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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孫尚香的小小陰謀

作者:三十二變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萌娘三國 | 三十二變 | 萌娘三國演義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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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娘三國演義 474、孫尚香的小小陰謀

,最后更新:2012198:45:50

這是書友奈良修制作的于禁人物卡

很漂亮!

感謝奈良修!

網友奈良修制作的,似乎用的是戀姬無雙里的人物

其實人物形象略微與本書不符,不過將就看看吧。

其實本來并不想寫長評的,總覺得投了票,看了文,贊了作者,也就罷了,但是看了這篇文之后卻還是想稍稍多寫一點。每個男人心里都有一個三國,都有自己想象的風花雪月和金戈鐵馬,這便是為何三國類的xiǎ說在起點一直經久不衰的原因。在此書之前,三國宅行是一本非常對我胃口的xiǎ說,可惜在《宅行》完結之后,我鮮有看到我個人臆斷的好書,所幸,現在是看到了這本。

獨特的創意揉和了三國群英傳和戀姬無雙等多個不同的創意,可謂頗為新穎,難得的卻是作者的文學功底也能夠較好地烘托出創新想要表達的意境,在看夠了充斥了各種象聲詞,各種活色生香的網文的今天,不得不說此書算是夏日里的清荷,有其獨特的味道,風趣卻不偏正題,生動卻不過分做作,恰到好處的不著調有《宅行》的味道,讓人頓感親切。

但是,我不單單是來夸人的,我夸了作者這么久,如果不提點意見,恐怕會被當作是作者的槍手。那么,容我估妄提之,作者大大也就請估且聽之。

其一,主角孫宇的走向問題,究竟是為人臣,還是為人主,這是個問題,從目前局勢來看,漢末三巨頭里,主角算是遇見了劉,曹兩個CEO,可是目前主角在公孫這里混得tǐng好,而且從劇情來看不排除有繼承家族企業的可能,那么究竟是服從正史安排找個歷史中既定的CEO跳槽打工,還是標新立異幫著自家公司做大,是個問題。個人認為作者在近期可以漸漸表明些立場了。

其二,主角強弱和功效問題,目前來看,主角的所謂武將技能均是,如今混口飯吃尚可,要擔大任估計tǐng難。看書評區某位大大的想法其實tǐng好,主角可以通過某些途徑去習得一些旁人學不到的技能,也就是說主角可以像金大筆下的那些整日掉到山崖下面,鉆到山洞里面的幸運兒一樣,有特有的機緣,這個我覺得可以參照《宅行》里江哲獲得天書的模式,畢竟,不論主角替誰打工,娶誰做老婆,是文是武,納米機器人一招吃遍天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這個望作者可以考慮下。

其三,感情戲,目前為止公孫兩姐妹應該都是喜歡主角的,可是主角因為“入贅”這個問題而遲遲沒有給公孫瓚jiā待,個人認為不妥。本書雖然口味清新獨特,但是一本沒有好感情戲的xiǎ說,是一本缺少靈魂的讀物,就算一時讓人喜愛,也沒有辦法被人深深銘記。(感情包含多種,鐵血的兄弟情,親情,愛情…)是故,如何描寫好感情戲,還請作者大大再行斟酌,老婆太多,那是,美女都不收,那不是生理有問題就是心里有問題,但事實上還是作者有問題。《回明》里楊凌也是有一個必死之勢,但仍然在解開那個心結之前就已經有美女在畔了,所以拿絕癥作為擋箭牌,總感覺味兒不怎么正,至于入贅這個問題,說實話,主角既然已經接受了這是漢末,是一個顛覆的男卑女尊的社會,那么主角的價值觀應當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改變,在這樣的價值觀之下,入贅并不是很丟人的事情,所以如果作者大大拿這個做盔甲,怕也是不能長久的,還是應該早早給出回應。當然,如果把公孫瓚寫死了,我估計也有許多讀者會不怎么開心,畢竟從第二章就出現的人物,看到了四十多章,是很有感情的。所以,其實就是希望作者大大趕緊給軟妹子一個名分吧,因為我也很喜歡軟妹子。

目前能想到的也就這么三點,若是有了感情戲,在下以后再替作者大大寫人物長評吧這本書寫的非常好,不論怎么樣,請努力持續更新,不要辜負大家的希望啊此致,敬禮!!撒花

唉,既然32要長篇評論,咱閑的沒事無書看就說兩句吧不過在此之前咱要聲明:

等了一天結果主角在徐州算了整整兩個章節的帳,再這么拖劇情,咱可不會打賞的哦!

好吧言歸正傳,既然本書把三國萌娘化,咱就從GALGAME的角度開始講吧:糜貞線一周目,也就是徐州劇情可以到此告一段落了!男豬的北海-徐州之行,已經收獲了太史慈徐晃糜夫人3只強力,接下來根據歷史,陶老太太那的地皮已經刮不出啥強力人才,再呆在那里只能代替天然娘劉妹子卷入曹女王的徐州攻防戰!勝負之數姑且不論,問題是輸贏都沒好處,沒有強力可收,何苦在這里浪費劇情?強烈建議用個較短篇幅消除張闿這個徐州戰的導火索,讓這段歷史不發生,然后趕緊帶上3只強力回去充實軟妹子的團體,準備和袁紹的界橋大戰啊啊!

話說,想和32確認一下,劇情進展到這里,本作的官配應該是軟妹子沒錯吧?(如果這里回答不是,估計有包括本人在內的相當一部分讀者不答應)我們就當是吧,如果是的話,那么軟妹子和袁紹的界橋之戰強烈建議32將其打造成一個xiǎ高há,這才是主線劇情的重點!在之前的劇情里,男豬已經獲得了軟妹子團體上下的高度認同,至于那個什么入贅,個人以為32以后不用在糾結這個問題了,在討伐董卓之前公孫家姐妹每人至少都是一周目以上的攻略度,甚至可以說軟妹子的團體如今是姓公孫還是姓孫都不會有人反對了,因此界橋之戰可以堪稱軟妹線里最重要也是最后一個攻略劇情!只要男豬和軟妹子能夠扛過這一關,根據galgame的,官配線就攻略結束后面不會出現新的選擇枝,只需狂點鼠標等后面的H劇情即可XD

其實真實歷史上的袁孫之爭,居于民風剽悍之幽燕北地、常年在長城內外和鮮卑胡虜打jiā道的公孫家鐵騎,按說不應該敵不過靠近中原承平繁華之地的袁家河北步卒,可能最后只是栽在人口和地盤這樣的綜合實力上(話說同樣的情況北宋怎么就反過來栽在蕭炎炎手里呢,納悶)不過根據本書的設定,決定戰爭勝負的天平已經變成了武將技,“將”的因素已經遠遠超過了天時地利人和,既然攤上這么個將孫子兵法變成擦屁股紙的世界,那么兵力地盤這些綜合實力已經決定不了戰爭的勝負了,一旦傲嬌蘿莉徐晃、yòu拐蘿莉太史慈這樣的強將加入軟妹子一方,又多了個糜夫人為主角拓展MP槽,足可以改變雙方的實力對比(而且個人猜錯,歷史上真實發生的界橋之戰應該是子龍蘿莉的一個解鎖條件!!)。如果32想讓男豬運氣好,關鍵時刻殺出迷路中的劉關張(不過得找個理由讓立志扶保漢室的胡子御姐不幫漢家四世三公的老袁,改幫大姐的老同學),估計袁紹不被滅,也會被打得一蹶不振……

總之說了這么多,就是想讓32別在徐州磨劇情了,快回去見軟妹子!

p.s.順帶一提,科學家研究未知事物的一般方式是探究現象,提出猜想,建立數學模型,然后根據演算結果總結規律。個人覺得男豬探究武將技的方式根本不像科學家,更像電腦工程師或游戲玩家!

公元20年月,8歲的大學生科學家孫宇,終于研制成功了納米機器人NM0型。這是一種xiǎ到以納米來計算體積,必須在顯微鏡下才能看到的智能機器人。這標志著納米機械正式登上歷史舞臺。孫宇的名字也傳遍祖國大地,成為了全中國炙手可熱的紅人。

然而……

在NM0誕生的同一天,孫宇卻被查出身患不治之癥,以當今的醫學技術無法治愈,他的生命頂多還可以維持十年。

這個消息對于孫宇本人和中國科學界,甚至世界科學界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如此優秀的人才,豈能讓他因為絕癥而死去?

中國最頂級的科學家們齊聚一堂,決定用尚不成熟的冷藏技術來挽救孫宇的生命。直到這種絕癥可以被治愈為止再將他解凍出來,以他的才智,不論多少年后,應該也有用武之地。

與父母訣別之后,孫宇安安靜靜地走入了北京科學院的冷藏室里,作為一名冷靜理智的科學家,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接受冷藏。

雖然這會使他與父母此生再無見面的機會,但他在父母的心里將會一直是活著的,并且有希望一直活下去。這比起自己一天天衰弱,十年后病死在父母的面前來說,給父母帶來的傷害顯然會xiǎ得多。

“撲哧!”冷藏室的墻壁上噴出大量速凍冷氣,氣溫陡然而降。

孫宇用最后的力氣輕聲道:“NM0,你也進入休眠模式吧,這里沒有陽光,你的電能很快會用光。”

孫宇的耳朵里傳來一陣細微到不可察覺的聲音,那是他親手開發的元祖納米機器人NM0的電子合成聲:“知道了主人,NM0現在轉入休眠模式,當主人醒來時,NM0將感知主人的心跳重新激活。”

“再見了,爸,媽!”孫宇閉上眼睛前暗暗想道:“當我再次睜開眼,會是公元多少年?3000年?4000年?0000年?”

當孫宇再度睜開眼時,天空中下著xiǎ雨,他躺在一個土坑里,混身光溜溜的,幸虧有一堆蕨類植物蓋在他的身上,才沒有讓他被寒氣所傷。

“公元多少年了?”這是孫宇第一個想到的問題,于是他低聲問了出來。

“主人,我也不知道。”休眠得太久,NM0也無法判斷目前所處的年代:“為了節省電能,我關閉了體內的時鐘!”

孫宇苦笑著從土坑里爬出,抬起頭,向著四周張望。

這一望,頓時讓他心中巨震,只見四周都是荒山野嶺,生長著參天的大樹和古老的植物,北方的平原上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古城,那是典型的古式城堡,有著方方正正的城墻,城墻頂上開著女墻戰格。

圓拱型的城門洞顯得十分陰森可怖,城門上掛著一幅巨匾,上面寫著兩個大字,但因為太遠,孫宇看不清那兩個字是寫的什么。

“NM0!看看那兩個字是什么字。”孫宇急道:“并且分析這座古城究竟是什么年代的建筑,我覺得它非常眼熟。”

納米機器人從主人的耳朵里飛出,在空中凝望了一下,然后欣然地回報:“主人,這座城的名字叫‘北平’,從城郭的樣式上來判斷,咱們現在所處的年代是東漢末年。”

“什么?穿越了?”孫宇大驚:“不,這不可能。我是一名科學家,我不能接受一切不能用科學解釋的非自然現象。”

NM0不帶感情地回答道:“主人,我也是科學的產物,我用十分科學的分析來告訴您,那座城叫北平。北平兩個字是用古篆書寫。城郭的樣式也是東漢末年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孫宇定了定神,他從地上撿起一大堆粗莖的蕨類植物,用它們把自己光溜溜的身體裹了起來,然后抬起腳,向著遠處的“北平”城走去。

“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一切,我是科學家!”一向冷靜理智的科學家孫宇決定探明究竟,現在必須去有人的地方,然后解開一切迷團。

離北平城越近,路上的行人就越多。

行人們大抵上都是穿著粗麻布衣服,衣服的樣式十分古樸,NM0再一次告訴孫宇,這些衣服的樣式是三國時代的。

孫宇攔下了一名匆匆趕路的莊稼漢子,向他詢問道:“先生,麻煩問您一下,現在是公元多少年?”

莊稼漢子好奇地看了孫宇一眼,砸了砸嘴巴道:“公元?我沒聽說過這個年號啊?現在是中平元年!”

NM0的聲音在孫宇腦中響起:“主人,中平元年就是公元84年,黃巾起義暴發。”

“什么?”孫文宇的心中一冷,他趕緊又問道:“先生,您抗著鋤頭去北平做什么呀?”

莊稼漢子皺頭眉頭道:“北平太守公孫瓚大人招兵買馬對抗黃巾軍,我這是去投軍呢。”

我是科學家,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孫宇甩了甩手,對著NM0道:“我們必須進入北平,才能了解這一切是真是假。”

北平城很快就到了,古老的城門洞散發著森森寒氣,門洞里有兩排舉著鐵戟的士兵,磨得寒光閃閃的鋒利戟尖讓人一看就心生懼意。

士兵們看了一眼孫宇穿在身上的“蕨類植物衣服”,面露同情之色,一個士兵高聲道:“那乞丐,你連衣服都沒有嗎?太守大人正在招兵買馬,你這漢子不如去從軍吧。”

這一句話頓時點醒了孫宇,尋找真相雖然重要,但吃飯更重要,他被冷藏了不知道多少年,肚子已經餓得咕咕作響了。反正尋找真相在哪里不是找?我就干脆去看看公孫瓚的招兵買馬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孫宇向士兵打聽清楚了招兵買馬的地方,原來是在城中的兵營,他邁著有點餓得無力的腳步,向著兵營緩緩走去。

北平城里滿是茅草和木板搭成的破房子,就連街邊檔次最高的兩層府邸,也全是用木板和茅草蓋成,這個世界充滿了一種古樸的美感,任何電影村都無法比擬它的真實性。

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兵營,粗木柱子制成的轅門顯示出森然的殺意。兩個手持長戟的士兵站在門前,為免麻煩,孫宇搶先道:“我是來參軍的。”于是他沒受阻攔地走了進去。

面前出現一個巨大的練兵場,上百匹白馬在練兵場的旁邊喝水,十幾名騎士騎著白馬從孫宇身邊跑過,一瞬間就跑出老遠。

“那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NM0適時地提示道:“白馬義從都騎白馬,披著白披風。”

“明白了。”孫宇冷靜地道:“在研究這個世界究竟是什么地方之前,我要找個工作,先吃飽肚子,你也補充好太陽能。”

孫宇看到前面有兩群人排著兩條長隊在報名參軍,其中一群人全是男人,另一群人卻全是女人。

“咦?公孫瓚組織過女子軍?”孫宇好奇地問道。

“不,我的資料庫中沒有這樣的記載。”NM0答道。

只見報名的隊伍前面立著兩個巨大的木架臺子,臺上有兩塊巨大的木牌。

男人排隊的牌子上寫著:“點兵!”

女人排隊的牌子上卻寫著:“點將!”

孫宇好奇地拉過旁邊一名漢子問道:“咦,好奇怪,為什么男人們都去點兵臺報道,女人卻都去點將臺?”

被拉過來的漢子好奇地看了孫宇一眼,看了看他的蕨類植物衣服,嘲笑道:“這位大哥,你是山里出來的嗎?連這個都不知道。男人只能當兵,沒有資格當將。只有女人才有資格當將領,當然也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行,必須要能使用‘武將技’的女人才能成為將領。”

孫宇心里一聲冷笑:果然,這哪是三國?三國里的將領大多數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女人才能當將領。咦?武將技?這是什么意思?

他剛剛想到這里,突然見到“點將臺”邊的女人們發出一聲巨大的歡呼:“關靖大人來了!關靖大人來測試我們的武將資格來了。”

“關靖,字士起,公孫瓚非常信任的長史大夫,文臣,性別男,眼光短淺,公孫瓚敗亡之后戰死殉主。”NM0立即為孫宇報出關靖的資料。

孫宇跟著聲音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中年女人走上了高高的點將臺,中年女人穿著一身文士衣袍,頭上戴著官帽,但一頭長發披散顯露了她的性別。她的容貌不美,顯得十分普通。

“這女人是關靖?”孫宇奇道:“NM0,你不是說關靖是男人嗎?”

NM0肯定地答道:“在我的資料庫里,關靖是男人。”

只見點將臺上的關靖微微一笑,對著臺下的女人們大聲道:“站好了,現在本官開始在你們中間發掘將才。”

緊跟著,關靖的身上亮起一陣炫目的綠光,她的頭頂上空跳出兩個巨大的綠字:“覓才!”

“哇,是關靖大人的武將技!據說這個技能可以發掘出隱藏的將才。”

臺下的女人們一陣燥動,關靖身上射出的綠光在女人們身上掃過,并且來回掃射了許多圈。

過了許久,點將臺上的關靖皺了皺眉頭,嘆道:“大部份人都不具備將才,可惜了,我只找到一個有將才的人。站在隊伍最后那個女子,你出列!”

一個身材有點單薄,臉色蒼白的xiǎ蘿莉從隊伍后面走了出來。孫宇仔細一看,這蘿莉大約十來歲的樣子,身高頂多.5米,體重怕只有80斤,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容貌倒是tǐng秀美,顯得柔婉動人,凄凄楚楚的。

關靖向那xiǎ女孩大聲道:“報上姓名。”

xiǎ蘿莉有點害羞,有點怯弱地縮了縮脖子,然后輕言細語地道:“我叫趙云,字子龍,常山人。”

孫宇一聽這個名字,再看了看xiǎ蘿莉那張稚嫩怯弱的臉,只覺得腦袋里轟地一聲響,差一點暈了過去。

“果然,這里根本不是三國。”孫宇激動地道:“這里是未來?是外星?是人類文明的另一個起點?還是未來的時空機器將我送進了另一個平行位面?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這時點將臺前的關靖對著趙云微笑道:“好孩子,你的名字很有氣勢,來,試一試施放你的武將技,讓我看看你究竟能夠獲得什么樣的官職。”

孫宇大感有趣,趙云在三國中是超級大將,強悍無比,不知道她能施放出怎樣的武將技呢?至少可以肯定,不會像關靖一樣只是一個尋找人材的技能吧?

只見場中的趙云有些怯弱地縮了縮身子,可憐巴巴地道:“我……我使不出來。”

“嗯?”關靖好奇地問道:“所有擁有將才的人,都可以輕松施放出武將技,只要你默默地想著要用它,它就會顯現,你再試試。”

趙云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有幾根青絲拂亂,純美的眼眸居然掛起一溜兒淚珠,她認真地道:“我曾去南皮投過袁紹大人,在那里就有人說過我有將才,但是我無論如何也施放不出武將技,所以……袁紹大人把我趕了出來。”

旁觀的孫宇汗了一把,心想,袁紹真不識人,連趙云也不要,若我是袁紹,趙云有多少個我要多少個啊。

聽了趙云的話,關靖的臉上一沉,她嘆道:“也就是說……你雖然有將才,卻放不出武將技?那……你也就是沒用的了……袁紹不能留你,我們這里也不能留你!”

趙云聽了這話,臉色一慘,她凄然道:“我從南皮千里迢迢來到北平,一路乞討維生,實在是再也走不動了。關靖大人,您別趕我走,就算不讓我當將領,讓我當個xiǎ兵吧,只要有口飯吃,能活下去就行……我不想死……”說到死字,趙云的臉上升起一個驚恐的表情。

關靖看了看趙云.5米的身高,80斤不到的單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這身子骨兒,當士兵也不夠格兒,你還是走吧!”

不是吧,關靖的腦袋也被門夾過,連趙云都不要。孫宇嘆了口氣,心想:不管這里是異界、未來、另一個平行位面、還是人類文明的再一次開端,總之現在是三國。既然現在是三國,趙云就一定是將才,而且是將才中的將才。

作為一名冷智理智的科學家,孫宇仔細地權衡了一下當前的情況,然后他決定要伸出援手,幫一幫趙云,將來在尋找世界真相,讓自己返回正常的世界時,趙云一定會派得上用場。

掂量了一下NM0的性能,孫宇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計策。

這時趙云臉色蒼白,正拖著蹣跚的腳步向兵營外走去,她眼中滿是絕望,凄然的神情顯得十分可憐,嘴里叨叨道:“我會餓死……餓死……啊!我不能死……不能死……不想死……”她生于常山,從xiǎ被父母遺棄,顛沛流離,幾度徘徊在餓死的邊緣。太平時期還有人給她施舍點吃的,最近黃巾起義暴發,到處糧食漲價,已經沒人肯給她食物,趙云快要活不下去了。

“趙姑娘請回!”孫宇突然高聲叫道:“你不會餓死的,來給我當丫鬟吧,我會養活你。”

他這一聲說得很響亮,周圍的男女都聽得清清楚楚,一起轉頭向他望來。

趙云一聽,頓時大喜,她扭轉過身子,刷地一下跑到孫宇的面前,但當她看清楚了孫宇身上的蕨類植物衣服,雙眼中的喜色又黯淡了下去:“你……你連自己都養不活吧。”

“放心,我能養活你。”孫宇冷靜地道:“你等我一下,我去點將臺謀取官職。”

“嘩!”周圍的男人和女人們一起嘲笑了起來:“男人還去點將臺?只有女人才能使用武將技,你一個男人怎么行?”

“行不行不是你們說了算。”孫宇鎮定地走到點將臺前,對著臺上的關靖道:“關靖大人,xiǎ民孫宇,字……尋真,現在施放我的武將技給您看。”他在報名字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三國人物都是有名有姓還有字的,自己光報個孫宇不成。幸虧他上輩子是科學家,反應迅捷,一瞬間就給自己取了個字“尋真”,意思是尋找世界真相的意思。

關靖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嘴里道:“我可沒聽說過男人也能使用武將技。我用我的武將技‘覓才’來測試你一下看看。”言罷她的身上升起一片綠光……

孫宇心念一動,你那怪綠光在我身上一掃,天知道在掃些什么,要是斷定我沒有將才,那就麻煩了,還是我先下手為強的好。他抬頭大聲道:“關大人,我直接把武將技放出來給您看就行了,何必還要測試?”

關靖楞了一楞,心想:“這倒也是,如果他能施放出來,我還測他做啥?”

孫宇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對納米機器人NM0道:“放綠光,就像剛才關靖放出來的綠光一樣,然后在我頭頂上投影兩個全息字‘速記’。”

NM0應道:“好的,主人!”

隨后NM0從孫宇的耳朵里飛出,使用它辛苦積累起來的太陽能,放出了一陣綠色的微光,并且在孫宇的頭頂上投影出了繁體的“速記”兩個大字。

周圍的男人女人,包括點將臺上的關靖都被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放出了武將技。不過……“速記”是什么用處?

關靖忍不住問道:“這位尋真先生,你這武將技有什么用處?”

她見到孫宇可以使用武將技,并且是和自己的武將技同等級的綠光,于是語氣都放客氣了不少。雖然孫宇是低賤的男人,但孫宇一旦被錄用,說不定就和自己同殿為臣了,自然要客氣點。

孫宇傲然一笑道:“我的武將技就如其名,不論多么復雜的文書,我都可以過目不忘,只看一眼或者只聽一遍就記下來,絕對不會記錯。關大人如果不信,可以現場測試。”

關靖眼珠子一轉,大聲道:“來人啊,去抱幾卷書出來。”

不一會兒,幾個白馬義從抱著一堆書卷過來,關靖隨手拿起一冊,乃是《漢書》第五十四卷,李廣蘇健傳。她笑著讀道:“李廣,隴西成紀人也。其先曰李信,秦時為將,逐得燕太子丹者也。廣世世受射……”

她讀得極快,一瞬間就讀了幾百字,估計著差不多了,一次這么多字,普通人已經不可能記得住了,于是停了口,以目示孫宇。

孫宇微微一笑,將雙手背在背后,朗朗背誦道:“李廣,隴西成紀人也。其先曰李信,秦時為將,逐得燕太子丹者也。廣世世受射……”一路背來沒有絲毫停頓,與關靖讀的一字不差。原來NM0早已把關靖誦讀的內容記了下來,孫宇一邊背誦,NM0就一邊在他耳朵里念給他聽,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會背錯。

關靖心里一驚,還真有這么厲害,她又撿起另一卷書,乃是《漢書》卷三十五,關靖自己也懶得誦讀了,直接整卷扔給孫宇道:“尋真先生,你試試全背下來。”

孫宇點了點頭,伸手翻開書卷,NM0趕緊將書卷上的篆字掃描分析,并且記在自己的資料庫里,孫宇翻得極快,因為NM0的中央處理器是非常強大的,只一轉眼就把書卷全部掃描完成。

然后孫宇合上書卷,朗朗背來,整卷書一氣呵成,一字不差。

“嘩!”周圍的人群發出了巨大的驚呼聲,這么大一卷書瞬間背下,這根本就超出了普通人的能力,確實只有特殊的“武將技”能夠做到。

可憐巴巴的趙云餓著肚子在旁邊看著孫宇背書,心中對餓死的恐懼漸漸消散:這個人是真的有武將技,如果他成了官員,我當了他的丫鬟,就不用餓死了……趙云看著孫宇的背影,雙眼閃閃發光,在她眼里孫宇已經變成了一個香噴噴的白面饅頭。

“行了!”關靖見孫宇已經背了全卷,心中再無懷疑,開心地笑道:“看來你真的能用武將技,太有趣了,你是咱們漢國第一個能使用武將技的男人,主公一定會有興趣見你一面的。另外,你這個武將技……呃,雖然只是最低等的綠色武將技……功能倒是tǐng不錯的,正適合擔當文職類的官員,看主公如何安排吧。跟我來,咱們去見主公。”

孫宇淡淡一笑,趕緊讓NM0收了綠光和頭頂上的“速記”二字。再這么放特效下去,NM0的電就要用光了,今天天氣又不好,補充太陽能太慢。

他轉過頭,對著趙云道:“趙姑娘,跟我走吧,做我的丫鬟,餓不死你。”

趙云那張蒼白的臉上升起一抹激動的há紅,她趕緊拼命地點了點頭,瘦弱的身軀像一根在風里搖晃的麥桿。

孫宇笑道:“以后我就不叫你趙姑娘了,改叫你子龍,你叫我尋真先生就行。”

趙云點了點頭,趕緊死死地跟在他背后,生怕自己存活下去的希望跑不見了。

關靖領著孫宇就向營后轉去,邊走邊道:“主公就在營后!”

她嘴里的主公,那自然就是公孫瓚了,孫宇心想,既然這個世界男人都不能使用武將技,只有女人才能用,那么公孫瓚也必定是個女人。

真不知道這位三國時代赫赫有名的白馬將軍長成什么樣子?

兵營的后面有一排木制的矮房,過了矮房可見到一座高大的中軍殿堂。

關靖進去通報了一聲,隨后出來接了孫宇和趙云進殿,只見殿中放著一座巨大的虎皮椅子,椅子上面坐著一名威風赫赫的女將,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健美的身軀披掛著一幅精致的鐵鎧甲,白色的披風拖在背后,顯得煞氣十足。她的五官精致,并不像她的氣勢那么咄咄逼人,雖然算不上絕色美人,但卻也是一流的姿色,這個人就是公孫瓚了。

關靖向著這名女將行了個禮,道:“主公,我身后這個男人就是孫宇孫尋真,他背后的xiǎ女孩叫做趙云。”隨后她將孫宇和趙云兩人分別介紹了一遍。

公孫瓚的雙手扶在椅背上,一雙丹鳳眼向下掃來:“這位尋真先生,你是本帥見過的第一名可以使用武將技的男人,真有意思!可惜你的武將技只是最下級的綠色武將技,用途也只是用來背書,唉!終究只能做一名文官……”

關靖聽得冷汗直冒,她知道主公心高氣傲,尋常男子看不上眼,如今都20歲大齡了,還沒有嫁人。她有心想找一名威風凜凜的男性成親,但是……漢國只有女武將,沒有男武將,公孫瓚根本沒有看得上眼的男人。

但是歲數大了,終究得成親啊!好不容易有一個男人可以使用武將技,結果也只是最低級的文官系技能,實在是讓公孫瓚感到失望。

孫宇已經好幾次聽到關靖和公孫瓚起到武將技的等級,忍不住奇道:“主公,我來自深山,不知世事。可否告知武將技都有些什么花樣啊?”

關靖接過話來介紹道:“武將技分五種……”聽他說了半天,孫宇才知道了。

最低級的是綠色武將技,大多只能用來處理文事。例如關靖的‘覓才’,孫宇的‘速記’;

中級的是紅色武將技,可以用來沖鋒陷陣,例如嚴綱的‘槍將’,田豫的‘破虜’;

高級的是藍色武將技,公孫家只有公孫瓚的“白馬”,南皮的袁紹手下有大將顏良文丑,她們的武將技也是藍色的高級武將技……”

頂級的是金色武將技,這種等級的武將技連袁紹手下也沒有人會,據說更南邊的孫堅有一個女兒叫孫策,她的武將技是金色的,但關靖還沒親眼見過。還據說長沙有名女將叫黃忠,她的武將技也是金色的,但見過的人也不多。

在頂級之上,據說還有一種暗金色的超級武將技……這個……據說當世還沒有發現有人會用。

關靖介紹完畢之后嘆道:“主公心高氣傲,又是藍色的高級武將,普通男人難入法眼,這輩子也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

孫宇趕緊將這些東西記在腦子里,心想:原來如此,看來這個世界的武將實力與自己所知的三國有相當大的共通性,除了人物的性別全部變了之外,人物的實力可以與三國時期大至差不多。關靖說的那個“當世沒有發現有人會用”的超級武將技,多半要落在呂布身上了。

不過和女人說話真麻煩,我來見公孫瓚討碗飯吃,正事還沒開始談,你就扯到主公嫁不嫁得掉上去了,真是沒邏輯性。他對著殿中的公孫瓚抱拳道:“主公,本人不才,僅有個沒用的綠色武將技,想在主公手下討個文職,有口飯吃就行。”

公孫瓚盯了他許久,丹鳳眼中閃過一陣迷離之色,心想:“這個男人是唯一會武將技的男人,模樣兒倒不錯,年齡也很輕。如果我實在找不到人嫁,公孫家也必須存續下去,到時就只能招這個人入贅了……唉,何其悲哀……這個世界上為什么就沒有和自己實力相當的男人呢?”

她揮了揮手道:“尋真先生,我就委任你做涿縣令史吧。若是做得出色,將來再行升遷。”

“令史?什么東西?NM0,趕緊給我查。”孫宇輕聲道。

NM0只用了一瞬間就回報道:“令史是縣令屬下的文官,負責管理文書檔案。”

原來如此,管文書檔案,這處職務倒是很合自己的“速記”能力,公孫瓚倒是個tǐng會用人的人嘛,孫宇對著公孫瓚抱了抱拳道:“謝主公。”

現在工作問題解決了,有飯吃了,我就可以慢慢來探尋這個世界的真相了。孫宇心中一喜,但他素來冷靜,雖然心中歡喜,卻不露聲色,鎮定地走出了大殿。

這男人其實不錯,不卑不亢,沉穩練達,雖然武將技比較差……公孫瓚剛想到這里,突然見孫宇又走了回來,對著她苦笑道:“主公,可否告訴我令史的俸祿有多少?另外……能不能預支一個月的俸祿……你看屬下這身植物衣服……我和我的丫鬟都快餓死了。”

公孫瓚苦笑一聲,她豎了豎丹鳳眼,想要發火,但是嘴里卻用前所未有的柔聲道:“預支俸祿的事從未有過,我不能給你破例。不過……看你確實很落拓,我就另外賞你……令史的年俸是一百石谷米,我就賞你十石吧。”

NM0的聲音在孫宇的腦海中響起:“一石谷米大約等于80斤,十石米大約是800斤。東漢時期的糧價大約是一石200錢,現在暴發了黃巾起義,理論上糧價會上漲,一石應該在200至300錢之間。經計算,十石谷米的價格大約等于2000文錢到3000文之間。”

汗,真少!孫宇郁悶地搖了搖頭,心想,這么點錢,喝西北風啊,這個叫“令史”的官職太不靠譜了。如果我想賺點錢然后整個世界去尋找穿越的真相,這點錢顯然不夠。看來得爭取更高的官位,賺更多的錢才行。

關靖將孫宇安排在一個臨時的xiǎ房子里住下,讓他先休息幾天再去涿縣上任。

這房子是個簡單的茅草房,只有一間屋,一張huáng,這可真是難為孫宇了,他還帶著個xiǎ丫鬟趙云呢,一張huáng怎么個睡法?他卻不知道這時代窮人家沒錢買丫鬟,普通人的房屋當然沒有供給丫鬟住的外間。

不過趙云倒是不介意這件事,她從背上取下一個xiǎ包裹,取出幾塊布在地上鋪開,就當成了自己的huáng。

“有房子住了!”趙云顯得十分開心,她在屋子里轉了兩圈,左看看,右看看,歡喜地對孫宇道:“尋真先生,這座房子真好啊,起碼值2000錢,會武將技真好,可惜……人家都說我有將才,我卻怎么也使不出武將技。”

孫宇聽的她的話,神情一呆,心想,這一堆茅草的房子也算好?才值2000錢,也就十石谷米的價格,換到在后世,十石谷米連一平米的房子也換不來。不過這樣一想,孫宇就覺得自己的俸祿tǐng高了,一年一百石谷米,豈不是可以買十座這種房子?

看了看xiǎ滿意的趙云,孫宇嘆了口氣道:“子龍,你放心吧,你總一天可以使出武將技,而且是非常非常厲害的武將技,到那一天,你就可以住更好的房子了。”

“是嗎?”趙云眨了眨眼,有點擔心地道:“我會不會在可以放出武將技之前就先餓死了呢?”

“你不是我的丫鬟嗎?”孫宇笑道:“有我在,你不會餓死的。”

這時有十個挑夫來到了房子前面,原來是公孫瓚派來的挑夫們到了,每個挑夫挑著一石谷米。這么多谷米一下挑進兩人的xiǎ房子,頓時把整個房子弄得擠擠的,除了huáng就沒睡的地方了。趙云鋪huáng的位置也被占用。

但可憐的趙云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十分高興,她趴在米堆上幸福地翻了一個身,高興地道:“今晚我要睡在米堆里,哈哈,這下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可憐的孩子!”孫宇嘆了口氣,這么多米是吃不完的,也不可能挑到涿縣去,終究得賣掉換成錢,再給自己弄套衣服穿,一直穿著蕨類植物做的衣服,像什么樣子?

趙云捧了幾捧米去廚房,不一會兒就煮了一鍋飯出來,兩人也沒菜下飯,就著白飯吃了兩碗。剛吃完飯,公孫瓚又派人給孫宇送來了令史官服。官服原本是應該自己籌資制作,但是公孫瓚看孫宇兩手空空,身上穿著蕨類植物編的衣服,就自掏腰包給孫宇制了一套官服。

公孫瓚真是個好姑娘啊!孫宇不禁感嘆!

有了衣服,還是得賣米,總得有些現錢在手里。孫宇去了一趟集市,將八石米用來換了錢,果然不出NM0所計算,這個時代的谷米平價是一石200文錢,但是今年暴發了黃巾起義,所以谷米價格已經漲到了一石20文錢。孫宇的八石谷米一共賣了2080文錢,算是xiǎ有一點零花錢了。

當晚夜色如水,孫宇睡在huáng上,趙云睡在剩下的兩石谷米堆里,她楚楚可憐的身影在一堆谷子里蜷曲著,像一只可憐的棄貓。

孫宇幾次勸她上huáng,說是自己去睡米堆,都被趙云拒絕了,xiǎ丫頭說什么也要和谷米睡在一起,死也不愿意睡在huáng上,在她看來,能在食物堆里睡覺,比起睡在huáng上幸福了百倍。

“子龍,你今年幾歲了?”孫宇實在忍不住問道。

“十二歲!”趙云眨了眨眼道。

難怪,這歲數,蘿莉得一塌糊涂,害得自己連一點邪念都升不起,孫宇將頭蒙在被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兩日后,孫宇帶著xiǎ丫鬟趙云,拿著上任文書,坐著顛簸的馬車,向涿縣而來。馬車駛得極慢,孫宇坐在馬車上,閑得無聊,不由得開始仔細考慮起武將技的事情來。

很明顯,在這個世界里生存,必須要擁有武將技,否則就會淪落到社會的最底層。

從這個世界女尊男卑就可以看出來,不會使用武將技的男人全都只能打雜當兵。那天自己看到關靖使用技能時身上閃現綠光,于是讓NM0模仿了綠光,其實NM0放出各種光都是沒有問題的,那么自己何不嘗試著模仿更高級的武將技,比如紅色、藍色、金色、暗金色?

但是自己沒有新眼見到過別人使用更高一級的武將技,連模仿的方向都找不到,真是悲慘。從那天關靖說的話來分析,嚴綱的“槍將”,田豫的“破虜”都屬于紅色的中級武將技,那么自己不妨分析一下這兩個人物的特色,從而實現模仿。

“NM0,我要嚴綱和田豫的資料。”孫宇低聲道。

“嚴綱,字不詳,公孫瓚手下大將,冀州刺史。在與袁紹的戰斗中,嚴綱突擊袁紹陣營,兵敗被殺。人物特點:有力無腦。”

“田豫,字國讓,先后在公孫瓚、劉備、曹à手下干過活兒。評價很高,在對戰烏丸的戰役中軍功顯赫。人物特點:善長對付烏丸族。”

聽了NM0報告的東西,孫宇輕輕地砸了砸手指道:“我明白了,嚴綱的‘槍將’,其實就是用蠻力舞槍的武將技。田豫的‘破虜’其實就是善長對抗北方少數民族。看來紅色級數的武將技并不難模仿。”

孫宇對NM0下令道:“強化我的右臂。”

NM0應聲鉆入了孫宇的體內,它是最高科技的結晶,又只有微米大xiǎ的體積,可以隨意進入人體,活性化人體細胞,使肉體的機能發揮到極限。

感覺到NM0活性化了自己的右臂,孫宇輕喝一聲,一拳打出。正好馬車從路邊一顆xiǎ樹邊經過,孫宇一拳打在那顆樹上。碰地一聲巨響,碗口粗的xiǎ樹在孫宇的重拳下從中斷折。

巨響聲嚇得前面的車夫趕緊勒停馬車,回過頭來張望。但他轉過身來時,孫宇早已收回了拳頭,裝成沒事人一樣。

車夫還以為是xiǎ樹自己斷了,吐了吐舌頭,趕緊驅車前進。

孫宇的眼睛像狐貍一樣瞇了起來,這種程度的拳力,難道會比不上嚴綱這種級數的蝦兵蝦將?不,肯定可以超越嚴綱這種不出名的xiǎ將,問題是……這樣的拳力能不能比得上顏良、文丑……能不能比得上徐晃、張遼……又能不能比得上關羽、張飛,以及呂布呢?

孫宇對著NM0吩咐道:“下次我使出這招時,你就放出紅光,在我頭上顯示兩個字‘巨力’。”

這時馬車搖呀搖的,慢吞吞地駛入了涿縣,這是一座xiǎxiǎ的縣城,并不算很熱鬧,街上的行人不多,房屋照例全是茅草和木板搭成,顯得十分古老,馬車進了縣城直奔縣衙而去。

孫宇看到縣衙的上空飄著兩個巨大的綠字:“治民。”這兩個綠字隱隱散著綠光,照著整個縣城,看來是某個文官的技能正在生效。

“治民”,從字面上理解,應該是一種使民政變得更有效率的技能吧?孫宇搖了搖頭,心想,這個世界真奇妙,這種古怪的武將技,我連想模仿都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下手。

他走進大堂,只見縣衙大堂里坐著一名老fù,這老fù身上散發著綠光,顯然是“治民”技能的主人。她見到孫宇遞上來的任職書,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尋真,老身名叫劉虞,字伯安,是這里的縣令。我正在用武將技處理縣里的民政,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去書房里上任吧。”

NM0趕緊給孫宇介紹道:“劉虞,字伯安,領幽州牧,德高望重,是一個仁人君子。他對北方少數民族采取溫和的政策,與公孫瓚的清剿政策正好相反,后與公孫瓚反目,被公孫瓚所殺。”

孫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心里卻想,原時空里劉虞是幽州牧,在這個世界里她不但變成了老太婆,而且只是一個涿縣縣令,看來這個世界與原時空與并非完全一樣,我切不可太過相信NM0提供的信息。

他走進書房,只見這里已經不知道多久沒人管了,各種文書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什么錢糧兵器馬匹的統計,稅收回扣支出一類的帳本到處都是。

孫宇搖了搖頭,心想,這個世界的人管理這些東西還真是沒水準,咱們那時代,全記在電腦里就O了,他對NM0吩咐道:“全部掃描存在你的硬盤上,另外協助我把它們歸類、分堆。”

孫宇卷起袖管,開始打掃自己的辦公室,趙云也趕緊前來幫忙,在NM0的指導下,兩人很快將書卷分類堆放好,并且讓NM0將書卷上的所有內容掃描存貯。

等劉虞處理完民政到書房來看孫宇這個新來的下屬工作得如何時,只見書房已經整理得干干凈凈,孫宇正坐在桌邊喝茶。

劉虞笑道:“尋真,怎么樣?還習慣這工作嗎?”她笑得很慈祥,就像一個和藹的老奶奶,實際上也就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

孫宇微笑道:“習慣,這些文書我已經全部背下來了。”

“什么?”劉虞一驚:“滿屋子的文書你都背好了?”

“是啊。”孫宇的身上綠光一閃,頭頂上跳起“速記”二字,微笑道:“劉大人,我的武將技能就是速記啊,任職書上寫明白的。”

劉虞大喜,滿懷欣慰地看著孫宇道:“好技能,真是好用的技能啊。老身得你相助,要管好這xiǎxiǎ縣城真是xiǎ事一樁了。”

在劉虞的指點下,孫宇來到了令史的房子前面。這座房子就在衙門的后面不遠處,一共三間,一間廚房,一間大廳,一間臥室。房子已經荒廢了很久了,茅草屋的頂上有兩個大破洞,天光從破洞里射入,看來涿縣令史這個官職已經有多年沒有委任。

車夫幫著孫宇把兩石谷米搬進他的新家,堆在墻角里。

趙云想要爬上屋去修補破洞,但是她人xiǎ體弱,根本爬不上去,爬了幾次就摔了幾次,坐在地上直哭鼻子。

“乖,不哭,我去修屋頂就是了。”孫宇拿這種xiǎ蘿莉最沒辦法,趕緊安慰道:“子龍,你去做飯吧。”

趙云撇了撇嘴,哭得更厲害道:“我沒用,當丫鬟都當不好,萬一先生不要我了,我就會餓死了。”

“……”孫宇心里一汗,xiǎxiǎ姑娘,這么怕餓死干嘛?看來流浪太久,已經有心理陰影了。孫宇拍了拍趙云的頭,溫和地道:“放心,尋真先生不會扔掉你的,乖乖去做飯,我補好屋頂咱們就一起吃飯。”

趙云半信增疑地道:“就算我沒用,你也不扔掉我?”

孫宇看著這個棄貓xiǎ蘿莉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瘦削的臉蛋,柔聲道:“不扔你,乖,去做飯吧!”別說這個女孩是趙云,就算她只是普通人,孫宇以一個后世人的良知,也不忍心拋棄掉這樣的xiǎ蘿莉。

孫宇攀著柱子爬上屋頂,在破洞的地方補了些茅草。忙完一切回到屋里時,趙云已經做好了一盆米飯,只是孫宇沒來,她不敢先吃。

又是白米飯,呃,最近孫宇天天吃白米飯,沒下飯菜,這樣吃一次還行,連吃數天實在受不了。他端起飯碗半天不想動筷子,但是趙云顯然不在乎,有吃的就要謝天謝地,何況還是白米飯,不是樹皮草根呢。她三兩筷子就把一碗米飯吃了個底朝天,然后又給自己滿了一碗,刷刷刷地幾筷子又吃下去一半。

“呃,子龍,你天天這樣吃白飯,不膩?”孫宇忍不住問道。

“不膩!”

“不翻胃?”

“不翻!”

“不想吐?”

“不想!”

我倒,一向沉著冷靜的孫宇差點被她氣翻在地,不行,我是理性的科學家,不能和這種xiǎ蘿莉慪氣。孫宇站起身來,把自己的飯隨手一放,大聲道:“這碗也給你吃,我去外面買點下飯的菜回來。”

趙云見他要出門,趕緊把飯碗一放,乖巧地道:“我也去!”

“你去做啥?在家等我就行了。”孫宇奇道:“你的飯才吃到一半呢。”

趙云可憐巴巴地道:“我怕先生……一去不回……就沒人給我飯吃了。”

我暈,你說得我像上刑場一樣,孫宇嘆了口氣道:“算了,跟我一起來吧,咱們去買幾個xiǎ菜,呃……買點肉來下飯吃。”孫宇在后世是科學家,嚴謹的科學家,他是滴酒不沾的,所以也沒想過要喝酒。

一主一仆出了屋子,慢吞吞地向著涿縣中間的集市走去。

不知道這年頭的物價到底如何,手上這2080文錢究竟能買些啥呢?孫宇不禁好奇地想道,要是一年四季想吃點肉,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孫宇在前面走,趙云在后面跟得緊緊的,連一步都甩不開她。怕走丟怕到這個地步,實在讓孫宇感到啼笑皆非。敢情趙云當棄貓當得太久,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主人,說啥也不肯讓主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孫宇把所有的錢都揣在懷里,2080文,很大兩吊,沉甸甸的,害他走得很慢。

兩人來到集市,涿縣不算什么大縣,集市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幾十個臟兮兮的xiǎ攤子擺在路邊,賣菜的、賣肉的、賣布的、賣鞋的、賣豆腐的……攤子雖然不多,但種類很齊全。

大多數的攤主都是男人,比如賣豆腐的攤子邊,一個滿臉大胡子,長得像張飛一樣的大漢正在xiǎ心翼翼地幫客人包豆腐,這實在是讓孫宇汗了一把。這個世界女尊男卑,男人都在做這種雜活,而女人則可以出將為相,實在有趣。

算了,看這么多八卦做啥,孫宇想到,我不是來拯救這個世界的男人的,我賺夠旅行費,周游世界,破解開這個世界的真相,找到返回地球的辦法就行了。

他帶著趙云,徑直走向一個賣肉的xiǎ攤子。孫宇來自后世,吃飯沒肉那真是要人命,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買肉。

肉攤后面坐著一名少女,這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年齡,粗眉大眼,短發如針,像一個假xiǎ子。不過她的相貌雖然有點男相,身子卻是一等一的女人,前凸后翹,身形矯健,看起來充滿了力量的美感。她的膚色有點黑,是那種被太陽曬過的健康麥色膚色,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孫宇走到近前,抱了抱拳道:“這位店家,我想買點豬肉。”

少女揮了揮手道:“自己隨便選,買肉就買肉,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言罷她拿起個xiǎ葫蘆,咕咕地喝了兩口,打了個酒嗝,滿足地道:“真是好酒啊。”

呃,酒鬼少女,我不喜歡。孫宇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女人喝酒,因為他自己就不喝:“我是想問你豬肉多少錢一斤,沒問清價格我哪敢買?”

少女喝了口酒,瞥了他一眼,悶聲道:“一斤瘦肉20文,肥肉0文,五花肉5文。”

“這么貴?”孫宇大吃一驚,他已經知道了一石谷米賣200文,一石谷米相當到80斤,算起來一斤谷米才只值2文錢不到,怎么豬肉是谷米的十倍價?

不行,我身上這2080文錢得用大半年,一直要撐到發俸祿的時候,買肉得穩著點。孫宇轉身想走,卻看到xiǎ蘿莉趙云正眼巴巴地盯著面前的豬肉案板,一雙眼睛紅紅的,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孫宇想了想,嘆道:“店家,我要三斤瘦肉,三斤肥肉,三斤五花肉。”瘦肉用來炒肉絲,五花肉用來炒回鍋肉,肥肉用來熬點豬油,孫宇把算盤打得極好。

不料這話一出口,那賣豬肉的少女頓時傻了,她瞪了瞪大眼睛,吃吃艾艾地道:“你每樣要三斤?”

“是啊!每樣三斤。”孫宇奇道:“怎么了?”

少女滿頭流汗,道:“你等等,我算算一共是多少錢。”她從案板下拿出一堆簽籌,開始算起算數題來,原來她在算三種豬肉各三斤是一共是多少錢。

這時孫宇的腦中想起NM0的聲音道:“主人,古人利用簽籌來算數,對于他們來說,數字的倍數再相加,是非常復雜的算術,所以你每種豬肉買三斤,這些價格再相加,普通人要算半天才能算出,只有厲害的帳房先生用上算盤才能快速算出結果。”

孫宇腦子一醒,東漢還沒有阿拉伯數字,沒有四則混合運算公式,普通人算數是很困難的。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三種豬肉各三斤可不是個簡單的數學題。他趕緊開口道:“店家,你不用算了,一共是35文錢。”

賣豬肉的少女橫了他一眼,悶著聲音道:“我賣肉,當然得由我算,要是你胡亂算個數字出來坑我,我不就虧本了么?”

呃,死心眼的xiǎ姑娘,孫宇只好坐在一邊,慢吞吞地等她算數。

但這題哪有這么好算的,那少女數學顯然不咋樣,算了半天也沒算出結果,她大怒地把簽籌向地上一摔,站起來大聲罵道:“好哇,你是來消遣我的吧?普通人買肉只買一種,哪有像你這樣買三種各三斤的?分明就是消遣我,我饒不了你。”

“我沒消遣你,我是真的買肉啊。”孫宇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旁邊的xiǎ趙云也幫著他拼命解釋道:“是啊,我們真的要買肉……呀,肉……我好想吃肉,從來沒吃過……”

賣豬肉的少女卻不容他們解釋,從豬肉攤后刷地一下跳了出來,揮起xiǎ巧的拳頭,呼地一聲向著孫宇打了過來。

她的身形非常矯健,動作很敏捷,就如同一只母豹子一般,這一拳快如雷霆,還好孫宇早有思想準備,見她跳出來的同時就向后退了一步,剛好閃開一拳。

“喂,姑娘,你可別亂打人,我不買了還不行嗎?”孫宇是文明人,當然不能亂動拳頭,何況對手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

“不買了也要打!”賣豬肉的少女不依不擾地道:“在這涿縣里誰不知道我張飛張翼德的大名,你居然敢來消遣我,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呃,我暈……這人是張飛?孫宇大驚,張飛要找我打架?乖乖我的媽啊,我只是一個來自后世的科學家,是文明人,我不要和張飛打架。孫宇趕緊一扯自己的官袍,急道:“別打,我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打了我,你就完了,要被抓去坐牢的。”

他說到這里,耳朵里響起了NM0的聲音道:“主人,據《三國演義》記載,張飛原本是涿縣賣豬肉的豪紳。對了,張飛是不怕官的,他曾鞭打督郵,還揚言要殺了董卓。根據最科學的分析,我們應該不是張飛的對手,我已經活性化了你的腿部細胞,咱們還是逃跑為佳,要不要我給你的逃跑加上武將技的紅光效果?請你給這個武將技取個名字吧。”

孫宇汗了一把,低聲應道:“就叫神行吧。”

他和NM0在那里聊天,張飛還以為他在自言自語,頓時氣上加氣。

“呸,我管你是什么官,看打!”張飛大吼一聲,有如雌豹,敏捷的身子一瞬間躍出幾丈,那顆xiǎ巧的拳頭在空中帶起呼呼風聲,直擂向孫宇的胸口。孫宇甚至感覺到了拳頭帶起的氣流在空中絲絲作響,好厲害的一拳,還沒打到身上,拳風就刮得臉皮生痛。

“我跑!”孫宇向后一跳,他的雙腿已經被NM0強行活性化了細胞,力大無窮,這一后跳頓時跳出兩丈來遠,然后他轉過身,撒腿就跑,NM0趕緊在他身上放出紅光,還在他的頭頂上投影出兩個大字:“神行。”

只見紅光一閃,孫宇已經跑出去幾十丈遠,張飛看著對方跑了,頓時楞在當場,楞了半天才道:“咦?這個男人……會用武將技?哼,會用紅色的中級武將技,就敢來撩撥我張飛?真是不想活了。”

張飛一邊冷笑,一邊甩了甩手,伸了伸腿,她矯健的身體上突然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恐怖的氣流在她的身邊絲絲作響,似乎某種洪荒巨獸將要在她的身體里蘇醒。兩個巨大的金字在她頭頂上空慢慢凝聚起來,眼看就要凝聚成形……

正在這時,旁邊的巷子里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這女聲柔柔地道:“三妹,不可亂用武將技,這里是縣城,你想把這里夷為平地么?”

一聽這聲音,張飛身上的金光突然一收,那些圍繞著她身體旋轉的氣流一瞬間消息不見,頭頂上慢慢凝聚的金字也一下散得干干凈凈。張飛驚喜地回頭,笑道:“大姐,你來啦。”她在一瞬間從雌豹變成了一只xiǎ貓,撒嬌般地跳入了一個女子的懷中。

這位被張飛稱為大姐的,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名叫劉備,字玄德。她今年十八歲,長得眉清目秀,溫婉大方,身子亭亭玉立,玉手纖纖,不染一絲沿華。劉備溫柔地抱住張飛,像摸xiǎ貓兒一樣摸了摸她的頭道:“以后不準亂用你的武將技,你這是要對付誰?”

張飛一邊撒嬌,一邊把孫宇買肉的事說了一遍。

劉備捂著嘴笑了笑道:“人家也未必真的是要消遣你,大姐拿個算盤,兩三下就能幫你算出來,下次這種事你叫大姐幫你算吧。”

張飛呵呵地笑了兩聲道:“沒有下次了,這人用紅色的中級武將技逃掉,哪里還肯回來。”

劉備微微一笑,指著豬肉攤子旁邊的一個xiǎxiǎ蘿莉趙云笑道:“他忘了帶走他的丫鬟,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原來孫宇發動“神行”逃跑,把趙云給忘在豬肉攤邊了,趙云人xiǎ體弱,又追不上他的速度,見他跑了,還以為孫宇不要自己了,頓時嚇了哭了起來。此時趙云就站在張飛的豬肉攤子邊,稀里嘩啦哭得傷心著呢:“尋真先生不要我了,我要餓死了……要餓死了……”

趙云剛哭了兩三聲,就見紅光一閃,孫宇又跑了回來。

原來孫宇剛跑出去沒多遠,就想起趙云了,哎呀,我把趙云忘在張飛那里了,慘!

于是孫宇又一溜煙兒跑了回來,他剛停下腳步,收了紅光,就見到趙云、張飛、劉備,三個不同類型的少女,用三雙眼睛盯著他……

趙云的眼中滿是歡喜!

張飛的眼中滿是憤怒!

劉備的眼中滿是好奇!

孫宇咳了一聲,道:“張姑娘,咱們不要打架,我是來領回我的丫鬟的。你的豬肉我不買了就是,我這就走得遠遠的。”他剛站穩身子,趙云就跑到了他的背后,伸出兩只白生生的xiǎ手,拽住了孫宇的官服,而且拽得死死的,她那雙白生生的xiǎ手因為過度使力而變得像一個紅蘿卜。

劉備疼惜地看了一眼趙云,柔聲道:“這位先生,你不要擔心,剛才是我三妹不對,她不會再找你打架了。你看,嚇著這位xiǎ妹妹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從懷里刷地摸出一雙草鞋,伸手遞給趙云道:“妹妹,這是我親手編的草鞋,送給你吧,就當是我幫三妹賠個不是。”

孫宇看著劉備,看著她溫柔如水的動作,細膩婉轉的聲音,忍不住心里大奇,這個大家閨秀叫張飛三妹,也就是張飛的姐姐了,那她是關羽還是劉備?

正在此時,劉備抬起頭,對著孫宇笑道:“先生,我叫劉備,字玄德。你剛要買的三種豬肉各三斤,我妹妹算不出來,就由我來算吧。”她從案板下面摸出一個xiǎ算盤,噼里啪啦一陣敲打,然后柔聲道:“35文錢。”

原來這個就是劉備,孫宇心里暗暗想到:“這劉備柔得像一團水一樣,真不知道她如果拿起雌雄雙股劍上陣殺敵會是個什么樣子……汗,還是別想的好。”

劉備一來,張飛就乖得像一只xiǎxiǎ的黑貓,她拿起一把鋼刀,刷刷刷地切了三大塊豬肉下來,也不稱,隨手拿個草繩兒串起來,遞給孫宇,道:“拿去,你的三種豬肉各三斤,原來你說的35文不是騙我的。哼哼,欺負我算術不好,真沒勁。”

孫宇心里苦笑,后世路邊乞丐也能輕松算出來的數字,我哪知道你算不出來,這能怪我消遣你么?他接過豬肉,拍了拍趙云的肩膀,轉身玉走。

只聽到背后的劉備對著張飛道:“三妹,你又用新亭候刀來切豬肉了,呀,真是不乖!”

張飛把那切豬肉的鋼刀向身后一藏,低聲道:“大姐,下次不敢啦。不過……這刀有什么好的?比我的蛇矛差遠了,我看它用來切豬肉正合適。”

NM0趕緊在孫宇的耳朵里報告道:“新亭候刀,中國古代十大名刀之一。乃是張飛初拜新亭候時,命鐵匠取煉赤珠山鐵,打造成的一把刀。后來張飛酒后鞭打士卒,他的部將就是用新亭候刀斬下張飛首級,連夜逃往東吳。”

孫宇心中一冷,這把名刀在這個世界提前出現了,而且被張飛拿著殺豬,真是……委屈了它。他提著九斤豬肉,也tǐng重了,不想再久待。帶著趙云在集市上轉了一圈,買了些青菜、調料,然后慢吞吞地回了家。

孫宇剛走,張飛就對著劉備道:“大姐,剛才那男人會武將技,紅色的中級武將技,好有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男人會用武將技。”

劉備微笑道:“他會便會吧,與我們有何相干?”

張飛嘟了嘟嘴道:“二姐最喜歡和會武將技的人jiā朋友了,她嘴里天天叨念著匡扶漢室什么的,我耳朵都聽起繭了。如果讓她看到會武將技的人,又要纏著人家說些微言大義,要人家勇敢投軍,匡扶漢室什么的,哎呀!”

劉備聽了張飛的話,忍不住泯嘴笑了起來:“你二姐那叫有志氣,和你這個喜歡打無聊架的人不一樣的,乖乖賣光豬肉,幫你二姐籌措些軍費。最近南方黃巾作亂,咱們這涿縣也要亂了,你二姐現在急得不行,天天在招募和訓練鄉勇。大姐看他辛苦,也出來編些草鞋賣錢,爭取早日幫他實現心愿!”

張飛嘟噥道:“皇帝不急太監急,漢室關我們屁事啊……呃,不對,大姐是中山靖王之后,大姐就是漢室啊,二姐是在幫大姐呢,好,我也要幫大姐的忙。”

撲哧,劉備捂住嘴,輕笑道:“我才不想打打殺殺呢,只是你二姐喜歡,就由得她吧,好了,別胡扯了,大姐去后面編草鞋。你記住,不準在縣城里放武將技,不然大姐要生氣哦。”

張飛乖巧地點了點頭道:“我不放武將技,不惹大姐生氣。不過……我還從來沒看到過大姐生氣呢,你就是拿這來唬我玩的。”

劉備柔聲道:“趕緊賣掉肉吧,咱們今晚也該南下去找你二姐了,聽說南邊的黃巾賊鬧得不像話,你二姐催我們今天就出兵。”

孫宇回到家,把豬肉打理了一下,終于吃了一頓滿意的飯。趙云這窮怕了的棄貓吃到了豬肉,更是激動得哭了出來。

不過孫宇仔細一算,自己的2080文錢就這么一下用掉了35文,太殘酷了。難怪古人都是粗米飯配著青菜吃,肉這東西真貴。

孫宇的俸祿是一年00石谷米,如果按這樣的物價來算,現在的收入別說用來全國旅行尋找世界的真相了,光是維持自己的生活就要用個干干凈凈。不行啊,看來還得把官位提高一點點才行。

可是……官位要怎么才能提高呢?想到這里,孫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腹間一陣劇痛,痛入心肺,有如一千根細針在扎他的心臟,幾乎讓他暈了過去。

“啊!”孫宇輕呼一聲,他這才想起自己身懷絕癥,只有十年的壽命了。正是因為絕癥,自己才被冷藏,才會穿越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的,顯然這種絕癥現在還沒有被治愈……

疼痛感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就消失,但針刺般的劇痛已經使得他全身都是汗水。孫宇暗暗想:“不行,我只有十年的時間可以用來解開世界的真相,必須盡快賺到錢去環游這個世界尋找回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方法。如果十年還回不去,我就要被這個病折騰死。”

天已晚,古時日起而作,日落而棲,天色一黑,整個涿縣的人都開始上huáng準備睡覺,于是整個縣城變得安安靜靜的。孫宇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準備睡下。趙云已經在外屋的xiǎhuáng上倦成一團,睡熟了。

正在這時,一騎快馬飛也似地進了縣城,“得得”的馬蹄聲在安靜縣城里顯得格外刺耳。

這匹快馬到了縣衙前面,還沒下馬,就大聲叫道:“縣令大人,大事不好,烏丸大軍壓境,不久就要到涿縣了!”

孫宇的家就在縣衙的后面,自然把這一句聽了個清清楚楚,他蹬地一下跳了起來,向外就跑。

要打仗了?孫宇心里一驚,但他很快就慎定了下來,打仗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是壞事!但對于自己來說卻未必是壞事,多經歷點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有助于自己了解這個世界,尋找回到未來的方法。就算什么也了解不到,只要能讓自己趁著亂世多賺點錢,也就有更多的機會,畢竟自己時間不多了。

他披起官服,向著縣衙跑去,還沒跑出兩步,一雙白生生的xiǎ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后擺。趙云怯生生地道:“帶上我……我不要一個人。”

呃……孫宇帶著趙云跑進縣衙,只見白發蒼蒼的劉虞已經坐在了縣衙的大堂上,一個信使跪在堂前大聲道:“烏丸叛軍張純、丘力居,領數萬烏丸騎兵,在幽州、冀州等地四處流竄掠奪,三日后將至本縣。”

劉虞是個文官,一聽這話,頓時面色慘變。她揮了揮道:“本官知道了,你趕緊前往北平將此事通知主公,請主公速速發兵來救。本官當盡到縣令的職責,拼死守縣,不讓賊人入城。”

那信使應了一聲,風風火火地沖出縣衙,換了一匹快馬,打馬直奔北平而去。

此時NM0正向孫宇分析道:“烏丸乃北方少數民族,又叫烏恒,屬于東胡部落的一支,善使騎兵、弓馬嫻熟。后來一部與漢族融合,一部歸于鮮卑。”

孫宇皺著眉頭聽著,一腳邁進了縣衙大堂。

見孫宇剛好跑了進來,劉虞對孫宇道:“尋真,你來得正好,請速清點本縣尚存多少兵器糧草,能多久之用。本官立即敲鑼召集鄉勇,準備對抗烏丸賊兵。”

孫宇叫NM0整理了一下資料庫中的文件資料,立即向劉虞報告道:“劉大人,不用清點了,下官記得很清楚,本縣糧倉中存貯的糧食足夠五千兵馬食用半個月之久。請劉大人只管征募鄉勇,后勤物資的管理下官一定會做得絲毫不亂。”

劉虞大喜,夸道:“得尋真先生這樣的良才,本縣有福也。”

全縣震動,咣咣咣的銅鑼聲傳遍鄉里,住在縣城外的百姓收拾家中細軟之物,向著縣城里涌來,一日之間就將xiǎxiǎ涿縣擠了個水泄不通。

幽州最強的精銳部隊當推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但白馬義從全部在北平,劉虞和孫宇必須在公孫瓚率領白馬義從趕來增援之前,死守縣城以待援軍。

涿縣原本的駐兵不到三百人,并且都是老弱病殘,不足以一戰。這個時代縣城的駐軍通常都只有幾百,碰上賊寇來時,招募鄉勇守城乃是常識。因為賊寇來了往往會把縣城洗劫一空,百姓們如果不想城破受辱,通常會加入守城軍一方,臨時披掛,變成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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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虞經過一番征召,很快就聚集起了五千名鄉勇,這些鄉勇并沒有太大的戰斗力,如果拖出去打野戰,在烏丸的鐵騎下只怕撐不過半日。但若用來守城,卻也xiǎ有一點用處。

劉虞將鄉勇們分為五個千人隊,其中四隊分守縣城四門,留下一個千人隊居中策應。涿縣的城墻并不高,僅有兩丈左右,也就是米高。這種程度的城墻碰上云梯、井瀾一類的攻城利器,傾刻間就要被攻破。所幸烏丸多是騎兵,以劫掠為主,不會攜帶攻城器械。這種檔次的城墻也足堪使用。

孫宇通過NM0進行資料統計分類,很輕松地把縣庫里的軍械分派給鄉勇們,并且發放給每一個人口糧,所有的物資入庫出庫,計算得分毫不差,一本帳薄做得四平八穩。

對于古代打仗,孫宇是外行,NM0也提供不了資料,孫宇抱定了不亂摻合的想法,一門心思搞好后勤。對于一個后世來的科學家來說,他對數字的敏感程度非比尋常,處理后勤事務實在是輕松自如,不花一分力氣。

鄉勇們見到這位大人鎮定從容,分派起來絲毫不亂,受他影響,慌亂的心都不由得鎮定了下來。

劉虞連續三日帶著鄉勇們練習城墻上的戰術,例如如何看旗令,如何使用落石、擂木等器具,再將縣城里原本那可憐的300名士兵打散,分派到5000名鄉勇中間,讓他們擔當百夫長一類的xiǎ頭目,負責率領鄉勇戰斗。

三日之后,涿縣的北門外響起轟隆隆的馬蹄震地聲,只見數不清的騎兵踏沙而來,馬蹄揚起的塵沙遮天蓋日,聲勢嚇人。馬背上的騎士穿著古怪的胡衣,手上拿著彎刀、長矛、弓箭等各種各樣的武器。看到縣城,烏丸騎兵發出震天般的怪叫聲,嗚嗚聲響鬧得涿縣里的人們心神不寧。

“來了!”劉虞心中一緊。

“來了!”孫宇心中也有點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古代大軍,這聲勢實在不凡,也不知道xiǎxiǎ涿縣能守多久,能不能撐到公孫瓚的援軍到來。

劉虞對著旁邊的士兵大聲叫道:“趕緊大略地計算一下敵騎的數量,盡量算得精細些。”

孫宇心中一動,咦?古代兩軍jiā戰,雙方人馬一字排開,要知道對方有多少兵力確實很困難,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就會出現史書里記載的那種幾千騎殺進幾萬騎的包圍里,然后被人家圍殺的后果。

他低聲對NM0吩咐道:“飛上半空,掃描敵陣,把敵軍的數量計算出來。”

一xiǎ會兒之后,NM0回報:“敵軍總數23572騎,含將領在內。”

孫宇不玉獨享這個“偵察”結果,他對著劉虞一抱拳道:“劉大人,敵軍總數是兩萬三千五百七十二騎,包括敵軍將領在內。”

一聽這話,劉虞頓時大吃一驚,奇道:“尋真,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的武將技速記還可以用來數數?”

孫宇心里一汗,我可不能說是納米機器人算的吧?他沉吟了一會兒,決定撒個善意的謊言,于是他抱拳道:“劉大人,其實下官還有一個武將技,名叫‘神目’,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知道敵軍的數量,剛才下官偷偷用過了這個技能。”

他本以為撒了個謊,可以糊弄過去,卻沒想到這謊一撒,劉虞的眼神頓時就有點不一樣了,她驚呼道:“尋真,你說的是真的?你會兩種武將技?”

“啊?不可以?”孫宇被她驚訝的表情嚇到了。

只見劉虞的臉上滿是喜色,她伸出老邁的雙手,扶著孫宇的肩膀道:“尋真,你是奇才啊,咱們漢國數百來年,只有女人可以使用武將技,并且每一個人只能使出一種武將技。只有你,不但是男人,而且可以使出兩種,奇才啊!”

呃,孫宇心想,我還發明了“巨力”、“神行”……豈止兩種,我用NM0可以實現各種各樣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全都可以偽裝成武將技,如果都使出來,不把你嚇死才怪。

劉虞嘆道:“你擁有兩種武將技,尤其是這個‘神目’,可以一眼看出敵軍兵力,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奇技,讓你當一個縣里的令史,真是委屈你了。如果此戰之后咱們都還活著,我會向主公舉薦你,去更適合你的地方為官。”

她又喃喃道:“老身這個武將技‘治民’,沒啥用處,呵呵,沒啥用處啊。”

孫宇心中一喜,升官?不錯,我正好嫌現在的官位俸祿太少,升官就是發財,多賺點錢,我就早一日踏上尋找回歸方法之旅。

這時烏丸大軍已到了城墻下面,他們也不叫城,也不說什么場面話,一大股騎兵立即繞城而奔,騎兵們在馬背上張弓搭箭,對著縣城就開始射箭。

劉虞一聲令下,城墻上的鄉勇們立即用獵弓還擊,幾個正規兵還推出了兩架巨大的弩車守在城門邊上,弩車一矢可射數人,發三矢可達數百步,威力無雙,那兩架弩車射了幾輪,城下不少烏丸騎兵落馬。

烏丸騎兵弓馬嫻熟,他們對頭騎頭一輪勁箭。許多經驗不夠,隱蔽得不好的鄉勇中箭倒下,鮮血涌出,沒倒下的鄉勇立即生起同仇敵愾之心,拿起獵弓奮勇還擊。

雙方乍一jiā戰,就打得火起,城墻上下箭如飛蝗,好不熱鬧。

兩隊重型盾牌兵將劉虞和孫宇保護在中間,使得漫天的流矢不能傷到主將,只在盾牌中間露出幾絲縫兒來讓兩名大官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孫宇不停地聽到“蓬蓬蓬”的聲響,原來是有流矢飛到身邊,射到了盾牌兵們高舉的盾牌上彈落,發出這種沉悶的聲音。

兩萬多名烏丸騎兵顯然不可能堆集在一個城門,騎兵們繞城飛奔,很快四個城門都陷入了戰斗之中,四面八方皆是喊殺之聲。

劉虞倒是一點也不慌亂,她對著旁邊的傳令兵吩咐道:“傳令諸軍,緊守四門,北虜不善久戰,只要頂住他們一陣,他們就會偃旗息鼓,氣勢受挫。”

她說到這里,突然見城下馳出一員女將,這名女將大約三十幾歲的樣子,沒有披甲,只是穿著一身狼皮裹成的胡袍,身材高大壯健,怕不止百五十斤。她看了看城頭上的劉虞和圍著她的重盾兵,冷哼了一聲,就在馬背上彎弓搭箭,瞄準了劉虞。

孫宇眼尖看到了這一幕,趕緊大叫道:“射那女將,別讓她從容放箭。”幾名鄉勇按他的吩咐射了幾箭過去,那胡女將卻拍馬而走,箭只都落在馬后。

只見她打馬狂奔,那馬跑得極快,繞著城墻下面直轉,鄉勇們向她發射的羽箭跟本沾不到她一點邊兒。孫宇心想,馬速如此之快,就算她是成吉思汗,也無法在這么快的馬速上射出準確的箭矢,可以不用管她了。

然而就在這時,城上城下的兩軍士兵一起大呼了起來:“武將技!”

孫宇心里一驚,他趕緊探頭望去,只見那女將全身上下射出紅彤彤的光芒,紅光印亮她那張寫滿了風霜的臉,女將的頭頂上飄起兩個巨大的紅字:“奔射”。

她在飛奔的馬背上展開猿臂,彎弓搭箭……

一見這兩個字,孫宇大吃一驚,光看字面意思也知道,這是一種可以在飛奔的馬背上射出箭矢的技能。不用說,這技能一定是對著劉虞來的。他趕緊猛跳起來,一把推在身邊的劉虞肩頭上。

就在此時,馬背上的烏丸女將右手一松,一支勁箭攜帶著紅光閃電般地飛來,好一只箭,來勢有如流星趕月,飛過百步之遙,穿過層層烽煙戰火,越過城墻上的女墻戰格,直奔向劉虞。

圍守在劉虞身邊的盾牌兵趕緊向中間一合,想用盾牌架開勁箭。但是“蓬”地一聲悶響,那箭矢有如神助般穿盾而過,“撲哧”,正中劉虞的肩頭。這還是因為孫宇推了她一把,若是沒有孫宇這一推,這一箭就要正中劉虞的胸口了。

劉虞被箭上的巨力一帶,仰天就倒,肩頭血如泉涌,一時半會,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嘩”主將被射倒,涿縣鄉勇士氣一黯,頓時嘩然。

劉虞強忍巨痛,開口道:“那女將是烏丸彌天將軍、安定王張純,好厲害的武將技。尋真,老身重傷,已不能指揮,現在將守城之責jiā托給你,勿使三軍動搖。”

此時城外的張純一箭放倒劉虞,還意猶未盡。她彎弓搭箭,身上紅光連閃,對著城頭上連發數箭,每箭必有一個守城鄉勇被射倒在地。不一會兒,城頭發射弩車的士兵也被劉虞射倒,烏丸軍大聲歡呼,聲震如雷。

孫宇長嘆了一聲,他雖然來自后世,對這樣的戰斗本沒有偏向,但既然身在公孫瓚軍中,吃著公孫瓚的俸祿,就該為她出力。此時守城之責落在自己身上,必須得拿出點辦法來保持百姓了。

孫宇大聲叫道:“拿弓來!”

立即有一個士兵遞過來一把獵弓,孫宇大喝一聲,彎弓搭箭,瞄準了城下打馬飛奔,視箭雨如無物的張純。

“NM0,開始計算敵人移動速度,計算弓箭張力、射速、風速、空氣阻力、相對速度調整,仰角調整、開弓幅度調整……在我身上顯示紅光,頭頂顯示——必中。”

我是孫宇,北京科學院的一名年青科學家,我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已經數日了。

在這里我見識到了女尊男卑的社會結構,以及奇異的武將技。雖然我一直提醒自己這些武將技很不科學,但科學的原則是眼見為實,既然我的肉眼已經看到了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那么我就必須認定他們是存在的,合理的。

而作為一名科學家,我要做的不是懷疑它們,而是解開它們的奧秘。

至于變成了女人的武將們,我并不感到很驚奇,因為名字只是一個符號,它本身并沒有任何意義。在我那個世界浩瀚的人海中,同名同姓的人多如牛má,不可勝舉。

因此,我并不認為一個女人名叫趙云有何不妥。它也許只是兩個同名同姓的人剛好處在了同樣的環境之下罷了,這種事的機率很低,但哪怕是億萬分之一的機率,只要有機率,就有可能發生。

我很想解開武將技的奧秘,但我更需要做的是治好自己的病。有生命,才能有追求。

孫宇記于被稱為“中平元年”的奇異時代

孫宇張弓搭箭,瞄準了城下的敵將張純,然后命令NM0道:“NM0,開始計算敵人移動速度,計算弓箭張力、射速、風速、空氣阻力、相對速度調整,仰角調整、開弓幅度調整……在我身上顯示紅光,頭頂顯示——必中。”

NM0趕緊一一照做。

城上的士兵們突然見到本縣的令史大人孫宇明明是一個文官,身上卻顯現出一片紅光,咦,是武將技?

就在眾人齊齊驚訝的一瞬間,孫宇的頭上跳起兩個大字:“必中!”

孫宇右手一松,經過NM0精確計算過的箭矢,攜帶著偽制的武將技紅光,向著城下嗚嗚飛出。只見那箭并不如何神速,也沒有很大的聲勢,它輕飄飄地射向張純馬前十幾米處。

誰也不相信這亂七八糟的一箭能射中人,但是……張純卻自己打著快馬,像趕著投胎一樣急沖沖地沖到了箭的落點上,在城頭上鄉勇們的歡呼聲中,兩軍士兵眼睜睜地看著這軟綿綿的一箭射入了張純的肩頭。

“撲哧!”鮮血濺出,張純全身一震,但烏丸人不愧是馬背上長大的,她只是悶哼了一聲,卻沒落下馬背,打馬直奔回了本陣。

兩軍士兵一時都傻了……這啥箭?亂七八糟軟綿綿的,卻能一箭射中飛奔中的騎將……這簡直神了……還有這么神奇的武將技?

城下烏丸軍見總帥受傷,士氣頓失。反觀城頭,涿縣鄉勇們齊聲歡呼。

城外的烏丸大軍中趕緊響起了鳴金之聲,嗚噓吶喊的烏丸騎兵舍了城墻,齊齊奔回本陣。

第一陣算是守住了,涿縣的鄉勇們齊齊松了口氣。

城中趕緊清點損失,將受傷的鄉勇送入醫館,一排排的擔架往來不息,所有人受的都是箭傷。

這個時代的箭矢威力極差,有句話道:“三箭不如一刀,三刀不如一槍。”可見箭傷是多么的輕,受傷的鄉勇大多只是身上開了一個血洞。只有不到百人陣亡,有十來人眼睛被射瞎一只,有二十幾人腹腔被射穿,導致了內出血,別的傷兵全部只是皮外傷。

至于城外的烏丸兵損失就更xiǎ了,他們大多騎在快馬上,本來就不容易被射中,城中的鄉勇箭術又差勁,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什么威脅,孫宇估計他們只損失了幾十名士兵。

不過好玩的是,雙方的主將都傷了肩頭,成了兩軍最大的損失。

孫宇總算是明白了古代打仗是怎么回事,這樣打仗要打死多少人是不可能的,難怪古代打仗主要是打個士氣,這些低劣的武器想殺死人可不怎么容易。

咦,不對,等等,這哪里是什么古代,這是另一個世界才對吧。孫宇突然心中一驚,這個世界打仗打的根本不是士兵,而是武將技!剛才自己和張純斗了一回合的武將技,才為這場戰爭畫下了句號,前面的全部都是試探。

其實張純的“奔射”并不弱于自己的“必中”,甚至比自己的“必中”厲害得多,居然可以射穿盾牌,如果不是自己偷襲,根本不可能打敗張純。

“武將技……究竟是什么東西?”孫宇忍不住喃喃道。

戰爭結束,思想放松,孫宇這才感覺到背后有一雙xiǎ手一直牢牢地拽著自己的衣角,是趙云。不論刀山火海,人仰馬嘶,趙云一直牢牢地抓著自己的長期飯票。

“呼,好孩子,放心。”孫宇安慰道:“我開始掌握到在這個世界里發家致富,成為人上之人的關鍵因素了,以后你不會挨餓的。”

重傷的劉虞被屬下抬入醫館,她本來就已經老邁,受了張純一勁箭,這身子骨兒差一點要tǐng不過來。臨暈倒之際看到孫宇神威大發,用紅色的中級武將技退敵,喜得她雙目一閉,就這么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孫宇被迫當上了一縣之長,趁著敵軍暫退,孫宇趕緊又從縣民里選出一批人,替換掉受傷的士兵守衛城墻。他突然想起,我幾天前不是見過劉備和張飛嗎?既然他們在涿縣里,關羽肯定也在,我要不要把這三個妖怪請出來幫著守城?劉備就不說了,若是關羽和張飛愿意出手相助……他們會是什么等級的武將技?

孫宇趕緊派人去尋找劉關張,結果全縣找了個遍,卻沒找到三人的影子,原來劉關張三人聚了幾百鄉勇,正好在孫宇買肉的當天離開了涿縣,南下清剿黃巾賊去了,他們三人根本不知道涿縣被烏丸進攻。

孫宇找不到劉關張,無可奈何。又將注意力投到守城上來,他從縣庫里調出箭矢與yà品,送到鄉勇們的手中,重新分派鄉勇們的職務。這一番亂七八糟的事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到第二天清晨,烏丸軍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攻城。

今天已經不同于昨天了,因為主將受傷,烏丸軍不再依靠武將技來攻城,而是在附近的樹林里砍了一些擂木,制成了簡單的攻城器具,有了這東西,城門便岌岌可危。

隨著戰鼓聲響起,城上城下又開始了激烈的對射,箭落如雨。張純包著肩頭坐在烏丸大軍中,不敢再親身上戰場,她只拿著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盯著城頭上的孫宇,向左右問道:“誰知道那個敵將是什么來頭?”

眾手下一起搖頭。

“哼,一個男人居然會使用武將技!”張純冷哼了一聲道:“早知道他會武將技,昨天我的第一箭就不射劉虞,改成射這狗官。”

眾手下紛紛道:“百年來沒見過有會武將技的男人,此乃異數,非將軍之錯。”

孫宇若聽了這番話,一定要氣個半死,張純第一箭不射他卻射劉虞,原來是根本看不起他這個男人。

張純冷哼了兩聲道:“都去攻城,把這男人抓到我帳下來,我要把他剖開來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男人。”

烏丸大軍得了將軍的命令,頓時奮勇向前,涿縣城頭飛箭如麻,亂騎飛舞。

孫宇站在城頭,憂心重重,他發現鄉勇畢竟不如正規兵,也比不得北方少數民族那樣曉勇敢戰。第二日的戰斗中,鄉勇們的士氣明顯比第一天要差許多,可能是昨天的戰后休整時,鄉勇們看到受傷和死去的同伴的尸體,心中已經生起了恐懼。

兩軍對射了一陣,突然見烏丸軍中出現一隊步盾兵,這可真奇了,一直只見到烏丸的騎兵,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派出步盾,估計是一隊騎兵下馬變成的步盾兵。

這隊步兵扛著數根巨大的粗木,用盾牌將扛木頭的士兵重重護衛住,向著涿縣那單薄可憐的城門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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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撞城門的擂木。”孫宇趕緊拿起獵弓,使出武將技“必中”,連續放倒了四五個抬巨木的士兵,但烏丸軍兵力強盛,死了幾個又補上幾個,只靠孫宇一箭一箭的射,是不可能阻止擂木貼近城門的。

“準備滾油和火磚!”孫宇看著越來越近的擂木,趕緊下令。

他下完令轉過頭一看,士兵們早已準備好油壺和火磚了,倒是他自己化蛇添足地指揮了一下,原來這個世界的戰爭自成一個體系。有很多種進攻手段和防御手段都成了套牌,你出一招我出一招,不需要將領吩咐,士兵們就懂得自行使用相應的克制手段。

實際上這樣也對,在沒有電話和無線電的時代,戰場上的命令根本不可能一瞬間傳達到士兵的耳朵里,所以大多數士兵會按照事先訓練好的步驟進行戰斗,不太需要將領進行太細致的指導,這也是數萬大軍說崩潰就會崩潰,將領呼不住的原因。一打起仗來,鬼才聽你指揮啊。

難怪三國時代流行斗將,將領反正沒啥用,將打將的,兵打兵的,只要帥旗還在,士氣不崩潰就行了,孫宇抹了一把汗。

烏丸的擂木很快沖到了城門洞下,城頭上的鄉勇向下潑倒滾油,然后將火磚扔下,城門前面立即燃起了雄雄大火,兩根擂木被油潑到,起火燃燒,烏丸兵只好丟開木頭。轉而護衛其他的擂木向前。

騎兵們圍著擂木轉圈,不停地射出箭矢,鎮壓城頭上潑油的鄉勇。由于烏丸騎兵太多,又人人弓馬嫻熟,城門處頓時箭如飛蝗,拿油壺的鄉勇頓時被射死城頭。又有一群鄉勇沖上去拿那油壺向城下倒,雙方就這樣爭奪起城頭的火力點來。

涿縣鄉勇雖然占著地利,但是兵員素質相差太遠,士兵的人數也相差太多。涿縣城墻又矮,城門也薄不經撞,局面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NM0報告道:“主人,根據計算,城門不保,大約還需43分32秒就會被撞破。”

城門一破,涿縣必將陷落。

孫宇低低應了一聲,他心想,我本得了絕癥,只有十年的性命,想不到就連十年都沒機會活了,居然要提前死在這個地方。罷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死之前英雄一把吧。

他對著周邊的一群護衛兵道:“走,咱們去城門后面!死守城門!死也要死得有點骨氣。”

一群漢兵的臉上都顯示出絕死之色,這年頭漢人的城市一旦被北方少數民族攻城,通常男人都會被殺光或者抓去當奴隸,女人則全部被胡人當成女奴,下場是極為悲慘的。

四門都被圍,逃是逃不掉的。孫宇硬聲道:“兄弟們,走,咱們去城門后面等著,只等城門一破,咱們立即拼死殺敵,死也要死在城門洞里,死也要死出骨氣。”

城里的漢兵和鄉勇們臉上都流露出決死之心,反正逃不掉了,干他媽一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能賺,反正到現在這情況,怕也沒用了。

四五百名漢兵和鄉勇站到了孫宇的身邊,當然,孫宇的背后還拖著個xiǎxiǎ的拖油瓶趙云。

“子龍,一會兒我可能要死了。”孫宇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找個窟窿鉆進去躲起來吧,像你這樣的xiǎ女孩,說不定可以躲得一命。”

“死!”趙云的臉上顯露出一片恐懼:“不要死,我不要死!”

