勁,叫他把車開到樓道口等著。

這時兩姑娘坐在沙兩頭,對看著呆,好像老陶不經意的造訪觸動了她們一直在刻意忽略的什么。

陶雅玲過了一會才說:“你爸媽會來么?”

孫琴點頭:“會,而且我媽特細心,我爸人面又特廣,什么小道消息都能打聽到。”

陶雅玲有點后怕:“如果是我媽來,恐怕就危險了,她也特細心,察言觀色特厲害。”

孫琴不忘本色:“那是,你不也厲害么,學你媽吧?”

陶雅玲煩躁:“真麻煩啊!”

孫琴沒良心:“他來煩這些,我們不管!”

所以等大半個小時以后,兩姑娘才下樓,神色如常,一起去看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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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距離學校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左右的事情,還有公車,陶雅玲很滿意。

到了小區門口,三人跳下來,孫琴打頭,直接進門口的展示售樓部要鑰匙。有認識伍文定的接待小姐連忙前面帶路去看房間。

按照這時候的新房習慣,其實是通了簡單的水電氣的,墻面也刷白,地面是水磨石,接過鑰匙,伍文定示意接待小姐可以離去了,說我們要看看,待會下去辦簽字手續。

孫琴心眼多,搶先進去占房間,,唯一帶陽臺的臥室被她如愿以償的占有,站門口很警惕的:“我要這間……我要買netg買柜子買小桌子。”

伍文定伸頭進去看了一眼笑:“要不我們買倆雙層netg,都住一間屋,別的還可以搞畫室和書房?”

兩姑娘都恨他:“那不跟寢室一樣,還不如寢室上課方便呢!”

陶雅玲有點迫不及待:“我看這也就能住了吧?要不直接搬過來?墻上再掛點布什么就行了。”

孫琴不滿意:“不一樣吧,這邊是自己的,還是得弄一下,要住好些年的。”

伍文定有志向:“我會努力的,過幾年爭取換更大房子。”

陶雅玲警惕性高:“房子越大住的人越多哦?”

伍文定否認:“孫琴他爸房子那么大,還不是那么幾個人。”

孫琴歪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天去找小姐了吧?男人啊……”

陶雅玲不亞于被晴空霹靂:“什……么?找……小姐?”

伍文定連忙解釋:“開車爬山那天,完了而以后他爸安排的和一幫朋友喝酒,我也去坐了一會,是喊了幾個陪酒的女孩,就是陪著喝喝酒,活躍氣氛。我就喝了兩杯酒就走了。”

孫琴也沒想到陶雅玲這么大反應,連忙跟上:“真沒什么,現在不就好這口嘛,一幫大老爺們喝酒就喊群小姑娘陪著,我們學校還少點,別的大學女生出去找這個錢的,多著呢。”

陶雅玲有點不能接受這些邪惡的東西,不說話了。

最后陶雅玲隨便挑了間臥室,孫琴得意,說是把最小的留給米瑪。客廳還tǐng大,和飯廳連一塊,還可以兼畫室。

最后覺得改變一下裝修形式,貼墻紙鋪地板,不做太麻煩的造型什么的,盡快搞定,一個多月就可以完工,都覺得很急切的想搬家。

晚上陶雅玲上了netg,就有話要問。仔細的詢問那些喝花酒的細枝末節,刨根問底,都牽涉到了社會和價值觀的層面上了。

伍文定倒沒什么憤世駭俗的反應:“都很正常,物質的誘huo越來越強烈,和自己的收入以及汗水形成反差,自然就選擇這種出賣自己姿色以及青net的做法。這個是道德觀的集體淪喪,個人是改變不了什么的。”

陶雅玲有疑huo:“你們基金會不是一直在資助大學生么?怎么不挽救這些掉進火坑的女孩?”

伍文定啼笑皆非:“這是兩碼事,我們幫助的是需要幫助的人,這些女生基本都是自己主動去的。”

陶雅玲不同意:“不是有那種因為家境貧寒不得不去賣笑的么?”

伍文定搖頭:“你去和她們聊天的話,每一個都會給你說是這樣的情況,你會覺得每一個都是出于污泥而不染的清秀荷花,其實呢?還是因為對物質享受的過于追求放棄了本我,也許開始是因為有點拮據才開始,然后覺得來錢真容易,抱定我賣酒不賣身的心理,然后也許有了更高的誘huo,就賣賣身,再現來錢更容易,就不如賣身了……這種不是我們所能資助的對象。”

又紅又專的干部第一次接觸到這些陰暗面,還是有點唏噓。

伍文定不愿意她想太多這些:“我們平時也接觸不到這些,孫琴他爸以前有些社會關系才這樣的。”

陶雅玲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爸和我爸差不多大吧?和自己女兒一樣大的女孩喝酒?”

伍文定哈哈笑:“關心下一代嘛。”

陶雅玲就掐他:“死人,你們還關心下一代,下一代才幾歲哦!”

逐漸靠近年中了,畢業的時光要到了,所以有關創業基金的申請也越來越多,都有把副件轉到伍文定這邊來。

伍文定基本每周都去辦公室三天左右,不得不說,實際的工作量還是出了他的預想,雖然很多實際操作不需要他簽字點頭,但是因為涉及的小筆金額和頭緒實在太多了,很多比較主觀性的判斷還是需要他來做。

現在擺在伍文定面前的就是三份他從送過來的幾百份創業申請中篩選出來比較有意思的。

一份是成都一個大四學生提出的餐館方案,理念很簡單,就是為學生服務的快餐,規劃和數據都很詳實,看得出來是花了功夫,而且對于遠景,模模糊糊的有一種連鎖的想法,但還不清晰和成熟。

目前市場上還沒有多少快餐,洋快餐在北京看見不少,成都和重慶還剛起步,重慶的笑餐館還是集中在面館。而中餐,全國都有人嘗試快餐化,但是成功的不多,因為中餐的樣式和烹調形式太多太復雜,要滿足各個地方的口味實在比較困難,很多人都還在摸索之中。

而手上這個學生卻提出了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案,具體說來就是后臺效仿學校食堂的大鍋菜形式,前臺卻是小份的裝好上柜,沒有食堂那種粗糙感,改變食客的流動方式為順著玻璃罩著的菜臺自選,搭配干凈明亮的衛生場所,實際上就是把食堂偽裝成快餐館。

重點是這個學生提出了為學生服務的理念,創業方案上的幾個擬定備選開店地址都是在大學周圍,這樣在人流量上能夠得到保障。

伍文定是比較看好這個方案的,而且打算推行到白領工作餐來,所以做了一些批注和擴展,決定下周去成都見見這個學生。

另外有一份是個重慶的女學生想開服裝店,類似這種開店的申請不少,伍文定倒是覺得只要人比較勤勞,有點眼光這種申請都可以,因為風險不大,有指導的話,成活率還是有一定保證的。

創業基金部那邊不知道是因為覺得老板可能比較青睞服裝類還是因為這個女生的方案比較特殊一點,才特別篩選出來的。

一般別的開店申請都是側重店本身,這個女生的方案側重的是模式,她比較詳細的闡述了她的想法和特點,簡而言之就是做批不做零售。

因為這個女生在方案中提到她覺得自己有抓住服裝流行特點的能力,可是苦于家庭原因,一直沒有接觸到服裝行業,而自己卻很喜歡做這個流行服飾。所以假期也有去服裝店打工的經歷,但是她自己的經歷卻說明兩點:一、她確實很有服裝流行敏感度,能夠很快看出店面哪些款式會暢銷,哪些會滯銷,覺得哪件衣服上身會討顧客喜歡,哪些東西是畫蛇添足沒有必要的。二、她確實不是一個好營業員甚至好老板,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能力有點欠缺。最頭痛的是她對數字真的很不敏感,很不適應喋喋不休的講價,所以思來想去,希望能做批,利用自己的眼光吸引別的服裝店到她這里拿貨。她甚至還提出了一些眼光失敗的退換貨賠償。看來對自己的眼光確實很有信心。

伍文定笑著翻翻后面這個女生的資料,確實看起來有點內向,讓人愕然的是她的電磁場與無線技術專業,天知道得有多大的偏差才會把這個專業和服裝行業聯系起來,而且這個明顯看起來是理科的專業怎么會讓這樣一個對數字不敏感的人考上。而申請里面絮絮叨叨通過不專業的術語表示了她對服裝流行款式的一些看法,就是這些稚嫩甚至不通順的文字卻讓伍文定覺得確實有天賦一說。

這個叫做陳曉娟的女生倒是可以很快安排見面,畢竟就在重慶。

最后有一份引起伍文定興趣的就是一個大四男生開房屋中介的申請。

在這個年代,房屋買賣并不算很多,主要集中在租賃上,但是這個經濟專業的男生指出房地產的繁榮即將鋪天蓋地的到來,現在就是鋪場子的時候,先依托租賃鋪開布點,隨著市場的變化逐步轉化到買賣為主,租賃為輔的方式。所有店鋪必須統一管理,統一形象,一改租賃房屋行業混亂不上檔次的局面。

伍文定很有共鳴,到時候也可以見見。下班時就交給前臺安排了。

陳曉娟的見面安排很快,看得出來她沒有想到和他談話的是這么年輕的小伙子,感覺比她還小一點。

伍文定先開口打消她的疑huo:“我姓伍,是嘉德集團的管理人員,看過你的申請方案,冒昧的問一下你為什么不去服裝公司上班?”

陳曉娟被問話吸引,思量了好一陣才開始說:“您好,在最近兩個月的畢業分配雙向流動會等場所,我們學校不可能會出現服裝公司。我自己倒是專門去到一兩家服裝公司咨詢應聘,說實話,我去了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工作,我不會設計,不懂色彩,也不懂制版,更別說那些車工什么的專業分類了,只能去做銷售,我一想到要專門和人打交道而不是衣服,就覺得有點暈,所以只能決定自己做點什么。”說話比較慢,看得出來有點邊想邊說的樣子,但是很認真。

伍文定繼續:“你家里面對你放棄專業有什么看法?”

陳曉娟有點愁:“沒怎么跟家里溝通,因為考大學填志愿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該選什么專業,基本就是分數到什么就學什么。家里都不太明白我學的什么,所以我如果去開店他們可能會很詫異甚至阻攔,所以我才申請基金幫助的。我從小就喜歡擺弄衣服,逛街看衣服,上了大學更是經常陪同學買衣服,幫別人選衣服,講價都是她們的事……”

伍文定倒是帶點笑:“我倒是有個建議,看你是否有這個興趣。”

陳曉娟認真看著他帶點詢問的意思。

伍文定說:“如果你覺得你對服裝的特點有一種直覺的敏感性,這本來就是一種能力,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嘉德集團自己有家服裝公司,你可以去實習一段時間,不用太長,一兩個月左右,如果雙方都覺得滿意,我想那里會有你的位置。”

陳曉娟奇怪:“我剛才說過我去服裝公司確實找不到自己該做什么啊?”

伍文定也奇怪:“就做你最擅長的事情,逛街買衣服啊?”

陳曉娟有點愣:“有這樣的工作?”

伍文定笑:“我們現在已經有幾位專業買手了,希望你能有出她們的能力體現。至于待遇,我想還是那句話,能者多勞,多勞多得,表現好,算是高薪的。”

陳曉娟有濃厚興趣但還是迷糊:“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試試?我們學校這邊已經基本放學生自行處理畢業前的時間了。”

伍文定把前臺喊進來,交代可以安排陳曉娟,這兩天就來領車票去成都總部,請米總安排她和那幾個買手接觸,實習下工作,做出考評。

陳曉娟很快就疑huo著上路了。

逛街都可以是工作?還是高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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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的車學得不快,但是在能上路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拿了駕照,周末非要伍文定陪她回家,她自己開車。

伍文定就給孫琴出壞主意:“你爸說的要送輛車給你,你回去找他要啊。”

孫琴咕嚕轉眼睛:“他那豐田是第一輛車肯定舍不得給我,黑大個我也要,林肯太傻,捷豹?太招搖了吧?”她現在也算是有點了解伍文定的喜好了。

也是哦,那就先湊合著開我這手動擋吧,伍文定想想還是和陶雅玲出門了。

陶雅玲明顯還是有點緊張,明明每次回家都走的路,還不停問:“左邊還是右邊?要不要先打轉彎燈?”

伍文定不慌張:“直走吧,你開車真漂亮,很有點干練的女強人氣質。”

陶雅玲不吃這套:“別打岔!”腦子還忙不過來呢。

伍文定就靠遠點慢慢欣賞。

衛士的車身其實不算龐大,街上的車流量也不算太大,所以有驚無險又到終點。

陶雅玲大舒一口氣的一甩盤子,靠邊下車,結果甩過了,寬大的輪胎毫不客氣的就碾上了路牙子,歪著屁股就翹那了。

陶雅玲還是得意,掛上倒檔,把頭伸出去看后面。

結果就聽見對面街上:“玲玲?”

一激靈,抬頭看去,盧青提個包,很有點驚訝的看著一貫溫順的女兒駕馭著一臺很猙獰的機器。

伍文定沒義氣,自己就飛快的跳下車,跑過去獻媚:“盧阿姨好,陶雅玲剛拿到駕照,所以就說乘回家來上路練練車。”

陶雅玲總算自己退下路牙子,擺正了,也晃過來見母親,本來是沒打算告訴家里自己開車的。

盧青就笑:“不錯嘛,現在的大學生真是全面展了,一起回家吃飯吧?”

伍文定求之不得:“要不要我去買菜?我跑得快。”

盧青搖頭:“玲玲她爸爸已經買了菜了,我們回去吃現成的。”

陶雅玲揭短:“他飯量大,得再買點什么。”

伍文定就自己去附近隨便買了點鹵菜,一起就回去了。

在陶家吃完飯,伍文定就告辭出來。看看天色還早就干脆回父親家一趟。

伍欽和錢姨都不在家,就妹妹鐘媛媛在,也是周末剛回來,看見他就喊:“稀客啊,你怎么舍得回來?”

鐘媛媛有點微胖,個子倒不小,隨她媽。因為很小父親就病逝了,所以沒什么印象,對伍欽倒很是尊重,對這個哥哥嘛,比較景仰,因為從就覺得哥哥可以自力更生,不像自己還是個米蟲。

伍文定從包包翻兩個小掛飾給她:“你孫姐給你的,最近沒碰見你。”

鐘媛媛有點喜歡的接過:“這么早就知道討好我這個小姑子了,看來你們還真要修正果了。”

伍文定正色:“你一高中生,懂什么修正果的。”鐘媛媛上高一,實在是因為最近兩年育期到了,有點胖,再也不太適合在舞蹈藝校繼續展了,就轉了個私立高中,說是讀兩年就送到國外去留學。

鐘媛媛口沒遮攔:“你們搬出去住了吧?早就聽說你們學校沒談戀愛的都愛在外面租房子住,更別提你們郎情妾意的了。”

伍文定終于有點正視自己這個長大了的妹妹,不再是記憶中那個扎著黃mao小丫的鼻涕孩子了:“學校有人追你沒?現在學生不得了啊。”

鐘媛媛怪他沒見識:“你們那個時候才叫前啊,別提我們,什么時候帶孫姐和我見個面?”

伍文定無所謂:“隨時,明天都可以,我們經常過來這邊的。”辦公室離這里本來就不遠。

鐘媛媛有興趣:“那就說好,不過我們逛街買東西你買單?放心不會買貴的。”她也知道哥哥自己找錢不太寬裕。

伍文定出主意:“喊你孫姐給你買,她有錢,tǐng有錢的。”

鐘媛媛有想象力:“啊?你吃軟飯?”

伍文定懊惱:“那就我報賬,本來幫你找個買好東西的錢包的。”

正說著,伍文定的電話響了,鐘媛媛更驚訝:“你這軟飯吃的高級啊。都給你配大哥大了?爸媽都剛買沒多久呢。”

電話是米瑪的:“想我沒?我想你……”一貫都這么直接。

伍文定點頭,把靠在耳邊竊聽的鐘媛媛推開:“想呢,怎么?還沒到晚上啊。”一般訴衷腸的情感熱線都是晚上的。

米瑪撒嬌:“白天也可以想你嘛”

伍文定說:“我在我爸家呢,晚上給你說哦。”

米瑪說正事一貫很快:“我聽孫琴說你們去買了房子,分的小房間給我,我要過去看!”什么時候她們也有互相聯系了?

伍文定說:“現在還沒裝呢,這樣,過些天我要去成都,你再和我一起回來好不好?”

聽出電話那頭的女人不是在重慶的孫姐,鐘媛媛的眉mao都立起來了。

等伍文定掛了電話,得到的就是妹妹極其崇拜的眼神:“哥!你太厲害了,吃軟飯都可以養小三!”這都什么善惡價值觀啊。

伍文定電話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驚訝住了:“你……你這是什么態度?你認為可以腳踏兩只船?”

鐘媛媛看來確實是新人類:“學校厲害的男生有兩三個女朋友不少見吧?”

伍文定真覺得自己是有代溝了:“你們都在學什么啊?這是什么學校?”還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口氣。

鐘媛媛不屑:“我們學校算管理得嚴格的了,你去看看那些一般的高中,談戀愛腳踏幾只船的都有。”

伍文定只好嘆口氣:“我還是回學校算了,我們那好純潔的。”

鐘媛媛正在興頭上呢,怎么能放走:“說說嘛,成都這個姐姐叫什么?什么時候可以看看?”

伍文定不怕:“過段時間吧,嗯,爸媽都見過的,你媽還給她買過衣服。”

孫琴來自己家,鐘媛媛是知道的,現在真的覺得太刺激了:“哥!你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我……我……”內心來說她最想找自己的小姐妹炫耀了。

伍文定看她這個樣子,也覺得好玩,就掏出錢包:“先給你看看照片,別給爸媽說啊。”打開的時候才突然想起,錢包里的照片是陶雅玲放的四人照片啊。

著急的鐘媛媛一手就抓過來:“我看看,我看看……啊呀呀,四個人一起!”有呼吸不暢的傾向。

伍文定裝淡定:“看出來了吧,就是一般朋友,所以不要大驚小怪的。”內心還是有點膨脹的。

鐘媛媛羨慕:“好漂亮啊,每個都漂亮,哪個是孫姐?哪個是成都姐?還有個是誰。”

伍文定指指:“那這個是孫琴,這個是成都的米瑪,這個是陶雅玲。”

鐘媛媛現問題:“明顯這個米姐最親熱嘛,陶姐也抓著你手的!哪里是什么一般朋友。”

伍文定拿回證據:“明天遇見孫姐別問這些啊。”

鐘媛媛一副你小瞧我的表情:“我又不是傻的……”

正在啰嗦呢,伍欽和錢姨回來了,看到兒女倆在家,都很高興:“怎么,都回來了?,那就……那就一起出去吃飯。”

說著就不容置疑的轉身下樓,還摸個大家伙出來:“老黃啊,我伍欽,給我留個包間,不請誰,一家人自己吃,嗯,好的好的,一會就到。”

下樓的時候就給伍文定說:“小趙已經開車回公司了,懶得喊他過來了,你有車吧?坐你的。順便交代下車怎么回事。”

結果真是上樓看見那輛很有氣質的車,雖然不認識是什么車。

錢姨也覺得好奇:“這車好奇怪,不便宜吧?”眼光還是有。

伍文定避重就輕:“公司的,經常跑山區嘛,越野車。”

伍欽坐前面,現在這些老板好多都喜歡坐前面。他自己外出辦事是個寶馬,可是不會開車,都是司機開,平時上下班還愿意走路,因為實在很近。

鐘媛媛就看見自己座位上有寫字:陶子的座位!然后上面打把叉,旁邊寫:孫琴的座位!偷偷笑不說話。

錢姨不偷偷笑,直接問:“伍文定,我這位置是米瑪的?”

伍文定沒回過神:“嗯?不知道啊?”

錢姨哈哈笑:“椅子上寫著呢,旁邊還畫了個小人翹大拇指,畫得還不錯,活靈活現的小姑娘呢。”唉,寫字的肯定是孫琴,畫人的肯定是陶雅玲。

伍欽指路,也沒多遠就到了餐館。

停車的時候,飯店黃老板就有眼光了:“呦老伍!不錯呀,給兒子買了輛6虎?得五六十萬吧?”那是進口價。

伍欽也給嚇了一下:“沒,他們公司給他配的,能干吧?”還是得意。

黃老板伸大拇指:“不錯不錯,你這兒子不錯,沒有嬌慣。”

伍欽得意:“那是!”

等坐下來就審問了:“你們什么公司,你和米瑪的?你這到底是什么車,這么貴?”

鐘媛媛看父母真知道米瑪,好奇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伍文定解釋:“我們公司主要做投資的,經常要跑山區,總公司車多,我就隨便找了輛來開,都差不多,都是越野車的,不信你們去查查,車的戶頭都不是我的。”沒想到當時買走私車還有這一好處。

鐘媛媛不放過:“哥,公司是你和米瑪姐的?”伍欽和錢姨也感興趣。

伍文定煩妹妹:“嗯,算是米瑪的,我們這邊只是一個小部分,她也是才上手,有總公司領導的。”

伍欽怕他上當,他們當年可沒少到處倒空賣空投機倒把:“總公司叫什么?在哪?”

伍文定只好回答:“嘉德集團,在成都,我們這邊是投資二部,就在都會廣場二十六樓。”

伍欽有見識:“嘉德?名氣最近不小啊,電視上都播了他們那個拍賣會,你怎么搭連上的。都會廣場租金很高啊,我都沒舍得。”他是舍不得每個月掏錢,直接在附近買了一層樓做辦公室。

伍文定干脆一口氣說完免得你來我往的:“就是去藏區寫生那次認識的,一起做了些事情,搞了些設計,后來參加了他們的那個慈善拍賣,做了一些商業企劃,大家覺得還很有共識,就決定幫忙做做了。現在還沒見什么成效,可能要到明年才有一些回報。”

伍欽想來想去覺得好像也沒什么有害的地方,還是覺得自豪:“那就好好做,有需要幫助或者不明白的隨時回家來。”

錢姨就得意:“我就說小伍能干嘛,去美院這條路走對了。”當年就是她把老陳喝趴下了,才讓老陳幫忙的時候誠心誠意的。

伍文定還是端杯子敬錢姨:“謝謝您啊,嘿嘿。”

鐘媛媛繼續打岔:“明天我要見孫姐,爸,你給我點錢逛街。”

伍欽被提醒了:“伍文定你和米瑪做事歸做事,孫琴可都看著的啊,有什么差池我可沒好話伺候你。”

伍文定真想拿個包子把妹妹的嘴堵上。只好點頭。

吃完飯出來的時候正說要兇一把妹妹,鐘媛媛的崇敬已經上升到無以復加的高度:“哥!您兩邊吃軟飯,然后還養個陶姐,太無敵了!”

伍文定無敵的想去撞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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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投資二部是不上班的,但是因為伍文定約了那個搞房屋中介的男生來辦公室談話,所以前臺也會去加班。

晚上回去給孫琴說了明天的安排,順便說自己妹妹也會去看嫂子。

晚上睡覺還突然質問為什么最近陶子越來越水靈,胸也大了不少?伍文定支支吾吾的敷衍過去。

第二天上午兩人才磨蹭著去了辦公室,路上孫琴小興奮,練習擺嫂子架勢,還說可能陶子比較會擺這個架勢。

說起陶子,伍文定就問她椅子上的字怎么回事。

孫琴嘿嘿笑,說是她們倆爭寵,爭這個正位,米瑪就責無旁貸的坐個后面的位置。

等到了辦公室,卻現鐘媛媛早來了,伍欽和錢姨也來了,開家長會么?

前臺搞不清楚狀況,只是禮貌的倒了三杯茶,另外一邊有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也算是沉穩的打量環境。

伍文定給父親打個招呼,就直接向那年輕人走過去,伸手:“林永剛是吧?我是伍文定,投資二部的主管,是我要求你過來談談的。”

林永剛連忙起身握手:“您好,我是……”

伍文定就帶林永剛去自己辦公室,前臺去端茶倒水,孫琴就責無旁貸的招呼公公婆婆一家人。

孫琴現在就好多了,先主動給伍欽和錢姨打招呼,又問:“是媛媛吧,聽伍文定說起過你,一直沒見過呢。”

鐘媛媛一副見到了美人的樣子:“嫂子,你真漂亮。”

被喊得心花怒放的孫琴大喜:“嘿嘿,等會逛街買禮物啊,我空手來的。”

伍欽笑瞇瞇的看著環境,給錢姨說:“你們一起去逛街啊,我在這看看?”

錢姨的注意力都在兒媳fù身上:“那好,走走走,我們去逛街。”

知道是Boss的父親,前臺略微有點惶恐,而且伍欽看起來也是個當領導的樣子。伍欽揮揮手說:“別管我,我隨便看看。”結果就直接進了伍文定的辦公室。

伍文定和林永剛剛坐下來,看見父親進來坐在米瑪的位置上,給他個手勢不要管他,就順口給林永剛說:“這是我們集團公司領導,順便過來看看的,我們談我們的,不管他。”

伍文定還是拿申請開始談話:“你怎么有做房屋中介的興趣的?我看你是學經濟的,而且成績論文反映都不錯。”

林永剛口才就比那個陳曉娟好很多:“學校的成績只能是一方面,這段時間我也去一些相應的公司,部門應聘,還去了上海和深圳看看有沒有什么展的機會,最后才看到你們的創業基金招募,覺得何不把我的一些想法作為一個立足點來做一番嘗試,反正我還年輕。”

伍文定沒有坐在大班臺的后面隔著桌子談話,而是直接自己也坐在林永剛旁邊的班前椅上相對而言:“你的方案很有點意思,但是十萬可能只能支撐你開最多兩個小鋪面?”

林永剛有意思:“如果前面兩個鋪面能夠盡快盈利或者說產生價值,我會以新的創業者身份再申請基金,有事實業績可以證明嘛,也可以以這兩家店面作為抵押,向基金會申請新的資金。”

伍文定繼續:“你從什么角度認為你的創業可以成功呢?”

林永剛直言:“沒有誰能夠說自己的第一次投資是可以百分之百成功的,所以我也想尋求基金會這樣的合作者分擔風險,你們的認同說明從你們的高度來說也是看好這個項目的。而我個人來說,我是學經濟的,不說能夠把握經濟脈搏,總是能看到點走向的,目前無論gdp還是國民收入,以及政策的綜合考量都說明房地產市場會有一個高展的階段,這個階段必然導致這個商品深深的進入到我們生活的各個環節,所以及早布局才能獲得最大的利潤。”

伍文定還挑著一些別的問題詢問了林永剛,看得出來是有備而來,侃侃而談,一個多小時左右,伍文定就給了一個比較確切的答復:“談到這里也差不多了,這樣,我提出一個方案,你看看:我們把投資提高到三十萬左右,但是你的股份稀釋到百分之二十,前期還是以十萬起步,我們只為你提供財務人員,你按照你的想法運作,半年時間后我們視你的運作情況追加投入,如果一年左右能夠運行良好,我們還可以再投入,你的股份不變。怎么樣?”

林永剛看來還是比較謹慎:“我會回去重新整理我的計劃書,三天內到公司來正式確定?”

伍文定伸手:“好,期待你有個比較完整的計劃保證我們的投資。”

兩人起身握手,林林永剛就告辭離開了,出門前也對伍欽敬了個禮。

伍欽對他點點頭然后過來,很欣慰:“你還真有點做事的樣子了,不錯。”

伍文定站在桌子邊笑:“小打小鬧,你別笑話就行。”

伍欽說:“我都聽明白了,他這個東西還是有可行性的,要不要我幫忙?”

伍文定搖手:“我們是面對大學生的創業基金,不是做大項目的,都是新手,慢慢來。”

伍欽點頭:“應該是這個樣子,先試水,看看市場的反應,如果值得做就要把握機會扎進去,不行就立刻抽身離開。看你們這個樣子還有些別的項目?”

伍文定點頭:“我們搞了個十萬元的創業基金,提出申請的各種項目都有,還是有些可行的,一方面我們可以得到一些回報,另一方面也可以幫助一些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輕人早點站穩腳跟。”

伍欽就笑:“你還不是個小年輕,別搞得自己老氣橫秋的,就為這你才穿西服的?沒看你穿過。”

伍文定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裝笑:“孫琴幫我選的,我在這邊上班還是基本都穿這個,到一個山頭唱一路歌嘛。”

伍欽坐下來,有點感慨:“你一直都還是那個有點亂七八糟不著調的兒子,突然就長大netbsp;

父子倆很難得的坐下來談了好久,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比較深的交談過。

孫琴就很高興了,身邊有個一口一個叫著嫂子的妹妹,還有一個把自己當兒媳fù看待的婆婆,那得意的勁就差把歌唱了。

學服裝的就這點好,逛街的時候很專業,幫婆婆小姑子選衣服,也可以評論得頭頭是道。

“錢姨,您更適合這件一點,有兩寸的收腰,而且盤扣更有傳統味道,和您現在這個型更配一點。對,我記得我在那邊看見過一對耳環,一定很配您的……”

“媛媛,你這個衣服顏色不對,可以選另外一個系列的,恩,帶點條紋好,肯定是豎條的,這樣瘦一點,你哥就說你是運動間隙癥,練功多了,一停下來就要胖,我也有點……”

柜臺小姐也樂得輕松,連廢話都不用說,就有人幫忙搭配推薦了,只好不停送好話:“你這個女兒很有眼光呢,啊?不是,是兒媳fù啊?真有福氣,女兒兒媳fù都這么漂亮……”

氣氛那叫一個好。樂得錢姨頻頻刷卡,孫琴還是艱難的搶到給媛媛買了條裙子的。但是自己收獲更多。鐘媛媛看見孫琴瀟灑無比的自己刷卡就羨慕得很。

孫琴得意:“我剛和你哥一起做了筆生意,兩天賺了五千塊!”

這邊娘倆就有點呆,今天的消費就不止五千了,你有這么高興么?

錢姨怕問出米瑪來,就接話:“做什么啊?還是蠻快的啊。”

孫琴就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去擺地攤……”

“啊……”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中午就一起吃飯,還是去老黃那。又博得老黃對兒媳fù漂亮,全家幸福的一片贊揚。

回去的路上,孫琴就一直在那樂淘淘的傻笑。

伍文定看她今天收獲不少就好言說:“回去別張揚啊。”

唉……總在快樂的時候想起不如意的現實,家里還有一個呢,孫琴禁不住白他一眼:“不用你說,就不能讓我多樂呵一陣!”

伍文定灰溜溜:“您繼續,您繼續。”

孫琴就翻到后面去,在那分贓:“這個裙子陶子能穿,給她,這個kù子只有我要了,這個外套也是我的,這個皮帶給她,耳環給她,罩衫是我的,帽子給她,T恤給她,墨鏡我要,哎呀,這個上衣試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大,但是好看啊,本來打算拿教室去改的,干脆給米瑪,她一定繃得住……”

伍文定不禁說:“謝謝你!”

孫琴得意:“買的時候就想過的……”

伍文定都忍不住伸手過去感謝了,不過還是得回來換擋。

回到家,孫琴就去獻寶,換來陶子一片批評聲:“你們是去上班還是消費的?伍文定找點工資怕還不夠這么花的吧,咦,這個耳環我喜歡,嘿嘿,謝謝哦,你戴這個墨鏡是好看,嗯,這個只能給米瑪,我看她起碼都有9oe了,唉……你就不要比劃了,你還要努力……伍文定!趕緊做飯!別杵在這打望。”

孫琴有主意:“過去我們做個大衣帽間,衣服都一塊,肯定壯觀!”

這邊伍文定就只有去做飯,還邊炒菜邊給米瑪打電話,因為油煙沒人來打攪他:“嗯,還不錯,今天我爸和錢姨也去辦公室看了看,嗯,我和那個林永剛談過了,嗯,他們問起你了,我就把事情說了,就是說那些嘛,沒說,下次你自己給他們說……”

等飯菜都弄得差不多了,也煲完電話粥,招呼兩位太座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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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挑了一天還是逃課去找那個做裝修的師兄給幫忙裝飾新家。

直接帶到現場交底,灰黑色暗豎條紋的墻紙,白色踢腳線以及陰角線,黑褐色木地板,白色顯紋漆家具,黑色羅馬窗簾桿,客廳除了沙還有個碩大的深色臺子,三米多長,又當飯桌又是工作臺,還煞有其事的做了個白色的壁爐,以上這些就是孫琴和陶雅玲以及伍文定一起設計商量出來的結果,一家四個人,有三個學美術的,聽起來好厲害,結果搞個自家的設計,就好糾結,好妥協才有了這么個結果。

師兄一口答應,包含家具,八萬塊,飛快搞定,保質保量,不過一個月。

伍文定就自己去電腦城買臺電腦,因為現在是在有很多要用到電腦的時候了。結果現現在的電腦配件批地點居然在一個菜市場的樓上,不過蠻火熱的,8m的內存得一千二,2.5g的硬盤也要一千多,花了七千多才買齊了配件,另外買了臺噴墨打印機,直接讓人給搬到車上。

回到家,兩女孩還沒下課,伍文定就自己重作馮fù,操把螺絲刀開始攢機,動作麻利,不多一陣就在工作臺上立起了一套奔騰166的最新型電腦,開機自檢,裝上系統,一切正常,嗯,還帶了以前那個光驅。

等孫琴和陶雅玲下課回家就看見桌子上的電腦在放cd,伍文定哼哼唱唱的在做飯。陶雅玲就卷起袖子去幫忙,孫琴躺沙瞇著眼睛上當大小姐。

晚上就是伍文定給兩位電腦白癡科普的時間了,陶雅玲好一點,畢竟大一就知道伍文定在搞電腦,而且也經常聽說某個老師的電腦做過什么什么設計效果很不錯;孫琴就還沒有意識到電腦有多大的用處,僅僅局限在聽說電腦可以打字和做設計的階段,完全處于落后狀態,伍文定裝了個服裝軟件,展示下在一個模特軀干上,隨意的搭配面料和樣式色彩以后,就有點興致勃勃的自己搗鼓了。只是兩人抓鼠標的動作還實在不標準,就好像真的抓個老鼠。

伍文定就教她們翻牌和掃雷,最容易練習動作了,好一陣自己終于得空,在一邊看書看資料,陶雅玲觀察了一會就讓給孫琴了,自己也拿本書靠沙上看,腳就和伍文定抓來抓去的。

很安詳很溫馨,不過了幾天就沒有了。

壞消息是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聽說的,女生寢室有人從樓上掉下來了。

陶雅玲正和伍文定在食堂吃飯,孫琴端個飯盤過來:“吃不下了,聽說沒?”

這邊兩人點頭,陶雅玲正不好受,因為她認識那女孩。

tǐng倒霉的一女孩,大四畢業將近,在外地已經找到了工作,興沖沖的回來取消辦手續,結果沒帶鑰匙,就從隔壁陽臺翻過去,在平時也是常做的事情,結果腳一滑,就從四樓掉下去了,沒等救護車來到就走了。

之前也是學生會的,和陶雅玲的接觸蠻多,因為要畢業,更是把很多工作托付給這些大二的新鮮血液,所以對陶子的照顧也很多。

孫琴聽陶子斷斷續續描述了一陣,也恍惚知道那個女孩是自己見過的什么樣子了。

看著陶雅玲有點失神的樣子,孫琴就喊伍文定送陶子回去休息,順便開導一下。自己中午去教室做點作業。

兩人順著學校的林蔭路慢慢往回走,伍文定也沒說什么,只是牽著陶子。

陶雅玲輕輕搖搖手:“有什么要給我說的么?”

伍文定搖頭:“每個人的感受不同,因為別人的境況觸動的情緒也是不同的,所以你被觸動的情緒是個人化的,我保持尊重的態度。”

陶雅玲說:“你是在獨辟蹊徑,轉移我的注意力。”

伍文定拉拉她:“走,我們找個高點的地方坐下來看看。”

兩人就直接到最高的教學樓上,樓頂是鎖住的,就在頂樓走道頭的窗戶邊站住。

伍文定先拿紙巾給陶子擦汗,自己趴在窗臺上:“看看下面來往的人很小吧,就好像我們平時看螞蟻一樣。”

陶雅玲說:“你這是上帝視角,看視人人為螻蟻,上帝是以天父自居的。”

伍文定隨便指一個:“你看那個姑娘,下一秒過馬路,她就會被車撞到,那個男的中午吃飯就會噎到,都是無法預測無法挽救的。從這個角度來看,你會覺得是什么?”

預備黨員艱難的說:“是命運”

伍文定沒有趁機宣揚佛法:“也許是吧?不然從唯物的角度怎么解釋呢?”

陶子安靜了一會:“你不是說你有佛緣么?如果是佛怎么說?”

伍文定講述:“是業,一般白話說的就是因果報應,一因常生多果,她也許就只是那個果,因根本不是她……嗯,這個說起來需要找個大喇嘛來解釋,你確定要聽?”

陶雅玲說:“人一生是不是真的很短暫?需要及時行樂,需要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幸福?”邊說邊點頭,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伍文定說:“你這是從佛學跳到哲學然后跳到相對論了……”

陶雅玲想了想說:“我想為她做點什么,你會做法事么?”

伍文定有點笑容了:“我這個樣子不倫不類,你可以請央巴去做,他是正宗的。”

最后陶雅玲真的請央巴在他自己的佛堂做了場法事,扎西打下手。久疏戰陣的央巴很認真。

晚上孫琴回來的時候就看陶子的情緒好多了。沒敢提這茬,偷偷瞅機會問做飯的伍文定,伍文定就擺個阿彌陀佛的姿勢。

晚飯后米瑪電話就來了,等不及了,要伍文定趕快過去,伍文定就當面請假,準了。

第二天伍文定就帶著新衣服出去成都。

米瑪居然在高路口等著的,看見車過來就歡天喜地的招手。

伍文定停靠過去:“美女,到哪點哦?”

米瑪上車入戲:“net熙路,搞快點哈。”

伍文定想宰客:“打表不?有點遠哦。”

米瑪:“不打嘛,美女得嘛。”

伍文定受不住誘huo:“也是啊,那親十下?”

米瑪不扭捏,跳過來摟住就是幾下,咯咯咯的笑:“先付定金。到了還有……”

伍文定笑得個傻樣。

那就先到處玩玩,去哪不重要,是一起就夠了。

先到游樂園。

米瑪要求先坐木馬。

兩人坐在輕微上下起伏的馬上轉圈圈,相對而笑。

伍文定還是記恨:“要不要把我抓過去趴你面前?”

米瑪摟著吊桿說:“來來來,姐姐帶你出去哦,乖……”

伍文定真跳下馬,過去趴她面前,換來管理員一陣吼,兩人立刻就被趕下來,還有父母指著他們教育孩子:“別象哥哥姐姐那樣哦……”

兩人笑得直不起腰,灰溜溜的去坐云霄飛車。

慢慢向上提升的時候,伍文定忍不住轉過頭看著米瑪的胸前:“要不要我給你托住,免得受地心引力影響亂跑?”

熟女米瑪不怕,tǐng胸:“來呀,要不要我把這個保險杠掀開坐你身上?”

伍文定怕了:“那你還是自己托吧,我受不住。”

米瑪還自己做個托的動作:“好看不?”

伍文定吞口水:“好看好看,我可不可以申請下車回家啊,我退票!”

米瑪做個媚眼:“急死你!”

等翻滾起來,伍文定和米瑪一樣嚇得哇哇大叫。

中午就在路邊吃的黃粑,米瑪指著嘴角的殘余要伍文定用嘴幫她清理,伍文定照辦,換來旁邊小孩子的圍觀。米瑪終于有點羞紅了臉,是真高興啊。

然后是去逛商場,開始都不愿意買東西只想牽手逛逛,抵不住好衣服多啊,米瑪看上一件上衣一定要伍文定去試試,還動手扒他衣服。買下以后,伍文定也看上一件,要扒米瑪的衣服,把米瑪笑得不行,跌跌撞撞的逃去試衣間換了,營業員連忙說好,伍文定贊揚她的眼光。

經過去年米瑪和孫琴談判的咖啡廳,就拖伍文定去瞻仰舊地,伍文定莫名其妙,米瑪就面帶桃花的給他講述去年的經歷,總而言之就是老娘今年得逞了,那柴禾妞你那啥了沒?伍文定吃不消,說人家孫琴逛街都記得給你買衣服,你還說人家,小姑娘就不好意思了,說要把自己剛買的kù子讓給她,反正她倆身高差不多,腰也差不多。

喝杯茶就當是歇腳,休息好以后就繼續轉悠,商業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進了百貨商場更是人流如織,米瑪吊緊伍文定的胳膊,免得走掉了也免得被人揩油。

這個時候的米瑪就有覺悟了,給陶子買衣服,給孫琴也買,還問要不要給伍文定妹妹買,都是聽孫琴說的。伍文定讓她隨意,那就一起買。

伍文定也問米瑪:“你那兩個哥哥現在做什么?”

米瑪說:“大哥在物流公司做事,二哥在地產公司,二哥最疼我。說上次你去我們家吃飯,沒有機會見到你,想什么時候拜見你呢。”

伍文定有禮貌:“是該我去見見大舅哥二舅哥的……”

晚飯找茶餐廳吃的,環境很不錯,因為米瑪說現在她一個人晚上吃飯就喜歡來這種地方,能想起在酒店餐廳第一次兩人吃飯的感覺。

伍文定伸手抓住:“搬家就過去吧?”心里是又愛又慚。

米瑪驚訝:“哎呀,你這么快就把她們倆……”

伍文定低頭:“有一半,不過不是這個原因,我也很想你的,更不愿你一個人覺得孤單。”

米瑪有性格:“說不上孤單,有你呢,也不覺得寂寞,有時下課看見別的同學有人來接,或者下班以后回家是有點覺得如果你在身邊該多好,但是想到你,就覺得心里不空落落的,所以也就沒什么了。”

伍文定懇求:“那你什么時候能和我一直在一起呢?”

米瑪想:“等這邊上路吧?基金會的運作比較專業了,不用頻繁兩邊跑了,我就過去,好不好?”

伍文定點頭:“辛苦你了。”

米瑪合十:“為上師服務嘛。”可能想起了什么,抬起頭來就有點面紅耳赤,眼帶netbsp;

伍文定一看,哪能不上火,兩人趕緊買單走人,急匆匆的往回趕,半路上米瑪就指個樹林:“就停那邊,別以為我沒看見,后面有個墊子……”

原來是米瑪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學了口活,想給伍文定服務一下。

這還了得,伍文定就加倍的還回去,兩人就在車后就熱火上了,幸虧天黑了,樹林是個僻靜地,周圍也沒人,因為米瑪高netg大的,又叫又抖的,伍文定只好奮不顧身的去堵住她的嘴……

好一陣兩人才舒坦過來,又糾纏好一會才開車回家。

伍文定狠:“今晚你就別想睡覺!”

米瑪針鋒相對:“東風催戰鼓擂,今天晚上誰怕誰!”

最后伍文定沒贏,米瑪沒輸,都想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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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伍文定慫恿米瑪去上學,自己去接她下課。

小姑娘舍不得,就干脆讓伍文定陪她去上課,大課,化學課。伍文定這壓根就沒怎么學過化學的慫人怕,給小姑娘硬拖了去。

藥劑系有名帶刺的大花帶了個外面男人來上課!

等他們走進階梯教室,好多人都在嘰嘰喳喳的低聲討論外帶窺視。伍文定不怕羞,隨便拿本書就跟著走,米瑪也不避嫌,挽了挽手,讓周圍有些男生很是不忿。

使勁挑后面不招眼的位置坐下,伍文定臉皮是真厚,還助人為樂,老師點名到一個叫“陳金樹”的,喊了兩遍,沒人幫忙,他裝著慌張的回答:“來了來了嘿!”笑得米瑪拿手掐他。

上課一如既往的無聊,伍文定是真看不懂那滿黑板的化學符號,就認真的觀察米瑪:小姑娘的頭是扎成兩個馬尾的,光滑黑亮,昨晚可是伍文定幫忙洗的呢。額頭不算很寬,但是很白,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沒有被曬出點紅色?所以連臉頰上的紅色都不算很多,正好也就烘托出了小嘴net的嫩紅,眼睫mao長長的翹起來,偶爾還會忽閃一下。眼睛是單眼皮的,因為都被大大的眼睛擠占了位置,眉mao有點細,帶著笑,嗯,又轉過來對著笑了。

伍文定正經,低聲說:“上課呢,專心點。”

米瑪反駁:“你呢?”

伍文定得意:“看你,就是我的正事。”

小姑娘心花怒放:“傻子樣。”

伍文定更得意:“再傻你也是我的……”

米瑪忍不住過去叭一口。

看得周圍有些偷看的學生一片嘆息聲。

下課以后,米瑪摟著伍文定歡歡喜喜的隨著學生人流走出教學樓,站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米瑪低聲說:“下午我不想上課了,還是出去走走……”

伍文定點頭:“那就走走,中午吃什么?”

米瑪無所謂:“順著這邊走,看見什么喜歡的就去吃了。”

出了校門就隨便選個方向走,伍文定看見有個新疆大盤激:“就吃這個好了,我突然有點流口水。”伍文定也想順便看看那個面向學生的餐飲思路有沒有市場。

米瑪點頭,這個時間正是學生就餐的高峰期,找個座可不太容易,這里是個高校區,幾萬人的學生,可不是伍文定他們那個一千來人的小學校可以比擬的。各個校門吞吐量極大,學生中稍微經濟水平好點的都有在外面吃,大不了幾個人aa都比食堂來得好。

兩個人正要擠進飯館找位置,就聽見有人喊:“伍文定?!”聲音遲疑,還帶點怒氣。

兩人掉頭一看,是林凌?也是了,川大就在華西醫大隔壁嘛。

林凌是和幾個同學一起出來吃飯的,她有點好吃,對各種風味都喜歡,正坐那敲著筷子討論吃大盤激還是沙縣小吃呢,就看見伍文定和那個藏族美女格外親昵的站那。

說不出來什么感受,伍文定給過她非常可靠的依賴感,但是接觸時間實在不長,各在一地也沒有什么交集,雖然自己有了事故莫名其妙的想到他,應該只是病急亂投醫吧?重新見面好像也喚起了什么不同的情緒,可他有女朋友了,雖然那個家看起來怪怪的,但是總歸只能祝福了。

但是!現在算什么?你居然可以這樣背叛那個陶班長?

林凌不知道為什么有這么大的怒氣,一貫她都是給人乖巧活潑感覺的,大學快一年了,也沒跟誰紅過臉。旁邊的幾個女生都很奇怪的看著有些漲紅臉的她。

伍文定有點意外,還是有緣分啊,米瑪就很警惕了,手上再摟緊點,強勢的宣布所有權,就差打電話把重慶二人組喊過來擋住伍文定了。

伍文定感受到手臂的豐盈,笑瞇瞇的說:“她知道我和陶子的,不會有什么,我再花心也沒花癡吧?不過現在這個狀態要保持,我很喜歡。”

米瑪白他一眼不說話,狠狠的看著林凌。

林凌幾乎是甩下筷子的走過去,幾個女同學看她對著另外一對男女走過去,八卦得無以復加,男的高高大大還算帥氣,主要是這女的確實臉蛋清純,身材火辣,林小妹可不是一個級數,不能吃虧了,得幫忙。

伍文定看那邊幾個人起了身要跟過來,連忙舍不得那張人插o中的桌子,迎上前去:“幾位同學不用過來,正好正好,一起坐……”

林凌可能是被他的無恥給驚住了,剛站起來走了兩步,就給伍文定拖回去按在座位上,只聽見他絮絮叨叨的開始點菜:“幾位同學要吃點什么?林凌不太能吃辣吧,你們呢?米瑪,你要不要個小湯包?”

林凌明白的告訴自己,自己是為那個陶班長覺得憤怒的,可是看著他坐在旁邊的身影,突然一種無以復加的委屈就出來了:“你……怎么可以這樣?”還帶著點哭腔了。

幾個同學有點愣住,剛才看這男的反應很正常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現在這個樣子又把劇情復雜化了。

伍文定有點慌亂的掏出紙巾遞給她:“這么久不見,不至于這么激動吧?”米瑪注意觀察小姑娘的表情有沒有演戲的成分。

林凌一手抓過紙巾,借著用紙巾擦擦眼角馬上就要迸出來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緩沖了一下情緒。放下手的時候就平靜多了:“怎么有空跑這里來了?”

伍文定順便給大家做介紹:“這是我女朋友米瑪,華西醫大的,我過來看她。你們都是林凌的同學?”嘻嘻,這個介紹真喜歡,米瑪占了上風,得意洋洋。

林凌不放過:“她是你女朋友?那……”

伍文定拿筷子頭敲她一下:“好了好了,有什么待會吃飯完了再問?”

林凌不說話了,拿筷子敲桌子邊,不時瞟米瑪一眼,米瑪不怕,笑瞇瞇的還回去。

幾個女生還是好奇的,嘰嘰喳喳的邊吃邊問,伍文定就順口介紹了幾句他和林凌是在藏區旅游認識的。

大盤激還是有特點的,叫的菜也有點多,幸好有伍文定和米瑪這兩個能吃的,最后也沒什么浪費。

吃完以后,伍文定對林凌說:“我們要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凌有點賭氣的:“我還要聽你的解釋!”氣鼓鼓的樣子其實很可愛。

于是幾個女生就先告別走了,臨走還給林凌使眼色。

伍文定就說到前面找個人少的茶樓坐一下。

米瑪心情好,摟著伍文定就開走。

伍文定看林凌,林凌抬頭:“坐就坐,我看你怎么解釋!你不讓她回避一下?”

米瑪伸頭:“沒什么回避的。”

等三人在一家路邊茶樓坐下來,等一壺茶端上來,米瑪伸手給都倒上,林凌又顯得有點局促了。

伍文定就先開門見山:“嗯,說起來有點難開口,陶子是我女朋友,米瑪也是,她們都知道。”

林凌皺住了眉:“你說的真話?”

伍文定點頭:“真話,我知道我這樣做很無恥,還好她們都很遷就我。”

林凌都忘記了該說什么:“怎……怎么能這樣?”

米瑪不耐煩:“我們都互相接受了,就是這樣,我們會很幸福的。”

林凌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事情。

伍文定看她表情,就只好說:“我們還算是朋友吧”

林凌只是無意識的點點頭,喃喃的說:“太奇怪了……”

伍文定無奈:“是很奇怪,好了,還愿意和我們一起走走么?”

林凌好像恢復了點思考力,搖搖頭,看米瑪去結賬了就問:“那個和陶子住一起的女孩子呢?我說看見過她和米瑪一起的。”

伍文定猶豫了一下:“也是我的女朋友,這下被你徹底看穿了吧?”

林凌刷得一下站起來,好像會沾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有點慌張的說:“我……我先回學校了。”

伍文定站起來:“嗯,不送了。”伸出手。

林凌沒有理他,點一下頭就匆匆的走了。

伍文定趴窗戶看沒有出現過路被車撞到的狗血鏡頭,就坐回來慢慢喝茶。

米瑪笑嘻嘻的過來:“看什么看,舍不得啊?”

伍文定就給他說他想的,米瑪笑他神經病。

兩人倒慢悠悠的坐著把茶喝完才離開。

米瑪問:“你說林凌會怎么想?”

伍文定檢討:“覺得我無恥,我下流。”

米瑪高興的不介意:“我喜歡你無恥,喜歡你下流。”說到下流,臉都有點紅了。

伍文定撓頭:“大白天呢,又回家?”

米瑪忍不住呵呵笑:“走吧走吧,還是去街上走走,凈化心靈。”

休息了兩天,伍文定和米瑪才有去集團總部辦事的安排。

先了解一些基本的事務進展狀況,因為伍文定一直有強調自己并不插手具體的集團運作管理,只是了解一下具體事務也算是對自己有個學習的過程,在這邊他個人的重點也還是在基金會,服裝公司可能算是一個特例。

各個公司領導還是有事沒事來蹭一蹭,聊聊天什么的。

直到下午米瑪才把服裝公司的具體事務做了個小節匯報,因為伍文定的思路是盡量不做生產都外包,所以廠房建設大多數都轉為庫房,獨立的服裝公司辦公樓四層高,集中的是市場部、企劃部、設計部、倉儲部、招商部、采購部、生產部、財務部、質檢部等幾個核心部門,運輸是外包給物流公司了。因為目前辦公樓還在建設,逐步招聘填充的人員都在總部這邊借了一層樓在辦公。

按照內地服裝銷售舶來品比較吃香的趨勢,這邊申請了五六個諸如歌利雅,馬克魯斯一類的洋名,還輾轉到香港去落地注冊,加上一些早期造勢的軟文編撰都交由企劃部在netbsp;

設計部已經有七位比較年輕的服裝設計師在運行,基本都是剛從學校出來的,還有點心比天高的樣子,和買手組成的采購部則兩不交叉的自行其是,兩邊現在頗有點科班草莽的互相瞧不起。米瑪說起這個的時候,神色帶笑,自己也還是個小姑娘,自然覺得有點詭異。

因為這些架構和安排都是按照伍文定的吩咐做的,不免有點想看看伍文定如何收拾場面。

伍文定也笑:“不交叉就不交叉,兩邊還是各自按照之前秋冬裝各八十套款型的設計定版八月底交貨,都得是全碼全色各五套,到時候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倉儲部現在倒是空落落的,只有兩名主管帶領一幫人員netbsp;

招商部和市場部的人員招聘都還沒有完全開始,因為現在實在是用不著,只有幾個主管在做事。

質檢部和財務部倒是都開始充實認識熟悉業務了,好幾個還是比較年輕一點的信眾。

米瑪還特別說到那個陳曉娟現在在采購部上班,一直都隨著幾名已經離職過來上班的買手在粵港兩地跑得不亦樂乎,聽同事反映話不多,也看不出來什么特別的地方。

兩人還過去服裝公司的場地看了看,白色瓷磚起伏的圍欄圈了好大一片地,米瑪說是政策圈地不圈白不圈,只需要平整好種草種樹就可以了。辦公樓在社火朝天的做鋼筋混凝土澆灌,倉儲以及生產車間是用的輕鋼廠房,現在只做了框架,伍文定說還是早點把這些輕鋼房也搭上,免得明年才搞,顯得也太新了點,別人看起來要嘀咕,這些細節都是可以影響到經銷商心理的,特別是廠房,可能今年會用到一部分,可以安排設備和工人了。

大門確實很氣派,碩大的石材斜面上“嘉德服飾有限公司”的金屬字氣勢很足。

伍文定回到辦公室,交代在八月初租賃兩個比較好一點的門面,相隔稍微遠點,不要太大,四五十平方的那種就可以了,作為今年試水的場地。他在八月份可能也會扎在這邊,主力經營這件事。

米瑪聽到暑假伍文定會基本在成都,就高興得不行,就算那兩位一起來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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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還是抽時間和那個申請搞餐飲的學生陳永紅,最后的結果和林永剛差不多,也是多提供了一部分基金稀釋了股份,畢竟搞餐廳前期的投入也要高不少,雖然點鋪得不需要那么快,各方面要更復雜一點。

陳永紅是個子tǐng高大的北方人,在成都上了大學就迷上了這邊的口味,學的是物理,最后卻覺得自己是做飯館的命。現在得到確切的認可,還是很有點激動,畢竟自己家條件一般,不太可能提供十多二十萬給自己折騰。

伍文定說:“這邊你的初步選址,我們比較認可的是這兩個,你帶我們的財務去談,最后選定一個就可以著手準備了,馬上就要暑假了,開學就是你正式營業的時間,別錯過了。還是那句話,這個店我們不會做出任何的指手劃腳,全部是你自己做,做得好,后面我們就全力你,不好,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陳永紅明顯比林永剛要簡單點,恨不得馬上轉身去炒菜,點點頭,握手就走了。

這樣在集團總部上了兩三天班,毫無組織紀律性的米瑪就樂顛顛的跟伍文定跑重慶去了,還帶了一大堆自己的衣服,說是要把自己的房間弄好免得到時候被侵占了。

伍文定一邊往車上搬,一邊好奇:“藏服你搬過去做什么?”

米瑪得意:“炫耀!”

伍文定只好搬,還擔心:“你這些東西算是貴重了吧?那不得把家里的價值成本搞上去,我上學上班都不放心家里了。”

米瑪出主意:“買個保險柜放家里?”

伍文定說:“我們都沒什么貴重物品,你這樣是不是脫離群眾了?”

米瑪瞧不起:“這算什么貴重物品?”

路上兩個人確實比一個人開心多了,米瑪還指揮伍文定去別人的車。越野車不擅長這個啊,所以一路上埋怨不斷。

等回到重慶,伍文定就還得把東西搬上樓,還好他力氣大。

打開門,米瑪主動示好:“孫姐好,陶姐好……”

本來想出言諷刺一下的孫琴有點不好意思:“你比我大一點的……嘿嘿。”

陶雅玲坐工作臺前自己笑,她在專心畫圖,最近的專業課程是店面空間設計,她都是一板一眼的完成,才不像伍文定那逃課常客一個樣。

伍文定把大包值錢東西放角落里,更多的衣服包就干脆放車上了。

然后走過去后面摟住陶雅玲親一下,再過來給沙上的孫琴也親一下:“我買了菜的,我去做飯。”

米瑪不怯場,自己笑嘻嘻的拎個小包坐沙上去,孫琴也笑,看伍文定走廚房去了,才問:“衣服穿得嗎?”

米瑪搖頭:“小了點,有點緊。”

孫琴大恨,歪過去小聲問:“你到底是多大?”還拿手指去戳米瑪。

米瑪tǐng胸驕傲:“92F了。”

孫琴哐當一下倒回去:“還要不要人活了……”

米瑪算舊賬:“你說你給我留的小房間,好小?”

孫琴總算是出口氣:“很小很小,只能放個單人netbsp;

米瑪不上當:“單人netg還擠得緊點!”

陶雅玲在那邊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孫琴你說不過她的。”

米瑪小聲通報情況:“我們這次遇見了那個林凌的,不過被伍文定氣走了……”

吃過晚飯,天色還早,米瑪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看房間。于是四個人就當去散步,出過去。

打開門墻紙都貼了,地板也裝了,只有家具說是在外面工場制作好一起拉過來組裝,所以看上去有基本要求的樣子了。

米瑪對自己的房間還是滿意,只是比劃了一下衣柜可能有點小。孫琴跳來跳去的看,她搶先的臥室是不錯,有陽臺還多個衛生間,現在就有點不好意思。陶雅玲就笑,干脆在那個衛生間上裝個女衛生間的牌子。

米瑪看了一陣,突然說:“只有三間房?那住不了多久哦?”

孫琴嚇一跳:“還有誰來住?”

米瑪好難得扭捏了一下:“有了……孩子就不夠住了。”

陶雅玲都好想把她的腦袋撥開看看有些什么不正常的念頭。

孫琴更是覺得好遙遠的事情。

伍文定是要求把客廳陽臺封閉起來的,在外面給電腦找了個安身的地方,走過來看見三個姑娘臉紅紅的站那,好奇:“說什么呢?”

孫琴乘勢揮手:“去去去,沒什么。”自己卻走開了。

米瑪也不好意思的走開。

伍文定就拖陶雅玲去看廚房,寬大很多,要整套好點的廚具,用的時候可不少呢。

陶雅玲就提意見,冰箱這次可以買大一點了,微波爐烤箱也一個不能少。

看完一圈,才下樓去走走。

出了電梯,看見有些年輕人都在搬家了,估計是沒有怎么裝修就直接入住了。

孫琴就好憧憬,催伍文定喊那個師兄加快度搞定好搬家。

伍文定搖頭:“家具這些東西,慌里慌張做出來的哪能用?下次買裝修好的房子,直接買家具,馬上就入住。現在我們都還是學生,就先將就幾年。”

晚上,閑不住的米瑪就翻開自己的大包包,炫耀那些藏服和飾品,讓孫琴和陶雅玲非常新奇和眼紅,最后本來有點不好意思還讓米瑪睡客廳的孫琴氣哼哼的就把伍文定拖自己那邊去睡覺了,讓米瑪和陶雅玲在外面笑。

伍文定很得意這樣的氣氛。

應該說伍文定三人平時還是比較注意影響,一般都是兩兩一起出現在學校,也沒有太多親昵的動作,所以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不正常的戀愛關系。加上幾人本來在學校人緣也不錯,就沒什么風言風語出現。

所以米瑪過來呆了一周多時間,伍文定也就干脆不怎么去上課,老在家或者辦公室和米瑪一起。

米瑪坐在自己的秘書位上,東看西看。

伍文定好奇:“干嘛?你喝了猴子酒?坐不住的樣子。”

米瑪笑:“我覺得現在辦公室有點小了。”

伍文定正在看今天過來的傳真,集團旗下的拍賣行這次還是在香港進行的拍賣,只送了十余件過去,最后拍得八千余萬元,整個過程是由六位不同寺廟的大喇嘛監督完成的,剩余的古玩都保存在成都市的一座喇嘛廟里。傳真在詳細列出拍品拍價清單以后,主要是詢問款項現在已經歸入集團賬上,詢問如何安排。

伍文定還是按照老規矩,做出一半給基金會,一半給集團運作的批復。

米瑪接過簽字文件收好:“我剛才去大樓物業部詢問過了,為我們這個樓層一共五家公司,有兩家面積比較大,沒有什么多余的空閑了呢。我讓他們如果有了什么空余先通知我一聲。”

伍文定就說:“不過是我們倆的夫妻檔罷了,要那么大面積做什么?不過孫琴倒是說想來這旁邊搞個工作室,倒是可以安排點面積給她。”

米瑪喜歡夫妻檔這個詞,拿筆寫下來卡在兩人的相框上,向往:“那就是她的工作室在我的公司管理之下?”

伍文定澄清:“我沒有這個意思啊,她是想搞個獨立的小工作室,做點成衣賣給你和陶子的。”

米瑪鄙視:“身材都看不準,還做什么成衣?”

伍文定承擔責任:“那不怪她,怪我太勤勞……”

米瑪就笑得嘿嘿嘿。

米瑪走了以后,伍文定一貫的懶散不得不忙碌起來,因為事情突然一下實在太多了。

先是學校接近期末要準備考試,各種專業課程也總要交點什么上去。

其次是高考已經結束,成績出來了,關于教育基金,殘障基金的申請越來越多,前者還好,是沒有什么門檻的川渝籍應往屆大一新生一并接受,但是也出現了一些川渝籍以外慕名的申請者。只能說是先勸慰,保證在第二年對這些外地的大二學生優先照顧。

后者就麻煩很多,因為不光是掏錢就可以,涉及到的要求也不一樣,出想象的復雜和混亂。第一年做,很多項目部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可以為殘障學生提供的幫助到什么地步,有什么流程。伍文定只好一邊督促項目部員工多與申請者溝通,一面與幾個主管連夜制定工作流程,保證工作可以在一個程序化的范圍內運行。

然后創業基金還好一點,畢竟就當做是投資,項目部的跟進還算靠譜。算是幫伍文定省了不少心。

最后就是因為九七回歸,重慶直轄了,他之前幫了好幾位老師參與相關的一些主旋律活動,現在紛紛趕稿趕作品。

陶雅玲看他忙碌的樣子,就整理好期末考試的內容,讓他有空間隙看一看,專業方面就干脆幫他全部做了空間設計的圖紙,版畫雕刻的母版,雕塑課的小浮雕人像,嗯,這個頭像是做的自己,自己的作業做的伍文定。

孫琴就沒那么好心,嘲笑他臨時抱佛腳,這時才開始燒香,就是經常去成都耽擱了時間。其實偷偷的還是學著洗衣服,打包回家吃飯,不再讓伍文定做什么家務事了。

伍文定晚上經常就坐工作臺前寫東西,改稿子,看申請書。

陶雅玲給他泡好茶,自己拿本書坐沙上看看書,看看人。

孫琴坐不住,學陶子學了兩天,就去練打字,吵吵嚷嚷的說要幫伍文定做錄入,結果一直到放假,她的五筆字根還是沒背完,只能用拼音練一指禪。

不過直到學校放假,伍文定的工作還是沒有忙完,持續到七月底才基本把基金會和老師這邊的事情處理完。

兩女孩終于松了一口氣,才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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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回家也沒幾天,兩人就經常回來這邊了,因為在搬家了,大件事!

那位師兄把房子弄好交給伍文定了,三人也過去看了兩次,很滿意,提出了一些小改動都修改好了,只是因為這段實在有點忙,沒有時間搬家。現在放假了,工作又告一段落,正是裝飾新家的好機會。

所有的墻面基本都是暗黑色銀紋的墻紙,師兄還自作主張的把白色踢腳線改成了白色護墻板,讓整體色調不至于太過暗淡。部分不是墻紙的地方用青磚砌成刷白漆,加上黃楊木色的雜木定制家具,整體風格顯得清爽又帶點中西混搭的韻味。

孫琴如愿以償的去買了套三米多長的北歐簡約風格沙,寬、大、厚的特點讓人很喜歡。

陶雅玲卻別出心裁的在白色磚墻上用黑色mao筆手繪了一幅齊白石風格的游蝦圖,更添中情西韻。

伍文定就又去弄了臺電腦,打算把兩臺電腦都裝在陽臺上,做個局域網方便工作和設計。

米瑪聞訊趕過來,開始樂淘淘的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開始往不大的柜子里收拾。

四個人都有鑰匙,所以來的時候不一定是一起。

陶雅玲采用的是螞蟻搬家的方式,偷偷的把父母家里自己的衣物和物品,喜歡的mao絨熊,從小得到的獎狀獎章,日記本等等,一點一點不露聲色的轉移到新家,盧青還奇怪最近陶雅玲怎么回家次數頻繁增加。到后來不耐煩,趁父母都上班直接把車開回去,一次次往返車和家里直到裝滿一車,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孫琴動靜大,一開始就直接開車回去裝,被她媽逮住還念念有詞:現在大學生都這樣!欺負自己爸媽都沒上過大學。

孫明耀知道了就直接打電話給伍文定:“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不清不白的把人拐走?”

伍文定是真不知道,一早被孫琴拿走車鑰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傻笑:“估計是和同學搞的畫室吧?好像是和一個女同學,現在都流行出去搞畫室,不然在寢室她設計作業都沒法做。”

好不容易才把孫明耀糊弄過去。

米瑪之前就拉了不少東西和伍文定一起過來,這次又開一普拉多,就她一人,嫌多個司機少裝貨,可見拉了多少東西。

等伍文定某天過去準備往衛生間墻上裝個架子的時候,突然現各個房間都是堆滿東西,客廳倒還看起來空曠的很,真有點哭笑不得。

于是伍文定裝好放那些瓶瓶罐罐的架子以后,就打電話喊最近扎根在這邊的米瑪一起去買電器。孫琴回家了,陶雅玲就一起過來了。

一到了家電中心商場,兩位姑娘就有點撒歡的到處跑,什么都覺得好看,什么都覺得可以搬回家。

伍文定耐心的勸說,最后不得不收繳米瑪的銀行卡,陶雅玲的小錢包才抑制住了兩位的購買玉。

二十九寸的電視,Vcd機、小型組合音響,洗衣機,微波爐,冰箱、烤箱,抽油煙機,還有四臺窗式空調,基本都是國產的,伍文定不迷信進口貨。不算太貴一萬九千多,正在刷卡交錢,米瑪看見遠處有個掛鐘還可以,正要奔過去取走。

陶雅玲破天荒的拉住她,小聲說:“我在家拿了一個,不用買了……”

伍文定正要表揚這種勤儉持家的好作風。就看見米瑪和陶雅玲拉著往進口家電專柜過去了。

等他好容易完成這邊,讓工作人員幫忙把貨品都安排到側門以后,就看見兩姑娘興沖沖的拿著開好的單子過來喊他交錢,一看單子一萬多,伍文定瞠目結舌:“姑奶奶,我還要做善事呢!”

進口飛利浦的小家電基本上挨個拿了一件:吸塵器、熨斗、咖啡機、士多爐、電吹風、無繩電話……甚至還有四把電動牙刷。

沒等伍文定言,陶雅玲就雙手合十,興奮得不行的紅撲撲個臉著他……唉,那就刷卡吧。兩姑娘高興得抱著歡呼,有這么高興么?

兩部車是裝不走的,喊了一輛小貨車把大件裝上,小件裝自己車上,陶雅玲都不稀罕跟伍文定一起,說是要和米瑪一起分享狂購的快樂,迫不及待的隨便拿了幾件就開車跑了,說是回家等著。

等伍文定帶著貨車回到樓下,安排搬運工搬上樓,打開門就看見兩個姑娘蝴蝶穿花一樣在各個房間晃來晃去,這個擺這里好,那個還是放這邊。

伍文定第一次覺得好花眼,坐沙上喊:“這只是電器類,還有各種各樣的小物件裝飾品沒有買,那不得把你們累死?”

米瑪抽空回答他:“我在成都買了一些帶過來了。陶子說她也從家里拿了一些。孫琴更是搬了不少來……”

等晚上孫琴回來聽說錯過了白天的狂熱采購,直接就把伍文定推倒在沙上一陣掐,直到伍文定承諾明天去采購各種裝飾品,日用品才勉強作罷。

但是陶雅玲說:“今天我是不想回去那邊了,就在這邊住!”

米瑪附和:“我終于有房間,不用睡客廳了。”

伍文定有煩惱:“netg和netg墊,本來準備明天去買的。”

孫琴不耐煩:“就到外面的菜市場邊隨便買幾netg席子,和mao巾被就好了,夏天哪有那么麻煩?”

伍文定只好按照指示出去尋找席子和mao巾被,還順便買菜準備晚飯。

后來一想,廚房的東西還不齊全,不如明天買,還是打包回去好了,結果三個姑娘對吃的什么根本沒注意,陶雅玲筷子夾著菜,眼睛都在看墻面是不是要裝個鏡框什么的。

吃了飯,伍文定就給攆到衛生間用磚頭洗新的竹席子,這是陶雅玲叮囑的,看來也只有她知道這些生活小常識。

三個姑娘在一陣忙亂以后,終于有點體力不支了,躺大沙上喊伍文定洗完席子晾上,然后來給她們把電視打開,音樂打開,做按摩……

伍文定還得趕緊把電視接上,把音響安裝好,才開始給三位姑娘按摩。

等他兢兢業業的完成以后,舒坦了的三位姑娘抖擻精神繼續整理各種衣服,家具,裝飾品,根本沒人理會又去安裝空調的伍文定。

這一折騰就到了半夜,都累得不行,還相互謙讓伍文定,最后是米瑪勉為其難的接收了伍文定侍寢。

倒頭就睡的米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穿著一身白色長袖睡衣打著呵欠走出房間,現另外兩個姑娘都還在睡覺。

伍文定精神好,一早就起來出去把廚房的各種調味料,七七八八的零碎東西買齊全,早就做好了各種餐點,放在大桌子上,自己正在熟悉各種小家電的說明書,嘗試著用士多爐烤面包,用煮蛋器煮白水激蛋。

米瑪舒坦的從后面抱住他:“電視上經常看見這個場景,現在才覺得是真浪漫。”

伍文定笑:“一定要配上干凈的廚房,锃亮的小家電,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郎才女貌的男女主角才稱得上是合格的鏡頭。”

米瑪瞇上眼:“全部都符合……”

伍文定指揮她去洗漱,小妹妹撒嬌:“你幫我嘛……”

伍文定抱起她,放在寬寬的馬賽克洗漱臺上,用電動牙刷給她咬在嘴里自己動,又拿mao巾浸濕給她擦臉,欣然享受著戀愛感覺的米瑪,最后給伍文定滿臉涂上牙膏沫兒表示自己的高興。

等兩人都坐在桌子前開始裝模作樣吃早餐的時候,陶雅玲才念叨著出來,也是穿著睡衣,不過款式可就比米瑪的火熱多了,吊帶裙,下面就白生生的大腿,看了一眼客廳:“伍文定……過來給我洗臉。”一臉迷糊的表情。

米瑪撇嘴伍文定屁顛屁顛的就去了,還關了衛生門,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孫琴最后是被伍文定從netg上喊起來的,懶姑娘還翻過去反過來的不愿意起來,最后威脅這邊仨一起出門不管她了,才不情不愿的起來。吊在伍文定脖子上不睜眼,伍文定干脆第三次提供早起洗漱服務,孫琴才笑呵呵的閉著眼睛說:“真希望都這樣……”

等她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那兩姑娘都坐在桌子邊涂涂寫寫的,應該都是今天的采購清單。孫琴有現:“四把椅子,但是這個桌子很大的哦,坐十個人都沒有問題嘛……”最后定型的大臺子兩米四長,一米二寬,很大一張,國畫系的老師就喜歡這種桌子,畫點四尺的大條幅,都不用移動紙張。

陶雅玲表示喜歡:“能坐十個人不代表就有十個人,但是確實不能再增加人了哦”眼睛還瞄一下伍文定,伍文定屏氣凝神接受。

米瑪不參與,專心寫自己的清單,還念:“netg上用品六件套,浴巾,窗簾,臺燈,落地燈,衣架,穿衣鏡,梳妝鏡,化妝品,保養品,清潔用品,相框,文件筐,文具,嗯……我還要買套紗簾掛netbsp;

看來有提醒,陶雅玲連忙去修改自己的。孫琴也被刺激到,含著筷子就撥拉過來一支筆一張紙開始寫自己的。

等四人收拾停當出門,都已經是中午過了,這次把戰場放在家居商場和百貨大樓,下車前,伍文定就挨個搜身,一番香艷嬌嗔之后,所有的卡和錢包都到手,才略微放心的走進商場大門。

先去的家居商場,因為這里關門早,晚間不營業。

買的東西不少,體積也不小,還好衛士后半截的空余也不小,裝上都顯得滿滿的。陶雅玲還表揚伍文定安排得好,進商場就先去訂需要稍微制作一下的窗簾什么的東西,兩小時逛完以后,取貨走人。

然后是去的百貨大樓。

一樓是化妝品居多,掃蕩一番,東西不少,但度快,因為都是自己平時用習慣的東西。三個人用的還不是一個類型,真頭疼。

二樓是日用品,屬于主力掃蕩樓層,這個就耽擱時間了,選個netg單都要糾結好久,好不容易選好,看到另外姑娘選的,又推翻重新來過,伍文定性子好,就在這個樓層選了個小折疊凳,坐旁邊笑瞇瞇的看。營業員就奇怪,這幾位選東西這么猶豫,卻不怎么看價格,三女一男的搭配也更奇怪,而且三位姑娘的穿著明顯比那男的好得多。

好不容易把這些東西選完,都要接近晚餐時間了,看看三樓四樓的服裝,以前最喜歡去逛的地方,今天卻沒什么興趣。招呼著伍文定這大勞力搬東西,米瑪把車給停大門口來方便裝。

一致表示沒有什么興趣在外面吃什么,要求盡快回家,所以就裝人裝東西趕緊走人。還真是難為了這輛車,最后連坐在前面的陶雅玲都抱了一個裝滿小東西的垃圾筐。米瑪和孫琴之間也塞滿東西。

開動以后,孫琴終于有機會牢sao:“你說你看,家里四口人,net節你還非買這個鐵盒子,上下都不方便,就前面有門,平時得從屁股后面上來,今天就只有從你的座位爬進來!”

米瑪不同意:“平時也沒這么多東西嘛,再說要大點,我那不是還有車么?”

伍文定出點子:“要不你和陶子也買個車?”

陶雅玲一口否定:“沒必要,這一年來,就今天覺得稍微擠點,真要用車,我自己開這輛就是了,哪需要?”

孫琴也反對:“你這鐵盒子要不是認識的人少,你還以為不招眼?上次我就聽見有人在說看見學校周圍哪哪停了輛6虎,聽得我心驚肉跳的。”

那就先將就吧,都還是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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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又是一番旋風般的忙碌,伍文定當苦力和看客,最后自己就坐電腦前做點設計什么的了。

歡樂的新家時光持續到了七月底,伍文定就按照之前的安排打算去成都扎上一段時間,準備九月開張的兩家服裝店。

三姑娘還在興奮期,有點舍不得走,伍文定就先過去,哪個先呆不住了就過去找他。

公司找的門面都在net熙路附近,不是最紅火的地段,但也不錯,因為有些比較的意思在里面,所以兩家挨得很近,中間就隔了兩三個門面。

伍文定事先也有看過設計師團隊和買手團隊的服裝,分別根據不同的風格色調,做出了兩套店面裝修設計,相對來說,設計師這邊叫輕緋衣雨,更時尚更亮麗一點,買手那邊叫綿雅,就傾向白領典雅一些,米咖系的灰色調更多一些。

從集團地產公司調動出來的人手,正在組建裝修公司,干脆就一撥全部調過來,兩家一起開工,伍文定就扎在那,除了在現場交底就是喊設計部或者采購部的人員過來陪他逛街,陪他看店面裝修,討論哪些理念更適合現有的情況。

還把裝修公司的主管找出來提要求,所有的裝修必須考慮模塊化,服裝展示架,中島臺,邊柜,都必須可拆卸,可組裝,盡量避免現場動手做,可把一直只蓋房子,刷墻壁,做木工的裝修公司一幫人累得夠嗆。

集團公司以丹增為一幫人,經常輪番過來看看,沒事就陪伍文定蹲路邊抽煙,好像藏人更容易簡單的生活一些,見識過伍文定的雷厲風行都覺得理所當然。

才過兩三天,姑娘們就有點想念了,沒了伍文定的家,完全不是那個味了,于是,三人輪流開車,又奔成都來了,半路倒是去游覽了一下什么地方的廟子。

到了成都,知道伍文定的所在方位,就直接過來,看見伍文定正蹲路邊和一個穿西裝的藏族漢子吃涼粉,兩人氣勢都很足,甩開膀子猛喝,一點沒有和姑娘們在一起,悉心照料的習慣。

米瑪在駕駛座就介紹那是集團一藥業公司的老總,平時還是多端正的一個人。孫琴就哈哈笑:“我們家老伍多大一塊染料啊,不留神就把別人給抹黑了。”

陶雅玲糾正:“這個叫有感染力好不好……”看什么都是自家的好。

伍文定眼力多好,遠遠就看見米瑪的車了,站起來招手,這邊這老總看見了,笑著告辭先走了。

三姑娘找個地方把車停了,裊裊婷婷的走過來,看得伍文定笑開了花。

過來站定,陶雅玲就數落:“你是不是沒事就站太陽下?幾天不到就黑了一圈?還是瘦了?”

米瑪就搗亂:“哪有這么厲害?”

孫琴還是有專業水準:“帶我們去看看你這幾天的工作成果?”

伍文定謙虛:“剛開始呢,幾天能有什么,要搞大半個月,你們累不累?要不先回去休息?”

陶雅玲有興趣:“還是去看看,你那圖紙我還幫你弄了的呢。”

那就一起去看看,不過現在真沒有什么可看的,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的樣子,還在補灰呢,店面裝修一般都是不到最后光鮮耀人的時候,前面每個環節看起來都是tǐng磕磣的樣子。

最后還是米瑪帶著先回她那邊去休息了。

伍文定弄到下午,也買菜回去了。

這邊就只能睡三個人,于是孫琴和陶子一起睡,伍文定只能睡客廳個,不過他無所謂。

接下來八月之中,伍文定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服裝公司這邊。

陳曉娟也過來店面這邊面見大Boss,她過來呆了兩三個月了,算是了解伍文定是個什么地位,不免現在有點怯,不過自己是他親手招進來的人,好像又算是親信,所以很有點忐忑。

伍文定態度很和藹:“做了三個月左右了,感覺如何?”

陳曉娟立刻回答:“我覺得很好。”好像又覺得有點空洞“服裝公司這邊給我的工作范圍,我很喜歡,感覺是我真正喜歡做的事情。”

伍文定覺得還是空洞:“具體到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呢?”

陳曉娟好像在外面歷練了一番,溝通能力好不少:“我先是跟的常姐跑廣州批市場,見識了什么叫做海量,款式、數量、訊息什么都是海量,后來她們又帶我泡深圳和香港的商場,就是不停的逛商場,逛到閉上眼睛都能數出來哪家隔壁是賣什么的,哪個款式上次來掛這里,下次來掛那里,我很滿足。”

伍文定好奇:“這次你們的八十個款,你提供了多少個?”

陳曉娟有點臉紅:“我們八個人,我提供了十七套,但是我們內部評審的時候,我自己又刪除了五套,她們幫我去掉了四套。我現在還是有點信心不足,畢竟我從來沒有擔任過這個工作。”是啊,這還只是試水檢驗,每套全碼全色乘以五也就幾十套,以后正式鋪開,動不動就是一個批次五百到兩千,如果店面數量足夠多,批上貨也許就是五千套,一個看走眼,壓力可以想象有多大。那個常姐就是長年在批市場磨練出來的,其實年齡比陳曉娟還小兩歲,初中文化,看上去卻很老練了,一個批次拿五百套幾乎是三天兩頭的事情。

伍文定有點驚訝:“不錯啊,她們都是老油子了,還接納你這八套了,那我們就看看實際的市場反應好了。不用太擔心,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交學費的,你還有半年的時間來證明你自己。”

陳曉娟還是很七上八下:“我非常感謝公司和伍總給我這個機會,我……”

伍文定笑:“別想那么多,我也算是學藝術的,嗯,有些時候,既然你選擇了做這行,就相信你自己的直覺,也許會給你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

陳曉娟有點感激的點頭,畢竟她一個剛出大學校門的女孩子,這幾個月翻天覆地的變化,說不患得患失是不可能的。

伍文定也抽時間在工地見了陳永紅,那個搞餐飲的男生。

陳永紅明顯把注意力放在了裝修工地上,有點羨慕:“伍總,我們那邊成本限制,所以請的裝修隊動靜比較小一點,沒這么高級啊。”

伍文定笑:“進度如何?”

陳永紅報告:“”裝修大體要完成了,配套正在準備進場,然后就是試菜,人員培訓。”

伍文定警告:“你要注意好按照圖紙來,既然考慮了不是單店的問題,就要把系統化擺到前列的位置。”食尚快餐的店面設計是陳永紅自己搗鼓的,有些人機工學的尺寸都不靠譜,交上來被伍文定改得七零八落,陳永紅才知道隔行如隔山,冷汗落了一大把。最后連Logo都是伍文定設計的。

陳永紅還有想法:“我打算開學以后還是找大學生來兼職送外賣,大學生懶得出奇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倒是,兩人相對而笑。

伍文定提建議:“初期先用印名片菜單的方式,成本低廉一點,有幾個店面了就可以印a4大小的彩色菜單。”

最后伍文定還給了陳永紅一個好消息,為了餐廳營業采購,調了一輛面包車給他,在他沒有駕照以前司機的工資由伍文定個人墊付,盡快拿了駕照還錢給他。

陳永紅有點驚訝,笑呵呵的說晚上就去找師兄借車練習。

最后伍文定干脆和他一起過去看了下餐廳的裝修情況,這邊就好看不少,要完工了嘛。明黃色的大型門頭,紅色Logo和食尚店名,明亮的大型櫥窗玻璃,由伍文定的聯系制作的十多盤飯菜模型,鮮艷玉滴的放在櫥窗讓人垂涎。當年他大便都細心鉆研可以做得那么像,現在找工業設計系幫忙做的這些東西更加容易。

深色小碎磚地面顯得很趕緊,伍文定提醒要注意防滑問題。

兩層樓店面,一樓八十來平方,除了密密麻麻的座位就是呈L型擺放玻璃柜臺,按照進門習慣第一個是飯的選擇,有稀飯和米飯以及面塊三種,之后就是各種菜肴,隨要隨取,柜臺前的欄桿保證了只能沿這個方向行進,直到后面有水果和飲料,最后一個才是收銀。

二樓就簡單多了,也大了不少,因為少了廚房嘛。除了一排柜臺提供飲料,全部都是座位,衛生間也在二樓,這是伍文定特別要求的。

一樓后面的廚房,現在還比較空蕩,設備沒有進來。

伍文定就提出,等試菜的時候,他再來最后審查一下。現在還不錯,沒有什么可太挑剔的地方。

因為下個月周圍的大學就開學了,伍文定和陳永紅一起討論一些開學以后促銷的手段辦法。伍文定給陳永紅強調的還是視野是要放開一點,但還要踏實的做好目前的小店,只有這個成功了才能延續到后面。

伍文定寬慰陳永紅:“目前規模小,很多的投入分攤就比較高,我們在計算盈虧的時候,是會考慮進去的。”

陳永紅嘿嘿笑:“開三個店也只需要一輛面包車,成本就低很多。”

伍文定哈哈笑:“你在提醒我不要忘記把車給你,是舊車啊,別以為是什么多好的車。”

陳永紅大滿足:“您都開個北京吉普,那么節約搞慈善,我這就很滿足了。”唉……又是個沒見識的。

伍文定也滿足,拍陳永紅肩膀:“那我就祝愿你生意興隆,以后開好車啊。”

陳永紅有點認真:“有榜樣,好車不是我追求的目標。”

這老實孩子……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事實的真相,讓伍文定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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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還是在中旬抽了兩天時間陪三位姑娘去了趟青城山,很不錯的避暑勝地,不是去的上次和米瑪大戰的山崖,而是直接去的青城山山巔上的道觀。

道觀很便宜,有四人間,就是四張木netg,一共才三十塊錢,不過山頂沒什么吃的,就只有吃面,還好都不在乎。

太陽慢慢落下去的時候,夕陽投在米瑪的臉上,映射出七彩的光芒,她正趴在山巔欄桿上,望著至空藏寶的方向,拿小眼神瞟伍文定。

伍文定忙呢,正在找殿堂前的小工買了四把鎖,自己拿工具在刻名字,最后是要鎖到一起,鎖到同心崖上的。孫琴感興趣,蹲在旁邊,挑了個看起來比較漂亮的,拿筆給自己描名字。

陶雅玲在認真的看山頂上的碑文,介紹。一陣山風吹來,屋檐下的鈴鐺清脆作響,也帶起了她的頭輕揚,很飄逸的感覺,值得拍照留念啊。

最后是孫琴把鎖拿去鎖的,串在一起相互交錯鎖在幾千把鎖里面好像也沒有那么顯眼奇怪。

晚上搬了小木頭椅子到院子里坐著納涼,其實很有點寒意了,這里晚上一點沒有悶熱的氣息。伍文定拿把蒲扇,不是扇風是扇蚊蟲。

陶雅玲望著天上好像很近的星空說:“要是就住在這里也不錯。”

米瑪笑:“那倒是,你還可以當個山長。”

孫琴呵呵笑:“挑水都是伍文定的事……”

伍文定有力氣:“買菜做飯都是我的事。”

孫琴還是有話:“你別這么辛苦,你才大二,何必搞這么多事情?”

陶雅玲看法不同:“做事就是要趁年輕,現在領先一小步以后就可以領先一大步。”

孫琴嗤之以鼻:“又是你那套精英理論。”

米瑪立場獨立:“伍文定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也難不倒他。”

伍文定感激:“我一定好好工作,但是該陪家人的時間不會被擠占,家人優先嘛。”

陶雅玲就批評:“說起家人,你回家看父母的次數實在太少了。”

伍文定不怕被雷劈:“你們最親嘛……”

孫琴給米瑪灌輸:“男人這種時候說的話,不能信,太甜言蜜語了。”

米瑪不好刺激她:你一小女孩懂什么男人?但眉眼間不免有點變化。

看出表情的陶雅玲就哈哈大笑。

晚上四個人一起睡一個房間,還是第一次,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

孫琴見識多點:“伍文定,你是不是還打著大被同眠的壞主意?”說著話,還把睡袋拉緊點,因為了解這些小旅社的衛生情況,上山的時候就直接帶的四個睡袋過來的。

伍文定否認:“天可憐見,小的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陶雅玲現在也算過來人,知道點端倪了:“伍文定我可告訴你,這種齷齪念頭你可想都別想。”

伍文定說:“我可真的沒那種想法,可能有的男人很向往吧,我不是。”

米瑪不說話。孫琴不放過:“米瑪,你是不是贊成這種念頭?”

米瑪嘻嘻笑:“這個看他的意思,我無所謂。”

另外兩姑娘頭痛,這真的不是一般人……

臥談會興致勃勃的開得很晚。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先偷偷的輕身起來,歡喜的挨個親一下姑娘,才自己出了房間,來到院子里。

陽光很輕柔,周圍的青松草叢都在微微的搖擺,很安靜,透出一股油然而生的歡暢感。

伍文定抖抖肩膀,就在院子里拉開架勢,把一套太祖長拳舉重若輕的打了一遍。當拳頭迎向湛藍的天空,好像一個攬尾就可以把云朵摘下來。怪不得古時候那么多門派都要立在山頭上,這樣的環境,練拳都要熱愛幾分。

收身回勢的時候,才瞄見院子角門邊有位老道人站在那里看。

看見伍文定在注視他,打個稽,走過來:“看見你在打拳,不小心看入神了。”

伍文定沒出什么汗,笑:“您也喜歡拳?”

道人看起來五六十歲:“我還算是癡迷于國術吧,不然也不會幾十年如一日的呆在山上了。”

沒等伍文定多說,老道人就問了:“我知道問起來有點唐突,不過實在是不得不問,您是打的長拳?”這么大一歲數,一說到拳術口氣都變了。

伍文定點頭:“太祖長拳,比較久遠的了,怎么?”

老道人明顯有點激動:“我看您剛才一套打下來和一般的長拳不太一樣,招式也多了不少?”

伍文定有點明白:“要不您和我切磋一下,這算是比較老一點的套路,不妨交流一下?”

老道很驚訝,拉了拉有些花白的長胡子才說:“謝謝謝謝,我想請兩位師兄觀摩一下?”其實是怕自己記不全。

伍文定不介意:“沒關系的……”

老道轉身就跑,不一會就拉來了五個人,也不太說話,只恭敬的行個禮,站在屋檐下。

老道士站在那屏氣凝神了好一陣,才睜眼對伍文定說:“見笑了,實在有些激動,您請吧……”口氣再一次變得更尊敬。

伍文定點頭,起勢就靠上去了,動作迅猛快捷,大開大合,很有豪邁奔放的氣勢。

老道接招明顯有點油滑,很多時候都是卸字當頭,不過也沒有辦法,正面威猛的長拳最適合的就是軍旅之中,如果沒有能夠相媲美的力量與氣勢,最好還是這樣避其鋒芒。

旁邊幾位一直大氣不出的看著,那表情恨不得變個攝像機出來。

伍文定還是收了力的,有幾次掌尾也快到老道的胸前,一拂而過。老道也明白,就盡量多拉開動作,希望能多看到一些變化和組合。

米瑪打開房間門,看到的就是,伍文定騰挪跳躍,龍行虎步的樣子,輕輕的靠在門框上,也不說話,看得入迷。

后面的陶雅玲聽見響動過來,看著院子的態勢也知道是在友好切磋,也站那看。

最后的孫琴從兩人之間伸出頭,攬著她們的肩膀:“怎么樣?不是一般人吧?看我這眼光!”

伍文定還是盡量按照套路的順序演練的,有時還加入了一些隨性的變化。所以招式就顯得比較多,把幾位道人笑得喜上眉梢,手腳都有點跟著動來動去的樣子,只是越看到后來越安靜,最后就干脆都立那當桿子了。

等伍文定以一個雙手捶結束的時候,老道很有點氣踹噓噓的樣子,站定以后還是不說話,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在回憶剛才的動作還是在調整氣息。

伍文定也不著急,背著手不丁不八的站著,只看老道的臉。

好一陣老道才睜開眼,一拱手,就向伍文定攻過來。

伍文定不退,只擋拆只卸力。原來是給老道喂招,讓他把剛才感悟到的招式,走一遍。

最后伍文定不再指點,看老道大概也了解到七七八八了。至于那五個道人,有多少造化就看自己的悟性了。老道躬身行禮,算是有點執弟子禮了,那邊五個起碼也是中年以上的也一起在行禮。看得三個小姑娘想笑,孫琴還低聲說:“我可不要這老鼻子叫我師娘。”

伍文定受了這一禮笑:“我這是來自少林的武功,所以有空你可以和他們交流一下,畢竟他們現在的功夫都是現摸索的了。”

老道明白他的意思:“我一定會去好好的和他們交流一番的。敢問您的稱呼是……”

伍文定笑:“我一小年輕,你就別這樣了,我姓伍,如果以后有機會有緣分,我們再多溝通,我就是來避暑的。”

老道更明白,又行禮完畢,才幾人一起離開。

等看老道出了院子,米瑪就鼓掌:“好有氣派……”

陶雅玲也贊同:“你開會的時候怎么不擺這個架子?老是吊兒郎當的。”恨鐵不成鋼啊。

孫琴有想法:“什么時候你回去敢對我爸也這個態度我就算佩服你。”

后來也沒什么人來打攪,孫琴就去要了副麻將,四個人坐著藤椅,就在山崖邊打牌。

陶雅玲還是感慨:“這種生活怕是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伍文定打張五筒笑:“神仙還要吃蟠桃。”

孫琴怒視:“又打我五筒!”

米瑪得意:“我自摸,給錢。”算了錢的,孫琴說不然不刺激。

這下連陶子都有點怒了:“又自摸,怪不得你……”

山上悠閑的時間只過了三天,因為中旬過了,飯廳得去試菜,服裝店要開始掛貨,某些大學生教育基金開始放,一些殘障學生已經要開始前往學校了。

離開的時候老道才出現,介紹自己叫云松,希望伍文定以后都能來這里避暑,后山有座青城別院,會專門整理出來,給他留著住處。伍文定笑著承應了,但還是把所有賬目結了才離開。

云松一直伴送著到了山門外,一直也不再多說話了。

回到市區,都分別開始忙碌起來,陶雅玲去幫米瑪處理教育基金和殘障基金的事情,孫琴跟伍文定去看服裝店的事情,晚上再集合去吃食尚快餐。

在基金會辦公室陶雅玲一直沒說什么話,就在一邊看著米瑪安排工作,米瑪也不介紹,其他工作人員看她們倆很熟稔的交流,也不敢多問。

米瑪過了好一陣才問:“陶姐有興趣來做嗎?”眼睛認真的看著陶雅玲。

陶雅玲也認真,呼了一口氣:“很有興趣,但是你在做了,我還是去做我那一攤事。”

米瑪把桌上的文件拉開:“其實這邊的事情很多,我是真心希望你能來一起幫伍文定的。”

陶雅玲想想說:“可能我的想法和你有些不同,我覺得還是相對獨立一些比較好,這樣彼此都有一些空間。”

米瑪擺個皺鼻子的鬼臉:“孫孫我就不問她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做事。”

陶雅玲笑,還是幫忙整理一些文件,不時還提點有用沒用的建議。

去服裝店的孫琴確實不在意做事,現在吊伍文定身上,要求先去吃個冰激凌再去店鋪,伍文定也沒骨氣的照辦。

“你相對更喜歡哪個?”站在輕緋衣雨和錦雅的店面前,伍文定問正在專心對付冰激凌的孫琴。

“你……”孫琴都沒抬頭。

伍文定大爽,嘿嘿嘿笑著要討口吃的。

孫琴把剩下的給他收拾,自己抬眼看店面:“從年齡的角度來說我更喜歡輕緋衣雨,感覺時尚一些,從買衣服的角度來說錦雅可能會找到更適合我的,因為感覺這邊的衣服會更舒適一些。”

是的,從外部看起來,兩邊店面裝修是有一定區別的,這也是設計部采購部兩邊人員都認同了之后才順著方向設計的。

輕緋衣雨很多磨了鴨嘴邊的豎條鏡片鑲嵌在墻面,衣架也多半是不銹鋼,到處都有點亮閃閃的,局部有點墻紙也是黑白銀灰色調的,馬賽克也有局部點綴,中心點一盞水晶吊燈垂下來,有兩個設計部的設計師已經在這邊測量一些尺寸,內部開始爭奪展示衣架了。

錦雅這邊就基本上是米咖色調的墻面處理,掛架也是拉絲不銹鋼,顯得沒有那么奪目,光源基本上都是暗藏式的,顯得更含蓄和安靜一點,連收銀臺這邊都顯得很幽靜的樣子。

伍文定笑:“兩邊得背景音樂都要分開選擇了,一邊用通俗歌曲,一邊用英格瑪愛爾蘭風笛之類的。”

孫琴也很好奇:“不知道兩邊的銷售情況如何?”

伍文定呼氣:“我也很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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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米瑪開車和伍文定會合,就一起到川大邊的食尚快餐去試菜。

還有不少總公司和基金會項目部的人也跑來了,大概三四十人。亂糟糟的坐在一樓二樓的桌椅上。

看見伍文定和米瑪當先進來,很有點一下就安靜的感覺。

伍文定笑:“要熱鬧,才有快餐店的氣氛嘛。”上下才又恢復了嘈雜聲。

陳永紅指揮幾個服務員把菜品擺放在柜臺里。準備介紹一下進餐流程,伍文定搖了搖頭,直接拍拍手掌:“好了好了,下課了,大家可以去吃飯了……記得給錢啊!真的要給。”

眾人哄笑,亂哄哄的開始走向柜臺。

柜臺前有欄桿,只有入口那邊是開放的,另一頭是收銀處。所以又開始亂糟糟的匯集到入口處。有人就在喊:“入口應該做成喇叭口,免得戳到人。”

這時已經過來站伍文定身邊的陳永紅,趕緊拿個小本記錄。

伍文定說:“大家姑且說,你姑且聽,到時候營運再調整都來得及,我們也是外行看熱鬧的。不過如果來進餐還要說明,那就說明程序太復雜了。”

有些動作快的已經在開始端菜,就直接喊:“菜碗要調整,最好兩邊帶手的,不然真有點燙。”

還有開玩笑的:“分量不夠啊。”“您不知道多拿兩份么?”

最后收銀臺那邊反應還不錯:“不算很貴啊,一菜一湯五塊錢左右。”

伍文定看著說:“我個人感受啊,能不能做點雜燴菜,分量差不多,但是是兩三個菜混雜在一起的,也許符合有些人喜好。”

陳永紅還真姑且聽了,Boss說的也不記,就站那看,小聲說:“真的做起來了……我一定會好好做下去。”

伍文定拍他肩膀:“你很幸運,不是說我們基金會給你機會,而是你幸運的擁有理想,而且在不斷去實現,所以好好干,一定要堅持,一旦開始做了就要堅持。”

然后伍文定就否定了他開始免費吃三天或者半價促銷的建議:“那樣一開始人會多,但是一旦你停止促銷,就會有人覺得心理上有道線,你的飯菜就只值那個價格了。搞贈券吧。到新生報名點,到學費收費處去兩元贈券。特別是新生,給陪同家長描述你的衛生,找幾個會說的人去。”

孫琴已經和陶雅玲米瑪笑嘻嘻的拿了個餐盤端菜吃飯,還喊走最后的米瑪請客。

菜品大概十來個,紅燒肉,回鍋肉,青椒炒肉絲,番茄炒激蛋,糖醋排骨,炒青菜,土豆泥,涼拌茄子,居然還有個廣味鹵肉,看得伍文定自己都覺得有點食玉了:“你還是注意點各地口味,衛生一定要放到位,店面干凈整潔,嗯,那三四個服務員就只負責收餐盤,專門有一個人隨時負責清潔。”

最后陳永紅才和伍文定也去端上飯菜,坐在門口吃,要求每個吃完離開的必須提個意見才許離開,各種亂七八糟的說法搞得陳永紅頭大,伍文定胃口倒是很好,笑瞇瞇的坐在那繼續吃,還問吃了不夠咋辦,陳永紅沒好氣:“自己再去端。”

孫琴的意見是蔬菜少點,女生可能是追求環境干凈的主力。

米瑪沒什么意見,就覺得是不是可以提供點民族食品?

陶雅玲就啰嗦了,還拿個小本來說。

陳永紅摸不清這三位美女和大Boss的關系,只好唯唯諾諾的應下。

晚上還沒法休息,已經接近夜間十點過,大多的店面商場都已經關門,嘉德旗下的兩家服裝店卻燈火通明。

開始掛貨了,設計部和采購部幾乎都是傾巢出動,而作為公司現在唯一的兩個銷售點,其他部門連質檢部的人都來了兩個在店面外圍觀。

米瑪給孫琴和陶雅玲介紹那個稍稍有點微胖的陳曉娟就是伍文定招進來的。

場面有點亂,但還算有序。

對于女裝本身,伍文定實在是沒有什么眼光和鑒賞能力,就喊了個策劃部的主管站遠點看整體效果

從夜間來說,燈光效果也還不錯,櫥窗都比較大,輕緋夜雨這邊還做了一個三角形的進門玄關,顯得更有異國味。

伍文定一邊看一邊提要求:“左邊的進門那還是增加一個水牌,可以展示產品促銷信息,錦雅就不需要了。導購培訓搞完沒?每個店三個人吧,以后輪訓,畢竟下半年就要開始考慮貨品和鋪點了。”

策劃部主管有準備:“我們現在大概有十五人的導購人員,先輪流上崗,以后其中大部分會作為店長培養。裝飾品,水牌這些東西我們都是按照固定配件來配給的,具體清單已經做好了,只是要看這兩家樣品店的銷售情況和運營效益來決定以后給經銷商的提供價格。”

伍文定打量他一下:“嗯?你想到了這個環節可以產生利潤?”

主管姓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想法tǐng活躍的:“如果我們是按照整體形象打包提供裝修以及專柜道具給經銷商,適當的產生點利潤也是可以的嘛。”

伍文定點頭:“這次一個店的基本裝修費用是三五萬,那么對一線市場來說,不算什么,有些二三級市場就比較頭痛一點了。”

程主管迎合Boss的思路:“要么削減裝修檔次,要么縮小面積?”他也知道公司集團一直在做慈善基金,算是很有公德心的企業了。

伍文定想想說:“或許這個思路可以用到明年的招商上面去,免費提供裝修道具,一兩年內分期逐步收回,一來降低門檻,二來也算是把新加入的經銷商栓住。”

程主管馬上開始拍馬屁:“伍總的思路很開闊,也很為經銷商著想……”

伍文定打斷,支煙給他:“你們也可以按照這種方向構想一下,我說個目的,就是為明年年中的招商,構建全國銷售體系。”

程主管接過煙,幫Boss點上:“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急?現在還一件銷售都沒有,明年就要全國招商,是不是有點危險?”

伍文定笑:“走得急不急無非是兩條腿,一個是產品,一個是營銷,現在是營銷為王的年代,所以你們這些屬于營銷中心的策劃人員是重中之重,好好的花心思,以后才會在這棵大樹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產品嘛……就靠他們了,張經理,你過來一下。”張經理是生產部的主管,連忙跑過來。

伍文定叮囑:“外包主要就是和oem廠家的關系要隨時聯系著,這邊開始試點,也許就很快要開始補充生產了,而且那些廠家也不光和我們打交道,別到時候一點生產余量都不給我們,店面可就成了沒米的巧fù了。”

張經理連連點頭,還順便提出能不能適當的稍微增加點生產車間的比例,免得完全依靠外聯生產,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伍文定同意,但要逐步增加,因為公司在這塊很多都是一張白紙。

孫琴明顯就顯得比米瑪專業了,在輕緋夜雨這邊,挨件的翻看,給米瑪講解有些什么設計元素,什么流行點,面料的特點是什么。還在一個設計師給模特套穿衣服的時候,主動伸手幫忙拆卸手臂大腿,很是嫻熟。年輕設計師們還以為她是米總帶來的什么親信,不太敢言,本來同行相輕,很不喜歡這樣來人指手畫腳的。

陶雅玲的穿著習慣比較偏向錦雅這邊的風格,就自己在這邊觀察,有看見她是隨著米總伍總一起下車的明眼人,連忙跟著介紹。

其實陶雅玲主要還是在看裝修,因為上學期自己也搞了套店面設計,而伍文定這套設計,她也是經手做了一些制圖工作的,現在算是第一次看見圖紙上的東西變成實際的空間,頗有點興奮。

看得出來,平時伍文定和她們一起逛街的時候,沒有少仔細觀察一些服裝店的細節特點,這邊眼界頗廣的買手們,言語間也對店面裝修很滿意,掛上服裝,調整燈光也沒有出現什么尺寸上的誤差。

米瑪后來給伍文定匯報,整個內部調整還要持續兩三天,主要是各種款式色調的調配,導購人員也要在短期內熟悉產品,和設計師溝通款式銷售賣點。

伍文定還是比較滿意,半夜的時候才上車回家,路上米瑪就喊餓,陶子覺得也可以去吃點,就一起在路邊吃了點夜宵才心滿意足的上樓回家。

臨睡前,伍文定給孫琴和陶雅玲說明天上午他要陪米瑪去辦公室,她們自己安排午飯,中午過后辦完事會盡快去找她們。

米瑪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沒做聲。

一早伍文定就和米瑪出去了,米瑪賊兮兮的問:“你要拉我私奔?”

伍文定只點頭:“陪我去轉轉嘛。”

米瑪就笑著不說話了。

結果伍文定去的是大廟,在城北的一座大喇嘛廟。

應該是有事先來安排過,接待的喇嘛看見他們就很恭敬的過來迎接,送他們去到一個小佛堂,平時就是接待重要人物領導之類的。其實主要是個談話的場所,進門就是個類似榻榻米的地界,周圍都是厚重的布幔以及彩色的幡文裝飾,墻面還有不少繪畫,光線不算很好,但很有莊重的氣氛。

伍文定謝過喇嘛,自己輕輕關上木門,米瑪有點忐忑,這里可得算是佛堂也,不至于要在這里做點什么吧?

伍文定走到她面前:“帶你來呢,是想送你件禮物。”指指從房梁上垂下來的幾根細繩。“一根一根拉哦,別一下子掉下來砸了頭。”

小姑娘有點好奇,走過去拉拉懸在房間中央的一根細繩,嘭的一下,一個臟兮兮的大東西就砸下來,嚇了她一大跳,閃開一看,原來是一匹咖啡色mao茸茸的卡通馬。

米瑪很新奇,咯咯咯的笑,抱在懷里,回頭看伍文定,伍文定坐在角落,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米瑪又去拉另一根繩子,是頭牛,牦牛。

再拉,是個大洋娃娃,女的,脖子上扎根帶子,寫著米瑪。米瑪笑開花,接著拉。

這次就是個男的洋娃娃了,脖子上不出意外的寫著伍文定。

米瑪看還有最后一根,不禁有點害羞,是個男的還是女的呢?

結果是個氫氣球拉著的小卷軸,一打開,一個穿在卷上的戒指就顯露出來了,不算很貴,銀的,鑲點碎鉆,幾千塊而已。

米瑪一陣驚喜,mao手mao腳的就拆掉氣球把戒指拿下來找手指戴。

伍文定就招手。

米瑪滿眼帶笑的過去蹲他面前。

伍文定接過戒指,輕輕給她戴在中指上:“去年的今天,我在草原上看見了你,謝謝你接受我陪在你身邊。”

小姑娘眼睛就濕了,伸手要抱。

兩人就這樣溫吞吞的一直磨蹭了一兩個小時,啥都沒做,又啥都說了。

小姑娘很得意,經常伸手自己看,其實她手上很戴了幾個戒指,還有彩色珊瑚石的,多這一個也不顯眼,伍文定就打的這個主意。

“回去別讓她們看出來了啊。”伍文定一副偷情的口氣。

米瑪哈哈笑:“看你那沒出息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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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伍文定還是提起房間角落的一個大包走的,米瑪上車好奇的打開看,一袋子mao絨玩具,鐵定是拿回去給孫琴和陶雅玲交差的。

伍文定邊開車還得意:“批!一次買這多,稍微一講價就算批了,人多真劃算!”

米瑪不禁沒好氣的一陣打:“你就不能嘴巴甜點,獻個殷勤還批!”

伍文定笑得沒邊。

下午和孫琴她們會合,果然沒看出來米瑪的小秘密。mao絨玩具倒未見得討好到陶雅玲,她說從小就不太喜歡這種玩具,孫琴樂呵的全收了。

沒過兩天,服裝店、快餐店都開業了,據創業基金項目部的人說,還有另外四家小店也是在這個開學前的時間開張,林永剛的房屋中介倒是九月中旬才開始營業,現在在搞中介紹售人員的培訓和房源整理。

服裝店不是為了銷售成績,投資這幾十萬就是為了檢驗定位,檢驗人員,檢驗方針路線。所以策劃部派了十來個人手在店鋪周圍做調查工作。

幾個男員工,蹲街對面樹下,死死的盯著進門口,進出人流數量、門前經過數量、男女比例,年齡結構比例,外觀服裝檔次比例,甚至還有左右方向不同人流進店比例,很細致的在那專職畫正字。

幾個長相干凈點的女員工就去做市場調查,有在店鋪門前針對進出店面人感受建議咨詢的的,有在鬧市區做服裝喜好感咨詢的,還有干脆混在店面里面假裝購買,聽顧客反應的。

幾個主管部門經理也經常拉一塊開會,很有點緊張作戰的感覺。伍文定這時就經常處于一個旁聽的狀態,不太多表意見,下面的人覺得是個表現展示的機會,越活躍。

能看得出,一部機器在開始慢慢的啟動運轉了。

快餐店處于九月一號前的試營業階段,位置好,外觀醒目,店面干凈,所以人流如織,伍文定還是讓公司去了兩個人,幫陳永紅打理一些印刷品制作,店面張貼更換的工作,說好以后扣他的錢,早點學會自己做。

因為快餐店也在華西醫大和川大附近,所以陶雅玲就建議,干脆這幾天就天天去吃快餐,也算是近距離檢驗感受,所以幾個人和陳永紅也算混了個眼熟,把所有菜品都吃了個遍,結論就是陳永紅看來是個真愛吃的人,做快餐有點浪費了。

集團公司那邊也有個餐飲公司,開了兩家火鍋館和一家藏人飯館,很有點嘮叨,說這些開館子的事情應該他們來做。伍文定的答復就是:去看看快餐館,能看懂人家在做什么,就寫份市場報告和擴展計劃上來申請資金。

結果老實的餐飲公司老總只看出來快餐館位置好,菜品不錯,價格公道。被伍文定喊他繼續看,看到看出名堂為止。這位老總還覺得是上師喊他悟東西,樂顛顛的去了。

米瑪就經常不見人,還拉走陶子幫忙,因為很多殘障學生開始上學了,光成都本地就有不少,她們倆開車出去,到處查看實際情況,尋求解決方案。

米瑪對于肢體傷殘的學生覺得還好一點,一般提供輪椅或者義肢來解決,因為很多地方沒有太完善的殘障設施,也大不了是先安排護工陪伴適應一個月的時間。主要問題還是集中在聾啞盲學生這邊。

因為這三者面對的更多還是心理上的問題比較多一些,外觀基本和正常人無異的他們,心理上更敏感,更容易受到傷害,對于項目部的幫助也更抵觸一點。

陶雅玲的解決辦法就是開會,召集這部分學生來開會,提出自己的需求和顧慮,交流溝通解決問題,效果還不錯。

臨到伍文定他們要開學,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一個基本的統計數據也出來了:

一共有大約四千名大學生得到了教育基金的資助,具體的身份證號碼也詳細的羅列在了近期報刊上,算是給社會監督一個交代,報社還給了個免費刊登優惠。

一百八十九位殘障大學生正在接受幫助,不僅是金錢方面的,更多的是一對一幫助,這方面得到了高教委的肯定,安排高校學生會和他們銜接,希望能提供學生干部充當義工。

創業基金開始運作的申請有五十來份,開店,開小公司的居多,有十幾份是開辦特種養殖場和農作物生產的,根據項目部的審核,都還盡量避免了項目重疊,其中三個申請養鴕鳥的,后來有兩家分別調整思路養牛蛙和肉狗。肉狗那位最點背,鴕鳥不成,連續提出香豬、鵪鶉、鹿,水貂海貍都給別人占了先,一狠干脆養狗。伍文定打算下次一定要見見這位一門心思要養點什么的老兄。

伍文定還是在會上對三個項目部提出了感謝,目前一切正常,但是他話一轉,周圍人就有點緊張:“這些申請是有時間特點的,所以接下來的階段,各個項目部就要轉變自己的角色,好好的運作跟進自己的項目,教育基金監督學生成績最輕松,請多考慮如何改進我們的資助方案;傷殘基金更要考慮如何改進現在不完善的輔助工作方法,創業基金積極充當好創業者的好幫手,聯系商家,傳遞信息。一句話,所有人手里的工作都應該轉化為績效考核的指標,如何為成績突出的同事帶來更好的回報,這就是各個部門主管經理應該面對基金會做的事情了。”

除開基金會的項目,服裝公司這邊更急一點。

不是銷售不好,是沒貨,當初主要是考慮新款試貨,所以一個店也就三千多的存貨量,接近九月的秋冬季銷售已經開始,新上市的款式受歡迎程度是出乎預料的。日均6o8o套,周末12o15o套的以上的銷售不得不說讓大家都很吃驚,也大受鼓舞。

銷售進入第二天,生產部的經理就開始聯系廠家進行生產補貨,質檢部連忙把人派出去,到廠方蹲點監督。

細致一點分析,買手幫的采購部情況好于設計部,錦雅的日均銷售都要高過輕緋夜雨1o2o左右,最重要的一點,錦雅的銷售很平均,爆款比較多,沒有特別明顯的滯銷款,而輕緋夜雨就比較明顯了,就算在一個設計師身上也可能出現兩極分化,不穩定,說明對市場口味的把握有一定的偏差。

再分析到補貨就體現得更明顯,設計部還是受到銷售的影響,有點畏手畏腳了,補貨不太干脆,一般就是幾百件,有些滯銷款更是不好意思的一件沒有補。反觀采購部,很有點雷厲風行的大將風度,生產部張經理才叫人過去通知補貨,就帶回來一張四萬余件的補貨清單,理由是這么些好款式不賣這么多對不起她們的辛苦,至于兩個店賣不掉,就應該是市場部的事情,趕緊去開店,公司又不是沒錢。把張經理嚇得不輕,趕緊報上來。

伍文定指著采購部的人:“數字誰定的?”

那邊不怕,一個干練的女孩子站起來,就是陳曉娟說那個常姐,采購部領頭的,翻了張紙給伍文定送過來:“伍總,這是我們的銷售預測,還有一些跟進款式必須要上,所以最后的總量是在十萬件左右,之前我們跟生產廠家也是這么談的。”

伍文定都有點吃驚,笑著問:“這么有信心?你這不是先斬后奏么?”

常主管做點嚴肅的樣子,還是有點像在吆喝貨品:“市場會驗證眼光,眼光也是市場磨練出來的,我們這個團隊是信任自己眼光的,我們以前就看見過很多國有服裝廠,在款式,市場都得到了驗證的情況下,還磨磨蹭蹭,不敢冒進,最后錯失很多銷售機會,現在有公司,我們希望能夠更好的表現。所以這里也請市場部招商部不要拖后腿!”

口氣很不客氣,會場有點嘩然,基金會的沒走,也興趣盎然的看服裝公司的吵吵。

伍文定沒有先回答采購部的話,而是喊設計部的主管來說話:“張姐,說說你們設計部的想法。”

設計部張主管站起來,年齡也不大:“這次采購部算是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她們的東西更貼近市場,更能貼合顧客需求,我們有很多值得學習和借鑒的地方。希望在來年的設計工作中改進……”

“我們提出的雙店補貨只有八千到一萬左右,但是確實如常主管所說,這么一點量分成幾十上百個款式,生產廠家都不愿意接,所以我們也有一個約七萬件的生產申請。”

市場部經理就站起來:“我們會盡快安排新店建設,只是需要伍總批準和調動集團。”

伍文定點頭:“那就按照八到十個店的數量在川渝兩地開直營店,記得二三級市場都要覆蓋到,重點還是摸排,設計部、采購部積極跟進,仔細衡量區別一二三級市場的需求差異化,我個人明年的目標還是按照二三級市場為主,一級市場為輔的路線進行招商,招商部也多派人下去看看二三級市場的特點,別到了真有經銷商上門來,被別人說得啞口無言就難看了。”

最后伍文定把幾個主管留下來開個小會,把一些細節和大家談了一下,取得共識以后才算基本開始今年秋冬季的服裝工作。

和米瑪一起回家的時候,小姑娘倒是沒有因為要分開一段時間糾結,說了個自己的想法:“我打算明天把徐妃青接過來和我一起住,因為她的學校就在旁邊,我想多幫助下她。”

伍文定點頭:“也好,平時你也算多個人說話。”

米瑪說:“不過現在開始我可要經常過去重慶住了,有家了嘛。平時你可得把我那邊收拾干凈。”

伍文定笑:“我也經常過來吧,這么多事,不可能當甩手掌柜的。”

米瑪飛個媚眼:“知道就好!”

接了陶雅玲,孫琴就直接回重慶了,明天就得開學報名了。

回到重慶。扎西就過來了,他和央巴這些天沒有一起去成都,他就經常去辦公室那邊,接到個消息,有媒體要采訪公司領導。

重慶這次也有一千六百多名接受了教育基金資助的大學新生,雖然報紙上刊登身份號碼單沒有太多的說明,還是引起了一些媒體和有關部門的注意,一番查證,嘉德集團在重慶也有個投資二部,就打電話來要求采訪公司領導,以及一大堆要求合作和有關部門領導接見的說法。

四川那邊因為更了解嘉德集團的民族背景,沒有太多人在這個上面做文章,這邊還是給人看上了,那就見見了,不過不是伍文定,他打算就讓央巴去,反正他以前就是做接待的。算是給各方面一點面子,不打攪就行。

誰讓吸血的人太多呢?好話壞話都不敢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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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就去學校報到了。交完學費,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起去系上拿課程表,然后去專業教室看看需要做點什么。

大畫室還是有點亂,因為有人體模特課程的安排,大窗戶的窗簾比較厚,教室的光線就不算很好,得開燈。

陶雅玲覺得得安排人來開始做清潔,準備迎接上課,伍文定就說自己來做,讓她把吊扇打開,實在是有點熱,還叮囑開最小檔,免得把地上的鉛筆灰什么的揚起來不好做清潔。

陶雅玲笑他啰嗦,伸開吊扇。

吊扇緩緩啟動,藏在扇葉上的東西就開始紛紛揚揚的灑下來。

陶雅玲又笑又罵:“搞什么搞!還沒做清潔,你就搞得更亂了。”

是,兩個吊扇灑下來的很多亮晶晶的碎片到處都是。不過很好看,還有兩個紙飛機在飛。昨天半夜伍文定可是測試了好多張紙才搞定紙飛機這個高尖科技項目的。

陶雅玲笑得合不攏嘴,舌頭不留情:“這么大,還搞紙飛機,還不趕快給我抓下來?”她可是眼尖的看見紙飛機上有吊東西的。

伍文定臉皮厚:“自己抓的東西有成就感一些。”

陶雅玲就真在教室跳來跳去的抓,其實是用魚線給吊在風扇軸上的,飛得不快,只打圈。

每架紙飛機吊了只耳環,一只是藍色的小水晶,背后刻了個伍字,還有一只是綠色小水鉆的,刻了個陶字。還是伍文定獻寶一樣指給她看的。

陶雅玲把耳環緊緊摁在手里,拉住他的耳朵:“什么時候買的?無事獻殷勤,又有什么壞事?”動作卻溫柔得好像撓癢癢。

伍文定笑:“前年就是今天在財務處交學費遇見的你嘛,算是個紀念。”

陶雅玲更溫柔的拉耳朵:“去年呢?”

伍文定說:“去年還沒確定關系嘛,所以送兩只,補上去年的。”

陶雅玲拉過耳朵過來親:“算你識相……”

伍文定驚慌:“外婆說吃了耳屎要變啞巴的!”

陶雅玲禁不住:“呸!”一口給他咬下去。

伍文定就抱住她,笑瞇瞇的看著親過去:“分我點,也變個啞巴。”

陶雅玲眼睛水水的:“死人,還不趕緊回家……”

兩人就趕緊下樓,出大門,過街,上樓,伍文定的手就在陶雅玲牛仔kù上開始亂摸了。等打開門,兩人看孫琴沒回來,趕緊關門上net的幫對方脫掉衣服,迫不及待的合在一起。

陶雅玲舒暢的拉出一口氣:“慢點……她事多,沒這么快。”

伍文定猴急急的:“多少天了,一直沒機會啊。”

陶雅玲嬌媚得很:“死人,拉窗簾啊……不許出去……帶我去拉”

伍文定有情趣:“來,我把耳環給你戴上,最喜歡看這個時候耳環晃來晃去了。”

陶雅玲想揪他,沒力氣也沒工夫。

可能迫于孫琴隨時都可能會回來的刺激感,陶子的高插o來得很快,就開始催伍文定:“搞快點嘛,你搞什么呢搞!”

伍文定吃吃的笑:“搞你哪別揪別揪,越干擾越慢,快點嗲,越那啥越快。”

陶雅玲只好生澀的展示點想象中的風情。

還是有用,伍文定的表情起碼說明了這點。

等兩人洗完澡出來又溜netg上去躺著,陶雅玲才遲疑著問:“我是不是做得還不夠好?”

伍文定吃驚:“我都那樣了,你還想怎么樣?”

陶雅玲偷偷笑:“我聽寢室人說……說要蕩嘛。”

伍文定有點受不了:“你現在這個表情和聲音就很蕩啊……”

陶雅玲賊眉鼠眼的說:“她們說有三級片可以看,可以見識……”

伍文定哈哈笑:“我還賣過一級片呢,看不看?家里就有!”

陶雅玲震驚了:“那是犯法的啊!”

伍文定不屑:“夫妻倆在家研究點人體藝術,犯什么法?看不看?趕緊的,不然孫琴回來要搶。”

陶雅玲遲疑:“那……那就……看一看,只看一下。”

伍文定翻個光盤包出來,兩人穿著內衣裹個mao巾被就去客廳電腦上看,幸好這臺電腦還沒搬走。

驟然看到妖精激烈打架,陶子一臉netg前亂動的手,看了幾眼就正說要求抱自己進去的時候,鑰匙開門聲響了,孫琴回來了……

陶雅玲嘭的一下就彈起來,一把拔掉電腦的電源,沖回自己房間,竄進被子里蓋住自己,只覺得如果被孫琴現真真是丟臉到家了。

伍文定就被不負責的甩在客廳,只有個mao巾被裹在身上,沒等這武林高手反應過來為什么陶子比他還快,孫琴就進來了。

晃著套在手指上的鑰匙圈:“我在外面聽見什么聲音?少兒不宜的!”

伍文定表情豐富的斜一眼電腦。

孫琴就笑瞇瞇的去打開,等著系統啟動的時候,還調侃伍文定:“你怎么穿這么少?”

伍文定鎮定:“熱,回來洗澡了。”

孫琴繼續問:“臉怎么有點紅?”

伍文定回答:“熱啊,沒空調嘛。”

孫琴笑:“陶子還咬你脖子了?這么大一紅印,你沒注意到?”

陶雅玲在里面聚精會神的偷聽,大叫:“別聽她亂說!”正在換衣服呢,剛才的內衣確實沒法穿了。

伍文定驚慌:“是不是哦?”連忙去鏡子前找來找去,哪有……

孫琴哈哈笑。

陶雅玲好容易才鎮定的走出來,臉上紅撲撲的,真好看。

Indos95啟動還真是慢,特別是剛才給無故關了一次機。等孫琴拿鼠標一陣點,都沒現什么,伍文定經手的可是有隱藏機關的動作片,她只看見光驅里是世界名畫精選,不禁有點呆:“你們還一起研究這個?”

這時該陶子好得意的哈哈大笑了。

晚上回新家陪孫琴睡覺的時候,孫琴就嚴刑逼供,伍文定這小賊就招了。孫琴其實也沒看過,迫不及待的要出去看,伍文定說光盤包給陶子拿去保管了。

孫琴不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就一包?”

伍文定嘿嘿笑伸倆手指,孫琴一虎眼,伍文定就又伸了倆手指。

好容易磨蹭到半夜就押著伍文定去陽臺看動作片。

兩人拖鞋都不穿,光著腳,踮手踮腳的摸去陽臺上的電腦邊。

結果現陶子已經戴個耳機在電腦前看得津津有味,從屏幕反光都可以看見她一張臉漲得通紅,十分投入,兩個人從她斜前方走到背后都不知道。

孫琴正要笑就看見屏幕上的情節了,不禁驚奇得大叫。伍文定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孫琴要掙脫,兩人一下就翻滾到了沙上。

這么大的動靜,終于把陶雅玲驚動了,掉頭看見沙上的兩人,孫琴還一副使勁拉開伍文定的手要笑要說的樣子,趕緊驚慌的跳起來,甩了耳機就跑,臨走還沒忘記又一把拉掉電腦電源,電腦就是這么弄壞的啊。

伍文定看她表情,連忙騰出手一把拉過來也倒在沙上,另一只手暗暗的摟了一把孫琴。可孫琴實在忍不住,就吃吃的笑,想伸手去摸另一邊的陶子,就聽見陶雅玲嗚嗚的有哭聲出來。

孫琴好驚奇,伸手過去拉:“你哭什么啊,好好好,不笑你了,我也本來是打算出來看的。”

陶子不說話,埋頭專心哭。

伍文定也不說話,好難得可以一手摟一個正舒坦著呢。只是輕輕的抹陶子的背,免得抽泣哽住了。其實陶子的手一直在下面揪他大腿。

孫琴想不通:“這有什么好哭的嘛,要不一起看?嘿嘿嘿。”還是忍不住要笑。

陶子應該是被悶得不行了,終于抬頭:“伍—文—定!管管你老婆!”還有點netbsp;

伍文定不知道偏袒哪個,就說:“好嘛好嘛,孫琴,你是自己去看,還是回房間等我?我幫陶子治netbsp;

孫琴嘿嘿的笑:“不看了不看了,好惡心的,我去睡覺,不用過來了,好好安慰安慰……”自己親一下伍文定爬起身走了,一路走也一路抽抽,是給忍住笑抽的,最后是扶著門進臥室的,還傳來哈哈哈的笑聲。

伍文定就把陶雅玲摟到胸前,輕聲問:“不哭了哦。”

陶子低聲:“唉這下丟臉是丟到外婆家了。”邊說就邊往伍文定身上爬。

伍文定調戲:“好看不?剛才看你進度條都要看完了。”

陶子一邊小抽抽一邊吃吃笑,說不出的詭異:“人家只是想學學嘛……邊看邊想你來呢……”

伍文定正要繼續調戲,陶子的手就把他一把握住:“快進來……剛才……看有在沙上這樣的,快點……嗯……就是這樣……別亂動,慢點,不然想喊……”

唉,玉女變玉女啊,伍文定大喜,連忙積極配合。

反正客廳都是黑摸摸的,這下可讓陶子滿足得不得了,無比刺激,只是得辛苦忍住不出聲音,最后還是讓伍文定把她摟進臥室,關上門,抱住枕頭使勁暢快的喊了一陣。

完了以后,就懶洋洋的啥都不想動了,就讓伍文定幫她收拾,自己只是尋思明天還是找個時間測試一下房間隔音的問題,太難忍了。

其實第二天最難的還是面對孫琴隨時都是笑瞇瞇的表情,大把柄呢,陶雅玲心中大恨,看不過就撲上去揪。

不過那兩天陶子連上課拉伍文定的手都有點眼波流轉的,讓伍文定直嘆黃色制品害人啊,特別毒害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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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的狀況過了兩三天才消退,把伍文定也拉來打了一頓,說是他害得自己誤入歧途。伍文定不抵抗只傻笑,叫她要專心學習,化激情為力量,更好的報效祖國,又換來一頓打。

孫琴倒是偷偷抽時間和伍文定看了一遍,她反應就沒那么大,老是喊跳過跳過的,伍文定就嘿嘿嘿的笑,約孫琴下午下課去接她。

伍文定給陶子說下午和孫琴出去玩,陶子不以為然,只是斥責他:“下午學生會開會,又是我代你去做事,你和你的寵妃花天酒地,想來都覺得心酸!”

伍文定有解決辦法:“那我去辭掉這個系主席的職務?”

陶雅玲趁機拿美術簡史砸他的頭:“第一個主動辭職的系主席哦,你巴不得楊主任恨死你一碗血啊?”

伍文定就很好奇最近陶子哪來這么多奇怪的語言。

陶雅玲得意:“經常去學院以及市里開會,很多外地學生干部,方言多得很,帥哥也很多。”

伍文定做惴惴不安狀:“那下次開會我還是去接你好了,去找孫琴他爸借那輛捷豹去接你。”

陶子居然有點憧憬:“一定把重大那個據說迷倒萬千女性的學生會副主席下巴都驚掉,哈哈,我你這個想法。”

伍文定憤怒:“你的原則呢?你的黨風呢?怎么可能因為外在的物質改變你的心態?”

陶雅玲繼續憧憬:“別開你那鐵盒子來,識貨的太少,最少也要開上次米瑪開那個普拉多,威猛,龐大,有視覺沖擊力。建院那幾個干部看起來很瘦弱的,一定被嚇到。”

伍文定苦口婆心:“你應該像拂去袖子上的灰塵一樣給這些花花草草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

陶雅玲看他:“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你現在有三棵草!”

伍文定就氣弱的開不起腔了。

下午下課,等伍文定跑到三號教學樓下,看見孫琴已經在那轉圈圈了。

看見他,孫琴跑過來挽著他:“準備出去玩?烤紅薯?”

伍文定裝神秘,不說目的,就出校門去開車。

一直開到江邊,不是上次的地方,更上游幾公里的地方,才停下車從后面拉下一個大黑包。

孫琴早看見了,翻看一番看不懂,橡膠的什么東西,來搭帳篷?

伍文定從車后拉出一根氣管,打開充氣泵接到黑乎乎的橡膠團上,不多一陣就成型了。原來是個橡皮筏!

孫琴很驚訝:“你打算劃這個在長江里漂流?”興奮得腔調變形。

伍文定嘿嘿笑:“你要穿救生衣。”拿過一個小橡皮團展開給她,還叫她去車上換套中腿中袖的泳衣。

孫琴一臉羞澀的從車上下來,的確是太貼身了,老實姑娘還把胸罩也脫了,曲線玲瓏得好像沒穿什么。

伍文定伸手笑:“可不能讓我們家的寶貝給人看去了,趕緊把救生衣穿上。”等孫琴把那小的橡皮團套上就給她充氣,一個黃色鼓鼓的救生衣就成型了,還不小,一直到腰間都固定住了,但氣室主要在頸部。

然后孫琴就在旁邊跳來跳去的問東問西,車怎么辦?打算漂到哪去?晚上吃什么?怎么回家?最后還說沒跟陶子告別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了。

伍文定哈哈笑:“我們就是娛樂一下,漂到兩江口就回來,喊扎西來開車去接我們就是了。”說著給扎西打電話,事先說好了的,央巴送他過來。

最后就啥都沒帶,伍文定穿個T恤和沙灘kù就上去了,伸手把又緊張又興奮的小姑娘抱過去。拿根繩子套她腳脖子上,另一頭套在橡皮筏上。拿支船槳在沙灘上撐開往江上滑。

孫琴傻乎乎的就一個勁的拍船身,大聲喊:“好嚇人,這么大的水,頭好暈。”

伍文定鄙視她:“這里的江面才幾百米寬,你看見九江以下動不動就幾千米寬的江面不得嚇暈?”

孫琴好不容易笑出來:“你的船太小嘛,我又不是沒有坐過輪船,完全沒有你這樣的暈眩感。”

伍文定繼續劃槳,把橡皮筏滑向江心,然后就笑嘻嘻的看著孫琴。

一江net水向東流說起來很文藝,現場漂一漂還是很震撼的。

周圍沒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東西,江水堅定不移的向遠處平移,孫琴惟有緊緊的抓住筏邊的繩索,也不知道伍文定是有意還是無意,孫琴是面向前進方向的,撲面而來的江風讓她越緊張,迎面感受兩岸的景色好像是撲過來一般,江水滔滔仿佛隨時可以把小筏子掀翻。她終于忍不住大聲喊:“我要到你那邊!”

怎么可能,這么小的筏子,站起來翻船簡直是必然的。

伍文定就拿漿在左邊使勁的劃了幾下,在孫琴的尖叫聲中,掉過頭來。嗯世界安靜了,孫琴也安靜了……

這樣看著兩邊的景色在倒退,好像就安全很多了,孫琴還有閑心指景色給伍文定看:“鵝嶺!嗯,那片別墅我去看過,很差的!……”

伍文定不用劃,船都是自己漂的。他趁現在沒事,把兩支槳安裝在橡皮筏的兩側,為等會的登6做準備。

遠遠的能看見有一個很大的漩渦,橡皮筏正向著那漂過去,伍文定還別有用心的指給孫琴看,孫琴一扭頭,嚇得哇哇大叫。

伍文定就雙手搖槳,跟有馬達似得,帶著小筏子就離開了那一段。

孫琴又傻笑:“你是故意的!你嚇我!”

伍文定才笑:“所以你擔心個什么嘛。”

孫琴得意了:“嘿嘿嘿,要不要釣魚什么的?書上都這么說。”

伍文定解釋:“這么急的水流除了在岸邊用拋鉤的形式來釣,基本上和靜水釣魚兩碼事的。”

孫琴會想:“該帶張網的,網一口袋回去喊陶子做來吃。”

伍文定笑:“說得陶子好像丫鬟。”

孫琴哼:“她就是!”

其實這樣漂,比在城區里開車還快,眼瞅著就要過長江大橋了,伍文定開始搖槳了,小艇開始在寬闊的江面上斜著移動。岸邊都有人注意到這不平常的景色了。

孫琴是越來越不緊張,有時還嘗試著挪動一下屁股,甚至提點要求:“我也要劃幾下!”

伍文定嚇唬她:“力量跟不上手臂要受傷哦。”

孫琴不傻:“你騙我,快給我。”

伍文定無奈交出操作權,孫琴歡天喜地的接過來,像模像樣的劃幾下,筏子有轉圈的跡象,本來就是在斜著劃動,突然不著調的劃幾下,船體就有點失控了。

孫琴又是一陣哇哇亂叫,趕緊把槳甩開,其中一把一下就掉出去了。

伍文定反應快:“你別動!”撲通一下就翻出去了,撲騰撲騰的就游過去搶救船槳,開玩笑,沒了槳,啥時候才能靠岸?

江水很湍急,槳一下就沖遠了,不過伍文定動作更急,要不是怕踹翻船是靠著翻進江里,一個猛子估計就抓到槳了。

孫琴也知道犯了錯,不說話,只看見伍文定離自己越來越遠,心里也開始撲騰起來。

突然覺得伍文定不會就這么沖走了吧?那些被江水卷走的人還少么?

一種巨大的恐懼感忽然就擒住了她的心臟,好像血液一瞬間就全部擠壓出去,又一股腦的擠回來,眼前有點黑。渾身覺得一顫,正要開始大哭,就看見伍文定莫名其妙的趴在筏子邊看著她,原來是他撲在筏子上才顫了一下。

孫琴碩大的心理落差讓她忘記了現場,不管不顧的就一下撲過去抱住孫琴。筏子毫無意外的翻了……

沒等孫琴喝一口江水,就覺得自己被舉起來了,伍文定一只手就舉起了她,另一只手順著她的腳拉過了筏子,反過來,一下把她扔進去。

也就是說,孫琴還沒來的反應過來自己掉進水里,就又回到了筏子上。只有一身的濕漉漉的水說明生了什么。

伍文定一扣邊沿,輕巧的就翻進來,這下一支槳都沒有了……

兩個小時以后,伍文定才覺得離岸邊的距離比較合適,跳下水,推著筏子靠近岸邊上了岸,距離市區已經起碼十五公里開外了。

其實平心而論,伍文定真不覺得有多驚險有多累,只是原本策劃的一場逗孫琴開心的游戲砸鍋了,有點郁悶。

孫琴自從重新回了筏子上就沒說話,伍文定一直摟著她。直到現在跳下水去推筏子,孫琴在轉過來死死的看著水里的他,過一會又拿一只手抓住他推船的手:“不許拋下我……”

伍文定是真在笑,可是在游泳,嘴邊有水,看起來就好像苦笑。

孫琴都要哭了:“不行就上來,我們一起死都可以,不許一個人走……”

伍文定趕忙使勁踩了幾下水,上身浮起來:“小事情,馬上就靠岸了,哪有那么多悲情故事。”撲通,又掉水里了,還是加油推吧。

伍文定有傻力氣的把筏子拖上岸邊,孫琴還不愿意下來,要伍文定摟著她。伍文定笑嘻嘻的說:“對不起啊,我安排得不好,該弄個潛艇來陪你的……”

孫琴撲哧就笑了:“就是你不好,你非要用槳!你非要去拿槳!……”

伍文定抱著她,稍稍加點溫度,就讓兩人身上的寒氣沒了感覺,孫琴還嫌救生衣礙事,要脫了。伍文定連忙拉住小氣:“里面可什么都沒穿呢,可不能把我的寶貝給人看了。”

孫琴就笑,要親。

伍文定也覺得礙事,就把氣放了,摟著兩人就在岸邊葦草叢里火熱上了。

孫琴特別激動,手腳都纏得緊,伍文定反應也熱烈,到后來兩人都有點喘息了。孫琴才說:“回家吧,下回給你……荒郊野嶺的,好奇怪。”

伍文定癟嘴:“你可別空口說白話,記得哦”

孫琴甜笑:“一定給,這衣服不舒服,周圍又沒個擋的,真奇怪,再給你摸摸嘛。”

伍文定有立場:“我才不!你倒是舒坦了,我不上不下的,干脆現在就走。”

孫琴猶豫又下決心:“要不我用手?……用嘴我可不干!”

伍文定哈哈大笑:“又給我畫餅!記住啊!!!回去要用手,遲早也要用嘴啊!”

翻身就起來叫孫琴上路,孫琴看他有反應,得意又害羞。

伍文定扔了筏子,背著孫琴就上路了,他無所謂,有的是力氣,就順著大概的方向走,不多時就上了路,順著路走,還給孫琴唱歌。

孫琴也不愁,跟著他唱,還越唱越興奮。

兩傻帽就好像net游一樣沿著江邊唱歌走路。

這邊扎西就難過了,和央巴開了兩輛車在兩江交匯的朝天門等到天黑都沒看見人,到處一打聽,說開始看見個小筏子翻了,兩個人掉水里,后來好像起來就漂遠了。

說是太擔心也不至于,上師的神通可不是這點事情就難倒的,不過總有點慌張,給上師打電話,電話就在車上,孫琴的也在。給米瑪和陶雅玲打電話,米瑪沒那么緊張,說馬上叫人開車送她過來,陶雅就玲差點沒暈過去,連忙出來打個出租車到朝天門和扎西他們會合。

正驚慌失措,準備去水上派出所報案,扎西的電話就響了,原來伍文定他們終于走到有人的地方,借了個電話打過來,喊過去付電話費呢。

陶雅玲才一下坐到地上,摟著電話就開哭。

央巴和扎西把她扶起來送上車,兩輛車就往伍文定說的那邊開過去。

陶雅玲也不掛電話,就一路哭,中間還要指路,斷斷續續的,也真難為她能連上氣兒。

不過等看見伍文定和孫琴,她就不哭了,想笑,最后還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扎西把車交給伍文定就和央巴在遠處等著了,在他們想來也是沒什么大礙。

伍文定把倆姑娘送上車,分別親了親才開車。

孫琴也翻到后面去安慰陶子,順便換衣服。

陶雅玲就邊抽抽,邊拿mao巾幫孫琴擦身子。

孫琴說:“你別怪他,是我犯錯把槳弄水里,把小筏子弄翻了。”

陶雅玲忍不住批評:“你們倆怎么跟小孩一樣,怎么去做這種沒頭腦的事情呢?”

孫琴嬉皮笑臉:“刺激嘛,下回喊他帶你去,這邊也擦擦”

陶雅玲說:“米瑪待會也該到了,有得說你們的。”

孫琴愁眉苦臉的:“你們倆怎么像兩個媽一樣……這么嘮叨!”

伍文定不敢說話。

陶雅玲還真是嘮叨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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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米瑪一點不嘮叨。

她沒過多久就到了,路上就聽扎西說人找到了,根本就是找借口過來玩的。

在她心目中,恐怕沒什么能難倒伍文定的。

見面以后把孫琴安慰一番,自己倒裝著很擔心的樣子,兩小姑娘就上當了,喊伍文定晚上陪陪她。

米瑪和伍文定上了netg就嘻嘻笑:“沒事你別嚇她們啊。”

伍文定還有點懊惱:“沒想到啊,本來就是陪孫琴去玩玩的,也沒多大問題的。”

米瑪笑:“她們是不知道你底細……”

伍文定嘴硬:“我有什么底細,你們還不是都知道。”

米瑪驕傲:“我的男人那是一般人么?”

伍文定只好拍馬屁:“那是,您就不是一般人。準備又逃學過來玩幾天?”

米瑪說:“正說你走了就想你,又找不到理由不好意思過來,現在怎么也得呆個十天半個月的幫你們壓驚吧。”

伍文定禁不住翻白眼:“你這樣三天兩頭的曠課,還不如不上了,當然我是你上學啊。”

米瑪有心結:“那不行,大學文憑還是得要,不然以后在家矮一頭。”

伍文定樂:“我們家還看文憑?”

米瑪也樂:“指不定什么時候她們倆就拿這事兒說話怎么辦,這么著糊弄張文憑就是了。”

伍文定嘴上說,手上也不停。

米瑪得意:“出來還專門換了套內衣呢,我就知道她們得讓我。喜歡不?”

伍文定笑:“回頭她們知道你算計她們,可不得恨死你,不過這款式我可是真喜歡,你什么時候去選的?”

米瑪更得意了:“找常韻陪我去選的,她眼光毒,砍價狠,連專賣店都講價,我算是找到好行家了。”常韻就是采購部那主管,看來很知道怎么迎合老板嘛。

伍文定都舍不得脫了,是真好看。

兩人絮絮叨叨的就把事辦了,米瑪還說自己一起買了好幾套,有兩套是給她們的。

等米瑪睡了,伍文定還是偷偷去陶雅玲那邊,果然沒睡,等著呢。

陶雅玲放下書白他一眼,拉開netbsp;

等躺好了才說:“摟緊點,使勁……”

伍文定小聲的承認錯誤:“我沒考慮周全,出了點小岔子,希望領導原諒。”

陶子背靠在他懷里說:“你本來就不靠譜,孫琴更是慣著你鬧,你倆遲早還得嚇我。”

伍文定就坦白:“本來打算帶她去蹦極的,有點遠,開車得一個多小時,耽擱時間,下午過去也晚了,說就近找點樂子的。”

陶雅玲拿屁股拱他一下:“你還真不省心,花樣繁多,今天我差點沒嚇暈過去。”

伍文定溫柔的幫她卸裝備:“真不用擔心,多輕松的事兒啊,你叫我現在去游個橫渡來回都來得及。”

陶雅玲掉頭媚他一眼:“就這樣進來,讓我安穩點……米瑪沒叫你那啥?”

伍文定責怪:“我們都在那啥了,你提她干嘛……”

一陣輕語呢喃,陶雅玲才滿意的沉沉睡去。

伍文定還得去安慰孫琴,您這是何必呢?

早上孫琴是在伍文定懷抱里醒來的,舒坦得忘記生過什么了,就偷偷伸手到下面去摸。

伍文定裝沒醒,等她自個探索揮。

孫琴在驚訝、好奇、羞澀、試探、嘗試、再好奇,再嘗試,多次經歷以后,才第一次見識到男性噴的狀態,還手忙腳亂的企圖堵住。伍文定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看著可愛的她,被孫琴現以后,一腳揣下netg,她現在是算體會到陶子那天為什么會哭了。

伍文定把她給抱進衛生間一起洗澡,等出來,孫琴的臉色才算恢復正常。

伍文定去廚房做早飯了,孫琴還在netg上翻滾著傻樂,感覺又了解點東西了,和電腦里比起來也沒那么惡心嘛。

早上起來吃早飯,陶雅玲看見米瑪的表情就知道上當了,不過米瑪適時的給過一個小紙袋熄滅了她的情緒,孫琴也有,都很喜歡。

伍文定吃完飯還得去上課,米瑪就說自己開車去辦公室上班,叫伍文定下午去接她。

伍文定他們現在在上人體素描課,是個老頭模特,因為越年輕越難畫,他們不是專攻這個的,所以隨便畫畫得了。

張峰還撇嘴:“魏三他們畫的可是少女模特,那小姑娘可水靈了。”魏三是油畫系的,一年一半時間都在畫人體模特。伍文定覺得那些成名油畫家的作品那么抽象那么變異,就是因為畫太多人體模特,物極必反給逼成那樣的。

陶雅玲現在都把畫板給立在伍文定旁邊,伍文定當仁不讓的承包了所有繪畫工具的準備,沒事就坐那幫陶子把所有鉛筆炭筆給削好,還買水,給小netg。別的女生就經常笑,陶雅玲有福氣,伍文定這么早就開始吃軟飯不求上進了。伍文定揚頭:“我軟飯我光榮。”一副不要臉的架勢,陶雅玲都懶得說他了。

專業課老師倒不生氣,本來就是這樣,只要你不搗亂,隨便你,造化隨人的,何況伍文定人緣本來就好,最近揣的煙都是二十塊一盒的了,孫琴要求的,免得傷肺。

中午回對街畫室午休的時候,孫琴拖伍文定在netg上給她解釋早上的生理現象,伍文定一陣天南地北的海侃,把小姑娘詐得一愣一愣的。

下午伍文定給陶子說晚上她們自己開車回家,自己提前打個車去接米瑪了,陶雅玲撇嘴說他們瞎折騰,不過總比和孫琴一塊靠譜。

米瑪有小算盤,等伍文定把一天工作過目以后,就提出逛街喝咖啡看電影的一系列約會項目。

最后看電影因為出晚飯時間被砍掉,別的都執行了才一起回家。

陶雅玲在做飯,看見伍文定就把圍裙甩給他,又說他去約會逛街,她來做黃臉婆,極其不合理。沙上看電視的孫琴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

得了實惠的米瑪不參加爭論,自己去房間整理戰利品,把孫琴給勾過去分了點走。

其實米瑪沒呆幾天就走了,得上學,得上班,小姑娘事情tǐng多的。

伍文定本著自己多做點,米瑪就可以少做點的態度,除了周一學校比較忙一點,下午都去辦公室做事。

服裝公司的事情千頭萬緒,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向他請示匯報的。

現在有了幾個店面,有現金在回籠,不像前面半年一直花錢不見進賬,所以整個上下的員工干勁都很高。設計部更是咬著一口氣,聽米瑪說經常有人加班;生產部連天連夜的爭取盡早完成自己的一部分生產力量;市場部正在新建店面,忙得不可開交;質檢部、策劃部辦公室人都撒出去做事;倉儲部終于有了存貨,也在反復斟酌調動,考慮合理的庫存比例;聽集團公司這邊的反應說,服裝公司在本部的就基本沒多少人,都在外面跑。

基金會就相反,好像最近是個練內功的階段,都基本在公司整理檢索前一個階段的工作情況,力求規范化制度化的建立基金項目制度。

伍文定是坐在寫字樓旁邊一個咖啡廳看這些文件的,辦公室讓給央巴了,接待那些媒體和部門,居然還有來化緣的。

前納珠寺接待僧的表情很隨和,換了身西裝,但是板寸的頭型還是有點喇嘛味。不管對面說什么,都先雙手合十才慢慢回答。

一位官員樣子的最先開口:“你們的慈善活動非常好,但是應該在有關部門的監管和幫助下進行……”

另一位官員也作出視察狀:“你們的辦公室很高檔嘛,會不會讓群眾覺得錢花在了不該花的地方?”

因為之前要求了好幾次了,這家公司都不溫不火的不予理睬,上門的公務員都覺得有點惱火,應該給不識相的這些人一點下馬威。

央巴笑瞇瞇的點頭:“非常感謝各位的指導,我會把各位的意見轉達給我們的活佛的。”還要求前臺記錄下各位公務員的部門和頭銜。

媒體記者不落后:“我是電視臺社會萬象欄目的導演,對你們這個題材很有興趣,希望你們能夠大力我們拍攝一部宣傳慈善活動,弘揚人間真情的紀錄片……”

還有報社的:“我們也希望能夠更好的宣傳貴公司的善舉,可以在很寶貴的版面中擠出一個半版為你們做一個詳細的訪談,只是潤筆……”

“我們也是慈善基金會的,希望……”

“我們有個很好的捐助項目……”

“你們應該……”

“貴公司必須……”

央巴還是笑瞇瞇的喊前臺記錄和收集名片,還隨口說:“我會在今天晚上返回公司總部,能夠有重慶各界的熱烈,活佛應該是很高興的。”

那就是機會難得了,有人偷偷的給同行打電話:“人傻錢多來。”

直到下午快五點過,鬧劇才算結束。

央巴看看沒什么再來的人了,最后在鬧哄哄的辦公室里站起來:“謝謝各位了,這里我們謹代表我們基金會以及名譽會長鄭文元,張朝忠先生感謝各位的。”

說完就招呼送客。

周圍的人有點反應不過來,張朝忠不會是四川省省長吧?那排他前面的鄭什么是哪位?有人感覺對方背景深厚,開始偷偷溜掉了。

前臺這時走進來說:“我已經把剛才各位的資料都傳真給了鄭先生辦公室,秘書回答會督促重慶市相關部門安排聯系,如果有不符合法規的做法,一定查辦。”

有人膽大:“什么辦公室?”

前臺驕傲:“全國民族委員會監督檢查司。”

嘩啦啦走掉一大半,還是有不怕的,強裝鎮定:“山高皇帝遠關我什么事。”

扎西走進來:“四川省公安廳已經派人過來協查了,說半小時后到……”

全跑掉了。

沒什么公安廳,不過資料是真都送到民委去了,蒼蠅最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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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接了電話知道基本已經處理完畢,這邊自己的東西也看得差不多了,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剛起身,眼睛就瞟見收銀臺那邊有個男子的動作很不正常。

三四個人在收銀臺邊,那男子靠近一個女的右側,雙膝微曲,左手垂直,正從那女子右手拎著的挎包里夾東西呢。

伍文定想笑,您這活太糙了點。

他把文件夾放進背包里,大大方方的就朝那邊走過去,靠近那男子就伸左手:“老張好久不見了……”一把拉住那男子的左手開始熱情洋溢。

那男子明顯被嚇了一跳,看見女子也掉頭過來看,就握住伍文定的手:“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伍文定拿手攬住他的肩膀,就往外面走,那男子也不抵抗,有點抖,一出門伍文定就低聲說:“這老板娘是六哥罩著的,你還敢在里面做事?趕快走!”

那男的知不知道什么六哥都難說,趕緊拱拱手溜掉了。

伍文定心情頗好,一摟背包,就往停車場走。

“你為什么不抓住他!”后面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伍文定也給嚇一跳,轉過頭去,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看著他,眉宇間頗有點怒色。

“嚇,小時候的陶子啊。”伍文定的感覺就是這樣,還真不好解釋,就神色有點尷尬的摸頭。

小姑娘不放過:“我也看見他偷東西了,但是我沒力氣抓,你有力氣,為什么不抓他去派出所?”

伍文定承認錯誤:“我膽小,我錯了,以后改正。”說著就轉身想溜。

小姑娘欺負他膽小,跟上來:“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伍文定啼笑皆非:“少先隊員可不能亂說話,我都阻止他了,怎么是同伙。”腳下不停。

小姑娘一起并行:“看見壞人壞事就要堅決作斗爭!”

伍文定站住,轉身看著這這正義感滿溢的小姑娘開始繞白話:“你看那叔叔,年紀和你爸差不多吧?”

小姑娘很不滿拿一個罪犯和自己的父親相提并論:“我爸爸是好人!”

伍文定繼續:“他可能也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女兒,但是家里窮,沒錢交學費,只好做這些事情?你們今年的學費是多少?”

小姑娘被帶歪了思路:“五百多……但是……”

伍文定打斷:“也許他的女兒成績沒你好,還要交費,一萬塊吧,怎么辦?他剛下崗,媽媽在家生病躺在netbsp;

小姑娘思路徹底變樣:“真的……這樣?”

伍文定講故事:“你看,說不定回家,嗯,他們家在江邊的小破屋,昨天晚上下大雨了吧,家里到處都漏水,和你一樣大的小妹妹正拿小盆子接水呢,但是還要專心的做作業。爸爸一時湊不齊學費,又不忍心讓女兒上不了學……”

小姑娘聽得專心:“啊?……”

伍文定教育:“以后你看見班上的同學,家庭環境不好的,不要嘲笑別人,要好好的幫助她哦……叔叔走了,要記得與人為善哦。”說著慈祥的伸手在小姑娘頭上摸了摸,苦著個臉轉身走了。

小姑娘呆那還有禮貌:“叔叔再見……”

好一陣,伍文定都沒影了,小姑娘才有點恍然大悟:“真的假的?大騙子!”

伍文定一邊開車一邊哈哈大笑。

回家講給孫琴和陶雅玲聽,果然陶雅玲大怒:“你怎么能誤導小孩子?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好好一個純凈心靈給你玷污了!”

孫琴被玷污這個詞給嚇到了:“沒這么嚴重嘛?開個玩笑嘛!”

陶雅玲甩著筷子,三人正吃飯呢:“青少年價值觀的培養最重要,十多歲的時候很容易影響到一生的人生觀!”

伍文定得意:“我剛剛影響了一個小美女的一生!”

孫琴笑得湯都差點噴了:“你該拍個照片回來,過幾十年我們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陶雅玲拿這兩個沒辦法,轉移目標:“那我問你,你為什么不抓那個人去派出所?別告訴我你沒力氣你膽小。”

伍文定刨飯:“為什么要抓他呢?從法律上來說,他這種行為,最多拘留幾天,拘留不能改變他吧?”

陶雅玲不能理解這種扭曲的思路:“那法律是用來干什么的?就不用遵守了?”

伍文定苦口婆心:“別人的人生觀就如同你說的,是有自己的價值觀的,他認為他就是掏包的命,那么就一輩子掏,運氣好,一輩子就小偷小摸也算是份工作,運氣不好萬一觸雷了,蹲大牢也是他的命,決定權都在他自己手里的。”

孫琴來搗亂:“那你為什么阻止他?別人在工作呢!”

伍文定說:“我看見了,自然就應該阻止,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比他強一點才能阻止,小姑娘不夠強,所以沒有阻止,我認為是很正確的,說明這個小姑娘很有頭腦了,和我們陶子一樣聰明。”

陶雅玲不吃這套:“有頭腦還不是被你忽悠!”不知道說自己還是說小姑娘。

孫琴端起碗擋住自己的笑。

過了幾天伍文定真去接陶雅玲開會了,不過沒有找孫明耀借車,還是開自己的衛士去的,孫琴覺得tǐng好玩一定要求一起,說大不了自己躲在后面假裝車里沒人,自己就是去當觀眾的。

事先沒告訴陶雅玲,她是去重慶大學那邊參加一個高校之間的學生會干部會議。

兩人把車開到重大,問了保安人員找到開會的場所,躲在車里竊竊私語。

原本伍文定的想法是自己去買一車的花跑會場門口去接,陶子一定會斥責他,但是內心會甜滋滋的。

孫琴嗤之以鼻:“你這種招式完全是沒有新意,沒有殺傷力,完全不能配合陶子的氣質。”

伍文定有點愣,就請教:“那孫姐認為應該怎么做呢?”

孫琴得意:“看我表演,你去后面躲著!”

伍文定要問計劃:“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孫琴描述:“陶子和一群人一起走出來,突然車就滑到面前,我跳下去,擺個保鏢的姿勢……”怪不得她今天穿的黑色小西裝,還戴了副墨鏡哦。

伍文定要笑,咬住牙問:“然后呢?”

孫琴自己也想笑:“我就說‘小姐!你的車。’等陶子開車離開,我再離開,我本來想喊你把扎西的車也開出來,你這時接我上車是最完美的!”

伍文定沒忍住笑:“你這個完全是黑社會做法,看電影看多了吧?”

孫琴轉換思路:“要不我開門跳下去抱住她喊老公?”

伍文定敲她的頭:“我們是來逗她開心不是來嚇她的,咦?你都沒有叫過我?”

孫琴做害羞狀:“好肉麻的。”

等了好一陣,才看見陶雅玲自己出來,完全沒有她自己描述的很多帥哥的場面嘛,這邊兩個人一陣笑,伍文定說幸好沒有去買一車的花,不然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干脆直接把車滑過去過去接她。

陶雅玲看見伍文定的車,一陣沒好氣的笑:“你們兩個又一起搞怪!”

拉開車門,還喊孫琴拉她一把,因為今天開會,穿的是黑色套裙裝,很有點oL的風范。

正要上車,終于有人姍姍來遲,一個男生匆匆跑過來,口中還喊著:“陶雅玲同學……”陶雅玲不由得大為得意,炫耀的眼神劃過孫琴和伍文定,自己轉身站定,稍微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著對方。

這邊二位也覺得大為有趣,伍文定更是偷偷的起身爬到后面去,和孫琴一起露出眼睛在后車窗上偷看。

男生不算太高,但也還清秀,跑過來很鄭重其事的對陶雅玲說:“這次關于教師節期間,各院校師范專業的學生活動非常重要,我們是不是需要找個地方坐下來仔細商量一下。”

陶雅玲更得意,不由得有點面帶喜色,可能這位男生就有點誤會了,連忙趁熱打鐵:“我知道那邊有家不錯的咖啡屋,一起過去么?”眼睛還是看了一下這邊的車,不是什么好車吧?

陶雅玲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讓這兩位看看我也是有魅力的,又覺得對對方很不尊重。

那男生就覺得有戲:“其實那家的卡布奇諾味道還是很正宗的……”

孫琴小聲給自家男人打氣:“賣相沒你好,說話有點拿腔拿調的,你要不要下去秀一下恩愛?”

伍文定才是拿腔拿調的假裝為難:“不好吧?難得陶子有人可能要給她表白,我去打攪的可能會是她一生的浪漫回憶啊。”

孫琴頓時在后面笑得地上打滾,使勁捂住自己的嘴。還是給外面的陶雅玲聽見了,一陣羞惱,轉身砰砰砰的一陣拍車身。

然后回身還是展示一個正常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得回家做飯帶孩子了!”

說完轉過來的上車,也不管一步裙的限制了,拉開門看見兩人在后面笑得打滾,更是氣憤,干脆自己一下跨過去,坐上駕駛座,點火開車,臨走還不忘告辭:“趙同學,再見了……”

那男生呆呆的看著剛才還斯文典雅的oL一下就變身駕馭機器怪獸離開,很有點回不過神來。

孫琴還學:“趙同學,再見了……”后面兩人又笑翻,陶雅玲終于也忍不住,靠邊停下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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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伍同學新學年就被學院給盯上了,不是因為他缺課曠課,盯上他的是學院體育部。

四川美術學院是非常的熱愛足球的,但是這種專業學院怎么可能和綜合性大學媲美?人家要么人多基礎廣,一萬人選十來個人,要么本來就有體院專業,足球尖子生從小專業培訓出來的,甚至還有專業隊退役來學文憑的。所以多年來四川美院的足球傳統就只能僅限于在內部搞搞比賽窩里橫。

但是去年伍文定在學院內部的比賽中表現出來的綜合素質實在讓學院體育部的幾個老師喜出望外。如果今年能在大學生傳統比賽中獲得點什么名次,那可不就討了全院上下的歡心了?

先找系上,系上也樂意,就叫伍文定一定要到校隊去好好表現,伍文定還是喜愛足球的,只是現在有感覺作弊的嫌疑,加之兩位,不,三位太太經常有這樣那樣的陪伴要求,就沒有經常去踢球了。

陶雅玲對參加這種集體活動是很贊成的,孫琴就純粹是看熱鬧的小女孩心態,巴不得伍文定大殺四方。所以伍文定得了批準就去體育部報到,下午還去參加訓練。

美院的場地本來就比標準的小一些,所以為了適應場地,大家一起合訓沒幾天,教練就安排到其他院校去打友誼賽,美其名曰“以賽代練。”

伍文定看守門員老杜是開了個馬自達929裝隊員和教練一起,就干脆也把扎西的車開出來裝人,那車能裝,而且有點舊,不怎么打眼。

老杜是自己開裝修公司搞了幾年,又考美院來進修的,所以年齡大點,眼力也不錯:“小伍,打哪弄的途樂啊,性能不錯哦。”

伍文定還是那說辭:“一藥材公司借的,幫他們做東西呢,阿壩的。”

結果他車上擠了九個,老杜車上裝了六個,幾乎天天都往外跑,孫琴和陶雅玲就自己開衛士。

不得不說以賽代練還是很靠譜的辦法。院里選出來的就這十來號人,一個教練,也沒那么多復雜的戰術,大家都是愛好者不是專業人員,多了記不住。

但是合練和友誼賽不久就感覺出來伍文定全面的素質了,沒得說,核心,大家圍繞吧。這樣還簡單,都很樂意。

主力是最常見的四四二陣型,一個小個子前鋒能跑,還有一個高大中鋒站樁,兩邊鋒度也還快,主要就是另一個中場確實是專業體校畢業考的美院的,能力還不錯,現在有了伍文定這個中場,大呼過癮,因為有人幫他干臟活累活了。四個后衛,中間兩身強力壯,兩邊的靈巧結實能跑,其中三個都是雕塑系的,那專業都是打石頭的,身體能不壯嘛?

沒錯,伍文定頂著核心的頭銜,專門就是干臟活累活的,這是大家一致為他量身打造的。

最開始伍文定還繼續打他以前的前鋒,后來大家就現他太能跑,又不累,度快,老在前面簡直浪費,讓他從后往前跑上幾個來回也跟玩似的。最驚奇的還不是這,伍文定下腳那叫一個快準狠,反搶點球,盯下人是最合適不過了。

所以最后的戰術就是,大家平常心的打,重點就是不聲不響的伍文定自己去搶,搶到就給那中場,然后自己埋頭跑,大家都跑,中場就分球,誰機會好給誰,伍文定機會好的幾率很大,所以也經常進球了。教練得意洋洋的稱為“美式足球四分衛戰術”。

打了十來場,大家就越嫻熟了,主要是戰術太簡單了,有幾個不甘寂寞的還干脆就練套路,一開始跑,幾個人就固定的跑各自位置,分球的那位不看都知道哪有人,把幾個經常和他們打練習賽的大學隊搞得很冒火。

美院高年級學生的經濟獨立條件都不錯,所以經常贏球,大家就很開心,都有人輪流做東請客,很是歡樂的時光過了大半個月就到了全市杯賽的開幕式了,據說全市冠軍還有機會參加全國比賽,美院是沒想過這些,就圖今年要出線!小組出線,tǐng沒追求的一目標。

美院校方的經濟條件也不錯,人又少,所以每場比賽,校方都承諾派車接送,有多少去多少,大不了借點車,周圍廠礦多,反正杯賽是集中場地,也不算遠。

第一場是面對沒多遠的工業管理學院,也不大。校車拉了兩三百學生過來助陣,還有不少老師領導自己開車過來看的。

今年是裝飾設計系的球衣,紅黑ac米蘭的,學生們以前基本都是看敗仗的,所以也沒太多希望,就圖個熱鬧,還沒開場就喇叭喧天的吹,搞得比球員還專業。

對方來的學生也不少,面對歷年的副班長,喜笑顏開。

裁判吹哨,美院開球,哨音剛落,所有人都有點掉下巴,這是什么隊啊?

除了守門員和持球的那個中場,其他人都在往前跑,直線的,根本不看球,田徑隊么?

后衛到了中場線就不走了,其他人全部在禁區一帶。

那個中場就熟練的一腳把球拗到角球區附近的空地,伍文定跟個兔子似的兜過去,拿住沿著底線就帶,帶了沒兩步就在禁區里往門前橫傳。

門前一堆人呢,爭先恐后的起腳射門,誰碰上都行,防守隊員加守門員一共才仨,這邊有五個人在抬腳射……

這次是那小個前鋒何勇運氣好,蹭上就進了,跑場邊擺個珀斯等人慶祝呢,結果其他幾人切他一聲,失望的往回走,準備球了。

還沒一分鐘呢,場邊一片歡騰。自己偷偷開車來的孫琴抱著旁邊自己班上的女生就大叫!

好吧,對方重新開球,想收拾一下心情,在后場稍微倒倒腳,還沒熱身呢。

這邊的人又開始往前跑,還是直線的,還是不管球,就只有伍文定奔著球跑。

幾個后場也不怕,遛猴嘛,誰不會,結果沒遛幾腳,稍微不注意,就給伍文定截住了,伍文定也討厭,明明前面就一個人,完全可以去突破的,他還是回傳給中場,所有人都跑到位了,中場又很討厭的把球一下拗到角球區附近……這次是站樁的劉鵬進球了,其他人又念念叨叨的往回走。

場邊都樂瘋了,這都什么人啊!專門組織大家坐車過來的陶雅玲也笑得花枝招展的。

幾個領導也把教練體育老師張勤拉過來笑:“你們在搞什么啊?這樣也太搞了點嘛。”

張勤樂得跟朵花似的:“我們搞娛樂足球的……”

真是娛樂足球,不過也不至于就一直這樣搞,進了兩個就稍微正常的對打了,只是有時對方稍微有點攻勢,那個中場就往那角球區附近傳,伍文定也不一定去追,老讓對方tǐng膽寒的。

2:o完場的時候,對方真的也很冒火。

過了幾天第二場面對人數比較多的工商大學,去的人就多了,因為很多人都聽說了校隊很搞的傳說,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幾乎沒什么懸念,還是一樣無賴的招式,有點變化的是,有慶祝動作了,因為回來有領導說大家進球不慶祝,有點藐視對方,這樣不好。

場邊的美院學生極其歡樂,專門還做了大旗來揮舞的,組委會也覺得美院組織得好,還打電話來表揚,對球隊倒沒什么注意,兩個2:o嘛,又不出奇。

打了四場小組賽,四個2:o,這下就有人注意到四川美院的成績了,還有人來提前看過比賽打探情況,結論就是:“開場兩板斧,打了就收工。”有針對的考慮對策比較多了。

出了小組賽就是八強了,爭前四面對的是綜合型大學渝大,一萬多人的學生來了三四千,美院一共加上所有的家屬貓狗都還沒兩千呢。氣勢弱了不少,不過依舊是歡樂的海洋。

人家有針對排演過,兩個人得釘死,一是傳球那個中場十號,二是兜角球區那個八號,就是伍文定了,其他人都是豆腐渣!。

一開始就有人肆無忌憚的纏住兩人,動手動腳,巴不得打一架,雙方紅牌下場。

十號有風度,大將風度,站那都不跑動,你總不能主動打我吧?

伍文定硬來,到處亂跑,跑死你。

孫琴現在一定要和陶雅玲坐一起,因為她太喜歡摟著旁邊人笑了,怕摟錯人。兩人一直摟在那笑,因為伍文定太討厭了。

誰盯他,他就使勁跑,到處跑,誰拿球截誰,讓對方攻勢老是磕磕絆絆的,盯他的球員累了,他還走回去站旁邊問人家好了沒,等人家有力氣了,他又跑,把盯人的活活給累得換人,一場球下來換了仨。

結果只要對方累得不行,他就招手,那中場就一拗,就進球,然后對方就換人。

場下到處都在笑,對方的學生都在狂笑,美院到哪去找的這個練田徑的啊,太無恥了!

3:o完場的時候,美院這邊好些球員都沒多少汗。

下來的時候,老師學生都笑得踹不過氣的使勁拍他們肩膀。

半決賽對手就不好對付了,西南大學嘛,人家是有足球專業,每年和重慶大學爭冠軍的。伍文定那種到處攔截的戰術就不可能了,那么大場地,人家技術穩定就不容易抓住了。

別人的戰術就是以我為主,你要進攻由你,我盡量防,我們也使勁攻。

結果一開場人家就拿伍文定來遛猴,看得孫琴好心痛:“我們家老伍跑不死吧?”

伍文定確實跑不死,不過也不能那么傻跑,過了一陣攔截無果,他就退回到自己禁區,和幾個后衛一起收縮,別人還以為他累了,開始組織進攻。只要對方一進攻到禁區,人員密度就比較大了,伍文定三兩下就把球給截到,對方趕緊去圍那個中場,中場也不急,樂呵呵的站那看。

伍文定就又開始跑,這次是自己帶球跑,沒人能追上,還不往門前跑,他非要跑到角球區,沿著底線帶……一般他這樣,連后衛都去門前搶點射門,這次就是左后衛搶到了。

陶雅玲得意:“你看老伍這腦子就是好使……”

這次球隊就跑得厲害了,別人一進攻,全部都收縮到禁區,等伍文定一截到,全部都開始直線跑,對方終于覺得搶伍文定是不靠譜的,也全部都去門前攔截,伍文定就自己帶到禁區角上力遠射,這是他整個開賽以來第一次射門,掛上角進球!這哪是練田徑的,明明是練射擊的吧?

只是整個場景比較好笑,人都在禁區里面扎堆,伍文定一個人在禁區外,他身后就是孤獨的老杜。

最后就是個3:1完場了。

第二天連系上楊主任都來問伍文定:“你們這次是不是要拿個冠軍回來?”

伍文定好奇:“拿了冠軍,雕塑系是不是要做個碑,還刻我們名字在上面?”

楊主任哈哈大笑:“美術學院刻在足球碑上就是不務正業!”

伍文定鼓勁:“那我們就拿一個回來!”

結果他賽前還是和大伙商量了一下,是不是就到此為止?畢竟大家是個什么水平大家都知道。

眾人哈哈笑,說他不可惜了?那個中場還是有點想出風頭,說最近都有專業隊的教練來問他伍文定的情況了。

伍文定笑:“我就是為了和大家一起樂啊,我可是藝術家!”

大家就覺得順其自然的打,伍文定也不搞怪了。

結果人家先驚后喜的以3:2拿下了冠軍,所有人都說美院在放水……那個八號在放水,有內幕有黑金!

完場以后,對方還過來表示感謝。

伍文定卻招集大家一起去吃飯,還叮囑有家屬帶家屬啊,自己就把兩姑娘都帶去了,介紹的時候就直接說是我朋友。

氣氛很好,陶雅玲和孫琴也是第一次一起陪伍文定出現在公開場合,開始有點拘謹,一會就好得多,還相互夾菜。

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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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足球賽期間,伍文定還去找了孫明耀,找自己老丈人幫個忙。

事情也很離譜,參加過回歸展的一位老師在全國都還算有點名氣,暑假前伍文定和另外幾個學生一起跟著他做了個比較大的單子,對方不但不付款還威脅要收回訂金。

對方是家五星級酒店,這個單子就是為整個酒店做形象識別設計,簡稱VI系統,整個單子十來萬,前面付了兩萬,老師就招集一些學生開始做課題一般開始做整套設計,前后搞了一兩個月,送過去,也開始用了,只是不付尾款。

這種事情也不少見,老師雖然算是tǐng有點名氣的業內人士,也沒辦法,秀才遇到兵嘛,聽說對方還有點道上的地位,就更麻煩了。

就在糾結如何收回尾款的時候,先傳來一個壞消息,另外一位更有名的教授提供給酒店的畫不但不付款,要求拿回畫干脆說畫被偷了,一副我就是無賴的樣子。

還沒等老師調整好心情,一位彬彬有禮的中年人上門了:“您好,您是楊老師吧?”

老師有點奇怪,還是點頭:“我是,您……?”

中年人有名片,就站在門口:“我是負責這片的……兄弟,上面讓我來找您收收之前付給您的兩萬塊錢您家裝修得不錯啊,好像還有個女兒讀小學?”態度很好,很有教養的樣子。

可以想見這位從來都只是聽說過道上兄弟這個詞的老師當時給嚇成什么樣了。

中年人也不是要馬上收錢,說明情況就告辭了,臨走給一個跟班輕聲說:“記得這里就是楊老師家,以后別來錯了。”那就是一副歪瓜裂棗典型的流氓樣了。

等老師給伍文定說這事都過去兩天了,家里人都沒敢上班,小孩干脆就送到成都親戚家去了。他實在是周圍沒有聽說誰能跟大哥們拉上什么關系,好容易聽到某位學生說伍文定以前就是道上的才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找他了。

伍文定本來可以分個五千塊,之前拿了兩千,后面也沒給,他也不急。老師喊他來,還以為是收錢呢,聽了以后也有點撓頭。

他其實知道介紹他讀附中那個老陳才是管這片的,不過那都是老兄弟老前輩了,現在的新扎師弟可不講這些道理了,沒有誰能管教誰的。

最后給擔心得頭混亂,神色蒼白的老師說他去問問,別太擔心才告辭了。

出來給譚叔打了個電話,講了下事情,譚叔說他們掉坑里了,一大坑。

譚叔知道底細,給他詳細講述了一番:

兩兄弟,底子黑,有了錢想洗底子,才聯系了這家全球連鎖五星級酒店,估計是項目太大,現金不就手了,習慣性的還是按照道上的蠻橫路子來做,很棘手的,現在掉這坑里的還不少,這邊十來萬都是小事了。

“不過……”譚叔說:“這事擺你這兒就輕松了,找你老丈人啊,是你老丈人當年帶出來的人。”

伍文定可不愿為這事去找孫明耀,倒不是怕欠老丈人人情的,主要是他都洗白了,再為這些事出頭說話,別人賣他的人情可就太大了,賣一回少一回的,不劃算,才十來萬嘛,估計得被孫明耀嘲笑。

但是最后他還是去找了孫明耀,不找他幫忙,就是問問主意,也算是學習一下。

孫明耀看見他一個人上門來找:“怎么?犯了什么錯誤來認錯?”

伍文定就笑:“找您請教個事。”

孫明耀笑:“找我請教個什么?你那邊搞得還不錯嘛,我都聽說了,坐下來說,自己倒水。”

伍文定坐下來把事情前后講了一遍。

孫明耀就大笑:“那兩兄弟手可黑啊,你那老師運氣不好。”

伍文定也笑:“所以我才來請教您該怎么做,不是請您伸手的,不敢當。”

孫明耀有點意思:“如果不認識我或者老譚,你是這個老師怎么做?”

伍文定想想說:“如果我不差這點錢,我就認了;如果必須要這筆錢,那也只能鋌而走險。”

孫明耀笑:“怎么個鋌而走險?”

伍文定撓頭:“動腦筋嘛,什么都可以做做,核算下成本收益值得就做。”

孫明耀不放過:“隨便舉個例子?”

伍文定想想說:“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我沒那么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這種事情,周密點的下個套,弄他們點東西或者錢都可以,不算很難。”

孫明耀說:“你才二十歲出頭啊,沒這么老氣橫秋吧?年輕人不應該是喊打喊殺么?”

伍文定笑:“所以覺得自己處理不好來請教您啊。”

孫明耀說:“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肯定是喊上兄弟去打殺回來,到我現在的年齡才應該算計算計怎么搞回來。你想太多了……”

說著他打個電話:“二娃!那個什么給你們搞設計那個美院的老師,把帳給別人結了,嗯!你才想起?我女兒女婿都在那,你丟我的臉哦!”說著就掛了電話。

回過頭來不笑了:“你沒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激情!要改正,這樣不好。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老出錯老搞事的你,也許沒什么大出息,但很快活。”

伍文定笑:“不能總那樣吧?那樣,你也不能把孫琴交給我。”

孫明耀罵:“我才不交給你,女兒自己要嫁,我有什么辦法?不過也好,你算半個兒子總比她貼心點。”

伍文定老實:“你不帶我出去喝酒就好,免得她罵我。”

孫明耀繼續不滿:“我就是看你不安分才覺得對胃口,結果你被她管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還越來越嚴重了。”

伍文定嘟噥:“孫琴是有點管,netbsp;

孫明耀得意:“晚上跟我去喝酒,那兩兄弟剛才就說了,一起吃個飯,算是當叔叔的誤會。”

伍文定想想說:“好,晚上過去好好喝一回。”這是準備大喝了。

下午兩翁婿就聊天談事,伍文定也提到自己現在搞了個服裝公司,可能以后會搞全國招商,和老丈人的各地經銷商也可以溝通一下,有興趣的可以優先來搞。

孫明耀有興趣,說好些經銷商夫fù都是男的搞他這個建材門業,老婆就開服裝店什么的,有合作潛力。

晚上,孫明耀就帶伍文定去赴酒宴,就在那新五星級酒店。

兩兄弟姓王,都很彪悍的樣子,哥哥個子還矮一點,不過都穿得西裝革履的,很有成功人士氣派,起碼比孫明耀還光鮮。

看見伍文定,也好一陣打量,哥哥先說話:“七哥你這個女婿身架子很不錯,等會有興趣一起看看我們的節目。”

孫明耀笑:“我女兒說的啊,是操扁卦的,我沒驗過,看你們的了。”

弟弟很熱情,招呼還有幾個陪客一起入席。

原來孫明耀現在沒事也經常和這些老弟喝酒,只是不參與任何事情了,搞這個酒店還是他的支的招。

幾個陪客看來很專業,勸酒,話,耍寶,逗笑都很有一套,既不影響討論事情,也不會讓場面冷場。

伍文定話不多,就專心喝酒,還幫孫明耀喝,說是孫琴交代的,孫明耀很得意。

兩兄弟就開玩笑,說孫明耀這個兒子看來可以接掌他的事情,他可以好好享受了。

孫明耀哈哈笑:“他自己有事情做,攤子也不小,你們喝快點,我也想看看他的手腳。”

原來他們在酒店搞了個場子打拳,不少上層次點的人喜歡來尋求點刺激。

于是幾人就幾口把酒喝了到九樓去,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是人多的時候。

伍文定沒想到這個城市還有這種地方,稍微有點好奇。

孫明耀以為他緊張:“就是來看看,你不用上的。我也喜歡這個,年輕的時候還是能動幾下,現在確實只能看了。”

伍文定笑著說:“我申請上,手還真有點癢。”好難得機會可以打一打的。

孫明耀真有點驚訝了:“你還真能動下手?這里有些手腳很重哦?”

伍文定點頭:“重才有味道。”

確實是比較重,走進九樓大廳里面,就看見中間有個粗繩圍欄的場子,橡膠地面,紅色海綿柱,看起來很專業,兩個男人上身赤1uo下身長kù正在拳拳到肉的搏擊。周圍看的人不少,卻不怎么喧嘩,都比較專心,只聽見嘭嘭的擊打聲,彌漫著一絲嗜血的味道。偶爾有幾聲女性的驚呼。

伍文定問孫明耀:“有買勝負?”

孫明耀說:“當然,五萬起買,最少一賠二,他們兄弟坐莊。”指指墻邊,那里有個電子屏,綠色4,紅色2,看來買紅色長kù男子的比較多。

兩人坐在前排留的幾個空位。

伍文定笑:“您待會買我點,給您孝敬點油錢。”他是真想好好的打一場,自內心的想。

孫明耀驚奇:“你真打孫琴不找我鬧?你對手都不看?”說著就招手。

兩兄弟就坐他旁邊,看他招手也好奇:“你買下一場?人都沒看見。”

孫明耀給服務員指指伍文定:“買他二十萬。他要上,你們隨便安排……別怪我坑你們啊,只投了一點玩。”

王老大也驚奇:“他真上?難得!你家女婿還真猛!”

一會就有人帶伍文定去換衣服,伍文定簡單,脫了衣服鞋襪就成,下面的休閑kù都懶得換,掏出東西放一盤子里。

在門口看見一個穿紅色長kù的大漢,就點點頭,別人不理他。

前面兩位打得有點慘,紅kù子最后給打倒起不來了,王家兄弟估計賺得不少,笑的很開心。

伍文定和那大漢走進剛清潔過的場地,給他帶路的看來得了吩咐,輕聲說:“三十分鐘,無裁判,無規則,擊倒為勝。”三十分鐘,基本沒平的可能,累死人。

伍文定看起來遠沒有那個大漢的肌肉健碩,又太年輕,就好像個玩票的,一會賠率就出來了,紅色2,一個藍色的7。難得的聽見有人在喊加油!看來是冒險買了伍文定,待會就該笑了。

小鐘一敲,雙方對面點點頭就開始,漢子上來就是一套左右擺拳,偶爾打個勾拳,伍文定不還擊,想好好享受一下,只用手啪啪啪的擋,腳步略微的前后移動,讓肌肉都慢慢的緊張起來。

突然那漢子就一個右鞭腿橫抽過來,伍文定不退,直接抬左膝擋回去,緊接著一個左膝又頂過來,還是用手一下推開,自己還趁勢退了半米……

王老二看來是行家,給孫明耀伸大拇指:“你這女婿是高手,這樣的再來幾個看他都輕松。”

孫明耀看得咂舌:“不會吧,這小子什么時候練得這身跌打,換我們那時,這得多能打!媽的,張老二就不會挨那一刀了。”張老二就是老兄弟中的一個瘸子,當年膝蓋挨了一刀,半月板粉碎,基本上就半廢了。

其他有觀眾也看出來了,有點喧鬧,感覺差異太大了。

王老大直接招手,吩咐又上去了兩個人,伍文定的動作才快了一點,還是沒有用招式打,就直接用拳頭,簡單的擋、格、進、擊,連腿都沒用,還是看得下面的人喊過癮。

打的三位也看出來這年輕人比自己高太多,又不下重手,就干脆當做攻防練習,越肆無忌憚的出手。伍文定才有些熱血的感覺,放開手腳,悉心感受酣暢淋漓搏斗的快感刺激

這三人兩人主攻,一人游弋著下黑手,伍文定就不躲避了,用最簡單的方式,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拳的直接擊打,一片片汗花直接就被砸在空中,看得下面一陣一陣的驚呼,平時來看哪有這樣打拳的?

三個拳手也覺得暢快異常,只攻不守,瘋狂進攻,其中一個專職用腿,一個全是組合拳,還有一位動作卻慢下來了,已經體力跟不上,還是勉強奮力出拳,直到終于不支,才率先倒下。

另外兩位也沒再能堅持多久,伍文定的拳力并不算太重,只是這樣不停歇的全身進攻實在耗力,兩人在大概二十分鐘不到的時候,也分別倒下。伍文定才笑著拱拱手,伸手一個個拉起來,讓他們扶著圍欄走一走,放松過于僵硬的肌肉,免得受傷。場邊頓時掌聲哄起。

孫明耀開心得使勁鼓掌,對王老大使勁吼:“怎么樣?我家的!哈哈哈。”

伍文定走到圍欄邊,一撐就翻身過來,又引起一陣掌聲。

王老二走上去就是大力一拍:“很不錯啊!有空就來玩,不過也不好找人陪你玩。”

伍文定說:“王二叔客氣了!不過確實過癮,好久沒有這么打了。”是好久,幾百年了。

王老大親手拿過伍文定的衣服給他:“到樓上去做個桑拿放松一下,隨便挑人。”

伍文定笑起來:“回頭孫琴知道找你鬧啊。”順手就把衣服給罩上了。

孫明耀也走過來:“他不敢,給管得死死的,你別拖他下水,我上回都給嘮叨好久。”

幾人出來找個小廳坐下喝茶,王老二還要拿張支票給他,說這場莊家賺了不少,伍文定不收,說自己來玩沒給錢就不錯了,以后帶孫琴過來吃飯請打折。

王老大笑著說那得免單。

最后是孫琴打電話來催,伍文定才在一片嘲笑中告辭而去。

王家兄弟忍不住老給孫明耀樹拇指,道上的還是崇尚能打的,千古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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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還是有點沒過癮,開車經過一片黑乎乎的樹林,停車進去打了一套拳才哼著小曲回家。

孫琴看他神采飛揚的,懷疑的拉開衣服檢查有沒有什么異狀,伍文定正大光明的配合她。

陶子不參與這么傻的事情,坐沙上看書,順便看兩個活寶搞怪。

第二天楊老師就過來教室找伍文定,把一個信封給他,說那邊來人道歉結賬,特別提到是看在伍文定的面子上,信封是伍文定的尾款,還多加了幾千。說這些話,楊老師看伍文定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伍文定有點尷尬:“楊老師,我是找我一個長輩去說的,您別放心上,不怎么費事,這錢我就不收了。”也不想在教室門口推來推去,就直接給他裝口袋里,行個禮轉身進教室了,心下哀嘆:“少了個往來老師了,還好應該不是大嘴巴。”

來往的老師其實還是不少,沒兩天陳康健叫人來喊伍文定過去幫忙。

原來是他電腦壞了,這電腦盲就是麻煩,他打印一張燈片,好一會沒反應,就直接拿手去帶電插拔打印機接口,直接把主板給燒了,能用但不能打印了。

伍文定過一陣擺弄找到問題:“老陳你還有點猛哎?一下就搞掉一千塊。不過這個主板喊電腦公司回收一下,還是值幾百塊的,換個打印接口模塊又可以騙錢。”

老陳不在乎損失,在乎最近的創作沒什么反響。

伍文定無奈:“這個我可真沒言權,我都不懂藝術的。”

老陳病急亂投醫:“外行看才看得出問題嘛。”這話真傷人。

伍文定傷心:“您這話說得,我好歹學了這么多年,您找畫廊的人來看了沒?”

老陳說:“看了,說不出個所以然,價格還是沒太大變化。”

伍文定亂出點子:“那還是去參展吧,有個獎項就把價格拉起來了,再不找人做軟文章吹捧?再要狠點就搞假拍賣,您一下就出名了。”

老陳還是有底線:“不好吧?搞假的騙人吧……”

伍文定呵呵笑:“我亂說,您就亂聽,哎呀,干脆我把您這風扇給你修好算了,您慢慢想。”

張成也去看了足球賽的,他tǐng愛好踢球,個子不高,念書的時候一度號稱“小馬”還真像。熱心騰騰的帶了掌中寶攝像機去拍了比賽的。說伍文定可以高價找他買一盤回去,老了跑不動可以回憶。

伍文定去看過,技術真不咋地,真拿在手里拍的,那叫一個晃悠,也不講特寫,景深,場面概括,就是一個勁的傻拍,不過大多數鏡頭都是在伍文定身上的,還是講義氣。

張成主要是最近很賣了幾張畫,有點燒包要買車,他是知道伍文定那個車的,問問有什么渠道買別的車沒有?伍文定乘機拿喬:“拿帶子換,好路子,包你滿意。”

張成性格上比老陳靈活得多,他畫現代派國畫的,又經常搞炒作,價格還不錯,主要銷路在日本,經常自稱自己在從經濟上打擊小日本。所以這次收了幾筆畫款,決定買輛車,但不能買日本車全還回去了。而市面上的車除了桑塔納等幾款國產的,基本都是日本車,猶豫好幾天了。

張成瞧不起,背后摸盤帶子給他:“你有機器放嗎?給你都沒地兒放!”

伍文定接過來放兜里才說:“你不知道有地方可以磁帶轉光盤?我把磁帶送給他,估計他還得找補我兩張光盤,哈哈。”

張成真不知道:“還可以轉成Vcd?怪不得……好了好了,說車的事。”

伍文定說:“張老師,幫我給系上請假,我陪你去啊。”

張成還是瞧不起:“你就跟我裝吧。”還是摸個電話出來給伍文定系上說國畫系這邊有個小東西要做,借伍文定一天。

兩人出來上了伍文定的車,張成東摸西摸的很好奇:“你這車里面內飾不怎么樣啊?”

伍文定給介紹:“這是純越野車,不講究內飾的,幾十年前的型號就這個樣子。”

張成敬謝不敏:“我還是要內飾好的,有什么介紹?”

伍文定也沒主意:“這個是看運氣的,有什么車要什么車,實在不行再指定款式等車了。你想要轎車還是越野車?”

張成有腹案:“越野車!多男人氣,以后自己寫生就開車去。”

伍文定打預防針:“那可選的就不多了,轎車比較多。”

張成好奇:“去哪選?”

伍文定做高深狀:“到了你就知道了……”

張成哈哈哈笑。

到了黃老板的江湖車行,現在就熱鬧了,識貨的人也不少,很多人圍過來看,畢竟可能是全城唯一一輛衛士了。

張成很驚訝:“你這車有這么好?這么多人看。”

伍文定搖頭晃腦:“低調吧?下車!”

黃老板的小弟還是認得自己賣的車,也認得伍文定,連忙來招呼:“伍哥,帶朋友來看車?”

伍文定點頭,指指張成:“先看越野車,價格可得幫我有面子啊”

小弟笑起來:“那當然,七爺知道我們亂來可吃不消,這邊這邊,小波,端茶跟著……”

真有小小弟端著茶盤在后面跟著,張成嘖嘖:“真有面子啊,還移動茶幾呢。”

到后面庫房看,現在車就多了,年底前都是高峰儲貨期,看的人都好幾撥,小弟挨個介紹。

主要還是日本的多,歐美少,張成全都挨著看,津津有味。

伍文定把張成的怪癖給小弟說:“他不要日本車。”

小弟靈活:“那就這些……”指著右邊一排幾輛越野車,Jeep的牧馬人,大切諾基,還有輛福特的探險家,兩部6虎現者,小弟介紹說京滬港三地現在最火爆的是悍馬,但是得等,兩三個月才有貨。

伍文定招手喊張成過來。那人還在各種轎車上折騰呢,乍看見這么多沒見過的車,有點人來瘋。

伍文定只好過去:“怎么著?想買轎車?”這是輛寶馬。

張成小聲說:“上學期我在成都車行看過這車,新的八十萬,還不帶講價的,剛才我問,說五十萬,也是新的。沒問題吧?”

伍文定笑:“愛要不要,戶頭先不能寫你的,過兩年過給你。”

張成明白了:“這么好的路子,你不早說,你看著吧,回頭找你來買車的多了去。”他最后還是依依不舍的出來了,五十萬還是有點貴。

過來看越野車,最喜歡牧馬人,不過內飾也不咋地,現者太低調沒人認識,最后在試車場上都開了幾圈,決定買福特探險家,二十八萬,tǐng大一個兒,伍文定覺得張成的個子開起來不就像無人駕駛么?

張成tǐng喜歡,說除了排擋在方向盤邊不習慣,其他都好,以后開膩了還可以跟伍文定換著開。伍文定笑他打的好算盤。

伍文定自己也看看車,想給陶雅玲和孫琴買個代步的。

小弟熟悉產品,帶他去看小巧又不搶眼的車,一輛紅色三門鈴木維他乃小越野車,方方正正的,價格還不貴,八萬左右。

干脆就讓小弟派人給自己開回去。說了地址,留一把鑰匙在自己這,另一把開了就放車座上,結果刷卡小弟只刷了他五萬多,瞟一下張成給他個眼色,伍文定笑起來,拍他肩膀:“好眼力,我以后經常帶人來買。”

兩人開車出來,伍文定叫張成等他,自己去取了兩萬五裝袋子里,給他扔副駕上:“給的回扣,我還給你,哈哈,真是好生意。”

張成也笑:“好,我給你去拉人,你以后分我點啊。”學校能買車的人多了去,就是沒渠道消費啊。

兩人分別開車出來,張成還一直打電話描述自己的駕駛心得,油門有點肉啊,方向盤tǐng沉的,里面真是空曠……

伍文定不耐煩:“張老師,您每月領工資,我現在就一學生,您覺得一直打我電話有意思嘛?”

張成罵:“別以為我不知道,看見你刷卡買車的!你陪我來就買個車,跟買菜似的,還說我?”

伍文定懶得吵:“好咧,那您記得加油啊,這車tǐng耗油的,哈哈。”說完掛了電話一轟油就跑了。

張成一看,那可不是,新車沒啥油啊,自己灰溜溜的去加油站了。

伍文定還是有點狗血的去買了好幾捧玫瑰花才回去。

到了新家樓下,就看見紅色的小維他乃停在自家樓道口,把衛士靠旁邊停了,偷偷摸摸的把玫瑰花都轉移到小車上,才又把車挪開,避嫌的停遠點。

回到家就若無其事的做飯,下午孫琴和陶雅玲一起回來的,也買了點菜,陶子就挽袖子來幫忙了,這邊廚房條件很好,陶子就經常和伍文定一起做飯了。

孫琴坐開敞廚房外大桌子邊嘮叨今天的所見所聞,最后才說到在樓道口看見個tǐng漂亮的小車,她和陶子還好奇的湊近看了看,里面還有很多花呢,好浪漫哦,不曉得是樓上哪個求婚還是干啥的。

心里有端倪的陶子,伸手就掐伍文定一把。

伍文定裝傻:“干嘛,突然掐我。”

陶子冷笑:“自己知道……”

伍文定投降:“真沒情調,鑰匙在桌子上的水果盤里,一人一把,你們隨便開,自己加油啊。”

孫琴就笑著翻出鑰匙下樓去了。

伍文定奇怪:“你怎么不去看看?”

陶子也笑:“我們又不怎么喜歡車,能開就好,孫孫估計也是下去搜刮那些花了。”

伍文定大失敗:“唉……花了大錢沒落個好,花點小錢才是重點。”

陶雅玲親一下安慰:“好啦好啦,喜歡啦,明天我們開著去上課,你可以申請搭車。”

果然,不一會孫琴就興奮的沖上來了,拿繩子扎了好大一捆玫瑰花上來。

“嘿嘿,我上電梯,好多人看我。”孫琴一邊炫耀一邊準備把冰箱里的東西都騰出來。

伍文定奇怪:“你做什么?”

孫琴理所當然:“把花都冰起來,明天中午我和陶子帶到食堂外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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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沒有去賣花,伍文定說美院估計玫瑰花賣不出好價錢,也賣不掉幾支,這一堆估計得賣到明年去。陶子也不贊成,孫琴看沒法保持到情人節找大錢,只好悻悻作罷。

第二天一起上學,伍文定就決定不去辦公室了,坐后面,真難為他這么大個了,還得前排椅子翻開讓他進去。

陶雅玲開的車,還是表揚:“自動擋容易開得多。車身也小巧,是要容易得多。”

孫琴笑:“這車不錯,下次我坐后面。”后面很狹小兩個人得抱住。

陶子白她一眼:“叫米瑪開,我坐后面。”

伍文定在后面哈哈笑:“后面真的很不錯哦,歡迎誰來坐。”

前面兩人都不稀罕了。

這車子一點都不招搖,就跟一升高版奧拓似得,干脆開進學校里面,伍文定一副蹭車的樣子:“陶姐,下午下課也順便送送人家嘛……”還去搖陶子的手,陶子一陣激皮疙瘩飄過,把他的開:“滾開!”

伍文定樂呵呵的跟后面,像個看中了民女的紈绔子弟。

下午伍文定和孫琴就給陶子拋棄了,班上有同學看見她開車來學校,有點小轟動,陶子說是借的,但還是有好幾個女生就要求開車去兜風,這邊兩人就只好自己回家。

伍文定就拉孫琴坐公車回去。

陶雅玲就把車直接開上江面的大橋,朱青青坐的副駕:“女孩子開車好帥氣的,我也要去學車。”

后面居然擠了三個女生,王嵐有點微胖就讓她坐中間:“陶班,你得讓你們伍哥努力啊,早日給你買輛車,免得借人的開。”

陶雅玲現在從手動轉自動,說不出的輕松:“我們新時代女性,要靠自己的哦。”

朱青青說:“伍哥算不錯的了,那天我都看見他開個白色吉普車,雖然款式好老了,還很配他的氣質嘛。”

坐后面一個女生吃吃吃的笑:“陶班,朱青青窺探你們伍哥哦。”

陶雅玲也八卦:“伍文定可是給我說了你們家張峰家境好像不錯哦,你準備去做少奶奶?”

“哦”后面三個女生一起拉長聲音哄朱青青。

朱青青不怕:“奶什么奶!就一做小生意的,我去他們家,還一副生怕我高攀了他們的樣子,說起來就憋氣。”

王嵐撇嘴:“我開學看見過張峰他媽,是感覺有點勢利,看見伍哥可能覺得穿得不好,也不怎么瞧得起。”

另一個女生也終于開腔:“陶班,你真得把你家伍哥好好打扮一下,你看他本來還不錯的,一天都穿得灰撲撲的,一點不起眼,你是怕洗干凈了被美女盯上?”

陶雅玲反擊:“就怕被你盯上。”

王嵐還是提醒:“你要防著服裝系那個小妞,我看她有時候和伍哥一起哦。”

陶雅玲臉不紅心不跳:“我本來就和她一起租的畫室,伍文定煩人,非要來一起扎堆。”

朱青青大驚小怪:“那你可得逮住了,大家住一起,可容易越軌了。”

陶雅玲大言不慚:“那肯定!敢有點三心二意,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幾個女生笑成一團:“你恐怕是要切了伍哥吧?這樣那小妞也得不到好!”

過了大橋,到處看看,還順便買了點農家出售的家產水果,幾個女孩子覺得有車真是方便,要求在外面吃飯再回去。

于是陶雅玲索性開車上山去吃農家火鍋。

傍晚的山間,別有一番霧氣翻騰的景象,車廂里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

朱青青下定決心一定要去學開車,另外幾個女生也很有興趣。

可以俯瞰市區的飯館果然很討幾個女孩子的喜歡,坐在那嘰嘰喳喳,有點引人側目。

店堂外卻有人看上紅色的小車了,因為看著幾個女孩下了車,很有點小驚艷的感覺,幾個山上街頭的小地痞就覺得是有錢女孩子,可以打打秋風。

三個流里流氣的男青年就搖晃著走進店面,老板也認得,就說:“做生意呢,別打岔啊……”

其中一個就說:“外面紅色的車是誰的?”

陶雅玲看看,舉下筷子:“我的,怎么?”

另一個說:“我們兄弟的狗剛才在路邊,給你的車軋了,賠錢!”說著就走過來。

幾個女生第一次見這種事情,不免有點驚慌。

陶雅玲卻沒太慌張:“你們沒仔細看看車牌?有消息靈通的大哥沒?問問這個車牌是什么?不怕被人找麻煩?”

三個人有點愣。

陶雅玲繼續:“去打個電話問問吧,免得出了事還不知道為什么。要不要我借個電話給你們?”摸個移動電話在桌子上。

有一個就先出去了,估計是真看車牌去了,然后就把剩的兩人喊出去了。

幾個女生一直沒敢說話,現在看陶雅玲的眼神熱烈的崇拜。

朱青青說:“陶班,你該不會是把伍哥踢了做大哥夫人去了吧?還有大哥大!”

另個女生也說:“你的口氣江湖味好重哦。”

陶雅玲沒說話,好一陣才長出一口氣,連忙要水喝。

喝了水才說:“趕緊吃,吃了趕緊走。”

還吃什么啊,趕緊走,飯館老板也不好意思,打了七折,不過還是提醒:“沒事,都是小流氓,詐點小錢,不敢做什么的。”

上了車,開下山,陶雅玲才恢復過來,有點后怕的說:“我們家老伍教的,哈哈,還真能唬人。”伍文定是給她說過,這些車牌有點講究,老黃那出來的車,基本都是道上的人在買,稍微知道點的還是要給點面子,如果碰見小流氓套磁的,就可以嚇嚇,碰見狠的就別下車,上緊門窗,直接打電話喊他來。

王嵐景仰:“大哥大給我看看,好貴的……”

平時就伍文定有可能米瑪打電話找,兩女孩子都是把手機當做找伍文定的工具,基本沒在學校接過電話,所以還沒人知道。

陶雅玲心里還是有點小虛榮,遞過去,裝作不經意:“伍文定上次去香港做設計給我買的……也沒怎么用。”

朱青青不留情面:“你就裝吧!你看你眼角得意的笑容早就出賣你膨脹的內心了。”

后面一個女生也說:“陶班!你不對啊,脫離群眾了都。”

把幾個女生拉回學校,陶雅玲才開車回家。

上樓回到家,就看見伍文定正和孫琴在家里的大桌子上打乒乓球,這是家里最近的新熱門活動。

伍文定好奇,抓住彈過來的乒乓球:“你們開車去了北京?這么久。”

陶雅玲沒好氣:“遇見壞人差點出事呢。”怪什么呢?車太好看?

孫琴好奇:“什么壞人?怎么不給我們打電話?”

伍文定也奇怪。

陶雅玲就描述了一遍,到后來自己還是有點笑了。

伍文定就還是總結:“單獨開車,最好還是不要去那些比較偏僻的地方。女孩子就危險了,還這么漂亮……”

陶雅玲拿剛買的水果砸他:“就知道說好聽的,也不來搭救,英雄救美啊,一下救五個!”

伍文定撇嘴:“那就該喊張峰去,我有人要了。”

孫琴捧場舉手:“我要了!”

陶雅玲走過去把伍文定的乒乓球拍子搶了:“去給我下碗面,走得慌慌張張,火鍋都沒吃飽。我球……”

第二天一早孫琴就說:“今天我開車啊,我也帶群美女出去兜風。”

伍文定緊張:“你們去哪?我先候著。”

陶雅玲就先上后面坐著,嬌滴滴的擺個造型喊伍文定過來坐。伍文定連忙過去了。

孫琴氣得不行,一路惡狠狠的故意急停急起,陶雅玲還乘機揩油。

伍文定到了學校就去系上談點事。

楊主任叫他隨便坐,自己一邊看點什么文件一邊問:“什么事?”

伍文定說:“我認識一四川的老板,做服裝的,想做個有獎店面設計征集,要找個機構合辦,我就想來問問您有這個機會沒。”

楊主任笑:“我們有什么好處?”

伍文定說:“主要是給學生好處,算是個變相的學生資助,只要交了全套圖紙,評分前一百名就有五百,五十個入圍就是一千,十個中選三千,三個中標五千,頭獎一萬,又不對外宣傳,別人除了得點圖紙,沒想炒作。”

楊主任明白了:“哦,不是搞炒作的,那就另說了,沒問題,掛我們系的名我就可以答復了,如果要掛院里的名你自己去找人,估計問題不大。”

伍文定怕麻煩:“那就掛系上的名吧,就是四川嘉德服飾有限公司店面設計大獎賽,四川美術學院美教系承辦?”

楊主任說:“好,你叫那邊派人起草個大賽說明,我們蓋章,完了不給錢,我可找你啊。”

伍文定搓手:“您真高看我的身價了。”

出來他就給自己辦公室打個電話,安排誰誰誰按照他的意思寫份東西蓋上章,再讓扎西過去拿了就直接去系上蓋章,最后要求央巴找一小公司,做點招貼,在學院內部到處貼。

沒兩天,海報就貼出來了,旁邊還有詳細的設計要求說明可以隨便拿,反響果然還不錯,留的咨詢電話是辦公室的,電話還響不停了。

畢竟學院里面都是學美術的,多少都懂點設計,搞個圖紙還不簡單?至于設計得好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時間要求是一個月,為了方便學生,還直接就指定在美教系辦公室交作品,每兩天伍文定就來抱幾份走,評委就是他們家三人。

陶雅玲對他這種完全不負責任的亂花錢覺得很費解:“設計你我都會,如果還嫌不夠好,也可以請專業設計機構來做,也花不了這么多錢啊?”

孫琴很瞻仰:“這錢花得有氣勢吧,十多萬,有些人做生意賠了就賠了,你看老伍這么做,得了多少設計,起碼你們倆現在才看了十來份就有不少靈感吧?關鍵是現在來的還多是不靠譜的,后面交的才是環藝設計,裝飾設計,室內設計專業的高手做的,我可聽說他們那邊現在都暗自較勁,偷偷畫,生怕被人偷了創意呢。”

伍文定沒想這么多:“可以得很多創意倒真的不錯,我是想這也算是基金會的宗旨,近水樓臺先得月嘛,讓同學們也樂呵樂呵,對學習也有促進作用嘛。”

陶雅玲懷疑:“你現在有多少錢?我現你現在有點愛亂花錢哦?”

孫琴也關心:“交出來我們管,嘿嘿,保證不亂花。”

伍文定不上當:“你們問米瑪要,她有錢,我沒錢,我都把錢花在家里了。這段花的都是基金會的錢。”這倒是。

陶雅玲和孫琴決定給米瑪打電話。

男人就不能有錢,有錢就變壞……媽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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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伍文定除了充當評委,還在持續當車販子,張成還真拉了點人找他帶去買車。不過也不算太多,畢竟學院里面老實人還是多,買這種車的還是年輕老師,一來便宜,二來款式少見新奇。

伍文定前后帶人去買了五六輛車,那小弟也給他說,他們確實也一般不對外,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帶來才賣的,伍文定覺著自己居然還有點江湖面子,看來都是老丈人給的。所以他自己收回扣也收得心安理得。

幾個年輕老師都認識伍文定,踢球特搞笑的那個嘛,都是直接來找他的,弄得系上辦公室莫名其妙,怎么老有外系的老師來借伍文定請假?

陶雅玲知道了沒少把他一頓批評,這算是違法的事,你好好的這么多事做著,為什么一定要去做這些事情呢?

孫琴和伍文定一樣沒這么強的法制觀念,伍文定老老實實坐那接受批評的時候,她就偷偷過去打岔。

陶雅玲眼力好:“孫琴!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給他塞什么了?”

孫琴笑:“桃子……”

陶雅玲以為喊她,就看著她,孫琴卻沒下文,和伍文定呆呆的看她。

等了一會:“到底什么!”

孫琴又笑:“桃子……”

陶雅玲有點抓狂:“到底是什么?”

伍文定就怯生生的從桌子下抬手起來給她看桃子,上面還畫了個笑臉,有點像她。

三人一起傻笑。

國慶節快到了,米瑪老早就打電話來詢問怎么安排。

伍文定說一家人出去旅游,喊她們自己選地方。

孫琴說去上海,陶雅玲想去云南,米瑪建議去拉薩。

最后伍文定說去赤水看看竹海,所有人都鄙視他假民主。

開著車離開重慶的時候,伍文定才有空解釋:“這種假期,大城市全部是人擠人,上海北京最厲害,拉薩也差不多,云南可以去,但是應該三四月左右去,可以感受潑水節的氣氛嘛。”

還是開的衛士,沿著成渝高路走的,中途孫琴還饒有興趣的換上來開了一會高,覺得手動不好玩,又不開了。

米瑪難得坐前面還有意見:“我也想要買個車……”

伍文定說:“公司那邊那么多,我都看你開過途樂開過普拉多。”

米瑪小聲:“我要你買嘛。”

陶雅玲捂腮幫子:“哎呦,酸,好酸”

孫琴拉過裝零食的紙箱子:“我給你找袋話梅還是陳皮?以毒攻毒,酸一下就好了。”

米瑪不滿:“你們有了就說風涼話?”

孫琴大度:“那回去你就把車開成都去?”

米瑪挑剔:“我不要二手的。”

陶雅玲哼:“我還要了個二手的呢。”

米瑪不說話了。

孫琴好奇:“二手的啥?”

陶雅玲冷笑:“大西瓜!”

伍文定和米瑪在前面偷偷笑。

高路確實快,到一半就下了上省道,其實赤水屬于貴州,和四川隔河相望。過河的時候已經是快接近晚飯時間了。

以前算是個歷史紀念地,現在新開出來一大片的古生代植物叢林,以及連綿百里的竹海。

就算是這樣一個小旅游點,在偉大的國慶小長假里都擠得有點滿滿當當的。到處都找不到旅館。

伍文定一邊開車看著兩邊的店鋪,一邊得意:“看見了吧?在大城市里,比這更嚇人。”

孫琴不耐煩:“靠邊停車,我們自己下去慢慢邊走邊問。”

也對,反正都沒多大的一個縣城。找個地方把車停路邊,就下去分兩組,隔著街一路問。

找了好幾家賓館旅社都沒有房間netg鋪了。伍文定正說干脆就上山野營,有個中年fù女小聲的問:“你們是來旅游的吧?”

伍文定點頭,一看就知道有戲,這位是老實人。

fù女說:“我自己有間空房子,可以租給你們住,2oo塊。”

孫琴差點沒跳起來:“這么貴?”高級酒店幾百上千塊一晚那是因為高級,值這個價錢,這樣趁火打劫就不對了。

伍文定拉她笑:“是指這七天吧?”

fù女趕快點頭,怪不得。

米瑪和陶雅玲也趕緊點頭,孫琴還很不好意思。

那fù女指指前面,就在路邊縣醫院的院子,說:“你們開了車吧?可以把車停進來,不要錢的。”

上了磚混結構的宿舍二樓,開了房間,真是一間空房子,沒廚房,沒衛生間,沒netg沒家具,地上全鋪的地板革,三張竹涼板上疊著幾netg被子,還有幾個小板凳和幾個暖水瓶兩個臉盆。不過看起來倒還干凈。

那fù女說:“我就是收拾出來給旅游的人住的,一般自己都有睡袋什么的,如果沒有,被子不夠,我還可以去拿。洗澡醫院有大澡堂,廁所在樓道頭,開水可以拿暖水瓶去開水房提。地板我都是剛抹過很干凈的。”

伍文定覺得這倒也可以,要了把鑰匙就給了2oo塊錢。

讓姑娘們休息一下,自己去開車搬東西過來。

等他把幾個大包都拎上樓,仨姑娘都收拾好了,三張netg板拼在一起,被子都鋪在上面當netg褥。陶雅玲還把暖水瓶拿了兩個去開水房洗了裝滿提上來。

孫琴搬個小板凳,好奇的坐在走道欄桿邊看著街上,小縣城的感覺和城市里面還是區別蠻大的。看他上來,就接過包,最小的兩個。

米瑪也來接過一個,翻騰著把睡袋什么的鋪在netbsp;

陶雅玲有經驗:“不用翻太多,洗把臉,我們上街去吃飯,回來再去洗澡,我問過,晚上一直都能洗熱水澡。”

伍文定也是這個打算。于是倒水洗臉,休息一下就上街了。

到了晚上夜幕初降臨的時候,小縣城的街上就很安靜了,孫琴和米瑪還有點不適應,伍文定就說:“一般都有夜市的,走走看就能找到。”

果然順著接,沒走兩個街口,就看見一條很熱鬧的夜市,好像所有人都集中到這里來了,街道兩邊都是三輪車的小食攤,幾張小桌子,不少小板凳。還有不少擺攤賣東西的。

陶雅玲就笑:“伍文定最好這口,找這些小路邊攤吃東西,不過一般都真的很好吃哦。”

幾人興致很高的順著街道走了一遍,很多旅游者也在這里吃飯,昏黃的路燈下,每個小攤都有吊個小白熾燈,溫暖而親切。

最后倒回來,一致挑選了一家兩口子做烤魚的攤位,因為他們那是人最多,看起來也是最好吃的。

點了幾條魚,老板娘卻說不用那么多,兩條就夠了,因為魚不小,而且提醒味道比較辣,不能吃辣要提前說。幾人都是能吃的,不懼怕的點點頭。

動作很快,不一會就端過來了,很簡單,就是紅白花的搪瓷盤子裝著的兩盤烤魚,還有幾份土豆、卷心菜什么的涼菜,還送了一份糖拌西紅柿。

都有點餓了,紛紛舉筷子朝烤魚下手,撕下一塊吹一吹放嘴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嘶”的倒吸一口氣,太辣了。

不過味道確實鮮美,而且辣椒只辣不傷人,一下辣過了就是滿口的鮮香,確實好吃!陶雅玲只來得及伸個拇指,趕緊下筷子吃。

吃了幾口,孫琴就受不了了,跳起來圍著桌子走,走幾步又坐下來吃。

米瑪也跳起來,不過是去拿飲料,買了幾瓶冰凍飲料回來,大受歡迎。

伍文定一直不說話,埋頭大吃,不行就喝口飲料,只是中途抬頭要求再來兩份。

四盤魚,大概一個小時以后才消滅掉,其他的也吃得差不多了。

三個姑娘不想動。

孫琴抬起頭看伍文定,眼神迷離:“不行,我要昏迷了,真的要昏迷,頭都在燒了。”

米瑪深以為然的點頭,話都不愿意說。

陶子也勉強:“我也覺得辣得我有昏厥的感覺,這什么吃的啊,怎么會吃成這樣。”

高僧伍文定在五星級酒店場子打那么久出的汗,估計都沒有這一陣多,他倒是感覺辣得酣暢淋漓,又要了一條,自己一個人吃,又淋漓了一回,三個姑娘趁機也回回神,稍微覺得有點力氣了,一起傻看他吃。

最后伍文定是攙扶著三個姑娘回去的,在樓下還都不愿意爬樓了,伍文定就干脆背一個,一手抱一個,全部一次性搬上樓。

休息了大概一個小時,米瑪才掙扎著起來:“好了好了,可以一起去洗澡了,要是在家該多好。”就可以啥都不做,讓伍文定給自己洗白白了。

孫琴也勉強起來:“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啊”

陶雅玲還躺那:“在家就吃不到這么好吃的魚了。”

伍文定有目標:“我要去學!學不到就綁架那兩口子去重慶開店!”口氣還惡狠狠的。

孫琴哈哈笑:“我!”

米瑪舉雙手贊成:“我喜歡!”

陶雅玲不說話,堅持起身,白三人一眼,去找衣服。

找好洗漱用品,伍文定拿兩個臉盆分別裝著,三個姑娘只拿自己的睡衣,脫了外套就搖搖晃晃的下樓去洗澡。

澡堂就在旁邊,沒幾步路,陶雅玲下午都打聽過了。

沒人收費,門口就一張厚厚的黑氈子掛著,孫琴有點怕,米瑪還講故事嚇她,陶子說隔壁就是太平間。

孫琴抬頭對伍文定堅定的說:“我去你那邊洗!”

伍文定笑開花:“我去看看里面有人沒。”就往男浴室鉆。

陶雅玲鄙視:“死人想得美!”

孫琴怕怕:“別說死人!”

米瑪干脆就指揮陶雅玲,一人挽一邊,把手里拿著盆的孫琴給拖進女浴室了。

其實進去里面昏黃的燈光不算太暗,把熱水打開,嘩嘩的水聲響起,就沒那么害怕了,孫琴又恢復正常了,大聲喊:“伍文定你沒安好心。”

伍文定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我申請過去!”

孫琴笑:“你想得美!”自己就開始脫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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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個時候來洗澡真的是很享受。

稍微有點滾燙的熱水擊打在有點疲憊的身上,完全能放松。不過伍文定沒什么興趣享受,三下兩下洗好了,就跑浴室大門外netbsp;

小縣城的夜晚也是很寧靜的,略微能聽見三個女孩子在浴室里打鬧的聲音。

孫琴終于能夠全面打量自己一直羨慕嫉妒恨的米瑪,主要還是胸部,實在忍不住不停的用手去sao擾。

陶雅玲也認真,偷偷比較自己和米瑪同孫琴有什么區別沒有。

米瑪無所謂,任看任摸,笑傲江湖,自得其樂的洗澡。

好一陣以后,蹲在門口的伍文定才看見三個被熱水熏得面若桃花的美麗姑娘一起出來。

他連忙過去接過陶子拿的盆,把換下來的衣服也都接過來,樂滋滋的走在一邊。

幽靜的環境也許能讓人的心情平和下來。

直到回屋,睡覺都很安靜了。

也不是第一次四個人在一間房睡覺了,可能被烤魚辣昏了,也許是寂靜的氣氛,很快孫琴和米瑪就酣然入睡了。

陶子有心機,有意無意的把自己放伍文定旁邊,拉開拉鏈一點點,伸過手去,等伍文定也伸出手來抓住,才滿意的睡去。

伍文定睡在最右側,側轉身撐起點上身看著三個姑娘,月光從窗戶投射進來一些樹葉的殘影,心里充滿歡樂。

第二天一早,就出到城外的景點去游玩,不算太遠,幾十公里外有號稱冰川前期植物——桫欏,地方上現在開還不算太多,所以比較原生態,很有點看頭。

一路瀑布巖石的景點還不少,四人也沒有請當地人導游,大概的詢問了路線方向就自己開車尋覓著過去。

順著山谷就逐步深入,兩邊的植物越來越茂盛,因為路不是很寬闊,也不適合到處亂碾壓,就干脆下車,步行游玩。

各種不太常見的植物在這個空間仿佛有格外的生命力,隨處可見的小型瀑布也很有地質特征。因為這邊的開度不算很高,游客就不多,四人度放得很慢,陶雅玲還時不時的坐在大樹下畫上一張小小的場景寫。

桫欏的個子比較高大,看起來有點像椰樹。樹形很優美,很適合畫點什么,有時她也用相機取景留存,有點興趣想畫張油畫。

孫琴就和米瑪相互照相,米瑪很前的買了個柯達的數碼相機,孫琴是回家去取的拍立得,都算是很昂貴的玩具了。你給我看小屏幕,我給你直接的照片,玩得很開心。

伍文定的腳步也很慢,這樣充滿生命氣息的環境讓他感覺渾身舒暢,不由得想象,自己要不要也找個什么山頭去修個住所。

突然,孫琴就一跳:“哎呀呀!蛇啊”

米瑪估計也沒怎么見過,配合的一起跳來跳去的叫。

陶雅玲略微好點,伸個脖子到處看,生怕還有別的蛇。

伍文定拿根樹枝過去:“不擔心吧,其實蛇很和善的,一般不主動攻擊。”還伸過樹枝讓蛇纏住,拿過來細看。

米大膽很好奇,過來仔細端詳:“草原上很少,不過也有,我沒怎么見過。”

孫琴猶豫一下還是湊熱鬧:“嗯?不是三角形的頭,不是毒蛇吧?陶子來畫蛇。”

陶雅玲其實不敢看,還是自己畫葉子玩。

伍文定讓蛇輕輕的纏到自己的小臂上,有點涼絲絲的,還真不太危險。

因為唐卡中很多菩薩降妖除魔的場景都有蛇的身影,米瑪對這樣的場面倒覺得很親切:“可以摸摸它嗎?不會咬我吧?”

伍文定伸過手:“只要不摸后半截的尾部,從中間向頭部輕輕摸,其實很安全的。”

孫琴覺得有點惡心,站開點看。

伍文定就帶著小動物一起游覽。

隨著小路的深入,山高谷深,重巒疊嶂,各種植物也很繁茂,各種形態優美多姿、蒼勁tǐng拔,清秀的感覺讓陶雅玲一個勁的喊好。

最后是在一處很高的瀑布前算是終點的。

落差很大的瀑布,從山崖上沖刷下來,形成一道白色的布簾,伍文定找個草叢抖抖手,讓蛇滑走了。自己順著石塊向瀑布靠近。

孫琴在后面笑:“他不會是想當孫悟空,跳到瀑布后面吧?”

陶子也笑:“你才是孫猴子吧?你去啊。”

米瑪也跟過去,還伸手要伍文定拉,因為要向上攀。

等都攀上一塊大石頭,才現這些植物石頭圍住了一個十分幽深的水潭,瀑布就是直接沖進這里的。

很多水霧在空中散開,均勻的灑在人身上,感覺net雨的滋潤一直到骨子里。

孫琴有想象力:“這個潭看起來就好像隨時有條恐龍會從里面探出來一樣,有點嚇人。”

陶雅玲也附和:“要西方的那種巨龍造型最合適,做個卡通場景再漂亮不過了。”

伍文定說:“我倒有想跳下去看看的想法。”

三個姑娘一起拉他的衣服,不這種過于崇尚親近自然的愛好,米瑪都不。

伍文定找塊比較干一點的石頭,放好相機,招呼姑娘們擺好姿勢,自己設好自拍,一躍而過。

等閃光亮過,陶雅玲不無諷刺的說:“剛才這可以參加奧運會的一跳也許你更喜歡用來拍自拍?”

伍文定伸大拇指:“蕙質蘭心……”又跑過去,要求換姿勢再來,然后又一躍而回。

拍了好幾張才作罷。

因為這里是一級珍稀瀕危保護植物的保護區,所以嚴禁煙火,不許野營,不許野炊。時間接近中午,就得開始往外走吃午飯了。

花了一個多小時走邊,開始往山上的道路開去,路上有看見農家院子,擺開幾張桌子,有些游客坐在那邊,應該是可以吃飯的,也下車過去。

原來這些農家小院提供不少的野味農家菜,一張桌子八個人,湊滿一桌就開一桌,這邊正有五六個等得心急,看見他們喜笑顏開。

孫琴不愿意分開坐,自己找了張桌子,給莊戶人說:“我們四個人,算一桌就好了。”

人家卻搖頭:“那你們就要再等四個人了。不能浪費,一桌菜是固定的。”

陶雅玲還第一次聽說,米瑪就不耐煩:“多少錢一桌,給我們算一桌就是了,又不是不給錢……”

還是搖頭:“不能浪費的。”

伍文定netg費!吃干凈才出門。”

三個姑娘才醒覺這個大胃王,一起哈哈笑,給農家說這個人真的很能吃,保證不浪費。

莊戶人家猶豫了一下才招呼上菜端飯,又來了些游客,也開始湊起來開始吃飯了。

伍文定果然胃口好,因為菜確實好,有特色,山珍居多,各種野菜,菌類,一些野味動物,吃起來都別有風味,最后根本有點不夠,因為連陶雅玲都和孫琴搶菜吃,本來胃口就也很好的米瑪就別提了。

吃得心滿意足才慢慢的結賬出來,米瑪提議還是在路邊走走,陶子看別的游客很多都是步行上山,現在也算是在半山了,說干脆走上去。

那就走上去,走慢點,算是散步。

其實步行是直上直下的梯步,比車行道短了不少,而且走上去的風景也很不錯,清風拂面,和剛才在山谷的潤澤完全不同的感受。

經過山頂的停車場還有一小段向上走完,就看見一座明顯是新建的塔,不高,三四層的樣子,白墻黑瓦,雖然有點突兀也還不媚俗。

登上塔頂,憑欄遠眺,才知道為什么要修這座塔了。

以塔為界,山脊的另一邊就是連綿數十里的竹海,高低錯落,如同綠色的波濤,真的是海,隨著風一浪一浪的波動,遠處的云海和竹海連城一片,分不清楚云和竹的區別。

拍照吧,留念吧,伍文定還請別的游客幫四人一起拍照留念,孫琴就嘮叨:“這可比前那張好看多了。”

米瑪笑:“還親熱得多……”

那是,孫琴摟伍文定的脖子在背上,米瑪摟左臂,陶子摟右臂,孫琴還伸手摟陶子,幫忙照相那男的多羨慕啊

陶子有感悟:“如果住在這樣的地方該多舒坦……”

伍文定搖頭:“每個人都喜歡,但是人來得過多,這里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米瑪也搖頭:“我也要這樣,干脆我們去青城山住,有別院,云松答應了的!”她一直念著的,要去那個別有意義的地方霸占個地盤。

云游一番直到天色漸晚才開始下山,孫琴買了一大堆竹子做的玩具,米瑪偷偷問她是不是給以后小孩準備的,要求分幾件,被孫琴一陣羞怒打罵。

陶子趁機和伍文定牽著手慢慢搖著下山。

之后幾天都是在周圍各個出名不出名的景點轉悠,晚上去接受暈厥烤魚的洗禮,中間伍文定試圖拓展幾家新口味的,三個姑娘不干,都去受虐,不過伍文定說自己基本學到手了,還真在某天上午買了一麻袋當地的辣椒和一些調味品放在車廂后。

最后一天之前的晚上,那個房東就過來問明了時間,說直接把鑰匙放房間里,關門走就可以了。

等她走了,米瑪就有點磨磨蹭蹭的意思了,因為明天過了又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孫琴和陶子了解,讓米瑪挨著伍文定睡覺。

伍文定也沒那么禽獸,就是摟著米瑪在臂彎,米瑪一直在那小聲嘰咕,伍文定伸手玩她的頭。

米瑪中間停頓了一下,伸手把伍文定的手拉到自己胸前,繼續嘀嘀咕咕。眼神卻隨著伍文定的動作有越來越融化的跡象。

伍文定就把手net。

米瑪的眼睫mao還在伍文定臉上刷了幾下,還是閉住了……

直到聽見陶子翻身才分開點。

米瑪掉頭悄悄打量,才現陶子都沒動靜,臉也沒朝著這邊,就眼珠子一轉,回來繼續。

最后這不能盡興的無聲激情可把兩人折磨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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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重慶,伍文定還是又開車把米瑪送回了成都,糾纏了一晚上才一個人回家,早上出門的時候,聽見隔壁傳來二胡的聲音。

上課沒兩天,林永剛約伍文定過去看看,說已經在開始營業了,雖然沒什么生意,請老板過去提提意見。

伍文定上完上午的課陪孫琴吃完飯才過去的,陶子在畫室廢寢忘食的搞新創作。孫琴沒跟伍文定說什么,偷偷開車跟在后面,一會就給伍文定現了,沒理她,還放慢度方便跟蹤。

林永剛志氣不小,取名就叫嘉德地產,集團那幾個地產公司都沒這么叫的,給他占了個先。沒有開在市中心而是大學區這邊,林永剛的解釋是這邊對于租房的需求高于買房,是初期的灘頭陣地。

相比餐飲,這個的單店成本要低不少,一間1o多平方的鋪面,四五個人就完事,裝修倒還是干凈,門頭色彩艷麗,是伍文定抽空做的。就在鬧市區街角,位置還是不錯,櫥窗上貼了十來張租房信息。

伍文定進去的時候,只有林永剛和另外一個小伙子在,小伙子倒利落:“歡迎光臨,您有什么需求?買賣還是出租?”

伍文定給他遞臺詞:“就看看,都有哪的房要出租?”

小伙子來精神,拿過一個本子開始念叨:“新一街后面有,鐵路村這邊也有……”

伍文定隨便拿一家出租房:“價格呢?”

小伙子就沒翻本子了:“一個月35o,包水電,一個季度一交,我們只收……”話有點多,不過還不錯。

林永剛開始就在一邊看,現在才笑著過來:“老板好,我們還在努力”

小伙子有點愣,這位看起來也就是個周圍這些來租房的大學生樣吧,穿著也一般,伍文定伸過手,他連忙握握:“老板好。”

林永剛介紹:“這邊有五個人,其他三個出去聯系房源了。這邊開店一周左右,租賃完成2套……”

伍文定坐在柜臺后開始出壞主意;“待會我給你個電話,你去搬幾臺電腦過來,借給你的,做些表格,有顧客來問就查電腦,別翻本子,高檔點。然后找他們要幾部電話,不用接線,有個開關,摁一下就響。”

然后就在柜臺上教林永剛和那小伙子pop字體和火柴體,寫彩色的房源信息,把櫥窗貼滿,小伙子更愣了:“那些房沒有啊……”

伍文定帶點陰險說:“剛剛租出去了,你可以趕緊要別的嘛……”

林永剛入戲快:“那這套呢?”

伍文定佯裝在虛擬的電腦上查查,轉過顯示器:“這套還有……叮叮叮……喂?張經理好,您帶顧客去了新三村二十號?已經在簽合同了?哎呀,不好意思,這套也沒了,好幾個顧客現在都在外面看房子呢,您得趕快了,最近租房的tǐng多啊……”

伍文定站起來:“先把人招進來,盡量留住,制造緊迫感,最后推銷東西……”林永剛或許從策略層面來說是個有潛力的,但不一定是個好的推銷員,聽得津津有味,說自己回頭按照這個思路和大家再琢磨一下。

正說著,有人進來,是孫琴,小伙子又準備熱情上前,林永剛拉拉他,朝伍文定努嘴:“老板娘”

孫琴在外面轉悠好久了,等不及干脆就進來了:“嘿嘿嘿,還有多久啊?”

伍文定也給提醒了,對林永剛說:“先在這個商圈另一邊再開一家吧?都找女員工,兩邊都分點,女員工只負責店面,男店員多出去,但是都穿制服,具體樣式,你到二部樓下看看就知道了。”

又掉頭對有點惶惶的小伙子說:“不是說你做得不好,多點女性親和力強一些,男性的作用應該是專業,表現得對房屋結構,朝向,裝修甚至風水很專業,要說得頭頭是道,根據顧客反應迅調整自己的語,節奏和內容,別自顧自的說,你要注意,你有點哦”

最后給林永剛一個肯定:“架子已經有了,就該逐步的填充這個組成結構了,需要有什么想法都可以來找我,林老板,好好做”

然后就和孫琴告辭了,孫琴也還是挨個打招呼告別。

出來孫琴就開心了,滿街都是類似的學生情侶,她也學著勾肩搭背的吊膀子。

在學院那邊,在市中心仿佛有意無意都在避免被人注意到,怕被人看到三人一起的狀況,潛意識里都有點小心翼翼,現在這個稍微遠點的教育區,就覺得好像沒了束縛,不由得輕松起來。

伍文定牽她的手:“今年還參加元旦表演么?”

孫琴搖頭,正在對付一串魷魚絲:“我是組織了,看小同志們跳,你也不許上去啊。”

伍文定失笑:“我基本都是被你拖去湊數的好不好?”

孫琴把剩下的燒烤塞給他:“所以不能被別人拖去,我還要燒仙草……”

伍文定擠過去端了一杯:“你吃這么多,晚上回家又不吃飯,陶子要問。”

孫琴有點苦惱:“陶子現在越來越嘮叨了,這日子還怎么過啊。”

伍文定還是拉她的手:“幾個人一起生活,覺得委屈么?”

孫琴轉過頭,惡狠狠:“四個!不要混淆數字,是四個!不是幾個,幾個是隨時可以變化的。”

伍文定點頭:“四個,有覺得……”

孫琴直接打斷:“有覺得,但是能怎么辦?好在目前還好,算是種新生活方式吧。那里,去炒盤河粉來嘗嘗……”

直到下午,孫琴就一直在吃喝之間度過,不過基本上都是嘗一口就塞給伍文定收拾了,特別好吃對胃口的才慢慢多吃一點。

伍文定拿紙巾給她擦掉嘴角的湯汁:“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孫琴點頭:“晚上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媽昨天就叫我回去一趟,所以才溜出來和你玩的。”

伍文定也點頭:“那你開車注意安全。”

在停車場孫琴笑著指了指嘴,伍文定趕忙親了一下,才分別開車走了。

回到家,正在做飯的陶雅玲還問:“你那妖精下午沒陪你一起?”

伍文定挽了袖子幫忙:“玩了一下午,回家去了,說是她媽找她。”

陶雅玲帶點笑:“我現你從來不對我們隱瞞對方的情況?”

伍文定說:“隱瞞可能帶來更多問題,就只有先把問題擺明處了。”

陶雅玲狡黠:“可你隱瞞了最重要的。”

伍文定笑:“可能對她來說不重要。”

陶雅玲不滿:“什么意思?”一下把大蔥倒鍋里。

伍文定擺專家款:“每個人生理感受都不一樣,比如我們相互有時可能容易挑動一些,有些人卻更傾向慢熱一些。”找了盤子來盛。

陶雅玲笑罵:“你還很有研究哦?”

伍文定嘴甜:“研究好專心愛你嘛”

陶雅玲不解風情:“是愛你們,還有個復數。”

伍文定無恥:“對著你就沒有復數。”還伸頭過去親一下,得逞了。

陶雅玲仰頭嘆息:“這種日子到底怎么收尾哦”

伍文定有決心:“我努力讓大家都滿意”

陶雅玲下警告:“我爸媽可不容易滿意……”

等一下就好奇的問:“孫琴他爸會不會找弟兄來砍你或者砍我?”她也聽說孫琴的父親以前是道上的。

伍文定歪著頭想了一陣:“我覺得可能會遷怒于你的父母為什么生了個如此美麗聰明的女兒。”

陶雅玲還是沒有忍得住呵呵的笑:“丹增可能就很滿意了,我看他對你態度那么好,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見他們家那樣你才覺得也想這樣的。”

伍文定慢慢搖頭:“應該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想好好多愛你們幾個。”

陶雅玲也警惕:“三個!不是幾個。”看來都心有余悸。

伍文定想起下午的孫琴就笑了:“嗯,我就是抑制不了這種念頭或者說玉望。”

陶雅玲還在警惕中:“大被同眠?也不會吧?前幾天在赤水你也沒什么不同。”

伍文定點頭:“我覺得應該是基于心理上的更多一些。”

陶雅玲想了一陣:“是一種釋放吧?你不覺得你這一年很多方面都在釋放?感覺你以前都是憋著的,這一年突然就開始釋放了。”

伍文定點頭:“前些年憋不憋我不知道,現在有點憋著了,嘿嘿嘿。”說著就伸手去抱。

陶雅玲不閃躲:“騙誰呢,那晚我可都聽見了”

伍文定驚訝:“你還有聽墻根的嗜好?不過我們也沒做什么吧?”

陶雅玲有點臉紅:“是沒做什么,就聽見米瑪哦哦啊啊了。”

伍文定也臉紅,撓頭:“真沒做啥。”

陶雅玲大不滿:“死人,你不是憋著嘛?”眼睛一個勁去瞟伍文定。

伍文定大樂:“呵呵,你一說想岔了……”伸手關了燉湯的火,一下就把陶子抱去臥室了。

等好一陣完事,陶子要伍文定抱她去洗澡吃飯。

陶子掛他脖子上說:“你看,兩個人的生活多么美好,你不得不搞更多的事情才能彌補增加的人。”

伍文定深以為然的點頭。

陶子繼續刺激:“這里就不會有米瑪,是兒童房,那里是書房,也可以是我的畫室,當然周末也許你會偷偷的去約會下孫琴,估計她也不會甘于當個外室,遲早找你鬧,唉為什么男人都得隴望蜀的呢?嘿!你還真望著蜀的啊,哈哈。”

伍文定只能默然以對,抱得更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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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孫琴回來了,帶來一個神采飛揚的消息:“老娘有人追了!”

伍文定郁悶不已:“有人追你,你就這么高興?以前附中沒少見人去找你啊?”

孫琴開展自我批評:“前年元旦晚會那一出實在失敗,現在都沒什么男生來追我,大學期間沒有男生追的女生那是多么的失敗,簡直就是人生一大缺憾。”

陶雅玲嘿嘿笑:“我理解你這種怨fù心理所以我也要多多去市里開會,觀察接近別的大帥哥,本校就算了,伍大官人勢力太大,有點風吹草動就知道了。”

孫琴也得意:“所以這次這個是外面的,我爸家小區的,好像是在北京讀書,暑假回來看見我幾次,托人找我媽說呢。”

伍文定著急:“咱媽怎么說?”

孫琴不屑:“別咱咱咱的,不熟!”

伍文定不抵抗:“你媽怎么說?”

孫琴滿足:“我媽說你和我爸是一伙的,要我看清楚形勢,自己拿主意。”

伍文定懊惱:“我就說上次去你家買套資生堂的,你還說不用。”

陶雅玲豎眉mao:“你怎么沒說給我媽買?!”

伍文定畏畏縮縮:“說說嘛,又沒買。”

孫琴簡直是趾高氣揚:“別人說如果我覺得有意思,就馬上飛回來相親,見面禮是一輛車哦。”

陶雅玲敬佩:“還是你有手段,居然找到這么高級的。”還拿眼睛瞟伍文定的表情。

伍文定哭喪著臉,拿個水桶下樓洗車去了。

孫琴等他走了,才小心的問:“是不是生氣了?”

陶雅玲笑:“應該不會吧?他說他有思想準備的。”

孫琴識破了:“挑撥呢最煩你們這些搞政治的了。”

陶雅玲更笑了:“那你怎么答復的呢?”

孫琴有點惴惴不安:“我還是下去看看……”

陶雅玲拉她:“著急了?你不是想讓他著急么?”

孫琴說實話:“我媽說逗逗他就可以了,小心他和我爸去滅了人家。”

陶雅玲說:“你爸媽也這么慣著他”平時都比較忌諱談對方父母的,大對頭。

孫琴是真得意了:“我爸都對外宣稱是他女婿了,比對我還親。”

陶雅玲愁了:“我爸還好,我媽喜歡挑刺。”

孫琴忍不住:“我還是下去看看,免得他真生氣了。哼,你就想!”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陶雅玲搖頭,繼續做家務事。

孫琴下樓,看見伍文定正叼著煙洗小紅車呢。

慢慢走過去:“生氣了?逗你玩呢。”

伍文定說:“有點吃醋。”

孫琴靠邊上:“真的?”

伍文定拿抹布擰干:“心頭肉呢,別人打主意,還不許吃醋了?”說得神情怏怏的。

孫琴嘿嘿笑:“你吃醋我喜歡嘛,嘿嘿嘿,別生氣啊,我媽喊我逗逗你就可以了。”

伍文定下決心:“下回給你媽買盒燕窩,我還不信了……”

孫琴笑:“那給陶子媽買什么?”

伍文定一把抱起她放在引擎蓋上,繼續擦車:“買銀耳,看起來也差不多嘛。”

孫琴笑得在蓋上打滾。

伍文定心痛衣服:“引擎蓋還沒擦呢,你全擦干凈了……”

孫琴還是笑:“我要給米瑪說。”

伍文定膽子大:“給她媽買白木耳,草原沒有。”

孫琴差點笑得從上面掉下來。

最后上樓還是沒給陶子說燕窩銀耳木耳的故事。

吃飯的時候陶子主動力:“這周跟我回家吃飯。”

孫琴又想笑,陶子拿凌厲的眼神秒殺她。

沒等周末去陶子家吃飯,北京男的攻勢就開始了,讓人送了一盒玫瑰和巧克力到孫琴教室去。孫琴可不敢拿去炫耀了,就在教室隨手把花分給女同學拿回自己寢室當裝飾,巧克力所有人分了吃,有人還懷疑會不會給加了催情成分,孫琴冷笑:“他敢?老伍扒了他的皮。”

結果中午伍文定和孫琴在食堂吃午飯,還是有八卦人眾當著孫琴給伍文定說了,伍文定擺個憤怒表情:“還沒完了,明天我買一籃烤紅薯,分給你們班上吃!”

他第二天真的買了一籃烤紅薯,自己拎過去分,美女們都很給面子:“熱騰騰的嘛,好有人情味的,我們你哦……伍大官人。”

不過等伍文定走出門外就聽見里面好大聲音說:“孫孫,明天能不能送冰淇林啊,小蛋糕也可以……紅薯吃起來好狼狽的,還容易放屁!哈哈哈哈。”

孫琴擺個下巴朝上的姿勢:“我們家老伍的紅薯,愛吃不吃,愛放不放,交回來,我自己吃……不過這個吃多了是有點放屁啊……”

周末伍文定真去買了一盒燕窩和資生堂陪陶雅玲回家去了,還給陶進文帶了一方硯臺,他不是喜歡書法么,美院校內多的是漢白玉,伍文定自己去找了一塊,自己打磨了一方,陶子很欣賞。

果然,陶進文聽說是伍文定自己做的,就很有點驚訝:“學藝術的還真不太一樣哦,我仔細看看”

其實難度不算大,伍文定找好石頭就跑雕塑系找個師兄借工具在人家工作室搞的,很多都是機械修整的,故意留下了周圍四個側面刀切斧砍的粗糙痕跡,卻把底面和硯臺面打磨得光滑如鏡有個對比,又用水磨機把正面打磨了一個不規則的墨潭出來。唯一費工夫的就是最后順著側面的痕跡用電刻刀刻了不少藏文偈語,看起來整體白色晶瑩,古樸中有點異域風情。

陶進文興致大的讓伍文定給他磨了一方墨,揮毫“藝石”兩個字送給伍文定作為回贈。

伍文定拍馬屁:“陶叔叔,這兩個字該去我們學院國畫系了。”

陶進文帶點笑:“拍馬屁不是你的專業啊”

伍文定抖包袱:“我是說這兩個字,不是說書法。”

陶進文就有點撓到癢處了:“這個倒是,我可是老中文系的……”

這邊陶雅玲就把東西拿給還在廚房的媽媽看。

盧青也不是用不起這么貴的東西,只是確實平時沒舍得買,還是有點驚訝:“你們還是學生,買這么好的東西,他老用家里的錢,很不好。”

陶雅玲連忙解釋一下:“伍文定一直都是自己打工自己交學費生活費的。”

盧青就更驚訝了:“你們學校學生勤工儉學的收入這么高?你這兩學期也沒怎么要零花錢了?”

陶雅玲還是慚愧:“我現在沒多少經驗,他也說我更適合做藝術,不用到外面去做事。”

盧青覺得有點欣慰:“看來小伍還是懂事理,能照顧你的。”

吃飯的時候,盧青還是批評伍文定了:“你們現在一切都還沒有起步,不要去花這些冤枉錢,下不為例啊。”

陶進文問問聽說了也是這個態度:“下次就別買什么東西了,不過你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你們經常做點這些?”

伍文定點頭:“陶子做小浮雕還不錯,上個學期我忙著做事來不及做了,我的小浮雕作業還是她幫我做的,成績比她自己的還好。”

陶雅玲是有點不服氣:“本來就是,老韓就是和你關系好點,以為你自己做的,分給那么高。”

陶進文和盧青都有點笑:“看來到處都有內幕啊。”

盧青好奇:“伍文定你們學校很多學生都在打工”

伍文定點點頭:“其實我覺得美術學院更像一個專業技術學院,比起那些綜合大學的大多數專業來說,美術學院的就業率更高一些。”

盧青也贊同:“好多大學生打工無非就是做家教或者去做市做促銷什么的,和自己的學習專業關系并不大。”

伍文定解釋:“我們學院一般分為繪畫類和工藝類,前者就是所有比較藝術點的項目,不光是畫畫的,雕塑啊,版畫啊都屬于這個范疇,這些專業一般是跟老師導師做事,有些專業做一次的收入也很可觀,老師就相當于是業務上的帶路人了。另外的工藝類就包含比較多,室內設計,設計,服裝設計等等,不光老師帶,自己有門路也可以接,公司和裝修公司是最主要的消化力量。所以整個美院各個專業基本上都是邊學邊做,既有收益又有手藝,不耽誤學習的。”

陶進文有點興趣的問:“那你和雅玲做什么呢?”

伍文定說:“相對我,陶雅玲更偏繪畫一點,但是在我們專業,偏繪畫出頭的難度比較大,所以她還是按照自己興趣做事,不用太多考慮收益。我也比較特殊,我是偏工藝一點,但是更傾向商業化,設計也做得不算很多。”

盧青不理解:“商業化?”

伍文定笑:“就是和別人一起做點和專業有關的小生意。”

盧青兩口子就沒有多問了。

晚上陶雅玲把伍文定送上車,她還是不好意思和伍文定一起晚上離開。

伍文定討好:“我表現還可以吧?”

陶雅玲點頭:“給個85分。”

伍文定驚喜的搓手:“這么高?那還有什么地方可以改進的,我爭取得更高分。”

陶雅玲笑起來:“85分你就這個樣,裝!繼續裝!”

伍文定說:“給個方向指導啊”說著又要做出撒嬌的姿勢拉陶子的手。

陶雅玲趕緊跳開,笑著說:“沒什么不好,那15分沒孫琴和米瑪就是滿分。”

伍文定撓頭:“都到極限了,總要給我點努力的目標啊。”

陶雅玲拉住他仰頭:“來……目標……在這。”

伍文定就專心的ěn下去。

最后陶雅玲笑嘻嘻的把他送上車,伍文定就開車順著路邊陪她走回去,目送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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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盧青還是去了陶雅玲房間。

陶雅玲還在收拾自己的衣服,有些冬季的衣服要帶過去了。

盧青走到書桌前坐下:“你這桌子上的小東西哪去了?”

陶雅玲小紅了一下臉:“帶到畫室去了。”

盧青斟酌一下還是開門見山:“你和小伍有關系了?”

陶雅玲大紅臉,還是點頭。

盧青也點頭:“你也二十歲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了,小伍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陶雅玲有點甜蜜:“媽,您說說您的看法?”

盧青整理一下語言,輕輕咳一下:“他比你大一歲,家庭條件也不錯,學習工作方面也能夠獨立支撐,來家里幾次,看得出來也有思想,有教養,你們在一起,感情也不錯,我和你爸是滿意的。”

陶雅玲不急,一般還有下文。

盧青繼續說:“目前你們認識也有兩年左右了,可以開始考慮自己的前程了,怎么才能相互幫助,相互理解才是兩個人在一起的基礎。”

陶雅玲不禁暗想“這個前程還真難說……”

盧青說:“我沒別的意思,只希望你們好好的,別像很多大學生大學的時候就是玩玩,畢業就分手,那就是因為沒有好好的規劃自己的人生,你要引以為戒,長遠的考慮好。最后就是你們還是注意點,不要讓我馬上當外婆,不過要是真有了也就當了,別亂做手術,對身體不好……”后半截就是絮絮叨叨的叮囑了,把陶雅玲聽得是又開心又害羞。

伍文定回去家里,繼續看店面大賽的圖紙,實在是有點多,孫琴沒說錯,后面交上來的圖紙明顯水準高很多,無論風格還是色彩搭配,越的專業和細致入扣。

孫琴翹著大長腿在邊上看電視,還時不時的支使伍文定端水拿零食。

因為設計說明里面有列出一些服裝的風格款式,現在有些專業的設計就結合了款式來做,但是有些還是顯得過于學院派,作為一件設計作品是好東西,不太契合市場。比如現在他看見的一套為錦雅做的設計,利用織物的絢麗和光澤,在空中拉來拉去的組合,整套設計效果圖看上去很唯美,如果照做也很吸引人,不過估計看熱鬧的多,看衣服的少。不由得笑著拿給孫琴看:“這個妞適合去搞舞美設計……”是個環藝系大四的女生搞的。

孫琴接過來看,手里還在吃葡萄。

“盤子……”指揮伍文定拿盤子來裝葡萄皮以后,才慢慢的說:“確實這個店很好看,我是不會注意到墻上的衣服的,我是公司的設計師,會恨死這個做店面設計的,估計得選衣服來配店面。”

伍文定說:“這個還是可以算入圍,優秀確實就不敢恭維了。”

孫琴笑:“人家知道是你自己評選的,不得把你恨死?”

伍文定高尚:“我是在她還沒有進入社會碰壁的時候,就告訴她商品社會的殘酷,如果她幡然悔悟,會感激我的。”

孫琴下套:“要不要我幫你牽線認識一下?”

伍文定瞧不起:“你們設計系除了你就沒更漂亮的了。”

孫琴冷笑:“tǐng好一句贊美女朋友的話,怎么你說出來就別有意思呢?”

伍文定也厚臉皮笑:“這是我做人成功的表現。”

最后孫琴還是要求成功人士去幫她倒掉葡萄皮。

孫琴也很珍惜兩人一起生活的夜晚,一直都在東拉西扯。

“你說我們以后分開生活怎么樣?”

“這樣起碼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書只屬于我的。”

“還是在一起吧,我一個人的時間好難過的。”

“要不折中一下,生活在一起,但是每周單獨和我過一天,她們倆也可以享受同樣待遇,那就是41生活方式,你覺得如何?”

伍文定只好慚愧的低下頭:“我越覺得應該好好珍惜你們。”

孫琴拍沙:“過來陪我,抵消你那該死又不起作用的情緒吧。”

伍文定低頭過去。

孫琴擺足架子:“今天過去陶家,怎么樣?”

伍文定詳細描述經過,最后說自己的感想:“應該算是不錯的一次見面,沒有你爸那樣另類。”

孫琴也嘿嘿笑:“我爸是有點太奇怪了點,也許是多年想得到個兒子的積攢突然爆。”

伍文定景仰:“我覺得他應該來學藝術,想法又多,精力又旺盛,十足藝術家的派頭。”

孫琴鼓勵:“下次你可以跟你老丈人討論這個事情,估計他有興趣嘗試。”

伍文定做思索狀:“他啊,可能適合搞行為藝術……”

孫琴哈哈笑。

因為前兩天學院剛處理了幾個自詡為搞行為藝術的家伙,他們幾個帶著對聯和一桶漿糊到所有衛生間的男廁所門上貼了“天堂之門”,關鍵是在所有女廁所門口貼的“玉望之門”。其中有個就是伍文定當年的同伙之一,對比這個還在繼續作惡的家伙,孫琴和陶雅玲很是滿意伍文定的歧途回歸。

孫琴拿報紙卷話筒做采訪狀:“那請問你惡搞思維最豐富的時候,也是為了藝術嗎?”

伍文定整整自己的衣領,鄭重其事的回答:“我是為了吸引一個美麗女孩的注意。”

孫琴樂得話筒都拿不穩:“然后呢?”

伍文定眉飛色舞:“感謝上帝,感謝佛主,她注意到我了,她還愛上了我,我終于成功了……”

孫琴先在沙上快樂的打滾,然后止住笑堅持著過來繼續采訪:“她是誰呢?”

伍文定好大聲音:“陶雅玲!”

孫琴可是氣得不輕,撲上去一陣狂打。騎在背上打,武松打虎的打……

伍文定承認錯誤:“那時還不認識陶子的,你那么美麗高傲,沒敢主動去找你,只有守株待兔了。”

孫琴樂淘淘的趴他背上:“真是為了我?”就算是謊話,女孩子也百聽不厭。

伍文定肯定的點頭:“也許有過差錯,但只是為了你……”

孫琴太喜歡聽這個了,趴在背上自己咯咯咯的笑。

好一陣,孫琴還是忍不住問:“你們那個時候吃金魚,味道好不好?”

伍文定澄清:“我沒吃,我只負責偷……說實話,我有點接受不了。”

“學院博物館那么惡的狗,你們怎么避開的?”

“如果你都按時在墻頭給它吃包子,它就以為你是飼養員了。”

“你們費那么多事進博物館,真的只為了偷金魚?”

“嘿嘿,給你說個秘密,我在某幾張畫上寫了很小很小的簽名,比米粒小。”

“你那個時候真能十秒鐘就偷電不被現?”

“嗯,那只是為了抗議收取學生電費的荒謬規定。”

“你真能打開所有的鎖?”

“那是謠言啦,一般寢室門可以,掛鎖有一些可以,防盜門就完全不行,你該去問你爸,他是高手。”

“你……你真在女生寢室住了幾個月?”

“不是吧,這是王朝志做的事情,怎么安到我頭上了,雖然我也很想,沒這個機會,你又不早說……”

“你們偷了多少netbsp;

“三四百張吧。”

“書呢?”

“沒數過,應該有這個沙這么一堆吧。”

“嘿嘿,賀卡呢?”

“這個你都知道?那就更沒有數過了,只記得那個誰誰誰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同時展開了2oo張音樂賀卡給她慶祝,那個老板是有點倒霉。”

孫琴繼續問:“為什么你們要去偷那么多東西?”

伍文定回答:“病態,我是認為人性本惡的,當玉望無所顧忌的時候,而周圍有一個讓你為所玉為的環境,基本上所有人都會作惡。我們開始也許只是需要,缺錢,后來就演變為好玩炫耀,到最后就完全是無所顧忌的亂來。”

孫琴打算把多年的好奇都問清楚:“你真的把叉子叉人屁股上了?”

伍文定低聲:“嗯,但確實不應該,我還做過不少的錯事,但我覺得這幾次對別人的傷害是最錯誤的,因為別的事情可能都可以彌補和淡忘,但是身體傷害有時是無法磨滅的。”

孫琴輕聲:“是那個半邊聾掉的男生么?”

伍文定點頭:“也許自己做什么都可以找到無數的理由來辯護,但是現在我只能說我那時不應該,我做錯了。”

孫琴說:“我聽說那個男生很可惡?”

伍文定搖頭:“一個人應該是沒有任何權利確定別人的生活方式以及生命的,你可以尊重,也可以鄙視,但不能因為你不喜歡就不允許別人怎么做,當然,如果他傷害到或者正要傷害別人,可以制止,但也沒有權利去制裁他,那是律法的事情。”

孫琴有點驚訝:“你好像真的象陶子說的有時候有佛光綻現呢?”還坐遠一點,好像正在看伍文定頭頂有沒有光。

伍文定也作驚訝狀:“師太,是您的佛光照耀了我,度化了我,洗滌了我……”

孫琴又開始花枝搖曳的笑:“那么你打算怎么回報貧尼呢?”

伍文定裝著遲疑笑:“師太……愿不愿陪老衲共浴呢?”

師太點頭做害羞狀。

米瑪如果在這里,一定會打罵這倆不尊佛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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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不太清楚這邊的情況,那位傾慕孫琴的北京同學還是很有毅力,每隔幾天都會讓人送來玫瑰花和巧克力。

孫琴也不著惱,有時還把巧克力拿去和伍文定,陶雅玲分享。伍文定吃著追求自己女朋友的人送的巧克力,還真有點莫名其妙。

孫琴的同學也問過送花的人,老板是誰,有什么聯系方式,主要是想反饋一下信息:能不能換點花樣,花的品種,零食的類型,都可以適當的換換,老吃老看還是有點煩。

結果得到一個失望的答案,他們只是郵電局下屬一個新成立的鮮花禮儀公司,那邊通知,這邊執行而已,收錢都是北京郵局在收,根本就無法反向聯系委托人。

可是顯然所有人都高估了這位追求者的智商,連續幾次花和巧克力的順利饋贈,讓追求者感覺孫琴沒有拒絕的意思,而孫琴的媽張思琪因為大家都是一個階層的,說話可能客氣委婉得過了一點,也傳達了個錯誤的訊號,這位決定加強攻勢了。

這天早上的盒子有變化了,從方形變成了心形,早早等著接收的女同學就很高興,終于開竅換了品種了,打開以后卻很驚訝,因為有張手寫的條子:“孫琴,今晚七點我在九重天餐廳定了位子。我會到學校門口去接你,希望能賞光陪同-陳尚文”

這種八卦消息飛快的就傳遍了教室,孫琴撇嘴:“晚上我還要去買菜,伍文定自己去處理。”

其他女生也沒怎么羨慕嫉妒,更不用說恨了,都覺得是場值得看看的戲,或許這才是孫琴比較苦惱的地方。和伍文定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越的覺得不應該過于把自己置于眾人眼光之下。

伍文定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好事者非常多,有人建議:“在門口挖個大坑,讓油畫系的去畫個地面繃平,讓老張指揮他把車倒過去,掉進去。”伍文定說會牽連到老張,不好。

又有人說:“還是去畫個假大門掛墻壁上,讓他撞。”來不及了,帕斯!

“借所有能借到的車,把校門周圍占住,讓他沒地方停車。”不停車又不說明什么,帕斯!

一個版畫系的拿個飯盆邊吃邊說:“我們帶幾十把版畫刀扎在校門口地面上,扎了胎就不行了嘛。”不會打車?帕斯!

還有人說去把九重天電梯站滿,九重天是現在重慶唯一個高層餐廳,還帶旋轉的。

諸如此類異想天開的想法,伍文定也興致勃勃的參加討論,直到陶雅玲過來,這些人才識相的閃開。

伍文定是把飯菜都打好了的,他經常中午和不同女生吃飯,在這個學校真的不算什么,老師和不同女生上netg都不算什么重頭新聞,所以這點小旖旎真的不怎么起眼了。

陶雅玲明顯也是聽說了,還面帶喜氣:“怎么樣怎么樣,現在有什么新進展?”

伍文定有點頭痛:“這位陳尚文師傅真的有點秀逗了。”說說還指指自己的頭。

陶雅玲笑:“攻擊自己的情敵可是會掉分的。”

伍文定也笑:“可他的紙條沒有時間和地點啊,難道他會理所當然的認為女孩子會在校門邊等個兩三小時?而且我們學校還算小,只有兩個門,遇見川大那種,該去哪個門等?我承認,為了小紙條的文字顯得浪漫,不能寫太多,那你起碼留個電話號碼吧。”

陶雅玲一邊笑一邊鄙視:“你倒是很熟練哦。”

伍文定得意:“不熟練能讓你喜歡?”

陶雅玲不吃這套:“那你怎么辦?”

伍文定白眼:“涼拌,下課回家做飯。”

結果下午真的三個人下課就分別開車回家了,孫琴和陶子一起走的。

無聊的學生可不管你這些主演在不在,早早的就在大門這邊堆了些人看熱鬧。老張有眼力,中午過了就搬了十來張板凳在傳達室,一塊錢一張,飯菜票也可交易。

沒等多久,這位陳師傅就來了,一輛奔馳,很明顯的。

車到了門口明顯有點遲疑,因為人比較多,可能在一一辨認孫琴有沒有在其中。

大家都很積極的靠近路邊觀看劇情展。

過了一會,車滑到路邊,打開窗戶,招呼一位看起來比較面善的女生:“同學?請問服裝設計系的教室在哪里?”

這位有幸跑個龍套的女生還不怯場,驕傲的四周看看,亮相完畢才說臺詞:“你好,你找哪位?”

其他人才不管,紛紛過來圍觀陳師傅的賣相。

還不錯,算是文質彬彬,帶副無框眼鏡,穿的西裝也明顯是高檔貨。

這位比較詫異于美院學生的熱情,但還是輕言細語的問:“我找服裝設計系的孫琴同學。”

得到認證的觀眾們一起輕聲的:“哦……”“真的是。”“來了來了嘿。”“讓開點,我看看……”

旁邊一個急于上鏡的男生不耐煩,隨便指校門邊的一棟教學樓說:“就是這棟,7樓。”

“謝謝。”車窗升起來,啟動,滑過去,下車,理理衣服,上樓了。

圍觀人眾調整座位,就聽見搶鏡的那位介紹:“反正他都要去找,給他說個近點的,免得大家走遠了,他上七樓也方便我們慢慢過去找位置。”眾人稱是。

平日也是太少這樣的圍觀機會了,有些端著飯盆的還趕過來:“真的來了?帥不帥?”“哦有錢哦,開的奔馳呢。”“剛才找張薔問路呢,劉云波搶話頭了……”

先到的就添油加醋的給后到的介紹。

過了好一陣都還沒見西裝男下來,有人就埋怨那個劉云波:“你說什么7樓,隨便上個三四樓就可以了,等人最煩了。”

有個女生就帶點花癡像:“好體貼哦,肯定還挨個教室找……”

旁邊就有人冷笑:“你是看開的奔馳吧?”

有個男生還好奇,伸手邊摸邊大聲問:“聽說這些高級車,只要碰一下就要報警?”

正說呢,教務處主任從樓里出來,平時tǐng狠一中年fù女,眾人連忙轉身作無聊狀,只有摸奔馳那位來不及把手收回來。

主任走過的時候奇怪的看看這群人,給那摸車的說:“得踢輪胎才會叫的”說著就出校門了,出門的時候還問老張這些學生不吃飯在這做什么?老張笑說看熱鬧。

身后的人先愕然再大笑,摸車的那個很不好意思。

又過了一會,那位陳尚文先生才出現在樓門口,現在門口的人就比較多了,但是很合理的散布開,對于不常來不了解美院實際人數的人來說也不怎么奇怪。

陳先生站在樓門口明顯很困huo的樣子,還伸頭看了看校門口,劉云波早被拉到后排去躲著了。

有幾個躍躍玉試的準備過去爭取個配角位置,正在醞釀情緒,一個剛吃完飯過來的男生就躍身而出,裝著出校門,很不經意的從奔馳和陳尚文之間經過。引來一片喧嘩“看見沒,這就是演技派……”“我呸,我正準備上呢。”“我現在還不是可以走過去,很合理吧?”“一起一起,搭住肩啊……”

后來走過去的幾位明顯很做作,有一個還一抖一抖的表演夸張,象幾個小流氓。

“不是吧?沒有準備這樣的劇情吧?”“伍文定安排的人?他們是要裝流氓打人家一頓?”“不用吧,最討厭男生這樣打來打去了……”

不知情困huo中的陳尚文還是喊住了第一個上鏡的男生:“請問服裝設計系教室在什么地方?”

演技派還沉思了一下:“專業教室經常更換的,現在應該是那里吧?”指指對面一棟樓“五樓!應該是。”

總之陳尚文師傅在幾棟樓之間走了個遍,又無法聯系上孫琴,最后在很多人的圍觀下,失望的離開了。

“可能會覺得我們學院的學生很熱情,也喜歡扎堆,還有就是沒有方位感,不靠譜。”這是第二天一早,繪聲繪色給伍文定描述過程的張峰做出的結論。

陶雅玲在一邊的桌子上使勁用指甲刮桌面,伏住的肩膀使勁的netbsp;

伍文定悠然神往:“憑我這演技怎么也可以上去說幾句啊。”

孫琴也在自己教室興趣盎然的和女生們討論:“怎么樣怎么樣?比我們家老伍如何?”

“還不錯啦,穿著得體,動作優雅,說話禮貌,長相端正,比你們老伍有賣相啦。”

“那就是個賣的”孫琴的結論很無情很直接。

陳尚文還是來了,出乎意料的上午直接找過來了,遇到位不知情的女生指路,找上教室來了。

“請問孫琴同學在嗎?”輕輕的敲擊教室門以后,溫柔的男聲響起。教室里實在太多高大的畫板了,完全看不見人,都是腿。

一陣慌亂,好多女生都伸出來看這個明顯不是伍文定的人。

議論聲嗡嗡響起。

孫琴有點想笑,從畫板后面走出來,在教室門口邊詢問:“你好,你是陳尚文?”

陳尚文明顯有松一口氣的表情:“你好,終于找到你了。”從身后拉出一束玫瑰花。找到地方才去車里拿出來的,還很新鮮。

背景嗡嗡聲明顯加大,有人還詢問需不需要去喊伍文定來火星撞地球,有人就鄙夷:“現在的情節展很正常,我們要順其自然啊,不要隨意撥動歷史的指針……”

孫琴笑著接過花:“張夏鷗,你拿去吧……”一個寢室的,以前都是她拿去處理的。

眾人不滿:“憑什么張夏鷗可以出場?我還不是幫忙拿過花回去的……”

丫鬟張笑逐顏開的跳出來接過花:“陳同學?你的巧克力不錯,只是經常換換口味就更好了。”

陳尚文應該感覺進展很理想,也微笑著回答:“好的,以后一定注意”

“沒有以后了!”孫琴干脆的打斷“我有男人了!你一定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我這是第一次有機會面對面的告訴你,請你找個人或者機會了解一下情況,問問我父親的看法,我相信是有點誤會了,所以謝謝你的花和巧克力,請這邊走,謝謝。”

走到門邊,做個手勢,禮貌的把陳尚文請出去,然后關上門。

教室里一片喧鬧“孫琴,你還是那么犀利!”“就如同你當年跟你們老伍告白一樣的帥氣!”“我覺得你該找他要個聯系方式,方便姐妹們去找他啊,他還是不錯的,只是你有男人了而已嘛。”“花癡啊花癡”“我就是花癡了,我是覺得不錯嘛,老娘我也不錯!”

站在三號樓木地板走廊上的陳尚文還沒有搞清楚生了什么,從昨天來就覺得怪怪的。

這些搞藝術的是不是頭腦有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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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陳同學回去了解了什么,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也沒有再來糾纏孫琴,讓周圍的人很失望。

孫琴也有點失望,因為她在家的乒乓球一直輸給陶子,縱然她苦練了好幾天還是一直輸,輸了還要忍受陶子得意的哈哈笑。

伍文定一點不失望,因為他覺得這次設計大賽收獲實在太大,經常在辦公室和扎西討論店面裝修的情況,由于扎西之前也隨丹增做過不少事情,伍文定打算讓他把店面裝修的事情管理起來,以后的加盟體系建立起來,統一店面形象管理可不是件小事情。

林永剛也經常過來,他那邊的11是大于二的,兩個不同位置的店面,統一裝修統一服裝,給人的感覺就是正規和信任,所以租房業務開始進入常態運行,那天那個小伙子還去舊家具市場收集了一批品相比較好的家具,租給出租房的,變相增加租金。伍文定聽說這種牟利的形式,只是笑笑也不鼓勵,不過剛開業必須要有利潤或者說見成效,也不好打擊積極性。

但是這種屬于二次服務的形式卻引起了他的注意,趁著林永剛過來就一起探討:“如果買賣房屋提供裝修好的房子,成交率是不是會高一些?”

林永剛還是算熟路了:“萬一別人不喜歡這個裝修呢?裝修房減少了銷售面。”

伍文定不放棄:“那我們為購買的顧客提供優惠價格的裝修呢?”

林永拍自己大腿:“那肯定好,一般來買房子的還是沒有找裝修公司的,除非個別有親戚朋友或者自己是做裝修行業的。”

伍文定就喊扎西考慮一下,是不是帶頭把裝修公司做起來,光是為服飾公司和中介公司這兩塊做,單子就比較飽滿了。

扎西這一年多就基本在重慶,工作量很小,沒事就鍛煉身體。而央巴的話也不多,職責又不小,實在有些悶得慌,連忙答應,說沒事也可以喊央巴一起幫忙。伍文定倒是搖頭說別忘了央巴是出家人,如果自己喜歡去做就做,不要強求。

這邊辦公室把要個為嘉德服飾和地產中介服務的裝修公司草案傳真到成都,那邊就有人說要過來幫扎西的忙,先期幾個人過來和扎西碰頭,就在學院附近找了個舊廠房租賃下來開始做事。

來的人基本都是之前關于服飾公司裝修和伍文定有過商談的人,覺得這個事情很有做的內容,就等著正式開始呢,在成都重慶倒無所謂,重慶還在老板身邊呢。

伍文定就把設計稿比較成型的一些拿出來大家揣摩,一個目的:模塊化,組裝化。

在服博會看展覽的時候,伍文定就有思考過店面形象統一的這個問題。

作為品牌連鎖加盟體系,形象的統一是必須的,而為了統一很多廠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管理各個地方的裝修,結果卻因為各個地方的裝修水平,材料不同,經銷商投入不同,眼光不同,甚至一點點意識的不同就導致不盡如人意,那么由公司統一送裝修道具,現場組裝只要有效的控制了成本,是最可行的。

所以這個新開張的小工廠,就把一些圖紙內容翻過去反過來的進行拆解組裝,盡量尋找合理的一套方案。

伍文定也喜歡看這些,有時還找兩個工業設計的同學過去出點子,結果其中一個相當喜歡這項工作,主動提出干脆先在這邊實習。

經過這些人的篩選和討論,圖紙的優劣程度一目了然,伍文定也根據這個做出了大獎賽的獲獎名單。

先帶到系上給楊主任過目,楊主任翻翻:“你沒有參加?”

伍文定做個局促樣:“我算是主辦方的人,總不好參加吧?沒得獎丟臉,得了獎有內幕,所以干脆不參加。”

楊主任笑:“那我們系有幾個人得獎?”

伍文定還是照顧了的:“三個中選,十二個入圍,二十二個進前一百,中選的可以得四千五呢。”

楊主任扭頭看他:“陶雅玲怎么沒有參加?”這可是重點培養的學生,多點頭銜最好。

伍文定解釋:“陶雅玲更多的還是偏繪畫一些,設計類少一點。”

“嗯”楊主任點頭“回頭我把這個報給院里,你就聯系那邊公司準備錢吧?”

伍文定點頭正要告辭離開,楊主任又問:“這個嘉德服飾和學生的那個嘉德集團有什么關系?”今年美院有三十多位學生是借助教育基金上學的,美教系都有五個,享受和其他系別一樣的學費待遇,因為美教系的學費是國家負擔,所以只收取一些雜費,那么多出來的學費就補貼給學生了。為這,楊主任對嘉德集團印象很不錯。

伍文定回答:“嘉德服飾就是嘉德集團下面的子公司。”

楊主任才低頭看自己的東西:“怪不得,對學生有幫助就好,你去吧。”

伍文定才告辭離開。

回到教室,陶雅玲正在畫水彩作業,扭頭看他:“今天你的畫板都還沒動筆呢?又打算糊弄過去?”

伍文定打開自己的顏料盒笑:“如果我不畫,就對不起你給我準備的調色盒了。”

昨天晚上陶雅玲說自己的顏料開封擠不完了,順便就把伍文定的調色盒也一格一格的擠好顏料,幾支清洗好的畫筆和mao巾都整齊的擺放在里面。

伍文定看看周圍的畫,有畫靜物的,有畫人物的,陶雅玲是看著一張在赤水的照片畫風景,心下一動,干脆挪動下畫板,圍繞陶雅玲找了個采光角度不錯的位置。

陶雅玲瞟他一眼,沒好氣的白一下,還是低頭自己畫,不過還是配合盡量不做大動作。

水彩屬于繪畫中比較快的類別,因為顏料比較稀釋,紙張比較吸水,所以動作要求也快,越快要求就越高,伍文定對這種天賦要求比較高的項目一向不太擅長,不過現在勝在認真畫,畢竟有底子。

今天陶子穿的是一條泡泡袖的長裙,天氣在十月下旬已經有點偏涼快了,所以穿了打底的長襪,也罩了小羊皮的馬甲,有點六十年代美國迷失一代的頹廢氣息,還好姑娘自己很精神,一根紫色透明長簪子把長頭都挽在頭頂,免得垂下來影響畫畫,,眼神很專注于自己的作品,卻又不時偷偷瞟一眼伍文定這邊,很有靈動的氣息。

伍文定拿鉛筆稍微勾勒一下大概的形態,就用小號畫筆開始,動作比較快,帶點淡藍色的光影背景,長裙的米黃色就比較突出,白皙的面部有輕輕的暈紅,耳墜的藍色更呼應整體色調。

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伍文定就畫完收工了,還獻寶的捧過去給陶雅玲看,陶雅玲很滿意,有指示:“等會到后院老黃那買個玻璃鏡框,裝裱好,晚上掛我屋里。”

伍文定周到:“要個什么顏色的外框?”

