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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旁門之祖 第二九一章元江取寶(三)
一住供精彩。
萬妙仙姑許飛娘、摩訶尊者司空湛,兩道長虹驚天而起,朝著大熊嶺飛去。
兩人這次采摘七禽毒果順遂無比,心中不免就有幾分覺得鐘元讓他們兩大高手來做此事,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許飛娘還好些,畢竟,他很熟悉鐘元的行事風格,務求萬無一失。但司空湛就不同了,他素來都是自負的很,故而,卻是開始忖度著,今后若是再有類似的事情,就不做了,因為,實在是有時自己的身份!然而,他這個念頭剛剛萌生,還沒來得及與許飛娘分享一下,驟然間,下方一道很是低矮的山嶺之上,千百丈陰云沖霄而起,彌天蓋地,一下子便將兩人的遁光,盡數包裹在了里面。
這濃厚陰云,自帶著一股強橫之極的吸力,將兩人往下方拉扯而去。猝不及防之下,雖然二人都本能的進行抵擋,但在那強絕的吸力之下,卻仍然被往下拉扯了百十丈。就這百十丈的距離,兩人的感受卻是大不相同。
“我們被拉入陣勢之中了!”司空湛雙眸湛湛生輝,透穿千百丈遠,但目光所及,仍舊是一片濃厚無邊的黑色煙靄。
其話語剛落,許飛娘還沒來得及開口,虛空之中,便憑空出現千百數相貌猙獰可怖的兇魔惡鬼,一個個眸生寒光,張牙舞爪的朝著二人飛撲了過來,腥風惡臭,直讓人作嘔。
“些許厲鬼,也想傷害本座,簡直可笑!”司空湛一聲冷喝,一直背在身后,相互交叉的兩柄飛劍“鏗”的一聲離鞘而出,卻是兩柄藍汪汪的鉤子。
此鉤和庚甲運化天芒神針一樣,都是司空湛得自古仙人列缺子的遺寶。而這雙鉤,較之庚甲運化天芒神針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因為,當年列缺子一大半的聲名,是靠著這對雙鉤打下來的。
列缺雙鉤一出,夭矯如兩道神龍,在那濃密無比的黑色煙霧之中,時隱時現,但每一次隱現之間,周遭便有數只厲鬼被斬成兩半兒。藍色劍光如道道急電,在虛空之中縱橫交錯,短短的剎那之間,這些厲鬼便被司空湛給分尸了大半。
一旁,許飛娘也沒有閑著,亦放出了一道飛劍。不過,她這飛劍,卻是黑漆漆,好似一塊凡鐵,然而,其取得的成果,卻是比之司空湛更甚。因為,那些被黑色飛劍斬中的兇魔厲鬼,都紛紛化作云煙,融入了其中。
而那些被司空湛斬中的兇魔厲鬼,很快就又重新的拼湊了起來,繼續的撲來,只不過,氣焰不復先前囂張,身軀,也不似先前龐大罷了。
“到底是本門第一神劍,不同凡響!”司空湛雖然在此番的出手之中,落在了許飛娘的下風,但是,卻并未生氣,因為,他很清楚,許飛娘手中的乃是天魔誅仙劍,在應對魔道手段之上,有著先天的優勢。
這并非是列缺雙鉤不夠厲害,只不過是術業有專攻罷了!
兩肆的劈殺,短短的須臾之間,這千百兇魔厲鬼便所剩無幾。值此之時,那剩下的兇魔厲鬼仿佛收到了什么命令,悠忽之間,全部撤退,隱沒于黑色煙靄之中,消失不見。
“沒想到,那老虔婆還有你們這種朋友,交出七禽毒果,在讓本座種下禁制,便可饒你們不死,否則,你們的逍遙日子,今天便算是到頭兒了!”一個尖銳無比,難聽之極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聽得這個,就連許飛娘這等交游四方,隱忍功夫兒極佳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忍不住開口道,“藏頭遮尾的家伙,也敢大言不慚,你若是真有降服我們的本事兒,就顯出身形來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想激本座出去?沒用,本座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會受你這點兒小伎倆的蠱惑?相見本座,就按照本座所說的去做!”