“快去躲起來吧!”孫宇撫了撫她那張慘白的xiǎ臉。

“不要……躲起來……再出來也會餓死的。”趙云的臉上滿是淚水:“不要,我不要死,先生也不要死!”

孫宇嘆了口氣,他從地上撿起一把竹制的長矛,遞到趙云的手上,壓低聲道:“拿著,不想死就戰斗吧,現在所有人都必須戰斗。你是趙云,是常山趙子龍,你有將才,只要你想戰斗,說不定就可以活下去。”

孫宇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好奇,在我那個世界的歷史中,有如神話傳說般的常山趙子龍,難道真的在這個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戰斗力?我不信!她一定有武將技,只是現在使不出來罷了,我正是堅信這一點,才將她帶在身邊。

可是她這青澀的年齡,瘦弱的身體,顯然她還沒長大,會不會是歲數還不到,所以還不能發揮?這完全有可能,說不定是自己的到來,把不成熟的趙云卷入危險然后喪命,今后就不會有威風凜凜的常山趙子龍了。

此時巨木撞門,一下又一下,咚咚地摧人斷魂,涿縣單薄的城門發出恐懼的嘎嘎聲,門上已經凹了一大塊,只需要再撞幾下,就會撞出一個大洞了。

孫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NM0道:“活性化細胞,武將技——巨力。”

淡淡的紅光從孫宇的身上升起,孫宇伸手抓起一把巨錘,舉重若輕地在手上揮了揮,只覺得十分滿意。憑著這樣的力量……說不定可以殺出重圍呢!

碰地一聲巨響,擂木最后一次狠狠地撞在城門上,已經四分五裂的城門終于不堪巨震,咔嚓一聲化為片片碎木,城門破了……

“殺光!通通殺光!”烏丸騎兵發出震天響的吶喊,大量的騎兵向著城門口涌來。

突然見城門口紅光閃現,孫宇提著一把巨錘,頭頂上閃著“巨力”二字,一馬當先,率眾從涿縣里反涌了出來,他的身邊還緊緊地跟著拿著竹矛的xiǎ蘿莉趙云。

孫宇手上的巨錘一揮,四五個靠得他最近的烏丸兵立即被他打得飛了出去,連人帶馬打成了肉醬。后面層層疊疊,無數烏丸兵又緊跟著撲了上來,與孫宇率領的四五百名鄉勇爭奪城門重地。

“哇,這個人的武將技不是‘必中’嗎?”烏丸軍和涿縣鄉勇一起驚呼了起來。

“他會兩種武將技!”張純大吃一驚,顧不得肩上的傷口,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傳我命令,活捉他,一定要把他剖開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

無數的烏丸騎兵沖向城門口,孫宇率眾苦戰,這些鄉勇在守城時還能依靠城墻勉強與敵人對射,現在一到平地,頓時比烏丸人矮了一頭。在烏丸人的馬刀揮舞下,孫宇帶的那點士兵迅速地減少。

一名烏丸騎兵的鋼刀揮向了他身后的趙云,孫宇奮起一錘,將那名騎兵打成了肉醬。孫宇連續揮動大錘又砸飛了二十幾名烏丸兵,也開始感覺到手臂酸麻了。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將們使用武將技會不會疲倦,但自己使用細胞活性化帶來的力量,是要隨著時間損耗的,根本不可能一直不停地戰斗下去。

而且他還要分心保護身后的趙云,一份疲勞變成了雙份,實在是扎手扎腳,施展不開。

“趙子龍,戰斗!”孫宇一錘打飛一個烏丸兵,厲聲喝道:“你要是不戰斗就要死!”

“我……戰斗……”趙云的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我不能戰斗……我不會戰斗……死,我不要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戰斗。”

又有人一刀砍向趙云,孫宇回身一錘,將砍向趙云的鋼刀擊飛。唉,也許她的年齡真的沒到可以使用武將技的年齡,孫宇心里嘆道:看來是我連累她死在這里,將來不會有長坂坡的常山趙子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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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周圍的鄉勇越來越少,孫宇的力氣也越來越xiǎ,這時涿縣里又有一千鄉勇鼓起勇氣,跟著沖殺了出來,城門口陷入了短暫的混亂。孫宇退入城中,停下手來,猛喘了幾個口氣,他伸手把xiǎxiǎ趙云舉起來扛到肩上,道:“子龍,抓緊我的脖子,一會兒如果有機會,我就施展‘神行’逃命,也不知道這千軍萬馬,我能不能逃得出去。”

趙云騎在他的肩頭,雙手抱住他的頭,突然奇道:“咦,敵軍的外圍好像有點亂。啊啊……是友軍,是公孫大人的援軍到了。”

她的話音沒落,涿縣的城頭上也響起了巨大的歡呼聲:“公孫大人到了!”

“是白馬義從,公孫大人的主力部隊到了。”

“援軍來了?”孫宇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圍在城門的烏丸騎兵突然一起舍了城門口的涿縣鄉勇,勒回馬頭,向著后陣迎去,原來在烏丸軍的外圍,真的來了公孫瓚的援軍。

孫宇趕緊回到城里,爬上城頭高處,向外眺望。只見遠遠的平野上,一只五千人的騎兵正在快速地沖殺過來。

這只五千人的騎兵全部騎的白馬,并且人人披著一件白色的披風,白馬白披風,整只騎兵隊如同一片波浪型的白云卷過平原。

年方二十,矯健英美的公孫瓚勒馬沖在最前面,她一只手勒著馬韁繩,一只手舉著一把雙頭鐵矛,狂奔中的快馬將她的白披風高高揚起,顯得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呵,這就是白馬將軍公孫瓚的風姿,的確不凡。”烏丸大將張純緩緩地爬上馬背,大笑道:“可惜她只帶了五千騎過來,我有兩萬騎,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誰勝誰敗了。”

然而張純笑聲未落。

只見公孫瓚的身上突然閃起一片藍色的光芒,頭頂上空凝聚出兩個藍色的大字“白馬”。

“藍色的高級武將技?”孫宇吃了一驚:“白馬是什么意思?從字面上看不出來。”

此時兩軍騎兵漸近,公孫瓚頭頂上的“白馬”二字突然散發出萬丈藍光,這藍色的光芒一瞬間覆蓋了她麾下的五千白馬義從。只見白馬義從身帶藍光,氣勢頓然變得森然無比,與剛才的一片白馬相比,更多了一股肅殺蕭然之氣。

“是馭兵型的武將技?”烏丸大帥張純吃了一驚,這種武將技她只聽說過,還從來沒見過,據說這種技能可以使將領麾下的士兵變得強悍無比,比普通的士兵厲害數倍。但整個天下會使用馭兵型武將技的人非常少,張純還從來沒有碰上過。

此時公孫瓚技能放出,平原上藍光閃過,氣勢森然無比,光是氣勢上,這五千白馬義從就把兩萬烏丸騎兵壓過了一頭。

兩軍眼看就要jiā鋒,白馬義從中又沖出兩騎女將,一女將大叫道:“吾乃田豫,看我武將技——破虜!”一片紅光閃起,田豫的頭頂上跳出“破虜”二字,此技平時沒什么用,唯獨對付北方騎射民族時擁有驚人的威力。

田豫帶著“破虜”的紅光,一馬當先殺入烏丸陣中,長槍揮過,烏丸兵一陣人仰馬翻。

另一名女將也大叫道:“看我嚴綱的‘槍將’。”她的身上也是紅光一閃,頭頂跳出“槍將”二字,雙手掄起一把兩丈長的鐵槍,一槍掃過,數名烏丸騎兵倒撞下馬。

張純倒hōu了一口涼氣:公孫瓚的實力盡然如此之強?

此時白馬義從已經和烏丸騎兵撞到一起,由于有公孫瓚的武將技輔助,白馬義從有如天神下凡。人人精神抖擻、力大無窮。白馬義從身上的藍光一起閃起,烏丸兵頓時潰不成軍,被一股藍白相間的旋風掃過,所過之處竟無一合之敵。

只見公孫瓚的白色騎兵陣像一把尖刀,輕輕松松就剖開了烏丸騎兵的陣線,將烏丸騎兵趕得有如鳥獸般四散。

公孫瓚的“白馬”技能簡直是作弊嘛,孫宇趴在城頭上,忍不住汗了一把,心想,這樣的武將技,我的NM0完全沒本事模擬,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科學!作為一名科學家,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技能存在于世界上。

五千白馬義的威勢簡直可當三萬精騎,烏丸騎兵頓時一潰千里。

孫宇嘆了口氣,心想:若要想升官發財,這個時候在老板面前裝裝樣子是必須的。

他跳下城墻,跳上一匹劣馬,把趙云也拖到馬屁股上坐好。然后身上紅光閃現,腦袋上頂著“巨力”二字,揮舞起大錘,從城門口殺了出去……

烏丸大軍的士軍正在迅速地崩潰。

孫宇一錘揮過,數個烏丸騎兵跌落馬上,他認準白馬主眾的藍光方向,打馬狂沖。他身邊有許多烏丸騎兵揮刀砍來,但是孫宇身帶武將技的紅光,這光芒就嚇得烏丸兵們不太敢和他jiā手。

公孫瓚遠遠看到涿縣城里沖來一員武將,身負紅光,揮錘殺敵。她心里奇怪,不禁想:哪來的中級武將?我安排在涿縣留守的部下中只有劉虞會武將技,但她只是綠色的初級武將技啊,這名身懷紅色中級武將技的人是誰?

只見那騎漸漸沖近,公孫瓚仔細一看,咦?是個男人,是孫宇……他的武將技不是綠色的“速記”嗎?怎么變成“巨力”了?打完這一仗,我要好好問問他。

這時公孫瓚軍強大的實力已經嚇散了烏丸騎兵的士氣。烏丸大王張純長嘆一聲,她顧不得肩頭的傷,拿出她的大弓,心想:公孫瓚的武將技雖然是藍色的高級技,但卻是馭兵型的,對她本人的實力沒有什么幫助,只要我一箭殺了公孫瓚,她的白馬義從立即打回原形,不過就是一只比普通騎兵厲害一丁點兒的部隊了。到時兩萬烏丸騎兵還打不過他五千白馬義從不成?

張純拍了拍馬屁股,她的愛馬立即對著公孫瓚狂奔而來。

紅光閃起,張純頭上現出“奔射”二字,雙手用力一開弓,箭頭傷口迸裂,痛得她一陣顫抖,但她還是強行拉滿了弓,瞄準公孫瓚一箭射來。

一陣紅光裹著勁箭直飛向公孫瓚,張純射出的勁箭足以穿透重盾,這一箭呼嘯而來,但公孫瓚正全神慣注發動著自己的“白馬”技能,根本沒有注意到張純的偷襲。

眼看這個五官精致,身材火辣的御姐就要喪身箭下,孫宇心中大急,這怎么行?雖然自己對她還沒有下屬對主公的那種忠誠心,但是公孫瓚是個好姑娘啊,送自己衣服送自己食物,說什么也不能讓她死在這里。

但是此時距離極遠,想推公孫瓚一把也不可能的。田豫和嚴綱也都在遠處,來不及救援,兩人齊聲高呼:“主公xi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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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一咬牙,刷地一下從背上拿出獵弓,喃喃地道:“NM0,看你的了。”

“必中”兩個大字在孫宇的頭上跳起。

“計算仰角、風速、距離、敵箭速度、空氣阻力、相對速度預算……”

孫宇大喝一聲,右手一松,他的箭矢脫弦而出,也攜著一團紅光直飛出去。

此時公孫瓚注意到了張純的箭矢向自己飛來,但她的身手并不高明,她的武將技可以強化數千名白馬義從,但卻不能強化她自己。見到勁箭來得太快,公孫瓚一時之間連閃避的動作都忘了,她張了張口,傻傻地看著那只發著紅光的勁箭向著心口射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只同樣發著紅光的勁箭打橫里飛出來,準確無比地與張純的勁箭撞在了一起,兩只勁箭在半空中發出輕脆的撞擊身,然后雙雙跌落塵埃。

經過NM0精心計算的箭矢,居然神奇地在半空中截住了張純射出的勁箭。

兩軍的士兵都看得呆了,用箭射中一個人不出奇,但用箭射落另一只箭,這就有點奇葩了,這簡直超越了士兵們的常識。

公孫瓚驚魂未定地順著救自己的箭來勢一看,就見到孫宇頭頂“必中”二字,向著她打馬而來:咦?又是這個男人……他頭頂上剛才不是“巨力”嗎?怎么又變成“必中”了?這個男人果然與眾不同……他救了我?咦?

公孫瓚發呆了,她突然發現自己的xiǎ心肝“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她是河北名門公孫家的家主,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高傲的身份,這天下男人,沒有一個能入她法眼。但為了家族的存續,她必須選一個男人入贅,高傲的公孫瓚選來選去,從十五歲選到了二十歲,還是沒有一個男人能看上眼,現在……她終于發現了一個擁有武將技的男人……

“主公xiǎ心。”田豫和嚴綱雙雙打馬回到了公孫瓚的身前,兩把發著紅光的長槍舉起,將公孫瓚護了個嚴嚴實實。

公孫瓚心里一醒,這是在戰場上,我發什么花癡。她將手一舉,藍色的光芒映亮了整個平原:“白馬義從,全力突擊!”

烏丸大王張純此時肩傷迸裂,已經再也射不出勁箭了。她收了“奔射”的紅光,打馬回奔。咬了咬牙,大聲吼道:““不行,贏不了。鳴金,向西北方向撤!”

烏丸大軍其實用不著張純鳴金,已經開始四面潰散了。見到張純的帥旗向著西北面退去,烏丸騎兵立即怪叫著跟上。

白馬義從在后面追趕,從高高的城頭上望去,有如一片白云在驅趕著烏云,沒過多久,平原上又恢復了原本的碧綠樣子,只留下星星散散的人尸和馬尸。

孫宇打馬到了公孫瓚面前,就在馬背上抱拳道:“謝主公相救。”其實他心里想的是,立功了,過來露個臉,討點賞錢,多存點錢對我環游這個世界尋找穿越的真相有幫助。

公孫瓚看了看他的臉,很英俊,很年輕,她不由得一陣臉紅。哎呀,有許多的話想問他呢,為什么你會好幾種武將技?為什么你以前不說,害我把你派來當文官?涿縣的損失如何?劉虞呢,她怎么不出來見我?

公孫瓚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但她發現自己的xiǎ臉蛋越來越紅,一時之間居然什么話也問不出來,她瞥了瞥嘴,對著孫宇害羞地道:“你不用謝我相救,應該是我謝你相救才對。”她的白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矯健的身姿看上去英氣逼人,但臉上流露出的xiǎ女兒情態,害得周圍的幾千白馬義從差點摔落馬下。

大將田豫趕緊從旁邊提醒道:“主公,咱們現在是繼續追擊張純,將她趕出幽州。還是先進涿縣去休整一番?”

一向英明果斷的公孫瓚聽了這句話,卻傻傻地向孫宇問道:“你覺得呢?”

呃……她在搞什么?孫宇的心里一陣迷惑,但是打鐵要趁熱,邀功要趁早,要是現在公孫瓚跑去追擊張純,回來把我的功績忘了怎么辦?把她弄進涿縣里,她就會論功行賞了。

孫宇抱拳道:“主公,屬下建議你在涿縣稍事休整,派出斥候偵察好了敵情再行追擊。”

公孫瓚聽了他的話,毫不遲疑地對左右道:“進涿縣!”

田豫:“……”

嚴綱:“……”

五千白馬義從:“……”

公孫瓚的大軍緩緩進入涿縣。

只見北城門已經變成了木屑碎片,城墻邊的房頂上hā滿了箭矢,一大堆鄉勇正在撲火,因為有些討厭的烏丸騎兵射了火箭進城,所以有幾間茅草屋子燒起來了,所幸燒起來的房屋并不多,影響不算太大。

一排排的擔架跑來跑去,擔架上的傷者多是來自城門一戰,受箭傷的雖然也很多,但一般都用不著擔架。

涿縣的損失并不大,只在城門被攻破的那會兒算是受到了重創,有數百名鄉勇為了抵檔烏丸騎兵死在城門口,先前的弓箭對射基本沒有太大的損失。

公孫瓚紅著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柔聲對身邊的孫宇道:“尋真先生真是大才,速記、巨力、必中……還有些什么武將技沒使出來?”

“咳、咳!”孫宇有點不習慣公孫瓚突然從女將軍變成軟妹子,他想了想,瞎編道:“末將也不知道,末將在想著殺敵或者做什么事的時候,突然就會發現自己掌握了一個新的武將技……”

公孫瓚聽了這話,一點也不懷疑,她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那……你說……你以后會不會突然又能用出藍色的高級武將技,或者金色的頂級武將技?”

“這個……”孫宇想起公孫瓚神奇的高級武將技“白馬”,這種可以讓五千人變強的絕技,自己的NM0絕對辦不到,如果藍色的高級武將技全都具備“白馬”這樣作弊般的威力,自己今后根本不可能掌握。

他不想把話說死了絕了自己升官發財之路,于是中庸地道:“末將也不知道……”

公孫瓚聽了這話,心里又有點失望,在北平她聽說孫宇可以用綠色武將技時,心里就開始考慮招孫宇入贅。看到孫宇會用紅色的中級武將技時,她心中一陣大喜,差不多就認定非這個人不招了,所以人都變溫柔了不少。

但人這東西,得隴望蜀,總是不那么容易滿足,當她冷靜下來之后,心里又期盼起孫宇可以使用藍色的武將技了。若是他和自己一樣,都能使用藍色的高級武將技那該有多好,我就不需要嫁給本事不如自己的男人了。唉!

“現在就招他入贅,會不會早了點?顯得我很不矜持,就像我公孫瓚沒人要似的!”公孫瓚心里胡思亂想道:“哎呀,我二十歲還沒成親,好像真的沒人要……”

暫且給他升個官,再觀察一陣吧。公孫瓚打定了主意,心中平靜了下來。她走進涿縣的縣衙里,大馬金刀地向主位上一坐,英氣重生,大笑道:“傳令諸軍,今日大勝,論功行賞,郜賞三軍,讓所有人的盡情吃喝玩樂,明日一早啟程追擊烏丸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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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虞!”公孫瓚大聲道:“你組織有方,守城得力,并且為了守城而身負重傷。本將軍心中甚慰,賞你黃金五斤!”

一抬擔架把著劉虞上殿來,謝過了公孫瓚的賞賜。

“田豫、嚴綱,你們二人在與烏丸大軍的對戰中沖殺在前,斬首無數,賞你們黃金十斤。”

“孫宇!”公孫瓚開口道:“你協助劉虞守城有方,在劉虞受傷之后肩負守城重任,擊傷敵軍主將,并且以神箭救本將軍一命,賞你黃金十五斤。另,將你的官職升為……”

她說得順溜,說到升官時卻突然猶豫了。這個孫宇的武將技有好幾種,有文有武,給他安排個啥官位的好?從目前看來,孫宇的武將技是公孫家除了自己之外最厲害的。

公孫瓚本人在漢廷里的官位是中郎將,如果僅次于已,那就封孫宇為督軍校尉,公孫瓚想了想,抬頭道:“那就將你升任為督軍校尉吧。”

此話一出,屋子里的人都倒hōu了一口涼氣,這個官位豈不是公孫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田豫和嚴綱這兩員大將對視了一眼,她們二人久隨公孫瓚,自然知道主公急著要嫁人了,既然把這個孫宇提到這樣的高位,估計不久就要招他入贅。

兩人有了這樣的想法,雖然覺得新來的孫宇官位比自己高很不爽,但是總沒有和主公的男人爭位置的道理,于是一起沉默,假裝木頭人。

卻不料堂下站起一名男人,這男人穿著鐵鎧,披著白披風,看起來像是一名白馬儀從。男人大聲道:“主公,這樣做只怕不妥。孫宇雖然會武將技,但他也只是紅色的中級武將技,未必就強過田豫和嚴綱兩位大人。何況這個人初來乍到,咱們對他的底細毫不知情。萬一……屬下只是說萬一,這個人是個jiān細……”

倒,居然說我是jiān細,奶奶的。孫宇心中一怒,但他在前世時就是冷靜理知的科學家,絕不會輕易喜怒形于色。他站起身來,對著那個男人抱拳道:“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那男人似乎有點怕他的武將技,慫了一下,但還是強硬地道:“我叫王門,乃是白馬義從的隊長。”

NM0立即在孫宇耳邊報道:“王門,字不詳,演義中沒有這個人。正史中他背叛公孫瓚投向袁紹,帶叛軍攻擊公孫瓚,被田豫嚇退。”

孫宇心中一動,咦?看來三國的武將也不全是變成了女人,這個王門還是男的,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男人不會武將技,難怪他當不了將軍,只能當白馬義從的隊長。對方既然不會武將技,實力就比自己差,那就不用怕了。

孫宇輕咳一聲,冷冷地道:“這位隊長,你口口聲聲說我是jiān細,可有證據?”

王門被他冷冷的表情嚇了一跳,有點怕他突然暴起用武將技傷人,他退后幾步,大聲道:“我剛才說的‘萬一’,沒認定你就是jiān細。”

孫宇冷笑道:“那就是胡說八道了?你居然憑著胡說八道詆毀我在主公心中的形象,太過分了點吧。”孫宇因為絕癥只能活十年,他必須多賺點錢早日出發尋找回去的方法。誰擋了他升官發財之路,那就是性命之搏了。他臉色如炭黑,身上殺氣滲出。

王門嚇了一跳,又退了兩步,有意無意躲到了嚴綱的背后,他知道田豫的“破虜”只在對付少數民族的時候有用。普通的戰斗時,嚴綱的“槍將”更厲害些,此時躲到嚴綱背后。嘴里還在口硬道:“我也只是為主公分憂,不明底細的人,要查清楚了底細才能重用,你如果不是jiān細,到時候自然還你公道。”

他前面的“肉盾”嚴綱頓時感覺到哭笑不得,她今年已近四十歲,人情事故見得多,她何嘗不知道王門打的什么算盤:公孫瓚想找男人入贅傳承公孫家的事,幽州人盡皆知,說起來如果沒有孫宇來攪局的話,王門就是成功機會最大的一個,他是五千白馬義從的隊長,在男人中算是最厲害的。

如果公孫瓚遲遲嫁不掉,最終選擇王門的機會非常大。沒想到孫宇一來,王門那里希望全部落空,不光是武將技比不起孫宇,連長相,年齡,各方面都沒有孫宇出色。

嚴綱心里苦笑了一下,這男人爭風爭得都拿我當肉盾了,太不像話了。算了,作為一個長輩,我就出來摻合一下吧,不然大殿上鬧騰這些東西,有傷公孫家的臉面。何況爭風吃醋也不算什么大事,為了這種事殺人見血,不值得。

嚴綱身上紅光一閃,嚇得王門連退數步,從她身邊退開。然后她收了紅光,走到堂中,對公孫瓚抱拳道:“主公,王門所說jiān細一語,當不得真。我看孫宇一臉正氣,看上去就不是壞人,加上他守城有功,又救過主公一命,如果是jiān細哪有這么賣力的?屬下覺得此人可以重用。”

她很了解公孫瓚的心思,一開口就說孫宇一臉正氣,看起來不是壞人,這就投了公孫瓚的喜好,后面一堆分析更是全合了公孫瓚的想法。

但她話鋒一轉,嘆道:“不過尋真先生新入本軍,確實聲望上差了點。如果現在就給他督軍校尉一職,恐難服眾。如果有人對他陽奉陰違,說不定反而辦不好事。”

公孫瓚一聽,有道理啊,她臉紅紅地問道:“那……你們說給尋真先生安排什么官職好?”

嚴綱干咳了一聲,用眼神拼命暗示公孫瓚威嚴點,不要露出個紅臉蛋,然后大聲道:“我看就軍議校尉吧,隨軍參議軍事,比督軍校尉的官職xiǎ一些,但也可以同樣為主公出力。”

孫宇一聽,汗,還是要降我官啊,太過分了,我要存錢呢。他上前一步,好奇地問道:“請問……軍議校尉和督軍校尉的俸祿……相差多少?”

嚴綱被他問得冷汗大冒,下意識地答道:“督軍校尉是2000石,軍議校尉是500石。”

我暈,我倒,相差這么大?還要不要人活了。孫宇心中大悲,他趕緊向公孫瓚道:“主公,別聽他們的,我這人最誠實可信了,那個……軍議校尉的俸祿實在少了點……要不……主公給我軍議校尉的官職,發個督軍校尉的俸祿,嘿嘿,成不?”

滿屋子的人盡皆絕倒在地,田豫和嚴綱心里一陣憋笑,這家伙是哪里來的鄉巴佬?主公只要招了你入贅,公孫家的錢還不都是你的?你在這里爭個2000石和500石干什么,這點xiǎ錢以后你都不稀罕了。

公孫瓚臉上也是一紅,心想,這個孫宇上次也是,開口就是先要俸祿,哎呀,人是不錯的,就是太愛錢了,以后我的錢還不都是你的么?她嘆了一口氣,柔聲道:“那……就按尋真先說的辦吧,從即日起,尋真先生升任軍議校尉,年俸……咳咳……2000石。”

孫宇大喜,俸祿從一年00石漲到了一年2000石,這是質的飛躍啊,挨上半年,等到秋收發了一年的俸祿,自己就卷帶俸祿跑路,全天下旅行去尋找回到原世界的方法。

這事既然敲定,滿殿的將領們都沒事了,公孫瓚揮了揮手道:“諸將軍趕緊去休息吧,讓五千白馬義從吃飽喝足,給馬吃最上等的草料。明日辰時出軍追擊烏丸部,將他們徹底趕出幽州。”

諸將轟然應諾,轉身走出了大殿。臨出去時,嚴綱還在孫宇的肩膀上拍了拍道:“xiǎ伙子,錢的事不要太擔心,免得落了笑話。”

“什么笑話?”孫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在前世一心鉆研科學,對女人心知之甚少,根本沒看出來公孫瓚喜歡他,所以完全不明白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誰也沒注意到,王門在走出大廳時,雙目中射出狠厲的寒光。

見到所有人都出去休息了,孫宇也抱了抱拳想要回去。

突然見到正座上的公孫瓚臉紅紅地柔聲道:“尋真先生,可有時間陪著本將軍在縣城里散散步?”

呃……蝦米意思?孫宇心里奇道,軟妹子將軍干嘛要找我散步?難道是想調查我是不是jiān細,呃……為了我的錢途,應付一下吧。

他裝出很高興的樣子,笑道:“當然有時間!”

公孫瓚大喜,心想,我邀請他約會,他很高興的答應了,看來他對我也有意思。她紅著xiǎ臉蛋跳下殿來,笑道:“走吧,逛街去……咦?你背后一直跟著個xiǎ丫鬟?”

孫宇塊頭兒大,他背后死死跟著的趙云身形又太柔弱,所以一直被他擋在背后,公孫瓚坐在主位上沒有動彈,自然看不到,這時跳到堂中才看到趙云在孫宇背后,伸出兩只白生生的xiǎ手,拽著孫宇的衣衫后擺。

孫宇干笑了一聲道:“這個……沒辦法,她怕我一去不回,所以不論刀山火海也非要跟著我,走到哪里都甩不開。”

公孫瓚的心里咔嚓一聲響,認真地打量起趙云來,只見趙云臉色蒼白,瘦xiǎ可憐,有如一只棄貓,兩只xiǎ手緊緊抓著孫宇的衣衫,因為用力過度,所以手背上的嫩皮崩得緊緊的。她才2歲,身體還沒發育,無胸無tún,青澀得很。

呼,我還以為是來了個女人和我搶男人呢,結果是這么一個黃máxiǎ丫頭。公孫瓚松了口氣,她驕傲地tǐng了tǐng自己的酥胸,搖了搖健美的腰身,一手拖住孫宇的袖子,柔聲道:“尋真先生,咱們走吧!”

此時天色已晚,縣民們都睡了,白馬義從也都開始休息準備明日的追擊。涿縣里安安靜靜的,只有醫館里還有燈光透出,偶爾傳來幾聲傷員的呻呤。

孫宇牽著趙云,旁邊走著公孫瓚,三人在涿縣里漫步。天空中有一輪明月,所以勉強還能看到點東西。

公孫瓚的xiǎ臉紅得像蘋果,可惜夜色中孫宇看不清楚,她柔聲道:“尋真先生來自哪里?”

孫宇微微一思索,立即答道:“一個叫北京的xiǎ山村,村里沒幾戶人家。”

山里村莊何其之多,公孫瓚雖然沒聽過北京,卻也不懷疑,只是笑道:“這村子的名字倒是很霸氣,居然叫京。也對,有這么好的名字,才能出先生這樣的大才。”

公孫瓚又道:“尋真先生家里父母尚在否?”她問這個其實是想把孫宇的父母找來談親事……

結果孫宇以為她在查戶口,趕緊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他可沒胡說,父母確實在另一個世界。但是公孫瓚以為他父母雙亡,怕勾起他的傷心事,趕緊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公孫瓚又道:“尋真先生可曾娶妻?”

孫宇心想,這戶口查得有完沒完:“尚未娶妻,某孤身一人,別無牽掛……”

說到這里,旁邊的趙云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先生,你不是孤身一人了,你還有個丫鬟,別把我忘了。”

“呃……”孫宇道:“某孤身兩人,別無牽掛!”

“撲哧!”公孫瓚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男人真不錯啊,長得帥、人年輕、會武將技,還有一點點風趣幽默呢。她心中得意,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哎呀一聲,趕緊又問道:“尋真先生可有了意中人?”

“呃……”孫宇仔細思索了一下,這玩意兒好像沒有,自己前輩子的心血全花在了NM0身上,哪有時間去喜歡女人。他認真地道:“不曾有意中人!”

公孫瓚大喜!她絞了絞衣角,輕聲問道:“這次追擊烏丸……尋真先生有興趣去嗎?”

咳咳!你是發工資的老板,你要我去我能不去?這種事需要問我想不想?孫宇汗了一把,刀砍火燒,弓箭如雨,我還帶著個拖油瓶趙云,當然是能不去就不去了。

孫宇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道:“主公,涿縣才經戰火,縣令劉虞大人又身受重傷。剩下一堆官員都是不懂武將技的,如果這時候我走了,涿縣百姓何其苦也。屬下自愿請命留在涿縣,處理各種善后事宜。”

公孫瓚聽了這話,有些微的失望,她還想一路上有孫宇作伴共同對付烏丸呢。不過孫宇說的也有道理,涿縣這爛攤子也要有人收拾,孫宇的文官技能正好適合處理善后事宜。

她撩了撩青絲,對著孫宇柔聲道:“那就有勞尋真先生了,等我凱旋歸來,便是相見之期。”

嚇,這話說得,我和你很熟么?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還說等我凱旋歸來,便是相見之期,這話聽起來怎么心里mámá的,他仔細一想,汗,這話不是我那個世界里男人常對女人說的話嗎?想不到……今天換成一個女人對我說!

孫宇郁悶地趕緊接口道:“我不留守了,我也去打烏丸!”被一個女人這樣說了一句,咱這科學家也只好上戰場了,唉。

“啊?你剛才不是說要留守涿縣?”公孫瓚奇道。

孫宇硬著頭皮解釋道:“我突然想起來,刀兵無眼,要是主公受了傷,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有何面目活著,所以我還是決定跟著主公去討伐烏丸,保護主公。”

公孫瓚哪知道他是在胡扯,還以為這個男人關心自己,她心里一甜,眉目都含情了起來,柔柔地道:“那……好吧……哎……我先回去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你也快去休息吧。”她說完之后撒開雙腿,刷刷地跑了個沒影兒。

呃,這女將軍在搞什么飛機?孫宇郁悶地想道,明明是個女英雄,咋就越來越像軟妹子呢?

孫宇帶著趙云返回了自己的xiǎ屋子,蒙頭就睡。

但是趙云卻睡不著,她站在孫宇的屋門口,怯怯地道:“先生,我……好怕,我們不去戰場行嗎?”

孫宇翻身坐起,看著趙云瘦弱的身軀,嘆道:“怕打仗?”

“嗯!”趙云拼命地點頭。

常山趙子龍怎么是這樣?這和我那個世界的趙云相差也太大了。孫宇郁悶地道:“子龍,你要是怕,就留在這里吧,我會給你留足糧食,你不會餓死的。”

“不要!”趙云驚叫道:“我……我爹爹和娘親不要我時,也是這么與我說的,我不要留在這里,我要跟著你走。”

真頭痛!孫宇打算賺夠了錢就要走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說不定會碰上很多山匪路霸,卷入更多的鐵血戰火,趙云要真是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那是肯定不能帶的。

孫宇想了想,他從屋角里拿出一把竹矛,遞給趙云道:“拿去,如果你以后要一直跟著我,還會碰上許許多多的危險,如果你不能自保,我就不帶著你。所以……你拼命去練習吧,不變強就不準跟著我。”

趙云接過竹矛,咬了咬牙道:“只要變強就行?”

“嗯,變強了我就不扔掉你。”孫宇嘆道:“給你三年時間,不行就不要你了。”

趙云咬了咬下嘴混,有點想哭,但最終還是沒哭出來,她緊了緊手上的竹矛道:“那我這就去練,我會變強的。”

不一會兒,月光下傳來竹矛揮舞的聲音,可惜這聲音聽起來非常柔弱,真不知道趙云這樣練下去有什么用處,孫宇嘆了口氣,裹衣睡下。

第二天一早,孫宇被嗚嗚的號角聲吵醒了。辰時已到,天空中剛剛吐出魚肚白!

孫宇走出屋來,只見趙云手握竹矛,還在院子里拼命揮舞,見到孫宇起huáng,趙云柔弱地道:“先生,我沒偷懶,我練了一晚上……”話音剛落,她仰天就倒,白生生的xiǎ手放開了矛桿,在空中緩緩滑落。

唉,我欺負這xiǎ蘿莉做啥,太可憐了。孫宇趕緊走過去將趙云扶住,只見她蒼白的臉上有一團因為用力過度造成的嫣紅。

“我會變強的,不要扔掉我……”趙云低聲說著,緩緩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站著也能睡著,你本事。孫宇將她背到背上,向著兵營緩緩走去。

此時的兵營已經活了起來,數千白馬義從正在整鞍待發,收拾營帳,搬運兵器,分配糧食的士兵來來往往,整個大營有如菜市場一般熱鬧。

大營門口站著白馬義從的隊長王門,他用嫉妒的眼神掃了一眼孫宇,冷哼道:“真不自愛,一大早背著女人走來走去,你這樣的人也配得到主公的青睞?”

切,神經病,我背著自家丫鬟又礙著你了?孫宇不是沖動的人,他只是瞥了王門一眼,就將這個xiǎ丑丟到了腦后。

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五千白馬義從做好了出征的準備。五千匹白馬,五千條白披風晃得人眼前花花。孫宇也騎著一匹白馬混在白馬義從里面,馬屁股上還放著個xiǎ丫鬟趙云。

公孫瓚立在軍前,馬鞭向西北一指,大聲道:“將烏丸強盜趕出幽州!”

大軍剛要開拔,斥候突然回報道:“主公,昨夜烏丸軍在西北駐扎一夜之后,突然轉向東北,向著遼西方向去了。”

公孫瓚皺了皺眉頭,問道:“敵軍在搞什么?西北轉東北,其中必有緣由。”

斥候報道:“據說烏丸另有一部軍隊,在大將丘力居的率領下禍亂遼西,張純肯定是去和丘力居會合。”

“哼!”公孫瓚冷哼道:“管他會合誰,我白馬所指,烏丸不堪一擊,咱們向東北追擊。”

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一片白云開始向著東北方向飄去,公孫瓚打馬在前,看著身邊緊跟著的孫宇,心中歡喜,忍不住柔情萬千。

可是孫宇心里卻在想,跟著這樣的軟妹子打仗,唉,真是讓人郁悶。妹子若是沒有“白馬”這種作弊級的武將技,誰會理她?

武將技啊,只要我也能領悟一招藍色的高級武將技,就不用再靠著這種軟妹子來混飯吃了。

大軍一路向東北,沒過多久,就看到地面上有很多的遺棄物,斷掉的馬鞭、被箭矢射穿了的水囊、折斷了的長矛……這分明是烏丸大軍撤退時留下的。

公孫瓚大喜道:“方向沒追錯,大家加把力,這一次爭取打得烏丸人五年不敢寇邊。”

大將嚴綱嘆了口氣道:“都是因為烏丸作亂,將我軍一直牽扯在北面,不然早就可以和南邊的袁紹放手一搏了。”

田豫笑道:“這不正好嗎?一戰趕走烏丸,咱們就可以回軍南下,好好地和袁紹搶搶地盤。”

孫宇在旁邊聽著,心里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在自己那個世界里,公孫瓚敗給袁紹死掉了,在這個世界里想不到公孫瓚和袁紹也是在互相搶地盤的敵人,如果公孫瓚和袁紹打起來,會死嗎?如果她死了,我又投誰家領工資去?

追擊已經持續了三天,前方吹來的風里帶著輕微的血腥味。

在白馬義從的追擊下,張純帶著兩萬烏丸大軍不停地向東北方向潰逃,不斷地有掉隊的烏丸騎兵被白馬義從殺死,兩軍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烏丸軍雖然數量遠超白馬義從,但一來不如白馬義從精銳,二來白馬義從還有公孫瓚的武將技“白馬”依為助力,另外還有孫宇、田豫、嚴綱三員會武將技的大將,張純根本不敢回軍與白馬義從jiā戰。

今日已是追擊戰的第四日,張純的騎兵人困馬乏,再也跑不動了。烏丸騎兵有如末日降臨,紛紛耷拉著腦袋,漫無目的般打馬向東北方向走著。

不過白馬義從的體力也消耗很大,不少士兵已經搖搖玉墜。

孫宇看著白馬義從的樣子,心中有點不忍,對公孫瓚道:“主公,咱們是否讓士兵休息一下?”

公孫瓚從善如流,立即轉頭叫道:“全軍休息一個時辰,隨后咱們一鼓作氣,追上烏丸大軍,將他們徹底打垮。”

白馬義從聽了這話,俱都松了口氣,全軍一起翻身下馬,坐在地上休息起來。一些士兵摸出隨身攜帶的干糧和水壺,補充自己的體力。

孫宇把精疲力竭的趙云抱下馬來,放到草地上躺著,可憐的xiǎ蘿莉被馬屁股顛簸了三天,全身都快散架了,幸虧她年齡xiǎ,身體輕柔,恢復力強。雖然顛簸得厲害,但若是休息一會兒,就會沒事了。

“子龍,怕了吧?”孫宇恐嚇她道:“若是跟著我走東走西,以后還會經常這樣累,你會受不了的。”

趙云的嘴角一撇,可憐兮兮地道:“這樣總比沒人要,餓死了好。”

呃……死心眼的xiǎ丫頭。孫宇嘆了口氣,硬生生地道:“那就多練武藝吧,變強了就不怕累了。”

正在這時,眾人突然聽到隆隆的馬蹄聲從東北方向傳來。咦?東北方向不是被我們趕得屁滾nià流的張純嗎?難道她不知死活的殺回來了?

公孫瓚一聲令下,諸軍又一起上馬,就在馬背上看向東北。

孫宇趕緊又把趙云抱回馬上,對NM0命令道:“趕緊飛到高空偵察一下。”

NM0很快回報道:“前方數里外,接近四萬騎兵向我軍奔來,其中有兩萬是張純部,另外兩萬則不知道來歷,僅看到他們的帥旗上有一個‘丘’字。”

孫宇大吃一驚,四萬?敵軍怎么又翻倍了。他趕緊叫NM0裝模做樣地放了放綠光,在頭頂上顯示“神目”二字,然后對公孫瓚大叫道:“主公,屬下用武將技‘神目’進行了偵察,前方數里外有兩萬大軍襲來,除了張純外,另兩萬騎兵打著‘丘’字旗。”

公孫瓚聽了,微微一笑道:“是丘力居!”

NM0適時在孫宇耳中報道:“丘力居,烏丸名將,張純死后成為烏丸首領,曾打敗公孫瓚,將瓚圍于遼西管子城。”

孫宇聽了這個人物介紹,心里有點不詳的預感,現在大軍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遼西,敵人又正好是丘力居,不會在這個世界再現三國歷史吧?真要是那樣,可就有點扯了。

他忍不住對公孫瓚道:“主公,這附近可有一個叫管子城的地方?”

公孫瓚笑道:“向南兩里路左右就是管子城,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暈,還真有管子城……孫宇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烈。他忍不住對公孫瓚道:“主公,敵軍勢大,恐不能敵,咱們要不先暫避其鋒?”

公孫瓚對孫宇一向言聽計從,聽他開口,公孫瓚柔柔一笑道:“好啊,咱們就后退避避吧。”

她還沒來得及發命,旁邊突然有人道:“主公不可。”孫宇轉頭看去,說話的是白馬義從的隊長王門。

王門對公孫瓚恭敬地道:“主公,咱們這次來是為了把烏丸趕出幽州的,若是在這里退縮,長了烏丸軍的威風,滅了自己的士氣。那……咱們這次追擊豈不是功虧一簣,烏丸大軍仍將在幽州里四處殺人放火。”

旁邊的嚴綱聽了,也覺得有理,她也道:“王門說得也有道理,敵軍雖眾,有兩萬騎乃是喪家之犬,在主公的‘白馬’助威下,我們的五千白馬義從足夠打敗他們的四萬大軍,無須退避。”

公孫瓚聽了他兩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但她又不想拂了孫宇的意思,于是轉過頭來,用柔婉的語氣道:“尋真先生,你覺得他們兩人說的有道理嗎?”

孫宇其實也覺得兩人說得有理,何況他的不詳預感來自NM0提供的三國史事,自己那個時代的三國史事在這個世界里能否應證他根本沒有把握,如果因為莫需有的懷疑而錯過戰機,致使幽州百姓置身于蠻族侵擾之下,他自己也不能安心。

他嘆了口氣道:“我其實也覺得他們說得有理,我只是心里有點不好的感覺,當不得真。”

既然孫宇都這么說了,公孫瓚再無遲疑,她大聲道:“傳令全軍,布鋒矢陣迎敵!田豫將軍,你去左翼。嚴綱將軍,你去右翼。尋真先生,你與我一同率領中軍。”

白馬義從在公孫瓚的一聲喝令下,排成了“T”字的鋒矢陣,如果NM0現在飛到半空中去觀看,就會發現白馬義從的陣形很像一個箭頭。

轟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不久之后,烏丸大軍出現在了前方的草原上,在烏丸大軍的前面半里處,還有幾個公孫瓚軍的斥候在拼命打馬回奔,烏丸軍的斥候也在后面拼命追趕。

等到兩軍在望,烏丸軍齊齊吃了一驚,怎么公孫軍的斥候還沒回去通報,公孫瓚就早已知道我們要來似的擺好了陣?

一面“丘”字大旗壓到了半里外站定,烏丸軍中飛出一將,大笑道:“我乃烏丸勇士丘力居,公孫瓚,你可敢與我一戰?”

孫宇定睛一看,這丘力居是個大約三十來歲的fù人,身上披著狼皮袍子,頭上hā著幾根五彩的羽má。容貌很丑,皮膚也黑黑的。她背著一張大弓,手上拿著一把長槍,在陣前哈哈大笑。

見她如此囂張,公孫瓚軍中打馬飛出一將,乃是田豫,只聽田豫大罵道:“丘力居,你笑什么?來會會我田豫的‘破虜’吧,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田豫的“破虜”專克北方蠻族,乃是北蠻的克星武將技。沒想到丘力居并不怕她,反而笑道:“你有‘破虜’,我也有‘襲漢’,誰怕誰?”

原來丘力居的武將技“襲漢”是一種專門針對漢族的武將技,與田豫的“破虜”正好是完全相反,但威力相當。

兩騎撞到一起,田豫和丘力居的身上同時閃起紅光,“破虜”和“襲漢”兩對紅字幾乎擠成一堆。

雙槍并舉,兩把鐵槍的槍桿一jiā,火星四射,兩將的身子同時一僵,這一槍jiā擊,兩人拼了個旗鼓相當,誰也沒占到便宜。

“還有點本事。”兩人心中都暗間一驚,不敢再大意,tǐng起鐵槍在陣前翻翻滾滾地斗了起來。

孫宇心中大感有趣,田豫和這個丘力居還真是旗逢對手了,各自的技能都是針對型的武將技,偏偏兩人在這里碰上,這一場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去。

這一場架打了半天,還真是分不出勝負。看得兩軍陣中的士兵都不耐煩了起來,嚴綱拍馬舞槍,向前沖出,大聲道:“田將軍,我來助汝。”

她身上紅光一閃,“槍將”兩個大字頂在頭上,人馬劃起一道紅光,向著陣前殺去。沒想到烏丸軍中居然也沖出一將,手上拿把長刀,大聲道:“以多打少,不要臉么?我張舉來會會你!”

NM0適時報道:“張舉,漁陽郡土豪,與張純聯合起兵作亂,自稱‘天子’,有私兵9000余人,后與漢軍激戰,兵敗而死。”

這個名叫張舉的將領居然也身發紅光,頭頂跳起兩個大字:“騎將”。只看名字就知道,這種武將技的關鍵在于騎術。果然,張舉的馬術非比尋常,她拍馬舞刀,打橫里沖出來,只一瞬間就沖到了場中,揮刀將嚴綱接了過去。

嚴綱的武將技“槍將”使開來,一把鐵槍有如梨花飛舞,槍花撒得三丈方圓里連人影也看不清楚。但張舉的“騎將”控馬有如控人,他的馬前進后退,奔襲如飛,嚴綱居然拿他沒辦法。

這一下“槍將”碰上了“騎將”,又是旗鼓相當,兩將打了半天,也是個無勝無敗之局。

烏丸大王張純也忍不住了,她的肩傷已好,此時飛馬而出,張弓搭箭,“奔射”,一箭對著田豫射去。

孫宇早已經等了她多時,哈哈一笑,頭頂“必中”兩個字跳起,張弓搭箭,一箭將張純的箭矢擊落在地。

張純大怒:“又是你?”她大弓連開,連珠箭發,箭箭直取孫宇。

孫宇也毫不示弱,在NM0的幫助下連放數箭,每一箭都將張純的箭矢攔截在半空中。

三將對三將,三個武將技對上三個武將技,這下真的熱鬧了,誰也奈何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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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三將對三將打得熱鬧,烏丸軍中再也hōu調不出大將,公孫瓚手下的將領也全部派出來了。

公孫瓚咬了咬下混,她唯恐自己手下的大將失手被殺,心想:“武將已經拼不出勝負了,干脆揮軍掩殺吧,反正有我的‘白馬’在,白馬義從不可能輸給烏丸這些烏合之眾。”

公孫瓚高高舉起雙頭鐵矛,身上閃現出霸氣的藍光,頭頂上跳出兩個藍色的大字“白馬”,她身上的藍光閃耀萬丈,一瞬間將五千白馬義從全部覆蓋在其中。

“白馬”一出,公孫瓚的全軍立即士氣如虹,五千白馬義從人人都感覺到力量有如泉涌。

公孫瓚微微一笑,將手中雙頭鐵矛向前一揮,大聲道:“保持鋒矢陣,突擊!”

她話音剛落,在她背后極近的地方突然有一個壓抑的男聲低吼道:“突擊!”

隨著這一聲低吼響起,一把長矛突然從背后刺入了公孫瓚的腰間,在她后腰刺出個圓形的窟窿,隨后那只長矛又從她腰間刷地一下hōu了回去,鮮血立即從傷口出迸流而出……

公孫瓚忍住腰間巨痛,凄然回首,只見白馬義從的隊長王門,手握一把染血的長矛恨恨地看著她。

“為什么?”公孫瓚身上的藍光漸漸變淡,“白馬”兩個字在頭頂上崩如輕煙,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王門,滿眼都是疑問。

王門的眼神狠厲,他大叫道:“袁紹早就暗中找過我,只要我投向她,她愿意給我大筆金錢,破例提拔我這個男人當大官。但是……我仍然忠心耿耿地跟著你,沒有給袁紹半分好臉色,就是因為我喜歡你!”

他用盡力氣叫道:“可是你呢?就為了這么一個新來的孫宇……你就變心了,不要我了。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哈哈哈哈!”

公孫瓚緩緩從白馬上摔落,她長嘆一聲道:“我沒有變心,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所以……我喜歡上了誰也不算背叛你……你……你真是喪心病狂……”她一句說完,跌落塵埃,暈了過去。

此時周圍的白馬義從們已經從巨變中驚醒過來,幾十把長矛一起向王門刺去,王門不閃不避,大笑道:“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得不到……哈……”

“撲撲撲撲撲”一陣密集的長矛入肉聲響起,王門身中數十槍,瞬死。

這時前方激戰的孫宇、田豫、嚴綱也注意到了公孫瓚被王門暗算落地,三將一起大驚,勒馬便向后退。

烏丸大王張純見機不可失,將令旗一揮,烏丸大軍立即沖了上來。

白馬義從頓時慌亂了起來,他們早習慣了在公孫瓚的“白馬”技能輔助下作戰,此時失去了“白馬”,這只強軍竟然不打自亂。士氣在頃刻之間就徹底崩潰,名震河北的白馬義從居然打馬就逃。

孫宇心中也是一陣亂,但他前世是個科學家,遇事一向冷靜從容。微微一亂就冷靜了下來,想道:怎么辦?公孫瓚是發工資給我的老板,總不能看她死。若是她死了,我又要去再找工作,那么麻煩啊,何況這個軟妹子對自己也tǐng好的,做人要恩怨分明。

孫宇咬了咬牙,打馬沖到公孫瓚落馬的地方,彎下腰去將公孫瓚抱上自己的戰馬,橫放在胸前。現在怎么辦?沒了公孫瓚,白馬義從變成了廢物,若是逃跑,能逃得了多遠?不趕緊救治的話,軟妹子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他突然想起南方兩里的管子城。現在這種情況下,只好先把白馬義從帶進管子城里,依靠城墻死守,醫治好公孫瓚,重振白馬義從的士氣才是最重要的。

孫宇一只手高高舉起公孫瓚的帥旗,拔馬向南而走,白馬義從雖然潰亂,但是還是用眼角看著帥旗的,一見帥旗向南,白馬義從也紛紛打馬向南。田豫和嚴綱在后面斷后,諸軍丟盔棄甲,向著管子城退來。

烏丸大軍緊隨在后,對著白馬義從窮追猛打,不肯放棄。不時有人掉隊被殺,不時有人被弓箭射中落馬,然后被淹沒在烏丸大軍的騎陣之中。平時可以以一對三或者以一對四的白馬義從,此時居然連一對一都成了軟腳蝦。

“這就叫兵敗如山倒……”孫宇終于明白了,在這個世界打仗,武將就是一個軍隊的靈魂,失了靈魂的軍隊,簡直連白菜都不如。

這一追一逃全是騎兵,兩里路傾刻就過去了,前面出現一座xiǎxiǎ的土城。這座土城的城墻比涿縣的城墻還要低矮,頂多只有一丈五尺,也就是4到5米之間,城門很單薄,就像兩塊薄木板一樣。

這座xiǎ城就是遼西管子城,城頭上有幾個漢軍士兵在放哨,當這幾個士兵看到北方平原上沖來的大隊騎兵時,臉色都變成了卡白色。

“敲梆子!派出信使求援!”管子城上的漢軍駐兵立即拼命地敲響了梆子,“空空空”的聲音在這座xiǎ城的上空回響。城南門溜出一騎快馬,向著北平飛奔而去求援。

孫宇前胸抱著公孫瓚,后面背著趙云,滿身是血沖到了管子城下,對著城上的漢軍大叫道:“趕緊開城,放我們進去,后面有烏丸大軍追趕。”

“你是何人?”城頭上的士兵不敢亂開城。

這時嚴綱也縱馬過來,城頭上的士兵認識嚴綱,趕緊大開城門,將白馬義從放入了管子城,隨后緊緊關閉城門,搬來大石頭堵塞在城門后面。

孫宇趕緊下了馬,將公孫瓚抱到一個xiǎ屋子里,將她平放在huáng上趴著,露出后腰的傷口。只見公孫瓚的左后腰處衣衫上有一個槍桿粗的圓洞,洞口還在向外汩汩流血。

孫宇心中并無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想法,他伸手將公孫瓚的鐵鎧脫了下來,又將她的衣衫撩起,露出她的纖腰來。盈盈一抹柳腰,上面卻有一個可怕的血洞。王門的鐵矛深入了她的腹腔,按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這種傷很容易造成破傷風,或者內出血,引發死亡。

這時田豫帶著一個老醫生鉆進屋來,急匆匆地道:“這是我在管子城里找來的醫生,快讓她看看主公!”她一眼看到公孫瓚腰上的槍傷,頓時心中一驚。

那老醫生急忙在公孫瓚身邊坐下,看了看傷口,嘆道:“這種傷老漢也沒有十足把握,總之先洗凈傷口,止住血……”

“洗凈傷口?”孫宇心里一驚,這時代的人洗傷口不會是直接拿溪水或者井水洗吧?那可真要破傷風了,這世界估計也沒有酒精消毒水,但至少要用燒開的水來洗。他趕緊開口道:“子龍,去燒一壺開水來,將開水涼到溫熱再洗傷口,不可以用冷水直接洗。”

他這句話一出口,就看到醫生的臉上有點不好看,趕緊又對醫生道:“這位大夫得罪了,主公愛潔,喜歡用燒開的水,不是我對你的醫術有意見。”

那醫生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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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屋外有人大叫:“烏丸追來了,田將軍、孫將軍,快出來守城!”

孫宇和田豫一起走出屋來,只見嚴綱已經指揮著白馬義從和城里原本的500名守軍,將城墻守護了起來,并且調動城中的鄉勇,開始向城墻上搬運擂木滾石。

嚴綱的旁邊站著一名中年女人,面相清矍,穿著文士袍服,看樣子是管子城的負責人。

孫宇和田豫走到嚴綱身邊,嚴綱的眼珠子盯著北方平原,嘴里道:“我剛才點了一下軍,經過剛才的逃亡,咱們的白馬義從損失不少,現在只余到四千三百多騎。另外,求援信使已經出發去北平求援了,我身邊這位是管子城的城主魏攸大人,孫將軍應該還不識得。”

NM0趕緊報告道:“魏攸,在劉虞手下辦事,當劉虞想要攻擊公孫瓚時,魏攸勸其容忍,是個和事佬,后來病死。”

孫宇對魏攸抱了抱拳,算是結識了。

這時北方的平原上烏丸騎兵如大網一般撲來,四萬大軍鋪天蓋日,聲勢浩大。管子城里的駐兵全都嚇得面無人色,失去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心中惶急,管子城的士氣極度低下。

這下可真是麻煩了,孫宇心想,武將對武將占不了便宜,士兵又沒人家多,這仗沒法打了……

烏丸大軍到了城下,也不聊天對話,幾千跑在前面的烏丸騎射立即彎弓搭箭,對著城頭射擊,白馬義從和管子城駐軍立即以弓箭還擊。

雙方箭來箭往,熱鬧了一陣,也沒什么意思,烏丸大軍趁著這時候分散到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將管子城徹底地包圍了起來。四面城墻都箭如飛蝗,沒一塊清靜的地方。

“如此大軍,四面一起攻城,白馬義從又士氣全失,恐守不過半日。”孫宇擔憂地道。

田豫和嚴綱兩人也憂心忡忡。

這時站在嚴綱身邊的魏攸突然上前一步,低聲道:“烏丸軍中可有軍師?”

田豫、嚴綱一起搖頭道:“全是武將,沒有軍師,烏丸傻瓜們哪來軍師。”

魏攸微笑道:“既然敵方沒有軍師,就看我的了。”她帶著幾位將軍,在城里東繞西繞,不一會兒來到了管子城的最高點。

這是一座高高的箭樓,從箭樓上可以看到四面城墻都在激戰之中。

魏攸爬上箭樓的頂端,對著孫宇等人笑道:“且看我的軍師技!”

她身子一抖,發出一陣紅色的光芒,頭頂跳起兩個巨大的紅字“免戰”,這兩個紅字在半空中迸發著紅光,溫和的光線向著四城的敵軍和友軍射去。凡是被紅光掃過的士兵,不論敵我一起放下了武器……

烏丸大軍há水般地向四面退開!

孫宇大汗,我暈,這是什么技能?如此牛逼?

魏攸用一個軍師技“免戰”退了四萬敵兵,見敵軍退卻,她收了身上的紅光,搖搖晃晃地從箭樓上走下來,身子一軟,倒在了嚴綱的身上。喘氣道:“敵軍數量有點多,害我精神損耗很大,我得去休息一會兒。”

孫宇有點不敢相信地道:“魏大人……你這個技能……太強了,這么強大的技能怎么只是紅色的中級武將技?”

魏攸微微一笑道:“我累了,得休息會兒,你……問田豫大人吧。”

嚴綱趕緊扶著魏攸去屋子里休息,田豫見孫宇一幅迷茫樣子,趕緊向他解釋道:“魏攸大人的武將技屬于軍師系的武將技,和我們的武將系不同。軍師技可以大面積針對敵軍的士兵和武將,給對方造成很巨大的戰略劣勢,但是……軍師技如果碰上敵方有軍師的時候,很容易被敵方識破,變得毫無威力。”

孫宇聽了這話,心里又抹了一把汗,怎么感覺好像后世的三國策略游戲。

田豫繼續介紹道:“軍師技雖然威力巨大,可以扭轉戰局,但是對施技者本人造成的精神負擔也非常大,不可以連續使用。咱們靠魏攸大人tǐng過了今天,但明天、后天、大后天……總不能一直盼著魏攸大人,她頂多連續三天使用軍師技,三天之后就會因精力損耗過度而暈倒……”

孫宇心中暗想,目前我見過四系武將技了:

內政系:用來處理政務。

武將系:用于強化武將本身的戰力。

馭兵系:用于強化軍隊的戰力。

軍師系:奇怪的系,似乎威力巨大,但是限制也很大,而且聽說會被識破……

不知道還有些什么奇怪的武將技……這個世界有好多迷團,讓身為一個科學家的孫宇充滿了好奇心。

這時城外的烏丸士兵盡皆退兵,離城一里外扎下了營,軍師技的影響時間很長,他們起碼要明天才會再次生出戰意。城下只留下了三員武將,張純、張舉、丘力居,他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沒有被軍師技影響,所以他們三人沒有退。

張純在城下大罵道:“漢人,你們太狡猾了,居然用這么下流的武將技!真不是東西。有本事出城來,和我們一刀一槍地打一場。”

沒人理他!

張純憤憤地揚了揚手上的弓,但是他知道城里有孫宇在,他的箭誰也射不死,這可把他郁悶得不行。罵了幾聲,只好悻悻地回歸本陣。

孫宇看了看城外的烏丸兵,知道場面已經控制住了,于是趕緊又去看公孫瓚。這時趙云已經幫著公孫瓚洗凈了傷口,醫生在她傷口上涂了一些草yà,血已經暫時止住,公孫瓚臉色平靜地睡著了。

幾員大將站在公孫瓚的病huáng前,默然不語。

孫宇心想,剛才田豫說過,魏攸的軍師技頂多可以撐三天,天天之后魏攸就會因為過度使用軍師技而昏迷過去,到那時候這個xiǎ城就很難堅守下去了,如果援軍到不了……

目前最理想的情況是公孫瓚的傷能好起來,只要她能使出“白馬”,何俱外面的烏丸大軍。但是腰上受了這么重的傷,幾天內根本不可能好起來,就算公孫瓚醒了,她也沒有力氣爬上戰馬,使出她的獨門絕技。

屋里突然傳來輕微的哭泣聲,眾人循聲一看,原來是xiǎ蘿莉趙云。她在給公孫瓚清洗傷口時,弄了滿手的鮮血,此時害怕得嗚嗚直哭。

“我們……會死嗎?”趙云可憐巴巴地道:“我怕死,不想死。”

孫宇伸手把她攬入懷里,柔聲道:“放心,不會死,乖乖地照顧好主公姐姐,我會把你們救出去的。”

第二天,當烏丸大軍準備攻城時,魏攸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上箭樓,施放了她的軍師技“免戰”,烏丸大軍又一次被迫退兵,氣得張純在城門外憤憤然地亂放“奔射”。但城頭上一個守軍也沒有,她的“奔射”只好射到城墻的石頭上。

但這一次魏攸走下箭樓時,已經是搖搖玉墜,臉色灰白了,她伸出一只手指道:“還……有……一天……過了……明天,我就……用不了……軍師技了。”

怎么辦?援軍從北平過來,還不知道要幾天呢,如果再免戰一天,到后天烏丸開始攻城,這個xiǎxiǎ的管子城只怕頂不多半天時間的進攻。

第三天,魏攸用完“免戰”之后,直接暈倒在了箭樓上,嚴綱將她從箭樓上背下來時,魏攸的臉色有如一張金紙,她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到了枯竭的程度,至少要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這一下公孫軍已被迫入了絕境,明天就必須要面對烏丸軍的總攻擊了。

“孫將軍、田將軍、嚴將軍……主公醒了!”一個傳令兵跑到城頭,興奮地對著三人喊道。

孫宇大喜,公孫瓚醒了,這可是好事啊。

幾員大將趕緊沖入公孫瓚的“病房”,只見公孫瓚臉色蒼白,精神很差,但她雙眼睜著,還在一口一口喝著趙云喂她的稀粥。

“主公!”田豫和嚴綱雙目流下淚來,一起跪伏到huáng前。

孫宇心中也松了口氣,還好公孫瓚命硬,這一槍居然沒殺死她。咦?難道是王門捅這一槍時手下也留了情?畢竟是他喜歡的女人,下手雖狠,也沒想過當場要她的命吧。

“現在情況如何了?”公孫瓚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孫宇趕緊把軍情向公孫瓚詳細說了一番。

聽完了軍情,公孫瓚低聲道:“主公沒用,不識人,害諸君也陷入險地,現在的情況只怕撐不過明天,假如城破時援軍未至,諸君以武將技殺出血路自去求生吧。”

眾人聽了這話,頓感壓抑。

嚴綱對公孫瓚忠心耿耿,她壓低聲音道:“未將會以一條鐵槍,拼死護主公殺出重圍。”

公孫瓚搖了搖頭道:“白馬義從因我之傷,士氣崩潰,已經不足為憑。對方有‘騎將’張舉,要比馬快,咱們是絕對比不過她的,誰若背著我逃生,張舉定然纏著她死斗,脫身不得,會被敵大軍圍困,諸君還是自行逃生吧。”

一說到白馬義從,幾員大將都面色慘變,這只強軍一向是公孫家的脊梁,沒想到公孫瓚一倒下,強大的白馬義從連tǐng槍刺人都沒膽了。

孫宇心中一動,其實關鍵還是在白馬義從上,只要白馬義從能發揮平時的戰力,就算沒有公孫瓚的“白馬”技能,也是不可多得的強軍,雖然不能以五千敵四萬,但以一敵二是不會有問題的。

關鍵就在士氣二字。

士氣來自內心,是一種內心的力量。

當內心的力量強大時,士氣就高昂,就算弱xiǎ的軍隊也能變得強大。當內心軟弱時,士氣就崩潰,哪怕是筋肉大漢,也有可能被xiǎ孩打倒。

要讓白馬義從恢復士氣,除了公孫瓚使出“白馬”,沒有其他的辦法。

孫宇心里想……只要能讓公孫瓚使用“白馬”,一切都將迎刃而解……那……不如……

他心念一閃,一個絕妙的計策浮現在心中。

當夜,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孫宇悄悄地摸到了公孫瓚的房間里來。

月光柔和,趙云趴在公孫瓚的huáng頭邊上,安安靜靜地睡著,皎潔的月光將她白妹的xiǎ臉映得有些可憐兮兮的。這三天她沒有死死跟著孫宇,因為孫定對她說,只要照顧好主公姐姐,就讓她吃飽,結果趙云還真的乖乖在屋子里守了公孫瓚三天。

孫宇將趙云輕輕抱開,坐到了公孫瓚的身邊,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搖了搖公孫瓚的肩膀,壓低聲道:“主公,醒醒,我有事要對你說。”

公孫瓚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看到孫宇坐在huáng頭,她臉色一紅,心里想道:他半夜三更,到我huáng頭來做什么?難道是明天就要決戰了,他來和我生離死別?

她想到明天也許會死,心中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精神一振,對著孫宇柔聲道:“尋真先生,你不要老是主公主公的叫我,明天咱們就要死了,你就叫我的字號吧,我的字叫伯圭。”

“呃……”孫宇來自后世,沒那么多講究,人家都說叫伯圭了,他自然打蛇隨棍,輕聲道:“伯圭,我來和你說件事,你仔細聽……”

公孫瓚柔柔地一點頭,心想,明天就要死了,你這時是來對我說“我愛你”的嗎?我雖然很高興,但是……這高興的日子沒一天可過,唉,你怎么不早一點對我說呢?

孫宇對她道:“明天,伯圭和我共乘一騎,坐在我懷里……”

“哎……”公孫瓚心里怦怦亂跳,氣血一涌,傷口劇痛起來,她輕哎了一聲,心想:戰場上還這么浪漫啊?也罷,死在喜歡的人懷里,總比就這樣死了的好。

孫宇繼續道:“然后,我來代替伯圭施放‘白馬’。”

“啊?”公孫瓚一時腦筋轉不過來:“你在說什么?”

孫宇低聲道:“末將雖然不會‘白馬’,但是可以使自己身放藍光,并且可以在頭頂上模擬出任何字樣,明天伯圭坐在我懷里,我在頭頂上放出藍色的‘白馬’二字,周圍的人就會以為是伯圭放的,白馬義從的士氣就可以恢復了。”

孫宇繼續道:“一旦白馬義從的士氣恢復,我們就可以從南門殺出去,敵軍分兵守四門,每一個門只有一萬守軍,咱們的白馬義從只要恢復了士氣。攻其不備,殺穿一萬敵軍的實力是有的,這樣就可以逃出去了。”

“啊……”公孫瓚沒想到孫宇半夜三更來和她說這個,心里不由得一陣深深的失望,她嘆了口氣道:“原來尋真先生是來說這個……”

看到公孫瓚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孫宇大奇。呃……女人心,海底針。我明明是來提出幫她脫困的妙計,怎么她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這可真是奇了個怪了。

公孫瓚硬了硬脖子,冷然地道:“孫將軍既然是來說這個,現在說完了,你可以走了。”這一下連尋真先生都不叫了,直接變成了孫將軍。

孫宇心里那個汗啊,他抬起腳來想走,突然身子一頓,又柔聲道:“伯圭……”

“伯圭是你叫的?”公孫瓚怒道:“叫我主公。”

“呃……主公……”孫宇溫柔地道:“你一直對我很好,我也會對你好的。明天你只管坐在我懷里不要亂動,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一定會保護你殺出去的。”

公孫瓚一聽這話,立即又轉怒為喜,原來他心里還是有我的。

“那個,你還是叫我伯圭吧。”公孫瓚紅著臉,羞答答地道:“明天……就全靠尋真先生了。”嘿,剛剛還是叫孫將軍,現在又變成尋真先生了。

孫宇搖了搖頭,心想,女人太神奇了,搞不懂,還是不要搞懂的好。他轉身向外走,剛走出兩步,就見趴在一邊的趙云動了動身子,滑到了地上。

“可憐的xiǎ蘿莉。”孫宇將她橫抱起來,放到屋中的另一張xiǎhuáng上,唉,我明明是個冷靜理智的科學家,碰上這種麻煩事,應該想辦法獨自逃生更容易些,咋個就讓我看到這些可憐的軟妹子呢……

第二日一大早,孫宇就來到了公孫瓚的屋前。

東方剛吐出魚肚白,風里傳來濃重的肅殺味道,城外的烏丸騎兵已經猜到今天將是總攻日,四萬騎兵的森然殺意透過沉默迸發了出來,使得天地間一片蕭然。

孫宇走進公孫瓚房間的時候,公孫瓚已經醒了,她的腰上纏著幾圈厚厚的白布,身上披掛著鎧甲,用雙頭鐵矛著自己的體重,坐在huáng頭。

“你來啦!”看到孫宇,公孫瓚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失血過多顯得蒼白的臉蛋上居然抹過一絲紅線。

“走吧,主公!”孫宇將她抱上一匹白馬,然后又將趙云也拖上去,三人一騎,幸虧三人都不重,那匹白馬又是公孫瓚的寶馬,表示鴨梨不大。

晨光微吐,公孫瓚坐著孫宇懷里,感覺自已的全身都暖暖的。她對著迎過來的嚴綱下令道:“叫所有白馬義從去南門邊集合,我要對他們說話……”

嚴綱奇怪地看了一眼抱著公孫瓚的孫宇,不過她并不感覺到意外,連王門那種家伙都知道主公對孫宇有意,此時見他們同乘一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久之后,五千白馬義從來到了南門邊,排著整齊的隊伍,等公孫瓚訓話。他們的士氣還沒有恢復,人人都耷拉著腦袋,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

當孫宇抱著公孫瓚走到諸軍眼前時,不少士兵心里想:主公連自己騎馬都騎不了,必須要人抱著才能騎馬,咱們肯定活不成了。

看著白馬義從那崩潰的士氣,公孫瓚心里也是一陣揪心,孫宇在她耳朵邊低聲道:“伯圭,你對他們說,你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可以使用白馬了,咱們今天就殺出去。”

公孫瓚在他懷里,感覺到他的心跳和體溫,心尖一柔,對著面前的白馬義從道:“諸軍聽令,本將軍的傷已無大礙,現在已經可以施放‘白馬’了,一會兒咱們打開南門,殺出城去,一路沖回北平……諸軍當勇猛殺敵,即可得脫生天。”

她說完這幾句話,用力過猛,傷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弓起了身子。

白馬義從哪里肯信她傷好了,人人都臉現猶豫之色。

孫宇見機不可失,冷哼一聲,NM0立即在他身上放出藍光。由于他把公孫瓚抱在懷里,這藍光究竟是孫宇放出來的還是公孫瓚放出來的,就有點看不清楚了。

當藍色的“白馬”兩個字躍現在公孫瓚的頭頂上時,五千白馬義眾的眼珠子都睜圓了。

“哇!主公恢復了。”

“白馬!”

“我們有救了!是白馬!”

“哈哈哈,我突然感覺到全身充滿了力量!”

“現在我起碼可以打贏十個敵兵,哈哈!”

白馬義從在看到“白馬”兩個字的一瞬間,暴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失落的勇氣一瞬間回涌到身上,軟綿綿的手頓時青筋暴突,血管崩起。

這是壓抑之后的暴發,數日來失去公孫瓚的領導后那種失落的心情,使得他們有如過街老鼠,此時得回“白馬”,他們又從老鼠變回猛虎,殺氣比起平時更加狂暴。

孫宇心中一嘆,這些人,唉,士氣就是這么來的,如果他們知道這個“白馬”只是個空架子,并不能強化他們的力量,那時他們不知道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公孫瓚見白馬義從士氣恢復,心中不由得一喜,她在孫宇懷里輕輕扭了扭身子,嘆道:“尋真先生,你真是一個神秘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武將技……我真不懂你是怎么辦到的。”

過獎了,我這是xiǎ道,你那個“白馬”技能才真正的大道,我還不懂你是怎么辦到的呢,孫宇一陣胡思亂想。

此時城外的烏丸軍也被白馬義從的歡呼聲驚動了,四城外都響起了“嗚嗚嗚”的烏丸號角聲,四萬烏丸大軍動了,今日的攻城戰對于烏丸來說也是很關鍵的。如果能干掉公孫瓚,整個幽州都將落入烏丸之手。

孫宇大聲令道:“打開南門,全軍準備突擊!”

“左翼田豫,準備完畢。”

“右翼嚴綱,準備完畢。”

“好!咱們沖!”

“碰!”南門大開,白馬義從有如一片白云,一起向南殺了出去。五千匹白馬,五千條白披風,波浪型的白色浪花翻涌。

孫宇喃喃地令道:“NM0,把你所有的電力用掉,藍光,大量的藍光。”

“白馬”

兩個圓桌般巨大的藍字跳到孫宇和公孫瓚的頭頂,萬丈藍光升起,絲絲光線射到白馬義從的身上,雖然這些藍光根本不是武將技,只是NM0放出來的普通光線,但心理作用卻使得白馬義從感覺到自己變得力大無窮,精神抖擻。

“殺啊!”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隨后五千白馬義從一起大吼道:“殺啊!”

聲震四野,殺氣無雙。

負責進攻藍門的烏丸大將正是“騎將”張舉,此時她抬眼一看,五千白馬義從有如恐怖的猛虎如籠,那高昂的士氣沒有任何軍隊可以正面抗衡。中軍藍光閃起,“白馬”兩字遠在一里之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兩翼紅光閃動,嚴綱和田豫領頭在沖鋒。

張舉心里一抖,氣為之奪,她不敢上前迎敵,勒馬就跑。

趙云被孫宇用一根白布捆在后腰上,他一只手抱緊公孫瓚,一只手拿著大錘,打馬向前狂沖,身邊則是白披風翻騰的白馬義從。

這一下沖鋒有如天兵天將降落凡塵,殺得南門外的烏丸騎兵叫苦連天,一陣人仰馬翻之后,白馬義從硬生生地從一萬名烏丸騎兵組成的軍陣里殺開了一條血路,穿到了烏丸軍的背后。

只見烏丸騎兵中軍被白馬義從打開了一條血的通路,這條通路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站著的生物,敢于擋路者皆被絞殺馬下,鮮血和殘肢斷臂鋪了一地。

剛剛沖出敵陣,白馬義從就士氣頓黯。

有人奇道:“咦?不對啊,我的力氣好像沒有平時大。”

“感覺使不出很大的力氣。”

“白馬真的有效?”

“不對吧,好像……沒有感覺到白馬的威力。”

白馬義從們畢竟久在公孫瓚手下戰斗,對于有“白馬”和沒有“白馬”的差別是很清楚的。沖過烏丸軍陣之后,他們才驚覺,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白馬”的效果。殺出敵陣全靠著士氣如虹的心理作用!

諸軍一起奇怪地看向公孫瓚。

孫宇趕緊低咳一聲,在公孫瓚的耳邊道:“伯圭,趕緊裝暈。”

公孫瓚用了欺騙的手段對待部下,也沒臉見人了,干脆的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孫宇立即大聲叫道:“不好了,主公又暈了,咱們趕緊向南逃吧,敵軍反應過來就完了。”

諸軍心中一緊,這才想起來現在是個什么情況,趕緊勒馬向南逃去。經此一役,他們失去的信心又有些恢復,在沒有公孫瓚的領導情況下,對自身的戰斗力也有了新的認識。雖然士氣不如剛才高,但卻沒有崩潰,逃起來倒也有條不紊。

公孫瓚閉著眼睛嘆道:“咱們就這么逃了?管子城怎么辦?魏攸還在里面呢,還有城里的士兵和百姓……”

孫宇在她耳邊低聲道:“放心,敵人的目標是你,我們一逃,他們就會全部追來,你若留在城里不走,管子城才真的要糟了。”

“唉,那……就逃吧。”公孫瓚不說話了,閉著眼睛享受起孫宇的懷抱來。

孫宇“挾主公以令三軍”,打馬領著白馬義從向南狂奔,死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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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將”張舉被白馬義從突擊了一陣,打得抱頭鼠竄,一萬烏丸大軍被突得亂七八糟,陣形崩散。張舉退到一邊,收攏軍陣,重新組織陣形。

她心里那個悶啊,公孫瓚為什么傷好得這么快?

剛想到這里,她就看到白馬義從打馬向南而逃。張舉心里一驚,趕緊命部下吹響號角,同時派出傳令兵向另三個城門的烏丸大軍通報:“公孫瓚從南門跑了!”

這消息一到,張純、丘力居也趕緊率起他們的部隊向南追來,管子城這種芝麻xiǎ城,完全不放在他們心中,打不打也無所謂了。

“敵軍追來了。”孫宇將懷里的公孫瓚緊了緊,低聲道:“伯圭,咱們要放馬狂奔了,馬背上很顛簸,你的傷口如果痛……咬咬牙忍住。”

公孫瓚柔柔一笑,她將后背徹底地倒在孫宇的懷里,軟軟地一動不動,笑道:“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公孫家的主公,這點痛都忍不了的話,何以服眾?”

這時旁邊靠來嚴綱,她大聲道:“主公,我和田豫將軍斷后,尋真先生護著主公先走一步。”

公孫瓚點了點頭:“嚴將軍,你xiǎ心!”

很快,嚴綱和田豫兩人各領了一只千人隊,掉在隊伍最后面,孫宇和公孫瓚則領著三千白馬義從向南狂奔。

后陣傳來激烈的喊殺之聲,紅光閃起,武將技滿天亂飛,烏丸大軍發出巨大的怪嚎聲,轟隆隆的馬蹄從北方傳來,大地震顫。

孫宇擔心地看了一眼后陣,剛好看到田豫tǐng槍捅死一個烏丸騎兵,然后回身對著手下的白馬義從大喊道:“邊戰邊向南邊退!”

這時后陣方向紅光暴閃,烏丸大將張舉頂著“騎將”直殺進殿后的白馬義從之中,槍影閃過,四五個白馬義從慘叫落馬。張舉遠遠地瞄了一眼孫宇和公孫瓚,大叫道:“莫走脫了公孫瓚。”

她馬術超絕,勒馬便追,那匹馬在她的武將技作用下,健步如飛,一層一層地穿過白馬義從的防御線,靠向孫宇而來。數十個白馬義從想結陣包圍張舉,但張舉的馬術奇高,她總是能在包圍圈形成之前縱馬改道,始終鉆進公孫軍的薄弱之處。

由于她攪亂了白馬義從的軍陣,后面的烏丸大軍也占了不少便宜,跟著張舉的馬屁股一層一層地撕開白馬義從的防線。

孫宇心中一急,如果讓張舉纏上自己,說不定就跑不出烏丸大軍的追擊了。就在這時,嚴綱頂著“槍將”又迎了上去,一把鐵槍灑出漫天槍花,硬生生地將張舉纏住。

嚴綱和張舉則雙槍并舉,又斗在一起,“槍將”和“騎將”真是一對死冤家,打得不可開jiā。沒了張舉的引領,烏丸追兵暫時又被白馬義從拖住了。

孫宇心中稍定,繼續打馬狂奔。

公孫軍全軍南逃,雖然白馬義從的馬快,但是后陣始終被張舉纏上,怎么跑都跑不出張舉的糾纏。

NM0突然回報道:“主人,敵軍左右翼分別由張純、丘力居率領,繞行向前,攔截我軍南逃之路。”

孫宇心中一驚,白馬義從的后隊被張舉纏著,現在全軍都跑不快。敵軍若是兩翼合圍,那可真是麻煩大了。除非舍棄了后隊,只顧自己逃命,否則必被追上。

舍棄友軍獨自逃生?這樣的事從感情的角度上來說,只要沒有喪心病狂的人,都是做不出來的。但是……若是冷靜理智地分析來看,舍棄殿后的嚴綱、田豫,只會損失兩千人。若全軍都被圍,就會損失五千人……只看結果的話,舍棄殿軍比較理智。

他咬了咬牙,就想下令。

這時公孫瓚卻突然開口道:“尋真先生,我打算單騎脫隊,向西跑。”

“啊?”孫宇心中大奇,問道:“為什么?”

公孫瓚咬了咬牙道:“因為有我在,敵軍才死追本軍,也因為有我在,白馬義從不肯各自逃生。如果我單騎離隊,白馬義從就可以四散而逃,嚴綱和田豫兩位將軍也就不必再苦苦殿后,以她們兩人的武將技,要殺出敵陣自保,倒也不算太困難。”

呃,你打算以自己換全軍?孫宇心里一驚,公孫瓚真是個好姑娘啊。

公孫瓚柔柔地道:“你把我放到另一匹馬上吧,我自己向西去。烏丸大軍一定會來追我的,就算不是全軍追我一人,也應該分出大部份的軍隊。你趁機帶著白馬義從向北平去,找我二妹公孫越,請她出任家督,為我報仇。”

“這怎么行……”孫宇大驚。

“這有什么不行?”公孫瓚突然面現桃紅之色,她拼起力氣,將臉湊到孫宇的臉邊,柔軟的嘴混在孫宇的臉上一碰,居然獻上了一個羞澀的wěn:“尋真……我怕我快要死了,所以就讓我任性一下吧。我本想讓你入贅我公孫家……現在……只怕是沒機會了,唉……”

啊?孫宇先被她的wěn震得全身差點石化,緊接著又聽入贅二字。他腦子里一堵,這是哪門和哪門?女人……你能不能不要在刀槍戰火里說這些,這是說情情愛愛的時候么?

公孫瓚顧不得孫宇的震驚,自顧自地道:“尋真……你是我愛上的第一個人呢……”

我郁悶,什么時候了,能不能住嘴。孫宇將牙狠狠一咬,自己反正身懷絕癥,只有十年的性命,與一個垂垂老者沒有什么區別。讓一個青hūn韶華的女人為救自己而獻身,這算什么?

他將公孫瓚緊緊抱住,道:“不要說了,我和你一起西行,你現在這樣子,連騎馬都沒力氣,怎么可能跑得動?”

公孫瓚聽了這話,心里先是一喜,但緊跟著又是一黯道:“我不想連累你……”

“閉嘴,現在聽我的!”孫宇惡狠狠地道:“告訴你,你們這個世界雖然是女尊男卑,但我生活的那個村子里,女人都要聽男的人,你給我乖乖聽話,現在我就帶你殺向西邊去。”

孫宇揮了揮白披風,想要向西跑,突然又想起背后的趙云,他轉過頭對趙蘿莉柔聲道:“子龍,現在我要和主公姐姐去做很危險的事了,你跟著別的白馬義從一起向南吧。”

“不要,我要跟著先生。”趙云甩了甩頭。

孫宇郁悶地道:“很危險,會死的。”

“不會的,跟著先生一直都很安全。”趙云怯怯地道:“如果沒了先生,我就會餓死。”

我郁悶,這丫頭是一根筋的,為什么鼎鼎大名的常山趙子龍會是這樣?孫宇拿她沒辦法,只好一夾馬腹,向西離隊而出。

附近的白馬義從一陣慌亂,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公孫瓚立即命道:“我現在命令你們向南逃,去北平找我二妹公孫越,不準再跟著我。”

白馬義從聽得傻了。

孫宇一只手抱緊公孫瓚,一只手拿著“公孫”的帥旗,從軍陣里直穿而出,打馬向西狂奔。獵獵的大旗鼓風聲傳來,孫宇心里想:“我冤啊,我好好一個科學家,現在變成英雄救美的超人了。而且還是懷里抱一個,背上背一個。”

“嘩!”烏丸大軍中暴發出一陣喧嘩聲,有人大叫道:“公孫瓚脫隊了,在向西跑。”

“殺了公孫瓚!”