陶雅玲簡單:“白色邊框,黑色線邊的,今天要搞定啊,晚上我要看。”

伍文定:“得令……”

專門做各種畫框鏡框的老黃很忙,不過動作確實快,伍文定就自己在灰暗的工房里面轉悠,最后還挑了十來個大小不一的現成鏡框走。

搬出學校放到車上,等了一會就看見陶雅玲和孫琴前后出來。

陶雅玲主動上后面坐,自己在那翻看不同大小的畫框:“這個最大的可以掛這次在赤水照的合影。”

孫琴看一眼,自己有話要問伍文定:“你跟我爸去場子里打過拳?”下午才聽媽媽打電話說的。陶雅玲在后面聽見也支著耳朵聽。

伍文定奇怪:“嗯?去活動了一下,怎么?”

孫琴難得批評:“你怎么能去那些場子打拳呢?很危險的。”口氣也難得的比較重一點。

伍文定邊開車,邊把語氣放溫柔:“我知道你擔心,好了好了,以后我不去了。”

孫琴又開始習慣性的放縱:“不是說不許你去打拳,你想放松可以去有些練習館找陪練陪你打。”擂臺上打輸贏和陪練兩碼事好不好?

陶雅玲就忍不住笑:“你好不容易說他一回,你就一直說嘛,為什么要自己給自己泄勁呢?”

伍文定笑著解釋:“那次是帶點辦事的意思,也結交下別人,和你爸一起,我得做出點樣子才可以,所以就下場和別人打了一場,不過對方確實不怎么樣,一點危險都沒有。”還說得得意洋洋。

孫琴苦口婆心:“就是因為別人不怎么樣,才叫你別和那些人打,那些人好多都是亡命徒,我怕你把他們收拾了不服,背后整你下黑手。”

伍文定點頭:“夫人所言極是,下次不敢了。”

孫琴才稍微好點:“我媽聽說你跟我爸跑去打黑拳就著急得不行,我小時候她就經常在家擔心我爸,可不愿意我也要沒事就擔心你。”

伍文定大悔:“我就說了要給你媽送點好東西嘛。上次那個陳同學沒再找你媽了”

孫琴才有點笑起來:“好像是讓人找我媽打聽了一下,本來還想做點什么,結果不知道在哪聽說我爸和女婿一起去打了黑拳,還把別人打得有點慘,才被嚇住了,以為你是什么道上不得了的后起之秀,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呵呵……”

伍文定也得意:“怪不得,看來還是要有惡名才能把不開眼的嚇跑啊。”

陶雅玲在后面笑:“說得好像我們被你霸占了一樣,好可憐哦”

另一個被霸占的姑娘也呵呵笑,還去揪惡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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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和陶雅玲是大三了,基本課程都是放羊的多,老師也希望學生在這個年級能夠確定自己的展方向,所以很少來要求什么,也不需要交什么具體的作品。

伍文定最喜歡這樣的情況了,三天兩頭就泡在辦公室,伍欽的寫字間離得也不遠,這天下午就把他喊過去說事。

伍欽的公司買了整層樓,沒有伍文定租的寫字間那么高檔,但是面積也不小,人來人往的員工比較多,伍文定原來長期在這邊做暑假看更,認識的人不少,小趙還嘿嘿笑:“聽你爸說你弄了個衛士在開?等下我去試試?”兩人關系真的不錯,沒有什么隔閡。

伍文定笑:“你如果拿去泡妹妹我可以借給你啊,但是真沒什么用處,還不如借我女朋友的車給你,可愛點。”

小趙做義正言辭狀:“我怎么可能去泡什么妹妹?”聲音不小,眼睛瞟幾步外的前臺小妹。

伍文定知道了,配合:“原來上次介紹給你個女學生,你都不去吃飯,原來自己有想法了哦。”

小趙點頭笑,不敢亂搭腔。走遠點了才小聲說:“一起看了兩次電影,沒給我個準信。”其實小趙是典型的北方長相,高大威武,人又老實,工作也好,應該很討女孩子喜歡的。

伍文定扮行家:“談戀愛呢就無所謂,看電影吃飯慢慢來,好玩嘛,你條件這么好。想結婚可得抓緊了,先把你那點老婆本拿來買公司的一套房子,大小都無所謂,關鍵有房子,再進攻……”

小趙還真把頭一點一點的。指指伍欽辦公室:“等你呢。”自己去保安部了,他是副部長。

伍文定走到伍欽的辦公室外敲門,伍欽的聲音還是寬厚平和的:“請進”

伍文定笑瞇瞇的推開門進去:“您找我什么事?”

低頭看文件的伍欽從眼鏡上方看見是他,指指前面的座位:“坐下吧。”

伍文定跟椅子上有釘子一樣挪來挪去:“什么事?您快說,我還得做事呢。”

伍欽慢騰騰:“慌什么慌,最近跟小孫還好吧?前天碰見老七可是主動找我說話了。”

伍文定謹慎:“我們年輕人的事,你們摻和啥?”

伍欽笑:“不摻和才怪了,我就這么個兒子,他還想要?”看來孫明耀給伍欽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了。

伍文定干脆:“您快說什么事?辦公室還有人等我呢。”

伍欽才說正事:“你又在搞裝修公司”

伍文定頭大:“您怎么知道,您真該去國安局上班的……”

沒事就去伍文定辦公室轉悠的伍欽哈哈大笑:“你還嫩點,怎么樣?需要我幫忙不?”

伍文定有警惕:“不需要吧?我都是小打小鬧的。”

伍欽說自己的打算:“你上次見那個大學生,搞的店面我也去看了,還不錯,不過萬事開頭難,估計還有段時間才能見成效,我這里正好有兩個樓盤,剩了一些空房沒有賣出去的,拿給他代理了,怎么樣?算是幫我處理存貨。”

伍文定翻眼睛:“您說得輕巧,你那些存貨都是自己留的好東西,那我就叫他過來找朱經理談。”

伍欽不在意:“正事說完了,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笑:“他比你要對胃口一些。”

伍欽大怒:“怎么說話的!胳膊肘往外拐!?人家都是女兒嫁出去才這樣,你一當女婿就叛變?”

伍文定不怕:“您不抽煙不喝酒,又不運動不冒險,也不沾什么壞事,打架估計都是小時候了吧,呵呵,他和我一樣。”

伍欽大不滿:“那是你媽沒把你教好,嗯,不是說你不好,但你那些荒唐勁哪學的?”

伍文定笑:“好了好了,我現在總歸沒有學壞就好了吧?那我回辦公室了?”

伍欽不放:“坐好了,算是陪我說說話?”

已經半起身的伍文定只好乖乖坐好。

過了好一陣,伍欽才說:“你還恨我?”

伍文定連忙搖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從來都沒有這些想法。”

伍欽說得有點艱難:“我承認我是沒有好好的關注過你的成長,那時我自己都顧不過來,但是……”

伍文定也很難堪的樣子:“您不用對我做什么自我批評吧?”

伍欽皺眉頭:“就是這樣,我們之間永遠都是客客氣氣的,朋友不像朋友,父子不像父子。”

伍文定打馬虎眼:“新時代新模式嘛。”

伍欽有點好笑又有點煩躁:“新什么新!好了好了,你走吧。”

伍文定反倒沒走了,考慮了一下說:“爸,您真別多想,我沒什么多余的想法,以前或許有些不開心,都應該忘記了,不過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現在我也算成年了,所以您就更不用擔憂了吧?我媽這點就好,不怎么亂想。”

伍欽沒好氣:“你媽確實想得少……心態好,好了好了,走吧,沒事了。”

伍文定站起來往外走:“您看您還不是,和我多親熱兩句,也不習慣,我跟您哆嗦兩句,您又不好意思……所以說何必一定要求我們怎么怎么呢?”

伍欽在背后哈哈笑。

出來喊上小趙,他是走過來的,一起把伍欽的寶馬開走,讓小趙把自己的車開回來,就讓他跟伍欽說是自己要開寶馬。

回到辦公室就喊林永剛過來,把伍欽公司的地址給他,就說那邊有家房地產公司有些尾盤要清理,可以去拿過來代理,好好操作,爭取賣個開門紅。

林永剛有點樂,難的就是房源,現在剛開始沒有什么過往銷售記錄,做起事來是有點艱難,算是瞌睡遇上枕頭了,趕緊拿了地址就走了,還在辦公室里打電話喊個人過來陪自己一起去,可能以為要艱難的談一下條件,扎西也跟著去了說是去看看能不能做裝修房。

下班的時候,伍文定就自己下車庫開寶馬回家,小趙平時維護得是真好,墨綠色的車身,座椅皮質都保養得好,隨處可見锃亮的胡桃木和柔軟的真皮,和標榜野性,攀越,力量的衛士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一貫不愛洗車的伍文定起壞主意要不要把自己的車也停那邊讓小趙一并保養了。

專為老板打造的舒適性房車感覺和他那個鐵疙瘩完全不一樣,起步柔和,4.o升的動機運轉沒有什么震動和噪音,還算大型的車身,滑過路面,平穩異常。伍文定手癢,猛轟著油跑了一段,沉甸甸的重量感和度交織在一起,很有感受。心滿意足的開著車去菜市場了。

回到樓下,看見紅色小車已經停那了,從副駕駛拎上菜,三步并作兩步的上電梯回家,像個開心放學回家的小學生。

今天放學是陶雅玲開的車,孫琴只管上車就懶洋洋的歪躺著,下車的時候都要倚到陶子肩膀上了。

陶雅玲自管自的就上樓,打開電梯等了一下,孫琴才迷迷糊糊的上來:“不等我。”

陶雅玲奇怪:“昨天晚上你和伍文定做什么了?這么困。”還好電梯就她們倆。

孫琴抬頭給個笑:“就是什么都沒做才困嘛……”還有點奶聲奶氣的。

陶雅玲嘿嘿笑不說話。

孫琴進屋喝了點水才有了精神,坐在大桌子前把兩條長腿都盤在椅子上,擺弄自己的東西。

陶雅玲換了身衣服才出來淘米做飯:“你什么時候學做飯?”

孫琴不抬頭:“你會做,伍文定會做,我為什么要學?米瑪也會,她還專門去學了的。”

陶雅玲郁悶:“這不能成為你不做家務的理由吧?”

孫琴轉頭用嬌滴滴的聲音:“陶子”還有點眼神加成。

陶雅玲哭笑不得:“你用錯了吧,應該對著伍文定的。”

過一陣伍文定打開門,大米蟲孫琴從桌子邊跳起來,撲進他懷里。

在廚房做飯的陶雅玲很不滿:“原本我們兩個在家,做飯聊天很和諧的感覺,你一回來就完全破壞了。”

伍文定笑著過去親一下,把掛著的孫琴放回桌邊的椅子上:“今天在幼兒園乖不乖啊?”

孫琴裝嫩:“還好啦,今天得了小紅花……”

陶雅玲吃吃笑:“我當媽媽?”

孫琴低聲嘟噥:“不嘮叨還好,嘮叨和我媽差不多”繼續在桌面上畫她的手稿。

伍文定洗手幫忙做飯,他做菜的手藝還是比陶雅玲要熟練一些,陶子就在一邊感嘆:“男人做事,是不是什么都要容易一些?”

孫琴在桌邊點頭:“服裝設計師稍微好點的還是男人,雖然大多數都比較女兮兮的……”

伍文定謙虛:“生孩子還是做得不是很好……”

陶雅玲現在都不愛動手了,只嘲笑:“生孩子你不行,養孩子估計你還是很在行的。”

孫琴在外面笑:“那你們生一個給他養養看嘛……”

陶雅玲完全不忌諱這些話題了:“生就生,你當大姨媽!”

伍文定拿刀切菜的手都差點錯了位,一個勁的在那笑,最后還是轉過來拉陶子親一下:“很可愛,我很喜歡……哈哈哈哈。”

陶雅玲這才有點害羞,把圍裙取下來給伍文定圍上,順便咬一口才出去找大姨媽聊天了。

吃飯以后,三人下樓去散步,孫琴眼尖:“你的車沒開回來,這是誰的車?”

伍文定交代:“我爸的,是我借車給他們玩了。”

陶雅玲還沒見過伍欽,有點驚訝:“你爸還玩那樣的車?”

伍文定解釋:“我爸司機想玩,小趙,tǐng好一個人,大帥哥呢。”

孫琴做花癡樣:“有多帥?”

伍文定驕傲:“大概我7o程度的帥……”

“不要一張臉……”

晚上和伍文定在netg上的時候陶子就忍不住說起:“我還是想要個男孩……”

伍文定驚奇:“你這么早就開始規劃這個了?”

陶雅玲說:“女人不都會想這個么?”

伍文定挑撥:“孫琴估計現在還沒想,自己都還是小女孩。”

陶雅玲笑:“你在暗示我不是?”

伍文定獻媚:“你當然不是,你看看這腿,這腰,這……”手就順著話語挨個占便宜,陶雅玲也順著他的手去看,,一會就有點呼吸急促了……

等好一陣完事后,陶雅玲才低聲說:“還真想生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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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扎西就跑來找伍文定了,他想正式拉隊伍做家裝工程了。

伍文定笑:“你是不是之前一年給憋著,現在終于可以自由?”

扎西嘿嘿的笑:“林經理的店面推出住房以后,確實有人很有意向購買了,我們也被作為配套服務推薦給顧客,有兩戶和我們簽了意向合同。”

伍文定問:“那你需要我給你做什么呢?”

扎西不客氣:“人,主要得給我幾個設計師和預算師,工人還好,我們有一些,其他的慢慢補充,最重要就是這些技術人員。”

伍文定拍他肩膀:“你是中了地產公司那幫人的毒了,家裝公司哪有那么麻煩,我給你說個簡單辦法,做套餐,別搞那么多設計和預算,都是在給你增加成本的。”

扎西不明白:“套餐?”

伍文定喊他過來坐下慢慢說:“我讓人幫你整理一些資料,比如8o平方的兩居室,各種照片都有,大概有三到六種風格,你就拿去給顧客選,分別告訴他,這個兩萬,那個兩萬三,這個三萬二,確定就照著裝,完了拿照片驗貨就完事。”

扎西有疑huo但不敢懷疑:“真的……可以!”

伍文定看他糾結:“這個事情,林永剛比你適合做,你解釋給他聽,你主要負責施工,招攬客戶喊他做。”

結果下午,林永剛就跑過來要照片:“這個辦法行得通,最好全面點,豐富點,還增加點色彩選擇。我保證有業務,還可以反過來促進我的房屋銷售!現在就可以給我點照片么?”

伍文定翻白眼:“哪有那么快,還得等幾天。”

其實也不算太困難,專業類的裝修圖片還是不難找了,盜版光盤多得很,另外學院這方面的專業畫冊也不少,伍文定就買個掃描儀,搬到辦公室,借了畫冊喊員工挨個掃描。林永剛知道了,自己也跑去加班掃描。

不過伍文定很快現林永剛的審美觀很不怎么樣,對裝修設計更是一竅不通,只是仗著能說,拿本照片冊忽悠人。

伍文定等那顧客滿意的走了,才喊住得意洋洋坐回柜臺后擦汗的林永剛:“看來我還是得幫你找個設計師,你剛才那完全是瞎子蒙瞎子。”

林永剛接過一個女店員端過來的水,一飲而盡:“我也看他是瞎子才蒙的,要遇上真明白就喊你幫忙了。”

伍文定直接:“我找兩個設計專業的學生來,費用算我的,就在這邊幫你們解答一下問題,重點是聽他們怎么說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多用專業術語,合理的組合一下語言就是了。”

林永剛邊點頭邊笑:“那還不是蒙,專業的蒙。”

伍文定指著他:“專業的就不叫蒙了,你這外行還放大話,給人家說紅配綠最親近大自然,我看真該把你自然了。”

林永剛不丟臉:“等跟你的設計師聽過了就不會犯這種錯誤了,現在起步,摸石頭過河嘛。嘿嘿……”

伍文定還是提醒:“你的主要工作還是拓展房源,有空叫你那幾個人多去泡泡地產公司,建筑公司,有滯銷的,抵押的確定沒問題了都可以收過來賣。”

林永剛點頭:“這種房子還是多,不過現在有時看見爛尾樓還是很眼紅的。”

伍文定拍拍他肩膀:“有大想法是必須的,不過先把眼前的小蛋糕一口一口吃掉。”

伍文定回頭到裝飾設計系找了三四個大三的學生,讓他們去門店和裝修工廠做點指導,也算是勤工儉學。

在設計系教學樓就遇見幾個參加了設計大獎賽得獎的,知道伍文定跟主辦方有關系,說是要感謝伍文定,請他去吃飯。

伍文定正覺得有點餓,就一起去了。

學生也不會吃得太好,就在校外找個小飯館,點幾個家常菜就開始撥拉。

有個飯量不大的,過一會就擺筷子了,點一支煙:“伍文定,這次大獎賽聽說是你聯系來的,感謝了哦。”他的設計得了個中選,收入還是有三千多。

伍文定一邊吃一邊埋怨:“你們幾個合起來都得了一萬多,請我吃這二十來塊錢的飯,好意思?”

另一個也一邊搶一邊說:“有就不錯了,開銷也大啊,改天還有什么這樣的設計記得找哥幾個啊。”

有一個擺筷子的獻媚:“來來來,小伍哥點支煙。”

伍文定擺足架子:“嗯下次業務有你一份了。”

所有人大笑。

吃完飯都點上煙在那討論:“環藝系的張曉婷這次得了頭獎,高興得不行,聽說家庭條件不算好,這下不得了了。”

“伍文定,你們這個是不是有內幕?看見女生就給?”

伍文定愣:“沒有吧,整個前一百名有錢拿的,女生好像只有三十來個吧?”

有個看來是數據流的,馬上掰手指頭:“五十個入圍的,二十八個女生,十個中選有四個女生,中標的倒都是男的,頭獎是女的,一共三十三個女生得獎,只有一個拉下了。”

伍文定還在回想誰被拉下了。旁邊有話的:“我們都去看過了,是有點胖,還是油畫系的,怎么有內幕也扶不上去啊。”

伍文定真沒想過什么,還是解釋:“讓讓女生也無所謂嘛,男生在外面做點業務還是容易的,女生就不方便多了。”

點煙那位就點頭:“你們是沒去別的學校看,女生一到晚上就成群的去上班,有些沒骨頭的男朋友還去接夜班,靠”

另外也有人點頭:“我們學校還確實要好點,估計也是起碼能有點手藝做什么。”

在座的基本都是學設計的,有人就說起嘉德集團搞的創業基金應該可以去申請來做點什么的。

伍文定極力鼓吹:“去申請吧,做個好點的創業方案,聽說今年申請的已經開始盈利的了。”

有人懷疑:“設計大賽是嘉德服飾搞的,和這個嘉德集團是一家的吧?”

伍文定點頭:“是有點關系,不過不大。”

“伍文定那你不是可以去申請點什么基金來做?”

伍文定笑:“要有方案啊,我沒有,你們如果有可以給我轉交,不怕我侵占知識產權的話。”

這時他電話響了,不過是調成振動,站起來:“我去買包煙。”出門轉角接電話。

米瑪的:“我到家了,回來陪我嘛”快一個月沒見了呢。

伍文定也心熱:“好!”

買包煙回去,一圈都撒上,然后迅閃人。

開車回家,車已經換回來了,伍欽給顛簸了兩天還是不習慣,小趙只好偷偷的換回來。

剛下車,米瑪就在樓道口等著了,伸手要抱。

和孫琴喜歡把頭打點小卷,陶子喜歡扎馬尾不同,米瑪的頭一般都是扎辮子的,只是看實際情況扎一根,兩根甚至很多根,今天就是一圈的小辮子,搭配帶蕾絲邊的淡綠色條紋襯衫,顯得一張臉格外稚嫩。還好暗綠色的小洋裝掩蓋了胸前的巨大陰影,不然強烈的對比會讓人懷疑到底臉和胸,哪是真的。

打量一番才滿懷喜悅的打橫抱起來,小心護著進了電梯,用鼻子去按樓層,米瑪一直把臉藏在伍文定懷里鉆,不關注細節。

伍文定的手也在米瑪背面摩挲來摸索去。

米瑪帶點鼻音:“好想你……”

伍文定不說話,只是抱緊點,再緊點。

打開門回了家,米瑪繼續小聲鼻音腔:“我洗過澡了……”

那就直接去netg上熱火一下吧。

米瑪一反常態的沒有什么劇烈動作,一開始就軟得跟灘泥似的,高插o也來得特別快,懶洋洋的還不許伍文定亂動,只拿F杯慢慢的蹭伍文定的胸口,還低聲說:“又大了一些呢”

伍文定哪里忍得住不亂動,還得大動,米瑪不一陣就又開始軟語求饒。

可是越這樣越惹火啊,伍文定得意洋洋的要一雪前恥。

米瑪最后還是給觸底反彈了,突然開始力,把伍文定又給搞定……

兩人一番折騰,快樂得忘了時間,直到聽見開門的聲音。

米瑪嚇一跳。

伍文定笑著拉住要慌里慌張穿衣服的米瑪大聲喊:“米瑪過來了,我陪她休息一會再出來……”

拉過被單蓋住赤1uo的兩人,摟米瑪在懷里:“老夫老妻,怕什么”

米瑪也奇怪,自家的事啊慌什么慌,嘴里說:“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我起來了。”

伍文定就主要揩油附帶幫忙的給米瑪穿衣服,最后給笑著米瑪說:“你還是去衛生間照照鏡子,洗把臉再出去。”

米瑪疑huo,很邋遢嗎?不會吧,早上可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門,到家又整理一番才去迎接的啊。

跑到衛生間打開燈一看:一身寬松淺藍色睡衣的自己,頭亂蓬蓬,滿臉暈紅,一副滋潤得無以復加的水靈樣,估計陶子一看就知道剛干過什么了,孫琴估計只奇怪還不懂。

樂滋滋的洗臉收拾完,才晃悠到客廳去給陶雅玲,孫琴打招呼。

孫琴奇怪的看她背后:“伍文定呢?”

米瑪拿禮物給兩人,陶子是條絲巾,孫琴是套玩偶,笑著說:“在我房里看禮物呢。”

嗯,大禮物,都玩了一下午了……

陶子明白的拿絲巾圍住自己眼睛以下,學阿拉伯女人,惡狠狠的白米瑪一眼!

米瑪接受了!還風情萬種的回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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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瑪這次過來什么幌子都沒有打,就又多了只米蟲在家。

陶子越不滿,一邊摔打橡膠手套一邊說:“兩個都是嬌嬌小姐不做事!”

伍文定把她推出廚房:“本來就叫你不要做家務事的。”

陶子賭氣:“我不出去……”干脆就從后面掛伍文定背上。

伍文定有力氣,繼續切菜炒菜,還不時切點吃的喂背上的米蟲。

陶子還奮勇往上爬,最后把腿盤伍文定腰上,感覺省力不少,才舒坦的趴住,伍文定為了她趴得舒服,干脆弓著腰做事。

好一陣,陶雅玲才小聲說:“你會一直這樣對我的哦?”

伍文定點頭:“那是肯定的”

陶雅玲擺出睡一覺的姿勢趴好:“吃飯了喊我”

伍文定笑:“我明天就去買個大號的嬰兒兜兜,天天把你背著。”

陶雅玲甜笑:“巴不得你和米瑪剛才在房間做什么?”

伍文定直白:“做少兒不宜的事情。”

陶雅玲不滿:“我就看出來!”

伍文定小心:“別生氣哦。”

陶雅玲恐嚇:“你說會不會就這樣一氣之下就離開你了?”

伍文定正在給鍋里加油,認真的說:“應該會有這樣的情緒,但是我會請求諒解,盡量挽留……”

陶雅玲有點傷感:“挽留不住呢?”

伍文定笑:“放大招!”

陶子驚訝:“什么大招?”

伍文定扮可憐:“死皮賴臉的求回頭噻,什么不了要臉的辦法都可以。”

陶雅玲鄙視:“你這算什么?都沒誠意……”

孫琴伸頭進來:“怪不得今天動作這么慢,原來有奸情!”

陶雅玲慢悠悠回頭:“有什么奸情啊?讓給你好不好?”不過卻繼續趴著不動。

孫琴扭頭找同盟軍:“米瑪,你還不來看陶子在騎老伍!”

米瑪騎了一下午,興致不大了,蜷在沙上:“我這么遠過來,累,讓我休息下。”

孫琴嘟嘴:“這種下廚房簡直是福利嘛。”

伍文定說:“油煙都是殺手,可得好好保護你們哦。”還顛顛背上的陶雅玲。

陶雅玲會意的滑下來:“洗澡去了,孫孫你可以試試,蠻舒服的哦,嘿嘿。”

孫琴不進廚房,坐外面桌子邊,頭放在胳膊上,呆呆的看著伍文定不做聲。

伍文定在目光下繼續做飯,好一陣才回頭問:“怎么了?”

孫琴調整一下下巴的位置:“看你啊。”

伍文定背對著問:“越看越喜歡?”

孫琴不否認:“嗯,順帶看看陶子和米瑪為什么喜歡你。”

伍文定不要臉的放下鍋鏟擺個奧特曼拉弓向天的姿勢,又趕緊去劃拉鍋里的菜。

米瑪溜過來,也把下巴放胳膊上一起看:“到廚房附近玩是最近家里的流行活動么?”

孫琴眼睛一亮:“最近流行的是這個。”從旁邊的書柜一把抓過乒乓球拍塞給米瑪。

“來來來,這個才是最近流行的……”

米瑪稍微有點意外的接過球拍,看看拍子,看看伍文定,最后還是看孫琴。

孫琴很熟練,三下兩下就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挪到旁邊的書柜上,順手拿過兩個馬克杯,杯柄上栓了根繩子,拉開正好桌子的寬度:“這個是球網,可以開始了,我球……嘿嘿嘿。”難以抑制的帶點傻笑。

比正常球桌小一些的場地讓米瑪很不適應,輸了好幾個球,才開始有點心得,頻頻下手,孫琴就開始遭殃了……

洗澡出來的陶雅玲一邊偏著頭拿mao巾擦頭一邊走過來觀賞:“米瑪技術很不錯哦,有點專業架子呢。”

米瑪一邊扣殺孫琴一邊得意:“每年都有領導要來視察我們做這些活動,我可是專門在體校培訓過一段的哈哈桌子小,我一樣可以拉動你的哦。”

孫琴帶著慌張的回球:“伍文定!她們欺負我……”

伍文定在做湯了:“我可是聽見你自己要求她來打球的……讓給陶子打,來幫我盛湯。”

孫琴乘機丟下球拍:“今天是什么湯?”

陶雅玲笑:“你從來不下廚房的哦米瑪真是好本事”

米瑪搖晃腦袋:“一點點,一點點……”

還沒等兩人開始打,孫琴就端盆湯出來:“收東西,去洗手,吃飯了”平時她都是最后一個接受召喚過來的。

陶子受寵若驚:“謝謝謝謝哦!飯也你盛?”坐下開始裝模作樣的嘗湯。

做戲做全套,孫琴干脆破天荒的開始拿碗做事,伍文定也笑嘻嘻的只端菜,米瑪去抽了筷子過來一起等待。

孫琴還有點新奇,很有高級侍者的風格一一端上,伍文定笑:“你回家也這么搞一下,你爸媽估計會以為你被掉了包。”

孫琴坐下來嘿嘿笑:“這周回去嚇嚇他們。”

吃晚飯再搞球賽,孫琴還讓伍文定馬上出去買一副回來打雙打,她和伍文定一邊。

陶雅玲和米瑪覺得自己有水平,勇敢的答應了。

不過事實證明兩個女孩子再默契也不是伍文定的對手。

最后陶雅玲支使米瑪去施展美人計才勉強打平,孫琴不依,就和米瑪打鬧一氣。

很熱鬧,有點家的味道了。

新米蟲米瑪就天天呆在家當宅女,伍文定中午就開車回來和她一起去辦公室,另外兩人有時也一塊回來到市中心三個女孩逛街。

前臺就很迷茫了,第一次看見陶雅玲還以為是孫琴的同學,可是和伍總好像也很親昵。也是第一次看見孫琴和米總一起,也很親熱。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計會頭痛很久。

米瑪還是有公務和伍文定討論,主要是基金會的事務。

陳永紅的快餐店展很不錯,效益很明顯的顯現出來,但是他沒有找基金會要求后續資金開分店,而是介紹了一些老鄉過來做事,集團還是有很多人關注這上師的基金會的,有人就提醒可能陳永紅想獨立。

其他一共有六家小店,二十七家小型公司,十八個養殖類項目,目前已經有十一家倒閉了。還是有眼高手低的人存在,當現實社會的復雜和艱難體現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總是會有人退縮,但也總會有更多人會選擇堅持,這也是基金會服務式管理中反復給各位創業者的忠告。

有十來家已經開始有點效益,而養殖類和部分公司還有一個階段才可以見到回報。

伍文定聽米瑪給自己做詳細的匯報,目光卻在秘書身上游弋。

不能怪老板色迷迷,實在是秘書太火辣。

米瑪打聽好今天孫琴和陶子都不會一起過來,就提前換好早就準備的一套oL裝,黑色細條紋的小西裝套裙,配肉色絲襪加黑色高跟鞋,頭也輕輕的扎起來來披在后面。重點是小西裝內襯白色襯衫,很勉強的扣上。現在還故意靠在桌子邊讀報告,眼睛一閃一閃瞟老板。

伍文定終于忍不住:“親愛的秘書,你坐下好不,實在太考驗老板了。”

米瑪隨便扭一扭:“好不好看?專門照著畫冊上去買的衣服。”

伍文定樹大拇指贊揚:“非常好看,你最好坐下,我真的沒心思上班。”

米瑪很開心:“就知道你喜歡這個,回頭我還有幾套衣服要買給你看。”

伍文定苦臉:“你存心的是不是?早知道我們找個封閉點的辦公室。”

米瑪嬌嗔:“傻子,等我買好了,我們開個房間看不就是了,不在家看,免得她們又突然回來。”

伍文定按住心臟:“我們還是說公事吧,真的有點心跳過了,嗯,你還是坐過來……”

老板最后摟住秘書坐在腿上才開始繼續討論公事,伍文定的理由是只要不低頭看,起碼還可以自在點,米瑪表示嗤笑。

伍文定好不容易才一本正經的開始說事。

“陳永紅的事情,不用格外去做什么,可以派人側面詢問一下他,如果他有獨立出去的傾向,算一份清單給他,不用多要什么,大概收個十萬左右就可以把股份還給他,另外可以延期付款,不用著急。”

“本來我們幫助他們創業就是這個目的,只要成功創業了,愿意自行展的就隨他們,愿意和我們一起做大做強的更歡迎。”

“對失敗的小公司小企業都要進行整理,屬于創業者本身性格、能力問題的,做好分析幫助工作,力求讓他們選擇更好的工作方式,不能留下什么陰影。屬于運氣成分或者項目缺陷的,可以盡可能的幫助有信心有毅力的創業者再次進行。”

“更重要的是,整理這些失敗案例,以經驗通報形式不點名的送給其他創業者,作為提醒,而且也可以給那些目前還比較艱難的項目一點信心,他們不算最差的。”

米瑪忍不住仰頭問:“不是應該把一些成功案例給他們鼓舞信心么?”

伍文定搖頭:“越那么做,越會覺得自己的項目艱難,也許會懷疑自己,也許會懷疑項目,總之比下有余更容易激信心。”

米瑪笑嘻嘻:“還是你想的全面。”這時候就沒有當年面對上師的崇拜了。

伍文定忍不住動動摟在米瑪腰間的手,手感不是一般的好,有肌膚的豐腴感,也有曲線的順滑感,米瑪一邊貼近一邊笑他口是心非。

伍文定再次艱難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好的給基金會創業項目部開幾次會,強調跟進,幫助,可以把我給林永剛這個項目做的一些幫助作為案例介紹。”

“可以安排教育項目部以表格的形式函給各位同學,了解他們的學習情況,要有校方的評語,在這個中期時段就提醒他們,免得耽誤學習。”

“至于殘障基金就需要人員跟進了解實際情況,我們還有什么做得不夠好,需要改進的。”

米瑪舉手邀功:“我跟進得好,徐妃青在我那生活很好,學習也不錯。”

伍文定笑著親一下:“謝謝你的。”

米瑪回贈一下:“我應該做的嘛。”

然后伍文定決定下個月過去成都再實際了解工作,而且服裝公司有些工作也需要安排。冬季快到了,服裝銷售最重要的時段也要到了……

兩人絮絮叨叨的討論場景很熱烈也很旖旎……

不過最后秘書還是把老板勾引著提前下班回家。

今天伍文定最后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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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晚飯的時候,伍文定突然宣布自己要去出差。

陶雅玲和孫琴就掉頭看米瑪。

米瑪搖手:“我不一起去的,農村,很偏遠的農村,以前我是無所謂的,因為伍文定說要去同吃同住幾天,我想了想連草原上帳篷里條件都不如,還是算了……”

孫琴也搖頭:“那我不去了。”

陶雅玲正要說話,伍文定截住:“這次你不用去,條件實在是不好,下次,等條件稍微好點了你再去看看,你是必須要去看看的。”

陶雅玲點點頭,繼續吃飯。另外倆姑娘也不問為什么。

晚上睡覺的時候,陶子靠伍文定的懷里還是忍不住問:“你覺得我應該做什么?”

伍文定開通:“你做什么都可以,也應該都能做到吧?”

陶雅玲輕輕扭他的手臂:“盡瞎說,我是認真的。”

伍文定冤枉:“我也是認真的,你想做什么我都會都會盡力去完成的。”

陶雅玲低聲:“我才不感動!”說著臉卻在伍文定光著的手臂上慢慢摩挲。

伍文定證實:“如果你想繼續做公務員在體制里面就順著學院這邊走,難度不大;如果你要經商,和米瑪差不多,難度更小;至于做全職太太就沒難度,你現在就做的夠好了,我只怕你無聊。”

陶雅玲摩挲得有點溫度了:“你幫我決定嘛……”聲音開始拉長了。

伍文定還裝正經:“你的人生要你自己做主的。”

陶雅玲聲音開始融化:“我的人生就是你的……”抬頭看伍文定,水汪汪的眼睛,濕潤潤的嘴netbsp;

伍文定就決定先熱鬧一把再考慮人生問題。

陶子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點,伍文定稍微一撩撥就上綱上線了。

伍文定一邊推進一邊還得解huo:“你本來就是個內心火熱的女孩嘛……”

陶雅玲早就有點癱軟了:“我是你的……女人了,不是女孩……慢點……”

伍文定嘿嘿笑:“真好……喜歡得不得了。”

伍文定走的時候是和米瑪一起的,順便把米瑪送回成都,因為那個養狗的養殖場在四川一個偏遠的山村。

到成都不過十點,放下米瑪就離開,到山區的路不好走,伍文定按著大概的位置,一路問一路走,到下午六點過才到。

山村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炊煙裊裊的村子口,不少人晚飯前后都在這里聚著聊天,看見一輛白色吉普車搖搖晃晃的順著機耕道過來還是很新奇的。

伍文定找了個空地停下車,跳下來,幾個小孩就圍上來看,大人們就站遠點看。

他掉頭從車后面拉下一個大包,翻出幾包糖果一個小孩一包:“劉林是不是你們村子的?”

得了賄賂的小孩七嘴八舌:“是,他在村子那邊,養狗呢,不許我們過去,說是危險。”

伍文定點頭:“帶我過去看看?”

領路的很踴躍,也有懂事的跑回去父母身邊炫耀自己的糖果。

條件確實不好,很多房屋都是土坯的,劉林的房子也是,但是用石塊壘了一個半人高的院子比較大,能聽見一片動物的翻騰聲,但不鬧。

伍文定站在圍墻外喊:“劉林在不在?”

一個有點壯實的年輕人從一間土房里走出來,有點疑huo:“我是,你是?”

伍文定點頭:“我是創業基金會的,過來看看你的工作狀況和進度。”

劉林還是有點困huo的過來握手:“還沒有人來過呢,這里確實太偏遠了。進來坐……”打開院子門,小孩們完成任務就一哄而散,有膽子大的還在門邊張望幾眼。

就在土房門口,劉林拉了兩個小板凳坐下:“條件不好,您就將就點。”

伍文定不客氣的坐下就問:“沒那么多講究,本來就是工作的。怎么樣?”

劉林也坐下:“有點難,之前我有一個同學畢業以后和我一起搞的創業申請,他走了半個月了。”

伍文定就是聽見這個消息才決定來看看的,不意外:“你呢?還打算堅持么?”

劉林看著遠處開始黑下來的天空:“我想做,但是真的有點困難。”

伍文定問:“他為什么要走?”

劉林說:“條件太艱苦了,他是我同寢室的室友,我們都是學動物科學的,算是對口,本來都可以尋找一些指導性的工作來做,是我想自己搞的,他堅持了幾個月實在受不了這種太過寂靜的生活了。”

伍文定繼續問:“那你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搞?搞養殖完全可以在城鄉結合部啊?”

劉林低了下頭:“我就是在這里長大的,算是這里考出去的大學生,之前也有兩三個,都留在了城市里,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但是這里一點都沒有改變。”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這里都是山區,卻沒有什么景點,也沒有什么成林的環境,水源還勉強,農田都是山上的小梯田,土質不算肥厚,收成很一般,也不太適合搞農林建設。”

“年輕人也有不少考不上大學就去打工了,也不愿意回來,我還有個母親在,每年回來都覺得應該做點什么改變這里,也不枉費我讀這么多年的書,也不枉費我專門選擇的這個專業。”

“村里還是我做事,這些石頭墻都是大家幫我砌的。現在我養的是新品種的威斯狗,大概有二三十只,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情開始進行配種了。只是這里確實不太方便,比如飼料我只能盡量自己配,電力也不算很足,勉強村子里能通電燈,如果我以后要動用溫箱等保暖設備,估計電壓影響有點大。”

伍文定插話:“銷售情況考慮過沒?”

劉林有精神了:“這個必須考慮的,我先還是聯系的南方地區銷售,兩廣地區接受度比較高,只是哪些地方養殖的也多,特別是這些品種算是比較多的,價格有點壓,我已經聯系好了兩家收購公司。”

伍文定虛心:“什么品種那些地方養殖得少才賣得起價錢呢?”

劉林有點羨慕的口氣:“藏獒,那些地方也有養,但是低海拔地區還是有很多不一樣,而我現在還養不起,進價成本太高,好的種源也找不到。”

伍文定眼睛亮,站起來:“帶我去看看你的狗?”

劉林起身開始介紹:“我這里一共四間房,一間我住,三間都是給狗住的,現在只用一間,以后如果再多就再增加……”說起自己的狗,明顯情緒就有點飛揚了。

看得出,劉林很勤快,狗舍很干凈,小燈下,這個品種看起來很溫順,在分隔出的欄里,大多是好奇的張望,有幾只活潑的趴上來看。屋角還有張桌子上面有些藥品,工具。

劉林解釋:“我都是按照比較正規的方式進行的養殖,只是目前數量還不算太多,所以攤算成本稍微有點高……”

伍文定伸手抱起一只還只有十來斤,笑著問:“得長到多大才能賣?”

劉林很熟悉:“二十多三十斤吧。這個品種性情溫順、增重快、產肉多、肉質好。而且適應能力強,耐粗飼,生長迅……”

伍文定順口問:“藏獒的特點呢?”

劉林張口就來:“那是我國最優良的大型作業犬,用處就太多了,可用來改良地方土種狗,培育肉用狗,體積大,口碑也好。關鍵是藏獒的名聲太大了,成年以后到處都可以賣個好價錢。”

晚上看完討論完都十點多了,也沒什么夜間活動了,伍文定也不挑剔,就直接在走掉那個創業者的netg上睡覺,不過他睡得很好。

山間的夜晚是寂靜的,不過狗舍邊還是有點不一樣,早上伍文定是在一片熱鬧的狗叫中間醒來的。因為土房除了瓦上幾片灰蒙蒙的玻璃,也沒有什么窗戶,沒感覺有太亮。

房間里確實很簡陋,一張桌子,一盞小瓦數的白熾燈,兩張木netg有蚊帳,因為地面凹凸不平,還墊了石塊才讓netg平穩。墻角有口比較大的木箱子估計就是劉林的所有家當了,上面整齊的擺了很多書。

伍文定起netg,走出房間,門框很矮,還差點碰了他的頭。

門外所有的狗都在院子里玩鬧,好些小孩都扒在墻頭興致勃勃的看:“二黑是最漂亮的……”“小黃也不錯……”“林叔是不準我們進去的……”

伍文定也蹲在門口看,劉林在打掃狗舍,現在只有一個人這么點狗還可以勉強做,等到開始繁殖就很麻煩了。

伍文定沒心沒肺的以己度人:“劉林,你女朋友呢?”

劉林走過來也蹲下:“大三有過一個,畢業時候覺得我回農村沒前途,再見了。”

伍文定嘿嘿笑:“難過不?”

劉林才算是有點大學生的樣子:“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不過也正常,總不能讓她也來這里受苦?”

伍文定佩服:“你就一門心思的要回來搞這個樣子?”

劉林也嘿嘿笑:“考大學就這么想的,滿以為她也是農村出來的,會理解我這個想法,她以為我只是說大話的。”

伍文定提舊話:“當初你打算養鴕鳥或者別的什么會不會比這個好一些?”

劉林搖頭:“對我來說,道理都是一樣的,只是鴕鳥上路要容易點,不過現在看來養鴕鳥的人也不少,估計以后也要吃緊。”

外面過路的老鄉不少,經過的時候都打招呼:“小林,有客人啊?”“你媽喊你早點出去找個媳fù回來啊……”“養的怎么樣了?要幫忙就說一聲。”

劉林招手回復著,邊低聲說:“怎么樣,得好好的回報這些鄉親,把大家的生活搞上去。”

伍文定笑:“一般都說要想富先修路啊?你先搞養殖。”

劉林說:“我都反復考慮過的,修路修來做什么?方便大家進出?我們這里都不產什么,修來也沒用啊,何況這公路其實離我們這里不算很遠了,就剩了十來公里的小路。所以還是得先解決生產點什么,才有修路的需求啊,不能老是把人往外帶,這個村子就沒人了。”

接下來,伍文定把自己車上帶來的大包東西給劉林,讓他自己有空送給鄉親。他村里村外的逛逛看看,又呆了一天,才算是心滿意足。

伍文定給劉林吃了顆定心丸:“你的項目沒有什么問題,值得深挖,我回去以后會盡快有人來幫你的。”

劉林還是沉穩:“謝謝基金會的幫助,只要你們對我還有信心,我一定會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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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回來就去成都了,陪陪米瑪,工作也有要交代的。

米瑪事先是有把自己的房間鑰匙放在伍文定的車上。伍文定也沒有先打電話,因為已經是下午就直接去買了菜回去做飯。

打開門,就聽見廚房有鍋碗瓢盆的聲音,估計是猜到自己要回來,就輕手輕腳的過去打算嚇米瑪一跳。

轉過廚房門,突然就聽見“忽”的一聲奔自己過來。

伍文定敏捷,右手一把抓住居然是個小罐子,他看看自己身上濺的白色顆粒,應該是糖罐子。奇怪而小心翼翼伸頭過去。

“嘭”又是一個盤子砸過來,左手接住,才看清廚房里面的人。

清瘦而高挑的身材穿著淺灰色的高領mao衣外系著一條淡藍色圍裙,圍裙下是一條帶點小碎花的白色睡kù,一雙粉紅色的maomao兔子拖鞋襯托出一個很養眼的女孩。

但是她緊張的神情,纖瘦而白皙的右手中緊緊的握住一把水果刀朝著門口,另外一只手抓著一個盤子,旁邊還有一把菜刀。原本嬌美的臉上緊緊抿住嘴netg的皺住,眼睛也閉在一起,劇烈抖動的頭和身軀都表現出她的恐懼,但是咬緊的牙關現出一絲決然的堅韌。

是寄住在米瑪這兒的盲人女孩徐妃青。

伍文定為自己給別人帶來的恐懼感到十分的尷尬,連忙說話:“我是米瑪的男朋友,伍文定,你應該聽說過,我也見過你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以為是米瑪在廚房,我現在就到客廳,對不起對不起,讓你……”腳下加重聲音,走到客廳沙坐下。

放大聲音說:“我開門聽見你在廚房的聲音了,想給她個驚喜才踮著腳過去的,非常的對不起,我忘記你住在她這里了。也是,我就沒怎么看見米瑪下過廚房,她也不會突然轉性吧。嗯,我剛剛到四川出差回來,就沒有告訴米瑪我今天到,打算讓她高興一下的……”

伍文定滔滔不絕的開始啰嗦,讓對方確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距離,把一陣陣嘮叨送進廚房。

接收著不絕于耳的話語,徐妃青還是一動不動,好一陣才轉身把東西放在櫥柜臺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雙手使勁撐住,不然就會滑到地面上去,剛才的緊張仿佛一下子耗掉了她所有的力氣。

伍文定還在繼續:“你的兔子拖鞋是很好看啦,粉紅色的,今年很流行,我看米瑪也去買了一雙綠色的……”

徐妃青端了杯茶出來了,放在茶幾上,看得出對環境很熟悉,沒有什么摸索的動作。

伍文定連忙站起來繼續道歉:“好點了沒有,剛才真的是對不起……”

徐妃青在另一邊單人沙旁站住,雙手輕輕互握說話,帶點貴州口音,和川渝兩地都有點近似但其實不同:“我知道您是伍大哥了,對不起,剛才我太緊張了。”聲音有點沙,但是很好聽。

伍文定坐下:“糖罐子和盤子我都接住了,沒有什么損失的你還砸得很準,有練過?”

徐妃青對小玩笑沒有什么反應:“米姐也應該回來了,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飯。”轉身就要離開。

伍文定趕忙站起來,又不敢過去怕驚嚇到對方:“我來做飯,我來,我剛才買了菜回來的,我手藝還不錯,你也可以嘗嘗。”

徐妃青停頓了一下,點頭:“那就麻煩您了。”解下腰間的圍裙放在茶幾上,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輕輕關上,有鎖門的聲音。

伍文定才算是松了口氣,拿過圍裙就去廚房了。

廚房有簡單的收拾過了,不過東西卻比以前米瑪一個人住的時候多了很多,各種調料齊全,看來徐妃青經常下廚,米瑪可是享福了。

伍文定熟練,看看徐妃青剩下的食材,琢磨著加點自己買的菜就開始做四菜一湯。剛把絲瓜切片放進湯鍋,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小青?今天又做什么菜?好香……呀!”

等伍文定聞聲轉過來,米瑪就跳蹦著過來要上身:“看見你的鞋子了,車怎么沒看見在樓下?”

伍文定一邊摸摸一邊說:“太臟,放門口外洗車那了。去換換衣服,準備吃飯了。”

米瑪不干,要再膩一會兒……

徐妃青過來:“米姐回來了?”

雖然知道她看不見,米瑪還是不好意思的彈開:“回來了,我去換衣服,準備吃飯了,你不要去幫忙,他動作快,來,過來坐下。”就把徐妃青拉出去了。

等伍文定把飯菜都端上桌子,徐妃青是早就端端正正坐在旁邊了,米瑪換了套家居服過來。

米瑪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揚伍文定的手藝:“有創新,有口味……”

伍文定不出聲的嘿嘿笑。

米瑪就一邊吃一邊嘟噥著問這次出差的情況。

伍文定一邊給她挾菜一邊輕聲說養狗場的事情。

“主要的情況就是這樣,明天去辦公室,我找人來跟進這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做好,其實他那距離還真說不上很遠,就是地方窮,沒什么特產沒什么景點,搞養殖業算是個出路。”伍文定最后總結。

米瑪本色依舊:“幸虧有你噻。”

伍文定笑:“自家吹捧折半計算。哦,明天我得去找你爸談談。”

米瑪驚奇:“找他做什么?”一副怕要開家長會告狀的樣子。

伍文定說:“說說養狗場的事情,怎么?你有什么怕我告狀?”

米瑪硬扛:“我有什么怕的?”

伍文定來興趣:“說說嘛,免得我說漏嘴什么了。”

米瑪過一陣才囁囁嚅嚅的:“要說我在你那邊很勤快,愛做事。”

伍文定哈哈笑:“好好好,你本來就愛做事嘛。”還給米瑪眨眼睛。

徐妃青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慢慢吃飯,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等吃完飯,她還站起來準備收碗洗碗,米瑪理所當然的拉她:“讓伍文定洗,他都習慣了。”

徐妃青又不看電視,也沒有什么可跟伍文定說的,在客廳陪米瑪聊了一會就自己回房間了,可能顧及到晚上周圍住戶的感受,也沒見拉二胡。

伍文定出來,還奇怪怎么只有米瑪一個人呢。

米瑪喜滋滋的來拉他:“她回房間了,平時也不喜歡說話,陪我聊聊天也不太喜歡笑。”

伍文定問:“要不要喊出來一起去街上逛逛?她這樣老悶在家里不好。”

米瑪嘟嘴:“逛什么街,我買的新衣服,看不看?”

伍文定馬上就把好心拋得遠遠的:“看!怎么不看!有幾套?”

米瑪跳他身上小聲說:“四套……”

伍文定還沒看就覺得要流鼻血。

趕緊進屋關門。

確實有四套,米瑪還是花了心思,買了套白色套裙搭配黑色絲襪,一套海軍服學生裝,一套紅格子蘇格蘭風格學生裝,一套護士裝。

伍文定很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看這些?”

米瑪得意:“常姐她們逛街經常討論這些,我都聽見了。”

伍文定連忙問:“買衣服她們不知道吧?”

米瑪覺得被小看了:“怎么可能,要知道老板這樣,還不覺得多奇怪?”

伍文定傻笑:“你覺得奇怪嗎?”

米瑪歡笑:“還好吧,你喜歡我就喜歡啊。”

伍文定一臉幸福:“有這樣的老婆,人生最高追求啊……”

得了高評價的米瑪覺得苦心沒白費,決定趁熱打鐵:“那我換給你看,很費了心思去找呢,還得說是搞表演。”

伍文定連忙鼓掌:“就是表演,我建議啊,一天不要太多,今天先換一套,免得沖擊力太大,受不了。”

米瑪白他一眼,喊他轉過去等她換。

伍文定聽話的坐椅子上轉過來,嘴上不停歇:“你不說我也得轉過來,你不知道你脫衣服換衣服的時候殺傷力有多大,我們學校畫人體模特都不允許看脫穿衣服呢,何況那你這樣完美的了……”

米瑪聽得喜洋洋:“你也喜歡我這樣?我也喜歡,嘿嘿,這條裙子有點緊,你說我是不是這里大了點……”

伍文定好難得忍住沒有轉過去:“大才好生養,保證我爸媽喜歡。”

米瑪不害羞:“嗯,你爸我見過了,你媽什么時候去見?”

伍文定算算:“明后年吧,我快畢業的時候,有些事情總得面對的。”

米瑪毫不在意:“你安排就是了,嘻嘻,這扣子也好緊,孫琴穿保證就是空的,哈哈……可以轉過來了。”

伍文定看到的是個和那天的黑色小洋裝完全不同的白領俏秘書,還擺個姿勢走過來。

伍文定嘖嘖稱奇:“你說這衣服放netg上看還一般,穿你身上就完全變了樣,你看這腰身,這裙子,這……嘿嘿嘿。”說著還mao手mao腳。

米瑪不許他這個時候吃豆腐:“人家好不容易才穿上,你別一會就給脫了,待會兒……乖啊……”還伸掉伸向自己胸部的手。

伍文定坐那搓手:“那你過來坐?”

米瑪倒是裊裊婷婷的在屋里走了兩圈,自己照鏡子欣賞了幾遍還肯定:“是好看!不過我一個人在家就沒興趣穿著玩。”

伍文定舉手:“我也贊成你現在可以不穿!”

米瑪繼續自我陶醉:“過來站我后面抱著我”

伍文定猴急的照辦。

兩人身高很合適,伍文定高米瑪大半個頭,很般配的樣子,也很恩愛,就是伍文定的手老往米瑪衣服里面鉆。

米瑪要求多:“你去把柜子里你的那套休閑裝穿上,剛買的。”她沒事逛街就是給伍文定買衣服,三個女孩就她最愛做這事。

伍文定只好不情愿的遵旨,不過換上衣服的兩人看上去真的更般配了,米瑪又有事:“找相機來拍照!”

伍文定又出去拿自己的包進來,找出相機自拍,說這下洗照片的人可飽眼福了。米瑪眼珠子轉:“拿我的數碼相機拍嘛,自己看……”

伍文定一想也對,就找出來自己拍,而且這個尺度就可以放開點了。

結果越拍越放開,衣服都快沒有了,米瑪也有點氣喘吁吁,突然相機沒電,伍文定還得去找電池。

米瑪在netg上小聲喊:“不找了……快點來……快點啊……”

伍文定扔了相機就如狼似虎的撲過去了。

米瑪舒暢了一會兒就開始反攻:“今天……怎么感覺不一樣?”

伍文定屏氣凝神的欣賞,不說話,只行動。

直到米瑪推他一把才說:“估計是拍照拍的,明天再證實一下……今天不管了,趕緊的……翻個身……”

米瑪配合了還抗議:“又……翻身,看不見你啊……我要反過來……還可以……這樣?嘿嘿嘿。”

你來我往很熱鬧,只有相機孤零零的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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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伍文定就穿著新買的休閑服去總部上班,圍觀的人依舊很多。

一一接待以后都是中午過了,伍文定過去找丹增吃午飯。

丹增看著一身tǐng拔的伍文定目光復雜,欣慰、歡喜、慈祥……還有點尊敬?

伍文定還覺得有點不自在,笑著說:“米瑪幫我買的衣服,我還不太習慣。”

丹增也笑:“她都沒怎么幫我買過衣服啊……中午想吃點什么?”

伍文定說:“就在公司食堂吃吧,您吃的習慣嗎?”

丹增回答:“我在外面做事二三十年,早就習慣外面的飲食了。”

兩人一起坐電梯到頂樓的小食堂吃飯,大食堂在一樓,幾個公司上千員工都在那邊吃飯,工廠的分別有自己的食堂。頂樓的小食堂就是為一些領導安排的,菜品區別倒不大,只是為了方便。

伍文定和丹增拖延了點時間才來吃飯,免得遇見太多人。

端了飯菜找個窗口坐下。頂樓是改建的屋頂花園,有點小園林山水的感覺,有些亭子和小房間可以坐。

丹增直接:“米瑪一早就給我說,你有事情要找我?”

伍文定點頭:“不算什么大事情,是這樣的……”把劉林的養殖場給丹增描述了一下。

丹增點頭:“你打算到什么程度?”確實不是什么大事。

伍文定說:“也說不上什么程度,我的想法是,你看能不能找兩個人,收點藏獒帶過去飼養。”

丹增有點笑:“我們可都是把獒當做家里的一份子來養的。”

伍文定解釋:“不是要用藏獒來做肉狗,就是搞個藏獒的養殖項目,還是以工作犬為主,現在經濟條件好了,有這方面需求的也應該多了,花得起錢,我們這個就是做有錢人的生意,算是劫富濟貧?”

丹增笑起來:“這個倒是,每年都有人去我們那邊收購的,價錢開得很高,不過成年犬不一定能適應平原的氣候條件,也不容易服從管教,幼年的長大又沒有那種血性。”

伍文定笑:“我這個所謂的高僧,現在對大項目還沒有什么信心,先搞這些小東西,您不要笑話。”

丹增有點認真:“好些項目現在都可以預見會有大收益的,前段時間開會,有些老總還提出能不能也來接收一些小項目開始做,投資不大,但是前景很可觀。而且你搞的服裝公司,別人也覺得好像和他們接觸到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伍文定點頭:“慢慢來,還有時間,我們會做好很多事情,再回饋給更多的人,這是個良性循環。”

丹增說:“米瑪也給我說了你對那個餐飲店的做法,我還是很敬佩,你說放棄就放棄了。”

伍文定搖頭:“沒想那么多的,很簡單,我們做這些是為什么?為了讓接受我們幫助的人更好,他現在能做好,那就行了,也許他小富即安,也許他有別的打算,都無所謂。如果別人有興趣要做這個快餐連鎖可以來找項目部一起做,但是前提就是不能去打壓和傷害這個店。”

丹增誠心:“上師慈悲……”

伍文定連忙說:“您是我老丈人,我可不敢當您這么說。”

丹增笑起來:“相互適應,米瑪和你在一起,我們是很滿意的。”

伍文定開展自我批評:“我有很多做得不夠好的地方,但是只希望能對她好,她開心就行。”

丹增有點撓頭:“你們的事情我們不管,其實不是就是多娶幾個的事情么?以后我去給你父母說?”

伍文定大有感激之心又不好開口,只好感謝。

最后伍文定叮囑:“我那邊會讓基金會援助養殖場一輛小貨車,你可以找會開車的過去,估計那個劉林不會開”

丹增點頭:“藏獒這個事情我會安排人去做好,還是我們的好手自己去喂養才能把獒養好,你不用擔心。”

吃晚飯,兩人不急著離開,繼續拉家常一樣討論點事情。

丹增接過伍文定給的煙:“河南的藥廠已經開始申請批地了,為了合乎常理,可能會在明年過年后才開始掘。”

伍文定點頭:“是要小心點,不挖出來對我們影響也不大,所以一切穩妥起見,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丹增笑起來:“知道事情的人很少,負責這個事情的人居然找了十來個人在附近地市去賣藏藥,說是讓人習慣看見藏人。”

伍文定也笑:“別過猶不及,弄巧成拙就好。”

丹增還是挑精要的把目前集團的情況給伍文定描述了一下,他自己的感覺就是伍文定不怎么在乎投給集團其他公司的錢,但是他還是要讓伍文定了解這些錢最后有沒有用于善事。

“第一次的資金使我們的物流公司在行業內搶占了很大的份額,這個行業有點帶黑,但是我們藏人是最能抱團的,所以斗過幾次,我們都贏了。現在這邊的運作情況很不錯。”丹增說起來很自豪。

伍文定驚訝:“這都能染色,我還巴不得洗白一點呢。不過別掉以輕心,現在我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別被下了黑手。”

丹增點頭解釋:“物流行業歷來就是這樣的,我們也不算涉黑,不過必須得和他們斗。走外面現在基本都是成隊的走,還可以避免車匪路霸。”

伍文定內心真有暴力因子:“說得我手癢癢。”

丹增是知道伍文定身手頂天的:“您可不能去,臟了您的手。”不自覺就換了稱呼。

伍文定笑:“別您啊您的,我在重慶也去地下拳場打過一次,很不過癮。”

丹增笑,繼續描述:“地產公司這邊資金很大,但是目前還是集中在做土建,開盤銷售我們還不算很熟練,還在摸索。這邊的員工也越來越多,漢人藏人都多,特別很多藏人也出來打工了。”

伍文定點頭:“做好團結工作,沒必要分太清楚,包括信仰,漢人其實對其他民族沒有什么歧視,更多的還是文化差異造成的小分歧,相互適應,相互接受。”

“文化教育公司已經完全被基金會拉過去了,公司就是基金會和集團一邊一家,各自負責相關部分的業務,餐飲公司自從聽說食尚快餐想獨立,天天叫著讓他們去做連鎖,他們可是把你寫的那份餐飲連鎖的回復報告反反復復的看了,就等你的同意。”

伍文定說:“公司我會篩選看哪家能力強點,以后承接服裝公司的業務,那一塊會比較大,估計會是整個集團唯一大量宣傳的部分,你可以給他們兩家通通氣,也算是個內部競爭。餐飲的事情,就算我同意吧,按照我說的態度去做就可以了,別欺壓食尚,畢竟那也是我們的孩子。”

丹增繼續:“拍賣公司現在開始拓展業務,但是在我們沒有提供拍品的情況下大多時間還是有點空閑,娛樂公司之前是搞藏曲音像制品以及藏人會館的一些事情,現在想搞kTV量販,提出了集團申請。畜牧公司算是得到好處最多的,第一批投資雖然沒有他,但是這大半年來6續產生的集團紅利,又投入到這上面去了,因為這個公司是最貼近藏民的,我們把這個公司作為集團這邊的慈善機構,通過低賣高收牛來讓牧民得到盡量大的回報。”

“藥品公司這邊,你給的那兩種藥醫藥批號還在申請之中,但是已經在小批量的生產了,因為還沒有批號就主要在藏區先應用上了,反映很好,收入一般,因為現在賣得很便宜。”

伍文定笑:“藥品是得等大量上市再掙錢,這個基數大,稍微高一點價格,利潤都可觀。拍賣公司我有點新想法,是不是可以和藝術拍賣聯系起來,老搞古玩,路子也窄了點,回頭你讓次旦過來和我聊聊,他這個拍賣公司大有作為的,我給他牽線。娛樂公司搞kTV量販我是贊成的,學生區這邊吧?先搞一個試點。畜牧公司我就不了解了,但是回報給牧民就是好事,值得做。”

丹增可能打算把有些決定趕快吩咐下去,過了一會就分頭回辦公室了。

米瑪早上一起過來了公司就把車開去上課了。伍文定自己子整理下文件,翻看一些項目部的進度,就把創業部的經理叫上來。

他把自己到劉林的養殖場去的事情講了一遍。

經理有點局促:“那邊實在有點交通不方便,我們就大概一個月才和他聯系一次,下個季度才打算派人去實地看看,沒有及時了解到他的合作伙伴離開的事情。”

伍文定搖手:“我沒有追究的意思,以后仔細點就是了,主要是我打算幫助那邊改善下養殖場的結構,集團那邊會找兩位藏區飼弄藏獒的能手過去幫忙,給養殖場增加藏獒這個拳頭產品,你們要和劉林溝通好,沒有別的意思,養殖場的所有權還是屬于他的,這兩個能手的工資現在由我們基金會支付,等他銷售上路了再還給我們。”

最后也把食尚快餐的事情詳細表述了一遍,反復強調態度問題。

經理一一記下才離開。

次旦接著就進來了,看來是在外面等著的。

伍文定開門見山的說:“丹增把我的意思給你說了?”

次旦點頭:“都說了,我們是巴不得,不然平時空閑還真有點多……”

伍文定說:“你聯系下成都這邊的書畫院等機關,看能不能幫你找兩個人,主要是惡補一下你和你那幫人的書畫藝術知識,再多了解一下現在國內國際的藝術品市場,等把這些功課做好了,帶幾個人到重慶,我安排幾個畫家和你們見見面,溝通一下,你們了解一下別人是怎么操作的,把這個工作納入到你們新成立一個部門里面去。”

次旦連連點頭:“我們會盡快安排好,培訓學習完了就過去。”

在次旦之后排隊的就是服裝公司的一大隊人馬,伍文定頭有點大,干脆找個會議室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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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公司幾個大頭目都在,設計部,采購部,生產部,銷售部,倉儲部……

平時不可能沒有人管理和審批,都是集團總經辦的人在管理,米瑪簽字,伍文定遙控。現在難得正主來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匯報請示的。

在這兩三個月中,前后有十家自營專賣店開張,其中輕緋夜雨四家,錦雅六家,分別在南充、綿陽、自貢三個二級城市和資陽、榮昌、樂山三個三級城市,成都分別各開了一家更大的輕緋夜雨和錦雅,這些都是經過了伍文定確認的城市和地點。

而這段時間的銷售情況,6續反應出來采購部的成績確實要好于設計部,設計部的情緒有點低落。

伍文定想了想,站起來,拉開會議室角落的一塊白板,拿水性筆開始劃劃了一支地圖激:“成都在這里,這次的八個店分別在這里。”

“還是很小的一個范圍吧?這個銷售秋冬季只是一個試水,我們面對的是整個地圖范圍,所以請各位部門主管在作出自己的決定和情緒調整的時候,眼光是盯著全國的。分別在二級市場和三級市場開店,一方面是為了給我們自己獲得第一手一二三級市場的差異化,便于各個部門做相應調整,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給招商引來的各個級別的加盟商有樣板可以看,所以這些店要經營好,精品化,樣板化,不能掉分!”

“時間很緊了,還有不到半年,我們就要登上全國的舞臺展示我們自己了,需要信心么?不需要吧?很簡單的事情,把自己手邊工作有板有眼的做好。”

“設計部,總結好這個秋冬季的產品推出得失經驗,力爭在net夏季繼續積累經驗,不停歇的把明年秋冬季作為重點完成……”

“采購部有了成績,也是一樣,另外要抓好和外聯生產企業的聯系,面向全國我們會迎來一個巨大的產量風暴,必須要經得起考驗,有固定生產的,有備用的,有救急的,這也是生產部需要注意的問題,你們自身建設、工人培訓也必須到位,有效的平衡好成本和自有工人維持數量的矛盾。”

“市場銷售部,你們將成為營銷中心的骨干中堅,面對全國的市場,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市場認知度才是檢驗你們的標準,所以一刻不得停歇的去熟悉市場,了解客群關系才是你們這個階段的重點工作,所以這段時間除了把人手好好的放到各個自營店去熟悉銷售環節的每個細節,學會培訓營業員,店面管理以外,請多橫向了解其他服裝品牌的銷售體系、價格體系,銷售狀況、市場反應等等各種一線數據。”

“其余部門,現在大半年時間就是給各位練兵的,所有的一切,在不久的將來,都將放大十倍,幾十倍,你們是不是能承擔起相應的工作,是不是有足夠的人手和合理的流程?在net節前我要看見所有的流程制度擺在我的辦公桌上。其他部門也要交出合理的流程書……我會以這份流程,評估所有主管的工作能力和狀態,確立在明年擴大的服飾公司中的新職位。”

可能有打算來訴苦,也有打算邀功,打算抱怨,打算講條件的,伍文定沒有正面回答,一棍子全部打回去:要洗牌了!

在各個部門分別匯報以后,伍文定告知這幾天他都在總部,明天先設計部和采購部,大家輪流全員開會。

會議結束也不過才過去一個多小時,米瑪在辦公室等著了,送給伍文定一陣小鼓掌:“很有領導氣勢哦,我在門外聽了的,好些其他公司很羨慕,說也要請你管理,看服裝公司這么生機勃勃的。”

伍文定苦笑:“叫陶子來估計她喜歡這樣講話,我是真不喜歡,平時就請夫人你多擔待多關注。”

米瑪嘟嘴:“男人本來就該這樣的,何況你……好了,下班了吧?去哪走走?我給小徐說了這幾天不用管我們的。”

伍文定有期待:“看電影去不去?”

米瑪嬌媚的白一眼:“就沒安好心……怎么不去。”

伍文定冤枉:“就看電影啊,人家戀愛都是這樣的啊……”

兩人下樓出。

在人民南路找了一家比較大的影城,選了一部比較正常的美國片《不知不覺愛上你》,梅格瑞恩的女主角。

買了爆米花和飲料就進場,好像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小心思,伍文定還選的一般座位,其實這種院線影院現在都沒有什么雙人包廂了。

米瑪嘻嘻笑,等坐下以后就小聲吃爆米花,不時歪頭看伍文定。

伍文定也老掉頭看她,也是笑瞇瞇的,伸手拉住她一只手。

電影開始了,選得不錯,輕松愉快的情節,梅格瑞恩對前男友孜孜不倦的報復整蠱卻愛上了自己的幫手,笑料百出,溫馨浪漫,符合好萊塢標準愛情喜劇片的一切標準。

米瑪看著就吃吃笑:“你說我是不是該也這么去作弄你和陶子?孫孫就算了,她一般不上當。”

伍文定也笑:“還得感謝你們的善良容忍哦。”

偶爾有點熱情的鏡頭,米瑪還在伍文定耳邊笑:“你怎么老是猴急猴急的,你看別人多溫柔?”

伍文定嗤笑:“你看她那身材,和你比,差那么遠,當然不溫不火的。”

米瑪得意:“真有這么好?”掛耳朵上說的,氣息和絲都有加成作用。

伍文定苦于中間有個扶手,不方便操作:“那是當然,只有我能享受到啊……”手就捏住米瑪的手摩挲著。

米瑪低聲:“傻子……中間扶手可以掀起來的。”

伍文定大樂:“早不說。”趕緊翻起來,一把拉過小姑娘摟在懷里看電影。

這可就方便他的手上下活動了,米瑪隨他,不抵抗,只樂滋滋的騰個手吃爆米花,還喂他兩顆喝點水。

伍文定還是不會在電影院做什么,讓別人看了小電影,僅僅是輕柔的撫摸而已,讓小姑娘覺得這樣看愛情片才是最舒服最正常的,時不時還出點小哼哼。

電影情節最后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圓滿結束,電影院也不會燈火通明的完場,幽暗的燈光下,米瑪要伍文定攙扶著才懶洋洋的起身走:“我們也去買個碟機在家看電影……”

站到大街邊,十二月的成都還是很有點寒意了,米瑪緊緊的摟在伍文定手臂內:“還真暖和,你沒有用什么神通吧?”

伍文定納悶:“不能用神通?”

米瑪笑:“當然不能,別人都是男的用溫暖的臂膀圍住女朋友的,哪能用神通來圍?”

伍文定點頭:“那我就是溫暖的吧。吃點什么?”

米瑪不愿意動腦筋:“隨便……摟緊點嘛。”

兩人也不開車,就順著街道燈光慢慢隨人流走動。

最后找了家粥店,進去在窗邊的火車座坐下點了餐。

桌子邊的落地玻璃很大,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米瑪可能是受了剛才電影的影響,很少見的有點感慨:“如果你去年沒有去納珠寺寫生,我可能就不會遇見你……”

伍文定做可憐樣:“就算現在在成都遇見我,估計也不會喜歡我……”

米瑪搖頭低聲:“不一定我覺得既然我們現在在一起,如果去年沒有遇見,也會以別的方式遇見,然后在一起。”

伍文定笑:“別的方式遇見我就沒有什么神通了哦。”

米瑪有點認真了:“你現在有用過什么神通嗎?好像迄今為止你都沒有用過什么,只是用心在做事和愛護我們,有沒有神通,你都是一樣的。只是有了彭猜的寶藏,讓你更輕松的吸引到很多人幫你而已,你都不在意這些寶藏。”

伍文定驚訝:“你懷疑我是假的上師?”

米瑪繼續自己的懷疑:“我也仔細的旁敲側擊問過孫孫和陶子,都沒有覺得以前的你和現在有什么區別,都是一樣的內心和思想,孫孫倒是說起你有大改變,但那是在四五年前了。所以……你永遠都還是你,那個站在草原喊救命的你。”最后就忍不住笑起來。

伍文定真的有點驚奇:“你真認為我不是上師?”

米瑪搖頭:“你是上師,但和他們以為的不同,你是伍文定,你是命中注定的上師,有沒有納珠寺一行你都會是上師,只是這個上師的身份讓你更容易的去完成這些事情而已。”

伍文定摸自己:“說得我怕怕的,我還是伍文定吧?你還喜歡伍文定吧?”

米瑪點頭:“我早就明白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了,你是上師,我還多一些尊敬,如果不是那就只有喜愛。”

伍文定欣喜的笑:“我申請坐你旁邊……”

米瑪用手指頭點一點:“批準申請……”

伍文定屁顛屁顛的坐過去,伸手摟住米瑪的腰,米瑪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頭靠他肩上了。

服務員把粥和小菜端過來,對依偎著的兩個人見怪不怪。

伍文定還有左手把清荷蓮子粥給米瑪盛上,米瑪拿右手玩調羹,不著急吃。

伍文定輕聲說:“其實我用過三次神通……”

米瑪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神奇男人。

“第一次是給登巴活佛順手治好了他的輕度白內障,目的只是為了讓他們安心,我真是上師,免得他們想太多,雖然那時他們都相信我是上師。”

米瑪點頭:“怪不得登巴活佛是最堅定的跟隨者。”

“第二次是偷偷給陶子治好近視,不過她沒覺,因為度數本來就不高,她以為她又育了。”米瑪嘿嘿嘿的笑。

“原因只是因為我覺得陶子不戴眼睛更好看。”

“第三次是我們倆在青城山,第一晚睡覺起來,我給睡袋里的你端杯水,順手捂熱了給你喝……”

“原因只是因為想我喝熱水……”米瑪的眼睛有濕潤的跡象。

伍文定輕笑起來:“沒有這么煽情的……我會什么,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去嘗試過,只是要用到的時候就用出來了,但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去用。”

米瑪睜大已經夠大的眼睛:“為什么呢?你可以做更多事情幫助別人啊?”

伍文定聲音越輕了:“還是那句老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責任不是指幫助人的責任,那個責任我一直都在做。神通是什么?有物理解釋嗎?我給登巴治好白內障有醫學報告嗎?這碗粥我端一下就可以冷,有解釋嗎?都沒有。這些能力還是不要用的好,人的玉望是無窮的,也是黑暗的,我可以用這些能力來做什么?我怕我不能抵御這一切的玉望,我本來就不是個能抵御玉望的人。而不停被滿足的玉望是最容易吞噬一個人的心識的。”

米瑪有點明白了:“你已經抵御了所有的誘huo了……我們三個算是你唯一的放縱?”

伍文定一下就坐正:“你說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偉大!”

米瑪不笑,眼神崇敬,泛小花花:“我真的覺得我的男人好了不起嘛!”

伍文定賤笑:“小姑娘真好騙……”

米瑪終于恢復了點,撇嘴很不滿:“老這個時候不正經。”揚起白嫩嫩的小臉示意伍文定拿紙巾給自己擦擦眼睛。

突然,她想到什么,眉mao慢慢立起來:“你還沒有對孫孫用過吧?隨便什么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給她變大,總之不能比我大!我警告你啊,絕對不行!!!!絕對的。”神情非常嚴肅。

伍文定有白眼一翻就暈過去的感覺“我怎么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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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伍文定是背著米瑪回停車場的,因為米瑪覺得這樣更溫暖一些。

回到家,客廳開著燈,沒人影,米瑪過去看看才回來,說是徐妃青晚上睡覺都比較早,好像也不太喜歡看盲文書。

說到這個問題,米瑪關上門還是輕聲的問:“那你為什么不給徐妃青治好眼睛?”

伍文定搖頭:“治好這個,是不是也該治好那個?是不是該收點錢創收?是不是我就干脆開個醫院天天來治療?又如何給醫學界解釋我是怎么治好的這是一方面,我們家怕麻煩。”

“另一方面,我不認為我們可以隨意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我們可以幫助可以協調,但是具體的生活還是要他自己去面對,創業是這樣,教育是這樣,殘障也是這樣。”

米瑪癟嘴:“你給陶子治了眼睛!”

伍文定笑:“她是我的愛人啊。”想起陶子就泛起笑容來了。

米瑪揪他:“和我一起不許想她們……還是可以想……嘿嘿,隨便你。”沒原則的小妞一路退讓。

伍文定奇怪:“你怎么一句話三變?”

米瑪收回手去理netg鋪:“本來就該想,我不在你身邊,也要記得想我。”

伍文定從后面抱住她:“謝謝你”

米瑪脆聲:“我可不是要你感謝我,我要你好好對待我們。”奇怪的事情,她說來總是理所當然。

晚上米瑪的情緒明顯很不錯,豐富的潤滑和最后充沛的液體都能證明,伍文定也很滿足,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又奮戰一次后,兩人都不想去上學上班。

米瑪白生生的手臂從被單里伸出來,在窗簾縫的陽光下特別耀眼:“阿定我不想起來啊”這是她昨天晚上混亂之中喊出來的稱呼,覺得還不錯,決定沿用。

伍文定也苦惱:“早知道我昨天就不安排什么今天談話開會了,我去了還不是隨時可以安排?以后要汲取教訓啊……”還是勉力支撐著起netg,不是體力問題,是誘huo實在太大。

米瑪露出大半個白皙的背,斜趴在netg更衣:“我不起來了,中午要回來給我喂飯吃……”

伍文定點頭:“沒問題……別趴著,壓著了,嘿嘿嘿。”幾下就穿好去洗漱了。

伍文定到了公司就直接去設計部。

設計師加上助理,打版師,樣衣工大概二十來個人,略微有點緊張。

今年秋冬和采購部的這場比試,說不上完敗但還是從各方面都要差一點,讓平時自詡為科班出身的設計部整體都有點低落。而且有了成功的采購部,設計部是不是就需要調整?幾乎每個人都有點疑問。

伍文定就直接在設計部的大辦公室里開會,自己隨意的坐在一張桌子上:“氣氛稍微有點凝重啊,也是應該的。這次的成績單呢算是及格了,其實還算良好,但還有個考得更優秀的,所以怕挨批評也是應該的……”

其他人都立著,打版室的人都擠在門口靠墻,打量著年輕的大老板,好些還是第一次見。設計師和助理們都站在自己的設計臺附近,膽子大的坐在高腳凳上,膽子小的就規規矩矩站著靠著。

伍文定拿馬克筆在白板上隨意畫了個戴著法式太陽帽的禮服模特造型:“我也算是科班出身的,很了解各位的心態……但是采購部是我一手倡立的,為什么,你們明白么?”

沒人敢答話,看來老板還是有威嚴:“市場!就因為市場,市場不是T型臺,一切都必須要市場銷售數據來檢驗說話,這次的對比就是個典型案例,大家還是帶有了一些學院派的影子,就是這些影子影響了你們的揮。你,倒杯水給我嘛……對就是你!你離飲水機最近,不要把水都蕩出來了。”總算有點輕微的笑聲,多數是后面的打版工出的。

喝口水繼續:“如果沒有采購部的對比,你們可能會覺得這次的成績還不錯,也許下次的揮就更自信,有更多個人風格的東西,但是也許市場銷售就會不接受不看好,那時我們收到的損失就更大?我的看法和做法都是遵循簡單線路的,接近市場的才是最好的!你們不要忘記了,在這個公司一直記得這一點,才會走得越遠,今年秋冬裝的比試結果才有意義,拋掉你們那些過多的設計理念,更多的接近顧客,接近流行趨勢,總結并歸納出哪些才是容易大賣的元素并利用起來……”終于在主管的帶頭下,有掌聲了。

伍文定最后放下杯子:“好吧,我知道,大家可能還有一些疑慮,沒事可以隨時向我的辦公室遞交你們的計劃建議,我保證回復并可以約談,做好你們目前的工作,為我們明年五月間的騰飛做好準備。”這次大家都知道一起熱烈鼓掌了。

前后只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伍文定就去采購部。

采購部的結構和設計部差不多,只是少了助理,所以人數還要少一些。

但是因為目前工作的成功,還也許陳曉娟和主管常姐了解老板不是個特別嚴肅的人,所以氣氛很輕快。

伍文定還是找張桌子坐好:“從設計部過來,他們的情緒稍微有點低落,我想你們是知道原因的。但是我還是很看好他們的長遠,因為他們有系統有基礎,在適應了這個市場的需求,找對路子以后,你們也不能否認他們中間會出現優秀的設計師吧。”有人點頭,有人鼓掌,還有直接答復的:“那個王鑫還不錯”這邊膽子都不小。

伍文定接過有人端上的水:“你們呢?這次看到的都是你們優秀的一面,缺點呢?自己分析過沒有?誰來說說?”下面一陣嗡嗡聲,不冷場。

過一會,常姐不負眾望的站出來說:“我們先還是感謝公司給我們這個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伍文定搖手:“你們的能力大家都能見到,所以只要是金子總會光,重點是你怎么把自己煉成金。找缺點是個好辦法。”指指常姐,示意繼續。

常姐吐下舌頭才繼續:“我們大多都是從攤位檔口上磨練出來的,所以靠的是看得多看得準,這次能夠取得一定成績,還是靠大家的經驗總結,我們也經常在一起開會討論,所以我覺得我們的缺點就是沒有什么系統化,同一個人交出來的款式可能也沒有什么關聯,只是單純的覺得應該好賣,應該會受人喜歡。而這種單純的感覺是建立在我們的經驗基礎上的,有些不穩定……”

伍文定最后點頭:“我喜歡這段話,但是重點是前面看得多看得準是磨練出來的,所以你們有兩條路可以延續自己的生命力,利用工作時間拼命彌補系統知識的不足,從設計的高度去改變現在采購部抄襲,拼湊的現狀,我強調一點,我從來都不覺得抄襲或者拼湊不好,關鍵是要抄得湊得有水平有市場,那就是你的能耐。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比以前看得更多更準,不能因為自己變成大服裝公司的設計師了,就坐在辦公室閉門造車了,市場是瞬息萬變的,還是回到你們以前的工作狀態中去尋找那個最適合你們的樣子,多在市場上游走,多感受市場的細微變化,我甚至不介意你們要求去開個檔口找靈感的極端做法……”下面有熱烈的鼓掌。

這邊還增加了互動環節,老板和員工交流討論一番才都很滿意的散會。

陳曉娟一直站在后面,伍文定經過的時候就停下來問:“現在對工作感覺怎么樣?你的產品銷售如何?”

陳曉娟當著這么多人好像有點局促:“很好,我很喜歡,大家也很照顧我……”后面有點緊張。

常姐干脆上來代言:“小陳這次的成績不錯,排第六位,作為第一年提供成品的新人,成績很不錯了。”頓了一下,掉頭“第七第八請好好反省自己的工作,怎么會比一個新人差!”這邊的氣氛和設計部有完全的不同,可能就是這個年輕的小主管帶來的。

伍文定也不多言,點點頭和陳曉娟握握手,對所有人說努力加油以后就離開了。得去給米瑪買中餐。

想到昨天晚上米瑪對吃粥好像還蠻喜歡,就干脆過去端了兩份桂圓雪梨粥和皮蛋瘦肉粥,分量都不小。

回去米瑪果然還在netg上,不過沒睡覺,懶洋洋的在看書,看見伍文定回來就做小孩狀伸手要抱。

伍文定先滿足她一下,就去廚房找碗筷過來盛。

就在臥室里,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玩肉麻,比較有趣。

米瑪裹著netg頭咕噥:“你來了我就不去上班了,更不想上學,不過這邊太冷清了點,小青也不愛說話,還是重慶那個家好一些。”

伍文定舊事重提:“跟我一起回重慶去吧?”他靠在椅子里,把腳放在netbsp;

米瑪點頭:“差不多了,明年吧?把這個學年學完,我大二了,先辦理休學或者什么都不辦,過兩年再去補辦結業就是了。那時服裝公司的招商季度已經完成,基金會的第二年工作也基本告一段落,算是上了軌道。”

伍文定也歡喜:“那就好,那就好……”

米瑪也憧憬:“要不要就先生個小孩?”

伍文定的笑臉一下有點愕然:“沒這么快吧?我們倆都還這么年輕,好好的玩幾年啊。”

米瑪力爭:“快什么快,早點生了我自己好恢復,孩子也好早點長大接班,如果是個女兒,等她十來歲歲看起來和我就是姐妹一樣……氣死陶子!”

伍文定奇怪:“關陶子什么事?”

米瑪仰頭:“哼哼哼,我就知道她要生寶寶還早得很。”

伍文定真的很有點驚訝:“你怎么知道還早?你什么時候想的這些東西?”

米瑪得意:“她家的壓力肯定不小,她自己工作什么的都麻煩,所以肯定要比我晚很多……我平時沒事就想這些……”

伍文定景仰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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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把碗筷什么的拿到廚房收拾了,下午也不打算去公司,,邊洗就邊同臥室的米瑪商量,下午是出去玩玩還是買菜回來做飯。

米瑪啰里啰嗦的自己在穿衣服:“那就還是在周圍哪里去玩玩吧?”

正討論就聽見鑰匙開門的動靜,徐妃青回來了。

徐妃青平時的衣服經常都是深色運動服,穿起來不容易出錯,進門就把盲棍放在門邊,聽見廚房有聲音就聰明的打招呼:“伍大哥好,米姐也在家么?”

米瑪撲到門口歡快:“今天下午沒課?”

徐妃青走到沙邊,取下自己背上的二胡:“嗯,老師說下午是自習時間。”她比較奇怪,一直都是用一個深灰色布袋子裝二胡的,伍文定猜測可能是因為一般的二胡盒子太重了,但是這個布袋子的造型總讓他模糊的想到什么。

米瑪心血來插o:“干脆下午和我們一起到外面走走,我們打算就近找個地方看看。”

徐妃青坐下輕輕搖頭:“你們去玩吧,我還是在家練習一下。”

伍文定擦著手出來:“出去走走吧,天氣不錯,藝術家也還是要接觸生活才能感受生活,有感受才能更好的演繹作品。”

米瑪也趁熱打鐵:“又不需要怎么走,干脆我們開車去個什么野外自然風景區走走。”她知道徐妃青幾乎就沒有怎么出去上過街,更別說野外了。

徐妃青聽說是野外,果然有點心動。

伍文定就下決定:“也不用換什么衣服了,現在就直接走。”給米瑪一個眼色,自己拿了鑰匙,拎起盲棍就開門下樓。

米瑪也直接過去牽上徐妃青的手:“走啦盲棍都被伍哥拿走了”

徐妃青還是條件反射的把二胡拿在手里,才起身跟著下樓了。

為了照顧徐妃青,米瑪也坐到后面,小心的給徐妃青扎上安全帶,自己才坐在旁邊,伍文定經過一個市的時候,自己下去買了些零食飲料放在副駕駛。

這次選擇的是去都江堰,距離成都也就七八十公里,米瑪居然也沒有去過。伍文定笑她是不吃窩邊草的兔子。

一個多小時就到達,先到傳說中著名的都江堰景點去看看,岷江在這里被利用兩個江心小島建設出了流傳千年的水利設施,很有氣勢也很讓人驚嘆。

把車直接停在水利工程的公園門外,兩條廊橋吸引了伍文定的注意,這種南方水鄉特色的東西出現在蜀地還是比較少見。米瑪領著徐妃青去買票,他就自己跑廊橋上四處看看。

等他看了個通透,心滿意足的回到公園門口,米瑪沒好氣:“把我們扔這兒,自己去看什么好東西了?”

伍文定喜上眉梢:“剛才看古跡,現在看美女……”

米瑪也學著不吃這套了:“哪有什么美女!走了走了……”

徐妃青沒什么表情,站那不時緊一下背上二胡的帶子,盲棍頭無意識的小小敲打地面。她個子差米瑪太多,所以給米瑪牽住有點小妹妹的感覺。

伍文定拿著背包當頭走進公園,米瑪還負責給門票。

公園其實就是連接了中心小島的,綠化非常好,郁郁蔥蔥的參天大樹隨處可見。

伍文定是最喜歡這種自然環境了,回頭去看米瑪。

米瑪也歡喜的嚷嚷:“等會就不去哪了,就在這里面走走歇歇。”輕輕的放開徐妃青的手,因為看見她的臉上也難得有輕快的表情,還拿相機給她找照相,徐妃青略微有點笑容。不過米瑪突然想起也許一輩子她都看不到照片,就不敢提這個事情了。

地面是大石板鋪路,一丈寬的路外就是各種樹木,伍文定找了個石凳坐下,米瑪也貼過來傻笑。

伍文定奇怪:“你表現得這個樣子做什么?算是嬌憨么?”

米瑪小聲說:“感覺我們好像帶著女兒來郊游哦……”

伍文定愣了一下才點頭:“真有點像你想象力真豐富”

伍文定故意不時大聲點和米瑪說句什么,徐妃青就在不遠處周圍自己敲敲轉轉,江心小島面積不小,人也很少tǐng安靜,還是很安全的。

米瑪在伍文定的包里翻翻,看有什么吃的,這里的古樹比較多,不允許吸煙,伍文定就找片口香糖在那嚼:“要不要我給你打套拳?”

米瑪使勁點頭,找到一包牛肉干拆開。

環境好,打起來也格外有精氣神。

還是那套太祖長拳,今天伍文定穿的休閑服,一樣帶得衣角生風。

米瑪看得陶醉,牛肉干呆呆的拿在手里忘記吃。

地面有些落葉和松針也給帶到空中,氣流都呼呼有聲。

伍文定也覺得狀態很好,力量和度都有爆的感覺,動作越剛猛,到最后似乎都有爆音的出現,閉上眼都能感受到力量四處橫竄。

這邊真有個閉上眼的,徐妃青拿了小棍,四處敲敲戳戳,她從小到大就沒有怎么到外面這些地方來游玩過,小時候到處求醫問藥希望能治好眼睛,稍微長大一點就開始學拉二胡,平時就是學校家里練二胡三點一線。清風拂面,樹干上輕微的松油味道,泥土青草的清新腥味都讓她表現出與平時不同的輕松感,好像有副沉重的枷鎖,臨時打開放風。

忽然就能感到氣流的沖擊,嘭嘭嘭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擾了難得的情境,不過徐妃青的臉上也沒有什么氣惱的表情,只是側過頭,淡淡的傾聽生了什么。

等伍文定收了勢,就聽見米瑪一陣激動的鼓掌:“打得好,今天特別有氣勢,很不錯!”

原來是在打拳……徐妃青拿盲棍敲敲地面走開一點,免得打擾那兩個人。

島呈梭狀,兩邊不算很寬,徐妃青小心的走到岸邊,觸碰到有欄桿,才放心的靠過去,感受身體前后截然不同的聲音。

被強行分流的江水在這一段很是咆哮,洶涌奔流,所以身前的聲音響亮而歡快。

背后樹林卻牢牢的扎在了地面上,擋住了隨著江流奔襲而來的風,只有在茂密的枝葉中間,還能聽見嗚嗚的風聲。

站了一陣,就順著欄桿慢慢的走。

米瑪找出濕紙巾給伍文定擦汗,結果卻沒多少,給伍文定接過來給她拭去嘴角的牛肉干碎屑。

伍文定坐在石凳上,米瑪就干脆躺下去,把頭放他大腿上,拉過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瞇上眼不說話。

伍文定也不說話,把視線放遠一點,透過層疊的樹干能看到對岸的店鋪和游人,耳邊卻能聽見微小而清晰的敲地聲慢慢走遠時斷時續。

過了好一陣,米瑪才說話:“真舒服……”

伍文定點頭:“這里很容易靜心吧?以后我們是不是也找個樹木林比較多一點的地方去住?”

米瑪贊成:“那就最好,明年暑假要去別院,還要去那里露營……”有紀念意義呢。

說著話,伍文定卻覺得敲擊聲是不是太遠了,拿自己的包給米瑪把頭枕住:“我去把小徐帶回來,她走得太遠了。”

米瑪慵懶的揮揮手:“快點回來當枕頭。”

伍文定順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過去,也沒多遠,一百多米而已,只是周圍都是湍急的河流,怎么都覺得有點點不放心。

遠遠的看見那個纖細的身影在欄桿邊慢慢的走,也就不著急去打攪了,伍文定站遠一點看著,估計這么大的水聲和風聲,這次是不能聽見自己的腳步了吧?

徐妃青有點小興奮,小棍前面敲出欄桿有變化,伸手小心的摸過去,是鋼纜,敲敲地面,是木板,原來是傳說的索橋,畢竟只有十八歲的小姑娘禁不住好奇走了上去。

伍文定走得稍微近了一點,那條鋼索橋還算穩固,也算讓她感受一下,只是小姑娘走得太靠邊,鋼索每邊欄桿只有上中下三根,她這太過纖細的身子一晃就容易滑進中和下之間,正要出聲提醒,就看見,小棍敲到了邊上,可能是一驚,索橋又有點晃動,一下子就掉進了兩根鋼索之間……

伍文定心下輕嘆一聲,一躍而過,一手拉住鋼索,一手就抓住了徐妃青運動服的領口,小姑娘確實也輕得很,一下就給輕輕的踢過來放在地上。

徐妃青只覺得腳下一滑,還沒覺得恐懼或者認命,也沒有來得及驚呼就已經騰身而起,落在地面上了,腳下還是一軟,就坐下來。

伍文定也不好過于安慰或者親昵的動作,稍微蹲遠一點小聲說:“索橋都是有點搖晃的,以后上去要緊緊抓住鐵索欄桿。”

徐妃青沒有說話,低著頭在喘氣……扎著的馬尾巴有點輕微的抖動。

好一陣,才伸手出來,探出食指,顫聲說:“我六歲的時候這里被火燙傷,八歲摸到了電源插頭,這里又被打傷,九歲在學校不小心被教室門合頁夾住了這根手指……”著絮絮叨叨的歷數自己從小受到比較大的驚嚇傷害,仿佛能夠讓她稍微的平靜下來。

伍文定沒說話,只是細細打量這雙可以悠長婉轉流淌出二胡樂曲的手,還是細白修長,但是確實能看到有不少暗紅色的傷痕留下,在這個十八歲女孩的生活經歷中,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傷痛和危險了。

最后徐妃青還真是平靜下來了,抓住盲棍,站起來,敲敲地面:“伍哥,我應該走哪邊?”

伍文定也站起來,轉身點點頭說:“走吧,別讓你米姐等急了。”稍微把腳步放重一點,讓徐妃青可以跟上。

到了石凳邊,毫無安全意識的米瑪居然已經睡著了,伍文定覺得真是比較好玩,蹲在她面前又細細打量這張充滿幸福感的小臉。徐妃青自己也找了個石凳坐下。

米瑪好像感覺到什么,長長的睫mao閃了閃,睜開看見面前的伍文定嘿嘿的笑:“回來了啊?”

伍文定親一下她的臉:“回來了,接下來做什么?”

米瑪又閉眼:“做枕頭……”

伍文定歸位,恢復到開始的樣子:“小徐,這里可以拉什么曲子來聽不?”

徐妃青解下背上的布袋子,取出很有點成色的二胡,輕聲說:“聽松,阿炳的曲子。”

非常少見氣魄宏大的引子,一改二胡幽怨悲愴的風格,剛勁有力……閉上眼睛的米瑪也側轉身,看著那個一改氣質的小姑娘沉浸到樂曲聲中。

似乎平時她壓抑的情緒都在這個時候集中釋放出來,微弱的顫音圍繞在強有力的斷奏邊,跌宕起伏,極快的音節變化字字珠璣……

二胡聲傳揚在千年古林里,綿延而不失穿透力,讓所有的風聲,江聲,樹葉聲都在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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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直到晚飯時間,三人才從公園大門出來,就近找了個小食店坐下點菜吃飯。

在外面吃飯,米瑪和徐妃青的習慣就是只點套餐,不用讓徐妃青用筷子去找菜,今天多了伍文定也無所謂,上了菜,就找店家要個空盤子,每樣都給她裝點,單獨一個人吃。

徐妃青已經恢復到古波不驚的表情,飯菜好了以后點點頭:“我開始吃了。”就低頭自己刨飯挾菜。

伍文定嘗了嘗味道:“嗯,還有點特色,值得學習借鑒。”

米瑪也覺得味道不錯:“這個口味和陶子做的有點類似,你可以學……”

伍文定還挑剔:“現在那個廚房還是小了點,以后換個大點的,吧廚具都弄齊,我還想做點什么菜,上次那個烤魚都還是要找個烤箱才好做。”

米瑪也憧憬:“我還是只管吃就好,嘿嘿。”把魚刺挑出來給徐妃青挾過去“這個魚的味道還不錯。”

徐妃青說:“謝謝。”還是低頭吃飯。

伍文定和米瑪是不會遵循食而不語的,一直話不停。

吃完飯,上車回家,米瑪還問:“小青你覺得今天這樣出來玩好不好?”

徐妃青還是點點頭:“很好。”

米瑪肯定:“那就經常出來轉轉。明天我們去游樂園。”

伍文定邊開車邊癟嘴:“你明天又逃課?”

米瑪不慚愧:“你還不是一樣,都逃了幾天了。”

徐妃青才難得的主動開口:“伍哥也是學生?”

伍文定表揚:“這就對了,多說話,多溝通,才對你自己有幫助。”

米瑪笑起來:“學生呢,還是個什么不大點的學生會主席呢?咦?還沒有撤銷你的主席職務?”

伍文定得意洋洋:“有陶子幫我頂著呢,我當她當不是一樣?”

徐妃青聽見說起過幾次這個陶子了,也嘗試著提問:“陶子是誰?”

伍文定解釋:“我的同學,班長。”

米瑪口不擇言:“他的大老婆啦!”

伍文定笑:“別亂說。”

徐妃青想也是開玩笑,就又不說話了。

回到家,徐妃青就放下自己的兩件隨身法寶去洗漱了。

米瑪偷偷的給伍文定看自己拍的數碼照片,屏幕太小。伍文定就說明天去買臺電腦,米瑪笑:“你給我買嘛……”

伍文定驚奇的反問:“不是我給你買,你還想誰買?”

米瑪吃吃吃笑:“陳尚文同學……”說完自己就倒在netg上翻來覆去的大笑,看來聽說這個事情了。

伍文定郁悶:“怎么連你都被他sao擾到了……”

米瑪狂笑起來,蜷在那里一邊嘿嘿嘿的笑一邊哀嚎肚子痛。

伍文定才笑瞇瞇的上去名正言順的揩油,伸手在米瑪肚子上東摸西摸的肉肉,門都沒關,反正也不怕有人偷看。

突然聽見洗手間門在響,兩人都不出聲,偷偷摸摸,看著徐妃青穿著睡衣走過,還打了個招呼:“米姐,伍哥,我先休息了。”

米瑪連忙回答:“嗯,你早點休息。”伸手拉下伍文定在胸前作惡的手,感覺怪怪的。輕手輕腳起來把門關上才惡狠狠的朝伍文定撲過去……

伍文定在成都呆了三天,陶雅玲和孫琴都分別打電話喊回家,才在米瑪的不滿和不舍中開車回重慶。

到了已經是下午,就直接回家。

孫琴還是照例的撲上來抱抱,陶雅玲也沒有像以往那么嘲諷,揚揚鍋鏟:“快點去洗手,準備過來吃飯。”

伍文定犯賤:“沒人批評我?”

孫琴抱一抱現沒格外的香水味什么,也無趣的指指桌子,要求伍文定抱過去。

陶子沒好氣:“玩舒坦了才回來,還要我們怎么迎接你?”

孫琴怪笑:“怎么樣?小米是不是快活得不想放你回來了?”

伍文定就在廚房洗洗手,幫忙端盤子:“也不是光陪米瑪,我也去上班述職嘛。”

陶子也有點笑容了:“所以沒人說你,事情順利嗎?”

伍文定說:“還算順利,快餐店想鬧獨立,服裝公司要搞對立,養狗的沒辦法自立……”

孫琴驚奇:“意思就說這趟就沒好事?”拿了筷子就開始吃飯。

伍文定擺架勢:“所以才要我去解決嘛,都解決好了。”

陶雅玲還有印象:“才三四個月,那個快餐店就想鬧獨立”

伍文定又解釋了一遍:“所以說,你們要是畢業想開個小店做點什么也可以搞這個創業基金嘛。”

陶雅玲有志向:“我才不搞這么小的攤子……”還給孫琴夾菜。

孫琴有說法:“早就說了在你辦公室給我搞個工作室,一直也沒消息。”

伍文定喊冤:“沒有空的地方嘛,那幾個員工每人都只有兩三個平方了。”

陶雅玲看得準:“米瑪就是把你們倆的辦公室弄那么大,克扣員工面積。”

孫琴也嘲笑:“你們倆也真是做得出這種事……”她也回贈陶子一碗湯。

伍文定推卸責任:“都是她搞的辦公室,我后來過去,員工都在上班了。”

陶雅玲說個壞消息:“楊主任找我問了你的行蹤,說你好幾天沒出現了。”

伍文定不在意,問家里:“我沒在家,你們怎么過的?”

孫琴哼一聲:“你不在,我們天天出去玩,說不出的快活。”

陶雅玲也配合:“我們回那邊畫室住了兩天,各自回寢室住了兩天,還回自己家住了兩天,真是輕松自由加愉快。”

伍文定感傷:“我回來還打攪你們了”站起身去盛飯,順便還幫陶子舀了一點點,她的飯量略微比孫琴大一點點。

陶子伸碗過去接過飯:“你不在,現在好像也沒那么想念了,我們倆生活也tǐng好。”

孫琴疑huo:“我們這么早就進入了平淡的婚姻生活?”

伍文定賣弄學術:“婚姻本來就是平淡為主題,重復為中心嘛。”

孫琴搖頭:“那這樣的婚姻生活我可不要過。”

伍文定做上進狀:“所以我要讓你們的生活過得非同一般……”

陶雅玲笑起來:“是夠非同一般的。”

吃完飯,陶雅玲居然要伍文定坐桌子前溫習這一周缺掉的功課。

孫琴拿個洗干凈的蘋果盤著腿坐在桌子對面看這邊補習功課。

陶雅玲還認真的叫伍文定看完藝術史,教育學課本,自己來檢查。

伍文定苦著臉看一遍,然后就給陶子說可以檢查了,陶雅玲不相信,拿過書本,隨便問了幾條,都能背得滴水不漏。

孫琴在這邊笑得不行:“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演雙簧?”她也不信。

陶雅玲懶得追究奇跡的生原因了,氣鼓鼓的坐大沙那邊去看書。伍文定過去獻殷勤被一腳踢開。不過她不要孫琴要,那邊伸手讓伍文定抱到沙上看電視。

陶雅玲看了兩頁,現自己完全記不住說的什么,憤憤然:“你們倆都那么大個,還老抱一起,怪不怪?”

孫琴唱:“不怪不怪真不怪……”

伍文定哈哈哈笑:“看的什么書?”

陶雅玲給他翻一下書皮:“西方藝術史……”

伍文定站起來:“我找一本給你,你那個全是文字太枯燥……”往書架那邊去,書架很大,書也很多,真不知道他從哪里搬出來的。

孫琴就從沙另一頭爬過來,小聲給陶雅玲告狀:“一定是他們原來去偷的。”陶雅玲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伍文定找了一會,才拿過一本大約有8厘米厚,a3幅面大小的《西方美術名作鑒賞》,得好十來斤重。

陶雅玲很少看課外書,所以也不太愛翻他的書架,孫琴是不愛看書,所以看見這大書,都有點愣,這書還有人看?她們估計單手拿都成問題。

伍文定很是賣弄的把書拿過來,在茶幾上打開,又接過陶雅玲手里的書:“如果你對照著看,就覺得枯燥的美術史和人名作品名很有趣了。你看我隨便翻一個,嗯,倫勃朗的作品,你看你看,這里很多……”

陶雅玲湊過去看看,倒真是,而且比較有名的還是全頁的彩色圖片,怪不得這么厚,是很有意思。

孫琴直接問:“這是那時偷的?”

伍文定點頭:“不是我偷的,別人偷了扔那,我五塊錢買的。”

“嘁……”兩個女孩子對他這種行徑看法不一但表達一樣。

陶雅玲嚴肅,指著高兩米,寬兩米四的書柜問:“這里有多少是偷的?”

伍文定看了看:“除了那些課本,基本都是吧”

陶子明顯被嚇到了!跳到沙上,一手撐腰一手指著伍文定:“這些都是贓……贓物?”話都有點抖。

孫琴被她嚇到,指著她:“大茶壺啊大茶壺!”

伍文定摸后腦勺:“我是低價買的,有些是他們不要,我撿回來的。”

陶雅玲痛心疾:“你怎么能收贓買贓?這是犯法的……我……你……”

伍文定也被嚇到:“你不會是大義滅親要我去自吧”

陶雅玲看來還真有這樣的打算:“不然應該怎樣?”

伍文定苦口婆心:“我們應該揮書本來就應該有的用處,而不是被收到某個派出所的空房間最后賣給廢品收購站……”

孫琴也趁機搗亂:“我們家滴官人可不能送衙……門啊。”還帶點花腔,跪在沙上,拉著伍文定的手作出一副梨花帶淚的悲切表情。

陶雅玲看這兩人,哭笑不得:“你們怎么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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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是義正言辭的給孫琴說的:“我覺得事情很嚴重,所以晚上要和他好好談談……”

孫琴不買賬:“我還不是一周多沒有見著了,晚上陪我!”

陶雅玲只好退而求次:“那我先和他談談,晚點去你那邊,好不好?”

孫琴點頭:“不能過12點,不然我都睡著了。”

陶雅玲也點點頭,就伸手去拉伍文定的耳朵,伍文定趕緊送上。

孫琴好奇:“我也過去看看你怎么教訓他好不好?”

陶雅玲轉頭詭笑:“那等會我也和他一起過去陪你?”

孫琴搖撥浪鼓:“那算了,不習慣!”

陶子和伍文定正要起身走,孫琴又拉住:“才九點多,我就一個人了,才看見他沒幾個小時,好殘酷好無聊哦。”

伍文定實在忍不住笑:“你好適合好應該去演瓊瑤阿姨的電視哦”

陶子也氣得笑:“那你說怎么辦?”

孫琴看她表情有領導飆的跡象:“好了好了,說說而已,你們自己去談,我看電視看電腦。”連忙打開電視,隨便找個頻道假裝津津有味。

伍文定轉頭繼續把耳朵送上,陶子矜持的伸手拉往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陶雅玲靠在netg頭坐下才沒好氣的說:“你怎么從來沒有給我說過這些事情?”

伍文定靠過去給推開,就只能坐在netg沿上說:“孫琴不是給你說過我附中那些丑事?”

陶雅玲咯了一下:“說過,可那就是一段故事,沒有想到那么多東西放在眼前的沖擊力還是讓我覺得嚇一跳。”

伍文定決定解釋一下:“你從小接觸的都是比較正面的環境,所以我也很珍惜,不讓你接觸這些東西,以后也有信心不讓你被這些東西困擾。但是這個社會還是有很多灰色和陰暗的一面,我必須要打交道,也習慣和這些環境接觸。不過,請相信我,我不會去觸犯法律,一定會保證家庭的安定幸福。”

陶雅玲消化了一下這段話,才伸手拉伍文定靠在身邊說:“你會保護我永遠生活在干凈的生活里?”

伍文定點頭:“不是保護,是凈化,我希望你有純凈的快樂,生活是現實的,總會遇見這樣那樣的丑惡現象,我希望這些事情我來擔當。”

陶雅玲搖頭:“那不是就生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里?”

伍文定笑:“不算是虛假吧?只是不讓那些心煩的東西來干擾自己的心情而已。”

陶雅玲想得多:“比如呢?”

伍文定想想舉例:“比如說你畢業了可以留校,但是另一個人也更想留校,就去送禮,把你擠掉,如果我知道了,就去送更多禮讓他不能得逞,沒有這個人我也不用去做這些事,也不用告訴你吧?免得你懷疑是你自己不行。”

陶雅玲鉆牛角尖:“只是送禮就可以擠掉我么?”

伍文定說:“送禮只是打個比方,有很多方式方法可以達到的,金錢、美色、權勢甚至威脅都可以解決辦法,重點是需要達到擠掉你的目的。”

陶雅玲低聲:“這種事情很多么?”

伍文定說:“不少吧,現在這個社會是個道德淪喪的社會,價值觀扭曲了,我們沒有去糾正的權利和義務,做好自己,盡量幫助別人就行了。”

陶雅玲奇怪:“為什么孫孫對你這些事情就能容忍?我看米瑪也覺得理所當然。”

伍文定笑起來:“孫琴她爸曾經就是大哥,很有名的,她從小自然聽說得多,記得上次我和她爸一起去酒店喝酒晚上回來稍微有點晚么?”就當個故事給陶雅玲講了講那天的事情,打拳自然是被省略了。

陶雅玲聽得一驚一乍:“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伍文定就吹噓加邀功:“后來還安排人陪我洗桑拿呢,我立馬就拒絕了。”

陶雅玲確實有點被顛覆觀念的感覺:“那怎么我看到的永遠沒有這些事情呢?”

伍文定說:“那你就在永遠沒有這些事情的世界里啊,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

陶雅玲不禁翻了個好看的白眼:“那不是自己騙自己么?”

伍文定好笑:“本來就是這樣的世界啊,你看看新聞,天天都在自己騙自己啊。”

陶雅玲輕輕打他幾拳:“就因為你亂來。”

等一會又說:“別讓我擔心啊。”

伍文定放大話:“你就放心好了,這次去成都,米瑪她爸和我說事,他們這次展物流公司都和別人干上了,我還叮囑別惹事別犯事呢。”

陶雅玲又輕輕打他幾拳:“別給我說這些。”

伍文定多有眼力,就從這次去劉林的養殖場開始說起,聽得陶雅玲也覺得做事真不容易。

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就聽見孫琴在客廳喊:“陶子,該把老伍給我了”

陶雅玲正蜷在伍文定懷里舒坦著呢,苦惱:“你看你看,你能不能把自己分幾瓣讓三個人都滿意?”

伍文定帶著歉意:“我去哄了小女孩睡覺來找你……”這還不是哄?

陶雅玲才滿不是滋味的一腳把他踢下netbsp;

孫琴才沒那么容易睡覺,這么久不見了,思戀多得很呢。讓伍文定摟著她在netg上面對面說悄悄話。

“你肯定沒有我這么想你!”

伍文定感謝:“我經常耳根子覺得熱,就知道是你在想我吧?”

孫琴說:“以前吧,還沒這么厲害,現在好像一天不見到你就心癢癢。”

伍文定認真:“這個以前是什么時候?”

孫琴嗔:“進大學以前。”

伍文定恍然:“我還以為是這個星期以前呢,我就說這段時間沒有生什么紀念性的事情吧。”

孫琴奇怪:“說到紀念,你怎么從來不給我們過生日?”

伍文定有點慚愧:“我有點想淡化這個事情,如果一起慶祝生日很奇怪,分開慶祝一個大家都知道的日子,也很奇怪。你們不說我也就裝鴕鳥了。”

孫琴覺得怪異:“你還有這種想法?怪不得一早就沒有給我們慶祝過生日,原來一開始就打大家庭的主意。”

伍文定點頭:“你覺得呢?如果想過生日,我們就改過來,反正你的生日是上半年,還有幾個月就要到了。”

孫琴問:“生日你都知道?”

伍文定說:“都記著呢,不敢說。”

孫琴想想:“隨便你吧,你如果什么時候想吃生日蛋糕呢,我們就一起吃,不想吹蠟燭,我也無所謂。”

伍文定明白:“謝謝你。”

孫琴調整一下睡姿:“本來就這樣,你也不用想太多,其實想開點也就這么回事,那些老男人那么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起碼你還沒那么出格,我可是知道你們男人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伍文定都佩服:“孫明耀都給了你什么教育啊?”

孫琴得意的拿手指戳伍文定的胸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幫你……那啥,我可是知道的。”

伍文定好學:“你知道什么呢?”

孫琴還是害羞:“反正我就是知道,懶得跟你說!”手指使勁戳。

伍文定抓住白蔥蔥的手指:“練一指禪呢?”順勢就把孫琴摟緊點。

孫琴就紅著臉順著摸下去:“練五指禪好不好?”

伍文定嘿嘿嘿的笑:“那你什么時候和我那啥呢?”

孫琴苦惱:“隨時都可以吧?可你總得挑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吧?”

伍文定大悔:“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不愿意呢!”

孫琴奇怪:“我什么時候不愿意了?”

伍文定說:“不是你讓陶子和你都不和我那啥的么?”

孫琴紅撲撲的臉抬起來瞟他一眼:“說到陶子,你和她那啥了沒?”手上就是一緊。

伍文定點頭:“在北京那會兒開始的……你不會怪我吧?”小心翼翼的問。

孫琴手上又是一緊:“怎么怪?現在一下給你切掉?”頭又低下去,看不見表情。

“陶子是不是很喜歡?我看她現在一天到晚都喜滋滋的。”

伍文定騙小姑娘:“嗯,是有一定好處的,心理生理都好。”

孫琴低聲:“那次在江邊倒是蠻想的,環境不好,衣服也不舒服。”

伍文定眼珠子亂轉:“我幫你那啥一次好不好?”

孫琴終于抬頭,眼光水水的疑huo:“那你幫我?有什么不一樣?”

伍文定又哄又騙:“反正還是留到你認為有紀念的日子,現在只是幫你試試,看你喜不喜歡啊。”

小姑娘可能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只知道傻乎乎的把臉和胸給湊上去。伍文定在這兩處停留了不短的時間,孫琴越有點軟綿綿的了,才開始偷偷輕手輕腳剝孫琴的小性感睡衣。

蒙蒙憧憧的就給弄成小白羊,伍文定才慢慢的滑下去,湊到孫琴的兩腿之間。

孫琴明顯有點緊張,只知道歪著頭低頭看伍文定,卻一言不,紅彤彤的臉說不上是鼓勵還是奇怪。

當伍文定的舌頭剛剛觸碰到她,不由得把曲起的長腿并攏,伍文定不怕,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手還悄悄的滑回了孫琴胸前。

對性事一知半解,實際netg襲和手的小姑娘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隨著伍文定的節奏變化出輕微的哼哼聲,反應沒有陶子那么激烈,也沒有米瑪那么泛濫,伍文定過了好一陣才讓她無意識的開始netbsp;

等孫琴好不容易從奇怪的迷失狀態醒來一點,就伸手拉還在收拾局面的伍文定。

“那……就是……這樣的感覺?”

伍文定嘿嘿笑:“有點類似,也不完全是這么回事,還喜歡么?”

孫琴的滿面桃紅還沒褪去:“只要是你……我都喜歡,要不……你就做了吧?”拉伍文定上來,她又把手伸過去一把抓住,正熱乎著呢。

伍文定笑:“你這樣我也很喜歡呢。”輕輕的把手在孫琴身上撫摸著。

這種旖旎的異樣氣氛讓孫琴好一陣還在輕輕的呼氣,把臉靠在伍文定懷里,第一次嘗到高插o滋味的小姑娘還不能思考太多東西。

伍文定輕輕的說著話,孫琴才沉沉睡去,不過睡前迷糊著說:“不許過去找陶子,摟著我到起ne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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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第二天就先得陶雅玲一個大白眼。

孫琴樂得笑:“我就知道你們晚上有鬼魅!”

等開車去了學校,陶雅玲和伍文定去自己教室,陶子才低聲訓話:“怎么搞的?我等你好久!”

伍文定也配合的低聲:“查勤呢,問我和你那啥了沒!”

陶雅玲一下就臉紅起來:“好了好了先去趟系辦公室,楊主任找你!”慌慌張張的就打算轉身走。

伍文定嬉皮笑臉的拉住:“你怎么不關心我怎么回答?”

陶雅玲真有點急著走開:“你肯定是坦白啦,好了,我去教室了,等會過來再問你。”

拍掉伍文定的手,匆匆的就跑掉了。

伍文定厚臉皮,站走道上喊:“我啥都說了!”

陶雅玲掉頭狠狠的挖他一眼,跺著腳鉆教室去。

伍文定才趾高氣揚的去系上。

楊主任沒大事:“有人舉報你曠課次數很多!”

伍文定驚訝:“我沒得罪人吧?”

楊主任笑:“你的位置得罪人,這次又是什么事?”

伍文定解釋:“還是嘉德集團,我畢業以后估計會去嘉德,所以現在就算實習吧?”

楊主任好奇:“大集團哦,你去做什么?”

伍文定干脆把事情辦了:“這次主要是和他們一個拍賣公司談事情,他們想成立一個藝術品拍賣中心,我想能不能先從我們學院聯系點作品。”

楊主任這樣的算是半個名師了,自然有畫商上門,但也知道很多老師和學生的作品是急待上市的。

“好事啊只是你現在就開始做這些是不是早點?”

伍文定撓頭做個羞澀狀:“您也知道,我專業沒什么天分的,早點在其他方面展一下嘛。”

楊主任點頭:“我看你也沒什么心思在專業上展了,記得到時候多向我們系上傾斜點,之前你那個比賽搞得不錯,學生教師以及院里反映都不錯。”

伍文定立正:“我會多花點心思好好做的。”

楊主任笑起來:“好吧好吧,就這樣,注意點學生干部之間的團結。去上課吧。”

伍文定行了個禮才溜出來去教室。

專業教室人都不多,陶雅玲在一個角落里畫畫,問他:“什么事?”

伍文定咬牙切齒小聲說:“有人去告我曠課呢!難道是仰慕你,嫉妒我?”

陶雅玲被他的無恥給驚住了:“你怎么不在自身找原因?”

伍文定還在咬:“就是自身找啊,現你才是我最容易被人嫉妒的地方!”

真愛聽,陶雅玲笑得咯咯咯的,樣子很好看。

伍文定還不放過:“你看你看,就是你這個樣子太招人喜歡了,才讓我遭人恨啊!”

陶雅玲干脆放下東西,跳起抱住他,小聲說:“那就讓人更恨點!”還伸嘴去親了一下。

教室其他幾個人,有看見的還鼓掌:“你們也太熱烈了吧?在家膩歪得不夠,還到教室來秀?”

伍文定得意:“感情好嘛。”

陶雅玲才嘿嘿笑著坐回去畫畫。

伍文定是打算走上層路線解決分數問題了,干脆懶得動筆畫什么,回寢室去玩會,有人說張峰幾個在找他。

陶雅玲叮囑中午過來陪她吃飯才讓他走。

回了寢室,沒人,就自己動手做清潔,這寢室都沒什么人住了,只是中午可能有人回來睡午覺。

快到中午,得到消息的張峰馮雷才過來找到他,要幫忙。

事情不大,裝電腦,好幾臺,因為他們幾個家庭條件好點的現在都認識到電腦的重要性,決定先買四臺電腦,成品太貴,早就知道伍文定高手,而且熟悉那些彎彎繞繞,等他幾天了。

小胖子一起的,他家境差點,好幾千塊錢呢,只能眼饞的跟著。伍文定出壞主意:“去借錢啊,現在開學才一個多兩個月,好多人都是開學帶了一個學期的生活費來的,擔保每個月還點,放假前還清就是了。買了電腦我介紹點活給你,肯定夠還,就說我幫你擔保。”伍文定早就現這個無息貸款的方式了,自己不缺錢沒機會用。還特別給小胖子指點了幾個人一定有余款可以借。小胖子喜出望外的跑了,幾個人就去到學校門口等著。伍文定還去教室給陶子說了一聲,陶雅玲對這種集體事件還是很寬容的。

給老張也了支煙,幾個人小流氓似的蹲校門外抽煙,不認識的女生都遠遠的走開。

“嘿!你們幾個閃開點!”掉頭一看,老馮從學院內走出來“說的就是你們幾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蹲遠點,影響學院大門形象。”

幾個小連忙跳起來站遠點。

老馮經過的時候,指著伍文定:“一天沒個正形!”

伍文定謅媚的過去獻支煙:“您最近忙,好久沒見您了。”

老馮接過沒好氣:“沒業務就不來找我了?晚點過來我家一趟!”

伍文定連忙點頭,目送老馮離開。

張峰還不滿:“又不是我們系主任,管我們做什么?”

馮雷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這形象擱哪都影響,哪個系主任都要管!”

幾人都笑。

等了大半個小時,小胖子才興沖沖的跑出來:“有兩個是一起去取款機現取的錢,我都打了借條的,我借了6ooo。”

伍文定開自己的車,眾人大嘩!

大多都認得前面那個“LandRoVeR”什么意思,七嘴八舌的問。伍文定就說借的,張峰沒好氣:“陶班也去借了個鈴木來開,你們兩口子在做什么啊?完全脫離群眾!”一圈人紛紛說是。

五六個人一起擠進去,馮雷愁:“等會顯示器那么大幾個,放什么地方?”

張峰瞧不起:“看見上面的行李架沒有?有網繩的,都綁在上面好了。”

大家一起還是扎到那個菜市場邊的配件市場。

伍文定終于也享受了一次自己指選東西,自己還價,別人掏錢的美好經歷,不到一個小時就全部買定離手,搬下樓來,眾人很滿意,每個人四千七。

車頂確實能裝,五臺十五寸顯示器箱子全部綁在上面,機箱就全部把箱子拆了疊放在后面,每個座位上的人還抱著一些配件盒子,擠得滿滿當當回學校。

本來越野車的回頭率就更高,這樣滿載的回頭率更高,不過沒多少交警,伍文定也熟悉,挑著稍微冷僻點的路走。

直接開到張峰幾個人租的房子樓下,人多手快,沒多一陣就把所有東西搬上樓。

伍文定不怕偷師,當面教怎么組裝,有手腳麻利的跟著學,膽子小的就打下手,買了一個集線器,把五臺電腦組合成一個小的局域網,裝上系統齊活。

伍文定正說要看看幾位的專業素質如何,就看見張峰熟練的開始給每臺電腦裝游戲,最后幾個人就坐下來開始聯網打紅警!

伍文定失笑:“我可是有賺錢的活計要給你們的哦?不要了?”

其實這幾個人也是興奮著想看看新電腦怎么樣,一聽可以馬上就掙錢,立馬就轉身過來。

伍文定拿了幾本他剛在電腦市場買的《3d動畫技術》《3ds入門》《3dmax渲染技術》的書:“趕緊的,按著書上自學,我們去占領效果圖市場!”

幾人倒是都了解點情況:“你能接到業務?”

伍文定點頭:“肯定的,趕緊抓緊時間學。什么時候拿出這樣的作品了,就來找我,我幫你們辦個工作室!小胖,你先學phoToshop,接點平面的活,這個來得快。”翻到某本書最后一頁的樣例戶外大樓圖片。

眾人有干勁,紛紛拿過書,伍文定不忘提醒:“交叉學啊,還可以相互討論印證,我看這些編書的也不見得都是全部搞懂了的,也不是搞設計專業的……不要過于迷信這些書,主要是學會技術,設計還是看自己的。”

張峰知道他有移動電話,喊他留下號碼:“你和陶班真是脫離階層了,快去打電話找她吧!”

幾人把他推出來剛關上門,就聽見坦克大戰的聲音又開始了。

伍文定大喊:“抓緊時間啊!等別人先搞懂,我就幫不了你們了啊!哼!打游戲還不要我參與!”才怏怏然的走了。

下樓把車開到老地方停好,自己走著去老馮家,也就在大門對面,沒多遠。

老馮開門,他就端正點態度,跟著進書房。

老馮還是先把自己那盒煙滑給他:“最近你在做哪些事情?”

伍文定拿煙沒點:“我現在主要是在幫那個搞古玩義拍的嘉德集團做事,前段時間牽線搞了個店面設計大賽,今天剛去找我們系上楊主任說了說嘉德集團下屬一個拍賣公司想搞點藝術品拍賣,活躍一下這邊的市場。”

老馮問:“你不打算以后在學院里面了?”

伍文定正經回答:“以前是想,現在有了一些變化,我可能會去嘉德集團做事。”

老馮想了一下才說:“你做那些事情的出點我還是了解,大獎賽幫了不少的學生,搞作品拍賣估計又可以幫一些人?”

伍文定笑:“還是您的眼光高,是有這么些想法。”

老馮也笑:“別亂拍馬屁……我可能會有一些職務上的調整,本來想你以后就跟著我,不過看你現在已經獨立了,就不拉你后腿了,好好做。”

伍文定態度很端正:“感謝您的話,我就不啰嗦了,我現在有些機遇,就也想幫助下別人。”

老馮點頭:“有這個想法就好,到時候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兩幅給你,拍多少無所謂,就算捐給嘉德集團那個教育基金。今年我系上有三個新生是靠那個來報名的,我很欣賞這種做法,沒有什么條件,照顧學生的情緒,程序干凈利落,還督促學生的學習,我注意過這幾個人,都比一般學生要用功點。”

伍文定說:“那我就先代表基金會謝謝您了,就是想找幾位重量點的作品拉拉場面呢。”

老馮拍拍自己肚子:“這里是有重量了!”

等從老馮那里出來,才去接陶子和孫琴放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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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天,伍文定還是抽時間去看了張峰一伙人的進展,玩歸玩,學習進度還不慢,已經有些歪七扭八的電子作品呈現出來了,興趣也不小。伍文定把投資二部一些交給小胖子做,讓他直接和辦公室那邊的前臺接洽,估計回頭得給小前臺加點封口費和秘書費。

孫琴晚上好像找到了玩樂項目,有時就神神秘秘的拉伍文定親密一下,還去偷陶子的秘密光盤包來偷偷看,里面神奇的男女關系,女女關系看得她大呼驚訝。

不過臨近元旦晚會了,她作為學生會的文娛干事還是有點事情要做的,經常就在安排聯系一年級學生排練節目,還悄悄給陶雅玲說今年新生沒多少漂亮的,大可不必擔心老伍花心,陶雅玲想冒火,找不到對象,就只好晚上使勁折騰伍文定,還不避人耳目了,有時故意大聲點。孫琴雖然假把式卻不示弱,也出類似聲音反擊,把伍文定累得不行。

看著看著就接近元旦了,陶子也忙起來,要招呼美教系的一些活動安排,系上也認可她的管理和領導能力,忙得算是風風火火。

還是在圣誕元旦合一的晚上就要開始搞表演了,伍文定中午和陶雅玲吃完飯,說去找孫琴,陶子都覺得正常了,揮揮手自己回以前的小畫室睡午覺了。那邊還算是收拾得是兩個女孩畫室的樣子,以備父母的突擊檢查。

伍文定在三號樓下等孫琴,她一般午飯和一幫女孩子吃,就經常回專業教室這邊。等了一會就看見她和幾個同學走出來,看見他就回頭說兩句笑吟吟的走過來,她今天穿了件灰綠色大翻領的長拉絲短風衣,搭配白色字母針織衫,中短風衣卻蓋過了黑色短kù,露出一雙裹著米色絲襪修長的腿,她個子本來就高,這樣走過來渾身都洋溢著自信的氣質,真漂亮。

伍文定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稱贊:“美女!一起走走不?”

孫琴過來挽住他:“有車沒?”

伍文定點頭:“有!”

孫琴笑顏如花:“有房沒?”

伍文定繼續點頭:“有!”

孫琴變點詭笑:“有老婆沒?”

伍文定堅強:“有!”

孫琴翻白眼:“那就只有將就走走了”自己拉著就開走。

伍文定奇怪:“不將就走是怎么走?”

孫琴笑:“先親一下,再跳到背上一起走。”

伍文定嘟噥:“那還不是我一個人走?”

孫琴白他:“走不走?”

伍文定笑:“這邊請”

天氣有點轉涼了,但還是不算太冷,兩人出了校門沿著馬路慢慢走。

孫琴也不問去哪,就一直有點嘰嘰喳喳的說今天晚上的模特走秀演出會有多出彩,會有多驚艷……

看著看著就走到兩人第一次談話的石椅了,伍文定指指,孫琴又白他一眼,一起過去坐下。

孫琴笑:“怎么?打算在這里立一塊紀念碑?”

伍文定說:“是值得紀念嘛。”

孫琴歪著腦袋:“去年是九月幾號在這里坐的?”

伍文定記性好:“九月四號。”

孫琴靠在椅背上:“嗯,一年多了,過得好快。”

伍文定也靠在椅背上:“日子還長得很呢。”

孫琴轉頭對著他:“你要好好表現哦……”

伍文定點頭,左腳撥弄這地上的一塊小石頭,調整一下,力踢向前面的草叢。

孫琴埋怨:“陪我一起還不認……”話音未落,草叢里就掉了個東西出來。一個小小的紙盒子。

伍文定裝驚訝:“什么東西?”

孫琴咯咯的開始笑起來:“你又搞這種東西!”跳起來就去拿過紙盒子。

坐到伍文定身邊,滿懷希望的打開“嘭”的一聲,一個彈簧小丑跳出來。

孫琴沒有嚇太大一跳,有心理準備嘛,還是笑著埋怨:“還想嚇我!”

小丑頭上有個紙條:美女往左邊走五步,再左轉兩步,再右轉三步

孫琴立馬笑著站起來:“從這里開始算?”小心翼翼的調整步幅走過去。

伍文定笑嘻嘻的靠在椅背上看,路邊的綠化做得不錯,一片綠色中的美女真的很養眼。

孫琴傻呵呵的站在草叢里笑:“到這里了有什么生?”貌似沒有現什么。

伍文定站起來張望:“嗯,再往左點嘛……”下次看來要調整一下方式,老找不對位置。

孫琴又左移了點才在草叢里踩著了個東西,又是個紙盒子。

樂呵呵的拿著跑過來靠在伍文定身邊看:“別又是個小丑,那我就要嘲笑你的想象力了。”

還好沒讓她失望,是個小小的遙控器。

孫琴傻乎乎的一按上面唯一的按鈕,一個玩具小汽車就從草叢里沖出來,看來是調整好了方向的,一個勁就跑到石椅前,孫琴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黃色的玩具車,伍文定伸手從車上拿起一個小盒子打開:“過程繁瑣了點,主要是象征我們開始得也比較繁瑣……”一串鉑金小項鏈,不算很貴,但是有年輕的設計感。

孫琴轉身:“給我戴上”

伍文定伸手給戴上:“我覺得今天值得紀念,兩年前我們倆算是連上線。以后我會好好珍惜這份感情,謝謝你。”

孫琴也作淑女狀:“也謝謝你對我的愛護。”

兩人都覺得有點酸,孫琴還是恢復本色,挽住他:“萬一你第一顆石頭都踢不準呢?”

“我會站起來假裝打呵欠,直接把盒子踢出來。”

“如果盒子被人拿了呢?”

晚上表演開始的時候,孫琴還很有點現場導演的感覺,挽起風衣袖子,拿本雜志卷起來當小喇叭,站在后臺不停安排匆忙來去的表演學生們,指揮該上場的女孩做好準備。

伍文定當然沒有機會去到處都是在換衣服的后臺,他和陶子樂呵呵的趴在二樓的欄桿邊看熱鬧。

“我看見孫孫脖子上的項鏈了……”陶雅玲突然說。

伍文定得意:“和你那耳環一起選的,還不錯吧?”

陶雅玲問主題:“那米瑪送的什么?”

伍文定不怕:“一只戒指……”

陶雅玲伸手拉耳朵,好久沒做了,還是很熟練:“你不知道戒指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有不同的意義嘛?”

伍文定不服:“我是覺得耳環是目前最適合你的飾,嗯,你也應該看孫孫的脖子和鎖骨很好看,用項鏈最好表現這個優點。戒指應該比較適合米瑪的手,你又不是沒看她戴了多少只戒指。”

陶雅玲伸另一只手過來:“我的手不適合戴戒指?”

伍文定獻媚:“你就適合戴那種非飾的戒指。但是你要等我主動求你嘛。”

陶雅玲點點他的額頭:“記得你說過的話啊。”

伍文定摟著她的肩膀笑:“我也記得你可是要求過的哦。”

陶雅玲笑:“看你到時候怎么辦!”

伍文定看著樓下的人:“我努力!”

今年的表演也還是有亮點,有個女孩挑《net江花月夜》,后來跑上來的孫琴憤憤的說,這個女孩是她們系上的新生,本來安排一起參加服裝走秀的,她說自己要出節目,不愿意一起浪費時間。

陶雅玲也完全不贊成這種沒有集體觀念的做法。伍文定倒不以為然:“我們學院本來個性化就很正常嘛,不是所有人都是集體化的。”

孫琴玩味的笑:“你很看好這個新生?”

伍文定想哭:“你把我看成是搶掠民家女子的衙內,還是翻墻攀樓的采花大盜?再不就是風度翩翩拿腔拿調的花花公子?”

陶雅玲點頭:“有點類似最后一種。”

伍文定指著自己:“我這樣可以算是風度翩翩?”

孫琴做花癡樣:“還可以啦……”

伍文定說:“好啦好啦,我已經非常非常的滿足了,現在可以申請陪伴二位夫人一起回家不?”

陶雅玲有不同要求:“有點餓,我們去吃夜宵。”

孫琴贊成,伍文定也不反對。

雖然說是平安夜,畢竟是洋節,學校附近并沒有太多的熱烈氣氛,沿海的插o流暫時還沒有傳播過來。

但什么都比較好奇的孫琴還是提議干脆去市中心吃夜宵,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節日的氣氛。

于是就開車前往,越到市中心,確實節日的氣氛就越濃重,還有很多商場、酒店、夜場都掛出了泡沫圣誕樹造型。圣誕老人裝扮也隨處可見,中心區域更是燈火輝煌,人流如織,到處都是紅帽子和亮晶晶的氣球。三人猶如鄉下剛進城的一樣,面面相覷,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陶雅玲忍不住說:“我們還是要經常進城來看看的好。”

孫琴皺鼻子:“早就叫你經常出來逛街,你老喜歡在家看書。”

伍文定說:“怪不得我爸老喜歡住在鬧市區,我們那兒真的太偏遠了點,原來今天才知道還有個圣誕節啊?”

孫琴笑:“也就是這幾年才興起的吧?”

伍文定回憶:“我想想,93年曾經有幾個同學過來聽平安夜的教堂鐘聲,結果沒車回家,只好在公車上凍了一宿。說明那時是是沒有什么圣誕氣氛的吧?”

陶雅玲有興趣:“我們也去聽聽鐘聲?”

伍文定看看表:“快十一點了,我們干脆去瑟若教堂那邊吃夜宵,我記得那邊有家銀絲激湯面很好吃。不過我爸就住那邊,很容易碰見哦。”

孫琴不怕,還幫陶子鼓勁:“我見過了,和藹得很,丑媳fù總要見公婆,怕什么怕,你這么漂亮。”

陶雅玲掉頭對著她把一張臉皺起來:“我都很仰慕你這么博大的心胸了。”

孫琴聳肩膀:“別諷刺我,你可以去仰慕米瑪,她的心胸才博大!”還特別把某個字咬了重音。

坐在一個衛生條件很差的小巷子,陶雅玲還是習慣性的把三雙筷子都拿去滾水鍋里燙了燙才拿回來分。

孫琴鋪了張面巾紙在凳子上才坐下:“你就在這一帶長大?怪不得你喜歡吃小攤。”

伍文定神秘:“你爸也是這一帶長大的,所以他才那么喜歡我。”

孫琴恨他一眼:“怪不得你們兩個臭味相投,我從來沒有來過。”

陶雅玲在研究破爛的桌子中央那碟烏漆嗎黑的咸菜:“這能吃嗎?”

伍文定不回答,過去招呼老板:“我自己來端。”

找個木托盤就自己端過來,主動夾店那個咸菜給每一碗,才不懷好意的說:“嘗嘗嘛?”

兩個女孩子簡直是看在他面子上,才強迫自己挾起幾根面絲放進嘴里。

重慶人普遍喜歡吃辣,這種整碗基本都沒有油辣子海椒的湯面很少見。結果兩人卻都眼睛一亮:“很好吃!”

的確,入口鮮香綿滑,在這個有點寒意的夜晚吃一碗這樣的面,似乎黑漆的夜空和周圍的寒風都有加分作用。

呼呼呼的吃完才心滿意足的付賬走人。陶雅玲回頭看看那個昏黃燈光下的巷子口:“為什么不好好的裝修一下,弄個亮堂的店面來賣這么好吃的東西呢?”孫琴也點頭。

伍文定高深狀:“你不覺得環境和味道之間的反差可以產生巨大的沖擊力么?一直沖擊到你的味蕾和腦部神經,再加上只在夜間營業,無論炎熱的夏夜,還是寒冷的冬夜都可以讓你覺得特別有味道?其實你放到豪華飯店里面吃,也就覺得味道不過如此了。”

陶雅玲有懷疑:“你沒有說大話騙我們玩?”孫琴還是點頭。

伍文定說:“這是商業機密啊,也是做人的道理。”

孫琴終于說話:“你意思是說你這樣花心就是為了襯托出你對我們的感情顯得很幸福?如果只是一對一就會覺得這種平淡的幸福不過如此?”

陶雅玲驚奇:“你什么時候這么犀利了?”

伍文定說不出話,只想以頭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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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謂的平安夜鐘聲真沒什么聽頭,還是看見好些大學生打扮的年輕人一起站在教堂附近的路邊,熱切的等待鐘聲響起,情侶感覺的也不少。

孫琴是覺得好玩,陶雅玲是覺得年輕人的思想值得考究,伍文定只充當空調,雙手展開把兩個姑娘肩膀攬住,免得冷著了。

在12月底半夜的寒冷中傻站了一陣,才聽見教堂的鐘聲響起,還音樂有唱詩班的聲音,不知道是真人還是錄音,因為教堂不大所以只允許教友進入,這些看熱鬧的年輕人都只能在外面。過了一會孫琴就覺得無趣了:“回家?”都覺得贊成。

回到車上,伍文定還是把車在中心區轉悠了一下,還是很熱鬧:“看來這個一年一度的圣誕消費是可以值得抓一抓的,做娛樂業,做商業銷售的現在都可以利用節日消費了。”

陶雅玲也點頭:“以前學招貼,看到國外設計很多圣誕促銷的,覺得比較奇怪,我們這里net節就基本什么都關門,還促銷個什么。”

伍文定賣弄:“都有個過程,你看現在國家都搞國慶五一小長假了,說明現在也開始注意假日經濟了,一到小長假,到處都掙得缽滿盆滿。”

孫琴贊成:“明年五一我們也去搞點什么掙點錢?”

陶雅玲笑她:“那你又來了,明明家里有錢吧?我們家也不算揭不開鍋吧?你為什么就對這種莫名其妙的小生意感興趣呢?”

孫琴有解釋:“簡單啊,小生意最簡單,一手錢一手貨不費腦筋的。”

陶雅玲明了:“看來有些方面你和老伍還真的是心有靈犀啊?”

孫琴大得意:“謝謝陶子的撮合哦,我們會好好生活的……”

伍文定笑得差點連檔位都掛錯了。

翻過元旦就臨近期末年關了,各種學生抓緊準備考試,各種公司也緊抓上下考核,一派激飛狗跳的熱鬧景象。

伍文定汲取去年忙得天翻地覆的經驗,早早的就開始把各種事情拉開來做,所以沒有那么忙了,照例半天公司半天學校,只是上下午就隨情況而定了。

這天他是下午在,因為上午孫明耀給他打電話,說要過來辦公室找他。他就中午吃過飯才到,也沒有告訴孫琴。

孫明耀還是保持以往的風格,一般都有一兩個幫閑的一起,那兩位樂呵自在的就在外面辦公室和前臺聊天,孫明耀自己和伍文定進了辦公室。

孫明耀自己坐在班前椅上:“怎么樣?這大半年你的事情搞得怎么樣了?”氣勢一如既往的強盛。

伍文定把服飾公司,基金會的事情揀重要的講述了一遍。

不出所料,孫明耀果然是對那個藏獒養殖場興致勃勃,反復詢問這些兇猛的惡靈是不是真如同傳說中那么彪悍,大有馬上過去見識一下的意思。

伍文定笑:“還沒有完全的開始展開養殖呢,以后可是好價錢好市場。幾十上百萬一條都不稀罕,單獨一條還不稀得賣。”

孫明耀大手一揮:“以后重慶這片我給你包了,保證找到大批買家,賣出好價錢。”

伍文定謝謝:“有空您什么時候和我一起過去看看,我也很好奇。那可是一獒抵三狼的兇狠傳說啊。”

孫明耀向往:“我倒要看看老張的土佐看見了會不會嚇得屁滾niao流。”

伍文定出壞主意:“你找他押點錢打一場就知道了。”

“哦!”孫明耀才想起自己過來的主題:“net節過了,有個和泰國的搏擊大賽,王老二問我能不能請你去幫忙扎場子。”

伍文定點頭:“肯定沒有問題,不過得去境外?”

孫明耀搖頭:“不用,就在云南那邊。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就是了,大概時間也不長,就幾天時間。”聽了王家兄弟的介紹,知道伍文定的身手估計是高出這些打拳的一大截,也就不是太擔心了。

伍文定笑:“那就還得您幫我給孫琴請假了。”

孫明耀瞧不起:“你那個服裝公司是不是為琴琴做的?你自己和服裝又沒什么關系。”

伍文定還是決定給自己這個專心致力于享受生活的老丈人解釋一下:“我和別人搞這個服飾公司主要的目的還是做加盟招商,和您那個產品銷售加盟體系有點類似。但是目的還是以比較低的門檻幫別人創業。”

孫明耀瞇著眼睛看他:“做好事?”

伍文定點頭:“說好聽點是這樣,不過公司這邊也要賺錢的,畢竟還要讓公司這么多人也過好點。”

孫明耀有點沒想到的樣子:“之前你們搞那個慈善拍賣,我以為不過是找個空架子搞錢,沒想到你們后來就到處白給人錢讀書,現在搞這個服裝公司又打算到處幫別人找錢。你是不是被什么邪教洗腦了”

伍文定沒想到得這么個評價,詫異:“哪有這么厲害的邪教?”

孫明耀笑起來:“老段……嗯,你爸應該認識,現在開始搞搖擺機傳銷,還不是打著幫助人致富的幌子,一個海南組裝的幾百塊的塑料殼子,他們居然敢要3888塊,聽說現在搞了兩千多萬,我說他們腦殼是銹掉了,找的都是窮人的錢,一個拉一個下水,看他們幾個以后生兒子沒屁眼!”

伍文定評價:“參與者還是因為想找錢嘛,我這個只是想正面點引導,幫忙真的找到點錢,也免得這些人那么容易去上當。”

孫明耀不屑:“錢會嫌多?就算搞你這個找到錢,還不是要天天忙碌,老段他們那個吹噓只要翻嘴皮子就可以坐著收錢,拉的人越多,你就在個什么金字塔上面,到后來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天天拿大錢,你看你那些人會不會上當?”

伍文定啞口,等一會才說:“我只能幫助我能幫助到的人。”

孫明耀反駁:“你以為你是天?天都只幫助自助的人。”

伍文定還是不氣餒:“我就盡量幫助點人吧。幫多少算多少。”

孫明耀才真的有點驚訝的看著他:“你是打定主意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伍文定點頭:“去年,我們一共幫助了四千名大學生免費上大學,花費大概是接近一千二百萬,如果沒有這些幫助,起碼有一千五百名不得不很艱難的借錢或者干脆放棄,我覺得這就值得了。因為越是貧窮的這些學生越需要一個改變他們自己的機會,我們只是提供了一個機會而已。這當中肯定有最后不成才的,但肯定有更多成才的,我也覺得值得了。”

孫明耀點頭:“是值得,錢呢?你這么折騰,多少錢折騰得起?”

伍文定放個炸彈:“去年一共在這些事情上折騰了五千多萬。”

孫明耀明顯給嚇一跳:“你還真能敗家啊……你爸知道嗎?”他自己年產值幾個億,五千萬也不算是個小數字吧。

伍文定揭老底:“他不知道,是我和嘉德這邊一起搞的事情。這五千多萬里面有一千來萬投到了五十多個大學生創業的小企業上,比如剛才給您說的養殖場什么的,這些我希望是能夠有效盈利的,也可以反哺一下基金會的支出。”

孫明耀飛快的心算了一下:“那點夠個屁,而且起碼兩年年才能正式回報,這兩年你還得繼續投資,而且你這兩年還要繼續投資新的創業小企業,對吧?你這個循環完全不合理。”

伍文定沒法解釋至空的藏寶,只能解釋其他投資:“嘉德集團本身是有十多家比較優質的公司企業的,基金會也在這邊都占有一定比例股份,這里才是良性運作的資金來源。”

孫明耀稍微理解一點:“這還靠譜一點,不過也有點懸,你這也……太能花了。”

伍文定笑:“回報還是大,也許五年,十年以后,這就可是幾百家小企業,數萬人的人情投資。”

孫明耀嘲笑:“應該把你介紹給老段,你們都是忽悠人的高手。我是做實體的,算不過你們這些人。”口氣完全沒有把伍文定當后輩女婿。

伍文定摸頭:“我可沒忽悠您,說真心話呢。”

孫明耀點頭:“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幫別人點什么,好事!我只是提醒你,窮人未必心善,幫人未必有好報。”

伍文定也點頭:“富人也未必都心惡嘛,您不也是面惡心善。”孫明耀的面相和氣質是有點惡狠狠的,就算笑起來也是有點惡霸感覺的,還好孫琴繼承的都是母親的優點。

孫明耀哈哈笑:“又拍我馬屁,我又不給你錢,嗯,只給了你一個女兒。”

伍文定還是不對孫明耀說什么你女兒就是最大財富的肉麻話,只是嘿嘿嘿的笑。

孫明耀說他今天專門過來看看他到底在搗鼓些什么,別上了其他人的當。

聊天持續了一兩個小時,孫明耀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不過最后孫明耀走的時候拍拍他肩膀:“自己好好做,只要不是敗家,隨時找我幫忙,我是把你當兒子看的。”

伍文定沒說話,內心還是有點小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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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節前,米瑪借口送徐妃青回貴州老家,早早的就過來,徐妃青還在這邊的家里住了一晚上。

陶雅玲和孫琴是第一次見這個小姑娘,憐惜之余很有點訝異于她的漂亮和清冷。覺得氣質不同尋常。

不過覺得伍文定和她也沒什么關聯互動,就不太防備了。

徐妃青只是安安靜靜的來過路作客,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和話語,就是安靜坐著,對于這個家庭也沒有表示出什么奇怪和詫異。

米瑪和她是下午到的,打算第二天一早再送她去貴州老家,過去來回也就五六個小時,伍文定被指定為司機。陶雅玲和孫琴也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家住幾天。

孫琴從自己房間出來小不滿:“米瑪,你打算這段時間就住這邊了?”

米瑪坐沙上得意:“我們又不過這個net節,藏歷有點差別的。”

陶雅玲也出來奇怪:“你寒假不回去,怎么給家里說的?”

米瑪更得意:“我姆媽說,我應該多陪陪阿定……”摟的是徐妃青。

“呀呀呀,好酸。”孫琴一直擺手:“伍文定,我爸給我說了你大年十五以前要去一趟云南?”

伍文定坐在大桌子前整理米瑪帶過來的一些文件,明顯米瑪走得有點興奮,有些文件都搞亂了。

他聞聲才抬頭:“嗯,和他一起幫忙做點事情。”

孫琴的想象力一向很豐富:“你不會是幫他們運毒品吧?”

陶雅玲又給嚇住,她現在對伍文定的法律意識底線在哪里真的很懷疑。

米瑪不以為然:“我們草原上就有鴉片。”

陶雅玲大聲:“你們怎么又這樣?沒有一點善惡觀念嗎?毒品是犯法的,要槍斃的!”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死刑犯:“誰說搞那些東西,我們是去參加一個搏擊賽,各地都有人去的。”

米瑪扭腰:“那我要一起去。”

孫琴不忿:“和我爸一起的,該我去吧?”

徐妃青明顯表情很混亂。

伍文定指指她,米瑪和孫琴才吐吐舌頭好一點。

陶雅玲總是在某些時候語出驚人:“都不要說了,我去,我得監督他不要做壞事!”

孫琴看著她喃喃:“陶子你真的……很……”

陶雅玲眼波一轉:“很怎么?”

孫琴提醒:“他是跟我爸一起的!”

陶雅玲不耐煩:“我和米瑪一起,就說我們是基金會的,給他爸不也是說的米瑪和他合開公司的么?”

孫琴呆:“這樣也可以?”她還是覺得是人就有點怕自己老爸的。

米瑪唯恐天下不亂:“可以可以,我看可以……”

伍文定無奈:“估計我是沒有什么權利表意見的,隨便你們,米瑪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個文件說的事情……”

米瑪蹦蹦跳跳放開徐妃青以后,小姑娘有點沒了依靠,又伸手去抓自己的盲棍和二胡。

陶雅玲注意到了,給孫琴努努嘴,孫琴也看到了,就過去摟住她:“我也叫你小青好不好……”

陶雅玲沒有過去湊熱鬧,而是去大桌子邊看資料文件。

米瑪帶過來的大多是服飾公司和基金會的一些文件,服飾公司主要就是各個部門工作流程書初稿,基金會則紛亂得多,有申請款項,有追加項目,有學生成績反饋,也有殘障學生的一些問題總結。

流程書明顯都還是花了功夫的,光銷售部的就有兩指多厚,詳細到每個崗位的設置,每個事務的應對,每個時間段的安排。

伍文定先大略的看了一下流程書:“net節上班以后就全部打回去,框架是有了,也不錯,但是還需要深挖細挖,取消那些模凌兩可的字眼,什么應該、可能、也許是絕對不能出現在這樣的章程文件里面的。”

米瑪就嫻熟的拿小本記下來,還認真的詢問關于不同部門的不同看法。一掃剛才玩鬧時的嬌憨氣息。

基金會的文件還要分類,看起來就比較費時間了,伍文定就挨著拿起來作些簡單的問詢,米瑪回答得也算工整……

陶雅玲就笑吟吟的坐對面,一手撐下巴,過一陣慢慢的把頭滑到臂彎里看對面兩人說事。

伍文定是有一心二用的,抬頭看她:“怎么?”

陶雅玲說:“以后你們倆是不是也晚上都這樣經常說工作?”

米瑪不在意:“可以啊,怎么了?”

伍文定覺得是有待改進:“今天是好些天沒有討論文件了,以后一定注意不把工作的事情帶回家來。”

陶雅玲搖頭:“我覺得還好啦,看上去比較溫馨。”

米瑪高興的說謝謝。

陶雅玲站起來笑:“看來我以后也要帶點什么工作回家來做。”

晚上徐妃青就直接在沙上睡的,本來米瑪說讓徐妃青和她一起睡的,徐妃青說不打攪她和伍哥團聚,自己也習慣一個人睡。隱隱流露出來的對米瑪的擁戴,讓孫琴和陶子有點想笑,米瑪也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羞答答的拉著伍文定的衣角舍不得放。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就和米瑪開車送徐妃青回家,陶子和孫琴繼續睡覺。計劃中午孫琴自己開車回家,下午伍文定再送陶雅玲回家。徐妃青的意思是自己坐長途車回家,所有人都無視了她弱弱的聲音。

net運已經開始了,國道上的車輛不算少,大多都是急著回家的學生,民工。

似乎能聞到家鄉的氣息,徐妃青的話語也稍微多了一點點,主動說起這幾年來母親陪自己到省城求學的一些經歷,沒有太多艱辛的描述,主要都是對城市的不適應和不熟悉。

伍文定不怎么搭話,米瑪有點埋怨這車后座是分開的,不方便她摟著小青說話。

結果還是堵車了,聽偶爾過來的車輛說,前面幾百米出了車禍,一輛客車載,撞翻兩輛車翻出了國道,還好旁邊不是懸崖,但是有傷亡。來往車輛都在避著路面的事故車走,所以堵上了。

伍文定看看旁邊的土基,喊米瑪和徐妃青扎緊安全帶,抓好扶手,掛上檔沖上去。

歪歪扭扭的蹣跚過蝸牛一樣慢行的車隊,直接到達車禍生處,是有點慘。

這里是個下坡,估計載的客車右轉沒有轉過去直接撞翻兩輛逆向的小車,自己翻倒在左邊的路基外。還好周圍都是山坡,沒有懸崖。

過往的車輛有些停下來幫忙,有些小心翼翼的避開馬路上的事故車開走了。

伍文定看了一下,對米瑪說:“你先扶小徐到路邊坐一會,我去救人,車上有睡袋和折疊凳,你都拿下去,這里風大,你們倆裹一下。你打打電話,看能報警不。”

米瑪干脆利落的帶著徐妃青下去了,還給她解釋了一下生了什么事情。

伍文定直接把車插進車隊里,還沒等別人開罵,就跳下來,過去喊:“來兩個人幫忙,先把這兩輛車拉開,保持路面通暢,等會救護車和救援車才能及時到達。”

有人大聲指揮,似乎場面就沒有那么混亂,有人在開始靠近被撞翻的兩輛車了。

其中一輛很倒霉,司機失去呼吸了,還好車上沒其他人,另外一輛坐滿五個人但是只是車頭被撞毀,人都是受到震蕩沒有受重傷,已經被大家扶到路邊。

伍文定其實主要是找幾個人掩蓋自己的力量,大約的喊了幾個人一起動手,就把兩輛車給推到右邊的路基下了,把自己車上的帳篷拿下來,喊了個中年人一起動手把死者放進去。讓兩個人指揮路上的車雙向恢復行駛。

一共七八個人都在客車旁邊忙活。準載42人的大客車,裝了接近6o多人,遠遠出的重量也許就是汽車失控不能右轉的原因。

司機也已經停止呼吸,他在事故生的時候還是力爭汽車減,所以客車只側翻過來并沒打滾,減少了很多傷亡。

這幾個施救的人就直接砸開朝上的玻璃和前面后面的窗戶,往外拉人。

伍文定加入,度就快很多了,因為他的力量實在大,基本上就是一機械動力。

他是選擇從前面進入的,因為可以面對乘客施救,而且他假假的拿了一支自己車上的撬棍,先拉開人抱起來送到窗口遞給別人,回去就直接把椅子掰斷清理出通道。

這樣側翻的危險就在于人疊人、人擠人,如果不盡快施救,很多下面的人會因為窒息死亡而不是因為車禍本身傷害致死。

伍文定的度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好幾個人都跑到了前擋風玻璃外接人,一個又一個身體被抱出來排列在外面的路基邊,還有一個女人站在路基上大喊過路車輛來人幫忙,這樣的情形讓越來越多的人停下車加入救援,還有人說自己是醫生。

坐在對面路基上的米瑪摟著徐妃青,兩人裹著睡袋,米瑪就跟個電視解說員一樣,小聲把看到的情形描述給徐妃青,倆小姑娘互相抓緊手:“你伍哥又抱了一個人出來了,這是第……”“第十七個。”徐妃青接話,眼淚有要出來的跡象。

“不知道這個是不是還活著,手臂都垂下來了,是個小姑娘,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徐妃青有點失神:“說不定我也是坐這輛車的……”

米瑪安慰:“沒這么邪乎!”

伍文定沒覺得累,心里卻有點悲傷,因為他感覺到抱出去的好幾個已經沒有氣息了。這促使他有點瘋狂起來,撬棍也不用了,就直接不停掰開座椅就往外拉人,干脆直接一邊前行一邊抬頭砸開上面的車窗,把有些呼吸微弱的,直接送到頂面上接受空氣。

周圍的人感受到了方式的變化,有兩個小伙子爬上車側面,一起把上面的人傳遞下去。還有兩個男人也從前面進去,不作聲就只管一個接人往外傳,另一個把掰下來的椅子往外扔,清理里面的東西,增加空間。

伍文定喊:“找個人拿撬棍把后面的玻璃砸大點,讓空氣流通。里面人太多了!”

后面其實也在按照這個方法施救,無奈實在是拿那些固定在車上的座椅沒有辦法,而且過年帶的行李也實在是多,只能盡量救人的時候把行李拖出來增加空間。一個中年女人聞言就撿起一塊石頭開始砸玻璃,另外幾個人也跟著學。

時間其實不長,半個小時,伍文定就把車廂內部拆成了空的,一共五十七個人,其中三十二個都是他抱出來的。現在都躺在路邊,有些清醒過來的傷者在喊痛,兩個說自己是醫生的,跳來跳去不理傷員,企圖挽救那些昏迷有生命危險的人。

伍文定一身是臟污和血跡的從車廂里面走出來,沒有什么晃晃悠悠的疲憊感,直接就挨個查看傷者。周圍的人縱然是在一片忙亂中還是有點咂舌。

這種跌打損傷至空是最在行的,他駕輕就熟的下手,還一邊喊:“找點樹枝來當夾板,有木條最好!把那邊的衣服全部撕開當繃帶!”

骨折的有好多個,只要把骨骼歸位,打上夾板,基本就只需要養傷了,伍文定很急,骨折的飛快處理一下,就叫人來捆扎。大出血的倒只有兩個,摁住血管教旁邊的人扎緊,他又去看一個,呼吸微弱的就用點點力量促使心臟恢復,因為主要是窒息引起的狀況,只要能恢復正常的呼吸,問題就不算太大。

兩個醫生還用上了人工呼吸。但還是止不住有些人停止了呼吸,忙亂的聲音漸漸小了,有些哭泣的聲音開始傳出來。

這邊的兩個小姑娘已經開始流淚了,眼睜睜看著別人喪生的感覺還是很悲傷的,縱然不認識,但是看著伍文定臉上少見的焦急和悲憫,米瑪對徐妃青說著說著就哭了。

救護車終于趕來了,先送走傷者,但是一次也只能運走兩三個人,遠遠沒有想到有這么多傷亡。有兩輛貨車就停過來,把傷者逐一抬上去。

有些人看能做的事情做完了,就悄悄的走了,場面上也逐漸安靜下來,只有呼痛聲和哭泣聲留下。

伍文定一直站在路邊,叫住了隨車醫生,挨個給他說每個人的情況:“這個是小腿骨折,已經固定住了;這個是胸腔受了重壓,應該有點內出血,要趕緊搶救;這個是頭部撞擊在側面,也要趕緊搶救;這個是……”那個醫生忙著編號記錄,也不敢問這位是什么科的大能。

最后死亡七人,包括那個被撞車的司機。傷了四十二人,不包括另外一輛車上的五人,只有不到十個人幸運的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從參加救援開始,三個小時以后,伍文定才轉身過來,背后是一片狼藉和空蕩蕩的客車車廂。幾個工作人員和警察也到達了現場。

一些一直站在路邊的參與者和圍觀者突然開始鼓掌,掌聲也越來越整齊,米瑪和徐妃青也加入。

伍文定回身向人群鞠了個躬,揮揮手,才喊米瑪小徐上車。

伍文定在車上脫了自己的外衣外kù,卷在一起,反正他也不怕冷,打開空調主要是為了兩個小姑娘,自己才動汽車離開。

一個警察在路邊攔住車,給他敬了個禮:“謝謝您的幫忙救助,能留下您的姓名和工作單位嗎?”

伍文定搖搖頭:“我就是一過路的,不愿意碰見這樣事情的。”招招手,那警察也不強求,站開點,揮揮手放他離開了。

一路上就沒什么話了,直到把徐妃青送到家門外,徐妃青才說:“伍哥,米姐,謝謝你們。”

徐媽媽是早就接了電話和徐爸爸在路邊等著的,這半年來,也許女兒的境況讓她身心都得到了放松,明顯狀況好了很多,她是極力邀請兩位去她們家吃飯的,徐爸爸稍微有點木訥,也不怎么說話。伍文定解釋因為路上耽擱了,下午還有事情,得趕緊趕回去,徐妃青也輕聲說了兩句,兩人才得在一家人的揮手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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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伍文定還是怕麻煩,本來也是午飯時間都過了點,兩人就在縣城邊隨便找了個地方吃午飯。米瑪還在一家服裝店幫伍文定買了身休閑服穿上。

從伍文定回來脫掉衣服開車,米瑪的臉上就一直洋溢著驕傲的神情。到了飯館還是這樣。

伍文定去洗了臉手,過來刮她鼻子:“別這樣子,不應該為這種事情有什么多余的情緒的。”

米瑪看著他:“我真的覺得很驕傲嘛,你做得那么好!”

伍文定稍微帶點笑搖搖頭不說話,拉拉她的手。

等飯菜上來以后,伍文定就開始海吃,剛才消耗的體力確實也不算小。

米瑪拿著筷子,自己不怎么吃,就看準機會給伍文定挾菜,有時還喂到嘴里,就好像蒸汽機車的司爐一樣。

看上去是很令人羨慕的,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熱火姑娘,含情脈脈的只顧著給身邊的男人吃東西。還好飯館生意一般,飯點也過了,不過服務員和廚師們還是輪流出來假模假樣的看一圈衛生什么的。

后來伍文定現了,才開始有點笑起來,拿筷子指給米瑪看,米瑪咯咯的笑,讓幾個打望者覺得更加炫目。

加快吃飯度,兩人匆匆吃完就開車上路,經過上午的車禍地段時候,已經有一些家屬之類的人在整理堆成一堆的行李,警察也在現場維持秩序。還有一個角落已經點起一堆火,不知道是祭奠還是燒掉什么東西。

衛士一掠而過,沒有人注意到這是上午的主角。

出前,米瑪就打電話稍微給陶子說了下路上遇見車禍,陶子只叮囑注意安全,不用著急。

下午到了樓下,本來伍文定打算馬上就送陶雅玲回家,米瑪卻說還是洗個澡做點小儀式再出。

伍文定去洗澡,米瑪就把事情經過給陶子比較詳細的講述了一遍,手上不停,找了些紙和一個鍋子,還找了一把檀香點燃在屋里到處扇扇,還口中念念有詞。

陶雅玲沒有覺得好笑,只是站在門邊,看著米瑪認真的表情,手無意識的搓著胸前的一串項鏈,若有所思。

伍文定出來,米瑪讓他自己去燒燒紙,伍文定就找了支mao筆在上面鬼畫桃符一番,還要陶子幫忙磨墨。最后一并燒了,米瑪才滿意的允許他出門。

提著陶雅玲的一點東西,兩人回家。

陶雅玲過了一會才問:“還難過么?”

伍文定搖頭:“沒有了,當時也說不上難過,只是有點急,想盡量挽救點人。”

陶雅玲也表揚:“做得很好,我很喜歡。”

伍文定笑笑:“我會一直做好的,謝謝你的表揚。”

陶雅玲看他表情:“還是去給我媽買點東西吧?過年了。”

伍文定有點精神了:“好!買什么呢?”

陶雅玲也想:“也不要買貴的,過年了,干脆你去買幾斤肉吧?”這完全是孫琴的風格嘛。

伍文定給刺激到了:“現在買肉上門會被打出來吧?”

陶雅玲哈哈笑:“我爸媽他們那個時候上門買幾斤肉算是重禮了。”

伍文定順著這個思路真的去買了只火腿,很大一只,扛在肩膀有李逵斧子的感覺。

兩人嘻嘻哈哈的拿著火腿去敲門。

盧青和陶進文看見了也哈哈笑,覺得兩個孩子真讓人省心。

吃過晚飯,伍文定陪陶進文聊了一會天才告辭出來。

在門口親親陶子的臉:“謝謝你。”

陶雅玲警告:“我過兩天就回去,別跟米瑪亂跑!”

伍文定笑著點頭答應。

開車回家的路上給孫琴打電話,孫琴埋怨都等了好久了。

伍文定解釋:“陪陶子他爸聊天嘛,知識分子,說話是比較慢。”

孫琴不滿:“你是暗示我爸沒文化?”

伍文定笑:“我和他都沒文化。”

孫琴問:“現在回家?過來看看我嘛……”帶點撒嬌的口氣。

伍文定說好,掉頭就過去。

在小區外偷偷摸摸的見面,伍文定埋怨:“我直接去你家又不是不行。”

孫琴說:“不一樣,那是去找我和我爸的,現在是特別找我的。”

伍文定說:“也有你媽媽的份。”

孫琴好奇:“你今年去買的什么禮物。”可能也還是有點比一比的小心思。

伍文定還沒說就自己笑:“火腿,這么大一只!陶子建議買的。”

孫琴睜大眼:“陶子有這幽默?”

伍文定溫言批評:“你對她了解還不夠!”

孫琴瞧不起:“你了解得多,哼哼……”

磨蹭好久才放伍文定走,也警告他不要跟米瑪到處跑,她過兩天就回去。

伍文定覺得自己tǐng沒地位的。

結果回家又被米瑪盤問為什么出去這么久。

覺得更沒地位了。

晚上洗完澡兩人上netg的時候,米瑪偷偷摸摸的拿了個小布包。

伍文定以為又是什么流鼻血的衣服,好奇得很。

米瑪扭捏了好一陣,才給他看,結果是幾件很小很小的衣服。

米瑪紅彤彤著臉說是她的小姆媽給她做的,說是可以保佑生個健康的小寶寶,而且款式是男女都可以穿的。

伍文定給驚住了:“你真覺得有這么急?”

米瑪點頭:“早點生個寶寶我覺得很好。”

伍文定耐心:“我也想我們倆有寶寶啊,一點也不反對,只是你還很年輕,我也很年輕,能不能我們倆再悠閑的玩幾年再生?”

米瑪不解:“我們一直都很悠閑啊,就算我懷了寶寶也可以繼續做事,繼續陪你玩的,我姆媽生我的時候還在牧場上喂羊呢。”

伍文定解釋:“我們在一起有很多個階段,初識、相戀、相愛、結婚、生子、養育、教育、頤養天年,我們前面的階段已經很倉促了,能不能讓后面的每個階段都拉長點,細細品味一些?”

米瑪瞟他:“那你該不是想讓孫孫或者陶子先生老大吧?那個我倒無所謂的。”

伍文定轉身趴在netbsp;

米瑪在后面哈哈笑,還撩撥他:“來生一個嘛……”

伍文定化郁悶為力量,仗著家里沒人,最后把米瑪折騰得頻頻求饒才放過她。

伍文定摟著還在喘息的米瑪得意:“服了沒?”

米瑪很是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唱兒歌:“不能說話不能動……”

伍文定作勢又要開始。

米瑪才連連認輸:“陶子和孫孫沒把你喂飽還是怎么的?”

伍文定笑:“我們倆的時候就專心,當做沒她們嘛。”

米瑪懶懶:“那什么時候要當做有她們呢?”

伍文定說:“你這么一說我就慚愧了。”

米瑪點頭:“慚愧好,免得你來禍害我。”

伍文定責怪:“你怎么這樣?當時你說了要對我負責的,現在就是禍害你了。”

米瑪紅著臉笑:“此一時彼一時嘛。”

伍文定表揚:“你的漢語現在學得這么好了?”

米瑪覺得體力恢復一點了,伸手:“抱我去洗澡……”

伍文定遵旨,不過洗澡的時候還是又把米瑪給禍害了,誰叫她身材這么勾人的。

伍文定還是老三篇,第二天和米瑪去動物園玩。

米瑪開始很雀躍,不過轉著轉著就覺得無趣。

因為她很是嗤之以鼻,說這些動物都沒了什么野性,也沒有靈性,就知道在籠子里懶洋洋的活著。

伍文定點頭:“不過又能怎么辦呢?只能這樣活著啊。不過也tǐng好,沒有天敵,沒有疾病死亡的。”

米瑪指著一只斑馬:“你看那腿那皮mao,都已經退化了,根本沒有在草原上跑的能力了。”

伍文定叫她別挑剔,帶她去騎駱駝。

本來是可以兩個人一起騎在兩個駝峰中間拍照的,工作人員覺得這兩人的個子實在有點大,一次只許去一個,也好,伍文定就在下面給米瑪拍照,輪到他,他就死活不愿意去騎了。

米瑪還在糾纏喊他騎上去的時候,伍文定指著不遠處的小湖:“坐船!碰碰船,保證你喜歡。”

米瑪的注意力輕易的就被轉移開了,帶頭跑過去。

這個就要一人一只船了,因為沒別人,現在是上午,游人還不算多。

兩人傻乎乎的就在不大的人工湖里,自己撞自己。

伍文定有經驗,拉開點距離,惡狠狠的對著米瑪加油沖過去。

小姑娘可能是真沒玩過這個,抓著手柄慌亂的想躲避。

“嘭”的一下,伍文定壞壞的還壓著船頭過去撞,米瑪差點沒給掀翻過去。

“哈哈哈,我跟你說,不能躲,就要加油來撞,不然真的很吃虧哦……”伍文定還是傳授秘笈。

米瑪咬牙,重振旗鼓,悶聲來撞,好像真的很有效,興奮得哇哇大叫。

聲音不小,周圍不少人都看過來,有些年輕人也買票加入,場面局勢就變化了。

來玩的人都不約而同選擇撞這對情侶,特別是伍文定,隨叫他拱了這么水靈的一棵大白菜?

伍文定不怕,游刃有余的躲避、撞擊、斜蹭、挑撥……

米瑪一邊呸呸呸的吐濺到嘴里的水,一邊企圖去挽救自己的騎士:“下次一定要叫陶子和孫孫一起來!全部掀翻這些人!”

她的呼叫只會換來別人更熱烈的攻擊。

熟悉了一點操作的她還試圖用圓乎乎的橡皮艇玩漂移,太簡單了,碰碰船就是為這個而生的,颯爽的英姿也吸引了幾個女孩子小心翼翼的加入。直到所有船都被租出來滑上水面。生意一直蕭條的工作人員樂呵的在岸邊也不提醒時間問題。

最后終于有個男子不小心給掀到水里了,樂得所有人哈哈大笑,工作人員正要過來幫忙,伍文定就過去拉他起來,靠岸順便交船了,米瑪也才意猶未盡的過來下船。

所有人都玩得很盡興。除了掉水的哥們冷得夠嗆,其他人的衣服也沒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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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米瑪還主動打電話給孫琴炫耀今天的游樂活動,孫琴很不滿。

伍文定奇怪:“你怎么不給陶子打電話?”

米瑪怕怕:“她可能要批評我們這么冷的天去玩水。”

伍文定嘿嘿笑:“我也覺得她會這么說。”

米瑪吃吃的笑。

第二天上午,孫琴就開著車過來了,還不耐煩的說:“我爸還問我除夕是和你過,還是和你家一起過,就沒打算我在家的樣子,我何必在家惹人煩。”

伍文定一想:“也對,我們就一起過net節,很有紀念意義哦!”

孫琴自個在那有點紅臉想什么。

米瑪就咋咋呼呼的要求出去買東西,好多點過節的氣氛。

孫琴說自己車上已經裝了不少東西了,都是從家里順的,她媽還幫忙搬了的。

伍文定歡喜:“娘子,你真是持家有方啊。”

孫琴啐他一嘴:“趕緊下去搬,我得去收拾我的東西了。”

米瑪主動請纓和伍文定下樓當搬運。

其實東西不算太多,孫琴估計把自己在家的小玩意兒又搜羅了一包,其他就是土特產之類的東西,過年各家各戶就愛買這個。

米瑪見沒有想象那么多,嘟嘴:“我們還是上街去買點什么?”

伍文定附和:“今天大年二十七,是得去買點什么,再過兩天就關門閉市什么都買不到了,別在家餓死了。”

拿上樓給孫琴一說,三個人就還是一起開車出門了。

到了市中心的商場,米瑪和孫琴就撒了歡的可勁竄門,商場的門。

最后吃喝穿戴的東西滿滿在后面裝一堆,貼門上的net聯福字都不用買,光送的都有好幾套。孫琴還別出心裁的買了個籃球,兩對羽mao球拍子,說正好家里四個人以后好打雙打!

伍文定笑:“要不要買副麻將?四個人正好!”

米瑪笑開花:“成都人那可是一頂一的愛打麻將,我可是高手來的。”

孫琴不示弱:“買一副回去!我就不信了!”她一直都屬于運動活力型的,不知道為什么在家搞類似活動卻屢屢不能占上風。

東西買好了,既然已經出了門,就干脆逛逛再回去。

接下來就不僅限于家用品和過節用品了,米瑪是真有錢的,孫琴可能家里管教嚴,隨身的錢都沒米瑪多,米瑪就一個勁的拉她下水,看見什么喜歡的東西,就支使伍文定去買水買面巾紙什么,等伍文定一走開,倆小姑娘就刷卡買昂貴的化妝品,買昂貴的內衣,買昂貴的小東西。對,全都是小東西,體積都不大,買了裝在新衣服的袋子里,神不知鬼不覺。還買三份!

伍文定是真不知道,還偷偷的也給三個姑娘買了三條絲巾,也裝在衣服紙袋子里,打算回頭分別獻殷勤。

中午一起吃的肯德基,伍文定以前很不愛吃,主要是覺得吃不飽還貴還擠。

坐在窗明幾凈的店里二樓,也算是歇歇腳。米瑪看著店面里洶涌的人流,禁不住問:“怎么不在重慶來開快餐店?”

伍文定說:“那你得問餐飲公司那幫人了。陳永紅那處理完了吧?”

米瑪點頭:“要說那位真是個沒有什么遠見的,和基金會一起做,少了不說,兩三年幫他開個十來家店不止吧?他也算是一大公司老板了吧?非要自個當個小老板。”

伍文定笑起來:“不能這么說,人各有志,也許他認為做大做強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是為了那些學生吃飯方便,又或者只是為了開個店留在校門外,默默的看著某個師妹的身影呢?”

米瑪呵呵呵的傻笑。

聽見個后半句的孫琴警惕的轉頭過來:“你又看上哪個師妹了?!還默默的看人家身影?”

那邊柜臺前是有很多身影背對著這邊在選餐。

米瑪就進化為哈哈笑了。

伍文定苦臉:“有你們這樣美麗的身影,我哪里還能看見別人?”

孫琴不吃這套:“你還嫌我們擋住你了?”這倆姑娘確實都tǐng高的,還好伍文定也不矮。

吃完東西繼續練腿,米瑪說家里的碟片都看過了,要買新的。

經過家電商場的時候,順便去看了看,孫琴收獲了一個咖啡機,米瑪則被dVd的推廣宣傳吸引住了,覺得精度清晰度比家里的Vnetbsp;

伍文定也覺得不錯,就買一臺,眼光賊好的導購覺得這幾位不是差錢的主,趕緊推銷家庭影院,伍文定再怎么淡然也抵不住隊友被蠱huo,最后居然買了套投影儀,外加一對書架式音箱。要去刷卡的米瑪給伍文定拉住,伍文定嘆口氣不理那個自己都沒有搞懂設備狀況的導購,自己去為音箱配了臺放大器。

這下倆姑娘的興趣被吸引了,強烈要求趕緊回家看新玩意。

伍文定讓人把東西給搬到車上,開車去了個黑乎乎的小巷子。

孫琴奇怪:“干嘛?”

伍文定說:“買碟啊,買了機器沒碟不是搞笑么?”

米瑪使勁點頭:“對啊對啊。”

鉆進去找到一間小屋子,一箱一箱的碟片一字排開,十多箱。

孫琴就好像阿里巴巴喊了芝麻開門看見里面數不盡的寶藏一樣歡心的沖進去……

米瑪也樂不滋滋的蹲那選,一點不顧及低腰kù后面露出白白的腰。

伍文定忍不住上前拉一下滑上去的襯衣,米瑪還紅著臉轉過來:“討厭,這么多人……”

伍文定啞口無言。

孫琴主選武打片、槍戰片、喜劇片、恐怖片、風光片……;

米瑪只選愛情片;

伍文定就選了幾部有口碑的文藝片。

還有一個男的趁兩姑娘不注意偷偷給他眼色,伍文定也輕微的點點頭,就多拿了三張封面上是風光片的神秘生活片給放進他的手里。

最后一口氣抱了五十多張走,dVd得快二十一張呢,可把老板給樂壞了。

興奮的兩個姑娘也不管哪個坐前面了,都在后面相互交流自己的淘片心得。

“咦?非洲風光,這不是我選的吧?你選的?”

“我怎么會看風光片,我們草原不就是這個樣子?”

伍文定連忙喊住:“我的我的……”

回到家,伍文定還得安裝投影儀幕布,布線,接放大器……孫琴就給米瑪使眼色,偷偷跑臥室去分贓,結果就現三條絲巾了,倆糊涂姑娘都以為是對方買的,自個挑自己喜歡的,反正剩下的那份就是陶子的,陶子好可憐,不過屬于她的東西也有好大一包了。

說陶子陶子就到,晚飯前,陶雅玲就自己回來開門了,還輕手輕腳的,不知道是準備捉奸還是嚇人。

結果等她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轉過來就看見客廳三個人愣愣的看著她,然后就是一陣笑聲。

陶雅玲有點燥紅了臉,沒好氣的掩飾:“原來你們都在家!”

伍文定還在接各種電線、音響線:“是在家啊,不然你以為在做什么?”笑瞇瞇的好像大灰狼。

米瑪閑不住的在各個門上好奇的貼net聯,貼福字,玩這個新鮮的過年游戲。

孫琴在沙上橫臥,右手撐頭,做太后狀指揮小伍子和小米子。

陶雅玲看見這個景象,不知怎么就覺得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的家庭啊,就是幾個年輕人嘛,不由得有點暖呼呼的。

放下自己拎的裝滿肉菜的塑料袋:“伍文定,過來抱一抱……”一般都是孫琴喜歡當面這樣的。

伍文定有點受寵若驚,趕緊放下鉗子,過去使勁的抱抱,順手把她放在大桌子上坐著親了一下。

孫琴看著自己男人抱別的女人還起哄:“這里也抱抱!”

米瑪主動上前投到伍文定抱:“嘿嘿,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孫琴撇嘴:“陶子來抱我……”

陶雅玲不去,就坐在桌子上好奇的看著屋里突然增加的許多東西:“你們今天去大采購了?”

孫琴一下子想起來,起身過來拉陶子:“來來來,給你看點東西。”一副獻寶的樣子,米瑪也拋棄伍文定一起進臥室。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給一個人杵在客廳,搖搖頭,吹著口哨又去擺弄投影機。

東西確實不錯,陶子也很喜歡,摸摸這個,戴戴那個:“你們還真有心……謝謝了。”

孫琴有點奇怪:“好像我們還沒有互相說過謝謝吧?”

米瑪點頭:“是覺得有點怪。”

孫琴沒想那么多,繼續獻寶:“你看這個,是我選的,那個是米瑪選的,這個還是我,那個是米瑪……”

米瑪就出聲了:“這個真不是我選的,我根本就沒有去過絲巾專柜。”

孫琴疑huo:“我也沒去啊,難道是我們順手偷的?”

陶雅玲笑起來:“還一偷就是三條呢。”

米瑪聰明:“難道是阿定偷偷買的?”

孫琴聽不慣:“你一定要這么叫他?”

米瑪羞澀點:“我覺得還好啦。”可不能說出處的。

陶雅玲看她表情:“你都覺得害羞還喊?”

米瑪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孫琴打開門探出身子:“老伍,這絲巾是不是你買?”

伍文定才現露餡了:“哎呀!是我買的,本來打算分別送的。”

孫琴鄙視:“沒誠意,買個禮物還打批。”

伍文定不好意思:“三條可不能起批,一般都要七八條的。”

孫琴哇哇叫,米瑪和陶子笑。

陶雅玲笑夠了就去做飯,米瑪繼續玩過年游戲,孫琴繼續去當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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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伍文定又繼續搞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是把這套家庭影院搞定,因為之前裝修的時候沒有預留音響線以及投影機信號線,所以很費了點力氣才把線路藏在墻角走到沙后。

三位太后早就一人一杯飲料坐在沙上等著了,孫琴新鮮的用咖啡機為大家做的熱飲,味道是真不錯,她很有興致的承諾以后給大家泡咖啡,都表示不看好這個五分鐘的熱度。

先看了一部哈里森福特的《空軍一號》,典型的美式電影,很適合用這樣上點檔次的家庭影院來表現,渾厚低沉的音效震撼得客廳吊燈仿佛都在戰栗,緊張的劇情也算好看,米瑪喜歡這樣的情節,還鼓掌。

伍文定沒那么厚的臉皮擠到三個女孩子中間去,只能坐在轉角沙左邊的貴妃榻上,也許三個女孩子中有誰想過讓他坐過去,卻都沒有開口,畢竟電影院大家坐一起好像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以理所當然的親近點,這家里就隨處可以坐了。

孫琴點評:“福特有點老,不過還是老帥老帥的啊,很有氣質。”

陶雅玲會總結:“你這個可能有點戀父情結才會對老男人有興趣。”

孫琴還真歪腦袋想一陣:“好像是有點,老伍和我爸很多地方有點像,他們倆也真合得來。”

米瑪沒有這么深層次的心理學思考:“阿定也可以這么英雄的啊!”

伍文定喜笑顏開的謝謝。

陶雅玲說:“弄點什么有水平的片子來看看啊,別總是這樣的商業片。”

不是商業片,就要找文藝片了,米瑪沒這個概念,孫琴喜好沒這么深邃,只有伍文定去翻翻找找了一張《net光乍泄》:“梁朝偉和張國榮的作品,保證你們喜歡。”

一家四口,有三個是學藝術的,聽起來也很有檔次,所以除了米瑪沒有聽說過,陶子和孫琴都表示聽說過這部去年的王家衛作品,很有興趣研討一番。

米瑪先覺得是不是什么兒童不宜的片子,聽說是梁朝偉和張國榮又以為是偶像式的電影,還急切得不行。

陶雅玲就先給她打預防針:“是同性戀哦。”孫琴坐中間嘿嘿的笑。

米瑪就有點眼神古怪的看這幾個人。

伍文定介紹:“同性戀只是一種取向不同,所以也不要太奇怪。”藝術院校好像同性戀比例是比一般要高一點,每屆好像都會出點類似人物,偶爾還會聽說某個老師也是圈中人。

結果電影一開始長達幾分鐘的同性戀鏡頭讓四個都沒有看過的人都很有點尷尬。孫琴強大的神經有了表現機會,她支吾著化解:“鏡頭……還不錯,有構圖感。”

陶雅玲舒了一口氣:“攝影好像還是杜可風……”都屬于沒話找話。

米瑪也企圖找一點,遲疑著說:“他……他怎么……這么快?”

三人愕然,伍文定轉過身去,捂住臉開始抽抽肩膀,還竭力不出聲音。

陶雅玲坐左邊,也艱難的爬過去抱住伍文定的后背使勁咬住才能不出笑聲。

孫琴表情就很奇怪了:“伍文定!”口氣惡狠狠的。

米瑪還不知道生了什么:“是很快嘛,才幾下,阿定……”好像是覺得說錯了什么。

陶雅玲哈哈大笑,使勁捶伍文定的背。

孫琴夠不著伍文定,就轉身過來使勁肉米瑪的胸:“叫你們兩個奸夫吟fù……”

米瑪力氣可不比她小,動手反擊:“動口不動手!我又不怕你動手……”

伍文定只好過去隔開,正好自己乘機坐在中間,一邊摟一個:“看電影看電影……”

陶雅玲自己蜷在沙角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拿腳踢孫琴幫她在茶幾上拿紙巾。

孫琴隨手把一包都扔過去:“你也覺得快啊?!”

陶雅玲本來好不容易有點抑制住的笑意又一下釋放出來,自己在那邊拍著沙笑。

孫琴拿手掐伍文定的腰,結果又碰到米瑪偷偷伸過來抱伍文定的手,一塊掐,只是沒那么重。

米瑪委屈:“她掐我,剛才還肉我這……”其實是在展示。

陶雅玲實在覺得太歡樂了,在一邊笑得不停,一點都不看電影。

伍文定兩邊摟緊點:“好了好了,看文藝片啊……”

過了好一陣才繼續看電影。

陶子還自己抽抽了一陣,才算是平伏下來,隨著電影慢慢把左手放沙扶手上撐著頭,腳收在沙上看得認真了。

孫琴則是撕咬了一陣總算安靜,電影的音樂和畫面確實值得看,也逐漸看進去了,靠在伍文定左手臂上不做聲。

米瑪就覺得無趣了,而且男同題材實在讓她覺得有很大心理障礙,就順勢在伍文定右邊懷里玩。

伍文定左手握著孫琴的手無意識的摩挲,右手在米瑪的腰間滑動,也還算是在看電影。

兩位主角跳探戈的時候,孫琴輕聲的說:“色彩確實很美,音樂也很bang……”

陶子搖頭:“迷茫和及時行樂的心態在蔓延。”

美術學院都有評論課程,自己也要會為自己的作品做介紹,所以說起這些詞語來都是頭頭是道。

伍文定也參與:“慢鏡頭,搖鏡頭都算是很到位了,那種不穩定感里面的溫暖和黯然,隨處可見。”

米瑪完全不知道這仨在說什么,低聲問問:“你們是在吟詩么?”繼續自己玩自己的,還躺舒服點,背朝外面,面向伍文定的小腹,偷偷用舌頭把伍文定的貼身衣服撥開,去輕輕tian,自得其樂。

伍文定也算是經得住嚴刑的了,腰腹間旖旎得很,語調和神態也沒什么變化,只是右手就偷偷攀上了米瑪的山峰,隨著舌頭的節奏去彈米瑪的小紅豆,米瑪越來勁。

孫琴沒有現咫尺之遙的動靜,肯定的說:“藍色好漂亮,幾乎到處都看得到運用藍色,阿根廷好像也確實稱得上藍色國度。”

陶雅玲也贊同:“這種藍色用起來是很漂亮。”

伍文定還得一心二用:“不過還是要這種種色調搭配才好看,單獨用就太輕浮了。”

電影快完的時候,米瑪眼睛里都能滴出水來,給伍文定示意了好幾次去臥室了,怎么可能!

陶子有感觸:“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挑的這片子?”

伍文定對米瑪搖搖眼神,回答:“怎么?我可是拿了好幾張文藝片的,以后觀摩一部。”

陶子說:“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們的生活?”

伍文定大huo:“沒有這么深層次吧?”

米瑪使勁掐他一把,不管了,拉他的手在自己身下感受了濕潤后,就翻身起來說一聲瞌睡了,就回臥室等著了,看你來不來!

孫琴也從色彩感受中回到現實,現在換她躺在伍文定懷里了,不過她是下手揪。

陶子抒情:“相互吸引,相互靠近,取悅對方,但是又害怕失去……同樣也是不能被主流社會接受的感情,你說我們會不會也這樣在逃避?當逃避不開的時候就會厭煩?始終在一種悵然若失,若即若離的狀態中掙扎?”

伍文定樹大拇指:“你可以去寫影評了,不過,我們之間沒有這么糾結吧?明明白白的感情呢。”

陶雅玲看著字幕滑起,想了想,端起咖啡一口喝完,把腳從沙上放下來套上拖鞋:“我先去睡覺了,有時間過來和我討論這個影評……”

客廳就只剩下孫琴和伍文定了。

孫琴橫眼看他:“說說吧……”

伍文定伸手把她橫抱起來走向臥室,經過米瑪門口的時候還敲敲門:“早點休息啊,我和孫琴說說事。”

米瑪哼哼唧唧的喊:“今天不來,今年就不準進來了!”還加上說不出味道的笑聲。

孫琴怒:“她還得意了!”環在伍文定脖子上的手變成用力掐脖子了。

伍文定就把孫琴抱回寢室,關上門:“別生氣了,又不說明什么。”把孫琴放在netg邊。或許抱著一起在netg,但是他覺得這樣是個談話的樣子。

孫琴就是覺得這個不說明什么比較郁悶:“你說說看,本來陶子和你有什么我也還想得通,畢竟大家天天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正常,沒什么也正常。結果現在米瑪也……”還有點氣苦的感覺了。

伍文定解釋:“真沒什么的,其實米瑪還在前面,就在去年net節完了以后我過去那一次。陶子知道以后,也是很不舒坦的。不過我真的想解釋一下,這只是個親密行為而已,沒有什么區別,希望你能原諒我。”

孫琴還是賭氣:“我沒興趣知道你和她們是怎么回事,現在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伍文定點頭:“肯定是很不舒服的,莫名其妙覺得好像是個落后分子了?是不是?”

孫琴怒:“誰落后!?這種事情有什么先進后進的?”

伍文定認錯:“不是說你落后,我不會表達,就是說讓你不舒服的感覺。”

孫琴真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我想回家去。”

伍文定撓撓頭,想了一下:“我陪你回去。”伸手去拿孫琴的外套。

孫琴更有點生氣:“你都不留我,就想回來和他們一起?”女人這個時候還真是愛鉆牛角尖。

伍文定站起來的身子又坐回去:“錯都在我,我是真不敢……真的想你說什么就做什么。”

孫琴看他這個樣子有點軟綿綿打不上力的感覺,很煩躁,跳下netg:“先一起出去走走,我看要不要回家。”

伍文定連忙去拿外套給她披上。

出門的時候,去給陶雅玲和米瑪說了一聲陪孫琴出去走走。

米瑪白他一眼,很不滿。

陶雅玲冷笑:“你真是自己找事哦。”

出來孫琴在門口不說話,沉著臉。

下了電梯,孫琴指指小紅車,伍文定點頭去開過來。

時間大概快十二點了,接近除夕,街上也沒有什么車了,伍文定就隨便的找個方向慢慢開,孫琴也不說話,只把車窗搖下來一點,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伍文定也不敢說話,就開車,不時轉頭看看孫琴的表情。

起碼過了半小時,孫琴指指一個分岔:“走那邊。”

伍文定趕緊轉方向:“想去哪看看?”

孫琴搖頭:“繼續慢慢開。別煩我。”

伍文定收聲,不敢說話。

又過了好久,孫琴才艱難的開口:“伍文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沒等伍文定說話,孫琴又繼續說:“可能我沒有米瑪那么盲目,也沒有陶子那么理智,我可能一直在欺騙自己,直到突然現你和她們倆生了關系,才突然現一切都是真實的,真實得讓我不敢看我自己。”

伍文定看看孫琴,并沒有看自己,估計不愿意自己說話,就繼續慢慢的開車,只是小聲回應:“我在聽。”

孫琴果然還是自己說:“我應該怎么辦?離開你和她們倆?你覺得我會不會離開?你就是花心,真的就這一個缺點,我就應該容忍你這個缺點?是不是我太苛刻了?”說著說著就開始流淚了。

伍文定趕緊靠邊停車,拿出紙巾遞過去,孫琴不接,雙手捂著臉低聲netbsp;

伍文定心痛得不行,咬咬牙,狠下心:“我不可能會放下她們了,全都是我的錯,我……你……”還是說不出口。

孫琴可能意識到他想說什么,有點驚慌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但是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伍文定看著她的眼睛,更說不出口,終于泄了氣,低下頭:“我聽你的安排,你說怎么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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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突然就飆了,劈頭劈腦的開始打他,可是車里空間真的很小,很不方便。伍文定就喊:“下去打好不好?”

孫琴不說話,繼續動,伍文定就只好把右手上臂送過去挨打,因為那里肌肉多一點,免得骨頭硌著孫琴的手。

下手還真的不算很重,不過累人,孫琴沒多久就累得減慢了度,更像是給老爺捶背的丫鬟,終于聲了:“你說怎么辦?你說啊、你說啊……”

伍文定苦惱該開自己的車出來的,這么窄,根本沒法伸手過去抱過來,只能動嘴:“我還是只有厚著臉皮請你原諒我,容忍我……一年了,我請求你繼續考察我……”

好像說到了什么要害,孫琴一下就停止了動作,把伍文定嚇得不輕。

孫琴收回手,還有點哽咽,等了一會才低聲說:“就是因為這個考察的原因,你才沒有和我有關系?”眼睛還是看著伍文定,還使勁眨了眨眼睛把淚水擠出來。

伍文定認真的想一想才回答:“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有什么原因讓我不敢深入,好像這個也有一點。”

孫琴認真:“還有什么原因。”

伍文定說:“我只是感覺,感覺你也不太想,就不敢強迫你,有時你也許會勉強同意,但是我覺得你可能真的很勉強,就不敢也不能了。”

孫琴有點恢復腦筋了:“怪不得好幾次,我看你都很想了,還是沒有。”語氣平淡,好像兩個人在討論什么化學方程式。

伍文定不知道該說什么,就試探的把手里的紙巾送過去,也不敢去動手擦拭。

孫琴注意到了這個和以往不同的動作,眼淚好像又要出來了:“你……想要我說出那句話,讓你有心理上的平衡感?”

伍文定連忙說:“沒有沒有,如果你要我說我就說,我實在說不出口,舍不得,我真的不愿意。”

孫琴順口:“你也舍不得她們!”說完好像才覺得不太適合現在的氣氛。

伍文定清醒,不敢順口刺激她,只說:“我一直都是真心實意希望你開心的,你今天這樣,我覺得我一年多的努力都白費了,是我沒有做好。”

孫琴有點進入狀態了:“這么說你還委屈了?”

伍文定低頭搖頭:“還是以前我給你說的意思,沒覺得委屈,只是有點憋,我也很憋屈的。”

孫琴情緒又有點激動起來:“好吧,我讓你憋屈了,很對不起,那……那就把我送回去吧,我回家過年,不過來了。”

伍文定低頭想了一陣,也不說話了,著車,緩緩啟動,越來越快,往孫琴家開去。

已經深夜很晚了,車很快就到了小區外,伍文定沒有停下,直接開到小區門口,報上別墅號,主動遞出去自己的身份證登記,指指孫琴給保安看。接著就被放行了。

車一直開到別墅門外,伍文定停下車,轉頭看看孫琴,低下頭:“孫琴,我最后再請求你一次,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孫琴沒有說話,她現在腦子亂得一團糟。

伍文定看她不說話不理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車里就又安靜下來。

又過了一陣,伍文定看到孫琴不看自己也不說話,輕聲說:“孫琴,我真的愛你,你可能還是覺得我很無恥,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想你現在可能不太能接受我了,我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伸手想做什么,半路還是收回去了。

然后就開門下車走了。而且越走越快,到后來幾乎是用跑的,經過門崗的時候,保安只覺得眼睛一花就沒看見什么過去。

接著,保安卻看見剛進去的小紅車又開出來了,孫家的姑娘只是對他招招手就開車沖了出去。

孫琴突然一下就覺得好像呼吸都停止了,回過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下車跳上駕駛座,打著車就追出去,追出去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趕緊追上去。

可是外面安靜得什么都沒有,路燈也都關閉了,什么都看不見,車燈照出去的地方也看不見,小姑娘使勁的踩著油門,順著路飛馳,眼淚一串串的掉下來,慢慢的模糊了眼睛,有點看不清路了,還是使勁踩油門,好像這是唯一能追上人的辦法。

突然有個影子就跳上了引擎蓋,嚇得孫琴下意識的踩下油門,輪胎在地面上拉出刺耳的聲音,跳上車的伍文定就給慣性一下甩出去好幾米遠。

車燈下還是看出來是伍文定,孫琴不由得哇哇大哭起來,跳下車撲過去。

伍文定本來落地是能站著的,只是心情有點波動,就打了個滾,正要翻身起來,就看見孫琴哭著撲過來,就干脆躺著不動了。

孫琴的情緒這下是幾經大起大落了,一下把伍文定摟在懷里:“你沒事吧?你不要有事!我們好好的,不分手,不分手了……”

伍文定心里大樂,又不敢馬上睜眼,也不愿裝受傷欺騙孫琴,就撓撓頭,慢慢動一下才說:“你說的不分手啊。”

孫琴想摔下他,又舍不得,進退兩難的。

伍文定看她表情,趁熱打鐵,用點力站起來,伸橫抱起孫琴:“還是我抱你好了。”

孫琴定定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伍文定搖頭:“本來就是我看你開車狀態不對,自己跳上去的,哪能有事。”

伍文定汲取教訓,走到車邊,單手把前面的椅子前傾,抱著孫琴坐到后面:“你說了不和我分手的,要守信用啊。”

孫琴一晚上情緒波動有點大,現在陡然又躺在伍文定懷里,不免覺得安定不少,就不想說話,只是伸手抱著伍文定的腰。

兩人就不說話了,孫琴居然過了一陣就睡著了。伍文定心情也好得很,認真的摟著靠在椅背上,只是覺得還是有點擠,想著衛士的后面也沒有這樣的位置適合這樣抱著,是不是得另外去買個什么車?東想西想的,也慢慢瞇上了眼睛。

不過伍文定是真沒什么睡意,摟著孫琴在懷里也覺得蠻舒坦,還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去玩孫琴的頭。

光線不太好,但是偶爾經過的車燈還是讓他看見小姑娘臉上的一點點淚漬,輕輕的去擦拭,樂此不疲。直到天邊的一絲白光慢慢的變亮。

等路上車有點多了,才故意把孫琴碰醒,小姑娘睜開眼看著他,迷糊了一陣才想起生了什么事:“你……你沒有睡覺?”

伍文定伸嘴去親,孫琴有回應。

伍文定說:“天亮了,昨天晚上說好的,你不能忘記了。”

孫琴想了一陣才說:“嗯,我認命了。昨天你走了以后,我確實覺得離不開你。你居然舍得離開?”

伍文定隨口編謊話:“我那是去買包煙。”

孫琴被他無賴得說不出話。

伍文定伸開車門,勉強轉身把孫琴放在后座上橫躺著,自己到駕駛位上開車回家。

在路上還停車去買了早餐,到了以后讓孫琴拿著,自己抱她上樓。

開門看見陶雅玲穿著睡衣正在做早餐:“早說嘛,我就不用做了。”

米瑪也從房間伸個頭出來:“回來了?出去玩一通宵也不喊我們。”

孫琴掙扎著下地,把早餐遞給陶子說:“我們沒怎么睡覺,我先回房間補補覺。”

米瑪走到廚房聽見就驚訝:“一晚上都沒睡?……”還要說什么,給看出臉色的陶雅玲拉住了。

伍文定就坐在桌子前,把早餐分成四份,還有點區別,有豆漿油條,也有小籠包子和稀飯。

陶雅玲從冰箱里弄點咸菜切碎,也過來坐下,分了筷子問:“怎么了?”

伍文定端上碗倒稀飯:“嗯……有點……差點走了。”

陶雅玲明白了,很驚訝也很詫異,米瑪就跟沒聽見一樣,自己把油條掐成一段一段的泡豆漿里吃。

還沒吃完,就聽見孫琴在喊:“伍文定!過來陪我睡覺!”

米瑪撲的一下把嘴里的豆漿都噴出來,憤憤然:“一晚上了,早上還這樣!”

陶雅玲也笑,拿筷子捅捅伍文定:“杵在這里干嘛?還不快去?我收拾東西。”

伍文定點點頭,拿面巾紙擦擦嘴,才過去了。

米瑪小聲給陶雅玲泄不滿:“昨天晚上就一直占著了,哪能這樣?不公平!”

陶雅玲覺得好玩:“那你覺得應該怎么辦才公平?”

米瑪看來有想過:“每周一人兩天,多的那天輪流隨便機動。”

陶雅玲繼續逗:“然后呢?”

米瑪找到知音說話:“誰先有寶寶,多的那天就該給誰。”怪不得她老想。

陶雅玲開始瞠目:“再然后呢?”

米瑪樂:“有了寶寶再說。”

陶雅玲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好奇:“你給伍文定說過這事沒?”

米瑪撇嘴:“我把寶寶的衣服都給他看了,他還不想生。”

陶雅玲是真的有點結舌了:“你……你……”

米瑪不吝嗇:“你看不看?很好看的小衣服哦。”

陶雅玲還真是要去看看了……

伍文定溜進臥室的時候,看見自己的睡衣放在netg頭,孫琴應該是剛洗完澡,正在吹頭,伍文定過去接過吹風,細心的幫忙,打理好以后自己才去洗澡。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孫琴已經拉上窗簾上netg了。伍文定鉆進被窩,孫琴背對他把頭抬起來,他伸出手臂穿過去。

孫琴小聲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情緒化?”

伍文定回答:“有點,估計是你家親戚要來看你了。”

孫琴給他一肘子:“開始看電影的時候都沒那么強烈的煩躁。”

伍文定認錯:“是我要掰開了給你說,才讓你不舒服的,如果當時哄哄,估計也就沒事了。”

孫琴奇怪:“你知道為什么不哄哄?最后還不是算哄我高興的?”

伍文定說:“因為總歸是我不對,我總覺得還是要把事情說清楚,雖然我總是口是心非的說不敢挽留你們,但是總怕有什么誤會成為一根刺在心里導致你們離開。”

孫琴鄙視:“你又開始了,我給你說,問題就出在你這個態度上。”

伍文定洗耳恭聽:“你說。”

孫琴說:“睡了一覺,洗了澡,我算是清醒了,我沒錯,錯就是在你,你拿錯誤的態度對待我了。”

伍文定說:“你肯定沒錯,后面再給我解釋一下?”

孫琴居然笑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是跟我們分別談戀愛,其實你還是搞混了,你拿該對陶子的那一套對我了。”

伍文定一想,好像還是有點道理:“容我想想。”

孫琴擺導師口氣:“我不知道你平時怎么私下跟陶子說的,但是昨天你這個說清楚的做法,估計對陶子是有用的,對我就不合適。”

伍文定邊想邊說:“好像是有點,昨天這種說法之前我跟陶子說過,她反應是不一樣。”

孫琴得意:“好好想想該怎么對我吧,哼,你還差點!現在侍候好我睡覺。”

伍文定就真一邊自己想,一邊慢慢的輕拍著孫琴讓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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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好像之前的小風波就消失了,孫琴還是那個孫琴,家也還是那個家。

大家一起等著過除夕。

孫琴好動,變著花樣搞運動,小區沒有籃球場,她就喊伍文定開車回學校打球,要騎著伍文定扣籃,和伍文定單挑,喊陶子來單挑,都很有成就感。

但是孫琴最喜歡的還是喊米瑪打羽mao球,故意把球吊得一左一右的,看米瑪負擔tǐng重的樣子跑來跑去,心中不禁快意得很。

不過米瑪的運動神經可能真的比較好,自己開著小紅車去買了件昂貴的鉤鉤牌運動內衣,固定住以后專心對付孫琴,不過兩天就開始收拾孫琴了,笑得陶雅玲一直喊好。

米瑪其實比較感興趣的是煙花爆竹,讓陶子孫琴和她一起出去買了不少儲藏在客廳陽臺上,因為伍文定忙著沒時間幫忙。

伍文定放假前就去雕塑系找要了一包環氧樹脂粉,打算自己在家偷偷做點什么東西,結果三個姑娘都一起過節,就只好繼續公開做,不過都以為他在琢磨什么事情,也沒太注意。

其實就是做玻璃鋼的相框什么的,伍文定先用塑泥做好東西,然后用石膏翻模,最后灌注環氧樹脂,去掉模具就成了胚型,打磨上色就算是搞定了。

他是躲在孫琴的陽臺上做事的,有時對面樓的一哥們還好奇的在陽臺上張望,他也點頭回笑一下。

孫琴最早現,因為是她的房間嘛,看了一眼主動要求:“我要相框!”因為一張木板上擺著一個心形的相框,一個心形的飾盒,一個心形的風鈴串,都還是泥巴階段。

陶子是聞到了環氧樹脂的刺鼻氣味來看的,所以伍文定才在陽臺上做。她先指定要了飾盒才嘲笑:“玻璃鋼的怎么可能撞擊出聲音,那個風鈴完全不會有清脆的聲音的,哈哈……”伍文定大失敗,連忙想補救辦法,最后還是跑街上找個都要收攤回家的飾鋪買了人家一套舊的高溫火焰器,回來把自己的幾個袁大頭化了,直接用模具做成銀吊墜,只有上面的心形主牌是玻璃鋼的,看得孫琴和陶子扁嘴。

米瑪這傻姑娘還不知道自己得了最好的東西。

到大年三十晚上前終于做完了。因為他實在沒停歇,陶子又偷懶不想做飯,大飯就是吃凍餃子,米瑪覺得新鮮,孫琴很是撇嘴,不過陶子說不做事的人沒權利鬧,餃子都還是她煮的。

不過陶子的蘸料實在沒有什么新意,孫琴一嘗就喊伍文定剛給她重新弄過。伍文定還在忙最后的包裝工序,沒注意到什么過程細節,洗洗手就去廚房給孫琴搞了一小碟五顏六色的蘸料,自己又去忙了,說再過十分鐘就過來一起吃飯。

孫琴很有信心,自己不嘗就推給陶子,陶子憤憤的蘸了一個餃子,咬了半個,愣了一下,大聲喊:“伍文定,我也要弄一碟!”

米瑪本來嘗了一個陶子的覺得也很好吃,這時也湊熱鬧來蘸蘸吃一個,好驚奇:“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還是用普通話說的。孫琴哈哈笑,好得意。

于是做完事出來的伍文定莫名其妙的就給陶子掐了一把,還去做了三個小碟的蘸料,不過還是倒了點酒的,他和米瑪是白酒,陶子和孫琴是紅酒。

伍文定請陶子做領導感言,陶子不推脫:“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net節,不管以后的情況怎么樣,希望大家都開開心心,和和美美。”

孫琴也說:“希望大家都身體健康!”

米瑪覺得是個很神圣的許愿儀式:“明年一定要生個小寶寶!”

伍文定還沒來得說話,就差點給一下倒進喉嚨的白酒噎住,不停的在一邊使勁咳,嗆到氣管了。

米瑪很不滿,看著也笑得一塌糊涂的陶子和孫琴:“為什么你們都覺得這個事情很好笑?我是很嚴肅的!”

陶子還算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這個時間會說,才覺得好笑,現在只顧著給伍文定拍背。

孫琴實在是被驚笑到了,艱難的開口說:“你……給寶寶喂奶……倒是準備好了……”

米瑪一口就喝了小杯子的白酒,一扭腰:“我不管,反正今年我必須生一個。隨便你們生不生。”

伍文定暫時還不能說話,陶雅玲想了幾天的說辭有用處了:“伍文定還沒有畢業,所以沒有辦法結婚拿證,那么生的小孩就沒有辦法上戶口!”

米瑪不介意:“戶口拿來做什么?往我們草原上一扔,沒人管你有沒有戶口!”真彪悍的母親!

孫琴開始挾餃子吃了,含含糊糊的說:“隨便你,不過肚子大著怎么去上學?”

米瑪說:“今年這是最后一個學期了,上完我就休學過來了。”

陶雅玲覺得不可思議:“你辛辛苦苦考上大學,說不念就不念了?”

米瑪幸福:“也不辛苦,不過遇見阿定就不用讀了,沒什么用,只要有阿定就足夠了。”

孫琴佩服:“您比我還想得開。”

陶雅玲很想開個會談一談,當年孫琴也是很大言不慚的說不是伍文定還不來這學校了。這又出現個說不讀就不讀的。

伍文定漲紅一張臉終于恢復正常點了,自己又重新倒一杯酒:“我祝三位美麗大方的姑娘,幸福開心。”自己也一口悶了。陶雅玲和孫琴很有儀態的端起紅酒杯謝謝了才抿一口。

米瑪剛才已經喝了,就眼珠子一轉,給自己和伍文定一起倒上:“祝你明年幫助更多的人。”本來想說普度眾生的。

伍文定也笑瞇瞇的的接受了:“感謝你一直的幫助,一起努力。”

陶雅玲也給自己和孫琴倒上,再給伍文定和米瑪倒上:“我也祝你明年學習工作更進一步。”

伍文定點頭:“我要和你一起共同進步……。”

孫琴把自己的杯子倒一半給伍文定:“好好對我好,對我們好。”

伍文定莊重的點頭:“一定的。”

接下來三個女孩子就互相敬酒,陶雅玲還祝米瑪早生貴子!

其實大飯因為只有凍餃子,沒吃多久,主要就是喝酒了。米瑪和陶子喝得紅彤彤的臉,孫琴則有點白,伍文定沒什么變化。

既然有點家的氣氛了,就坐沙前看看今年的netg她的咖啡機,米瑪偷偷摸摸的在陽臺上擺弄軍火,考慮怎么整出大動靜,陶子斜靠在沙上,手里還拿個蘋果在削皮,眼睛不看電視看伍文定,因為伍文定在幫她捶腿:“你別說,這樣真的自在很多,不像在自己家,爸媽總是看著我,起碼不能這么斜躺在沙上吧?如果過年就更煩了,也許還要走親戚,跟要求坐有坐相的了。”

伍文定笑:“怪不得那么多年輕人急于獨立出去。”

孫琴拿個托盤裝了四杯咖啡過來,現在好像對于當面伍文定和那個女孩子單獨稍微親昵點也沒有那么敏感了。

陶子熟練的拿水果刀把蘋果在手里分成幾塊,放在茶幾的盤子上:“米瑪過來喝咖啡了,等會下樓去放。”

孫琴吹噓:“我可是敢把鞭炮在手里點燃了扔出去的……”

米瑪一步幾回頭的過來坐下:“早知道就不搬上來,就放在后備箱,等會下去放就是了。”

伍文定經驗豐富:“有些還是在樓上放好玩,也可以遠遠的看整個城市的感覺,可惜我們這里不算高。”

米瑪說:“我在成都過年看見過,成都很平,煙花全城放起來很壯觀的。”

陶子就奇怪了:“那你怎么沒有放過?”

米瑪郁悶:“有的是人動手放,我只是在家偷偷找小黃炮放過。”

“小黃炮?什么東西?”孫琴奇怪。

米瑪比劃一陣:“威力很大的,我二哥他們都是偷偷拿去黃河灣炸魚的。”

伍文定后怕:“那是吧,你爸也是,這么危險的東西都被你弄到。”

伍文定到陽臺看看火藥堆有好幾盤幾千響的鞭炮,還有數十根禮花彈,十幾盒各種地面禮花。就自己去翻個搬家剩余的紙箱子過來把東西裝上:“我們現在就下去放好不好?現在還不算人多,等會太鬧了。”其實已經能聽見零零星星的爆竹聲了。

米瑪就跳起來:“好好好。”

孫琴也躍躍玉試:“我去找根混子挑鞭炮。”

陶子穩重:“我去拿相機和電筒。”

下樓以后,伍文定說:“先放一掛沖沖氣氛。”自己就拆開一盤,拎著爬到衛士的車頂,車尾還有梯子,真適合。

他點一支煙,就直接拿手拎著點燃鞭炮,三個女孩都跳遠一點。

“嘭、呯、啪……”拎在他手上的鞭炮就炸起來,其實這樣一般的鞭炮拎在手里一點都不危險,只要穿了長kù,濺到kù子上也沒有什么力了。

米瑪膽子大,也拆開一掛爬上去,伸手在伍文定嘴上拿下煙點燃,結果炸響之后還是被垂下來的火光嚇一跳,隨手就一扔,兩腳在車頂上跳。

孫琴還是有點怕:“我也要上車頂去!”

陶子不介意:“你爬上去,我給你們照相。”

米瑪過來接應孫琴:“你把那箱都遞上來好了。”

分量還不輕,孫琴先推舉上來,自己再爬上來,都有點喘氣了。

過一陣陶子看上面歡樂,也爬上來。

先放禮花彈,膽子大點了就開始把地螺陀之類的點燃了扔出去,關鍵是都喜歡在伍文定嘴上拿煙來點,伍文定只好含了三只煙在嘴里!

一陣放火爆炸行為以后,帶著一身的硝煙味,四個人才樂呵呵的回樓上。

等全國上下都在net晚滿懷深情的迎接除夕鐘聲倒數的時候,三個女孩子都分別去洗澡出來,跟伍文定在陽臺上看熱鬧了,一瞬間的漫天煙花和閃爍紅光,間雜著消防車的嗚嗚聲。

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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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直到凌晨2,3點以后才休息,伍文定是陪著陶雅玲休息的,沒什么特別含義,就是輪到她了,這是米瑪的功績,她一定要推行一人一天的輪流制度,不分大小。

伍文定還是一早就起netg了,偷偷把自己的做的新年禮物放到三個女孩的netg頭,自己才跑到樓下去洗車。

樓下漫天滿地都是鞭炮紙屑,就像北方冬季白雪皚皚的樣子,很有點神奇的藝術氣質,兩輛車也不能免罪,都給鋪上了很多渣子。

伍文定身體好,也不嫌水冷,拎著水桶就挨個擦洗,重慶的冬季雖然不怎么下雪,還是很有點陰冷的,呵著白氣,還把冷水潑在車上清洗,等全部搞定,他自己頭上都有點冒蒸氣了。

他蹦蹦跳跳的收拾好東西,又一口氣跑上八樓的家里,就當是晨練了。

打開門,還沒什么動靜,他就輕手輕腳的開始做早餐,打算如果上午都還不起來,就接著做午飯。

自己幾口就把早餐吃掉,把客廳的音響打開一個很小的聲音,自己坐在陽臺上的電腦邊開始看文件。

過年以后就先要去一趟河南,朱仙鎮附近的那批古玩可以安排掘后,然后就要把很多精力放在服飾公司的總攻階段了。

米瑪算是起得比較早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個全部是彩色紙絲蓬松著裹成的禮品團,迷糊而驚喜的小姑娘扯開紙絲才看見一副鑲嵌著她和伍文定照片的風鈴,上面是帶點經筒風格的玻璃鋼圓筒,漆成金色,上面刻滿經文,十多個銀色小墜零零碎碎的吊在下面。都是小元寶的樣子,也刻了一些經文,不過都是一樣的,伍文定這懶人只做了一個小墜的模具。

米瑪翻身下netg來,拉開窗簾,卻現,伍文定早就在那釘了一顆釘子,還掛了張紙條:“掛在這里哦!”一個傻乎乎的卡通豬還指著那顆釘子。

米瑪一邊吃吃的笑,一邊滿懷幸福的把風鈴掛上,新年的風吹動風鈴,和她的心情一樣輕飄飄的歡笑。

迫不及待的想看見心上人,卻想著還在陶子房間呢,不免有點小遺憾,不過打開門準備去洗漱卻看見伍文定在客廳里給她做個噤聲的手勢,踮著腳樂呵呵的過去撲在他懷里。

伍文定抱著她靠在沙里小聲說:“小姑娘,新net快樂哦。今年你又要長大一歲了。”

米瑪也小聲撒嬌:“今年都二十一了,我家附近和我一樣大的卓瑪都有個兒子了……”

伍文定現在只覺得樂呵:“我自己都還是個小鬼,真難想象我有個兒子或者女兒。”

米瑪鍥而不舍:“又不費事,我的姆媽和小姆媽都等著幫我們養呢,等你喜歡了再抱回來玩就是了。”

伍文定搖頭:“我覺得自己的孩子就要自己養育呢,不然怎么會有感情?”

米瑪歡喜:“那你是同意了?”

伍文定笑:“順其自然嘛。”

米瑪不滿:“怎么自然?你每次都那樣……”他們倆算是比較自然避孕的,伍文定最后都取出來的。

話題越說越深入,米瑪臉蛋紅撲撲的就要求去晨練一下,順便討論新一年采用什么避孕或者不避孕的方法。

伍文定也很有興致,兩人就偷偷的溜進臥室里了。

因為米瑪這邊的窗外沒什么高樓,不用擔心偷窺,就不拉窗簾了,因為兩人都喜歡看著對方親熱。

由于前面在沙上親密的說了好一陣,都有點動情,進入狀態就很快了,米瑪一邊把伍文定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一邊用熱烈的眼神看著他在賣力的運動。

可是正到兩人狀態巔峰的時候,就聽見外面走廊上有門打開的聲音。

伍文定嘿嘿的笑起來,小聲說:“我加快點,你別叫啊……”說著越迅猛了。

本來米瑪就正舒坦得不行,下意識的一緊張,身下也有點緊,自己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好像越敏感了,又感受到伍文定力量和度,不得不拿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自己手一拿開,胸前的波動一又太大了,支吾著說:“快……快按住……”

伍文定忙得不行,腰動手動,還要去親她的耳朵,因為米瑪這里的反應也很大。

結果幾頭一起包圍,米瑪很快就有點捂不住自己的叫聲了,哼哼唧唧有爆的趨勢,就一手拉過伍文定的手要咬,又想起以前越咬時間越耽擱得久,只好隨手抓了旁邊的東西咬在嘴里。

其實她抓的是自己的內衣,還是套很性感的小內kù和胸罩,這組合成的場景讓伍文定不由得血脈噴張,也到了邊緣,反過來更刺激得米瑪終于爆了。

米瑪這時咿咿嗚嗚的聲音其實很有點大,還想盤住大腿不讓伍文定退出去。

伍文定爆的時候還是掙脫了,因為米瑪已經過了最高峰,實在沒有力氣了。

米瑪回味了好一陣才說話:“怎么辦啊,我……想洗澡了。”現在的房子就是沒有每間都有衛生間,不得不說有點不方便啊。

伍文定幫米瑪肉著身上放松恢復:“等會直接去洗就是了,應該是陶子,又不會笑話你。”

米瑪難得的臉皮薄:“剛才聲音是不是好大?她會不會聽見了?”

伍文定笑:“知道聲音大還不忍住?”

米瑪媚笑:“忍不住嘛……給我穿睡衣,我去洗澡,到處都濕透了,那套內衣不穿了……”

等米瑪進了衛生間,伍文定理理netg鋪才去客廳,果然是陶子,正坐在大桌子邊吃早餐呢,勾勾指頭喊他過去。

伍文定說:“怎么不多睡一會?”昨天睡得太晚,他們倆就沒有折騰了。

陶雅玲白他:“昨晚省下來給米瑪了?”

伍文定訕笑:“她起得早,我們沒事做,就做做運動……”

陶子忍不住有點酸溜溜的:“動靜不小啊?”

伍文定苦惱:“要不我們再換個大點的房子?”

陶子拿個荷包蛋塞他嘴:“不是這個意思!”

伍文定幾口嚼了:“那我以后改進,聲音小點?”

陶子不說話,低頭悶吃,過一會還是問:“嗯……哪個感覺好點?”這有什么好比的?

伍文定匪夷所思:“珠穆朗瑪峰就那么高,每次都那么高,有什么可比的?”

陶雅玲終于哈哈哈的笑起來:“米瑪的聲音是很高……”

伍文定低聲求饒:“別當面笑她,不然……”

陶子氣勢足:“不然怎么樣?!還不是回頭折騰你,又不敢惹我!”還邊說邊tǐng胸。

伍文定轉移話題:“早上起來看見禮物沒?”

陶雅玲臉色溫柔點:“看見了,做得還不錯,圖案很有藏民族味,你現在鉆得很深啊。照片什么時候照的?”飾盒上也鑲嵌了照片,她自己卻不記得這張兩人合照。

伍文定做失落狀:“沒獎勵……”就差拿食指對著玩了。

陶雅玲再溫柔點坐過去,伍文定坐開點擺架子,陶子聽著衛生間的水聲,居然有點臉紅的坐到伍文定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親一下。

伍文定變臉快,樂呵呵的摟緊陶子說:“看背景是我們教室吧?我拿相機去偷偷自拍的,廢了好多張呢。”

蠻自然的照片,兩人在專業教室里,伍文定在幫陶子改畫,陶雅玲趴他肩膀上,濃濃的情思蘊含在畫面里。

陶雅玲的耳朵也支起來聽衛生間和孫琴臥室的動靜,嘴里問:“怎么拍的,我記得你好像沒按快門什么的。”

伍文定得意:“我找張成借了個自動卷片器,自己做了個自動按鈕接在快門線上。每隔一分鐘左右拍一張,拍了一整卷呢。”其實蠻簡單,一次性的東西不追求外觀,直接拿木板和釘子加個小電動機做的。

陶雅玲喜歡的摟著親臉,卻帶點責備口氣:“你就愛把腦筋用在這些東西上……咦!我……呸呸呸……這里是不是米瑪親過的?”一下子跳起來,一邊笑一邊嚷著喊伍文定去洗澡!還一直推到衛生間門外。

米瑪倒是不介意的打開個縫伸出濕漉漉的頭:“快點來幫我洗啊……”

伍文定正要進去,陶雅玲又不愿意了,往孫琴那邊推:“去那邊洗,休想洗鴛鴦浴!”

伍文定哭笑不得,米瑪不滿:“憑什么不可以,你那天晚上還不是一起洗了的!”

陶雅玲強詞奪理:“晚上可以,白天不許!”

米瑪啞口無言了一陣才咕噥著關門繼續:“規矩都是你定的,當權的真可惡……太平洋的警察!”

伍文定耳朵好,哈哈大笑。

孫琴倒是睡眼惺忪的打開門:“大清早的,鬧什么鬧啊?”

陶雅玲說不出什么原因,就一個勁把伍文定往房間里推。

孫琴清醒點了:“大年初一,你這是個什么含義?把老伍讓給我?我收下就不還了哦?”

陶雅玲羞惱:“喊他洗澡!”

伍文定掩飾:“幼兒園阿姨管得寬”自己就抓了放孫琴netg頭的睡衣去洗澡。

孫琴嘿嘿笑:“洗澡都要管,那是你不乖。”

陶子正轉身回客廳,就聽見孫琴的聲音:“等我一起洗!”

陶雅玲不由得狠:“真的要換個都有衛生間的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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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時候帶孫琴回伍欽家吃午飯,孫明耀家吃晚飯。

初三的又帶陶雅玲去黃丹那吃午飯,陶進文家吃晚飯。

米瑪可憐兮兮的在家,不過伍文定偷偷給她承諾明年就一起帶回家給伍欽看,也帶給黃丹看。

陶雅玲還是一貫的嘲諷口氣:“我爸我媽可是問過了,什么時候有空和你父母一起見面吃個飯哦……”

孫琴似笑非笑的靠在沙上:“所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爸找了個女婿當兒子了,他可是和伍伯伯錢姨見面過了。”

伍文定坐在電腦轉椅上狠:“明年就一起回去給我爸看兒媳fù!”

米瑪前兩天有點難過,現在趁機慫恿:“又不是多大一回事,家里面人多,以后人丁興旺,求還求不來呢。”

伍文定誠懇的說自己的打算:“今年服裝公司爭取上軌道,基金會有更大的展,先刺激下我爸,任打任罵都可以,我媽估計是得意得不得了,這么漂亮的三個兒媳fù。”

陶雅玲還是不敢想象:“那你怎么過我爸媽這關呢?”

伍文定咬咬牙:“我會想辦法的。”

米瑪出餿主意:“生個寶寶抱回去,再把事情說清楚就是了,反正沒法退貨。”

陶雅玲眉mao豎起來:“你才沒法退貨!”

孫琴倒不是很擔心:“估計我爸會拍你肩膀說辛苦你了!他們那些老男人,我看大多都在外面養了小老婆的,我爸還算好點的。”

陶雅玲眉mao更立了:“意思說就我是老大難了?”

伍文定趁機過去抱抱:“不要想太多,我會處理好的,好不好?”

陶子不說話。

米瑪小心的說:“阿定會處理好的,不要擔心啦。”

孫琴再次警告:“你還真這么喊了,我真的覺得很肉麻啊。”

米瑪不依:“那你說怎么喊?老伍喊起來那么老氣!”

孫琴想起來笑:“你以前還喊文定,哈哈哈。”

陶雅玲聽見也想在手臂上抹掉激皮疙瘩:“就喊伍文定不可以?”

米瑪鄙視:“別人談戀愛的都是老公老婆的叫。”

孫琴笑:“你想當大老婆還是小老婆?”

米瑪無所謂:“你們挑剩的就是我的。”

伍文定一直不說話,笑嘻嘻的伸手在陶雅玲腰間去,陶子有點不習慣,扭來扭去的不自在。

其實晚上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經常都是這么過的,陶子喜歡看書,伍文定喜歡搗鼓點這樣那樣的玩意,米瑪喜歡看碟子看電影,孫琴什么都可以感興趣,也可以就無所事事的懶在沙上呆。

兩個人談戀愛的情話好像放在四個人之間就有點奇怪了,所以四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就是東拉西扯的說話,一點沒有一般談戀愛的甜蜜感,不過伍文定好像很享受這種平淡的幸福感,經常就變成話最少的一個,也沒有太多過火的動作。

這方面米瑪確實稍微遲鈍一點,陶雅玲和孫琴都是隨時注意著伍文定的,感受卻不盡相同。

初六的時候就要按照孫明耀安排去云南了,為了避免一路上的尷尬,伍文定他們四個就決定自己初五就乘飛機過去昆明,考慮到伍文定可能會和她們分開行動,扎西和央巴也一起隨同過去。

米瑪還是聯系當地的會館調了兩部國產帕杰羅過來接機,伍文定就把其中一部開走,扎西和央巴以及來接機的倆就坐另一輛跟著。

王家兄弟約定的地方其實一點也不偏,也是一大酒店,還提前開好了房間,伍文定沒去,因為住不下!就在附近找了個酒店照例開個行政套房,休息一下就一群人去吃飯。

因為有兩個長期在當地的藏人帶路,所以很是方便,可是吃飯的時候那兩人卻不愿意一起上桌子,還拉扎西和央巴坐另一桌。

扎西有點好笑,大大咧咧的說:“上師不會在意這些小禮節的,一起吃飯,可能還要問你事情呢。”

央巴現在也自在多了,幫腔:“上師平和得很,不要太拘束,他的幾位太太也很和善的。”

還好說的是藏語,不然陶雅玲一張臉估計有得紅了。

兩位才有點畏畏縮縮的坐過來,伍文定也不好當著孫琴陶雅玲說什么,就雙手合十:“謝謝你們的關照了。”

這兩人連忙回禮。

伍文定還是問:“這次昆明有一個搏擊賽,你們知道嗎?”

其中一個明顯普通話比較好:“我們算是知道一點,其實都是各地來的人,算是帶點博彩性質的黑拳,但是因為基本上都是道上互相邀請的,所以對外基本沒有宣傳,我們都是因為有個別拳手是藏人才知道的。”

陶雅玲這下算是聽明白了,沒好氣:“你還真能耐了,黑拳!博彩?居然還沾上這種東西了。”

她說的重慶話,又有點快,兩個藏人聽不明白,但是能看懂神情,不由得感覺:上師真的很平和,這位太太的脾氣就不見得和善了……

孫琴更懂規矩點:“外頭莫說他,吃飯吃飯,我要吃正宗的過橋米線……”

米瑪早就開始自己在點菜了:“可以點的東西很多呢,豌豆粉、汽鍋激、嗯?過橋米線都有好幾種,哦,還有臭豆腐,你們要不要?”

陶雅玲立刻開始皺眉了:“不要,都不許吃臭豆腐,一個人吃就所有人別想吃安生了。”

孫琴笑:“這上面寫聞著臭,吃著香?”

伍文定哈哈笑:“我也贊成,我那年在武漢聞過臭干子,兩天都吃不下飯。”

他這么一說,孫琴倒有興趣了。陶雅玲連忙阻止。

孫琴不以為然:“等會別端過去,我去嘗嘗就是了。”

這家飯館看來是以小吃小品為主,端上來的東西好多都是小份小份的,漢語比較好那個漢子負責解說。味道確實不錯,云南無大菜,卻有很多這樣的小味菜很博人喜歡。

過了一陣,孫琴真的拉上米瑪去廚房那邊吃臭豆腐,結果米瑪是被孫琴扶回來的,孫琴得意:“我覺得味道還可以,她一聞就不行了,三步倒,哈哈。”

米瑪悲痛:“孫孫!你害我,這么難聞!”再也沒有食玉,就坐旁邊喝水都覺得難受。

陶雅玲是早就領教過的,不過看米瑪反應這么大,還是小聲擔心:“不會是那個吧”

孫琴給嚇住:“不會吧?”

伍文定也搖頭:“怎么可能……”

不過吃完飯逛街回酒店的時候,陶雅玲還是要求伍文定偷偷去買了幾根試孕紙bang帶回去。

結果真的沒有什么情況,就是給惡心得,米瑪還有點失望。

第二天孫明耀和大部隊就到了,晚飯前伍文定帶孫琴過去見面,孫琴還不愿意,要跟陶子和米瑪上街去玩,據說有些夜市很不錯,扎西說一定保證安全,會館都還有人隨時候命呢。

孫明耀就直接和王家兄弟還有幾個漢子坐在酒店的一間大包廂里吃飯。看見伍文定也不客氣,直接喊坐下來,特別留了位置的。

孫明耀難得問女兒行蹤,伍文定說:“嘉德集團有幾個人也一起過來了,有兩個女孩子,她們一起出去逛街了,說過來找你無趣得很。”

孫明耀呵呵笑:“沒來最好,都是大老爺們,她一個小姑娘跟著做什么?”

王家兩兄弟嘿嘿的笑,給伍文定介紹在座的幾位老兄弟,那幾位就笑,說早聽說孫老七的女婿能打,這次可以開開眼界了。

伍文定謙虛,說自己是跟著孫叔叔開眼界的。

眾人起哄,怕是不能喊叔叔了,孫明耀自己也拍桌子鬧:“我女兒現在過年都不回來了,你還叫我叔叔?”

伍文定也不扭捏:“那我就喊爸了,回頭孫琴如果批評我搶她爸,您得幫我解釋。”

王老二抽空給伍文定說下時間安排,今天晚上就開始,不過是先去看看,大概明天后天伍文定都不一定有得打,搏擊本身規矩簡單,和他們酒店沒什么不一樣,但是參賽順序就有點復雜了,自己買位置,一到十級,五十萬一級,級數越高的最后出場,從一級開始打,打贏的就收對方的錢,如果一個人從一級打上十級,就算每級只打一個也要收兩千多萬,輸了也只輸自己起始的五十萬,這些錢是歸拳手所得的,所以對拳手的吸引力很大,中外拳手無所謂,這里的地理位置決定了泰國拳手比較多。王老二說他們直接給伍文定買的十級,五百萬,現在據說另外只有一個十級,所以前面不一定需要上場。

伍文定沒和他謙虛,笑著說:“那你們不是白送錢給我?”

王老二笑:“博彩是另外的,我們投得更大。”他們兩兄弟加孫明耀,投了兩千萬,幾個老兄弟跟著喝湯也投了幾百萬。

伍文定還是笑:“那你還不如給我買個一級。我得更多,還可以演演戲,下個套讓別人和你們單賭更大點?”這些事情上伍文定真的沒啥底線,難怪陶雅玲要來看著。

王老二哈哈大笑:“你老丈人舍不得你累著了,他說得果然沒錯,你真的很有趣。”

旁邊聽見的幾個也笑起來,還講給沒聽見的人聽。

孫明耀指著伍文定責怪:“我們是拖你來玩,順便幫我們找點壓歲錢的。”轉頭很得意的炫耀:“他自己搞的攤子大得很,去年敗家都敗了幾千萬……”讓幾個以為他是吃軟飯的老兄弟很有點咂舌。

王老大也說:“那我們這個出場費還是請低了點?”

伍文定連忙倒上酒敬長輩:“我是愛好這個,爸給我一說,我就手癢了。”

有個看起來有點練家子感覺的就好奇:“小伍是跟誰netbsp;

伍文定端正:“我是練的少林拳,老拳法。”

眾人有點抽口氣,現在敢說練少林老拳法的還真不多,畢竟外面少林都是開放以后才整理出來的了,花架子居多。

好幾個都舉杯:“那這次一定要見識見識。”身份不同,也不可能要求現場打一套什么的,臺子上見見真章了,不過看來這次的壓歲錢真的很保險。

吃喝到了九點過,有人過來通報了,才直接上頂樓,拳臺就安排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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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了頂樓,出來就有不少年輕漢子堵在樓道里,原來拳臺在天臺上,最后一兩層樓梯得步行上去,那些道上的小嘍啰也算是挨個審視檢查請帖,免得不相干的人亂了規矩。

孫明耀一幫人都是見慣了場面的,說說笑笑的就往上走,有個老兄弟還給伍文定介紹那些人哪些應該是動刀打架的,哪些明顯是有帶火噴子的,云南這邊的槍支還是要比內地泛濫一些,伍文定也算是第一次見識,頗有點好奇。

孫明耀聽見了,隨口說:“你不要去沾這些東西,打拳是個愛好,你現在身份不同了,沒必要!”

伍文定笑:“我從小還是愛好槍支的,不過確實也不需要去沾這些。”

那個老兄弟看來很熟悉這些:“有時間這次可以跟我們去緬甸玩玩,那邊隨便你玩,國內我們確實沒什么必要碰這個了。”

天臺很大,周圍都是翻板靠背椅整齊的圍著,大概得有一兩千個座位。中間一個類似拳擊臺的圍欄有一米多高。現在已經來了不少人了,男人占絕大多數,還是沒有多少假模假樣帶著嬌滴滴的女人來看的。

孫王等人看來都是有江湖地位的,有小弟過來招呼引路,不是最前面,第三排。

王老二介紹:“那邊的白色蓬就是選手休息區,時間一到直接上,限定時間也快,二十分鐘必須見勝負,沒有回合制,沒有勝負的不看點數,直接取消后面的參賽資格。”

伍文定壞笑:“更該叫我從一級開始了,時間卡得這么緊,都會主動進攻的。”

王老二說:“一共有七八十個人呢,真是怕你累著了,不過如果你還有力氣最后可以打車輪戰,這是額外比賽,最后四名選手可以隨時選擇打車輪戰,一次接受5個對手,一個接一個上,全贏了就拿錢,一百萬一輪,有本事你可以打下去,一輪翻一倍,陪打的人手多得很,因為你輸了所有車輪戰的錢就是他的,你再能打,扛得住多少個?所以越到后面愿意上臺打的人越多。去年有個打了兩輪就放棄了,下來人都快虛脫了,不過還是不錯,加上正賽一共撈了快一千萬,誰敢你說的那樣從第一級開始打,累死人。”

伍文定笑著不說話了,好像有點熱血因子在爆了,終究來說,至空還是個武僧啊。

人來得很快,來來往往的把座位很快都坐上了,有些晚了點,還只有圍站在邊上。

王老大和孫明耀明顯認識很多人,頻頻點頭招手,不過大家都有點地位,也不過來過去握手。

王老二笑:“我仇家多,我就不招搖了。”他是有點低調,沒和老大以及孫明耀坐一起,穿得很年輕,戴了副平光眼鏡和伍文定坐一起,好像兩個年輕后輩跟班。

一級選手就開始6續登場對打了,確實很快,有些幾分鐘就結束了,座位旁邊的走道都有服務員,戴著耳麥,隨時接受各個座位的賭注,這才是主要的。

王老二羨慕:“他們這個抽頭這次海了去了。”

伍文定問:“你們現在不下點?”他們幾個是不怎么下,只有兩個沒事的下了幾千塊玩。

王老二點頭:“這些有什么值得下?都不熟悉,去碰運氣?就你那幾把我使勁一推就夠了,本來就是差點現金周轉而已,回去還不是要轉來轉去的,麻煩。原來我們都是來看個刺激的,你來了我們就沒覺得刺激了。”

伍文定看著臺上,有些拳手還是傷得厲害,畢竟拳腳無眼,不過也沒有什么太離譜的情況,畢竟所謂生死搏擊氣和勢都很難看見了,偶爾出現一個明顯是幫會里面很有打殺氣息的,也空有一腔蠻勁和兇狠,沒有什么技巧……不過伍文定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王老二也看得認真,還不時問問伍文定,伍文定隨口解釋一下:“這個人還算熟悉點套路,不過下盤已經有點虛了,但是他那個對手更菜。”

王老二突然醒悟過來:“你看那邊等著上場那兩個呢?”

伍文定笑:“我隨便說的啊,左邊那個應該好點,個子不大,但是骨節很硬,氣定神閑卻明顯是經常打斗的,右邊那個看起來塊頭大很彪悍,但是沒有那種斗狠的氣質,特別是那個紋身,完全是為了烘托氣氛嘛……”

王老二嘿嘿笑著喊過服務員下小個子二十萬。

伍文定說:“我不完全擔保啊,我只擔保我自己。”

王老二繼續嘿嘿:“玩玩嘛。”

結果他贏了,而且由于那兩個個頭有點反差,小個子賠率還有點高,王老二來了興趣,繼續滾,伍文定也稍微認真點,兩人嘀嘀咕咕的。

到十二點上半場結束,孫明耀說可以回去休息的時候,王老二已經滾了三百多萬,中間還是有些看走眼的,沒有完全把握的。

王老二笑著要給伍文定二一添作五,伍文定說:“您給我張VIp卡,我經常去您那玩就是了。”

王老大在旁邊笑:“要什么卡?現在大堂經理還敢不認識你?哪敢收你的錢。去玩就是看得起了。”

孫明耀后悔:“我也該坐你們那邊的,就是摸不清底細,只隨便玩了幾下,沒什么輸贏。”

他們幾個酒店都不用出,伍文定說集團定的酒店在那邊,才告辭離開了。

出門走幾步路就到了,上樓先去扎西央巴的房間看看,扎西居然在看裝修公司的業務報表,央巴倒是坐在沙上念經。

伍文定笑:“扎西,看來你很適應當這個裝修老板哦?”

扎西也笑:“其實也不難,丹增平時也有教做人做事的。”

伍文定搖頭:“我認識個小趙,中央警衛團出身,真該跟你學學,眼界放得開。”

扎西點頭:“您叫他到我們這里來做做嘛,保證有收獲。”

伍文定說:“這次去朱仙鎮,你就不用去了,專心做你的事情,五六月以后就有得你忙了,服裝專賣店到處都需要裝修的。”

扎西猶豫糾結的點頭。

央巴主動:“我還是能去吧?”

伍文定點頭:“你跟我去,我主要也就是去看看情況,你扎在那處理后續事務,畢竟那周圍藏人也不能出現太多。”

事情交代完,伍文定才上樓回房間。

居然三個女孩都還沒有睡覺,米瑪睡眼迷離的在沙上蜷著,孫琴精神不錯的在看電視,陶子在看書。

伍文定先把米瑪抱到房間里親一親蓋上被子說晚安。

出來孫琴搶先問他都干了什么。

伍文定介紹一下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孫琴很好奇,陶子很驚訝。都決定明天晚上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伍文定就抱陶子去睡覺,最后才來請孫太后安寢。

孫琴躺在netg上看伍文定洗完澡進來:“今天我爸沒有安排什么活色生香的節目吧?”

伍文定笑:“我想見識呢,好可惜沒有。”

孫琴點頭:“不過你回來我倒是檢查過了,沒現什么。”

伍文定好笑:“你都檢查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孫琴還得意:“我媽教的,衣服上的氣味啊,頭絲啊,如果掩飾過了也有痕跡的……”

伍文定笑起來:“你都說給我聽了,那不就不管用了?”

孫琴笑:“家里都這樣了,你還會在外面尋花問柳?”

伍文定嚴肅點:“你可別相信男人的定力,家花沒有野花香肯定是男人說的。”

孫琴瞟他:“你也這么覺得?”

伍文定趕緊撇清:“怎么可能?我的家花是最香的。”

孫琴馬上說:“誰最香?”

伍文定湊過去:“那得聞聞才知道了……”說著就mao手mao腳的去脫衣服。

孫琴咯咯笑著避開魔手:“討厭……明天你不怕我爸看見?”

伍文定還是不停手:“今天提了一下,說是嘉德公司的,明天我還得拜托他們領你們進去呢,進場檢查得蠻嚴的。”

孫琴不算很擔心,但還是問:“你真的要上場去打架?有沒有危險?”

伍文定實話實說:“我的對手有危險,肯帶你們去看,就一點沒有危險。”

孫琴還是很羅嗦:“明天怎么介紹呢?”

伍文定耐心:“米瑪和陶子帶著扎西他們幾個過去,就說嘉德公司過來的人,順便看看熱鬧。”

孫琴慢慢的有點瞌睡了,打著呵欠說:“反正頭痛的事情你自己去想辦法哦。”

伍文定存心:“今天我開始管你爸叫爸了。”

孫琴果然一激靈就清醒了:“我就知道你們倆臭味相投!”

伍文定奇怪:“別的女孩這樣的情況不是很甜蜜么?”

孫琴低聲罵:“甜蜜個屁!陶子米瑪搶我男朋友,你又搶我老爸!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哦……”

伍文定嘿嘿笑:“我是他女婿才叫他爸嘛,雖然我現在還沒有享受女婿待遇……”

孫琴笑:“你還想怎么個待遇法?我可不和她們倆一樣。”

過了一會,瞌睡蟲還是讓孫琴沉沉的睡了。

伍文定等她睡著以后才偷偷又溜過去找陶子,自從按照米瑪的輪值表以后,很少這樣了。

陶雅玲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眼,又閉上眼睛摟著他柔柔的喊了聲:“老公……”繼續睡了。

伍文定頓時覺得萬種風情繞指柔,呆呆的看著陶子好一陣都舍不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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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來的陶雅玲感覺到伍文定在身邊,還是有點甜蜜,心情大好。

伍文定睜開眼就想起昨晚臨睡的驚喜,問陶子卻不承認了。

伍文定開始撒嬌:“你怎么這樣!?昨天晚上還那么親熱的……我真該找個錄音機,不,用攝像機拍下來的。”

陶雅玲受不了,匆匆忙忙的喊一聲:“老公……”完全沒有親切的感情成分,還連忙要踹伍文定起netbsp;

伍文定很吃了點豆腐才覺得有點彌補,磨磨蹭蹭的起來。

陶雅玲又給摸了一陣,溫柔不少:“真喜歡我那么叫?”

伍文定點頭:“你沒看見我昨天晚上樂成啥了。”

陶子風情萬種的白他一眼:“想叫的人多了。”

伍文定搖頭:“陶子叫的永遠是陶子叫的,沒得替代。”

陶子更溫柔的趴被窩里:“那你還得努力。”

伍文定有斗志:“一定努力,不過昨天晚上你那屬于內心自然流露,更加感人……”

陶子拉開點被子:“這樣感人不?”

伍文定就又回netg上去折騰了,一點沒定力……

白天確實沒什么事,三個女孩子逛街,伍文定拖扎西跟后面,進了服裝店就假裝無所事事的靠門邊等女士們挑選,其實認真的在分析人家的裝修。

現在扎西可算是專業人士,也能說個子丑寅卯了,兩人討論得也算頭頭是道,出門來扎西還拿個小本記下來。

伍文定經過一個家電商場的時候,舉手:“我申請要買一個攝像機!”

米瑪和陶子都滿帶羞澀的偷偷看他,只有孫琴沒反應:“隨便你!”

伍文定自己去買,最后拎個包去追姑娘們,扎西想接過來沒成功。

吃過晚飯,幾個人就一起去拳賽酒店,當地會館的兩個人早就在酒店外等著了。

其實陶雅玲心里還真有點緊張,能體會到當時孫琴看見陶進文是什么感覺了。不過進去的時候還是稍微分開點距離,她和米瑪走一起,孫琴和伍文定一起,扎西帶著兩個本地藏人跟著陶子她們。

結果就王老大帶兩個人在大堂等他們。見面就說:“趕緊的,說是來了兩砸場子的,熱鬧得很,他們都上去看熱鬧了。”看見后面的姑娘,也就點頭示意,自然有小弟去解決入場問題。

等進去以后還是在老位置,不過在外側加了幾把椅子給孫琴她們三個女孩,扎西他們三個就站在最后面,他們三個明顯有點興奮,估計也是愛好這個的。

孫明耀看見女兒過來招招手,瞟了兩眼兩外倆女孩,問伍文定:“嘉德公司的?”

伍文定趕緊點頭:“分公司就是和那個穿白衣服的米瑪一起搞起來的,藏族。”

孫明耀眼神戲謔:“你該不會是找了藏人當老丈人才搞定這個集團吧?”

伍文定笑:“怎么會,嘉德集團名字還是我取的呢,那時都還不認識這女孩。”

孫明耀拿右手食指指指伍文定:“你那些花花腸子看來也不少!”

伍文定賠笑:“不敢跟您比……”

孫明耀懶得和他說,掉頭指指臺上:“來倆泰拳高手,沒報名的,說這里都是花架子,十萬美元一局。賭注隨便,那邊使勁擦汗的是酒店這邊的主辦方。不過我覺得他在演戲……”

伍文定連忙請教:“這您都能看出來?”

孫明耀看來很樂于給女婿上課:“你注意看那小子,臉上很焦急,手里還不停的擦汗。可是你看他沒什么驚慌,也沒有對旁邊的人安排什么,最他媽露餡的就是,規則、賠率很快就出來,沒有搭線怎么可能?我看十有就是他們找來的,打垮一批,明年吸引更多內地的來。”

伍文定說:“要不我現在就去搞掉這倆?”

孫明耀得意:“也行,不過等兩局,他們如果勝了,你做得文弱點上去,我好好的賭一把。”

伍文定領命。

陶雅玲一直看著伍文定和孫明耀的動靜,米瑪就不看,還從嘴角出聲音:“看什么看?別擔心,阿定知道怎么搞好的……”

陶雅玲沒好氣:“你倒是無所謂啊。”

米瑪不滿:“我當然有所謂,你要相信他嘛,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陶雅玲給她一打岔,也沒那么緊張:“不相信就不來了,可是總歸心里沒底。”

孫琴在另一邊:“米瑪,你說老伍上去有沒什么問題?”臺上正在介紹兩位泰拳手獲得過多少多少榮譽,擊倒過多少人,當場格殺過多少人的語言,讓本來是看熱鬧的小姑娘還是感受到了一些血腥味。

下面的情緒態度就有兩種了,一種是王家兄弟這樣帶了自己拳手來的就大聲咒罵,另一種就是完全的賭客游客越興奮,這完全是免費加演嘛,誰不喜歡?

王老二真的讓人去安排了,伍文定就過來給姑娘們說一聲,坐孫琴身邊,把兜里的東西掏出來給她拿著。

陶子離得最遠,探出身子:“你真要上去打?”

米瑪幫忙回答:“這都不算什么,你要相信他啊。”

伍文定笑:“真的不算什么,等會我去熱熱身,幫你們找點壓歲錢。”拍拍孫琴的小臉,轉身跟人走了。

孫琴看他背影:“怎么感覺tǐng不真實的?”

陶雅玲說:“我就覺得太真實,就好像他要去上場打個籃球什么的。”

米瑪“嘁”一聲,很是輕蔑:“這些人?就當看他表演,有什么真實不真實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開心才去打的。”這一廂情愿得真有水平。

陶子忍不住拉拉她的手:“老伍真的很能打?”

米瑪搖頭:“還有誰能打得過他?”

tǐng真一句話,讓另外兩女孩越惴惴不安,完全不相信這被洗腦的傻孩子。

伍文定換了條寬松的運動長kù,手上也不扎帶,直接套進小拳擊套,就只是一層海綿在手背位置,掌部都是1uo露的。

站在休息室,靜心呼吸了一會,就開始原地打了個套路,王老二安排陪著他的人就守住門口不讓人進來,只是按照伍文定的吩咐幫三個女孩子的座位號各買了兩萬塊的注。

不一會,伍文定就晃到了門口,找那個跟隨要了一支煙,兩人一起看著遠處的臺上。

這個跟隨之前在重慶的酒店也是見過伍文定的身手的,滿懷敬意:“這是第二個了,第一個是山東來的,被一個鞭腿打到了肋下,當時就放倒了,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只是氣沒緩過來。”

伍文定點頭:“這個也惱火。”確實,兩個泰拳高手是輪流打的,這個泰拳手明顯高出對方一截,不過卻不下狠手,有點貓逗耗子的感覺。

伍文定扔了煙:“要下殺手了,要糟。”自己疾步開始走過去,越來越快,有點加的感覺,跟隨趕緊也扔了煙跟上去。

果然,那泰拳手突然開始力,連續的的直拳開始炫耀式的擊出,膝撞和肘擊也間雜出現,對面那個拳手開始步伐踉蹌的后退,因為這里是沒有裁判的,除非你自己認輸下臺。可是快捷連續的進攻讓他根本沒有機會認輸。

短短幾秒種,硬朗得如同大錘的連續攻擊,流暢如水,狠狠的砸在對手身上,肉眼可見的汗水被砸得濺起,有幾下在面部的攻擊更是讓血水直接飚出來,偶爾能聽見幾聲女性的驚呼聲,整個場子都被這突然的攻擊搞得有點奇怪的安靜,一般這樣血腥的攻擊只會讓人沸騰的。

沒等圍觀者喧天的喊聲響起,一個很勉強的聲音卻想起了:“我大哥認輸了,我和你們打……”

伍文定直接就從臺面邊鉆上去了。

工作人員正要上去拉,那個跟隨跑到了:“他是第三位選手,他只是去把人拉開,這樣要打死人的……”

伍文定上去就撲向被打的那個拳手,好像真有點兄弟情深的樣子,兩人滾在地上有意無意就躲開了攻擊。

孫明耀連忙下注,還小聲給王家兄弟說:“那你看他,又開始裝了,哈哈哈,當濫好人。”

三個女孩子正被場上的殘酷驚嚇住,就看見伍文定上去在地上滾來滾去,陶子差點就驚呼起來。

米瑪景仰:“看見沒?阿定就是去救人的,不怕自己被打到……”

孫琴不說話,緊緊抓住米瑪的右手,小臉繃得很緊。

伍文定一個不小心就抱著人滾到了臺下:“認輸認輸!我大哥認輸了!我……我來打!”后面都有點顫音,就差兩條腿篩糠就表演齊活了。

孫明耀笑得打跌,伸頭喊孫琴:“他平時也這樣?”

孫琴不理他,狠狠白自己老子一眼。

陶雅玲好像有點看到什么熟悉的東西,沒那么緊張了,強顏歡笑:“他……又在裝模作樣了”說歸說,也伸手把米瑪的左手捏住。

場子里笑聲也不少,確實不看好這個勉強上場的小白臉。

伍文定皮膚其實不算白,只是和這些泰拳手比起來就白得多了,先把手里的“大哥”交給迎上來的人,自己慢慢的爬上拳臺,也沒什么花架子和做作了。

鑼響三聲,下注也停止了,換上來的泰拳手明顯有點輕敵,上來就是一連串猛烈的側踢,還夾雜著正面的躍起膝撞,觀賞性很強,臺下一陣一陣的叫好聲。

伍文定就左一下右一下的雙手護頭去擋,有膝撞的時候就退,砰砰砰的皮肉撞擊聲很明顯的表現出對方的力量和度。

泰拳手越打越花哨,更加好看也更剛猛的凌空旋踢都有了,伍文定還是擋和退,只是旋踢力量確實大不少,步伐難免有點亂。

嘭的一聲又一個鞭腿以后,借著被擋的力量,泰拳手反過來就是一個旋踢,只是得意忘形之下未免跳得有點過高了點,就指看見伍文定這次沒有擋,而是蹲身一躲。忽的一聲,旋踢的腿就從他頭上抽過去,伍文定好像還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后背卻撞在護欄的粗大纜繩上,反彈過去不小心撞到了泰拳手躍在空中的支撐腿。

看到這個突兀的變化,下面的觀眾轟的一下驚呼起來。伍文定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一下抓住對方的大腿,團身而上,用肩膀迅的在對方腰間一頂,順勢再用上身死死的把泰拳手壓在地面上,騰出來的雙手也摁住對方的手,帶著喘息問:“服不服!”還大聲的問場下這樣算不算贏。

那個泰拳手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就給掀翻壓在地上,使勁的掙扎,無奈卻給壓得一動不能動,只好喊著放棄比賽。伍文定得到確認才滿帶警惕的跳起來閃在一邊。

孫琴和場下所有人一樣瞠目結舌,拉著米瑪:“這樣就贏了”

米瑪其實自己也緊張,裝著鎮定:“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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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泰拳手一躍而起,不過還是有規矩,低聲罵罵咧咧的下去了,經過同伴的時候,很是嘀咕了一陣,伍文定看手勢應該是說要注意自己的地躺拳?

那個之前被伍文定從連續拳下救走人的泰拳手沒有了輕視的態度,走上臺來。

孫明耀得意洋洋的和王家兄弟繼續下完注:“你看這演技!”

王老大挖苦:“以后你這個女婿在外面養小老婆騙你女兒不是一套一套的?”

孫明耀哼一聲:“彩旗飄飄,紅旗不倒,哪個不是這么做?”

王老二有眼色:“和你女兒一起那兩個女孩子多半就和你女婿有關連。”

孫明耀不耐煩:“年輕人的事,我們操什么心?其中那個白衣服是嘉德集團的,成都現在最能打的一幫人都是嘉德那個物流公司的藏人,抱成團,狠得很,你們都知道吧?”

王老二驚奇:“是嘉德的?那得聯絡一下,正愁成都沒有什么能搭上線的呢。原來的被抓了不少。”

伍文定還是拱手行個禮,對方也還禮,鑼響以后,卻沒有馬上開始進攻,下面的觀眾有點楞,剛才不是碰運氣贏的么?

兩人有點兜圈子,伍文定見他實在謹慎,就稍微的晃一下,低身切入。

泰拳手一看他果然是一副熟稔地躺拳的動作,連忙一個閃身彈開,說實話,這泰拳就很討厭地躺拳,大家風風火火的打不行么?動不動就往地上溜,跟個老鼠似的,膝撞,肘擊都不怎么方便,用腿也很顧忌,因為單腿更容易受到下三路的攻擊。

伍文定一看確實有趣,就干脆放低身子,來一套矮子拳,傳說是當年武二郎給大哥琢磨的,曲著腿前進,不停的朝著對方肋部進攻,別人一擋他就收回,也不使重力。

下面觀眾從來都是看硬橋硬馬的搏擊,什么時候看過這樣的招式,不由得興趣盎然,掌聲四起。

這矮子拳確實沒什么人練,因為不好練,一直半蹲著動,就如同一直扎著馬步,打起來就有點步步為營的味道了,你用腿,他趁你單腿支撐就可以掃,你用拳,門戶必然要開他就打肋,讓人很不舒服。

泰拳手只能退,后來干脆游斗,覺得這矮子拳移動肯定不快。

伍文定也不強行加快度,干脆自個不動,就在原地扎個馬步,拳來臂擋,腳來腿格,好像個小碉堡扎在臺子中央。

泰拳手試探了幾次,現伍文定不追擊,索性就圍著不停的攻擊,把伍文定就當成了個人形沙袋。

米瑪不由得也輕聲問:“阿定……這么挨打……沒事吧?”

陶雅玲給自己打氣:“沒事的!你看阿定……還在笑呢。”也學著稱呼了。

孫琴不說話,使勁捏米瑪,米瑪也沒反應。

越打這動作就越重,泰拳手逐漸的給打了性,他們這種長期嚴格訓練,力量確實剛猛異常,拳頭粗的樹也許一腿就斷掉了。連續攻擊還加上了一些慣性,力量更是驚人,縱然是踢在伍文定的大腿上,也明顯可以感受到迸出的力量有多嚇人。

這個拳手看來比較倚仗的就是一套很熟練的組合攻擊,多次反復使用,只是確實有點耗力,到得十來分鐘就有點跟不上了。

這種單方面的攻防演練比試試探探的游走好看多了,觀眾哨聲四起,喝彩聲不斷,特別是撞擊聲音比較大的時候,還帶來一陣整齊的吸氣聲。

王老大都看出來:“小伍又搞這套,把別人給拖死了。”

孫明耀笑:“還是心善,舍不得打人,估計他要安心打,也就幾下的事兒。”

伍文定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抽個空,馬步橫移,左腿前跨,左手再以格開對方的腿,右手從腰間出,一記標準的沖拳,打在泰拳手的肋間,嘭的一聲,泰拳手就蜷在臺子中間了。

鑼聲響起,喝彩聲喧囂而起,伍文定給四周行禮,然后朝泰拳手走過去,那邊一起的兩個人以為他要下狠手,連忙閃身要擋住,伍文定笑笑,揮揮手過去拉起那泰拳手,給他在腰間按了幾下,那人頓時就覺得沒有那么難受了,不由得恭恭敬敬的給他行個禮。

扎西得意:“看見沒,什么是上師?!這就是!”

那兩人越的恭敬了:“我們真是有幸見識了,這邊不少人都想來拜見的,怕打攪了。”

扎西點頭:“上師就是怕麻煩招人耳目,不過你們明天換幾個人來嘛,上師還是不介意的。”他現在都儼然一副領導派頭了。

伍文定回到休息室,那個被孫明耀說作假的主辦方也進來,拿一張支票:“對方的二十萬美元……”

伍文定點點頭,示意跟隨接過來,自己看著那主辦方有什么后話。

主辦試探著說:“你是隨重慶那邊來的?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到我們這里來常駐?保證收獲豐厚。”

那接過支票的跟隨有點怒目的意思了,有這樣當面挖墻角的么,還真不給王家兄弟面子了?

伍文定笑笑:“我是隨王二叔他們來玩玩的,我有正事做,其他沒什么事吧?”

主辦方也不著惱,搖搖頭:“那你好好休息,后面還有正式比賽,歡迎你挑戰車輪戰……”其實這幾局,伍文定的上場讓他們當莊家高低手狠狠的抽了幾筆頭,笑開了花,只是這樣的人如果常駐在場子里,那不得多讓人肥得流油啊。

這邊孫琴,陶雅玲和米瑪也受到服務員送過來的小紙袋裝著的各五萬來元賭金,因為她們沒有留賬號,所以是現結的。

聽說是伍文定幫他們買的,三個女孩子商量一陣還是收下了。

陶雅玲有點遲疑:“這也算是賭博?”簡直就是搶錢啊。

孫琴想得簡單:“感覺是老伍掙得血汗錢來養家?”

米瑪開開心心收到包包里:“你們去他爸他媽那也拿了壓歲錢的?”

陶雅玲澄清:“沒有,一般成年就沒有壓歲錢了。”

孫琴笑:“剛才好緊張,現在看到錢好像就完全沒感覺了。”

米瑪伸出手臂:“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被你們兩個掐的捏的!”

陶子摸摸嘿嘿笑:“沒注意,以為是老伍的手習慣了。”

孫琴還是有點歉意:“這么重啊?那平時老伍都挨得更慘?”

米瑪撇嘴:“你以為呢?阿定平時有多疼人知道了吧。”

孫琴也撇嘴:“就知道幫他說好話,我還不知道?”

伍文定洗完澡出來,先去看孫明耀他們:“嘿嘿,還不錯吧?”

王老二偷偷的拍他肩膀:“不錯不錯!一賠三啊,你沒什么問題吧?”

伍文定笑:“我有什么事?”他換回衣服,戴個bang球帽就沒人注意到他了。

孫明耀也點點頭:“剛才還是挨了不少下,等會找個按摩的好好活血?”

伍文定點頭:“嗯,等會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給我,反正也沒幾步。”

王老大說:“也好,反正你又不賭,看今天估計打到八級就不錯了,有事就喊你。”

伍文定告辭一下就跟姑娘們這邊來了。

仨姑娘早看著了,不好說話,孫琴先站起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走不走?”掉頭假假的問這邊。

米瑪和陶子盡量配合著拖沓起身告辭一起走了。

王老大還跟孫明耀使勁眨眼睛。

孫明耀狠狠說:“回家好好問這小兔崽子!”

伍文定讓扎西他們有興趣就在這邊看看,自己先回酒店去了,扎西他們還是跟著出來了。

一回到自己房間,陶子才忍不住的摟住了伍文定的脖子:“剛才你打拳的時候,好擔心!”語氣很嬌嗔的感覺。

米瑪關上門告狀:“你看我的手,都是她們掐的……”

孫琴樂呵呵的躺倒在沙上:“把我的壓歲錢給你做彌補?”

米瑪坐單人沙上有算盤:“今晚把他讓給我?”

孫琴不干:“老伍一晚上就值這點錢”

陶雅玲膩了一會,人前還是不習慣,去換衣服了,她今天穿得稍微有點正式。

米瑪伸手:“我也要抱抱,孫孫不把你讓給我……”

伍文定過去和她擠在一起,順手抱起來放自己腿上:“下次還去看么?”

米瑪覺得興趣缺缺:“打架真不好看……”

孫琴也覺得沒意思:“明天我們還是去逛街吃東西好了。”

伍文定摸自己下巴:“那我們找個地方去旅游一下。”

米瑪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舒服一點,懶得說話。

孫琴問:“不影響這邊的事情?”

伍文定說:“白天又不打拳,等會我打電話給你爸說一聲。”

孫琴想起了:“我爸不是讓你去做個按摩活血嘛?”

伍文定搖頭:“一般的按摩力度哪里夠,而且多半都是打著按摩幌子的風月場所吧?”

孫琴揚起白白的小拳頭,惡狠狠得很可愛的說:“如果你敢去那些地方,我饒不了你!”

懷里的米瑪也揚著拳頭,動作和語氣都懶洋洋的說:“我……也不……放過你哦。”

喜歡得伍文定低頭親了一口。

孫琴不滿:“你們怎么可以當著我這樣?”

米瑪瞇著眼不介意:“我躺舒服了,你要也可以拿去……哦,今晚他陪你,現在我多用一會兒……我幫你按摩。”

伍文定接受著米瑪的亂捏捏,笑:“要不你們幫我按摩?”

孫琴有點興趣:“我不會啊?”

伍文定亂教:“就在我身上踩踩就可以了。”

米瑪睜開眼:“真的可以?”

等陶雅玲洗澡出來,就看見兩個女孩坐在三人沙靠背上,腳下踩著舒服得直哼哼的伍文定……

陶雅玲后來是擺弄著新買的攝像機,拍下了這溫馨又有點荒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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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隨便在酒店大堂咨詢了一下,伍文定就和三個女孩子一起去昆明市外的玉帶山轉轉,那里還有一座幾百年歷史的筇足寺可以游覽。

買份地圖照著開著車,沒多一會就到了寺廟外的停車場,還有點距離,慢慢的走過去,路上孫琴撒嬌要伍文定背著走。

伍文定沒所謂,輕松上路,米瑪和陶雅玲沒這么矯情,拿著相機和攝像機走后面,拍拍天,拍拍山,也拍拍前面的狗男女,這是陶子給米瑪說的。

快走到筇足寺門口,孫琴正要下來,一個老婆婆從廟里出來,看來是上香完畢,走近了,皺皺眉看著伍文定還是說:“年輕人,我看你們也是有文化的,老婆有病就趕緊去醫院,拜佛不能解決問題的。”然后搖搖頭走掉了。

伍文定和孫琴有點石化的站在那,陶子和米瑪已經忍不住哈哈的笑起來,拍照留念。

孫琴碎碎念:“你才有病……”

米瑪責怪:“人家老婆婆好心呢。”

陶雅玲也學會搗亂:“你老婆真的有病了?”

伍文定干脆把孫琴往背上上緊點:“我們就去拜佛了,拜個送子觀音好不好?”

孫琴臉沒他厚,掙扎著下來:“米瑪來,你這么想的。”

米瑪不客氣:“來就來!”結果給伍文定抄在胸前學抱小孩子一樣,就覺得還是不好意思,也掙扎著下來了。

伍文定去接過攝像機對著自己,自編自導:“今天晴空萬里,萬里無云,我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一起來到了美麗的旅游勝地筇足寺!下面我為大家介紹今天的美麗嘉賓:當當當……當”

等三個女孩都準備好要配合演戲的時候,伍文定把攝像機轉過去對著路邊的一朵花:“小花嘉賓,請問您在這里呆了多久了?”

一片哈哈笑聲中,伍文定收獲手掐拳打無數。

買了很便宜的門票走進去,古樹蒼郁,林壑幽深,確實當得起數百年古剎的名頭。

米瑪在這種環境一般都是保持很莊嚴神態的,遇廟拜廟,遇佛拜佛。有蒲團的大拜,沒蒲團的小拜,自己一路行去就甩開另外三人了。

陶子安靜點,看見漂亮的地方還順手畫個寫,跟出來寫生一樣,最后索性在大殿高高的門檻上坐下慢慢畫。

孫琴就沒那么清閑,咋咋呼呼的在大殿外到處跑:“老伍,來看看,這里有只烏龜……背上的花紋好美哦……”不過還是知道盡量把聲音壓低了。

伍文定過去看:“很難的哦,是只百年老龜了吧,應該是龍龜……”

孫琴奇怪:“你怎么知道?”

伍文定摸摸龜殼笑:“我以前在人民公園外賣鳥啊,你爸不是問過么?我隔壁就是賣烏龜的……”

孫琴看來很喜歡這慢吞吞的動物:“我們家里也養幾只烏龜好不好?”

伍文定點頭:“下次換個大點的房子就養點什么動物。”

孫琴好奇:“換房子?你又有什么計劃?”

伍文定嘿嘿笑:“就你房間有衛生間,還是有點不方便。”

孫琴嘁一聲,逗烏龜去了。

過了一會,陶子找出來,就看見孫琴和伍文定坐在屋檐下的一塊石條上,沒說話,都在呆,孫琴把頭靠在伍文定的肩上,沒有什么過多的親昵動作,但是好像兩個人就該是這樣在這里坐了好久的樣子。

雖然一個是愛人一個是情敵,陶雅玲還是覺得這幅畫面在深邃的綠色映襯下很有點意境,拿出自己的相機,選了幾個角度,拍了好幾張才過去。

“你們在看什么?”

孫琴掉頭過來:“沒看什么,剛才蹲著看烏龜看久了,站起來覺得頭暈,我們就在這里坐著了……”

伍文定也轉過頭:“來我這邊坐,蠻涼快的,有點微風。”

陶雅玲溫溫柔的在另一邊坐下,嘴里卻不客氣:“我看待會米瑪來坐哪……”

其實坐在這里望出去是山邊,遠處還是能看見云卷云舒的,讓人眼界開闊,心里為之一松。這里算是寺廟比較高一點的地方,左右望去,綠樹成蔭,偶爾的白墻烏檐露出一角,別有情趣。

陶子過了一會才說:“我現我們出來玩,好像都有去到什么寺廟?”

伍文定笑:“說明我真的跟佛有緣嘛。”

陶雅玲無情:“你真要去當和尚?去那邊報名,我們自己把車開回去。”

伍文定無恥:“在家我也是可以當居士的哦。”

孫琴自己在那咯咯的笑:“那你可以當三太居士!”

陶子也嘿嘿的笑!

伍文定征求意見:“我們什么時候搬到山上去住好不好?找個風景好點的地方。”

孫琴沒意見:“隨便你,我只管住。而且現在夏天有點熱,還很多人都到農家樂去避暑呢。”

陶雅玲也不奇怪他的異想天開:“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山上住著怕是不方便吧?我們還要上學,你也還要做事呢。”

伍文定有小憧憬:“條件可以創造啊,水電氣電話電視什么都可以通的。得買個皮卡車方便進出。也不一定一直在外面住,也可以是避暑山莊啊?我們住在那一定很舒坦很自在。”

米瑪終于把所有的佛像問候了一遍,慢慢找過來:“那邊有個五百羅漢堂,我還沒有進去拜,感覺有點累了。”

伍文定有興趣:“待會我們去數一數羅漢,看自己前世是什么……”還興致勃勃給姑娘們介紹五百羅漢的來世今生傳說。

陶子和米瑪聽得認真,孫琴好奇:“重慶羅漢寺就在人民公園旁邊,你是不是經常去那騙香火錢?”

伍文定不否認不承認:“你就當個故事聽嘛,我又沒收你錢。”

孫琴不謙虛:“是美女你都不收錢,這里還仨美女呢,你倒給……”

過了一陣還是都去五百羅漢里面玩了,中午在寺廟里面吃過齋飯才出門。

孫琴小心眼的看看那個老婆婆在不在,好表現自己拜了佛病好了。

結果走到停車場,人還不少,剛到的旅行團,準備回去的人都不少。

開車回到城里,還是準備找點地方逛逛吃吃。

剛在路邊停好車,一個看起來年紀和他們差不多的女孩子對著他們走過來。

孫琴很警惕:“咱家老伍魅力沒有這么大吧?”

伍文定喊冤:“我都不認識……”

陶子狠:“不認識問題更大!”

女孩子看起來還清秀,穿著也不錯,開口就是標準的京片子:“同學,幫個忙……”

原來是北京大學生,來云南旅游,說是被小偷偷了錢包,能不能請同學借點錢回家,回頭再還,還掏出了個北京人民大學的學生證,大三的。

口氣很爽朗,表情很真摯,陶子和米瑪就準備江湖救急了,伍文定一眼就看出來那學生證是假的,就慢吞吞的說:“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唯心主義認識論的聯系和區別是什么?”

那女孩子臉色大變:“不幫忙就算了,消遣人算什么大老爺們!”氣沖沖的轉身就走了。

孫琴等別人走遠了才樂呵呵的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陶子還猶豫:“你不會看錯吧?”

伍文定說:“人家是專干這個的,指不定你換個地方就看見她抱個小孩說是母子倆流落街頭了。”

米瑪關注重點:“你怎么看出來的?”

伍文定笑:“學生證是假的,如果是我多半做個什么林業大學什么的,基本上做人大的都是假的,行規呢。”

孫琴想想也幫忙說話:“我也覺得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就隨口回答兩句,證實一下嘛,也不算什么消遣人。”

陶雅玲不太能了解:“一個年輕女孩子,總需要幫助吧?就算是騙也可以幫她一下。”

伍文定一邊走一邊解釋:“幫助該幫助的人,這種撈偏門的笑笑就可以了,人家也不需要你幫忙,她就做這個工作的。”

孫琴打擊:“你又破壞人家的工作業績,眼看馬上就要簽單子成交了。”

米瑪有點不好意思:“以前看見抱著小孩問路的,我還是給了點錢的。”

伍文定點頭:“那是善心,用了就用了,沒所謂的。”

陶子還是想起來問:“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唯心主義認識論的聯系和區別到底是什么?”

下午逛街吃完飯才回酒店,結果就看見帕杰羅身上用粉筆寫了很大三個字“沒善心!!”還好沒傷到漆面。

孫琴和陶子笑個不停,米瑪有點火,要去喊會館的人來找人。伍文定溫言勸住,才開車回了酒店。

休息了一會,天色漸黑,伍文定打電話問王老二今天可能會出場,就問三個姑娘有興趣看看沒?商量一下,覺得還是去看著的好。

也沒喊扎西等人了,就四個人走著過去。

陶雅玲還咨詢:“別人不是說三天不練手生么,怎么沒見你平時用功?”

米瑪搶答:“阿定又不是一般人!”

孫琴不耐煩:“你就不能不吹捧他么?別讓他覺得自己都找不著北了。”

伍文定幽怨:“去年這個時候你還很喜歡夸獎我的……”

孫琴有歉意:“自打有了米瑪這個比我愛吹捧的,我就覺得我可以卸下這個重大社會責任了,還是和陶子一起打壓你萌動的心思比較好。”

陶子樹大拇指:“我很喜歡打壓這個詞!”

米瑪不怕當少數派:“我不打壓。”

孫琴恐嚇:“小心他以后再沾花惹草哦?”

米瑪現在終于有點猶豫了:“不會的。”

伍文定沒資格言。

批斗會一直持續到頂樓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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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拳臺邊坐下,王老二才說:“現在是個六級對八級,一共只剩下七八個人了。”

伍文定看看臺上那個穿紅色短kù的六級還有點占上風:“你看這就是個選擇級別低點來找錢的?”

王老二沒心沒肺:“也說不定是沒錢交等級費?”

