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６、灰色的人生、紅色的血

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 １６、灰色的人生、紅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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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１６、灰色的人生、紅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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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這是我的敵人！rdquo;一方通行攔住我前進的步伐，滿臉不爽地說，ldquo;餐廳買飯還有個先來后到呢，別插隊！rdquo;

我看著他滿臉憔悴，卻硬撐著擺出一副ldquo;老子天下第一rdquo;的架勢來，忍不住笑了笑，抬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下去。

這一下出手極輕，等到落在他肩上的時候，幾乎已經跟一片樹葉差不多，可他的臉色卻頓時變得雪白，嘴角也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從觸感看來，他的肩骨已經碎了。

這個結果，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剛才一百零八冥斗士結成陣法，聯手發出的那一擊，當真有撕天裂地、滅絕人世的威勢，在那一擊之下，就算十個八個高等神一起出手，也未必扛得住mdash;mdash;實際上冥斗士里面，高等神也頗為不少，除了三巨頭之外，天罡諸星之中也還有幾個躋身高等神力的家伙，再加上最弱也是低等神的家伙，即使這神力只是因為生死轉化臨時提升出來的，也一樣不可小覷。就算是當世最強的浦飯師傅，面對上百位神級結陣聯手的全力出擊，只怕也得退避三舍。

可一方通行卻正面迎擊了這驚天一擊，還護住了同伴們mdash;mdash;即使我當時離得很遠，但看后來場上的情況就知道，讓葉和王虎傷得都不重，貓君和裘卡根本就是毫發無傷，面對那一擊，按說他們只可能是全滅的下場，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重傷員一方通行扛下了這一擊的巨大部分威力。

想來也是，世上除了他這個能夠歪曲矢量的怪才，哪里還有第二個人能擋得住如此攻擊？

如果不是貓君的異能當真有逆天神效，只怕他早就力竭而亡，但即使貓君的治療能力再怎么出色，他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恢復到可以和能夠擊倒讓葉和王虎的潘多拉交鋒的地步。

這一試探，他果然是個空架子。

ldquo;白發魔男，不要搶別人的鏡頭！rdquo;我故意忽略了一方通行臉上的痛楚之色，笑著從他身邊走過，ldquo;偶爾讓我出出風頭也不會死人的，麻煩你回去先當一陣子看客吧。rdquo;

他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退了下去。

我站在大廳中央，身前大約二十步外，就是穩坐在寶座之上的潘多拉。

輕描淡寫就擊倒了讓葉和王虎的冥界攝政王。

哈迪斯最得力的助手。

ldquo;首先要謝謝你手下留情。rdquo;我說，ldquo;可是，我們要過去。rdquo;

ldquo;就憑你們？rdquo;潘多拉搖搖頭，ldquo;一群傷員？你們以為能通過我駐守的攝政殿？rdquo;

ldquo;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rdquo;我很坦率地回答，ldquo;雖然希望不大，但即使只有百分之一，也值得去努力。rdquo;

她笑了笑，抬起左手，對著我輕輕一揮。

我早已在平行世界中看到了這一擊mdash;mdash;這一擊蘊含著上百個變化，幾乎覆蓋了整個大廳，我只要被任何一種變化擊中，就會像讓葉、王虎那樣，被柔和的力量逼到精疲力盡，暫時失去戰斗力。

但我和他們不同！

深深吸了口氣，我從平行世界引導來幾倍于自身的靈力，完全凝聚在右手上，毫不退讓，迎著這猶如萬丈深淵一般深沉凝重的沖擊波轟了出去。

一聲巨響，我面前的空氣猛地炸開，化作無邊狂風，吹得整個大廳似乎都晃動起來。

但我卻猶如釘子一般站在這狂風之中，一動不動。

我注視著潘多拉，從她灰色的雙眸中看到了掩飾不住的驚訝。

ldquo;剛才的一擊中，你的力量至少提升了三倍！rdquo;她說，ldquo;這是什么招數？rdquo;

ldquo;靈光波動拳。rdquo;

ldquo;hellip;hellip;沒聽說過，是近年來出現的技藝嗎？rdquo;潘多拉自言自語了兩句，又一次抬起了左手，ldquo;你比我預計得更強一些，那么我也稍稍認真一些吧。rdquo;

在平行世界中，我看到了她一出手就凝固了我周圍的時間和空間，然后在這凝固的時空中出招，將我直接轟飛。

第二法bull;平行世界召喚！

白井黑子的虛影出現在我身后，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帶著我一起跳出凝固的空間，來到了潘多拉的面前。