“不要走脫了公孫瓚!”

數萬人一起嗚噓吶喊了起來!

孫宇的目標非常明顯,他背上背著個蘿莉,胸前抱著衣袍鮮明的公孫瓚,手上還拿著個帥旗,這么拉風的造型當然逃不過幾萬人的眼睛。

烏丸人也不傻,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公孫瓚是想用她自己為餌,保護部下們逃跑。但這樣的魚餌足夠yòu惑,只要能殺掉公孫瓚,使得公孫瓚家族沒有了壓箱底的高級武將技“白馬”,那公孫家就會變得不堪一擊,烏丸就可以視幽州如無物,隨意在這里燒殺搶掠了。

“追!抓住她!”

張舉丟開嚴綱,打馬向西追來。

嚴綱大怒,灑開一片槍花想要攔截,卻見旁邊跑出田豫,對她大叫道:“主公下令,讓我們立即率白馬義從回北平,把這只軍隊完完整整jiā到主公的二妹公孫越手上。”

嚴綱郁悶地道:“可是主公她……”

田豫長嘆一口氣道:“我也很擔心,但是主公的命令不可違抗,希望孫宇能護得主公平安,他的武將技花樣百出,說不定救得了主公。”

兩員大將沒了張舉的鉗制,使出武將技,傾刻間將糾纏在他們身邊的烏丸兵逼開,然后率領白馬義從沒命地向南逃去。

這時張純和丘力居的部隊剛好從左右翼合圍過來,她兩人正打算攔截白馬義從,就見張舉正打馬向西狂奔,烏丸騎兵也紛紛跟著張舉向西沖去。

“搞什么?不打公孫軍卻向西跑?”張純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旁邊的丘力居大叫道:“看,那是公孫瓚!”

張純一看,果然看到孫宇抱著公孫瓚正向西跑。

“哼!想用自己一人換全軍。”張純冷笑道:“只要我殺了你公孫瓚,白馬義從又何足俱。傳我命令,全軍追擊公孫瓚,白馬義從不要管。”

孫宇一邊縱馬向西,一邊回頭望了望,只見身后漫山遍野,不知道多少騎兵追來。他咬了咬牙,額角見汗,又給白馬加了幾鞭。

這匹白馬是公孫瓚的愛馬,百里挑一的名駒,撒起蹄兒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馬可以追上的,跑了一陣,身后的烏丸騎兵漸漸被拉開。

孫宇松了口氣,心想:有這樣的好馬,說不定真能逃出生天。

然而就在這時,背后的趙云突然驚叫了起來:“有一名敵將來得好快,尋真先生,快看。”

孫宇扭頭一看,果然有一騎來得飛快,而且身上挾著紅光,正是“騎將”張舉。

郁悶,這奇怪的武將技可以讓馬跑得很快,真是難纏。孫宇楞了楞神,他心念突然一動,既然NM0能活性化自己的細胞,使自己跑得飛快,那應該也可以活性化馬的細胞。

他趕緊對NM0下令道:“在你的資料庫里調出馬的資料,分析一下馬身上的細胞組織結構,活性化我騎的這匹白馬,讓它跑得快點。”

NM0應了一聲,從馬耳朵鉆進了白馬的身體里,不一會兒,馬速就漸漸地越來越快,原來是NM0刺激了戰馬的穴位,使它發狂地奔跑起來。

“NM0,別放紅光來模擬技能了,省電。”孫宇知道NM0在模擬“白馬”時放出了大量的藍光,使用了不少電力,后來一直沒有得到補充,這樣下去就要電力耗盡了。

沒有技能效果的馬速提到,在后面追著的張舉看來就很扯了,她使用了“騎將”技能之后,明明追得孫宇越來越近,沒想到孫宇的馬突然開始加速,越跑越快,居然不比自己的“騎將”技能差。但是孫宇的頭上又沒出現武將技的字樣……

“真邪門。”張舉罵道:“難不成他騎的汗血寶馬?我還真不信這個邪!”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拼命催動武將技追了上來。

兩人一追一逃,將后面的烏丸大軍甩得遠遠的。

“NM0,你還有多少電力?”孫宇擔心地問道。

“主人,如果我一邊維持著馬力,一邊緩慢地補充太陽能,夠三天時間。”

孫宇心中一寬,暗想,那還好,足夠逃到涿縣,到時再依靠鄉勇撐一陣,然后再逃出去。剛想到這里,天空中突然風卷云動,一大片烏云蓋到頭頂。一個驚雷乍響,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雨。

不好!孫宇心中大驚。慘了,下雨的時候NM0無法補充太陽能。

果然,NM0立即報道:“主人,天空中烏云蓋頂,我無法再補充太陽能,剩余的電力頂多半日。”

啊,這下事情大條了,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這時候下雨,要我的命么?孫宇心里一陣懊惱,半天時間能逃多遠?張舉的“騎將”又能多久?

他憂心忡忡地向后看了一眼,只見半里之外的張舉并無疲態,趕著馬飛快地追向自己。

天空中的烏云并沒有散去的跡象,想指望著拖時間等到太陽出來,那是不可能的。能不能有什么地方可以遮雨?孫宇左看右看,看到西南方有一片xiǎ樹林,他趕緊縱馬鉆進樹林里。但是這片樹林的樹木長得稀稀拉攔的,樹上的葉片也都是針葉型,根本無法擋雨。

這樹林沒用,還是只能拼盡電力逃跑,孫宇郁悶地想:如果我這么一直逃下去,等到NM0沒有了電力再被追上,那就死定了。

與其如此,不如用NM0最后的電力強化自身戰力,與張舉拼了。后面的張純和丘力居已經被甩開了很遠,只要戰斗結束的時間足夠短,后面跟著的張純和丘力居就來不及趕上來。

他把“公孫”帥旗jiā給背后的趙云拿著,咬了咬牙齒,令道:“NM0,必中!”

轉身,拉弓,孫宇瞄準張舉的馬一箭射去,“必中”能屢次擊落張純的“奔射”,但那是因為箭矢是死物,一旦脫弦就不懂得拐彎了,所以孫宇可以計算相對速度,將張純的箭矢擊落。

但張舉和她的馬卻不是死物,而是活的。看到箭矢飛來,張舉身上紅光一閃,跨下的戰馬居然硬生生地平移開一尺,使得孫宇的箭射了一個空。

“射不中她,郁悶。NM0,巨力!”孫宇咬緊牙關,決定和張舉拼了。他一探手,將馬屁股上掛著的大錘拿了下來,在手里掂了一掂,然后勒馬回轉。

張舉見孫宇回了馬,知道他要和自己拼了。她哈哈一笑,拍馬tǐng槍,迎著孫宇而來。

兩馬漸近,孫宇大錘一揮,張舉卻縱馬一躍,輕輕閃過。她的武將技關鍵就在于控馬,那馬在她的紅光包圍下,進退自如,有如她身體的一部份。

真是難纏的家伙,孫宇心里一陣郁悶,他連揮數錘,都被張舉輕輕避開。

張舉大笑道:“你這男人tǐng有趣的,居然可以和女人一較長短。”

孫宇懶得理她,一錘快似一錘,他感覺到NM0的電力正在逐漸耗盡,他的手臂越來越使不出力氣。但是張舉靠著騎術,在他身邊進退自如,無論孫宇怎么使勁,也打不中她。

“嘟!電力將要耗盡。”NM0的電子合成音在耳朵里響起:“NM0現在轉入休眠模式……天色放晴時再自動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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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想不到我孫宇死在這里。孫宇將大錘一扔,一只手抱住趙云,一只手抱住公孫瓚,嘆道:“咱這男人太沒用了,臨死前想英雄一回,可惜英雄救美失敗了,這事兒傳到我那個世界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穿越眾。”

趙云聽了這話,臉色一緊,伸出一雙白白的xiǎ手,緊緊地抱住了孫宇的脖子,哭道:“先生,咱們要死嗎?我不要……我不要死啊……”

公孫瓚卻臉色平靜,她柔柔地道:“死了也沒什么,能得到尋真相伴而死,雖死也無憾了。尋真……臨死前我有個請求……你能入贅我公孫家嗎?”

呃,別傻了軟妹子,咱們那世界入贅是丟臉的事,就算死也不能亂入贅啊。孫宇抹了把汗,道:“伯圭,這都啥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咱們死了之后再議!”

三人在這里放棄抵抗開始鬼扯,倒是把旁邊的張舉給弄得哭笑不得,這三人發什么神經?她揚了揚手中的槍,哈哈笑道:“既然放棄了抵抗,那就乖乖受死吧。”說完她勒了勒戰馬,向著三人縱馬行來,高高舉起的鐵槍發出森寒的冷光,照得三人的臉上蒼白失色。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

樹林里突然飛出一根黑漆漆的長矛,它挾帶著一股巨大的沖勁,有如天外來客一般穿過重重雨幕和樹林間的間隙,“錚”地一聲,hā在了孫宇和張舉中間的空地上。

長矛斜hā入地,大半個矛尖陷入了土中,只余下一xiǎ半的矛尖和矛桿在雨中翁翁作響,好大的手勁,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人才能擲出如此有勁的一只長矛,入土之后沖勢不止,矛桿還在震動不休。

這矛嚇得張舉趕緊一勒馬,他的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嘶”叫聲。

“誰?”張舉大怒喝道:“誰這么不開眼,居然敢暗算本將軍?”

“切,若真是要暗算你,你現在已經被一矛hā死在地了。”樹林里有一個人影正騎著馬慢吞吞地走出來,這人影由于重重雨幕,看不清楚相貌,但雨中透出來的身影顯示她是一個少女,身形矯健,一頭短發。

孫宇不用看她的樣子,只看那一只矛就知道是誰來了!

那只hā在場中的長矛雖然只露出很短的一截矛尖,但看那一xiǎ截矛尖彎彎曲曲的樣式,孫宇就知道它是什么兵器,那是丈八蛇矛!

沒錯,丈八蛇矛!

整個三國時代,除了張飛的丈八蛇矛,沒有一把兵器會是這樣的造型。

樹林里的騎士此時終于穿過雨幕,走到了場中,果然是一名少女。她的皮膚是健康的xiǎ麥色,一頭精神奕奕的短發,開朗而明快的笑臉,她走到場中,輕輕地拔起hā在地上的丈八蛇矛,仿佛毫不費力地隨手一甩,那矛就掛到了她的背上。

果然是前些天在涿縣見到的賣豬肉少女,張飛張翼德!

孫宇一見她,大喜:“張飛,真是你來了!咦?你不是和兩個姐姐一起南下打黃巾賊去了嗎?怎么走到涿縣的東北方來了?”

張飛瞥了瞥嘴道:“都是我二姐,她非要帶路,說什么她找路的功夫認了第二,天下就沒有第一,結果走來走去,不知道怎么走到這里來了,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真見鬼!”

汗,要怎么個走錯路法,才能向著南方走,結果出現在東北方?孫宇滿頭大汗:“你是說……在你后面還有劉備和關羽也來了?”

張飛聳了聳肩道:“沒錯,還在林子里轉呢,讓我二姐帶路,真不靠譜。我受不了她,自己跑出來找路,結果看你和她打了半天,打來打去居然不打了,沒勁啊。喂,你是沒力氣了,還是覺得打不贏了,怎么突然就停手了呢?我看你的武將技變來變去,正看得開心呢。”

孫宇苦笑道:“沒力氣了,你看我抱著一個,又背著一個,力氣耗得快。”

兩人見面就開始聊天,居然不把張舉放在眼。孫宇是看到張飛所以不怕了,張飛是線條比較粗,根本沒想過張舉的事。這一下可把張舉氣了個慘,她大喝一聲道:“不要太過目中無人,沒見我還在這里嗎?你們要敘舊,去陰曹地府里敘去!”

張舉光看氣勢就知道這個叫張飛的少女是個勁敵,她不敢怠慢,身上紅光一閃,“騎將”兩字現于頭頂,人借馬勢,人馬合一,一槍向著張飛刺來。

“嘿!”張飛笑道:“居然連我也打,烏丸強盜真是有趣。我早看你們這些烏丸強盜不順眼了,既然你要撞上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啦。”

張飛一伸手,又從背上取下丈八蛇矛,看著張舉挾著紅光沖來,張飛哈哈一笑道:“對付你這種軟腳蝦,我連武將技也懶得使用。”她將手上的蛇矛一tǐng,隨手一矛扎了過去。

這一矛快如電閃,氣勢強橫無比,論速度,比嚴綱的“槍將”還要迅捷,論“威力”連滂沱的雨幕也被她一矛刺出一個窟窿。

張舉大吃一驚,拼命運馬想要閃開,但她把“騎將”發揮到極限,還是沒能躲過張飛這神奇的一矛,“撲”地一聲響,丈八蛇矛扎進了張舉的胸口,鮮血濺出,張舉身子向后一仰,差一點摔落馬上。

但她不愧是“騎將”,受了這么重的一擊,還是沒有摔落自己的戰馬,她咬了咬牙,將馬一勒,打馬落荒而逃。

張飛輕笑了一聲道:“真沒種,打一下就跑了。”

孫宇本來還想見識一下張飛究竟是什么武將技,結果……張飛就這么甩了一矛就把“騎將”擊退,看得孫宇一陣牙痛。

此時聽到張飛說張舉跑了,他才一驚,趕緊道:“不好,追上她,她后面跟著四萬大軍,讓她跑了會很麻煩。”

“嚇?四萬?”張飛鼓圓了眼睛大叫道:“這么多?哎呀,早知道一矛扎死她,人呢?”張飛轉頭看去。

張舉此時已經跑了老遠,她的戰斗力雖然很差,但馬術卻非常優秀,雖然受了重傷仍然跑得飛快,一轉眼兒已經跑得沒了影。

“呃……大意了。”張飛郁悶地磨了磨牙,然后轉過頭來對著孫宇道:“你這家伙怎么回事,早點說她還有后援嘛,我就不和她玩了。”

咳,我還想問你這家伙是怎么回事呢,那可是烏丸的賊人,見了面當然要立殺當場,哪有和她玩的道理。孫宇郁悶地摳了摳腦袋,心想:這家伙是張飛,不能理喻,我還是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了。

這時孫宇懷中的公孫瓚掙了掙身子,柔聲道:“這位義士叫張飛?”

公孫瓚道:“謝義士相救!先別在這里聊了,我們趕緊繼續向西,在這里拖延下去,張純的大部隊就到了,就算這位義士再厲害,也敵不過四萬大軍,要聊就邊走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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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聽了這話,也覺得有理。她拍了拍腦袋,笑道:“哎呀,千兒八百人,我是不放在眼里的,不過……四萬稍稍多了點,還是跑路的好。但是我兩位姐姐帶著募集來的鄉勇在樹林里,我得進去找她們一起跑,不然他們也會被卷入烏丸大軍的。”

孫宇聽了心念一轉,如果自己單騎逃跑,現在NM0沒電,實在很危險。不如賴在劉關張的身邊,雖然不知道他們三人究竟是什么武將技,但肯定不會太差。

有這三位大能在,安全比較有保證。

他勒了勒馬,對張飛道:“我可以和你們一起么?”

張飛嘻嘻一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先聲明,不準出什么三種豬肉各三斤這種題目來消遣我,我要打人哦。”

孫宇汗了一把,趕緊點了點頭。張飛又道:“還有,千萬不能說我二姐的胡子,說什么都可以,一說她的胡子,她就要打人。她打人的話……很可怕,比我還可怕。”

“啊?”孫宇心里一奇,劉關張不是都變成女人了嗎,女人哪來的胡子?

這時公孫瓚在孫宇懷里又掙扎了兩下,低聲道:“尋真,咱們跟著這個義士一起好嗎?莫要連累了人家。要是害得她們三姐妹也陷入危險之中,咱們于心何忍。”

“沒事的,她們非常厲害。”孫宇柔聲安慰道。

“再厲害也不行啊,明知有危險還引到別人身上,這樣做不對。”公孫瓚柔柔地道:“尋真,你要做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不可以做這種托庇于人的事。”

暈,我只是個科學家,不是超人,我以前托庇于國家科學院,前些天托庇于公孫家,現在托庇于劉關張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才不要做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但女人這東西要哄的,他心念一轉,突然想起來,在自己那個世界的三國里,劉備和公孫瓚是同門師兄弟,都在大儒盧植的門下讀書,在這個世界里說不定也是一樣。

他對著公孫瓚試探性地道:“你認識一個叫劉備劉玄德的人嗎?”

公孫瓚柔聲道:“認得,她是我的同窗,怎么了?”

孫宇大喜,只要你們是同門,那就好辦了。他假裝為難地對張飛道:“張姑娘,我想了想,還是不和你們一起了,烏丸大軍正在追殺我們,如果我們跟著你們一起,會給你們地來麻煩的。”

他頓了頓,又道:“代我向你大姐劉備問個好,就說我代表我的丫鬟感謝她上次送的一雙草鞋。”他故意拐東拐西地非要把劉備兩個字說了出來。

果然,公孫瓚聽到劉備,雙眼一亮,她忍不住對張飛道:“你姐姐叫劉備?”

張飛奇道:“是啊,是叫劉備,怎么了?你認識她?”

公孫瓚嘆道:“我和她是同窗好友,可惜多年未見,你也代我向你大姐問個好吧,我和尋真現在還要繼續西逃,今天就不去見她了。”

張飛一聽這話,頓時不依了,大聲道:“你是我大姐同窗好友?”

“嗯!”

“烏丸追殺你?”

“嗯!”

“好大的膽子,烏丸的鳥人,竟敢追殺我大姐的同窗好友!”張飛大怒!

張飛嚷嚷道:“你們跟我一起去林子里見我大姐,哼哼,烏丸的鳥人,四萬軍隊又如何,他們來了,就讓他們看我張飛的本事!”

公孫瓚不肯連累她,拼命推托,張飛則死賴活賴不讓公孫瓚逃,伸手“啪啪”地拍著自己高聳的胸部道:“你放心,連累不了我們。”

兩人扯來扯去扯了半天,孫宇只在一邊看戲。

正在這時,東北邊響起一陣急聚的馬蹄聲,連嘩啦啦的大雨也被這陣馬蹄聲掩蓋,鋪天蓋地的烏丸騎兵終于追了上來。

只見張純和丘力居兩人追在最前面,后面跟著數不清的騎兵,漫天遍野。

張飛扭過頭去一看,嘿,還真來了。她將丈八蛇矛掂在手上,大聲道:“這位公孫姐姐,你等著看我殺他們個人仰馬翻,敢追殺我姐的朋友,簡直是豈有此理,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

公孫瓚大急道:“人家有四萬人……你一個人怎么行……快逃吧……”

張飛不理她,自顧自地勒馬走向東北方向,她將丈八蛇矛在手上輕輕一揮,一股金色的光芒突然從她身上迸射而出,絲絲斗氣從她的體內燃起,瓢潑大雨在沾到她身子之前,就如同被看不見的氣墻擋住一般,從她身側滑落。

那些金色的光芒慢慢地在她頭頂上凝結出兩個金黃色的大字——“斗神!”

“金色!”公孫瓚一看到她的武將技,頓時目瞪口呆:“頂級武將技!”

張飛回首哈哈一笑,大聲道:“看我大破烏丸一陣。”她一拍馬股,戰馬向前沖起,金身的光芒將她連人帶馬,連同丈八蛇矛一起包裹在中間,“斗神”兩個大字在一片茫茫雨幕中顯得分外耀眼。

這時烏丸大軍已入一箭之地,烏丸大王彌天將軍張純的身后跟著受了重傷的張舉,她正向張純道:“樹林突然跑出來一個叫張飛的少女,連武將技都沒用就把我刺傷了……”

張純撇了撇嘴,不相信地道:“這怎么可能?不用武將技的人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

說到這里,她抬頭一看,就見到滿身金光的張飛正迎面沖來,在她的沖勢下,連大雨仿佛都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

“啊?金色!斗神!”

張純大驚!

丘力居大驚!

張舉大驚!

烏丸全軍大驚!

張飛挾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沖到烏丸軍前一箭之地,大吼道:“我乃燕人張翼德,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好一聲吼,聲音有如刀槍般刺人,斗氣直破天地,一股讓人無法逼視的殺氣分雨而至,烏丸大軍頓時被這一聲吼震得人仰馬翻。

戰馬狂嘶、哀兵亂嚎,張飛還沒出手,烏丸大軍已經開始動搖。

“這……這怎么可能?”張純嚇了一大跳,她從背上取下獵弓,大吼道:“通告三軍,敵軍只有一個人,怕什么?就算是金色的頂級武將,我們四萬人一起上,還怕她不成?”

張純身上紅光一閃,“奔射”對著張飛發了出去,令旗狂舞,烏丸大軍硬著頭皮,鼓起勇氣,向著張飛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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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公孫瓚躺在孫宇懷里,看著張飛化身為一條金色的光影,在烏丸軍中橫沖直撞,有如猛虎入羊群。張純的“奔射”襲去時,張飛只輕輕的揮一下蛇矛,箭矢就在半空中彈飛開去。丘力居頂著“襲漢”沖過去,還沒近身,張飛蛇矛劃過,身邊的烏丸騎兵滿天亂飛,嚇得丘力居狂退不止。

金色的光芒所到之處,烏丸騎兵有如稻草般紛紛倒落馬下,簡直如同紙扎般的人。

公孫瓚輕咳了一聲,嘆道:“這……這就是金色的頂級武將技‘斗神’的威力?簡直是萬人敵!尋真……你早知道張飛有這么厲害了?”

孫宇聽了老臉微紅,他笑道:“我只知道她很厲害,不知道她有這么厲害。”

公孫瓚柔柔地看了他一眼,將身子拱進他懷里道:“別看了,這一場還不知道要打多久,張飛一個人就算再厲害,在四萬大軍中沖突也恐有失,我們去林子里找她的兩位姐姐,請人來幫她吧。我也很久沒見過劉玄德了,正好一敘。”

孫宇嗯了一聲,勒馬向樹林里走,本來靠著NM0,要在樹林里找人實在是xiǎ菜一碟,但是NM0電力耗盡,孫宇只好自己找了。

兩人鉆進樹林,還能聽到東北方向喊殺震天,金光、紅光在雨幕上閃耀奪目。

孫宇笑道:“這么大的喊殺聲,我猜張飛的兩個姐姐也聽到了,她們應該正在向這個方向過來。那兩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等他們到了,烏丸大軍只怕要糟。”

公孫瓚奇道:“你也認識劉玄德和她另一個姐妹?我當年和劉玄德一起讀書,實在不知道她有什么武將技。看她那樣子,柔得像水一樣,很難想象她上陣殺敵。”

孫宇聳了聳肩道:“我和她也只有一面之緣,不知道她們的武將技是什么,但肯定不會差的。”

這時大雨傾盆,公孫瓚、孫宇、趙云三人都全身濕透了。公孫瓚衣服全濕了,有點難受,她又和孫宇靠得極近,這場面就十分旖旎了,公孫瓚身上凹凸隱現,一張臉羞得通紅。

可惜孫宇上輩子天天和科學打jiā道,不是編程序就是研究機器人三定律,對感情方面的領悟力很低。公孫瓚那點xiǎxiǎ女人情懷,孫大木頭硬是沒看出來,他只伸著脖子在樹林里拼命找劉備和關羽。

靠在孫宇背上的趙云突然全身發起抖來,她一個xiǎxiǎ蘿莉,不像公孫瓚那樣常常打仗,這幾天擔驚受怕,早就處于崩潰邊緣,現在又被大雨淋濕,體力消耗很快,被冷得臉色青紫,渾身抖個不停。

孫宇只好又把趙云也抱到胸前,一只手抱一個。

趙云喃喃地道:“我餓了……”

呃……xiǎ丫頭除了吃,沒別的追求。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從兜里摸出一塊被雨水泡漲了的面餅,塞到趙云手里。

趙云大喜,用一雙白生生的xiǎ手緊緊抓住面餅,狼吞虎咽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把半斤重的面餅吃了個精光,還意猶未盡地看著孫宇,那樣子就像在說:“再來一個。”

真是敗給你了……孫宇搖了搖頭道:“子龍,我身上也沒吃的了,這次從管子城出逃太匆忙,身上只帶了這么點吃的。”

趙云一聽沒吃的,頓時臉現失望之色,她扁了扁嘴,眼看就要放聲大哭。

這時旁邊的樹林里響起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道:“啊,這位xiǎ妹妹,我這里有好吃的。”隨著聲音響起,一大群人從樹林里走了過來。

為首的女人就是說話之人,她一只手勒著馬走過來,另一只手舉著一把粉紅色的油紙傘,孫宇轉頭一看,來人約20歲的年齡,溫婉秀氣,一張臉和藹可親,穿著一身端莊的繡衣,正是劉備劉玄德。

劉備對著孫宇微微一笑,算是見過了禮,然后勒著馬走到孫宇身邊,摸出一個不沾一滴雨水的白饅頭放到趙云手里,笑道:“吃吧,這個很香的。”

趙云也不管是誰給的,反正有吃的就開心,她道了聲謝謝,然后一把抓過饅頭,埋著腦袋啃了起來,這個饅頭比孫宇的水泡面餅好吃多了,趙云吃得熱淚盈眶。

孫宇見到劉備出現,心中大定,趕緊對著她抱了抱拳,笑道:“劉姑娘,咱們又見面了。”

這時公孫瓚也大喜道:“玄德妹子,是我,伯圭!”

劉備聞言一看,也認出了公孫瓚,兩女幼時師從于盧植,長大之后一直沒再見過,此時一見,頓時唏噓了起來。

“咳!”孫宇趕緊道:“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張飛還在前面和烏丸人打仗呢,劉姑娘,趕緊想個辦法幫幫張飛姑娘吧,對方有四萬大軍,恐張飛有失。”

“啊?”劉備聽了這話,頓時一驚,她撫著胸口道:“這么多?不妙,我……我得幫幫三妹。”說完這話,劉備將手上的油紙傘一拋,突然從背上拔出一對雌雄雙劍來,原來這一對劍jiā叉別在她的背上,剛才誰也沒注意到。

她身上光華流動,孫宇知道她要放武將技,心中一驚,趕緊凝神觀看,想看看劉備究竟是什么武將技。

只見劉備身上升起的是藍色的光芒,看來是高級武將技,和公孫瓚的“白馬”應該是同級的,孫宇心里暗想:劉備肯定應該比關羽和張飛差一些,武將技是藍色的也很正常,若她用出來是金色,那就真的有點說不通了。

然而劉備的武將技還沒使出,她身后的雨幕里突然飛奔出一騎,連聲大叫道:“用不得,大姐,你的武將技千萬用不得!”

聽到這句話,劉備將身上的藍光一收,轉過頭去道:“三妹碰上了危險,四萬大軍啊,我不用武將技救她怎么行?”

后面的樹林里奔出的是一名8歲左右的女子,這女子身穿一套鐵鎧,鎧甲外面罩著一件綠色的文色長衫,看起來文不文,武不武,手提一把巨大的長刀,臉色紅潤,下巴長著一把……長胡子。

孫宇一見那胡子,頓時大驚失聲:“女人怎么長胡子了?”

那新來的女人一聽孫宇的話,立即橫了他一眼,哼哼道:“我粘的假胡子,好看么?”

“不……”孫宇正想說不好看,很難看,但他心里突然一驚,這個女人……看她的打扮,看她手上那把長刀,這個人肯定就是關羽關云長。剛才張飛曾說過,千萬不能說關羽的胡子不好,一說她就要打人。關羽打人比張飛更兇……

孫宇一個“不”字出口,只見關羽的丹鳳眼一橫,就要生氣,他趕緊轉口道:“不錯,不錯!好漂亮的胡子,真是當得上美髯娘的稱呼!”他想起自己那個世界的人都稱關羽為美髯公,于是干脆改成了美髯娘。

關羽一聽這話,頓時大喜,她跑到孫宇身邊,一把拍在孫宇的肩上,大笑道:“你這人不錯,你是第一個夸我的胡子粘得好看的男人,哈哈哈,還幫我取了個美髯娘的外號,我喜歡。以后我就叫美髯娘關羽了!哈哈哈!咳咳,看在你夸我胡子的份上,有什么要求隨便提,只要我關羽做得到的,都可以幫你,哈哈哈。”

我暈,關羽是這樣的?孫宇心里那個汗啊。

這時劉備急道:“二妹,先別說胡子的事了,三妹還在和烏丸大軍打仗呢,你看東北方……咱們得去幫她啊,那個……我還是使用一下我的武將技吧。”

關羽一聽這話,臉色大變,趕緊又轉過去道:“大姐,你的武將技千萬用不得,你那技能一用,天下就要大亂,三妹就讓我去救吧,你記住,千萬不要用你的武將技。”

劉備倒是從善如流,她把雙股劍向背上一hā,又從地上撿起油紙傘來撐在頭上,然后道:“好吧,我也知道自己的武將技不大妥當,還是盡量不用的好,三妹就拜托你去幫忙了。”

孫宇聽得心里一陣癢癢,這劉備的武將技究竟是啥?怎么被她們說得很恐怖似的,連關羽這樣的人聽說劉備要用技能,都嚇得臉色大變。

這時東北方向金光大作,喊殺之聲一浪高過一浪,顯然張飛已經和烏丸軍打到了關鍵時候。

劉備道:“二妹,你要不要帶些人手去?咱們帶了五百鄉勇,可有用處?”

關羽搖了搖頭:“這些鄉勇還沒訓練好,讓他們躲著吧。四萬烏丸大軍,鄉勇還沒上就嚇暈了。我只去接應了三妹就跑,咱們也不真打。”

關羽用左手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長胡子,右手一揮青龍偃月刀,大笑道:“我去助三妹也!”

青龍偃月刀輕輕一揮,金色的光芒從關羽的身上閃起,恐怖的殺氣迸射而出,就和剛才張飛發力一樣,漫天的雨幕還沒碰到關羽的身子,就紛紛從旁滑落。

“戰神”

兩個金色的大字從關羽的頭頂上跳起,金光放射,映得周圍所有人臉上如同打了金箔。

關羽一聲長笑,縱馬而出,金色的光芒將她連人帶馬裹在了中間,整個人劃起一道金色的長虹,分開重重雨幕,向著東北方向沖了過去。

孫宇嘆了一聲,心中暗想:果然是金色的,戰神,看來不比張飛的斗神差。

烏丸大王張純已經快要發瘋了!

“斗神”張飛在烏丸大軍里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打了半天,張純連張飛的má都沒有摸到一根。雖然烏丸有四萬大軍,但四萬大軍也不可能一起上啊,頂多只能有數十人同時和張飛jiā手,這樣打下去,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左邊再繞過去五十人,一起捅她!”張純怒道:“右邊,右邊過去五十人一起放箭。”

“我就不信她有體力一直支撐下去。”張純恨恨地道:“拼命纏死她。”

戰陣中的張飛哈哈大笑道:“你能奈我如何?”丈八蛇矛翻飛來去,烏丸大軍東倒西歪。

張純正要招呼丘力居再上,突然聽到部下們又在大聲鼓燥了起來。

“這群廢物,吼什么吼?”張純隨著部下們的眼光向西南方向一看。

樹林中又沖出一騎,身上帶著金光,頭頂上頂著“戰神”二字,原來是關羽來了。

張純倒hōu了一口涼氣:“又來一個金色級的?”

關羽拍馬舞刀,青龍偃月刀一揮,周圍數十騎敵兵落馬。她和張飛不同,張飛喜歡亂打一氣,但關羽比較聰明,知道擒賊要先擒王,她在樹林里就已經看準了張純的位置。此時沖出來,立即直殺向張純而去。

張純只見一道金光向自己沖來,金光所到之處烏丸騎兵有如土激瓦狗。她大驚失色,勒馬想跑,但她發現關羽的馬非常快,顯然是關羽的武將技“戰神”還包含了提高馬速的作用。她慌亂之中拿起獵弓,“奔射”連連出手,但關羽豈是她射得中的,那些帶著紅光的箭矢飛到關羽身前一丈距離,就被關羽用大刀隨手砸飛。

一大隊烏丸騎兵合圍過來,想要阻止關羽的突進,但是金光一閃,這隊烏丸騎兵向四面八方飛了出去,顯然是被關羽一招擊飛。

張純臉色慘變,她手足無措地看著關羽直殺進中軍來,金光閃閃的青龍偃月刀就在她眼皮底下橫砍過來,刷地一刀,將她攔腰斬成了兩截,鮮血狂涌,烏丸大王張純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xiǎ將”刀下。

緊接著關羽拖刀一磕,又將張純的帥旗斬斷在地。

大王倒斃、帥旗被斬,烏丸軍頓時大亂。

丘力居看到這樣的局勢,已知士氣不可挽回,她大吼道:“撤退,全軍撤退!”

烏丸大軍一撤,關羽立即收刀不追,但張飛還打得興起,她一頭短發本來被雨水打得壓在頭頂上,但使開武將技之后,斗氣將雨水逼開,反倒使她的頭發精神地立了起來。此時她滿頭短發根根直立,大叫道:“哪里走?再陪我打一個時辰!”

關羽見三妹又要胡鬧,沒好氣地道:“三妹,別鬧啦!”

“不干,我要鬧!”張飛從腰間拿出個酒葫蘆,猛喝了一口,笑道:“借著酒勁,我再去打一架,熱熱身子。”

關羽知道三妹從來不聽自己的話,但是很聽劉備的,于是她佯怒道:“大姐還在擔心你呢,你追過去,大姐又要更加擔心了……剛才她為了幫你,差點使出了武將技。”

一聽這話,張飛頓時嚇得面色一變,抹了把冷汗道:“大姐要用武將技?太可怕了,咱趕緊回去。”

“戰神”和“斗神”收了金光,急匆匆地跑回xiǎ樹林里來。這時劉備正翹首看著東北方,孫宇則抱著公孫瓚和趙云,也眼巴巴地瞅著東北方向。見到關羽和張飛毫發無傷地跑了回來,孫宇松了口氣,心想:關羽說去接應張飛,不真打,結果一出手就把四萬烏丸鐵騎嚇跑了,武將技太玄妙了,我一定要加緊研究,讓我的自己的實力更加強大。

張飛快馬奔回,撒歡兒似地從自己的馬背上躍了起來,跳進了劉備懷里,像只xiǎ貓咪般在劉備懷里蹭了蹭道:“大姐,聽說你要用武將技,嚇死我了,我回來了,大姐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劉備溫柔地摸了摸張飛的頭,笑道:“你不胡鬧,大姐就不生氣,就不用我的武將技。”

她們聊得開心,孫宇也聽得仔細,心里越發癢癢,剛才關羽見劉備要出招,趕緊制止。現在張飛也是一幅很怕劉備武將技的樣子,那究竟是什么招啊?不就只是個藍色的高級武將技嗎?怎么連戰神和斗神都這么怕她?

作為一個喜歡探究一切真相的科學家,孫宇恨不得把劉備抓過來,硬逼她把武將技使出來看看,但是這也只能想想,別說強逼弱女子的事孫宇做不出來,就算他真的想做,旁邊的“戰神”和“斗神”可不是吃素的。

這時戰事結束,眾人終于有時間坐下來聊聊了。

孫宇好奇地問道:“劉姑娘,我在涿縣就找過你們一次,聽說你們南下對付黃巾賊去了,怎么你們會出現在涿縣的東北面呢?”

張飛一聽,頓時嘻嘻笑道:“二姐帶的路,她說太陽出來的方向是東方,面向著東方的左邊走就是南方,于是她就帶著我們走到這里來了。”

趙云:“呼呼,饅頭真好吃。”

孫宇苦笑道:“面對著東方,向右轉才是南方啊,向左走就是北方了。關二姑娘不知道,難道劉姑娘和張姑娘也不知道?”

張飛扁了扁嘴道:“誰搞得清楚左右南北的,真麻煩,我只管喝酒和打架,別的事一律不管。”

劉備則溫柔地笑道:“二妹喜歡去哪里,我就由得她去哪里,只要她高興就行了……”

趙云:“饅頭太好吃了,我還可以要一個嗎?”

咳咳,孫宇對于這種沒邏輯的人完全沒撤,他苦笑道:“你們……你們三個真心要去剿滅黃巾賊?我怎么覺得你們是出來郊游的?”

關羽把長胡子一甩,哼哼道:“當然是真心的,我們三姐妹當年桃園三結義,誓要匡扶漢室,上報國家,下安黎庶……豈是隨便說說。”

咳咳,孫宇忍不住問道:“匡扶漢室當然是好的,不過……你知道漢室的皇城洛陽在哪個方向嗎?”

關羽哼哼一笑道:“廢話,我能連皇城都不知道在哪里嗎?它就在這個方向……”關羽伸手一指,指的是北方……

汗,難不成您想去匡扶烏丸……孫宇心里一陣冷汗直冒,不行,我不能和這么沒邏輯性的人說話。劉關張三個人看起來只有劉備比較靠譜,難怪劉備是大姐,我一直奇怪為什么本事高的反而做xiǎ,原來關羽和張飛都是不靠譜的,所以只好認劉備當老大。

孫宇覺得還是和劉備說話有用點,他不再理關羽,對著劉備抱拳道:“劉姑娘,你們剿滅黃巾賊之后,還有什么安排沒?”

“啊?安排?”劉備撐著油紙傘,笑嘻嘻地道:“我沒有什么安排啊……哦,我有點安排,我打算多編些草鞋,多賺點錢,幫二妹多招點鄉勇,助她匡扶漢室……”

汗,孫宇郁悶地摳了摳頭道:“你沒想過……爭爭天下什么的?”

“爭天下?”劉備露出吃驚的神氣,掩著嘴道:“我為什么要爭天下?好累人哦!”

我暈,雖然孫宇是冷靜理智的人,也受不了,差一點吐出一口鮮血來。這個世界的劉關張,與自己那個世界的劉關張差別也太大了,受不了啊受不了!要瘋了啊要瘋了!

這時劉備看了一眼躺在孫宇懷里的公孫瓚,柔聲道:“伯圭姐姐,你和這位尋真先生是什么關系啊?我看你們tǐng親熱的,嘻嘻,我什么時候能喝喜酒?”

公孫瓚一聽,頓時臉紅紅道:“沒什么關系,他是我軍中的軍議校尉,這次是他單騎護著我逃出來,我身上有傷,所以才躺在他馬上。”

劉備嘻嘻笑笑,也不說破。

這時趙云伸出手,向著劉備道:“姐姐,我還要饅頭……”

劉備微笑著又遞了一個過去,趙云覺得這個姐姐真是親切,對她好感大增,趕緊接過饅頭來,呼呼呼地啃起來。

孫宇心中忍不住想到:這個世界雖然很不科學,但有些東西還真是顛撲不破呢,比如趙云和劉備,這兩個人居然就靠著饅頭結下了緣。以趙云的性子,將來劉備有難,憑著這幾個饅頭的恩德,趙云會不會去救呢?

公孫瓚道:“玄德妹子,你們現在打算去哪里?”

劉備聳了聳肩,微笑道:“當然是去南邊打黃巾賊,正好伯圭姐姐給我二妹說說黃巾賊在哪里吧,我知道你肯定有黃巾賊的消息。”

公孫瓚伸手向南指了指,道:“前幾日有探馬來報過,黃巾賊一部在涿縣南邊的大興山附近屯集,我本來招兵買馬,打算去對付他們,沒想到烏丸這時候又跑出來作亂。玄德妹子的兩位義妹既然如此厲害,正好去剪除這股流寇。”

劉備趕緊看了關羽一眼,關羽站起身來,將公孫瓚指的方向牢牢記住,哼哼道:“這次我記住南方是哪個方向了,放心,不會再走錯。”她甩了甩假胡子,眉花眼笑。

孫宇心想:“就看你這把胡子就知道你有多不靠譜了,我看你多半還要再走錯。”

雙方就在xiǎ樹林里分道揚鑣,關羽帶路,領著劉備、張飛,自向南方的大興山附近去了。孫宇則抱起公孫瓚和趙云,騎上大白馬,他原打算把公孫瓚送回北平去,但公孫瓚的腰傷不耐奔走,想了想,兩人決定去最近的縣城里休息治傷。

而距離這里最近的縣城正好是涿縣,于是孫宇慢慢勒馬又回了涿縣來。

趙云吃飽了,在馬背上打著瞌睡,她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紅撲撲的xiǎ臉因為這抹笑容顯得有些粉嘟嘟的可愛。

公孫瓚紅著臉,柔聲道:“尋真……我在涿縣沒有府邸,住哪兒?”

你這話不是惡搞嗎?孫宇心想,你是公孫家的老板,你要住縣衙里哪座房子不成啊?只需要伸伸手,不知道多少大商人趕著過來求去他家暫住。

不過老板的槽是不能吐的,以后還得吃她的,用她的,領她的俸祿。孫宇決定討好一下領導,他猶豫了一下道:“要不……你住我家吧!正好涿縣是我唯一有家的地方。”

公孫瓚大喜!

她紅著臉道:“好啊,不過你家好像很xiǎ,我住了你的房間,你住哪里?”

孫宇瞥了瞥嘴,心想,你這女人是興災樂禍不成?他趕緊道:“我睡大廳里去!”

這時趙云醒了過來,不依道:“尋真先生,大廳是我睡的地方。”

“咳!你嘛!”孫宇厚著臉皮道:“我會買很多米回來堆滿廚房,你睡米袋上吧。”

趙云大喜!

咳咳,孫宇心里一陣郁悶,女人真是難搞的動物,一個聽說住我家大喜,一個聽說睡米堆大喜,這有什么好喜的。

我家窮成那樣子,你公孫大老板住進去之后,鐵定要沾上我的窮氣。至于趙蘿莉,你這么下去,成不了常山趙子龍了,會變成常山一條大米蟲。

我是一個嚴肅認真的科學家,為什么總得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打jiā道,孫宇哀嘆了一聲。

雨漸漸停了,太陽出現在半空中暖洋洋的討喜,NM0重新激活,爬到孫宇的頭頂上補充太陽能。孫宇一邊想著怎么才能讓NM0變得更強,一邊慢吞吞地騎著馬回了涿縣的家。

劉虞聽說主公受傷避來了涿縣,嚇了一跳,她顧不得自己的箭傷,帶了一大堆醫生跑進孫宇的家里。這些醫生帶來了大量名貴的yà材,把公孫瓚的腰傷裹得像棕子似的。

劉虞又趕緊派出信使和北平聯系,要求白馬義從立即趕來涿縣護主,另外通知烏丸大軍潰敗的消息。她還力勸公孫瓚搬到個好一點的屋子里住,不要住在孫宇那可憐的狗窩里,但是公孫瓚紅著臉蛋,就是不肯挪窩。劉虞人老成精,當然懂得這是什么意思,于是也就不再勸。

一大堆醫生忙天黑地,好不容易把公孫瓚的傷處理好。

看著一大堆醫生離開,孫宇松了口氣,心想,這些人也太能鬧騰,我家都被搞成菜市場了,走了好,走了比較清靜。

然而他還沒松口氣,又看到一大堆人搬著各種家具、馬桶、女服、胭脂……各種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具,向著他家里擠來。

孫宇大吃一驚,趕緊向門口一站,大聲道:“爾等所為何來?”

那群搬東西的人中走出一個xiǎ老頭兒,恭敬地道:“劉縣令命我等搬來一些家用物什,給公孫大人使用……”

扯吧,她在這里暫住罷了,養好傷就要走,需要搬來這么多東西?孫宇抬眼一看,有繡huáng、大柜子、xiǎ柜子、方桌、長椅、短椅、木凳……暈,這么多東西,我家里哪放得下。這是搞什么?陪嫁隊送嫁妝么?

孫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人走進自己家里,先把huáng上的公孫瓚扶出來,然后把孫宇家里的家具全都扔出院子,再把新家具一件一件地搬了進去。

不一會兒,孫宇的舊家具全部扔光,家里連鍋蓋都換成了新的。

看著劉虞面帶笑容地走過來,孫宇忍不住苦笑道:“劉大人,你這是搞什么呢?”

劉虞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主公是河北名門望族,家里用的器具當然要好的。”

“可是……這里是我的家啊。”孫宇苦笑道:“主公的傷一好就要走了,你讓我對著這一屋子女人用的家具,咋辦?”

劉虞眨了眨眼,在院子里找了一個石桌邊坐下,笑道:“來,xiǎ伙子,我來給你說個事兒。咱說這事兒,不是以劉縣令對軍義校尉說的,而是以一個老fù人對xiǎ伙子的身份說的,你聽還是不聽啊?”

嚇,什么事兒這么嚴肅?孫宇察顏觀色,感覺劉虞說的問題會很嚴重,他湊過去認真地道:“婆婆只管說。”既然劉虞叫他xiǎ伙子,他也就叫劉虞為婆婆,大家半斤八兩,誰也不欠誰。

劉虞笑道:“xiǎ伙子,你看咱們公孫家這個大閨女如何啊?”

孫宇咳了一聲,趕緊道:“tǐng不錯的軟妹子……”說錯話了,這個時代哪有人聽得懂軟妹子,他趕緊改口道:“tǐng不錯的女子,溫柔婉約,上戰場時又威風凜凜。”

劉虞嘻嘻笑道:“那你喜不喜歡呀?”

孫宇一聽,糟了,劉關張出現之后自己震驚于金色的頂級武將技,把公孫瓚先前說過的話都忘了,當時自以為必死,公孫瓚曾透露過想要自己入贅公孫家……那時自己沒有給回復,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不過嘛……軟妹子誰不喜歡,公孫瓚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又有家世,又會作弊般的藍色高級武將技,實在沒有什么不好的。但是……

孫宇扁了扁嘴,心想:但是……入贅萬萬不可。還有,自己身懷絕癥,如果找不到回到自己那個世界的辦法,十年之后就會病死。如果找到了回去的辦法,那甚至還用不了十年就要回去……如果和公孫瓚成了親,總不能把她也帶回自己的世界去吧?那就只能拋棄她,何其可憐……

他心里想得太多,臉上就表現得不自然了起來。

劉虞看他臉色難看,心知這門親事不好說,她站起身,拍了拍孫宇的肩膀,低聲道:“xiǎ伙子,你先想想吧,咱們公孫家大閨女可是千里挑一的好人選,多少人排著隊還沒門入贅呢。”

劉虞一步一搖,離開了孫宇的家。

孫宇站起身,向屋子里走去。

此時公孫瓚早已從里屋瞄到了劉虞和孫宇在談話,她十分聰慧,當然猜得到劉虞在和他說什么,一張xiǎ臉羞得通紅,心想:劉虞和他說了,他會不會同意呢?這世間唯一會武將技的一個男人,如果能入贅我家,我就幸福死啦。如果得不到他,別的男人我也看不入眼了。

她臉紅心跳地偷瞄著,卻沒想到劉虞說了半天,就這么走了,孫宇臉色黑黑地回來,看那樣子,分明是沒談成。

軟妹子心里一痛,她撫上huáng沿,對著走進來的孫宇大聲道:“尋真……你……我有話對你說。”

孫宇一聽就知道要糟,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坐在公孫瓚的huáng沿。

軟妹子的臉紅通通地坐了一陣,突然單刀直入地道:“我喜歡你,和我成親,入贅我家吧!”

啊?這么直接?孫宇嚇了一跳,但他思維很敏捷,馬上一醒,對了,這個世界和我那個世界不同,這里是女尊男卑。換句話來說,這個世界的女人才是占主動地位的,所以……在我們那個世界里一般是男人向女人求婚,但在這個世界是反的,軟妹子開口求婚是很正常的事。

慘了,你雖然說喜歡我,我也tǐng喜歡你這樣的軟妹子,但是我的問題沒解決的話,不想拖累一個女人呢,孫宇嘆了口氣。

軟妹子又道:“尋真有什么顧慮嗎?”

孫宇想了想,決定把絕癥的事說出來,反正這事情也不是騙她,他嘆道:“伯圭,我知道你對我好,其實我也很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但是……我身懷一種無yà可醫的絕癥,每過一個月,我的心就要劇烈疼痛一次,而且疼痛的頻率越來越快。醫生說過,我這個絕癥頂多只能活十年……我不想拖累你,所以我不能和你成親。”

“嚇!”軟妹子聽了這話,一面臉頓時變成了青白色:“你看的是什么醫生?會不是會是騙你的?”

孫宇嘆道:“我看了無數醫生,都是有名的好醫生。”他倒不是胡說,在前世的時候,他是國家想要重點保護的科學家,當得知他得了絕癥時,中國派出了所有的頂級醫生,但是誰都沒辦法解決他的絕癥。

“這下你明白了吧,我只有十年的性命,不能和你成親。”

“十年……十年……”軟妹子喃喃地念了幾句,臉色由白轉青,由青又轉白,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將身邊的huáng板一拍,大聲道:“你找過名醫華佗沒有?”

“華佗?”孫宇心里一奇,他這才想起來,三國時代有一位著名的醫生,名叫華佗。但是華佗畢竟是古代老中醫啊,按照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比后世的醫生強。

孫宇道:“我沒找過華佗,但是華佗也未必就能比我看過的那些醫生強。”

軟妹子聽了這話,突然大喜道:“沒找過華佗,那你的病就還有機會。華佗大夫治病不是使用的醫術,她治病人的方法與普通醫生完全不同。”

孫宇大奇:“怎么個不同法?”

軟妹子激動地道:“她是用武將技治人,她的武將技名叫‘醫神’。”

“醫神?”

孫宇一聽這話,只覺得腦子里轟隆隆一聲響,武將技?這是自己完全不理解的東西,它已經超過了自己那個時代的科學層面,如果用武將技……說不定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的絕癥。

孫宇心里轉了轉念,武將技超越常理,完全在自己認知的科技范疇之外,而且從名字上來說“醫神”顯然是金色的頂級武將技。

他想了想“戰神”關羽和“斗神”張飛那匪夷所思的能力,心里突然癢癢了起來。

孫宇趕緊命令道:“NM0,趕緊給我提jiā一份分析報告,我想要知道華佗治好我的病的機率,以及我回到原世界被治好的機率。”

NM0立即回報道:“據分析,主人的絕癥回到原世界被治好的機率是0,有00的機率將被再次冷藏。至于華佗的武將技,由于缺乏科技的根據,本機器人無法計算準確的治愈率,但根據這個世界超常識的武將技來判斷,它治好主人絕癥的機率高達50”

孫宇心里怦然心動,NM0分析得很對,如果回去原世界,又要被冷藏起來。但留在這個世界尋找華佗,卻有50的可能性治好自己的絕癥。如果以生存為大前提來考慮,尋找華佗的可行性甚至超過回到原世界。

孫宇激動一地把抓住軟妹子溫軟的xiǎ手,問道:“伯圭知不知道華佗在哪里?”

軟妹子被他一抓手,身子一軟,柔身道:“名醫華佗足跡遍地方,我也不知道她現在跑到哪里給人治病去了,不過我知道她的故鄉在哪里,只要去她家守著,華佗總不可能十年都不回家吧?另外,咱們公孫家畢竟是河北名門,全天下都有不少知jiā好友,只要向他們通個信兒,廣撒眼線,四處打探,一兩年內要找出華佗,卻也不難。”

孫宇一聽,有理,華佗畢竟是名醫,她走到任何地方都會轟動一時,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靠著公孫家的情報網,要找到華佗實在不算什么難事。

“伯圭,那就……麻煩你幫我發個消息,讓你在全天下的朋友都幫忙找找華佗吧!”孫宇道:“我自己也去一趟華佗的老家,說不定能找到她。”

軟妹子溫溫柔柔地看著孫宇,笑道:“那……我們的親事,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個嘛……”孫宇硬著頭皮道:“如果我的病治不好,就拖累了你,所以還是等我的病治好再說吧!”

軟妹子扁了扁嘴,忒郁悶,她喃喃地道:“可是我今年已經20歲了……如果你十年后才治好病,我豈不就是30歲了……”

“應該用不了這么久吧……”孫宇硬著頭皮鬼扯道:“我想……找個華佗罷了,頂多也就只是一兩年的時間。”

軟妹子心下黯然,她從5歲盼成親盼到20歲了,結果還要再盼幾年,郁悶得她不行。但她不想拂了孫宇的意思,只好柔聲道:“那就依你吧。”

孫宇好不容易抹過了成親的事,趕緊調轉話題道:“伯圭,華佗的家鄉在哪里?”

軟妹子嘆了口氣,低聲道:“譙郡。”

NM0趕緊為孫宇介紹道:“譙郡,也即是后世安徽毫縣所在的位置,在許昌城東邊不遠處。”

孫宇一聽到許昌二字,頓時倒hōu一口涼氣。許昌在三國時代是大大有名,它歷來就是群雄逐鹿之地,后來曹à把漢獻帝遷到許昌,成為漢末的都城。

孫宇忍不住向軟妹子問道:“那地方……現在是不是很不太平?”

公孫瓚點了點頭道:“的確很不太平,黃巾亂舞,整個中原都一片糜爛,許昌附近比我們幽州要熱鬧多了,黃巾賊的各路渠帥都在那里跑來跑去,視朝廷如無物。”

聽了這話,孫宇只覺得腦殼劇痛,這可麻煩了。

雖然自己靠著NM0可以做到很多常人不能做的事,但是自從和烏丸一戰之后,孫宇明白到自己的實力實在算不上厲害。別說劉關張那種變態人物,就連“騎將”張舉,孫宇也拿她沒辦法。

靠著現在的實力想全天下亂跑,萬一碰上厲害一點的賊寇,就比如黃巾賊里的周倉、廖化……自己就有可能吃不完兜著走,死在某個不知名的xiǎ山溝里。

以現在的實力想從涿縣千里迢迢趕去譙郡,實在太不安全,隨時可能在半路上被人殺了分尸,再加上自己的旅行費也不夠啊。

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公孫瓚長嘆了一口氣道:“尋真,你不要擔心,等我傷好了,我點幾千白馬義從,陪你一起去譙郡。”

孫宇大喜,但轉念一想,又有點不對,公孫瓚的南邊就是袁紹。如果公孫瓚點兵向南……袁紹不可能隨便讓她帶兵過境,到時顏良文丑什么的跑出來擋路,那自己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

看來還是得強化實力,否則別想在這個天下隨意走動。但是如何強化實力,孫宇毫無頭緒,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來的數日里,孫宇就陪著公孫瓚說說話兒,看著她的傷勢一天天好轉。七天后,上萬名白馬義從在公孫瓚的二妹公孫越的率領下趕到了涿縣來護主,嚴綱、田豫都在隊中。

眾人見了面,都感覺到有如夢幻重生。嚴綱和田豫對著孫宇抱了抱拳,滿眼都是感激之色,對他的人品也是深深佩服。

從公孫越的嘴里得知,烏丸大軍已經向北撤出了幽州,跑到長城以北的地方去了。看來烏丸這次被關羽和張飛嚇破了膽,短時間里不敢再來進犯漢族。

孫宇越發感覺到武將技是存活在這個世界的根本,于是天天逼著趙云拿著把xiǎ竹槍,在院子里練槍法。

可憐的趙云也不知道孫宇為什么非要她練槍,只好咬著牙,拿一雙柔弱無力的xiǎ手,揮舞著竹槍,只要她一停下來,孫宇就會惡狠狠地瞪著她。

這種逼xiǎ女孩練槍法的惡行很快在公孫瓚的軍中流傳開來,嚴綱和田豫都看不過去了,兩人數次來勸孫宇放過這個xiǎ女孩,但趙云是孫宇的丫鬟,屬于私產,旁人也不好管得太多。

嚴綱看趙云實在可憐,有一天忍不住對孫宇道:“尋真先生,既然你非要趙云練槍法,不如讓我教她吧,我好歹是個‘槍將’,跟著我學也總比她拿個竹竿亂揮的好。”

沒想到孫宇一口就回絕了,他覺得趙云至少應該是“槍神”那個等級的,沒理由跟著“槍將”練習,別把好好一個將才練倒退了。于是可憐的趙云只好一個人悲慘兮兮地練著竹槍,連休息時間都沒幾個時辰。

如果這個世界有虐待兒童罪,孫宇已經被抓進去吃牢飯了。

這天趙云又練了一趟槍法,全身酸軟地靠在一顆樹上休息。

孫宇突然拿著把巨錘走進院子,對著趙云道:“子龍,拿你的竹槍來刺我!咱們對練。”

“啊?”趙云大驚,她一雙白生生的xiǎ手拼命在半空中搖動,連聲道:“我不要,尋真先生好厲害的,我不敢和你對練。”

“少說廢話,如果你打不贏我,今晚沒飯吃!”孫宇拿出大殺器。

趙云一聽沒飯吃,頓時腦袋耷拉了下來,可憐兮兮地道:“那就練吧,但是……我怎么可能打得過尋真先生,嗚嗚嗚,今晚肯定沒飯吃了。”

“不準哭,快攻過來。”孫宇心里很可憐趙云,但是為了激發出趙云的武將技,他不得不扮成很兇惡的樣子。

趙云瞅了一眼孫宇,怕兮兮地提起竹矛,刷地一槍捅過來,但這一槍軟軟綿綿,簡直不成章法,孫宇將手中的大錘一揮,趙云就被他連人帶槍震出五六步遠。

“先生,我的手好痛。”趙云哭道:“我真的不會戰斗。”

“少說廢話,繼續戰斗。”孫宇硬著心腸道:“今天你打不中我,就沒飯吃。”

趙云扁著嘴,tǐng槍又刺了過來,結果又被孫宇一錘擊退。

就這么持續了一兩個時辰之后,趙云終于沒力氣了,她將竹槍一扔,躺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唉,欺負xiǎ蘿莉,心里的罪惡感真是,孫宇嘆了口氣道:“算了,我改變主意了,還是讓你吃飯吧。”

“真的?”趙云臉上淚珠滾滾,但聽說有飯吃,她立即就不哭了。

“是真的,唉,休息一會兒去吃飯吧。”孫宇放下大錘,懊惱地想:“究竟要用什么辦法?才能將趙云的武將技激發出來呢?如果她變強了,例如……變成一個“槍神”……我帶著她走遍天下也不怕啊。話又說回來,趙云究竟會是什么樣的武將技呢?太讓人好奇了。”

這時院子門口突然有人影晃動,一名精神矍矍的老fù人走到孫宇的院子門口,大聲道:“請問有人在家嗎?北海鄭玄到訪!”這名老fù人白發白眉,一張臉寫滿風霜,但是精神健矍,風骨嶙峋,光看外表就是飽學之士。

孫宇心中好奇,鄭玄?什么人?以前沒聽說過啊。

NM0趕緊報道:“鄭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當世大儒,漢末經學大師,門徒遍及天下。他是盧植的同窗好友,算得上公孫瓚的師伯。另外,在《三國演義》中劉備曾拜他為師,但正史中無此記載。”

孫宇聽了NM0的介紹,心想,看來是個很牛逼哄哄的人。

他迎到院門,大聲道:“學生孫宇,請問鄭老師來此何事?”

鄭玄呵呵笑道:“我游歷天下,路過涿縣,于是想來拜訪一下老友盧植,沒想到找來找去找不著。聽說盧植的徒弟公孫瓚在這里暫住,于是來打聽一下老友的消息,打擾莫怪。”

“原來是來找主公的。”孫宇趕緊微笑著將鄭玄迎入。在外人面前他不敢稱公孫瓚為伯圭,還是老老實實稱她為主公。

鄭玄笑呵呵地走進院子來,她雖然是當世知名大儒,為人卻沒有一點兒架子,就像一個精神氣兒tǐng好的老太婆,慈眉善目地走進來。

剛走進院子,鄭玄就看到了可憐兮兮地正在甩手的趙云。

“這位xiǎ姑娘在做啥?”鄭玄好奇地問道。

孫宇不好意思地笑道:“咱家的xiǎ丫鬟,雖然有將才,卻使不出武將技,我正在鍛煉她呢。”

鄭玄聽了這話,好奇地打量了趙云兩眼,左瞅瞅,右瞅瞅,然后搖了搖頭笑道:“此女子骨骼柔脆,先天體質太差,就算有武將技,也很難發揮出強大的威力,她的身體承受不住的。”

孫宇聽了這話,有點不以為然,心想:這個世界雖然與我的世界差異很大,但名將的強弱大致上沒有出現偏差,趙云一定強。

鄭玄見他不以為然,也就不再多說,慢吞吞地搖進了屋子想去找公孫瓚。

公孫瓚早已忍著傷痛,從里屋迎了出來,這大儒鄭玄是她的師伯,禮數廢不得。兩人干脆就在院子里的石桌邊坐下,公孫瓚持弟子之禮陪鄭玄敘話。

孫宇hā不上嘴,叫過趙云就想走開。

卻聽公孫瓚對鄭玄恭敬地道:“老師,既然您來了這里,不妨幫我看看孫宇這個人吧。以您的慧眼,或可解我等之惑。”

孫宇聽到這句話,腳步一停,心里奇道:看我?解什么惑?我有啥好看的?

鄭玄和孫宇的想法一致,也奇道:“這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公孫瓚道:“老師,尋真先生雖是男人,卻可以使用武將技,而且……他身懷數種武將技,非常人能及。所以我想請老師看看他究竟有何不同,是否還隱藏著更深的實力。”

鄭玄一聽這話,頓時雙目一閃:“竟有此事?”她轉過頭來,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盯住孫宇。

孫宇被她盯得一陣心慌,嘴里道:“沒什么好看的,不看也罷,我也沒隱藏什么實力。”

鄭玄呵呵笑道:“伯圭說你會武將技,她沒有騙我的道理,有趣!我且來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拂了拂自己的雙眼,只見一股藍色的光芒從她身上迸發而出,這個老得快進棺材的老婆婆居然也會武將技,而且是藍色的。

藍光在她頭頂上凝出兩個大字——“名師”。

她的眼光仿佛藍色的激光束,刷地一下將孫宇和他背后站著的趙云都籠罩在藍光之中。

咦?拿藍色的激光來掃我?孫宇大驚,這光到底是什么東西?別把我弄死了。

然而孫宇并無任何不適,那光線從他身上掃過,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公孫瓚在旁邊急問道:“老師,如何?尋真的武將技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再指導他一下,看看他還有沒有什么更強的武將技沒用出來。”

只聽鄭玄輕輕地咦了一聲,嘴里喃喃地道:“奇怪啊……這個男人沒有將才……他根本就不可能使出武將技啊。

孫宇心里咯噔一聲,慘了,被識破了。

然而鄭玄并沒有興趣在他身上過多的糾結,她雙目突然精光大放,刷地一下跳起來,一把抓住孫宇背后的趙云,大驚道:“這……這個xiǎ姑娘的將才……她是稀世之才……”

鄭玄一言即出,孫宇和公孫瓚都xiǎxiǎ地吃了一驚。

孫宇驚的是,這個老太婆的眼光很準,她一眼看出趙云有才,自己沒才。并且她還能看出趙云是稀世之才,這可比關靖那個沒用的“覓才”技能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公孫瓚則是吃驚地問道:“老師,稀世之才是什么意思?藍色武將技?金色武將技?”

鄭玄搖了搖頭道:“具體是什么級,我看不出來,但是……可以肯定是非常恐怖、威力極大的武將技,但是以她這柔弱的身軀……只怕當她使出武將技時,就會暴體而亡。”

這句話又嚇了眾人一跳。

鄭玄對著趙云柔聲道:“xiǎ姑娘,你是不是一直用不出武將技?”

趙云縮到孫宇背后,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用不出的好。”鄭玄語重心長地道:“一用出來,你就一定會暴體而死。你心底里有一個潛意識在告訴自己,用出武將技就會死,所以你的本能抗拒了武將技,將它封印在了你的身體里。”

啊?孫宇聽了這話,終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他發現鄭玄果然是個厲害人物,連這種東西都看得出來,不愧是“名師”。

孫宇趕緊道:“老師,那趙云這問題究竟要如何解決?”

鄭玄攤了攤手,嘆道:“吃!拼命地吃!并且鍛煉身體,把身體長壯實一點,壯實到她的肉體足以承受她超越常識的武將技。”

啊?原來這就是趙云不停的吃,怎么吃也吃不飽的原因啊。孫宇心中倒hōu了一口涼氣,他趕緊推了一把趙云,指著廚房道:“子龍,我今天允許你把廚房里所有的東西全吃光,不夠我再給你買。”

趙云大喜,她剛才聽到幾位大人一會兒武將技,一會兒說什么稀世之才,聽了半天一點也沒聽懂。直到最后聽懂的唯一一句話,就是孫宇說今天讓她吃個夠。

趙云歡呼一聲,向著廚房跑去。

咳,這丫頭,不會吃成只xiǎ豬吧?孫宇苦笑了一聲,心想:我得給她制定一個完美的飲食計劃,讓她的身體趕緊壯實起來,然后就可以見識常山趙子龍的威力了,只是不知道十年的命夠不夠把趙云養壯。

這時鄭玄又笑道:“這xiǎ丫頭不光是體質弱,她的武將技還有三道枷鎖,如果不解開這三道枷鎖,就算體質變強了也使不出來。”

“枷鎖?什么意思?”孫宇大奇。

鄭玄認真地道:“這世間擁有將才但卻無法使用的人,并非只有你家丫頭一個。她們中大多數都是因為枷鎖未開,所以使不出來。所謂枷鎖,其實是武將技施放的先決條件,達不到這個條件,就始終無法覺醒。”

“啊哦?條件限制型?”孫宇很容易就理解了,趕緊問道:“那我家趙云的三道枷鎖究竟是什么呀?”

鄭玄搖了搖頭道:“我也看不出來,三個先決條件,只能讓她自己去發現。”

孫宇心念急轉,想道:三個先決條件,會是哪三個?如果按我對趙云的理解來說,她應該是用槍、穿銀甲、騎白馬,會不會是這三項?呃,這樣的先決條件太兒戲,應該不是吧,總之回頭慢慢給她做實驗。

孫宇對著鄭玄抱了抱拳道:“老師,弟子對于武將技充滿了疑惑,實在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請老師為弟子解惑。”

鄭玄笑道:“這個就說來話長,要不我先來看看你的武將技吧,聽伯圭說你會數種武將技,但我用‘名師’卻在你身上發掘不出將才,能否請你將武將技表演一二?”

孫宇應了一聲,硬著頭皮使出“速記”、“巨力”、“必中”等等,依次在鄭玄面前展示了一遍。

鄭玄看完之后搖了搖頭,嘆道:“形似而神不似……你這些武將技和我們的武將技根本就不同。我看得出來,你的武將技來自一種脫離你本人的實質力量,這種力量是靈活的,充滿了變化,甚至擁有自我的思想。”

孫宇心里一驚,這個鄭玄好厲害,他能看出來我的武將技是另一股力量在控縱,并且看出了NM0擁有自我判斷能力,它是智能型的機器人,懂得思考,并不單純是我意志的延伸。

鄭玄又道:“我們的武將技是死的,它沒有思想,天生就附著在我們的身上,一輩子也不可能改變。比如我的‘名師’,伯圭的‘白馬’,永遠也變不成另一個武將技。”

孫宇知道碰上了大才,趕緊道:“學生來自一個叫北京的偏遠山村,確與當世不同。”

鄭玄搖了搖頭:“北京?沒聽說過,想來是個好地方吧。”

她頓了頓,又道:“其實咱們這個世界本沒有武將技,這武將技的出現,還得從傳國玉璽說起。”

“玉璽?”孫宇大奇,這東西……他倒是略知一二,在《三國演義》里孫堅得到過傳國玉璽,后來落入袁術之手,袁術據玉璽稱帝,鬧了個大笑話。

鄭玄娓娓道來,原來西漢年間,王莽篡漢,逼迫其姑母即皇太后王政君jiā出傳國玉璽。王政君面對昔日信任的親人,如今卻成為漢家天下的篡位者,既無比憤怒,又無可奈何,于是盛怒之下用力將玉璽擲到殿階上,崩壞了璽上“螭”的一角。

玉璽崩裂開的一瞬間,從中飛出“綠”、“紅”、“藍”、“金”、“暗金”五色光芒,照亮了天際,隨后五色光芒散于天下,天下間突然就有一批人懂得了武將技。

并且這些人的武將技按照“綠”、“紅”、“藍”、“金”、“暗金”的順序分為五級,每一級的威力都比前一級強上數倍。

孫宇聽到這里,倒hōu了一口涼氣,急問道:“也就是說……武將技其實是從傳國玉璽中飛出來的某種力量?”

鄭玄點點頭,道:“這世間有無數幸運兒,他們被五色光芒射中,于是擁有了武將技,他們的子子孫孫,世世代代傳承著這些技能。奇特的是,所有的武將技都只能傳承給女人,男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習得。”

她盯著孫宇看了許久,然后好奇地道:“很明顯,你并沒有傳承到武將技,僅僅是擁有了一種可以模擬武將技的力量罷了。”

孫宇聽得有趣,來自于科學家的探尋真相的天性,使得他忍不住脫口問道:“那照這么說來,傳國玉璽是武將技的根源,誰拿到傳國玉璽,誰就牛逼哄哄了。”

雖然不知道什么叫牛逼哄哄,但鄭玄能猜到是很厲害的意思。她笑道:“沒錯!傳國玉璽可以使人傳承到強大的武將技,它乃天下至寶,當然掌握在皇上的手里,因此天下臣民無不歸心。”

當我聽說世界上有“醫神”存在時,我開始慢慢打消回到原世界的想法。因為回去代表又一次被冷藏,留下卻有可能解除病患。何況,我根本沒有回到原世界的任何頭緒,但找到“醫神”卻是切實可行的方案。

這個世界讓我迷醉,它有很多值得我去研究的東西。我的好奇心驅使我整天都在考慮著武將技和傳國玉璽的事情。科學家不就是為了人類解除疑惑,探尋未知的職業嗎?

我要去解開這一切的迷,當然,這必須在我的病治好之后。

不知道華佗這名大夫收的醫療費貴不貴?我覺得多存些錢比較保險。

記于被稱為“中平元年”的奇異時代

孫宇心中暗想:如果有機會,我倒想把傳國玉璽弄來研究一下。說不定就可以從科學的角度破解武將技的奧秘了。當然,如果真正破解了玉璽的奧秘,豈不是可以在這個世界里橫著走?

這事也只能想想,孫宇只是公孫瓚這么一個xiǎ諸侯手下的軍議校尉,想從皇家手上奪來傳國玉璽,那真有點癡人說夢,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這時公孫瓚聽說了孫宇并不會武將技,只是擁有一種和武將技相似的力量,心中也很好奇,她拉著鄭玄的袖子道:“老師,尋真先生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力量啊?您老人愽學多識,一定能看出來吧?”

鄭玄笑著搖頭道:“我只是一名老師,并不是無所不知的神仙。這天下的武將技,我皆可用‘名師’找出優點或者缺陷,再或者助人覺醒自身的能力,但對于未知的力量,我可沒辦法管。”

公孫瓚聽了好郁悶,她很希望鄭玄能像幫助趙云那樣,幫孫宇找到變得更強的辦法,但鄭玄居然說孫宇用的根本不是武將技……

鄭玄人畢竟老了,說話東拉西扯的,她又笑道:“說起來我這輩子學生有上千個,其中武將技最可怕的,當算劉玄德。”

劉備?孫宇興趣大發,那個溫柔秀氣,說話都不大聲的劉備,一用武將技就嚇得關羽張飛都臉上變色,到底是個什么招啊?他趕緊又問道:“老師,劉玄德的武將技究竟是什么呀?到底有多可怕?”

“呵呵,不能說!”鄭玄呵呵笑道:“我這做老師的,哪有把弟子壓箱底的功夫到處說的道理,而且我可不希望她的武將技真個用出來。”

暈!又不能說,又拿出來說,最煩吊人胃口的,孫宇恨恨地想。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公孫瓚將盧植的下落告訴了鄭玄。原來盧植已經官至尚書,去洛陽為官了,現在已經不住在涿縣,難怪鄭玄找不到她。鄭玄就告辭了出去,繼續游歷天下講學去了。

這兵荒馬亂的,她一個老人家千里迢迢四處亂跑,也真是有夠危險的。公孫瓚原想派護衛送她一程,但老人家堅持不受,飄然而去。

鄭玄走后,孫宇對著公孫瓚嘆道:“伯圭,現在你知道了,我這幾招根本不是武將技,如果你是因為我會武將技才打算與我成親……那……不妨重新考慮一下。”

公孫瓚聽了這話,久久不語。

最初她確實是因為孫宇會用武將技,才對他另眼相看,但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孫宇幾次救她性命,尤其是最后這一次,兩人單騎西逃,差一點死在烏丸大軍之中。公孫瓚見他勇敢果斷,而且也頗有智謀,其實一顆芳心早已系在了他的身上。

“尋真!”軟妹子溫溫柔柔,但卻無比堅定地道:“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武將技!”

“呃……”孫宇聽得心尖一抖,差一點摔倒在地。

接下來的數日里,公孫瓚的傷慢慢地好轉,開始能蹦能跳了。至于趙云,則在孫宇的精心安排下,頓頓吃起了大餐。

不過……她雖然吃得好,卻被孫宇逼著做各種運動,跑步、舉重、跳à……孫宇將后世的一整套健身流程全都用在了趙云身上。想讓她快快長大,弄出一幅足以支撐她武將技的好體格來。

可憐的趙云要被逼著跑十幾公里路,然后舉著沉重的石磨做下蹲,還要定時跳廣播體à,做瑜伽,壓腿……

數十天過去了,趙云的臉色居然慢慢紅潤起來,膚色也不再那么蒼白,白生生的xiǎ手里透出一絲紅意,舉手投足也開始變得有力氣。

不過孫宇知道鍛煉最重要的就是堅持,并且短時間的鍛煉是不會有長遠的效果的,所以他并不滿意趙云現在的改變,他一定要把趙云變成一個強壯的xiǎ蘿莉。

至于孫宇,則在做著一個長遠的計劃,他叫NM0做了一張表格,在表格中列出了自己當前必須要做的事和想要去做的事,按重要性進行了排列。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當然是找到華佗,治療自己的絕癥。性命重于一切,沒命了啥也別想做。

但是黃巾作亂,到處在打仗,想找華佗何等之難?孫宇不敢像鄭玄那樣不要命的亂跑,那不是有腦子的人應該做的。

難不成還得先平定黃巾之亂?

孫宇想著自己今后該怎么出牌,想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痛。

這天孫宇又在照慣例調教xiǎ蘿莉,他命令趙云背著一塊20斤重的石磨盤,在院子里跑圈。石桌上則擺滿了好吃的激鴨魚肉,這些是趙云完成了鍛煉任務之后的獎勵。

可憐兮兮的趙云背著沉重的石磨,一步一步地在院子里挪動,其實已經不是跑了,比爬還慢了一半。她已經跑了十五圈了,但孫宇給的承諾是跑完二十圈才有好吃的。

“尋真先生,我背完石磨你真的讓我吃好吃的嗎?”趙蘿莉可憐地問道。

“當然,先生從來不騙你。”孫宇知道對xiǎ孩子絕對不能說謊,大人給的承諾一定要兌現,否則在孩子心中就會失去威信,導致信仰崩潰。所以他給趙云許下的獎勵,只要趙云做到了,就一定會兌現。

趙云點了點頭,繼續向前挪動。

這時公孫瓚從院子外面走進來,看了看可憐的趙云,搖頭嘆道:“尋真,你這樣欺負她,是不是有點不妥當?她何必一定要使出武將技來?當一個快樂的xiǎ丫鬟,這輩子也未嘗不是種幸福。一旦可以施放武將技了,難免會走上戰場,烽煙戰火,何其艱險。”

孫宇搖了搖頭道:“在這亂世,沒有本事就會死。她最怕的就是死,為了自己的性命,拼一拼又有何妨?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絕癥能否治愈,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必須要讓她學會自立,否則有一天我去了,她又到哪里找飯吃去?”

嗯,公孫瓚輕嗯了一聲道:“剛才有緊急軍情來報,屯駐在大興山的五萬黃巾賊有向本縣襲來的意圖,如果放任不管,很有可能對琢縣造成威脅。我們的白馬義從全是騎兵,不善守城,我不想和黃巾賊打守城戰,準備出城迎擊。現在上萬白馬義從正在集結,馬上要出兵去退賊,你要不要一起來?”

咦?五萬黃巾賊進犯涿縣?這個橋段……好耳熟。孫宇心中一驚,急問道:“黃巾賊的大將是誰?是不是程遠志?”

公孫瓚拍掌笑道:“不愧有‘神目’技能,居然遠隔百里路程你也能看到敵方大將。”

汗,孫宇心里xiǎxiǎ地慚愧了一下,五萬黃巾進犯涿縣可不是“神目”看到的。是《三國演義》里寫的,原則上來說,這是羅貫中虛構出來的故事,好玩的是在這個世界里竟然發生了。

按《三國演義》的故事,程遠志和副將鄧茂領五萬黃巾賊來犯涿縣,碰上劉關張,被他們三個傾刻間擊破。可見這股黃巾賊的實力非常的差,基本上來說就是軟腳蝦級別的。

但是劉關張很多天前就向南去了啊,為什么她們沒有把這股黃巾賊打散,居然讓他們來到了涿縣附近?實在是太詭異了。多半是關羽又亂領路,劉關張已經迷路在哪個山溝里了吧。

孫宇想了想,欺負軟腳蝦人人有責,自己既然想升官發財,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當然應該參加,在公孫軍中混個臉熟也是好的。于是站起來道:“我也去,總不能讓別人去拼命,我一個人在家里享清福。”

公孫瓚當然是十分開心,趕緊帶路,孫宇將石桌上的酒肉食物包了一大包,叫趙云背在背上,兩一起跟著公孫瓚走到南邊外的兵營里。

黃巾賊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敵人,頂多就是人多,沒別的優點,不但沒有騎兵全是步卒,而且兵器裝備都很落后,大多數是扛著鋤頭上戰場的農民。在白馬義從的眼里,五萬黃巾賊的威脅還不如兩萬烏丸騎兵。

兵營里氣氛輕松,白馬義從們一邊談笑,一邊跨上自己的戰馬,等著公孫瓚的指揮。

孫宇為了讓趙云得到更多的歷練,也打算用各種方法試出趙云的三道枷鎖,于是給她單獨找了一匹白馬,披掛上一套xiǎ號的銀甲,銀盔,白色的披風,看上去就像一個xiǎ號的白馬義從。實際上……歷史上的趙云似乎真的加入過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所以趙云后來一直喜歡銀甲白馬。

“別怕!”孫宇給趙云緊了緊銀甲,xiǎ聲道:“跟緊我和主公姐姐就不會有事。”

公孫瓚走入中軍,里面迎出來一個少女,這女子大約8歲,也是一身銀甲白披風,模樣和公孫瓚有幾分宵似,但是表情比公孫瓚兇狠得多,看起來不太像軟妹子,是個正宗的女將軍。她對著公孫瓚抱拳道:“大姐,我這里已經準備好了。”原來她就是公孫瓚的二妹,公孫越。

旁邊轉出田豫,對著公孫瓚道:“主公,末將的武將技‘破虜’對黃巾賊無效,這次就不跟著去了,祝主公旗開得勝。”

公孫瓚微微一笑道:“沒關系,你留守吧。對付黃巾賊寇如果都打不贏,那咱們公孫家還有臉在河北混么?”

不久之后,一萬名白馬義從整整齊齊地排成了方陣。馬聲輕嘶,白色的披風在風里獵獵作響。

上一次對付烏丸只調動了五千名白馬義從,主要原因是公孫瓚從北平出發急救涿縣,倉促之間沒法集結起太多的士兵。而這一次由于公孫瓚在涿縣養傷,白馬義從的大軍老早就從北平趕了過來。

因此輕輕松松就集結起了一萬白馬義從,以如此強大的騎兵隊加上公孫瓚的“白馬”,要剿滅區區五萬黃巾賊,實在是太容易了,所以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輕松。

公孫瓚馬鞭輕揮,“槍將”嚴綱領著一只2000人的先鋒部隊向南而去。隨后公孫瓚、公孫越、孫宇、趙云和另外8000名士兵,也一起啟程。

眾軍行得輕松,公孫越好奇地打馬走到孫宇旁邊,抱拳道:“這位就是尋真先生吧?”

孫宇歪了歪頭,只見公孫越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這女子的容貌和公孫瓚非常相似,也是極美的。但眉目間看起來就有點兇,一幅脾氣不好的樣子。

這種女人惹不得,孫宇趕緊道:“正是!孫宇見過二主公。”

公孫越哼哼了兩聲道:“哪有二主公這種說法?叫我二xiǎ姐就行了。我聽說你會很多種武將技,有各種各樣的類型,是不是真的?”

孫宇苦笑道:“沒錯,我會‘速計’、‘神目’、‘巨力’、‘必中’……確實是各種各樣的類型。”

公孫越搖了搖頭道:“這些都不重要,不過就是紅色的武將技罷了,也沒什么好說的。我比較奇怪的是你在管子城,好像使出了和我姐姐一樣的藍色武將技‘白馬’。”

孫宇苦笑道:“那個作不得真,僅僅只是放出了藍光,顯示了‘白馬’兩個字,但并沒有任何威力。”

公孫越撇了撇嘴道:“這就夠奇怪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不會‘白馬’,卻可以放出一樣的光和字,這太沒道理了。”

“這個嘛……”孫宇郁悶地道:“其實我自己也解釋不了,突然間就放出來了。”

公孫越也郁悶地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問什么,但她卻強行忍住,哼了一聲。

孫宇這個好奇寶寶正好趁機問道:“二xiǎ姐肯定也會武將技吧,你的武將技是什么?”

“不想告訴你!”公孫越突然發起脾氣來,憤憤地轉身勒馬走開。

暈,女人真奇怪,不就問問你是什么招么?你現在藏著不說,回頭和黃巾賊打起來了,你總不能不用吧?孫宇郁悶地想。

諸軍行了一天,走走停停,也不急燥,不久之后,前方出現一座xiǎ山。山上光禿禿沒幾顆樹,也沒什么亂七八糟的石頭一類,視線非常良好。

山上人影綽綽,整座xiǎ山上面或坐或臥,整整有數萬人之多。這些人全部都穿著粗麻布衣服,披散著頭發,額頭上纏著一根黃色的頭巾,數萬人,數萬根黃巾,映得整匹xiǎ山都染上了黃色。

只見嚴綱的先鋒部隊停在了xiǎ山的前面,并沒有上去。而是靜候著公孫瓚率領的大部隊到來,看到公孫瓚等人來了,嚴綱打馬回來道:“主公,前面是大興山,黃巾賊眾在此安營扎寨,咱們這下撞上了。”

公孫瓚笑道:“撞上就撞上吧,早些撞上就早些將他們擊退,保我涿縣百姓安居樂業。”

孫宇放出NM0偵察,不久后NM0就回報道:“敵軍總數48249人,中軍帥旗一個‘程’字,看來就是《三國演義》中程遠志的部隊。”

孫宇點了點頭,程遠志這家伙是個倒霉鬼,在《三國演義》里算是死得很早的,他率眾攻打涿縣,碰上劉關張。程遠志命令副將鄧茂出戰,鄧茂被張飛一矛捅死。然后程遠志親自沖出來,又被關羽一刀砍了,實在是墊背中的墊背人物,欺負他們讓人感覺到沒勁。

但是這個世界中的劉關張太不靠譜了,現在不知道又迷路去了哪里,居然把程遠志這菜鳥放在這里不管。

公孫瓚打馬出陣,對著山上大聲道:“反國逆賊,何不早降!”