“就這么點兒本事,也敢在我們面前充前輩,真是不知死活!”許飛娘聞言,毫不客氣的回了句,而后,望著摩訶尊者司空湛,道,“師兄,我們可以破陣了!”
說話間,許飛娘周遭懸浮的天魔誅仙劍光芒迅速暴漲,剎那間,便化作百丈大小。同樣,摩訶尊者司空湛的列缺雙鉤,亦是如此。不過,他的雙鉤卻是合璧而出,變成了一個更為粗大的光柱。
兩廂里一合,匯成一股,宛如一只太古蒼龍,要像世間展示它那威猛絕倫的無上力量。“嘭――”一聲震天巨響,巨大無比的劍光宛如擎天之柱,撕破黑色煙云,直沖高天。許飛娘與司空湛緊隨其后,飛遁而出。
原來,許飛娘適才之言,正是為了試探這布陣之人。從這人不敢現身,許飛娘便得知,此人的修為縱使高過自己,也有限的很,兩人聯手,卻是有很大的把握撕破陣勢。故而,兩人方才出手。
先前,之所以未曾出手,卻是因為不了解情況,若是兩人聯手一擊未能破陣而出,那耗損實力,就是自殺之舉了。因為,五臺派的這種聯手秘法,是非常消耗法力的,甚至,當下會有一個虛弱的空擋。
事實證明,許飛娘的估測,完全正確。不過,剛剛出來,便又有一道煙光朝著二人席卷而來,色做碧綠,所過虛空,紛紛虛化,仿佛要融化一般。
見得如此,許飛娘趕忙抖出了另外一種法寶――混元終氣套。
混元終氣套,乃是一個半透明的光罩,打出之后,化作一個巨大無比的半球型光障,將二人牢牢的護持在里面。
那碧綠煙光,沖擊而上,只聽得嗤嗤啦啦,一層層的寶光被削去,迅捷無比。
許飛娘早就看出這碧綠煙光劇毒無比,可是,仍舊沒想到會這么的厲害,混元終氣套這樣的五臺至寶,也有所不及。當下,趕忙召回自己的天魔誅仙劍。
摩訶尊者司空湛,也是一樣。
然而,還沒等他們將各自的飛劍召回,虛空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皮囊,色做五彩,斑斕油膩,讓人一看,便有難受無比,直欲作嘔的感覺。
那五彩皮囊自發的打開,而后,就像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一般,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血色光雨劃破虛空,朝著兩人傾瀉了過來。
許飛娘與司空湛看的分明,那光雨,卻是一根根閃耀著血光的牛毛細針。
“碧血神焰針!你是天門神君!”見得這些飛針,許飛娘話語卻是禁不住脫口而出。
沒辦法,碧血神焰針實在是太有名了!如果說,紅云散花針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飛針的話,那緊隨其后的,便是碧血神焰針。而且,它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天下第一毒針。
中了紅云散花針,元神卻是有可能逃出來,但中了碧血神焰針,那強絕的毒力,卻是會在瞬息之間侵蝕入元神之中,讓人形神俱滅。除非,身上有著避毒珠這種天地生成的至寶,或者擁有王母草之類的解毒圣藥,否則,必死無疑。
如此厲害的毒針,自然不好祭練。此針要想煉制,需先養下南疆特產的一種血蜂,然后擒來成千累萬的毒蟲蛇蟒,用蠱術之法使其互相參雜交配,采下精涎,用此精涎去澆灌培養一種蠻人叫作公母花,修士名之快活花的毒草。