但我完全沒考慮這個。

這一擊顯然又大出潘多拉的預料，她驚訝得輕呼了一聲，臉上也露出一絲慌亂。

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她，面對這么近距離的突襲，根本不可能及時做出反應。

可她膝上的豎琴卻猛地跳了起來，擋下了這一擊。

我的拳頭重重打在精致的豎琴上，卻感到猶如打在銅墻鐵壁之上mdash;mdash;不，以我的力量，就算真的銅墻鐵壁，也能轟它個對穿！但這看起來華而不實的豎琴，卻結結實實擋住了這一擊。

雖然它只堅持了不到半秒鐘，就扛不住我足以撕裂天空、撼動大地的鐵拳，發出一聲清越的悲鳴，化作無數碎片，但它卻為自己的主人爭取了關鍵的半秒鐘。

我想都沒想，直接側身跳開，避過了在平行世界中將我一擊打成兩段的纖纖玉掌。

潘多拉的右手停在空中，神情訝然，卻又帶著一絲惋惜。

ldquo;這琴是當年天琴座奧路菲為了贖回自己愛人尤莉迪絲的靈魂，將他已經修成第八感阿賴耶識的小宇宙分出大半，凝聚在他圣衣上煉成。從神話時代以來，它陪伴我度過了無數枯守大殿的空虛歲月，想不到今天毀在這里hellip;hellip;rdquo;

呃hellip;hellip;這是她的心愛之物嗎？

這下糟糕了hellip;hellip;

ldquo;罷了，罷了hellip;hellip;圣戰已經到了這一步，連當代的天琴座都已戰死，這琴留在我身邊，也的確是不合適。rdquo;想不到潘多拉的臉上卻沒有怒意，只是帶著幾分蕭瑟，ldquo;大約是奧路菲的英魂在冥冥中知道了發生的一切，收回了它吧hellip;hellip;rdquo;

她淡淡一笑，笑容中卻沒有任何歡愉之意。

ldquo;如此美好的東西，本來就不適合我，毀滅了也好。rdquo;說著，她右手握住了倚在寶座上的黑色長槍，站了起來。

ldquo;我是冥界的攝政王，帶來一切厄運的魔女，潘多拉！rdquo;

長槍揮動，黑色的波紋剎那間籠罩了整個大殿。

早已在平行世界中看到這一幕的我，搶先一步退到同伴們身邊，抬手一揮，柔和的力量將他們推出了大殿。

至于我自己，仗著圣光氣的屬性轉換，再次演化出死亡之力護住身體，不懼這死亡波紋的侵蝕，只要躲開那并不快速的沖擊波就行。

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散發著耀眼白光的拳頭，正對著潘多拉美麗的臉龐，卻是我在躲閃之際，找到機會又一次發動了突襲。

黑色長槍微微一顫，正擋在我的拳頭前面。

如果這一拳和它碰上，結果就是我和已經幾乎匯集了整個死亡世界全部力量的哈迪斯借著這件神器，正面交鋒mdash;mdash;結果自然是我被轟殺至渣，連一顆比較大的碎片都不會剩下。

心中微嘆，我卻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搶在潘多拉反應過來之前，后撤幾步，退出了黑色長槍能夠直接觸到的范圍。

只要不跟它碰到，普通的攻擊一時間卻也奈何我不得。

ldquo;想不到你竟然這么精明！rdquo;潘多拉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似乎很惋惜，ldquo;但你這精明人，為什么卻又要做這種蠢事呢？rdquo;

黑色長槍在空中劃出奇妙的軌跡，繪出一個細致的魔法陣。

ldquo;這場戰斗，我早已立于不敗之地，你再怎么努力，失敗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rdquo;

ldquo;不久之前，某人曾經說過類似的話。rdquo;我并不氣餒，反而冷笑著回答，ldquo;他打敗了我們幾百萬次，可最后還是輸了。rdquo;

ldquo;我可不會好心到給你幾百萬次機會的。rdquo;潘多拉低聲說，ldquo;就算我想hellip;hellip;也不可能。rdquo;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雖然我很想在澤爾里奇的記憶里面查查，但現在戰況緊急，我全部的精力都用來觀察平行世界的情形，實在沒有余力做這件看起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在，我還有嘴巴，可以問。

ldqu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罷了。rdquo;潘多拉并沒有打算保密，或許在她看來，我已經是個死人，又或者她根本并不覺得自己說的事情算是秘密，ldquo;我只是在哈迪斯大人沒有復活的時候，替他暫時看管冥界，處理雜務的人罷了，生死都無足輕重；就算所謂的lsquo;一百零八星rsquo;，對于他來說也只是可有可無的灰塵。你覺得，像我這樣的小角色，有決定自己該怎么做的權力嗎？rdquo;