孫宇心中嘆道:這話該是劉備說才對,當時劉備左有云長,右有翼德,多威風。現在公孫軟妹子左有公孫越,右有我孫宇,這氣勢上就差遠了。

山頂上的程遠志果然大怒,連面也沒露,就派了一員賊將下山來。

孫宇仔細一看,這賊將是個中年大媽,模樣兒tǐng像居委會大媽的樣子,手拿一把大砍刀,哼哼哼地怪叫著:“山下是哪來的傻瓜?敢來惹我黃巾大軍,吃我鄧茂一刀。”

暈,還真是鄧茂來了。孫宇心里哀嘆,這個世界好有趣啊。

只見公孫瓚軍中紅光閃起,“槍將”嚴綱拍馬舞槍而出,鄧茂大媽見來了敵將,身子一震,紅光閃起,“山賊”兩個大字頂在頭上,哇呀呀地一揮刀,和鄧茂拼了起來。

這位原本該被張飛秒殺的角色,沒碰上張飛,碰上了嚴綱,居然有機會一展所長。她的武將技“山賊”屬于地域特效型的武將技,只要在山區里作戰,她的實力就可以翻倍,一把大砍刀舞得虎虎生風,和嚴綱的長槍你來我往,打得不也樂乎。

山中無老虎……孫宇心中暗想,鄧茂大媽可算是找到表演的機會了,換成劉關張在這里,你已經打了醬油、領了盒飯,哪還輪得到你放出“山賊”這樣的技能。

這時山上的程遠志看不下去了,她也提了一把長刀,拍馬舞刀,直沖下來山來,對著嚴綱和鄧茂的戰團沖去,大叫道:“搞什么名堂?打了半天還不分勝負?”

程遠志長得比鄧茂還要丑,不但像居委會大媽,而且皮膚黝黑,頭發有如亂草,左眼處還有一道兇惡的刀疤。

嘖嘖嘖,長得這樣有礙觀瞻啊,難怪關羽要一刀把你秒了。孫宇嘆了口氣,伸手從背上拿下獵弓,瞄準了程遠志,頭頂上閃起“必中”二字,右手一松,一只勁箭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對著程遠志飛去。

關羽秒你,我也秒你,省得看了心煩,孫宇如是想。

那程遠志雖然在《三國演義》里是個菜角色,其實是因為關羽太厲害。她能領導五萬黃巾,豈會是無能之輩,見箭矢飛來,程遠志的頭頂上紅字一閃“山賊”,她身子一矮,居然將孫宇的必中一箭給避開了。

咦?又是一個山賊?孫宇大奇,鄧茂和程遠志都是“山賊”,武將技還可以批發嗎?不過現在不是想太多的時候,嚴綱已經陷入夾擊,很危險啊。

孫宇獵弓連開,刷刷刷連射一氣,全都對著程遠志射去,但那程遠志只要在山區里,戰斗力就非常不凡,她居然上竄下跳,連續躲過數箭。

程志遠大樂,扯開嗓子大笑道:“我說那個男人,你的武將技真是笑死人了,還叫什么‘必中’,我看是必定不中吧,哈哈哈!”

她這一笑,滿山黃巾賊一起發笑。就連許多白馬義從的臉上也升起了古怪的笑意,公孫越和孫宇沒什么jiā情,更是冷笑連連。

“NM0,你是怎么在計算?”孫宇低聲罵道:“上次射張舉也是射不中,你這笨機器人。”

NM0用電子合成聲抗議道:“主人,是你的箭射速太慢,雖然我已經精心計算過,但由于箭速太慢,給了敵人躲避的機會。若是箭速提高,我的計算是不會錯的。”

聽了NM0的抗議,孫宇心里一動,對啊,“必中”之所以老是射不中人,其關鍵問題還是在自己的箭飛行速度太慢,給予了有實力的敵人躲避的機會。有什么辦法可以讓箭速加快呢?

孫宇眼光一掃,看到公孫瓚背在背上裝飾用的大弓,趕緊問道:“伯圭,你背上這把弓看起來很威風啊?能否借我用用。”

公孫瓚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道:“尋真,這把弓……是三石弓,根本不可能拉開,我就是背著好看的。”

三石弓,也就是需要三百斤的力氣……果然是好看的,孫宇心里一汗。但他思維敏捷,只一瞬間就想到,自己有“巨力”可用,運力雙臂要拉開這樣的大弓應該不難。

用“巨力”同時使用“必中”,將兩個技能組合在一起,就可以彌補箭速不足的問題,準確度也能得到保證……

哎呀,以前一直被這個世界的武將技誤導了,總是只用一個武將技克敵,但我和這個世界的人不同,我是可以同時使用多個武將技的,真是傻瓜啊。

孫宇伸手從公孫瓚的背上摘下三石大弓,笑道:“伯圭,我還是決定試試。”

他一把抓過大弓,大聲叫道:“武將技組合,‘巨力’加‘必中’!”

NM0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先強化了他的手臂,然后趕緊幫助他瞄準敵人。

孫宇頭頂上同時跳出“巨力”、“必中”這兩排紅字,他雙臂一使力,三石大弓嘎地一聲拉了個滿,振滿了的弓弦蓄滿了巨力。

“調整仰角、計算空氣阻力、風力、偏轉計算、相對速度運算……”NM0在一瞬間完成了復雜到離譜的計算,然后在孫宇的耳邊低聲道:“放!”

孫宇聞聲,右手一松!

三石大弓發出一聲恐怖的嗡聲,蓄滿了三百斤拉力的弓弦將一只狼毫鐵箭彈送了出去。

挾帶著紅光的箭矢一瞬間穿越過兩百步的空間,直飛向遠處的程遠志。

孫宇這一出手,剛剛還在嘲笑他的人全部傻了,一個人居然可以同時使用兩種武將技?

公孫瓚和嚴綱等人早就知道孫宇會多種武將技了,但還沒有見過孫宇一次使用兩個。公孫瓚忍不住想道:尋真每次都能給我驚喜,真是……哎呀,我的臉又紅了。

至于公孫越,則是雙眼圓瞪,完全不敢相信。她最近聽說了姐姐選定了姐夫的人選,心里十分不以為然,而且聽說孫宇可以偽裝使出藍色的武將技‘白馬’時,她心里很不痛快。一直在等著看孫宇的笑話,沒想到孫宇居然可以兩個武將技一起放。

三石巨弓射出的箭矢何等勁急,再加上必中為它修正了準確度,這只紅色的勁箭一瞬間就到了程遠志的面前。

“哎呀,趕緊閃開。”程遠志將“山賊”技能發揮到極致,全身用力拼命想要閃避,但是那只箭實在是太快了,快得根本不是她躲得開的。

在兩軍將士目瞪口呆的凝視中,那只發著紅光的箭矢“撲哧”一聲射入了程遠志的胸口,然后從她的背后穿心而出,帶出來一大蓬血雨。

程遠志大吼一聲,撲地死亡。

孫宇松了口氣,收了身上紅光,哎呀,殺個這種《三國演義》第一回被關羽秒殺的角色,居然害得我如此吃力,我的本事必須再強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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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在偷偷抹汗,但別的人卻已經將他膜拜到了天上去。白馬義從發出巨大的歡呼聲,有人大喊道:“孫將軍威武!”

“孫將軍武將技神威無敵!”

“孫將軍武將技組合,太強啦!”

一萬名白馬義看他的眼睛全部變成了崇拜的星星形。

這時和嚴綱纏斗的鄧茂見主將斃命,心中一慌,嚴綱趁機一槍捅在鄧茂胸口,將他殺死在地。

公孫瓚大喜,雙頭鐵矛一揮,就想帶著白馬義從開始沖殺。

卻見旁邊的公孫越出列道:“姐姐,這一陣jiā給我吧,余眾已不足懼,我的武將技就夠用了。”

公孫瓚想了想,點頭道:“好的,二妹去吧!姐姐幫你押陣。”

公孫越回過聲,對著孫宇示威性地瞪了瞪眼,道:“那男人,你別得意,看看我公孫越是不是比你差。”

她將令旗一揮,帶著白馬義從向前沖去,單手揮起一把鐵槍,只見她全身紅光放出,頭頂上凝結出兩個紅字:“白馬”。

萬丈紅光閃起,公孫越的“白馬”籠罩了白馬義從全軍,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力量有如泉涌。白馬義從士氣大漲,一起大呼著向前沖去。

咦?孫宇大奇。公孫瓚是藍色的高級武將技“白馬”,沒想到公孫越也是“白馬”,區別只是她的是紅色的中級武將技。

剛剛看到程遠志和鄧茂都是“山賊”,孫宇就有點奇怪了,想不到世間有人擁有相同的武將技,此時再看到公孫越的“白馬”,更覺得有趣。

他忍不住向公孫瓚問道:“伯圭,怎么二xiǎ姐也是‘白馬’,但卻是紅色的中級武將技呢?我還以為馭兵技這種厲害的技能必定都是藍色的。”

公孫瓚笑著搖頭道:“武將技相同但是等級不同的將領多如牛má,其關鍵還是施技者本人的體質和天賦來決定。舉個例子,同樣是‘槍將’,但力氣大的人的‘槍將’有可能是藍色,但嚴綱將軍的只是紅色。”

孫宇哦了一聲,心想:如果用三國志游戲的模式來理解,也就是武力高的人用“槍將”是藍色的,武力低的人用“槍將”就是紅色的。也即是說,武將技的威力與其本人的身體素質也有很大的關系。

從此理可以推斷:軍師技也受到軍師的智力影響,同樣的軍師技在不同的人手里用出來,威力也絕不相同。馭兵技肯定是相關于統率力的技能,公孫瓚的統率力高,所以她的“白馬”是藍色高級,公孫越的統率力低,所以她的“白馬”只是紅色中級。

想到這里,孫宇看了一眼前方帶兵沖殺的公孫越,心想:這家伙看著兇,其實統率力還不如我家軟妹子公孫瓚……害得她的“白馬”只是紅色的,哈哈哈。

再想深一層,像張飛這樣的怪物,就算不用武將技,其人本身的武力也是非常恐怖的。

孫宇擔憂地看了一眼身后的xiǎ蘿莉趙云,這家伙體質如此之差,將來怎么可能用得出厲害的武將技啊?

此時公孫越率軍殺入了黃巾賊眾之中,“白馬”輔助下,公孫軍縱馬狂沖,殺得黃巾賊連連敗退。公孫越心里得意,在陣中哈哈狂笑。

孫宇看著黃巾賊后退,心里突然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按《三國演義》所書,程遠志和鄧茂一死,黃巾賊眾就潰散了,但現在黃巾賊首領雖死,卻沒有徹底潰散,只是頂不住“白馬”,所以在向后暫退。

很不對勁啊!

孫宇趕緊湊近公孫瓚身邊,壓低聲音道:“伯圭,情況有點不對,看敵軍雖敗卻不亂,我懷疑程遠志不是他們的總大將,黃巾賊中還有大將。”

公孫瓚心里一驚,她也趕緊仔細看了看敵軍的退勢。只見一隊一隊的黃巾賊以大興山為后盾,排著整齊的隊型向后退縮,一邊抵抗白馬義從的突襲,一邊慢慢地結成逆沖鋒的隊形。

這明顯不是潰散的后退,只是戰略型的后退。

公孫瓚趕緊抓過一個傳令兵道:“去通知二xiǎ姐,讓她立即退兵,黃巾賊馬上要開始逆襲了,叫二xiǎ姐重整隊列再行進攻。”

傳令兵趕緊將此話了陣前的公孫越,但是公孫越心高氣傲,哪管這么多,她大笑道:“逆襲?別說笑了,有我的‘白馬’在,他們這群泥腿子憑什么逆襲?”

于是公孫越不尊將令,繼續率領白馬義從與黃巾賊戰斗。

白馬義從是騎兵,兼之裝備精良,又有“白馬”輔助。黃巾賊全是步兵,兼之裝備落后,又無馭兵技。誰強誰弱一目了然,公孫越揮軍猛進,殺得黃巾賊連連后退,苦不堪言。

“槍將”嚴綱使開鐵槍,連殺幾十人,正在興起之處。突然看到山上飛奔下一騎,這騎上乃是一個xiǎ巧玲瓏的女子。看面相,估計在十八歲左右,但身高不過普通人的肩膀,手上拿著一對xiǎ巧的短槍,與她的身材正好比較搭配。

她的容貌很美,關鍵是臉上的表情,輕松寫意,活潑可愛。頭發披散,額頭上也綁著一條黃巾。

xiǎ巧的女子大叫道:“黃巾諸軍勿亂,黑山帥張燕來也!”

黃巾賊軍果然還有大將鎮守,公孫瓚、孫宇兩人都是心里一驚。公孫瓚是驚于自己的情報不夠準確,孫宇卻是驚于這里已經和《三國演義》不一樣了。

NM0照慣例向孫宇介紹道:“張燕,本名褚燕,常山真定人。原本是黃巾黑山起義軍張牛角的部將,張牛角死后成為黑山軍首領。身手矯捷,彪悍過人,所以有‘飛燕’的綽號。曾與袁紹、呂布作戰,后投降曹à,被封為平難中郎將。”

孫宇心里嘆道:這里畢竟不是我那個世界的三國,有些東西似是而非。張燕居然出現在這里,那山頂上還有什么人?

這時陣前的公孫越冷笑一聲道:“嚴將軍,去取了張燕人頭,我看黃巾賊還能派出多少個大將來。”

嚴綱應了一聲,催馬向著張燕沖去,“槍將”使出,一條鐵槍有如游龍探海,直搗張燕面門。

那張燕冷笑一聲,身上紅光暴閃,頭頂跳出兩個大字“飛燕”,tǐng起兩把短槍,來戰嚴綱。嚴綱的槍花密如雨點,但張燕的身軀輕捷無比,有如一只飛燕在空中翻飛飄逸,不論嚴綱如何使勁,都傷不到張燕分毫。

原來“飛燕”是一種輕捷型的武將技,一旦使出,張燕就會身輕如燕,整個人變得匪夷所思般敏捷,雙槍使開,有如羚羊掛角,嚴綱根本捕捉不到她的動作。

斗到激烈處,張燕雙槍一點,一起刺在嚴綱的肩頭。嚴綱受傷,悶哼一聲,趕緊勒馬逃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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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哈哈大笑,這一下黃巾賊眾的士氣頓時高昂了起來。

“哼!”公孫越冷哼道:“士氣高有什么用?在‘白馬’的威力下,實力將壓倒士氣。”她揮動令旗,白馬義從拼命沖殺,仍然穩穩地壓住黃巾軍一頭。

“氣氛不對!”孫宇看到黃巾賊被白馬義從打得慘兮兮的,卻堅決不肯認輸。還是結著陣形死死防守,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總覺得黃巾賊還留著后手。

果然不出孫宇所料,只見山頂上的黃巾賊揮動大旗,一只大約五千人左右的黃巾賊部隊從山頂上跑了下來。這只部隊的士兵個個都身材高大,肌肉結實,赤露ǒ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ù,頭上也纏著黃巾。

孫宇心中一驚,這難道是……

只聽大興山上的數萬黃巾賊一起興奮地大喊了起來:“有請黃巾力士!”

果然,真是黃巾力士,孫宇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這黃巾力士,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不好,公孫越要吃虧了!

黃巾力士在周圍的教眾歡呼聲中,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沖向了公孫越率領的白馬義從。

“黃巾力士來了!”嚴綱捂著流血的肩頭奔回陣中,對著公孫越道:“二xiǎ姐,咱們暫避其鋒吧,先觀察一下這只軍隊到底有何不同,若是貿然jiā戰,可能會吃大虧。”

“哼,有什么不同的?”公孫越冷笑道:“不過就是肌肉發達一點罷了,還不是步兵,難不成我白馬義從會怕了步兵不成?不用退,繼續追擊黃巾賊。嚴將軍,你傷了肩,先退去后陣,叫那個什么孫宇上來對付張燕。”

公孫越剛說到這里,山上的黃巾力士已經沖了下來。

公孫越笑道:“下來找死了,管他什么黃巾力士黑巾力士,看我的‘白馬’將他們一掃而空。”

她笑著揮了揮鐵槍,身上的紅光大盛,“白馬”兩個字似乎比剛才更紅了一點,隱隱有點轉紫色,其實公孫越很努力地在學習兵法韜略,希望著有一天可以追上姐姐,使出藍色的“白馬”。

不過現在的她就算努力到極限,也只能放出略帶一丁點兒紫光的“白馬”,距離變成藍色還早得很。

然而就在公孫越紅光大放的同時,黃巾力士中突然現出一名道姑。這道姑穿著一身黃色的道袍,看不出年紀大xiǎ,手持一把桃木劍,雙手捏法決,看起來神神叨叨的樣子。她披散著頭發,看不清容貌,額頭也有一抹黃巾。

道姑大聲道:“我乃人公將軍張梁,敵將休得猖狂,看我武將技——黃巾!”

張梁手中的桃木劍一指,身上藍光綻放,頭頂凝結出兩個藍色的大字“黃巾”,萬丈藍光閃過,藍色的光線一下子覆蓋了所有黃巾力士。

只見到黃巾力士齊齊發出一聲怒號,聲震大興山,那巨大的吼聲震得空中嗡嗡直響,就連路邊xiǎ樹似乎都受了影響,不敢發出絲毫的沙沙樹葉聲。

孫宇一見頓時大驚,是馭兵技,而且是藍色的高級武將技。

人公將軍張梁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用的是藍色的高級馭兵技,太扯了。

孫宇趕緊一拉公孫瓚的馬韁,道:“伯圭,我們快去幫二xiǎ姐,遲了恐她受傷。”公孫瓚也有此想法,兩人趕緊并騎向前,跟在他們二人附近的中軍衛兵也一起向前沖去。xiǎxiǎ趙云拿著一把比較輕的竹槍,騎著白馬,也跟著兩人向前。

此時公孫越的臉上也有些色變,一見藍色的馭兵技“黃巾”,她就知道自己的紅色“白馬”不是對手,但是她生性好強,絕不可能不打就認輸。公孫越緊握了握手上的鐵槍,大叫道:“騙人的,黃巾賊一定是用在騙術,諸軍不要害怕,勇猛向前。”

此時兩軍jiā鋒,黃巾力士一起發聲大喊,手持鐵錘等重型武器向著白馬義從殺來。槍錘相jiā,白馬義從的長槍頓時被蕩開,在力量上面,黃巾力士顯然更勝一籌。

白馬義從嚇了一跳,不敢再和黃巾力士硬拼力氣,改為專刺要害,但是黃巾力士在“黃巾”的作用下,不但力氣大,而且敏捷無比,白馬義從的長槍根本刺不中他們。

但是黃巾力士揮出大錘,白馬義從卻難以閃避。人中錘即死,馬中錘則落馬失去戰斗力。

這一下白馬義從吃了大虧,只見黃巾力士有如砍瓜切菜一般,將沖在前面面的白馬義從打倒在地。后面五萬黃巾賊兵壓上,很快就將公孫越部逼得連連后退。

“二xiǎ姐,快撤吧。”嚴綱痛哼了一聲道:“咱們可以利用騎兵的機動力,先撤回本陣,請主公施放藍色的高級‘白馬’,就可以挽回敗局。”

公孫越點了點頭,正要發出撤軍令。

突然見人群中一將飛奔而至,這人正是張燕,她使出“飛燕”技能,在亂軍之中游走如魚,兩軍刀槍亂舞,她居然可以從刀槍劍戟的縫隙的穿過重重防線,直摸向公孫越的身邊來。

嚴綱怒吼道:“不好,她想來對付二xiǎ姐,末將去擋一陣,二xiǎ姐,你趕緊撤回主公身邊去。”

公孫越心里大亂,急聲道:“嚴將軍,你已受了重傷,不可再去。”

嚴綱忠心護主,對公孫越的話充耳不聞,提起鐵槍,迎向張燕。紅光閃起,嚴綱和張燕又一次jiā上了手,但是嚴綱沒傷時也不是張燕對手,更別說現在受了重傷。沒過幾個回合,張燕又是兩槍捅在嚴綱身上,一腳將嚴綱踢落馬下,也不知道嚴綱生死如何?

張燕哈哈大笑,勒馬又向公孫越追來!

公孫越打馬狂退,張燕緊緊跟隨,兩個少女身上的發帶都高高地向后飄起。張燕也不知道騎的是匹什么馬,或者是她身子特別輕,對馬力沒有造成負擔,她的馬跑得賊快,沒幾息時間,已經追到了公孫越的旁邊。

張燕一聲冷笑,雙槍一抖,向著公孫越捅去……

“拿槍捅xiǎ妹子,哥最恨這種辣手催花的。”孫宇此時正打馬狂奔,迎向公孫越,只見張燕下了毒手,自己卻還隔得太遠。他毫不猶豫地持弓在手,“巨力”加“必中”,看箭!

媽的,張燕也是個美少女啊,一箭射死會不會太那個啥了。孫宇心里軟了一軟,這一箭瞄上了張燕手上的短槍。

“嗡!”地一聲弓弦振響,孫宇的大弓放出一只勁箭,這一箭經過NM0完美的計算,在千鈞一發之際,射到了張燕左手的短槍上。

“啪!”巨大的箭力將張燕左手上的短槍震落,但那箭去勢還不止,在槍桿上一彈,跳起來又撞中了張燕右手的短槍,兩把短槍被孫宇一箭射落。

哇,箭還能這樣射?射出去彈一下也能計算到?張燕臉上變色。她可不知道孫宇有NM0的電子腦幫著計算幾何彈射,要射出這種彈跳的箭實在是輕而易舉。

孫宇又低聲對NM0命令道:“提馬速!”

“騎將”兩個大字瞬間跳到孫宇的頭頂,他的戰馬被活性化了腿部細胞,跑得賊快,一瞬間就到了張燕的馬邊。孫宇趁著張燕正傻愣愣地看著地上的雙槍那一轉瞬間的機會,伸出右臂,一把抓住了張燕的右手臂,將她拖到了自己馬上。

張燕心中大急,右手被抓動彈不得,她揮起左手擊向孫宇。沒想到孫宇此時仍然用著“巨力”的技能,力大無比,他的手用力一捏張燕的右手腕脈門,頓時捏得張燕全身酸軟,動彈不得。

嘿嘿,抓住了黑山帥,賺大了。孫宇心想,這下少說也能賺個二十斤黃金的賞金。他手臂一使力,將張燕攬在懷里,伸手抓住她雙臂,像抓xiǎ激一樣將她制服。觸手處只覺得張燕手臂上的肌膚柔滑細嫩,摸起來十分舒服。再仔細看,張燕長得明眸皓齒,身材xiǎ巧玲瓏,十足十的袖珍美少女。

嗯,作為一個正經的科學家,我不能亂占妹子便宜,孫宇心想,不過我抓住這個是敵將妹子,咱只看前面的敵將二字,后面的妹子無視吧。那就,敵將當然要嚴懲……咳咳,隨便摸了一下好了。

“你……你這混蛋在做什么?”張燕感覺到孫宇的賊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抹了一把,心中大怒,她轉過頭,露出兩顆好看的xiǎ虎牙,一口咬在了孫宇的手上。

我暈,你是燕子還是貓啊?孫宇手上一使勁,捏痛了張燕的手臂,她只好松開了嘴,恨恨地看著孫宇發怒。

這時公孫越終于跑到了公孫瓚的身邊,她大哭道:“姐姐,敵人欺負我,你幫我。”說完公孫越一縱身就跳進公孫瓚懷里,哇哇哭了起來。

汗,周圍的士兵全都流了一滴冷汗,心想:二xiǎ姐看起來趾高氣揚的,結果全是裝的,一被打了就哭著回家找姐姐,這……這不是亂撒嬌嗎?

公孫瓚柔聲道:“二妹莫哭,姐姐幫你出氣。”她揮動手上的雙頭鐵矛,藍色的“白馬”二字迎空亮起,萬丈藍光迸出,覆蓋了正在被黃巾力士打得連連后退的白馬義從。

“哇,是主公的‘白馬’!”

“主公的‘白馬’果然和二xiǎ姐的不同。”

“我全身都是勁,哈哈哈。”

“黃巾賊子,受死吧!”

白馬義從瞬間士氣如虹,一個正被黃巾力士逼迫得快要掉下馬的白馬義從身子一正,突然一槍刺出,將面前的黃巾力士捅了個透心涼。

另一個正被黃巾力士的大錘壓制的白馬義從突然感覺到力量涌出,他一槍挑出,居然挑飛了黃巾力士手上的大錘,然后順勢一槍,將那名黃巾力士刺死在地。

白馬義從的人數有一萬,本來就比黃巾力士多兩倍,這一下雙方都有藍色的馭兵技做后盾,白馬義從頓時力壓黃巾力士一頭,打得黃巾軍連連后退。

普通的黃巾眾由于得不到“黃巾”技能的輔助,已經徹底淪落為雜兵,只能在戰場上打打醬油,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眼睜睜地看著公孫軍將黃巾軍一步一步地擊退到山邊。

“我家軟妹子真是厲害啊。”孫宇看著公孫瓚,心中暗想:如果不是她要招我入贅,而是嫁入我孫家,再加上我能找到華佗治好絕癥,這個軟妹子倒是不妨收入房中,嘿嘿嘿。

哎?孫宇突然感覺到手背一痛,原來張燕又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暈,這次我又沒惹你,亂咬人做什么?”孫宇大怒。

張燕恨恨地道:“你滿臉吟笑,沒想好事,我不咬你咬誰?”

我暈,我想的是自家的軟妹子,又沒打你這xiǎ野貓的主意!孫宇郁悶得不行。

此時白馬義從大發神威,將黃巾力士壓得連連后退。

公孫越從公孫瓚的懷里爬出來,臉上帶淚地對著孫宇叫道:“你這壞蛋,早點怎么不出來幫忙?”

“呃……”孫宇汗了一把,道:“要多早?我這不是很早就出手了嗎?”

公孫越怒吼道:“張燕的雙槍都快刺中我了,你才出手,你分明就是不想救我。哎呀,嚴綱將軍如何了?趕緊去看看。”

這句話把孫宇也嚇了一跳,兩人一起縱馬前去找嚴綱,亂軍之中找人哪有這么容易,也不知道嚴綱中了幾槍能否生還。

兩人擔心地找了一圈,還好,嚴綱自己騎著馬跑了回來,她身上中了四槍,但都不在要害,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看到孫宇擒著的張燕,嚴綱大怒道:“孫將軍,把這女人jiā給我,我來把她碎尸萬段。”

呃,不要吧,殺女人本來就不太好,還要殺成一萬段,太殘忍了。孫宇趕緊道:“這個女人還要留著逼問黃巾賊的情況,現在不能殺。”

嚴綱一時也沒細想,自回本陣后方包扎傷口。

張燕在孫宇懷里掙扎了一陣,恨恨地道:“要殺就殺,逼問我也沒用,我什么也不會說。”

嘖嘖嘖,本來就不想逼問你,只是怕你被人殺成一萬段罷了,不過你既然要亂咬我,也得給你點顏色看看。孫宇惡狠狠地嚇唬她道:“嘴硬?哼哼,我的逼供手段多得很。辣椒水、狼牙bāng、老虎凳……保證讓你痛得哭出來。”

張燕哼哼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痛?你這樣招式留著對付軟骨頭吧。”

呃,辣椒水和狼牙bāng沒用?孫宇歪了歪頭,惡狠狠地道:“那就換成蠟燭、麻繩、皮鞭……嘿嘿嘿嘿。”

張燕聽不懂這些邪惡的話,嘴里叫道:“這些東西有什么好怕的?難道會比狼牙bāng痛不成?你少在這里嚇唬我,要殺就殺,不用廢話。”

孫宇裝出一些吟蕩的表情道:“先剝光你的衣服,然后用麻繩把你用某種奇怪的姿勢捆起來……用皮鞭在你身上hōu出一些紅色的紋路……嘖嘖,再用蠟燭滴在你的胸部和……”他的眼光向著張燕的兩腿之間瞄去,瞄得張燕一陣頭皮發麻。

“怎么樣?怕了吧?”孫宇哼哼道:“再敢咬我,就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哎呀……你居然還敢咬!”

張燕被他吟邪的話氣得全身發抖,管他什么蠟燭皮鞭,一口咬在了孫宇的手臂上,在他手臂上留下了兩排可愛的牙印。

郁悶,人家不怕我,看來我只是個科學家的氣質啊,想裝吟賊都裝不像,威脅力不夠,孫宇著實郁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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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周圍喊殺震天,黃巾力士退無可退,已經被逼到大興山的半山腰。那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的女道士張梁也退到了半山腰上,她的“黃巾”技能雖然也是藍色級的,但碰上公孫瓚的“白馬”卻討不到好,被打得非常狼狽。

公孫越忍不住得意地對著山上叫道:“怕了吧,我大姐可不是好對付的,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被孫宇死死抓住雙臂,已經動彈不得的張燕罵道:“別以為只有人公將軍在山上,哼,天公將軍和地公將軍也在,馬上就有你們好看的。”

啊?孫宇一聽,頓時心里一驚,天公將軍就是張角,地公將軍就是張寶,這兩個大神也來了?他們的武將技會是什么樣子?不好!

孫宇趕緊向公孫瓚大叫道:“伯圭,趕緊撤兵,我有不好的預感。”

公孫瓚一向聽他的話,趕緊揮動令旗,下令撤軍。

然而此時撤兵已經晚了,只見大興山頂上突然風雷大作,飛砂走石,黑氣漫天……在黑氣中間隱隱能看到有一堆天兵天將,xiǎ人xiǎ馬吶喊著殺來。

我暈,這個……太不科學了吧?孫宇大吃一驚。

在他身前的張燕哈哈笑道:“這是地公將軍的‘妖術’,我看你等往哪里走。”

此時大興山上黑氣狂卷,不論是黑巾軍還是白馬義從都伸手不見五指,滾滾黑氣中許多天兵天將張牙舞爪,嚇得白馬義從勒著跨下戰馬滿山亂竄。原本大占優勢的白馬義從立即大亂,但是黃巾力士顯然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在黑氣中一點也不慌亂,就近找白馬義從撕拼,打得公孫軍立即潰不成軍。

只見一個白馬義從被天兵天將嚇落馬下,立即有一個黃巾力士靠上前去,一錘將白馬義從打死。

一個白馬義從眼看快要刺死一名黃巾力士,但黑氣中跳出來一個天將,向他砍出一刀,那白馬義從嚇得趕緊收槍而退。黃巾力士趁機脫困,反手一錘,倒把白馬義從打翻在地。

大興山上一片混亂,公孫軍被黑氣覆蓋住的部隊變成了一盤散沙。

這時山頂上出現一個混身發出金光的女道士,這道士也是披頭散發,看不清楚容貌,手提一把桃木劍。她坐在馬背上,手上的桃木劍高高舉起,全身金光迸發。頭頂上凝結著兩個大字:“妖術”。

“嘩!”公孫軍大嘩,對方居然有金色的頂級武將。

看到金色的頂級武將技出現,就連一向鎮定的軟妹子公孫瓚也有點動搖,她有點不敢置信地叫道:“是金色的……我軍……我軍沒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大將。”她心中突然想起了張飛,想起了“斗神”在烏丸敵軍中縱橫來去,威風不可一世的場面,只感覺心里十分恐懼,幾乎失去了戰意。

公孫越也嚇了一跳,她大叫道:“姐,快逃吧,這個人的武將技會招天兵天將,我軍怎么可能力敵。咱們得向朝廷請旨,派來會破妖術的大將才能對抗她。”

xiǎxiǎ趙云嚇得全身一抖,將手里的竹矛緊了緊,靠在孫宇的背后不敢動彈。

全軍戰意被奪,公孫軍敗亡只在頃刻之間!

天兵天將?太不靠譜了吧?看著身邊嚇得花容失色的公孫姐妹和xiǎ趙云,孫宇郁悶得不行,趕緊對NM0道:“分析下,這是怎么回事。”

NM第二回記載,地公將軍張寶會使妖法,披發仗劍,以劍作法,可以招來黑氣,有天兵天將在黑氣中殺來。”

孫宇郁悶地道:“不要說這些廢話,我雖然相信這世界上有武將技這種不合理的東西,但是天兵天將絕對不信,如果真有天兵天將可招,張寶不就天下無敵了?你給我仔細掃描一下,這個武將技究竟是什么情況。”

NM0得了命令,向前飛去,用紅外線夜視儀向著黑氣中打探。

很快,NM0回報道:“主人,查清楚了,黑氣中其實什么也沒有,所有的天兵天將都只是幻覺……用我的詞匯庫中的名詞來形容的話,可以說成是全息投影。”

孫宇哼地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天兵天將是不可能有的,原來是全息投影。這東西說明白了,就是嚇人的幻術,故意取個名字叫“妖術”來嚇唬人。既然如此,我就來破破你這個騙人的家伙。

孫宇大手一揮,對著公孫瓚、公孫越,還有背后的xiǎ趙云道:“你們在這里等我,看我去破了張寶的妖術。”

“不是吧,這東西你也破得了?”公孫越大驚,趕緊問道:“你能敵得過天兵天將?而且……對手是金色頂級武將技啊,你只是紅色的中級將領,別去送死了。”

被孫宇牢牢制住的張燕也冷笑道:“少胡說大氣了,這天下根本沒人能破地公將軍的‘妖術’。”

公孫瓚也擔心地看了他一眼,柔聲道:“尋真,何必呢?咱們暫避其鋒就是,挑戰會金色武將技的敵人太危險了。”

“一點也不危險,這家伙的金色武將技是糊弄人的。”孫宇大笑道:“我看,她這個武將技頂多只能是藍色,不過就是個招黑氣的輔助技能罷了。我去去就來,你們幫我看好這個張燕,可別把她殺了。”

孫宇將張燕拿根繩子捆好,防她用“飛燕”技能跑掉,然后將張燕jiā給了公孫瓚看管,又讓公孫贊幫忙照看好趙云。自己騎了一匹白馬,向著山上沖來。

剛上山,滾滾的黑氣就將孫宇包裹在其中,東西難辨,伸手不見五指。

黑氣中有黃巾力士和白馬義從在亂竄亂打,好不熱鬧。孫宇一鉆進去就差點被黃巾力士擊中,趕緊一錘將那黃巾力士掃飛。

他趕緊向NM0令道:“將周圍的影像直接投影到我的視網膜上。”說完干脆閉上了眼。

NM0毫不費力地用紅外線夜視功能捕捉到了黑氣中的情況,然后將周圍發生的一切影像實時地投影在孫宇的視網膜上,孫宇雖然閉著眼睛,卻有如睜著眼睛一般將周圍看得清清楚楚,漫天黑氣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嘿嘿嘿,咱這個就叫做高科技對付封建迷信,覺悟吧,張寶!

孫宇拍拍馬屁股,“騎將”、“巨力”兩個技能一起發動,他提著自己的巨錘,刷地一下向著山頂上的張寶沖去。

黑氣中人仰馬翻,亂軍如há,但孫宇卻雙目能視,他控著馬韁繩,讓白馬專門從敵陣脆弱的地方穿過。黃巾力士由于也受了黑氣影響,根本不知道有一個敵將從自己身邊穿了過去。

一層層黑氣被孫宇拋在身后,孫宇越來越靠近山頂。

突然身周一亮,孫宇終于沖出了重重黑氣,接近了山頂附近。他將緊閉著的雙眼一睜,哈哈,只見地公將軍張寶就在身前幾步之遙。

“妖人,看錘!”孫宇一聲大喝,揮起手上的巨錘,向著張寶迎頭砸去……

孫宇穿過了重重黑氣,對迎面撲來的“天兵天將”視若無睹。

這些天兵天將全部都是幻覺,用古時的話來說,叫做“障眼法兒”,用后世的話來說,叫做“全息投影”,不過地公將軍張寶能使出足以覆蓋整片大興山的障眼法,確實也很厲害了。

此時張寶站在山頂,身披道袍,手拿桃木劍作法,滿天黑氣飛舞,黃巾軍大占優勢。她正在得意,就見到黑氣中突然沖出一員敵將,身上泛著紅光,頭頂上同時頂著“騎將”和“巨力”兩排紅字。

“啊?”張寶嚇了一跳,居然有敵將能沖過自己的“妖術”范圍,而且……居然是個男人,同時發動著兩種武將技,這太讓人震驚了。

她的“妖術”確實是金色級數的頂級武將技,以前極少碰上敵手,攻城掠敵,殺得官兵一潰千里,只有碰上皇甫嵩和朱儁兩人才吃了點虧。這次黃巾軍被皇甫嵩和朱儁協同各方諸候趕到北邊。

黃巾軍跑累了,就在大興山上喘喘氣,沒想到碰上公孫瓚軍又打了起來,而且還有人破了她的“妖術”,沒道理啊,這男人只是用的紅色的中級武將技,怎么破得了我金色的“妖術”?張寶一陣手足無措。

此時孫宇沖過黑氣,高高舉起巨錘,向著張寶一錘砸下,大聲道:“妖人,看錘!”

張寶嚇了一跳,百忙之中貼地一滾,居然躲開了一錘。她的“妖術”雖然是金色的頂級武將技,但自身的肉搏能力卻很差,一旦被孫宇近了身,就成了待宰羔羊。

張寶向后滾了幾滾,大喊道:“姐姐,救我!”

什么姐姐妹妹的,孫宇腦袋好痛,這個三國全是女人,天天聽到姐姐妹妹的稱呼,頭都要大了,他也不說話,提起大錘,又是一錘砸去。

雖然辣手催花很不好,但“花”現在穿著道袍,亂發披面,看不清容貌,打殺起來比較沒有負罪感,孫宇心里想著她是個男人,就不把她當女人看。

眼看那大錘就要砸中張寶,孫宇心想,應該沒這么容易吧?按橋段,天公將軍張角該來了。

想到這里,山頂上突然劈來一道雷光閃電,這雷光來得極快,光影一閃,已到面前,幸虧孫宇早有準備。百忙之中向旁邊一倒,那道雷正好劈在孫宇的坐騎上。

“嘶!”白馬一聲痛嘶,噗通一下倒在地上,看那樣子是死定了。

“不是吧,雷光閃電都來了?”孫宇心里大驚,這可不是障眼法,是真真正正的劈了一道閃電過來,自己的坐騎就這么一下直接電死,可見電光不假。

誰這么夸張可以召來雷電?

孫宇趕緊抬頭一看!

只見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站著一個仙風道骨的xiǎ道姑,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齡,估計也只有8歲的樣子。她的頭發居然是銀色的,隨意披散,但并沒有遮住臉龐,一張俏臉上的五官極美,有如仙女下凡,難得的是表情平靜無波,仿佛得道已久的大羅金仙。

她的頭上也系著一條黃巾,額頭的位置織著一張太極八封圖。山風輕軟,拂著她一身杏黃色的道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滿頭銀發也向后高高揚起。

我暈,這女人在學白發魔女嗎?染一頭白發唬人啊?不過……看她氣勢就不是省油的燈。孫宇心中一醒,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巨錘抓到手上。伸手指著xiǎ道姑道:“你就是天公將軍張角?”

那xiǎ道姑輕聲答道:“不錯,貧道就是張角。”她的聲音很好聽,柔和得就像hūn天的微風,輕撫人心,淡淡安寧。

xiǎ道姑張角輕嘆了一聲道:“我本不想出手,但眼看你要傷我妹妹,還要打殺我數萬黃巾信眾,只好得罪了。”

孫宇心中暗暗警惕,這張角剛才招了一道雷電,她這是啥武將技?我可莫中了她的招兒。

“你們退兵吧,我不想多造殺孽。”張角輕聲道:“我反的是殘暴不仁的朝廷,不是反的天下英雄。素聞白馬將軍公孫瓚仁義愛民,我并不想與公孫家為敵。”

呃,這話聽起來咋這么牙疼,孫宇心想,你這話說得我們輸定了似的,說話不帶這么惡心人的。他來自后世,其實對黃巾起義并沒有成見,他知道這是勞動人民起來反抗統治階級的斗爭,說不上是賊寇,反而對推動歷史進程有一定的正面意義。

于是孫宇也嘆道:“再北就是涿縣,是咱們公孫家的地盤了。你們黃巾軍退兵吧,我也不想對著你們出手。對于你們主導的黃巾起義,我并沒有什么憎恨,也不當你們是賊寇,只要你們不來擾民,不來犯我居住的涿縣,與我何干?”

張角銀發飛舞,無奈地答道:“我軍被官兵合圍清剿,南邊已經集結起數路官兵。我的屬下已經疲倦不堪,需要一個地方落腳,涿縣地處北邊陲,正是合適我軍暫時休整的地方,除了涿縣我們也沒地方可去了。”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孫宇緊了緊大錘。

張角也嘆了口氣,她的手臂本來一直背在背后,此時兩只手一起拿到身前,只見她右手拿著一把桃木劍,左手上卻拿著一個書卷。

“既然你們不肯退兵,就莫怪貧道無情。”張角將右手的桃木劍輕輕一揮,左手一抖,那個書卷刷地一下展了開來。

“”張角喃喃地念叨道。她左手上的書卷突然輕飄飄地揚起,一股金色的光芒從她身上迸發而出。

“果然是金色,我得xiǎ心了。”孫宇暗中叫NM0活性化了他的腳部細胞,隨時準備閃人,但是閃人之前,怎么也得先看看張角的武將技究竟是什么。

然而金色還沒完,張角身上的金光越來越盛,盛到極處時有如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然而在極盛中卻又突然一黯,慢慢轉化為沉穩的暗金色。

孫宇心中一驚,他突然想起許久前關靖向自己介紹武將技時曾說過,武將技分五級,綠、紅、藍、金、暗金,會暗金色武將技的人天下還沒人見過。

“不是吧!張飛、關羽才只是金色武將技。張角何德何能,居然是暗金的?”孫宇嚇了一跳,他感覺自己的腿肚子有點輕微的顫抖,已經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暗金色的光芒在張角的頭頂上慢慢凝聚,顯示出一排大字來。

孫宇定睛一看,四個字:“大賢良師!”

我暈,不帶這么玩的吧,連武將技的名字也是四個字,太奇葩了。孫宇心中暗叫不妙,這下我好像惹到不得了的東西,不光是暗金色武將技,連名字都比普通人拉風得多。

張角又目一瞪,大聲道:“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吾乃大賢良師,汝等凡胎,還不退去?”

“疾!”她右手桃木劍一指,一道雷光閃電從劍尖飛出,直射向孫宇。

我靠,這個實在太夸張了。幸好孫宇隨時準備好了逃跑,張角的手一抬,孫宇就向旁邊一撲。那閃電擊在孫宇剛才站立的位置,只聽轟的一聲響,地面被擊出一個xiǎxiǎ的土坑。

孫宇低聲罵道:“這已經不是三國的范圍了,已經趕上玄幻異界了。”

沒想到NM0居然在他耳朵里低聲道:“主公,《三國演義》里有張角會落雷的描寫,這里暫時還算是三國。”

“我暈,笨機器人閉嘴。”張宇向旁邊一滾,又一道閃電擊在他剛才的位置,青煙繚繞,飛砂走石,地上又出現一個巨大的土坑。

不和你玩了,你根本不是人類,孫宇撒開腿就向山下跑,在他背后,雷光閃電滿天橫飛,有如末世景象,縱橫的電光擊得山上到處飛砂走石,坑坑洼洼。

張角追到山崖邊,大聲道:“我黃巾子弟速速退開,待為師一人退敵足矣。”

滿山黃巾賊一起轉頭向張角膜拜,興奮地大喊道:“大賢良師顯圣了!”隨后他們有如há水一般向后退去,張寶收了“妖術”,張梁也收了“黃巾”,居然將公孫瓚的軍隊jiā給張角一個人來對付。

只見山崖頂上的張角渾聲散發著暗金色的光芒,頭頂上的“大賢良師”四個暗金大字映得公孫軍人人面如金紙……

“陰陽五行、乾坤入袖,看我至寶《太平要術》的威力!”

張角左手上的書卷原來就是至寶《太平要術》,這本神書此時金光大放,她右手桃木劍一揮,口中念道:“疾!疾!疾!……”上百道閃電一起發出,轟入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之中。

“轟!轟!轟!”

有的閃電擊在地上,帶起碎石亂飛。

有的閃電擊在樹上,立即使得樹木從中折斷。

有的閃電擊在人身上,立即使得一個將士慘叫倒地。

整個大興山上雷光電閃,一片末日般的景象。

白馬義從被這些雷光閃電嚇破了膽,在整個大興山上有如沒頭蒼蠅一樣亂跑。

孫宇也撒開雙腿,一邊向山下逃跑,一邊閃避著雷電,一邊大聲喊道:“白馬義從,快跟我一起撤,別和這種妖怪打了。”

山下的公孫瓚、公孫越、趙云也是早已花容失色,這種亂發電的敵人如何能敵?公孫瓚拼命揮動令旗,下令鳴金收兵。只見公孫軍歪七倒八,潰散如亂蟻。

孫宇步行沖下山來,翻身跳上趙云的馬背,和趙云共乘一騎,再伸手抓住公孫瓚的馬韁繩,大喊道:“還鳴什么金,山上全是雷聲,根本聽不到,白馬義從不是傻瓜,知道逃跑!”

眾人立即打馬狂奔,只聽到背后雷聲轟轟,閃電亂飛,公孫瓚剛才立足之處,已被閃電轟得煙塵四起。

孫宇邊跑邊猶有余忌地嘆道:“我算是見識了暗金色超級武將技……太……”

公孫軍被一陣閃電雷光劈得東倒西歪,全軍都丟盔棄甲而逃,一直向北逃出三里地,公孫瓚才驚魂乍定,趕緊收拾殘軍。

孫宇也慘兮兮地跟著軟妹子一起將逃散回來的白馬義從集合起來,清點人馬,重新編組隊列。

白馬義從在這一役里傷亡慘重,孫宇看到許多返回來的士兵臉上都焦黑了一半,有的人頭發被燒焦了,有的人連白披風都丟了。至于丟掉的兵器和戰馬更是多不勝數。

最后經過清點,一萬白馬義從只余下八千左右,其余的不是戰死,就是受傷,要不就是逃散失蹤。這下可把公孫瓚心痛得差點哭了出來,公孫越更是厥著嘴,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諸軍扎下營寨,用堅實的木料制成寨墻,弄出了一個臨時的木制xiǎ城,準備以此城為憑據,和黃巾賊慢慢拖,總之不能讓黃巾軍進了涿縣。

孫宇帶著趙云在寨子里轉圈,看了看那木制的寨墻,心里嘆了口氣,想道:這樣的木寨子,能擋得住張角的“大賢良師”?我看懸!幾個雷就能把這木寨子給轟成渣,苦也!這家伙得怎么對付?

趙云在他背后可憐巴巴地道:“尋真先生……那個道士姐姐太可怕了,居然會放電,咱們能打得贏她嗎?”

嘖,孫宇轉過頭去,拍了拍趙云的腦袋,柔聲道:“子龍,等你長壯實了,你就能打敗她,變成比她更厲害的將軍。”

趙云將信將疑地縮了縮身子。

這時中軍帳里傳來一陣吵鬧聲,孫宇趕緊走過去,走到門口剛想進去,他又想起并沒有人邀請自己,直接走進去好像不妥,于是站在門邊向里面張望。

只見嚴綱肩上包著厚厚的白布,手上提著長劍,正對公孫瓚道:“主公,咱把張燕那廝殺了,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公孫越也在旁邊幫腔道:“姐姐,嚴將軍說得對,張燕這人沒用處了,殺掉吧。”

公孫瓚則對她們二人道:“人是尋真先生抓回來的,我擅自殺了只怕不妥。”

嚴綱臉上的股肉hōu了一hōu,她沉痛地道:“主公,你才是公孫家的主公啊,殺個俘虜也就殺了,哪里還需要向部下通報,這有什么不妥的?”

公孫瓚紅著臉:“我怕他不高興。”

嚴綱:“……”

嚴綱敗退,換公孫越道:“姐姐,我看孫宇不要我們殺張燕,是看上了她的美貌。這個女人身材xiǎ巧玲瓏,模樣討喜。孫宇說不定就喜歡那種xiǎ女人樣子的,不然像姐姐這么漂亮又有地位的女人要他入贅,他為啥不愿意?你要是不殺張燕,那個孫宇說不定就被她拐跑了,入贅到黑山黃巾賊窩里去。”

公孫瓚一張臉紅得都要透了,她低聲道:“不是這樣的……尋真先生是有……哎呀,我不能說。”她不想把孫宇有絕癥的事說出來,以免太多人知道。

公孫越冷哼道:“姐姐,你下不了手,我去殺!別讓這么好一個姐夫落到別家去了。”

公孫瓚聽了這話,喜道:“你也覺得他很好?”

公孫越聽了公孫瓚的問題,居然俏臉也紅了紅,xiǎ聲道:“我也覺得姐夫tǐng不錯的,一大堆武將技看得人眼花繚亂。居然可以破了張寶的‘妖術’,雖然沒有打敗張角,但也已經很了不起了。這樣的姐夫……我能接受。”

汗,孫宇在帳外差點摔倒,女人們,說話有點重點行不,現在是什么情況?敵人是個會放電的妖怪,馬上就要打來了,你們還在這里說些亂七八糟的。而且明明在說敵人殺不殺的事,怎么又轉到我好不好上面了?

公孫越臉紅完之后,又緊了緊手上的劍,大聲道:“姐姐,正是因為我對姐夫tǐng滿意,所以……我這就去把張燕那野貓給剁了,省得姐夫知道了偷偷放她走。”

“呃……”公孫瓚紅著臉道:“他暫時還不是你姐夫,你不要亂叫。人還是不要亂殺的好,等他來了再決定吧。”

乖乖我的媽,這下我要咋辦?我現在走出去,她們肯定要我表態殺還是不殺。軟妹子對我很好,嚴綱也是共過患難的,我總不能不給她們面子,非要保一個不熟悉的敵將吧?僅僅是女人不舍得殺……這樣的理由,說出去能把人都笑死,但是我來自后世,戰場上的生死哪里能算得上是仇恨?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各為其主,其實真沒啥好仇恨的。孫宇十分為難,但要自己一開口就決定一個青hūn美少女的性命,這又有點良心不安。

算了,放了她吧!孫宇心想,反正張燕也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殺了或者放了,也沒什么本質的區別。

他不敢再偷聽大帳里的對話,匆匆向著關押張燕的營帳走去。

張燕被關押在一座靠山邊的營帳里,帳前站著兩個白馬義從。見到孫宇,兩人一起恭敬地行了個禮。連續數場戰斗中,孫宇立下的功績和展現出的能力已經深深地折服了公孫軍里的所有士兵,再加上孫宇是個男人,在清一色為男性的士兵隊伍里,他得到了壓倒性的和好感。

兩名衛兵見到孫宇來了,一起向他行了個禮,其中一個還笑道:“是孫將軍啊,來看您抓的俘虜嗎?哈哈!”

另一個士兵笑道:“孫將軍給咱們男人長臉了,用武將技打敗了女人,還把她抓了個活的,嘿嘿嘿,若是依了我的性子,此時就進帳去把這女人剝光了好好享用一番,讓她知道男人不是好惹的。”

暈,這個士兵真不靠譜。孫宇心里暗嘆,被女人欺壓久了,這個世界的男人心理在變態了,我不能和他們一樣。不過這個士兵的想法倒是可以利用,正好用這個借口來放掉張燕。

他對著兩名衛兵咳了一聲道:“呃,本將軍現在進帳,就是準備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的。你們兩人先退遠些吧,本將軍做那事兒的時候,不想旁邊有人偷聽。”

兩名衛兵有點猶豫道:“可是屬下的職責是守在這里……走開了只怕不妥。”

孫宇裝起威嚴的樣子道:“難道你們還怕那女人能搞什么花樣不成?你們忘了是誰把她抓起來的?有我在,她啥也別想做。”

兩名衛兵趕緊陪笑道:“這倒是,孫將軍在,還怕那女人飛了?我們兩人走遠些,孫將軍隨意,哈哈哈”兩人一邊吟笑,一邊慢吞吞地走遠了。

孫宇抹了把汗,抬腳走進了營帳里。

孫宇走進了關押張燕的營帳里!

剛一走進去,就聽到營帳角落里傳來一聲尖叫,張燕怒道:“滾出去,別來碰我,快滾!”原來她把外面幾個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此時以為孫宇要進來侮辱她,嚇得她花容失色,不停地向著屋角里縮。

孫宇仔細一看,張燕的雙手雙腳都被牛筋捆得牢牢的,她的身子xiǎ巧玲瓏,身高只有一個少女般高矮,但前凸后翹,顯然是成熟女人的軀體,這種模樣還真讓男人想犯罪。

孫宇走近過去,伸手就去解張燕雙腳上的牛筋,想放她走。

剛一湊近,張燕突然身子一弓,一彈,像一只mámá蟲般蠕動了一下,一口咬在了孫宇的手背上。

“我暈,你這女人發什么神經。”孫宇痛呼了一聲,真想老大耳刮子打她。

“別來碰我。”張燕哭道:“殺了我吧!”

“我又不是來欺負你的。”孫宇壓低聲音道:“我來放你走。”

“少騙我,我聽到你和門口的士兵說什么了。”張燕一邊哭,一邊嗚咽著道:“你一進來就解我腳上的牛筋,不就是想……想分開我的腳……行那茍且之事嗎?”

我冤啊,比竇娥還要冤,六月飛雪啊我。孫宇滿頭是汗,女人啊,你們的想象力好豐富。他壓低聲道:“我先解你的腳,后解你的手,是怕解開了你就打我。”

張燕不信道:“我的武將技是‘飛燕’,雙腳比雙手還要靈活,你解開我的腳,不怕挨踢么?我不會相信你的,你是想趁著我放松了戒心,將我……”

奶奶的,這啥女人啊?煩不煩!孫宇心里一下就má了,我真要把你先jiān后殺的話,難道還需要騙你不成,只要使出巨力,兩下就把你剝個干凈。

算了,強行放人吧,就像放飛xiǎ鳥一樣,抓住xiǎ鳥的翅膀,強行給它取掉腳環,然后扔出鳥籠,它就飛走了。孫宇心想,這年頭做好人不容易,我不就憐香惜玉了一把么?放個人還要這么麻煩。

他一伸左手,使出“巨力”,抓住了張燕的兩只手臂,然后伸出右手去解張燕腳上的牛筋。

“不要碰我!”張燕驚叫了一聲,雖然她被牢牢捆住,但武將技還在,“飛燕”兩個字一閃,身子立即變得柔軟無骨。她的腰身很奇異地一扭,“嗷”,一口咬在了孫宇的手臂上。

奶奶的,真難纏,孫宇郁悶地用左手將她按死在地,使她面朝下趴在地上,然后孫宇伸出右手,向她腳上的牛筋摸去。

正在這時,營帳口門人影一晃,公孫越沖了進來,她手上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鐵劍,乃是要來殺張燕的。她沖進營帳來,一看帳里的場景,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孫宇用左手抓著張燕的雙手扭在背后,然后將她臉朝地按在地上。張燕正在掙命掙扎,她的屁股厥得老高,雙膝跪地。孫宇的右手正好從她的屁股那里垂下去,也不知道在摸什么地方。

“當”地一聲響,公孫越手中的鐵劍墜地,發出一聲輕脆的鳴聲,她的臉一下子紅得比猴子屁股還紅了幾分!

“你……你……你……居然在做這種事!”公孫越大怒,她趕緊彎腰下去撿起掉落的鐵劍,拿到手上惡狠狠地揮舞了兩下,大怒道:“你怎么對得起我姐姐?”

“我哪有對不起你姐姐?”孫宇好奇地道:“咦?不對啊,我干嘛非要對得起你姐姐,我和她又沒發生啥。”

“簡直氣死我也。”公孫越提起鐵劍,憤憤地沖了過來,劍尖一揮,直劈向張燕。她雖然大怒,但還是知道不拿劍去砍孫宇。好歹孫宇也是自己人,罵罵架是可以的,砍死大大的不必。

孫宇趕緊將張燕抱起來向旁邊一閃,躲開了公孫越一劍。

張燕驚叫了一聲道:“是他要來侮辱我,你砍我做什么?砍這男人才對,沒見我是受害者?”

公孫越哼哼道:“你這黃巾賊,人人得而誅之,和我說什么受害不受害的。我叫你勾引我姐夫,今天非把你砍十七八截。”

“我才沒有勾引他,你要殺就殺,我死了正好不受這臭男人的侮辱。”張燕憤憤地道:“你當這男人是寶貝不成?勾引?我看你才想勾引他,別拿來安在我身上。”

呃,這兩女人在說啥?孫宇大汗!喂,你們抓住重點啊,現在的問題不是勾引的問題好不好?我在軍營里私放囚犯被領導抓住現行,領導沒怪我私放敵將,居然怪敵將勾引我……孫宇感覺那汗水嘩嘩嘩地流啊流,這個世界太奇妙。

三人正鬧騰,突然聽到營帳外又傳來公孫瓚的聲音道:“咦?衛兵呢?我明明叫了兩個衛兵來好好看住張燕,莫讓別的人進去,他們跑哪里偷懶去了?”

隨后傳來嚴綱的聲音道:“有可能是剛才二xiǎ姐過來把衛兵帶進營帳了,主公莫急,咱們進去就知道了。”

公孫瓚擔心地道:“二妹非要殺那張燕,可是那個女人是尋真抓的,若是不問尋真一聲私自殺了,我很難對他jiā待。”

營帳外的公孫瓚和嚴綱聲音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鉆進帳來了。

公孫越回頭看了一樣營帳大門口,又看了看抱著張燕的孫宇,突然將手上的劍放低了下來,壓低聲道:“不好了,姐姐要來了。姓孫的,我姐姐一門心思喜歡著你,你卻抱著個抓來的xiǎ妖女要行茍且之事,讓她看到該有多傷心!你想過沒?你這樣會傷害我姐姐的。”

孫宇腦門一汗,現在不是這個問題吧,是我私放敵將被老板抓住,那可是犯了軍規,要殺頭的啊,怎么扯到傷害的問題上了?女人的邏輯,我不懂啊。

公孫越急道:“如果不想傷害我姐,就給我趕緊躲起來!”

“躲?這地方往哪里躲?”孫宇左瞅瞅,右瞅瞅,營帳里空空蕩蕩,沒地兒可躲。

公孫越嘆了口氣道:“算了,為了我姐姐,我幫你一下。我先說明,這是為了我姐姐,不然我把你和這個妖女一起砍成十八截。”

她一個箭步沖到孫宇身邊,伸手拖過張燕,將她按坐在自己身邊,兩女肩并肩坐在一起,然后道:“躲在我們背后,把身子縮成一團,可別亂動。”

張燕冷笑道:“我憑什么要在這里當人墻?幫著要污辱我的男人躲他女人來捉jiān?”

公孫越哼哼道:“閉嘴!”她從懷里摸出一把xiǎ匕首,用左手拿著匕首頂在張燕后心上道:“你敢開口,我一刀捅死你。”

張燕不怕她,繼續道:“捅啊,死了也好,省得受人污辱。”

公孫越大郁悶,她把匕首拍到張燕的臉上,冷冷地道:“要是傷害到我姐姐,我也不殺你,就在你臉上橫七豎八割五十刀,你怕不怕?”

咳,死都不怕的張燕立即住了嘴,長一張花容月貌不容易,死也得把這張臉帶進棺材!

張宇郁悶地看了兩個女人一眼,心中苦笑道:女人的心思,太不科學了……

瘋狂!

公孫越和張燕并排坐好,孫宇縮成一團,雙手抱膝躲在她們背后。剛剛擺好造型,公孫瓚和嚴納就走了進來。

“呀,二妹,你拿刀子hā張燕的臉做什么?”公孫瓚大驚。

公孫越拿著匕首在張燕臉上比劃了兩下,然后道:“姐,我只是在比劃,這不是還沒割上去嗎?”

公孫瓚嘆了口氣道:“二妹,你就別胡鬧啦,尋真抓的人,咱們不要隨便折騰,留給他自己處理吧。他要殺要放,都由得他去,你別多事啦。”

孫宇在后面一聽,咦,軟妹子對我真好啊,要殺要放都隨我,到底我是主公還是她是主公啊?

只聽到坐在面前的公孫越哼哼道:“就怕他不殺也不放,把這女人弄到了他的huáng上去,到時候姐姐你就……”她這句話說得陰陽怪氣,顯然是故意說給身后的孫宇聽的。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所有人都差點摔倒在地。

只見公孫瓚紅著臉,害羞地道:“弄上huáng也沒啥吧,我從xiǎ嬌生慣養,也不太會服侍人,將來光靠我一個人照顧他只怕不太周全。再加上我經常要出征,我不在時他納兩個xiǎ妾聊慰寂寞,再得有通房丫鬟使喚,這種事我哪管得著。”

噗嗤!

嚴綱吐血!

公孫越吐血!

張燕吐血!

孫宇大汗!軟妹子,你狠!果然是花癡級數的。這世界不是女尊男卑嗎?咋到了公孫瓚這里,就完全反過來了?

公孫越大驚,心想:慘了,姐姐這番話全被我背后的孫宇聽到了,這下他還不得意得飛上天去?不行,姐姐由我來保護!

她瞪起雙目,對著公孫瓚道:“姐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她心中一狠,手上的匕首一沉,就向著張燕的臉割了過去,心想:拼著挨罵,我破了這個女人的容貌,孫宇就不會負姐姐了。

她這一下出刀,背后的孫宇心中一急,你這女人好狠啊,不帶這樣做女人的。他想救張燕,但又怕被公孫瓚看到,這時看到多尷尬啊。怎么辦?

孫宇來不及細想,只想救人要緊,正好他面前是公孫越和張燕兩人的屁股。孫宇伸出手,在公孫越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

“哎呀!”公孫越屁股一痛,手上的刀松了勁垂下來。隨后她馬上就明白了,自己被孫宇打了一下屁股……這……這壞蛋姐夫……

不行,我得忍住,姐姐在面前呢,現在讓姐姐看到孫宇這壞蛋,那我要怎么解釋啊?公孫越俏臉頓時變得通紅,她手上拿著匕首,還想去捅張燕,剛揚起刀。

“啪”,屁股又挨了一下。

她明白了,孫宇是不讓她出刀……不想屁股被打,就不能亂揮刀子。公孫越用上排牙齒咬著下混,恨恨地把手上的刀放了下來。

“呼!放下刀就好。”公孫瓚柔聲道:“二妹,別整天胡鬧了,咱們還要商量怎么對付張角的武將技呢,跟我回中軍大帳去,咱們把尋真叫來,好好商議一番。”

孫宇聽了這話,頓時松了口氣,心想:“你們這群女人啊,先辦正事吧。對付張角這么重要的事不做,偏要在這里和一個俘虜鬧騰。”

公孫越直了直身子道:“姐姐你先走,我隨后就來。”

公孫瓚搖了搖頭,對嚴綱道:“看我這妹子,唉,真讓人頭痛。”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走回中軍大帳去了。

呼……營帳里的三個人頓時都松了一口氣。

公孫越大怒轉身,看著孫宇道:“你……你這流氓居然打我……打我那里!”

“事急從權,咳咳,事急從權!”孫宇尷尬地道:“我這不是為了救人嗎?”

公孫越才不管他是不是事急從權,她提起匕首,大怒道:“我好心幫你在姐姐面前遮掩,你這賊人竟然辱我……”

孫宇干咳了兩聲,耍賴道:“你聽你姐姐說的,她根本不介意,誰要你遮掩了?”

“壞蛋!狡辯!”公孫越越想越怒,她見孫宇躺在地上,仰面朝天,于是一下子撲上去,坐在孫宇身上,提起手上的匕首,刷,迎面就是一刀hā了下去。

不過這一刀并不是對著孫宇hā的,只是對著孫宇腦袋旁邊的空地,匕首hā入了孫宇的左耳朵外面幾寸的地上。公孫越雙手撐在孫宇腦袋兩邊,整個身子騎在孫宇身上,哭道:“你這壞蛋,你把我的清白還給我。”她上身穿著一套甲胄,非常沉重,壓得孫宇好不舒服。

孫宇郁悶地道:“我又沒污辱你,還什么清白?不就事急從權打了兩巴掌么?”

“信不信我殺了你?”公孫越怒道。

“不信,要殺的話剛才就一刀捅過來了。”孫宇用科學家的冷靜分析道:“你剛才故意一刀捅歪,說明不想殺我,何況……我比你強,你殺不了我。”

公孫越聽得目瞪口呆,這家伙無賴到這個地步了?

她伸手握住hā在地上的匕首柄上,用力回拉,想把匕首扯出來,但剛才hā得太緊,一時半會居然扯不動。

就在這時,營帳的門口人影一閃,公孫瓚居然又走了進來,她一邊進來,一邊道:“二妹,怎么你還不來?我等了半天也沒見動靜。”

啊!公孫越聽到姐姐又走進來了,這一驚非同xiǎ可,她正騎在孫宇身上用力拔匕首,重心不穩,心里又一驚,上半身啪嗒一下撲倒,前胸貼前胸,與孫宇來了個徹底的零距離接觸。最巧的是,她的櫻桃xiǎ嘴剛好印在了孫宇的嘴上……

于是剛走進帳來的公孫瓚看到的情形是:公孫越逆推了孫宇,正騎在孫宇身上,俯身上去對著孫宇就是一wěn。

公孫瓚一瞬間化成了石頭!

“啊?姐姐,不是……你不要誤會,情況不是這樣!”公孫越刷地一下跳起來,竄到公孫瓚面前,急吼吼地道:“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孫宇也嘆了一口氣,趕緊解釋道:“確實不是這樣!”

公孫瓚看了一眼孫宇,又看了一眼公孫越,左瞅瞅,右瞅瞅。突然柔柔地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尋真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沒人和我搶……我從5歲等到20歲終于等來個好男人,不成,二妹,我可不能把她讓給你。”

公孫越有如xiǎ激啄米一般點頭道:“姐姐,對,不要讓,我不要這男人,你不要誤會。”

但是公孫瓚就如同沒聽到公孫越的話一般,喃喃地道:“堅決不讓給你,我是姐姐,你是妹妹,我做大,你做xiǎ!”

噗嗤!

公孫越吐血!

孫宇吐血!

一旁看戲的張燕左瞅瞅,右瞅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場戲,真好看啊。

“你們!你們都不正常。”公孫越哇哇地哭了起來:“我討厭你們!”說完她刷地一下跑了出去,一溜煙兒不見了蹤影。

確實很不正常,孫宇用一個科學家的靈魂發誓,公孫瓚是這世界上最不正常的軟妹子。他從地上爬起來,訕訕地道:“伯圭,情況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是公孫瓚此時已經進入幻想模式,完全聽不到孫宇說話了,她羞羞怯怯地走到孫宇面前,柔聲道:“你說有絕癥不想負了女人,但卻任由我二妹和你親近……為什么我就不行?”

“這個……都說了,不是這么回事。”孫宇發現和軟妹子說話很困難,解釋難度很大,因為她根本不聽。

公孫瓚自顧自地道:“既然妹妹都可以親,我也要!”她湊上前來,也不管孫宇答應不答應,就將一對柔軟的嘴混印在了孫宇的嘴上。

這一下比起剛才孫宇和公孫越誤打誤撞的兩混相接來說要旖旎得多,孫宇居然有時間慢慢感受了一下軟妹子的雙混那種柔軟到骨頭里的觸感,他不由得一陣意亂情迷。

兩混分開,公孫瓚紅著臉蛋,心滿意足地道:“這下我不吃虧了,我先去大帳等你,你趕緊來,張角的武將技太厲害了,咱們沒你不行的。”她轉過身,蹬蹬地跑了個沒影兒。

我勒個去……孫宇一屁股坐倒在地,你沒吃虧,你妹妹也不吃虧,吃虧的是我啊?

只聽旁邊的張燕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力地吐槽道:“太扯了,你們公孫家,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哈哈哈,這還河北名門。難不成是河北有名的搞笑門?哈哈哈!”

孫宇精神一醒,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釋放張燕,被一群女人攪和了一圈,差點連他這科學家也變得沒邏輯了。

孫宇走到張燕身邊,嘆道:“別動,我來解你的牛筋。”

張燕一下笑不出來了,她還是以為孫宇要非禮她,急道:“你……你有這么多傻女人可以欺負了,干嘛還要來碰我?”

孫宇從地上撿起公孫越忘掉的匕首,刷刷兩刀割斷了她手腳的牛筋,然后道:“你走吧,我都說了,我是來放你的。不過……你別再回大興山了,要是戰場上再碰見,我就不會再放你一次了。”

張燕揉了揉被牛筋綁得有點酸軟的手腕和足祼,奇道:“你真的放我?”

“我早說過了,我對你們黃巾軍并沒有什么恨意。你們造反也是因為沒飯吃了,被逼不得不出來造反。”孫宇語重心長地道:“但是……像你們這樣無組織無紀律地造反是成不了事的,早晚敗亡,就算張角的暗金色武將技再厲害,朝廷也會有更厲害的大將來打敗她。”

說到這里,孫宇心里一醒,自己那個世界的歷史上剿滅黃巾軍的大將應該是皇甫嵩和朱儁,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里,這兩個超級大能現在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孫宇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張燕跟著他走出營帳,然后全身紅光閃起,頭頂跳起“飛燕”二字,她身子一輕,居然跳上了營帳頂,然后從一個帳頂跳到另一個帳頂,最后攀上寨墻,有如一只燕子般翻出了公孫軍的軍營,消失在西方。

空中傳來張燕輕脆的聲音:“聽先生一言,我不去大興山了。多謝不殺之恩,異日必將報答。”

看她消失的方向是黑山的方向,孫宇搖頭一嘆,心想:這家伙終究是黑山大帥,看來以后少不了和她再打jiā道。

孫宇急匆匆地回到中軍大帳,只見公孫瓚、嚴綱、公孫越都在帳中。公孫瓚的臉還是紅彤彤的,公孫越則還是氣鼓鼓的。

見到孫宇進來,公孫瓚風情萬種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道:“尋真先生終于來了,現在大家來討論一下吧,到底要怎么對付張角。”

聽到這句話,孫宇差點哭了出來,心想:事情終于進入正軌了,這才是正道啊,剛才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只聽嚴綱率先開口道:“末將認為,要對付這種大面積的雷電攻擊,唯有以弓箭亂射。咱們應該找個兩鋒夾道之所在,伏以弓弩,當張角行到中間時,以亂箭殺之。”

公孫瓚點了點頭道:“方法甚好,但對方有張寶的‘妖術’在,一經施展,黑氣彌漫,弓箭手若是看不到黑氣中的人影,則無法射擊。要以弓箭破敵,難!”

嚴綱想了想,確實如此,只好閉口不言。

公孫越又道:“姐,雷電不能破水,咱們可以把敵軍引至一個河谷凹地,然后引水破敵。”

公孫瓚搖了搖頭道:“二妹,為將者出征之前要先熟悉周圍的環境,這方圓數十里內,根本沒有大型的河流……無法截河蓄水。”

呃,公孫越閉口不言。

“尋真,你呢?”一群女人把孫宇盯著。

公孫瓚微笑道:“尋真,關鍵時候就數你最有辦法,你來說說。”

我暈,我哪來的辦法,敵人是一只會放電的鰻魚,我身為一個手無縛激之力的科學家,如果給我一套全絕緣的橡膠鎧甲,我或許可以上去挑戰一下,但是現在嘛,我穿著一套導電性能一流的鐵鎧甲,這上去就是有死無生啊。

孫宇硬著頭皮道:“我覺得……咱們現在不用想太多,靜觀其變得了。”

靜觀其變?怎么個觀法?女人們聽不懂。

實際上孫宇自己也是胡扯,她們當然聽不懂。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響起了得兒得兒的馬蹄聲,一名信使打馬飛奔到了公孫軍的寨前,滾鞍落馬,大聲道:“這里是白馬將軍公孫瓚的營帳嗎?我奉左中郎將皇甫嵩大人和右中郎將朱儁大人的命令前來,有請公孫大人到皇甫將軍的帳中一敘。”

傳令兵趕緊迎了信使,飛也似地跑進公孫瓚的中軍大帳。

信使這才詳細道來,原來左中郎將皇甫嵩和右中郎將朱儁一直在追趕黃巾軍,他們兩人聯軍,從南邊一直把黃巾軍追向北邊,總是差點路程追不上。現在黃巾軍的背面被公孫軍擋住了,皇甫嵩和朱儁終于吊上了黃巾軍的尾巴。

皇甫嵩和朱儁此時正在大興山南邊擺開陣營,與北邊的公孫瓚軍形成夾擊之勢,將黃巾賊困在了大興山上。

皇甫嵩和朱儁都是名將,不是魯莽之輩,自然不會輕率進兵,兩人決定請公孫瓚過去會晤一下,共商破賊之計,以免亂軍大戰,各無照應,反被賊軍溜出包圍圈。

半個時辰之后,公孫瓚左邊跟著孫宇,右邊跟著嚴綱,并騎來到了皇甫嵩和朱儁的營帳里,留下一個氣鼓鼓的公孫越留守在公孫軍的營寨。

三人打馬入營,只見皇甫嵩和朱儁不愧是當世名將,軍營被他們打理得井井有條,士兵軍容整肅,兵甲鮮明。

行到中軍帳前,只見三名大將站在帳前等候。中間一人是個大約五十歲的老fù人,年齡雖老,但精神健矍,全身披著一套鐵鎧甲,看起來有些威嚴,這人就是左中郎將皇甫嵩了。

NM0報告道:“皇甫嵩,字義真,東漢末期名將。率軍鎮壓黃巾有功,此人據史載超級厲害,打得張角三兄弟四處鼠竄,但在《三國演義》中被羅貫中忽視了。”

皇甫嵩左首邊是一名四十幾歲的老fù人,也披一套鐵鎧甲,但看起來不那么威嚴,多了一份文氣,看來是以文入武的將軍,這個明顯是右中郎將朱儁。

NM0繼續報告道:“朱儁,字公偉,東漢末期名將,與皇甫嵩齊名。鎮壓黃巾有功,足智多謀,極有才略。史載中與皇甫嵩一樣超級厲害,但在《三國演義》中被漏掉。”

皇甫嵩右首邊則是一名年輕女子,大約只有十七八歲的年齡,身材高挑,氣質極佳,一張純美的臉上長得一雙勾魂奪魄的咪咪眼。她也穿著一套鎧甲,但她的鎧甲很花哨,黑色的鐵甲上裝飾著金粉和銀粉,鏤刻著各種華麗的花紋。

她的鎧甲防御力顯然不咋樣,除了護住心胸,別的地方都沒怎么遮蓋,這套鎧甲與其說是防御用的,不如說是裝飾品,襯托著她細長完美的腰身高傲tǐng立,有如一只天鵝。鎧甲下面打底的衣衫是藍色的,上面又裝飾著各種織花,復雜非常。

見到公孫瓚、嚴綱、孫宇走過來,這位高傲的少女用咪咪眼細細地打量了孫宇一番,眼睛中閃爍著精光,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公孫瓚顯然認得皇甫嵩和朱儁,但卻不認識咪咪眼少女,她先向皇甫嵩和朱儁抱了抱拳,問了個安,然后轉向少女道:“這位妹妹是?”

那少女微微一笑,傲然道:“我是中常侍曹騰之孫女,名叫曹à,字孟德。”

公孫瓚“哦”了一聲,也抱了抱拳,算是見過了。她可不知道曹à是哪根蔥,沒必要對她好臉色。

但旁邊的孫宇心中卻翻起了滔天大浪,哇哦,碰上曹à了,這可是大能啊。

耳中傳來NM0的報告:“曹à,字孟德。《三國演義》第一回中記錄他細眼長髯,果然是個咪咪眼……”

“閉嘴,笨機器人,這人不需要你介紹。”孫宇歪了歪嘴。他知道曹à在《三國演義》第一回里就出場跟隨皇甫嵩清剿黃巾賊,所以在這里碰上實屬正常。

這一下孫宇不禁更深一層地打量起曹à來,只見她穿著華麗,舉手投足都顯示出落落大方的姿態。一身傲氣,不光是從笑容,甚至從舉手投足中都可以看出。滿身華麗的裝飾品和她那奇葩的鎧甲,顯示出這個女人很有表現玉。

汗,這家伙……好像是個女王型的,孫宇心里虛了一把,咱別的都不怕,最怕就是女王陛下。

眾將進了營帳,皇甫嵩高坐首位,笑道:“公孫將軍,咱們這次可要謝你了。我追著黃巾賊一路向北,多虧了你擋住黃巾賊去路,我才能在大興山下將他們追上。”

公孫瓚搖了搖頭,嘆道:“我與黃巾軍打了一場,被張角的‘大賢良師’打得好不狼狽,倒讓各位將軍見笑了。”

皇甫嵩和朱儁對視了一眼,表情都很奇怪,朱儁道:“公孫將軍,你居然逼出了張角?那前面的張梁和張寶,你都打敗了?”

朱儁微微一思索,又補充道:“我明白了,張梁的‘黃巾’應該敵不過你的‘白馬’,但是張寶的‘妖術’,你是怎么破的?”

公孫瓚臉蛋一紅,伸手指著孫宇道:“這是本軍中的大將孫宇孫尋真,張寶的‘妖術’就是他破掉的。”

“咦?”皇甫嵩和朱儁一起大驚:“男人也能破張寶的‘妖術’?”

就連曹à也忍不住又用她的咪咪眼打量起孫宇來。

公孫瓚見她們吃驚,心中十分得意,笑道:“我家孫尋真先生會用武將技,并且會數種武將技,還可以把好幾種武將技同時使用。乃是我公孫軍中的超級大將,我軍對他依若長城。”她一邊說,一邊臉紅,紅得像個要滴水的蘋果。

旁邊的嚴綱好不尷尬,心想:主公這是在搞什么啊,你這么一臉紅,威嚴何在。人家一看就明白了,不是公孫家對孫宇依若長城,是你公孫瓚離不開他了,我公孫家的面子……全完了。

孫宇見公孫瓚馬自己夸上了天,心里也有點汗,趕緊出來圓場道:“我家主公夸人不著調的,大家不要當真,咳咳,不要當真。”

汗,皇甫嵩和朱儁又大驚,這個當屬下的,居然當眾說自家的主公不著調,公孫瓚臉上卻沒有半分不快,反而一張大紅臉……這……這個是什么情況?

咪咪眼曹à心中冷笑,她只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公孫瓚的男人。嘿嘿!有意思!

皇甫嵩干咳了兩聲,趕緊開始說正題。

她認真道:“這次請公孫將軍過來,是要商議一下圍剿黃巾賊的軍略問題。我本打算由曹將軍對付張梁的‘黃巾’和張寶的‘妖術’,由我與朱將軍聯手對抗張角的‘大賢良師’。既然多了公孫將軍相助,咱們的戰略就可以調整一下了。”

皇甫嵩這話一出口,公孫瓚就忍不住掃了曹à一眼,心想:皇甫嵩居然原計劃讓這個女人同時對付張寶張梁,曹à這么厲害?

旁邊的孫宇也心癢癢的,他最喜歡的就是探尋未知,是個典型的好奇寶寶。實際上世界上所有的科學家,都是好奇寶寶,不然也成不了科學家。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曹阿瞞的武將技究竟會是什么呢?

皇甫嵩繼續道:“多了公孫將軍為助,我打算將戰術調整成這樣:公孫將軍用‘白馬’破掉張梁的‘黃巾’,然后盡快掃清敵兵。”

公孫瓚欠了欠身子道:“遵將令!”

“曹將軍,沒了張梁的‘黃巾’輔助,張寶的‘妖術’已不足懼,我令你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張寶的‘妖術’,然后趕過來幫助我們一起對對付張角。”皇甫嵩繼續道。

曹à咪著xiǎ眼睛,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皇甫嵩又道:“嚴綱、孫宇,你二人……協助我和朱儁將軍,圍攻張角!”

嚴綱抱了抱拳,接了令。孫宇卻神游物外,心中只是想:張角滿天亂放電,咱們要怎么個圍攻法?一會兒萬雷齊發,轟得整個大興山上連塊兒站的地方都沒有,這個咋整?

另外PS一句:sammyhern兄弟,你是不是投錯了評價分啊,我哭,你投成三星了。這下慘了,我的總分被拉低了很多。

“轟隆隆,轟隆隆!”

戰鼓聲一浪高過一浪,大興山東西南北,盡數被漢軍所圍,皇甫嵩和朱儁帶來了五萬大軍,加上公孫瓚余下的七千白馬義從,從數量上已經超過了黃巾賊。更莫說兵員的素質也遠超過黃巾軍好幾倍。

這一戰的難點只有一個,就是張角的“大賢良師”,只要破除那滿天雷光,這一戰就沒有懸念。

孫宇騎在馬上,滿腦子都在想:到底要怎么個破法?

“尋真先生,擂鼓了,該進軍了!”趙云在他身后xiǎ聲提醒道。

“咳,那我就出戰了。”孫宇回過頭來,撫了撫趙云的xiǎ腦袋瓜子,柔聲道:“好好跟在主公姐姐背后,不要亂跑。”

“嗯!”趙云乖巧地點了點頭。

孫宇背著三石大弓,手提大鐵錘,勒馬沖了出去。八千白馬義從立即跟著他向前突進,山頂上藍光一閃,張梁頂著“黃巾”兩字跳了出來,黃巾力士立即守到山邊。

與此同時,公孫瓚的雙頭鐵矛揮起,“白馬”的藍光照耀著所有的白馬義從。兩軍壓到一箭之外,怒瞪著對方,只等主將一聲號令,就要拼命撕殺。

只見山崖上走出xiǎ道姑張角,一頭銀白的頭發在風中亂舞,她左手依然拿著至寶《太平要術》,右手提著一把桃木劍,大聲道:“你等還敢來挑戰?不怕我的雷電么?”

聽到這話,白馬義從們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

然而漢軍陣中響起一聲大笑,皇甫嵩慢吞吞地走了出來,伸手一指山頂上的張角,大聲道:“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是你……”張角見到皇甫嵩,果然有點慌亂,她咬咬牙道:“那就再來打過。”

《太平要術》嘩啦啦一下迎風展開,張角身上暗金色的金光射出,頭頂凝結出“大賢良師”四個大字,她右手桃木劍一指,喝道:“疾!”

一道雷電,刷地一下從她的桃木劍尖射出,直轟向皇甫嵩。

孫宇心里很膩歪地想:我看你拿啥辦法破她的雷。

然而皇甫嵩并不怕張角,她的身上居然閃起一道金色的光芒,頭頂跳出兩個大字“蕩盡”

咦?金色!“蕩盡”是什么意思?看不出來,孫宇心中一奇。

正在這時朱儁突然出現在皇甫嵩的右邊,他身上也是金光一閃,跳出兩個大字“黃天”。

孫宇心中只覺一陣有趣,“黃天”又是什么意思?一個比一個看不懂。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皇甫嵩和朱儁頭頂上的“蕩盡”和“黃天”兩排字居然合并到了一起,連成了一排四個大字:“蕩盡黃天”。

她們身上的金光,就在四字合并的同時,一下子轉變成了暗金色。

居然,竟然……

雙人聯合技,暗金色的超級武將技——“蕩盡黃天”。

這時張角的雷電已經射到,皇甫嵩舉起一塊暗金光芒流動的皮盾牌,伸手一格,閃電正好擊在那盾牌上。

“滋”地一聲輕響,那雷光居然被皇甫嵩輕松架了過去。

我暈,武將技還可以雙人合并?孫宇心里一陣大汗,我可不知道皇甫嵩和朱儁有這么厲害啊,都怪羅貫中亂寫《三國演義》,里面好多人都描寫不實。不過……從她們這招的名字來看,應該是一種針對型的武將技。就和田豫的“破虜”一樣,只有面對特定的敵人時才有效果。

“蕩盡黃天”,那就只有對著黃巾賊才有效了,孫宇嘆了口氣,可惜的暗金級技能啊,難怪后來天下打得大亂,也和皇甫嵩與朱儁沒有一má錢關系,她們只是個對付黃巾賊的技術專家,干別的活兒專業不對口。

此時山崖上的張角桃木劍連揮,“疾!”聲不斷,每喝一聲,便有一道閃電劈下,皇甫嵩和朱儁并排在一起,揮舞起兩面盾牌,哈哈大笑,以盾迎電,暗金色的光芒將盾牌護住,使得張角的雷電居然無法擊穿盾牌,沒有一道閃電能傷害到她們分毫。

“就是現在,全軍進攻!”皇甫嵩大聲喝令。她和朱儁邁開大步,步行向著山上的張角沖了過去。

“轟隆隆,轟隆隆!”