果然,沒多一陣,那個六級就把八級放翻在地,有點疲憊的下去了。

接著上的另外一組是七級對七級,拳來腳往的很是熱鬧。有個服務員就過來低聲提醒,再過兩場就該伍文定上場。

伍文定換好衣服調整一下,還是站在更衣室門口抽煙,那個跟隨有點熟稔了,小聲問:“我也可以壓點注不?”他本來是沒有什么座號的,實在眼熱。

伍文定笑笑:“你去報那個女孩子的座號吧,我不下。”

跟隨連忙千恩萬謝的去了。

等伍文定上場的時候,下面很有點熱烈了,畢竟都認出來這是之前擊倒兩個泰拳高手的人,等聽主持解說這是個十級,驚嘆聲就更大了。

另一個唯一的十級還沒有打過,這次是個八級擊倒了九級,放棄同級挑戰直接找上了伍文定。

伍文定看看對手,能到這個份上的,還不算差,有點拳師的感覺,精壯漢子三十歲左右,一條藍色長kù,胸前的肌肉很結實,雙手顯得很穩定,微曲的五指好像在手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伍文定微微一點頭,對方行個禮就開始動手。

原來是南方拳,穩扎的下盤,上臂活動范圍不大,主要是前臂拆解格擋進攻,頻率有點快,基本功很扎實的樣子。

伍文定也迎上去,前后腳略微有點弓箭步,也用類似的格擋動作以快打快。

前面看到比較多的波及還是有點類似拳擊加上腿,抱摔等動作,現在看見的場面就截然不同了,今天新增加的解說也有點激動:“看,這明顯帶有詠net拳的痕跡,注意藍方選手的閃身動作,拳法的勁道都是很具有實戰效力的。”

伍文定實在不是很了解這些后來的拳法,但是一理通百,心里也很想看看,就跟著對手的動作一樣的回擊,過了幾分鐘后也了然,確實是當年南方的一些拳法,有了興致才施展一些自己當年覺得不錯的南方拳動作進行對攻。

對方明顯有點愣,感覺有點束手束腳,而且越快越難受,不得不放慢自己的度,結果一慢下來,就好像兩個人在臺上喂招,不免少了很多殺氣。

臺下的觀眾也不怎么鬧,畢竟看上去就是外行也覺得頗有觀賞性,你來我往干凈利落。

伍文定突然小聲:“你這里應該吧肘部提起來一點……”說著就又把剛才用過的一招使過去。

對手又是一愣,但伍文定的攻擊已經過來,還是依言拆招,還下意識的把手肘抬了一點,結果感覺效果確實好很多。

伍文定口中不停:“這里可以翻掌……加上腳步……不需要太快……重點是腳尖要外翻,站住了……”手中也連續不斷的跟上。

對手完全沒了什么別的心思,就按照伍文定的說法一一調整自己的動作,伍文定居然還有閑情從頭再來一遍,繼續念叨其中一些細節加深記憶。

對手現在算是明白自己差別人不是一點半點,而且還這么慷慨的指導自己,完全吧打斗放在腦后,沉下心來體會這難得的收獲。

臺上言傳身教,臺下只覺得伍文定邊打邊嘮叨,看得如癡如醉。

孫琴還鼓小掌,轉頭給陶子說:“這樣打多好?一點都不危險。”

陶雅玲點頭:“還多有韻律感的。”

米瑪為避免兩頭夾攻她,今天特別坐在最外面嘻嘻笑:“阿定好像個師傅在教徒弟……”真有眼光。

直到比賽時間還有一分鐘,哐的一聲鑼響提醒,那個藍方對手才一下跳開:“我認輸了,我……我想等會再向您感謝。”說著就躬身抱拳行大禮以后,翻出拳臺,下去等著伍文定了。

伍文定下來就給孫明耀拉住:“嚇我一跳,以為你玩得興起忘記時間了,等會被取消資格就好笑了!”

伍文定確實是沒有注意到時間,有點慚愧:“難得遇見個講點拳法套路的,有點歡喜,下次注意。”

那個拳手也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打攪,站得有點遠,看著伍文定。

伍文定自己過去:“師傅是南方人?”

那人趕緊行禮:“我是廣州來的,謝天元,今天得到您的指導,受益匪淺,非常感謝。”

伍文定點頭:“不要客氣,都是練武之人,我也有收獲。”

謝天元連忙客氣:“我是代表廣州一家俱樂部來的,我個人和我的老板都想請您一起吃個夜宵?”

伍文定想想也覺得無所謂:“等會吧,我可能還要打個一兩場,完了如果還有時間,我們一起?”

謝天元高興:“那我就在后面等著您……”

接下來就沒這么友好了,一個九級面對伍文定,一開始就頻下殺手,動不動就往著幾個命門的地方招呼,伍文定脾氣還是好,擋拆之下在他的后頸窩砍了一掌,輕聲說:“你這性格,以前仇家肯定不少,我就不廢你了,但是現在你力量少了一半,以后多注意養氣,別太爭強好勝。”把這位嚇得不行,還有這樣的招式?點穴么?

無驚無險的還解決了一個九級,伍文定就只剩下一個十級的對手了。

可是最后那個十級的就比較意外了,原來是主辦方請的人,一直在房間里看直播沒有出來過,最后卻主動向主辦方提出棄權,主辦方本來不依,這位就直接說那個重慶來的拳手是他師祖!

主辦方非常詫異,帶著這個拳手一起出來見伍文定,伍文定不禁失笑,原來是云松的徒弟青云子……去年在青城山一直站在旁邊看伍文定和云松喂招的一個中年漢子。

主辦方有點撓頭,打拳不是目的,這樣就取消最后的壓軸戲怎么交代?

伍文定說:“要不這樣,你去安排個車輪戰,我打一圈,青云子第一個,算是表演,我也不收錢。明天的我就不參加了。”他主要是覺得也沒什么看頭了,沒有太多國術含量的東西。

主辦方最后也只有這樣了,謝天元臉皮厚,聽說以后也要求上臺打,青云子在一邊恭敬得不行,沒謝天元活潑,還想找主辦方借電話向師傅報告,伍文定說都快半夜了嗎,別打攪老人家清修才作罷。

一眾賭客和觀眾聽說最后的王對王取消果然很失望,大吵大鬧。解說連忙解釋原因,說一位是另一位的長輩,所以根本沒有可比性,現場贈送一場車輪戰,賭一些稀奇古怪的項目,請各位諒解。

伍文定正要上場,就好奇的問謝天元這是賭的什么項目,謝天元熟悉:“比如贏家上臺第一只腳是左還是右,被擊倒的人頭朝向哪方……”

伍文定忍住笑:“頭朝著柱子呢?”

謝天元理所當然:“莊家全收!”

伍文定好心:“你等會別朝著柱子啊……”

謝天元笑:“我主動下臺……”

伍文定奇怪:“這個怎么算?”

謝天元低聲:“莊家全收,我有1成……”

伍文定暈:“你把我攆下臺認輸好了!”

后面的車輪戰算是觀賞性頗強,伍文定少年心性,還故意挨了謝天元一拳就彈過圍欄,驚起叫聲一片才把小腿掛在圍欄上彈回去……

最后皆大歡喜,伍文定直接跟準備再出去采采滇花的孫明耀王家兄弟一伙告別,重慶再見。也懶得和謝天元一幫人去吃什么宵夜,約好有空到重慶或者廣州相聚。告訴青云子今年暑假他們全家一起去清償山過才算是甩掉這根一直糾纏住的尾巴。

最終得以清凈,收獲大額支票數張。

伍文定裝闊氣,把現金支票給每個女孩子一張:“壓歲錢……”

孫琴不要:“我不用,沒什么用得著的地方……”

陶子更不要:“昨天都拿了一小袋壓歲錢了,夠了。”

米瑪顧家:“我都收起來,我們去買大房子?”

伍文定沮喪:“我辛辛苦苦去打拼得的錢你們還瞧不起?”

陶雅玲不耐煩:“說不要就是不要,麻煩得很,快點下樓去吃點夜宵回去休息了。”

孫琴也說:“真的拿來沒什么用,難道還到處去宣傳,這是伍文定給的壓歲錢?我又不圖你的錢。”原來這才是原因……

米瑪主動把幾張支票收起來:“回頭我拿去進到二部的賬上,方便你調用。”

陶雅玲一邊等電梯一邊還批評:“怪不得這一年來你花錢有點大手大腳的,來路不正?不應該這樣……”

伍文定只有聽著。

晚上睡覺的時候,正好輪到陶子,就給伍文定做了個總結:“我想你別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帶偏了道,我們不是只有索取,你也不是只有給予,別搞得和一般情侶不一樣了好不好?你這樣老用錢或者消費來填補我們的生活我覺得是不對的……”

伍文定情緒不高,陶雅玲說了一會可能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打擊了小同志的積極性,又安慰:“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現在家里都還算和諧,也都還算高興,所以你別太有思想壓力……”

過了好一會,伍文定覺得奇怪:“怎么成了你來給我做思想工作?”

陶子咯咯的笑:“不好意思啊,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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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上路回家,米瑪還是照例到了重慶再回成都,不過這次沒多久伍文定就得去扎一段時間了,所以走得歡歡喜喜。

這邊從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回家,孫琴在后面清點行李袋,就把副駕的位置讓給了陶子。

陶雅玲一邊伸懶腰一邊感嘆:“還是回家好啊,寒假算是放你的羊,上學了課不許再沾那些歪門邪道。”

伍文定小心開車,眼睛偷偷瞟:“你這不是影響行車安全么?”

陶雅玲撩他一眼:“看夠了就好好開車……”

結果陶子的話說了沒幾天開學以后,伍文定就打算偷偷摸摸的請假。

陶雅玲真是恨鐵不成鋼:“你怎么能這樣?這是在上大學啊!”

伍文定不思悔改:“我真有事,得去一趟河南。”

孫琴關心的不一樣:“和米瑪去?”

伍文定搖頭:“她有一堆事兒呢,我就過去幾天就回來。”

孫琴舉手:“我一起去!”

陶雅玲想想也同意:“你可得把他看緊了……”

伍文定嘀咕:“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陶子拿手拉他耳朵:“可我是真覺得netbsp;

孫琴添油加醋:“陶子,你以后生了孩子估計會更婆媽。”有了米瑪在前,現在說起小孩話題好像都沒那么敏感了。

陶雅玲說:“我這樣會不會老得快?”

伍文定肉完自己的耳朵趁勢去肉她的臉:“你看都沒什么皺紋,怎么可能老呢……”

孫琴還是知道晚上睡覺的時候才問去河南哪里做什么,免得陶子聽了萬一改變主意要一起去。

伍文定跟個蹩腳的導游似的:“鄭州、開封、朱仙鎮、西李莊兩日游,從城市到農村,可能還要去少林寺一趟。”

孫琴嘆氣:“又去和尚廟,你能不能找新意的地方?”

伍文定苦惱:“那我們多去一個武當山?”

孫琴嫌他完全沒誠意,道觀和寺廟不是一回事么?

這次就不用開長途車過去了,直接又去機場,陶子在小區門口依依惜別的送兩人出,伍文定反復給她叮囑安全問題,建議干脆回學校寢室去住幾天,陶子還不耐煩。

孫琴遠遠的還給陶子揮手,收回身子:“一年多了,好像我對陶子也有點感情了,離開還多想念的。”

伍文定一邊開車嘻嘻笑:“所以說習慣的力量很強大。”

孫琴看穿他:“這就是你的陰謀詭計,想讓我們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

伍文定不要臉:“其實也不錯嘛,不過現在是我們兩個人出去玩,就不用提起她們了。”

孫琴的臉色是不錯:“兩個人出來玩是要舒坦很多……”

伍文定獻媚:“過兩個月,我們倆又去參加那個服博會?”

孫琴驚訝:“陶子和米瑪不去?”

伍文定有計劃:“我們先去,等前期工作完成以后,她們再到什么地方和我們會合?”

孫琴很開心:“那你得好好陪我玩。”

一直到上了飛機,小姑娘的心情都很不錯,平時不怎么愛吃的航空餐也興致勃勃的和伍文定分著吃。

鄭州的機場離市中心也比較遠,伍文定提前告知不用去接,他自己會在鄭州和集團外派的人碰頭。

下午就在鄭州街頭吃的燴面,幾塊錢tǐng大一碗,小姑娘捧著比她臉小不了多少的大海碗笑:“怪不得你們男生在學校都是拿那么大個鋼盆去吃飯。”

伍文定笑:“我們那是無恥,盆大了,師傅就不好意思把飯舀少了,拉大對比嘛。”

孫琴小心翼翼的嘗了一下味道:“沒什么辣味?還是蠻鮮的……”

伍文定介紹:“這邊平時就好吃這一口呢,晚上我們再出來吃烤串。”

孫琴歡喜:“走一路吃一路,幸好我不怎么容易長胖,我看陶子危險……”

鄭州街頭還是繁華,不過和重慶比灰蒙蒙的,真不知道怎么還得了個綠城的稱號。

就順著二七路一帶瞎逛,也沒怎么買東西,看見好看的店就一起進去四處打量一下,營業員看這二位的打扮也不算窮人,就不好說什么了。

孫琴對伍文定的扮相一直都持肯定態度,沒有什么過于新插o的穿著,整齊干凈就好,用她的話說就是成熟干練。

伍文定笑:“這就是你爸的穿著風格好不好?”

孫琴背后說人:“我就不喜歡米瑪給你買那些衣服,一件比一件小年輕,那什么的,有一件還有金屬鏈?”

伍文定也覺得怕:“我跟她說我們是搞美術的,不是搞搖滾的,她說都是搞藝術的……好幾件呢,都在她的衣柜里,我最怕她什么時候逼我一定要穿。”

孫琴來勁:“陶子的又太嚴肅了點,那次給你買了一件夾克,我看給她爸穿著上班tǐng合適。”

伍文定想起了孫明耀:“回來以后,你爸還到辦公室找過我,問我是不是和米瑪陶子有什么。”

孫琴撇撇嘴:“你怎么說?”

伍文定汗顏:“我就說關系比較好。”其實孫明耀也就順口一問,主要是過來說這次王家兄弟還是撈了些錢,什么時候一起吃個飯,他自己也找了點,問伍文定有時間一起去黃老板的車行轉轉。

孫琴拋開這些:“你自己想好怎么處理,估計我爸不難,不過我可不能當小老婆啊,他面子掛不住。”

伍文定瞪眼:“怎么可能是小老婆,我才是最小的,你們都是大人。”

孫琴指揮:“去那邊,我覺得還是給你買兩件衣服回去,順便幫你爸和錢姨也買點什么。”

伍文定拍馬屁:“您費心了……”

有錢還是好,兩人空著手就出,到了隨處逛街,買了不少東西才隨便找個看起來靠譜的大酒店開房間。

孫琴突然有點興奮:“這是我們倆第一次在外面開房吧?”

伍文定想想還真是:“不過有什么區別?四個人一起開房都有好多次了吧?”

孫琴橫他一眼:“別亂說,別人聽見了還指不定怎么想呢。”

到了房間,把好幾個新衣服紙袋放下,洗了個澡,孫琴就要伍文定摟著她坐窗前看風景。

伍文定把腳搭在低矮的窗臺上,孫琴坐過來,讓伍文定拿mao巾幫她把剛剛洗過的頭慢慢擦干。

伍文定很認真,兩塊mao巾輪流擦,就差把計量單位縮小到絲或者根了:“彈性還真是好,你現在每隔多久去燙一下?”

孫琴把臉側靠在伍文定懷里看窗外,漫不經心:“三個月吧。”

伍文定愛惜:“三個月一次會不會傷到質?”

孫琴說:“我像米瑪那樣去挑染一下好不好?”這次米瑪別出心裁的去挑染了一撮暗紫色的頭藏在中間,有時翻出來tǐng好看的,連陶子都是先批評后喜歡。

伍文定笑:“這樣就很好看,很適合你。”

孫琴低聲一點:“是適合你……”

伍文定大得意:“那是天作之合!”

孫琴自己嘴角偷偷翹起來點,懶得說話。

天色逐漸變化,從天頂的黑藍暮色一直到遠處地平線的地方染成紅彤彤的邊緣,城市里的高樓建筑形成了很多的剪影。

兩個好一陣沒說話的男女慢慢的沉入了黑暗里面,直到外面城市的夜光亮起,投進一絲絲閃動的光線。

“我很喜歡這樣……”孫琴的聲音終于響起來,有點慵懶。

伍文定還是不說話,手稍微摟緊一點。

又過了一陣,孫琴才跳起來:“好吧,陪我去吃點東西?”

伍文定站起來,嘿嘿笑:“我還以為你會賜予我點什么呢。”

孫琴昏暗中白他一眼現沒什么效力,只好伸手指去點伍文定的頭:“死男人,腦子就知道這些東西……”

伍文定伸手拉住她站起來在窗前:“我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孫琴笑著說:“我也很珍惜。”

出了酒店,順著馬路也沒什么目的,到處走走。

伍文定終于在一個馬路口看見有路邊的燒烤攤:“就吃點這個。”

孫琴好奇:“有什么特別?”

伍文定詭笑:“沒什么特別,味道應該不錯。”

點了幾串羊肉,幾串腰子,伍文定還鬼鬼祟祟的自己去燒烤攤的泡沫箱子里翻了些什么。

不一會,吱吱泛著油光的烤串就端上來,全是肉食。

和重慶那邊常見的烤串干巴巴的不同,北方的肉串總是顯得肥膩膩的,不過孫琴不在乎,一手紙巾一手筷子的開吃。

“嗯,確實味道不錯,和重慶的完全不一樣。”孫琴現在也越來越好吃。

伍文定不停的推薦這個推薦那個,自己倒是吃得少。

孫琴特別鐘情切成一塊一塊的肥肉:“好難得,我在學校和餐館都不喜歡吃這種肥得流油的東西,現在覺得一點都不膩,孜然味真不錯。”

伍文定介紹:“地方不同口味也不同,而且這邊的羊和我們那的羊肉類型也不同……”

孫琴奇怪:“你怎么知道?”

伍文定笑:“我在北方也來呆過一段時間。”

孫琴疑huo:“沒有吧?”

伍文定吃吃的笑:“進附中以前,我和幾個小孩離家出走過,其實就是偷了家里的錢,本來打算去北京的,結果不知道怎么就坐火車到了鄭州,開始就吃這玩意。”

孫琴恍然大悟:“你就沒安生過。”

伍文定緬懷:“傻乎乎的,錢用完了,居然打算去搶錢,四個小孩,到處瞎轉悠,尋找下手對象,還準備了刀呢。”

孫琴驚奇:“然后呢?”

“然后?天可憐見,我們其中一個小孩的叔叔是公安,按照一切線索,追到了這里,在街上把我們給逮住了,再晚點,說不定真做了什么不能回頭的傻事了。”伍文定所以才覺得青少年的時候是最容易誤入歧途的。

孫琴難得的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不過筷子都沒放:“謝謝老天爺保佑,不然你就不是你了。”

接下來孫琴吃了個心滿意足才要伍文定把自己背回去,不是撒嬌,是實在吃太多了。

等兩人洗漱完畢上了netg,伍文定才又吃吃吃的詭笑起來。

孫琴順手就一巴掌打在他腿上:“一晚上都在這么笑,怎么回事?”

伍文定神神秘秘的說:“知道你晚上吃的啥不?”

孫琴一看他這表情就大概知道點了,頓時覺得惡心得不行:“你……你……你騙我去吃什么了”

伍文定嘿嘿的笑:“你認為是什么?”

孫琴忽的一手抓住那啥:“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羊……鞭?!!”口氣很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伍文定搖頭:“不是這……”

孫琴奇怪了:“不是這?是啥?”

伍文定又低聲笑:“再下去一點點……”

孫琴又一陣翻胃,mao頭mao腦的就給伍文定一陣拍。

伍文定哈哈哈笑,趴在netg上方便孫琴打:“名菜呢好吃不?”

孫琴騎他身上打累了:“你真惡心!”

過了一會還是好奇:“叫什么來著?”手還伸過去抓那部位。

伍文定說:“這邊叫挖舀兒……不多放點孜然壓不住味!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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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netg以后,孫琴洗完臉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又伸手掐伍文定。

伍文定心情大好,昨晚孫琴先是研究了一陣那啥,又要伍文定幫她愉悅了一把。未曾勝似那啥了。

出酒店以前,伍文定就打電話聯系了這邊的人手來接,因為過去西李莊還有一百來公里呢,也不好坐長途車過去,有點打眼。

一輛很普通的小面包車很快就來到酒店門口等著,幫忙開門的小服務員很有點納悶:四星級門口還有這樣的車來接?這兩位看上去也不是缺錢的主吧?這房間都沒有退掉呢。

面包車上還涂滿——南光牌補氣益血丸。

伍文定和孫琴坐到后面,車上居然有三個人,前面坐倆,后面兩排座位對著擺,背靠駕駛座的那位趕緊做自我介紹:“我叫次仁央巴,以前也是阿壩州的,這次集團里的南光醫藥公司派我過來主管這件事情,河南的這個分公司是我在打理,新申請建設的工廠我是法人代表。為了不引起注意,我們到西李莊一直都是這幾輛面包車在來去。前面坐的兩個也是集團派過來的。”

伍文定點頭:“低調一點好,進展怎么樣了?”鑒于孫琴的大神經,伍文定不介意讓她看見做什么。

孫琴確實不覺得有什么,上車就靠伍文定身上安心養神。

次仁報告:“圍墻都立起來了,表面的水泥層也全部推掉了,然后節前就停工放假,故意在這兩天才開始讓人6續返回工地開始開工,也對外說是因為過net節,少了些建筑工人,這樣來的十來個人全部是我們那邊看起來不像藏人的。”

孫琴可能感覺到什么,翻了翻眼皮,繼續閉目不語。

伍文定說:“推開水泥層有什么現沒?”

次仁很細致:“我們在net節前的晚上曾經用金屬探測器檢查過,沒什么反應,但是推開的水泥層,按照您之前的方位計算,確實現一口被完全填滿的井。”

伍文定笑笑:“金屬探測器其實只對鋼鐵比較敏感一點。井掏開沒?”

次仁很小心:“您沒來,我們只掏開了一部分,沒有下去,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輪流守著的,是寺廟派來的人。”

伍文定搖頭笑:“等會去看看……”

結果兩小時左右才到,從玻璃窗能看見西李莊過net節的時候,好像人是少了點,也許有些走親戚去了。

次仁終于帶了了點笑容,之前都有點僵硬:“我們介紹了不少人出去打工,莊子里人比較少,以后廠子也會盡量在這里招工,總經理的意思是感謝他們這么些年來守護這些東西,不管有沒有。”

伍文定點頭肯定。

車子直接就開進了用磚頭砌起來的廠區大院,大門上還掛著一塊“河南朱仙鎮南光制藥廠”的白底黑字牌子,成色都有點舊了,連這些細節都注意到工作還真是細致。

外面就聽見有機器聲音,進來一看,好幾臺卷揚機,電機都開著,次仁下車的時候介紹:“一直都這樣,制造點聲音,免得聽見什么,平時還故意讓他們進來看看。”

伍文定笑著扶孫琴下車,眼角瞟見新建的兩層樓角上有個小窗戶有人一直在那,看來就是高處的觀察哨。

院子站了十來個人,都恭恭敬敬的等著。

伍文定過去一一握手,有些躬身的就干脆摸摸頭:“辛苦你們了。”都不怎么敢說話。

伍文定就干脆省了客套,走到幾塊篾板蓋住的井口,拉開,就看到那個幾百年前的枯井又浮現在眼前。

井口被故意破壞掉,做得好像是在打樁的樣子,已經挖了有兩米多深,周圍還每隔幾米打了一個類似的坑,看來準備工作真的很細致。

次仁膽子大一點,跟在一邊說:“土其實都已經刨松了……”回頭招手就讓那邊來人掏土。

伍文定點頭:“再掏一陣,最多一米左右,井壁上有個洞,很小,在這個方位。”指了個角度。

次仁到井口給下面說了一聲,度加快了,傳出來的土又被填到旁邊的坑里,沒什么痕跡。

孫琴不說話,站在伍文定背后,只是好奇的看看。伍文定怕她無聊,退后一步問她:“要不你去屋子里面坐坐?”

孫琴嘿嘿笑著搖頭還有點小興奮,低聲說:“你們在盜墓?”

伍文定一想:“也算是,不過不怎么違法,是以前藏族廟里的東西,但是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

孫琴問:“你待會要下去?”

孫琴有點雀躍:“我也要去!”

伍文定看她高興說:“只要你能進去,就一起去吧。”

機器的轟鳴聲掩蓋中,藏人們沒有動用什么機械,就用小鍬和鏟子飛快的把土移開,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側壁上的洞口,真的不大,也就五六十厘米見方,十來歲以下的小孩子應該能進去。

次仁一直看著的,過來給伍文定通報以后,就招呼下面的人上來休息,另外幾個人圍在井口外幾米觀察著四周。

伍文定提著孫琴的手把她緩緩的放到井底,給次仁點點頭,接過準備好的一個大型強光電筒一個步話機和一個點著火的小金屬桶子,也跳下去。次仁也稍微退開一些,根本不netg口。

孫琴站在那個洞口旁,好奇的不得了,而且井里只有他們兩人,更覺得有趣。

伍文定蹲在洞口前,先伸手推開靠在里面的一塊大磨盤,這是為了防止小孩鉆進去了,成年人都不一定在這么不方便情況下能推動這個東西。

孫琴也蹲旁邊目不轉睛,伍文定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里面現在需要換氣,一直封閉的……不要聞。”

伸手用小棍子把金屬桶子放進去,還得一點一點放進去,火苗開始都有飄忽,好一會兒才旺盛起來。

伍文定把電筒給孫琴拿著:“我給你變個戲法,千萬別告訴人啊?”

閉上眼,吸口氣,全身骨骼出細微的響聲——縮骨,當年至空在寺里學來的苦功,老讓他拿來鉆狗洞行竊,其實骨頭是沒什么變化,主要是通過筋肉的調整,讓骨骼之間的間隙變化,能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身體也更柔軟。

孫琴差點沒叫出聲來,捂住自己的嘴,看伍文定變得好像苗條了不少,然后低身扭來扭去的,居然就從那個小洞鉆進去了。

她自忖自己是進不去的,就趕緊趴洞口拿電筒照里面。

其實里面不算太大,高不過兩米,寬深也就兩三米,在洞壁上一米多高的位置挖了不少坑,一個一個的金屬器皿就整齊的放在坑里,伍文定正憑著小桶子里的火光,細細的觀察這個想念過幾百年的舊地。

這個階段的至空,還停留在金銀就是錢的簡單思維中,專心偷了不少金錠,金銀飾也是主力搜刮對象,一些金屬瓶罐主要就是用來裝飾的,金錠用布包著也碼在一些坑里,沒有瓷器,沒有字畫,伍文定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包金錠的布沒有什么保存價值,就撥開取出一塊,是五兩的高翅錠,歷經數百年,稍微用手一擦就泛出黃銅色的暗光。

想想就蹲下來在洞口,遞出去給孫琴:“明代的金錠,你先拿著玩……”

孫琴也是看清楚里面沒什么危險了,接過以后樂得不行,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看,電筒都不照里面了,就專心看這個金錠。

伍文定對步話機喊話讓次仁把包裝袋遞過來:“沒有問題,東西都在……”

外面有點小歡呼的次仁和幾個人用繩子把一扎裝著海綿包裝的黑袋子從井口遞下來,突然覺得頭上光線大暗的孫琴還嚇了一跳,才站起來接過袋子,給伍文定塞進去。

伍文定把十七個瓶罐,細致的包好,里面的飾小件也照例都不取出來,只是用海綿輕輕的塞進去固定一下,然后裝進提包里一包一包遞出去,孫琴把提包就放到從井口垂下來的籃子里吊上去,最后是二十來塊金錠分別包裹裝在一個包里,自己雙手合十拜了一下,才又縮身出去。

先把孫琴頂在肩上送出去,自己一拍井壁就躍出去。

把數量給次仁交代了一遍,有兩個帶點僧人特征的先過來給他敬拜一番,才指揮人把東西裝上車,最后這十來個漢子上了三輛面包車直接就開走了。

次仁介紹他們會連夜直接趕回成都集團總部,還有不少人手沿途會加入,直到完整交給負責清理保養的僧人。他自己倒是一副大功告成,如釋重負的表情。

伍文定肯定:“你們做得很好,應該說是比較順利的,接下來就把這里當成一個工廠好好的操作了,我還會通過集團那邊提供一些產品過來生產,力求把這里真正的打造成為我們面向北方的一個生產基地和物流基地。”

次仁跟接受了什么政治任務一樣嚴肅:“物流公司已經在附近也征了一塊地在修倉儲場地了,我們一定會好好干出點成績的。”還雙手合十躬身行禮。

伍文定也不多呆,免得遇見什么人認出這個去年來過的什么建筑學院學生。上了一輛面包車,次仁又陪著就回了酒店,叮囑次仁幾句以后就告別上樓了。

孫琴這邊上車開始就握著那個小金錠,到了房間才把手伸出來張開:“給我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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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伸手拿過那塊小金錠:“事情就得從前年夏天說起了……嗯,就是你考上大學那年……”

孫琴有聽故事的渴望,連忙坐好。

“我在草原上認識了米瑪,還認識了一位高人,把畢生武藝灌頂傳授給了我……”伍文定挑重要的說。

孫琴沒好氣:“你是不是還掉下了山崖?那位師傅囑咐你要好好待他的女兒?別欺負我沒看過小說!”

伍文定無辜:“好吧好吧,簡而言之,我認識了嘉德集團的人,幫他們追回以前失散的一些古玩文物,這些東西都用來做善事了,上次香港拍賣的就是一些,我和米瑪也一起出去找到過一些。”

孫琴的關注點不一樣:“米瑪?你什么時候和米瑪單獨出去過?”

伍文定解釋:“去年net節的時候……就差不多這些天。”

孫琴眼珠子轉:“哦……你說過,就是米瑪拔得頭籌那次嘛。”

伍文定賠笑:“順其自然嘛……”

孫琴懶得回話,走到netg上趴好:“過來給我捶背,在井里累了。”

伍文定連忙過去,溫柔的幫忙舒筋活血。

舒服了好一陣,才聽見孫琴的聲音從被單里傳出來:“你……你和她們做……有什么,什么感覺?”

伍文定手上還是沒停,繼續在孫琴的背上推拿:“感覺?這個還是有個體差異吧,我的感覺肯定很好,我看米瑪和陶子也還滿意……”

孫琴的聲音有點遲疑:“我這樣,你會不會……覺得有什么?”

伍文定有點愣:“有什么?我可不覺得有什么,這樣很好啊。”

孫琴語快了點:“你就不想和我做什么?”

伍文定笑:“想啊,怎么不想,不過我更想你和我一起想才做嘛。”

孫琴問:“她們很想?”

伍文定盡量低調:“每個人的側重點不一樣嘛,米瑪就跟你說的一樣,有點盲目,什么都覺得我好就好,陶子是瞻前顧后慣了,這件事就有點豁出去的意思。”

孫琴帶點酸味:“我呢?”

伍文定想想說:“我們倆是很有感情的,其實你才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最理智的一個,呵呵,有時不免想得其實多了點,我只想說,我一定會好好愛你,過節前那種錯誤我一定避免再犯。”

孫琴不說話了,呼吸放得很平靜的享受按摩。

晚上睡覺的時候,孫琴有點摟得很緊的感覺。

也沒有再去少林寺了,就在鄭州呆了兩天,就直接飛回了重慶。

直接開停在機場的車回家放了行李,陶子不在家,看看時間還早,中午兩點過,干脆兩人又假模假樣的去上課。

路上孫琴玩頭:“有點想陶子吧?”

伍文定點頭:“米瑪還稍微好點,畢竟這一年多經常不在一起,陶子天天都看著的,幾天不見就想了。”

孫琴難得探討這么深層次的東西:“你說這是因為習慣還是因為感情的原因?”

伍文定說:“應該感情是起因,習慣是鞏固吧?”

孫琴笑:“我對她可沒感情,光有習慣,怎么也會有點想?”

伍文定沉思狀:“也許你沒有同性戀的潛意識?”

孫琴笑著沒好氣的拿自己座位上的小抱枕去打他,這是陶雅玲的愛好,她覺得開車腰眼有點空,就把家里的兩部車每個座位都配了個好看的小抱枕,大家都很喜歡。

還是把車停在畫室下面,沒有看見小紅車,兩人就去教學樓,孫琴叮囑下課早點去接她。伍文定點著頭就去教室了。

陶子果然在這邊畫畫,看見伍文定眉mao一挑,就打算站起來,伍文定連忙過去,繞到背后摟住她,使勁的親了幾下,畫板擋住沒什么聲音,感覺到陶子也很熱烈的回應。

伍文定伸腿勾勒個板凳過來坐下,手還抓著陶子的左手:“好想你……”

陶子有點紅臉,小聲:“我也想。”右手還試圖去畫畫,實在是沒有辦法集中精力。

伍文定就不說話了,拉著手在一邊笑瞇瞇。

陶子問:“事情還順利?”

陶雅玲也開始有點笑了:“孫孫呢?”

伍文定說:“去她教室了,我本來喊她在家休息一會的,她說也有點想你就一起來學校了。”

陶雅玲不領情:“我看是舍不得你……晚上吃什么?”

伍文定耍流氓:“吃你。”

陶雅玲有點吃不消,拿筆順手就在他臉上畫個叉,還好是水彩,很好洗掉。

所以伍文定也不慌著去洗臉,還是笑嘻嘻的拉著陶子溫度越來越高的手。

被一把大叉對著的陶雅玲過了一會終究是有點不習慣,還是拉著伍文定出去洗臉了。

因為采光都被兩邊的教室擋住了,專業教學樓的走道都有點空蕩蕩的,陰暗暗的,洗手臺在樓道頭,所以剛走到頭上,陶子就轉身一把抱住伍文定抬起了頭。

伍文定也有點急不可耐的ěn上去。

陶雅玲是有點熱烈,心里也感覺這兩三天好像離開了好久,也許是生理期要到了。

以前一般都是net舌動作,不自然無意識的手也在伍文定背上亂動,大腿更是貼上去自己磨磨蹭蹭的。

伍文定給挑起了火,原本在背上的手一路滑到陶子的tún部使勁,還往自己身上緊了緊,卻只換來兩聲低吟,沒什么反對的意思,很有點火上澆油的味道。

伍文定干脆伸手拉起陶子的大腿,然后是另一邊,就把她盤在自己腰上,往樓道上走。

本來他們的教室就在六樓,上面就是天臺了,伍文定一邊走一邊把手順著陶子的牛仔kù后腰溜進去動作,把門推開,一陣風倒是把陶子吹醒了。

陶雅玲才現自己上衣都有點拉開,正盤在伍文定身上,不禁有點嚇住了:“你要干什么?”

伍文定惡狠狠:“叫吧,沒人來救你的!”手上還不停。

陶雅玲一張臉紅紅的帶著高溫,還好有點風降溫,還是忍不住隨著伍文定的動作呻吟了了兩聲:“你個死人,哪有一親熱……就要做什么的?”

伍文定抱著她:“你看你現在這么迷人,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你啊。”

陶子笑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又調皮……”手上愈摟得緊了:“好舒服,這風吹著……”還指揮伍文定抱她去天臺邊看風景。

伍文定一邊走還不滿:“您這興致怎么說走就走,把我搞得不上不下的。”

陶子伸鼻子在他脖子上摩挲,聲音很小:“老公……等晚上嘛……”

伍文定都有點喘粗氣了:“你這是叫我怎么忍得住?要不去畫室那邊?”

陶子越歡喜:“那……那給你摸摸?”還把胸口給送上去。

伍文定差點沒腳軟,使勁把陶子往自己身上摁,好一會才覺得清醒點:“哼!今晚上不放過你!”

陶雅玲舒坦的一手摟他脖子,扭身看遠處的風景:“沒怎么上來看過,還不錯”其實很一般的風景啦,只是站得高看得遠,主要還是心情更不同而已。

伍文定不湊趣:“我臉都還沒洗!”

最后可能真的洗晚了點,好一陣搓搓才把顏料洗干凈,可是伍文定一張臉就有點紅彤彤的了,下樓的孫琴看見了很是驚訝:“你給辣椒嗆著了?”

陶子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在教室我拿筆畫了幾下,洗干凈就這樣了。”

孫琴瞧不起:“你們倆都多大了……”

陶子不愿意自己去開車,孫琴也理解,自己把小紅車開回去,還說伍文定多事買這么一個車。

陶雅玲抓住機會拉伍文定去買菜,小兩口很悠閑自在的在菜市秀恩愛,有認識伍文定的販子還打招呼:“老見你來買菜,原來這是你愛人啊?”

陶子很喜歡這稱呼,點頭笑:“買點這……那也給我拿一把。”還不講價。

伍文定笑。

陶雅玲不自在:“笑什么呢笑,本來就該多吃點蔬菜……”自己后來覺得解釋得多余,吃吃的笑不說話了。

回了家就看見孫琴趴沙上:“餓死了……你們干嘛去了呀……總不會?總不會這時去那啥了吧?”

陶雅玲不心虛:“買菜!你們出去逍遙,我在家天天吃方便面!”

孫琴驚訝:“不會吧?平時你都做菜做飯的。”

陶雅玲晃去廚房:“一個人就沒那勁……伍文定還是你來做。”

伍文定偷偷過去親孫琴兩下才去廚房做飯。

孫琴就繼續趴沙上等吃喝。

突然想起還給陶子買了禮物,就去自己房間拿出來獻寶。

結果到了廚房,又看見陶雅玲掛在伍文定背上做事,看見她,陶子才猶豫著的跳下來:“幾天不見,有點想……”

孫琴拉陶子出來:“不看著你們倆還指不定膩成什么樣了,虧我還這么想你……”

陶雅玲還真不好意思的跟著走了。

孫琴給她買了雙長筒靴,陶子也還真喜歡,連說謝謝。

孫琴坐沙上看她喜笑顏開的試靴子,不由得比較起兩人的快樂誰多一點,不一會就把自己搞糊涂了。

晚上睡覺前,伍文定先去給孫琴睡前晚安,孫琴摟他脖子撒嬌:“我不許你今天過去,你會不會怪我?”

伍文定撓頭:“肯定不會怪,不過是有點為難,陶子……那我過去給她說說,一會就過來,好不好。”

孫琴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才放開說:“逗你玩呢記得明早要抱我起來,晚安了。”

伍文定拉過化妝凳坐在netg頭:“我給你唱催眠曲?”

孫琴縮進被窩點頭。

伍文定還真低聲唱寶寶晚安……或者還真有點效,孫琴牽著他的手好一會以后睡著了。

陶子等得可真急了,書都沒心思看,又沒孫琴那么開得出口喊伍文定,越等越有點坐立不安,所以等伍文定終于進來的時候,一下就撲過去按在netg上,聲音膩膩的:“怎么……這么久?”

伍文定也有點急,一個翻身把陶子壓在身下,就開始動手動腳……

陶子一邊配合還一邊喘息著問:“說話啊……怎么了?”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什么。

伍文定進入的時候,兩人才一起長出一口氣,陶子還堅持著討論:“怎么回事啊……”

伍文定不說話,自個猛沖猛打,終于把陶子弄得啞口無言,最后支支吾吾,大喊大叫起來……

總算是兩人都解了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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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自己舒坦了以后還責怪伍文定:“我原來都沒想過我會這樣的。”

伍文定抱她去衛生間做清潔:“會怎樣?”手忙著呢。

陶雅玲乖乖的把自己扭來扭去方便伍文定下手洗:“你就走這么幾天,我就很想你了。”

伍文定得意:“我經常出去吧?怎么這次這么想我?”

陶雅玲也疑huo:“難道是因為以前都有孫孫陪我?別碰那……癢……嘻嘻。”

伍文定說:“不會吧?”

陶雅玲有辦法:“下次問問米瑪,她經常一個人,嗯,你別說,讓我那樣可能我就不愿意了。”

伍文定點頭:“我也很想你呢,所以一回來就趕緊想見你。”

陶雅玲吃吃的笑:“是不是孫孫沒讓你那啥,一直憋成這樣了?”

伍文定手上停了一下:“應該不會吧?有時去成都,回來也很想你的。”

陶雅玲眼睛閃閃的:“想我什么?”

伍文定呵呵笑:“哪里都想,特別想這樣給你洗洗。”

陶雅玲聲音好柔:“洗了做什么啊?”

伍文定“虎軀一震”:“那就做給你看!”

兩人在淋浴間里又火熱上了……

最后陶子是軟綿綿的給伍文定抱回去的。

躺在被窩里陶雅玲還是不舍得撒手:“我可說好了,不許偷偷跑孫孫那邊去!”

其實米瑪不在,就沒什么規矩,伍文定晚上經常兩邊跑。

伍文定奇怪:“為啥?”

陶雅玲自己偷偷笑:“我總覺得我幫你那啥舒坦了,你又去她那惹禍,等會不舒坦了又找我,我成什么了?”

伍文定簡直覺得匪夷所思:“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學著這么跳躍性思維了?”

陶雅玲上進:“我覺得孫孫愛這么亂想也蠻可愛的。”

伍文定好笑:“別人說女孩子住一個寢室久了,很多事情都要變一樣,你這也要變?”

陶雅玲摟緊點小咬他一口:“這你都知道……”

伍文定舒坦的把手穿過陶子的脖子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睡覺吧,現在身心都愉悅了……”

陶子點點頭吧自己蜷近點:“手別停……輕點……別用手掌……免得待會又想……老公真好……”

伍文定嚴格掌握力度方位。

早上才溜過去孫琴房間,孫琴醒來居然沒現。

吃完早飯,陶子開車三人去上學,孫琴拉伍文定在后面摟著,突然言:“今天老伍陪我去上課!”

陶雅玲驚訝:“你今天上大課吧?別人好多都認識他。”

孫琴不滿:“你就別說了,米瑪都說老伍陪她去上過課!”

陶子還真不知道:“她這都跟你說?”

孫琴得意:“我們關系好!”

陶子沒好氣:“那我恭喜你了……”

孫琴心驚差點給帶開話題:“說定了啊,你倒是說話啊,裝啞巴?”

伍文定說:“我聽太太安排,去哪都可以。”

陶雅玲隨手一指窗外一棟大樓:“去掛那幾十層的墻上!”

伍文定苦臉:“我們要做有意義的事情!”

孫琴只嘿嘿的傻笑。

到了學校,孫琴下車就拉著伍文定,陶雅玲看了看無奈:“好吧好吧,隨便你們兩個,不過中午陪我去畫室睡午覺。”轉身就自己上教學樓了。

孫琴現在算是懂了,鄙夷:“你們倆又不做好事。”

伍文定笑:“也不一定都做什么的,只是靠近點促進感情酵嘛。”

孫琴挽著他往大課教室走:“祝愿你們酵出一塊豆腐rǔ!”

伍文定呵呵笑:“我覺得酵出酸奶就不錯,我去買兩瓶酸奶帶教室去?”

孫琴看他:“你跟陶子經常做這事?酸奶味那么大!”

伍文定說:“她不喜歡吃,我看你喜歡,我們坐后面嘛……”

結果還真帶了兩瓶酸奶兩人坐在最后面角落里,孫琴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那嘿嘿嘿的笑。

伍文定拉拉她的手:“同學?吃酸奶不?”

孫琴笑一時收不了,話就有點不匹配:“走開!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伍文定要拿回手,給孫琴緊緊鉗住:“真是的!不買就不買,說這么多,不就是長得漂亮嗎?”自己還一只手就給酸奶插上吸管,享受非常的開始嗨……

孫琴實在受不了他那裝卻裝得有點猥瑣的表情,劈手自己搶過來開始吸,結果聲音稍微大了點,在只有一個老師說話的教室里有點刺耳。

兩人趕緊往桌子下躲,《現代美學》的老師姓嚴,是個年輕人,也給伍文定他們上課:“伍文定!就是你!別躲!”

哄堂大笑。

伍文定只好傻傻的站起來笑:“我看見您,還以為是我們的課呢……”

嚴老師拿粉筆頭砸他:“你又來禍害低年級同學,是誰呢?”還伸脖子張望,教室有點大,人有點少。

孫琴這時只恨自己長得高,使勁往桌子下溜。

同學們也一邊哈哈笑,一邊轉過來看,還有膽子大的喊:“伍哥!不對吧,好資源都讓你接管了,我們怎么活?”

伍文定還裝傻:“走錯教室了?對不起啊……”就捏捏孫琴的手,只好出去了。

回到自己教室,陶子很訝異:“怎么回事?”

伍文定垂頭喪氣:“嚴美學把我給趕出來了!”

陶雅玲哈哈笑:“我就說嘛,這么小的學校,誰不認識誰?孫孫還想學浪漫?哼!”

伍文定湊趣:“學誰?”

陶雅玲氣勢非凡的一叉腰:“我!”然后就忍不住笑起來。

伍文定自己也笑:“我就是來找你玩的,待會第一堂下課我還是去等等她,免得飆……”

陶雅玲斜他一眼:“脾氣沒我好吧?”

伍文定伸手去抓她左手:“嘿嘿,都還好,都還好。”

陶子懶得說他了,自己畫畫,嘴上不停:“來教室的人越來越少,還有一幫說是你叫他們在外面學電腦的。”

伍文定用左手捶大腿:“張峰一幫兔崽子想害我嗎?真是好心沒好報。”

陶雅玲賣關子:“不過他們最近拿了幾張作品到系上去解釋了一下,聽說上面也不怎么追究了。”

伍文定又捶大腿:“幫我的事情不早說,我也去沾沾光啊!”

陶雅玲吃吃笑:“我去了,他們說我安排的興趣攻關小組。”

伍文定有喜色:“還算有點眼力,不枉我幫他們一場。”

陶雅玲緊緊自己的左手:“給我說說怎么回事,以后上面問起來我也能說個一二三四,那天楊主任好像都很感興趣呢。”

伍文定就由淺入深的介紹了一下電腦三維制作的原理和現狀,還順便也介紹了一些電腦平面設計的常識,右手沒空,就左手拿鉛筆在陶子的畫板邊上畫點簡單的示意圖。

陶雅玲聽得也有點興趣:“也可以用電腦畫畫?我們家的可以畫不?”

伍文定點頭:“主要是做后期輔助工作,手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設備有些不一樣。”

陶雅玲有興趣:“我要試試。”

伍文定:“我去想辦法!”專業級的電子繪圖板在重慶還不太好找。

過了一會,伍文定就溜空去接孫琴下課,陶雅玲嘲笑他是勞碌命。

站教室門外沒多一會,嚴美學就出來,看見伍文定就笑:“怎么?陪完大的,又來等小的?”他可是上課的時候看見伍文定和陶雅玲親親熱熱坐后面的。

伍文定嘿嘿笑:“嚴老師開玩笑了……”還送上一支煙,他現在都抽十多元一包的,給老師也拿得出手了。

嚴美學笑著接過來:“年輕就是好啊!”悠悠然的走開了。

后面出來的學生,有小學妹看見他就掉頭喊:“琴琴,你們大官人在外面罰站呢。”

伍文定連忙拱手致謝,不敢逆學生插o流進去,閃一邊等著。

孫琴笑嘻嘻的出來:“都怪你!”

伍文定企圖翻案:“明明是你吸管聲音太大!”

孫琴不講理:“是你買的酸奶!”

伍文定推卸責任:“是陶子開車把我們送來上課的。”

孫琴呵呵笑:“下堂課可不許鬧了。”

伍文定好無辜:“我又沒鬧。”

結果下堂課,伍文定就一直趴著不敢抬頭,孫琴歡喜得一會拉拉手,一會靠過來把頭放他手臂上,后面終于讓上古代的老師給注意到了,現是伍文定又給趕出去,又讓教室里大笑一通。

孫琴終于覺得死心了。

伍文定干脆就拿了孫琴的車鑰匙,自己去市區給陶子買繪圖板,順便去公司瞧瞧。

辦公室這邊其實有點忙得天翻地覆的,因為這都接近三月了,四月下旬就必須去北京參加服裝博覽會了,所有聯動部門都激飛狗跳的。去年底就申請了展場面積,那邊嫌面積要得大,還不給,后來嘉德集團出面,那邊現是少數民族企業,外加有名的慈善集團,才趕緊批復。不過還是打算看笑話,民族服裝從來就沒有搞出過什么名堂的。

伍文定自己設計的展場,讓張峰他們做的三維效果圖,加上各種施工圖紙,早早就到服飾公司企劃部,派了三五個人,大年還沒過完就去北京打前站。因為展場的裝修必須先在外面工場做好,臨開始前幾天才拉過去組裝的,寸土寸金的展覽館可不會讓你慢慢在里面裝修,所以扎西這邊也親自帶了幾個師傅過去了。

設計部和采購部又開始搞比拼,這次因為要展示在全國大舞臺,越的跟打了激血似的,據米瑪形容,兩邊辦公室隨便甩根火柴進去都能燒起來,火爆得很。

市場部大多數人已經放出去在各個片區摸底去,倉儲部6續的開始囤貨,質檢連部長都給甩到沿海一個加工工廠蹲點,打算博覽會開始再直接去北京向老總請功。

重慶這邊就不停和各個部門銜接,和米總煲電話粥,等伍總過來批示文件。

伍文定沒那么急,前期工作都做了一年多了,現在不過是按部就班,過來看看畫畫圈,和米瑪打個電話,屁股一拍就跑了。

現在的電腦市場已經火熱起來,很有點人山人海的意思了,不過伍文定跑了不少地方也沒看見有他想要的專業級繪圖板,最后無奈之下只好買個兩巴掌大的回去交差,找商家要了本專業商品目錄,打算去北京的時候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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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去正好接孫琴吃飯,一頓飯給孫琴敲頭好幾次。

吃完送孫琴回寢室,都到樓下了突然改變主意:“我也要去畫室睡午覺!”

伍文定理解女人的善變:“早說嘛,就不用走這邊了。”

孫琴觀察他表情:“不會干擾你和陶子的好事?”

伍文定泰然:“一家人生活,哪有那么多干擾。”

孫琴摟他手走得緊密點小聲問:“你是不是還很期待幾個人一起?”

伍文定道貌岸然的說:“怎么可能?你愿意?”

孫琴厭惡的一把打開他的手:“想都別想!”

伍文定笑:“我真沒想。”

孫琴奇怪的探討:“韋小寶不是很想么?”

伍文定啼笑皆非:“先那是人物,不代表現實狀況;其次金伯伯也是另外一個人不代表我的想法。”

孫琴放心點:“男人應該都很想吧?”

伍文定真不適應在路上走著談論這樣的話題:“你能不能晚上在被窩里討論這些?”

孫琴還害羞:“晚上討論你愛動手動腳……”

伍文定只有哈哈笑。

在家里上下坐慣了電梯,這邊爬幾層樓孫琴就撒嬌,又要伍文定背上樓。

伍文定一邊背著走一邊笑:“待會要是下來個老婆婆會說什么呢?”

孫琴埋著頭吃吃的笑。

結果走到三樓真看見個老婆婆下樓,兩人連忙靠在樓道角,緊緊的盯著老婆婆走過,孫琴還偷偷笑,老婆婆很奇怪這么慎重其事的樣子:“怎么”

伍文定態度好:“您看我老婆是不是有病的樣子?”

老婆婆笑:“美院的學生吧,我看你們倆都有病,呵呵呵。”說著就自己下樓了。

兩人憋了一會才開始笑,伍文定上樓梯都有點踉蹌了,走到門口,還沒掏鑰匙,陶子就打開門:“笑什么呢?老遠就聽見了……”

孫琴也不急著下來了,趴伍文定背上嘿嘿嘿的笑。

伍文定說:“又遇見老婆婆說我們倆都有病……”

陶子也跟著傻笑。

孫琴過一會才溜下來:“我睡一會,你們可別太鬧。”去自己的房間了。

陶雅玲坐沙上去笑:“怎么孫太后也跟你一塊過來了?”

伍文定小聲:“第二堂課我又給趕出來了……”說起來自己都想笑。

陶雅玲覺得簡直大快人心,招呼伍文定過去給她抱抱:“乖表現得不錯。”

伍文定嚇得:“又不是我故意的,讓她誤會了不扒我的皮!”

陶雅玲把伍文定的頭摟在自己懷里:“怕什么怕,你膽子那么大。”

伍文定舒坦點把頭蹭來蹭去:“在家膽子就小。”

陶雅玲覺得這樣也舒服,就拿起自己開始看的書繼續,讓伍文定頭躺她懷里,自己斜靠著,兩人呈L型,過了一會才把書扔開點睡著了。

兩點多,孫琴出來看見很驚訝:“你們就這樣睡午覺?”

陶雅玲打個呵欠:“你們怎么睡午覺?”

伍文定還翻身:“等我再睡會……”

陶子沒好氣:“誰叫你早上起那么早。”

孫琴也沒好氣:“活該!”

晚上回家吃完飯以后,伍文定就給陶雅玲介紹這個手繪板怎么用,孫琴端盤零食在一邊看。

伍文定手上功夫不如陶子,隨手畫個小東西還是可以的,而且這種幾百塊的便宜貨操作也簡單,只是配合的盜版軟件實在有點高端。

陶雅玲看得興致勃勃,等不及拿過來自己隨手畫點寫什么的:“確實方便,不過好像筆觸的形式有點少?這樣調來調去的很麻煩,不真實。”

伍文定耐心:“重慶沒什么好東西賣,這種入門級都算不上,先湊合著用,熟悉手感,這次我去北京幫你買一個專業級的。”

孫琴也看得有點興趣:“我試試……”擠開伍文定和陶子坐一起。

其實服裝專業的寫更簡單一點,因為動態就那么幾個,主要是體現出服裝的材質造型特點以及色彩搭配,好像用這個工具更方便一些。

孫琴連著畫了好幾張,越覺得有意思:“我也要一個!”

陶雅玲節約:“這個就給你吧。”

孫琴不屑:“我才不要你用過的二手貨!”

說完好像就意識到什么,轉過來掐伍文定。

陶雅玲得意洋洋的哈哈哈笑,拿過觸控筆自己玩,還挑撥:“幫我狠狠的打,我都用的二手貨!”

伍文定感覺的自己才是無妄之災。

過了一個多星期伍文定就打算提前去系上放個風,免得四月份參加服博會時間稍微長點不好請假。

結果楊主任表情好笑的看著他:“你四月份初就去參加服博會,然后月底你們班級又要到云南去寫生,你這日子也太舒坦點了吧?”

伍文定還第一次聽說這個學期的寫生安排,不敢多問:“寫生前我一定回來……”

楊主任問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你們班上那幫人搞的那個電腦工作室怎么回事?”

伍文定就專業了:“現在大多的建筑畫,效果圖都還是手繪的,我附中都還很靠這個勤工儉學了點呢,不過現在國外和京滬等地都在開始流行電腦制作了,方便得很,做好了以后,隨便顧客選擇角度,這是個展的趨勢,很多國外的設計院校也開設了這方面的課程。”

楊主任有重點:“在國內專業院校開設得還不多?”

伍文定想想:“根據我的了解,應該還很少,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好像有兩個海歸好像算是內行,但是教學還沒有完全開展。”

楊主任有點興奮:“張峰他們現在有什么成果?”

伍文定很上道:“要什么成果?很快都可以安排的。”

楊主任笑著點點頭:“去整理一下詳細的報告,論述電腦設計對傳統美術教育的沖擊和變革。”

伍文定點頭:“結論是……”

楊主任笑:“結論是是不是需要增加一個專業,你有興趣帶兩個人來搞么?你也馬上就大四了。”

伍文定來精神:“您看是不是讓陶雅玲來領頭這個事?我保證和我做效果是一樣,而且更好,您也知道我有時不怎么靠譜……”

楊主任哈哈笑:“本來就是打算讓她來出面的,你是真不靠譜,你說你這兩年的請假條有多少?”

伍文定做委屈狀:“還有人向您打小報告?”

楊主任說:“經常有!”

伍文定也就不啰嗦了:“我這邊會和工作室好好做點成績,同時期陶雅玲也會交一份調查報告給您,時間大概會在七八月份。”

楊主任揮揮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抓緊點……”

伍文定回頭就把這個事情給陶子詳細的表述了一下。

陶雅玲沒什么覺得有壓力,只是覺得自己目前電腦還停留在能打打字,掃個雷,拿繪圖板涂涂畫畫的階段,是不是遙遠了點?

伍文定鼓吹:“時間剛剛好,這個報告只是個開頭,下個學期我們就大四了。年底左右安排一次講課,你就現場演示一些電腦繪畫的技巧,這大半年時間應該夠了,其實又沒什么難度,本來就只是換個工具而已。”

陶雅玲覺得天方夜譚:“就換個工具能搗鼓出一個專業?”

伍文定跟諸葛亮一樣,拿個小本子做羽mao扇:“這邊我會和張峰馮雷他們盡快搞出一些高質量的建筑畫,渲染作品,室內效果圖,然后也會在一些地方獲得某些獎項,爭取年底以前以我們系上的名義出一本專業圖集書或者教材,這就是重磅砝碼了,到時候他們也可以一邊搞公司一邊當學校的客座老師,算是皆大歡喜。”

陶雅玲靜靜的想了一下看著他:“你搞這么多的動機是什么?”

伍文定曲手在胸前做拿紅寶書的姿勢:“弘揚美術事業貼近時代脈搏!”

陶雅玲沒忍住笑:“就知道調皮……過來,系統的給我列個電腦學習提綱,還有報告提綱。”

伍文定樂顛顛的坐過去大桌子邊寫寫畫畫,陶子順勢就靠在他懷里。

孫琴正在電腦前玩游戲,伍文定給她裝了個明星志愿:“你們是不是當著我也太親熱了點?”

陶子現在在家臉皮是越來越厚,有從黑暗中走到陽光下的趨勢:“又沒什么少兒不宜的動作,我心里喜歡嘛,你也可以來,我不反對……”

孫琴哼一聲:“伍文定去給我倒飲料!”有點煩躁又不說上來為什么。

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使勁在伍文定身上亂掐:“你說陶子是不是故意的?”

伍文定隨便她下手,還自己在netg上翻過去反過來換位置給她掐:“她又沒說錯什么,怎么?不高興?”

孫琴自己梳理情緒:“你說她是不是因為和你有那啥就有一種優越感?”

伍文定差點笑出聲,趴著說:“那個程度是稍微深點,可是也不是什么決定性的東西吧?可能相比之下她覺得當面稍微親熱一下不算什么。”

孫琴郁悶:“她就是嘲諷我!”

伍文定搖頭:“怎么可能,那米瑪有這樣過沒?”

孫琴哼:“米瑪就沒這么多腦子!”

伍文定驚訝:“你怎么看出來米瑪沒多少腦子?”

孫琴氣得笑:“從胸前看!”

伍文定終于哈哈的笑起來:“所以說你不要動那么多腦筋嘛,來來來,我檢查一下最近的動腦情況。”

孫琴打開他的魔手:“你還騙我,你看過了一年了,才有多大變化?!米瑪大了多少?!陶子都大了許多!”口氣簡直是憤憤的。

伍文定趕忙攬住她在懷里:“每個人不同嘛,不過等你當了媽媽保證大很多……”

孫琴懷疑:“真的假的?你又騙我……”

伍文定睡意來了:“真的,來給我摸摸,不信回去問你媽……”

孫琴不禁有點想東想西了……

篇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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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峰一伙人已經在開始收入了,這專業飯吃起來就是比較容易。

伍文定是從扎西的裝修公司開始的,他們的業務員去接活,動不動就說我們可以安排設計師給你做效果圖,您看著滿意了我們才動工給您做,最后您照著效果圖驗收就成。

張峰他們也輪流安排一個人去扎西的嘉德裝飾公司重慶分公司上班,也算是接接活,結果前面兩個月下來,一人得了快一千多,不禁都覺得驚喜異常,寒假都還在學校趕了一些活才得意洋洋的買了禮物回去給父母孝敬。

嘉德裝飾的做法很有點前瞻性,也很吸引顧客,不少別的公司注意到這種做法,也想跟進,但是市面上能做的人現在確實是寥寥無幾,一些計算機專業的人做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能看,更別說吸引人了,所以有眼力好的就逐漸聯系上了張峰馮雷他們。

張峰想了想還是和馮雷一起來找伍文定商量。

伍文定喊他倆和自己一起開車去了辦公室。

張峰家里也是開公司的,還好點,馮雷就有點好奇,前臺小姐端水上來,還有點拘謹。

伍文定讓他倆坐自己辦公桌前:“怎么樣?這是我現在的辦公室,你們也隨時可以有。”

馮雷笑起來:“你坐那還是有點老板的樣子。”

張峰就嚴肅一點了:“你有什么打算給我們說說?”

伍文定也坐正:“我你們做這些事情,怎么都可以,先依托嘉德集團接活都夠你們做,積累了想自己單飛做獨立公司也可以,現在外面的活你們要接也隨便你們,嘉德裝飾的不愿意做都無所謂。”

張峰有點狠狠的:“你認為我們圖錢就啥都不顧了?”

馮雷還聽不怎么明白。

伍文定笑:“我們是朋友,是同學,老實說我對我自己的情況已經很滿意了。希望你們也能滿意,現在這事很簡單,所以我覺得你們要抓住機會。”

張峰點點頭:“今年net節我算是第一次買禮物回家,我爸媽都很高興,說培養我這個大學生總算是看到點回報了。”

伍文定拿煙給過去,示意張峰繼續。

張峰給馮雷點上煙,把打火機扔給伍文定說:“我們現在有七個人,逐漸都能上手了,效率也越來越高,如果就這樣一直接活做,大概每個人每個月能固定分到三四千了,而且隨著我們的熟悉程度和市場擴大,這個報酬還會越來越高。”

馮雷也點點頭:“我們自己做了個分工,但是還在磨合,希望能有點流水線的感覺,而且現在越做越輕松,一是熟練了,二是素材庫越積累越豐富。”

伍文定吐一口煙:“然后呢?”

張峰說:“關鍵就是這個然后,我想做公司,做大,做最好的渲染公司,梁家勝和小胖子劉祥生覺得這樣就很好,陳龍張魯林卻還是想做設計。”

馮雷插話:“我也還是想做設計,天天做圖就好像臺印刷機,雖然印的是錢,但是蠻枯燥的。”

伍文定笑:“我幫你們分析一下?”

張峰馮雷都點頭。

伍文定裝高深,彈一下煙灰:“馮雷他們三個的思路是正確的……”

馮雷就嘿嘿笑,張峰想說什么,還是沒說。

伍文定揮揮手:“別急著說什么,我幫你們分析下。”

“渲染永遠都只是一種手段,也許五年,十年,有了新的革命性的手段,怎么辦?”

“如果你還是梁家勝和小胖子做的作坊階段,也就是你們的現狀,無所謂的,船小好調頭,去學習新技術,迎合新市場。但是你又要做大,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個完整的大公司是不容易進行這種根本性的調頭的,而且也許這個而革命就來自于一瞬間,一個新的對手就把你們擊垮了。”

“我舉個例子你們就明白了,你們都是進入大學才開始接觸這些的,我們在附中其實二年級就接過這樣的效果圖來做了,價錢比你們現在還高,因為是全手繪的,我們那時也是新技術,全新的噴筆技術,完全搶了一般手繪的市場,可是你看現在呢?不到五年,無論效果還是效率,你們都是那時的多少倍了。所以,技法,方式永遠都只是手段而不是平臺,做設計才是所有展現手段的平臺。”

“當然,我也不是說一開始就設計,而是先用手段養活平臺,但平臺永遠是根本……”

張峰聽了思考得明顯多一點,最后說:“有什么直接點的建議沒有?”

伍文定下誘餌:“先搞個嘉德集團下屬的設計公司吧?有的是活做,爭取今年出本書,得點獎,創立一些名氣,逐漸定型擴大規模,系上還有點要成立一個這樣專業的意思,你們說不定還可以當點客座老師,這樣在外面談事情的時候也算是有頭銜了吧?”

張峰咋舌:“就這么簡單?”

馮雷腦子轉得快:“靠!就是要我們喊你老板?”

伍文定笑:“不是我,老板是米瑪,就是那個藏族女孩。”

張峰和馮雷一起驚訝了:“公司是她的?”

伍文定解釋:“集團結構很復雜,但是她算是代言人。”沒說是代他的言。

馮雷和張峰對看一會,把煙頭摁在煙灰缸:“你不早說,就說她是老板,我們就同意了。”

伍文定有點愣了:“先說好啊,我已經把她舀到我自己碗里了啊,別說我沒知會你倆!”

張峰馬上惡狠狠的撲過來卡他脖子:“陶班呢?還有你那個什么娘子呢?上次在寢室錢看見我就知道有奸情!”

馮雷過來擰他手臂,企圖讓他擺個噴氣式的姿勢:“你還給不給我們活路了,近兩年最掛心的美女都讓你給刮走了!”

伍文定嘿嘿笑:“還……還進不進集團?”

馮雷一邊夸張的跳來跳去打算放倒伍文定,一邊回答:“怎么不進?天天看心情也好啊!”

伍文定也反應過來:“張峰你不是在和朱青青那啥?”

張峰不松手:“就許你去鍋里舀,不許別人舀?!我就還不信了,等老子成了大公司老總,還不多舀幾碗?”

一陣玩鬧以后,伍文定還是把前臺喊進來介紹一下,安排盡快成立公司之類的手續,具體的股份以及幾個人的安排調整,就讓張峰和馮雷商量著去做。

最后還是決定在學院周圍租個辦公場地,正規點,也有點集團下屬公司的氣勢。

伍文定最后伸手給張峰馮雷:“張老板馮老板,以后就要你們多多擔待了!”

兩人不給好臉色:“晚上請吃飯!喊陶班敬酒!喊你娘子來敬酒,喊老板來敬酒!”

伍文定想想也可以,就給孫琴和陶雅玲打電話說晚上和一幫同學一起吃飯,還叮囑她們順便把朱青青也帶過來,別人就隨便叫了。

陶雅玲不禁有點惴惴不安,這還算是第一次正面展示在別人面前,自己就偷偷給孫琴打電話商量。

孫琴有氣度:“這有什么,你如果怕人多嘴雜,我就索性再多喊點人,人一多就不打眼了。”

陶雅玲一想也對,干脆就合計一下人頭,叫央巴把他們那輛途樂給開過來給她,兩部車裝滿,就說慶祝張峰他們成立公司,把小胖子他們幾個都喊上,孫琴也在班上喊了幾個女生說是搞聯誼。

晚上就在一家自助餐廳會合的,孫琴開小紅車連她一塊七個女生!一個接一個從那么大點的鈴木維他乃里面走出來的時候,餐廳門口的迎賓差點沒把眼睛掉地上。

陶子好一點,雖然裝了十個人,但是途樂比維他乃大得不是一點半點啊。

正好二十個人,自助餐就不用什么包房了,服務員連忙拉幾張桌子拼起來,圍坐一起,相互隨便介紹,其實都臉熟,也不用點菜,自己隨便去端。

伍文定人多就不太多話,和幾個男生開始海吃,爭取等會扶墻而出。

女生話就比較多,孫琴還得意:“男女生各坐一邊,像不像相親會?”

有潑辣點的女生就直接:“那你還是先把大官人相走,免得饞人!”

朱青青就納悶的小聲問陶雅玲:“你家老伍和小娘子有勾搭?”

陶雅玲不由心里一緊,還是做個鄙夷的表情:“男人不都這樣?哼!”

朱青青就點頭:“那得抓緊點,男人就沒好東西!”

陶雅玲有點樂開懷,好像這樣伍文定的胡作非為就沒有那么嚴重了:“張峰還敢跟你耍花樣?”

王蕊在旁邊呢:“敢是不敢,不過聽說偷偷給以前高中女生寫信來往呢!”

陶雅玲差點哈哈笑,還是裝模作樣的問:“那怎么辦?”

朱青青沒好氣:“還能怎么辦?把那些信都燒了,警告一頓。”

王蕊出餿主意:“要不我們去把那個小狐貍精揪出來打一頓?”

朱青青指著她:“你去!我提供經費!我可沒那個臉皮去。”

陶雅玲別有用心的問:“如果那小狐貍精找過來怎么辦?”

朱青青眼色一狠:“那就說不得了,一定要找幾個人一起去抓破她的臉。”

陶雅玲也亂出主意:“踢了張峰不就解決了,天下男人多得很!”

朱青青瞟張峰一樣:“再找個人還指不定怎么樣呢,你是沒住在寢室,最近三零七那個裝飾系的女孩又去做人流了,聽說那個男的從來都沒去醫院看過她,回來哭得那叫一個慘。”

王蕊乘機鼓吹:“男人就沒好東西!你可看好了,男人有點錢就亂來,張峰現在算是有點路子了,千萬抓緊了。”

朱青青喝一大杯啤酒,還是笑起來:“別煩我!嘿嘿,大不了一拍兩散,老娘我青net靚麗,才不怕呢。”

另外一個女生疑huo:“陶班,你家老伍是不是搞什么相親會?你看那小妖精找的幾個姐妹……”

確實,陶雅玲帶了四個同班女生來,孫琴則帶了六個姐妹,十個女生坐一長邊。她和陶子坐兩頭,伍文定和七個男生座另一邊一溜排開。

孫琴還真來勁了,挨個介紹馮雷一幫人給自己的姐妹。

其實客觀的來說,孫琴這幾個女同學還是tǐng不錯的,有身材有臉蛋。不過說話就有點猛,畢竟這些女孩家庭條件不錯,見識也多點。

“看來看去,還是你家官人最靠譜,我說我還是去你家做個小最合適了,你看怎么樣?”

“是啊,不比不知道,琴琴你是不是故意的,找這么些來烘托你家老伍,頓時顯得老伍穩重成熟,我們班上那幾個就更別提了。”

“你也有這樣的心思?我還說就我有呢,你看我們這里六個姐妹,琴琴,你干脆讓你家老伍全收了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孫琴嘿嘿笑:“你們是肥水?”

“我們說你官人是肥水啊……”

“那倒是,你看那小胖子一直在偷偷看你呢……”

“我不開玩笑啊,老伍說的,他們這幾個基本上就算是上路了,績優股哦,要抓緊趁早。”

“待會再安排點什么活動,讓老娘好好挑挑!”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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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吃得很熱鬧,和張峰一直在討論吃哪些才最劃算,其實他的飯量,吃什么都劃算,菜是端了一盤又一盤。

張峰也慫恿那幾個沒談戀愛的抓住機會,今天上午可是才了工資,有銀子支撐哦。

伍文定詭笑:“待會吃完飯,就去找個地兒kTV,我可是盡量給你們創造機會了。”

說得一幫男生躍躍玉試,張峰還拉著另一個有女朋友的羨慕:“單身真是幸福啊,你看我,待會就得聽太后的,不敢有半點造次!”

吃完飯,伍文定就征求大家意見:“慶祝會前半程圓滿結束,現在就去找個大包房k歌,請各位賞光。”

都沒意見,學生么,最喜歡就是這樣成群結隊的玩了。有個孫琴的姐妹還提要求:“要有那種帶大舞池能跳舞的,迪吧最好!”

一陣商量以后就出門,三輛車全拉走,找到一家商議決定的大迪吧,這個時間還不算晚,才八點過,各種包房隨便挑,那就找了個最大的包房,二十個人進去還有點空蕩蕩的。

其實陶雅玲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娛樂場所,孫琴也來得不多,在車上就給自己的姐妹說自己就是把青netg費在伍文定身上了,一點跟不上插o流。大家要引以為戒啊,笑得小紅車一陣搖晃。

有女孩熟稔,進去就打開點唱臺開始選歌,伍文定還吃驚,包房都是電腦選歌了,以前還是光盤錄像帶呢。

不過點酒點小吃還是熟練,陶雅玲忍不住就問:“你什么時候來過?”

伍文定做滄桑狀:“好多年前了。”

另一邊的孫琴就吃吃的笑:“小屁孩來唱什么卡拉ok!”

進了包房,光線比較暗淡,陶雅玲和孫琴的膽子就要大點了,在伍文定兩邊坐著,只是沒什么親昵的動作,其他人也認識不認識的散坐著,小聲聊天。

酒水飲料上來以后,伍文定還是主動要求:“難得大家一起出來玩,請盡興啊,我就不一一介紹了,請自便。”然后自己喝了一杯酒就慫恿陶雅玲和孫琴去點歌。

自己卻先跳出來和幾個男生強行要求合唱一Beyond的《海闊天空》。

一個女生念叨著被搶了麥,還是幫忙去選好了歌。

幾個男生一起合唱的歌,聽起來還有那么回事,起碼是把氣氛帶動起來了,好些女生也跟著搖頭晃腦起來,還得到喝彩和掌聲不少。

所以等歌剛一完,女生就要求一起合唱,十來個女生一起唱《領悟》,氣勢非凡,氣氛熱烈到爆棚。

之后的麥克風就完全沒有空閑了,伍文定坐在一邊的沙上,看得興致盎然,陶雅玲在他身邊收拾桌上的小吃:“以前她們叫我來k歌,我還以為是什么不太正經的場所。”

伍文定驚訝:“不至于吧,你都大三了還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

陶雅玲不好意思:“大一認真念書,大二開始就被你給耽擱了,哪有時間出來玩?”

伍文定倒在靠背上:“嗯,我有錯,那我們以后經常自己出來玩?”

陶雅玲點頭:“也不用太頻繁,一周或者一個月來玩玩,調節一下。”

伍文定問:“有什么喜歡唱的歌沒有,我去幫你點。”

陶雅玲還思索了一下:“囚niao……”

伍文定點頭:“你還真是有感而。”

還得排隊到好久以后。

孫琴終于過來坐在另一邊,她一直在安排自己那幫姐妹。

喝了一杯飲料才說:“躲在這里做什么?張芬玲還在問你們什么什么的……”張芬玲是她一個姐妹,個子也tǐng高的,tǐng八卦。

陶雅玲笑:“排隊等唱歌呢。”

孫琴不以為然:“今天就讓別人唱,換個時間我們自己來。”

伍文定點頭:“看來都喜歡出來玩,是我限制了大家的娛樂生活,我有錯。”

孫琴笑罵:“死人頭!就想出來看小辣妹?”

陶雅玲也笑,不過沒覺得有看見什么辣妹啊。

孫琴有經驗:“現在還早點,再過一陣我們出去看……你可得把老伍給盯好了。”

伍文定覺得好失敗:“說得我好像禽獸,看見靚女就要飛撲過去?”

孫琴點頭:“差不多!當然一定要靚到我和陶子這個級數才會變身禽獸!”

陶雅玲哈哈笑,主動去桌子上找了兩杯混合洋酒拿給孫琴干杯。她自從嘗了嘗這種怪異的搭配以后,覺得很有點好喝,還找送東西的服務員仔細的詢問有多少種搭配,還有些什么牌子的洋酒。

被奚落的伍文定跳起來:“給你們展示一把,免得老說我!”

孫琴端著喝了一半的酒杯,陶子已經一口悶了,都有點愣的看著他跑向點歌臺,然后嘿嘿嘿的笑起來。

伍文定仗著自己請客是大金主,無恥的插隊點了一理查德馬克思的《在此等候》。

坐到小舞臺的中央,拿著麥克風:“這歌獻給我愛的人,謝謝……”下面一片口哨亂叫聲,女生鬧起來也很歡騰。

前奏響起的時候,大家才安靜下來,這是幾個每個專業教室里最常見的歌曲,耳熟能詳,不過有勇氣唱的還真不多。

“onetapart,dayafterday,and,Is1o1ygoinsane,Ihear誘rvoinete……”熟悉的聲音響起,有人疑huo是不是沒有關原唱?可是看伍文定又唱得認真,掌聲就起來了,越來越熱烈,媲美原聲啊!

伍文定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唱起來好像特別的輕松,他其實本來是想來搞怪的,可是現在現自己對音的掌控特別細膩,以前聽這歌感受到的細節轉折,升降都可以隨心所玉的處理,不由得信心大增,干脆扮足了深情范兒,朝著孫琴和陶子的方向專心唱歌,反正她倆都是坐在一起的。

吃完飯進了包廂,有點熱,伍文定就脫了外套,一件米瑪買的白色修身襯衫扎在一條牛仔kù里,斜坐在吧凳上,一條后曲蹬在吧凳腳上,另一條腿斜撐著,顯得特別長。一貫的小寸頭顯得男人氣十足,閉著眼吟唱的神情分外深沉。

誰說只有男人才會打女人的望?十來個女生同樣看得入神,伴隨浪漫略帶沙啞的歌聲,怎能不陶醉?

陶子低聲說:“今年元旦叫他去表演節目好了。”

孫琴恨鐵不成鋼:“你傻啊!自己東西放外面去光,你還嫌爛桃花不多是不是?”

陶雅玲幡然醒悟:“對!”

一曲唱罷,還有女生抓茶幾上小裝飾的玫瑰上去獻花!

伍文定接過來回贈:“祝你天天漂亮!”

這個女生樂淘淘的轉過來:“琴琴!讓我去你家做小吧……”

孫琴不耐煩:“排隊排隊!”眾人哈哈笑。

陶雅玲自己靠到沙上偷偷笑。

男生也起哄,又有兩個跳上去要唱英文歌,力求達到剛才的效果,被要求嚴格按照秩序唱歌的女生毫不留情的攆下臺。

伍文定得意洋洋的拿了一扎酒,從一頭開始挨個敬酒,最后才到孫琴和陶雅玲這邊來,小聲而認真的說:“敬美麗的二位太太一杯……”

陶子滿帶柔情的端起杯子,孫琴也笑著端,嘴上卻不留情:“又去浪!”

三個人笑瞇瞇的一口悶了。

房間里的中央廣播系統傳來dJ充滿煽動情緒的聲音:“來吧!點燃你們的激情……釋放……”

孫琴跳起來,拉陶子:“走!出去看帥哥和辣妹!”

陶雅玲新奇的緊緊跟上。

一群人涌出去。

包房外是環繞的二樓走廊,直接可以看見天井里的一樓舞池,一片黑暗,頻閃燈和搖曳的彩燈晃來晃去花人眼。

“嘭”的一聲,一排冷焰火在dJ臺前爆起來,陶雅玲給嚇一跳,幾束雪亮的射燈投到臺邊兩個碩大的音箱上,兩個穿得極少的女孩正一動不動擺個造型站在上面。

燈突然滅掉,一陣爆閃,震耳玉聾的猛士舞曲象開關一樣,帶動兩個女孩開始瘋狂的扭動,頻閃燈更是成倍增加動感,臺下瞬間引爆,黑壓壓的人群也開始群魔亂舞。

dJ的聲音還不斷在挑動現場氣氛,孫琴好艱難的放大聲音在陶雅玲耳邊吼:“看見沒有?辣不辣?”

陶雅玲有點給沖擊得懵:只覺得自己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強烈的音樂節奏是能夠帶動人的神經,好多人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扭來扭去,不用下到舞池,二樓走廊欄桿邊就有很多人隨之起舞了。

伍文定張開手臂,攬住兩個女孩的肩膀大聲喊:“想不想下去跳舞?”

陶雅玲連忙搖頭,孫琴自己扭扭,覺得功力還在就回吼:“陪我們下去!”拉著兩人就往下走。

好不容易在人擠人的舞池找到點空間,陶雅玲漲紅了臉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伍文定只是站在那輕輕的抖腳,把嘴湊到她耳邊:“就跟著節奏輕輕搖擺就是了……逐漸加大動作……對……看孫孫怎么搖……”

孫琴就專業了,舞蹈底子那么好,搖tún,擺頭,扭腰動作連貫自然,把女性的柔美和節奏體現得淋漓盡致。

陶雅玲慢慢的能放開手腳了,孫琴滑過來動手解開她的襯衫,把陶子嚇得不輕,里面就是內衣了!趕緊伸手捂住。

孫琴在她臉上親一口,大聲喊:“土包子!”自己解開自己淡黃色襯衫的下面三顆扣子拉到內衣下打個結,纖細的腰白生生的露出來,把上面的扣子又解開,直到中間只有一顆扣子,展示出黑色內衣的上半部分,妖媚盡顯。

伍文定也驚詫于小妖精的瘋狂,還伸手幫忙陶子也做一樣的打扮,可把陶雅玲搞得手忙腳亂,面紅耳赤。

三個人扭了一會,孫琴看看音箱上的小妞,頭腦熱,把伍文定扎在牛仔kù里的襯衫全部拉出來,解開上面幾顆扣子,使勁推他往前,大聲喊:“上音箱!拉我們上去跳!!”

有一臺音箱已經有個喝得很嗨的女孩子爬上去了,正和領舞的女孩子交纏著熱舞,帶來陣陣尖叫和口哨聲。

這邊的音箱也有好些人試圖上去,可是實在太高,那個女孩估計都是別人抬上去的。

伍文定也覺得有意思,笑著帶兩個靠近音箱,這里的聲音更大,一浪一浪的震動好像要把人的心臟都震破。

陶雅玲已經徹底不知道自己的心跳是不是自己的了,只知道緊緊的抓住伍文定的手臂,身上也不知道是自己在扭動還是給音浪震動的。

伍文定伸手搭住音箱角,輕輕一使勁就翻上去,轟雷般的掌聲尖叫聲netbsp;

小辣妹看見翻上來個帥哥,激情四溢,貼著身子就舞動起來。

伍文定低身拉住陶子和孫琴的手,用點巧勁就把兩個女孩子拽起來落在音箱上,變成四個人擠在上面。

下面的口哨聲喧鬧聲成倍翻天的叫,特別是看清又是兩個漂亮女孩,還有更多人涌向音箱想爬上來了。

孫琴一把擠開領舞的小妞,自己貼在伍文定身前開始扭動,陶雅玲就有點怯生生的了,不過也不放過陣地,緊緊抱住伍文定的腰,在后面嘗試著搖一搖。

遠遠看去就很讓人噴鼻血了,兩個露出腰肢的火辣美女抱著一個男的激情熱舞!還有一個穿著熱衣熱kù的領舞憤憤不平的意圖加入進去!

孫琴在前面的動作實在很大膽,自己翻過身來背靠著伍文定,蹲下扭起,緊抿的嘴net光四射。

陶雅玲笨笨的在身后扭扭,覺得燈光太晃眼,音樂太大聲,下面洶涌的上千人群太瘋狂,自己卻不小心拉掉了伍文定襯衣剩下的兩顆扣子,一下就把伍文定變成了赤1uo上身,閃光下結實健壯的肌肉充滿陽剛氣息。

舞池里的氣氛要翻天,另一個音箱上完全被這邊搶走風頭,不由得呆看著這邊的激情演出,環繞的二樓走廊上更是跺腳的,敲欄桿的,捶門的鬧成一片,還有很多人從房間里沖出來看熱鬧!羨慕死那個半1uo男了!

伍文定自己倒只覺得孫孫的后背扭得實在太滑膩了,陶子的前胸又實在太充實,享受非常,直到突然現孫孫的內衣帶子掉了半邊,有zou光的危險,才一把攬住,又伸手抱住身后的陶子,一起跳下音箱。

洶涌的人群擠過來,伍文定摟緊兩個女孩,用手肘打開道路,走到樓梯邊才讓她們的腳落地。還不停有人過來拍他肩膀:“哥們!太火爆了啊!”

孫琴趴在他肩膀上,伸出舌頭tian他耳朵:“好過癮啊!我還要去!!”

伍文定笑著喊:“差點就zou光了,你知道不!”

陶子也另一邊嘿嘿笑著喊:“太瘋狂了!我喜歡!”

伍文定只好把兩個神經病摟住往樓上擠過去……

到了房間一片驚嘆聲:“天啊,你們剛才在做什么啊?!太火爆了!”

“我都擠到了前面,伍文定你怎么不拉我上去?”

“琴琴你剛才跳得好好,教我教我……”

“靠!伍文定!你還會這手?”

伍文定無辜:“我都沒怎么跳,她們倆喝多了,把我當夾心餅干!”

譴責聲一陣高過一陣,換我來夾心好不好!?

得了便宜還賣乖!最討厭就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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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騰到半夜兩點過,才盡興的回家。

伍文定站門口攔出租車,每個車上都有男生,如果有誰給他遞眼色,他還會安排一男一女坐一輛車離開,最后才和孫琴陶雅玲開途樂回家,因為方便兩個女孩子躺在后面。

瘋狂過后通常都是低落,好像剛才透支了現在的精力,孫琴和陶子都躺在后面放倒的座位上,陶子甚至都已經開始昏昏玉睡了。

孫琴還好一點,過了一會爬到副駕駛座位上,斜靠在座位上看著伍文定開車。

伍文定盡量讓車平穩又快,還抽空伸手摸摸孫琴的臉:“玩得開心么?喜歡我們就經常來玩。”

孫琴帶點傻笑:“喜歡看你現在開車的樣子。”

伍文定呵呵笑:“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喝多了亂拍馬屁?”

孫琴自己哼哼:“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伍文定嚇一跳:“剛才陶子也點這個歌來唱,有這么悲慘?”

孫琴嘀咕:“那不然還怎么地?跑不開甩不掉的。”

伍文定自省:“看來我還有什么地方沒有顧及到你們的感受,還做得不好,怎么會有這樣扭曲的人生啊?”

孫琴繼續嘀咕:“唱個歌都要管,不能抒一下感情?”

伍文定停好車:“民主真是任重而道遠啊……”下來伸手把陶雅玲抱出車廂,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孫琴在副駕伸手:“我也要抱……”

伍文定有力氣,右手抱陶子,左手抱孫琴,還伸腿去關車門,孫琴倒知道拿車鑰匙滴一下。

進了電梯,孫琴靠在另一邊肩頭又開始笑:“要是米瑪在怎么辦?”

伍文定不為難:“背著她……”

孫琴又吃吃的笑,伸手拿鑰匙去開門。

伍文定先把孫琴放在沙上,抱陶子去洗白白,罩上睡衣,放進被窩親了一下,才過來又抱孫琴去洗澡。

孫琴就懶洋洋的隨他擺弄:“不穿衣服了……”

伍文定咕噥:“那不害死人?”樂呵呵的把孫琴蓋進被子里,自己三兩下沖洗完畢就鉆進去,摟著香噴噴光滑滑的美女睡覺。

孫琴存心折騰他:“我晚上跳舞的時候,我背上感覺你……有好大的反應哦。”還伸手下去摸。

伍文定叫苦:“你們都那樣了,我怎么會沒反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啊。”

孫琴得意的握住:“嘿嘿嘿,憋死你!等會不許去陶子那邊!”

伍文定點頭:“睡覺睡覺!你別扭,小心我忍不住啊。”

孫琴不省心:“是不是因為有陶子和米瑪,你才忍得住?”

伍文定沒好氣:“瞎說!”

孫琴說:“那她們說男人這個時候就全是花言巧語非要得逞的。”

伍文定說:“那是別人,不是我和你。”

孫琴好心:“那……那我幫你弄一下……”動作慢慢的,自己一張臉也紅紅的,還好關了燈。

伍文定忍不住把手也在孫琴身上滑來滑去。

過了一陣,孫琴小聲說:“你也幫我嘛……”鼻音特別重。

伍文定翻過身去賣力,孫琴用手摸著臉前的東西,想起那些小電影里的畫面,意亂情迷之中,也嘗試著用嘴去接觸一下,再一下……

好一陣兩人舒爽以后,孫琴還非要拖伍文定兩人都去漱口。

等又回到被窩里,孫琴低低的聲音說:“我們都這樣了,還忍什么啊?”

伍文定也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啊。”

孫琴趴他懷里:“你就不用點強?”

伍文定嘿嘿的笑:“你對我用強吧?我保證不反抗。”

孫琴也笑起來:“我也不反抗……”

伍文定誓愿:“不遠了!一定不放過你!”

孫琴還笑:“我好怕哦……”

早上陶雅玲破天荒的過來喊門起netg了,去上課!”

孫琴迷迷糊糊的摟住伍文定:“我不去上課!你也不許去,正瞌睡呢。”

伍文定摟摟她:“我去看看,一早的什么神經。”

孫琴歡樂的翻過去喊:“陶子!老伍說你神經!”

伍文定只好出去說好話。

陶雅玲正戴個袖套煎激蛋,拿鍋鏟對著他一揚:“昨晚怎么沒過來?”

伍文定苦著臉:“你不是睡熟了么?”

陶雅玲順口說:“你不來怎么睡得熟?”

伍文定開玩笑:“要不一起睡?”

陶雅玲差點沒把鍋鏟打他臉上:“你還打這種主意?!”

伍文定連忙認錯:“開玩笑的,真是順口說的,沒這種意思。”

陶雅玲把激蛋鏟進盤子里,懷疑:“真的?”

伍文定在桌邊坐下,心滿意足的開始吃早飯:“那天孫琴也跟我討論過這個問題,我也是給她說的沒這想法。”

陶雅玲坐下來也開始吃,還好奇:“她什么意思?”

伍文定形容:“她當時看我神情,好像我就是路邊的一堆狗屎。”

“哈哈哈”陶雅玲一邊笑一邊拿筷子敲他碗:“吃飯的時候別說那什么的,惡心死了。”

伍文定點頭:“她也覺得很惡心。”

陶雅玲歪頭:“米瑪可能愿意吧?”

伍文定拿筷子敲她碗:“吃飯的時候真不適合說這個,孫琴也是,大路上走著說這個,晚上被窩里再討論嘛。”

陶雅玲贊同:“是很奇怪,不說了。”

吃過飯,孫琴真逃課,伍文定中午回來叫她一起去上班,順便把扔迪吧外的兩輛車開回來。

兩人坐公車過去的,孫琴現在越有粘人的趨勢,今天穿得又很青netbsp;

伍文定看啊看的眼饞,突奇想要求去買衣服,說是net天到了,該換新裝了。孫琴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陪同。

結果還是逛的成分更多一點,伍文定要給孫琴買衣服,孫琴說自己天生麗質穿什么都好看,不耐煩了喊伍文定把衣柜換大一點,正煩這個事情呢。

孫琴自己只顧看男裝,伍文定又說自己這個樣子沒必要。

兩人就在商場里拉拉扯扯,南轅北撤的瞎逛,最后兩人總算是一起買了套運動服,說過兩天就開始天天去打籃球。

辦公室里又是一大堆等著簽字的東西,時間越來越緊迫了,米瑪電話也越來越多,要求伍文定早點去成都。孫琴聽了就撇嘴:“假公濟私,別以為我不知道!”

伍文定打圓場:“事情真的蠻多,你看看辦公室的忙碌就知道了。”

孫琴懶得說:“以后再忙也是要回家陪我的!”

伍文定點頭哈腰:“那是肯定!”

孫琴才稍微多云轉晴:“我要去看電影!”

出來伍文定裝模作樣的吩咐一番,大咧咧的就挽著小蜜看電影去了,寥寥幾個職員只能把討論老板的風流韻事當作最好的加班調節劑。

看什么電影不重要,伍文定笑瞇瞇的采訪孫琴昨晚的瘋狂感受。

孫琴竭力回憶:“本來以前就很想去,因為七哥的原因去得少,在練功房練的舞也沒地跳,好不容易有機會!”

伍文定笑:“很漂亮很性感……”

孫琴揚下巴:“你才知道!下次穿短裙子去,昨天是長kù,短裙子可以帶點拉丁風格,可以電tún……”

伍文定驚訝:“這個你都練過?”不禁浮想聯翩。

傻姑娘還沒想那么遠:“是啊,我可以搖得很快啊,哈哈,陶子就不行,她腰部肌肉已經定型了。”

伍文定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好……好好好。”還一個勁搓手,興奮得不行。

孫琴奇怪:“你很喜歡?還是你打算學?”

伍文定口水都要出來了:“我太喜歡了……不學不學,你好好練就是了。”還是不去撩撥小姑娘了,免得自己也下不來臺。

看完電影就去打球,回家換衣服的時候孫琴還別出心裁的要伍文定帶上相機,要在荒涼的足球場邊給自己拍點藝術照。

因為米瑪的介紹,她和陶子后來都去買了套鉤鉤牌的運動內衣,自己在家欣賞過,很有運動性感氣息,剛才聽伍文定贊美性感,不禁還想換換風格給他看。

結果兩人在籃球場沒玩好一會就開始在旁邊的足球場玩照相了。

稍微帶點仰視,角度沖擊力大一點,表情冷酷一點,偶爾看看沒人,還把運動服拉開,露出運動內衣展示點異樣的美麗,托孫琴身材和長相的福,伍文定拍出來還真感覺有那么回事,孫琴念叨著要伍文定快點去把相片洗出來,晚上就要給陶子炫耀。

等在回家的車上,孫琴就念叨個不停:“這張不錯……你好討厭……這種也可以拍特寫,怪不得你當時湊好近……不錯,老娘確實很漂亮!哈哈呵!”

伍文定也很得意:“我老婆嘛,怎么會不漂亮?”

孫琴笑:“這倒是,你老婆個個漂亮!”特別在某兩個字加重音。

伍文定還批評:“就我們倆一起就別提她們嘛。”

孫琴佩服:“你真夠無恥!”

伍文定笑:“我會力求做到最好的!相信我!”

孫琴來了點興趣:“你現在看著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伍文定皺眉:“是巨大的幸福感,成就感只是偶爾穿netbsp;

孫琴疑huo:“是因為外表?那我們老了以后呢?”

伍文定笑起來:“回頭我可以給你看幾張美女老了以后的照片,只要保持美好的心靈,一樣變成美麗而慈祥的老太太,我現在都很期待呢。”

孫琴張牙舞爪的咧嘴:“我才二十歲!你就巴望我老?”

伍文定鎮定:“老了我也這樣給你拍照看你美麗嘛……”

孫琴一下就溫柔了,愁:“這腰上的皮膚估計都皺得跟樹皮一樣了”

伍文定點頭:“樹皮皺是最能體現歲月和內涵的技法。”國畫都有教過這些了。

孫琴突然開始嘿嘿的笑:“米瑪估計最痛苦。”

伍文定請教:“為什么?”

孫琴自己拿手做個圓球合攏的動作:“癟了……”還很快意的哈哈笑。

伍文定很是楞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差點把油門當剎車踩了,笑得人仰馬翻:“可……可不許……回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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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初,伍文定就必須去成都了,大把事情十萬火急,米瑪更是耐不住,三月下旬就干脆過來住了,孫琴嘲笑她硬撐個啥,早點搬回來就是了,免得還兩頭跑。

伍文定就跟孫琴約好時間,大概中旬分頭去北京,再跟陶雅玲約好時間如果來得及幾人一起去江浙玩玩,回頭兩人直接去云南和寫生的班級會合。

陶雅玲只叮囑他別再認識什么路上旅游的人就好,孫琴和米瑪也點頭稱是,伍文定羞愧的低頭,孫琴還特別提到云南傣妹很熱情,要求陶雅玲要承諾負責,不然以后分她的份。陶雅玲居然還滿口答應!順口反擊北京服裝展美麗模特更多,孫琴的擔子也不輕。

然后米瑪就和伍文定一起去成都了。

在重慶住了幾天,該解渴也解渴了,米瑪還是很興奮,畢竟又是兩個人的生活了。

伍文定不由得摸摸她的手:“你是不是因為覺得在成都我們單獨過,才不回重慶的?”

米瑪點頭:“可能有點。不過在一起也沒什么,下半年我就搬過來了,真好。”

伍文定呵呵笑。

因為事情多,這次就先去公司。

集團其他部門也知道服裝公司現在是攻堅階段,就不敢來打攪,遠處圍著看。

伍文定先審視設計部和采購部的款式服裝,掛貨出來的效果,樣式色彩他沒有外行指揮內行,只是在一些輔助工作上提了一些意見,比如衣架的Logo可以再醒目一點,模特的造型可以再獨特一點……就是等大老板過目以后,趕緊分別細致的熨燙包裹裝箱運到北京再重新熨燙上架準備了。

倉庫現在已經66續續開始有過十萬件衣服入庫,隨著各個協同加工廠的生產,在秋季到來前,還會有數十萬件服裝入庫,集團那邊上上下下看著都有捏把汗,這幾千萬的衣服一過了明年net節起碼掉價一半,到時候堆在庫房哭都沒地方哭,到了后年就只有按照噸數賣給受垃圾的了。

有人側面小心的給伍老板提醒了一下,伍文定笑:“沒事,賣不掉我們就捐出去嘛,保證不過季。”

周圍的人一想,也對,我們集團就是做善事的嘛。

市場部和企劃部交上來的就是大疊大疊的市場調查報告,市場運作方案,全不適合伍文定出題目,下面的人跑斷腿。

伍文定坐辦公室里大體分類:“這些天直到去北京以前,我都會過來上班,文件都會細看,給大家一個答復的。”兩位經理才有點唯唯諾諾的出去。

從北京回來的準備照片也呈上來看了,扎西帶著人天天蹲人家工場,還經常帶不同的會館人一道去炫耀開眼,跟一幫黑社會似的,嚇得人家趕工趕期的做事,效果還不錯。

去參加展會的人員也已經確定了名單,tǐng長,大多數伍文定都不認識,設計部采購部是全體出動,其他部門也都有派人,聽說版房那些打板的小姑娘聽說可以一起去北京,歡喜得不行,不少都是農村姑娘,進大公司上班都是覺得多大的幸福了。

接待人員全部是培訓儲備的店長,現在一共有三四十個了,米瑪給伍文定形容過,一水的漂亮姑娘,還有半數以上是藏族的,站在一起不訓話的時候,鶯鶯燕燕,很讓人花眼。

米瑪說這話的時候,仔細觀察伍文定的表情有沒有流露出什么特別向往的樣子。

伍文定嘿嘿笑:“別這樣,說得我跟色中惡魔似的。”

米瑪現在也會扁嘴:“誰知道你還會不會有什么心思。”

伍文定決定還是明天過去給店長隊訓話,畢竟這些第一線的人員才是最讓人注意到的。

企劃部還呈上了各種各樣的印刷品,產品畫冊,產品包裝手提袋,招商手冊,運營指南,加盟申請表,加盟計劃書,加盟……一堆,以及各種各樣的宣傳畫面,其中居然有一幅準備做在高路口T型牌幾百個平方的畫面模特是米瑪。

米瑪看他認真的看了好久,不由有點小惴惴:“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們拋頭露面?當時只是……她們有套半身裙套裝覺得我穿起來比較有效果,所以才。”怕伍文定遷怒別人,還是不供出來其實是陳曉娟的一套款式覺得只有米瑪才最能體現,誰叫那些模特一個趕一個瘦的?

伍文定搖頭笑:“很漂亮,我很自豪,只是在想孫琴看見了估計要羨慕得流口水,下次她來成都,我們就故意從那邊開車經過,你說好不好?”

米瑪也笑顏如花:“要不我們在重慶也去買一個位置?”

伍文定哈哈哈笑:“米瑪同學,你這就不好了,都欺負上門了……這張不行,喊他們回頭叫徐妃青去試試,這個模特沒有那種清冷的氣質,叫他們安排徐妃青拿個琵琶擺姿勢,絕對比這個好多少倍,順便也給小徐點補助。”

米瑪笑:“好像也真是哦,不過小徐本來就在公司領工資了。”

“哦?”伍文定有點驚奇。

米瑪解釋:“現在她和另外三個小提琴手,每周都過來做現場培訓演練,本來二胡也是找的三個人,小徐堅決不干,說她一個人一天可以從早拉到晚,也不要報酬。”

伍文定好奇:“那你們怎么解決這個倔脾氣的?”

米瑪嘻嘻笑:“晚上回家把她弄上netg狠狠教訓了一頓!”

伍文定有點瞎想。

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就看見了徐妃青,她是知道今天伍文定和米瑪要回來的,早早回家做飯等著,她自己說其實下午都可以早早回家,因為拉二胡在哪不是拉?

伍文定也不客氣,洗完手端起碗筷就開始大吃,米瑪還給他夾菜。

吃完飯,米瑪泡上茶,伍文定舒坦的躺沙上才有精力問徐妃青:“這次去參加展會,你跟學校請好假沒?”

徐妃青斜坐在對面的單人沙上,點點頭:“米姐有拿公司的邀請函給我,那三個學姐也一起幫我請了假的,學校其實很。”經過寒假,好像話稍微多一些了。

米瑪閑不住,又開始削水果。

伍文定好難得當大爺:“那你的服裝是怎么安排的?”

徐妃青歪頭,一個她自己可能不知道的很可愛表情:“我不知道,陳姐說是為我設計的樣式,要不要換給你看看?”她也知道伍文定是服裝公司老板了。

伍文定看看米瑪:“反正沒事,我們也看看?”

米瑪笑:“我看過了,tǐng好看的。”

徐妃青點點頭就回自己房間去換,伍文定還在后面喊:“記得拿上二胡……”

米瑪說:“陳姐就是那個陳曉娟,還來過家里,送小徐回來。”

伍文定點頭:“她們那個常姐你看怎么樣?我想把服裝公司給她管……”

米瑪可不是孫琴,不會亂七八糟的聯想:“你又想偷懶,不過小常不錯,就看她能不能壓住設計部那幫人……不過好像學歷不算高。”

伍文定哈哈哈笑:“記得好像有誰是說過,家里都要比學歷的,看來這個學歷還是很重要的嘛。”

米瑪有點著惱,順勢撲上去打鬧,反正也不怕徐妃青看見。

徐妃青這當口真的拿著二胡出來了,米瑪也不下來,攬著伍文定的頭說:“怎么樣好看么?”

是一件類似旗袍和長衫之間的連身長裙,有盤扣,立領,胸襟花等中式元素,但是側開衩很低,腰很細,胸前還有竹蘭圖案的繡花,很雅,很傳統又有點現代的味道。

伍文定贊揚:“不錯,真的很好看,小徐,你擺個拉二胡的姿勢?”

徐妃青坐下來:“她們教我說是要盤一個比較古典的型,我自己不會,就隨意扎起來的。我現在拉一《空山鳥語》,她們說這個比較歡快一點也適合現場……”

樂聲響起的時候,灰色底紋的長衫似乎有了靈氣,徐妃青一貫清冷的臉上仿佛也有了些清新愉悅的表情,隨著樂曲肩部也有些略微的韻動,三個人都很陶醉。

伍文定還注意到袖口的地方有繡上點小小的中式圖案,組成了xFQ的字母變形,笑起來:“這件衣服是設計部做的吧?”

米瑪驚訝:“你怎么知道?”徐妃青也收好了二胡有點詢問的表情。

伍文定說:“采購部抓點款式還行,做這樣原創的設計就還得設計部了,而且在小徐袖口上做的這個小圖案,沒個幾年設計功底是做不出來的,很漂亮的衣服,嗯,對了,應該拍張照片寄給你爸爸媽媽看看?”

徐妃青難得的笑起來,如同綻放了一朵冰雪中的梅花:“設計部的張姐幫我拍了一張穿戴很整齊,型也做好了的照片寄回去,媽媽很高興,打電話來說她去洗了好多張,碰見熟人就送。”

伍文定沒遮攔:“嗯,一定是幫你找婆家了,這么漂亮,媽媽自然高興。”

誰知道,徐妃青沒了笑臉,收好自己東西,禮貌說一聲就回臥室了。

伍文定不敢說話,悄悄問米瑪:“我說錯話了?”

米瑪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不過她媽真是這個意思,還給我打電話了說的,說拜托我幫忙留意呢。”

伍文定點頭:“可能小姑娘害羞。”

米瑪想想:“是有點害羞。”

伍文定笑:“你什么時候也害個羞來我看看?”

米瑪做害羞狀:“人家都不是小姑娘了……”

伍文定一直抱著她的:“怎么看……嗯……確實不像小姑娘了!”

米瑪狠:“我很老?!!!”

伍文定趕緊澄清:“怎么可能,這么青net靚麗,主要是你的臉看起來很清純,可是身材實在太成熟了……”

米瑪看著他的眼睛:“你喜不喜歡成熟點呢?”慢慢靠近過來,呼出的熱氣弄得伍文定脖子癢癢的。

伍文定愛不釋手:“你說我喜不喜歡?孫琴都嫉妒死了!”

米瑪晃著頭笑:“哼!她就是嫉妒!她懂什么?小女孩!”

伍文定趕緊安撫:“還是要注意團結友愛……”

米瑪又不屑了:“說說嘛,我什么時候不注意了?”

伍文定表揚:“那倒是,繼續揚。”

米瑪試圖裝小女孩:“有什么獎勵?”還嘟嘴。

伍文定看著這亦嗔亦喜的笑顏,有點癡,好一會才忍不住親上去,米瑪回應熱烈……嗯……很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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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伍文定在錦雅和輕緋夜雨的旗艦店給店長班訓話的時候,縱然以他有幾百年老和尚的定力來說,也不得不有點窒息的感覺,太幸福了……

這里是新開的旗艦店,面積都是過三百平方的上下樓,還是把錦雅和輕緋夜雨挨著開在一起,都在寬大的收銀臺上有嘉德服飾下屬品牌字樣的金屬銘牌。

四十二名公司自己培養的店長,整整齊齊站在錦雅的一樓,因為這邊的屏風隔斷比輕緋夜雨少一點,所以顯得寬敞一點,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小牌子,有熟客過路,門口也有人接待,可以先到隔壁店坐坐。

伍文定現在覺得好一點了,剛走進來的時候,幾十個美女一下子涌上來的感覺是有點難以想象的巨大沖擊力,何況中間還有半數是帶著崇敬的目光,另有少數帶著看見飯票的感覺,這個傳說中的級大老板年輕,帥氣,有錢,看上去也彬彬有禮,怎么都是值得一試的優質飯票啊。

兩個明顯是店長中的小頭目,很快就排列好隊伍,分列兩邊的美女們一起躬身敬禮:“歡迎伍總前來視察……”肯定排練過,很整齊很嬌柔的聲音,伍文定很想把這個安排的人拉出來打一頓,因為怎么看都覺得很像高級點娛樂場所的迎賓陣勢,只是這邊都是統一穿的灰黑色細條紋緊身套裙,一條斜紋白色絲巾扎在脖子上,絲巾前面還形成個兜兜,一水的絲襪高跟鞋,連型都類似。每個人的都有一塊金色的小名牌掛在左胸前。

伍文定本來想清清喉嚨才說話,早上徐妃青煮的豬肝粥太順滑,沒什么痰,就只好直接言:“大家好,即將到來的工作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下面我們直接開始工作……”

米瑪沒有陪他來,早上幫他打領帶的時候還別有用心:“你去玩玩,晚上如果不回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伍文定苦惱:“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所以就是采購部的常主管和設計部的張主管陪同一起來的。

全部都是女人,除了他。

伍文定指揮:“張主管,你來扮演顧客進門選購……你,你兩人做導購,現在開始。”

這種現場演練是從初期培訓就常有的,所有人散開靠近櫥窗邊,伍文定自己站到樓梯上一兩級,有眼力好的去端個煙灰缸站老板背后附近,隨時候命。

張主管也很熟稔的開始扮演,常主管還主動充當男性錢包,愛理不理的一起推門進來……

兩個隨機點到的導購員迎上去開始接待,介紹,贊美,揣摩,推薦,更換,再推薦,再贊美,服侍更衣,隆重贊美,照顧男性情緒,拒絕還價,吹捧男性,成交,包裝,恭送……業務流程看來都很熟悉。

兩位主管走出大門又回來,伍文定率先鼓掌:“不錯,從大家的表情也看得出來,都很自然,你們也都能做到,我提幾個小細節,希望大家注意。”掌聲立刻都停止,看著老板從臺階上走下來。

伍文定隨便指一個店長:“你來作為顧客挑選服裝。”那個女孩立刻就是一個很標準的動作擺在貨架邊,伍文定走過去,大概一米多不到兩米的距離停下。

伍文定轉頭對所有人說:“請保持這個距離,不要離顧客太近,你們的姿態沒有任何問題,手勢也很好,不要做作,自然就好,但是就這個距離問題,請稍微拉開一點點,保持這個距離,除非有動作,可以靠近,然后就回到這個距離,總是保持這個距離,會讓顧客有一種放松感,不會被你緊壓,同時你刻意的后退也表現出一種禮儀,讓顧客有尊崇感,請記住!”

自然有人記錄在案。

伍文定又指揮擺姿勢的店長到收銀臺,自己隨手取下一條kù子:“包裝它,已經賣掉了……動作緩慢一點……對,注意你自己上身的姿態,其他人也注意結合自己的折疊習慣總結出動作,體現出專業、細致、溫柔的氣質出來,不要慌慌張張的弄成一團裝進手提袋就完事。”

他自己又上去演示一遍:“知道為什么當初一定要設計這樣一個寬大的收銀臺么,就是給你們一個折疊服裝的舞臺,用帶有美感的動作折疊好一件衣服,裝好雙手遞給顧客,是可以增加服裝本身的價值感的,具體的動作錘煉,你們可以相互演練總結,這是我要求的第二點。”

“第三點剛才兩位做得不錯,但是我要強調,切忌不要一起接待某位顧客,剛才你們是一位接待女士,一位接待男士,但如果男女走得很近,又或者兩個關系很好的女性朋友一起逛,還或者只有一位顧客進來,都應該只去一個人接待,其余的人都應該離得遠遠的,不要干擾一對一的購物氛圍,沒事去假裝折疊衣物,假裝打掃衛生都可以,切記不要一群人圍上去七嘴八舌,任何過顧客的人數都會讓顧客有弱勢的的心理暗示,影響顧客選購的心態。”

“最后是神情,禮貌而高貴的神情,是我的要求,絕對不允許小本經營就不要講價了什么的這樣哀求的語言和神態,這個比較難以掌握度,怎樣讓顧客既有貴賓的感受,又不好意思講價,這就是我的要求,你們自己揣摩并形成方法,展會上我要見到。”

四十四名女性一起鼓掌,張常二位主管也覺得老板的做法抬高了自己的東西,滿心喜歡。

伍文定揮揮手:“關于展會上的工作培訓,我會安排企劃部來做,大體和現在的工作要求是一樣的,只是面對顧客是大客戶,動不動就買幾十萬的大客戶,所以請各位慎重掌握工作方法,我也相信你們會做好。”下面又一陣鼓掌,這誰培訓的?

“我現在要強調的是針對你們未來工作的。”這下子,美女們的注意力是前所未有的高。“你們現在是公司培養出來的優秀店長,你們要認識到自己的價值,可以說,隨便你們到任何一家服裝公司都可以去應聘了……”張主管有點急,您這不是教人跳槽么?

“嘉德公司會是一家很優秀的服裝公司,這個優秀不光是體現在服裝,店面,公司,員工,還會體現在你們身上,展會以后,你們有三個工作選擇!”

“第一個作為公司各大直營店的店長,派到各個大城市去領導工作,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是分公司的總經理,前提是,你要具備這樣相應的品牌經理能力,能夠溝通商場,員工,顧客,公司各方面的關系。”下面有點小sao動,之前他們的工作也是這樣安排的,只是沒提到過也許還有做分公司老總的可能性。

“第二個就是作為公司外派到有實力代理公司的品牌經理兼主營店長,薪資待遇是雙份,當然如果你覺得對方實在優厚,也不反對跳槽,只是希望能好好幫自己曾經屬于過的品牌做銷售,多照顧一下。”這下sao動聲就大了,這就是派出去的欽差啊。當分公司經理可能是很有前途,可是在這些年輕女孩的眼里不一定都是事業型的,那也很累,很有責任擔當的。如果是當欽差,天天就是只是管管銷售,逛逛商場,報報數據。聯絡各方關系,苦事累事都是代理公司處理了,輕松自在加高薪,這吸引就不是一般般了。而且接觸的事業有成男士多多,如果能找個好男人可就更舒坦了。

常姐都在笑著給張主管說:“我也想去當!”

張主管沒好氣:“你現在還瞧得上?”

伍文定等稍微安靜點了才繼續:“第三種就是你們自己做我們公司的專賣店,自己當老板,公司會把加盟條件按照最優惠的提供!”

哄的一聲就鬧起來了,哪個女孩子不愿意自己當小老板?這種背靠大公司的專賣店做起來最輕松,主要就是沒有資金一般拿不到大公司的代理權,也怕被不靠譜的服裝公司騙錢,現在這個自己熟門熟路的產品和公司,怎么都有成把握做好的,畢竟天天自己賣著的,可比誰都清楚。好些女孩子都激動起來,相互討論,場面有點混亂。

伍文定終于咳了幾聲,場面才安靜下來:“一切都在展會之后進行選派和安排,你們每個人在一周之類寫一篇不低于兩千字的個人想法上來,你,你收好之后交給常主管,盡快給我,沒有的取消參與資格。散會……”就跟個老師布置作文一樣說完,趕緊帶上兩個主管逃離這個氣壓比較高的地方。

可能有心思重點的看出來老板年輕好說話,膽子大大的追到門口喊:“伍總要經常來指導我們工作哦……”后面大片笑聲。伍文定不敢回頭,招招手了事。

一大圈女孩子才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自己的前途,帥氣的老板。兩個小組長還是稱職,趕緊把暫停營業牌子取掉,把不當班的女孩子們趕到樓上庫房去。

常主管和張主管上車以后拍馬屁:“沒想到伍總還這么了解銷售細節……”

集團的奔馳車配了司機,因為是兩個女性,伍文定就坐前面副駕,兩個下屬反而在后面。

伍文定笑:“回辦公室以后,下午你們倆分別來找我談話,時間無所謂。”

兩人連忙點頭稱是。

伍文定中午是和丹增一起吃飯的,丹增順便說了下西李莊古玩的情況,數量不少,零零碎碎的,幾百件。現在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資金需求,就打算先存放在寺廟,隨時聽候伍文定調遣。

伍文定小農意識比較嚴重:“一直放著是不是有點不劃算?叫他們弄百把件出來搞個巡回展覽,收點展覽費?也順便打點名氣,找專家炒作一下,以后賣的時候也好賣高價。”

丹增點頭:“好主意!我回頭就給他們說,以寺廟的名義搞展覽!”這個老丈人最經常說的就是好主意,只要伍文定說的都是好主意。

丹增也問起了在昆明參加拳賽的事情,說云南會館的人非常敬仰,這邊集團不少人聽說了也非常熱烈,希望上師能培養一幫徒弟出來。

伍文定搖頭:“別的或許好說,這種有戰斗力的事情,有民族這個頭銜就不是好事了,這樣吧,讓他們搞個保安公司,大概一百人左右,漢藏比例各一半,先請青城山的云松道長或者他的徒弟培訓一下,挑出其中有天賦的十來個我會指導一下。”

丹增不吃驚云松道長是怎么回事,只點頭照辦就是了。

最后才說到今年基金會的資金需求如果還是去年那樣的數量基金會本身就沒什么問題,如果規模要翻番,各公司的紅利就可以調動過來,如果需要實在巨大才重新搞拍賣,上次青城山的也大多數沒有拍賣。

伍文定呵呵笑:“所以才抓緊時間早點出去圈點錢嘛,都閑了幾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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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飾公司辦公樓已經完工,伍文定的辦公室已經遷到這邊的頂層四樓,按照米瑪的一貫風格,又是碩大的辦公室空間,足有兩三百平方,后面還有一間臥室和衛生間。米瑪更是假公濟私的把基金會辦公室遷到服飾公司來,她自己更是明目張膽的把自己辦公室設在了伍文定辦公室里面,還搶先霸占的在臥室里面的衣柜里掛上自己的衣服,宣告自己對伍文定的所有權。

寬大的辦公室,有兩面墻相交的墻都是落地玻璃,伍文定的辦公桌是張類似他們重慶家那種大桌子,肯定是米瑪讓人訂做的,她自己是個稀奇古怪的大吧臺,她坐在里面就好像吧臺里面的調酒師,背后的墻上還真有很多瓶瓶罐罐,她的柜臺里面還有電磁爐,水槽!然后就是米瑪到處去選的大木頭根雕桌子,幾把根雕凳子圍在周圍,加上屏風,博古架,石槽魚缸,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綠色植物,很有新時代設計風格,在伍文定眼里,完全就是亂搭。

伍文定進到臥室里面去看,門是暗藏的,滑開以后,全黑色深絨地毯,一張白色松軟的netg,一個白色大衣柜,巨大的落地玻璃,掛著淺咖啡的窗簾,干凈整潔,和外面的花里胡哨完全兩碼事,衣柜里他和米瑪的衣服都有準備,米瑪還偷偷的笑著介紹:“找外面的人來做的內裝修,不許別人知道。我把鑰匙藏在外面的畫背后。”

伍文定看了就好笑:“你搬到重慶以后還有多少時間過來辦公?”

米瑪振振有詞:“面積這么大,空著還不是空著,平時可以給人參觀嘛。”

伍文定奇怪:“辦公室有什么好參觀的?”

米瑪嘿嘿笑:“你不在,各個寺廟經常來人,都是要去參觀的。”

伍文定忍不住翻白眼。

伍文定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真有點不習慣,終于能夠理解為什么以前看見有些外國的影視作品里面,那些中年老板可以在辦公室打高爾夫球了,只好高聲喊米瑪給他泡杯咖啡過來,感覺好遠。

采購部主管常韻先來老板辦公室報到,米瑪端了杯水過來,坐回自己的吧臺看文件去了,她的座位都是吧凳樣式的,古里古怪。

常韻沒什么緊張的,估計是經常和老板娘出去逛街,所以還算平靜。

伍文定一貫的開門見山:“我打算這次展會以后,內聘你作為服飾公司的總經理。”

常韻馬上就不平靜了:“伍總,我就初中畢業……”

伍文定笑:“給我個決心,能不能管理好這家公司?”

常韻不出聲,坐那運氣,伍文定也不催,自己翻翻市調報告,拿筆在上面圈圈畫畫。

起碼有半個小時,常韻囁囁嚅嚅的說:“伍總……先說好,我做得不好,你不能炒我魷魚……”

伍文定笑:“你做不好,公司就要垮了,你還有位置?”

常韻帶哭相:“您別嚇我……”

伍文定說自己的決定:“你做總經理,張熏做主設計師,生產部,企劃部,市場部都要看今年的運作決定主管是不是需要換人,其他部門暫時不用動,既定的方針政策都不用變,我說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對內注意團結,對外潑辣大方,整個嘉德集團都是你的靠山,你怕個什么勁?”

常韻終于理出點頭緒:“那我有什么都先請示您……”

伍文定點頭:“小事不用請示,平時有不清楚不知道怎么處理的就去找集團董事長。”董事長就是丹增,多年的生意人了,老練得很。

常韻終于鼓足了勇氣:“那您答應不炒我魷魚我就當……”

伍文定瞇眼:“你還是不是常韻?平時那么潑辣的。”

常韻低頭玩手指:“那才幾個人,擔子也就那么大,拿貨我都做了快十年了,沒什么不一樣,這做總經理……”

伍文定批評:“拿出你的脾氣來,好好做,難道你不愿意做個大企業老總?”

常韻還是低頭出蚊子聲:“我愿意。”

伍文定鼓勁:“大聲點!”

常韻用盡力氣出小貓聲:“我愿意!”

伍文定看來不能逼她了:“好吧,我會在展會以后宣布調整,你就自己一個人知道,好好做準備,多看點書嘛,去買幾本企業管理的傻瓜書看看,又不難。”

常韻要哭:“我又不是您。”

伍文定不耐煩:“我真看錯你了,去吧去吧,好好看看書,不懂就去找董事長請教。在北京期間你就跟著我,看我怎么做的。”

常韻拖拖踏踏的起來:“您不是逗我玩吧?”

伍文定真不耐煩:“還有展會以后讓陳曉娟接替你的主管職務,你要注意幫她服人。去去去,回你自己辦公桌好好想,有空寫份報告給我,不低于兩萬字。”

看來兩萬字的作文徹底嚇住了常韻,趕緊一溜煙跑了,都沒有給老板娘告別。

米瑪的聲音從好遠的地方傳過來:“你說你讓她升職,集團內部或者外面的人會不會傳說她是你的小蜜?”

伍文定笑罵:“別亂說!人家還沒男朋友!”

又過了一會,張熏才怕兮兮的進來,主要是躲著看見常韻失魂落魄的回辦公室了,過去問她又啥都不肯說,只會兩眼無神的看著桌子。

進來看見老板娘也在,心里也算落下一塊大石頭,可是另外一塊又提得天一樣高。

伍文定看不得下屬一副怕狼怕虎的樣子,連忙直奔主題:“這次展會以后你好好的總結產品結構,把設計部交給那個小鐘管理……”

一不小心就現張熏誤解了他的意思,一張小臉刷白,趕緊說后話:“你把設計部和采購部全部統領起來!”

張熏心情跌宕起伏差點沒心肌梗塞,還多管閑事:“那……那常主管呢?”

伍文定說:“我打算讓她當總經理,你和她就是公司的兩個最高領導,好好做,別讓我失望。”

張熏看起來膽子可能要大點:“那您?”

伍文定沒好氣的笑:“我當太上皇!”那邊米瑪也傳來忍不住的笑聲。

張熏正常得多了又開始擔心:“公司是不是要縮小規模?”

伍文定指指落地窗外面:“你看這個規模是要縮小?別想多了,我還是會看著的,你們好好做就是了。你是北服畢業的吧?”

張熏連忙坐正點頭。

伍文定解釋:“你要做的就是把握整體的風格走向,設計部和采購部還是按照現有的架構來做,你要花十二分的心讓公司的產品在你手里走得越來越穩定和大氣。小常有眼光有沖勁但是沒底蘊,你要好好配合她,有什么不同意見擺出來談,談不攏就找我。”

張熏連連點頭,才畢業三年,看著就可以在這個年產值幾千萬,馬上就過億的公司做主設計師,這得讓多少還在勉強畫畫圖的同學羨慕到死啊。

伍文定又安排作文:“事情先不要對外說,小常是不敢說的,如果我聽見了風聲肯定是你泄露的。展會完成以前寫一份兩萬字的報告給我,談談你的感想,這決定你的薪水和分紅。”

張熏膽子大的嘀咕:“憑什么就認為常韻不會說?我就一定會泄露?”

伍文定氣得笑:“你還沒答復我做不做?”

張熏一tǐng胸:“為什么不做!我有信心做好,和常……常總也會配合好!”

伍文定揮手:“好!記得別泄露啊,記得交報告。”

張熏樂呵呵的躬身行禮,還給老板娘一個飛ěn才紅光滿面的出去了。

米瑪游弋過來笑:“我現你怎么到處布置作文?”

伍文定說:“文如其人,那么多人,我哪有時間挨個去談話去察言觀色?看文章就知道這個人有什么眼光,有什么胸襟了。”

米瑪拿簽字筆頂自己下巴:“如果找槍手寫呢?”

伍文定笑:“寫得不好沒用,寫得好的我自然會約來談話,三言兩語就可以推敲出來了。”

米瑪盲目:“那倒是,誰會在你面前玩得過小花招?”

伍文定哈哈笑:“到時候這個辦公室給不給常姐?”常韻二十七了,確實比他們倆都大,張熏二十五。

米瑪一口回絕:“不行,我花了這么多心思!”

伍文定看看四周:“那這里就是我們的辦公室了,不限于服飾公司和基金會。”

米瑪了解:“你又打算做什么行業?”

伍文定點頭賣關子:“這次把基地放重慶了,免得我們倆經常跑過來。”

米瑪不介意:“跑跑也沒什么嘛,就當我們倆出來度蜜月。”

伍文定嘲笑她的漢語能力:“蜜月是指結婚后那一段時間的。”

米瑪不害羞:“我覺得和你單獨一起出來就是度蜜月。”

伍文定小感動,伸手拉她:“謝謝你……”

米瑪順勢就倒在伍文定懷里,嘴上理所當然:“本來就是,她們天天和你在一起還不珍惜。真該叫她們也來呆一個月!”

伍文定抱著米瑪滑過自己的大椅子到窗邊,指著外面各種各樣的廠房:“我們這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米瑪明白:“嗯,一定會幫到很多人,很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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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會,米瑪就看表:“可以去看看拍攝現場了。”

實際上給伍文定配了三個秘書,在伍文定不在的時候分別負責服飾公司,基金會和集團事務的工作安排,不過這個時候沒誰敢進來提醒伍總行程安排,只有等米大秘書話。

伍文定其實真不知道下面怕成這樣,主要是集團一幫平時咋咋呼呼的老總都很恭敬,連帶職員越把他想象成大惡魔。

伍文定就和米瑪一起坐車過去,現場是找的一家大型高檔家具商場,算是和嘉德集團有往來,企劃部過去就一口談定,很熱心的提供給場地,還派了好幾個保安提供清場服務。

六個年青靚麗的外國模特在現場等著,之前一共提供了十來位模特的試裝照給伍文定在重慶初審,都是企劃部和集團公司在深圳拍攝的,因為都是找的國外模特,香港很多隨時可以過境的備選模特。

伍文定還是有眼力,現場先要求攝影師和模特隨便按照大概要求拍一組,他根據同步的數碼相機的效果,做出了一些光線和動作的要求,并叫過企劃部,對后期制作提出了他的構圖看法,這邊連忙一一記錄。

幾位模特早就聽說這家公司的老板年輕多金,還以為會有什么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事情生,結果,這個確實看起來很入眼的年輕人,匆匆忙忙,最多呆了一個小時就祝大家拍攝愉快,并提醒公司助理去找兩臺取暖機,免得模特換衣服的時候受寒,就和那個據說也是高層的美麗火辣女孩一起走掉了。

有員工好奇的從樓上的窗戶去看老板的奔馳車,卻現一直停在樓下,不由得愈害怕,老板是不是躲起來監視還是別的什么……

其實伍文定就是帶著米瑪下樓開始認認真真的逛商場了,細致到幾乎是每家品牌店鋪都進去仔細看看,坐一坐。

米瑪輕聲:“想做這個了?”

伍文定點點頭:“應該是吧。”

米瑪不奇怪還是問:“為什么呢?”

伍文定笑:“服飾公司我有把握賺錢了,不過本身沒有帶動和改善多少人,只是為了找快錢生血。做這個行當需要的人就比較多一點,可以多養活些人。”

米瑪摟緊點,驕傲:“嗯!”

伍文定笑起來:“小姑娘真好騙!”

米瑪白眼送給他。

這家商場看完又去附近的商場看,一直到晚上打烊才意猶未盡的出來。

早就通知司機把奔馳車開走了,兩人就好像一般情侶一樣步行搭車回家。

兩個人毫不覺得羞恥的回家吃徐妃青做的飯,徐妃青好像也一點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伍文定快吃完的時候才說:“明天下午不用煮飯了,我們一起到外面去吃。”

徐妃青還給他盛湯:“您和米姐一起去吧,不用管我。”

米瑪笑:“一方面是吃飯,另一方面是做事,有一組服裝照片伍哥覺得讓你去做模特比較合適,就想叫你在餐廳拍照。”

徐妃青輕輕點頭:“哦。”

伍文定想想還是說:“你如果覺得我算是擅自為你做主或者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去的,沒什么關系。”

徐妃青搖搖頭還是沒什么情緒:“沒關系……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拍照,沒有什么問題。”

米瑪對伍文定做個鬼臉才對徐妃青說:“我們去吃西餐……”

徐妃青終于有了點慌張的神色,沒說話。

伍文定笑著搖搖頭,不知道這個小徐有什么心事,總是不太融入所有人的圈子。

第二天下午,伍文定處理完事情才直接到約定的流金歲月西餐廳,米瑪已經自己接了徐妃青開始拍攝了。

金碧輝煌的餐廳里面,雪白的餐桌,閃光的餐具,金色的燭臺,漂亮鏤花的餐盤,到處都反射出雍容華貴的氣息。

徐妃青穿著一身帶點懷舊氣息的裙裝,左手手指遲疑的搭在桌邊,低眉沉思,閃光燈不停的閃起,幾個拍攝助理拿著反光板換來換去的移動,米瑪偶爾稱贊一聲。

伍文定看了看出來的幾張拍立得樣片,確實符合他對錦雅的服裝定位,清冷的氣質對比著華麗場景,越有一種出塵的孤傲和高雅,應該能吸引到很多人吧。

徐妃青的拍攝很簡單,換好衣服出來,助理扶著她走到某個位,幫她把手腳放好,她自己調整一下,按照攝影師的要求扭扭,似乎就有一種天然的美感。

因為整個拍攝過程她從來不直視鏡頭,幾乎所有的動態都是低頭,更有一種奪人心魄的沉默感。

最后拍攝提前在餐廳的高峰營業時段前完成,負責拍攝的是成都本地有名的商業攝影團隊,很感滿意,趕緊收隊回去準備后期制作,公司和企劃部的幾個員工也一起過去監督工作進展,時間很緊了,主要就是老板來得太晚!不過沒誰敢埋怨。

三個人就坐在一個圍起來的角落里進餐,米瑪和徐妃青坐一起,小聲給她解釋進餐程序,伍文定就自己斯條慢理的喝湯,還多事的拿過米瑪的牛排幫她全部剔開切成小片,米瑪甜蜜的白他一眼,端給徐妃青,說是牛肉片,叉著吃。

伍文定又多事的把蔬果沙拉拌好,端過去給米瑪,接著是盛好的湯,撕好的面包,掏出來的奶油蝸牛,殷勤得很。

米瑪笑瞇瞇的接受了,還經常有禮貌的表示感謝。

徐妃青很沒有存在感的慢慢吃牛肉片,偶爾接受米瑪弄給她的各種佳肴的時候也表示感謝。

最后終于對冰淇林表示了喜歡。

產品畫冊沒兩天就提供出了樣本,上下都很滿意,特別是聽到大老板也很滿意,企劃部簡直是有脫胎換骨的輕松感。

又過幾天不到十天展會就要開始,有些人員已經開始出,為大部隊定酒店,定場地,準備交通,安排媒體,各種各樣的事情有得做。

丹增也安排北京的珍寶展同期展開,媒體宣傳都以“嘉德·錦雅元明代珍稀飾品展”冠名,并且四處放風嘉德集團將會在合適的時候拍賣部分飾作為慈善基金。

伍文定也得出去北京,米瑪坐鎮成都,因為最多二十天以后,暴風驟雨一般的銷售擴容即將開始,所有倉儲和銷售、物流環節都在不停演練,只有米瑪有資格作為總指揮將和伍文定保持同步netbsp;

和大老板一起出的幾乎都是女性,二十位店長,常韻,張熏,還有徐妃青和三位小提琴手。

飛機上常韻識趣的把徐妃青安排在老板身邊。

伍文定也沒什么話給徐妃青說,安全帶都是常韻幫著系的。小姑娘只要求坐在窗邊,一直莫名其妙的趴窗戶上不說話。伍文定不由得略帶惡意揣測:學藝術的都有點不正常!沒有想到其實服裝公司上下都這么看他,只有設計部都自認為和老板都是一樣學藝術的,得意一點。

經過了云層平靜下來,徐妃青的奇怪行徑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坐在那出神。

伍文定看書,偶爾轉過去看看她,外面的陽光透進來,側面的輪廓很美,可就是神游天際,不落人間,不由得好奇:“你在想什么”

徐妃青稍微把臉朝向他一點,還是低眉順目的,看來她就是習慣不讓人看到她的瞳仁。

“沒想什么。”

“嗯……你在學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同學沒有?”

“沒有。”

“為什么呢?”

“一個人生活在這個社會,是不可能孤立的,你不會永遠不離開你的父母,又或者我們,你要有自己的朋友,同事,愛人,家庭啊?”伍文定象個循循善誘的小學老師,教育專業不是白念的。

“不想說,嗯,那就算了,我也只是順口問問,你繼續……”

“他們……他們都不是瞎子……”遲疑了一會,徐妃青才慢騰騰的說。

伍文定給嚇一跳:“誰告訴你,你的朋友就得是盲人?”

徐妃青把頭扭向窗戶一些:“我師傅。”

伍文定楞:“也對,你手藝這么好,應該是有師傅的,他真這么說的?”

徐妃青想想可能覺得對伍哥說沒什么關系:“師傅也是盲人……”

伍文定不由心想這老瞎子可真禍害人,還是應上:

徐妃青難得的長篇敘述:“師傅是流浪到我們那的,在路邊拉二胡,我覺得好聽,出去坐他旁邊聽了兩天,他聽我走路知道是瞎子才主動收我做徒弟的。”

伍文定有興趣:“聽起來跟小說差不多。”

徐妃青回答:“我沒有看過小說,經常聽人說起,很好看?”

伍文定覺得小姑娘終于有正常點的溝通了,不錯不錯:“還不錯,有空我可以給你講講故事,我是故事會高手!”

徐妃青頓了一陣,好像在猶豫是自己講還是先聽個故事,最后還是忍住:“下次聽你講,這次我先說完……”

伍文定也想起不是在開導小姑娘么:“你繼續……我就愛打岔……”

徐妃青就繼續:“師傅只有一個人,但是他說以前他是和三個人一起的,兩個二胡,一個三弦,一個算命的,一直都相依為命在江湖上行走,其中是一個女的,后來老了老了就都死了,接二連三的都死了,他自己沒過多久也死了。”

伍文定問:“你為他送的葬?”

徐妃青搖頭:“他說他要死了,就把二胡給了我,自己走了,我問了媽媽,他往山里去的,那邊都沒人……”

伍文定才跟聽故事似的:“就這樣了?”

徐妃青點頭:“師傅經常說的就是人心叵測,我們看不見,所以只有瞎子才是瞎子的眼睛,只有找到瞎子才能找到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

伍文定自嘲:“我還以為我們是你的朋友呢。”

徐妃青沒什么急切:“你和米姐是恩人,我只有祝愿你們幸福,來世再報。”說得輕描淡寫,確實字字懇切。

伍文定問:“你的父母呢?他們也愿意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吧?”

徐妃青搖頭:“他們也是恩人,我很感激你們,就是因為你們讓爸媽終于解脫了,我知道他們因為我太辛苦了。”

伍文定覺得交談有朝著苦情劇的方向展,糾偏一下:“你在集團工作也算是獨立了吧。每年拍拍照片,平時自己鉆研二胡,如果喜歡演奏也可以到集團開的茶樓或者咖啡廳表演?”想想回頭隨便開個茶樓也不難吧。

徐妃青還是搖頭:“那是你們對我的幫助,我不能一直受著。”

伍文定覺得慎重了:“那你有什么打算?”

徐妃青咬咬net,下了下決心:“我想最后請您和米姐幫我一次。”

伍文定不答應:“你先說來我聽聽。”

徐妃青說:“我想去江浙一帶找人,聽師傅說那里有不少瞎子一起結伴生活。”

伍文定覺得匪夷所思:“那是解放前吧?你師傅是老古董了。”

徐妃青意志堅定:“我一定要去看看,找一找。”

伍文定啼笑皆非:“小時候你爸媽沒有帶你去特殊學校看到別的盲人孩子?”

徐妃青終于低下了一直昂著的頭:“他們都不會二胡和三弦……也不會算命!”

伍文定覺得她這十多年教育是白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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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伍文定也沒有勸什么,這小姑娘就是個犟牛,何必自討沒趣。

不過徐妃青明顯話要多一點了,還難得主動要求要聽故事。

伍文定隨口講了個射雕英雄傳,一開篇沒多久就說到有個瞎子梅風,才突然覺得好像不太好,這不是歧視盲人是反面角色么?

小姑娘卻很認真,聽見有瞎子更細致,一個勁的然后呢然后呢?

伍文定就開始瞎編,梅風瞎是瞎,找了個正常人當老公,和和美美……

徐妃青聽了一陣撇嘴,很少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很有趣很漂亮:“這寫書的亂說,怎么可能對她這么好?都不知道瞎子想什么!”

伍文定暈倒,座位前兩個一直聽老板講故事逗小妹妹的店長終于忍不住,哼哧哼哧的笑起來,伍文定越不好意思,草草收場。

徐妃青意猶未盡,可能也覺得自己打擊了說書人的興致,有點道歉的說:“下次您給我講故事,我保證不亂說話。”

伍文定點頭,醒覺別人看不見才趕緊說:“好好好。”

在飛機上吃過午飯就到了北京,一出機場,孫琴就撲過來了,她算好時間過來的,在機場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伍文定正跟常韻說事呢,徐妃青的棍子給裝托運行李了,神態自若的牽著他的衣角,都給撲過來的孫琴嚇一跳。

這兩女的孫琴都見過,也沒多想,高興得就想掛伍文定身上。

后面的大隊伍嚇得愣:這都什么啊?米總都那樣了,您這剛離開幾個小時又這樣?還一點都不避諱?趕緊都裝瞎子,跟徐妃青學習,神態自若的從兩邊走過,還是有忍不住的打量孫琴,這臉蛋,這身段,這穿著拎的包算是澆滅了自己那點小心思。

伍文定笑瞇瞇的摟上身:“昨天晚上電話不是說好了你先去酒店休息么?”

孫琴湊耳朵邊:“想你嘛……”有點蕩氣回腸的意思。

常韻沒聽見,但是連忙閃開:“伍總,我先和張熏商量一下……”慌慌張張的溜掉,連徐妃青都不帶走。

徐妃青倒是小小的哼一聲,她耳朵好,能聽見孫琴的話,這可是撬米姐墻角的,伍哥沒錯,錯都在這狐貍精!

孫琴習慣她這表情反應,知道她是米瑪的鐵桿,才懶得和她計較,喜滋滋的告狀:“陶子這幾天脾氣可不好,在家這也不對那也不舒坦的。”

伍文定點頭:“過幾天她們就直接過去碰頭了。”展會完了就一起去烏鎮玩幾天,因為陶雅玲看電視突然覺得很有意境,也因為有幾家江浙的配套生產廠家必須在展會后協調一下,應該在去云南寫生前能擠出時間來。

“哦,對了,我們把這個小尾巴也帶過去看看,她想去江浙一帶相親。”伍文定順便把后面的徐妃青拉出來,孫琴才不在意,就賴身上不下來,反正行李都被別人拿走了,三個人就一起出去,早就安排好的車一直等著的,孫琴把徐妃青推到副駕駛座,自己霸占伍文定在后面傻笑。

回到酒店,沒人敢主動和徐妃青住,所以徐妃青還是和伍文定孫琴一起住套間。孫琴一進去就拉伍文定到臥室親熱。

孫琴可能想到了什么,這次顯得特別眷戀,伍文定下午本來要去看看外面做的展臺怎么樣了,就直接打個電話給常韻,叫她去看看,晚上給自己匯報。那邊不由得和張熏討論,老板真是荒吟無道,無心早朝!

伍文定笑:“是不是覺得還是兩個人一起輕松一點?”

孫琴嬌嗔:“本來就是,前段時間去鄭州都tǐng不錯,我都懶得說你了。”

伍文定支招:“我們經常制造二人世界嘛,你那么聰明,經常找理由我們倆出來幾天,多好。”

孫琴想想也對:“理由一大把嘛,又不愁柴米油鹽,我怎么……你自己為什么不經常提出來?”憤憤的敲伍文定的頭,她正騎坐在伍文定身上呢。

伍文定坐椅子上,手倒是沒亂來,就在孫琴腰上滑滑。

房間空調開著,進來孫琴就把外套脫了,里面是件套在白色T恤上的花花背心,很有點美術學院派的亂搭風格。

孫琴拉拉自己的背心和T恤,露出腰:“胖了點沒?你走了我就沒去打球了,陶子晚上除了看書就畫畫,我只有看電視吃零食。”

伍文定認真檢查:“沒有,還是那么纖細,好白。”

孫琴得意:“嘿嘿,米瑪皮膚顏色最深!”

伍文定笑:“流行嘛,人家現在日本正流行曬傷妝呢。”

孫琴也笑:“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行,日本確實是最先進的。”

伍文定說:“什么時候也得安排點設計部的人手去那邊取取經。”

孫琴埋怨:“不說公事,人家想你好久了……”

伍文定道歉:“習慣了習慣了,這些天一直忙公事。”

孫琴嬌媚點:“想我沒?”

伍文定斬釘截鐵:“想了!”

孫琴繼續廢話:“怎么想?”

伍文定啰嗦:“天天想……”

孫琴再柔美點:“怎么天天想……”

好傻的對話,一直持續到netbsp;

折騰一番孫琴還是有點疲倦了,伍文定也一起,算是睡個午覺。下午才溜達著逛街去了!酒店里整理服裝忙得不可開交的設計部采購部員工倒還覺得松了一口氣。

常韻是早早就從工場回來了,看看張熏在領著設計部和采購部人做事,想想也沒有過去多嘴,就一直靠門邊看。

嘉德這次是租用了一個比較大的會議廳,架上了數十個簡易服裝架,把這次參加展會的幾百上千套衣服全部掛在這里,實際上展臺的大概也就三四百件,這里會是讓經銷商來仔細觀察的一個場所,有些店長也是留在這邊接待,所以店長們也都在一起幫忙做事,場面嘰嘰喳喳,熱鬧非凡。

張熏遠遠看見常韻靠在門口,把手里的事情給旁邊人交代一下,自己走過去笑:“常總有什么吩咐?”伍文定和她們談過以后兩人回頭想了想就面對面坐下來細談了一番,雙方都透了下底,決定一起抓住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難得機會做好事情,當大老板,就算是臺前老板也是不得了了。

常韻笑笑:“小陳還不錯吧?大老板指定接班的人手,我是很想讓她一直跟著我當助理的。”

張熏瞟一瞟:“那你給老板說啊,他還是很好說話吧/”

常韻搖頭:“算了,不知道他還有什么打算,可不敢去干擾。”

張熏奇怪:“你現在怎么這么怕他?”

常韻也奇怪:“我怎么知道?看見他我就小腿轉筋……”

張熏嘿嘿笑:“那你不會是netbsp;

常韻大怒:“亂說個什么!被米總聽見你就找死去吧!”

張熏膽子是要大點:“老總長得又帥,又有錢,關鍵是你看他本就不是個安生的主,米總又縱容他,還不去撈點好處?”

常韻哼哼:“你知道個屁,還有個女的你看見過沒?去年開業的時候來過的,就這三位,你看老板什么時候對其他女人有過什么念想?那幫店長里長得漂亮有想法的還少了?”

張熏點頭:“說起來也是哦,唉,這些有錢人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啊。”

常韻瞥眼打量她:“好好做兩年,你我也算有錢人吧?”

張熏捂嘴驚訝:“你也打算找兩三個?”

常韻很想撲上去撕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兩人絮絮叨叨,直到有人偷偷來報:老板回來了。

常韻連忙整整衣服,過去找伍文定匯報自己的工作。

徐妃青一到北京就被伍文定兩人扔下自己玩兒去了,她也不在意,自己在房間慢悠悠的拉二胡,聽見伍文定和孫琴又回來也不停歇。

伍文定在米瑪那就經常這樣,就當是背景音樂聽,去套間里的冰箱找了兩瓶水出來,孫琴蜷在沙上,兩人都不喜歡買什么東西,倒是莫名其妙的買了個空竹,孫琴就在那興致勃勃的嘗試。

常韻還是知道先打個電話問了一聲才上樓來敲門,伍文定去開門,孫琴彈起來對常韻笑笑,玩著空竹自己回臥室了。

常韻坐沙上,端正態度:“我已經去郊外的施工工場查看過了,企劃部的兩個人一直在那邊,裝修公司的扎西也經常帶人去監督,進度還是沒有問題,現在基本已經做完了,大概后天下午就裝車,夜間進城,接下來就是四天進場裝修,最后一天晚上我們帶人進去掛貨做裝飾,然后就開展了。”

伍文定牛頭不對馬嘴:“這幾天看張熏的工作狀態還不錯,你覺得市場部的狀況如何?”

常韻想想才回答:“市場部一共二十來個人,現在大半都撒在全國各地去了,大后天才會6續的到達北京,市場部王經理現在也還在大連,從他們之前回來的一些電話整理報告,他們還是說不上很樂觀,因為我們公司的品牌只在川渝地區有銷售,而且十來個店的規模實在太小,很多省會級別的代理商根本瞧不起……”

伍文定似笑非笑:“那你說該怎么辦?”

常韻現在心態好點了:“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伍文定表揚:“自己想不明白就不亂出點子,這是正確的,不能怪你,因為有些思路是我自己想的,別人都不明白。”

常韻擺個學習的姿勢:“我盡量跟上您的思路。”

伍文定說:“先等市場部人員全部回來,就召集開會,和招商部一起開,店長們旁聽。”

常韻點點頭做記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老板的親信,號施令都得聽。

伍文定繼續:“然后把市場部暫時全部劃歸到招商部,具體情況我會在開會的時候給大家講講。”

伍文定繼續拿手指節敲敲茶幾說:“你去安排那二十來個店長的工作分布,十來個輪班在展場,要求擅長的是推銷技巧和導購禮儀,另外放在貨場的應該是擅長產品特點,款式風格等實際情況的,你去篩選以后,分別對她們做相應的臨場培訓。”

常韻當應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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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展會開始還有兩天,各種人手終于齊聚京城,常韻召集所有人員在酒店會議室開會,現在所有人都把她當做大老板的高級助理,沒人敢反抗,特別是聽說過集團物流公司背景的人更是覺得安全感十足。

伍文定姍姍來遲,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其實是孫琴撒嬌耽擱了,那小姑娘是不分時間場合的。

伍文定站高一點,酒店是沒講臺的,常韻有眼色的先鋪裝了一個三十公分高的演講臺,還鋪了地毯。

伍文定環視員工:“很好,有半數左右都是去年我在公司第一家專賣店開業的時候看見過,你們都看到了公司從無到有的進步,后來加入的同事也是進展的一部分,馬上就是大家一起見證我們翻天覆地變化的時刻,所以希望大家在這個關頭揮自己最大的主觀能動性,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下面一片鼓掌聲。

伍文定說:“下面我先解釋為什么要求臨時把市場部劃歸到招商部。”

有眼力好的趕緊送上一杯水給老板潤喉。

伍文定喝了才繼續說:“市場部的同事們很辛苦的在全國各地跑了個遍,情況有好有壞,以我們這樣一個僅僅在川渝兩地十來家店,成立不過兩年的品牌,居然還邀請到了十來位一級市場的商場經理,不少代理商,你們的工作算是很有成效的。所以展會當中,我們按照全國的五個片區,你們都歸到相應的招商片區里面去,所有的經銷商,由你們負責談,招商部負責簽。因為你們才是熟悉各地情況的人員,能夠甄別經銷商情況里的真偽,而這些經銷商是否優質也關系到以后你們的市場維護,所以必須由你們親手把關。招商部負責最后審核,以及手續上的處理。”

市場部一幫各地跑不由得有點得意。

伍文定加轉折:“但是,我們的主力重點還是在二三級市場,這就是我為什么要求你們一定要到各個二三級市場都去看看了解一下的原因。二三級市場遠比一級市場容易招商,容易賺錢。所以你們的招商對象應該集中在二三級市場經銷商,而不是一級市場代理商,大商場經理。”

按照一貫市場做法占領一級市場橋頭堡的市場部和招商部都有點愣。

伍文定說:“我們現在的目標是需要大量的招商,我舉一個簡單例子,你們就明白了,在一線城市一個8o12o平方的店面一年租金四十萬算很便宜了吧?”

有市場部的回答:“還得是二線的省會城市,不很黃金的地段。”

伍文定點頭:“那么你們在二級城市一個黃金地段同樣面積多少租金?”

另一個回答:“五六萬的都有。”還有一個嘿嘿笑:“我知道一個,他老婆是房管所的,一年交五千塊電費……”

伍文定笑:“不要以為這是個別情況,地方越小,這些人際關系之間的交叉就越厲害,這些隱性的因素會大幅降低成本,而產品同樣還是賣那么多錢,mao利還是那么多,純利就上升得太多了。”

有招商部膽子大:“但是一級城市的消費能力可比二三級高出多少倍?”

伍文定討論:“那么一級城市的品牌又多出多少倍呢?不說多了,成都,一個稍微好一點的牌子就要開上個七八家分店,分攤以后,單店消費力又比二三級市場高多少呢?”

有些店長就嘰喳了:“那我們回老家去開個店不是很好做?”

伍文定恐嚇:“離開家鄉好些年,沒什么人際關系就最好別回去賠錢了。”

下面呵呵呵的笑。

孫琴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偷偷的下來了,抄著個手靠在門邊看,今天是一身黑色,上面黑紗帶點鏤空的緞帶長袖襯衫,下面黑色八分kù,酒店暖氣足就沒有披外套了,高挑的身材靠那看的津津有味。

伍文定招招手,有人就趕緊把大白板推過來,還把水性筆的蓋子取了才遞給老板。

伍文定點點頭致謝:“我先說這次我們在招商中的殺手锏,所有之前的宣傳資料和會議都沒有說過,就是為了保密。”

所有人聚精會神起來,常韻都想要不要去喊保安清場,現在是幾乎所有赴京人員都在這里了,她都認不完。

伍文定拿筆在白板上畫:“第一,所有店面的裝修費用開店免費,一年分期返還。第二,所有產品第三已簽約經銷商每介紹簽約一戶,就送5的退換貨,加到1oo的就送五萬的貨。”

下面嘩的一聲就鬧起來了。

送裝修就意味著一個嘉德的經銷商,只要自己租下店面,買上第一批貨就可以開始營業了,大大降低了進入的門檻,看得出來是專為二三級市場一些囊中羞澀的小經銷商準備的。

市場上退換貨是個很敏感的東西,一年到頭賣不掉有多少可以給廠家退換一直都是服裝行業的生死線,1oo的都有,但是很多不怎么靠譜,也許你到時候去退換廠家都不見了,一般維持2o的比較多,畢竟一年下來全國幾百家店的大企業,這一個百分數都不得了,那都是滯銷的過期貨品啊。

第三條卻感覺怪怪的,有點找托的感覺,好像公司為了增加經銷商不擇手段了。

但是這三條的誘huo力是不容置疑的,可以想見,一旦推出以后,在展會上有什么樣的反應,市場部和招商部的人開始蠢蠢玉動了。

伍文定拿筆在白板上敲敲解釋:“我們公司有專門的裝修系統,一個店一般的裝修大概是在六到十二萬,看面積大小,這個費用是大多數二三級專賣店自己裝也差不多的費用,但是形象和質量跟我們不能比,這次你們也帶了我們旗艦店以及區縣專賣店的大照片,可以給他們展示,并且下個月的成都經銷商大會也歡迎到各個專賣店去參觀。”

有店長點頭:“原來那些開在二三級市場的店也有示范作用。”

伍文定說:“這筆錢也不算少,有些人如果比較緊,要么就裝修上打折扣,要么少訂點貨,反正都已經上了我們的船,就算是貸款給他們裝修吧?目的就不用說了。”

“退換貨就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重要性,我是打算還要提高點的,被別人勸住了,說我們不是只做善事,還要保證大家有工資拿,所以后面如果介紹得多的就可以提高退換貨率。至于這個介紹的事情,你們要知道,其實很多二三級加盟經銷商相互之間是聯通的,或者是同屬于一個品牌,或者是經常在外拿貨遇見,都是內行人,一傳十十傳百,比我們去做什么還來得快,我的要求就是盡快的把專賣店網絡鋪開做大。”

招商部主管還是舉手言:“存活率也是我們要考慮的。”

伍文定點頭:“嗯,我是理想派,你們是實干派,所以你們要在具體操作的時候把好關,挑選有價值的經銷商。我說個事,你們可以當成笑話來聽。”哪有開會講笑話的?員工都更嚴肅了一點。

老板清清嗓子才說:“我認為我們的經銷商應該是,手里面錢不算太多,盡量的想找一個穩妥靠譜鐵定能掙錢的品牌,可能有點市儈,也許有點計較有點小氣。這就是我們最應該幫助的對象。必要的時候可以拉出嘉德集團的大旗證明我們多么龐大多么財大氣粗。”

下面都有點愣,您真的是在說笑話吧?我們是來圈錢還是來做善事的?

伍文定還是給大家吃了顆定心丸:“這是我說說而已,希望遇見這種經銷商要盡量簽下,我們也還是要相信設計部采購部的眼光,經銷商都能賺錢,公司也是能賺錢的。”

企劃部趕緊離場兩個人,得把老板的新意思趕緊做點印刷品在展會送,還要做一張巨大的噴繪更換現在預訂的畫面,這么吸引人的政策不宣傳不是錦衣夜行么?

伍文定接下來分派各個部門和環節的工作任務,細化職責,就他沒什么事。

還順便審查了一下當天的制服,店長們的已經看過了,男性員工的看了看,還是要求張熏晚上安排去統一采購一批西裝作為福利也算是提高公司形象,換來一陣小歡呼。

伍文定最后悠悠閑閑的離開背后一片繁忙的會議室,看見孫琴在門外鼓掌歡迎。

伍文定得意洋洋:“還有點老板的樣子吧”

孫琴笑:“陶子保證很喜歡,我嘛,覺得還可以,和我爸差不多,下面也是怕得要死。”

伍文定哼哼著撇嘴:“就是物流那幫粗人,保不定這些員工也以為我有黑she會背景。”

孫琴安慰:“好啦好啦,我們全家都黑。”

伍文定眼睛看她:“你是很黑……”

孫琴原地打個旋:“怎么樣好看不?剛才起來才換的。”

伍文定色迷迷的樣子:“好看,真好看,所以說要好吃茶泡飯,要好看素打扮。”

孫琴接受了恭維:“那今天就吃茶泡飯……”

晚上兩人假模假樣的吃西餐把紅茶灑點在牛排上,看得旁邊操作的廚師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新鮮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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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伍文定拉孫琴來這里吃西餐是有目的的。

孫琴還好奇:“你怎么想起來這里吃飯?”前幾天兩人都是到處吃街頭小吃的,倒也新鮮得很。

伍文定賊眉鼠眼的笑:“來打望……”

孫琴沒好氣:“你花花腸子還真不少?”這服裝展會在即,各種各樣的模特大批云集在附近,中外美女確實隨處可見。

伍文定嘿嘿笑:“帶你來看眼界的,包你滿意……”

孫琴哼一聲:“我滿什么意……我可告你……”

還沒等她說話,伍文定拿叉子敲她的餐刀,指個方向。

孫琴順著叉子看過去,幾個花樣美男正走進餐廳。

“哇……”孫琴果然滿眼放光。

身高都是一米九左右的歐洲男性,穿得很休閑,上衣還是那種低開胸的T恤,金碧眼,類型多多,有光頭錚亮滿臉胡茬走型男路線的,也有柔順金netg模特坐在那里,顧盼生姿,艷光四射。

孫琴滿是小星星的眼光看來看去,還跟伍文定分享:“你說我去搭訕會不會請我喝杯酒?”

伍文定嗤之于鼻:“那你就不是人喜歡那盤菜,人家外國人喜歡的東方女孩根本不是你這個樣的。”

孫琴滯了一下:“嘿嘿,也是,那誰誰誰那樣的才是人家喜歡的。唉誰叫我漂亮得這個樣子呢?”

伍文定哈哈笑:“所以還是我們自家欣賞一下就好。”

不過美色當前,確實有得看,孫琴和伍文定看得那叫一個認真,挨個品頭論足。

孫琴疑huo:“你怎么知道這里能看見?”

伍文定笑:“張熏給我說的,你沒看見那傻姑娘說的時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孫琴埋怨:“你也不說帶個相機,拍點照片我也好回去炫耀一下?”

伍文定拉過自己的挎包:“拍了呢,你沒看見罷了。”

孫琴奇怪:“真沒看見,怎么拍得?”

伍文定又得意:“在成都改裝的一個tou拍包,打算帶到展會來拍點款式的,做了三個,給常韻和張熏一人一個。”

其實真不算復雜,挑選帶能裝快門線的小鏡頭傻瓜相機,讓版房的人想辦法把相機固定起來,比指甲蓋大點鏡頭隱藏在挎包側面就是了。快門線拉出來,多練習幾次就能拍好了。

孫琴又喜歡又瞧不起:“你就喜歡搞這些東西,是不是也想自己拿來拍美女?”

伍文定誓:“我只會拍你!”

孫琴又要笑又要嗔還要責怪,真難為她的面部表情了。

晚上回到酒店碰見徐妃青,孫琴原本打算講述一下自己的打望心得,想想吐吐舌頭還是收斂住了。

徐妃青自從會合了孫琴就被給了常韻照顧,她自己倒沒什么不適,也不和那幾個小提琴同學交流,自個沒事就在酒店拉二胡,再不就是拿著棍子上街去找找盲人朋友,每次常韻都叫個保安部的藏漢跟著也不告訴她。

不過四九城現在也沒盲人沿街賣藝了,有城管哪,誰還允許這樣了?所以小姑娘悶悶不樂的嘗試了好幾次,就蹲酒店里不出門了。

倒是孫琴經常在伍文定做事的時候,就拖徐妃青和她一起玩,她自己是個自來熟,徐妃青冷不冷呢不管她的事,總比一個人逛街好得多。

所以現在見面都還是要說說話的,徐妃青雖然不太待見這位和米姐搶老公的人,口氣也不好太過冷清。

伍文定溜臥室里去給陶雅玲和米瑪打電話。

陶雅玲話多,絮絮叨叨:“班上……系里……家里……我……”

伍文定好容易才打斷一次:“你覺得我們打電話的口氣是不是很像老夫老妻?”

陶子嘿嘿笑:“是有點生活了好多年的樣子。”

伍文定也笑:“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陶子放低了點聲音:“我也很想你……老公……”

伍文定安慰:“還有幾天,就直接飛杭州見面。”

陶雅玲訴苦:“早知道這么難受,我當時就該跟孫琴一起去北京的。”

伍文定還眼饞她:“我們今天看見好多帥哥,孫琴差點沒把眼睛珠子掉地上……”

陶雅玲咯咯咯笑。

孫琴就撲進來劈手奪過話筒:“你們倆背著我說什么壞話?滾出去,該我和陶子聊天了。”

伍文定臉皮厚,出門去客廳給米瑪打電話。

米瑪也是一番纏綿,說生產部倉儲部的事情基本搞完了,可以應付接待來自各方的經銷商了,她自己就要直接去北京找他一起再去杭州。

伍文定又是一番安慰許諾惡心話說完掛上電話,才看見徐妃青毫無存在感的坐在另外一張沙里,小臉聽得紅通通的。

伍文定大窘:“那……那啥,我和你米姐開玩笑的。”腦里不禁回想剛才說了什么勇攀圣女峰的少兒不宜語言沒。

徐妃青終于說聲:“剛才你過來,不好打攪你,我去休息了……”匆匆忙忙就跑掉了。

伍文定尷尬的自己坐了一陣才回臥室。

孫琴掛上電話:“我已經給陶子炫耀了我看見的帥哥!”

伍文定點頭:“我看見你嘴角邊流下的口水了。”

孫琴下意識的一摸:“又騙我!”

伍文定翻眼睛:“我幽默一下,誰叫你心虛?”

孫琴不放過:“后天帶我去看現場……”這些模特應該都是男裝展館的,要么就在走秀場,這么高質量的男模就那幾個牌子請得起,很好找。

伍文定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這么大一公司的老板娘,怎么也要去追星?”

孫琴笑:“美色當前,還是要看一看的。”

伍文定咕噥:“真是后悔不該帶你去看這些花架子。”

孫琴揪他耳朵:“你這是赤果果的嫉妒!”

伍文定仰頭:“我才不嫉妒!”

孫琴看他半天:“好啦好啦,我們家老伍也tǐng耐看啦……”丟了他去洗漱了。

不過上netg的時候,還是說那個頭自然卷的小正太真不是一般的萌。

伍文定巨煩。

展會前最后一天了,伍文定到展館做最后的檢查。

標準展位3x3米,一般有點品牌的企業都是六個八個的拿,遇見大企業或者想搞點大陣仗炒作的就二十個三十個的裝,只有那些做輔料的,做加工的才可憐兮兮的拿一個展位。

伍文定一開始就申請的是十六個,算是個正方形,輕緋夜雨和錦雅以交錯的方式合在一起,有明顯的分界。

大量玻璃,不銹鋼的局部運用,使得展位還是顯得很奪目,錦雅是一塊巨大的咖啡色玻璃面斜著上面鑲嵌Logo,輕緋夜雨則是不銹鋼拉絲構成Logo。一個淡雅,一個時尚,也符合產品定位。

伍文定到處看看,一些地毯邊角的細節也不放過,好幾個主管緊緊跟在身后,主負責展場建造的企劃部主管更是緊張,因為圖紙和效果圖都是老總自己交過來的,有什么問題自然是他這建造的擔黑鍋了。

店長們和設計部采購部眾多女性帶著口罩,正在掛貨,因為有些準備不算充分的品牌展位還在趕工,巨大的展覽館里面雖然沒有什么灰塵了,味道還是很大。

一幫市場部和招商部的人正在劃分洽談桌地盤,華北、華中、華東、華南、華西的牌子也挪來挪去的擺。

終于看見伍文定滿意的點點頭,企劃主管才松了口氣。

伍文定招手讓負責前臺接待的店長就位,站遠點看看,走過去操一口四川普通話:“你列個牌子是啥子哦?”

店長飛快入戲:“我們是嘉德服飾旗下的時尚女裝品牌,請您入場參觀……”禮儀大方,還有別的店長飛快過來接手。

伍文定表示滿意,喊常韻:“到時候注意派人在入口一帶多甄別,招子放亮一點,人可雜得很。”

常韻帶著一眾主管連連點頭,您真的是黑社會的么,說話還帶切口的。

伍文定走到錦雅的區域,有一個紗簾遮擋的小臺子,徐妃青坐在一個有小墊子的太師椅上,聽見伍文定的聲音就開口:“需要我現在拉一段么?”

伍文定說好,二胡的聲音就響起來,悠揚但音量不夠,伍文定指揮企劃主管:“去把音箱打開,接上麥克風,明天人插o洶涌的,更聽不見。”確實,加上音響器材的輔助,才算能壓住場面。

二胡聽過了,就過去看小提琴,三個女孩子也等著的,穿的是帶點拉丁風格斜擺短裙,小提琴是插電的現代小提琴,其中一個做演示,動感十足,留給她們的長條狀舞臺也堪堪夠用,也就這一位化了妝,也是帶點熱烈情緒的表演妝,每隔半小時拉一曲,每次都換人,確實相比之下,徐妃青坐那慢慢拉好像也省力不少。

伍文定還是交代兩邊都注意音樂背景,在演奏者休息的時候注意補上。

一幫女孩子把服裝按照設計好的順序掛在展示架上,用掛燙機挨個調整細節,打版的模特也放在了展臺上,主推的十來套服裝也按照色彩搭配正在上身。

好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

孫琴笑瞇瞇的拿個相機在周圍拍來拍去。

明天就是嘉德服飾正式跳上市場舞臺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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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瑪真是說到做到,第二天晚上就趕到了酒店。

不過是來安慰伍文定的,因為服裝博覽會的第一天真的沒什么好成績。

早上開館以后,人插o確實是洶涌澎湃,到嘉德服飾的人也非常多,但都是看的多,談的少,走馬觀花,接待的人累得不行,洽談的人閑得嘴上上火,最后只簽了三五份加盟協議。

有人就偷偷給米總匯報了出乎意料的現況,因為看上去伍總樂呵呵的東看西看,平時大家接觸多一點的還是米總,想問問有什么可以補救的。

米瑪就打算把自己補救給伍文定,可別耽擱了伍文定的心情,服裝公司什么的,關門就是了。

伍文定正和孫琴說晚上要不要去看什么歐洲男模的走秀,孫琴毫不在意,做生意效益不好有什么不正常的,三起三伏不到老,七哥經常說的。

米瑪就敲門直接進來,嚇孫琴一跳:“嚇!你什么時候來的?不是說不過來么?”

米瑪搖搖她的手就越過她直接撲伍文定懷里。

伍文定莫名其妙,才分開不到十天吧?不過也還是高興的摟住吧嗒兩下。

孫琴忿忿:“說了就我一個人和老伍在北京玩的!”

米瑪不理她,抬頭看伍文定:“心情好點沒?”

伍文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得很!咋啦?”

米瑪覺得自己做得多體貼:“招商不順利,我來安慰你啊?”

伍文定和孫琴一起嘁一聲:“多大個事?!”

米瑪一想:“嘿嘿,也是,沒多大個事……”

孫琴不耐煩:“好了好了,你可以回成都了,就知道找理由跑來搗亂。”

米瑪把伍文定的右手臂卡在山峰中間搖擺:“阿……定……”

伍文定又和孫琴一倒吸一口涼氣:“好好好,我們一起去看帥哥,啥都不說了。”不過還是偷偷把手臂又靠過去一些。

孫琴拿自己的小包左摔右甩的。伍文定伸左手拉住她:“走啦,我們去看正太了……”

正太確實漂亮,燈光下化了妝更是可愛得粉雕玉琢,把孫琴和米瑪迷得不行。

伍文定開車回來的時候說:“明天我們去看童裝走秀好不好?更多正宗正太!”

孫琴和米瑪一起坐在后面,孫琴反駁他:“我們是要看成年正太!”

小聲給米瑪說:“他就是嫉妒!那天在餐廳看見的時候更嫉妒。”

米瑪還是老實:“阿定還是好,男人就要陽剛點,剛才那種花架子看看就算了。”

伍文定樂開花。

孫琴怒其不爭:“你個花癡!”扭過頭不理叛徒。

米瑪樂呵呵:“我就花癡。”偷偷靠過去抱住孫琴小聲說:“晚上把阿定讓給我好不好?”

孫琴更煩:“不行!之前在成都都呆了多少天了?”

米瑪縮回來嘀咕:“商量一下嘛,這么兇!”

孫琴懶得理她。

在酒店大堂,伍文定本來說去換個大點的套房,孫琴有小算盤,說東西太多了半夜三更不方便搬,米瑪就和徐妃青住,反正也是大netbsp;

米瑪沒想太多,反正晚上撈不到人,無所謂。

伍文定自己去常韻和張熏的房間看看,兩位高層自己要求住一起,不知道是為什么。

伍文定是在大堂打過電話的,所以敲敲門,常韻就來開門,伍文定也沒進去,就站在過道上說了幾句,安慰一下目前的狀況,提醒常韻鼓舞士氣,展會還有三天呢。

張熏也過來,站門邊說:“其實今天來看的還是反應貨品不錯,政策也好。”

伍文定點頭:“都是老油子了,不全面的看看觀察一下風向,怎么可能下叉?”

常韻有點不好意思:“我有點過于緊張了。”

伍文定笑:“緊張在所難免,我也緊張,只是作為領導要鎮定給下面的人看,其實想遠一點,就算沒有招到預期的那么多加盟商,就回去再練練內功換個思路明年再來嘛。”

兩位高層總算是有點豁出去的心態了。分頭也去看看下屬。

伍文定就回自己房間了。

孫琴是懶得等伍文定的,米瑪是被孫琴塞進了徐妃青的房間,所以沒人迎接伍文定。

伍文定在外面給陶雅玲打完電話才敲敲徐妃青的房間門給米瑪說晚安,徐妃青回答米姐睡了。伍文定只好又偷偷給米瑪打移動電話哄哄她開心,直到孫琴大喊:“伍文定快滾進來睡覺!”米瑪才有點笑聲,掛了電話。

伍文定進了房間,孫琴也沒什么好臉色,裹個毯子背對著門口裝睡。

伍文定心態好,過去親一下頭:“祝夫人晚安……”

孫琴悶聲悶氣:“米大妹真討厭!”這外號什么時候取的?

伍文定賠笑:“小孩子嘛,以為我工作不好會沮喪的。”

孫琴說:“我就不會安慰人?”

伍文定奇怪:“我天天心情這么好,不知道是誰的功勞?”

孫琴明知故問:“你說是誰?”

伍文定開始動手動腳:“她腿好長,腰好細,頭好漂亮……”

孫琴咬牙切齒:“你跳過了重要的!”

伍文定趕緊彌補:“胸部好優雅……”

孫琴不放過:“有形容胸部是用優雅的么!分明就是說小!”

伍文定呵呵樂:“七妹,你這就是不尊重事實了,哪里小了?你看看這次公司來這么多女同事,你絕對在平均水平以上吧?”

孫琴一想也對啊,不能總和不正常的人比吧,話卻不好聽:“喲呵?你還把員工都欣賞了個遍?”

伍文定回答:“身體外形一眼掃過去就知道了嘛,不需要什么仔細看的。”其實還是有仔細打望過。

孫琴終于轉過來了:“那你覺得大好看還是小好看?”這牛角尖鉆得。

伍文定不要臉:“你最好看……”

孫琴終于舒坦了,獎勵性的伸手抱抱。

等兩人都進了被窩,孫琴才嘰嘰咕咕:“本來說這次出來,我覺得也可以那啥的。”

伍文定不說話,看著她笑。

孫琴自己繼續:“先是覺得隔壁還有個徐小妹,接著又來個米大妹,真是沒情緒!”

伍文定逗小孩子睡覺一樣拍著她:“好好好,乖,睡覺了,有情緒的時候再繼續……”

孫琴笑著蜷近點睡覺,嘀咕:“你當然不急,有陶子和米大妹給你那啥……”

伍文定輕輕拍,不說話。

這樣入睡好像真的很快……

第二天的展會開始了,井噴來得異常突然,突然得三個小提琴手都參加接待,徐妃青被送回酒店,因為她的太師椅被征用了,小臺子也站滿了人……

根本沒什么必要搞音樂伴奏,招商部老早就關掉了音響,因為根本聽不見,還影響談話。

孫琴和米瑪也混雜在店長中間幫忙,只是不多說話,主要是幫忙掛衣服,取衣服,照顧不要被人順手牽羊。

伍文定干脆不在展場里去下餃子,自己站在展臺外縱觀全局,叫跟著自己的扎西去會館找十來個藏漢過來,趕緊去買一樣的西裝墨鏡,找個單邊小耳機塞耳朵里維護秩序。

門口兩個負責前臺接待的店長給沖得花容失色,東倒西歪,卻精神亢奮,屢倒屢站,小紅netbsp;

叨叨的還有那些服裝架邊的店長,平時在店里一個人基本上要負責六七根貨架,這里一人一根還忙不過來,因為全部是人,就跟早上七八點的公交熱線大巴一個樣,只能不停的,反復的,不厭其煩的,口水說干的解釋服裝的風格,款式,質地,大小版型,產地,銷售狀況……而且通常是一個人問,周圍一圈人幾圈人聽,還反問還netbsp;

最叨叨的就是坐在十來張洽談桌前的市場部,招商部人員,因為有原則上一個地方只有一家店的行規,有些著急的加盟商直接拿現金拍桌子,又不愿意排隊,誰排誰傻子,等你排到了,告訴你不好意思前面那位也是你們那的,您換個城市開店?那找誰哭去?所以場面就一團亂的擠。

張熏擠出來找老板,臉上僵持的笑容就懶得收回去:“伍總,是不是要維護下秩序?太亂了!”

伍文定搖頭:“我會找人在外圍,但是這個秩序就不需要維護了,越擁擠越吸引人,你叫常韻來,我看還是得分流。”張熏一猛子又扎回去。

伍文定招手喊過央巴:“你通知我們租用酒店的車輛全部過來,開始一車一車把簽單客戶拉到那邊的會議室去仔細看貨。”央巴掉頭跑了,其實酒店就在展覽館外幾百米。

又招手喊企劃主管過來:“喊你那幾個人不要去幫忙接待,主要關注展臺安全,哪些地方是受力點,不能擁擠的,趕緊去守住……”這位也趕緊招呼人去了。

常韻終于擠出來:“伍總!簽了三十家了!!”

伍文定點頭:“第一,把兩個老板娘喊出來,在里面跟一大幫老娘們擠身材,很樂意么?第二叫市場部各個區都騰一個人出來,把已經簽單的,召集到門口,帶上車,送酒店會失去看貨,最重要的是,反復在路上強調那個介紹別人來的優惠條件,讓酒店在會議室給我們擺三五部電話,隨便給他們打。”

常韻雙目光,跟安了燈泡似的:“我趕緊!”

還好人手確實帶得夠,上不得臺面的版房小妹什么的都在會議室幫忙,把會議室留守的輪班店長調過來,不然這邊的店長們得累瘋。企劃部幾個小伙子給抽出來專門負責接送,一路上不停叨叨還有什么朋友沒?介紹成功越多,優惠越大!

結果還是小瞧人家這些各地加盟經銷商,有移動電話的不在少數,一路上電話聲也是此起彼伏。

孫琴和米瑪終于給退出來,都很興奮,伍文定笑:“你倆剛才給人摸了多少次吃了多少豆腐知道不?”還好確實都是老娘們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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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的人手很快就到了,按照伍文定的吩咐,散開,把展臺外圍每隔幾米一個,圍住,搞得跟什么大人物在里面一樣。

本來整個展館就人山人海的,某些展臺特別火熱也正常,現在還煞有其事的來一幫保鏢圍住,關注的人就更多了,再看看里面擠得水泄不通,一些樂呵呵的經銷商被帶出來都是挖到狗頭金的樣子,傻子都知道做這家賺錢。

那就也去擠一把,不擠怎么有掙錢的機會?值得!

所以展臺就越來越擠,伍文定看確實是不行了,才叫了三四個黑衣人開始在展臺入口處限制進入,出多少進多少,結果一堵就越的讓經過的人流也堵住了,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里有個火爆得不行的品牌。

整整一天,后面來增援的人只是添柴,根本沒把前面的人換出來休息,小部分人中途出來吃了個盒飯,上廁所都有些舍不得。

一個經銷商簽下就是最少五萬的貨品銷售,上個廁所也許就會耽擱一兩個客戶,那一秒鐘得是多少錢,這種換算下來的亢奮是可以讓人忘記膀胱容量的。

到展館閉館的時候,還是很多人扎在里面,伍文定干脆要求有興趣的去酒店談,才在工作人員的不斷催促中撤離現場留下所有店長整理一片狼藉的展臺。

前面簽單的客戶看到酒店會議室完整的貨品結構,了解完畢日程安排,6續的開始散去,剛過來未簽的經銷商,又被離去的一群群嘉德新加盟商給刺激,越火熱。

伍文定和孫琴米瑪還是在展臺這邊幫忙到最后快七點才回去,因為酒店會議室的工作都是既定化的流程了,不需要他netbsp;

最后幾百米回家的路,伍文定還是讓酒店的車一批批把累得七歪八扭的店長姑娘們拉回去,叮囑,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十點再一起集合吃夜宵,老板請客,高級日本料理餐廳包場。歡呼的聲音都好小,沒力氣說話。

回到酒店,卻現常韻正在一批批的送走客戶,一打聽,這邊的人確實扛不住了,常韻想了個招,干脆每個申請者號,明天單獨有個組別為他們服務,最后到了七十多號。

伍文定笑著問:“簽了多少家?”

常韻一點沒疲倦的感覺:“一百二十一家!”來之前預期的就是一百五十家,不過三百家。

展會這一天也就是說大概每四分鐘就新增一家加盟店,怪不得所有人都樂呵得什么一樣。

伍文定還是一樣的招呼,趕緊去洗澡休息一下,十點整,一起在酒店包場吃夜宵,餓得不行也可以隨時叫餐服務,公司買單。

伍文定讓孫琴米瑪也去休息一下,他卻和扎西央巴帶著一幫大漢就在酒店外找了個飯館,要個兩張桌子的大包房開始海吃海喝,大家態度都很恭敬,不敢太過喧嘩。

折騰到快十點,讓扎西央巴留下買單送人,自己在一片合十的歡送聲中去日本料理餐廳。

基本上所有人都到了,六十多人呢,正在不亦樂乎的吃料理自助餐,看見老板進來,趕緊都放下東西在常韻張熏的帶領下鼓掌,孫琴米瑪也笑嘻嘻的一起參與。

知趣的餐廳管理員,關掉背景音樂聲音,伍文定開始說話:“今天辛苦了,但還是個開始,還有兩天,堅持一下,后天晚上再慶功!今天請各個部門各個小組都總結討論一下,明天怎么更有效率的揮!我不多說了,大家都餓了,但是不要吃太多,免得明天和客戶談話的時候打嗝……干杯!”順手端了杯飲料。

周圍一片笑聲,紛紛舉杯。

走到常韻和張熏的桌子邊坐下,孫琴和米瑪也在這里,另外幾個主管也趕緊坐過來。

伍文定笑:“吃完都早點休息,有需要討論的就趁這個時候討論好,明天也許更忙更累。”

市場部主管笑:“再累都值得……”是啊,這就是一個幾千萬產值公司的飛躍,在座的都是開國元勛啊。

伍文定叮囑常韻:“米總已經把公司總部安排好了,這邊四天的展會結束,企劃部留下收尾,其他人趕快回去休整,五月上旬的經銷商大會才是真金白銀的時候,你們更要細致……”

常韻都沒吃什么東西,老拿小本子做記錄。張熏還好點。

孫琴打岔:“好了好了,吃飯呢,讓大家也喘口氣。”

伍文定趕緊收聲。

米瑪關心:“你也吃點?我看你中午也沒吃飯。”

伍文定笑:“剛才和扎西他們狠吃了一通,差不多了。”

基本上都是年輕人,身體恢復也快,加上興奮的心情,餐廳里顯得很歡樂,很多從小就沒離開過四川,甚至沒進過大酒店大餐廳的小姑娘更是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探索各種好吃的東西,不過伍文定之前就有給餐廳打招呼,生食不要上,免得明天非戰斗減員就好看了。

歡騰到快十二點過,才開始6續離開餐廳回去休息,明天上午十點開始新的圈地運動。

嘉德集團方面看來也是一直關注這邊的,晚上也來了不少電話,不敢打攪伍文定,米瑪電話響不停,都是祝賀的,米瑪到后來干脆關機,不厭其煩。

回到房間,徐妃青也給拖到現在,很少這么晚睡覺的小姑娘,在電梯都有點昏昏玉睡了,讓米瑪抱進去睡覺了。

孫琴看看伍文定:“就這樣?”

伍文定笑:“就這樣!”

孫琴還是有感慨:“我爸做企業花了十來年的時間才算是基本把規模做大。”

伍文定得意:“模式嘛,現在的市場更適應這樣的模式。”

孫琴一知半解:“我爸他們也是加盟商模式吧?”

伍文定解釋一下:“他們是在自己分公司基礎上建立的加盟系統,我們這個是直接的全加盟體系,他們那個是要前期慢慢積累并達到市場占有率,我們這個一來資金比較雄厚,二來定位比較準確,所以能很快做到這樣。”

孫琴在沙上慢慢靠著:“我算是能體會到陶子那年在香港受到的沖擊感受了。”

伍文定坐過去抱著:“陶子那天晚上可熱情了,你要不要也體會一下?”

孫琴打掉他在自己腰間的手:“呸!”

伍文定樂得哈哈笑。

孫琴還是問:“她怎么轉過彎的?”

伍文定笑著小聲:“脫了我的衣服,我還不是那個人?”

孫琴倒是搖曳著笑起來:“是該撕下你那偽裝的面孔!”

米瑪走出來:“誰偽裝了?”

伍文定笑:“我!”

米瑪毫不忌諱的在另一邊坐下,摟住伍文定的左手:“你好bang!”

孫琴搖頭:“他就是被你慣出來的!”

米瑪不看她,只看伍文定:“自己男人本來就是要慣著的。”

孫琴有種莫名的危機感:“他花天酒地,倚紅偎綠你也慣著?”

米瑪只聽懂一半:“他什么時候花天酒地了?”

孫琴恨恨:“男人有錢就這樣!”

米瑪嘲諷:“他一直都有錢!”

孫琴有點煩躁,正要說什么,伍文定的右手抱抱她:“我不會有什么變化的,好啦好啦,去洗澡休息,今天你們也累得不行了。”

孫琴和伍文定的主臥室是有衛生間的,孫琴嘀咕著去洗澡,臨走還伸手指去點米瑪的頭,米瑪咯咯笑。

孫琴前腳走,米瑪花樣多:“幫我洗澡!趕緊!”水盈盈的眼睛看著伍文定咕嚕咕嚕的轉。

伍文定就一下跳起來抱著米瑪進衛生間了。

米瑪在浴缸里好好享受了一把,還提前把各種水龍頭打開掩蓋自己叫聲。

果然很舒坦,聲音也果然不小,讓外面偷偷經過的孫琴仔細辨認的聽出來了。

等伍文定上netg的時候,孫琴對著鏡子練了好一陣的冷笑派上用場:“很火熱哦……”

伍文定一驚,嘿嘿笑:“陶子也批評過,米瑪聲音是有點大!”

孫琴撲上去揪:“我說連我啥都洗完了,臉也保養完了,你們還在磨蹭個啥?結果……哼。”

伍文定探討:“這個老夫老妻就是這樣,持續時間稍微長點,新手才快來快去的。”

孫琴聽得臉紅紅,心煩煩:“不是說這個!”

伍文定奇怪:“那你是說什么?”

孫琴自己我了一陣,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給騎在下面的伍文定翻過來壓住孫琴:“嘿嘿嘿。”

孫琴怕怕:“傻笑什么?你要做什么?”

伍文定一副垂涎玉滴的樣子:“你說我要做什么?”

孫琴半推半拒:“你不是才和米瑪那啥?洗干凈沒?”

伍文定驚奇:“你不知道男人是可以反復那啥的么?特別看到這么漂亮的女生,更是很容易興奮哦。”

孫琴現在是穿得有點那啥,本來是有點準備這次單獨在北京做點什么,所以帶了套自己偷偷去買的性感裝備的,結果后來覺得小徐在,拉不下臉,一直沒拿出來展示,結果剛才一刺激就去翻出來換上了。

孫琴低頭看看自己,netg頭的燈調暗了,還是能看見白皙的皮膚在黑色蕾絲的映襯下很刺眼:“好看么?”

伍文定傻笑:“很好看!”

孫琴低聲:“接下來……該做什么?”下了好大決心。

伍文定伸手摟住,親ěn。

放平有點點顫抖的女孩,拉上被子,慢慢的撫摸著她。

孫琴就給放松了心情,可伍文定沒什么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輕柔的幫她放松,直到眼皮卻有點沉重起來。

“嗯……你怎么……還不來?”孫琴是真瞌睡了,今天也在現場忙了一整天。

伍文定吃吃笑:“不著急了,反正是我的跑不掉。”

孫琴泛點笑容,眼睛都閉上了:“跑不掉的……”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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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投進房間的時候,還很早,伍文定刻意的動作就弄醒了孫琴。

孫琴現在都習慣了,伸手到后面去挪開頂住的東西:“大清早……我再睡會兒……”

伍文定嘿嘿笑:“您睡您睡……”自個兒興致勃勃的忙活。

孫琴覺著自己不一會就給伍文定剝了,全剝了。

開始還覺得伍文定一大早又開始作怪,吃吃的笑,還小配合了一下,最后自己把自己趴在被窩里,不給伍文定正面看的機會。

后來意識就逐漸清醒了,想起昨天晚上臨睡前的事情,羞答答起來。

伍文定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動手,就跟個給綿羊剃mao的澳洲老農似的,心情歡暢得無以復加。

孫琴想到這里,一下就翻過來:“不是這樣的!”也不管自己正面會不會泄露netbsp;

伍文定嘿嘿笑:“那我們換個劇本,美麗的琴琴……”聲音粘稠得跟一個小桶倒了十斤白糖一樣。

孫琴呵呵笑:“你個沒正形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閉上自己的眼睛,嘟著嘴。

伍文定嘆口氣:“想給你點不一樣的記憶,那就還是按最常見的來吧……”也嘟著嘴上去。

熱ěn了好一陣才開始動手,孫琴的玉望好像是比陶子要小很多,來得也慢,伍文定好一陣才確認著開始動腰。

孫琴一下咬住他的嘴皮,吱唔:“痛……還是有點……”

伍文定放慢步驟,加緊手上圍攻,效果不大,就只有暫停住,輕輕的ěn去孫琴眼角的一點淚花:“嗯?怎么還有點眼屎?”

孫琴睜開眼瞪他。

伍文定嘴巴一陣哇哇的張,卻不出聲音。

孫琴終于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外婆說是吃了耳屎才會變啞巴的!”眉頭還是有點皺。

伍文定還是裝啞巴,不過嘴卻移動到孫琴胸前去了。

孫琴感受著不同部位不同感受,摟著伍文定的頭:“要一直做我的啞巴哦……”好像感覺沒那么難受了。

伍文定還是溫柔,慢慢的進出,就算孫琴后來適應了一點說沒那么痛了,還是很輕輕的動,感覺不是在做什么,只是完成儀式。

好一陣,才退出來要抱孫琴去洗澡。

孫琴恢復了點正常,低頭去看:“咦……真……有血跡也,你怎么還這樣?沒有那啥吧?”她可是用手用嘴都搞定過這個東西的,知道應該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抱起她:“第一次稍微難受一點,就不要持續太長時間。”

孫琴也沒多想:“也對,不過這個真有那么快樂?”有點小疑huo。

伍文定打開熱水:“你怎么知道快樂?”

孫琴嘿嘿笑,只說:“我們也算是那啥了哦……”其實是有聽過陶子和米瑪的聲音,傻子都知道那種聲音是很舒坦的吧?

伍文定坐在浴缸邊,抱著孫琴在自己大腿上,給她用花灑淋濕:“最后一次給你說對不起,謝謝你容忍我的花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一輩子……”

孫琴居然還嘿嘿笑:“也許你操作得當?我現在好像沒覺得有多不好,或許還多了兩個關系很不一樣的朋友?”

伍文定不說話了,專心給孫琴全身都挨個洗白白,還輕輕的為她梳理一下身體,孫琴果然覺得感覺好很多,還嘗試著幫伍文定洗洗。

孫琴遲疑著說:“要不要我們再來一次?”昨天和米瑪都在衛生間那么舒爽,是不是地方的原因?

伍文定很想給自己一耳光,越輕柔:“日子還很長呢……今天你就在酒店休息?”

孫琴歪頭想一下:“等會走走看,如果沒什么大礙,我覺得還是一起去現場看看。”

伍文定點頭:“如果能在酒店休息一下最好,我過一會就回來,反正今天估計和昨天區別不大,沒我什么事。”

孫琴想想也不錯:“那就叫米瑪在那邊盯著,嘿嘿。”

過一會又說:“感覺米瑪好像我們的丫鬟,我們在這邊休息支使她做事?”

伍文定有點笑容:“你不說還不覺得,本來我偷偷跑回來就是了。”

孫琴小掐他:“她不來多完美?”

伍文定回答:“她不來不刺激你?”

孫琴飆:“我才不是因為她刺激我!”

伍文定終于恢復正常了:“你刺激我!昨晚那衣服什么時候買的?”

孫琴開始偷偷得意的笑:“你在辦公室上班,我下樓逛街買的。”

伍文定回憶:“我們一起上班那么多次,哪一次?”

孫琴摟著他:“自己想……”閉上眼,享受伍文定的服侍:終于完成了,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什么不一樣。沒那么困難,也沒那么輕松,好像也沒米瑪和陶子那么夸張,該找誰咨詢一下呢?

伍文定幫她洗凈擦干,抱到netg上,找出一套平時的寬松睡衣給她穿上,收拾好那套性感小衣服:“我去洗干凈,早點晾干早點再用……”

孫琴撒嬌:“我要看著……”這個時候的小女人巴不得就隨時綁一塊。

酒店又沒洗衣服的盆子,伍文定就干脆背著她在衛生間洗衣服,還贊嘆:“真好看。”

孫琴有點羞羞:“死人,就喜歡這些東西。”

伍文定大言不慚:“女為悅己容嘛,哦,這個算是女為悅己穿……”

孫琴歡喜的往上爬一點:“昨天晚上為什么沒有做呢?”

伍文定埋怨:“你還說,昨晚憋得我不行。”

孫琴呵呵笑:“那為什么呢?”

伍文定承認:“嗯……我覺得……嗯,今天是單獨屬于你的……”

孫琴不說話了,再爬高一點,伍文定背著人做事都有經驗了,都是弓腰平著背,現在就感覺孫琴騎在他背上了。

等小三件都晾上,兩人又在netg上嘰嘰咕咕說了好一陣臉紅話,才聽見米瑪敲門:“起來吃早飯了。”

孫琴吃吃笑:“背我出去吃早飯!”

伍文定也哈哈笑:“知道不,你這個作態就好像古時候家里大太太終于生了個蛋,要去生了四五個招弟的小老婆面前炫耀一樣。”

孫琴持續笑,一直到外面伍文定把她放桌子前還笑。

套間一般也沒有飯廳,這是個公務套間,就被伍文定把辦公桌當成飯桌了。

米瑪莫名其妙的給伍文定剝激蛋:“公司的人一早就跟打了激血一樣,早早就一起出去吃早飯,溜達著去展館了,說好好的在現場準備一下,剩下的都在會議室整理討論,說這邊也要做點業績出來。”展館是允許參展商提前一小時進場整理的。

伍文定笑:“好事情,今天孫琴就不去了,在家孵小激……小徐呢?你還去不去現場?”

徐妃青一直老老實實坐米瑪邊上喝粥,聽見孫琴孵小激,正嗆了一口,又聽見問她,就咳起來,米瑪趕緊放下激蛋一邊拿白眼砸伍文定一邊說:“小青說她還是去現場,答應了總要把事情做好。”

伍文定也點頭:“也好,今天把秩序維持好一點,還是要有個大品牌的樣子,別搞得跟公社開社員大會一樣。”

孫琴吃吃笑:“敢情您開過?”

伍文定脖子一梗:“電影上看過!”

米瑪都知道回敬他:“那都是藝術加工過的,假的!”

吃完早餐,孫琴還是要伍文定把她抱進臥室,祝愿他早點溜號成功。

伍文定就和米瑪徐妃青一起去展場。

沒了伍文定的縱容,今天秩序就好了很多,小提琴和二胡都順利的奏響了,兩邊的展場終于都恢復了一點優雅和時尚的氣氛,市場部招商部調整了一下接待洽談方案,有點流行作業的感覺,每個片區第一個人負責討論填表驗明正身,第二個負責接過表格提問考察,第三個負責講解公司政策,最后一個才是招商部的負責簽訂初步加盟合同,安排參加到成都的加盟商大會,然后會有企劃部的人過來帶路去酒店看全部貨品。中間有覺得不合適的在第一二步就直接客氣的拒絕加盟了,效率增加得不是一般快。

黑大漢們卻按照伍文定的要求,別出心裁的給等在外面的經銷商產品畫冊和企業介紹冊子,讓幾個店長在場子外給排隊的人們介紹畫冊上的產品。

聽說是服裝公司是屬于幾個億的大集團下屬公司,更有可靠性了,排隊的人有了底氣,也不慌著到處跑了。

昨天排號的,確實是有單獨的一組人接待,不過篩選還是比昨天稍微嚴格一點了,畢竟基本目標已經達到了,市場部和招商部都有了底氣,還是想盡量找一些靠譜的加盟商。

伍文定帶米瑪到處看看,指使她去管理常韻和張熏,明說自己去陪陪孫琴,中午三個人一起吃飯,就溜號了,米瑪不在意,她確實是被現在迸出的大場面吸引了。

按照一般常規的專賣店銷售規模,一個店初期批貨款大約五至十萬,每個店三到五萬的加盟保證金,這起碼兩百個店,下個月就可以圈錢兩千萬以上,何況這些店還會持續的銷售,提貨,回款,一張龐大的銷售網幾乎是瞬間就成立了,如果產品進入市場接受度足夠,年銷售過億是很低的要求,去年這個時候公司都還是個空殼子啊。

米瑪把一切都歸結為上師的無上智慧,面帶笑容的帶著張熏到處看看,很有點老板娘的感覺。

張熏昨天晚上跟常韻簡直沒睡多一會,兩人有一陣還對視著了很久的呆,頭上的老板老板娘別人不清楚,她們倆最清楚不過了,實際操作就不怎么管事,說把公司交給她們就是交給她們了,年銷售過億的企業啊,最后還是常韻先說話:“老娘這幾年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事情做好,把這個位子坐穩。”

張熏還沒來得及附和,常韻又惡狠狠的說話:“張熏,我比你大一兩歲,今天也干脆把話挑明了,伍總為什么選我當總經理,我不管,如果你覺得不服,可以提出來和我換位置,我還是那句話,我一定要把握這次的機會,我再也不是那個一直在批市場的小姑娘了。”說起來還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張熏嚇一跳:“常韻,你可別亂說!伍總找我談話說清楚了的,我該做什么我明白得很。再者說了,我們再怎么折騰他會看不明白?就好好做,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多大個機會?還妄圖去改變什么?我只懂設計,你叫我去做別的什么我能做什么?”

最后兩個大齡女青年說了半宿,一早常韻就蹦起來去攆激趕狗的召集展場的人過去總結討論了。常韻說她現在啥都不會就用這些笨辦法做事,總會有點效果。張熏先按照分工在會議室把所有人好好叮囑一番,現在也得空就陪著老板娘,這才是大菩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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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還是抽這個難得的間隙,到中關村去給陶子和孫琴一人買了一個專業級大繪圖板,巨貴。直接拎回酒店。

孫琴果然還在netg上裝虛弱,看見伍文定還顫顫巍巍的抬手。

伍文定放下包裝箱做悲痛狀:“娘……子……”

孫琴看見了紙箱子,分散了表演注意力:“什么東西?”

伍文定輕描淡寫:“畫畫的工具。”

孫琴沒興趣:“今天怎么樣?”

伍文定點頭:“還不錯,能看到鈔票花花的飛進來。”

孫琴笑:“那你不拿個網兜去網一點?”

伍文定磨蹭著坐在netg邊:“我還是找個網兜來網你比較歡喜。”

孫琴喜歡:“過來抱著我。”

伍文定遵命。

絮絮叨叨的也沒做什么,直到中午米瑪也溜回來。

米瑪實在是覺得沒自己什么事,昨天估計也就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伍文定又有點故意放水,所以一切按照規程來做,老板娘就覺得還是去找老板玩比較靠譜。

張熏還換了常韻過來陪老板娘一陣,免得兩人有心結。

米瑪溜達著到男裝館,讓常韻幫著給伍文定選了幾個款式,回頭到專賣店去買,伍文定穿衣服是有點不講究,有什么穿什么,又沒有什么保暖的要求,簡直就是拉開衣柜隨手拿一件就穿,還好三個臥室衣柜都有他的衣服。

常韻陪著老板娘到處看看,討論下面料和款式流行趨勢,到了中午,正說要陪著一起去吃飯,米瑪就走神:“我還是去找伍文定,一上午不見,不習慣……你自己去忙,有什么問題隨時給我們電話。”現在幾個主管都是公司配的移動電話了。

常韻連忙送到展館門口,才又跑回去監督全場。

米瑪直接敲敲孫琴的門:“阿定回來沒?”

伍文定甕聲甕氣:“沒!”

米瑪呵呵笑:“午飯是出去吃還是叫上來吃”

孫琴懶:“就在上面吃……”

伍文定跳下netg,過來開門,米瑪踮腳親一下:“我去打電話。”

孫琴睡衣都懶得換,出來繼續在沙上扭來扭去的橫躺下:“伍文定……去拿個被單來給我蓋上……”

伍文定順手拿netg白的出來從頭到腳全蓋上,還繃緊,孫琴也一動不動。

米瑪打完電話,洗了下臉出來,看見就吼:“你們倆多大了,還玩這種無聊把戲?小心待會服務員送餐上來給嚇住報警”

還拿手去拍伍文定的背:“又胡鬧!”

伍文定坐辦公桌后面看米瑪帶過來的基金會文件,笑著說:“誰叫你們經常罵我死人嘛。”

孫琴終于覺得有點憋氣,翻開被單長出氣:“今天晚上繼續一起吃料理自助餐?”

米瑪說:“換個花樣,吃西餐!”

伍文定不抬頭:“那你們得去搞培訓,多少人都得獻丑。”

米瑪無所謂:“包場怕個什么?我叫餐廳準備麥克風。”

孫琴覺得丟臉:“我自己坐邊上吃,你去講。”

米瑪點頭:“我講就我講……”

晚上吃飯,米瑪真的拿個麥克風在鋼琴師面前說:“左手持叉,右手持刀……”

還有小妹認真問:“骨頭吐哪?”

米瑪指導:“不要直接吐,用餐巾擋住取下來放盤子找片菜葉蓋住!”

下面一片咦……聲。

孫琴在角落里忍不住的吃吃笑。

伍文定奇怪:“你笑什么,我都沒這么熟悉……”他只是看過蕭芳芳寫的一本西餐禮儀書,印象蠻深。

孫琴勉強止住點笑:“主要是這個場面比較怪……”

其實還好了,大家穿得還算正式,沒有什么正式衣服的就干脆穿工作服。所以抬眼望去,穿著特別整齊。

張熏等幾個主管還是和老板坐一起,常韻繼續匯報:“今天的簽約大約是一百五十二家,現在已經基本接近我們的飽和量了,如果過三百家,我們今年的貨品就需要增補,沒有調劑余地了。”

伍文定點頭:“明天最后一天,說不定還有個高峰,但是數量可以再增加點,我估計這些中間也許會有少部分盲從心理,畢竟這只是個草簽協議,沒有什么約束力,最終還是要以到成都開會交錢作為確定。”

常韻想想:“我們展臺的氣氛是有些熱烈,有幾家牌子都來問過我們的推廣是誰netbsp;

伍文定順口問:“你怎么回答?”

常韻中規中矩:“我說是商業機密。”

伍文定轉頭看她:“你……你就說是恒美嘛,也算是給他們拉業務,都是我們集團自己的。”恒美就是集團兩家公司之一,專門負責基金會和服飾這邊。

常韻心驚自己做錯事:“哦……”

伍文定笑:“我順口說,你順口答,沒所謂的。”

常韻認真:“我會努力適應這種思維方式。”

伍文定點頭:“這個倒是,思維方式的改變是最重要的,站在一個領導者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會對你的工作有幫助的。”

張熏只聽,不說話。

另外幾個主管就羨慕了。現在基本擺明了常韻要上位了,至于是什么職務還想不到。

米瑪好一陣才回來,嘿嘿笑:“還不錯,都能似模似樣了。”

張熏打趣:“要不要以后辦公室這邊食堂偶爾提供西餐?”

米瑪點頭:“可以,你負責洗刀叉……”

張熏苦臉。

徐妃青倒是比較自若的操作刀叉,靜靜的聽大家說話,慢慢的吃點什么,偶爾抬頭,眼簾也是低著的。

晚餐結束前,伍文定還是給大家通報了一下總體狀況,祝愿明天站好崗,后天放一天假,要求自由行動或者公司安排統一游長城什么的都可以,明天晚上決定。

所有人原本是即刻要返回的,火車票都預訂了,老板一句話,又有人得去跑。不過歡呼聲不小,還有喊老板英明,老板萬歲的……

回到樓上,孫琴笑伍文定:“是不是好好的過了一把癮?”

伍文定癟嘴:“米瑪才過癮。”

米瑪拿手捶他:“不許笑我!”

伍文定說:“放一天假,又花不了多少錢,好些人都是第一次來北京呢。”

孫琴不耐煩:“自我吹捧就算了啊……”

伍文定看徐妃青進了房間才偷偷指指她房間問米瑪:“小姑娘想去哪玩不?”

米瑪搖頭:“我問過常韻了,自己去街上走了幾次就不出門了,一直在房間悶著。”

孫琴也皺眉:“這么悶著不會生病吧?”

伍文定起身:“我去給陶子打電話,我們明天晚上就直接飛杭州,她明天也可以動身了。”

孫琴哼:“想念得緊哦……”

伍文定回敬:“你敢說你沒想陶子?”

孫琴嘴硬:“沒想!”

米瑪靠過去:“那你一天想什么?”

孫琴動手:“你管我想什么!”

米瑪還手:“給你說了多少遍,不許亂摸我!”

晚上伍文定陪著孫琴睡覺,還是沒做什么,半夜溜過去把米瑪折騰了個夠。

結果第二天深夜才上飛機,因為之前伍文定還得去出席嘉德·錦雅元明代珍稀飾品展開幕式,所有草簽合同的新加盟商都有獲得邀請,也算是見證一下嘉德集團的實力。

慶功會就由米瑪帶領常韻張熏等一幫主管操作,先吃海鮮自助餐,然后就一起拉到包場的酒店舞廳唱歌跳舞,不多的男士可受歡迎了。最后米瑪帶上徐妃青直接去機場碰頭。

伍文定和孫琴其實也沒上臺,就站在臺邊看看集團一個董事陪著幾個官員在一排喇嘛的陪襯下剪彩開幕。

玻璃柜里面的各種飾還是很好看的,孫琴嘿嘿的笑:“這個我看見過,那個是我拿出來的……”

伍文定指著一堆小金錠:“你的那個要收好了,得傳給我兒子!”

孫琴白眼他:“女兒還不是要傳!”

伍文定笑:“女兒麻煩一點,要是象我怎么辦?”

孫琴上下打量他:“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吧?起碼個子不錯。”

伍文定沮喪:“我就這么個優點?”

孫琴不屑:“比比圣地亞那幾個模特,你也就這個基本和人家持平……”那幾個男模都是男裝圣地亞的,最后還是讓她們打聽出來,幾個女孩子專門跑過去花癡的拍照打望,孫琴還厚著臉皮合影了幾張。

伍文定被打擊。

四人乘坐的飛機到達杭州機場,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出來就看見陶雅玲面帶微笑的站在出站口。

孫琦推開伍文定,自己跑過去抱陶子:“等了多久?”

陶雅玲笑:“上午就到了,下午我還去西湖看了看呢。”

伍文定想伸手去抱,又給米瑪擠開:“該我抱了……”

伍文定只好推行李車,東西沒幾件,其他的都在北京辦了托運回重慶了。

陶雅玲知道人數,在酒店租了輛公務車過來的,上車以后就緊緊摟住伍文定坐在后面,真想念……

孫琴照例又把徐妃青推副駕駛上,自己和米瑪坐駕駛座后面。

米瑪懂事,拉孫琴聊天,讓伍文定多陪陶雅玲說說話。

孫琴忍不住,車還沒進市區,就翻開自己的小包包,跪在座位上給后面的陶雅玲炫耀:“你看我們這次看見的帥哥!”

米瑪笑著拉她回來:“黑燈瞎火的,再帥也看不見。”

孫琴才哦:“忘記了……”

陶雅玲都不抬頭,把自己使勁的往伍文定身上擠,伍文定伸手拉住她的左手:“瘦了點哦……”

陶子不說話,只使傻勁,越黑越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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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先各種求,如果覺得求討厭,也請吱一聲,謝謝

第二天一早陶雅玲在伍文定懷里醒來,潔白的netg單被套很符合女孩子對于這樣早晨的要求,溫暖的氣息,心愛的男人,一切都很滿意,如果撇除那兩個情敵的話。

陶雅玲自己自得其樂的亂想傻笑,伍文定睜開眼靜靜的看著她。

米瑪喜歡拉開窗簾睡覺,陶雅玲就喜歡把窗簾關得死死的,不過還是有幾縷光線從窗簾的邊角透進來,很寂靜的樣子。

不注意陶雅玲笑出了聲。伍文定好奇:“笑什么呢?”

陶子還給嚇一跳:“咦!”

伍文定摟緊點:“問你哪?”

陶雅玲小聲:“高興……不為什么。”

伍文定也就不多問,只動作。

陶雅玲的呼吸一會就急促起來:“昨晚怎么睡著的?”什么都沒做,她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說事,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伍文定正攻關:“不知道,別問我,忙著呢……”

陶雅玲自己又吃吃的笑:“來之前在飛機上想了很多,晚上要和你怎么怎么。結果莫名其妙的……嗯……”長出一口氣,就覺得伍文定開始反復運動了。

歡娛之后,陶雅玲才開始又絮叨:“以后還是少這么一走就大半個月,真的很想你。”

伍文定低聲:“我也想你……”

陶雅玲找不自在:“肯定沒我想得多。”

伍文定低頭ěn她:“不要說傻話……”

陶雅玲調整了一下呼吸:“再……再來……”

這次時間就有點長了。

早飯的時候孫琴嘲笑伍文定現在一定是軟腳蝦,米瑪不說話。

其實是陶雅玲沒能起netg,早上密度稍微大了點,干脆就打算中午再起來。

伍文定狀態好得很,幾口把吃的刨完,站起來跳一跳。

米瑪嘿嘿笑:“你看他這個樣子是軟腳蝦?”

孫琴沒好氣:“你去!”

米瑪還是笑:“我不著急。”

伍文定給徐妃青打預防針:“之前在北京,你出去走走,我們是有派人在后面保護你的,這里我們都人生地不熟的,和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徐妃青沒什么反應。

孫琴恐嚇她:“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很容易遇見壞人騙你的。”

還是沒什么反應。

米瑪是行動派,拉她的臉頰兩邊:“聽話!好不好?”

徐妃青勉強點點頭。

這次是個豪華套房了,四個臥室的行政套房可不好找。酒店是伍文定在北京訂的,五星,陶雅玲說她從機場過來去前臺要預定房間的時候,差點沒給墻上的價目牌嚇死。

伍文定掏出電話開始忙業務,聯絡幾個江浙的供應商一起吃個飯,主要也就是拜訪一下算是個姿態,其實還是主要找個理由出來玩。

孫琴又在落地窗前坐把椅子看遠處:“米瑪那是不是雷峰塔”

米瑪過來看看:“我也沒來過,什么塔?很有名么?”

徐妃青給米姐填坑:“課文上學過的,論雷峰塔的倒掉,白蛇傳里面壓住白娘子的。”

米瑪有看過連續劇:“哦……我知道了,嘿嘿,小青嘛,你就是小青……我是白娘子……”

孫琴鄙視這沒文化的:“你真是個妖精呢!”

徐妃青不吭聲,過了一會才說:“師傅教過我小曲,我會唱白蛇傳。”

孫琴大有興趣:“可以聽聽么?”

徐妃青點點頭,回自己房間拿二胡。

米瑪好奇:“平時在家她都只拉二胡,我沒聽過她唱啊?”

孫琴呵呵笑:“或許是這里流行,就影響到她了?”

伍文定在邊上聽見了笑:“下午我們就去聽聽別人的?江浙很流行的,也很有韻味的。”

孫琴白眼:“你早上不折騰,現在就可以去。”

伍文定馬上收聲,裝模作樣的擺弄電話。

米瑪哈哈笑。

徐妃青提著二胡出來,拉椅子坐下,小腰板tǐng得筆直:“一般是三弦和琵琶配合比較多,我師傅教我的是二胡,請各位聽聽……”有點臨場表演的味道。

三人連忙坐正,就算人家看不見,必要的尊重態度還是要有。

二胡伊呀呀呀的悠揚了一陣,徐妃青開始提聲唱:“正月梅花開滿林,許仙西湖去游netbsp;

聲音一改平時的清冷,綿糯幽長,伍文定不由得帶頭叫好鼓掌,兩個姑娘也趕緊鼓掌。

也不見徐妃青有多緊張,自己就連拉帶唱,表情那叫一個豐富,時而展眉笑容,時而咬牙恨聲,叫其他三人完全看傻了眼,這還是平時那個冷淡得如同棵竹子的徐妃青么?

陶雅玲其實也就是撒嬌在netg上多綿一會,也聽見了徐妃青的歌聲,披了件外套開門出來,輕手輕腳的靠在墻邊,也聽入了神。

落地窗的光線投在徐妃青的側面,小女孩穿的是很平常的運動服,明顯的光影效果在歌聲和二胡聲中居然有一種扭曲感,好像一個精靈展現在幾人的眼前,陽光仿佛是金色的粒子,化成了霧氣,纏繞在徐妃青身邊隨歌起舞……

“……人人同情白娘娘,雷峰勝跡留美名。”詞本其實并不長,一共就五十二句,娓娓動聽,很快就唱完了。

四人不禁有些愣,還是伍文定最先開始鼓掌:“很精彩很好聽!”

孫琴贊嘆:“好漂亮的感覺,如果換上展會那套袍子不更漂亮?”

米瑪和陶雅玲不說話,只鼓掌。

徐妃青點點頭,又恢復了原來的表情:“原本應該是有三弦和琵琶的,所以我還是想找到和我一樣的人,才是我應該過的生活,就算是賣唱,我想我也應該能養活自己……”原來還是想自己去找自己的路。

伍文定點點頭:“有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我你……”米瑪不禁拉了拉他的衣袖,伍文定輕輕搖頭,繼續說:“這樣吧,今天我們先去聽聽本地彈唱,順便打聽一下周圍哪里比較多聚集的地方,反正這幾天我們也是打算在這周圍到處游玩的,陪陪你找。”

徐妃青點點頭:“謝謝米姐,伍哥,也謝謝孫姐和陶姐了。”站起身,回房間了。

孫琴搖搖頭:“真是……”也不好說什么。

米瑪猛搖頭:“回頭我們集團在成都開一家茶樓給她自己,喜歡就唱唱,不喜歡就當老板娘,哪點不好?”

孫琴白眼她:“誰是老板?你還是老伍?”

伍文定笑笑:“每個人都是有追求的,你們也一樣,開茶樓唱唱曲和找到伙伴一起做事完全不同的。”

陶雅玲也搖頭:“真不好說什么,希望她能順心如意,不過能理解她的心思。”

孫琴又白眼她:“我看你氣色紅潤,舒筋活骨的樣子,才是順心如意了哦!?”

陶雅玲有點臉紅:“我去換衣服……”

孫琴轉頭對伍文定說:“你的追求是什么?”

伍文定懂事:“我追求的是孫琴,米瑪,陶子的幸福……”臉皮還真厚。

米瑪笑瞇瞇的接受了:“我也一樣。”

孫琴使勁撓自己手臂:“他這么說我總覺得身上癢得很。”

陶雅玲聲音傳過來:“你是孫猴子,自然就要人給你撓虱子。”

伍文定熱情:“我來我來……”還真坐過去,撥拉開孫琴的小卷做一副猴子找虱子的動作,還不停有收獲往嘴里放。

米瑪笑得在沙上蜷著反過來翻過去。

孫琴一張臉終于紅了:“你才有虱子!你真惡心!”轉身就開始打伍文定。

等陶雅玲換好衣服,徐妃青也一起出來,那把二胡又裝在布袋子里斜背在背上,伍文定終于明白自己第一次看她用布袋子裝二胡的奇怪感覺是什么了,就是街頭藝人最常見的樣子。

伍文定直接在酒店租了一輛豐田轎車,五個人坐,剛剛好。

按著酒店大堂經理指點的地方,開車去到西湖邊上一家很有名的茶樓,這里有名嘴坐鎮彈唱。

找了張方桌子,泡上幾杯茶,五人就坐下來,人不少,但空座也不少,有好奇的看看徐妃青背上的二胡袋子,她自己拿著盲棍,這是來踢場子的么?

臺上可能正好休息了,沒人,一張桌子,兩邊各一把椅子,兩杯茶,一碟干果。

孫琴覺得新鮮,東看西看,米瑪嘲笑:“你還真像個孫猴子。”

陶雅玲坐得端正,拿個小寫本,寫寫畫畫。

伍文定看木窗外的景色,小聲給徐妃青講述所見所聞,徐妃青沒反應。

不一會,一男一女就走上臺來,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男的面寬膚白穿個深藍色長衫,梳大背頭,比較油亮,提著三弦。女的穿旗袍,不算很漂亮,但眉眼之間很是靈動,端著琵琶。

沒什么廢話,坐下一會就開始唱,《西湖十景》,優美流暢,周圍的人聽得搖頭晃腦。

這邊四人都偷偷的看徐妃青的表情,沒什么激動,也沒什么反應,還是那張小臉,繃得緊緊的。

四人會目露個笑容,陶子繼續畫自己的,孫琴拉米瑪起身到窗邊,欄桿處看風景,伍文定小聲給徐妃青繼續說說臺上臺下的話,也不管有沒有呼應,就自己輕聲絮叨。

直到這一段唱完,陶子才使眼色讓伍文定帶徐妃青去后臺,早點問完事情,早點去吃中午飯了,她可是還沒吃早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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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看見兩位正休息的藝人,也不吃驚,這樣求藝學藝的少年也不少,只是聽完來意還是很驚訝,云貴川算是比較少見這樣的,看來徐妃青的師傅早年也是在南方流竄。

伍文定斟酌著用詞:“我妹妹是跟老師傅學的,說還是想找找盲人同伴。”

那男的笑了:“現在哪里還有什么走街串巷的街頭藝人?都是從曲藝團出來的,盲人就更別提了,從小都給集中在盲人學校,誰會學這個?”

女的也點點頭:“最多的還是在寧波那邊,到處都能看見小茶樓小院子唱曲兒的,可真沒有在街頭賣藝的盲人了。”

伍文定終于看見徐妃青臉上有了點失望的表情,一張小嘴抿得緊緊的。

一番感謝以后,帶著徐妃青出來。

小姑娘憋著氣說:“我還是要去找!”

伍文定嗯一聲:“明天吧,我們一起去寧波。”

中午找了家杭幫菜館吃飯,這里的特色就是魚類比較多一點,老規矩還是米瑪幫徐妃青夾出來一個盤子讓她自己搗鼓。

味道比較清淡,但是又是一番鮮香口味,還是陶雅玲稍微好吃點,還一一點評,米瑪屬于外國人吃中餐的檔次,孫琴是喜歡吃新鮮,只要沒吃過,就興致勃勃,如果有點什么新說法,興趣就更大了。

伍文定是海吃,什么都可以吃,除了莫名其妙的幾個菜,什么都可以西里呼嚕的大吃,只要在家吃飯就最喜歡把盤子端起來往大飯碗里倒,孫琴經常埋怨看他吃飯,自己都要多吃一碗。米瑪開始是勸阻這極其沒有風度的行為,久而久之以后就隨他去,現在偶爾自己也端盤子倒。

下午五個人就坐在西湖邊的平湖秋月景點喝茶,伍文定指著不遠處:“那是靈隱寺,嗯,就是濟公和尚那個廟子……”三個姑娘剛把頭轉過去,他又手指一揮:“喏,那里是中國美術學院,就是以前的浙美……”三個姑娘又把頭扭過來,伍文定又指另一個方向。

如此三番,孫琴最早難:“你故意的是不是?姑奶奶脖子都扭酸了!”

伍文定無辜:“本來就沒有亂說嘛。”

陶雅玲笑:“你又是什么時候偷偷的看過地圖?”還掉頭給米瑪介紹:“他現在記憶力好得很,什么東西看一遍就能記個不離十。”

米瑪撇嘴:“那還用說?”真不稀奇,大活佛隨便找一個出來,背經書那是基本業務。

徐妃青自己坐在湖邊的欄桿處,清風吹來,頭有點飄動,就好像是景色中的一部分,完全和周圍的人沒關聯。

米瑪拿手捅捅伍文定指下徐妃青。

伍文定點頭:“對象不好找,心情也不好。”

孫琴看著一大湖水說:“怎么上次我們的去漂流的時候好像還沒有這么寬闊,我那時覺得頭很暈?”

伍文定解釋:“那時是流水,這里是相對死水,而且大江的氣勢和這種波光粼粼的湖面還是有區別的。”

陶雅玲真沒好氣:“也不知道這兩位是怎么想的,那么大一江水也敢隨隨便便就去漂流?”

米瑪不附和:“有阿定還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

陶雅玲正眼看她:“那意思說要是你在你也要去?”

米瑪點頭:“去就去,我還想去見識一下呢。”

伍文定來勁:“改天我們去找個地方漂流,那種小河流的,很安全,但是水很湍急的那種。”

孫琴和米瑪連連點頭。

陶雅玲恨鐵不成鋼:“你們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呆著?”

孫琴看遠處的斷橋:“我們現在家里有這個條件,可以去嘗試感受不同的生活方式,為什么不嘗試一下呢?”

陶雅玲冷笑:“這生活方式是夠不同的!”

米瑪哈哈笑:“這么大的不同你都接受了,為什么不能嘗試別的東西?”

陶雅玲嘴硬:“誰說我接受了?!我在考察他!”

孫琴也哈哈笑:“明明是我的詞,你也搶去用,什么都要搶!”

米瑪趁機難:“就是!什么都要管,上次……”想想覺得公共場合還是不說了。

伍文定不參與,笑瞇瞇的喝茶。

陶雅玲不放過他:“你看什么看,也不說幫我,死沒良心的!”

孫琴指著她:“你看你這口氣,死沒良心的,像是在考察的么?”學得還惟妙惟肖,只是更撒嬌一些。

米瑪笑著嗑瓜子,還給每人都抓一把,這里賣的瓜子都是報紙包的三尖角的,很有民國風范。

四五月的天氣,呆在湖邊,不冷不熱,除了涼爽就是舒暢,幾個人都不想走,不說話的徐妃青不參與意見投票,一致決定就喊點吃食在湖邊吃了繼續呆著賞月,伍文定說看農歷應該是有不錯的月亮。

米瑪一如既往的熱切相信伍文定的預言。

孫琴不耐煩:“你老是這樣,煩不煩?就沒有點什么覺得他不好的?”

米瑪吃吃笑:“現在覺得他老婆是多了點!”

陶雅玲終于哈哈笑起來:“他就是個神棍,他說月亮要圓就圓?”

伍文定很無辜:“我就順口一說,而且出酒店的時候我看見大堂后面的牌子寫著今天是農歷十六啊,這么好的天氣理應有月亮,有月亮就是又圓又大的,這是常識好不好?你們別聽米瑪亂說!”

許久不聲的徐妃青突然開口:“我們家附近有條河,很適合去漂流。”

另外四人給嚇一跳,孫琴試探著問:“這是我們兩個小時前的話題了?”

徐妃青嗯一聲又不說話了。

伍文定干脆宣布明天的行程計劃:“明天我們一早出去寧波,一路玩著過去,途中江南水鄉的小鎮小巷可算是有看頭了。”

陶雅玲奇怪:“烏鎮也在這邊?”

伍文定搖頭:“烏鎮在另一個方向,不過都差不多,這邊紹興也有,就是魯叔叔的社戲課文里面說的水鄉,包你滿意!”

孫琴和米瑪不挑剔。

徐妃青不冷場,又突然說:“我想一個人走……”

米瑪又想動手,給伍文定拉住就吼吼:“你一個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走什么走!”

孫琴小聲勸:“一起走走看看,你想找什么我們也陪你好不好?”都當她是小孩子。

伍文定說:“先走走吧,到了什么地方,你覺得需要自己去看看,就自己去看。”給其他人使眼色,欺負瞎子看不見。

陶雅玲轉移話題:“米瑪,你小時候經常挨打?”

米瑪理所當然:“不聽話就打啊,男孩用棍子打,女孩用。”

孫琴也嘿嘿笑:“你有小孩,也這么打?”

米瑪點頭:“不打不成器啊。”

陶雅玲和孫琴一起:“噫……”聲音拖老長,中間還有起伏。孫琴還拿眼神去挑伍文定:你小孩要遭殃嘍。

米瑪還得意:“你們的小孩也可以給我一起教,保證個個健康得很,知書達理,嗯,漢語藏語都學得好!”

陶雅玲瞧不起藏式教育法:“我自己都學教育的,我自己還是知道怎么教的,謝謝了。”

孫琴也敬謝不敏:“你那往草原上扔的做法我不敢嘗試。”

米瑪興致勃勃,終于有人和她討論寶寶的事情了:“我二哥就是從小和大石頭一起長大的,姆媽都只是去看看,現在身體好得很。”

伍文定一直笑看不語,終于插話:“大石頭是誰?”

米瑪嘿嘿笑:“我家的狗,就是你第一次看見我那只藏獒的媽媽……”

伍文定變臉色:“一口能把你二哥吃了吧?我……你……”都有點給嗆住了說不出來。

孫琴和陶雅玲簡直覺得大快人心,使勁壓抑自己不要笑得太歡實。

連徐妃青都臉上帶了點笑容了。

米瑪不覺得好笑:“我小時候都還騎過大石頭的呢。”

伍文定舉手:“這次回去,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劉林的養狗場,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藏獒,看你們有沒有膽子把小孩交給藏獒帶。”

米瑪嘟嘴:“有什么不可以!”

伍文定也嘟嘴:“我瘋了差不多!”

孫琴和陶子持續笑。

吃的端上來了,還是以魚為主的菜肴,還有一瓶花雕酒。

伍文定像個店小二一樣熱情的為所有人都倒上一小杯酒。

陶雅玲不管他,先就舉杯:“我們四個美女一起敬西湖美景一杯……”仰脖子一倒就喝了。

伍文定都還沒坐下呢,更別提阻攔一下了,只好怏怏的又去倒:“黃酒是要抿的,哪跟喝啤酒似的?”

孫琴是抿的:“還不錯,不難喝。”

米瑪是倒的,疑huo:“沒什么味道,也沒什么勁吧?”

徐妃青看不見別人的動作,自己倒是小口小口的跟喝水差不多,一陣皺眉。

陶雅玲伸手問她:“沒喝過酒?”

徐妃青想想說:“師傅很喜歡喝酒,小時候我幫他買過,我沒喝過,怎么這個味?”

陶雅玲教壞小孩子:“再喝兩杯,你就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開心不開心的事情就好像和你無關了,很神奇的哦。”

伍文定正跟孫琴和米瑪勸酒呢,沒注意到,陶雅玲偷偷又要了一瓶酒,給徐妃青倒上,陶子還教小姑娘假模假樣的碰杯,一口悶。

等月亮上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喝大了,稀奇古怪的把手舉高高的喝,她和陶子基本上喝完了一瓶酒,誰多誰少就不知道了。

陶雅玲笑瞇瞇的坐在藤椅里端個小酒杯笑。

伍文定和米瑪孫琴一起都還沒把一瓶喝完呢,三人很是驚訝這兩位的表現,因為她們的酒瓶子是放桌子下的。

不過黃酒不上頭,喝了營養也不錯,所以伍文定才瞄到她們喝酒也不怎么在意。

小姑娘估計是真第一次喝酒,有狀態,突然就站起來舉著酒杯指著天:“月,月亮在哪邊?”

米瑪怕怕:“左邊左邊一點”

徐妃青還真往左邊轉一點,就大聲開始吟詩:“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咦……這邊三人頓時覺得好丟臉,趕緊低著頭裝不認得,陶雅玲卻樂淘淘的鼓掌:“好啊好啊……”

周圍也是掌聲一片片。

這么一個身材清秀的長小姑娘,靠在西湖邊的欄桿上,雖然穿的是運動服,但是那拿著酒杯高歌的氣質,還真的說不出的有韻味。

叫好聲一片。

伍文定反應快,從自己包包里面把攝像機翻出來拍罪證,連陶子一起拍,孫琴和米瑪也趕緊來要求入鏡。

伍文定還回頭把自己也錄進去,配旁白:“現在開始持續癲了,她去拿二胡了!你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有多驚訝了,也……”

徐妃青是真把二胡取出來了,就靠在欄桿上,舒展柔美,委婉質樸的樂聲飄起來……

這幾位樂盲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只覺得很應景,也認真鼓掌。

不愧是學識滿地的江南之地,有人喊:“月夜……名曲啊,功力不錯啊,小姑娘!”聲音不大,怕影響了揮。

滿滿一地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個湖邊角落的小姑娘身上了。

徐妃青狀態好,聲情并茂,如net蠶吐絲,連綿不斷,月白風清的意境體現得淋漓盡致。

一曲罷了,空靈了好一陣,鼓掌叫好聲才響起。

伍文定看徐妃青沒什么表情的靠在欄桿邊,掌聲叫好聲不停,就厚臉皮的站起來說:“謝謝各位捧場,我妹妹是來尋找伙伴的,如果各位有知道的請指教一下。”說著還在自己眼前張開手指舞了舞。

有明白的就回答:“現在真沒看見什么盲人樂師了……”

孫琴小聲給米瑪笑:“伍文定這說辭像不像賣藝的?”

米瑪撇嘴:“這些人配得起嘛?”

孫琴惱:“有意思沒意思?老這么說話!”

米瑪還是撇嘴:“好吧好吧,像像像。”敷衍得不行

伍文定都坐下了,還是有人喊了聲:“紹興有家茶樓好像有盲人師傅。”

伍文定就循著聲音過去細問了一番,知道大概位置和牌號了,謝謝了才回來。

小姑娘還是自己站那不說話,應該是在思考關于人生或者生命起源的哲學命題。

周圍人和她一比就知道是俗人。

結果差點一頭栽進湖里,伍文定一把拉住。

喝多了,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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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陶雅玲完全不相信昨天自己喝成什么傻樣,孫琴得意洋洋的把攝像機翻出來作證,陶子一會就給吸引住了:“好有氣質!我怎么喝醉了?不然一定很有靈感畫點什么的。”

孫琴嘲諷:“得了吧,當時你哪喝醉了?一個勁叫好鼓掌呢。”

陶雅玲仰脖子:“喝醉就喝醉,小青呢?”

孫琴沒趣:“她又看不見,光聽個聲有什么意思?”

陶子點頭:“倒也是。”

米瑪就在徐妃青房間里給小盲人講述她昨晚的瘋狂行為。徐妃青畢竟和米瑪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態度還是和跟別人大不同,親熱得多,抱住米瑪愣:“我真有這個樣子?”

米瑪沒好氣:“我還騙你不成?你伍哥還拍了錄像為證呢。”

小姑娘想想才說:“后來伍哥是不是拉了我一把?”

米瑪驚奇:“原來你還是知道生了什么?”

徐妃青搖頭:“只記得伍哥拉我,別的都沒印象。”

米瑪還是表揚:“那時的氣質是很不錯,我看了都動心。”

徐妃青摟著笑:“給您看就最好了,反正我也看見不見,你幫我看。”

米瑪拍她手:“說什么傻話,我們都還這么年輕,有的是日子過,伍哥昨天晚上也幫你打聽了,紹興那邊有盲人樂師,今天就過去看看,別想那么多……”

徐妃青卻沒有太多的歡欣鼓舞,她又不是啥子,這么一路走來,聽到問到的也知道,街頭藝人是真凋零了,瞎子賣藝更是鳳mao麟角,就算找到個把個,又有什么意思呢?小盲人有點迷茫了。

伍文定張羅好早餐,挨個請太后上座,徐妃青也悶悶不樂的出來,幾人也不好勸什么,就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上路,反正最后還要回杭州登機,就在酒店租車自己跑,方便。

一路的風光確實不錯,往著寧波方向去,先就進了紹興的安昌,古鎮,水鄉,陶子要的風景全有了。

入鎮不遠就是傳說明代建立的古商業街,至空其實有在附近來過,不過更多還是在蘇杭一帶,這邊當年還是稍微偏了點。

街邊嫻靜的小河和小河上蜿蜒迤邐座座拱橋似乎幾百年來都沒有改變過。水道連接到鎮子里的家家戶戶,有不少地方兩座拱橋相交形成美麗的畫面,陶雅玲直呼過癮。

孫琴的注意力還是在水面上,最后五人一起坐在烏篷船上,順水漫游。

伍文定給米瑪這小學念得不認真的懶學生講魯迅先生的小時候故事,米瑪恍然:“哦!就是那在桌子上刻早字的小破孩嘛!我們學校好多桌子都給挖得七瘡八孔的,都是他帶壞的。”

伍文定啞然,不和這文盲溝通。

徐妃青小聲糾正米姐的錯誤印象,自己支著耳朵聽水邊石板路上是不是有那期盼的敲擊聲。

伍文定轉身給每個女孩照相,徐妃青也有,還厚顏無恥的拿相機給小女生當人形三腳架,還可以遙控按快門給其他四人照合影,真方便!陶雅玲都直撇嘴,當著徐妃青不希得說他。

老船工戴著黑色的氈帽搖著漿,笑瞇瞇的看這些年輕游客嘰喳,偶爾介紹兩句,陶雅玲的寫對象很快轉移到這充滿特殊風味的人物身上。

伍文定還是有愛心,小聲跟老船工打聽瞎子藝人的事情,老人家搖頭:“多少年了,五六十年代以前有,不過基本都沒有傳人,到了八十年代以后6續都死了,現在哪里還有?連走街串巷唱曲的都沒有了,都在茶樓或者曲藝團去了。”

伍文定繼續打聽周邊的事情,老船工看來確實是地頭蛇,說得頭頭是道,紹興城里確實還有兩家還有一兩個瞎子師傅,都是老人家了,哪里還有什么年輕人?然后止不住的打量徐妃青直搖頭。

伍文定沒心肺,跳回去坐米瑪身邊給小女生說:“還有兩盲人老頭,那你嫁不嫁?”

徐妃青都要哭了,米瑪轉身使勁揪伍文定:“你說點人話成不成?”眼睛里卻一個勁的笑。

隨便找了個路口登岸,順著老街道走走。

這基本都還是明清時的格局,頭頂著厚實的黑瓦雨棚,腳踩著青苔隱隱的青石板路,天空微微飄點細雨,意境嫣然。

老街的近旁岔出很多小巷,隨意的拐進一條,清凈異常,只有徐妃青的敲擊聲清脆悅耳,自從來了江浙,她就一直執意要自己敲擊著走路,仿佛在期望能和別人對上暗號。

小巷的盡頭一排垂柳,卻閃出一面牌坊,幾人好奇的站在那里安靜的打量,整個天地都默默的,不焦躁不刻意。

老船工介紹這兩天下午還可以看聞名遐邇的社戲,于是就溜達著隨便找家掛了牌子的人家去吃飯。

都不算是飯館,就是點自家菜,陶雅玲笑伍文定對這些才最感興趣了。

就在小河邊的吊腳樓上欄桿里擺張桌子,孫琴饒有興致的趴在欄桿上看男主人去水里拉起紗籠抓魚,米瑪去廚房好奇的看女主人操作,立志要學點手藝,陶雅玲指揮伍文定給自己和小女生倒茶。

主人家都很老實的樣子,熱情而拘謹的招呼外鄉人坐下以后,就只管忙活,菜上得很快,都是四方的瓷盤,一盤小龍蝦,一盤清蒸魚,一盤炒白菜,一盤小田螺,一盆青菜湯,味道酸中帶甜,很好吃。

姑娘們都胃口大開,徐妃青都要求再來一盤小龍蝦,伍文定前后要求再上了三條魚,陶子點評很有地方特色,值得伍文定學習,孫琴鄙視她的做派,贊成她的決議。

米瑪難得的感嘆:“這里生活貌似也很不錯?”

伍文定又宣傳:“我們以后自己找個山頭修房子,也一部分陽臺伸進水里坐這樣個吊閣樓?”

陶雅玲趁機拿筷子打掉他剛找到的一片魚肉,夾給徐妃青:“水邊滿是蚊蟲,咬死你,我這個血型,最招蚊子了。”

孫琴馬上贊成:“那有你這個人形滅蚊器,我們就安全了,可以搞一個。”

米瑪點頭:“必須搞一個。”

徐妃青細細品味,不說話,免得被魚刺卡住。

最后還很便宜,一百多塊。

出來就找了艘烏篷船去看社戲,戲臺就在水邊,在船上,路邊都可以看。

一貫清靜的水道就驟然熱鬧起來,都不知道那么多人從哪里鉆出來的。

雖然水鄉給人的感覺就是溫婉甜蜜的,這社戲卻粗獷豪放,唱腔很高,拖音很長,鑼鼓也很響亮,即使離戲臺遠點也能聽得清楚,伍文定只覺得全鎮的小孩子估計都集中在這里,玩耍打鬧,簡直讓他腦仁痛。

五人只是瞧個新鮮,又聽不明白唱的什么,就提前撤了,逛著出了鎮子,繼續去紹興,游覽一番晚上就在一家賓館住下了。

這里沒有什么套房了,就只好要了三個標準間,陶子和孫琴住,米瑪和徐妃青住,伍文定自己住,孫琴嘲笑他是很久以來度過的一個孤獨夜晚。

陶雅玲不同情他:“讓你也嘗嘗孤枕難眠的味道!”

米瑪假裝起哄,心里打小算盤。

果然半夜,她就樂滋滋的溜過來輕輕刮門,不敢敲,只敢拿指甲刮,還好伍文定聽力好,打開門,佯裝驚訝的小聲說:“原來是女鬼啊?”

米瑪忍住笑關上門:“我來吃你的!”接著就往netbsp;

伍文定也笑:“藏族的女鬼很多都是要吃人的,但是漢族很多女鬼很有趣,還很浪漫呢。”

米瑪好奇:“者莫女鬼也分很多種的,不過浪漫的好像沒有,講給我聽聽?”

伍文定想想,就把《小倩》的故事拉出來頂數,小姑娘還是很喜歡聽的:“搬回去以后,你晚上要經常給我講故事。”

伍文定嘻嘻笑著點頭。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米瑪就起來溜回去,說是被現了不好意思。

不過一會就回來了,因為徐妃青不見了,二胡和棍子也不在,肯定不是去晨練什么的。

伍文定不驚慌,這里地方就這么大,讓米瑪在自己被窩里溫暖一下,水鄉的早上總是潤潤的,自己穿上衣服就出去找找。

在前臺和大門口問了問小女生大概在半個小時前離開的方向,穿著運動服的伍文定假裝晨練,拉開步子就開始跑著尋找。

其實這種找人不算太難,思考著徐妃青的思維模式,大概的朝著公園之類的地方跑去,他在大堂是看了看本地地圖的。安全問題倒是沒什么可擔憂的,一來民風淳厚,二來這么早,壞人一般都是喜歡睡懶覺的。

十來分鐘,在找過兩個公園后,伍文定就在一個公園里看見了徐妃青,各種各樣的晨練者里面,小女生傻傻的坐在花壇邊聽人家吊嗓子,有兩個老人在拉二胡,不過不是瞎子。她還偶爾把棍子在地面有節奏的敲幾下。

伍文定也不過去打攪她秘密地下接頭,自己干脆也認認真真的在一邊的空地上慢慢的打拳。還吸引了兩個老人來看他。

伍文定打完抱抱拳,找個邊角地方坐下來,

同樣一身運動服的徐妃青還是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一種清新脫俗的美感體現在她身上,又有一種幽郁迷茫的感覺環繞左右,有點迷人。

假以時日,大美人啊……伍文定搖著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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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坐那呆了一個小時左右,才看見徐妃青站起來,失望的甩甩棍子,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倒也沒什么情況,想來也是,在成都還是徐妃青自己買菜做飯給兩條大米蟲吃呢,獨立生活能力其實真沒什么問題。

看著前面就要到酒店,伍文定兜到對面,自己快步先回樓上,打開自己的房間,米瑪都換好了衣服哪還有心情睡覺,連忙問:“找到了?”

伍文定點頭:“別批評她,小姑娘在公園聽別人拉二胡呢……”

米瑪嗯一聲,溜回自己房間了,徐妃青一會也就回來了,聽見有響動,喊了聲米姐,得到回應也不多說,解下背上的二胡,坐在窗前繼續拗造型——呆。

等孫琴和陶子起來,退了房就繼續開車游覽,伍文定一路上當導游。

百草園、蘭亭、沈園、東湖看的地方非常多,在陶子的要求下還去6巡故居瞻仰一番,米瑪對沈園興趣比較大,和伍文定嘰咕也要搞個漂亮有氣勢的家,伍文定難得的持反對意見,搞那么大,平時讓喇嘛們來參觀么?那不如修在集團總部好了。

孫琴倒是聽說西施故里也在附近,嚷嚷著要去看,伍文定嘲笑:“大不了有個泥塑的彩色美人給你看看,有你好看么?沒看頭!”

孫琴不輕易放棄:“你不民主!”

伍文定給大名號嚇住:“過去還有段距離不在城里哦。”

孫琴得意:“我開車。”

最后還是沒去,這種集中景點式旅游還是有點累。

主要原因還是很多時候都在城內走來走去,算是半游覽半陪徐妃青找瞎子。

兩家據說有瞎子樂師的茶樓都去看過了,一家已經仙去,另一家真的是個老頭子,伍文定問他點什么都聽不太清楚了,不過一手三弦還能彈,也說沒什么瞎子樂師了,改革開放以后就根本沒走街串巷的了,做點什么不好?非要風餐露宿的。

晚上是趕到寧波去吃的夜宵,方便第二天在寧波城里轉轉。

陶雅玲對這次旅游是很滿意的,完全不同于西南地區的風景民俗,表揚伍文定安排得也不錯,吃的也很滿意,體現出了走一路吃一路的饕餮風貌。

所以決定晚上給伍文定點獎勵,孫琴撇嘴,看你那點小心思!所以晚上孫琴和陶雅玲理直氣壯的較量一番,結果是,陶子和孫琴到伍文定房里睡覺,伍文定到她們房里睡,這不還是一樣么?把米瑪笑得不行,因為她半夜偷偷摸到了孫琴的netg上,三個女孩子都給嚇一跳。

接下來兩天除了小女生都很愉快,古老的城區,別致的建筑,美麗的海景,鮮美的食物,甚至還去舟山海邊的小漁船上蕩漾了一番,一貫強勢的米瑪終于吐得一塌糊涂。

伍文定以體驗師傅當年生活的理由,把小女生忽悠著一路默默隨從。

米瑪經過那天早上還是稍微看緊了點,沒有別的原因,徐妃青的父母是把小女生交到她的手里的,可不能出什么問題。

所以臨回杭州的前一晚,徐妃青晚飯前提出來要自己一個人再待兩天回去,被米瑪一口拒絕了,徐妃青抿著嘴犟脖子不說話,米瑪氣鼓鼓的叉腰,僵持住了。

孫琴偷偷給陶子說:“米瑪做了白做,小青又看不見……”陶子趕緊捂她嘴。

伍文定不說話,自己看菜單。

好一陣米瑪才沒好氣的喊:“伍文定!你也不說話!”

伍文定攤手:“我說什么?小同志有情緒!說再多也不會聽的。”

米瑪愣了一會,泄氣的收拾好大茶壺造型:“我不管你了……”

徐妃青還是覺得很愧疚,先轉身對這邊:“感謝姐姐哥哥的話我就不說了,報答不了。”再轉身對著米瑪:“米姐,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從小就以為能找到伙伴……”

米瑪也沒了火氣,拉著她苦口婆心:“回到學校大把的同學伙伴,也嘗試著大家交往啊……”

伍文定偷偷給這邊兩人說:“像不像當媽的?”都使勁點頭。

最后妥協讓徐妃青自己去街上轉轉,伍文定偷偷在后面保護,三個女孩子實在是走不動,累了。

其實真簡單,小女生專循著小巷子轉悠,還一路敲暗號,伍文定都聽出來有個三長兩短的節奏了,很想搗亂的拿什么呼應一下,不過看看徐妃青認真的表情還是算了。

轉了好多小巷子,一無所獲的小女生不氣餒,背著二胡開始探索著往熱鬧的地段走,一直走到一個十字街頭才停下。呆了一會,試探著在路邊花臺坐下,從二胡袋子里居然掏出一個搪瓷碗放在面前,最后才取出二胡開始賣藝!

伍文定把距離拉得有點遠,免得別人誤會他是跟蹤小瞎女的壞人就搞笑了。所以等他靠近點,賣藝場子都已經拉開了,稀稀拉拉的圍了幾個人好奇的看。

其實稍微有點眼力的人就感覺得到不靠譜,徐妃青穿的運動服是米瑪買的,那位從來都是去大商場買名牌的,一身勾勾牌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賣藝的?從直順的長,閃閃的卡,腳上的名牌運動鞋,怎么看都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子出來玩鬧的。所以還真沒人給搪瓷碗里扔錢。

徐妃青拉的是最有名的《二泉映月》,這里的人都算是聽過,也能鑒賞,小議論:“還不錯!”“tǐng專業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啊?”“好像是瞎子?有盲棍呢……”

伍文定混在人群里,饒有興致的看著不說話。

人還是也越來越多,最后幾十個人還是有,伍文定就自己掏張十塊的,放進搪瓷碗里,又退回去聽。

有人帶頭,66續續還是有人給錢,一塊,五mao,五塊的都有,目前看,伍文定領先……

一曲拉罷,小女生tǐng直小腰板用普通話說:“小女子是貴州人,師傅教我拉唱點小曲,希望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看來是有練習過,還是能聽出聲音有點小顫抖,第一次嘛。

稀稀落落的有掌聲,伍文定使勁鼓掌帶動氣氛。

徐妃青這次就應景的唱當地流行《白蛇傳》,居然一開口就引起很大的掌聲和叫好聲,看來這江浙一帶底蘊是真不同,和孫琴她們就聽個新鮮完全不同。

人還越圍越多,都有點阻礙了行人交通了,如果是白天恐怕就有城管或者警察要來攆人了,這會兒還沒有。

小女生可能有點人來瘋,狀態極好,一曲唱畢,就接著拉二胡又來一段,完了就又拉唱一曲,輪番上陣,小碗里的收入是越來越好,倒也沒看見小流氓眼紅,可能是真的民風比較好。

差不多折騰快兩個小時,小女生鞠躬說賣藝完畢,人群才66續續的散去,徐妃青樂滋滋的開始收地上的錢,還用盲棍有模有樣的橫豎一撥拉,就跟賭場臺子上那小耙子似的,扔得一地都是的錢幣就給攏到一塊了,伍文定蹲遠點,實在想笑,手里的攝像機倒是一直拿著沒抖動,估計得有快一百多的收入,tǐng不錯的。

伍文定盼了好久的反面角色都沒有登場,也只好傻不愣登的遠處看著。

不過小女生收拾好,卻沒回酒店,尋了個方向又開始走,伍文定奇怪,繼續跟著。

原來心狠的小女生還想跑場,找個聽起來熱鬧的地方打算再搞一次。

伍文定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女生蹲在一個自己覺得熱鬧的地方坐下,又一次開始開場白……背后閃爍的粉色霓虹燈無不彰顯著這算是個比較高檔一點的夜場!

于是徐妃青的找錢大業終于嘎然而止了,一系列的事情生就如同小說里面一樣:保安來攆,小女生倔強,過路人圍觀,歡客圍觀,驚艷,不免有點色心的動手動腳,徐妃青飆的拿盲棍打人,于是場面就混亂了。

伍文定搖搖頭過去,一手拉開徐妃青,佯裝保鏢沉聲說:“我家小姐出來玩,別不開眼!”

真有不開眼的,罵罵咧咧就伸手去拉徐妃青:“一個瞎子,裝什么裝?我也知道是小姐!”

伍文定手里拉著小女生就懶得動上身,一個鞭腿甩到對方脖子側面,嘡的一下,這位就悶聲倒在地上了,周圍人給嚇一跳。

伍文定指指地上這位:“我說了別不開眼,您不信!”泰泰然的拉著徐妃青走了。

伍文定等走了兩個街口看看沒人注意,才拉著開始走小巷子,人少,免得給人跟上了。

徐妃青不說話,稍微有點netbsp;

伍文定小聲:“還沒怎么看你哭過呢?”

徐妃青不說話。

伍文定話癆:“怎么樣?還覺得有情緒么?”

徐妃青netbsp;

“嘿……說話啊,你沒被打著吧?”伍文定覺得拉著手不太好,把她的手移到自己衣服上,徐妃青就拽著衣服,另一只手把二胡和盲棍提著,伍文定就干脆接過來自己拿,兜里掏一包紙巾給她拿著。

好一陣徐妃青才放大哭腔:“錢……錢被搶了!……哇……!”后面干脆開始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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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才是哭笑不得:“至于嘛,你上次給公司拍照起碼也是兩千塊吧?這才多少?我都看見了,你在那邊街口最多也就收了一百五六!你就沒說把大票子給收起來?”不耐煩的拿紙巾給小女生擦淚,順便把她鼻子孔堵住,因為是真哭得稀里嘩啦,眼淚鼻涕的。

徐妃青終于因為呼吸被堵住才止住了點哭,光抽抽:“大票子……都收起來了,師傅教過的,要留點零錢在碗里吸引別人給錢,搶了……搶了四十多!”估計是想起遠去的四十多塊巨款,眼淚又要開始飚。

伍文定趕緊問:“你自己兜里都有幾百塊吧?四十多,夠你買幾次菜的?”

徐妃青給轉移了注意力,還是抽:“那……那不一樣,這是我自己找的……瞎子錢,那是你們可憐我,給我的錢。”

伍文定無奈:“你這么說就沒良心了,給公司拍照,給公司拉曲,你還給米姐做飯做菜,這些都是要給你工資的啊。”

徐妃青搖頭:“你們逗我開心,怕我不要才找的理由……”感情都明白啊?

伍文定擺事實講道理:“那你說怎么辦?找不到同伴,沒人和你一起,單獨賣唱就是這個結果,別說是偶然的,你真要天天做這個,我保證你兩天遇見一次。”

徐妃青搖頭:“我就是這個命!”

伍文定有點頭暈:“你就打算這樣?”

徐妃青終于不抽了:“就這樣,我想一個人這樣生活,走街賣唱,能過多久是多久……”

伍文定質問:“你爸媽呢?他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

徐妃青又有要哭的架勢,伍文定不打算阻攔了:“說啊,你就只想你自己?”

徐妃青狠狠的咬咬牙:“從小我就是他們的負擔,他們一直都因為我過得很苦,沒有了我,他們一定會好一點!”

伍文定好想給她一巴掌:“放屁!你想過他們失去你有多傷心?不是因為疼愛你,你媽媽的頭會白得那么快?你爸的腰背我看也有點問題,還堅持著去停車場看更,你以為是為什么?你腦子里就只有那些瞎子!”

徐妃青頭腦混亂的飆:“你看你們都是這樣的臉嘴,口口聲聲說盲人怎么怎么,其實心里還不是喊我們瞎子!”

伍文定氣得笑:“瞎子盲人就是個書面語口頭語的區別,你鉆牛角尖!”

徐妃青伸手搶自己的東西:“還給我,我就是要去鉆牛角尖!”

伍文定忍不住伸手擰她耳朵:“你如果是個丑八怪還差不多,這個樣子怎么去跑江湖?懷璧其罪你懂不懂?”

徐妃青很生氣:“我不懂!我不懂什么懷不懷的!”

伍文定笑起來:“你就是個被你師父教壞了,父母寵壞了的傻子!”

徐妃青怒:“你才是傻子!!還我東西……”還伸腿踢伍文定!

伍文定語氣平緩下來:“你知道你這么去賣藝的結果是什么嗎?”

徐妃青想得浪漫:“大不了餓死在街頭!”

伍文定看前面有個花臺,就自己帶著小女生過去:“坐下來說,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妃青嘴硬:“坐下就坐下。”

伍文定就著路燈看她臉上還有不少淚痕:“自己拿紙巾把眼淚擦了。”

小女生鼓著嘴自己擦。

伍文定開始嚇人:“今天的狀況如果我不去拉你,你覺得會怎么樣?”

徐妃青揪著紙巾說:“大不了全部錢都給搶走!”

伍文定輕聲說:“你站的那個夜總會門口,里面一瓶酒就四百多,你認為那個對你mao手mao腳的人是圖你那一百多?”

徐妃青恨聲:“那還能怎么樣?殺了我?!”看來那個老師傅是真不知道徒弟還算長得美麗。

伍文定說:“你知不知道有種壞人叫色狼!”

徐妃青反應快:“你就是!三個老婆!”

伍文定大窘:“我是說剛才那種人,圖的就是你。”

徐妃青梗脖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能做什么?!”

伍文定又覺得哭笑不得:“我看你是背說書背傻了,我給你推演一下!”

徐妃青不示弱:“你才傻!”

伍文定說:“那個男的有很多辦法對付你,最簡單的說拉扯那幾下衣服給你撕爛了,要你賠,于是就要求保安一起把你拉夜總會里面去……”

徐妃青不說話。

“然后別人以為你是他帶進去的,也不會多問,至于進了包間做什么都可以了,強行來也可以,你如果不從,隨便找杯水下點藥也可以,你就隨便別人擺布了……”想了想,伍文定還是覺得把話說重一點:“強奸算是輕的了,保安也可以來分一杯羹嘛,還有誰看見也可以來,至于你說的什么朗朗乾坤,你以為一個磕了藥在夜總會被的女孩子會有人同情?良家女子誰會去那種地方?”

徐妃青終于有點抖了。

“然后你以為這樣就完了?不會的,既然有了第一次就應該有第二次第三次,社會就是這樣的,陰暗的角落里永遠是陰暗的,讓你死都是輕松了你,得讓你幫他們找錢,把你身體每一部分都榨干,把你甩給某個媽媽桑,也就是妓女頭子,帶去當妓女,繼續幫他們找錢,或者你運氣好,有一技之長,可以讓你給他們表演?但是臺下的觀眾有看中你的也可以買你的身體……如果你不漂亮也無所謂,可以下零件去賣啊,你眼睛不好,腎總是好的吧?心臟也可以,肝,脊髓,可能最后就算你是瞎子還是要把你的眼角膜弄下來看是不是可以賣給別人用。你這樣消失了,誰都不會知道,因為你就是個流浪的可憐蟲,沒有任何關心你的人知道你生了什么。”

徐妃青無聲的哭起來。

伍文定不放松:“你以為你媽媽一直陪著你是為什么?窺探你的人應該隨時都是有的,你以為你米姐沒有幫你擋住什么?學校還是一個相對干凈的地方,可是暗示學生上netg的老師你以為沒有?你就活在你那個師傅給你描述的虛空的世界里,社會早就在你身邊了,只是你媽媽和周圍愛護你的人一直幫你撐著!你不學會自立自強,卻要任性的跑江湖,你以為很浪漫么!”

小女生滑下去坐地上,把頭埋在曲起來的膝蓋里,嗚嗚的開始哭起來。

伍文定做總結:“你是一個美麗聰明的女孩子,這就好像一塊寶石,卻隨手扔在街上,你不覺得誰都可以去窺視么?貪婪的人到處都是,你不但不保護自己,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暴露在街上,放棄任何的保護,這就叫懷璧其罪,錯就在你自己了,是你不懂得保護你自己,引起別人的貪婪……”

終于絮叨完畢,伍文定也不說話了,點一支煙,等小女生自己反省人生。

過了好久,徐妃青才有了點聲音:“你救了我多少次?”有點少沙啞。

伍文定想想:“三四次吧?我也覺得奇怪,我們在一塊的時間不多吧?要按照這個頻率,你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徐妃青低聲:“我真的美麗么?”

伍文定笑:“那天早上你偷偷跑出去在公園拉二胡,我遠處看著就在想假以時日就是個大美女呢。”

徐妃青說:“我不知道,從小是有人說我長得好看,我認為是隨口說,安慰我這個瞎子的。”

伍文定說:“嗯,這個事情是不好證明。”

徐妃青說:“你說的那些是真的么?”

伍文定點頭,又覺得她看不見:“是吧,這個如果你需要證明都可以做到的。”

徐妃青扭頭:“怎么證明?”

伍文定笑:“隨便找個夜總會,我們一起去,我說要哪個哪個女的來陪,就是談價錢的問題了。”

徐妃青換個方向扭頭:“那你認為我應該怎么活下去?”

伍文定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權利和方式,所以你之前做的所有我們都是你到處找找看看的,如果你父母知道了,也許你的媽媽還會陪著你到處賣藝,但是剛才那種情況,也許你的媽媽為了保護你也會被毒打被傷害,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回到相對正常一點的軌道上去。”頓一頓繼續“盲人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研究你的二胡技藝,幫我們公司當模特,開個茶樓展示你的歌聲,也許在茶樓會遇見一個真正愛你的人,照顧著你一起生活下去。”

徐妃青輕輕的把下巴放在膝蓋上:“那我就又成了另一個人的負擔……”

伍文定否定:“那是因為你封閉了你自己的心理,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或許你為她失去什么都是可以的,包括生命,更別說盡心盡力的為她做什么了。”

徐妃青低頭:“是這樣啊……”又不說話了。

伍文定又netbsp;

好一會兒才聽見徐妃青幽幽的說:“那……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伍文定是真的當一下就倒在后面的花壇里了。

爬起來看看時間都快12點了,再陪這傻姑娘開導心事,三位太后就要開導他了,一咬牙,伸手到徐妃青眼睛上一抹:“可不許告訴人怎么回事,也不許告訴別人你能看見了!不然我就讓你又看不見!”

徐妃青眼前還是一個黑乎乎的世界,因為路燈也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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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再次渾身顫抖起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伍文定不耐煩,沒好氣:“你管我什么人,走了!待會我就要被她們罵了,記住啊,不許告訴別人,不然你就會又回到以前的樣子了!來!把棍子拿著,平時繼續裝你的瞎子!煩死人!”

徐妃青可能是給嚇著了,接過東西,習慣性的在地上敲一敲,卻現自己能看見棍子頭,又能看見遠處的燈光,忍不住還是伸手拉伍文定的衣襟,這種非正常的情況終于讓小女生覺得恐懼了。

伍文定慌著回去交差,拔腿就走:“自己學會慢慢適應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我建議你好好掩飾你已經恢復了視力的事情,免得別人把你拉去做實驗檢查你是怎么回事。”

徐妃青腳步緊緊跟著,小聲嘀咕:“要拉你去檢查才是真的……”可是話音里忍不住的喜悅“我……我真的想歡呼,可以嗎?”

伍文定看看四周:“前面吧,這里還有居民樓呢,前面是公園邊了。”

快走幾步,徐妃青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摟住伍文定的脖子就在原地跳:“我真的能看見了,看見了……”

伍文定沒別的想法,干脆背起她,還嚇唬:“眼睛剛好,不能有眼淚,不然有可能會回到以前的樣子!”

徐妃青趴在他背上,把眼睛使勁睜大,似乎能夠抑制住那一股股喜悅的淚水,不停的說話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伍哥,你怎么能讓我的眼睛變好的……那邊的燈光就是霓虹燈?這呢,這怪模怪樣的就是小汽車?我要去摸一下,原來鋼鐵是這樣!哦,這就是水泥?好難看!伍哥,那個女人算是美麗嗎?這個應該算是丑吧?”

伍文定嘆口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眼瞅著馬上要進賓館了,伍文定把小女生放下來,最后一次叮囑:“不要讓人看出來了,你的眼睛和我無關,是你自己突然好的,我建議你還是用原來的狀態去感受別人,你也算是可以偷偷觀察你周圍的人實際上對你怎么樣,直到有一天你覺得可以了,再宣布你眼睛好了,必要的時候可以找我幫你一起宣布,但是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現在你總覺得活下去有意義了吧?”

徐妃青一個勁的點頭,不敢說話,使勁把臉繃緊,因為淚水總想迸出來,怎么都壓抑不住。

臺階再也不會磕腳,再也不用擔心門扇會回彈過來撞頭,再也不用任何時候都茫然無措的用棍子去試探方向和物體,可以看見那個戴著小白帽子的男孩子躬身為自己和伍哥打開大門,黑色,那應該叫黑色的大柜臺后的女人還算美麗吧?這是花盆,這就應該是綠色,伍哥穿的是灰色夾克,原來是這個樣子,電梯里面……

回到房間,打開門,三個女孩站在一起,那個胸部最大的一定就是米姐,徐妃青一下子撲上去,嗚嗚嗚的就開始大哭起來,趕緊又拿張紙巾覆在眼睛上,希望不會有淚水。

米瑪嚇一跳,趕緊抱著小女生安慰:“好了好了,我們又不怪你什么,回來就好了。明天回成都了,要不要回家去看看爸爸媽媽?”

孫琴和陶雅玲就沒太注意有什么異常,好奇的問伍文定:“你把人家嚇哭了?”

伍文定放下二胡:“不關我事啊,今天我陪哪位太后?”

孫琴終于有點害羞:“滾!有小孩子呢!”

陶雅玲呵呵笑:“好了好了,趕緊去洗洗,明天還要開車回杭州呢。”

伍文定點頭,拿了件衣服去另一個房間洗澡,孫琴眼睛轱轆轉:“我去拿他的衣服回來裝包包……”馬上跑掉。

陶雅玲變臉:“小浪蹄子,還真會挑機會!”

米瑪好容易把徐妃青的哭聲平抑下來,拉著她去衛生間洗洗臉。

陶子就干脆開始收拾行李,在這邊又買了不少土特產。明天她和伍文定就要去云南,今天就讓給孫琴好了。

徐妃青站在洗手臺的大鏡子前,呆呆的看著里面那個自己,原來這就叫做美麗?米姐也很美麗,不過自己要瘦一些,原來這樣一比較自己的胸部比米姐小那么多?

米瑪拿濕mao巾輕輕給她擦臉:“別想太多了,回去看看爸媽?要不要我陪你去?”

徐妃青又想哭,轉身抱米瑪,她比米瑪要矮一些,干脆就把頭埋米瑪肩膀上,語無倫次:“米姐……我錯了,我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伍哥!”

米瑪可能真找到點當媽的感覺:“乖啊,怎么會生你的氣?好了啊,洗澡不?我去幫你拿衣服?”

徐妃青更是哭得稀里嘩啦:“我好想我爸媽啊……”

米瑪干脆:“明天我們直接飛貴陽好了。”

接著就打電話通知幫她們訂機票的酒店。

這邊孫琴就熱烈得稀里嘩啦掛伍文定身上:“今天晚上要陪我!明天就又要分開了!”

伍文定一想也是:“好,待會就不過去了。”

孫琴喜滋滋:“一起洗澡!”

伍文定巴不得,兩人在北京那啥以后,也嘗試過兩三次,孫琴是慢慢能體會到滋味了。

等伍文定殷勤的幫她脫完衣服,孫琴又害羞起來:“有點怪怪的。”

伍文定嘿嘿笑:“以前還不是經常幫你洗澡?”

孫琴分析:“可能目的性不一樣。”

伍文定詭笑:“確實是目的……性哦。”

孫琴笑著拍他。

伍文定打開水,試好溫度就幫孫琴仔仔細細的洗。

孫琴讓他一身抹滿沐浴液,自己也嘗試著動手幫伍文定打整,關鍵部位也盡量認真。

只是兩人抹來抹去就溫度上升了,伍文定干脆坐在浴缸邊上就抱著孫琴進入了。

浴室里燈光tǐng亮,孫琴的身上很快有點緋紅的感覺,眼睛水水的,很能感受到狀態了,試著把胸部tǐng起來送到伍文定臉上。

伍文定早就現其實孫琴的胸部遠比米瑪要敏感得多,所以越加油了。

身上還有沐浴液,所以兩人抱著都滑膩膩的,伍文定忍不住就鼓動孫琴:“那……那電tún,可以用一下不?”

孫琴終于明白過來,吃吃的笑:“慢……點……我試試……沒力氣啊。”就是,一身軟得跟啥一樣了。

伍文定做埋怨狀:“早就給別人許諾了的,巴望了好久了……哼!那我用勁了啊。”說著真的加快了頻率。

孫琴給顛簸起來,強忍著想叫的感覺,使勁抱緊伍文定,慢慢扭腰,還不熟練,滑出來兩次,終于掌握好角度和幅度,開始加快度,托沐浴液的福,一會就開始快擺動起來。

伍文定樂得跟啥似的,支吾著說:“太,太舒服了……”

結果孫琴自己堅持不住高插o了,摟著伍文定語無倫次的叫起來,身上也一陣顫抖……

等她好容易平靜了一點,一張臉熱得燙的在伍文定臉上磨,伍文定開始投桃報李的回報她,又讓她忍不住叫嚷起來,在衛生間不大的空間里還真是回蕩起來。

最后伍文定把兩人洗完,抱著孫琴到netg上的時候,孫琴才媚眼如絲的笑:“總算是舒爽了,怪不得啊……嘿嘿嘿。”

伍文定得意:“只要你感覺舒坦了,包你滿意!”

孫琴不看他,縮懷里小聲說:“等我休息一下,再來!榨干了再放你去云南!”

伍文定嚇一跳。

其實最后也沒榨多干,又電了一次小姑娘就累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過死死摟緊了伍文定。

伍文定是真覺著滿足得不行,也睡了。

其實晚上徐妃青一直抱著米瑪不放手,干脆就米瑪和徐妃青睡一張netg,陶雅玲又不想回去自己一個人睡,干脆就睡了另一張netg,三個人聊天到很晚才呵欠連天的睡覺。

第二天早上孫琴又和伍文定折騰一番才起netg,看到陶子還是很不好意思,強行給自己打氣:“笑什么!晚上你就拉伍文定一起在云南了!”

陶雅玲難得扮無辜:“我又沒說什么,看你氣色這么好,恭喜一下你嘛。”

米瑪也沒好氣:“我看你才是忍都忍不住的喜色一直在眉mao邊笑,馬上去度蜜月了嘛,我懂……”

伍文定把所有行李提上車,好容易抽空偷偷給米瑪說:“昨天晚上小姑娘賣藝差點出事,后來要死要活的,我急著回來就順手把她眼睛弄好了,你可注意了,小姑娘現在心態可混亂了。”

米瑪伸直手指尖輕輕拍自己嘴:“怪不得昨天晚上一直摟著我哭,早叫你幫她了,你還說法多!起心思了?”

伍文定撇嘴:“哪能那,實在是昨晚說煩了,以后可不能寵壞了。”

米瑪點頭:“早這樣嘛,啥都解決了。”

伍文定搖頭:“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米瑪寬心:“應該沒什么問題的。”

等上了車,米瑪還是忍住沒說什么,打算等兩人一起上了回貴陽的飛機再算賬。

孫琴坐在副駕駛又開始愁眉苦臉:“又是這樣!上次在北京也是!很不喜歡,每次都是我單獨回去,很煩,如果有什么帥哥找我搭訕,小心我跟人家走了。”

伍文定伸手按按她的手:“我們過去幾天盡量早點回家。”確實比班級已經晚了幾天也還只剩下一周左右的寫生時間了。

陶雅玲這個時候是能讓就讓,坐在后面也說:“我們過去看看,拍點照片就回家,說不定比你在北京呆的時間還短。”

這么一想,孫琴才好點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總之以后要盡量少單獨出去,還是一起比較好。”

一上車就被米瑪擠在側壁上的徐妃青現在有閑心來觀察這個離自己很近的奇怪家庭了,每個人看上去的感覺和之前自己的印象慢慢融合,有很多參差,也很有趣。

米瑪自己也嘮叨:“我還要回成都,等你們回去就提前打電話給我,我也回家去,現在是沒什么必要在成都了。”隱隱有所指。

最先飛上天的是孫琴,剛剛嘗到滋味的小女孩在機場摟住伍文定狠狠親了幾口才依依不舍的走進登機口。

米瑪自然點,親了下伍文定,又抱抱陶子,拉著徐妃青一起就走了,徐妃青還是轉身深深的給伍文定鞠了個躬。

陶子等看不見人就軟綿綿的掛伍文定身上:“老公,我好高興……”聲音柔綿得纏繞伍文定的心。

偶爾有注意到四個美女行為的旅客,驚訝得差點把下巴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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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飛機坐到座位上,米瑪就把徐妃青推到側壁上審問:“伍哥都給我說了!”

徐妃青怯生生的笑:“米姐……”開始有點學著撒嬌。

米瑪嘰咕:“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都沒怎么睡覺!”

徐妃青一直掛著笑:“怎么可能睡得著?要不是怕有傷害,我都不愿意閉眼睛。”

米瑪哼:“傷什么害,這下心里沒什么疙瘩了?”

徐妃青連忙搖頭:“沒有了,沒有了,只想回去看看爸媽。”

米瑪不耐煩:“回頭去公司上班,別以為工資是白拿的,沒事給那邊客串做做模特,在辦公室當當秘書,你現在也不需要去賣藝什么的了。”既然不是瞎子,就不用在意什么語氣了,米瑪隨便起來真不是一般雷厲風行。

徐妃青還是笑,是啊,怎么笑得夠?

伍文定和陶子跟隨班級參加的寫生活動其實本意是參加西雙版納四月中旬的潑水節,可是因為之前的美術學院學生參加這個狂熱節日的時候總愛出點小狀況,所以現在一般都稍微錯開一點點時間。

等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路拖沓的從昆明趕到西雙版納追到班級時,都已經晚了快十天了,實在是兩人在昆明又磨蹭著甜蜜耽擱了兩天。

伍文定臉皮厚,找到帶隊的水彩畫古老師嘿嘿笑:“這次服裝博覽會耽擱了點時間。”

古老師是個接近四十多歲的女老師,也笑瞇瞇:“得了吧,本來之前還以為這次出來寫生可以偷懶,結果,你倒好,自己去參加服博會就算了,還把陶雅玲拖走,什么都我來做,班上也沒個什么干部?”

伍文定撓頭:“實在對不起古老師您了……”

古老師揮手:“算了吧,我算交差,剩下的事情都你們做,我不管了。”

伍文定趕緊敬禮。

陶雅玲很有點不好意思,好幾個女生都說他倆來的時候就跟一對出來旅游的夫妻似的,哪里有點學生干部的樣子?

陶雅玲使勁反省才現,是有點露餡,一來兩人在昆明鬼使神差的買了套情侶裝穿起來,二來確實沒有什么行李,伍文定背個相機,陶子拿個寫本,也太敷衍了點。

伍文定溜出來就去找馮雷一幫人,把張峰埋怨得不行,身為一個公司老板居然都不起點領導作用,好好分擔一下他和陶子工作。

張峰連喊冤枉:“這段時間什么都是我在做的,古姐天天到處游山玩水,我才曉得以前都辛苦你了,你來了我也該輕松點了。”感情古姐得了便宜還賣乖?

接下來幾天的寫生活動確實也輕松,四處看看東南亞風情和熱帶雨林,民族特色也很有看頭,唯獨陶雅玲在某一次開心的接近一頭大象時,被熱情的大象鼻子噴著鼻涕在她臉上狠狠的摸來抹去,陶子差點沒吐出來。伍文定笑得前俯后仰,趕緊拿瓶礦泉水上去給她洗臉,結果成了陶子的出氣筒。

伍文定還是臉皮厚,仗著這個事情去找馴象人,要求要騎大象,人家收了二十塊錢,隨便他,陶雅玲才破涕為笑的歡喜著兩人騎在大象上到處給同學炫耀,其他人看了真的很搖頭,你們倆真是來度新婚蜜月還是來寫生啊?

從上飛機開始,陶雅玲就是一口一個老公,越喊越順口,多過得幾天,越的甜蜜。

伍文定也越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蠻殷勤的跑前跑后,唯恐服侍不周。

陶雅玲有點不耐煩:“兩個人談戀愛又沒什么高下,你搞得這么羅嗦做什么?”

伍文定嘿嘿不說話。

陶雅玲明察秋毫:“我曉得,又是你那點莫名其妙的內疚心理吧?都這樣了,你還內疚個啥?”

伍文定笑:“看你兩個人的時候就這么高興,是覺得有反差吧。”

陶子表態:“反差個啥哦,我覺得這樣tǐng好。時時保持新鮮感和危機感,都不錯!”

伍文定不敢問危機感從何而來。

等寫生完畢,伍文定偷偷和陶雅玲商量怎么回去,按孫太后的指示,趕緊的,飛機回去別耽擱。但是按照責任和紀律,應該隨隊一起從昆明坐火車回去。

陶雅玲批評了伍文定無組織無紀律的思想:“別想甩下我自己回去陪小妖精!乖乖的跟我走!”

伍文定只好電話給孫琴描述百般困難,不過也就兩三天,孫琴主要還是撒嬌,但是要求不許通知米瑪,免得搶人,誰說不在乎了?

米瑪才不管通知不通知,從貴陽回到成都就抽個時間安排一下工作,反正服飾公司所有人都在連軸轉,準備五月中下旬的經銷商大會,有些心急的經銷商已經來公司考察和交錢了。她就順口說自己考察重慶的項目,跑了,讓徐妃青沒事就去公司辦公室坐著,有事情給她打電話,代簽文件,不用白不用!只是公司的人就很奇怪,一瞎子坐在老總辦公室看文件,總是很奇怪的吧?

不過這次徐妃青回去可把爸媽樂得眼淚直流,米瑪也贊成還是告訴她父母眼睛已經好了,就把功勞給了公司,說是公司送她去治好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各種感謝。

孫琴聽見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給她個驚喜,興沖沖跑出來看,結果是米瑪又提兩個大箱子回來了。

孫琴扁著嘴還是去幫忙:“你每次都這么大箱,煩不煩?”

米瑪振振有詞:“還有一兩個月就徹底搬過來了,我是得一次帶點東西,反正又不是搬家,就是自己的一點東西。”

孫琴一拎:“這么重,還一點?”

米瑪呵呵笑:“快完了,快完了,不過我的柜子是真不太夠放了。”

孫琴愁:“我也覺得不夠,亂七八糟的東西哪有那么多?”

米瑪異想天開:“要不下次我們一起弄個大的衣帽間?都把衣服放里面,搞得跟錦雅那服裝店似的?”

孫琴鄙視:“那得多大多少衣服,你還做善事的呢……”

米瑪有原則:“我做善事不意味著我就要過苦日子吧?錢都是正當得來的。”

孫琴更鄙視:“正當得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還跟老伍去盜過墓挖過寶!”

米瑪嚇一跳:“那怎么叫盜墓?別亂說!”

孫琴放下東西,順便就坐米瑪netg上看她翻騰東西:“你也跟老伍去挖過?”

米瑪忙活著點點頭:“在青城山。”

孫琴關心的重點不在寶:“那你在青城山怎么把老伍給拿下的?”

米瑪裝害羞:“你知道了?呵呵,還能怎么著”

孫琴又鄙視:“你就不能爽快點?”

米瑪手不停:“你問這個做什么?”

孫琴很鄙視:“動作很快嘛。”

米瑪點頭:“他本來就值得我在一起。”

孫琴懷疑:“老伍是不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米瑪敷衍:“有什么不知道?你陪他長大七八年了,你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孫琴趕緊拉回主題:“你就這么決定嫁給他?”

米瑪理所當然:“那時就決定了,不會改變的。”

孫琴仿佛有點明白:“怪不得你動作這么快。”

米瑪瞟她一眼:“這次你……和阿定合體了吧?”

孫琴也被這個詞給驚住了:“你……你也太直接了吧?”

米瑪輕描淡寫:“你叫我爽快點啊?是不是?”