我躲過黑色長槍發出的一道凄厲風刃，冷笑著回答：ldquo;你和我相比，哪個更強？rdquo;

她微微皺眉，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ldquo;我站在這里，是因為我有要守護的人，我希望人間能夠恢復安寧，所以我要戰斗，你呢？你為何而戰？rdquo;

ldquo;哈迪斯大人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rdquo;她很流利地回答，顯然這句話已經重復過不知道多少遍。

ldquo;我是問你戰斗的理由！rdquo;我厲聲喝道，ldquo;哈迪斯的愿望？那和你有什么關系！rdquo;

潘多拉停下攻擊的動作，猶如雕像一樣站在那里，幾秒鐘后，她輕嘆一聲，說道：ldquo;除了執行哈迪斯大人的命令之外，我沒有別的愿望。rdquo;

ldquo;這樣的人生太可悲了吧！rdquo;我不滿地說，ldquo;你和孫悟空一樣，無父無母，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嗎？rdquo;

她搖搖頭：ldquo;我又不是不死不滅的神祇，也需要在人間轉世，自然也會有自己的父母。rdquo;

ldquo;那么，你難道不能為自己的父母家人考慮一下嗎？rdquo;

ldquo;我早就沒有父母了。rdquo;她的臉上很平靜，看不到任何悲戚的顏色，只是泛起淡淡的死灰，ldquo;當我揭開封印著一百零八魔星的盒子時，我的家人就因為死亡之力的侵蝕而死去。rdquo;

ldquo;當然，我復活了他們，哈迪斯大人給了我這個權力。rdquo;她輕笑一聲，臉上的死灰之色卻漸漸濃重起來，ldquo;可是他們變了，父親不會再訓斥我的錯誤，母親不會再擔心我的冷暖，哥哥不會再給我尋找小禮物，弟弟不會再給我搗亂hellip;hellip;他們只是跪在我的面前，像所有的亡靈一樣，尊稱我為lsquo;潘多拉大人rsquo;hellip;hellip;rdquo;

想象著她所描述的情景，一時間我只覺得胸口發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潘多拉的人生，居然是這個樣子？

這已經不是ldquo;可悲rdquo;或者ldquo;可憐rdquo;能夠形容，相信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遭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比她更加堅強！

ldquo;這樣的生活，你過了多久？rdquo;過了會兒，我才找到話題。

ldquo;我也不記得了hellip;hellip;那時候我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也不知道人間發生過什么大事，渾渾噩噩過了很多年，后來想要調查一下自己lsquo;活著rsquo;的時代，卻發現自己一無所知hellip;hellip;rdquo;她身上的灰色氣息已經擴散開來，幾乎把她的面容都遮住了，ldquo;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忘記了時間hellip;hellip;rdquo;

可以理解，如果我處在她的境遇，似乎也只有ldquo;忘卻rdquo;這一條路可以走呢。

ldquo;從我揭開盒子的時候開始，我的眼睛就看不到任何的顏色，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灰色的，大海也是灰色的，這宮殿是灰色的，宮殿外面的地獄也是灰色的，接受我調遣的冥斗士們是灰色的，和我們戰斗的圣斗士們也是灰色的hellip;hellip;一切都是灰色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灰色的，這就是我的人生。rdquo;

她身上的灰色氣息瘋狂蔓延，漸漸占滿整個大廳，這灰色之中蘊含著深沉的絕望和悲哀，我甚至沒辦法把自己的圣光氣調整成那個樣子，只能將它轉換成純粹的神圣之力，將灰色的氣息擋在外面。

ldquo;回去吧，你們的努力不會有任何用處。rdquo;潘多拉說，ldquo;一切都早已注定，哈迪斯大人必然獲得勝利，命運是不會改變的，正如我灰色的人生一樣。rdquo;

ldquo;回去吧，你們什么都做不到！rdquo;

聽著她的訴說，我只覺得怒氣在胸中不斷翻滾，越來越激昂，越來越滾燙，最后化作一聲大吼。

ldquo;一派胡言！rdquo;

ldquo;你怕不怕死？rdquo;我問。

潘多拉，沒有回答。

她不用說我也知道，人生若此，死亡實在沒什么好懼怕的。

ldquo;那么你害怕哈迪斯的責罰嗎？rdquo;