鼓聲震天,公孫瓚將雙頭鐵矛向前一指,七千白馬義從率先殺出,后面跟著的是數萬漢軍步兵,層層疊疊地向著山上沖去。

半山腰上又鉆出地公將軍張寶,她將桃木劍一揚,金色的頂級武將技“妖術”跳了出來,大興山上立即黑氣狂卷面出,天兵天將,滾滾殺來。

漢軍士兵被黑氣覆蓋,眼看就要慌亂。

這時漢軍中轉出曹à,只見她今天的鎧甲更加華麗,裝飾得金光閃閃,盡顯風華。以一身yàn麗到扎眼的裝扮亭亭玉立在陣中,真是好一個風華絕代的女王模樣。一雙勾魂奪魄的咪咪眼突然一睜,曹à斷喝了一聲:“破!”

這聲音有如實質,只見前面的黑氣退散,天兵天將紛紛跌落在地,原來是一把紙人紙馬。風一吹,紙人紙馬隨風飄散,滿天翻飛,“妖術”瞬間被破得一干二凈。

孫宇一直在偷偷看著曹à的動靜,但是卻完全沒看明白曹à是怎么破的“妖術”,他好奇地向嚴綱道:“嚴將軍,這曹à怎么破的‘妖術’?我完全沒看明白啊。”

嚴綱聳了聳肩道:“看來‘妖術’是個軍師技啊,難怪覆蓋范圍如此巨大,可以蓋住整片大興山。”她轉頭對孫宇道:“還記得我在管子城對你說過,軍師技如果碰上比自己更厲害的軍師,有可能會被識破,就完全發揮不出威力了。”

孫宇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妖術”是軍師技,碰上比自己更強的軍師時,就可能被對方看破。咳咳,曹à足以擔任一個強大的軍師,這一點毫無疑問。好奇寶寶的好奇病又發作了,曹à究竟是什么武將技啊,如果他只是個軍師,豈不是太不給力了?

張寶的“妖術”被曹à一個斷喝就破了,漢軍士氣大漲,原本對黑氣有點畏懼的白馬義從也不再遲疑,縱馬拼命向前。

張梁大叫一聲,驅動黃巾力士來迎,五千黃巾力士與八千白馬義從瞬間jiā織在一起,槍錘互擊,一陣血肉橫飛。

另外的五萬漢軍士兵也紛紛涌上大興山,與普通的黃巾賊兵jiā戰起來。孫宇和嚴綱對視一眼,道:“走吧,我們去幫皇甫嵩和朱儁對付張角!”兩人也拍馬向著山上沖去!

感謝“愛露堡、基基又基基”打賞588起點幣,并且愛露堡寫了長長的書評,我已經置頂在書評區了,書評名字叫“誰的與眾不同”,別的書友可以看看,大家一起討論。感謝“結合法規則、鐮刀與錘子”打賞200起點幣。感謝“星空的物語、清晨瓊瓊、暗夢清雪、奈良修、破滅之青”打賞00起點幣。

大興山上雷電大作,無數道雷光橫行霸道地亂飛,張角的身子微微有點顫抖,暗金色的“大賢良師”擁有恐怖的殺傷力,但這種強大的武將技對施放者的身體也會帶來巨大的負擔,并不是可以無限制使用的。

張角連續放出了上百道雷光,想要阻止皇甫嵩和朱儁靠近,但這兩個家伙也確實厲害,在“蕩盡黃天”的保護下一步一個腳印地向著山上走來。

兩塊皮盾揮舞,劈向她們兩人的雷電皆被擋過。

當然,她們兩人也絕不輕松,因為她們也在施放暗金色武將技,身體的負擔也同樣巨大。

幾個回合之后,皇甫嵩和朱儁走到了半山腰,兩人的臉色都點發白,這時的張角也已經臉色蒼白。

就在這時,孫宇和嚴綱也躍馬沖了上來。張角銀發一揚,“疾”,一道電光劈向孫嚴二人。孫宇一直在注意她的動靜,見雷光劈來,他伸手一推嚴綱,兩人滾鞍落馬,掉進草叢中,那道雷光擊在兩人的坐騎身上,將兩匹馬擊殺在地。

張角趕緊催動雷電,同時轟擊皇甫嵩、朱儁、孫宇、嚴綱四個人。這一下她的負擔更加巨大,一張臉由白轉青,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只見道道閃電縱橫,“槍將”嚴綱的功夫全在槍上,面對一片閃電根本沒法發揮,只好不停地跑來跑去,閃避著閃電,在半山腰上根本難以寸進。

孫宇發動了自己的“神行”,一雙腿轉得溜快,也在半山腰上不停地打轉,閃避著雷電。

他們兩人分散了張角的注意力,使得皇甫嵩和朱儁壓力一輕,兩位大能立即肩并肩地向前沖了很大一段距離。

這么一來,張角只好將注意力大部份投在了皇甫嵩和朱儁身上,孫宇和嚴綱這才勉強能夠支撐,不然早就被雷電轟下山去了。

這時NM0突然在孫宇耳邊道:“主人,經我仔細分析張角的每一道閃電,終于發現了張角的弱點。”

“啊哦?快說!”孫宇大喜,一邊躲避閃電,一邊問道。

NM0道:“張角每次施放閃電,必須先說一個‘疾’字,如果沒說,則放不出來。”

孫宇大奇:“我一直以為喊一聲‘疾’只是為了裝神弄鬼,在她的教眾面前裝酷,原來‘疾’是發動雷電的前提?”

NM0答道:“是的,經我反復記錄她施放雷電的所有鏡頭,發現她嘴里喊出‘疾’之后,桃木劍的劍尖才會射出雷電,雖然看起來像是兩者同時發生,但實際上雷電射出必定是在‘疾’之后0.0秒。所以得出結論,不讓她喊出‘疾’,她就放不出雷電。”

孫宇心里大感有趣,看來要想個辦法讓張角說不出話,就可以阻止她的雷電。

他又沖了兩步,此時已過了半山腰,距離張角只有一箭之地了。

“巨力”、“必中”,兩排大字在孫宇的頭頂上跳起,他拿出三石大弓,瞄準張角,但看了看她那張銀發俏臉,想了想她如花少女8歲的年齡,又有點于心不忍,于是轉而瞄著她手上的桃木劍。

“嗡!”勁箭離弦,直飛向山崖頂。

這箭去勢勁急,又準又狠,張角似乎全沒注意,嚴綱大喜,叫道:“有戲!會中!”

然而張角桃木劍一轉,輕聲道:“疾”,一道閃電射來,那只勁箭頓時被雷電擊落在地。

麻煩,真是麻煩!孫宇趁著張角擊落箭矢的時間,又向山頂跑了幾步。

至于皇甫嵩和朱儁,則已經距離山頂非常近了。眾人都能猜到,張角的近身肉搏功能肯定是超一流的爛,只要能貼近她的身邊,戰局就會毫無懸念。

張角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看到皇甫嵩和朱儁逼近,她只好又放松了對孫宇和嚴綱的注意力,全力對付皇甫嵩和朱儁。

滿天閃電橫飛,上百道閃電連續不斷地劈向皇甫嵩和朱儁,她們兩人只好停步不前,全神慣注地用盾牌架開閃電,只見她們兩人身周的地面都被閃電轟得坑坑洼洼,根本難以前進一步。

孫宇咬了咬牙,又和嚴綱一起沖向山頂,雷電立即又找上他們兩人。混亂中一道閃電劈向嚴綱,嚴綱向著一塊巨石后面撲倒,但是閃電將巨石擊得粉碎。一塊拳頭大xiǎ的飛石擊在了嚴綱的腦袋上,嚴綱身子一歪,暈倒在地。

四員沖鋒的將領倒下一名,張角壓力一輕,雷電又復大盛,壓得皇甫嵩、朱儁、孫宇三人苦不堪言,幾乎要敗退下山。

皇甫嵩大吼道:“曹孟德安在?速速來援!”

此時曹à正揮軍掩殺,將使不出“妖術”的張寶逼得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聽到皇甫嵩的將令,曹à抬著向山上一看,山上打得可真熱鬧。

曹à得意地道:“果然還是得靠我啊,哈哈!”她那張嫵媚的臉輕輕一揚,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一雙咪咪眼簡直變成了兩條弧線。

“是我曹孟德出風頭的時候了。”曹à向山上走了幾步,穩穩站住,一身華麗的鎧甲和衣袍在亂軍之中顯得分外扎眼。曹à最愛出風頭,一有風頭出她就興致大漲,只見她身上突然金光大放,一股有如實質般的威壓之氣從她身上射出。

就如同不久之前張飛施放“斗神”一般,曹à的身上也射出一股凜冽的氣流,不同的是她放出的氣并不是斗氣,而是霸氣。

這股霸氣直沖天際,兩個巨大的金字跳到她的頭頂——“梟雄”!

曹à揮袖向著山頂一拂,她身上的金光突然大盛,萬丈金光迸發,一瞬間將皇甫嵩、朱儁、孫宇、嚴綱四個人覆蓋在其中,甚至將所有攻山的漢軍士兵全部籠罩在了中間。

孫宇只覺得全身一輕,身體里突然涌出無窮無盡的力量,跑跳縱躍,無不比平時快了不少。手上的大錘也變輕了許多,眼睛也看得更遠更清楚。

我汗,曹à是什么怪武將技?為什么連對我都有效?孫宇扭頭一看。

不光是孫宇,還有皇甫嵩、朱儁……連同山下的所有白馬義從和漢軍士兵,全都在金光的沐浴下變強了許多,全軍士氣大漲。

這什么技能啊,比馭兵技還狠,居然對將領也有用?孫宇目瞪口呆,這是作弊啊!

地上的嚴綱悠悠醒轉,她狂喜道:“這是比馭兵技更高級,更罕見的馭將技,可以提高其他將領的戰斗力,同時對所有的士兵也有效果,太強了!”

我倒,孫宇身子歪了歪,不愧是曹à啊,這簡直逆天了。既能強化士兵、又能強化將領,同時還使曹à本人具備軍師屬性,可以看破對手的軍師技。

妖怪,絕對是妖怪,從不同的角度來說的話,比山頂上那條電鰻魚的暗金級武將技也差不了多少啊。

曹à全身金光大放,合著她一身金銀閃爍的鎧甲,以及花花綠綠的袍子,變成了整個戰場上最耀眼的人,不愧是愛出風頭的王者。

得到曹à的馭將技強化,孫宇感覺自己變得力大無窮,身輕如燕,頓時變成另一個人。

轉頭再看皇甫嵩和朱儁,只見他們兩人也穩住了身形,在漫天電光中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向山頂推進。

有戲!能打贏!孫宇心中一振,將手中大錘緊了一緊,也向山上沖去。

這時張角也感覺到了敵人變強,但她因為長時間連續地使用暗金級武將技,身體的負擔已經到了極限。張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雷電似乎也越來越弱。眾人心中大喜,勝利就在眼前了。

這時張角突然將身子一振,大喝道:“《太平要術》!展!”

只見她左手上抓著的至寶《太平要術》突然一下子迎風展開,有如一條長長的匹練在風中飛舞,書卷展開之后,就像綢帶,圍著張角轉了起來,一層層疊上。

張角那蒼白的臉色突然顯示出一抹凄yàn的紅色,她的桃木劍一揮,“疾”聲連出,電光大盛,比起剛才又更強了一分。

我勒個去哦,《太平要術》是充電池么?孫宇大汗,他拿出大弓,連射數箭,都被張角擊落。另一邊的皇甫嵩和朱儁也再難以前進半步,反而被電光壓得連連后退。

不行,這樣打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拼了!只要讓張角說不出“疾”字,就可以封住她的雷電,一定要想法沖過去封她的嘴。

孫宇拉開大弓,刷刷刷連珠箭發,然后趁著張角分心對付箭矢的一瞬間,繞到了張角的背后視線死角,躲在了一顆大石頭后面。

張角將孫宇射過來的箭矢擊落之后轉頭看去,已經看不到孫宇的蹤影,還以為他跑下山去了,心中一輕,全力對付起皇甫嵩和朱儁來。

孫宇從大石頭后面慢慢爬出來,貼著地開始一寸一寸地爬向張角的背后。他爬得極慢,生恐被張角發現了他的動靜。

皇甫嵩和朱儁當然看到了孫宇在做什么,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此時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必須吸引住張角的注意力。皇甫嵩左手拿著平盾,右手從盾后揚出,原來是拿著一把鐵劍,他大喝道:“張角看劍!”

言畢將手中的鐵劍猛地向著張角擲出,那鐵劍挾帶著暗金色的光芒,來勢洶洶。張角連發了五道閃電,才將鐵劍擊落。

此時孫宇已經爬到張角身后五丈距離了,在這里彎弓搭箭,能不能射倒張角?孫宇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犯險,萬一箭矢破空之聲驚動張角,她轉身放電,這么近的距離自己說不定躲不開閃電。

孫宇埋頭繼續向前爬!

朱儁見狀,也從腰間hōu出鐵劍,學著皇甫嵩一樣向張角擲出,逼使張角凝神以對。

這一下孫宇又爬近了幾丈,眼看已經到了張角身后一丈之處。

皇甫嵩和朱儁對視一眼,齊聲大喝道:“張角,我們和你拼了。”

兩人一起舉盾,挾帶著暗金色的光芒向前沖來,仿佛要拼命的樣子。張角冷哼一聲,滿頭銀發瞬間根根直立,她手上的《太平要術》展開到了極致,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條風中飛揚的彩帶。

“疾!疾!疾!”數百道電光一起傾射而出,與皇甫嵩和朱儁二人對撞在一起。只聽到場中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煙塵四起,輕煙繚繞。

皇甫嵩和朱儁二人終究技差一籌,兩人身上護身的金光被閃電擊散,一起暈倒在地,“蕩盡黃天”四個金色瞬間消失不見。

張角松了一口氣,身子輕輕一抖,她的體力也消耗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張角感覺到自己身子一緊,一個男人用右手從背后將她抱住,并且伸出左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

原來戰斗進行到最激烈的那一瞬間,孫宇從地上一彈而起,趁著兩軍主將的總決戰,一下子貼近到了張角的背后,這時一劍就可以將張角殺死。

但看著面前這個十七八歲,銀發蒼蒼的xiǎ道姑,孫宇確實下不了手。根據NM0分析,只要不讓她說“疾”字就可以封住她的閃電,孫宇心想:殺漂亮美眉這種事留給別人做吧,我只負責抓活的就行了。

他施放出“巨力”,右手一環,將張角緊緊制住,同時伸出左手,一把捂住了張角的嘴。

“唔!”張角大驚,她猛地扭動腦袋,想甩開孫宇的手臂,但是孫宇捂得極用力,生怕她說出一個“疾”字來,這么近的距離如果來一道閃電,自己非變成烤全豬不可。

他借著“巨力”的威力,力氣比張角這個xiǎ道姑大了不知道多少,雙臂一用力,勒得張角全身酸軟,根本就動彈不得。

見張角的右手還想揮動桃木劍,孫宇趕緊用右手一揮,將桃木劍擊落在地。再看張角另一手抓著《太平要術》,孫宇心想,這玩意兒好像是個充電池,一使用就可以讓張角電光大盛,不能再讓她抓著。

孫宇左手捂著張角的嘴,右手伸手一拖,將《太平要術》拖到了自己手中。

說來也奇怪,孫宇將《太平要術》拖離張角手掌的一瞬間,只見張角全身一抖,暗金色的光芒突然消失不見,“大賢良師”四個字消失得無影無蹤,滿頭銀發也轉化為黑色,身上的杏黃色道袍有如神器兵解,瞬間化為飛灰消失不見,只余下一身短裝的粗麻布衣服。

她頭上纏著的黃巾上本有一道太極八卦圖,這時也不見了,張角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孫宇大奇,仔細再看她的容貌,她臉上已經沒有了身為“大賢良師”時那股高高在上,有如仙女般的氣質,而是變成了一個鄰家xiǎ女孩般的模樣,這哪里還是張角,分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不是自己全程都死死捏著她,還以為被人偷偷換了一個女人塞在懷里。

咦?什么情況?孫宇看了看手上的《太平要術》,心中不由得大疑……難道……這玩意兒真的是充電池?不管了,先塞進懷里再說。

大興山上的喊殺聲開始漸漸平息,張角一敗,黃巾軍的士氣瞬間崩潰。張梁在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威壓下不停地后退。最后實在扛不住,只好以黃巾力士開道,拼死向西想殺出重圍,但是漢軍勢大,哪有這么容易沖出去。

地公將軍張寶自從妖術被曹à破掉,更是完全沒了用處,只能在一隊黃巾力士的保護下在亂軍之中亂竄。

眼看張寶、張梁兩人就要被官軍擒獲。黃巾賊中突然躍出一名女騎士,這名女騎士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是個tǐng可愛的xiǎ蘿莉。她手提一把鐵槍,身上也是一套粗布衣服,頭纏黃巾。模樣兒比較普通,算不上漂亮,看來歲數xiǎ了點,還沒hōu條。

蘿莉女騎士縱馬沖到張寶身邊,將張寶提上自己的馬屁股,隨后又將張梁也拉上馬背,三人一騎,直向西邊殺去。

公孫瓚見賊首要跑,趕緊命令白馬義從和漢軍士軍攔截。不料那蘿莉女騎士身上紅光一閃,居然是一名中級武將,只見她頭頂跳出“血路”二字,tǐng槍拍馬,直向西邊沖殺。

上百名漢軍士兵上前攔截,但女騎士揮起鐵槍,連殺數人,說來也奇怪,不論漢軍士兵如何圍追堵截,她總能找到破綻,連殺數人之后,她硬生生從漢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帶著張寶、張梁揚長而去。

公孫瓚左右一看,嚴綱重傷,孫宇正在山頂和張角斗法,公孫越的武將技是“白馬”,并非沖鋒陷陣之才。手邊已經沒有武將,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張寶、張梁被女騎士接走。

“此乃何人?”公孫瓚向左右問道。

有熟悉黃巾賊將的士兵趕緊報道:“這個女騎士名叫廖化,她的武將技‘血路’是殺出一條血路的意思,專門用來逃跑,朝廷數度圍剿黃巾賊,每到關鍵時候,總是廖化帶著賊首逃脫。如無武將,單靠普通士兵,是留不下她的。”

公孫瓚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家尋真先生不在!不然哪里走得了她。”

大興山一役終于落下帷幕。

山頂上煙塵還沒散去,孫宇抱著變了身的張角,腦門見汗。

這……這條電鰻魚該怎么處理?

如果把她jiā給皇甫嵩和朱儁,她肯定要被送回皇都洛陽處死,多漂亮一個xiǎ妹妹啊,處死了多可惜,我勒了個去,這個世界為má所有的將領都是女的?孫宇抹了一把汗!

他又想到:其實黃巾起義只是活不下去的百姓組織的推翻封建統治的農動,究其根本是好的。張角也說不上大惡,不過就是農民起義軍的首領罷了,按后世的觀點來看,她是好人才對。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

孫宇向四周一看,皇甫嵩和朱儁此時已經暈倒了,山頂上就自己一個人抱著張角,四周煙霧繚繞,山下的人都看不到山頂的情況,看來沒有人知道張角變了身。

孫宇心中暗想:張角變成了這個樣子,當世只有我一人才知,如果我說張角逃走了,那就不用把她jiā給皇甫嵩和朱儁,她就可以撿回一條性命了。不過電鰻魚太強大,我把她撿回去也得xiǎ心點撿。

他撕下一塊衣袍,塞在張角的嘴巴里,以免她醒過來一個“疾”字把自己轟成了烤豬。

然后把張角背到背上,再雙手扶起皇甫嵩和朱儁,慢吞吞地走下山來。

此時山下的戰斗已經停歇,數萬漢軍士兵趕著降伏的黃巾賊,將他們聚到一起。曹à昂首tǐng胸,一派意氣風發地站在亂軍之中,正擺著各種造型,這家伙實在太愛出風頭了。

呃……女王型曹à,真讓我不習慣。孫宇慢吞吞地走過去,將皇甫嵩和朱儁jiā給曹à身邊的士兵,讓他們趕緊將兩位大將軍扶下去休息和醫治。

曹à眨了眨咪咪眼,笑嘻嘻地對著孫宇道:“孫將軍果然厲害,雖然是男人,但武將技層出不窮,我看你從山腳殺上山頂,一會兒‘巨力’,一會兒‘必中’,一會兒‘神行’,真是變化多端啊。”

孫宇干笑了一聲道:“過獎,全是些紅色的中級武將技,上不得臺面。”他心中暗道:比起你曹阿瞞的“梟雄”,我這些技能實在有點見不得人。你故意來夸獎我這個中級武將,是要彰顯自己的強大么?

曹à好奇地看了看孫宇背上背著的張角,一雙咪咪眼中滿是疑問:“這個女孩是黃巾賊?為何嘴里塞了一團布?”

孫宇心中一緊,曹à可不是好糊弄的,他打起精神,沉聲道:“這是我在山上抓到的俘虜,看她長得乖巧,弄回來做個丫鬟。怎么?曹將軍要搶我的戰俘?”

曹à心性多疑,哪會被他一句話就糊弄過去。她咪起xiǎ眼睛,仔細打量起張角來,看了半天,她雙目中突然精光大盛,陰陽怪氣地笑道:“原來如此,哈哈哈,原來如此……”

她看破了?孫宇大驚!卻聽曹à陰陽怪氣地接道:“原來孫將軍還是個好色之人,這xiǎ丫頭眉清目秀,拿來暖huáng倒也不錯。何況她是黃巾賊待罪之身,不論孫將軍怎么折磨她,她也沒地方喊冤去……哼,吟賊!”

汗!咋誤會成了這樣?孫宇目瞪口呆。

這時公孫瓚也收了兵回來,眾將士扶著重傷的嚴綱去后營休息。公孫越跑過來一看,孫宇又抓了個美麗少女回來,一張臉頓時掛不住了。

她大罵道:“孫宇,你這家伙真不知好歹,前不久抓個張燕回來,在我威逼之下好不容易放了,現在居然又抓一個回來,你有完沒完?又要xiǎ姐我提刀把她殺出去嗎?”

旁邊的公孫瓚趕緊一把拉住妹妹,柔聲勸道:“妹妹,你不可善妒,做女人要溫柔,別老是盯著自己的男人喊打喊殺的。”

這……又開始了!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女人們,我怕了你們,等我去處理掉張角這條電鰻魚,回頭再慢慢和你們扯蛋。

他背起張角,飛也似地向營后跑。公孫越提腳玉追,公孫瓚卻把妹妹拉著不放,柔聲道:“沒事,讓他去吧。”

公孫瓚身后又轉出xiǎxiǎ趙云,她驚叫一聲道:“呀,我餓了,我去后營找吃的。”說完扔開手上竹槍,也跟著孫宇屁股后面一溜兒跑了過去。

曹à看著這群人鬧騰了半天,忍不住眨了眨咪咪眼,自言自語道:“有趣,這男人似乎tǐng有手段嘛,居然把兩個女將軍也耍得團團轉,嘿嘿,這樣的男人倒是很有挑戰性。見慣了庸庸祿祿的普通男人,我要不要和這個會武將技的特殊男人玩一玩呢?嘿嘿嘿……”

孫宇背著張角到了后營,進了自己的營帳,趕緊將張角平放在huáng上,然后拿繩子將她的手腳綁了起來,他怕這怪女人醒過來一個“疾”字,將整個營帳給轟飛,到時就完了,所以必須綁好她的手腳,以免她取出了自己嘴里的布條。

變成了黑頭發的張角此時正昏迷著,她的呼吸很微弱,臉色蒼白。顯然是因為施放太多的雷電,體力已經透支,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會醒來。

看她樣子清純可愛,完全不像銀發時那樣仙氣逼人,是鄰家少女與仙子姐姐的差別啊。

孫宇從懷里摸出《太平要術》,仔細看了兩眼,此時的《太平要術》看起來只是一個很平凡的書卷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一件至寶。

奇怪,張角手握著《太平要術》時,這本書看起來金光閃閃,十分不凡啊。

孫宇是個好奇寶寶,他忍不住把《太平要術》湊到張角手邊,輕輕接觸到張角的手掌。這一碰,只見張角身上突然涌出一股氣流,仿佛是仙氣一般透人心脾。

張角的頭發突然一根一根慢慢轉成銀白色,頭上纏著的黃巾上隱隱開始浮現出太級八卦圖,一件杏黃色的道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附著在她的身上。

張角雙眼一睜,醒了過來!

哇,這東西真的是充電池!孫宇趕緊把《太平要術》從張角手掌上移開。張角雙眼一閉,又暈了過去,然后頭發根根轉黑,太級八卦圖消失不見,身上的道袍又兵解成飛灰,她又變回了鄰家女孩的樣子。

孫宇理了理自己思路,現在他基本上可以斷定了,張角只是一個傀儡,一個軀殼,真正的“大賢良師”,是《太平要術》這本書。看來這位鄰家少女只是一個被妖物附了身的可憐女孩罷了。呼,這一下,我真的得救你了!

營帳門口人影一晃,趙云走了進來,嘻嘻笑道:“尋真先生,子龍餓了,要吃東西。”

孫宇哦了一聲道:“桌上有吃的,你隨便拿吧。”

趙云開心地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有幾個饅頭、肉包子、還有半只燒激。她隨手抓起,就向嘴里亂塞。

孫宇看她吃得開心,忍不住笑道:“你可別光吃,要是吃成個大胖子,對身體不利。不光補充營養,還要多鍛煉,才能長得壯實。”

趙云“嗯”了兩聲,但嘴里塞滿了食物沒空說話。

孫宇伸手指著huáng上暈迷不醒的張角,又笑道:“趙云,huáng上這位姐姐最近要你來照顧了。”

趙云偏了偏頭,終于把嘴里的一個肉包子吞了下去,她笑道:“這位姐姐怎么了?為什么嘴里塞著布條,手腳全都要綁起來?”

“呃……這個嘛……”孫宇想了想,只要自己拿著《太平要術》,張角就無法變身成道姑,那就無足為慮,一直綁著也不行,就松了綁吧。于是他命趙云將張角身上的繩索取了下來,塞嘴巴的布條也取了。

趙云奇道:“這位姐姐為啥一直在睡覺呢?哦,肯定是肚子餓了,所以昏過去。子龍以前也經常這樣昏過去,我來喝她吃點東西就好了。”她好心好意地從燒激上撒下一塊,往張角嘴里塞去。

孫宇苦笑不得,搶過趙云手里的燒激道:“她昏迷著,只能喝稀粥,哪能吃燒激,去,到后營里弄些稀粥來。”

“呃,不喜歡吃燒激,喜歡吃稀粥?”趙云眨了眨大眼睛,郁悶地道:“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人。”

我暈啊,這和喜歡不喜歡有什么關系,是吃不吃得下去的問題啊,孫宇一陣劇烈頭痛。

趙云將手里的食物一股腦兒全塞在嘴里,然后繞到后營去找稀粥去了。

她剛走,公孫瓚和公孫越又鉆進了帳來,兩女看了看孫宇,又看了看huáng上的張角。公孫越雙眉一豎,道:“這女人是誰?你又從哪里撿來的?”

“不知道是誰!山上撿來的。”孫宇撒謊撒得面不改色。

“你……山上撿個野女人回來,你也敢往帳里放。”公孫越大怒道:“你當我姐姐是什么人?”

“我當她是主公啊。”孫宇強辯道:“可是……我沒丫鬟用啊,你看趙云,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靠她一個人照顧我不夠啊。”

公孫越怒:“那你又不肯入贅我公孫家,只要入贅了我家,姐姐自然會照顧你,還有姐姐的丫鬟可以照顧你。需要到處去撿野女人嗎?”

“行啦,妹妹別說了。”公孫瓚拉了拉公孫越的手,她想把孫宇身懷絕癥的事告訴妹妹,但又怕孫宇不想讓別人知道,只好柔聲道:“尋真自有計較,你就別再多管了。”

公孫瓚走到huáng上,坐在張角身邊,看了看張角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龐,嘆道:“這女孩不錯,看起來就是好人家的女兒,可惜流落在黃巾賊中,也忒可憐,讓尋真收了她做個丫鬟,也省了顛沛流離之苦。”

公孫越嘟起了嘴:“姐姐,你就是心軟,這樣搞下去,以后他入贅了,是你當家還是他當家?莫搞亂了男女尊卑。”

我暈,你們這個世界男女尊卑我可不想要,孫宇心里抹了一把冷汗,我要娶個老婆就得按我那個世界的男女尊卑來,至少也得男女平等吧。不過軟妹子是藍色的高級武將,我只是紅色中級武將,確實在她面前硬氣不了。這就好像我那世界里工資2000元的男人娶了個月工資0000元的老婆!郁悶,還是得努力提高實力啊。

不過孫宇惡意地想,我再怎么也比公孫越這丫頭強啊,你這丫頭想跳起來吃我,可沒這么容易,要比武將技的話,打得你滿地找牙,他惡恨恨地瞪了公孫越一眼。

這時趙云取了稀粥來,她坐到huáng上,一勺一勺地喂給張角喝下去。

眾人見屋子里也沒什么好呆的,就一起走出屋來,沿著軍營里隨意走兩步,看看諸軍的善后事宜。只見白馬義從們正在軍營里跑來跑去,大量被捕獲的黃巾力士被他們押進過俘虜營里關押起來。

漢軍士兵也在忙碌,他們抓住的大多是普通的黃巾賊,但這些人的數量比黃巾力士更多,管理起來也更困難。

傷兵們正被擔架抬來抬去。

一大隊士兵正在戰場上收撿物資,只要還用得上的頭盔甲胄、刀槍劍戟、弓箭弩機……全部都要撿回去洗凈打磨之后再用。

孫宇和公孫兩姐妹在營里走了幾步,突然看到衣衫yàn麗的曹à走在前面,她似乎正匆匆趕去什么地方,走得有點心急,完全沒注意到孫宇他們跟在后面。

好奇寶寶孫宇頓時想要一探究竟,跟著曹à就追了過去。公孫兩姐妹自然也跟在后面。

只見曹à轉到一個營帳后面,孫宇三人輕手輕腳地從另一邊摸過去偷看。

營帳后面有一個男人似乎靜候已久,見曹à到來,那男人向前一步,單膝跪地,對著曹à道:“曹將軍,末將是右中郎將朱大下麾下騎兵隊長,名叫蕭云,對曹將軍的絕代風華一見著迷,懇請曹將軍給末將一個機會,讓末將入贅曹家。或者……先jiā往一下也可。”

感謝“蒼藍星痕”朋友打賞588起點幣,感謝“愛露堡、錯世烏龍、五右衛門”三位朋友打賞00起點幣。今天我家里有點xiǎ事,中午就要出門,很晚才能回家,因此將原本在下午五六點的第二更提前到上午,這一更就是今天的第二更了,晚上就沒有更新了,呵呵!希望大家喜歡。另外,明天又是周一了,又要開始新人新書榜的沖榜大戰,書友們,明天的推薦票一定要給我哦!

營帳后面的男人靜候已久,見曹à到來,那男人向前一步,單膝跪地,對著曹à道:“曹將軍,末將是右中郎將朱大下麾下騎兵隊長,名叫蕭云,對曹將軍的絕代風華一見著迷,懇請曹將軍給末將一個機會,讓末將入贅曹家。或者……先jiā往一下也可。”

原來曹à是被這個男人約到這里來表白。

撲哧!孫宇一口血差點吐出了五米遠。

但公孫兩姐妹卻見怪不怪,公孫越輕拍了一下孫宇的背,在他耳邊壓低聲道:“干什么?少見多怪,這樣的場景我姐姐不知道碰上過多少次,有什么好吐血的?”

孫宇趕緊陪笑道:“不好意思,確實有點少見多怪。”

那邊的曹à低頭猶豫了一陣,唉了一聲,嘆道:“蕭云將軍厚愛,曹某不勝感激……我覺得你這人也tǐng不錯的,但是……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且容曹某考慮幾天。”

哇哦,告白現場版,看得好爽!孫宇心中一樂,這可是不容易看到的場面啊。

公孫瓚在旁邊看到曹à猶豫嘆氣,她心中感同身受,不由得握住孫宇的手,低聲道:“越是英雄豪杰,越是難以找到良配,這曹à是金色的武將技,卻比我更難了。”

那個名叫蕭云的騎兵隊長聽曹à說他人不錯,要考慮幾天,頓時大喜,連聲道:“不急,曹將軍慢慢考慮,末將靜候佳音。”說完之后,蕭云撒腿就跑,一溜煙跑沒了影,看那腳步顯然十分輕快,開心得不了了的樣子。

被人一夸就這樣,真沒男人氣度,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

然而正在這時,場中的曹à卻看著蕭云遠去的背影輕輕一嗤,不屑地道:“廢物還想入贅我曹家,哼,給你點希望,讓你空歡喜去。”

啊?趕情曹à根本就看不起人家,剛才的考慮只是玩人的……暈,那干嘛不直接拒絕啊?孫宇和公孫兩姐妹一起大汗。

剛想到這里,曹à的咪咪眼突然一瞪,她又急匆匆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孫宇心中一奇:“她還在趕什么?”他趕緊和公孫兩姐妹又繼續尾隨在后。

只見曹à左拐右拐,又轉到一另一個營帳的背后,孫宇三人又從另一邊繞過去偷看。

營帳又后有一個男人在等著,他也穿著一身重鎧,背上還背著一塊盾牌。見曹à來了,這男人也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末將是左中郎將皇甫大人麾下步兵隊長,名叫陸林。末將對曹將軍一見鐘情,每當想到曹將軍渾身金光閃閃的華麗樣子,就夜不能寐,求曹將軍讓我入贅曹家,或者……先jiā往一陣也行。”

汗,又來了!孫宇和公孫兩姐妹一陣憋笑。

只見曹à的咪咪眼變成了兩條細線,她抖了抖身上金銀jiā錯,布滿裝飾的衣袍,嘆道:“陸林將軍,我也覺得你這個人tǐng不錯的,但是……婚姻大事,我可不能輕率。你給我十來天想想……”

那個叫陸林的一聽,頓時也大喜,她說我人不錯,有戲!陸林大喜,趕緊客氣了幾句,跑沒了影兒。

曹à又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高傲地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沒門!你就等一輩子吧。”

我暈,孫宇心想:又是這樣,明明不喜歡人家,卻不拒絕,讓人家回去等結果,這曹à真討厭。

曹à拒絕了陸林,轉身又走。

孫宇和公孫姐妹看戲看上了癮,三人緊緊跟隨。

沒過多久,曹à又到一營帳背后,這次來的男人道:“曹將軍,十天前你讓我等結果。今天剛好是十天了,請問曹將軍可有決定?”

曹à咪著眼睛,嘆了口氣,道:“這些天我左思右想,你實在是少有的英雄豪杰,但是我還沒拿定主意,你再讓我考慮十天吧。”

那男人聽她說自己是少有的英雄豪杰,頓時大喜,連聲道:“成,再十天,曹將軍慢慢考慮就是。”說完也高高興興地跑了。

曹à看他跑了,又對著他的背影冷笑道:“等吧,等一輩子也沒你的戲。”

我暈啊,這個曹à不是好人啊,孫宇實在忍不住,啪嗒一聲從藏身處跳了出去,大聲道:“喂!咪咪眼,你這家伙好沒道理,明明不喜歡人家,干嘛不一口拒絕?這樣玩人,很有意思么?”

咪咪眼曹à轉過身來一看:“喲,原來是孫將軍,你偷偷摸摸跟著我偷聽做什么?”她tǐng了tǐng胸,姣好的腰身盈盈一抹,簡直是亭亭玉立,yàn麗無比。

“先不說我偷聽的事,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壞?”孫宇怒道:“居然玩弄男人的感情,簡直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曹à聳了聳肩,勾魂奪魄的咪咪眼里滿是笑意:“是他們自己要來上當,關我什么事?有道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玩弄他們,是因為他們正是有縫的蛋啊,哈哈哈!”

孫宇心里一汗,你把自己比喻成蒼蠅啊。他又道:“你這樣玩弄男人,xiǎ心遭到報應,將來你真心喜歡上一個男人時,當心人家一報還一報。”

咪咪眼將嘴一撇,冷笑道:“我曹à才不會喜歡上那些庸祿的男人,哼!”

“萬一喜歡上了呢?”孫宇也冷笑道:“如果那時候他用你今天對別的男人的態度來對你,你不會覺得很傷心嗎?已所不玉,勿施于人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咪咪眼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道:“哪有此事,若我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我就把他剁了,這樣他就不能負我了,哈哈哈!”

我暈……你狠,孫宇大驚,這女人不正常的。

只聽咪咪眼傲然笑道:“寧讓我負天下男人,莫讓天下男人負我,這就是我曹à的為人處世之道,你若不服氣,又能奈我何?”

撲哧!孫宇一口鮮血起碼噴出十米。

天下有名的“寧讓我負天下人,莫讓天下人負我”,中間加個“男”字,頓時變成這樣了……咪咪眼,你有才,哥敗退!

孫宇憤憤然一拂袖子,轉身就走。

這時只聽到背后的曹à陰陽怪氣地道:“孫將軍,其實你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呢。是我碰上的唯一可以使用武將技的男人,曹某人對你tǐng有好感,你給我十天時間考慮一下,說不定會讓你入贅我曹家哦。”

孫宇懶得理她。

旁邊跳出公孫越,對著曹à道:“呸呸呸!尋真先生是要入贅我姐姐家的,哪輪到你這妖女來糊弄。”

呃,誰說過要入贅你家了,我郁悶!孫宇埋著腦袋只顧走。

曹à哪會怕公孫越這種xiǎ姑娘,她哈哈一笑,傲然道:“沒人要的男人,我也看不上眼,不想要。但是有人搶的男人嘛,我的興趣倒是tǐng大的。哈哈哈!公孫越,你這xiǎ丫頭敢來惹我,看我搶走你姐姐的男人!”

“你敢,我拿劍捅你兩個透明窟窿。”公孫越大怒。

“只會動刀動槍?”曹à哼哼道:“拿捅人來威脅別人,本身就是弱者的表現,你要真有本事,就和我用搶男人來一分勝負。”

這……這么奇葩的分勝負方式你也想得出來?孫宇郁悶得差點倒了下去。得了,哥不和你們這群神經病玩,哥惹不起你們,躲得起。

孫宇剛走出幾步,就聽到有傳令兵大聲叫道:“左中郎將和右中郎將兩位將軍醒了,請諸位將軍速去中軍大帳,論功行賞!”

皇甫嵩和朱儁醒了?論功行賞?

孫宇心中一喜,論功我肯定有,論賞也應該有,多賺點錢,早日去找華佗治病才是正理啊。他趕緊一拉公孫瓚道:“走,咱們領賞去。”

不一會兒,眾人來到中軍大帳,曹à也隨在他們身后跟著進來。

只見大帳里早已擺開了宴席,皇甫嵩和朱儁拖著受傷的身體坐在堂上,兩人一左一右,并列主位。堂中兩排桌椅,從大廳一直排到門口。

曹à自顧自地走上去,在左首邊第一位的椅子坐了,公孫瓚坐右首第一位。

接下來公孫越、孫宇、受傷的嚴綱也被抬入了席,在嚴綱身后再無女將了,坐的都是低一級別的男性武官,不過這些男人由于不會武將技,終究當不上大官,只能陪坐在末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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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此次討伐黃巾賊,全賴了諸位將軍大力,老身先在這里敬諸位一杯。”

大家各自取杯喝了。

然后皇甫嵩就開始總結戰斗經過,就好像后世的寫報告一樣,把整場戰斗的過程詳細講了一遍,并且把各位將軍在戰場中取得的戰功也紛紛羅列了一遍。

只差沒有在最后補上幾句:這是一次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云云……

說完之后,皇甫嵩笑道:“拋開我與朱儁大人不提,此戰若論首功,當推曹孟德將軍。若不是孟德的武將技振奮全軍,再識破張寶的‘妖術’,我軍要取得勝利實在艱難。”

曹à應聲站起,咪咪眼里傲氣閃過,她終于又等到大出風頭的機會了,豈有放過之理。對著諸將做了一個羅圈揖,然后將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緩緩地掃過男人們的臉龐,最后停在孫宇臉上,笑嘻嘻地道:“曹某這點xiǎ功勞,不值一提。”

皇甫嵩笑道:“你就不要謙虛了,本將軍回朝之后,會向皇上表奏,給你請一個典軍校尉的官銜。”

曹à得意地笑著受了。

皇甫嵩又道:“此戰論次功,當數孫宇孫尋真將軍。孫將軍雖然只是紅色的中級武將,卻勇于向暗金色的超級武將挑戰,不畏強敵,勇猛果敢,最終打敗張角全靠孫將軍。本將軍回朝之后,會向皇上表奏,給你請一個助軍左校尉的官銜。”

孫宇大喜,問道:“請問助軍校尉的俸祿是多少啊?”

汗,一屋子官員都抹了把汗,這人鉆錢眼里了,助軍左校尉是西園八校尉之一,皇帝的親兵,直接受命于皇帝,多威風的職位啊,問俸祿不是惡心人嗎?

皇甫嵩咳了一聲,苦笑道:“年俸是2500石谷米。”

孫宇心中趕緊計算:“我在軟妹子手下已經是2000石了,怎么升個官只變成2500石?這官升得沒搞頭啊。”他心中不以為然,臉上自然顯露。

滿屋子官員看他臉上顯示出對2500石谷米有點不屑的樣子,全都郁悶了一把。

皇甫嵩看他一副很缺錢的樣子,笑道:“我再賞孫將軍黃金十斤吧,哈哈哈!”

孫宇這才轉悶為喜,錢啊,有錢才是王道。

堂下站起一個男人,對孫宇抱拳道:“孫將軍,助軍左校尉可是從來沒有男人擔任過的官銜啊,您能被舉薦到那個位置上,實在是莫大的榮幸,就不要再計較多少俸祿了。”

孫宇轉頭一看,這個男人正是被咪咪眼曹à捉弄的悲劇騎兵隊長蕭云。

是這個可憐的孩子啊,孫宇同情地對他抱了抱拳道:“謝兄弟提醒。”

旁邊又站起一男人,對他道:“孫將軍是咱們男人中的驕傲啊,回頭咱們這群男人給孫將軍擺個酒席,大家喝個痛快。”

孫宇轉頭一看,這個剛站出來的男人是悲劇步兵隊長陸林。

都是苦命的孩子啊,被那個咪咪眼整得慘兮兮的,讓人看了就同情。孫宇只好對陸林又抱了抱拳道:“謝兄弟,這酒席我一定來。不過孫某不善飲酒,就用茶來代替吧,哈哈!”科學家大多是戒酒的,為了隨時保持冷靜和理智。

接下來皇甫嵩又對公孫瓚、公孫越、嚴綱等人各有封賞。

封賞完畢之后宴席開始,眾人一邊吃食,一邊閑聊。談到張角、張寶、張梁三人走脫,皇甫嵩和朱儁臉上都有些不爽。于是換了個話題,都來問孫宇是怎么打敗張角的。

孫宇早已想好了說辭,便胡扯道:“當時末將從后面摸向張角,趁她不注意,從背后一刀砍傷了她,但她突然召來一陣旋風,隨著風飛走了。”

眾將都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道:“早就聽說張角能呼風喚雨,想畢是用風遁跑了吧,這等妖人,本來就不易抓,孫將軍莫要太過失望。”

孫宇干笑了兩聲,心想:這等妖人現在抓在我huáng上躺著,不過她不是妖人,真正妖的是那本《太平要術》,可惜我不能拿出來讓你們幫忙分析這本書有什么特別之處。孫宇想到這里,突然覺得好奇心又發作了,如果我把《太平要術》讓趙云拿在手里,她會不會變成銀發電鰻魚?又或者給軟妹子拿在手里,軟妹子會變成妖怪嗎?

科學就是在不停的實驗中得出真理的,孫宇打定主意,回頭找些女人來做做實驗,當然,做實驗之前要先把她們的嘴給捂上,不然……xiǎ心把自己電死。

宴席結束后,蕭云、陸林等男人又拉住孫宇,要他繼續去兵營里再吃一道酒席,孫宇自然答應了下來,跟著他們跑進兵營里。

不一會兒,五萬漢軍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數不清的士兵圍向酒席場,將孫宇他們的酒席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陸林大笑道:“孫將軍是個男人,但卻是一個會武將技的男人!他是男人中的奇跡,男人的救世主。咱們今天能碰到孫將軍,是咱們的福氣,咱們以孫將軍為榮,大家干!”

五萬人齊聲道:“以孫將軍為榮!”

咳咳咳,用得著這么夸張嗎?孫宇好一陣汗,其實我也不會武將技啊,我的技能全是假的。孫宇也只敢心里這樣想想,他舉起一杯茶,以茶代酒向眾軍請了。

大家一起鬧了一陣,好一會兒才散了。

那蕭云遣散諸軍,只留下孫宇、蕭云、陸林三個人。然后向孫宇抱拳道:“孫將軍,xiǎ將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孫宇奇道:“但說無妨。”

蕭云壓低聲道:“早在王莽篡漢之前,天下都是由男人說了算,女人只是咱們男人的附庸。但在那之后,女人卻搖身一變,成了這天下的主人。我和陸林兄念及前朝男人們的威風,心中都十分不忿,早想推翻了女人們自立為王。但恐實力不夠,一直不敢造次,其實心思和我兄弟二人一般的男人何其之多。”

他們說到這里,停了一下,又道:“我兄弟二人說了這樣的話,這條命也是豁出去了,若孫將軍要把我們的人頭獻給女人們請功,咱也沒別的話說。”

孫宇心中一驚,連聲道:“我不會出賣二位兄弟。”

陸林和蕭云又道:“我們兩人不敢妄動,皆因不會武將技,只好忍氣吞聲。但這次碰上孫將軍,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世間還有許多會武將技的男人也未可知,若是能把他們找來,一起對抗女人,何愁咱們男人不能翻身?”

汗,你們……想多了吧?孫宇心里冷汗直流:我是穿越來到你們這世界,世間有我這個異類不代表還有別的異類,我這點渣滓一樣的假武將技,哪是那些作弊般的女人的對手。

蕭云長嘆了一聲道:“我也知道孫將軍只是紅色武將技,要對付女人們還力有未逮。咱兄弟找孫將軍來,只想說一句話。”

孫宇道:“請說!”

蕭云和陸林對望一眼,一起道:“若是某一日孫將軍召集到了有實力的男人,要起兵與女人爭天下,莫忘了我兄弟二人。不論天涯海角,孫將軍知會一聲,我等愿為孫將軍馬前卒,奪回我男人的天下。”

孫宇心中一嘆,暗想:只怕你們的愿望要落空了,我可沒想過和女人們爭天下,只想治好我的病罷了。

“喝!”孫宇舉起茶杯道:“我已記得兩位兄弟的豪言壯語,異日若有機會,定會請二位相助。”

說到這里,他突然心念一動,對蕭云和陸林道:“那曹à……她并不是真心對你二人,切莫上了她的當。”言畢將曹à背對著他們說的話復敘了一番。

蕭云和陸林臉現失望之色,但卻并不是特別嚴重的失望,兩人苦笑道:“這結果早在意料之中,罷了,擁有金色武將技的女人,原本就不是我等所能企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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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甫嵩和朱儁班師返回洛陽,咪咪眼曹à自然跟著回去,她隨口和公孫越說的搶男人的事,轉眼就忘了個一干二凈。

她們三人把所有的黃巾賊俘虜全部帶回了洛陽,幽州再次恢復了平靜,公孫瓚也收拾了一下殘軍,慢吞吞地返回涿縣。

孫宇又回到了自己的xiǎ院子里,此時公孫瓚的傷已經好了,孫宇本以為她該返回北平去了,沒想到公孫瓚一點也不客氣,繼續住在孫宇家里。

咳咳,這個世界的女人真不矜持啊,換咱們那世界的女人,早就紅著臉跑掉了,孫宇心里暗想。

想歸想,發工資的大老板可不能亂趕,還是好好迎接著吧。

這天孫宇家里又在上演姐妹之爭,公孫越大聲道:“姐姐,你該回北平了。一天到晚待在涿縣,你這樣怎么當公孫家的家督?”

公孫瓚柔聲道:“二妹,我不是讓你帶著白馬義從回北平嗎?家督之位就由你暫代好了,反正現在黃巾賊已被撲滅,天下太平著呢。”

公孫越氣不打一處來,大叫道:“姐姐,天下哪里太平?北面的烏丸在張純死后,奉丘力居為主,再次蠢蠢玉動。南邊的袁紹招兵買馬,不知道要做啥,咱們公孫家很危險啊,你居然……竟然……有閑情在這里守著孫宇這個大吟賊。”

公孫瓚紅著臉道:“二妹,他哪里是吟賊了?我明明看到……是你把他壓在地上強wěn……耍流氓的是你啊。”

公孫越:“……”

公孫越憤憤地道:“那是意外!絕對的意外。先不說這個,姐姐,你看他撿個女人回來放在家里的huáng上,這……簡直太過份了。”

“妹妹吃醋了?不就一個撿來的丫鬟嗎,xiǎ事而已。”公孫瓚一向大度。

“吃醋?”公孫越的xiǎ臉氣得通紅:“我才不吃他的醋,我……我……我這就帶著嚴綱將軍和白馬義從回北平去,哼哼……公孫家你不管了我來管。”

公孫越氣嘟嘟地沖出了房子,飛也似地鉆入了兵營,緊跟著兵營里一陣激飛狗跳,公孫越臨時起意要讓大軍起拔回北平,許多白馬義從還在睡午覺呢,只好光著膀子在兵營里一陣亂跑。

哎呀,什么亂七八糟的?

孫宇此時正在廚房的角落里挖坑,他上次在涿縣用“必中”破了張純的“奔射”救下公孫瓚,得了十五斤黃斤的賞賜,這次又得了十斤,已經有二十五斤黃金的xiǎ金庫了。

這年頭又沒銀行,金銀只能往家里放,可是家里就這么一點大,孫宇狠狠地學習了一次地主老財,他在廚房的角落里挖了一個土坑,先埋了一個壇子下去,然后把得來的賞金全部放在壇里。然后再蓋好壇口,用泥土將壇子掩埋起來。

忙完這一切之后,孫宇滿意地想道:二十五斤黃金,tǐng不少了,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請華佗給自己治病。雖然史書上傳下來的華佗是個仙人級的醫生,似乎看病不收錢的樣子。但那肯定是史書誤傳,何況現在這個世界還不是歷史呢,天知道華佗是什么樣子。萬一開口要一百斤黃金,自己豈不是抓瞎了,還要再多存錢啊。

孫宇洗干凈滿手泥土,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huáng上的張角睡得正香,已經十來天了,她還是沉睡不醒,看來施放“大賢良師”真不是人干的活兒。

透過窗口,可以看到xiǎxiǎ趙云正在院子里練槍法,她的身子強壯了不少,天天好吃好喝,科學鍛煉,趙云這個棄貓xiǎ蘿莉也開始變得精神飽滿了,揮舞竹槍的動作看起來有板有眼。可惜的是,她就是怎么也用不出武將技。

孫宇嘆了口氣,對著院子里大聲叫道:“子龍,先別練了,進來聊聊,我有事問你。”

趙云歡叫一聲,扔開竹槍,蹦蹦跳跳地進屋來。

孫宇問道:“我讓你幫我打聽的馬價,打聽了嗎?”

趙云笑嘻嘻地道:“打聽來了,馬分三種,有耕馬、車馬、戰馬。”

“耕馬最便宜,只要4000文錢一匹。車馬也差不多,只需要000文一匹,但是拉車只靠一匹馬不太好,一般都要兩匹馬,大一點的車需要四匹馬。最后就是戰馬了,戰馬好貴哦……”

趙云臉上露出很向往的神情道:“最便宜的戰馬要20000文錢,最貴的戰馬……聽說要幾十萬呢……我聽說主公姐姐的那匹白馬,要值0萬錢。”

孫宇一聽,汗!

原來他正在計算自己環游天下尋找華佗需要多少成本,要環游天下當然不能沒馬。但是騎著馬走天下,那是要累死人的,所以需要買車。這時代又沒紙幣,要去環游天下就得把金銀財寶全帶在身上,有夠累人的,所以車還有堆錢的作用。

孫宇打算買一輛可以用來起居住宿的大車,再加兩匹戰馬,這樣平時可以在車里,碰上攔路賊人,自己和趙云可以騎上戰馬將敵人打退,或者逃跑。

結果這么一算下來,拉車的馬4匹,就要24000文錢,兩匹戰馬最便宜也要40000錢。還不算別的東西,光是戰馬和車馬,就要用掉4000文錢。

按這個時代的金子兌換銅錢比價,一斤黃金可以換錢0000文,自己的25斤黃金是25萬文錢,還沒出門,光是買馬就用掉四分之一。

苦啊,賺錢好難啊!孫宇苦著臉唉道:“這個時代云游天下,真不是人干的活兒,也不知道《三國演義》里面諸葛亮是怎么個環游法的。”

這時huáng上的張角突然輕輕翻了個身,孫宇聞聲一看,大喜,張角醒了!

那天,蕭云和陸林勸我推翻女人的統治,老實說,我驚到了!

首先,我不具備這樣的實力,就連金色的張飛、關羽、曹à等人,我都沒有實力去戰勝,更不要說有可能是暗金色的呂布了。

但我明白,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會有反抗。別說男人想奪回統治權,就算在后世,女人們不也努力在爭取和男人同等的地位嗎?他們的想法并沒有錯,錯誤只在于對實力的估計。

我想,如果有可能,當然只是如果,我的實力有一天可以打敗女人們了,我不妨試著建立一個男女平等的社會……咳咳,寫下這一句時,我的私心在聳擁我,讓我寫下:重新建立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

我不得不承認,我很期盼過那種一夫多妻,后.宮佳麗三千的生活。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或者說是妄想,我也不能例外。

不過我又想到,如果我的后.宮里武將技滿天亂飛,“戰神”與“斗神”隨手拆著房子,這時還有銀發女人跑出來亂放雷電,那會是怎樣一番光景?想想就讓我不寒而栗。

后.宮不是那么好開的,咳咳,至少在這個世界里是如此。

記于被稱為“中平元年”的奇異時代

huáng上的張角悠悠醒轉,孫宇大喜,趕緊一下湊到huáng邊上,瞪著一雙好奇寶寶的眼睛把張角看著。

“咦?這里是?”張角看了看孫宇,又看了看跟著跳過來看稀奇的趙云,她向著huáng角里縮了縮,顯得很害怕。

孫宇低聲道:“張角,你放心吧,你已經安全了,我不會把你jiā給官府的。”

“張角?誰是張角?”huáng上的張角又用力縮了縮,語帶驚恐地道:“我不是張角,我叫張白騎,鉅鹿人,我怎么在這里?我明明在家里讀書啊。”

孫宇心中轉了轉念頭,果然,這個女人醒過來就變了個身份。

他從懷里摸出《太平要術》,拿得遠遠地給張白騎看,低聲道:“你見過這本書嗎?”

張白騎點了點頭,道:“我見過……我在家里看這本書,看著看著,突然就暈過去,醒過來……就在你這里了,你是誰?這是哪里?我為什么在這里?”她突然害怕起來,不停地向著墻角里鉆。

孫宇嘆了口氣道:“放心,我不是壞人,不會害你,你看我這丫鬟,像壞人嗎?”

張白騎看了看趙云,見她有一張天真無邪的俏臉,白生生的皮膚顯示出一種略有些可憐兮兮的蒼白,明顯不是壞人,反倒像是被壞人欺負的可憐人。張白騎心中稍安,低聲道:“先生,我這是怎么了?”

孫宇心中好奇心發作,問道:“這本書,你從哪里弄來的?”

張白騎想了想,回道:“我家在鉅鹿頗有點家資,算是xiǎ富人家。所以爹爹常買書給我看,有一天村子里來個老道姑,自稱南華老仙,說是有天書三卷,原意賣給我爹。爹爹想我喜歡看書,就買了回來,就是你手上這本《太平要術》。”

張白騎繼續道:“我將這本書拿回后院,看了幾頁就眼前一黑,醒過來時……已經在……先生你這里了。”

孫宇心念轉動,用最簡單的邏輯分析了一下,看來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張角,而是張白騎。但她只要拿著《太平要術》在手,就會變身成張角。看來《太平要術》是一本會奪人心智的妖書,只是不知道這書是見人就奪舍,還是只奪張白騎一個。這樣看來,張寶和張梁跟本不是她的親妹妹,多半是義妹,或者是南華老仙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怪物。

科學是要通過無數次試驗來得出真理的,孫宇先將張白騎安撫了幾句,勸她好好休息,過些日子想法送她回家。然后領著趙云,鉆進了柴房。

按這個世界男人不能使用武將技來判斷,自己這個男人拿著《太平要術》也不會變身屬于很正常的現象,但女人就說不定了,要做試驗當然先拿趙云來做。

孫宇領著趙云進了柴房,拿了根繩子把趙云捆起來,嘴里道:“子龍乖,先生拿你做個xiǎ實驗,你乖乖聽話,晚上給你吃好吃的。”

趙云啥也不懂,乖乖地點頭道:“好的。”

剛說完這句,孫宇拿個布團出來,將趙云的嘴堵上了。張角最厲害的招式就是放電,但必須要先說個“疾”字,電才會放出。做試驗前當然要先把實驗對象的嘴給堵上,人也捆好,不然一個雷電劈來,自己就死定了。

趙云乖乖地被捆起來,堵上嘴巴。

孫宇摸出《太平要術》,要趙云的手上一塞……

一切如舊,趙去連一絲一豪的變化都沒有。

呼,還好,趙云沒變成張角。但是,天知道趙云是不是特殊體質,孫宇想了想,科學實驗只做一次是不能驗證真理性的,不論什么科學成果,都是成百上千次的實驗之后才得出的結論,還得再多找幾個人來做實驗。

接下來找誰?最親近的女人……只有軟妹子公孫瓚了。

不過……捆起來,堵上嘴巴做實驗,這種事……人家能信么?

孫宇心底里抹了把汗,暗想:軟妹子對我極好,說不定肯配合呢?再說了,后世要做人體實驗時,還不是一樣要慢慢和自愿者溝通。好吧,我先和軟妹子溝通看看。

孫宇有點忐忑地走到大屋子里,只見公孫瓚正在高高興興地梳頭。見孫宇來了,軟妹子俏臉一紅道:“尋真,看我這頭發好看嗎?”

“咳咳,好看之極。”孫宇言不由衷地道:“伯圭,我得了個寶物,但是這個寶物的使用方法還沒驗明,想讓你幫我檢驗一下,你愿意嗎?”

公孫瓚臉紅紅地道:“當然愿意,怎以個檢驗法?”

孫宇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需要把你捆起來,堵上嘴巴,然后我把寶物放在你手上,就可以檢驗出寶物的用法了。”

說完這句,孫宇心底下就給自己一嘴巴,暗想,莫說在古代,就算在我那個世界,你無端端要把一個女人捆起來堵上嘴巴,人家除非傻了,否則絕不可能同意的。這個行為太邪惡了!說不定會引起人家的懷疑,萬一軟妹子把我當色狼,叫一聲“來人呀,把這色狼拖下去砍了,我就冤枉了。”

孫宇趕緊道:“我隨口說說,不行也沒關系。”說完他轉身就要跑。

卻聽公孫瓚羞答答地道:“可以……可以幫你……”

哇,孫宇大感動,軟妹子,你是好人啊,想不到你也有一顆為科學獻身的心。他趕緊湊到公孫瓚身邊,摸出剛才捆過趙云的繩子。

公孫瓚俏臉通紅,低聲道:“尋真……請捆輕點……我第一次。”

孫宇心想,你第一次為科學獻身做人體實驗,緊張點很正常,不過捆輕了萬一你真的變身成張角亂放電,我就完了,還是捆重點算了。于是他認真地道:“捆重點好,輕了怕你掙脫。”

公孫瓚將腦袋低得都要碰到胸口了,害羞地道:“你要我……我掙脫做什么,隨你……好了!只是沒想到你喜歡捆著……”

咦?這話有點不對味啊,孫宇心想,她在想啥?為科學奉獻了自己前半生青hūn的孫宇就算再遲鈍,此時也終于明白了,哎呀,軟妹子還以為我要把她捆起來OOXX了。冤枉啊!

現在怎么辦?軟妹子以為我要OOXX她,解釋有用嗎?

孫宇心想,現在再怎么解釋,軟妹子也不會相信了,肯定一門心思認定我要OOXX她,干脆捆起來做實驗好了,反正做完實驗她就知道我是清白的。

事實勝于雄辯!

軟妹子出奇的柔順,孫宇想怎樣綁,她就怎樣配合。

咳咳,別拿紅紅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成不?孫宇心里汗道:我可不打算入贅你家啊。

其實綁法也tǐng簡單的,先把兩只手捆到一起,然后把兩只腳并好,順著足露ǒ的地方用繩子纏幾圈,嘿嘿,搞定!

孫宇拍了拍手道:“伯圭,嘴巴也得堵上。”

軟妹子的臉色已經紅得快滴血了,她羞答答地道:“嘴也要堵啊?我還以為……男人喜歡聽女人叫……呢!”

咳咳,你在叫字后面省略了啥字?不會是huáng字吧?孫宇心里冷汗直冒,不管了,先做實驗。他找了個布條,將軟妹子的嘴巴也堵了起來。

呼,真是累人,軟妹子雖然很配合,但是我怎么總覺得心里mámá的,比拿趙云做實驗累多了。孫宇摸出《太平要術》,對著軟妹子的手掌上湊去。

眼看就要碰到軟妹子的手掌!

突然聽到屋門口一聲大喝:“呔,吟賊,你在對我姐姐做什么?”

啊,是公孫越的聲音,這麻煩的家伙不是去軍營整軍要回北平嗎?怎么又返回來了,孫宇心中一驚,突然發現現在的情況很麻煩,公孫瓚被她捆粽子似的捆在huáng上,嘴里塞著布條,自己站在huáng邊,這個……

公孫越顯然憤怒之極,她刷地摸出一把劍,對著孫宇迎面就是一劍砍來,大叫道:“吟賊看劍!”

哇,這次公孫越玩真的,砍的是我的臉,不再是砍耳朵邊了。孫宇嚇了一大跳,趕緊讓NM0激活細胞,側身一讓,躲開公孫越的長劍,然后順手一把,將她的手扭住。

公孫越大怒,將劍jiā到另一只手,又是一劍砍來,孫宇只好又伸一只手,將她雙手都拿住了。雙手拿住了還有雙腳,公孫越抬腳就踢孫宇下身。

哎呀,xiǎ妮子你好狠,孫宇被迫無奈,只好將公孫越向huáng上一推,然后將她壓住,讓她踢不起來腿,這才趕緊道:“聽我解釋,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公孫越大急道:“你欺負我姐姐,現在還想欺負我?快放開我!”

孫宇趕緊道:“我不是要欺負你姐姐,她只是在配合我做個xiǎ實驗。”

“胡扯,一派胡言!”公孫越道:“我是這么好騙的?”

“真沒騙你,不信你問你姐姐。”孫宇急道。

公孫越一轉頭,看到公孫瓚嘴里堵著布條,唔唔叫了兩聲。又怒道:“叫我問姐姐?你把姐姐弄成這樣,她怎么答?你這惡徒!”

“咳咳!”孫宇大汗:“這個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不聽不聽!”公孫越身子劇烈掙扎了起來,但孫宇將她緊緊壓住,使得她動彈不得。

解釋不聽咋辦?孫宇心里突然一動,咦,這個不也是個做實驗的對象嗎?算了,干脆一起捆起來做實驗,做完實驗再一起放掉,自然就不用解釋了。

孫宇又摸出一根繩子,干脆地把公孫越也捆了起來。

他一邊捆,公孫瓚一邊“唔唔”地叫,公孫越一邊“嗚嗚”地哭。

直到把公孫越捆好,孫宇又摸出一個布條,準備去塞公孫越的嘴巴。

見孫宇摸出一個布條要塞自己的嘴巴,公孫越突然不哭了,她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然后一字一句地道:“你……居然……連我也想一起污辱!”

“你……你這惡棍,是我看錯了人了!”公孫越害怕嘴巴被堵上沒了說話的機會,她飛快地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英雄好漢,所以我背著姐姐偷偷喜歡著你。還曾幻想和姐姐共侍一夫,結果……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我看錯你了。”

汗……孫宇拿著布條的手一抖,嚇得布條都落到了地上。這……這告白來得好突然,我沒思想準備啊。這世界不是女尊男卑嗎?二女共侍一夫是什么情況?難道……等同于我們那個世界的兄弟倆娶一個老婆……這是窮人的專利吧。

公孫越繼續道:“今日我和你做個jiā易,如果你同時污辱了我兩姐妹,我只要不死,誓必殺你。但若你只污辱我一個人,放過我姐姐,我……我就不追究,就當自己被蛇咬了一口。姐姐看清了你這惡棍的真面目,自然不能再讓你入贅公孫家,我們就當沒見過你……唔唔!”

暈,越說越離譜,孫宇汗水淋漓,干脆地把布條塞進了公孫越嘴里。再讓她這樣多說,還不知道要說出什么勁暴的話來。

兩個女人都捆好了,呼,孫宇終于松了口氣,現在可以安安靜靜地做實驗了。他伸手又拿起《太平要術》,對著公孫越道:“二xiǎ姐,我真的是做實驗,我做完實驗就放開你們。”

公孫瓚:“唔唔!”

公孫越:“唔唔!”

孫宇汗了一把,趕緊將《太平要術》又湊向公孫瓚的手掌上,輕輕一碰,沒反應,公孫瓚的頭發還是黑色,一點都沒有變化。

呼!沒效果嘛。

孫宇又將《太平要術》塞進公孫越的手掌上,哎呀,還是沒效果。

既然都沒效果,那就實驗結束了。先后試驗了趙云、公孫瓚、公孫越,都沒效果,難道《太平要術》只針對張白騎一個人?這玩意不會是綁定裝備吧。

孫宇伸手先取下了公孫兩姐妹嘴里的布條,然后想了想,決定先給軟妹子公孫瓚松綁,天知道公孫越會不會跳起來不分清紅皂白就砍人。

兩姐妹嘴里的布條一取,還不等身上的繩子解開,立即開口。

公孫瓚臉紅紅地道:“這樣就完了?原來真的是實驗啊,我還以為……哎呀!”

公孫越臉色蒼白,抹了一把汗道:“完了?”

孫宇答:“完了!”

“你不是要侮辱我姐和我?”公孫越簡直不敢相信。

“嘖,都說了做實驗了,我才不侮辱你們呢。”孫宇沒好氣地答道。

公孫越臉色蒼白地大怒道:“真的只是做實驗?你還是不是男人!是個男人剛才那種情況會只做實驗嗎?”

我暈,二xiǎ姐,你是不是把什么東西搞錯了?孫宇大汗,你又叫我別侮辱你,我現在真沒動手,你又來怪我不是男人,太奇葩了吧。

公越越憤憤地道:“那我剛才……我剛才說的你給我全部忘掉!”

嘖嘖,哪里還忘得掉,什么二姐妹共侍一夫都說出來了,嚇得我xiǎ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現在居然要我忘掉,不帶這么任性的,孫宇心里一陣亂郁悶。

不光是孫宇不會忘掉,公孫瓚顯然也不會忘,她趕緊轉頭道:“二妹,上次見你把尋真推倒在地強wěn,我就知道你喜歡他了。沒事,大姐早就有這意思,咱們兩姐妹當然要好東西一起分享。”

孫宇差點暈倒在地,心想:換成咱們那世界的話來說,兩個男人得到一個美女,一起享用……還要分老大先上還是老二先上,是不是這意思?

公孫越的臉卡白卡白地,慘哼道:“我沒臉見你們了……”

公孫瓚趕緊勸慰她:“二妹,以后咱們三個都是一家人,說啥有臉見沒臉見的,不妨事。”

唉,女人們,抓住重點啊。現在你們應該問我“究竟是什么實驗”,不應該是說那些狗皮倒灶的事啊,孫宇郁悶得差點暈了過去。看來女人處理事情的重點,和咱們男人不同啊。

孫宇把兩女身上的繩子都松開,公孫越臉色蒼白,左瞅瞅公孫瓚,右瞅瞅孫宇,嘴里道:“我沒臉見你們了。”腳上卻一步都不挪動。

公孫瓚輕輕撫了撫妹妹的頭,對著孫宇道:“尋真,我妹妹都這樣表示了……我就把你的病情告訴她吧。”

于是公孫瓚就把孫宇身懷絕癥,只能活十年的事慢吞吞地講給了公孫越聽。

公孫越的臉色本來就白了,現在越聽越白,聽完之后她一把抓住孫宇,叫道:“你還有心情做實驗?都什么時候了,走,我陪你去南邊找華佗去。”

呃,二老板和大老板的性子不同啊,孫宇心里一汗,公孫瓚是個等我自己拿決定的性格。一到了公孫越這里,就是她拿主意的性格。

“停!”孫宇急叫道:“我沒錢長途跋涉啊,這不正在存錢嗎?”

“錢?”公孫越恍然大悟:“難怪你每次論功行賞,都在那里一幅財迷相,還問俸祿多少。我真受不了你,咱們公孫家缺錢嗎?你入贅我家,用不完的錢。”

又來了,又是入贅,孫宇郁悶地想:不行,我得把話說清楚,不然她們老以為我治好了病就要入贅她家,這也太郁悶了。

孫宇咳了兩聲,慢條斯理地道:“抱歉,我不能入贅公孫家。”

“什么?”公孫兩姐妹一起大驚。公孫越怒道:“怎么?你看不起我們公孫家,還是看不起我姐姐?”

“沒有!”孫宇急忙辯解道:“我沒有看不起公孫家,也很喜歡軟……你姐姐。”差一點點把軟妹子三個字給說出來了,孫宇趕緊剎車。

公孫越聽了這話,嘴角一瞥,不高興地道:“我明白了,你喜歡姐姐,不喜歡我。所以入贅可以,但是只愿意和我姐姐……”

她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大聲道:“我退出就是!”

我暈,你這女人的想像力,好強啊。孫宇滿頭大汗,心想,你這女人若是當了科學家,憑著這豐富的聯想力,簡直是第二個居里夫人。

旁邊的軟妹子見妹妹哭了,趕緊將她抱入懷里,在她耳邊悄悄安慰道:“妹子別哭,來日方長,慢慢下水磨功夫。對了,你和我長得很像,等我和他成親之后,你化裝成我的樣子,不開口說話,尋真未必認得出來。然后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他就賴不掉了。”

公孫越止住了哭,揚頭道:“這樣也行?”

公孫瓚悄悄道:“有啥不行,姐姐的就是你的。”

她們說得很xiǎ聲,原本只有公孫越能聽到,但是孫宇耳朵里的NM0卻聽了個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地轉述給了孫宇。聽得孫宇冷汗直流,這個世界的女人,好可怕啊。

不行,得說清楚,孫宇趕緊道:“你們知道……我來自一個叫北京的xiǎ村子。”

公孫姐妹點了點頭。

孫宇摳了摳頭道:“咱們那地方……不興入贅這回事。”

公孫姐妹大驚!

此時距離王莽篡漢,也就是傳國玉璽被摔壞差不多200年,武將技這東西出現的時間也只有200年。由于武將技的出現,社會結構日益走向女尊男卑,但200年的時間并不足夠完全改變男女的社會地位。還是有一些男人不愿意入贅名門,寧可娶個普通平凡的女子為妻。各地風俗參差不齊,男婚女嫁相當混亂,有的地方已經完全是男人入贅女方家,有的地方還保持著女人嫁入男人家。

公孫姐妹一聽孫宇的話,就以為孫宇來自沒有入贅風俗的村子。

公孫越急道:“你的意思是……不能入贅?得讓我們嫁入你家?可是……咱們是河北名門公孫家,如果我們嫁入你家,名門公孫……豈不是沒了繼承人。”

公孫越咬著下混,郁悶地道:“那只有一個解決辦法了,姐姐嫁入你家,我……我繼承公孫姓氏……嗚嗚!”公孫家必須有人來繼承,兩姐妹不可能一起嫁入孫家,必須有一個留守繼承家業。公孫越想到孫宇多半更喜歡姐姐,自己只好犧牲了。

公孫瓚見妹妹幫著自己,肯做出這樣大的犧牲,心中疼惜,她撫了撫公孫越的腦袋,柔聲道:“妹妹,我是長女,家督應該由我來繼承,還是由你嫁入尋真家吧……”

兩女姐妹情深,頓時說得眼淚汪汪的,都一幅想把好東西讓給對方的樣子。

汗,孫宇大汗:你們兩姐妹在學孔融讓梨么?還要讓來讓去的,這不是瞎折騰是啥?不過……從一個男人內心深處的期望來說,我倒是滿想把兩姐妹一起收了,哈哈。

孫宇趕緊開口道:“你們不用為難啦,咱們北京村子的人,也不要求女人非要嫁入自己家門。在咱們那地方,男女成親是一種互助、共存的關系,不要求男人非要入贅女家,也不要求女人非家嫁入男家,你們可以繼續當公孫家的家主,咳咳!”

一聽這話,公孫兩姐妹一起大喜,公孫越笑道:“那這樣就沒問題了,還等什么,趕緊治病去,咱們家里有的是錢,不用擔心旅費問題。”

呃……公孫越這xiǎ妮子真的是風風火火的,哪有你這樣做人的。孫宇郁悶地摳頭道:“別急,我實驗還沒做完呢。”

“哦!”公孫越一拍腦袋,問道:“話說回來,你剛才究竟在做什么實驗?”

這句話一問出來,孫宇忍不住淚流滿面,你終于抓住重點了,這才是你最該問的事啊,咋扯了半天,到現在你才想起來。

孫宇仔細想了想,軟妹子和公孫越都是認定要嫁自己的人,尤其是軟妹子對自己非常好,些許xiǎ秘密不用瞞著她們。

于是孫宇笑道:“你們來,咱們把這個實驗繼續做下去。”

他領著公孫兩姐妹回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張白騎正躺在huáng上休息,她雖然醒轉,但是身子還很虛弱,過度使用暗金色武將技,使得她的四肢百骸都沒了力氣。

孫宇走到huáng前,對張白騎柔聲道:“張姑娘,我來請你配合做個實驗,需要把你綁起來,你別驚慌,一xiǎ會兒就可以做完。”

張白騎知道是孫宇救助了自己,雖然心中有點狐疑,還是老老實實地讓公孫兩姐妹將她綁了起來,然后堵上嘴巴。

孫宇拿出《太平要術》,往張白騎手中一放!

只見張白騎的頭發絲絲轉白,杏黃色的道袍憑空而至,額頭上的黃巾也立即顯出太極八卦圖,她身上立即升出一股仙氣,臉還是那張臉,但氣質斗變,仙風道骨透體而出,鄰家女孩傾刻間變成了神仙姐姐。

這一下把公孫兩姐妹嚇了一跳。

公孫越大叫道:“啊,她是張角!”

孫宇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將自己把張角抓住的事說了出來。

他這一次沒有將《太平要術》拿走,任由張白騎完完全全變身成了張角。

變身完畢之后,張角雙目一睜,醒了過來,但她隨即發現自己被綁得死死的,嘴里也堵著布條,想說一聲“疾”那是萬萬不可能。

張角扭了扭身子,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

見張白騎完全變成了張角,孫宇湊近過去,對著張角低聲道:“張……仙姑,我知道這樣把你綁起來很無禮。不過……不把你綁起來我又害怕你滿屋子放電,只好事急從權。你莫要驚慌,我只想問你一些問題罷了。”

聽了他的話,神仙姐姐張角慢慢平靜下來。

孫宇又道:“我不敢解開你嘴里的布條,因為你只要說一聲‘疾’就會有閃電飛出,這么近的距離我可躲不開,只好解開你一只右手,你要說什么只管寫出來就行。”

說完孫宇示意公孫越拿了一把鐵劍架在張角脖子上,然后將張角的右手解了開來,塞了一只má筆和一張羊皮紙在她手里。(東漢寫東西都寫在竹簡上,但是本書不是東漢而是架空的歷史時空,所以有紙的事不要深究。)

神仙姐姐本想用得了自由的右手去扯嘴里的布條,但是公孫越的鐵劍架在她脖子上,只好作罷。她提起筆在紙上寫下:“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吾乃大賢良師,汝等凡胎,還不退去?”

汗!被綁起來了還要掙扎著寫出開場白?孫宇趕緊打斷道:“別浪費墨水,這些空話就不要寫了吧,我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罷了。”

孫宇盯著張角的眼睛,單刀直入地道:“我知道,你其實只是一本書!就是這本《太平要術》。”

一語即出,張角心中一驚,拿筆的手都抖了一抖。

孫宇繼續道:“我想知道,你是妖怪?神仙?還是高科技的產物?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把《太平要術》扔到火堆里去燒掉,我說到做到。”孫宇心里卻暗想:寶貴的科研素材,我才舍不得燒呢。

張角被他揚言燒書嚇了一大跳,趕緊提筆在紙上寫道:“我就是至寶《太平要術》,你說的什么妖怪、神仙、高科技產物我不懂,反正自我出生以來,就一直是一本書的樣子。”

孫宇心想,果然被我猜中,你這家伙就是一本書,奪了人家張白騎的身體為禍世間。他趕緊又問道:“為什么只有在張白騎手上,你才會出現,放在別的女人手上卻不會出現?”

張角提筆答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這天下的所有至寶,都要認主,認了主才能生出效用。我已認張白騎為主,所以只能上張白騎的身。”

啊哦?還有這么一說?那換句話說,這天下還有許多別的至寶……孫宇好奇寶寶病發作,趕緊問道:“照你這么說,還有許多別的至寶?”

張角提筆寫道:“至寶還有不少,據我所知,有:《青囊書》、《遁甲天書》、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雌雄雙股劍、方天畫戟、七星劍、青虹劍、傳國玉璽……”

她這一堆名字寫下來,孫宇大汗狂流,這些全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東西,以前看《三國演義》時沒少看到過它們的名字,想不到……在這個世界里全是至寶。咦,等等,前些天我見到劉關張時,他們三人就背著雌雄雙股劍、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難道……難道這三人全是被兵器奪了身體的,根本不是本尊?

孫宇趕緊問道:“是不是所有的至寶都像你一樣,會奪走主人的神智?”

張角皺了皺眉頭,她雖然堵著嘴,孫宇卻感覺她嘆了口氣,她提筆寫道:“其實所有的至寶都是不會奪走主人神智的,我也是被迫無奈……我的存在是為了開創太平盛世,所以我的名字才叫做《太平要術》,但當今天下混亂不堪,如果不造反,如何能為天下開創太平?這具身體的主人沒有反意,我只好奪了她的神智,拉起反旗。”

汗!還有這么一說啊。孫宇心里松了口氣,看來劉關張并沒有被他們身上的至寶奪走神智,不然我前些天是在和一堆兵器聊天說話,那也太汗了。

孫宇又問道:“其他那些至寶,都有些什么用處啊?”

張角搖了搖頭,寫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如果本身擁有武將技的人,不但可以使用自身的武將技,還可以催發出至寶上面所攜帶的至寶技,比如我的至寶技就是‘大賢良師’。”

我汗,好強!孫宇心里抹了一把汗,暗想,看來劉關張厲害啊,本身的武將技已經非常可怕,還可以使用至寶技,這豈不逆天?

到此為止,科學研究算是得出答案了,如果這個算是科學的話。孫宇心里暗想,已經沒啥要問張角的了。他對著張角嘆道:“張仙姑……哦,不對,至寶《太平要術》妹妹,其實我不覺得你造反有什么不對,但是你奪了人家不想造反的張姑娘的身體來造反,我覺得……你這么做不厚道。我決定讓你繼續待在書里面,幫你重新務色個想造反的主人吧。張白騎怪可憐的,她在鉅鹿的家里似乎還有爹娘親人,你就別再纏著她玩了。”

張角眉頭一皺,大怒著在紙上寫道:“我活了無數年了,比你婆婆還大,別叫我妹妹……”

汗,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是我要把你塞回書里去了,你怎么用最后的時間來糾結這個xiǎxiǎ的稱呼問題?孫宇大汗,看來不論年齡多老,不論是人還是一本書,只要是母的,都有一顆抓不住重點的心啊。他手上用力一拖,將《太平要術》從張角的手上拖了下來。

只見張角的雙眼一閉,滿頭銀白頭發又轉換回黑色,道袍兵解,變回了張白騎的樣子。孫宇趕緊將她堵嘴的布條取掉,身上的繩索也松開。

“咦?”張白騎一醒,奇道:“我剛才好像睡著了,尋真先生,姐姐們,你們的實驗做完了嗎?”

“做完了,很完美!”孫宇安慰道:“沒事兒了,你休息吧,早點養好身體,我們派人送你回鉅鹿的老家里去。”

孫宇帶著公孫兩姐妹又回到大廳里,聳了聳肩膀道:“看,這個實驗很有趣吧。科學就是這樣,充滿了讓人沉迷的樂趣。呵呵,每當我發現一件未知的事物,我就忍不住興奮。”

公孫越:“……”

兩女對“科學”這個新名詞毫無興趣,她們只關心摸得著,看得見的東西。

公孫瓚有點憂心重重地道:“尋真……原來張角并沒有逃走,而是被你抓住了。如果這件事被朝廷知道了,你會有大麻煩的。”

公孫越也道:“尋……真……”她居然這么快就跟著姐姐叫尋真了,真是打蛇隨桿上:“你居然說要幫《太平要術》找個想造反的主人,這話也是能說的?幸虧只有我們兩姐妹聽到,不會傳入別人耳中。我看……咱們把這件至寶進獻給朝廷吧,省了許多麻煩。”

呃,這是研究這個世界的重要科學素材,豈能給朝廷。孫宇心里大不以為然,他隨口道:“讓我考慮考慮!”

皇都,洛陽!

烏云狂卷,狂風亂竄,洛陽城上天有黑鴉亂飛,驚得城中人心惶惶。哀怨的鴉鳴聲此起彼落,預示著今天將是一個恐怖的日子。

在洛陽城的皇宮大殿里,此時正上演著恐怖的一幕!

皇宮大殿中倒滿了尸體,這些尸體都是太監宮女,或者宮廷侍衛的。

一隊隊的黑甲士兵,正將滿地的尸體向著宮殿外面搬出。他們臉上的神情驕傲而且不屑,仿佛殺死這些宮中侍衛不費吹灰之力。

尸山血海之中的宮殿中,就在九五至尊的龍騎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此人穿著一身帝王龍袍,但身上卻無半份帝王的威嚴,只有一分膽怯懦弱之氣。此人名叫劉協,又叫漢獻帝。

此時漢獻帝劉協滿臉都是恐懼的神色,他大聲道:“董相,你為何要殺盡宮人?”