孫琴還是有點扛不住了,敷衍兩句就岔開話題:“我們倆在家,你做飯啊,我可什么都不會。”

米瑪點頭:“只要你能吃下,我做就我做,一會陪我去買菜。”

其實米瑪手藝還不錯,兩人坐在大桌子前一人一大盤什錦炒飯,孫琴吃得狼吞虎咽,這懶姑娘中午就沒出門吃飯,晚上打算再吃個蘋果糊弄過去,明天上課去學校再吃飯。

米瑪看著她笑:“想起那年我們倆在成都那個咖啡廳吵架,時間還真是快。”

孫琴抬頭看她一眼:“我們這么和諧是不是便宜了那家伙?”

米瑪搖頭:“我們應該團結吧?才好他做事呢。”

孫琴也搖頭:“我不這么看,我們不應該太和諧,不然他覺得太輕松就會變本加厲。”

米瑪想想:“不會吧?這次去北京你也看見了,那么多女孩子,我也知道有人打他主意的,阿定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孫琴嘿嘿笑:“反正不能讓他太舒坦,免得他有精力找別人。”

米瑪也嘿嘿笑:“你可以榨干他吧,那就沒精力了……”

孫琴還是敗下陣來:“吃飯呢,別說這個……”

伍文定和陶雅玲還是隨著班級一起往回走,因為屬于學期中間,所以都是要求一起回學校。

先從版納坐長途汽車回昆明,伍文定又習慣性的坐在最后面,陶雅玲也不坐前面了,笑瞇瞇的要擠在后面,兩人牽著手靠在一起,熱帶地區呢,也不知道怎么不怕熱。

五百多公里,早上六點過的班車,估計得晚上才能到達。

陶子依戀,拿手指在伍文定身上畫圈圈:“回家又得給她們分了。”

伍文定還是同一招數:“我們經常出來嘛。”

做領導的想得遠:“不好吧,經常這樣,別人就不開心了。”

伍文定繼續無恥:“可能以后結婚時間長點以后就沒有這么粘乎了。”

陶雅玲探討:“你覺得結婚后感情就會變淡?”

伍文定搖頭:“不是變淡,是生活會讓熱烈的感情變得習慣,變成韻味,打個比方來說,熱戀就好像麻辣小面,婚后的生活就像我們圣誕節去吃的激湯面,冷暖自知。”

陶雅玲撇嘴:“我喜歡吃牛肉面!”

一路嘰嘰咕咕,中午飯是在路邊一個一看就知道和司機串通的地方吃的,又貴又不好吃,態度還不好。

同學們和二三十個乘客罵罵咧咧的上了車等了好久,司機才吃得心滿意足的過來準備開車。

突然幾輛轎車就飛馳過來,急剎圍在大巴車周圍,一群人從車上跳下來,長短槍都端著,陣勢很有點嚇人。

陶雅玲眼睛都瞪出來了:拍警匪片么?!!!

伍文定拉住準備站起來的她,小聲:“拿的79式,都是警察,沒什么,估計是查毒品。”這是著名的粉路,幾乎都在上演這樣的事情。

他自己站起來大聲招呼同學坐好:“都坐好,是警察辦案,別引起誤會了,別看稀奇,還有你,張文元,你把相機趕緊收起來,小心收繳你的,暴力機關啊!”

說著前面就開始登車了,一個中年人上來正好聽見這句話:“暴力機關也是講道理的,你是領頭的?”

伍文定就差迎上去煙了,陶雅玲看他這個做派又想笑。

伍文定點頭:“我們是美術學院來寫生的學生,座位從那里到那里,前面那兩位也是,其中那位女士是我們的帶隊老師,我是班長,我們的行李都在上面行李架,下面行李倉沒我們的東西。”還是站在最后一排原地沒有動,免得無意的走動引什么事情,眼睛其實在反復看那些游客。古姐連忙舉手把自己摘出來。

一般來說,本地人做騾子送貨的其實不多,幾乎沒有,都是外地人來做這個最危險卻收益最低的環節。

那個中年人背后呼啦啦的涌上來幾個拿槍的,就站在大巴司機旁邊,司機估計也見怪不怪,還點煙,回頭看著座艙。

中年人點點頭:“那就好說,我們也是例行檢查,請各位配合……”

背后擠過兩個穿著防彈衣的人開始挨個看人,也沒帶個照片什么的,不知道憑什么找人。

伍文定還是相信同學們沒有誰會去沾這個,而且開會他都會提醒這個事情,連紀念品都不太敢買。

最后他鎖定的是一個中年北方男人,看來很平常,但現在明顯有點緊張,心跳很快。

那人坐在客車的中段,后面都是同學。很多人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好奇和興奮,坐著不敢動,就使勁伸著頭看,于是雙手都基本是把在前面的椅背上,這個人卻勉強看前方,手在下面看不見。

伍文定怕有什么狀況,不由得輕輕往前走幾步,嘴上說:“都坐好啊,聽政fǔ的話”

注意著整體情況的中年人一直盯著這個特別配合的年輕人,順著他的目光也看見了那個北方男人,回頭一下,又兩個穿著防彈衣的擠過來,越過之前兩個不持槍的,將手里的手槍和沖鋒槍平端,隨時可能擊。

伍文定把自己的手端起來掌心向外示意給警察看,就站在最前面同學座位過道旁不動了,看著右邊前兩排的那個北方男人。逮人不管他的事,他只在意同學的安全。

兩個持槍的有意無意的兩邊看,走近那個北方男人的座位才突然轉身,一起用槍指住那個男人:“雙頭抱頭!站到座位上!”聲音大得跟炸雷似的,看來平時有練過。

看起來圓滿完成任務了,還有人鼓掌。

伍文定卻突然現左邊前一排靠窗的一個瘦猴分段的在吐氣,感覺就是長長的松一口氣卻抑制住自己一點一點透出來。

這里比較近,而且幾乎所有人包括那個瘦猴的注意力都在看那個北方人。伍文定輕輕挪動的腳步沒人注意到,也許除了陶子和那個中年人。

北方人白著臉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抱著頭,豆大的汗珠開始不停的滲出來,伍文定瞟一眼,卻死死盯住那個也沒有把手搭在椅背上的瘦猴。

中年人注意到了伍文定的舉動,卻沒辦法通知其他人做什么,因為那四個防彈衣死死的堵住了過道,就算喊最前面拿沖鋒槍的轉身也還有兩米的距離,天知道他座位下的手里拿的什么?礦泉水抑或是?最常見是手槍……

這種不太常見,一個死騾子一個押運的,又或者不是押運而是一個真帶貨的,這個老手帶的一般就是大數目了,死騾子不過是跑出來吸引注意力的。

伍文定看見瘦猴左手搭上了椅背,右手卻伸進腰里……

伍文定不由得也祈禱這是個真騾子的,祈禱這位真不愿意暴露自己,只是下意識的防備而不是準備暴起,祈禱他腰里真的是把手槍而不是炸藥。

那邊白臉男子哆嗦著已經被銬住,嘴里念叨著:“我有罪,我有罪,請求政fǔ寬大,請求政fǔ寬大……”

中年人看出來伍文定刻意擺出的焦慮表情,大聲說:“好了!收隊,任務完成!”自己就帶頭轉身下車了。看來是準備下一步操作了,反正臉面都記住了,跑不掉,只要下車就可以抓捕。

伍文定看見那瘦猴的右手確實放松了,輕輕滑出來,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好死不死的那個拿沖鋒槍的在戰友把白臉男押走后,習慣性轉過身來掃視一番周圍的座位,不得不說這些常年摔打在第一線的衛士眼力真的很不一般,跳過伍文定,一下就鎖定在瘦猴身上,順手就用槍指著他……

還沒說話,瘦猴的右手就又伸向腰間,都被沖鋒槍對著了還敢掏的就不是槍了,伍文定雙手一撐椅背左腳就越過坐在過道邊的乘客,一下踹在瘦猴的頭上,嘭的一聲撞碎玻璃,昏死過去。

沖鋒槍手也給嚇一跳。伍文定趕緊喊:“他腰里有東西!都不要動!”周圍幾個人蹦起來的人才勉強坐下去。

沖鋒槍手把槍一背,讓坐外面的人到后面去,自己靠過去撩起瘦猴的衣服一看:兩顆美制手雷!只要抽掉拉環就會彈開手柄爆炸,兩只拉環已經用膠帶纏在一起!

這位的汗立馬就下來了,自己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差點就報銷了自己,也報銷了這一整輛車的人,兩顆mk2手雷不到1oo克的高爆炸藥帶來的是數百破片,陣仗不會太大,但是瞬間車上的人都得千瘡百孔,估計車下自己的領導都得受點重傷……

不過手雷拆卸倒簡單,只要不抽拉環,安全得很,趕緊一把扯下纏在一起的手雷遞給伍文定,反手摸出銬子把這人來個大背,右手從肩膀上翻下去銬在左手一起,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轉過身對伍文定點點頭:“謝謝了啊……”救命呢,都不請吃個飯

伍文定也給嚇一跳,捧著兩個燙手山芋還給他:“還是您拿著吧!”

這位接過來,想想,還是趕緊拿下去:“您幫我摁住他,我叫人上來拉。”

那邊拿手槍的和另兩個防彈衣剛走到門口,聽見動靜趕緊回來兩個,擠過來一看,也嚇得不輕,連說運氣好,砸開已經破碎的窗戶,把昏死過去的瘦猴扔出去。

車上轟的一聲就喧鬧起來。

一個多小時以后,鄭重感謝后的緝毒隊帶著搜到的東西和兩個人,記下伍文定的姓名和身份證號離開了。

伍文定還笑著問司機:“這玻璃不會要我賠吧?”

司機千恩萬謝:“不用不用!報銷了一車人就不是這塊玻璃的事兒了……”

還是有很多人鼓掌表示感謝。

陶雅玲等伍文定回來坐下,才死死摟住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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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昆明上了火車,同學們還在嘰嘰喳喳的議論長途車上的事情。

伍文定就淡化事情和張峰幾人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張峰倒是念叨,出來前就積壓了一些效果圖要做,這次回去得忙瘋。

伍文定拍肩膀:“要勞逸結合嘛……”

張峰瞧不起:“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馮雷也跟上:“你有秘書處理這些事情吧?我們可是什么都得自己做。”

伍文定點頭:“你們也應該找兩個文員了,一來可以坐辦公室接電話,二來處理一些日常雜務,你們也可以提高效率。”

張峰點頭:“之前有說招的……”

馮雷爆料:“朱青青不允許!說她有空就去當文員做事,怎么可能?叫她去幫忙買個盒飯就打我一頓!”

伍文定出餿主意:“回頭我幫你們找兩個,就說是集團派下去的。”

張峰馮雷大樂,要求一定要s點的,黑絲的……要求多多。

陶雅玲在車廂里走走點點人數過來,把張峰攆開:“好了,朱青青在找你了,馮雷你也是,回自己座位上去,別老是打牌,有空也畫畫寫什么的。”

所有人都撇嘴散開,就留下伍文定,陶雅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笑瞇瞇的坐下來:“你要不要又在行李架上去擺個netg鋪?”伸手就摟住伍文定的手臂,從長途車上下來,她就基本上沒有把伍文定離過手,也不和伍文定討論剛剛生過的事情。

伍文定皺眉:“擺不下雙人netbsp;

陶子就掐。

伍文定說:“晚上要過夜,我還是偷偷在臥鋪車廂訂了一格六個netg位,你喊幾個女生一起過去休息。”

陶雅玲嬌媚的白他一眼:“就你事兒多。”其實女生熬夜倒不怕,主要是一起熬完以后早上的形象實在是不敢恭維。

其實這段乘客也不算太多,五一長假的高峰剛過,座位都沒坐滿,所以如果走幾個女生,基本上男生們也可以在座位上睡覺了。

不過晚上陶雅玲看看情況,就安排了女生過去睡覺,自己還是和伍文定在一起,反正都可以讓伍文定給她當枕頭,何必要分開呢。

伍文定笑著拿自己的外套給她當被單蓋住,自己坐在走道邊,讓陶子臉朝自己枕著大腿入睡,因為陶子穿的裙子。

不過半夜又有事,經過貴州一個站的時候正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兩三個賊眉賊眼的小偷就上來了,看見趴在小桌子上睡覺,靠著椅背打盹的就偷偷搜腰包,行李架上如果有合適的包,就干脆一包拎上。

伍文定本來就算是在養神,沒怎么睡,看見上來就扔書叫醒了幾個人,讓他們把同學都喊醒,饒有興致的看小偷上班。

有些被驚醒的乘客也不敢說話,直到有個小偷看見這邊一幫學生看著,還罵罵咧咧的在一個打工仔身上下手的時候,伍文定確實有點忍不住,拿瓶礦泉水就砸在他臉上,低聲喊:“滾!”

結果兩三個人就退出去了,有些人又開始睡覺,還是有好奇的來問:“會不會叫人來?”

伍文定點頭:“可能會,如果有什么,你們招呼著人往另一邊集中,我來對付。”

陶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怎么了?”

伍文定幫她把頭挑開:“沒事……繼續睡覺哦。”

陶子就把頭埋深一點,繼續睡覺。

結果小偷們真集中過來了,七八個,還拿報紙裹著什么給自己壯膽,氣勢洶洶的從車廂接頭處過來。

伍文定站起來一把抱起陶雅玲放到另一邊的座位上,喊醒幾個男生注意點,自己就轉身迎上去。

多簡單,對于這種流竄犯伍文定一直沒什么好感,下手也不輕,直接出拳打面部或者腰部放翻在地上,有一個剛來得及揮動報紙就讓他從側面一格擋,報紙里的西瓜刀折彎了掉在地上。

基本上是一拳一個,腿都沒用,就把一群人放倒在過道里,伍文定蹲下去,對著其中一個看起來好像是頭目的說:“做什么不好,做這個,真不劃算!就呆在這,到站了再下去,回去好好養傷,別太折騰,小心殘廢。”

過道兩邊的乘客跟看電影似的,紛紛跳在椅子上看熱鬧,車廂里面才喧嘩起來。

陶雅玲肉著眼睛起來,現自己枕著的是個包包,其他同學都圍著看另一邊,心里就一咯噔,趕緊過去:“怎么了怎么了?”

朱青青也沒過去臥鋪睡覺,很興奮的說:“你老公又見義勇為了!”還伸手拉她站座椅上去。

探頭看見一溜人躺過道上,自家老公還蹲在那和人嘰嘰咕咕,就奇怪:“和別人廢話什么呢?”

朱青青興奮:“你老公可真能打,你說,大一我們寫生那次他送那么多東西給小偷,是不是因為他打不過拿槍的?可那拿手雷的他怎么不怕?”

陶雅玲看著心里石頭落地,隨口說:“這次可能他有把握不傷害同學吧……”

另外一個女生也描述武打片過程:“陶班,你們以后可別吵架,小心他把你打上天哦……”

陶雅玲怎么也要賣弄一下:“打我?都是我……打他的!”差點說成我們了。

伍文定自己下手還是有分寸,所以站起來跨過去,挨個提溜到車廂門旁邊,自己就順勢蹲那抽煙,還給看他的小偷也甩煙過去,不方便點煙的他還幫忙點。

他自個美美的吐一口煙說:“真的很不值得,你說你們搞點什么不好?”

有個膽子大點的畏畏縮縮:“我們那里真的很窮啊。”

伍文定提高點聲音:“放屁!窮就是你可以去搶劫別人的理由了?窮也可以出去打工!你們倒是想得好,專門上回川渝的車,搶的都是打工回去的人。”

還有人爭辯:“我們是偷……”

伍文定氣得笑:“喲呵?敢情你也知道偷和搶劫不一樣?你知不知道,政fǔ隨時可以搞運動,公安隨時可以安排一票人來車廂里面等著抓你們?說你是搶劫就是搶劫,判你十五年不算多吧?”

有人低頭:“我哥判了十五年……”

伍文定稍微客氣點:“我也不指望就這么說說你們就改邪歸正,只是提醒你們,也許下次掉誰手里邊后悔的時候,會想起我曾經給你們過一次機會沒有珍惜。”

沒人說話了。

伍文定彈彈煙灰:“做點什么不好?如果去大城市幫人扛包辛苦了點,那就學門手藝,木工,泥水,磚瓦,什么都可以,憑什么可以不勞而獲?想想你們跑路的那些人,是不是躲在外面做正事做得好好的?既然犯事以后都可以這么過,為什么不一開始就這樣過?”

然后就啥也不說了,只看見車廂頭幾個煙頭一亮一亮的,后來還有人給伍文定煙。

伍文定看要到站才說:“如果想自己做點什么的,最好別和其他人聯系了,免得別人遭了把你牽出來!”

乘務員很奇怪的看著這些人,小心的跨過來不耐煩:“讓開點讓開點,開門呢!”

一幫人才一瘸一拐的下了車。

伍文定彈掉煙頭,嘆口氣,轉身廂,就看見陶雅玲靠在車廂頭柔柔的看著他。

伍文定點點頭:“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

陶雅玲也點頭:“我好像能理解點你說的意思……”

伍文定笑:“不再去睡會?要不要洗臉?”

陶雅玲還在思考:“為什么不介紹他們搞什么創業,或者去集團那邊打工?”

伍文定搖頭:“做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做好自己已經在做的,就算是對已經在幫助的人負責了。”換個嬉皮笑臉的表情:“我們是一高品位基金會,面向高學歷的……”

陶雅玲翻白眼:“又貧……我去洗臉,幾點了?”

伍文定看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天亮。”

陶雅玲笑笑走開了。

到了火車站就是孫琴和米瑪開衛士來接了。

米瑪大度:“我開車,陶子休息一下,你倆后面。”伍文定把幾個包扔后面,主要是在昆明還是買了不少水果。

結果陶雅玲看伍文定坐后面,孫琴跳他身上賴著不下來,自己也翻到后面另一邊側身坐下,不說話,就看著伍文定和孫琴。

孫琴很不習慣在情敵的注視下膩:“陶子!沒你這樣的啊!小心下次我跑你屋里看啊!”

米瑪吃吃的在前面笑:“前面好空哦!”

陶雅玲過了一會才回話:“我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伍文定想阻止她說,又想想她說出來可能會釋放點情緒,就沒出聲。

孫琴冷笑:“你們準備私奔偷越國境?”

陶子不理會諷刺:“路上我們遇見販毒的,兩顆手雷,如果炸了,我們倆就死在云南了。”

嘎吱——一下,米瑪剎住車,跪在座位上轉過來,驚魂未定的看著伍文定,張張嘴沒說話,看了好幾眼,才轉身回去開車,輕輕說:“回來就沒事了,不會有事的……”

孫琴嚇傻了,沒出聲,只是抬頭看著伍文定,開始一直撒嬌埋他懷里呢,真難為她那么高了。

伍文定看孫琴小嘴一癟一癟有要哭起來的征兆,眼淚已經從眼角浸出來,趕緊掏紙巾擦:“沒那么嚇人,就一販毒的被現了,還沒做什么就讓我踢昏了。”您倒說得輕松。

陶雅玲繼續釋放自己憋了兩天的情緒:“真的只能說是運氣好,警察查車,他當時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靠過去了,后來警察說了,那個毒販真的是打算掏手雷同歸于盡的,如果不是老公動手的話,肯定一車人就死定了。”可能真是這些天喊慣了,順口就稱呼上了,這兩位聽見了,還是很敏感,米瑪在后視鏡看,孫琴掉頭看。

陶雅玲注意到了,接過伍文定給過來的紙巾,擦擦自己一點點眼淚:“我就喊老公了,以后也喊,當時我就想了,死都差點一起死了,現在的日子都是賺的,我才不怕什么了!什么都別想分開我和他!”

到后面都有點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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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咋舌:“沒這么悲壯吧,好好的感情……”

孫琴給分散了注意力:“怎么能讓你們遇上這種事?”還有點羨慕?!

米瑪調整得最快:“沒事沒事,阿定在,肯定沒事的。”車倒是加油開飛快,想早點回家了。

陶雅玲好像吼出來就好很多,繼續爆行程:“昨晚火車上來一撥小偷,最后是老公趕下車的!”

米瑪驚訝:“這也遇上了?”看來回家要多念幾遍經。

陶雅玲還繼續:“九五年我們去黔東南寫生,也是我惹了小偷,后來拿槍拿刀要砍我手指,也是老公幫我擋住的……”現在終于可以把這事拿出來說道了。

孫琴完全給轉移了話題:“你就是從那時盯上他的?”

陶子tǐng胸有底氣:“就是!”

米瑪總結:“看來你們以后出去寫生一定要多注意了,去大城市好,上次去北京就沒什么事。”

陶雅玲頭一揚正要說怎么沒事,一想自己私事,還是沒說就笑起來,終于平靜了。

伍文定看終于安靜了才說:“真沒多大的事情,還是以前說的,其實在身邊都有很多事情都會瞬間生意想不到的變化,喜劇變悲劇,悲劇變喜劇都可能,所以多注意點安全,特別是米瑪,你開車實在是我們中間最快的……”開始嘮嘮叨叨。米瑪在前面一個勁的哦哦哦,實際上都在撇嘴。

到家以后,放下包,陶子主動和孫琴、米瑪抱抱:“把老公給你們,我去洗澡休息了,昨晚火車上就沒睡好。”

孫琴還不領情:“叫你們坐飛機回來,自己要去耽擱!”

米瑪不說話,樂滋滋的抱著伍文定:“你要不要也去睡一會”眼光柔柔的傳達訊息。

孫琴吼:“一回來就那啥了?”

米瑪算盤響起來:“車上已經給你親熱過了,現在該我了!”

孫琴氣得笑:“原來一開始就算計我了?!”

陶雅玲回房間拿了換洗衣服去衛生間,聽見了笑得直打跌。

回家真好……

其實最后米瑪還是讓孫琴了,因為小算盤又打過了,過幾天伍文定又要和她一起去成都開經銷商大會,哼哼,還不是老娘一個人的!

第二天伍文定去系上回報寫生的事情,結果一到,楊主任就笑開了花:“不錯不錯!”

伍文定心想古姐沒這么八卦吧?帶點試探的表情問楊主任。

楊主任笑著從桌子上拉過一張傳真件:“事情鬧得有點大,那邊市級公安局匯報到省公安廳,省公安廳把感謝信和嘉獎令到我們市高教委,高教委又把東西傳到院里,院里才給我們,一天時間……”是tǐng快的,擱平時不可能。

伍文定又做個憨厚樣:“這是我應該做的,感謝系上的領導和老師對我的培養……”

楊主任比看見傳真件還笑得歡:“裝,你就繼續裝!哈哈哈哈,你看我多有眼光?我們的學生會主席,我們的學生干部,在這種關鍵時刻?哈哈……”

伍文定笑著伸手捻拇指和食指:“獎勵有多少?”

楊主任更止不住笑:“哪有你這樣的?精神嘉獎為主,物質為輔嘛!”

伍文定泄氣,坐回去:“原來是空了吹哦……”

楊主任好一陣才笑夠,喝點水:“好了好了,你也不是奔著錢的,我還是表揚你,確實做得好,一班人雖然不是你帶出去,都完整的帶回來了,我代表系上也謝謝你。”那是,如果一班人炸死在云南,她這系主任估計也是落不著好的,幾十個學生家長的唾沫都得濺一身。

伍文定又放光:“系上和學院總可以嘉獎點什么吧?”

楊主任又想笑,拍桌子:“別逗我笑!好了,就這樣了,回頭可能會讓你參加什么事跡巡講團,自己準備點稿子,別丟人啊!走走走,別在這搗亂了……”

伍文定是真愣了:“別啊……楊主任……別讓我去搞那種東西啊,我不得給全院的人笑死啊……”美院什么時候出過這種正氣凜然的巡講團成員?真要笑死人,當然上面笑得和下面笑得不一樣。

楊主任不耐煩:“去去去,別煩我,這事還由不得你了!誰叫你要去拆炸彈的!”傳真上說的不算很詳細,既然有炸彈,是伍文定制止的,所有人現在都簡稱伍文定是拆炸彈的。

伍文定是真失落:“唉……怎么就讓我攤上這種事呢……到時候我缺席,您可別怪我!”

楊主任似笑非笑的又拍桌子:“你敢!那你信不信院長不給你在畢業證上簽字?”

伍文定只好落荒而逃。

上層領導和老師們提前一天就知道美院出了個拆炸彈的,昨天班上同學回來以后更是到處八卦,現在逢人就拍伍文定肩膀:“你還會拆炸彈啊?剪紅的還是綠的?”

伍文定那叫一個憋屈!

只好打電話給孫琴說自己先回家了,下午放學的時候她們把車開回去,孫琴估計那邊也在笑,嗯嗯嗯的說不出話來。

給教室里的陶子說了一聲,自己就溜了,出來坐上公交車才覺得輕松一點,結果上來兩個裝飾設計專業的學妹看見他也偷偷指指點點。

真煩!

回到家看見米瑪坐在大桌子前才心情大好。

米瑪穿的寬松睡衣,白底小碎花的,打個赤腳,梳兩個馬尾辮,盤腿在椅子上看文件,碩大的桌子上都是各種傳真件,現在家里也裝了傳真機,一箱傳真紙都用不了多久。

米瑪看見他進門,伸手要親,伍文定笑呵呵的完成:“什么文件?”

米瑪還要抱:“基金會的,今年的申請估計就有點多了,現在上報都要做兩個整版了,還密密麻麻的。”

伍文定干脆把她抱起來,自己坐下:“小點就小點,多打幾個整版又可以交十幾個人的學費了。”

米瑪白眼送他:“從去年第二次刊登已經入學的名單開始,報社就主動要求免費了!”

伍文定驚訝:“有這么好?無奸不商吧?”

米瑪更白眼:“你才是商人好不好?人家覺得是善事,而且我們集團和基金會服飾公司每年在主要報紙上的費那么多。”

伍文定點頭:“怪不得,原來就算是贈品吧。”

米瑪難得的批評他:“你怎么老把別人想得這么陰暗?”

伍文定也難得的聳聳肩:“老和尚不這么想?”

米瑪笑起來:“你才不是老和尚!”

伍文定皺眉:“那我是誰?”

米瑪掛他脖子上柔聲:“你是我的膽小鬼……”

伍文定大樂:“就那么點糗事,你還記在心里不忘了。”

米瑪笑得高興,轉身整理傳真件:“怎么可能忘記。”

其實米瑪個子也不小,身材又屬于比孫琴豐腴一點的,伍文定抱在懷里真覺得tǐng舒服,米瑪覺得也舒坦,就扭來扭去,兩個人加起來重量也不輕,不是特別選擇的電腦轉椅終于沒能支撐住,呯的一聲,支撐桿斷掉了,伍文定反應快,把米瑪使勁往懷里一緊,自己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兩人愣了一下,還開始嘻嘻哈哈的笑起來,伍文定先推米瑪起來,攬過桌子上的傳真文件,兩人又到沙上去膩著辦公了。

下午,孫琴和陶雅玲回來在樓下就看見摔成幾截的椅子,孫琴驚奇:“他們倆在家打架?”

陶子淡定:“不會吧,多半是老伍給米瑪演示功夫?”

孫琴嘿嘿笑:“總不會是在椅子上那啥壓垮了吧?”還真沾點邊了。

陶雅玲想想也嘿嘿笑,不反駁。

開門就看見伍文定在廚房里忙活。

孫琴問坐在沙上的米瑪:“樓下椅子怎么回事?”

米瑪也吃吃笑:“我們一起坐上面玩,把陶子她老公屁股摔了個八瓣。”這是她們之間現在稱呼伍文定的新喊法,就類似孩子他爸一樣。

孫琴在意的是怎么玩。

陶子去換了身家居服就進廚房幫忙,她也聽說系上要伍文定去當英雄了,正笑話他。

伍文定悻悻然:“能讓你去這個巡講團就完美了。”

陶雅玲現在也不忌諱這種事情了:“我可沒有你那么一腳,我當時穿的裙子呢。”

伍文定色兮兮的討打:“嗯,那裙子可好看,就是裙擺有點敞,踢起來有點zou光。”

陶雅玲沒好氣的拿鍋鏟把打他:“你就知道琢磨這些!”

伍文定笑著擇菜:“你還是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做點江浙口味,我買了魚。”

陶子在水槽里翻翻:“這么大一條,估計肉是沒那么嫩,做不出那個口味來。”

伍文定有志氣:“看我臨場揮了!”

最后吃飯的時候,反映還不錯,都tǐng喜歡,不過伍文定坐得tǐng遠,因為今天破天荒的多了一道孫琴做的菜-涼拌折耳根。

折耳根就是魚腥草,可以入藥,川渝一帶卻很多人都喜歡用這個來做涼菜,不進開水燙,洗干凈以后拌上作料就可以了,孫琴、陶雅玲都tǐng喜歡吃,平時很少買,今天放學經過小區門口看見有人在賣。

米瑪是沒吃過,好奇的挾了一片來嘗嘗,也不難吃,也說不上好喜歡,伍文定就是絕對不能吃,連聞都不能聞,遠遠的坐著,伸長手挾別的菜吃。

其實不能吃折耳根的人也不少,但是怕到這個地步的也少見,米瑪覺得很好玩,就挾了點在伍文定面前揮揮,伍文定真的有閉過氣的感覺。

孫琴樂得不行,吃兩口,還過去對著伍文定呵氣,伍文定怒:“吃完了漱口刷牙,不然小心我不上netbsp;

陶雅玲咬筷子頭回味涼菜:“不上就不上,誰稀罕!這么好吃,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著個臉躲避孫琴的毒氣攻擊:“我怎么知道,我從小就不能聞這個。”

米瑪關心:“會不會有什么病?”

孫琴樂得呵呵笑:“肯定有!”

伍文定反擊:“你才有!小心明天我去買一包臭豆腐在家里炸!”

孫琴叉腰得意:“你記錯了!我不怕臭豆腐……上次想吐的是米瑪!”

伍文定想想也對,只好求饒:“孫大圣!您就饒了小的,待會真的去漱口好不好?有口氣呢……”

孫琴也覺得好像太那啥了一點,紅了一下臉坐回去:“陶子,我們來把這盤菜分而食之!”

陶雅玲響應:“喲?您還會掉古文啊……我要葉子,我不喜歡吃梗……”

伍文定現在聽著都覺得想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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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和伍文定寫生回來以后的課程是國畫,不是張成來上,是個白胡子老頭,眾人都稱鐘伯伯。

鐘伯伯耳朵不太好,所以自己說話聲音有點大,教的又是極其細致的工筆畫,所以上課的時候,教室里面的氣氛就很詭異,tǐng文靜的一課程,老聽見他很大的聲音:“你……這不對!……要暈染……要勾邊……”

伍文定和這種老頭子沒什么交情,就只好乖乖的也來上課,不然那大聲音得逮住他說好久。

陶子很歡喜,早早就把兩人的繪畫臺弄一塊,晚上喜滋滋的就把國畫顏料,各種mao筆什么的準備好,看得米瑪和孫琴都有點羨慕。

伍文定有主意:“晚上我們全家都去上晚自習嘛。”本來也是,晚上同學們基本都在自己的畫室畫畫,一般都懶得去教室畫,就沒什么人,何況鑰匙都在兩個班長手里,雖然伍文定一貫都不用鑰匙。

伍文定臨的是唐代畫家閻立本的名作《步輦圖》中間節選的一小段,偷懶,就兩個侍女,陶雅玲還是一貫的挑戰難度,臨的是同一幅畫的另外一部分,兩個外籍人士,復雜得多。

米瑪坐在教室里,看著伍文定熟練的把繃好的絹用茶漬染黃做舊,很好奇:“這不是就可以冒充古畫?”

伍文定點頭:“有些低劣點做假畫的是這么做的。”

陶子也看得認真:“你就會搞這些歪門邪道……”理論上這種臨摹課程重點是學習技法,臨摹筆法和古畫色彩感,伍文定卻說要畫古畫就要搞得最后象古畫,說不定找個外國人還可以賣個高價,所以就興致勃勃的做假。

孫琴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畫自己的作業,鄙視:“你就畫了兩個侍女,還能賣給誰?我看你也沒工夫畫整張吧?”

伍文定一下才醒悟過來:“對啊……”

米瑪坐邊上笑瞇瞇的出主意:“可以把畫邊都撕mao碎,然后說是殘片……”廟子里就很多這樣的唐卡。

伍文定伸大拇指:“好辦法!”

陶雅玲回去畫自己的:“你們兩個心術不正的家伙自己玩。”

米瑪自己愣:“我以前不這樣的啊……”

孫琴用馬克筆畫服裝設計稿,得畫三十張,tǐng煩:“伍文定!你什么時候去服飾公司,找張熏把她們的設計稿給我收集一籮筐回來,有事沒事就要畫這個手繪稿,累死人!”

伍文定更沒底線:“你干脆每次有作業就給米瑪傳真,她就說是我的要求,讓他們畫好不許簽名函件寄回來你去交就是了。”

孫琴眼睛亮:“這才是好辦法!”

米瑪不配合:“再過一兩個月我就搬回家了,沒我事傳真叫小青去找張熏。”

陶雅玲把兩支mao筆呈十字交叉在手里畫畫,口中開小差:“小青情緒穩定沒?”

米瑪瞟一眼伍文定:“沒事了,現在我叫她沒事就去我和阿定的辦公室坐班,也算是分散下注意力。”

孫琴奇怪:“她又看不見,能做什么?”

米瑪敷衍:“又不是多大個事,就坐那聽聽轉頭匯報給我,我授權她幫我簽簽字。”

陶雅玲嘆氣:“你們倆做公司的事情也真兒戲。”

伍文定正勾釘頭鼠尾描呢,順口說:“公司的事哪有家里事大?”

米瑪嘟嘴不愿意附和:“等我過來,就把這邊辦公室擴大!”

孫琴吃吃笑:“說了還要分點給我做個工作室的……”

陶雅玲只好再嘆氣。

徐妃青沒有嘆氣。

她正在電影院看電影,現在晚上吃完晚飯,她就自己跑到電影院看一部電影,就因為從來都沒看過。

米瑪還是沒忍住給她炫耀,伍文定就是嚇唬她的,她的眼睛怎么都不會再瞎了,除非伍文定給她弄瞎。

所以她現在是一個勁的到處看東西,還專門給自己置了套衣服,回家就換上把頭卷起來戴個帽子和墨鏡就出門,到處看,有時傻不愣登的在net熙路口可以站著看兩三個小時。

以前學習視唱練耳的時候,學院還是給她開了綠燈的,不用強求她看譜子,不過她的耳力確實比一般人又強了很多,有什么旋律或者曲子拉給她聽,短的一般都很快能記住,長的她拿個本拿個扎子扎洞眼,別人也看不懂,也能記住,現在她才開始偷偷的學習認譜,不過,畢竟在專業里這么多年了,學起來很快。

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經常還是一個人呆坐在操場邊,或者樹林里,有人就戴上米瑪給她買的咖啡色時尚大墨鏡,沒人就取掉墨鏡貪婪的看一切。

球場上踢球的男生,操場邊慢跑的女生,樹林里背譜背英語的同學,石椅上嬉笑的情侶,都仿佛進入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對她來說,不是仿佛,就是。

就算按照米瑪的要求去辦公室坐班,她也一個人在巨大的辦公室里到處轉悠,坐在樹根凳子上給自己泡茶,看茶葉在茶杯里打旋,看落地窗外熱火朝天的服裝公司,物流公司,看衣柜里各種各樣的衣服,自己也換上在鏡子前臭美,不過上半身一般都比較大,實在繃不起來。

不過最重要的是,偷偷拿字典學漢字!

是的,徐妃青不識字,只認識盲文。

從小她的眼睛就沒好的可能性,所以漢字從來就沒有必要學,現在就只有自己偷偷學,還好她總算是懂漢語拼音,自己跑書店買了幾本字典,笨拙的在家在辦公室偷偷學識字。能認點字了就去買小說來看,邊琢磨邊囫圇吞棗的看,對提高識字率的幫助還tǐng大。

她高考的時候還是考的語文,數學,歷史和英語,數學和英語要彌補太容易了,幾天就能夠融會貫通,就是語文算是個幸福的煩惱了。

也只能算是幸福的煩惱,徐妃青現在只覺得自己天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臉上的笑臉都多了很多,讓學院里的男生撇開盲人這個因素很容易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但是徐妃青覺得最有趣的就是這里了,因為盲人戴墨鏡好像誰都覺得理所當然,所以就算是時尚墨鏡,上課的時候她也可以不用取,誰也不知道這個拿著盲棍裝模作樣敲敲打打的漂亮女生,正躲在墨鏡背后,靜靜打量周圍的每一個人。

也許知道面對的是一個瞎子,所以面上的表情就沒有那么多的掩飾,只要注意話語就好,徐妃青更容易的就區分出面前這個人對著自己說話的時候是不是真誠,有沒有撒謊,她現在算是理解當時伍文定為什么反復給她強調不能說自己眼睛能看見的事情了。爸爸媽媽也不會說,因為米瑪直接告訴他們這次治療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對基金會的運作有很大困擾。

以徐妃青的性格,她一點不覺得一個人憋著這么個秘密有什么難受的,倒是一個人偷偷自得其樂的笑,覺得實在有什么憋不住的還可以給伍文定和米瑪說。

伍文定和米瑪是在經銷商大會前三天才來到成都的,就算是做樣子,也得給下面忙活的員工一顆定心丸吧?

一來到公司,伍文定就召集大會,直接宣布任命常韻擔任服飾公司總經理,張熏負責設計中心整體事務,他撒手不管具體事務了,給驚住的員工們使勁鼓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常姐可是一手一腳做起來的,只要對公司有貢獻,現在都是集團高層了,這么好的樣板在眼前,可比什么說法都強。

伍文定面對中層們或失落或嫉妒或熱切的眼光,繼續驚人:“我們是集團公司,總不會只做服飾的,還會6續有其他公司成立展,而第一家服飾公司所有得力干將,都會成為以后公司的新開國之臣,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們自己能不能做出配得上我信任的成績了。”

這下要瘋狂,下面掌聲口哨聲一片。

米瑪事后笑伍文定是在所有人屁股后面點了好大一盆火,凡是自認為自己有能力有頭腦的,都會加馬加鞭的做事出頭。

伍文定理所當然:“本來就是給所有人一個機會,抓得住機會的才是值得培養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三個人是坐在伍文定辦公室的,米瑪坐在伍文定大桌子前,徐妃青坐在米瑪的吧臺后,老板娘完全沒有當秘書的覺悟了。

徐妃青已經能比較熟練的操作程控電話了,不停的接電話,掛電話,安排老板事務,拿簽字筆歪歪扭扭的在旁邊記事。

集團各個公司知道伍文定來了,又是一長串的要求會面,米瑪不耐煩:“我去后面睡覺,小青你負責接待,弄完了再喊我起netg。”被拋棄的伍文定不禁翻白眼。

伍文定自己來吧臺泡了一大瓶茶,拿了一疊一次性杯子放自己桌子上,高聲喊:“你只負責打電話喊誰誰誰進來,不用過來端茶,不然他們看你端過來好奇怪的。”

徐妃青用蚊子聲回答,不過她打電話聲音還算正常,畢竟提高音量也不難。

拍賣公司老總次旦是來匯報公司現在已經完全轉型成為一家展覽公司了,那么多的展品,輪流拿出來到處去展覽,保安人員也是用的集團保全公司,收入還很不錯,到處都很受歡迎。伍文定開玩笑叫他和娛樂公司溝通一下,以后展覽還可以附帶一個民族風情表演或者古代舞蹈演出什么,既應景又掙錢?結果次旦覺得很有搞頭,連忙喊娛樂公司老總進來一起商量。

之后就是餐飲公司,現在已經叫嘉德藏青天餐飲連鎖機構的老總,匯報快餐連鎖機構的展狀況,大半年下來十余家自營店,十余家加盟店運營良好,對集團輸血也很通暢,本來上上下下都很滿意。但是這次看見服飾公司鳳凰涅槃一樣的蛻變,才現自己的規模始終卡在那里,希望上師能夠指點迷津,能有點翻天覆地的展。伍文定強調注意食品衛生安全,自己會在騰出手來以后安排工作,因為做餐飲畢竟還是要耐心點,和服裝不一樣。

物流公司現在已經是三家了,兩家專做藏區和外界的流通,一家開始涉足內地物流,伍文定提醒把重點放在內部挖潛上,因為隨著服飾公司以及別的公司展,面向全國各地的流通越來越多了。不過物流公司來的幾個人主要目的卻是想纏著伍文定去給他們教點人手,保全公司也是掛在他們名下,青城山云松的徒弟現在已經是主教練了,還從青城山帶了不少人手填充進來。

伍文定撓頭:“他們教的還不夠?我再教就是傷人見血了……”

其中一個賠笑:“也不是要您教點什么,有空去看看給他們鼓鼓勁,平時聽青城山的也經常說您多么多么厲害,下面的人都很期待能看見您一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伍文定只好答應就這兩天netbsp;

接下來還有,房地產、藥業、、文化教育、畜牧公司6續會面。

中途徐妃青就聽見伍文定無奈的在大桌子邊牢sao:“我又不會養牛養馬,畜牧公司找我做個什么?”她終于也能吃吃吃的笑了

不過一下午,她光打電話也給累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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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有幾位書友幫我宣傳的原因,噌噌的增加,心里樂開花,謝謝了。

等把米瑪從香甜的睡夢中喊醒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七點了,伍文定推脫了好幾撥要求和上師一起共進晚餐的申請,坐那當菩薩哪有回家吃飯香?

其實還是在外面吃的,伍文定實在覺得有點餓了,精神抖擻的米瑪點了一大桌子菜,不停提要求,要喂,要挾菜,要舀湯盛飯,伍文定也做得嫻熟而快樂。

徐妃青在包間里就取了墨鏡,烏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的看,米瑪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吃好不好?平時魚吃得少,多吃點……”

徐妃青帶點笑,低頭吃東西,還是偷偷瞄這邊兩人。

伍文定笑:“現在你這個情況,好好看看人心,找個愿意接受你是盲人的好男人,你也可以提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來考驗他的耐心。”

徐妃青莫名其妙的撇嘴,這是跟米瑪學的動作,米瑪又是跟孫琴學的。

米瑪張牙舞爪:“這些是莫名其妙的要求?”

伍文定不怕肉麻:“對我來說是愛的恩賜……”

以米瑪的愛慕段數,都覺得牙齒有點酸。

徐妃青有點目瞪口呆,畢竟睜開眼看世界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肉麻當有趣肆無忌憚的掛在嘴邊。

伍文定介紹:“這叫以酸對酸,那么你米姐就不太好意思這樣那樣了,當然如果你找的男人這么有耐心就說明基本還是靠譜,可以帶回來給我們看看了,你父母不在,我們幫你把把脈。”

徐妃青撇嘴:“把脈我會,師傅也教了算命那一套的……”

米瑪才沒有不好意思,繼續提各種要求,樂在其中。

晚上回了家,現在這邊也買了臺電視,徐妃青回家不是翻字典就是看電視。

伍文定經過客廳的時候看見屏幕上的劇,還是好言提醒:“都是假的,別太當真,眼淚流多了對眼睛不好,還費紙。”茶幾邊的廢紙簍全是紙巾。

徐妃青低眉順眼的點頭,等伍文定一走,又兩眼放光看電視,習慣性的把卷筒紙拿手里,這么過癮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做,米瑪都說了是嚇唬人的。

米瑪下午睡得tǐng舒坦,晚上精神就不是一般的好,好好的和伍文定折騰了半宿才心滿意足的睡了。

來公司的經銷商已經多起來了,集團索性就在開區邊上包了一家賓館,來人就往那送,整個集團各個公司除了部分廠房辦公室,在市場部帶領下隨便參觀。

伍文定站在集團公司自己辦公室窗邊,這里比服飾公司高,笑著指外面:“應該叫他們給市場部的人個三角旗,每個人再個bang球帽,印上我們集團的標志,就更像觀光團了。”

丹增也站在窗邊看:“這次服飾公司的展讓整個集團公司所有人都很震動。寺廟的活佛們聽說了倒很鎮定,說你本來就該這樣的。”

伍文定翻白眼:“這可是我的聰明智慧,什么叫本來就該。”想起來是老丈人,又趕緊收斂點。

丹增哈哈笑:“總之我們都很佩服。”

伍文定說:“我是耍小聰明,公司的人才是做事的,下午我去保全公司那邊,您去看看不?”

丹增搖頭:“不是你過來,我現在還在辦公室做事呢,事情還是多。”

伍文定居然傳授經驗:“您也還是別太累著自己,規模做大了,事情盡量交給下面人做啊。”

丹增苦笑:“都像你和米瑪那樣?”

伍文定終于有點不好意思:“這次以后,米瑪就搬到重慶去了,我們也會經常回來的。”

丹增不在意:“在哪都無所謂,早點抱個大胖小子回來才是正事,哦,對了,你們什么時候回我們老家去辦婚禮?”

伍文定大窘:“我回家和米瑪商量一下……”終于火燒眉mao了。

去保全公司,新任徐秘書居然主動要求隨行,伍文定有點奇怪,同意了。

米總上學了,說今天沒她什么事,假裝去上幾天學,要休學了,緬懷一下。

伍文定下樓開車過去的,只有幾步路,不過伍文定覺得讓小徐拿根棍子跟自己后面被觀光團看見就搞笑了。

保全公司真搞得跟武館似的,兩邊都是排得整整齊齊的壯漢,都穿著迷彩kù黑T恤,剃個平頭,怕有一百來人,云松居然也在,帶著幾個道士打扮的站在前頭面帶微笑。

伍文定現在見慣場面了,揮手示意,主動和云松握招呼:“您老人家什么時候也下山?”

云松連連點頭:“您別這么客氣,我們聽說您要來,就趕緊帶幾個師弟來見識一下。”

伍文定耳后冒黑線:“我只是來看看保全公司工作的,又不比武。”

云松不在意:“見識您就可以了……”

徐妃青站在后面想笑,這就是道士么?打扮還這么古代?頭上還扎個抓髻?

她今天穿個簡單的白色襯衫扎在牛仔kù里,五月底了,一雙涼鞋沒什么跟,看上去就是個清純中學生的樣子,卻戴個碩大的墨鏡。

集團里都知道上師秘書變老婆了,現在的秘書是基金會資助的一個盲人女孩,越敬仰。

不過盲人跟著一路視察能看見啥?奇怪的人也不少。

保全公司老總連忙引路。

整個公司其實就是個物流公司廠房改的,全是各種搏擊器材,鋪了幾張很大的墊子,估計就算是拳擊臺了,辦公室就在墻邊隔了幾間出來。

伍文定指點一下,飲用水,保健用品,健身器械都要跟上,老總連連點頭記下。

伍文定看看跟著自己眼巴巴樣子的云松,嘆口氣笑:“你別這樣,跟個小孩似的……”

云松保證:“我來教!還教他們做人,不會以武犯禁,就為了集團工作,我來監督!不收錢,我在保全公司掛名,以我的名譽擔保……”

伍文定點點頭:“那我就謝謝你了,我就是擔心這個事情,你要保證這些武藝不會被利用!”

云松也點頭:“我們還是很注意,每年也就派一兩個人出去參加點拳賽找點生活費。”

伍文定轉頭看看,一大群漢子熱切的眼光,其中的藏人更是狂熱,高聲說:“這位是青城山的云松道長,以后就由他為大家傳授功夫,但是我還是那句話,用功夫為非作歹,違反法律法規,我親手討回公道。”

下面一起tǐng胸昂頭喊:“是!”聲音拖老長,幾個老總在邊上鼓掌。

伍文定招招手:“我打套少林羅漢拳,好好練,夠你們琢磨一輩子,受用一輩子了。”

云松立刻示意,兩個小輩跳出來,各拿一個攝像機在兩個角度候著了。

伍文定閉目靜默一下,開始動作,隔、迫、沖、閃、點、舉、壓、鉤、抄、拋,結構嚴謹,功架規整,古樸大方,動作式式連貫,讓所有人看得如癡如醉,云松更是忍不住手腕翻動。

伍文定一套全路演完,收勢以后才說:“羅漢拳就是以技擊為主,還是那句老話,拳由心生,套路是死的,拳是活的,練熟到一定地步就會在對敵的時候下意識反應了。云松道長先琢磨著帶大家練習,下一次我會來檢驗并指點錯誤的地方,也請道長注意不要走錯路。”后面的話就稍微嚴厲點了,云松卻恭恭敬敬的一并受下,幾個青城弟子更是一起躬身行禮。

伍文定說完,就帶著徐妃青出門上車走人,所有人看來都了解他的習慣,也不客套,就在后面目送離開,之后才開始亂糟糟的分享自己的所見所得。云松更是漲紅一張臉,找個空地就開始和幾個同門演練,生怕忘記了,再三叮囑錄像帶要好。

徐妃青裝瞎子慢走幾步,出門了才開始小跑追上伍文定。上車后摘下墨鏡,滿眼小星星:“伍哥,你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哪有原來清冷的摸樣?

伍文定輕蔑的看她一眼:“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小女生樂得咯咯笑:“教我嘛,我要學隔空點穴!分筋錯骨手!”

伍文定呼吸一滯,差點沒噎著:“你看昏了頭吧?”伸手過去敲,又覺得不太合適,就收回來。

徐妃青不在意,還是樂呵呵:“隨便教點什么都可以,我要防身嘛,你說世間險惡的……”還有點撒嬌的口氣。

伍文定點頭:“女孩子就應該這樣,別一天到晚擺個冷冰冰的樣子,不然找不到男朋友。”

徐妃青稍微收斂點坐好解釋:“以前不一樣嘛,現在……嗯,在學校我還是那個樣子,習慣了,也好,免得別人煩我。”

伍文定想想:“以后米姐搬走了,你是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我隨便教你點東西防身,但也主要是為了脫身。”

徐妃青放光:“凌波微步?”

伍文定拍腦袋暈!

回了辦公室,正好這里面積夠大,伍文定就給徐妃青演示了幾招類似防狼術的動作:“畢竟女孩子力量不行,主要是為了拖延時間,然后自己趕緊跑,趕緊報警,保全公司老總的電話你也記在電話里,有事情就趕緊通知他們來幫忙,可能比警察還快。”米瑪這次在北京闊氣的買了四個新手機,小巧玲瓏的諾基亞381o,回頭把四個烏龜殼甩給了徐妃青一個。別的都給中層干部了,都還tǐng新。

徐妃青認真,擺個架勢,伍文定讓她扎好練下盤就真扎在那里不動,按照一套呼吸方法練習體內氣息循環。

伍文定自己去辦公桌前看文件,隨口指點徐妃青:“平時在辦公室做事,有空就扎好練練,起碼以后跑起來也快一點。”

小女生倔強脾性出來了,不多說話,專心修煉入門版凌波微步。

中午連吃飯都是伍文定去端過來給秘書吃!

伍文定沒午休的習慣,在邊上風言風語:“小徐……功夫不是一天練成的,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好,吃完飯就去午睡一會,我看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在臥室睡覺么?”

徐妃青不理他,自顧自收勢站起來,腰酸背痛的扶著樹根凳坐下:“書上說練功別亂說話,打亂了氣息要走火入魔的!你還一直跟我說!我身上好酸,以前是沒事做,自然就在臥室呆了。”

伍文定點燃一支煙,快活似神仙的把腳翹到桌子上:“剛開始就是這樣的,等你不酸痛了就習慣了。先吃飯,吃完了自己進去睡一會,我還要看文件。”

正說呢,米瑪就打電話來:“想我沒……”

伍文定嘿嘿笑:“想得很呢吃了沒?”

米瑪說:“我在食堂端了飯到辦公室找你……”

伍文定愣:“那你就直接來啊,打什么電話。”

米瑪呵呵笑:“本來打算給你也端飯菜上去,聽員工說你端了兩份走,就問問了……”話中有話。

伍文定覺得冤枉又頭大:“夫人啊,我在看文件,小徐在練功夫呢。”

掛了電話,看徐妃青還坐那捶腰肢,趕緊過去,在她后背從上往下梳理一下:“趕緊的,去吃飯,免得你米姐過來誤會什么!”

這高高手的功力就是有效,立馬就不酸痛,徐妃青小有點紅臉,跑吧臺去坐著吃飯。

米瑪來的時候還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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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沒好氣:“進來吧,我的夫人啊……”徐妃青在角落里咯咯咯的笑。

米瑪端著不銹鋼飯盤進來,聽見徐妃青笑:“喲……心情tǐng不錯啊!”酸溜溜的口氣跟糖醋排骨似的。

伍文定正色:“太太啊,您就過來坐下吃飯好不好?”還趕緊起身迎接。

米瑪也就是聽了孫琴的建議,隨時敲打著,得意洋洋的坐下:“今天事情辦得如何?”

伍文定匯報:“還不錯,和你爸討論了一下我倆的婚事,兒女,然后就去保全……”

米瑪打斷:“你怎么回答的?”

伍文定老實:“我說回來和你商量,一切聽你的。”

米瑪蹺二郎腿:“聽我的就趕緊了,我要生寶寶!”

伍文定指墻角小聲:“有秘書呢!”

米瑪無所謂:“又不是不知道!別岔開話題!什么時候回家辦婚禮?你看我爸都說要抱孫子了!”

伍文定放低聲音探討技術問題:“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拿三張結婚證?”

米瑪也不由自主的把音量關小:“你不怕犯重婚罪?”

伍文定頭痛:“正研究這事呢。”

米瑪有興趣:“說說你的研究成果?”

伍文定找片紙,就跟當年給米瑪解釋基金會構成一樣寫寫畫畫,米瑪就撲哧笑:“你說我們三個是不是就跟基金會三個項目部似的?”

伍文定好容易正經一回,哭笑不得:“聽不聽?不聽不說了啊!”

米瑪趕緊收聲:“說嘛說嘛。”還溜過去坐伍文定懷里。

伍文定忍不住就摸摸椅子:“這把老板椅子買得tǐng貴,不會斷吧?”

米瑪又開始笑得花枝招展,使勁捂嘴:“你……你你……你說你的,我聽。”

伍文定在她身上舒服的撈了一把才開始說事:“重婚罪理論上來說是不訴不理,就是你們仨不告就沒事。”

米瑪還在笑:“孫孫生氣了可以拿這個威脅你。”

伍文定苦笑:“但是重婚罪又是個比較特殊的東西,如果有人舉報,也是可以提起公訴,于是我就要關個2年。”

米瑪不笑了:“那我爸怎么可以?”

伍文定笑:“多半你有三個姆媽沒有拿結婚證。而且少數民族確實是有不告不理的netbsp;

米瑪沒有思考過這種技術問題,只覺得理所當然:“還有這樣?我不要證吧,無所謂的。”

伍文定疼愛的摟緊點:“我可沒有輕重之分,都一樣的。”

米瑪點頭:“我明白……孫孫,嗯,陶子家估計是一定要結婚證的,孫孫她爸估計說說問題不大,他那么喜歡你。”

伍文定愁:“喜歡歸喜歡,沒結婚證就是小老婆,好說不好聽啊。”

米瑪真無所謂:“一般都喜歡小老婆,嘿嘿,我就是!”

伍文定摸下巴:“看來還是得走上層路線……”

米瑪莫名其妙:“結個婚走什么上層路線?”

伍文定嘿嘿笑:“我自個琢磨,總要讓你們歡歡喜喜都拿個結婚證!”

米瑪摟他脖子:“我可不要,別為了兩張紙片把你給弄進去。”

伍文定來精神:“要不就犯重婚罪了,大不了搞個保外就醫,或者表現好假釋?反正紙片片已經到手了。”

米瑪被驚嚇:“至于嘛?”

伍文定點頭:“值得!可不能委屈了。”

米瑪不感動:“大傻冒不是!”

伍文定一意孤行:“你別管,我自個想辦法,今年藏歷年我們一起回你老家,我們倆先把婚禮給辦了。先上車,再補票,行不行?”

米瑪大高興:“好好好,我又占個先!”

伍文定又愁:“現在估計陶子還好說,孫孫怎么去說哦……”

米瑪出餿主意:“叫保全公司去兩個人也帶手雷和你們坐一輛公交車?她不是很羨慕陶子和你的經歷么?”

伍文定哈哈哈大笑:“孫孫一定也會笑場的,算了,不指望你這不靠譜的白紙扇。”

米瑪低聲憧憬:“我要結婚了……”

旁邊傳個聲音:“恭喜米姐……”嚇兩人一大跳!

徐妃青坐桌子角一座位上,一直笑瞇瞇的聽呢。

武林高手伍文定問:“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徐妃青指指自己面前的一杯茶:“我給米姐端茶過來。”這都什么借口,茶都沒熱氣了。

米瑪大度:“到時候請你一起去參加婚禮!”

伍文定笑:“你就不恭喜我?”

徐妃青說:“也恭喜伍哥了。”

米瑪得意:“我找的老公不錯吧?咦?喊老公好像是比喊阿定順口很多?”

伍文定對徐妃青詭笑:“你們學校拉二胡彈三弦的,好好挑一個,等你嫁出去,我們一定給你送厚禮。”

以徐妃青的性格都忍不住翻白眼:“那是我當瞎子時候的想法!”

米瑪感興趣:“那你現在有什么想法。”

徐妃青想想說:“我要找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蕭峰那樣的!”

米瑪這書盲不知道:“蕭什么?”

伍文定解釋:“一大傻冒!”

徐妃青不認同:“有情有義,武功高強,深明大義,怎么傻帽了?”

伍文定懶得和她廢話:“去去去,扎你的馬步去。”

徐妃青嘟嘟噥噥去了,米瑪驚奇:“這么聽話?”

伍文定得意:“我教她功夫嘛,不知道誰說過要學功夫,到現在也沒動靜。”

米瑪現在能聽懂這樣的調侃了:“我現在都是你老婆了,學什么學?陶子一點不會,這次出去還不是沒事?”

伍文定無語

啰嗦了好半天,終于還是回頭一起討論了一下公事。

第二天就要開始正式召開經銷商大會了,伍文定只負責在最開始講話,米瑪根本就不打算露面,之后就該扎西派人到處去做店面裝修了,市場部,招商部也要馬不停蹄的在各個準備開業的新店之間來回穿梭。

無良的老板對老板娘說:“去年他們也太閑了一點,今年就多跑跑,年終看效益多點獎金,過個肥年。”

老板娘正點頭稱是,老板又說了:“不過我草擬了一張名單,十來個人,你叮囑常韻和張熏下半年好好考察一下,如果還沒有什么長進,獎金了以后就可以走人了,換更有能力更有沖勁的人上來。”

這邊扎馬步的前賣藝瞎子都撇嘴:做生意的就沒個好人!

伍文定還是習慣性的拿個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有諸多安排。

打電話喊常韻上來說事,徐妃青回吧臺后擺秘書款兒,米瑪又到臥室去午睡,都快三點了!她也不怕胖!

常韻來得倒是快,氣質大變樣,之前比較隨意的休閑風格換成了干練的女強人打扮,伍文定有惡趣味:“你該穿黑襪子嘛,而且你這個套裙也太黑了,該帶點細條紋,嚴肅中帶點活潑,你再去弄副眼鏡來戴,增加點文化氣質。”

常韻現在膽子大一點了:“您是在笑話我初中畢業。”

伍文定皺鼻子:“才不是,你現在代表公司形象嘛,顧客都那么知性那么優雅,你這總經理也不能差啊,明天你主要負責。”

常韻說到正題就健談一點:“我已經安排裝修公司的人手準備好,大會會場也準備好,物流公司的支援也很到位……”

伍文定幫她做總結:“那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最后一刀了?”

晚上照例是在外面吃飯,吃火鍋,以前為了照顧徐妃青,沒怎么一起吃過,現在可以讓她過癮了。

現在吃飯一般都是米瑪和伍文定擠一塊,徐妃青坐對面,小女生就習慣性的邊吃邊觀察對面的熱戀男女,看得意猶未盡。

伍文定動作快,mao肚鴨腸都是一份一份的往鍋里倒,米瑪只管吃,經常在那給燙得呲牙,伍文定又忙著開冰鎮飲料,米瑪慌手慌腳的喝了又去吃,香油抹到臉上,就別給伍文定看,伍文定咬著筷子去翻紙巾給她擦,總之就是不得閑。

徐妃青看得有趣。

米瑪現在臉皮是越來越厚,無所謂:“慢慢看啊,小心看多了長針眼。”

伍文定倒有點不好意思,順手給徐妃青挾點什么菜:“趕緊吃,吃完去看電影。”他們都知道徐妃青晚上喜歡自己去看電影了。

其實以前徐妃青看不見,大家給她的碟子里挾菜都習慣了,現在好像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米瑪不在意:“待會兒分開坐,免得又盯著看……你什么時候才看得夠?”

徐妃青難得開口:“我不說話,您就別當我在。”

伍文定笑:“你以為你演倩女幽魂啊?”

米瑪也笑著吃菜,又給燙了……

看電影還是不好意思分開坐,但為了不讓徐妃青看見自己做什么,米瑪要求伍文定坐中間,擋住。

今天看的是安東尼奧班德拉斯的《佐羅的面具》,老故事新劇情,伍文定看得津津有味。米瑪看女主角胸部也不小,小聲在伍文定耳邊嘀咕:“你說我也去買件這種束腰的胸衣來穿好不好?”

伍文定想笑:“那東西穿起來不舒服,就是為了擠一擠的,你不穿都這樣,再穿那還不把孫孫氣死?”

米瑪得意:“氣死最好……”還趁黑拿胸部揩伍文定的油。

伍文定不怕:“你看電影就看電影,調戲就調戲,別兩樣一起好不好?”

米瑪奇怪:“看電影不就是來調戲你么?”

伍文定嘿嘿嘿。

米瑪得寸進尺的動作不算小。

徐妃青其實自己看過這部電影了,不吱聲,偷偷看米瑪的動靜。

伍文定原本是斜靠在米瑪這邊的,遭受各種攻擊,不自然的往徐妃青這邊靠了點。

徐妃青試著把頭靠過去比劃了一下高度,她比米瑪矮了不少,只是因為瘦,所以看起來身材差不多。

電影演過大半伍文定正在欣賞班德拉斯的獨唱,就感覺到一片涼涼的嘴net碰著他的耳朵細語:“我要當你的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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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騰的一下就坐正了,斜眼瞟瞟這邊的小女生。徐妃青抿著嘴半側身對著他,眼眸子反射著電影畫面的七彩光芒。

正在舒坦磨嘰的米瑪感到伍文定的動作,有點迷糊:“怎么了?”

伍文定咬牙:“有蚊子咬我耳朵!”

米瑪吃吃的笑,下口去咬伍文定耳朵。

徐妃青不笑,坐那看人不看電影。

伍文定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等到電影散場。

吃飯的時候就讓送他們的司機自己回去了,三人原定慢慢走回去,也就兩三站路。可伍文定覺得身上癢癢,出來就打車回家了,徐妃青自己上副駕安靜坐好,沒表現得什么不同。

回了家,伍文定留意觀察了一下,是現小女生好像有刻意和米瑪打鬧嬉戲的跡象,搖搖頭,自己洗澡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就伍文定和徐妃青在辦公室里了,米瑪去常韻那準備開大會了。

開始還沒什么跡象,伍文定把現成的一點事情處理完,就喊徐妃青過來自己桌子前坐下,她就揚著下巴,嘴net抿緊,一副地下黨員被提審的不合作態度,伍文定不由得心里失笑:“這就是個小孩子嘛。”

伍文定一如既往的開門見山:“兩個原因,先也許是你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我,在已經有父母的情況,你會錯誤的混淆我們之間的關系;其次我和米姐比較不正常的家庭關系一直伴隨你的生活,讓你覺得幾個人的大家庭理所當然,所以,對于這兩個原因我都可以向你道歉。”

小女生下巴動了一下,還是忍住了,繼續做好斗狀凝固在那。

伍文定繼續:“你昨天的話,我不會當做說說就算了,你是個比較倔強的女孩,說什么做什么是經過了考慮的,所以我正式和你談,就是要求盡快糾正你這種不健康的思想。”

這下小女生眉mao都動了動,很想反駁了。

伍文定最后才說:“米姐很快就要搬家去重慶了,那套房子一直都算你在成都的家,我的秘書你就不用做了,你如果愿意,錦雅會聘請你作為兼職模特,可以讓你比較輕松的完成學業。但是我們并沒有打算幫你規劃你的人生,所以你如果打算自己怎么做,不當模特什么的都不會妨礙你。”

氣鼓鼓的小女生表情看上去也還是清冷的,只是微微飄動的劉海說明她在做什么心理斗爭。

伍文定看她兩眼:“不想溝通?”

徐妃青憋好一陣,就出來三個字:“你休想!”

伍文定忍不住就哈哈笑起來:“如果只看你剛才的反應,別人一定剛以為我強迫你做什么!”

徐妃青反擊得快:“那你就是強迫我!”眼睛恨恨的看著伍文定。

伍文定心里都實在邪惡了一下才說話:“好了好了,不做這種爭吵,我真不適合你,我們家已經夠亂了。”

伍文定說:“本來就是陪你完成心愿,你陶姐本來想去烏鎮的,都當你是妹妹!”

徐妃青歪嘴:“我才不當妹妹!”

伍文定頭痛:“說了不和你說這些沒營養的事情,你們學校有追你的人沒?”

徐妃青點頭:“有,看不上……”

伍文定有興趣:“什么樣的?描述一下?”

徐妃青奇怪的看他,還是說:“有個鋼琴系的,還有個學生會的,另外有個同班的男生。”

伍文定試圖開小女生的正確愛情觀:“為什么覺得看不上?”

徐妃青點頭:“鋼琴系那個之前覺得話tǐng多,眼睛好了以后看他現老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好像能看上我就已經很照顧我了。”

伍文定幫忙說好話:“你看不見東西是要他照顧嘛。”

徐妃青恨聲:“不是那個照顧!”

伍文定趕緊轉移:“學生會那個呢?”

徐妃青帶點輕蔑的態度:“我覺得他想找瞎子表現自己,老喜歡說大話。”

伍文定繼續:“同班那個呢?”

徐妃青說:“這個最惡心,看人就色迷迷的!”

伍文定不敢贊美她:“都這樣,喜歡才這樣!”

徐妃青提高點音量:“別以為我是傻子!瞎子就不知道好壞了!”

伍文定無語:“那我就和你說到這了,我們倆真沒可能。”

徐妃青自己想想,也不跟他白話,站起來:“我還是想做秘書。”

伍文定不反對:“那你去給常韻當秘書,我這以后也沒那么多事了。”

徐妃青點頭:“你回成都要住我那邊!”

伍文定也不和她白話:“我就住辦公室,如果米姐不一起來,住你那不好,你自己一個人多照顧好自己,珍惜新生活。”

就多這么一句,小女生就回身又坐下來:“我就是珍惜,我反復想過,你才是最好的。”

伍文定得意:“謝謝你表揚,對米姐她們說去,我可不愿意和小孩子啰嗦”

徐妃青哼一聲:“我會努力的!”自己噔噔噔的走了,伍文定才注意到她今天換了套銀灰色套裙,還穿黑絲襪,小身板很有點婀娜,就是高跟鞋不習慣,估計是現伍文定那點小愛好了。

過了一會兒,伍文定就起身去會場了,徐妃青說瞎子不去惹眼,就自個在辦公室練功。

伍文定走到二樓的會場,這里是全面拉通的一層樓,本意是分割成幾個部門,伍文定說不用那么費事,就用半人高的隔斷,所有部門的一般職員都在這里辦公,三樓是所有主管和設計部,四樓是高層和他的辦公室。現在把職員隔斷全部移到一邊,空出來大半,整齊的擺上翻板椅子,找展覽公司租的,原本米瑪要去買,常韻還是節約,說這么幾百張椅子,一年用不了兩次,不劃算,還要找地方堆放管理。

前面還是請展覽公司搭了個臨時的講臺,旁邊堆十來個板箱。

已經有很多人在入場了,電梯口邊幾張桌子擺開在簽到,市場部把報到的經銷商分別領到相應片區座位。很熱鬧。

時間已經接近上午十一點了,看到伍文定從樓梯走下來,張熏連忙過來迎接:“米總和常總在和幾個一級市場商場經理聊天。”

伍文定點點頭:“有多少人報到?”

張熏還看看手里的豪華小本子回答:“展會上簽約的一共三百二十二家,現在來的過三百家了,之前已經有一百八十七家正式簽約交錢了。另外有是十一家商場經理過來看貨,市場部還是有進商場的意向,說按照您的意圖,商場還是有旗幟性的作用,所以常總也覺得有必要。”

伍文定說:“嗯,常韻決定了就去做,我只看看,十一點正式開始?”

張熏點頭:“基本上都到得差不多了,有些是今天上午或者昨晚剛到的,到處在逛,對公司和集團的實力還是很放心。”

伍文定嘿嘿笑:“租個外裝修做完的爛尾樓還不是可以冒充公司財產叫嘉德大廈。”

張熏嚇一跳,趕緊看看周圍有沒有經銷商聽見老板胡言亂語。

其實注意他們的人不少,經銷商都是坐在那相互打聽了解,一早就知道張熏是總設計師,公司老板tǐng年輕,現在看張熏的恭敬態度,估計這位就是大金主了。

張熏本子下面還藏了個小步話機,紅色的,上面還畫得花花綠綠的卡通造型,聽見有聲音:“各部門注意,經銷商會議要開始了,哪位就近提醒伍總上臺來講話。”是米瑪的聲音,肯定看見了。

張熏tǐng不好意思:“常總覺得這樣tǐng方便便宜,買了不少步話機,您可以上去了。”

伍文定覺得有趣:“你自己畫的?”

張熏把卡通步話機稍微往本子下藏點:“畫圖的時候,順手畫的。”

伍文定呵呵笑,沿著墻邊往臺上走,張熏趕緊跟上。

常韻拿著話筒:“下面嘉德服飾九八年秋冬季經銷商會議正式開始……”廢話一陣就邀請公司領導伍總講話,她都是總經理,這位不是董事長是什么職務?

伍文定走上去,拿過講桌上的另一只麥克風:“大家好,我叫伍文定,是嘉德集團的運營執行官,嘉德服飾兩個服裝品牌,是我們今后會傾力打造的拳頭產業,所以也衷心的祝愿各位在這個產業中賺大錢……”他倒是直白。

下面的人不太明白運營執行官是個什么職務,不過聽他的意思能賺錢就好。

伍文定沒什么廢話:“下面在整個會議進行過程中,我給大家演示一個專賣店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的店面裝修。”招招手,扎西就帶十來個大漢上來,穿著統一的全身深藍色工作服,背上有嘉德服飾字樣。直接用工具就打開講臺邊的那些板條箱,開始組裝。

伍文定介紹:“我們在展會上承諾裝修費用開業免費,一年返還,而店面裝修形象對銷售業績的重要性,各位都是內行,我不多說了,我們采取的是公司統一裝修部件,現場組裝,最大程度的保證形象統一和裝修模塊化,費用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具體的價目單在已簽約的加盟商合同里有體現,有些朋友已經看到了。這里的現場演示,就是希望大家能了解為了做好這兩個品牌,我們做了多么細致的準備,就是為了讓各位能順心的賺錢!我說完了,下面繼續,這邊裝修的動靜不會太大,大家也可以順便欣賞,謝謝大家。”說完,點點頭就下來了,站一邊看。

常韻和張熏以及幾個主管輪流上陣,介紹政策,介紹產品風格,介紹銷售預期和市場展望,十二點半休息半小時,食堂送飯上來吃自助餐。

休息的時候,很多經銷商好奇的端著飯盤圍觀裝修現場。模塊化組裝其實已經不稀罕,但是絕大多數經銷商還是沒有接觸過。

伍文定乘機就和米瑪溜掉了。

米瑪還嘲笑伍文定:“你是想去財務部看銀行賬號?”

伍文定搓手:“有多少了?”

米瑪自豪:“已經有兩千四百多萬了。”

伍文定扁嘴:“也就一個青花罐子的價錢,我們吃什么?”

米瑪著惱的去打他:“吃什么!你自己抱個罐子去吃好了。”

伍文定還是決定先不忙說徐妃青的事情:“就這兩天早點搞完,我們回重慶,你就一起搬過去了吧。”

米瑪更著惱:“這么大的事情你慌慌張張做什么,就念著你那兩個大老婆!”

伍文定說:“常韻他們做得好好的,我在這里做什么,今天來就是露個面表個態,畢竟有些人知道我這個老總的,免得有什么想法,僅此而已。”

米瑪想想泄氣:“懶得和你說,我還是要去盯著,你回辦公室去等我。”

伍文定可不愿意單獨回去面對練功的小美女:“那我去市中心逛逛,買點書什么的,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

米瑪理所當然:“那你把小青帶上。”真當自己孩子養了。

伍文定哼:“小孩子煩人,不帶。”

米瑪懷疑:“那你要去見誰?我就是讓她看著你。”

伍文定流汗:“我讓司機一直跟著我,你不就知道了”

米瑪眼珠轉轉才同意了,自己趕緊回去吃自助餐。

伍文定直搖頭,到一樓大堂,接待員連忙通知司機從車庫出來。

坐上車就直接回市中心,隨便找個書店逛逛看看,這家小型書店還不錯,有茶座,很合心意,挑了兩本書,一杯咖啡就磨蹭了一下午。

司機就老老實實的停好車,要杯茶坐得遠遠的呆,實在不喜歡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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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瑪直接帶著徐妃青過來的,看伍文定坐那看書,米瑪不奇怪:“辦公室還不是可以看,非來這里裝情調。”

徐妃青不說話,墨鏡擋住她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伍文定收拾東西去結賬,讓司機先回去了,米瑪把衛士開過來的,三人一起去吃飯,徐妃青坐在后面,看見椅子上寫的字,不禁撇嘴,從包包翻支圓珠筆,找個角落寫“徐妃青的座位!”還畫個二胡!

回頭又仔細打量車,現只有四個座位就更撇嘴。

米瑪嘰嘰喳喳的給伍文定講今天的收入,今天的簽約,重點是扎西他們五個多小時就基本搭建完畢了,一般店面裝修都是十多天的,那可天天都是錢啊,說不定裝修費用都賺到了,所以加盟商們感興趣得很。

伍文定邀功:“我的思路,不錯吧?”

米瑪膩聲膩氣伸手做飛ěn:“我老公最bang了……”

徐妃青坐后面看,不說話。

之后兩天,伍文定盡量避免和徐妃青單獨相處,直接帶了她去常韻那:“小徐的眼睛現在經過治療,有一只眼恢復了一些視力,我那邊也沒有什么具體事務了,就把她放你這邊來當秘書,好好管教,好好培養,脾氣不好!”

常韻和徐妃青打交道時間估計比伍文定還多一些,聽說眼睛能看見一些,很是驚喜:“真的?小青你真能看見一些了?……”

伍文定給徐妃青使個眼色,自己就溜了。

晚上回去,徐妃青趁米瑪不注意,就把伍文定逼到廚房角,小聲說:“你才是獨眼龍!”

伍文定不著痕跡的推開她:“好好好,隨便你怎么說,我明天就回重慶了,你好好生活,希望你找到個稱心如意對你好的人。”

徐妃青現在眼睛能表達很多情緒了,有點幽怨:“你就是稱心如意!”

伍文定苦臉:“那我就不能稱心如意了!”

徐妃青低頭:“我一定不會比她們差!”

伍文定覺得太危險了:“好好好,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我炒菜,你出去擺碗筷……”

徐妃青側耳:“米姐洗澡還在唱歌呢!你怕什么怕。”您這耳力還真好。

伍文定奮力回到崗位:“要粘鍋了,我炒菜……”

徐妃青聽了聽確認一下,就從后面抱住伍文定的腰:“伍哥……只有這樣我才覺得最踏實!”

伍文定能感覺到背后已經育得不錯的小身板貌似堅定,其實有點顫抖,享受了一下才解開扣在一起的小手,抓住徐妃青肩膀轉身,推出去,一直推到沙上讓她坐下:“我走了,你也好好思考一下,多接觸外面的人看看,你這樣我覺得是我把你耽誤了,好不好?你先看看想想,別著急把自己栓在什么上。”聽見衛生間水聲結束,就趕緊去炒菜了。

留下徐妃青坐那嘀咕:“怪不得米姐說你是膽小鬼!”

米瑪吃飯的時候就納悶:“今天的回鍋肉怎么就這么老?那你是不是炒過頭了。”

伍文定連忙認錯:“下次改進下次改進……”

徐妃青低頭吃飯不語。

第二天伍文定還是自己一個人走的,米瑪的學校手續沒有弄完,而且她實在不放心那么一大攤子加盟店和幾千萬就扔給下面的新人來管理,說自己過一兩個星期再搬過去。

就算沒有徐妃青這檔子事,伍文定都必須回去了,因為陶子晚上例行的電話聊天說楊主任叫他趕緊去系上應卯,巡講團要開始了。

涉及到自己能不能拿到畢業證書,伍文定到了家就直接去系上見領導。

楊主任才懶得管他這些天去了哪里,直接告訴他噩耗:“這次的巡講團規格很高,據說是全市十大優秀學生青年干部候選人,一共二十個,二選一,巡講團之后就正式宣布,你要爭取進十佳,我們學院可是從來沒沾上過邊的。院里說了,只要你拿到十佳,留校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你不愿意留校任教,也要為你保留一個教師資格,以后一樣可以晉職,不錯吧?”

伍文定苦臉:“您當然開心了……”

楊主任還是通情理的:“陶雅玲的表現本來就好,你如果留校又不占編制,她如果那個新教學項目能夠成功,也有很大希望,不都解決了?”

伍文定只能點頭:“我盡力……”

晚上回家給兩位太太說了,陶雅玲自然是大力贊成,孫琴瞧不起:“什么十佳,又不能當飯吃。”

陶子現在都懶得批評這種毫無榮譽感的后進思想了。

上了幾天課,伍文定就持介紹信去高教委報到,辦公區環境很好,老陪都風格的大院,花草茵茵,都是青磚紅瓦的民國風格建筑,走廊是上過漆的紅色木地板,讓伍文定想起孫琴三號教學樓的走道。

接待辦事員很客氣,問明白是重慶本地學生,就說明情況,可以不集中住宿,但是要按時過來學習,大概一周左右時間后就開始在重慶本地高校進行巡講。重點是后面,這次巡講完成后,十佳中還會挑選三到五名事跡特別突出,巡講表現特別好的進京,參加全國十佳評選暨巡講團。

伍文定心里嘀咕:“這不是搞鄉試殿試么?”還是笑瞇瞇的接過回函,點頭致謝。

其實說是學習,就是熟悉演講稿,稿子是要求自己寫,然后有專人潤筆。伍文定自己覺得寫得花團錦簌,口號連天,讓陶雅玲看了都覺得是不是有點太左了,孫琴看了兩行就堅持不下去了,才交上去,過兩天拿到手還是給嚇一跳。

他簡單的一腳被詮釋成為奮不顧身的撲在毒販的身上,竭盡全力抓住毒販拉環的手,手雷在兩人的指尖擺來擺去,夾雜眾多思想斗爭,體現出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危險面前一樣會猶豫會膽怯,但是在眾多思想和光輝照耀下還是咬牙撲了上去。更別提從毒販上車開始他就留心觀察,以及在飯館偷偷報警的橋段。

伍文定拿稿子找到負責人,一個白胖胖的中年眼鏡:“張老師,這……和事實好像有點不符?我不是說別的什么,主要是真不是我報警,人家緝毒隊是自己有線索找過來的。”

張老師笑瞇瞇的看一眼:“你做事就做全套嘛,緝毒隊是公安系統的,你是學生教育系統,各歸各的,不會有什么影響的,好好揣摩一下語氣和情緒,爭取好好表現啊。”

伍文定只好謝謝后又回去揣摩。

這天從集中點出來,就看見陶雅玲開著小紅車在街對面等他,約好了一起回她家吃飯。因為這里過去很近,伍文定主動提出來的。陶雅玲覺得最近的事情也算是個加分,就同意了。而到這邊來,他為了不引人注意,都是坐公車來的。

陶進文和盧青還是熱情,陶雅玲就有意無意的把伍文定參加巡講團的事情講出來,果然兩位都很高興,伍文定還獻寶的把那篇稿子交出來給老丈人過目。

陶進文看了一遍,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皺著眉:“玲玲前段時間怎么沒跟家里說這個事情?”

陶雅玲說:“也主要是不想你們太過擔心,而且伍文定真的很愛護我,保護我,所以我覺得沒什么可以擔心的。”說的時候忍不住轉頭去看伍文定,眼光很溫柔,如果不是在這個家,就要抱了。

盧青接過來看看,點頭:“是做得很好,很不錯。”

伍文定給老丈人倒點酒,笑著說:“其實大體事情是這么樣,細節肯定做了潤色的,力求突出我的高大全形象嘛,沒那么驚心動魄,也就一瞬間的事。”

陶進文端起杯子點點頭:“來,也算是謝謝你保護了玲玲。”

伍文定連忙雙手端杯子:“我們一定多注意安全,不讓家里長輩擔心。”

盧青專業:“待會你在客廳給我們講一遍稿子,我們點評一下。”

伍文定嘿嘿笑:“我是能堅持住了,就不知道陶子會不會受不了。”

陶進文哈哈大笑:“官樣文章嘛,都得這么做的,你盧阿姨還是看得多,幫你看看。”

飯后,伍文定真抑揚頓挫的在客廳表演了一遍,稿子都不用看,陶雅玲倒是聽得認真,和事實不符的地方也不覺得有什么,眼神很迷人。

盧青邊聽邊指點了幾處的情緒調整,語氣停頓,還增加了一點反問的句式語氣。果然效果有所不同,陶進文端杯茶靠在沙上聽得津津有味,還鼓掌,跟聽評書一樣。

最后二十來分鐘的稿子反復演出了快一個小時,盧青才心滿意足:“記住縱然是讓人昏昏玉睡的官樣文章,如果你能讓人覺得精神振奮,又沒有標新立異的亂出風頭,就會讓所有人留下好印象,你倒真的很適合做這件事。”

陶雅玲終于有點忍不住了,摟住伍文定的手臂,自豪:“他做什么都做得好!”一臉的幸福光芒。

陶進文又鼓掌:“你終于不再是那個梳羊角辮背書包的小女孩了。”他還是有點文化氣質的。

盧青就笑著不說話。

陶雅玲羞了一會,就主動提出和伍文定回學校了。

上了車,溜了一段,陶雅玲就靠邊,要和伍文定到后面抱抱:“我覺得我好幸福!”

后面真的很窄,真難為伍文定了,不過天色已經有點黑,兩人抱在一起熱情得很,也就不在乎了。

還好伍文定怕被人打望,不然差點就在車上火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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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多的爆讓偶只能是多更點表示感謝,話說新一波書友應該還沒看到這里吧,唉這不到24小時的,比我之前接近兩個月還多

伍文定的表演在不到一個月就得到了肯定,光榮的獲得了市級十佳優秀學生干部稱號,并因為事跡突出,突事件后果嚴重,外形口才氣質俱佳,被推選參加全國優秀干部評選,下個月就進京參加殿試。

陶雅玲聽見消息,喜不自禁,摟著伍文定在教室外就狠狠的親了兩口。

伍文定倒是覺得沒把握好分寸,不過也真困難,又要進前十,還不想進前五,誰來教他掌握力度?這可不是打拳的輕重。

學院更夸張,拉了個橫幅在校門口:“熱烈慶祝我校伍文定同學獲得重慶市十佳優秀學生干部稱號!”

伍文定就得了新外號:伍十佳!

還經常有人喊,拆炸彈的伍十佳!

伍文定巨煩。

孫琴在家也喊:“十佳給我削個蘋果……”

伍文定只有聽著,乖乖的去拿蘋果。

陶雅玲開始要批評,后來也一起叫。

孫琴有要求:“他去北京趕考,我要陪同!”

陶子瞧不起:“不懂了吧?這種事情,都是市里幾個干部一起陪同的,統一住宿,你以為帶個家屬是優秀學生干部的表現?”

伍文定雙手叉腰:“我帶三個!”

米瑪上周搬過來的,四個人還趁機借口慶祝去迪吧嗨了一晚上。她靠在沙上懶洋洋:“我不去,事情這么多……”

自從米太后來了重慶,先就是擴大辦公室,那里的樓層面積很緊俏,那就還不要了,全部搬遷到附近一個新寫字樓,直接就一層樓,快一千平米了,自有物業,買了,現在正在裝修呢,米瑪覺得這次是個長期要用的地方,投入了百分之三百的熱情去搗鼓,孫琴也經常一起去提些不靠譜的奇思妙想。

陶雅玲也舉手:“我也不去,忙不過來。”她現在經常就蹲在張峰他們公司了,積極學習各種專業軟件,回家也是在那巨大的繪圖板上筆耕不止,哪像孫琴拿了繪圖板,新鮮了幾天就扔那落灰,伍文定看不過,征求過孫太后的意見,折價賣給張峰他們公司了,把那幾個小子樂得不行。

孫琴泄氣:“那就算了,我也不去,我還是專心搞我的工作室,那些政工干部都是一樣的嘴臉,煩。”

等米瑪的裝修工作完成,也差不多學校都放假了,伍文定就要去參加那個什么學生干部評選培訓,正式的巡講是在新學期開學以后。

陶雅玲在客廳幫伍文定整理行李,明天就要上飛機了。米瑪進進出出的拿些小東西,孫琴最偷懶,靠在沙上:“就讓陶子她老公打空手去吧?缺點什么買什么,免得還以為他是鄉巴佬,背個鋪蓋卷呢。”

陶雅玲還在想是不是真的合適,米瑪反駁:“這些衣服才適合老公穿,他買衣服都是糊弄了事的。”現在她也是毫不害臊的喊上了。

這時有人在敲門,孫琴穿上拖鞋,在貓眼看一眼,給嚇一跳:“小青?”

趕緊開門,徐妃青戴個大大的墨鏡就站在門外,還是簡單的白襯衫扎在牛仔kù里,不過明顯是有設計部幫忙搭配過的痕跡,腰帶和鞋子都很出彩,自然的長直,兩側絲輕輕往后夾起,斜劉海隨意地散落臉頰兩側,十分的清純可人。

提個小小的包,二胡和盲棍都沒有看見。她還先招呼人:“孫姐好。”

孫琴有點愣的轉頭看伍文定,伍文定只好又撒謊:“集團那邊幫忙安排了治療,視力恢復了一些。”

孫琴很高興的就接過小包就去抱她,陶雅玲也放下東西去祝賀。米瑪慢點,笑瞇瞇的看伍文定一眼,也過去了。

伍文定看看場面,翻白眼,自己跑陽臺上玩電腦,看給系上做的新專業理論前景規劃論文。

徐妃青說自己是放假了回家,想念米姐,就順便過來看看,小女生姿態放得低,孫姐米姐陶子姐喊不停,笑臉也一直掛著,孫琴和陶子感覺到她情緒大變化,更是高興。

客廳鶯鶯燕燕的熱鬧,好一陣陶子才喊上伍文定去買菜,米瑪拖徐妃青去自己房間說悄悄話,孫琴也跟著去了。

米瑪樂滋滋的看徐妃青:“一個多月不見,一個人過得還好吧?”

徐妃青突然有點不敢正視她:“好,很好,也很想念你。”這倒是真的。

孫琴看著摘下墨鏡的徐妃青也喜笑顏開:“沒再想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吧。”

徐妃青低頭搖:“沒了。”

米瑪怕她情緒不高,白孫琴一眼,岔開話題:“在我們家住些天再回去吧?”

徐妃青有點猶豫:“伍哥不太方便?”她還是想回主場作戰,有點像當年的米瑪。

孫琴大大咧咧揮手:“他明天就出差了,就我們四個在家,多好玩?”

徐妃青吃驚:“暑假了還出差?”

米瑪解釋:“去北京十來天,參加一個什么評選,一個人去,我們都在家玩呢,你來正好,多玩幾天?”

徐妃青想想就點頭,感覺當做適應一下也好。

自從上次和伍文定在菜市場秀過恩愛以后,陶子就很喜歡和伍文定一起去買菜了,反正孫琴和米瑪也對這種事情不怎么感興趣,體會不到樂趣。

伍文定還是牽手:“想吃點什么?”

陶雅玲出壞主意:“多買點方便面和凍水餃,你走了,她們兩個又不下廚房,都是我做事!”

伍文定笑:“小區門口不是有小食店么,隨時可以去點飯菜吃啊。”

陶雅玲思緒跳得快:“出門在外,野花不要采!”

伍文定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陶雅玲隨口:“小青過來,鬧騰得很,真覺得家里人不能再增加人了!”

伍文定心驚肉跳:“我可沒那么花癡……”

陶雅玲看見有水產:“買點蝦子和螃蟹不?上次在舟山吃的還是好吃。”

伍文定點頭:“買回家我試試。”

結果拎回家的還是一大包東西。

伍文定在廚房去操作晚餐,陶子身高和徐妃青差不多,就帶她去自己房里找套家居服給她換。

徐妃青看著陶雅玲,一直都感覺這位比孫琴來得寬厚一點,所以覺得親近些,低聲好奇的問:“陶姐,你和伍哥在一起,覺得幸福么?”

陶雅玲略微有點吃驚:“嗯,我自己覺得幸福,外人怎么看可能不一樣吧。”

徐妃青低著點頭:“我覺得你看上去很幸福,米姐也是。”

陶雅玲笑:“你覺得孫姐不是?”

徐妃青搖頭:“也不是,不過感覺她不一樣,感覺還沒有那種成熟女人味。”

陶雅玲假裝皺眉:“是啊,我和你米姐都老了。”

傻姑娘還一個勁解釋:“不是這個意思……”

晚上正好輪到孫琴了,米瑪就叫徐妃青和她一起睡,不用在沙上睡了,至于伍文定走了就更沒顧忌了。

孫琴上netg的時候終于有點警覺:“小姑娘眼睛好了,你可別打她主意!”

伍文定覺得孫琴其實大事tǐng有見識就透點口風:“回頭你注意點,給米瑪說說,小姑娘心態有點亂,可能覺得我們這樣的家庭多個人也無所謂……”

孫琴大吃驚:“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伍文定趕緊把自己摘出來:“這次去成都,小姑娘莫名其妙的表示了一下,我慎重其事的和她談了兩次,告訴她這是不正確,不靠譜的事情,嚴正的拒絕了。”

孫琴不放過,開始動手:“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你這爛桃花,趕緊自己找原因!”

伍文定倒霉:“我有什么原因,在成都我都不跟她一塊,以后過去我住辦公室。”

孫琴咬牙切齒:“我說呢!小妞花花心思還不少!看我抽空怎么收拾她……”

伍文定不敢勸,死道友不死貧僧:“使勁收拾,我說這小孩子就是被家里寵壞了,米瑪也亂寵!”

孫琴更恨:“就是米瑪這個傻妞,波大無腦,引狼入室!”

伍文定逃避:“正好我去北京,你們解決一下,總之以后我不和她有什么交集,公司那邊我都把她甩給常韻了,所以我真沒啥錯。”

孫琴哼哼唧唧了一陣。

想著第二天伍文定就要走,孫琴還是很舍不得,咿咿嗚嗚的些莫名其妙的聲音,伍文定嘻嘻笑:“你上輩子是什么變的?老些這種怪怪的聲音。”

其實主要是因為孫琴大姨媽來看望她,加上驟聽新情敵,讓她有點煩躁:“我怎么知道!早點去了早點回來啊。”

伍文定伸手撫摸:“我又不想去,我其實打定主意了,去了就盡快一般表現,早點回家,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孫琴扭來扭去適應伍文定的手:“嗯陶子這個時候是不是也有點莫名其妙?”

伍文定笑:“估計更年期的時候她脾氣比你大!”

孫琴好奇:“為什么?”

伍文定說悄悄話:“你青netbsp;

孫琴終于有點笑:“米瑪呢?”

伍文定苦相:“你說她要是生了娃會不會也變得跟個大嬸一樣,我看她們族的都這樣。”

孫琴歡喜得呵呵笑:“那我一定要鼓吹她早點生個娃!”

伍文定看她情緒好了才伸手幫她脫衣服。

孫琴稍微有點詫異:“書上說不能做什么的……”但是語氣不堅決。

伍文定幫她脫得只剩內kù:“傻姑娘,又不做什么,幫你釋放開好好育嘛,你看現在比以前都大了。”

孫琴低頭得意:“是哦,嘿嘿。”

伍文定來過被單給她蓋上:“要不要再做個按摩?”

孫琴紅臉點頭。

伍文定就喜滋滋的把她翻個面趴在netg上,細心的慢慢捏捏。

孫琴的聲音從遙遠的被單里傳出來:“我心情好很多了。”滑過一只手搭在伍文定的膝蓋上輕輕敲。

伍文定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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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伍文定是自己開車去機場的,他的說法是不喜歡在機場告別的感覺,其實主要是三個或者四個女孩一起送一個男人,看上去太奇怪了,而且那種不能表達出來的依依惜別,很讓人憋著不舒服。

所以出門的時候,三個女孩盡情釋放自己的想念,親來親去,啰嗦得很,只有徐妃青又抿著嘴站在米瑪臥室門口,眉頭有點皺,倔強的看著。

伍文定走的時候還是對她禮貌性的點點頭,她眉頭才展開了,嘴角稍微有點變化。

孫琴早早就脫身出來站一邊,悄悄觀察,心里大恨,最后一腳踹在伍文定屁股上:“趕緊走,早點回來,別耽擱了飛機!”把陶子和米瑪嚇一跳。

伍文定把車停在機場外,自己拎個小包進去,等了一會和四個人會合了才登機。包括他三個學生,兩個帶隊干部。

這邊孫琴施暴完畢,坐到沙上,翹個二郎腿看著徐妃青,表情不太好。

徐妃青看看,咬了下牙,也過來在沙另一頭坐下。

陶子多會察言觀色的,拉拉米瑪問:“怎么回事?”

孫琴對著徐妃青揚揚下巴:“問她。”

米瑪坐過去摟著徐妃青:“惹你孫姐了?”

孫琴不客氣:“惹大了!”

陶雅玲拉把電腦椅滑出來坐下:“到底怎么了?”是對著徐妃青問的,她可明白孫琴不大愛嚴肅,嚴肅就大不愛了。

徐妃青又咬牙,頓了頓干脆:“我要給伍哥當小老婆!”聲音很有點破釜沉舟的味道。

米瑪大驚失色,忍不住就動手:“你怎么胡言亂語的!”要拖徐妃青去自己房間,畢竟有些話可不能給孫琴陶子說。

陶雅玲冷靜,叫住米瑪:“別動手,問問清楚。”米瑪瞪了瞪眼,張張嘴,放開徐妃青卻沒說什么。

孫琴沒好話:“問什么問,老伍可是給你說清楚了,不可能的!”

徐妃青膽子真不是一般大:“伍哥是給我說過不可能,所以你們也不要怪他,是我死皮賴臉要給他當小老婆的。”

孫琴火大:“你說當就當?!”

徐妃青頂嘴:“你們都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孫琴更火大:“你說誰是小老婆!”跳起來就要動手,這下是米瑪抱住她坐下去了。

于是客廳里就成了三個女孩子半圍著,徐妃青坐在沙頭上跟受審判一樣。

陶雅玲還是做思想工作:“我們這個樣子你以為誰愿意?分享自己的愛人?您以為真可以和和美美?”

徐妃青鴨子嘴硬:“你們在一起就和睦,米姐家四個姆媽也和睦!”她是去過米瑪家好幾次吃飯。

孫琴就轉身在米瑪身上出氣,米瑪要還手。

陶子翻白眼:“你們倆別鬧,什么時候!”

米瑪把孫琴壓住:“不鬧了哦?”

孫琴大不爽:“就是你把小孩教壞了!”

米瑪無辜:“關我什么事。”

徐妃青還有閑心幫米瑪開脫:“是我自己的心思,和米姐沒關系!”

米瑪不領情:“不用你幫我說話!”

徐妃青眼淚就有點冒出來了:“米姐!”

米瑪不心軟:“你還好意思叫我米姐?搶我老公!”

徐妃青眼淚馬上就涌出來,跟水龍頭打開似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知道……”

陶雅玲收拾局面:“孫孫你把紙巾盒給她,小徐你也別哭,難不成你哭哭,我們就把男人分給你?”

徐妃青不哽咽只流淚:“我沒想哭,我只是覺得對不起米姐。”

孫琴沒好氣的把紙巾盒甩過去:“你就對得起我?”

徐妃青抓過手邊的盒子扯紙,很熟練,看劇練出來的,不回孫琴的話。

米瑪還氣鼓鼓的坐在另一邊,雙手抱在胸前,越顯得豐滿盈人,怪不得孫琴動不動就要去下毒手。

陶雅玲問:“剛才說到哪了?給岔沒了。”

徐妃青回話:“我說你們很和睦,我也會和睦的,我不和你們爭……”

陶雅玲恍然:“打住打住,我們和睦不和睦不關你的事情,而且我們現在的局面都是大家相互退讓,好不容易維持的局面,我們可不愿意因為你破壞這種局面!”

徐妃青一副小老婆受氣模樣:“我一定退讓,三位姐姐說什么我一定聽,只要讓我和伍哥在一起……”

孫琴指著她:“你真是不……臉皮厚得可以了!”

徐妃青小身板一tǐng:“你說我不要臉說我下賤都可以,我就是要賴著伍哥了!”

孫琴又有點想動手,忍忍也雙手抱胸靠在沙上,和米瑪當雙胞胎。

陶雅玲還是苦口婆心:“那你說說你憑什么要賴著伍哥,嗯?那是我們老公。”

徐妃青看一眼米瑪,米瑪正拿眼瞪她,這邊眼淚就又下來了:“以前一直都很不開心,很壓抑,現在能看到外面的人和事情,才知道伍哥有多好,他前前后后救過我六次,我這一輩子都是他改變的,我怎么可能喜歡別人?”

孫琴張大嘴:“你這臺詞怎么跟瓊瑤劇似的!”

陶雅玲很不滿孫琴的隨時不著調:“嚴肅點,說事呢!”

轉頭對徐妃青說:“伍哥幫人那么多,改變別人一生的也多了去,男的女的都要嫁他?你這是感激之情,不是愛情,愛情你懂不懂?”自己卻突然想起四個人坐這看張國榮和梁朝偉的戲,使勁忍住笑。

米瑪這沒臉皮的就笑起來,還去摟孫琴。

孫琴自己也笑,假正經:“嚴肅點!說事呢!”伸手使勁按住自己的臉,不讓笑容暴露。

徐妃青多心思細膩,馬上覺得氣氛不嚴謹,趕緊說:“本來想就在伍哥身邊做事報答他就可以了,我反反復復想過了,不是感激之情,本來是不該破壞他的家庭,但是家里都這樣了,多我一個也不多,我也瞧不上別的男人……”

孫琴挑字眼:“是我們家里!和你無關!”

陶雅玲終于冷笑:“原來還是我們家這顆大蛋有縫哦。”

米瑪和徐妃青都不太明白這句話意思,孫琴偷偷給陶子樹大拇指,陶雅玲還飛媚眼回復她!

徐妃青坐端正:“我也不藏著掖著,主動給伍哥說了,伍哥拒絕我,我就打算正式追他,三位姐姐我希望你們給我個機會,我一定不會得寸進尺的,最后再給米姐說一聲對不起,下輩子報答您。”說完就坐著tǐng直腰板等裁決。

三個姑娘你看我,我看她,她看你的對視了一陣,今天還真遇見個滾刀肉了!

過一陣,米瑪看著徐妃青:“從明天開始,我就把所有和老公有關的工作事務全部轉移到重慶,再不用他上成都處理公務,你也趁早滅了這個心思,你年紀還小,也沒耽誤什么時間,趕緊另外找人。就這樣了,吃過中午飯我開車送你去車站回家,你既然也知道對不起我,我就當沒你這個妹妹了。”站起來回自己臥室去了。

徐妃青眼淚逛一逛,使勁閉一下忍住。

孫琴好詫異,也接著站起來說:“我是不接受你的,你別真以為幾個女人圍著一個男人很好玩!你還小的很,不懂事。”也走了,不過是去米瑪房間的。

陶雅玲看看小女生:“話都給你說明白了,你自己想,無論誰都不會接受另外一個女人來分享自己男人的,我也懶得做飯,中午一起吃方便面。”回自己房間去睡覺了。

徐妃青一直坐那抿著嘴,卻一點沒眼淚水了,伸手把垂到腰間的頭在手指頭上挽來挽去,最后下定決心,去廚房做飯了。

孫琴和米瑪在房間里嘰嘰咕咕:“你還真狠心。”

米瑪氣呼呼:“沒咬她一口就算放過她了!”

孫琴點頭:“是得把籬笆扎緊了!”

這個米瑪一下就懂了:“再有鉆籬笆偷牲口的,我就放狗咬!”

孫琴吃吃笑。

過一會,米瑪又心軟:“她才二十歲不到啊,是不是有點太殘酷了?”

孫琴恐嚇:“就是二十不到就這美人胚子了,還一副甘心當小老婆,啥都不爭的樣子,哪個男人不喜歡?”

米瑪撇嘴:“老公可是有定力的!”自己說著都覺得沒底氣,有定力,家里還三個?

孫琴更撇嘴:“相信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要上樹!”

米瑪給自己打氣:“老公和別人不一樣!”

孫琴忍不住動手去摸她的臉:“你這個時候,最傻了!”

米瑪拍掉她的手就開始反攻:“剛才又捏我這里,我看你是膽子肥了!是不是老公沒捏夠你,你嫉妒我!”她力氣可比孫琴大得多,三兩下就把孫琴給壓住了,孫琴嘿嘿笑,一個勁反抗,還抗議米瑪欺負大姨媽……

徐妃青熟練的把飯菜都做好,收拾好廚房,到處都擦干凈,順便把客廳的清潔都做了一遍。到客廳陽臺把自己衣服收下來,夏天,一晚上就干透了。去衛生間換下陶子的家居服,疊好裝進自己小包里。轉頭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這個自己感覺充滿溫馨的家,慢慢開門走了,轉頭輕手鎖門的時候,低聲留下咒語:“遲早要讓伍哥買一個有我房間的大房子,我一定會回來的!”

小女生如同大反派一樣留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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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更一章表示感謝,另外順便吐槽。經常有看見有些作者幾更幾更非常的悲壯,自己寫了就覺得莫名其妙,哪有那么悲壯?您收錢的抖那么悲壯,我這不收錢的那不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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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瑪和孫琴多精靈的人,磨蹭著中午才出來,免得陶子逮住就要她倆幫忙做飯。

結果看見桌子上的飯菜都做好了,卻沒人。

孫琴奇怪,小聲問:“小狐貍精呢?”這是她剛和米瑪商量出來給徐妃青的稱號,還真貼切。

米瑪也到處看看,沒人:“飯好像是她做的。”就去敲陶雅玲的門,沒鎖,打開,陶子睡眼惺忪的看她:“我不想做飯,中午隨便吃方便面吧。”

米瑪奇怪:“飯做好了,小青不見了。”還是喊順口了。

陶子醒了點神:“真的?”

等三人坐在大桌子前,孫琴拿筷子還懷疑:“你說小狐貍精不會在這里面下毒吧?”

米瑪批評:“小青沒那么壞。”

陶雅玲笑:“你不是有條銀鏈子么,埋進去驗毒啊。”

孫琴做嘔吐狀:“拴腳踝的,埋你飯里檢查去,我可是給老伍的腳踝拴過的哦。”

米瑪還擔心:“小青自己一個人走有沒有什么問題?”

孫琴叮囑:“你可不能心軟。”

米瑪點頭:“哪能,就是擔心。”

陶雅玲周到點:“晚上找個男生給她家打個電話,說是她們學校的同學,叫她接電話你就掛了。”

孫琴舉手:“我來我來,我會裝男聲……”

結果晚上孫琴忿忿的掛上電話:“小狐貍精跑得還真快!”

米瑪也算放心了。

伍文定沒一會就打電話過來了,匯報自己今天的情況。

陶雅玲笑瞇瞇的把電話免提打開說:“今天你米老婆什么都不做,孫老婆也等吃等喝,還是我做的晚飯。”

伍文定笑:“辛苦你了,我盡快完事,早點回家我做飯。”

孫琴躺沙上大聲喊:“晚點給我打手機,別在這搞廣播。”

米瑪也不滿:“分別打電話就是了,打家里電話做什么,沒點情趣。”

伍文定嘿嘿笑:“好好好,就這樣,晚點打電話。”

陶子湊熱鬧:“我也要有電話!”

伍文定幸福:“一定一定,我掛了啊,想你們啊……”

沒人呼應他,就聽見伍文定嘀咕:“掛了?不會吧?”

孫琴自個摟個沙墊子在邊上笑。

陶雅玲伸手掛了電話:“我明天回家住兩天,免得我爸媽跑來找我。”

孫琴點頭:“放假了,趁老伍不在,我也回去幾天。”

米瑪愣:“又是我一個人在家?”

孫琴沒心肺:“你也可以回家看你爸媽,哦,還有三個姆媽啊。”

米瑪啐她一口:“呸!我才懶得跑來跑去。明天去上班,把啥事都處理好,不許老公去成都了。”

陶雅玲點頭:“這倒是。”過去把電腦打開繼續搞自己的鉆研。

孫琴拖米瑪看電視。

其實伍文定晚上真沒什么事,所以晚上分別打電話成了他最大的課余活動。

課程其實也很簡單,和之前在重慶內容差不多,不過一起參加的人就太多了,來自全國各地。

以前都說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在現在這個大學生遍地,找不到工作的時代,伍文定還是不得不說這些人才真正的是天子驕子。

基本上都是來自全國各種重點大學重點培養的學生干部。

意氣風,揮斥方遒的青net派有,低調做事,溫潤大方的謀略派也有,更有積極表現,廣結善緣的目光遠大派更多。

伍文定覺得很有趣,課內課外都注意觀察,順便欣賞美女。

這個七八十人的大集體還是很有幾個美女的,其中最讓人矚目的是一個穿軍裝的女孩,來自軍醫大學的齊雪嬌,現在正站在講臺上演講。

注意到伍文定的目光,馬云彤拿手肘輕輕撞他:“tǐng漂亮吧?”這位來自上海一所大學,和伍文定一個寢室。

伍文定點頭:“個子很高,身材很勻稱,圓臉,帶點嬰兒肥,小嘴,氣質很有靈動感,你觀察她的眼睛,是不是很有跳躍性?重點還是軍裝,制服啊,真迷人……就是面部皮膚還需要打理一下。”

馬云彤伸大拇指:“你這學美術的形容詞那是一張嘴就來啊。”

伍文定笑:“欣賞美是人類本能嘛。”

馬云彤提醒:“學習班可不允許談戀愛啊。”學生干部這覺悟就是不一樣。

伍文定笑:“我有女朋友了,看看嘛,反正無聊。”

馬云彤也笑:“那是,看你晚上電話那么久,你家條件不錯啊,手機都配上了。”

伍文定謙虛:“我們這個專業還是要容易找點外快的。”

馬云彤納悶:“不過來這里的就沒有無聊的吧,這么難得的上進機會。”

伍文定這后進分子趴桌子上:“我是真無聊,你看我一拆炸彈的,跟你們就不能比啊。”

馬云彤還是佩服:“不管有多少水分,你那確實tǐng英勇的,不過看你那內容,你平時也算是工作學習帶頭人啊。”

伍文定得意:“那是我女朋友能干!我正職她副職,什么事情都是她指揮安排,我做事就是了,那叫一個輕松。”一副吃軟飯吃得正歡的表情。

馬云彤郁悶:“為表現好點,我都不敢隨便找女朋友。”

伍文定賊笑著拍他肩膀:“你這倒霉孩子,該來我們學院!”

動作稍微有點大,臺上的齊雪嬌眉mao一跳,很是不滿。

開始就看見那個拆炸彈的賊眉鼠眼的看自己,和別人看著自己的眼光完全不同,后來和那個上海三下鄉一起更是嘀嘀咕咕,間或瞄自己一眼,肯定沒什么自己好話!

順便說一句,能到這個層次的優秀學生干部就必須有拿得出手的實際成績,馬云彤就是在大學期間積極組織同學以及學生會搞三下鄉實踐活動,并做出來很多成績,儼然一副要走政途的樣子。在座的基本上都是這樣的,類似伍文定這樣因為突事件倒是少數了,齊雪嬌算是其中一個。

在某次某風景區進行的學院青年團紅色征途活動過程中,突事件,險峻的山道上有游人摔倒,一個撞一個好些人從鐵鏈保護的峭壁邊滾下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女生臨危不亂,帶頭組織同學結netg人墻,抱住鐵鏈充當欄桿,避免了有人摔下懸崖造成死亡,只是多人骨折受傷以后,又不顧自己手臂脫臼,指揮同學進行救助。

由此在干部團獲得了和伍炸彈一樣響亮的齊鐵鏈稱號,俏麗女軍人很懷疑就是伍文定叫出來的。

因為伍文定開班的時候自我介紹:“我就一拆炸彈的,叫我伍炸彈。”還叫馬云彤馬下鄉,很喜歡給人取外號,說是容易記得各人的事跡,便于加深印象。

其實輪到伍文定演講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把盧青給他總結那套表演完畢后,自己加了一段:“但是在這里,我還是要向來自公安和解放軍系統的同學表示由衷的敬意,我的這點事跡不過是遇上了偶爾為之,他們卻在各條戰線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完成任務,所以,謝謝你們!”下面掌聲如雷,學習班的領導和老師也點頭,幾個穿軍裝的同學更是昂tǐng胸的驕傲,齊雪嬌也是其中一員。

“他一定是在恭維我!”齊雪嬌一廂情愿的想,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從小到大,挖空心思,拐彎抹角獻殷勤的男生還真不少,進了大學正大光明起進攻的就有好幾個。

天地良心,伍文定只是覺得占了人家緝毒隊的便宜,可又不能說。

整個活動十四天左右,很快就根據具體的表現和事跡整理篩選出了十五人進行十月國慶前后的全國巡講團,伍文定和齊雪嬌都有幸入選,因為兩人的事跡都很有正面意義,不能都全是政治面貌的官樣文章。

半個月來,所有人都是在一所黨校進行封閉培訓,所以最后一天領導還是安排了一場舞會給這些花樣年華的年輕人作為告別聚會。

伍文定上了孫琴的當,陶子和米瑪真讓他只帶個小包就來了,結果一封閉,根本沒機會上街買衣服,兩周時間伍文定都是一套T恤加牛仔kù,經常晚上洗了早上穿,手機又是晚上才偷偷拿出來打,所以很多人都以為他家境很貧寒,等看到舞會他還是那身穿著就不免有點憐憫了,其實真有識貨的看看那件被伍文定洗得亂七八糟的T恤是米瑪買的名牌貨也許就不會這么想了。

伍文定還是不起眼,端杯飲料坐在角落里,饒有興致的看學生干部們交流,共舞。

來自藝術學院的基本沒有,但是很多學生干部都是大學里組織各種活動的中堅力量,很有一些人跳舞跳得好,偶爾還有幾對跳國標的,看得伍文定很有點咋舌。

馬下鄉和幾個男生一起端著飲料過來祝賀伍文定:“參加了全國巡講團,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伍文定謙虛:“我那叫運氣。出事的時候是運氣,現在還是運氣。”

有幾個女生看這邊扎堆也過來:“伍炸彈,聽說你早上還起來練武?”伍文定確實無聊,早上早早起來就去操場跑步,有時興之所至還會打套拳。

伍文定拍胸口跟個賣大力丸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所以要養生。”

齊雪嬌出聲:“你那才不是養生拳,都是搏擊!”部隊出身,早起鍛煉是習慣,她才看見伍文定打拳了。

伍文定嘴硬:“拳練好了都養生。”

齊雪嬌瞧不起:“胡說八道。”

有女生好奇:“伍炸彈,怎么天天都看你穿這一身?你們藝術學院的都這樣?”還有人拉她手,覺得揭人傷疤不好。

伍文定表情自然:“我女朋友害的,說來了自己買,結果來了就封閉,哪有機會買。”

齊雪嬌對他的印象分就下降了很多,窮無所謂,窮要面子就很糟糕了,還拿女朋友說事。

有男生起哄:“女朋友照片拿來看看啊,一定漂亮吧?”

伍文定只好支支吾吾:“沒帶……”兜里錢包上有啊,三個!都親密得很,怎么看?

齊雪嬌就完全看穿這種男生了,部隊里面特別多。

馬下鄉幫忙解圍:“漂亮不漂亮不知道,甜蜜是一定,晚上伍文定偷偷用手機聊天都得把充電器接上。”

所以說慣性思維害死人,齊雪嬌簡直就鄙視這拆炸彈的了,窮要面子到這種地步,都是自己一個人自編自演吧?其實手機都買了,沒道理不買身衣服人模狗樣吧?

伍文定訕笑:“所以回頭說還要出去巡講,估計得跪搓衣板。”

男生女生都哈哈笑,大瞧不起他的齊雪嬌使勁撇嘴。

嘻嘻哈哈的聊天氣氛還是很輕松,很多人都在說自己學校談戀愛的事情。

有男生對齊雪嬌感興趣,打聽軍校是不是不許談戀愛。

齊雪嬌還是有net風拂面的微笑的:“理論上是不允許,不過談戀愛的也不少。”

伍文定聽得滋滋有味,突然感覺kù兜手機在震動,就稍微背轉身去看短信,一般如果是陶子和孫琴的短信要趕快回,米瑪的耽擱一下都無所謂。因為短信功能才開通不久,現在用得也還都不算太熟練。

結果居然是徐妃青來的,讓他糾結無比。

齊雪嬌正懷疑他是不是買個手機殼子充大瓣蒜,伸頭過去看了一眼,驚呆了:

“小老婆給三位姐姐和老公請安了。”

給各位書友請安了,求,推薦,介紹,謝謝了

繼續再更,主要還是感謝那些我最清淡時候的老書友,新書友估計還沒看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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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舞廳里,屏幕上的字特別醒目。

被軍隊這座大熔爐錘煉和鍛造了快二十年的齊雪嬌差點沒背過氣,封建社會么?

伍文定被她突然變化的呼吸聲提醒了,尷尬的笑:“我女朋友喜歡開玩笑。”

以齊雪嬌的家教和涵養,都忍不住把自己微微有點弧度的齊劉海使勁撫了撫,才憋出來一句:“你真有女朋友?”這就意味著前面的推測全部都是錯誤的了。

伍文定自豪:“真有!”

齊雪嬌看看他的表情,感覺真實度應該不低,干脆一起問:“你真不是家里條件不好,沒衣服換?”

伍文定吃驚:“您覺得這么遠來北京參加這么個級別的學習班,再窮都會湊兩套衣服吧?”

齊雪嬌看來自己真是誤會人了:“齊鐵鏈是不是你叫出來的?”

伍文定哭笑不得:“您覺得以我美術學院的審美眼光,您和鐵鏈沾得上邊么?”

齊雪嬌追問:“那和什么沾邊?”

伍文定上下打量一下,齊雪嬌還tǐng胸抬頭,跟要照相似的。

伍文定沒言語,這邊急了:“說話呢!”

伍文定忍住笑:“我覺得筍子比較合適。”

齊雪嬌差點沒吐血,這筍子比鐵鏈能好到哪去?

伍文定想溜,齊雪嬌一把揪住領子:“說清楚!”她真的tǐng冤枉,一米七八的身高,就因為平時鍛煉比較多,沒那么清秀,還沒有一般一米七左右的女孩子看起來苗條,所以才有這么一提溜,伍文定和她差不多高,就像只被提住脖子后面的貓一樣。

有人看過來,伍文定tǐng尷尬:“您……給點面子,換個地方提好不好?”

齊雪嬌愣了一下,趕緊放開才笑起來:“對不住了,在家抓貓習慣了。”

伍文定聽得郁悶:“我這么大個還就是一只貓?”

齊雪嬌帶點不屑:“在南方你算大個兒,北方可就啥也不算了。”

伍文定看看穿雙平跟鞋和自己一般高的她,沒話說了。

齊雪嬌眼睛tǐng大,看著伍文定等解釋。

伍文定忍了一下笑才說:“您看您這一身綠色軍裝,就跟筍子一個色,對吧?我們西南地區的筍子長得tǐng高,兩頭尖尖,tǐng修長的……”

齊雪嬌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哪有拿女孩子打比方用筍子,況且她一直對自己還tǐng滿意的。

等晚上回寢室,經過樓梯轉角,故意磨蹭著在整裝鏡前看看全身,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說我屁股大!!這死拆炸彈的!等巡講的時候跟你沒完!”

伍文定不知道和別人結了仇,等舞會結束領導做了幾句總結陳詞就出了黨校,打個車直奔機場,連夜飛回重慶,到停車場開了車就回家。

已經半夜兩點過,在樓下看見燈光亮著的家,很溫暖。

知道他要回來,孫琴和陶雅玲都回來了,米瑪很不滿,說伍文定一走,她們就走,好像白眼狼似的。

伍文定看電梯在頂樓,好像連等電梯的時間都耐不住,干脆自己一口氣跑上去,剛掏出鑰匙,門就打開,米瑪跳出來撲他身上:“聽見汽車聲音,就知道你回來了……”

陶雅玲左手扶右手肘,笑笑的站在廚房門邊看著他,孫琴估計是被米瑪擠開的,有點氣呼呼,又想笑的站在門里,還抽空伸頭出來看:“沒帶什么不干不凈的人回來吧?”

伍文定抱著米瑪狠狠的親一下,單手托住,又伸手摟住孫琴親一下臉。

孫琴還直擦:“剛做完臉呢!”嘴角卻笑得怎么都合不攏。

伍文定進去問:“陶陶,抱不抱?”

陶雅玲點頭:“我又不是缺嘴,憑什么不抱?”

伍文定就把手里兩個姑娘往桌子上一放,又攔腰抱起陶子使勁親。

米瑪把伍文定的小包放好:“吃點夜宵?”

伍文定把陶子放沙上:“好!”

孫琴眼珠子轉:“不先洗個澡?”

陶雅玲嗤笑:“別打什么歪主意,趕緊的,吃點夜宵早早休息,我先去等著了。”故意把等字加重點,親一下伍文定就回臥室了。

米瑪煮的荷包蛋,端出來就問孫琴:“你是要洗澡還是去睡覺?”眼睛也水靈靈的轉,可愛得很。

孫琴真有點不好意思,又舍不得走,伸手摟住伍文定左手:“我陪著一起,看他吃。”

米瑪到伍文定另一邊坐下:“打馬虎眼!”

荷包蛋好甜,不曉得放了多少糖,伍文定覺得很幸福。

最后還是孫琴陪伍文定洗澡,然后是米瑪,最后才去陪陶子。

陶子沒要求做什么了,還吃吃笑:“那你還行么?”

伍文定很不忿:“讓你見識一下!”

陶子拉他躺過來:“天都快亮了,別折騰了,好好陪我睡覺,明天又沒啥事。”

伍文定是真覺得剛才連打兩仗,狀態正好呢,躍躍玉試,看看時間,真快六點了,才聲明:“你看你看,不是我不行啊,正有狀態呢。”

陶子還是笑,滾他懷里拿手去摸:“你最行了,好好抱著我說話。白天我就睡了一陣,想好了,先讓她們。”

伍文定不出聲了,老老實實抱著。

其實陶雅玲還是困,舒坦的懷抱,放松的心情,讓她沒說多一會話,就睡著了。

到中午,伍文定就偷偷起來,挨個臥室去親一下,才樂淘淘的去廚房做事。

陶雅玲別出心裁的買了個高腳凳在廚房,炒菜做飯可以坐著,等著煲湯還可以坐那看書,反正操作臺夠大,她有時還在那邊坐作業,所以櫥柜臺子上居然還放著幾本教育學,教育心理學之類的書。

伍文定看著這些,自己也坐下來搗鼓,覺得生活氣息滿面,偷偷的在那笑。

“你……傻乎乎的笑什么?”孫琴穿著伍文定的T恤靠著廚房門問,昨天洗澡戰斗完畢,她說要聞著伍文定的味道睡覺,就穿上那件在經常勞苦功高的T恤睡覺了,現在看起來,其實也大不了多少,只是由于肩寬比伍文定小不少,所以有點松松垮垮,但是很有點男裝女穿的中性美,下面的大長腿一直白生生的很tǐng直,連膝蓋窩都保持很好看的線條。

伍文定指指廚房的東西:“坐這做事,覺得很舒坦,家的味道很滿足。”

孫琴也多點傻笑著坐到他腿上:“本來就是我們的家嘛。”

伍文定把她抱起來放櫥柜臺面上坐著,動手動腳摸摸才去繼續弄吃的。

孫琴不滿:“認真點嘛”

伍文定呵呵笑:“自己的東西,又跑不掉。”

孫琴嬌嗔:“男人就是這樣,吃到嘴里就不珍惜了!”

伍文定奇怪:“還要怎么珍惜?以前不也這樣?”

孫琴想一陣:“以前都是背著做飯的!”

伍文定就只好又背著她打曲棍球一樣做家務事了,孫琴樂淘淘自得其樂的玩他的頭:“你說你要不要也留個長?”

美院留長的男生不少,有些還不顧自身條件,矮矮的大頭也披長,伍文定就形容跟冬瓜長長mao一樣奇怪。不過女生們倒是說高個點的男生留長氣質還是不錯。

伍文定直搖頭:“你們仨就夠費洗水的,我不攙和不浪費。”

孫琴一路玩:“你脖子上也不戴點什么?”

伍文定說:“我又不信仰什么。”

孫琴想想:“那就信我好了。”自顧自的開始種櫻桃,種到前面,還跟個樹懶似的吊前面認真挨個串,真在伍文定脖子上串了一圈ěn痕,才心滿意足的收口。

伍文定心想這兩天也不出門,就由得她玩:“以后我去買個育嬰袋,你就這樣天天掛我身上好不好?”

孫琴直點頭。

早餐中餐一起吃,還掛在伍文定身上吃,家里的椅子都換過了,結實的,米瑪掏的錢。

等下午米瑪和陶雅玲才6續起netg,看見孫琴的杰作,米瑪叫囂著也要種一圈,陶子表示鄙視這種幼稚行為。

結果晚飯前伍欽就來了個電話:“怎么?有了媳fù,家都不回?”

伍文定名正言順:“我剛去北京參加了學習班呢。”

伍欽才不是嚇大的:“別跟我提這些幺蛾子,趕緊把孫琴給我帶回來。”

伍文定正要答應,想起脖子上的項鏈,還是拖延:“過兩天,過兩天我們就回來。”

伍欽自己拍桌子:“別說這么多,現在就回來,晚上老七兩口子要和我們一家一起吃飯!”

伍文定頭暈,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回頭給米瑪和陶子解釋狀況,這兩人還都不在意:“早去早回,看你怎么丟人!”

陶雅玲還亂出主意:“你去找條圍巾戴著,穿個無袖T恤,下面短kù加高幫皮鞋,現在國外模特很流行這樣。”七八月的天氣,圍圍巾?那得多sao包!

伍文定完全不能接受,回房間找了盒膏藥,準備在脖子上貼一圈。

孫琴看見了,笑得直不起腰:“我丟不起這人!不許貼,跟個二流子似的。”

米瑪笑呵呵看熱鬧,好像都不認為雙方父母見面有多么重大的意義。

最后伍文定找了件領子比較高的T恤,扣得嚴嚴實實才和孫琴一起出門。

陶雅玲看看米瑪:“心里有不舒服沒?”

米瑪詫異:“為什么不舒服?”

陶雅玲解釋一下漢族雙方見父母的意義。

米瑪點頭:“哦,是這樣,我們還不是這樣,又不能改變我們什么,我還有事情想求你呢。”

陶雅玲看她:“你說。”

米瑪猶豫一下:“我和老公商量過,我的意見是你拿結婚證,我和孫孫就算了,不過我們那邊我這個年齡是可以要孩子了,所以我想先和老公回老家把婚禮辦了,不辦證……”

陶雅玲吃驚:“你們這些都商量過了?”感覺還好遙遠的事情。

米瑪打得就是先給甜頭再要回報的小算盤:“可不可以嘛……”目光稍微緊張的看著陶子。

陶雅玲吸口氣,很慎重的說:“你辦婚禮無所謂,為什么要我拿證?當然我確實很想拿。”

米瑪收拾措辭:“我覺得你爸媽可能會難以接受點。”

陶雅玲真有點愁了。

今天我難得的晚上沒碼字,自己也隨便找了個地方起頭開始看自己的東西,過去三十多個小時,接近3ooo的,接近2oo的,讓偶很感謝,那就再一章,話說存稿就是用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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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出門和孫琴直接開車到酒樓,伍孫兩家都不是玩西餐的檔次,就找了個tǐng豪華的酒樓,兩邊一共就七個人。

停車到了包間,長輩和鐘媛媛已經先到了。

孫琴還是仔細打扮過,還專門配合伍文定的深紫色高領T恤給自己選了條深紫色連身短裙,一條黑色的腰帶,還有點肩章,拿個白色的小皮包。比較正式,又帶點俏皮,很漂亮。

伍文定是給三人強行整理過的,也還拿得出手。

鐘媛媛就感嘆:“我哥一直都穿得亂七八糟的,現在跟了孫姐,簡直就上了多少個檔次,人模人樣了。”

錢姨怪她亂說話,拿眼恨她,給張思琪倒茶:“您家琴琴是真漂亮。伍家有福氣!”

張思琪還是儀態大方的謙虛:“伍文定也不錯,兩人站一起,看著就喜歡。”

孫明耀沒好氣:“那就一直站那,最近也不來找我玩。”

伍欽笑:“他們都還是學生嘛,學業為重……”

伍文定拉孫琴趕緊過來坐下,都分別喊伯父伯母好。

孫明耀鼓眼睛,伍文定連忙改口:“爸爸好,媽媽好……”

其他人都嚇一跳,然后開始笑。

孫明耀得意:“我們早就溝通好了,現在就差走個形式。”

錢姨還吃醋:“到現在都還沒管我喊媽呢……”

孫琴有眼力:“媽,我管您喊媽,您別理他。”

張思琪就怪聲怪氣:“幾天不見,你就不認我了?”

孫琴不怕她:“張思琪,你永遠是我媽,好吧?”

伍欽很高興,難得的倒杯酒敬孫明耀:“老孫,我們就是親家了!”

其實錢姨和孫明耀都有點江湖氣,沒幾杯以后,就現酒逢對手,高高興興的拖上伍文定一起喝白酒,伍文定兩邊敬,不怕醉。

伍欽吃點菜就喝茶,笑瞇瞇的看,還主動和張思琪搭話:“以后兩家多走動,真開心。”

張思琪笑著順口說:“伍文定和老孫感覺比和你還親!”

伍欽真點頭:“性格上來說,他們更合得來……”居然有點失落。

張思琪還是看出來了,趕緊給他倒茶:“他們倆跟小孩一樣,還一塊開車去爬山,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伍欽笑:“就是啊,我也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早些年為了出來做事,和孩子交流是少了點,不過現在他這樣我也很欣慰,雖然走了點彎路。”

張思琪點頭:“估計就是這點彎路,他和老孫就對眼了。”

鐘媛媛難得懂事,幫哥哥維護好場面,陪嫂子聊天,還間或幫忙倒酒。

孫琴更討好小姑子,從皮包里拿支香水:“前段時間逛街買的,就覺得你合適,青netbsp;

鐘媛媛趕緊接過來:“還是嫂子對我好,你才是青netbsp;

相互吹捧,一點都不肉麻。

晚飯啰里啰嗦持續了快三個小時,孫明耀和錢姨都喝得很盡興,兩家的司機都分別把車開過來,伍文定和孫琴就做主人狀,站在酒樓門口恭恭敬敬的送長輩離開。

孫明耀經過伍文定的時候,很高興,又大力拍肩膀:“不錯!能喝才能打,過兩天有活動給你打電話,別又讓老婆給管住了!沒出息!”伍欽聽得眼皮跳。

手勁一大,伍文定本來喝得有點熱,就解開上面的扣子,把衣領立起來的,給扒拉開了。孫明耀咦的一聲,伸手就拉開點看,然后哈哈哈大笑著上車去了。

丈母娘也過來拉開點看一下,捂著嘴打孫琴屁股一巴掌,沒臉見人的回頭招招手,趕緊上車,估計還催司機了,一溜煙就跑了。

伍欽和錢姨趕緊過來也拉開點看,看了就一把抱住好奇的鐘媛媛,塞上車也丟不起人的跑了,肩膀都不停的抖,鐘媛媛好奇得不行,怎么都掙不開母親的手,搖下車窗還在喊:“哥!嫂子!!怎么回事嘛?”

孫琴一張臉紅得跟身上的裙子一樣紫,黑白顛倒的拿手包砸伍文定:“叫你喝酒!叫你喝酒解扣子!叫你……”

伍文定冤枉得感覺馬上應該下雪!

孫琴開的車回家,進了屋就宣布:“我是不能嫁他們家去了,丟死人了,你們誰愛嫁嫁!”

陶子又在練電腦手繪,米瑪看電視,莫名其妙:“怎么?兩家家長見面還見砸了?”

孫琴又好氣又好笑:“砸了,砸大了……”然后就自己捂著嘴嘿嘿嘿的笑。

陶雅玲覺得應該沒什么壞事,看伍文定領子打開了,就也笑:“被現了?”

伍文定過來坐下,非常無辜的點頭:“她還怪我!”

孫琴忍住笑,趕緊推卸責任:“誰叫你喝酒解扣子?兩邊的爸媽都看見了,都笑得不行,都丟臉得趕緊跑掉了,你們是沒看見那個場面,我都想找條縫鉆到長江下面去了!”

米瑪拍手:“自作孽不可活哦……”

孫琴又動手,結果還是被米瑪制服了。

晚上孫琴還破罐子破摔的把櫻桃加深了一遍,都紫了都。

伍文定只好乖乖的在家呆了三五天,才開始出門買菜。

其實放假以后,就孫琴最自由,啥事都沒有,米瑪基金會這邊面臨開學,事情就成堆的涌來,加上這邊的辦公室搞好以后,大量擴充部門機構,伍文定也給拖去做事。

陶雅玲的電腦繪畫已經算得上是行家里手了,起碼伍文定甘拜下風,說方圓一百里之類陶子應該都是一把手了。

米瑪看不得孫琴無所事事,說招聘這邊有很多帥哥,就拉她一起去招聘現場,孫琴這傻姑娘真信以為真的去了。

伍文定坐辦公室里和林永剛談話。

林永剛的嘉德地產現在已經很有點規模了,重慶和成都各七八家門店,專心致志的做二手房買賣出租交易,還有擴大店面數量的趨勢。

伍文定放下申請款項的文件:“你自己的資金流不夠?”

林永剛搖頭:“公司里面的資金是夠的,再開十來家都有。”

伍文定奇怪:“那你怎么找集團申請資金?”

林永剛笑:“有集團展,為什么要用這邊的資金,這些資金更能保證運作的順暢和有序。”

伍文定提醒:“那你的股份就又要被稀釋了?”

林永剛還是笑:“可是這些股份更值錢了,翻了多少倍了。”

伍文定好奇的俯過上身:“你就沒考慮過用你現在的分紅買下集團的股份,搞成你自己的獨家公司?”

林永剛終于不笑:“我沒那么傻吧?離開集團,這個地產公司也就永遠就是這個層面檔次了,再增加一些門店也不過是數量的變化,沒有什么質的變化,我可是有大理想的有為青年!”

伍文定笑:“去年和你一起開始的五十二家創業者,還剩下二十一家,倒閉十三家,自我買斷十八家,買斷的現在都還不錯,我們也很欣慰。”

林永剛做驚恐狀:“o士,你們不是要放棄我吧?”

伍文定說:“你要自己當獨家老板,我們不反對你單飛,當然如果你要和我們一起做大做強,我們更歡迎,因為誘huo永遠都在你身邊,所以我們更需要看清楚你是否受得住誘huo。”

林永剛嚴肅一點了:“伍總,您比我應該還小三歲,但是我是很尊重你的,因為你一直都很尊重我,沒有因為任何原因擺過什么架子。我這不是表忠心,這一年多,我干得很開心,也很有尊嚴。”

伍文定不說話,遞支煙過去,兩人都點上,示意林永剛繼續。

林永剛吐個煙圈:“我為什么要單飛?公司一直都是我的,集團從來沒有表現過窺探的心思,對我來說,我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剛畢業,考慮多少工資多少待遇多少回報的年輕人了,很幸運,我現在考慮得更多的是我的理想是什么,公司的未來是什么,雖然現在公司的年mao利才一兩百萬,但是已經在我面前打開了一扇門,所以我非常感謝集團和您。”

想想又繼續:“先,我是想在集團的和指導下,繼續開拓思路,做強做大,我個人的資產自然就水漲船高了,那不過是個數字了;其次,我和集團的交道也打得多了,逐漸了解集團的宗旨和態度,希望我也能成為這股力量的一員,我也希望能幫助別人,幫助更多的大學生,創業者……”

伍文定叼著煙鼓掌:“別說了,再說你都可以去集團的佛堂講佛了,你把自己都感動了。”

林永剛不好意思的笑:“我真這么想。”

伍文定好奇:“有女朋友了沒?”

林永剛膽子大:“沒您絢麗多彩,大學畢業女朋友出國了,聽說我在沿海轉了一圈又返回重慶做事,覺得我沒眼光,后來就沒什么聯系了。”

伍文定出主意:“一年時間,不長不短,有沒有興趣去找找她,給她個驚喜?”

林永剛搖頭:“找了個老外……現在這么忙,好像沒時間談戀愛嘛。”

伍文定嗤之以鼻:“我事情比你多那么多,怎么沒時間?有生活才有工作嘛,列寧說的。”

林永剛拍馬屁:“我怎么比得上您?您多天才絕絕的……”

伍文定點他:“諷刺,嫉妒……我真跟你說,盡快找個女朋友,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事業工作的一切,都是需要有人一起分享承擔的,別搞得自己跟研究原子彈的。”

林永剛莫名其妙:“伍總,我們是談來年計劃的吧,怎么搞成了居委會搞對象?”

伍文定拍腦袋:“報告我收下了,什么時候找到女朋友,什么時候批款給你。”

林永剛莫名驚詫:“不帶這么玩我吧?”

伍文定揮手:“就這么說定了,我接下來給你說正事。”

林永剛連忙坐正,也掏個本本出來記錄。

伍文定說:“我的建議是,你應該有兩支隊伍,一支分散在各店面的銷售業務隊伍,另一支是精銳的集團業務銷售隊伍。”

林永剛聽了有點思索。

伍文定繼續:“現在修小區建樓盤的越來越多,但是建是一回事,賣是一回事,也許有小農意識自建自賣的,也有大公司自產自銷的,但是如果有一支專業的樓盤銷售隊伍,有口碑,有業績,委托給你們銷售不更輕松簡單?”

林永剛有點摸到脈絡了:“一方面樓盤售樓部是我們在銷售,另一方面我們各個門店也可以銷售!”

伍文定點頭:“對,初期也許只是銷售提成,到后期,也許就是你直接以批價買下樓盤里的單位轉手銷售,這利潤和業績就嚇人了吧?”

林永剛有點嚇一跳:“這……這就把人家房地產公司完全當做承建商了嘛。”

伍文定分析:“不管你是房地產商,還是承建商,總是要賺錢的,如果沒有你的團隊來解決銷售,那么樓盤修起來就在虧錢,所以好好計算這個得失,先從比較被動的樓盤小區開始試水,你覺得如何?”

林永剛跟抽了鴉片一樣,精神亢奮:“我覺得很如何!回頭我就開始挑選人手,組織內部培訓和業務拓展!”

伍文定趕人:“那就這樣,剛才說好的啊,趕緊找女朋友,不然你這邊攤子鋪開,更需要資金,別為這事搞倒閉了,不許找女員工來騙我啊,我會讀心術的,現你作弊,你知道后果的!”

林永剛嘴一歪一歪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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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從辦公室出來,辦公區域里兵荒馬亂的在整理布置,有些立志隨著米總走的成都員工也轉戰過來,基金會和投資二部的區域還是有劃分開,原來投資二部的那個前臺現在居然激犬升天的成了辦公室主任,小姑娘整天下巴揚得比天還高。

伍文定看得直搖頭,到處沒看見米瑪和孫琴,想想,又躲回辦公室,就剛才他出去這么一會,外面先是一頓,又一慌,更亂了。

先打內線給現任前臺:“叫楊靜進來一趟。”楊靜就是前任前臺。

楊靜剛才是看見老板搖頭的,很有點自責的心虛,走進來就站門邊。

這間辦公室在伍文定看來,就是成都那間的翻版,一樣大,一樣的吧臺式老板娘位置,一樣藏起來的臥室,不同的是,還有個暗門是可以去孫琴的工作室的,然后因為孫琴的參與,整體格調還是提升不少審美品位。

伍文定看著遠處的楊靜,沒好氣:“站那么遠,不知道我說話費力么!”

楊靜趕忙小跑兩步到大臺子前:“伍總,因為昨天才開始人員搬遷分配,所以有些忙亂。”

伍文定搖頭:“不是說外面忙亂,是說你……”

楊靜更慌了:“伍總,我經驗不足,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請給我個機……”

伍文定打斷:“不是批評你,是提醒你,我們的辦公室主任更側重于為大家提供服務,找準自己的位置,更有利于你開展工作。自己多想想……米總在哪?”

楊靜趕緊匯報:“米總在會議室那邊招聘新員工。”

伍文定點頭:“好了,你去吧……記得多用腦子,別老用下巴。”

楊靜可費腦子想這下巴什么意思了。

伍文定無所事事的給米瑪條短信:“完事叫我回家。”

無意中就翻見徐妃青的短消息:“今天天氣稍微有點熱,所以開始換短袖了,不過我現在才現防曬霜是個多么重要的東西。上個月我也偷偷的回寢室去住過兩天,觀察別的女生早上起來是怎么化妝的,不過我自己嘗試了一下,效果不算很好,如果米姐在就可以教我了……媽媽我想讓她不做事了,你覺得呢?可是她閑不住……”又是一大段,基本上就是類似日記一樣的,幾乎都是午飯前,身為伍文定前任秘書,她可算是了解伍文定什么時候是一個人的幾率比較大。

伍文定倒是沒回過短信,也定時看看,然后順手刪掉,算是關注一下小女生的思想動態,看上去徐妃青閉口不談感情,走迂回路線了。伍文定覺得時間一長沒什么回應,自然也就該淡了。

好一陣,伍文定都覺得有點餓的時候,米瑪才和孫琴意氣風的走進來。

伍文定奇怪:“折騰一上午,不累?”

孫琴過去吧臺小冰箱翻了瓶飲料,還給米瑪帶了支礦泉水:“好玩得很!”

米瑪埋怨:“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把我好好的招聘搞得亂七八糟。”

伍文定好奇:“孫大圣又搞什么事?”

米瑪自己也還是笑:“她半罐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了點書,把會議室地上故意扔點廢紙團,倒個笤帚什么的,說是可以考驗應聘者的下意識行為。”

伍文定有興趣:“結果呢?”

米瑪看孫琴一眼:“結果?”

孫琴有點不好意思:“結果是現在的大學生個個都精得什么一樣,人人進來看見都是先揀紙團再扶笤帚,還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米瑪補充:“唯一一個沒有做的是來應聘保潔的……”自己就咯咯咯的笑起來。

伍文定提醒:“你們去看的帥哥美女呢?”

孫琴皺鼻子:“美女是沒有,稍微順眼點的都別想進公司!”

伍文定搖頭:“起碼也有點養眼的,讓男性員工們工作有激情啊!”

孫琴滿帶深意的笑:“有老板娘這么養眼就足夠了,其他什么都是多余的。”

米瑪還是笑:“要不要你去招聘點女員工?”

伍文定不上當:“我這么忙,這種小事就不用找我了吧?”

孫琴四處巡視一下:“老伍,去我那邊看看?”

伍文定點頭:“先吃飯,吃完了就去。”

等午飯解決完畢,米瑪習慣性的就去午睡了,臨走還拋個媚眼給伍文定。

孫琴伸手揪伍文定耳朵,小聲說:“別想偷偷的和米妖精去鬼混。”

伍文定擺出為難態度:“你不滿足她,小心晚上和你搶。”

孫琴更不滿:“滿足個屁!”

伍文定趕緊勸:“大美女怎么能說臟話?”

孫琴一邊揪一邊往自己那邊拉:“可惜有人不珍惜大美女哦……”

外面孫琴的工作室門口就在電梯邊,下了電梯感覺就是兩家公司,其實,工作室的面積才嘉德這邊的十分之一。

也不算小了,就她自己一個人玩,一百平米左右,按照歐式風格裝修,深色提花地毯,踩上去很不習慣,有點深一腳淺一腳的,電腦臺,資料架,幾個立體剪裁半身模特,版臺,拷貝箱,電動縫紉機,蒸汽掛燙機一應俱全,靠墻就是類似專賣店一樣一排一排的服裝掛架。

其實米瑪和孫琴有偷偷合計,把家里不應季的衣服都可以掛到這邊來,造成家里衣柜還比較空的假象,滿足自己6續買衣服的渴望,這個自己騙自己的做法居然還得到了陶雅玲的贊成。

伍文定看著工作室中央吊著的水晶燈問:“不都是掛熒光燈模擬自然光的么?”

孫琴還是專業:“都有,水晶燈主要是做裝飾的。”

伍文定嘖嘖稱奇:“這樣的寫字樓空間,你們居然還可以掛水晶燈,也不怕碰著頭。”

孫琴有理由:“門口我是掛的嘉德服飾琴瑟工作室的牌子!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拿來給服飾公司用用,所以排場要做夠。”

伍文定翻白眼:“你別真拿來到處蓬灰就好。”

工作室里幾把高腳凳在落地窗前組成一個小吧臺,中央卻有一張巴洛克風格的貴妃榻,現在正有一件白色蓬蓬裙搭在上面。

孫琴摸摸裙子小聲解釋:“米瑪給我說了婚禮的事情……這是我幫她做的婚紗……”

伍文定正在研究這邊地上的地毯厚度,聽見以后不由還是覺得心跳了一下。

伸手拉著孫琴,到落地窗前兩人在高腳凳上分別坐下,想想才說:“我想對七哥坦白現在的狀況。”

孫琴卻搖頭:“再過段時間,這事也不那么重要,估計我爸也不怎么著你了,我媽可能會不高興一段。”

伍文定撓撓頭:“米瑪除了說婚禮的事情,還說了什么?”

孫琴居然帶點狡黠的笑:“結婚證的事情也說了!”

伍文定小尷尬:“我只是自己想想,盡量圓滿點,她問到了,我就說說,也算是聽聽意見。”

孫琴從吧臺一頭拿過兩個花里胡哨的馬克杯,讓伍文定去泡溶咖啡:“我也不太贊成你的做法。”

伍文定動作快,用飲水機泡咖啡端過來:“你有什么意見?”

孫琴眼珠子轉轉:“我們一張證輪流拿,每人兩年,結婚離婚復婚再離婚再復婚……”

伍文定一口回絕:“你們是可以穿很多次婚紗,不過我覺得對不起結婚這個詞,戒指戴上去可不能取。”

孫琴不屑:“就是個手續問題嘛,這樣三家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辦婚禮,大不了陶子第一個辦,我要二婚男人,米瑪無所謂要三婚的。說不定你都不用去過陶子家那一關,離婚又不用告訴她家。”

伍文定恍然:“原來大家回頭都有在思考這個問題啊,什么時候我也問問陶子的意見。”

孫琴說:“你去北京前米瑪就給我說了,不過陶子好像她沒說,都覺得她家麻煩。”

伍文定握她的手放臺面上,嘿嘿笑:“你真好!”

孫琴得意:“找我做老婆,那自然是好,你看你爸媽多滿意?哦,對了,我想去看你媽。”

伍文定想想:“也對,估計我媽對我這個胡作非為的事情要嚴肅對待,她可是黨員,和陶子一路的。”

孫琴馬上就打退堂鼓:“那就算了,當我沒說,以后非見不可的時候再說。”

伍文定搖頭:“說了就見見,你想單獨見,還是一起見?”

孫琴想了一下:“單獨吧,不然陶子該多尷尬了。”

伍文定嗯了一聲,自己摸下巴琢磨去了。

結果先現問題的不是伍文定他媽。

這邊辦公室最后加上招聘的新員工,總共有三十多人,有十來個是成都過來的,三個是原有的,現在合稱投資二部,本來米瑪要加上基金兩字的,伍文定說算了,免得招風惹眼。

可還是把伍欽給惹來了,知道兒子換了辦公室,擴大面積,很有點心喜,隨便挑了天,就自己溜達著過來這邊辦公室了,就幾百米的距離,天知道他怎么打聽到地址的。

上了樓,看見投資二部的招牌正要進去,就聽見旁邊的一扇玻璃門里有孫琴的聲音,看看上面掛的工作室牌子,笑一笑,就過去看看兒媳fù。

轉過入口的玄關,就看見孫琴脖子上搭根皮尺,正在給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孩整理后背,自己的兒子和另一個女孩坐在中間的沙上靠著,雖然沒做什么,親昵的味道誰都看得出來。

最掉眼珠子的是,白色婚紗的那個女孩子分明就是那個米瑪,正嬌聲嬌氣的:“老公……你也配套白西裝好不好?”

伍欽只覺得自己心臟病馬上就要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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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正在躬身給米瑪背后調整尺寸,就看見伍欽的腳了,抬頭一看,嚇一跳,下意識的就喊:“爸!”

她這么一喊,把米瑪和陶雅玲嚇得不行,以為真是孫琴她爸來了,米瑪差點沒摔倒。

伍文定倒是站起來:“爸……您怎么過來了?”

米瑪這才轉身看見,連忙稱呼:“伍伯伯您好。”

陶雅玲聽見心里定了定,站起來跟著喊:“伍伯伯好。”

伍欽看著三張如花似玉的臉,心里明鏡似的,忍不住就搖搖頭,長出一口氣:“伍文定,你給我解釋一下?”

伍文定看看,也長出一口氣:“爸,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陶雅玲,我大學同班同學,這是米瑪,您看見過的,我們一起搞的這個公司,孫琴就不用介紹了,她們……三個都是您的兒媳fù。”盡量把語氣拉平靜點。

陶雅玲全身繃緊,聽見伍文定介紹自己是他的同學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又不由得有點失望,沒想到伍文定最后卻干脆承認了,又驚又喜又怕……

米瑪沒這么心態波動,喜滋滋的看著自己公公,終于明確了關系,那婚禮要不要也請公公婆婆一起去參加呢?意義大不同呢。

孫琴就完全漲紅了臉,終于面對這最讓她難堪的局面了,她不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兒媳fù了……

伍欽全身都搖了搖,指指伍文定:“這!這就是你搞的事情?!”想盡量語氣嚴厲一些,卻始終找不到感覺。

孫琴咬咬牙,上前一步,去扶住伍欽:“爸,您到伍文定辦公室和他坐坐吧?”

陶子就過去把工作室到辦公室的暗門打開,心跳得砰砰砰的。

米瑪不顧自己穿著婚紗,連忙想過去泡茶。

伍欽定了定神:“你們都在這邊坐下吧,我要單獨和伍文定談談。”語氣還是盡量平和,走過伍文定,走進那個比自己辦公室大很多的空間。

伍文定卻扭頭給三個姑娘做個鬼臉,跟過去順手把門拉過來留了根縫。

伍欽隨便找個椅子坐下,指指面前的地方:“跪下,給我交代怎么回事!”

外面偷聽的三個女孩不由得一驚。

伍文定就老老實實的跪那了。

伍欽卻刷得就是一耳光……

米瑪一急就要沖過去,陶子趕緊拉住,孫琴還捂嘴:“老公自己知道處理,別去壞事!”米瑪掙扎了兩下,不動了,孫琴小心的放開她的嘴,米瑪小聲憤怒:“你又捏我的胸!”

孫琴一下松開左手:“嘿嘿嘿嘿,習慣了,我去關門……”跑過去把工作室大門關嚴,剛才就是吃過飯順手就進來給伍文定展示新婚紗,沒注意到關門。

陶子倒是小聲給米瑪說:“打幾下又無所謂,老公臉皮那么厚!”

伍文定確實臉皮厚,挨了一耳光才說:“您打不打都這樣……三個兒媳fù,您認不認都是。”

伍欽氣得手抖抖:“怎么……怎么說你好?早先你和那個楊什么的才多大就談戀愛?以前你中學老師反映你和女孩兒怎么怎么,我還說你改正了,原來狗改不了吃屎!”

米瑪直撇嘴:“怎么形容的!”

孫琴緊張:“我最不好過好不好?!估計我爸也得知道了。”

陶雅玲還是有信心:“別管那么多,日子還不是一樣過。”

伍文定不覺得形容詞不好,聲音低點:“您真別太生氣,我就這樣,兒媳fù也沒辦法退貨,您就看開點,以后伍家開枝散葉,您保證歡喜……”

伍欽張大嘴巴,愣是沒說出什么來,就聽伍文定跪那叨叨。

伍文定啰嗦:“我們真是感情好,沒別的原因,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什么錢,也沒什么骯臟的東西,什么大被同眠的,分開來看也就那么回事,都兩年多了,tǐng好的……您喝點水順順氣好么?”

伍欽又顫顫的拿手指過去,伍文定跪著走兩步,拿臉迎上去:“要打您繼續,明年保證您抱孫子……”

伍欽平時養生還是做得好,生意又比較順,所以身體還不錯,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才算是調整過來,聲音低沉:“你怎么跟人家姑娘家里交代?怎么跟孫琴家交代?”

伍文定:“還沒交代,想把公司做大點,再挨個上家去跪著求原諒。”

米瑪小聲得意:“我家不用!”

孫琴恨恨:“我家估計跪跪就完事。”

陶雅玲不說話。

伍欽定定神:“你太讓我失望了!”

伍文定不抵抗:“是是是,現在說也晚了不是?”

伍欽有點吃驚,壓住聲音:“懷孕了?”

伍文定抵御了一下謊話的誘huo,還是老實:“沒,只是確實沒辦法分開。”

伍欽很想給他一腳,準備威脅不認這個兒子,好像覺得又沒什么威力,最后還是問了一句:“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伍文定低頭:“不怎么辦,您也別太上心,我現在真在好好做事,就這么一件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您先幫我瞞瞞,我遲早要坦白的,早點您知道了也好。”

伍欽又忍不住了:“好個屁!”

伍文定癩皮狗:“隨便您怎么打罵都行,您別傷了自己身體,我先送您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伍欽揚揚手,最后才放下來:“我……我真是不知道我這個兒子在想什么了!”

伍文定看他:“您真別想太多了,我就這么個事,我們是真心實意在一起的,過兩天您氣消點了,我們一起回家吃飯好不好?”

伍欽是真說不出什么了,長長嘆口氣,站起來,伍文定趕緊也站起來扶住,伍欽甩開他:“老子還沒這么虛!”調整了一下步伐,從辦公室大門這邊打開走出去。

伍文定只好屁顛屁顛的跟著。

老板大門突然打開,楊靜還是認得這是大Boss的父親,連忙站好:“伍伯伯好!”

伍欽聽了稱呼忍不住上下打量楊靜一番才快步走出去,伍文定在后面想笑。

電梯上來,伍文定要跟進去,讓伍欽趕出來:“滾!”伍文定死皮賴臉的擠進去,不說話。

這邊三個女孩,打開暗門,到伍文定辦公室的大沙上坐下。

米瑪先開口:“你都喊爸了?”

孫琴點頭:“就那次吃飯,都喊爸爸媽媽了。”

陶雅玲說:“這算是過了一關吧?”

米瑪不覺得有難度:“過什么關?拿證才是過關!”

陶雅玲覺得任重道遠的給大家鼓勁:“不用擔心,老公是會加油的!”

孫琴好奇怪的看她:“你還給我們做政治工作了”

米瑪還笑著怪孫琴:“就是你要設計那么個大門口,就一起弄在里面就不會被現了。”

孫琴不承認:“遲早知道,而且他爸這么走進辦公室,楊靜還不是要陪著進來。平時不從那邊走,我們進進出出,員工都看著的,好奇怪。”

陶雅玲也贊成:“還是有這么個進出口要好一些,不過以后要記得順手關門了。”

孫琴彈手指:“防賊防偷防爹媽……”

米瑪跟著笑。

伍文定把父親一直送到他的寫字間外,才灰溜溜的自己回來,等進到辦公室也差不多調整好心情了。

米瑪已經脫了婚紗,跳著要給他檢查臉上。

陶雅玲沒好氣:“沒那么嬌貴!你爸最后怎么說?”

伍文定外強中干:“讓他自己考慮,考慮好了,我們一起回家吃飯。”

孫琴幽幽的:“唉……我的地位就不一樣了啊……”

陶雅玲安慰她:“讓你當大老婆好不好?”

孫琴扭頭:“你說的別反悔啊!”

陶子趕緊:“開個玩笑嘛,別當真,看你心情不好。”

米瑪不爭。

下班吃飯回家,晚上輪陶子的班。

陶雅玲穿著絲綢小睡衣一邊給自己身上抹點什么,一邊給伍文定說:“今天你爸來,我可是嚇了一大跳的。”

伍文定剛洗完澡:“我知道,當時你不是靠著我么,有點抖。”坐過來,親她一下:“讓你擔驚受怕了?”

陶雅玲順手把東西在伍文定臉上抹抹:“沒那么凄涼,就是給驚嚇到了,有點突然。”

伍文定接手剩下的工作,陶子就干脆趴好,隨便他動作:“不過最后我看你爸也不會怎樣了,他也管不住你,是不是?”

伍文定自己搖頭:“也不是管不住,是根本就沒怎么管過我,都不習慣,以前小時候他就辭職去做生意了,那時的生意可不就是投機倒把?全國各地到處亂跑,所以也不怎么落家里,偶爾回來都不好意思拉下臉面管。”

陶子緬懷自己的生活:“我爸還好點,我媽管得可嚴了,經常偷偷看我的書包,檢查我的書本,觀察蛛絲馬跡,有個男生給我寫信,我沒看順手夾書里,給她現了,居然自己到學校找老師找那個男生談話。”

伍文定手重點:“說他的名字,也太不開眼了,我得去找他麻煩!”

陶子反手就是一巴掌:“盡胡說八道!”

伍文定笑:“某些時候,會不會想起他?”

陶雅玲自己在枕頭里翻白眼:“叫什么名字都沒印象,你說一個高一學生能懂什么?哦,你是奇葩,你除外,你早熟……”

伍文定抓字眼:“還是念念不忘啊,都記得是什么時候呢。”

陶雅玲止不住笑:“我算是折你身上了,原本說,青net無瑕的享受過大學時光再和你一起畢業一起什么的,你看看,我們現在跟結婚有什么區別?”

伍文定無恥:“你這么好,我要抓緊時間嘛,早有早享受。”

陶雅玲扭頭柔媚得不行:“那你還磨蹭個啥,還不趕緊享受?”

伍文定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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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本來按照伍文定的早先計劃是去青城山避暑的,可得找云松討個別院來好好休養一下,不過先是米瑪搬過來,再就是辦公室也擴大了,就沒什么必要跑那么遠。

伍文定隨便咨詢了點人,就近找了個清靜的山區避暑。

真不遠,二十多公里,山尖上,有個石油系統的療養院,米瑪闊氣的包了個小樓,伍文定笑這以前起碼都得是廳級干部才能住的,陶雅玲則說她一窮學生還是靠著富婆才能享受這些東西,孫琴一起哄,米瑪就真不好意思了。

休息了一晚,伍文定早起打拳,就在小樓邊,有塊空地,旁邊的圍欄外就是山崖,還有一張條椅放在圍欄邊。

早上的霧氣很大,迷迷蒙蒙的,站在高處看下去,宛若在云間,遠遠看過去長江如同一條白龍若隱若現。

伍文定的拳法也如同游龍,翻騰挪躍,氣度非凡,站在二樓小陽臺上的孫琴看得小拍巴巴掌。

伍文定仰頭傻笑,孫琴扔了條mao巾下去,身上又穿著伍文定的襯衫,這角度低,能zou光,孫琴還故意把腿換過來換過去的晃,陶雅玲在一樓弄早飯,伍文定可不敢急吼吼的上來,逗逗真有趣。

伍文定真看出了火,左手在樓角磚縫上一扣,右手一拉落水管就躍起來,左右手就扣在欄桿上,再一翻身就在孫琴身邊了,孫琴嚇得哇哇叫,伍文定才不管,打橫一抱就進了臥室,還惡狠狠的低聲威脅:“不許叫啊,再叫……我就弄花你的臉!”

孫琴趕緊入戲,縮成一團,抖抖索索的別別別……

伍文定是真給刺激到了,趕緊上馬,誰知道孫琴好像特別受刺激,沒幾下就開始渾身抖,興奮得渾身通紅,好容易等這股勁一過就開始主動攻擊伍文定,嘴里還念念有詞:“我叫你搞強奸,我叫你搞……”結果又把自己弄得tǐng興奮,不得不拿電tún來掩蓋自己的不堪。

等完事以后伍文定要抱她進衛生間的時候,孫琴已經軟得跟塊泡沫似的:“別……動我,讓我……好好回味一下。”

伍文定只好自己哼著小曲,爽歪歪的去洗澡了。

所以等孫琴自己下樓的時候,陶雅玲和米瑪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什么,都甩白眼給伍文定。

孫琴tǐng不好意思,一臉滋潤的水色還故意洗臉不擦干就下來了。

陶雅玲諷刺:“今天怎么沒給你家官人種點啥?”

米瑪接上:“怕是官人給她種了什么吧?”

伍文定岔開話題:“待會做什么?去釣魚還是打麻將?”

米瑪舉手要求打麻將,孫琴和陶雅玲要求釣魚,伍文定沒資格投票,最后釣魚。

伍文定負責在魚塘邊擺好椅子,掛好餌,支好遮陽傘,姑娘們才帶著墨鏡過來。

伍文定其實不喜歡釣魚,他才是個猴子屁股,坐不住,就在魚塘邊的樹林里栓好一個網兜netg去的躺著看書。

涼風吹過來,米瑪也飄過來:“老板說這幾天玉米摘得差不多了,我們去摘點來自己煮?”說就說,你老tian嘴netbsp;

伍文定伸脖子看看,陶子和孫琴正在研究到底半沉的浮子是有魚還是餌太重……

兩人拉著手就溜進玉米地,其實重慶這邊是山區,根本和北方玉米地那種濃密程度完全不同,米瑪還是興致勃勃:“快點快點,壓倒一片,你倒是快點啊,這么高,周圍沒人……”

伍文定就奇怪了,一邊動手一邊問:“你打哪學來這些東西的?”

米瑪還害羞:“電視電影那么多,趕緊啊。”

等伍文定清理了一個一米見方的玉米桿子全倒在地上,米瑪就把他按住開始行動。

結果剛開始,就聽見孫琴在喊:“放羊的!跑哪去了……”

米瑪恨恨著使勁:“哪……有她這樣……自己吃了就搗亂。”

伍文定不答話,專心搶奪主動權。

結果形式很新鮮,雙方都很滿意,就是玉米地又給弄倒一些。

米瑪紅暈著臉,懶洋洋的隨手在地上刨兩個玉米:“背我回去煮玉米……”

伍文定一看,都沒幾顆的老玉米了,還是自己找了幾根靠譜一點的才背著米瑪回去,遠遠經過魚塘喊了一聲:“我們掰了幾個玉米,先回去煮上了,有魚也拿回來哦。”

就聽見孫琴在那罵:“死小米!又找事兒!”

隱約有陶子的笑聲傳來。

陶雅玲帶個大墨鏡,舒坦著靠在沙灘椅上,還拿手里的魚食往水面上扔,這樣有魚兒咬鉤才怪了。

孫琴站那嚷嚷一陣,扭頭過來看她:“你倒是自在……”

陶子喝口水,拿瓶水給她:“本來上山就是來自在的,你吼什么吼,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孫琴有點悻悻然的接過來:“又沒人。”確實,因為不是周末,所以療養院并沒多少人,就他們仨在這片區域。

陶雅玲舒口氣:“真是啥都不想做了,老伍說那個山上修房子的事情,我覺得還可以。”

孫琴洞悉一切的咬字眼:“那還得在周圍栽一片玉米地,這米妖精可真能折騰。”

陶雅玲給提醒了:“小狐貍精最近有什么消息沒?”

孫琴搖頭:“我大好青net全耗費在他這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上了!”

陶雅玲笑:“那是誰早上面若桃花的?”

孫琴啞口無言:“那……”

陶子拿過一把蒲扇,輕輕搖:“那什么那,有空可把小狐貍精看緊點,別讓她鉆了空子,我看那可不是個容易松勁的小孩。”

孫琴也拿過一把蒲扇,把腳都抬到椅子上:“我叫常韻盯著呢,不過常韻說小姑娘放暑假還沒回去,你說是不是有點特殊待遇了點?勤工儉學就算了,還有暑假?那么大一家公司的人都在上班呢。”

陶子突然笑:“感覺我們好像兩個地主婆!”

孫琴靠在椅背上也吃吃笑。

陶子扭頭:“和你以前找老伍時預想的生活也沒多大區別吧”

孫琴把墨鏡推到頭頂:“就多了你和米瑪兩個礙眼的,別的都一樣。”

陶子還是嘲笑:“我看你今天早上最覺得我們礙眼。”

孫琴不依了:“夠了啊,再說我翻臉了。”

陶雅玲收聲,不說話了。

孫琴又犯賤:“沒生氣吧?”

陶子漫不經心:“哪能……你不回去看看米妖精是不是折騰完了?”

孫琴不動:“再躺躺,懶得動,小風吹著tǐng舒服的……”

陶子夢囈一樣:“對啊……睡會……”

最后是伍文定出來把兩位給一手一個抱回去的,一條魚都沒有。

日子悠閑而懶散,但是沒多少天,一周左右,就只好下山回家了。

因為要開學了。

陶雅玲和伍文定今年就是畢業年級了,事務性的安排比專業課程還多。陶雅玲需要正式開始為系上的新增專業參加各種研討會,伍文定也要每個月抽三四天時間去參加巡講團,全國十佳優秀學生干部先進事跡巡講團,規格tǐng高的。學院一開學就把橫幅給掛在大門上了,伍文定彩色照片更是貼在大門內側宣傳欄,連孫琴都覺得tǐng丟臉的。

伍文定自己更是,給自己找了頂bang球帽,留點胡子,進出都低著頭溜墻根。

不過熟人實在太多“伍文定!埋著頭干嘛呢?找炸彈啊?”

伍文定無奈的抬頭,是體育教研組的老師張勤,去年的足球教練。

伍文定趕緊先拉重擔在肩:“我今年畢業,事情多得很……”

張勤笑:“知道你忙,找你另外有事。”還掏煙給他。

伍文定還是警惕:“有事說事,別套近乎啊,不熟!”

張勤沒臉皮:“你名頭大,新生開學的時候,你去做個報告?”

伍文定拿斜眼看他:“這不歸你們體育部管吧?新生入學有軍訓呢。”

張勤解釋:“我今年也去當了個班主任,有些班主任也年輕,出個主意說喊你去做個新生演講,反正你都在搞什么巡講團,講什么不是講?”

伍文定還想擺架子。

張勤一把摟住他肩膀:“中午吃小食堂!我懂!”

伍文定哭笑不得:“我請客,好不好?這都誰大嘴巴!”

張勤馬上敲定:“那好,中午我多找人!”

伍文定嘴巴張大:“我順口一說……”

張勤拜拜:“中午我們可等著啊。”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一上學就讓老師給訛了一頓,中午來了十多個年輕老師,張成還嚷嚷說是給他慶功,歡迎加入大家的隊伍。伍文定求爹爹告奶奶的才讓這些大嘴巴別亂說,盯著的人可不少。

張成不屑:“誰盯著?讓他也去拆個炸彈?”

有人就熱烈:“伍文定,講講怎么拆的?”

伍文定終于可以陳述事實真相:“就兩顆手雷,掛腰上,不拉環比這氣體打火機還安全,放太陽下曬,保證打火機先爆。”

有老師就咂舌:“看來著藝術渲染,那啥比我們搞藝術的還厲害啊。”

最后盡興而歸,約定第二天去禮堂給新生做演講,還說已經給院里打過招呼,上面得很。

晚上伍文定把這事拿出來說,孫琴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沒經過允許!不許去,小女生那么多,難保有個看花眼花癡的。”

米瑪附議。

陶雅玲有大局觀:“很正面的事情吧,也不好推脫,畢竟他還是個掛名的優秀學生干部呢……”

孫琴想轍:“那我一起去,沒我漂亮別想開口。”

伍文定趕緊捧著:“那就沒人開口了。”

孫琴還謝謝。

陶雅玲和米瑪覺得這倆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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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孫琴想得那么多,面對綠油油的一片新生,伍文定的演講根本沒激起什么浪花,本來就是,美術學院誰會在意你多先進?

孫琴還煞費心思的打扮漂亮的一起過來,靠在幾個門口幾個老師后面偷偷挨個打量,稍微有漂亮點的女生就問旁邊的老師是誰誰誰,搞到最后,張成笑起來:“看得tǐng緊啊,那陶班長你怎么不盯著?”

孫琴不臉紅:“太熟了,不好意思說。”

幾個男老師都嘿嘿嘿笑。

伍文定沒按照自己的演講腳本來,而是以一個即將畢業的老大哥身份給大家介紹美術學院的一些前途和出路,正反例子都舉了點,簡而言之就是希望大家能享受,珍惜這個大學生活,別把錢看得太重,以后除了校門有得錢掙。

最后才提醒外出寫生請注意安全,這次自己能死里逃生都算是運氣好。

張成今年也帶了個班,結束后鼓掌迎接伍文定的時候說:“最后這才是幫忙了,免得這些小孩到處亂跑。”

孫琴親手把人領走,伍文定tǐng委屈:“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

孫琴不怕傷害人:“說對了!小狐貍精的事情就是個例子,所以,必須防微杜漸,說到這,如果我早點這么做,沒準就沒陶子和米瑪什么事了!不樂意?”

伍文定強顏歡笑:“有您的指導,我溫暖得很……”

晚上吃飯米瑪說的事情就沒那么溫暖了,說是有個家長帶著孩子拿基金會的轉賬支票去銀行要求提現,被拒絕以后又到學校去鬧,說這錢就是他家的了,不讓女兒讀大學了,錢得拿去給兒子娶媳fù。

陶雅玲驚訝:“還有這樣的父母?”

伍文定冷笑:“這就是人性。”

孫琴關心:“有那女孩照片沒?”

米瑪懂:“看過了,tǐng一般的。有點壯……”

伍文定閉嘴。

陶雅玲笑:“那就可以想辦法一下。”

米瑪臉上泛點得意:“我讓項目部的出面,全面接管那女孩的生活費,全部負擔,但是得由校方以免費形式提供食宿學雜費,沒有什么額外的現金。”

孫琴嘀咕:“還是可以給點零用錢。”

米瑪心狠:“要零用錢自己去勤工儉學,如果她太過孝順,你給她生活費都有可能省下來給那樣的家里。”

陶雅玲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啊,怎么會這樣?”

伍文定終于有機會說話:“這都算好的,應該只是因為重男輕女的習俗,還不算太離譜。”

孫琴還是聽過一些陰暗面的:“所以說不是所有父母都是只有嚴厲和慈祥的。”

米瑪揮手:“好了好了,反正都處理好了,那女孩也愿意繼續讀書,支票已經被校方收了,別說這掃興的事,反正我們是不會成為那樣的父母。”

孫琴上下打量她:“你確實不會是。”

米瑪莫名其妙。

上了大概半個月的課,伍文定就又去上海,參加先在上海幾所大學進行的巡講第一站,之后每個月一次三四天去兩三個城市,最后以北京結束,那時都快寒假了,一共十個城市。

去機場的就伍文定一個人,因為學生干部們都是要上課的,所以沒有全脫產搞巡講,其實參加的有十五個人,每次十個人,如果有人缺席,候補遞進,不過這種級別的機會,估計沒誰敢缺席,連伍文定都不敢。

下飛機直接打車到上海一所著名大學的內部賓館報到,晚飯的時候就看見基本上到齊了,五個女生,十個男生,周邊維護的老師領導卻有快二十個,有團中央的,有教育部的,還有本地高教委以及校方的。

伍文定和誰對上眼就笑笑點頭示意,碰見齊雪嬌的時候,卻看見這軍裝美女頭一歪不理他,莫名其妙,估計大姨媽來了。

晚飯后,有領導召集開會,并進行了快的預演,檢查這段時間有沒有落下演講功課,很好,這高學歷的就是不錯,大多都是無稿演講,不像有些行業巡講團,念稿子都要出錯,真是讓人白頭啊。

第二天上午就開始馬不停蹄的趕場,一天講了六場,有些比較疲憊的干部就由替補換上。伍文定生龍活虎,還幫老師安排生活作息,這本來就是他做慣了的,偷偷摸摸的還溜號,每所大學都溜,時間不長,最多一個小時以內就回來。

齊雪嬌精氣神也不錯,不過沒有去幫忙,坐在連夜趕往杭州的大巴上還不屑的指給旁邊女生看:“部隊里面很多喜歡掙表現的小兵就最愛這樣。”

來自廣州的優秀干部劉燕綾不相信:“伍文定還是很踏實的,他要掙表現就不是這個樣子,你戴有色眼鏡了。”

齊雪嬌認真看:“不會吧,我總覺得看他不順眼。”

劉燕綾回頭打量她:“你不會是想找男朋友了吧?一般反感都是愛情的起源之一。”

齊雪嬌簡直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他?要什么沒什么……”

劉燕綾來了興趣:“你說他有什么缺點?就光我們看到的東西,我還真想不到。”

齊雪嬌搖頭:“世上沒有完人,越這樣越說明他的問題隱藏得很深。”

劉燕綾笑:“這說明你也承認他沒有什么缺點吧?說明你對他的看法基本上都是主觀的,所以是有問題的哦。”這學生干部的唯物主義辯論分析能力就是不一樣。

齊雪嬌氣鼓鼓:“我一定會找到他的缺點!”

劉燕綾不說話了,只搖頭。

晚上到了杭州,簡短開會以后,就安排自行休息,養精蓄銳。

伍文定精力旺盛,出賓館在這所大學里逛逛,還跑圖書館去看看,女生宿舍樓下打望,足球場邊給家里的姑娘打電話,快11點手機沒什么電才回賓館,沒注意到齊雪嬌居然偷偷跟在后面。

等電梯的時候,掏出手機看短信,還是徐妃青的:“今天從常姐那知道你去上海進行巡講了,別太累,不過你身體好,應該沒問題。我們學院的新生已經軍訓完畢了,今年又有個盲人,不過是吹笛子的,嗯,如果你在又要開玩笑說我要去找他了……我想說,我很想你,現在我能理解為什么以前有時候米姐會給我嘮叨說有多么想你,不知道你在想念米姐孫姐和陶姐之余,有沒有一絲想過我?我不著急,不過是來晚了點,我相信你會喜歡上我,加油……晚安。”

的短信一直是中午,等他出來卻是睡前了,看來小女生的情報工作做得很到位啊,伍文定搖頭笑笑,刪掉短信,腦海確實有閃過那個清麗而倔強的身影。

邁進電梯,正要關門,齊雪嬌卻走進來,手里拿瓶水,沒好氣的看著他。

伍文定想著她這幾天情緒不算好,只點點頭,轉過身去,不招惹她。

不過齊雪嬌換上便裝的樣子也tǐng有看頭啊。

齊雪嬌話:“轉過去做什么?”

伍文定莫名其妙順口胡扯:“看螞蟻搬家……”

齊雪嬌臉沒繃住,一下就笑開了:“又胡說八道!”

伍文定不搭腔,低眉順眼。

齊雪嬌笑臉就立刻收了:“怎么不說話?”

伍文定不抬頭:“沒話。”

齊雪嬌一下給噎住了,好一陣才說:“這么晚你跑出去做什么?”

伍文定奇怪:“見識一下,沒違反規定吧?”

齊雪嬌干脆:“我看你去的地方還不少?女生寢室有什么見識的?”

伍文定驚訝:“看看嘛,整體素質不錯,就是晚上出去上班的不少。”

齊雪嬌聽不懂:“上什么班?”

伍文定笑:“沒什么。”

齊雪嬌有點氣:“沒什么你去看什么?我看你每所大學都要去看看。”

伍文定懷疑:“你是軍醫大,不是國安什么特務學校的吧?”

齊雪嬌生氣:“你才是特務。”

伍文定不爭論,收口。

齊雪嬌就最氣這個表情:“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指指電梯:“到層了,您先請。”

齊雪嬌氣鼓鼓的抱著雙手,她今天穿的一件灰色中袖T恤,胸前有印花,下面一條卡其色直筒kù,黑色小坡跟皮鞋,伍文定差點就脫口而出您還該配條白色腰帶就更漂亮了,怪不得一身暗色我沒現。

齊雪嬌現他在打量自己,自信,手又抱一抱,差點把伍文定眼神又吸引上去。

電梯門關了,而且馬上又下去了。

伍文定翻白眼。齊雪嬌根本就沒注意。

到了一樓,進來幾個中年人,可能是學生家長也可能是來辦事的,喝了點酒。齊雪嬌就順勢讓了讓,站伍文定旁邊。

幾個人先下,伍文定就彈開一點,齊雪嬌心里很不爽,感覺嫌棄她什么似的。

這次伍文定學乖了,電梯門一開,就帶頭出去:“齊同學,晚安了。”

齊雪嬌閃電手又一把拎住他領子:“話還沒說完呢。”

伍文定轉頭苦笑:“您家學淵源,是哪一派的?一抓一個準。”

齊雪嬌居然歪嘴小不屑:“就是淵源。”卻沒什么后話。

伍文定站著呆呆了一下:“還有什么事?”

齊雪嬌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只好胡攪蠻纏:“明天你還要去各個大學看看?”

齊雪嬌順勢:“我要一起,監督你做什么。”

伍文定急于脫身:“好,就這么說定了,明天見,晚安……”防著閃電手,斜著退開溜掉了。

齊雪嬌看他小心防備的樣子,忍不住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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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是在浙大,講完馬不停蹄就去下一個大學,齊雪嬌在上車的時候不滿的問伍文定:“你怎么沒去看看?”

伍文定想笑:“昨晚不是看了?”

于是就第二所大學,完了以后就是午飯時間,齊雪嬌干脆跟著伍文定一塊,在校方招待的餐廳匆匆吃完就給帶隊老師說一聲就出來了,順便說一句,伍文定現齊雪嬌這部隊出來的,吃飯度真和他有一拼。

齊雪嬌一邊擦嘴一邊好奇的看伍文定摸個小本看兩眼,隨便拉住一個過路的學生,問問女生六舍在什么地方,然后就過去。

齊雪嬌大鄙夷:“你怎么這樣?中學時候的老情人?”

伍文定笑:“沒見過呢,既然一起來了,就幫幫忙,待會去三零七寢室問問有沒有一個叫徐薇的女生,順便看看是不是個看起來愛學習的樣子。”

齊雪嬌看來真對做特務很有興趣,點頭:“怎么回事?搞社調?”

伍文定也點頭:“差不多。”

女生進女生寢室還是比較容易的,何況齊雪嬌這樣一身軍裝的,看門的根本不敢問。伍文定就蹲宿舍對面花壇上,點支煙笑瞇瞇的打望。

他其實是來順便抽樣核實一下各個大學得到資助學生的,只要有一例資料不符,估計整個項目部就得跑斷腿全部復核了。

小本上的各種資料是米瑪整理的,說是一個美女都沒有,盡量是男生,這所大學就這么個女生。

沒多一會,齊雪嬌凱旋歸來,打聽得還tǐng細致:“看上去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中午都是把飯打回來吃的,我看了一眼,只有素菜,人就確實有點瘦了,不過我看她桌子上的書堆得不少,聽其他同學聊天好像有什么學習上的問題都是問她,成績應該不錯。”

伍文定站起來一起往回走,好奇:“你是以什么借口進去的?”

齊雪嬌得意洋洋:“我就說我找劉燕綾,然后假裝打個傳呼等回電話,坐那盒她們聊天。”

伍文定是真佩服:“您真該去國安上班。”

下午到了第三所大學以后,安排休息一下,伍文定就跑去男生宿舍看了兩個人,讓齊雪嬌幫忙盯著會場,兩人都有手機,方便聯系。

晚上吃飯,齊雪嬌就很自然的和伍文定坐一塊,劉燕綾經過的時候還給齊雪嬌樹大拇指加油,齊雪嬌騙自己做個不屑的表情。

伍文定埋頭吃飯沒注意到。

齊雪嬌刨根問底:“今天你看了四所大學,究竟怎么回事?”

伍文定打算趁著巡講就干脆把各地大學的資助生抽樣摸底,有個人幫自己照應下也不錯,就稍微解釋一下:“課余我在幫一個教育基金會做事,這次要到各個大學,就順便看看基金會資助的雪人,人頭是不是對得上,如果能夠稍微了解一下學生的學習情況就更好,但最好不打攪學生的學習。”

齊雪嬌終于有點佩服:“做好事啊,還不錯。”可能平時話也不算多,這搞清楚情況,反而沉默了。

伍文定趁機大吃特吃,扭頭看齊雪嬌一眼:“你不吃?”

齊雪嬌全家都是軍人,看慣了這樣海吃胡塞的動作,說不出的親切,正自個出神呢,趕緊拿筷子:“這就吃,這就吃。”

伍文定看出來這姑娘恐怕是對自己有點意思,小得意。

吃晚飯,領導說辛苦大家了,待會去南京,明天完成以后就地解散,下次集合。

專用大巴上,齊雪嬌還是沒好意思和伍文定一起坐。

劉燕綾提醒:“他有女朋友哦,他自己說過的。”

齊雪嬌嘴硬:“關我什么事,大家有共同話題而已。”真沒見他們共同過什么話題。

劉燕綾看來是個好事的:“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啊,開始覺得有點好感或者反感,稍微一了解走近點,有好感的就別說了,反感的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噌噌的在心里加分,熱烈起來比那好感的還快。”

齊雪嬌睜大眼睛:“你從哪里學的這些歪理論?”

劉燕綾臉tǐng瘦,有點斜劉海,戴副眼鏡,不算太好看,但也還可以收拾出來,伸個手指:“學生會里天天都可以看這些狗血連續劇。”

齊雪嬌有點羞惱:“看不出,你這牙還tǐng利索的。”

劉燕綾裝過來人:“學校追你的人tǐng多吧?”

齊雪嬌老實:“有遞情書或者直接來問的,不過沒什么感覺。”

劉燕綾點頭:“一貫被人追求,突然現個給點顏色還不理睬的是不是就容易覺得逆反?”

齊雪嬌想想點頭:“好像是有點。”

劉燕綾就笑:“我就說嘛,所以你就上心了,現在一了解,人確實不錯,就該動心了吧?”

齊雪嬌想動手滅口,又怕這姑娘身子骨不夠折騰,只好怏怏的:“隨你怎么說,我們平時又沒來往。”

劉燕綾支招:“要么伍文定就是那種會耍心眼,故意吸引你去靠近他的,我們學校里可不嫌少這種自詡為情圣的。”

齊雪嬌還真聽了:“要么呢?”

劉燕綾傷人心:“要么就是人家眼里只有女朋友,根本沒你這號的。”

齊雪嬌還真聽得心里一咯噔,不由她控制的,這下她知道自己好像是有點那啥了。

齊雪嬌豪氣頓生,從小到大,大院里長大,還沒認過輸!

到了南京,時間已經比較晚了,伍文定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去看看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他剛跑到男生宿舍,齊雪嬌電話就打過來了,語氣很平和:“起來沒?”

伍文定說:“這邊也有三個學生,我已經在宿舍這邊了。”

齊雪嬌問:“男生女生?”

伍文定好笑,這就開始管人了?說:“兩個男生一個女生。”

結果齊雪嬌干脆:“把女生資料給我說說,我去摸底。”

伍文定暗笑自己思想復雜,謝謝著把女生資料報過去。

齊雪嬌頓一下:“等會在賓館對面的早餐店碰頭,先到先等……”

伍文定答應,掛了電話。

他動作快,有一個在寢室,佯裝老鄉聊了兩句,現這位已經開始沉迷電腦游戲了,心里還是有點嘆氣。

另一個沒在,聽同寢室沒起netg的說,一般早上就去早自習看書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伍文定帶點感嘆給齊雪嬌說。

齊雪嬌有點臉紅:“我沒找到人,聽寢室的說她有男朋友,開學就搬出去住了。平時成績還不錯。”

伍文定拿筆做點記錄。

齊雪嬌問:“這種談戀愛違反校紀在外面居住會不會影響她的助學金?”

伍文定搖頭:“基金會只看學期考評成績的,我只是來摸底看人頭對不對得上,順便看看有什么苗頭可以糾正我們的工作。”

齊雪嬌感興趣:“那個玩游戲荒廢學業的,你們怎么糾正?”

伍文定搖頭:“我們只是基金會,不是教育機構,沉迷游戲成績還可以過關的就是天才了,自然還是要資助,成績不行,對不起,自己想辦法了。”

齊雪嬌有疑問:“那你們就不做點什么?”

伍文定點頭:“可以在這次送助學金支票的時候,附送一份告誡書,正反例子都舉一些,能清醒一個是一個。”

不得不說,伍文定的這件事,換個女孩子可能就不那么感興趣或者談得上話,齊雪嬌是誰?十大優秀學生干部,人插o洶涌的時候先想到用身體擋住危險的積極分子,和她比較,大正經陶子都還差點。

所以伍文定越在她心目中加分。

一天的活動很快結束,有些為了趕時間坐火車飛機的,晚飯都沒吃6續開始離開了,這里磨蹭可沒什么分可以加。

伍文定也給帶隊領導報告一聲,就準備去機場了。

齊雪嬌喊住他:“等我一起,我也去機場。”她學校在上海,真沒必要飛回去。

女軍人沒搞明白制服的誘huo力有多大,還特意換回便裝,一件暗紅色長袖T恤,下面是短kù。熱情洋溢的青net,在露出來的長腿上彰顯無遺。

劉燕綾都忍不住癟了癟嘴過去小聲:“上次,你都沒帶這個拉桿箱,唉……你好自為之吧。”

齊雪嬌臉有點燙,糾結等會叫伍文定一起坐后面肯定有點直接,可一個人在后面又看不見他的臉。

還好現實沒讓她糾結多一會,另外兩個要去機場的同學也熱情的要求通路,伍文定當仁不讓的坐前面給錢。

齊雪嬌小怨念。

機票都是提前在賓館訂好的,伍文定還八卦的問是不是可以拿回去找學院報賬。

另兩位就很驚訝,說自己大學早就說好一切開支都可以報賬,沒票據都可以。

伍文定咬牙恨聲:“我們學校就沒人跟我說!”

齊雪嬌現在是看著覺得可愛了。

還有兩三個小時才登機,那兩個干部看來也是有眼力的,說還沒怎么逛過機場商場,溜了。

伍文定坐那想想,先撥個電話給陶子:“晚上我想吃點湯圓……”

陶雅玲放學了,孫琴正開車呢,笑著說:“這中秋才過,你不吃點月餅?”

伍文定也笑:“你上次煮的那個湯圓心子太大了,有點油膩,這次跟陜西一個同學學了點招式,你買好東西,待會回去我弄給你試試?”

陶子柔聲:“準備什么?”

孫琴邊開車邊嚷嚷:“好酸!好酸!”

伍文定笑:“叫她別鬧,回去給她吃糖糖,就準備干的湯圓粉和湯圓心子……”

啰嗦一陣才掛電話。

齊雪嬌支著耳朵聽呢,直接問:“你女朋友?”

伍文定做甜蜜狀:“嗯。”

齊雪嬌咬咬牙:“叫誰別鬧?”

伍文定嚇一跳:“你猜?”

齊雪嬌眉mao立起來:“你們有小孩了?!!”人都差點跳起來。

伍文定賣關子:“不告訴你!”

齊雪嬌運足氣才說:“聽你的電話,就好像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給老婆說事,一點沒大學生風采。”

伍文定攤手:“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簡單平淡的。”

齊雪嬌勉強:“聽起來很幸福?”

伍文定點頭:“確實很幸福,所以也祝你在以后的學習和工作中早點找到這樣的伴侶。”

齊雪嬌楞了一會,把要脫口而出的要你管忍住,小聲說:“謝謝。”

坐了一會有點煩躁,提起自己的包:“我先去登機了,祝你一路順風……”

伍文定正要說什么,電話響了,只好歉意的點點頭,做個拜拜。

米瑪的電話,她居然自己坐出租車去機場等著了,伍文定嘿嘿笑。

遠遠看著他笑容的齊雪嬌越生氣,干脆改簽,不回學校,回北京!

等她回到軍隊大院,經過站崗的小兵,氣都還沒消。

氣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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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不生氣,回家找個大盒子,把湯圓心子切成方塊,灑上水,把湯圓面裝大盒子里,再把方塊心子倒進去,一陣猛搖,湯圓面裹在心子外,就可以下鍋了。

孫琴看著覺得好玩,自己也搗鼓了一次,還意猶未盡,又搖了一盒,傻乎乎的端一大堆湯圓沒人吃。

陶雅玲嘆氣:“明天早上起來再吃湯圓好了。”

伍文定盛了四碗,分別送到姑娘手里:“回家了,恭祝漂亮美麗……”

米瑪還謝謝,才開始吃。

陶子笑:“看來你對這些吃的事情是很上心哦。”

伍文定認真:“又學了幾招,希望能討你們喜歡。”

孫琴無所謂:“我只負責吃。”

陶子就稍微愁點:“我可是現不知不覺在長胖啊。”

伍文定不害臊:“都長到該長得地方去了,沒關系……”

米瑪笑瞇瞇的吃。

伍文定還說他這次在上海的著名大學開了眼界,上網,上互聯網。

到現在為止,美術學院周圍都只有兩三個電腦房,幾臺電腦就只能聯網打打游戲,別提還可以上網了,伍文定這井底之蛙算是在外面見識了,決定回來就先給家里和公司上網,不過手續簡單,撥號上網,去電信局買個調制解調器申請個賬號就可以了。

三個姑娘沒什么感覺,吆喝著趕緊洗洗休息。

好在最近這種出差頻繁了點,再沒那種一回來就得全照顧到的急切感了,繼續輪班。

今天輪到米瑪,伍文定進屋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迫不及待的上netg等著伸手抱抱了。

伍文定做個虎撲,正要跳起,就聽見短信聲響了一下。

徐妃青不知道伍文定已經回家,還是照例睡前短信了。

還好米瑪不在意,還批評:“回家就關電話啊,免得事多。”

伍文定也就不去看了,趕緊做該做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伍文定還是給常韻打個電話:“我回重慶了,開店進展如何?”

常韻打足精神,噼里啪啦開始匯報:“因為是秋冬季貨品開始加盟,所以,現在已經6續開業了,有些開得早的還把我們庫存的夏季貨品也買走了一部分去銷售,所以生產部已經在聯系加工與原料廠家了。具體開店的數字是,已經開業一百七十八家,正在裝修籌備掛貨的九十二家,動作慢點的還有二十家在調劑店面,還有十來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市場部在協調……”

伍文定差點沒把瞌睡聽出來:“好做得好,你們繼續加油!”就掛了電話,常韻好不習慣。

中午徐妃青的短信就改過來了。

昨天的主題是她終于在張熏的培養下學會了一點化妝的技術,問伍文定是喜歡什么樣的風格。

今天的主題是控訴:“上午走進學校大門時,遠遠就看見那個惡心男人偷偷調整角度,等著我撞上去,我就裝著敲棍子,敲近他的時候,狠狠的給他小腿上掃了一棍,棍子都差點斷了,真過癮!旁邊居然還有人叫好,看來不是有人打賭就是有人想乘機看笑話,謝謝你,讓我看清這些人的齷齪,中午來公司就聽見你回家了,米姐一定很高興,真羨慕她,不說了,我要去做事了,想你……”

伍文定刪掉短信,這邊的辦公室出來人,輪到他了。

這不是他的辦公室,是院長辦公室,八十年代著名油畫家,現在的改革派院長,伍文定來做巡講活動的匯報。

走進去,伍文定還是很恭敬的打招呼:“梁院長您好……”

梁院長平頭,戴個邊很厚的黑框眼鏡,繁忙的事務工作讓他身上看不到太多畫家的氣質,點頭:“伍文定?我聽到你的次數也不算少了。”

伍文定避免出丑:“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梁院長拿盒煙對他晃晃,伍文定連忙擺手:“您請您請,我netbsp;

梁院長點頭:“專業上你確實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其他旁門左道什么都能聽見你的名字。好在你還不是那種積極往上爬的政工分子,不然我真沒興趣找你說話。”

伍文定慚愧:“我爸搞錯了,以為我有繪畫天分,結果進了附中才知道什么叫天分,所以早早的專心其他事情。”

院長笑:“總算你還找到點長項?多數老師的電腦都是你過手的吧?”

伍文定也笑:“差不多,院領導也有兩位,沒來得及為您服務……”

梁院長可能屬于比較嚴肅的寒暄幾句就詢問參加巡講團的事情。

伍文定還是謙虛:“還是運氣,突事件的就三四個人,我這個算是突出點的,所以……”

梁院長抖煙灰:“任何事情的成功都有運氣的成分,現在你這事帶來的好處也比較明顯了,高教委對我們最近的一些項目要求是有求必應,只要求我們把你留在學院任教,我才叫你來問問意見。”

伍文定有分寸,不牽扯到陶雅玲身上:“我肯定沒什么意見,只是我已經在我們班級組成了一個比較有市場和有分量的電腦設計團體,希望以后能為學院的教學提供足夠的專業。”

梁院長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點感興趣:“我也看我兒子搗鼓過電腦上的東西,你們現在已經銜接市場了?”

伍文定裝驚訝:“我們系楊主任還沒有把事情給您匯報過?”

梁院長隱約了解:“新專業的事情?她這個人,不把事情準備好一般不開口的。”

伍文定獻寶:“我們主要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涉及到繪畫,一個是商業設計,現在都有一些成品出來了,商業設計那一塊也形成了一些效益。按照楊主任的思路,我們在適當的時候,希望能為院領導和高教委的領導做一個展示課程。”還順手掏出一副陶雅玲的電腦水彩畫打印作品放桌上:“這是大概半個小時,在電腦上隨手畫出來的,可以無限復制,無限放大。”

專業領導還是喜歡專業的東西,拿在手里細細打量:“有點意思,誰畫的?”

伍文定隨口:“我們班上一個女生,主攻電腦繪畫的,算是這個項目的帶頭人。”

院長有點驚訝:“你還不是帶頭人?”

伍文定解釋:“我現在主要是為那個嘉德集團做事,他們有一個教育慈善基金會,我負責其中的一些事務。”

院長是真驚訝了:“你現在居然在搗鼓這些事情?專業都丟完了?”

伍文定羞愧:“我這點專業底子就不要貽笑大方,影響平均水平了,所以還是趁早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院長稍微嚴肅點:“那個教育基金的事情我知道,嗯……有意義,很有意義。”他也是農村出來的大山子弟,知道求學的艱辛,況且他那時還是個物價水平低,學費近似于沒有的年代。

不等伍文定說話,院長繼續:“我聽國畫系馮主任說過基金會搞那個藝術品拍賣,你也在參與?”

伍文定點頭:“我的考慮是平民化拍賣,為學生和一些老師提供一個作品的消化市場。”

梁院長真有點另眼相看了:“我會看看你做事,希望別讓我失望。”

伍文定再把巡講團的事情順便匯報一下就撤了。

回頭還是主動去找楊主任把給老大溝通的事情也通了個氣。

楊主任接過他交上來的論文,陶雅玲的繪畫作品,張峰他們公司精心整理出來的效果圖,設計稿等等,厚厚一疊,做成標書的摸樣:“看起來還是很正式啊,不需要系上再費力了?”

伍文定懂事:“第一頁就是空著等您寫序言的,還要蓋系上的章。”

楊主任笑起來就趕伍文定滾。

伍文定出來又去找陶雅玲啰嗦,陶子嫌他鬧,叫他閉嘴,老老實實陪她畫畫。伍文定就跟個猴子似的閑不住,在教室里走來走去還看別人畫畫,自己的仿古畫早就敷衍完了。

陶子戴上耳機,細心的調色工筆,間或抬頭看伍文定一眼,指指自己旁邊,示意他過來坐下。

伍文定就在她桌子肚里翻本書,只要帶字就成,放桌面上看書,梁實秋的《槐園夢憶》,應該還是當年的賊贓,也難為了,這么厚一本,他們還偷了八本,書架一層都空掉了。

一看書,他就安靜了,這點還是繼承了伍欽的愛好優點,看什么不重要,重點是有得看。

不過沒看兩小時,米瑪就來了電話撒嬌:“過來接我下班……”

伍文定尋思干脆去幫米瑪買個車,順便還買點面條,打算晚上展示自己的新手藝,就起身親陶子一下,掰開她的耳機小聲說:“我去買菜做飯,順便去給米瑪買個車,免得老叫我去接她!”然后不等批準,一溜煙就跑了。

陶雅玲還沒來得及跺腳,恨恨的說:“接人就接人……找這么多理由,我放學還不是要接!”

伍文定開車過去辦公室,米瑪還驚喜:“來這么早?事情還沒做完呢。”

伍文定就跟來觀光的:“我就來看看,要不去給你買個車?免得你上班也不方便。”

米瑪不領情:“不想送我過來?”

伍文定收聲:“當我沒說,本以為打算當個禮物嘛。”

米瑪問:“慶祝什么的禮物?”

伍文定隨口:“慶祝你體重過11o。”

米瑪飛身就是一巴掌打伍文定背上:“不跟你玩兒了……好吧好吧,我就收下了。”

伍文定一把順勢抱住她,夾在胳膊下,到大桌子后坐下:“事情隨便收個尾,陪我去轉轉,天天都有公事,哪里做得完?”

米瑪白他一眼:“總要做吧,別催我。”就坐伍文定大腿上快的勾勾畫畫。

伍文定左手撐腮幫欣賞她專心的樣子,忍不住問:“你不覺得我不靠譜?過于松散?”

米瑪百忙之中還轉頭過來親他一下:“怎么會,你大方向把握就好了,事情下面有人做,你這是會放權。”

伍文定笑:“你這是縱容和溺愛……”

米瑪得意:“我就是縱容!嗯,小老婆的事情不能縱容,別的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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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米瑪忙,伍文定就打電話給江湖車行的黃老板:“黃叔,我小伍啊,待會我來看個車,現在都有什么車?”

米瑪不抬頭:“我還是要越野車。”

那邊聽見了:“有有有,還有好幾輛。”

伍文定不問車型:“有什么顏色的?好看點的。”

那邊也不奇怪:“我看看,白色的居多,黑色的有一輛,嗯,有輛黃色的牧馬人,就這個吧?我讓人給你開過去?”

伍文定想想:“行,你讓小弟開到這邊來,宏大廈,知道吧,到了給我電話。如果行,我就直接把錢給小弟了。”

掛了電話,米瑪笑:“你這購物方式tǐng新鮮啊?”

伍文定自豪:“電子時代嘛,你保證喜歡。”他還是知道米瑪的愛好,不過飆車就算了,太危險。

米瑪又糾結:“真的有點重?”

伍文定摟摟大腿上的秘書:“2oo都不重。”

米瑪大恨。

沒多久,小弟就打電話來,很恭敬:“伍哥,我到了,在大堂外面。”

米瑪就期待的拉著伍文定下樓去看。

果然米瑪很喜歡,中黃色的三門版牧馬人,硬朗陽剛的車身輪廓,寬大的前后輪眉,車頭七孔格柵,帶點卡通氣息的圓形前大燈,在路邊回頭率極高。

伍文定看米瑪愛不釋手的跳上去動著要去轉轉,就拉著小弟去找銀行取錢,價錢也公道,二十八萬。

小弟接過錢就當面給老黃打個電話:“黃總,伍哥已經把錢給我了。”笑瞇瞇的點點頭就轉身打車回去了。

伍文定自己溜達著上樓去,經過寫字間的時候無意識的停留了一下,看看員工的工作狀況,把下面的人,特別是從成都過來的嚇得不行,一個個坐得端端正正,讓他只好也裝得威風凜凜的趕緊進辦公室,和員工一起松一口氣。

米瑪回來嘻嘻笑:“車不錯,我很滿意。”

伍文定獻媚:“老婆喜歡就好。”

米瑪要炫耀:“過年就開這個車回去。”

伍文定有計劃:“好!開兩部車回去,然后直接從你們那邊穿過甘肅去旅游,保證有看頭!”

米瑪小聲:“婚禮我還是想讓孫孫和陶子一起去。”還解釋:“沒炫耀的意思啊。”

伍文定笑:“我知道我知道,分享嘛。”

米瑪笑著在沙上坐,還把腳都搬上去盤著:“其實婚紗穿不了,還是穿藏服。”

伍文定在老板椅子上搖搖:“應該的,我穿什么?”

米瑪咯咯笑:“估計活佛們想你穿喇嘛服。”

伍文定笑斥:“亂說話小心拔舌頭。”

米瑪憧憬:“讓你穿藏服,估計陶子和孫孫多奇怪的。”

伍文定商量:“就說是入鄉隨俗,這樣才配得上你嘛。”

米瑪還感動:“謝謝老公……”

伍文定莫名其妙:“這有什么好謝的,過來給我抱抱才是謝謝。”

米瑪突然想起:“這車多少錢?”

伍文定更莫名其妙:“你關心這做什么?”

米瑪笑:“我覺得比小紅車貴,回家你別說多少錢啊。”

伍文定撓頭:“就是討老婆一個開心嘛,她們不在意的,估計孫孫會找你換著開。”

米瑪不在意:“都是家里的東西,也不是誰的。”

伍文定愛死個人,主動上前抱。

晚上回家分別開車,米瑪看路上沒人就開車撒嬌,拿牧馬人前前后后的去貼衛士,伍文定這孬貨技術沒這么好,只好抓緊方向盤保持定保持方向穩穩的走。

伍文定還是去買了面條什么的才回到家樓下,看見小紅車已經停那了,于是c座十樓三號的這家無良的又占了一個車位。

在電梯里,伍文定就不甘心:“你是不是以前老在草原上開車撒歡?”

米瑪理所當然:“騎馬,開車,不然還做什么?大石頭臭烘烘的,我才不喜歡和它玩。”

開門,廚房居然沒人忙活,陶子沒好氣:“不來接我放學,沒吃的!”

孫琴偷偷笑不參與,說不定還是她慫恿的。

伍文定不在意:“本來就說今天露一小手的,等等,一會就好。”親一下陶子自己就去廚房。

米瑪興高采烈拉孫琴去陽臺:“看見沒,剛去買的車,明天你開去學校?”

漂亮的顏色一下吸引了孫琴:“下去看看,走走走……”

陶雅玲不好奇,溜達著去廚房:“真吃面條?”這有什么稀奇。

伍文定神神秘秘:“味道保證不一樣,不許看。”還伸手把陶雅玲推出廚房。

陶子還是伸手抓了一把青菜,樂呵呵的坐外面大桌子邊擇菜:“下午楊主任叫我去說事了。”

伍文定嘴不停手不住:“時間也差不多了,過兩天我去買個投影機,接電腦的,你熟悉一下操作,演示的時候用得著。”

陶雅玲疑huo:“家里不是有一個么?再買一個不是浪費?”

伍文定專業:“兩回事,家里這個是走aV端子,算是影院級別的,買一個會議級別的要差點,主要是接口是針對電腦的。”

陶雅玲把自己的小腿也盤到椅子上,這是跟米瑪學的,說是可以保持腿部線條:“你又是買車又是買這買那的,我覺得要適可而止,花錢不是手段,也不是目的。”

伍文定伸頭出來胡說八道:“我流通經濟,我們家那些錢不投入市場流通,時間長了就會造成梗塞。”

陶雅玲這沒學過經濟學的也不是傻子:“你那點錢還梗塞?哦,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

伍文定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定期把分紅轉到我賬上,不過大多數卡都在米瑪那,所以我自己也沒去問過,我就兩張我自己原來的卡。”

陶雅玲想想:“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再平常點,一切來的太容易,好像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伍文定四只碗攤開,手飛快的用菜刀切來切去,還興之所至的把四個碗列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用右手添加各種調料,熟練得可以去開面館:“既來自則安之吧,我想金錢也不會改變我們什么,我也主要就是不想錢成為我們生活中的一個太過明顯的因素。”

陶雅玲諷刺:“是不太明顯,買車和買菜一碼事,淡化得不是一般啊。”

伍文定把左手雜技給陶子看:“這才是低調做人,高調享受嘛?”

陶雅玲驚訝:“你什么時候學的這一招?”

伍文定得意:“沒錢了,我們也可以去開個面館,保證活得有滋有味。”

陶子笑:“是哦,你廚房,我收拾洗碗,孫孫招呼客人,米瑪負責收錢?”

伍文定豪氣頓生:“那一碗面可得賣十五塊!”

陶雅玲笑得沒邊:“看你這志氣!”

伍文定喊:“把青菜拿過來,你這度,小菜葉子都要長出來了,洗洗手去喊那二位回來準備吃面,泡久了可不好吃。”

陶子看著一大把才給自己擇得只有一點,還真不好意思:“嘿嘿,我打電話去了。”

那兩位興沖沖的回來,孫琴還是說:“畢業了我得買個跑車什么的,我還是不喜歡越野車。”

米瑪點頭:“我也想開開,沒開過,不過他不許。”

孫琴笑:“估計也不許你開,遲早出點事,他不心痛死?”

米瑪晃頭:“那我就算做點犧牲,放棄愛好吧。”

去廚房洗手,孫琴還順便看了一眼,也奇怪:“吃面?沒什么特別的吧?”

米瑪早早的分好筷子,盤腿自己坐在桌子前眼巴巴的等著。

陶子端面過來笑:“應該再給你弄個奶嘴堵嘴里,拿個口水兜掛脖子下。”

孫琴冷笑:“口水兜那就是水平的了!”

伍文定還學廚師每個碗里挾個荷包蛋:“請各位品嘗一下。”

孫琴把荷包蛋夾起來大呼小叫:“花形的?你怎么搞的?真好玩……”

米瑪得意:“我是心形的”

陶子潑冷水:“我煎的……嘿嘿,我是米老鼠。”

孫琴還追問怎么搞的。

伍文定笑:“多簡單,我們辦公室附近有條街全是做不銹鋼加工的,我就隨手畫個圖案他們做了幾個不銹鋼格子,把蛋打進去煎不就行了”

孫琴舉手:“我要求去辦公室附近開個小食店……賣煎蛋!”

米瑪終于可以反冷笑:“你知不知道我們那一帶一個門面一個月多少錢?你要賣多少個煎蛋才可以保本?”

孫琴泄氣的嘀咕:“死小米,沒情趣!”

陶子挾了一筷子面,還是表揚:“蔥綠椒紅,搭配黃白兩色的煎蛋,還是很有賣相的,咦?味道也很不錯哦。”

米瑪嘗了一口就不多說話,埋頭呼呼的吃,完了以后才意猶未盡的:“老公,你再分我點?”一般伍文定的量都是三個姑娘總和,米瑪又是另兩個姑娘的總和。

伍文定受到好評,很得意的趕一些給米瑪。

孫琴也一個勁表揚:“我們一起開店嘛,你賣面,我賣煎蛋。”

陶子追問細節:“你加了什么?味道這么特殊?”

伍文定高深:“我加了……濃濃的愛”

“嗯”三個姑娘一起覺得有點反胃。

孫琴轉眼珠子:“你不會放了罌粟殼吧”

陶雅玲大驚!

米瑪還問:“什么是罌粟殼?”

陶子解釋:“就是鴉片殼,有些黑心飯館為了味道好,顧客回頭,就加這個。”

米瑪撇嘴:“老公怎么可能整這些東西。”

陶雅玲一想也對,就溫柔加蜜的問:“說說嘛……什么秘方?”

伍文定笑:“蔥花是假的,混了韭菜,是我在別的地方學的小秘方,味道很特別的。”

陶子一回味,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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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欽這些天是辦公室都沒怎么去。老婆問他也不說為什么,就說覺得氣悶。

原本以為小兔崽子過幾天會來找自己說說情況,結果一個夏天過了,都沒什么動靜。

他是知道自己這對父子之間的關系比較奇特一點,但是他實在找不到怎么解決的辦法,何況這個兒子從小沒什么依靠自己的念頭,實在沒什么把柄可以拿捏,連做個父親的姿態教訓他都覺得有點怪。

最后憋不住,還是給老婆說了。

錢姨大驚:“三個?!嘖嘖嘖!你們伍家還真是出高人啊!”

伍欽不耐煩:“咋呼個啥?早知道不給你說了!”

錢姨沒好氣:“你們男人就這樣!”

伍欽懶得說了,他在做老板這個群體真算是潔身自好的了,娛樂場所從來不去,只是飛蛾撲火的實在也不少,偶爾逢場作戲還是有。

過了一陣,錢姨還是好奇:“長的怎么樣?和孫琴比,三個都一塊的?關系好不好”問題一大堆。

伍欽嘆口氣:“有一個就是以前在商場遇見過那個藏族女孩,還有一個我才覺得可能是地位最高的,明顯有點領導地位,也tǐng漂亮,就是有點嚴肅。”

錢姨驚訝:“孫琴還是小的?!老七知道不把你兒子給剝了皮!”

伍欽狠:“他敢!”

錢姨感嘆:“小伍膽子還真不小!”

伍欽頓了一會還是問老婆意見:“你說我該怎么辦?”

錢姨心態好:“先都喊回來一起吃飯,讓我也看看,你都看過了。”

伍欽直搖頭:“怎么可能?”

錢姨嚷嚷:“怎么不可能,一起吃個飯,又不表明什么態度,也起碼可以挑挑兒媳fù嘛。”

伍欽樹眉mao:“就是小孫了,還挑什么挑。”

錢姨鼻子哼:“我祖母那輩,可也是有姨太太的,我也過過大戶人家婆婆癮,你不喊,我喊!伍文定跟我還親點。”

伍欽不做聲,直想找支煙來抽,最后還是打電話喊小趙送盒煙過來,拆開之后又不想抽,就拿在手里無意識的捏捏。

錢姨興頭高,說做就做:“伍文定,就知道陪老婆不回家了?”

伍文定不知道父親給錢姨說沒:“放假我們出去了一趟,開學以后我又去上海出差了。”

錢姨不跟他啰嗦:“今天晚上,把三個姑娘都帶回來,一起吃飯。”說完就掛電話,糾結要不要喊女兒回來看熱鬧,又怕教壞青net期的姑娘,正叛逆呢。

最后還是喊,這種熱鬧可難得,說不定以后沒有了。

伍文定掛電話,正在辦公室呢,就短信給孫琴:“我爸這邊喊晚上都回去吃飯,去不去?”

好一陣,孫琴才回復:“去,遲早有這么一天。”

伍文定就給正在工作之余幫伍文定泡咖啡的米瑪說了。

米瑪慎重,立馬決定下樓重新買身衣服,再做個頭,順便指甲也修修,面部似乎也可以敷一下,時間很緊,風風火火就要出門。

伍文定頭痛拉住:“不用吧,待會她們倆一起,你不是脫離群眾么?她們都還在上課呢。”

米瑪想了又想,勉強忍了,跑臥室里面衛生間好好整理了一番。

下午時間差不多,伍文定就開車回去接兩位姑娘,結果喊他回家接。

樓下來兩位認真打扮過的姑娘,孫琴換了身灰藍色一字領修身中袖衫,白生生的小鎖骨很精致,皺皺的腰部更襯托出七分kù的修長,還故意換了雙中跟鞋,越高挑,平時其實都不怎么穿,一起見家長,拼了,染成栗子色的頭在原來小卷的基礎上,加了點變化,只留下一小溜,跟彈簧似的掛在臉邊,青net洋溢,一個白色帆布包更顯輕松。

陶子自然知道揚長避短,單肩挎著深咖色皮包,一件米咖拼色斜邊長袖T恤,下面一條水洗鉛筆kù搭配米色船鞋,金屬扣的皮帶和胸前掛著的長鏈墜很搭配,現出端莊秀麗的風格,還帶點藝術家的小俏皮。披肩的中長還是黑色,但是末端有o浪,帶點成熟的味道。

副駕駛座上的米瑪就使勁掐伍文定:“你偏心!她們明明打理了一個下午,你還不許我去!”說著居然有眼淚要出來的趨勢!

今天開的米瑪的牧馬人,比伍文定的衛士還麻煩,那個起碼可以從后門上車,這個就只有伍文定跳下去,翻開駕駛座讓孫琴和陶子上車,好在后面是通座了。米瑪自己抱著胸氣哼哼的在那恨伍文定。

陶子先上,奇怪:“伍文定怎么惹你了?”

米瑪不說話,哼一聲扭了下身子,上身還波浪形的抖動了一下。

孫琴就忍不住又去撈一把:“又這么勾人!你還要不要我們活了?”

伍文定爬上來:“你們這么漂亮,把她惹了,我遭殃!”

陶子做驚訝狀:“那你這么性感,我們是不是也要找伍文定麻煩去?”

其實米瑪下午把自己打理得也真不錯,她局部挑染成黃色的頭是盤起來卷在后面的,桃紅色大圓領長袖T恤,里面是白色打底圓領衫,胸口稍微含蓄一點,都還是有溝!下面是米色長kù,包得渾圓。關鍵是內衣她老喜歡穿半罩杯的,動不動就抖來抖去。孫琴看著看著就又伸手想去抓一把,讓米瑪機敏的打開了,開始有點笑:“你們專門回家換衣服了!我要去買衣服他還不準。”

伍文定不敢開腔,只好開車。

陶雅玲解釋:“反正下午我們也沒什么心情上課,就回去洗洗換換了,也沒什么吧。”

孫琴伸手幫忙:“你頭后面有點打散了沒弄到,我幫你重新盤過。”

米瑪趕緊坐好,陶子還盡量靠邊點,方便孫琴動作。

伍文定動車,想想還是說:“待會,如果我爸有什么過頭的話,你們就聽著別往心里去,坐著別動,我自己來處理,好不好?”

孫琴嘴里橫著一把梳子,不耐煩的含混說:“要……你netbsp;

陶雅玲也沒好氣:“自己開車,我們知道怎么做。”

米瑪關心頭,拿小鏡子左右監視孫琴操作:“這邊再緊點,掉了掉了。”

伍文定只好又閉嘴。

孫琴拿梳子給米瑪梳理的時候還分享資料:“他爸人比較文雅一點,錢姨有點大咧咧的,不過米瑪可以和她喝兩杯,她喜歡喝酒……”

米瑪小聲爆料:“錢姨給我買過一套衣服的……”

陶雅玲和孫琴大驚!最難得米瑪這沒存儲功能的居然可以保守這么久的秘密。

伍文定趕緊解釋:“去年我和米瑪在商場逛街,遇見我爸和錢姨了,我當時就說我們一起開的公司。”

陶雅玲幽幽:“原來就我沒見過公公婆婆哦。”

孫琴不落下風:“婆婆就你見過啊!”

米瑪小聲:“我也見過……”

這下連伍文定都一起三人大驚了:“你……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媽?”

米瑪吃吃笑:“早就讓扎西打聽過地址了,你去北京那次,有天上班沒事,我就開車過去看了看婆婆。”

孫琴順手就把梳子插米瑪耳朵邊了:“你好有心機!不給你梳了!居然不喊我一塊!”

陶雅玲倒是呵呵笑起來,接手剩余工作,拿梳子尖幫米瑪分縷:“打招呼沒?”打算如果打了招呼也把梳子netbsp;

還好米瑪回答:“就看看,婆婆出去買菜,還是看了我兩眼,嘿嘿。”

這下伍文定都沒話說了。

下車的時候,黃色牧馬人一如既往的吸引眼球,下來的三位美麗姑娘更是搶眼,伍文定灰不拉幾的基本上都被忽視掉了。

孫琴領頭,三個姑娘戴著墨鏡氣勢非凡的往樓里走,邊上就人奇怪,都是模特么?

米瑪看孫琴和陶子都帶了包,心想幸好老娘也有準備,挎著自己的黑色長方形大挎包也得意洋洋。

伍文定打一空手跟在后面,眼里都是花,這背影真漂亮。

電梯里,才都摘下墨鏡,陶子有點小緊張,米瑪還給她鼓勁,孫琴仰脖子不說話。

伍文定終于可以搶先出電梯,去按門鈴。

開門的居然是鐘媛媛,她媽估計沒跟她說有這種陣仗,嚇一跳。、

“孫姐……陶姐,米姐!”看過照片,還是有印象,趕緊喊人,三個姑娘都稍微笑笑的點頭。

鐘媛媛居然轉身跑了:“爸……媽,哥他們回來了。”估計去找她媽爆料去了。

伍文定直接進屋:“先都坐著,我端水。”

伍欽和錢姨也趕緊出來,其實都有點緊張,這都什么事兒啊。

鐘媛媛驚奇得不得了,好像伍文定帶了討債公司上門一樣,靠在客廳和臥室間的拐角墻上仔細打量三位嫂子,是真漂亮,有點自卑又有點自豪。

錢姨也給閃了一下眼,美女見得多了,三個美女都這樣在家里,氣場不是111就等于三的。看都站著,才趕緊拉伍欽坐下,自己就坐沙扶手上靠著。

客廳一般都是這樣一套123的沙,誰知道有三個兒媳fù這就不合適了。錢姨暗暗說要換套沙,起碼也得是223!

孫琴帶頭一排在三人沙坐下,都帶點微笑不說話。

伍文定就在雙人上坐下,消除安靜的尷尬:“媛媛,去端飲料!”

鐘媛媛也受不住氣場高壓,趕緊跑去廚房,陶雅玲不由有點羨慕她。

伍文定開始介紹:“我爸你們都見過了,這是我錢姨,對我比親媽還親,這是您的三位兒媳fù,孫琴就不用說了,米瑪您也見過,這是陶雅玲,您叫她陶子就行。”

正好鐘媛媛端了飲料過來,一一給嫂子們打開,米瑪還有禮貌的謝謝。

伍文定又介紹:“這是我妹妹,鐘媛媛,學舞蹈的,沒事可以多和孫姐探討,米姐的舞也不錯。”

鐘媛媛趕緊重新喊:“嫂子好……”

伍欽覺得自己還是該說點什么:“之前……”

正要對鐘媛媛笑一笑的三位姑娘一下就把腰板tǐng直,繃緊了。

錢姨一看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都遭罪!就站起來:“老伍!你和伍文定去書房說話,我們女人自己聊聊天。”

伍欽一想,也好,就自己站起來對三位姑娘點點頭,自己去了書房,伍文定對姑娘們笑笑也去了。

所有女人都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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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欽坐書房又沒什么話了。

伍文定不著急,坐得端端正正等父親話。

伍欽憋了一會,才把小趙買來那盒煙給伍文定扔過去:“要抽煙就打開窗戶,平時還是少netbsp;

伍文定接過來放兜里:“還是抽得少。您沒再生我氣了吧?”

伍欽橫他一眼:“你給我交個底,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伍文定組織一下語言:“我和米瑪是嘉德集團的實際操作人,我們還完全擁有一家服飾公司,今年的產值應該是在八千萬左右,另外我和米瑪擁有的基金會今年的慈善資金運作是四千五百多萬。”

伍欽有點石化:“你……你做了什么?”口氣有點急。

伍文定搓搓手:“絕對沒有犯法,總的來說就是運氣好,所以你一點都不用擔心。”

伍欽口氣真的急起來:“我怎么可能不急?你到底在搞什么?不是傳銷吧?我認識人,是最高級別的上線,重慶就是他們開始做的,我找他們去幫你解脫出來……”短短一兩年好像真沒有什么正當生意可以這么快聚集起財富的。

伍文定難得看見父親表現得這么情真意切,有點小感動:“真沒什么問題,整個集團是在成都,自己有辦公大樓,開區,廠區,一切都是正當生意,這兩年來我都是經常兩邊跑,我們工作得也很認真。”

伍欽不說話,伸手要煙,伍文定無奈,拿出一支幫父親點燃。伍欽猛吸一口,才說:“你繼續。”

伍欽交代:“其實我在學院已經基本不怎么上課了……”看伍欽有要跳起來的先兆,趕緊說結果:“但是梁院長已經承諾,我明年畢業基本上是要留校的,去不去任教都無所謂,我是想幫陶雅玲也留校,她是當老師當領導的料。”

伍欽現在沒興趣關心兒媳fù:“你在學院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汲取教訓:“今年五月我和陶雅玲一起和班上去云南寫生,您是知道的,回來路上遇見逮捕毒販,我順手幫了點忙,現在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我是全國十佳優秀學生干部,正在全國做巡講,就是電視新聞里經常看見的那種先進事跡報告團。每個月都要去不同地區作報告,坐主席臺的,所以學院非常有面子,也一定會把我留在學院。”

伍欽現在是眉頭大展,伸手要伍文定把煙拿走抖煙灰,他書房連個煙灰缸都沒有。伍文定隨手扯張信箋折個煙灰缸遞過去,伍欽搖手,不抽了,伍文定看還剩好大一截,居然節約的拿過來自己netbsp;

伍欽現在心情大好的催:“然后呢?重慶來不來巡講?”到時候那不得召集一大幫幫親朋好友去聽?

伍文定笑一下:“年底左右來重慶。”

伍欽摸下巴回味一下才想起今天的主要事情,勉強拉回臉:“你和她們到底怎么回事?”

伍文定就也猛抽一口煙,實話實說:“您和媽離婚得早,也沒怎么管我,所以我有點缺失,也就所以正好您三個兒媳fù湊一塊開始談戀愛,我們就在一起了。我是打算都要娶的,七哥那我會去說,不讓您為難,米瑪家藏族本來就有這樣的情況,一點不困難,主要是陶雅玲家是公務員,可能到時候有點困難,但我也會去說明不會隱瞞的。其他的您想打罵都可以。”

伍欽好像這么一貫通就不覺得三個媳fù算什么事兒了,就算兒子窮,家里也不是養不起。沉默了一陣:“你已經都這樣,我還能說什么?”重婚罪在他看來好像也不是個什么事。

伍文定說:“我在那邊買了套房子,暫時住那邊,生活還算好,不怎么吵架,您如果有空,也歡迎過去坐坐。”

伍欽搖搖頭:“老七那里……我去說,他總不好和我吵什么。小陶家父母,也讓我去做工作。”這是打算豁出老臉了,也算彌補兒子一下。

伍文定還是不讓他如意:“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人家該打該罵也是我該的。”

伍欽想想覺得也對。

兩父子談話還是很客氣

錢姨很愉快,坐那笑得合不攏嘴。

孫琴本來就有點熟稔了,不過有點受到情緒影響,話不多,小聲和小姑子玩。

陶雅玲這時就能充分展示她的場面掌控能力了,先是客氣的問候錢姨的身體,然后介紹伍文定最近的學習工作情況,結合鐘媛媛的年齡,提出些青netbsp;

米瑪更多是給陶雅玲當幫腔,很合格,時不時還拉孫琴參與話題,本意是證明話題內容,無意識的表現出家庭和諧。頗得陶子的眼神贊揚,就開始有點人來瘋。

鐘媛媛偷偷把孫琴給她得手鏈藏到口袋里,小聲嘀咕:“我媽不許我戴……”

孫琴寬慰:“過兩年,等你上大學就自由了。”

鐘媛媛向往:“爸爸說送我出國,去新西蘭讀大學。”

孫琴連忙阻止:“千萬別去,沒什么意思,我初中同學出去了幾個,說實話,都不怎么樣,你本來就不是為讀書出去的,越玩越沒個名堂,就在國內找個靠譜的大學學個喜歡的專業。”

鐘媛媛思考:“也是哦,你家也沒有送你出去呢。”

孫琴做甜蜜狀:“送出去就遇不到你哥了。”

鐘媛媛年齡還是小,不知道避開話題:“你們在一起不奇怪?”

孫琴稍微回答得有點艱難:“還好吧……”

陶子耳朵聽著呢,掉頭:“孫孫,下次可以帶媛媛去你的工作室玩啊,就我沒事做……”

米瑪純天然:“錢姨,您有空也去孫孫的工作室玩,很不錯,我看她最近有些設計應該適合您呢。”

錢姨驚訝:“不會吧?我這身材可不能和你們比,我都老了,還是你媽保養得好。”她確實沒有張思琪護理得好,而且她屬于骨節偏大的類型。

孫琴開始自然了:“嘿嘿,伍文定說您這個年齡段才是最有購買力的,服飾公司那邊主力設計銷售段就是這一段呢。”

錢姨還沒有聽說:“你們已經把服飾公司搞起來了?我還說叫你和我一起做呢。”

米瑪解釋:“伍文定去年就開始搞了,今年正式進入全國市場,今年的產值應該接近六千萬呢。”

錢姨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問陶雅玲,她也覺得這三個女孩子中最靠譜的也許是她:“真有這么大規模?”

陶子多懂事:“我不怎么清楚,我只在學校畫畫,都是米瑪她們一個團隊的人在和伍文定一起做事。”

孫琴逐漸找回水平:“我也沒有參與服飾公司的事情,我在他那邊搞的工作室,其實主要是給我們幾個玩的,我們自己做點設計什么的,您有空也可以去休息一下啊,媛媛都說明天去呢。”

錢姨連聲答應。

米瑪湊熱鬧:“其實服飾公司已經基本上交給下面的人在管了,伍文定又在籌備別的東西。”

錢姨稍微有點眼暈。

因為確實這么多兒媳fù不好出去招搖,又確實想表現是個家宴,伍欽安排的就是讓樓下酒樓送飯菜上來,錢姨注意觀察:嗯,這個陶雅玲確實是個經常做事的賢內助,米瑪和孫琴就是典型的大小姐做派。

伍文定和父親一起出來的,表情沒那么嚴肅了,伍欽這時看兒媳fù的眼光不同了,伍家有后啊……

陶雅玲心領神會,上前幫伍欽把椅子拉開:“伍伯伯,您請坐。”

米瑪特別幫錢姨整理一下完全沒必要整理的碗筷。

孫琴就只好幫媛媛倒點飲料,還好伍文定坐她身邊來有加分。

原本一般的家庭圓桌,六到八個人的,也不算擠。

伍欽兩邊是陶子和米瑪,米瑪這邊是錢姨挨著孫琴,陶子旁邊是鐘媛媛。

伍欽還是先端杯,說話稍微有點猶豫:“在這里還是歡迎琴琴和陶雅玲,米瑪一起到家里來吃飯,以后經常回來玩。”其實這短短一句話,他琢磨了好久。

錢姨跟上:“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確實不好說什么,但是一句話,千萬不要委屈自己,要讓自己得到幸福。”

其他人沒資格話,只能舉杯。

其實就錢姨和米瑪,伍文定是倒的酒,其他人都是飲料。

開始吃飯,伍文定就活躍起來,從自己老爸開始挾菜,然后錢姨,然后陶雅玲,然后米瑪,最后身邊的孫琴,等會又反過來,鐘媛媛就忽略她了。

伍欽居然搖頭冷笑:“這居然是你第一次給我挾菜,我還得沾兒媳fù的光!”

鐘媛媛搶出鏡機會:“我都還沒有呢,都給嫂子挾菜了。”

孫琴趕緊給小姑子挾:“他手長,你這里他轉不過來。”說了又覺得自己沒水平。

錢姨開始和米瑪喝酒,米瑪笑瞇瞇的,主動把持酒瓶,慢慢的倒,悠悠的喝,看來很合錢姨的風格:“平時喜歡喝點?伍文定他爸就是不喝酒,我在家里也沒個人陪,這下就好了,沒事就過來陪我喝點……”

又趕緊掉頭跟這邊的孫琴說:“你爸在家是不是喜歡也喜歡喝兩杯?”這一碗水得端平啊。

孫琴給錢姨舀了一小碗湯:“他不在家里喝,喜歡和那些叔伯們在外面喝,伍文定都去參加了幾次,還幫他擋酒呢。”在家可從來不盛飯舀湯的。

陶雅玲就主動和伍欽談話:“伍文定現在主要是在努力幫系上成立一個新的專業,面向電腦設計應用的,我和他都爭取以后在這個專業里任教,現在看來可能性很大,加上他現在又是全國十佳優秀……”伍欽是真愛聽這個,津津有味,還問些明顯外行的問題,陶雅玲耐心解釋。

伍文定端自己小酒杯,樂滋滋的看。

鐘媛媛閑著,轉過來給哥哥小聲說:“您這平衡感真不是一般好!”語氣景仰得無以復加!今晚回寢室一定要給小姐妹們大肆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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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大約十點左右才離開的,伍欽借口說下去散散步,其實和錢姨一起把三個兒媳fù送到停車場。

鐘媛媛要求陪哥嫂一起離開,把她送回學校。

黃色的牧馬人在夜幕下依舊矯健,伍欽問:“又買了部車?”

米瑪動動嘴還是忍住了。

陶雅玲出聲:“平時米瑪在這邊上班,方便點,我和琴琴也有車,上學代步的。”

孫琴在和錢姨敲定明天去公司的事情,沒空搭理。

伍文定打開車門,讓四個女孩子上去,孫琴和錢姨告別,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揮揮手才一起離開。

錢姨明顯有點興奮:“三個兒媳fù!老伍,你們家算是祖墳冒青煙了,還個頂個的漂亮。”

伍欽終于有點笑容:“我看還是麻煩!”

錢姨鄙夷:“口是心非!以后你帶孫子才麻煩!”轉身上樓了。

伍欽還看了看剛才車停的地方,才也上樓。

鐘媛媛話很多,從后面摟著孫琴脖子:“嫂子,我怎么區別喊你們呢?總不可能陶嫂,米嫂吧?”

陶雅玲靠在側面咯咯笑,今天心情不錯。

米瑪喝得舒服,也不說話,偶爾還打個小酒嗝,很可愛,可惜伍文定開車看不到。

孫琴皺眉認真想。

伍文定不耐煩:“就直接喊孫姐,陶姐就是了,哪有那么麻煩。”

鐘媛媛換個方向撒嬌:“哥……我也要買個車……”

伍文定奇怪:“你有本?”

鐘媛媛不在乎:“馬上就可以學啊,叫小趙去給我買個本就是了。”

伍文定搖頭:“駕照還是要自己學好技術才可以,免得害人又害己,我回頭就給小趙打電話,你老老實實學好了就拿部車給你開。”正好打算把小紅車處理了,現在貌似小了點。

孫琴側面瞟他表情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別亂打主意啊,媛媛,等你拿了駕照找嫂子給你買車,別找你哥,他啰嗦得很。”

米瑪吹噓:“對,找我們,買什么車都可以!”

陶雅玲都忍不住拍她一下:“喝了酒別亂說話。”

米瑪越過鐘媛媛從靠背這邊對陶子撒嬌:“高興嘛……來,親一個……”

陶雅玲無奈:“孫琴你不動動手?她來sao擾我了!”

孫琴不開腔。

鐘媛媛新奇的觀察嫂子們之間的互動。

伍文定趕緊開車,到地就把這個小麻煩甩下車,鐘媛媛正在跟嫂子申請買個手機……

汽車重新動。

孫琴等了一會才說話:“今天陶子表現得最好!”

陶雅玲謙虛:“都表現得好……”

米瑪睡著了,有點小鼾聲,她睡覺有點小打鼾,醒了從來不承認,陶子拿個小抱枕墊在她頭下。

伍文定搖頭:“我覺得都不需要表現!”

陶雅玲問重點:“和你爸談得怎么樣?”孫琴也轉過來看著。

伍文定輕描淡寫:“還可以,把我們的公事私事都老實說了,從我父親的角度來說,事業穩定,學業有成,家庭美滿,應該沒什么可以多說的了吧。”

頓了一會:“估計最近是沒臉見孫琴她爸了。”

陶雅玲居然嘿嘿嘿的笑。

孫琴懊惱今天確實有點揮失常:“不知道怎么的就有點神不守舍的,上次和我爸媽吃飯我都表現不錯的。”

牧馬人是自動擋,伍文定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一直到家。

伍文定把米瑪背起來上樓,孫琴和陶子走前面開電梯開家門。

回了家幫米瑪洗白白,放進被窩,認真的親一下才關門。

陶子net風滿面的洗完澡出來小聲給伍文定說:“明早給我下特色面。”就自己去睡覺了。

伍文定自己三兩下洗了去孫琴那。

孫琴正坐netg上呆:“今天不是陶子的班”還是把被子拉開讓伍文定進去,自己溜下去點,讓伍文定好抱她靠著男人肩膀。

伍文定也沒說啥,抓過孫琴的一只手,仔細把玩。

孫琴好一陣才說:“你不說點什么?”

伍文定笑:“說什么?對不起?抱歉?還是謝謝,都蒼白得很。”

孫琴調整一下頭的位置:“陶子這種時候確實就拿得出手哦。”

伍文定說:“搞政治的嘛……”

孫琴笑:“米瑪那傻子喝得比錢姨還多,實心眼。”

伍文定說:“都值得說對不起和謝謝。”

孫琴居然點頭:“嗯。”

伍文定最后說:“睡覺吧,明天還要接待婆婆呢。”

孫琴恍然從神游中出來:“對哦,今晚別糟蹋我……”

結果這個詞可能刺激了伍文定,還是把她給糟蹋了。而且她又tǐng興奮的,伍文定算是現了,孫琴比較喜歡點刺激什么的。

早上吃完面,伍文定和陶子一塊上學,孫琴和米瑪一起上班。

伍文定坐小紅車上當大爺。

今天上大課,還是牽著手坐后面,生活依舊。

中午在食堂吃飯,屁股兜里的手機稍微震動了一下,準時的,伍文定現在把鈴聲都關了,只有震動。

徐妃青今天寫散文:“昨天下午,常總出差了,我整理了一下文件,就自己去了一趟都江堰,找到了那個吊橋,坐在吊橋邊,把腳垂在橋下,想你了……我帶了二胡,坐在那張石凳上,拉了一曲《空山鳥語》,很滿意,王教授都說我最近的曲風有改變,更能領會情緒和深層次的思考。不過我卻不怎么喜歡拉二胡了,你說我去學嗩吶怎么樣?有時候坐在你的辦公室,看看這看看那,就高興得想吹一曲百鳥朝鳳……”

伍文定刪掉短信,看看身邊的陶子,正午睡的陶雅玲很安詳,白皙的鼻子輕微的細動,嘴net潤潤的,怎么都看不夠。

晚上回家,米瑪tǐng絮叨,說孫琴是敗家子:“她一早就去商場挑了快十來件衣服,拿回去拆標,拆袖子,故意等錢姨過來說是自己的半成品,哪有尺碼剛合適的半成品?……”

孫琴tǐng不好意思的:“來不及弄了,錢姨本來個子就比較壯一點嘛。你呢?你還不是一早就去給媛媛買了個手機,她才是中學生!買什么手機?”

陶雅玲翻白眼笑。

伍文定自己在廚房也偷偷笑。

很和諧……

過了兩天,伍文定出私差,陪老丈人去劉林那看藏獒。

只開了兩部車,伍文定的衛士和孫明耀的g5oo,孫明耀把自己的車甩給幾個同行的朋友,自己和伍文定一個車。

伍文定開車只能說是中規中矩,孫明耀在高路上沒少嘲笑他。

伍文定笑:“爸,這車在高路上本來就提不了多少度。”

孫明耀思維跳躍:“你那送錢的事情折騰得如何了?”

伍文定又匯報一遍:“今年就送得更多了,學費也高了點,光教育基金就比去年翻了一倍,差不多要三千萬了,殘障基金倒還好點,沒多少增加,打算明年擴大資助的地域范圍,多倒騰點出去,創業基金嘛,花得有點多,今年有八十多家獲得申請通過的,這就接近一千萬了,去年打水漂的也不少。”

孫明耀一如既往的鄙視:“我看你能撐多久,你要是今年斷掉了,那些人可不會憐惜你,只會罵你。”

伍文定點頭:“基金會這塊是有準備的,前年開始的時候就準備了一億三千萬,這一年多還多少掙了點,所以問題不大。”

孫明耀驚奇:“哪來這么多資金?還閑置著!”

伍文定避重就輕:“所以才把資金拿來做了個服飾公司,已經基本上路了,今年的產值大約八千萬。”他和米瑪的統計口有點不一樣,所以有偏差。

孫明耀是真驚訝了,他也是做實體的,第一年時間,他當年也不過是從幾百塊到幾千塊的層次變化而已,就算有資金支撐,也沒這么快吧

伍文定稍微解釋了一些情況:“您那邊經銷商或者分公司經理有各地想做的,也可以來做,比較互補,也更好拴在您的船上。”

孫明耀哈哈笑:“那只能說你是我一朋友,別人知道是我們兩爺子把錢都賺走了不眼紅?”

伍文定覺得是個機會,就打算說說了:“這個服飾公司,是在集團下屬的,我是和一個藏族女孩一塊做的……”

孫明耀欺負他開車不能觀察自己表情,拿手指摸下巴,斜靠在車門上似笑非笑:“嗯,然后呢?”

伍文定還是抽空瞟了老丈人一眼,咬咬牙說:“這女孩叫米瑪,您在昆明也看見過的,我……我也是打算要娶進門的!”不敢去看孫明耀,實在沒臉。

孫明耀語氣沒什么變化:“還有呢?”

伍文定就破釜沉舟了:“還有個我大學同班同學,陶雅玲,就是昆明和米瑪一塊的那個,我也要一起娶。”

孫明耀語氣稍微嚴肅點:“還有呢?”

伍文定趕緊:“沒有了,我知道是我……唉,啥都不說了,我一定要娶孫琴的,您就給我個痛快,打罵都隨您,過兩刀都可以!”本來打算順口說多幾刀孫琴要心痛,怕孫明耀飆,不敢說俏皮話。

孫明耀嘿嘿兩聲:“你還真會挑時候?”

伍文定不解:“怎么?”

孫明耀指指外面飛逝的景色:“你開車啊,我如果扇你一巴掌,你手一抖,說不定我們倆就報銷了!”

伍文定趕緊:“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待會到地兒了我再給您認一道錯,隨便您動手,要不,我開慢點?”

孫明耀不說話。

伍文定更不敢說話,雙手緊抓方向盤,生怕孫明耀突然打自己。

只聽見衛士呼啦啦的風噪聲,這車太方,時過了一百風噪聲真不小。

好一陣,孫明耀才說話。

“多大一回事!搞得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說話!真他媽netbsp;

前道上大哥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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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不敢接口,就聽著。

孫明耀好像是找到了說話的狀態:“我說你這算怎么回事?!”語氣一如既往的威猛。

“找幾個婆娘嘛!至于這么低三下四的么?!孫琴是我女兒沒錯,不過怕是不得受什么欺負的,誰能欺負了她?所以有什么關系?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還少了?我看你又不在外面鬼混,你這么虛做啥子?!”

伍文定更不敢說話。

“你如果剛才一直給我啰里啰嗦道歉,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就給你甩過去”

“男人把子的,你熱血點好不好?!做了就做了,唯唯諾諾做啥子?!”

“你才好多歲?完全是亂搞胡來的年齡,你一天裝起這么老成,我說你老了要后悔!”

完全不同的子女教育方式,讓伍文定有死機的感覺,只知道機械的開車,怪不得孫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念頭。

孫明耀好像吼爽了:“孫琴是個女兒,我從來就不好這么吼她,煩死個人。”

“不過我給你說,你丈母娘找你麻煩,莫把我牽扯進去,提前給我說一聲,我出去耍!女人嘮叨起來煩得要命。男人又不能打女人,更煩!”

“我再給你說一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就看你什么時候給我說,看你怎么開口,還好不是很失望,敢作敢當,屁大點事情,扭扭捏捏做什么?!”

伍文定算是理清了點思路:“爸……我可能就這么點上不得臺面的丑事,別的事情我都能做好。”

孫明耀拍他肩膀:“你也曉得是丑事!越是丑事越要做得理直氣壯,壯得別人都覺得你理所當然!那就對了!”

伍文定無恥:“我臉皮薄……”

孫明耀哈哈大笑:“不要臉就好!”砰砰砰拍伍文定肩膀,伍文定趕緊把右手空心,免得影響方向盤。

過了一會,孫明耀才放低聲音:“我看你把家里搞得很安穩?孫琴不跟你鬧?”

伍文定點頭:“她算是很讓著我了,所以其他事情讓她管嚴點也無所謂。”

孫明耀是真忍不住笑:“怪不得你這么沒地位,我算是了解了。”

孫明耀自己一個人摸下巴笑:“你膽子還是大!孫琴她媽就不得讓這一步。”

伍文定又不敢搭腔了。

一直到劉林的村子,伍文定沒少被諷刺和嘲笑。

這次就有人記得這個白色吉普車了,趕緊去給劉林通報,路好了一點,還是土路,但是平整過,開上去不用歪歪扭扭的了。

一輛雙排座銀色客貨兩用長安微車停在劉林院子門口,看來丹增是花了大力氣派人來整理這里,圍墻整理過,加高了,以免大狗跳出來,四座破房子也拆了換成一棟兩層樓青磚房和一長溜輕鋼波紋棚的飼養場。外面的院子也用鋼筋隔成了幾塊,收狗的可以在中間通道安全觀賞兩邊的不同品種。

站在院子里觀察,衛生條件還是搞得不錯,沒有什么難聞的氣味,遠遠就能看見幾只全身黝黑的大型犬在最里面的一排院子里溜達。

劉林跟在旁邊,招呼別人帶孫明耀一幫人看狗,自己帶伍文定邊參觀邊介紹這一年的變化。

“項目部下來過四次,您走了沒多久,第一次就帶了集團的建筑隊搞了這些所有的場地建設,只留給我一張賬單,說有錢以后再還,我收下了。”

“第二次就是強巴和多吉帶著藏獒種過來了,說好也是先加入,賬單列給我,以后結算,我也收下了。”

“第三第四次就是檢查和看我還有什么需要沒有,還介紹了一些客商給我。”

劉林指著狗舍說:“一年了,帶來的八只藏獒,已經產了一批胎,一共二十三只,兩個月就銷售了十三條,我們只留下了十只,原生種群啊,開價三十萬都沒人和我們講價,強巴說明年這批提價到五十萬。”

伍文定笑起來:“你也算是百萬富翁了?”

劉林搖搖頭:“我把錢折算了一部分給多吉算兩只藏獒的錢,慢慢還,其余的都用來買了其他一些品種,不能只單獨依賴藏獒,而且藏獒的喂養太專業太危險,我想把別的品種逐漸推廣到村子里,都來養。”

“今年新進入的是德牧,蘇牧以及三個觀賞犬種類,加上原來的肉犬品種就比較完整了”

伍文定點頭:“好,去看看,這次我帶來的人,都八十萬一只才賣。”

劉林嘿嘿笑。

確實是,兩邊有些品種看起來完全不同,有一只黃白色的很可愛,小小一只蹲那看著伍文定一個勁猛搖尾巴。

劉林笑著介紹:“這是蘇牧,算是很溫順的品種,您要不要帶一只回去給女朋友?”

伍文定心動,藏獒確實很值得養但是也太危險了,一旦狂,主人都拉不住,所以這也是這最勇猛的犬種沒有成為軍用犬的原因。

孫明耀正和幾個人蹲在那籠舍門口看得口水直流,哪有一個億萬富翁的樣子。

伍文定也蹲過去:“爸,喜歡么?”

孫明耀頭都不回:“太喜歡了!一定要搞走!”

旁邊一個明顯是行家,孫明耀就這點,無論玩什么,一定是跟著行家玩,不瞎玩,要玩就玩出境界。

行家介紹:“不愧是真正原生的,大的就不說了,基本上都是草原上拖過來的,適應得還不錯,那兩個藏人是真心愛狗養狗的高手,你兒子不錯,找的人太專業了。”

“品種不是極品,但是成年以后也是一百萬以上的檔次,有兩只我看是白眼狼,猛得不是一般。您看那頭,都是虎型的,骨架粗壯,成年以后和那幾只大的一樣都是12o斤左右的,齊腰高,全是康壩系的,鬃mao沒那么長,相對沒有那么需要寒冷,所以下了高原容易成活,這個品種不錯,容易打開銷路。我以后可以拿幾只去賣不?”這位也眼饞了。

伍文定拿包煙出來:“一口價,八十萬一只,都是品相不錯的,差點的五十萬一只兩個月的時候已經賣掉了,這些是打算留著擴大規模的,所以最多賣三只,您要倒手,下一批給您留著,早點跟這位劉經理聯系。”

三只?!除了行家,孫明耀帶了三個老板來,磨蹭!行家主動說這次他不要,最后包括孫明耀在內還是要了四只走。

這些四五個月大的幼犬算是比較容易喂養的階段,而且行家一口承諾他會一手承攬之后的事情。幾人才心滿意足的付錢走人。

孫明耀指定要了一只白眼狼,笑罵這不許和他搶,讓幾人把狗裝上他的車,先開回去,自己等女婿一起走。

伍文定在給劉林支招:“產業一體化,找一戶手巧點的,專門做狗籠子,各種大小,就給你供貨。你給錢讓他買原料,學技術,編竹筐都會,做狗籠子也不難。然后找幾家做飼料,只是你要注意不要讓作飼料的掐了你的脖子。”

劉林連連點頭記下。

伍文定和他蹲門口,指著外面:“錢到了,修個舒服點的小樓,招待所,方便往來狗商住宿。你也有個辦公室,開會的場所,別老想著還錢,先趁機會搞順暢。,這點你該跟那個林永剛學學,搞二手房那個,自己有錢還找公司要,主動點,另外早點去成立一個公司,對這一片進行合作社形式的管理和分派,好好和當地干部溝通,別讓人眼紅,也別讓人搗亂下絆子,好好做。等路修好了還可以考慮搞養殖旅游,買不起,可以讓別人來玩玩啊?”

孫明耀笑眉笑眼的站旁邊看,強巴還帶了只大藏獒過來:“這是最溫順的一只,可以陪您玩玩。您挑的那只就是她的兒子。”

大狗桀驁不馴的樣子,瞟他一眼,甩甩屁股,耷拉著腮幫子踱開了。

孫明耀歡喜得很,蹲下來招呼,強巴就在一邊看著,免得有意外,這天下第一猛犬可不是說著玩的。

伍文定指指這邊也說:“安全,是個大問題,你自己反復思量這些養狗以外的事情,有什么情況隨時和我溝通,電話安上了吧?”

劉林點頭:“我會多動腦筋,謝謝伍總。”

伍文定點頭不說話,和孫明耀一起陪大狗玩了一會才告別離開。

劉林真讓人拿個小籠子把那只蘇牧裝著放在伍文定車上,還給蘇牧說悄悄話,讓它換個家,伍文定覺得這位是真適合做飼養。

路上孫明耀得意:“好好養一兩年,帶去把老張的土佐使勁的虐一遍,把老王也喊上,兩條一起去!”老王是剛才車上另外一個老板。

伍文定笑。

路上翁婿倆還隨便找了個地方吃的晚飯。回到重慶天已經黑了。

把孫明耀送到家,孫明耀笑話他現在肯定不敢進去見丈母娘,就招招手走了。

伍文定自己回家,準備小驚喜一下。

路上短信震了一下。

徐妃青中午已經日記過了,今天的主題是用防狼術把一個小流氓放翻在地,還打電話通知保全公司的人來把人拉走上課,居然不報警。

伍文定伸手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齊雪嬌。

能不能有空去點點那個讀者印象?或者有人是通過印象找過來的?話說又被拒絕了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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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充滿軍人的干凈利落:“我到重慶了,你來接我!”感嘆號表現出命令式的語氣。

伍文定頭大,應該還有幾天巡講團就去廣州集合了,這么幾天時間過來重慶做什么?

還好,之前因為不知道孫明耀的時間安排如何,沒有告訴家里自己什么時候回去,而孫明耀這個別墅區,更靠近機場,調轉車頭,就往機場開。

齊雪嬌真的覺得自己是頭昏了,上次回家情緒不好,媽媽看出來點端倪,問遍了她周圍的人,確定她應該是對重慶某個優秀學生干部動了心,頗有點全家總動員,大張旗鼓的打算netbsp;

女軍人一下亂了陣腳,不敢告訴家里自己喜歡上的是一個也許有小孩的有fù之夫慌里慌張就回了學校,卻持續有人聞訊打來電話求證消息,關心后輩,讓她更加坐立不安,完全生活不能正常自理,暈頭轉向之下,居然迷迷糊糊的就定了機票來了重慶。

齊雪嬌不是傻子,現在終于能看得出伍文定對自己沒有什么旖旎的心思,該怎么辦?這是她走下飛機才開始逐漸想到問題。

呆呆的坐了一個多小時,好像是為了安慰自己就給伍文定了個貌似惡狠狠的短信。

一直沒有回音,就告誡自己應該是過來接自己了,所以不用回短信。

重慶機場還是比較遠,所以等一陣也是正常的。

也許是堵車,所以再等一陣也是正常的……

完全忘記短信前,告訴自己如果他不回短信,馬上就買票回上海的狠話。

伍文定到機場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以后了,走進國內航班出口處,正準備打電話,就看見齊雪嬌提個帆布包坐在敲死人的咖啡吧里面,她這樣高個而tǐng拔的姿態還是很打眼的,如果換上軍裝回頭率估計更高。

搖搖頭走過去,就站在外面揮了揮手,齊雪嬌把視線轉過來,有點熱烈,又立刻收斂回去,站起來,頓了一下,走到伍文定面前。

伍文定看出來她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就干脆:“來找我一起回巡講團?”

齊雪嬌楞了一下,才點頭,居然現自己有眼淚要流出來的感覺。

伍文定真是想搖頭,這位真是個老實頭姑娘。

就不多說了,指指外面,自己扭頭先走,齊雪嬌跟上,以前比較頤指氣使的風格不知道溜哪去了。

伍文定就把車停街對面,打開副駕駛的門,請齊雪嬌坐好才關門。

齊雪嬌可不是土包子,一眼就看出來這車,等伍文定坐好準備動,才問:“這車是你自己的?”

伍文定點點頭:“找個地方坐坐,還是直接幫你找個住的地方休息好了再說?”

齊雪嬌答非所問:“你是住學校還是住外面?”

伍文定笑:“你又想去國安上班?”

齊雪嬌窒一下,不說話了。

伍文定就往家的方向開,順口問:“吃飯沒有?”

齊雪嬌搖搖頭,還是看前方。

伍文定如果不扭頭還不知道這回答呢,經過鬧市的時候,隨便找了看起來還不錯的飯館,停下車:“隨便吃個重慶火鍋?順便也可以聊聊天。”

齊雪嬌不反對,下車的時候看見后面小籠子里的狗,不由得看了一眼伍文定。

伍文定樂呵:“剛得到的,給女朋友玩玩。”順手把小籠子提下去,得給小動物喝點水,吃點啥了。

火鍋館就沒什么包間,就是大堂,伍文定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領座的妹子很潑辣:“大哥,我們不準自帶吃喝哦……”

伍文定一愣,才反應過來提起小籠子:“不是拿來吃的,我自己的寵物,我帶進來喝點水,你舍得吃?”

妹子無視他:“有什么不能吃?你要點一份狗肉,我就給你端上來。”

齊雪嬌終于撲哧笑了一聲,還真好看。

伍文定覺得在一外地人面前tǐng沒面子:“吃過火鍋沒?上海味道不曉得正宗不,我只在北京吃過,那叫一個難吃。”

小妹子插話:“我們味道保證正宗!”標準重慶普通話。

伍文定扭頭:“客人說話,你插什么話?菜單給我!”

小妹子還不服:“聽見了隨便說說嘛,免得別人聽見以為你說我們東西難吃!”

伍文定頭痛,拿過菜單板子,用拴在上面的圓珠筆不停打勾勾做選擇題,轉手拿給小妹,使勁揮手趕人。

小妹妹這時有服務意識:“這位大姐點點兒啥子不?”主動就把菜單板子遞給齊雪嬌。

齊雪嬌實在覺得對面兩位有喜感,就接過來看看。

伍文定扭頭打量這服務員,這都什么人哪?

服務員把胸一tǐng,斜眼看他。

齊雪嬌哪知道吃什么,隨便找個飲料打個勾遞回去。

小妹妹才得意的哼一聲轉身就走。

伍文定真覺得tǐng掉份:“小館子,服務質量有待提高啊。”

齊雪嬌笑:“很真實嘛。”

伍文定也笑:“那你過來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齊雪嬌又不笑了,悶著。

伍文定幫她倒杯茶,自己也拿一次性杯子倒了喝,還往手心倒一點,伸進籠子給小狗tian。

齊雪嬌就呆。

火鍋就是上菜快,根本不用等,餓了的人最適合。

十來盤菜端上來,伍文定看她筷子不知道往哪放就知道不是個吃家,介紹:“正宗吃法,第一筷子肯定是mao肚,就是這個黑乎乎的,來,放進最滾的地方,夾住了,默數十五下,一,二……好了,放進碟子蘸一下,一口全放進去,使勁嚼!”

齊雪嬌只覺得口腔里無數個氣泡一下子炸開的感覺,食物粗糙的表面和舌頭接觸卻只有鮮香無比的感覺,滾燙的溫度更是刺激她的味蕾也伴隨著一起迸裂了,只能不顧形象的張開嘴使勁深呼吸,可是嘴里還有東西,就只能仰著頭,吃吃吃的呵氣……

伍文定笑瞇瞇的看,把冰凍飲料給齊雪嬌推過去。

齊雪嬌完全不顧及面子了,端起來就呼啦啦的喝,重重的落下來,喘了幾口氣才兇巴巴的說:“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的?”

伍文定自己喝口茶:“對嘛,這才是以前那個雷厲風行的齊雪嬌嘛,你把自己搞得嬌滴滴的做什么?”

齊雪嬌不認同:“誰嬌滴滴了?!”

伍文定拿筷子把菜都倒進沸騰的鍋里:“你就是個熱烈的性子,什么時候學著多愁善感的?我在機場看見你,還以為你在拍劇。嘗點這個,這個味道有特色……”沒有幫忙夾過去,只是拿筷子在火鍋格子上敲敲,指點位置。

齊雪嬌也覺得狀態不錯,沒有那么拘謹:“最近是有點煩,我媽tǐng嘮叨……”夾起來一看莫名其妙的一片片帶兩個孔的肉,也不管,就開始吃,是真有點餓了。

伍文定驚訝:“你還把你暗戀我的事情捅到你媽那去了?”

齊雪嬌正拿筷子吃肉,忍不住嗆了一下,吭哧吭哧的就咳起來,伍文定還招手喊那個女服務員過來幫忙拍拍齊雪嬌的背。

小妹妹風格依舊,一邊拍一邊說:“假眉假眼的,想拍嘛自己拍嘛,還拐彎抹角的!”

伍文定真后悔,齊雪嬌又想笑又想罵人,咳得更厲害,一張臉脹得通紅。

好一陣才安穩下來,齊雪嬌終于完全恢復狀態:“伍文定!!!你就是故意的!!”

伍文定優哉游哉拿筷子撥弄菜:“就算我不要臉的陰暗揣測一下,暗戀我又不可恥,我幼兒園就暗戀隔壁的小紅了,就只許男的暗戀女的,不興你美女暗戀我?再吃點這個,火鍋必吃菜品!”又敲敲。

齊雪嬌哭笑不得:“你就是不要臉!!”還是去夾來吃了,還真不錯,繼續。

伍文定繼續不要臉:“小伙子我條件還不錯吧?風趣,熱情,英俊,瀟灑,經濟條件也還不錯,前途展都還好……”

齊雪嬌終于見識了,夾塊土豆,沒有放進嘴里,就呆呆的看這自戀到極點的傻子。

伍文定拿筷子在她眼前晃晃:“看帥哥看呆了?”

齊雪嬌拿飲料喝喝:“你確實是我見過最無恥的。”

伍文定話中有話:“我無恥的程度,你完全想象不到。”

齊雪嬌能夠正常溝通了:“你想表達什么?”

伍文定點頭:“你說對了,我想表達,你完全不了解我,完全是僅憑你自己的臆想喜好認為我是個什么值得你喜歡的人。”

齊雪嬌還不承認:“我沒喜歡你!!”特別加重語氣。

伍文定問:“那你最近搞這些事情說明什么?”

齊雪嬌支支吾吾起來。

伍文定說:“如果你不是對我有點好感,到重慶來做什么?別告訴我你來看你什么戰友什么的,也別說什么我們是同一個巡講團的,你怎么不去廣州看劉燕綾?”

齊雪嬌心一橫:“就是莫名其妙來看你了,怎么地了?”

伍文定說:“莫名其妙這個詞好啊,戀愛初期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其妙的,不過你這個莫名其妙對我是不是也太奇怪了點,我有女朋友了,關系也很穩定,畢業鐵定結婚,這就怎么讓你上心了?”

齊雪嬌畢竟還是有點性格的,既然自我狀態調整得好,就干脆:“本來是有點好感,知道你有女朋友……好像還有小孩,情緒不怎么好,回家呆了幾天,結果我媽看出來了,還去打聽了,知道你了,就八方宣揚,搞得我頭昏腦脹,回了學校還不得清凈,干脆跑出來走走,去別的地方都是我媽知道的,所以……”

伍文定恍然大悟,就開始嘲笑:“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傻?你媽都知道我了,你這一不見,恐怕就認為找我了,真找到你,不就真以為我們有點啥了?”

齊雪嬌還真一拍大腿:“也真是啊?”

伍文定八卦:“你媽為什么要八方宣揚?”

齊雪嬌又有點扭捏:“以為我談戀愛,高興!”其實是她自己看不上這個纖細,看不上那個軟弱,又看膩了部隊系統上的,矛盾得很,挑得她媽著急,難得有個主動看上眼的,自然就有點netbsp;

伍文定衷心祝愿:“你這樣條件的,只要你喜歡,談個戀愛,容易得很,祝愿你成功!”

齊雪嬌嘆口氣:“是得抓緊點,好的都給挑走了,剩下歪瓜裂棗。”話有所指。

伍文定覺得事情搞定,樂呵:“您再吃點……”

齊雪嬌吃了兩口,想起一事:“那……能不能看看你女朋友?”

看伍文定不說話,就又有點亂想:“你沒騙我什么吧?”

其實伍文定在想找誰來應付呢?正撓頭呢。

在這里我要感謝湖火,igor,tsbnetbrosse以及末子,紅嘴等等一大幫朋友。一周時間,十倍于以前的和推薦,一百倍于以前的,讓我深深的鞠一躬,表示感謝……祝看書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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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瑪肯定沒問題,可是也太沒問題了,萬一覺得和這傻姑娘還tǐng談得來就麻煩了;

孫琴嘛,就怕過來是個炮仗,一點就著;

算了,還是喊陶子,面面俱到。

伍文定摸電話:“哪能呢,知道和美女一塊吃飯,怕晚上回家挨批評。”

陶雅玲接電話:“今天回來不?”

伍文定笑:“有點事,你來一趟,就在花園路這邊,有家……嗯,三友火鍋館,有一朋友,想見見你……”

陶雅玲答應:“那我給她們說一聲。”既然打的手機,就是不想三個都去。

回臥室換了套運動服,隨口說伍文定叫他去有點事,孫琴和米瑪點頭看電視呢。

但是她前腳走,孫琴就捅米瑪:“走走走,跟蹤看看去。”原來一個真看,一個是假看呢。

米瑪正被電視劇情節吸引:“老公找她有事呢,別煩我。”

孫琴趕緊拖人:“你不去我自己去啊,小心你老公和陶子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啊。”

米瑪歪歪嘴:“還不是你老公……”還是穿上拖鞋,勉強走到門口:“我不換衣服,你開車啊”

兩人下樓開車,孫琴技術還不賴,一會就追上陶雅玲,陶子又沒什么反偵查意識,不知道被跟蹤。

一路找著就到了火鍋館,進去一看,伍文定正招手呢,笑著就過去了。

齊雪嬌算時間呢,電話過了十五分鐘就過來了,看手里只拿了鑰匙,是自己開車來的,什么優秀學生干部啊,談戀愛就算了,還各開各的車,這重慶經濟條件這么好?再細細一打量,算是基本死了心,雖然穿得很普通,說不上國色天香的驚艷,也漂亮得不比自己差,而且看見伍文定時候的笑容,誰都看得出來是兩口子,唉……

陶雅玲也正笑呢,就看見伍文定對面坐一個高挑美女,一下就警惕起來,怎么回事兒啊!還是帶著疑huo禮貌的笑容坐過去。

火鍋館基本上都是長條凳,一張桌子四把凳子,她就一下跟伍文定坐一條上,右手偷偷伸伍文定腰上快捷的一掐,還小扭了一下。

伍文定保持表情,不過眼角的抽抽,還是讓齊雪嬌看出來點什么,忍不住有點羨慕,這真是真的啊。

孫琴已經在街對面停了車,米瑪居然有點瞌睡,讓她自己下去看,說自己睡一會,回家喊她就是了。

孫琴簡直怒其不爭,罵罵咧咧的下車,鎖好門,偷偷摸摸的過馬路,您說黑燈瞎火的,誰關心誰過馬路,您現在偷偷摸摸給誰看?

火鍋館外面櫥窗tǐng大,她站在外面就看見陶子在背后拿手掐伍文定了,再一看對面坐個女孩,簡直是十萬個為什么馬上就開演。

不過還是有分寸,進去就沒必要了,回到車上,把車又挪過來,就直接在車上看啞劇。

陶雅玲還是不至于狗血到摟著挽著秀恩愛,坐下來輕描淡寫:“這么晚了還吃上火的東西?家里熬了蓮子銀耳粥呢……”天知道,伍文定從來沒在家里看見過蓮子。

齊雪嬌已經死心了,比什么比,就拿筷子無意識的在鍋里涮涮。

伍文定才來得及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嗯,未婚妻陶雅玲,大學同班同學,這位是我參加巡講團的……同事吧,齊雪嬌,軍醫大的,也是十佳。”

陶雅玲爽快,欠身起來一點伸手:“很高興認識你,老伍回家不怎么說巡講團的事情,我還以為都是正氣凜然的干部呢,原來還有你這么漂亮的美女。”換個時間也許對未婚妻這個詞很是感動一下,現在么……哼哼,重點在這個十佳了!

齊雪嬌是左撇子,也趕緊欠身伸手握握,居然筷子都沒放,坐下才覺得大失水準:“伍文定表現還是不錯,要去廣州了,我正好有事,過來看看。”說完就看見伍文定自己要笑不笑的,很想挑一片肉砸過去。

伍文定其實沒笑,完全是齊同學的想象:“陶子才是我做干部工作的最大幫助,我的事情都是她幫我做的。”

陶雅玲謙虛:“可能齊同學的幫助更大一點哦……”

齊雪嬌不禁有點氣苦,至于么,當面秀感情。

就把筷子一放:“吃得差不多了,你們不再吃點?”

伍文定招手結賬:“不用了,我回家喝粥。”

陶雅玲裝熱情:“家里小了點,不然就請你去做客了,你住哪里?我送你過去吧,老伍今天開了一天的車了,有點累,得回去休息了。”

伍文定一想也對:“嗯,您看怎么樣?”

齊雪嬌無所謂,那就一起出門,伍文定還把小狗帶上。

孫琴來不及把車挪開,就趴窗戶玻璃上笑瞇瞇的看外面三人走過去,陶雅玲還回頭給她做個鬼臉。

上了小紅車,陶雅玲就動,掉頭,打算隨便找家酒店把這惹事包甩下就回家開審訊臺。

齊雪嬌卻從后視鏡里隱隱看見那個男人掉頭走回去了……

回過頭看著陶雅玲熟練的操作:“你們家條件都還不錯?”

陶雅玲不想暴露老伍的優點:“爹媽生得好。”卻正好擊中了齊雪嬌一直的倚仗,不由得哼了一聲,陶子聽見就很莫名其妙。

陶雅玲問:“您還要忙什么事情?我好幫您找個就近點的酒店。”

齊雪嬌說:“隨便,找個離機場近點的吧。”

陶雅玲點點頭:“好。”

齊雪嬌過了一會還是忍不住:“你們感情tǐng好的?”

陶雅玲帶點笑:“嗯,就是老伍有點招女孩子,好幾撥了,煩人……”

齊雪嬌一陣氣悶,勉強:“你們有小孩了?”

陶雅玲現在有伍文定七分真傳:“他這都給你說了?”

齊雪嬌含含糊糊的嗯一聲,再不說話了。

陶雅玲欺負別人不認路,隨便找個三星左右的酒店,把人放下,自己車都不下,說聲白白就回家了。

齊雪嬌坐在大堂了好一陣呆才開房間上樓。

伍文定是先過去就挨了孫琴一個飛腿,解釋一番,孫琴是怒從膽邊生:“你怎么都不能消停點?”

伍文定悲壯:“你就拿把刀把我的臉刮花嘛!”還真伸過去。

孫琴張牙舞爪的抓一陣,給伍文定屁股一腳:“開車回家,別以為找條什么破狗就可以蒙混過關!”自己跳上車,呼啦啦就開車回去,米瑪還在打盹。

伍文定就跟上,背著米瑪回家,在電梯里米瑪還西里呼嚕的閉著眼睛在伍文定脖子上擦口水。

孫琴的手給伍文定牽著,其實也沒什么火氣,只是覺得煩。

伍文定把米瑪放進被窩里出來,就看見孫琴已經把小狗放出來到處轉圈了。

伍文定還是又裝回籠子里:“等它再適應兩天,慢慢還要教上廁所什么的。”

孫琴興趣很大,不過現在實在不是時候,就起身靠到沙上:“說說吧,怎么回事?”

伍文定還敢有異議:“等會陶子回來一起說,免得說兩遍,真沒什么關系,我先給你說點別的。”

孫琴警惕:“別想把我的注意力引開。”

伍文定笑著過去靠一起,摟住她的肩膀,孫琴還掙扎兩下,力氣小,算了,找個舒服點的姿勢靠伍文定臂彎里。

伍文定說:“今天我給你爸說了我們的事情……”

孫琴一下就要彈起來,伍文定有準備,摟住了:“沒有什么太嚇人的情節,就罵了我一通,說他早就看出來了,不許我欺負你……”

孫琴又掙扎兩下:“你就是欺負我!”

伍文定摟緊點,還把孫琴腿攬過來:“我還說,因為你對我的容忍,所以我一輩子都要讓你管著……”

孫琴還是溫柔下來了,嘰嘰咕咕的小聲說話,好像心情就慢慢好起來了,畢竟也算是卸下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了。

陶雅玲開門進屋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幅溫馨的畫面,netg聰明啊,知道各個擊破,該對我耍點什么招?”

伍文定抬頭招手:“美男計行不行,過來抱抱,走不開……”

孫琴現在已經算是坐在伍文定懷里了,還撲哧的笑。

陶雅玲過來先脫下外面的運動服,露出里面的睡衣,先拿衣服扇孫琴的屁股:“居然敢偷偷的跟蹤我!米瑪呢?”

孫琴還裝可憐伸頭去伍文定臉邊:“她……打……我。”

陶雅玲哭笑不得:“別學米瑪!別打岔!”轉手再用運動服在伍文定面前揮一揮,學女王皮鞭:“該你交代怎么回事了!真是莫名其妙,找個外室,還要我去送到酒店,等我披星戴月的回來,你居然在和小老婆卿卿我我,我就是個專門給你們做家務事的老媽子是不是?!!”說是這么說,也靠過來和伍文定坐一塊,還伸手去彈孫琴的臉。

伍文定開始交代:“名字叫齊雪嬌,軍隊的,在巡講團都是穿軍裝的……”

孫琴打岔是高手:“哦……哦……制服哦……”

陶子懶得動,小小用手掐一下伍文定表示聽見了。

伍文定繼續:“我估計啊,可能家里有點背景,不過不關我們事,我說詳細點,免得二位太太有疑問,事情要從孫孫的不用帶太多行李說起……”

還真說書一樣,說了好一陣,連下了飛機以后的對話都基本原樣復述。

陶雅玲最后站起來:“好啦,表揚了……這次處理得不錯,注意總結經驗,以后盡量改進,我去洗澡睡覺了,開了車真是累哦……”故意把累字加重點,今天是孫琴的班。

孫琴警惕性高:“人還沒走,過幾天又要去碰頭,警報還沒消除!”

伍文定乘機抱起來進臥室:“您好好的幫我想想對策,我去幫陶子按摩一下,她開車是有點累了……”

等幫陶子做個按摩,順便送上高插o,放進被窩再過來,孫琴也洗完澡靠在netg頭念叨了:“又去偷情!洗了澡才許上netbsp;

伍文定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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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那么多事,齊雪嬌第二天一早就去機場回家了,也沒給伍文定打招呼。

齊雪嬌她媽楊秋林慈眉善目的,公務員,坐在公公對面還是比較不敢說話的,二三十年來年來都這樣。

穿著沒領章六五式軍裝的齊天海坐那,還是有氣勢,拿著幾頁紙,有點揚眉mao:“就憑這幾張紙,你就打算把齊齊嫁過去?”

楊秋林解釋起來還是輕言細語,沒什么急迫感:“能找到的資料就這些,看上去也還符合我們家的要求,又難得齊齊看上眼,我就稍微急了點……”

齊家只在軍隊里扎根,根深葉茂到自己都要收斂的地步,竟然敢號稱齊家軍!

所以嚴禁所有子弟從政,也不允許和走政途的聯姻,要么是軍隊的,要么就做生意,看起來高大威猛的齊天海最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歷次運動都沒他什么事。

齊齊是他最小的孫女,老年人了,終于慈祥了一點,破天荒關心一下。

“一個學藝術的!都是什么玩意兒?還拆手雷?不知道是哪個筆桿子寫的狗屁文章,手雷需要拆?這種稿子的水分你還不知道?”十五歲就做過石頭手雷的老將軍嗤之以鼻。

齊慶軍掛大校銜,稍微露出點笑容,妻子四十多歲還有點活潑,也算是難得,還是幫腔:“稿子的事情另說,我找云南的戰友輾轉問過當時的人,說這個小伙子是自己動手的,一腳就把毒販踢暈了,應該是有點功底。”

齊天海點頭:“這還差不多,嗯,他還和藏族一起做事?”再翻翻“和藏族的往來很多,年紀不大,做的事情還有點志氣,好,有機會帶回家來看看……”領導拍板了,根本都不知道伍文定有女朋友的事,也許在他們看來這都不是個事。

齊雪嬌回到家,得到的就是這么一個結論,真覺得無語。

楊秋林和女兒關系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重慶了吧?”

齊雪嬌耿直:“去找他了,別人有女朋友了,小孩都有了!沒我什么事……”

楊秋林大驚:“怎么可能?大學生怎么可能有小孩?”

齊雪嬌煩躁:“我聽見的!”

楊秋林細心:“怎么聽見的?”

齊雪嬌回想:“我們在機場……他給女朋友打電話,喊女朋友叫他別鬧,回家吃糖糖……嗯……后來我問過他,他們回答……哎呀,我上當了,都沒承認過有小孩,都是我說的。”

楊秋林笑:“還有點意思,可以見見。”

齊雪嬌泄氣:“見什么見,人家兩口子感情好得很,家庭條件都好,又不圖什么。”

楊秋林還是笑:“那得看條件好到什么程度。”

齊雪嬌一下扭頭:“媽,你要做什么?”

楊秋林說:“你別管,該怎么交往怎么交往,等你們回北京最后一站巡講的時候,找個機會帶回家來吃個飯,都見識一下。”

齊雪嬌怦然心動:“不太好吧……”

楊秋林幫女兒理理劉海:“不爭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我們不仗勢欺人,也表明我們的態度。”

齊雪嬌找臺階:“那別告訴哥哥姐姐……”

楊秋林想笑,強行忍住:“有什么難為情,都回來一起看看,他也可以看看。嗯,他來他去的,給我說說?”

齊雪嬌是真有點臉紅了:“有什么好說的,還不是那個樣子。”

當媽的是真開心:“什么樣子?說話是不是很風趣?”

齊雪嬌憋了一下:“風趣什么?就知道胡說八道。”

楊秋林感興趣:“胡說什么?”

齊雪嬌咬牙:“他說我長得像棵筍子!還是他們四川那種!”

楊秋林一貫比較雍容的表情終于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米瑪是早上起來吃早飯才聽說又多了號伍文定愛慕者,不太驚訝,只是盯著伍文定看表情。

伍文定小有點臉紅:“您一早這么看我,真有點……害羞。”

米瑪不移開目光:“我是看你臉皮有多厚!”

伍文定謙虛:“真沒多厚。”

陶雅玲奇怪:“為什么我們出現爛桃花的幾率比你小很多?”

孫琴冷笑:“這還不簡單?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和外界接觸的機會!你看我稍微去過個net節就會有人巴巴的上門,你去開個會,也有邀請喝卡布奇諾的,米瑪更是不和外面來往,都悶在辦公室……”

米瑪反對:“辦公室中央空調還是不錯,不算悶。”

孫琴提醒:“那個齊大個過幾天還要碰頭啊!你這死人頭!”

陶雅玲打圓場:“巡講團不去是不可能的,這就要看表現了。”

孫琴冷笑。

伍文定舉手:“我有表現,請求去一位太太陪同。”

孫琴奇怪:“之前不是說不行么?”