這快活花極為難得,也難成形,尤不易活。快活草之得名,便由于此。非有蟲蟒精涎浸潤,便沒有種子,也不能生。縱然一切晚輩,也需秘法培植養護三年,始能成形。花分雌雄,成形的花,與男陽無異,并且自能配合。越是炎天熱曬,越發鮮艷生動。可是雌雄二花一接之后,略顫即成腐朽,臭汗淋漓,不可向邇。越是成形的花,越完得快。花腐不消片刻,全株隨即枯萎。
所以第一二兩年,花未成形要開之時,須命門徒晝夜防守。只要見二花對舞,立用竹刀將花夾去。否則一任交合,就無成形之望了。此草不成形的花,已是奇毒,蟲鳥望風遠颼,不敢接近,更不用說吃它了。
那血蜂都有拳頭大小,產自南疆深谷幽壑之中,口尾均有毒針,無論人獸扎上,即難求活,只有此花能治,也是罕見之物。喂時全仗魔法禁制,算準花開正在交合欲腐未腐之際,驅遣蜂群,飛上花田。每花只喂一只毒蜂,等蜂嘴二花交合縫里,立時撤禁。蜂受魔法所迫,原出無奈,嘴插在花里,真是又臭又痛,身子還被花汁粘住。忽然禁制一去,一掙未掙脫,自然發作刺人刺物的天性,掉尾一刺,二次再用力一掙。那花交合后,已經腐朽,自然可以掙脫。可是花毒全部被蜂刺吸收了去,蜂也奄奄欲斃。
這時,趁血蜂未死之前,將蜂刺取下,用秘法祭煉成飛針,方才可稱為碧血神焰針。若時機威能掌握好,讓血蜂死去,那祭練出來的飛針便要遜色上一籌,只能夠成為血焰針。
這碧血神焰針,因為太過惡毒,故而,在千多年前,使用此陣之人曾經過被天下各路修士聯手圍剿過,并且當眾焚毀了祭練之法。所以,千多年來,此針一直不曾顯于世間。天門神君,也是無意之間,得到了此針的傳承,躲在深山老林之中,辛苦近百年,練成了兩大革囊。
雖然,天門神君自忖憑借此陣,絕對能夠在天下間搏出一個偌大的名頭,但是,他卻也深知當年此針傳人被天下圍剿之事。雖然,這種事情未必會重演,但是他的心中,卻是不托底,故而,使用之時,都是慎之又慎,不敢有絲毫的疏忽。而且,他自己,為了安全起見,也少在人前現蹤,故而,知道他的人很少,知道其有碧血神焰針的,就更少了。
不過,天門神君并不是做隱士的料兒,所以,他對此卻是很不甘心,一直在籌謀著光明正大現世,震動天下。或許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在無意之間,偵知了大顛上人鄭顛仙有元江取寶的意思。
元江水眼之中的廣成金船,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寶庫,不但擁有諸般法寶,還有一粒便抵得千年修行的廣成金丹。在他看來,只要獲得一粒廣成金丹和一件廣成子親手煉制的降魔至寶,那今后,人間便可以任其逍遙快活了。
為此,他特意帶著一眾門徒,在哀牢山定居了下來。為的就是就近看守著鄭顛仙種植的七禽毒果。在他看來,只要掌握了七禽毒果,便掌握了元江取寶的命脈,屆時,在七禽毒果未盡之時,任誰也不敢攻擊于他。
因為,沒有得寶的人,肯定是想要金蛛撐的時間長久些,好讓自己也有機會;而得寶之人,則肯定希望得到的更多。有著這個先天優勢,他自信,絕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廣成金丹和降魔至寶。
天門神君的隱匿工作做的非常之好,故而,便是鄭顛仙,也不知道自己左近,還有著這么一位老謀深算的人物兒。
而許飛娘之所以知道這些秘聞,卻是因為她與天門神君的一位至交神目天尊頗有交情。那神目天尊在一次飲宴之中,說漏了嘴,卻是將天門神君的情況給道了出來。
“你知道了本座的秘密,卻是留你不得了!”天門神君的話音再響,碧血神焰針的威能再度暴漲,劃空之際,卻是帶著無與倫比的破空嘯聲。
“嗤、嗤、嗤、......”