在劉協的對面站著一名傲氣逼人的御姐。這名御姐大約25歲左右年齡,身上披掛著一身文臣的袍服,但袍服下面卻又穿著一身鐵鎧。她的手上拿著一把鐵劍,劍上有鮮血正在滴落。她就是權傾天下的jiān相——董卓。

董卓冷冷一笑,揮了揮鐵劍,將上面的血跡抖落,然后傲然道:“劉協,這天下……jiā出來吧。你這不會武將技的男人,還有什么資格占據著皇帝的寶座?其實這個天下早就是我囊中之物,我不過是選了今天這個良辰美景罷了。”

漢獻帝嚇得全身顫抖,他向龍椅的角落里縮了縮,慘叫道:“你要這天下,給你就是,我一向對你言聽計從,天下早就是你的了。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董卓向前一步,伸劍指著劉協:“但是你手上有一件東西,讓我寢食難安,那玩意兒在你手上,萬一有天你堪破其中奧秘,學會了強大的武將技,對我來說豈不是很麻煩?”

劉協全身一抖,他從龍椅下面拿出一個巨大的玉璽,顫抖著聲音道:“原來……你要搶傳國玉璽……”

“呵呵,傳國玉璽,天下武將技之根源。”董卓雙眼放光,笑道:“誰擁有它,誰就有可能堪破武將技的奧秘,獲得全天下最強大的力量。這樣的東西留在皇家手里實在可惜,現在該換個主人了,哈哈哈哈!”

劉協嚇得不輕,他抱著傳國玉璽從龍椅上滾落下來,縮在大殿的角落里,全身發抖:“這……這個傳說只怕是假的。玉璽在我皇家傳了不知道多少代,誰也沒有找出它有什么秘密,董相,你不能為了這小子虛烏有的傳說,落一個弒君奪國的惡名。”

董卓一聲冷笑道:“就算不為了玉璽,我一樣要弒君奪國。哼!”

她將手上鐵劍一揚,走到劉協面前,揮劍就砍。

就在這時,殿門口突然傳出一聲斷喝:“住手!”

董卓驀然轉身,只見殿門邊上站著一高一矮兩名女子。高的一個大約歲左右年紀,身材高挑tǐng拔,一張臉美yàn到極點,簡直讓人一看就心中迷醉,不可自拔。她穿著華麗的霓裳羽衣,舉手投足,說不盡的風華絕代。

她是董卓的義女,名叫貂蟬。剛才那聲“住手”,就是貂蟬喊出來的。

另一個矮個子大約只有2歲左右的年紀,身材還沒發育,只是一個xiǎxiǎ蘿莉。這個蘿莉披著一身黑盔黑甲,背上背著一把長長的方天畫戟,由于個子矮xiǎ,畫戟太長,使得畫戟從她的肩頭伸出來老長老長,幾乎比她身子高了兩倍。但這滑稽的造型并不會讓人覺得她天真可愛,因為她身上隱隱透出一股殺氣,配合著黑盔黑甲,使得感覺到她威風凜凜。

這名威風凜凜的蘿莉長得說不上美,不過五官還算得細致,只是表情冷淡,無悲無喜。

她也是董卓的義女,名叫呂布。

貂蟬開口道:“義母,你居然要殺皇上?做那不忠不義之人?孩兒絕不能答應!”

旁邊的呂布冷冷地道:“姐姐不答應,我就不答應!”

董卓見到自己的兩名義女跑進殿來,心中微微不快。她知道這兩個家伙都是一根筋,所以來殺皇帝故意沒有帶她們,想不到她們居然自己跑來了。

董卓忍不住奇道:“我在洛陽城外布下二十萬西涼騎兵,叫他們不要放任何人入城,你們兩個是怎么進來的?”

貂蟬傲然一笑道:“有我的武將技在,二十萬又如何?兩百萬我也能視如無物。”

董卓歪頭一想,曬笑道:“原來如此,那我留守城門的華雄、李傕、郭汜、樊稠、徐榮……這一堆大將跑哪里吃干飯去了?我曾嚴令他們絕不能放你們進來。”

黑盔黑甲的xiǎ蘿莉呂布向前一步,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身上透出絲絲殺氣。

董卓看了一眼呂布,笑道:“是我考慮不周,如果你要硬闖,那群吃干飯的將領還真拿你沒辦法,哈哈!你們現在進來了,看到我要殺皇帝,玉待如何?殺了我匡扶漢室?”

貂蟬傲然一笑道:“就是要殺了你,匡扶漢室!妹妹,上!”

呂布應聲向前邁出一步,洶涌的斗氣突然從她那xiǎxiǎ的身軀里勃發而出,這斗氣有如實質,在皇宮的大殿里狂卷肆虐,刮得整個皇宮里所有的器具都東倒西歪。

丈二長的方天畫戟從呂布的背上躍起,如同有人à縱著一般落在呂布的手上。

“死吧,國賊董卓!”貂蟬輕罵了一聲,對著董卓一指,與此同時,呂布tǐng起方天畫戟,向著董卓一戟掃去……

然而董卓并不害怕,她身上突然藍光閃起,跳出兩個藍色的大字:“篡國”。這兩個字散發出的藍光一瞬間覆蓋了貂蟬和呂布,只見呂布手上的方天畫戟一頓,居然停止了攻勢。

一瞬間之后!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貂蟬和呂布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向著董卓俯首稱臣。

“哈哈哈哈哈!”董卓狂笑了起來:“這天下最強的武將技,絕不是什么金色、暗金色,而是我的藍色武將技‘篡國’,哈哈哈,任何人在我的面前,都只能俯首稱臣,無人能與我對抗。”

董卓笑了一陣,突然想起來還沒殺漢獻帝劉協,她驀然回首,只見皇宮角落里縮成一團的劉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這個沒種的男人,居然趁著我搞定貂蟬和呂布的時候溜了。”董卓大怒,她對著貂蟬和呂布叫道:“女兒們,趕緊去給我把漢獻帝劉協找出來,哪怕把整個洛陽翻個個兒,也要把傳國玉璽拿到我的面前!”

貂蟬和呂布的心智已被控制,在她們眼中,董卓現在才是皇帝,而劉協反而變成一個jiān賊。

黑盔黑甲的蘿莉呂布扛起是自己身高兩倍有余的方天畫戟,跟在貂蟬的背后,緩緩地走出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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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涿縣!

孫宇提著幾塊豬肉,慢吞吞地從市集上返回。最近他去了很多次市集,可是賣豬肉的張飛再也沒出現過。

唉,也不知道劉關張這三個不靠譜的家伙迷路到哪里去了,怪想她們的,孫宇心里嘆道。

這時,緊跟在孫宇背后的趙云居然歪著頭道:“呀,好久沒看到送我草鞋和饅頭的大姐姐了。那個大姐姐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劉……備!”

孫宇心里冷了冷,摸了摸趙云的頭道:“子龍啊,你以后誰都可以學,就是不能學那三個大姐姐啊,那三個全是不靠譜的。”

趙云歪著頭道:“為什么呀?我覺得劉備姐姐很好啊,子龍以后要變成她那樣。”

呃……不要了吧。孫宇郁悶地扯了扯趙云的xiǎ手,道:“她那種嬌滴滴的樣子,絕對不能學。今天晚上你要加練兩百次直刺,兩百次揮槍。”

“啊?這么多啊!”趙云郁悶地嘟起了xiǎ嘴。

孫宇自從知道趙云的武將技要達成三個先決條件之后,一直在努力地做實驗,比如白馬、銀甲、長槍,把這三樣東西給趙云,結果趙云還是使不出武將技。再比如讓她吃飽飯、累趴下……反正各種方樣試了個遍,但是趙云始終沒反應。

看來想試出趙云的三道枷鎖,不是容易的事。

兩人提著豬肉走回家里,就見到院子里坐著公孫瓚和公孫越兩姐妹。本來公孫越要回北平,結果上次做實驗之后,她不走了,只把嚴綱打發回了北平,兩姐妹一起賴在了孫宇家里。這個世界的女人,比孫宇原本那世界的女人大方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孫宇剛走進院子,就聽到公孫兩姐妹一起道:“尋真,南下尋找華佗的機會來了!”

孫宇大奇道:“咱們不是商量了許久,決定不急著南下嗎?”

原來最近這些天他們幾人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直接跑去南邊找華佗是很傻的事,還是應該坐鎮北平,讓公孫家的情報網去找華佗,找到之后再趕過去。不然沒頭蒼蠅一般亂找,那可不太容易找到。反而會因為離開了情報網而更加困難。

今天不知道吹什么怪風,公孫兩姐妹居然一起說南下的機會來了。

孫宇忙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公孫瓚面色凝重地拿出一封書信來,遞給孫宇道:“出大事了,董卓篡國,皇上逃出洛陽,現在生死未卜。數日前董卓已經稱帝,并且改了年號。”

“啊?”孫宇大吃一驚,我那個世界里的三國沒這樣的劇情啊。

孫宇急問道:“她自稱什么帝?改了什么年號?”

公孫瓚嘆了口氣,道:“她自稱魔女皇帝,改國號為“魔”,年號為逢魔元年。”

“逢魔元年?”孫宇心中一冷,不妙了,這個世界……暴走了。以前的中平元年,我還可以大致理解為公元84年,現在這個逢魔元年,我要到哪里去找東西來對照?

軟妹子公孫瓚又指著信道:“現在情況很麻煩,董卓稱帝之后,向天下諸侯發出了檄文,要求所有人都奉她為皇帝,向她稱臣,否則她就要興兵討伐。”

孫宇心里又是一驚,這個世界果然暴走了。他急道:“軟……伯圭,咱們公孫家打算如何?向她稱臣,還是和她拼了?”

公孫瓚聽到孫宇說“咱們公孫家”,聽得心里暖暖的,她柔聲道:“稱臣是斷斷不可,我死也不要向國賊稱臣,但若是要和他拼……咱們公孫家只怕實力不夠。傾我公孫家所有兵力,不過五萬之數。而董卓擁有二十余萬西涼鐵騎,我公孫家不是她的對手。尋真……你說該怎么辦?”

這個……還能咋辦?孫宇心想,能不能指望王允出手,派出貂蟬迷惑呂布,用連環計弄死董卓?呃……好像不行,這個世界的呂布應該是個女人。那……能不能指望反董卓聯軍呢?

孫宇想了半天,嘆道:“伯圭,如果咱們公孫家打不過董卓,又不想向董卓稱臣,那只有一個辦法了,組織反董卓聯盟軍,集合天下所有諸侯的力量,共同對抗董卓。”

公孫瓚一聽,喜道:“這方法不錯,我真不想向董卓稱臣,逢魔元年,這名字多難聽啊。她為什么不改成桃花元年、楊柳元年、飄雪元年……如果是這樣的年號,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撲哧!孫宇差點吐血倒地,我的軟妹子,你不想稱臣居然是嫌棄人家國號太難聽,不帶這么不靠譜的主公啊。

公孫瓚將桌子一拍,大聲道:“來人啊,拿紙筆來,我要寫檄文給天下所有的諸侯,號召大家組成……”

孫宇趕緊提醒道:“組成反董卓聯盟軍。”

軟妹子笑道:“對,組成反董卓聯盟軍,一起討伐董卓!可是我不太會寫檄文,怎么辦?”

孫宇苦笑一聲道:“我念,你寫吧。”

他向NM0低聲吩咐道:“給我弄一篇討董檄文出來。”

NM0得了令,立即從數據庫里翻出一篇檄文,在孫宇耳邊念誦起來,孫宇下意識地跟著NM0念道:“瓚等謹以大義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滅國弒君;穢亂宮禁,殘害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今奉天子密詔,大集義兵,誓玉掃清華夏,剿戮群兇。望興義師,共泄公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孫宇一邊念,軟妹子一邊寫,寫完后很得意地看了一遍,遞給孫宇道:“尋真,你看我的字寫得如何?”

孫宇拿起來一看,咦,好眼熟啊。NM0在他耳朵里提醒道:“主人,這篇討董檄文是我將歷史上曹à寫的討董檄文抄來的,只改了第一個字,把à字改成了瓚字。”

呃,這么惡搞?孫宇大汗,對著軟妹子點頭道:“寫得好!有氣勢!”

被孫宇一夸,公孫瓚大喜,她立即笑嘻嘻地叫來一個文官道:“把這篇檄文多抄寫幾十份,遍發天下……”

公孫瓚的討賊檄文從北向南,遍發天下。這一日檄文到了南皮,袁紹雖然和公孫瓚一向不對路,但她想借此機會揚威天下,也就答應了公孫瓚的檄文,發兵近十萬,向著洛陽而去。

隨后檄文一路向南,一路上的諸侯無不同意出兵。

這一日信使到了陳留,將討董檄文送進了曹à府中。咪咪眼曹à正在院子里埋頭寫著什么,聽說公孫瓚的檄文送來了,曹à好奇地接過來一看。

這一看,曹à頓時大怒,將手上的筆一摔道:“好哇,公孫瓚這壞女人,居然搶我的風頭。”原來曹à也正在寫一篇檄文,其內容與公孫瓚寫出來的一橫一樣,差別只在第一個字是à和瓚的區別。

曹à生平最愛出風頭,這次董卓篡國,她聽說之后大喜,數日來一直絞盡腦汁在考慮怎么寫一篇華麗的檄文出來,想要在全天下大大地出一番風頭。沒想到檄文剛剛寫好,墨汁都還沒干呢,公孫瓚的檄文就先送來了,而且……和自己的寫得一模一樣。

欺人太甚啊!搶我風頭出,這可是全天下的大風頭啊。曹à對著院子外嬌叱道:“來人啊,叫夏候惇、夏候淵、曹仁、曹洪、于禁、李典……起兵!咱們去討董卓!哼,把董卓連同公孫瓚一起往死里打!”

本章是過渡章節,可能不太精彩,不過這也是繞不過去的,呃,不要激動,馬上就是大戰了哦。

公孫瓚的討賊檄文發出之后,天下震動,十八路諸侯起兵響應。經書信商議,大家決定先到曹à所在的陳留集結,合兵討伐董卓。

天下風云涌動,不久將有一場大戰到來。

孫宇從屋角挖出自己埋起來的25斤黃金,xiǎ心翼翼地包好,放進了一輛大車里。這可是準備給華佗的醫yà費,必須xiǎ心謹慎對待。雖然他可以找軟妹子要錢用,但男人找女人要錢,終究不太妥當,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還是自己賺的錢用起來安心。

這一次十八路諸侯共討董卓,孫宇決定借這個機會,去南邊尋找華佗。再加上天下諸侯風云際會,消息來路也比較廣,說不定哪一路諸侯知道華佗在哪里呢?而且借著公孫家的大軍向南,自己混在軍中,一來比較安全,二來也不用自己花錢買車和戰馬,省了不少錢。

尋找華佗再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至于這次討董聯合軍的勝敗問題,孫宇毫不擔心,十八路諸侯手下良將如云,要打敗董卓還不是xiǎ事一件?在自己那個世界里,董卓被打得遷都長安,所以這一仗應該沒什么難度。跟著去混混,見識一下天下英雄的武將技,也是個樂子。

孫宇收拾好了自己那點可憐巴巴的金子,又將趙云和張白騎也弄上了車。

張白騎的老家在鉅鹿,孫宇打算南行時順便去一趟巨鹿,將張白騎帶回故鄉,這個女人很柔婉,像一個鄰家xiǎ姑娘。這種女人不是《太平要術》附身的好對象,以后給《太平要術》找個喜歡造反的女人輔助,它就不會奪走主人的意智了。

孫宇心里甚至偷偷在想,找個聽自己話的女人讓她控制《太平要術》,自己就擁有了一個暗金級的打手,可以滿天放閃電,多帥啊。

看著孫宇財迷兮兮地搬弄他那點金子,公孫越氣不打一處來,她騎了匹白馬,在車前大聲道:“尋真,你干嘛老是盯著那點金子,咱們公孫家有的是錢啊。你偏不肯用!”

“這個嘛……”孫宇嚴肅地道:“在我們北京村那地方,男人是不能用女人錢的,否則會被視為xiǎ白臉,吃軟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我只能用自己的錢!當然,跟著軍隊混吃混喝不一樣,這個叫吃公家飯,不算吃軟飯。”

“搞不懂你們那地方的怪規矩。”公孫越憤憤地道:“在咱們這里,都是女人養家的。”

汗,孫宇驚到了,趕緊鉆進車里。

這時軟妹子公孫瓚也打扮停當,從屋子里鉆了出來,她穿著一身銀甲、披著白色的披風、頭盔頂上hā著一根白羽、背上背著一把雙頭鐵矛,顯得英姿颯爽,不過軟妹子的表情柔柔的,還有一個紅臉蛋,與她的打扮實在有點不相稱。

公孫瓚微笑道:“二妹,這次討賊你就不要去了,天下英雄齊聚一堂,就算姐姐的藍色武將技也算不得什么,你的紅色‘白馬’更是沒有用武之地。你幫姐姐守好北平,烏丸隨時可能來襲擊,咱們不能全跑去南邊。”

“可是我想陪尋真去治病啊。”公孫越嘟著xiǎ嘴。

“乖,聽話!華佗還不一定找得到呢。”公孫瓚柔柔地看了她一眼。

此時從北平趕來的公孫家大軍已經集結完畢,五千白馬義從,一萬步兵,共計一萬五千兵力,占了公孫家常備兵力的三分之一。這些人將隨公孫瓚前往南方討伐逆賊董卓,剩余的一半兵力留守幽州,在公孫越的率領下防御烏丸。

田豫、嚴綱都留守在家里,公孫瓚僅帶了孫宇向南去。這是孫宇力勸的結果,反正十八路諸侯大集結,到時猛將如云,公孫瓚手下這幾個紅色中級武將就不用去了,省得派不上用場,還徒惹人家嘲笑。

大軍緩緩開拔,五千白馬義從在前,一萬步兵在后,將一輛八匹馬拉的大車裹在中間。公孫瓚、孫宇、趙云、張白騎就坐在車里,慢吞吞地向南而來。

由于孫宇打算順路送張白騎回家,所以大軍故意選擇了從鉅鹿縣經過。

“張姑娘,你家有多少親人啊?”大車上,孫宇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張白騎閑聊著。

張白騎微微笑道:“有爹爹、娘親、舅舅……三十幾口人呢,咱們家里還算xiǎ有家資,有百畝良田。”

孫宇心里暗想:這年頭有資格讀書的人,家里肯定是有點錢的,窮人家哪來的錢讀書。

這天大軍到了鉅鹿縣城,只見鉅鹿是座xiǎ城,凄凄慘慘地聳立著,城門破敗,城頭上的守兵也精神萎靡,顯得有氣無力。

大軍通報了一聲,亮出公孫家的旗號,輕輕松松地進了城,只見鉅鹿縣城里有如一幅末日景象,房屋多有倒塌,許多房子燒毀了一半,還有許多草屋整個倒塌在地,街上行人稀少。偶爾幾個人走在路上也是左顧右盼,顯得十分xiǎ心謹慎。

孫宇大奇,忍不住對張白騎道:“張姑娘,你們鉅鹿縣原本就是這樣子嗎?”

張白騎此時神情凄惶,急道:“不是的,這里本來是個繁華熱鬧的地方,怎么會變成這樣?我要趕緊回家,問問母親。”

公孫瓚喚了一個傳令兵來,讓他上去找縣令問道:“鉅鹿縣城怎么變成了這樣子?”

不一會兒傳令兵回來報道:“主公,鉅鹿縣城原本十分繁華,但半年前天公將軍張角在此聚眾起義,拉起了聲勢浩大的黃巾軍,官軍多次圍剿,至使鉅鹿縣破敗。就算現在,鉅鹿縣也不太平,附近的山上還有大股黃巾賊流竄。他們不敢來縣城作亂,但是經常燒殺搶掠附近的xiǎ村莊,弄得這里的居民苦不堪言。”

公孫瓚和孫宇一起“哦”了一聲,表情凝重。

趙云卻道:“那……這里的人還有飯吃嗎?會餓肚子嗎?子龍就是因為家里被強盜光顧,所以父母養不活我啦,只好把我扔掉……”

“乖,先生不會扔掉你的。”孫宇摸了摸趙云的腦袋道:“不要再想不開心的事。”

旁邊的張白騎聽了傳令兵的話,頓時身軀搖搖玉墜,她急道:“我家……我的爹娘……”

孫宇嘆了口氣,心想:既然你家是富戶,在黃巾起義和官軍圍剿這種大事時,哪可能安然無恙?

他趕緊叫車夫跟著張白騎的指引,向著縣城的一角里駛去。沒多久,大車來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xiǎ山丘前,山丘上有一座巨大的宅院,看來就是張白騎的家了。

孫宇遠遠一看,宅院的大門早已不翼而飛,屋頂和飛檐上還能看到斷箭倒hā著……這座大院子……看來經歷過相當程度的大戰,只怕里面的人都兇多吉少了。

張白騎跳下馬車,急匆匆地跑進了宅院里,孫宇等人趕緊跟在后面。

只見院子里長滿了長草,四處扔著斷掉的竹桿,顯然是竹槍斷裂之后,槍頭已被人撿走,于是只留下槍桿在這里。

宅子里所有的房間都開著門,有的門上有刀砍火燒過的痕跡,有的門干脆裂成了兩半。至于窗戶,所有的房間的窗戶都是粉碎的。

這里顯然已經許久沒人了……

張白騎的表情越來越蒼白,她鉆進后院,只見后院的角落里堆著一堆白骨,這些白骨奇形怪狀地堆成一堆,顯然是死后被人將尸體疊在一起,然后風化成白骨的。有幾具白骨身上還穿著衣服,不過衣服都呈現出暗紅色……

張白騎看到那幾件衣服,喃喃地說道:“爹、娘……”然后她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唉,人間慘劇啊,孫宇嘆了口氣,將張白騎背出宅子放回馬車里。看來……自己又要多一個丫鬟了。說起來,張家遭到覆滅之災,也和張白騎自已脫不了關系,是她被至寶《太平要術》控制,變身成張角發動黃巾起義,才導致鉅鹿縣被刀兵戰火所淹沒。

這也太可憐了!孫宇心想:這輩子也別讓張白騎知道是她自己變身成張角發動了黃巾起義,否則她一定會瘋的。

第二日,張白騎悠悠醒轉,孫宇、公孫瓚、趙云幫著張白騎掩埋了親人的白骨,給他們豎好墳墓,然后一把火燒了張府。

張白騎無家可歸,只好跟在孫宇身邊,和趙云一樣當了他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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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將至,要討董了,這一段歷史大家應該比較熟悉,但是……我會寫出和歷史完全不一樣的故事。請放心吧,我從來都不照著歷史抄書給大家看。

話說今天我有點郁悶,碼好了一個章節,但左看右看,不滿意!只好刪掉,結果這一刪就連前面的存稿也不滿意了,刪呀刪,刪了我一萬字存稿,我哭!精益求精傷不起啊!有木有,有木有!

又行了數日,大軍終于到了陳留。

只見前方一大片軍營將陳留圍在中間,層層疊疊,數之不盡,遮天蓋日,弄得肉眼所見之處,全是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有多少大軍。

公孫瓚低聲道:“看來十八路諸侯來得差不多了,咱們可能是最晚到的。”

孫宇點了點頭道:“可以理解,咱們公孫家太靠北了,當然沒這些諸侯們來得快,他們都是地處中原的呢。”

NM0飛上高空,將陳留附近的兵營拍了一個高空俯視圖,然后飛回來報告道:“主人,這里最少也有四十萬大軍。由于許多士兵待在營帳里,我統計不出確切的數字。”

孫宇聳了聳肩道:“不用數了,回頭會有人統計的,我想……袁紹應該喜歡做這事兒。”

公孫瓚將大軍留在城外,讓士兵們保護好趙云、張白騎。然后和孫宇兩人帶著十幾名護衛,慢吞吞地走向陳留來。

咪咪眼曹à早已得了消息,親自迎到軍前,只見她還是穿著一身嘩眾取寵的金色鎧甲,里面的襯袍也是五彩斑斕,往兩軍陣前一站,yàn光四射,奪目生輝。她對公孫瓚搶了她風頭的事一直梗梗于懷,但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笑嘻嘻地道:“白馬將軍來得好,就差你這一路,咱們的反董聯盟軍就到齊了,快請進!”

言畢,曹à看了一眼公孫瓚身邊的孫宇,又笑道:“孫將軍也來啦?嘿嘿,甚好。”

甚好個啥啊,孫宇心里腹誹道:想到我那個世界的曹à的陰險狡詐,我就心里涼潑涼潑的,看到你的咪咪眼心里就發冷。

公孫瓚與曹à并肩向城里走去。

曹à笑嘻嘻地問道:“公孫將軍,你這次的討賊檄文寫得很bāng啊!”她心中暗想,居然和我寫的一模一樣,這事情不問清楚,我就睡不著覺了。

卻聽公孫瓚臉紅紅地道:“其實不是我寫的,是我家……尋真寫的。”她伸手一指孫宇,柔聲道:“我家尋真文武雙全,寫篇檄文那是不在話下。”

汗,軟妹子,這次你可夸錯人啦,孫宇心里汗水狂飆,暗想:那檄文是我的NM0直接抄襲的曹à寫的檄文,你當著這個世界的曹à夸我……這不是在原作者面前夸盜版嗎?這……這可真的是太讓我汗了。

曹à聽了公孫瓚的話,一雙勾魂奪魄的咪咪眼放在了孫宇身上,膩聲道:“喲,原來是尋真先生寫的啊,先生真是大才!”她心中暗罵:老娘出風頭的機會居然被一個男人搶去了,想死啊,你這惡心男人,老娘一定要你好看。

孫宇苦笑了一聲,慘了,原作者發現我這貼盜版的了,咱這張臉……往哪里擱才好。他趕緊對曹à道:“曹將軍莫夸,我可不敢當。我寫檄文的水平比起曹將軍那是大大不如。”

曹à心里冷哼了一聲,暗道:和我寫得一模一樣還說不如我,太假謙虛了吧。這混蛋男人,老娘一定要玩弄你一把,怎么個玩弄法呢?讓他愛上我,然后再甩掉他,或者不回復他,吊他的胃口……嗯,這方案不錯!

曹女王的咪咪眼咪成了一條細線,她城府很深,雖然心里在想著怎么整人,臉上卻笑得和諧如hūn風。公孫瓚完全被她騙過,只有孫宇因為對自己那個世界的曹à有所忌憚,所以才對咪咪眼心存提防。

三人一路走進陳留城,只見陳留城非常熱鬧繁華,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販夫走卒多如牛má,人人臉上都是滿面紅光,顯然日子過得不錯。各種蔬菜、水果、肉類在街道兩旁吆喝著叫賣,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好一座發達的城市,孫宇心里嘆道:陳留不愧是曹à的老巢,治理得真不錯。我那個世界人稱曹à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jiān雄。看來在這個世界里,曹à也當得上治世之能臣一說。

孫宇抬了抬頭,見到陳留的上空飄著兩個巨大的綠字“安民”,顯然是有某個文官系的武將使用武將技罩著這座城市。真有趣!

曹à看出了孫宇的動作,指著天上的“安民”笑道:“那是陳留太守張邈的武將技,她與我既是上下級關系,也是好朋友。”

NM0趕緊為孫宇報道:“張邈,漢末群雄之一,陳留太守,因為曹à任兗州牧,所以張邈屬于曹à的下屬。為人正直,疏財仗義,與曹à、袁紹都關系甚密。”

又走了幾步,天空中又飄著一排綠色,孫宇定睛一看,只見是“興商”,從字面上不難理解,這是一個提高商業繁榮度的文官技。曹à還真是注重民政呢,文官都是幾人一起放技能。

曹à又指著“興商”笑道:“這是此間富商衛弘的武將技,就是她出資助我起兵的。”

三人走進陳留中心,只見這里建了一個巨大的軍帳,帳中擺著兩排案桌,案桌后面大多坐著人,背后還站著他們的隨從將領,將整個軍帳擠得滿滿的。

曹à領著公孫瓚進去之后,大聲報道:“北平太守公孫瓚,領軍一萬五千,加入反董卓聯盟軍!”

帳中之人聽了這話,立即起身行禮,并且自報身份。

一共十八鎮諸侯到來,計有:

第一鎮:后將軍南陽太守袁術。

第二鎮:冀州刺史韓馥。

第三鎮:豫州刺史孔伷。

第四鎮:兗州刺史劉岱。

第五鎮:河內郡太守王匡。

第六鎮:陳留太守張邈。

第七鎮:東郡太守喬瑁。

第八鎮:山陽太守袁遺。

第九鎮:濟北相鮑信。

第十鎮: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鎮:廣陵太守張超。

第十二鎮:徐州刺史陶謙。

第十三鎮:西涼太守馬騰。

第十四鎮:上黨太守張楊。

第十五鎮: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

第十六鎮: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

再加上:

第十七鎮:北平太守公孫瓚。

第十八鎮:兗州牧曹à。

公孫瓚一一見禮完畢,這些諸侯有的帶三萬人來,有的帶五萬人來,最多的是河北袁紹,率兵十萬,端的是財大勢大。公孫瓚只有一萬五千人,算是實力非常差的諸侯,于是帶著孫宇陪坐在末席。

只見首位上坐著一位中年fù人,大約四十五六歲左右,金盔金甲,披藍色披風,氣勢頗為不俗。孫宇心想,這個多半就是袁紹了,我還以為她會是個美少女,結果已經是個中年fù女,咳咳。

只見袁紹開口道:“現在最后一鎮諸侯公孫將軍也到了,咱們該商議進兵之策了。”

孫宇心想,這種時候,應該會有一個人跳出來推舉袁紹為盟主才對吧?

剛想到這里,只見前面跳出一個中年fù人,乃是河內郡太守王匡,她大聲道:“今奉大義,必立盟主。大家聽從盟主的命令,就可以統一指揮了。”

切,果然是這沒營養的建議,孫宇心中一陣腹誹。

這時坐在一旁的曹à咪咪眼一轉,心想:若論實力,在座的當然以袁紹為首,我不如順水推舟,推舉一下袁紹。就可以出出風頭了!推舉詞要說得華麗點,才顯我曹孟德的威風,要怎么說呢?我來打好腹稿,不如就說:“袁本初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漢朝名相之裔,可為盟主。”

曹à想好了說詞,自覺非常華麗,一定可以出個大風頭,于是她笑嘻嘻地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華麗到掉渣的衣甲,剛要開口……

突然見公孫瓚的背后站起一人,乃是孫宇,孫宇大聲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漢朝名相之裔,可為盟主。”

撲哧,曹à一口鮮血差點噴涌而出,她心中哀嚎道:“好哇,又是這個孫宇,又來搶我的風頭,連說詞都和我一樣,我……恨……你!”

我看了看十幾張恐怖的催更票,全身汗má都豎起來了!雖然2000字的我實在沒法做到,但是加一更是沒有問題的!為了答謝朋友們的厚愛,今日加更,現在是第一更!

孫宇xiǎ出了一個風頭,在十八路諸侯面前露了個臉,其實只是想混個臉熟,回頭好找他們打聽打聽華佗的下落,倒是沒想到把旁邊的曹à氣了個吐血。

袁紹先前見他是公孫瓚的部下,袁家和公孫家一向不對路,見他站起來還以為他要說不利于已的話,結果竟然是推自己為盟主,于是對孫宇投來了一個充滿好感的眼神。

滿帳的諸侯都心想,公孫家居然派出一個男人來說話,看來這個男人是公孫瓚的男人,不然以男人這種低賤的人種,怎么可能上得了這么重要的臺面?

孫宇剛剛落座,就聽到公孫瓚柔聲道:“尋真,你是怎么知道袁紹的家底的?”

啊哦,慘了,哥太囂張,差點忘了這事。孫宇趕緊解釋道:“聽士兵們說的,呵呵!”

公孫瓚對他一點也不懷疑,柔情似水地盯著他。

這時突然有士兵進來通傳道:“盟主,外面有三個女人,自稱什么桃園三姐妹,分別叫劉備、關羽、張飛,她們說要來參加勤王之師,共討國賊董卓。”

袁紹聽了,好奇地道:“這三人什么來頭?”

傳令兵道:“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但是……看樣子……很靠不住。”原來這傳令兵看到劉備嬌滴滴的連劍也拿不動,關羽一臉的假胡子,張飛拿著個酒葫蘆喝得半夢半醒,一看就是三個不靠譜的,于是心里就將她們看輕了一分。

哇哦,這三個大能終于來了,我以為她們迷路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孫宇趕緊起身,向袁紹道:“盟主大人,這三個英雄是我主公的朋友。三姐妹中的大姐劉備,是我主公的同窗,一起師事于盧植,還曾師事于名師鄭玄。她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后,漢室宗親。”

袁紹對孫宇有點好感,聽他說了之后,對著左右笑道:“既然是中山靖王之后,漢室宗親,那么這軍帳她們倒是進得,來人啊,請她們三個進帳……”

不一會兒,傳令兵引了三人進來,這一亮相,頓時把滿軍帳的諸侯都雷了個不輕。劉備一身水綠長裙,也不穿鎧甲,一幅大家閨秀的樣子慢吞吞地走進來。

后面緊跟著粘著長胡子的關羽,關羽穿著一身鐵鎧,鎧甲外面又罩了一件文士袍,手上提著一把青龍偃月刀,看起來十分裝B。

再后面是張飛,一頭直立的短發,手上拿著丈八蛇矛,矛尖穿著一個酒葫蘆,整個人喝得醉熏熏的,腳步搖晃著走了進來。

我汗,這三人也叫英雄?這什么造型啊。滿帳的諸侯都抹了抹汗!連座位都忘了叫人給劉關張送上。

這樣的造型明顯不受人待見嘛,孫宇嘆了口氣,趕緊招呼道:“劉姑娘、關姑娘、張姑娘,你們到我主公這席來坐吧。

劉關張倒是一點也見外,搖到公孫瓚身邊,圍著案桌坐了下來,張飛看到桌上有酒,頓時大喜道:“我的酒喝光了,想不到這里有,再來喝一回。”

關羽撫了撫自己的長胡子,半閉眼睛,裝深沉,表示不想說話。

劉備卻柔柔婉婉地道:“公孫姐姐,想不到你們也來了。”

公孫瓚和孫宇都很好奇,這三怪物到底咋跑來的,孫宇問道:“你們三人不是南下討伐大興山的黃巾賊嗎?結果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現在又跑到這里來?。”

劉備嘆了口氣道:“二妹說她這次一定能找到路,于是……咱們就跟著她走,走呀走呀走,走了好久,走得咱們募集的500鄉勇都受不了,全都回家去了,還是沒找到黃巾賊。后來我們三個到了一座xiǎ城,名叫平原,就暫時在平原住了幾天。”

孫宇大汗!這得多么強大的才華,才能迷路迷成這樣啊。

劉備又道:“我們在平原待了些日子,聽說董卓起兵作亂,二妹說要匡扶漢室,就嚷嚷著一定要來參加反董卓聯盟軍,我想,反正在平原也tǐng無聊的,就跟著二妹一起跑來了。”

孫宇心里那個汗啊,他趕緊問道:“你自己就不想匡扶漢室?”

劉備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漢室的人,我要是叫嚷著匡扶漢室,那不成了賊喊捉賊嗎?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暈,大姐,你用錯形容詞了,賊喊捉賊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嗎?孫宇被徹底驚呆了。

這時旁邊的張飛已經灌下去兩三碗酒了,她笑嘻嘻地向著劉備身上一倒,嘴里喃喃道:“喝得好痛快,哎呀,我先睡會兒……呼……呼……”瞬間睡著,打起呼嚕來。

劉關張三人的惡形惡狀,自然引得帳中的諸侯都爭相偷瞄。坐在袁紹左首邊的袁術皺了皺眉頭,她看起來比袁紹xiǎ幾歲,但也有四十好幾的樣子,身上披掛著鐵甲,但白凈面皮,看起來更像一個文官,沒有將軍的氣勢。長相說不上丑,但也不美,普通的中人之姿,偏偏表情裝B得厲害。

袁術橫了劉關張一眼,對左右道:“那個叫關羽的是個傻瓜嗎?好好一個女人,居然學下賤的男人一樣粘胡子,偏偏還粘得這么難看。”她自持身份高貴,說話毫不掩飾其中的鄙視之意,這句話說得囂張之極,故意讓關羽聽了個清清楚楚。

孫宇心中一驚,他想起飛曾說過,一有人說關羽的胡子,關羽就要很生氣,后果就會很嚴重。

他趕緊看向關羽,心中暗想:你可千萬莫亂來啊,“戰神”兩個金字一跳出來,這帳子里的諸侯們都要被你嚇傻過去。

只見關羽半閉眼睛,對袁術的漫罵不理不睬,無動于衷!孫宇大奇,她聽人說她胡子難看,不生氣嗎?

仔細一看……原來關羽半閉著眼睛在打盹,袁術說的話根本就沒聽到。

汗啊,你本事!站著,手上還拿著八十二斤重的青龍偃月刀也能睡著,太強大了!光是這種本事,就比“戰神”還要恐怖,孫宇簡直差點暈了過去。

這時首座的袁紹站了起來,高聲道:“祭旗!誓師!”

眾諸侯隨了袁紹出城,士兵們在城外筑起了三層高的點將臺,上面遍hā著十八路諸侯的旗幟。臺上建白旄黃鉞,兵符將印。袁紹整理好衣冠,佩上寶劍,登上高臺,焚香拜了拜。然后大聲宣布道:“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紹等懼社稷淪喪,糾合義兵,并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讀罷之后,十八路諸侯歃血飲之,孫宇看見十八個女人一個一個捅破手指,滴血入碗,心里想道:“這些女人倒也tǐng豪邁,和我那世界的男人一樣的作派。”

只見十八路諸侯中走出一人,乃是一中年美fù,眉目如畫,但卻英姿颯爽,她抱拳道:“孫堅愿為先鋒!”原來這人是長沙太守孫堅。

袁紹大喜道:“孫文臺妹子勇猛果敢,可當先鋒!”

于是孫堅自領了本部兵馬,殺向汜水關去。

這邊孫宇知道公孫瓚手下沒有什么上得臺面的大將,一味低調,拖著軟妹子直退,沒想到這個動作被旁邊的咪咪眼曹à看到了。

曹à心想:你們公孫家連搶我幾次風頭,氣死我也,我得陰你們一道。聽說汜水關守將華雄非常厲害,公孫家又沒什么大將,正好把你們弄去出丑。

她對著袁紹道:“盟主,董賊勢大。孫文臺將軍一軍當先鋒恐怕有失。我看公孫將軍帶來的白馬義從精神抖擻,實為強兵,不如讓公孫軍和孫將軍共為前鋒。”

袁紹這人傻了巴幾,特別容易被騙,她一聽有道理,于是又令道:“公孫瓚將軍,令你與孫堅將軍同為先鋒,攻打汜水關!”

郁悶,躲都躲不掉啊,孫宇耷拉著腦袋,心想:爺只是來找找華佗的,偏要拉我去打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汜水關有個妖怪叫華雄啊。

公孫瓚接了將令,趕緊出城回到自己營中,整軍待發。見孫宇悶悶不樂的,公孫瓚忍不住笑道:“尋真,你干嘛這副樣子?當先鋒是好事啊,有頭功拿,是揚威宇內的好機會。”

孫宇撇了撇嘴道:“我有不好的預感!汜水關的守將……那個叫華雄的,很麻煩。”

公孫瓚柔聲道:“有尋真在就不用怕他,你一定能打敗他的。”

汗,軟妹子,你對我期望太高了吧,我只是一個悲劇的紅色中級武將,雖然可以數個技能一起發,但比起這個世界的高級大將們,確實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對了!《三國演義》里不是有溫酒斬華雄的橋段嗎?劉關張,這三個不靠譜的家伙在哪里?孫宇立即想到了抱大腿!而且是抱劉關張這三個不靠譜的人的大腿。

“咦?桃園三……姐妹呢?”孫宇向身后一看,劉關張居然沒跟來。

公孫瓚笑道:“桃園三姐妹又不是我的下屬,當然不會跟著我們來,他們留在中軍大帳里了。”

慘了,苦也!孫宇郁悶地道:“伯圭,這一仗只怕難打了,你聽我的話,千萬不要沖在前面,咱們就讓……咳咳,就讓孫堅去打汜水關吧。”

公孫瓚奇怪地看了孫宇兩眼,她雖然很疑惑為什么有頭功不搶,要把功勞讓給別人,但她很信任孫宇,于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公孫軍營中,帶上趙云、張白騎,點起五千白馬義從,一萬步兵,慢吞吞地跟在孫堅身后,向著汜水關行來。

“尋真先生,又要打仗了嗎?”趙云歪著xiǎ腦袋,郁悶地道:“一打仗,就沒時間吃飯了。到處跑啊跑的,子龍不喜歡。”

“呃……”孫宇汗了一把,摸了摸趙云的腦袋,笑道:“我們只是去看戲的,這一場不太需要我們打,你就在車里乖乖吃飯吧,早點長得壯壯的。”

旁邊的張白騎咬著嘴混,不說話,自從她知道爹娘死于黃巾起義的亂戰之中后,就一直沉默不語,端茶送水什么的丫鬟事,她乖乖照做,但就是不說話。孫宇知道她心里悲苦,也不強求她。原本多乖巧一個鄰家女孩啊,都是被《太平要術》給害的。

這時大軍已近汜水關,距離關前還有幾里地,走在前面的孫堅部突然停了下來。

孫宇大奇,和公孫瓚打馬到前軍,向孫堅問道:“孫將軍為何停步不前。”

孫堅雖已中年,生過幾個孩子了,但英姿不減,她眉目英tǐng,身穿鐵甲。聽到孫宇問她,孫堅冷笑道:“斥候來報,說前面已經打起來了。”

“啊哦?咱們不是先鋒嗎?還有人跑得比咱們還快?”孫宇汗了一把。

“登高看看吧!”孫堅見路邊有一xiǎ山,便領著幾員心腹大將,帶了一xiǎ隊士兵向xiǎ山上行云,孫宇和公孫瓚自然也跟著上去。

眾人上了xiǎ山,向汜水關前一看,只見汜水關前居然已經排開了一個軍陣,有馬步軍三千,列陣于汜水關前。陣中一面大旗,上書“鮑”。

孫堅冷笑道:“是濟北相鮑信的部隊,看來她不想讓我孫堅拿到頭功,因此抄xiǎ路搶先一步到了關下,也罷!我就來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孫宇聽了這話,心中暗喜,只要有人在前面打架,自己不用上場,那就比較安全了。早早混完反董卓聯盟軍,然后向諸侯們打聽華佗的消息,這才是正道。

孫堅見公孫瓚一直紅著臉跟著孫宇,一句話也不說,公孫軍完全由孫宇在話事,忍不住奇道:“孫宇將軍,你在公孫家是何職位?”

“呃……軍議校尉!”孫宇答道。

“……”孫堅心中大奇,這么個xiǎ官兒,居然號令公孫家,似乎連當主公的公孫瓚也聽他的話,這可真是奇了。就算他是公孫瓚的男人,也沒這樣的道理吧,這可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入贅的男人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沒地位的啊。

孫堅甩了甩頭,心想:河北名門公孫家也越來越不靠譜了。

不過她轉念又想:公孫家似乎無意爭功,看這孫宇的樣子,鮑信在前面幫著擋一陣,他還tǐng高興的,豁達的心胸倒是不錯。前幾天看他在軍帳中侃侃而談,代表公孫家發話,不卑不亢,不像普通男人那樣沒用。世間都傳說“唯男子與xiǎ人難養”,這個孫宇好像沒有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我的兩個女兒孫策和孫權,將來能不能招到這樣的男人入贅。

孫宇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并不是女尊男卑,而是男女平等,所以孫宇身上天然就有一種與女人平起平坐的氣質,而且……孫宇總覺得男應該比女人強,這倒是使得他在所有男人中脫穎而出,顯得分外扎眼了。

這時汜水關前的鮑信軍中沖出一員女將,手上揮舞著一把金镋,大聲罵關道:“關上的惡賊聽著,老娘名叫鮑忠。你們協助董逆,十惡不赦,還不快快下關受死?”

NM0趕緊為孫宇介紹道:“鮑忠,鮑信之弟。據《三國演義》第五回記載,鮑忠奉鮑信之命,領馬步軍3000,抄xiǎ道搶先到汜水關前,結果……被華雄手起刀落斬于馬下。”

孫宇心中一嘆,暗想:看來這丫要倒霉了,我且來看看她是不是美女,如果是美女就救她一救,如果長得青面獠牙,就算了吧。

NM0用超遠距離的攝像功能傳了一張鮑忠的照片到孫宇的視網膜上,只見鮑忠滿臉橫肉,還真是青面獠牙……

呃……孫宇趕緊令道:“快關掉你的投影,嚇死我也!”

這時汜水關門大開,一員女將領著五百鐵騎從汜水關中飛奔而出。NM0傳回照片,只見這員大將身材高大,怕不止兩米高,虎背熊腰,手提大刀一把。那模樣嘛……咳咳,豹頭猿臂,整個兒一只母猩猩。

哎呀,嚇死我的媽,孫宇對NM0大罵道:“以后凡是長成這樣的,一律打碼!”

汜水關前戰鼓響起,青面獠牙的鮑忠見敵將出了關,大笑道:“來得好!”她將手中金镋一揮,身上紅光勃發,頭頂跳出“镋將”兩個大字,拍馬揮镋,直殺向汜水關前。

另一邊,汜水關里跑出來的豹頭猿臂母猩猩大笑道:“我就是華雄,賊將休走。”母猩猩華雄拍馬舞刀,直取鮑忠。

兩將眼看就要沖到一起,鮑忠發動“镋將”,一身紅光閃閃,好不威風。

卻見母猩猩華雄一聲冷笑,身上突然閃起一片藍光,“猛將”兩個藍字刷地一下跳起,她手中大刀一揮,刀風呼嘯,奪人心魄。

鮑忠一見華雄身上跳起來的藍字,就知道要糟,然而兩馬已經相jiā,鮑忠要逃跑也是來不及了。她硬著頭皮,一镋擊出。

母猩猩華雄一聲大喝,手起一刀,正好揮砍在鮑忠的金镋上。只聽得汜水關前“錚”地一聲響過,金镋斷為兩截。

華雄刀勢不止,切斷金镋之后順勢向前一拖,將鮑忠從頭到腳,連人帶馬,切成了兩半。

鮮血狂灑,斷尸飛落塵埃,鮑信軍嚇得齊齊一楞,全軍都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華雄立即揮軍掩殺,500名西涼鐵騎挾著華雄斬將之威,一涌而上。鮑信抵敵不過,趕緊落荒而逃,只一xiǎ會兒,鮑信的3000馬兵軍就崩潰成一般散沙。

“我暈,華雄果然是個妖怪。”孫宇那個愁啊,這家伙……該怎么對付?

他已經見過好幾種藍色武將技,例如公孫瓚的“白馬”、張梁的“黃巾”,但都是馭兵技,這還是第一次碰上藍色等級的武將型敵人,硬拼的話……只怕不妙啊。紅色等級的武將鮑忠,被她一刀就秒了,我就算同時發動自己所有的紅色武將技,也不一定能打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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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信軍的三千人馬,被華雄用五百騎輕松打敗,敗兵漫山遍野地亂跑過來。

孫堅嘆了口氣,趕緊下了xiǎ山,派軍接應著鮑信的敗兵。

孫宇和軟妹子也趕緊回到自己的軍中。

“尋真……怎么辦?”公孫瓚憂心忡忡地道:“敵軍大將是藍色武將技,咱們可打不贏啊。如果他只是一個馭兵技,我還可以用‘白馬’和她拼一拼,但她是武官型的,看來只能用兵海戰術了。”

“兵海戰術?”孫宇一閉眼,立即想到張飛在四萬烏丸大軍中沖殺的場面。他嘆了口氣道:“這樣只怕不好吧,損失太大。咱們靜觀其變吧,孫堅說不定有辦法,就算他沒辦法,咱們也不出手,等著中軍跟來,桃園三姐妹到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公孫瓚柔聲道:“聽你的,我上次也親眼看到桃園三姐妹的厲害了,一個‘戰神’,一個‘斗神’,確實不用怕那華雄,就是不知道桃園三姐妹要什么時候才能來。”

孫宇心想,這世界的倒與我那世界tǐng相似的,除了一些xiǎ細節上不同,大方向沒有什么差別,于是他故作高深地道:“放心,桃園三姐妹很快就會來了。”

這天晚上,孫堅和孫宇就在汜水關東面幾里之外扎了營。

第二天一早,孫堅引著大軍到了關前,她知道公孫軍無意搶功,心里比較塌實,于是慢吞吞地布開陣營,指著關上的華雄罵道:“助惡愚fù,何不早降?”

孫宇在后面見到孫堅那囂張樣子,心中暗道:孫堅有什么本事,對著華雄這樣大呼xiǎ叫的,不怕被華雄一刀切了么?難道她手上有什么殺手锏,所以不怕華雄?不過在我那個世界里,孫堅好像是打了敗仗吧,后面才引出關云長溫酒斬華雄的事件。

只聽一聲炮響,汜水關門大開,母猩猩華雄領了5000人馬,帶著一員副將出了關來。原來華雄也不是傻瓜,她在關上看到孫堅兵至,后面還有公孫軍壓陣,兩軍加起來有數萬之眾,于是華雄也不敢再只帶500鐵騎了,干脆就點了5000兵馬出來。

華雄背靠汜水關,擺開軍陣,對著孫堅笑道:“昨天你見了我的威風,今天還敢來挑戰?不怕死么?”她的聲音難聽之極,和猩猩叫聲也沒什么大差別,后面觀戰的孫宇一不想看她的臉,二不想聽她的聲音,干脆側著身子。

孫堅今天穿著一身爛銀鎧,頭上裹著赤幘,騎著一匹花鬃馬,背著一把精美的鵲畫弓,手上提著一把長長的古錠刀,配上她姣好的五官,顯得英姿颯爽。孫堅笑道:“你以為藍色武將技就能嚇退我江東之虎?未免自視太高!咱們兩人來打過。”

孫堅親自出陣,揮起古錠刀,直向華雄殺去。

孫宇遠遠地看著戰場,心中暗想:原來這就是單機游戲《曹à傳》里面的古錠刀,我還以為是一把短刀,結果是把長刀,看來日本人做的游戲不靠譜。

華雄見孫堅殺來,大叫一聲:“好,知道了我的厲害還敢挑戰我,不愧是江東之虎。”她也拍馬舞刀,沖出陣來。

兩人沖到近前,華雄身上藍色光芒閃起,“猛將”兩個字躍上頭頂,揮手一刀,勢大力沉,就想將孫堅一刀砍成兩半。

只聽孫堅長笑道:“你知道我的外號為何叫江東之虎?我這就告訴你答案。”她將古錠刀一橫,身上也是一片藍光勃發,頭頂躍出兩個大字“虎將”。

難怪外號是江東之虎,孫宇嘆了口氣,心中暗想:這世界的人取外號太沒水準了,比如公孫瓚的武將技叫“白馬”,所以就叫白馬將軍。孫堅的外號叫江東之虎,結果武將技主叫“虎將”,有點創意好不好?

“錚!”孫堅和華雄拼了一刀,兩把長刀發出嗡嗡的振鳴聲。自古以來,猛士打虎,虎吃猛士,老虎和猛士歷來就是死敵。而“虎將”和“猛將”,當然有得一拼。

“錚!錚!錚!”兩員大將揮起大刀,你一刀我一刀地對砍起來,刀光亂舞,藍光發散。兩人的戰馬左沖右突,激得戰場中灰煙四起。

孫宇扁了扁嘴,心中想道:孫堅你最好是打贏,這樣咱們公孫軍就可以偷懶看戲,我可不想和華雄這種妖怪母猩猩對打,別說打了,看她的臉就想吐,這讓人怎么個打法?長成這樣的人類,太不科學了,這難道就是遺傳基因學里的返祖現象?呃,我是研究納米機器人技術的科學家,遺傳基因一類的玩意兒我沒研究過啊。

場中兩員大將已經jiā手數合,刀光四處亂飛。孫堅帳下一員大將恐怕主公有失,tǐng起一把鐵脊蛇矛,直沖入陣來。這人也是個中年女人,相貌平平,不美也不丑。她名叫程普,字德謀,是右北平土垠人。提起蛇矛,就想和孫堅夾攻華雄。

卻聽華雄陣中有人罵道:“以少打多,要不要臉?華將軍,我來助你。”又一只母猩猩從華雄軍中殺了出來,這人是華雄的副將,名叫胡軫。

孫宇慘叫了一聲,心想:董卓是從西涼那邊來的,那邊的人個個都長得像母猩猩嗎?

xiǎ母猩猩胡軫碰上程普,兩人身上紅光同時一閃,居然都是“槍將”,胡軫用的是普通的鐵槍,程普用的是鐵脊蛇矛,但武將技卻都是使槍的,兩把槍jiā織在一起,幻化出一大片槍影。

孫宇好奇寶寶病頓時發作,“槍將”碰上“槍將”,結果會如何?會不會不分勝負呢?

這時NM0向孫宇報告道:“主人,據我分析,胡軫要輸。”

孫宇趕緊道:“趕緊匯報詳細分析結果!”

NM0報告道:“胡軫身上發出的紅光偏淡,但程普身上的紅光偏深。經過多種顏色的色階疊加過濾處理之后可以分析出,胡珍身上的紅光屬于很普通的淡紅色,但程普的紅光已經輕微偏向紫色,正在轉變為藍色。可見程普已經很接近藍色的高級武將了,胡軫必敗。”

孫宇笑了笑,低聲罵道:“NM0,要是勝負都可以用光的顏色來判斷,咱們都不用打仗了,直接比比光,不就完了?戰斗還要受當時的天時、地利、人和……”

他話音未落,只聽程普一聲大喝,鐵脊蛇矛一抖,刺在了胡軫的咽喉上,xiǎ母猩猩怪叫一聲,落馬而死。

我勒個去,還真可以比誰的紅光更紅啊。孫宇大汗!

程普一槍捅死了胡軫,打馬又向著孫堅和華雄的戰圈沖來,揮出鐵脊蛇矛,想要和孫堅夾攻華雄。

孫宇心中大奇:如果這樣下去,豈不是用不著溫酒斬華雄了,就靠孫堅和程普,就能把華雄給收拾掉。

此時華雄與孫堅正打得熱鬧,刀光橫飛,華雄一轉頭,發現胡軫被殺了,程普正對著自己沖來,情況顯然十分危機。

“呔!”華雄一聲大喝,身上藍光突然一淡。

孫宇大喜,華雄身上的藍光變淡了,這下她敵不過孫堅了。

然而華雄的藍光變淡并不代表她變弱了,只見她身上的藍光中竄起了絲絲金色的細光,原來……當華雄的斗志,也就是士氣提到最高時,她身上居然射出淡淡的金光,這淡淡的金光將藍光沖得淡了。原來華雄由于實力強大,正處于從藍色高級武將進化到金色頂級武將的過程中。

所以,當她使出全力時,藍光就會轉化為金光。一股凜然的殺氣,從她身上噴薄而出,嚇得周圍的士兵們面色大變。

“不好!”孫宇大驚道:“孫堅要敗了!軟妹……伯圭,你快帶隊向后退一些,以免被孫堅的敗軍沖散。”

華雄身上藍光變成了金光,孫宇見勢不好,趕緊打馬向前,來援孫堅。

這時孫堅一刀砍向華雄,程普也沖了過去,鐵脊蛇矛對著華雄的咽喉就刺。只聽華雄哈哈一聲狂笑,聲音難聽之極,她的大刀橫卷,一刀之勢,居然將孫堅的古錠刀擊得脫手飛出,撞向程普。

程普趕緊豎矛一架,“錚”地一聲巨響,震得程普雙手發麻,她凝神一看,飛過來的是主公的古錠刀,趕緊一把抓住。

這時孫堅沒了大刀,一時呆了,華雄狂笑一聲,揮刀又向著孫堅砍去。

眼看這一刀就要砍實,江東之虎孫堅就要被一刀兩斷。

突然,一只夾著紅光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飛入陣,向著華雄的面門襲來。原來是孫宇,他一邊奔馬向前,一邊拿出三石大弓,“巨力”、“必中”兩技同時使出,瞄準華雄的面門,“嗡”地一箭射去。

華雄此時正要將孫堅一刀兩斷,但是突然勁箭襲來,她可不想與敵人同歸于盡,只好收刀一磕,孫宇用“巨力”開三石大弓射出來的勁箭,居然被她輕輕一磕就擊落在地。

母猩猩順著箭矢的來路轉頭一看,就看到孫宇頭上頂著兩排紅字,手上還拿著一把三石大弓。“咦?男人?兩個武將技一起用?”母猩猩被唬得一愣一楞的,這是什么情況?智力遠遠比不上武力的母猩猩華雄一時呆然。

孫宇趁著華雄發呆的一瞬間,“騎將”兩字又跟著閃起,他控馬如飛,沖到孫堅的面前,一把拖住孫堅的馬韁繩,轉身打馬就跑。

又一個武將技,三技同放?華雄大驚!孫堅大驚!兩軍所有士兵,除了公孫軍之外,一起大驚。華雄驚得連追擊都忘了,她伸手指著孫宇道:“呔,哪里來的妖怪?”

我暈,你才是妖怪,長得跟女版的孫悟空一個樣子,還敢說我是妖怪。孫宇扭身開弓,連環箭發,刷刷刷,一連三箭,但是華雄將大刀揮起,只三刀,三箭全被斬落塵埃。

華雄這才驚醒過來,大喝道:“孫堅休走,吃我一刀。對了,那個男妖怪也休走,也吃我一刀!”

“我呸!你才是女妖怪。”孫宇又連放三箭,但他數技同放時,實力頂多能略勝于紅色中級武將,比起藍色的高級武將還差了一籌,對付華雄這種由藍轉金的大將,顯然不給力,他射出的箭矢全被華雄輕松擊落。

孫堅這時也清醒過來,她從背上取下自己的鵲畫弓,刷刷也射了兩箭,她的箭矢就比孫宇給力多了,不但準,而且帶著藍色的光芒,聲勢驚人。

華雄嚇了一跳,又是低頭又是蹬里藏身,閃過孫堅的兩箭,追勢不由得一止。但是孫堅再開第三次弓時,由于用力過猛,將鵲畫弓扯斷成了兩半截。

我的天啊,這下問題大條了,孫宇打馬狂奔。

華雄一邊追來,一邊將大刀向前一指,大喊道:

五千西涼鐵騎向前沖來,華雄一馬當先,追在孫宇和孫堅屁股后面,揮刀亂砍,程普一只手拿著自己的鐵脊蛇矛,一只手拿著孫堅的古錠刀追在華雄后面,大叫道:“休傷我主公。”

孫堅軍中還有大將黃蓋、韓當,兩人見情況好像有點復雜,趕緊領著兩驃兵馬出陣來接應孫堅。然而兩將剛剛出陣,打橫里突然鉆出來一隊伏兵,一萬名西涼鐵騎,由董卓軍中的大將李肅率領。

李肅自稱是李廣之后,帶銀頭盔,身披銀鎖甲白袍,使一條丈五倒須悟勾槍,叉弓帶箭,領著一萬名西涼騎兵繞著山轉了一個圈,剛剛好趕到孫堅軍的側面。見華雄沖鋒,李肅也趕緊帶兵殺了出來。

這一下措手不及,黃蓋、韓當兩人頓時被亂軍沖散,孫堅軍滿地亂竄,há水般向后退去。如果不是孫宇提前叫跟在后面的公孫瓚先退了,這一下就要被孫堅的亂軍連累著沖亂陣腳。

孫宇拉著孫堅在人叢中亂跑,但華雄不離不棄,始終遠遠跟隨。

這時亂軍中迎來一名孫堅軍的大將,名叫祖茂,年方二八,青hūn貌美,善使雙刀。她接住孫宇和孫堅,急道:“主公,你頭上的赤幘太顯眼了,不論跑到什么地方,華雄也能看見。你把它脫下來給我!”

孫堅趕緊脫下赤幘,遞給祖茂。

NM0突然在孫宇耳邊道:“祖茂、字大榮,吳郡富hūn人。據《三國演義》第五回記載,他戴了孫堅的赤幘,引開華雄。然后將赤幘掛在一根柱子上,潛伏在旁邊。華雄上前取赤幘時,祖茂從旁邊殺出,玉殺華雄,結果反被華雄一刀斬于馬下。”

孫宇聽了這段介紹,心中一跳,暗想:難道這個世界里的祖茂也馬上就要死了。

他仔細看了祖茂兩眼,見她二八芳華一個少女,死了tǐng可惜的。心里有點不忍,算了,救她一把吧。

孫宇伸手搶過孫堅的赤幘戴在自己頭上,低聲道:“你們快走吧,我馬快,我來引開華雄!”說完之后,他收了身上的紅光,找馬向著亂軍中鉆去。

這時華雄正在亂軍中尋找孫堅頭上的赤幘所在,突然在前方亂中之中有一將領,用一面巨大的披風裹著身子,頭上纏著赤幘,身上發著藍光,頭上還頂著“虎將”兩個藍字,背對著自己正拼命逃跑。

華雄大笑道:“孫堅哪里走!”提馬追來。

這個孫堅其實已經是孫宇假扮的了,他用一面巨大的披風裹好自己的身形,讓華雄從背后看不出男女,然后叫NM0模擬出假的藍光和“虎將”二字,頭上又戴著孫堅的赤幘。亂軍之中,華雄哪里認得出來。

何況華雄死也想不到有人可以放出假的武將技!她像一頭母猩猩一樣打馬追向孫宇,一路上揮起長刀,見人殺人,勇不可當。

孫宇偷偷運用起“騎將”,沒有在頭頂上顯示字,只是讓胯下的戰馬跑得飛快!華雄追在后面,心里一陣茫然,為啥孫堅的馬突然跑得這么快?難道“虎將”這個技能還同時可以提高馬速?太扯了吧。

兩人一追一逃,很快就穿過了亂七八糟的孫堅軍。“孫堅”單人獨騎,華雄身后也沒跟一個手下。前方有一個xiǎ山丘擋住了視線,“孫堅”打馬繞過了山丘,跑不見了。

華雄哪肯放松,也惡狠狠地打馬轉過了山來。

剛一轉過山壁,華雄就倒hōu了一口涼氣,只見前面密密麻麻地站滿了騎白馬、披白披風的騎士,為數五千之眾,而且這五千白馬騎士身上都在散發著藍光,“孫堅”早已經躲到了這些白馬騎士的背后。

軟妹子公孫瓚立在白馬陣中,身上亮起萬丈藍光,籠罩著所有的白馬騎士!藍色的“白馬”兩個大字飄在軍陣上空,威風凜凜。

見到華雄追來,公孫瓚揮舞了一下雙頭鐵矛,大聲道:“華雄,你一人可戰我五千白馬義從乎?”

可戰個屁啊,華雄心里一抖,人海戰術?還是有馭兵技輔助的人海戰術,腦子壞了才去沖陣。

母猩猩發出一聲難聽的怪叫,勒轉馬頭,向著汜水關逃了回去。

見華雄跑了,公孫瓚也松了口氣,大聲令道:“接應孫堅敗軍,退后五里地到梁東扎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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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朋友們都在猜想接下來是溫酒斬華雄,咳咳,不過嘛,我的xiǎ說就如同我的筆名,絕對是變化無窮的,能被猜到就不是三十二變了,哈哈哈!

當日孫堅大敗,被李肅率領的西涼鐵騎沖了一陣又一陣,十停兵力丟了四停,凄凄慘慘地退到梁東,收攏敗軍。

公孫瓚早已到了梁東,先一步在這里建起了營地,孫堅的敗軍退過來正好有公孫瓚軍接應,不然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兵馬。

孫堅散亂著頭發,空著雙手,帶著祖茂奔入營中時,正好見到孫宇站在寨門口,幫著軟妹子安排敗軍入營。

她雙目一紅,上前拉住孫宇的手道:“這位xiǎ將軍,多虧你相救,不然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她已至中年,生過三個女兒,比起孫宇來大了一輪,確實可以稱他為xiǎ將軍。

孫宇摳了摳頭道:“不用謝我,就算我不救你,祖茂不也一樣可以助你脫圍嘛?哈哈哈!”

旁邊的祖茂眨了眨大眼睛,嘆道:“如果是我偽裝成主公,恐脫不了身,謝孫將軍救命之恩。”

呃,光謝有啥用,應該以身相許什么的嘛,孫宇心里暗想了一下,不過他馬上打消了念頭,軟妹子都還沒推倒,我就在想些啥?

孫堅緊緊握住孫宇的手道:“救命之恩,豈可不報。我看xiǎ將軍你雖是男人,卻可使用武將技,而且可以數個武將技同時發動,實乃天下難尋的奇才……”

咳咳,我確實是奇才,但你也不用緊緊握住我的手啊,雖然你是中年fù女,但是你長得很漂亮,這樣握住我的手,我難免會蕩漾的,孫宇心里暗想:對著一個中年fù女蕩漾,成何體統,如果是蕩漾軟妹子也就罷了,好歹人家年輕啊!我太不爭氣了。

孫堅拉著孫宇,左夸一句英雄出少年,右夸一句少年多英雄,夸得孫宇都快要崩潰了,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要把自己搶回江東去做男寵。

這時營外又有敗軍退回,原來是黃蓋、程普、韓當三員大將也敗退了回來,程普手上還抓著孫堅的古錠刀,見到孫堅,程普趕緊滾鞍落馬,雙手捧起古錠刀遞上前來。

孫堅見了幾員大將,忍不住落淚道:“這一仗敗得好慘,我江東兒郎損失慘重了。”

眾將都哭。

孫堅又道:“多虧了公孫將軍和孫宇將軍仗義相助,否則咱們損失還要更大,大家都來,給孫宇將軍恭恭敬敬行個禮!”

幾員江東大將依次上前,對孫宇行禮道謝。

孫宇一眼就注意到了黃蓋,這個家伙在《三國演義》中戲份很足,就是他和周瑜搭檔使用苦肉計把曹à整得焦頭爛額。

現在面前這個黃蓋也變成了女人,只有二十歲的樣子,長得明眸皓齒,甚是嫵媚動人,眉目含情,嘴角含hūn,看起來就讓人想推倒在地揉捏一番,她的兵器是一對鐵鞭。

呃,這樣子的女人誰下得了手用力打?以后“苦肉計”這東西還會有么?孫宇一陣胡思亂想。

孫家將領謝過孫宇之后,就退到后營,整頓敗兵,重新編隊入伍。

這時孫堅又問道:“孫將軍,你可有入贅人家?比如公孫……”

“沒有!”孫宇趕緊辯明道:“我沒有入贅!”奶奶的,到了這個世界之后,天天聽人說入贅入贅,煩不煩啊你們,哥最聽不得入贅這兩個字了。

沒料到他這一辯明,孫堅頓時兩眼放光,她大喜道:“孫將軍既然還沒有成親,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女兒孫策,她今年剛滿8歲,知書達禮,美貌大方,絕對是好歸宿。”說到這里,她突然壓低聲音道:“我猜公孫瓚早想讓你入贅公孫家,但是你想想,你一旦入贅公孫家,你的兒女將來就必須姓公孫,這多沒勁。你來入贅我孫家,和我女兒孫策成親,將來你的兒女還是姓孫……多合算!”

他感覺到自己的汗水八顆八顆的流,孫堅是個奇葩啊,這樣的入贅理由也能說得出來?都姓孫就可以這樣利yòu嗎?我勒了個去!她居然要我入贅孫策。孫策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江東xiǎ霸王,那肯定是一只母老虎啊,我才不要入贅孫家。我誰家也不入贅!不過……若是知書達禮,美貌大方的人愿意嫁給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孫宇趕緊拒絕道:“孫堅將軍,您說笑了,我還年輕,還不敢考慮婚嫁之事,咳咳!”

“年輕?”孫堅不以為然地道:“我看你起碼十八歲了,這可不算年輕了啊。多少人十八歲時兒子都有了,你卻還沒入贅人家。我孫堅最看不慣少年英雄單身過日子了,說什么也要給你找個良緣匹配。”

孫宇心里暗暗叫哭,這孫堅到底是個什么人啊?看來女人只要到了中年,別管她是女將軍還是居委會大媽,為人做媒的心思都是熱乎著呢。

孫堅沉思了半天,改口道:“我女兒孫策雖好,你終究沒見過。要不……你考慮一下黃蓋或者祖茂?她們兩人都是青hūn貌美,正適合成親,你剛才也見到了,她們tǐng漂亮的不是么?”她心中打定主意,要把這個會武將技的男人招納到江東去,讓他為自己效力,所以無所不用其極,傾刻間就把兩個得力愛將給賣了。

孫宇那個汗啊,他連聲道:“這個容后再議!”說完之后撒腿就跑,再也不敢站在孫堅的身邊。

且說孫堅大敗了一場,再也不敢去攻打汜水關,公孫瓚聽了孫宇的建議,也只是按兵不動。

孫堅將自己戰敗的經過詳細地寫成一封書信,遣信使星夜通知后面跟來的反董卓聯盟軍盟主袁紹。

袁紹吃了一驚,趕緊領著剩下的十六路諸侯,一起趕到了梁東,挨著孫堅和公孫瓚的營寨扎了營。扎好營盤之后,袁紹又趕緊請十八路諸侯一起到主帳里商議。

孫宇心知該是溫酒斬華雄的故事了,于是報著看戲的心情,和軟妹子一起慢吞吞地搖進了大帳里來。

只聽袁紹大聲道:“前日鮑將軍之弟鮑忠,不遵調遣,私自出兵,結果害人害已,丟了性命。今又有孫文臺將軍大敗而歸,挫了我三軍的銳氣,這下該怎么辦呢?”

孫宇心中暗笑:“現在的辦法當然是請動美髯娘關羽出動,一刀就把華雄給砍了回來。”然而他左右一掃眼,咦?劉關張怎么不在帳中?

孫宇忍不住向旁邊的咪咪眼曹à問道:“曹孟德將軍,我怎么沒看到桃園三姐妹?”

曹à聞言大奇:“咦?你們沒和桃園三姐妹在一起?她們昨日已經先行一步,說是來汜水關下幫你們的忙,當時袁術大人還嘲笑了他們一番,說她們三人惡形惡狀,肯定派不上用場。按道理來說,你們從汜水關敗退回來,半路上應該會碰上她們三個啊。”

孫宇一聽,急問道:“她們三人誰在領路?”

曹à答道:“就是那個粘胡子,好像叫關二姐的人在領路,她說她知道汜水關在哪里,領著劉備和張飛向西去了。”

慘了!慘了!慘了啊!孫宇心中瘋狂地慘叫道:慘了,關羽那不靠譜的路癡又在領路,這下她們不知道迷路到哪座山里去了,乖乖我的媽,華雄怎么辦?溫酒斬華雄究竟要怎么辦啊?蒼天啊,大地啊,不帶這么不靠譜行不行?袁術,你真乃神人也,居然算得中她們三個派不上用場,我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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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劉關張,如何對付華雄成了一個問題。

孫宇回到帳中,郁悶得直摳頭。藍色轉金色的華雄,連江東之虎孫堅都打不過,咋辦啊?上次對付張角、張寶、張梁,已方還有暗金色的大將助陣,這次……慘!

咦?對了,曹à的金色武將技“梟雄”應該派得上用場吧,馭將技,讓她輔助孫堅,說不定就可以打贏華雄了。

孫宇剛想到這里,突然心念一轉,曹à那個討厭的咪咪眼,多半不肯出手,鐵定是要坐看別人的笑話,看夠了笑話再跑出來出風頭。不然她手下大將夏侯惇、夏侯淵都是有能力單挑華雄的武將,為啥沒見她派出來?《三國演義》里,曹à裝來裝去,反正就是沒讓手下的大將出戰,分明是在看戲。

哎呀,咱這科學家前半生都奉獻給了科學事業,對勾心斗角這種事,掌握不夠啊。孫宇郁悶地甩了甩腦袋,這時xiǎ趙云拿著竹槍走進了營帳。

她剛剛練了一趟槍法回來,滿身都是汗水,見到孫宇,她笑嘻嘻地道:“尋真先生,我練完槍法了,可以吃飯了吧?”

哎呀,乖乖趙云啊,你的武將技究竟要什么時候才可以使用啊,鄭玄說的三道枷鎖究竟是什么鎖呢?太讓人好奇了。

這時張白騎也抱著一些洗好的衣物鉆進來了帳來,孫宇看了看張白騎,摸了摸懷里的《太平要術》,心想,要是我被華雄追得走投無路時,就把《太平要術》塞到張白騎手里,然后撒腿開跑。哼哼,我看你華雄扛不扛得住暗金色的電鰻魚。

張白騎只要一變身成張角,就成了一張敵我皆殺的王牌,不過這張王牌屬于失控型的,一旦放出去就無法收回了。孫宇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輕易使用。

算了,散步去!

孫宇掀開帳幕,走到了營寨里。

此時月明星稀,夜風呼呼,四下里一片寧靜,只偶爾有幾聲兵士的笑罵聲傳來。孫宇抬腳亂走,邊走邊想著對付華雄的事兒,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出辦法。

這時剛好走到公孫軍的大營門口,看門的哨兵向他敬了個禮,恭敬地笑道:“孫將軍,半夜出來巡視,真是辛苦了。”

呃,我哪是巡視,我這就是散步罷了,孫宇揮了揮手,表示:同志們辛苦了。

這時營寨門口突然燈光大放,只聽一個驕傲的女聲道:“守門的,進去通傳一聲,曹孟德前來拜訪!”

孫宇轉頭一看,只見曹à穿著一身華麗到掉渣的五彩長裙,左右兩只手各托著一只蠟燭,站在公孫軍的大營門口叫門。我暈,這女人……干嘛每一次出場都要搞得這么嘩眾取寵。

孫宇硬著頭皮迎上去,抱了抱拳道:“曹將軍,夜深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咪咪眼見到孫宇正好在門口,心中暗喜。她就是來找孫宇的,孫宇先寫檄文搶了她風頭,后來又搶先推舉袁紹為盟主,又搶了她風頭。咪咪眼心中大不爽,這是專程上門來折騰人呢。

先讓他愛上我,然后半冷不熱,慢慢揉捏這男人。咪咪眼心里早就下了這樣的決定,此時一見孫宇,自然地昂首tǐng胸,就像孔雀開屏一樣散發出王八之氣,想把孫宇給釣上勾去。她用勾魂奪魄的咪咪眼在孫宇身上一掃,膩聲道:“我是來找孫將軍的。”

“找我?找我干什么?”孫宇心中暗心警惕,他沒被曹à的樣子吸引到,反而被驚到了。

咪咪眼慢慢走上前來,將手上托著的蠟燭一扔,燈光熄滅,天地間只剩下溫柔的月光,她一把拽住孫宇的臂彎,膩聲道:“我想來請孫將軍指點我一下武將技呢,孫將軍一人身兼數種武將技,乃是不世出的奇才,讓我……好生心動。”她裝出臉紅心跳的樣子,整個人都貼到了孫宇的身上,高聳的胸部有意無意地在孫宇的手臂上撞了一下。

哇,這家伙干嘛來的?孫宇大汗!哥還是處男,經不起這樣搞啊。不過……如果咪咪眼這樣的大美女真的喜歡上我,嘿嘿嘿……孫宇一陣神游物外。

正在這時,孫宇的耳朵里響起了NM0的聲音:“主人,經測謊器檢測,咪咪眼說她對你心動這句話是假話!”

孫宇顫然一醒!對啊,我就只會一堆紅色武將技,咪咪眼這種金色級數的武將心動個屁,分明是來玩我的。好險,差點上當,看來我的定力還有待修練。咳咳,今晚就去軟妹子的帳中,用她來修練定力算了……咳咳,差一點又神游物外了。

咪咪眼繼續膩聲道:“孫將軍,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談心吧。”

哼,勾引,你繼續勾引,我不會被你騙的。孫宇用最快的速度背了一遍圓周率3.4592……背到記不住的位數之后,心神已經變得凝練。他淡淡地笑道:“行,去哪里談心都可以。”

同時,孫宇心中想道:你想勾引我,我就來反整你一把,咱們看誰受得了誰。

咪咪眼自以為得計,拉著孫宇就向沒人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膩聲道:“將軍,你家中有幾口人,現居何處,可曾婚配?”

孫宇跟著她繞來繞去,繞到一個堆放兵器的營帳后面,這里沒有衛兵,只有蟋蟀在拼命地叫著,天地間一片和諧。

咪咪眼見周圍沒了旁人,越發放肆起來,舉手投足,無不極盡勾魂奪魄之能事,想讓孫宇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哼哼,想玩弄我,看我用我那個世界xiǎ流氓常用的手段來好好治治你。孫宇假裝出被她勾得神魂顛倒的樣子,向前逼了一步,湊到距離咪咪眼很近的地方,故意憋氣脹紅了臉。假裝呼吸急促,仿佛想要說什么話的樣子。

咪咪眼大喜,心想:這男人已經成為我的俘虜了,他肯定是想向我告白,嘿嘿嘿,然后我就吊他的胃口,說十天之后給他答復。

然而她剛想到這里,孫宇突然向前一個大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道:“我忍不住了,我要你……”他運勁入眼,雙眼鼓出血絲,看上去就像一個被玉望燒壞了腦子的瘋子。

咪咪眼嚇了一大跳,這……這男人……難道是?

孫宇繼續壓低聲音道:“我要你,現在就要……”說完伸出手來,撕向咪咪眼的衣衫。

哎呀!咪咪眼嚇得不行,想向后退,但是肩膀被孫宇抓在手中,半步也退不動。她心中暗叫不妙:慘了,我只是想勾引得她愛上我,沒想勾引得她獸性大發啊……

她想張嘴呼救,但是高傲的個性使得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我怎能呼救?那太丟臉了。于是她咬著嘴混,向后拼命一退,“嘶”地一聲,她肩頭的衣衫破開,露出一段瑩白色的肌膚。

孫宇心中暗笑,但臉上卻裝出豬哥相,盯著咪咪眼祼露的肩膀直流口水道:“雪白的肩膀……我要……”他還故意做了一個吞口水的表情。然后發力一下撲向咪咪眼,將她推倒在地了上。

這一下咪咪眼是真的嚇得不行了,她起拳頭打向孫宇,孫宇使用巨力,一把抓住她的xiǎ拳頭,頓時使她全身無力。

再不呼救……我就要被這男人玷污了,咪咪眼雖然高傲,但也很愛惜羽má,這時不是要面子的時候,她張開嘴,想要大叫救命。

然而這時已經晚了,孫宇的另一只手伸過來,一把捂住了咪咪眼的櫻桃xiǎ嘴,使得她無法呼救。力氣不如孫宇,呼救也呼不了,咪咪眼大駭,趕緊手腿亂踢。但是孫宇大力一捏,她的掙扎就變成了徒勞。

她的武將技雖然是金色的,但卻是馭將技,對本身的肉搏能力也沒有幫助,在這種時候根本用不上。

嗚嗚……我難道會因為勾引一個男人失敗而被人OOXX?這也太……丟臉了。咪咪眼氣得眼淚直流,那雙充滿了狡慧的眼睛變得一片凄迷……

她認命地閉上了雙眼,心想:我就當被鬼壓了,等這事過后,我要叫上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把這男人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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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眼以前yòu惑男人,讓男人愛上自己,然后再將人家捉弄一番,從來沒有失過手。

其實原因很簡單,這個世界女尊男卑,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大多數男人們根本興不起強暴女人的念頭,就像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很少有女人強jiān男人一樣,咪咪眼從來沒有碰上過敢于將她強行推倒的男人。

這一次她跑來捉弄孫宇,沒想到孫宇獸性大發,直接將她撲倒在地,這一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咪咪眼雙目眼淚滾滾,暗想:罷了,這清白之軀保不住了,我就當被鬼壓過,回頭叫人把他砍成碎片。只是……我為什么這么不甘心啊……寧可我負天下男人,不可天下男人負我……我不甘心啊!

咪咪眼心里自傷了半天,這才感覺到,孫宇并沒有壓到她身上來,甚至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

咦?奇怪啊?咪咪眼將緊閉著的雙眼猛地一下睜開,就看到孫宇面帶微笑,用看xiǎ兔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你……你不是要使壞嗎?來啊?”咪咪眼發現孫宇松開了捂自己嘴的手,但倔強的她居然沒有叫救命,而是挑釁般地罵了過去:“來啊,強暴我啊?你不是獸性大發了嗎?”倔強的咪咪眼是不會服輸的女人,雖然剛才氣得哭了一兩秒鐘,但是馬上轉為強勢。

孫宇嘆了口氣,輕輕松開了咪咪眼的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站穩,然后微笑道:“我本來就沒有獸性大發,剛才不過是裝的。”

“你……你這混蛋!”咪咪眼大怒。

“別xiǎ看男人!”孫宇哈哈一笑,轉身就走:“也許你平時碰上的男人都對你唯唯諾諾,但我孫宇是不一樣的,別來招惹我!”孫宇轉過了帳角,消失在夜色之中。

見他走了,曹à這才發現渾身都沒了力氣,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將滿嘴貝齒磨得“卡卡卡”地響:這壞蛋男人,我要不要去叫來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將這男人碎尸萬段呢?

唉,算了吧,是我勾引他想整他在先,他反整我一下倒也說得過去,為了這樣的事殺人放火就不值得了,咪咪眼比一般的女人大度得多,至少在處理男人問題上很大度。她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中閃爍著不服輸的精光:好,你既然要和我玩游戲,我就和你玩到底,我咪咪眼不讓你孫宇愛上我,我就不姓曹。寧讓我負天下男人,莫讓天下男人負我,我曹à的志向,一定要實現!

咪咪眼整理了一下衣衫,她的肩頭破了個洞,看起來很不雅觀。但她不以為意,干脆又伸手抓住另一邊肩頭,刷地撕出一個洞來,這下兩邊肩頭都露ǒ露了出來,變成了一件更加華麗的露肩裝。她像一只高傲的天鵝,優雅地從營帳后面轉出來,向著寨子外面走去。

剛走出幾步,就見大帳門口人影亂晃,江東之虎孫堅站在那里,大聲叫道:“孫宇孫尋真將軍在嗎?我是孫堅,我上次向你提的入贅孫家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大營門口還站著軟妹子公孫瓚,她像一只護犢的母牛,對著孫堅冷哼道:“我家尋真才不會入贅你孫家呢,他是要和我成親的!而且我們公孫家兩姐妹要一起和尋真成親。孫堅,你死了這條心吧。”

原來曹à在和孫宇扯皮的時候,孫堅又跑到了公孫軍里來,想問孫宇愿不愿意入贅孫家。這時孫宇正和曹à玩危險的游戲呢,孫堅就直接找到了公孫瓚,公孫瓚一聽孫堅是來招孫宇入贅孫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搶我男人?

軟妹子雖然面對孫宇時很軟,但對外人時卻是一個威風的女將軍。公孫瓚和孫堅,兩女沒說幾句,就變成了掐架搶男人,當然,孫堅是幫著自己的女兒搶。

只聽孫堅奇道:“你們公孫兩姐妹一起?不是吧,這么夸張?”

軟妹子俏臉一紅,大聲道:“有什么奇怪的?咱們兩姐妹情深,共用一夫毫不稀奇。”

孫堅心念電閃,這么好的少年英雄,不搶可惜,天下唯一的一個會武將技的男人啊,誰搶到就是一塊寶貝,不能讓給你公孫家。她將身子一tǐng道:“哼,你們兩姐妹共侍一夫了不起啊?我的兩個女兒也可以,尋真,你快出來,我會命令孫策、孫權兩個女兒都和你成親的!”