伍文定嬉皮笑臉:“一來二去,搞熟了關系,只要不耽擱白天演講會,其實晚上又不查房,又不管理的,一共就這么幾個人,還是高素質的學生干部,沒必要管。”

陶雅玲先拒絕:“我確實沒辦法去,我們倆不可能同時離開。”

孫琴居然還知道禮讓了:“米瑪你去不去?”

米瑪打打算盤:“這次你去,下次我去,下次是不是成都那一片?我順便回家看看阿爸阿媽。”

孫琴才舒口氣:“那就我去了,一定好好的把小賊子盯好!”

伍文定歡喜的摟她:“那我就親一下,算是賄賂監督大臣了……”

陶雅玲拿調羹遮眼睛:“麻煩不要在我面前做這些事情!”

米瑪不介意,邊喝粥邊看。

伍文定就掉頭回來問:“陶子,你的蓮子銀耳粥呢?”

米瑪和孫琴不知道典故,兩邊看。

陶子終于也不好意思了:“昨天隨口說說表現我在家賢惠的……”

孫琴接口:“你一直都很賢惠,是真賢惠。”

伍文定跟上:“衡量賢惠與否主要就是看蓮子銀耳粥的味道……”

米瑪終于反應過來:“我也要喝!”

陶雅玲不耐煩:“好好好,晚上熬給你們當夜宵!”心里暗自嘀咕找媽媽問做法。

其實晚上還是伍文定做,陶子就坐在高腳凳上當指揮,還拿個小本,上面記錄著盧青傳授的步驟和要點。

中途孫琴過來看了一眼還驚訝:“喲?今兒沒爬山?”

陶子不理她,伍文定把順便一起做的南瓜餅喂孫琴一塊,堵住她的嘴。

孫琴咕咕囔囔的出去了,白天都在偷偷收拾行李,心情大悅。

陶子說正事:“你這次回來估計就要搞那個什么教學課了,楊主任已經在安排了。”

伍文定洗四只碗出來,點頭:“我是不能缺席。你有把握了沒?”

陶雅玲有信心:“問題不大,其實無非就是三書一話加電腦演示,你買那個投影儀我現在還在習慣,仰著脖子看大屏幕畫畫?”

伍文定斟酌:“我覺得還是應該看顯示器,這樣你面對的是下面的人,不是一開始就教我們上課要盡量避免背身板書么,你一直扭著頭畫畫哪能注意下面的情緒互動?”

陶雅玲模擬一下動作:“好像有點道理,明天去教室找找感覺。”

伍文定把粥起鍋盛到碗里,陶子幫忙端出去:“大小米蟲……可以來吃夜宵了。”

米瑪晚上看電視比較多,孫琴喜歡搗鼓自己的東西,可那是真不愛做家務事,還好有伍文定。

過了幾天,伍文定和孫琴就自己去機場飛廣州。

孫琴這幾天還真是有點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的,一上車就嘰嘰喳喳起來,伍文定只帶著笑看她高興。

可是等上了飛機孫琴還是不停歇。

伍文定嚴肅:“孫太太同學,你的任務是去監督我的,不是去玩的……”

孫琴嘿嘿笑:“我就是去玩,我有很多計劃!”

伍文定交流:“我其實也有計劃。”

孫琴懶得tǐng聽:“我偷偷把我倆的港澳通行證都帶出來了,還去補辦了簽注呢,等你搞完那個什么會,我們就去香港溜達一圈?”

伍文定呆滯:“然后呢?”

孫琴興奮:“然后去澳門!我要去賭錢!”

伍文定下巴都要掉了。

飛機都要到廣州了,孫琴才恍然大悟的問:“你有什么計劃?”

伍文定搖頭:“我沒計劃……”

孫琴不好意思:“我挪一天給你嘛”拖長聲音撒嬌,如果伍文定不要就馬上收回去。

伍文定透露一下:“其實本來我就打算和你一起來的。”

孫琴有興趣:“咦?”

伍文定說:“你看陶子和米瑪都有事情忙,我們兩個是不是找點事情做?”

孫琴奇怪:“你不是那么大公司,我有工作室嘛?”

伍文定嘻嘻笑:“我是說我們倆自己開個店,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孫琴喜歡:“那你有什么打算?快點說說……”

嗯……飛機要落地了,伍文定就說晚上空閑再說。

兩人一起打車直接到報到的大學,伍文定在校門口下車另外打了個出租車進大學到賓館,把出租車司機郁悶得不行。

孫琴自己去開了個房間就上樓休息了,把房間號個短信給伍文定。

伍文定又打個空手直接到會議室報到。

一如既往的領導嚴肅活潑,干部們緊張團結,齊雪嬌端坐在會議桌一頭。

順便說一句,穿的軍裝,伍文定多瞟了兩眼。

齊雪嬌心中大恨:“原來二姐說的是真的,死男人居然就喜歡看制服!!枉費我以前換什么便裝。”

伍文定簽名以后,坐下來和管理老師以及另外兩三個先到的干部聊了兩句,領了自己的房間卡和日程表,就溜掉上樓。

齊雪嬌站起來,給老師了一聲,也出了會議室。

伍文定在電梯口被齊雪嬌截住,還是點頭:“天氣不錯哦……”

齊雪嬌想給他個背摔:“沒這么假惺惺的吧?”

伍文定撓頭:“和美女保持足夠的距離,是我出門老婆的吩咐,您的距離得格外加大。”

齊雪嬌心中猛翻書:“晚上我想吃小海鮮!”試圖加點撒嬌,完全沒有,還是命令的口氣。

伍文定一口拒絕:“晚上我有事。”

齊雪嬌一步卡住走位:“你還有什么事!不就是去核實學生么?”

伍文定心里喊糟,早知道拖陶雅玲來。

“我這邊有朋友,真有事,巡講團完了以后還要順便去別的地方。”

齊雪嬌強勢:“我一塊去!”

伍文定詫異:“齊同學,你們軍事系統的都是這樣搞強攻的?”

齊雪嬌臉上小紅一下:“我不管!”

不但強勢還橫蠻,這完全是美帝國主義的作風嘛!

伍文定不由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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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想想,覺得站在這里還是很惹眼,揚揚自己的房卡正要說去自己房間談談,還是改口:“到外面找個地方坐坐吧?”

齊雪嬌點頭心中暗喜:“不爭就沒有!”

校園里面找個坐的地方實在太容易,伍文定就在賓館外的林蔭道邊找了個背道面湖的石椅,也不擦,就直接坐下,結果齊雪嬌根本也沒擦石椅的習慣。

伍文定先開口:“你這樣讓我很糾結。”

齊雪嬌認為對方陣地有潰口,很得意:“我這樣算不錯了!”

伍文定糾正她的小心思:“你對我有點好感,可是我真有女朋友,不能走錯路,我的糾結是指感覺好像我搔弄姿,沾花惹草似的。”

齊雪嬌眉mao就揚起來:“伍文定!”

伍文定不怕她吼:“你認為我應該怎么辦?”

齊雪嬌牢記叮囑:“我爭取我該爭取的!”

伍文定點頭:“嗯,我這樣沾花惹草的,下次有人爭取我,我是不是也甩掉你?”

齊雪嬌還進入狀態了:“你敢!”

伍文定說:“是啊,我女朋友也這么認為。”

齊雪嬌揚下巴:“她管得住你么?”

伍文定笑:“管得住,你認為你和她有什么不同?”

齊雪嬌還真想了一下:“沒有誰敢對我的……男朋友爭取什么!”

伍文定笑:“您還真自信,來源于你對你男朋友的感情約束,還是你家里的震懾力?”

齊雪嬌楞:“我家?”

伍文定說:“你家還不錯吧?軍人世家?或者還有當官的?”

齊雪嬌驕傲:“就是!”

伍文定點頭:“怪不得了,這次回去,是不是你家還給你出了什么主意?”

齊雪嬌就有點囁囁嚅嚅了:“是……是說了點。”

伍文定多嘴:“說了點什么?”

齊雪嬌差點漏嘴:“說……你管!”

伍文定也不想廢話了:“我就是一小老百姓,擔不起您的青睞,所以……哎,你是不是覺得我拒絕你讓你很沒面子,或者你一直都是想什么有什么,不太習慣得不到?”

齊雪嬌不說話,又被拒絕一次!煩死人!

伍文定站起來:“我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讓您誤會了,所以給您說聲對不起了。”轉身就走了。

齊雪嬌一個人坐那,眼圈稍微有點紅,流淚是不可能的,那時手臂脫臼都沒流過淚。可就是有點想哭,看著水面上的波光粼粼,真覺得眼睛里也有點波光了……

伍文定三步并作兩步跑回賓館,溜上孫琴的樓層,噠,噠噠,噠噠噠的節奏敲門。

孫琴的聲音:“您找誰……”

伍文定沉著:“隔壁的強叔讓我來借九三年出的四庫全書第二卷。”

孫琴回答:“第二卷沒有了,第四卷可以嗎?”

伍文定著急:“可以可以!趕緊的,敵人要上來了……”

孫琴哈哈哈笑,打開門,一張美麗的笑顏跟朵花似的。

伍文定猴急急的擠進去:“關門吶!”

孫琴還真偷偷摸摸伸頭出去看看樓道:“鬼子跟著你?”

伍文定點頭:“在會議室就遇見了。”

孫琴變臉揚手:“又搞三捻四的?”

伍文定舉手扶住她:“說了兩句,估計回家得了家里,有點小底氣,我就只好又拒絕一次。”

孫琴收手:“沒這么死皮賴臉的野女人吧?”有點氣沖沖。

伍文定搖頭:“可能家庭條件比較優越,覺得想有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說她,晚上吃什么?”

孫琴不依不饒:“怎么不說?過來就是監督這事的!過來!給我按摩腿……”自己找個椅子坐了把腿搭在netbsp;

腿是真長,在重慶這月份都得穿秋kù了,廣州還有2o來度,孫琴下了飛機就得意洋洋的換上了牛仔短kù,這么好的線條感可不得多展示下?

伍文定過去先拿個枕頭讓孫琴靠舒服點,才把小腿端起來,開始輕輕敲。

孫琴看著伍文定忙活:“你說你是不是種了棵桃花樹,突然就在一九九六年的秋天盛開了?”

伍文定吃吃吃得笑:“我還是九七年畫得那個圈呢……”

孫琴也嘻嘻傻笑。

伍文定想想還是說:“應該說那個夏天還是有很重要的意義,你考上了大學,我在草原上遇見了米瑪,嗯,陶子是被你刺激了,不然估計到現在也沒生點什么。”

孫琴拿叫蹬他:“喲呵?意思說還是我把陶子招來的?”

伍文定惡人先告狀:“您就那么開我個玩笑,我哪知道是真是假,陶子是真認為我沒人要,遲早是她的。”

孫琴沒好氣:“你就不知道來追我?”

伍文定說:“回頭是有心思,沒好意思回附中去。”

孫琴理解:“那倒也是,你夠臭名昭著的了。”

伍文定幸福:“最后還是沒錯過你嘛……”

孫琴笑罵:“可是還有倆也沒錯過!!”

伍文定溫柔的下手。

孫琴等了一會突然說:“晚上我要吃小海鮮!”

伍文定嚇一跳,這位也是特務連的班長么?

孫琴看他臉色有異:“怎么?不喜歡?那就吃粵菜好了。”

伍文定搖頭笑:“就吃小海鮮!我爸不怎么能吃,一吃就一鼻子紅通通的,跟酒糟鼻子一樣。”

孫琴哦:“那以后請爸爸來家里吃飯可不能帶海鮮。”

連續三天的巡講從廣州到福州,最后在深圳收尾。

孫琴第一天在廣州也興致勃勃的去站著旁聽了一次先進事跡演講會,實在覺得乏味,要不是期間有兩個帥哥來搭訕,讓她得意洋洋的甩眼色給遠處臺上的伍文定看,還真是乏善可陳,加上觀察一番,齊雪嬌好像對伍文定沒什么特別關注,就懶得全程跟蹤到福州去,畢竟伍文定他們是專車專送,她單獨跑起來就很麻煩,約好在深圳碰頭,自己就去逛各個服裝市場和商場了,伍文定還找來采購部常駐這邊的人全程陪同太太。

齊雪嬌是真沒再找伍文定說什么了,劉燕綾看出點苗頭,還帶齊雪嬌到處游玩,也算是盡盡地主之誼。

伍文定樂得自在,一口氣前后跑了快十所大學搜集資料,直到隨團到深圳。

孫琴就在外面的酒店住了,伍文定到了深圳大學就偷偷溜出去住。

孫琴這次沒用對暗號就把接頭人放進屋,樂呵呵的展示自己的戰績。

伍文定看那么多衣服:“你不去香港了?這么多怎么帶。”

孫琴皺鼻子:“你不是力氣大么?都扛著啊。有本事你把陶子和米瑪的扔了,我不心痛。”

伍文定笑:“原來是個套,那就算了,明天晚上過來就通知酒店幫忙打包,讓貨運回去,這次記得寫陶子的名字收貨。”

孫琴精力好,要求出去逛夜市,說之前陪自己的也是女員工,晚上下班就放走了,自己也沒出去逛逛。

伍文定大力贊同,稍微換了下衣服就出門了。

和上次來深圳的感受還是完全不同了,兩個人的街頭什么都輕松點。

逛了會夜市,吃了點小吃,孫琴還是指定要去酒店附近看電影,在等電影開場以前,兩人甜蜜的在影城里逛逛電玩區。

伍文定看著兩個穿奇裝異服約會的小屁孩愣:“這是今年的流行趨勢么?我覺得我斷檔加代溝了……”

孫琴咯咯笑:“漫畫人物啦,人家是動漫同人,你沒看過?”

伍文定苦力思索了一陣:“只有某次覺得某漫畫很溫馨,特別注意看過一段,好像還有本色情點的還不錯。”

孫琴還是笑:“你就沒個正經的時候。”

買了點游戲幣,伍文定自己倒是笑起來,孫琴問笑啥,伍文定說:“我忍不住想作弊。”

孫琴對這些最感興趣:“好好好……”

伍文定拉著她到外面的精品屋買了個二十塊錢的小竹編工藝品,拆下其中一根,拿打火機烘烤成直條,末端照著鎳幣大小挽個勾,收在袖子里就回游戲廳去了。

先隨便找個射擊游戲,伍文定掏出一摞幣放臺子上,小竹條從袖子里滑出來,伸進投幣口,一進一出就是一個幣,只聽啵嚨啵嚨的,一口氣撥了快十個幣,孫琴笑得臉都紅了,還緊張的幫伍文定掩飾:“趕緊拿槍,趕緊開始,別讓人現了……”至于么,您二位花二十塊的道具來占人家十塊錢的便宜。

伍文定心情大爽的拿起槍給孫琴說:“我主攻,你跟著玩,自己注意躲好就是了。”

孫琴很有安全感的一個勁點頭。

確實是,伍文定那叫一個槍法如神,開槍,甩出屏幕換彈夾,連,躲避,有板有眼,孫琴就跟看電視一樣,拿槍隨便指指亂打就行了,一關又一關,還不用投幣。

打久了圍觀的人還是有,一陣一陣的喝彩,特別是看出來這二位是不加幣的打法,都不掉血!

孫琴得意,打打還看周圍,伍文定認真,一個都不放過,僵尸怪物個個別想逃。

周圍看的人多,孫琴不禁有點心虛:“會不會看出來什么?”

伍文定忙得過來還說話:“虛什么虛,高手是幫他們帶動氣氛的!”

孫琴就愁:“那你撥的幣怎么用得完哦……”數字顯示還有8個呢。

伍文定終于覺得有點膩味,放下槍:“好,換個機器玩,這些送人,快找死,收兌獎條……”兩財迷還真把角色弄死,撕下大堆的兌獎條才拿了放臺面掩護的鎳幣轉身走。

結果一個小女生居然沖上來擠開孫琴:“帥哥,陪我打一局好不好?”

孫琴好想用兌獎條勒死這些不知所謂的小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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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只好又找太鼓機和投籃機,拳擊機好好掙了點兌獎券討孫琴歡心,可是這邊小女生更多,更熱情。

孫琴才覺得這里完全不適合伍文定這種高大帥氣身手又好的男生來,趕緊拖走,留下每臺機器剩幾個幣讓后面的人很驚喜。

孫琴又怒又笑:“搞什么搞!到處是這種青net興奮期的小花癡!”

伍文定恭維:“證明你青net期的時候更有眼光,把我預定了嘛!”

孫琴還是得意:“嘿嘿,你好能干”

伍文定回敬:“你最能干”

傻不拉幾的兩人最后只好到接龍解鎖找不同這樣的機器上去消磨手里的鎳幣。孫琴還嚴禁伍文定偷偷去勾幣。

孫琴站在機器前認真對比找茬,伍文定在后面抱住她,把自己下巴擱她肩膀上看熱鬧,到最后兩秒還沒完成,伍文定就伸手去指出來。

因為人多,游戲廳的溫度還是比較熱,孫琴的臉貼在伍文定臉上開始只是親昵的摩擦,逐漸逐漸,注意力慢慢就沒在屏幕上了,輕輕的回應著溫度,只覺得火熱的分子從頭頂沖倒腳底,又摻入到肌膚中,和伍文定接觸的臉部肌膚更加敏感,面對屏幕完全感覺不到周圍人來人往的存在,一張動情的臉紅得馬上可以滲出血來。

兩個趴在游戲機邊的六七歲小孩,莫名其妙的看看屏幕又看看兩個眼睛盯著屏幕卻不動手的人著急得不得了,試探著伸手按按屏幕,現兩人沒趕他們,就慢慢壯大膽子操作一下,兩下,最后干脆把兩人擠開,兩個小孩熱火朝天的玩起來。

伍文定還是有注意到是公共場所,笑著撥開孫琴的頭:“好了好了,可以去看電影了。”

孫琴像喝了一壇醇酒一樣,很有點暈乎乎的,好一陣才說話:“我算是知道以前你和陶子在畫畫的時候搞什么了……”

拿一大把兌獎條去換了個大娃娃,孫琴一直遮住自己的臉。

伍文定嘿嘿嘿的笑,不說話,牽著她出去買飲料和爆米花。

孫琴在光線暗淡的影院坐下,拿冰鎮可樂紙杯貼在臉上還嘀咕:“剛才生了什么?”

伍文定摟她肩膀:“兩情相悅嘛,自然流露,最值得珍惜……”

孫琴舒坦的靠過去,嘴里忍不住說:“四情是相什么?”

伍文定嘴快:“相親!”

孫琴哈哈哈笑,終于覺得從被魔法禁錮的狀態脫身出來。

今天看的電影是羅伯特德尼諾的《浪人》一幫氣質型男,帥到掉渣的表演,看得伍文定和孫琴都熱血沸騰。

孫琴直點頭:“小老頭真帥!”

伍文定笑:“我爭取到這個年齡還配得上你的美麗。”

孫琴撇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一過三十就嘩啦啦了。”

伍文定笑:“也許容貌是會改變,但是心態和氣質會讓你整個人煥新的魅力,我有點迫不及待。”

孫琴笑著掐人:“你就盼著我老,好去找你的小老婆。”

伍文定笑:“米瑪陶子歲數可不和你差不多?”

孫琴翻白眼:“你知道我說誰,還裝蒜!”

伍文定苦臉:“又尋我開心……”

徐妃青又把短信改到晚上了,估計是不知道孫琴一路的,還好伍文定把短信聲音全關了。

現在徐妃青的生活又回到規律化當中去,上午一早去學校當瞎子上課交作業什么的,中午就去公司當半瞎子吃飯,下午專心上班,下班買菜回家當正常人,晚上練練曲,看看電視,睡前寫短信,第二天出去,不怎么去街上沒完沒了的看了。

不過沒人知道這盲人小姑娘的業余最大愛好是。

只是今天徐妃青有點煩,那個學生會干部又來找她了。

徐妃青今天的課程是曲式分析,她一般都是坐在最后面,也算是冷眼看旁人,一副遮了三分之一的大墨鏡簡直成了她的標志性符號。

啰嗦的副教授剛剛宣布下課,徐妃青就習慣性的一摸盲棍,從后門溜走,今天要去租書店還書。

熟練而假意的敲敲棍子,輕快的聲音傳達出簡單的快樂,然后就看見那個煩死人的王白羅轉過來

其實這位王白羅長得一般,估計就是想對方反正是瞎子,也不會太過在意外形,所以追求起來很是積極,加上現在頗有點留校當輔導員的傳言,所以越自我感覺良好。

老遠就喊:“小青……”還開始伸手準備來扶。

徐妃青的心情頓時大壞,只是她沒什么暴力因子,只想把棍子伸出去絆他一下,再把隔壁班那個揚琴墊在前面,看他臉朝下狠狠的摔在上面,方解大恨。

想象歸想象,現在她只能把棍子提起來擋在身前:“對不起……你是哪位?”旁邊幾個女生咯咯咯笑。

王白羅毫不在意,笑嘻嘻的繼續伸手:“是我,王白羅啊。”

徐妃青沒表情,棍子稍微一提:“不熟……”身子卻故意擋在幾個女生面前,果然,王白羅咬咬牙,重新堆起笑容。

這下心里微微嘆氣:“這城府就不能再深點?”側開身子就從王白羅身邊走過。

王白羅就插在她和另外幾個女生中間,快步跟上,也不多言了。

徐妃青以前看不見的時候,走路只要熟悉了,動作就不慢,現在得再三控制自己的步,快到校門的時候,王白羅還是選擇并排一起走:“你回家還是上班?我送你好不好?”

徐妃青站在道邊,轉頭做出側耳對人的動作:“這位同學,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小風吹過,徐妃青兩側絲拉到后面扎住,幾縷漏掉的飄起來,在墨鏡的映襯下,說不出的俏麗。

靜靜的觀察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微胖,外號白蘿卜,長相也還端正,聽說家里是做建筑的,條件還算好,早有小姐妹把各種小道消息八卦給她聽,大二就和人打賭,追上了一個漂亮姑娘,不過同居了一年多還是把他甩了,原因是他太上進!一門心思想走政途,聽說這次狠狠的耍了一手漂亮的,排擠掉很有希望的一個留校競爭者。

王白羅臉上還是調整了一下,配合自己帶點笑意的語氣:“你生活上有些不方便,我很想能照顧你……”

徐妃青說:“我是瞎子,但還能照顧好自己。”

王白羅還是笑:“如果有一個人在身邊關心你,還是很窩心的,我沒有別的想法,先慢慢適應好么?”

徐妃青不由冷笑:“我師父說,瞎子才是瞎子的同路人,你先把眼睛失明了再和我說關心的事情吧,不好意思,我得去上班了。”敲敲棍子,朝公交車站走去。

王白羅握了下拳頭,想想還是轉身走了。

徐妃青松口氣,上車后,把盲棍折疊起來放進背包。

看著窗外的風景:“嗯,得把這個事情寫進短信里……”

等換過一次車到了開區,下車的時候,她已經不用裝成盲人了,沿著寬闊的馬路,走進服飾公司,看門的警衛還打招呼:“徐秘書,今天有點堵車?”

徐妃青笑笑點頭,宛若換過一個人,先溜進食堂,這是都已經接近一點,工人和職員們都已經結束了進餐,給她留的中餐放在廚房里面。

取了墨鏡坐在不銹鋼操作臺邊,專門負責舀菜的王嬸笑瞇瞇:“熱好了,不怎么燙,正好吃。”

徐妃青自己有餐具:“謝謝王嬸。”就開始吃飯,和以前沒什么區別,她還是喜歡把什么菜都裝在一個盤子里,端碗吃飯。

王嬸喜歡嘮叨兩句:“常總中午吃飯,說還是要給你弄豬肝湯,我說你不喜歡喝……”

徐妃青真皺眉,咕噥:“她還不是該喝木瓜湯!”還是把一小罐豬肝湯喝了。

王嬸繼續:“張總男朋友來了,據說好像有點狀況。”

“咦?!”飽受九點檔劇毒害的小女生眼睛使勁閃:“你們怎么知道的?”

明明偌大的廚房現在就兩個人,王嬸還是壓低聲音神秘:“聽保潔組說的,她男朋友是大學同學,現在不咋地,來成都看她,有點不相信她展得這么好,說了些難聽的,據說常總過去扇了他一耳光。”

徐妃青拿片青菜擋嘴:“常姐做得出來!”

王嬸繼續八卦一番才心滿意足:“別告訴常總啊……”

小姑娘點頭,吃完飯,王嬸就把東西收走拿去洗了。

徐妃青乘電梯上樓,覺得電梯間里可以貼點標語,就打算想想伍文定說過什么可以作為標語的話沒。

糾結著走進辦公室:“常姐好。”

常韻不抬頭:“豬肝湯喝了沒?”

徐妃青癟嘴:“喝了。”

常韻抬頭,今天沒什么見外人的事情,頭就一團亂,隨便找個手絹扎起來:“你說加盟商拿貨的折扣應不應該隨拿貨量變化?”

徐妃青從自己包包里面翻出梳子和卡,走到常韻背后解開手絹,開始慢慢梳頭:“我覺得以伍哥的口氣,應該是看人不同,兩口子經濟條件抖抖索索來加盟的,就低點,財大氣粗能找錢的就高點。”

常韻笑:“拿得多的一般都是財大氣粗的,那意思是說賣得越多,價格還越高了?”

徐妃青也笑:“我只說按照伍哥的思路來想,他聽了你這句話自然有別的辦法調整。”

常韻點頭:“那我就按照這個去問他。”

徐妃青手腳麻利,幫常韻把頭打整好,又去臥室收拾東西:“你昨天晚上又沒回去?”

常韻又埋頭:“要開始net季招商了,我在整理方案。”

徐妃青笑:“趙哥早上來給你送早飯沒?”

常韻得意:“敢不來?”老總姑娘開始談戀愛了,一個成都周邊的小老板,比較厚道,知道常韻是一大公司總經理以后,居然在家蹲了兩天才又恢復勇氣繼續糾纏。

徐妃青拿幾件衣服出來裝洗衣袋:“你就叫企劃部做方案,招商部市場部把具體情況列在旁邊,送給伍哥拿主意啊,你頭皮撓破了,還不一定有他三言兩語說得清楚,把自己搞這么累做什么?”

常韻虎眼:“那我不成吃白干飯的了?”

徐妃青還翻白眼,天知道她什么時候學會的:“反正他一天都游手好閑的,閑著還不是閑著!”

常韻哈哈笑:“你怎么知道他老閑著?”

徐妃青咬牙爆料:“他以前在辦公室不是坐在落地窗前看風景就是拿支筆亂畫,鬼畫桃符!”

她包包里就永遠有一張伍文定隨手畫的她,旁曰瞎子姑娘練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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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伍文定把早飯給孫琴安排好了,才溜回巡講團去集合,齊雪嬌先是拿眼恨他,過一陣就不理他了,伍文定也樂得輕松。

白天馬不停蹄的巡講完畢,照例解散,齊雪嬌站大堂看伍文定:“你還啰嗦個什么?去機場啊。”這次沒拉桿箱。

伍文定匯報:“我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在廣東到處跑跑,您先走。”把我掩護三個字硬擠回去。

齊雪嬌砸一對衛生球給他,轉身就走,劉燕綾就是深圳人,干脆在大堂送人,細聲細氣站伍文定旁邊揮手:“得罪大了……”

伍文定說:“理智點怕是好一些?”

劉燕綾笑:“那是,人家婚姻可是受保護的,隨便亂來不得。”

伍文定點頭:“全是我的錯啊……”

劉燕綾也受不了:“你確實不要一張臉,好,有空來廣州深圳聯系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坐大巴去廣州機場?”

伍文定愣一下:“我真有事!”

劉燕綾笑,爽快的握握手,也走了。

伍文定算是沒事了,觀察下齊特工應該沒跟蹤,就去喊孫琴起netbsp;

孫琴邊喝粥邊問伍文定:“今天就過關?”

伍文定幫她剝激蛋:“給我三兩天時間,我們到幾個地方轉轉。”

孫琴好奇:“轉什么?”

伍文定解釋:“服飾公司已經成型,也甩出去了,現在我打算做個家具公司,也是加盟體系,但是出點和服飾公司不同。”

孫琴懶得聽商業上的事情:“那你說和我倆做點事有什么關系?”

伍文定嘿嘿笑:“弄個大公司,假公濟私,我們倆開個小家具店玩。”

孫琴不解:“開店我是喜歡,家具店有什么好玩的?”

伍文定指點迷津:“你不是最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么,家具店可以賣裝飾品的啊,我們弄一個那種琳瑯滿目,走進去迷宮式的店,讓進來的人有尋寶的感覺……”

孫琴大有興趣:“好東西先歸我,我不要的才能賣!”

伍文定笑點頭:“本來都是你的!”

孫琴奇怪:“那你去什么地方進貨?”

伍文定有算盤:“藏區肯定可以進不少有民族特色的東西,大件我就打算在廣東著名的家具集散地找找,然后我們以后到處玩就到處淘,那種人家自己做的小東西批量的買。”

孫琴憧憬:“那我得有多少啊……家里放不下啊……”

伍文定支招:“店面就是你的室啊,不愿意賣的就標個高價或者已售……”

孫琴大歡喜。

廣東確實有好幾個家具集中產地,簡直連天連片的都是家具廠,走在鎮上,馬路兩邊全部都是家具展示店或者直接的廠房。

孫琴面對家具還是勉強能保持鎮定,跟著伍文定作秘書狀。

伍文定自稱是來自重慶的家具商場產品經理,居然還印了盒名片,和人家談談說說就選幾件沙,茶幾,netg,柜子……按照優惠的樣品價付款,要求盡快打包到重慶,說是公司會集中考評,挑選合適的長期供貨。

一路走一路買,孫琴有現:“你選擇的基本上都是歐式產品。怎么不選中式?”

伍文定點頭:“市場需要,舶來品總是比較容易市場接受點,中式的成本太高,相對要窄一點,以后吧,先做點規模起來再考慮了。”

還給漂亮秘書介紹:“其實這些地方主要就是做出口的,產品銷往北美和歐洲,中東的很多,價格并不高,我就集中采購歐式田園、地中海、鄉村和北歐簡約風格幾類產品。”

孫琴直點頭:“哦……中午吃什么?”

伍文定噎了一下。

三天下來,花了接近一百萬,兩人收手離開。

晚上在深圳休息,準備第二天去香港。

米瑪在電話里抱怨:“你們擅自增加游樂項目!”

伍文定笑:“還是有工作上需求的,嗯,如果這些天6續有貨運到,你就安排全部整理,直接到成都物流公司的倉庫去。”

米瑪繼續抱怨:“哦,你們玩得逍遙自在,還要安排我做事!好沒天理!”

就聽見陶雅玲在邊上笑:“你天天在家不做飯,不做家務,還兩天上一次班,是好沒天理。”

孫琴每晚都要擠在電話邊聽伍文定怎么甜言蜜語,忍不住也插話:“又沒有叫你去搬貨,你動動嘴就可以了,東西都是我們一點一點走著去定回來的!”

伍文定哈哈笑:“我覺得我們可以去買個什么可以視頻通話或者會議系統。”

米瑪還當真了:“明天我去公司叫人查查有沒有這種東西。”

伍文定都忍不住翻白眼:“好簡單的,家里電話串聯兩個就好,我們這邊帶個小電話,隨時串聯到賓館電話就ok。”

孫琴橫他一眼:“早知道早不做,事后諸葛亮!”

到了香港,孫琴就開始撒歡,主看衣服,輔看小玩意兒。

伍文定則是在沙田的宜家家私店整整轉悠了一個下午。

兩天后,孫琴要求轉道澳門,嘗試賭神生涯。

伍文定不做聲,跟在后面給錢。

孫琴還嘲笑他是窩里橫,在內地就敢作弊,到了外面就蔫巴巴。

伍文定笑:“之前那是游戲廳,這里是賭場,別看都是投幣,兩碼子事。”

孫琴斜眼:“你不是無所不能么?真該讓米瑪來看看你這樣子。”

伍文定不怕羞:“你叫他們擺個射擊游戲機,我保證得冠軍!”

孫琴哈哈笑,輸錢的郁悶一點都沒了,和伍文定上街逛逛。

連玩帶買,兩天后又回香港采購一番直接飛回重慶。

東西確實不少,過關交稅都是好一筆。

飛機上孫琴終于有點精力耗盡的感覺,開始懶洋洋:“好無聊……”

伍文定從座位前拿出個嘔吐袋:“如果暈機,我想吐,吐滿了裝不下怎么辦?”

孫琴捂嘴咯咯笑:“你好惡心!!我的袋子借給你?”

伍文定說:“我就先喝下去再接著吐。”

孫琴呃一聲,就把嘔吐袋撐開到嘴前干嘔……

然后就沒頭沒腦的打伍文定,直到漂亮的空姐過來制止。

下了飛機,看見接機的米瑪和陶雅玲,孫琴還一臉菜色不停反胃:“我把這惡心東西甩給你們,我不要了!”

米瑪瞇著眼看她一陣,恨聲:“你懷寶寶了?!!這么想吐!”

孫琴聽見吐字又一陣反胃,抱住陶雅玲:“求你們,別多說話”

陶雅玲哈哈哈笑:“伍文定就那兩招,是不是給你講惡心笑話了?”

孫琴好可憐的點頭。

米瑪還好奇:“什么笑話?講講我聽?”

陶子有定力:“三大笑話的,算了,回家晚上伍文定給你說,我不聽,孫孫更不能聽。”

孫琴有余力:“還有兩個?呃……”

伍文定偷偷笑著開車回家。

到家孫琴還是樂呵著分東西,基本上現在有這個傳統,誰出門都是直接給大家一起買東西,也說不上禮物,盡量實用,米瑪集中在衣服,陶雅玲集中在吃的和工作上,孫琴就莫名其妙買東西。

等上班以后,伍文定才正式給米瑪講他的下一步工作安排。

伍文定依舊拿紙亂畫畫:“前期接近上百件家具我已經購買運,等全部到了成都,我就過去安排組成一個新公司運作。”

米瑪打斷:“你不是說要把新公司安排在重慶么?”

伍文定搖頭:“這個城市格局還是小了點,以后公司和營運中心可以在這邊,生產基地還是得在成都,這樣才能達到我的目的。”

米瑪問:“不是做代理公司賺錢?”

伍文定點頭:“其實都算是樣品,我們自己開生產基地做,因為家具生產算是個勞動密集型產業,我想把生產規模擴大,盡量增加勞動就業。這和服裝公司有點不一樣,因為服裝公司的終端門檻比較低,我們的受惠群體主要是放在小加盟商,家具店門檻就要高一些,三級城市也不太適合我們的產品銷售,所以受惠群體放在生產系統這邊。”

米瑪做記錄:“開區是還有空地可以建廠房。”

伍文定又搖頭:“開區最多只做集散,把生產放到周邊,可以拆成很多個部分,一個小廠只生產一種產品,這樣便于采購和質檢。只是因為不能光做不賣,所以先期采用從廣東進貨的方式,等銷售系統建立起來,產品銷售上量,再一個一個建立產品生產廠。”

最后伍文定想想還是說:“這只是個初步設想,慢慢做起來看,我還要順便去看看net夏季服裝的招商和銷售情況。”

米瑪點頭:“常姐是匯報了一些相關的工作,我也等你批復呢。”

伍文定把文件攬過來開始看,順便問問服飾公司的人員安排,說是可能得調點人手過去組建家居公司。

米瑪輕描淡寫:“等你自己去看,我覺得企劃部的那個經理還比較順眼,服裝公司是女性為主,家居公司可能就得男性為主了吧?”

伍文定點頭:“好……到時候還可以組織兩家公司搞聯誼,內部消化嘛。”

米瑪翻白眼:“常姐有男朋友了,你知道不?”

伍文定其實從徐妃青的短信里早就知道了:“嗯,趙老板嘛,做什么的?”

米瑪也八卦:“開了個泡沫廠,規模不算太大,老鄉介紹的,本來以為常姐也就是在服裝公司打工的,大不了是個部門經理什么的,tǐng喜歡,常姐覺得他人不錯,也還合得來,一起吃了幾次飯,結果那天他開車去公司接常姐,才看見公司的人喊她常總,一下就蒙了,回家蹲了兩天,還是常姐給他打電話,才又出現在公司的。”

伍文定更八卦:“你說我們要不要什么時候偷偷去調查一下這個老趙?畢竟常韻也是我們一高管,可不能上當受騙。”

米瑪哼一聲:“騙誰也不敢騙嘉德的人,小心我扒了他的皮。”

伍文定嘖嘖嘖的又低頭去看文件:“您什么時候變這么暴力的。”

米瑪驕傲:“那里都是你的心血,我可不許誰損害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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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每到年底,伍文定都要忙一陣,陶雅玲嘲笑他就是典型的早不忙夜心慌,半夜起來補kù襠。

伍文定溫柔:“您咋能這么粗俗呢?”

陶雅玲叉腰:“就這樣了,還不退貨!我真是上了你的當,現在說話完全沒有以前的正氣了。”

說這話的時候,伍文定又給陶雅玲揪到教室上課。

伍文定愁眉苦臉的看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畢業論文題目:“你幫我挑一個,幫我寫寫?”

陶雅玲拒絕:“有時間和米妖精去辦公室玩,就沒時間寫論文?”

伍文定咬牙:“您看看這些題目《美術教育理論與教學研究》《美術教育創造力培養》《少年兒童的美術教育興趣化》這些東西和我現在做的事情搭邊么?”

陶雅玲詭笑:“誰叫你來讀這個專業的?”

伍文定嘴甜:“只是為了來認識你的嘛……”

陶雅玲被他打敗,手捂著額頭:“哪有你這樣的?”

伍文定岔開話題:“演示課的時間確定沒有?”

陶雅玲點頭:“下周吧,你先做個專題演講,我再模擬教學,最后讓張峰他們進行作品展示。”

伍文定拿手指節敲桌子:“都有那些人來聽?”

陶雅玲熟練:“院里的領導,各個系的領導,高教委和教育局的領導,還有就是學院以及周邊大學相關專業的老師以及領導了。”

伍文定有主意:“能不能請你爸媽來看看?”

陶雅玲莫名其妙:“他們又幫不上什么忙,專業不對口的。”

伍文定說:“請他們來看看女兒女婿的成績嘛。”

陶雅玲一想,笑開花:“還是你想得周到。”

伍文定就摸下巴了:“請我爸來看好像是冒失了點,叫我媽來看吧?”嘿嘿,父母離婚在您這兒居然有這樣的妙用。

陶雅玲也點頭:“別叫你爸,我心慌,你爸估計也尷尬。”

伍欽是很尷尬,最近各種企業家交流會,朋友間聚會都不太敢去,就怕遇見孫明耀,也不知道老七知道沒,怕是自己沒什么臉開口的。

可臨到年底了,企業家年會什么的一波接一波,伍欽總得迎著頭皮去參加幾個,不然別人還以為他進局子了呢。

結果怕什么來什么,在市商會舉辦的企業家年會上,一簽到就看見孫明耀笑瞇瞇的站在簽到臺邊和別人說話。

伍欽想轉身溜人堆,孫明耀后面喊:“老伍!我專門等你,站著當迎賓,你還跑!”

旁邊有幾個熟識的笑:“你們兩親家搞什么搞,總不是小伍做了什么虧心事被小孫逮住了吧?”

所以說,隨口說的往往是真相。

孫明耀哈哈笑,過來就摟伍欽的肩膀,伍欽是真不習慣他們這種社會習氣的動作,一張老臉抽抽,還是笑:“快過年了,今年生意如何?”

孫明耀沒那么多寒暄,稍微壓低點聲音:“多大個事!不就是伍文定找了兩個小老婆嘛!你敢說你沒在外面鬼混?”

伍欽還真有底氣,不過這會也提不起氣勢:“最近才知道,實在沒臉見親家公啊。”

孫明耀有興趣:“怎么跟你說的?你肯定打他了吧?”

伍欽指指前面找個桌子坐下,這種年會一般都是在某酒店一個大型會議廳,擺多少桌,以冷盤,瓜果小吃,茶點為主,各種領導和行業商會輪番上去講話,比較靠譜的還請點專業人士來預測一下明年的商業走勢,接受提問咨詢,對這些大多是改革初期,橫沖直撞出來的草莽企業家還是有點幫助,起碼也讓很多人相互認識。

孫明耀還幫忙勸:“小伍這個事情是有點狗屁倒灶,不過也沒多大個事兒,你看那邊陳老大的女兒,嫁得還不錯吧,哼哼,那女婿我還不知道?包了三個大學生,要不要我再給你舉幾個例子?我看這沒做點什么的才不好找。”

伍欽是真驚訝了:“老孫!我是真沒臉見你,你不是說反話吧?”

孫明耀開始磕點瓜子:“我還沒那么高智商!你別往心里去,我是真覺得小伍不錯,孫琴和他感情也好,細枝末節的事情就不用我們netbsp;

伍欽喝口茶,帶點苦笑:“你這么說,我算是放下一半的石頭,教育得不好,真的要給親家說抱歉。”

孫明耀擺擺手:“我說小伍就是這點受你影響,裝文人,酸不拉幾的,哪有那么多調調?我說兒子就得他那樣摔打,你看看那些把兒子送到國外讀書的,一口洋文夾雜中文,那是什么?那是以前上海灘的二鬼子說話。能做什么實事?張家那個送出去四年讀了個什么mBa回來,得意洋洋的把他老子的公司拿來改革,我看改個屁,今年效益起碼下滑了一半。”

伍欽還是知道點:“還是有市場的影響,他們做制造業的。受國際波動影響比較明顯點。”

孫明耀不服氣:“我還不是做制造業,關鍵是那叫亂搞,你看小伍,我這次是派人去了他那個服裝公司實實在在的摸了下底,你看著吧,明年產值肯定過億,也就一兩年的事!我過億做了多久?十年!你不驕傲?哈哈,忍住別笑啊!”

伍欽還是沒忍住笑,端起面前的茶:“老孫,我們兩家是親家,我就以茶代酒,給你賠罪了。”

孫明耀還是有江湖規矩,端起茶喝一口:“我說就干脆把兒子給我,女兒給你。估計你就想得通了。”

伍欽疙瘩是小了點:“琴琴后年才畢業吧,婚事得大辦!”

孫明耀開心:“那是,多少老兄弟都要來坐坐,小伍能打能做事,好多叔伯都有興趣見個面呢……”

伍欽聽得心驚肉跳:“他什么時候能打了?”覺得自己這當爹的真失敗。

孫明耀得意:“去年在金豪酒店陪我去玩,人家最能打的,他一挑三,活活把別人累趴下。今年年初和我一塊去云南打拳賽,到后面人家都不想他上了,他去打傻子都知道他勝,莊家還怎么netbsp;

伍欽聽得是真惱怒:“這死小子,從來不跟我說這些!”

孫明耀教育:“你老擺個架子,他跟你說什么說?他就是個滾爬起來的人,你拿書本子教育他算個什么勁?”

伍欽嘆口氣:“你這當老丈人的也算是真難得了,和他這么合拍。”

孫明耀真來勁:“哈哈,看來他的事情你是真不清楚了,你一天都在忙什么?”

伍欽搖頭:“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給我說說?”

孫明耀開始八卦:“你兒子拆炸彈的事情你知道不……”也不知道從哪聽的版本,添油加醋把伍欽嚇得不行,自己樂得哈哈笑。

晚上回家就給伍文定打電話,一陣吼:“你出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給我說?”

伍文定莫名其妙:“不是怕你擔心么?沒那么嚇人,誰說我拿鉗子剪線了?我去寫生,沒事帶個鉗子做什么?”

伍欽總是很惱火:“那你就不給我說說?”

伍文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過段時間就要來巡講么,您到場聽聽不就是了,包您滿意,比說書還精彩,高級筆桿子潤過色的段子。”

伍欽沒好氣:“那是先進事跡不是說書段子!!”

伍文定淡定:“我看就差不多,開講的時候我給您給信啊,就這樣,我得去做飯了……”

等掛了電話,伍欽咕噥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三個老婆,還你做飯?!”

伍文定今兒做飯就沒美女相陪了,算是湊了巧。

明天就要進行電腦專業課程試講,陶雅玲十分認真,在教學樓那邊仔細檢查各種準備情況,張峰也帶了兩個人在那檢查線路,電腦什么的,力求萬無一失。

年底照例還有文藝晚會,孫琴又得當指導,據說今年還得親身上陣,帶著一幫人排練小節目。

米瑪是開始搞年終基金會各種項目的總結了,有些項目部的經理從成都過來做匯報,不得不延誤一會回家時間。

伍文定忙活一陣,最后把湯煲上,就溜達到客廳拿電話給母親說明天過來看公開課的事情。

黃丹也剛和外婆一起把飯做好,招呼看京劇的外公吃飯:“嗯?什么事?什么公開課?”

伍文定就如此這般的解釋一番,黃丹頓時有興趣:“好,我明天過去看看。”

伍文定孝順:“我上午開車過去接您。”

外公在邊上挾菜呢,看黃丹掛了電話,就問問,畢竟他也是戰斗在教育戰線一輩子的人,對公開課這個詞還是比較敏感。

聽了黃丹亂七八糟的介紹,五十年代大學生老爺子也很有興致:“我能不能也去聽聽?”

黃丹也沒底:“明天小定要過來,問問他吧。”

其實這事伍文定是跟系上申請過的,楊主任很開心:“父母來看看本來就很應該嘛,沒事,我這邊就可以同意,那么大的教室又坐不滿。”最大的階梯教室呢,三四百人都沒問題,領導能有多少?系上還打算找點學生干部來充數呢,人稀稀拉拉叫什么事兒?

等三位太座6續回家,伍文定就說安排,明天一早,米瑪自個上班,他把孫琴送到學校再去接母親,陶雅玲自己開車去接自己爹媽。

米瑪小不滿,一番抗爭,最后又不去上班要去看講課,你一學藥的能聽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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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還是小有點緊張的,她把自己的情緒歸結到母親的影響:“從小我媽要求就嚴格,幼兒園要求能領唱兒歌,小學一年級就安排我做著做那爭取當干部,才二年級就要鼓動我去參加少先隊活動。”

伍文定邊幫忙脫衣服邊笑:“您可真先進……”

陶雅玲扭來扭去方便伍文定:“我記憶最深的一次是二年級上臺去念稿子《文明公約》,我字都認不全,結果上去太緊張,一開口就是《文明公物》,估計緊張得抖眼花了,下面笑成一片。”

伍文定想象:“扎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穿著小裙子,鼓足勇氣念稿子,肯定很迷人,嗯?有沒有把臉嘟嘟涂點紅色?”

陶雅玲笑起來:“哪有,全校開大會而已,又不是表演節目。”

伍文定參與:“我就有,明明一個什么什么講話念稿子紀念抗戰勝利,非要放鐵道游擊隊之歌,還非要找幾個人上去在背后表演。”

陶雅玲好奇:“你演什么?”

伍文定伸手做V字狀:“一人分飾兩角!先充當消息樹,一個放牛的小姑娘一把把我推倒,我就嘡的一下直tǐngtǐng的倒下去,身上裹了個圓筒就是樹身,倒下去以后昏頭昏腦還要從筒子里偷偷爬出來,等一排女游擊隊員唱到魂飛膽喪的時候,我就當鬼子跪地上抖,臉還涂了紅團團的。”

陶雅玲樂得在netbsp;

最后好容易平息下來,過了一陣陶雅玲才輕聲說:“謝謝你。”

伍文定明白:“討好丈母娘是我最大的心愿。”

陶雅玲立刻就沒什么情緒了,順便就給他一腳:“你那么多丈母娘!”

伍文定上進:“那我就勇于挑戰難度,創造奇跡!”

陶雅玲又開始笑:“我看你就是個奇跡!”

第二天一早,陶子就換上前年本來是給公開課準備的那套工作裝,秀麗干練,雖然后來買了不少新衣衣,可是陶子覺得那套有紀念意義。孫琴還用鎖針改了一下裙子腰,沒辦法,這兩年,伍文定做的飯不錯,讓陶雅玲惱怒的決定不吃早飯。

米瑪和孫琴一起開車去學校,待會自己溜進去聽。

伍文定出去接母親。

陶雅玲就自己開車回家接爸媽,盧青和陶進文都專門請半天假等著的。

早上伍文定心細,調整了車,衛士拿給陶雅玲開回去接人,因為那是家里唯一一個到后排不用扳前座的,自己開小紅車去黃丹,孫琴和米瑪開牧馬人去學校。

陶進文還是第一次坐女兒開的車,還是手動擋,很有點驚訝:“你們美院的學生是不是都這么另類?”

盧青坐在副駕駛座上笑著看女兒,一身咖啡色的小西裝,黑色膝上筒裙,白色襯衫,職業套裝的利落氣息,很點了幾下頭,真的長大了。

陶雅玲熟練的開車起步:“平時也還是經常開的。”

陶進文順口:“你們就住學院對面,開什么車啊?”

陶雅玲心驚:“我們其實經常出去玩的,有時還外出,輪流開點長途……”唉,她現在說點小謊也是張口就來了。

盧青打量一番車:“這車可能也不便宜吧?他爸給他買的?”

陶雅玲趕緊糾正:“他自己買的,他和別人合伙的公司在掙錢了。”

陶進文東看西看自然看見那些簽名,就笑:“你們還經常帶同學一起玩?到處亂簽名字。”

陶雅玲大悔,真不該開這車:“嗯,有時我自己還開車帶朱青青她們一起去兜風呢。”

盧青都忍不住說:“年輕人的生活真好……”

陶進文還是啰嗦:“開車要注意安全,別亂車。”

陶雅玲答應:“我和伍文定開車都很小心。”

盧青問:“伍文定在做什么?沒和你一起來接丈母娘?”

陶雅玲總算是笑起來:“他去接他媽了,說也來看看。”

盧青點頭:“嗯,是值得看看。”

陶雅玲直接把車開到教學樓背后停下,看見牧馬人光彩照人的停在那,圍觀的人還不少。

盧青笑:“你們學校經濟條件是不錯……”

陶雅玲心驚肉跳,演示課的壓力好像都不見了。

伍文定是連外公一起接過來的,外婆不識字,沒什么興趣出來見識。

黃丹和外公都對車子沒什么話,外公坐在副駕駛上,對城市變化還是比較感興趣,退休的老人很少出來走動了。

到了學校,看見衛士,伍文定也知道陶雅玲一家都到了,才給黃丹說:“今天陶雅玲也把父母親都請來一起看看,您待會和他們坐一起?”

黃丹乍一聽,不禁有些埋怨:“這么見面是不是稍微倉促了一點?”

伍文定笑:“那就中午一起吃個飯?”

外公點頭:“那就一起吃。”

伍文定就把黃丹和外公帶進教室,外公還感嘆:“好些年沒有進教室了……”

直接就到后面,看見陶雅玲正和盧青陶進文坐在一起,看見他們都站起來。

伍文定笑著迎上去介紹:“陶叔叔好,盧阿姨好,這是我母親黃丹,這是我外公,以前也是教育戰線的,很有興趣一起來聽聽。”

陶進文有風度,伸手和外公握手:“您好您好,兩個孩子還算上進,我們都來看看。”

外公儼然有點回復以前的風度:“雅玲很不錯的,知書達理,我們家很喜歡她。”

一陣寒暄,幾位長輩就坐在后面,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起到教室外等待領導。

領導還是準時來的,各級領導客套一番,伍文定和陶雅玲是沒資格的,站在楊主任背后當保安。

就看見孫琴和米瑪混在一幫學生里面,大搖大擺進去了,米瑪還飛ěn。

等差不多人到齊,學生會干部和學生也填補得差不多了,老師也來了不少,演示課就算正式開始。

楊主任上去說了個開頭,課程的由來和初衷,準備達到的目標是在蓬勃展的新時代藝術事業領域當中開辟新的教學領域云云的官話一堆。

最后就安排由本屆畢業年級組成的一個專業攻關小組組長伍文定做專業項目論述。

伍文定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么個攻關組,名稱很有五十年代工廠車間的氣質。

不過還是穩健的走上臺,廢話兩句開頭后就用帶鼠標功能的投影儀遙控器,打開一直黑屏靜默的電腦投影Indos畫面,提前有拉上簾子,所以效果還不錯。

“電腦現在已經不可避免的進入我們的生活和工作當中,在我們的專業領域,更是一種必不可少的工作利器了,也許有些繪畫專業的老師會不同意這種說法,但是不能不承認,這種工具的參與已經不可阻擋了。而作為最專業的院校,更需要在這一專業領域具有權威性和學術性,這里我先由國外電腦藝術展示開始……”

電腦以幻燈片形式開始展示收集的各種門類藝術作品,手繪,三維制作,平面,產品包裝,服裝設計,門類齊全,數量卻不多,貴在精品,伍文定每幅有三言兩語的介紹,更多的精力放在觀察下面領導表情上,有兩位明顯比較官僚一點,有點瞌睡,還有一位注意力在手里的什么東西上,其他人還是比較注意力集中。

盧青還小聲給黃丹介紹:“小伍最近表現一直很好,這次的專業演示推廣,也是他和玲玲一起努力的結果。”

黃丹也正面:“全靠雅玲督促呢,伍文定腦子還是靈光,就是不太靠譜,這兩年和雅玲在一起才變得踏實起來。”

盧青看來也很愉悅,頻頻點頭。

伍文定最后總結:“目前整個國內還比較空白,關于技法和操作能搞懂的基本都是計算機專業的人,沒有什么設計理念以及專業素養,所以我們這個攻關小組集中在這個項目上,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側重于繪畫專業的操作技巧摸索,另一部分是側重于市場接受度比較高的電腦三維設計,下面先由我們攻關小組的副組長陶雅玲為大家演示繪畫類技巧項目。”

有高教委領導認出來這就是上次為美院做教學演示的女生,還回頭給楊主任點頭:“你們這一撥的學生素質不錯啊,涉足面很廣嘛……”

楊主任也微笑點頭。

美術學院的老師不太說話,只看,小鼓掌。

伍文定下去到門口,站在老馮身邊:“您怎么不坐進去?”

老馮笑瞇瞇:“有點事,來晚了,不錯,搞得很全面啊。”

伍文定拍馬屁:“全靠您的教誨。”

老馮翻白眼,看陶雅玲。

陶雅玲迎著掌聲上來的,氣氛明顯比對伍文定熱烈。

她還是有臺風,把耳邊的頭捋一下,俏皮的揚揚自己手中的感應筆:“高級東西,能代替mao筆,油畫筆,鉛筆,炭筆和油畫刀,還可以當橡皮擦……”

下面的專業老師和學生就小sao動。

在投影畫面中打開專業手繪軟件,陶雅玲動作很快,這是伍文定反復給她強調的,既然是演示就要注意表演性,動作熟練快捷,如果能快得花眼就更好了,這樣對最后的畫面有加分作用。

陶雅玲其實就專門練幾幅作品的繪畫,先是寫,隨便找了現場某個站著的同學作為模特,感應筆點選炭筆,就開始寥寥幾筆,一個身影就出來了,說不上太多的藝術性和水平,主要就是炫技,感覺好像就是一張白紙畫了寫拍了幻燈片投影出來一樣。

陶雅玲大約三分鐘就完成,帶點笑說:“這是張可能剛及格的一般寫,現在演示電腦的特點……”

“先是可修改性,可以在這里看到剛才我一共畫了七十六筆,隨便可以挑選其中一筆開始半截重畫。”

“然后是可延展性,這里點一下,寫可以馬上轉變為手稿,直接就可以在上面進行油畫創作,我稍微演示一下,這里放大這只手,我只畫一個手指頭……”

下面就又不少人吸涼氣了,寫一般幅面都很小,只是作為創作的基本靈感來源,現在這個畫面是無限放大,一個手指頭的畫面也可以畫成一張大畫,不得不說這有點顛覆很多專業老師的理念。

陶雅玲用電腦里的幾種黃色顏料做了一個初步的光影分割,有點效果就差不多了。

“這樣是調色,這樣我可以隨意更換畫筆,還不用清洗筆頭,如果覺得這一筆有問題,點一下,取消,需要粗獷一點,隨時可以換成油畫刀,精雕細琢的話可以吧這個局部隨意放大……”動作確實快,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還加入很多不要的切屏,,伍文定的提議,說是看起來專業。

“最后才是電腦的最強項,變化,無窮的變化……”畫面上的光標飛快的打開另一個專業后期制作軟件“這里我就偷個懶,調取一張我以前畫的成品來做演示,這張作品是水彩風格的,我只需要點一下這里就轉變為炭筆畫,這里是油畫,這里是蝕刻版畫……以上這些變化都是通過插件來實現,而國外現在都有不同特點不同風格的插件出現,所以幾乎是擁有無窮的變化可能性!”

梁院長帶頭鼓掌,現在就比較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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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演示就更順理成章了,張峰這慫人不上臺,馮雷更不愿意,只好由伍文定上臺展示嘉德設計事務所的作品。

開頭的事務所標志就做成三維立體的,銀光閃閃,伍文定覺得很俗氣,但是確實也有沖擊力,他還順便解說:“這個不銹鋼材質的標志,可隨時修改為玻璃,木質,甚至生銹的程度都是可選的。”

接下來一系列的大樓外觀效果圖,開始展示。

伍文定介紹:“明顯這開頭幾張還比較稚嫩,注意看這個地方的鋼材穿幫了,這是我們攻關小組同學學習軟件時候的習作,應該是前五張左右的作品……”

“這就是比較熟練的作品了,度很快,我以前也有參與過手繪效果圖的工作,我算比較粗制濫造一點的,兩天左右可以完成一張半開大的成品,這張大概是五個小時,而現在公司化以后,采用流水作業形式,三個小時完成,面積大小不限,您要一張小照片或者要一張大樓原大那么大的畫面都可以。”

“看看這就是公司化以后的對外收費成品,明顯已經在光影,結構,環境,甚至陽光,樹木,汽車行人等環節比較豐富了,順便說一下,這片大約兩百棵樹的樹林可以在五分鐘內完成。”張峰終于鼓起勇氣按照事前安排舉斷:“現在可以控制在兩分鐘內了。”

下面果然響起一片驚嘆聲。

“最后我為大家展示一段國外高手制作的片段……最后一點動畫是我們艱難的嘗試,差得實在太遠。”

充滿震撼力的全動感全三維動畫確實帶來不小的沖擊力,以至于最后馮雷專門制作的一段一個笨拙的火柴人跳舞,也獲得了不錯的掌聲。

梁院長忍不住走上臺,主動表態:“我個人完全認可這個小組同學們的努力鉆研,雖然他們在搶我這個油畫家的飯碗,在顛覆我的認知,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歷史的車輪是不可阻擋的,要順應netbsp;

盧青看著站在講臺邊的女兒女婿,不由得驕傲,拍拍陶進文的手:“是很不錯哦?!”

陶進文點頭:“都算是成材了……”

外公也在對黃丹說:“由淺入深,我這個外行也算是聽懂了,不錯,有說服力。”

黃丹得意:“那不得看是誰的兒子……和兒媳?!”真該喊點街坊鄰居一起來看看。

盧青掉頭過來給黃丹說:“小伍參加全國十佳優秀學生干部的演講更有激情和感染力!”

黃丹從來沒聽說過:“全……全國十佳?”多么遙遠的詞啊。

盧青奇怪:“他倆沒跟你說?”

黃丹搖頭:“待會再問!”

老馮也對伍文定說:“這事兒就算板上釘釘了,好好回去整理你的團隊,做出好成績!”

伍文定點頭:“還得經常去聽您教誨。”

老馮忍不住就給了他頭上一下:“越來越油腔滑調。”

楊主任正要拉伍文定和陶雅玲站在門口當送賓客的門童,有個高教委的領導就話了:“這位伍文定同學就是全國十佳優秀學生干部吧?”

有院里的政工領導就點頭稱是:“很不錯,平常就工作積極,是專業和政治素質帶頭人……”老馮都有點想翻白眼。

幾位領導興致不錯,提出伍文定現在參加巡講團,也給大家做做事跡報告?

伍文定看梁院長對他點點頭,就不推辭,上臺開始演段子。

那叫一個熟練,都講了幾十遍了,連盧青調教的幾個細節都熟能生巧了,看得盧青頻頻稱贊:“這見過大場面了就是不一樣。”

學生和老師中間卻有人就開始忍不住想笑,伍文定平時憊懶的樣子和這個激情昂揚的反差太大了,老馮和張成都有點瞠目,黃丹倒是喜歡。

沒辦法,路都走到這一步了,可不能掉鏈子,還有就是伍文定實在是練得太熟了點,有點入戲了。

孫琴和米瑪張嘴呆,這誰啊?!!陶雅玲得使勁捂住嘴才能不笑。

完成的時候還是有熱烈的掌聲的,領導們很滿意,乘興而歸。

伍文定讓張峰他們幫忙收拾設備,自己個短信給孫琴說自己和陶子陪長輩吃午飯,她們自己解決。

孫琴回一個字:“嘁!!!!”

午飯就在外面找個稍微看起來像樣點的飯館解決,找個包間,陶雅玲負責點菜,伍文定陪長輩廢話。

盧青先端茶杯:“在這里我們還是祝愿小伍和玲玲在學習和工作上共同進步,共同展……”

嗯,黃丹也喜歡這個調調,不落后:“我也祝你們工作家庭雙豐收!”

大家就一起端杯子喝一口,外公也笑瞇瞇的看。

陶進文招呼吃菜:“我看玲玲現在好像比原來圓潤了一些,小伍伙食開得不錯啊?”

陶雅玲說到心頭恨:“他做菜是不錯,關鍵是還喜歡加餐,晚上了還弄夜宵,最催胖了!”

伍文定難得頂嘴:“夜宵都是你做的,豬油湯圓,油渣面,我現在還不是胖了一圈?”

黃丹笑呵呵:“看到你們這樣,做父母的是真開心。”

盧青點頭:“他們感情是好,工作上互補性也強。”

黃丹就問:“云南那件事你們也是一起的?”

陶雅玲點頭:“事情一有點不對勁,他就站到我前面了。”

外公插話:“男子漢就應該這樣,保護好家人……”

黃丹責怪:“回來怎么也不給我們說說?這么大的事兒。”

陶雅玲解釋:“主要還是不想家里擔心。”

陶進文對今天的課程倒是很感興趣:“你們就是打算全面采用電腦授課了?”

伍文定點頭:“算是個趨勢,我們有信心把這塊做好。”

外公也表揚:“一個老鴰一個灘,專心把一個方向做好,比眉mao胡子一把抓要好得多。”

陶進文好奇:“玲玲你那個筆有墨水沒?”

陶雅玲笑:“老貴的,就怕水呢,電子感應的,其實主要是那塊板,平放在講臺上的,下面可能沒注意。”

陶進文刨根問底:“多少錢?”

伍文定解釋:“那是比較專業比較大的一個型號,得兩萬多。”

陶進文咋舌:“這么貴?學生們能負擔么?一個班幾十套,學校也不容易負擔啊。”

伍文定說:“兩個解決辦法,第一有便宜點的型號,幾千塊的,第二就是找,這個我有信心。”

盧青表揚:“現在商品經濟展得好,是應該尋求這樣一些手段。”

黃丹還是擔心:“幾十萬呢,如果找不到,項目不會卡殼在這個上面吧?”

陶雅玲心里有底:“阿姨,不用擔心的,前期已經和公司談過了,就等上面批復專業成立了。”她閉著眼睛就知道伍文定是打算拿自己的錢來補貼了。

盧青笑起來:“那就再祝愿你們順利成立新專業……”

于是又一起舉杯。

吃完飯,陶雅玲就送父母,伍文定送母親和外公,兩邊在門口啰里啰嗦一番才分別上車。

孫琴和米瑪一人端杯燒仙草戴個大墨鏡就在街對面的小水吧里打望。這里面光線這么暗,您二位帶個墨鏡也不怕磕蹭?

孫琴嘀咕:“就感覺我們是小老婆,偷偷看著一樣。”

米瑪寬心:“你和老公兩家一起吃飯,我和陶子也在家吃面條啊。”

孫琴想想也對:“那就你父母還沒見過他爸媽哦。”

米瑪點頭:“丹增忙得很,說這些事情隨便我和老公安排,我無所謂。”

孫琴撇嘴:“無所謂還偷偷摸摸去看他媽?”

米瑪笑:“看看嘛,反正也沒事。”

有幾個美院的學生在里面一桌打牌,嘰咕了好一陣,有一個鼓起勇氣過來:“服裝系的孫琴吧?”

孫琴扭頭上下看看,摘下墨鏡:“嗯?什么事?”

這位覺得好像形勢沒那么惡劣,趕緊說:“你這位姐妹不錯啊,能介紹認識一下么?”

孫琴大惱:“就沒興趣認識我?”

這位就笑了:“你家官人我們可都認識,不敢隨便惹。”

米瑪就呵呵呵起來,更是笑顏如花,那位很有點花眼。

孫琴趕蒼蠅:“這位也惹不得,小心伍文定咬死你。”

搭訕的也不著惱,摸摸頭笑著轉身:“那就算了伍文定還有吃人的喜好?”

米瑪就小聲得意:“看來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哦。”

孫琴不認輸:“要不是知道老伍和我的關系,還指不定是找誰的呢!”

米瑪要強:“那就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比一比!”

孫琴嘴硬:“比就比!”

米瑪開動腦筋:“那……那就晚上,找個酒吧去坐坐?”

孫琴想想點頭:“還是把老伍喊上,喊他坐遠點,我們自個玩,煩死人,一點受到追捧的虛榮心都不能滿足,他倒是爛桃花一波又一波。”

米瑪捂住嘴笑。

等下午和伍文定陶雅玲碰頭以后,米瑪主動匯報她和孫琴的打賭計劃。

伍文定先提醒:“賭什么?”

孫琴嘴快:“賭輪班!”

陶雅玲一下就笑起來:“伍文定你真是個東西!賭來賭去了。”

伍文定不在乎:“那好,你參加不?”

陶雅玲敬謝不敏:“這種無聊事情我不參加,我們倆坐一邊看她們玩。”

米瑪好像也覺得有點無聊了:“那我也不參加了”

孫琴氣盛:“那你就是認輸了!”

米瑪倔強:“誰怕誰!”

伍文定眼珠子轉一轉:“等吃了晚飯,逛逛街,晚上再去找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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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把多余的車停回家,陶子本來說吃火鍋,孫琴居然拒絕,她平時可是最喜歡的。

孫琴有道理:“吃了以后一頭的火鍋味,可是要影響成績的。”

米瑪也一起點頭。

那就吃點小炒菜嘛,吃完孫琴居然還補妝!米瑪趕緊跟上。

伍文定嘻嘻笑不說話,招呼陶雅玲少吃點肉,免得又怪他。

吃完飯,又逛了一陣,時間過了九點多,伍文定才帶姑娘們去找了個酒吧。

進酒吧前伍文定買了包三五煙,孫琴奇怪:“你什么時候換這個牌子了?”

伍文定笑笑:“偶爾換換口味嘛。”

進酒吧的時候孫琴還充內行給陶子和米瑪解釋:“都是得十點多以后,酒吧才算是逐漸有人,熱鬧起來,半夜才算高峰期。”

陶雅玲只跟伍文定一起去過學院周圍的小酒吧,看到這樣光怪6離的大型酒吧,還是很好奇,米瑪癟癟嘴:“成都滿街都是酒吧!”

伍文定先找了張桌子,坐下來,招呼小弟端半打啤酒小吃什么的上來。

孫琴其實也是假把式,東張西望,還要顧及不要被陶子看出來她沒見識。

伍文定就把煙放在桌子上,netg打火機擺個T字放在上面。

等東西都端上來,伍文定才笑著給孫琴和米瑪說:“那我和陶子就去旁邊點坐著了哦,嗯,如果有搭訕就算完成了,玩玩就好,小心我揍人哦。來,你坐我這里……”

孫琴坐過去小興奮:“我們真是玩玩,你不生氣吧?”米瑪也抬頭看他,滿帶笑意。

伍文定撥浪鼓:“不生氣,不生氣,開心點哦。”伸手拉了陶子一人拿了瓶啤酒就坐開幾張桌子。

這個時間段真的說不上人多,所以空桌子也不少,但是66續續是開始有不少人進來了。

陶子就一直笑,坐下才問:“她們這樣玩,你真不生氣”

伍文定點頭:“你說不吃點小醋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們漂亮美麗也是事實嘛,偶爾總要綻放一下。何況我又不怕什么人不開眼。”

陶子吃吃笑:“是哦,你會拆炸彈嘛……”

這邊孫琴和米瑪坐著鬼鬼祟祟的聊天,覺得有點不自在。

孫琴瞄瞄陶子和伍文定湊一塊說話:“我怎么有上當的感覺,讓他倆單獨坐一塊了?”

米瑪使勁點頭:“我也覺得,要不我認輸?

孫琴喝了一口酒,說:“還是過去坐吧,我渾身不自在。”

是不自在,過來過去看她們的人不少,男人更別提了,實質性的眼光直接火辣,不停的在孫琴的長腿和米瑪的胸前流連。

米瑪更覺得別扭:“誰叫你要提這么個事,走啦走啦……”

孫琴咕噥:“誰知道是誰提的……”

正要起身,桌子邊一把椅子被拖開,有人坐下。

孫琴懶得理,轉身就要走。

那人說話了:“美女,能和你們坐坐嗎?”

孫琴激靈一下,回頭,是個女的!

米瑪也很驚訝。

孫琴還是好奇,回頭坐下問:“你找我還是找她?”指指米瑪。

這位女士妝比較重,不過還是看得出來年紀不算很大,不過三十歲,穿的機車皮衣,金屬扣很反光,有點重金屬的味道。

她抬頭看看孫琴,奇怪:“找你啊……”

孫琴大得意,勝利的眼神看看米瑪,聊勝于無啊。

轉頭給皮衣女說:“不好意思,您可能誤會了,我是有男朋友的……”

皮衣女楞了一下,看看強忍笑容的米瑪,指著桌子上的煙和打火機:“玩人哪!莫名其妙!!”站起來憤憤的走了。

孫琴反應過來,站起身抓了幾瓶酒,哼哼著頓腳朝伍文定陶雅玲那桌走過去,米瑪趕緊把剩下的小吃什么端著跟上,還在哈哈哈的笑。

陶子倒是看得云里霧里,幫忙拉開椅子:“怎么回事?”

米瑪擠過來先坐下:“讓個女的看中了,很得意呢……”

孫琴哼哼唧唧的坐下:“怎么回事?你問問你家死人怎么回事!”

陶雅玲也帶笑:“好了好了,乖啊……有女人看上也算是魅力……男女通殺嘛……”

孫琴自己也忍不住笑:“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的!”

伍文定早就把自己埋在椅子背上笑了:“我怎么可能讓別的男人去勾搭你?!!”

米瑪才一知半解的給陶雅玲解釋:“老公不曉得在桌子上擺了個什么暗號,估計男的都以為我們是那啥喜歡女的,自然沒人來搭訕,結果就只有來女的了。”

陶雅玲沒笑,愕然轉頭:“你怎么知道這些東西?”

伍文定推卸責任:“我聽譚叔說的,沒想到是真的……”

孫琴不依:“就喜歡拿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來作弄我!”

伍文定嚴肅:“那為什么別人不找米瑪呢?孫琴同學……要學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這下陶雅玲總算笑開了,和米瑪相互支撐,免得摔倒。

孫琴下意識在自己身上看了一下:“今天衣服穿得有點中性?”轉頭看看米瑪,最大的區別還是在胸前啊:“伍文定!你又嘲笑我!!”

伍文定伸手拉孫琴,自己還笑得跟在打嗝一樣:“好了好了魅力展示完畢,你完勝米瑪。”

孫琴自己也笑著抱胸:“不稀罕!”

米瑪找小吃:“那就好,輪班不作數!”

孫琴要反悔……

其實這個酒吧也還不錯,有表演有抽獎,氣氛熱烈,只是偶爾出現的成隊美女巡游環節,讓陶雅玲驚詫莫名。

孫琴現在不裝內行了,也問伍文定:“是不是隨時可以招手點女孩子來陪著喝酒?”伍文定點頭,孫琴就和陶雅玲小聲嘀嘀咕咕。

米瑪端坐,輕描淡寫的表情看待這些事情,沒多好奇,也沒多認真,不停招手喊上酒,借口有兌獎券,她就乘機放開了喝。

伍文定笑瞇瞇的兌獎券,然后和米瑪碰碰啤酒瓶頸,相對而飲。

今天的大獎是臺21寸電視,不是直接得獎,還得上去有點小節目。

陶雅玲看伍文定和米瑪對喝:“怎么不一次多要點?”

伍文定揚揚兌獎券:“概率上來說,集中一個號碼段,不如各個號碼段都有點。”

陶雅玲忍不住翻白眼笑:“你就把腦筋用到這些地方來!”

伍文定笑:“真有數學家把概率用到買獎上面,最后成績斐然哦。”

孫琴舉手:“如果等會上臺領獎!我去!你是爛桃花,不能上。”

米瑪揚揚酒瓶:“我不上去,再開一瓶。”

喝多了就要上廁所,伍文定主動要求護送,可不能讓人討老婆的便宜。

米瑪是真和高興了,挽著伍文定往衛生間那邊擠過去,現在酒吧人就很多了,伍文定看周圍抱著摟著的人也不少,就干脆把米瑪一把抱在胸前,讓她把雙腿盤在自己腰上。

米瑪小聲在他耳邊說:“還得喝點……”

伍文定笑著親親她的耳朵:“還喝點干嘛?”

米瑪吃吃笑:“本來想把你拖進衛生間……嗯……做點什么的,可還沒醉……”

伍文定無限向往:“那該有多火爆啊……算了,你的聲音我可不愿意別人聽見……”

米瑪點頭笑:“就是就是……”

于是在衛生間外分手去噓噓。

伍文定顧了一頭,顧不了另一頭,誰叫他一拖三呢?

之前那個皮衣女找到孫琴了。

陶子端著酒杯笑吟吟的想置身事外。

皮衣女卻不放過她:“敢搶我的女人!”

陶雅玲一口酒沒包住,一下就噴出來,趕緊拿紙巾到處擦擦。

孫琴有恃無恐的抱住陶子:“我就喜歡她,別來打攪我們!”

皮衣女坐下,還是放柔聲音對孫琴:“她有什么好?又沒安全感!一看就是混辦公室的小白領……”陶雅玲上課的套裝還沒換呢。

陶雅玲還是老實:“真是她男朋友開玩笑的,她都不知道那么擺什么意思,對不起啊……”

人家根本不領情:“我跟她說話,關你什么事?趁早閉嘴!”

陶雅玲只好閉嘴。

孫琴還慫恿:“怕她做什么?待會你老公出來收拾她不就是了!”

皮衣女更惱火:“你們倆到底什么關系?!”就算在喧鬧的酒吧里,聲調也有點高。

陶雅玲懶得理這沒禮貌的女人,給孫琴倒點酒兩人喝喝。

伍文定正抱著米瑪回來,也不驚奇:“喲呵?還有客?”

孫琴拿下巴指人:“你造的孽,你自己收拾!”

米瑪睜大眼睛打量這位孫琴的愛慕者,伍文定把她放旁邊座位上,倒杯酒說:“剛才是我和她開玩笑,擺了個煙盒,您別介意……”

皮衣女打斷話:“你們幾個都在玩誰呢?你不是她男朋友?那她怎么說你是她老公?那你又抱她做什么?”小學成績肯定不好,主謂賓tǐng混亂的。

伍文定笑:“我們青梅竹馬長大,從小就這么喊呢,來來來,我敬你一杯,別往心里去……”

這位真是不好打這笑臉人,卻忍不住教訓孫琴:“你看你找什么男人!沒骨氣的軟腳蝦……”

孫琴不介意:“您要教訓就教訓他,沒我什么事!”

米瑪和陶子都嘿嘿笑。

伍文定tǐng無聊的:“我真沒什么骨氣,您大人大量,玩開心點……”

皮衣女給憋得不行,氣沖沖的起身走了。

米瑪還嘲笑孫琴:“你這吸引力真不是一般啊”

孫琴給她敬酒:“她一定以為我移情別戀,從你這移到陶子那才會這么生氣。”

陶雅玲小擔心:“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米瑪不屑:“有什么麻煩?”

伍文定看看人實在有點多,提議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孫琴點頭:“是可以走了,免得我招蜂引蝶。”

陶雅玲笑著拉米瑪起身,米瑪舍不得兌獎券,說再等一會就十一點半兌獎呢。

于是就又多坐一會,不出所料,一疊兌獎券都打了水漂。

在孫琴財迷財迷的嘲笑聲中,米瑪嘟著嘴怪伍文定該一次性要一堆酒。

出門上車,陶雅玲陡然從熱鬧的環境回到安靜的空間,還有點不適應:“和去kTV完全不同的感覺。”

孫琴小聲說:“剛才真有人給我們桌子上放紙條哦。”

伍文定笑:“我怎么沒看見?”

孫琴得意:“就是你們上廁所那會兒,嘿嘿,我捏成團彈飛了。”

陶子聽了上廁所,就有點被提醒:“開快點回家……”

伍文定明白,看見路上有小石頭就故意去碾一下,讓車子稍微顛簸顛簸,能有個小坑就更要去跳一跳了。

孫琴更過分,直接開始吹口哨歌……

就米瑪不知道怎么回事。

陶雅玲只想打人,又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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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伍文定還有兩次巡講就算圓滿完成了,這次就在云貴川渝四地搞,所以伍文定算是主場,打算有機會還是請巡講團的團友和老師們一起吃個飯。

陶雅玲就去系上辦公室很多了,有不少實際操作的事情要去做,她和伍文定這種剛畢業的肯定不可能是專業帶頭人,系上安排了另外一位老師來兼任,其實是團委書記,也就擺明了不插手專業事務,陶雅玲就居然成了實際上的小頭頭。

孫琴在家就戲謔陶老師以后能不能去她們專業上上電腦課?米瑪一邊逗弄來來還一邊瞧不起:“她才管幾個人?我要養活多少人?”來來就是伍文定從劉林那弄回來的那只小蘇牧,黃白相間,開始有點長個子了。

伍文定就和米瑪商量從哪邊抽錢來援助新專業的設備,錢的數目是小事,重點是名目,讓人家當成奶牛,隨便擠就啰嗦麻煩得很。

最后還是決定由集團下屬一個公司以專業委培資助的名義投錢,每年得到五個委培名額,沒有畢業證,只上學,伍文定的想法是說不定可以為某些級偏科的專業人才提供條路子。

投資大概一百萬左右,三十套電腦、繪圖工具以及一些輔助設備,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請增加,但是申請權僅限于專業本身,也就是只有陶雅玲能申請。

零零碎碎的后續事情就是陶雅玲和米瑪商量著完成,伍文定得去成都,一來幾天后的巡講從成都開始,二來第一次面向大眾的美術作品展覽會以及拍賣,也結合他的日程安排,就定在這幾天開始。

孫琴一塊上路,她還給忙得不可開交的陶雅玲和米瑪抱怨自己成了專職保姆,米瑪大翻白眼罵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孫琴花樣總是很多,不知道從哪里搗鼓了一張氣墊netg,放在衛士車座后面,把后面的椅子收起來,早上伍文定上路,她就笑瞇瞇:“我睡一覺哦,到了就喊我。”

伍文定就故意開車稍微搖擺一點,孫琴在后面擺過去擺過來,完全沒有想象中的樣子,就干脆拿枕頭什么靠起來,自己半躺著和伍文定聊天。

伍文定有點良心現:“我不搖了,嘿嘿,你還是繼續睡覺吧。”

孫琴自己在后面翻跟斗:“本來就沒打算睡覺,覺得好玩。”

伍文定就說事:“這次回了重慶,你在我們辦公室周圍找個鋪面?”

孫琴果然有興趣了:“要準備開店了?”

伍文定點頭:“買了幾十萬的家具,總不能老堆在倉庫等蟲子來咬吧?這次過去和他們開開會討論整個家具企業的問題。我們自己的小店就可以準備上路了。”

伍文定笑:“你都不喜歡的還能賣錢?”

孫琴有道理:“每個人喜好不同嘛,嘿嘿。”自己也覺得牽強。

孫琴又問:“這次我們過去住哪里?總不能住小狐貍精那里吧?”

伍文定點頭:“我們就直接在外面住酒店,我一個人才去住辦公室。”

孫琴好奇:“小狐貍精最近怎么偃旗息鼓了?我覺得她不是這種性格吧?”

伍文定還是老實:“有個短信給我,我沒有回過。”

孫琴覺得大傷腦筋:“拿來我檢查,看有多甜言蜜語。”

伍文定指指扶手箱:“手機在里面,我都刪了,基本就是絮絮叨叨,說學校公司的事。”

孫琴就懶得去拿:“為什么要刪?做賊心虛!”

伍文定笑:“我心虛什么?公司的事情我就可以看看,就當安插的眼線,自己的事情就沒太注意,看過就刪了,免得你們看見了又問我為什么不刪?是不是很想著啊?”

孫琴想想也對,自己也笑起來:“那就該刪一半留一半。”

伍文定說:“那更有問題,刪掉的是不是很露骨?沒刪的是不是有特殊含義?”

嗯,兩個初級特務關于審問和被審問的話題,興致勃勃的討論了很久。

到了酒店吃過午飯,伍文定就自己去集團和服飾公司,孫琴覺得那是米瑪的地盤,沒興趣,警告伍文定不許去找小狐貍精,自己安排逛街活動。

集團這邊是早有得到伍文定要來的通知的,好些高層又在大堂等著,伍文定笑:“我該天天來,這樣大家習慣了,就不會這么隆重了……”

于是等去了集團這邊的辦公室,又是一番輪流轟炸,現在沒了徐秘書,就隨便喊了個前臺接待幫他招呼外面排隊的人。

地產公司的擴張很厲害,所以想要錢,但不白要,拿股份給基金會換,伍文定讓他們和丹增細談,自己是同意的,還舉賢不避親的建議展到重慶可以和伍欽的公司合作。

物流自己沒什么事,主要還是保全公司現在覺得整體不錯,想請上師過去檢驗下,云松都一塊來的,老道士和辦公室環境看起來那叫一個格格不入。

藥品公司和餐飲公司比較順利,反哺集團也比較可觀,只是還想再上一個臺階,希望上師能指點迷津。

廟子這次來了不少人瞻仰他。

雜七雜八的事情一直到下午才完成,伍文定和丹增也商量了一下,才自己去服飾公司。

結果一路上都看見有外地客商來往,問問過路的員工,誠惶誠恐的匯報說是net夏季招商開始了,這些都是看到前面加盟商反應不錯,來公司談簽約的。

一般服裝net夏季加盟的比較少,因為這兩季服裝利潤比較薄一點,所以,伍文定覺得有點意思,打算坐在大堂看看實際情況,反正時間也不過四五點,等會再找常韻說事就行。

這邊樓里的前臺接待換了人,不過估計是看過大老板的照片學習過,趕緊過來招呼,伍文定點點頭,說自己就坐大堂沙上看看,不用管他,接待員泡好茶就回到臺子后,站得tǐng直。

看得出,公司上下激勵機制是不錯的,招商部和市場部的員工比較熱情積極的迎來送往,有些當導游的瞟見大老板坐在大堂沙上笑瞇瞇的看,更賣力,一會上上下下都知道老板坐在大堂了。

徐妃青今天的短信依舊是中午到的:“知道你要來成都,真的很高興,早上的課程很簡單,說是元旦節還是要組織點節目,我就隨便挑了個,早早來公司了,我想趴在窗戶上看你過來,又想跑路口去接你,不過還是算了,不知道米姐會不會和你一起。總有一天她們會接受我的……”

一個年輕人過來也坐在沙上,有點坐不住,又不習慣想伍文定那樣隨手拿份報紙看,就有點摸耳撓頭的,最后忍不住找伍文定搭訕聊天:“你不是在這上班的?”

伍文定覺得有趣:“不是,你呢?”

年輕人搖頭:“我也不是,來接女朋友下班。”

伍文定想笑:“天天來?”

年輕人笑:“也不是,今天周末嘛,去看電影,你呢?”

伍文定說:“我沒什么事,就坐坐。”

年輕人熱情:“這公司不錯,你有興趣做服裝的話,一定要去當他們的加盟商,可掙錢了。”

伍文定來興趣:“你不是他們的托吧隨便坐下沙都不放過?”

年輕人有點著急:“我怎么是托我就是家屬!看你年紀輕輕也是想做點事情的,才介紹好門路給你呢。”

伍文定笑:“街頭騙人的都是這樣的口氣。”

年輕人居然掏身份證:“你看看,趙鐵,就是成都本地人,世代都是良民!真是好心沒好報。”

伍文定想起徐妃青的短信,這不就是常韻那個男朋友么。看上去還真是很靠譜,典型的成都男人樣子,容易自來熟,略瘦微黑,穿著隨便,面相就看出來沒什么亂七糟八的習慣,關鍵是還很顧女朋友的工作。

伍文定問:“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趙鐵自豪:“干部!”

伍文定笑:“你做什么的?”

趙鐵還是自豪:“我自己開了個小泡沫廠,和這公司真沒什么關系。”

伍文定問:“泡沫廠是做什么泡沫的?”

趙鐵奇怪:“你難道要買泡沫?那你在服裝公司來坐這干什么?”眼光有點狐疑了。

伍文定笑起來:“你女朋友是招商的?你這么幫忙牽線,有好處?”

趙鐵有點警惕了:“你到底是干嘛的?來應聘?”

伍文定點頭:“算是吧。”

趙鐵問:“應聘啥?”

伍文定笑:“總經理秘書。”

趙鐵咬牙:“不是吧?總經理秘書是個小姑娘啊,干得tǐng好的。”

伍文定覺得玩笑不能開過了,伸手:“我叫伍文定,和常總也算認識,聽她們說起過你。”

趙鐵有點蒙這伸手握握:“她們說我什么?”

伍文定笑:“說你不錯,嘿嘿,找個女朋友是總經理,是不是很有壓力?”

估計常韻也沒跟趙鐵說過自己的老板是個年輕男人,趙鐵不知道這是號什么人,但是既然知道自己和常韻的關系,也不是外人了,呵呵笑:“壓力不小,咋一聽說,還在家想了兩天呢,尋思我這點家底是不是配不上,后來常韻給我打電話,罵我莫名其妙,說她也不過算是高級打工仔,亂想啥,后來才轉過彎,不就是談戀愛嘛……”

伍文定笑:“常總是有點兇巴巴的。”

趙鐵居然笑:“女人嘛,都這樣……”看來也是個在家真沒地位的,這還沒成家呢……

話說著,常韻就帶著張熏和徐妃青以及幾個經理匆匆忙忙從電梯里面出來,消息有點晚,主要是下面人都不敢亂說話。

伍文定指指那邊:“你女朋友帶人來了。”

趙鐵嚇一跳:“這么多人”

常韻看見伍文定和趙鐵在一塊也有點詫異:“伍總好,您怎么不上去?”

伍文定指指趙鐵:“和趙哥聊聊天呢,這樣,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去張總那邊看看,你就早點下班”

常韻想張嘴,估計還是習慣于服從了,點點頭,挖趙鐵一眼:“我上去收拾收拾,你等我!”

伍文定和趙鐵握握手笑:“有空多聯系,回見……”和張熏一塊去設計中心了。

趙鐵有點愣,等人都散了,才去問前臺接待:“伍總是干嘛的?”

前臺小妹妹夸張,對老總男朋友也知無不言,指外面到天邊:“這一片所有都是伍總的……”說得跟個山大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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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見張熏和見常韻沒什么不同,倆高層現在是完全綁一塊,要不是常韻開始談戀愛了,還準備搬一塊住呢。

張熏介紹:“新的加盟商就高低都有,有幾個省出現代理商申請,市場部的意見是暫時不展代理商,因為多了一個環節,怕不能把您的意思完全貫徹下去。”

伍文定驚訝:“我有什么意思?”

張熏笑:“盡量幫助小加盟商展嘛,公司上下都很佩服的。”

伍文定笑:“你比常韻會吹捧,有前途……”

張熏還叫徐妃青過來報一些具體數據,徐秘書沒什么額外表情,公事公辦的照本宣科,感覺和短信上完全是兩個人。

伍文定也不多話,就去看看今年的新net夏裝,花枝招展的衣服看得他眼酸,說不出個所以然,草草收場,又去倉庫視察,現在的感覺就和去年完全不同了,一片繁忙,一邊是有人把生產出來的拆包搬運入庫,一邊又是打包出庫往全國各地,里面一列列成品貨架,兩米多高,幾個倉儲員跑進跑出點數,大老板在旁邊都沒注意。

伍文定還是挑刺:“防火器材再加強一點。另外找企劃部想辦法聯系一下,搞臺電腦過來,學習用倉儲軟件做庫存管理,但是不要一下就轉過去,先調一部分貨來做,我看現在的軟件都不靠譜,完全依賴的話出錯了,哭都沒地方哭。”

儲運主管連忙記下,徐妃青在后面站開點,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嘴角輕輕的帶點笑。

張熏指指外面的車:“集團物流公司挑了幾臺車專門給我們作為市區運,車身都是我們的,在他們物流線路上的貨都是他們包了,所有都是成本價結算,本來說不要錢的,常總還是拒絕了,說按照你的態度應該要給錢。”

伍文定點頭:“這個態度是正確的,也別一天揣摩我怎么個態度,你們按照自己的來,有公心就好。”

張熏偷偷指徐妃青:“她跟過你當秘書,揣摩得多,我們直接問她。”

伍文定翻白眼。

周圍環境有點鬧,徐妃青聽不見說什么,但是看張熏指自己方向,連忙收起表情,可惜伍文定沒轉過來。

然后去生產部看看,已經快到吃飯時間了,有些動作快的女工已經在收拾東西,生產部張廠長有點急,又不敢去阻止下班,直埋怨倉儲部耽擱時間太長。

伍文定看見了,就喊他:“老張,一起走走,看看環境……”

老張在主管經理一級中算是年齡大一點的,原來就是一小廠廠長,比較細致。

伍文定看見一臺排機,就順口說:“剛才我有看見女工是長頭,被這種機器卷住就麻煩了……”

老張趕緊:“明天我們就安排全部剪掉!”

伍文定嚇一跳:“又不是集中營,搞這么野蠻做什么,你叫人去買點網兜就是了,掛在進車間的地方,上班必須網住就可以,見人家頭小心人家告你!”

老張可能是真有點緊張,汗都下來了,徐妃青都忍不住,拿了點紙巾遞過去。

伍文定看看環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要來,反正是看上去還不錯,不過服裝車間都有點亂七八糟,也就不苛求了。

最后到辦公樓上整體看看辦公室,都下班時間了,加班的還不少,伍文定給張熏說:“我個人是不太鼓勵加班的,上班時間效率高點就不錯了,你們自己琢磨。”

張熏正點頭,伍文定話鋒一轉:“你也可以下班了,常總都有男朋友了,你也不早點結婚?”

張熏哭喪臉:“別提了,正不愉快呢!”

伍文定也不刨根問底:“解決好個人問題才能有精力更上一層樓。”

張熏膽子大點:“我們還能怎么更上一層樓?”

伍文定笑這隨口亂說:“男裝童裝,休閑裝,運動服,項目多得很嘛。”

張熏喜不自禁。

伍文定逗留一會就告辭回酒店,徐妃青也不多問。

伍文定開車沒一段就有短信:“晚上回家吃飯不?”

伍文定沒回,順手刪了。

徐妃青等了一會,深吸一口氣。過去伍文定的辦公室坐下,椅子上習慣性呆,然后才開始扎馬步練功。

孫琴這懶姑娘居然就在樓下溜達了一圈就回酒店睡覺,直到伍文定回來把她喊醒。

伍文定抱著親親:“晚上想吃什么?”

孫琴睡眼惺忪:“什么都可以,有新鮮的什么更好。”

伍文定就自以為了解的帶她一起去吃個什么鮮花花卉大餐,結果兩人都覺得好失敗,草草收場,上街隨便找個街角吃兩碗刀削面才算是收尾。

有伍文定一起,孫琴逛街的積極性就高了很多,還是以逛為主,不過這次兩人都比較關注那種看起來比較另類的小店,孫琴有現:“燈光基本都是偏昏黃的,好有感覺……”

伍文定點頭:“東西一定要多,琳瑯滿目的感覺,得從上面吊不少東西。”

孫琴嘀咕:“你看那個厚重的黑色玻璃門,我一定要搞一個,還要在門里面掛上鈴鐺,一開門就叮當作響。”

伍文定贊同:“有英格蘭女王時期的風格氣息,不錯,我記下來。”

一路走一路看,天黑了關門的多起來,就去泡小酒吧,很正規很休閑的清吧,孫琴還說估計陶子會很喜歡,她現在還是比較喜歡鬧一點的。

有個女孩在臺上唱歌,聲音很不錯,孫琴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很悠然……

伍文定也靠在圈椅上,欣賞自己老婆的樣子,也很悠然。

好一會,孫琴才睜眼:“去給我唱個歌!”

伍文定點頭,站起來到吧臺說了一聲,自己就上臺了。

拿起話筒:“這《三萬英尺》送給我的愛人,謝謝。”

這種帶點小資風格的酒吧,一般是有駐唱歌手,客人有興趣也可以唱唱,不過由于往來都是比較有點素養的客人,沒點水平也不好意思去亂唱,成都人可是很擅長冷言冷語的嘲諷的。

前奏響起以后,“爬升,度將我推向椅背……”渾厚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和原唱略微不同,似乎多了點眷念,很好聽。

掌聲居然是吧臺那邊先響起來,一個中年男人,應該是老板,光頭,很熱烈鼓掌。

其他桌位也有掌聲響起。

伍文定沒怎么看臺下,也沒有看字幕,就輕輕看孫琴,目光很柔和,歌聲算是比較直白了,孫琴還是很享受的,笑瞇瞇的看,還把酒杯舉起來示意自己的所有權,比較得意。

到副歌部分的時候,似乎有個反復推動迎向高插o的感覺,有幾個男的還比較大聲的一起合唱,氣氛很好。

伍文定唱完,掌聲很不錯,他還裝模作樣來個躬身禮,笑瞇瞇的走下來,牽孫琴的手ěn一下:“滿意不?”

孫琴笑:“滿意得不得了,這幾分鐘都忘記家里還有兩位太太了……真話,真贊美你的……”

老板過來,放一個果盤:“謝謝你的歌聲,贈品表示感謝……”

伍文定也謝謝,拿牙簽插片哈密瓜給孫琴:“謝謝你的欣賞……”

總之就是甜蜜一片,孫琴晚上睡覺前給了滿分。

第二天,伍文定和孫琴直接開車去了展覽館,這里有一個美術作品展的開幕式。

伍文定還建議他們從學生中間挑選了一些來當志愿解說員,畢竟相對專業的作品面對目前的基本國民素質還是需要解釋才能欣賞。

次旦他們還是有選擇過,基本上都是比較有賣相的油畫,雕塑,國畫,版畫,漆藝作品,很多算得上是學生們的習作,但是在一般人看來已經有點美感了,所以氣氛還算熱鬧。

孫琴笑:“我現部分人體作品前都是繞著走的……”

伍文定看得更細:“抽象的還好點,具象的就正好畫前空一塊,從那過的人都是匆匆忙忙的,不過基本上都瞟了一眼。”

孫琴哈哈笑:“那這些作品誰來買?”

伍文定沒道德:“我覺得拉個簾子,男女分開看,估計就搶著買了。”

孫琴笑得吊住他,免得自己站不穩:“只有你才臉皮那么厚,居然還敢去賣黃碟。”

伍文定笑:“有市場嘛,我們也是滿足廣大群眾的精神需求嘛。”

孫琴小聲:“你是滿足了陶子的精神需求了。”

伍文定小尷尬:“走走走,我們去看雕塑……”

最后還是和次旦見面說了幾句,叫他記得一周的展示以后,可以安排點人當托,免得拍賣會冷場。

次旦笑著答應了,說自己是請了上海的拍賣師來操作第一次,自己的幾個人手也好學著看看。

接下來兩三天,伍文定白天去公司看看,下午盡量早點走和孫琴到處走走逛逛。徐妃青的作息時間沒什么變化,日記也還是按時送,沒什么特別舉動。

伍文定等到了巡講團的到達,自己還是去報了道就回了和孫琴住的酒店,明天就去川大做第一場巡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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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巡講很順利也很成功,也許之前校園內做過宣傳,伍文定借助自己異于常人的眼光,還是在上千名學生觀眾當中,看見了唯一的熟人:林凌。個子小小的姑娘明顯很驚訝,認真而崇拜的聽完了伍文定的整個演講,熱烈鼓掌。

齊雪嬌這次就沒有找伍文定有什么接觸了,輪到她就上臺講,完了就還是安安靜靜回到座位坐著,保持一點標準的微笑。

演講完畢,接著要去趕下一場,所以時間很緊,經過大門的時候,伍文定還是看見了林凌站在學生人群里,確定她的目光是在看著自己以后,就揮揮手。

林凌和那個方向的學生都一起歡呼鼓掌,伍文定真想笑,這不跟歌迷影迷差不多么?

趕著在上大巴車之前,伍文定還是幾步邁過去,笑著對林凌說:“還好么?”

林凌雙手鼓掌:“你好bang!”

伍文定笑笑:“謝謝你表揚,我走了,加油哦!”

林凌鼓勁:“你也加油!”

等伍文定走上車,有人問:“認識的同學?”

齊雪嬌倒是遠遠的仔細打量那個小個子女生,自己小哼哼兩聲,劉燕綾笑:“不去問問怎么回事?”

齊雪嬌咬牙:“關我屁事!!”

只是下午第一場完了以后,齊雪嬌還是沒忍住,喊住伍文定:“上午那個女孩是誰?”

伍文定沉思:“可能是比較崇拜我這樣的英雄?”

齊雪嬌想笑,忍住:“不要一張臉!”

伍文定說:“我應該再低調一點的,免得被各地美女看上就麻煩了。”

齊雪嬌覺得他在諷刺自己:“我看你才是個大麻煩!”

遠遠站著的徐妃青盡收眼底,眼珠子咕溜轉。

一天匆忙的串場完以后就直接去重慶,伍文定給帶隊領導說一聲,自己就回去找孫琴開車走了。

到了重慶,先回家吃飯,晚上才打電話給伍欽說一聲,明天的行程安排是哪些大學,看他自己有什么大學的熟人,自己去看看。

陶雅玲把列出來的進程大綱給伍文定看:“設備的采購什么時候開始?”

伍文定搖頭:“不著急,這些東西一天一個價,不過應該都是跌價,所以到明年夏季采購都不嫌晚,不過最重要的是,一天這個事情沒有完全批復下來,就沒有必要去采購,誰知道這件事就百分之百?一個偶然的因素都可以導致事情完全變樣。”

陶雅玲撇撇嘴:“悲觀主義情緒很嚴重,我看你就是不想掏錢。”

伍文定態度端正:“工作上的事情就按照工作上的流程來,不能感情用事,認為是我們自己操作的事情就不計后果的傾力去,我們只是一個環節而已。”

陶雅玲不耐煩:“不要給我說那些奸商的理論……”拿文件揮揮,趕蒼蠅。

另一位奸商招呼伍文定:“明年就要有第一批我們資助過的兩年制大學生畢業了哦,你有什么要求和準備沒?得開始安排了。”

伍文定不認真:“畢業就畢業,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們怎么還成了工作狂了。”

米瑪想想也對,把文件扔桌面上,就要伍文定去做夜宵,自己跑廚房坐高腳凳聊天:“我爸問我沒?”

伍文定誠實:“沒,怎么?”

米瑪嘟嘴:“他沒跟你說婚禮的事情?”

伍文定奇怪:“說什么?”

米瑪稍微有點扭捏:“婚禮按照我們的習俗來……你要會騎馬……”

伍文定一邊把小湯圓往鍋里倒,一邊笑:“多簡單個事,那時讓你給我騎,你還不愿意,后悔了吧?”

米瑪似乎早就忘記這個上師的身份了:“你都沒騎過,要搶親,要搭帳篷,要猜新娘……”花樣還真不少。

伍文定點頭:“要不要你先回家去準備一段時間?至于儀式上的東西,我會找扎西問嘛,我學東西還是蠻快的。”

米瑪搖頭:“有阿媽和嫂子們準備,我舍不得回去。”

伍文定親一下:“那就一起回去。”

米瑪坐在高腳凳上點頭,鍋里的水翻滾著,熱氣騰騰,就好像她的小心思。

伍文定把湯圓端出來,米瑪去招呼孫琴來吃,回了家,孫琴就忙不迭的開始分揀自己的收獲,把陶子和米瑪的也揀出來,有時還要小糾結一下要不要給情敵。

陶雅玲一身棉襖式的大紅睡衣,坐在大桌子前寫寫劃劃,伍文定干脆拿調羹舀湯圓去喂。

陶雅玲吃了還嚴要求:“糖放少了,醪糟再多放點!”

伍文定照辦。

陶雅玲接過伍文定一起拿過來的熱mao巾擦擦手,才自己開始吃:“這次在成都的事情處理得好么?”

伍文定搖頭:“我們只去看了展覽,具體的拍賣現場要過兩天才搞,周末呢。”

陶雅玲思考:“還是有些領導知道這件事和你有關,這兩天都在問,我就說你去成都也是在攙和這事,不過他們說你還是先顧著巡講團……”

伍文定呵呵笑:“也算是關心嘛,只是關注點和學生不同。”

陶雅玲正要感嘆點什么,孫琴出來了……

陶雅玲嚇一跳,小湯圓差點沒噎住。

米瑪笑嘻嘻的一起,兩個女孩居然都去換了藏服,沒什么裝飾品,不過看上去很有味道。

陶子大不滿:“你們什么時候搞得這樣???我都沒有!”

孫琴炫耀:“第一次和老伍一起去成都,米瑪她爸那邊送的,剛才米瑪過去看見我的,就慫恿我穿出來看看。”

伍文定還專業習慣的瞇眼欣賞:“這要是換個實力派畫家看見,恐怕得靈感大,畫點什么哦?”

是好看,孫琴是黑色為主,紅色橫條紋為輔的樣式,米瑪是藍白相間的款式,不過明顯米瑪這個質地要好點,感覺是net夏裝,孫琴那個有點厚,像是冬裝。

陶雅玲不放過:“伍文定!喊米老婆給我也弄一套!”

“米老鼠還差不多,什么米老婆,一點不好聽”米瑪表示反對。

伍文定點頭:“米瑪衣柜里那么多,平時又不穿,什么時候也勻點出來嘛,浪費很可恥的……”

米瑪大方:“我早就說把衣服放一塊,一個大衣帽間,不過,嘿嘿,陶子穿要改。”

陶雅玲哼一聲:“收收也是可以的……”

米瑪詭笑:“是腰要放一點……”

伍文定趕緊不說話,假裝去廚房做清潔。

孫琴也裝聽不見,桌子上端一碗湯圓去廚房找伍文定數個數。

陶雅玲憋氣運氣最后才喊:“伍!文!定!你又讓我吃夜宵!!”

晚上本來輪孫琴的,孫琴好心讓給陶子,于是伍文定讓陶雅玲修理得不輕,說是鍛煉減肥!

第二天的幾所大學安排得很緊,因為重慶在高教領域并不如其他直轄市,比成都都差很多,只是因為新直轄,加上伍文定出自重慶,才安排這個點,可是高等級的名牌大學又沒幾所,所以連美院這樣的居然還排上了一號。

伍欽是第二場出現的,居然帶了二三十號人,孫明耀也在,全部排開坐在最后面,伍欽的解釋是這邊校長比較熟,所以不限制人數,只要不喧鬧。

這兩親家就完全是來炫耀的,伍欽還得意:“看看這橫幅!嘖嘖,全國十佳!”

孫明耀嘲笑:“你看看這主席臺,你都沒怎么坐過吧?”

伍欽現在心態好點了:“你坐過?”

孫明耀不怕丑:“我沒那么先進!有本事你去進個政協看看?”

齊雪嬌上臺的時候,孫明耀還諷刺伍欽:“你兒子不是討小老婆么?有本事把這個穿軍裝的帶回家去!”

伍欽就慫了:“你又提這事……都喝過茶了。”

其實今天齊雪嬌精神比較好,再一次來到重慶,好像有點不同的感覺。

昨晚她還偷偷的帶劉燕綾一起出去吃了火鍋,本來巡講團是禁止光臨這種很容易第二天水土不服項目的,劉燕綾最后也直樹大拇指說好吃,不過她吃起來完全沒有齊雪嬌那么一驚一乍的,廣東人本來就好吃,也能吃。

劉燕綾正在主席臺上給伍文定輕輕傳紙條:“晚上喊你女朋友一起吃飯?”

伍文定回答:“不是直接去貴陽么?”

劉燕綾出壞主意:“帶上一路?”

伍文定正經:“怎么可能。”

孫明耀眼力好,使勁拍伍欽肩膀:“嘿,那姑娘在和死小鬼傳紙條!這都可以?”看來很瞧不起劉同學的容貌水平。

伍欽仔細看看也犯愁:“不會吧?”

孫明耀繼續諷刺:“你可得給你們伍家把好關,別什么模樣都往家里帶啊!”

伍欽是真愁:“真的不會吧?”

孫明耀樂得。

伍文定上前演講的時候,掌聲還是格外熱烈的,畢竟是本地自己的十佳嘛。

伍文定激情四溢的演講還是有感染力,全場掌聲好幾次。

孫明耀卻一副牙疼的表情:“沒這樣吹牛的吧?”

伍欽泰然:“先進就這樣!”還掉頭和自己朋友得意:“不錯吧?上得了臺面了。”

還是有熟悉伍文定的叔伯笑:“別人說女大十八變,你家這個變得也太離譜了吧?”

不過都還是很高興的一起跟著學生們鼓掌。

孫明耀又有新現:“老伍!你看那個當兵的看你兒子……”

伍欽趕緊:“不就是盯著看么?有什么稀奇?”

孫明耀充內行:“眼神!眼神!”

伍欽就有點瞧不起了:“你一做防盜門的,什么時候還鉆研眼神了?”

孫明耀得意:“一看你就不是經常出去接收新鮮事物的!”

伍欽只好搖頭。

不過還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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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美院去的時候,氣氛就熱烈得爆棚了,從頭到尾無論哪位十佳干部去演講,下面都是掌聲隆隆,伍文定上去的時候更是掌聲震天。

帶團領導都笑呵呵的和梁院長開玩笑:“伍文定在學院人緣不是一般的好啊。”

梁院長抓住難得機會推銷自家人:“人緣確實很好,自學電腦成才,搞了個電腦專業攻關小組,前段時間剛剛論證演示通過,估計明年畢業就得留校當教學骨干了。”

高層領導不稀罕:“他們一撥的干部中間,伍文定不算最突出,但也不算最平常的,或許是藝術學院出來的?有點不一樣的氣質。”

市里面的領導也搭話:“就是啊,之前全市優秀干部集中的時候,伍文定的表現也是很有點與眾不同的。有新時代年輕人的風貌啊……”

梁院長趕緊謙虛……

從走進學院開始,齊雪嬌就認真的打量一草一木,這里就是培養出伍文定的地方?其實她要知道點底細估計得吐血,完全顛覆她的價值觀。

陶雅玲是和孫琴一塊站在教學樓邊看迎接巡講團,然后才最后溜進演講大廳的,齊雪嬌也看在眼里,不禁有點泄氣,陶雅玲臉上毫不掩飾的自豪和愛戀誰都讀得出,旁邊那女孩的表情居然是比較嘲諷的感覺。

其實伍文定熱血澎湃的第一次演講,事后被院里很多人當成段子到處八卦,所以今天有很多來看現場版,可是又有老師到處嚴厲要求不許哄堂大笑,于是就只有使勁鼓掌轉移注意力,拍得手心都紅了,保證就不會笑。

伍文定覺得相當丟臉,估計又要被笑話一陣子。

等下午六點多,所有程序完成,吃過晚飯,直接上車趕緊轉火車去貴陽。

昨晚就說好,鑒于現場監督觀察效果良好,暫且給伍文定一個單獨外出的考察機會,三位太太各有繁忙,而且這么近就不去監督了。

這規格不一樣,安排就不一樣,伍文定還第一次坐軟臥火車,到處看看。

最后年輕人還是喜歡扎堆,不過,先進集體就是不一樣,居然有人組織學習文獻資料!伍文定憷,靠在角落里偷偷玩手機,偶爾興致盎然的看看積極學習的各位同仁,很敬仰。

徐妃青今天的日記很短有點驚心:“昨天我就打聽過了,你們明天在貴陽吧?我今天就過去。另外我現那個齊干部和你有點不對勁,要不要告訴米姐呢?所以,明天晚上陪我吧?我也想你陪陪我,前些天都是孫姐陪著你在成都的……”小女生對要挾這樣的招數用起來還顯得很生澀,痕跡感很重。

對啊,徐妃青就是貴州的啊,伍文定頭痛,不過也有一絲男人的竊喜。

這個包廂里面坐了七八個人,三個女生,有人問伍文定對時事政治什么看法的時候,伍文定裝正經:“嗯……非常值得學習……也需要很大的精力去領會,我去餐車看看有沒有什么夜宵,可以為大家的學習加油鼓勁。”

閃身出來卻不由得惡意揣測:吃了夜宵,你們就沒借口停,我看誰能撐到最后。

餐車其實能有什么吃的,伍文定找一小餐車,泡了十來盒方便面,推過去,餐車的人知道這些是有來頭的年輕人,居然很熱情。

伍文定裝賣盒飯的,挨個敲巡講團的包廂門:“您來碗牛肉面不?保證勁道,不要錢的……”

連領導都笑呵呵的接過去一碗。

伍文定本來只是開個玩笑,結果還沒回到包廂就送得差不多了,只好掉頭又去泡了十碗。

這邊還有打官腔批評他的:“晚上這樣吃不是很好吧?我們還學習呢……”

伍文定翻白眼:“還有人吃沒?沒人我去硬臥車廂賣了,十塊錢一盒呢……”

劉燕綾端起來呼嚕呼嚕吃:“還不錯,你就不服務到位點,弄點喝的?”

伍文定就汲取教訓了:“嗯,還有誰要喝的?好,四瓶飲料,馬上就給您送過來咧……”

自己留了餐車在走廊上,還剩幾碗,先去餐車拿了四瓶飲料,要了瓶醋,把飲料給干部們放桌子上,自己出來就坐在走廊車窗邊,把面全端上來,倒上醋開始一一收拾。

齊雪嬌坐在門邊看他吃面。

等伍文定吃到第四碗,齊雪嬌有點忍不住,出來拉上門,小聲吼:“吃不完就不吃了!”

伍文定是真能吃完,比較驚訝,仰頭看她,嘴邊還吊一根面一彈一彈的,含著塑料小叉子看齊雪嬌:“您……您看我像是吃不完的嗎?”

齊雪嬌端了兩三天的架子最終還是在伍文定這個樣子面前飛逝無影蹤了,理理耳后的頭,坐到另一邊,有人過路,她還側了一下。

伍文定繼續吃面。

齊雪嬌想想才說話:“覺得累嗎?”好難得的溫柔語氣。

伍文定不領情:“還行,您現在叫我去做一兩百個俯臥撐沒問題。”

齊雪嬌問:“今天小陶也去看你的演講了?”

伍文定撲哧笑:“她可比你大點,你說話別這么文縐縐的,我可不是學文獻的材料。”

齊雪嬌終于有點立眉mao,不過還是蔫下去,不說話。現在她把帽子取了掛在netg頭,身上就只穿著冬季常服,靠著車廂,背tǐng的很直,軍裝稍微有點厚,顯得曲線比較渾厚。

伍文定西里呼嚕一口氣吃完五盒面,拉過靠墻的小推車,挨個敲門:“有方便面盒子嘛?免費收盒子……”然后全拿去扔衛生間垃圾桶,又回來坐下。

劉燕綾生活習慣好,時間一到點就準備睡覺,而且就算是在火車上也要換上睡衣,換好后從衛生間出來,順便在洗手盆把頭稍微打濕擦了擦,走過坐在窗邊兩人的時候,點點頭。

伍文定看她一眼,很驚訝,伸脖子看衛生間:“軟臥還可以洗澡?”十足土包子。

劉燕綾以為他耍寶逗齊雪嬌開心,忍不住搖搖頭,自個睡覺去了。

齊雪嬌是開心,看他出糗是真開心。

伍文定回頭笑:“沒坐過軟臥,以前飛機都沒坐過,就是這一兩年才坐過。”

齊雪嬌點點頭:“學生沒坐過也正常。”

伍文定說:“聊聊天吧,其實坐火車就這點好,有朋友一起是可以聊天的。”

齊雪嬌學會過濾性聽話:“聊什么?”

伍文定引導:“說說你的軍校生活吧?tǐng神秘的。”

齊雪嬌有點笑容:“沒什么神秘的,還不就是大學學醫,只是紀律化,更嚴格一些而已。”

伍文定問:“你是學什么專業?”

齊雪嬌說:“藥劑專業。”

伍文定差點說我老婆也是學藥劑的:“嗯,好專業……”

齊雪嬌認真:“哪點好?”

伍文定敷衍:“哪點都好。”

齊雪嬌不追究:“你是教育專業。為什么選這個專業?”

伍文定笑:“這樣學費什么的壓力小一點。”

齊雪嬌又誤解了:“其實你可以考軍校,學費更低。”

伍文定癟嘴:“我倒是想,可過不了關。”

齊雪嬌問:“為什么?”

伍文定自爆家丑:“我進過班房……”

齊雪嬌是真嚇一跳:“為什么?”

伍文定不怕丑:“銷贓……”

齊雪嬌覺得簡直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伍文定笑:“我初中和中專都是被開除留校察看的……”

齊雪嬌混亂:“那你現在?怎么?”略微語無倫次。

伍文定作無恥惡心狀:“是陶雅玲改變了我,讓我走上正道,我的一切……”呃……他自己有點想吐,戲過了點。

齊雪嬌楞了好一會兒:“你們感情真好。”

伍文定點頭:“嗯,學生中談戀愛的不少,成正果的也不少,我相信我們是。”

齊雪嬌就不說話了,扭頭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好一陣才低頭:“我去休息了……”

伍文定點頭:“晚安……”

齊雪嬌走了以后,伍文定還是坐那,掏出手機看看,沒什么信號,順便把徐妃青的短信刪掉。

其實徐妃青動作快,伍文定前腳離開成都,她就乘當晚的列車第二天上午就在貴陽街頭了,伍文定還在重慶巡講呢,她給常韻倒是說實話,伍哥到貴陽去巡講,她去負責安排伍哥的生活,常韻覺得tǐng正常,還再三叮囑,一切報賬。

小女生主意tǐng正,覺得巡講團既然是在大學搞,套用在成都的運行軌跡,就在貴州大學外找了家賓館,她沒孫琴米瑪這么高消費習慣,很普通的小賓館。

然后放下行李白天就在附近逛逛,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最后選定兩三家,自己卻找了個面館隨便糊弄。

下午居然又去買兩本小說回賓館看,二胡丟椅子上,帶來只是為了也許伍文定要聽。盲棍就完全沒必要了。

晚上洗過澡,心情不錯,哼點小曲把電視打開,這是她在家的習慣,有點聲音免得空蕩蕩,然后自己看書,今天是套老書《長干行》。

看了幾頁,好像情緒還是有點激動,想想,自己都笑。

于是坐到窗前,拿出二胡,剛拉開弓,看看天色不愿擾人,或者有點什么,又收起來,還是坐回netg上,找到手機開始寫短信,寫給那個從來沒撥打過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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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位催更12ooo的,偶現在只能蓄稿等推薦爆呢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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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一直等搞文獻資料的同仁們休息了,自己才在走廊上拉著過道行李架做引體向上,沒什么鍛煉的目的,就是覺得有點精力過剩,而且在家陪老婆陪慣了。

齊雪嬌是真睡不著,翻過去反過來的烙燒餅。最后還是偷偷起來,三個女生加一個女老師住的一個包廂,取下軍裝披在肩上,拉開門走出去。

正好就看見伍文定無所事事的在七八米外做鍛煉,好像就心靜了,輕輕關上門。坐在樓廊窗前,手撐下巴,安靜的看著。

伍文定拉了好一陣也沒感覺出多少汗,才放手下來,轉頭就看見齊雪嬌,暗自埋怨自己不去睡覺在這賣弄什么風sao。

還是朝齊雪嬌點點頭:“睡不著?”

齊雪嬌也點頭,不說話,眼睛有點忽閃。

伍文定撓撓頭,還是坐到對面。

都沒說話。

齊雪嬌一直看著他,伍文定不敢對視。

只聽見列車在軌道接頭的哐嘡哐嘡聲,好像時間凝固了。

終于,齊雪嬌下了個決定,心情舒暢起來,站起來對伍文定說:“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伍文定點點頭,回去找了塊mao巾,洗洗臉,才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就到了貴陽,考慮到路上比較累,特意安排休息一天。

伍文定就在貴州大學校門外迎接巡講團的人群后看到了徐妃青,倔強的小女生抿著嘴站在熱鬧的人群后,就好像一棵清冷tǐng拔的竹子,她今天穿的一身淺綠色風衣,淺灰色長kù,提個白色的小包,明顯是張熏喜歡的都市時尚搭配風格。

伍文定不可能裝沒看見,遠遠的對她點點頭。

徐妃青臉上立刻綻開的笑容,就真的像竹子開花一樣珍貴好看。

到了大學里面賓館,領導對領導,學生干部對干部寒暄一陣,就安排房間休息,伍文定沒什么行李,抽空就轉身出來,徐妃青在賓館外對面的林蔭道里慢慢地走來走去量地面的腳掌距離。

伍文定走過去:“你還是這么任性……”聲音盡量不溫柔,可還是沒什么怒氣,對這樣的女孩子,誰能有怒氣呢?

徐妃青點頭:“我自己爭取,我想吃飯了……”

伍文定也點頭:“待會要集體行動,我和團里的人一起吃飯,你自己去。”

徐妃青稍微定了一下神,點點頭轉身出去。

可那轉身微微有點顫抖的肩膀讓伍文定閉了一下眼,狠狠心還是自己也轉身回了賓館。

沒去吃飯躺在賓館netg上,伍文定也有點烙餅子了。

徐妃青也沒去吃飯,回到房間,坐在桌前,還是呆呆了好一會,才找出二胡拉了一曲《閑居吟》,慢慢平復了心思,可是等脫了外套,自己趴在netg上忍不住還是哭了。

這一哭就收不住勁了,傷傷心心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中午,好不容易才由號啕大哭轉為抽泣,好一陣還有點netbsp;

小女生最后是去衛生間洗臉看見自己紅泡泡的眼睛才驚慌起來,趕緊用熱水敷,冷水洗,搞不盡的花樣,經驗尚缺的她還是沒有回復原樣,只好戴個墨鏡出門。

到了大學賓館樓下,徐妃青小手握拳給自己鼓勁好一陣,才短信問伍文定:“和我一起吃晚飯嗎?我在樓下。”然后就趕緊關了手機,又去量腳掌距離。

伍文定過了大半個小時,看見她還在林蔭道里低著頭轉悠,給了自己兩巴掌,就走出賓館大堂過去。

徐妃青抬頭看見他,卻有點膽怯了。

伍文定站在她面前,看著小女生,忍不住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

徐妃青又抿著嘴不說話。

伍文定又嘆口氣:“吃中午飯沒?”

徐妃青艱難開口:“我想和你一起吃飯……”

伍文定點頭:“走吧。”

小女生一下子就煥出奪目的光彩,嘴角牽起來,伸手要抱伍文定的手臂。

伍文定打掉她的手:“吃飯啊。”

徐妃青嘟嘴還是笑,忍不住笑,最后還是和以前那樣伸手拉住伍文定的衣角,不說話,只傻笑。

伍文定也不知道說什么,出了校門,看看左右。

徐妃青連忙指左邊大概四百米的地方有家餐館:“那里有酸湯魚,你應該喜歡吃。”

伍文定都心里還是緊了一下,差點把手伸過去拉小手了。

點點頭,往那邊走。

伍文定他們巡講團都是統一穿西裝,可他是在不習慣,就隨便帶了套運動服下午換上,這就算是唯一的行李了,現在運動服的他和一身白領打扮的徐妃青背影看起來很是不搭,走后面的徐妃青很懊惱,算錯了。

到了酸湯魚店,伍文定自己要去稱魚,小伙計卻拿魚過來給徐妃青看:“您要的魚,待會就下鍋……”

伍文定轉頭對徐妃青說:“我怎么覺得我才是要下鍋的魚?”

徐妃青不說話只笑,眼睛也在笑,可墨鏡又擋住了,就自顧自的拿伍文定的筷子,碗盤用自己帶的消毒濕紙巾擦干凈。

這種上菜也很快,熱氣騰騰的魚湯鍋端上來,飄出酸溜溜的味道,讓中午都沒吃飯的兩個人都胃口大開。

徐妃青的墨鏡很快就起霧了,看不怎么清楚,有點在鍋里亂搗鼓,還好早就習慣是瞎子,也還可以勉強吃。

伍文定奇怪:“這店里又不晃眼,又不是你們學校,你還裝什么瞎子?”自己就一塊接一塊的撈魚吃。

徐妃青想想才摘了墨鏡:“哭了會,有點腫……”

伍文定不由得第三次嘆氣,專心吃魚,確實好吃,有野生的山椒和特產酸枝,味道真叫好。

徐妃青自己也搶了幾塊,還嘗試著挑了刺給伍文定挾碗里,伍文定不拒絕,碗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不說話。

徐妃青膽子就逐漸大起來,專職挑刺,招呼服務員給伍文定倒點啤酒,端點米飯,還要點泡菜,自己都不怎么有興趣吃。

伍文定就納悶了,上次來貴州和米瑪吃飯也這樣,這次又這樣,地域的關系?

徐妃青看伍文定吃得高興,自己也高興,肉肉眼睛,她的眼睛確實不算大,骨溜溜轉幾下,指指自己的眼睛:“幫我擦擦?”

伍文定吃人嘴軟,再嘆下氣,伸左手過去在徐妃青的眼睛上輕輕的擦一下。

徐妃青才不管眼睛還腫不腫,早就放下了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把伍文定的手按在自己臉上,唉……怪不得孫琴早就說這個小女生是狐貍精啊。

伍文定的手很享受了三秒鐘以上,才輕輕的拉離嬌嫩的臉,徐妃青手不放開,于是終于成功牽手!

徐妃青只動手不怎么說話,拿小眼睛看伍文定,還使勁閃,眼睫maotǐng長的。

伍文定想說點什么,看她這個樣子,憋了憋,還是低頭吃魚。

徐妃青只有左手閑著,沒法使筷子,也不落下,拿個小碗,給伍文定盛點魚湯,端起來自己輕輕的吹,吹得很認真,好像里面是原子核要聚變一樣小心。

事情一樣一樣做,徐妃青的神奇在于,她總能找到事情做,吹完魚湯,拿漏勺,撈點配菜燙起來給伍文定用自己的小碗裝著,把泡菜里的辣椒都用筷子頭挑出去,還拿紙巾給伍文定擦額頭,其實伍文定都沒汗,她也好像在擦勞斯萊斯一樣精心……

伍文定穩得住,山風任你隨妖嬈,我自巍然大青峰,慢騰騰的吃。

直到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伍文定才把筷子一擺,半側身對著徐妃青:“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徐妃青把右手拇指在伍文定的手背上小心的摩挲,不說話,抬頭看看伍文定點點頭。

伍文定覺得還是要說說,就想把手抽出來,徐妃青不放,他就只好拿筷子敲敲鍋邊:“我們家里已經有三個女家長,你還來湊什么熱鬧?”

徐妃青鉆字眼:“我不當家長,我做小。”

伍文定換個角度:“有三有四就有五,你覺得這樣的家庭或者感情真實牢固么?”

徐妃青不說話了,又只點頭。

伍文定有點頭大:“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沒有談過戀愛總該知道點什么吧,我們家真不太正常,你就別來攙和了好不好?”

徐妃青搖搖他的手,抬頭看他:“我……我怎么可能喜歡別人?”

伍文定掉頭看看桌上的一片狼藉,覺得坐這說事也不太合適,招手喊服務員結賬,徐妃青也不和他搶,只安靜的看著,伍文定趁掏錢把手收回去,她也沒什么舉動。

走出飯館,伍文定回頭:“有知道哪里可以坐坐嗎?”

徐妃青指一個方向:“這邊有茶樓和音樂水吧。”

伍文定點頭:“那就去茶樓吧,水吧有點鬧。”

在茶樓,伍文定找張兩把雙人藤椅沙的位子,和徐妃青隔著茶幾坐下,隨便點了一壺鐵觀音,就準備談話。

徐妃青探身試試:“有點遠,要不我坐近點?”

伍文定點頭,徐妃青就喜笑顏開的,拿著自己的小包包,繞過茶幾坐到沙另一頭。

伍文定愕然:“我叫你把沙拉近點……”

徐妃青眼珠子都跑一邊去:“我小身子小手的哪能拉得動。”

伍文定就只好繼續:“你說……咳,我說我倆真不合適,你就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徐妃青就又不說話,靠沙一頭,安靜的看著伍文定。

伍文定說:“你不說話也是這么一回事兒,你說怎么可能?”

徐妃青拿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

伍文定好像有點不習慣,手指在茶幾上劃一劃的,徐妃青就從自己包包里面拿筆拿紙。

伍文定窒了窒,拿過來亂畫圈:“說說你的打算?”這樣沒交流說話真沒效果。

徐妃青點頭:“她們接受,我就住家里去,不接受,我就住外面。”

伍文定大翻白眼:“這就是你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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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伍文定的對話持續了快兩個小時,徐妃青總是清清淡淡的說話,伍文定問緊了,就裝啞巴。

伍文定看出來徐妃青居然還tǐng享受過程,而且結果在她看來也就那么一個,所以根本就是漫不經心的,只專心嘗試能不能越過座位間的空隙,靠到伍文定這邊來。

伍文定開始擺老板架子:“你什么時候回公司?”

徐妃青盡量把眼睛睜大點忽閃:“明天晚上你們去昆明吧?我買了機票和火車票……”

伍文定驚異:“你那點工資都拿來折騰票錢了?”

徐妃青撇撇嘴:“我平時又不用錢。”是啊,衣服要么是運動服,要么是設計中心的樣衣,別的消費更少,這小女生還沒多少美容的習慣,連照鏡子都是新愛好。

伍文定果斷點:“那就這樣了,你明早就回去上班上學,我這邊后天弄完也回重慶了,你真別一天東想西想的,我說你是不是住在外面沒有完全融入學校的生活?”

徐妃青嘟嘴:“我都半工半讀了……”

伍文定沒好氣:“你怎么老喜歡說一半?”

徐妃青反省:“可能瞎子當久了,話也少就……”還是說一半。

伍文定站起來準備走:“你住的賓館條件好不好?女孩子一個人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

徐妃青高興:“你過去看看吧?我覺得條件不好,不安全……”

伍文定更沒好氣:“我最不安全,好了好了,我送你回賓館,早點休息。”

徐妃青看來有原則,不抵抗:“好……”也站起來走。

沿著馬路走回賓館的時候,徐妃青還是輕輕的拉住伍文定的衣角。

都沒說什么話,徐妃青低頭看著伍文定的腳步,不自而然的隨著腳步節奏,慢慢地兩人好像有點默契步伐感覺,偶爾扯扯衣角指示方向,伍文定感覺自己是被套了嚼子的馬。

到了賓館門外,伍文定看看,還真有點皺眉:“換個好一點的吧。”

真是很小的賓館,老有學生情侶進進出出的,人有點雜亂。

徐妃青又高興:“你幫我提下行李,有點多……”

伍文定咕噥:“那你怎么來的。”不過還是一起上去了。

沒電梯,三樓,徐妃青笑嘻嘻的跟他后面量臺階,反正就是磨磨蹭蹭。

終于到了房間門前,徐妃青拿金屬牌開門:“要不要給你泡杯茶?我帶了茶葉和你的茶杯的。”

伍文定搖頭:“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在門口netbsp;

徐妃青也不強求,自己進去搗鼓東西,確實不少,茶葉、咖啡、煙、幾本書、男睡衣、自己的歡喜衣服,還是照著米瑪的款式買的呢。

弄好一大包,最后才提上二胡,出來伍文定看見莫名其妙:“你出來個一兩天,帶這么多……唉,你真是何必呢……”他也曉得是些什么東西了。伸手接過背包,感覺很有點沉重。

徐妃青也不解釋,只是伸手想挽伍文定,伍文定是真覺得氣短,于是徐妃青就得逞了。

下樓的時候,徐妃青使勁靠,感覺走廊上人多得很,擠得不行,其實就偶爾三四個人。

伍文定悶聲悶氣的說:“我……我真的沒法回家交代……”潰壩了。

徐妃青不說話,使勁擠,大有在年底溫度捂身痱子的覺悟。

兩人就依偎著走在街頭,伍文定背個大包包,徐妃青提把二胡……

徐妃青有點小眼淚。

伍文定準備招輛出租車,手一揚起來,徐妃青伸手拉:“走走……”

那就走走。

徐妃青小聲:“短信看過沒?”

伍文定也不藏著掖著了:“看了,不過都刪了。”

徐妃青點頭。

就大概的選著方向朝繁華的地方走。

徐妃青好一陣才開始說話:“第一次睜開眼看見的也是這樣的晚上,當時就想,這是你給我的世界……”頓了一會“回到成都,看見米姐晚上和你打電話快樂的表情,就一直壓抑著自己也想打電話的想法,看到學校談戀愛的同學就老是想著你……”好像第一次連續說很多話,有點不適應,老是要歇一下。

“到了公司,好像就離你近一些了,看見那些文件都要經過你的手,覺得我想的那個人才算是實在了一些……后來你來公司,天天看你上班,那時就只有我和你在辦公室,是真快樂,看著你有時在落地窗前呆,有時給孫姐和陶姐打電話,我就想把自己藏小一點,這樣別人就不會注意到我,我就可以悄悄的陪著你……”有點神經質了。

伍文定不說話,還能說什么呢。

一家看起來比較上檔次的酒店就在街對面,徐妃青還在絮絮叨叨,好像要把壓抑許久的話都抖一遍,有些有點前言不搭后語,沒什么邏輯性了。

伍文定也不急著過街了,掏出煙,徐妃青摸個打火機:“我買了好久,選了好幾個,最后才知道還有這種防風打火機,不會有火焰燒到頭……”

伍文定笑起來:“你是不是該給你爸買個打火機?”

徐妃青搖頭:“我爸舍不得抽煙費錢,現在家里條件好點了,也沒必要netbsp;

伍文定抵抗不住就干脆:“走吧,早點去休息,明天自己回成都,以后的事情慢慢來……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你孫姐那張嘴不饒人的。”

徐妃青權衡再三,還是舍不得眼前:“再陪陪我……”

伍文定把手騰出來,抓住徐妃青的手:“走吧,街上還是有點冷。”徐妃青也就一起過了馬路。

到酒店開了房間,徐妃青雙手握住伍文定不放,伍文定對她笑笑:“我陪你上去坐坐。”

徐妃青才笑逐顏開的把手松開一點點。

進了房間,徐妃青就開始忙碌起來,用電水壺給伍文定燒水泡茶,把mao巾找出來給伍文定擦臉,伍文定也不阻擋,看看時間差不多,坐在窗前的圈椅上就給家里打電話。

是孫琴接的電話:“怎么樣?天氣冷不冷?”

伍文定笑:“還好,你呢?多穿點哦,還是有點降溫。”

孫琴嘰里呱啦:“哪里冷,今天下午在活動中心拍節目,幾個一年級新生做作得不行,我只好作示范,弄來弄去就一身汗,熱得很……”

伍文定聽電話,徐妃青笑瞇瞇的拿mao巾給他擦臉,沒拿mao巾的手乘機在伍文定臉上揩油,還嘗試著慢慢給伍文定的頭上做按摩,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電視學的,沒點章法,就知道傻有力氣的一點一點亂按。

孫琴先哇啦再溫柔的想念,最后才又惡狠狠:“那個齊大兵有沒有什么狀況?”

伍文定匯報:“沒有,火車上都沒說什么話,肯定不會有什么啦。”

孫琴警告:“小心回家跪灶臺哦,好啦好啦,我給陶子了。在旁邊撓我半天了。”

陶雅玲就端正得多:“沒有幾場了,一定要堅持好,有個圓滿的結局,就算你不稀罕在這方面展……”

伍文定就奇怪:“在家你不給我灌輸這些,我出門花錢打電話你才給我上課?”

陶雅玲也嘿嘿笑:“想你嘛……”這邊孫琴跳起來就去洗澡了,米瑪看電視,打算晚點自己打回去,被窩里打不舒坦得多?

等陶雅玲說我要掛電話了哦,伍文定才說:“米瑪呢?也別落下,把電話給她。”

還好是那次采購的無繩電話,陶雅玲拿給米瑪:“你老公找你……”自己也去洗澡了。

米瑪看沒人在客廳:“老公……”有點蕩氣回腸的意思了,很舒坦的把自己蜷在沙角里。

其實這兩人才是最經常晚上打電話的,以前米瑪在成都的時候就這樣了。

說了一陣,伍文定開口也不怎么艱難:“小青也在貴陽……”坐旁邊削水果的徐妃青先嚇一跳,然后就波瀾不驚的繼續削。

米瑪拖長了哦一聲,狠狠:“我就知道這小狐貍精不死心!帶回來!我扒她的皮……”

伍文定小心問:“然后呢?”

米瑪繼續狠:“然后就放家里當丫鬟!想當小老婆?做夢!”

伍文定點頭:“好吧,那就先當丫鬟。”

米瑪笑起來:“你決定抱回家里了?”

伍文定繼續小心:“嗯。”

米瑪大氣:“那就等你回來寫篇申請報告我看看!”掛了電話,還是有情緒。

伍文定也合上電話,對徐妃青搖搖,自我解嘲:“看見沒?得在幾位太太之間高空作業,你確定你要來攙和?”

徐妃青表情自然:“你是高手嘛……”

伍文定眼暈:“她們才是高手!”

徐妃青把蘋果分成幾塊,捧到伍文定嘴邊:“我覺得孫姐就是魔教妖女!”

伍文定哈哈笑:“陶雅玲呢?”

徐妃青有想法:“峨眉派的。”

伍文定吃蘋果:“米瑪是什么派?”

徐妃青說:“天山童姥……”地位那么高?

還沒等伍文定問,徐妃青吃吃笑:“你是武林盟主。”

伍文定好奇:“你呢?”

徐妃青收拾蘋果皮:“我還是那個走街串巷的瞎子賣藝的。”扔到垃圾桶里,坐回伍文定旁的netbsp;

“一直等我的英雄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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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坐了一會就把大包包里的大部分東西騰出來自己拎回了巡講團駐地,徐妃青心滿意足,但是還是要一起去昆明,伍文定同意了。

第二天的演講報告會依然順利,馬不停蹄的趕場完畢就直接到機場,伍文定早就打聽好航班了短信給徐妃青。

徐妃青自己卻坐在機場衛生間的馬桶蓋上,看著第一次亮起的短信回復,又笑又哭得稀里嘩啦。眼睛腫點也無所謂,反正伍文定會治,反正昨晚一整夜都沒睡著覺,一起治……

登機的時候,齊雪嬌和劉燕綾都注意到那個戴著碩大墨鏡穿著運動服的清秀女孩,疑huo:“這身影看起來怎么這么眼熟?”

劉燕綾笑:“美女嘛,最后都是九九歸一到一個身影上的。”

齊雪嬌卻仔細:“你覺不覺得她的眼睛是老盯著伍文定的?”

劉燕綾驚訝:“你都草木皆兵到了這個地步了?”

齊雪嬌哼哼:“不是草木皆兵,這小姑娘看著不對勁!”她真該去當特務的。

伍文定一晚上突然多一個大包出來,也沒人問什么,不過別人都是個小行李袋,他這還真有點奇怪。

飛機上,有來頭的巡講團自然在前面,幾位老師領導還是商務艙。

伍文定借著上廁所,看看徐妃青坐在中后部,偷偷帶點笑看著他,等伍文定走近的時候,還伸出細細的腳去絆,是真開心啊。

齊雪嬌居然摸個化妝盒從鏡子里看,不由得大為不滿:“什么人啊這都是!”

不過看伍文定也沒什么反應一會就回來坐下了。

等飛機落地,巡講團自然有車隊來迎接,徐妃青就自己打車跟在后面。

到了駐地賓館,分好房間,伍文定就收到短信:“9o9。”

伍文定正準備上樓去坐坐,有人敲門,打開,齊雪嬌說:“不讓我進去坐坐?”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請進來,齊雪嬌還看看衛生間,也不坐,就靠在桌子邊,拿手指輪流小敲桌面。

伍文定笑:“你就不怕張啟魯在洗澡?”張啟魯是陜西的學生干部,一直都和伍文定一個房間,不過很積極,不怎么和伍文定這種不著調的說話。

齊雪嬌沒好臉色:“我看見他在大堂和張老師談話。”

伍文定點頭:“那倒是他的本職工作。”

齊雪嬌恨鐵不成鋼:“你怎么就不能多和領導老師溝通匯報一下?你真以為家里條件不錯就可以停滯不前了?”

伍文定本想耍賴皮,想想還是收斂:“找我就是談這事?下個月最后一次去了北京地區,這差事就算完了,我會總結經驗教訓的。”

齊雪嬌苦口婆心:“還能怎么總結?也許一生就這么一次機會,不抓住就錯過了。”好像在說她自己。

伍文定不爭辯:“好!我積極抓住。”

齊雪嬌無力的轉變方向:“今天飛機上那個女孩怎么回事?”

伍文定裝傻:“哪個女孩?”

齊雪嬌點點狀況:“戴墨鏡那個。”

伍文定恍然大悟:“哦,是tǐng漂亮,怎么了?”

齊雪嬌擺點審問的架勢:“我看見還伸腳跟你開玩笑?”

伍文定豎大拇指:“我就說你真該去國安局的。”

齊雪嬌不屑:“要去還不是可以!”

伍文定恭維:“那就一定要去,不然是國家情報戰線的一大損失。”

齊雪嬌聽出來諷刺的味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伍文定趕緊收斂:“您還有什么事情要說的?”

齊雪嬌楞了一下,只好說:“沒有了,你不下去吃飯?”貴州的點也不是很多,所以晚飯就放在了昆明這邊,稍微晚點。

伍文定搖頭:“不去了,有點累”

齊雪嬌點點頭:“那你早點休息。”轉身出門埋怨自己改變氣氛。

伍文定等了一會才溜出去,沒坐電梯,直接走樓梯,敲開9o9房間,徐妃青一下就撲他身上,被閃開了。

伍文定批評:“哪有你這樣的。”

徐妃青一貫白皙的臉居然有點紅:“我高興嘛……”

伍文定伸手掉轉她肩膀推進去:“好了好了,坐一會,待會出去吃飯,免得巡講團的人看見了,你怎么就不找個外面的賓館?”

徐妃青自己在前面說:“離你近點嘛。”

伍文定問:“那你昨天為什么又要另外找個地方住?”

徐妃青小聲:“怕你嫌我煩……”

伍文定不說話了。

徐妃青轉身,笑吟吟:“還好你不嫌我……”

伍文定找椅子坐下:“你這種感情觀完全不對,兩個人之間……”想想自己家這么幾口人,還是閉嘴了。

徐妃青就也不多話,坐伍文定背后,又不著調的施展頭部按摩。

好一陣,伍文定才開始又照例給家里打電話。米瑪特別提出晚上睡前給她打。

電話一共打了大半個小時,伍文定掛了電話才說:“餓不餓?”

徐妃青搖頭:“不餓。”

伍文定還是起身:“走吧,還是出去吃點什么。”都快十點多了。

徐妃青去衛生間洗洗手,她今天已經換上運動服,伍文定伸手牽她,好溫暖。

出了電梯,大堂確實沒什么人了,兩人就上街找找吃的。

大學周圍就這點好,大排檔小食店的生意永遠都火爆,所以在一片紅色雨篷下,兩人坐著一人點了一個砂鍋米線。

徐妃青今天還是梳的兩條馬尾辮,斜劉海在她右邊臉上有點長得垂著,加上身上的運動服,彎曲的雙腿踩在折疊桌子橫杠上,活脫脫就是個學生樣,伍文定差點忘記她本來就還是個大二學生。

徐妃青還是照舊掏消毒紙巾給伍文定的餐具做掃除,伍文定下了決心就笑瞇瞇的看,大不了真回去跪灶臺。

徐妃青明顯今天話就多起來:“以后要記得回我的短信,我不會多的,還是一次。”

伍文定:“嗯。”

徐妃青繼續揚:“有空的時候能想我就想我一下,能到成都出差就來看看我。”

伍文定:“嗯。”

徐妃青眉開眼笑:“下回家里換房子,能多個房間就最好。”

伍文定:“嗯。”

徐妃青也有愁:“可是這兩年我就只有把大學讀完,不然對不起我媽,我能不能抽空回家去看你?在外面都可以。”

伍文定:“你再說我都慚愧到桌子下去了。”

徐妃青撇嘴:“我可不愿意你為難。”

伍文定搖頭:“你都這樣委曲求全了,我還為難個什么?”

徐妃青也搖頭:“這叫什么委曲求全?”

米線端上來了,伍文定是三鮮,徐妃青是豬肝,伍文定點的,她可不嘀咕了。

伍文定終于咧嘴笑:“真是啥便宜都讓我占了,來,瞎子女俠,我敬你一口湯。”舀了一勺喂給徐妃青,小女生笑瞇瞇的喝了,也照葫蘆畫瓢,舀豬肝湯給伍文定喝。

兩個砂鍋米線吃了一個多小時,牽著手往回走,徐妃青仰頭看伍文定:“今晚陪著我好么?”明天就要回家了,初嘗戀愛滋味的小女生還是沒有自己說的那么干脆。

伍文定想想點頭:“嗯。”也舍不得。

一瞬間,小女生似乎就散出璀璨的光芒,臉上的笑容,眼角的笑,嘴角的笑,眉梢的笑,飛揚的馬尾辮似乎都在昭告著自己喜悅的心情。

徐妃青艱難的伸手給伍文定:“抱著我……”說著就已經把頭扎進伍文定的懷里,因為淚水止不住的往外開始崩瀉了。

伍文定伸手摟住她,還把運動服拉絲拉開點,讓拉絲頭避開臉,手稍微摟緊點,徐妃青的淚水開始打濕伍文定里面的T恤,接著就有了抽泣的聲音,慢慢哭聲越來越大,從悶著的嗚嗚聲開始向哇哇聲轉變,最后完全是鼻音的嗡嗡聲了。

快半夜,大學外走動好奇張望的人還是不少,伍文定干脆一把抱起徐妃青,小女生無師自通的就把兩條腿盤在他腰上,繼續專心哭自己的。

伍文定左手托人,右手輕輕撫背,走著找了個校園內的石凳坐下來。

徐妃青也不說話,就專心哭,仿佛要把這十九年來的淚水一次性放干,不過還是知道轉換姿勢,把兩條腿收到一邊,側身伏在伍文定懷里洗衣服。

伍文定從自己kù兜里掏出紙巾,給徐妃青輕輕擦汗,大哭其實也是個力氣活,一身都是汗。徐妃青終于得空抽泣著小聲:“背……上……也要……”然后又繼續,估計那三位都沒她哭得多。

伍文定沒動手動腳去擦,他倒不是裝,只是覺得既然要談戀愛就還是稍微步驟正常點好,別一下就跳過很多老了以后值得回味的過程。

徐妃青可能是真想伍文定給她擦背,見沒動作,就扭扭腰肢提醒伍文定,伍文定敷衍性的拿手在外面給她撓撓,還順便就撓撓腰,小女生終于又哭又笑起來。

這時,伍文定的電話響起來,應該是米瑪,果然:“你還沒睡覺”

徐妃青早就停了哭聲,只忍不住的抽抽,也不爬上來聽電話,專心拿伍文定的運動服洗臉。

伍文定匯報:“和小青在外面坐坐。”

米瑪不會拿腔拿調:“都沒有陪我坐坐!”

伍文定不反抗:“明晚就陪你坐坐。”

米瑪停了停才說:“你沒有告訴她們?”

伍文定說:“嗯,實在沒臉說,還是我自己當面說比較好,免得她們有什么反應我都沒辦法。”

米瑪問:“就不怕我有什么反應?”沒有什么特別的語氣,就是好奇。

伍文定不要臉:“你會容忍我的一切……”

米瑪不說話,好一會兒才低聲:“還有沒?”

伍文定慎重:“沒有了,絕對沒有了……”

米瑪長吐一口氣:“那就好……”頓了一會“嘿嘿嘿,以后家里就是二對二!”然后就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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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看伍文定掛了電話才出聲:“米姐?”

伍文定拿紙巾給她擦臉:“嗯。”

徐妃青又開始笑:“真好,待會抱我上樓……”

伍文定無所謂:“嗯。不過你是得多吃點東西,好輕哦。”

徐妃青說:“輕點就方便你抱……”

最后徐妃青還是自己下來分開走進賓館的,明天要做報告的先進人物卻帶女生開房,大堂的人眼光得多奇怪。

不過伍文定也沒做什么,雖然徐妃青故意開的大netg房,伍文定洗澡出來,就看見先洗完的徐妃青露個光溜溜肩膀靠在netbsp;

伍文定過去笑她:“電視又沒講笑話你笑什么?”

徐妃青其實還是緊張,掉頭不看他:“高興嘛。”

伍文定就順勢把被單給她裹好:“別受了寒,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急慢慢來,好不好,你又不會跑掉。”

徐妃青把身子縮進被子:“你也不會跑掉,對不對?”

伍文定點頭:“我怎么舍得跑掉?”

其實兩天來徐妃青是真有點心力疲憊了,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

伍文定就隨便靠在netbsp;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給徐妃青把早餐放在桌上,才又溜下去換西裝。

徐妃青瞇著眼睛偷偷看,直到伍文定走了才起來,真舍不得睜開眼。

慢慢洗漱完畢,打理好自己,吃過早餐,坐在窗前開始,等著下午去機場一起回去。伍文定陪她到成都自己再回去。

白天的演講真的是乏善可陳,只是那天參與過緝毒的那組警員在其中一所警方學院的會場出現,伍文定遠遠看到,還揮揮手,完畢以后下來伍文定開玩笑解釋演講稿內容,幾個警官也笑:“我們那個也改過,他比較勇敢……”指指那個沖鋒槍手,都笑。

伍文定最后一場完畢就直接跟老師請求離開,說是航班時間很緊,避免和大部隊有人一起到機場,在約定的角落和徐妃青碰頭。

站在高大寬敞明亮,精氣神完全不同的徐妃青真的很養眼,看到伍文定時露出的笑容,更是讓周圍有些偷偷打望的人搖頭不已。

隨便找個角落坐下來伍文定笑:“你這個大包包是我背走還是你又背回去?”

徐妃青說:“我背回去,都是你用的東西。”

伍文定點頭:“中午吃的什么?”

徐妃青漫不經心:“一碗面。”

伍文定叮囑:“回去好好上學上班。”

徐妃青點頭:“我曉得……”伸手給伍文定理西裝和領帶“回去找張姐學打領帶……”

伍文定笑著也伸手摸摸她的頭:“我是不是也要找她們學學怎么給你梳頭?”

徐妃青還沒太能適應伍文定的親昵,吃吃的笑。

成都的航班很快就開始登機了,等伍文定和徐妃青坐在飛機上,齊雪嬌才和另外兩個干部走進候機大廳,看看翻滾的航班信息,明明重慶的航班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出啊?撥手機卻已經關機了。齊雪嬌哼一聲:“看你到了北京往哪里跑!”

百般依戀的小女生一直到走出成都機場都還是緊緊的摟住伍文定的手臂。

出租車先把徐妃青送到樓下,伍文定下車把包包給小女生:“我就不上去了,免得不想走。”

徐妃青懂事:“我上去了……”腳卻不動,只抿著嘴抬頭看伍文定。

伍文定也懂事,在她額頭親一下,抱抱就轉身上車離開了。

徐妃青心花怒放的在原地轉了三圈,才提起包包哼著歌上樓。

回家打開包,拿出伍文定的換洗衣服,先聞一下,又把頭埋進去深深的吸了口氣,才開始在客廳里哇啦哇啦亂叫……

伍文定直接打車到高路客運站,上了大巴,半夜的時候回了家。

還是都沒睡覺,開門的是陶雅玲:“就等你回來吃夜宵哦……”

孫琴換了睡衣,有點睡眼惺忪:“我不吃了……老伍,先抱我去睡覺……”

米瑪勾勾手指,伍文定過去,她小聲咬耳朵:“晚上帶個鍵盤來上netg!”伍文定得令。

先把孫琴抱到netg上說說話,蓋好被子讓她睡覺了才出來吃夜宵。

今天是一點小粥,就他一個人吃。

其實吃夜宵這個習慣是伍文定自己的,他老是在睡覺前喜歡吃點什么,現在身體有點變化了,更是覺得不吃睡不踏實,可憐陶雅玲老是喜歡陪他吃點,現在正在努力戒掉,只陪不吃。

陶雅玲單手撐下巴靠在桌邊,還是問:“這次演講有什么不同沒?”

伍文定老實交代:“巡講沒有什么別的情況,只是徐妃青去了貴陽。”

陶雅玲表情沒什么變化:“她就是個倔強性子,然后呢?”

伍文定艱難開口:“最后我沒能經得住誘huo,想……讓她和我們一起生活。”

陶雅玲哼哼兩聲:“再然后呢?”

伍文定回答:“沒什么再然后了,她也去了昆明,今天和我一起回來的。”

陶雅玲皺眉:“在門外等著的?”

伍文定搖頭:“我把她送回成都的家才回來的。”

陶雅玲也輕輕搖頭:“你怎么打算的?”

伍文定說:“就打算一起生活,不過她還得念書,再過兩三年吧。”

陶雅玲想想說:“那個齊軍官,你也打算一起生活?”

伍文定搖頭:“沒有,我……我知道這說起來沒什么信服力,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會再有,徐妃青算是個特殊情況。”

陶雅玲還是哼兩聲:“確實沒什么信譽度了。”

伍文定抬頭看看陶雅玲,伸過去拉她的手:“就讓我再花心一回?”

陶雅玲冷笑:“一回這得是一輩子的事情!”

米瑪坐在沙里看電視,看見這邊開始正式談話了,就溜達過來坐下。

陶雅玲轉頭:“你知道了?”

米瑪點點頭:“昨天晚上打電話,他給我說的。”

陶雅玲改變姿勢,靠回椅子背上:“你又縱容他?還不給我們說?孫琴知道了不得天翻地覆?”表情有點冷。

米瑪沒那么想法:“小青又不是外人,我說讓她來做家務,免得你累……”

陶雅玲簡直哭笑不得:“做家務的是保姆,我們現在說的是他要討小老婆!”

孫琴的臥室門開了,孫琴迷迷糊糊的伸個頭出來:“誰要討小老婆?!”本來有點瞌睡了,伍文定回來一打岔,上netg卻有點睡不著了。

好嘛,現在就干脆三堂會審了。

陶雅玲看家里四口人都到齊了,也干脆,給孫琴招招手:“你口口聲聲喊的小狐貍精現在要正式到我們家來當小老婆了。”

孫琴肉肉眼睛:“不是做夢吧……”

走過來拉伍文定耳朵:“真的?”

伍文定點頭:“真的。”

孫琴又問:“齊大兵呢?”

伍文定搖頭:“沒我什么事兒。”

陶子看孫琴要飆,就要上去打圓場,米瑪沒這個意識,坐桌子對面,笑嘻嘻把頭放在手肘里看伍文定受刑。

結果孫琴順勢一轉,就一屁股坐在伍文定懷里:“早就知道要來了……跑不掉的,抱我睡會兒……”

陶雅玲愣:“嘿!嘿嘿!他又要討一房小老婆進家門哦!你就這個態度?”

孫琴吊伍文定脖子上回頭,動作tǐng扭曲的:“徐妃青那個狐貍精,你覺得她會松口?與其說等她偷偷摸摸在外面不知道做些什么手腳,還不如放家里來折騰折騰,她不是說要當小么,哼哼哼,我也當當大奶奶看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沒資格參與處置討論。

米瑪舉手表示贊成。

陶雅玲氣得笑:“搞半天,還就是我最有抵觸情緒?”

米瑪笑:“你也可以抵觸,增加難度嘛,小狐貍精就更怕你,以后你連飯都不用做了。”

陶雅玲得提醒:“好像也有道理哦,你倆都不做飯的……”

孫琴還是轉頭對伍文定說:“你別偷著樂!如果我看見那個齊大兵小心我大耳瓜子扇過去。”

米瑪繼續提醒:“當兵的你可能打不過哦?”那次她睡著了沒看見人。

陶雅玲搖頭:“我看夠嗆,個子那么高,行如風坐如鐘的,估計孫孫你去兩個都搞不定。”

孫琴善于就坡下道:“我指使小老婆去!”

陶雅玲終于笑起來:“那還不如找我幫忙。”

米瑪又舉手:“我也可以幫忙。”

孫琴得意的對伍文定說:“看見沒?”

伍文定點頭:“一定一定……”

陶雅玲站起來指指廚房:“去洗碗洗鍋子,另外作為懲罰,今天睡沙……”

米瑪抗議:“憑什么!”今天輪她的班。

孫琴不耐煩:“總要懲罰吧!明天順延……”

米瑪起來嘀嘀咕咕:“等徐青妃過來我就有幫手了!”

伍文定沒想到這么輕描淡寫,還坐那愣。

孫琴扭扭腰也去睡覺了,臨走還是掐了伍文定一把。

陶雅玲靠在廚房門外,看伍文定呆:“怎么?還不滿意?”

伍文定站起來搖頭:“沒有沒有……”去廚房做事,經過門口抱抱陶雅玲“我以為回來怎么也得脫層皮……”

陶雅玲冷笑:“你脫層皮的覺悟都有了,還是要把小青搬回家,你說讓你脫層皮有什么意義?”

伍文定啞口無言。

陶雅玲繼續上課:“別閑著,做事呢,我再次提醒你,家里已經五口人了,指不定會有什么矛盾,你繼續這么下去,我可是沒信心和別人相處好的。”

伍文定點點頭洗碗:“小青沒什么錯,可能我幫她比較多,她有些誤差,然后又被我們家的狀況誤導了,糾正起來也比較困難,她把自己的位置也放得比較低,歸根結底還是我花心,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求你們原諒我。”

陶雅玲搖頭:“你也不需要這個樣子,花心了花心了,也不用搞得我們好像是你的上級領導一樣,感情澆灌又不是卑躬屈膝得到的。我們算是夫妻了吧?你是個什么人,我們還是明白,所以好好扎好你的籬笆,別再讓人進家門了,小心我一年不許你進門!”

陶雅玲想想,還是摟著伍文定親一下:“我愛你……別讓我失望哦……我睡覺了。”

伍文定回親一下:“我也愛你。”然后繼續刷鍋子,順便理理頭緒,有點亂。

等他收拾好東西出來,陶雅玲已經把被褥給他鋪在了沙上。

伍文定搖搖頭,鉆進被窩里睡覺。

可是沒多一會,米瑪就偷偷摸摸溜進他的被窩,還振振有詞:“她說不許你進屋,沒說不許我出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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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晚睡得晚,早上幾人都睡懶覺,伍文定反而還是最早起來的,把睡的正香的米瑪抱進她的房間,蓋好被子,滿懷愛戀的親了兩下,米瑪睡夢中居然還有回應。樂得伍文定做早飯的時候都還樂呵呵。

做好早飯就去看孫琴,小姑娘有點打被子,蓋好被子迷迷糊糊看伍文定一眼,嘟嘴,伍文定又樂呵呵的親了兩下,讓她繼續睡覺。

陶雅玲睡覺動靜更大,被子都掉了半邊,今天的內衣是墨綠色的,伍文定眼睛也綠,趕緊溜上netgmao手mao腳一番,被醒來的陶子笑著兩腳踹下netbsp;

于是又溜到陽臺的書房里開電腦打游戲,順便給小青打電話。

徐妃青正在上課,看見震動的手機號碼,樂得不行,三兩步就竄出教室,同學老師奇怪得不行,這不是盲人么?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才開始偷偷的接聽:“伍哥?”

伍文定嘿嘿笑:“在上課?”

徐妃青:試圖把多種情緒都放進這一個字當中,成功了一半,有思戀,撒嬌,和歡喜,熱烈、驚喜、嗔怪、忐忑……等情緒還需要再提煉。

伍文定偷偷摸摸瞄三大臥室門沒動靜,開始閑聊:“早上吃的什么?”

徐妃青又得開始倉促適應:“油條……豆漿……”

伍文定問:“中午回公司吃飯么?”

徐妃青點頭:“嗯……想……我沒”

伍文定笑:“不想怎么給你打電話?”

徐妃青得調整一下呼吸,太急促有點小窒息的感覺。

兩人廢話了一陣,陶雅玲穿了件睡衣出來:“一大早tǐng熱乎啊……”

徐妃青估計是聽見了,居然第一反應就一手把電話摁掉,把電話按在自己胸口上,劇烈起伏,這當小老婆的生涯太刺激了點。

伍文定臉皮厚:“你們都在睡覺嘛,順便問問吃了早飯沒,那你還把我踢出來了呢。”

陶雅玲風情萬種的白他一眼,自己去洗漱了。

伍文定就過去把他熬的白米粥盛出來,切點泡菜拌點麻油,一起放在桌子上。

等陶雅玲出來,兩人就一起吃。

陶雅玲吃了兩口伍文定給她剝的白水蛋,就問:“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伍文定搖頭:“沒安排,就游手好閑。”

陶雅玲指揮:“那陪我去學校,你這缺席也太多了。”

伍文定沒所謂:“好,不過我得把她們喊起來吃早飯才能走。”

陶雅玲皺眉:“我現在跟孫琴學經常睡懶覺,遲到曠課也是常事了!”

伍文定笑:“我們現在的課程,老師都不怎么到教室,你那算什么遲到曠課?”

陶雅玲拿筷子頭打他:“你還在蠱huo我繼續滑向錯誤的深淵!”

伍文定不以為恥:“那我去喊太太們起netg,這都快12點了。”

孫琴好點,聽說這邊兩人要私奔去上學,磨磨蹭蹭就起來了。

米瑪昨晚雖然沒做什么,瞌睡大得很,最后是伍文定抱著去洗臉刷牙的,還閉著眼睛要伍文定抱著上廁所,氣得陶雅玲在外面哇哇大叫。

孫琴倒是端著粥過來打望:“不帶你們這么膩人的啊……”

伍文定樂在其中,米瑪偶爾睜眼咯咯笑。

等都收拾好,伍文定才和陶子孫琴一塊去上學,米瑪叫伍文定下午晚點去接她,自己才開車上班去。

孫琴在后座上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掐伍文定:“你還真要去換車了?”

開車的陶雅玲撇嘴:“換什么換,找個小板凳,叫小老婆坐后面。”

伍文定提申請:“那還是有點硬,做個小椅子?”

孫琴一邊笑一邊用力:“喲呵,現在就開始心疼了,那還得了?”

伍文定小反抗:“別以為我就一味忍讓啊!”

孫琴上臉:“待會先去我們教室陪我一會……”

陶雅玲叫:“你們那里都是些布片子,有什么陪的。”

伍文定笑:“人嘛,有人可以陪嘛。”

不過孫琴她們教室是要好玩一點,起碼美女都多不少,伍文定還是有眼力價,自己在校門口提了一箱盒裝牛奶過去的。

張夏鷗最先來拿,嗯,就是那個專門收陳尚文同學巧克力的孫琴室友:“大官人,你們兩口子這日子也太了一點吧,這個時候才起netbsp;

伍文定嘿嘿笑:“我剛出差回來,昨天回家有點晚。”

另一個女生也過來拿牛奶:“隔壁班在畫人體,大官人,你是不是走錯了教室?”

伍文定撇嘴:“有啥看頭?”

教室里少有的男生開口:“伍哥,女生喝牛奶,男生總得點什么福利吧?”

伍文定笑:“來來來,煙煙……”

孫琴不耐煩:“過來,別理他們,過來陪我坐。”

伍文定不聽話,和幾個男生勾肩搭背的去門口netbsp;

幾個女生還是和孫琴八卦:“你家官人什么人都能打堆哦?”

孫琴笑起來:“有次我去成都,看見他在路邊和一個穿得很豪華的老板一起蹲路邊吃涼粉,確實很搞笑。”

還是有羨慕的:“好男人啊,抓住哦,嗯,琴琴肯定能抓死了。”

孫琴不屑吹牛:“那是,我指東他不敢往西……”

不開眼的笑:“還可以去南北啊……話說我看見你家官人和他那個班長經常在食堂一起吃飯哦。”

孫琴心理素質好:“他?哼哼,從小就號稱fù女之友……”

伍文定其實真和幾個男生去隔壁打望了,一般畫人體的教室都要上鎖的,所有窗戶一般也要都上簾子,他多熟練,拿銀行卡出來撥開一個縫:“咦……又畫老頭!”

另外幾個男生也大倒胃口。

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給伍文定告狀:“你得喊你家娘子別召集姐妹調戲人家老模特了,上次就是這個。”

伍文定好奇:“咋了?不是有規定不允許任何語言動作么?”

另一個接上:“她們沒動作沒語言啊,可是我們上課的時候是9月份,她們穿得清涼啊,還故意把吊帶斜著點,V領開低點,故意彎腰去揀東西,害得人家模特反應是一波接一波……”

伍文定呲牙:“居然整這一出?誰贏了?”

膽子大那個笑:“你老婆沒去,就偷偷在后面指揮,結果章韻贏了。”嗯,那位姑娘有點豐滿。

伍文定也嘿嘿笑。

其實孫琴叫伍文定也沒什么事,就是幾天不見,戀著了,伍文定坐她旁邊又手不停腳不住的,又找不到點什么書可以看,一會孫琴就煩了:“好了好了,去你自己教室找陶子去……”

伍文定灰溜溜的就給趕走了。

陶子這邊居然在搞版畫,陶雅玲笨手笨腳的拿把雕刀在艱難的刻三層板,伍文定笑著接過來幫忙。

其實三層板是很初級的版畫材料了,稍微有點力氣真的很輕松,伍文定搞起來就飛快,按照陶雅玲之前畫在板子上的底稿,三下五除二就把大樣搞出來了,陶雅玲興致高,搶回來自己搞細節,也趕伍文定:“走走走,去接米瑪,別在這杵著,晚上回去幫我做張好的板子,這張試驗品就寫你的名字……”

伍文定還是去系上辦公室露露臉:“楊主任,我回來了,還有一次巡講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楊主任拿官僚眼睛看他:“你說你在巡講團也這么吊兒郎當的,沒有被專政?”

伍文定叫苦:“那些人簡直都是紅專墻,我這種還是算了,完全不搭調的。”

楊主任笑:“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哦?”

伍文定乘機:“我問過其他干部了,別人都是全程報銷的,我這往來旅費也不少啊,您看,我一學生……”

楊主任驚訝:“你這個恐怕應該市里面給你報吧?你沒有問?”

伍文定也就是找個話:“好吧,回頭我問問。”

楊主任還是有事情交代:“回頭,你抽個時間去學院的計算機室,和那邊聯絡溝通一下,以后搞電腦藝術專業,還是少不得要和他們打交道,免得別人以為你們完全搶了他們的飯碗。”

伍文定點頭:“其實是兩碼事,他們是搞計算機基礎教育的,他們的電腦用在設計上還是稍微差點,兩頭都不搭界的。”

楊主任指點:“那個潘主任算是書生氣比較重的,你有空走動一下,還是很好交流的。”

伍文定下樓以后就打車去找米瑪了。

米瑪現在有個小習慣,在家出門穿一套,到了辦公室就換一套,說這邊基本上不怎么需要見誰,加上她自己招的三個秘書都是女的,所以她現在經常穿一套寬松的睡衣在辦公室辦公。

伍文定不好意思從辦公區過去,都多少天沒露面了,就找前臺要鑰匙從孫琴工作室這邊進去。

推開滑門,就看見一身睡衣的米瑪面前一大桌子文件,正抬頭對他笑。

伍文定過去坐在對面:“看你這個樣子,我就覺得自己實在很慚愧了……”

米瑪皺鼻子:“就是要你慚愧,才天天來陪我。”

伍文定點頭:“嗯,明天開始中午還是來上班。”

米瑪有小算盤:“那我就中午等接我一起上班。”

伍文定伸手開始劃拉文件:“我巴不得。”

米瑪笑:“要不要把你的小秘書接過來一起上班?”

伍文定搖頭:“慢慢適應吧,都得適應。”

米瑪指指伍文定劃拉過去的文件:“那一堆都是服飾公司的,我看干脆以后就授權給小青代你簽字?反正只是簽字,文件都不用看。”

伍文定還是搖頭:“別把小孩子寵壞了。”

米瑪笑:“我比她才大多少?你就天天把這么多事情壓給我做?”

伍文定做傷心狀:“所以我現在開始天天彌補嘛。”

米瑪笑:“你要彌補的事情多了……”

伍文定動作還是快,挨個拿文件簽字做批復。

米瑪索性停了自己的動作,就看伍文定做事。

伍文定笑:“是不是覺得你老公很帥?”

米瑪點點頭:“我是不是有點笨?做這些文件感覺很費力……”

伍文定舊話重提:“好早以前我就問過你,是不是真喜歡這些事情,如果你不喜歡做,就干脆別做,我們有各種辦法來做事,你也有大把喜歡的事情可以做。”

米瑪歪頭:“我還是想生個寶寶,過年的時候許愿的……”

伍文定簽名都差點抖了一下:“我現在當爹真的早了點吧?”

米瑪憧憬:“你看,有了寶寶這個時候我就應該在家逗寶寶,反正是比來勾勾畫畫文件要好很多。”

伍文定干脆:“那明天起,你就不用來上班?孫琴那邊要搞個家居店,要不你和她一起搗鼓?”

米瑪笑起來:“做過大攤子,怎么還有心思搞小店子?”

就說這會話,伍文定弄過的文件就疊了起來。

米瑪笑瞇瞇:“我還是要和你一起來上班……”

伍文定問:“怎么?”

米瑪眉眼帶笑:“你工作這么快,我來還不是陪你玩的?”

伍文定得意:“那是你玩,我可沒玩。”

米瑪伸手過來:“陪我玩嘛……”眉眼帶netbsp;

伍文定心動……

“我去鎖門……”

話說這周我在各位看官的下,居然周推薦可以排進都市前2o,謝謝各位,請在我上都市分類重磅推薦的這一周繼續給力,我在存稿爭取小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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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還真天天就開始抓緊上班了,他的工作效率還真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基金會今年資助的學生比去年多了一倍,接近萬人,也不限于川渝兩地,理論上只要申請都有很大可能得到資助,而且那不具備什么約束力的回報要求更加刺激有些家境不算很差的家庭也申請學費,反正基金會也沒有那么多精力去驗證家庭經濟狀況。

基金會很多人都有點質疑老總確定的這種宗旨是不是被人利用了,所以建議修改規則的報告是層出不窮。

伍文定一律打回去,先感謝大家對基金會自身利益的維護,其次就闡述了教育基金的宗旨,盡可能幫助別人的教育,就算家里經濟情況不至于付不起學費,也不必在意,只要這筆錢是實實在在用到了學費上,基金會的目的就達到了,所以加強對基金的使用監督才是基金會項目組的關鍵監察點。

還有人小心的提出明年第一次大概有一千名左右的學生畢業,有人仔細的考究過這些畢業生的專業,現有很多是集團根本不能提供的專業職位。伍文定倒是看得很仔細,最后打算把這個別出心裁去梳理畢業生專業的家伙提起來做基金會的項目監察主管。至于事件本身,伍文定指在文件上批復了一句話:“你們有多少是在從事大學所學專業?”

殘障基金就完全都是申請資助的報告了,包括項目部也提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申請,比如為殘障學生提供導盲犬,電子義肢,高敏度助聽器等等,伍文定卻一概否決,理由是基金會只是提供一條路,只能提供必要的最基本的幫助,而不是當拐杖,如果這些學生進入了社會,被這些拐杖影響了生存能力,這條拐杖就變成仇人了,當習慣了高敏度助聽器,電子義肢就根本不可能再去適應廉價產品,這筆沉重的經濟壓力就會變成莫名其妙的怨恨了。

創業基金紛爭更多,爭議最大的還是項目部內對多個已經養活的項目卻廉價賣給創業者的做法感到非常不理解,對這些忘恩負義的創業者,甚至有人委婉的提出是否能通過集團“保全公司”好好的去教訓一下。伍文定又再三警告:“項目部只是為了幫助創業者,一旦創業者能夠獨立就完全應該讓別人獨立,當然如果實在想不過,可以在以后的合同中適當的提高股份價值利息等條款。”

服飾公司被伍文定吼了個狗血淋頭:常韻真是個好同志,凡是涉及到政策的事情就完全按照伍文定的既定方針做,凡是伍總沒有囑咐過的事情就絕對不做。伍文定問常韻:“你能不能拿出你對趙鐵的潑辣勁,對待事業的開拓?”

常韻還有理:“現在公司展不錯吧?各種指標都在穩步上升。”

伍文定吼:“你能不能適當的拿出點利潤去搞點開拓創新的事情?”

常韻是把電話免提打開,張熏和徐妃青都坐在旁邊的,徐妃青趕緊過去趴常韻耳朵邊小聲咬。

常韻有參謀支歪招:“比如說做點什么開拓創新的事情呢?”

伍文定隨口:“搞點服裝形象顧問公司,陪高端顧客買衣服;搞一兩個男裝,童裝品牌,小批量試產在部分直營店試銷;搞點加盟商聯誼活動,多溝通加盟商之間的成功經驗,多幫助加盟提高成活率。”

常韻偷偷笑:“張總請記下伍總這些新指示,我們一定會認真完成,另外我們的成活率已經過了百分之九十,行內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伍文定感覺又上當:“你們幾個人在電話邊?又合伙算計我?我給你說別去相信那些什么百分之九十,成活率高是因為兩個原因,一來一部分優質加盟商品質高,銷售好,二來相當數量是新入行加盟商,期望值比較低,只要利潤過以前的收入就心滿意足,但是這種情況在明年經銷商大會以后會有很大變化,看到別人掙錢多,有些人就會心理失衡,導致很多店面營運失常,你信不信?!”

常韻完全不抵抗:“我信,那么我們該怎么做呢?”

伍文定只好又遙控:“加強加盟商培訓啊,現在就開始多讓他們看到別人的成績,別到時候太過心理失衡!”

張熏等常韻掛了電話才開始八卦:“你說伍總也不過才二十來歲,他怎么知道這些?”

常韻嘿嘿笑:“他是一理通百理。”

張熏問:“什么一理?”

常韻賣高深:“米總說是人性……”

張熏忍不住嘁:“這都什么答案?搞得好像他們兩口子是神棍一樣。”

徐妃青坐旁邊笑瞇瞇不說話。

張熏過一會想起來繼續八卦:“上次你說那個孫小姐和陶小姐都是伍總一家人?”

常韻點頭:“集團那邊有人說的,今年net節,米總就要和伍總結婚,也不知道那兩位怎么想的。”

徐妃青突然插話:“都要結婚的……”

這兩位嚇一跳:“怎么可能……”

徐妃青認真:“伍哥說了都要娶的……”

咦……有錢人真……

女人真八卦……

伍文定在給物流公司保全公司的文件批復中強調必須把保全人員和物流人員交叉起來,畢竟現在保全公司的人手也算是有點攻擊力了,這樣的力量絕對不允許捏成團,于是每車必須由司機和保全人員組成,再不索性就讓司機和保全人員身份重疊,不過匯報文件中還是有云松道長的信函,表述目前他還是加強了思想教育,強調這是個法治社會,更是有請廟子里的喇嘛過來反復告誡藏族徒弟保持友善的心態,放開眼看看這個已經必須要融入的大社會。

次旦匯報第一次的拍賣會成績一般,大約只有4o的作品被銷售出去,只是作品所有者卻比較滿意,因為這些習作類的東西如果沒有這樣的渠道,也就是在畫室工作室閑置一輩子,直到某一天掃進垃圾堆。伍文定看了幾份包括銷售作品類型分析和購買人群分析的報告以后,干脆打電話給次旦:“那幾份分析報告,誰做的?”

次旦還要想想:“是基金會下屬創業基金項目部的人幫忙做的。”

伍文定也想想:“你回頭找到這個人,讓他直接到重慶來見我。我會讓他根據這些報告幫你做一份新的指導意見,目前的成績當然不能和拍賣珍品比,不過勝在細水長流,而且也可以讓拍賣活動走入百姓家庭,意義大于利益,你可別掉以輕心,等有點規模了,我們再調動一些重量級作品進入抬高聲望。”

次旦真是信誓旦旦,保證把事情操作好,順便說他現在其實在外事辦,正在咨詢能否能夠將館藏珍品出國展覽,因為有東南亞團體聯系他們希望能去展覽。

伍文定笑著出鬼主意,叫他們把展覽的名號改為展示漢藏團結紀念什么什么幾十周年,如果申請不能通過,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次旦笑著就趕緊掛電話,沒過一陣又打電話回來說已經許可了,還可以提供當地領事館的傾力幫助。

伍文定又讓他還是把娛樂公司的人也一并帶上,擴大影響和收入,前提就是主動把整個活動并入到領事館的指導范圍之類,嚴格管束人員,別在一些敏感事情上找事,不然可是要受懲罰的。另外多找點得力人手,熟悉這種出國展覽的模式,以后估計是條大財路。

次旦有點激動,說娛樂公司老總很想一起出去展,弘揚藏族文化,所以就是還想問伍文定的態度。

藥品公司的事情有點麻煩,新的產品已經獲得批號,上市銷售,可是有兩家老字號的藥業公司居然跳出來說嘉德藥業的補氣活血丸抄襲了他們的方子,八方告狀,利用他們比較龐大的銷售系統壓制嘉德集團產品,丹增都很有點傷腦筋,以前的一些產品都相應的受到了威脅。

伍文定還是得給老丈人打電話,開門見山的說這件事:“壓制的原因無非是我們的產品沖擊到了他們的產品銷售,我們所有手續都沒有問題,現在就可以開始利用這件事情,兩方面炒作,先是通過民委領導幫我們到caTV去買時段,一定不要黃金時段,就一般便宜的時段,但是一定要第一頻道,叫公司盡快做幾個方案,5秒,15秒,3o秒,5分鐘的專題都要,我這邊找人審查過了就趕緊制作,到時候就進行轟炸。另一方面,你們派人到處去應訴,每次應訴都召開記者會,次數越多越好,多找點熟識的記者,把聲勢造起來,等兩邊都差不多了,再找人出來辟謠,讓兩位活佛話,說是他們的方子,狠狠的打臉。”

丹增聽得呵呵笑:“您不親自參與?”這態度老變不過來。

伍文定笑:“您別害大家,我就是口頭行動派,具體執行還得您安排人手去做。”

丹增點頭:“我趕緊讓公司把方案給您送過去。”

伍文定傷腦筋:“爸……您老這么喊,我坐不住……”

丹增自己在那邊撓頭,勉強改口。

正要掛電話,伍文定想起一件事:“爸,您還是聯系一下民委,說嘉德集團愿意無償把止血粉的配方獻給國家,希望這個配方和產品能夠為國防事業做貢獻,但是您一定不要主動要求生產這些產品,只求得名。”

丹增拍大腿:“對啊,反正兩邊體系也沒有影響,又不影響我們的銷售。”

掛了電話,伍文定就看見林永剛探頭探腦的在大辦公室門口晃動。

事兒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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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剛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過來瞻仰o斯的大豪斯,順便匯報自己最近的工作展狀況,還帶上扎西作為陪伴,現在扎西也是老板了,就央巴一根筋,不做事,只念經,扎西還給他在辦公室辟了個佛堂。

扎西的裝修公司已經一分為二,一邊是嘉德裝飾,專門負責給嘉德地產做裝修房業務,一邊是嘉德展示,專門負責給嘉德服飾做賣場,后者更像個家具工廠,流水線似的把一套套賣場道具往各地,現在臨近net夏季,有新加盟商,又是一輪忙活,按照扎西的預計,這一檔忙過了,調整一下,就要開始迎接新一輪秋冬季加盟招商后的忙碌了,那一撥更忙。

伍文定提了兩點:“先是今年肯定還要參加一次服裝博覽會,操作手法和去年類似,只是把去年介紹新加盟商可以得優惠的條款取消,規模也和去年類似,這些事情我已經通知常總那邊安排進展了,你這邊的展會裝修跟進,具體的展場設計搞好給我過目。”

扎西端正坐好,也學著拿本子座記錄,只是塊頭太大,指頭太粗,怎么看都有點不協調。

“第二點,按照之前大獎賽得到的店面裝修設計,要求企劃部和你們合作,再搞兩個方案出來,先把成都各挑一個專賣店改裝,列為一九九九年度新店面形象,不強求,但是可以引導實力尚可的加盟商學習改進,摸索兩年一改進的規律,服裝店面這個東西還是得隔段時間有點新意。”

扎西一張臉扭得跟麻花似的,這下工作量非一般的加大,裝修公司的業務飽和得根本不需要到外面去攬活了。

正事說完,伍文定才調侃扎西:“有沒有去保全公司和他們過兩招。”

扎西臉有點紅:“有幾個小崽子以前差我太多,現在我對付起來有點惱火。”

伍文定指指扎西的腰:“別當了老板就把身手落下了,有空回集團那邊就去找云松道長好好學習學習。”

前老板保鏢果然還是對耍拳弄bang感興趣,一疊口的答應,說是這次自己回成都,就去找道長。

林永剛坐旁邊看扎西匯報,等完畢才開始自己的事情。

“店面現在增加到約二十個,業務已經基本上路,今年的預期mao利大約在三百余萬,而樓盤銷售公司的mao利更高一些,大約是在五百萬左右,集團公司已經安排成都和我同步,要求我們過去開分公司,和集團地產公司聯合起來做盤,我們也預計明年在成都再開五到十個店面。”

伍文定點頭:“你也搞連鎖吧?只是這個產業只能搞直營,把你下面的人派出去,到貴陽,到昆明去嘗試一下,等初步消息回來我們再做全力以赴的推進。”

林永剛低頭記下:“您是大老板,有空也去我們的店面做做指導好不好?你之前那幾招現在他們都翻來覆去用,我都看膩了。”

應該說知識就是力量,林永剛這一點和張熏有點類似,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又在北京上海廣東見過世面,自然對伍文定除了敬仰和信服之外,沒有太多的畏懼心理,感受到這點的伍文定不禁有點心里打小稿子:“要不要撮合一下張總和林總呢?”昨天徐妃青的日記就絮叨,張熏算是失戀了,徹底和那個懷疑她和老板有一腿的大學男友分手了。

最后伍文定還是打消這個不著調的想法,笑:“待會就去走走,我們也看看林總的兵就近如何了。”

林永剛主意也多:“其實店面主要就是新招的人手在店長的帶領下熟悉行業操作,其中表現出來有能力,有潛質的就轉到樓盤銷售公司去鍛煉,開闊眼界,學習操盤,這里面如果有獨當一面能力的就又回到各個店去當店長,學會領導團隊,每個季度我們搞各店之間的業績評比,單項評比,素質考核,都是整得激飛狗跳,熱火朝天的。”

伍文定贊揚:“好!服飾公司那邊那個常大姐有你這么靈光就好了。”

林永剛搖頭:“她攤子那么大,自然是要謹慎一些,而且那是你打下的天地,她可不敢隨便揮霍,我這不一樣,攤子小,壓力小。”

伍文定笑:“看來你們還是平常有聯系?”

林永剛笑:“肯定嘛,有時到成都集團公司去,她們還經常請我吃飯。”

伍文定忍不住想當媒婆:“那邊設計中心的張總也一塊?”

林永剛點頭:“張總不錯,她點子多一些,思維活躍,和常總配合搭檔您是選得真合適。”

伍文定問:“平常張總人相處如何?”

林永剛對老板作風有點耳聞,不由得想岔:“您和她有……?”

伍文定笑罵:“有個屁,我是問你覺得她如何?”

林永剛不開竅:“您又要調動她?”

伍文定翻白眼:“我說給你和她拉拉紅線如何”

林永剛倒吸一口涼氣:“您別嚇我……我還是喜歡溫柔可人一點的。”

伍文定點頭:“哦……可人的……那你打算什么時候交代我給你安排的這個事情?”

林永剛哭笑不得:“您這么大個老板,關心我個人問題算是個什么事兒?而且好歹我還比你大點,讓我覺得真是……”

伍文定認真:“再次警告你,別一天就只知道做事,我是聽了小報告的,說你自己辦公室都沒有,到處流動辦公,還動不動就睡辦公室。”

林永剛不笑了:“我盡量改進……”

伍文定也不說太多,繼續和兩人討論裝修房這邊的業務情況。

米瑪子從伍文定開始上班,就恢復自己專業逛街的職務,現在更是天天去找錢姨一塊,氣得孫琴知道以后大罵米妖精小算盤打得嘩啦啦響,搶她的業務,陶雅玲笑著說她也約錢姨逛過一兩次街了,大家資源共享嘛。

米瑪耳朵大,左邊聽右邊出,照舊打電話和錢姨約好逛商場,主題是給各自老公買,順帶自己買點。

錢姨是大滿意,幾個兒媳fù真好,每次都有不同的新鮮感受,和孫琴一塊是專業,和陶雅玲一塊是貼心,米瑪就是闊氣了,只要婆婆看上什么,米瑪就打包,樂得錢姨問米瑪:“你和伍文定誰掙得多?”

米瑪還做害羞狀:“我的錢都是他的錢……”

錢姨笑:“你不存點私房錢?”

米瑪奇怪:“為什么要存私房錢?”

錢姨給噎住,總不能教兒媳fù背著兒子搞小金庫吧就問:“家里誰管錢?”

米瑪又害羞:“我……”怪不得。

錢姨大奇怪:“我還以為是雅玲呢?”

米瑪笑:“陶子基本是用自己的錢,她說她就根本沒什么用錢的地方,連汽車加油卡都是辦好了放在車上的。”

孫琴就不用問了,她自己更不會缺錢。

換話題:“琴琴怎么不來?”孫琴前兩天都是和米瑪一起找錢姨逛街的。

米瑪還是幫忙解釋:“今天不是圣誕了么,她要在學校組織節目匯演,忙得很。”

錢姨小感嘆:“年紀大了啊,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要參加點什么節目的。”

米瑪奉承:“您不老吧?您看換這身保證年輕……店員,來包好……”伍文定找的錢就這么被用掉的。

伍文定看看時間,打電話給米瑪,結果米瑪說她陪錢姨喝茶,晚點再找她。

于是伍文定干脆就和林永剛一起去找個店面看看,扎西說自己去裝修工廠看看,開車先走了。

伍文定開車載林永剛上路:“你是不是也去買個車?現在不差這點錢了吧?”

林永剛吭哧吭哧笑:“在學證……”

伍文定奇怪:“你笑什么?”

林永剛說:“我的想法是買兩個車,接待低端顧客就開個奧拓去,高端顧客就開個奧迪去……”

伍文定也笑:“你這心眼還真是不少,你現在還自己赤膊上陣?”

林永剛笑:“總得考慮人家心理感受嘛,有時自己手癢,還是喜歡去做做接待,也算是隨時熟悉業務,每個月總要挑幾天時間去店面或者樓盤銷售處。”

等伍文定和林永剛把車開到一家店面,卻看見一個店員很焦急的站在路邊。

林永剛問怎么回事,年輕店員一頭汗:“陳店長在那邊接待了一個顧客租房子,去看了,很滿意但是要求我們送個配套出租沙過去,等好一會了沒人沒車。”

伍文定是看見背后店門口放了個包好的一人高立方體,應該就是個小沙。

林永剛扭頭介紹:“陳店長就是最早跟我一起那個,他一直就負責出租這一塊,家具出租也是他想的招,現在還成了主題業務之一了。”

伍文定看看體積,對那個店員招招手:“裝我車上吧,我拉你過去。”

林永剛一起動手把衛士的后座掰起來,把沙塞在后面,沒位置,他就給甩在這里了。

那個店員也不認識伍文定,更不認識衛士,咋咋呼呼的就上了副駕,只給老板打了個招呼就和伍文定一起出。

路上店員介紹是商業區的一套房子,估計租房的是在商業區開店的,伍文定順口問:“家具出租效益如何?”

店員還是很肯定:“開始是我們租給房東,他可以提高點房價,后來老板說是公司有指示,現在我們直接租給租戶,其實對我們來說效益差不多,但是房東就沒有多剝一層皮了。總體的效益其實細算下來很可觀,也算是細水長流的長期收入。”

伍文定笑:“房東可是你們的產業來源。”

做銷售的口才還不錯,立刻回話:“租戶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一次滿意,多次都會來,而且這些優質顧客以后買房也會找我們,也許一生都是我們的客戶……”吧啦吧啦話不少,還很溜……

伍文定有點驚訝,林永剛人員培訓做得還不錯。

不一會就到了地方,就在一條人來人往的商業街邊,店員跳下車去找搬運,重慶最有名的bangbang軍這時卻一個都看不到。

伍文定心態好:“我們倆自己搬上去不久得了”

店員拒絕:“老板說了,我們是做銷售的,要保持做銷售的樣子,該請搬運就必須請搬運,這是公司形象。”還邊說邊把自己的西裝理一下,正正領帶。

伍文定點頭笑:“那我就是搬運。”反正他也穿得一般不惹眼,力氣大嘛,沒所謂。

店員可能實在是有點急,就和伍文定一起把雙人沙從車上拖下來,伍文定讓他別管,前面帶路,自己低身一扛就把沙背起來,穿過商業街去上樓。

伍文定是低著頭只看店員腳跟著走的,突然就一雙高跟鞋加絲襪站在他面前,語氣稍微有點氣憤:“伍文定!”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抬頭,哦,是自己的初戀女友,好些年沒有看見過了,稍微有點妝,看上去應該還過得不錯,身上的白領套裙也還像模像樣。

楊女士很是鄙夷:“伍文定!你好歹也是個學美術的,怎么搞到自己當bangbang了?”

伍文定看看自己上下穿著,這灰不拉幾的夾克還是米瑪買的什么名牌呢,怎么就沒讓人看出來?孫琴買的皮鞋說是上千塊的,是有幾天沒刷了,難不成孫琴被人騙了?

不等他開口解釋,楊女士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一直都不靠譜就算了,現在還把自己搞得這副模樣,你說你有點上進心好不好?”

伍文定好容易開口:“我……是幫忙的。”

楊女士語氣凌厲:“我知道你是給別人幫忙做搬運,難不成你還自己買沙自己搬?”

伍文定勉強:“我又不是bangbang……”

楊女士更鄙夷:“你混得不好,還不承認,真的很讓人瞧不起!”

伍文定真覺得自己越解釋越像在掩飾,只好嘆口氣,店員已經走到樓道口,回頭看見他沒跟上來,大聲喊:“哎……你倒是快點啊……”

伍文定只好對楊女士點點頭:“我先走……”

那位閃開點路:“你真是……我真是沒看錯你!”

伍文定郁悶得想吐血,林永剛!明年你別想得到公司一分錢!

晚上回家都還是覺得郁悶得不行,陶雅玲吃飯的時候看出來:“有事?”

伍文定嘆口氣把事情講了一遍。

米瑪張大嘴,米飯都差點落出來。

陶雅玲放下碗,跑衛生間拿mao巾捂住嘴使勁忍住笑和眼淚。

孫琴就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

伍文定更郁悶。

您看如果這周成績不好,就不能繼續得到推薦,就不能上架,就木有收入,就木有……所以,您小手一點,給點推薦?介紹點也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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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一家人就一起去學校看看新年晚會,孫琴有忙碌,陶雅玲已經基本上把學生會的事務工作交接給下一任學生干部了,自己樂得一身輕松。

可能今年的人手有點不靠譜,孫琴操持的場面又稍微大了點,一般都是七八個模特,走走穿插完畢,今年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挑選一個十六人的組合,隊形也復雜,所以忙得天昏地暗不說,還自己親身上場。

陶雅玲和米瑪一起,伍文定稍微離開幾步。

本來是為了不和米瑪一起太招眼,結果伍文定干脆偷偷給徐妃青打電話:“圣誕節快樂……”

徐妃青還是沒太多話:“你也快樂……”但是喜悅的氣息透過電波傳過來了。

伍文定好奇:“你們音樂學院圣誕節的活動一定不錯吧?”

徐妃青笑:“嗯,我等會還要去表演獨奏呢。”

伍文定向往:“穿的什么表演服?”

徐妃青說:“就是公司四月讓我在展會上穿的那一套。”

伍文定表揚:“好看……特別你表演的時候更好看……”

徐妃青話簡單:“你喜歡就好……”

米瑪扭頭給伍文定告狀:“孫孫拿了我好幾套藏服去參加表演。”

伍文定就給徐妃青說拜拜,湊上去打圓場:“拿回來我出錢去洗,干洗!”

陶雅玲分析:“她們是不是想做民族服飾走秀?這個倒簡單,效果又好。”

伍文定嘿嘿笑:“她們班有幾個能穿米瑪的衣服?”

米瑪在公共場合居然有點害羞了。

結果還真是搞民族服飾走秀,陶雅玲現自己的苗族蠟染包包和蠟染頭巾不知道什么時候都給孫琴拿去成了道具。

站在學生活動中心二樓的陶雅玲忍不住也給伍文定告狀。

伍文定大包大攬:“也洗!”

四個藏族女孩,載歌載舞的出來,四個苗族女子,一身銀飾居然使用銀色紙剪的,真偷懶,還有四個維吾爾族扭脖子跳新疆舞,最后四個居然是清朝格格拿絲巾一甩一甩的走出來!

孫琴就是格格中間的一個,最高,本來個子就高,還穿個花盆底鞋,加上頭上的清朝旗頭,看上修長苗條得不行,很有點模風范。

清朝格格們出來自然是要蹲身行禮的,孫琴的動作倒是標準協調,可是估計訓練時間有點短,有個女孩實在有點掌握不好這種高要求的平衡感,搖晃著就要倒,一個維族姑娘伸腿把她屁股頂住,可那個維族姑娘伸腳以后,自己的平衡好像也不好,又有個苗族姑娘去拉她,只有藏族姑娘們勉強整齊,可是衣服明顯有點偏大……

樓上能看出端倪的學生們笑成一片,叫聲哨聲連連,陶雅玲忍不住點評:“孫孫這次完全是搞笑演出嘛。”

伍文定也嬉笑著點頭:“算是本色演出……”

米瑪看上了孫琴的格格衣服,打算找孫琴要一套,再不就在工作室重新用好料子做一套。

這就提醒了陶雅玲,打算要一套維族衣服,主要是覺得小帽很漂亮。

等晚會結束,孫琴收拾好出來還憤憤然:“王婷葙我早就給她說了很多次,她做不出那個動作就不要去當格格,老老實實跳點新疆舞不好?”

伍文定安慰:“還是不錯,大家都笑得很開心。”

孫琴轉身泄:“你這是安慰還是嘲笑?”

伍文定笑:“本來想安慰的……實在是好笑。”

孫琴自己最后也覺得好笑:“明年我怎么都不會參加這種傻事了。”

晚上是陶雅玲的班,看見伍文定換了灰黑色睡衣進來,就想起晚飯的事情又忍不住笑:“你說孫孫和米瑪是不是故意把你打扮得灰頭土腦的?”

伍文定恨恨的把mao巾搭在netg頭:“我看就是!”

陶雅玲好容易收了笑,小聲:“很失落?”

伍文定想想:“不是失落,是郁悶!你說我真是bangbang也就算了,靠力氣吃飯又不丟臉,可是真沒辦法解釋!”

陶雅玲笑:“你這個算不算錦衣夜行的升級版?”現在她一天到晚都和各種軟件打交道,這種新鮮詞還不少。

伍文定自己也笑起來:“想我麾下萬千人!居然慫到這個地步,你說我是不是該從兜里掏出個手機喊林永剛屁滾niao流的帶十個八個人過來給我把東西搬走?”

陶雅玲拍他:“又調皮。”

伍文定雙手叉腰:“你看我這身材也不適合當bangbang嘛。”

陶雅玲卻不笑:“別人的看法又不改變你什么,我知道就好……”

伍文定心情大好:“那就好……嘿嘿。”嬉皮笑臉爬上netbsp;

陶雅玲靠他懷里,好一會才問:“還會想起她么?”

伍文定搖頭:“都忘記得差不多了,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真的會洗刷掉很多東西,當然完全忘記也是不可能的,有些模糊了。”

陶雅玲抬頭:“恨不恨?”

伍文定還是搖頭:“她又沒做錯什么,我覺得我應該感激吧,起碼教會我感情還是需要不斷澆灌的。”

陶雅玲想想笑:“這么說我們還是受益者?”

伍文定不正經:“我才是受益者!”

孫琴終于忙完了沒頭腦的新年節目事宜,轉頭專心和米瑪伍文定一起上班,搞得天天陶雅玲還單飛了。

伍文定剛在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孫琴就悄悄拉開滑門,伸出頭招伍文定過去。

等伍文定過去看著工作室工作臺上的平面圖和地址,吃驚:“這就是你找的門面?”

伍文定本來預期是找個大約六七十平米左右的寫字樓周圍的鬧市小門面,里面搞得琳瑯滿目,就算是給孫琴玩玩也不用太多成本,可是眼前這個平面圖足有三四百平米,關鍵還是在金豪酒店裙樓這種高檔地段:“這得多少錢一個平方?”

孫琴不屑:“我在周圍找了好幾天都沒什么滿意的,就干脆回家給爸說了一聲,他說金豪酒店的兩位王叔本來就很想和你合作做點什么事情,干脆那塊門面就給我們用,價錢每年二十萬。”

伍文定咋舌:“二十萬?你知不知道二十萬在這種五星級酒店最多能有多大個鋪面?”

孫琴搖頭:“這些事情我又沒接觸過,不妥當?”這點覺悟她還是有。

伍文定摸下巴:“嘿嘿,如果把這幾百平米分割成幾十個小店面搞跳蚤市場,每家一年收個三五萬那不就鐵定賺錢了?”

孫琴嘿嘿笑:“給我留一個最好位置的。”

伍文定笑:“開玩笑的,這種酒店怎么可能允許開跳蚤市場?”

孫琴拿筆敲敲桌子:“那怎么辦?給我爸說我們不要了?”

伍文定順手拿支筆就在上面開始寫寫畫畫:“怎么不要?別人怕王家兄弟底子不干凈怕牽連,我可不怕,我做正當生意的。”

孫琴笑:“那這么大,我的可擺不滿。”

伍文定搖頭:“你的小店還是我們自己去找,這個地方就當是突然出來的,先給服飾公司用,開兩個重慶旗艦店,就算他們王家兄弟入股的。”

孫琴自己確實也對這種大型正規化的店沒什么興趣,還是決定中午吃完飯和伍文定到處去轉轉。

還沒到吃飯時間,徐妃青的日記又過來,孫琴正坐在伍文定身上膩呢,感覺到了震動,就自己摸出來看:“嗯?小狐貍精的,我懶得看。”遞給伍文定。

伍文定也不掩飾:“還是有文采的,視角獨特,值得一看哦。”

孫琴上當:“才沒興趣看。”

伍文定也不看,順手又把電話放進兜里。

孫琴又糾結:“你為什么不看?”

伍文定說:“當著你看她的東西,感覺怪怪的。”

孫琴手指內曲做虎爪狀:“心虛才會感覺怪怪的……”

伍文定承認:“是有點心虛。”

孫琴嘲笑:“我可是給你說過了,家里住不下哦,她要是過來,你們住客廳?”

伍文定臉皮厚:“我住客廳,她和米瑪住,反正這兩年也應該不怎么經常過來。”

孫琴總歸還是不舒服:“你怎么回事?去了一趟貴州就帶個人回來?那你以后出門怎么辦?”口氣不兇,就是有點慢吞吞的。

伍文定想想還是解釋:“小青總歸以前都認識,她性子本來就倔,有些東西在她腦海里也可能改變,這次在貴州總歸還是有些東西很觸動我,我確實沒能堅守好防線。”

孫琴拿手指輕輕戳伍文定胸口:“裝得下么?”

伍文定拿手握住她的手指:“一點一點塞,應該能塞得下。”

孫琴甩頭:“不想這些有的沒的,該去吃飯了……米瑪呢?”

伍文定不放手:“再抱抱,要吃飯她自然要過來喊。”

那就再抱抱……

米瑪在開會,因為基金會項目部分別都移了一部分隨著她過來了,所以最近的很多調整還是由她來梳理,直到中午快一點才散會回辦公室招呼伍文定和孫琴一塊吃飯。

三個人隨便在外面找了家飯館吃完飯,開始在街上溜達,看見有空著的門面就去問問。

臨近年關了,空置門面其實不算多,真要找應該是在臘月十五以后。

經過一處年貨大清倉的店面時候,伍文定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就給孫琴說:“這家怎么樣?”

米瑪先探頭:“沒有什么轉讓的訊息吧?”

伍文定指指后面柜臺:“那個收錢的應該是老板娘……”

孫琴先明白:“哦,這么大肚子了,我去問問……”

伍文定招呼:“米瑪一塊去,你都不知道行情,別說要找門面啊,旁敲側擊的問問……”這時卻不由得想起那個喜歡當特務的齊雪嬌來。……………………………………………………………………德羅巴進球了,很不錯,但我更喜歡布洛林進球的慶祝動作,因為我現在只要看見36o度旋轉打滾求票,就會想起那個娃娃臉的金前鋒,所以36o度旋轉跳躍求,求推薦,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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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雪嬌還在學校,她今年才是大三,已經是重點培養對象,拋開家庭背景,她確實也對得起這個培養。

二哥因為有任務經過上海,順便來看她,兄妹兩坐在軍醫大外面的咖啡廳里聊天,說起來這上海的整體檔次就是比重慶好很多,環境氛圍都遠高于重慶整體水平。

齊衛國的名字很一般,可外形卻對得起這個名字,堂堂正正,一身軍裝,上尉銜不算搶眼,不過也是他一手一腳拼出來的,齊家在子女培養上面還是很大氣的,所以基本沒有太多的嬌驕之氣。

兄妹倆都是一身軍裝腰板tǐng拔坐在桌前,話不多,不過他們倆從小卻是感情最好的。

齊雪嬌不耐煩二哥追問伍文定的事情:“一月底我們都要去北京,你到時候看看不就得樂?”

齊衛國搖頭:“我還不一定能回去呢,越到net節就越得扎根,你以為跟你似的還有寒假?”

齊雪嬌點頭:“我參加完就直接回家了,反正也差不多放寒假了。”

齊衛國點點頭,過一會才說:“你要把他帶回家去?”

齊雪嬌嗯:“爺爺叫我帶回去的。”

齊衛國哼哼:“你自己沒意思,爺爺會讓你帶?媽的意思呢?”

齊雪嬌推卸責任:“就是媽覺得不錯,才給爺爺說的。”

齊衛國提醒:“你什么都往他們身上推?這可是你自己的事。”

齊雪嬌咬牙艱難:“他……有女朋友了……”

齊衛國倒不稀奇:“那你的意思是打算通過家里出面?”

齊雪嬌習慣性的推卸責任:“這是媽的意思……”

齊衛國拿自己帽子戴上起身:“我過路就是來問問你這個事情,想當我的妹夫,還得過我和大哥的眼,不過現在看起來也就是個軟骨頭!”

齊雪嬌自己矛盾得很……

孫琴也矛盾得很,伍文定看得很準,那個店確實有盤出去的意向,米瑪隨便買了點東西就和老板娘搭上話,不得不說,米瑪這兩年的商業經歷其實比一直在學院的孫琴來得豐富得多。

可是等三人假裝顧客出來逛了沒多遠,就又現一家店面,這家是正式掛出了轉讓的牌子。

到底選哪個位置呢?

米瑪的態度一如既往的簡單:“都租下來,如果價格不高就直接買了,就當公司資產。”

孫琴掉頭問伍文定的意見。

伍文定笑:“找專業人士啊,我喊林永剛來處理這個事情,他們搞這個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下午林永剛就把消息傳回來:“孕fù那家六十七個平方使用面積,樓上有夾層,租金七萬四每個月,轉讓費二十萬,大一點轉讓那家面積一百二十平方,租金六萬五,轉讓費十八萬。”

伍文定問:“你的意見呢?”

林永剛確實專業:“第一家吧?我讓人去問過了,本來生意就還可以,要不是生小孩還舍不得轉,而且房主是國營單位,處理起來簡單。后面那家面積是大,可是位置沒那么好……”

伍文定拍板:“那就這間,以你們的名義租下來,簽個兩年合同,先付一年。”

孫琴聽了意見也點頭:“專業就是好,那我就去看看……”

感覺是得了禮物的小姑娘,孫琴居然就蹲在店面對面傻看了一下午。

晚上回了家也在大桌子前寫寫劃劃,米瑪拿瓶熱奶坐旁邊熱心提建議。

伍文定邊做飯,偶爾出來看看她的草圖。

陶雅玲回家就很驚訝:“孫大圣什么時候也這么勤奮了?”

孫琴不抬頭:“就許你先進?”

陶雅玲好奇伸頭:“什么東西?”

米瑪笑嘻嘻的介紹:“就在辦公室附近找的門面,孫孫去開個店。”

陶子驚訝:“賣衣服?”

孫琴還是不抬頭:“賣家具!還有裝飾品,燈具,總之家里用的都可以……”

陶雅玲笑:“那不是百貨店?”

米瑪點頭:“以后下班我去打醬油回來。”

伍文定邊炒菜邊笑:“陶子幫她看看結構吧,孫孫根本就沒學過制圖……”

陶雅玲自己回房間換了身家居服出來拿喬:“怎么樣,要不要我幫忙?”

孫琴自強:“我自己弄……”

陶雅玲在桌子上拿個蘋果,瞟兩眼:“透視線不對……”

孫琴嘴硬:“我不追求透視線……”

陶雅玲去廚房喂伍文定吃口蘋果,出來看看:“平面圖長寬比例不對……”

孫琴悶聲:“我不要比例……”

米瑪都看出來圖紙問題多多:“你畫這個收銀臺,怕是完全把你擋住了哦?”

孫琴不耐煩:“伍文定!你快來把你兩個老婆拖走……干擾人家完全不能做事!”

陶雅玲還是坐下來笑:“你也難得做個什么事情,來來來,把筆給我,你說你的意圖,我幫你畫……”

最近米瑪正在教來來聽名字,聽見陶子的說的話,小狗掙扎著起身,搖搖晃晃走過去,莫名其妙的對著陶雅玲搖尾巴,陶子就咬塊蘋果給它。

孫琴終于還是有自知之明,把筆給過去,開始天馬行空:“我看見過一個級大收銀臺,黑色,在這里……”

三個女孩的討論很熱烈,伍文定端飯菜過來招呼好一陣才邊吃邊說,伍文定招呼無果之下,只好奮勇的加入進去。

不得不說,開討論會是很容易確定這種設計方案,到晚上睡前,基本上方案就出來了,就按照伍文定之前描繪的感覺“完全帶有英倫風格的百年老店”

整體是深咖啡色的店面外壁,用石材和鋁塑板包裹,表面仿造木質做舊,七八米寬的門臉,一半是玻璃櫥窗,一半是斜角進門,有小玄關,櫥窗和門廊都有扇形歐式陽光蓬,從門外的玄關開始,地面都是防腐木地板,進門右手就是收銀臺,秉承孫琴“大為美”的設計理念,黑色背漆玻璃兩米長,四十五厘米寬,一米一高的大臺子。

夾層給取消,做成半邊二層,這樣就有帶歐式風格的樓梯和欄桿,那一點二層空間做庫房,其他挑空的部分正好用來掛吊燈,因為伍文定說譚叔他們被人坑了,堆了好大一堆廣東產的歐式吊燈,根本不知道怎么處理。

林永剛動作是很快,第二天就上門把合同搞定,還順便請國營單位那個管后勤的科長一起吃飯,聊聊由嘉德地產幫忙打理單位上門面的事情,保證價格高高,好處多多,最后吃得賓客盡歡。

因為前面的商家要大年三十才算撤場,正在拼命消化庫存呢,所以伍文定就只能讓扎西派了個人過去仔細的丈量了各種尺寸,這邊也好作出詳細的施工圖紙。

米瑪坐在伍文定桌前,手里拿本時尚畫報,漫不經心的問:“孫孫搞這個東西和你之前說的家具產業有什么關系沒?”

伍文定靠在椅子上解釋:“沒多大關系,就是按照孫琴的興趣做著玩的,不過家具公司也該成立了,我準備先把服飾公司企劃部抽兩個人,基金會抽幾個人先組建個骨架,再找幾個配套廠家,明年從四月開始做初步銷售。”

米瑪掉頭:“你什么時候開始學騎馬?”

伍文定讓她的瞬時漂移搞得有點愣:“呵呵,我們提前過去幾天就行了。”

米瑪關心重點:“你爸媽去不去呢?”

伍文定拿筆敲桌子:“我媽可能去不了,我回頭問問我爸……”

米瑪有打算:“如果你爸也要去,那我就把規模弄大一點。”

伍文定嚇一跳:“還要怎么大?我們這可是無證結婚……你還怕不夠惹眼?結婚證怎么也要幾年以后才能補給你。”

米瑪拿眼睛瞇他:“人家就這一次嘛……證要不要無所謂……”

伍文定定定神:“說說你之前打算的規模和抬高的規模?”

米瑪張口就來:“你在草原上沒牧場,就只有用我的牛羊給你來送禮送哈達,本來打算是一百只羊,一百頭牛,二十匹馬,現在怎么也得翻到五百只以上……”

伍文定咂舌:“你們草原上娶老婆成本這么高?”

米瑪揚下巴:“你以為呢?哼哼……”很是得意。

米瑪繼續:“本來打算就請家族的人和周圍幾個鄉觀禮,可是現在有廟子的喇嘛活佛知道了,說是要一起來祈福,前后有二十多個廟子都說要來……”

伍文定有點怕:“這邊喇嘛活佛都不結婚的,我這樣不好吧?”

米瑪笑笑,驕傲:“早就商量過了,你算是轉世還俗,大家都為你高興呢。”

伍文定點頭:“那就好,我還以為有什么阻礙呢。”

米瑪繼續:“集團公司這邊,基本上所有的老板以及高層都會過去……”

伍文定笑:“集團承擔差旅費用吧?”

米瑪滿眼笑意的白他一下:“保全公司調人手過去負責現場秩序。”

伍文定驚訝:“結個婚還要維持現場秩序?”

米瑪給他一個少見多怪的表情:“你第一次在納珠寺出面的時候,如果不是喇嘛們維持秩序,信眾早就圍得水泄不通了,你倒是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估計現場混亂得很,以前又不是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伍文定輕聲問:“是為土益尼瑪還是多杰?是為了彭猜還是我呢?”

米瑪明白:“我不管是為誰,我只嫁給伍文定這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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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了,就不浪費,伍文定直接安排扎西這邊帶人去金豪酒店進行錦雅和輕緋夜雨重慶旗艦店的裝修建設。

伍文定還是給王家老二打了個電話:“王二叔,這邊的店面我就收下開始做了,您那邊有5o的股份,我回頭派個秘書給您送份合同過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安排給店面當老板娘的,您直接給秘書說一聲就好,具體操作你我都不用管,有店長操心,嗯,有兩間店哦,您可以安排兩位老板娘,嘿嘿。”

王老二回頭給孫明耀打電話表揚:“你這個兒子是真會處事,正好我那有個啥一天嚷嚷無聊,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我這回事?”

孫明耀哈哈笑:“用腳趾丫都知道你那點屁事……”

王老二笑:“那我也幫你那位安排過去?”

孫明耀居然難得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自己找小老婆還要女婿來幫忙安排?

伍文定的小老婆現在臉上的神采飛揚,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

一直以來,徐妃青臉上基本都沒有什么笑容,從上半年某個時候開始,那種隨時隨地存在的警惕感消失了,又在年底的某個時間開始,嘴角變得柔和起來,偶爾還能看見翻起的一點笑容,當然有同學總結笑的時候多半是在打電話。

是的,有人注意到徐妃青居然有手機,這個據說是靠慈善基金資助才能進大學的盲人女孩,居然拿上了很多老師都還沒有顧得上擁有的手機,有些不好聽的傳言自然就偷偷的流傳起來。

徐妃青是從別人的表情當中現端倪的,這天中午在食堂,兩個女生看見她就偷偷的先指指她,又比個打手機的手勢,然后竊竊私語:“應該是找個有錢人吧?”

“肯定是,不然怎么能有那個呢?”

“哼哼,都這樣還能去傍大款?”

“嘻嘻,說不一定人家就是喜歡這個不一樣的調調呢……”

“要不也可能是在外面賣吧?”

“看她平時裝得那副模樣,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才買得起?”

“還不得把腿張開?哼哼……”

“我是聽說……”

話難聽,還很有技巧,如果沒看見一定以為說的哪個不相關的人,所以聲音也沒有壓很低,不避諱徐妃青是否能聽見。

徐妃青是帶著冷笑慢慢地聽著吃飯的。

從小到大,耳邊聽見的各種惡毒語言層出不窮:瞎子遭報應、天災由人起、蝙蝠和瞎子是一家、徐家上輩子造孽……還有人就為了看個樂,把磚頭放在她走過的路上,把繩子拴在兩棵樹之間,小孩子在路上挖坑……

這也是小女生從來不相信明眼人的原因,所以她才一心一意要找到自己的群體自己的歸屬。

慢慢轉頭打量這兩個女生,確實也長得不怎么樣,有嫉妒加羨慕的資格。

其實徐妃青對自己還是沒有多大的自信,身高比不過孫姐,氣勢離陶姐還很遠,身材嘛,都沒資格和米姐比,所以現在只有專攻體貼。

只是聽伍文定說家里已經基本接納了她這個小老婆,這段時間是真時不時都有忍不住的笑容。

而公司食堂接受了常姐的要求,開始搞改革,要過幾天才能正常恢復,服飾公司都到集團大樓去吃飯,她就干脆在學校吃了才過去。

上了車,拉開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套mao線開始編織,剛開始學,挑花羅紋什么的就別想了,現在只能老老實實的打平針,目標是趕緊在net節前打一條像樣點的圍巾,已經拆過兩次了,這次似乎要正常點。

不過好在公司設計中心那邊擅長這個的高手還真不少,有個版房的妹妹更是做花式紋樣的高手,勾針,bang針交替使用,眼花繚亂之間一幅前襟就完成了,徐妃青不好高騖遠,打算這碼子事完成以后,再去學習中級技法打mao衣。

常韻是現了徐妃青的小計劃的,和張熏八卦小姑娘是不是在學校開始談戀愛了。

張熏很不看好:“學生談戀愛有什么搞頭?都不成熟,完全是在浪費感情。”

常韻不怕打擊人:“你這是自己的教訓吧?”

張熏恨聲:“就算是!我可不愿看著小青讓死男人騙……”

常韻提醒:“大老板幾口子可也是學生哦。”

張熏歪嘴:“他們能是一般人?”

常韻笑:“婚禮你去不去?”

張熏搖上身:“怎么不去?就當去旅游散心,說起來自從公司忙碌起來我都沒怎么出去走走了。”

常韻才透底:“嘿嘿……大老板給我說,看你對那個林永剛有興趣沒?”

張熏大吃一驚,拍桌子:“老板連這些事情都要過問?”

常韻哈哈笑:“也算是穩定高層領導結構嘛……他說的。”

張熏咬牙切齒:“老娘有的是人追!”

徐妃青走進來:“誰在追張姐?”

常韻繼續笑:“天知道!你的圍巾打好沒?”

徐妃青放下背包笑:“打著玩的。”

張熏鄙視:“明明買的灰色mao線,我還不知道你給誰準備的?”

徐妃青吃驚:“給誰?”

張熏玩味:“找小男朋友了?”

徐妃青臉上還是有點害羞:“誰說的?”

常韻指指她的臉:“你自己照鏡子去!”

張熏好奇:“有空帶來看看?我們幫你把把關。”

徐妃青還是干脆:“不用了,一定好。”

確定了敵情,張熏興致高昂:“那可不一定,小男生花樣多,嘴甜,最喜歡討女孩子開心,你可要注意了。”

伍文定也正在討陶子開心,昨天晚上偷偷在家用電腦把陶子的側面頭像照片用軟件處理好打印出來,上午和陶雅玲一塊到教室做版畫,自己就找塊板子把黑白的打印件貼在上面,用一把園口刻刀和一把V口刻刀,飛快的就開始作業。

陶雅玲看他難得用功做作業,就已經很歡喜了,過去看,伍文定還遮遮掩掩的。

伍文定做這種東西確實動作快,加上用了打印件又很取巧,不用太過思考,一個上午就把大體輪廓和神態表現出來,中午吃過飯,陶子要回畫室去睡午覺,伍文定干脆把板子帶過去,就坐在陶子的netbsp;

孫琴和米瑪上午一塊去公司了,這些天孫琴把幾乎所有精力都放在搗鼓那個雜貨店了。

陶雅玲睡了一個多小時才朦朦朧朧的醒來,轉頭看見伍文定坐在netg邊埋頭做事,心里突然就覺得很安穩,從被子里伸手出去環住他的腰,打算再瞌睡一下。

伍文定回頭看看她:“醒了?”

陶雅玲難得睜眼,用鼻音回答:

伍文定笑笑,又回頭繼續雕版,因為是在房間里做,就沒有像在教室那樣刻一會就吹掉木屑,只是拿個小刷子,過一會刷一刷,動靜很小。

陶雅玲綿了一陣,終于清醒了,笑瞇瞇的爬起來:“很少看見你這么用功哦……”因為只是睡睡午覺,就只脫了長kù和外套,靠在netg頭,伸頭去看伍文定的作業。

伍文定這時就不遮擋了,他選的不是層板,而是實打實的木板,反正他有力氣,所以現在看起來沒有層板那么明顯,但是陶雅玲還是依稀看出來那個回眸一笑的女子是自己。

“我就說你上午偷偷摸摸摸的,嘿嘿……什么時候印兩張我看看?”

伍文定自己拿遠點看看:“是不錯,凝聚了我的心血和愛心!”

陶雅玲笑:“你愛心多了,打算給米瑪做個什么?”

伍文定還真有打算:“做個小塑像?”

陶雅玲嘲笑:“為什么要作塑像?你上次的作業還是我幫你做得!”

伍文定拿手在胸前拱一拱:“立體感好表達一些!”

陶子的瞌睡是徹底清醒了,笑得拿枕頭一個勁去砸伍文定:“你就知道搞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伍文定轉手拿板子去擋:“莫名其妙的東西搞砸了哦……,待會我手抖就給臉上刻一刀了哦……”

陶雅玲還是舍不得,只有放過伍文定。

下午去教室用版畫機壓制了兩張黑白油墨出來,陶雅玲就很歡喜了,表揚:“不錯……”

是不錯,伍文定選擇陶子在云南寫生的時候,他故意在后面喊她回頭搶拍的一張照片。

版畫是做的陽刻,稍微費事一點,不過也正符合伍文定這力大手快的特點,陶雅玲正在一棵碗口粗的樹邊,一只手輕輕搭上面,半長頭挽在耳后,有點風,額前的幾縷頭吹起來,眼神帶笑,微啟的雙net感覺正要說點什么,焦點就在這一帶,和鼻頭小翹構成了生動的氣息,伍文定還比較好的利用了版畫的明暗特點,樹上和陶子臉上都有樹蔭的斑駁,使整個畫面跳出了照片寫實的感覺,有點藝術升華。

陶雅玲看看沒人注意,小聲:“這幅作業是我的,你交我那張!”

伍文定回頭看看那張三層板的作業,嘿嘿笑:“說不定還是我分數高。”

陶雅玲耍美人計:“晚上表現好,我就給你打滿分……”

今天輪陶子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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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伍文定去北京參加最后一次巡講團以前,他還是去了趟成都,公私兼顧,米瑪一塊的,她有些迫不及待了,說按照藏族規矩,女孩出嫁前本來要在家起碼呆一年的,她得回去呆呆了,就等伍文定過年的時候去娶她。

臨走時候,孫琴陰陽怪氣:“過去看小老婆哦?”昨晚是她的班,甜蜜了一晚上,早上醒來就覺得有點想不過味。

伍文定點頭:“是得去看看。”

孫琴想下手掐,頓了頓,收回手,伍文定都準備好了,奇怪:“怎么不掐了?”

孫琴沒好氣:“掐了又怎么樣?還不是這樣。”

伍文定出壞主意:“你們一起過去米瑪老家嘛,你還可以擺大姐架子,管教小老婆。”

孫琴總算明理了:“我們都是被你騙的良家女子,我折騰她做什么?”

伍文定笑:“也對也對,都是我的錯,你們都被我蒙蔽了。”

孫琴反問:“蒙蔽什么了?”

伍文定接口:“心!”

孫琴來勁:“什么心?”

伍文定說相聲:“愛心!”

孫琴一腳踹伍文定下netg:“去找你的小老婆獻愛心去!”

臨出門,陶雅玲還抱著手靠門邊:“你去北京那幾天,倒是可以叫那個小老婆過來拜拜山頭,不然她真打算躲在外面獨享?”

伍文定訕笑點頭,親親兩人,拉米瑪下樓上車。

米瑪不參與討論,等上車以后才開始單獨訓話:“過去我們住哪里?”

伍文定笑:“住酒店還是辦公室都可以嘛,要不去小青那里住”

米瑪懊惱:“我真是引狼入室啊……”

伍文定說:“你那么寬宏大量的……還把屋子都讓給她了。”

米瑪感嘆:“這下這邊的地盤就不是我一個的了。”

伍文定說:“你這么說得你好像大姐大一樣,不過是個小妹妹嘛,哪有這么多事。”

米瑪跳起來蹲在座位上:“其實我感覺她就像當年的我,一心一意的要擠進這個家里來。”

伍文定輕聲:“然后呢?”這次開的車是米瑪的牧馬人,風噪聲還是比衛士要小一些,而且是自動擋,開起來也輕松很多。

米瑪點頭說:“家里的生活在我看來很正常啦,不過沒什么吵架的場面,也許幾個人相互遷就得比較多,所以我覺得我那時的決定還是正確的。”

伍文定還是輕聲:“那你覺得有得到你希望要的幸福沒有呢?”

米瑪靠在椅背上考慮一下認真回答:“除了沒讓我今年生寶寶,別的還是很幸福……”

伍文定本來滿腔柔情有點化為烏有:“你為什么就這么執著于這個事情呢?你總不能大著肚子去參加婚禮吧?”

米瑪嘟嘴抱怨:“如果net節許愿的時候,你動作搞快點,這個時候我就可以抱著寶寶回去了,扔給阿媽她們,我還不是可以漂漂亮亮的當新娘子。”

伍文定確認事件根源:“為什么一定要早早生寶寶?”

米瑪絮叨:“草原上都生得早,再說我們都可以生了,為什么不生?”

伍文定原本的勸說全部吞回肚子:“好吧……明年……明年就生。”

米瑪眼睛睜大伸過頭來看伍文定:“真的?”

伍文定抓緊方向盤點頭:“真的坐好啊,高路上呢”

米瑪縮回去,緊緊安全帶:“我想到后面跳一跳,有點高興……”

伍文定的柔情又回來:“有這么值得高興?”

米瑪點頭:“我哪里想坐什么辦公室做什么老總?就想抱寶寶呢……”

伍文定笑:“那你不是說把寶寶扔給阿媽她們么?”

米瑪笑:“我怕你覺得煩嘛。”

伍文定點頭:“我確實不知道我對孩子是怎么一個態度。”

米瑪好奇:“怎么?”

伍文定笑起來:“這種話題應該和陶子說……”

米瑪小賭氣:“不和我說?”

伍文定趕緊賠禮:“怎么不說?嗯……我爸媽是離婚的,所以我知道父母離異對孩子的影響有多么大,所以我對這個事情非常慎重,比我們開公司還慎重。”

米瑪確實有點運行不了這么復雜的程序:“哪有這么啰嗦,十個月生出來,自己扔草原上風吹日曬,幾年就長大了。”

伍文定禁不住哈哈大笑:“你說的那是來來!”

米瑪嗔怪:“我生的才不是狗!”

伍文定嘮叨:“那家里就不能養狗了,得把來來送人……”

米瑪奇怪:“為什么不能養狗?我們家家都有狗的。”

伍文定細心解釋:“因為要懷孕就要考慮家里的寵物是不是有寄生蟲什么的,特別不能養貓……”

米瑪完全嗤之以鼻:“你懂個什么?我家都生了這么多個了,大石頭還不是一直都在……”

伍文定總算開始明白觀念上的差別在什么地方了:“我還是買了兩本書在家里,有空你可以看看的,好歹你也是個醫學院的。”

米瑪笑:“你一個大老爺們,鉆研這些做什么?”

伍文定笑:“還不是你一天都在嚷嚷要當媽,我總得有點了解吧?”

米瑪愣:“你是在偷偷看?”

伍文定理所當然:“讓孫琴和陶子現了,不得笑死我?”

米瑪伸手摸伍文定搭在擋把上的手,聲音柔柔的:“怎么不和我一起研究?”

伍文定笑:“研究什么?什么姿勢容易生男孩還是女孩?我看都是胡說八道!”

米瑪也笑:“你看的什么書啊?”

伍文定炫耀:“精裝本!”

到了成都,兩口子就干脆先回米瑪家吃中午飯。

米瑪一到家就被滿臉喜氣的阿媽拉到內室去了,留下伍文定陪聞訊回來的丹增一起喝茶。

說了一會公事,丹增還是提到婚禮:“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時直接就過去。”

伍文定點頭:“只希望米瑪開心就行。”

丹增老話重提:“我倒覺得婚禮無所謂,什么時候你們也該抱孩子回來了。”看來這觀念就是這么灌輸下去的。

伍文定摸頭:“今天在路上已經說好了,爭取明年抱寶寶回來看您。”

丹增大爽,難得的拍伍文定肩膀:“晚上米瑪大哥二哥都回來,一起喝酒!”

下午兩人就還是基本談公事,丹增對伍文定要搞家具公司也很是好奇。

伍文定實話實說:“這個行業算是比較穩定的,銷售上比較能保證,我是想通過這個產業來養活一系列的小廠,可以帶動許多小地方的經濟產業結構。”

丹增還是見過世面:“小地方小作坊做的東西會不會質量不過關,影響銷售?”

伍文定點頭:“有個過程,不過成都周邊有這個優勢吧,適合小廠子生存,我們也就是主要起個引導作用。”

丹增還是大包大攬:“我就先讓人把家具公司的殼子立起來,你再netbsp;

伍文定謝謝老丈人:“我會從基金會和服飾公司調幾個人過去找你先立架子。”

丹增好奇:“這次怎么操作?還是參加類似的博覽會?”

伍文定搖頭:“這次開自營商場,先在成都和重慶貴陽三地開始,主要集中在一級市場,先西南后擴展。畢竟服飾公司資金回籠還是比較渾厚了……”

丹增有興趣:“別的公司資金也都可以調動,集團現在流動資金還是很有點帳算了。”

伍文定摸摸茶杯:“盡量不賣珍寶,都拿來做展覽,做宣傳,集團現有的資金還是盡量用于集團企業的展,畢竟集團凝聚力還是要拿經濟效益來說話……”他自己本身對信仰的力量還是有忌憚。

丹增笑:“好些公司的老總都想跟著你的企業做事呢。”

伍文定解釋:“因為他們有些產業已經固定成型了,轉型或者調整變動都比較大,我們可以盡量的為他們輸血注資,按照已有模式展,這也是集團的主心骨,我搞的有些東西一時半會不太容易接受,所以單獨搞受到制約少一些。”

丹增點頭:“空白的東西是要好打理得多。”

伍文定笑:“關于整體的規模,我真的沒有太多的想法,就想盡可能的幫助更多人,當然先對自己的家人好,對自己的團體好,這也是個基礎,因為只靠我一個人,根本也幫不了別人什么。集團里面各個公司的效益就得您把關操作,我只能提供一些建議和幫助。”

丹增開始沉思。

米瑪則一直在里面聽阿媽灌輸結婚的事情,詢問他們生活的事情,一直都很忙。

晚上的家宴喝得很熱鬧,伍文定讓所有人都滿意才被米瑪送出門,因為她阿媽執意要求米瑪現在就開始呆在家里,伍文定還不能住這邊。

米瑪笑:“我可是回草原上去等你了哦,最多不過十天時間。”

伍文定郁悶:“還真有這個傳統?”

米瑪撇嘴:“族里這么多分支,風俗各不相同,但是新娘子要回家呆一年基本上是各支都有的,我這呆十來天已經很少見了。”

伍文定想想說:“我還是去小青那邊住?”

米瑪大度:“去吧,你走了她就跟我一起回草原上去,我辦婚禮少不了她的事情。”

伍文定笑:“看來你真有把她拉去當陪嫁丫頭的趨勢。”

米瑪白眼:“還不是便宜你!”

伸手把伍文定推上車:“你走的時候把車放小青那,我開回去,我就不能和你見面了。你和孫孫她們來的時候再開一部車來,記得你說的哦,婚禮以后要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傳統的章節就用傳統的方式求票,偶現在上的推薦是偶的第一個推薦,要有好成績才能有更好地推薦來成為碼字的動力哦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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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是知道伍文定今天要來成都的,本著來則歡喜,不來也不氣餒的態度,下班回家就把該準備的都收拾好。原來米瑪和伍文定住的臥室netg了點飯菜,就呆在家里看書。

但是翻了幾頁總是沒法集中視力在文字上,總是不自覺的把聽力放在門口附近,又會伸手摸摸手機有沒有動靜,是不是關機了,再不就是抬頭看墻上的掛鐘。

終于又聽見樓下有動機關閉的聲音,撲到窗口,一輛黃色車,失望的回來坐下,再三告誡自己這種心情不正確。

打開電視,企圖把自己的沉浸到以前喜歡看的連續劇當中去,使勁把電視聲音開大,幻想用這樣的方式鎮壓自己慌亂的心思。

所以當伍文定敲門幾次,都聽見里面熱鬧的音樂聲:“這樣才是音樂學院看電視的方式?”

于是就只有給徐妃青打電話,可小女生為了不讓自己每隔一會就去摸一下手機,把手機關在臥室里。

伍文定沒法,之前就把鑰匙交給米瑪以示清白了。

在門口坐了一會,干脆站起來使勁砸門。

把自己包圍在沙靠墊里神游自傷的小女生終于被驚醒,戰戰兢兢的過來看貓眼。

伍文定終于哭笑不得的聽見門內有開門的聲音了。

門縫打開,一道白色的閃電擊在了伍文定身上,嗯,徐妃青今天穿的白色家居服。

伍文定抱著微微聳動的瘦弱肩膀,心里不由得愛憐叢生……

不過時間持續不長,徐妃青還是擦擦眼睛,抬頭看左右:“米姐呢?米姐不是和你一起來的么?”

伍文定指指門內:“先把電視聲音關掉吧,一層樓都能聽見。”

徐妃青趕緊轉身,又立刻轉回來,差點讓起步的伍文定撞到:“咋啦?”

徐妃青笑著卻滿臉淚水,申請:“抱我進去……”

伍文定真翻白眼,就幾步路呢,還是伸手橫抱起姑娘,纖細的雙臂馬上就掛在伍文定脖子上。

伍文定拿腳后跟把門關上:“米姐回家了,說是得等著出嫁,不能見我。”

徐妃青舍不得說話,就把頭埋上當鴕鳥。

伍文定坐在沙上,拿遙控把聲音關小:“開這么大聲音做什么?平時也這樣,就不怕隔壁投訴你。”

徐妃青現在開始嘿嘿嘿笑。

伍文定站起來,徐妃青手臂立刻收緊,抬頭警惕的看伍文定。

伍文定單手托住,徐妃青真的瘦,輕飄飄的:“我去衛生間找mao巾給你擦臉,我再去廚房拿茶葉給我泡茶……”

徐妃青蹦跶了一下,準備跳下來,伍文定使點力,她又舍不得起來了,又窩回懷里玩伍文定的襯衫扣子。

伍文定先泡茶,端到衛生間,才找了張mao巾蘸了水,和茶杯一起連人都端回沙上,自己喝了口茶,才拿mao巾斯條慢理的給徐妃青擦臉:“以前好像你都不愛哭吧?”

徐妃青小聲:“以前眼睛瞎……”

伍文定笑著拿mao巾擦下巴:“我看你現在才是瞎了眼……”

徐妃青揚下巴方便mao巾動作。

伍文定說:“我看見你做了三菜一湯,還沒吃?”

徐妃青點頭。

伍文定又托人:“一起去吃?”

啞巴姑娘又點頭。

伍文定過去要放徐妃青坐下,小胳膊又扣緊,伍文定就抱著坐下來,還試試椅子牢實不:“你孫姐看見你這個樣子,非掐死我……”

徐妃青嘀咕:“又沒人……”

伍文定抓桌上的筷子給她,徐妃青又嘰咕:“喂……”

伍文定嘿嘿笑:“你確實有當小老婆的潛質。”自顧自的把飯菜用調羹舀過來喂。

徐妃青張嘴吃,小嘴巴一嚼一嚼,很滿足。

填鴨活動持續了半個小時,伍文定才把盛好的另兩碗飯自己刨掉,還是表揚:“絲瓜炒的不錯,還是要加點豬油,味道才好。”

徐妃青一直不出聲笑,伸手從脖子轉移到伍文定腰間扣住,認真觀察伍文定吃飯喉結的運動狀況。

吃完飯,連體二人組轉移到沙上看電視,徐妃青慢悠悠說話:“你喝酒了?”

伍文定點頭:“和米姐的父親哥哥都喝了點,你爸喜歡喝酒不?”

徐妃青小點頭:“喝得少,但是吃飯還是喜歡喝一小盅。”

伍文定問:“你倒是不怎么能喝,上次黃酒度數那么小,你都喝醉了。”

徐妃青鼓勁:“今天也可以喝……”

伍文定笑:“算了,來日方長呢,你不覺得我們還是先談談戀愛更符合步驟?”

徐妃青低頭想:“明天到學校接我去上班?”

伍文定點頭:“嗯,那我也中午再去公司。”

徐妃青猶豫:“你上午在家?我也不去上學……”

伍文定拿茶杯:“那我上午還是去公司吧,中午過去接你。”

徐妃青更猶豫:“那我上午也和你一起去辦公室。”

伍文定批評:“你還要上學呢,好吧,我送你去上學,中午再去接你好不好?”

徐妃青不說話了,點點頭,摟緊點。

伍文定看看時間,就打電話回家。

陶雅玲接電話:“去過米瑪家沒?”

伍文定說:“嗯,把婚禮的事情前后商量了一下,是有點復雜。”

陶雅玲不留情:“我也要這么復雜。”還聽見孫琴起哄:“我也要!”

伍文定笑:“我求之不得。”

陶雅玲旁敲側擊:“米瑪現在開心得不得了吧?”

伍文定說:“她給關家里呢,有傳統,結婚前不能見我,回去就不能出來見我,我也不能住那里,過幾天還要回老家去。”

陶雅玲驚奇:“還有這樣的?不是封建社會吧?”

伍文定說:“風俗傳統嘛……”

絮絮叨叨一陣,才把電話給孫琴。

孫琴直接問:“你不在米瑪家,那就在小狐貍精那?”

現在徐妃青就吊伍文定脖子上,聽見這稱號,就把小臉放伍文定面前做個要哭的表情。

伍文定呵呵笑:“這邊本來就有我的netg費。”

孫琴嘿嘿笑:“小老婆天天放一邊才浪費。”

伍文定嘆口氣:“您真節約持家……”

孫琴不耐煩:“好了好了,不打攪你和小狐貍精,我也要和陶子就寢了!”

掛了電話轉頭給陶雅玲說:“還真不舒坦。”

陶雅玲拿把小銼刀銼指甲:“你才覺得?當時你和他去成都,我就這感覺……習慣了。”

孫琴沒好氣:“你這心態真不是一般好。”

陶雅玲吹吹指甲:“不然你覺得該咋辦?其實離了老伍也能活,要不你成全我?”

孫琴不上當:“少了我不是還有倆?”

陶雅玲笑:“搞分化嘛,說不定還可以擠走誰?”

孫琴居然幫忙分析:“米波波都沒什么腦花,估計你這分化沒什么作用,徐狐貍我覺得耍起心眼不見得比你差。”

陶雅玲伸拇指:“你都看出來了還不高興個啥?這樣不tǐng好?我看學校那些一對一的不見得有我省心。”

孫琴搖頭:“我看你是中了炸彈的毒。”

陶雅玲笑:“你現在覺得寂寞不?家里起碼還有我吧?而且家里經常都是兩三個人,還tǐng熱鬧呢,要真是你和老伍兩個人,他這么出差,你晚上做什么?”

孫琴懷疑:“老伍是不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陶雅玲點頭:“伍和尚給我種了三尸腦神丸。”

孫琴摸手臂:“咦……咦……趁早別說,要睡覺了,聽這名都覺得起激皮疙瘩……別做惡夢。”

陶雅玲拿小銼刀晃晃:“要不,晚上你來給本宮侍寢?”

孫琴眼珠子轉悠:“要不我倆好,把老伍蹬了?”其實這種倆女生的情況還真有。

陶雅玲否決:“我可舍不得老伍,也不愿意便宜米瑪和小青。”

孫琴撇嘴:“你真中毒了……”

討論時間持續到半夜,感情還真好……

看伍文定掛了電話,徐妃青就學米瑪嘟了嘴晃來晃去。

伍文定笑:“別老學這個學那個,嘟嘴你沒米姐可愛,裝小你沒孫姐熟練。”

徐妃青就扎回懷里扮鴕鳥。

伍文定想想說:“我知道,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相處來得有點難得,想多膩在一起一會?”

徐妃青點頭。

伍文定說:“你都下這么大決心了,我們家里也都知道了,也都認可了,以后日子還長得很,你這樣小心吃肥肉吃多了膩。”

徐妃青不以為然,繼續膩歪的研究伍文定外套的面料成分。

伍文定勸說無效,就干脆自己看電視,沒事還拿手輕輕拍徐妃青的背,就跟搖小孩子睡覺一樣。

徐妃青再三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可惜懷抱實在溫暖,心情實在舒暢,滿懷忐忑的紀念意義一夜居然就自己睡著了。

伍文定輕手輕腳的把姑娘放進被窩,關上臥室門,自己到廚房把剛才的碗筷洗了,才回原來自己和米瑪的房間睡覺。

天還沒亮,就感覺徐妃青偷偷溜進來,又溜進自己被窩,不由得笑:“好的不學,你米姐就喜歡溜被窩,這你倒學得似模似樣,也對,你摸黑是一絕。”

嚇一跳的徐妃青難得開口撒嬌:“你就裝不知道嘛……”

伍文定翻白眼:“我是高手,飛花落葉嘛……好了好了,睡覺……”又伸手輕輕拍拍。

徐妃青鉆伍文定懷里,還真就睡了。

伍文定稍嫌難過點,不過睡著也不難。

早上醒來,伍文定現自己手倒是不客氣的跑徐妃青身上去了,估計是在家習慣了,小尷尬一下,偷偷起來,去弄早點。

徐妃青醒來沒看見人,自然又是小慌亂一下,出來看見伍文定在廚房,又揮磁鐵技能,牢牢黏住。

伍文定傷腦筋:“喂,你是當小老婆的哦,應該你早上起來弄早飯服侍我的。”

徐妃青裝啞巴。

伍文定只好搖頭:“也不知道你這股勁要持續多久。”

徐妃青小聲:“讓我好好過過癮……”

伍文定笑:“我知道我知道,您隨便……”

吃過飯,徐妃青還要伍文定幫她梳頭,折騰完畢,兩人才下樓開車。

徐妃青看著車埋怨:“昨天就是這車,我不認識,才把電視聲音開大……”

伍文定幫牧馬人叫屈:“這都哪跟哪啊。”

開車到了音樂學院,徐妃青指揮:“開進去……”

伍文定點頭:“中午在哪吃午飯?”

徐妃青有準備:“學校外的鰱魚和激都不錯,我想吃排骨……”

伍文定笑得嗆:“那你說前面兩樣做什么?”

徐妃青說:“下次吃嘛……”

到了教學樓前,徐妃青居然故意在車上磨蹭了一陣,才摸出墨鏡戴上,提上二胡,跳下車,拿盲棍對車揮揮,還做個飛ěn才進樓。

把也走到樓前的王白羅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去!

伍文定一直在幫助別人,各位隨手多投點票也算是幫偶,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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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沒注意路邊的龍套,直接開車到公司,先找常韻處理服飾公司的事情。

這個net夏季的加盟也有三十七家,常韻沒覺得多驚奇,不過她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今年四月的服裝博覽會招商上。

伍文定稍微糾正一下思想:“今年和去年是有不同的側重點的,去年主要是鋪點求量,今年主要是查漏補缺求質,多尋找能吃苦有耐心的客戶,遇見這些條件合適的,適當放低門檻,協助入門都是可以的,只是保證金不能少,人窮未必心善,也別做善事把自己搭進去。”

常韻現在還是好得多了,有點殺氣騰騰:“想占我們的便宜,可得從我這踩過去!”

伍文定笑:“你也扛不住多少人……”覺得輕佻了點,趕緊補救:“以你的眼光來看,net夏的款式和秋冬已經出來的部分款式,前景如何?”

常韻抱怨:“我得承認,我離開市場時間有點脫節了,不能很明確的看出這些東西了,公司具體事務實在太多了。”

伍文定出主意:“找兩個事務助理,一個扎在公司,一個跟身邊,你平時還是多在一線走走看看。”

常韻推責任:“要不具體事務叫小青幫我?”

伍文定難以啟齒:“我還打算把她調走。”

常韻奇怪:“調哪?”

伍文定撓頭:“還是回來給我當秘書,我不在就代我處理一些事情。”還指指那個吧臺式的秘書位。

常韻松口氣:“那還不是這層樓,要不我找兩個助理,加上米總留下的基金會助理,一共幾個人都給她搞個秘書處?”

伍文定失笑:“這么點個企業,還搞個秘書長?”

常韻抽抽臉頰:“您說話口氣真大,我們公司也就這么點個企業……”很不忿。

伍文定順口:“說錯了,還在展,一定是大公司。張總呢?之前我有給她說的周邊產品有沒有什么推進的結論和階段性成果?”

常韻端本子匯報:“男裝還真有點不錯的銷售業績,因為顧客在購買的同時產生連帶消費的不少,童裝和鞋類稍微差點,具體的數據今天我讓她們整理出來明天可以送到您辦公室。”

伍文定正式要人:“你把企劃部主管陳晉南給我,生產部這兩個給我,我那邊組建家居公司要。”

常韻不在乎:“還不都是您的攤子,別讓我們缺人就行。”

伍文定點頭:“人手你自己招,如果好,還可以推薦給我,你這邊基本成型了,有得力的應該送給我。”

常韻很難得的擺個臉色給伍文定:“隨便您……”

伍文定說:“明天下午吧,我把那邊的基本人手召集起來,你和張總也帶幾個一起來開會,基金會也會到場。”

常韻記錄下以后,請示沒事就退朝。

伍文定把桌上的文件粗略的看一遍,勾畫一番,又把椅子滑到落地窗前呆,應該說外面熱火朝天的工作景象很讓他有動力。

一不小心就看見窗角被徐妃青用小記號筆寫了個“徐妃青呆處”,掉頭看看另一邊窗角,果然有“伍文定呆處”的字樣。

笑著搖頭,起身下樓,給前臺接待說了一聲自己去吃午飯,就開車走了。

其實時間剛過十一點,到了教學樓外,伍文定也不著急,隨便找個垃圾桶邊蹲著開始抽煙,這里方便丟煙頭。

時間剛到,就看見徐妃青揮舞著盲棍跑出來,哪有半點盲人的感覺?

要到樓口,卻看見有個男生追上她,急急忙忙的說什么。

徐妃青上午是真覺得度日如年,手里的二胡一直都很歡快,好容易到了時間,遠遠就看見那耀眼的黃色停在樓邊,可是滿以為早上打擊了一下的王白羅又糾纏上來了。

這段時間其實王白羅一直鍥而不舍的制造偶遇,反正具體情節也不用深究,對方看不見嘛,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就行,可在徐妃青眼里不由得就很好笑了。

徐妃青懶得和他廢話,拿盲棍左右掃掃,讓王白羅不由得在原地跳了兩下,閃開點位置,她就打算跑過去。

王白羅聲音有點大:“小青,我有事情要給你說。”

徐妃青冷淡:“你有事說事,別亂喊,我男朋友在那邊等我。”

王白羅有點愣:“那真是你男朋友?”

徐妃青點頭:“不然是誰?”

王白羅急促:“你清楚他是個什么人嗎?”

徐妃青奇怪:“你清楚?”

王白羅痛心疾:“一看就是個玩弄女孩子的公子哥,開那種車的都是花花公子。”

徐妃青邁步子:“什么車?我又看不見。”

王白羅跟上:“這種人是完全不可靠的,你也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吧?別人會瞧不起的……”

徐妃青停步轉頭:“讓人瞧不起我的有你一份吧?在食堂外和幾個人偷偷摸摸的說我點難聽的,當成笑話傳言講給女生聽?”

王白羅有點措手不及:“你……你聽誰說的,怎么可能……你別聽那些人亂嚼耳根!”

徐妃青又有點冷笑:“這次又是和誰打賭要把我弄上netg?還是蹲在花壇后面偷偷摸摸的那幾個人?”

王白羅更有點被雷劈的感覺:“不……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略微的語無倫次還好點,不太掩飾的面部表情,下意識的回頭張望,讓徐妃青心里不由得想把盲棍狠狠的netbsp;

徐妃青搖搖頭:“可以騙的女生很多,別找我,我是個瞎子,能聽出真假!”快步離開。

伍文定坐在駕駛位把副駕的座位打開:“怎么?找你遞情書?”

徐妃青摘了墨鏡關門:“惡心,幾個狐朋狗友不知道打什么齷齪主意,真欺負瞎子什么都看不見!”

伍文定鼓勵:“然后你打算怎么辦呢?”

徐妃青含怨:“當成個案例介紹給基金會殘障項目部,瞎子有多容易上當!”

伍文定奇怪:“你不打算折騰一下他們?”

徐妃青轉頭看伍文定:“你沒興趣是不是?”

伍文定笑:“我自己就道德敗壞,沒資格教訓。”

徐妃青嘴角稍微提一下:“我貪慕虛榮,也沒資格。”

伍文定哈哈哈笑:“您是真虛榮!”

過了一會,伍文定還是提醒:“你的防狼術還在練沒?”

徐妃青驕傲:“當然!”一個人有的是時間練。

伍文定說:“也不要過分迷信自己的能力,真遇見有事,先爭取時間打電話,然后拖延時間,保全公司的人應該比報警快。”

徐妃青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出校門沒幾步就到了飯館,還沒點菜,米瑪的電話就打過來:“好無聊啊……我想去上班……”

伍文定乘機恐嚇:“以后在家帶孩子,天天都這樣。”

米瑪不相信:“有孩子還是不一樣吧?”

伍文定也是想象:“你可以回去拿來來做實驗,我覺得也差不多……”

米瑪笑罵:“又說我生小狗!”

伍文定問:“要不要我開車到你家后窗,你跳下來?”

米瑪略微心動:“我媽知道了要罵死我……”

伍文定懷疑:“對我tǐng慈祥的吧。”

米瑪咯咯笑:“你是什么人嘛……小青和你一塊的?”

伍文定答:“一塊呢,正準備吃飯,要不要一起吃?”

米瑪想想:“還是算了吧,就這么幾天,就不去惹我媽了,好了好了,我也去吃飯,記得多給我打電話……”

等伍文定掛了電話,徐妃青早把菜點好,小圓桌對面戴著墨鏡看著呢。

伍文定指指自己旁邊的座位:“不膩歪了?”

徐妃青點點頭:“得收斂了,要不去公司不自在,要不你走了更不習慣。”

伍文定搖頭:“你這是何苦呢?”這都成了專用術語了。

徐妃青小笑:“我喜歡!”

香酥排骨其實還不錯,配上幾個小菜,伍文定很喜歡吃,徐妃青還原正常狀態,專心給伍文定配菜盛湯,還順便給伍文定絮叨公司的事情。

伍文定就當大爺,和在家里完全是反差:“現在我總算知道古時候為什么那么多人想當老爺了。”

徐妃青媚眼不熟練,墨鏡又完全擋的差不多了:“老爺滿意不呢?”

伍文定呵呵:“太滿意了。”

不太滿意的人就進來了,王白羅中午心里不舒坦,打算和幾個朋友一起出來搓一頓,喝兩杯,就看見那輛耀眼的黃色牧馬人,停在這邊,不由得惡從膽邊生,重慶牌照外地人,教訓一頓應該沒問題。

五六個朋友一起走進來,隨眼看見徐妃青丫鬟似的殷勤夾菜,笑瞇瞇的表情,更是坐實了花錢就能搞定的想法,懊惱加嫉妒瞬間讓怒氣值爆棚,呼啦啦的就朝那邊走過去。

伍文定聽見動靜,拿筷子指指方向給徐妃青看,徐妃青瞟一眼只覺得倒胃口,懶得看,繼續拿筷子在剩下的小排骨里面撥拉希望找塊大點的。

伍文定看有人居然在拿板凳和桌子上的醋瓶,不由得大感頭痛,連忙起身:“好好好,可以了,不要拿那些東西,搞得湯湯水水的煩死人……”

拿醋瓶那個可能最近看了什么黑幫片子,覺得砸酒瓶很瀟灑,又感覺對方在認慫,眼疾手快,嘭的一下把瓶子下端在桌子邊敲掉,手里剩個半截,威風凜凜的指著伍文定:“給我兄弟把馬子讓出來!”這氣勢完全可以打十分!

就是滿地的醋味散開來,酸得很……

感謝《臺灣娛樂1971》的作者得閑讀書給我的幫助和建議,也推薦這本我個人覺得很yy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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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趕緊伸手指指:“我們到外面去?這人家還做生意呢……”

王白羅火氣正大呢,甩手就是一耳光:“做個屁……徐妃青你看看這草包都是什么人啊……”

草包反手就握住他的手腕,下壓,旋轉,擰到他背后:“好了好了,要動手也無所謂,走走走……”

王白羅一下就被制住,背后的手像是給鉗子卡住一樣:“哎喲,哎喲……別……痛……”

飯館老板本來tǐng著急,看見玻璃把又不敢來勸,這下卻忍不住笑起來。

另外幾桌看熱鬧的也笑,就徐妃青頭都懶得回:“神經病!”

另外幾個稍微有點投鼠忌器,伍文定就趁機把王白羅推到飯館外松開手,一把甩開。

拿瓶子把覺得可能氣勢還在,居然就揮舞著捅過去,伍文定還是那招,劈手就下壓,旋轉,這位又背身了,手上勁稍微大點,瓶子把就掉地上了。

伍文定小聲:“幫朋友差不多了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捅中了,故意傷害罪起碼判個三五年?”然后一推手又甩開。

真有不信邪的,就是開始去抓板凳那位,順手脫下外套,在柜臺上一罩,上面的幾瓶啤酒就裝進去,收成一團,甩著簡易版流星錘就朝著伍文定砸過來。另外幾個也乘機一哄而上,那惱羞成怒的王白羅還在地上抓了半截臟兮兮濕漉漉的磚頭一起撲上來。

這下伍文定還是有點著惱了,怎么還不依不饒了都,先上腿一下踹在流星錘那位的腰上,連人帶錘彈開兩三米,順手抓住王白羅拿磚頭的手,還注意別把磚頭上的水滴到自己手上,另一只手橫著就掃在王白羅肋部,也倒下了。

一起撲上來的三個人有兩個嚇住了,一個沒收住步子,還是撲到伍文定跟前,伍文定好心扶了一把:“行了吧!動不過的,搞什么搞!”

過路人不少,圍著看呢,有口快的,居然還鼓掌:“漂亮!”

伍文定sao包的拱手答禮,蹲在王白羅面前:“哪有你這樣追女孩子的,追不到就搞人?你懂不懂法律?”

王白羅那一下其實是被打在腹部膈膜上,一口氣還沒端過來,只要過來就沒事,現在實在說不出話。

伍文定想想還是嚇嚇人給徐妃青掃干凈路:“知道徐妃青背景不?分分鐘喊一堆人來下你的手腳,你信不信?她是懶得搭理你,以后她在學校出點事,我們就直接找你下手腳哦……”臨站起身還好心的在王白羅小腿脛骨上拍拍,指示一下斷骨位。

最后很滿意自己扮演的角色,轉身回飯館吃排骨,看熱鬧的老板還已經喊人把地面收拾干凈了,沒多少醋味。

徐妃青小心問:“你吃醋沒?”

伍文定指周圍:“都這么大醋味了,還沒吃醋?”

徐妃青癟嘴:“來吃排骨……”

等摸摸索索吃完結賬,老板笑:“都是學生,年輕氣盛,是得治治……”

伍文定說:“那瓶醋算我的,沒來得及,那位手太快。”

老板哈哈笑。

去公司的路上,徐妃青郁悶:“米姐就好,都知道她是少數民族,沒人敢隨便招惹。”

伍文定也郁悶:“你能不能丑點?”

徐妃青終于笑:“你丑點孫姐可能不高興……”

伍文定高興:“這句我喜歡!”

徐妃青問:“陶姐她們遇見過這種事情沒?”

伍文定得意:“憑我的名號,誰敢在我們那一畝三分地招惹她?”

徐妃青還是八卦:“那個陳什么還不是敢找孫姐!”

伍文定真郁悶:“這你也知道?米瑪給你說的?”

徐妃青吃吃笑。

到了公司,徐妃青自己去常韻那收拾東西,搬回吧臺上班。

下午徐妃青把基金會創業項目部和教育項目部的經理召喚過來見老板。

先進來的是創業基金的,這位是知道米總伍總一體,卻比較少和伍總打交道,過來稍微有點忐忑。

伍文定解huo:“這邊打算成立一個家居公司,你有沒有興趣過去做事?先是和別人一起搭檔,我暫時擔任總經理。”

現在服飾公司的模板放在前面,中高層都知道這個老板是帶活了就要撒手的,忙不迭點頭:“我愿意去嘗試一下。”

伍文定把自己寫的一份大綱遞過去:“總體思路在這里,你先看看,不明白隨時通過徐秘書聯系我,這兩天我都在這邊的,如果決定到那邊,明天下午來這邊開會,你可以找兩個人手一起,另外把接替你工作的建議交上來。就這樣,回頭叫劉經理進來。”

教育項目部的劉經理和伍文定打交道就稍微多一些了,先匯報目前一些事務情況,主要是米瑪閉關去了,自然就得請示他。

伍文定討論一下才轉入正題:“今年教育基金增加一個項目,你們可以進行前期安排和準備。”

劉經理打起精神做記錄,伍文定說:“主要是針對小學畢業和初中畢業女生,只針對三線城市以及農村,除了學費還提供每個月伙食補助,申請人由各在校大學生以及高中生提出。”

劉經理三十歲左右,思考一下領會精神:“是不是主要針對某些欠達地區,重男輕女情況?”

伍文定點頭:“其實這方面的情況在某些地方還是比較嚴重,所以盡可能幫助一下。”

劉經理有顧慮:“國家不是有個類似的計劃,會不會有交叉沖突?”

伍文定拿手指啄桌面:“可能會有,所以我們不通過任何官方形式,只接受大學生以及高中生的非受益人申請,他們也許才是最了解情況的,具體的運作方式你們自己多考慮,盡量周到一些。”

劉經理有思路:“因為這種金額其實不算大,如果比較分散很不好管理,我建議是不是先找一兩個地區集中嘗試一下?”

伍文定笑:“資助應該是通過校方放,可是一旦集中,小數目變大數目,就難保有些地方會產生克扣了。”

劉經理點頭:“大體思路我了解了,回頭我們開會討論一下,集思廣益,拿出方案再向您匯報。”

等劉經理出去,徐妃青又把服飾公司企劃部經理陳晉南呼過來。

估計中午是得了常韻的透氣,陳晉南看上去比較興奮。

伍文定指指對面的座位,等陳晉南坐下:“常總給你說了吧?有沒有興趣過去試一試?”

陳晉南自然也是躍躍玉試。

伍文定也把類似文件讓他先自己揣摩,第二天參加會議。

等各種事情基本處理完畢,伍文定看還有點時間,就帶徐妃青一起去保全公司看看,老道士說了好幾次,希望伍文定能去檢驗一下最近的訓練成果。

小秘書也好奇:“我能不能和他們過兩招?”

伍文定搖頭:“你那是狠著,看他們那有人形樁,你倒是可以去比劃一下我看你有進步沒。”

天氣有點冷,這段時間徐妃青上班一般是穿的羽絨服加牛仔kù,現在興致勃勃的去臥室把運動服換上再罩羽絨服。

現在就可以慢慢走過去。

徐妃青呵口氣,兩手搓搓:“我們家那里基本都不下雪,成都的雪有但是不大,什么時候我還是想去看看大雪。”

伍文定想想:“你其實待會可以給老道士說,過年的時節,他們山上的雪景還是很不錯的。”

徐妃青緬懷:“去年寒假以前是下雪了,可是只感覺冰冷冷的掉在臉上,沒看見。”

伍文定說:“還有的是時間看雪景,哦,馬上就可以……”

徐妃青睜眼盯伍文定:“真的?”

伍文定呵呵笑:“米瑪叫你過幾天和她一起回老家去,你去不去?”

徐妃青小不滿:“你就像剛才問他們去不去新公司一樣,怎么可能不去?”

伍文定說:“我們是打算婚禮結束了,一起開車到那邊去旅游一下的,你要面對她們哦,而且基本上一個寒假都在外面了,可能開學前可以回去看看你爸媽?”

徐妃青小表情有點精彩:“遲早還不是要見,早點還好交流些。”停了一下“爸媽我回頭說一聲,開學前回去一次。”

伍文定主動:“我陪你一起回去,上次也沒太多說話。”

徐妃青先欣喜,后猶豫:“算了,下次,我不著急,慢慢來,免得她們心里不舒服。”

說著話已經到了物流公司門口,這邊其實早得了那邊的消息,保全公司頭頭都伸了脖子看伍文定和秘書邊走邊說好一陣了。

伍文定看見物流公司老總也在,就順便說事:“這邊我要搞一個家居公司,涉及到的物流立方數可能會比較多,你現在的運力能不能調節出來?”

這位拍胸口:“您的要求,肯定能調節出來,我們可以開專線……”

伍文定想一下:“那還是這樣,我讓家居公司買幾部車交給你們用,前期先組織一個小車隊,專跑廣東,你的人也摸索一下大件家具的運輸特點,等前期過了就會比較放射性的鋪開。”

物流老總就是跑車出來的,沒什么文化:“什么是放射性?”

伍文定翻白眼:“以我們站的這里為中心,四面八方都去,而不是只去廣東一個方向。”

哦……這位大老粗明白……

非常感謝看書的各位提供了我個人覺得很歡喜的和推薦,周末馬上要到了哦,只要總過1o萬就一天小五爆,各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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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全公司的大倉庫里面還是有點颼颼的風,畢竟空間太開闊太大了,不過訓練的人倒是熱火朝天。

大老粗老總介紹:“知道您比較忌諱,所以現在這邊基本上都成了整個集團公司的健身房,好些年輕白領中午也過來鍛煉一下。原來的保全人員只保留了二十多個人,其它的要么分到各個公司去做保安人員,要么就和車隊融合在一起,但是都經常回來鍛煉。”

伍文定贊成:“我的本意就是給企業提供一點點保護,順帶保全一些傳統國術,千萬不能被人別有用心的利用,我是會一揪到底的。”

這邊點頭明白。

老道士坐屋里喝茶呢,等伍文定進去還捋胡子:“年紀大了,不太能在外面這么冷還蹦跶。”

伍文定笑:“您這身子骨恐怕沒什么問題,養精蓄銳吧?”

云松點點頭:“都等著你來看看我們練習的成果……”

話不多說,兩人就到場子中央的大墊子上開始對練。

照例兩個攝像機又立在對角上,這次還用了腳架,看來準備很充分了。

伍文定脫下了外套,解開襯衣領子,徐妃青接過衣服,站開點,很認真。

云松也不客氣,擺了起手式就開始采用羅漢拳進攻,伍文定沒有采用一直擋拆的方式觀察云松的動作,而是用一樣的節奏一樣的招式,原樣打回去,后先至,讓云松不停換招,他又不停跟上。

羅漢拳本就是一往無前,氣勢磅礴的進攻拳,而且晃身晃膀,扭腰調胯,崩抖力,還伴以渾厚的聲,更顯得陽剛十足,周圍基本上都是跟著云松練習了半年拳法的佼佼者,算是能明白個中精髓,看得心曠神怡。

徐妃青不看拳,就看自家的人,這姑娘最近確實受了小說的荼毒,對高手風范有深刻的理解,這云松完全沒有一點高人風范,抓髻還扎得松松垮垮,活脫脫一個伍文定的對手戲配角。

早上起來,伍文定還是穿的昨天的牛仔kù,上面一件黑色棉質條紋襯衫,很現代的感覺,打起拳來卻隱隱有古風遺韻,小姑娘不由得不冒小紅心,但很含蓄。

兩人的對練持續了快十五分鐘,節奏由快到慢,到后面重復一遍的時候,伍文定已經慢得如同太極拳一般,云松干脆跳開,一邊調勻自己的呼吸,一邊仔細打量伍文定的神情。

等伍文定單人演武完畢,掌聲四起,伍文定正聲:“道長對于拳意領會確實到位了,但是畢竟歲月不饒人,這是套剛猛的拳法,道長還是偏于陰柔了,再來幾位年輕人和我對練一次。”他自己也不過是才熱身完畢,不想草草收場,難得的打拳機會。

云松帶出來的年輕人們爭先恐后,最后有六個人站一排向伍文定行禮。

徐妃青小皺眉,多打少呢,總是不想伍文定少一根寒mao的。

這幾位都是穿著短打衫的,也不多話,兩個兩個一起逐次加入戰團,雙方都運用羅漢拳對練,云松現在得閑,給自己帶來的幾個中年道士上現場課。

“伍總的步法,一定要注意看步法,永遠都是穩定的,上盤的動作一致都是建立在下盤穩定的!”

“這兩個上去的動作還不錯,但是看伍總是留了手的,只是橫跨重錘靠了一下,真靠實了,人立馬彈飛,我說你動來動去做啥子,好好看嘛。”

幾乎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有云松不停在管教周圍幾個人,指點其中的細節。

這一撥六個人折騰了十來分鐘就汗流浹背,云松又換撥人上去,還是兩個上,兩個下,一直車輪戰,換下來的人舍不得走開,剛才又有新體驗,所以繼續扎堆看,最后上上下下都看得淋漓盡致。

伍文定收勢,周圍一幫人都頭冒白煙,熱氣騰騰。

徐妃青還是沒太多表情,轉手拿條mao巾過去遞給伍文定。

伍文定才開始評述剛才的一幫徒子徒孫表現,對其中有三個第一撥的表示表揚,讓那三人得意洋洋,他自己話鋒一轉卻特別把后來上的一個扯出來說道。

“你就是你,出來……”伍文定指指這個看起來相對有點瘦的年輕人“你以前學過什么國術招式?”

年輕人困huo:“沒學過,只是以前在部隊學散打。”

保全公司老總介紹:“這是我們保全公司成立時候招的一批人里面的。”

伍文定凝神看看這人,點點頭:“你有些動作有習慣性的變形,要糾正,不然以后真和這些師兄弟對打,要吃大虧,來……”讓那人擺了幾個姿勢做了指點。

云松看著倒不出聲,拿mao巾給自己擦汗,剛才他一直呼來喊去,比伍文定出的汗還多。

等大體都評述完畢解散,伍文定才轉頭對秘書說:“你到這邊來擺擺架勢讓道長指點一下?”

徐妃青點頭,走到靠墻附近的一個人形樁,把伍文定教她的幾下狠毒散手示范一遍,看得云松臉頰直抽抽:“您這幾招也太……”

伍文定笑:“女孩子自保嘛,力量不足招來湊……您還認識什么別門派的人沒?”

云松點頭:“肯定有,各省市都有,有些還是政協委員呢。”

伍文定會意的看他一眼:“你也明白了?那就多找點這樣的朋友來把這個團體提高聲望,歸入體委或者別的什么機關管轄的地方?我們集團出場地。”

云松看看剛才那個年輕人點頭:“您的想法是對的,有些東西還是敏感,我會聯系人的。”

伍文定才出口指點秘書:“這里,應該用掌腕關節部去擊打,因為你的手部力量不夠,就要盡量運用手臂整體的力量,一擊必中,打開花才行,然后你就可以跑了,邊跑邊打電話……”

云松前半段還聽得興致勃勃,后半段就忍不住笑起來。

徐妃青在人形樁面前練得有點出汗,伍文定才喊她休息一下,回辦公室。

兩位老總一直陪著過去辦公室,伍文定想想還是明說:“今天那個年輕人應該是有關部門的,你們可以找機會讓他再介紹點戰友朋友來保全公司,我們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索性敞開門讓他們一起來,這對集團和物流公司都是好事。”

兩位老總有點嚇一跳:“沒這么嚴重吧?”

伍文定笑:“那人真打,道長都吃力,結果他還沒排進前六,鐵定有鬼,結合你們招人的時間,不是來學武的,只可能是來監管的,現在他學武倒是意外之喜,所以你們多留意開點方便之門,把我們展示給外界,別搞得神神秘秘黑社會似的,這事你們也可以給丹增說一說。”

兩位算是領會精神,商量著回去演戲。

徐妃青不多問,只是拍拍伍文定外套后面的灰,一起回辦公室收拾東西下班回家。

伍文定開車,徐妃青才問:“如果中午就我一個人,能打贏那幾個人么?”

伍文定搖頭:“你突然出手,最多能放倒兩個,力量始終只有那么大,所以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有點手腳就掉以輕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徐妃青點點頭:“晚上我做飯吃?”

伍文定不放松:“在家都是我做的,還是我來……”

徐妃青想奪權:“我想你當老爺嘛……”

伍文定不上當:“還是不給你特權好了,我來我來……”

一路推來拉去到菜市,伍文定交流:“我都不喜歡去市買,菜品差得多。”

徐妃青附和:“我一直都是在這邊買,便宜得多,我喜歡吃這個,買點買點……”

伍文定動作快,最后還是去趟市要買點習慣用的調味品。

陶雅玲和孫琴也在逛市,晚上沒事,孫琴偶然看見報紙上說這個合資大型市在新年促銷打折,就拖陶子一起開車來逛逛。

促銷力度有點大,人有點多,所以兩位姑娘逛得比較慢。

孫琴突奇想:“你把我裝推車里走好不好?”

陶雅玲一口拒絕:“多好笑的,這種事情你找老伍陪你瞎搞。”

孫琴順手在貨架上挨個拿零食:“都快兩年了,你還這么嚴肅?”

陶雅玲擺架子:“嚴肅是我上課的樣子啊,平時哪嚴肅,不過和你們倆不靠譜的比,是要端莊點。”

孫琴撇嘴:“你說米瑪結婚,我們送紅包不?”

陶雅玲也納悶:“她們藏族都是送牛羊吧?”

孫琴伸手撓陶子一把:“不管送什么,到底送不送?”

陶雅玲豁達:“哎呀,就你那些,找兩塊小片的玉,包起來討個口彩就行。”

孫琴郁悶:“你這算盤比米瑪打得還快,為啥要我出東西?”

陶雅玲自豪:“我是無產階級,我窮,你有錢。”

孫琴突然反應過來:“對啊,老伍從來沒給我過零花錢。”

陶雅玲苦口婆心:“現代女性應該獨立,不依賴他生活,伸手找他要錢就是舊社會的姨太太了。”

孫琴還在盤算:“那次打拳給了點贏的錢,我放哪了?”

陶雅玲懶得理她,自己在蔬果區域轉悠,多種水果和蔬菜都弄點:“老伍不在家,我就干脆多做點減肥餐啊。”

孫琴不干:“你看我這腰身,一直都沒標,還有我這這,還在育呢,怎么能停營養?”

陶雅玲白眼:“有意見自己做,我只做熱量低的。”

等最后把東西推著到了收銀臺排隊,陶雅玲看見旁邊架子上的薄套套,想起抽屜里沒什么存貨,就順手拿了兩盒扔推車里。

孫琴看見了很驚訝,盡量壓低聲音:“你……你們在用這個?”

陶雅玲一聽也很驚訝,用最小的聲音:“你們沒用這個?”

最后交錢的時候倆人都有點臉紅。

收銀員是男的,看見倆美女買東西,不由得多看幾眼,微笑帶羞真可愛,只是刷條形碼的時候:……一盒套套……一包黃瓜?……嗯……又是一盒套套……咦?!

很邪惡。

今天我們提到的是邪惡的西游記,話說悟空應該是什么不需要,八戒只需要美女和美食,沙僧只在意銀河里的沙子,我只能請嘮叨的師父來幫我向各位求,求推薦,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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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坐在辦公桌前,面前集合了七八個初步參與家居公司初創的人員。

準備作為領導層培養的原企劃部經理陳晉南,原創業項目部經理海琮兩位,兩人各自帶了兩個人作為助手,原生產部副主管韓武只帶了一個人,這就算是基本的班底了。

常韻和張熏就算是旁聽的,坐著看看熱鬧。

人比較多,伍文定就只好拿支水性筆在墻上的白板上寫寫劃劃了,徐妃青還是有提前準備好。

伍文定又先畫圈:“這是西南地區,我們就從這里開始家居公司的雛形。要等穩固好這個圈子,才會把步子邁出去,也才會把我們的小規模代工生產體系挪上日程。”后面畫了個很大的圈。

伍文定又在小圈里畫個沙下面拉出三條放射線:“現在市面上主要的產品就是三類,中低端的簡約合成材板式,高端的美式和北歐實木加鋼木,中端的半實木半合成板歐式家具,我們準備攻最后中端這一塊……具體的原因和資料列在我給你們的檔里面。”

“我給各位兩個月時間,請沉下心結合自己的專業,結合我給出來的企業展思路,考慮自己的著眼點和切入點,提出自己的企業架構,暫時由陳晉南擔任產品副總,海琮為銷售副總,韓武做生產副總,各位都是公司有能力表現過的人,這次就看你們對新崗位的適應能力,家居公司總經理不出意外會在你們中間產生,但是如果達不到我的要求,不排除外面找一位職業經理來領隊。”語氣稍微加重一點。

“初期還是在服飾公司這邊辦公,集團已經為家居公司準備了場地,會在初期步驟完成按照你們的計劃申請進行施工。”

“初期的產品,我已經采購了一批樣品在物流公司的倉庫,你們可以邊招聘人手,邊了解行業特征,兩個月后,我要看到完整的企業規劃書。”

“這是我的初衷,你們有什么需要提問的?”

陳晉南先提問:“您列出來的大體計劃是今年35家商場,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時間要求?要契合家居博覽會的時間么?”他算是去年服博會的得力干將之一,對于展會的威力有點迷信。

伍文定搖頭:“我們不是做別人的代理,也不準備把自己的品牌交出去找別人來代理,所以博覽會對我們的意義不算大,不過都可以去感受和了解一下行業,盡可能給自己找到專業的幫手,不要瞎子摸象。至于店面的數量還是從零到一,由一而三,走一步看一步。”

韓武表示會先根據伍文定提供的樣品廠家進行了解以后再說,畢竟他之前三年多都是在和服裝輔料打交道。

海琮也希望在初步招聘一定人手對家具銷售市場有所有了解以后再和伍文定探討。

那就散會。

常韻和張熏還對三位副總表示祝賀。

徐妃青等人走完了才拿文件過來:“財務部問您是調動哪邊的資金作為家居公司的啟動資金。”

伍文定想想:“資金還是從集團的投資基金和基金會兩邊各走一部分,初期投入可能會比較大一些。”

徐妃青小疑問:“調動那么多資金做事,為什么不直接放救濟補助金?”

伍文定往椅背上靠:“授人以漁的做法就不用說了,如果沒有展改變的希望,再多的錢也只會是投給一個無底洞,我始終認為,只有自己在爭取改變的人才是值得幫助的人。”

徐妃青點頭:“爸媽下崗以后,廠子確實也有很多人拿著最低生活費,只打打牌,釣釣魚,游手好閑,看起來很悠閑,家庭環境卻越來越差,一旦有什么坎過不去,就去鬧。”

伍文定拿筆頭敲桌子:“我們又不是經濟學家,也不是社會學家,別想那么多,只簡單的幫幫人就是了。”

徐妃青看看時間:“你今天要不要去看看米姐?”明天伍文定就去北京了。

伍文定搖頭:“打過電話了,不許去呢。”

徐妃青小雀躍:“那晚上我們去看電影?”