一道道碧血神焰針,輕而易舉的透穿了混元終氣套,朝著二人攢刺而下。
許飛娘,乃是天下有名的富婆兒,僅次于韓仙子,自然不會缺少寶貝。當此之時,飛速無比的取出了另外一件法寶――五遁神樁。
當是時,青、黃、赤、白、黑五道輕煙飛出,迎風便漲,一晃眼的功夫兒,便漲了足足千萬倍,環繞周身,宛如五座山岳,直沖霄漢。
那碧血神焰針攢刺在其上,叮叮當當,迸發出無數的火光。雖然,在那無形毒力的侵襲之下,五根煙柱也在不停的縮小,但是,很顯然,想要將其打破,卻也頗得耗費一番功夫兒。
緩得這一緩,兩人卻是各自將自己的飛劍給收了回來。這時,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兒的摩訶尊者司空湛,立時身劍合一,化作一道湛藍光輝,沖出了許飛娘構建的防護圈。
碧血神焰針,用之偷襲,無往而不利。但是,正面相較,卻還算不得最頂尖的寶貝,所以,司空湛很是自信的沖了出去。因為,他的列缺雙鉤,乃是天下間最頂尖的飛劍之屬。而且,列缺雙鉤還有一個稱號,那就是天下飛劍、飛針的克星。
兩道湛藍光華相互配合,用那鉤尖,合成了一道道劍圈,發力一絞之下,一片片的碧血神焰針化為齏粉,不復存在。
天門神君,還想倚仗著此寶在世間大顯威名呢,見得如此,自然是心疼無比,趕忙運轉秘法,將其召回。這個摩訶尊者司空湛哪里能夠容許,大肆發威,近乎瘋狂的絞殺著碧血神焰針,直到天門神君所布置的陣勢邊緣,方才停下。
這時,天門神君放出來的一革囊碧血神焰針,卻是已經被破滅了大半,心疼的他哇哇亂叫。
“嘭、嘭、嘭、.....”
自陣勢之中,沖出了九根粗大的長虹,條條夭矯如龍,朝著摩訶尊者司空湛絞纏而來。很顯然,是想要將其再度的攝入陣勢之中。
吃過一次虧,司空湛豈能再度重蹈覆轍,當下,劍光一展,便高踞云霄之上,與許飛娘并列,避開了九道長虹。
“我們走吧,此時他占據著陣法之利,我們想要勝他,卻是非常困難。午時便是元江取寶之時,耽擱了時間就不好了”許飛娘道。
“難道就任其這般逍遙自在?”摩訶尊者司空湛卻是沒有許飛娘的好脾氣,滿腔的郁憤,惱怒。
“這怎么會?他這般處心積慮的搶奪七禽毒果,很顯然也是想要在元江取寶之時占據主動。到時,我們取寶之時,他肯定會出現的。到那時候兒,他可沒有陣法之利了,還怕沒有機會收拾他!”許飛娘立時間道。
“這可未必,你莫忘了,這家伙擁有碧血神焰針。這可是人人喊打的東西,看他名聲不顯,就知道一直在東躲,說不得,我們前腳離開,他后腳就溜了!”摩訶尊者司空湛搖了搖頭,道。
“那你可有什么辦法?天門神君頂著一個烏龜殼兒,我們卻是難奈其何?”許飛娘滿臉無奈的問道。
“我不正在想嗎?”摩訶尊者司空湛面上也帶著一抹苦笑。
望著下面的陣勢,他的腦海里卻是驟然一道靈光閃過,“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看他這陣勢,不像是長久布置的,未必能夠覆蓋全山,我們毀掉這座山峰,讓其失卻了根基,陣法定可不攻自破!”
此言一出,許飛娘亦覺得頗為有利,當下,精神也是為之一振,立時間道,“師兄所言有禮,就這么干!”
說話間,兩人各化長虹,俯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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