這時的孫宇哪敢出來,他一個腦袋兩個大,躲在自己的營帳里動彈不得。

曹à一見,嘩,好大的熱鬧,難怪我勾引不動孫宇,原來一大堆女人排著隊在等他啊。

她把心一橫,暗想:我曹à是什么人?哼,這天下所有的風頭我都要出盡,既然你們都在搶這男人,我當然要橫hā一手,出出風頭。

曹à向前一步,竄入孫堅和公孫瓚兩人中間,大聲道:“你們別爭了,不就兩姐妹么?能有我曹家人多勢眾?孫尋真,你快出來,如果你肯入贅我曹家,我叫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哼哼,咱們全都和你成親!”

這句一說完,曹à心里就是一陣得意,哈哈哈,這天下論到出手華麗,誰能比得過我曹à?出風頭的本事,公孫瓚和孫堅拍馬也趕不上我。

不過這次她華麗過頭了,就連曹à自己都有點不信自己這句話,實際上她也只是說著玩玩,出出風頭,真要把這群大將全拿來和孫宇成親,她是鐵定不肯的。公孫瓚和孫堅根本懶得信她,兩人一起呸了一聲道:“曹孟德,你跑來胡說八道個啥,這里沒你的事,一邊兒玩去。”

什么?出風頭的事怎么可能沒我的事?曹à這一下不樂意了,她雙手叉腰,滿面含霜,大聲道:“我曹孟德說一不一,說二不二!孫尋真,你出來說,你要兩個,還是要咱們曹家的一大群。”

哇,這女人當真?瘋了不是?孫堅一聽,曹à下這么大本錢要出風頭啊?不行,老娘不能輸。她也將身子一tǐng,大聲道:“你曹家這點人算個屁,聽好了,咱孫家愿意出孫策、孫權、孫尚香、周瑜、黃蓋、祖茂……”

哇,打人海戰術啊,曹à和孫堅這招一出,公孫瓚頓時傻眼了,公孫家人才凋零,拿不出這么華麗的陣容啊。

軟妹子臉色一白,眼淚嘩嘩就下來了。她帶著哭腔道:“你們欺負我公孫家沒人,尋真才不會答應你們呢,他的家鄉不興入贅,他不會答應你們的。”

看到軟妹子哭了,孫宇沒法再躲了,他從營帳里一沖出來,一把將軟妹子抱入懷里,柔聲道:“伯圭乖,不哭。你說得對,我不會入贅孫家和曹家的,乖,不哭!”

他轉過臉來,對著孫堅和曹à冷冷地道:“兩位將軍請回吧,你們把我家主公弄哭了,恕我們不再招待!至入贅的事,想都別想,我孫宇的家鄉男女平等,概不入贅。”

曹à來就來出出風頭的。至于孫堅,報出一串人名之后也有點后悔,哪有拿這么大陣仗入贅一個男人的道理,傳出去定會丟了江東之虎的臉,所以倒真盼著孫宇不答應。

聽孫宇拒絕,兩人趕緊甩了一句場面話,嗖地溜了個無影無蹤。

被曹à和孫堅兩個神經病鬧了一回之后,軟妹子心情極差,孫宇溫柔地抱著她勸了半天,她還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尋真,咱們公孫家是不是太差了,嗚嗚嗚,你這樣的少年英雄,那些豪門大家想把你挖走……嗚嗚嗚……你會不會不要我和妹妹了。”軟妹子傷傷心心地哭。

“怎么可能呢。”孫宇輕輕撫著軟妹子的背,柔聲道:“你對我最好,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孫家和曹家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我才看不上呢。”

軟妹子嗯了一聲,還是哭道:“那你從來都不肯和我親近親近……就算這次抱著我,也是我哭了你才肯抱一下,平時離我不知道多遠。”

孫宇嘆了口氣,他擔心自己的病,所以不敢和公孫瓚親近,害怕自己治不好結果死掉,留下人家守寡多不好。但此時看公孫瓚哭得傷心,又有點心疼起來。

孫宇忍不住輕輕托起軟妹子的下巴,只見她一張俏臉,梨花帶雨,哭得極美。那張鮮yàn的xiǎ嘴就在面前,害得孫宇實在忍不住,低下頭去,在那張xiǎ嘴上輕輕一wěn。

“哎呀!”軟妹子害羞地低下了頭,但緊跟著她又把頭仰了起來,低聲道:“再……再親一下。”

親就親,孫宇也有點激動,前世奉獻給科學的處男啊,連軟妹子的手都沒摸到過,想不到現在有個軟妹子任由自己亂親亂抱,愛咋整就咋整,這可真是要人命啊。

孫宇低下頭,深深地wěn在軟妹子的混上,軟妹子全身一軟,差點變成了一攤水。

“要不要……進帳去……”軟妹子用蚊子般的聲音細聲道:“里面……有huáng……”

哇,軟妹子真是大方!開放!前衛!孫宇汗了一把,他低聲道:“還是等我的病治好了再……不然我心不安。”

軟妹子微微有些失望,但她更加感動于孫宇對自己的珍惜,這個男人若是病沒治好,就不愿意辜負一個女人,實在是難得的英雄好漢啊。她柔柔地道:“聽你的。”

孫宇轉身就想回自己的營帳去。

軟妹子又道:“尋真……明天又要對上那華雄了,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這個……真沒有。”孫宇嘆道。

軟妹子想了想,也郁悶地道:“要是咱們能像曹à那樣使用馭將技就好了,強化孫堅將軍的戰斗力,說不定可以和華雄一拼。”

“是啊,馭將技……”孫宇同意道:“這個比馭兵技強多了,確實非常厲害,但是那個咪咪眼性格古怪,想讓她出手幫忙,沒那么容易。”

孫宇說到這里,突然心念一動:強化孫堅?強化別人?NM0可以使我的細胞活性化,當然也能使別人的細胞活性化,我只需要讓她飛入別人的身體里去就行了啊。以前我一直想著獨享自己的金手指,從來沒想過將金手指開到別人身上去……

有戲,我說不定也可以使用馭將技,只不過我一次只能馭一個將,不能像曹à那樣馭所有將領加上士兵。但是……對付華雄這種單獨的敵人,馭一個將就足夠了!

孫宇心念一動,對著NM0命令道:“去,將軟妹子的細胞活性化!同時像這樣施放光影效果……”他對著NM0詳細說出了自己的吩咐。

NM0得了命令,立即在孫宇的身上放起一片藍光,然后在他的頭頂上顯示出兩個大字:“輔佐”,隨后NM0帶著“輔佐”這兩個大字,慢吞吞地飛向公孫瓚。

由于NM0是納米機器人,肉眼根本看不到,所以從旁人的眼中看來,就是“輔佐”兩個藍字從孫宇的頭頂飛向了公孫瓚的頭頂。

隨后NM0鉆入了公孫瓚的身體里,活性化了她的細胞,“輔佐”兩個大字就停在了公孫瓚的頭頂上。

“伯圭,你現在感覺如何?”孫宇柔聲問道。

公孫瓚目瞪口呆地看著孫宇的表演,她揮了揮手,伸了伸腳,驚奇地道:“我感覺自己變得力大無窮了……咦,尋真,你也會馭將技?”

孫宇點了點頭道:“我剛剛突然發現自己可以使用這個武將技,所以就用在你身上試一試。可惜我這個‘輔佐’技能只能對一個將領生效,而且在使用這個技能的時候,我無法同時使用別的武將技。”那是當然的,NM0都飛到別人身上去了,孫宇本身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當然用不了武將技了。

公孫瓚大喜道:“太好了,雖然用在我身上沒什么用處,但是明日你將這個技能用在孫堅將軍的身上,一定能夠打敗華雄!尋真,你真是個天才,太讓我驚喜了。”

軟妹子墊起腳,主動湊到孫宇的臉邊,親了他的右臉一口,害羞地跑回了營帳。

孫宇收回NM0,捂著被軟妹子親過的地方,笑嘻嘻地走回營帳,這時趙云剛剛吃飽,正在做睡覺前的消食健康à,這à是孫宇給她編的,想助她早日強身健體。

看著趙去嬌xiǎ的身軀,孫宇暗想:我要是活性化趙云的細胞,使她的身體機能變強,她能不能放出武將技了呢?呃……恐怕不行,活性化細胞只是開發人的潛能,并不是把一個人的身體變強壯,她的身體仍然是很弱的,承受不了強力武將技的負擔。

他還記得張白騎變身成張角,放了一陣暗金色的雷擊之后就昏迷了許多天。而張白騎生于富庶的地主家庭,她的身體比起趙云來健康得多,如果換成趙云的體質,只怕就醒不過來了。

想到張角,孫宇又想到了強大的敵人們,他心想:NM0可以進入友方將領的身體,當然也可以潛入敵人的身體,如果我令它破壞敵人的細胞組織,豈不是再強大的敵人也能輕松干掉?

一想到這個,孫宇全身激動得顫抖了起來,他趕緊低聲命令NM0道:“明早你潛入華雄身體里,破壞她的腦部細胞,讓她完蛋大吉吧,省了我們許多力氣。”

沒想到NM0毫不遲疑地答道:“我拒絕!”

“什么?”孫宇大怒:“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創造者,你居然拒絕我的命令!”

NM0不帶任何感情地答道:“主人,當初你制造我時,在我的中央處理器中綁定了三條定律!除非你現在給我換一塊中央處理器,否則我將拒絕一切殺人的命令。”

啊?孫宇大驚,他這才想起來,當初設計NM0時,擔心機器人有了智能之后反過來對付人類,于是設定了機器人三定律,當然這三定律是被他略微修改過的。

、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

第一定律的條件下,機器人必須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

第二定律的條件下,機器人必須保護自身的安全。

我勒了個去啊,當初設定這三定律,是害怕NM0反噬人類,沒想到……現在也無法用來對付敵人,我悲啊。孫宇一張臉苦得像苦瓜一樣,如果是在自己那個世界,借助高精密電子儀器,給NM0換一塊中央處理器是輕松xiǎ事,但現在……到哪里去弄中央處理器?

看來NM0命中注定只能輔助自己,無法親自潛入敵人身體里傷害對方。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孫宇向天一豎中指,我靠,這輩子再也不搞什么機器人三定律了。

這幾天有朋友問我更新的時間問題……呃,以前是晚上點,下午5點這兩個時間各一更,一共兩更。不過這個時間不太合理,好多朋友有意見,我考慮改變一下時間,這樣吧,從明天開始,第一更不再放在凌晨第二更還是保持在晚上5點。

這樣上班的朋友早上到公司上班剛好趕上第一更,下午下班回家后可以看第二更,這樣可能比較合理一點。

第二天一早,孫宇起了個大早。

他拿了條破布當成洗臉má巾,正擦著臉,突然聽到傳令兵飛速來報道:“不好了,華雄領兵到了寨前,囂張之極地大罵聯盟軍,說我軍沒有勇士,全是軟腳蝦……袁紹盟主大怒,正在調兵遣將出寨迎戰。”

我勒個去,這下袁紹要出血了,孫宇漫不經心地將洗臉巾一扔,笑道:“咱們這就過去看看戲。”

走到寨前,公孫瓚也正好披掛完畢,兩人對視一眼,溫柔一笑,一起走向聯盟軍的大營。

此時華雄已在寨外叫囂,好不得意,袁紹心中煩惱,大聲道:“誰敢去應戰?”

袁術背后轉過驍將俞涉,長得五大三粗一大媽:“xiǎ將愿往。”

太守韓馥也跟著道:“據孫堅將軍回報,華雄是一名藍色轉金色的高級武將,俞涉將軍恐不能勝,我有上將潘鳳,可讓潘鳳與俞涉一起出戰,可斬華雄。”

袁紹大喜,趕緊道:“快請二位將軍出陣迎敵。”

那潘鳳使的是一柄大斧,神力驚人,他和俞涉二人一起出帳,縱身上馬,兩人身上武將技使出,俞涉的武將技是紅色的“槍將”,明顯一個墊背貨。潘鳳倒是藍色的“斧將”,看起來有幾分本事。

不過龍套注定就是龍套,孫宇和公孫瓚剛走進大帳,就聽到傳令兵飛報道:“不好了!俞涉和潘鳳兩位將軍兩個打一個還是不敵,不到十回合,兩將都被華雄斬于馬下。”

孫宇聽到回報,心中暗笑:一群傻瓜,人家母猩猩華雄明明是藍轉金級的武將,你們還派這些蝦兵蝦將上去干嘛?這不是送擊殺數嗎?

按《三國演義》的橋段,這時候應該關二爺tǐng身而出了,但這個世界很不靠譜的關二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孫宇只好長嘆一聲道:“xiǎ將愿往,斬華雄之頭獻于帳下。”

“你?”營帳里的將軍們一看,跑出來一個男人說話,頓時臉上都流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不認識孫宇的人都想:男人都不能使用武將技,你上去找死嗎?

認識孫宇的人卻想:你的武將技是紅色的,哪是華雄的對手?

帳上的袁術大喝道:“那個男人,你是嘲笑我們手上沒大將可用嗎?居然敢跑出來胡言亂語,xiǎ心我叫人把你亂棍打出。”

旁邊的曹à眼睛一眨,嘿,出風頭的時候到了,她站到帳中,笑道:“袁公息怒,這個男人曾經打敗過天公將軍張角,前些天又在華雄的刀下救回孫堅,不是普通人。他既然說能斬了華雄,不如聽聽他的話。”

孫宇給了曹à一個友好的眼神,繼續道:“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我想請江東之虎孫堅將軍與我一同出去迎敵,這一次必定能打敗華雄。”

帳下走出孫堅,她對孫宇的態度是tǐng好的,還打算把他裹帶回江東呢,于是沉聲道:“孫宇將軍,上次我們兩人再加上程普,也沒能打得贏華雄,這次我們兩人去,又能有什么用處?”

孫宇知道要折服帳里的女人們,必須露點本事。

他微微一笑,身上藍光暴閃,頭頂上飄起“輔佐”二字,笑道:“xiǎ將昨晚新領悟了一種武將技,有此技在,再配上孫堅將軍的威風,定能斬了華雄。”

營帳里的諸侯們都好奇地看著孫宇,心想,咦?這個男人居然放出了武將技,而且還是藍色的高級武將技,但是“輔佐”是什么意思?

孫宇輕輕一揮手,“輔佐”二字從他頭頂上飄出,慢吞吞地飛向孫堅。這個鏡頭看得滿帳諸侯都呆了,武將技的字還可以飛出去?太奇葩了!

“輔佐”二字慢慢飛到了孫堅的頭頂上,NM0鉆入了孫堅體內,一瞬之后,孫堅感覺到自己渾身力量勃發,身輕如燕,力大無窮。

“咦?”孫堅大奇道:“這是……馭將技!單人型的。”

“沒錯,單人型的馭將技。”孫宇驕傲地道:“請孫將軍試試你的武將技。”

孫堅好奇地將自己的“虎將”一發動,只見滿屋金光射出,孫堅的“虎將”原來是藍色,現在居然變成了金色。

孫宇早就通過多次戰斗判斷出來了,武將自身的能力值提高之后,她們身上的武將技就會隨之升級,孫堅被自己活性化了細胞,力量值和敏捷值必然上升,這種情況下孫堅使出自己的武將技“虎將”,理所當然會升一級。

只見孫堅的頭上掛著金色的“虎將”二字,這兩個字的下面又掛著“輔佐”這兩個藍色的xiǎ字,顯得十分有趣。

“嘩!”滿屋諸侯齊聲大嘩,都吃了一驚。這個叫“輔佐”的武將技能,好強啊!這個叫孫宇的男人,好神奇。

曹à的咪咪眼一睜,她心中暗想:這個武將技簡直神了……從范圍上來說,我的“梟雄”更廣闊,可以籠罩整個戰場,提高所有人的戰斗力,但是從單獨針對一個人來說……他的“輔佐”更加厲害。這個男人……我曹家一定要弄到手。

孫堅此時也在想:這個男人果然不凡,配得上我的女兒。尤其是我大女兒孫策,人稱江東xiǎ霸王,如果能得到孫宇的“輔佐”,那戰斗力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不過其他的諸侯們并不像她們兩人這樣有見識,尤其是袁術這個草包,居然哼了一聲道:“光有厲害的武將技有什么用?他是個低賤的男人,切,讓他趕緊出戰吧!”

孫堅和曹à一起瞪了袁術一眼,兩人心中都在想:草包,不懂得人才的價值,是男是女有什么關系?關鍵是這個人有用。

孫堅收了身上的“虎將”,孫宇也收回自己的“輔佐”,兩人一起出陣迎敵。曹à咪著眼睛,遠遠地看著孫宇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這時寨外鼓聲大振,華雄正在馬上高聲大罵聯盟軍沒種。

只見寨門一開,孫堅和孫宇兩人,縱馬跑了出來,兩軍士兵一起大聲叫喊,聲勢震天。

母猩猩華雄定睛一看,是孫堅和孫宇,她立即哈哈大笑道:“你們兩人是我手下敗將,居然還敢前來挑戰?想找死嗎?”

孫堅冷喝道:“今日叫你知道我江東之虎的厲害。”說完之后,孫堅將古錠刀一舞,身上閃起藍光“虎將”,揮刀拍馬,直殺向華雄。

孫宇則故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哼,自找死,不可活。”華雄一聲猿叫,身上閃起淡金色的光芒,她也將手中大刀一揮,直撲向孫堅,兩馬都沖得極快,數百步的距離一閃而過。

“看刀!”孫堅與華雄同聲大喝,兩把長刀切開虛空,洶涌的刀氣彌漫而出,刮得四周煙塵飛揚。

“哈哈,就是現在!”孫宇身上藍光一閃,跳出“輔佐”二字,NM0頂著這兩個藍字,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孫堅,那速度比起平時慢吞吞的樣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幾乎接近音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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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雄與孫堅兩刀相jiā,“錚”地一聲巨響,孫堅的古錠刀差點脫手。

孫堅向后一個大仰身,一邊化解開刀上傳來的巨力,一邊避過了華雄的一刀橫砍。

華雄得意地大笑道:“手下敗將,比起上次一點也沒進步嘛。”

兩馬jiā錯而過,華雄和孫堅一起勒轉馬頭,準備第二次jiā手。

就在這時,孫宇放出來的“輔佐”已經飛到了孫堅的身上,只見孫堅身上藍光大盛,“虎將”和“輔佐”兩排藍字同時顯示在她的頭頂,顯得份外詭異。

兩軍士兵一起大聲喧嘩了起來:“哇,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個男將的武將技還可以飛到別人的頭上去?”

華雄大奇,她轉頭向藍光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孫宇坐在馬背上,并沒有什么異樣,身上連一絲光線也沒有。那當然了,NM0已經飛到了孫堅身上,孫宇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長相如同母猩猩的華雄,智力與外貌有著完美的正比度,她完全沒感覺到危險已經逼近,反而哼哼地笑道:“裝神弄鬼,吃我一刀。”

這時孫堅縱馬向前,又向華雄殺來,頭上兩排藍字大放著藍光。

華雄不以為意,tǐng刀也沖了過來。

就在兩馬接近的半路上,站在遠處的孫宇一聲大喝:“發動!”在孫堅身體里的NM0得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即活性化了孫堅的身體細胞。

孫堅頓時感覺到力大無窮,神清氣爽,她哈哈一笑,全力催發自己的“虎將”,只見一股金光從她身上迸發而出,驅散了她身上原本的藍光,一瞬間將頭頂上的“虎將”兩個字映成了金色。

萬丈金芒四射,有如戰場中盛開了一個驕傲的xiǎ太陽。

可惜的是孫堅并沒有像張飛和關羽那樣身上散發出斗氣,可見這金色光芒畢竟是西貝貨,還遠遠達不到“戰神”、“斗神”那么強大的程度。真正的金色武將在使用武將技時,斗氣張開,可以將雨幕都擋在身外,但現在孫堅身上的西貝貨武將技,頂多只能吹開周邊的灰塵。

然而西貝貨也遠遠不是華雄所能抵抗的!

兩馬錯身,華雄見孫堅身上的光芒變成了金色,已經被她先聲奪人了,氣勢為之一奪。就在這時,孫堅舞起古錠刀,刷地一刀砍向華雄。

華雄也拼盡全力,揚刀一斬。

兩刀相jiā,只聽戰場中傳出一聲“錚”的金屬jiā擊聲,這是兩把大刀撞在一起發出的巨響,這種巨大的金屬撞擊聲讓所有聽眾感覺到牙齒都酸了一下。然后眾人就見到華雄的大刀脫手飛出,刷地飛了十幾丈遠,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孫堅只用了一刀,就斬落了華雄的兵器。其實華雄就算只是藍色武將,也沒有被假金色的孫堅一刀就擊落武器的道理,再怎么也有過個十幾招的實力。但華雄完全被孫宇奇葩的武將技給搞暈了,這才失了先手。

這一下直把華雄嚇了個魂飛魄散,她這人占上風時看起來很威風,占了下風卻很慫,手上大刀一落,趕緊拍馬亂竄,想要逃跑。

“怎容你跑掉?”孫宇大聲令道:“發動騎將!”

只見孫堅的頭頂又跳起一排紅字——“騎將”,一個提高坐騎速度的技能。

她胯下的戰馬瞬間加起速來,越跑越快,有如天馬。孫堅頭上現在頂著三排字,金色的“虎將”、藍色的“輔佐”、紅色的“騎將”……腦袋上光芒五彩繽紛。

兩軍士兵一起大聲叫喊了起來,董卓軍士兵的叫喊充滿了挫敗感,但聯盟軍這邊的士兵卻眉飛色舞,大笑道:“哈哈哈,我軍大將的武將技好厲害!孫堅將軍,砍了敵將!”

孫堅縱馬從背后追向華雄,她的馬速現在比華雄快了許多。任華雄怎么跑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只一xiǎ會兒就追到了華雄的馬后。孫堅嬌喝一聲,一刀斬去,華雄哪里還躲得開,這一刀從背上切入,刷地一刀將華雄整個上半身劈成了兩半,鮮血狂噴而出,母猩猩就此斃命。

“嘩!”兩軍士兵都看得呆了。

“孫堅威武!孫宇威武!”士兵們大聲叫喊起來。

孫堅趁機將古錠刀向前一揮,反董聯盟軍的士兵從陣中殺出,將華雄帶來的西涼鐵騎殺得大敗而逃。軟妹子怕孫宇有失,也帶著白馬義從殺了出來,藍色的“白馬”光芒覆蓋著五千騎兵,白色的披風在平原上有如波浪卷動,殺得西涼鐵騎連媽媽都不認識了。

這一戰董卓軍大敗虧輸,損失了大將華雄,孫堅和公孫瓚一路揮兵殺到汜水關下,被關上滾木擂石逼退,但汜水關已經岌岌可危。孫堅和孫宇兩人得了首功,凱旋回營。

等他們得勝回營時,營中已經殺豬宰羊,辦好了酒席,曹à又穿著一身華麗到掉渣的衣衫,五彩斑斕地從營里迎了出來。她這人滿肚子都是xiǎ心腸,知道孫堅和公孫瓚都不可能為她所用,所以她不咋個在意其他人,一雙咪咪眼只把孫宇一個人盯著,笑嘻嘻地道:“孫將軍好本事啊,我已經備好了酒席,請孫將軍入座。”

眾人返回大帳,只見主位上站起盟主袁紹,舉杯道:“各位將軍,這一次咱們殺了華雄,大敗董卓軍,汜水關已可一戰而破。我在這里祝各位將軍旗開得勝,除賊安國。”

眾諸侯都取杯子飲了一杯。

袁紹又道:“這次殺死華雄,乃是孫堅將軍的功勞,不愧是江東之虎,威風赫赫啊。”

孫堅趕緊起身道:“盟主言過了,這次的首功應該是孫宇孫尋真將軍,若無他的武將技‘輔佐’,我并不是華雄的對手。”

袁紹還沒開口,她旁邊突然站起袁術,這廢物冷笑道:“他只是個低賤的男人,那種看上去就極不正經的武將技能有什么用?殺華雄的人也是孫堅將軍,與那男人無關。”

我à,居然說我的武將技不正經?孫宇心中暗怒,但他前世就是冷靜理智型的科學家,輕易不動怒,面上不動聲色,只是聽著。

孫堅臉上也閃過一抹惱怒之色,她有意招孫宇入贅,此時自然要幫著孫宇說話,于是臉色一馬,對著袁術道:“袁術,你懂什么打仗?我是戰場上下來的將軍,難道我還不知道誰出了力,誰沒出力?這一仗的首功應該給孫宇,我不能要。”

袁術祖輩上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及天下,當然不把孫堅放在眼里,她冷哼道:“這滿殿諸侯都各自謙讓,不敢占那首功。量那公孫家的一個低賤男人,有什么資格來拿首功?給我趕出帳去。”

我忍,孫宇暗想:我是來找華佗的,不用和她一般見識,反正我那世界里的袁術也是傻瓜一個,認真我就輸了。

不過孫宇能忍,軟妹子不能忍,公孫家和袁家本來就有點不愉快,現在袁術還敢來罵她的男人,她將桌子一拍,站起來怒道:“袁術,閉上你的狗嘴。”

這時連一旁的曹à也看不過眼了,她咪著一雙眼睛,抖著華麗的衣衫走到場中,對袁術道:“得功者就要賞,這是行軍打仗必須遵循的道理,如若不然……哪個將士還肯用命?這和出身貴賤有什么關系?”

袁術聽了,憤憤然一甩手道:“既然你們都看重一個低賤的男人,我這種高貴的女人不屑與你們為伍,我當告退。”

這不就是xiǎ孩子罵架,感覺自己說的話沒道理,說不下去之后就撒賴皮說“我不和你們玩了”嗎?孫宇心里一汗。

孫堅乃江東之虎,她可不怕袁術,陰陽怪氣地接道:“你要告退就告退好了,誰理你這傻了巴嘰的家伙。”

曹à心中對袁術也有氣,于是也不來勸架,陪著孫堅一陣陰陽怪氣的笑。

孫宇看見她們玩得有趣,忍不住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反正低調過頭了也不好,偶爾也要高調一下。

這一下把袁術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拂了拂袖子就要告退而去。

主位上的袁紹趕緊下來當合事佬,勸道:“不要因為口角之爭,誤了討伐國賊的大事。”

袁術和袁紹出自同門,只好給袁紹一個面子,留了下來,但她心中自此恨透了孫堅、曹à、公孫瓚三人,發誓以后要讓她們好看。在她心里,孫宇連被恨的資格都沒有,只需要恨他的主公公孫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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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論功行賞居然鬧了個大不愉快,眾人都感覺到很沒趣。宴席很快就不歡而散,十八路諸候各自回了自己的營帳里休息,準備明日繼續進軍。

公孫瓚憤憤然地拉著孫宇就走,道:“咱們回北平,不和袁術這蠢才一起了。”

“呃……咱們還沒開始找華佗呢。”孫宇郁悶地道:“現在回北平,不就白來了?”不過這句話一出口,孫宇突然心念一轉,干掉了華雄,下一站怕是要對上呂布了。現在劉關張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三英戰呂布怕是沒戲了,難道又靠自己和孫堅去打呂布?鐵定不成,必死必撲啊!還不如閃人算了。

孫宇趕緊道:“那咱們去各路諸侯那里打聽一下華佗的消息,然后就脫離聯盟軍吧。”

軟妹子這才一醒,想起來了還要找華佗呢,于是拉著孫宇,依次去十八路諸候的營帳里拜訪起來,拜訪的目的當然是打探華佗的消息。

一路打聽過去,首先是冀州刺史韓馥,這位老fù人搖了搖頭,表示華佗很久沒出現在冀州了;接下來又問到豫州刺史孔佃,她也說華佗一年多不見了;河內太守王匡表示對華佗鴨梨很大,最少有兩年沒見過……

兩人出了河內太守王匡的營帳,又走了一陣。只見前面出現一片營帳,裝飾得五彩繽紛,各種彩帶錦旗飄揚,營帳邊還掛著五彩燈籠,華麗得掉渣,張揚得不得了,遠遠看起來就像森林里的毒蘑菇群。

孫宇大奇:“這么華麗的營帳,是哪一路諸候的?”

公孫瓚瞥了瞥嘴道:“這么不正經的營帳,除了咪咪眼曹à還能有誰?連營帳都弄得這么出風頭。”

孫宇偷偷抹了把汗,道:“這帳子咱們就不用去拜訪了,那個不靠譜的咪咪眼也未必就知道華佗在哪里。”想到曹à這麻煩的女人,孫宇就全身起激皮疙瘩,能不見還是不見的好。

公孫瓚柔聲道:“還是去吧,曹à雖然愛出風頭,不靠譜,但好歹消息靈通,問問她說不定有點收獲。”

孫宇仔細想了想,這倒是有點道理。曹à的老巢位置在中原的中間,很黃金的地段,放在后世的話,就屬于市中心的立jiā橋那種地方,消息靈通是必定的。再加上在自己的那個世界的歷史中,華佗就曾經給曹à治過病。所以向曹à打聽華佗,得到有用消息的機率相當大。唉,那就見見吧。

公孫瓚和孫宇走到曹à的營帳面前,讓士兵通傳了一聲,就站在門口等候。趁著曹à還沒迎接出來,孫宇左右瞅了瞅。

只見曹à的營帳大門也很不正經,門口的兩根木柱纏著五色的彩緞,從門兩邊垂下許多紅紅綠綠的帶子,風一吹就揚啊揚的,柱子上每隔大約三尺距離就掛著一盞燈籠,每一個燈籠的顏色都不一樣,從上到下依次有赤、橙、黃、綠、青、藍、紫……搞得跟彩虹一樣。

從轅門看進去,里面的營帳也很扯蛋,每兩個相鄰的營帳顏色都不同,紅的絕不靠著紅的,藍的絕不靠著藍的,黃的一定要挨著綠的,反正怎么華麗怎么來。

“這……這樣安營扎寨……敵軍若來偷營,嚇都被嚇死了。”孫宇心里亂抹了一把汗,想道:“曹à奇葩啊,出風頭都出到這地步了。若是這時代有空軍,轟炸第一個就炸你曹à的營地。因為你的營地從半空中看,肯定像毒蘑菇群。”

這時傳令兵跑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xiǎ巧的蘿莉,這蘿莉大約十三歲的樣子,身子xiǎ巧玲瓏,披著一套冷藍色的鐵甲,甲下襯著紫色的衣袍。扎著兩只xiǎ馬尾,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顯得十分可愛。

呃,xiǎxiǎ蘿莉怎么也穿得這樣華麗?難道是受主公影響?孫宇心里又把咪咪眼腹腓了一番。

xiǎ蘿莉微笑道:“公孫將軍、孫將軍,我家主公孟德姐姐聽說你們來了,非常高興,已經在大營里安排好了酒席,快請進吧。”

公孫瓚和孫宇跟著xiǎ蘿莉向里面走,孫宇好奇寶寶病發作,忍不住問道:“這位xiǎ妹妹,你是?”

xiǎ蘿莉嘻嘻一笑道:“我叫夏侯惇,字元讓。”

“呃……”孫宇抹了把汗,看來不光是趙云變成了蘿莉,連夏侯惇也蘿莉了。這個可是大能啊,猛將中的猛將。孫宇趕緊對xiǎ蘿莉抱拳道:“久仰久仰,原來是夏侯將軍,我久聽聞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威風……咳咳……威風凜凜。”

夏侯惇聽了他這話,頓時一驚,向后縮了縮道:“不……不是……”

“哈哈哈!”一陣夸張的大笑聲傳來,只見主帳里迎出曹à,她大笑道:“孫宇將軍,我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結果……也是滿嘴花花的不實在啊。我這侍女夏侯惇什么時候當過將軍了?而且……你在什么地方聽過她的大名?哈哈!”

“哦?她只是侍女?”孫宇大奇。

曹à迎著公孫瓚和孫宇進帳,嘴里笑道:“夏侯惇這孩子有將才,但是施放不出武將技,所以……我收她為侍女,等她哪天能用出武將技了,再安排她當將軍,哈哈!孫宇將軍,你剛才夸她半天,可全夸在虛處了,想不到你這人也會說好聽話哄xiǎ女孩。”

咦?孫宇心里一驚,又一個放不出武將技的xiǎ蘿莉,難道她和我家趙云一樣?

孫宇急問道:“可曾找名師鄭玄看過?”

曹à笑道:“前些日子鄭玄大師云游路過陳留,我請她看了看夏侯惇,求名師指點。結果鄭玄老師說,夏侯惇身上有一道枷鎖,需要開了鎖,才能施放出武將技。我問她這道枷鎖要怎么開,她卻不肯告訴我,只是搖了搖頭,說了句可憐的孩子就走了……弄得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一道枷鎖?孫宇心中一驚,鄭玄曾說過趙云身上有三道枷鎖,想不到夏侯惇身上也有一道。趙云的三道枷鎖自己試來試去都沒反應,可憐的夏侯惇又會如何呢?

幾人走進營帳里坐定,果然已經安排好了酒席。席上還有一大堆曹家的武將作陪,曹à將她們介紹了一遍,全是孫宇耳聞能詳的名字,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于禁……孫宇依次抱拳見禮,這些人全是大能啊。

只聽曹à笑道:“今日公孫將軍和尋真先生在論功行賞宴上受了那袁術的氣,我曹à都看不過眼了,現在這場酒席,就當我曹à代為犒勞兩位,莫要嫌棄。”

孫宇笑了笑,道:“這沒啥,用嘴巴戰斗是殺不死人的,袁術那張嘴再怎么說,也傷不了我孫宇分毫。”

曹à的咪咪眼咪得像一條線般笑道:“有理,孫將軍真是心胸豁達。這世間有話道:唯男子與xiǎ人難養也,但孫將軍卻沒這問題呢。”

我勒個去,是唯女子與xiǎ人難養,不是男子好不好?孫宇橫了曹à一眼。

眾人一邊閑聊著,一邊對付起桌上的酒菜。曹à準備這頓酒席還真是準備得又快又好,有酒有菜有肉,可憐了沒把趙云帶來,不然她肯定吃得開心。

酒過三巡,曹à笑道:“公孫將軍和尋真先生登門造訪,不知道有啥事要我出力?”

嗯,該談正事了。孫宇抱了抱拳道:“今日登門,是想向曹將軍打聽一下華佗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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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孫宇向曹à打聽起華佗的消息來。

曹à咪了咪眼睛,歪著道:“華佗嘛……我前些天正好聽說過她的消息!”

哇,公孫瓚和孫宇同時大喜,軟妹子急匆匆地道:“還請曹將軍指點她的所在。”

曹à奇道:“公孫家有人得了重病還是受了重傷?”

“呃……有人得了重病,所以我們急需尋找華佗。”孫宇猶豫了一下,沒有把自己有絕癥的事說出來。

“哦,這樣啊。”曹à道:“前些天我聽行腳商人說,華佗在北海出現了一段時間,咱們只要去找北海太守孔融一問便知。孔融也參加了聯盟軍,營帳就在不遠處呢。”

孫宇大喜,趕緊就想告辭去找孔融。

曹à笑道:“孔融這種老學究最重禮儀,現在深更半夜,你們去求見她定然不成,明天早上再去見她也不晚。”

孫宇暗想:曹à說得有道理,何況我這病也不急在這么一夜。

于是就在曹à營帳里聊了一陣天,吃了一席飯,回營時還順便打了個包,給趙云帶了一大包好吃的,打算第二日一早再去拜訪孔融。

這一天孫宇又是上戰場幫著孫堅殺華雄,又是半夜吃酒席,感覺相當疲倦,一回到營帳里就倒在huáng上呼呼睡去,害得張白騎手忙腳亂地幫他寬衣,扶到枕頭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太陽已經曬到了屁股上。孫宇翻身坐起,趕緊穿衣打扮,準備去拜訪北海太守孔融。

然而孫宇起來得太晚了點,當他穿戴完畢跑出營帳時,只見周圍的聯盟軍營帳都已經拔營了。除了公孫瓚一軍之外,所有的營帳都收拾停當,無數士兵正分成數十列,向著西方前進。

慘了!孫宇拉過一個哨兵道:“北海太守孔融的軍隊也開拔了嗎?”

哨兵應道:“開拔啦,而且是走得最早的一批,現在應該已經繞過汜水關,向虎牢關去了。”

我勒個去,這里的人都不知道虎牢關有呂布那妖怪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一仗我可不想去打啊。孫宇趕緊沖進軟妹子的營帳,只見她也還沒起huáng,正在huáng上裹著被子睡得甜甜的。暈啊……軟妹子在做hūn夢還是咋的?怎么臉蛋紅通通的,還流著口水。

孫宇壓下想在軟妹子混上親一口的沖動,在她耳邊叫道:“慘啦,全軍開拔了,孔融也已經出軍了……咱們快去追吧,不然遲了就要被迫參加虎牢關之戰了。”

軟妹子翻了個身,一只手勾住孫宇的脖子,將他拉得撲倒在她身上,嘴里迷迷糊糊地道:“沒事,參加就參加吧,咱們有四十三萬大軍呢……怕啥……”

孫宇的腦袋撲到了軟妹子的胸口上,被她一對高聳的胸部逼得有點喘不過來氣,趕緊叫道:“虎牢關的敵人很厲害啊,慘了,趕緊起來啊。”

軟妹子昨晚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現在還沉迷在夢境里,任由孫宇怎么叫也不醒。這一下孫宇真郁悶了,只好伸出手來,把軟妹子強行從huáng上拖起,拿起她的銀甲罩上去,再給她罩上頭盔,背起來就跑。

跑到營帳門口,見到軟妹子的雙頭鐵矛,也順手抄在手上。

“全軍開拔!”孫宇大聲叫道:“追孔融軍!”

又是“挾主公以令三軍”,公孫軍的士兵們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大清早背著睡得呼呼香甜的主公跑來發號施令,做人不帶這么惡搞的。

五千白馬義從趕緊上了馬,集結到寨門口。

孫宇將睡得找不到方向的軟妹子放在白馬上,把她的雙頭鐵矛掛好,然后率著五千騎直追向前軍,吩咐一萬步兵保護著張白騎和趙云,從后面慢慢跟上來。

陽光刺眼,天地間一片亮堂堂的。

道路上是各方諸侯的步兵,排著整齊的隊列向前步行著。孫宇領的五千騎兵從步兵大隊中鉆過,激起一陣煙塵,惹得步兵們高聲叫罵,不過孫宇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有傳令兵高呼著奔回,嘴里大叫道:“汜水關的敵軍已棄關逃走……我軍前鋒已過汜水關,正向虎牢關前進。”

孫宇聽了這話,大急!帶著白馬義從死趕活趕,向前猛追。

不一會兒又有傳令兵高呼著奔回,大叫道:“我軍前鋒河內太守王匡部已與虎牢關守軍jiā戰,諸軍速速前進……”

一xiǎ會兒之后,又有傳令兵叫道:“我軍前鋒北海太守孔融部,也已加入戰局,虎牢關前正在大戰……諸軍速速增援……”

我暈啊,打得這么快?太不講道理了,前鋒也等中軍到了再打啊,孫宇心里郁悶地想道:孔融部已經參戰……那我要問華佗的事,豈不是得打完了仗才問了?可是……這一仗……我怎么總覺得心里涼潑潑的……虎牢關可是呂布的地盤啊。

過了一陣子,孫宇穿過了汜水關,此時汜水關已經變成了聯盟軍的關卡。關上站著幾位諸侯,孫宇看到袁紹和袁術都在關上,正在指揮著士兵將汜水關徹底檢查一遍,防止有jiān細躲在暗處。但其他的諸侯并沒有在這里停下來,而是繼續帶兵向西進。

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別的諸侯的騎兵,看來騎兵都早早趕去虎牢關了,汜水關一戰使得聯盟軍的士氣大漲,人人都想爭攻,誰第一個打敗董卓,就可以成就威名。所以各路諸侯一個跑得比一個快,都把步兵扔在后面不管了。

見到孫宇帶著白馬義從向前沖,上黨太守張揚的步兵笑道:“睡懶覺睡到現在才起來,還想去爭功?哈哈哈!”

孫宇可沒心情去和xiǎ兵打嘴架,他只希望早點找到孔融,問明華佗所在就閃人,最好是不要卷入了虎牢關大戰。

這時軟妹子終于被顛簸的馬背把瞌睡給趕跑光了,她紅著臉道:“咋了?我睡醒了居然在馬背上?哎呀,我昨晚做了個好夢呢……”她這才發現自己伏在白馬上,孫宇并騎在旁邊,伸手拉著她的馬韁。軟妹子俏臉一紅,昨晚她夢到孫宇找到華佗,治好了病,兩人洞房花燭……結果他們太過激情,把一張huáng弄得轟隆隆地顛簸。

沒想到醒過來一看,顛簸的哪里是huáng,分明是自己的馬背,軟妹子只覺得整張臉都燙了起來。

她正打算問孫宇自己怎么跑馬背上來了。

只見孫宇面色沉重,嚴肅地道:“虎牢關……到了!”

老實說,我很不想去虎牢關。因為我知道,哪怕這個世界與我所在那個世界有許多不同,但虎牢關的那個怪物一定在,我說不清楚為什么,但我肯定他在那里!

他的名字是呂布!當然,我應該稱之為“她”才對,我很清楚她應該是一名暗金色的武將!而張角的實力使我深刻地明白暗金色是一種什么樣的顏色!那是死亡的顏色,是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

在去虎牢關的路上,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別出手!千萬別出手!沒有劉關張的虎牢關,我如果膽敢胡亂出手,那我將被呂布埋進歷史的塵埃之中。

我決定去當一個路人甲,找孔融打聽一下華佗的下落,然后趕緊抹干凈屁股閃人,我要做一個堅定不移的路人甲,低調無光的路人甲!

虎牢關,位于洛陽以東,今河南省滎陽市市區西北部公里的汜水鎮境內。它作為洛陽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jiā錯,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只見兩匹陡峭的山壁中間,修筑著一條長長的關墻,此墻高約三丈,厚八尺,關門雄壯大氣,讓人無法逼視。孫宇看到關上錦旗飄揚,顯然董卓軍的主力也全在虎牢關里。

原來華雄死后,董卓恐怕虎牢關有失,起兵二十萬,由呂布率領前來守關。

聯盟軍中已經有八路諸侯趕到了關前,正分兵八隊,列于高崗之上,此八路諸侯分別是:王匡、喬瑁、鮑信、袁遺、孔融、張揚、陶謙、曹à。

八路諸侯倒是沒有輕率進攻,而是按兵不動,看著關前兩隊士兵正在喊殺。

孫宇一見這陣仗,知道此時不宜再向孔融打聽華佗的事了,至少也得等這一陣打完才行。若是前面在打仗,自己卻問華佗之事,只怕要被孔融看輕三分。他只好慢吞吞地引軍上了高崗,與八路諸侯并列而立,抬眼看著戰場上的局面。

孫宇剛好走到咪咪眼曹à的身邊,曹à有意結納他,于是笑道:“現在我方出陣的是王匡手下的河內名將方悅,敵方出陣的是呂布麾下的八健將之一的候成……”

孫宇隨著曹à的指點看向場中,只見兩員大將都身上閃著紅光,頭上頂著“槍將”二字在那里撕殺,也認不出來誰是候成,誰是方悅。滿天槍花有如梨花盛開,點點奪人心魄。

兩人帶的騎兵在背后吶喊助威,聲勢tǐng足。

咦?不對吧,哪里出問題了?孫宇趕緊對NM0道:“我記得虎牢關之戰不是這樣的。”

NM第五回記載,河內名將方悅出戰呂布,兩馬相jiā,無五合,被呂布一戟刺于馬下。這里變成了候成……看來呂布懶得出戰。”

我汗,這個世界的呂布這么大牌?孫宇好奇地看向場中。那個本來五合就要完蛋的方悅,正和候成兩人打得熱鬧翻天,看來再活上幾十回合也不成問題。

呼,沒呂布也好,我可不想和呂布混,早點打完這一陣就好了。咦?等等……呂布派自己麾下的八健將出陣,那……豈不是……孫宇渾身一冷,張遼這個名字瞬間跳入腦海。

不好……張遼鐵定比華雄厲害!這一仗,只怕要不好辦了。

這時上黨太守手下大將穆順見方悅久戰無功,提了把長槍殺了出去。

虎牢關上也飛馬跑下一將,名為宋憲,提槍迎戰穆順,兩人身上紅光一閃,又是一對槍將。

沒創意啊,槍將也太多了。孫宇心中暗想:都說槍是百兵之王,但是滿大街都是用槍的,這就有點沒勁了。

只見孔融軍中又殺出一將,手拿一把長柄鐵錘,此錘重五十斤,揮舞起來虎虎生風。這員大將叫道:“我受孔將軍十年之恩,今愿以死相報!”這員大將名叫武安國,乃是有名的北海勇士。

孫宇心中暗想:后世有很多三國愛好者認為武安國是個隱藏的強人,因為他能接呂布十招而不死,算是相當厲害的人,不知道這個世界里的武安國究竟如何?

只見武安國頭身上藍光一閃,跳出藍色的“錘將”兩字,居然是一員藍色的高級武將。孫宇心中暗想:這家伙tǐng厲害,居然是藍色的,呂布會派出八健將中的哪一名來對敵呢?

虎牢關上大旗揮舞,沖出一將,自報姓名道:“我乃臧霸!”她身上藍光閃起,跳出藍色的“槍將”而字。

咦?臧霸有這么厲害?孫宇大奇,我在《三國演義》里沒覺得臧霸是個人物啊。

只見武安國揮起大錘,與臧霸斗到一起。

武安國勢大力沉,每一錘揮出風雷之聲,壓得臧霸氣都喘不順。臧霸卻槍法精妙,招招都鉆武安國的空子,逼得武安國手忙腳亂。看來又是一對活寶,短時間打不出勝負。

孫宇心中卻知道呂布派出來的這些將領全是打醬油的,真正厲害的還沒動呢,張遼、高順,這兩個妖怪現在還沒露面,一旦露面,只怕場中的三場大戰瞬間就要落下帷幕。我雖然是來找華佗,算是打醬油的,但也不能眼看著已方打敗仗吧,有必要弄個強力點的家伙上去頂著。

孫宇想到這里,就把目標鎖定到了身邊的曹à身上,曹à猛將如云,偏偏喜歡看熱鬧,不派她的將領上陣,這性格真是太惡劣了。

他轉過身,對著曹à笑道:“曹將軍,你看場中這三場戰斗結果會如何?”

曹à咪著眼,笑嘻嘻地道:“最少打上半個時辰,否則分不出勝負。”

孫宇笑道:“打半個時辰,咱們都要睡著了。曹將軍,如果有人能在這時候出手,一瞬間讓戰斗分出勝負……肯定會在所有諸侯面前大大長臉。”他言下之意,自然是這是出風頭的好機會。

曹à一聽,咦?還真是這么回事,這是出風頭的好機會啊。她tǐng了tǐng腰身,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算了,出風頭雖然很美,但會損失自己實力,還是坐山觀虎斗吧。

這時孫宇又補了一句道:“董卓的主力全在虎牢關里了,這一仗打完之后,就再也沒這么好的揚名立萬的機會了……”

曹à一聽這話,咦?對啊,這一仗打完之后,再也沒有出風頭的機會了。不成,風頭必須出,曹à刷地一聲坐直了身子,對身后的幾員大將道:“咱們也出陣,哦呵呵呵呵,讓呂布見識見識我的武將技,也讓十八路諸侯都知道我曹某人的厲害。”

說完之后,曹à打馬而出,下了高崗,慢吞吞地跑向戰場。她的數員大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于禁都護在身邊。至于武將技還沒解鎖的蘿莉夏侯惇,則緊緊地跟在曹à背后,拿著一桿“曹”字軍旗。

孫宇心中暗想:曹à那個極不正經的家伙,會用什么方法來出風頭呢?

只見曹à縱馬走到戰場后面,突然身子一躍,在馬背上站了起來。這一下站得極高,整個戰場的人都看清了她的樣子。只見她穿了一身金銀相jiā的鎧甲,這件xiǎ鎧甲其實更像一件xiǎ護胸,只能剛剛蓋住她一對飽滿的胸部。

鎧甲下面打底了一件藍色的袍子,華麗的繡紋將她襯托得高貴華麗,曹à哈哈哈地狂笑了一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注視,然后大聲道:“看我武將技‘梟雄’的威力!”

咪咪眼在馬背上擺出了一個有如舞蹈般的華麗姿勢,身上金光迸發而出,華麗到掉渣的造型配上華麗到掉渣的金光,再配上華麗到掉渣的“梟雄”二字……咪咪眼的華麗空前絕后,驚呆了整個戰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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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到掉渣的曹à,發出了華麗到掉渣的金光,這道金光一瞬間就籠罩住了在前面與敵將jiā戰的方悅、穆順、武安國……

馭將技的威力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只見三人身子一振,精神煥發,力量涌出。方悅一槍就壓住了候成。穆順也連揮兩槍,將宋憲逼得手忙腳亂。武安國干脆一錘將臧霸的長槍擊飛上了半空。

只是一瞬間,呂布麾下的三員將領都落了下風。臧霸沒了武器,只能勒馬而逃,不敢再返身jiā戰。

方悅、穆順、武安國一起縱馬向前,將候成、宋憲、臧霸三人逼得逃向虎牢關中。

曹à趁機揮軍向前,兩翼騎兵飛出,殺得董卓軍陣動搖,士氣大減。

反董卓聯盟軍本陣所在的高崗上,除了公孫瓚之外的諸候都吃了一驚,紛紛議論道:“沒想到曹阿瞞這么厲害,還以為她只是個華而不實的傻瓜。若是此人手下再輔以猛將,只怕就要飛上天去了。”

孫宇聽到她們的議論,只是笑而不語,這不廢話嗎?曹à這樣的妖怪,再輔以精兵良將,根本不是你們這群廢人可以相比的,所以我那個世界的曹à最終成就了霸權。

呃,現在大占上風,我可以去找孔融問問華佗在哪里了。孫宇一邊想著,一邊慢吞吞地打馬走到了孔融身邊。

他正要開口向孔融請教華佗的事,只聽虎牢關前有人嬌喝道:“不要亂!”這一聲嬌喝好大的威風,千軍萬馬人仰馬翻的聲音都被蓋過,有如高音喇叭發出來的聲音一般震人。

然后虎牢關門口處,有一道奪目耀眼的金光沖天而起,洶涌的斗氣刷地一下涌出,沖得附近所有的士兵有如被狂風席卷,頓時一片東倒西歪。

孫宇嚇了一跳,這么厲害?難道是呂布?不會,呂布肯定不止是金色,因為關羽、張飛都是金色的,呂布至少也是個暗金的超級武將,肯定比張角要厲害吧。那除了呂布,就只有張遼了……

河內名將方悅沖得最快,她此時已經沖到了虎牢關門口處,眼看就要一槍將候成刺于馬下,就在這時,那斗氣沖了過來,轟地一下,將方悅的槍勢都嚇得抖了一抖。

只見虎牢關前沖出一名年輕的少女,約摸十六七歲左右,穿著一件冷藍色的鐵甲,鐵甲遮蓋的部份并不多,露出健美的大腿和光滑的手臂,她披著一條長長的藍色披風。手上提著一把巨大的長刀。這名少女的五官很美,但她的表情很冷峻,顯示出她是一名有毅力的將領。(值得一提的是,本書的封面少女就是張遼。)

少女的身上散發著金光的光芒,洶涌的斗氣正從她身上沖出,刮得她的藍披風獵獵作響。她的頭頂上空浮著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威風!

方悅心中一陣慌亂,金色武將不是自己能夠抵檔的,她嚇得手軟腳軟,轉身就想跑。其實方悅并不是一個見到強大的敵將就會膽怯得手腳酸軟的角色,但是張遼的武將技“威風”帶有奪人斗志的效果,這種效果無形之種將方悅變得膽xiǎ如鼠。

這時“威風”張遼已沖到方悅身邊,嬌喝道:“我叫張遼,你去向閻王爺告狀時別忘了我的名字。”

張遼手起一刀,砍向方悅。方悅手忙腳亂地拿槍一架,咔嚓一聲槍桿斷為兩截。

方悅嚇了一大跳,感覺自己手腳更酸軟了,她明白這肯定是敵將的武將技附帶的效果,自己只要和她jiā手一刀,斗志就會下降不少,不愧名為“威風”。她趕緊將手上的斷桿槍向著張遼扔去,轉身勒馬就想跑。

然而張遼哪會給她這個機會,手起一刀,將方悅斬于馬下。

高崗上的孫宇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心里一寒,暗暗想到:耍大刀,肯定是張遼無疑了。有斗氣涌出,說明她是真正的金色級武將。自己幫著孫堅變成的金色級,根本不能抗衡這樣的真正頂級武將。還好我今天沒出去扛活兒,不然搞不好真的回不來了。

張遼斬了方悅,縱馬又沖向穆順,穆順不敢迎敵金色級的武將,拍馬逃回本陣。前面就剩下武安國一人,這武安國也真是個亡命之徒,明知敵人是金色武將,還是提著大錘沖了上去。

孫宇暗想:以武安國的武力,明顯不是張遼的對手。在《三國演義》中記載武安國頂了呂布十招,被斬斷手腕,換成張遼,只怕也頂不過二十招吧?既然我一會兒要找孔融打聽華佗的事,不如幫一幫武安國,就當賣個人情給孔融。

“當!”刀錘jiā擊,張遼和武安國硬碰了一招。武安國手腕一麻,張遼用大刀的力量居然不比她的大錘遜色。

刀錘jiā擊的同時“威風”的效果發動,武安國的士氣頓時為之一降。但武安國乃是北海有名的勇士,斗志昂揚,士氣極高。雖然戰意被降了不少,卻仿佛沒受任何影響。揮錘又是一錘砸向張遼。

張遼轉過大刀,“當”,兩人又硬拼了一回合。

只聽“當當當”之聲不絕于耳,每一次刀錘相jiā,武安國的戰意都會為之一奪,這是“威風”的特殊效果,但是她的戰意比較高昂,雖然每一刀之后,武安國的實力都會下降一層,她咬著揮舞大錘,死死纏住了張遼,居然一連頂了十招。

然而武安國的實力也只有這個檔次,還要再撐下去就有點勉為其難了。孔融在高崗上看到自己的愛將危險,不由得急得直跳腳。

孫宇站在孔融身邊,他對孔融道:“孔大人不必擔心,我助你的愛將武安國一臂之力。”

孔融一見孫宇,頓時大喜,她親眼看到孫宇用“輔佐”幫助孫堅殺了華雄,只要孫宇肯幫武安國,必定使武安國實力大增。

孫宇對著孔融微笑示意,隨手一揮,他身上的NM0帶著“輔佐”二字,飛入戰場,鉆入了武安國的身體里,同時孫宇對著孔融道:“孔大人,就算我幫了武大人,她恐怕也敵不過張遼,請孔大人喚她回來吧,不然徒損一員虎將。”

這時武安國已經被張遼壓得狼狽不堪,由于刀錘jiā擊次數已達十幾次,她高昂的戰意也被“威風”掃了個七零八落,此時雙臂酸軟,幾乎就要敗下陣來。正在這時,孫宇的“輔佐”到了,武安國全身活胞活性化,失去的戰意突然一下子又昂揚了起來。

她身上的“錘將”兩個藍字,也瞬間轉為了金色。此時她同時帶著孫宇的“輔佐”和曹à的“梟雄”效果,戰斗力頓時提高了極大的幅度。

張遼輕聲“咦”了一聲,她抬起一雙冷俊的俏臉向山頂一望,遠遠看到了山頂上的孫宇……就是這個男人吧,據士兵回報,就是她的“輔佐”干掉了華雄。

張遼冷笑了一聲,向著高崗上嬌喝道:“哼!假的金色武將,能敵得過我的這個真的?”她的“威風”不光可以降低敵人的戰意,還能使她的聲音變得很大,轟隆隆的戰場上也可以輕晰地傳入敵將耳中。難怪剛才她一聲“不要亂”,聲震全戰場。

張遼返身一刀,剛剛變成金色的武安國揮錘迎擊,只聽“當”地又一聲巨響,武安國連人帶馬,震退三步,西貝貨金色武將果然不如真金色。

真金不怕火來煉,這話硬是沒錯。

武安國還玉再戰,只見山頂上的孔融揮舞著令旗,命令她撤退。她只好勒馬回逃,張遼拍馬來追,孫宇大喝道:“騎將”!武安國的戰馬一瞬間跑得飛快,一溜煙兒跑回了諸侯們觀戰的高崗上。

孔融見愛將無事,對孫宇心存感激,不過此時戰場上大戰還在繼續,她也不好對孫宇說什么,只是暗暗決定回頭要好好感謝孫宇一番。

曹à站在高高的馬背上,早將張遼這邊的戰圈看了個清清楚楚。她也知道來了強敵,左右看看,身邊并沒有金色帶斗氣級數的武將可以抗衡張遼,她很干脆地雙手向前一指:夏候淵、曹仁、曹洪、李典、于禁、樂進,六員大將一起向前殺出,身邊只留下了一個抱著旗桿的xiǎ蘿莉夏侯惇。

眾將身上紅光藍光一起閃起,尤其是夏侯淵身上居然跳出淡金色的“弓王”,再加上身后上萬士兵也跟著一起沖殺,沐浴著曹à散發的金光,曹軍威風赫赫,狂卷向董卓軍而去。

“好大的威勢,不愧是曹à。”孫宇心中暗想,張遼再厲害也敵不過曹軍車輪戰術,光是一個“弓王”夏侯淵,也夠得張遼喝一壺的。

這時虎牢關門口又閃起一道耀眼的藍光,虎牢關里殺出一隊重裝鐵騎,這隊鐵騎約有五千人,人皆披掛重甲,手持長矛,看起來氣勢不凡,殺氣騰騰。他們的身上還籠罩著藍光,顯然是有馭兵技輔助。

鐵騎中裹著一員女將,乃是董卓的大將郭汜,只見她身上藍光暴漲,頭頂上顯示著“西涼”二字,原來她帶的是精銳西涼鐵騎,而她的武將技,就是強化西涼鐵騎的馭兵技。

西涼鐵騎來自涼州。當時的涼州地處漢、羌邊界,民風剽悍,悍不畏死。自古隴右精騎便橫行天下,史稱“涼州大馬,橫行天下”。秦始皇得之,便掃平六國,唐太宗得之,便虎視天下。后來馬超憑借西涼軍的威猛,與曹à六戰渭水,殺得曹à割須棄袍,狼狽逃竄,可見西涼軍戰斗力之強。

西涼軍分為兩支,一支是董卓所掌,另一支則是馬騰、韓遂的部隊,也就是后來馬超統領的西涼軍。西涼鐵騎雖然被稱為鐵騎,但并不是歐洲那種全身板甲的騎士,三國時期的鎧甲技術還很不成熟,所以鐵騎們穿戴的鐵甲其實就是精鐵鎧甲,比普通的士兵身上穿的要好一些罷了。也正因為他們的鐵甲并不算十分沉重,所以更加靈活。

他們并不擅長弓弩,其實是一只標槍騎兵隊,每一名士兵身上背著兩把標槍,手上提著一把長槍。臨敵時以標槍投敵進行第一波打擊,隨后才沖擊敵陣。

郭汜帶著西涼鐵騎從虎牢關中殺出,這一陣西涼鐵騎殺出關來,正迎上帶著金光的曹軍。西涼鐵騎毫不猶豫地從背上拔出一只標槍,一起向著曹軍擲出。

標槍雖然射得近,但自重大,威力比弓箭大得多,縱觀整個三國時期,身中數箭不死,還在浴血奮戰的人多如牛má,但身中一標槍還想再戰,那就不那么容易了。

這一波標槍亂射,曹軍前排的步兵立即倒下一大片,中了標槍的人幾乎都失去了戰斗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等死。曹軍士氣為之一奪,西涼鐵騎緊跟著向前猛沖,揮起長矛,與曹軍jiā戰在了一起。

夏侯淵、曹仁、曹洪、于禁、李典、樂進等大將看到西涼鐵騎彪悍,趕緊使出各自的武將技,紅藍光一大片卷向敵陣,張遼也拍馬舞刀,迎向諸將。

曹軍的將領雖然單個比不上張遼,但靠著曹à的“梟雄”技能輔助,車輪戰張遼卻綽綽有余。一時間張遼也被壓住,呂布麾下的八健將中趕緊又殺出數將支援張遼,各種顏色的武將技光芒漫天飛舞,好一場大戰。

只見虎牢關前亂軍如織,刀槍戰火,打得好不熱鬧。孫宇心想:這個世界的歷史和我那世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但董卓自立為帝建元‘逢魔’,就連這虎牢關之戰都變得非常奇葩,以后我一定要xiǎ心,不要把兩個世界的歷史搞混了。我那世界的歷史絕不可以盡信,頂多只能用來參考。

此時戰場上一片混亂,咪咪眼出風頭出得過火了點,站在馬背上高出所有人一大截,在戰場上成為了很明顯的靶子。

誰也沒注意到西涼鐵騎的亂軍之中,有一個全身披掛的騎兵一邊揮著長矛與曹軍jiā戰,一邊悄悄地靠向曹à。

這個董卓軍的騎兵其實并不是騎兵,而是一名大將,名叫曹性,乃是呂布麾下八健將之一,她的武將技名為“暗箭”,是一種偷襲用的武將技。為了發揮自己的技能,她最喜歡化裝成xiǎ兵,躲在兵海中暗算敵將,是一個非常難纏的角色。

曹性全身穿著厚厚的鐵甲,遮蓋了容貌身材,看起來就像一個男人。在亂軍之中誰也不會刻意去注意一個男性xiǎ兵,反正男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曹性借著這層掩護,慢慢地靠近到了距離曹à一百步遠的距離。

距離近了,該放箭了,曹性彎弓搭箭,瞄準了曹à。她的“暗箭”技能非常有意思,這是一種很隱蔽的武將技,使用武將技的時候既不會發光,也不會顯示出字樣。要等箭矢飛出去之后,過一會兒身上才會發光和顯字,因此隱蔽性非常高,敵人很容易被她暗算。

曹性偷偷瞄準了曹à,手一松,一只漆黑的箭矢,無聲無息地飛向了曹à。這只箭是用黑色的木桿,加上黑色的尾羽制成,在烏煙瘴氣的戰場上本來就很難看見。再加上曹性的武將技“暗箭”消除了箭矢的破空聲,使得箭矢就如同空氣一般。

此時的曹à渾然不知道危險逼近,她站在高高的馬背上,得意揚揚地左顧右盼,身上金光燦燦,一幅風頭出盡的樣子。

曹性的暗箭距離她越來越近!

曹性心中大喜,一箭射死曹à,自己就立大功了,將軍一定會重賞我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只箭?不!有一個人注意到了。

曹à身邊一直站著一個抱著旗桿的xiǎ蘿莉,她的名字叫夏侯惇!

蘿莉惇有將才,但卻用不出武將技,原本應該是一個棄子,就像趙云那樣只能顛沛流離。但曹à沒有嫌棄她,微笑著將她收為侍女,并且溫和地告訴她:“等你能用出武將技時,你就會變成大將軍哦。”

蘿莉惇深深感激曹à的賞識,她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到曹à!曹性的暗箭剛剛出手,警惕的蘿莉就發現了那只無聲無息的黑箭,但她沒有武將技,怎么辦?

蘿莉惇驚叫一聲,跳上了馬背,然后用盡全身力氣向半空中跳去,用自己的身體去幫曹à擋箭。她在半空中還伸展開手腳,盡量地讓自己能遮蓋的范圍大一些。

就在這時,無聲無息的暗箭終于到了!

“噗”,暗箭正好射中了蘿莉惇的左眼,只聽她慘叫一聲,從半空中跌落,正好落回她自己的馬背上。一只黑漆漆的長箭hā在蘿莉惇的左眼里,鮮血泊泊而流……

高崗上的孫宇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里一痛,好一個忠心的蘿莉,好一個可憐的蘿莉。

十三歲的xiǎ蘿莉惇,左眼被曹性的暗箭射中,濺血撲倒在了自己的馬背上。

鮮血從蘿莉惇的眼中流出,點點滴在她藍色的鐵甲上,冷藍色的鎧甲上面映出凄絕的暗紅血光。她那瘦弱的身子弓成一團,顯然痛得無法忍受。

咪咪眼大驚,她雖然愛出風頭,但對自己的部下是很愛護的,更何況蘿莉惇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把個咪咪眼心疼得差點暈過去。她趕緊跳下戰馬,撲到了蘿莉惇的身邊,急呼道:“xiǎ惇?你怎么樣了?”

“沒事,不痛!”蘿莉惇全身都痛得縮成了一團,她一只手捂著左眼,箭桿還hā在眼中,鮮血從指間流出,那樣子真是讓人受不了。

遠處高崗上的孫宇也心中一痛,暗想:我那世界的夏侯惇被射成了獨眼,沒想到這個世界的xiǎ蘿莉也難逃此劫數,真是天意弄人啊,好可惜的蘿莉,我怎么幫幫她?

咪咪眼抱著蘿莉惇急聲道:“別怕,我帶你去大夫。”

蘿莉惇忠心耿耿,一心為了曹à,她哪肯讓曹à這時退兵,急叫道:“主公,現在你不能走,各位將軍都還在苦戰呢,我不痛……不用看大夫。”

見曹à不信,蘿莉惇咬了咬xiǎ嘴,心中一橫,伸手抓住箭桿,手上一用力,居然將那只黑色的箭矢從眼中拔了出來,鮮血淋漓,箭尖的倒勾上還帶著她的眼球。蘿莉惇顫抖著道:“主公,你看,我不痛……我真的不痛。”她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痛,將那眼球一口吞進了肚子里:“主公,看吧,我都說我不痛了……不用看大夫。”

我勒個去,看不下去了,孫宇真想蓋住自己的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然發生了。

只見蘿莉惇的頭頂上空,突然浮現出一把金色的巨鎖,這把金色的巨鎖在她頭頂上翻滾了兩圈,射出巨大的金光。

“枷鎖?”孫宇xiǎ吃了一驚,難道……這就是名師鄭玄說的……武將技的枷鎖,必須打開之后,才能使用武將技。

只見金色的巨鎖旁邊現出一排xiǎ字:夏侯惇,獨目吃掉自己的眼珠,枷鎖打開條件達成……解鎖開始。

咦?咦?咦?

附近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盯著那把巨鎖,看著旁邊的xiǎ字納悶不已。

只見那把金色的巨鎖突然發出萬丈金光,風一吹,金鎖突然兵解開來,滿天金光盡數射入了蘿莉惇的身體里。

蘿莉惇身子一tǐng,從曹à的懷里站了起來,洶涌到要暴炸的斗氣,刷地一下吹出,將周圍所有人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四周的煙塵,戰火,都被這一股滂沱的斗氣沖得向兩邊飄散,如果現在天上在下雨,孫宇可以肯定雨幕根本挨不到蘿莉惇的身子。

她那xiǎxiǎ的身軀原本看上去柔弱無力,此時卻變得殺氣騰騰,金色的豪光將她環繞,頭頂上跳出兩個耀眼的金色大字——嗜血!

柔弱的蘿莉,瞬間變成了嗜血的蘿莉!

冷藍色的鐵盔中透出蘿莉惇一只血紅的眼眸。

此時蘿莉惇的眼睛似乎已經不痛了,她突然抓過一把鐵槍,翻身上了一匹黑馬,嬌喝道:“主公,我終于有武將技了,我要為主公出力。”

獨目一掃,蘿莉惇就看到了人海中偽裝成xiǎ兵的曹性,她怒喝一聲,拍馬tǐng槍,直殺向曹性而去。她嘴里還殘留著自己眼珠子上的鮮血,雪白牙齒被染成恐怖的紅色。

“嗜血”這個武將技就是越見血越威猛。

十來個西涼鐵騎身上帶著御兵技的藍光攔向蘿莉惇,只見她鐵槍一卷,那十來人全都濺血落馬,鮮血在空中劃起凄厲的血虹,嗜血蘿莉伸手在空中抄到一把鮮血,送入嘴里,只見她身上斗氣又涌出一層,戰斗力又一次大幅上漲。

嗜血蘿莉,越戰越強!

曹性此時嚇破了膽,她趕緊運起“暗箭”,黑色的箭矢一只接一只地飛向嗜血蘿莉,但在嗜血蘿莉那只精妙的鐵槍下,不論多么陰暗的冷箭,也近不了她的身。

馬越長空,血灑沙場!

嗜血蘿莉縱馬殺穿層層敵軍,殺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抬起手來,近距離一箭射向嗜血蘿莉,但xiǎ蘿莉輕輕一偏頭就避開了箭矢,然后一槍捅在曹性的面門之上,將她送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染血的槍尖迎風翻飛旋轉,身邊又是幾十個西涼鐵騎濺血倒地。嗜血蘿莉開始在西涼鐵騎的軍中奏響一曲恐怖的鎮魂曲,碰著她的必死,擦著她的必傷。

遠處的張遼被一堆曹軍大將圍著,騰不出手來對付嗜血蘿莉,使得她在西涼鐵騎中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打得董卓軍哭爹喊娘。

孫宇被這一幕驚得呆了,這……這就是解開枷鎖?好大的威勢,好震撼的力量。只有一把鎖的夏侯惇就如此恐怖,有三把鎖的趙云解鎖時,會是怎樣一幅風景?

孫宇嘆了口氣,對身邊的諸侯們道:“此時不沖,更待何時?”

諸侯們神智一醒,對啊,再沒比現在更好的進攻機會了。王匡、喬瑁、鮑信、袁遺、孔融、張揚、陶謙一起將令旗揮動,數路諸候的騎兵一起殺出,借著嗜血羅莉開路,殺得董卓軍丟盔棄甲,狼狽退入虎牢關中。

張遼見勢不可為,只好長嘆一聲,收了大刀,拍馬向回趕。郭汜跟在她背后,收軍退入了虎牢關內。

諸侯聯軍追到關墻下面,墻上滾木擂石不停地砸下來,聯軍今日初到,還沒有準備好攻城器具,只好暫時收兵,屯扎在虎牢關東面五里之外。

曹à心疼地扶著夏侯惇去治傷,這個愛出風頭的咪咪眼有一點好處,就是護短之心!在她手里下混的大將若是有一點傷損,她都要心疼半天。

出于對蘿莉的仁道主義愛護精神,孫宇也到曹à營里慰問了一下蘿莉惇,當然,這中間沒有半份虛情假意,孫宇是真的覺得xiǎ蘿莉tǐng可憐的,年紀輕輕,又有那么一張可愛的臉蛋,結果瞎了一只眼,今后的日子讓她怎么過啊?

沒想到夏侯惇本人卻并不傷心,她雖然沒了一只眼睛,卻很高興,很興奮,因為她終于可以為她最敬愛的主公曹à出力了……

孫宇花了幾個時辰看望完了蘿莉惇之后,終于有時間拜訪孔融,于是又趕緊和公孫瓚一起前往孔融的營寨。

孫宇終于有時間拜訪北海孔融了。

北海孔融,漢末大儒,文學家,建安七子之首,孔子的二十世孫。以孔融讓梨的故事聞名于后世!孫宇還是個xiǎ朋友的時候也學過孔融讓梨的故事,并且xiǎ時候很為之感動。

長大了之后孫宇才明白,讓梨這事兒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就拿后世的xiǎ孩兒來說吧,沒幾個懂得將大梨讓給長輩,唯恐自己拿不到大的。從這一點上來看,孔融應該是個好人。

孫宇和公孫瓚走到孔融的營帳外,武安國趕緊出來將他們兩人迎接了進去,孫宇這時候才有時間慢慢打量武安國,只見她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健壯fù人,長相比較粗曠。白天孫宇用“輔佐”技能救了她一命,武安國十分感激,對著孫宇就像對著親人一樣淚汪汪的,救命恩人這東西在古代也是很吃香的。

孫宇進了大帳,孔融早在恭候多時。她是一位穿著文士衣袍的老奶奶,看起來慈眉善目,身上流露著一股子文人氣質。見到孫宇和公孫瓚走進來,孔融立即站起身來,向兩人問好,并且連聲感謝孫宇救了自己的大將武安國。

禮數這一方面,孔融是絕不落人之后的。

孫宇趕緊說明來意,問起華佗的下落。

孔融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道:“醫神華佗前些天確實在我那兒,她治了幾個奇難雜癥的病人之后,決定在北海郡四處游歷一番,多救治一些十里八鄉的百姓。我想派人護送她,她卻堅決不肯,因此我也不知道她具體的所在。要不這樣,待打敗了賊臣董卓,尋真先生到北海來暫住幾天,我派人四下里尋找一番,請醫神回城與你相見。”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孫宇心想:孔融是北海的地頭蛇,由她出面幫我找華佗,那是最好不過,勝過我自己沒頭蒼蠅一樣亂轉。待反董聯盟軍解散之后,我就去一趟北海算了。

當下孫宇就向孔融道謝,表示聯軍解散之后立即到北海去。

不過這一下可愁壞了軟妹子公孫瓚,她在旁邊低聲道:“尋真,咱們帶著一萬五千名士兵呢,這么多士兵不可能都去北海作客,我得把他們帶回北平去。”

孫宇想了想,笑道:“那你帶兵回北平,我去北海轉一圈,治好病立即回來找你。”

公孫瓚很想陪孫宇一起去找華佗,但她也知道一萬五千名士兵沒有人率領是不成的,只好同意了孫宇的說法。

兩人從孔融那里告辭出來,武安國一直送他們到營帳門口,看她那感激得流淚的樣子,若是她有一個女兒,就要招孫宇入贅了,弄得孫宇渾身都起了一層激皮疙瘩。

這天夜里,諸侯們后續的步兵隊伍都陸續趕到虎牢關前,在虎牢關前安營扎寨。連最后面的袁術和袁紹人也帶著大軍跟了過來。四十三萬大軍連營數里,光是那連綿不斷的營帳,就能嚇死人。

公孫軍后續的一萬步兵也趕了過來,張白騎和趙云自然也隨軍到達,趙云第一次離了孫宇這么久的時候,一張xiǎ臉有點白白的,生怕孫宇不要她了。不過現在的趙云比起剛開始的時候也大膽了不少,至少不會像最開始那樣每一步都要緊跟著孫宇。

看到趙云那張蒼白的xiǎ臉,孫宇突然想起了嗜血蘿莉夏侯惇,解開一把枷鎖之后的夏侯惇已經變成了超人,不知道三把枷鎖的xiǎ蘿莉趙云究竟有多厲害,她的三把枷鎖又該是什么呢?

孫宇忍不住回想起嗜血蘿莉的枷鎖打開的那一瞬間,空中飄起的那一排xiǎ字:夏侯惇,獨目吃掉自己的眼珠,枷瑣打開條件達成……

這一句話讓孫宇有一種穿梭時空的奇特感覺,因為這樣的語句,通常是后世的電腦程序使用的句式。比如程序里有一句:當某數等于某數,則達成條件,運行某某程序……

這是很典型的電腦程序語言,條件判斷語句。

想不到自己穿越時空,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還可以看到類似的語句,真有意思。

“子龍,練槍法去!”孫宇越想越覺得好奇,真想看看趙云到底有多厲害,忍不住又逼著趙云練槍法。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微亮,袁紹的中軍大營里就響起了召集眾諸侯議事的號角。

孫宇整了整衣甲從營帳里鉆出來,只見營寨的大門口有許多袁紹軍的士兵正在用巨木搭造寨墻,一捆捆的巨木被士兵們扎成鹿角形狀,支在寨子周圍,制成了堅實的防御工事。高高的木制寨墻上面居然還開著箭孔,看樣子袁紹是打算在這里和董卓耗上了。

十八路諸侯都趕向中軍大帳參與議事,孫宇自然也跟著公孫瓚一起去了。

進了帳子,見諸侯們到齊了,袁紹先把昨天的戰斗總結了一番,大力夸獎了一陣嗜血xiǎ蘿莉夏侯惇,然后對諸侯們道:“虎牢關城高墻厚,一時三刻無法攻破。咱們首先安營扎寨,安頓好士兵,然后各軍加緊趕制沖車、拋石機、井闌、云梯等攻城器械,等攻城器械制好之后,咱們四十三萬大軍輪流攻打虎牢關,花上一兩個月,定可攻下。”

要攻這么久啊?坑爹啊,哥還要等戰爭結束之后跟著孔融去北海找華佗呢。孫宇大不爽之!

諸侯們卻很淡定,紛紛表示沒問題,慢慢打,再打十個月也成。這時代打仗攻城本來就慢,也只有孫宇才總覺得打仗應該是很快就打出勝負的。

這時一個傳令兵突然跌跌撞撞地從大門口跑了進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袁紹不樂地道:“叫什么大呼xiǎ叫的,慢慢說。”

傳令兵急道:“咱們的大營前面來了一個xiǎ女孩,單人匹馬,提了一把方天畫戟,自稱董卓的義女,要咱們趕緊滾蛋。”

呃!孫宇全身神經一緊,不妙,這個……肯定是呂布!天啊,呂布來了,三國第一猛將終于來了,我得穩住,千萬不要出風頭,要是袁紹這傻瓜派我出去迎敵,那就慘了。

這時袁紹對著傳令兵大怒道:“董卓的義女?單人匹馬的xiǎ女孩?守寨門的士兵干什么吃的?這樣的人給我趕緊叉飛完事!你居然還傳話進來。”

咳,寫到這里,不得不和書友們聊幾句,接下來將有很長一段兒劇情,主角都是打醬油狀態。因為虎牢關是屬于呂布的舞臺,在這一段里,真正的主角將是呂布,而不是孫宇。

所以喜歡孫宇的朋友們請耐心等待一陣子,這一段兒我是繞不過去的,我必須將這里寫成這樣,否則后面的劇情無法開展。

至于大家關心的主角實力問題,請放心吧,當主角醬油完畢之后,他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開新!

傳令兵抹了一把汗道:“趕不走她啊,咱們上了百名士兵,都被她打回來了,只好進來通報,請主公派大將前去退敵。”

“切!沒用的男人!靠你們男人一輩子也打不贏敵將,還是得咱們女人中派出大將才行。”袁術陰陽怪氣地接道:“那女孩是什么級數的武將技?”

傳令兵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地道:“沒……沒用武將技……就這么以一對百,將咱們的守門士兵全打翻了。”

這一下滿堂諸侯皆驚!不用武將技,xiǎ女孩打翻一百個男人?這就有點奇葩了吧,用了武將技不奇怪,但若沒用武將技,一流的女將也不是男人的對手啊,還莫要說以一對百。

曹à的咪咪眼又咪成一條線了,這個愛出風頭的家伙笑嘻嘻地道:“走,咱們去寨門看看,究竟來的是哪一路神仙。”

孫宇隨著一群人涌出了中軍大帳,一起來到寨門后的高臺上向寨外望去。

只見寨門前的空地上,倒hā著一把丈二長戟,長戟是黑色的,戟尖hā入泥土中,看不到鋒利與否,但可以想像它必定是切金斷玉的利器。因為……它是方天畫戟,呂布的兵器。

長戟倒hā入地,高高豎起,在戟尾上盤腳坐著一個全身黑盔黑甲的xiǎxiǎ蘿莉。她坐在只有旗桿一樣粗細的戟尾上,居然坐得四平八穩,優雅無雙。

看到她的第一眼,孫宇就想到“黑貓”這兩個字,沒錯,這個女孩全身上下有著一股優雅與從容,仿佛一只冷傲的黑貓。

黑甲蘿莉算不上很美,但五官細致,表情冷冷的,無悲無喜!看起來也就2歲的樣子。背上還背著一把比她人還長的巨弓。

在畫戟旁邊的空地上,躺倒著幾十名聯盟軍的士兵,這些士兵看起來都受了點傷,但沒有人死,所有人都在扎掙翻滾,向寨子里慢吞吞地爬回來。

遠處,有一匹火紅色的高頭大馬,沒有配馬鞍和韁繩,就如同野馬一般在吃草。

孫宇知道那不是野馬,那絕對是赤兔馬!

袁術撇著一張嘴,怒道:“就這么一個xiǎ孩你們也打不過?廢物男人!她身上連一絲武將技的光芒都沒發出來。”

我暈,你個傻瓜袁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孫宇心里暗罵道:一天到晚就男人如何男人如何,老子怒了一刀捅死你這傻瓜。

這時寨外的黑甲蘿莉開口了,她冷冷地道:“你們……吵死了!退兵吧。”

暈!袁紹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震得大不爽,她大聲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黑甲蘿莉冷冷地道:“呂布!”

果然是呂布,孫宇看了看呂布屁股下面的方天畫戟,心想:上次我和《太平要術》聊天,它告訴我方天畫戟也是至寶,這東西不知道附帶了什么功能,真想親眼見識一番。

這時袁紹又問道:“呂布,你所為何來?是想挑戰天下英雄么?”

黑甲蘿莉冷哼道:“趕你們走!”

呃……眾諸侯被噎得不輕,這個呂布很奇葩啊,問她一句,她回一句,沒一句主動的話,而且說話太過簡短,讓人想和她打嘴仗都不行。

袁紹郁悶得不行,手一揮道:“哪位將軍愿出寨挑戰,把這個妖里妖氣xiǎ女孩給我趕走。”

上黨太守張楊的部將穆順昨天被張遼嚇得勒馬逃跑,回來被人嘲笑了一番,今天想一血前恥,于是出列道:“末將愿往。”

她提著一把鐵槍,飛馬出了營寨,身上紅光一閃,頂著“槍將”二字就沖了上去。

孫宇嘆了口氣,心想:這家伙死定了。

黑甲蘿莉呂布見穆順頂著紅色的槍將沖過來,她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不高興地撇了撇嘴道:“吵死了,你的馬蹄聲太響!”

她招了招手,正在一邊乖乖吃草的赤兔馬立即輕輕巧巧地跑到了呂布身邊,這匹馬渾身上下都是火紅顏色,沒有半根雜má,身長一丈,高達八尺,輕輕一揚蹄子,就有騰空入海之態,偏偏落蹄卻毫無聲息,安安靜靜的。

呂布有如黑貓一般輕盈地跳上馬背,伸手提起地上倒hā著的方天畫戟,她冷冷地道:“來的是紅色武將,那就玩玩紅色吧。”

黑甲蘿莉輕輕揮了一下方天畫戟,一股紅色的光芒從她身上射出,一排xiǎ巧秀氣的紅字跳上了她的頭頂——人中呂布!

寨子里觀戰的諸侯們頓時呆了……這個女孩的武將技……怎么是四個字的名字?而且……好不正經的武將技名。“人中呂布”,什么意思?

就連孫宇都好奇地抹了一把汗,奇怪啊,呂布怎么是紅色的武將技?這也太不合邏輯了。不過這個武將技的名字很拉風啊,“人中呂布”,四個字。除了“大賢良師”和“蕩盡黃天”之外,孫宇還是第三次看到四個字作名字的武將技。

前兩者都是暗金級的武將技,威力巨大,尤其是“大賢良師”,那招簡直逆天了。但是呂布的“人中呂布”怎么就是紅色呢?這個也太……

這時穆順看到對手是紅色武將技,心中稍安,她可不想再碰上張遼那種金色級的武將。既然敵人是紅色,就算武將技的名字有點怪異,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穆順縱馬到了呂布面前,大喝一聲,“槍將”發揮到極至,滿天槍花,撒向呂布面門而去。

黑甲蘿莉伸戟輕輕一格,槍戟相撞,居然無聲無息,連一絲兒“錚”的聲音都沒有冒出來。

穆順大奇,她大喝一聲,鐵槍回轉,又刺向呂布的面門。

“呃,本想和你多玩一會兒,但是你太吵了。”黑甲蘿莉呂布冷冷地道:“每出一槍就喝一聲,煩都要被你煩死。”

她不再伸戟來格檔穆順的槍勢,而是隨手一掃,丈二方天畫戟橫拍在穆順的腰上,只聽見穆順怪叫一聲,被這一戟掃得向后飛了出去,遠遠地飛出五六丈,啪嗒一聲撲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營里的士兵趕緊沖出來將穆順抬回,想看她還沒有沒救。

只聽呂布冷冷地道:“放心,沒死,姐姐說xiǎ孩子殺人不好,所以我不殺人,只打成重傷就收手!”