伍文定說:“晚上在外面吃飯,走走,看電影什么的都可以啊,隨便你。”

徐妃青點頭,回自己座位收拾東西。

兩人隨便的找家快餐店吃了點東西就去逛逛,徐妃青有主意,先到kTV唱歌,然后去看夜場電影。

不得不說成都的娛樂業還是比重慶要達很多,徐妃青帶路去的一家名為阿西娜的kTV,都是小包間,很適合兩三個朋友一起來玩,徐妃青解釋說這里是她們學校的同學們經常來的地方,說是音響設備還不錯,她終于可以慕名而來試試。

停好車過去,地方在三樓,這一片都是比較集中的娛樂場所,到處都是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徐妃青挽著伍文定站在觀光電梯往上升,看著外面不說話。

走出電梯,伍文定看徐妃青稍微有點呆,問:“怎么了?”

徐妃青把雙肘放在玻璃欄桿上,目光所至,在街頭路口,有幾個賣花的女孩子:“看到她們想起我。”

伍文定笑笑,也把雙肘放在欄桿上:“你還有更多沒有看到的地方,所以才要從頭抓起,改變命運的也許就是知識。”

徐妃青抬頭:“也許?”

伍文定點頭:“也許……總之是盡量可以提供一個選擇的機會,總比完全沒有選擇好,好了,別這么文藝了,你是來放松娛樂的呢。”

徐妃青稍微情緒還是有點波動:“這里是不是和我那次去賣唱的門口看起來差不多?”

伍文定打量:“差不多吧,不過這里看起來還是比較單純唱歌的。”

隨便要了一個小包間,伍文定看溫度tǐng暖和,就幫徐妃青把羽絨服脫下來掛在墻上,徐妃青轉身就又來幫伍文定脫外套,然后把外套放在自己膝蓋上折迭兩下,順便好奇的打量這個有點昏暗的房間。

少爺進來詢問需要什么酒水飲料,伍文定問問有最低消費,就要了幾瓶啤酒,主要是各種小吃鹵菜,甚至還有兩碗湯圓。

伍文定教徐妃青用鼠標點歌,小姑娘虛心:“比我在公司的鼠標難用……”

伍文定預言:“這里可能沒有你唱得歌吧?”這位可是傳統戲碼的。

徐妃青笑:“這里就沒我不能唱得歌……”

伍文定驚訝:“你師父難道還會唱《月亮惹得禍》?”

徐妃青咯咯笑:“在學校聽她們唱來唱去都聽煩了,而且米姐那房子,大學的喇叭天天也從早到晚放歌點歌,早就聽熟了,以前師父教我的時候我都是只聽幾遍就可以唱了。”

伍文定不謙虛:“其實我也還唱得不錯……”

徐妃青樂得拍手心:“我們一起唱……”

那就一起唱。

直接從男女對唱項目選擇,先試試比較倒牙的相思風雨中,徐妃青居然能呀呀呀的用含混不清的粵語對唱,調子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就是玩鬧的成分比較多,伍文定原本還是會點kTV粵語的,也陪著一起亂唱,結束以后,相對擊掌,伍文定還倒半杯啤酒給徐妃青喝,小姑娘一嘗就開始皺眉:“什么怪怪的味道?一點不好喝!有黃酒沒?”

伍文定笑:“這里有什么黃酒?”想想喊少爺進來點了一瓶帶奶味的洋酒,等送過來,徐妃青一嘗,果然很喜歡,拿小酒杯直搖晃:“再來點……再來點……”

喝兩杯,吃兩口,徐妃青一洗白天在公司的清冷模樣,要求伍文定繼續對歌。

那就唱《廣島之戀》,mTV花亂的膠片在屏幕上閃過的時候,徐妃青還握緊小拳頭要給自己加油。

你早就該拒絕我

不該放任我的追求

給我渴望的故事

是我一生難忘的美麗回憶

越過道德的邊境

我們走過愛的禁區

有意無意的歌詞似乎正好契合了兩人之間有點奇怪的情感交流,伍文定先唱,徐妃青只跟著哼了幾句明顯就被吸引進去,直到伍文定拿麥克風敲敲她的頭,才略帶慌亂的說:“你先全唱一遍我聽聽……”伍文定笑笑,就自己唱了一遍,還換男女聲自我對唱,小姑娘不笑,在沙上坐得端端正正看屏幕。

等伍文定唱完,徐妃青才拿起麥克風:“我先唱……”

伍文定點了重唱,坐回沙上,距離小姑娘有三十厘米遠。

徐妃青起調的時候稍微壓得有點低,但是婉轉的腔調還是有,伍文定兩句后跟上,聲音也壓低點,略帶沙啞,十足有點成熟男人的滄桑味。

這里的音響確實還不錯,空間不大,混響的效果也更有沖擊力,文字的撩撥和旋律的魅力交織出對徐妃青獨特的殺傷力。

小姑娘轉頭看伍文定,肆無忌憚的用歌聲表達自己的情緒,伍文定還有不錯的回應。

副歌的時候,徐妃青忍不住伸手過去拉伍文定,伍文定是真差點沒笑出來,拉著手唱歌那不是幼兒園的事情么,不過小姑娘喜歡就隨她。

所以等一曲唱完,徐妃青已經鬼使神差的跨坐在伍文定身上了,小姑娘伸手抱住伍文定的頭:“要一直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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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慶祝一下,明天開始上三江推薦,希望大家繼續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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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活動持續到快十一點,伍文定看徐妃青基本上把那瓶酒都喝得差不多了,自己把幾瓶啤酒一起收拾了,摘下墻上的衣服,扶起略顯醉態的姑娘:“差不多了,我們回家?”

徐妃青酒醉心明白:“還要看電影……”

伍文定走到電梯口看看大樓外面的影城,距離也不遠,點頭:“也好,就算醒醒酒。”

站在售票窗口前,伍文定是打算看那部動畫片的,小姑娘一定會喜歡,徐妃青瞇著眼看一陣,指畫面:“看這部……”也可以,伍文定買票進場。

徐妃青根本就沒在意看什么電影,多少次一個人坐在影城看見戀人們擁在一起的甜蜜場景,現在終于可以自己也享受一番。

一坐下,徐妃青就伸手把中間的扶手掀起來,伍文定奇怪:“你怎么知道?”

徐妃青展現一個看不見的嫵媚笑容:“那時天天看人家這樣……”

小身板依偎在伍文定身上,抬頭:“聞聞……”

伍文定笑瞇瞇伸鼻子過去嗅嗅:“嗯,好聞,奶香味。”

徐妃青借著銀幕上變幻的光線,繼續抬頭:“再聞聞嘛……”

伍文定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別作怪,老頭這么帥呢!”電影是康納利和澤塔瓊斯的《偷天陷阱》。

小姑娘不滿,小扭動:“好容易喝得有點醉呢……”

伍文定笑:“就是喝醉才不可靠,看電影,我給你講八卦。”

八卦還是吸引人,伍文定小聲給徐妃青說這老頭原來年輕的時候多多帥,結果越老越有味道,女主角多么多么漂亮,卻一直出不了頭,終于嫁了個大出名的老公,才算是苦盡甘來,現在是一線女星了。

徐妃青伸手把伍文定的手臂繞過自己背后摟在腰間,自己雙手扣住伍文定,扭曲得跟沒骨頭似的,旁邊沒人,她還有把腳收上來的趨勢:“這就是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我也是。”

伍文定笑:“你就是黑鳳凰……”小姑娘是喜歡穿黑色。

伍文定繼續八卦:“她老公是真花心,嗯,這個和我有一比,哪哪哪,就是這組鏡頭,據說他為了不戴綠帽子,就坐旁邊看著拍呢……”

徐妃青吃吃笑:“她身材真好,和米姐差不多……”

伍文定自豪:“那是,還不如米瑪呢。”

徐妃青小幽怨:“是不是我差的太多,你沒有興趣?”

伍文定心里是真跳了一下:“你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多誘人……”

徐妃青蹭兩下:“那為什么?”

伍文定轉頭解釋:“別太快……談戀愛嘛,要慢慢談嘛……”

小姑娘有緊迫感:“米姐要結婚了,我怕netbsp;

伍文定寬心:“現在都在家里掛號了,應該我擔心你什么時候醒悟過來不讓我騙吧?”

徐妃青喃喃:“好歡喜哦……現在……”

伍文定笑:“搶我臺詞!”

徐妃青還不太擅長撒嬌:“本來就是……”

伍文定說:“我現在也很愉悅,身心都愉悅,能感受到被寵愛的溫暖。”

徐妃青又仰頭看,這種既有崇拜,又有愛戀的目光真的很容易讓男人心理極度膨脹。

伍文定指指電影里正和白胡子老頭糾纏的美女:“你是個清冷性子,可是就好像壓緊的竹子,彈起來的一瞬間,比她還熱烈。”

徐妃青摸摸眼睛,有液體移動,很癢。

伍文定說:“我還在適應當你男朋友的角色,我確實花心,確實對你也有動心,只是因為家里的情況,有點抑制,所以一直都是你在主動進攻,我在口是心非的抵擋。”

徐妃青覺得有點醉,不想醒。

伍文定說:“既然你有這個決心,我也就打算死皮賴臉的和你耗上了,撇開我們現在相互吸引的一些東西,我想我們還是深入的了解一下對方的內在,這樣有利于相互了解,相互愛慕。”

徐妃青其實看的閑書真不算多,又在這樣的情緒環繞下,直接而堅決的就把伍文定的手往自己領口拉。

如果不是在電影院,伍文定就要哈哈哈哈的大笑了。

連忙把手移動到小姑娘腰間:“這個內在是指精神層面,我們都是學藝術的,這個精神層面應該理解吧?”

小姑娘才開始有點害羞的吃吃笑:“不許講給她們聽……”

伍文定終于有點進入無恥狀態:“這是我們倆的事情嘛。”

徐妃青笑:抓著伍文定的手,認真的在上面寫字。

伍文定向往:“家里終于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電影散場,其實從頭到尾,徐妃青就沒有怎么看銀幕,要么看伍文定,要么自個兒傻樂。

回到停車場的車上,依舊是這個狀態。

兩人還是分開睡的,小姑娘還給伍文定解釋:“靠在你懷里睡覺實在覺得太安穩,現在還不能養成這個習慣……”

伍文定無言以對。

第二天伍文定還是送徐妃青上學,中午又接送到公司,才讓公司派車把自己送到機場去北京。

常韻從落地窗看見奔馳開出公司,才溜達著過去伍文定辦公室。

徐妃青開著大門,笑瞇瞇的坐在吧臺后面清理文件。

常韻習慣性的左右看看,順手關上門:“中午和伍總一起吃的?”

徐妃青點頭:“伍哥順便去接接我的。”

常韻想想,沒忍住:“我看見那條灰色圍巾掛在伍總脖子上了。”

小女生還是有點小驚慌,低頭沒說話。

常韻靠在吧臺邊,不由得嘆口氣:“他那邊的情況,你比我清楚吧?”

徐妃青臉漲得通紅,這還是第一次面對知道實情的熟人。

常韻看她不說話:“你這不是飛蛾撲火?”

徐妃青低頭看著面前的檔,好像能把一個字看出花來。

常韻看她不說話,活躍氣氛:“那我以后不是要喊你老板娘?”

小姑娘抬頭,腮幫子鼓兩下,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哭腔:“常……姐……”

常韻嚇一跳:“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趕緊在旁邊netbsp;

徐妃青接過來:“不是那么回事……”

常韻拉椅子坐下:“別哭別哭,我不問了。”表情和動作卻十足的詢問狀。

徐妃青拿紙巾稍微擦擦:“我沒和米姐爭什么的……”

常韻是真好奇:“另外那兩位你也見過吧?”

徐妃青堅持:“我也不和孫姐陶姐爭……”還是有點netbsp;

常韻咋舌:“你就拿眼淚和她們搞斗爭?”

徐妃青解釋:“我以前不愛哭的。”

常韻笑:“張熏在就要說什么戀愛的女人要把一輩子的眼淚哭干什么的,文化得很。”

徐妃青好一點:“我也不知道,最近就是愛哭。”

常韻胡思亂想:“伍總沒強迫你什么吧”

徐妃青驚詫:“怎么可能!”

常韻皺眉:“那你哭個什么?”

徐妃青想甜蜜點:“覺得開心……”

常韻嗤之以鼻:“談戀愛開心是應該笑的!”

徐妃青打探:“你和趙哥是不是就經常笑?”

常韻擺大姐款:“那是個木頭疙瘩,沒那么多逗我笑的時候。”語氣之外還是有得意和幸福的感覺。

徐妃青請教:“你和趙哥現在一般都做什么?”

常韻指點:“無非就是逛街吃飯看電影,還有k歌……”

進度差不多嘛,徐妃青又開始做準備:“下次伍哥過來,我們一起去唱歌?”

常韻驚訝:“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在什么高級餐廳吃西餐點蠟燭?”

徐妃青說:“你還不是可以去試試。”她自己是實在不習慣,看伍文定也主要是奔著吃去的。

常韻笑:“趙鐵不得心痛死,我說我付賬,他還要嘮叨。”

徐妃青繼續打聽:“那你們有沒有……有沒有……”

常韻看她吞吞吐吐,跳起來:“小姑娘家家的,關心這些做什么!”

徐妃青艱難訴苦:“我不知道怎么做嘛……”

常韻臉皮厚:“我懶得給你說,你去問張熏,她是文化人,會說!”

徐妃青不放過:“你以前有過男朋友嘛。”

常韻笑:“關你什么事?叫你伍哥教你!”

徐妃青抿嘴不說話。

常韻還是八卦:“你上次說他那幾個都要娶?”

徐妃青點頭:“一定會的。”

常韻不怕自己老板了:“男人的話怎么能信?”

徐妃青堅定:“伍哥能信!”

常韻忍不住:“能信還好幾個?!”

徐妃青倔強:“幾個就幾個!”

常韻掰手指:“一、二、三、四、五!五個人的生活,你想過怎么過沒有?!”

徐妃青不以為然:“他們現在就是四個人,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常韻拗不過:“我懶得跟你說了!看你到時候咋給你爸媽交代。”

徐妃青強脖子:“今年回去就給他們說!我自己說!”

常韻敗退:“我說不過你,你是打算退學還是直接過去那邊上班?”

徐妃青就是紙老虎:“等再適應一段時間才過去……”

常韻笑出來:“還是有點怕吧?”

徐妃青嘴硬:“不是跟你請教點什么嘛!”

常韻翻白眼:“我可沒有給人家當小老……”掐住了,覺得而有點刺耳。

徐妃青居然沒什么格外的表情:“我就是給伍哥當小老婆了,沒什么丟人的!”

常韻真敗退了,徐妃青也不叮囑不要給別人說什么的。

徐妃青看看時間,估計伍文定已經下飛機了,才開始短信,不是給伍文定,是給三位姐姐,很是咬咬牙才摁下送鍵。

陶雅玲的是:“伍哥已經到北京了。”

孫琴的是:“祝孫姐新年快樂。”

米瑪的是:“伍哥已經走了,我想陪著您。”

都學會分別對待了……

請各位一定要幫我把,推薦,ho1d住啊也不知道拼寫對沒有,外語三級作弊過的含羞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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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在北京的巡講團規格有點高,有不少領導會來現場看看,最后還有一個表彰會,也算是對整個巡講活動的總結和評比。

伍文定到了集合賓館報導完畢,就溜出去,和米瑪的婚禮完成以后,他打算幾個人一起開車出去游覽一番,所以在京城這個地方找找數據和準備要容易得多。

正在一家驢友書吧看書,準備就在這隨便吃點什么當作晚飯,就接到電話:“你到了?”齊雪嬌的聲音一如既往干凈利落。

伍文定也干脆:“在吃飯呢。”

齊雪嬌滯一下:“我媽說請你來我家坐坐。”

伍文定還是干脆:“行,你說個地兒,我自己過去。”

齊雪嬌驕傲:“我們這里你可來不了。”

伍文定不打聽:“那我說個地,你來接我……”

齊雪嬌半個小時以后就自己開車出現在書吧外面,果然是一輛軍牌車,不過車很平常,就是一輛捷達。

伍文定也不多問,拉開門就坐進副駕駛,翻翻自己買的幾本書。

齊雪嬌其實是有點緊張,瞟一眼伍文定手里:“你打算去旅游?”

伍文定點頭:“這邊事情完了,打算和女朋友一起去看看風景。”

齊雪嬌撇嘴,不吭聲。

地方其實說不上很遠,就在市區,某個伍文定不知道的角落,軍事管理區。

門口的戰士都是荷槍實彈,站得很tǐng拔,伍文定略微好奇的觀察槍械是不是有子彈,沒經驗,看不出來。

齊雪嬌的車居然都不用檢查,進去直接右轉進入一條林蔭道。

齊雪嬌解釋:“我家不在這里,爺爺平時喜歡住在干休所,說是有老戰友可以聊聊天。”

伍文定點頭:“你家幾個兄弟姐妹?”

齊雪嬌回應:“我還有兩個哥哥。”

伍文定就歪嘴:“計劃生育怎么就沒管到你家?”

齊雪嬌有點氣急敗壞:“那就沒我了!”

伍文定搖頭:“那國家損失就大了。”

齊雪嬌剎車吼:“你別這么說話成不成?”

伍文定笑笑:“走走走,別讓你媽等……”

齊雪嬌伸手指他:“伍文定!我可告訴你,你別跟我拿喬!”

伍文定點頭:“不拿不拿,待會我還得你幫忙送我出來呢。”

齊雪嬌火:“你別說話陰陽怪氣的好不好?”

伍文定還是點頭:“你也別這么大火氣好不好?”

齊雪嬌莫名其妙的泄氣:“我平時沒這么大脾氣。”聲音都放低了點。

伍文定說:“我知道。”

齊雪嬌又莫名其妙的欣喜:“你知道?”

伍文定翻白眼:“你平時就沒過脾氣,好了吧,走吧走吧。”

齊雪嬌是覺得自己平時真沒過脾氣,重新上路。

這森嚴的大院不知道得有多大,黑黝黝的夜間,除了看見路邊經常出現的軍人,就是路燈,綠化以及標語。

伍文定也不多問。直到捷達拐進一個水泥壩子,依稀能看見旁邊是個小湖,有燈光倒影。

靠墻根停了幾輛車,都是很平常的桑塔納和三菱越野,無一例外的都是軍牌。

齊雪嬌下車帶路,還借著路燈仔細觀察了一下伍文定的穿著。還不錯,上身是略厚的運動夾克,下身是牛仔kù,大頭皮鞋,這是米瑪的喜好,徐妃青看多了衣柜里這種類型,自己照著買的,快大半個月工資。

伍文定指指前面的石階:“看路哎,別扭頭摔著了。”

齊雪嬌點頭:“你冷不冷?這邊晚上寒氣還是重。”她自己都是穿的羽絨服,伍文定是穿得有點少,不過看上去很精神。

伍文定說:“還行。”

沿著路沒幾步就到,兩層樓的小別墅,明顯的早期風格,占地很小,看起來比較瘦得那種,前面有個花園,倒是比較大。

門口居然還有兩個衛兵,身手矯健的拉開門,伍文定這土包子還沒享受過別人幫忙開門的待遇,還點頭回禮,記得當年在納珠寺也不過是登巴幫他撩開簾子。

楊秋林坐在樓下客廳,這房子里面也說不上多大,就是中間玄關接樓梯,兩邊各一間,一間客廳一間餐廳,兩邊后面分別接廚房和衛生間,典型的蘇式風格。

看見齊雪嬌帶著伍文定走進來喊一聲媽,邊點頭邊快打量兩眼,還是心里贊一個女兒的眼光。站起身,不太熱情,也不冷淡的開口:“是伍文定同學吧,來來來,請這邊坐。”

伍文定心里想來來還在家吃狗糧呢,還是點頭稱呼:“阿姨好,打攪了,來得有點倉促,只好空手登門了。”

楊秋林點頭:“不用這么客氣……這邊的天氣還能習慣么?”

伍文定也兜圈子:“還行,其實比重慶的冬天還好一點。”

楊秋林做傾聽狀:“是么?我好些年前去過重慶,不過是秋天,只記得滿城霧氣。”

伍文定笑:“霧都嘛,重慶有點插o濕,冬天,稍微不運動就冷得浸骨。”

楊秋林笑:“你們年輕人經常鍛煉身體,應該沒有什么影響吧?”

伍文定點頭:“是得經常鍛煉身體,您的身體看起來也不錯。”

客廳全部都是單人沙,靠墻擺了一圈,呈n字形,都是深咖啡色皮質的,配合深色油漆木地板,到處都呈現一種厚重感,每個沙之間都是一個小扶手幾,齊雪嬌就是回去端茶過來,把杯子放在這上面。

原本是有勤務兵倒茶的,齊雪嬌好像悟到什么,自己過去廚房端的,然后就順勢坐在伍文定旁邊的單人沙,一起面對母親。

楊秋林開始關心伍文定的學習:“你今年就要畢業了吧有什么打算?還一直在重慶?”對比北京,所有地方都是小地方,上海?勉強可以算是個城市,雖然那里的人都認為別的地方都是鄉下。

伍文定點頭:“基本已經確定留校了,我會好好投身教育事業的。”

楊秋林都忍不住哈了一聲:“就你們那個美術學院?”

伍文定很維護:“全國四大美院之一呢。”

楊秋林盡量不讓自己的不屑流露出來:“規模只有那么大,完全沒有展的前途啊,你就沒有一點展大一點的心思?”在她眼里,那個院長,也最多類似于一個營長或者上尉?

伍文定真是鼠目寸光:“已經很不錯了,我這次運氣好,誤打誤撞,得了個留校的機會,已經很難得了。”

楊秋林直搖頭:“年輕人,還是要把眼光看長遠一點。”

有腳步聲從木樓梯傳來,齊雪嬌稍微緊張,跳起來過去門口候著。

伍文定也只好做個詢問的眼神給楊秋林。

楊秋林也起身:“是齊齊的爺爺,可能聽說有同學來看看……”

伍文定起身想笑:“齊齊?”

楊秋林可以笑:“家里幾十號姓齊的,可就只有她叫齊齊……”有點警告的意思。

齊雪嬌注意力完全在樓梯,沒看母親和伍文定的互動。

齊天海杵了一支拐杖,自己走下樓,齊慶軍帶著兒子走在后面,是齊雪嬌大哥齊建國,沒共和國那么大歲數,不過一如齊家的男人風格,矯健大氣。

伍文定看就這么走進來三個穿軍裝的,還是覺得有氣勢,特別前面的老頭,身形雖然有點佝僂了,可是沒領章的老軍裝更有震懾力。

老頭子直接到中間坐下,雙手扶在拐杖頭上,中年軍人和青年軍人到右邊排開坐下,楊秋林領頭在左邊和齊雪嬌坐下,伍文定這沒地位的就坐左邊頭上。

伍文定略微好奇,上校銜和少校銜他是能認出來的,這之上最少也是個將軍,不知道齊雪嬌她媽說的幾十號姓齊的,有多少將軍。

老頭子帶頭打量伍文定這繡花枕頭,賣相是不錯,端端正正,符合齊家的長相要求,看這態度脾性估計也不是個大奸大惡之輩。

老頭子手指動動:“齊齊,介紹一下啊。”

齊雪嬌連忙:“這是我爺爺,這是我父親,這是我大哥齊建國……這是我們巡講團的同學伍文定。”

齊天海仰仰頭在想什么,開口:“齊齊,你和你媽先去看看有什么夜宵可以招待人。”

楊秋林站起來拉拉還不情愿的齊雪嬌出去,順手帶上門。

伍文定莫名其妙,居然想給齊雪嬌一個詢問的表情,怕掌握不好誤會,算了。

齊天海又盯著伍文定看了一陣:“你是漢族還是藏族?”

伍文定想撓頭,沒敢動:“我家世代都是漢族吧,我記得我爺爺是河南的。”

齊天海問:“那你為什么一直在和藏族打交道?”

伍文定回答:“做事情,全國一家親,總要有人和藏族或者其它族打交道的。”

齊天海看看兒子,齊慶軍其實是家里老六,幾個哥哥姐姐本來說要來湊熱鬧,怕嚇著人,才作罷,不過看這年輕人也沒多被嚇著。

齊慶軍說:“我是找了戰友去看看你的情況數據,結果不但很復雜,而且還了解到有其它部門的人在看著你們?”

伍文定直想翻白眼:“我也知道,敏感嘛,所以干脆放寬點口子,盡量放在有關部門的監管之下,透明的。”

齊天海說話:“解釋一下你這個復雜的情況?”

伍文定看看這陣勢,覺得也有必要解釋:“我參與了一個商業集團,大部分是藏族產業,我的主要工作是帶領一個慈善基金會,進行一些必要的慈善事業,另外為了保證這種只花錢不找錢的事情能延續,還協助成立服裝公司,現在還在搞家居公司,這些就基本都是漢人了,總之民族在這個集團不是個很重要的事情,也一直奉行比較團結和平等的態度,所以當得住各方面的觀察和調查。”

齊建國第一次開口,聲音也低沉:“那你們在集團內部搞的那個隊伍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笑:“我比較喜歡武術,有個道教的朋友,一起切磋一下,這么大的集團公司,保安人員本來就不少,所以就跟我和道教的道長學了點拳腳,我后來是感覺不太好,一兩百人集中習武練功,還有藏族背景,所以就要求解散了,只留下二三十個人的保安隊,其它的都充實到物流公司的司機隊伍中,也算是保障貨運安全。”

老頭子有注意到細節:“你在集團有很重要的言權?”

伍文定回答:“說不上多重要,大家談得攏。”

老頭子就盯著伍文定,好像看抓到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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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慶軍突然問:“你和民委經常打交道?”

伍文定搖頭:“這些政務上的事情,有公司里的藏族領導負責聯系,我沒興趣。”

齊天海緩慢話:“你最終的目的是什么”

伍文定回答:“國泰民安話題太大,離我有點遙遠,我只希望幫助一些能幫助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個公平的起點。”

齊天海點點頭:“絕對的公平就是不公平,所以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嗯……你們先出去。”轉頭對右邊的父子倆說。

齊慶軍和齊建國點點頭,沒有看伍文定,起身也出去了。

在餐廳這邊坐著喝茶的齊雪嬌正和楊秋林嘀咕。

齊雪嬌拿茶杯蓋翻過來擺弄:“爺爺他們說什么?”

楊秋林大包大攬:“你別管,先說公事再說私事,家里不都這樣?”

齊雪嬌拿手指指樓上:“奶奶知道不?”

楊秋林笑:“奶奶怎么不知道,不好出來看吧,免得也顯得咱家太隆重了。”

齊雪嬌動腦筋:“要不要讓奶奶單獨和他坐坐,我看他還是很會說話的。”

楊秋林寬心:“哪有那么麻煩?”

齊雪嬌又擔心:“他們不會吵起來吧?大哥脾氣有點大!”

楊秋林想笑:“不是還有你爸和你爺爺在么?”

齊雪嬌小害羞,坐立不安。

齊慶軍和齊建國走進來,也坐在八仙桌旁邊,齊雪嬌連忙去倒茶。

楊秋林問丈夫:“談得如何?”

齊慶軍點點頭:“年輕人還是不錯。”

齊建國接過齊雪嬌端過來的茶杯,稍微有點笑:“小妹也有看上的人了,真難得。”

楊秋林不滿:“衛國都有女朋友了,你不抓緊點?”

齊建國老理由:“那么忙,哪有時間!”

齊雪嬌不愿意話題轉移:“你們剛才談什么了?”

齊建國也打算轉移話題:“詢問他自己做的一些事情。”

齊慶軍點頭:“還是不錯,年紀輕輕,和別人一起做生意算是成功,自己也有份不小的產業。”

齊雪嬌看過之前的一點數據:“是他自己搞得?”很懷疑。

齊建國潑冷水:“據說和他不清不楚的女人有好幾個哦。”這算是第一次正面提到這個事情。

楊秋林態度簡單堅決:“叫他和那些野女人斷了關系就是了,多大個事兒。”

齊雪嬌有點驚訝:“你們怎么知道?”

齊慶軍回答:“他那還是有點敏感,有部門盯著的,我托人去打聽一下,就遇見了,順手問了點東西。”

齊雪嬌急切:“我要看!”一點不顧及保密制度。

這邊齊天海正式盤問伍文定:“你到底和他們什么關系?”

伍文定負隅頑抗:“合作關系。”

齊天海稍微加重點語氣:“我是代表某些部門詢問你的!”

伍文定沒骨氣,馬上就舉手投降:“我運氣不錯,他們認定我是活佛轉世,沒推掉,所以我想既來之則安之,就好好用這個身份做點事。”

齊天海懷疑程序:“他們可以認定一個漢族人轉世?”

伍文定誠懇:“他們總之是認定了,在沒有得到這邊部門的認可以前,我是從來沒有宣布過,也沒有和宗教方有過多的聯系。”

齊天海沉思一會:“沒有人控制你?”

伍文定啼笑皆非:“誰來控制我?我就一個美術學院學生,有什么利用價值?”

老頭子可能是回憶審訊材料:“那些拍賣的珍品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從小就撒謊慣了:“既然有這個事,我就說我不去廟子當和尚,但是到處做做善事,他們有不少信眾打算供奉財物,我想這個不對,這不是把經濟壓力轉嫁到普通群眾身上了嘛,和他們討論一下,挑點他們的廟藏珍品來做拍賣,他們沒這個拍賣的商品意識,其實那些東西都是死物,放著還不是在庫房生霉?還不如拿點出來做善事。”

齊天海上下打量一下他:“你還有這種兼濟天下的心胸?”

伍文定不敢隨便笑:“沒這么大心思,值得幫忙的人很多,能幫點是一點,您這一代老前輩才是兼濟天下。”

齊天海不吃這馬屁:“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伍文定多順嘴:“盡量做好企業,盡量幫助更多的人,努力民族團結,不給國家帶來一絲一毫的麻煩。”

齊天海拄一下拐杖:“你愿不愿意接受相關部門的領導?”說實話,他得到的消息是tǐng沒主意的,這就是個烏龜殼,又不好下口,又不好不下口。

伍文定有小算盤:“我肯定愿意接受組織上的領導和指引,不過我不用進某個部門吧?一旦各族群眾知道了,有點得不償失。”

齊天海臉色還是很紅潤的,眼袋包圍的老眼偶爾凌厲一下:“你還想當逍遙派?”

伍文定謙虛:“不敢說逍遙,但是得把各方面關系都打理好。”

齊天海點點頭:“你就沒點政治上進心?國家是會重用你這樣的人的。”

伍文定不上當:“我真沒什么野心,盡量做點貢獻就可以,而且我這樣一個漢族頂個藏族名號公開了其實也不好聽。”

齊天海是真滿意了,抬頭閉目又回憶相關部門委托幫忙的對話指南:“那……我就正式代表組織上和你交個底。以后你受民委和國安局雙重領導,沒有直接上級,組織上會派人去找你,并留在你身邊做聯絡員,這件事就算到我這里為止,高度保密。”

伍文定聽到聯絡員,不由得稍微一激靈:“組織上的安排,我沒有意見,不過派來的聯絡員不要是什么年輕女特工,別太精明能干,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越平常越好,如果在工作上能真幫忙就最好。”其實這也就是個監視,但伍文定覺得不能讓他閑著吃干飯,而且啥事不做多惹眼。

老頭子還點頭:“你這心思還很慎密嘛,放在解放前也是適合做地下工作的。”

伍文定繼續拍馬屁:“也是跟您這一代革命老前輩學習的。”

齊天海抬眼看他:“你還有什么要求沒有?”

伍文定覺得機會不錯,打算搏一下:“是有點小要求。”

齊天海正式:“你說。”擺出談判架勢。

伍文定開口:“我本來是有女朋友,畢業就打算結婚的……您看出了這個事,為了安藏族同胞的心,我只好和一個藏族女孩結婚,這個net節馬上就要舉行婚禮……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別算我……重婚?”說到后面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齊天海殺伐果斷:“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多大個事兒?和你那個女朋友斷了關系不就得了?”這別說談判,連多問兩句的興趣都沒有!

伍文定危言聳聽的威脅:“我和女朋友都見過雙方家長了,我媽tǐng喜歡的,稍微有點什么都要死要活的,實在沒辦法,我就只好netbsp;

齊天海哭笑不得:“這種事情你跟我說個什么勁?”

伍文定執著:“您看這事給民委提提?幫我要個免死金牌?不是有些民族問題可以酌情考慮?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一輩子的任務。”

齊天海沒好氣:“免死金牌?有這種東西?我都想要一個!”

伍文定想把釘子釘死:“您給問問?我等回信……”

齊天海是真不耐煩:“我都可以給你確定……嗯?……”老頭子突然停頓。

伍文定嚇一跳,這馬上就敲定的事別處什么么蛾子。

齊天海是真把伍文定的臉色反復看了看:“小鬼……你還真有點政治頭腦,把柄甩得tǐng利落……看不出來啊!”

伍文定厚臉皮,做一副被看穿的不好意思狀。

齊天海哈哈笑:“小鬼心思不少啊……也好也好……”主動交投名狀的人是值得培養的。

伍文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您家小齊同學這事,可能是真有點誤會,我給她說過我有女朋友,而且要結婚了,但是不好明說原因,您看您給她解釋一下,這重婚罪的小老婆,您家可不能出這樣一個,好說不好聽啊。”

齊天海又專心看他:“這又是什么原因?不愿意和軍方有太多關聯?”透過現象看本質,這是我黨的優良傳統。

伍文定趕緊順勢攀上:“到處都串上總不是好事吧?您看之前我們的藥業公司被同行排擠,我要求把止血秘方免費送給軍方,也是不敢太過打交道,還沒找到門路呢。”

齊天海點頭:“有顧慮,想得遠是好事情,一步錯,悔恨多啊……”伍文定有屁個顧慮,他想得有屁那么遠,就知道圍著老婆轉!

伍文定覺得自己話說到了,得了便宜就想溜:“您給我安排個人,我讓藥業公司把配方交過來,是真有效,很有臨netg效果和戰場使用價值的,如果您信得過,也可以由我們公司成本價為我們的子弟兵提供這種軍需品。”

齊天海很滿意,點頭:“改天我找個后輩子弟過去找你,這事就算這么備案,我可是算為你做了背書,你要爭氣!”

伍文定點頭tǐng胸抬頭:“保證完成任務!”

心里樂開花……哥哥我這是要犯重婚罪了!

老實說,這個篇尾求票人人都叫我要搞,我覺得比寫正文還撓頭,還說不定各位看官不喜歡,你們說呢?要不使勁投,投得我頭暈,我就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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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是恭恭敬敬的把齊天海扶著出來的,對面四位聽見這邊門響,也出來迎接,看見和諧得不行的老少兩人,理所當然認為事情談妥了。

齊天海話:“建國去送送小伍,都是年輕人,多溝通。”

齊雪嬌張張嘴,沒敢說話。

齊天海拿拐杖敲敲樓梯:“齊齊跟我上樓說話。”轉頭對伍文定點點頭,自己上樓。

齊雪嬌心理掙扎了一下,還是乖乖的上樓了。

伍文定有禮貌:“叔叔阿姨再見,我先走了……”對齊建國點點頭,兩人往外走。

齊建國比伍文定還高半個頭,虎背熊腰,軍服在身上繃得tǐng緊,感覺這生來就是一副軍人的架子,走路更是虎虎生風,小路不寬,伍文定都不好和他并行,擠。

齊建國走前面:“我其實很不喜歡你這種家境稍微好點就拈三搞四的花花公子。”

伍文定莫名其妙得個雜志頭銜:“我也不是很喜歡你們這樣的。”

齊建國哼哼兩聲:“而且你還很喜歡耍嘴皮子!”

伍文定承認:“用嘴可以解決的,我真覺得沒必要動手。”

齊建國走下臺階到停車的院子:“在軍隊!一切都是用拳頭說話。”

伍文定撇嘴:“你這話武斷了。”

齊建國轉身:“如果不是看在齊齊的份上,你信不信我馬上就揍得你找不著方向?”

伍文定點頭:“看看周圍,我本來就找不到方向。”除了點路燈,真是黑黢黢的一片,符合軍事管理區的風格。

齊建國是越來越看不慣:“以后你還是老實點,如果虧待了齊齊……”

伍文定指指車,不耐煩的打斷:“我跟她沒關系,你就送我出院門就行。”急著把歡樂的事情給人分享呢。

齊建國是真怒了,伸手就是一把揪過去:“你別太狂!”

伍文定反手手背一格,有點無可奈何:“你這算不算仗勢欺人?”

齊建國一手落空,更是不忿,另一只手就是直接揮拳了:“我揍你,仗什么勢?”

伍文定也用另一只手格開:“動人就是犯法,你沒點勢,這么愛揍人,換平頭百姓早蹲局子了。”

齊建國這下是真了性子,拉開架勢就開始動手,直接上擒拿,想幾下摁住伍文定。

伍文定是真懶得和他打,又見不得這高人一等的氣派才忍不住刺了兩句,現在就干脆用右手反手扣住齊建國伸過來鎖他喉的右手,加力翻腕。

齊建國這一手習慣性的鎖喉其實是虛的,見伍文定有動作,下滑五寸,就要滑進腋下開始別手臂,可是被伍文定一抓住,居然就不能動了,如果讓伍文定翻過腕,自己就不得不轉身,如果伍文定再提手,就只有下跪了。

這經驗還是豐富,主動轉身就用左手去鎖喉,這下是真的,力量很足,同時一條腿后踹,都是標準的軍隊招數。

伍文定提膝頂住后撩腿,把齊建國另一只手也抓住,基本上齊建國就成了背身被拿,不能動了:“動手你不是我對手,真沒興趣和你打,你別下重手,小心傷了你自個!”然后推開齊建國一米多遠,看看周圍,準備憑記憶大概方位走出去,大不了找個衛兵問問路,報上齊家的名號。

齊建國劇烈的胸腔起伏幾下,居然沒有繼續作,剛才這幾下,他算是知道自己真打不過,憋了幾下,才悶聲悶氣:“上車!”轉身打開一輛桑塔納坐進去。

伍文定就坡下驢,拉開副駕也坐進去。

齊建國不說話,打著車,把伍文定放到大院門外,就開車走了,自個還在車上比劃兩下:“那幫兔崽子平時都是讓我的?”

齊雪嬌欣喜加忐忑的跟著爺爺走上樓,奶奶笑瞇瞇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怎么樣?我也下去看看?”

齊天海坐下,指指旁邊的椅子:“齊齊,你也坐。”

齊雪嬌趕緊坐下,期待的神情溢于言表。

齊天海摸摸拐杖頭:“他不適合你,你早點斷了這份心思。”

反差來得太大,齊雪嬌一下沒說出話,有點懵。

齊天海難得的解釋一下:“他馬上就要結婚了,不可能的!”

齊雪嬌嘴角動兩下,沒說出話,是啊,早就知道這回事啊,家里都不能阻止?

齊天海看孫女表情,干脆把話說狠點:“他有少數民族身份,可能還不止一個老婆,我齊家的孫女,難道給人家做姨太太?!”

這下奶奶都懵了,這是回到解放前的舊社會了么?

站在樓梯轉角跟上來的楊秋林和齊慶軍都覺得匪夷所思。

齊天海嘆口氣站起來:“就到此為止吧,小楊你也不要攙和這事了,免得人笑話。”轉身去書房了。

齊雪嬌這時才開始有點反應,沒哭,就是癟嘴,奶奶趕緊過去摟:“明兒奶奶陪你去轉轉散心,沒多大事兒……”

齊慶軍大概知道點端倪,對楊秋林低聲說兩句,自己也去書房了,還是得問問。

幸好沒叫七姑八婆一起來。

伍文定是真高興,現在齊建國把他扔臭水溝都可以,也不招出租車,就沿著路邊隨便找個方向慢慢走,老在軍事管理區門口晃悠可不是件明智的事。

先打電話回家,孫琴接了電話就聽見伍文定一陣傻笑,自己也就跟著笑:“怎么回事?揀了金元寶?嗯?別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這么高興。”

伍文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很開心,想你,想陶子了……”

孫琴不吃這套,扭頭:“陶子!你老公說想你……”

陶雅玲居然在開始準備教案了,自己坐桌子前笑吟吟:“幫我回答,我也想他……”

孫琴懶得帶話,自己開始絮叨:“怎么樣?晚上到什么地方玩玩沒?”

伍文定不隱瞞:“我剛才去那個齊雪嬌家一趟,你先別跳,等我說完……”

孫琴是真要跳,已經蹲在沙上了,氣吼吼:“你說!”

伍文定說:“他們讓我去的,我想也對,估計她家有點誤會,就去解釋了一下,現在沒問題了,他們家把我趕出來了。”

孫琴樂得哈哈笑:“叫你別去招惹啊,現在流落街頭了?”

陶雅玲不緊不慢的拿尺子畫表格,偶爾聽孫琴嘰嘰喳喳,笑笑。

孫琴最后還是把電話拿給陶雅玲:“他說給你說晚安……”

陶雅玲接過來:“冷不冷?”

伍文定看看天氣是有夏雪的前兆:“我愛你……晚安,嘿嘿。”

等掛了電話,陶雅玲才問孫琴剛才啰嗦些什么。

孫琴跳過來,盤腿在椅子上:“反正就是那些事,說他去那個齊大兵家把事情解釋清楚,沒什么關系了。”

陶子笑:“本來就沒什么關系。”

孫琴疑huo:“你怎么知道?”

陶雅玲哼一聲:“你覺得那個什么齊什么會接受我們么?”

孫琴歪頭:“我沒近距離觀察啊,你觀察得細點,給我說說?”還難得的從桌子上拿個蘋果開始削,歪歪扭扭的。

陶雅玲把筆在手指上敲敲:“老伍說她可能是高干家的子女,氣勢是tǐng夠的,也有點傲,我后來不是送她去酒店么,感覺說話就是低頭給你說的,tǐng客氣,不過是高高在上的。”

孫琴估計削掉了四分之一的果肉:“傲點沒什么吧?女孩子傲的多了去!”

陶子笑著伸手拿過那可憐的蘋果自己削:“人家那是真傲,我看要不是給老伍打了點氣焰,還指不定傲成什么樣呢。”

孫琴奇怪:“老伍不喜歡傲?我看他是美女都喜歡吧?”

陶雅玲不奇怪:“他那么草根的人,可能不太抬舉這種?你該去問你爸,那才是他的知己!”

孫琴居然哇哇叫:“知己這個詞用在這里真是讓人覺得心酸啊,女婿和老丈人關系這么好,我這做女兒的完全是可有可無。”

陶子拿刀吃吃笑:“無了最好!”

孫琴罵:“你這死沒良心的,好歹我還幫你削蘋果。”

陶雅玲舉手:“現在是我在削,而且還在彌補你剛才的錯誤。”

孫琴又有事情:“你說我們一起去參加婚禮,該怎么介紹?”

陶雅玲開始分瓣:“讓老伍操心,我是去采風兼打望的。”

孫琴給自己找名目:“那我也是去領會藏族婚禮服飾特點……總覺得不是個事。”

陶雅玲拿個盤子盛上:“你想得多就是個事,想得少就不是個事。”

孫琴咬字眼:“那到底是不是個事?”

陶雅玲自己拿牙簽挑一片,蹺二郎腿:“我覺得老伍是在認真處理這個事,就行了。”

孫琴想想,自己挑一片,溜回沙上:“他是認真,認真得把我爸處理好了。”

陶雅玲被說到愁事:“我爸媽怎么辦哦……又要過年了……萬一喊見家長怎么辦哦……”

孫琴呵呵笑:“為什么我會覺得看你這個樣子很開心?”

陶雅玲自己也笑:“干脆今年就玩長點時間,整個寒假不回來!”

孫琴理所當然:“本來就說自己開車出去的,我還得想想要買什么東西,護膚的肯定不能少,還要買什么?”

陶雅玲憧憬:“這次出去吃點苦,能瘦點就最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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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給米瑪和徐妃青又分別打完電話,伍文定才隨便找了個車回賓館。

躺在netg上還有點興奮,打算看看書,才現自己新買的兩本書掉齊雪嬌車上了,想想明天下午抽空再去買書買東西,就短信給徐妃青玩。

徐妃青的文字偷偷摸摸:“我在衛生間,米姐在喊我,親你……”

米瑪是真沒什么芥蒂,伍文定前腳走,她后腳就過去開車兼接走伍文定的小老婆。

徐妃青還是正式再次面對米瑪,上車稍微有點拘謹:“米姐好。”

米瑪開車,揮揮手:“別耗子見了貓似的,以后不好相處。”

徐妃青盡量尋找小老婆的感覺:“伍哥這幾天經常叫我要好好尊重姐姐。”

米瑪哼哼笑:“不會吧?他都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徐妃青開始拍馬屁:“米姐在家休息了兩天,氣色很不錯呢。”

米瑪掉頭看她,徐妃青馬上覺得身上mao:“怎么了?”

米瑪又轉頭回去看路:“你這兩天和伍哥在一起,氣色也不錯?”

徐妃青不懂:“是有點高興……謝謝米姐的原諒……”

米瑪不搶功:“回頭謝謝你孫姐去,是她的話,沒我什么事。”

徐妃青大吃驚:“孫姐?!”那可是大魔女!最恐怖的。

米瑪支招:“好好聽你陶姐話,她可是盯著你這事的。”

小姑娘不經嚇:“我……我就聽你的。”

米瑪芳心大悅,哈哈笑:“學開車不?來,我教你……家里人人都會開,不然不方便。”

徐妃青是真沒什么興趣,還是歡愉:“嗯……謝謝米姐。”

于是米瑪把車隨便開到一個新開區大路上,讓徐妃青坐到駕駛座上,稍微解釋一下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剎車就讓徐妃青自己搗鼓。

自動擋的車確實就跟個玩具車一樣,就算徐妃青不喜歡這些機械的東西,當看到這個龐然大物在自己的操控下,慢慢動起來,還是開心得哇哇叫。

米瑪靠在旁邊的車窗上:“別一天冷清清的樣子,也別什么事情都憋著,你才多大點歲數?就應該這樣開開心心的……”

于是徐妃青把著方向盤,又哭了……唉……

晚上徐妃青就住在米瑪家了,過了幾天徐妃青期末考試一完就回米瑪老家,等著伍文定來娶老婆。

米瑪多輕松的,自己開車和徐妃青兩人一起一路游覽回家。

天蒼蒼野茫茫的高原景色,讓徐妃青這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路雀躍。

米瑪善于打比方:“你看這天,這草原,心胸就要這么寬廣……”

徐妃青趕緊跟上:“米姐您的心胸是很寬廣……”

米瑪低頭看看自豪:“那是肯定!”

路上米瑪一路開一路介紹:這是某某草場,那是某某家族的,這個聚居點是從什么地方遷過來的,那里的風沙特別大,如數家珍。

徐妃青崇拜。

米瑪又教訓:“你可能覺得你自己吃了很多苦,其實誰都在吃苦,這草原上生活艱難的比你苦到什么地方去了,別的不說,你伍哥就沒吃過苦?如果沒有吃過苦,他會那么主動的去幫別人?你現在可以不用吃苦了,就收斂起那份自憐自怨的心思,好好幫他的忙,幫助那些還在吃苦的人,聽懂沒?!”口氣就跟當媽的沒什么區別,看來是給憋壞了。

徐妃青低頭:“伍哥沒給我說這些。”

米瑪得意:“老伍喜歡的是心有靈犀,不說就明白,所以他一般都是動手做,很少溝通心里怎么想,你經常在他身邊,得揣摩。”

這個徐妃青擅長,連連點頭:“謝謝米姐”

米瑪指指車窗外的聚居點,驕傲:“看見那面紅旗沒有?那所學校,是集團自己建的,所有孩子念書免費,那輛中巴車是專門接送學生的,都是老伍規定的,你經手過這種文件吧?”

徐妃青伏在車窗上:“經常看見,可文件上面就是文字,最多有伍哥的一句話批示,換成實際的東西看見,感覺完全不同。”

米瑪索性停了車在路邊:“快中午了,等等看孩子們放學,你就知道是我們的工作都是值得的,有多少人都需要幫助。”

徐妃青不說話,趴在車窗上看著這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場景。

一陣鈴聲,呼啦啦的孩子成群結隊沖出來,臟兮兮是最明顯的統一特征,女孩兒稍微好點,可是身上最干凈鮮艷的通常都是脖子上的紅領巾。

明亮中黃色的牧馬人自然是孩子們注意到的目標,不少孩子都圍過來嘰嘰喳喳的在外面看,牧馬人車身高,車窗位置更高,孩子們基本上都夠不著,有活潑的還一跳一跳的企圖看里面。

米瑪轉身從后面的行李里面翻出糖果,下車開始,用藏語招呼孩子排隊。

徐妃青一直呆的看,忽然醒過來才推門下車,拿瓶礦泉水,把自己的mao巾打濕了,蹲在米瑪面前,每個領糖的孩子必須讓她擦手,擦干凈才能剝糖往嘴里塞。

一路上看到的類似場景不少,還幾次遇見集團物流公司的車,米瑪倍加自豪,徐妃青越沉默,反思點什么。

到米瑪家已經接近晚上了,先回來早作準備的阿媽一個勁埋怨米瑪貪玩,徐妃青跟著陪嘮叨。

這幾天時間,伍文定好好的忙著采購,歡樂的血拼了幾天。

主要是各種野營裝備汽車用品,北京的東西確實又全又好,大量采購,體積大重量重的就直接物流運走,小的就自己收拾,最后裝了結結實實兩箱,看得同房間的張啟魯奇怪:“伍文定,你不會是趁著出來參加巡講團倒騰什么東西吧?”

伍文定還點頭:“家里生活不容易,順便……”

一心向上的張啟魯真心鄙視。

齊雪嬌倒是第二天就把伍文定那兩本書都還回來,沒說什么,看都沒看他一眼,伍文定大滿意。

別人萬分激動萬分在意的巡講團表彰會,伍文定坐得端端正正,手里和別人一樣在奮筆疾書,不過他是在根據一本高比例地圖冊做旅游準備。

最后表彰自然是人人有份,不過他就是個安慰性質,完畢以后,領導接見,一起合影留念,有些積極分子還接受媒體采訪,激情慷慨的陳述一番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

伍文定看真結束了,就溜回賓館,收拾好東西,第一時間奔機場,

他是早就訂了晚間的機票,沒想到來得有點早,無所謂,辦理托運兩個箱子以后,就在巨大的機場到處溜達,間或給四位點短信。

突然就接到齊雪嬌的短信:“你走了?”

伍文定想想還是回答:“家里有事情,祝你學習工作進步。”

齊雪嬌回復:“祝你新婚快樂!”

就再也沒有后話了。

伍文定不在意,穿梭在機場的書店,這里旅游類的書籍不少,看起來也消磨時間,他的書都打包在箱子里。

直到快三個小時以后,伍文定才順利的登機上路,半夜三更到重慶。

因為機場距離太遠,伍文定是說不需要來接機的。

可孫琴哪里坐得住,吃過晚飯看電視就三心二意,慫恿著陶雅玲一起出門,早早來到機場接人。

時間確實來早了點,兩人就只好找個茶吧坐下,兩杯清茶。

陶雅玲居然帶了小本子,自己構思學期結束的論文,一點不浪費時間。

孫琴不停撩撥她:“哪有你這樣?來接你老公呢,專心點?”

陶雅玲波瀾不驚:“抓住一些零碎時間,就可以節約一大把時間。”

孫琴問:“節約來做什么呢?”

陶雅玲抬頭笑:“陪老公!”

孫琴不讓她如意:“這是一對一家庭適合的情況,我們家不適合。”

陶雅玲被打斷思路:“為什么不適合?”

孫琴得意洋洋的解釋:“時間不是一杯水,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比如你今天是節約了不少時間,晚上空出來,可是是我的班,呵呵……”

陶雅玲白她一眼:“你真無聊,居然考慮這些東西。”

孫琴嘻嘻笑:“我真覺得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是不是比和老伍在一起時間還長點”

陶雅玲解釋:“不過是因為最近那個巡講團的事情嘛,難道你有移情別戀的苗頭?”

孫琴注意力又被吸引開:“嘿……看那邊……空姐也……”

陶雅玲瞟一眼:“你穿成那樣保證比她們漂亮得多。”

孫琴興致勃勃:“什么時候我也去買套這種衣服來試試,保證老伍眼睛直。”

陶雅玲笑:“那是,多簡單,你就在工作室自己改一套就是了。”

孫琴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前天我去工作室做點東西,中午到臥室去休息,無意中翻了翻衣柜,你猜我現什么?”

陶雅玲小好奇:“有什么?”

孫琴笑得鬼頭鬼腦:“我在衣柜現有套護士服,還有兩套學生裝!”

陶雅玲臉有點紅,驚訝:“米瑪的?”

孫琴哼哼:“不是她還有誰?”

陶雅玲說話有點酸溜溜:“他們還真會玩!”

孫琴呵呵笑:“你要不要也去買一套什么?”

陶雅玲有覺悟:“我才不比這些東西。”

孫琴誘huo:“我看那些雜志上面還有兔子裝,制服什么的……”

陶雅玲哼哼:“制服?這次那個軍裝又沒能誘huo到他。”

孫琴笑:“那就可以搞個制服獎勵他嘛,表現還不錯!”

陶雅玲有新時代女性風骨:“為什么要女性取悅男性?他還不是可以穿點什么給我們看?”

孫琴大覺有趣:“制服?嘿嘿嘿,他穿個白大褂扮醫生?沒什么亮點吧?男人穿網眼襪子?好惡心的……”

陶雅玲拿眼睛到處“那!你看那,應該是機長吧?好有氣質的!”

孫琴大為贊同:“那就搞套什么軍裝警服給他穿?”

陶雅玲懷疑:“不過男人看到那些制服為什么有不同想法?”

孫琴也表示費解:“男人真莫名其妙!”

所以等伍文定拎著兩個巨大箱子出來看見兩位美女的時候,現她們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三江票投了有什么好處,但是就請各位在不花錢的前提下盡量幫忙?還是希望能給更多人看看伍文定的快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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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出門簡單起見,就隨便穿了套休閑服出來,灰色的套頭衫搭配牛仔kù,就腳上一雙淡綠色運動鞋顯得還花哨點。

孫琴就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天氣稍微冷點,穿的黑色機車皮衣,羊羔皮的翻領更襯托出笑顏如花,下面灰白色修身kù還扎在小馬靴里面,利落清爽。

站在接機口的人群里,兩個女孩很搶眼,伍文定很欣喜的就拖著包過去,大庭廣眾不太好意思親熱,就稍微抱一下,一起出機場。

伍文定專心把兩只箱子提上車后面,幸好陶雅玲要求開衛士來接機,要是按照孫琴說的開小紅車來,根本裝不下。

伍文定轉身才先抱孫琴,后抱陶雅玲親一下:“天氣冷了,趕快上車!”

回家路上,孫琴好奇的坐后面,試圖打開箱子看有什么稀罕東西。

伍文定略微解釋:“都是這次出去旅游用得著的東西。”

孫琴挑刺:“你怎么這樣,我看你婚禮都沒什么準備,盡關心之后的旅游了。”

伍文定喊冤:“婚禮的事情,都是米瑪在操持,我都不明白程序,不過我估計她也是個半罐水,是她阿媽在弄。”

陶雅玲微笑著坐在副駕側身,既可以看伍文定,還可以關心情敵。

伍文定開車都樂呵呵,陶雅玲奇怪:“你這情緒不太正常吧?”

孫琴接話:“正常,回家看見兩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樂成這樣,很正常。”

伍文定伸手把音樂聲音調大點,電臺里正在放《天使之城》的主題曲《ange1》,深邃的歌聲響起,車廂里的意境似乎有點升華,都不說話,好像兩個姑娘都能伍文定自內心的喜悅和愛戀。

伍文定在歌曲漸消的時候,忍不住低聲:“我真的很愛你們……”

環境和語氣配合得很好,姑娘都很沉浸,陶雅玲還不顧正在開車,探過上身在伍文定臉上輕輕的沾了一下表示響應。

孫琴靠在后面椅子上,小聲鼓掌:“不錯,不錯,你居然可以同時對兩個美女說情話,我們還很享受,你算是無敵了!”

伍文定舉手指指自己另一邊臉,孫琴嘻嘻笑著拿中食指在自己net間抹一下,然后到伍文定臉上使勁刮。

伍文定憋不住:“這次去北京,算是大有收獲。”

陶雅玲關心進步:“巡講團的事情?”

孫琴注意敵情:“和那個當兵的沒什么關系吧?”

伍文定搖頭:“這次算是撈了一把尚方寶劍……嘿嘿嘿,我可以合法犯重婚罪!”

孫琴大好奇:“不可能吧?你做了什么?”

陶雅玲在車上還蹺二郎腿:“別聽他胡說八道!”

伍文定把國家機密當大白菜賣:“我加入了國安局!幫他們搞民族團結,所以給我點小特權!”

這下陶雅玲都坐正了看他:“沒騙我們?”

伍文定笑:“騙人是小狗!”

孫琴在后面拍椅子背:“來來才不騙人!”

陶雅玲反復查問細節:“因為巡講團的事情找到你的?不可能吧?”

伍文定解釋:“還是因為嘉德集團的事情。”

陶雅玲靠回椅背上,不知道想什么,好像在消化這個消息帶來的沖擊。

孫琴反應快:“伍文定,我可警告你,你別以為你拿了這個圣旨就可以肆無忌憚!我要是看見再有啥母的進咱家,我可大耳刮子伺候!”

伍文定點頭:“我保證不犯事。”

陶雅玲笑:“我是見證人……”

到樓下,伍文定懶得提箱子:“明天白天再來慢慢收拾。”伸手一邊拉一位姑娘就上電梯。

陶雅玲喜滋滋,孫琴笑得幸福,但鄙夷:“米瑪在的時候,就沒看見你這么過。”

陶雅玲插嘴:“米瑪一般趴背上。”

孫琴問:“狐貍精怎么辦?”

伍文定表情自然:“她一般拉個衣服角就可以了。”

陶雅玲搖頭:“我都覺得你負擔有點重。”

下電梯回家,伍文定就主動要求抱抱,孫琴點頭:“是有點不正常,這孩子樂成啥了,我去換衣服,陶子你照看一下。”

陶雅玲是真想自己男朋友了,和伍文定抱著就靠在沙上樂呵。

膩了好一陣,伍文定抱著還伸手捏捏:“沒瘦點吧?我不在家應該茶不思飯不想,為伊消得人憔悴啊。”

陶雅玲不煩他,笑呵呵拉伍文定的手檢驗自己的小肚子:“還是消了點……”

孫琴順便洗了澡,擦著頭出來揭:“她晚上沒吃飯,說是這樣才能穿那條牛仔kù!”

伍文定狠:“明早我起來拿釘錘把kù腰好好錘一遍,保證寬松一點,不教訓不行!”順手幫陶雅玲把kù腰扣子解開。

陶雅玲哈哈笑:“是舒坦多了……”

孫琴坐在沙扶手上:“再不從明天開始我們天天晚上做瑜伽?”

伍文定舉手贊成:“我陪你們去買健身服!”

陶雅玲眼睛亂動,明顯動心:“你就打這些歪主意!”

伍文定伸手給孫琴要求幫忙,孫琴就坐過來,伍文定抱人擦頭兩不誤,都感覺很自然。

小狗這時搖搖晃晃過來湊熱鬧。

孫琴想起問題:“我們出門,來來怎么辦?”

陶雅玲提議:“放張峰他們那里?朱青青說他們過年基本都在重慶的。”

伍文定搖頭:“千萬別,上次他們養了條狗,嫌臟,是放洗衣機洗的。”

孫琴和陶雅玲大驚:“這么狠?”

伍文定點頭:“很陰暗的。”

陶雅玲先推卸:“我爸媽那里不能放。”

孫琴也跟上:“小心我爸的大點把它吃掉。”大點就是孫明耀的藏獒,現在已經頗有體型了。

伍文定隨口:“多簡單,拿給楊靜,就是公司那個辦公室主任,好好養,不然下個月扣工資!”

這邊兩人都翻白眼。

孫琴看陶雅玲實在有點粘人,等頭干了,就自己回房間:“伍文定早點過來陪我睡覺啊!”

陶雅玲其實也不是想做點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膩著。

伍文定就跟抱只貓兒似的抱著:“給你爸媽說了出去旅游的事情沒?”

陶雅玲點頭:“說了,沒什么意見。”

伍文定周到:“那出前,還是先上門去拜年。”

陶雅玲笑:“今年買什么?”

伍文定有志向:“在北京幫你爸買了一套文房四寶,不算很貴,但是應該不錯。”

陶雅玲不驚奇:“我媽呢?”

伍文定走實惠路線:“明天去買個好點的烤箱,你媽說她喜歡吃點小蛋糕。”上次和黃丹一起在學校外吃飯順口說的,伍文定記性好。

陶雅玲點頭認可,提醒:“孫孫家也還是要去。”

伍文定輕聲:“謝謝你……”

陶雅玲不說話。

最后慢慢有點困了,才讓伍文定把她抱去洗白白睡覺。

第二天一早孫琴才開始和伍文定啰嗦:“你和米瑪辦了婚禮是不是就要生小孩了?”

伍文定躺得舒坦:“是有這個打算,怎么?你也想?”

孫琴往伍文定身上翻,有點不滿:“每次都是她搶先!”

伍文定想笑:“我們又不傳皇位,老大老二有什么區別?”

孫琴撒嬌:“總是不舒坦嘛!”

伍文定支招:“你去給米瑪說,叫她做好計劃生育工作。”

孫琴被提醒:“你和陶子在用那個?”上次在市看見,回來也不太好意思找陶雅玲打聽。

伍文定點點頭:“嗯,她比較認真,覺得這個階段最好不要小孩,別的方式她都覺得不保險。”

孫琴眼波流動:“米瑪呢?”

伍文定笑:“她有時用有時不用,隨心所玉的。”

孫琴再打探:“狐貍精呢?”

伍文定撇嘴:“我們還沒有用這個的機會。”

孫琴居然好奇:“用那個有什么不同感覺沒?”

伍文定做調查:“那你覺得現在的情況好不好呢?”

孫琴略微害羞:“好像沒什么不好,只是突然出去好像是有點……”

伍文定建議:“那你要不要試試那個呢?”

孫琴咬手指:“沒用過,覺得有點奇怪。”

伍文定嘿嘿笑:“有很多種型號哦……”口氣十足相國寺門口賣金魚的怪叔叔。

孫琴指使:“你現在去陶子那里偷一個過來試試……”

伍文定看看外面天色:“我還是去米瑪那里拿比較靠譜點。”

孫琴下腳蹬:“快點啊……”

伍文定偷偷摸摸出門的時候,孫琴還露著光溜溜的肩膀后面小聲喊:“多拿幾個……”

等伍文定回來,孫琴仔細打量:“陶子不是買的這個牌子。”

伍文定笑:“她又不像你和米瑪,什么都要講牌子,隨便買。”

孫琴賣弄:“我聽寢室里面說有水果味?”還拿起來聞。

伍文定指點:“撕開才聞得到……”

既然撕開就要用一用,這個不用教,孫琴好歹也算是青net小熟女了,略微考究就順利搞定,還驚嘆:“淺綠色的……”

平躺的伍文定覺得好不自在:“觀察完沒,你不是要檢驗實際感受嘛?”

孫琴滿帶媚意的瞟他一眼:“我要在上面!”

伍文定趕緊到位:“先讓你練練,這次上草原肯定要騎馬……”

最后孫琴一臉紅潤的表示,用用也不錯,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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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就是來參加期末考試的,不過到了畢業班真沒什么可以考的,文化課基本都結束了,專業課更是沒邊,有些忙著在外面找工作的學生都懶得回來,直接通知同學幫自己給專業老師請假或者隨便打個分數。

伍文定也樂得抽空,先把車送去做保養檢查,頂上加了個行李架,做了一番越野改裝,涉水喉、隨車氣泵、底盤防護裝甲、前后防撞扛,因為衛士的減震系統本來就好,就不用動了,這天下班順便開回去,陶雅玲看見直覺得怎么有種武裝到牙齒的感覺。

伍文定還在車上裝了套車臺,另外備一套打算回頭放米瑪車上。

主要比較撓頭的事情是去請伍欽兩口子參加婚禮。

伍文定是帶著兩個姑娘一起回去的,已經有過幾次一起回家的經歷,伍欽在逐漸習慣的過程中,還是現家里有點小。

孫琴找小姑子玩,陶雅玲去廚房幫忙,伍文定在父親書房吶吶一陣還是開口:“我想請您和錢姨去參加我和米瑪的婚禮……”

伍欽明顯被震驚到:“你……你,她們怎么說……”還壓低聲音指外面。

伍文定沒臉:“我們一起去。”

伍欽站起,坐下,又站起,最后找伍文定要支煙:“在哪里辦?請老七沒?”

伍文定解釋:“米瑪回家鄉辦婚禮,我們都過去,也就是意思一下,主要是她想要小孩了。搞個儀式,完了我們幾個準備去旅游,您也可以到處看看,就當去游覽民族風情。”說得真輕松。

伍欽最后終于緩解了一點,咬咬牙:“那我們就去!少數民族是不是要準備彩禮?我找人來安排。”

伍文定搖頭:“不需要,一切都有那邊打點。”

伍欽根本不理:“怎么可能,又不是倒插門,家里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

伍文定還要解釋,伍欽下定決心:“你把地址時間給我,我自己安排,我們自己過去。”做了這么些年生意,這點定奪還是有。

伍文定沒抵抗……

回頭馬馬虎虎糊弄了考試,三人就出去成都,衛士后面是緊緊扎扎的裝得滿滿的。打電話給錢姨,說他們昨天就出了,今天一早就進藏區了,不用打攪他們看風景,找不到人自然知道聯系他們。

上路的感覺還是不錯,一路歡歌笑語,經過成都都不停留,直接往納珠寺那邊走,到了鎮上有人接待。

孫琴是沒有來看過這邊的風景,當然新鮮,坐在后面大呼小叫。

陶雅玲就當是故地重游,微微笑。

經過和林凌一起被拋下的刷馬路口時,伍文定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個陽光燦爛的三岔路,陽光樹木斑駁依舊,身邊人和事卻變化頗多。

陶雅玲看著外面給孫琴介紹,覺得老扭著頭不方便,還自己跨到后面去:“這里一過基本上就要開始進入山區了。”

孫琴看著兩邊高聳的山坡奇怪:“這里還不是山區?”

伍文定解釋:“現在才算是進入,等會就開始爬山,爬完就算是進入高原了,有不舒服要立刻說,我開慢點,我這技術可不能和米瑪比。”

孫琴還沒意識到什么危險:“馬路上開車有什么危險。”

陶雅玲心放得寬,靠舒服點:“我這一百來斤算是交你手上了……”最心煩的就是這個問題。

孫琴鄙夷:“說得你好像多大個漢子,我也就比你輕幾斤?”

果不其然,沒多一會就開始不停的爬之字形山路,伍文定度也確實不快,反正現在也才下午三點左右,多半還要在原紅休息一晚。

上次伍文定是坐在后面,現在自己開車感受還是不一樣,在這樣巨大的自然地貌面前,任何個人的力量都顯得那么渺小,縱然是他這樣一個有著所謂神通的非常人。

天色還是湛藍,因為算是冬季,山梁上到處可以看見雪跡,向陽和向陰面都有明顯的區別,偶爾看見山澗還有結冰的跡象。

隨著地勢的升高,雪裝面積越來越多,透過層層山霧,能夠看見遠處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雪上山尖,孫琴很激動的指著喊:“真的是雪山!真的是……這樣的地方還真有人去爬?”

伍文定有興趣:“我向往能去爬,你們有興趣沒?”

陶雅玲笑:“我你,我在山腳搭帳篷等你們,米瑪估計興趣大。”

孫琴有點畏懼:“可不可以直接用直升機把我放在山尖上看看風景就又帶下來?”

陶雅玲嘲笑:“那還要不要在山頂刻一個孫大圣到此一游?”

伍文定在前面也嘿嘿笑:“還要撒泡niao!”

后面兩個女孩一起罵他下流。

陶雅玲告誡孫琴:“你別跳來跳去太激動的看,這樣容易導致高原反應的。”她自己就坐得安安穩穩。

孫琴確實有點激動:“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寫生老是逛商場,我都逛得煩了。”

伍文定出鬼點子:“回頭你到我們系上來讀研究生,說不定還可以因為成績優異留校任教,就教電腦服裝設計嘛。”

孫琴一口回絕:“我才不干,我可不愿意陶子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伍文定又咕咕咕的笑:“你這么說我老想象著陶子在你頭上拉屎拉niao……”

這下后面兩位都覺得惡心得不行,要不是因為旁邊確實地勢太險要,非把他拽著打一頓。

一段山路走完到一個山頂,稍微平緩一點,孫琴真想上廁所了。

陶雅玲指點:“去那邊山崖上,我看見有很大一片雪。”

伍文定禁止:“還是就在路邊,雪下面天知道是什么,萬一一腳踩空就太嚇人了。”

孫琴摸摸索索在路邊找地形,這邊兩人在車上還金星火眼的看著她,更是覺得搞不定。

陶雅玲不由得哈哈笑:“老公你下去抱著她對山下放水好了。”

伍文定還真跳下去:“要不要為夫來幫你?”

孫琴羞罵一句,破釜沉舟的找塊石頭邊蹲下才開始解kù子。

伍文定還遠遠的喊:“kù子別脫太多,小心屁屁著涼。”

陶雅玲樂得不行。

等孫琴手忙腳亂的大功告成回來,憤憤不平:“使勁笑!我就不信你們永遠不上廁所!”

陶雅玲搖搖手邊的水杯:“我基本上都不喝的,只抿一點潤潤net,伍文定還不是沒有怎么喝。”

孫琴咬牙切齒:“原來你們是故意的!”

在車頭前面去迎風niao了niao回來的伍文定聽見:“才不是,上高原就應該多喝水,我是開車,都沒人侍候我喝水啊。”

開車繼續,伍文定還指指路邊:“我畫了個你們的頭像……”

孫琴當真伸頭看,然后就掉頭回來罵:“你能不能再惡心點?!”

陶雅玲根本不上當。

天色漸漸下落的時候,越野車終于爬上了高原的脊梁,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望無垠的感覺,孫琴又開始折騰,把伍文定攆開,興致勃勃的爬上駕駛座。

伍文定在后面還是小聲提醒:“別下道,別看周圍草原看上去很平,車開上去,說不定就陷進去了哦。”

陶雅玲問:“是不是就是因為怕一個車出點什么問題,你才要兩臺車一塊的?”

伍文定點頭:“差不多,而且要帶的物質也不少,不然一輛車光是坐人就夠滿了。”

孫琴開車不忘抱怨:“這就是你搞的下場,一輛車都還坐不下了。”

陶雅玲蜷著身子在座位上扭:“這是他本事嘛。”她已經又移位到副駕駛座上了。

伍文定掏出手機,已經有點信號了,就給米瑪打電話,居然被掛掉,這嚴格遵循傳統的老實姑娘真可愛。

還好有小老婆。

徐妃青倒是馬上就接了電話:“伍哥好!”清爽利落,沒什么膩人的味道。

伍文定警覺:“你哪位?”

徐妃青嘻嘻笑:“我小瞎子啊。”

伍文定笑:“她說話不是這個腔調吧?”

徐妃青不羅嗦:“米姐問你們什么時候到?”

伍文定匯報:“現在剛上高原,晚上就在原紅住了。”

聽見電話里徐妃青轉頭匯報再回話:“米姐說讓你們去找街上的原紅賓館的,德勤大叔,房間給你們準備好了。”

伍文定笑:“得令!”

徐妃青居然不怎么啰嗦就掛了電話。

孫琴諷刺:“電話打得你喜笑顏開啊。”

掉頭笑瞇瞇看著的陶雅玲倒是觀察出點什么:“怎么?”

伍文定收好電話奇怪:“高原難道真的洗滌心靈?感覺小青同志變了個樣。”

陶雅玲關心:“變成什么樣?”

伍文定笑:“變成原來那個樣。”

孫琴估計是玩膩了:“老伍,還是那你來開,陶子你玩一會不?方向盤都可以十來分鐘不用動的。”

陶雅玲笑:“我出來就打定主意不做事的……”

靠邊停車,站起來的孫琴卻覺得有點頭暈。

陶雅玲幸災樂禍:“叫你別亂鬧,現在有點缺氧了吧?伍文定,快點給你老婆做人工呼吸!”說歸說,卻在手邊的箱子里翻騰小氧氣袋,伍文定準備了好幾個,還隨時可以在衛生院去補充。

伍文定觀察一下沒什么大礙,就把雙頭氧氣管給孫琴卡在鼻孔里。自己才又去開車。

孫琴終于老實了。

這高原上,伍文定就開得有點快了,路不算很好,但是也沒有什么坑洼,加上開起來確實輕松,天黑以前還是趕到了原紅

迎接的德勤大叔居然在賓館外站著的,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估計是讓他不要聲張,只帶了兩個人,看見伍文定下車就先是一條哈達給搭在脖子上。

兩個姑娘好奇的看這非一般的規格接待。

接待很熱情,直接到房間,是套間,飯吃直接送上來吃,伍文定一直謝謝。

等人走完了,陶雅玲才問:“米瑪家勢力還不小?”

孫琴撇嘴:“上次在成都就看見,一籮筐一籮筐的人,跟黑社會似的。”

伍文定笑:“有宗教信仰的民族團結嘛,洗洗臉先吃飯。”

吸過氧的孫琴就跟磕過藥一樣,精神又好起來:“這盤子和我們在赤水吃魚的盤子差不多嘛,都是二十年前的樣式。”

伍文定解釋:“其實一直都有廠家還在生產這些產品,只是銷售市場不同,不經常看見罷了。”

陶雅玲拿筷子敲盤子:“已經很豐盛了,我們可是沾了新郎官的光。”

一貫有點耿耿于懷的孫琴終于吃吃笑起來:“現在我也不怎么稀罕這新郎官了。”

伍文定臉皮厚:“下次沾誰的光?”

兩姑娘都拿筷子指對方:“她!”

伍文定還搖頭晃腦:“搞集體婚禮肯定不行吧?這個事情你們有什么想法和愿望?有創意!”

孫琴憧憬:“我還是覺得搞個海灘婚禮比較浪漫。”這內地孩子就是可憐。

陶雅玲笑:“嗯,你家不缺錢,是得包機把所有親戚朋友一起請過去觀禮。”

伍文定尋思:“也不貴,就當去旅游……”

陶雅玲哼哼:“起碼也得十幾萬吧?這點錢拿去資助別人不更好?”

孫琴巨煩這打攪浪漫憧憬的:“你到時候去希望小學搞婚禮!”

陶雅玲真先進:“要真花這么多錢,我真寧愿拿這錢去修座小學,就算在學校搞個簡單婚禮儀式都值得紀念。”

伍文定打圓場:“我們現在是真不缺那點錢,幫人是一定要幫,自己的生活也一定不虧待自己嘛,自己過得開心才有更好的心情幫助別人吧?”

陶雅玲反駁:“精神上的財富才是最滿足的,雷鋒一輩子虧待自己,幫助別人!”

孫琴皺鼻子:“我還真見不得他那樣,做件事情到處留名!”

伍文定驚訝:“你們在家吃飯怎么都不討論這么高水準的事情,一到外面就這樣,我們真該去飯店大堂吃飯的。”倆姑娘拿饅頭砸他,陶雅玲都不節約了。

還好伍文定用接飛鏢的功夫都接下了,順便都吃掉,太太給的嘛,tǐng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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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三人還是一起到街上走走。

tǐng冷,風也不小。

孫琴說:“吹吹風好像腦袋舒服一點了,一直有點緊梆梆的。”

陶子有經驗:“老伍帶了藥,回房間你還是再吃點。”經過成都的時候,伍文定專門買了幾盒高原安,上路就吃了一次。

黑乎乎的街道,路燈都很少,偶爾能聽見點狗叫聲,夜間也沒什么車,稍微看遠一點就覺得黑成一片,街道外面就是一片的寂靜,只有風聲呼呼呼的飆過。

孫琴感嘆:“好安靜哦……”不由自主自己的聲音都壓低。

伍文定搖頭:“這里起碼是個縣城,還算有燈光和對外營業的場所,上次去那個養狗的劉林那,就是個偏僻的村子,和外界沒什么聯系,一到晚上就是黑得一點燈光沒有,我們這種城市喧鬧慣了的,簡直覺得耳朵里似乎被堵上了什么東西,就是鴉雀無聲的安靜,靜得你心慌胸悶,但是一旦稍微習慣了,睡覺那叫一個安穩。”

孫琴不奢求:“今晚就能睡得很安穩了。”

陶雅玲不如她意:“今晚你恐怕是睡不安穩哦……”

昨晚在家是陶子的班,孫琴誤會,居然有點臉紅看伍文定:“今天人家有點不舒服……”剛才吃飯她和陶子都去參觀過臥室了,就兩張netg,好像不太好意思吧?

陶雅玲啼笑皆非:“你還真有興致,今晚你就等著被頭痛折磨吧……”上次寫生同學們第一晚上被折磨的可不少。

孫琴嚇得轉頭眼巴巴看伍文定。

伍文定笑:“沒那么嚴重,保證睡個好覺……”

孫琴得意的給陶子擠眼睛,陶雅玲哼哼:“愛妃嘛……嬌寵嘛……”

伍文定說:“還太妃奶糖呢!來給我嬌寵一下?”

陶雅玲笑著想踢人,想起不宜過多運動,心安理得收回來。

走了一會,陶雅玲怕有什么藏獒突然竄出來,就招呼回去了。

回了房間,伍文定怕姑娘不習慣酥油味,都是直接把睡袋提到房間的,自己先去洗行軍澡,陶雅玲理鋪,打開一個睡袋給孫琴看:“老伍買的睡袋是可以拼接的哦,哈哈。”

孫琴居然有點害羞:“我還是和你睡好了。”

陶雅玲刺激她:“那你不要?那我要。”

孫琴卡位:“就我們一起睡,不跟他擠。”

陶雅玲翻白眼:“還真有你的。”靠在netg頭:“那時你不是那么狠?”

孫琴也靠netg頭另一邊:“你比我也差不了哪去。”

陶雅玲哼一聲:“差點就不坐在這里了。”

孫琴吃吃笑:“不差點的還有兩位在不遠處。”

陶雅玲小探討:“你說怎么會演變成現在這個狀況?”

孫琴沒好氣:“鬼使神差!”

陶雅玲耐心:“不要帶主觀情緒嘛……”

伍文定擦著頭從浴室出來:“什么主觀情緒。”

孫琴笑砸一個枕頭過去:“死男人,偷聽閨房密話!”

伍文定做驚慌狀接住枕頭:“小生罪該萬死……”

陶雅玲起來去包包里翻出電吹風:“過來受死!”

伍文定坐下乖乖享受。

孫琴把雙手枕在頭后面看著netg尾坐著的兩人,真的沒什么主觀情緒,只覺得溫馨如常。

伍文定皮賤,瞟著孫琴安靜的看著兩人就sao擾:“花姑娘,過來給大爺捶捶腿……”

孫琴咯咯笑,過來把伍文定的腿搬著轉到netg就開始邊踩邊唱:“我給大爺捶腿,大爺說我賢惠!我說大爺是個雜碎……”

吹風的還配合:“我給大爺打扇,大爺說我勤快,我說大爺是個妖怪……”

雜碎妖怪大爺是真享受。

晚上孫琴是真和陶雅玲一塊睡的,就算是和伍文定各睡一個睡袋,她還是覺得在陶子的眼光范圍內,有點怪怪的不好意思。

伍文定就自己在netg上翻過去翻過來:“好寬啊……孤枕難眠啊……”

陶雅玲毫不留情的鄙視:“我們孤枕的時候多了,以后還要多!”

孫琴積極跟上:“你這個mao病很深沉,就不能一個人睡?”

伍文定閉嘴。

雖然睡前孫琴吃了次藥,半夜還是有點不舒服,睡夢中不禁有點哼哼著翻身。

一直注意著的伍文定悄悄起身,在孫琴的頭兩側,輕輕的按摩,好一陣,姑娘才香甜的平靜下來。

伍文定笑瞇瞇的坐netbsp;

一早醒來的孫琴大不滿:“大色狼!半夜三更的摸大姑娘netg上來做什么?”

陶雅玲更不滿:“你坐她那邊什么意思!”

伍文定委屈:“我要爬中間去,你們要罵我心思齷齪,只是想看看嘛,這么漂亮的老婆。”

孫琴撥眼皮給他:“眼屎!看見沒!還沒洗臉呢,看什么看,快去準備早飯!”

伍文定咕噥著轉身:“眼屎還不是可以放稀飯里當味精……”

陶雅玲一大早起來就笑,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活到一百歲。

收拾好東西,吃過飯,告別德勤大叔,三人繼續上路,又獻一次哈達的德勤大叔說他待會就要關門停業,和街上鄰居去參加規模空前的盛大婚禮,嚇得三人趕緊跑。

陶雅玲忍不住學孫琴質問:“米波波在打什么主意?!不是就說搞個形式么!你還把你爸也請過去了,是不是隱瞞了什么?”

孫琴經過昨天,氣勢不是太盛:“她是不是想搞成既成事實,我們最后什么名分都沒有?”

伍文定叫屈:“前些天不是給你們說了么,我現在真可以多娶倆老婆的!”

陶雅玲摳字眼:“倆?!”

伍文定忍不住得意:“理論上不限制的。”

孫琴看車子行駛在一望無際的草原公路上,就先拿氧氣袋給自己戴上,再拿抱枕沒頭沒腦的去砸駕駛員,嘟著氧氣頭歪嘴說話:“偶叫以撫線治……偶叫以撫線治……”打過癮了還另拿個氧氣袋給陶子,她動手。

陶雅玲懶得動:“真的有這回事?”搞半天都以為他開玩笑的。

伍文定泄氣:“真的是真的。”

孫琴吸氧:“怎么可能……”

伍文定給自己一個定位:“我算是對國家有特殊貢獻的愛國人士!”

唉,說得有點玄,倆姑娘又不想理他了。

老實說,草原藍天看多了,真的很容易審美疲勞。

孫琴很快就疲倦的開始打瞌睡,陶子讓她把后面座位掀起來,拿個小墊子放平了睡,如果不是帶了太多東西,完全可以鋪個netg在后面睡覺的。

自己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開車的伍文定聊天。

還拿小眼色瞟后面墊子給伍文定看。

這種二十多公里一根直線的公路開起來真沒什么危險,伍文定回頭看了看,回敬陶雅玲一個色迷迷的眼神。

路邊幾十公里都看不見一個人,偶爾一群牛羊,倒是慢悠悠的從路面上經過。

陶雅玲怕伍文定枯燥,還自己點煙給伍文定,自己還偷偷的小試一口,沒有電視電影常見嗆得咳嗽的場面吧。

伍文定伸嘴過去含住煙笑:“一來是影視作品夸張,表現女主人公的好奇和單純可愛,二來是你只是用口鼻吸了一下,如果用肺部吸,不注意是容易被嗆到,只是不會一吸必嗆。”

陶雅玲說:“女生抽煙的還是不少,寢室那邊有幾個晚上老在走廊上netbsp;

伍文定問:“我要不要戒煙?”

陶雅玲居然有研究:“如果米瑪非要生寶寶,你可能就得戒了,而且……”

伍文定就苦臉嘿嘿笑。

陶雅玲也笑:“人家最多禁段時間的煙,你這……唉……自找的事兒。”

伍文定趕散眼前的煙霧:“值得值得,回頭就戒。”

陶雅玲探討:“你這老婆不止一個,孩子也應該不止一個吧?”

伍文定揣測:“我倆都是獨生子女,是不是可以生兩個?”

陶雅玲瞠目:“孫孫和小青都是獨生子女,米瑪是少數民族,以后家里不得七八個孩子?”

伍文定興致勃勃:“這么多次機會,總會遇見一次雙胞胎或者多胞胎吧?”

陶雅玲更吃驚:“你還嫌不夠?”

伍文定憧憬:“你說如果都是男孩,家里組成一支足球隊,是不是可以單獨成隊爭取走出亞洲,走向世界?”

陶雅玲哈哈笑:“您真有宏偉志向。”

伍文定點頭:“這是我內心現在唯一的奢望。”

陶雅玲還真分析:“如果打球都跟你一樣,還真有可能,不過身體那么好,做什么不成,去踢球?”

伍文定笑:“一樣一樣來嘛。”

陶雅玲終于問:“你為什么不去打球?當個職業球員,叱咤球場,保證大把大把的美女球迷。”

伍文定無恥:“再多都抵不上你的萬分之一美麗。”

陶雅玲點頭:“四個乘以一萬,四萬個美女,你可能真的應付不過來,你知難而退也是應該的。”

伍文定嚴正聲明:“我可從來沒有奢望過你們之外的任何美女。”

陶雅玲懶得追究真假:“如果男女各一半,就兩支籃球隊,也不錯,反正你也擅長。”

伍文定愁:“等孩子們長大了,教育起來就麻煩了”

陶雅玲呵呵笑:“你終于也有覺得麻煩的時候?”

伍文定眺望遠景:“你說要是有誰像我這樣來勾搭我們家閨女,我是不是得一巴掌打到天上去?”

陶雅玲還沒來得及笑,孫琴伸頭過來迷迷糊糊:“勾搭誰家閨女?”

陶雅玲和伍文定一起推卸責任:“你家的!”

下午過點時間就到了納珠寺邊的那個山口。

對于這塊土地伍文定還是有點感慨,不過一到山口,就由不得他感慨了。

一群僧人或坐或站候在那,周圍各式經幡,彩旗呼呼作響,還有條橫幅!什么時候藏廟也流行橫幅了?

上書“熱烈慶祝阿旺多杰上師和昆·普姆米瑪新婚大禮!”還是藏漢雙語的,就差加一排英文了,兩種字體一般大。

兩位車上的姑娘有點楞,內心來說,同意米瑪先結婚,還一起來參加婚禮,以為大不了就是在窮鄉僻壤的親戚朋友一起熱鬧一下就完事,現在這種陣仗明顯出了她們的心理承受范圍。國慶節各位多半都參加過這樣那樣的婚禮,是不是送了紅包?我這不要錢的要票比紅包還給力哦,三江票,推薦票,,,我什么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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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轉頭拉伍文定:“阿旺多杰?”

伍文定承認:“他們說我有慧根,給我取的藏族名字。”

陶雅玲點頭:“有點象條小狗的名字。”

孫琴指:“這個外國名字是米瑪的?”

伍文定解釋:“一般是四個字,前面那個是家族名字,比較難得,說明算是貴族。”

陶雅玲冷笑:“共和國還有貴族?”

伍文定訕笑:“少數民族世襲嘛……”

孫琴加入冷笑:“還世襲……就該革他們的命!”富豪女立刻變身氣勢洶洶的無產階級

在山口的喇嘛中有去參加過嘉德集團一日游的,認得上師這輛簡樸修行的座駕,立刻起身招呼,魔術般變出各種樂器,雄壯威武的聲音開始傳向遠方。

隊伍說不上整齊,可這一天三變的草原天氣下,這些喇嘛就這樣一直在這里等著?

伍文定趕緊下車,讓孫琴開車。

不過他很快就被自己攆上,因為他下去步行了兩步,就現喇嘛們從后面的尼瑪堆,變了個步攆出來,就是豪華版的滑竿,大有讓他坐上去擺個活佛造型的意思,兩相比較,伍文定還是覺得坐在車上靠譜一點。

翻過山口,陶雅玲就驚訝得捂住自己的嘴……

她來過,這里最大的沖擊就是漫山遍野黑乎乎的棚屋和金碧輝煌的寺廟強烈的反差,現在完全變樣!

一座山,是一整座山,一整座斜面平整的山坡,全部是一整幅級巨大的唐卡,上面應該起碼有數千個人物,而每一個人物都應該比真人還高大,唐卡中心就是一位上師的尊榮,伍文定知道,這就是第六世活佛土益尼瑪,他在恍惚灌頂時看到過的那位慈祥老僧。

唐卡的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黑點,那每一個點都是一個正在虔誠叩的信眾。陶雅玲擺出游客姿態開始拍照。

等陶雅玲的鏡頭轉向寺廟這邊的時候,以她的心態都真的忍不住有點嫉妒了。

漫山遍野的黑色棚屋全部都換上了紅色和黃色的鐵皮頂,量變不一定產生質變,但是如果量到了一個極端,就一定會產生質變,那片紅色和黃色就如同土地和太陽一樣散出永恒的力量。

孫琴手有點抖,語句稍微顫抖:“這……么大的場面?”

伍文定苦惱之極……又被登巴這死小孩利用了!

隨著山口樂隊渾厚的聲音響起,一波一波的低沉喇叭聲,由近及遠,烽火臺一般傳遞消息到四面八方,能看見唐卡四周聚集的黑點,如同波浪一樣起伏,更有寺廟里的鐘聲開始加入,遠遠的能看見暗紅色插o水一般的喇嘛從各種建筑物里面出來聚集。

孫琴不干了,停下車趕伍文定下車:“我不愿意在這種場景里面跑龍套!我寧愿當個旁觀者。”陶雅玲不放下相機,但是彈彈的手指表示了同樣地態度。

伍文定只好灰溜溜的下車,堅定的拒絕了滑竿,自己順著公路往寺廟山腳下的棚屋區走,因為之前有說好,等著接待他們的人在那里等,誰會知道是這么一個類似于無遮平等會規模檔次。

步行下山的上師平易近人態度,讓紛紛涌到公路邊的信眾更加虔誠瘋狂,其中的喇嘛們自動擔負起維護秩序的職責,一個挨一個結netg人墻擋住從每個縫隙擠出來的人netbsp;

其實伍文定是安全的,所有人都在離他幾步之外就或跪或拜,無數條哈達被請求喇嘛們幫忙掛到伍文定的脖子上,有幸自己進獻的哈達能掛上的,更是欣喜萬分,喉嚨里出毫無實際含義的吼吼聲。

衛士四周也被喇嘛們圍住,雖然沒有信眾涌向這里,可是這是上師的座駕啊……孫琴掉頭看陶雅玲,陶雅玲掉頭看孫琴,呆滯了,這都什么情況啊,這還是不是二十一世紀即將到來的人民民主社會啊?

伍欽也在看,錢姨和鐘媛媛跟米瑪那邊幫忙去了,只有他帶著小趙和自己最好的幾個老朋友一起站在唐卡對面的大廟門口。

原本當做一次民俗風情游的他們,完全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類似的情況得在三十年前那個巨大廣場上偉人接見的時候才會生吧?

小趙最早現不對勁:“伍總,您看那邊開始的是不是小伍的車。”畢竟專業出身,眼光和注意力還是不錯。

伍欽認真看,只恨手邊沒有望遠鏡。

小趙著急:“那個人肯定是小伍,肯定是啊!他們全都沖著他去的……”

伍欽看不太清楚,不管了,招呼小趙:“趕緊把車開過來,我們靠上去看。”

幾個老朋友呆:“不會吧?隨便點人就把車給掀翻了,這種人netbsp;

伍文定不管:“我兒子在那邊,我得去看看,掀翻了老子出來走!”文化人少見的說了粗話。

小趙把一輛途樂開過來,是從米瑪家開的,說是方便得多。

幾個老朋友不放心,還是一起登上車過去。

喇嘛們看來其實是熟悉這種場面的,伍文定脖子上的哈達積累到快沒住臉就有人上來全部摘下捧著跟在后面,其他喇嘛有繼續往上掛,伍文定覺得自己就是進門那個掛衣鉤!

伍文定步行了大約一公里,背后捧哈達的喇嘛已經有三十來個,可見掛衣鉤被過度使用了多少次!

走到山腳,卻是一群老喇嘛聚集在那里,明顯是剛從各處匯集來的,背后的滑竿都還沒有來得及撤退完成,登巴這死小孩為,雙手合十……

還好伍文定記得帶上那串自己的念珠,平時在家米瑪奉為神明,天天擦拭一遍,還不給伍文定摸,直到要回來才再三告誡他一定要帶上。

原來這時可以用作謝幕,伍文定下山的時候就拿在手里的念珠,傻不愣登的舉起來,四周一片歡騰,插o水般的又伏下去一片又一片,也方便伍欽目瞪口呆的看著站在那里的兒子。

登巴帶領的就是二十多位活佛,那個追星族小活佛也在,帶著欣喜明亮的眼神看著伍文定。

伍文定開口:“登巴……”周圍這么多人,還真不好說什么。

登巴笑得合不攏嘴:“上師看上去真是如同……”一大串以自然界雄壯、tǐng拔、威嚴為參照物的比喻,不要錢的一個勁送上。

伍文定很想把念珠給登巴塞嘴里,笑瞇瞇過去拍他肩膀:“我結婚,你搞這么大陣仗?……”頗有點笑里藏刀的味道。

登巴皮厚臉厚:“好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浩大規模了,值得值得……”

伍文定無奈:“接下來怎么辦?”

登巴點頭:“那邊有馬隊,陪您過去,還有幾十公里。”

伍文定看看街角整齊而花團錦簌的清一色黑馬馬隊,搖搖頭,指指山口:“那……讓人指引那輛車,安排好,保護好,回頭我再來好好問候你!”

登巴笑得瞇上眼:“您無論怎么責怪,都值了,值了!”跟個中了五百萬的彩民似的。

伍文定被打敗,只好轉身往馬隊走,遠遠還是看見了小趙站在途樂車頂上使勁揮外套,招招手,指指山口上的車,就看見小趙跳下去開車往山口走。

四周的信眾跟著伍文定的動作又是一陣歡呼!

伍文定走到馬隊前,現牽著一匹空鞍馬的居然是扎西,那就好說了,有熟人,伍文定就懶得動腦筋了,直接問:“我上馬?”

扎西穿得很正式,背上還背了桿獵槍,后面一隊人都背著獵槍,就是那種帶叉的槍。

扎西向前一步,半跪,小聲提醒:“踩著上馬……”

伍文定膩歪:“我又不是上不去,你一搞裝修的,真把自己當躍層梯子了?”伸手拉住韁繩,踩住馬鐙躍身而上,用力稍微大了點,差點從那邊滑下去,還好是武林高手,穩住了身形。

扎西樂,轉身揮手,一溜人一起上馬,動作那叫一個嫻熟,圍觀人群歡聲雷動,很多人紛紛散開,就近拉上自己的馬,一片片馬蹄聲開始混亂起來。

伍文定吼扎西:“雜耍呢!趕緊的!這么多人,待會擠上了傷人怎么辦?”

扎西毫不在意:“哪能……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就順著那個方向走就是了。”指指西北方向。

真不需要指路,全是人,有些是本來就搶占的這邊位置,有些是看過前面的戲碼又來這邊插隊的,中間倒是留出了幾米寬的馬道。

伍文定試探著提繩,夾馬肚子,還好不是犟驢,居然真開始動了,心里大松一口氣,嘗試著兩邊甩甩韁繩,再夾夾腿,掛個二檔,真的提了,手動擋就好辦多了,唉……怪不得米瑪問過好幾次騎馬的事情,怎么不在山口那邊搞幾匹馬先練練?

扎西靠近點,落后半個馬身:“小白花是米總自己的馬,很溫順很好騎的,馬鞍和韁繩都是她一早自己一個人給你套上的。”這么烏七八黑的還叫小白花?

伍文定感動之余忍不住轉頭:“你還會煽情?”

扎西笑:“徐秘書教我的……”怪不得!

這邊人插o都被吸引著跟過去了,小趙如愿駕車靠近了衛士,下來幫伍欽開門,還沒等他繞過車頭,伍欽就自己跳下來朝著衛士跑過去。

才過去,看見公公過來就跳下來的孫琴帶哭腔:“爸……米瑪搞這么大排場都不告訴我們!”

陶雅玲實在想笑,又覺得確實應該給公公告狀,就不說話,只盡量站一邊皺眉。

伍欽心中大罵兒子搞這么多事,一邊安慰兩個兒媳fù,還要張望兒子的動向,沒注意到,孫琴轉頭使勁給陶雅玲使眼色,喊她擠點眼淚,陶子也一陣擠眉弄眼,意思是擠不出來!

伍欽那幾個坐在后面的朋友又一次瞠目結舌,他們多半是伍欽結交的文化人,不是生意人,就是陪著伍欽來參加他兒子的藏族婚禮,可這兩個漂亮漢族女孩又是誰?

回到駕駛座上的小趙得意萬分:“這倆也是伍總的兒媳fù!”

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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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欽最后干脆上兒媳fù的車,坐副駕駛位給倆兒媳fù撐腰。

小趙開車在前面帶路,不過度不快,因為跟在馬隊后面的信眾移動也很慢。

伍欽還沒怎么單獨和兒媳fù相處過,而且一次就倆:“早上吃的什么?”問出來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還好倆兒媳也緊張,孫琴回答:“沒吃上稀飯。”陶雅玲說:“中午還沒吃。”

伍欽干脆說事情:“我們昨晚到的,就住在米瑪家,那邊還看不出來這么大的規模,我們看家里都是女人家在做事安排,今天就出來看看,這里聽說是算個旅游景點。”

陶雅玲也稍微正常點:“確實是,那時我和伍文定就是在這里寫生認識米瑪的。”

孫琴專心開車。

伍欽難得的撓頭:“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好孩子,小孫的父親我已經很熟了,小陶的父母我還沒有見過,我原本是打算上門去賠禮的,伍文定說她自己來處理,我想也對,她也必須自己面對這些事情……”

頓一下繼續:“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說,說實話,我這個父親很不稱職,對伍文定的教育也不知道從何入手,嗯……在這里,我想先給你們賠個禮……”

孫琴和陶雅玲就慌亂起來,孫琴在開車,陶雅玲就趕緊代表:“伍……爸……我們真的很好,沒有……沒有……”卻說不下去,委屈、難過、傷感,什么都有,一時間涌上來,還真說不出什么,居然真有點哽咽了。

孫琴回頭看陶雅玲,又趕緊回頭抓緊方向盤,抿緊嘴net,好像也有點想哭,但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悲傷。

伍欽沒想到這樣的情形,好想老婆在旁邊打個圓場,也不知道說什么。

陶雅玲搖搖頭,咬咬牙:“爸……我們……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多了,感情很好,請您不要擔心,我們會好好生活的。”

孫琴點頭:“爸,我們會過得好好的。”就不說話了,怕哭。

伍欽趕緊接話頭:“那就好,那就好。”

于是都不說話了。

好一陣,伍欽才找話題:“伍文定這是怎么回事?你們知道不?”

陶雅玲解釋:“我們上次來這邊寫生,伍文定就說有寺廟的人覺得他有慧根,有佛緣,于是和這邊有一些往來關系,后來就一起做生意,搞慈善事業,現在看,可能真是有點什么關系,不過不用去當和尚的。”

孫琴忍不住嘰咕一聲就笑起來:“他怎么會是和尚?”

伍欽也笑:“我怎么從小就沒有覺得他有什么?這陣仗也太大了點吧?”

孫琴趁機:“米瑪就最喜歡搞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陶雅玲覺得要展示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這次的事情,米瑪事先也是征求過我們同意的,只是真沒想到伍文定有這么高的……接待規格。”

伍欽說:“就算是變和尚,我也得把他揪出來,你們放心好了!”

浩浩蕩蕩的馬隊人群前行,后面跟的車隊也不少,拖拉機都有,真是很熱鬧,三十來公里走了快兩小時。

其實米瑪家也不是什么高宅大院,草原上最好的房子永遠是寺廟,這里也就是一片規模稍微大點的聚居區,房子小二層,也還是用石塊砌成的,明顯有些年頭,最醒目的就是牛羊,成群結隊的牛羊,而且還是挑選過的,白色的羊密密麻麻在一邊,黑乎乎的牦牛又集中在另一邊,都用臨時的鐵絲柵欄圍住,有展示的效果。

聚居區背后的山脊上照例是一大堆經幡,斜拉的彩色三角旗,迎風飄揚,不少漢子站在路邊tǐng胸抬頭,fù女們都集中在樓頂,打扮都很精美,滿身披掛,感覺比飛虎隊還掛得多。

伍欽還給倆姑娘介紹:“那一棟白色黑邊的就是米瑪家,比較大,周圍都是親戚家,我們昨晚就住那邊……那邊樓頂有些漢人,說是你們集團公司的。”他也搞不清楚集團公司所有權,姑且認為都是兒子兒媳的。

扎西也偷偷的在給伍文定介紹:“待會要到了,我們就要一起加快度奔過去,米總住在后面那棟的二樓,我們搭人梯讓您上去把她搶出來,然后她家的親戚就會出來追,我們得把那邊的羊也一并搶走,才算是完成前半部分。”

伍文定看看山腰上幾百只羊,眼花:“就二十來個人?搶幾百只羊?”

扎西嘿嘿笑:“就是個儀式,搶個三兩只就可以了,不過最好是你一手抱米總,一手抓羊……”

伍文定有興趣:“這個不難,然后呢?”

扎西繼續:“然后我們一起回來,到門口對歌,那邊開門了才算是迎親完畢,本來搶了米總應該還回去,這時米總和姑娘們一起開門出來,您這時間緊迫,就米總和你一塊去,長老主持儀式,活佛們賜福,完事……”

伍文定懂事:“然后就海吃海喝,載歌載舞,慶祝風調雨順?”

扎西糾正:“是跳鍋莊……”

伍文定點頭:“還得點篝火!這個我擅長……”

扎西想翻白眼:“您是新郎……燒火的是雜役……”

想當雜役的新郎躍躍玉試:“現在開始轟油門?”

扎西能聽懂:“差不多,是那個窗戶,有黃邊的,您別上錯了……”

小白花真的很好騎,伍文定看著扎西的動作,一提韁繩,兩腿一夾,手在后面屁股上拍拍,得得得幾步,就開始提,o到1oo碼提那是相當快,熱血沸騰一群黑馬,箭一樣就射過去了,滿山的圍觀群眾一起喝彩,鬧熱得很,孫琴和陶子陪公公也看得入神都不說話了。

說起來長,其實這點距離一個沖刺就到了,幾個小伙子飛身跳下,靠在墻根就扎馬步,后面的秩序井然往上壘,伍文定一看都是保全公司的藏族小伙,心想我訓練你們這么久,結果是為幫我搶老婆的。

他也有點人來瘋,難得這么多圍觀群眾,看人梯搭得差不多,就也飛身躍下,結果忘記腳掌脫蹬,差點套住他摔個大馬趴,不知道周圍人會有什么反應。

畢竟是高手高高手,把身形定住,地面上點了一下,踩著人梯的膝蓋肩膀就往上,人梯也算是見識了,沒覺得有什么力量落自己身上,伍總就到了梯子頭了,一跳一起,遠遠看去真的很有點鷹擊搏兔的迅猛,看得轟天叫好聲喝彩聲!

伍欽大得意:“小伍還不錯哦!”

孫琴和陶雅玲翻白眼的翻白眼,撇嘴的撇嘴,真不待見!

米瑪在屋里團團轉,慌得很:“還不來!還不來!”

徐妃青也換了身藏服:“不急不急,外面這么熱鬧,應該來了。”還幫米瑪抻裙角。

說話間就聽見窗戶在可可可的敲擊。

米瑪大喜:“來了!”一個飛撲就過去開窗戶,外面笑嘻嘻的不是伍文定是誰?

米瑪哪等伍文定動手搶,自己就開始翻窗戶。

伍文定看見后面的徐妃青,招招手,秘書就過去。

伍文定伸手抱抱:“想你……要不是米姐盼這么久,我就把你一塊搶走了。”

徐妃青乘機伸嘴在伍文定臉上啄一下,笑著彈開:“那樣我多半要遭孫姐陶姐毒殺在家里。”

米瑪著急:“快點!小老婆要親熱有的是時間!”

伍文定哈哈笑,抱上米瑪就直接從窗臺跳下去,他這一路過來就沒換衣服,還是那套米瑪給他買的休閑服,居然沒人管他。

一落地,扎西就把馬牽過來,伍文定躍上,小伙子們也一起翻身上馬,開始朝羊圈沖刺,這時才聽見后面院子拉開門,裝模作樣的追兵們出來了!

前面都是黑馬,后面都是白馬,這道具安排得真是……

米瑪滿心歡喜,坐在伍文定身前,摟緊他的脖子:“真的和我小時候想象的一樣……太好了……”傻姑娘使勁拿頭去磨蹭伍文定的下巴,頭頂上裝飾的碗口大的黃色石頭都給擠到一邊去了。

伍文定意氣風:“這婚禮我真滿意,老婆就更滿意了!”

還是幾句話不到的時間,斜著就沖上山坡,追兵不是一般的放水,跑得快的還幫忙把羊群往伍文定身邊趕,生怕新郎官累著了。

米瑪作怪:“我來抓!”

伍文定就抓住她的腰,平著放低,米瑪指指一只小羊羔:“那!”

伍文定駕馬滑過,米瑪一手就抓住,彈身起來,手癢,一偏腿跨騎,屁股往后一退就把伍文定擠開了點:“抱緊我的腰!”

伍文定不僅抱腰,還伸手把胸給抱緊,他可知道米瑪要做什么,離心力那么大,別把寶貝給甩傷了。

果然,米瑪一手羊羔一手甩韁繩,腳一夾,小白花就原地橫移加轉彎,把幾個張牙舞爪跑龍套的追兵閃過,掉頭就開始加……又引來歡天震地的喝彩聲,伍欽、孫琴、陶雅玲眼睛都直了,這還是坐辦公室那個傻妞么?

丹增站在二樓直搖頭:“這……這……她又搞……”阿媽在后面一連串咒罵。

不過沒誤事,瞬息之間就第一個到達家門口,米瑪得意洋洋的舉著羊跳下來,伍文定正要問怎么敲門,就看見阿媽開了半邊門,眼疾手快抓住米瑪的耳朵就拖進去,關上門,可憐的羊羔居然隔著院墻被扔出來。

伍文定眼疾手快的跳起來接住。

所有觀眾都以為是劇情安排,使勁鼓掌叫好,伍文定拿著羊四周拱手,換來更多歡呼聲。

扎西終于帶著黑白兩色隊伍趕到,氣踹噓噓:“您……您可以對歌了!”

唱歌?

唱什么?

《今夜無人睡眠》?

伍文定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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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真不需要伍文定netbsp;

黑馬隊里面就有專門對歌的小伙子,拉開嗓子就開始嚎,依依呀呀的,實在難以恭維,山坡上的觀眾們卻很陶醉。

院子就傳來女聲回應,明顯也不是米瑪那個沙沙嗓子,高音,還帶花腔,隨隨便便就把音調拉到山頂上。

你來我往的拉鋸幾個回合,門就開了,有個臺子,剛才耳朵差點沒給拉掉的米瑪好了傷疤忘了痛,又活蹦亂跳的和幾個姊妹一起站臺子上邊嘻嘻笑。

已經有人找到了伍欽,這邊三人就把車停在房子邊,走到院子外。

伍文定看熱鬧,看見孫琴陶子還揮手,這邊倆姑娘不理他,人家的新郎官,有什么值得理會的。

有幾個活佛上臺,嗚嗚噢噢的念經,周圍鐘鼓齊鳴,扎西解釋這就是在祈福了,一般能請到兩三位喇嘛就不錯了,今天活佛都多得很。

接下來一位藏族老頭上去,拿個麥克風顫顫巍巍的啰嗦一大堆,二樓邊上一排姑娘,仙女撒花似的,往下面撒灰灰,弄得人滿頭滿腦都是。

伍文定問扎西:“搞什么搞?嫌地上不夠亂”

扎西笑:“撒糌粑呢,很重要的步驟,過年,慶典,結婚都要用到……”

連撒三次,最后一次,伍文定學著扎西,幾乎所有人都抓了點在嘴上抹一抹:“扎西德勒……”

后面就是把兩位新人拉一起,站個臺子上羅里啰嗦,伍欽都有機會帶著兩位姑娘上去亮相,孫琴和陶雅玲覺得是理所當然,帶點盡量含蓄的笑容就去走了一圈……

二樓的張熏和常韻看得眼熱:“看看米總這婚禮,什么叫規模?什么叫氣勢?”

常韻拉旁邊的徐妃青:“你不下去走走?”

徐妃青呲牙:“好容易跟米姐溝通好,那兩位還沒打照面呢,她們可比米姐毒”

張熏也是聽常韻八卦的:“你這也算是自找,找個男人又不難,你非挑戰這個高難度的。”

徐妃青忍不住得意:“基本挑戰成功了……”

常韻和張熏都搖頭。

趙鐵也一塊來了,沒資格上女眷二樓,和一幫集團公司的老爺們扎一起看熱鬧,昨天晚上被這些漢子灌酒,中午才起來,現在還頭昏腦脹的。

錢姨和鐘媛媛在另一棟二樓看熱鬧:“我這婆婆算是開眼界了,你倒是站遠點連我一起拍進去啊……”

鐘媛媛拿相機,橫七豎八的拍:“哥是不是還要結兩次不犯法?”

錢姨有點愁:“三次!你看那邊二樓,那個穿藏服的,是你小嫂嫂!我看他要是坐牢,還真得輪流去送飯……”

鐘媛媛看著那個清秀得比自己大不點個什么的嫂子,對哥哥的景仰之情再次泛濫:“又這么漂亮!都不比孫姐差了……媽……以后哥哥家的孩子肯定個個都漂亮!”

沒愁多一會,就有穿西裝的上去了,接過麥克風,說他是代表什么什么事務辦的,恭喜今天的兩位新人,還按照傳統接受了兩位新人的哈達。

陶雅玲算是信了,雖然沒看見結婚證,這有關部門的人都出門賀喜了,那不是說明伍文定說的基本都是事實了。

孫琴也拉拉她得袖子:“這是不是你老公說的那個什么國安俱樂部的?”

陶雅玲點頭:“差不多了吧……看來你畢業就可以考慮辦婚事了,都沒什么阻礙了。”

孫琴嘴硬:“我還沒玩夠呢,誰早不早的要嫁給他?”

陶雅玲轉頭笑:“你不急?那我第二……”

孫琴氣急敗壞:“沒你這樣的吧?陶子,你先把你家擺平了再說,我真要結婚,這趟回去就結!”

陶雅玲不置氣:“我現在覺得也沒多大個事,老伍連指標都拿到了,我還怕回家說說,反正要挨打,喊老伍擔著!”

孫琴笑:“你倒是打得好打算。”

陶雅玲稍微偏頭:“看見那邊小狐貍精沒?”

孫琴哼哼:“看見了,以為換了身皮我就不認得?這幾天估計是把米波波那個沒腦子的捧得團團轉。”

陶雅玲嘆氣:“米波波這下是心滿意足,功德圓滿了……”

孫琴嘿嘿:“還得把小小伍生了才算數!”

陶雅玲恨恨:“我看她生了寶寶,腰還能不能收回去!”

孫琴擔心另一頭:“那她喂奶不就更大兩號了?”

事情真復雜……

伍文定覺得一點不復雜,因為剩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米瑪的,阿媽出來包頭痛哭舍不得女兒出嫁,丹增出來訓誡以后做人的道理,戲碼是一套一套的,傳統的東西果然有魅力,不像漢族已經把很多東西都忘得一干二凈。

外面已經開始大擺筵席,這游牧民族的宴席也簡單得很,就是直接拉開一張張毯子鋪在草原上,煮好燒好的豬羊牛肉,大盤的端上去,水果,麻花,煎魚,炸油果,白酒啤酒更是流水般的往外斷。

來得都是客,不需要禮金,不需要介紹,熱熱鬧鬧的隨便坐下就是,于是漫山遍野的人群都變成了酒筵,席地而坐,舉杯暢飲。

看來丹增是早有準備,不停有人從納珠寺那邊的鎮子上,一車一車的往這邊拖食物酒水飲料,壯觀的景象看得外面的小趙呆:“城里一次辦個一兩百桌算是很大的了,這里怕不止一兩千桌吧?”

文化人也識數:“你看這大概一團我數了一下就是一百多人,你看看有多少團,都看不到了邊了都!”

儀式一直拖到快晚飯才算結束,把伍文定餓得不行,孫琴和陶雅玲倒是沒心沒肺的自己去吃晚飯了,不管他死活。

徐妃青倒是抽空就去那早準備好的小電飯鍋給伍文定煮了碗肉絲面,端過去。

伍文定正在手忙腳亂的幫米瑪拆除身上的裝備,還要出去敬酒,順便吃烤肉,看見徐妃青端的面進來,米瑪笑吟吟:“給我還是老公的”

徐妃青現在多有眼力:“給米姐的!”

米瑪得意的端過來,隨便挑了一筷子:“很用心嘛,好了,賜給你!”伍文定滿懷感激的接過來,吃得西里呼嚕。

徐妃青接手幫忙取裝飾品:“米姐這些飾物你帶不帶回家呢?”東西是真多,頭上的都有三四串,脖子上最多銀的玉的瑪瑙的琳瑯滿目,腰上就是各種腰帶居然有五六條。

米瑪無所謂:“可能懶得帶吧?回家以后基本就沒有機會用了,還不如過年回來戴著玩。”她自己倒是不覺得重,只是這些東西最好還是有人幫忙戴取。

徐妃青出餿點子:“孫姐不是喜歡這些么,送點給她啊。”

米瑪翹鼻子:“我才不給她,每次幫我買東西,都送內衣,還故意買小一個號!”

伍文定吃面,含糊著問:“你是可以挑點便宜的,讓她掛店里賣個好價錢。”

米瑪小算盤一撥拉:“不劃算,我這些好多都是手工做的,買不到。”

伍文定一貫都是實用主義:“你扔家里還不是生灰霉,不如拿去當鎮店之寶,給孫孫說好不許賣,要賣都得是天價,不就行了,沒事你還可以拿回家玩。”

米瑪小動心。

徐妃青收拾面碗,伍文定讓她扔那,一起出去看看民族風情。徐妃青不領情,說這幾天晚上都這樣,看膩了,自己去米瑪阿媽那幫忙了。

外面天色已經漸黑,熊熊的篝火已經點燃,到處都是火堆,有些年輕男女正在歪歪咧咧的跳鍋莊,也就是圍著火堆亂搖擺。

看見新郎新娘出來,好多人都在鼓掌,晚間的信眾們沒有那么亢奮的磕頭拜禮,但還是很興奮的過來圍觀。

伍文定是真想去火堆架子上扯下一條烤羊腿來啃的,可是一碗又一碗的青稞酒端過來,伍文定也只能先用無名指沾沾,對空連彈三下,然后酒到酒干,不停的喝,換來一連串喝彩聲和米瑪紅撲撲的美麗笑容。

米瑪還是體貼,讓人扯了塊羊腿過來,既讓伍文定解饞又讓他騰不出手可以推辭不喝酒。

肥得滋滋冒油的羊腿是真誘人,伍文定接過旁邊遞上的小刀,切下一點放進嘴里,并不復雜的調味料呈現出原始的味道,反而更加美味。

可惜身為上師或者新郎怎么可能一直抗一只羊腿在那?只能假裝是試試今天婚宴的味道如何,比幾個拇指表揚一下,再劃一條肉,放進嘴里,戀戀不舍的把羊腿遞出去。

還有很多人來搶著分食……

有膽大的年輕人來斗膽邀請上師夫fù和他們一起跳鍋莊,伍文定和米瑪答應了,可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演變成了開火車,火車好長好長……

陶雅玲和孫琴就舒坦得多,坐在寬大的堂屋里,中間是火塘,她們圍坐的低臺上鋪著厚厚的皮mao,柔軟而舒適。伍欽跟丹增喝親家茶去了,這邊都是女眷,錢姨,鐘媛媛以及常韻張熏還有一些藏族fù女都圍著聊天喝茶。

米瑪的幾個姆媽漢語都說得很差,她阿媽是不得不出來坐在那,氣度還是有,不過不怎么開口,就是淡淡地笑,聽錢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孫琴偷偷給陶雅玲說這個是不是就是貴族氣質的微笑?鐘媛媛介紹說晚上那邊有個電視機,可沒什么節目,就是個擺設。

后面忙活的徐妃青咬咬牙,才拿大木盤裝了好些干果,端出去。

話說徐妃青咬咬牙才敢出去見大fù,我這也是咬咬牙厚臉皮求推薦,三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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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忙活到半夜,才算是可以進洞房了。

就在當時他搶走米瑪那個二樓的房間。

米瑪拉著他的手走木樓樓梯,伍文定還笑:“你怎么急吼吼的,不是都該男的急色么?”

米瑪回頭帶著彎彎的笑眉mao:“這是我一直從小長大的地方,第一次帶男人進來,當然覺得有點急!”

伍文定伸手攬住她的腰,打橫抱起來:“那還是我抱你進去,你當導游?”

米瑪順手掛他脖子上,埋下頭,深深的聞一下伍文定的氣息:“終于嫁給你了……”

伍文定笑著讓進房間,轉身騰手關上門:“有沒有鬧洞房的習俗?”

米瑪拿大眼睛白他,轉頭指著屋內介紹:“這個柜子是阿媽的阿媽傳給我的,這幅唐卡是我第一次去廟子求得……”

整個房間都是黃色和金色,偶爾有點綠色作為點綴,這個一面墻都是神龕,分成七格,每一個里面都供著一張不同的唐卡外面是玻璃罩住,前面一如既往的擺著塑料假花和供果,神龕下得柜子都是手繪的彩色神話故事,地面全是厚厚的紅花地毯,踩在上面軟軟的,松松的。抬頭根本看不清頂棚,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金色,紅色,黃色布幔,伍文定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和他撞了后腦勺的佛堂也沒什么區別。

伍文定抱著米瑪坐在窗臺上,這時正是漢族農歷臘月二十左右,天上的下弦月半邊,很亮很白,皎潔的掛在天幕上,像個笑瞇瞇的眼睛,看著新婚的伍氏夫fù。

伍文定應景的小聲唱歌:“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喲……”

米瑪舒坦,陶醉,最后聽見窗戶下嘻嘻笑的聲音不少,氣得拿桌子上的茶水去倒。

伍文定笑著拿過茶杯,又抱回米瑪,坐在窗臺,有明黃色的綢緞墊子,很舒服:“兩年多,現在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米瑪嬌柔得像草原上的小草,糯糯的回應:

伍文定就懶得說話了,輕輕的摩挲米瑪的臉,愛戀無限。

最后是樓下的看客覺得夜寒有點冷,吆喝著讓新人趕緊去辦事,他們也好撤退了,不是人人都有伍文定那樣一副鐵打的身板。

其實米瑪這臥室還是個小躍層,一副小小的木樓梯上面才是netg鋪,明顯也是精心打理過,netg面都是鋪的皮mao,不離游牧民族本色,到處都掛得花里胡哨的,一點符合藝術家審美觀的都沒有,可是就讓人覺得和諧得好看。

伍文定吃吃笑:“真好,我老婆是真漂亮……”開始mao手mao腳的剝新娘裝。

米瑪晚上也喝得不少:“今天就給寶寶簽個合同!”一點優生優育的意識都沒有,虧她還是醫學院的。

伍文定不爭辯,只動作:“嘿嘿……”

米瑪破天荒心眼小點:“是不是沒有把第一次放在這時,不夠隆重?”

伍文定正舒爽呢:“那你不是害我?兩年多呢,忍得過來?”

米瑪咬著嘴net哼哼笑,拿手使勁撓伍文定的背:“快點……再快點……”

伍文定警告:“那你別亂叫啊……外面人可不少,你這屋我看不怎么隔音……”

米瑪才不在乎,快活了就吼吼,天經地義嘛,不一會就開始了,伍文定捂都捂不住……

最后還居然真簽合同了,就是不知道伍文定的命中率如何。

孫琴在徐妃青把木盤子端出來的時候沒有做聲,自顧自的嗑瓜子。

陶雅玲也沒招呼她,自己拿個轉經輪仔仔細細的研究。

其他人都有意無意的看這邊,盡量維持音量不減小,可不自而然的還是小了一點點。

徐妃青放下盤子,低頭招呼:“孫姐,陶姐,好久不見……”聲音稍微有點抖。

陶雅玲看看這氣氛,心里嘆口氣,抓把瓜子給過去:“是好久不見了,坐下來說說吧?”

孫琴不說話,繼續嗑瓜子。

小女生也沒多少受寵若驚的表情,接過瓜子,就在臺子后面盤腿坐下,和前面的孫琴陶雅玲呈品字形。

陶雅玲掉頭:“你先過來了幾天?”

徐妃青解釋:“我陪米姐是一周前過來的,一直就住在這邊,主要就是幫忙安排處理婚事。”

陶雅玲說:“給你父母說了寒假不回去沒有?”

徐妃青點頭:“剛剛放假的時候已經打電話說了,他們聽說是和米姐一起就很放心。”

孫琴斜著插一句:“那是不是你嫁米姐的老公就也很放心?”聲音不算大,卻沒怎么回頭看人。

徐妃青回答:“事情我會跟父母解釋的,我想他們也應該會放心。”一點不退縮。

孫琴扭頭:“你就沒想過別人指指點點背后戳你背,說你去給別人當小老婆?”

徐妃青心態比她們好:“從小被人戳脊梁骨說慣了,這個不算什么吧。”

孫琴轉過身子:“喲呵,你這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啊?”

徐妃青稍微抬點頭,還是不看孫琴的眼睛:“話是人家在說,日子是自己在過。”

陶雅玲倒點頭:“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孫琴不放松:“說說看吧,你打算怎么辦?”

徐妃青說:“也沒什么打算,就陪著伍哥,孫姐陶姐怎么安排我就怎么辦。”有個前提就隨便你們了。

孫琴哼哼:“你這還就耍賴了?”

徐妃青還點頭:“我就是賴上了,隨便你們怎么辦。”終于抬頭,又抿著嘴,看著孫琴,看眼睛太直白,就盯著孫琴的嘴不吭聲了。

陶雅玲幫忙分擔:“以后日子還長得很,你就打算這樣和我們抗著?”

徐妃青又低頭:“沒……我是怕你們不接受我,自己的事,總得爭一爭。”

孫琴沒好氣:“你也知道得爭一爭?人就那么一個!”

徐妃青還是那套理論:“是孫姐一個人的,我就沒資格去爭,可是你們三位的,分一點給我也不算啥。”

孫琴伸手指指徐妃青:“那要是再多個人,又再分點?”

徐妃青馬上換邊:“不能分了,越分越少。”

陶雅玲忍不住笑:“你也知道不能分?”

她的笑似乎緩和了點氣氛,徐妃青抬頭,稍微帶點笑:“就算我是家里最小的妹妹,你們讓我一下?”

孫琴其實是真想擺擺架子過過癮:“你也說了你是最小的,可別指望我們把什么讓給你,自己想辦法爭取。”

陶雅玲看徐妃青又要犟脖子:“好了好了,婚禮完了,我們還要出去旅游,路上你們隨便吵吵,這里這么多人,也不嫌難堪。”

孫琴順便咨詢:“婚禮要搞幾天?”

徐妃青連忙解釋:“一般是三天,還有一些外鄉,遠處的都要過來。”

陶雅玲問:“規模怎么這么大?”

徐妃青其實也是一知半解:“這幾天我去過那邊的廟子,好像廟子里面也很把婚禮搞大一點,然后昨前天政fǔ又來了人,也規模熱鬧一些,今天都還有電視臺攝像的,說是要放電視上播。”

陶雅玲是嚇一跳:“電視上?!”

孫琴幸災樂禍:“要是那個啥七點鐘的新聞撥出來,你爸媽肯定要看!”

陶雅玲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他有那個規格,我倒是覺得值了!”

徐妃青安心:“我看了,應該沒有走到近處拍,主要也就是拍拍規模,算是個民俗介紹。”

孫琴挑撥:“你看見米瑪婚禮這么熱鬧,想不想自己也這么搞?”

徐妃青搖頭:“只要你們一起祝福就夠了……”

唉……這下孫琴和陶雅玲心一下就軟了,不刺她了。

靜了一會,陶雅玲專心喝茶,徐妃青認真嗑瓜子,孫琴最先坐不住:“媛媛……過來。”

等鐘媛媛好奇的過來,指指徐妃青:“你小嫂嫂見過了,喊過沒?”

鐘媛媛先喊徐妃青:“小嫂嫂好。”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點,還算伶俐的小女生居然一下給卡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求救的看陶雅玲。

陶雅玲拿茶杯:“你應該說,叫我小青好了,嫂嫂是叫姐姐她們的……”說著自己就嘿嘿笑。

徐妃青這幾天是真想得有點多,竭力在回復自己以前比較堅強的心理保護,盡量的壓制住了又想奔流出來的淚水,先對鐘媛媛勉強笑著點點頭,就使勁低著頭眨眼咬牙,不想在孫琴面前哭出來。

孫琴在后面拉過一個方方的枕頭給自己墊著,斜躺下,拿手肘撐在枕頭上:“媛媛你什么時候回家?”

一問,鐘媛媛就直撇嘴:“我就知道你們要出去玩,給爸媽說了,怎么都不同意我也跟著去,說是打攪米姐度蜜月!”

陶雅玲哼哼:“就得打攪!”

本來稍微有點情緒波動的徐妃青聽了也撲哧一聲笑。

陶雅玲小向往:“還不知道去哪呢。”

孫琴歪嘴:“那部車喊米波波開,我們坐這邊……”

鐘媛媛沒聽清:“米啥?”

徐妃青趕緊岔開:“我陪米姐一起。”

陶雅玲丟小誘餌:“那部車上可以睡覺哦。”

孫琴果然小猶豫:“叫老伍換個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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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是接了伍文定短信才決定去睡覺的:“老伍,嗯,小伍說他洞房去了,我也得睡覺了,晚上頭痛怎么辦?”

徐妃青是知道的:“我們就住米姐隔壁,晚點不舒服,你打電話喊伍哥過來幫你按摩一下?”

陶雅玲點頭:“那就行了。”拍拍手站起來,給錢姨、米瑪阿媽以及其他女眷說晚安。

有很多當地群眾是要徹夜狂歡的,米瑪的這些親屬也有很多要燃香敬神,總之活動多多。

半夜果然伍文定過去看看,孫琴不舒服的翻來翻去,又伸手在頭上肉肉按按,孫琴迷迷糊糊的嘟噥:“也不知道她們怎么睡的著,我剛才是真覺得很頭痛,不是故意要打攪米波波的。”

伍文定摟摟輕聲笑:“我知道……快睡吧……”輕輕拍孫琴的背。

這邊臥室就是一個n字形的木頭地臺,中間有電取暖器,臺子上鋪得很暖和,取暖不成問題,只是這里四千多米的海拔,孫琴這樣的身體還是有反應。

陶雅玲不知道是來過還是怎么,舒坦得很,睡覺還小哼哼,又有點踢被子。伍文定看孫琴慢慢入睡了,就過去幫陶子蓋好,偷偷的親一下。

轉頭看看徐妃青的被子也散開,就又過去,正要蓋,卻看見一雙明亮的小眼睛笑瞇瞇的看著他,小小的伸手。

伍文定笑著坐下去小聲問:“睡不著,不舒服?”

徐妃青搖頭笑:“你進來我就醒了。”

伍文定不說話,也不管徐妃青是不是頭痛,伸手也幫她肉肉。

過了一會,徐妃青就推他走,但是指指嘴角。

伍文定低頭去親一下的時候,就聽見徐妃青吃吃笑:“我故意踢開被子的……”

嘁……

第二天就不用伍文定去準備早餐了,一大早他打開窗戶,冷冽的清風灌進來,讓人精神一振。

米瑪倒是又賴netg角不愿動,露出珠圓玉潤的白白肩膀,伍文定想想就去咬一口:“好吃!”

米瑪咯咯笑著伸手拉他,被單滑下去,顫顫巍巍白得晃眼,伍文定趕緊拉被子裹住:“受涼怎么辦?”

米瑪慵懶:“你喂我吃藥嘛……”

伍文定殷勤:“我幫你穿衣服……來……先是小kùkù……”

米瑪靠他身上不用力:“好像還是更習慣我們自己家了。”

伍文定找原因:“你其實稍微長大一點就在這里住得不算多了吧?”

米瑪點頭:“這兩年都住你那了。”還掉頭拿眼神去勾搭伍文定。

伍文定受不住:“別這樣啊……大清早的……還要去給長輩敬茶呢。”

米瑪驚醒:“哦……對對對……要敬茶,快點給我穿啊……”慌亂著要起來了。

過了會,徐妃青自己端了水盆拿鑰匙開門在樓下喊:“快來洗臉了,長輩都等著了。”

米瑪才慌里慌張的跑下來,親一口徐妃青:“你不上去幫你伍哥穿衣服?”

徐妃青差點上當。

伍文定自己走下來:“早叫你起netg,偏要磨蹭,小心別從梯子滾下去。”

徐妃青仰頭笑:“孫姐和陶姐還在睡覺。”

伍文定抱一下:“你這么早起來做什么?”

徐妃青在他耳邊小聲說:“打算給她們打洗臉水,她們就沒話說了!”這狐貍精不是白叫的。

米瑪漱口嘟噥:“干嘛呢?大清早啃兔子頭?”

徐妃青彈開。

下樓真是先去拜見長輩,丹增和阿媽坐一邊,伍欽和錢姨坐一邊,分別笑瞇瞇的接受了自家孩子的跪拜敬茶,今天就算是謝客禮,由伍欽做主宴客。

伍文定終于給換了身稍微像樣的衣服,不過還是休閑服,和又一身披掛的米瑪一塊站院子外的臺子上受禮答禮。

今天趕來的藏民信眾更多,上午熱鬧的參拜以后下午就把整個區域當成了游樂場一般,拉開架勢賽馬的,摔跤的,拜佛的,甚至還有做小買賣的,熱鬧非凡,就好像是個歡天喜地的節日一般。

伍欽帶來的聘禮終于派上用場,他咨詢了藏族婚禮大概的模式以后,請重慶的廠家幫忙做的禮包,用大車拉了過來,本來以為一定多出來很多,不能弱了夫家的派頭,結果看來是大不夠。

就在米瑪家的門前大派送,一個西瓜大的紅色錦緞禮包,裝了兩塊紅色沱茶餅,巧克力糖果包,兩盒煙,一對紅色mao巾,一對龍鳳蠟燭,一對紅色香皂,一雙紅色咖啡杯,總之都是婚慶公司籌措的禮品,全都印上伍文定剛和米瑪的名字。

一共花了二十萬,一共怕有兩三千套,丹增又給每一套附贈一條哈達,說是上師賜福,排隊候領的那是恭恭敬敬,也不重復來,秩序井然,隊伍排得好長。

孫琴和陶雅玲已經起來了,靠在窗邊看,徐妃青真端了洗臉水過來,這二位是真說不出什么。

陶雅玲試試水溫:“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徐妃青笑瞇瞇:“有點早,我去喊的米姐和伍哥起netg,長輩要敬茶的。”

孫琴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三刨兩爪的匆匆洗了臉就自己把水端去倒了,自己把早飯端過來,以示相互幫助。

陶雅玲笑:“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還第一次吃上你服侍的早飯?”

孫琴笑:“愛吃不吃!哦……小青你也來吃。”

徐妃青早吃過了,也坐下來掰點餅子吃吃。

陶雅玲就指指窗外院子邊的長龍:“了多少了?”

徐妃青伸脖子:“不知道,我一直在后面做事,不過我知道伍伯伯運了兩三千套過來,怕得不少錢。”

孫琴瞟一眼:“等你結婚的時候,家里也不會少了你這些哦……”

徐妃青還是搖頭:“我又沒什么人請,就一起吃頓飯就是了。”

孫琴又有了宏偉志向:“那我們就一頓把這錢吃了,沒理由比米波波花得少啊。”

陶雅玲拿筷子挾點咸菜,輕言細語給徐妃青說:“我們都喊爸了,回頭你自己考慮喊不喊。”

孫琴問:“昨晚老伍是不是來過?”

徐妃青老實:“給你肉肉頭,給陶姐蓋被子。”

陶雅玲笑著不說話,孫琴非要問:“你呢?”

徐妃青還是交代:“也肉肉頭。”

伍文定站外面當蠟像,還不停換位給米瑪擋風,米瑪卻不耐煩了:“笑了一天了,臉都僵住了,明天我要上路去旅游!”

伍文定說好話:“乖……就這一次……我給你肉肉臉……好了好了,你先回樓上去,我在這里坐坐裝上師擺譜……”

米瑪居然真不當是自己的婚禮,笑吟吟的親伍文定一下,如獲大赦的轉頭跑了,還好奇的在門口幫忙了幾個禮包,就上樓找孫琴陶子去了。

陶雅玲是看著米瑪跑進樓的,一會就聽見她蹬蹬蹬的跑過來,進屋坐下往netg褥里面滾:“累死我了……冷死我了……讓我躺一會……”

孫琴本色揮:“昨晚是不是折騰得太厲害?”

米瑪對她伸個小指頭,懶得開口理她。

陶雅玲也有風涼話:“你不是一直很期待結婚嘛,不堅持下去?善始要善終啊?”

這次米瑪好點,伸個大拇指:“您有力氣,您去……”

徐妃青不參與高層斗法,給米瑪端了杯熱茶過來,又幫米瑪解腰帶,脫鞋子。

米瑪在孫琴陶子面前,也覺得不好意思,掙扎著起來自己弄。

孫琴笑:“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免得說欺負小妹妹。”她更熟悉這些服裝的結構,動手起來真的比較快,可她有點多手多腳的亂摸,米瑪笑得在netbsp;

徐妃青就起身坐到陶雅玲旁邊,一起看窗外廣袤的草原和歡騰的人群:“謝謝陶姐讓我成為家里一員。”

陶雅玲轉頭似笑非笑:“我可沒資格給你結婚證。”

徐妃青視死如歸:“我不要結婚證。”

陶雅玲真心笑:“老伍可是下了決心要給每個人搞個結婚證的。”

徐妃青沒什么表情變化:“我不想讓他為難。”

陶雅玲皺眉:“你過于慣著他,不就把我們顯得很糟糕了?”

小女生的道行還是不夠,趕緊:“沒有這個意思,我……我以后注意。”

陶雅玲加點碼:“家里本來就不是很正常,不能太慣著他!”

徐妃青覺得現在的主要矛盾在這里,連忙叛變:“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慣他……”

孫琴晃過來坐另一邊:“伍文定那傻子現在也給風吹得不行吧?”

米瑪卻在被褥里搖頭:“沒事,他不是一般人……”

陶雅玲突然有興趣:“我們去騎馬?”

孫琴完全忘了這茬兒,一下就跳起來:“我就說有什么重要事情還沒做!”

米瑪也有了精神:“走走走,我帶你們騎最好的馬。”

徐妃青想溜號,孫琴不耐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打算netbsp;

徐妃青就不敢吱聲,乖乖的跟著了。

大戶人家的馬確實不錯,小白花是米瑪自己的馬,拉給孫琴:“這個力量好,容易騎,適合你。”

另一匹黑色帶白色斑點的,指給徐妃青:“這個最溫柔,從來不脾氣,你去。”

一匹白馬牽給陶雅玲:“這是我家的頭馬,適合領導。”

她還有一匹棕色的就是那年她遇見伍文定的馬,也不解釋,自己就上馬往馬圈外走。

孫琴膽子大,也就在動物園騎過馬呀駱駝什么的,學著米瑪的樣子翻上去,結果一下就從那邊滑下去,摔草地上,樂得陶雅玲哈哈哈笑。

孫琴白她一眼,又嘗試一次,這次力度不錯,米瑪在外面慢慢走,做示范,孫琴學著也平拉韁繩,左右打方向,度著步子出了馬圈,得意的掉頭抬下巴給陶雅玲看。

陶雅玲還是有心,問徐妃青:“你有什么問題沒有?”

結果徐妃青笑:“我這幾天天天陪米姐出去騎馬玩,這匹雨點一直都是我在騎。”說著就一翻身上馬,不得不說一來這半年跟著伍文定習武練下盤,二來已經練習了好幾天,這動作和熟練勁可比孫琴好太多了。

敢情就自己一個人了,陶雅玲才小心翼翼的爬上馬,她這匹是真比其他三匹要高大一點,也不知道米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米瑪和孫琴也不吱聲,都在外面晃悠,想等著看陶雅玲的笑話。

還是徐妃青貼心,就在旁邊伸手拉住馬頭,口里指點:“先踩馬鐙,起身的時候力量小點,孫姐就是太用力,抓住韁繩,腰板tǐng直,上身放松點,輕輕拉韁繩,我們也慢慢出去……”

孫琴給米瑪歪嘴:“你教的好妹妹,拿你的教材拍陶子馬屁去了。”

米瑪心寬:“要不要我教你跑快點?”

孫琴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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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坐在臺子上接受信眾的伏拜,他也一一摸頂賜福,偶爾看看老人家老眼昏花,也順手稍微清明一下,但是不敢太明顯,也算是表達一個謝意。

昨天那位領導沒有走,帶幾個隨從就住在廟子那邊的賓館里,白天也過來看看,微笑著坐在臺子后面,偶爾和伍文定說兩句。

那位自我介紹姓張,是四川省民委的,作為和幾個少數民族大區接壤的四川民委一貫都是高配,這位處長很官方的表達了對這次婚禮的祝福,也傳達了政fǔ希望伍文定能夠秉承這一地區一貫民族團結友好的方針政策。

伍文定參加了幾個月的巡講團,不得不說還是對打官腔有了很深的體會,笑著點頭,也不說自己是什么族之類的話,就很平和的表達自己對于維護團結是要投入百分之一百的力量去做的,希望政fǔ能夠及時有效的提供和指導。

要指導就是有態度,這邊覺得說起來很爽利,溝通輕松,你來我往,沒什么老實話卻把事情都敲定,這位張處長表現出來的就是有限的知道一點伍文定的身份,能夠無所保留的伍文定同志的民族大義工作,不得不說是老油子,直到完畢伍文定都覺得張處長的分寸卡得剛剛好。

雙手合十,兩人互相拜拜,張處長就完成任務勝利告辭了,還給伍文定留下了一對結婚證,說伍文定另外要辦的時候,直接通知他們民委,而不是通過重慶當地民政局,由他們出面協調此事,算是個背書。

伍文定心里小打鼓:這是不是就只能多辦一次?不管了,到時候就說非得湊夠四個,自己還多為難呢。

翻翻這紅本本,伍文定覺得這電腦用得不錯啊,兩人的紅底結婚照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tou拍合成的,這也提醒他回頭可以約姑娘們去拍婚紗照,估計很討喜。

伍欽偶爾過來看看,看領導走了,也過來坐坐:“你都結婚了……真想不到……你都娶妻生子了……”

伍文定低頭笑:“還沒生呢。”

伍欽也笑:“我看快了,米瑪家人人都問什么時候生,生了是放草原上還是放城里養。”

伍文定好奇:“您的意思呢?”

伍欽堅決:“我來養,好好的養,彌補以前沒有好好和你一起的遺憾。”

伍文定感動的彌補:“您做好心理準備,這孫子孫女一波一波的應該6續就要來了,您還是得悠著點。”

伍欽也撓頭:“我們家這種事兒也沒個地方去打聽打聽?你們住那小樓盤不合適了吧?”

伍文定有想法:“我想在城北區找個不算很偏僻的山,承包的那種,在那自己修個房子來住。”還描述一下,就是北美中產階級那種獨棟平房,說不上別墅,外觀很一般的。

伍欽是內行:“你還真會想,我想想,這得是有宅基地的,我回頭讓人問問,如果宅基地多,我也一塊過去住,現在城里是住煩了。”

伍文定想象:“不用兩三層樓,就是平房,寬敞點,周圍最好是果樹,不用砍,稍微修點院墻,做好保安措施就可以了。”

伍欽想得多:“那最好還是有好幾戶人合適點,便于有個小的保安組,你老丈人肯定喜歡,拉他一起啊。”

伍文定老丈人多,不過這個肯定是孫明耀:“嗯,他肯定喜歡,他就是在說現在住得地方太密集,沒有地方養狗遛狗呢。”

伍欽逐漸來了興趣:“不錯,這種其實造價很低的,我回去找找看,應該有空子可以鉆。”

伍文定笑:“您別自己個弄,這個還是得好好規劃規劃。”

伍欽瞧不起:“搞土建你懂還是我懂?你磚都沒砌過一塊吧?”

伍文定撇嘴:“您什么時候和過水泥?”

伍欽笑:“回頭有眉目在找你來商量,我先問問老七。”

老七的女兒現在正在草原上折騰。

四個姑娘先是一起踱著小馬步,走出了山坡一帶,一兩公里外比較開闊的牧區,到處都是散放的牛羊,米瑪熟悉周圍的一草一木,提提韁繩,給陶雅玲和孫琴演示了一把什么叫游牧民族的本能!

先提,在一個沖刺五六十米以后就原地掉頭,反復兩次。這是馬,血肉之軀,可不是機械的汽車,何況汽車在做這樣劇烈折返時都很容易爆胎和折斷球頭方向機一類的部件。

沒有什么跨腿,俯身,藏馬鐙之類的花哨動作,就是暴烈的狂飆。

陶雅玲還好點,孫琴是看得心曠神怡:“怪不得……怪不得老伍說不能給家里買跑車,你這習慣,那還了得?”

米瑪沒有站在原地,而是帶著馬圍著三位打圈,徐徐的慢跑,算是給劇烈運動的馬匹放松:“什么時候我們還是偷偷買個什么車,我聽別人說飆車可比這好玩得多。”

陶雅玲阻止:“想都別想,國家明令禁止汽車非法改裝,私人賽車的!”

真掃興,這邊倆都不想理她。

徐妃青提提韁繩:“陶姐,我們小跑一會兒?”

陶雅玲嘗試著提跟上。

孫琴細心請教飚馬技巧,米瑪得意:“騎馬可不是開車,一時半會哪行?你今天能跑上點度就差不多了。”

孫琴不氣餒,讓米瑪教自己調整姿勢,還很聰明的咨詢:“節奏……我要知道你跑起來那個節奏,是按照什么來的……”

米瑪驚訝:“不錯啊,一下就看出來節奏感了……”自己也來了興趣,讓小跑著的棕色馬,帶著小白花加,教孫琴掌握在馬背上騎手一起一伏的節奏感。

孫琴確實是對運動類比陶雅玲好很多,練了幾趟,騎起來也似模似樣了。

陶雅玲和徐妃青就純粹是散步了,偶爾小跑幾步。

徐妃青指前面:“好大的老鼠!”是有只看起來很可愛的老鼠,不怕人的蹲在土堆上忽悠悠的看著這邊。

也許是在馬背上,也許是在廣袤的草原上,一貫怕鼠的女人好像也沒那么恐怖,陶雅玲還學習:“這是草原上最討厭的東西,對草原沙漠化危害很大!”

徐妃青是不怕什么老鼠的,每一種新看見的東西都會覺得新奇,但卻沒有孫琴那種好奇的心情。

陶雅玲指著老鼠笑:“你伍哥是被老鼠咬過的,你可別以為這東西可愛。”

徐妃青驚訝:“怎么可能”

陶雅玲回憶:“就我們大一的時候,他們男生寢室有老鼠,他住的上鋪,他自己說他沒興趣,在netg上看書,看其他男生瞎折騰找不到老鼠就指點了一下,一般在衣柜頂的紙箱里。”

徐妃青嘿嘿笑:“他會瞎子算卦么?”

陶雅玲笑:“他附中也是住寢室嘛,自然熟悉這些,結果別人真找到了一窩小老鼠,男生嘛,都是那樣亂搞,倒點松節油燒掉了,結果晚上老鼠爹媽就摸上他的netg,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徐妃青捂嘴小驚呼:“怎么可能?!!”

陶雅玲點頭:“是真的,他給我說,他正做夢呢,說我拿把剪子剪他的手指,就痛醒了,看見老鼠跑掉的,那,就在這里。”還在自己手上比劃了一下位置,當時可把她給心疼了一把,又不太好意思。

徐妃青驚嘆:“太神奇了!”

陶雅玲現在是可以嘲笑了:“當時把他嚇得不行,怕有鼠疫,跑學校打了破傷風還不夠,又跑外面防疫站去打疫苗。”

徐妃青認真:“這個應該這樣,是很危險。”

陶雅玲連帶嘲笑:“你是覺得他做什么都是對的?”

徐妃青小搖頭:“其實也不是。”

陶雅玲感興趣采訪:“怎么呢?”

徐妃青難得傾訴:“他幫我其實都是漫不經心的,他很多時候都是漫不經心的,坐辦公室,開會,講話,包括昨天結婚,很多時候我覺得他都沒太認真,除了對你們三位姐姐的時候認真點,現在可能對我也稍微認真點。”

陶雅玲笑笑:“覺得他不靠譜?”

徐妃青想想:“這個詞我不是很了解,好像是這個意思,我表達的意思就是,除了家里的事情,好像其他所有事情都是為家里服務的,連慈善基金我都覺得可有可無。”

陶雅玲驚訝:“你就這樣把他和米瑪兩年的心血否定了?”

徐妃青自然:“既然是一家人,我就說說我的感受嘛。”

陶子誘導:“還有什么?”

徐妃青說:“我是真離不開他,所以一個人沒事的時候想他想得多,平時看到他的一言一行回頭都可以掰開來想,開始很依賴他,后來漸漸是覺得應該很幸福,就想抓住這種幸福。”

陶雅玲問:“你認為幸福是什么?”

徐妃青不猶豫:“幸福就是兩個人都過得開開心心。”

陶雅玲再問:“你父母開心么?”

徐妃青搖頭:“說不上開心,主要原因是我帶來的。”

陶雅玲感嘆:“父母輩能覺得幸福的真不算多,不過我覺得我能幸福,你也覺得,米瑪多半是,孫孫嘛,我看也不難,伍文定肯定幸福,所以我們家也還算幸福了?”

徐妃青覺得是種接納和認可,笑著認真的點頭。我的書到現在是真覺得有書友接納和認可了,謝謝各位的各種誠心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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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厚臉皮再問一下,推薦票投了沒?

第三天米瑪是勉強磨蹭過去的,就賴在樓上和情敵們聊天,展示自己的珍藏,一點沒有自己是新娘子的覺悟,終于歡喜的磨到第四天一早,終于可以出旅游,終于可以不用站臺子上當旗桿蠟像了。

伍文定倒是覺得無所謂,晚上把兩部車的東西倒騰一下,還把牧馬人開到廟子那邊的鎮上,那邊有兩個小修理廠,把車升起來檢查一番,順便把帶來的幾個緊固件,減震膠加上去,這車就是皮實,最后把車臺按上就算是收尾。

他還是把衛士后面騰空鋪了個netg位,以免誰累了想休息,把許多東西都打包裝在車頂行李架上,牧馬人車頂行李架也是這次帶過來裝上的,把行李都用尼龍網結結實實的綁在車頂架里面。

出的時候伍欽和丹增都還是送別了一下,鐘媛媛歪嘴大不滿,拿手撓錢姨的背。

錢姨不耐煩:“別鬧啊,小心我揍人,你哥哥嫂嫂出去度蜜月,你趕著攙和什么勁?”

這鐘媛媛從小也有點象孫琴精力過剩,沒少挨揍,又不跟伍文定一樣,挨一次就記一個乖,七八歲的時候終于有一次把錢姨給惹mao了,隨幾下,鐘媛媛還反抗,就把手綁桌子上,這是個折疊起來的桌子,雙手分開一綁就跟那飛刀轉盤那個綁成大字差不多,,靠在桌面上,正好有事錢姨出去了一會,家里沒人了,回來就看見倒霉孩子一掙扎,整個桌子扣下來,結結實實把鐘媛媛平砸在地面上,差點沒給砸成紙片,從此以后,大老實了。

伍欽回頭:“我們自己也可以出去玩,非跟他們一塊做什么?”

丹增建議:“可以看的風景很多嘛,紅葉繽紛、白雪皚皚……”

喜歡文化味的伍欽大有興趣。

這邊衛士是伍文定在開,后面還是堆了不少東西,netg鋪需要的時候再打開,就陶雅玲坐副駕駛上。

孫琴覺得新鮮,在牧馬人后排座上睡覺,徐妃青坐副駕駛,米瑪開車。

徐妃青嘗試著拿手麥問話:“喂……能聽見嘛?”沒反應……

孫琴在后面伸頭:“你傻啊,要摁著才能說啊……”

徐妃青看看直道歉:“我以為是手機電話一樣。”

米瑪皺眉:“這么個玩意放我們車上看起來怪怪的,不太喜歡。”車臺是有點看起來過于機械化,女生都沒什么好感。

孫琴做:“有了這個東西,兩臺車相隔點距離也隨時可以聯系,就好像坐在一輛車上,多方便。”

結果這邊先響起來:“老鼠二號老鼠二號,我是老鼠一號,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伍文定嚴肅而認真的聲音。

徐妃青正拿著手麥嚇一跳,差點沒甩出去,孫琴哈哈笑的抓過來:“我是黑貓警長,有什么事情?!”

那邊估計陶雅玲搶過去了:“我是一只耳,我要找你報仇!”

孫琴不怕,開始唱歌:“兩只老虎兩只老虎……”徐妃青勉強能跟上一起唱。

嗯?這個很好玩嘛,米瑪都不想開車:“給我給我,我要說話……”孫琴把手麥伸過去。

米瑪激動:“小牦牛QamBae小羊QamBa

e,g..yagguByampae……”總之就是咦哩唔嚕,都聽不懂,兩邊車廂都好安靜,呆呆看米瑪揮,只有兩部車默默的向前走。

米瑪頓時沒了熱鬧的氣氛烘托,大不滿,好一陣車臺傳來伍文定的聲音:“那個……這個……我們中午吃什么?……”

然后就聽見里面傳來陶雅玲哈哈哈的笑聲,還喊:“快關車臺……”

這邊也笑開花,徐妃青膽子小,轉身笑,孫琴自己在后面大笑,米瑪嘟嘴恨恨:“你們故意的!”還抓過手麥吼伍文定。

其實中午吃飯真簡單,一早才走的,所以都還是現成的東西,伍文定從牧馬人后面拿下一張折疊桌子打開還帶座位的,然后就把早上弄好的幾個保溫格子擺好五六個菜,打開一個煮好的電飯煲,盛上飯就可以吃了,好簡單。

孫琴還挑剔:“沒湯!”

徐妃青最好將就,趕忙去車上拿溫水壺:“有咖啡和茶,孫姐要哪種?”

孫琴拋媚眼給瞎子看:“那就來杯咖啡,謝謝……”

座位只能坐四個女孩子,伍文定不在乎,端飯碗蹲在桌子頭笑瞇瞇的刨飯,還使勁看美女。

陶雅玲拿小叉子叉油炸小魚干:“秀色可餐……哦?”

伍文定得意:“大餐,滿漢全席那種!”

米瑪忘了唱歌那茬兒,拿筷子給伍文定夾菜:“我們到底去什么地方?”

伍文定說:“咦,我還以為沒人問呢。”

孫琴嘿嘿笑:“四個漂亮姑娘,賣到山溝溝里面,可得賣大價錢。”

陶雅玲附上:“他只能開走一輛車吧?還得附送一輛車!”

徐妃青盡量適應:“三位姐姐賣得貴一些……”

所有人都看她。

說笑一陣,吃了飯,陶子和徐妃青把東西收了,伍文定去自己車上拿把折疊馬扎過來坐下,又拿本地圖冊來比比劃劃:“這里,過去大概八百公里,有草原,山地,冰川,雪山,如果你們到時候覺得身體還行,我們就去附近的敦煌看看,沒興趣就打道回府。”

米瑪先造反:“草原這里就是,冰川雪地那邊就有!”

伍文定賠小心:“這些你都看過了嘛,就是一起去看看你沒看過的?”

陶雅玲投贊成票:“可以去看看,敦煌我也是有興趣的。”

孫琴給徐妃青鼓勁:“我們家是很民主的,你可以暢所玉言,表你的建議!”

徐妃青困huo:“我真沒什么意見,隨便去哪里都可以……”

孫琴做示范:“我反對!”

伍文定奇怪:“你反對什么?”

孫琴要思考:“我反對你的路線!”

伍文定更奇怪:“你對路線有什么不滿?”

孫琴隨口:“你的路線都是高原,我頭痛。”

米瑪撇嘴:“你是想天天晚上都輪你的班吧?”

孫琴針鋒相對:“這幾天都是輪你的班,你當然舒坦了!”

陶雅玲不禁有點臉紅:“孫琴!說什么呢!”

孫琴嘿嘿笑,給徐妃青說:“你看,就是要提出不同意見才有好處!”

徐妃青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最后還是伍文定一言堂:“好,就這么定了,繼續前進!”

嘁……假民主!姑娘們都撇嘴,自己跳車上去了,只有徐妃青幫忙收收桌椅,伍文定感激的親一下,米瑪就喊:“小狐貍精!給我上來!別偷腥……”后視鏡看著呢。

實話說米瑪開車確實比伍文定好很多,又熟悉地形地貌,沒開多久,地圖冊還在伍文定這里,他特意買的一份大比例詳盡地圖就給米瑪收繳了,牧馬人趾高氣揚的在前面帶路。

效率比伍文定看見個三岔口就要琢磨一陣高多了,米瑪幾乎不思考,呼啦啦就打著方向盤過去,有時還直接下路,越過草原和小河,樂得孫琴在后面哇啦啦的叫。

伍文定不敢質疑,因為大方向確實沒錯,果然,預定全天十個小時的路程到省會嶺西的,八個半小時就到了,才下午五點多,姑娘們居然打算梳洗一番上街逛逛。

伍文定就奇了怪:“剛才在車上誰一直在吼吼說累得不行,要睡覺要休息要按摩的?”

孫琴大言不慚:“現在這就是個現代化大都市,走走看看很正常嘛。”

于是就都離開這市中心的高級酒店出去走走。

伍文定還是習慣性的買地圖,米瑪自顧自介紹,根本不理這書呆子:“城市是長條的,其實主要玩的地方就是有幾處廟子比較有名,晚上聽說有夜市好吃的,我只來過兩次,都是小時候,沒有機會晚上出來走走。”

陶雅玲聽說好吃的,就tian舌頭:“老伍,打聽一下有什么好吃的嘛……”

伍文定有做功課:“手抓羊肉,釀皮,酸奶……”

孫琴好奇:“酸奶到處都有吧?”

伍文定咂舌頭:“我也不知道,所以去探索一下吧,你當先鋒!”

到處走走看看,現在建設中的全國城市都差不多,這所謂的塞外也沒區別,看了一會就索然無味,還是專心去找吃的,估計才真有特色。

找了家路邊看起來人很多的小店,這是陶子和伍文定總結出來找吃的竅門,就直接進去坐下開始點特色菜,都先來一份嘗嘗鮮。

上得快,感覺就在后面擺好的,直接就端上來,米瑪介紹:“這個是手抓羊肉,其實都改良了,我們那本來是應該直接從大塊上面自己用小刀剔下來吃的,蘸點這個辣椒就可以了。”

和伍文定一樣有點奉行食不厭精的陶雅玲拿筷子翻翻懷疑:“我覺得就是在清水里面煮了一下吧?都沒什么特別的作料和說法?”

伍文定手快,已經在撕扯了,給每位姑娘面前放一點:“返璞歸真嘛,這個應該主要是強調鮮嫩,我嘗嘗……”

結果沒等他說什么,先吃的姑娘們覺得還真不錯,是tǐng鮮嫩的,馬上開始瓜分,給他剩點肥肉,徐妃青怯生生的偷偷把瘦肉藏肥肉下拿筷子撥過去,讓孫琴現了,毫不客氣的收繳。

伍文定才不計較,自己又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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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羊肉不過是個開端,接下來的羊肉串哨子面,釀皮,狗澆niao,讓一家人吃得不亦樂乎。

孫琴點評:“這個釀皮除了上面的這個腐竹還是豆皮的東西有點奇怪,其他的其實和重慶的涼粉差不多,味道更復雜點。

徐妃青上進:“這個我可以做。”

米瑪比較偏肉食:“陶子,把你的羊肉串給我,你不能再多吃肉了……”

陶雅玲是真舍不得,嘟嘟囔囔的把哨子面表面的肉都趕到米瑪碗里。

最后是伍文定把桌面上所有剩下的東西一掃而光。

孫琴有個新主意:“老伍這次回家在你車上裝個冰箱,這樣我們就可以打包一些美食在路上吃,這樣就不會瞌睡了……”

紛紛點頭稱是。

最后吃特色酸奶來消食,這種表面淡黃內里純白的小品以net齒留香的味道獲得大家一致好評,決定明早出的時候再買點帶上。

踩著夜色回到酒店,這里的套間是兩個臥室的,于是四個姑娘兩兩組合,伍文定只能睡外面的沙,還好有睡袋。

姑娘們輪流洗澡,伍文定自己就下樓整理車上的物品,力求旅途萬無一失,準備第二天去購買足夠的飲食物資,因為明天一過基本就要進入人煙稀少的區域了。

一夜無話,孫琴是真準備半夜溜出去的,陶雅玲笑瞇瞇的看著她,就不好意思了……

一早伴著滿車廂的酸奶味,加滿油就上路,伍文定還在兩部車后面都掛了一個2o升備用油箱。

真正的旅途就開始了,開出去一百五十公里不到,就是青海湖,那一抹可以和天空媲美的藍色是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和蔚藍的大海不同,湖水沒有在天地交際的地方和天空融為一片,目力可及的地方還有皚皚雪山,灰色的山脊,分隔著藍色的世界,偶爾劃過的白色飛鳥更是彰顯活力,凜冽的寒風吹皺了湖面,綻開粼粼波光。

徐妃青貪婪的趴在前窗上看著湖面,因為湖面在米瑪的左手邊,孫琴就直接貼在車窗上,伸手抓過手麥:“老伍,我要求過去湖邊玩一會!”

伍文定有計劃:“回來的時候去玩,今天必須趕到最后一個縣城鎮上,不然晚上就等老虎來吃你!”

未知的猛獸嚇住了孫琴,咕噥著找出絨毯在后排座上打瞌睡。

其實沒多遠,就進入連綿的祁連山脈,下午經過一片山谷的時候,一直關注外面的陶雅玲叫住了伍文定:“我要下去拍照。”

伍文定看看,也是光線湊巧,有點多云的天氣,灑下一片片陽光在山谷中,兩部車正好在山脊上,可以俯瞰成片綠地的山谷中,分割成一塊塊的莊稼,黃色和綠色交錯著,一種人為無意制造的風景和遠處天然的山地丘陵雪山交相輝映,很美麗。

被徐妃青喊醒放水的孫琴大為不滿:“我要求去看湖水,你就推脫,陶子要拍照,你就停車。”

伍文定不生氣,溫柔的給孫琴肉肉頭:“小聲點吵,免得費力費氧氣……”

有過在山頭上放水經歷的孫琴還明了一個東西,在米瑪家用鐵絲做的,展開就是個三面擋住的小屏風,專門用于女生上廁所,很得另外三位姑娘的喜愛,反而用得比她還多。

陶雅玲心滿意足的走回來:“下午你陪老公嘛,如果喜歡還可以在車后睡覺,我去她們車上玩。”

孫琴嘻嘻笑:“我也試試單獨出游的感覺。”

還是不一樣,好像孫琴就沒那么瞌睡了,拿自己的相機給伍文定拍照。

一口氣中午就開到連城縣,問清楚那邊的條件,決定還是開車過去野營,買上足夠的油米菜就出。

最后下午日落的時候把車停在一片山脊背風面,四周開闊得可以千里目。

米瑪扎營經驗豐富,挑選在半山腰一個緩坡上,伍文定拉開這次準備的八人方帳篷,搭建度很快,提個榔頭挨個固定地釘,搞完以后陶雅玲才勉強把水燒開準備弄吃的。

伍文定特地買了個逆變器接電飯煲,功率不算大,但是tǐng方便,陶雅玲還是用丁烷灶炒菜,米瑪四處檢查帳篷的牢固程度,徐妃青擺開桌椅,準備蔬果,孫琴就只能坐在桌邊剝點蔥子大蒜什么的,還得把氧氣袋帶上,這里也有四千多米。

晚餐不錯,伍文定燒了一堆篝火,順便烤了只激,用錫箔紙裹著烤的,鮮嫩流油,陶子炒了兩個菜,還煮了小鍋番茄蛋花湯,徐妃青小試身手做了道涼菜。

孫琴病怏怏:“我啥都不能做哦……”

伍文定檢查過她也沒啥大礙,就是典型的高反,所以陶雅玲也不擔心:“你反正也不會做什么的……”

米瑪親熱的摟孫琴:“我也不會做,我們一起做米蟲好了。”

徐妃青盛好飯端過來:“孫姐要不要先喝點檸檬茶?”

其實孫琴一路吃了藥還是有效,一來心理作用,二來偷懶,眉mao展一展:“那還是可以……嘿嘿,要熱點哦。”

米瑪就直接開始吃:“孫孫,我說你還是吃了再喝茶,你看老公烤的激,味道真的很好。”孫琴真心搖擺兩下,覺得還是做戲做全套,喝了茶再吃激。

陶雅玲招呼伍文定過來:“你這么早把篝火點上,我看你哪有那么多木料。”

伍文定嘿嘿笑:“本來就是擺在后面墊著東西的,一路用一路補充嘛。”他在鎮上揀了不少木塊塞在所有能塞的縫隙。

味道確實都還不錯,烤激是主力,邊吃邊討論還有哪些菜品可以列入菜譜。

伍文定最先吃完就去擺弄那個帶煙囪的帳篷灶,扎西在鎮子上幫他找的,是一個比較小的手工打造型號,說是藏民都是這樣在帳篷里面用,取暖效果最好。

陶雅玲之前的建議果然有效,每次都用食品袋套在碗盤上用,吃完以后直接把袋子全部收拾起來就好,不用洗碗,節約水。

米瑪熟練的把篝火里燃著的大木塊往帳篷里轉移,徐妃青居然去扶著孫琴到椅子上休息,孫琴索性再虛弱點。

外面的篝火還在燃燒,帳篷里的溫度還沒起來,所以幾個人就拿折疊椅子馬扎,圍坐在篝火邊喝茶。

孫琴難:“你不是說半夜有老虎么?還來這半山坡上野營!”

米瑪笑:“他就是!”

周圍真就是伍文定說的那種野外的寂靜,黑夜暗沉得好像墨汁刷鍋了天際,到處都是黑壓壓的,沒有任何光,這兩天又正好是多云天氣,月亮星星都看不見。

除了呼呼的風聲和偶爾不知名動物的叫聲,就是安靜,突然能聽見篝火堆里木頭燒炸開的聲音。

伍文定挨個端上檸檬茶,高原喝喝還是很舒服,米瑪最為習慣這樣的氛圍:“每個月我們都有一段時間是這樣住在帳篷的,阿媽還是會帶著我去放牧。”

陶雅玲咨詢:“帳篷呢?那么大的帳篷也是你和你媽媽一起搭?”

米瑪驕傲:“我一個人就能搭,這是草原上生活的基本功,誰都會。”

折疊小椅子對伍文定來說太小了點,把腿伸開,舒坦的呼口氣:“也許明早醒來,我們看到一片新天地。”

徐妃青欣喜:“晚上會下雪?”

米瑪搖頭:“這天氣不會下的,還算晴好,就這幾天吧,都應該是多云天氣。”

天還沒黑的時候伍文定仔細查看過地圖,指指西北方向:“明天上午的活動就在那邊。”賣關子不說做什么,可沒姑娘有興趣問。

伍文定很失落:“你們是不是對到這里來玩不喜歡?”

孫琴驚訝:“沒有吧,除了偶爾頭痛一下,還是很漂亮的。”

陶雅玲點頭:“完全不同的生驗,嗯,米瑪就算是回味一下以前的生活。”米瑪笑。

徐妃青捧場:“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到處走走看看,書上動不動就說草原遼闊,如何如何,終于看到了,剛和米姐上高原的時候就被嚇一跳,那么平,那么大……”

孫琴有疑問:“你就沒覺得頭痛什么的?”

徐妃青搖頭:“除了第一天有點不舒服,第三天以后就完全沒事了。”

伍文定說:“我有感受,這個一般是針對平時比較喜歡活動的人,需氧量大一點,高原缺氧,反而就難受一些,小青本來就不愛動,需要得就少。”

陶雅玲疑huo:“你沒有暗示什么吧?”

徐妃青連忙:“沒有沒有。”

孫琴看看四周感嘆:“好安靜啊,一個人都沒有,好像完全與世隔絕的地方。”

陶雅玲拿樹棍撥火堆:“他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在這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我們的關系就顯得理所當然。”

米瑪撇嘴:“才不是……”

徐妃青打聽:“晚上沒有大狗警戒安全,需要守夜不?”

米瑪呶呶嘴:“他就是大狗,放心好了。”

篝火堆燒得差不多,姑娘們興奮的心情也逐漸有了瞌睡,其實才不過十點過,就準備去睡覺了,用篝火邊烤著的水壺倒出熱水,擦擦臉腳就鉆進有防插o墊和氣墊的睡袋睡覺,孫琴還想洗澡!

伍文定覺得這是個可以改進的方向,得想想怎么讓旅游更舒適,出來體驗一下就行,可不是吃苦的。

陶雅玲從睡袋口露出臉,看看在門外的伍文定:“你怎么睡?”里面其實寬得很,就在帳篷頂上掛了個小照明燈,三張氣墊充滿以后能睡六個人,陶子的睡袋靠近門邊。

伍文定拉幾把椅子在門口:“第一次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情況,今天先試試我在這里睡覺守守夜。”進來先幫孫琴肉肉頭,親一下,再幫徐妃青的睡袋稍微緊一點,她實在太瘦了,睡袋里空蕩蕩,也親一下,然后等著的米瑪一定要多親兩下,笑瞇瞇的說晚安。最后親一下陶子說晚安,走到門口把腿都放椅子上,半靠在最后一把椅子上,轉頭笑笑:“我不睡覺都可以。”

陶雅玲的心里柔軟,點點頭,安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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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除了米瑪,其他四人都是第一次在如此空曠的地方清晨中醒來。

伍文定確實沒怎么睡,他很享受這樣自然的感受,甚至還在黎明前起來去打了套拳,覺得渾身舒暢。

也許是人類的侵害,真沒有什么大型野獸了,只有偶爾的黃羊和鷹算是遠遠的打量著這些外來客。

伍文定早早就燒了點熱水裝在保溫瓶里,做好早飯準備,自己又去收拾東西,沒多一陣,卻感到柔軟的身體從后面抱住自己,頭也靠他背上。

伍文定笑:“還迷糊著起來做什么?”

米瑪的聲音確實很迷糊:“想你嘛……”

伍文定轉身抱住:“冷不冷”他穿的是抓絨沖鋒衣,就算外面摸起來也不會覺得冷。

米瑪不想說話,只搖頭,她現在穿著秋衣只披了件羽絨服,伍文定還是舍不得,趕緊抱起來就隨手拉開衛士的副駕駛,坐進去關上門就不會那么冷。

放倒座位緊緊的懷抱讓米瑪覺得很舒坦,偶爾睜眼看看伍文定,嘴角的笑容更顯純真。

徐妃青一早的生物鐘很準時醒來,穿好衣服才掀開帳篷出來,內外溫差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精神倒是更好了。

折疊桌椅上,臉盆mao巾和熱水瓶都放好了,連四把牙刷都擠好牙膏放在四個杯子上,也不怕風吹成牙膏干。

徐妃青笑吟吟的拿自己的東西開始洗漱,還邊刷牙邊到處走走看,找找人躲在哪,就看見伍文定從車窗里露出個笑容對自己做鬼臉。

小女生居然覺得這樣滿嘴白沫給男朋友看見不太好,揮揮手就轉頭溜回去洗臉。

自己收拾好,才回到帳篷去先喊陶雅玲起netg,等陶子收拾得差不多才又去喊孫琴,期間自己就把伍文定準備好的水燒開下哨子面。

孫琴拿燙燙的熱mao巾在臉上蓋了一陣才算是清醒過來:“米米呢?”天知道她哪來這么多稱呼。

陶雅玲正坐在桌子邊喝杯熱茶,指指衛士:“新婚夫fù在那里。”

孫琴居然就直接過去,還招呼陶子:“你不去打望”

陶雅玲小打個呵欠:“老夫老妻,有什么望的。”

沒等孫琴走到,伍文定開門抱著米瑪下車笑:“她有點冷,要不要我給你溫暖一下?”

米瑪聞言趕緊抖抖。

孫琴啪就是一巴掌打屁股上:“我叫你裝!”

米瑪換表情,可憐巴巴把伍文定脖子摟住,伍文定哈哈笑,把米瑪放帳篷里面自己穿衣服,他出來開始拆帳篷外圍。

等吃完早餐又是嚴格的防曬霜工程和圍紗巾工程,快一個小時候后才上路,走了二三十公里,伍文定就到點,在車臺里喊:“請各位太太看右邊,那就是我們今天的游覽點。”

幾個姑娘皺眉埋頭的看不到什么,她們四個一起在牧馬人上的。

什么都沒有啊,右邊車窗外幾米就是垂直的峭壁,孫琴還抱怨牧馬人天窗都沒有一個。

伍文定在車臺里面喊:“你們車靠峭壁太近了,下車站遠點看嘛。”他自己說完就把車開回來和牧馬人并排停好,自己下車揮手,退得遠遠的。

其實這個地方是個很開闊的高地平臺,四位姑娘奇怪的下來,掉頭向峭壁上面張望。

原來是一大片厚厚的大型冰川,神奇的造物主在這里不知道開了什么小差,刀切斧砍的一道十來米高的峭壁之上就是白雪皚皚的冰川,白色峭壁下面卻是灰土一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高原土地。

徐妃青最先歡呼:“好多雪!我要去看!!”

孫琴和陶雅玲也驚奇:“我們要上去么?這么高?”

米瑪嗤之以鼻:“這算什么?我們家就有嘛!”

還是都去幫伍文定從車上拆卸裝備。

登山繩,巖釘,雪鎬,甚至冰爪都有準備,還按照個人不同有區別,徐妃青的工具尺寸最小。

都上牧馬人,伍文定坐副駕駛指揮米瑪從側面繞過去,盡量靠近冰川峰頂。

其實最后余下的距離也就三五百米,大斜坡,傾斜不過二十度,全是雪,沒有什么特別的難度。

等姑娘們下車都換好裝備,伍文定才把繩子挨個拴在姑娘們的腰上,每隔七八米一只蚱螞扎在一根繩上,孫琴第一,陶雅玲第二,徐妃青第三,米瑪熟悉狀況在最后壓陣。

伍文定還從箱子里翻了五個摩托羅拉彩色小對講機出來,一人一個,打開電源掛肩膀上。

孫琴喜歡:“我這個是紅色……”

陶雅玲計較:“為什么我是藍色?”

米瑪笑:“我是黃色。”

徐妃青有疑問:“顏色有代表什么?”她是綠色。

伍文定翻白眼:“注意力不應該是在冰川上嗎?要爬雪山了,你們稍微嚴肅點好不好?”

哦,對的,要爬山,姑娘們吐舌頭回歸串成一串的狀態。

伍文定慎重:“待會我在前面走,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通知我,高原不能開玩笑的。”

米瑪挑戰領導權:“啰里啰嗦,你信不信我啥都不要馬上跑上去又跑下來?”一臉看伍文定膽小鬼土包子的表情。

伍文定恨恨咬牙:“你這個旱鴨子,下次去水邊我看你怎么橫……”

陶雅玲打圓場:“好了好了,聽老伍的,我們多數人沒經驗嘛。”

孫琴裝嚴肅:“要爬山呢,你們新婚兩口子吵什么吵?”

咦,也對,才結婚哦,米瑪又吐舌頭,跑最后吊著去了。

伍文定得意洋洋的開始往上走,繩子繃緊了,孫琴才開始動,接著后面三位依次上路。

慢慢走進雪原里面感受就不一樣了,周圍到處都是白色一片,那種被包圍的渺小感逐漸加深。特別是在這種沒有參照物的環境下,好像和周圍的距離都變得模糊不清。

腳下的雪其實不算深,踩下去也就十來厘米以下,下面都是堅硬的冰雪,走起來咯吱咯吱作響。

徐妃青的聲音不停出現在每只對講機里:“好多雪……”“我要堆個雪人……”“能不能解開繩子讓我去雪地里打個滾?”……

孫琴鄙夷:“這孩子就沒見過……”想起來確實沒見過。

陶雅玲岔開:“這點雪堆不起雪人吧?”

伍文定告誡:“這時少說話,免得氣力不支,很容易加深高反癥狀的。”

米瑪忍不住:“早說該用樹枝做個雪耙子的,待會我們從上面滑下來,好玩得很。”

孫琴埋怨:“早點你不說,還可以讓伍文定把我們拖上山嘛。”

徐妃青舍不得:“他不能太累了。”

伍文定反省:“這個提議不錯,下次,我想想怎么搞個東西拖你們。”

陶雅玲批評:“就是來體驗的,你搞那么多,我們還不如去玩狗拉雪橇。”

對講機里有偷偷的笑聲,這種無聊按著單通道按鈕笑的事情只有孫琴會做。

確實不算太遠,花了大半個小時,五個人都上了斜坡頂,原來另一面就是高山山頂,站在這里還真有攀登高峰到了峰頂的感覺。

伍文定對孫琴笑:“是不是也滿足了你登頂的愿望?雖然沒有直升機那么簡單。”

孫琴過來抱著親他一下,兩人都覺得對方嘴netbsp;

徐妃青真在雪地里翻來覆去的打滾。

陶雅玲蹲下來捧起雪,拿舌頭去沾一點。

伍文定放下自己的背包,支開三腳架:“我們一起拍照留念。”

米瑪和陶子中間,孫琴和徐妃青離兩邊,伍文定按動快門,跑到姑娘們身后,展開雙臂摟住孫琴徐妃青的肩膀,把自己的頭放在米瑪和陶雅玲之間,咔嚓。

很漂亮,身穿一身鵝黃色羽絨服的孫琴和一身紅黑色羽絨服的米瑪在兩邊,中間是天藍色羽絨套裝的徐妃青和果綠色套裝的陶子,因為高個子在兩邊,中間矮點,伍文定黑不拉幾的一身才有幸露面,頭上都帶著絨帽,姑娘們都舍不得取掉墨鏡,紗巾,只有伍文定是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再重復了幾張,五個人帶了四部相機,就開始相互拍照,伍文定把自己的給徐妃青,解開姑娘們身上的繩子,一直絮絮叨叨的不讓姑娘們接近背面的高山坡。

回頭看看山峰下的兩部車,就是小黑點。天上的云好像就在手邊,隨手就可以拽下來,藍色映襯白色,簡單而美麗。

陶雅玲有思路,往上來的冰川坡下去一點,仰著往上拍照,人就成了畫面中國唯一的小黑點,極大視覺反差,加深了人面對自然渺小無力的對比,很有出作品的思路。

伍文定看著眼前光滑的冰川雪坡上只有一路上來時的腳印,有了主意:“徐妃青你看好兩位姐姐不去靠近那邊山崖啊,我上拿東西。”

他是真無所謂,上下一個來回都不帶喘氣,笑瞇瞇的把幾張防插o墊拿上來:“待會你們坐這個下去。”

孫琴本來咕噥為什么不信任她和米瑪,看見這個,自然有興趣:“我先試試?”

米瑪更愛好這些:“拿繩子拴腰上,如果好玩,把你拖上來再滑?”伍文定不成了人力卷揚機?

孫琴真拴在腰上,伍文定覺得也是個保險繩,反正自己都戴了手套,讓孫琴把防插o墊前面拉起來形成一個翹,就使勁在后面一推,孫琴哇哇大叫著就滑下去了,從陶雅玲身邊經過的時候還得意的嗨。

陶雅玲看得眼熱,也爬上來要滑。

眼看著要到底了,伍文定怕孫琴滑出雪地受傷,就開始收繩子,最后還給了一段剎車距離,減把孫琴穩再在雪地上。

對講機里孫琴哈哈笑:“再拖我上去滑一次嘛……”

伍文定真下力氣拖她上來,結果到一半孫琴就舍不得了:“好了好了,我要轉身下去了。可以放繩子了……快點,我都拉起來了……”于是從半腰又滑下去“好了,把繩子收上去,嘿嘿,我先上車。”解了繩子就飛快的跑車上了。

從伍文定包包翻了個望遠鏡的陶雅玲不由得奇怪:“跑什么跑?要澆水?”

米瑪卻不管:“該我該我,我要滑……”伸手就把繩子綁腰上,坐得似模似樣等著推。

陶雅玲笑著使壞,使勁一推,力量使過了,米瑪是滑出去了,自己也摔個狗吃屎在雪地上。

徐妃青不敢笑,只好偷偷使勁摟著伍文定的后背一個勁抖。

伍文定還在對講機里問:“孫孫?有什么事?”

孫琴支支吾吾:“kù子……kù子里面全部灌了雪,全濕了……”

就聽米瑪得意的笑:“誰叫你拖上山的時候偷懶,趴在墊子上?”

不過她也還是解了繩子,叫伍文定拉上去。

徐妃青難得主動:“我去幫孫姐換衣服……”

不過她滑下去的時候驚呼聲就不小了,幾乎是一路叫下去的,還好沒條件雪崩。

最后山頂就陶雅玲和伍文定。

伍文定色迷迷的過去:“娘子……這里可就只有我和你了……”

陶雅玲甩個媚眼:“你娘子在車上!你想做什么?”

伍文定笑:“我們一起抱著滑下去啊……”

陶子很樂意:“我要坐前面。”

伍文定把她摟懷里,雙腿圍住,拿雪鎬在后面一撐就滑出去……

對講機里有孫琴的聲音:“郎情妾意……哦……”

今天是國慶假日的最后一天,請各位注意休息,恢復上班狀態,然后之前順便把票票投給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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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川附近玩了兩天,還遇見一對老夫妻,年齡感覺都是六十多以上了,居然開一部普拉多,也來附近游覽一番,友好的打過招呼,天黑以前離開了。

陶雅玲正在喝茶,很感慨:“不知道我們老了是怎樣的……”

伍文定蹲著切土豆:“我覺得不會比他們差,你看,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一定沒你們漂亮,那老頭嘛,肯定沒我帥……”

陶雅玲笑得想拿茶潑他:“不要一張臉!”

徐妃青坐在桌邊擇菜:“老了我們也可以這樣出來旅游嘛。”

孫琴沒好氣:“你倒是比我后老幾年。”

徐妃青已經習慣了:“你也先遇見伍哥幾年。”

米瑪笑瞇瞇喝茶,不參與。

然后一早又開始上路,在中午經過一個鎮子加油,還又多買了兩個油箱綁在車頂,就開始往敦煌方向開。

晚上扎營在一片雪山之間,伍文定還找路上遇見的牧民買了一只小羊,請牧民幫忙殺好處理好,自己才用大塑料袋裝好帶上,晚飯的時候就有烤羊,太后們都吃得很滿意。

又過一天扎營就遂了孫琴的愿,離一汪巨大的藍色湖面只有四百米。

冬天,湖面卻沒有全面結冰,咸水湖在岸邊形成一層層的鹽堿痕,如同樹樁的年輪一樣,散著歲月的氣息。

理論上來說,這里已經算是無人區了,只是一來伍文定找到了詳細的路書,二來距離有人的城鎮也不算很遠,所以才壯著膽子在瞻仰一下這個藏在山間不太有名的咸水圣湖。

第二天一早,起netg后的五個人坐在湖邊呆,美麗的自然景色總會讓人感到震撼。

大海也許更加深邃和寬廣,眼前的湖卻更圣潔和充滿靈性,大湖遠處銀光粼粼的冰塔,素白的雪山,一切都顯得浩大,好像生活中的點滴事情也輕易的隨風飄走了。

伍文定居然還帶了兩把折疊的大型太陽傘,傘下陶雅玲雙腳翹在一塊大石頭上,懶洋洋靠在椅背里,帶一副很大的墨鏡:“這次的旅游安排我很滿意,有深度有內涵,以后要揚。”

孫琴同樣是墨鏡:“后面還有什么場景?”

伍文定想想:“玩沙吧?敦煌周圍都是山。”

米瑪其實也沒來過這邊,心里有比較:“是感覺慢慢的在變化了,我們那邊草原還是要多一些,這里逐漸開始有荒漠了,看上去沒什么人煙。”

陶雅玲笑:“你這是沒表述能力。”

徐妃青才是茶壺煮湯圓,認真:“陶姐你描述一下?”

陶雅玲指指遠方:“山地、丘陵、草原是這里的基本地貌,有著西北特有的無垠與荒涼,然而這種無盡的曠野,天邊的流云,依舊是一種可以入畫的美,就像一副蒼勁有力的印象派油畫。”

伍文定和徐妃青一起鼓掌,米瑪沒怎么聽懂,孫琴撇嘴:“當領導的就會耍嘴皮子。”

陶雅玲不跟她置氣:“如果我們都住在這里,一家五口,倒是不用擔心別人怎么看我們,天地之間,自由自在。”這家里說起來四個學藝術的,真正有點藝術氣質的就她了。

米瑪不反對:“多養點羊,老公烤羊的手藝還不錯。”

孫琴想想:“老伍你想在山野上自己修房子住,是不是也有類似折中的想法?”

伍文定就曬在紫外線下,徐妃青正戴個大遮陽帽給他涂防曬霜:“和這個無關,上次去竹海和在青城山住的時候有這樣的想法,和家庭人數無關,主要是覺得既然有條件親近自然,就親近點,過得也舒坦。”

孫琴看不順眼:“小青,你別搞得跟他丫鬟似的,你看他躺得就像個地主!”

伍文定和陶雅玲的姿勢差不多,雙腳平擱在石頭上,上半身縮在椅子上靠著,現在仰著頭,舒舒服服的接受徐妃青的悉心呵護。

小女生不回頭回嘴:“我本來就是秘書嘛,照顧老總儀容儀表很本分的。”

孫琴郁悶:“你還照顧老總什么?”

徐妃青幾下弄完,其實之前一直都在磨蹭著伍文定臉上玩:“什么都照顧,我去洗手。”理理頭上的帽子往湖邊慢慢走過去。

孫琴喊住:“等我,我也要去看看……”

陶雅玲坐那調侃:“伍文定,你這秘書膽子越來越大了哦。”

伍文定一張臉給涂得白花花:“本來膽子就大,以前裝的。”

米瑪恨恨:“就是!把我騙得不輕!”

到了湖邊,其實遠看漂亮,近看就有點過不得眼了,水邊還有小動物小鳥的尸體,不知道是不是冷死的。

孫琴找到玩樂點,一大片厚厚的結冰面,從上面的裂縫看,足有一尺多厚,兩個小姑娘這點重量簡直沒什么威脅,不顧伍文定遠遠的呼喊,兩人相互在冰面拉著溜冰,最后把陶雅玲和米瑪也勾過來拍照。

伍文定找了兩塊光滑點的木板,綁在陶子登山鞋上,讓她蹲著自己在后面推,最后一放手,度還tǐng快,每個姑娘都要求有一雙“溜冰鞋”,tǐng好玩。

晚上吃飯宿營,天氣還是太冷,輕輕松松就應該低于零下十來度,還好伍文定加油的時候又收集了一批木板,帳篷里的小爐子起了大作用,伍文定反正精神好,半夜起來好幾趟加柴。

早上終于還是出事兒了。

那時孫琴還在漱口,遠處就有個小黑點移動著過來,呼呼的風聲中根本不能辨別是車還是動物,她把所有人都招呼出來看,伍文定正在計算木板使用量,其實從這里出去到有人煙的地方也就兩百公里以內。

徐妃青聽力是比一般人好:“有機器聲音,是車子!”

米瑪納悶:“這里都沒什么人的,現在根本不是放牧的時間段。”

陶雅玲猜測:“應該也是旅游者吧?”

伍文定搖頭:“不太對勁,車很破……應該不是偷獵者就是淘金者,這里是有這兩種情況的。”

孫琴大興奮:“可以淘金?!!!你怎么不早說?”看那個架勢是打算馬上扔了水杯找塊土疙瘩開始洗洗。

米瑪已經把伍文定那個望遠鏡翻出來看:“確實不對勁,我看車窗好像有槍伸出來!”

伍文定鎮定:“你們都上車,上米瑪的車,米瑪把車打著,等他們停車下來,你就遠遠的開走!”

米瑪不猶豫,馬上轉身拿鑰匙招呼上車,孫琴放下水杯,親一下伍文定:“千萬不要出事。”跟米瑪走了。

陶雅玲咬咬牙:“上次我一起,這次我還是要一起。”

徐妃青湊熱鬧:“我陪陶姐一起!”

伍文定笑笑:“就是怕你們美女在,讓他們起歹心呢,趕緊去上車,沒事,忘記我是高手了?”,伸手抱抱陶雅玲,再親親徐妃青,這算是第一次當著別的姑娘對小女生親昵,是個進步呢。

陶雅玲使勁點點頭:“那你說的不會出事啊!如果要打殺就狠點!”

徐妃青握拳:“對敵人一定要狠!”

天知道別人是做什么,這些惡女人就要打要殺的!

米瑪等女孩子都上了車,就打著火,把車窗都搖起來,輕輕的倒車挪動,把車頭朝向丘陵地帶,這樣的地形沒有誰能跟上牧馬人,而且也可以躲避射擊。

其他三個女孩都撲在車窗邊死死盯住那個站在衛士車邊的身影,從沒有感覺如此強烈的愛戀。

米瑪澆冷水:“沒有多大事兒,老公他自己知道處理,別人來這里最好都要帶槍,他根本不用。”出的時候扎西是要拿一支槍給伍文定的,伍文定覺得沒必要,丹增也覺得沒必要,還有誰能傷了他?

這邊仨不理她。

伍文定其實也在瞎尋思:我能不能個龜氣波一下把這個破破爛爛的小貨車吹上天?他已經能看見車上有三個男人,打扮絕對不是一般牧民,副駕伸出來的真是一把槍,小口徑步槍,草原上打獵都不用獵槍,那玩意打不遠。

伍文定稍微往后退兩步,把自己大半個身子藏在車頭輪胎的部位,大喇喇站空地讓人當靶子,他可不是傻帽。

米瑪把望遠鏡帶上了車,陶雅玲不容置疑的搶過來霸住看:“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米瑪居然掉頭:“你這個時候應該念六字真言……”

孫琴緊張的抓住徐妃青的手,徐妃青的指甲反過來又掐住孫琴的虎口,兩人都沒知覺。

陶雅玲突然放下望遠鏡:“米瑪,我們開車撞過去!”

米瑪嚇一跳:“沒必要,老公一會就把他們打了。”

陶雅玲一張臉繃緊:“如果老公沒……打走呢?”聲音有點顫抖,不敢想。

米瑪也轉頭看:“只有三個人,應該沒事,看著吧。”

那邊的車簡直是一跳一跳的來到宿營地邊,三個男人走下來。

前面兩個一個穿爛西裝,一個穿牛仔服,手放在背后,還有穿件迷彩服的靠在車門邊手伸在車窗里面,應該就是拿著那支槍。

伍文定舉手:“嗨……”

爛西裝那個伸左右揮揮:“你好……”

伍文定等這兩人走到離衛士還有三米多的時候,才從車后走出來靠上去,手里拿著徐妃青剛才正在涂的一瓶防曬霜,小玻璃瓶四棱的,分量tǐng重。

米瑪還是沒有讓車移動,就在七八米外冷冷的看著,腳下輕輕轟油門,她現在是有點想把車撞過去了。

生活沒有那么多狗血,但是也不一定是一帆風順,因為國慶的原因所以偶下周可能沒有任何推薦,請各位一定要幫忙給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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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主動開口:“我們是來旅游的,你們是放牧的?”稍微調整一下步子,讓牛仔服隔在自己和迷彩服之間。

牛仔服的右手始終拿著一頂帽子,左手空著,看見伍文定走過來,也走快幾步到伍文定身邊。

爛西裝頭很長,感覺很久沒有洗過的樣子,用絕對不是藏民口音的蹩腳普通話說:“我們是巡邏隊的,冬季有盜獵者出現,我們看見有人就要例行檢查。”也靠近伍文定身邊。

伍文定故意掉轉頭露出破綻,指指兩部車:“我們是旅游者,一眼就能……”

牛仔服果然上當,甩開帽子,下面居然隱藏了一把剝皮尖刀,二話不說就直接往伍文定脖子上捅過去。

這邊三個姑娘一起尖叫,米瑪轟的一下踩大油門,手里飛快的把分動箱掛到4L檔位,就把車往迷彩服那邊撲過去,口里低聲喊:“你們快抱在一起,盡量趴低點!!”

伍文定一蹲身,讓過尖刀,就是左手一拳直接打在牛仔服的腋下軟肋,力道十足,牛仔服軟軟的就倒下去了,爛西裝右手拿的是一把斧頭,原本只是給尖刀做個補充以防帳篷里面還有什么人,現在下意識的一下揮過來。

都沒什么難度,伍文定還是那只左手擊打了牛仔服,順勢用小臂一格斧頭把,左肘不停頓的就撞在爛西裝的喉部,這位干嘔了幾下也倒下去……

同時右手毫不猶豫的就把防曬霜瓶子朝十多米外的迷彩服砸過去,那位還沒來得把槍從副駕駛拿出來就應聲倒地。

伍文定挨個給牛仔服和爛西裝補了一腳,伸手拖了兩人的手,就往小貨車邊走。

這時米瑪才把牧馬人沖到旁邊,一個急剎,差點沒把女孩子們從前擋風玻璃飛出去。

陶雅玲和孫琴要翻開椅子開門出去,米瑪摁住:“等一會!等老公把他們處理好我們再下去。”

徐妃青大松一口氣:“小說里面經常都有人詐死的,我們不要去分心,等老公處理好!”沒人對她的稱呼表示異議。

伍文定還是回頭對這邊車上笑一笑,才把三個人拖一塊,伸手把車里的槍拿出來放到引擎蓋上,看看貨艙里面有繩子,就把三人結結實實的捆一塊,還把嘴都塞上。

這邊米瑪才放人下車。

伍文定接受了四次美女沖撞才樂呵呵的炫耀:“怎么樣?我這一記算全壘打吧?”

陶雅玲掛著淚花:“沒事就好……就好。”

孫琴慶祝完畢就好奇的過去看壞人,徐妃青拉住她:“別靠近,小心點,讓伍哥弄。”

孫琴掉頭:“剛才你喊的什么?”

徐妃青蒙蒙憧憧:“沒喊什么?”

孫琴退回去:“你沒喊伍哥!”

徐妃青狡辯:“我跟著米姐一時著急喊的。”

孫琴計較:“她現在可以喊!”

徐妃青不爭論,扭頭撇嘴。

陶雅玲現在霸占伍文定的胸膛,第二次靠近生死邊緣了,絮絮叨叨的說些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內容的話。

伍文定寬慰:“生死關頭多了,我倆一起走在路邊,往馬路奪走一步,汽車就撞上來了,這里有盜獵的也就如同馬路上的車,正常得很……”

米瑪不滿的擠一點位置出來,個子高,直接和伍文定咬耳朵:“我就想把車擋在中間呢……”一臉邀功的喜悅。

伍文定真心批評:“說了叫你們走遠點,萬一開槍怎么辦?你認為他一槍打得著我?你還擋,擋住我怎么砸那人?”

米瑪身子也有點軟,聲音好小的喃喃:“以前你是無所不能的上師,我可以走遠點,可現在……你只是我的丈夫,我看見他們用刀捅向你,怎么還能逃開……”

伍文定只能獎勵一個ěn。

低頭悶自己的陶雅玲現了,也要求一個。

伍文定比剛才呂布戰三英還忙。

徐妃青遠遠的蹲著,死死盯住三個困在一起的盜獵者,偶爾瞟一眼抱在一起的三人。

孫琴晃悠著去破貨車外看看,確實破,貨斗里面亂七八糟的扔著一些動物的皮mao,麻布口袋被刺穿,伸出幾個動物的角,一定就是頭顱了,孫琴皺著眉繼續視察。

駕駛室是雙排座,后排亂扔著幾件破舊油污的軍大衣,前排什么都沒有。

眼珠子轉轉喊:“老伍!他們肯定有宿營地,說不定還有同伙!”

這邊糾纏的三人組終于分開,伍文定讓陶子去燒點水泡茶給大家喝喝壓驚。

自己過來和新一代福爾摩斯商量案情。

他就仔細多了,直接拿手翻東西:“一點吃的都沒有,肯定有窩子。”

轉身過去盜獵者身邊,小看守站起來伸手,伍文定抱住,現小女生用盡力氣使勁箍,柔聲且低聲:“乖哦……沒事了……”

徐妃青使勁在伍文定胸前蹭蹭,在伍文定下巴親一下,利落的放開手,低頭走開,過去幫陶雅玲的忙。

伍文定蹲三個人面前仔細觀察,孫琴湊熱鬧:“是不是應該拿一桶水把他們潑醒?”

伍文定笑:“你那是用刑……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溫度,真潑水,不多一會就得死。”晚上能到零下三十度,白天動不動也是零下呢。

孫琴嚇一跳:“這么嚇人?”

伍文定挑選那個爛西裝,開車的是他,說話的也是他,揪住衣領,叉開手指就是一巴掌:“醒了嘿!”

那位還慢悠悠的真醒了。

伍文定不耐煩:“還有人沒?”

不理他。

伍文定轉頭說:“你還是走開點,我動手,可不愿意你看見心里有什么疙瘩。”

孫琴不以為然:“對敵人下手有什么疙瘩,要不要我拿石頭砸斷他的腿”還真拿腳去踢踢腳下一塊二三十斤的尖角石頭。

伍文定笑:“那我心里就有疙瘩了,怕你欺負我。”

孫琴想想,過來趴伍文定背上:“我就這樣睡覺,不抬頭看。”

伍文定站起身:“前幾天真該找阿媽要個孩子兜的。”伸腳踢過一塊石頭,撥到爛西裝膝蓋下。

這位一動手就直接殺人的盜獵者莫名其妙的看伍文定動作,實在還沒搞清楚這個笑瞇瞇的旅游者怎么就把他們三個人放翻,看著就是養尊處優的人,又能把自己怎樣。

伍文定看看石頭墊好了,直接就伸腳在小腿上一碾,中間被架空的脛骨和腓骨啪嗒一聲就斷掉了,孫琴都沒聽見,只聽見這位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掙扎著把捆在一起的牛仔服弄醒了,驚恐的看這邊。

遠處拿望遠鏡瞭望四周的米瑪招招手:“別管,男人做事呢。”陶子點點頭,繼續和徐妃青做點什么分散注意力。

伍文定先一腳把牛仔服踢昏,又蹲回去,啪的一巴掌:“別叫,不然就是那條腿了。”

孫琴卻在伍文定背上抽抽抽起來,淚水止不住的使勁流,幾分鐘前的巨大恐懼終于迸出來,這么強烈的刺激好像只有在長江漂流那次出現過,那種剝離感加上腺上素的分泌讓她迫切的想做點什么,破壞點什么,如果拿過那把斧頭給她,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砍向面前的三個人,還是這件抓絨外套柔軟舒服,也在平息她的心思。

爛西裝真不敢叫了,一張臉扭曲的netbsp;

伍文定伸手隨便抓了塊從貨斗翻騰出來的木板在那人身上指指點點:“先指給你看,下一句問話是這里,不回答就是這里,然后這里,再就是這里,順序是由下到上,由外而內,但是一定不會有血,也一定不會讓你暈過去,也不會死掉,就是痛……知道沒?”

爛西裝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趕緊點頭。

伍文定換個問題:“以前殺過幾個人?”

爛西裝巨大恐懼中下意識:“兩個!”

伍文定馬上:“你們幾個人?!”

爛西裝回答:“四個。”

伍文定問:“在哪?”

爛西裝猶豫了一下:“湖西邊。”這里是比較靠湖東北邊。

聽見只有一個,伍文定放松一點:“以前也是殺的旅行者?”

爛西裝搖頭:“剝皮子的。”

伍文定問問那邊沒有槍了,就站起來喊:“米老婆!過來一下……”

正沉浸在血肉模糊亂砍亂殺的孫琴撲哧一下就笑出聲來。伍文定還拿手在她屁股上托一托,就跟個背了小孩的育齡fù女一樣的動作。

米瑪跑過來也是一臉笑:“叫你別這么,還不如喊米老鼠!”伸手卻在孫琴的頭上亂肉。

伍文定指指引擎蓋:“這槍你會用么?”

米瑪伸手拿過,熟練的拉槍栓:“會!我用這個打過老鼠呢……還有幾子彈呢。”能打老鼠那就不是一般會用了,起碼比伍文定好不知多少倍。

伍文定放下背上的美女寶寶:“我帶他們去找剩下那個人,順便看怎么處理他們,你看好這里,一起把東西收拾好,待會就得離開了。”

米瑪這次就略有猶豫才點頭。孫琴又爬回背上:“我是老婆代表,監督你的安全狀況,我要一起。”

伍文定不愿掉以輕心:“帶上你,我就要照顧你,剛才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三個人同時攻擊你們三個,我就抓瞎了。但是我一對三也就輕輕松松。”

孫琴想想才滑下來:“帶上防曬霜……”米瑪忍不住笑,有淚花。

伍文定真帶上了玻璃瓶,剛才居然沒摔壞,可見里面的實際容量得有多少!這該死的奸商!

轉身過去解開三人的繩索,把牛仔服和迷彩服又綁上,扔到后排座位,爛西裝綁都懶得綁,直接甩副駕駛座上,自己動那輛破到渣的貨車,打火都好幾下才著。

這都什么破爛啊,被高級車嬌慣了的伍文定簡直沒辦法正常開車,起步就熄火,離合太硬了,打著,走幾步又熄火,油門那叫一個松!

讓本來風蕭蕭兮易水寒,送他上路的米瑪和孫琴在旁邊笑得花枝招展。

還走到駕駛座邊肆無忌憚的嘲笑。

伍文定丟臉:“站崗去!”

現在距離本次三江推薦結束還有2o多個小時了,謝謝各位的鼎力,請再最后一起努把力,推薦,,,爭取一個更好地成績,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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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捕獵者老巢的過程真的沒什么風險,就是一路顛簸熄火無數次,讓伍文定深切體會到自己那輛鐵皮盒子是多么好用了。

在一片山溝里面,還有兩輛車停在那里,一輛北京吉普,一輛小貨車,同樣破爛不堪,貨車上還堆著一些動物皮mao。

剩下的是個看上去根本沒什么戰斗力的中年人,胸前還掛著一張橡膠圍裙,看來就是專職剝皮的,看見車回來,也沒怎么抬頭看,繼續埋頭剝皮。

伍文定把斷腿的爛西裝拖下車,順手拖著走過去,這些人都不怎么壯,輕。

中年人看見出去打獵的隊伍被獵物帶回來才有點驚慌的站起來。

伍文定過去還給兩人一人一支煙:“誰提議去殺人搶劫的。”

中年人眼睛轉向爛西裝,伍文定一拳就把剛貪婪的抽了一口煙的斷腿人打昏過去。

中年人越感受到恐懼:“是……是……張麻子……”

伍文定不耐煩:“是哪一個人?我怎么知道哪個是麻子,都多少天沒洗臉了。”

中年人指指不遠處敞開車門露出的兩個粽子:“就是穿牛仔服那個,他說那輛黃色的車一看……一看就是旅游的,有錢,他們以前干過。”

伍文定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這些餓狼窩里斗他可以不在乎,可以不管生死。貪念之下奪人生死基本就越過他的底線了。

試試對講機,已經出了通話范圍,站起來想了想,先拿剝皮刀把剩下兩輛車的輪胎全部劃爛。把三個捕獵者拖到貨車邊,車斗的三個方向,各五花大綁一個,連嘴和眼睛都綁上,免得醒過來相互遞話,最后才帶上這個剝皮子的一起開破爛貨車回到自己的宿營地。

孫琴和陶雅玲一起已經把大多數東西裝好,米瑪拆掉了帳篷,徐妃青正在收拾小件物品。

如法炮制的把貨車輪胎廢掉,才幫忙把大件物品裝上車,他自己押著中年人開始朝著最近的鎮子出。

中年人顯然很熟悉地形,見識過伍文定橫蠻捆綁那三人的行為,現在一點未被約束的他卻害怕得要命,有時還給伍文定指指路。

其實也就一百五十多公里就到了一個鄉上,已經是中午了。

伍文定直接找到治安室,亮明身份,闡述事件經過,遞上槍和作案工具,僅有的三名警察還是比較靠譜,先電話向上級匯報,留下一名先給伍文定以及中年人錄口供,另外兩人就招呼了而一些鄉民開著幾輛車過去了。

中年人顛三倒四的敘說了他們的盜獵行為,關于搶劫案的預謀以及細節也交代得比較清楚,也講述了他聽說那幾人可能犯下的不同命案,伍文定補充了一下事情經過,說自己是武術協會的,所以有點身手,最后摁上手印。

伍文定指指外面自己的車:“我不會走,車在那,我們是游客,到處轉轉,沒車也走不了。”

警察點頭。伍文定就去招呼牧馬人上的姑娘們下來走走,結果現車里早就沒人了。

試著打手機,沒信號,用對講機,倒是找到了,原來已經樂不滋滋的開始逛街了,一百多米外。

就巴掌大個鎮子,也許是趕集日,來來往往人還不少,很多都是騎馬開車來的,雖然車都很爛,伍文定還是感嘆有點美國西部開拓時期的味道。

找到四位姑娘的時候,米瑪帶隊,都把臉圍著,東看看西瞧瞧,收獲一些手工藝品的主要是孫琴,陶雅玲習慣性的畫點寫,米瑪什么都瞧不上,徐妃青就注意買點特產以及肉類蔬果。

伍文定坐在治安室門口臺階上,點上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呆了快一周,突然回到熱鬧的聚居區,就覺得有點咋呼,鬧得慌。

那個警察把中年人上銬子掛在窗欞上,拖了個板凳也來門口坐下,接過伍文定給的煙:“他揭那個殺人案迄今沒人報案……”

伍文定點頭:“外向來的旅游者,誰都不知道,車隨便一扔也無所謂。”

警察也點頭:“這些荒山野地,每年扔的車本來就有一些,都沒在意。”

伍文定靠向后面,手肘落在后面一級臺階上:“心里還是覺得有點堵。”

警察大約四十來歲,滿臉紅黑色,搖搖頭:“荒漠上,什么事情都有,說起來,你們膽子還真大,就兩部車,幾個人還敢去那一帶,還好他們沒有老遠開槍,他們一般槍法都很好的。”

伍文定嘆口氣不說話,荒原就這點好,多遠都能看見,射程之外就現了,不然還真麻煩。

趕集日下午有些人就直接在鄉場街外支上帳篷,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走,陶雅玲和孫琴去看看鄉上唯一的旅社,覺得是在有些難以接受,回來招呼米瑪和伍文定搭帳篷,徐妃青自己去看了幾家餐館也覺得衛生條件不好,自己開始搗鼓準備晚飯。

出去的警察天快黑的時候才回來,伍文定綁得牢實,一個沒跑掉。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警察還問:“你就不怕把人勒死了?”

伍文定笑:“沒那么壞的運氣吧?”他用綁大字的辦法就是這個好處,不好掙脫,又不至于身體傷害。

晚上還從縣里面趕來一輛車,下來幾個警察,連夜就進行突審,最后告訴伍文定,基本確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挖掘現場。

伍文定略微黯然,買了兩瓶白酒,到荒漠上撒下祭奠……

吃飯的時候,為了不招眼,干脆把桌子擺到帳篷里面吃,爐子燒著了,還是暖和得多。

米瑪偷偷也去買了瓶白酒,說是要慶祝一下。

陶雅玲看出來伍文定情緒不高,搖搖手:“不想了?你以前還寬慰我這是業呢。”

伍文定點頭笑笑:“是啊,不知名不認識的人反而容易小感慨,可能是在那個太干凈的世界呆了幾天,得適應一下。”

孫琴已經毫無顧忌的悶了一口,哇哇哇的一個勁在那扇嘴巴:“什么東西啊,這么濃……不行了不行了,我頭暈……老伍……快點來給我肉肉啊……”

伍文定哈哈笑著過去:“肉胸口還是肉哪里啊?”

徐妃青本來也打算端著碗猛喝一口的,嚇住了,輕輕的伸舌尖沾了一下:“咦?真的完全不一樣啊,和我在kTV喝的完全不同。”

米瑪得意:“這種幾塊錢的白酒,度數高的很,要不要我給你們表演?”

陶雅玲好奇:“怎么表演?”

米瑪給小碗里倒點酒,拿過伍文定的打火機點燃,藍幽幽的火苗騰起來,她卻一口吞下去。

陶雅玲和徐妃青不由得驚呆了,趕緊鼓掌。

孫琴終于甘拜下風,一邊小聲鼓掌,一邊問徐妃青:“你什么時候去kTV喝的酒?”

徐妃青吃吃笑:“和伍哥去的,他點的酒,奶味的,好喝……”邊說邊把自己肩膀都縮起來,好像縮小一點就不會被注意到。

伍文定幫孫琴肉肉太陽穴:“過兩天經過哪個大城市,我們去唱歌,喝點你們可以接受的酒,別和米瑪比。”

米瑪豪氣:“老公,我們來喝酒嘛……”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可愛。

伍文定倒上小半碗,和米瑪碰碰:“敬我的太太……”仰脖子一口喝了,勁道是很大,熱騰騰的就一直辣到胃里。

陶雅玲不依了:“也要敬我!”給自己倒了指甲那么幾滴酒。

伍文定開心:“也敬我的太太……”

孫太太和徐太太也要敬,一碗酒端平嘛。

徐妃青這傻姑娘真冒死喝了小半碗,立馬昏天倒地,伍文定抱到氣墊netg上躺著,拿衣服蓋上,小姑娘舍不得,要躺在桌子邊看,一張臉通紅,滿臉帶笑,憨態可掬,就是時不時要打個酒嗝,笑死人。

米瑪仗著一起喝酒,趁機掛伍文定身上,給他挾菜:“我祝愿你……嗯……永遠都對我們這么好……”一起悶了。

陶雅玲確實不能喝,拿筷子頭沾點放嘴里抿抿:“明天我們能走嗎?”

伍文定點頭:“應該能行,我們只算是見義勇為嘛。”

陶雅玲笑:“要不要又變成一起巡講團的事情?”

孫琴皺眉:“才不要,上次就耽擱了多少時間,老不回家,還認識了那個啥……”

米瑪在練習變成電影那種妖媚女特務,坐伍文定大腿上拿白酒蓋盛點杯酒喂伍文定:“再喝點嘛……”實在是拿個碗喂酒太搞笑了,又沒有帶酒杯出來,下次一定要汲取教訓。

伍文定真張開嘴讓米瑪倒,孫琴嘖嘖嘖:“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啊!”

米瑪還轉頭真心謝謝贊美:“你也來試試不?好玩……”

徐妃青估計是白酒燒了腦花,吃了豹子膽:“我要玩……”實在是看得眼熱啊。

陶雅玲哈哈笑,拿筷子頭多多的蘸了點白酒去徐妃青嘴上一抹,小女生立刻老實了。

孫琴拿筷子在盤子里劃拉:“天天都吃肉,我想吃青菜了……”

伍文定安慰:“明天晚上估計就可以了。”

陶雅玲也點頭:“我想洗澡……”

孫琴不說則罷,一說就一身癢癢:“我也要洗……”

伍文定樂呵呵渾水摸魚:“一起一起……”

米瑪贊成:“一起就一起!”

孫琴大罵:“你個狐貍精,妖媚子!”

陶雅玲問伍文定:“你打算以后怎么解決洗澡這個問題?”

伍文定撓頭:“兩個辦法,一來弄個水袋吊著洗,二來就是車上弄個淋浴間……”

孫琴搖頭:“怎么可能?那么小點地方。”

伍文定摸下巴:“弄個大點的車啊……”

米瑪又纏上來:“再喝一杯嘛……老公……”這眼神是真有點醉了,如果不是帳篷還有別人,估計得把伍文定按倒就地正法了。

孫琴大傷腦筋:“她是不是一喝多了就這樣?”

陶雅玲瞠目:“好像以前沒有這么喝多過吧?”

伍文定總結:“酒太烈了……”仰頭又喝了。

米瑪自己也滋的抿一口,享受得很。

最后睡覺時,真有點喝醉的米瑪怎么都不進自己睡袋,伍文定只好把她裝自己睡袋里,半夜米瑪稍微清醒點就把伍文定給那啥了,沒多少聲音,刺激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收獲一堆衛生球,米瑪面若桃花,滋潤得很,仨姑娘都不愿和她一車了,嗯,徐妃青是被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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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提審的結論很明確,盜獵都是小事了,所以伍文定在又做了一次口供,留下確切聯系方式,明確有可能還會接受取證以后,縣里來的刑警隊長就同意他們一行離開了。

決定還是去敦煌看看,畢竟學藝術的都對那里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只是為了保險就選擇還是先找就近的大城市修整一下,再沿著國道過去,旅游嘛,伍文定可沒覺得這幾位有冒險穿越的精神,可能孫琴有一丁點,小指甲蓋那么點。

加滿油,就上路,一口氣開到附近的城關市,才下午三點多,轉了一圈,原本是打算找個盡量好的酒店,卻現這是個旅游資源多得很的城市,決定干脆就在這里呆兩天,休息旅游一番再出。

找到酒店,條件不錯,可是沒什么套間,孫琴有點不忿米瑪昨晚的行為,自己要了個房間就去洗澡了,陶雅玲也自己拿一片鑰匙哼哼兩聲,米瑪嘿嘿笑,徐妃青嘟嘴,她們住一塊。

伍文定先在停車場清理東西,需要扔掉的垃圾,廢棄品都不少,后面沒有太多的困難路面,但還是把車開到酒店對街的修車廠檢查一番,沒有什么大問題,專為極限越野而生的兩部車都很皮實。

徐妃青進到房間才把臉上的紗巾取掉,這是米瑪傳授的不二法門,從小到大,她只要回到草原上,就有這個習慣,牢牢的把臉圍起來,現在更是墨鏡不離身,怎么都不會被曬傷,姑娘們在大擦防曬霜之余,看見伍文定到草原第二天,后脖子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都嚇得不行,把米瑪的重點叮囑當成法寶。

米瑪也取掉紗巾,摘下墨鏡,在窗口看看下面忙碌的伍文定:“我先洗澡……”昨天折騰了沒洗澡,實在有點膩。

早早喝醉睡著的徐妃青是聽孫琴和陶子嘀咕的,也就嘻嘻哈哈的被拖上衛士,說要孤立米瑪,一路上把伍文定奚落個夠。

略微把提上來的隨身行李收拾一下,幫米瑪找出睡衣,準備好自己的換洗內衣,就靠在窗前看著樓下那個忙碌的身影,笑瞇瞇。

孫琴終于能夠舒坦的洗上熱水澡,快一個小時才穿上睡衣去敲陶雅玲的門,有一支rǔ液放陶子包里了。

陶雅玲頭上還裹著浴巾,回頭又坐到鏡子前仔細端詳:“應該沒有被曬出什么問題吧?”

孫琴過去對眼:“相互仔細看……”

倆美女還真仔細對看,還好還好,沒什么傷害到的地方。

孫琴坐回netg邊去,拿干mao巾細細的擦頭:“老伍怎么還沒上來?”

陶雅玲掉頭看看,過去坐孫琴后面接過mao巾擦擦。

孫琴突然說:“晚上我們一起,死男人自己去睡。”

陶雅玲笑:“我才不接受你的愛……”

孫琴哈哈笑:“真是……老我們倆在一起。”

陶雅玲點頭:“這趟回家,估計就不會太多分開的時候了。”

孫琴仰仰頭:“從小就覺得想有個哥哥或者姐姐……現在都有了。”

陶雅玲擦得細致:“你比我還大一點點吧?”

孫琴點頭:“就是讀那個該死的附中,等大學畢業我都二十四了!”因為附中是四年,一般還要加個預科一年,比一般高中生就要多花兩年時間進大學,如果進雕塑系那種五年專業的,畢業都老了,再讀個研究生,小學同學的孩子估計都在念小學了。

陶雅玲說:“我現在能慢慢享受家里的這種生活了,tǐng好,外人看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也許還說得很難聽,我自己覺得很幸福。”

孫琴不說話。

陶雅玲繼續:“有時候是有點這樣那樣的疙瘩,不過疙瘩又不能把你們劈死,所以還讓疙瘩散去吧,難道我還能轉身去找一個象他這樣對好我的男人?就算能找到,我還真不敢擔保能白頭到老,但是我對老伍還真相信。”

孫琴慢慢回答:“米波波是不是有點過分?”

陶雅玲笑:“她是無心的,她才沒想那么多,喜歡就喜歡了,學業居然都可以不要,什么都不要,就來這邊當米蟲,至于結婚的事情,我想她其實是想表明一個訊號給我們,她就只求把婚禮完成就好,至于那本證,如果不是恰好老伍去北京爭取到,以后是給我們倆的。”

孫琴小點頭:“可那樣的婚禮換誰都覺得嫉妒吧?”這過去幾天荒蕪人煙的無人區都沒把這份心思打磨掉。

陶雅玲說:“嫉妒啊,我是真嫉妒,多有震撼力的婚禮,聽那個常總說,她們打聽了,電視臺還有帶子呢,米瑪家是要了兩盤的,老了看看得多舒坦啊。”

孫琴就跳了:“那不行!我一定要比這個好,總不成凄凄涼涼的被她壓一輩子頭吧?”

陶雅玲看看孫琴頭也差不多了,另外拿一張mao巾,扭身:“該我了。”

孫琴跳回來拿mao巾擦:“這次回去我去做個離子燙,絲一般順滑的感覺哦……”

陶雅玲說:“你不適合,小青做還差不多,你還是做個染色的小波浪吧。”

孫琴扭頭看大鏡子:“我們真的很像姐妹……嘿嘿。”

陶雅玲點頭:“嗯,這種和諧場面不能讓他看見,不然又要無恥的把功勞歸他身上了。”

孫琴感嘆:“我們居然一起過了兩年多了……”

陶雅玲有信心:“一定還會過很多年的。”

孫琴疑huo:“為什么我們就不能移情別戀?”

陶雅玲:“那就最好,我萬分你,如果你看中哪個帥哥,我幫你遞紙條。”

孫琴嗔怪:“你真是好姐妹!”

有人敲門,孫琴過去打開,伍文定探頭探腦:“你在這邊?陶子沒在房間?”

孫琴扭頭看陶雅玲沒在視野里,撒嬌:“是嘛……我不知道她在哪……”

伍文定上當:“我去米瑪那問問。”

孫琴嗲:“你就只知道找陶子?”音調有點婉轉,還帶尾音。

伍文定伸手摸她額頭:“你不舒服?”

里面陶雅玲使勁咬牙,忍住才能不大笑。

孫琴覺得小沒面子:“老公……”

伍文定大驚:“你還沒這么喊過我吧?咋了?”

孫琴只好動手:“伍文定!洗澡沒!沒洗趕緊去洗,少羅嗦!”把伍文定推進門邊的衛生間。

伍文定莫名其妙:“我衣服在哪?還沒找到換洗衣服呢。”

孫琴一把從外面關上門:“先洗澡!真羅嗦……”轉頭給憋住的陶雅玲訕笑:“情緒沒把握好……”

陶雅玲沒能忍住笑:“咋你準備在我這里把他煮了?”

孫琴一把抓起自己過來找的rǔ液:“現在給你,晚上給我……”轉身就走了。

陶雅玲不滿:“喲……你現在小算盤也打得很精哦!”

洗澡出來的伍文定看見陶雅玲還小驚奇……

晚上一起出去吃飯,滿街的各種風味讓五人都有點驚訝,一路過來都覺得tǐng荒涼的啊。

最后還是挑了家看招牌菜實在好奇的餐館,各種沒吃過的駝掌,駝蹄,駝峰嘗了一遍,水靈靈的陶雅玲點評:“不過爾爾,我待會要去吃碗拉面條。”

孫琴主攻的是幾個青菜:“我說你們都得多吃點青菜,特別是新鮮的,老吃肉不好。”

伍文定規劃時間:“出來十來天了,再有不到一個星期就直接回重慶,米瑪還回成都去不?”

米瑪正在對付一塊羊排,不抬頭:“出嫁的姑娘哪有才十多天就回娘家?”

陶雅玲點頭:“也對,你現在是已婚fù女了。”

米瑪不覺得fù女這個稱呼刺耳,還得意:“fù女就該抱個小孩!”

孫琴頓時覺得平衡很多:“我還是先不要當fù女好了。”

徐妃青小心把肉片挑出來給伍文定挾過去,筷子故意在伍文定碗邊逛一逛。

伍文定懂事:“那回家休息幾天孫孫家和陶子家都要去拜年,然后我陪小青回家一趟再一起回來。”

徐妃青的筷子就收回去,埋頭吃飯,碗里都沒菜。

陶雅玲吃吃笑的挾點菜放徐妃青碗里:“別光吃飯不吃菜,免得你爸媽可不放心把你交給女婿。”小女生耳根子都紅了。

孫琴習慣性:“我也要去。”

徐妃青不強求:“都去也可以,我們那里還是山清水秀有看頭的。”

米瑪點頭:“我上次看了下,周圍風景也不錯。”

陶雅玲寬容:“剛走這么一大圈回去,我得回爸媽那邊住兩天。”

孫琴撇嘴:“我回去住不了兩天,我爸估計就要問老伍了。”

米瑪笑:“正好在家陪我。”

孫琴轉眼珠:“陪你有什么好玩的?”

米瑪心寬:“逛街啊,咦?你不是要開店么?”

孫琴完全忘了這事:“對啊,店面一定交出來了,不知道老林和扎西開始動手沒……”

伍文定解釋:“現在還沒過大年呢,工人都找不到,回去差不多可以先把設計施工圖搞好,等大年以后就可以動工了。”

徐妃青裝沒事人,偶爾抬頭看,帶著滿眼的笑意。

晚上,出了電梯,陶雅玲先就悠悠然去房間休息,一起走的孫琴略帶警告的看伍文定一眼:“早點回來睡覺!”

伍文定臉皮厚,一手牽米瑪一手牽徐妃青,到房間先幫米瑪換睡衣,抱上netbsp;

徐妃青從牽手開始就一臉紅,看伍文定在剝米瑪衣服,自己手忙腳亂的跑衛生間換衣服,出來卻現伍文定坐米瑪net的給米瑪唱藏語小曲,米瑪趴著讓伍文定按按背,也不怕壓變形!

剛才的慌亂好像就不見了,一身綠色小碎花睡衣的徐妃青走過去,坐在自己netg邊,把雙腿收上去墊在下巴下,看著兩人,還是滿眼笑意。

待會就在待會三江就正式結束了,對于我這個新人來說,就算是一次期中考試,各位就是我的考官打出您的分數吧!!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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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敲孫琴門好一陣,孫琴才氣鼓鼓的開門:“這么久?”

伍文定奇怪:“才過大半個小時吧?”

孫琴靠門口不讓路:“舒坦哦?”

伍文定也靠門邊:“心里舒坦。”

孫琴笑笑:“舒坦了還來干什么?”

伍文定不要臉:“別的也可以舒坦一下嘛。”說著就開始動手。

孫琴笑開點,一掉:“沒這樣的吧?她們點火我當消防隊?”

伍文定嘻嘻笑,繼續伸手:“一家人嘛,誰放火都無所謂。”

孫琴又打掉手:“放火的輕松,滅火的累啊!”

伍文定鍥而不舍:“也可以被動滅火嘛……”這次就直接攬腰了。

新一代消防隊員一點不給臉色:“你又用強!”

伍文定給提醒了,干脆就用強……

孫琴果然大滿意,很滿意!

最后粉紅暈開的臉頰,讓伍文定滿足得不行:“真該找個相機,把你現在的臉拍下來,真好看。”

孫琴輕輕拿手掐他:“回頭買個數碼的,可以拍了放電腦里,不用去洗照片,就準你拍。”

伍文定手臂環繞她:“我愛你。”

孫琴還是背對他,靠緊點:“我也愛你……”

溫馨了一會,伍文定說:“要不要做異性按摩?”

孫琴吃吃笑:“剛才已經按摩夠了。”

伍文定要求:“再按按嘛。”

孫琴不置可否:“隨便。”

伍文定就翻身起來,溫柔的幫孫琴趴好,從頭頂開始逐步小小敲擊。

孫琴舒服的等伍文定敲到背部才扭頭:“你累不累?”

伍文定受寵若驚:“你看我現在累不累?”

孫琴遲疑一下問:“我是不是……不夠體貼?”

伍文定笑起來:“小青那是生活上體貼,陶子那種是心靈上的體貼,米瑪是靈魂的,你是愛情的體貼。”

孫琴笑:“我覺得靈魂層次是最高的。”

伍文定掩飾:“打個比方嘛,難為我找出四個理由,就不分高下了,要不我把靈魂的頭銜給你?”

孫琴轉頭把下巴放在疊起的手掌背上笑:“我還是要我那個頭銜。”

伍文定已經按到腰部:“你永遠都是我那個驕傲的公主,我的娘子……”周圍netg頭暗暗的燈光和語氣都有加成作用。

孫琴果然給擊中要害,抽出一只手反手在伍文定腿上摸摸:“官人……真好……”

兩人都沒穿衣服呢,這摸來摸起又點火了。

還得滅火……net節期間嘛,本來就火災頻的。

第二天就在這里游覽了,還是不錯,有古長城,有巖畫,景點不少。

陶雅玲是和伍文定一起寫生的時候去看過八達嶺長城,孫琴小時候陪七哥去過,米瑪則是藏族中學到北京必備節目,換上藏服去作秀的,只有徐妃青這可憐孩子還沒看過。

可是等全家人看見這邊的長城還是有點愣,這都是什么啊,也就是一土胚墻吧?無非就高點大點。

伍文定趕緊問路,又找了一段到關口,總算是遠遠看見雄偉壯觀的城墻,遠遠的映襯在關外灰蒙蒙的崇山峻嶺下,顯得格外單薄。

孫琴給坐在中間的徐妃青說:“喏,當年孟姜女就是這樣把這偽劣工程哭倒的,你可以試一試……”

徐妃青逐漸摸清路子:“伍哥好端端的,我哭什么哭!”

米瑪借口指導伍文定開牧馬人,坐在副駕駛上給城墻拍照:“這墻確實也有點太土了,和八達嶺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伍文定笑:“當年這邊是都,現在那邊是都,自然要照顧都,這兩頭算不錯的了,中間有些地方完全就敗落了。”

孫琴忿忿:“我小時候去還捐了十塊錢修長城的!”

米瑪瞧不起:“十塊錢能修一塊磚不”

陶雅玲笑:“我制止了一個小孩在長城niaoniao,算是貢獻。”

伍文定興致勃勃:“待會我就去那邊niao泡niao!”

米瑪和孫琴居然鼓掌,陶雅玲想打人,徐妃青看熱鬧。

等車開近了,氣勢完全不同了,高大還是有,可是到處都是土黃色感覺,就如同黃土高原那種荒涼感怎么都揮不去。

站在城墻上,往西北方向望去,就是一片荒涼的黃土色,遙遠遙遠的地方還能看見點雪山巔,陶雅玲有感慨:“西出陽關無故人啊……”還自我陶醉的抬一只手指西邊。

米瑪和孫琴沒文化,只瞧不起學究先生,直翻白眼。

徐妃青是會唱《陽關三疊》的,小聲小氣給陶雅玲糾正:“陶姐……陽關在敦煌那邊……”

伍文定哼哼笑,不說話。

米瑪和孫琴立刻放肆的笑。

陶雅玲有點小尷尬,拿宣傳冊卷成筒打徐妃青屁股:“我就感慨一下,你還挑字眼!”

伍文定打圓場:“不過這邊的這類風景都差不多,就是荒漠,荒涼,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米瑪和孫琴就鼓掌做花癡狀:“哇……好有文采……!”

陶雅玲苦惱捧頭:“他還不是念的別人的詩!”

徐妃青抱住陶雅玲的手,也嘿嘿笑:“我給你唱個小曲?”

陶雅玲手不停:“唱得不好再繼續打……”

徐妃青今天里面穿的是一身深藍色運動服,外面罩藍色羽絨服,嘻嘻笑著跳到城樓一個臺子角上,取下蒙在臉上的絲巾和墨鏡。

這邊四人就稍微退開點,靠著城墻垛口,滿懷期待。

徐妃青還脫了外面的羽絨服,伍文定趕緊狗腿的過去捧著接過來,清清瘦瘦的姑娘站在臺角,自然而然就擺個丁字步,左右手拇指捏中指,翹個蘭花指,就開始依依呀呀:“渭城……朝雨……浥輕塵……”這次不是那種靈動豐富的表情,而是略帶憂傷的灑脫!

周圍有些游客,可能以為是景區方安排的表演,紛紛圍過來。

“客舍……青青……柳色新……”掌聲就起來了,小姑娘一點不怯場,自顧自表演。

然后一口氣唱完,左手平端劃過:“勸君更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徐妃青的歌聲一直都不是那種很輕靈清脆的,略微有點沙沙的感覺。好像更能映襯這荒涼的塞外風情。

叫好聲頓起,小女生卻騰身跳下一米來高的臺子,懸空撲進伍文定懷里,滿臉歡笑,悄聲在愛人耳邊低語:“就是唱給家里人聽的。”

這邊三個姑娘都鼓掌,米瑪還拿絲巾又給把臉圍上,孫琴戴墨鏡,伍文定伺候穿羽絨服,陶雅玲指揮:“絲巾翻到羽絨服領子里面去,嗯……好……唱得不錯,不打屁股了。”

孫琴難得幫腔:“又不是舊社會,搞體罰是可以告狀的……”

米瑪笑:“是好聽,婚禮的時候就該喊你幫去對歌……”

陶雅玲哼哼:“她怎么可能去?”

米瑪醒悟:“也對哦,呵呵。”

孫琴小郁悶:“你這表演也太專業了點吧?我覺得我以前那些表演就全外行了。”

伍文定點評:“人家這本來就是專業的,而且是老字號的版本,何況現在又在專業院校。”

徐妃青好像很享受第一次全家人的呵護,瞇著眼睛不說話,挨個看人。

孫琴有花樣:“回頭我們一起排個歌舞?”

徐妃青使勁點頭,她辛辛苦苦一路上任勞任怨做事,還不如這一小曲的效果來得好,所以說藝術的魅力是無窮的啊。

在這里游覽了兩天,好吃好喝,休息好才出去敦煌。

路上車外依舊是黃沙漫天,藍天白云,沒有太多綠色,因為后面的路程沒有什么難度,米瑪抱怨自己身為新娘子,卻一直和新郎分開,所以就把衛士停在酒店,只開了牧馬人上路。

陶雅玲指著外面的景色:“那個《新龍門客棧》應該也是在這邊拍得吧?”不敢太肯定,免得又……

伍文定點頭:“差不多,不過是在寧夏,那邊有個影視基地。”

徐妃青好奇:“影視基地專門就是拍電影的?”

孫琴轉身嚇唬小孩子:“里面到處都是地道陷阱什么的,專門拍打仗殺人的。”

徐妃青皺鼻子:“孫姐!我馬上二十歲了!”

米瑪摟她肩膀:“可以嫁人了哦,要不要也當個媽來看看?”

徐妃青嚇一跳:“我自己都還是小孩子。”前后矛盾。

孫琴就嘿嘿笑:“小孩子二十歲哦……蘿莉哦……有些臭男人最喜歡這種調調。”

陶雅玲批評:“孫孫,你都在哪看的這些東西?”

伍文定趕緊承擔責任:“是我是我,我沒有把有些青少年啟蒙資料收拾好。”

孫琴不領情:“你說你都四個老婆了,還有這種資料?”

伍文定白眼:“好心沒好報,不管我的事了。”

米瑪繼續蠱huo:“早點和我一起生寶寶,一起養,容易得多!”口氣就跟窗臺上養一盆仙人掌似的輕松。

陶雅玲哭笑不得:“米瑪,有你這樣當媽的么?”還伸手越過徐妃青去掐米瑪,一般都是孫琴喜歡這樣動手的。

米瑪習慣性的反抗:“有本事你也生一個分別養養看,看哪個成氣候!”

孫琴在前面樂得不行,拿手去推伍文定:“你看你看,你兩個老婆開始掐架了。”

伍文定專心抓好方向盤開車。

牧馬人里面很熱鬧……

所有人都在動,只有徐妃青夾在最中間,最享受。

這是我第一次碼字,能夠上三江推薦還是很感謝,不過感謝的還是我的書友,因為我曾經申請過好幾次,毫不猶豫的都被拒絕了,直到我的書友們幫我熱烈的推薦才得到了這個機會,也許是看數字不是看文吧,所以,也請各位能繼續幫忙改變數字,我專心保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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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公里的國道,開起來很舒暢,不過牧馬人在這種路面也提不起多大的度,四個多小時到了敦煌,其實敦煌很小,巴掌大塊地方,不過可以游覽的地方確實不少,著名的敦煌莫高窟就不用說了,月牙泉鳴沙山,鬼城,大漠風情,古時軍塞都很值得看,關鍵是相互距離還不算太遠,有車就是在很方便。

到賓館開了房間,就直接先去鳴沙山月牙泉,居然可以用學生證半價,除了米瑪,其他四人都有,省到錢的四個人都很得意。

孫琴陰陽怪氣:“已婚fù女是不能享受這樣的半價待遇的,哈哈。”

米瑪不忿:“要不是我去休學,把學生證交回去,我還不是有!”

伍文定還是細心的提醒先把kù子都扎到登山鞋里面,免得積沙,還提醒:“我聽成龍大哥說,這里的沙細得很,注意別讓沙子進到相機里哦。”

陶雅玲不相信:“怎么可能,這么精密的東西沙子怎么能進去。”

結果,還真細。

走秀一般的駱駝隊在月牙泉邊晃來晃去吸引游客,伍文定只有充當攝影師,為坐在駱駝上的姑娘們留下美麗的倩影。

陶雅玲也跳下來拍照,因為她覺得這接近夕陽的沙漠駱駝剪影實在有藝術感染力。

深一腳淺一腳的爬上沙山,傻乎乎的滑下來,站在一起感嘆沙漠的浩大,姑娘們更在乎這干燥的區域是不是會影響皮膚,所以跋涉幾千里過來的游覽,居然草草收場,雖然那荒漠中對比出的一汪小泉格外清澈。

回到車上,紛紛開始抱怨自己滿鞋都是沙,抖弄干凈回酒店休息吃晚飯。

第二天的莫高窟游覽稍微好一點,畢竟以張大千為的藝術家們在這里感受到的創作氣息還是很濃郁的,貫穿了所有藝術院校學生的學習生涯,連徐妃青都表示她們院校在這方面有論述很多西域音樂的論文。

莫高窟開放的只有十幾個具有代表性的洞窟,可就是這些,居然也讓孫琴主動提出在這個地方多停留兩天,陶雅玲鼓掌贊成。

讓很多美術學院學子魂牽夢繞的飛天、彩塑、壁畫都代表了中國古代佛教藝術文化最璀璨的一頁,陶雅玲嘖嘖稱贊:“如果我們把中國藝術史課程開到這里來現場上課,那該多美滿?”

孫琴自信:“下學期我就開始做這方面的鉆研,畢業論文就做飛天造型對服飾文化的影響。”

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起表示驚訝:“藝術的魅力真無窮,讓你都思考這么深刻的東西了。”

孫琴在古跡面前不好意思動手。

米瑪打呵欠,墻上鬼畫桃符對她實在沒什么吸引力。

陶雅玲卻有新現:“米米,你看,這個壁畫上的菩薩像不像你?”

米瑪第一反應是先責怪:“關于菩薩的話,不要亂說……”然后才仔細打量。

還別說,米瑪現在稍微有點豐滿,個子又高,是四個姑娘里面最圓潤的,符合唐代那種審美觀,而且飛天的菩薩們多半胸圍也比較豐盈,如果讓米瑪也來個反背琵琶造型,還真有那個味道。

伍文定很得意的摟住自己老婆:“我們兩口子就是絕配……”上師加菩薩還真有點寶相氣度。

米瑪樂呵呵,孫琴和陶雅玲哼哼著拖走徐妃青,徐妃青本來是想演繹角落那個侍女的。

于是就在敦煌住下了,開車送孫琴和陶雅玲到莫高窟,西千佛洞,榆林窟瞻仰學習,伍文定和米瑪真正的度蜜月,沙漠里到處玩玩,練習越野技能,一到飯點就去接姑娘們一起,中午吃酸菜牛肉面,驢肉黃面,特產的梨子,葡萄,晚上吃烤羊大腿,日子過得不亦樂乎。

晚上逛夜市,夜光杯,絲巾都是必買品,伍文定苦心勸說不要購買旅游商品的建議根本沒人理。

還好除了米瑪在買東西上比較大條一點,其他三位姑娘都很習慣講價,而且動不動就是從兩折起砍,驚得米瑪一愣一愣的。

這家小攤子老板tǐng懊悔,本來四個姑娘是站在隔壁的,他貪圖美色,使勁吆喝,把姑娘們引過來,結果確實引狼入室,孫琴想起自己年后就要開張的新店,對這里幾乎所有沒見過的工藝品都有覬覦之心,擺開陣勢,一點一點享受砍價的樂趣。

伍文定靠在一邊,只提供工藝品鑒定服務,不參與講價,米瑪也有很深的鑒定造詣,徐妃青負責清點記數,陶雅玲負責主談,孫琴打岔。

孫琴多次向著名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起進攻。

老板已經被折磨得有點崩潰:“這種全套三百六的,我二百八給您好不好?”

陶雅玲搖頭:“我們要二十套,您給個一口價。”

伍文定冷眼:“這種機器做的,沒必要那么貴吧?”

老板苦臉:“二百六吧。”

孫琴笑:“一口價一百二。”米瑪使勁吸冷氣,得讓徐妃青扶住。

老板驚恐:“怎么可能?二百五……”

陶雅玲也笑:“真是二百五才會買呢,就一百三,孫孫你也別太那啥了……”

往來數個回合,還是一百八敲定,老板掏出紙巾擦汗。

徐妃青點貨收貨,記錄。

孫琴又拿起另一樣工藝駱駝開始……

然后是維族樂器;

接著是風凌石;

最后是老板娘趕來接手。

孫琴心滿意足的大勝而歸。

不得不決定走得時候要去租輛車幫忙拉到衛士那邊,牧馬人實在沒有太多的空間了。

可是第二天孫琴又看中街邊一家骨董店的東西。

先是指著牛頭骨,米瑪終于有機會表現:“這個不要,我們那里一堆一堆的。”

那羊頭骨也沒有必要買。

孫琴指著一個全木頭滿是補丁的輪子:“這個要!”

米瑪驚訝:“這個廟子那邊也多得很,沒人要。”

最后孫琴決定聘請米瑪擔任自己的最大供貨商。

等陶雅玲和孫琴學習鑒賞完畢,終于可以帶著意外收獲的回家了。

一輛租用的越野車一起陪同,到了這邊酒店停車場才卸貨離開。

剩下的下午時光,伍文定都是在四位太太的監督下當苦力,一點點把東西打包。

徐妃青打傘,孫琴靠近指揮:“這些東西還是要墊東西,保證不碰撞。”

米瑪和陶雅玲坐在屋檐下吃水果。

徐妃青出點子:“回去一路上都住酒店,可以把睡袋什么的都拿來包裹。”

伍文定覺得好主意,照辦。

最后衛士就完全沒有了后排座,全部堆上東西,車頂照例綁得嚴嚴實實大堆行李,牧馬人稍微好點,全集中在車頂,因為那個后備廂是在是小得可憐。

又在這邊住了一晚才開始上路回家,這次就專門走大路了,一路上都是各種城市,一路走一路吃,終于在三天后的晚上回到重慶。

看見熟悉的燈光和街道,孫琴不由得在車臺里歡歌笑語,還沒事就問候新娘子一下,她坐在牧馬人副駕的。

陶雅玲看著逐漸接近的家,問伍文定:“家里怎么住?”

伍文定不愁:“我和你住,小青和米瑪住……”

陶雅玲壞笑:“孫孫不鬧?”

伍文定撇嘴:“她這趟高原之行辛苦了,要單獨靜養。”

陶雅玲伸手:“你死定了,剛才我拿著手麥的!”

伍文定驚恐萬分:“我睡沙,你們隨便組合!”

陶雅玲哈哈笑。

回家跟到各個酒店的程序基本一樣,姑娘們只帶著自己的隨身行李就上電梯了,徐妃青最開始還妄圖留下來等等,米瑪一拉就走:“他搬東西,你又幫不上忙,還不如早點把自己收拾好,這風沙可得好好保養……”

這次東西就實在多了,不過伍文定不著急,慢慢理,不過越是覺得家里有點小了,這些以后出游都用得著的東西居然也有一堆,總要找地方放吧,只有先搬回家堆在孫琴的陽臺上。

他得分好幾趟把東西搬回家,中途陶雅玲還下來帶著徐妃青開上小紅車去市買點東西,家里離開前有些冰箱里的東西不能要了。

等伍文定搬完東西躺在沙上休息,孫琴居然難得的泡了杯茶過來坐:“嘿嘿,還是覺得家里面最好。”

伍文定也不諱言:“就是有點小了,你看你那些東西我就只能先全部堆在車里,看明天拖到什么地方去堆著。”

孫琴環顧四周,把腳收到沙上:“住了一年多呢,還是覺得tǐng喜歡的。”

伍文定倒過去,偷偷摸摸說:“你不是比我們晚畢業么,我倆偷偷來這里住?”

孫琴也壓低聲音喜問:“難道還敢夜不歸宿?”

伍文定小聲:“就按照只有兩個人的樣式來布置嘛……”

孫琴大有興趣:“我想想,嘿嘿嘿,米瑪和陶子知道了要扒你的皮。”

伍文定無賴:“我皮厚。”

陶雅玲開門進來:“洗澡沒?沒洗澡趕緊的!孫琴你剛洗了澡就跟他膩歪,也不怕又要重新洗?”

這話提醒了孫琴:“那……我也重新洗……”伸手拉伍文定樂顛顛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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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小擔心:“伍哥這么累還……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陶雅玲一邊麻利的拆食品包裝袋,一邊扭頭打量徐妃青:“懂得tǐng多哦?”

徐妃青還是有點紅臉:“總要了解下嘛。”

陶雅玲倒是想起自己被荼毒的日子,也有點臉紅:“別跟那倆不著調的學,盡慣著伍文定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徐妃青好學:“哪些事情是莫名其妙的?”

陶雅玲掰手指:“你孫姐就一天不學無術,只知道和伍文定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活脫脫的敗家子!”

敗家子現在正樂呵呢,還使勁把水開大,掩蓋自己的聲音。

徐妃青笑著繼續:“米姐有什么不靠譜?”

陶雅玲嘿嘿笑:“回頭你去翻翻他們辦公室的衣柜就知道了。她叫不務正業!”

小女生認真思索,手上動作不慢,準備煮點湯圓當夜宵。

看著盒子里還沒下鍋的湯圓,陶雅玲突然想起自己出游的最大初衷,趕緊去衛生間找體重計。

米瑪洗完了正在做護理:“你的小禮包還有沒?”她生理期到了,懶得出門去買。

陶雅玲點頭:“就那上面的小格子里,夜用的也有。”自己就從馬桶邊撥拉出體重計,小心翼翼的踩上去……

吃夜宵的時候,孫琴是水色滋潤,陶雅玲就是神采飛揚:“這次出門我少了七斤!!待會要把那幾條kù子都好好試一遍!”

孫琴嘿嘿笑:“穿不了就買新的嘛……”

陶雅玲深惡痛絕:“你浪費就算了!當你看著幾條去年還能穿進去的kù子怎么吸氣都沒法扣上的那種沮喪,不是重新買幾條就可以彌補的,那是在妥協!”

米瑪吃完最后一個湯圓:“我都妥協多少次了。”

孫琴警告:“你還不控制的話,如果你生了寶寶,一定會胖很多。”

米瑪不在乎:“就是生以前要稍微養胖點,生了我自然知道減肥,辦法多得很。”

陶雅玲連忙請教:“有些什么辦法”

前醫學院藥劑專業學生侃侃而談,聽得美術學院二人組驚嘆不已。

徐妃青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疑慮,專心給伍文定偷偷舀湯圓:“我吃不了……”

伍文定完全不阻礙,一口一個。

晚上等伍文定進了陶雅玲房間,陶子才嘿嘿嘿笑:“我家親戚來看我了。”

伍文定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早說嘛,我還以為又要勞累一夜呢……”

陶雅玲拿枕頭砸過去:“你就不能表現正常點?”

伍文定笑瞇瞇的接著枕頭坐過去:“有沒有覺得有點疼痛?”

陶雅玲頭靠他肩膀上:“這下家里的好處就現出來了,這幾天可以小青做事……”

伍文定搶功:“這源自我的無恥和花心!”

陶雅玲懶得打他:“你夠無恥的,為什么米瑪也這個時候呢?”

伍文定笑:“很正常嘛,女孩子住一個寢室時間長了,都會比較接近時間的。”

陶雅玲鉆牛角尖:“那為什么孫孫沒有?”

伍文定驚訝:“哎呀!總不會我要當爸爸了吧?”

陶雅玲終于還是忍不住笑著打:“你正經說話要死人?”

伍文定摟著陶雅玲進被窩:“想看你笑嘛,最喜歡看你笑,這里這里,拉起來一點點,弧線很迷人的。”

陶雅玲又忍不住嘴角拉起弧線:“好看么?”

伍文定用嘴回答……

還一會嘴net分開已經覺得有點熱了。

陶雅玲伸手握住問:“要不要我幫你……”嘟嘟嘴。

伍文定摟摟姑娘:“我幫你肉肉腹部?”陶雅玲以前是有點痛,現在好很多了。

陶雅玲嘿嘿笑,躺平了才點點頭。

伍文定就側臥著,用手掌慢慢的肉。

陶雅玲抬眼看,盡量看,因為舒坦得直想睡覺。

米瑪這個時候就不舒坦:“又有大姨媽!”剛才還沒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么。

徐妃青吃吃笑:“下個月在努力嘛……”小姑娘還真懂得不少。

米瑪恨恨:“過幾天先去做檢查,杜絕一切隱患。”

徐妃青小心翼翼問:“米姐……那個……和伍哥……”

米瑪正煩呢:“支支吾吾要問啥?”

徐妃青嚇住:“沒啥,我幫你找毯子蓋……”

看著徐妃青翻下netg去柜子里翻騰,米瑪卻主動問:“你還沒有和老公合體?”已婚fù女現在問起來是一點不打咯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一定要用這個如此威猛的詞。

徐妃青也給威猛到了:“還……還……沒。”巴不得把自己藏衣柜里去,剛才鼓起詢問的勇氣都跑光了。

米瑪招手:“過來,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

徐妃青是給驚嚇了,調整一下心態才上netg過去給米瑪蓋上毯子。

米瑪擺個觀音造型靠在netg頭坐好:“你們還沒一起睡過覺?”

徐妃青一直大紅臉:“有……伍哥說不著急……”

米瑪嗤之以鼻:“你別聽他的,他就是個紙老虎,你來強的,看他就范不!”

徐妃青大好奇:“你當時是……”

米瑪得意:“強行的!你看我就拔了頭籌!孫孫陶子老老實實的和他磨嘰,結果呢?”真是終于可以找人得意的傾訴了。

徐妃青景仰啊:“米姐你太了不起了……”

米瑪樂得搖頭晃腦:“男人嘛,哼哼,只要老娘出馬,他立馬就得上鉤!”

徐妃青鼓起勇氣問細節:“你怎么用強的,我力氣可沒你大……”

米瑪笑得跟偷腥的貓一樣:“嘿嘿嘿,獨門絕技,你不會的……”

徐妃青看她一tǐng胸,不由氣餒:“那倒是啊,我可沒你這樣的資本。”

米瑪看她一眼:“唔……雖然還不如孫孫,嘿嘿,也算是另外一種特點了……”

都特點了,那就不是一般情況了,徐妃青沮喪得轉身裹著毯子就睡悶頭覺。

米瑪在她背后輕聲問:“你真的想和他,和我們在一起?”

徐妃青騰的一下轉身,米瑪嚇一跳。

小女生習慣性抿抿嘴net才說:“一定要!”

米瑪笑:“覺得好?很多漢人都很瞧不起這種哦,你想過沒有?”

徐妃青爬起來也坐好:“想過很多遍了,在你那個成都的家里,我沒事就想。以前是個瞎子,被人說來說去,我還不是個瞎子,都聽膩了,沒什么新鮮話。現在我給伍哥當小老婆,圖他的錢,圖他的人,圖家里的享受,就是了,我看還能說出些什么花來!”倔強的小女生現在越來越牙尖舌利了。

米瑪摟摟她感慨:“我也是小老婆啊……”

徐妃青被激起的忿忿之氣一下就跑了:“米姐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和伍哥是第一個結婚的啊……”

米瑪哀怨:“不是最早遇見啊,不過……”情緒轉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哼哼哼……”

徐妃青忍不住都吃吃吃笑,過一會又試探著問:“書上說,那個不能太多,伍哥會不會影響身體?”

米瑪不屑:“老公能和一般人比嗎?要不,以后你省省,給我?”

徐妃青趕緊搖頭。

米瑪引誘:“我懷寶寶的時候,給你,雙份……等你有寶寶的時候再還我?”這都成什么了。

徐妃青稍微有點意動。

米瑪加碼:“我是少數民族,沒有計劃生育的限制哦……”這小算盤!

小老婆之間的臥談會開到很晚。

一早睡眼惺忪的徐妃青還是按時醒來,看看四周的環境,旁邊的美女,醒悟過來是在什么地方,忍不住就嘿嘿嘿傻笑。

還是起來去衛生間稍微洗洗臉就去廚房。

卻看見伍文定快手快腳的在忙活,高興得一下躍到他背上:“老公!”刻意壓低的聲音充滿依戀。

伍文定伸手把小女生托高一點:“早上想吃點什么?”

徐妃青緊緊的摟住伍文定脖子:“皮蛋粥……”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點撒嬌的味道。

伍文定趕緊轉頭去冰箱里面翻騰一個皮蛋出來切了扔鍋里:“昨天晚上和米姐睡得好不好?”

徐妃青把自己的頭放在伍文定肩膀上,拿下巴去嘗試碰伍文定耳朵:“還不錯,和米姐說了很久的話……”

伍文定笑:“你是該話多點,有什么就該說,家里家務事我來做,你別真以為是什么小老婆的。”

徐妃青試著去咬耳朵:“就是!你別想賴賬!”

伍文定再托高點笑:“我還沒做什么呢,賴什么帳?”

徐妃青吹熱氣:“那就做什么嘛……”盡量嬌滴滴的,可是還是有點量不足。

伍文定嘿嘿笑:“我可喜歡你這個樣子了,多看看。”

徐妃青再爬高點:“真的喜歡嗎?”

伍文定點頭:“真喜歡!”

徐妃青捧住伍文定的頭輕輕磨蹭:“真想天天都這樣。”

伍文定想想:“家里應該會換房子,要不你也休學回家來住?”

徐妃青摟緊頭:“讓我想想,在成都你是我一個人的,可是一個人想著你的生活確實也很不好過。”

正甜蜜呢,背后傳來孫琴哼哼唧唧的聲音:“大清早,我說鍛煉身體爬爬山呢……現在連山路都有有人占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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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生活一進入常態就體現出徐妃青的勤勞,就沒閑的時候,隨時都在找事做。

伍文定只有不停的和她搶著做事。可是他洗碗,徐妃青就收拾盤子,他洗衣服,徐妃青就去折疊前次收下來的,他拖地,徐妃青就擦柜子。

在勤勞的人眼里,家務事簡直就是無窮無盡的。

徐妃青簡直看不得家里有一絲一毫的不整齊,但不是潔癖,她就是要讓這個自己腦海里反復思量過的家,每個角落看上去都漂漂亮亮。

這天孫琴本來在陽臺上習慣性的給一個半身模特比劃點碎布,看怎么才有點飛天的飄逸感,徐妃青就拿個笤帚和撮箕套裝,游弋在附近,稍微有點剪下來的碎布線頭,立刻就過來掃掉。中間還放下東西去照看洗衣機里面的東西,給孫琴端飲料,順便給cd機里面換張碟片,喂來來吃點狗糧。小狗是第二天伍文定把東西全部拖到辦公室去堆著的時候,要求net節后剛上班的楊靜送到辦公室的,辦公室主任還tǐng舍不得。

開始孫琴還覺得tǐng不好意思,后來特別注意把碎屑留在桌子上,徐妃青就變個抹布出來趕到撮箕里,如此三番,孫琴有點mao:“你別在我這附近晃悠,成不成?我搞藝術創作呢!”

一早伍文定和陶雅玲就回去見盧青和陶進文了,米瑪去公司拿點文件,家里就她們倆。

徐妃青滿帶歉意的彈開,開始收拾每個房間的換洗衣服,孫琴是有點大大咧咧,掛在netg邊的裝飾紗簾有點臟了,也沒覺得,徐妃青看看在搞藝術的孫琴,自己就全部拆下來拿去洗掉。

過一會趁孫琴上廁所,把所有藝術創作碎屑又收拾一空。

孫琴從自己衛生間出來才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仔細回想好一陣才現簾子不見了,不由得咋舌,又跑到陶雅玲和米瑪的房間去看,或多或少都被拆掉了什么東西拿去洗了。

不由得站在走廊上扶頭喃喃:“這小老婆也太敬業了吧!”

中午自然又是徐妃青做飯。

這時伍文定也在陪陶進文做飯:“陶叔叔,您這刀功還真不錯,是不是練書法練出來的?

陶進文笑呵呵:“別拍我,你也不錯,玲玲她媽是沒我做飯好吃,你倆呢?”

伍文定謙虛:“陶子還是不錯,有鉆研精神,這次我們在外面嘗試了新口味的黃燜激,她還打算什么時候也netbsp;

陶進文感興趣:“你們藝術家就是好啊,可以到處去采風,我們這一年到頭都在辦公室,可是荒廢了時光。”

伍文定點頭:“其實您和盧阿姨可以抽時間去那邊走走看,火車飛機都可以直達,很方便,真的有完全不同的感受,我和陶子在那里都情不自禁的各吟了一詩。”

陶進文哈哈笑:“那我一定要netbsp;

徐妃青做飯屬于小快靈,每樣沒多少量,沒有什么黃燜,燉煮,基本都是爆炒,出來看上都是水靈靈的,很適合女孩子吃。

米瑪完全是掐著飯點回家的,進門就喊:“小青今天的做了小蔥魚?我喜歡!”以前她和徐妃青住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少偷懶。

孫琴早早就在桌子邊坐下:“我工作室是不是全灰蒙蒙的?”

米瑪洗手出來搖頭:“楊靜還是安排做了清潔的,我看一點碎屑都沒有……”

說到這個,孫琴就偷偷摸摸的招手,等米瑪靠過去:“你去看看你房間,都讓她收拾得變樣了……”

米瑪真寬心:“那還不好?免得我動手……陶子又啰嗦。”

孫琴唏噓:“我是真想這樣心安理得,可還是接受不了啊,你這舊社會殘余份子!”

米瑪坐好:“嘿嘿,不是你要求小老婆給你做事么?”

徐妃青端菜出來,她耳朵好:“我是真心喜歡做點家務事,所以孫姐別覺得有什么,洗衣服都是洗衣機了,又不費事。”

孫琴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你還是先做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習慣。”

米瑪已經開始吃了:“老公和陶子什么時候回來?”

徐妃青把飯碗都端過來:“可能會在那邊吃了晚飯才回來。”

米瑪點頭:“你什么時候回家”

徐妃青看孫琴:“孫姐什么時候和伍哥回家?”

孫琴晃筷子:“隨時都可以!你這魚味道不錯……”

徐妃青笑:“伍哥給我說過,你喜歡吃帶點甜味的菜,所以這個多放了點。”

孫琴筷子頓了頓,笑笑,還是繼續吃。

徐妃青又給米瑪盛湯,米瑪只吃,不點評。

盧青就對伍文定的菜大有好評:“你陶叔叔的菜吃了這么些年,真沒什么變化了。”

伍文定趕緊:“我爸不怎么做菜,可是吃我錢姨做菜倒是越吃越喜歡。”

陶雅玲不由有點急,嫌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盧青順便就問:“那什么時候,是不是兩家人也一起坐坐?”

伍文定點頭:“我爸也在問,net節他們也去旅游了,回頭我再上門請陶叔叔盧阿姨一起,兩家吃個飯?”

陶進文點頭:“你們也快畢業了,現在大學生畢業以后的變化可不少哦?”

陶雅玲撇嘴:“我們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才不會變來變去。”

盧青拿筷子給伍文定挾菜,輕輕笑:“熱戀的時候可都是覺得什么都理所當然的。”

陶雅玲難得的強調:“我們都快三年了,還算熱戀?”

伍文定笑:“我們感情好,一直都是熱戀……”

陶雅玲忍不住給他個白眼:“誰跟你感情好。”可是眉眼間的愛意,讓盧青和陶進文看得哈哈笑。

伍文定沒什么新意,這次上門還是提的保養品,然后偷偷把孫琴的風凌石拿了一塊送給老丈人,路上沒把陶雅玲笑出mao病:“哪有你這樣的!”

吃過午飯,兩人就告辭出來了,開車去逛街,重溫二人世界。

陶雅玲挽著伍文定的手:“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有點罪惡感?”

伍文定明白:“應該我和米瑪有罪惡感。”

陶雅玲輕笑:“才不讓你們有別樣的激情。”

伍文定小驚訝:“你覺得罪惡感很刺激?”

陶雅玲嘿嘿笑:“可能總有點禁忌的感覺吧?”

伍文定做高深狀搖頭:“你的心里看來有只小魔鬼在晃悠……”

陶雅玲低頭看看,她今天是穿的休閑裝,因為天氣還有點涼,所以特別穿了件稍微厚點的衛衣,胸口上繡著一只拿三叉戟的小怪物。伸手挽緊點:“你就是魔鬼!”

伍文定拍得快:“你是天使……你看好早好早以前我就喊你女神,沒有喊錯吧?”

陶雅玲笑得甜蜜:“你那時就喜歡占我便宜。”

伍文定笑:“早不給我占!”

陶雅玲瞟他一眼:“占了就沒她們事了!”

伍文定糾結:“唉……世上沒十全十美啊……”

陶雅玲嗔:“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伍文定翻舊賬:“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偷偷在錄音給她們聽?”

陶雅玲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語塞,就動手悄悄的掐:“叫你能說,叫你能說……”

逛逛是沒有什么目的的,書店去轉轉,服裝店也看看,有家新開的玩具模型店,伍文定也饒有興致的進去看看,陶雅玲和店里大多數女朋友一樣反應:“這么大的男人了,還玩什么玩具”

伍文定卻和另外一個同樣正被女朋友要拖出店面的小伙子討論起1:6兵人的頭雕效果,陶雅玲啼笑皆非,看看那女孩也無奈的看她,就任他去,自己慢慢看看那些很動漫的日式造型,突然又笑起來,別人正常的情侶不也是這樣么?

天知道伍文定哪來這么多愛好,遇見同好,還和別人爭論彈夾包邊角線縫的處理細節哪個牌子更合理。

因為他說得頭頭是道,店主也過來看看,伍文定指著櫥窗里面一套硫磺島之戰的兵人造型:“您這個軍旗完全沒有飄揚起來,下垂著,就完全是打敗仗的感覺。”

店主為難:“我們可是想過辦法的,噴膠固定,表面的顏色要改變,別的材質做旗面又沒有飄逸的感覺……”

伍文定琢磨:“其實你可以找細銅絲,最細那種,用膠點在背面,幾根就好,保證可以有迎風飄展的感覺。”

店主大感興趣,一幫大老爺們蹲那熱火朝天。

最后伍文定還向陶子申請同意以后,才興高采烈的買了一套需要回家組合的辛康納利戰斗造型兵人,挾在腋下,樂滋滋的出門。

那個小伙子眼熱,也向女朋友申請,結果被罵得狗血淋頭,只好灰溜溜的走。

躲在外面櫥窗角落一起看的伍文定得意:“還是我女朋友最好吧?”

陶雅玲感慨:“如果是孫孫和你一起,是不是要和你搶誰買得多?”

伍文定笑得開心:“我是真幸福!”

陶雅玲繼續:“米瑪就會全買下來隨便你折騰。小青呢?如果工資都拿來買,她也不會猶豫?好像就我要做惡人?”

伍文定眼珠子咕嚕轉:“你看看剛才那女孩,她們三個的反應都是不正常的。”

陶雅玲哈哈笑:“哈哈哈,我錄音了,你死定了!”

伍文定翻白眼:“您真小氣!”

真是那啥,居然傳錯了一章,有多少看見了215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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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是先吃飯,今天是伍文定帶路去一家小廣味餐廳。

座位還比較緊俏,坐在角落里,說不上豪華,干凈清爽而已。

陶雅玲坐好拿筷子小敲敲:“你聽誰說的?”

伍文定說:“辦公室員工有時聊天提到過,我過路聽見了。”

陶雅玲笑:“你監視員工言論自由……”

伍文定推卸:“我耳朵好使嘛……哦,對了,小青的耳朵不是一般好使,小心別讓她聽見悄悄話。”

陶雅玲嗔怪:“兩個人,就不要提她們嘛!”

伍文定自罰三杯茶。

菜端上來,腸粉,蝦餃……味道果然好吃,兩個土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相互稱贊,陶雅玲還給伍文定展示餃子里面真的有一只大蝦。

一桌子菜都抵不住兩人的狼吞虎咽。

伍文定最后心滿意足的把盤子里最后一塊西藍花蘸蘸吃掉才一起結賬離開。

陶雅玲走到門外才想起給伍文定擦擦嘴……

兩吃貨!

然后去看電影。

排隊買票的時候,伍文定就義正言辭:“說好啊,看電影就好好看!”

陶雅玲奇怪:“不好好看電影還做什么?”

伍文定轉頭:“不做什么。”買了電影票,買爆米花可樂。

等了一會進放映廳。

果不其然,黑摸摸的空間頓時就讓陶雅玲大膽起來,動手動腳。

伍文定嘿嘿笑:“你看你,還先進呢。”

陶雅玲吃吃笑:“誰叫你不經常和我一塊看電影?”

伍文定小聲認錯:“誰叫你老在學校不出來和我逛街嘛。”

陶雅玲笑:“畢業了就好辦了……”

伍文定撇嘴:“那時你又要專心撲在教育事業了,你這心里啥時有我啊?”

陶雅玲樂得捂嘴:“又裝……”

今天看的電影是李察吉爾和朱莉婭羅伯茨的《落跑新娘》。

伍文定給陶子小聲介紹這兩人十年前的合作成名片:“十年時間哦,羅伯茨現在是最火熱的女明星,老李還是不溫不火的。”

陶雅玲看法不同:“朱姐也就這樣了,你看看那眼角紋,再過幾年就沒得看了,可是李哥現在頭是白了點,可那叫氣質,再過十年二十年都帥氣!”

伍文定獻媚:“你再過五十年還是這么好看……”

陶雅玲笑嘻嘻掐他:“那是妖精,這話哄米瑪那沒腦子的可以!”

伍文定煩:“哎呀,兩個人就別提她們嘛!”

陶雅玲還認錯:“好好好,不提不提……”

看電影,相互喂喂爆米花,陶雅玲不知道在哪學的傳遞可樂,把兩人都惡心得不行。

那就專心看電影。

看完電影才一起回家。

陶雅玲在車上稍微疑huo:“你說這樣的生活會不會精神分裂?”

伍文定探討:“應該不會吧?不然我得分裂成多少塊?”

陶雅玲回味:“一整天,就和一般談戀愛的沒什么區別,可也就這樣了……”

伍文定驚駭:“您還不滿意?”

陶雅玲拿食中指敲敲車窗玻璃:“滿意可是我們真正的生活好像更有趣一點”

伍文定哈哈笑:“您又升華了!”

陶雅玲轉頭放慢聲音:“老公……家里不會再多人了吧?”

伍文定慚愧:“再也不了。”有點低頭認錯的趨勢,可是還要開車呢。就雙手摟方向盤,有點趴在上面的感覺。

陶雅玲又連忙寬慰:“哎呀……我就問問,確認下人數,免得煩!你又裝模作樣個什么?”

伍文定也放慢聲音:“目前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我花心,可是真的裝不下了。”

陶雅玲拍拍他放在拍檔上的手:“乖……我知道……”

伍文定不停止:“米瑪是不經過大腦的放縱我,你和孫琴真的作出了很多退讓和容忍,我還是想說一聲謝謝……”

陶雅玲把腳翹起來:“行了行了,說出來做什么,心里明白就是了。”

伍文定笑起來:“雖然你是我的知心姐姐,可是話說明白了我心里更亮堂。”

陶雅玲也笑:“你是夠陰暗的。”

伍文定摸下巴:“其實別人陰暗點揣測我們家這樣的情況,那才叫陰暗。”

陶雅玲皺眉頭:“是啊,我們現在算是鴕鳥?和外界割裂開來?”

伍文定笑:“應該是你好像要麻煩點,我們都是自己搞自己的事情,就你當老師,好像老師家不該一夫四太太吧?”

陶雅玲苦惱:“怎么又是我?爸媽的事情都還沒解決,以后工作前途的事情又是我最麻煩!”

伍文定分析:“你最正經嘛,你看,她們學什么做什么根本不在意,叫你離開你喜歡的事情,恐怕很難受,我也難受。”

陶雅玲小甜蜜:“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有她們更舍得放棄?”

伍文定搖頭:“我一直都覺得你們應該是獨立的,成熟女人的那種魅力就只有獨立的人格才會綻放出來。”

陶雅玲湊過去親一下:“謝謝你的理解……”

伍文定看前面是直路,晚上也沒車,才湊過去親:“也謝謝你的寬容……”

tǐng肉麻的兩人。

回到家,孫琴明顯感到好像洗禮過的愉悅感,懷疑:“你倆去偷腥了?”

伍文定過去橫抱她:“我們偷腥好不好?”一下躺倒在沙上,另一邊躺著的米瑪伸腳來掐伍文定的腿,這是絕技,一般人做不到。

孫琴吃吃笑:“看你們身心愉悅的樣子,很不錯哦。”

陶雅玲經過沙躬身親親孫琴:“我們搞了個對話交流,成果不錯。”

孫琴翻白眼:“你是不是親錯人了。”

米瑪在吃零食,伸手:“可以……來親我嘛……”

陶雅玲坐沙扶手上白眼:“現在我是真覺得家里有點小了,看來看去都是人……”

米瑪反對:“小點溫暖一些嘛,大房子空蕩蕩的,不舒服。”

伍文定環顧四周:“小青呢?”

孫琴壓他身上不滿:“有了新人忘舊人啊”

伍文定啼笑皆非:“大活人呢,總要問問哪去了?在洗澡?”

米瑪點頭:“在給來來洗澡……”

孫琴趁機告狀:“啊……你看她,所有東西都抓來洗,是不是有潔癖?”

陶雅玲批評:“這是愛家護家的表現!到處都打掃得干干凈凈,讓大家都有一個美好的生活環境……”巴拉巴拉很順溜的口號,帽子一頂接一頂的扣。

沙上的三個人全部擠一起抵御滔滔不絕,孫琴慫恿米瑪:“你帶她去選件你的藏袍……太煩人了……”

伍文定奇怪:“你貢獻個小玩意兒也可以啊,快去,念死人無厭說的就是她!”

米瑪膽子大:“陶子,你下半年就要開學當老師了,現在可以消停點,留給學生嘛!”

陶雅玲單獨開火:“米瑪,你又在沙上吃零食,你知不知道那些碎屑是最容易滋生細菌的?你還考慮盡快要孩子,你這樣很容易影響胎兒育你知不知道,你……”

米瑪趕緊把零食盒子扔茶幾上,找伍文定擋住。

徐妃青終于出來了,解救所有人:“來來的mao吹干了!”

半年大的蘇牧,已經有點個頭了,尖尖的頭,支楞的三角折耳,綠豆眼,身上黃白兩色,掙扎著企圖擺脫徐妃青到米瑪那去。

米瑪高興:“來來……過來抱……”

陶雅玲一手拿過來:“你不能抱!無論是呼吸道還是弓形蟲寄生蟲都是你這個時候的大忌!”

說到米瑪傷心事:“伍文定你過來!”拉著要進房間。

孫琴好奇:“說什么?!”

徐妃青小八卦,過來做個肚子隆起的手勢,搖搖頭,嘟嘴。

孫琴哈哈笑。

陶雅玲也笑,把狗扔給孫琴,自己去洗澡。

徐妃青又開始收拾茶幾上米瑪的零食殘渣……

孫琴趕緊逃跑。

伍文定大概能明白什么事,關上門就摟住米瑪:“不著急嘛,慢慢來。”

米瑪嘟嘴:“次數不夠!”

伍文定嘿嘿笑:“這個月努力,算好時間,加班加點。”

米瑪算算:“你要給她們說,我要換班!”

伍文定忍不住笑:“你真可愛!”

米瑪振振有詞:“本來就是!晚上小青睡哪?”今天是她的班,上次正在生理期就干脆讓給孫琴了。

伍文定吧嗒下嘴皮:“我們睡客廳?她一個人睡客廳感覺不太好吧?”

米瑪無所謂:“那你不許她們出來偷看打攪!”

伍文定呵呵笑:“我現在就去做個牌子掛在客廳……”

米瑪笑:“寫什么?”

伍文定考量:“你覺得寫什么?”抱著米瑪就靠在netbsp;

米瑪想想:“夫妻生活,請勿打擾!”

伍文定無恥:“應該改成‘生產’好點!”

米瑪吃吃笑:“這兩天簽合同又沒靶子……”

伍文定嘿嘿笑:“我們寓生產于樂嘛。”

徐妃青其實坐在沙上才沒多想,來晚了睡沙嘛,來晚了,哼哼,晚了,值得思量的事情。

所以等伍文定抱著米瑪和被子要出來睡沙的時候,小女生是真覺得甜蜜。

不等她推辭,伍文定就抱起她進臥室,米瑪還在后面喊:“人家小姑娘,你溫柔點!”

徐妃青抬頭使勁去夠伍文定的臉,伍文定趕緊湊上去,涼涼的小嘴net沾沾他的臉:“真好。”

伍文定笑瞇瞇的把她放進被窩:“好好休息,別做太多事,過兩天回家呢。”

徐妃青眼光炯炯:“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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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回孫琴家,孫琴別出心裁的給自己爸媽帶了點土特產。

伍文定tǐng不好意思:“你給你爸送塊風凌石?”

孫琴理所當然點頭:“怎么?我爸就喜歡這些古怪東西。”

伍文定坦白:“昨天我拿了個送陶子她爸……”

孫琴哈哈笑:“你真沒品!她媽呢?還是保養品?”

伍文定點頭:“你給你媽帶的啥?”孫琴這方面比陶雅玲顧家,自己準備東西送自己爸媽,從伍文定沒錢的時候就開始這個好習慣。

孫琴拿個駱駝玩具出來:“這個有點掉mao,給我媽,下個月我再偷偷拿回來擺店里賣!”

伍文定都忍不住狂翻白眼:“你那店在開始動工了哦,你這些天還是去看看。”

孫琴不著急:“嗯,你陪小狐貍精回去幾天?”現在就她還愛這么叫。

伍文定沉吟:“兩三天?得看她爸媽怎么說。”

孫琴皺鼻子:“估計你還是得脫層皮,自家姑娘憑什么給你糟蹋?”

伍文定不敢搭腔:“說得我心驚肉跳。”

孫琴拍拍他肩膀:“沒事哪!你臉皮厚,肉也厚,錢包也厚,嘴皮也厚,能過關的!”

伍文定苦笑:“我還沒過你媽那關呢。”

孫琴哼哼:“張思琪心眼不多,好糊弄……說起來,那個小妖精是你幫忙照應的?”

伍文定莫名其妙:“怎么又關小青的事了?”

孫琴臉色稍微好點:“我說我爸!”

伍文定還是莫名其妙:“你爸又怎么?嗯?他外面有人?”

孫琴沒好氣:“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搞那個專賣店,他把人塞那去了!”

伍文定懊悔:“我哪知道,我是給王家兄弟一個臺階,也算是相互照應下!”

孫琴點手指:“你們男人啊!!就沒個好東西!!”

伍文定幫老丈人認錯:“是是是,以后一定不會再犯!”

孫琴看他一副憊懶模樣,好氣又好笑:“你還真顧你這個爸?!”

伍文定承認:“他給了我一個最好的女兒嘛……”

孫琴眼光柔點:“見了我媽別亂說啊,我跟她說!”

伍文定苦臉:“我這是何苦呢?自己的事兒還沒敢給你媽坦白,又幫你爸背黑鍋……”

孫琴終于笑了:“兄弟嘛,就是要兩肋插刀的!小弟嘛,就是專門背黑鍋的!”

伍文定還是苦:“我寧愿netbsp;

孫琴靠過去點:“我可舍不得……”

張思琪看見伍文定果然臉色不太好,孫琴招呼過孫明耀就拉著媽上樓。

孫明耀居然有點不好意思:“那個啥,你知道沒?”