雖然看不清潘多拉的表情，但我至少可以看到，她搖了搖頭。

ldquo;既然你不怕死，而且連他的責罰都不怕，那要聽哈迪斯的命令？rdquo;我大聲問，ldquo;你什么都不怕了，那還有誰可以命令你？有誰可以強迫你？rdquo;

ldquo;很久之前，奧路菲就問過這個問題。rdquo;她說，ldquo;我的回答和當時一樣mdash;mdash;我之所以聽從哈迪斯大人的命令，是因為我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rdquo;

ldquo;我的世界是灰色的，我的人生是灰色的，我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我沒有任何的愿望，沒有任何喜歡或者不喜歡的東西mdash;mdash;就算奧路菲的豎琴，也只是習慣于它的存在罷了。既然這樣，哈迪斯大人對我下達的命令，自然就是我的行事的唯一準則，這不是很合情合理嗎？rdquo;

ldquo;哪里合情合理了！rdquo;我怒喝著，大步朝她走去，ldquo;天空是藍色的，云彩是白色的，草地是翠綠的，山野是黛青的，白天行人們的衣服五顏六色，夜晚霓虹燈閃爍著七彩繽紛hellip;hellip;世界哪里是灰色的！rdquo;

ldquo;你說的這些很美。rdquo;潘多拉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中頗有幾分向往，ldquo;可是，這里是地獄，看不到你所說的那些。rdquo;

ldquo;那么，這里至少還有一種不是灰色的東西！rdquo;我大吼著，立掌為刀，劃在自己左臂上，鮮血噴涌出來，ldquo;血的顏色！rdquo;

ldquo;你封閉了自己的心，所以看不到灰色之外的任何顏色，可現在，我把血的顏色送到你面前來！rdquo;

說著，我沖了上去。

黑色長槍自然跳動，朝著刺了過來。

當它離我近在咫尺的時候，我甚至聽到了冥界至高的統治者哈迪斯，正在遙遠的地方，透過這柄神器發出陰冷的笑聲。

笑吧，等一下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我冷笑一聲，抬起右手，用那串貌似很普通的絲織手鏈迎上了黑槍。

當槍尖觸到手鏈的時候，原本來勢洶洶的黑槍猛地一顫，然后劇烈震動起來，我依稀能夠聽到，哈迪斯在時空的那邊，正發出驚恐的叫喊聲。

這個手鏈是春日親手編織的，在我出發之前，佐佐木更是在上面給我留下了一股號稱能夠抵御一次死劫，把我救回人間的力量。

可她不明白，如果人間被毀滅了，如果嘉拉迪雅和別的穿越者們都戰死于此，如果需要犧牲春日來重塑世界hellip;hellip;那么我活著回去，又有什么意義？

所以，我把這股力量，用在了這里！

黑色長槍震動了片刻，猛地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裂成了無數碎片。

然后，我站在了潘多拉的面前，將流血的左臂舉起來，擊穿灰霧，按在她的臉上。

ldquo;血是紅色的，溫熱的，帶著咸味。rdquo;我說，ldquo;用你的眼睛、你的皮膚、你的舌頭，自己來確認吧！rdquo;

潘多拉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回答。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灰霧漸漸散去，臉上蒼白如紙，卻染了我手臂上血跡的她，抬起頭來。

ldquo;謝謝。rdquo;她說，ldquo;我想起來了！rdquo;

ldquo;就算一切都是灰色的，至少，我們身體里面流淌著的鮮血，還是紅色的！rdquo;

說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連滿頭烏發都開始變色。

ldquo;謝謝你！我已經從停滯的時間里面解放，很快就要去和父母家人團聚了。rdquo;她的臉色白得可怕，卻笑得很美，ldquo;哈迪斯不敵白衣的死神，被他追殺進了極樂凈土，現在他關閉了那邊的通道，即使你打穿了阻隔人間和極樂凈土的嘆息墻壁，也永遠無法抵達那里。rdquo;

她想了想，搖搖頭。

ldquo;不，既然連我都能被從永恒灰色的凝固世界里面解放出來，那么你們也一定可以前往那邊hellip;hellip;rdquo;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身體漸漸化為灰燼，消散在我的面前。

ldquo;結束這一切吧！我會在時間的彼端為你們祈禱。這次，我從心底堅信，你們一定能夠做到！rdquo;

hellip;hellip;當同伴們發覺籠罩著攝政殿的結界消失，紛紛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我呆呆站在寶座前面的模樣。

ldquo;和也hellip;hellip;你沒事吧？rdquo;裘卡問，ldquo;潘多拉呢？你竟然真的打敗她了？！rdquo;

ldquo;說來話長hellip;hellip;現在不是閑談的時候。rdquo;我笑了笑，朝著攝政殿盡頭那扇雄偉的大門走過。

穿過這扇門，就是哈迪斯神殿。

ldquo;繼續趕路吧，我們的時間很緊。rdquo;

說著，我將雙手搭在冰冷厚重的大門上，用力推開了它。

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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