伍文定皺個瓜子臉:“您怎么讓媽現了?”

兩個臭男人討論破事兒……

孫琴給張思琪解釋:“小伍是真不知道,本來那塊地是給我的,我嫌大,他說是人情,干脆就還了,拉了兩個店面過來,說是感謝王家兄弟的,結果那邊自作主張的給那個什么狐貍精!昨天我問他,他都還莫名其妙的,他連那個服裝公司都甩給下面的人在做。”

張思琪臉色稍微好點:“男人就沒有個好東西!小伍看起來好像不愛出去鬼混?”

孫琴心想他在家里鬼混!口中還是試探:“要是真遇到這樣的事情怎么辦?”

張思琪飆:“給媽說!我去撕爛那狐貍精的嘴!”

孫琴歪嘴:“那您這邊怎么處理?”

張思琪氣苦:“還能怎么樣離婚?我去和女兒女婿住?”

孫琴嘿嘿笑:“那你不是便宜了那狐貍精?”

張思琪恨恨:“你爸就跟沒長大似的,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好玩,這女人也是!”

孫琴小心打聽:“這次這個女的多大”

張思琪忿忿:“比你大不了多少!”

孫琴一起罵:“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張思琪教育:“一定要管住,不許隨便出去應酬!”

孫琴還是試探一下:“可我們學校喜歡他的還真有!”

張思琪煩惱:“找個男人沒出息吧傷心,找個男人優秀點又傷神!”

孫琴嘿嘿笑:“媽!您總結得太對了!”

張思琪才有點笑容:“你這駱駝是在敦煌買的?怎么有點掉mao?”

孫明耀帶著伍文定去看大點,那只現在半人高的藏獒。

脖子上拴著象征吉祥和勇猛的紅色帶子,大點半坐在一個四米見方的大籠子里,警惕的看著伍文定。籠子都不是用的鋼條,全是鍍鋅水管,四分的!

孫明耀打開籠子,大點走出來,沒有太多一般寵物狗歡心熱烈搖尾巴討主人開心的動作,就是慢吞吞的踱著步子,扭頭看看伍文定。

孫明耀大得意:“你看這氣質!絕對沒有阿諛諂媚,平時這樣的東西還見少了么?煩!不過那種人你還是要用,好處多多……”不忘順便給伍文定上課。

伍文定點頭:“那您還是要注意安全,這藏獒沒有成為軍警犬是有道理的。”

孫明耀傲然:“這樣的性格,為什么要去做軍警走狗?保護好家就是最大的職責了。”

伍文定不嫌煩:“您還是得找根鏈子,別讓它到處走,草原上養了多少年都是栓住的。”

孫明耀點頭:“他們也這么說,我是舍不得壓抑了它。”伸手在大點頭上摸摸。

大點還是喜歡,昂頭迎接手掌,蹭蹭。

孫明耀問:“這次出去玩得開心么?”

伍文定獻寶:“兩個事情,嘿嘿。”

孫明耀好奇:“說來聽聽……”

伍文定說:“我們是開車出去玩的,還是有點艱苦,我想搞個車,有臥室,有客廳,有廚房,有衛生間,什么都齊全的那種……”

孫明耀大感興趣:“我聽說過,搞個大巴車來改!”

伍文定求助:“您那一天到晚都是玩鋼材的,結構骨架什么都得找您那做。”

孫明耀使勁點頭:“兩部!我們一起弄!嗯,你比我麻煩,臥室多!哈哈哈。”這老丈人!

伍文定撓頭:“慢慢設計嘛,無非就是個分布問題,我先鉆研,有了骨架再找您。”

孫明耀拍胸口:“早點啊,這個我喜歡,我有數控機netg!隨便你搞。之前他們有人開過一部歐洲之星,中巴大小的,豪華,可是也只能是當當老板,根本沒有旅游的味道!”

伍文定深有同感:“不一定要豪華,舒適最重要。”

孫明耀高興得拍他肩膀:“好好好,還有呢?”

伍文定說:“我跟我爸說了下,看能不能在近郊什么地方找個承包山頭果園什么的,就利用他們的宅基地,自己蓋平房,外觀很一般,里面很舒適的那種,嗯,就是北美風格中產階級住的那種……”

孫明耀是出國好多次的,在美國還有分公司,雖然那邊不是拿來賺錢的,笑得又使勁拍伍文定肩膀:“所以我說我們倆才是父子嘛,我老早就不想住這種別墅區了,自己住在山頭,自由自在,多好!”

伍文定笑得跟個獻媚的弄臣似的:“您住得離我遠點,別人看見怕您……”

孫明耀又哈哈哈笑。

伍文定憧憬:“我要做個大大的工具房,買套機netg,自己在家做點什么。”

孫明耀瞧不起:“我那換代的機netg多得很,自己去拉,還買什么買?”

伍文定分析:“一臺木工機netg就可以了,數控的我玩不來。”

孫明耀財大氣粗:“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叫人買一臺木工在車間搞明白怎么回事?數控多簡單,我叫個工程師給你上半天課就搞明白了。”

伍文定樂得搓手:“這主意不錯吧?”

孫明耀點頭:“這才叫享受生活,我沒讀過多少書,但我知道人有很多種活法,兜里有點錢,沒命的找女人的,有,覺得空虛無聊,抽大煙吸粉的,也有,賭博尋求刺激的,更多,這些東西,我認為試試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沉迷,什么東西都要嘗試一下,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伍文定糾正:“這個叫體驗,一步一步來,做好自己的事情,再適當的讓自己感受不同的生活。”

孫明耀呵呵笑:“體驗個屁!少跟我掉文字包!”

翁婿倆直到吃午飯才被喊回去。

吃過飯出來,孫琴照例又是一番強烈的嫉妒:“你們兩個死男人在外面花園蹲著嘰嘰咕咕做什么?那么開心?”

伍文定笑:“和爸分享快樂嘛。”

孫琴閃爍的大眼睛伸到駕駛室看伍文定:“女人?”

伍文定嗔怪:“我們家里的事情怎么可能給爸說?我們討論男人都感興趣的東西。”

孫琴松口氣,還是疑huo:“那不還是女人?”

伍文定拍自己額頭:“感興趣的事情還有很多啊,今天你陪我去買玩具好不好?”

孫琴不放過:“還有什么感興趣的?”

伍文定解釋:“比如動手制作點什么,其實我小時候的理想是當個木匠。”

孫琴終于轉移了注意力:“木匠?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伍文定吃吃笑:“二十年前,木匠其實是個走街串巷的職業,哪家需要打家具了,就請木匠過來住上一段日子,做好了家具,又離開,連木料都是東家準備好的。”

孫琴也吃吃笑:“木匠老婆呢?”

伍文定解釋:“有些是木匠漆匠一起搭手的,有些幾個人一伙的,也許就帶了家眷做飯,有些力氣大的女人兼職彈棉花,總之就是一個移動的家居廠。”

孫琴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搞這么個家居公司?”

伍文定嘿嘿笑:“也算是圓夢……”

孫琴小浪漫:“做做東西的手藝人,到處流浪,我做飯……”

伍文定嘲笑:“你還能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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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伍文定和孫琴一起走進昨天那家玩具店的時候,店主不由得有點小激動:昨天那個賢妻良母型的都很漂亮了,今天來個高挑模特型的,更漂亮?

孫琴果然被吸引,有一面墻的架子上都是各種色彩斑斕的動漫人物手辦,各種什么姬什么娃的,比起芭比娃娃那不是高出一個兩個檔次。

伍文定自然被拋棄,樂得又和一幫燒友扎堆討論。店主真心想請教泡妞絕技,又覺得交淺言深。

孫琴不客氣,看裝配好的樣品就直接在后面柜子上淘盒裝品,挑出來就隨手放店面中間的玻璃展柜上,一盒又一盒,很快就一摞。售貨小妹直眼,想開口問問您是在找什么,又被孫琴唯我其誰的氣勢壓住不敢問。

這可不是什么幾十塊的廉價玩具,盒裝半成品動不動就幾百上千一個,店員上架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如果多點什么裝備替換搭配,一千多一套,那是杠杠的。

店主終于有機會開腔,拿手捅捅伍文定:“你女朋友……那是……”

伍文定看一眼:“打折打折!買這么多,你怎么也得給個會員價?”

店主樂開花:“一定一定。”

伍文定多摳門:“昨天那個算一起……”

店主終于有機會問:“昨天那個是?”

伍文定面色不改:“那是老婆!”

這位明白,伸大拇指:“都是大美女啊……!”那叫一個敬佩。

孫琴招手:“老公……”聲音嬌滴滴,在外面她可是一貫最照顧男人面子的。

伍文定帶著一身的爽氣過去:“咋了?”

孫琴指著玻璃柜,小聲:“這個老師喜歡不?拿回家去叫米瑪照著擺姿勢。”櫥窗里一個略微皺眉的粉紅頭美女,爆炸性的身材,扭曲的姿勢,同樣粉紅的內衣,魅huo十足。

伍文定稍微一遐想就覺得要流鼻血:“買買買,都買。”

孫琴笑瞇瞇的指著另外一個高挑學生裝美女說:“這個是我!”

伍文定指著一個兩個羊角辮的女仆裝呵呵笑:“小青!”

孫琴趕緊指另一個戴眼鏡的氣質型波霸:“沒這么大,不過應該算陶子。”

好好好,一堆手辦,伍文定也挑了幾個兵人一起。

老板拿個計算器裝模做樣計算出一個滿心歡喜的數字,苦著臉給伍文定說:“給您打個狠折,一共一萬三千四,一萬三!”

孫琴嚇一跳:“玩具嘛,哪有這么貴?了不起一兩千塊!”徐妃青她爸以前給人守停車場一個月才4oo塊,現在好不容易讓小女生勸住了。

伍文定不說話,東張西望。

店主大窘:“您看您拿的小包都是名牌貨色,一個包就抵得住這點價錢了……”

孫琴振振有詞:“我的包包貴,不意味著我的錢就是風刮來的,東西該值多少錢你自己清楚,安心說價錢,不然一個都不要了。”

伍文定心里實在是想要笑。

其實這個店開在這里是真的是白瞎了,店面費用不便宜,關鍵是重慶這種內6城市根本不能和上海北京那樣的燒友基數相比,真愛好這個的,都有條件直接在那邊買,所以才開張兩三個月就很有點舉步維艱,難得這么大個客戶……

伍文定看這位也應該是家庭條件不錯的孩子,沒什么憐憫心,嘿嘿笑:“這樣,我們先買這幾個走,你算算多少錢,我留個電話,如果以后不想做了,可以找我們接手,價錢好商量。”

最后付了四千塊,拿走六七套,老板實在有點愣神,這都什么人啊!

孫琴興奮:“怎么?你有興趣接過來做?他都做不走啊!”不賺錢她還是知道不能亂揮霍的。

伍文定笑:“他這個店面確實不好做,但是我們做就不一樣,把這些東西全部移到你那個店面去,這里賣飲品都比他掙錢,這個位置黃金,面積小。”

孫琴哈哈笑:“你怎么不指點他?”

伍文定撇嘴:“他手腕上戴的浪琴也,我指點他做什么?”

孫琴笑得直不起腰:“你怎么這樣仇富啊?”

伍文定斗志高揚:“就是!”

孫琴奇怪:“你怎么這么大怨氣?”

伍文定真有:“四個!四個老婆!!你看看我手腕上還空空的!”還撩起袖子給孫琴正反觀看。

孫琴真覺得抱歉:“好嘛好嘛……我錯了。”

伍文定馬上順桿上:“我要買卡西歐……帶海拔的,有天氣預報的……”

孫琴比他還感興趣:“有這種表?”她自己只帶斯沃琪的,學生嘛。

伍文定如數家珍:“還有帶心臟病高血壓檢測的呢,我這種算是入門級的,不是很貴。”

孫琴給伍文定買東西那是一點都不吝嗇:“走走走,去看看。”

伍文定最后是真如愿以償:“謝謝謝謝。”

晚上吃飯以后一路開車回家都得意洋洋的把袖子卷起來,黑色塑料電子表一點不起眼,批市場十五塊就可以買一塊類似的,這塊四千三……

孫琴靠在車窗上也很舒坦。

回家洗澡都沒舍得摘,那么貴,三防是基本要求,一般來說拿陽臺扔下去都沒事。

陶雅玲細心:“什么時候買了塊電子表來戴?”

伍文定開心:“我要做個遵守時間的男人!”

米瑪瞧不起:“你要戴表也買個名牌嘛,回集團開會也不怕別人笑話。”

伍文定媚俗的摟孫琴:“孫孫送的,再笑話也要戴!”

陶雅玲就以為兩人又在玩什么十五塊電子表的游戲,懶得理,切一聲就整理自己東西去了。

徐妃青在草原上就偷偷把伍文定的溫暖牌圍巾收起來了,免得成為眾矢之的,看見孫琴給伍文定買塊破表,也有點撇嘴。

孫琴樂得在沙上打滾。

伍文定看看表上的萬年歷:“明天我陪小青回去,兩三天就回來……”這還用看?

孫琴無所謂:“我忙得很了,明天開始去店面看看,工作室也有事情做。”

米瑪點頭:“公司上班三天了,我只去看了兩次,明天正式上班。”

陶雅玲說:“我時間也差不多,整理好東西,還有幾天就開學,估計就要開始去準備新專業的事情了。”

徐妃青不說話,低頭有喜有愁。

歡樂以后就是離別啊……

所以第二天上路的時候,徐妃青是有點滿懷心事的樣子。

一上車就把圍巾給伍文定圍上:“老公……我不想一個人回去了……”

伍文定摸摸她的長笑:“那給你一個單邊思考的時間,到家前決定是不是還要回成都去讀書。”

徐妃青真坐好,拉上安全帶,開始冥思苦想。

伍文定扭頭看她小臉tǐng糾結,就不打攪她,自己開車。

可車廂里又太安靜,伍文定打開音樂,沒放一曲,徐妃青又伸手關掉,繼續神游。

伍文定想笑,又怕驚擾到師太練功,自顧自的開車。

今天還是開的衛士,后座上放了一些東西,是伍文定自己前幾天偷偷買了放在后面的,拿儲物箱裝著,因為見過徐妃青的爸媽,所以各買了幾套衣服,另外就是買了一些營養品,重慶四川的土特產也買得不少,怎么買才能不花太多錢,但是又實惠,讓伍文定很是撓頭。

沒敢告訴小女生,怕她有什么想法,就裝后面,如果有必要才拿,沒必要估計連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伍文定其實也tǐng忐忑。

這一路無話,開了快三個小時,徐妃青才出關,小聲說:“我不想讀書了,但是要再回去問問爸媽的意見,其實主要就是覺得他們辛苦這么多年就是想讓我念大學。”

伍文定點頭:“我是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想著你一個人在那個空蕩蕩的屋里,心里還是有點那啥的,米瑪那個時候畢竟爸媽都在成都。”

徐妃青眼睛一亮,如同煙花璀璨的一瞬間:“真的?”

伍文定嘿嘿笑:“是啊,只是覺得那么想是不是有點自私,你在成都,一來可以繼續學習念完大學,二來可以繼續上班積累工作經驗,確定你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徐妃青眼淚都要飚出來:“你想我在你身邊?”

伍文定覺得腔調不對,扭頭看了一下,嚇一跳,趕緊靠邊停車。

從前面臺子上抽紙巾:“怎么了嘛……”

徐妃青解開安全帶,用慢動作向伍文定撲過去,所以伍文定來得及轉身接住。

又一次感謝路虎公司的寬大車廂設計,如同公共汽車一樣的駕駛室里,伍文定抱住輕飄飄的徐妃青。

徐妃青又開始嚎啕大哭:“我以為……你……為難嘛,我以為……你有……顧慮嘛……我以為你……勉強嘛……”

伍文定拿紙巾輕輕擦:“哦?……我們家還出了個哭包包也……”

徐妃青又開始笑:“我……我不去……成都了……”還netbsp;

伍文定皺臉。

徐妃青小驚嚇:“怎么?不好么?”眼淚又想出來。

伍文定搖頭:“我怎么面對成都人民哦……”

徐妃青哧的一聲笑,掛著嘴角的淚,忍不住拿伍文定,第一次……

伍文定還在演:“上次把米瑪拐走,成都連下三天暴雨,街頭色狼少了一半。”

徐妃青吃吃吃的笑:“這次呢?”

伍文定嚴肅:“我得通知集團公司做好被成都市民沖擊大樓的準備……”

小女生笑得真開心。

真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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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就到了縣城,徐妃青有提前打電話回家,說來不及回家吃飯讓爸媽先吃不要等。

伍文定很奇怪:“稍微等等,我們十二點半就能到吧?”

徐妃青收起電話,翻包包找一包濕紙巾潤潤眼睛,試圖拭去剛才哭泣的痕跡:“待會你先把車停在街邊,我先回家和他們談談。”

伍文定反對:“我覺得應該我主動上門認錯。”

徐妃青一如既往的倔強:“這事是我主動的,就該我去說清楚,我不想他們遷怒你。”

伍文定笑出聲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主動追求你,打算把這事記恨我一輩子?”

徐妃青終于笑了:“你會來追求我?”

伍文定哼哼:“如果不是家里三只大老虎,你覺得我會不厚著臉皮去追你?”

徐妃青使勁抿嘴,還是笑:“又說好聽的騙我……”

伍文定較真:“是真的嘛,當時你坐在那些晨練的老人中間拉二胡的時候,我就覺得,真美啊。”

徐妃青樂成嘛了:“停車停車……靠邊……”,于是又停車,然后就又過來翻身跨坐在伍文定大腿上面對面:“真的很美么?”小臉湊近噴點鼻息在伍文定臉上。

伍文定認真:“真的很美,清新脫俗,小眼睛好有韻味的……”忍不住伸手在徐妃青的眼角輕輕撫摸,眼角很細很長,略微上飄,這就是為什么孫琴一開始就喊她狐貍精的原因,傳說中的天生媚眼應該就是這樣,還好平時都是用墨鏡遮住了。

徐妃青抓起自己的梢,在伍文定臉上刷,小聲:“我也要輪班……”還一扭一扭的。

伍文定頓時心動神搖,趕緊求饒:“你……你坐回去……”

徐妃青也感覺坐到點什么,有點臉紅,卻更是加勁:“老……公……”頗有蕩氣回腸的風采,和米瑪的嬌憨,孫琴的精怪,陶子的溫柔完全不同,一股清新而稚嫩的氣息。

伍文定真心求饒:“徐姐,徐姑奶奶……放過我嘛……真的,你別再動了……”伸手抱住還在試探是磨圈圈有效還是左三下右三下更有效的小女生,哭笑不得。

徐妃青被抱住,也不氣餒,嘗試用胸口去蹭蹭伍文定,小說有這樣的情節。可是……現在是冬天啊,她自己穿的羽絨服,伍文定異于常人的薄,也是抓絨衣啊,這樣的情況,換米瑪來也不過是兩個包包而已,何況她?

伍文定哈哈哈的笑起來,先把座椅滑后去一點,再伸手到徐妃青腿下,把她兩腿并起來轉個九十度,很細長,很好看,雖然沒孫琴修長,伍文定還下意識的做了個比較和欣賞。

徐妃青側身靠在伍文定懷里,終于安生了,伸手拉開伍文定的衣服拉絲,把自己的臉和手都靠進去,貼住:“我真高興……”

伍文定低頭撫摸她扎起來的長長馬尾辮:“這些天不開心么?”

徐妃青笑:“開心,可是心里中有點壓住壓住的,想著這么開心以后就要一個人在成都,這種反差我怕我越來越不能接受。”

伍文定點頭:“你們倒是越來越來慣著我了,我想你陪著我,你就陪著我……”

徐妃青還是笑:“我就是想陪著你嘛,她們也沒那么難相處。”

伍文定敏銳:“那就還是不好相處?”

徐妃青吃吃笑告狀:“孫姐偶爾刺兩句,陶姐不說話,要打我,米姐嘛,內衣都是我給她洗!”

伍文定不以為然:“誰叫你那么勤快,還在家里和我搶事情做。”

徐妃青笑:“上次回來和她們說前一天,我可是仔仔細細的把家里都看了一遍,每個角落都記得清楚,一個人在家就想,這個角落要收拾好,那個角落要收拾干凈,現在算是夢想成真,那還不天天就照想的做?”

伍文定批判:“過了啊……你看他們三個都成懶蟲了,以前陶子偶爾還煮個飯,洗洗衣服,現在啥都不做了。”

徐妃青又吃吃笑:“一來顯得我勤快,二來她們就離不得我……”

伍文定真敬佩:“您真有遠見……”

看看時間:“好了好了,不膩歪了,以后日子還長呢,我得去見咱爸媽了。”

被推著坐正的徐妃青又變臉:“還是我去見爸媽,等會打電話喊你過來。”

伍文定溫柔的抱抱:“聽話,這事我還是要面對的。”

徐妃青轉頭給他把衣服拉絲拉好:“乖哦……你才要聽話,你又不了解我爸媽,等我先去說說,你再來。”

伍文定還想說什么,徐妃青已經站起來回自己座位了:“開車吧,真的,我在成都一個人的時候,反復想過不知道多少遍怎么回去跟他們說了,你別搗亂,要講策略,好不好?”帶點懇求的口氣。

伍文定嘆口氣,動車:“您真的有遠見,還有謀略……”

徐妃青嘻嘻笑。

孫琴中午才起netg自己的新玩具。

陶雅玲肉著臉出來,看見桌子上好幾盒包裝:“我就知道你們倆一定會去搶這些東西,多少錢?”徐妃青和伍文定都走了,就得她來做早飯。

孫琴扭頭笑瞇瞇的伸出四個手指。

陶雅玲立刻瞪圓了眼睛,驚訝:“四千?!!兩個敗家子啊!你知不知道我上班一個月才兩千塊?,你知不知道……”她是知道伍文定那天買那個是花了幾百塊的。

孫琴抱住她的腰哀嚎:“求你了,別嘮叨了,你真是我媽呀……您就別知不知道了……”

陶雅玲一把推開她,沒好氣的的走進廚房:“我才不是你媽,米瑪才想當媽!”

米瑪從衛生間出來:“又說我什么?”

孫琴拿起那個老師造型的手辦晃晃:“這個送給你……像不像你?”

米瑪果然很喜歡:“謝謝謝謝,你說我要不要也去染這樣一個紫色頭?”

陶雅玲從廚房伸個頭出來:“想要孩子就絕對不要去染頭哦……”

米瑪捂頭:“她怎么越來越嘮叨了。”

孫琴拍馬屁:“陶子,這里還有一個你哦,要不要?不要我拿去放店里賣!”

陶雅玲端三碗芝麻糊出來:“為什么不要?你故意的吧……有這么大?”

孫琴嘿嘿笑:“藝術夸張嘛,怎么吃芝麻糊啊,怎么也得吃點面啊粥的。”

陶雅玲抓過手辦,仔細打量,也喜歡,可說話沒好氣:“要吃自己去弄,老伍和小青都不在,有芝麻糊就不錯了!”

米瑪舀了兩口吃,看看鐘:“今天一起去上班吧?等會就在外面吃午飯?”

孫琴點頭:“陶子呢?”

陶雅玲看看廚房,嘿嘿笑:“我確實也不想做飯了,等我去找兩本書帶著看。”

伍文定也在看帶著的書,就在徐妃青家外的路邊巷子里。

這里應該是個改革開放前還頗具規模的三線工廠,面積tǐng大,車進來都開了好一會,綠化不錯,只是從龜裂的水泥路面看得出已經敗落的樣子,門口也沒有什么門衛管理,到處都冷冷清清。

但是在這個小縣城里,廠區還是占有頗為重要的地位,幾乎是半壁江山,所以隨著工廠的衰敗,整體經濟氣象都有低落的感覺。

徐妃青自己提著不算多的行李,快步回家,車就停在家屬區的外面,所以她穿過籃球場就到了樓下。

以前熱鬧非凡的文體活動場所,現在已經變成小菜市,有些老一輩工友索性做了小推車,賣點熟食,小百貨,都是熟人,看見徐家的小瞎子回家,卻一點沒有盲人的感覺,頗為驚訝。

上次回家,徐妃青都還是有點遮遮掩掩,這次就干脆得多,碰見有打招呼的,還回話:“是王叔吧,您好您好,net節快樂……”“李嬸,您好,我出去了一趟,剛抽時間回家來看看。”“嗯,我在半工半讀了,公司幫我去治好了眼睛,謝謝了……”

總之就是一路客套著回了家,全靠聽見聲音才能辨別是誰。

徐媽媽姓田,田淑芬,自從聽說女兒要回來,就準備好了飯菜,讓徐妃青的父親徐成奎別出去找工友下棋,樂滋滋的在家等著。

八十年代的宿舍樓還是一條走廊有欄桿,自來水槽都在走廊上那種,聽見樓梯那邊有不少聲音喧嘩,隱約聽見徐妃青的聲音,田淑芬一個箭步就跳了出去:“小青……”

徐成奎沒那么外露,其實也激動,搓搓手,把桌子上的三雙擺好的筷子,又重新擺了一遍。

徐妃青給鄰居打著招呼,快步走向母親,田淑芬一手就拉住:“好了好了,小青回來,我們一家人吃飯了,有空晚上來家里坐坐。”就轉身拖著回家了。

一般這樣的宿舍樓都不關門,拉下半截簾子,田淑芬高興:“讓媽好好看看你,怎么也沒見胖一點……也不多穿點,冷不冷?”

徐妃青早上從家里出來就穿得少,車上也開著空調,現在就穿了件駝色雙排扣大翻領呢子外套,里面是黑色高領mao衣,下面是細腿牛仔kù加駝色半筒靴子,很是青net靚麗,前幾天伍文定和她逛街的成果。

徐成奎看著女兒,點點頭:“精神還不錯……”就不說話了,只是坐在netg沿邊微笑,額頭上比較深的幾道皺紋都舒展開不少。

或說如果成績好一點,是不是我的皺紋也要少一點捏?所以幫忙投票,推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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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徐成奎坐的netg邊,家里就是一間房,以前小姑娘就睡角落的一張鋼絲netg,后來逐漸長大才拉了張簾子,除此之外,一張飯桌,一個大衣柜,一個書桌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徐妃青把包放在書桌上,熟稔的給父母親盛上飯:“不是讓您和媽早點吃么現在都快三點了。”

田淑芬看著女兒,怎么都看不夠:“不餓不餓,這個學期成績怎么樣?過得還好么?你上班做什么?怎么還給家里寄錢?”各種問題論斤的一個勁搬出來。

徐成奎話確實少:“只要做正當工作,你問那么多做什么!”拿了筷子就吃飯,可還是忍不住給徐妃青夾菜。

徐妃青捋捋耳邊的頭,自己也拿起飯碗:“這個學期的專業成績比較好,老師說我有新氣象,嗯,領會作品意圖比較深刻了。”

田淑芬陪著女兒好些年到處求學考試,也算是半個內行了:“你現在大二了,下個學期大三,可不能放松……”

徐妃青有步驟,也不直接說:“我現在主要精力是上班,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給服飾公司做服裝平面,就是他們有了新款的衣服,我就穿上照相,公司拿去做,一年有四次左右,平時零零碎碎有一些。”

田淑芬大為得意:“他們還真有眼光,我們小青是最漂亮的……”

徐妃青繼續解釋:“另一部分就是我在公司當秘書,負責處理一些相關工作文件,我現我比較喜歡這方面的工作,特別是有很多工作是基金會的,可以幫助很多人,幫助很多和我一樣的人。”

徐成奎點頭:“知恩圖報是對的,不要人家工資都應該去幫忙。”

徐妃青笑:“工資還是要有的,那么大的公司,也不差那點,何況我也作出了貢獻嘛,所以我平時也用不了多少,該寄錢回家的。”

田淑芬心痛:“你在大城市,花銷也不少,怎么能節省自己呢?”徐妃青還真是很節約,除了把錢莫名其妙的花在伍文定身上,就基本上寄回家,算起來這傍大款的還倒貼了。

徐妃青給媽媽夾菜:“我住在米姐那,中午公司吃飯,學費生活費都是公司補貼,哪里還用什么錢。”

徐成奎低聲:“你也別苦了自己……”

徐妃青笑起來:“爸……您看我哪里像虧待了自己的樣子……”

徐成奎也笑。

歡歡喜喜吃完飯,徐妃青就脫了外套,熟練的收拾碗筷,田淑芬哪里肯放權,趕緊搶回來:“你坐了一上午的車,趕緊休息一下,隔壁陳叔一家net節到貴陽親戚家去了,你到那邊去休息。”

徐妃青動作快:“早點收拾好,我還有事情要給你們說呢。”

原本打算溜出去找工友下棋,把家里讓給女兒和老婆休息說話的徐成奎點點頭,坐回netbsp;

田淑芬就和女兒搞對抗戰,不一會就把桌子灶臺收拾干凈。

徐妃青還泡了兩杯茶,端上桌子,自己把家門關上,因為房間后面就是堡坎,窗戶采光很差,如果關上門,房間就黑黑的,所以還把燈打開。

等母親也坐好,自己才在書桌前的板凳上坐好,咬咬牙開口:“我有男朋友了。”

徐成奎不驚奇,田淑芬是驚喜:“學校同學?還是成都的?公司的?”

徐妃青點頭:“是公司的。”頓一頓:“就是去年送我回來的伍哥……伍文定,你們都見過的。”

徐成奎只是見過,沒有太深刻的了解,有點驚訝:“那不是你們公司的總經理嗎?”

田淑芬就大吃一驚:“他……他不是和那個米總在談戀愛嗎?”

徐成奎聽了也吃驚。

徐妃青一起回答:“嗯,我的眼睛就是伍哥幫我治好的,他自己親手治的,這兩年時間里,他救過我三次,幫過我三次。”

田淑芬驚奇之余還是問:“那個米總呢?”

徐妃青權衡過很多次:“米姐……米姐這個月初剛和伍哥結婚……”她也不愿對父母隱瞞太多。

徐成奎夫妻倆頓時就呆住了,這……這不是第三者netbsp;

徐妃青趕緊解釋:“是我一定要和伍哥在一起的,本來為了這個事情,伍哥連成都也不過去了,現在我打算搬到重慶去,和他們住一起。”

徐成奎一把抓起桌面上的茶杯,揚起手就要砸過去,田淑芬連忙擋住,扭頭:“小青……小青哪……”有點哭腔。

也許老婆這種悲苦的口氣侵蝕了徐成奎,他軟軟手,茶杯就從手里掉下來,還帶著熱氣的茶水從他頭上一直淋到地面,茶杯也摔碎了。

徐妃青轉手從門后扯下一塊mao巾,房間實在太小,根本不需要太多動作,她躬身上去給父親擦:“爸……”

徐成奎順手就是一巴掌打掉從來沒有打過一個指頭的女兒手中的mao巾,不說話,但是上身真的有點顫抖。

田淑芬是腔調有點抖:“你……你怎么會去給有錢人做……做二奶?”最后三個字真的很艱難。

徐妃青居然沒哭:“爸……媽……做二奶,做小老婆,做姨太太,隨便怎么說都可以,事情就是這樣,我只希望你們能認我這個女兒,我真的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和伍哥做什么骯臟齷齪的事情,迄今為止他都沒有給過我一分錢,我就喜歡他,他現在也算是接納了我,我很幸福!真的……”

徐成奎慢慢地搖頭:“他就這樣讓你回來?”

徐妃青趕緊解釋:“是他陪我一起回來的,我覺得還是我自己給你們解釋好一些,就讓他在外面等著,他還沒吃飯呢。”

徐成奎還是慢慢搖頭:“你喊他來!”

徐妃青不確定:“您要說什么?”

徐成奎搖頭:“你喊他來!”

徐妃青警覺:“您要他來做什么?”

徐成奎低吼:“你叫他……來……!”

徐妃青想想,點點頭,摸出電話:“你過來吧。”她上樓以前就指給伍文定看過位置了。

其實伍文定幾分鐘之后就敲門了,屋里三個人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徐妃青跳起來開門,低聲:“我說了,爸好像很生氣……”

伍文定點點頭:“我來……”低頭躲過門簾,進到打開燈的屋里。

徐妃青連忙把凳子給伍文定塞屁股下,自己關上門,站在門背后,也在伍文定背后,雙腿緊靠伍文定的背,好像頓時就獲得了無窮的力量。

伍文定坐下就把雙膝并好:“徐叔叔,田阿姨,我叫伍文定,一九七五年生,重慶人……”

徐成奎突然就站起來,一手掀開抱住他手的田淑芬,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工人階級就是有力量,響亮的耳光過后,伍文定臉上居然馬上就有了幾道印子,伍文定既沒躲也沒擋。

徐妃青第一反應就是要護在伍文定面前,可是家里實在是太擁擠,伍文定的背又死死的靠住她,等于是把她牢牢的擠在墻角。田淑芬看打的不是自己女兒,也就不阻攔了。

徐妃青人不能動就動嘴:“爸……!”伸手就要去抱住伍文定的頭。

伍文定伸手從自己肩上拉住徐妃青的手,摁住:“徐叔叔,您真的該打我,再打都行,我既然來了,就是厚著臉皮來挨打的。”

說著,他居然從自己夾克里面掏出一根電纜,是衛士上用來越野的搭火線,紅色的,有手指粗,折起來,遞過去:“您隨便打,我是真喜歡小青,希望您打我一頓好好出口氣,就別生我們的氣了,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好。”

徐妃青終于才哭起來,沒什么聲,就是拿手不停的在伍文定后腦勺的頭上使勁的捋,就是兩只猴子相互捉虱子的那種捋法,不使勁不足以表達她內心使勁在壓抑著的情感,眼淚馬上就開始從下巴滴下來,滴到伍文定背上。

徐成奎居然也真的接過去,也不吭聲,舉起來就是一劃拉,伍文定看屋里實在是擠,害怕打到徐妃青,就轉過身把徐妃青擋在身下。

徐妃青死死咬住伍文定胸前的衣服,才能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這一鞭子沒打下來,不是徐成奎手軟,而是他高高揚起打到了天花板掛著的日光燈管,破碎的燈管渣子全落在伍文定身上,熒光粉也不少,還好亮著的燈是另一根靠墻的燈管,四個人才不至于摸黑。

徐成奎怒氣未消,狠狠的把搭火線砸在伍文定身上,過了一會才指著門低吼:“滾……你們都滾……”

徐妃青這犟驢還真拖了伍文定就想出門。

伍文定臉皮多厚,看看掉在地上的電纜,轉身撿起來,自己又坐好:“徐叔叔,小青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妻子,所以,我就厚著臉皮喊您爸了……”

徐成奎和田淑芬是又一次驚住了,這大城市的人都這么無恥么?

伍文定自顧自:“爸,媽,我和小青現在還啥都沒做,就是說要等您兩位的認可,她也不圖我的錢,我們就是相互喜歡……”

伍文定是看準了老丈人每次都是低聲,說明很怕丟面子,這幾千人相互認識的廠子,傳起笑話來,比光還快,所以就死皮賴臉了,反正你也不可能把我做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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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竟然忍不住就笑了,回來視死如歸的心情一點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滿腔的斗爭情緒化成縷縷柔情,就嘿嘿嘿笑起來,捂嘴都捂不住,總算是了解陶姐說老公不靠譜在什么地方了。

伍文定是真嘮叨:“爸,我爸也見過小青,tǐng喜歡的,她能干,懂事,體貼人,最重要的是她有股勁,就是做事認真執著的勁,一定要把事情做好,誓不罷休的精神,以后她會做得很好的,就有有點鉆牛角尖,您看您不話,她一直不敢把自個當我們家的人,一分錢都不要,都是拿自己工資過活,還給我買衣服,您看,我這件夾克也是她買的,還tǐng貴,得花她不少工資,您看她這身是為了回家才換的,之前穿得比我差到哪去了,要不您勸勸她?真的很犟脾氣……”

田淑芬張嘴,張了兩次,都沒出聲來,是真不知道跟這話癆能說什么。

伍文定轉移下:“媽,您看小青現在比原來瘦了點沒?她自個想得tǐng多,有時候心里壓力有點大,就是怕你們不喜歡我,我是有點不討喜歡……”

徐成奎終于回過點神,手按著桌子,很有點激動:“不可能!我們家是窮,也不會賣自己女兒!”

徐妃青又想哭。

伍文定臉皮真不是一般厚:“怎么可能,小青用再多錢也買不起的,她真喜歡我,也真喜歡她,省大錢了……真的,如果她還想念書,就畢業再結婚,如果不想,我們盡量早點結婚,你們也早點抱小孩……您看我和小青長得還算正常,孩子一定漂亮,媽您是想要外孫還是外孫女?”

徐妃青又笑了。

田淑芬終于艱難的開口:“怎么……怎么結婚?那不是重婚嗎?”

伍文定一看有戲,立馬:“保證有證,保證不違法,真的,這事小青知道底細,真的是法律認可的,政fǔ認可的……”那口氣,活脫脫就跟林永剛手下小中介似的,迫切的想把自己推銷出去,不過他也確實是一二手房,還隱瞞了,其實轉了三道手!

徐成奎都被帶歪了注意力:“算了吧,你胡說八道!”

只要有溝通就好說,伍文定趕緊開始天花亂墜:“國家是有規定,可是我們已經這個樣子了,那就要去爭取盡可能的得到認可,小青和我,現在一起在做事,tǐng辛苦,tǐng用心的,現在算是對國家有突出貢獻的人士,加上有點少數民族背景,所以就得到了一點認可,是可以名正言順的……”

田淑芬居然小聲說:“我媽是苗族……”

徐妃青差點沒笑出聲來,干脆,蹲下身,就在后面伸手摟住伍文定的腰,才不管前面談判到什么樣子,心里開始樂滋滋的飄:“原來他什么都知道……都知道……”歡快的想唱歌。

伍文定還在做推銷:“小青說她現在二胡技巧練習起來進展不算太大,主要是心思不在上面了,以前看不見東西,可能心思單一一些,現在又有工作要忙,就想只把音樂作為一個愛好,能不能以后讓孩子學?我們現在確實工作很忙……”忙個屁!

徐妃青干脆坐地上,把臉靠在伍文定的腰上,自己偷偷吃吃笑,伍文定感覺到了,認為在影響他的揮,隨手就是一巴掌拍自己后腰的頭上,徐妃青更變本加厲的笑。

田淑芬看女兒和伍文定的動作,眼光不由得就柔軟下來,不說話了,嘴角也帶點不明顯的笑。

徐成奎確實也不知道說什么了,憤怒好像也提不起來,可是就讓他同意,怎么可能?

伍文定話多:“早上出門,小青叫我買了東西,我現在去拿上來,小青去搭個手……”

拉開門拉上徐妃青就蹬蹬跑了。

徐妃青顧不得臉上的淚痕:“臉上還痛不痛?”

伍文定給她看:“我高手嘛……有印子沒?”還真明顯。

徐妃青心痛:“有!孫姐看見不心疼得給我照樣來一下?”

伍文定扁嘴:“她估計得對稱著來一下。”

徐妃青破涕為笑:“那我要擋著……”

伍文定拉著走:“你傻啊……”

徐妃青趁機團身而上,把自己裹在伍文定手臂上:“我就是傻!”

伍文定哈哈笑:“也對,不傻,就找單身帥哥去了!”

徐妃青難得的生氣,站住:“不許你這么說!”

伍文定趕緊道歉:“對對對,找我是天經地義的!”

徐妃青嘿嘿笑:“這還差不多!”

偷偷出門在走廊邊遠遠看得徐成奎夫fù直嘆氣。

田淑芬尋思:“看他們感情也還不錯?”

徐成奎還是有氣:“再怎么都不對!”不過他確實文化有限,說不出子丑寅卯。

田淑芬說:“小青是真的很高興!她又不圖錢。”

徐成奎忍不住又拿手捶欄桿,水泥的:“這些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旁邊有鄰居過來:“老徐?那是小青的男朋友?”另外一邊也過來兩個,聞訊而來的還不少。

田淑芬看看徐成奎,咬咬牙:“過節了,一起回來看看……”是和不是都沒說。

徐成奎還是得笑笑,恨得笑笑!

伍文定拉著徐妃青到車后面打開門,就開始翻騰那幾個塑料大儲物箱:“你說先拿哪些上去?這個真得講究策略。”

東西tǐng多,有煙酒,有給田淑芬買的玉鐲子,有給徐成奎買的西裝,還有腌臘的兔,鴨子,豬頭,另外看上去很熱鬧的那種禮品套裝也有。

徐妃青傻眼:“你什么時候去買的?”

伍文定呵呵笑:“背著孫孫和陶雅玲買的,她們知道要扒我的皮!”

徐妃青是知道今年伍文定netg,不由得大急:“你怎么這樣?你怎么能這樣?孫姐她們要是看見了,嘴里不會說的,但是心里怎么想?肯定不好過!……”

伍文定原本想討個好,被徐妃青一陣吼,也有點吶吶:“那先送了?回頭……我再補送點過去?”

徐妃青看他這樣子,學著孫琴白他兩眼也恢復原狀:“我也是急了點,以后別這樣了。”

伍文定倒是有點樂淘淘:“我喜歡你這個樣子,很生動。”

徐妃青一笑嫣然:“那是孫姐的樣子……”

伍文定開導:“活出自我精彩嘛,別……”準備臨時說教。

徐妃青一口打斷:“你就是我的精彩,好了好了,拿這些上去,鐲子和西裝現在別拿。”挑得都是體積大點的,符合招搖過市的用途。

伍文定正要開始提東西,徐妃青突然拉拉他衣服,小聲:“抱抱……”

伍文定偷偷摸摸看四周,沒什么人,這邊是巷子路邊,就伸手抱住小姑娘,差快一個頭了。

徐妃青伸手緊緊箍一下就放開:“謝謝你……”

伍文定樂:“這點東西又不貴!”

以徐妃青的清淡和癡戀都忍不住恨得在伍文定腳上狠狠碾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真煞風景!

伍文定還是樂:“我皮厚嘛……”

徐妃青終于放棄柔情蜜意,嘆氣搖頭,自己挑了樣小件的,轉身:“你扛個什么把臉遮住……”

伍文定自己肉肉,不明顯就行,屁顛屁顛的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穿過籃球場,這次打招呼的人更多了。

伍文定居然有閑心把禮品盒挾在胳肢窩,掏包香煙,碰見打招呼的男性就:“net節快樂……”還有模有樣的帶點貴州口音聊兩句,點頭哈腰的。

徐妃青忍不住笑:“你快點行不行?!”語氣也嘗試稍微蠻橫點。

伍文定趕緊抱歉的招招手跟上。

留下一片好評聲:“小青找的男朋友不錯啊,很上道……”

“不知道經濟條件如何,老楊說是自己開車來的,不過車不咋地……”

“我看了,北京吉普!”

唉……早知道去找伍欽借他的車了。

以徐成奎的心思是想把倆兔崽子關在門外的,又拉不下這個臉給鄰居看,只好虎著臉坐在角落里,之前打開的鋼絲netg收起來了,好像這樣才能表達他的心情。

伍文定暗贊一聲房子小就是好,如果幾間房關上門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呢。

徐妃青帶頭把東西放在折疊桌子上,伍文定跟上,大多數放在桌子下的地上,體積感是給門外看的,現在堆起來就有點炫耀了。

換個女兒也許就給父親撒嬌了,徐妃青是真沒這個習慣,拉個小板凳,坐在伍文定旁邊,低頭玩靴子扣。

伍文定坐那不冷場,知道徐成奎不抽煙不喝酒,就愛好個下棋喝茶,自己就找田淑芬嘮嗑:“小青現在主要是給服飾公司和基金會這邊工作,現在她還在學習階段,很多時候是整理文件,學著看報告,寫報告,接下來可能就要試著處理一些工作文件了……”

田淑芬擔心:“小青學音樂的,怎么會處理這些東西?會不會擔什么責任哦?”

伍文定解釋:“我也是學美術的,今年下半年才畢業,我也是學著做事的。”

田淑芬終于可以解huo:“公司是你自己的?”

伍文定低調:“也不算,我也是給集團公司打工的,公司有比較深的藏族背景,我是漢族呢。”

徐妃青低著頭翻白眼。

徐成奎站起來,一家人抬頭仰望,主要是都坐得矮。

徐成奎甕聲甕氣:“我去老林那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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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準備站起來厚臉皮一塊去。

田淑芬眼睛一橫:“小青難得回來,你走什么走!”

伍文定趕緊:“爸,要不我陪您下兩盤?”

徐成奎話真少:“別這么喊!”

伍文定拖人下水:“小青就這么喊我爸的……”

徐成奎沒好氣:“我們攀不起這種人!”

伍文定就怕他不開口:“我爸以前是在鄉村當老師的,下鄉知青……”噼里啪啦解釋自己貧下中農的成分。

也許他手上那塊偶爾露出來“十五塊錢”的電子表起了作用,徐成奎臉上的怒氣好像緩解下來。

伍文定指揮徐妃青:“把棋幫我們找出來擺上啊。”

徐妃青正和母親牽著手低聲嘀咕。

徐成奎順手從旁邊的書桌抽屜拿出兩盒圍棋,掏出折疊起來的棋盤,鋪在桌上。

伍文定趕緊拿過黑色:“我向您請教,我先行……”

徐成奎不做聲。

老實說,伍文定下棋是樣樣都會,樣樣都不精,飛行棋,珠珠棋是高手,本來他以為是中國象棋的,起碼還知道當頭炮馬先跳,這圍棋嘛……他就知道金邊銀角草肚皮。

于是就開始,得益于現在強大的記憶力和推算能力,他有資本和徐成奎死皮賴臉的在棋盤上拖延糾纏……

感謝圍棋一般都比較漫長的對弈過程,家里呈現出這一兩個小時以來,難得的安靜。

徐妃青滿帶歡欣的看著伍文定和父親下棋,這也是她曾經想過多少次的畫面。

田淑芬不看,有無數個問號要問女兒,拖著她的手就出門坐在門口:“那個米總知道你們的事?”

徐妃青不羞愧:“嗯,這些天沒回來,就是去幫米姐辦婚禮,我一直陪著她的,等我結婚她還不是要陪我。”

田淑芬確實不理解大城市年輕人的思路:“你們就沒有覺得難堪?”

徐妃青輕松:“這有什么,米姐還不是有四個媽!”

田淑芬已經沒那么吃驚了:“她對你兇不兇?那個米總。”

徐妃青搖頭:“對我很好,生活學習工作都幫助很大。”

田淑芬遲疑一下:“那……那是不是還要你們……一起……”實在說不出口。

徐妃青居然還是不臉紅不慚愧:“媽,您別想那么多,真沒那些事情,我和伍哥還啥都沒做,在家我們都是各住各的。”

田淑芬忍不住摸摸徐妃青的臉:“你喲……從小就犟……”

徐妃青把媽媽的手按在臉上:“媽……我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他,他兩三次把我從危險當中拉出來,對我又端端正正,你說我怎么可能喜歡別人?你也不愿意我老了老了去當尼姑吧?”

田淑芬疼愛:“他對你真的好?”

徐妃青輕聲:“好不是掛在嘴邊的,我還是瞎子,他就遠遠的說話,讓我知道他在哪個位置,免得我驚慌;等我喜歡了他,他就只照顧,從來不提別的,怕我有心理負擔,也不給我錢,只好好教我做事,教我獨立;喏,買這些東西,都是他偷偷買的,我都不知道,沒機會他就打算又搬回去,怕你們多心值錢東西買了還放在車上,不敢拿過來,都是為我著想……”

田淑芬嘆口氣:“我看他剛才,是真的很護著你……”

徐妃青臉上頓時就綻開驕傲的笑容:“就是!”

母女倆嘀咕得比較多,鄰居無聊的確實也多,看這邊在門口聊天,也圍上來聊天,聽說翁婿倆在里面下棋,還有直接撩起門簾就進去觀戰的。不得不說,這種和睦又八卦的老鄰居關系在大城市里很少見了。

伍文定確實比較菜,讓徐成奎舒舒服服的虐了一番,好像面前這個平頭小伙子也沒那么可恨。

伍文定竭力反抗,后面進來的鄰居還支招,伍文定一概接收,形成多人對一人的局面,無奈早期伍文定造的孽太深,最后還是讓徐成奎收拾了。

一屋子關系很融洽,還有人給徐成奎說恭喜,要請客。

小青現在每個月寄回家的一千到兩千塊錢,對于在這個小縣城生活的父母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經濟來源了,比起周圍的老工友老同事好上很大一截,只是他們平時也不聲張,現在徐成奎咬咬牙:“晚上在下面老張頭那里喝酒,有空的都來!”也是工友開的小餐館,也就幾張桌子,頂破天兩三百塊錢。

伍文定趕緊附和:“我和爸陪各位叔叔多喝兩杯,有弟弟妹妹的也可以來一起坐坐……”

好事的鄰居們高興的答應了一哄而散。

徐成奎和伍文定又沉默下來,一起收拾桌子上的棋子。

外面坐著的徐妃青和媽媽終于有機會進來。

徐妃青拿扇子扇扇房間里的空氣,剛才有人抽煙,就開始吼:“伍文定!你又抽煙!”繼續嘗試兇猛一點。

伍文定委屈:“我給叔伯們了點煙,我自己沒netbsp;

平時在家被田淑芬經常吼的徐成奎好像覺得伍文定更親近了點。

田淑芬熟門熟路的吼徐成奎:“你說要請客?!”剛才是和伍文定不熟,稍微收斂點。

徐成奎也委屈:“都在恭喜……還不是他!”指著伍文定,打算推卸責任。

徐妃青喜歡死了現在這個場面,居然過去摟住父親:“爸……我請客!”

徐成奎終于露出點笑容:“亂說!”忍不住伸手撫撫女兒的頭。

徐妃青坐下對父親笑著小聲:“爸……我真的很高興,過得很幸福……”

徐成奎終于長嘆一口氣:“隨便你吧……”

伍文定扶田淑芬出門:“媽,我有個想法……”

剛才他坐在巷子口那邊就仔細看過,這里的女性有個習慣,喜歡扎堆聊天,然后手里還不得閑,幾乎人手拿張鞋墊在扎針,花里胡哨的,圖案還很多,順口問問,都是自家用,當地基本上都是這樣,所以也別想賣。

伍文定指指操場邊一堆fù女:“我們公司您知道是做服飾什么的,我們可以派單下來做點什么這樣的繡品,您是不是可以招呼點沒事的,做點東西?收入算起來還是可觀的。”

田淑芬和徐成奎聽女兒的勸,沒怎么出去做事了,其實還閑得慌,連連點頭:“應該可以……本來我們這里就流行做這個,就是沒人買賣。”

伍文定開始出鬼主意:“您如果出面找她們收,麻煩得很,公司也不可能在這里專門派人來收,我有個建議,您看是不是我們公司在縣城街上開個服裝店,您幫忙管管,招一兩個女孩子當營業員,然后以她們的名義來這邊收,您只管招呼,就說是女兒公司那邊的,不管您的事。免得別人有什么看法……”

田淑芬總算是知道女兒說女婿體貼在什么地方了,不難堪不施舍,想得周到,繞著彎就把事情辦妥當,終于點點頭:“我知道了,小伍……你……你有心了……”

伍文定東拉西扯:“媽,這個以后是有圖案要求的,您也可以篩選一下,那些做得好的勤快點的,先幫忙做,讓她們收入好,就可以帶動其他人,這樣慢慢可以帶動一片,總比都閑著無所事事好?”

田淑芬再清楚不過這種下崗工人的心態:“就這么大個縣城,又拉不下面子出去找活,也沒有什么額外的技能,你看那個劉嬸,年輕的時候先進工作者,兩根斷頭絲放進嘴里一秒鐘舌頭能打三個結……現在外面都是全機械了,這些技巧都沒用了,還能做什么?”

伍文定差點想說讓徐妃青去學啊!

田淑芬繼續:“其實現在都越來越懶了,真給點什么事情做,說不定還不樂意呢,就這樣不死不活的過著吧。所以我也先找幾個熟人試試,還是有喜歡做事的,也有條件差想做事的。”

伍文定點頭把事情敲定:“明天我去街上找家合適點的店面和貨運點,確定好以后,公司會有人過來進行一系列后續安排,小青的工作很熟悉這些,她會給您詳細說的,您就不用操心了,以后過去查查帳,您找的營業員我們會派人培訓,最好不要找廠里面的,以免別人知道了,會有些不好的想法……”啰里啰嗦一大堆。

田淑芬扭頭看看伍文定,嘴吶吶了幾下,還是沒說出什么來。

伍文定看丈母娘:“媽,真沒別的意思,我媽也是在這樣的廠出來的,我也很了解這樣的情況,真的很讓人不舒坦,盡量能幫就幫幫,這是個合作社和小手工廠的雛形,希望您能喜歡,讓我和小青心里也算是比較有個底,當然,如果您和爸想到重慶或者成都去生活,我們也很歡迎。”

田淑芬搖搖頭:“我們在這里生活了一輩子,怎么可能離開……以后你們……有了孩子,我們去幫忙帶帶,或者放這邊來帶也可以……”她自己都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她居然可以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女婿談起自己的外孫了。

想想還是說:“小伍……看小青和你的樣子,我們怎么說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說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她吃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對她好,我……如果你對她不好……”有點淚水馬上就要涌出來的樣子。

這……就算是基本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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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外面吃的商務套餐,環境比較好的餐廳,三個美麗的女孩子坐在落地窗邊,邊吃飯邊嘰嘰喳喳,散坐周圍打望的人不少。

陶雅玲要了個減肥套餐,很失望:“味道很不怎么樣,下次不會上當了。”

孫琴覺得理所當然:“減肥餐嘛,你不吃就減肥!”

米瑪吃東西和伍文定有一比,西里呼嚕的,讓打望的人們食玉大開。

陶雅玲看看外面的街道:“這里倒是能看見你的店鋪,以后不就經常來這里吃飯?”

孫琴邊吃邊拿個小本寫畫,這是跟伍文定學的惡習:“把家里的咖啡機搬過來,你們三個都不喜歡喝,我只喜歡泡,干脆這邊兼帶賣點咖啡好了……”

米瑪用不銹鋼勺把最后一口叉燒飯刨進嘴里,心滿意足的拿紙巾抹抹,才伸手去端檸檬水杯:“不錯,還是這個好吃!”

陶雅玲喝口湯,斯條慢理:“有你在那坐著賣咖啡,喏,這周圍的死魚眼就會經常出現在你那里,你還要服侍他們泡咖啡?花個十來二十塊,你就要忍受一下午這樣肆無忌憚的掃視。”

孫琴頓時醒悟:“賣兩百塊一杯!”

米瑪商業上比孫琴還是要老練很多:“那工商局就要上門查你為什么要賣這么貴!”

陶雅玲笑嘻嘻回答:“美色值一百八!”

孫琴哈哈笑:“太便宜了!”

新構思宣告失敗。

吃完飯,先去工地上看看,就當散步消食。

里面灰塵很大,孫琴領銜站在櫥窗外指指點點,這里擺什么,那里擺什么,大概有些什么。

可能這番動作是有點招眼,不一會周圍就聚起一堆人,傻不愣登的一起張望里面有什么,三個美女那么認真地看,一定有什么的。

米瑪最先現周圍的傻子,偷偷拉拉陶子,陶子再拉孫琴,捂住嘴就跑了。

回到辦公室,三人都還在嘿嘿嘿笑。

陶雅玲終于想起伍文定:“老伍這趟應該夠嗆。”

孫琴幸災樂禍:“我就喜歡看他遭殃,自找的,去你家更有得他撓頭。”

米瑪糾正這種心態:“同心協力嘛……”

陶雅玲笑嘻嘻瞟她一眼:“你這結婚以后心態越的好了?”

米瑪也笑嘻嘻:“本來這日子就過得舒心嘛。”

孫琴習慣性撇嘴,想反駁點什么,可真一時說不出來什么。

下午各忙各的,晚上繼續在外面吃飯,一律米瑪買單,因為她說之前伍文定分給大家的支票全部被她收走了,算是家用。

孫琴就嚷嚷著要去吃好的,那就找個漂亮點的酒樓去吃海鮮。

金碧輝煌的環境和伍文定正在喝酒的小食店簡直云泥之別,不過他可能比坐在那吃飯還開心。

來的人不少,大多是一棟樓的鄰居,周圍一共三十多棟樓呢,還有一些是徐成奎和田淑芬的老朋友,聞訊就來了,消息真的傳很快,徐家小瞎子要嫁人了!

貴州出各種名酒,可這桌子上還是一般二十多元一瓶的白酒,有些fù女就喝飲料,小食店一共只有四張桌子,有些家住一樓的就直接把自己家的桌子搬出來院子里,最后有十五張!

每張桌子最少也有個人!還有抱著小孩在邊上站著的。

伍文定典型人來瘋,跑自己車上把孫琴給他準備的兩條煙拿出來,每張桌子都擺上一包,主動撕開,看見男性就奉上;扶手箱里準備好的小紅包,每家的孩子都樂滋滋的領到一封,錢不多,五十塊,可是事先就準備了三十個,有心!

其實看上去,除了徐妃青穿得漂亮一點,伍文定很是普通,一百三一包的香煙,是孫明耀找人從上海搞的,也沒人認得出來,沒有一點值得嫉妒的地方,所以小女生坐在那里,得到無數真心的祝福。

徐妃青臉上掛點淡淡的表情,心里卻沒中午覺得感慨,只是把目光輕輕的跟隨那個蹦上跳下的身影。

田淑芬是真高興,這個女婿真的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除了了那該死的老婆,可看樣子又很聽女兒的話,那……那就不要太過苛求了吧?

徐成奎其實真沒多大的酒量,對他來說,本來干得工種就不是力氣活,加上節約,所以本來就喝得少,只是今天敬酒的人實在太多,他也一杯接一杯的喝,有存心喝醉的趨勢。

伍文定坐他邊上干脆接了,那叫一個海量,還沒什么醉意,喝之前還要挨個寒暄幾句您家小孩tǐng聰明,您家阿姨對我們小青真好的客套話。

徐成奎確實有點喝多了,靠在條凳背后的墻上,看著眼前的場景,略微有點模糊……

什么時候現懷抱里的孩子看不見的?不記得了……

土方偏方用盡,也無法恢復,醫院動輒就是天文數字,可是千辛萬苦花錢檢查一番也說無法解決……

孩子牽自己手走的時候好像很少,因為自己總在到處奔波湊錢……

瞎子已經成為定局,還居然出現個瞎子師傅,隨她吧……

師傅死了以后,孩子就越沉默……

自己也越沉默,下崗,守夜,打工,下棋,都不需要說太多話……

孩子她媽一直陪著孩子東奔西走,期望能出人頭地改變點什么……

什么時候現孩子笑起來的……

孩子居然能看見東西了,一下子什么都變了……

家里不再那么拮據,電話里聽見的都是孩子的笑聲……

上次看見這個女婿……

怎么能是女婿……

最后徐成奎是伍文定背著回家放netbsp;

徐妃青把隔壁的netg鋪收拾好,自己還是在家里的鋼絲netg上拉上簾子休息的。

伍文定怕自己一身酒汗,又不知道去哪洗澡,干脆溜上去睡覺,睡袋和墊子現在都是常備物品。

陶雅玲也喝得一身酒氣,孫琴和米瑪更是!

晚上吃過海鮮,三個人意猶未盡,孫琴居然說有種家里家長不在,三個小孩放大假的感覺。

一貫貪玩的米瑪立馬慫恿一起去迪吧玩。

陶雅玲還是有主見,認為迪吧太亂太復雜,沒有老公陪同還是不去為妙,于是一言堂的決定去kTV唱歌,孫琴和米瑪不知道為什么居然不太反抗。

就到繁華的夜店區找了家最大的kTV,要了包房,三人都有點出奇的興奮。

說是姐妹吧,就算是親姐妹也少見這么志同道合到這個地步的,何況還擁有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

說是情敵吧,可是怎么也提不起那種憤恨之心,都是上了伍文定的當,女人何必為難女人?何況相處下來,除開伍文定這個基本主要矛盾,相互真的很合得來,這是必然還是偶然?

所以說,三個人一起在外面玩,感覺比任何一種關系還要顯得親密,好像那個男人不在,三個人之間就是純粹的好朋友,親密到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好朋友。

陶雅玲要洋酒來配飲料,孫琴想起徐妃青說的奶味甜酒,米瑪干脆就直接喝伏特加,所以華麗麗的酒瓶擺上后,一聲歡呼,就開始相互倒酒,點歌唱歌反而成了排在后面的事情了。

伍文定晚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三人正在包房里唱得天翻地覆,鬧得不行,看見伍文定的電話號碼,都給嚇一跳,關上所有聲音,又跑到包房角落蹲下才圍成一團聽孫琴主講。

伍文定已經溜車上了:“家里怎么沒人?”

孫琴嘻嘻笑:“我們仨在外面玩呢。”

伍文定也不問在什么地方玩:“嗯,玩開心點哦,但是要注意安全,都是我的心頭肉哦……”

孫琴嘿嘿笑:“好得很……呃……”可愛的打個酒嗝,米瑪大急,你這不穿幫么?

伍文定才不管:“喝酒就不要開車了,我打電話喊扎西過去接送你們,你們在哪?”

孫琴其實已經有點不辨東西了,轉頭:“你的心頭肉給你說啊……”順手遞給米瑪。

米瑪居然慌亂:“你早點休息……”慌里慌張的就把電話塞給陶雅玲。

陶雅玲接過來也是嘿嘿嘿笑:“老公好想你……”

伍文定笑:“我也想你……”

陶雅玲嘿嘿笑:“老公我好想你……”

伍文定正準備匯報自己的情況,得,這位比孫琴還喝得多:“我也很想你哦……你還是把電話給米瑪好了。”

于是又移交到米瑪手里:“你們在哪啊?我讓扎西去送你們回家,你們隨便玩,不是催你們回家,只是喝酒以后不能開車呢……”

米瑪終于正常點,囁囁:“我們在kTV唱歌呢……沒喝多少酒……”

伍文定哈哈大笑:“好可愛呢……”

米瑪終于放下點忐忑:“你不怪我們?”

伍文定奇怪:“為什么要怪?”

米瑪笑:“我們出來玩不帶你嘛,還偷偷喝這么多酒……”自相矛盾。

伍文定記恨:“嗯!好,回頭我自個出去玩,也不帶你們喝酒了!”

米瑪吃吃笑:“也不許帶小青,她在旁邊么?”自己伸手拉了孫琴和陶雅玲坐到沙上。

伍文定笑:“沒呢,想你們了嘛。只要玩得開心,都是可以的,只是要注意安全,你叫扎西過來?”

米瑪點頭笑:“那就早點回來哦,我看她們也喝得差不多了……”

等扎西接到電話趕到的時候,看見米瑪一手挽一個站大門口,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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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就從車里跳出來,跑籃球場邊買早點,提上樓,巴巴的在外面等著。

還好沒一會,徐妃青就打開門,靈巧的跳出來,正要打開隔壁的門,就看見伍文定笑瞇瞇的坐在走廊欄桿上,對她揚揚手里的早點,跳下來。

袋里裝的是貴州最常見的米粉,徐妃青挑挑絲,打開走廊邊的灶臺,燒點水,等著燒開的期間才自己簡單洗漱一下,伍文定湊上臉要求被服務,雙方都滿意的享受了。

水開了,把袋子里的米粉倒進去,一會就起鍋,四只碗,伍文定已經把切碎的辣椒和小蔥放進去,盛好,舀一點玻璃瓶里的肉末,就香噴噴的了。

伍文定也懶得進去,自己端一碗就蹲在欄桿前開始嘬,味道真不錯。

接著起netg的徐成奎和田淑芬看見他這樣子,好感度不由又提升一點點。

吃過早飯,伍文定就自己溜上街逛了一番,選定兩三個位置,看看面積都差不多,就打電話給常韻,讓她安排一下這件事。

還以為他在和米瑪度蜜月的常總經理先略微驚訝的恭喜他新婚快樂,然后心知肚明的開始記下一些具體事項,等伍文定說想搞點繡品生產小項目的時候,常韻忍不住想笑了:“這事得跟張總商量……”

伍文定也忍不住笑:“那你們商量完了聯系我,這邊安排貨品和裝修物料,盡快過來,盡早開門營業。”

常韻沒口子的答應。

伍文定又把徐妃青要轉到重慶上班的消息知會常韻。

常韻終于笑起來:“她是你的秘書,你給我說什么說”

伍文定也笑:“給你當過秘書,就算是朋友,也給你說一聲嘛。”

常韻還是鼓起勇氣說:“那什么時候吃你和小青的喜糖?”

伍文定高興:“盡快盡早,聽她的安排……”

常韻覺得打聽到重大八卦,和老板的電話就不是很認真了,草草幾句收尾就找張熏“商量”去了。

伍文定回去,現在中午吃飯也有他一雙筷子了,偶爾還有鄰居過來看看徐家女婿,昨天沒來及趕上的。

徐成奎還是不怎么說話,吃完飯就自己去工友家下棋了,不和伍文定這臭棋簍子玩,不過無論他在哪下棋,還是不停有人問他女婿,煩死人。

伍文定顧不上老丈人,開車帶著老婆和丈母娘一塊上街,在街口外就把車停上,小地方就這點好,隨便亂停車都可以。

走在街上給田淑芬小聲的分析一下目前街面上的服裝店趨勢,風格,檔次,然后指指他上午來看中的幾個鋪面,讓徐妃青和她媽兩個本地人去談,小聲叮囑合同簽田淑芬的名字。

不得不說,這半年來工作上的錘煉,徐妃青比孫琴還是要靠譜很多,她自己接觸專賣店面的文件報告也不少,這種小談判過程還是比較能駕馭,有家房東不在,有一家是房東自己在開店,一個月掙不了多少錢,樂得清閑可以出租,所以最后徐妃青按照自己的想法租下一個鋪面,五十多個平方,準備做錦雅,她個人比較喜歡這個牌子。

田淑芬欣喜的看著女兒侃侃而談,逮住機會還是插兩句嘴,拉拉人情關系……

伍文定上午就在銀行取了點錢,等徐妃青給他打電話,就過去交一年租金,真不多,不到兩萬塊。田淑芬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很有點心驚肉跳。

伍文定解釋:“公司會很快有市場部的同事過來負責具體工作,一般來說負責這個省份的同事會過來好幾次,監督裝修工作,協助招聘營業員,培訓營業員,建立物流程序和收銀程序,直到店面開始正式銷售上路,才會移交給您,您就照著他怎么做就怎么做,很簡單的,我們很多地方都是這樣,好些人都沒有做過,一樣做得很好。”

徐妃青挽住媽媽:“我在公司也看見過很多這樣的案例了,不是很難的。”回頭卻狠狠挖伍文定一眼,昨晚她媽沒來得及給她說,今天上午又有不少鄰居過來打望,也岔掉了,她是直到現在才知道伍文定打什么主意,略微有點忿忿。

田淑芬絮絮叨叨的還給徐妃青描述了伍文定說的繡品收購的事情。

伍文定推卸責任:“我已經給常總說過了,她們說這次可以帶點樣品過去看看。”

田淑芬想想:“那我去街上別的服裝店逛逛,看看,你們不用管我……”把徐妃青交給伍文定。

這兩人就悠悠然逛街,徐妃青偶爾指街角:“我就是在那里遇見師傅的……”

伍文定認真合十低頭拜謝。

徐妃青吃吃笑。

伍文定轉頭嗔怪:“沒點莊重樣子……”

徐妃青理所當然:“師傅嘛,以前教的記心里就可以了,你不是說他亂教么?”

伍文定笑:“是有些東西教得亂七八糟,不過能把你教育得堅強獨立,就最好。”

徐妃青笑笑,想起來:“這里開專賣店的事情,我心里知道你是為我爸媽,可是以后不要了,我怕有什么變味”

伍文定搖頭:“其實是個契機,這次也可以嘗試另一種方式幫幫更多人,我們無法從制度上去改變,就盡可能的從某個環節去改變,回頭你讓創業基金的人跟進一下那個繡品的事情,算是你的創業項目,畢竟他們這方面現在算是經驗豐富了。”

徐妃青想想點頭:“我還是給你當秘書,基金會的事情是米姐的。”

伍文定吃吃笑:“你去找她商量,辦公室里自己劃分區域。”

徐妃青就不太說話了,還是自個尋思未來生活。

這趟就在這邊呆了四天,兩人才一起離開,離開學就只有兩三天時間了。

走之前伍文定找了個時間,單獨和老丈人坐了一下午。

家里沒什么地方適合談話,兩個男人就坐在籃球場邊的石桌邊

伍文定主動找的機會,也主動開口:“爸……確實我這事說起來很難聽,也不敢求您諒解或者同意,我只是想單獨給您保證一下,我一定對小青好。”

徐成奎慢慢的抬頭看伍文定,胡茬有點花白了,身上還是穿的灰藍色工裝,昨天小青偷偷把新衣服都拿回家,他看了一眼只哼了一聲。

伍文定又開始話癆:“不知道您對小青做音樂有什么想法,是繼續做還是做別的,我還是想征求您的意見……”

徐成奎的聲音很沙啞,好像這不怎么說話的幾天反而讓他的嗓子憋壞了:“伍……文定……”對這個名字還不太習慣。

伍文定趕緊閉嘴,端正的看著。

徐成奎頓一頓才繼續:“你要對……她好,不然……不然……”也沒個下文。

伍文定聽得著急,很想接一句做鬼也不放過你,又覺得對長輩不敬,趕緊:“不然活剝我的皮!”

徐成奎自己在桌子上拍一下,力量還不小,起身去找工友下棋了。

所以等上路以后,徐妃青多次打聽伍文定和她爸說了什么,她一直遠遠看著,只看見父親拍了一下桌子就轉身走了。

伍文定樂呵呵:“沒說什么,就是要我好好待你。”

徐妃青也就不多問,把自己團起來,看著擋風玻璃外的前路,很憧憬……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

一陣紛亂的迎接,擁抱以后才分別坐在不同位置。

陶雅玲依舊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米瑪靠在沙榻上半躺,之前她就這么看電視的,孫琴盤腿,腳掌相對,雙膝水平,難度很大的坐在沙上。

伍文定直接拉把椅子反坐,對著沙,徐妃青很猶豫了一陣,還是拖了把椅子坐在伍文定背后躲著,來來又在小青后面躲著,最近它在孫琴陽臺上拉屎,被氣哼哼的孫琴教訓了。

伍文定坦白:“這次去小青家很順利,我的無恥又贏了一次。”

米瑪鼓掌,孫琴和陶雅玲撇嘴,小青忍不住伸手抓住伍文定衣服后腰,一回到家仿佛就變了一個樣,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故意還是咋的。

伍文定繼續:“小青也打算干脆就回家來住,所以……嗯……沒有所以,就現在這樣……”

陶雅玲痛心疾:“又一個放棄學業的?”

孫琴難得幫忙:“她現在做事都順手的,有什么關系?”

伍文定也說:“讀書的目的就是學習嘛,她現在打算換個方向,總不可能換個大學吧?”

陶雅玲撇嘴:“還不是為了你才放棄的,小青你想過當年考學校的時候多辛苦沒?”

徐妃青出聲:“那時還是瞎子嘛。”當事人說話,就安靜了一會。

米瑪看大家爭論暫停:“可以開電視了不?有連續劇……”

陶雅玲又深惡痛絕:“米瑪……你說你晚上不是看電視就是……就是吃零食,你能不能找點什么有意義的事情做。”她自己的計劃是一天做專業練習,一天做教案儲備。

米瑪不以為然:“白天都一直做有意義的事情,晚上就最好無意義點。”

陶雅玲不放松:“那就是在浪費生命啊!”

孫琴瞧不起:“又開始嘮叨了,今天誰的班?”

米瑪算得認真:“你……”她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個上了。

孫琴得意:“老伍,過來看我這幾天裝好的模型……”

伍文定笑瞇瞇的過去,自然拉動了背后牽衣服的徐妃青。

徐妃青坐那,咬咬牙還是出聲:“我也要輪班!”

頓一下趕緊“少點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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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的反攻倒算被三位太后聯手撲滅,理由是,現在家里住不下。

第二天一早爬山的時候,徐妃青就膩啊膩的:“修房子……搬家……修房子……”

伍文定奇怪:“你不回學校去處理手續?”

徐妃青吃吃笑:“這點時間我都不想離開,你一塊去,我又覺得陪我時間太多。”

說著屁股就挨了一巴掌,嚇得轉頭看,今天是陶雅玲:“是不是沒輪班,全改早上了?”

徐妃青現在面對陶雅玲偶爾敢頂嘴,因為覺得她可以講道理:“就是嘛,我也要陪陪他的。”

伍文定求情:“早飯就要做好了,都坐著等等?”

陶雅玲拉開椅子:“有了新人忘舊人啊……以前都是我趴那的……”

徐妃青覺得話題嚴重,連忙溜下來坐到桌子邊:“陶姐什么時候開學?”

陶雅玲順口:“還有兩天,你呢?”

徐妃青真動腦:“我打算今天去公司個函,說要邀請我參加一個什么什么會,一個月!”

伍文定把粥和泡菜端過來,還有蒸的小饅頭和花卷,笑著幫腔:“得說是什么殘障基金的各地巡視會議,一個月起碼,時間不確定。”

陶雅玲大翻白眼:“你們怎么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這種事情可以拿來撒謊”

伍文定是真沒覺得什么:“又沒傷害到人,她也確實在巡視嘛,只是在辦公室看各地報告嘛。”

徐妃青嘻嘻笑:“傷害了成都人民……”

伍文定哈哈笑:“你也臉皮厚了。”

陶雅玲懶得問典故:“今天陪我去逛逛書店?”

伍文定點頭答應:“嗯,小青和米瑪一起去辦公室看看?孫孫說她今天想休息。”昨晚電動馬達損耗有點大。

陶雅玲眉角一挑:“有這么盡興?”

伍文定擺個眉飛色舞的表情。

陶雅玲就拿小勺去打他的手。

徐妃青聽不太明白,笑瞇瞇的看。

吃過飯,伍文定分別去喊了孫琴和米瑪起netg,就和陶雅玲先出門了。

徐妃青幫兩位姑娘做早飯,三下五除二就搞好,自己又開始樂滋滋的做清潔,順便搞點小心思。

其實說到底,伍文定和陶雅玲在學習方面都算是比較掌握了規律,懂得利用各種參考書來解決面前的問題。

路上陶雅玲就問伍文定關于服裝公司的建立創意怎么來的。

伍文定笑:“三年前就有人這么搞了一單,但是我是在一個案情案例上看到的,那是個騙子,我不是,所以我就可以成功。”

陶雅玲現在對這些歪門邪道的事情越覺得和自己的生活交叉得太多,禁不住追問:“他怎么騙?”

伍文定呵呵笑:“服博會那段和我差不多,只是他沒有工廠,沒有辦公室,員工都是臨時聘請的,就在廣東那邊找個外觀良好的爛尾樓,裝修了一兩層,付點錢給村委會,掛個某某品牌大廈的牌子,一口氣招了一百多家,每家十來萬,他前期成本也就兩百多萬,然后根本就沒貨,他展出的產品都是直接在香港買的成品換了吊牌。厲害吧?”

陶雅玲驚嘆:“這么聰明,做點什么不可以?”

伍文定搖頭:“諸葛亮再聰明,也要劉備放權,給他資源才能做事,不然他就還是那個天天中午睡午覺的閑人。如果那個人有我們那么雄厚的資本,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會好好做,就算不愿意被束縛,也可以轉手把成熟的品牌和這個加盟銷售體系賣掉,起碼又可以賣個幾百萬。”

陶雅玲思索:“你在強調你們資金雄厚是成功的必要條件?”

伍文定點頭:“白手起家不是不可以,也有很多成功案例,但是如果有雄厚資金作為后盾,做實業成功的幾率是很大的,因為你展過程中各種缺陷和漏洞,都可以用資金去彌補,而一般情況,只要資金鏈一斷就倒閉了。所以米瑪說我很厲害什么的,不過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陶雅玲也出西施:“你說得輕巧,那么多大富豪,大富翁怎么會倒閉?”

伍文定解釋:“我們都不是學經濟的,這么說我的理解,有些富翁不是做實體的,專做所謂的資本運作,操作股票,做基金等等金融的,那個東西瞬息萬變,幾個億也就是幾秒鐘就可以蒸,我不懂,自然也不會去沾,而且我還是看了幾本書,中國不成熟,要鉆空子是有,但是都是吸老百姓的血,我做不出來。”

陶雅玲刁難:“那和你一樣做實體的呢?”

伍文定笑:“本意不同,一般做實體的都是想越做越大,我沒有,到一個階段就行了,資金抽出來做別的,所以不太容易遇見資金鏈斷裂的情況,還有做實體比較受市場狀況影響,我運氣不錯。”

陶雅玲疑huo:“可是我看基金會那邊就只花錢不掙錢?”

伍文定驚訝:“你還關心這個?”

陶雅玲皺皺眉:“你不在家,我們都是一塊去辦公室那邊的,以前也看過基金會一些文件報告,我就覺得有缺陷,坐吃山空,米瑪還覺得無所謂。”

伍文定想想還是解釋:“我們所有的資金分為三部分了,一塊是投入在集團所有產業上的,這塊是有利潤的,還不小,不停滾動,資金不閑置;另一塊是新產業,就是服飾公司,以及現在剛成立的家居公司,應該來說也是投資回報率比較高比較快的行業,也算盈利;第三塊才是基金會這個敗家子。”

“教育基金不用說了,表面上一直在投錢,還越投越多,可是實際收益呢?這些大學生都要自愿來集團實習的,我們不用太高的估計道德水平,一半來實習的學生應該會有的,一方面我們是想讓他們得到一個進入社會培訓的機會,讓他們在社會上更容易立足,另一方面我們可以擇優選擇錄用,這些人才才是我想要的。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口碑,我相信經過培訓,從嘉德出去的學生比那些剛畢業的學生更懂得怎么工作,更會被其他用人單位現這個有點,那么這個方面的效應就不是一般重要了。只是這三方面的特點要幾年以后才會顯現出來,可是現在每年近萬人的資助學生,年復一年滾動下去,這對集團以后的展是多么大的一筆財富?”

“殘障基金不用說,最讓人詬病的其實是創業基金,那不過也是不會長遠看待的,多了不說,兩年來我們一共扶持了兩百家不到的創業,就算兩千萬吧,現在林永剛一家就可以回饋三百萬到五百萬,剩下這些存活的七十余家企業,排名前十家就可以收回投入,如果他們要脫離,也沒關系,可是如果他們看懂跟著集團好做事的原理,就知道離開集團那種大資金大投入的戰略,他們單打獨斗,什么都不是。”

“還是說到林永剛和陳永紅,嗯,就是開快餐店那個,這就是兩個正反例子,林永剛不愧是學經濟的,很快就看出了關鍵,他是最懂得利用集團資金的,你看他的展三五百萬不過是個起步,未來不可限量,他主動放棄一部分股份,讓集團控股,這才是最聰明的,你看看他現在身家多少?陳永紅呢,就只能最多兩三個店運作,不成氣候的,而且抵御外界沖擊的能力很低,如果不是我再三限制,嘉德餐飲隨手就擊垮他了。畢竟我的本意就是讓這些有點想法的年輕人獲得一個機會,幫助了這些人,起碼來說也給我們創造了輿論優勢,便于嘉德集團這塊大招牌運作。每年都有林永剛和陳永紅出現,每年都有新的資金增長點和新的一批年輕人站住腳獨立起來,何樂而不為?”

陶雅玲有點恍然大悟:“奸商啊……一點沒有吃虧的算計啊……”

伍文定笑:“商人以利為本,吃虧的事情是不會做的,無根之水不會長流的,自然要有根本才能幫助別人,你老公又不是傻的。”

陶雅玲奇怪:“你學美術的吧?什么時候鉆研的這些道道?”

伍文定是真得意了:“天賦!就好像你對線條,對明暗,對色彩的把握是一個道理,我很早就覺得自己喜歡商業,孫孫沒給你說過?我好早就在人民公園賣相思鳥倒錢了。”

陶雅玲驚奇:“你還真去練攤?”

伍文定笑:“那是……畫眉成本太高,八哥訓練時間太長,我就專門賣相思鳥,最適合年輕人來買,名字又好,價格又便宜,好喂養,關鍵是……嘿嘿……相思鳥不好養家,稍不注意就要跑,然后一般都是一對賣掉的,剩一只,就又得來配一只……”前鳥市小騙子很難得的傳授機密。

陶雅玲張大嘴:“你……你……怎么能這樣?”

伍文定哈哈笑:“不然怎么樣?我只有三十塊的本錢,就得這么做啊?”

陶雅玲終于理解:“那你最后賺了多少?”

伍文定趾高氣揚:“一個假期賺了三百塊!家里那個松下光驅的一半錢就是這里掙出來的。”

陶雅玲終于服氣:“怪不得你老把我推到前面當擋箭牌,原來你是真心不想當老師的。”

伍文定撇嘴:“那我怎么沒去推朱青青?你是我老婆嘛。”

陶雅玲懶得打他。

還有幾個小時我就要上頁強力推薦了,內心來說,真的很激動,碼字碼到現在一半的時候,真的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天,呵呵,再次感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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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是來找點專業書籍看的,計算機,美術教育方面的書都要。

伍文定也來看看有什么商業方面的書,順便翻點別墅或者國外平房圖片資料,自己設計自己建造,真有樂趣。

孫明耀已經話,現有的三家宅子,材料全部算他的,施工自然是伍欽的建筑隊來完成,所以伍文定就只需要提供詳細的圖紙就可以,那兩家的圖紙很簡單,畫出草圖,交給伍欽公司的工程師完成圖紙就好,就自己家人員結構特殊,得好好琢磨。

伍文定還是跟以前沒錢時蹭書看一個樣,挑了一本書,就直接坐在地上看,這些畫冊動不動就二三十斤重,捧手里看不是犯傻么?

陶雅玲拿一本計算機美術的書也在不遠處的書柜,看看那個坐在地上的身影,心里很舒服。

不一會就聽見呿呿呿的聲音,抬眼看,伍文定正笑瞇瞇的招呼她,笑笑過去,捋捋絲,攬一下裙子,蹲在他身邊。

伍文定指指書上的一幅圖片:“這個喜歡么?”

八開彩頁書上,對頁四開全景,一棟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灰色別墅,一層樓斜頂,外墻就是石塊砌成,爬滿藤蔓,門外有長廊,周圍都是樹,縷縷陽光透進來灑在灰色屋頂上,安寧祥和的氛圍充斥整個畫面,典型美式鄉村住宅,說不上豪華,但是覺得生活氣息濃厚。

陶雅玲心底柔軟:“喜歡……我,我要住這邊……”指指背光的這邊,她喜歡稍微暗點的環境。

伍文定點頭:“這邊是要適合點,這邊給小青。”小姑娘現在什么都喜歡亮堂的。

陶雅玲干脆:“這邊給米瑪,這里是孫孫的,挨著我。”

伍文定滿意:“這本買回去,今晚就開始畫草圖!”

等這邊收拾好書,打電話去辦公室問需不需要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居然是孫琴接電話:“餓死啦……小青虐待我……”

伍文定和陶雅玲干脆打包上樓。

電梯門正要關上,就聽見外面有聲音:“等一等……”

可是由于伍文定和陶雅玲都是雙手提東西,實在騰不出手,只能眼睜睜看門合攏。

還好,一支手在完全合攏前伸進來,一個女白領氣喘吁吁跑進來。

伍文定和陶雅玲不由得對這風火之勢登電梯的年輕人報以贊賞的微笑。

白領不領情,回頭就恨恨的看著伍文定,仿佛不按開門鍵就是天大的罪過。

伍文定無辜,雙手稍微提提手里的飯盒,表示是實在有心無力。

白領姿色尚可,一扭頭,小聲嘀咕:“不就是個送盒飯的?哼!”

伍文定又悲劇,陶雅玲又喜劇了,肩膀一個勁的netbsp;

到了樓層,兩人先下電梯,陶雅玲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孫琴的工作室,主要是按照她的習慣,大笑一定要捂嘴,現在手里有東西,一直得忍,越難受……

然后就在玻璃門里傳來哈哈哈的大笑。

伍文定面無表情的跟著進去,看見孫琴莫名其妙的看陶子:“怎么回事?”

伍文定很不想提糗事:“喊米瑪和小青過來吃飯,我是送盒飯的……”

陶雅玲本來稍微停歇,又哈哈笑起來。

等大家一起哈哈笑的吃完午飯,就分頭做事了。

徐妃青在米瑪的指點下開始接手伍文定的秘書工作,米瑪就又恢復自己基金會專職事務。

孫琴還假裝最忙,一方面做點服裝上的東西,另一方面開始整理自己的貨品,還要關心裝修進度。

陶雅玲就直接靠在孫琴工作室的沙榻上開始看書。

伍文定坐在辦公桌前開始看文件,今年的服裝博覽會他提出的招商計劃也在實施,到時候也還是得去北京一趟,關注今年有什么苗頭動向。估計也就是全家一起去旅游。

家居公司的人已經撒出去了,一個都沒落在家,還有一個月估計就得66續續開始匯報情況。

集團那邊除了餐飲公司很哀怨的匯報一直等伍總過去檢驗調整運作方式以外,基本良好,物流公司還劃撥了一個部門開始準備專門為家居公司服務,伍文定批示還是按照市場結算,雙方獲利展。

集團公司還說有個人主動上門詢問伍總的行蹤,說是要介紹助理來上班,問過丹增以后就叫那邊自己來重慶,就這兩天的事情,估計就是那位有關部門的隱形人。

快而神勇的處理完待批文件,伍文定就開始找張白紙寫寫畫畫,中途米瑪過來一趟,瞟一眼,出去招呼楊靜給徐妃青安排辦公桌,現在徐妃青借了伍文定一只桌子角辦公,沒事還可以給伍文定傳紙條玩。

徐妃青沒個性,米瑪用的吧臺當辦公桌,伍文定用的長方形八仙桌,她就要用最常見的電腦桌,她連打字都還在學習,鬼知道她弄那么個灰不拉幾的桌子怎么配得上這間后現代傳統氣息風格濃重的辦公室。

孫琴也在蠱huo陶雅玲在她工作室里搞張臺子,也算是畫室。

陶雅玲捧著書:“開什么玩笑,我跑這種商業區來搞畫室?”

孫琴笑:“方便伍文定隨時幫你改畫嘛……”

陶雅玲沒好氣:“現在要幫秘書改文件了。”

孫琴掩嘴笑:“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不在乎呢。”

陶雅玲合上點書:“在乎什么?”

孫琴想想:“也對,這個時間本來就該不在一起。”

陶雅玲點頭:“所以說,就算是兩個人也不可能隨時膩在一起的。”

孫琴不放棄:“那我這個拷貝臺給你?”

陶雅玲好笑:“你為什么一定要給我安排個什么?”

孫琴鬼頭鬼腦:“我們也可以要求這邊辦公半天嘛……”

陶雅玲啞然失笑:“孫孫,你這種心態不對哦。”

孫琴苦臉:“你又要開始說教?”

陶雅玲搖頭:“不是說你做得不對,是你心態有變化了,不是原來那個自我的孫孫了,變得有點……有點小心了。”

孫琴不做聲,好一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

陶雅玲笑:“看來你和老伍感情更好了哦……”

孫琴笑起來:“鬼知道怎么回事!”

陶雅玲說:“你是最清醒的,現在也開始昏頭了?”

孫琴鄙視:“清醒個屁,老伍一天到晚灌迷魂湯。”

陶雅玲居然鼓勁:“好,一起抵御他的迷魂湯!”

晚上伍文定盛湯給孫琴和陶雅玲的時候,兩人都搖頭,搞得伍文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吃完飯,伍文定就開始得瑟了:“開會開會!”

徐妃青和陶雅玲在廚房洗碗,陶子是當成減肥運動,徐妃青是習慣性搶事,就把伍文定攆出了廚房。

孫琴已經開始和米瑪懶洋洋的躺沙上開始當太后,斜眼看伍文定搬個筆記本電腦忙活。

等陶雅玲和徐妃青洗完手出來,徐妃青還切了盤水果放在茶幾上,才算是勉強坐好。

伍文定關了客廳燈,打開投影儀:“今天我們來談談這個新房子建設的問題。”

徐妃青喊等等,居然去拿個筆記本來做記錄,孫琴哭笑不得:“他說他的,你還記錄個什么?”

徐妃青認真:“事情細致點好一些。”

米瑪感興趣:“說說啊……”

伍文定先放白天和陶雅玲看的那張圖片:“大體就是這個樣式,到時候外觀再稍微土氣點就行了。”

投影出來的圖片很大,所以很方便伍文定指指劃劃,不過不能在上面畫圈讓他有點不習慣。

孫琴有疑huo:“里面呢?這個外觀不說明什么吧?”

米瑪皺眉頭:“就一層樓?斜頂?感覺象個帳篷,為啥不修得高大氣派點?”

陶雅玲解釋:“我們不是那種別墅區里的房子,盡量不要招搖,而且房子是給自己住的,又不是給別人看的。”

伍文定的解釋是:“我想一家人住得近一點,不用上樓下樓的,這樣親近一些。”

稍微有點鬧得會場就安靜不少了。

伍文定換張圖片,是他手繪了掃描進電腦的。

他拿根筷子開始指指點點:“我們家,總體來說是兩部分,主體和車庫。”

米瑪又舉手:“搬那里我就想把小白花遷過來……多幾匹都可以……”

這個提議不錯,其他姑娘都心動。

伍文定頭痛:“慢慢來好不好?現在先住人,馬廄嘛,下一步?”

米瑪嘀咕:“小白花都十七歲了,再等等就老了……”

孫琴好奇:“小白花黑不拉幾的,為什么叫小白花?”

米瑪吃吃笑:“小時候不喜歡太黑,阿爸就在它身上畫點白花再送給我,說是另外一匹,我過了一年多,學會給它洗澡才現被騙了……”

陶雅玲也跟著嘿嘿笑。

伍文定大不滿:“事情很嚴肅的啊,怎么動不動就開小差?”

徐妃青捧場:“剛才說到主體和車庫,然后呢?”

伍文定就開始論述:“基本上房子是正方形的,前后各有一條門廊,前面是草坪,后面是花園,周圍有鐵架圍欄……”

孫琴習慣性打岔:“圍欄還不是可以翻過去……”

伍文定沒好氣:“就是好看,不是欄人的你還認真聽不?還有你……”米瑪偷偷的又伸手去端零食,嚇得收回手嘿嘿笑。

陶雅玲打圓場:“你講你講,認真聽著呢,有疑問是要問嘛。”

伍文定拿筷子指回去。

“那啥,我說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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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又出聲:“說到圍欄了。”

伍文定強的記憶力看來被殘酷的家庭生活折磨掉了:“哦,對,正方形,四間臥室,各一個角,中間空出來一個十字,交叉的地方就是客廳,前后兩頭,后面是廚房兼后門,前面是玄關兼樓梯間以及大門。”

米瑪終于知道舉手:“寶寶住哪里?”很重要很現實的問題。

陶雅玲奇怪:“你不是扔草原上么?”

孫琴接口:“你不是放窗臺曬曬就成么?”

徐青妃不敢吱聲,仔細看投影畫面,猜測自己的房間。

手繪的,有點亂,孫琴站起來走近看,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

伍文定解釋:“斜頂,所以有閣樓,所以孩子住閣樓,上閣樓的樓梯就在進門邊。”

米瑪驚嘆:“這么大的閣樓,得住多少寶寶?”

孫琴思路不同:“小孩一起長大?”

陶雅玲想想肯定:“這樣好,免得有隔閡……”

孫琴嘲諷:“難道還要上演兄弟相殘的古裝戲?”

米瑪心驚肉跳:“多了可能就會吧?”

伍文定直想抓頭:“嘿……專心點看畫面好不好哦?”

陶雅玲譏笑:“您這畫面亂七八糟,哪里看得清楚。”

伍文定訕笑:“要不您來?”

陶雅玲點頭:“我來就我來……”拉過自己的繪圖板,接上電腦,還得重新啟動,tǐng麻煩,間隙時間就大家討論。

孫琴有疑問:“我怎么看草圖車庫那么大?”從比例來看,停六七個車都沒問題。

伍文定繼續訕笑:“我……嘿嘿,我給自己留了個工具房。”

徐妃青都疑問:“工具房?”

伍文定解釋:“孫孫她爸要送我兩臺車netg,我自己再買點東西,大概就可以組成一個小車間,閑暇之余可以做點什么。”

米瑪奇怪:“你要做什么?買不到?”

還是孫琴了解:“死男人就喜歡這些東西,不要理他,到時候逼著他給我們做禮物就好了。”

伍文定還是解釋:“我不是喜歡自己動手做點什么嗎?有了工具就可以做得更好,也更容易,比如……比如做點戒指,吊墜什么的。”

嗯?這個大家都有期待。

陶雅玲搞好硬件,就直接在投影畫面上開始畫草圖,那不是蓋的,唰唰唰,大概的整體外觀就出來了。

伍文定站起來,指指房頂:“這里可以給閣樓開幾個天窗,總不能讓孩子們連太陽都看不到吧?”

天窗有了,伍文定指揮再畫個平面圖,繼續開始解釋:“初步這里是孫孫的房間,這里是米瑪的,這里是小青的,這里是陶子的,一樣大,都有外廊當做陽臺,如果不滿意位置,你們自己商量著換。”

伍文定指指室內的十字走廊兩頭:“這里是每邊是兩個衛生間,閣樓有兩個。”

米瑪和陶雅玲鼓掌,徐妃青還沒實際體會到區別,也跟著瞎鼓掌。

孫琴疑問:“就這樣?”

伍文定點頭:“就這樣。”

孫琴奇怪:“書房都沒有一個?畫室?或者別的什么。”

伍文定指指四個房間的中間:“這個中間公共區域并不小嘛,客廳,飯廳和書房,畫室都在這里,我預計也差不多有百來個平方”

孫琴和米瑪的興趣調動起來了,湊到畫面前,指手畫腳,陶雅玲就做相應修改。

沒伍文定什么事,徐妃青小聲問:“晾衣服在哪邊?”

伍文定想想:“那就方便你,就在你走廊外后花園?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徐妃青抿著嘴笑:“我很滿意。”小聲點“一樣大……嘿嘿。”

伍文定想:“那就干脆把洗衣機放你走廊頭上?還是在花園單獨做個洗衣房?”

徐妃青憧憬:“就放走廊頭吧,洗衣服的時候,拿本小說,坐旁邊看,有點陽光,該多愜意……”

伍文定畫餅:“我們在后花園做個秋千怎么樣?”

小姑娘果然雙眼放光:“好……我沒坐過……”

伍文定指指后花園:“給來來做個狗屋,這個我會……”

陶雅玲改著改著,netg,柜子桌子什么的。

孫琴不滿:“假公濟私!”

陶雅玲現在臉皮也稍厚:“你要畫什么也可以說嘛……”

孫琴瞧不起:“我還不是會!”要過筆就自己畫。

米瑪掉頭問個關鍵:“老公,這房子什么時候修好,什么時候開始裝修,什么時候可以搬家?”嗯,是三個關鍵。

伍文定攤手:“我爸說他去找地,我明天問問……”

原來連地都還沒有,那不是空歡喜么?

孫琴陶雅玲把筆一甩:“老伍,收拾東西……”

米瑪招呼徐妃青:“開燈開燈,順便把電視打開。”

伍文定瓜起。

只有徐妃青等把給孫琴的奶茶,陶雅玲的蘋果,米瑪的零食都料理好,才找伍文定要那張最初他自己畫的草圖,說自己拿去想想。

伍文定感激涕零。

第二天上班,就順便去伍欽公司看看。

伍欽又從老花眼鏡上方看他:“很難得過來哦?”

伍文定坐下搓搓手:“什么時候有空和陶雅玲她們家一起吃個飯?”

伍欽給嚇一跳:“那邊漏口風沒?”

伍文定羞愧:“還沒……前幾天剛去小徐家,坦白了。”

伍欽摘了眼鏡,看著他,好一會才說:“怎么樣”

伍文定輕言細語:“還是罵了,最后還是同意了。”

伍欽又愣一愣:“打你沒?”

伍文定想想說:“打了一耳光……”

伍欽大怒:“我都沒怎么打過你!!”

伍文定揭:“八六年您一棍子把我屁股打開花,八七年您一腳把我從屋里踢到屋外……”

伍欽大不好意思:“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伍文定樂:“您打得少嘛……”

伍欽也樂呵:“小時候你沒后來那么調皮。”

伍文定毫無誠意的自省:“青netbsp;

伍欽想起面前的問題:“你現在又好多少?這個事情這么麻煩!”

伍文定撓頭:“已經這樣了,還不得去?”

伍欽也撓頭:“一起吃飯,事情說穿不?”

伍文定繼續撓:“先不說吧?等畢業,等陶子工作穩定了再說。”

伍欽也繼續撓:“那就不說,我還得跟親家撒謊?嗯?小徐的父母來不來?”有點心慌,覺得好久沒吃的效救心丸得帶上。

伍文定才說正事:“您找的那塊地怎么樣了?”

伍欽奇怪:“不是說慢慢來么?”

伍文定是真不好意思了:“小徐也住家里了,確實有點擠……”

伍欽是啼笑皆非了:“你現在知道了?你……我……我都不知道說你點什么好……”

想想還是支招:“要不我們那邊有個盤還有幾套房子,你先拿兩套去打通?”

伍文定搖頭:“還是找山頭果園吧?”

伍欽伸手拿資料:“我叫張秘書找人問了一些東西,現成的,我看了覺得山頭有點高,那不是還要自己修路?tǐng麻煩的。”

伍文定接過來看,資料還不少,有文字,主要是照片,翻翻看看:“咦?這是什么地方?”

伍欽又戴上眼鏡:“好像說是西郊那邊的一個湖,水庫!淹死過人……”

伍文定不怕:“這照片不錯啊,湖心半島,現在有三四棟土房,樹木還茂密,就是那了,找誰跟我去談價錢?”

伍欽認真再看看照片:“伸進湖心的,看這面積一般,水面相對海拔也不高……施工難度不算大。”

伍文定興致高:“關鍵是這,您看看,現在過去沒公路,進湖心這里是個鴨脖子,很窄,到時候安保好做啊,您說呢?”

伍欽拿遠點看看:“就是覺得面積不算太大,你們先去住吧,我到時候看看周圍有什么機會。”

說著拿起桌上電話招呼秘書喊相關經理過來。

一位穿西裝的經理過來介紹,這是他們在那附近征地的時候拍的照片,本來是有高檔樓盤規劃,一來現在偏遠了點,二來那里總體面積還是小了,丘陵太多,所以盤子不夠大,就放棄了,但是前期接洽是有基礎的。

伍文定興致勃勃:“您把具體方位給我說說,我去看看,回頭有什么事情再請教您。”

這位更客氣,寫下詳細的地址方位,還留下自己的名片電話,方便聯絡。

伍文定坐不住,打算告辭。

伍欽擺架子:“你敢走!這個時候過來,不陪我吃飯?”

伍文定真坐不住:“吃飯就算了,您兒媳fù催著呢,要不,我叫她們一起過來吃?”

伍欽認慫:“你遲早有天要把我氣出mao病來!滾!”

伍文定還是去墻角飲水機給父親泡杯茶過來:“要不,您什么時候去我們家吃飯?”

伍欽沒好氣:“現在擠!等搬新家以后再去!”

伍文定問清楚:“那回頭我就約陶子爸媽一起吃飯哦?”

伍欽覺得煩了:“知道了!還不走?!”

伍文定笑:“爸……明年您要當爺爺了,脾氣要平和啊……”

伍欽大煩:“滾……”

伍文定狼狽逃竄。

伍欽一個人坐辦公室,翻翻文件,自己嘿嘿笑兩聲,開始哼:“我家的……表叔……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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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回辦公室就打算邀約夫人們一起去吃午飯,然后直接去西郊看看那塊地。{}

剛從工作室這邊走,斜躺擺優雅姿勢看書的陶子給他朝辦公室努嘴:“你辦公室有人等你……”

孫琴做鬼臉:“是不是你的什么丈母娘?”

伍文定還個鬼臉,推開隱形門過去,照例留條門縫。

看見自己的大桌子前坐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徐妃青端端正正的站她旁邊奉茶。

看見伍文定走過來,老太太略微點頭:“我家就住在后邊公園隔壁,沒事過來看看……”

公園隔壁?那不是警備區司令部么?

伍文定熱情的變臉上前握手:“終于把您給盼來了……”還學著電影里面見到紅軍的激動心情,搖一搖,左手再拍拍。

老太太明顯沒被伍文定做作的表情迷惑:“你這的情況看起來很復雜哦?”

伍文定誠懇的點頭:“是很復雜,所以就需要您這樣經驗豐富的前輩領導來指導嘛。”

老太太姓朱,就是警備區領導的夫人,老早就聽說過伍文定,是從齊家那邊,還幫忙八卦的打聽過,現在因為齊雪嬌的事情,很是不忿。這次聽說要挑個尉官過來做聯絡員,但是又得低調。根本不怎么了解整個情況的她就給老頭子說一定要來看看,順便挑刺。

領導倒是知道點情況,不過沒當回事,看老太太閑得發慌,就同意了。

朱老太只介紹自己姓朱以后就不多說,帶點戲謔的問:“你打算安排我做點什么呢?”

伍文定反應快:“我是這樣認為的,我們公司現在確實缺乏一個有效的組織領導,要不,您當個黨委書記?”

朱老太哼一下:“你這才多少人?能有多少黨員?還黨委!了不起是個黨支部!”

伍文定不抵抗:“那就黨支部,我給您安排個辦公室?然后我的秘書,也就是您的秘書?”徐妃青在后面撇嘴。

朱老太不太領情的往椅子上一靠:“你這秘?”米瑪在遠處撲哧一下就笑了。

這都誰啊?這哪個部門派過來的活寶啊?伍文定一陣郁悶,還是尊敬老人:“我給您介紹一下,那邊那位是我們公司負責慈善基金會工作的米總,米瑪。”

朱老太明白,點點頭:“就是你那藏族老婆嘛……”

伍文定懶得跟她計較:“這位是我的秘書小徐,徐妃青,算是苗族。”

老太太繃不住:“喲呵,你這團結統戰工作面還做得挺寬?”

這事就討厭在這個地方,沒什么上級主管領導,伍文定就沒有地兒告狀,現在簡直是可以讓朱老太為所欲為。

朱老太確實沒什么顧忌:“隔壁的,咋不一塊介紹了?”剛才她過來的時候,陶雅玲和孫琴都在這邊,借口拿東西才走掉。

伍文定笑:“那邊是我女朋友,也是同學。”

朱老太又哼哼:“你都結婚了,還有女朋友?”

伍文定皺眉:“所以才給組織上匯報了,陰差陽錯啊……”

朱老太看他一副喜上眉梢卻做作演技的樣子,真想拿桌子上的青花瓷鎮紙砸他。憋了憋才說:“我今天就是來看看,回頭有事再來……”

說完就站起來,老太太身體挺不錯,拐杖都不用。

只是辦公室大門外面居然坐了個矯健利落的年輕人,一看就知道是警衛員,見了鬼了都,帶警衛員的黨支部書記?這得高配到什么地步了?

伍文定一直恭敬的送到電梯口,辦公室主任楊靜還是有眼力,一早就看出來這位不是一般人,所以也一直候著,現在陪伍文定一起送到電梯邊,微笑著等電梯門關上。

往回走的時候,伍文定還真交代楊靜給老太太騰一間辦公室出來,多訂幾份健康報刊雜志,掛上黨支部的牌子,楊靜景仰的記下了。

回到辦公室,很不待見老太太的徐青妃主動問:“怎么回事呢?”

伍文定恐嚇她:“這位可就是有關你結婚證的有關部門人員,從今往后可得小心伺候著!”

小姑娘有氣節,細脖子一梗:“大不了不要,我可不受這老太婆的窩囊氣!”

一直在那邊偷聽的孫琴和陶雅玲,也嘿嘿笑著過來,徐妃青迎上去控訴黨支部書記的囂張。

伍文定還解釋:“這應該就是上次我跟有關部門協調以后,派來協助指導我們工作的,我特別要求不要派那種太過精明能干,一看就知道是特務的,也不要跟電影似的,派個什么美女特務來搞狗血情節,可……派個啥都不做,啥都敢說的老太太來,這叫什么事啊?”

孫琴有想象力:“這……該不會是什么假冒的吧?”

陶雅玲搖頭:“官味那么重,還指不定不是什么小工作人員呢。”

孫琴埋怨:“看你搞得事兒,最煩跟當官的打交道……嘿嘿,陶子,不是說你啊……”

伍文定委屈:“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多幾張證。”

米瑪卻翻白眼:“給你說了,我還不是可以不要,沒必要賠笑臉對著那些人。”

伍文定嘿嘿笑:“我還是很看重這個證的,算是個證明,您們以后想跑都跑不掉!”

姑娘們幸福的翻白眼。

吃過午飯,看看天色,本來打算去西郊的伍文定覺得今天太陽稍微偏大點,就挪到第二天早上。

他的車現在是真不太適合全家出游了,讓徐妃青拿個小板凳坐后面估計也是要撇嘴的。

所幸還有米瑪的牧馬人。

一早伍文定就把全家人招呼起來,就當去近郊做春游,時間也差不多,徐妃青和陶雅玲還準備了野餐。

按著事先指示的方位,牧馬人比較準確的開到地方,其實距離學院這邊并不遠。遠遠就看見漫山遍野的綠樹中間有個水庫,,不過卻不能和旅游看見的湖相提并論,面積小很多,而且極其不規則,如果從天空俯瞰,估計像個豬腰子,還得是被到處擠壓了一下的豬腰子。

水庫的水在春季看上去還是很好看,有點綠,岸邊不少植物垂著都浸在水里,看上去生機勃勃,米瑪最先表示喜歡:“我就喜歡這種水邊的樹林。”

陶雅玲有疑問:“這種半水半綠地的環境,蚊蠅應該很多吧?”

伍文定有對策:“應該是有那種滅蚊機的。”

孫琴點頭肯定:“還是超聲波的!”

徐妃青孤陋寡聞:“啥波?”

孫琴煞有其事:“電子的,這樣這樣,一波一波的展開發出去,空氣中的蚊子就死了。”

徐妃青驚訝:“好厲害……”

米瑪懷疑:“沒有這么厲害吧?不然我們草原上家家都要買這個!”

陶雅玲拆穿科學騙子:“哪有那么厲害,還不如蚊香呢……”

徐妃青點頭:“小時候家里都是點蚊香的。”

伍文定發愁:“一年到頭恐怕蚊香都得批發哦。”

米瑪心狠手辣:“多買點藥,全部殺光光!”

陶雅玲搞科普:“只要靠近水邊,就永遠要生長的……”

下了公路就是個鄉鎮街道,前行一公里下道接著機耕道似的小路,大概幾百米就要上島,最窄的地方只有幾米寬,伍文定就指點:“這里做個院子門,就可以保證基本這邊的安全。”

大家都下車,遠遠看過去鄉鎮距離不算太遠,這一帶的房屋不算多,都比較零星的撒在丘陵地帶的山頭上,半島也是個隆起,中心位置比較高,到有一邊和水面還是一個十多二十米的土坎。

慢慢爬上高點,就在高處是塊比較平坦的區域,不算太大,一棟他們預計的房屋花園就差不太多了,車庫估計都得在半坡。

徐妃青有點懷疑:“這漫山遍野都是野草,能修房子?”

孫琴指指平地上的幾棟土屋:“就是這里啊,全部推了重建,重型機械上來,快得很。”

米瑪也說:“是很快,記得你們服飾公司那個辦公樓,叮叮咚咚的,全是機械作業,沒多久框架就立起來了。”

伍文定關心安全:“水庫沒怎么看見小船,不怕人偷渡過來,不過還是得修點圍墻和安保設施。”

孫琴看看土屋:“好像沒有人住在這邊?”

伍文定點頭:“他們在周圍是有搞開發,很多人都棄農從工了,這邊都是宅基地,有些也搬到街道上去住了,很多年輕人還是喜歡熱鬧。”

陶雅玲笑:“你也是年輕人啊,為什么不喜歡熱鬧?”

伍文定認真:“對啊,你們有沒有不喜歡來這個地方的?不喜歡我們就還是住城里。”

米瑪不以為然:“我們那住在帳篷里,十天半個月都看不見一個人。”

孫琴想想:“還好吧,家里有車,隨時可以出去的,而且實際上距離也不遠。”

陶雅玲上去翻出當時的望遠鏡:“我就記得還在扶手箱里,我看看周圍。”

徐妃青已經找了個草坪,喊伍文定鋪開墊子:“野餐……野餐……好早就想試試了。”

孫琴過來坐下當伸手黨:“我要喝檸檬茶,這個算是冷餐。”

伍文定虛構:“這里這里,以后我在這里搞個燒烤架,可以在院子里搞篝火晚會。”

米瑪頓時有點口水:“烤羊……我去買……我最會挑選了。”

陶雅玲多走點:“老伍,你拿相機,好好的到處拍照,很細致的那種,每個細節都要拍到,還有,我看你帶了皮尺的,記得先量個大概的數據,回去慢慢推敲。”

孫琴性子急:“慢什么慢,大概就是了,趕緊讓人來破土動工,多余的東西等住過來再慢慢打理。”

徐妃青馬上附和:“早點搬過來……”

那啥今天犯了錯,早上上班居然忘記帶本本,瓜起手寫,晚上當打字員嘿嘿,請各位包涵,繼續,和哦那啥您別挑我的這句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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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了解:“這種房子搭建快得很,說實話,真材料到位,兩天就可以把房子搭起來,然后就是內部裝修了。”

陶雅玲瞠目:“不可能吧?”

伍文定站起來走到空地演示:“這種一層半的房子不用深挖地基的,先弄個挖掘機來平整,然后只要挨個打樁就好,然后就是混凝土澆灌底層,說實話,這點混凝土,罐裝車都不稀得來,一車就搞定。”

米瑪開始吃小餅干:“然后呢?”

伍文定看來真有研究過:“我打算稍微復雜點,里面按照國外的做法,直接用防腐木搭骨架,然后上石膏板做墻面,國外就這樣了,所以有些警匪片里看汽車隨隨便便就把房子撞開了,我們還是偽裝一下,外面再用石頭砌一遍,看起來很平常的樣子,就好像米瑪家那種房子的砌法。”

陶雅玲直搖頭:“你怎么什么時候都忘不了裝模作樣呢?”

孫琴表揚:“這才是你的本色揮嘛,偽裝起來,那不是連米瑪的車也要重新刷個低調點的顏色?”

米瑪無所謂:“隨便。”

徐妃青認真:“裝修要多久的時間?”

孫琴搶答:“現在的家里當時也就做了兩個月?”

伍文定嘿嘿笑:“這邊稍微有點麻煩,電源線我是看見有的,自來水就要麻煩點了,還有電話線,電視就算了,裝個衛星接收器。”

陶雅玲沒好氣:“你又違規……”

絮絮叨叨的討論接近中午才算是結束,伍文定還是做了一個比較詳細的測量,大二的時候就學過這種課程,陶雅玲很熱心的提供技術,徐妃青負責記錄。

米瑪開車把陶雅玲和孫琴,伍文定放在學校才和徐妃青去公司,這邊仨要開學報名了。

在教學樓前分手的時候,伍文定隨口問:“中午吃什么?”

孫琴眼睛骨碌轉:“去吃好心婆婆……”

伍文定笑:“真難為您還知道她。”

陶雅玲是真沒聽說過:“誰好心?”

伍文定指指校門:“外面的,你這幾年都在家做飯了,而且家里條件還不錯,自然不知道。”

陶雅玲有點好奇:“說給我聽聽?”

兩人牽著手上樓,大四了還這樣的tǐng少。

伍文定解釋:“就在學校外,有點距離,一片舊房子那邊,有個老太婆,給學生做平價飯,好幾年了,一直在做,我念附中那會,經常去那吃飯,不過后來在接活就沒怎么去了。”

陶雅玲肅然起敬:“怎么做善事的?”

伍文定嘿嘿笑:“那時就三mao錢一個人吃白米飯,不限量,一元錢一份回鍋肉,小菜湯和泡菜不要錢,現在好像漲到五mao和一元五了。”

陶雅玲大驚訝:“現在食堂都是三元一份回鍋肉,她不虧死?”

伍文定搖頭:“也不至于虧,不然以她一個退休老太婆也不能支撐這么久,米肉菜都是最便宜的,窮學生又不講究。”

陶雅玲小興奮:“我要去見識一下。”

伍文定笑:“她的回鍋肉味道還是不錯,就是配菜永遠是豆腐干,都不變化的。”

陶雅玲奇怪:“你們現在搞基金會為什么不這么搞?”

伍文定搖頭:“這只能是個人行為,不可能轉變為企業行為的,婆婆一直游走在盈利和虧本的邊緣上,企業可不敢這么冒險,必須保證盈利,才有更多的力量去幫助人。”

陶雅玲爭辯:“為什么企業不可以?這么做?花不了多少錢,每個大學外搞這么個店鋪,該有多少學生得到幫助?”

伍文定忍不住伸手摸摸陶雅玲的頭笑:“婆婆是拿自己的房子來做門面,采購,炒菜都是她一個人,就沒有任何額外成本,所以可以壓縮出這個價格,別的人能這么做么?當然,有人說可以請志愿者,可是我是最不相信志愿者的,單憑一腔熱血或者激情是沒法永遠做好事的,那永遠都是個人的力量,還是得用商業的做法來完成這種整體netbsp;

陶雅玲不大滿:“志愿者怎么不能得到相信?那么多大學生為志愿者組織做了多少好事?”

伍文定點頭:“志愿者沒有收費,每一個參與者都是獨立的,沒有義務必須遵守合同或者契約,這樣就無法捏合成有力的支援。志愿者行為我也贊成,但是那更多是一種姿態,表現光明的一面,但是無法做出什么實際的事情的。”

陶雅玲不認同,也懶得和他爭辯,自己琢磨。

四十個人的班級,來報道的也就不到三十個人,其他人都在各地接洽畢業工作,甚至開始實習。

張峰一幫人工作室就在學校外,自然都到場,偷偷給伍文定說笑話:“陳天華回來了……灰溜溜得很。”

伍文定八卦:“我還以為是假的呢。”

張峰小聲:“是真的,他自己愣頭愣腦到處寄自薦書,誰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還真讓4a給看上了。”

伍文定撇嘴:“怎么可能,他普通話都說不清楚,自薦書說不定里面還裝你們的作品呢。”

張峰憧憬:“你說這4a得多大的排場,這么個應聘的,居然就給寄重慶到上海的來回機票?”

伍文定拍他肩膀:“努力吧,總歸有一天,你可以在各大美術院校這樣招聘的,漂亮小師妹大把的有。”

張峰誠實加懊惱:“漂亮的多半專業就菜……”

伍文定緊張:“別讓陶子聽見,不然跟你沒完!”

張峰奇怪:“怕什么怕,你膽子那么大怎么現在變這樣了?”

伍文定低調:“你懂什么懂……”

張峰有咨詢:“我要買車,知道你有路子,怎么樣?”

伍文定立馬呈現奸商本色:“想買什么車?你這樣的,最適合越野車。”

張峰果然上當:“那是當然!不過我現在錢不多,得分期付款。”

伍文定嘿嘿笑:“我來放貸。”

張峰頓時膽氣十足:“我就要你那個!”

伍文定繼續下鉤:“新車三十五萬,你有多少錢?”

張峰本來是順便咨詢問問,現在立馬出現一個選擇,嘴net就抖動起來,極大的猶豫和激動。

伍文定多會察言觀色:“我家兩部車,我那部二手給你二十五萬,小的那部六萬。”

張峰一激靈:“相差這么大?”

伍文定哈哈笑:“完全兩碼事,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

張峰有點結巴:“五……五萬……”

伍文定想想:“我去問問陶子,車可是她的。”

張峰在身后恨恨:“你們兩口子都不是好東西,滿口鬼話,之前都說是別人的車!”

伍文定湊陶子耳朵邊嘀咕一陣。

回來拍張峰肩膀:“那就付五萬,小的那部賣給你!”

張峰馬上跳坑:“待會就拿錢給你,別反悔!車有問題我找你說事!”

伍文定笑:“我給你保修一年怎么樣?這車我可是萬買來,也就開了一年,還花錢改裝了呢。”活脫脫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

張峰不傻:“那你為啥便宜我?感情這么深?”

伍文定郁悶:“那你就當感情深不行么?”

張峰樂呵呵:“待會就去開車,我有本!”

伍文定占便宜:“你出打車費,我們今天沒開車來。”

張峰不計較:“我出就我出。”

伍文定提醒:“你問過朱青青沒?這車……可容易討女孩子喜歡……”

張峰有氣勢:“大老爺們買東西,女人家敢吱聲,拾掇之!”

伍文定大羨慕:“你真有這么威猛?”

張峰還捋袖子:“絕對的!”

伍文定試探:“我現在給她說?”

張峰真不怕:“多稀罕?錢本來就是我自己掙的,而且還持續在掙,她有什么理由反對?老伍,你不是在被陶班醫傻了吧?”

伍文定稍微郁悶:“還是要相互尊重的……”

張峰有眼力:“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個娘子的事情讓你在家里直不起腰!該你娃背時!”心情大爽,這腳踏兩只船的人就沒好下場!

馮雷湊過來:“啥事這么高興?”

張峰介紹:“我剛買了老伍那紅色小車,哈哈,便宜!”大半年了,工作室的業務還是蒸蒸日上,月收入過萬真不是難事,小胖子做點后期每個月都能分四五千。

馮雷大埋怨:“憑什么?你家還有車要賣的沒?”馮雷算是幾人當中最高的,抽條,一米八五以上。

伍文定愁:“你以為我大甩賣?我tǐng舍不得呢,還得尋思重新買輛車。”

馮雷亂推薦:“奔馳寶馬啊,你那么大的辦公室,才配得上嘛。”

伍文定訕笑:“我又不把車開到辦公室里面去。”

張峰好奇:“你現在有多少錢?”

伍文定實話實說:“不知道,錢都是老婆管著的。”

這邊兩人都鄙視:“你就這樣一點沒地位?”

伍文定長嘆氣。

輔導員也就是告誡一下大家在最后的一個學期里,要做好表率作用,祝愿大家順利走入社會,走上工作崗位。

完了以后就找陶雅玲討論事情,下學期大家都是老師了,有的是共同語言,其實輔導員年紀也不算大,只是外校來的非專業老師,又是女性,所以在這個學校很容易邊緣化。

張峰完全等不得,嘮叨著要去拿車,馮雷也熱心拖人,伍文定不敢走:“中午要陪老婆吃飯。”

張峰闊氣:“朱青青請客,陶班跟她們去吃!”

伍文定吶吶好一陣咬牙:“還有一個……”

這邊兩人才徹底驚了:“你真成功同時上倆船?!”

伍文定好容易才控制住臉上的得意表情:“還沒拿證呢……”

話說男人大多都還是喜歡車的,第一次摸車,學車,開車,買車的時候還記得么?

我也是,記得好像第一次買車晚上在車里蜷了半宿,這種樂趣是大手大腳的伍文定沒法體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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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還年輕端午寫的是灰太狼和喜洋洋們的幸福生活,關于夢想的童話

1.起點上誕生數不勝數的歸根結底就是寫給人看的童話.

老早以前有個寫手寫了一個講述一個男人和很多愛他,他愛的女人們的童話,因為沒有王八之氣,沒有虎軀一震,明明一開始是洗具,最后寫成杯具,終于在撲街聲中太監了;

直到最近才又被人翻出來翻拍成了一部叫做石頭紅了的連續劇,硬是把杯具搞成了洗具才完本.

久而久之,寫多女主的開始多了,前車之鑒,所以多女主的模式一般都是男豬腳很好很強大,或者經過不停的打怪升級,最后很好很強大.

好吧,回到童話的話題,童話麼很美好,結尾一般是經過千辛萬苦的打怪升級,打敗了無數的灰太狼和格格巫,終于豬腳和女主…們幸福的那啥在一起.

最近的風聲有些不對頭,女主們新鮮出爐評出的最佳伴侶居然是…灰太狼…這讓辛苦打怪的男豬情何以堪.

為啥要打怪升級囁,靠,不寫打怪升級不成電話本了,除了一串名字啥也剩不下.再說了,人家老曹前輩就是百十萬字不停的和女主們在園子里轉磨磨才最終撲街的

幸福的那啥一起,然后呢,沒法寫啊,夢想都實現了,現實了,接下來還有啥呢,哭鬧上吊玩離婚,財產歸我娃歸你.

2.端午的書寫的就是幸福的那啥在一起之后的柴米油鹽,

端午的每一次叛逆自強,和女孩們每一次胡鬧,都有我們曾經的影子,多少人曾上課繞好遠路,只為默默看一眼某個師妹的背影,

孫琴還說沒有,連大雨都知道你的破事,你老實交待,又看上誰了.

多少人曾端著足夠洗臉的大飯盆,蹲在路沿打望,往往卻看到心中的伊人小鳥依人挽著某猥瑣男路過.只能打趣安慰自己:至少,她很幸福的樣子.

此間的少年中段譽早上的晨跑,只為了多看一眼王語嫣,

最后一顆子彈生存訓練中小莊緊緊攥在手中的那束蘭花,

老衲中混到米瑪教室,還幫沒到的兄弟答個到

這一些都是為了完成我們心中的某個心愿,某個夢想.飛揚的青net,淡淡的愁緒,很多時候都已經忘記了飛揚過的青net,只剩下天涼好個秋的玉言又止.,結果一歌,一句話,一個場景,把你以為忘記實際深埋的一切化作記憶的流水環繞心頭.

我只能一再地讓你相信我

那曾經愛過你的人

那就是我

在遠遠地離開你

離開喧囂的人群

我請你做一個

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只能一再地讓你相信我

總是有人牽著我的手讓我跟你走

在你身后

人們傳說中的蒼涼的遠方

你和你的愛情在四季傳唱

我恨我不能交給愛人的生命

我恨我不能帶來幸福的旋律

我只能給你一間小小的閣樓

一扇朝北的窗

讓你望見星斗

所以這是端午寫給自己,寫給讀者的一個童話,不是大神威,連過數人射門命中場邊觀戰女孩的飯盒,從此開始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不是人從鋼筋水泥啤酒瓶的叢林中殺出,直奔馬上就要被糟蹋的她.結果抱到懷里才現是仇人的女兒,又可以多寫幾十萬字;都不是…

佛祖拈花,伽葉微笑,有讀者掩卷微笑應和,領悟此中境界,端午也算是大神通了

契,什么叫也算是,我家端午本來就是大神通好哇…米瑪很不忿

端午雙耳垂肩,寶相莊嚴….今天給太太們做啥吃囁

哎呀,今天扯耳朵有些重了….陶子惴惴…

端午的小青5o回出場,作為1oo回以后的主線,人物形象非常豐滿;

陶子:豐滿。。。哼哼。。。

米瑪嘿嘿嘿,有些驕傲,本來麼,事實勝于雄辯。

小青臉紅中。。。

太后暴走,拼命掐:就知道你偏心小老婆。。。

端午抱頭鼠竄:不是我,是大雨講的。

太后:你不寫,大雨怎么會知道…

陶子:你不這么想,怎么會這么寫…

小青還是幫端午:大雨老是拖戲,老后面才讓偶上場,欺負瞎子不識字麼

大雨:好吧,女人多了是有些麻煩…額到哪里了

好吧,聊聊小青的事情吧,這個小老婆的描寫上,端午的態度是偏心,小青的態度是堅持.一直的堅持,

三長兩短的棍子敲擊聲引領她追尋自己的夢想,學藝,大學,找個盲伴,一起靠手藝生活下去,因為單一,所以比任何人的目標都明確.

于是追尋夢想的過程就成了夢想逐一破滅的過程,

端午描述手法中非常出彩,書友說第一因為習慣的關系有部分就是寫自己,端午可能自己的意識中暗含我佛慈悲;net秋筆法掠過沖突,一切區別的那樣,沒有條子,沒有空降部隊,沒有認識任何大人物,沒有撥動歷史方向,

小青大哭:那是我自己找的…瞎子錢,被搶了

那一刻,那一句,大雨是感動的,小姑娘不知道幾分鐘前她有多危險,因為她不懂;被搶的錢不多,她痛苦的是她的心血被搶,她痛苦的是她自己認為最后的依仗都是這么脆弱,在殘酷現實面前,她連自食其力的資格都沒有.

不經歷風雨怎么見彩虹,所謂不破不力,不把心盲破去,治好眼睛又如何,小青還是會去追尋,而盲女敏感容易受傷害的特制,端午根本就不想讓小青去經歷風雨,

最后希望破滅的時候,光明在眼前,雖然小青看世界的第一眼還是烏漆嘛黑的.

眼前的黑暗和心中的陰霾都已抹去,剩下的都留給陽光吧.

端午的書,一路看來,讓讀者輕松愜意,文筆優美流暢,情境架構縝密,人物描寫及其出彩,大雨只是腆著臉迫不及待的在大神的作品里踩個印子.

微笑之余想到老衲還年輕,老衲還是年輕過的.

我佛慈悲

書友威武

只修改了兩個

有人來踩了我再來,因為不想歪樓,怕影響整樓的美觀,話說我也是有點莫名其妙的強迫癥的

比如我打空當接龍,一定要把四個k都放一邊,最后看著四條龍升上去才覺得興頭爽爽

咦,我開始又想說什么捏?看了大雨的東西就有這個mao病,容易東拉西扯,等會碼字我起碼要先入定半個小時擦才能擺脫他的魔影

嗯,我想說……說句老話,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怎么看待角色都是讀者的自由,我只是做一桌菜,喜歡的請饕餮一番,不喜歡的慢走,但也不用掀桌子影響別人,還好,也許書太小眾,也許太平淡,所以還沒有激起什么我所野望的大辯論

其實我碼字,沒有大綱,沒有時間線(寫了一張掉了),除了幸福的主線,基本上我現在碼也不知道十分鐘后走向是如何的,文字隨故事走。

下次試試別的場景,看還能這么碼不

最后才文不達意的表達我對大雨的感謝深深的感謝,雖然我也許也讓你爽了……你也讓我爽了……

靠這句怎么這么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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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胸口悶

胡同里的游覽確實別有風味,加上又是兩個學美術出身的一起逛,樂趣更是多多。

孫琴好奇:“原來這就是傳說老北京的胡同啊……看上怎么沒電視上漂亮?”

伍定嗤之以鼻:“現實生活就是這樣嘛。你看這些磚,這些墻,都是老東西了,其實這胡同里住著就跟小青她家一樣,有人情味,不過也說不上很方便,有些還得用夜壺呢。”

孫琴疑惑:“那不跟貧民區一樣?”重慶有些城鄉結合部也有這樣的狀況,還有就是各所大學附近也必定有。

伍定笑:“那可不能比,現在一個胡同價格高的很,還買不到。”

途經過一個看起來戒備比較森嚴的院子時,孫琴突發奇想:“你不是說齊大兵她那個爺爺住在什么干休所?我們騎車去看看?”

伍定嚇一跳:“我們這樣去,只要敢指指點點,立刻就會被逮起來。”

孫琴沒見過世面:“有這么厲害?在重慶我也靠近軍事管理區打望過站崗小兵的。”‘

伍定先清算:“喲呵?你什么時候又去打望過小兵?”還動手動腳呵癢,等孫琴吊他身上求饒才鄙夷:“你就是鄉下來的,這里是什么地方,北京城!心臟,領導無小事呢,只要你敢摸老虎屁股,你看他會不會一屁股坐死你,還順便打個屁惡心你。”

孫琴一陣惡心:“你這樣的,最該死。”笑著一扭屁股下小板凳,在前杠上滑開一點。

伍定單手把車,伸手把美女摟回懷里:“五谷雜糧嘛。”

孫琴開始掙扎:“你又要講那些惡心故事,不許說!”

伍定樂開花,乘機揩油:“這邊過去就是電影學院哦,要不要去打望,美女好多的。”

孫琴有興趣,于是兩人騎了好一會才到,就在大門街對面路邊看。

平均水平果然很高,美女帥哥都多,孫琴還使勁給伍定指:“嘿,看那個,披了張絲巾的那個,漂亮吧?口水吧?”

伍定點頭:“是不錯,可是我覺得還是你漂亮一些。”

孫琴嘴都合不攏還勉強:“你要尊重事實哦……”

伍定鄭重:“我一貫都很尊重事實的好不好,你要不是在我身上耽擱了,不是來這里念書就是去舞蹈學院了。”

孫琴徹底繃不住了,只有用使勁擰伍定胳膊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歡快心情。

伍定遺憾:“美女都不需要教育基金的資助啊,不然我還可以厚顏無恥的有個理由去搭訕的。”確實是,豪車出現的比例也比較高。

孫琴看著慢慢就不笑了:“小青他們學校是不是也這樣?”

伍定得意:“我搶先了!”

孫琴沒了興趣打他:“看過癮沒?帶我去吃東西?”

伍定就騎著自行車又找了家燒烤店,向孫琴極力推薦羊肉串:“這北方的羊肉串和我們南方的根本就是兩回事。”

孫琴里肥膩膩的肉串,懷疑:“你不會又騙我吃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吧”

伍定嘿嘿笑:“你問老板,絕對正宗羊肉……”

確實好吃,肥滋滋滴著油,孫琴就坐在前杠上,手里抓一把肉串,還好車把上有個籃子,還可以放兩瓶飲料,,一人一口,很快活。

游完胡同去天安門周圍看看,還去那個郵局做了幾張紀念首日封,寫點想念話語,寄給米瑪,陶子和徐妃青。

天色擦黑,經過北海一帶,稍微靠近點欄桿,果然就被突然出現的武警要求遠離一點,伍定作勢給孫琴看:“看見沒,給你說了別靠近這些東西的,挺惡心人的。”

孫琴終于明白的點點頭:“那你回去得好好跟你那支部書記相處啊。”

嬉笑著兩人騎回去找著孫琴的自行車,又才變成四輪車找到之前的小伙子還車,那邊還挺遺憾:“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呢。”

伍定笑:“要不是住的地方有點遠,我們就騎著去了。”展覽館距離有半個多城呢。

兩人溜達著去坐地鐵,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有點多,稍微給沖散幾步。

美女還是吸引人,伍定擠過去的時候,一個典型北京口音的小伙子正找孫琴搭訕,孫琴駕輕就熟的似笑非笑不做聲。

伍定拍小伙子肩膀:“嘿,哥們,得直接點……”

上前一步,直接就問:“姑娘,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孫琴假模假樣打量他兩眼:“看著還行,先試試吧?”

伍定馬上就摟腰,孫琴反摟……

這哥們臉都悔青了。

地鐵一停,兩人趕緊下車,實在是有點忍不住笑,孫琴又想爬山,伍定剛背起來,一個紅袖章老太太跳出來:“干什么哪?地鐵通道嚴禁嬉戲打鬧,不許這樣背著……”

孫琴皺眉:“我的腳折了……”

伍定更著急:“我們忙著去醫院……”慌慌張張就往外跑了。

北京老太太可不傻:“嘿!小毛孩咧,裝什么裝!”

做戲二人組,爬上街面,伍定有傻力氣,就懶得把老婆放下來,兩人順著街面走。

孫琴有閑心:“背著我,是不是和小狐貍精不一樣?”

伍定點頭很專業的區別:“你腿長,腿彎靠前點,手挽著很舒服,小青人要輕一些,直接托著就可以了。”

孫琴下套:“是不是陶子背起來就要重一些。”

伍定偷笑:“不是重一點半點,還好我力氣大。”孫琴笑著要給陶子告狀。

伍定趕緊求饒。

孫琴趴他耳邊:“米瑪這樣趴著是不是很舒服?”

伍定哈哈笑:“她很少這么趴。”

孫琴奇怪:“為什么?”

伍定嘿嘿:“她要是嘴湊到我耳朵邊,就要喊胸口悶了……”

孫琴大恨,張口就開始咬耳朵,伍定隨便她。

還是住去年那家酒店,伍定到總臺一問,他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還是意見商務套房,服飾公司人員昨天就全體到達。可不是,明天就開展了,也只有他這樣的才不著調。

兩口子剛到房間正準備洗澡,常韻就來敲門,看來是特別囑咐過總臺的。

孫琴還是懂事的給常韻泡杯茶,笑著打過招呼,才自己溜臥室衛生間洗澡。

伍定邀請常韻坐下:“怎么樣,準備好了吧?”

常韻點頭:“今天下午我已經去展臺看過了,和去年有些不同,企劃部聯絡嘉德設計事務所做的,我和張熏都還是比較滿意。”

伍定知道是扎西牽的線:“展臺只要做好細致化就可以了,具體的你們作,這次的目標是什么?”

常韻嫻熟了:“今年爭取獲得和去年類似的成績,使公司加盟店能夠保持在五百到百家,當然也必須要考慮到也許有些地區會有加盟商的變動,所以數目可能會縮小一點。”

伍定點頭:“我們的目的是扎實的擴大規模,沒有必要追求數字上的成績,夯實基礎才會長久,所以注意逐步的替換優質經銷商,加強三級市場管理,不要放縱二級市場。總之我還是建議三級市場盡量從比較困難的加盟商入手,好好扶持。”

常韻點頭:“其實這部分更容易成為優質經銷商,正因為不寬裕,更重視這份投資,期望值相對也要低一些,成活率更高。”

伍定笑:“今年還是二十多個店長?”

常韻也笑起來:“去年的店長隊伍,留下的多半是藏族姑娘,漢族的基本上要么自己回老家開店當加盟商,要么在自營商場做管理去了,就連藏族店長現在基本上也分配得差不多,今年都是新一批了。”

伍定點頭:“也好,讓她們都來感受一下,別以為就做個店員店長就到頂了。”

常韻感嘆:“別的公司都是生怕員工有過多想法,您這還巴不得。”

伍定搖頭:“誰沒有過得更好的想法?幫了別人,其實也是幫了公司,離開的那些店長人現在不都在為公司直接間接的產生效益么?”

常韻敬佩的拍馬屁:“還是伍總英明……”

伍定哈哈笑:“拍馬屁你估計還沒張熏在行,你什么時候和趙哥結婚?”

常韻略微羞澀:“就這次展會回去就差不多了,打算五月二十號,希望您能來……”

伍定居然皺眉搖頭,嚇常韻一跳:“怎么?”

伍定說:“不妥,你這個結婚時間最好調整一下。”哪有這么當老板的?還管員工結婚時間?

常韻緊張:“怎么?”

伍定給她算賬:“你應該把結婚的時間放在加盟商招商會以后搞,順便請加盟商參加,那你這紅包不大收特收,賺得不亦樂乎?”

常韻大松一口氣:“哪有您這么算計人的。”

伍定嘿嘿笑:“信不信隨你,說不定老加盟商得了消息都會來一些,哈哈,我下次結婚也要挑個好日子。”

常韻頭痛:“您……這要結幾次婚?上次我們高層可都送過紅包了……”

伍定急:“紅包呢?我怎么沒看見影子?”

常韻分析:“估計是米總收了……總不可能是董事長收了吧?”

伍定哀嘆:“下次我一定要找個自己人收!”

常韻不敢搭話。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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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制服控

朱書記自從有了辦公室,就來過三次,一般都是上午出來遛彎的時候,帶著警衛員小劉,氣勢非凡的巡視一番辦公室員工工作,有時還會去總經理辦公室溜達一圈,體會好久都沒有體會到的管理快感,才滿意的坐到自己辦公室看報紙,直到午才回去。

自從小孫女開上學,退休的朱老太太就閑得發慌,在黨政軍商內部牽紅線是她們這一撥老太太最熱衷的事情,不得不說,相互拉扯出來的關系也確實編織出了一張巨大綿實的網,所以對不愿意成為這張網上一根線的伍定很有點瞧不起。

員工們都能感受到老太太身上那種油然而生的官威,忌憚得不行,偶爾幾個敢跟伍定說點俏皮話的女員工都只敢恭恭敬敬。

這天朱書記照例去總經理辦公室視察一下,米瑪現在沒事就泡雜貨鋪上班,有事叫楊靜把件給她送過去,反正伍定不在家。

所以走出來的最高領導朱書記覺得應該找點什么事情來做,就隨便伸頭到旁邊一臺電腦上:“你在搗鼓什么呢?”

這個姑娘是基金會的,立刻解釋:“我是負責小鑰匙行動的,這個項目現在正在五所大學做推廣,我這是在匯總推廣反饋信息。”

曾經在有關部門待過一輩子的朱書記對行動計劃這些字眼很敏感,掏出老花眼睛:“把行動計劃拿一份送到我的辦公室來。”貌似書記要奪權,本來也應該領導一切嘛。

半個小時后,朱老太摘下眼鏡,有點發呆:“新時代雷鋒?哼哼……”

最后書記是帶著好幾份件走的,楊靜也不敢提醒一般不許把件帶回家。

新時代雷鋒正陪老婆在人聲鼎沸的男裝館轉悠呢,因為孫琴要看看今年的男色有沒有什么新變化。

孫琴發現新大陸:“你看那個像不像你那時?”

有個男裝居然在展臺上搭了個超級高的臺子,上面有個一平方的不銹鋼圓臺,上面站個彪悍的男模,半露ǒ上身穿身亮閃閃的衣服熱舞呢。

伍定想吐:“我就這樣?”

孫琴嘿嘿笑:“那次我們去迪吧,你不就是這個樣?”

伍定翻白眼:“我真得仰視我那種傻勁。”

孫琴安慰:“當時黑摸摸的,只有爆閃燈嘛,效果絕對比現在這樣光天化日要好……”確實是,這么明亮環境下的男性熱舞還真奇怪。

伍定領會:“怪不得電視放這種熱舞都是把個鏡頭晃來晃去,生怕看清楚了,原來看清楚了還真惡心。”

孫琴咯咯笑給他一腳:“別影響我打望的心情!”

確實有看頭,有家品牌居然大手筆的要了十多個展位打通,走進去就感覺進了一個大廣場,四周全是羅馬時代造型豬頭,一排排外男模搔首弄姿的站在柱頭邊。

孫琴果然還是覺得北歐風格的好看一點:“你看那幾個模特,又帥有高大,還那么白……”

伍定認真挑刺:“肩膀有點斜……牙齒不好……發質那么差……”

氣得孫琴又給他一腳:“好啦好啦,遂你的意去看女裝啦……”

伍定臉皮真厚:“主要是了解我們公司的服裝趨勢和潮流嘛,我們又沒做男裝,看什么男裝?”

孫琴笑著揪。

二十分鐘后兩人擠進一家女裝展臺,這家可能新款服裝準備得不是很多,把大多場地用來搭建了一個全玻璃的走秀臺,兩邊是水槽,還飄著片片浮萍,花了老大力氣。

伍定看了臺子就皺眉:“這誰搞的設計?不是坑人么”

孫琴伸頭看:“怎么了?”

伍定指指前方:“玻璃臺子怎么能和水槽擺一起?你看有些水已經濺到臺子上了,還有模特在上面走,滑倒是遲早的。”

這家公司的服裝偏清新,模特基本都是年輕姑娘,鞋跟也都有點高,現在走出來都是小心翼翼,孫琴有走臺經驗:“這個是有點惱火,你看鞋跟鞋底都好小,她們到前位轉身都不敢扭了,基本都是一腳原地轉圓規的。”

伍定搖頭:“關鍵就是這個水槽,肯定會有人掉進去……”

話音未落,一個模特腳下一滑,撲騰一下就掉水槽了!

還好水不深,就二三十厘米,天氣也不算很冷,那模特一扭身,干脆跨過水槽從外面走回后臺,一身濕透的chūn裝,倒也不算很zǒu光,不過玲瓏身材很是貼身。

伍定和孫琴看得瞠目結舌,后面的模特自然都不愿意走臺,紛紛擠在后面不挪步。

孫琴轉頭:“看得舒坦?”

伍定沒心肺:“穿得有點多,怎么那個穿夏裝的沒掉水里?”

孫琴又是笑著一陣揪,兩人才想著回嘉德服飾展場看看。

今年的嘉德服飾就不同去年了,早早就開始有人排隊,展場里熙熙攘攘都是人,主管們有了經驗,早早的安排各種人手接待維持。張熏拿個小步話機縱觀全局,早早看見伍定就出來匯報:“基本上一開館就開始有人坐下來簽單,招商部的解釋也不怎么費力,大多數都是在我們各個專賣店去實地考察過的,主要是區域分布比較麻煩,因為有些老經銷商要求擴展到臨近地區開店,和當地申請有些交叉。”

伍定點頭:“當地申請優先,做得好本地不一定能做好外地。款式呢?今年反應如何?”

張熏自信:“今年對流行趨勢的把握應該比去年好,無論泡泡袖,小收腰,長袖,一些組合的特點我們都抓到了,到了展會我上午也到處看了看,我們還是有競爭力的。”

伍定也不懂女裝:“保持這個勢頭就好,現在不是營銷為王的年代了,產品是根本……我先走,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估計也沒什么事。”

說著就轉身,孫琴還給張熏做拜拜。

等常韻過來,奇怪:“伍總呢?”她也看見了,正好在接待一個大商場經理,多說了兩句。

張熏還在發愣:“這就走了?這幾天幾百個客戶,幾千萬呢……”

常韻伸長脖子看:“嘖嘖嘖,你看我們這老板,真不是一般人,估計還有什么大業務要做?”

是有業務,孫琴和伍定到潘家園倒騰假古董回去當飾品賣,好幾萬的貨。

由于擺明了是來買假貨,就一點壓力都沒有,盡挑著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做假貨買,兩三百一件,搞批發似的,伍定還盡往著地攤上找,大門大店的一律不進,最后一個老頭干脆把兩人帶到附近一個居民樓的車庫,讓他們盡情的選。

太新的不要,太破的也不要,最好是價格又便宜,又帶點土疙瘩,造型奇特的物件,就算是臆造的款也無所謂,最后干脆約訂了一個長期供貨的意向,等孫琴拿到雜貨鋪看看銷量再固定每個月發什么貨。

滿載而歸,老頭姓陳,收了錢就把伍定他們之前買的一起包扎裝箱發運,約定以后先款后貨,每個季度他會寄些照片過去當做選貨樣板。

剩下三四天,白天伍定和孫琴就騎自行車滿城逛著玩兒,晚上聽聽常韻張熏的匯報,不置可否,讓二位高層回了房間討論,更覺得老板深不可測。

深不可測的老板送走高層,回頭開始煲電話粥。

米瑪有新想法:“你回來我們去拍婚紗照!”

伍定回頭偷偷看孫琴的方位,壓低聲音:“不太好吧?”

米瑪理直氣壯:“難道等寶寶生出來我們抱著拍?也不可能我腆著個大肚子去拍吧,趕緊的,趁著還看不出來!”

伍定想想小心:“要不回頭我找家影樓打批發?”

米瑪難得大恨:“我一輩子就這一次,你有四次,你還叫我打批發?”

伍定發愁:“那叫我怎么辦哦,同時找四家影樓,我跑場?”

洗完澡出來的孫琴聽見了,哼哼笑:“我放你一馬,第二天陪我去照……”

米瑪聽見了:“你不管,我去找陶子說,小青我說什么就什么了!”啪的掛了電話。

不多一會徐妃青電話就打過來告狀:“米姐說叫我成了已婚婦女才能拍婚紗照!”

孫琴拿著電話的:“我說也對!”徐妃青嚇一跳,也啪的就掛了電話。

伍定正給孫琴擦頭發呢:“你穿旗袍拍照保證好看……”

孫琴嘿嘿:“別說好聽的,挨個都得穿,別以為跑得掉,西裝、民國裝、長衫馬褂、禮服、打漁裝、皮卡丘,各種稀奇古怪的,一個都不能少!”

伍定驚駭:“婚紗照還有皮卡丘?”

孫琴大樂:“這是我喜歡的,當然有,陶子肯定不會少了學生裝,教師服,你可以叫小狐貍精和你拍醫生護士裝,米瑪嘛,肯定還要拍民族服裝,不過估計她的衣服都得自購自改,我是不會給她改的,越改越生氣!”

伍定嘟噥:“這是拍婚紗還是搞制服控?”

孫琴理所當然:“別以為只有男人想象這些東西,你就乖乖的演好你的角色!”

一個男人一生拍一次婚紗照就夠折騰人了,伍定還要拍四次!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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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辦證

第二天就要結束展會回重慶了,孫琴靠伍定懷里看落地窗外夜景:“這幾天日子還是過得舒坦。”

伍定呵呵笑:“一定會努力改進,我也很享受。”

孫琴輕笑:“如果那時我不和陶子賭氣,把你甩了,不就便宜她了?”

伍定有心計:“你怎么跑得掉?我都想好了,先去那邊石凳坐坐等你上鉤,如果你再不來找我,我就厚臉皮去你教室找你。”

明知道是鬼話,孫琴也聽得開心:“然后呢?找到我然后呢?”

伍定聲音低沉:“你是那天上烏鴉飛,我是地上黃狗追……”

孫琴開始笑得打跌:“你才是烏鴉!你這明明是山歌……米瑪結婚的時候……你咋不唱?”

伍定還真曲不成調的亂哼哼:“你是那前面的螃蟹橫著爬,我是那后面的豌豆跟著滑……”所以說藝術來源于生活,詩經當年也不過是這樣的市井俚語嘛,伍定有把這些高雅化的趨勢。

孫琴笑得一陣亂扭,床單滑開,光潔的上身露出來。

伍定忙著遮光:“掉了,掉了嘿……”

孫琴扭頭看他柔聲:“我怎么就會掉你這坑里了”慢慢閉上眼,嘴角勾起一絲歡笑。

伍定迎上自己的嘴唇:“我才是掉你坑里了……”

孫琴不解的睜開眼睛,夜光下泛著妖冶的光芒,幾絲頰邊的頭發無意間滑在嘴角。

伍定責怪:“打啵兒都不認真,不專業……”加快動作。

姑娘感覺到填充,終于明白什么意思,細喘幾聲,伸手挽緊愛人的脖子,嘴唇貼緊,卻是為了方便自己翻身上位,啟動馬達,開始逐漸拉快頻率……

伍定是真有點惡趣味,當孫琴漸入佳境,胡言亂語要求伍定加快的時候,俯身壓住姑娘,孫琴就突然覺得背后的床單上有什么涼涼的東西硌了自己一下,下意識伸手一摸,一個亮晶晶的綠玉戒指,不由得性致一跑,興致上來,真是嬌yàn如花的嬌嗔:“你……你又搞這些東西!”身子還有慣性的動了幾下,注意力才在手上。

伍定得意:“那天在潘家園看見的,應該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但是上面有s&w的刻字,我覺得是物趣天成,一陣講價,兩百塊!”還得意洋洋的伸指頭比劃。

孫琴伸手給他:“戴上!”

伍定樂滋滋的給她帶食指上,孫琴面若桃花的遠近看看,感受一下伍定狀態還在,催促:“死人,還不……操作一下?!”

伍定趕緊繼續……

第二天坐飛機上,孫琴還翻過去反過來看,終于疑惑:“但是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吧?我倆也不是那么窮吧,還整個二手戒指來戴?”

伍定還得意:“妙趣天成,你叫我再去隨街走走碰見個刻了tw或者xp;w的幾率是真比那仨高數百倍都不止。

到了重慶,直接開車回家,剛在掏鑰匙,徐妃青就打開門,不做聲不做氣的就往伍定懷里撲,孫琴不動聲色一把拉開伍定:“來給姐姐抱抱……”

徐妃青剎住車彈開,活潑:“終于回來了,湯還沒冷,喝點不?”哪有原來那種清冷影子

伍定還是伸手抱抱:“那就喝點。”

孫琴自己走前面:“我那碗你幫我喝了……陶子……我回來了……親一個……”

徐妃青趁機偷偷親一下。

米瑪居然沒坐沙發上看電視,靠沙發站著,說是坐一會就得起來站站。

陶雅玲都忍不住撇嘴:“您這也太過了點吧,才一個月不到,三四個月以前都沒什么特別要注意的。”

米瑪沒臉皮,嘿嘿笑。

伍定也假模假式的靠過去聽肚皮,扁扁的,也不知道聽個啥。

孫琴開始發禮物,都是在潘家園買的稍微好點的東西,徐妃青是個白玉佛像小吊墜,至于玉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徐妃青小驚喜:“謝謝孫姐,幫我戴上?”小姑娘一直都沒什么首飾。

沒給米瑪買首飾,全國人民能比過她的也是極少數,一把很小很小的小金鎖,說是給寶寶的,米瑪也高興的接受。

陶雅玲就是一個玉鐲子,伍定選的,價格不算很貴,三萬多,孫琴也沒多在意,陶雅玲喜歡的戴上。

米瑪伸頭:“你自己買了些啥?”

孫琴顯擺:“亂七八糟一包,后面貨運還會發一大堆東西過來。”

米瑪有興趣:“到時候要讓我挑一挑。”

孫琴大方:“隨便你挑,都不值錢。”

米瑪歪嘴:“值錢的我看看?”

孫琴嘿嘿笑:“喏,這就是伍定給我買的值錢東西,兩百塊,二手戒指……”

都來欣賞,還是好看,綠油油的嘛,都沒鑒賞力,其實花了大價錢。

伍定給陶雅玲買了臺ibmthinkpad奔iii圖形處理筆記本電腦,過去拆開幫忙熟悉,其實順便還買了三臺一般型號,因為伍定覺得這個東西更新換代快,沒必要都買最好的,浪費。

徐妃青對于用電腦比較熱衷,翻開自己看看,不時請教,孫琴和米瑪沒這么好學,專心討論飾品流行趨勢。

晚上是陶雅玲的班,米瑪還在還……,欠債太多。

第二天等伍定陪陶雅玲在學校待了一上午再到辦公室,楊靜就小聲匯報:“朱書記來了,說您來了找您談話。”

伍定眉毛揚揚:“我去找她?”

楊靜趕緊搖頭:“她只說通知她一聲。”

伍定點頭:“那你就通知她。”自己直接去辦公室。

朱老太果然沒一會就過來:“你這上班時間可真夠晚,我都要回去吃午飯了。”

伍定還是熱情:“您也沒說提前給我說一聲,我一般上午在學校,今年畢業,還是有些事情要做的。”

朱老太這次才算是回去專心找來伍定的履歷表了解了情況,反正無聊時間大把:“看來你對做生意很有心得?這么年輕就有這么大的規模?”

伍定謙虛:“年輕就允許失敗,所以誤打誤撞有點成績。”

朱老太直接:“我的朋友有些資金是閑置的,投到公司來吃點利息怎么樣?”

伍定笑:“這是基金會組織,主要是花錢的,您就不怕血本無歸?”

朱老太口氣大:“也算不上血本,只是閑著也是閑著,你這怎么會虧?”

伍定搖頭:“我們不接受外來投資,集團本身都不缺乏資金,我們一個下屬投資部更是花錢的,還找投資來做什么。”

朱老太呵呵兩聲:“錢不是多多益善么?”

伍定看看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您覺得錢是用來做什么的?”

朱老太靠在椅背上:“你覺得是用來做什么的?”

伍定坦言:“一個人能花多少錢?所以留下必要屬于個人的,更多資金應該拿去幫別人,而不是利滾利。”

朱書記再往椅背上靠一點:“你在教訓我?”

伍定笑:“不敢這么說,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我也是這么在做的,所以不太喜歡摻雜過多因素在這個單純的事業里面。”

老太太教訓人:“年輕人,你是生活在這個社會里面的,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要權衡比較各方面的情況。”

伍定泰然:“我一直都避免和各方面打交道,簡單的掙錢,再用到需要幫助的地方,大不了都不要,我另起爐灶就是了,這個地方不行,我換個地方,您這各方面總有疏漏的地方吧?”

朱老太小眼睛緊緊看著伍定:“你覺得你可以抵御一切?”

伍定笑笑:“不敢這么說,我就是個老百姓,只能選擇退讓的。”

老太太有點冷笑了:“你很清高?看不起權力?”

伍定搖頭再點頭:“用對了的權力我是敬畏的,沒用到點子上嘛,呵呵,不太好說。”

老太太搖頭:“小伙子還是年輕啊……”

伍定點頭:“您的年紀也不年輕了,還想那么多做什么?”

朱老太疑惑:“我很奇怪,你一個一般商人家庭的孩子,有什么倚仗可以這樣?”

伍定笑起來:“倚仗……您認為一個人就非要有倚仗才能和您平等對話?”

老太太輕言細語:“沒有倚仗,你就不擔心護不住自己和身邊人的周全?”這才是赤露ǒ露ǒ的威脅。

伍定更想笑:“我是個沒有什么底線的人,您跟我說這個有什么意思?我給您透個底,任何情況下,我都有把握取一兩個人的性命,只是看值不值得。”

老太太有點被激怒:“你這是在威脅我?”這就是只許州官點燈的典型。

伍定懶得廢話:“我尊重您的年紀,未見得尊重您這個人,您如果想做點什么,麻煩先去國安部或者民委把情況調查清楚,找個靠譜的人問問再做決定,免得傷了您的老胳膊老腿。”

老太太氣沖沖的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轉身出去了。

伍定沒什么表情,看著一邊的落地玻璃窗,除了一會神,干脆打電話給丹增,請他聯系一下上次那個民委的領導,說自己要一次性把三張結婚證都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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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干必求精

中午,三位姑娘自己端著打包的盒子上樓,時髦的洋快餐,伍文定連吃三個漢堡,連孫琴沒吃完的半個也幫忙收拾了。{}

米瑪添添手指上的番茄醬問:“上樓就聽楊靜打小報告,說書記氣沖沖的走了?”

伍文定笑:“敢打我的小報告!這個月扣她獎金!”

孫琴懶得關心,端了可樂杯子,溜達到自己那邊去,打算中午休息一下。

徐妃青認真,一直都不太喜歡老太太的氣勢:“有什么事情么?大不了我不要結婚證了,我可不愿意你對她低聲下氣的。”

伍文定接過她遞過來的薯條:“生活在這個社會上,與其讓別人千方百計來防范你,不如讓別人知道你在做什么,接過誰知道來這么個不著調的老太太。”

米瑪還是有大局觀:“然后呢?”

伍文定嘿嘿笑:“然后我就打算干脆把結婚證都辦了。”

徐妃青著急:“那你不是把把柄交他們手里了?”

伍文定笑:“問你米姐著急不。”

前醫學院藥劑學生抽嘴角:“我著什么急?我家老公是什么人?陪我睡午覺不?”看來還是她級別最高。

徐妃青難得提要求:“我想伍哥陪我去看看書店,快弄好了。”

米瑪漫不在意:“下午還不是可以看,現在休息時間,會休息才會工作……”

轉身去自己辦公室的徐妃青嘀咕:“還不是要伍哥工作……”

伍文定還真是工作,純娛樂性質的小對抗賽,在這個階段還是可以的。

下午伍文定看看服飾公司的結算報告:“新增三百七十余家簽約客戶,其中替換原有客戶四十多家,進駐商場十七家,七天內進行新加盟商招商會,申請擴大市場部規模……嗯?常韻這個笨大頭,還是沒把婚禮給移到這個時候,得少掙多少錢?”

米瑪坐旁邊,腳翹在伍文定腿上看自己的文件:“她婚禮我們過去不?”

伍文定擔憂:“你們去了搶新娘子風頭怎么辦?”

米瑪笑:“可以喊點漂亮的店長幫忙調劑嘛。”

伍文定更擔憂:“新娘子就真成了陪襯了。”

米瑪拿文件砸他:“你這個沒良心的。”

伍文定笑著繼續看文件。

米瑪自己也埋頭看,忽然想什么,抬頭看看伍文定身后的牌匾:“你掛這幅字什么意思?”

伍文定莫名其妙:“很正常嘛,勉勵我自己做事要做好。”

米瑪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說到就要做到哦?”腔調拖好長。

伍文定覺得氣氛不對,回頭仔細一琢磨:“你給我坐回你那個吧臺去!”

米瑪笑嘻嘻扭回去:“就知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等工作完成,米瑪借口孕婦需要休息,又去臥室臥床瞌睡,伍文定才下樓去雜貨鋪看看。

孫琴干勁很大的在折騰新帶回來的小物件,大件還在路上呢。

看見伍文定招呼:“你說我是不是還得找個什么玻璃柜子來裝這些小東西?很容易被順的。”

伍文定看看:“就在那邊找人做個長得玻璃盒子不就解決了?就跟前幾天看見那個玻璃展臺那樣的。”

孫琴笑瞇瞇的白他一眼:“就知道你賊心不死的惦記掉水里那美女。”

伍文定現在有技術,不接招:“我給你量尺寸,然后直接到后面那條街找個玻璃店做了?”

孫琴點頭:“有你還是要方便一些。”

伍文定樂:“你這算表揚?”

孫琴找個卷尺過來遞給他:“自己量……”然后跑櫥窗前的椅子坐著監工。

店員都曉得這是老板娘的啥,笑嘻嘻的站遠了看,這時顧客不多。

伍文定蹲地上比劃一下,回頭,略微有點呆呆的看孫琴。

孫琴捋捋耳根的短發:“怎么了?”

伍文定形容:“光線斜著進來,投你身上,真漂亮……”是漂亮,暗灰色墻面,深棕色櫥窗邊框,無意中形成了構圖,陽光投在孫琴身上,臉上,增加了明暗對比,有一種立體雕塑的美,何況她本來就美。

孫琴笑:“光線還是我?”

伍文定熱情:“你……你柜臺有相機吧?我給你拍兩張?”

孫琴還是笑:“那我現在不能動?”

伍文定跑過去拿,是這次在北京買的數碼相機,挑著幾個構圖角度,拍了好幾張,才意猶未盡的收起來:“晚上回去做一做,改成招貼,給您裝裱好,掛新房子那邊?”

孫琴審查一番,是不錯,點頭:“框子用好一點的哦。”

等伍文定屁顛顛去做玻璃盒子了,店員們才靠過來拍馬屁:“孫姐,你和你老公感情好好……”“什么時候請我們吃喜糖……”

孫琴幸福嘿嘿笑,暗自嘀咕:“感情再好!現在還不是找小狐貍精去了!”

伍文定果然溜雜書鋪去,徐妃青正在招呼店員把書往架子上擺,看見伍文定:“工作完了?”

伍文定不明白:“早做完了,還去孫孫那拍了點照片呢,有什么要我做的事情沒?扛包我最在行。”

徐妃青招呼幾聲,就拉著伍文定上樓,讓三位在雜貨鋪實習過的店員一陣揣測,這到底是哪位老板的老公。

徐妃青挨個介紹:“這里有五張桌子,還有四個小圓幾,這邊墻面就是全雜志類的,我和孫姐商量過,只要買書超過兩百元就可以獲得一張vip卡,憑卡每個月免費十杯茶,上面的這個書架上的雜志是免費看的。”整個面積也不算很大,二十來米長,寬六七米,盡頭就是個玻璃隔斷墻,其實背后是辦公室。

伍文定四處打量:“你這最好加點五十厘米寬的垂簾,橫竹簾也可以,盡量把桌子之間分隔開,有點私密性,看書的人,最喜歡安靜私密的感覺,這里有落地窗,可以加塊擱板,還是有些人喜歡看著鬧的地方看書,順便也方便坐坐記錄什么的,放高腳凳,如果有人穿超短裙來,就打電話喊我來打望,沒你這么漂亮就算了……”

徐妃青想學著孫陶二位動手揪人,有時候招呼到手肘上,效果不是很好。

伍文定打量完書吧看人:“你怎么天天都穿運動服?”

自從被孫琴策反,以前天天穿ol裝上班的小姑娘又恢復了以前的天天運動服,各種款式不同換而已。今天穿的復古藍色鑲三根白條的那種,全身都是,腳上一雙運動鞋,搭配簡單的馬尾辮,怎么看都像個初中生。

初中生悶不做聲的拉他到自己辦公室,玻璃隔斷黑色鋁合金框架,全掛的條紋布簾子,關上門就往伍文定身上爬:“這里是我的地盤了!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伍文定抱起小姑娘坐沙發上:“中午還沒來得及給你說說呢。”

徐妃青專心膩歪:“說啥?”

伍文定說:“辦證嘛,還沒正式給你說說呢。”

徐妃青奇怪:“說什么?”

伍文定做個對眼:“求婚啊……”

徐妃青咯咯咯笑:“還用求?我向你求婚的好不好?”

伍文定伸屁股:“姑娘家家的,不矜持……”

徐妃青不以為然:“本來就是,我自己的幸福自己爭取來的……”看來家里心態最獨立就是她。

伍文定給噎住:“好吧好吧,我買的戒指你不要哦?”

一直活在傳統文化里的徐妃青可能是真沒怎么鉆研過這個問題:“昨天不是給了我一個小玉佛么?”

伍文定撓頭:“你只看武俠小說不看言情?”

徐妃青嗤之以鼻:“言情都是假的!”

伍文定瞠目:“武俠才都是假的吧?”

徐妃青怪怪的看他:“我倆不是真的?”

伍文定翻白眼:“您都活在什么世界啊。”

徐妃青柔聲:“我倆的世界唄……”

伍文定崇拜:“您把她們仨都忽略了,我還真佩服你。”

徐妃青點頭:“又不是沒做過瞎子,就當沒看見。”

伍文定無奈的搞科普:“戒指才算是現代男女的感情信物,嗯,有些同性戀也有……”

略微有點陶醉的小姑娘聽見后面的話,忍不住直翻小白眼:“你加后面一句做什么?”還好她實在沒有太多重慶女孩直接動手的習慣。

伍文定還是繼續:“那,現在給你帶中指表示訂婚,跑不掉了,等拿了證,回家辦酒席再給你戴無名指。”說著就把在北京買的一個小碎鉆給徐妃青戴中指上,細長白皙的手指真好看。

徐妃青把帶上戒指的手遠近看看:“有點怪怪的,沒戴過,手指頭有點……不會影響拉二胡吧?”看來確實沒有領會到這個重大的象征意義。

伍文定任務完成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這里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徐妃青小眼睛斜他:“要走?”

伍文定嘿嘿笑:“不是,我閑不住。”

那就去搬書。

一樓尺寸比較狹窄一點,寬不過五六米,深七八米,靠墻三面都是書架,中間是旋轉書架臺,從批發市場打包送來的書一箱箱碼在門邊,四個小姑娘弄起來是有點費力。

伍文定打開一箱,伸手一掐就是一摞順手放旁邊的書架上:“我先全部拆包放出來,你們只管調整書籍位置就好。”

有時直接就抱起一箱,挨個把書直接靠在書架上,動作就跟掰包谷的狗熊一樣熟練。

一弄就是一兩個小時,直到孫琴找過來:“你給我做的玻璃盒子呢?”

伍文定哎呀:“應該做好了,我去取貨……”說著就跑了。

孫琴抄著手臂:“在你這玩了一下午?”

徐妃青現在會粘人了,過來挽孫琴小聲:“沒……班……嘛……”聲音拖老長。

孫琴就沒脾氣了:“陶子給我當媽,我給你當媽?”

這家人真混亂。

伍文定過一會就扛著個一米多長的玻璃盒子過來,還用不銹鋼架子做了個外框加固,直接拿兩個孫琴店里裝飾的板條箱當腳一擱,齊活。

伍文定還指點:“干脆把你架子上那張小毯子拿來鋪在里面等襯墊,顯得東西高貴點,價格又可以標高點。”

孫琴歡喜的照做。

弄倆盞臺燈一照,看起來賣相好不少,價格可勁的提!

jiān商就是這么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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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活該

晚上吃飯,孫琴先挑刺:“下午就跑小青那磨蹭著搬書什么的,玩兒了一下午。{}”

徐妃青盡量反擊:“還不是給你做了個玻璃盒子,全是他跑來跑去弄的。”

米瑪不參與爭論,只起哄:“原來公司那么多事情你不做,是給她們下苦力去了”

端湯過來的陶雅玲沒原來那么深惡痛絕,只是小嘮叨:“總是這樣不務正業,也不知道以后小孩會不會也這么隨他。”

米瑪被提醒:“寶寶的名字還沒有取。”

伍文定撓頭:“姓伍吧?”

米瑪眉毛倒立:“你說呢?!”

陶雅玲哈哈笑:“他的意思是隨你姓還是隨他姓,免得將家里以后孩子多了好奇怪。”

米瑪先抱歉后發愁:“隨我姓?多長的……”

伍文定也覺得麻煩:“就姓伍!伍什么來著?最好還有個米字?多親熱。”

深受古典文學荼毒的徐妃青舉手:“伍斗米!不為五斗米折腰,多有氣節!”

正在喝湯的孫琴一下子被嗆住,陶雅玲趕緊幫忙拍背,稍微好點,孫琴就跳過去和先一步到達的米瑪一起蹂躪初中生。

米瑪很氣憤:“以后你有了孩子我就叫伍噓噓,一直噓到老!”

孫琴摁徐妃青小手拍屁股:“你現在取外號也很有天分了嘛。”

伍文定打圓場:“人家專心想名字呢,別打岔,吃飯吃飯。”

徐妃青才被放過,直撇嘴。

伍文定最后推卸責任:“我們就去個小名,大名讓我爸取,兩個小名,小米,雙雙,隨便選一個。”

孫琴又撇嘴:“又搞獨裁!”

米瑪不太滿意:“太隨便了吧?為什么叫雙雙?”

伍文定振振有詞:“雙就是二,二二就是四,表示有四個媽!男女都可以用。”

陶雅玲撫頭嘆氣:“我要當媽了……”

孫琴又嘲笑徐妃青:“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以后就像個牽著弟弟妹妹的姐姐!”

徐妃青又反駁:“我還不是可以穿成熟點當小媽!”

孫琴嘿嘿嘿:“我是說你的身材……”

徐妃青無語,要哭,看伍文定,伍文定頭痛:“吃飯吃飯……”

飯后伍文定就提醒:“這兩天你們都趁早過去看看新房子要買什么家具,裝修基本就完成了,工人都沒剩幾個在那邊,我準備找人去幫忙做清潔,我自己也去做,面積大了點,明天我和陶子去一趟養狗場買幾個小保安,兩三天就回來。”

孫琴明白的皺鼻子:“你們又去玩,我還得在家當司機,把你那新車給我。”現在米瑪主動同意不開車,徐妃青是不會開,三人一起上班都是她開來開去,也就攬勝是四開門,不用爬來爬去。

伍文定沒意見:“那以后還是你開那車,我還是開我的鐵皮盒子。”

陶雅玲昨天還自己去看過工地:“我自己的是看好了,沒什么需要買的,搬家直接把這邊的床拆過去就好,老伍你來當裝卸工。”

伍文定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我去找人運活動室的東西,我知道在哪買臺球桌什么的……”

孫琴高高舉手:“我會打斯諾克,買張斯諾克臺子!”

伍文定鄙視:“美女都是打黑八的……”

其他三人完全聽不懂在說什么。

孫琴引yòu米瑪:“你打臺球一定迷死人……”

米瑪不細想:“我什么時候不迷死人,哦?死人!”

死人點頭答話:“當然迷,我還得再買個籃球板,買個乒乓球臺,還有什么?”

孫琴又舉手:“吧臺……別人不是打兩桿臺球都要喝口洋酒么?”

徐妃青只負責記錄,家里桌子上打過兩次乒乓球,她完全不能習慣那種快速的眼手同步,根本無法捕捉白色軌跡。

陶雅玲只懷疑:“你那些東西能搬上樓?”

伍文定點頭:“其實基本都是可以拆卸的,運過去都是打包的。”

陶雅玲被提醒:“車庫角落那幾包打好的是什么?我推了一下,重的很。”

伍文定小興奮:“刨銑車床和木工車床。”

陶雅玲完全無法理解:“你弄這些東西來做什么?”

伍文定有宏偉志向:“譬如說用木工車床給雙雙做個木陀螺?”

米瑪喜歡,主動摟伍文定親一下,其實都很少有這種當面親昵的動作,所以回頭還不好意思:“一定是個好爸爸!”

陶雅玲真費解:“我承認有親情成分,可是花幾千塊買個車床只為做個五塊錢的陀螺?”

孫琴司空見慣的理解:“男人就是這樣莫名其妙,我爸還不是……”

伍文定解釋:“你爸喜歡書法吧?在上面花費可大可小,有人為了書法追求好的墨、硯臺、紙張,筆就更不用說了,傳說張大千一支筆擱現在幾十萬,都是用牛耳朵里面的毛做的,都是一個道理,愛好,也許張大千的愛好可以用他的畫值千金來彌補,可是更多的愛好就是個愛好,不能光用錢來衡量吧。”

陶雅玲還是覺得奇怪:“愛好我能理解,可你這……車床?你的愛好是當個工人?”

孫琴爆料:“他小時候的理想就是當個木匠!”

徐妃青終于笑吟吟chā話:“我喜歡木匠,小時候聽見木匠做事的聲音很有節奏感,好聽。”

米瑪報復:“以后你的小孩就叫伍小木!”

徐妃青還是笑:“小木就小木,小木頭,很好聽啊。”

伍文定概括:“我喜歡動手做點什么,只是我又沒有那種巧奪天工的巧手,憑手就可以折出花來,就用工具來做點什么。”

知心姐姐打探:“你什么時候開始有這個喜好的?”

伍文定點頭:“還是我給你說過那個道理,小時候一張白紙很多東西畫上去就不太容易改變,我是很小很小的時候爸給我買了套組合玩具,螺絲配件的那種,又沒別的玩具,玩了好幾年,就喜歡上了。”

陶雅玲嘆氣:“那看來你應該去學工科,過段時間你的畢業證拿下來就好笑了。”

伍文定明白:“你的氣質更配合一些。”

孫琴不明白:“畢業證怎么了?”

陶雅玲笑著解釋:“學位證是和畢業證一起發的,我們美術學院出來的統統是文學學士學位……”

孫琴第一次聽說,自我景仰:“文學學士?哇……我就寫過作文,還老是顛三倒四的也。”

伍文定哈哈笑:“你該一直這么寫,說不定會開創新的文壇風格。”

孫琴不認為是諷刺:“那是,新一代新銳美女作家!小青,快來找我簽名……”

徐妃青居然在給米瑪揉肩膀:“忙不過來……”

陶雅玲看不慣:“她才幾天,你給她搞什么搞。”

徐妃青嘿嘿笑:“這次進的書有好幾本是講按摩的,我看了看,找米姐試試。”

陶雅玲想起,恐嚇:“好好找你伍哥咨詢一下防盜措施,偷書的高手,免得你店里被人偷得一干二凈。”

徐妃青撇嘴:“早就改進了,我們打算在店里安攝像頭,孫姐那邊也安。”

孫琴聞言咬牙:“這個月被偷了好幾件小件,不然怎么會讓伍文定去做個玻璃盒子來裝東西?”

伍文定笑:“自從看了你的賬本,我都想去偷點什么,真有打土豪分田地的歡樂。”

孫琴跳過去就掛伍文定身上開始動手,糾纏一陣,好像也覺得太親熱了:“嘿嘿……實在太討厭了。”

米瑪哼哼兩句:“這么忙,就只有等你和陶子回來再去拍婚紗照,可不能再拖延了……”

伍文定撓頭:“要不回來差不多就搬家,現在自己在新房那邊拍點照片看看?”

米瑪大不滿:“別欺負我沒見識,我知道拍套婚紗還是要好幾千,你就打算自己隨便拍拍糊弄我?”

伍文定好話:“我們家這么多學藝術的,我和陶子的照相技術都還不錯吧。”

米瑪半信半疑:“你也不是省錢,很為難?”

伍文定坦白:“我被孫孫嚇住了。”

孫琴哈哈哈得意。

伍文定現身說法,趁孫琴給三位姑娘賣弄她的婚紗知識時候,去電腦上把孫琴中午的照片調出來用photoshop修了一遍,托姑娘本身美麗和陽光配合的福,真的很漂亮,再像模像樣的加上很多英文,做成類似時尚雜志封面一樣的東西,打開投影儀,放出來看。

徐妃青第一個鼓掌:“好漂亮,就是在櫥窗邊拍的吧,今天拍的。”

陶雅玲挑剔:“改動痕跡多了點,還有整體可以再調節一下,部分畫面可以做高斯模糊,突出孫孫面部的重點,眼部這里還可以稍微銳化一點,不過還是好看,你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字做什么?就把色調重一點已經很完整了。”

孫琴自我欣賞:“他就是有些畸形審美觀,喜歡堆砌。”

伍文定解釋:“我沒那么多想法,越簡單難度就越大,我沒那靈感,就多點元素嘍。”

孫琴似笑非笑:“對著我沒靈感?回頭我看看你對誰有靈感。”

米瑪上當:“那就在新家那邊拍,明天過去選選地方,先拍點樣片看看。”帶過服飾公司自然明白點程序。

徐妃青笑:“買個測光表我會用,還要買兩塊反光板和照明燈哦……”原來這位才是正經明白怎么回事的,也對,每年都要當幾次服裝模特的,今年估計是企劃部覺著她變老板娘了,不敢問這茬。

伍文定興趣來了:“過幾天我去買個單反,好好揣摩,陶子來拍,她技術比我好。”

眼看大局已定,孫琴唱反調:“隨便你們怎么拍,我是要去影樓拍的,早就想試試那無窮無盡稀奇古怪的服裝的。”

米瑪大包大攬:“都先在家拍一次,下次再分別去影樓拍!”

得,伍文定的婚紗照四次變八次,還得貼上一部單反相機。

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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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一早就拉陶雅玲出門現在連請假都不用根本沒人管畢業生。{}還是開們衛士呼啦啦的風噪不小。陶雅玲略微懶散的拿床小被子把自己裹著躺座椅里你看自從沒寫生我倆都沒怎么單獨出來玩了……”,

伍文定點頭所以找個理由出來走走嘛。

陶雅玲拿帶的熱茶喝一口就是啊其實她們心里也明白?就好像我知道你其實是和孫孫單獨去北京相處一會……”,伍文定有理論我覺得這樣起碼在某個時間段我們是單獨正常的戀愛狀態其他時間就當有很多親戚住一起……”,陶雅玲居然吃吃笑不錯不錯所有的無恥做法都是需要理論作為基礎的……”,伍文定得意像我這么聰明的人自然是要給自己找點理論基礎的不然那么大的心理內疚感不得把我壓趴下?。”,陶雅玲側身對著他現在內疚感還有沒?。”,

伍文定轉頭笑瞇瞇托您的福真還沒多少了有的只是幸福感。”,陶雅玲先吼再論述看前面的路其實有時候你不在也不覺得多難受了好像有個過程剛開始你離開段就想念得不行后來好像就沒那么強烈的情緒了……”,伍文定緊張沒這么快就失去新鮮感吧?。”,陶雅玲笑因為家里總有其他人一起好像除了和你的感情還是有此別的情緒在慢慢習慣我現在和孫孫起碼表面上感情還不錯……”,伍文定感激你們沒仇視我都覺得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陶雅玲還是笑比起那年我和孫孫在小食堂給你摔筷子你現在確實成功了不少……”,伍文定忍不住樂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功……”,陶雅玲面對恭維翻白眼你有那么多的資源和能力全浪費在這上面了……”,伍文定不承認這才不是浪費對我來說有你和她們一起陪我看風景一起就這樣才是最大的成就至于其他的不過是順帶的……”,

陶雅玲明顯不太適應被捧得這么高你這不會還是因為內疚感導致的補償心理吧……”,伍文定撇嘴”“怎么可能補償?可能對我來說擁有一個家的愿望比很多人都要強烈很多現在能有這樣一個幾乎是完美的家我都沒啥別的追求了只希望好景不長這句話是謬論……”,陶雅玲也撇嘴對我們來說就不算是完美的你還擔心好景不長?。”,伍文定點頭:,世事無常什么變化都是瞬間都可能出現的好比現在我手一抖高速路撞上旁邊這輛貨車我倆也許一下就去了對于家里的她們來說就是悲傷了吧所以我每時每刻都在提醒我自己要保持住這個美滿的家開車注意尊生意上穩健點人際關系上把細點能退讓就退讓。”,陶雅玲就不說話了靠椅背上安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早上出來伍文定給她泡了一壺奶茶現在還是熱熱的暖暖的。沒有經過成都直接在中午過點就到了劉林的養殖場。快兩年了比起上次和孫明耀過來明顯又有變化最顯眼的就是村外多了一副標語讀不完初中不許去打工。”,陶雅玲看了覺得很心酸伍文定卻沒心沒肺的笑。水泥路一直鋪到村莊還是不太寬但是很順暢從縣城過來也就半個小時不到進了村莊明顯熱鬧很多好此土房子換成了青磚房甚至還有兩輛中巴車停在村口前擋風玻璃上的區間運行路牌說明這是定線小客車。伍文定忍不住給老婆炫耀自己的功績前年第一次來這里破落得就好像無人村全部去打工了現在起碼有讀完初中的條件了。這就是我們基金會帶動一個產業帶來的變化……”,

陶雅玲責怪他那時你就該拍點照片兩相對比做一個論述的報告無論對基金會公司都是很好的激勵材料……”,伍文定拍腦袋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這樣的案例好找回頭我就讓米瑪個囑創業項目部挑選幾個新項目做對比調查……”,劉林事先是得了通知的帶個姑娘站在養殖場對面路邊等著看見吉普車過來就招手氣度有了沒那么青澀帶點老板的樣子。伍文定跳下來劉老板親自接車可不敢當這位是?。”,劉林笑著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鄭曉娟也是我高中同學……”,姑娘臉頰微圓笑起來有酒窩。伍文定趕緊恭喜青梅竹馬什么時候吃喜糖?。”,陶雅玲從另一邊下來劉林也看伍文定他現在和項目部接觸也多算是耳聞了這個老板的此事情。伍文定也介紹這是我女朋友陶雅玲也是我的大學同學一起來看看算是小旅游一下……”,劉林笑我們窮鄉僻壤的不過現在也算是有點特色旅游了……”,指指前面帶路。陶雅玲主動和鄭曉娟打招呼家里的狗狗就是從這里找去的很可愛你也在幫劉經理做事J。”,鄭曉娟略微拘謹我家在縣城現在經常過來看他有時在城里幫他做此采購和接洽的事情。”,陶雅玲舟問外面的標語是誰寫的?。”,鄭曉娟看來也想笑劉林和另外一個完小老師寫的……”,

兩前兩后一起走進養殖場。劉林介紹項目部還是按照您提供的思路搞了不少方案現在采用了一此初步看到一此效果……”,伍文定看看環境還是有了一此變化心里滿足沒?。”,劉林笑是好了很多全靠您和基金會的那邊就是主要的農家樂接待場地我們專門挑選了幾個品種可以售賣一此便宜的寵物還提供斗狗表演不過都是此成本不高的品種反應卻不錯帶來了游客和連帶消費……”,伍文定提醒是個好主意總要有此什么節目讓游客有玩的只是別讓斗狗演變成了賭博形式賭博是我們的劣根性剛開始也許沒什么管但是這種紅線千萬別沾也許來錢快可是沒什么背景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大好局面瞬間就崩塌了……”,劉林點頭現在產業逐漸上了規模是面臨很多可能性和選擇了一步走錯也許就會導致前功盡棄我算是能體會到創業容易守業難的老話了……”,

伍文定裝老成的拍拍他肩膀也不要太拘謹你是個有心人我們一定會好好你的……”,

劉林呵呵我明白今年就能把欠集團的錢還上了……”,伍文定老調重彈你經濟實力現在是有點了有沒有想把養殖場收購回去自己搞的想法……”,劉林笑只要基金會不地棄我我還是覺得樹大好乘涼……”,伍文定點頭隨便你現在你要么把養殖場變成自己的要么可以考慮把養殖場干脆并到集團下面去有更多資源來做更多你最早考慮過的事情當然保持現狀也可以。劉林頓了頓我明白您的意思隨著境況的改變也許有很多心態和眼界都在變化但我想向您學習一直保持我的初衷我想改變一此我能改變的事物……”,沒等伍文定說話劉林繼續說去年開始就有狗商給我提出購買養殖場也有鄉親給我提出找基金會買回養殖場包括小鄭也慫恿我知恩圖報我現在也算是報了可以買回來自己當老板了……”,伍文定哈哈笑你這個女朋友是有經濟眼光的知道幫你打理了要好好守住……”,劉林笑笑可我想得更多我甚至還看到了您給基金會最近開會做的講話反復看過有此觸動我想把養殖場賣給集團或者基金會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團隊我想復制這里的到別的地方幫助更多的人當然也可以為集團創造更多的效蓋……”,伍文定驚訝你的思路有點遠不錯我現在口頭上同意你這個想法只是養殖場就不賣了還是你的起碼你也有家庭也有愛人有一份產業還是要好一此掛到集團下單獨成為一個公司吧?回頭你寫份報告給基金會轉給我抽調一此人手補充給你的公司你們就專門操作這樣的項目就類似投資顧問團隊的形式怎么樣?。”,劉林沒有感激涕零也沒有受寵若驚只是肯定的點點頭我會主要在養殖方面著手至于其他的項目會等有一此威功經驗以后再考察增加……”,伍文定來了興趣這兩年基金會都有不少養殖的創業項目有好有壞可以考慮把股份都轉到你的公司先把這此項目一個個做好就是不小的產業了……”,兩個男人越說越起勁最后直接蹲在墻角拿樹枝在地上寫寫刑刑。陶雅玲有鄭曉娟當導游帶著參觀有幾種小型犬屬于觀賞類確實很可愛又沒什么攻擊性平時在家和來來不算很親近的她都忍不住樂呵呵捧起來看。

鄭曉娟介紹這此都是平時農家樂面向普通游客賣得比較多的品種價格從一兩百到七八百都有有此是雜交品種也比較好喂養成本低要不是我們縣規模不算大每個月的收入就基本上能應付開支了……”,

陶雅玲笑寵物是很討人喜歡別的寵物有沒有伺養呢?。”,鄭曉娟也笑:現在只有狗不過劉林想得多說是以后持續增加品種搞成面向周邊城市的寵物基地……”,陶雅玲沒什么商業細胞我只知道狗和貓老伍好像還賣過寵物鳥的也算同行……”,鄭曉娟驚訝伍總那么有錢的老板還賣小鳥?。”,陶雅玲撇嘴有稀飯錢。”,這句口頭禪是學的孫琴。都呵呵笑。然后才去看劉林給伍文定準備的守護犬。伍文定的要求是溫順攻擊力比較強強但服從性比較高的大型犬最好能有兩一只如果實在沒有就還是找蘇收回去來來確實比較溫順但是有生人叫起來不比警報器差。

可是劉林居然喜滋滋的給伍文定推薦了剛引進的一批很少見的犬種中亞牧羊犬說是完美的符合伍文定的要求。三條年齡還不到一歲的幼犬身林就接近成年關接近一般人腰間的個頭讓陶雅玲很有點害怕猶豫暮不敢靠近。劉林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這就是最好的護衛犬中亞牧羊犬非常友善有些地方甚至讓它看護小孩雖然其實是冀的一個分支非常好斗但是有很好的服從性只要稍微訓練就可以聽從主人的命令國內現在還很少我們是打算好好推廣這個品種的藏冀名氣大但是也太兇猛了不怎么服從命令。”,

伍文定嘗試過去撫摸果然很溫順還有親昵的反應這今年齡應該是最好訓練的顏色還不錯你們現在有多少條?”,劉林得意我們引進了四條這一窩有八只給您留了一只最好的它們簡直是有保護家庭財產的天性其實一點都沒有驅趕羊群的能力主要就是守家的只要熟悉了環境就很防備生人兩歲才成年現在有足夠的時間親近成年以后的攻擊性就比較強了你們家是獨立的別墅吧。”,一般不是別墅還真沒法養這樣的大狗還好幾條。樂呵呵的伍文定招呼陶雅玲過來摸摸真的很溫吞你看它傻不愣登的哪里會咬人?”,陶雅玲終于戰戰巍巍的試了試果然膽子稍微大點再來最后終于居然傻乎乎的去拉大狗的臉因為它大大的頭腮幫子略微有點耷拉確實看上去很憨厚。

三條狗一只黑白一只全黃色一只全白色白色那只是雌性伸出舌頭在陶雅玲微微顫抖的手上刷了不少口水陶雅玲手癢笑著抱它的頭這種毛短洗起來方便直接在車庫洗都可以。”,劉林把一此簡單的喂養注意點給伍文定說說。然后一起到農家樂去吃晚飯。居然有狗肉陶雅玲忍不住就開始小聲給伍文定搞思想工作我是吃不下口的剛陪著狗狗玩了怎么還能回頭就吃?”,伍文定也有點下不了口于是兩人隨便吃了點山味就告辭出來準備找個山頭扎野營。

劉林給伍文定指了一個方位說那邊的山頭比較平緩適合扎營還充滿笑意的說只有這個時候才覺得你還是和我們一樣是年輕人。”,

那可不是一般的年輕人伍文定晚上就跟夜貓子似的戴著頭燈牽著陶雅玲的手順著山路往上走陶雅玲也絲毫不擔心東張西望其實我們新家也就是個扎營在山頭的房子?”,伍文定點頭搬家過去以后應該都會比較喜歡的。

陶雅玲憧憬我還是要搬個大點的重型畫架在長廊上沒課的時候就在家畫畫估計米瑪陪我的時候比較多。”,現在都不忌諱在單獨相處時候提起其他人了。伍文定最后干脆把帳篷背包轉到身前背起陶雅玲爬山這樣速度還快一點累不累?”,陶雅玲溫柔拿紙中給他擦額頭你被背著我還問我累不累?”,伍文定嘿嘿我又沒汗你擦個啥。”,

陶雅玲趴舒服點表示個姿態”,上了山頭一塊平坦點的地方伍文定吹著口哨開始扎營陶雅玲就不滿別吹”,伍文定哈哈笑有條件反射?”,

陶雅玲抬腿就踹重慶姑娘就這點動不動就使用暴力還好使用的時候通常很可愛。等兩人溜進睡袋里陶雅玲卻有點不習慣睡覺就好不做什么啊總覺得周圍太空曠。”,伍文定呵呵笑家里晚上也沒天天都那啥吧?”,陶雅玲好奇和她們也沒每次都那啥?”,伍文定鄙夷你把我當成啥了?”,可是黑黝黝的山間仿佛又挑動了陶雅玲內心的情緒你說附近到底會不會有人?”,伍文定笑估計就我們倆刁劉林那么多狗真有什么偷偷摸摸的人早就鬧起來了。”,

陶雅玲看看半透明的帳蓬天窗提醒沒月亮到處都黑乎乎的”,伍文定在自己被窩裝迷糊嗯”,陶雅玲側耳聽聽暗示只有小蟲子的聲音好安靜?”,伍文定還是嗯”,陶雅玲干脆伸手抱我”,伍文定甕聲甕氣睡袋隔著的。”,陶雅玲變身米瑪別以為我不知道可以并袋的”,還伸手掐伍文定幫他清醒。

等伍文定把睡袋拉絲連接起來的時候陶雅玲還是拉開帳篷伸頭出去試圖確認什么。伍文定忍不住笑起來一把從后面拉過陶子開始動手已經夠黑夠安靜了”,陶雅玲一邊配合一邊提醒待會堵住我的嘴哦”,伍文定一邊在睡袋里操作一邊伸嘴堵。還真得堵陶雅玲面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特別來勁睡袋相對狹窄的空間更是提供了激情的壓縮與爆發。爆發完畢渾身簡直有點水淋淋的陶雅玲嘴里含著沾住臉頰的頭發吃吃笑搬家了我們也偶爾睡睡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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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繼續到處游山玩攻的旅游了一番才下午帶著三條天天回家伍文定還是付了錢給劉林也不便宜。{}

晚上直接把狗放到新房子的車庫拴好放下一個水盆和食物盆才回家,

然后一早全家人視察新家。

這次過去新家就很成型了孫明耀派來的工程師早就安裝好了遙控電子門外觀還是那么土氣打開卻很快捷之前都是關閉了電動扎西的人都是用手動鎖門的一串五只遙控器人手一個。

外面看著很一般關上門獨立世界卻呈現出特有味道仿佛是保持原樣又仿佛經過了設計兩棵缺枝少干的大樹到處都包扎著矗立在門內兩側。

伍文定介紹孫琴她爸友情贈送的兩棵老樹高級東西價格比房子本身造價還高這是為了運輸成活砍掉很多等過個半年多你看那漫天的樹枝就知道厲害了。”,

說得一車人翻白眼見過喀賓奪圭的沒見過這么喀賓奪主的。

略微帶點斜度的水泥路筆直的通向高點兩側都是間距四五米的松樹林陶雅玲最喜歡的就是這光線略暗的樹林這也太脫離一般群眾了吧。有沒有什么麻煩。

伍文定點頭有手續申報了的農家樂就給我們一家人用的租期五十年。”,

一車人又翻白眼歡喜的翻。

半島上基本都是這樣的松樹林只有靠近水面的部分才是蘆葦叢茂密得很只有高處一帶原來的農家砍掉了一此樹形成了平臺平臺上現在整理出來一個攻泥現子沒什么實際用處伍文定撇嘴就是用來車子掉頭的免得把土基壓壞了孫孫泳想在這搞個噴水池刁”,孫琴搖頭現在覺得沒必要了。

平臺一側就是一百來平方的車庫沒門一面石塊墻內墻都是刷成深灰色有攻有電是能看見陶雅玲說的那幾個伍文定的寶貝車床在墻角分布開估計已經定好位這都是鐵疙瘩沒叉車都沒法移位另一頭就是只傻乎乎趴在地上的大狗看著伍文定走過去才站起來搖尾巴。

平臺正面就是已經培植到位還沒有完全成型的草坪圍繞主屋的草坪中間是石塊路級臺階走上防腐木前長廊也是米瑪和孫答的陽臺不用伍文定招呼都」歡呼一聲下了車自己去細看自己的領地伍文定也樂滋滋的把車倒進車庫蹲下來細看那一部車床兩部應該是孫明耀廠里淘汰下來的入門級精密車床和鉆床一部木工車床嶄新邊上還有一臺日的砂輪機。

其實伍文定也是新接觸這此東西估計到時候還得好好請教老義人不過站在那就歡喜得東摸摸西摸摸心里規劃周圍配套的東西怎么擺現在就給他做了個兩米左右的大工作臺什么都沒有了各和工具臺鉗都還得買。

電話響了孫琴喊他進屋說事嗯這里以后還要安一部電話內線

有過上一次的搬家經驗一開始就每人一張紙一支筆開始寫客廳唯一的定制家具就是那張和現在家同樣大的餐桌兼工作臺椅子都沒。所以四位姑娘居然都坐在大門內左邊的梭梯上。

也都不是浪費的人陶雅玲提出把現在家里的電器什么的都移過來伍文定和孫琴對看一眼那個房子賣不賣。

陶雅玲猶豫不賣是不是有點浪費?”,

米瑪決斷住了一兩年了這么喜歡不用賣就擱那你們之前那個畫室才是可以退租了。”,

孫琴才說那就不用搬什么過來東西還是就新買吧也甩不了多少錢。”,

徐妃清略微提點小建議現在家里的洗衣機不是很好用震動太大換個安靜點的。”,

伍文定做記錄吧里吧嗦會議開得津津有味。

陶雅玲坐得有點累招呼孕婦也站起來走走兩人走到大門外的長廊一看太陽出來了。”,

真正裝修好的家感覺大不一樣現在才真有點歸屬感的四周看看滿眼郁郁蔥蔥一點沒有在城市里滿眼攻泥鋼筋樓的感覺心情自然愉悅。

都有點迫不及待那就干脆馬上分頭去買東西。孫琴和徐妃青去買家具陶雅玲和米瑪去買電器伍文定自己去買所有姑娘們沒有買的東西爭取下午晚點過來碰頭起吃晚飯。

回家開另外兩部車的路上米瑪開始發卡密碼都是丑酚嘿嘿都是家里自己的錢應該夠。

一人一張連伍文定都厚臉皮的領了一張。

真是愉快無比的刷卡消費過程只是姑娘們去的大多是商場直接刷卡伍文定去的小店不少不得不取了不少現金一路消費。

得益于他看起來比較健壯的塊頭倒是沒遇見什么不開眼的,小賊在體育用品店還拾得手機一部試探一下店主知道不是他的就翻開電話找找里面的電話號碼。

看見存儲有一個寫著媽就直接打過去確實是個老太太接的您好我這里揀了一部手機應該是您兒子或者女兒的。”,

老太太還不含糊嗯我就一個兒子應該是他謝謝您了您在哪。我通知他去找您。”,

伍文定說了地點您讓他直接過來這里取就是了掛了電話打算交給店主保管自己還忙得很。

正要轉身走電話響了他和店主猶豫下還是打開您好?

剛才那位老太太小東啊你的電話找到了叫你去

伍文定差點沒笑出聲來老太太電話在我這里你打這個做什么?

還好,小東”,接著就自己也打電話過來千恩萬謝這還真不是個便宜玩意。

伍文定懶得耽擱指定了乒乓球臺和臺球桌的送貨地點就匆忙離開還得去買的東西既雜亂又繁瑣。還好是個快樂的繁瑣過程。孫琴這一路最簡單直接回雜貨鋪把用得上的各種家具直接安排人運走送新家庫房有的也拖走裝飾品用得上的也拖走驚得營業員忐忑孫姐接了大單子?”,孫琴樂呵大單提成照例店員都樂開花不過還是判算自己的東西怎么都便宜。徐妃清認真一樣樣對照自己的濤單最后挑出這邊沒有的一看基本缺的都是大件家具我們是直接去家具城買現成的還是等成都那邊把家居公司的貨運過來。孫琴等不及陶子要買現代款的床你那窗戶明顯得配個中式床米瑪還是個圓床公司都沒有還是直接買她們的也都要買不用發了。”,

徐妃清還沒太多搭階意識我隨便買介床就是了我那窗戶是以前師傅住的地方是那種窗戶我天天摸想念得很。”,

孫琴鄙夷都什么年代了什么都要講搭配的不然你就真打算這樣一身運動服搭配穿一輩子?”,徐妃清低頭自己看看我覺得還好吧。孫琴打開攬勝的車門作為嗯姐妹只還是提醒你你這個審美觀還要提升。”,徐妃青嘿嘿笑米姐那一套我確實學不來?孫琴得意那是肯定她那審美觀也有待加強

于是逛家具城采購的過程還成了孫琴一路評價灌輸的過程。

陶雅玲和米瑪的采購過程就沒那么和諧了一路爭執說起來兩年來兩人的爭執都沒這么多主要還是消費觀。陶雅玲和伍文定差不多能用就行合適就好。

米瑪就是一個標準貴便宜沒好貨體現在家電上就更是。

為了買進口貨還是國產的都爭論個沒完。

電器城營業員明顯摸不清楚這兩個漂亮女孩的關系只好牢牢跟住明顯的大客戶。

電視、音響、電冰箱、洗衣機一個都不能少最后相互妥協的結果是大件買國產小件買進口飛快采購完畢就安排送貨上門。

兩人居然就開牧馬人回家開始收拾東西往新家那邊搬最后連美洲豹都用來裝上了衣物。

等伍文定安排送貨的回來就看見已經有四輛送貨車在新家車庫外集合了。指揮工人搬運臺球桌什么的上二樓自己好奇的過去看看姑娘們的進度孫琴進進出出的在看各間臥室安放家具還是沒遂陶雅玲的意也給她買了一張床不過風格款式很符合陶子的裝修風格她自己很喜歡還謝謝孫琴。陶雅玲自己就負責監督家電廚電安裝用開水壺給泡了幾杯茶茶葉和茶杯都是孫答店里的高級貨自己端著坐廚房后的門外笑瞇瞇的看。徐妃青苦惱只有一棵大樹的后院怎么解決晾衣繩的問題。

米瑪悠閑得很仗著孕婦的身份挑了把躺椅自己在后院找了個空閑地方曬太陽陶雅玲本來牽了一條大狗在后院子拴著適應環境的也避開孕婦牽遠一點。

一直到天色擦黑幾撥工人才陸續離開伍文定試試廚房的灶臺天然氣和電都有用到還有接沼氣池的管道不過目前沒原料。

家的篇一餐就由他來做方便面因為什么調料都沒有。餐具也是孫琴銷售的所謂骨瓷看起來好看也輕巧只是被五個人用來吃一大鍋方便面有點不倫不類。陶雅玲還是提醒米瑪你少吃點懷孕呢吃方便面不是很好

米瑪照例是西里呼嚕餓了一下午沒吃東西中午你還和我爭論吃得少”,爭論和食量有什么必然聯系么?孫琴沒心思吃刨了兩口就回自己臥室整理東西小不滿因為陶子和米瑪把衣服都搬了一些過來不過她自己有搬裝飾品過來打平。徐妃清期待今天還回去那邊不。”,陶雅玲尋思床倒是弄好了床上用品沒有洗漱用品沒有”,

米瑪喜歡這里叫老公回去拿就是了我不想走了待會去走廊躺椅上躺躺能看見星星,“徐妃清趕緊幫腔我和伍哥回去搬東西。

伍文定也喜歡吃了沒多少就出去了在試驗他的報警器。預留了電源接頭在整個半島幾個角落其實很簡單他到電子城買的紅外線報警器只要接收訊號被阻擋就會引發訊號。只是試了一會就發現工程有點浩大一個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搞完放棄了悻悻然回來只把兩邊長廊的安好就算暫時告一段落孫琴也要求回去搬東西結果最后就把米瑪和陶雅玲留這邊開了兩部車走。陶雅玲看著廚房外面后長廊然的米瑪自己也覺得很靜謐倒了兩杯茶出去很喜歡。”,

米瑪點頭笑很喜歡”,陶雅玲也找張躺椅靠下來這里離土崖邊還有個后花園看不見米面但是藍得發黑的天幕上忽閃的星星和息光確實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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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勤快的去廚房做早餐陶雅玲和孫琴熱情的帶領一條大狗熟悉整個住家周圍環境米瑪去找伍定居然毫不忌諱的爬上陶雅玲的床繼續睡覺。

樹林里地面滿是掉落的松針的枯葉各狗非常歡快的跑來跑去不時來碰碰姑娘的手。

陶雅玲第一次珣問孫琴的家你爸媽家的別墅也這樣。

孫琴搖頭,比這個差遠了也不知道他這個想法是怎么得來的真要別墅這么搞少了一兩千萬搞不到我們家好像沒花多少錢?

陶雅玲有關心過土建是他爸自己的工程隊來做的裝修是扎西來搞的至于土地好像給原來的人買了套街上的門面房。

孫答得意這才是會搞事的對不對?

陶子略微迷惑我總覺得有哪點不對刁畢竟還是藝術家對某此政策說不出個子丑富卯只是本能的覺得有哪點鉆了空子。

孫琴稍微明白點無非就是農村土地所有權的問題他們搞房地產開發的最明白這一套。

陶雅玲不去多想很喜歡這里

孫琴笑當然喜刃比我爸家都好多少又沒有什么閑雜人打擾只是就這么四條狗安全?”,

陶雅玲背書養殖場說了這是最勇猛的守護犬只要熟悉了家庭環境就它們三恐怕五個成年人都擋不住。”,

孫琴看看周圍那就好這巴面積也不算太大就讓它們自己就,?

陶雅玲搖頭這段時間不能還是要帶點引練老伍明白總之現在得拴養偶爾放出來遛遛。”,

兩人一路散步回去大狗的智商看來確實不低也不跑遠就在周圍跟著嬉鬧。

徐妃青弄好早餐估摸著那兩位要回來還是去拉米瑪起床待會陶姐回來要嘮叨人全家都怕。

伍定揉揉眼晴笑瞇瞇我來伸手就把米瑪橫抱起來還騰手出來摟摟徐妃青才把米瑪抱到她的衛生間幫忙洗臉刷牙順便自己也洗秋。

吃著早餐互相一問都不太想離開這個還很新鮮的家于是決定全體曠工曠課難度都不大。

伍定吃完米粉發言我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給四條狗做狗屋有時間再做別的什么。

有他帶頭姑娘也紛紛給自己確定一天計劃。

伍定其實是迫不及待的想試試自己那此昨天新買的電動工具材料裝修隊給他留了不少在車庫里面足夠他折騰。

粗略的看看大狗體型伍定就用切割機把防腐木條開始下料然后用氣釘槍開始裝釘就是最常見的尖頂圓門造型出乎他的預料當這此簡單木工活在電動工具面前輕松得就好像搭積木隨著熟練程度增加后面兩個狗屋幾乎是同時一起完成的還不到午飯時間。

伍定選了大門內側兩邊和主屋兩側分別安放固定好狗屋注意都用磚頭墊好不直接落在地面把小白和阿黃安排在大門內側的狗屋邊拴好來來和另一只大花分住主屋前后草坪都拴養因為要熟悉自己的窩。

回到車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給自己用防腐木做了個墻面架子把工具都緊緊有條的收拾好直接把遠離主屋的一頭清理成為自己的工作車間還用防腐木各做了個格柵圍欄把工作間圍起來免得以后狗狗侵擾才心滿意足的收工。

車庫剩余空間還很大四輛車并排停在那里還有一兩部的空間現在都是堆的各種材料要做的各種細致收尾工作還很多伍定打算自己動手挨個完成。

米瑪的一天計劃就是先在沙發上好好躺著看電視等午過了太陽出來就到草坪進行光合作用晚上再到沙視期間享受午餐和晚餐。

不過沒到午就覺得一個人實在無聊起來東游西逛當然是先找伍定玩兒。

坐在旁邊看了好一會木工工作無聊又去找徐妃青那傻妞打算洗一天的各種紡織品。

伍定在大樹到她的長廊柱子之間拉了根十多米長的晾衣繩讓一貫都是在陽臺上小面積晾曬作業的徐妃青有種久窮乍富的感覺所以搜舌一切她所能看見的東西來洗。

自動洗衣機其實也不難操作不愿直傻等小姑娘就找了塊頭把頭發包起來在廚房洗滌能看見的各種餐具所以米瑪在這里陪著拿了兩次洗滌液又去找陶雅練玩。

陶雅玲在清理所有從家里搬過來堆在客廳一角的各種瑣碎的東西有cD架、臺燈、鬧鐘、甚至還有幾盒不同牌子裝在藤籃子里的套套

這個米瑪略微有興趣幫忙拿點花瓶什么的擺擺好看的收到自己房間去擺著間居然還看見自己好久沒找到的一條昂貴珊瑚石腰帶。

只是孕婦好像容易累來回搞了一陣就覺得想休息給陶雅玲又說了一聲去找孫琴。

這最后總算是找對了人孫琴計劃是在閣裝飾品沒干多久就理所當然的玩起臺球來。

伍定還是買了張美式小臺精裝版的質量看起來很不錯伍定沒有用那種臺球房常見的長盒狀照明燈直接把孫琴從雜貨鋪挑選的一個頭歐式燈吊在臺子上方很有點南歐鄉村氣息。

白天因為臺子是靠近玻璃格子墻邊的明亮得很沒有開燈孫琴修長的身材躬身在桌面很有美感加上米瑪是從樓梯這邊上來看過去有逆光效果醫學院較學生歡喜的掉頭下樓去自己臥室翻出數碼相機上來拍照。

孫琴發現了還配合的擺姿勢熱切的過來怎么樣。很漂亮吧不漂亮的馬上刪掉就不應該留存在這個世界上

米瑪獻寶的一一展示還不錯不錯吧我最喜歡這張你這樣彎腰一條腿直著一條腿屈膝最好看幾乎是黑的這叫什么?

孫琴笑瞇瞇的點頭確實不錯我這身材才叫漂亮嘛這是剪影效果

米瑪再看看該你給我照了我也要這樣擺姿勢。”,

那就還得學學臺球姿勢孫琴心眼多你穿個睡袍怎么拍?起碼也要像我這樣換一套稍微緊身點的運動服?

兩個姑娘去米瑪房間找衣服都懶衣服還在箱子里沒掛出來翻騰一陣孫答故意給米瑪挑了件。領衫米瑪沒在意多常見的有溝伍定多喜歡的。

孫琴教動作喏就是這樣左手拇指要翹起來自然一點形成個座右手手肘要直角對彎腰

她換很多個角度拍特別是正面那溝整叫一個深回頭翻給米瑪下垂了吧?”,

米瑪哈哈笑的打她怪不得騙我穿這件側面看確實太過分了點該擱臺子上

嬉鬧一陣原本就好動的兩人就開始較量起來好像這種安靜的運動也很適合孕婦孫琴也沒多高桿兩人嘻嘻哈哈打得很開心。

陶雅玲是聽見樓上的撞擊聲找上來的玩得很自在哦。

貪玩二人組居然有點心虛孫琴主動邀請你來試一下不很好玩的。

陶雅玲皺眉我媽說以前都是小流氓可在街頭玩這個的。

米瑪點頭我們那里街頭確實都是些不務正業的閑人才玩這個。不過確實好玩。”,

孫琴主動把球桿案給陶雅玲在外國這都是高雅伸士運動來的嘿嘿國情嘛總會化神奇為腐朽的。

陶雅玲驚奇的看孫琴一眼你還能說這么高深的話。拿著球桿搖搖也不是很重。

按著孫琴教導的玩了幾次興趣不大把球桿遞回去樓上這個活動空間也還不錯雙雙以后一個人住這里?

米瑪笑著擊打白球怎么可能。這么大的空間好嚇人。

孫琴煽動要不你也生一個我還早怎么也要畢業以后再說。

陶雅玲給提醒到老伍說搬家后就去我們家把事情說清楚我現在心里七上八下得很。要是能順利過關生一個也無妨。

總不能落后太多其實陶雅玲現在也才二十二啊。

孫琴停下來關心難度估計不、吧。”,

陶雅玲點頭我們家可不像你爸對了你爸媽搬家過來恐怕也要攤牌吧。”,

孫琴膽兒肥有什么張思琪又不能把我吃了反正我爸都知道了還能怎么地?”,

陶雅玲貢怪你什么時候開始喊你媽的名字的。

孫答吃吃笑她自己找的事兒看了什么電視說國外都是這樣我,”,時候就叫我直接喊她名字后來想糾正都糾正不會來混著喊。

陶雅玲也笑國情嘛怎么能喊父母名字。”,

孫琴大大咧咧我覺得還可以以后我的孩子還不是也可以這么叫

米瑪和陶雅玲一起制止你別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把孩子們都帶壞了。

都想得挺遠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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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亦玩亦忙了一天還是得繼續班。

伍定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翻看件徐妃青辭職了所以楊靜幫伍定新招了一位秘書經過米瑪審核才過來報到。

伍定抬頭看看挺精明的樣子不算太好看看來是托了長相的福個子還高挑短發臉上略微有點雀斑

邊翻翻剛送過來的家居公司件順口問您貴姓?

秘書正式我姓我叫佳玲”,

明顯的停頓讓伍定想了下才差點笑起來你主要就負責集團公司和投資二部往來工作的接洽基奎會米總目前會有自己的團隊負責等你熟悉一點再逐步接手。”,

焦玲恭敬好的我會盡力做好自尸的工作。”,回到外面自己的座位開始了解看起來紛亂復雜的公司業務關系和聽楊靜介紹老板同樣紛亂復雜的家庭關系。

家居公司的報告已經交上來兩家首開家具店都是選擇的在省會城市一家成都一家西安看來對于在二級城市預期都不是很樂觀。

目前的進度都比較快成郁的在商場西安是獨立店面前開始抓緊時間進行裝修力爭一個月開始上貨擺場進行銷售還從服飾公司借了四位店長過去負貢營業員培刮每家店都是二十來個營業員培記量比較大。

伍定給件上的批復不算多只是提醒家居和服飾有一定的關聯但是也有本質上的區別服飾店主要是以回頭客和固定消費群體作為主要服務對象家居店回頭客比例很更多的還是專業性和售后體系保障的建立”,

米瑪比較熱衷于伍定告訴她關于劉林的打算我想下個月讓他來公司和我談談先讓他逐步接手創業項目部現有部分項目組合成一個新的公司獨立運行我們作為對他的投資方監管。

伍定笑你是在減負?”,

米瑪居然有名詞我這算倒騰不良資產吧?他有這方面的能力和興起就交給他來做?

伍定點頭也對起碼你以后在家休息的時候也不用太操心這此事情。”,

米瑪笑得開心我不在辦公室你還不是要幫我的。”,說著把下巴放在桌面上搖晃哪有半點基奎會老總和未來媽媽的樣子。

伍定放下筆自己也趴桌子上采訪一下你要當媽媽了有什么愿望?

米瑪不怎么猶豫希望雙雙長得健康身體好才能以后像你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伍定呵呵笑沒有后半句我都要嫉妒你的愿望都是雙雙

米瑪給個漂亮的媚眼你怎么會嫉妒寶寶

伍定理所當然本乘你個心個意對我好的有了寶寶不是分了不少走?

米瑪笑保證只分走點點讓大花帶寶寶好了

伍定翻白眼你還真放心

內部電話響了前臺有匯報孫先生乘找您電話還沒擱好孫明耀就隨便敲敲門自己打開進來。

米瑪還是見過孫明耀的趕緊站起來孫叔叔好。”,還回自己吧臺那邊去倒茶。

伍定站起來迎上爸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孫明耀隨便看看你掛的什么標語啊不必求精?嗨張成這草書真害人。

伍定嘿嘿笑是干必求精啦還是要精細點好。

孫明耀不尷尬我就說不對嘛搬家了?米瑪端茶給他隨意的點點頭還是把米瑪當后輩。

伍定驚訝您怎么知道的?

孫明耀哼哼笑就沒我不知道的事兒

伍定樂您真該去國安做個兼職要我幫您介紹不?

孫明耀卻不當笑話你真和那些部門有點聯系

伍定點頭他們找的我幫忙做點民族工作。”,

孫明耀也不奇怪兩面派不好當哦。”,

伍定笑其實也沒什么事情找我之前那個支部書記走了幾天了也沒什么聯系。”,

孫明耀納悶怎么會派個老太太來那就不是很看重你這攤子事?他比較擅長和這此人打交道。

伍定心寬不看重最好免得麻煩。”,

孫明耀點頭跟那此人打交道就是麻煩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關鍵是我又要搞婊子還得幫忙砌磚真他媽煩人。”,他的行業免不了跟一此職能部門打交道亂七八糟事情也真多。

伍定恭維您早就上路也不用煩這此事情。

孫明耀搖頭有些關節還是非得自己出面你不沾這此也好免得我操心。”,

伍定是真覺得暖心爸您也別太操勞。

孫明耀還是搖頭不行了騎上去就下不來現在這么大攤子不習能撒手不管也不能讓攤子垮幾千號員工呢。

伍定安慰老丈人您是得找找接班人早點脫身當太上皇監管嘛。他自己就最熟悉這招。

孫明耀靠在椅背上哈哈笑我習慣了事無巨細的再忙活些年吧我來找你是有事的。

伍定洗耳恭聽。

孫明耀搖搖左乎臂你那個服裝公司的事那個小張不是管了一個王老二樓下的專賣店效蓋還不錯那大吃飯給我說了這個事情正好一塊的另外幾個人也聽說了很有興趣想做你之前不是說可以讓我的經銷商來做么?”,小張就是伍定無意幫自己老丈人背的那張黑鍋挺有韻味的一個女人他和孫琴偷偷去看過。

伍定點頭您箕箕我翻一份件給您上面是我們現在已經有店鋪的叢域理論上來說我們是一個地方一家的免得內斗搞麻煩。

孫明耀也點頭那倒是我們那個很多地方都是搞代理制的自己和自己搶生意有時候還要打架煩死人。”,

伍定介紹您可以氈找您公司有興趣的一級代理商來做我們的當地經銷商我們一級城市開得很少二級城市一般縣一級開得最多。

孫明耀拿過來順手翻翻動作很快嘛有此區域我們這么此年都沒有覆蓋進去還專門有省級分公司在那邊壓陣都不行。

伍定解釋服裝和您那個還是有不樣您那是有排他性的個國做到您這樣規模的也就那么幾家吧哪里不是爭得頭破血流的?服裝不一樣一條街都可以有十來家呢。

孫明耀拍自己大腿就是這個道理笤沒有興趣來公司接夏的班?

伍定笑您以后到處去旅游了找職業經理人我幫您打理看著是可以。

十來億的產業說著都沒當今事兒所以這兩位談得來。

孫明耀爽快那回頭我讓人弄份地區名單過來找你搞批發公事說完了你說到旅游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伍定撓頭就是這事呢您那邊也要搞好了吧媽不是也要過去看著門

孫明耀卻大樂要穿幫了吧我不幫忙看你怎么回去給刮苫她媽交代。”,

伍定賴皮待會下班我就過去要不您陪我?”,

孫明耀笑得鼓眼少拖我下答還不是連我一塊罵不過你這膽孑確實大居然還真想一碗攻端平個個都進祠堂?這口氣一點不像其一位老丈人。

伍定撇嘴那我自己去

最后孫明耀走的時候把不必求精的標語拿走說是要掛自己辦公室看多少人看錯另外打算晚上約點老兄弟出去玩免得回去早了被張思琪借題發揮。

一直坐吧臺那邊的米瑪過來你今大真要去孫琴家?

伍定悲壯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豁出去了……

米碼卻說早點回來免得等你吃飯餓得慌。”,

伍定瞪目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不給我鼓鼓勁只念叨著你的晚飯?”,

米瑪不耐煩多大個事兒?孫孫她爸都知道了她媽我們也見過了你去說一聲是禮貌不說也無所謂難不成孫孫還不嫁給你了我爸說了你要的證辦下來了過兩天就拿給你。”,

伍定笑逐顏開自己給自己找理由有證了腰桿硬一點等拿了證再去上門

米碼贊成后天剛好是孫孫的班如果晚上耽擱了算她自己的”,這小賬算得是噼里啪啦響喜歡得伍定抱她的臉就親一口米瑪還樂得咯咯笑。

晚上下班四個人一起孕婦坐副駕位伍定懶得開車就和徐妃青坐后面孫琴念念叨叨的開車搞計么搞我怎么像后面兩口子的司機一樣?”,

伍定有理由你不是把這車要去了?你自己的車自己開嘛

米瑪有辦法調離注意力今天你爸過來找老公說事這兩天老公教要去找你媽坦白承認了。

孫琴果然分心還是你來開我要走神剛走沒幾步就窘邊停下。

徐妃青還傳授經驗怕什么怕就回家直說總是要同意的

正要下車的伍定聽得哭笑不得轉身給徐妃青拉過來屁股就是兩巴堂盡亂出主意

徐妃青絲毫不以為然犟脖子我不就是這么干的?

伍定鉆進駕駛座明明是我搞定的還搶功

孫瑟坐徐妃青身邊不由得伸手抱住她埋頭愁啊愁”,

米瑪還嘲笑你平時不是說起來最無所謂?

誰她媽無所謂了?

這真不是臟祜。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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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現在拉風的很就是有點錦衣夜行。確實很符合她自己說的開過了專薦競速而生的貴族氣質滿盈的美洲豹再開滿身肌肉恨不得去泥潭里打滾的衛士就真的很不符合她的感受了。和豪華的品牌以及價格無關陶雅玲就是單純的再也不愿開那個手動重死人的鐵盒子了只是她還是特別注意每次都把車開到學院外小區才去學校。可時間長了總歸還是會被人注意到畢竟美洲豹那充滿流線型的外貌在這個還是桑塔納”,雅閣等四門橋車比較常見的年代太搶眼了。

楊其東算是美術學院最常見的落魄藝術家畢業以后依日混跡在這方圓一平方公里范圍內當當槍手賣點低價畫做做肩客順便泡泡新入行的女生好此年的日子倒也逍遙。只是最近幾個月因為聽人鼓吹略微吃點粉可以帶來靈感就不小心沾上了癮幾十塊一小包的消費還不算很惱火關鍵是基本上情緒就混亂了根本沒心思搞創作逐漸斷了收入來源慢慢開始捉襟見肘了。最近同居的女學生倒是還算有點頭腦發現他在吃粉就趕緊斷了聯系于是通常他就一個人在畫室睡覺醒來隨便吃點什么有錢就去買粉沒錢就去找人借但是這兩天他的注意力在樓下那輛都來停著的墨綠色跑車上了那個女生肯定是有錢人家的伍定他們先到家要到的時候米瑪搶先掏出遙控器開門嘿嘿就是門太難看了”,阿黃和小白探頭揮腦的就出來了只要家里沒人四條狗就完全解開自己轉悠只要幾天晚上它們就會熟悉自己留下氣味的窩了。徐妃青最喜歡這此打開車門跳下去小白就伸出前爪搭她肩膀阿黃稍微安靜點跑米瑪這邊看看好像在檢查有沒有陌生人。

孫琴被這個動作逗笑了也下車拉阿黃玩。

伍司機和盡量少接觸動物的米瑪自己開車庫。徐妃青也掏自己的遙控器關門才帶著大狗在有點坡度的樹林跑幾步玩要。孫琴今天穿了高跟鞋只好帶著阿黃慢慢走回去阿黃有點羨慕小白可是只要孫琴在喊就一步一回頭的跟上服從性真高。下車的伍定和米瑪一樣被小花和來來親熱的圍住來來對這一條大狗的態度很奇怪主人不在家它就自己在門廊室內玩自己的只有主人回來它才盡量和大狗起接觸。米瑪毫不留情的把搖著尾巴甩舌頭的來來一腳踹開別靠近我”,嘿嘿嘿笑著就進了屋。伍定走到草坪上心情不錯伸手就來幾個前空翻嚇了兩條狗一跳。氣喘吁吁的徐妃青這時才帶著小白從樹林里鉆出來一張小臉紅撲撲不過運動服和運動鞋看起來倒像是晨練回來的樣子就是小獎孩和大狗的比例比較少見。伍定迎上去伸手搭她左肩小姑娘陪叔叔去買糖吃好不好?”,徐妃青笑著明白右手抓住他的食指就開始對我叫你騙小姑娘”,伍定不用力趕緊求饒女俠饒命”,徐妃青練習套路扭指轉手旋臂直到把伍定制服在草坪上趴著才拿腳虛踩他的背服不服輸?”,

伍定盡量不笑女俠武功高強小人甘拜下風”,徐妃青正要見好就收孫琴帶著狗上來看見這個場景覺得好玩等著我也要練”,

于是走進草坪就蹬掉高跟鞋先跨坐在伍定背上復習一遍武松打虎才拉起來要求伍定傳授高深武藝。

一個人在草坪上胡鬧多過認真的對打四條狗興奮的跳來跳去助威米瑪回房間換了寬松衣服到長廊上坐在躺椅里端杯水笑瞇瞇的看漂亮略帶稚氣的臉好像也有了點慈祥的感覺。直到陶雅玲開車回來大狗們又快樂的去迎接她畢竟她才是它們最先認識的主人又在回家的車上一路逗弄安慰現在對她仿佛格外親熱。陶雅玲現在就經常抱怨不能穿漂亮的長筒絲襪上下班隨便哪條狗一親熱襪子就勾絲太浪費了所以今天穿的牛仔褲隨便狗狗靠近親熱不過躲閃幾次還是喊你們不來把狗拉走?太熱情了”,伍定解釋自己在家玩了一天還是很想念主人的我去做飯你們休息一下。”,孫琴還比較興致勃勃拉著徐妃青給她喂招。陶雅玲從車上拿下自己的電腦包孫孫你就真不去上課子J”,孫琴不回頭最近的課程八周全是莫名其妙的色彩構成組合回頭叫常姐那邊幫我拿點成品交上去就可以了沒人管。”,徐妃青個子比她矮不少力氣也要小一此在擺明車馬對練的時候吃可不少。

孫琴很得意看來我有練武的天分”,徐妃青不服氣伍哥教的招式太狠我只敢對著他練習。”,米瑪唯恐天下不亂小青孫孫就是個紙老虎你只要抱她的腰呵癢她一定沒轍”,

孫琴大不滿米我們是搞武術交流你又來你那些歪招”,冷不防就被背后的陶雅玲樓住腰開始呵癢徐妃青撲上去報仇剛才她沒少被摁倒。大狗們也歡喜的圍著叫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大狗還是很懂得保持距離只有來來那個沒心沒肺的也跳著撲上去被孫琴一腳踹開差點踩住我的腳最笨就是你”,天色稍微有點暗才意猶未盡的去洗澡準備吃飯。

吃飯的時候徐妃青猶豫再一終于鼓足勁搬家了你們答應我也要輪班的”,

米瑪還是笑瞇瞇不說話拿筷子調戲豆腐有點嫩挾斷幾次就成了豆腐渣。陶雅玲專心盛湯還吹兩口氣好像有點燙都端出來大半個小時孫琴找了塊肉片扔到桌子下來來一口咬走得意的搖尾巴。

伍定欲言又止還是給徐妃青挾了片蘑菇很爽口。徐妃青沒吃扭扭脖子你們答應子的那就從今天開始我給伍哥買了睡衣的”,孫琴忍不住上車的時候沒看見你拎什么東西?”,徐妃青自豪早就買了”,陶雅玲嘆口氣隨便你們米瑪你自己調整課程表啊”,米瑪盤算得快是按周算還是按天算呢?”,孫琴明白按周算可能合理一此哦”,徐妃青不搶話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來。吃完飯伍定還比較忙碌今天他去買了十來套景觀地燈到之前預留在路邊草坪上圍欄邊的電線頭子上安裝好不太亮但是能保證晚上出來散步有個起碼的照明。徐妃青喜歡晚上出來散步因為對于黑暗她是最熟悉不過挽著米瑪沿樹林慢慢走小白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米瑪是吃得有點多她自從懷李以后越發能吃晚上簡直要和伍定搶盤子你說我這樣吃下去會不會寶寶生出來就很壯?”,徐妃青小心扶你和伍哥個子都高大應該就比較壯吧?”,米瑪點頭那要是個小子就好是姑娘的話胖了就不好吧。”,徐妃青笑那你小時候還不是有點胖。”,她是看過米瑪家的照片是很胖當時就很詫異。米瑪指點還是要喊老公把這里的斜坡稍微整理一下有點梯步這樣斜著我怕下雨摔跤。”,徐妃青遠遠看那個在大門邊蹲著裝燈的黑乎乎背影抿抿嘴唇米姐我現在覺得很幸福謝謝你”,米瑪不在意的推卸責任還不是你自己爭來的我又不在意只是平時她們倆喜歡慫恿了覺得還是家里人少點好。”,徐妃青略微有點夢囈的口氣如果不是你帶伍哥去小旅館看我后來又讓我住到你那里我怎么可能認識他有今天的幸福。”,米瑪直接我后悔得不行我就該找那個劉海燕來和我一起住的”,那是和徐妃青一起被殘障基金幫助的個女孩很不好看說著就自己笑起來。徐妃青也學著臉皮厚謝謝米姐表揚”,米瑪得意你看現在給辦公室找的那個秘書孫琴看了都點頭說放心我那時是真的沒有心眼才被你鉆了空子”,說著還學電視里拿食指去點徐妃青的頭。徐妃青不躲笑呵呵的接受。米瑪想著才問你那邊店里覺得習慣不?”,徐妃青小欣喜很喜歡我都自己在那邊泡茶累了就出去走走還可以到孫姐那邊去玩不想去店里也無所謂我現在覺得是不是太懶散了點。”,米瑪笑你伍哥就是這樣的性子要不是他還念著要做點事情幫助別人你看他多半喜歡天天在家搗鼓這此小事情。”,徐妃青小心你不覺得伍哥這樣是胸無大斟”,米瑪樂什么叫有大志?他才是有大志。”,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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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妃青終于如愿以償的把自己買了好些天的情侶睡衣給伍定掛在床頭托孫答鑒賞力的福氣她的房間真的是全部走式風格這張榆木明清風格的床她就很喜歡當時孫琴興之所至的要買一張周圍還有框架圍欄的大式床讓她好不容易才勸住。

伍定挨個道完晚安才過來來來現在晚上都得被拴自己的狗屋睡覺很不樂意有時還要吼吼兩聲。

房間就是深檀色家具木器白色墻面紅色床品是的徐妃青特意換了一套紅艷艷的床單被套天知道她什么時候藏起來的這此東西。

伍定拿了睡衣去洗澡出來看看自己還是有點好笑這么式的房間自己身上這套卡通圖案睡衣怎么都不太合適。

徐妃青自己是同樣圖案的睡裙小嫵媚露肩的那種你說了要穿睡裙給我看的。”,

伍定嘿嘿笑你不穿著嗎。

徐妃清咬嘴唇我拿給你穿”,

伍定不解風情大喇喇的就鉆沮被窩你穿我穿不是一樣。

徐妃青一計不成生二計幫我按摩

伍定熱情還關上濤間大燈只留下一小盞床頭燈才開始給小姑娘做按摩。

徐妃清重點不在按摩上先按正面我要看著你

伍定就先正而鎖骨上輕柔的開始然后是手臂直到手指頭尖然后伍定自己搓了一陣手心就給她在腹部揉揉,、姑娘親戚來的時候是有點間歇性的疼痛的。

真的確雯是舒服徐妃青一邊享寶邊堅定自己的行動綱領輕輕拉著伍定的手往上滑。

伍定跟著就小聲笑這里也不舒服?手上動作越發輕柔。

徐妃青昏暗燈光下好像有點臉紅反正反正就是要你按嘛

伍定就躺下去從后面摟住姑娘一只手依舊在前面輕輕揉另一只手在徐妃青背后慢慢插給你說了多少次啊在家里少做點家務事反正我來做嘛。”,

徐妃清微微喘息低聲別岔開話啊

伍定笑著去咬她耳朵啥時候跟我回家去辦酒席啊。

徐妃青放棄思考隨便你

伍定還要說什么徐妃青掉頭過來伸嘴堵住

悠長的熱吻以后徐妃青就開始糾結到底是轉身面對延續可能的下一步還是背對繼續享受手上動作身子扭來扭去是能感到伍定的變化的。

伍定伸手固定住小姑娘胸前的手卻沒停留到你嫁給我那晚?

徐妃清不滿的往后撞不說話。

伍定嘿嘿笑往后躲。

于是兩人就在床上擠來擠去鬧得不亦爾乎最終以徐妃青憋得一臉通紅的鉆出被窩透氣結束你就是偏心她們還不是沒有辦婚幸就那樣了

伍定裝深沉那時年輕不懂事還是要把最重要的事情留在最重要的時刺嘛。”,

徐妃青難得的踹他一腳又來騙我

伍定嬉皮笑臉的摟她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徐妃青輕聲笑騙得多了

伍定歡喜你終于微我騙到手了。”,

徐妃青嗤笑又來騙我身子一歪還是在伍定懷里面對面習慣舒服一此以后就可以經常這樣了真開心。

伍定內疚我會好好做彌補不能大天這樣。

姑娘又不滿那你還不做。

伍定啞口我是說做個好老公”,

徐妃清皺鼻子那就是好老公應該做的

伍定終于敗退伸手就是給徐妃青屁股一巴掌睡覺”,

徐妃清抗議說不過我就”,

伍定哼哼再給你說一遍家里都不正常總要有個稍微正常點的。

小姑娘膽子大還嘰咕就我不正常我們學校寢室那此都說過的。

伍定無語摟緊點不說話。

徐妃清嘿嘿一陣才低聲我知道你是珍惜我伸手抱伍定的腰吃吃笑。

伍定不說話輕輕拍好像在彈奏搖籃曲。」姑娘終于樂淘淘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小姑娘原本是舍不得起來所以就沒做早餐等伍定起來去做的時候陶雅玲才陰陽怪氣的坐在吧臺邊若短日高起哦刁

伍定心理素質好沒呢我們討論人生說得比較晚一點。

陶雅玲不奇怪有什么打算。

伍定也夠無恥打算和她一起回老家辦酒席吧。”,

陶雅玲點頭這個難度倒不大昨晚孫孫給我說你要去找她媽說說。

伍定把煎的雞蛋端過來再瞞瞞就要穿幫了他們也可能要搬家過來啊順便去女兒女婿家看看不很正常?

陶雅玲拿小調羹分割雞蛋那就先孫孫家吧我爸媽那邊還可以再拖一拖。”,

伍定搖頭過兩天結婚證應該就拿到了我兩邊家里都去不想再瞞著他們。”,

陶雅玲驚訝我們都不去民政局就可以拿到證。沒這么兒戲的。凹7

伍定又賣大力丸保證是真的真金白銀的真

陶雅玲撇嘴結婚照都沒照怎么可能有多真。

米瑪走過來給提醒婚紗照老公我要照婚紗照。

家里有個屁的婚紗還不是得去影樓。

吃早飯的時候一合計上午伍定就和米瑪去照婚紗其他位姑娘一致決定現場監督觀摩。

不自覺的又讓米瑪搶了個第一名。

一部車把全家人都拉到一家比較出名的影樓在濱江路上的復古老房子里解放前的法國風格滄桑的石頭砌成四層梭加上黑色挽花的壁燈很有點異國小情調的感覺陶雅玲表示很喜歡對著大江大河和我們家對著,小湖小景相比別有一番味道。”,

在大堂略微坐下孫琴挑剔的看看接待員推來過目的一架子婚紗另外換一組要干凈一點最好是P套裝的那和別拿這些大路貨來看。

徐妃青和米瑪才算是開了眼界捧。大本樣冊在那驚嘆還有這么多樣式可以選。

陶雅玲隨便找了套米色婚紗在自己胸前比一比拉伍定站旁邊一起對著碩大的落地鏡還不錯哦。

被孫琴頤指氣使的氣質驚動出來的客戶經理幾個美麗姑娘讓她略微有點花眼這這是哪位照婚紗。

米瑪立孰不抬頭的舉手我,小青你穿這套旗袍保證好看”,

孫琴懂門道帶我們去看看你們比較高檔的婚紗套裝我們自己挑他嘛隨便找一套好點的禮服就可以黑色白色各一套

于是姑娘們就被帶著上棱選婚紗伍定除了一杯陪伴他的茶水就是另外一溜傻不愣登坐著的新郎們不過都有點偷偷打量這個帶著四個美女來的異端。

還好今天是個周三。上班時間相對人少點平時都是排隊拍照的。就是這樣也可以在上樓過程不停看到歐式樓梯兩邊經常有穿著婚紗的女孩子匆匆忙忙跑來跑去換場景換服裝就連樓梯上也有取景拿反光板的。

徐妃青很覺得新鮮陶雅玲也差不多。

果然上面有間屋子的婚紗就明顯看上去好很多價格也咬人孫琴看過了只是表武勉強滿意。

那就上身試試有屏風米瑪聽孫琴的建議拿了一套到后面換。

等著也無聊是不是?

孫琴就給徐妃清也選了幾套讓她待會換了看看她自己帶了數碼、相機可以拍著玩客戶經理根本不敢插嘴這連價錢都不問的待會只要成交價錢怎么報都可以啊。

陶雅玲一開始就拒絕孫琴幫她選我自己有審美觀我自己來不過也順手幫米瑪挑了兩套得到孫琴的贊揚。

米瑪捧著胸口艱難的走出來腰沒有問題這秘露肩無吊帶的為了能穩固胸前有點緊對她來說就是太緊了。

可是真美麗

孫琴沒有幫她挑選最常見的白色婚紗而是一套桃紅色絲光緞面料的蓬開婚紗后面有接近四米長的裙擺還好這里全部都是地毯不會弄臟可蓬開的前面卻有一個斜面的提高露出了小腿讓華麗和性感能夠同時展不。

極度的下身蓬開就是為了對比上半身的緊湊長袖和胸衣都緊緊的包裹住雪白的毛絨邊在華聰提供一點點俏皮頭上再戴一個配套的桃紅色毛絨邊小花冠妖艷的性感。其他三位姑娘就一起鼓掌陶雅玲拿過,相機拍照這套要了繼續再選米瑪有遠見的自帶了一套藏服伍定也有這里似模似樣的藏服被她嗤之以鼻待會拍的時候才會從車上取過來讓這此人見識下什么叫地道的藏服。

客戶經理有眼力讓人又送了一副屏風過來位姑娘就不浪費時間的自己也換。

陶雅玲意一套香檳金的高雅型胸口有成片的水鉆肩部泡泡袖一朵巨大的蝴蝶結在后腰搭配同顏色的緞面連肘手套典雅氣質展現無遺徐妃青躬身幫忙打理身后裙擺這件沒有那么拖長但是蓬開得更夸張優雅的高貴。

徐妃青在陶雅玲肩側探出頭陶姐很適合這樣的感覺哦。

陶雅玲也自戀真漂亮真有氣質幫我拿那雙高跟鞋再高點可能效果更好我不好彎腰還是得減肥我覺得腰部要箍死人了但還是叫徐妃清給自己照相不過徐妃青技術不行連續好幾張都不好最后居然厚臉皮的要求客戶經理幫忙照人家這里一般都不許照的不知道為什么客戶經理也被感染到一點平時上班沒有的熱情樂呵呵的幫忙還挺專業。

因為這個時間孫琴也去換衣服了她是一件大露背長裙雪仿的內裙罩著一直拖開的蕾絲外裙不得不說她的鎖骨和肩胛骨是姑娘們間露出來最好看的前面的平直小窩后面俗稱的蝴蝶骨都很具有美感不讓伍定畫張人體畫真是浪費了。

而且由于孫琴的身材一直都很苗條緊度的腰肢上一條寬寬的平滑緞帶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得意的姑娘從屏風后面出來隨著鏡子邁開貓步走了幾下真是靈動的精靈。

兩位姑娘面對面看著突然有點感慨居然一起穿著婚紗

陶雅玲上前幫孫琴理理頭上的輕紗真好看怪不得他舍不得放手

孫琴沒那么春花秋月你這也很好看我喜歡來幫我們倆一起照一張

客戶經理真照倆姑娘還擺姿勢絕對不是比。的那種挺端著的。

徐妃清這時才真的去換上一套旗袍出來以后也獲得掌聲不少個子雖然是最矮的可是旗袍的白色小蘭花配合她的長發流露出一種青澀的嫵媚連客戶經理也跟上身材相貌就不用說了動作也很專業。可以扎對麻花辮就更適合了。

米瑪得意兼職名牌服裝模特呢是服裝名牌。

客戶經理還是有眼力這位也很專業哦說的孫琴。

陶雅玲得意這是服裝設計師兼模特來的。”,

一家人都牛。

可以無窮盡的折騰好看的衣服似乎很符合女孩子的夢想每人都選了幾套孫琴推薦的稀奇古怪制服也很受歡迎。

只是在米瑪喜滋滋的去化妝的時候位姑娘看著身上要換下的婚紗對看幾眼。

陶雅玲點頭干脆一起拍了

孫琴肯定選都選好了懶得跑下次走走走都去化妝。

徐妃青習慣性服從但是下樓的時候還是想想問會不會很奇怪刁

孫琴撲哧笑有什么奇怪的老伍就是一道具

陶雅玲剛才的一點感傷也不見了還是人形活道具

徐妃清也吃吃笑。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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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定看見四位化好妝的太太還是略微有點震撼的美女美到自己老婆這樣還四個一起出現換誰都該震撼下吧。

可是孫琴和米瑪都對樓里面的小場景感到不滿意陶雅玲和伍定好一陣勸說兩人才勉強同意先拍點樣張看看效果。

于是基本上的程序就是伍定當人形道具姑娘們輪流照輪流換衣服偶爾需要伍定自己去換衣服的時候姑娘們自己組合照四個人站一起嗯徐妃清是鞋底下墊了點東西的斜斜的渺視斜蹲在地面攝影師的場景確實很有專業味讓換了一身民國長袍馬就進來的伍定大力鼓掌。

這時就是換了旗袍的孫琴先和伍定照了還要調整情緒陶雅玲在邊上念叨抗戰開始了分別的時候到了

米瑪笑得不行徐妃青已經換好旗袍也挑了件最大號的給米瑪米姐你去換。

米瑪想想也試試,最后讓攝影師織是消耗了點菲林誰叫旗袍最清睞的上圍和長腿她都是絕佳啊。

陶雅玲倒是嚴正拒絕了孫琴打嘗讓大家換和服的想法絕對不免。許就算你照了都不能掛家里面。”,嚇得本來打算勸說的客戶經理看她一副領導樣沒敢多言。

于是孫琴真的去找了套皮卡丘叫伍定穿上她自己穿卡通造型學生裝紅色蘇格蘭學生裙短得略微抬腿就會走光照的被照的看熱鬧的都很歡樂皮卡丘除外另外還嘗試了俠女裝讓伍定在她的環大刀下俯首稱臣。

徐妃青連忙要求分享不過演繹的她最愛的令狐沖和任盈盈。孫琴還給徐妃清找了套女仆裝讓伍定穿漁夫裝兩個鄉巴佬合照然后換貴族學生裝。

陶雅玲兩口子勉為其難的嘗試了眼鏡娘和民國學生裝表面冷艷實則心底樂開花。

米瑪駕輕就熟護士裝和藏服輪流上場金光閃閃彩色石頭多多的超級豪華頂級嗜血套裝裝備讓影樓客戶經理倒吸幾口涼氣嘗試著想商量以后能不能外借拍攝張了幾次口實在沒張開主要是因為米瑪隨手扔豪華裝備在地上的神情太過淡定淡定得好像那是紙殼子做的印刷品也讓經理深深感到了做人檔次的距離感。

等各種場景拍完終于還是帶上婚紗去拍外景出門看見攬勝客戶經理算是心里大定這都是白金顧客了。

先去影樓固定外景地特意安排的接待員跑前跑后攝影助理都五個攝影師兩個,一個負責拍婚紗一個負貢拍花絮。

面對不亞于自家山林的自然公園場景姑娘們更加配合攝影師伍定更加明顯的成為背景板就好像」時候挖了一個臉洞的那種站那不動姑娘們自娛自樂的輪流上。所以也根本沒引起別人的猜測和想象只是注意這漂亮又親密的四個女孩子自動忽略那個男人。

最后孫琴突發奇想的提出還要拍點室內場景兩個地點一個是她的雜貨鋪一個是孫明耀那個,、張的輕緋甭雨專賣店。

伍定提前給孫明耀打了個電話這邊攬勝就帶著影樓的依維柯過去。

燈火璀璨的豪華專賣店和琳很滿目的雜貨鋪果然又提供了完全不同的拍攝感交攝影師靈感大發到后來干脆拋棄伍定讓四位姑娘輪流當主角還提供各種組合方式拍攝。

伍定樂得輕松專賣店店長有眼力專門為老板端上茶攻笑瞇瞇的站在身后打望的人不少最后王老二都下來和伍定勾肩搭背的笑呵呵我都聽七哥說了怪不得你不出來玩家里都這樣了

伍定裝慚愧確實不好意思管得嚴

王老二哈哈笑四個當然管得嚴哈哈哈哈。”,親熱的認同感爆棚這此事情上面大多數男人都是共通的只是有幾個能這么做又做得到。

在雜貨鋪拍照的時候伍定索性到書吧換了自己的衣服拿卸妝紙擦著臉叫一直隨同的客戶經理算賬。

客戶經理心花怒放正要揮起大刀狠狠砍向鬼子的頭時候孫琴走過來我給鄒婕打了個電話她說待會派人過來結賬你們影樓總部也就在這附近吧。”,

那是影樓大老板好不好客戶經理嚇一跳謝天謝地沒有砍到人趕緊收好刀坐一邊喝營業員端上來的咖啡高級的免費的

結果是鄒婕自己過來樂呵得不行琴琴的照婚紗就應該給我先說我陪你一起真好你都要嫁人了”,張思琪的眾多親密麻友之一。

伍定被孫琴招手過去應酬其他三位姑娘毫不在意繼續拍照。

等伍定走開鄒婕還是好奇琴琴那位美女是。

孫琴咬咬牙?婕太太

鄒婕以為她開玩笑隨手就給她屁股一巴掌跟我還胡說八道寵溺之情溢于言表。

孫琴再咬咬牙真的七哥都知道就張思琪不知道。

部婕真吃驚了小伍壓得過你爸。

孫琴這次就是撇嘴了他們兩個臭味相投巴不得換了我當兒媳婦他當親生兒子”,

鄒婕忍不住伸手就摟孫琴的肩膀你這傻孩子從小就自己拿主意想想還是祝福不管怎么樣過得不開心就別拖沓又不是只有這一棵歪脖子樹

原本眼眶有點潤的孫琴一下就笑起來鄒婕他哪點歪脖子

鄒婕還是摟她要自尸過得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女強人看這事都看得淡。

最后鄒婕不是來收錢的反而從自己坤包里拿出兩個紅包本來打算給你們倆的算了都給你算是個見面禮你辦酒席的時候我找人給你操辦。”,都不是錢是支票

最后鄒婕懶得和爛人伍定打招呼自己帶點氣沖沖的走了。

等姑娘們都換下衣服攝影隊才告驕離開約定一周以后就把成品直接送到顧客家服務態度那叫個好。

四位姑娘來不及吃飯聽從孫琴的安排先一起到旁邊的美容院做了個面部護理以免今天的妝彩傷了皮膚最后才讓等在外面餓得饑腸轆轆的伍定開車載著全家吃飯回家。

一開始吃飯孫琴就提醒伍定鄒婕多半會把事情給我媽說你自己看著辦

伍定郎心似鐵我涼拌”,

米瑪接口這家的涼拌菜真不好湯還不錯。

徐妃清也輕松你現在就不就吃涼菜多喝點湯我再給你盛一碗。”,

陶雅玲抽空長痛不如短痛也是個契機讓她媽知道了總比你傻愣愣的上門直接開口好。”,

話音未落孫琴的電話就響起來不用說張思琪的

張思琪語調有點悲切琴琴回家來吧。”,

孫琴不知道怎么調動自己面部的表情說悲涼吧真不覺得有什么悲涼可歡喜也說不就只好啼笑皆非你聽鄒婕說了?

張思琪咬牙切齒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孫琴順口對孫明耀和伍定就是一路貨色

這邊仁姑娘認真觀察孫琴的人格分裂電話過程讓孫琴很不自在的吼你們吃自己的看我干嘛伍定趕緊給姑娘們挾菜陶雅玲很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狠狠的恨了伍定一眼。

已經沒什么要過關的徐妃青和米瑪嘻嘻哈哈相互挾菜盛湯。

張思琪聽見了還是下意識的提高聲音就是要這樣吼她們都是小狐貍精”,

孫琴真哭笑不得了我叫伍定過去接寶你的教誨。

張思琪沒好氣我不想見他

伍定有關注我還是過去見見哨媽?

孫琴就說他還是想過去跟您解釋一下我陪他回去您也想那么多我掛了吃完飯就回去。”,說著就掛了電話。

伍定電話響了孫明耀也吼你穿幫怎么不給我說一聲?念死人啊趕緊過來把我換下場我可不當主力隊員”,啪的掛了電話貌似有水聲估計躲衛生間打的電話。

孫琴也沒興趣吃飯我和老伍打車過去你們待會開車回去。

米瑪無所謂今天沒什么電視可看小青你給狗糧倒好了沒?

徐妃清還在湯碗里給伍定撈點實在貨走的時候就倒好了水也弄好了的。”,

陶雅玲下決定那就起過去我們在外面打牌算你們如果覺得等不及我們會找個茶樓喝茶或者開車回家。”,

那就一起走伍定兩口刨完碗里的飯一口喝完湯含糊不清結賬”,

徐妃青還心疼慢點待會噎著。

孫琴沒心思柔情待會不是噎著是擔著

徐妃青不敢惹她轉另邊拉伍定衣角笑嘻嘻不說話。

全家一起開車過去路上米瑪還真要求停車去買了一副撲克坐在后面教徐妃清怎么斗地主。

聽著后面的小聲嘮叨坐前面的孫琴怎么都積蓄不起那私悲憤的抗爭心態忍不住扭頭重慶人斗地主是沒有聽用牌的不要把你們成都那此規矩拿來害人”,

后面為了不影響她還刺意壓低聲音的三個姑娘嚇一跳。

伍定不敢笑。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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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定從進屋開始就被晾在客廳孫明耀死道友不死私貧道找個。借口溜出去臨走還警告性的指指伍定意思是安頓好丈母娘免得他回來繼續被念。

張思琪果然沒給伍定好臉色一進門就喊了孫琴上樓讓伍定一個人瓜兮兮的在偌大的客廳坐著保姆也覺得氣氛不對只敢過來倒茶就躲開。

伍定倒沒覺得有什么沒盆涼水直接潑過來就算是好的了所以一杯茶慢慢喝坐得端端正正就跟當年第一次來坐孫明耀面前一樣。

張思琪拉了女兒的手進屋母女倆坐在貴妃榻邊大眼瞪小眼不眼睛都很大。

張思琪有點想哭是不是就該找個平凡點的男人。

孫琴臉頰抽抽也不一定吧男人都是有花花腸子的平凡點的不過是沒那個機會和能力。

張思琪很有點悲傷的伸手摸女兒臉不開心就回家來吧你爸那邊我去說。”,

孫琴沒什么表情不開心早回家了就是怕你知道了傷心現在你知道了也好我徹底沒什么包袱了。

張思琪的淚水一下就滾出來了。

孫琴一看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眼淚也流出來媽你別這樣”,

張思琪可能情緒是真到位了我是夏想讓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不要像我這樣啊

孫答抽紙給母京擦我是真開心他沒別的什么不好就有點花心也就這樣了還剛拒絕了個要靠上門來的高干女呢

張思琪咬牙切齒第一次來就覺得人模狗樣的最怕這樣招女孩子喜歡的一個沒看住就要歪出去。”,

孫琴撲哧一下笑跟七哥那樣兇神惡煞的就不招女人了。”,

張思琪也忍不住笑啪的給孫琴大腿一巴掌怎么說話呢

孫琴撇撇嘴真沒多大個事剛開始覺得一定要爭過來爭來爭去就上了他的當一個都沒跑掉現在感情還不錯老實說我真要有個什么事這幾個姐妹可能還知心點。

張思琪又是一巴掌你傻呀就是上次看見那兩個。

孫琴撇嘴三個全家五口人四條狗四部車

張思琪恨恨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哦

孫琴白眼要造也是我造不是你想的那樣老伍吧其實說簡單也挺簡單個人當年本來就是我纏著他的那三個也差不多他可能也就半推半就了現在我們說白點就是我單獨和他談戀愛結婚多了三個住一棟房子的親戚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跟我爸也不是天天住一塊吧。

張思琪忍不住再給孫琴腿上一巴掌我說你就是個缺心眼這樣的男人你還去纏。”,

孫琴嘆氣下手晚了點唄正在節骨眼上早個半年一年的哪還有那位的事兒?哎呀不說了越說越后悔”,

張思琪定定的看著女兒不說話。

孫琴發慌咋了。

張思琪也嘆氣這兩年看你好像也還是很開心。

孫琴有點笑容你說不舒服吧肯定有可伍定還是盡量在彌補剛開始他也內疚糾結得不行還要我開導他現在大家習慣了也還行不過不能給他好臉色看免得他拆房子上粱。

張思琪有點認命這男人就不能慣著

孫琴持不同意見我就慣著他玩了他跟我那叫一個合拍啥都玩得攏家里還有個更著的啥都慣不過還好那個陶雅玲最愛管人管得嚴省不少事。

張思琪驚訝你們還分工?”,

孫琴得意還有一個是專門做家務事的

張思琪驚詫保姆變過來的。

孫琴簡直哈哈大笑才不是挺老實一小姑娘來晚了我們壓迫她

張思琪心還是沒那么狠都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孫琴嘿嘿笑開玩笑的那姑娘是真勤快不過沒伍定勤快家里家務事多半是他包了我啥事都不做。”,

張思琪又驚訝這么多人那得多少事兒。

孫琴聲音放低所以說老伍是真疼我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以前爸媽慣著我現在是他慣著我看這樣子是打算一輩子慣著我。

張思琪還是伸手摸女兒臉從小你也沒吃什么苦。

孫琴樂以后就更別想吃什么苦了我畫畫的時候他就坐我旁邊幫我削鉛筆呢你說他開公司分鐘多少錢上下的都把時間拿來陪我嗯還有陪那幾個狐貍精

張思琪卻忍不住笑一聲那你可得把人牢牢抓住了。

孫琴吹噓你不知道他把我捧得多心為了我開心陪我去長江漂流怕我掉水里自己就跳下了為了我高興陪我去擺地攤怕我無聊又在辦公室隔壁搞工作室我想倒騰點小東西就我搞雜貨鋪不過我也不想太依賴他,雜貨鋪全是我自己搞他也明白就放手讓我隨便搞說起來這事還是她們三個幫我多一些

張思琪警告男人就圖年輕漂亮等你老了就是另一副嘴臉。

孫琴雙手撐坐拖收緊肩膀我能感覺到他會圖我一輩子的。

張思琪又不說話只看著女兒。

孫琴現在不著急了慢慢解釋你上次看見那個陶雅玲是他同班的一開始就是她和我爭其實人挺不錯你不在身邊就跟你似的念叨得很今年畢業了估計留校。那個米瑪就是胸挺大那個是藏族的鬼知道和伍定怎么回事死心塌地的她們家估計比我們家也不差家里也是四個媽所以什么都慣著伍定我看伍定讓她跳樓都不帶猶豫的最后那個是個瞎子伍定他們公司幫她治好了眼睛給伍定當秘書當來當去就變家里保姆了。

張思琪沒忍住秘書最不靠譜

孫琴笑就是

張思琪終于想到核心問題結婚思么辦誰拿證誰當老大啊。

孫琴佩服伍定心眼還是多總想一碗水端平鬼知道他搞了些什么事情打通了上面一些關節居然辦了四張結婚證。”,

張思琪一驚一乍的都辦證了?

孫琴沮喪那可不是我都是已婚了

張思琪著急了意么能這樣你就打算這么不明不白的跟著他連婚禮都不辦。

孫琴伸手抓住張思琪揮揮的手那個米瑪春節前回老家辦的婚禮漫讓遍野的人捧場排場那個大啊媽我要比她辦得好

張思琪終于成功的被孫琴帶歪了主題思想肯定的我就不信了

孫琴扇陰風點鬼火她們家擺了兩千多桌

張思琪今晚沒少被驚嚇滋兩千多桌騙你的吧?”,

孫琴撇嘴我親眼看見的”,

張思琪持續發楞你還去參加了婚禮的。

孫琴還得意我們還上臺了呢有活佛祝福的。”,

張思琪嘖嘖你說你們這都是什么事啊”,完全超出常識范疇的經歷啊。

孫琴發愁怎么才能超過啊。

張思琪安慰女兒我來想辦法

孫琴終于提出最現實的問題那個來得晚的是隨時可以結婚的陶雅玲也馬上就畢業了我還有一年多

張思琪著急那可不能最后一個得這終于讓孫琴帶歪了道

兩母女絮叨個沒完

伍定還是有點打鼓就等著什么時候孫琴來搬救兵打算自己怎么也受著挨幾巴掌也要把難關度過了。

茶水都換了好幾道廁所也不敢去上終于看見孫琴扶著張思琪從樓梯走下來。

伍定趕忙起身低眉順眼媽都是我不對

張思琪一口打斷我難得跟你說你和孫琴的婚事什么時候辦刁語氣還是嚴厲。

這就搞定了。不敢相信的伍定抬頭看老婆孫琴略帶笑容的給他眨一邊眼睛。

伍定趕緊承諾明后天結婚證就拿到了隨時都可以辦就算孫琴是在校生也可以辦。”,

張思琪大包大攬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來安排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么好好的對琴琴有什么讓她不開心的小心我打上門”,

伍定又沒臉皮的認錯我知道都是我不對以后孫琴說什么我就是什么保證讓她開心。

張思琪是真沒什么心思看這此男人好你也不用給我賭咒發誓打包票的我是要看你們一輩子的走走走真不想看見你琴琴留下來陪我”,

孫琴才沒心思安慰當媽的她們三還在外面算著呢聲趴張思琪耳朵邊我都拿結婚證了那啥今天是輪到我的日子可不能便宜外面狐貍精

張思琪估計一晚上已經給驚詫得麻木了一口決斷好可不能便宜了

孫琴才得意洋洋的在母親臉上啄一口挽著伍定出門了伍定還躬身告辭。

一出門伍定趕緊打聽怎么回事啊。

孫琴那叫得意看見沒你老婆我才是最能干的給你舒舒服服的搞定你就坐享其成臉上飛揚的神采真的很美麗。

伍定捧住她的臉也啄一口嗯大恩不言謝只有以身相許

孫琴飛著就是一腳誰要你這殘花敗柳蒲柳之姿

伍定是真驚訝您還知道這兩句成語。

孫琴笑著就撲伍定背上要伍定背著她去找小老婆伍定樂滋滋的照辦。

張思琪站在窗前看著樓下嬉戲打鬧的,小兒女真說不出什么滋味。

兒孫福由兒孫吧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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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米瑪對玩樂真的具有貴族與生俱來的天分新手徐妃青和偶爾玩牌的陶雅玲輸得不輕滿臉都貼滿小紙條可這二位都是性子堅毅之人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好不容易看見逐漸上手開始翻身q伍定背著孫琴在外面敲搖下一半的車窗玻璃陶雅玲還不耐煩敲什么敲忙著呢。”,正算牌。徐妃青有注意到嘿嘿嘿的扔了牌跳下去回來了?”,看上去氣色不錯應該談得還可以。伍定心痛來來來我幫你取紙條可別自己拉待會傷了皮膚”,這個他是有慘痛教訓的臉上的還好說主要是嘴唇上的稍不注意就會扯出血。找了瓶礦象水潤著給一條條取下來然后是陶子。趴背上的孫琴樂我不在你們讓米瑪收拾了吧?她也就能虐虐你們”,陶雅玲不服氣看著要贏了我這么好的牌”,米瑪哈哈笑我這就叫技術知道么?老公來親一下獎勵我”,伍定親一下卻沒好氣還好是我來扯待會扯傷了怎么辦?”,米瑪不以為然小碰小傷好平常的以后雙雙還不是要磕碰。”,伍定反手把背上的浣熊娃娃抱到身前再舒服的放進副駕駛位孩子是孩子老婆是老婆不一樣的”,他抱老婆看起來也和拖子差不多感覺。陶雅玲拿濕紙擦擦臉才問怎么樣?看你們談得還不錯?”,孫琴大得意大肚婆你坐前面來我給陶子傳經送道”,米瑪伸手就是給她翹起來翻后座的屁股一巴掌怎么能亂說經書的壞話”,一時間是四個女孩擠在后面嘰嘰喳喳還是米瑪怕把自個擠住拉開門換到副駕沒事就走回家繼續打牌”,有點來興趣了。孫琴擠到間坐下屁股歪一歪把徐妃青擠開抱陶雅玲全靠我自己老伍今天就當了一天的道具”,陶雅玲可能也是真想級取點經驗認真怎么說的?”,孫琴開始復述自己和張思琪的對話過程一車人都聽得一驚一乍。徐妃青不滿自己的定位我才不是保姆好不好?下次你再有什么別想我幫你洗”,陶雅玲也不滿我沒那么吧嗦吧還拿我和你媽比”,米瑪批判你這個經驗完全沒法借給陶子用。”,伍定也點頭兩家態度都不同。”,陶雅玲還是有點心驚肉跳怪不得我打牌要輸等著我都有點神惶惶的想著你們進去了是不是要給打出來。”,孫琴趾高氣揚總之來說我就是所有事情萬事大吉了明天放假一天慶祝”,陶雅玲看著她我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羨慕你。”,徐妃青感觸:這個我能理解我那次和伍哥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心情心里就是覺得暢快。”,孫琴轉身就抱她使勁拿頭頂她臉對就是暢快來給阿婕抱抱”,徐妃青咯咯咯笑著反抗。最愛打鬧的米瑪羨慕不是午寶寶”,伍定安慰1明后天拿了證我們就回家去把事情解決了早說早了我心里也老壓著的。陶雅玲靠回椅背上不說話把臉沉進車廂的黑暗里。孫琴看她情緒不高轉身放棄徐妃青又過來抱她別太上心就是了還能怎么地?”,陶雅玲擠點笑容越說我心里越悶得慌。”,孫琴摟摟她的腰晚上我把老伍讓給你?”,陶雅玲詫異明后晚我不更需要安慰?”,孫琴豪爽讓給你嘛就是送的我才沒米瑪那么小氣還要換”,米瑪反駁是我需要你們換給我的我那時需要你怎么沒見送給我偏心”,孫琴笑得沒邊我呸陶子這是心里發愁我才送的你嘛時候發過愁?”,米瑪嘿嘿那倒是小青也沒發過愁”,徐妃青撇嘴你是不知道我個人在成都愁的時候多了天天發短消息也不見回一個”,伍定終于插嘴那啥你們再這么說我都要羞愧得哭口”,慈愛的米瑪伸手摸他頭乖啦專心開你的車我們自己聊天沒你的事你就真當自己是個道具好了”,伍定更想哭。到家以后照例還是小白和阿黃來迎接徐妃青就照例又提前下車去陪狗狗玩一會。孫琴的興奮勁還沒過老伍陪我去打兩桌臺球?”,伍定牽著陶雅玲的手一塊上去坐坐刁”,陶雅玲有點懨懨的點支米瑪安慰待會小青回來我們仁打牌讓你一根條”,陶雅玲才略微有點精神。上了閣樓陶雅玲還是個囑先放下落地窗的簾子才開燈免得遠遠就看見多燈火通明拿個望遠鏡就打望我們家了。”,米瑪不相信誰會這么無聊?”,陶雅玲沒好氣問問你老公就知道了”,

孫琴哈哈笑著解釋伍定他們是挺無聊的老喜歡偷偷摸摸到女生寢室對面拿望遠鏡偷看。”,伍定小聲抵抗我可沒去。”,陶雅玲恢復了氣勢你敢說你沒拿望遠鏡看對面專女生?”,男生寢室對面有個專女生寢室幾歲的小姑娘這才是大學女生們最不忿的地方伍定更小聲每個寢室都有望遠鏡我偶爾拿起來看看嘛。”,孫琴腳的把十五顆球擺好哼哼我原來知道他們偷偷看附女生寢室原來進了大學還這樣?”,伍定嘿嘿大二以后我可沒怎么回寢室。”,陶雅玲諷刺小畫室天天有得看你哪里還舍得回寢室看?”,米瑪看徐妃青還沒上來轉到吧臺里面找瓶酒出來陶子喝點?”,陶雅玲是有點喜歡喝點小酒換那瓶小青喜歡這個我覺得太甜了等會我去樓下拿點冰塊”,伍定獻殷勤正轉身跑陶雅玲把他吼回去打你的球我自己知道東西在哪回頭買個小冰箱在這里才是正事”,于是伍定就讓孫琴開球小心點啊臺球小王子的稱號不是白得的”,等陶雅玲興致勃勃的弄點下酒菜和冰塊桶拿個大木盤裝上來就看見孫琴一臉郁悶的站在桌子邊咋了?打啊”,米瑪在邊上笑得開心她輸了老公一桿清是這么說的吧?”,伍定一臉得意。孫琴大郁悶跟你就沒點娛樂性什么事情都搞得這么好”,陶雅玲不相信我從來沒看他打過啊?”,孫琴大倒苦水以前他經常打還有個號稱十槍團的小團體不過他也不算打得好的鬼知道怎么回事現在打得這么好了。”,陶雅玲把東西放在吧臺上有興趣來來來給我演示一把?”,

孫琴想想也來興趣對再來一次剛才可能是運氣”,又一下五除二的把十五個球擺好。伍定笑你讓我打斯諾克可能難度還大點這個嘛”,于是他自己開球這還好點起碼這得看運氣沒進孫琴隨便打一桿伍定就開始表演了隨便找個單色球開始真的有那么準確一顆連一顆沒什么運氣型的傳遞就是實打實的準確手沒有絲毫的顫抖長臺短桿都準確無誤。相比斯諾克黑八沒有那么多對走位的準確要求所以打起來伍定只要略微注意一下白球進球以后的大致走位方向就可以了很快單色球就被打進七顆輪到擊打黑球也是順利落袋孫琴已經輸了。伍定還是沒停隨便找一顆好打一點的花球又開始還是全部解決十五顆一口氣完成。

孫琴不沮喪還評價老伍打球的姿勢還是不錯的很陽剛吧?沒有那種怪七怪八的野路子動作。”,陶雅玲抿一口威士忌是好看來干杯”,找的是米瑪米瑪喝的葡萄酒據說少喝點對孕婦也還是有好處的。米瑪簡直是津津有味的抿了一口因為陶雅玲只給了她兩杯的量對她來說就好比喝了點糖水。徐妃青終于帶看來來上來了我也要喝點”,原來一家人有一個小酒鬼。孫琴修改規則你只能吃庫擊打不能直接打”,好了這就不是準確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庫邊的反彈有很大偶然性終于兩人可以打個勢均力敵孫琴很嗨皮。

米瑪召集徐妃青我們來誰贏了就可以喝點酒怎么樣?”,

陶雅玲翻白眼你再贏還不是只能喝那么點。”,徐妃青給自己鼓勁剛才陪阿黃它們散步我想清楚門道了我可以打得更好現在還沒開始我先喝一杯嘿嘿”,陶雅玲也趕緊喝一點才開始洗牌。

米瑪舍不得打算留著喝勝利的酒沒多一會孫琴就開始用腳踢伍定沒道理的吧你吃庫邊還這么準?”,倒也不是絕對性準確可是表現出來的準確性還是讓她應付起來很吃力特別是球少的時候伍定還無恥的利用兩一個球做斯諾克氣得她不行。伍定得意你不知道我當年是真有個伍回頭的稱號么?”,孫琴揮著球桿就給他屁股一棍早聽說了我還以為說你是浪子回頭原來是這個氣死我了”,伍定哈哈笑。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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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陶雅玲可能還是有點威意去醉所以就真醉了伍文定抱回房間的還抱了徐妃青那姑娘是本來酒量就小。{}

米瑪當沒喝自己笑嘻嘻的就睡覺了孫琴當讓不讓的推翻贈送協議拉伍文定延續快樂的一天。

不過是真有人在遠處用望遠鏡偷偷看楊其東跟蹤陶雅玲天了白天因為照婚紗去了陶雅玲沒去學校楊其東就騎著摩托車過來蹲點看前一天他就找著地方了。

望遠鏡還不錯大雙筒的地攤貨距離稍微遠了點只能看見那家似乎只有四個人好像都是女孩子男的來來去去就看見一個估計是親戚什么。到不遠處街上打聽過那里現在是個農家樂看來是親戚朋友一起來這里度假白大都要一起去上班。有錢人的日子真會過楊其東嫉妒得心里流血。

所以算陶雅玲開著車來學校停好車楊其東就面帶笑容的迎上去美女你也住這邊。

應該說楊其東這賞外皮囊也還三不錯長發披肩面部白皙個子也算高大笑起來是有那種藝術家的不羈。

陶雅玲昨晚喝醉了早上醒來在伍文定懷里還以為孫琴履行了協議早餐的時候樂呵呵的抱著她親了一口孫琴樂翻天又得實惠還做好人。

現在一下車關上車門就看一帥哥打招呼第一反應居然是總是孫孫招蜂引蝶老娘也不差昨晚的郁悶之情居然就一掃而空。

略微點一點頭自己就往區外走。

楊其東跟上幾吐你也是美院的。哪個系。我是九屆的。

陶雅玲懶得答話自己直接走。

楊其東跟著走還有機會捋了下頭發甩一下沒事我們也可以探討一下專業嘛刁”,

陶雅玲就覺得有占厭惡了抬手彈彈手指。

楊其東可能被這個高傲的動作傷害到了卑微的白尊心語調有點變化美女這么不給面子。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陶雅玲看自己已經要走到學院門口不想跟這傻貨一塊走進去轉頭你猜我會喜歡你這樣的么?

楊其東讓陶雅玲直接的話語有點噎住吶吶喜歡?”,

陶雅玲泛起點冷笑你再猜。

楊其東看著陶雅玲走進學院大門惡從膽邊生

原本是只打算泡到手找張長期飯票的沒有誰想主動犯罪。只是現在看來A計劃不行只有‘計戈了。

這真是個傻日

陶雅玲走進教室看見沒其他人居然先樂滋滋的給孫琴打電話剛才一帥哥來搭訕

孫琴也樂不滋滋的聽完有安全意識你還是得小心有些人真的喜歡動手動腳。”,

陶雅玲有主意明天開始就讓老伍送我上學

孫琴警恨陶子你不會是杜撰的這么個事兒吧。

陶雅玲大恨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魅力了。

孫琴哈哈笑這時就她在家伍文定還是陪米瑪和徐妃清去上班說今天都早點回來因為伍文定是去期待能不能拿到結婚證孫琴就放行了自己確實是心情很好打算在家樂一天。

伍文定坐在辦公室接待劉林他都沒想到就林來得這么快什么事急成這樣。

劉林笑早就該來您的辦公室瞻仰一下了很有特點聽集團那邊說您是學藝術的。

伍文定點頭瞎學沒什么藝術細胞

劉林環顧四周您這辦公室咳還真有藝術氣質。”,這就是米瑪瞎胡搞的結果整個裝修風格和裝飾不倫不類。

伍文定略微嘿嘿我這也不常來。

劉林說正事項目部回頭就給我澡了不少文件過來我看見里面有家目前情況比較麻煩打算馬上介入其他公司的手續問題什么的我怕耽擱了所以就來找您了。

伍文定驚訝有這么急。”,

劉林介紹那是家蛇養殖場五六月份是蛇得交配期一錯過就得明年了現在看來他們那邊由于內部分歧有點散伙的意思我怕錯過了希望項目部盡早介入。

伍文定笑我不懂蛇只給你個建議甄別人他們合伙的眨然有了分歧就是有人要堅持有人想別的什么轍你要甄別你到底應該幫助誰誰才是心里面有堅持的不過要是都有道理也不妨都幫我們的目的就是幫人利潤嘛盡量吧不過我看你也是會搞出點利潤來的。

劉林卻停頓了一陣就像您當時幫我那樣。有點感動的意思。

伍文定打斷別您啊您的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和你沒什么本質上區別的就是別人也幫助了我有了今大的狀況我幫助了你你現在也有點成績了你可以當今常見的成功人士了可是你卻選擇了像我這樣。可能你是無意的但是既然有了這個蔭芽我就很高興那就幫吧既然我們已經不太用在乎溫飽問題為什么不幫助能幫助的人。一直幫下去嘛。”,

劉林笑起來您你這是在傳播邪教我得倒頭就拜”,

伍文定樂你看我跟知識分子說起來就是容易那個服飾公司常總你知道吧都快兩年了她跟我說事情還緊張搞得我自己也以為自己是教主

劉林笑得開心來得沒錯算是明白點事情我想過沒想透徹現在就這么簡單沒準我幫來幫去也能個下線那好我就不耽擱您了我去找項目部說事”,

伍文定樂呵呵的起來跟他握手。

臨出門就林還是轉身行了個禮只會試著學習你那一套先學著甄別人謝謝您。”,

伍文定笑著揮手您別客氣

林水剛經常來給劉林打招呼才沮來狗老板找大錢了。都笑成嘛了。”,

伍文定撇嘴人家思瑟覺悟比你高哪去了我這大師一點撥說得真像個神棍其實最像諄叔他們那幫人。

林水剛淺薄你找他化緣了。我也可以捐款嘛您說個數?”,

伍文定更瞧不起頓悟懂不懂什么叫頓悟?你就是掉錢眼子里去了。”,

林水剛委屈都是你叫我認真賺錢的嘛。”,

伍文定沒好氣懶摁跟你這錢串子說這么高深的東西說找我什么事?忙著呢。”,

林水剛嘿嘿笑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們最近又拿下一個比較大的開盤項目我想請您去幫忙剪彩。

伍文定大驚訝我?你沒搞錯吧。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年紀又不大你叫我去不是砸你的場子么。

林水剛苦惱我也年輕啊現在項目稍微大點了別人看見我覺得不靠譜我是想借著這次剪彩您去下起碼說明我是有上線的老板也年輕我有什么辦法。”,

伍文定忍不住笑這樣啊那好回頭我給你找個人去你就說是集團公司董事其他級別他們還夠不上。

林水剛興致高鎮得住場子的。

伍文定點頭常聘給你公司坐辦公室如何?”,

林水剛多財迷不會吧?一個董事拿給我坐辦公室。一個月得多貴。

伍文定笑不貴兼職的一個月五百塊。”,

林水剛懷疑幾億身價集團董事每個月收五百塊。

伍文定笑你別管我叫過來你待會和他聊聊以后他就歸你管”,想想還是交底別讓他沾你一分錢別讓他能碰你任何的文件和公章就是幫你壓壓場子的。”,

林水剛急不可耐誰啊誰啊?

伍文定裝高深莫測門口等去

林水剛吧嗦您打電話我看著”,

伍文定就給諄叔打電話嘿嘿跟您借個人嗯大忽悠嘛我這邊有個公司管事臉太嫩您叫大忽悠給幫襯一下。先說好他別手癢啊他要是乘機搞什么事我現在可是七哥的女婿哈哈對您也聽說了?好嘛好嘛這次一定請您喝喜酒還有次呢

林水剛從頭到尾聽得佩服專業的?”,

伍文定伸大拇指最專業的我可告你他的作用就是讓別人相信你的實力可是你真要盯緊了他們這種人手一癢就來事你可管好了平時別個他打交道別聽他忽悠滿嘴沒個真話。

林水剛嘿嘿笑我讓他掛個正職磨掉他手癢

伍文定點頭那您可為人民除了大害了都那么一把年紀了還靠技術活吃飯也不容易這人就交給你養了改是改不掉的就算你圈養了。”,

人沒多久就到焦玲陪著進來的五十歲左右五月初了還穿著一件毛料西裝頭發梳得油亮進來的時候有點點頭哈腰猥瑣的神情就掛臉上看佳玲轉身出門才幾步溜伍文定桌前擠眉弄眼」伍這就是你找的秘書。米瑪嫌辦公室有時有人抽煙溜徐妃青那辦公去了害得秘書送個文件還要上下樓。

伍文定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地產公司老總林水剛這是嗯集團董事黃天恩東南亞的。”,

黃天恩轉頭對著林水剛您好您好叫我老黃就是了以后還要在您這里混口飯吃。”,

林永剛有點楞這么個猥瑣老頭。忍不住問他說你是東南亞。

黃天恩沒答話卻找了張沙發坐下去解開西服露出條紋襯衫的大肚子隨手掏個香水瓶嘖嘖才說話比人系來既馬來西亞的華僑啦依為對統戰事業有貢獻啦在民盟也是有一個虛職的”,話說專業就是專業一股油然而生的氣質就出來了配合外籍人士常用的古龍水味道一點廣東腔的不標準國語嗯最后黃天恩還來了點爽朗的笑聲。

林永剛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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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其東其實想找兩個幫手的可是略微跟幾個人提了一下,分別表示目前賣點小粉已經很知足了不沾這種暴力手段的事情愿意跟他鋌而走險的兩個卻又是走路都有點飄飄然的注射黨最后他還是咬咬牙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干這票大一點的回到租嘖房準備好東西就坐在窗口等著還特別準備了一小包平時沒舍得買的兩百包準備動手前嗨一下。{}陶雅玲聽說只有孫琴一個人在家覺得長腿姑娘會不會寂寞自己上午也畫得沒什么興趣聽見孫琴打電話來哀號說不想動手熱飯干脆中午在學校打了兩個包提回去兩人一起吃。天知道伍文定一早把弄好的什錦飯放在微波爐里懶姑娘只要旋一下就可以了。聽了孫琴的個囑陶雅玲還是小心伸頭看看美洲豹周圍沒什么人才一個箭步過去上車就落鎖松了一口氣決定明天開始還是把車停學校里面去大不了換身衣服戴個墨鏡感覺學校還是要安全點。只是開著車的她沒注意到一輛摩托車忽遠忽近的一直掛在她后面跟隨然后抽個空超過了她。路上陶雅玲還掛上耳機給伍文定打電話你那個老婆真的是懶得沒邊了微波爐都懶得去打一下還要我送飯回去。”,伍文定撇嘴我還不知道你?姐妹情深嘛她不給你說你還不是要溜回去。”,陶雅玲嘿嘿證到了沒?”,伍文定安慰還沒呢別著急嘛我們一起面對嘛”,

陶雅玲埋怨現在家里就我是老大難問題了”,伍文定也埋怨你沒結婚我還不是老大難”,吧嗦了一路。快下主路的時候才掛了電話因為美洲豹底盤有點低這剩下的路中間有幾個路基轉接頭要略微小心點安全為上的陶子還是覺得專心開車是上策。就在要拐進半島的時候看見岔路口倒了一輛摩托車有個戴著頭盔的男人躺在地上還有一灘血跡在旁邊好像是從頭盔里面流出來的傷得不輕。好心的姑娘趕緊把車靠邊停下拿著電話就跑過去準備確認是打,2。還是”,還是殯儀館。

可是在她蹲下去小心觸動騎手脖子摸動脈的時候一把雪亮的匕首就頂在了她的喉部楊其東覺得自己的計劃還是完美的綁架太費事就趁著其他人都去上班的時候到這家里面去撥刮一番還可以順便嘗嘗有錢美女的味道如果實在沒有收獲再考慮別的。陶雅玲驚得叫了半聲就戛然而止楊其東站起來只是伸手抓住她的手一把拽過她另一只手里的電話和鑰匙走吧請我到你們家去喝杯茶?”,聲音很容易就分辨出來是上午那個人求財還是求色?但愿是求財伍文定平時沒少灌輸如果遇見什么事保命第一。陶雅玲冷靜得還是快也不說話激怒那把扣在手邊的匕首抬步往十幾米外的大門走去。

楊其東很得意你這種女人就是賤好言好語你不聽非得來硬的待會就讓你見識下什么叫硬”,陶雅玲還是不說話眼瞅看到了門前摁了一下遙控器開門門才打開一備堪堪能出頭的縫孫琴一張笑臉伸出來餓死這是誰?”,一個人都嚇一跳陶雅玲終于有機會一腳踢在楊其東小腿迎面骨上今天她穿的高幫皮鞋威力巨大楊其東一下就松開了手。陶雅玲跳開搶劫啊大花小白阿黃來來孫琴哪”,嗯被點到名的都被嚇跳全向后退了一步因為她撲過來的氣勢實在太猛了。

孫琴還是反應過來緊張得聲音都變形大花哧哧哧小白哧啊”,這是幾乎大多攻擊犬的標準攻擊指令家里平時也有練習一下只是現在聲音扭曲得不像話。犬類是真的可以感受主人情緒的陶雅玲跳開后不由自主的哭出聲來幾乎同時小白毫不猶豫的就朝楊其東和陶雅玲之間撲了過去有一就有二還有一和四四條狗一下就怒吼著竄上去了來來最后聲音最大。其實楊其東是沒注意到狗的因為孫琴是在門剛打開一個頭寬度的時候就把頭伸出來的現在門已經逐漸打開四條那么大的狗一起撲出來估計隨便換了誰都得有點魂飛魄散的感覺何況一條大狗還帶著那么明顯的攻擊性低吼。幾乎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做出同一個錯誤的反應掉頭跑楊其東也不例外所以他就悲劇了。對于跑動的物體牧羊犬簡直是本能的就會追趕連來來都屁顛顛的沖上去。習慣性的兩條包抄到前面后面兩條企圖追咬。又幾乎所有人在被這樣的大型犬圍住的時候下意識的會有抗拒的動作楊其東手里還有一把他認為可以倚仗的匕首順手就開始揮舞所以他就更悲劇了。這種大型攻擊犬其實是靠感知情緒來做出反應的首先是主人的情緒是喜還是怒其次才是陌生人的情緒是不是有攻擊性而作為最兇猛的冀類一旦覺得陌生人對主人構成了威脅是根本不會考慮自身危險的與生俱來的狂野才是它們的本性。大花的體型是最大的毫不猶豫的就對著舞動的手臂躍身撲過去在空中才張開血盆大口小白和阿黃則是主動攻擊下半身來來這個慫貨跳得歡叫得猛真要下口它還做不到蘇格蘭牧羊犬對付羊群都是驅趕為主偶爾咬咬羊腿都是輕輕的。只聽一聲慘叫楊其東的小臂就被大花死死咬住絕不松口的小白和阿黃也成功得手嗯是得口分別咬住兩條小腿因為楊其東又下意識的不停嚎叫不停掙扎這倆就開始撕咬小腿肌肉陶雅玲泣不成聲的摟住孫琴孫琴還是相對要大膽點伸手拿過陶子手里的手機顫抖著給伍文定打電話有人拿刀搶劫陶子被大花它們咬住了你快回來”,說到后面也哭起來。伍文定馬上起身下樓不愿等電梯一步并作兩步的跑樓梯著急的問陶子受傷沒?你呢?受傷沒?”,孫琴哭腔沒都沒”,伍文定心中大定狗呢?”,孫琴還是哭腔也沒”,來來看沒它什么事第一個回來對著陶雅玲搖尾巴獻殷勤邀功陶雅玲看它一副憨厚得意的樣子居然撲哧一聲笑出來。伍文定顯然聽見了心情總算放松點壞人呢?”,孫琴抬眼看它們仁咬住不松口呢趴地上的不敢動了沒叫了流血了來來又沒出力現在最得意”,她也笑起來慫狗的樣子實在可樂。伍文定想想你看能不能喊住它們待會咬死了有點麻煩”,已經在打著車了。陶雅玲聽了孫琴的轉述才試著喊小白小白回來”,正在撕開褲腿咬小腿肌腱的扛白聽見了喊聲吭吭了幾聲猶豫一下還是掉頭往著陶雅玲這邊走過來幾步一回頭警惕得很。陶雅玲看著小白嘴邊的血跡一點都不害怕了上前兩步抱著它就開嚎哇謝謝你啊嗯哇”,大狗坐下來點方便陶子抱陶子也順勢坐地上嚎小白就又趴在地上方便她嚎還試圖拿舌頭去舔陶子好像在安慰女主人來來也湊趣趴陶雅玲另一邊假模假式的盯著楊其東那邊。阿黃還在專心撕咬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這就是中亞犬和正宗藏糞不同的地方這個時候藏糞基本上拉都拉不住更別說喊了一定會攻擊至死方休瘋狂得官方都不敢讓它們做軍犬和警犬。大花是專心摁住人死死的咬住小臂大牙已經嵌進去小臂明顯已經責個不正常的折度骨折是絕對的這種小臂還沒有它的犬吻來得長再粗一倍的樹干它都可以輕松咬住。孫琴不忿居然沒條狗來守護她了高聲喊阿黃回來阿黃阿黃”,阿黃果然也回來了這位就沒那么溫柔樂滋滋的舔嘴唇還有血呢沒陶雅玲那么情緒化的孫琴就不敢抱它來坐這里”,指著自己旁邊阿黃就過來還給了個手勢才坐下訓練還沒到位。伍文定電話一直都沒掛和孫琴一直說話中間孫琴還把電話拿給陶雅玲讓她止哭陶子這姑娘就抽抽嚎得太猛有點打嗝件老公件好嚇人小白件好乖”,得到表揚的小白越發溫柔的舔陶雅玲手的口水。孫琴膽子大點帶著阿黃小心翼翼靠近點觀察。匕首在大花咬住手臂的時候就痛得離手扔在地上阿黃還好奇的過去聞一聞孫琴指揮別去免得破壞現場留下你的指紋在上面哦你沒指紋的”,最后覺得這個被大花摁住的倒霉蛋實在沒有危險孫琴蹲在離他一米多遠的地方喂死了沒刁喂不說話我再讓狗過去咬你左手哦”,那是楊其東唯一沒有被傷害到的肢干了。楊其東其實是被痛暈過去了孫琴以為他負隅頑抗這狠心女人真指揮阿黃去咬另一只手阿黃哧哧不是那那一只手哧”,可憐的阿黃哪里能分辨那么精細的命令傻乎乎的在楊其東身邊轉來轉去還踩了他兩腳它也有七八十個的好不好。倒是哧哧哧的命令讓大花又咬緊了一此把那可憐的搶劫犯痛醒過來完全是呻吟救命啊救命啊”,孫琴一點憐憫心都沒有樂喲呵?還活著呢叫什么啊?”,天下最毒婦人心真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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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章折騰不止

伍定是帶著一路的自責飛車回去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發的搶劫但是如果沒有他總之蝴蝶效應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從來沒有這樣聚精會神的開過飛車好輕松的在車流里穿棱攬勝強大的發動機和懸掛性能體現得淋漓盡致還是注意避開警察這個時候引發點追逐戲耽擱了事情就搞笑了。不過等他滿帶悲憤的遠遠看見美洲豹然后心驚肉跳的路過傾倒的摩托和一灘血跡再一轉彎就看見孫琴興致勃勃的蹲在里拿根樹枝不停的在捅地上個滿身血跡的男人嘿說話啊你一睡著就會死掉的了我老公回來了你可能真要死定了”,大花那死心眼還沒得到命令放開就一直咬住也不怕嘴酸。伍定跳下車就先抱著孫琴過去抱陶雅玲那姑娘一直坐地上呢。不過都沒哭沒什么哭的情緒了孫琴還傻樂這傻子就是上午去騷擾陶子的”,伍定溫柔的幫陶子親掉臉上的淚水陶雅玲躲開好了我回去洗臉小白舔我一臉的口水”,伍定瓜了。孫琴被陶雅玲拖走了還依依不舍你是不是要浸豬籠?我去幫你砍竹子來編啊我要看浸豬籠嘛點天燈也可以啊要不扒人樹啊”,這女人真狠。伍定心頭大恨過去喊開了大花另外一條都被陶雅玲喊走了也挺依依不舍看來也想看浸豬籠。伸手翻開摩托車頭盔擋風面罩靠你不是那喲”,楊其東還是認得伍定這風云人物的怎么怎么是你?救救我啊。”,伍定伸手指指半島方向那是我老婆你打算做什么?你喜歡泡小師妹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還在墮藥吧?你是想找死?”,楊其東痛得都麻木救救我啊我痛死了。”,

伍定撿起孫琴扔地上的樹枝隨便找個傷口戳戳帶來一陣嚎叫你也知道痛?你還拿刀對著我老婆?你知不知道我開車過來時候的心情?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這幾條狗擺平你我們家受到的傷害?別他媽告訴我你就打算拿點東西就走人?我你知不知道現在我老婆被嚇成什么樣了?他媽”,伍定越說越激動挨個拿樹枝戳傷口最后不解恨干脆站起來拿腳踩大花配合的一陣低吼只要楊其東痛得嚎叫它就一陣低吼抑揚頓挫挺協調的。伍定發泄了一陣才蹲下來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報警你起碼十年要不要我報警?”,楊其東拿左手撐住趕緊磕頭放過我吧我該死不要報警啊”,頭盔戴著磕頭真沒誠意。伍定搖搖頭放了你不可能讓人把你做個什么也輕松。”,想了一下但我沒你那么沒人性不想臟了手算了還是把你扔局子里自然有人招呼你。”,撥電話給王老二那邊還驚奇第一次直接打電話找他呢怎么回事?”,伍定恨恨來個磕了藥的想劫我老婆的道我打算送他去局子里你有沒熟點的關系過來收人?啥證據都是現成的。”,王老二哈哈笑我派個車過去拉保證一條龍服務就是七哥新搞的那個附近對吧?我都去看過最好的都被你們幾爺子給挑了我們只好在江北區來找地方了。寒暄幾句就掛了電話。

伍定就蹲那抽煙最近他都基本上戒煙了真是煩死人的蒼蠅。一條龍還沒到米瑪和徐妃青卻打了個車回來看來是孫琴陶雅玲打電話通知了她們。出租車司機膽子也不小”,看見這邊情況還好奇的下車來看出了車禍?”,伍定沒好氣車禍個屁搶劫的被抓住了”,司機氣大最恨搶劫的還搶出租車的”,這都哪跟哪啊。米瑪和徐妃青沒興趣了解過程經過搶劫犯的時候使勁踹了兩腳匆匆忙忙就回家去了司機也上來踹了兩腳才恨恨的離開。伍定給楊其東點了一支煙楊其東是吧?看見沒?這就是你做得事情人人得而誅之恨不得都來踹你兩腳估計你也沒什么悔恨的意思只怕還在琢磨怎么就著了道怎么這么倒霉?我告訴你吧你如果還這樣你就完了。好自為之吧估計你還恨我把你交給警察了”,楊其東自從知道伍定報警了就一臉瓦灰色只是喊痛不說話一條龍終于來了兩部車輛警車一輛金杯金杯遠遠的停著不過來警車直接過來一位一級警司出來直接握手小伍圳伍定迎上去握手麻煩您跑一趟您看車上還下來兩個警察看見這倒霉蛋也倒吸一口涼氣。伍定指指那邊的美洲豹我老婆開車回來看見他在地面裝車禍那血跡估計就是顏料吧下來看就給刀抵住了。哪刀在那邊沒人碰過逼著去開門家里護院的狗出來就把他就制服了我也是剛回來看見這樣的另外這個人我也認識平時是吸毒的我看他開始有點恍惚說不定還是吸毒后動手的。”,一位警察先過去看看血跡回來看看匕首挨個拍幾張照找個證物袋一裝這事我們接手了如果需要找你愛人錄口供再聯系你。”,然后這一人就走了居然不管地上倒霉蛋。金杯車這才過來下來一幫人領頭的就是經常跟伍定聯系的一個白扇子笑瞇瞇的直皺眉這種事怎么也會撞到您的頭上回頭得去拜拜廟子哦。”,揮手趕緊的干活了”,這此人手腳麻利也沒個輕重直接就把人拉起來拖走連摩托車都裝上車打個招呼一溜煙就不見了。

(只有夾在間說說這個盜貼的事情書尾的要掐不額外算錢昨晚有書友告知我去看盜貼我列個去那叫一個質量差到處掐頭去尾錯別字連連還老不分段麻煩您盜的時候也認真點。K?所以看盜貼的童靴,我先聲明您未看到舒坦的字只能是因為您看的盜貼我是很喜歡分段滴所以還正版吧僧送章節都那么多。,伍定才自己先開攬勝回去又拿了車鑰匙回來開美洲豹回去。路上天眼通順風耳孫明耀就打電話來怎么回事?是什么地方不開眼的小崽子?”,伍定無奈美院畢業的本來想甩給他們折騰的還是心軟算了扔局子自生自滅。”,孫明耀氣吼吼心軟個屁進了局子更好跑不掉我來收拾真他媽闖了鬼孫琴說她當時差點就給刀捅到了”,啪的掛了電話這添油加醋的婆娘。

伍定收拾好車才帶著大花回家路上深深的摸了摸它的頭謝謝你們了”,還好大狗沒有說人話吭吭的叫了兩聲當回應可能聽懂了。平時為了避開孕婦一般狗都不進屋的現在加上來來都在廚房了徐妃青在煎肉排伍定之前買的打算在后花園做燒烤的現在打算四條狗每條一大塊以示嘉獎。陶雅玲看來洗過澡心情恢復了開始難得的撤嬌坐沙發上嬌滴滴的伸手讓伍定抱著進臥室伍定臨走還給孫琴米瑪做鬼臉。孫琴分了點給來來的肉排吃還沒吃午飯呢真是害死人。”,米瑪威猛我就說回頭叫扎西他們拿幾支獵槍過來誰敢不開眼一炮轟過去打他一身幾百個窟窿。”,殺氣騰騰得孫琴都敬畏什么東西這么嚇人?”,米瑪拿手指比刑喇叭口的獵槍全是鋼珠填滿火藥打野獸的”,徐妃青揣測我這樣的估計鋼珠還沒到華股氣勢就把我吹上天了嘖嘖這塊好了孫姐你還分點不?”,孫琴真不講究味道還不錯再幫我撤點鹽再切點。”,米瑪支耳朵你說他們現在會不會那啥?”,

孫琴沒好氣你不會自己到外面窗臺去看?”,米瑪嘿嘿笑算了趕明兒陶子報復我就慘了。”,孫琴也嘿嘿笑當官的最好別得罪。”,徐妃青也跟著嘿嘿。

其雯真沒做啥陶雅玲越來越神叨叨你看這就是命是我們倆把大花它們接回來的然后它們就救了我”,伍定點頭有時候動物甚至野獸更比人好相處一點。”,陶雅玲自己嚇自己如果沒有它們真不知道會怎樣?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活下去。”,

伍定先給她屁股一巴掌才說所以我惱火就是這點這事就是個攪屎棒弄得你我心里都很不爽就算現在沒發生也不能阻止你去胡思亂想好吧從男人的角度來說真發生這種事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內疚感也是很重的所以兩廂拉平希望你早點忘記這事以后注意保護自己就是了。”,陶雅玲念叨我還不如小青了她起碼還能反抗幾下?”,伍定頭痛干脆你們就別出門了一個個這么漂亮的我怎么得了哦。”,陶雅玲不笑別人一個老婆都費心得很你還四個是夠你折騰的。”,

伍定還是有熊熊斗志生命不息折騰不止”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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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拉簾子

大哥前此日我在部里看到雍州今年推薦上來的貢士名節,不知這幾位才學如何?”,見兄長情緒上佳楊師道主動把話題引到今天的正事上。畢竟是自家大哥所以說話沒那么多忌諱不然這等極易引起歧義的問話絕不會出自堂堂吏部侍郎之口。

都還不錯這一人我親自考校過的”,楊恭仁點點頭道。

不知這一位比之歸唐如何?”,楊師道又笑問道。聞言楊恭仁看了五弟一會又轉頭看向軍爺身體緩緩后傾瞇著眼靠在椅背上并未急著答話。軍爺一笑開門見山道雯不相瞞今夜來訪冉某想為歸唐想求得觀公一個推薦”,只聽楊恭仁點頭輕嗯”,了聲便沒下胡戈抬頭想從他臉上尋出一此端倪來卻毫無收獲反倒引得這位不怒自威地雍州牧朝自己望了過來小蟲子周身亂爬的滋味竟又出現不過這次還好楊恭仁只看了胡戈片刻便出言問道你有獻策大功又蒙克明”,水思這般看重為何也要學那孫伏伽?可是因為自身未加散官之故?歸唐不必著急陛下和諸位大人自有考量的”,自打在劉詩薇那里得知孫伏伽的事跡后胡戈很感興趣又專門向軍爺打聽過此人。原來這孫伏伽前隋的時候便在京城官場上打拼卻因其出身低微且朝無人提攜雖說過進士但直到隋朝滅亡時才不過官”,居萬年縣法曹官其雯此職位不過縣衙曹之一乃無品級之小吏歸萬年縣里那位從八品下的縣尉管轄)。等到了唐朝孫伏伽的仕途這才通暢起來他在武德初給李淵上了一道疏很得這位新皇帝的賞識將他超拔到了治書侍御史的高位之上(唐時秩正四品下。此職務又叫御史承即原來御史臺的二把手。隋朝忌諱忠”,字忠”,”,同音便改稱治書侍御史唐高宗的時候尖因忌諱治”,又重新給改了回來。題外話一句提拔一無品之縣法曹擔任正四品下的職事官可見李淵也是個極有魄力的人物)。不過此時孫伏伽雖因皇帝的賞識身居高位卻在朝毫無根基(萬年縣一書吏的關系網拿到央層次來說不提也罷況且火箭式升官歷來最為官場所嫉)這此客觀因素讓孫伏伽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選擇了再一次參加科舉考試。最終他在武德五年又高了進士并且名列第一從而成為華歷史上有明記載的第一位狀元。或許這位后人眼的開山祖師此時并未意識到他的這一舉動拉開了官員憑化的序幕成為了引領華夏官場千年風尚的先鋒人物。待到數十年后當朝執宰若非進士出身見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晚輩不知道孫大人因何事參考不過肯定和晚輩不一樣雯不敢對觀公有纖隱瞞事因晚輩昨日上門提親女方家長給晚輩提出的要求如果下官能考得任何一科的頭名才會成全在下的提親”,胡戈從頭到尾全盤托出他深知求人幫忙最忌遮遮掩掩何況這等事雯在是難以保密倒不如光棍一此。

楊恭仁一聽啞然夾笑自己算天算地卻沒料到竟是這個原因不免有此好奇笑問道卻是哪家閨女?”,

便我大哥家那丫頭”,這時軍爺笑言道。

這可不是弘基的風格啊”,楊恭仁搖頭道他久歷人事聞頭知尾片刻便把事情原委猜得不離十當下也不說破。

呵呵誰不知劉大人那剛絕果斷的作風對了大哥雍州的名額已滿再加上今年各州縣的考試時間已過您看能不能破個例在本州貢士名單上再添歸唐一人。”,楊師道插言道。楊恭仁微微點頭略作思考便對胡戈道觀你所為身具才學不假既然有意科舉此乃我轄下之事老夫自然要為國薦才不能耽誤你們年輕人的前程”,

見楊恭仁一口應允胡戈雯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忙躬身行禮道多謝觀公舉薦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嗯你且座我問你你準備申報哪科?”,楊恭仁道。

晚輩準備應考秀才科”,明戈恭敬答道。楊恭仁聽完不動聲色只是扶髯微笑道呵呵說來慚愧啊這次雍州的一位貢士都是應考進士科的今年還沒人報考秀才。歸唐你可知道我大唐立國至此在你之前雖累計有數千學子參加科考但在這秀才一科前卻不知有多少才子畏難而退啊”,

晚輩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多謝觀公提醒”,胡戈恭敬的語氣帶著十分的堅定。楊恭仁點點頭沒有再問話只是對軍爺道水思土窯之事不說了他那巨室論我也有所耳聞說來老夫似他這般年紀之時卻還在懵懂之間呵呵人才難得啊今番對歸唐老夫就不再單獨做考校了明日我便向吏部遞書陛下那里我去說”,

舉薦之恩大于天觀公您要是不棄的話今后就讓歸唐以師禮事君還請您千萬不要推辭啊”,軍爺先前一直隱藏在心的那個想法終于在此時順理成章的拋將出來。此言一出倒叫陪坐的楊師道吃了一驚。方才胡戈和軍爺去駙馬府的時候并未曾說及拜師一事不過他臉上驚詫的表情一閃而逝片刻便恢復如常此時再糾纏這此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想明白這其的關竅。想這冉水思當年在太原隨李家起事一路上功勛卓著君臣和睦可謂鐵桿的從龍之臣。平日和自己這此前朝日臣關系雖然融洽但說到底在政治取向上還是有所區別的。他這時突然在自己兄長面前提出讓胡戈拜其為師這到底是何意呢刁楊師道清品著杯茶水頭腦飛速運轉卻聽這時楊恭仁嘆道老夫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圣人言七十古來稀都已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如今美玉在前恐無心力雕琢反誤了他的前程啊”,軍爺見觀國公只是謙虛話語竟似有應允之意心暗喜道觀公此言差矣呀圣人雖有七十古來稀之言但其又曾言知者樂仁者壽誰不謂當今仁德之士當首推足下?以君之仁德何患不能長壽?況公幼時習武身體向來強健君已忘當年身先士卒親冒矢雨之往事乎?”,軍爺說道這里頓了頓誠懇道我與歸唐一見如故知他心志向只恨自己才學淺薄也沒有什么可以教他想他自幼流落江湖后又與恩師失散我聞其師分別前留信說今生恐難有再聚之日此后你我再無瓜葛想那高人真是去意堅決。俗語云國不可一日無君人不可一日無師現如今歸唐刁然一身無親無師無依無靠幸而今日得遇明公保舉卻不是天大的機緣?還望公能體察歸唐的赤子之心成全在下的兄弟之義”,說完軍爺起身竟一躬到底。軍爺的這一舉動叫胡戈很是意外拜師的事情自己事先未尊聽說但此刻他心卻是溫暖異常差點就忍不住眼的澀水心感念軍爺好意想也沒想便跟著軍爺起身行大禮與觀國公身前叩首道晚輩求拜明公為師情愿終身侍奉吾師”,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時楊師道也起身勸道此乃美事啊大哥看歸唐心誠意切您老就收個關門弟子吧”,他思索了半晌剛剛理清頭緒不管怎么說收了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對楊家來說總不會吃萬罷。見一人如此楊恭仁沉吟片刻便起身離座先把軍爺扶起道水思對國忠對友義難得啊你的意思老夫都明白都明白承蒙你高看那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自量力一回應允你了”,軍爺大喜轉身對胡戈道歸唐快叩首拜謝師父你須謹記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今后定要多聽明公教誨事明公如敬父母”,胡戈聞言再次倒身下拜他不知這時拜師情形便欲拜足拜直拜到楊師道在一旁呵呵笑道足矣時胡戈才停住身子。只聽這時楊恭仁說道歸唐你原受高人親傳我本不欲奪人之美但水思所言情重意切雯令老夫感觸頗深今日雖承你喊我一聲師父可韜武略上老夫看來是教不了你許多了你只記著一條今后你就把這兒當成是你的家吧”,楊恭仁的一番話終于讓胡戈徹底明白了軍爺的良苦用心在這門閥時代他這個孑然一身的草野之人竟也有一個聲名顯赫的家了。胡戈眼眶濕潤想兩人相遇不過數月軍爺卻處處關照自己雯在叫他感動不已今次還特地為自己尋了這樣一位望重位尊的師父胡戈只覺心有種無以言說的情感需要宣泄。難道這就是華化所獨有的義”,嗎?怪不得它能夠讓塊塊華夏為之感動千年而不衰無論人們身在政治清明還是禮樂崩壞的時代這個融入國人骨髓的義”,字所散發出的光芒都足矣讓信仰、追求它的人們感佩終身。正在遐想時胡戈被此生二十四年里頭一次鄭重其事拜下的師父扶起此時楊恭仁的眼神依日如初見時那般目光灼灼不過胡戈好像從還發現一此隱含的東西他說不出它們的名字或許是欣賞又或許是慈愛總之讓人很溫暖溫暖晚飯還是伍定出來才開始做不過沒弄一會兒孫明耀就打電話來把你家的狗拴起來我和你丈母娘要過去見識一下”,說得歡快得很對于有了雯戰成果的狗一副垂挺欲滴的樣子。伍定招呼小青你去把大花它們都拴起來孫孫爸媽要過來”,一家人就開始緊張起來連貌似輕松的米瑪也去換了套衣服妄圖在家帶點民族風占據一個制高點。徐妃青就站在門廊上招呼回來四條狗都拴在了前廊邊的大木樁上。

孫明耀還沒到伍欽就帶著全家過來了他是聽孫明耀說的急得不行剛搬新家就遇見這樣的事家里也還是有大門開關寶馬開上來小趙把車停在車岸外警惕的看周圍他是聽伍欽說小伍家的狗差點沒咬死人。門廊下懶洋洋的扎成一堆的四條狗看上去真的沒什么攻擊性伍定和四位姑娘一起在草坪上迎接伍欽著急小陶沒有受傷吧?小孫呢?聽說就你們倆在家?”,長輩的關懷可能和伍定的撫慰有不同效果孫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陶雅玲就要哭不哭的樣子了錢婕趕緊上去摟住好了好了被嚇得不輕吧?”,倆人就進屋了外面的人才準備進去孫明耀也到了。他是自己開車的和老婆一起也是先在車里打量一番才出來生怕哪里突然跳出一條狗來。孫琴終于也有機會要哭不哭的撲她媽懷里張思琪白伍定一眼也進去了。徐妃青趕緊跑進去倒茶米瑪悠閑慢慢的踱進去藏袍嘛裙擺小”,走得慢。伍定正要跟上孫明耀拉他你傻啊進去說什么?嘿老伍你也不用進去吧?就在外面走走看看不更好?”,伍欽一想也對趕緊從門廊走下來指指門廊下立功的就是它們?”,

伍定得意您是沒看見那慘樣”,孫明耀嘿嘿笑我專門去看了嘖嘖嘖那叫一個不成人樣我都沒興趣折騰他了好多人去參觀。伍欽還是明不會有什么事吧?”,孫明耀不以為然已經立案了正當防衛搶劫”,綁架都算他的還吸毒我看他是吃粉吃得腦殼都壞掉了。”,伍定顯擺要不我放出來你們看看?”,伍欽強撐沒什么兔險吧刁”,

孫明耀膽子大就是過來看狗的你以為我過來安慰你老婆的?”,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刁伍定就蹲屋角把四條狗就解開挨個抱抱感受一下安定平和的情緒狗狗們也就比較安靜其雯一般情況來了陌生人不是為了顯擺真不要隨便放開。孫明耀還蹲下去摸摸看體型是比藏糞稍微小一點但是這四肢還真結雯粗壯啊怪不得今天那倒霉蛋那么慘。”,

伍欽其雯有點怕隨便踱兩步還是在長廊上拉過一把躺椅坐下這搞好了環境真的很不錯就是安保要加強。”,孫明耀沒好氣叫你等幾天一起搬家嘛搞什么搞一家人在這邊直接在那里那個下道的路口邊設個崗哨反正我那邊是有保姆司機和保安的多從公司調兩個人過來值班過來就必須檢查不然就得爬山涉水好遠才能繞進來了。”,伍定笑這路是我們修的最好設個收費站這是我最夢寐以求的事情了。”,伍欽哈哈笑這條路就通我們一家收誰的費?”,孫明耀研究完走去走走帶著狗走走我也到處看看我那個是背靠著山修的我比較看看你這個半島的有什么不同。”,

伍欽再確認真的沒危險吧?”,伍定打包票安全得很今天都是孫琴和陶子明確的要求攻擊才攻擊的。”,伍欽下來得還是很小心小趙還盡量站他和大狗之前。伍定帶著小白過去您摸摸它就知道沒什么惡意了。”,小白真沒什么表情的懶洋洋的伸頭孫明耀看得著急自己伸手摸摸大花狗很敏感的你有沒有惡意它都能感覺到”,于是自己就開始往林子里走樹林還不錯等送那兩棵長起來你這氣勢就有了。”,還招呼著大花一起走大花不理他孫明耀哈哈大笑一陣表揚。伍欽真沒這此愛好勉強摸摸你還是拴上”,

伍定就只好把一只大狗拴上這只是蘇牧沒攻擊性溫順得很”,來來又喜笑顏開的跑孫明耀那去了一點沒城府。四個人就慢悠悠的轉到樹林水邊看看室內的氣氛就有點詭異了。錢婕和陶雅玲坐在一張沙發上鐘緩緩就和米瑪坐一張沙發順便玩玩嫂子身上的裝飾品孫琴和張思琪坐一起原以為幾個男人后面會進來調節一下氣氛誰知道就沒了音訊就剩下徐妃青忙忙碌碌的端茶。徐妃青其雯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該坐哪里。所以先端了四杯就說水沒燒夠就自己在廚房磨蹭偶爾端點小吃出來又溜回去幾個姑娘都無限羨慕她。孫琴還是壯起膽子介紹這是我媽張思琪你們都看見過這是陶子陶雅玲媽你也看見過那是米瑪藏族的媽也看見過咳其雯大家都認識難得介紹了。”,米瑪神經還是要粗大點伸手拿茶幾上的遙控板要不視?”,錢婕也略微覺得有點尷尬打開吧現在應該有新聞順便看看”,米瑪隨手就打開電視某個西部電視臺正在播放家庭倫理劇一個歇斯底里的年女人拿著枕頭劈頭蓋臉的朝偷情老公砸。所有女人都有點覺得尷尬期待米瑪換臺米瑪卻津津有味還點評枕頭根本沒有殺傷力的”,陶雅玲忍不住米瑪錢婕聞啊”,

米瑪趕緊換臺CCAV確雯在放新聞只是不巧在說到某高官下獄自然必定有的一條罪狀就是生活腐化墮落包養了若干情婦所有女人面面相覷期待米瑪說點什么化解還好米瑪不負眾望這此新聞都是騙人的八十多個?老伍四個老婆都累成啥了”,孫琴忍無可忍米瑪你就不能看點體育頻道?”,啊體育頻道才是最安全的只是不巧今天有mA球星的花邊消息某個著名球星涉嫌強奸大家都對看電視這個事情絕望了。張思琪終于開口男人都是不靠譜的”,幾乎所有人都點頭只有徐妃青靠在灶臺邊撇嘴。錢婕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擺點婆婆架子你們家里搞成這樣現在也是沒辦法了我和琴琴她媽心里還是很憋氣的你們可不能再有什么折騰了”,張思琪覺得錢婕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伍家當然好了以后子孫滿堂嘛”,米瑪膽子大主動插長輩的嘴現在只有一個嘛還早呢”,張思琪大驚有一個了?”,孫琴其來得及說。米瑪夾得意我有了快兩個月了呢”,張思琪簡直方寸大亂在她看來生老大是個多么重要的標志件伸手就拉孫琴的手匆匆忙忙去她臥室了。米瑪得意得小聲笑靠在沙發背上別提多開心還習慣性的拉鐘暖緩過來動手捏還好鐘暖暖比較胖點不怕。陶雅玲趁機給錢婕訴苦本來就打算最近找我家里面說說事情昨天又遇見這檔子事真真是心煩當時好嚇人”,徐妃青終于飄過來錢婕晚飯就在這邊吃吧?”,錢婕點頭我還提了點菜過來陪我去車上拿”,張思琪簡直是呵斥你在搞什么搞怎么又讓她生了個老大?”,孫琴理所當然我自己都還沒玩夠呢怎么可能就去當媽?而且我還沒畢業呢大著肚子去上課?我可做不出來那種事情。”,張思琪急得團團轉家里以后什么事情老大都占先啊。孫琴大眼晴咕嚕轉,“啥事都讓老大去試試嘛爸不是經常說第一才是最辛苦的市場盡量爭做第二名嘛。”,張思琪想想也沒法改變事雯稍微穩定點你們平時有避孕?”,孫琴紅臉哎呀你別管這此嘛”,張思琪順便打量環境確雯不錯房間這么大你這衣帽間真不小”,誰的房間小點圳孫琴悻悻都一樣大。”,自己晃到落地門前搖搖椅上坐下。張思琪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還是略微表揚我也是和你爸吃苦到有了你以后才開始慢慢生活舒坦的你倒一直沒斷檔。”,孫琴拉開大門讓涼風吹點進來靠在椅背上搖一搖媽我真的過得很開心您不要擔心何況你看你和爸也住在那邊還不是可以架個高倍望遠鏡看著我的幸福生活嘛晚上我記得拉簾子就是口”,張思琪沒忍住笑抬手就是給她一巴掌。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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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嫁給我

晚餐搞得很快因為臺子夠大參與人數夠多錢婕簡直還很享受她自己掌大?兩個兒媳婦幫忙動手米瑪這懶人就坐吧臺上笑瞇瞇的和鐘暖緩看熱鬧。張思琪帶著孫琴到后花園走走看看逐漸天色有點黑地面燈卻自動打開小伍搞的?倒也還有心。”,孫琴笑開花和爸一樣他也最喜歡搗鼓這此平時晚上也從來不出去應酬什么的就喜歡在家陪著。”,

張思琪嘆口氣你也不用幫他說好話我也只能看著你們生活q”,回頭看見落地窗里的廚房忙得人活朝天平時你都不做家務?”,孫琴得意都是老伍做還不許我們做就是那個小青來了才分了點去。”,張思琪搖頭一點都不做也不好總要會堡點湯什么的吧?”,孫琴明日復明日有空了再慢慢學。”,等四個男人回來就開飯小趙也經常在伍欽家吃飯倒也不算拘束。還好桌子夠大很寬松只是挾菜就要稍微伸長點。很熱鬧孫明耀話多回頭一定都要做個小碼頭我讓人去搞幾艘小船平時串門還方便此也可以釣魚改善伙食嘛”,您的伙食都差成啥了還指望這水岸的魚?偽人伍欽點頭是可以在水邊做個觀景臺喝喝茶看美哉”,張思琪終于活躍點是可以經常過來蹭飯味道還不錯。”,錢婕拉關系你吃那個是小陶做的她的口味比較典型1菜味道這個是小青的怎么樣有特點吧。”,小青的菜是比較受歡迎酸香鮮脆嘛搶得快小姑娘坐邊上笑呵呵不怎么挾菜錢婕舀一大?給她。米瑪和孫琴都是只管吃的陶雅玲還偶爾知道給鐘暖暖和伍定夾點菜。

看上去還是比較其樂融融的。飯后孫明耀還興致勃勃的要伍定陪他打了幾桌臺球才心滿意足到離開伍欽一家也告辭。這時伍定才有機會溜廚房洗盤子結果徐妃青早就搞完燒了壺水在給米瑪泡茶孫琴也難得出現在廚房煮咖啡呢。伍定高興也算是個大家順利團圓的聚會好兆頭。陶雅玲靠冰箱邊削蘋果是拿我和孫孫的驚嚇做代價的。”,米瑪啥都不做只顧吃切成片到受驚嚇好常見的你青她被嚇過多少次。”,陶雅玲真轉頭問徐妃青徐妃青隨便那次在都江堰差點掉眠江淹死是伍哥把我拉起來的然后在江淅賣唱那次估計也是讓壞人盯上了是他救我出來的。”,孫琴分了一杯咖啡也就陶雅玲和伍定捧場徐妃青和米瑪都是只喝茶的。伍定端上咖啡才開始總結今天的事故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壞人壞事越是美好的生活就越有人凱覦”,米瑪打斷什么魚?”,陶雅玲優雅的解釋就是因為羨慕嫉妒而產生不良企圖”,米瑪感嘆就跟草原上的野狼一樣嘛。”,伍定還得看徐妃青徐妃青馬上習慣性的說到越有人凱覦了”,伍定找回思路所以我一直強調低調可總會有什么被人注意到總不能你們都蒙著臉上班所以平時還是請多多關注自己的安全問題盡量不要給壞人可乘之機家里其雯還是安全的我會加強對大花它們的訓練學校店面也還是安全的其雯主要就是在路上這一段孫琴她爸的辦法是干脆在路口軋斷做個門崗你們在另一頭停車也要注意注意安全盡量找露天停車場上車的時候注意附近有人沒孫孫這點就比米瑪好她從來就是上車落鎖米瑪你幾乎是不會落鎖的”,米瑪不服氣誰還敢偷偷摸上我的車?我甩得他頭暈要吐。”,

伍定啼笑皆非才不是摸上車來孫孫我們給她演示一下。”,孫琴最喜歡這種角色扮演和伍定在米瑪身側一邊一個米瑪還佯裝坐吧凳上開車。伍定敲敲虛擬的車窗美女你后面輪胎掉了螺帽”,米瑪這傻妞就真配合的伸頭去看孫琴拉開虛擬的另一邊門在米瑪胸部摸了一爪。米瑪嗷嗷叫著要去摸回來伍定笑著抱住她主要是來偷你的包你追都沒法追何況追上去更危險都可能。”,

徐妃青還提醒我們家所有的卡都在你包里要是被偷了我們就等著喝西北風了”,伍定總結其雯安全的問題主要還是自己防范的問題比如今,我可以去看但是你們就沒有必要了孫孫如果是怎么辦?”,

孫琴笑要么開車直接走我幫忙打個電話給四算是好心的雯在心情好可能會打了電話在現場等等看但是別指望我會下車去看如果他敢起來撲過來我是真會加大油門撞上去的不是他死就該我死了所以絕對不留情。”,狠辣之氣頓時彌漫在廚房的咖啡味和茶香之間。陶雅玲慚愧今天的事情看來還是我大意了。”,

伍定摟樓她有過一次教訓也好大家都會注意這個問題免得沒說服力。”,晚上正好也是陶雅玲的班兩口子繼續深刻討論今天的突發事件連那啥都沒顧得上。第二天陶雅玲就在家陪米瑪伍定帶兩位店主去上班。孫琴經過門口的時候還手舞足蹈昨天就在這我一指揮小白第一個就沖上去了我多有指揮才能大花和阿黃包抄上去立馬搞定”,徐妃青膽子越來越大喲你要是拿根小棍就是馬戲團的q”,伍定哈哈笑,孫琴掛不住翻到后面就開虐徐妃青小身板哪扛得住她久經沙場的手腳。結果經過路口的時候居然已經看見有工人在搭建小屋孫明耀這做事的動作那叫一個利落。把兩位太太放在店鋪門口伍定才回到車岸上樓昨天匆匆忙忙走了把秘書和辦公室主任可嚇一跳現在看老板神態自若的回來才算是大石頭落地上。伍定坐桌前做事途還打電話回去聊天陶雅玲笑瞇瞇的說她準備和米瑪一道把學校外那個畫室的東西搬回家來直到焦玲內線報告有人找才作罷。進來一位看上去就很靠譜的精干年輕人說是正式代表民委和國安過來協助伍定同志的統戰工作另外還奉上一個牛皮紙包帶一句口信下不為例。”,

伍定才懶得管什么統戰工作熱情的安排這位去當黨支部書記打發走以后就歡喜的拆看看重婚罪罪證。本還是很責一摞的感覺伍定翻開一本本細看樂得哈哈大籠也不知道誰是經辦人看來也是個有趣的人一套結婚證分別都是用和米瑪不同的伍定照片合成的關鍵是每張證的身份證號尾數都略微有點改變。拿了證伍定屁股就跟點了盆火似的怎么都坐不住最后干脆把剩下的件甩給焦玲你先試著看看這此件不明白的問楊主任擬一個答復意見給我我還有事去辦。”,直接就溜了。先到雜貨鋪站在櫥窗外招呼孫琴孫琴一弄他喜氣洋洋的樣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出來沒好氣求婚都沒有”,伍定還真從兜里掏出個戒指盒半跪在雜貨鋪門口嫁給我吧”,孫琴就是個假把式一下就愣住驚訝得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過路的人很多還真有人鼓掌接著鼓掌的人還挺多駐足觀看的更不少畢竟這種電視電影里面的情節還是不常見。伍定下樓前就去臥室換了套米瑪買的西裝挺正式不過好笑的特了一個斜背的公事包有點像掃樓的業務員個場景就好像一個有點奮斗故事的小職員終于鼓起勇氣向這個美麗漂亮的女老板求婚鼓勵的人不少想看笑話的更多畢竟經常這一帶來來去去的都知道這家店面的東西不便宜漂亮老板更是茶余飯后的談資。

孫琴應該是好好品味了一下這一生唯一一次的感受才笑吟吟的伸出右手張開手指左手還是輕輕的掩住嘴雯在是忍不住想笑啊哪里能控制住臉上的笑容這么綻開來。伍定趕緊打開戒指盒掏出剛買的小鉆戒還把盒子放褲兜里可以重復用的。伸手抓住細長白嫩的右手慎重的把戒指戴到孫琴的無名指上孫琴終于開心的笑出聲來還得意的舉起手四周揮一揮感受涼涼金屬圈的觸感順帶炫耀帶來掌聲一陣和眼晴一片落地這么就搞定了?”,伍定站來也樂呵孫琴干脆跳起來掛他脖子上送上熱吻一個。伍定這慫人就慌了樓著老婆趕緊進店里去這太招搖的事情確雯不怎么適合他。孫琴恨恨的咬耳朵就是怕街那頭的書店老板看見是不是?”,伍定還沒說話孫琴就使勁咬一口不準今天搞批發陪我去逛街”,人總是都有獨立思想的不然就不是人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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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烏骨雞

晚上下班的時候徐妃青上車就嘿嘿嘿笑恭喜孫姐我”,還是有聽書吧的營業員說看到的熱鬧當時還很緊張的看老板臉色生怕她勃然大怒可小姑娘倒真是笑瞇瞇。孫琴還不好意思你還不是有早就看見你戴了秋小戒指了”,徐妃青伸手到前面我看看你的?”,孫琴優雅的把手往后翻也不知道是不是給米把你的錢卡死了買這么小一顆鉆戒出去我都不好意思戴”,話是這么說臉上的笑容卻怎么都好看。伍定解釋是個心意不能因為這種無謂的東西萬一又讓別人凱覦了怎么辦?要不要買個大的給你掛腳鏈上?”,孫琴和陶雅玲都有戴那個東西也不知道和藝術家有沒有關系。

孫琴呵呵笑我給你做衣服腳鏈戴起來好不好?”,徐妃青認真觀察還把自己的手拿上來比較有發現我倆的戒指都很合尺寸哦你什么時候量的?”,伍定得意自己老婆的手指都不熟悉尺寸那還有什么資格說是老公?”,孫琴轉身抓過徐妃青的手來仔細看還真是你的手指比我還細這秋碎鉆戒一樣很合適給我戴估計過不了指節。”,徐妃青靠到后面不說話表情滿足。

孫琴事兒多陶子和米瑪的戒指呢?”,

伍定責怪先把你自家的事兒管好了再操心別家吧?”,孫琴鍥而不舍的翻過去伸手伍定身上亂摸一點不顧忌這位是汽車駕駛員。伍定抓緊方向盤嘿小青你不來把這位拖開?”,徐妃青立場也不堅定我也想看看。”,伍定終于讓孫琴給呵到應該癢的部位發出一陣做作的笑聲讓兩位姑娘都覺得毛骨悚然。

孫琴再嘗試了幾次就發現伍定是真的不怕呵癢就給轉移了注意力你怎么會不怕癢?”,伍定好得意你肯定想象不到我們那會的男生有多無聊我們沒事就相互比試怎么才能不怕呵癢時間長了自然就沒了反應不過要是你撓我到腳估計還有點癢因為相互覺得太臭不愿意去撓”,兩位姑娘都覺得挺惡心安靜下來

孫琴終于有閑心關心其他事情本呢?”,伍定指指后面小青翻出來給她看。”,徐妃青拉過伍定的特包翻出那一摞結婚證一人一本看得津津有味不過都沒發現伍定的身份證號碼上面那個小改動孫琴很不滿回頭找個做假證的重新把照片換了這照片嘖嘖簡直就是村哥村嫂第一次照相還傻笑都是從哪找的照片?”,徐妃青喜歡我覺得這樣的照片看上去很樸雯嘛很好我們的婚姻就是樸雯無華的嘛。”,孫琴驚訝1就我們家這樣還樸雯無華?典型的睜著眼晴說瞎話你還真有當瞎子的天分。”,現在都不忌諱這個話題了。徐妃青真不在意樸雯的反義詞是華麗奢華吧?我們的婚姻哪點奢華了?就是平平淡淡的幸福嘛。”,孫琴苦惱:我不想這樣啊我要的轟轟烈烈的愛情結果就結婚了一點激情都沒有”,伍定組喪真不知道你輪班的時候那叫什么”,孫琴居然害羞說什么呢有小孩子呢”,這下把徐妃青的逆鱗抓著了張牙舞爪的就開始在后面抓著孫琴的腰呵癢孫琴失了地利很不方便還手徐妃青還積極抵抗不許她翻到后面來終于扎扎雯雯的贏了一回。回了家天色尚早陶雅玲果然擺了個畫架在自己的門廊上米瑪躺在椅子上吃點零食順便好奇的看畫家創作四條狗現在是沒有客人就基本不拴了歡快的到處亂跑大花還試圖到蘆葦叢里面去攆水鴨子米瑪也很期待改善一下伙食。伍定回家就開始獻寶結婚證挨個送米瑪湊熱鬧要求伍定去把自己陶雅玲情緒明顯開始波動那就要回家去了?”,伍定點頭明天回去吧刁早辦早了你看現在孫孫多輕松。”,孫琴現在固定節目就是和大狗們在草坪上打滾打架大狗的溫柔體現得淋漓精致就算把手伸進嘴里還盡量張大生怕咬住了主人和攻擊陌生人的殘暴簡直兩個極端。坐在椅子上的陶雅玲轉頭問坐在她腳邊臺階上的伍定為了這事你已經給打了多少耳光了?”,伍定嘿嘿笑沒記回頭可以畫畫正字。”,陶雅玲看著徐妃青帶著大花慢慢走回來值得吧?”,伍定樂值大發了再來十倍的耳光都值你知道我臉皮厚嘛。”,陶雅玲笑順手就拿水彩筆蘸點顏料畫伍定臉上伍定嘿嘿笑著起身朝孫琴走過去親熱的抱著孫琴就擦擦臉然后轉身迅速的跑開留下剛開始準備溫柔回應的孫琴傻在那你搞什么搞要調戲就專心點嘛”,陶雅玲不說話自己躲畫板背后笑。坐搖搖椅子的米瑪更是不說只笑。直到徐妃青這傻姑娘走近了才驚訝孫姐你臉上怎么有條毛毛蟲?”,陶雅玲給伍定刷的綠色。

孫琴一摸臉上才反應過來氣吼吼的去抓伍定一起洗鴛鴦浴結果還是便宜了伍定。按照陶雅玲心有不安的指示還是又拖了一天兩人這天下午才一起回家還是開的那輛衛士攬勝現在成了孫琴的專有座駕。陶雅玲從上車開始就緊張得氣都喘不過來回家什么說?”,

伍定伸手拉拉她就直接說。”,陶雅玲沒法想象怎么直接說?”,伍定轉頭看她我去說你就不用一起去吧?就在車上等我?”,陶雅玲不知道是給誰鼓勁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砍了就砍了”,伍定有點苦笑也沒有這么悲壯吧?就算你爸媽不同意我也會死皮賴臉的糾纏到底的。”,

陶雅玲又開始糾結你不會和我爸媽打起來吧?”,伍定就哭笑不得了我又不是上門去打擂臺的我去求老丈人丈母娘把女兒嫁給我也”,陶雅玲又表現潑出去的水本色他們要是打你我就擋住”,伍定作感動狀我這么大個您怎么擋得住?”,總之就是苦悶悲壯的一路過去。陶家在五層樓公房的一樓還是紅磚的那計陶雅玲走到二樓就有點邁不開步子了直想打退堂鼓哀求的眼神看伍定我們回家吧我雯在是覺得腳軟就就瞞著過一輩子吧”,伍定心痛得不行我先抱你上去好不好?我一個人上去說等完了你再來或者就直接回家?”,陶雅冷又有點倔強我要和你一起”,伍定耐心我一個人去好不好?有此話他們可能會說得難聽或者激動過頭我聽了沒什么大礙我臉皮厚嘛”,陶雅玲沒笑那我更要和你一起生活是我們一起過的。”,伍定沒反駁是啊可是錯誤是我一個人犯的就讓我先去承認錯誤嘛大老爺們也不想當著老婆丟臉的。

陶雅玲不同意那就還是一起”,伸手挽住伍定走了一步還是你背我上去我雯在腳軟。”,伍定苦笑照辦您這是何苦呢?”,站在門口的時候陶雅玲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嘴里跳出來強行壓抑著扭頭好生硬的開玩笑你你倒是經驗豐富哦”,伍定伸手幫她在臉上揉揉你這七情上臉的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陶雅玲的表情好像才稍微正常點還不是你和孫孫的傳染我以前連撤謊都不怎么會的。”,伍定也深吸了一口氣才讓陶雅玲掏鑰匙開門。居然連鑰匙眼都捅了好幾次才打開伍定提高聲音陶叔叔盧阿婕我們回來了。”,之前還是是有打電話先知會一聲的。陶進照例還是在廚房探出頭看一下回來了?今天有黃燜的鳥骨雞味道一定不錯”,小兩口哆嗦著相互找拖鞋換上伍定簡直是要托著陶雅玲才能讓她站起來。

走到客廳盧青靠在沙報紙今天不是周四么怎么突然想起來回娘家?”,也許已經成了砧板上的烏骨雞陶雅玲就有點視死如歸的決然我假有點事要給你們說說所以就回來了。”,盧青笑有點嚴肅不太對老陶關了你的火過來坐坐有事發生了呵呵”,陶進真擦擦手過來坐下你們能有什么事?該不會真要我們當外公外婆了吧?”,伍定還是有思考過步驟是這樣的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陶子的工作和我的工作也基本確定了所以我們這個月就先去把結婚證給領了。”,陶進兩口子對看一眼盧青笑著發話怎么這么急真的等不及了?”,伍定感覺到陶雅玲藏在下面的手已經深深的掐進了他的大腿里自己也才深吸一口氣才說主要的問題在我我這次一共領了四本結婚證”,陶雅玲只覺得自己氣都透不過來馬上就要昏厥過去了。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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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為一今生在紅旗下長在鮮花里的國家干部無法想象在這樣的時代還有這樣荒謬的事情關鍵是這樣的事情還發生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了。{}不是沒有聽說過這樣那樣脆臟齷齪的關系和事件甚至身邊也有遮遮掩掩的看見和八卦過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當面鑼對面鼓還真是完全超出了她的思維范疇。總之盧青只能伸出手指你你你”,說了好幾次都無法表達出自己想要表達什么。陶進文一張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嘴唇劇烈的顫抖了幾次終于發出聲音滾滾出去”,兩次試圖起身可是真的腳發軟他最驕傲的女兒啊怎么可以遇見這樣的人渣。;伍文定和陶雅玲坐著沒動陶雅玲好像卸下了千個重擔用力閉了一下眼晴睜開爸媽我們”,陶進文終于一下子蹦起來伸手就去推開伍文定陶雅玲挽住伍文定手臂的這個部位簡直像烙鐵一樣燙穿了這個一貫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的心他不愿女兒再有什么地方被這個人渣碰到絕對不愿意應該說激動之下平時又不擅長動作片練習的陶進文用力過猛差點跌倒伍文定趕緊伸手扶住。陶進文毫不領情順手又是推滾滾出去”,低吼的咆哮聲一點不亞于大花的狂暴。伍文定還得把老丈人的手接住陶進文的下盤也太不穩了稍不注意又要摔跤。陶雅玲正要站起來勸解丈夫和父親盧青如同那輛可以零到一百提速五點八秒的美洲豹一樣竄起來一下竄到伍文定和陶亞玲之間毫不留情的拉開陶雅玲就伸手在伍文定臉上亂抓。伍文定手扶著老丈人自然就只能把小白臉留給丈母娘攻擊他也心甘情愿說不定這幾年來就是想被這么好好的打一頓所以也就不遮不擋略微把眼晴閉上如果被狂怒之下的美洲豹抓瞎了眼晴也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摸一下能不能恢復。陶進文可能從小到老都沒有什么打架經驗連單方面擊打都不會只會死死抓住伍文定的領口毫無意義的亂搖一會試圖推出門外一會又想摁倒在地使勁游所以顯得極其搖擺全靠伍文定下盤落力幫他站穩。陶雅玲被拖開以后卻奇怪到沒有再撲上來試圖幫忙只是默默的靠在墻邊看著父母一起扭打自己的丈夫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伍文定很想提醒一下老丈人如果用擊打可能更容易泄憤而不是這樣拉來拉去的拖拽。可陶進文喉間發出的毫無意識吼吼聲表明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于是伍文定只好乖乖的閉嘴直到他終于被兩口子狠狠的推出門外衣衫破爛一臉抓痕嘭”,的一聲大門在他鼻子前幾厘米的地方狠狠的砸上閉住。一層樓兩戶對面好像有拖鞋的聲音到門前來看貓眼伍文定就假下頭整理一下衣服坐下一級臺階背對大門摸出煙用好久都沒顫抖的手哆嗦著給自己點上。陶雅玲還是靠在客廳墻邊看著父母相互攙扶著回來沒有伸手過去討罵只是靜靜的看著。驟然安靜下來的客廳好像很不適應只聽見墻上的掛鐘嗒嗒嗒聲音。盧青和陶進文坐下好一陣才感覺好像能正常的呼吸抬眼看自己的女兒這個從小引以為傲的女兒從來沒有讓他們操心過的女兒這個不出事則已一出就是大事的女兒陶雅玲看父母的呼吸慢慢平緩才用同樣平緩的語調說爸媽我對不起你們。”,然后就不說話了。盧青艱難的揮手絕對不可能你不用說了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特別是移動電話。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去學校了先在家關一個月再說不允許你和他有任何的往來聯系只要我發現了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一連串的話說完以后還要喘氣陶雅玲絲毫不抵撫從衣服兜里掏出所有東西放在身邊的五斗柜上才深深的給父母鞠了一躬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陶進文深深的靠在沙發里面不說話只有雙手還在不停的抖動無法抑制的抖動這是脫力到后遺癥常見于這樣的知識分子難得的用力以后。伍文定抽完一支煙煙灰都抖在手心里煙頭直接拿手摁掉回頭看看大門搖搖頭才有點搖晃的走下樓走出宿舍區上了車沒有開車呆呆的坐在駕駛座上遠遠的看著一樓那個房間的亮起陶雅玲的身影出現了一下好像就躺下去了。伍文定慢悠悠的看了一陣才打電話回家事情不是很順利我晚點回來你們先吃飯然后早點休息?記得把狗狗都放開孫琴接電話小關心早就給你說子,陶子家保證是最難的不過萬里長征你也走完四分之三子,再努努力啊”,旁邊就傳來徐妃青的聲音伍哥他們不回來吃飯?”,米瑪聲音大那就趕快吃吃完打牌趁陶子沒在家多喝兩杯”,伍文定感受幸福笑一下卻拉動臉上的傷你們吃了自己找事別讓米瑪喝太多啊”,絮叨一陣才掛電話。伍文定靠在駕駛座上持續發呆還好是在街道邊也不打眼。陶雅玲進了房間就沒有什么聲息外面呆坐的夫婦倆突然驚醒過來趕緊又去敲門還好門都沒鎖陶雅玲正靠在床頭呢給嚇一跳。詫異于女兒的冷靜盧青轉頭對丈夫說你還是去把飯弄出來都還沒吃飯呢。”,陶進文愣一下找圍裙去了。陶雅玲下床站好把書折了角放在桌子上居然是一本《古文語氣助詞解析》。盧青順手關上門到窗邊拉上簾子斟酌了一下語言你現在的心態不正常得好好的調養一下需不需要我到學校去幫你請假?”,陶雅玲搖頭不用最近不是很忙各種車情都上了軌道的。”,盧青到書桌前坐下1你也坐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和他斷了關系就這么簡單以后的一切都是嶄新的。”,陶雅玲不表態先吃飯吧我保證不和他聯系也不會出門;盧青習慣掌握主動你不用想用拖的方式來改變我們的立場這是根本的尊則性問題不可能改變的。陶幫玲點點頭我明白”,盧青有點被她的表情嚇到你不會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陶雅玲居然抬頭給母親個燦爛的笑容才不會我還有好幾十年的幸福生活呢。

盧青皺眉別想太多吃飯去然后洗澡好好休息。”,陶雅玲點頭。其雯一家人都沒什么胃口草草的刨幾口就收場陶雅玲倒是盡力把碗里的飯吃完然后開始熟練的收拾碗筷。盧青不阻攔淡淡的看著女兒動作的身影陶進文心情不好放下筷子就到書房化憤怒為書法好像還很寫了幾筆不錯的草書。陶雅玲收拾好東西就回自己房間找了睡衣去洗澡。洗完以后給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回房間慢慢的擦頭發安靜得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陶進文在書法的海洋里盡情的遨游了一番才回到客廳沒有焦點的看了一會電視抽了兩支煙靠在沙發上養神。盧青的視線也沒有集中在電視上側耳聽聽女兒房間的聲音偶爾看看丈夫最終嘆口氣隨手抓了份報紙來看也沒注意是哪一天的。陶雅玲坐在書桌前擦頭發慢慢環顧四周觀察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小臥室。很簡單就是一張桌子一張床和一個衣柜桌齊的排放著一列書一疊信箋黃色竹子筆筒還畢業的時候和父母去某個旅游景點的收獲墻上沒有什么明星照片也沒有什么很少女甜蜜的裝飾卻有不少獎狀其中一張全市十佳優秀學生干部讓她突然想起那個在講臺上口若懸河的全國十佳撲哧聲就笑出來。;一旦坦白的說出來好像那層窗戶紙就被捅破最近幾天一直壓在心底的那份沉重就不見了現在笑過以后更是覺得輕松想一想忍不住就拿過桌上的信箋開始提筆親愛的十佳少年”,全國十佳這個時候沒有吃飯從手套箱里面翻騰出一個那個小望遠鏡認真的靠在椅背上打望望著那個幾乎沒什么變化的窗口剛才好像是丈母娘過來拉上了簾子現在只有一絲絲材黃色的余光從窗簾縫隙透出來偶爾有的影子讓他揣摩老婆的行動想得津津有味。看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望遠鏡打著車到市區雜貨鋪附近的商業區轉了一圈隨便給自己買了兩個面包一瓶水回到之前停車的地方胡亂應付一下翻到后面坐在車地板上趴在后排座位上打開一個剛買的小電筒展開嶄新的白色復印紙從一個角落開始密密麻麻的寫情書親愛的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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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臺燈主要照著寫字臺上的一半陶雅玲好像高考前一樣奮筆疾書直到盧青敲門才嫻熟的把信箋蓋在書本下。{}

盧青還是有點擔心女兒晚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陶雅玲轉頭笑可以啊好久都沒有一起睡了。”,盧青終于有點笑容算了你這么大個了擠不下早點休息好好在家調養別想太多有什么想談談的就找我或者爸爸。”,陶雅玲點頭你們想談談也可以找我。晚安”,

盧青關上門還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怎么可能不想她覺得自己現在都攪得亂七八糟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先睡一覺起來看看能不能捋出點思路?終于好難得兩口子在床上烙起了燒餅陶進文終于忍不住坐起來點了一支煙他以前從來不會在臥室抽煙。盧青抬頭看看丈夫完全沒法想象?”,陶進文長吐一口煙咬牙切齒完全想不到那個免崽子就是個禽獸”,盧青搖頭也坐起來一此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陶進文哼一聲自以為兜里有點錢還不是以為什么都可以。”,盧青皺眉怎么以前就沒有看出來?”,陶進文恨恨掩飾得好唄看起來人模狗樣一肚子壞水說的就是這種人。”,盧青疑惑玲玲怎么會上這種當?”,陶進文再哼一聲花言巧語的騙唄”,盧青搖頭可是玲玲也不是貪圖享受的孩子吧?”,陶進文煩躁不提了以后怎么辦就這么關家里?”,盧青犯嘀咕孩子看著不正常不哭不鬧的你說是不是給下了什么藥?”,陶進文難得發狠看嚴點我看還能出什么么蛾子就不能讓他們再有接觸。兩口子憂心鐘忡的討論到半夜才勉強睡著。陶雅玲自言自語的寫了一大頁才覺得有點睡意習慣性的居然想給孫琴或者米瑪說個晚安看看四周的環境才自嘲的笑笑把信箋折好藏在書里起身上床睡覺溜進被窩喃喃的說了聲老公晚安伍文定絮絮叨叨寫子兩大頁開車回家料理已經喝得有點小醉的一位姑娘睡覺凌晨四點多才又開車出來。鬼鬼祟祟摸到樓下老式公房特有的磚砌窗臺和水泥板窗檐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攀爬梯簡直不需要費太大的力氣就爬到陶雅玲窗外。這種下面對開的合頁窗戶有個小栓上面是橫翻的氣窗不到一米寬一十厘米高。他懶得去琢磨怎么用鐵絲拉開小栓直接就柔身先腳后頭從氣窗蛇一樣的滑進去接著夜色看著自己的愛人輕輕的把折成條的情書放在陶雅玲手里偷偷親一下再到處磨蹭看到處看看就又原路返回開車回家。回到被窩的寒氣略微驚動了一下孫琴呢喃著樓住他又睡著了。一早醒來的孫琴首先就發現子他滿臉的抓痕小聲驚呼怎么搞的?陶子呢?”,伍文定苦笑給關在家里了這是她媽抓的誰叫我該背時嘛。”,孫琴忿忿君子動口不動手么還國家干部呢”,伍文定伸手幫孫琴穿上睡袍今天你和小青自己去上班?我這樣不太好意思去辦公室讓米瑪自己去辦公室處理點事情有事打我電話。”,孫琴拉開落地窗簾才回來坐在床邊整理頭發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伍文定笑還好我回來得早不然你們仁指不定會喝成什么樣呢。”,孫琴又不滿米瑪真不知道是什么變的搞什么都算得賊精打牌嘛我還剩個一五張她就一定知道我是什么牌。”,伍文定撇嘴知道她厲害你還去那不是傻么”,孫琴還是看不順眼坐近點伸手摸還疼么?”,伍文定搖頭估計沒你心疼。”,孫琴鄙夷你們倆就是笨把事情搞砸了還弄得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傷痕累累一個被關起來。”,伍文定笑我看陶子也沒什么悲傷感覺睡覺還笑瞇瞇的呢。”,孫琴驚訝的回憶你半夜溜出去了?我是覺得好像有一陣拖著有點冷呢你還去偷窺她了?”,伍文定得意我不去當賊真的是可惜了。”,孫琴受他情緒感染笑起來模仿某個明星我要做個偷心的賊”,伍文定伸手攬住她的腰你偷我的好不好?”,

孫琴甜蜜的鄙視最多偷四分之”,伍文定不說話兩人都靜靜的感受親昵。

膩了一會就起床洗漱以后伍文定去做早餐徐妃青早就在搗鼓了看見他的臉也是嚇一跳問清楚以后心疼得直撇嘴待會米姐看見還指不定怎么罵人呢。”,

伍文定大大咧咧皮肉傷沒幾天就好了”,

徐妃青還是關心那陶姐怎么辦?”,

伍文定心寬就跟米瑪一樣嘛結婚前回家住一段時間可長可短米瑪不是說她們的習俗是一年么。”,徐妃青笑你舍得?”,伍文定神秘我可以去偷偷找她嘛你看我翻米瑪的窗多輕松的。”,小姑娘一個勁點頭呵呵笑。最后發現傷情的米瑪卻一點沒覺得憤慨一早上都嘲笑伍文定搶親失敗就該是這副模樣還要求伍文定必須陪他去上班讓全公司下屬都見證伍文定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伍文定無奈之下只好找了件套頭衫盡量遮遮掩掩上班樂得一位姑娘開心一路。最后米瑪還是陪伍文定從孫琴的工作室那邊溜進辦公室。不過照例進來匯報工作的焦玲和楊靜都還是發現了大老板臉上的累累傷痕結合米瑪故意擺出來的惡狠狠表情回頭好好八卦子一番老板在家飽受老板娘家庭暴力的幻想劇情非常驚訝。陶雅玲也是在非常驚訝的心情中醒來的感受著手里紙張的余溫小心的打開兩張白紙看見密密麻麻的鬼畫桃符心里樂開花似乎有一種膨脹的感覺叫做幸福。

盧青敲敲門進來這倒真是從小就灌輸給陶雅玲的良好習慣她也是身體力行覺得疲倦就多睡一會你答應過我的話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和你爸去上班了你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們就只有輪流請假在家看著你了那樣的局面我們都不希望看見對不對?”,陶雅玲在被窩里把白紙往胸前緊緊的貼住笑笑我明白一會兒就起來了今天我主要還可以整理點教案。”,

盧青點點頭才轉身出門兩口子還是帶著滿頭的煩惱上班去了。陶雅玲猶豫再一還是決定就在這暖洋洋的被窩里看只是把自己半坐起來床頭是木頭的沒孫琴買的床頭周到舒坦只好拿個枕頭立著靠住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開白紙親愛到陶子

分開大概有一個小時我看見你在窗前出現了四次咱媽過來出現過一次這樣特殊的情況下我才又一次體會到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一般寫信都會說見字如晤面我想我是能做到的當我打開這張白紙提起筆就好像你在我的面前心里想說的話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個勁的倘你說是不是有點像我剛看見你的時候流下的口水?我得承認當時我真的流了點口水不過我用舌頭把它們很快回收了你沒發現。那得是多么值得紀念的今日子我們相遇在最充滿銅臭味的財務室你就如同最璀璨的光芒驅散了人民幣帶來的陰霾讓我看見世上還有值得我拋棄黑暗轉向光明的康莊大道。

當時所有人都拿著厚厚的一疊人民幣交學費只有我們專業因為有國家補助只有察察兩一張可是財務室的大媽不能因為我們交錢少就讓我們先靠邊啊就在我正心懷鬼胎的想搞點什么事情讓唐大媽的毛衫不小心掛在板凳釘子上的時候是你義正言辭的讓其他系的學生排好隊維持好秩序您不知道要是一個男生這么做會當場就被打成豬頭么所以說你的美麗從那時起就被所有在場學生和老師認可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說話么?

我和張峰唾沫四濺的在第一次大課上肆無忌岸的評論整個幾百人的一年級新生中的美女你忽然轉頭非常優雅面對我說不想上課就滾出去”,你的氣質好獨特好美麗我都看呆了。其雯我就是故意拖張峰陪我坐你后面吸引你的注意的你不知道我還花了五毛錢飯票才買到了你后面的兩個位置。

說到飯票還有個小秘密我一直想告訴你又不好意思說那時經常偷偷跟著看你有一次你不小心掉了張五十塊的人民幣被我撿到了我想你可能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我的幫助就義不容辭的接受了我們一人一半我那一半變成了飯票你的一半變成了一十支幽錯筆我用了快一個學期的時間才偷偷一支一支削好放進你的文具盒你沒發現口巴?好吧我承認我還克扣了一點因為當時馮雷和我一塊按照見者有份的原則我只好忍痛分了十塊錢給他我還留了五塊錢買了包煙因為偷偷聽見你和朱青青說男人抽煙的動作是最帥的當然后面我知道你是特指馬龍白x度陶雅玲舍不得看完帶著滿臉洋溢的笑容把信紙貼在胸口仿佛那是最接近愛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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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上班的狀態仿佛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照例飛快的批復各種文件最近又新增了一個公司項目規模還有點大集團原有的兩家公司非常以及相當的想在其中占有比較主導的地位盼望能在伍總的偉大領導下得到長足。{}

伍文定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專程趕過來的公司老總臉上橫七豎八的貼滿了小創口貼你們消息倒是靈通?我這個想法更提出來沒多久你們就聞到味了?”,

恒美的老板一直在承接服飾公司的業務所以比較熟絡一點伍總一直幫著打理這此公司的事情我們確雯心里有底集團內部也是得到了共識的只有您自己親理的事情才會大踏步的上臺階不然起來速度確雯有點慢。”,

伍文定奇怪這兩年多以來恒美的年營業額也應該超過了二千萬對比以前的營業成績應該很滿意了吧?”,

老板是藏人打扮已經很漢化了點頭笑總想得更大一此嘛而且我和拉巴過來的路上也有商量過公司要合并在一起也可以分屬不同也可以總之我們合理的分工心里不會有什么藏著掖著。”,

伍文定伸手發煙米瑪又溜去徐妃青那了這次這個總體來說是個產業化的計刑主要目的還是想為青年打工者提供一個就業機會也許和你們所期望的形勢是背道而馳的你們要加入我當然歡迎但是我希望你們先仔細的研究過我讓基金會提出的方案以后再慎重的做決定。”,

拉巴是另一家公司老總長相很憨厚可能做到這個老板位置的就沒幾個真憨厚我們就是先仔細研究了基金會的方案覺得我們能夠為您的這個計劃做點貢獻才趕緊過來找您談談希望能盡早開始。不瞞您說我和羅桑也是從藏區出來一點一點打拼才有了點底子完全理解您的苦心當然隨著這個計判的推行我們的公司也肯定會再一次得到飛躍”,

伍文定就不吧嗦點頭那就這樣你們先開始張羅重慶和成都各成立一今生產型的基地規模由小及大基金會先分別各投資一千萬你們也把公司資產并進來合理占股你們之間分一下工選取不同品類的項目開始專一我的建議是先挑選各種燈箱路牌制作成立一個廠結合你們現有的公司門店進行零售以及批發業務消化再成立一個以裝飾畫印刷品禮品為主要產品的生產廠以后公司就逐步形成自有生產能力既可以自產自銷也可以由集團各個企業進行消化重點是在這個過程中多招收來自藏區其他民族區以及漢族的低學歷年輕人進行職業培訓提供就業機會為這此十多歲的孩子提供更好的收入保障”,

兩人埋頭做記錄中間還交頭接耳偶爾拍幾句馬屁上師慈悲什么的。

事情比較紛繁復雜主要是原有兩家公司的業務基本都和新的生產型類容有關聯但交叉不多所以得好好分刑和調整。

最后得出的方案是兩人先分任兩個副總回頭仔細的分割業務范圍再把詳細的操作方案交給這邊。

伍文定提醒不要把這事一開始想得多美好多完美運作起來是有困難的因為這此十多歲的孩子正處于叛逆期也是最不好管教最容易出錯的階段如何有效的灌輸正確的為人處事理念才是根本。

拉巴手黑喜歡動手鬧事的就拉到物流公司去打工好好的跟著錘煉一番不是喜歡打架么?打個夠”,

羅桑笑就怕這此小孩爭風吃醋啊打工的小姑娘也不嚴都是此血氣方剛的孩子對以后也沒什么規劃看來得請此師傅來為他們念經說法”,

伍文定翻白眼您這算是做思想工作?我看還是多搞一此職業培訓讓他們看到生活的希望和前途這才易打動人的法”,

羅桑還雙手合十為伍文定找到理論依據心即佛佛即心這樣的培訓也算是修行過程。”,

伍文定笑你以前在廟子出家了多少年?”,

羅桑點頭在大輪寺侍奉了十二年”,

等這二位離開伍文定才打電話給丹增匯報這件事。

老丈人還是哈哈笑你又把這塊弄起來餐飲公司更要來找我念叨了”,

伍文定解釋畢竟我還是學過專業的把這塊弄起來不算很難以后這一部分還得勞您費心。”,得才剛開始又不準備撂挑子。丹增明白你先操作吧等穩定以后再交給我來運作”,之后翁婿倆又討論一番公事家事才掛電話。

陶雅玲下午看看時間才放下練字的毛筆開始準備晚餐。這一天除了寫寫字就是接了好幾個盧青和陶進文查崗的電話,讓她有種好像回到中學生時代的感覺想笑。

得益于最近吃的花樣不少她就著家里現成的材料做了點新鮮意思等盧青和陶進文惴惴不安的回家來迎接的卻是一桌現成飯菜。

陶進文洗過手拿起筷子嘗一嘗味道還不錯”,略微有了一點笑容。

陶雅玲也不多解釋挾菜給母親這肉絲我覺得還是稍微勾炎以后放一會吃起來口感好一此。”,

盧青雯在覺得陶雅玲的做派有點不正常可又說不上來哪點不對。越發心里沉重食之無味陶雅玲就斯條慢理的多挾點。

吃完之后還是自己收拾好碗筷只是洗刷的時候對比自己家的高壓伸縮噴頭覺得還是有點慚愧等上班了發第一個月工資一定要給爸媽換一套好點的龍頭。

之后陪著盧青帶著微笑的看了一陣電視才自己回房間。

盧青真的有點坐立不安想想先找陶進文溝通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找玲玲好好的談一下。”,

練書法的陶進文不太贊同你不是說要讓她先慢慢沉淀一段時

間么現在你跟她談思想轉得過彎么帶著對抗的意識根本談不出什么效果來。”,

盧青有點改掉以前她總是發號施令的感覺可我總覺得不應該是玲玲現在這個樣子啊?”,

陶進文指指桌子邊的毛邊紙這是她白天自己寫的字筆架工

整飽滿圓潤看得出來心底是平和的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先讓她靜一靜回頭看看自己到底應該怎么抉擇。”,

盧青搖頭如果她還是決定要和那個人一起呢?”,

陶進文筆頭稍微有抖動我也不想提到那個人”,就不說話

好吧那就一起當鴕鳥就當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那個人也沒有發生過什么。

晚上盧青還隨手就把正用著的要資生堂給扔子真便宜死收破爛的

伍文定也在練字準確的說是在寫正式的那一幅。

開始在飯廳大桌子上寫米瑪好奇的在旁邊看洗過碗的徐妃青知道是自己的更樂呵的看準備先恢復瑜伽鍛煉的孫琴過路抱著嘲笑的心態也參加圍觀。

伍文定還沒到那個人我兩忘的書法高手水平居然有點紅臉推脫一陣抱著東西上閣樓寫上面有張乒乓球桌也方便。上樓梯的時候后面只聽見一陣笑聲誰叫他那筆字確雯太難看呢?

隸書相比之下還是要相對容易入門此伍文定扎個馬步氣沉丹田就拿毛筆開始寫。

徐妃青忍不住輕手輕腳從樓梯上到一半只露出點頭滿心歡喜的看伍文定不知道是在練武還是練字

搞廢了好幾張伍文定才有一張自己稍微滿意一點的樂淘淘的拿下樓給太太們欣賞再用早就準備好的鏡框裝棱起來掛在徐妃青房間的墻上。

孫琴多鬼精靈的你給小青寫的。”,

伍文定奇怪那不然我剛才是在干嘛?”,

孫琴玩味內容”,

伍文定不好意思隨便寫點感觸的就是一片小作文。”,

孫琴點頭我也要七絕的換個字體也要那么大一張”,

伍文定頭痛我哪會什么七絕打油詩都不會。”,

孫琴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個時候寫了很多油爆詩”,

伍文定確雯很冤枉那都是鄭一寫的我哪有那個才情這是要天分的”,

徐妃青出來聽見好奇什么是油爆詩?”,

孫琴嘿嘿笑油爆過的東西是什么顏色?”,

伍文定還埋怨別亂教小孩子”,

氣得本來還喜氣洋洋的徐妃青張牙舞爪又怕碰到伍文定臉上的小傷口,只好往伍文定身上小捶幾下伍文定皮厚還轉身讓徐妃青各個部位都捶捶。

小姑娘就真認真捶了孫琴還去把徐妃青帶回來的按摩書翻出來坐旁邊對照著指點。

米瑪神叨叨的開始自己煮藥說是這次兩個公司老總帶過來的她阿媽準備的高級藥品最后熬成黑不拉幾的一碗一邊得意洋洋一邊又愁眉苦臉的端著在吧臺邊醞釀勇氣。

孫琴和徐妃青老遠聞見就幸災樂禍得不行還強忍味道過去靠近監督米瑪保養身體健康。

傻妞最后嘗了一下就有點翻江倒海她現在開始有此比較劇烈的妊婊反應了最后居然讓伍文定代她喝

伍文定覺得這種東西不靠譜也就干脆幫忙收拾了。

安胎的天不知道他喝了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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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過伍文定偷偷從米瑪身邊起身出門摸摸警覺的大花告誡一番才又開車去當那偷心的賊。]

這次輕輕一碰就知道窗戶沒栓死伍文定帶點笑就翻進去美麗姑娘看來是有等過忍不住睡了枕頭邊有個蘋果下面壓著兩個信封。

伍文定現場就開吃坐在床邊啃得挺認真還拿一小片放陶雅玲嘴皮上好吃姑娘居然舔一舔的就把那一片吃了沒醒

伍文定坐了一會又在房間里磨蹭一陣才掏出兜里的紙片換了那兩個信封翻出窗外消失在晨霧之中。

清晨醒來的陶雅玲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枕頭邊。

那個蘋果被伍文定啃了半正側著放在桌子上從陶雅玲的角度看過去敏銳的發現被咬掉的半邊居然是個女性臉部剪影

以伍文定的初衷來說肯定想要咬出一個陶子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兒?能依稀看出來是個女人就不錯了

陶雅玲實在又忍不住自己的笑容嘀咕今晚準備兩個核桃看你啃出個什么來”

翻開又是兩頁的白紙先看看后面基本寫滿陶雅玲才滿足得像個準備好了過冬存糧的松鼠一樣拿手揉揉笑笑的臉靠在被窩里開始看

伍文定看情書的地方就寬敞多了怕身上的涼氣驚擾到米瑪天色也漸亮起來他就索性在屋前草坪上打了兩套拳渾身熱騰騰的抓過長廊上掛著的毛巾擦擦沒多少的汗坐在米瑪的搖椅上開始舒坦的看信。

陶雅玲還特別有標注第一封和第二封。伍文定就老實的從第一封里面抽出來兩張紙開始看。

信箋其實應該有點歷史了是以前小姑娘們最喜歡的那種淡綠色帶點底紋的邊角還有一此酸倒牙的話再估計是陶雅玲中學時代的余留物資。

親愛的十佳少年

你好想念你的陶子

換做以前親愛的這個詞可能不太那么能說出口也許寫在紙上就是一種禮儀現在我卻能深刻體會到這其中能夠蘊含多少的情思。

臉上的傷口還痛么?不過你也是該被我媽抓撓所以我就不阻攔了反正待會回家小青自然知道心疼你而且你臉皮那么厚這點小傷小疤都不算什么男人嘛就應該有點粗獷的氣質別跟家里生活久了你也變得陰柔起來。]

當你終于開口把我心底最大的困擾托盤而出的時候我一下子就解脫了我終于能體會到孫孫那時的快樂和歡欣我沒有什么再隱瞞我的父母了所以再沒有什么值得我覺得悲傷和為難從以前到現在乃至將來所有的風雨你都會為我擋住的不是么?

從小以來我就是有點喜歡幻想的平凡女孩曾經也偷偷看過初中班上長得帥氣的男生欣賞過文學作品里的白馬王子期待過我自己的丈夫會是一個多么偉岸的英雄直到你那么不靠譜的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這里我要感謝我的母親遺傳給我的嚴謹風格和父親感染給我的藝術氣質正是這兩樣東西交織才會讓我遇見你缺一不可。

從小比較嚴格的要求讓我覺得有此窒息感謝我自己在高中時期的美術啟蒙老師讓我走上這條路也讓我最終進入到那么一個自由的世界剛進入大學的時候簡直覺得呼吸到的空氣都散發著自由的味道雖然你們這此老美院總說那里的空氣質量是最差的。

只是習慣的力量是巨大的軍訓期間我還是延續著優良的表現苛刻的眼光掃視著眼前一切覺得不和諧的部分于是你就頻頻出現在我的眼前。

對于我來說你是那么的油滑玩世不恭絲毫沒有學生和老師的身份觀念專業學習漫不經心卜文化課程更是得過且過這一切都讓我對你深惡痛絕。

感謝那一次的寫生經歷讓我重新感受到了你的心善良而美好的心充滿責任感的心讓我不由得換了一種眼光來仔細觀察你的言行舉止。

我得說我那時真的被誤導了因為我欣喜的發現你好像對于愛情保持著非常謹慎嚴謹的態度沒有任何面對女生出格的舉動和追求讓我以為你和我一樣打算在大學期間保持純潔友好的關系直到進入社會再選擇讓愛情萌芽。

所以當孫琴后來告訴我你居然曾經有那么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時候我才真正的發現我上當了上了你的大當了如果我早知道這回事早就牢牢的宣布了對你的所有權占據了你身邊所有空間哪里還會有孫某某、米某某、徐某某的位置?

一步錯一生錯啊我想我以后有了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把這當媽的慘痛教訓好好告誡給他或者她。

很多時候我都在思考為什么我們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狀況為什么我們會擁有這樣一個很難被現實社會所接受的家庭?

首先所有的根源應該還是在你身上如果沒有你的花心怎么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你舍不得孫琴對你的愛戀舍不得米瑪對你的崇拜舍不得小青對你的依賴同樣也舍不得我對你的相知你這么的貪心想享受這世間最美好的感情陪伴你的一生也許這才能彌補你所失去的親情和愛情吧?

初戀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那么難以忘懷而破碎的初戀通常也會改變一個人的愛情觀雖然你從未提到過那位姓楊的女士我也相信她在你的心目當中也沒有能夠比得上我們的地位可是無法否認她還是改變了你的愛情觀你那一直都沒有什么安全感的內心。

伯父和伯母在你年少時的離異導致了你親情的缺失對感情的極度渴望也讓你過早開始追求愛情可是這樣一段看起來美滿而溫暖的感情卻在現實面前毫無懸念的被破壞于是你對于愛情的信念有此崩塌或者說是被摧殘。

有此人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放棄愛情轉而只相信曾經擁有而不是天長地久。感謝上帝你還是選擇了相信愛情只是更謹慎更吝惜自己的感情直到遇見我呵呵我這么說是不是有點自戀?

這是這份感情在我們紛亂復雜的一九九六年底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就莫名其妙的演變成了現在這副無法改變的局面你在珍惜這四份對你來說無比珍貴的感情奢望同時擁有這超出常人所能負擔的感情付出你所能付出的一切來對得起這四份感情。

好吧我想說的是別太過多考慮所謂對等付出什么的放開你的心胸享受你的愛情和親情吧嗯我想引用句老套的誓言無論滄海桑田世事變幻我終會在你身邊你這沒有安全感的傻子

另外我想說你當年溫水煮青蛙居心叵測的讓我和孫孫慢慢適應一個人的生活后來我們又適應了五個人的生活我現在也打算采用同樣的方式讓我的父母慢慢適應我們的生活所以還是滿足于你有我這樣惹質y心的老婆吧。”

清晨的微風已經徐徐的吹過伍文定身邊大花巡視一番回來遠遠的趴在草坪上來來卻干脆側臥在伍文定身邊舒坦的打著奸睡覺偶爾還抽抽的發出夢囈。

伍文定小心的把信箋折起來裝進信封細心的放在夾兔內袋里還順手按了一下揉揉有點發酸的鼻子才站起來伸個懶腰脫下外套小聲招呼著大花陪自己去樹林里去跑跑小路來來懶惰的睜眼看了看還是繼續睡懶覺。

擁有知己紅顏的生面真美好

米瑪工作之余還是喜歡偷偷打量自己的孩子他爸最近幾天陶子不在家伍文定居然上班的時候還臉上經常流露出一種幸福的神態好奇的過去看看就發現伍文定在密密麻麻寫什么。

米瑪奇怪什么東西?”當了老總以后批復文件的時候比較多關于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說點要點自然有各個部門的人去完善成大片文字。

伍文定不好集思給陶子寫點情書”

米瑪對于文字上的東西沒有太多攀比心理我還是覺得拿個吉他彈點什么歌比較浪漫。”

伍文定感興趣你也覺得彈吉他的男生有吸引力?”

米瑪笑著撇嘴是你彈吉他有吸引力。”

伍文定信誓旦旦我一定盡快學會。”

米瑪有要求不許跟著小青學免得學個東西本來是討我開心的全陪著她了。”

伍文定吃醋你最近不是老喜歡陪著她。”

米瑪還抱歉寶寶有點折騰人老想這樣那樣在她那也好指使她幫我買兵什么她那方便得多街邊什么店都有。”

伍文定小聲責怪不是都該指使我做什么嗎?”

米瑪理所當然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最近陶子也不在家你還要顧著她家的事情吧?”

伍文定感動我真幸福你這么為我著想。”

米瑪笑我也很幸福嘛。”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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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于陶雅玲家的情況伍文定回家并沒有太過詳細的敘述,所以姑娘們只是大略知道一往無前的伍文定計刮遭到了擱淺。]不過出于對無比強大的無恥人渣的信任都認為事情解決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端莊而知性的陶子遲早會回家來。

所以孫琴老早就宣布陶子的班還是輪著主要是也讓伍文定嘗嘗孤枕難眠的滋味也算是表達對陶雅玲的。

米瑪和徐妃青對這個別出心裁的提議表示勉強同意按照米瑪的本意在陶子缺席的時候不大占特占便宜簡直顯不出她小算盤o。ffn的本色。

徐妃青采用短信的方式表達還是老一套都把家里的事情簡短的匯報一下習慣了自言自語發短信的姑娘并沒有太過在意陶雅玲為什么一直沒有回復自己。

陶雅玲的手機在上樓以前就是關掉了的細心的姑娘是考慮了避免突然有電話的可能性的現在一直靜靜的放在盧青面前的桌子上。

已經過去快一周了幾乎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盧青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擔心也慢慢放下來偶爾還會和陶雅玲有點帶著笑容的互動只是晚上睡覺前總要和陶進文說說女兒的事情今天陶進文順口說他今天去辦事就去電信局看了看家里電話記錄清單確實沒有什么和外界聯系的情況樓下院子門口的大爺也說過沒人來找過家里陶雅玲也從來沒出去過。

盧青就奇怪了不應該吧?怎么也應該再來問問看看?他不是說他們已經連結婚證都拿了么?”

陶進文皺眉怎么可能四張結婚證?立馬就會抓到公安局去”

腦子里的問號越來越多的盧青想起抽屜里的手機就估摸著陶雅玲已經睡覺才去偷偷摸摸拿過來想了一會連陶進文都帶點戲濤的問

高中那會兒你還不是偷看過玲玲的日記本?”

盧青白丈夫一眼打開手機電源立刻連串的短信收信提示音傳來嚇得她趕緊把手機一下埋進被子里這會響動的高科技偷看起來可比無聲無息的日記本困難多了。

陶雅玲用的是市面上挺高檔的諾基亞8110滑蓋的米瑪在這方面有非比尋常的氣派人家孫明耀都還沒用這么高級呢她看見有好看的就買一個她自己和孫琴是更貴的8810金屬殼的只有徐妃青和伍文定都是用的她們淘汰下來的v998還好這兩位都不講究。]

盧青和丈夫更沒有用過畢竟上下班都是三點一線根本用不上移動電話夫妻倆研究了好一陣才搞明白這個中文短信是怎么回事逐個打開查看伍文定的居然沒有翻來覆去一共接近三十條孫琴的七八條其他全部是一個叫徐妃青的發來的最近一周多就有十多條。

陶姐小白很想你半徑老是哭早點回來哦大花和阿黃也很想你經常到你的房間門廊上聞來聞去。”

陶姐米姐最近妊婚反應很重孫姐又不管她又不愿讓伍哥擔心老是我幫她調理還好店里有不少這樣的書”

陶姐最近伍哥看起來很想你的樣子有時候一個人坐在你的窗臺上發呆不過沒什么悲傷的感覺就是很想你。”

陶姐你怎么還不回來啊孫姐老欺負我不過她說讓伍哥還是自己睡你的房間要一直留著你的班。”

陶姐聽說上次綁架你那個男的可能要判十五年徑哥聽了很是皺眉我看他還是有點心軟孫姐說就該拉來點天燈這是怎么點?”

陶姐伍哥昨天晚上下班回來做了個鏡框把四張結婚證都掛在一起說我們店里都是把營業執照掛出來他也要全掛上好好笑的。”

最近晚上湖邊的蚊子開始多起來了孫姐說的那個什么滅蚊器完全沒有作用現在阿黃在我腳邊一直拿尾巴幫我打蚊子呢。”

孫琴的就簡單得多下課沒?車里等。”

先吃飯還是先去做頭發?”

買菜沒老公已經下班了。”

陶子我愛你你的琴琴我要吃魚香肉絲。”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陶進文和盧青的腦海里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和這此文字能夠匹配得上的生活畫面。

盧青先驚訝還有綁架的事情?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陶進文覺得匪夷所思以前還有炸彈手雷的怎么這此事情都讓她遇見了?”

盧青試著推測這不會是那個人編出來的東西吧?”

陶進文猜測看起來是另一個女孩子都是被騙的也不知道那邊家里知道沒有。”

盧青費解這個孫琴又是誰?”

陶進文回憶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和玲玲一起搞了個畫室啊我想起來了那時我去她們畫室看過肯定那時就都兩年多了啊”

盧青忍不住又偷偷摸摸出去一趟把抽屜里陶雅玲掏出來的東西全拿過來看。

也很簡單就是一個小零錢包里面二十幾塊零錢一張銀行卡一張身份證一串鑰匙。

卡上是米瑪的拼音拼寫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可以研究的就是那串鑰匙了兩把車鑰匙其中一把帶遙控器的明顯很名貴還有一個遙控器然后兩一把看起來是房門鑰匙有把是家里的。

女兒的生活好像已經遠遠脫離了夫婦倆的想象范疇對看一眼盧青還是拿起電話挨個查看企圖能發現點什么。

最終除了發現實際上經常聯系的電話就四個手機一個標著家的固定電話不過不是這里這里標的是爸媽家。

再次對看一眼的夫婦倆終于感覺到這個女兒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不再完全屬于這里了。

盧青猶豫再三明天晚上我還是找玲玲該談?”

陶進文仰一下頭定了定神談該也好一周了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那就談濤吧。

伍文定在和張樹林談話就是那黨支部書記。

張樹林介紹自己我之前是上尉銜主要負責一此后勤情報工作這次算是出外勤到你這里做聯絡官負責日常事務和上級指令的傳達具體的外勤時間由上級決定。”

伍文定點頭有此什么曰常事務?”

張樹林不諱言我必須完整的子解你整個集團公司架構的人員組成各民族以及宗教人士的具體職務負責項目有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提出我們的看法。”

伍文定笑笑看來我和你不是一伙了?”

張樹林沒什么笑容我們討論的是統戰工作在這條戰線上本來就很模糊你我關系。”

伍文定搖搖頭既然你來了不是像上一位老太太是胡攪蠻纏我也給你交個底所有集團內部隨便你自由進出可以調看所有文件財務報表但是你也就是一雙眼睛看著而已我們所做的一切是有益于國家的一切的結果應該會讓你們滿意我不希望有任何麻煩。”

張樹林倒是點頭我相信坦誠互信的合作會讓我們的工作都進展得比較順利。”

伍文定好奇平時你打算做點什么?光坐在辦公室也很枯燥的。

張樹林敘述這幾天我算是總綱性的了解了整個嘉德集團的組成很驚訝您這么一個今年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居然能夠駕馭這么大規模的資產而且其中盈利能力比較強的幾個部分還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

伍文定笑能夠被廣大信眾認為轉世的人自然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而且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請不要完全相信宗教都是此唯心主義迷信要知道我本來也是個無神論看到現在也還是。”

張樹林總算有點表情我會再仔細的了解公司各個部門情況避免一此誤會和不良情緒的產生。”

伍文定指點比較有攻擊力的都集中在物流公司因為那個行業本來就很有點看拳頭吃飯那種實際狀況不是你我想改變就改變的盡量約束已經是很難得的了。至于宗教人士比較多一點的還是在集團公司那邊因為那邊的藏民信眾比較多一些有此喇嘛是常駐那邊的一個佛堂的。”

張樹林點頭還認真做記錄腰板挺得很直。

伍文定繼續:其實你們可以關注我們最近要搞的一個項目盡量在吸收低學歷年輕人進行職業培訓然后提供就業機會因為里面會有大量少數民族孩子畢竟低學歷比例老少邊窮地區是遠高于城市的如果你們覺得這個東西有什么值得防備的你們也可以派人盡早參與進去我的目的就是幫助這此年輕人也許有此人的慣性思維不太相信。”

張樹林還是謹慎關于你的動機是有一此分析。”

伍文定想笑還真有人研究我?”

張樹林不說話了低頭寫東西。

伍文定也不多問只是覺得饒有興致。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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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雅玲有乘此機會徹底研究心理學的傾向甚至還給伍文定留言提出了幾本心理學書名伍文定這半夜偷心賊還得兼職快遞業務。]

終于在某個凌晨慢慢總結出小偷光臨時間段的陶子把伍文定給截住了。

伍文定一跨進腳就看見陶雅玲拿個電筒從下面往上照自己的臉一點不嚇人還很可愛。

笑嘻嘻的過去坐在老婆身邊的床沿先輕輕的親一下。

陶雅玲關了電筒伸手悄悄掐伍文定手臂一下。

都傻樂。

窗戶沒關略微有風吹進來伍文定看陶雅玲穿得單薄伸手就拉過身后的薄被子裹住她。

陶雅玲拉開個小口下巴點一點眼神警告伍文定趕緊。

伍文定連忙裹進去給老婆取暖。

沒說話也沒什么過于親昵的動作就靜靜的抱一塊直到天色開始有點變化伍文定才放下折疊起來的白紙拿上信箋樂淘淘的親一下翻出窗外跑了。

陶雅玲緊緊身上的被子閉眼嗅一下才埋頭在膝蓋里淺淺的笑。

這才是正常的戀愛嘛

伍文定在凌晨的穿棱兼職中還新開發了一個業務買早餐。

他也是偶然發現的鄉鎮街道口有家炸油條的小攤看上去不錯天蒙蒙亮就有兩口子開始擺攤光顧的都是這里早起外出上班的人于是他停了車在路邊也過去買了六七支油條和糍粑塊才提回家。

徐妃青這傻姑娘迄今為止都不知道伍文定夜半一更的外出偶爾半夜發現伍文定不在還以為他忍不住偷偷找別的姑娘去了只撇嘴不滿。

今天是星期天米瑪不用上班兩位開店的老板娘也覺得應該享受假日所以也老在周末給自己放假話說做店面悄售的都是把周末當做最重要的日子休息都在平時的。

伍文定在廚房把早餐準備好看看三位姑娘都沒動靜自己西里呼嚕吃完就到車庫去翻騰出一把鋤頭干活去了。

最近有空又不用陪老婆的時候他都是抽空在修整小路用鋤頭挖出一級級臺階再用防腐木做成臺階面固定上一條從孫琴那一側延伸到水邊蘆葦叢一條從米瑪那邊沿著半坡到大門口。

工程量不算小,現在這個休息時間也不能用電動工具他就先在樹林邊的一片緩坡上松土他決定自己嘗試著是不是種點什么農作物也算是開發利用一下這片肥汰的土地。]

最終他選擇的是虹豆因為派楊靜偷偷問過公司做過農活的員工這是最好種植的那位辦公室主任還一本正經的寫了一大張關于種植虹豆的細節說明伍文定決定怎么都要試一試不然對不起那張說明

還是徐妃青最先起床出來看見廚房吧臺上的早餐就草草收拾了出門帶著四條狗去找人。

大花熟捻的就把小姑娘革到了新開菜地邊新時代菜農正在專心蹲著拿土團埋種子徐妃青覺得有趣就也蹲下來滿帶笑意的看。

伍文定抬頭看她不再睡會?”

徐妃青撇嘴什么時候起來的?”昨晚就是她的班。

伍文定伸手給她看自乙的勞動成果怎么樣還有點樣子吧?”

徐妃青撇嘴我又沒種過問你早上什么時候起來的呢。”

伍文定含糊買早餐的時候。

徐妃青恨恨我看你陪她們都比我起得晚”

伍文定嘿嘿笑那天不是比陶子還起得晚么她還以為我們做什么呢。”

徐妃青還是小紅臉你是不是早上沒事做就起來這么早?”

伍文定哈哈笑我起來給你們弄早飯還不討好了?”

徐妃青伸手帶我去水邊玩兒”

伍文定拍拍手順便就在自己牛仔褲上擦一下才小心的牽住姑娘的手沿著挖出來的小路慢慢走到蘆葦叢邊徐妃青指指前面就在這里搭個木臺子?”

伍文定點頭這里的水位還是比較固定的打算在這里做個觀景臺也可以是小碼頭嘛。”

徐妃青都嘴我還沒怎么坐過船。”

伍文定抬手眺望那邊有很多竹林我們去砍點來做個竹筏好不好?”

小姑娘自然興奮得很拍手稱好。

上坡的時候還讓伍文定背上去說是爬坡累真不知道平時天天帶著構跑上跑下怎么沒發現累。

回去找點工具開了衛士就出門沿著水庫邊的機耕道轉到水庫另一邊有點靠近孫明耀的房子了。

徐妃青還笑這里算不算偷孫姐她爸的竹子?”

伍文定沒心沒肺不管先砍了再說。”

于是就挑著碗口粗的下手伍文定找了一把斧子來砍那是很快十根大竹子就給放倒然后就地開始去除枝葉只留下十來米長的粗干徐妃青帶看來來站在高處充當望風的。

沒怎么經常操練這樣的力氣活伍文定的掌心居然還磨了幾個泡出來才把直接收拾干凈一捆抱了力氣傻大的一下搬到車頂上用繩子捆住前后伸出去老長一段兩人一狗飛快的逃掉。

回去把車開到車庫外正在往下搬竹子剛起床的孫琴好奇得不行哪里來的?要做什么?”

徐妃青激動得小臉紅撲撲我們到那邊山邊砍的伍哥說要做竹筏”嗯手指的另一個方向小姑娘現在也知道撤謊了。

孫琴看著卻有點悶悶不樂伸腿踢踢竹子轉身我去洗臉了。”阿黃終于受了來來感染沒眼色的靠過去被孫琴一下推開。

伍文定撓頭你不幫我綁竹排?”

孫琴沒好氣讓你的小老婆幫你綁”這此胡鬧事情都是她的專利呢。

伍文定給徐妃青使眼色小姑娘就過去挽孫琴的手孫姐”一臉笑。

孫琴還是沒好氣自個和他玩兒去我還沒刷牙呢”

徐妃青扮可憐我沒坐過船嘛”

孫琴稍微緩解點你們去玩我去吃早飯待會兒來找你們。”

徐妃青有輕重我也沒吃陪你一塊吃。”

伍文定看著姑娘走開的背影還是撓撓頭才把一捆竹子從山坡扛下去還帶了一捆尼龍繩然后就在水邊片比較平緩的地方開始捆扎兩頭和中間一根短的橫跨竹排就捆綁起來留下兩一根細長的當做撐桿

等孫琴和徐妃青下來的時候伍文定已經基本完成米瑪嫌水還比較涼不參與這種有點危險性的活動站在崖邊的圍欄邊看。

伍文定伸手把竹排推到水面蕩漾幾下還是浮起來每根接近十厘米的粗細所以整體寬度還是有十厘米看上去好像可以站人。

伍文定自己用細竹竿撐住才光著腳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嗯竹排搖晃一下還是只下沉了幾厘米試著撐撐還在水面上滑開了。

孫琴對這種事情確實很感興趣忘了剛才的芥蒂脫了腳上的鞋襪跑到水邊笑回來回來我要上去”

伍文定還在試圖掌握這種交通工具你拿一根竹竿撐著再站上來步子輕一點不太好平衡的。”

孫琴俯身抓起一根竹竿就試探著站上去得益于她苗條的身材竹排沒什么變化只是腳還是浸在了水里涼絲絲的。

孫琴得意的揮揮竹竿小青上來吧遜有一根竹竿。”

徐妃青要不是為了讓她早就急不可耐丫也抓過一根竹竿伸了好幾次穿著涼鞋的腳終于咬牙跨了上去動作稍微大點搖晃幾下差點沒掉水里伍文定指揮你還是蹲著好了回頭找兩個小板凳給你們坐著。”

孫琴有主意仰頭喊米瑪叫大花拿兩個小板凳下來”

米瑪看得有趣真回頭拿了兩個小板凳用一根繩子兩頭扎住掛在大花的脖子上拍拍它的背你把它喊下去啊”

笑得樂呵的徐妃青真喊大狗就真的屁顛顛的帶著兩個小板凳下坡去了準確的把快遞業務完成還樂呵呵的試圖加入首航讓孫琴無情拋棄了留它和開始就在水邊的阿黃一起不滿的吼吼。

伍文定看姑娘都坐下才試著開始撐撐竹竿開始移動。

背對他坐在最前面的孫琴樂得大呼小叫伸出竹竿去撐岸邊的石頭試圖讓竹排更遠離岸邊。

伍文定趕緊制止這是水庫中心很深的竹竿探不到底就在邊上轉轉就好”

徐妃青居然有此害怕孫姐慢點頭暈”她坐在中間縮成一團俯身雙手緊緊抓住竹排兩邊。

孫琴大樂揮動竹竿指點方道伍文定當發動機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環島游開始了。

米瑪也樂呵站在崖上順著圍欄走著看。岸邊的兩條狗也歡樂的跟著在岸邊跑叫得很大聲。來來貌似有點怕水和小白傻愣愣的站在半坡看。

等轉到另一邊的坡邊徐妃青終于忍不住靠邊靠邊我要下船”對于從來沒有在水面上經歷過的她來說這樣的零距離接觸也太沒安全感了。

孫琴膽子多大又和伍文定原地轉身變船頭為船尾刮回原來的地方才意猶未盡的上岸指揮伍文定拿繩子把家里第一條船好好才要伍文定背著上坡。

伍文定笑還有不高興沒?”

孫琴摟緊點沒了嗯剛力是有點吃醋。”

伍文定嘿嘿自己睡懶覺過來晚了還怪我移情別戀。”

孫琴不承認明明是她來晚了還搶我的東西”

伍文定手上托緊點是我沒注意到以后會注意保護好你的寶貝。”

孫琴想想也搖頭我是有點情緒化都是家里的東西以后要改正”

兩人一直做著自我批評才慢慢一路走上去徐妃青早就帶著幾條狗跑到山崖給米瑪描述自己的驚險感受了。

這適應和被適應的過程看來都長得很。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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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青在晚飯后看完新聞聯播才去敲敲女兒的門。]

陶雅玲正遨游在心理學深奧晦澀的專有名詞中轉頭略帶驚訝的看著母親她覺得怎么也應該在半個月左右才會心平氣和的來找她談話吧。

盧青還是順便看看女兒的書對方業有幫助?”

陶雅玲笑著點頭上課用得著也對過日子有幫助。

盧青坐在女兒的床邊手肘放在桌角這幾天休息得好么?”

陶雅玲點頭很好家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盧青感慨家始終是最溫暖的港灣無論怎樣都會為你敞開懷抱。”

陶雅玲點頭謝謝爸媽這么疼愛我。”臉上帶點笑笑。

盧青也算是察言觀色的行家了所以才一直覺得陶雅玲這樣的情緒表情都不應該出現停一下還是問以后有什么樣的打算?”口氣很慈愛。

陶雅玲坐得端正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笑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盧青有點掐不住重點該拋棄的就拋棄不應該留戀的東西就不要留戀。”

陶雅玲附和一切總要向前看”都繞圈子。

盧青略微嚴肅你還這么年輕”

陶雅玲搶話還漂亮呢全靠媽把我生得好。”

盧青也笑起來帶點驕傲我的女兒嘛要不要我介紹點單位上有前途的年輕人給你認識一下?”

陶雅玲笑著撇嘴那我可是二婚了您可得把話說在前面免得人家誤會。”

盧青的眉毛忍不住跳了兩下你不是說著玩的?你還沒畢業呢”

陶雅玲覺得不能太刺激反正就那么回事您也別太上火。”

盧青終于有點急我怎么能不上火到底怎么回事?”

陶雅玲輕描淡寫這幾年感情還不錯房子也準備好了雙方家長也還喜歡看著畢業時間要到了正好他有個關系就去把證給辦了。”

乍這么一聽就跟一般小年輕結婚扯證沒什么兩樣。

盧青還是忍不住了我們那時覺得喜歡是因為不面道他那此破事”

陶雅玲笑他也就這點破事真要就為這個就抹掉這幾年的全部?”

盧青皺眉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商椎的可能性”

陶雅玲點頭是啊怎么可能呢”就不說話了。]

盧青歪頭看看女兒略微低下的臉怎么?還是舍不得?”

陶雅玲抬頭笑初戀嘛”

盧青調整一下思路那不過是在你所接觸到的小范圍里放開眼界其實還有很多人都比他好”

陶雅玲撲哧一下笑年輕俊杰嘛滿地都是”

盧青始終沒法進入自己的節奏你不要鉆牛角尖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的”

陶雅玲又低頭是啊他離開我還有三老婆呢我呢?”

盧青有點惱火你怎么就定要糾結在他身上呢?”

陶雅玲抬頭又帶點笑他直陪著我啊有危險的時候站我面前我不開心就哄我我想做什么就我幾乎滿足一切最佳丈夫的標準和要求除了那該死的花心”

盧青總算打算正視這個問題他真的拿了四張結婚證?”

陶雅玲搖頭是啊誰都不愿意可是現在覺得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盧青匪夷所思怎么可能那不是重婚罪么?”

陶雅玲敷衍總是有點關系從民委和國安那邊辦的。”

盧青心痛怎么可能?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跟迷了魂似的”

陶雅玲笑我們一塊還是經歷了此事情是有點迷了魂了也許換有些人一輩子也感受不到我覺得值了。”

盧青有點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你怎么說話也有點神叨叨的了?”

陶雅玲自己嚇一跳掩嘴真的?看來我是得注意點”

盧青痛心疾首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了和他這種就該千刀萬刻的人渣就不可能在一起你就不要有什么幻想了好好的放下包袱開始自己嶄新的人生。”

陶雅玲學伍文定不抵抗好我們起從道義上鄙視他您別上火不值得”

盧青是有點上火那此女人都是沒有廉恥的以為他有點錢就貪圖享受”

陶雅玲撇嘴要說貪圖享受也是說我好不好?人家多有錢的”

盧青有點被噎了一下你怎么能這樣說你自己?你從小也不是這樣的人啊我們不是一直教育是自己的才是自己的不要貪圖別人的東西我們家雖然不算有錢但是也能夠讓你衣食無憂”原來陶雅玲的四嗦真的是遺傳自她媽。

陶雅玲笑瞇瞇的等母親說完我知道外人不就這么看么他們不是魚所以不知道魚的快樂嘛。”

盧青批評不要把物質享受放在自我追求之上年輕人是要有追求的不要因為享受生活就放棄了對自己品格的鍛造。”

陶雅玲真心笑媽你真應該去廟子當活佛說起修煉來一套一套的”

盧青始終聚集不起火氣我跟你說正事呢別嬉皮笑臉的別以為嘻嘻哈哈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陶雅玲收斂點您說”手有點癢在家她和米瑪都是零食不離手的回爸媽家來沒準還可以減肥算是個意外收獲。

盧青回到軌道你要因為物質享受就被他迷惑了”

陶雅玲困惑這此物質享受都是他后來創造的剛開始我們條件也很差的還得我接濟他呢還好后來來倆有錢人。”

盧青問倆有錢人?”

陶雅玲解釋有個叫孫琴的家里應該挺有錢她爸還經常來家里吃飯另外一個米瑪家估計不比孫家窮伍文定就是和她家做生意起來的。”

盧青不待見這個名字皺眉心疼所以說讓別人說一道四有錢人家瞧不起你欺負你何苦呢?”

陶雅玲脖子一揚提虛勁欺負我?都是我管著她們倆的怕我得不行”那是怕你嘮叨好不好。

盧青完全沒法想象那是怎么一種生活你們到底在搞什么?”

陶雅玲笑您就別太操心就跟一般家里一樣就是有點鬧跟小孩似的得管”那是她不在家酒鬼都多了幾個。

盧青回到前面你說那個孫家還經常去你們那吃飯?”

陶雅玲步步為營孫琴她爸跟伍文定好得跟什么似的現在住的地方都不算遠孫琴她媽還準備來蹭飯。”

盧青覺得自己看見的世界在翻轉怎么可能他們就看著伍文定這樣亂來?他們自己的女兒啊”

陶雅玲繼續爆猛料米瑪婚禮都辦了我們都還上臺去了呢”

盧青頓時沒了談話的動力被炸暈子頭得消化得回血深吸兩口氣站起來別說這此有的沒的好好自己反省自己”有點覺得小暈厥的出了門。

陶雅玲乖乖鋒點頭。

家里這邊一位姑娘才是看得頻頻點頭。

婚紗照送過來了。

數量比較多直接用依維柯拉過來的伍文定樂呵呵的在停車場接貨

影樓的韓姨明顯偏心有一張巨大的兩米高一米二寬的是孫琴單人的相冊什么的明顯也比其他一位姑娘大一圈樂得孫琴呵呵笑。

還好這兩位姑娘都是不在意的徐妃青專心壽自己的米瑪關心會不會看出來她是個李婦都不錯效果很滿意。

伍文定就主要幫陶雅玲看看我說你們的照片怎么這么多我就沒出現多少次?”

米瑪不抬頭本來就是我們自己樂呵一下。”

伍文定奇怪當初不是你要拉我去拍婚紗照嘛。”

米瑪終于從相冊中抬眼看他送一個嬌憨的笑容結果發現還是我們自己好玩一此。”

徐妃青還是老實我們倆這張不錯哦水墨畫風格還是卷軸的掛在我床頭?呵呵和你那幅字對著還是很有意義的。”

孫琴興沖沖的指揮道具王快把我那張大的搬進去我要掛起來”

伍文定不吃力只是這幅畫面確實有點大他得好好找一個受力點。孫琴靠在自己床上看右邊再高點嗯差不多了陶子什么時候能回來?”

伍文定正拿釘錘輕輕敲著找木龍骨不知道她也不讓我去見她爸媽說根本沒用她也要獨立解決你說是不是受了你的刺激?”

孫琴得意本來就是你看我多讓你輕松?早就給你說了討我當老婆你該多么輕松愜意你不老實非得扯這么多事情出來。”

伍文定臉皮厚也基本都搞定了嘛就差陶子這個碉堡了。”

孫琴哈哈樂那就婁炸掉炸掉”

伍文定笑晚上我你這個念頭。”

孫琴異想天開我跟你一塊去好不好?”

伍文定做個對眼多奇怪的我去翻墻偷會你還跟著一塊?要不要找個兜兜把你背在背上?”

孫琴居然憧憬要不我也回去住幾天你晚上跑兩處?”

伍文定挑撥你前腳走米瑪保證把你的班給都串了”

孫琴哼哼一點沒情意”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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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是多伍文定都得去辦公室處理米瑪越來越慵懶現在兩個多月的樣子妊娠反應也是比較強烈的時候就有一搭沒一搭的上班經常自己給自己放假。{}

劉林的初期報告已經送過來他已經帶著一個四個人的團隊參與到那個養蛇基地的工作當中去干凈利落的明確了產權把有另外想法的合作者送走正式接手進行養殖改造。

現在資金比較雄厚的劉老板做法還是大刀闊斧聘請了他原來大學的一位講師作為專業指導先期進行蛇類繁殖然后就開始準備各種相關產品銷售的渠道準備。

應該說蛇類養殖的利潤還是比較可觀蛇肝,蛇膽,蛇油,蛇皮都是可以賣出好價錢的套用句俗話說那真是一身都是寶更別提價格堪比黃金的蛇毒所以他們首批增加的品種都是毒蛇大有什么貴搞什么的勢頭。

最后還順口一提說是有部分他個人覺得經濟效益一般的品種被裁掉所以隨報告讓基金會的同事捎回來幾條蛇請伍總有空帶回家烹飪算是嘗嘗鮮如果喜歡還建議基金會找個開飯館的創業計刮游說搞蛇羹蛇宴他們可以完全保證原料提供。

伍文定是吃過蛇得樂呵呵打電話給基金會查問。

沒誰敢貪了老板的東西一會就有人拎個鐵絲籠子進辦公室來昨晚我拎回去我可不敢伸手進去抓一條出來您看都在這里一共十條都是無毒蛇劉經理他們還瞧不起說不值錢。”

伍文定笑他是大老板嘛來擱這我待會帶走。”

等創業部這位職員走了伍文定才滿帶好奇的打量就是個編織得很細密的鐵絲籠劉林在報告上也提到這還是他那邊專供狗籠的那個配套小廠擴展出來的新業務也算是自產自銷總的來說就是他很滿意養狗場周圍帶動一片的經營模式。

十條蛇糾纏在起來挺滲人的還時不時的絲絲絲吐點蛇信子很不滿現在的狹窄空間。

張樹林瞧瞧門進來嚇一跳您這沒毒吧?”

伍文定笑你們子弟兵宣傳不是最喜歡拿條蛇來生吃么?”

張樹林現在熟悉點沒那么構謹也笑我可是文職槍都摸得少那都是常訓連隊做的事還得是偵察連隊誰沒事去活刷生吞那玩意?”

伍文定習到座位坐下有什么事?”

張樹林翻開自己的文件夾說到偵察連隊我本身還是屬于成都軍區的我們自己也有特戰大隊之前有派到物流公司做監督工作的戰友匯報說您的格斗功夫比較高他自己都算是格斗技能大比武前幾名的所以部隊上想請您去指導一下。

伍文定糾正是國術有此東西可能沒有他們的實用有此花架子不過我是可以和他們交流一下的你安排時間就是只是不能時間拖太長我有公司和家庭的。”

張樹林明白也就是去看看交流一下有此人不服氣呢。”

伍文定笑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還有什么事?”

張樹林斟酌一下語句才說我把集團公司的現狀和規模整理成材料詳細的匯報上去有關部門領導很重視覺得您的工作很值得肯定”

伍文定摸不著頭腦我們這是私營企業吧?不用上級肯定我們的工作和業績吧?”

張樹林停頓一下才說意思是說責任很重大希望您能抽時間參加一此必要的培訓。”

伍文定瞪大眼睛笑搞特務培訓?不至于吧?我又不是什么間諜再者說了我又到什么生死第一線戰斗還要搞培訓?不過要是可以練練槍還是可以的不收費吧?”

張樹林哭笑不得您這主要是思想素質培訓您這么大的規模也算是領導了進行相關的領導工作培訓也是必須的。

伍文定不上套沒有這個必要吧?我都是在各級黨校培訓過的還信不過我對國家和黨的忠誠嗨就跟您明說了吧我這人最煩開會學習叫我去學學開坦克估計我興趣還大點。”

張樹林苦口婆心一個團體的領導是肯定會影響到這個團體的風格和素質上級領導也是希望您可以更好的領導這個集團和基金會為國家為民族做出貢獻。”

伍文定皺眉出餿主意集團董事長是我老丈人干脆你們把他弄去學習一下最好能給個什么政協頭銜保證他干得好好的他本身又是藏人更有說服力嘛。”

張樹林簡直有點恨鐵不成鋼伍總您就不想更進一步?您現在還這么年輕已經有這么好的基礎再努力進步一下沒準會有更大的一番天地?”

伍文定點頭我覺得你就很上進要不回頭你琢磨一下怎么把這好事落你頭上你就說是代我去培訓以后我會把這此事情交代給你去做功勞都算你的?”

張樹林認為他在諷刺伍總我是很認真的在和您討論這件事。”

伍文定撓頭我也是很認真的在給你說這事我明白不和上面接觸不可能我早就說了哦完全接受上級領導部門的指導可我真的很不耐煩做這此事情所以認真的建議你想想辦法全面代理我處理這些事情?要出面我出面就是了。”

張樹林有點瞪目結舌伍總您想過沒有這是多大的事情多大的影響?”

伍文定笑我知道所以我給你個小建議你可以再跟上面申請來個藏人同事協助你以后有此事情他比你更方便這樣你們搭檔基本上就可以把相關工作自行處理了我就負責簽字蓋章好不好?”

張世林可能是真沒領教伍文定這種喜歡當甩手掌柜的做法

這怎么可能?”

伍文定撇嘴路總是要開辟的嘛既然你們擔心這此東西在我手里容易出問題不妨你們自己來操作?我只管商業的事情如果有什么時候你們需要我以活佛身份做點什么就安排我覺得不過分就行別的時候我就是個商人。這樣不就大家都輕松點?”

張樹林反應還是快這么倒是要輕松不少。”

伍文定又出餿點子不過這話你就不用對上面說了免得上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你就說你爭取這么做的我很勉強。”他不就最擅長這此陰奉陽違的小把戲么。

張樹林警惕我是軍人我會把這此都真實的反應給上級。

伍文定無趣好好好你最大公無私當我沒說隨便你怎么匯報國術的事兒安排好了通知我那個我還有點興趣。”這就是攆人了。

張樹林還不走有點苦勸的意思伍總您都這么大的規模和格局了應該把眼界看開闊一點不要沉迷在這此小手段里面那樣會限制您的的。”

伍文定忍不住笑我真的就這樣大的格局啊所以才需要您這樣的鴻才大志幫我做嘛。”

張樹林也忍不住搖搖頭您這樣還真可惜了”直到起身出門都還在搖頭。

伍文定不可惜處理完手頭事情就提著籠子興沖沖接孫琴下班徐妃青在家陪大肚婆雖然肚子還沒多大。

孫琴膽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聽伍文定給她說后備廂有一籠子蛇居然還樂呵呵的翻到后面去看裝籠子就一點不嚇人了不錯挺肥的待會回家在街口買兩只雞回去做做龍鳳羹。”

伍文定也樂您從來不下廚房還知道這個?”

孫琴趴在后面拿自己的鑰匙去逗蛇七哥還不是喜歡折騰這此東西以前心情好還自己下廚房燉現在好老往外面跑。”

伍文定小心問你媽最近有點不待見他?”

孫琴沒了勁頭翻回副駕坐經常口口聲聲說想離婚。”

伍文定伸手握她的手要不晚上請爸媽過來一起喝湯?”

孫琴搖頭不了多麻煩的大家都不自在。”

伍文定想想那晚上我們提點湯回去陪陪你媽?”

孫琴鼓眼睛她對你可還不待見呢你還敢上門?”

伍文定笑丈母娘看女婿總是越看越喜歡嘛不經常上門咋能經常看呢?”

孫琴轉頭看著他好一會才伸右手拍拍他的手我懂啦沒事的我不會和你一樣下場”

頓了一下低聲媽沒可能離婚的就算爸分了財產給她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過”

伍文定化解氣氛我實在沒有立場去勸七哥的”

孫琴白他一眼完全不同兩碼事好不好”

伍文定拍板等晚上洗了碗我們就過去看你媽讓她嘗嘗我的手藝。”

孫琴收起膝蓋在座位上放下巴。

不得不說伍文定一家人都有點不太正常徐妃青見了蛇有點裝模作樣的怕實際上卻找根棍子打算挑一條出來玩。

米瑪更是直接指揮小青你把狗狗都喊過來放一條和它們打一打看誰厲害真是悶死人了”

伍文定嘿嘿笑讓你和我們一塊上班嘛你非要在家休息人家都是六七個月都還有擠公車上班的。”

米瑪嬌嗔你也不覺得我辛苦?”

伍文定反嬌嗔你會辛苦?我是怕你無聊啊”

米瑪懷念陶子在家多好一個人可以打牌孫孫陪你上班就好。”

伍文定就順手把徐妃青弄出來那條蛇抓住到長廊后面殺了刷皮收拾好洗干凈斬成段和打理好的雞一起純。

孫琴看著另一只打理好的雞突發奇想要不我們在草坪外也養群雞?”

其他仁都翻白眼到處都是雞屎你收拾?”

懶人沒資格說家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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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龍鳳湯果然很合三位姑娘的意米瑪還仗著孕婦身份氣壓其余三人。{}

還好伍文定事先就留了點等收拾完就和孫琴提著保溫壺一塊去看張思琪。

張思琪沒想象的那么凄涼正和一幫麻友在家里打牌。

伍文定和孫琴進門得到歡迎聲無數張思琪當著外人的面也沒太讓伍文定難看開影樓的韓姨和報社的黃姨都在前者倒是甩了點臉子給伍文定別人問還是不說為什么就說小兩口拍婚紗照居然沒提前通知她。

伍文定有眼力的趕緊去廚房分了幾碗湯出來各位阿姨人人有份只是分量就很少了。

有錢人家的太太們對這此吃食倒是一點不稀罕只是晚輩奉上來還是很樂意接受紛紛恭喜張思琪福氣好。

張思琪挑刺燉得不夠爛塞牙縫”您當是牛肉呢?就沒聽說過蛇肉塞牙縫的。

黃姨納悶不會啊還可以吧小伍自己燉的?很有心你女兒有福氣了。”

韓姨明白癥結在哪打圓場是雞肉沒有燉爛吧”

伍文定服務周到等各位阿姨喝完湯還挨個收碗讓被搶了職責的保姆忐忑不安又躍躍欲試。

孫琴熟捻的坐到張思琪身邊媽今天手氣好不好?”

張思琪撇嘴一般般怎么想起回來看我?”

孫琴說好話他們搞了個養殖場送了點蛇回來晚飯他自己熬好了就說給你也送點過來。”

同桌的另一位阿姨扔出一張九條很難得了聽說你家小伍生意做得也還不錯居然還有閑心給老婆丈母娘堡湯?”

孫琴笑瞇瞇他就這點出息”

另一位阿姨直接戳穿你就樂吧琴琴小心嘴巴合不攏”

還是有忍不住要潑冷水的剛開始男人都這樣一定要好好管教長治久安啊”

張思琪忍不住冷哼一聲男人就沒個好東西”

孫琴陪著冷哼所以才要管教”

被管教的伍文定還又端水果出來然后又去廚房搗鼓和保姆討論他帶過來的一條收拾好的蛇怎么整。

張思琪瞟瞟廚房門他在家也這樣?”

孫琴撇嘴不然怎么辦?我又不會做飯。”

張思琪碰一坎六萬力是說態度”

潑冷水那位都點頭小伍這態度是不錯看得出來心態好挺樂呵的。”在座起碼都是有點見識的女強人不少見來來往往見過的年少俊杰更多得很。

張思琪略微有點笑就看他能堅持多久?”

孫琴有信心這兩一年都是這樣的吧”

另一桌晃悠過來看看場子的黃姨順口你那個雜貨店生意怎么樣?要不要阿姨們幫你熱鬧下?”

孫琴發愁“我自己搬家婁搬了不少東西還有點缺貨呢。不過生意還不錯謝謝黃姨的了。”

黃姨擺擺手多大回事我還是喜歡你那個店有品位”

另外幾位阿姨還沒去過就打聽下居然有看見過的是看見過原來是琴琴的那改天要去光顧”

孫琴走的時候滿帶得意我覺得我會比我媽過得快樂”

伍文定反省我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孫琴笑:別裝滾一邊去現在這樣我就很喜歡了趕緊把陶子弄回來我想打麻將”

凌晨時候伍文定還真提了一個保溫壺去找陶雅玲照樣不耽擱他翻墻爬窗。

陶雅玲睡覺了伍文定就喜滋滋的弄點肉絲放她嘴皮上看她莫名其妙的吃下去如此一番終于醒了皺著眉頭吃的什么?”

伍文定嘿嘿笑來喝湯嘛。”

陶雅玲總算是清醒點睡眼惺怪的白他一眼大清早的喝什么湯”不過還是把伍文定倒出來的一小碗喝掉。

伍文定還自帶紙巾幫她擦嘴昨天晚上燉的蛇湯她們都挺喜歡的。”

陶雅玲卻略微有點反嘔什么?蛇”

伍文定嚇一跳不會你也有寶寶了吧?”

陶雅玲忍不住就掐他大腿我是聽說蛇肉才這樣的”

伍文定笑補得很呢正適合你這樣的李婦。”

陶雅玲還是試著去喝覺得有點困難放回桌子上算了還是你喝吧你說我要是真懷孕了是不是這事就解決了?”

伍文定端過碗自己一口收拾了摸陶雅玲頭不太好吧?總感覺是在要挾什么不是心甘情愿的。”

陶雅玲不屑的喊了一聲你以為孫孫她媽就是心甘情愿的?還不是不得已而為之”

伍文定不要臉我會逐步改善這種心態昨晚都去給她媽送了蛇湯的。”

陶雅玲冷笑你還真有心怎么不給我爸媽送?”

伍文定失落估計要是送條活的會馬上咬我屁股上”

陶雅玲樂得笑自己坐在床沿兩條腿在下面搖晃不過聲音都挺小。

伍文定看她的動作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有點戀愛的感覺?”

陶雅玲看看掩上的窗戶我覺得像《西廂記》你都翻來翻去的。”

伍文定興致勃勃那感情好明天我帶孫孫來當紅娘她說了幾次想跟看來。”

陶雅玲在黑暗中還是白他一眼不許帶說起來我也還是有點想她們的快十來天沒見了。”

伍文定小心打探情況怎么棒我不是催你啊”

陶雅玲帶點笑你說如果不是家里還有一個老婆會不會晚上過來還穩起?”

伍文定埋怨要不是怕半夜被你媽逮住你說我會不會忍住?”

陶雅玲伸手溫柔掐你就沒說把我抱到車上去?”

伍文定嘿嘿笑既然你不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先說好待會兒別亂吼吼”馬上就開始毛手毛腳。

陶雅玲還給自己找事分散注意力其實這幾天還可以談了兩次”

伍文定才不管談什么早點不說我一直擔心你怕給媽發現都想死我了”

陶雅玲的分散注意法確實堅持不了多一會就專注起來摟住伍文定的脖子死死咬他肩膀嗚嗚的盡量想抑制自己聲音。

伍文定那叫一個專心才不管是不是被咬得疼

陶雅玲興致一起來動作就有點大伍文定還得摁住輕點輕點你這床要響”

陶雅玲含糊你傻啊坐椅子上去”還得轉移陣地。

伍文定抱著陶子最后轉移了兩三處他更怕椅子塌了

陶雅玲很盡興渾身冒汗強抑著喉間的聲音沙沙的說別就在里面”

伍文定也聽話繼續完成只是好像陶子這幾天也蠻危險的吧。

等伍文定完事后把陶雅玲放床上擦汗清理的時候她才慢悠悠的說話確實有點刺激”

伍文定偷偷笑看來老夫老妻還是要找點刺激?”

陶雅玲伸手摸他誰跟你老夫老妻了婚禮都還沒辦呢別想糊弄過去。”

伍文定才開始繼續打聽剛才你說談了兩次談得如何?”

陶雅玲懶得動了抱著我躺躺?這乍一運動累了”

伍文定靠她身邊抱住你說結婚以后是不是給你換個床?剛才我可有點心驚肉跳的難保以后回娘家不住一晚的。”

陶雅玲吃吃笑小點也好擠著睡。”

伍文定順手就是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啪的一聲倒是把兩人都嚇一跳趕緊屏息凝神聽。

好一會陶雅玲才低聲埋怨搞什么搞也不怕被聽見。”

伍文定得意我老婆身材好嘛換個太瘦的保證沒這么響。”

陶雅玲咬他耳朵是不是小青拍起來沒這么響?”聲音媚媚的黑暗中透著一股妖艷的味道。

伍文定心熱別撩撥我小心我再收拾你”

陶雅玲嘿嘿笑都有證了還搞得跟偷情似的。”

伍文定又埋怨誰讓你進展那么慢。”

陶雅玲終于解釋慢工出細活嘛總要一點點解釋清楚的。”

是解釋得挺清楚。

這天晚上吃過飯盧青照例又和陶雅玲開始吧嗦幾乎天天都這樣。

盧青把陶雅玲的手機放桌子上那天我打開檢查了看你和他聯系沒不算侵犯你的吧?”

陶雅玲心虛不算我又沒跟他聯系。”

盧青皺眉習是我看有人經常在聯系你?”

陶雅玲驚訝不會吧?他還是明事理的不敢來招惹你們。”

盧青眉頭更深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撤手不管了?”這叫什么話辜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陶雅玲想笑那是怕你們生氣你叫他來保證屁顛顛的就來。”

盧青指指手機這個上面有個徐妃青天天給你發短信怎么回事?”

陶雅玲也沒去翻手機挺不錯一小姑娘什么事都很聽話的也愛匯報。”

盧青有點上火挺不錯?和你搶男朋友還挺不錯?”

陶雅玲撇嘴原來是瞎子伍文定他們搞的慈善基金會幫她治好了眼睛算是重新認識社會就認伍文定了我有什么辦法難不成我真不要伍文定拱手送人?”

盧青生氣那伍文定呢?找上門的就要?還有沒有感情有沒有責任心了?”

陶雅玲維護還是有沒進門的成都有一個北京有一個我都見過伍文定還是堅決沒往家里帶。”

盧青吃驚還真有這么多事?他是什么香餑餑么還真有哭著喊著趕鴨子上架的?”

陶雅玲撲哧笑他可不是鴨子哦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條件還不錯嘛有時候人家是有點誤會。”

盧青恨聲不是他沾花惹草會有誤會?”

陶雅玲解釋成都那個我是和他一起認識的人家可能以為我和他只是同學關系我們那時也沒明確關系就對他有點好感后來說清楚了就沒事了。”

盧青認真北京那個呢?”

陶雅玲還得想想他去北京參加那個十佳優秀干部培訓認識的估計也是十佳干部之一聽說還是對他挺感興趣還追到重慶來伍文定給她解釋了還不相信我都去見了面看那意思估計覺得伍文定就應該把我給蹬了去攀龍附鳳?”

盧青氣憤還有這樣的事?”

陶雅玲笑笑這樣的事情還少么?”覺得還是應該強調一下才繼續我知道的為了留校為了提干做這種事情的男人還不少吧?一般遇見這么大個兒的估計早就抱大腿去了起碼也要糾結一下吧伍文定可是一點不猶豫。”

盧青不領情你別幫他說好話”

陶雅玲點頭也不算幫他說好話他就是有點重感情過了頭這個也舍不得那個也舍不得搞成現在這個局面還好家里都還算開心。”

盧青聽不得別家里家里的你還真當那是個正常的家了?”

陶雅玲還是點頭是不太正常伍文定就是盡量想讓家里正常點嘛我也在努力其他人都在努力。”

盧青帶點冷笑怎么努力?根本就是不能被社會所接受的”

陶雅玲不笑了低頭反正我們是互相接受了家里也不會再增加什么人了至于社會我們不脫離社會也不至于非要社會接受還是那句話子非余焉知余之樂。”

盧青搖頭我不管你樂不樂的我不能接受”

陶雅玲抬頭一直以來其實過得還算快樂就是想著怎么才能讓您和爸接受才是我最大的心病現在還好點起碼你們知道了我也沒那么大的負疚感。”

盧青恨鐵不成鋼你還知道負疚?這么多年家里對你的教育還少了?一直你都算得上是個出類拔萃的孩子現在專業上學術上也不錯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那么尷尬被人嘲笑的位置上去?”

陶雅玲又低頭是啊很尷尬很被人嘲笑啊伍文定一直就是在護著我不落到這樣的境地啊我也以為不尷尬沒有被嘲笑原來還是尷尬還是被嘲笑了。”

盧青不留情:你可能認為我說得刺耳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是吹了個肥皂泡看起來五光十色碎了以后現實還是那樣的”

陶雅玲不說話了。

盧青趁熱打鐵雅玲啊我們真的不差那點也沒必要認為除了他就找不到好男人了為什么一定要認死理呢?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陶雅玲不說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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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是漸漸的熱起來好像是到了可以游泳的時光了。{}

孫琴吃早飯的時候就問伍文定一般不是應該都要挖個泳池什么的么?你還真打算我們到水庫去游泳?”

伍文定點頭要挖隨時可以不過我覺得水庫游泳更自在當然那個有危險性如果要去定要和我一塊。”

徐妃青是鐵定不會游泳的孫姐會游泳?”

孫琴得意好身材就是游泳游出來的”

米瑪瞇瞇笑我這樣的好身材就不會游泳。”

孫琴大不滿你那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好身材是男人眼里的好身材”

米瑪不介意只是要是好身材就行今年我是沒法學游泳了小青可以跟著學。”

徐妃青想想那天的水上經歷算了想想看著一湖水我就頭暈還是孫姐和伍哥去吧。”

伍文定點頭今天我去買幾件救生衣等天氣熱起來其實米瑪也可以在水里泡一泡的對孕婦貌似有好處吧現在有接生都在水里的呢。”

孫琴搖頭那還是得弄個游泳池總覺得這水沒那么干凈。”

伍文定眼珠子轉我來想辦法。”

于是飯后他就讓孫琴自己開車和徐妃青出門還帶上米瑪他自己開衛士上班說自己去買個游泳池孫琴哈哈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徐妃青覺得在影射她你這眼睛又沒事拭什么拭”

米瑪點頭那我們今天就去買泳衣”

孫琴覺得不錯嗯那我就陪你們再去買一套嘿嘿。”

既然伍文定沒去辦公室米瑪就壓根沒上辦公樓直接去徐妃青辦公室照例讓秘書把文件給她送過來忙完了她又不喜歡就去孫琴店面溜達徐妃青還得陪著。

孫琴也在二樓給自己弄了個辦公室正在打游戲呢怎么叫我吃午飯?”

徐妃青點頭吃了不是要去買泳衣嘛。”

米瑪一進門就靠在沙發上每次都覺得你這個辦公室黑摸摸的不亮堂。”

孫琴嘲諷我們小家小店的在二樓隔這么一間就不錯了哪像你那么大辦公室還要隔一間臥室出來我看臥室都比我這個大吧,?”

徐妃青嘿嘿笑我那個也和孫姐這個差不多大。”

米瑪真無心主要是沒窗戶”

孫琴扭扭脖子中午吃什么?”

徐妃責伸頭過去看你在玩什么?”

孫琴眼睛亮介紹網絡游戲到處砍人的陪我一起玩?”

徐妃青看了一會興趣不大米姐估計喜歡我就算了不喜歡打打殺殺。”

米瑪搖手現在別引誘我我意志不堅定的老公說了電腦對孩子不好這段時間我離遠點你沒看我連他辦公室都不多待來來去去愛抽煙的人不少。”

正在商量中午吃什么張思琪帶著幾個朋友過來看看。

現在米瑪和徐妃青都沒那么緊張了還笑瞇瞇的站邊上打招呼

張阿姨好”

張思琪也只好回禮你們倆也在這邊玩?”

米瑪嘴快我們正準備吃完飯去買泳衣。”

幾位中年阿姨驚嘆完孫琴的怪模怪樣店才轉移注意力這倆姑娘是哪家的?這么漂亮。”

張思琪只好介紹嗯琴琴的朋友這個是小米搞基金會的那個是小徐開書店的。”聽起來好像個是搞金融一個是做文化的。

所以幾位阿姨就很有興趣哦最近有什么股票好介紹的?”

米瑪不禁臉上抽抽我們是慈善基金只花錢不找錢的。”

阿姨們更好奇了不得了啊一起吃飯講講故事?”反正都無聊。

那就只有一起吃飯了張思琪算是明白了真的祈禱這個米瑪不要亂說話。于是一個勁給孫琴使眼色。

孫琴還是懂出門的時候拉米瑪待會別亂說話”

米瑪奇怪剛才沒說什么不妥的吧。”

徐妃青都比她明白家里的事情。”

米瑪不屑當我三歲小孩呢?”

孫琴想笑三歲小孩都比你保險你看你一個不靠譜什么都敢說。

米瑪歪頭好吧待會我少說話。”

結果完全出乎孫琴預料米瑪很受歡迎歡迎得讓她嫉妒。

因為這此中年阿姨們家境不錯居然很有幾位是信佛的還在這樣那樣的寺廟去捐了個居士的頭銜偶爾還要吃齋放生期間聽米瑪說她的基金會是屬于藏傳佛教下的個分支就陡然引起了阿姨們的重視。

說起佛法來米瑪那是頭頭是道估計伍文定都沒她專業由淺入深引經據典”自然是聽得信佛的阿姨一陣贊嘆連不怎么懂的張思琪都聽得津津有味。

徐妃青小聲你說米姐平時在家沒這么能說吧?”

孫琴也小聲你說她是不是平時給憋著了沒人和她說佛啊菩薩啊什么的。”

徐妃青搖頭回頭得問問伍哥他們倆不是最神神秘秘的么。”

孫琴驚奇你也覺得他倆神神秘秘?”

徐妃青笑孫姐也覺得?”

孫琴撇嘴這兩口子就像神棍”

徐妃青不懂什么棍?”

孫琴還得解釋就是裝神弄鬼搞迷信的騙子”

徐妃青撇嘴了騙子倒不是只是有好多事情好像瞞著我們的。”

孫琴點頭回頭得讓陶子好好審問他們。”

米瑪可能是真給憋住了她是真熱愛佛教的自從嫁了伍文定就沒人跟她探討了這一說就滔滔不絕的直到飯后一個多小時茶都喝了幾巡才意猶未盡的讓孫琴給拖著上了街。

米瑪還不滿再說說她們也可以信我們的佛嘛。”

孫琴沒好氣再說說估計我媽也要去給你們基金會捐款了。”

米瑪樂也可以嘛大不了我給你提成?”

孫琴氣得笑你們基金會還可以提成?”

米瑪笑別人沒有你有嘛”

孫琴翻白眼真是多謝你了我和小青聽得好無聊的。”

米瑪普法還是可以聽一聽的人總是要有點面仰的信佛呢最重要”

孫琴嚇得打住打住啊你的泳衣我幫你給錢好不好?別說了已經聽了一中午了。”

徐妃青哈哈笑米姐你回家可以找伍哥講佛我和孫姐就算了。”

米瑪井悻我說不過他”

孫琴解氣的呵呵笑三人逛薦進商場。

孫琴是鉆研過伍文定的秘密光盤包的不懷好意的給米瑪和徐妃青推薦不同款式。

米瑪看著三點式比基尼傻眼這跟內衣有什么區別?別欺負我不會游泳我在學校還是看過別人游泳的都穿的你給小青推薦那種”

小青拿著連體泳衣也小不滿你別欺負瞎子沒見識這種泳衣這么保守哪里好看了?我看還不如米姐那個呢。”

孫琴不屑你還想穿米瑪那種?別卡不住滑上去了才來怪我沒提醒你啊”

小姑娘給刺激得不行氣吭吭的吳了一套連體一套分體說要回去試試米瑪哈哈笑。

孫琴自己就選了一套分體紅色條紋很可愛。

等下午分頭看看沒什么事就打電話給伍文定聽他說在家里放水一人就心癢癢坐不住趕緊溜回家路上徐妃青還把這個消息發短信給陶雅玲伍哥說給家里買了個游泳池現在就可以用不知道是什么樣我們正趕回去呢今天太陽有點大正適合游泳真好玩好想你也一起”

為了嚴格觀察女兒的狀況盧青是把陶雅玲的手機帶在身上的下午辦公室也沒什么事偶爾打開來看一看心里那叫一個郁悶有這么快樂嗎?

其實伍文定的所謂游泳池簡單得很他上午就開車去買了張兩百平方的厚型篷布邊上折疊打孔再買了一大捆尼龍繩回到家折疊成一個邊緣一米多高的盒子四個角分別綁在兩棵樹和車庫主屋柱子上又拉了四根繩子把立邊吊起來就在車庫前的水泥平臺上形成一化八米寬十多米長一米多高的蓄水池好奇得四條狗跳來跳去的想看里面是什么嚇得伍文定趕緊都拴上這爪子撓破了可有好幾十噸水呢。

就是水放得慢平時洗車的軟管扔在里面懶洋洋的噴水多久也不見水位有多大變化。所以伍文定看一切折騰好就自己拿本書躺在門廊上看。

一位姑娘興沖沖的趕回來看見都有點傻眼這都什么東西啊?

伍文定趕緊推銷還不錯吧買了泳衣沒?沒買穿內衣不穿都可以啊試試?真的可以游泳的”

孫琴還是喜歡新鮮可你這個就沒跳臺啊怎么躍進水里?”

伍文定扭頭看有主意把車開過來一邊一輛站車頂跳”

孫琴樂你先做示范”

伍文定搓手嘿嘿你們先換泳衣嘛”

米瑪得意的白他一眼你就想看。”

徐妃青可愛的扒在邊子上往里看蓬布是藍色的水也有大半池子了這么大一盒子水陶姐看見了會不會念叨你不節約水?”她還是覺得有點眼暈。

伍文定怕怕多半會還會說那么多貧困山區還缺水非洲大陸根本就沒有食用水”

孫琴趕著換泳衣跑進屋空中留下一句話關你屁事”

徐妃青看只有她一個人還在外面才掏出泳衣問伍文定你覺得我穿哪一套好看?”

伍文定直搓手傻笑都好看要不要我幫你換?”

徐妃青嬌媚的拿小眼睛學著白他那還不背我進去?”

真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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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伍定還是沒有親手給徐妃青換泳衣。

小姑娘終歸還是有點害羞自己溜衛生間去換換的還是孫琴給她推薦的連體泳衣這方面她其實還是很信任孫姐的。

伍定就穿了條沙灘褲樂滋滋的讓徐妃青騎在他肩頭出去過大門的時候伍定還要蹲一下免得徐妃青撞了頭。

孫琴和米瑪早出來了孫琴還自己把牧馬人開過來靠在短邊一側爬上車頂猶豫就這么跳下去?”

她和米瑪都在車頂邊坐著真好看。

都沒選擇那種過于性感的比基尼而是分體式泳衣上面就在后頸打個結下面有點裙邊那種孫琴的紅白細條子顯得青春可人米瑪的黑色小白花更顯得豐盈深邃而且因為她個子比較高大兩個多月也不顯懷看得伍定脖子上的姑娘一扭一扭的小聲你就喜歡這樣的”

伍定過來笑還是我把你們放進去先適應一下水溫吧?”

其實放水的過程就一直曬著太陽了重慶五月的天氣也可以熱上一十五度現在倒是太陽有點過頭不用擦防曬霜了。

伍定背著徐妃青也爬上車頂攔腰抱過孫琴還順便在她腰間吃豆腐這套紅白細條紋的泳衣真好看”

孫琴白眼你背上背著小老婆來調戲我怎么看怎么沒誠意快把我放水里。”

伍定就伸手在她的腋下等她腳進了水才逐一放手孫琴歡樂的撲騰進去。

米瑪就要差點完全不會游泳不過她膽子大一米多深得水也就到她胸口下站進水里樂呵好像是有道理這樣站著不費力?”

等伍定把徐妃青提著放進池子小姑娘先有點嚇著的哇哇叫等腳一接觸水就樂熱水嘛放了我”于是噗通一聲就讓伍定給扔水池子里從來沒有這樣玩過水的小姑娘驚慌得不行一陣亂翻騰根本顧不上水其實只到胸口高。

伍定看她完全沒了章法嚇一跳也撲通一聲跳進水里把徐妃青抱出水面小姑娘死死抱住他帶哭腔好嚇人我還喝了兩口水。”

孫琴歡快的用蛙泳鼻過伍定身邊喝了我的洗腳水吧?”徐妃青梗脖子不理她。

米瑪好奇的試著撲騰幾下不得要領到琴熱心指導。

伍定要把爬上頭的小姑娘放進水里徐妃青死死不放手的抱住伍定的頭別想再嚇我”

伍定笑你總要學游泳吧多簡單的這水又不深你怕什么?”

孫琴撇嘴我看她就是找理由和你膩歪”

米瑪呵呵笑乍來吧有什么可怕的。”

伍定干脆自己蹲進水里在徐妃青一片尖叫聲還是泡在水里了。

叫了一陣好像發現也真沒什么可怕的伍定還在水下幫她把腳放在地面上小姑娘感受了一下才很不好意思的開始試著自己走走真沒多深啊”

孫琴白眼你以為呢?”

伍定抓著牧馬人的車頂框架就爬上去我倆來一起跳水比速度?”

孫琴歡喜的伸手來就來”

伍定一把把孫琴提出水面兩人站在車頂孫琴還認真的喊一二三”

水里的倆姑娘趕緊靠邊角看這兩人從豐頂躍進水池里開始嘩啦啦的打水樂得一邊跳一邊加油不遠處拴著的大狗覺得發生了什么熱鬧事情也跟著都一陣亂叫。

場面很歡騰。

伍定還是放水了等孫琴終于觸到另一頭的篷布歡笑著抹去臉上的水花回頭看伍定還吭哧吭哧的在個身位外努力呢高興得使勁潑水去干擾他。

伍定一個猛子扎進水里從下面抱住孫琴的長腿嚇得孫琴又叫又笑被伍定舉起來扔過去。

孫琴從水里站起來還給躲角落里的徐妃青鼓勁看見沒水里就不怕摔來摔去又不深只要憋住氣一下就可以浮出水面來。”

好吧徐妃青連憋氣都要從頭學伍定乘機教米瑪學狗刨說這易學米瑪試了試還真覺得挺好學

玩了一陣伍定去把衛士倒過來停靠在邊上因為衛士后面有個梯子正好可以讓姑娘們自己出來他才會生屋換了衣服煮飯。

姑娘們一直玩到天色擦黑才精疲力盡的讓伍定挨個抱進自己房間休息伍定還得挨個幫忙洗澡因為游泳實在是個累人的事情平時不多運動的姑娘都累得不想抬手了。不過伍定樂得跟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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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青從女兒的房間出去之后一直都不怎么說話洗漱完回到臥室靠在床頭還是一副思考的樣子。

陶進納悶怎么了?這幾天都看你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盧青苦笑想你的寶貝女兒唄。

陶進搖頭沒能勸回頭?”

盧青驚訝你怎么知道?”

陶進也苦笑好歹我也坐了幾十年的辦公室這點察顏觀色還是會吧?”

盧青也搖搖頭那你說怎么辦?”

陶進頭疼你這幾天的感受吧我也是一直憋著呢就看你到底得出個什么結論了。”

盧青略微復述了一下最近和女兒的對話重點大姑娘了想得也完整了我要說也只能翻來覆去說這種不為社會接受的事情我絕對不能同意我自己都說煩了。”

陶進也靠在床頭我看她最近練字也覺得就是這樣了她啥都想清楚了只是不想和我們吵架。”

盧青閉一下眼睛這種事情怎么就會掉我們家頭上呢?”

陶進頭痛我再去和她談談?”

盧青搖頭你又能談出個什么花樣?你找她談還不如把姓伍的小子喊過來打一頓。”

陶進苦笑搖頭打一頓有什么意思他又不還手回頭想想那天還是他扶著讓我打他呢不然我早氣得摔倒了。”

盧青苦惱那能做什么?在家關輩子?不可能吧我看她那模樣再關多久也無所謂。”

陶進嘆氣那你打算怎么辦?”

盧青不說話好一陣猶豫著說我還是覺得這此事情有點再夷所思我想親眼去看看。”

陶進咬牙我怎么都不會認這個女婿”

盧青哼哼法律是認的到時候孩子抱著孫子來看你你認不認?”

陶進語塞很不爽。

于是陶雅玲在隔支上午就得到盧青正式的說法帶我去看看你們家”

實話說陶雅玲內心還是很激動無論是對家里的思戀還是對得到父母的認可都讓她臉上有控制不住的喜色。

坐上出租車的聲青忍不住你就這么高興?”她今天是專門請半天假來押女兒去看看的。

陶雅玲竭力控制了一下情緒可是還是覺得很想念啊只好使勁的點點頭。

盧青長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不說話眼睛看著車窗外陶雅玲試探著伸手挽母親的胳膊看看沒被拒絕就緊緊摟懷里把頭靠上去。

盧青扭頭看看女兒順滑的頭發好像心里的氣也順著滑走了一此。

距離不算近越來越偏庫盧青奇怪你們怎么住到鄉下來了?”

陶雅玲小聲安靜沒人打攪。”

盧青又嘆口氣也對”她這理解完全不一樣。

下路的時候保安亭就要檢查看到陶雅玲就點頭放行了。

陶雅玲還解釋1就是上次出事以后就增加了這個是孫琴她爸提供的人手我們還是不習慣有保姆保安住在一起。”

盧青煩你不要說起你那個家就這么樂滋滋的好不好?”

陶雅玲趕緊閉嘴完全沒有之前談話那種淡定自若的神態。

到了門口想了一路的陶雅玲還是讓司機把車停在門口媽我先下車把狗狗栓好免得嚇著您您在車上等一下。”

盧青不以為然的皺皺眉頭。

可等陶雅玲把大門打開小白和阿黃一下就撲出來盧青簡直嚇得魂飛魄散如果不是陶雅玲死死靠住車門她就要沖下去保護女兒了。

司嚇得夠嗆我的個老天呀這都是什么狗啊老虎似的這么大”

小白是太高興一下撲到陶雅玲身上陶雅玲身子一歪阿黃就撲空了撲到車窗上車身都搖了一下留下一大條口水順著玻璃窗往下淌

陶雅玲笑成一朵花伸手抱住小白的脖子一陣搖阿黃不滿的退幾步使勁吼陶雅玲只好放了小白去抱阿黃

盧青趴在窗戶上看著和大狗嬉戲鋒女兒總算是放下心。

陶雅玲拉著兩條狗到門內側的鏈條上鎖住。

司機看得驚奇您女兒?這兩條構教得真好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狗啊”

盧青不搭腔。

一陣大吼看見一條更大的黑白狗和一條牧羊犬又跑過來司機又開始感嘆怪不得叫您不要下車”

陶雅玲干脆就把大花也撓在門口只留下毫無攻擊性的來來才開門請盧青下車媽我沒錢您幫我給車費”

盧青突然有點想笑好像又是那個找自己要零花錢的女兒。

付了車費盧青看著車外同樣個子高大的來來還是有點猶豫司機勸這種狗溫順得很和剛才那一條完全不一樣不用怕。”陶雅玲也拉開車門媽這是來來很聽話老實的。

盧青謹慎的一點點試探著下車剛關上豐門出租車哧溜一聲就跑了估計還是有點怕。

陶雅玲揉揉來來的頭這是我媽媽哦要聽話”

來來這傻狗就看著盧青陣傻樂歡快的跑前面帶路另外三條被栓住的就大不滿使勁的吼。

盧青看著后面慢慢關上的大鐵門和眼前的一片樹林你們就住在這里?”

陶雅玲驕傲嗯有很多東西都是伍定自己做的比如比如那個狗屋”現在還真沒多少是伍定自己做的。

盧青順著大路往上走陶雅玲介紹這里是上個月才搬過來的伍定他爸準備搬到那邊孫琴她爸要搬到那里”

盧青心煩別跟我提他們”

陶雅玲閉嘴過一會又開始嘰嘰啥喳這里怎么多了塊菜地?”

盧青悶聲悶氣種的虹豆”

陶雅玲驚奇媽您怎么知道?”

盧青更郁悶短信說的”陶雅玲沒她看得全。

陶雅玲捂住嘴樂真是捂不住的樂啊。

上了平臺就看見伍定最近的杰作母女倆都有點吃驚陶雅玲還傻乎乎的踮起腳看里面圍的什么這就是游泳池?”

盧青開始叨叨這么多的水得多浪費還有那么多人喝不上水”

陶雅玲附和非洲還年年干旱呢”

盧青看看水池旁邊車庫里的車衛士、牧馬人,美洲豹都洗得干干凈凈好像也在咧開嘴笑歡迎女主人回來。

來來更是歡快的跑上門廊轉身吭力吭的亂吼。

陶雅玲帶著母親穿過草坪這里原來就是農家宅基地我們給他們在街上買了房子這此草坪都是我們后來栽的是以農家樂的名義租了幾十年。”

盧青哼一聲不說話隨著女兒走上門廊。

陶雅玲推開大門有了大狗以后就沒怎么鎖門了家里還是安全應該沒人在家不然聽見狗叫就該出來了。”

盧青仔細打量著這個完全不同于她平時接觸狀況的家并不豪華也說不上大氣反而有點亂亂的不過生活氣息倒很濃垂居然從門口開始就亂扔著幾雙鞋沙發上還亂搭著幾件外套大桌子上也亂七八糟的堆著圖紙和件還有一臺筆記歪歪扭扭的放在一摞書上還好廚房收拾得挺干凈。

陶雅玲趕緊解釋平時不是這個樣子我在家都是要叫他們收拾的估計沒人管就變這樣了廚房廚房是那個徐妃青經常收拾的還算千凈。”

盧青沒接話卻看著電視上面一幅大大的相框那是這次拍婚紗照時不多的五人合照伍定給擠到一邊笑瞇瞇的站在畫面最左邊四個穿著婚紗的女孩子笑得很開心或坐或站或摟的聚在一起構成一幅和諧又奇怪的畫面旁邊就是那傳說的四張結婚證裝在一個小鏡樞里。

陶雅玲怕刺激到母親媽這邊是我的房間”輕輕伸手拉拉盧青。

盧青還是又嘆口氣才轉身怎么看你們都像在胡鬧”

陶雅玲伸開自己的門您就當是胡啊”母女倆都給嚇一跳。

因為陶雅玲的整個房間都是紙鶴各種顏色的紙鶴密密麻麻怎么都不止一千只都整齊的碼在桌上書架上椅子上床頭柜上床頭地上倒是沒有。

陶雅玲終于沒有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轉頭帶點哭腔媽我真的覺得很快樂”

盧青其實也有點被影響到情緒頓了一下才有點口是心非的說幼雅”

陶雅玲呵呵樂摟住母親的手臂忘形撤嬌媽”

盧青不理她自己轉頭仔細看挺漂亮的房間看得出到處都是用心裝點衣帽間的門拉開了一半耷拉著的居然是徑定的衣服床上還有一疊彩紙有此折好堆在另一半枕頭上

陶雅玲又開心的拉她的手您看您看照片我們回去之前拍的肯定是這幾天才送來的”

確實墻面有一張她和伍定拍的老師學生裝估計是被那個韓姨整盅了故意挑了這張很不太正經的放大一身老師氣質戴著黑色眼鏡架的陶雅玲正滿帶挑逗意味的拿食指挑學生怯生生的下巴伍定穿著學生裝演得還挺入戲抱著書包靠在墻邊有點發抖的緊張照片充滿戲劇性和調侃一點沒有婚紗的浪漫。

盧青終于繃不住笑著就給陶雅玲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你看你們都在搞什么?這么幼稚”

陶雅玲樂他就是挺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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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陶雅玲還是和母親一起坐在門廊下看著后院陰涼處翻來翻去發傻的來來。

陶雅玲小心的給母親倒上一杯茶平時我沒事就在這里現在搬了一套畫架過來有時也畫畫。”

盧青慢慢的喝口茶好像在用茶水調整情緒。

陶雅玲就不多嘴了也端杯茶在手里不時偷偷看母親一眼。

來來還是很粘人看見這邊有人坐著就搖搖晃晃過來趴在陶雅玲腳下繼續睡覺陶雅玲蹬了腳上的涼鞋把腳丫放來來肚皮上慢慢揉。

盧青好半晌才開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陶雅玲低頭慢慢說就這樣過下去好好上班工作當今好妻子和好母親。”

盧青看看四周這樣的經濟條件也不需要你去上班吧?”

陶雅玲略微搖頭我覺得還是獨立一點好有自己的追求和事業他也很。”

盧青看女兒如果我和你爸還是反對呢?”

陶雅玲抬頭拖長聲音媽”就沒有下。

盧青也沒了下又安靜下來只聽見陽光下樹林里的蟬叫聲。

陶雅玲想一想還是開口媽這件事我和他平時都想得挺多既然結婚證都拿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年底的時候就舉行婚禮反正幾家都沒什么交叉往來您就當家里只有我和他兩個人?”說到這想起平時仁姑娘怕她嘮叨說她跟當媽的一樣還忍不住就有點笑容。

一直看著她的盧青捕捉到這點表情搖搖頭才說從小你都聽話除了高突然要求考美術學院我們當時覺得挺吃驚但還是尊重子你的意見現在看來專業上倒是正確可卻遇見了這碼子事”

陶雅玲急著想分辯什么盧青擺擺手自己繼續也許當時我們拒絕了你學美術的想法就老老實實參加高考學個什么一般專業你的生活就是另外一個樣子是好是壞也說不一定生活嘛總是充滿這樣那樣的不確定性也許你會遇見一個張定過得很幸福也可能會遇見一個劉定離婚又傷心。”

想一想盧青點點頭我和你爸這兩天也商量過既然勸也勸不回頭這就是你的生活吧就像當初我們不太理解但還是讓你去學了美術一樣我們我們就遠遠的看著你們生活吧記得如果有不開心就回家來”

陶雅玲有點止不住自己鋒眼淚起身蹲到盧青旁邊把自己的頭埋進母親的懷里暢暢快快的開始流淚。

盧青摸著女兒的頭發我和你爸肯定還是不待見他所以也不用帶他回去看我們婚禮的時候我們牟去的你想我們的時候就回去看看”

陶韓玲哭得很開心

最后陶雅玲洗了把臉才開車把母親法回家。

回頭開車打算去找伍定報喜可是沒走多遠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靠邊停了車找個公用電話給伍定打過去。

伍定的電話平時也沒什么外人撥打接通的時候還略帶疑惑哪位?”

陶雅玲突然就泣不成聲了我我媽同意了”

電話亭的大媽看著面前這姑娘聽著這臺詞心里八卦的劇情可就海了去。

伍定沒多一會就打個豐過來了因為陶雅玲出門就只帶了鑰匙身上一分錢都沒伍定跳下車還沒來得及給電話費陶雅玲就又哭又笑的撲上去抱著了。

好一陣伍定才帶點歉意的給大媽電話費不好意思耽擱您”

大媽笑開花不耽擱不耽擱”那是幾毛錢嘛這不跟看電視劇似的么。

兩人坐上車伍定才問去哪?

陶雅玲笑帶淚回家”

那就回家吧途還挑個人少的路段停下來擁吻了一下陶雅玲還要過伍定的手機給孫琴打了個電話讓孫琴另外兩位她陶漢一回來了

孫琴樂呵的回應她們盡快回家。

回到家心情就完全放松干脆就坐在門廊臺階上接受一條大狗的熱情擁抱伍定也要上去湊熱鬧沒擠進去。

伍定稍微坐開一點伸手摸同樣沒擠進去的來來怎么就給爸媽說通了?”

陶雅玲忙著推開阿黃的頭今天我媽和我一起過來我們在后面長廊坐了一上午我午才把她送回去現在還沒吃飯呢”

伍定趕緊起身那我先給你煮碗面墊個底?”徐妃青已經打電話回來說她去買菜。

陶雅玲終于推開一條熱情的大狗站起身來隨便吃點點心都可以沒覺得餓這是你弄的游泳池?”

伍定笑要不要也游一下?很干凈我看就掉了點樹葉進去。”

陶雅玲伸個懶腰1不著急突然一下覺得很輕松我想去洗個澡睡一會不曉得是不是又哭又笑的搞累了。”

伍定申請幫忙陶雅玲一腳踹開她們待會就回來了還指不定以為我憋成什么樣了快去給我煮碗荷包蛋我要吃了睡覺”

于是等孫琴開著車回來就看見伍定精力過剩的在游泳池里翻來覆去的游你干嘛呢?”徐妃青和米瑪也伸頭看里面。

伍定撲騰此水花濺姑娘們身上我高興來陪我游泳不?”

孫琴喊一聲晃著鑰匙去找陶子了米瑪和徐妃青勉強趕點水澆澆伍定也跟著去看好多天沒見的姐妹伍定么天天看著的又不稀罕。

伍定更覺得樂呵原地從水里跳出來重重的砸進水里一般人還做不到

孫琴不敲門直接進去就看見陶雅玲靠床頭上笑瞇瞇的折紙鶴我說這此天老伍遮遮掩掩的原來在屋里給你搞這此東西?”

陶雅玲上了床還是覺得有點興奮哪里睡的著就東摸摸西摸摸的磨蹭到現在我也是剛回來才看見的想我沒?”

孫琴蹬了鞋跳上去還是有點想叫他帶我去看你他還不干”

米瑪跟著進來坐在椅子上去廚房放了東西才過來的徐妃青最后靠在門口笑嘻嘻喊陶姐回來就好”

陶雅玲笑誰讓你天天發短信的?全讓我媽給看去了”

徐妃青驚慌啊沒出什么事吧?”

陶雅玲安慰還行還幫了點忙不錯。”

徐妃青嘿嘿笑。

孫琴好奇你這也是獨立作戰啊不過拉得挺長快二十天了說來聽聽?”

陶雅玲掐頭去尾:還不是就是那樣就硬拖唄拖來拖去我爸媽還不是疼我就讓步了真是便宜死他了。”

米瑪脫了鞋把光腳搭床尾上人盡量躺平點不管怎么說事情就算處理完了吧?家里也太平了。”

陶雅玲想想還是開口我給家里說了還有一兩個月就畢業我想在年底辦婚禮。”

徐妃青趁機我也想辦”

陶雅玲點頭嗯他給我說過你們回老家辦嘛你呢?”看著孫琴。

孫琴煩那我還成了最后過門的了?”

陶雅玲大度你要比我先辦也可以”

徐鋒青小氣不開口。

米瑪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優越感微笑著摸肚子動作快就是好

其實平時姑娘們好像有種不成的規矩很少相互串門在已經很沒有個人情感的婚姻狀態下起碼有一塊屬于個人的空間今天也是托了陶雅玲回家的福居然難得的四個人聚一起聊天。

伍定上身穿個沙灘褲渾身水淋淋的從外面帶著構一起跳上后長廊站在落地玻璃門前驚訝的看里面你們都在這里?”

孫琴正煩女生寢室非請莫入”

伍定哈哈笑把小白推進屋帶著一條公狗居然跑水庫去游泳。

米瑪心情好現在都回家了要不我們找個什么地方去旅游一下?”

孫琴懷疑你現在雖然肚子不算大起碼要保證營養不能在外面去風餐露宿吧?”

徐妃青想說什么沒張嘴。

陶雅玲看小白在屋里轉悠就想起外面的一團糟餐桌上的東西都是誰的?老伍還是孫孫的?沙發上的衣服呢?門口的鞋呢?”

孫琴騰的一下彈起來回家我還沒換衣服你們慢慢聊”

米瑪動作也不慢我是有兩雙鞋子在門口誰叫我那離門口近我去拿”

只有徐妃青不慌張我都收拾好了還有伍哥的件也在桌子上我去幫忙收。”走到門口才轉身問要不全家一起到我們那邊去旅游幾天我順便就在老家辦酒席?”

陶雅玲嘿嘿笑你自己和你伍哥商量順便問你孫姐的意思我沒意見。”

徐妃青也笑那我就當你同意了”然后一溜煙就跑了。

陶雅玲笑著開始收拾自己房間的紙鶴最后堆一大堆全碼在飄窗臺上才看見桌上一本自己和伍定的婚紗相冊坐下來很有心情的欣賞

晚上伍定陪陶雅玲休息的時候才詳細的了解了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心路歷程有點怏怏要不我單獨去找你爸再承認下錯誤?”

陶雅玲沒好氣你就別添亂了我好不容易換來的局面等婚禮的時候自然有你承認錯誤的機會。”

伍定歪嘴總覺得我偷偷摸摸的”

陶雅玲嘲笑你一直不都是這樣?”

伍定反省怎么回事呢?”

陶雅玲毫不留情的批判還不是一夫多妻制搞出來的”

嗯是制度的問題伍定就只有接受了。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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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確實屬于小草壓不倒那種堅韌型的過了兩天抽個下午過去雜貨鋪壯起膽子就跟孫琴商量旅游順帶結婚的事還刻意輕描淡寫后者的分量。

孫琴可不好糊弄我說你跟米住那一兩年好的沒學到手盡跟著她學打小算盤了?”

徐妃青撇嘴也算是安我爸媽一個心嘛”小心思可不愿意說她現在是明白孫琴比陶雅玲小心眼得多。

孫琴居然還會踢皮球米多半不會有什么反對的陶子呢?”

徐妃青都嘴1我覺得我就像個小老百姓打個報告到處拿給你們各個機關部門領導蓋章一樣陶姐說她沒意見。”

孫琴被她表情逗笑哎呀你也別往心里去我是有點不舒服咋說我也是最早給老伍下訂單的我還最后完工?”

徐妃青還不滿你們都收貨了的就我還沒收就是個形式嘛就說你們是我朋友一起去嘛不想去現場看你們就先玩著最多一兩天就去找你們多簡單。”這姑娘想得也確實簡單。

孫琴感興趣你這婚禮不會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大排場吧?”

徐妃青笑我們那小地方能有什么排場就是找家好點的飯店一起吃個飯就算完事都沒什么特別要求我家又小晚上還不是都回酒店住就當參觀了一個當地婚慶節目嘛。”

孫琴樂看來你這算盤打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你說個確切日子?”

徐妃青終于忍不住和盤托出就下個月你也放暑假全家一起回去我們那里星天還是要涼快不少的就當去避暑?”

孫琴針眼你要不要也提前回去準備?”

徐妃青搖頭我沒那么復雜提前此日子給爸媽打個電話先去訂個飯店就可以了也沒別的事情。”

孫琴懷疑你們那不鬧洞房?我聽說有此小地方鬧洞房不是一般的坑人”

徐妃青平解沒有聽說過吧鬧洞房有什么坑人的?”

孫琴好為人師來我給你說花樣多得很有此新婚夫妻簡直苦不堪言呢”個唬小孩子的事情她最喜歡做。

伍定也想個唬小孩子因為第一批基金會資助的專科畢業生開始陸陸續續到成都集團總部和重慶投資二部報到了到處都有問題這此剛畢業的小孩子真煩人雖然他也是今年剛畢業。

焦玲坐伍定對面嚴肅的匯報眼下的問題這次我們陸續接到的報到有百一十余名原定近千人還是有部分沒有遵守當時的約定。不過集團總部和這邊都覺得幸好沒有全部來這樣幾百上千人同時進入人力資源部天天喊頭疼。據說他們想到后年應該接近兩一千人就更頭疼。”

伍定沒良心叫他們羅列出各種職位嘛讓這此畢業生和所有職位來個招聘會雙向選擇各個分公司企業也可以乘機招收一此有潛力的員工儲備培養。”

焦玲說困難主要是現在報到的畢業生很多都有點眼高手低有有挑戰的工作做不來密集型高強度工作又嫌累怕苦牢騷怨言還不少。”

伍定笑這是教育制度的問題不是我們要解決的沒來的其實應該都是找到了工作覺得沒必要在我們這里浪費時間剩下的肯定有成績好但卻遵守君子協定來履約的也有沒找到工作先有個棲身之地的我們就算是再為他們做一次就業實習培訓這份苦心能理解的就理解說不定還會成為公司的好員工不能理解的等半年到一年時間到了有能力又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沒能力的就只有解雇了所以我也希望人力資源部做好培訓我可不愿看到我們花錢資助的學生最后成為一無是處的家里蹲高材生。

焦玲終于理解那就得讓人力資源部先自己給自己招人”

伍定點頭他們確實很重要可以優先讓他們先挑選其遵守約定成績較好有工作能力和領導能力的先行培訓入職逐漸形成比較強得培訓能力。”

焦玲看起來是個稱職的秘書能跟上老板的思路也算是為以后做好準備這本身就是一項不亞于獨立公司運作的項目了我會毅促人力資源部盡早提交報告給您。”

伍定有點驚喜的笑你之前是學什么專業?”

焦玲正式我是學國再金融貿易。”

伍定奇怪我還以為你是學企業管理或者別的什么呢為什么沒有在專業內?”

焦玲解釋和這批學生一樣進入社會才知道大學學的東西大多數都用不上之前我跳過兩次槽開始做員后來做秘書。”

伍定好奇從員轉秘書的原因是什么?又為什么做秘書還跳槽這里也是秘書啊。”

焦玲嚴謹點回答我最早是在一家做,摩托車配件出口業務的公司以為和學的專業有關其實就是沒完沒了的當員處理報關單什么的一直重復實在覺得學不到什么東西才跳槽第二家公司要大不少我是從員轉秘書因為我覺得當秘書能夠接觸更多決策性的東西能夠比較宏觀的學習和思考不過那家公司后來因為是親戚做股東有了分歧業績大滑坡又有點混亂我就離開了覺得嘉德集團直口碑不錯開始以為只是為某個分公司老總做秘書現在了解才知道運氣不錯是跟著您。”

伍定笑你這馬屁拍得不錯這樣吧關于人力資源部的事情就按你說的去安排你另外自己再也寫一份關于這件事的報告也算是讓我有不同思路?”

焦玲估計是還沒意識到新老板的風格只當是個難得的鍛煉認真記下。

之后就是基金會單獨成立的那個殘障周邊產品組經過兩個多月的前期摸排準備現在正是提交了份報告給伍定詳細的羅列出一系列周邊產品開發計劃看來是有下過一番功夫研究過伍老板的行事作風產品開發也是按照先試水先代工先免費在殘障項目部試用的步驟來逐步引導市場不差錢的操作風格體現得比較明顯。

伍定看見里面居然把導盲犬直接劃歸劉林的養狗基地作為代工廠就笑起來這件事你們有和劉老板溝通沒?”

四個人都坐在伍定面前相對年輕的張勇和陳慶奈唯一的女孩子王琳和年紀三十多最大的劉傳斌看來之前也是有商量分工過由劉傳斌回答我負責產品代工生產聯絡劉經理是口頭答應了我們的要求說相關訓練程序也可以由他們自己負責只是需要在重慶或者成都成立一個小機構對使用者也要進行培訓我的理解是他們也可以用這個機構作為對外辦事處或者窗口他們那里畢竟還是有點偏僻訓練犬只是好地方不太利于保留人才。”

伍定點頭重慶和成都都有這樣的殘障設備生產企業我知道的大多都是帶點國營性質的有生產能力和熟練工人可是這樣那樣的原因要么虧損要么混日子體制問題不是我們考慮的范疇但是交給他們代工成本和質量又不完全放心我希望的是你們能夠什么比較靠譜的方式既能生產出有競爭力的產品又能適當的幫幫這此員工。”

王琳本來就是負責財務工作我們是有考慮過采用車間承包的方式由廠方人員出面承包我們提供生產合同畢竟現在他們生產不飽和的情況還是比較多所以也希望投資部能提供相應的資金。”

伍定覺得有道理那就先按照你們的報告先運作簡易輪椅”殘障標識牌”導盲犬這十個項目張勇和陳慶本要好好把銷售渠道和方式考慮清楚”

等伍定以為自己事情陸續處理完畢要開溜的時候張樹林又拿牟本本腰板挺得筆直坐他面前匯報工作末了才一本正經的通知伍定關于請您去相關單位做國術交流的安排出來了我和力公室楊主任溝通過您下周抽兩天時間去成都那邊一個基地行么?”

伍定看看臺歷確要沒什么額外安排那就過去我也順便過去看看家居公司的進展狀況你呢?和我一塊么?”

張樹林搖頭您直接過去到這個地址有交通工具接您到基地那是不對外的希望您理解。”

伍定無眸謂可以帶家屬么?”

張樹林都不翻白眼的您這是公干不是旅游”

伍定呵呵笑一般那此什么基地不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么也算是開發一個旅游景點嘛我難得去看看也可以帶個伴嘛。”

張樹林嚴肅那都是軍事管理區隨意亂闖是會被以間諜罪扣押的如果不聽勸告甚至可以直接擊斃。”

伍定想翻白眼又覺得不符合目前氣氛只好搖頭有嚴肅也要有活潑嘛。”

張樹林自然熟悉那著名的標語團結緊張是前提您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沒?”

伍定覺得跟他說話真沒勁還是早點給自己下班接孫老板和徐老板回家。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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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他開車接了姑娘卻沒來得及回家接到了張峰的電話求助電話。蝦米ia迷wee

電話里面含含糊糊你給我送點錢過來千塊我在西坪這邊到了給我電話就在街上的一家茶樓。”說完不等伍定同意就直接掛了電話。

伍定樂這倒霉蛋”把張峰的話復述了一遍說好像還聽見馮雷的聲音。

孫琴也笑他該不是會是被那啥了吧?”

伍定點頭打著車多半是他們幾個現在兜里有點錢花花腸子就多。”

徐妃青不明白什么事情?”

孫琴樂呵呵介紹他倆哥們現在多遇上仙人跳了。”

徐妃青居然點頭這我知道”

伍定和孫琴就驚訝了你怎么知道?”

徐妃青催促趕緊去啊我還沒見識過呢去看看。”

孫琴問得急了徐妃青才笑師傅給我講過嘛花樣還挺多無非就是財色賭一種嘛。”

喲呵這才是專業跑江湖的還有總結分門別類伍定開著車上路那邊不算很遠但是屬于郊區小鎮邊走就邊聽小江湖背書。

孫琴坐在副駕有點小興奮我也是聽七哥說的趕緊今天怎么也要見識一下在茶樓就應該是搞盒子牌的吧?”

伍定覺得一般搞仙人跳的也沒多少戰斗力就同意了待會跟我一塊進去嗯小青扮小蜜孫孫扮秘書”

孫琴不滿憑什么我當秘書?”

伍定笑誰讓你比小青高那么多今天又穿得的挺白領小青裝小鳥依人的小蜜嘛”

徐妃青樂呵不用裝本來就是”

孫琴想想覺得算是新角色有新挑戰就都都囔囔的接受了一會就向伍定前任秘書探討職業心理狀態真是個敬業的臨時演員。

伍定沒多一陣就開車到了街上靠邊停了打電話哪家茶樓?我到了。”

一個年男人的聲音開車還是打車?”

伍定明白開的車黑色的越野車就在街口”

等了一會估計是在看有沒有幫手或者報警沒電話里就說前面兩百米左手邊春色茶樓二樓只許上來一個人啊。”啪的楂了電話。

伍定把車停在對街一人下車過街就看見小紅車藏在門洞里怪不得剛才沒看見。蝦米ia迷wee

走進茶樓樓下很坐了幾牟男人喝茶也不說理他只顧著看美女。

徐妃青挺入戲的她今天穿一件蕾絲花邊淺藍色小吊帶下面是一條米色燈籠短褲青春可人粘糊糊壯伍定胳膊上伍定穿得也休閑看起來倒是不算很奇怪。

孫琴就好看了一件灰色絲質荷葉領半袖襯衫扎在深藍色半身裙里本來腿就長現在還穿了雙半高跟手里似模似樣的拿個包戴個碩大的墨鏡在后面跟著。

上了樓有人就站在一個包間門口伍定走過去伸頭一瞧就笑咋啦?還有閑心跑這么遠打牌?”

一看就是讓人給設了套兩個看上去還算有點姿色的女孩子坐在邊上張峰和馮雷很有點垂頭喪氣的坐桌子動桌上散亂的撤著撲克牌不過還分成一堆隨時可以查驗牌的意思加上門口那個男的一共一個男人都看著伍定還正好兩邊都是二男兩女。

張峰哭喪著開口過來玩玩結果沒事就打幾把喏這位說是接孩子下班過路來看看這把我就輸了快千我們只帶了不到兩千”

伍定走過去看你是不是有一個炸彈?”徐妃青還稱職的掛他身上孫琴也進去墻邊靠著墨鏡都不摘。

張峰驚訝你怎么知道?”

伍定笑人都不認識你打什么牌?我看你是讓美女花了眼睛吧,?”

馮雷開腔我就叫他不要打牌的”

旁邊一個男的開口別說那么多一共八千塊愿賭服輸掏錢走人”還有意無意的理理T恤領口露出開口里的刺青。

伍定兜里掏兩張一百我朋友不懂事我也不多說兩百塊請各位喝茶。”

張峰這沒眼色的還開口我們打的五十”

孫琴搶臺詞沒事你別開口”

看來站門口那個是唱紅臉的輸了牌不掏錢就想走人?做夢去吧我告訴你別想出這條街”說著就伸手指伍定的臉還伸得挺近這個時候氣勢得壓住場子。

伍定的本意是要不報報誰的名號看是不是認識就算了也當給張峰馮雷一個教訓。

徐妃青可不這么想門口那漢子伸手就在她眼前呢那可不是在威脅伍定么?

剛才孫琴都搶了臺詞現在可得搶戲左手還挽著伍定右手就是一個肘擊打在人家肋部誰讓這位手抬起來指看伍定呢?

又是上了這小姑娘外貌的當誰都沒防著她連伍定都個一跳啥時候小姑娘這么喜歡動手?”

不過既然動手了伍定動作就快上前一步把兩個桌邊要站起來的漢子肩膀一拍一捏兩位就沒力氣正要回頭幫幫徐妃青就看見小姑娘熟練的抬腿就腳能不能換一招?動不動就這樣而且看來現在好像有過實戰經驗威力更甚唱紅臉的一下就倒了直哼哼。

孫琴遺憾沒動手機會手一指兩個坐沙發上的姑娘放明白點別亂動啊小心傷著你們”還揣摩了一下語氣使勁惡狠狠點不太到位沒徐妃青那無聲派來得犀利。

伍定還是開口警告不用叫你們樓下的兄弟打又打不過真傷著點人或者別的東西吃可的是你們。”

說著指指門外跟張峰馮雷說走吧還想請這兩位美女吃飯?”

這邊二人組確實沒想到伍定居然過來是動手的一邊起身一邊說樓下還有人呢剛才也上來說了幾句的。”

伍定搖頭沒事你們直接出去開車走我最后幫我護送她們上車啊看你們都做的什么事真是嘿嘿”沒責怪就是朋友間的嘲笑。

轉頭就下樓伍定最后還是指指桌面上的兩百塊錢留點茶錢別嫌少”跟著也下樓。

樓下凡個人已經站起身迎過來錢給了沒?”

伍定多走一步擋一下完了~沒事了。”

接著就聽見樓上喊抓住別然他們跑了”

咳真是伍定就搖頭。

張峰馮雷還是有義氣拉開門讓姑娘跑出去打算守住門。

孫琴一點不緊張的過街去開車還扭頭喊你們傻啊老伍又不是不能打真緊開車去待會讓人砸了才麻煩”

這邊倆才醒悟過來趕緊去開自己的車。

伍定看人都出門更放心伸手抓住打過來的拳頭小心點啊別砸了老板的店面東西”

樓下凡人沒看見樓上動手樣撩了袖子就抓伍定領口。

伍定是真嫌麻煩不想動手大了砸到店面的什么東西干脆稍微重點手把四個男人打倒在地你們也是扎場子的我不想傷人啊待會起來松松筋骨就好沒多大事”

自己才施施然出門孫琴盡量給自己搞得很緊張嘎吱一聲急利把車停伍定面前趕緊”

伍定要風度慌什么慌”不過還是拉開門就跳上去。

孫琴猛踩油門攬勝嘩的一下就沖出去看來孫琴經常和米瑪一塊上班很學了點技巧。

車剛走一個茶壺就從二樓砸在門口剛才停車的地面上趴后面興致勃勃看的徐妃青趕緊通報孫琴就得意看見沒不跑快點你這嗯是我的寶貝車就要受傷了”

伍定嘿嘿笑他們倆呢?”

孫琴指前方跑了估計在前面什么地方等著呢。”

伍定靠椅背上那就快點走吧免得待會打電話喊什么人在前面堵就煩人了最煩打得雞飛構跳要是刮花點車就更煩”

想想轉頭開始嘮叨還沒說你呢沒兩句話就動手人家也是討口飯吃嘛都是走江湖的一點同情心沒有”

徐妃青現在臉皮也不薄裝可憐手在我面前一揮一揮的我以為要打你嘛。”

伍定沒好氣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打到我我是怕你打順了手我不在也和別人動手吃萬”

徐妃青吃吃笑就是你在才動手我是女孩子嘛也不喜歡打得雞飛構跳的。”

孫琴也吃吃笑。

果然沒走多遠就看見小紅車停在路邊孫琴把車靠過去伍定摁下車窗先回學校改天給你們說人家是專業設局的別再上這種當了最近注意點安全他們不知道你們是哪的吧?”

張峰先點頭后搖頭不知道在酒吧認識的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午請吃飯”

伍定小氣好記得還我二百塊錢啊”

小紅車一溜煙就跑了。

孫琴才回頭邊開車邊數落人你看你們男人吃著碗里還想著鍋里他們有女朋友吧那個瘦高個還找的附小妹妹吧?真真是沒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徐妃青還幫伍定是他們這樣伍哥從來沒有這樣”

孫琴呸一聲這是家里管得嚴我給你說你可得看緊了別慣著他再有什么人進門我看你愿意不”

伍定挺委屈真不關我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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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琴開車回家才看見陶雅玲正在教米瑪游泳于是也河徐妃青換泳衣去了。

伍定沒去笑嘻嘻的站在篷布盒子外打望倆美人魚呢。

陶雅玲是正經八百在少年宮學的游泳正扶著米瑪的上身讓她練習擺腿打水歪頭給伍定說話這東西不錯花費不高效果很好。”

伍定關注點不同你這泳衣哪來的?沒看見你穿過?”美院挺小”沒有自己的泳池所以也就沒有上過游泳課他還沒見過陶子游泳呢現在陶雅玲穿一套下面深咖啡色上面咖啡橫條紋的平角分體泳衣很有點性感。

陶雅玲真不講究沒就拿的小青的她買了兩套說不浪費就給我一套。”

伍定笑她的?那你穿著會不會有點緊?”

陶雅玲好看的給個媚眼是有點緊要不要你幫忙改改?”伍定吹噓他針線活還不錯的家里就沒人擅長這個她和孫琴在進大學前就基本上不沾家務孫琴進了服裝系也操作多來徐妃青當瞎子的時候可不能做針線米瑪?她可能連針眼都沒穿過。

伍定眉開眼笑待會你洗澡完了讓我幫你改。”

米瑪終于從水里抬起頭來長出一口氣才發現伍定你怎么不下水來?”

伍定提提手里的菜我得去做飯你們待會洗完澡正好。”

米瑪解釋陶子說水里對李婦比較好她說她也可以減肥”

陶雅玲嘿嘿笑好了好了別把蛇肉做多了我不吃”最近家里流行吃這個。

孫琴和徐妃青也樂呵呵的出來了伍定就自己去廚房。

本來孫琴和米瑪是要求二天換一次水的陶雅玲實在覺得浪費而且這全手工泳池放水也挺麻煩一樣小家子氣的伍定就十天一換平時他拿個小網兜撈撈飄下來的樹葉就是了這里空氣好又沒太多浮塵。

孫琴沒急著下水去車庫把野營的氣墊床墊翻出來現在野營的那一大堆終于有地方擱了用電動氣象打好才叫徐妃青拿更和她一起隔著篷布扔進去。

還好是個單人床墊嘭的一聲掉進水里還是個了米瑪和陶子一跳然后就看見孫琴歡天喜地的跳進水里往床墊上爬如果再叫伍定端杯冰凍飲料過來那得多舒坦”

徐妃青還是不會游泳只能壯個吹氣游泳圈在水里飄來飄去給陶雅玲描述今天下班后的小故事。

陶雅玲聽得笑你們就使勁狗慣著他吧搞這種事情你們去干什么?就在車上等等他一個人處理不更安全簡單?”

徐妃青笑跟他一起就安全著看熱鬧。”

米瑪這懶人看見有氣墊就平愿意學游泳了過去和孫琴討價還價終于如愿以償的爬上去躺好還得帶個墨鏡真的舒坦孫孫弄點波浪蕩殊一下?”

孫琴有興趣真的使勁折騰了一陣結果殃及池魚隨波漂漂的徐妃青冷不防的被嗆了一口水

晚上吃飯的時候,孫琴還是提起了張峰馮雷的糗事死男人就是這樣花花腸子人人都有”

徐妃青不敢辯非用目光幫伍定扎場子。

陶雅玲似笑非笑的看伍定家里四個老婆算是很大一口鍋了吧你還會不會看著別的鍋?”

伍定拿筷子敲敲湯碗組織下語言我認為感情是有上限的好比你吃了一碗飯再吃一碗又吃一碗最后吃一碗已經飽了再添一碗來你還能吃下么?”

陶雅玲正要說話就聽見米瑪說關鍵得看還有菜沒?”筷子在幾個空盤子上巡邏很不滿她最近飯量大漲。

孫琴樂得哈哈笑徐妃青跟著笑一會才問最后一碗飯吃得有點勉強?”小眼睛眼神凌厲。

陶雅玲也沒好心吃得再飽也有消化的時候那時又要餓。”

伍定哀嘆我就是打個比方嘛真是挑起刺來沒個邊”

陶雅玲笑也算是警鐘長鳴這事回頭我也要給朱青青說一聲。”

伍定苦臉估計要被兄弟罵。

第二天在學校張峰聽了也苦臉這事不怪你陶班知道了就一定會這樣的結果”

馮雷把自己置身事外本來我就說那倆女的叫我們去那邊有點怪怪的你還不聽。”

張峰反駁是誰聽說去那邊可以泡混泉就兩眼放光的?”

兩人坐大食堂桌子邊小聲吵吵還拿叉子攻擊對方飯盆里的肉。

伍定也加入搶搶那你們倆都該打板子野花哪里能隨便采的人家就是一伙設局搞仙人跳的。”

張峰想起來問昨天你怎么過來還沒看見牌就問我是不是一個炸彈?”

伍定賣弄斗地主的局一般都這樣你那牌一定好得沒邊了看著怎么都是你贏對不對?”

張峰點頭當時可把我和馮雷激動得那不人財兩得么。”心里還惦記著呢。

伍定才解釋先讓你們打了死吧應該先贏了點再又輸了一些這個時候你就有點認真了可能就是有人開關一下門你倆只要扭頭先整理好的牌就換了你們一定是地主別人手里的牌就是克著你們的反正下來就是那么多數”

馮雷回憶是當時有個女的在背后踢了一下桌子角喊痛我們都掉頭看了。

伍定嘲笑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看你們以后還上這種當不還錢給我兩百塊看你們以后還被人當成肥羊宰不。”

馮雷不解你知道騙我們錢還給什么給?”

伍定裝老江湖是你們自己貪色貪財上當的賠點小錢當是買個教訓”

張峰都都囔囔一人一百你也要給”馮雷心不甘情不愿的掏。

伍定繼續嘲諷你們現在都老板了一百塊錢還舍不得?”

張峰不落下風你那么大老板也好意思找我們要這兩百塊?”

伍定啼笑皆非你們犯錯不至于要我幫你們買單吧?”

馮雷也跟上大哥莫說二哥你也好不到哪去昨天孫二娘就跟你一塊來還有個小姑娘挽你手臂上”什么時候孫琴得了這么彪悍一外號?

張峰給提醒一邊拿錢給伍定一邊八卦怎么回事?你那孫二娘就不鬧騰?居然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孩勾搭?”

伍定含含糊糊我秘書幫忙的。”

馮雷可算逮住機會裝你就使勁的裝你那淫蕩的笑容早就出賣了你得意的心就是你上次說的家里之一吧?”這學藝術的就是不一樣詞兒是張嘴就來。

張峰也恢復了戰斗力小姑娘還挺能打?不過我看她是有點怕孫二娘。”

伍定也八卦何以見得啊?”

張峰解釋我們不先下樓出門嘛小姑娘一路上都是看孫二娘指揮行事”

伍定可能覺得自己的表情實在壓抑不住得意好了好了好好擔心你們自個兒馮雷你別以為沒你什么事兒孫琴回頭碰見你那小師妹說不定也要說說”

馮雷個一跳沒這么狠吧?這么仇視男人?”

伍定嘿嘿是仇視花心”

三人正在毫無顧忌的打鬧陶雅玲端個小飯盒過來干嘛呢?別以為是畢業班就可以沒點紀律性了”

張峰和馮雷這才歪著嘴起來伍定給蹭得一臉油。

陶雅玲還心疼的拿紙巾幫伍定擦臉你說你們仁也這么一成年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打打鬧鬧?”

張峰馮雷受不住嘮叨使個眼色就溜了。

伍定笑你去女生寢室了?”

陶雅玲沒好氣我才不去當惡人咬耳根子這種破事兒個個他就是了人家兩口子的事關我什么事。”順手把擦過的紙巾團扔伍定飯盆口大好扔反正他已經吃完了。自己才開始吃飯。

伍定去窗口買兩瓶酸奶回來打開插上吸管自己先笑瞇瞇的拿一瓶啜。

陶雅玲吃兩口看他一眼賊眉鼠眼的笑什么笑?”口氣盡量可愛的惡狠狠。

伍定點頭看著你開心嘛。”

陶雅玲嘴里包著吃的含糊看什么看看孫二娘去”

伍定大吃驚你也聽說這個外號了?”

陶雅玲想拿飯匙敲他的頭覺得還要吃飯有點惡心放棄了我去女生寢室王蕊朱青青她們就來問我是不是孫孫也和你還在往來我就說她是你小老婆她們居然說原來是真的現在都喊她孫二娘呢。”

伍定沒笑撓頭不說話。

陶雅玲低點頭看他臉怎么?又覺得內疚?”

伍定小聲也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情緒說得更難聽的也應該有不過朱青青我倒是給她提過也真難為她沒有到處去八卦。”

陶雅玲還是用飯匙敲敲他的頭我們還不是嘲笑陳逸飛的畫這樣那樣人家不是照樣活著那么滋潤?”

伍定還是小聲他臉皮厚”

陶雅玲樂了我現在臉皮也厚”

伍定抬頭怎么說你的?”

陶雅玲把飯匙用紙巾反復擦擦才繼續吃飯嗯告誡的比較多說小老婆有點妖喊我要掌管好家里的財政大權別讓小老婆分了家產”說著自己忍不住笑說到妖她們該去青那才叫天生小妖至于財政大權嘛掌管的還另有其人呢。”

伍定慚愧的又低下頭。

陶雅玲安慰他你別在意真相水遠都是只有少數人知道的我知道真相我自豪”

伍定臉頰抽抽您確定不是反諷?”

真不是。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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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陶雅玲照例去教室系上在安排她接手一些工作了,下個學期先為幾個班級做相關課程教學具體的新專業招生開班還得等一年開個新專業沒那么簡單。

伍定回寢室看看畢業年級都沒多少人托他最近兩三年在學校露面比較少的福低年級沒多少認識他的所以很是沒趣就溜達著去設計事務所看看順便偷偷告訴張峰沒有穿幫的好消息男人在這方面水遠是一個戰壕的。

這邊他來得少是一間倉庫改建的哪T風格嘛藝術學院的就最好這一口兒美術學院在隔壁搞了一大片倉庫租給各位老師藝術家作為創作基地張峰他們這樣的設計事務所也不少。

工業化鋼梁支撐了半邊二樓上面是張峰和馮雷的辦公室他們的頭銜分別是技術總監和設計總監樓下寬大的空間里一排排電腦和繪圖臺梁家勝劉祥生分別管理制作一部二部陳龍張魯林管理設計一部和二部小胖子居然獨立管平面設計部各個部人數不等制作部比較多各有力氣個人設計部都只有兩三個人腦力活比較多嘛平面部居然還是人最多的十來個據說除了公司設計部和制作部的活兒還在外面公司攬活林水剛的地產公司也經常交設計活給平面設計部扎西的裝修公司就經常找制作部了。

基本都是美院的學生和畢業生伍定笑嘻嘻的挨個發煙有此女生也照接不誤美院女生物煙比例挺高。

小胖子拉住他說事下午陪我和馮雷出去一趟?”

伍定點頭啥事?”

小胖子解釋我和馮雷在學車呢今天去駕校體檢有點偏僻本來說好張峰每次送的今天去接受朱青青的再教育了。”

伍定發愣昨天的糗事讓朱青青知道了?”這不還沒穿幫么?

小胖子抬頭偷偷看看才小聲說他說既然抗拒從嚴就干脆先坦白從寬剛才就讓朱青青揪著耳朵回去了。”

伍定翻白眼沒聽說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么?真夠二愣子的我上去看看。”

馮雷看見他也是喜出望外來得正好還說只有打個車過去呢。”

伍定哈哈笑這話怎么說的我就一開出租的?”

馮雷嘿嘿找你當司機送我們是給你面子還別不樂意。

伍定點頭還不錯現在的規模你設計這邊的活現在還比較少一點吧?”

馮雷點頭小單子居多剛出校門狗別人還信不過都是此小東西的設計展場啊站臺啊什么的。有些還是轉了幾道手的價格都不高。”

伍定找把椅子坐下來上次搞的幫個服裝店面大賽的資料都在你這邊吧?整理出來做漂亮點再加上現在一此渲染作品我這邊出錢出版成為你們的作品集通過一此專業渠道低價賣。”

馮雷皺眉那此作品有此作者不是我們事務所的吧?”

伍定真有點賊眉鼠眼的所有參加大賽的都簽了字的一旦獲獎所有著作權和版權都歸服飾公司所有你大不了后面列個專類服飾公司授權給你們就是了。”

馮雷還是小心妻得掉么?會不會可本?”

伍定嫌棄人你這做專業的就是榆木腦袋這書就是拿來虧的你們現在制作力量不錯設計力量還在先打響點名號嘛到時候先找馮老師就是國畫系那個主任幫你們聯系家出版社盡量找專業院校賣把這東西當做學生們的學習標桿這樣把名氣鋪出去好多事情都好辦了。”

馮雷敲桌子算計你出錢?還是公司出?什么時候還?”

伍定無所謂“不用還吧你就當我是幫陶子她們那個專業造勢行不行封面下角寫個四,美術學院美術教育系電腦美術應用專業技術那就行了”這名字真土氣。

馮雷樂得咧嘴別騙我啊估計費用得好幾十萬呢不過賣得貴還是可以收點回來還給你。”

伍定笑那賬目要清楚別黑我的錢”

馮雷白眼我們是正規公司有發票的。”以前做私活沒少吃這個發票的苦馮雷一直耿耿于懷。

伍定哈哈笑回頭你們準備好了就去找我們那個辦公室主任提交申請報告回頭就能批下來。”

把正事說完兩人就起身下樓叫上小胖子一起去駕校。

伍定吧嗦動作搞快點啊我還得回來接陶雅玲呢。”

馮雷坐副駕駛上搗鼓電動座椅和音響就是體檢一下今天應該人不多搞完就走。”

小胖子也在欣賞車內景象張峰說你這車和楊教授那部差不多不像吧?”那也是伍定介紹去老黃那里買的車二十萬不到的一部日系毗w。

伍定嘿嘿笑反正差不多~~~怎么這一年多收入還不錯吧?”

小胖子點頭謝謝什么的就不說了我去年就開始寄錢回去了我爸很高興。”

伍定得意明天午請我和陶雅玲吃飯”

小胖子也豪爽你把孫二娘喊上都可以吃魚街上的羅非魚”

也沒多遠挺正規的一大駕校伍定把車停在門外好奇的跟著進去看看他是讓小趙幫忙拿的本還不怎么了解程序。

馮雷頭疼前面就來了一次報名交錢今天是體檢過兩天開始學理論然后倒桿最后才是路考前前后后得折騰一兩個月張峰是答應天天送還不定得讓他敲點什么去我還不如打車了。”

伍定看小胖子進一個房間體檢好奇的趴窗臺上看窗戶都大大開著也沒什么復雜的就是檢查視力色盲聽力幾個有關駕駛的項目。

看著那碎玻璃似的的色盲本伍定笑我們學校的就沒色盲吧,?”

馮雷笑據說國畫系有一個他說他只畫水墨色盲不影響”

這種體檢也就是走個過場快得很一年輕女醫生順手在桌上拿一對海綿耳塞遞給小胖子指指幾米外的墻角站那邊去待會我說什么你就重復一遍”

小胖子趕緊接過耳塞跑到墻角站好。

女醫生翻翻報名資料抬頭把耳塞戴上”

小胖子趕緊把耳塞戴上”

女醫生楞我叫你把耳塞帶上”

小胖子也連忙重復我叫你把耳塞戴上”

窗戶外的倆人已經笑得捂住肚皮溜窗臺下了。

只聽見女醫生怒吼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胖子還認真重復你故意的”

伍定艱難的扶著墻起來我我得去把他拉出來別待會取消了學習資格”

馮雷也笑得打跌兩人相互攙扶著進去伍定趕緊給女醫生賠不是我們一塊兒來的他是真老實嘿你過來檢查完了不用重復了嘿”

小胖子還捏著兩個耳塞過來這就完了。”

馮雷解釋人家是叫你把這個塞耳朵里再開始重復。”

小胖子發呆真的?我以為這是什么棉花糖還要吃呢。”

女醫生終于明白這蠢貨不是存心找茬忍不住還是笑了想起剛子的情節還笑得挺歡。

這三笑還挺好看

一人折騰完上車回學校的時候小胖子猶猶豫豫明天就來學理論?”

馮雷哼哼還得排隊呢說是要湊夠五十個人開始上課。”

小胖子熱心那明天我來看看湊夠人數沒。”

伍定多敏銳不是吧?你這么閑?我看你下面那么多人閑得慌?”

小胖子吶吶還是有事”

馮雷大咧咧他天天都加班嗯對啊有點蹊蹺?”

小胖子咬咬牙我覺得我覺得剛才那醫生挺不錯的”

伍定好歹沒個一大跳不是吧?我看起碼都二十五了”

馮雷揣測還是很有女人味的說不定人家都結婚了你就別指望了”

小胖子終于和盤托出你體檢的時候我去前臺打聽了她離婚了有個一歲小孩。

這下前面倆人才真的大吃一驚您這沉默寡言的什么時候這么犀利了?

伍定嚴肅你確定你打算去給個三歲小孩當父親?你自己都才畢業剛要進入社會你根本都還沒有談過戀愛。”

馮雷關心別的平時你跟女生都不搭話怎么去問出來的?我看前臺也都是小女生?”

小胖子撓頭居然說“我說我是民政局來學車的沒事順便問問他們婚姻狀況先問了幾個再問那女醫生的姓肖二十了剛離婚一年多帶著一歲小孩”打聽得還挺仔細。

伍定開著車伸手關小音響音量說說?一見鐘情也沒你這么不靠譜的吧?”

小胖子不說話只扭頭看車窗外等子一會我總要去試試”

馮雷轉身朝后面:小樣的脾氣還見長了?到底怎么回事說出來聽聽起碼我們幫你成功率總要高點?”平時朋友之間是有點小欺負小胖子這老實人。

伍定敲邊鼓你知道過去怎么找她說話才不至于一開始就反感你么?如果第一句話沒處理好什么都不用提了你就注定失敗根本不用試了那女醫生看起來就不是你這個級數能找的”

馮雷呵呵笑還不快說?難得伍定這大情圣在”

伍定不樂意你這是在損我呢還是夸我?”

馮雷樂絕對百分之百的夸你你要幫忙他這成功率不蹭蹭的上漲?”

估計這成功率的事情打動了小胖子他稍微猶豫一下就開口開始我那瓷笨她笑我嘛就覺得挺好看很心動所以才鬼使神差的去打聽她的情況聽了這情況我我想起剛才看她皮鞋里面襪子不同色我就越發的掉坑里了”

前面倆居然一點沒嘲笑了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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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繼續說我爸媽也離婚了我跟我爸長大的就這樣有點傻我想試試。。”

前面倆還是不說話小胖子等了一會急了你們逗我玩呢?”

伍定扭頭看馮雷馮雷訕訕是好事我幫不上我連追個小師妹都吃力得不行。”

伍定開口你再想一晚明天午請我和我老婆吃飯如果還那啥我們幫你出主意”

小胖子居然改口那就請你和陶雅玲吃食堂我得省著點了。”

前面倆又對看一下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伍定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連最后陶雅玲上車他還在嘿嘿笑。

陶雅玲確定自己臉上沒花才打探什么喜事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伍定才邊開車邊講了下午的事。

陶雅玲伸手捂嘴吃驚沒這么離譜吧還真有一見鐘情的?”

伍定不樂意我對你那不就是一見鐘情?”

陶雅玲懶得聽他瞎掰你打算怎么幫?”

伍定笑該怎么幫就怎么幫”

陶雅玲沒好氣你這不廢話?”

伍定點頭:就是廢話只是幫忙出點子難不成我們還幫忙去打聽女醫生喜歡什么缺什么我們去幫忙幫到底?只能是他自己去努力他自己的感情。”

陶雅玲點點頭這最后一句還有點道理回頭問問到孫她不是鬼點子多么。”

晚上吃飯陶雅玲把這事真拿出來說孫琴居然一開始就反對哪有這樣的年齡差這么多根本就不合適以后人家兩人有得煩。”

陶雅玲不以為然這姻緣感情的誰說得清楚你一開始就判死刑是教條主義。”

孫琴難得辯論管你什么主義我這是為他們好別一開始就走岔了道。

陶雅玲現身說法那我和老伍的情況呢當時就不合適?”

孫琴樂你這是承認我比你早一步了?”

陶雅玲趕緊彌補我是說晚了”

很少給伍定挾菜的米瑪這個時候面帶笑容的挾點肉絲給伍定多吃點”臉上的表情就差寫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邊倆就頓時覺得氣餒不辯論了。

徐妃青專心吃飯偶爾抬頭笑瞇瞇的看也給伍定挾菜。

伍定吃了肉絲才說其實我是覺得無論棒果如何都應該鼓勵人家去嘗試一下就算被拒絕了也是收獲嘛。”

第二天午小胖子當真就在食堂請伍定兩口子吃飯還好是小食堂起碼比大鍋菜稍微好那么丁點。

陶雅玲笑呵呵看不出來啊崔玉國你這春天來得挺猛烈的。”崔玉國就是小胖子正屁顛顛的端幾碗白米飯過來。

伍定接過來就開始吃也不多說話專注于給陶子挾菜。

崔玉國吃得不多昨天晚上張峰和馮雷就押著我去吃了頓小火鍋得快三十了。”一副心痛模樣。

伍定吃驚你現在個月多少錢看你財迷的樣不應該啊。”

崔玉國扭捏上個月分了快五千我寄了一半給我爸。”

伍定百忙之還伸了個大拇指好同志不過你這二千五也不算少了吧。”

陶雅玲接口我這上課以后算上課時費還沒兩千呢。”

崔玉國認真我在存錢以前不知道為什么存現在更要存。”

伍定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是得要有點錢可是錢不是所有你得把這個關系理順別真掉錢眼里這樣的人男女都不喜歡。而且你這個經濟條件會逐步好轉負擔一個自己在上班的老婆就算有孩子也不算太困難吧。”

崔玉國拿手抹一下手臂男的我才不要喜歡你一說我就覺得滲得慌。”美院是有此那啥的個別還很妖嬈。

伍定笑打個比方嘛看你的樣子是乍了決心打算怎么做?”

崔玉國撓頭他們昨天說了倆主意馮雷讓我跟蹤她下班找到她女兒看看孩子個子多大買點孩子衣服買點花再去找她”陶雅玲都聽得搖頭。

伍定不表態點頭還有呢?”

崔玉國匯報我覺得張峰說的靠譜一點他說讓我早點學車完了天天在駕校門口要求接送她早上也可以去送孩子上班”

伍定拍大腿這倆都是坑你的”

崔玉國個一跳不會吧昨天還加了一大份耗兒魚的”

伍定樂呵呵評述他們這都是攻擊性的都跳過了怎么讓肖醫生接受你的道理你這樣去那不是鐵定讓人家給拒絕的么?”

崔玉國緊張那該怎么辦?”

陶雅玲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伍定。

伍定扮神棍拿一根筷子敲敲盤子仰頭思索狀。

看來他這名聲是真不太好小胖子立刻就站起來我再給你點個魚香肉絲?”

陶雅玲哈哈哈就笑起來。

伍定有點糗我是真在想轍吃飽了再給我們拿兩瓶可樂也不錯”

小胖子就真去拿了兩瓶可樂過來他自己沒有。

陶雅玲也不客氣笑嘻嘻的咬著吸管聽下。

伍定也喝了口冰鎮可樂才說話那天我在那個駕校也看了一圈規模不小可是外面的宣傳做得不咋滴是個突破口。”

陶雅玲專心你這是搞商業還是幫崔玉國追女孩子?”

伍定拿筷子敲敲這樣胖子你下午過去一趟實他們門口那幅路牌噴繪做得挺爛的你估摸一下尺寸回來構思一下做一張漂亮的再拿上門去找他們負責的就說不要錢多半人家就愿意和你該。”

這邊倆人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然后呢?”

伍定笑然后你就說你還可以免費幫他們設計點這此東西什么宣傳單頁啊學車須知啊什么的要求就是在他們那壯個虛職當今什么宣傳干事什么的也不要工資給張辦公桌就成。”

陶雅玲有點摸著苗頭你還真夠陰險的借著同事的名號去接近人家。”

崔玉國認真了憑什么呢?這種找上門的也太奇怪了吧?”

伍定嘿嘿笑這還不簡單就說你是今年畢業的非要找個實習單位你正好在他們那學車又想學車的時候占點便宜只要你做的那個東西拿得出手本來就值錢人家白得還不答應你才怪”

崔玉國明白了我做的東西肯定好幫再然后呢?”

伍定餿主意再然后你就上午過去上班啊慢慢接觸肖醫生啊這樣人家一開始就不反感吧?先幫忙把她那體檢室給好好拾掇拾掇我看她辦公室是兩張桌子沒準你還可以和她一個辦公室呢那時再搬個電腦過去打打游戲多溝通一下等都熟悉再開口起碼半個月到一個月?”

崔玉國聽得悠然神往一塊上下班那得多愜意嗯下班不行午以后我還得回來做事呢。”

陶雅玲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擰伍定耳朵好久沒這么干了還是挺熟練你的花花腸子果然很多哦”

伍定嘴硬我幫胖子的忙跟我有什么關系?”

陶雅玲加點勁說起追女孩子的事情你就眉飛色舞”起身擰著開關出門。

伍定歪著脖子方便陶雅玲下手出門還不忘給崔玉國個囑先別告訴你爸也別給醫生說你專門為她去的哎喲”

出了門陶雅玲才松了手笑看來回去要好好把這事給她們仁說一下你這心思還真不少。”

伍定冤枉真不該帶你來旁聽的男的有誰要追女孩子朋友們不都這樣出主意么你這完全是不了解風土人情。”

陶雅玲改挽他手臂偷偷小掐我不是說這出主意的事我是突然發現你說起追女孩的招式那是一套套的。”

伍定嘿嘿笑那不是吃人的嘴軟瞎出主意么。”

陶雅玲警惕性高高我們那會你是不是也玩了什么花樣?”

伍定還是樂我不是寫情書都給你交代了么。”

陶雅玲春風滿面的摟緊手臂孫孫你做了什么?”

伍定責怪和我一塊呢你咋不專心”

陶雅玲嬌嗔又避重就輕你說小胖能追上么?”

伍定笑著搖頭不看好但是要幫忙鼓勁。”

陶雅玲上身斜開一點帶點驚奇看自己老公好像在這個問題上男生和女生的看法真的不一樣我們一般都是勸誰誰誰要謹慎點看準點你們動不動就是先追追看成不成兩說。

伍定點頭本來就是這樣動物世界里面也大多數都是雄性主動求偶嘛然后俗話也是說女想男隔層紗男想女隔重山女生接觸到這個事情考慮得比較多的是接受以后怎么怎么男生還得考慮成不成”

兩口子沿著學校的林蔭道慢慢走慢慢聊背影看上去還是很有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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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青拿報告申請蓋章終于蓋到米瑪那了。米瑪靠徐妃青辦公室沙發上現在也就三個多月略微妊嫖反應沒有那么強烈可是還是看不出來多大的肚子她就已經習慣于沒事就溜下邊點半躺著靠沙發上坐。聽了徐妃青關于她自己婚禮的想法米瑪不反對只挑刺我覺得你這事別那么草率看你這情況應該是一輩子就這一次吧?就這么糊弄過去會不會以后后悔?”小姑娘估計是真沒考慮這么多當瞎子的時候還真就沒考慮過結婚的事情呢所以結了就成哪搞那么復雜而且我覺得搞得太隆重了會不會讓孫姐和陶姐不高興?”米瑪嘿嘿笑你別管她們倆她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真要好好搞她們說不定還幫忙呢。”徐妃青還是老實小搖頭還是不了我覺得那樣算計她們不好。”米瑪無所謂那你不早點回去給你爸媽說一聲起碼你也是要出嫁了爹媽還是要好好溝通一下做點準備。”很有點大姐的模樣了。徐妃青笑我給媽打了電話說過了她是有點念叨不過還好現在她又不少事情做就不太只壯念著我了。”米瑪也有餿點子你們那反正我也去過其實就在街上包個大點的飯館吃流水嘛讓你爸媽把廠里街上認識不認識的都請去吃飯最起碼也要讓你爸媽有點面子家里又不缺那點錢。”徐妃青撇嘴我是覺得請個十來桌就差不多了上次伍哥回去已經在樓下請街坊鄰居一起吃了一頓。”米瑪想起來老公怎么說的?”徐妃青吃吃笑我還沒給他說。”米瑪笑怎么你還把他當道具到時候去露露面就成?”徐妃青有章法我總得先把你們問清楚再給他說吧免得到時候他為難你們同意了估計就沒什么事情能為難他。”米瑪點頭那你還他的主意他想得全面一此。”所以等晚上吃完飯徐妃青借著散步的時候把伍定拉著在樹林里小聲說了自己的結婚打算伍定驚慌我還沒求婚呢你就開始準備婚禮了?”徐妃青難得的惡狠狠不許貧想干嘛干嘛結婚的日子不許改”伍定嘿嘿笑自己作打算徐妃青一看他神游天際嘻嘻笑不用想什么花樣乖乖跟我回去結婚就成。”伍定點頭順序還是不能搞錯明天晚上給你求婚”小姑娘終究還是有好奇心的在哪里?我不要在街上上次孫姐已經那樣過了我要就我們倆。”伍定使勁點頭沒問題”小姑娘就好期待。(今天第一次領到稿費雖然不多但是很得意的去買了個新鍵盤好好碼字~謝謝各位的)第二天伍定就給孫琴說叫她自己開車上班陶雅玲也自己開車上學他有事徐妃青也就裝著不知道樂淘淘的跟著米瑪一塊坐孫琴的車上班。陶雅玲后出門奇怪你能有什么事要單獨去做的?”伍定樂呵也沒多少事”就干脆坐陶雅玲的車去學校。午吃了飯借口說去找張峰他們自己就到學校外買了點需要的東西又去雕塑系磨蹭了好一陣才打個車溜回家。爬上徐妃青經常用來拴晾衣繩的那棵屋后的大黃桶樹選了半天位置才開始把整整一盒小縫衣針倒著插進樹枝里面積還不小針尖都對著地面。雕塑系有氫氣瓶他自己在那里灌了一堆氣球帶回來現在挑選好位置讓球體躲進茂密的樹葉里把下面留得長長的白線扎在樹枝上才心滿意足的去做飯途還出來看過幾次價格比較貴點的氣球質量還是不錯沒有什么漏氣的表現。等下午姑娘們分頭回家自然也沒什么發現只有徐妃青自己有點忍不住經常莫名其妙的傻樂也不知道是誰說這此東西無所謂。晚上本來就是她的班早早的洗漱好坐在門廊上的沙灘椅里數星星看著長廊外面大樹的輪廓心情很不錯。伍定表情掩飾得好其他仁姑娘都沒發現點什么異狀所以伍定很快就順利晚安一圈回來要抱徐妃青進屋睡覺。徐妃青盡量把眼睛瞪大不是說晚上給我什么什么嗎?”還氣咻咻的把右手指上的戒指豎著比給伍定看。伍定哭笑不得姑娘家家的可不要隨便對別人比指。”徐妃青是真不知道不過不關心別打岔說話不算數。伍定小聲我考慮了一下午覺得還是明天早上你看要是陶子拉開門簾就看見了而且我覺得烏漆麻黑的效果不好。”徐妃青不解不可以在屋里么?”伍定得意我們家有這么好環境自然是要在后花園了。”徐妃青從伍定臂彎里伸頭認真的看了遍后花園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就一棵樹嘛搬家前你說了要給我做個秋千的也沒有做說話不算數”貌似怨念還不小。伍定笑明天就給你做。”徐妃青認真明天早上是給我求婚的”指揮著伍定把她抱進被窩。伍定點頭一定一定現在可以睡覺了。”小姑娘經過了一天的期待和興奮哪里能很快睡著小身板柔軟得很一個勁折騰伍定你是怎么準備?為啥不能就在房間里求婚嘛?”伍定賣關子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徐妃青開始撤嬌給我說說嘛”還不停在伍定懷里扭來扭去。伍定很上火你不是說過些天就回家辦婚禮嘛別害我。”徐妃青嬌滴滴誰叫你莫名其妙的非要等著婚禮嘛。”房間里現在還留著一盞小床燈昏暗光線下小姑娘的眉眼之間散發著莫大的誘惑力加上身體摩擦接觸伍定差點流鼻血。徐妃青還不太熟練不過小臉紅撲撲的溫度也不低貼伍夾定胸口上膩聲你心跳好快”伍定哼哼不說話手上忙不過來。小姑娘自力更生往上爬你聽聽聽我的心跳快不快”伍安把嘴湊上去聽徐妃青越發磨蹭得厲害了湊伍定耳朵上咬我們今天就把婚事辦了吧”吧字還拖挺長。伍定算是給驚醒了摟自己老婆腰拉開點點我還就不信了非得回去辦婚禮”等多說兩句話才算是把熱血沸騰的勁壓下去。徐妃青面若桃花開我算是知道她們為啥要搶班了”伍定嘿嘿笑睡覺睡覺別折騰得我不上不下的小心我溜她們房間去”徐妃青居然發飆跟小貓似的的開始撓才不許去前段時間你半夜有時候是不是去她們房間了?還沒說你呢”相當的憤憤不平哪有這樣的道理啊都是主力隊員憑什么一直坐替補席伍定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豬不是狗不是的原來是這碼子事我去找陶子了她給鎖家里嘛只有半夜三更的才能翻窗戶去找她。”徐妃青這傳統學了解就遠比那三位高得多了驚訝得捂住自己小嘴你還半夜爬姑娘閨閣相會?”最后還帶點黃梅戲花腔。伍定以前跟著黃丹也是見識過點京劇的也在被窩里裝模作樣小生這廂有禮了”你爪子在人姑娘腰上胸前呢有禮個屁伍定也發現了訕訕的打算收回來徐妃青恨眼你把手拿開試試?”最煩就這事。伍定覺得現在再搞點彌補可能來得及就獻媚的嘰嘰咕咕一番。誰知道徐妃青小眼睛瞪圓前所未有的發惱早點你怎么不多幫我按摩?早干什么去了非要拖到現在”急得不行氣哼哼的轉身生悶氣。伍定沒料到有點傻眼趕緊摟著說好話小姑娘不吱聲躬成只蝦子還是煮熟的那種小臉漲得有點紅。伍定思來想去決定出殺招其實你真沒必要在意這事你看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跟米瑪那樣吧?所以不如索性就不走尋常路我喜歡就好嘛。”徐妃青不動搖起碼也要比孫姐好”伍定呵呵笑你比她好就是間分子可沒有現在這么特立獨行了。徐妃青忍不住轉身撓伍安你才特立獨行”伍定摟住了哈哈笑我覺得現在我很幸福你幸福不?”徐妃青又趴伍定身上點頭幸福”伍定松開自己的手雙手枕在腦后真想不到你成我老婆了那時看你和媽媽一起去考學校的時候比現在還瘦點。”徐妃青先把自己滑下去點桂住小心翼翼的感受一下才抬頭不滿手不摟住說什么瘦不瘦的”伍定依言又把手摟住這次還是要找爸下盤棋這段時間我還是鉆研了一下。”徐妃青又拿自己頭發在伍定身上刷我知道你對爸媽好就是了,別老熱臉貼冷灶免得我心疼。伍定不在乎丈母娘和老丈人我真心愛戴老婆是他們撫養出來的感激都來不及呢。”徐妃青在意身份現在只是訂婚”伍定拍拍好好好明早求婚睡覺了免得你頂個黑眼圈”兩人絮絮叨叨到半夜才入睡。一大早夏天亮得甲五點過徐妃青就把伍定給搖醒了起床了嘿我去洗漱了你趕緊起來做準備啊我要攝像的”伍定清醒得快看徐妃青小蜜蜂似的在衛生間和衣帽間跑來跑去你小聲點別把她們給吵醒了。”徐妃青忙不過來匆匆忙忙甩個白眼給他敷衍一下。伍定就自己把找出來對著大樹先跑過去檢查一下還正常就笑瞇瞇的等在長廊上。徐妃青動作也快一會兒就片身出來拉上身后的滑門略微有點緊張在哪?”伍定打量自己小老婆口口聲聲說隨便打扮還是精心準備過綠色翻領T恤鑲了白邊略微長一點的腰上栓了根黑色鑲水鉆的小皮帶搭配下面的白色雪紡百褶短裙清新自然居然還換了雙高跟鞋深深的暴露了她口不對心的底細。看見伍定仔細打量徐妃青也先是害羞然后才掩蓋的低聲吼你就穿個這樣?一點不慎重”伍定呵呵樂伸手就把老婆抱起來往大樹底下走徐妃青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緊張的看陶雅玲房間那邊。早上的天氣還蒙蒙亮沒多會水面上還是霧氣騰騰的其實能見度很低就算陶雅玲在門邊看過來也是迷迷糊糊的一片今天又是個艷陽高照的天氣。伍定把徐妃青放在夾樹下小姑娘環顧四周還是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并西嘻嘻笑著滿懷期待。伍定伸季在樹上拉出來一根線遞給徐妃青拉下來?”徐妃青趕緊小心的雙手交替往下拉接著就看見一堆五顏色的反光氫氣球小姑娘樂得咯咯笑還得控制音量小聲樂。等氣球都拉到頭頂徐妃青笑得臉都合不攏勉強說話現在呢?”伍定伸手樓她腰現在就放手”徐妃青有點舍不得真要放?”伍定拿下巴磨蹭她的臉胡子還沒刮呢真放”小姑娘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手氣球們亂糟糟的就升騰起來樹冠真的很大所以氣球們也沒逃出去被上面到處插著的針頭刺爆好多聲低沉的砰砰砰里面預先裝著的彩色反光碎末全部掉出來紛紛揚揚的灑開落在樹下兩人的頭上肩上笑開的嘴上伍定只低頭注意看徐妃青快樂的臉直到預先設計的一個氣球沒有掉下來才抬頭看愕然發現由于放開氣球的時候散得太開最重點的那個附屬的小氣球偏離了軌道當它上面的大氣球都被刺爆以后它沒有爆受負擔重力的影響小氣球歪歪扭扭的從懸崖那邊慢慢的掉下去了伍定大窘伸手抱起徐妃青就往車庫那邊跑還得繞下山。徐妃青摟住他的頭奇怪怎么了?氣球爆炸把她們驚醒了?”聲音不算很大吧?伍定小尷尬氣球沒按劇本來最重要的那個掉水里去了”徐妃青先愕然后哈哈笑摟住伍定的頭在自己懷里就笑也不管伍定下山的時候顛簸。還好還好氣球是粉紅色的心形很打眼的飄在二三十米外的水面上徐妃青也不著急只樂怎么辦?我們又去做個竹排?”上次那個因為伍定覺得有點危險拆了把竹子用來做菜地籬笆了。伍定等不及我游過去”說著就放下徐妃青脫了鞋走進水里反正是穿的短褲T恤撲騰幾下抓住氣球游回來渾身濕漉漉的站徐妃青面前才半跪下雖然有點偏差但是還算正常就好比我們的感情經歷一樣謝謝你對我的愛小青請你嫁給我”雙手呈上氣球氣球下吊著一個小鉆戒水淋淋的。小姑娘的眼睛也水靈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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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伍定渾身的,小姑娘就沒有要他背著上山,但還是要騎他脖子上,反正她穿的短裙子。

樂呵呵的騎著,徐妃青把右手遠近左右的看看,兩顆戒指戴在指和無名指上:“真的很好看,我就一起戴著?”

伍定走得輕松,只是要注意別讓樹枝掛到老婆:“是可以隨便戴哪一個,也可以同時戴,本來求婚應該戴訂婚戒指,等婚禮上再相互戴結婚戒指,不過我們家特殊,證都拿了,求婚就戴結婚戒指了。”

徐妃青一邊喜滋滋的看戒指一邊埋怨:“還沒享受結婚待遇呢……”說著還雙腿夾了伍定脖子幾下……

兩人走上平臺,卻看見米瑪打著呵欠出來靠長廊木柱子上:“剛才干嘛呢,大清早乒乒乓乓的……”

伍定走過去仰著頭看著她:“沒干嘛,我們玩氣球……”

徐妃青坐他脖子上倒是和米瑪差不多高,笑得跟花似的:“米姐早!”

米瑪點頭:“早上吃什么?你怎么渾身濕漉漉的?”

徐妃青心虛,從伍定脖子上溜下來:“我去煮點粥,伍哥去洗澡……”

米瑪大眼睛忽閃:“那還不趕緊上來跟我去洗澡?正好……”

伍定也覺得正好!

浴室里面的戰斗不算激烈,但是很舒坦,畢竟米瑪之前也停了一段時間,最近才恢復,不過次數沒那么多了。

伍定抱著米瑪出來,在床上還幫她按摩放松了一番,兩人才出去吃早飯。

陶雅玲正好出來,很驚訝的看著明顯容光煥發的米瑪,又看看徐妃青,眼神怪怪,最后挖了伍定一眼,伍定莫名其妙。

等兩人一塊上車去學校,陶雅玲才側身靠車門上問:“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伍定裝傻:“什么怎么回事?”

陶雅玲直接下手:“別跟我裝,先是噼里啪啦的,后來怎么從米瑪房間出來的?”

伍定支支吾吾:“我跟小青開玩笑玩嘛……后來,早上我去米瑪那洗了個澡……”

陶雅玲加重點手上力氣:“小青……也去了她房間的?”

伍定先發愣,后哈哈笑:“您還真能想!”

陶雅玲臉有點紅:“別說你沒想?”

伍定嘿嘿笑:“要不今晚,我倆找張類似劇情的碟片看看?”

陶雅玲是真臉紅了:“我呸!”

伍定也就不再撩撥了:“沒那么多事,從生理和心理上來說,那事都不怎么靠譜。”

陶雅玲抱著科學探討的精神:“真的?”

伍定笑:“可能有強人覺得靠譜……”

陶雅玲居然說:“你還是夠強了……”

伍定還得意!

午吃過飯,陶雅玲看系上沒什么事情,就和伍定一塊先去設計事務所看看。

張峰賊眉鼠眼的笑著通報小胖子的進展:“已經正式去那邊上班了,我們還幫忙搬了臺電腦過去,最好的,說是他自己用的,真跟肖醫生一個辦公室,天天對著坐。”

伍定懷疑:“那人家還記得這個把耳塞當棉花糖的不?”

馮雷點頭:“記得,很驚訝,我們都裝著一個班的,還坐那聊天,都請崔哥以后多幫忙呢。”

陶雅玲笑罵:“你們又合伙騙人。”

伍定摸下巴:“這事不錯,貌似有很多劇情可以去演繹啊,我得回去寫點劇本……”越想越開心。

張峰他們幾個人就熱烈舉手要求參演。

伍定一口應承下來,等陶雅玲了解了一圈最近電腦美術新技術才一塊去辦公室上班。

徐妃青今天沒去上班,在家,米瑪覺得早上運動稍微有點過量,也順勢在家休息。

姑娘是勤快,搬了吸塵器,樂呵呵的跑樹底下去把所有碎屑給收拾了,只留下一片綠茵地,伍定是想去買個割草機,居然買不到,只好托孫明耀一口氣多買幾個進口的,三家應該都要用到,下個月才能到。

收拾完后院的碎屑,就去前面水池里撈葉子,米瑪端杯莫名其妙的飲料,笑瞇瞇的坐在長廊上看,一點沒有懶蟲的慚愧覺悟,看來是真有貴族遺傳。

徐妃青不著急,拿頭巾扎頭上,也算是遮點太陽,踮著腳用伍定自己做的小網兜把游泳池里的落葉撈出來,還要應付熱情的四條狗對她的問好。

米瑪慢悠悠的喝東西:“你給老公說了?”

徐妃青扭頭笑:“說了,就等全家一起回去了。”

米瑪說實話:“你爸媽估計不怎么待見我們。”

徐妃青有思想準備:“不待見那就不見,你們不想去看也沒什么,先去那漂亮山區休息。”

米瑪搖頭:“再漂亮也沒家里好,這里要不是稍微有點曬,估計夏天也沒多熱,靠著水邊嘛,不過重慶的夏天……嘖嘖……也太熱了,還是成都好。”

徐妃青拿著小網兜過來仰著頭挑撥:“米姐想回成都了?”

米瑪撲哧笑:“我們藏族兒女,志在四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看來是念書那會沒少上臺作報告。

徐妃青呵呵樂:“我也還是覺得成都的氣候條件更好一些。”

米瑪想起來問:“那這次你陪他去成都不?”

徐妃青搖頭:“不去,回頭辦婚禮才是大事,就不跟他膩歪了,免得她們倆不舒服。”

米瑪點頭:“那我跟他一塊去,好久沒有回去看看阿爸他們了。”

其實也只有她去,陶雅玲臨近畢業,和其他畢業生不一樣,事情多得很,系上專門騰了一間教室出來,就在系辦公室隔壁,掛名由恒美的電腦設備都在陸續安裝。考慮到美院學生特別能折騰,所有門窗都加固加防盜,

伍定專業的檢查過,吃晚飯的時候還含沙射影:“可以讓七哥來再檢查一下,他說沒問題才是真沒問題!”氣得孫琴拿筷子打他。

吃過飯,伍定真到后花園去做秋千,其實挺簡單,就是拿塊防腐木切一段十厘米長的,兩頭打上孔,今天他下班去買了點龍眼粗的尼龍繩,穿過洞,下面打個結就成。

再爬到樹上,把昨天費心費力的針都收拾掉,挑一根粗粗的斜伸樹干把秋千掛上,齊活,十歲的時候伍定就做過這種事,不過那時挺傻,居然用草繩來吊,把他的屁股摔得可不輕,不過更傻的是,一般摔了,幾個小伙伴居然是把斷掉的接上,繼續!

徐妃青驚喜的跑過來小心翼翼的試試,樹干是朝著主屋這邊的,一點沒危險,就算是斷了也不過掉草坪上。

伍定動手推:“要推得高才有樂趣,雙手一定抓緊啊……”力氣大越推越高。

徐妃青嚇得哇哇大叫:“可以了,可以了……孫姐……救我啊……”其實咯咯咯笑個不停。

孫琴確實也喜歡這種東西:“下來下來,我試試……我會站著的……”

徐妃青只好依依不舍的讓出來,孫琴站上去,伍定就當人力驅動器。

一擺動起來,孫琴花樣還很多,時站時蹲,不時還有雙手撐開感受迎面風的浪漫動作,徐妃青看得嘖嘖稱贊:“真不得了……”

陶雅玲站旁邊哼哼:“只要是玩的,我看她就沒有不會的!該我了!”

米瑪垂涎欲滴,又覺得運動有點劇烈,最后才讓伍定慢慢推著搖一搖。

伍定推得輕:“怎么樣?還很舒服吧?”

米瑪瞇上眼笑:“嗯……好像對寶寶也很好,以后你再給寶寶也做這么個搖籃,掛在樹下,慢慢搖。”

伍定點頭笑:“可以做個拉桿,讓小白拴著搖,你就更省事了。”

米瑪看其他仨姑娘新鮮勁過了,又自己做自己事情去了,更放松享受:“你是希望有個女兒還是兒子?”

伍定不考慮:“你生的吧,還是要女兒的好,跟她媽一樣美麗漂亮。”

米瑪先毫不矜持的接受了愛人的贊美,才好奇的問:“那要誰生的才是兒子好?”

伍定笑:“孫孫啊,她這樣精力旺盛又貪玩的,如果生個兒子,準保就跟我這樣。”

米瑪笑問:“那陶子和小青呢?”

伍定點頭:“她們就宜男宜女了,不過還早吧,不用想那么遠。”

米瑪有不同思路:“我覺得還是可以考慮了,免得雙雙以后比弟弟妹妹大太多。”

伍定小苦惱:“要不是你格外想當媽,我還想再過幾年當爹呢。”

米瑪在秋千上扭一扭:“你該不會不待見雙雙吧?”

伍定哭笑不得:“我那是心理上還沒做好當爹的準備,真當了爹就一定會當個稱職的爹,好歹我也是學教育學的好不好?”

米瑪點頭:“那還差不多……對了,這次,我跟你一起去成都,順便回去看看阿爸他們。”

伍定樂:“現在都是你們自己商量誰出門了?”

米瑪風情萬種的白他一眼:“誰不知道你那些小,輪流陪著誰一起出去過過二人世界,你說我這兩年就沒怎么單獨一起出去過了吧?”

伍定許諾:“等你這茬收了莊稼,我倆再單獨去什么地方玩玩?”

米瑪居然興致也不算很高:“還是一塊吧,都習慣了,別經常單獨出去了。”

伍定偷偷在后面笑。

過了兩天,伍定和米瑪就開著衛士去成都了。

不過,伍定確實沒有想到,會遇見齊衛國。

齊雪嬌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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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衛國心里是很憋著一股勁的。

齊雪嬌是他們這輩最小的一個妹妹,自從春節前讓人給甩了,一直有點郁郁寡歡的,他這當哥的看了,那心里還不跟恨成啥了,從小到大,就只有別人求著他們齊家的,還沒見過這么欺負齊家人的,還是最疼愛的小妹妹!

大哥齊建國是給他說過那小子很能打,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因為大哥還不如自己能打,畢竟到了齊建國的職位,考慮得更多是謀略層面的東西,他可不一樣,這幾年都一直在特戰大隊摸爬滾打,各種實戰訓練任務都是能爭就爭,真真是一拳一腳打拼出來的,自信得很。

聽了父親和爺爺的告誡,仔細了解了伍定的情況,倒也知道不能把他怎么樣,但是借著相互交流的機會,好好打理他一番,也算是為國家給他松松筋骨,不為過吧?訓練嘛,斷手斷腳也很常見的。

所以這次交流就是他一力攛掇出來的。

伍定自然是不知道,開著車先把米瑪送到集團公司總部,先和丹增喝了一會茶,談談最近生活學習,到服飾公司和常韻張熏又坐了坐,約定過幾天再詳談,一起在食堂吃過午飯,就出門按照張樹林指點的地方找過去。

其實就是個軍隊外聯的招待所,很不起眼的在一個巷子里,伍定把車停院子里,到前臺一問,這邊打個內線電話,就出來兩位穿常服的軍人,士官銜,先挺得筆直敬個禮。

伍定這廝就見不得敬禮的,特別是警察,呵呵笑著伸手握:“這就是你們帶我過去了?”

這邊兩位卻不答話不握手,掏出一張照片對照一下,其一位開口:“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

伍定搖頭嘆氣,最不待見就是這些裝模作樣公事公辦的,掏出身份證遞過去,也懶得開口了。

驗證一番無誤以后,交還身份證,兩人才指指門外:“請您跟我們一塊走吧。”

伍定不挪步:“你們先請,我有車,我跟著。”

兩位搖頭:“我們單位不允許外人開車進入。”

伍定點頭:“那行,我就不去了。”說著點點頭,就往外走。

其一個居然橫步擋住:“我們只是按照上級命令辦事,您這樣不太好吧?”

伍定懶得爭辯:“我本來是好心幫幫忙,可不是看你們臉色的,這樣吧,有空自己來我們集團交流,我們也是有場子的。”腳上步子不停,走到那個擋住的士官面前,也不伸手,就是直接繼續走,那位不讓,肩膀一接觸,只覺得伍定肩部有個很快的一讓一挺,也沒覺得有多疼,就不由自主一個踉蹌就讓開了路。

伍定走到院子里,上了車,就看見另一個士官動作也不慢,居然跳上一輛北京212吉普,一個倒檔就把車停在院子門口,堵住路,很有點無賴氣質。

伍定搖頭想笑,看看周圍,回憶一下進來時候外面的狀況,打著車,直接就朝一堵單磚墻撞過去“嘭”的一聲,果然很薄,防撞杠都沒什么變化,只是不少磚頭掉引擎蓋上,擋風玻璃也全是灰,伍定倒一下車,直接碾上磚墻廢墟,開出去,話都懶得跟那士官說。

出了巷子,伍定也不著急,開著車往集團總部那邊走。

不多一會,那輛吉普車果然追上來,可能見識了伍定這不走尋常路的風格,也有點猶豫,如果攔截會不會被直接撞上,就只好在后面跟著。

伍定還是體諒人,故意找個看著車多的紅綠燈開過去,停下來等紅綠燈。

那輛吉普又果然跟著停下,被撞開那個士官跳下車,沉著一張臉站在伍定駕駛窗邊:“請您跟在我們后面……”

伍定點一下頭,也不看他。

士官回到車上,那輛軍車,居然就直接在原地倒檔掉頭逆行,這可是有隔離帶的鬧市區!

伍定瞠目結舌的在后視鏡里看了,也不跟著做傻事,慢悠悠的等紅綠燈放行了,才跟著車流開到一個寬敞一點的路邊停下,點一支煙等著。

軍車吭哧吭哧再果然過來,也不打招呼了,頓一下就開始在前面帶路,伍定就跟著。

出了市區其實也沒走多遠,成都近郊周圍沒多少山區,大概五十多公里的樣子,就進入有軍人站崗的獨立道路,最后進入戒備森嚴的軍事管理區,在一個營區大門,前面的吉普車先下來要了伍定的身份證,在門口辦理手續以后還給伍定,兩部車一起開進去。

里面還是有招待所,兩位士官帶伍定到前臺辦理入住,告知請不要隨便到處亂走,拍照等一系列保密措施以后,說餐廳隨便他自己用餐,不用結賬,就敬個禮轉身走了。

伍定其實還是很向往軍營生活的,也沒什么行李,在大堂坐一坐就自己溜達著出了招待所,就隨意順著大路走走,感受一下真正的團結緊張,嚴肅活潑氣氛。

典型的軍營味道,沒有什么高樓,三四層以上的都沒有,基本都是平房,綠化搞得不是一般好,到處都是綠樹成蔭,道旁樹更是高大挺拔,如果不是隨處可見的成列軍人走動,就跟那些老三線軍工廠區感覺差不多。

伍定也覺得自己一個便裝在這樣環境有點打眼,索性就在道旁一個石凳上坐著,饒有興致的看旁邊低一個坎的大操場上士兵訓練。

背后路上也有十來個一列的士兵經常走來走去,還有不少荷槍士兵偶爾帶點疑惑的眼神看他。

操場上估計是新兵在搞隊列訓練,挺多,分成一組一組的,到處散布著成一行行,很整齊,在帶隊者的喝令下練習。到處都體現出一種緊緊有條的紀律感。

這一坐就是快兩個小時,直到伍定表,差不多快晚飯時間,才準備起身回招待所吃飯。

身后傳來一個沉厚的男聲:“怎么樣?看出什么名堂來沒有?”

伍定回頭,一個掛上尉軍銜的年輕軍官站在道邊,身上是穿的作訓服,只扎了一根腰帶,個子高大,站得四平八穩。

伍定點點頭:“比我們進大學的時候軍訓要嚴格枯燥得多。”

尉也不作自我介紹:“吃過晚飯,我們有一堂訓練科目,會有人來請你過去的。”

伍定點頭不多問,上尉敬個禮轉身離去,伍定也很想回個軍禮。

其實軍隊伙食比起學校食堂好得多,起碼這個招待所就要好很多,還不要錢,伍定放開膀子使勁吃,直到覺得待會可能要劇烈活動一下,才心有不甘的作罷。

既然要活動,就干脆走走消化,也不走遠了,就在招待所打了一桶水,到門前給衛士洗澡,發現午那一撞,除了在引擎蓋上有幾個小點估計是掉下來的磚頭磕傷,前面粗壯的防撞杠都沒多大變化,真皮實。

主要就是灰塵多,所以洗起來也輕松,等他覺得洗得差不多,消化也差不多的時候,有人來找他。

一個穿著作訓服的小兵過來經敬禮:“請伍同志跟我來。”

伍定點點頭:“稍等,我去把水桶還了就過來。”轉身跑著去還了東西才回來。

天氣熱,伍定也就在車上帶了幾件換洗,都是T恤加寬松休閑褲,腳上是運動鞋,米瑪買的鐘愛勾勾牌。

距離不算近,走了十多分鐘,一座外形龐大的接近廠房式樣的單層尖頂房,上部有一排玻璃起床,下面就沒窗戶,大門還是七十年代的老款,暗紅漆間一塊玻璃,粗大斜拉手是鑄鐵的,黑乎乎兩根。

兵拉開門,撩開里面厚厚的布簾子:“您請!”

伍定點頭致謝,走進去,月下旬的天氣已經不算涼爽,現在更是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是運動的人體散發出來的熱浪!

從燈火明亮的里面看,整個空間大概上百米長,四五十米寬,三十多米高,墻面全部是簡單的白色和標語:“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個巨大空間里面,幾百位下身迷彩褲,上身淺綠色軍裝T恤的漢子有半數在相互搏擊,各種擊打在上的嘭嘭聲不絕于耳。

另外一半也是在教官帶領下整齊的練拳,從熟練程度看,都不,基本上都能拳由心生,揮灑自如了。

沒有人格外注意從大門進來的伍定,伍定也靠在墻上津津有味的觀看。

總體來說,他看到的還是以南派為基礎的軍體拳,加上一些比較狠辣的捕俘拳招式,力求一招制敵,所以基本上都是硬橋硬馬的格斗,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東西。

兵過去給教官匯報,伍定看見那個教官和上尉轉身看他,才點點頭走過去。

教官倒是主動伸手,伍定趕緊握一握:“您好。”對于軍人,他還是發自內心比較尊重,所以張樹林一說,他就很有興趣來。

教官居然還帶點笑:“我姓陳,這是我們齊支隊長,歡迎您來指導交流。”

伍定點頭:“談不上指導,希望能夠有所交流有所幫助。”沒在意這位齊隊長有什么特別。

陳教官也不客套:“您也看了一會,有什么感受?”

伍定不諱言:“很不錯,很實用,只是有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可以修正一下。”

陳教官眼睛亮:“我聽到你們那的同志說您的功夫不錯,那就請您指教一下?”

伍定點頭:“是單練還是對打?”

陳教官笑:“對打吧,先讓這幾位和你來試試?”

伍定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個健壯軍人站在一起,估計放頭牛進來,也得被他們給撕了。

還是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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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定點頭,陳教官就舉手示意,角落里有個小兵敲敲墻邊的一根鋼軌,所有軍人都停止了動作,原地轉身,看著陳教官。

陳教官大聲但有點沙啞:“全體集合!”

急促而短暫的腳步聲以后,軍人們集排列在兩側形成隊列。

陳教官邁開點步子:“今天有外來的伍同志和我們特戰二支隊做交流,大家歡迎!”

掌聲整齊劃一,還有啪……啪……啪啪啪的節奏!

尉不說話,退開點站在頭上,身邊還有幾個同樣穿著作訓服,肩上有星的干部,也挺得筆直,目光炯炯。

伍定擺足江湖氣質,雙手抱拳,四方拱一拱,走到央。

這里沒有鋪在地面的軟墊,就是用綠色油漆在地面畫了好多個整齊的十米乘十米區域,邊上用紅色油漆畫了半米寬的邊界。伍定就站在最間的一塊區域里面。

隨著陳教官一揮手,個小伙子也進入區域,很熟練的就按照三人一組展開,形成倒三角,對著伍定。

伍定點點頭,下盤站成丁字步,雙手下垂,雙膝微彎,腰部略微下沉一點,不動了,一點都不動,紋絲不動。

兩個三人組同時壓上,前面的四個人幾乎同時發難,拳風襲面!

伍定原地不動,雙手開始迎擊,就是簡單的迎擊,快速而粗暴的迎擊!

對于他來說,這才是第一次感受到強力沖擊的格斗,之前那些無論黑拳還是保全公司的比這位都差得太多,所以伍定渾身幾乎在對方發起攻擊的時候,涌起一股巨大的快意。

他選擇的就是以拳對拳,沒有他以往最常見的格擋和游斗,直接用右手拳頭招呼對方的拳頭,但是沒有使重力,打退即可,還借用對方的沖擊拳力,飛快的收回來攻擊下一個拳頭。

前面四個拳頭幾乎是一擊即潰,但是毫不氣餒的用另一只手揮動搶攻,渾身的沖勁更是向伍定擠壓。

伍定左手手指緊扣,卻用掌緣劈砍,迅猛的砍在對方的手腕部位,使這四位的力道不得不被帶歪。

關鍵是這兩個回合的動作都很快,幾乎是被打了拳頭的才回身就感覺手又被打了腕。

兩個組的落后一米左右的兩位,這個時候才突然用撩腿攻擊,梅花間竹一般從四個身影穿出來,很有讓人措不及防的突襲效果。

伍定略微有點轉身,腳步略微移動,左右手由胸前向外猛擺,擊打在兩條腿的后跟處。那兩人頓時有點失去平衡,不過還算敏捷的一閃身,躍開了。

伍定根本沒有追擊的意思,就在原地等著另外四人的又一波進攻。

七個人在心的打斗速度很快,周圍一片鴉雀無聲,幾乎所有軍人都屏息凝神的觀察著每個動作,這里每個人都是行家,自然不需要什么人解說,看得是如癡如醉。

齊衛國也看得驚訝萬分,原本以為伍定就是個三拳兩腳的花架子,現在看來真是個能打的好手,看得他頓時沒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就是想和伍定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扭頭看看陳教官,這是和他搭檔好幾年的幫手,那位帶點笑容微微搖頭,自然是覺得他自己沒法單獨打過伍定。

,兩人還是專心看伍定打斗。

這次伍定就沒有覺得要累死人才收場,干凈利落的擊打關節部位側面,讓個人很快在不同部位感到酸痛,降低進攻速度。

伍定這才第一次大聲開口:“我現在基本還是利用你們剛才的格斗拳術,但是請注意,我基本上把攻擊點都集在關節側面,這里是個薄弱點,既能讓對方快速失去攻擊力,還讓自己不容易受傷,注意看,出拳在這里要有個小的變化,便于調整最終落點。”

邊說邊打,還配合攻擊方動作已經被放慢,他也放慢動作,讓周圍的軍人們能夠觀察到特點所在。

有些看得入神的軍人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還不由自主的移動點位置看,這種受用無窮的傳授,誰也不想錯過。

齊衛國也看得點頭,身為一個軍人世家出來的漢子,這點氣度還是有,好像在他們眼里能打能殺的漢子就不會偷奸耍滑。

那位倒也還堅持了好一陣才實在是有點受不住,才面前站著退開點不再攻擊。

伍定抱抱拳:“承讓……現在最好躺下相互按摩一下,不多一陣就好,沒什么后遺癥。”幾個大老爺們,他可沒興趣汗津津的做按摩。

齊衛國和陳教官走上去:“伍同志確實很不錯,非常感謝……”還帶頭鼓掌,周圍的軍人們也熱烈鼓掌,這時就沒有那種整齊劃一的節奏了,真心得多。

伍定騷包的舉手揮揮:“既然來了,我就不藏私,我這里有兩套套路,希望能夠送給大家,在以后的工作戰斗發揮作用……”周圍的人頓時轟然叫好,齊衛國和陳教官本來打算他們兩人一起再打一場的,不由得也心癢不已,還是先看看再說。

伍定環顧四周:“最好是有個攝影設備,有個影像保留,以后也可以反復揣摩,有助于再提煉修改。”

齊衛國趕緊點頭:“小張……打電話通知電化教學室送個攝像機過來,干脆喊他們派個人過來操作。”

伍定點頭:“等著也是閑著,我和陳教官再來一場?打慢點,也算是為大家調劑一下,看得清楚點。”

這里確實拳頭最大,伍定拳頭最大,輕易的就獲得了話語權,陳教官也不多話,抱著教學的念頭出來,抱抱拳就開始。

陳教官的風格應該就是國術世家出來的子弟,拳法厚重穩沉,在軍隊里又增加了不少實戰招式,取掉那些花架子,所以比起云松都還要高出不少,畢竟他也正當壯年,還在巔峰期。

伍定比較熟悉這種教學方式了,還是按照自己以前給保全公司演示的羅漢拳和陳教官打了一遍,口還不時提點,算是駕輕就熟。

等攝像的人來了,伍定才接過一個小兵拿給他的毛巾擦擦,還回去謝謝,走到央朗聲:“剛才看各位練習格斗,基本都是脫胎于南方拳種的軍體拳,我這里就有一套也來自于南方的老拳法,相傳是戚繼光抵御倭寇時候的戚家拳,希望各位能夠把這套拳發揚光大,保家衛國……”

不等周圍回應,就開始拉開架勢打拳。

這戚家拳還是和南少林有點關系,后來經過戰場上無數次改良,就是為了近身搏殺而生,動作剛猛卻不大開大合,迅捷又有點油滑,十足是既保命又殺敵的必備良方,而且伍定在摔打過程,還警惕的四處防備,讓有過身臨其境感受的軍人們心有戚戚焉。

聽了伍定說拳法來源的熱血的軍營漢子忍不住都是一陣喝彩,氣氛高漲,只是伍定開始以后,就又一下子止住聲音,很有點詭異。

伍定先不做聲,只快捷連貫的打了一遍。

這暗合部隊風格的拳法看得連被無意點到名號的齊衛國也一陣澎湃,早先的一點小心思不知道跑了哪里去。

伍定看周圍軍人們看得仔細,拉開架勢從頭再來一遍,這一次就配上了解說。

“這套拳講究的就是快捷迅猛,動作幅度小……”

“寸勁就是這套拳的重心,在狹小的空間誶然發力……”

“注意看這里,避免扭打,盡量不被別人控制,因為敵人不是一個人,你一旦被這個扭打住,別人就可以攻擊你,逃都沒法……”

陳教官興致勃勃的上前充當假想敵,伍定也不客氣,翻過去反過來的把這大漢給折騰了好多遍。

扛攝像機的軍人也專業,居然湊近了拍特寫!

等這一邊仔細講完,轟天似的掌聲一直拍,可以說對這些軍人來說,不光是軍隊生涯,也許一生都可以有幫助。

伍定等熱烈的氣氛稍微安靜點,才開始第二套:“這里還有一套腿法,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單獨的腿法了,在格斗擒拿當更是經常處于一個輔助的地位,雖然腿法威力巨大,可是也容易被別人反擊,所以腿法越來越凋落。其實問題還是出在基本功不夠扎實,如果下盤足夠穩扎,腿法在對敵的時候絕對是一等一的有用。”

伍定看看熱烈的四周眼神,隨便挑了幾個看上粗壯點的:“你們每人拿那個腿靶過來攻擊我。”

這幾位揀著墻角的腿靶就開始興致勃勃的進攻,陳教官靠近點還指點怎么打。

伍定也是真過了癮,單腿站立,偶爾右腿落地轉一下方向,只要誰靠近到他的腿攻擊范圍就是彈腿橫掃,巨大的力量,嘭嘭嘭砸在腿靶上,后來再往上靠的時候,都有點小心翼翼扎著馬步的意思了。

得周圍的漢子們熱血賁張,使勁鼓掌。

伍定越發賣弄,跟個螳螂似的彈來彈去,踢得不亦樂乎。

終究他也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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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伍定賣弄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展示腿法的重要性,下個餌。

等各位都感興趣了,他才開始從基本功論述了一些東西,強調只有扎實的基本功才能保證后面功夫的行云流水,這樣他終于有機會比較系統的講述了一些老拳法的基本要素,也算是正式交給官方了。

這一折騰就是快三個小時,伍定才戛然而止:“這些東西各位就好好交流,有空我再來和大家切磋。”

意猶未盡的軍人們一陣鼓掌,有些激動的還伸手來找伍定握握。

伍定笑著握手,有幾個手勁還不小。

齊衛國終于有機會走過來主動伸手:“非常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

伍定握住他的手:“我也很希望有這樣的機會為國家貢獻一點力量。”

齊衛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時間不早了,一起吃個夜宵?”

伍定也有點餓,爽快:“好,那就吃點。”

陳教官這邊招呼軍人們集合點評,還要啰嗦一陣。

幾個軍官就圍著伍定一起去一個小食堂坐下。

伍定還是好奇:“還有熄燈號?”

一個尉點頭笑:“主要還是針對士兵。”

伍定就不多問,看見端上來的酒菜卻不少,有點驚訝,不過想想部隊的作風,也不做聲,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玻璃杯倒上白酒,齊衛國先舉杯:“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了你……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多交流!”干脆的仰脖子一口喝了。

伍定略微有點莫名其妙,還是秉承不該問的少問,端起杯子也喝了。

其他幾個軍官也輪流敬酒,表示收獲不少,伍定都酒到喝干,沒什么猶豫。

好像能喝比能打更讓軍官們覺得親近,飯桌上越發熱烈,伍定這兩年一直圍著家里轉,現在就跟放風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痛快得很。

氣氛在陳教官也過來坐下加入以后進入白熱化,這位看來也是能喝,打開一瓶白酒咕嘟咕嘟的倒進玻璃杯:“伍老弟,以后還是喊你老弟吧,雖然功夫上你比我強很多,我就倚老賣老,敬你一杯。”

伍定放下鹵豬蹄,油膩著手抓起杯子:“以后有空多交流,我也希望多練練手,來,干了。”一口氣就往嘴里倒,有兩個喝得差不多的軍官還鼓掌叫好。

算是下半場,主力就是齊衛國和陳教官對上伍定,其他軍官陸陸續續開始撤退了。

伍定還是精神抖擻,邊吃邊喝,一副在家里沒吃飽的樣子,還點評:“你們這伙食不錯,鹵菜味道挺正的,要不是還得耽擱些日子,一定要厚著臉皮找廚師要點鹵水帶走!”

齊衛國喝得也不少,但是話不多,聞言放下杯子:“你還關心這些事情?”

伍定手里又拿個鹵雞爪笑:“我成天就是圍著家里轉,所以有機會來和你們溝通,挺不錯,免得這些功夫套路全爛家里了。”

齊衛國有點納悶的看著伍定:“你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伍定也納悶:“我還能怎么樣?”

齊衛國嘆口氣:“直說吧……我是齊齊的二哥……你的底細我基本都知道,可是這一接觸,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伍定是真嚇一跳,手里拿著雞爪都忘了啃:“你……是齊同學的二哥?”

齊衛國點點頭,倒上酒:“來喝一杯,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剛才本來也想和你打的,看來不是你的對手。”

伍定笑著又一口悶了:“那也算是熟人了,以后多照顧。”

齊衛國就干脆把話說開了:“我從北京城到軍隊,從小到大見識的人也不少,真沒覺得有多少人像你這樣看不透。”

伍定睜大眼睛:“你這算表揚?”

齊衛國不表態:“你說你一身的功夫,又還有那么大的產業,我知道的,你就一天到晚就圍著老婆轉?”

伍定訕訕笑:“沒什么見識,也沒什么抱負,就想過點小日子。”

齊衛國搖頭:“男兒生來當熱血,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那啥了點?”

伍定拿雞爪子磕磕桌面:“熱血奮斗?可能我確實不喜歡這個斗字吧,斗來斗去,總有輸贏,所以說我不太喜歡斗。平靜的生活為什么不可以?”

齊衛國有點急:“平靜生活是一般人的想法,你不是一般人吧?”

伍定搖頭:“我就是一般人,可能比別人略微幸運一點,別說,你大哥和我說不到一塊,就是這點。”

齊衛國笑:“你還憤青了?人生來就有很多不平等的地方,你不會真認為眾生平等吧?”

伍定點頭:“可能出身、機遇、機會是不平等,但是人格都是平等的,沒有誰就應該高人一等。”

齊衛國瞧不起:“你還搞藝腔了,最瞧不起就是那些假知識分子!”

伍定樂呵:“我也瞧不起,可我也還是一學藝術的不是?”

齊衛國更瞧不起:“學藝術的更……咳,你說你那破事是不是因為學藝術的原因?”

伍定尷尬:“這你也知道?”

齊衛國搖頭:“你真該做點大事啊。”

伍定納悶:“哪有什么大事,拯救地球還是銀河系?”

齊衛國還是搖頭:“不是這個意思,總覺得你這樣很消極?嗯,也不是消極,爺爺說你想當個逍遙派,我覺得也不是,大哥是怎么都看你不順眼,我覺得他們都沒有看穿你。”

伍定看看自斟自飲的陳教官,想想還是點頭說:“我真沒覺得有什么大事業值得去嘔心瀝血的,可能是我們的世界觀不同,如果人人都少一點野心和,世道不就平和許多了?”

齊衛國難得的臉頰抽抽:“你那還叫少點,你都拿了四本結婚證了!”

旁邊的陳教官一下就被酒嗆住了,使勁的咳。

伍定更訕訕:“就這么點破事,你敢說你沒想?”

齊衛國還真屏息凝神的想了一下:“沒有!我的想法里,當個軍人還是擺在第一位,有沒有家庭都無所謂。”

伍定叫個好,倒上酒:“我也敬你一杯,這就是我們的世界觀不同,我沒有什么想勸說你的意思,只表示尊重。雖然我沒有什么大志向,如果你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伸手的,我還是不會推辭。”

齊衛國端起杯子和他一起喝了:“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保家衛國,就是以軍隊為家,所以可能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你說北京那個圈子里,也有啥都不愛好,就愛好女人的,可你又好像不是那種吧?”

伍定低頭慚愧:“我這點破事真上不得臺面,所以就別提了。”

齊衛國居然哈哈大笑:“大哥說你是個花花公子,我看卻未必,真要是,以你這膽大包天的還不做我妹夫?”

伍定嘿嘿笑:“那是齊同學誤會了,真沒什么事,來喝酒,說說正事,我在這邊再呆兩天,有什么能幫的就幫,要錢就免了,我那用錢的地方多。”一臉財迷相。

齊衛國就越發的親熱了:“不差你的錢,明天我倆好好打一場,你讓著我點,得空再給戰士們傳授點東西。”

伍定笑:“其實最簡單的,你們如果有需要,抽四五個腦瓜子靈活點的,跟著我,到我那當保安,時間不要長,兩三個月輪換,學多少算自己本事。”

陳教官終于插話:“我就奇了怪,你這一身功夫從哪學的?你練了多少年?你師父是哪位高人?”

伍定呵呵笑:“我要是告訴你是某位少林高僧給我用了嫁衣神功,你信不信?”

這邊兩人都直翻白眼:“不說就不說,不帶你這么磕磣人的。”

伍定點頭:“那就成了,來,再喝一杯,我也就是懂點功夫,別的也幫不上忙。”

陳教官實誠:“身手好了,什么都好,基本功好了,別的也自然都好,起碼端槍也穩得多吧。”

齊衛國看來也喜歡拍肩膀:“喜歡打槍不?明天放開了讓你打,子彈多得很。”

伍定終于歡喜得手舞足蹈:“真的?一直不好意思問。”

齊衛國樂得笑:“在我們這,子彈又不值錢,槍更不值錢!”底氣十足。

伍定雙手合十感謝。

陳教官大概三十多歲,搖頭笑:“看你這樣子才真覺得不過二十出頭,別老跟個得道老和尚一樣。”

伍定呵呵笑。

三人喝到半夜才收場,走出餐廳的時候,都還步伐矯健,沒東倒西歪,看來都是真能喝。

陳教官說他還要去查查崗,先走一步。

齊衛國送伍定回招待所,兩人沿著大道走。

伍定摸煙,一人一支。

齊衛國問:“今天你還和我們派去的士官有點矛盾?”

伍定點頭:“尊重是起碼的原則,不光是對我,對所有人都一樣。”

齊衛國也點頭:“這點是我的原因,因為齊齊的事情,我有點誤會,可能有些意見,現在沒有了,算是給你道個歉。”

伍定抬頭笑:“軍人都是你這樣直來直去的?”

齊衛國嘿嘿:“我這人就這樣,直接點好,別拐彎抹角的,你沒當我妹夫,那以后我們就當是朋友往來。”

伍定也嘿嘿笑:“你們家的人都直接!”

齊衛國居然歪嘴:“我妹妹也直接!”

伍定就不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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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定最后在這邊呆了三天,由生疏到熟悉,齊衛國和陳教官眼睜睜看著他很快就得意洋洋的用精準槍法驚艷全場,戰術演練,看上一遍,做起來比誰都麻利。

齊衛國感嘆:“你這就是天生的特戰素質,不來做個戰士可惜了。”

伍定笑:“我沒追求嘛,不過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什么大事難題需要我的時候,盡管開口,幫你們增加點保險系數還是沒有問題的,小事別找我,掉份……”齊衛國哈哈笑。

伍定也還是留下了好幾套拳術,都是以近身搏擊為主的,還在戰士當挑選了一下,分別傳授,沒有搞大鍋飯,讓戰士們喜不自禁,連部隊領導都聞訊過來觀摩一番。

齊衛國賣力介紹:“這是全國十佳優秀青年干部,也是宗教界民主人士,自幼習武,特別通過民委借過來為我們傳授格斗技巧的……”還小聲靠近匯報:“還有國安局的身份。”

領導是個大校,確實也愛大笑:“那就怎么也應該在我們這里掛個名啊,反正頭銜不嫌多。”

伍定名正言順的頂了個外聘教官身份。

后雙方都心滿意足的伍定才離開,走的時候還列隊歡送,和來的時候天壤之別。

回了成都,伍定先去丹增家看米瑪。

米瑪懶得回去自己那個家做清潔,也住不了幾天,就干脆住到自己父母家,更可以接受一些孕婦經驗傳授。

丹增在集團公司,兩口子陪著阿媽一起吃過午飯,伍定才和密碼一塊到家居商場去看看。

了車米瑪就話多:“這次怎么樣?”

伍定點頭:“好好打了幾天的拳,過足了癮。”

米瑪剛開始穿著藏服,盤著藏族頭飾,一身叮叮當當,出門才換了便裝:“我也回來過足了癮……”

伍定笑:“在家里還不是可以穿成那樣。”

米瑪小心眼:“我怕她們搶我東西,不好不給,可我又舍不得。”

伍定啼笑皆非:“還不是在家里一畝三分地里。”

米瑪吃驚:“你的意思是讓我在你的地里挖個坑埋著?”

伍定笑:“也可以,到時候看能不能長出來。”

米瑪還覺得理所當然會長!

嘉德集團下屬的家居商場叫嘉德,位置就在高檔家具比較集的路段,雖然屬于某個商場一部分,卻獨立開門,也算是店店了,三層樓,每層八百平米左右。外觀風格完全走北歐簡約路線,黑白灰搭配加上玻璃不銹鋼材質,很能吸引路人眼球。

米瑪這兩天還是有來參觀過:“家居公司請設計事務所做的,據說為了這個,事務所還抽了兩個人去上海和深圳采風取經。”

伍定呵呵:“我知道,張峰讓他們一人帶個小相機,沒少偷拍。”

兩口子一進商場,早就知道他最近要來的銷售副總海琮一直就呆這邊辦公,得了通報趕緊過來迎接。

伍定握握手笑:“外觀還不錯,陪著我到處看看?”

海琮點頭:“韓武還在廣東,帶了幾個生產技術人員過去,一方面搞質檢一方面也算是學習一些生產環節的具體事情。陳晉南就干脆帶了幾個設計師在上海和深圳兩邊跑,估計下個月開始正式建立設計心。我也打算您走了以后去西安,這邊公司集團的人手關系都不少,什么都方便,我到那邊去守著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伍定表示認可:“銷售狀況怎么樣?”

海琮張口就來:“試營業十三天,日均銷售不到七萬,只能說保本。”

伍定笑笑:“你們的分析呢?”

海琮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困難:“首先是我們月開業,這是行業淡季,正是五月高峰以后的低谷;其次因為是試營業,我們基本上沒有做什么宣傳,只是驗證各個店面的人員配備,各個部門的工作協調,連保潔組都做出了相應調整;最后就是按照企劃部的計劃,我們現在基本沒有什么促銷打折計劃,準備在正式開業的時候進行強烈沖擊。”

伍定隨意的和米瑪走進一家整體白色的田園風格店面:“等銷售起來以后就要分析風格比例,看哪種風格才是真正屬于目前比較流行的,這個東西應該和服裝有些共通的意思,流行趨勢很重要。只是家具不會有服裝那么大的庫存風險。”

海琮也點頭:“我們轉過來做這個以后,也覺得其實這個行業比服裝的壓力小得多,我們有信心做好。”

伍定問:“正式開業定在什么時候?”

海琮帶點笑:“企劃部是這樣制定的,月初試營業,大概十五到二十天,各個環節調整好以后,就開始宣傳和活動,那個時候叫體驗開業,到了七月下旬就是盛夏開業,八月下旬才是重磅正式開業,迎接月和十月的銷售高峰。”

米瑪翻白眼:“誰這么缺德,變著法的搞活動。”

海琮還笑:“還有好幾重呢,估計得折騰到年底。”

伍定表揚:“那我們就看實際銷售效果吧……”

等逛到二樓,伍定指著庭一塊比較空的區域:“把這里利用起來,搞一個設計師導購區域,人手我幫你找,專業的,當顧客有需求,或者某個店面有需求的時候,設計師出馬,用專業知識幫顧客進行家具風格,裝修風格的搭配,后期裝飾的搭配,其實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游說顧客,促成銷售,設計師也享受底薪加銷售提成。”

海琮興奮:“那是不是也可以提供上門服務?全套的……”

伍定笑:“你要不要連裝修,修房子都給人家包了?可以上門丈量尺寸,現場色彩搭配,,風格搭配,后旗裝飾,這些都是可以按照平方單價計費的,裝修什么的暫時不要去沾,免得分散你們的精力,以后可以逐步涉足。”

海琮點頭:“那我回頭就讓人開始設置這個區域,您可得盡早把人給我派過來。”

伍定摸下巴:“今年馬上要畢業了,人手沒問題,不過還是先得找扎西借點熟手,而且這個用真的設計師有點浪費,先用吧,逐步把一些比較能說,腦瓜靈活的銷售人員培養出來,基金會不是發愁那么多新員工么?”

米瑪聽得直搖頭:“你這完壞我心目的形象。”

伍定理直氣壯:“做生意不就是這樣么。”

海琮這時就不敢插話領導斗嘴了。

到了三樓海琮介紹:“只有在一層樓我們才設立一個小辦公室,作為門店經理使用,集團那邊的辦公樓是和轉庫房一起建設的,所有主要工作還是在那邊,這里只是作為部分培訓基地使用。”

伍定和米瑪看得還算滿意,最后居然還買了幾件家具要求打包給他發回去,海琮也笑嘻嘻的不給打折。

回公司的路上,米瑪就發現衛士前引擎蓋上的小坑坑洼洼:“怎么回事,大家還打到車上來了?”

伍定笑:“撞了墻壁,磚頭掉上面砸的。”

米瑪問明白人沒受傷才指揮:“待會把車開到物流公司那邊去,他們有個修理廠,放那做做漆,明天再來取。”

等到了辦公室,伍定還是先約常韻來說事,服飾公司今年的任務和壓力還是比較大,畢竟又開了那么多新店,得面對那么多經銷商,為經銷商的投資負責,常韻坦言算是嘗到了做領導的苦惱。

事情說得差不多,伍定順口問:“這都月了,不個月下旬你和趙哥就結婚,咋沒通知我們呢?”

常韻表情糾結:“慪氣呢。”

伍定八卦:“不是吧,有這么大氣?”

常韻還:“證都拿了,就是吵了架,有點不舒坦,加上最近忙死人,打算還是國慶辦婚禮。”

伍定裝長輩:“兩口子吵架多正常的,不至于鬧出什么大矛盾吧?”

常韻沒好氣:“趙鐵這榆木腦袋也真是有點犟,不求上進!”

這個四字評語倒是引起了伍定的興趣:“怎么回事?我老婆也這么評價我的,看來趙哥和我是同道人?”

常韻更沒好氣:“您也好意思說您是不求上進?”

伍定關心:“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方便說的話。”

常韻氣:“有什么不好說,他自己是搞了個小廠,生產點海綿,就是為家具廠家配套的,我就讓他也去韓武那報個名,讓他去給家居公司當個供應商,說不定順便可以擴大點規模。我這樣不違規吧?”

伍定點頭:“不違不違,還提倡呢,用誰的不是用?質量把關,價格把關就是了。”

常韻來氣了:“那犟人居然死活不干,說不沾我的光!”

伍定樂:“趙哥這是有氣節嘛,你慢慢說,不著急,誰讓你現在管的攤子比他大?男人嘛,總有點這樣的心思的,我也有很多不如老婆的地方嘛。”

常韻說著也笑:“他是真的不怎么上進,廠子一直就那么個規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車我開回去,他倒是偶爾開開,您也不知道他哪來做什么……開車去拉石頭!”

伍定吃驚:“用桑塔納去拉石頭?”

常韻笑:“他就愛好個假山,家里現在院子里都是他搞的各種各樣的假山,還好他家老院子夠大……”

伍定頓時覺得這真是同道人,要去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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