囧!十八路諸侯都囧翻在了高臺上。

袁術這個傻瓜又跳出來了,她在高臺上大罵道:“兩軍jiā戰,何等嚴肅!你這xiǎ女孩不要胡說八道,攪亂軍心乎?來人啊,去把這xiǎ女孩給我收拾了,區區一個紅色武將,你們這群廢物想讓她在我們的營寨門口待多久?”她前半句對著呂布吼,后半句變成了對著自己人吼,前吼后也吼,十足草包。

呂布皺了皺眉頭,白皙的臉上滿是不高興的表情,對著袁術冷哼道:“你太吵了,再吵我就沖進寨來,把你轟飛到天上去。”

只聽聯盟軍的營寨里有人大聲道:“末將前去迎敵吧!”眾人扭頭一看,是孔融帳下的勇士武安國。昨日大家都親眼見她勇猛大戰張遼,端的是一條好漢,于是都道:“武將軍去得,以你的本事,打敗一個紅色武將不在話下。”

武安國點了點頭,舉起她的長柄大錘,縱馬殺出寨去。

咦?這里不對勁啊,我怎么總覺得武安國要出事?孫宇趕緊對NM0吩咐道:“幫我查查虎牢關之戰,武安國的結局如何?”

NM0立即回報道:“據《三國演義》記載,虎牢關之戰時武安國出戰呂布,戰至十余合,呂布一戟削斷武安國的手腕。”

啊哦?孫宇心里想,這件事在這個世界應該不會發生了吧,呂布都變成紅色的武將了,按道理來說打不過武安國了。

可是……為什么我心里就這么不塌實呢?

武安國揮起大錘,風聲呼呼,她身上藍光暴閃,頭頂上飄著藍色的“錘將”二字,顯得極有氣勢。人還沒到,一股殺氣騰騰,已撲到呂布的面前。

“這次來了個藍色的,那就玩玩藍色吧。”呂布在赤兔馬上輕輕展了展身子,她只是一個xiǎxiǎ的蘿莉,身體還沒發育成熟,但一身黑盔黑甲為她襯托出了不xiǎ的氣勢,使得她雖然年齡不大,也顯得威風凜凜。

只見呂布身上的紅光突然一閃,然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藍光……呂布居然在一瞬間變幻了顏色,從紅色級武將變成了藍色級,并且她頭頂上的“人中呂布”四個字也轉換成了藍色……

觀戰的諸侯們齊齊一驚!

只有孫宇表示很淡定,他就猜到呂布不可能是紅色武將,好玩的是,呂布居然可以變色,她是汽車嗎?居然還可以換檔?

武安國揮起大錘,刷地一錘砸向呂布,錘上的風聲巨大,嗚嗚作響。

“太吵了,煩不煩啊,一個個都這么吵。”黑甲蘿莉呂布其實是個很愛安靜的孩子,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

方天畫戟探出,無聲無息地頂住了武安國的大錘,錘上發出來的嗚嗚風聲頓時停止。呂布壓低聲音道:“打架就打架,別弄出煩人的聲音,不然……我轟飛你!”

武安國大怒,一個xiǎxiǎ蘿莉居然敢威脅自己,她揮開大錘,一錘接一錘地向呂布砸去。呂布左手抓著赤兔馬的鬃má,右手單手tǐng起畫戟,迎擊武安國的大錘,每當大錘快要揮出嗚嗚風聲時,呂布就一戟剛好頂在錘上,使得大錘再難劃空發出響聲。

十幾招之后,呂布不爽地道:“不玩了,你這家伙比剛才那個出一招就大喝一聲的人還要吵。”她將畫戟一轉,直切向武安國的手腕。

“不好!”孫宇在寨內看到這一幕,趕緊放出“輔佐”,NM0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飛向武安國,想助她逃脫,然而呂布的動作快逾閃電,NM0剛從孫宇身上飛出,呂布的畫戟已經切在了武安國的手腕上……

鮮血飛灑,武安國的右手齊腕而斷,她慘哼了一聲,勒馬逃回了營寨。

孫宇一聲長嘆,只好收回了NM0!救晚了,沒想到剛剛兩人打得不帶一絲煙火氣,呂布卻突然痛下狠手……結果武安國還是落了個斷手腕的命。

見武安國戰敗,諸侯們頓時喧鬧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叫呂布的,到底是什么等級啊?一會兒紅一會兒藍的。”

“我不信她還能變成金色!”

諸侯們議論了一陣,一起把眼光放在了曹à身上,都道:“曹將軍,如今之計,只有派你的大將夏侯惇上陣了……只有她是金色級的大將。”

曹à的咪咪眼左右一掃,陰陰怪氣地笑了幾聲,然后道:“不干,我的夏侯惇昨天傷了眼睛,現在傷還沒好,我可舍不得她再去戰場上拼命。”咪咪眼雖然愛出風頭,但不傻,她心里賊聰明,敵人實力變幻莫測,她說什么也舍不得讓自己的大將去迎戰這個詭異的呂布。

這時孫堅從后面穿了出來,惱怒道:“說什么勤王?你們這些家伙都不肯用命。推來托去,成何體統,你們不敢出戰,我去!”她說了這話,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恐怕自己和武安國差不了多少,武安國打不贏呂布,她肯定也贏不了。

于是孫堅轉向孫宇,抱拳道:“孫宇將軍,咱們再合作一次,一起出城迎戰呂布如何?”

哎呀我的媽……孫宇心里一聲慘叫:居然點到我頭上來了,我可不想和呂布打架啊。在三國這個時代,和誰打架不好?非要去和呂布打架,有十條命也不夠花啊。

他本想拒絕,但一看孫堅那乞求一般的眼神……唉,這個女人真傻,勤王這么賣命做啥?孫宇心里嘆了一聲,但是他并不討厭做事認真,肯付出血汗的人,這種人有高尚的品格,值得欽佩,一點也不可笑。

孫宇心中轉了兩個念頭,想道:我加上孫堅,多半還是敵不過呂布,但是這個呂布好像只傷人,不殺人!我使用“輔佐”時站遠點,xiǎ心點,應該就沒事。出去虛應一番事故,讓孫堅知難而退就行了。

他抱了抱拳,對著孫堅道:“孫堅將軍,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不過這個呂布深不可測,你可別戀戰,稍有不敵立即撤回方是上策。”

孫堅點了點頭。

兩人慢吞吞地縱馬了出營寨,走到呂布的對面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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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戰斗中,呂布低聲說過好幾句話,遠在營寨里的諸侯們都沒聽清,但孫宇借助NM0的定向采音功能,聽得清清楚楚,他聽到呂布每一句里都帶著“你太吵!”這樣的話。好像只要不吵人,她就不會暴發傷人。

于是孫宇對著孫堅道:“孫將軍,盡量不要發出聲響,這樣似乎對戰斗有利。”

孫堅不知其意,但她認為孫宇必有奇謀,于是低聲道:“這個沒問題,咱們不說話,不吆喝,只管打架就行。”

孫堅本想說幾句場面話,但她想到孫宇勸她盡量不要出聲,于是就把場面話省了。揮起古錠刀,直撲呂布而去。

孫宇不敢大意,趕緊放出“輔佐”,NM0鉆入了孫堅體內,緊跟著孫堅身上金光大放,“虎將”兩字耀眼生輝。

呂布奇怪地看了孫宇放出的“輔佐”一眼,一雙貓一般的眼神里充滿了迷惑。她又看了看頭上同時頂著藍色字“輔佐”和金色字“虎將”的孫堅一眼,心里大奇:這個敵將是金色嗎?怎么沒斗氣?

“你們很好玩,而且不吵。”呂布低聲道:“我也來玩玩金色吧!”

一股耀眼的金光突然從呂布身體里射出,她頭上的“人中呂布”四個字又從藍色轉變成了金色,滂沱的斗氣從她身體里涌出,吹得迎面沖過來的孫堅雙眼都有點睜不開。

但是呂布緊跟著咦了一聲,心中好奇地想道:為什么我變成金色就有斗氣?不好玩,敵人沒有斗氣,我也不要斗氣。

她身子一頓,滿身外溢的斗氣居然又被她吸了回去。這一下實力大減,變成了和孫堅差不多的假金色。

果然……呂布是個可以控制戰斗力的怪物!孫宇暗想:奶奶的,我和孫堅肯定贏不了她,算了,只要我和孫堅不出聲吵鬧,她似乎就控制著實力不會下狠手,我正好借機觀察一下。

這時孫堅已經沖到了呂布面前,她揮起古錠刀,一刀砍向呂布的胸前。呂布則輕抬畫戟,無聲無息地一擋,刀戟相jiā,沒有一絲聲音透出。

孫堅一刀無功,立即連出數刀,呂布揮開方天畫戟隨手還擊,高高興興地和孫堅玩了起來。

數十招之后,孫堅就已不敵!只見呂布一戟快過一戟,壓得孫堅苦不堪言。孫堅實在憋得難受,忍不住想大叫幾聲。但她想到孫宇說的不能發出聲音,只好強行忍耐。

也幸虧她沒發出喝聲,所以還能堅持,否則呂布早已下狠手了。

這樣打下去不行,孫宇心中暗自郁悶,但卻苦無辦法。要是咪咪眼愿意派嗜血蘿莉出戰就好了,用自己的“輔佐”技能配上原本就是金色的嗜血蘿莉,說不定可以與呂布一戰。

正想到這里,道路旁邊的山丘里,突然鉆出三個女人來。

虎牢關南北皆是連綿不盡的高山,聯盟軍的營地旁邊也多有山林,戰場兩邊都有山林。樹林突然鉆出三個人來,倒也不怎么出奇!出奇的是這三個人的身份。

這三人都騎著高頭大馬,背著兵器,應該是三員戰將,但這三個家伙的樣子卻絕不像是戰將。最前面領路的是一個粘著胡子的明yàn美少女,雖然tǐng美,但一把長胡子粘在臉上,嚴重破壞形象。她身上穿著一套鐵甲,鐵甲面外罩了一件綠色文士衫,搞得文不文武不武。背上背著一把八十二斤重的青龍偃月刀,正是關羽關云長。

走在第二位的是一位穿著綠色宮裝的少女,背hā雌雄雙劍,娉婷如水,乃是劉備劉玄德。

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位短發少女,根根短發直立,身形矯健,她背上背著一把丈八蛇矛,矛尖上還掛了一個酒葫蘆,隨著馬背起伏,酒葫蘆蕩呀蕩的,乃是張飛張翼德。

三人從樹林里穿出來,看到前面是戰場,呂布正和孫堅打架!

關羽大喜,狂笑道:“哇哈哈哈,看,我說我找得到路吧,這不是找到了嗎?汜水關!我們桃園三姐妹來了!”

劉備溫柔一笑道:“二妹,你真本事,這么麻煩的山你也能鉆出來。姐姐我早就搞不清楚汜水關在哪個方向了。”

張飛撇了撇嘴道:“二姐,你好像搞錯了吧……我覺得這里不像汜水關,倒是有點像虎牢關啊。咱們是要去汜水關幫聯盟軍對付華雄,不是要來虎牢關的,走,回山里重找路去。”

關羽把半閉著的眼睛用力睜大了點,左看右看,就看到了正站在聯盟軍大門口的孫宇,于是關羽笑道:“這里分明是汜水關嘛,你們看,那個不是孫宇孫尋真嗎?再看,前面那個和敵將打架的人,不就是孫堅將軍嗎?咱們得到的情報是,孫堅將軍和公孫瓚將軍一起打先鋒進攻汜水關……這不正好?”

關羽晃了晃腦袋,得出結論道:“這里是汜水關,前面那個在和孫堅將軍打架的人,就是華雄。嗯,我聽說華雄長得像只母猩猩,怎么變成一個黑盔黑甲的xiǎ女孩了?”

張飛也看了兩眼,還真是孫堅、孫宇,她有點郁悶地道:“我明明覺得這里是虎牢關,被你一說,倒真有點像汜水關。哎呀,華雄快要打敗孫堅將軍了,你看,孫堅已經被華雄徹底壓制住了。嘿,我去幫她!”

張飛取下背上的丈八蛇矛,隨手一揮。只聽得轟地一聲響,金光射出,“斗神”兩字躍到頭頂。身后的樹林被她的斗氣沖刷得發出一陣嘩啦啦的枝搖葉動之聲。

張飛單騎沖出,大吼一聲道:“我乃燕人張翼德,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好大一聲吼,聲震虎牢關,聯盟軍十八路諸侯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聽到這聲吼,孫宇差一點淚流滿面,劉關張,你們終于來了,沒有你們的話,呂布要怎么個對付法啊?這一下好了,終于可以坐山觀虎斗,不用自己拼命了。

張飛的“斗神”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將技,這個武將技包含兩大功能,一是極大地提高張飛本人的戰斗力,第二是可以使張飛的吼聲具有奪人心魄的威力。所以張飛臨敵前一定會大吼一聲,起到震攝敵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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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對抗烏丸騎兵時,張飛的一聲大吼震得烏丸大軍車倒西歪,人仰馬翻,就是由于“斗神”挾帶著聲音震攝的效果。

不過……

但是……

然而……

巨大的吼聲對別的人也許可以起到震攝的效果,對呂布,卻是絕對的反效果!

呂布沒有被這一聲吼震住,反而被激怒了。她一戟逼退孫堅,然后憤怒地扭過頭去看著正沖過來的張飛,怒哼道:“你太吵了!吵死人了!我要把你轟飛到天上去。”

呂布不再管孫堅,勒馬向著張飛迎去,她是愛安靜的蘿莉,最煩巨大的聲音,但張飛一出場就來了一聲震耳玉聾的大吼,這一下子把呂布的心情攪得極差。

“吵得這么厲害,原來是金色的。哼!我也用金色陪你玩。”呂布剛才就是金色,只是刻意收了斗氣在和孫堅戰斗,此時放松了對斗氣的限制,身上的斗氣涌出,與張飛的斗氣一撞,兩股斗氣在半空中互相角力,激起一陣陣的xiǎ旋風。

不過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呂布放出來的斗氣隱隱壓張飛一頭,xiǎ旋風全都向著張飛的方向吹去,可見呂布的斗氣比張飛的氣勢更強。

啊哦,金色對金色,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勝景!孫宇縱馬上前,拉住還想沖上去的孫堅,低聲道:“看看先吧!”

只見張飛與呂布已經沖到了一起,兩人矛戟相jiā!

“錚!”

與人兵器jiā擊從來不會發出聲音的方天畫戟,居然被張飛的丈八蛇矛擊出了一聲有如龍吟般的鳴響。可見以呂布的能力,也無法完全化解張飛的力量。

“吵死了!”呂布大怒,她將方天畫戟一展,動了真怒的呂布實在可怕,漫天的戟影披撒過來,空中閃爍著一片恐懼的戟光,將張飛整個人都覆蓋在了戟影之中。

張飛哈哈狂笑道:“我就要吵,你能怎樣?哈哈哈哈!”丈八蛇矛舞得有如一片璀璨的夏花,耀眼的金光在兩人中間的空間里碰撞擠壓,濺得滿天都是金色的碎光。

在那一瞬之間,沒有人看得清楚兩人互相jiā換了多少下攻擊,只知道矛影與戟影覆蓋了視野里的每一個角落。滿眼都是金光的余輝,久久無法散去。

孫宇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餿餿的,這兩妖怪……

只是一眨眼的攻夫,張飛與呂布就jiā換了五十余招,“錚錚錚”的兵器jiā擊之聲不絕于耳,聲音每響起一次,呂布就變得更加煩燥!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呂布大怒道:“吵我的人,統統都要轟飛!”呂布的憤怒點燃了,身上突然金光大盛,黑色的盔甲都被金光吞沒,全部被映成了金色。

呂布含怒出手,一戟橫掃,正擊中張飛的矛桿,這一下好大的力量,將張飛連人帶馬,震退了十幾步,差一點摔下馬去。

“呼,敵不過了。”張飛定了定神,突然轉頭對著后面的關羽和劉備大聲叫道:“大姐、二姐,這個華雄太厲害了,我打不贏她,只好解禁至寶了!”

“解禁至寶?”別的人聽到這句話還沒什么,但懷里揣著《太平要術》的孫宇卻深深知道至寶的威力,他心念一閃,想起張角曾說過,這天下至寶,還有:《青囊書》、《遁甲天書》、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雌雄雙股劍、方天畫戟、七星劍、青虹劍、傳國玉璽……

張飛手上的丈八蛇矛正是其中之一!乖乖我的媽啊,這家伙要解禁蛇矛,不會也像張角一樣變身吧?

孫宇好奇寶寶病嚴重發作!它會不會像《太平要術》一樣使得主人變身,并且奪走主人的神智呢?

張角曾說過,它是因為張白騎沒有反心,所以才奪走她的意智的。也就是說如果張白騎有反心,它就不會奪走主人的神智,只會成為主人的一件道具。

張飛有沒有能力駕馭她的丈八蛇矛呢?

只見張飛雙手一展,手上的丈八蛇矛突然射出一陣金色的光芒,蛇矛上空居然跳起兩個金字:“神兵”。

金色的至寶技,看來比《太平要術》差了一籌嘛,孫宇暗想。

只見蛇矛金光大放,閃閃金光中居然飛出無數條金色巨蛇,這些金色巨蛇扭動著蛇聲,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恐懼的毒牙,迎空飛向呂布,一口咬向黑甲蘿莉那xiǎ巧玲瓏的身軀。這漫天的金蛇晃得人眼睛花花,張飛的蛇矛就夾雜在這些金蛇當中,向著呂布一矛捅去。

我擦,這個太不科學了。孫宇驚呼了一聲:“在放玄幻大片么?”

NM0的聲音適時解惑道:“主人,不要驚奇,那是全息投影!蛇是不存在的,金光凝聚成的蛇罷了。”

哦?孫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幻術,借著干擾敵人的視線來隱藏必殺的一矛,他趕緊定睛再看。

雖然只是幻術,但呂布并不知道那金蛇是假的,xiǎ蘿莉天生就對蛇蟲鼠蟻感覺到恐懼。來勢洶洶的金蛇迫使呂布側身一閃,就在呂布的平衡被打亂那一瞬間,張飛的丈八蛇矛穿過金光,迎面捅向呂布,這一矛又快又狠,直取呂布之要害。

孫宇仔細一看,解禁了丈八蛇矛的張飛果然變了一個造型,她根根直立的黑發全部轉變成了金色,那樣子……很像超級賽亞人!

眼看這一矛就要刺中呂布!

卻聽呂布冷冷笑道:“我也有至寶!”她手上的方天畫戟也一下子亮了起來,發出映亮天際的金光,金光之中飛起她那柄漆黑長柄的畫戟,陣陣黑氣卷出,將張飛矛上放出的金蛇纏住,不一會兒,就聽到金蛇發出一陣絲絲的慘叫,被黑氣吞沒,消失無影。

而張飛發出的必殺一戟,也被呂布輕輕巧巧地架住。

此時的呂布也變了一個樣子,她的周身都圍繞起一陣黑色的煙霧,原本那張清秀的蘿莉臉,此時充滿了煞氣,絲絲黑氣就像流云水袖一般圍繞著她的身子旋轉環繞,呂布揚起方天畫戟,冷哼道:“破!”

一聲“破”過,張飛矛上的金光盡散,金蛇再也放不出來。

我勒個去,這是三國演義還是封神演義?孫宇郁悶得不行。他仔細一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張飛矛上的金蛇就像張寶的“妖術”一樣,是一個幻術型的軍師技。而所有的軍師技都有可能被更高明的敵人看破,呂布本身絕不可能是個軍師,但她的方天畫戟可以幫助主人看破軍師技。說到底,她身上環繞的黑氣就和張寶的“妖術”放出來的黑氣一樣,也只是幻術,屬于方天畫戟放出的軍師技。

難道至寶方天畫戟,可以看破幻術和軍師技?這……呂布如果不會中計,那還得了?豈不是除了和她血拼,沒別的辦法可以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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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已經不敵呂布了,連至寶丈八蛇矛也被破掉,被呂布攻得手忙腳亂,只好連連后退。

這時戰場邊上的關羽撇了撇嘴道:“三妹不行啦,我去幫她。”

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一揚,金色的“戰神”二字浮起。關羽的“戰神”也不是一個單純用來提高自身戰力的技能,它有三個功能:一是提高關羽的座騎速度,就如同騎將一般。二是使關羽的戰斗力大幅度提高。第三,還帶有馭兵效果,能提高關羽麾下士兵的戰斗力。

不過現在的劉關張都是光桿司令,馭兵效果當然是發揮不出來的。

關羽輕輕一提馬韁繩,被“戰神”提速了的戰馬立即像飛一樣地沖進了戰場,人還沒到,洶涌的斗氣先至,這股斗氣與張飛的斗氣合二為一,居然硬生生地將呂布的斗氣壓了回去。

她的馬太快了,一瞬間青龍偃月刀已至呂布的面前。

呂布揮戟一架,沉重的青龍偃月刀差一點壓住呂布的方天畫戟,但呂布那xiǎ巧的身體里也不知道怎么蘊含著難以想像的巨大力量。她的畫戟雖然抖了一抖,但還是將關羽的一刀封得死死的。

這時張飛又一矛刺了過來,呂布分神一檔,關羽又一刀劈砍……關張聯手,恐怖之極,一時之間,呂布被壓得手忙腳亂,連連后退。

孫宇在旁邊看著這場戰斗,心中忍不住好奇地想:呂布應該不止這點實力吧,總覺得她的武將技應該是暗金色的才對。畢竟金色的武將技都是兩個字的,呂布的武將技卻是四個字“人中呂布”。

以前孫宇只見過兩個四個字為名的武將技,一個是張角的“大賢良師”,一個是雙人武將技“蕩盡黃天”,這兩個四字名的武將技都是暗金色,呂布沒有理由不是吧?

“呃……兩個金色……”呂布喃喃地道:“我用金色對敵看來不行了。”她揮戟架開了關羽和張飛的兩三下攻擊,勒馬退開幾步,身上突然金光一黯。

孫宇暗想:來了!又要變色了。

只見呂布身上的金光突然變得暗淡,那些奪目耀眼的金色光芒絲絲轉暗……頭頂上的“人中呂布”四個字也收掉光華,慢慢地蛻變成了暗金色。

果然是暗金色,孫宇感覺到自己喉嚨有點干,他又想起了張角站在大興山頂,滿山閃電亂飛,山頂上炸得一片狼藉,滿地土坑。

暗金色,那是恐懼的死亡的顏色……當時已方也擁有暗金色的“蕩盡黃天”,正面吸引了張角的注意力,自己才從背后偷襲張角得手。

現在已方沒有暗金色的強援,依靠金色級的武將,能打贏嗎?

呂布已經完成了從金色轉變成暗金色的過程,她騎在火紅色的赤兔馬上,黑盔黑甲的身軀上透出一股威風凜凜的殺氣。張飛和關羽身上發出來的斗氣仍然在向她緊逼而來,但她穩穩地坐著,仍由那些斗氣拂體而過,并沒有放出自己的斗氣來進行對抗。

關羽撇了撇嘴道:“裝神弄鬼,不知所謂。”

張飛橫了一眼關羽,xiǎ聲道:“二姐,你的胡子比她還要裝神弄鬼,五十步不要笑一百步。”

關羽大怒:“你敢說我的胡子不好看?”

我暈,這兩姐妹怎么在戰場上斗起嘴來,孫宇大汗,他趕緊大聲道:“專心戰斗啊!美髯娘,你的胡子是很好看的,只是女人粘胡子有點不合適,要不你把它取掉?”

關羽不甘示弱地回道:“三妹如果不喝酒,我就取掉假胡子。”

張飛呸呸呸了幾聲,道:“大姐如果生氣罵人,我就不喝酒。”

遠處的劉備居然柔聲應道:“不論你們做什么,大姐也不會生你們的氣。”

“吵死了!吵什么吵?我要把你們全部轟到天上去。”呂布終于忍無可忍了,激烈的戰斗中,她不過是勒馬退開幾步,變了個身,這幾個敵人就開始沒完沒了地拉起家常來。

她輕輕拍了拍赤兔馬的背脊,冷哼道:“你們幾個人必須被轟上天去,因為你們實在是太吵了!”

黑甲的蘿莉不再坐在馬背上,而是跳起來雙腳站上馬背。

她站在高高的赤兔馬上,身上散發著暗金色的光芒,但暗金色的光芒之外,又環繞著陣陣黑色的輕煙,她單手揮起丈二長的方天畫戟,向著關羽和張飛殺了過來。

暗金色的呂布迎面殺來,關羽和張飛都是神情茫然,她們還沒有碰上過暗金色的敵人,不知道這樣的敵人代表怎樣的威力。

倒是旁邊站著的孫宇深知暗金色的恐怖,他對著關羽和張飛大叫道:“凝神,全力應戰,暗金色非同xiǎ可!千萬要xiǎ心啊。”

“哼,我關二姐怕誰?”關羽撫了撫自己的長胡子,半閉著眼道:“我是天下無敵的!”

刷!呂布的方天畫戟攻到了面前,這一戟來得又快又狠,攜帶著一股暗金色的流光。關羽正在撫胡子,措手不及之下向后一仰身,畫戟的戟尖掃過她的假胡子,頓時有四五根胡子被斬斷,又被關羽身上散發出來的斗氣一吹,高高地飄飛了起來。

“華雄……你這邪惡的xiǎ女孩,居然砍斷我的胡子……”關羽直到現在還以為呂布是華雄,她氣得臉都綠了:“我要和你拼了。”

“青龍偃月刀!開!”關羽大喝一聲,高高舉起了至寶青龍偃月刀。只見青龍刀上金光大盛,和張飛的丈八蛇矛一樣浮現出兩個金色的大字——神兵!

一條巨大的青龍從刀身上飛騰而出,張牙舞爪,好不威武。關羽手起一刀,砍向呂布,同時天空中的青龍也一起撲下,向著呂布瘦xiǎ的身軀襲來。

解禁了至寶,關羽的樣子也發生了改變,她半閉著的眼睛此時瞪得有如銅鈴般大!

咳,我那世界的關二爺平時半閉眼,一瞪眼就是要殺人,想不到……孫宇搖了搖頭,心中嘆道:這個世界的劉關張,太不靠譜了。

青龍襲到,呂布的方天畫戟一揚,一聲輕喝:“破!”

張牙舞爪的青龍也被一陣黑氣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飛大叫道:“二姐,我的金蛇已經被破了,你放青龍有什么用?我來助你。”她也一tǐng丈八蛇矛,加入戰團。

嘿嘿,貂蟬出場了,主角還要醬油一會兒,大家稍安勿燥,這一段我繞不過去,必須這樣寫。虎牢關一結束,我保證主角會有奇遇。

另外,最近有些朋友熱情地給我打賞,并且建議我加更,我仔細一想,不能對書友的熱情視若無睹!必須回報!所以今天要加更,現在放出今天的第二更,傳說中的第8第三更8章!

兩人聯手,一矛一刀,一起攻向呂布。然而此時的呂布又與剛才不同,她雖然不再放出斗氣,卻身形凝練,招重如山,每一戟都重若千斤,連關羽用八十二斤重的青龍偃月刀也感覺到招架呂布的攻擊吃力非常。

“二姐,這家伙不好對付啊。”張飛攻出一矛,大喊道。

“三妹,你xiǎ心點,看二姐的威……哎呀。”關羽被呂布一戟差點打下馬去。

“二姐,你別胡鬧,要是打不贏,惹得大姐出手,那就事情大條了。”張飛抹了把汗水,急道。

這一句話嚇了關羽一個激凌,她趕緊認認真真地揮開青龍刀,一邊打一邊道:“沒錯,要是大姐出手……哎呀,太可怕了。”

“吵死了!你們兩個吵死人了!”呂布被她們兩個一邊打一邊閑扯蛋弄得心煩意亂:“轟上天去吧!”

威風凜凜的黑甲蘿莉終于煩不勝煩,使出了殺手,那神奇的方天畫戟向下一沉,貼到地面上,然后突然揚起,向上一挑,來勢有如羚羊掛角,角度刁鉆異常,而且還帶著巨大的神力。她看出關羽的戰斗力比起張飛來其實要差一些,于是先攻關羽。

這一戟來得又快又急,關羽來不及閃避,只好橫刀一架。

“當”的一聲巨響,巨大的上挑力擊在關羽的刀桿上,一股巨力順著刀桿沖上,將關羽擊得飛離了馬背,一下子飛起了兩三丈高。幸好關羽格檔得及時,這一下雖然被挑飛上了天,卻沒有受傷,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穩穩地落到了地面。她的戰馬卻跑了個沒影兒!

“哼,轟上天去了吧?下一個。”呂布一轉戟身,又移向了張飛。

孫宇心中暗叫:不好!張飛也敵不過她了,我對張飛用“輔佐”吧。

他趕緊低聲命令NM0道:去,活性化張飛的細胞,提高她的戰斗力。

NM0應聲而去,但是很快又飛了回來,在孫宇的耳邊道:“主人,她的細胞無法活性化,因為金色級的武將技本身就有活性化細胞的功能了。”

啊?孫宇大郁悶,這也就是說,自己的“輔佐”對金色級的武將是沒有效果的。我勒個去,慘了,我最厲害的一招也沒用了。

張飛正對著呂布哼哼道:“喂,你知道一匹戰馬要多少錢嗎?要四萬文錢!四萬你懂嗎?我得賣多少豬肉才能給二姐買一匹戰馬啊,你居然弄跑了我二姐的戰馬,我要你賠!”

“吵死了!”呂布揮戟一掃,暗金色的光芒映到了張飛的臉上,張飛趕緊用丈八蛇矛一托,結果呂布用戟尖上的xiǎ勾一下子鎖住了蛇矛桿,揮手向天上一甩,張飛也被帶得飛上了天。落地時定睛一看,她的戰馬也跑不見了影兒。

“慘了……又是四萬文錢……我得賣多少豬肉啊。”張飛玉哭無淚。

孫宇長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二百五,真受不了她們。可不能看著呂布打傷她們,還是救一救吧。孫宇發動騎將,沖進戰場中,一只手一個,將關羽和張飛拖上了自己的馬背,三人一騎向著劉備身邊逃去。

呂布也不追她們,她tǐng了tǐng畫戟,指著聯盟軍的營寨道:“好了,你們該退兵了!不要再到虎牢關來吵吵,不然我把你們部轟上天去。”

哎呀,xiǎ蘿莉,豐富一下詞匯量吧,你就會這么一句話?孫宇邊跑邊不厚道地想:你應該換幾種說法嘛。比如,不要來惹我,否則殺了你們。不要來鬧我,不然打殘你們。這樣聽起來就有氣勢多了,你就會一句轟上天,沒勁啊。

這時聯盟軍營寨里的諸侯們都看傻了眼,兩個金級大將都被呂布打敗,哪里還有人敢出寨挑戰,一群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茫然。

袁紹黑著臉道:“還有哪位將軍有大將可戰呂布?”

眾人一起搖頭!

袁紹撇了撇嘴道:“既然如此……發動四十三萬大軍,用兵海戰術把她給淹沒掉吧,我就不信她能敵得過我軍四十三萬士兵,再厲害也得累趴下。”

旁邊走出草包袁術,應合道:“有理,不跟她斗將玩,咱們直接派大軍上!”

其他的諸侯都無奈地點了點頭,現在除了用人海戰術,已經沒別的辦法了。

“轟隆隆!轟隆隆!”聯盟軍中用力敲起了戰鼓。

十八道寨門一起打開,四十三萬大軍傾巢而出!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馬騰的西涼鐵騎、袁紹的大戟士、先登死士,陶謙的丹陽精兵……洶涌的兵海鋪天蓋地。兩翼騎兵飛出,中間步兵的巨盾如墻,后排長矛如林,弓弩多如牛má。

任你呂布有多厲害,四十三萬大軍必將之踏為肉泥!

“太吵了!這么多人!”呂布橫了橫畫戟,打算向著四十三萬大軍里面沖殺過去。

正在這時,從虎牢關方向抬來了一頂xiǎxiǎ的轎子,轎子是紅色的,上面裝飾著五彩的緞帶。四個彪形大漢抬著xiǎ轎子,健步如飛地趕了過來。

到了呂布身后幾十步的地方,轎子的門簾被一只纖纖玉手從里面掀開了,一個明yàn照人的少女從轎子里走了出來,輕輕巧巧地站在了轎前的空地上。

這個少女大約十六歲的樣子,一身紅色的霓裳羽衣,長長流云飛袖拖在背后,她的五官極為精美,有如遠古神話里最動人的仙女一般美貌。飽滿的胸部幾乎要撐破胸衣,高翹的tún部顯得極有彈性。那雙凝若秋水的眸子,仿佛懂得說話一般楚楚動人。

她走出轎子,還沒說話,反董卓聯盟軍的諸侯們就一起被她的絕代風華驚呆了,連那四十三萬正玉出擊的士兵,也不由得齊齊一頓,停下了腳步。

就連在后世常年累月進行科學研究,視紅粉如骷髏一般的孫宇,也忍不住心底輕嘆:好美的女人,受不了,這也美得太夸張了。

“布布!”這女人輕呼道:“回來!四十三萬大軍你打得完么?讓姐姐來對付他們。”

黑甲蘿莉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大喜,轉過頭去,歡喜地道:“姐姐,你來了!”

“我來了!”美絕人寰的女人輕輕抬了抬手,那纖細的手臂一揚,看得所有人一陣意外情迷,她對著十八路諸侯輕笑道:“xiǎ女子名叫貂蟬,有請各位大人盡快退兵!”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俺說話算話,準時更新了,而且是非常帥的一章,貂蟬MM發威了!如果有讀者對貂蟬的強大表示不服,咳咳!俺必須解釋一下:本書雖然取材于三國,但其實是個異界,不是每樣東西都三國演義一樣的!

“退兵?退個屁兵!”袁術是第一個叫嚷起來的諸侯。女人是嫉妒的,雖然不至于嫉妒天下所有美貌的女人,但一定對天下最美的那個最看不順眼。

袁術大叫道:“士兵們,你們在發什么楞?看到一個女人就裹足不前?我殺光你們全家。”

袁紹被袁術一叫喚,也醒了一醒,趕緊命令道:“擂鼓,進軍!”

管你是貂蟬還是那個誰,袁紹手上大旗一揮道:“聯盟軍全軍總攻,把呂布、貂蟬都給我踏為肉泥!”

“轟”地一聲喊,四十三萬大軍再度向前涌動了起來,聯盟軍的十八道寨門里,穿著各種衣甲的士兵蜂擁而出。

公孫軍的白馬義從、袁紹軍的先登死士、馬騰軍的西涼鐵騎、陶謙軍的丹陽精兵……數不清的強軍,在擁有馭兵技的大將統領下從營寨里沖了出來,狂暴的喊殺聲震得天上的云朵都仿佛要掉了下來。

滿天的藍光閃動,公孫瓚發動了藍色的“白馬”、馬騰發動了藍色的“西涼”、曹豹發動了紅色的“丹陽”、麹義發動了藍色的“先登”……萬丈藍光和紅光比天空的顏色還要藍,這一大片的藍光紅光與天相連,映得四十三萬大軍的顏色都變得藍汪汪的。

曹à也站上了高高的寨臺,發動了“梟雄”,使得碧海藍天一般的軍陣外面再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這只軍隊天下無人能敵!

不對!有人能敵!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力敵億軍,她的名字正好叫做貂蟬!

看著輔天蓋地沖殺過來的十八路諸侯聯軍,貂蟬柔柔一笑,爬上了轎子的頂蓋上。她站在風中,任由輕風卷起滿身華麗的飾帶,卷卷飄帶圍繞著她的身體旋轉紛飛,美不堪言。

貂蟬將身體一展,兩把繡花xiǎ圓扇出現在她的手里,這兩把xiǎ扇子是粉紅色的,上面繡著大紅牡丹,貂蟬將扇子輕輕一揮,身子有如流云飛轉,翩翩起舞。

暗金色的光芒從她身上沖天而起,然而她的身上并沒有沖出斗氣,暗金色的流光中攜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纏綿,仿佛在空中奏響了一曲優雅的歌。

會是什么武將技?孫宇大驚,在我那個世界里,貂蟬可不是戰將啊,怎么身上冒出了暗金色的光芒?不好的預感。

這時孫宇已經帶著關羽張飛跑到了劉備身邊,位于戰場的側面。

關羽好奇地看了一眼遠處的貂蟬,哼哼道:“又來一個暗金色,會是什么不正經的武將技?光是一個華雄就很麻煩了,怎么又來一個貂蟬。都是三妹拖我后腿,不然我已經把華雄打敗了。”

張飛立即抗議道:“明明是二姐你胡子太長,干擾了我的視線,不然我怎么可能敗給華雄。”

劉備微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腦袋,道:“那個人不是華雄,是呂布!快從人家孫先生的馬背上下來,三人一騎,壓壞了馬怎么辦?”

關羽和張飛倒是很聽她的話,一起下了馬,關羽望著前面的戰場道:“大姐,如果四十三萬大軍還是打不贏,那……就只能靠大姐的武將技了。”

張飛嚇了一跳,趕緊道:“不要,我最怕大姐的武將技,千萬不要用啊,打不贏沒關系,咱們不打總行吧,大姐一用武將技,我就……我就受不了啊。”

孫宇聽著她們對話,心里的好奇寶寶簡直要從嘴巴里跳了出來,忍不住問道:“劉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武將技啊?關羽張飛都打不過的呂布,你的武將技能行?”

這時貂蟬身上的暗金色光芒已經盛極,一排暗金色的大字跳到了她的頭頂上——“傾倒眾生”。

她的身子一轉,yàn美的衣袍在風中旋轉出美好的圓環形,兩把xiǎ扇在空中拖出一串粉紅色的殘影。xiǎ扇向前一揮,暗金色的光芒突然放射而出,映亮了聯盟軍每一個士兵的雙眼。

貂蟬輕笑道:“倒!”

隨著她這一聲“倒”字,聯盟軍士兵突然感覺到雙腳一軟,四十三萬大軍整整齊齊地倒了下去。倒地的動作由于太過整齊,導致四十三萬人倒地的聲音僅僅只有“噗通”“噗通”兩聲。一聲是步兵齊倒地的聲音,第二聲是騎兵齊倒地的聲音……因為騎兵位置比較高,從馬背上摔落花的時間比較長。

倒地的士兵其實都沒受傷,只是覺得戰意低落,心中絲毫生不起殺意,他們連提刀起來的勇氣也沒有了,全身沐浴在一種軟綿綿的情緒之中,仿佛有絲竹之音在耳邊環繞,有九天仙女在眼前飛過,人間勝境,不勝枚舉,只愿躺在溫柔鄉中了此殘生,誰還愿意動刀動槍?

四十三萬大軍傾倒在地,聯盟大軍瞬間瓦解!

傾倒眾生,技如其名,區區四十三萬與眾生相比如何?

安靜!絕對的安靜!

場中所有的人,包括孫宇在內,都驚呆了!

這是什么級數的威力?一聲輕喝,四十三萬人倒地,這還是人嗎?

貂蟬收回了手上的扇子,輕嘆道:“你們退兵吧!”

聯盟軍寨子里,袁術被貂蟬這一招“傾倒眾生”嚇得全身發抖,上下牙關格格地打著戰,她喃喃道:“敵不過了……咱們敵不過這樣的怪物……退兵吧。”

袁紹也感覺到雙手有點顫抖,她喃喃地道:“不可能,世間不可能有如此神技……田豐?田豐快出來,快來破貂蟬的軍師技!”

袁紹的背后響起田豐低沉的聲音道:“主公,我破不了,她這個不是軍師技,是心靈控制系的武將技。”

破不了?

十八路諸侯,盡皆萌生了退意。

袁紹咬了咬牙,鳴金,收兵!她不敢再和妖怪一樣的貂蟬為敵。

這時在一旁觀戰的孫宇也很著急,軟妹子呢?剛才軟妹子發動了“白馬”,混在白馬義從中,她有沒有被“傾倒眾生”推倒在地?

孫宇定睛一看,松了口氣,只見軟妹子公孫瓚還騎在馬背上,只是神情有點呆滯,她被周圍齊刷刷倒下去的四十三萬大軍嚇了一跳,還沒有緩過神來。

孫宇再仔細一看,不光公孫瓚還坐在馬背上,馬騰、曹豹、麹義這幾名混在軍陣中使用馭兵技的大將都沒落馬,只不過都和公孫瓚一樣呆住了。

“我明白了!”孫宇拍手叫道:“貂蟬的武將技只能針對男人,對女人無效!換句話說,只針對士兵,對武將沒有用處……呃……不過對我可能有用,我是男人。”

兄弟們,不給我更待何時啊!

孫宇一說,劉關張三人也明白了,張飛左瞅瞅,右瞅瞅,然后笑道:“咦,還真是這樣,貂蟬只能讓男人倒,不能讓女人倒……嘿嘿,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咱們只要打敗呂布,就不用害怕貂蟬。”

關羽撫了一撫胡子,吐槽張飛道:“但是你不停的拖我后腿,咱們怎么可能打得贏呂布?”

孫宇聽這兩人不靠譜的對白,實在有點汗,忍不住提醒道:“你們連馬都沒了,還打什么呂布?何況就算有馬,光靠你們兩個也打不過她……現在袁紹正在鳴金收兵,看來諸侯們已經沒有了戰意,咱們還是一起退走吧。”

關羽扁了扁嘴,郁悶地道:“不行,我不能認輸,我是天下無敵的關二姐,怎能在這里輸給敵人,何況,我還要匡扶漢室呢。”

她轉過身去,對著劉備道:“大姐……只好請你出馬了。”

“什么?”張飛神情一緊,連聲道:“別,別讓大姐出手,我怕她的武將技!”

哇哦,話題繞了一圈,又繞到了劉備這里,孫宇被吊足了胃口,早就非常想知道劉備的武將技究竟是什么了,可惜劉備一直沒出過手。

只聽劉備輕嘆道:“三妹,雖然你不喜歡大姐用武將技,但這次大姐必須用了,聽說董卓正在追捕的那個漢獻帝劉協是我的侄兒,我這當姑姑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劉備從背上拔出了雌雄雙股劍,慢吞吞地打馬向戰場走去,她柔聲道:“就來看看我們究竟是不是呂布的對手吧!”

袁紹和袁術正在高高的寨臺上用力跺腳,吩咐手下鳴金收兵。所謂鳴金,其實就是擊鉦,鉦是一種形似鐘的樂器,狹長,上面有柄,是用銅制成的。

但是袁紹下了半天的命令,也沒有聽到鳴金的聲音。袁術惱怒地轉過頭去罵道:“擊鉦的士兵呢?在搞什么名堂……”話到這里嘎然而止,因為她發現負責擊鉦的士兵軟倒在地,全身軟綿綿的,哪有力氣敲鉦。

袁術嚇了一跳,趕緊向瞭望臺下面跑去,想要親手鳴金收兵。

十八鎮諸侯都有些慌亂,各自面面相覷。曹à的雙眼瞇成一條線,遠遠地看著呂布和貂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孫堅勃然而怒,卻苦無辦法。

五千白馬義從全部倒地,公孫瓚的武將技在沒有白馬義從時,就如同虛無。她定了定神,勒了勒白馬,向著孫宇跑了過來…………女人嘛,一但沒主意的時候,難免會想到自己的男人,就算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里也不能例外。

看到聯盟軍已生了退意,貂蟬嘆了口氣,退進了轎子里。她從轎子的xiǎ窗里伸出一只纖纖白白的xiǎ手,對著呂布招了招道:“布布,咱們回去吧。”

黑甲蘿莉呂布聞聲拍了拍赤兔馬,就打算跟著貂蟬返回虎牢關。

就在這時,一身綠色長裙,有如宮廷貴主公般的劉備慢吞吞地走到了陣前,就站在四十三萬倒地的男人與呂布之間。

“呂布、貂蟬……”劉備輕聲嘆道:“你們兩人都是當世英杰,奈何助紂為虐?”

聽了劉備的話,呂布又轉過了身來,她那張冷淡的臉上似乎迷茫了一瞬間,但又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助紂為虐?我沒有!我義母董卓是皇帝,我助她乃是助的天下正統,有何不對?”

劉備柔聲道:“皇帝本來姓劉,名叫漢獻帝劉協,董卓是個篡國的賊臣,你怎么能稱董卓為天下正統呢?”

“篡國?”呂布突然覺得腦袋很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記了……皇帝是劉協?不對啊,我怎么記得皇帝就是我義母董卓,劉協才是賊臣啊!義母還叫我抓捕劉協呢?

原來董卓的武將技“篡國”,是一種可以影響人心的武將技,她可以使人認為董卓才是天下正統,使得人人都甘心為她所用。呂布中了董卓的“篡國”,因此腦海中的皇帝變成了董卓……效忠的對象也發生了變化。

呂布的頭很痛,她苦苦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徒勞無功,于是冷冷地道:“你是何人?在這里胡說八道!趕緊退兵吧,不然我把你轟飛到天上去。”

劉備揚了揚手上的雌雄雙股劍,柔聲道:“xiǎ妹妹,你很厲害。暗金色的‘人中呂布’實在英武不凡,但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將技,絕不會是蠻干型的!真正厲害的武將技,是控制心靈的力量!”

“控制心靈?”呂布聽了這句話,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她似乎想到了董卓對自己用過什么武將技來著……好像叫……哎呀,記不起來了,那個技能好像就是控心系的……

呂布對想不清楚的事采取干脆不想的策略,她精神一醒,冷哼道:“吵死了,你快走吧,我看你柔弱如水,不想對你動手……”

“不要xiǎ看了天下英雄。”劉備溫柔一笑,有如花開朵朵,美yàn不可方物。她甩開綠色華美的長裙,從寬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對白皙柔嫩的xiǎ手,雌雄雙股劍輕輕挽了個劍花。

“呂布,我來打敗你!”劉備柔柔地道:“看招!”

一道柔和的藍光,從劉備的身體里映射而出。這道藍光并不像別的武將使用藍色武將技那樣刺人雙眼,而是洋溢著一股溫暖的味道。

“藍色?”旁觀劉備挑戰呂布的諸侯們都驚呆了,剛才“斗神”和“戰神”雙戰呂布也被打敗,你一個藍色武將居然敢向呂布叫板?不想活了嗎?

此時劉備正柔柔地看著呂布,身上藍光蕩漾,人人都等著看她出招,她卻雙目一紅,“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怎么了?為什么哭了?”眾諸侯大驚:“難道劉備自知不敵,嚇哭了?”

孫宇這時剛好把驚魂未定的軟妹子公孫瓚接到身后,一看劉備哭了,頓時大驚,向著關羽、張飛問道:“劉姑娘為什么哭了?”

張飛抱著頭,郁悶地道:“我就怕大姐用武將技,看她哭得傷心,我就郁悶。”

關羽卻撫了撫胡子,半閉著眼,淡定地道:“我大姐一用武將技就會哭,這是正常情況。”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晚上還有兩更,時間是7點半和9點!

據說給我,可以有機會獲得呂布妹子親手簽名哦。

這……這還是正常情況?我暈,我就知道劉關張都是不靠譜的。孫宇大汗!

劉備哭得越來越傷心,雙眼淚如泉涌,她身上柔和的藍光四處飄散,頭頂上慢慢凝結出兩個可憐兮兮的藍字——痛哭!

這……這么不正經的武將技名字,究竟是何用處?孫宇摳了摳腦袋,求助地看向關羽、張飛。

“別急,馬上就知道了。”關羽聳了聳肩道:“這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將技!沒有之一!”

孫宇仔細一想,名師鄭玄也曾說過,她見過的武將技以劉備的最為可怕……可是……“痛哭”算什么武將技,能把敵人哭死不成。

這時連陣前的呂布都被哭得暈頭轉向,她冷哼了一聲,有點心虛地道:“這位……咳咳……姐姐,我又沒打你,你哭什么?別哭了,吵死了,我不打你總行了吧?”

劉備抬起一雙淚水汪汪的大眼睛,hōu泣道:“你不打我,但是我要打你啊,因為你助紂為虐,我只好對不起你了。”

劉備手上的雌雄雙股劍分雌劍和雄劍,她左手拿的雄劍,右手拿的雌劍。只聽她喃喃地道:“男人都被貂蟬的武將技放倒在地了,指望不上,那我就用雌劍吧……”

她輕輕抬起右手,用雌劍指著呂布,凄凄慘慘,哀哀怨怨,可憐兮兮地hōu泣著道:“各位英雄們,這個叫呂布的……她欺負我,你們幫我打她吧!”

“神經病啊?又不是xiǎ孩子打架,自己打不贏了就叫哥哥姐姐來幫忙。”袁紹在寨臺上看到這一幕,差一點氣暈了過去,她轉身玉走,不想再理會劉備這個神經病。

然而就在這時,整個反董卓聯盟軍的營寨里,突然起了一陣輕微的波動。袁紹被劉備發出的一股藍光映到,突然覺得心中一暖,她看著劉備的哭臉,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絲同情,這絲同情像毒刺一樣讓袁紹的心里十分難過。

她覺得……居然有人欺負劉備這樣可憐的姑娘,太不像話了,哦,對了,欺負劉備的是呂布……我要幫著劉備打呂布。袁紹想到這里,猛地抬頭,大聲令道:“袁家將領聽令,全部出擊,圍攻呂布!”

就在袁紹下令的同一時間,幾乎所有的諸侯都下達了同樣的命令:“全武將出擊,不計一切代價,打倒呂布!為劉備妹子出氣!”

其實不需要她們下令,營寨里所有的武將也在同一時間沸騰了。

早在袁紹下令之前,已經有十一騎大將殺出了營寨,此十一人自報姓名道:“劉備妹子,我們乃是袁術帳下紀靈、李豐、張勛、梁綱、陳紀、陳蘭、楊弘、雷薄、劉勛、樂就、橋蕤,特來助你打敗呂布出口惡氣!”

后面緊跟著又沖出十二騎,自報姓名道:“劉備妹子,我們乃是袁紹帳下顏良、文丑、朱靈、呂威璜、周昂、季雍、高干、高覽、淳于瓊、眭元進、將義渠、韓莒子,特來助你打敗呂布,出口惡氣!”

“劉備妹子,我們是曹à帳下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于禁,特來助你打敗呂布,出口惡氣!”

“劉備妹子,我們是孫堅帳下黃蓋、程普、韓當、祖茂,特來助你……”

“劉備妹子,我是韓馥帳下大將張郃,特來助你……”

“劉備妹子,我是馬騰帳下張玩、成公英、成宜、梁興、程銀、閻行、韓遂,特來助你……”

“劉備妹子,我是……”

哇呀呀,嘩啦啦,原本被各路諸侯藏起來的猛將名將們,全部從營寨里殺了出來,百馬奔騰,槍矛、大刀、長戟、流星錘、雙鞭、雙刀……各種武器應有盡有。

紅光、藍光、金光一片狂閃,滿天都是各種顏色的大字,孫宇放眼一看:“嗜血”、“騎將”、“槍將”、“錘將”、“弓王”、“弓將”、“猛將”、“奔射”……那真是應有盡有,數之不盡,道之不絕。

百名大將全都義憤填膺,向著呂布兇狠地撲去,心中只想著一件事:要把害得劉備痛哭的敵人呂布碎尸萬段。

太夸張了!太他媽的強大了!孫宇一連串驚嘆忍不住暴口而出。這……就是à控人心的武將技……蠻干的武將技在這樣的武將技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劉備的“痛哭”,果然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將技,沒有之一!

上百名武將,被劉備的一個“痛哭”引出來寨來,有如一片五彩的云霞般卷向呂布,紅光、藍光、金光jiā織在一起,映得天地間仿佛開滿了夏花。

呂布抬眼看了看向自己沖過來的百名武將,眼中沒有絲豪的畏懼,只是淡淡地道:“真吵!看來……得把她們全部轟上天去。”

她身后的轎子里,貂蟬輕嘆了一口氣道:“布布,下手要有分寸,別殺死了人。xiǎ孩子殺人不好!聽見了嗎?”

呂布點了點頭,應道:“知道了,姐姐你先回去吧,一會兒要大混戰了,我怕你被誤傷到。”

貂蟬嘆了口氣,xiǎ轎子向著虎牢關方向飛奔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場中只留下呂布一人!

一個人,準備挑戰,上百個人!

這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夠同時對抗上百名武將,同時對付她們那些刁鉆古怪的武將技。就算是暗金色的超級武將呂布,也沒有這個實力。

可惜,呂布并不想退縮!她要戰,她是人中呂布,豈有懼怕之心?

見到上百名武將向自己沖來,呂布冷哼道:“太吵了!把你們全部轟上天!”她身上暗金色的光芒突然大盛,一絲紅光、一絲藍光、一絲金光從暗金底色中迸發而出,然后糅合在一起,變成了更深一層次的暗金色。

嗜血蘿莉夏侯惇已經沖到了呂布面前,洶涌的斗氣中挾著一把勇往直前的鐵槍,呂布看都不看,揮戟一掃,夏侯惇連人帶馬,震退一丈。

緊跟在后面的是一大片藍光閃閃的高級武將和紅光閃閃的中級武將,幾十把刀槍鐵矛,一起刺向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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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三更,第四更,請不要走開哦。

呂布將畫戟一揮,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弧,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過后,十幾名紅色的中級將領被她一戟掃飛上了半空。藍色級的將領勉強穩住了身形,但也被震退數十步。

“呼,光靠這些家伙還不行,二姐,咱們再上。”張飛從路邊撿到一匹落馬騎兵跑丟的戰馬,翻身上馬,tǐng起丈八蛇矛,又一次殺向戰圈。

關羽撫了撫胡子,嘆道:“呂布居然如此豪氣,真郁悶,看來她的確比我強了那一點點……”

“二姐,別感嘆了,快上吧!”張飛已經縱馬跑出老遠的距離。

關羽嘆了口氣,也找了一匹空馬,翻身上馬,揮起青龍偃月刀,向著戰圈里沖去。

“尋真……咱們上不?”公孫瓚有點害怕地看了看戰場,忍不住貼到孫宇的背后悄聲問道。

“不上……這樣的戰斗,咱們上去就是被坑爹的命。”孫宇郁悶地道:“我的實力太差了,這樣的戰斗上不了臺面,唉!看來我還得想辦法再提高一些自己的實力才行。”

公孫瓚緊緊地抓住他背后的衣衫道:“尋真,你已經是男人中最厲害的人了,不用妄自菲薄。就算你不再提高實力,我……也很滿意了。”

“傻瓜!”孫宇拍了拍軟妹子的肩磅,輕聲安慰道:“看了呂布的威勢,我更想要提高實力了。我已經想到了提高實力的辦法!”

“什么辦法?”公孫瓚好奇地問道。

“傳國玉璽!只要找到傳國玉璽,破解武將技的奧秘,我一定能找到變強的辦法。”孫宇認真地道:“只是不知道傳國玉璽現在在哪里,伯圭,回去之后你多派些眼線出去,咱們要盡力打聽玉璽的下落。”

呂布一揮戟,將江東大將的黃蓋、程普、韓當、祖茂震退到一邊。這時旁邊突然刺來一把丈八蛇矛、又砍來一把青龍偃月刀,原來是關羽和張飛駕到。呂布眉頭一皺:“又是你們兩個?”

“叮叮當當”,四五招轉瞬即過,關張兩人聯手與呂布過了幾招,勉強扛住了呂布一波攻擊,沒有被震退。

這時旁邊又伸出來一只長矛,原來是嗜血蘿莉夏侯惇到了,她剛才被呂布一戟震開,震裂了虎口,趕緊將虎口上震出來的鮮血抹到嘴里,戰力大漲,一條鐵槍帶著嗜血殺氣,直捅呂布。

呂布剛要對付她,旁邊又穿過來一把長槍,來將是一名十八歲左右的女子,眉清目秀,穩重端莊,身上散發著淡金色的微光,看來是一名剛剛從藍色升級到金色的武將。她的槍法中平中正,滴水不漏,名叫張郃,是韓馥帳下的大將。

張郃的武將技名叫“昂揚”,她每一槍刺出,身上的戰力都會上漲一層,屬于越戰越勇的類型,呂布不得不分心應付她幾招。

這時旁邊又有金色的箭矢飛來,呂布側身一閃。原來這只箭是夏侯淵射過來的,只見夏侯淵頭頂淡金色的“弓王”二字,掂弓搭箭,連環而發,專找呂布的空檔。

五大強將硬生生地將呂布的攻勢壓住了一頭。旁邊的藍色級武將也趕緊圍了過來,孫堅使出“虎將”、高覽使出“刀將”……一起圍攻呂布。

呂布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能被敵方的大將纏住,否則就不好打了。她輕輕一拍赤兔馬背,想甩開諸將的糾纏,讓戰馬狂奔起來,擺脫聯盟軍將領們的圍攻。

這時旁邊又鉆出兩員大將,都是中年健fù,長相兇狠,和張郃一樣也是淡金色,她們是袁紹帳下的大將顏良文丑,剛從藍色進化成淡金色的“騎王”,縱馬如飛,實力比“騎將”高明不止一籌。呂布的赤兔馬剛剛想撒蹄兒,顏良文丑這兩大騎將就將她纏住,有如走馬花燈一般圍著呂布攻出了十幾招。

“哼,想用快馬纏住我,再用金色的頂級武將圍攻?”呂布冷了一聲,一戟揮開顏良文丑,順勢低下頭去,在赤兔馬的耳邊輕聲道:“赤兔馬!來吧!”

隨著呂布的一聲低語,赤兔馬仰起頭來,發出一聲震耳玉聾的嘶嘶聲,嚇得周圍所有的戰馬一起退了一步。

只見赤兔馬身上升起一陣暗金色的光芒,四個暗金色的大字從赤兔馬的頭頂上浮現了出來。

孫宇慘叫了一聲,心想:不會吧,連馬也帶著武將技?那匹馬也是至寶嗎?而且還是四個字的暗金色技能……不會是……馬中赤兔吧?

四個字浮現出來,還真是“馬中赤兔”!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呂布頭上的“人中呂布”四個字與赤兔馬頭上的“馬中赤兔”連為一體,變成了長達八個字的武將技名字,驚得周圍的大將們齊齊一楞!

這八個字的武將技突然毫光大放,暗金色的殼子一下子褪去,從中間迸發出一片寶石般璀璨的亮光!誰說這世界上暗金色就是極致?在暗金色之上,還有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的亮色!

呂布配上赤兔馬,成為了超越暗金色的寶石級神將!

旁觀的孫宇倒hōu了一口涼氣,他曾見過皇甫嵩和朱儁聯手放雙人武將技“蕩盡黃天”,沒想到呂布可以和她的赤兔馬也可以聯手放武將技,這也未免太逆天了。

人有武將技、馬有武將技、方天畫戟也帶著武將技……黑甲蘿莉……你……還是人嗎?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人馬合一,天下無敵!

顏良、文丑兩大“騎王”以極快的馬速,圍著呂布連攻二三十招,顏良用的是刀,文丑用的是槍。兩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有著極快的馬速。

一槍一刀,有如穿花蝴蝶,圍著呂布撒出漫天光影。

呂布冷哼一聲,左手輕撫了撫赤兔馬的脖子,火紅的赤兔馬突然撒開蹄來,人群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殘像,赤兔馬像一只紅色的鬼影,“嗖”地竄了出去。用遠超過顏良和文丑的速度,從她們兩人的身邊穿了過去。

顏良文丑一起勒馬來追,但她們不論怎樣催發“騎王”,都趕不上呂布馬屁股后的塵煙,赤兔馬的速度,哪是區區“騎王”可以跟得上的?

這是今天的第四更,呼,我算是誠實守信xiǎ郎君吧?,求朋友們登錄帳號再看書,這樣可以增加本書的會員哦!

呂布人馬合一,化為光影,在人海中霍突來去。她暫時不與關羽、張飛、夏侯惇、張郃、顏良、文丑這個級數的人jiā手,仗著馬快,甩開她們之后在百員大將中胡沖亂突,方天畫戟揮開,見人就打。

一戟掃過,四五個紅色武將滾鞍落馬,又一戟掃過,一員藍色武將也摔落馬下……聯盟軍的幾名金色級武將趕緊圍向呂布,但是呂布仗著馬快,根本不給她們合圍自己的機會。只見人海中的赤兔馬拖著紅色的殘影,那速度快得有如鬼魅。

馬背上的呂布黑盔黑甲,也被高速帶出一長串的殘影,每一個殘影都還做著一個揮戟的動作,十分漂亮好看……

呂布的殘影過處,紅色武將無人是她一合之敵,一瞬間就有十幾名紅色武將被擊落馬背。藍色級的武將或許還可以支撐個一招半招,但也比紅色強不了多少。

“呂布,你好不要臉,敢停下來和我打嗎?”關羽在她身后大叫道。

“咳,二姐,人家如果真的停下來,那不成了傻瓜嗎?”張飛揚了揚手上的丈八蛇矛道:“其實不要臉的是我們,上百名武將圍攻她一個,哈哈!”

這時遠處的夏侯淵大喝一聲,金色的“弓王”出手,一只挾著金光的勁箭穿越重重人群,直射向呂布。

呂布撇了撇嘴,一戟掃開身邊的幾個紅色武將,然后伸手一接,居然將夏侯淵射來的箭矢接到了手中。然后她把方天畫戟向馬背上一放,隨手也從背后拿出一把大弓來。

呂布那xiǎ巧玲瓏的蘿莉身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拉,就拉開了比她人還大的巨弓,她隨手瞄了瞄夏侯淵,冷哼道:“我也會射箭!”

手一松!呂布弓弦上的箭矢脫手而出,帶著她身上璀璨如寶石般的亮光,劃過烽煙戰火繚繞的戰場,河北名將高覽只覺得腋下一涼,呂布射出的箭矢剛剛好從她腋下穿過……

江東猛將祖茂脖邊風聲呼呼,呂布射出的箭矢貼著她的脖子飛過……

兩人都嚇了一跳,若是這只箭射的是她們兩人,只怕她們已經濺血倒地了,還好這只箭根本沒想射她們,穿過重重人海,有如長了眼睛一般,“撲”地一聲射入了夏侯淵的肩頭。夏侯淵翻身落馬,樂進趕緊將她救回曹à身邊。

如果不是貂蟬給呂布說過“xiǎ孩子不能殺人”,呂布這一箭射的就是夏侯淵的咽喉了。

半個時辰之后!

戰場上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別的全都被擊落下馬。呂布已經殺得聯盟軍的大將們橫七豎八,雖然沒有一個人被殺死,但有許多人被打成了重傷,幸好周圍的人都是自己人,有人落馬立即就會被輕傷的人救出戰場,不至于被亂馬踩死。

還能站在場中與呂布對持的,全部都是金色級的將領,關羽、張飛、夏侯惇、張郃、顏良、文丑,除了這幾個人,別的全都或多或少受了點傷,沒法再繼續戰斗。如果不是呂布沒有殺人之心,只怕敗退下去的人都死光了。

張飛肩甲被呂布擊碎了,此時露ǒ露著半邊肩膀,肩上的皮膚紅紅的,顯然被擊傷了骨骼,她抹了把汗水道:“好吧,雜兵死光了,現在該正戲了。”

關羽剛才和呂布連拼了十幾刀,雙臂也震得有點發麻,她冷笑道:“原本就不該讓這些雜兵上來礙事。”

嗜血蘿莉夏侯惇的獨眼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她又在震裂的虎口上添了一口鮮血,獨眼發出更加狠厲的血光。

河北名將顏良文丑則輕輕勒了馬韁繩,隨時準備再一次催馬突擊。

張郃將自己的武將技“昂揚”暗自凝聚著,不斷地提升著自己的戰意,如果她不是一直在給自己打氣,早已被呂布超強的實力震攝住了。

呂布揮戟指著關羽等六將道:“你們六個還要來嗎?走吧,我已經被你們吵得很不耐煩了,再打下去,我要是錯手殺了你們,姐姐會怪我。”

“勝負還不一定呢!”張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她的手上有點泥灰,這一抹頓時把額頭抹成了黑色,看起來像一只xiǎ花貓:“剛才有那些紅色和藍色的家伙在這里擋住了咱們的手腳,現在沒有他們礙事,咱們就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關羽撫了撫胡子,接口道:“沒錯!不過三妹啊,你可別再拖我后腿了。”

她們兩人還在廢話,嗜血蘿莉夏侯惇已經tǐng著一把鐵槍,向著呂布沖了上去……她可不喜歡打嘴巴架。張郃見狀,也跟著夏侯惇縱馬向前,兩人兩把槍,直刺呂布面門。

她們兩人剛啟動,顏良文丑對視一眼,從兩翼齊齊殺了出去,她們兩人馬快,比起嗜血蘿莉和張郃快了很多,一轉眼已到呂布的兩翼,一刀一槍同時擊向赤兔馬。她們兩人的“騎王”優勢就在于馬快,但呂布有赤兔馬,比她們兩人的“騎王”還要快。于是顏良文丑干脆先打馬,只要把赤兔馬殺掉,呂布就快不起來了,到時她們這兩名淡金色的“騎王”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進可攻,退可逃。

但是呂布只一眼就看穿了她們的想法,方天畫戟只是輕輕一揮,就將顏良文丑的攻擊接了下來,赤兔馬毫發無傷。這時正面的嗜血羅莉和張郃也到了,兩把凌厲的長槍襲來,呂布打起精神,揮戟迎敵。

只聽得叮叮當當一陣急驟的兵器jiā擊聲響起,也不知道那瞬間換了多少招,顏良、文丑、張郃三個淡金色的將領都被擊退數步,只有嗜血蘿莉實力高強,還可以與呂布對攻不退。

關羽、張飛不敢再聊天廢話,趕緊一勒馬韁繩,跟著殺了上去。

十八路諸侯、劉備、孫宇……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場中的激斗,聯盟軍中最后的六名大將,正在聯手合圍呂布,如果她們六人戰敗,聯盟軍就完全失去了希望。

別說董卓了,光是呂布和貂蟬兩個人聯盟軍都打不贏,這件事一旦傳遍天下,誰還敢和董卓叫板?到時董卓篡國之事,只怕就成了板上的釘釘,誰也撬不動了。

難道……真要把年號改成“逢魔元年”這么難聽的名字?

咪咪眼站在營寨的高臺上,身上拼命散發著“梟雄”的金光,她的馭將技和孫宇的不同,雖然效果不像孫宇的“輔佐”那么顯著,但對金色級的將領也有效果。此時她也盡了全力在輔助著場中拼斗的六員大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宇只感覺這一戰有如蒼海桑田般久遠,狂放的斗氣在戰場中四處飛濺纏斗。青龍與金蛇偶爾出現,但總被黑氣所吞沒。

最先敗退的是張郃,她被呂布一戟掃中肩頭,滾落馬背,所幸傷得不重,爬上戰馬之后逃回了本陣。

接下來倒霉的是顏良、文丑,她們兩人在反復攻擊赤兔馬的情況下惹惱了呂布,抓著機會兩戟將她們拍得重傷落馬,還是輕傷的張郃跑出去將她們救了回來。

張郃、顏良、文丑三人敗退之后,剩下的三人壓力更大。

嗜血蘿莉終于在一個失誤的情況下被呂布抓住機會用戟桿打中胸腹,也退出了戰場。

能戰到最后的,終究只有“戰神”和“斗神”兩人!

“二姐,扛不住啦!”張飛哇哇怪叫了一聲:“這次連大姐的‘痛哭’都被破了,哇呀呀!”

關羽不想認輸,但敵人的實力擺在那里,不認也不成,她郁悶地道:“二姐教你個乖,這個就叫一力降十會……哎呀……看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哎呀!”呂布一戟差點打中她,關羽趕緊用青龍偃月刀架過。

“你們兩個,實在是太吵了啊!”呂布從赤兔馬背上跳了起來,xiǎ巧的身軀挾帶著寶石一般璀璨的晶光,她高高地跳起到半空中,居高臨下,狠狠地一戟砸了下來,砸向武藝稍遜張飛一籌的關羽。

“二姐!xiǎ心!別在馬背上接這招,馬會承受不了。”張飛躍離自己的馬背,伸手一拉關羽,兩人一起跳落到地面,腳踩上實地,重心比較穩健。丈八蛇矛和青龍偃月刀同時向上舉起,迎向呂布。

居高臨下砸來這一戟挾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晶瑩色的斗氣有如一塊巨大的寶石在散放著流光,這些流光聚成一束,狠狠地砸在了關羽和張飛的兵器上。

“錚!”

仿佛清越的龍吟之聲,晶光與金光相接,炸成漫天流光的碎片,向著四周飛撒,穿刺,仿佛有一百個太陽一起亮起,刺目的光線扎得人雙目流淚。

孫宇忍不住眨了眨眼眼,用手蓋在眼眶上才能眺望過去。

只見呂布被關羽和張飛聯手的一架震得高高飛起,但她顯然沒有受傷,在半空中有如一只優雅的黑貓,翻了一個筋斗之后落下,剛好落在迎過來的赤兔馬背上。黑甲蘿莉落回了馬背,突然一下子收去了身上所有的光芒,連同赤兔馬身上的光線也收了,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少女樣子。

她看也不看場中一眼,冷哼道:“退兵吧,我明天會再來,如果你們還在這里……哼哼!”說完呂布拍了拍赤兔馬的脊背,火紅色的赤兔馬立即揚起蹄兒,慢吞吞地向著西邊的虎牢關方向去了。

呂布就這么走了?關羽和張飛如何了?

孫宇大急,她向場中一看,只見關羽和張飛還保持著向上招架的動作,但身子卻軟軟地滑倒向地面,噗通兩聲,關羽張飛一起軟坐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來……

敗了!

聯盟軍最后的大戰,也敗了!

袁紹長嘆了一聲,瞬間仿佛老了十歲;袁術嚇得目瞪口呆,也噗通一聲坐倒在地;曹à咪著咪咪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陶謙一聲長嘆:“大漢……沒救了!”

劉備收了“痛哭”,趕到關羽和張飛身邊,急聲問道:“傷得怎么樣?重嗎?”

“不重,只是……身子有點軟,使不上勁兒,得休息一些日子才行了。”關羽苦笑道:“短時間內我不能給大姐和三妹帶路了。”

“咳……”張飛咳出一口血,吐槽道:“沒有你帶路的話,咱們三人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

還能吐槽,看來傷得也不是很嚴重。呂布終究手下留情了!

劉備有點痛心地道:“都是我的錯,害兩位妹妹受傷了,結果還是沒留下呂布。咱們先回營寨里休息一會,治治傷。”

關羽撫了撫胡子道:“大姐,咱們趕緊離開才是。你這一招‘痛哭’把諸侯們隱藏的實力全都調出來了。她們絕對容不下你這個可怕的武將技,如果咱們回到營寨里,袁紹一定會找個借口害死咱們。”

張飛也道:“二姐說得有理,袁術一直看不慣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劉備扶著重傷的關羽和張飛上了馬,三人向著路邊的密林里鉆了進去,傾刻間消失不見。

敗了!

孫宇簡直不敢相信,呂布為何如此厲害?在我那個世界里的呂布,被三英聯敗,但是這個世界里的呂布簡直逆天了,百將齊出,也沒有把呂布打贏。這個世界,好瘋狂!這樣下去,歷史將會變成怎樣?

難道真的改國號為“魔”,年號改為“逢魔”?這……這不是太扯了嗎?

過了許久,被貂蟬的“傾到眾生”推倒在地的四十三萬士兵才恢復了一點點力氣,雖然還不能揮刀舞槍,但可以站起來走動了,袁紹趕緊下令全軍撤入營寨,召集十八路諸侯再次開會討論今后該怎么辦。

中軍大帳里,十八路諸侯垂頭喪氣地坐在一起。

“斗將,咱們不是呂布的對手。兵海強攻,貂蟬一扇子就破我軍四十三萬大軍。”袁紹沉痛地道:“現在的問題是,咱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袁術鼓著眼珠子道:“撤軍啊!已經沒有什么好戰的了,趕緊撤軍,回去拼命尋找人材,找到可以對付呂布的將領,否則咱們永遠也攻不下虎牢關。”

袁術話音剛落,冀州刺史韓馥、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河內郡太守王匡、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喬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北海太守孔融、廣陵太守張超、徐州刺史陶謙、西涼太守馬騰、上黨太守張楊、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一共十五鎮諸侯齊聲道:“袁公路所言有理,現在我軍已無勝機,只好暫時退兵。暫時虛與委蛇,上表向董卓稱臣,暗中尋找良將,日后再召開第二次反董卓聯盟軍。”

公孫瓚以目示孫宇,想等孫宇拿個主意,孫宇想了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想要打敗呂布和貂蟬簡直不可能,何不先暫退。三國良將如云,可不止現在場中這幾個,將來把黃忠、魏延、馬超、甘寧、太史慈、孫策、許諸、典韋……這些妖怪全都找來,再與呂布打一場,就有勝利的機會了,何必非要在這里和董卓分個勝負。

再說了,打敗董卓關我什么事?我找我的華佗先!找到華佗治好了病,再想別的也不晚,不然升官發財,打敗董卓,結果我自己病死了,這不是扯蛋嗎?

孫宇湊到公孫瓚耳邊道:“伯圭,咱們也同意撤軍吧,現在是打不贏董卓的。”

公孫瓚最聽孫宇的話,聽他說撤兵,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也同意撤軍。見大部份諸侯都同意撤軍,袁紹也不再遲疑,她揮了揮手道:“撤吧,都撤吧!這一次反董卓聯盟軍,咱們算是栽了,過幾年多找些良臣大將,咱們再來會會呂布。到時本將軍會再發檄文,請天下英雄再度共舉義旗。”

眾人抱了抱拳,算是應了。當下就有幾部諸侯,開始撤軍。

孫宇拉了拉軟妹子的手臂,低聲道:“咱們也快撤吧,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不安全得很。”

公孫瓚奇道:“呂布和貂蟬都是不殺人的,只把人打傷。咱們用得著這么急嗎?”

“當然得急!”孫宇看了看傻傻的軟妹子,嘆道:“呂布雖然不殺人,但是董卓就不一定了,萬一她再派來別的將領,領著西涼鐵騎殺過來……我們的士兵現在全都手軟腳軟,根本不能戰斗,到時只能任人屠殺,血流成河之局。”

公孫瓚聽了嚇了一跳,趕緊道:“我怎么把董卓還有別的將領都忘了,呂布和貂蟬太厲害了,害我都傻了,對,咱們趕緊撤兵。”

呃,軟妹子的智商都被呂布嚇得降低了,孫宇郁悶地嘆了口氣,他眼角一轉,突然看到江東之虎孫堅正向自己走來。

孫堅也參加了剛才的混戰,受了點輕傷,此時手臂上包扎著白布,她走到孫宇身邊,拱了拱手道:“孫將軍,未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要不要去咱們東吳轉一圈,看看我女兒孫策、孫權、孫尚香是否和你的意,你可以選一個入贅……”

我暈,你這家伙還想著招我入贅啊,我死也不肯。孫宇撇了撇嘴道:“將軍好意心領了,我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

軟妹子公孫瓚也對著孫堅怒目而視。孫堅撇了撇嘴,只好帶著手下走了。

孫堅剛走,咪咪眼曹à又鉆了出來,她雖然被呂布打敗,卻一點也不顯頹意,仍然是意氣風發的樣子,華麗的衣衫和金銀相jiā的鎧甲顯得yàn美奪目。她對著孫宇嘻嘻笑道:“孫將軍……你真要跟著公孫瓚走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跟著這么一個xiǎ諸侯沒前途的。你看……剛才百英戰呂布,你們公孫家連個武將都拿不出來。有沒有興趣來我曹家啊,以先生的‘輔佐’之技,當個大將軍完全沒問題。”

汗,真是你方唱罷我又登臺,挖人家墻腳也不要當著軟妹子的面挖啊。孫宇汗水狂流!

這時代一沒電話,二來jiā通不便,孫宇如果回了北平,天知道啥時候才有相見之期,所以曹à和孫堅都急忙跑來挖角,這倒是孫宇不懂的事了。

軟妹子又對著曹à怒目而視!為啥到處是人來挖自己男人,這些家伙太不像話。

孫宇苦笑了一聲,對曹à道:“將軍厚愛我心領了,我就喜歡咱公孫家,別的地方不愛去。”

軟妹子大喜!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曹à咪咪眼一轉,向著袁紹瞥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孫將軍,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袁紹早就對公孫家虎視眈眈。現在大漢天子不在了,國家被董卓搞得亂七八糟。袁紹定會趁機攻取北平,你們剛才也看到了,袁紹手下大將如云……公孫家萬難抵擋……孫將軍,嘿,公孫將軍,你們要是扛不住袁紹,不妨帶著整個公孫家來投我曹à,嘿嘿嘿,我倒不怕袁紹那斯。”

孫宇聽了這話,心中一跳,曹à這家伙tǐng厲害啊,我那世界里發生的事,曹à居然預見到了。實際上在孫宇那個世界里,后來袁紹在界橋一戰干掉了公孫瓚,成了雄據河北的大霸主。公孫瓚則自.焚而死,下場tǐng慘的。不過,這個世界的歷史已經完全變了,這件事不一定還會發生,說不定袁紹忙著對付董卓,根本沒時間來理會公孫瓚了。

想到這里,孫宇倒也不敢把曹à這條路給堵死了。說什么也得給自己和軟妹子留條退路,萬一公孫家真的敗給了袁紹,總得有個地方可以安身。既然自己來了這個世界,并且落在了軟妹子的手下,軟妹子對自己又是一等一的好,那自己就有責任保護軟妹子的安全。

他向曹à抱了抱拳,認真地道:“謝曹將軍美意,如果……我是說如果……咱們公孫家真的被袁紹逼到走投無路,我一定勸諫主公來投曹將軍帳下。”

曹à聽了這話,臉都笑開了花,她是愛才之人,孫宇的武將技雖然說不上多厲害,但很奇葩,值得一收。至于公孫瓚的“白馬”,這可是非常好用的馭兵技,不要白不要啊。她tǐng了tǐng漲鼓鼓的胸部,嫵媚地笑道:“那我等你們兩位的好消息。”

說完曹à也轉身回營,帶兵撤退。

十八路諸侯一瞬間都跑沒了影,全都回到自己的營帳里,急匆匆地招呼那些手腳酸軟的士兵趕緊撤軍。

孫宇和公孫瓚也趕緊回營,這時張白騎和趙云正惶恐地等著他們兩人回來,一見到孫宇,趙云像只xiǎ貓一樣跳進了孫宇懷里,哭道:“好嚇人啊,剛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身邊的護衛士兵全都倒地不起,全身軟綿綿的沒力氣。我還以為他們要餓死了!我餓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喂他們喝粥,他們又不肯喝。”

汗,這和餓肚子有一má錢關系?那是貂蟬的“傾倒眾生”造成的啊。孫宇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趙云的頭道:“沒事,他們不餓,只是得了病。”

公孫軍的士兵都恢復了一些力氣,走路騎馬是沒問題的,就是揮不動刀劍。公孫瓚一聲令下,諸軍都行動起來,收拾東西,準備撤回北平。

公孫軍收拾行囊,準備撤回北平。

孫宇和公孫瓚早就商量好了,由公孫瓚帶領軍隊回到北平去,孫宇則跟著孔融的部隊去北海尋找華佗,好醫治他身上的絕癥。公孫瓚細細地叮嚀了孫宇一番,叫他注意吃好點,睡好點,一路xiǎ心安全、早點回來北平什么的。

孫宇笑嘻嘻地接受了她的叮嚀,女人這東西有時候是很煩,但女人的細心卻也可以使人感覺到溫暖。

“伯圭,回北平之后日夜練兵,xiǎ心提防袁紹,不要主動去招惹她。”孫宇也吩咐道:“咱們公孫家現在不是袁紹的敵手,做好防御準備,等我治好病回來,我們再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公孫瓚點了點頭。

孫宇帶著趙云和張白騎離開了公孫軍的營帳,駕了一輛大車向著孔融軍的方向而去。公孫瓚遠遠地目送著他,十分不舍。其實孫宇也很舍不得離開軟妹子,但是治病要緊,軟妹子又不能拋棄掉她的軍隊不管,只好暫時分開。

不過北海距離北平并不遠,找到華佗治好病之后,要趕回北平只是個把月的事。

很快孫宇就拐過了營寨的墻角,看不到軟妹子的身影,孫宇只覺得心里有點空。

公孫瓚給孫宇安排了三十名白馬義充當護衛隨行,但貂蟬來了這么一下“傾倒眾生”,護衛們現在都軟綿綿的,也就只能騎著馬跟著馬車走。

這隊護衛的隊長名叫燕云,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面容堅毅,他也是白馬義從中的一名千夫長,此時他全身軟綿綿地跟在孫宇的大車邊,郁悶地道:“孫將軍,本來該屬下來幫你趕車,可是……屬下現在全身無力,軟得連馬鞭都揮不動……”

孫宇揮鞭趕了一下馬,笑道:“你就先歇著吧,也不知道貂蟬這招的持續時間有多久,想畢頂多一天時間吧,趕明兒你就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了。”

燕云苦笑應道:“孫將軍說笑了,好漢個啥啊?咱們男人都不能用武將技,當不了好漢,也就當雜兵的命,呃……我這話不包括孫將軍在內。”

孫宇苦笑了一聲,不好接話。

那燕云又道:“孫將軍,我覺得女人們還是不夠狠啊。若是我是董卓,趁著聯盟軍全軍士兵都軟綿綿,大將們全被呂布擊傷的機會,派出一股奇兵,定可將聯盟軍全部剿滅。”

孫宇搖了搖頭,笑道:“你倒是tǐng狠……人家呂布和貂蟬都沒傷人,可能董卓也是個好人吧。”他話音剛落,哎呀地叫了一聲,心中有點不塌實了起來。

回頭看了看,公孫軍正在慢慢地撤退,由于士兵們都手腳酸軟,撤得實在不快。孫宇越發地擔心起來,如果這時追兵到了,以軟妹子的性子,她一定不肯丟棄士兵獨自逃生。上次烏丸大軍追擊公孫軍,軟妹子寧可用自己當yòu餌,也要保證士兵們逃走,多么善良的人……如果這時候董卓軍的追兵到了,軟妹子一定會死的。

孫宇嘆了口氣,低聲道:“NM0,飛上高空,盯著虎牢關方向,如果有敵情,立即向我報告。”

怕什么來什么!

NM0剛上去了沒多久,就飛了回來,報告道:“主人,虎牢關的大門開了,一只大約兩萬人的騎兵部隊出了關,正向我軍殺來。目前距我軍還有五里路!”

汗,孫宇大驚,我還說董卓是好人,好個屁人啊,這下……怎么辦?

兩萬人……肯定還有大將領隊,聯盟軍幾乎已經無將可用,無兵可用,這一萬兵殺到這里,聯盟軍就會血流成河,公孫軍也肯定跑不掉,軟妹子也有可能為了保護白馬義從而被殺死。

孫宇感覺自己的心咚咚咚地狂跳了起來!怎么辦?現在使出“騎將”,逃命?返回去見軟妹子,勸她不要管手下的士兵,拖著她逃命?

可是以軟妹子的性子,她是絕對不肯舍棄士兵們的,怎么辦?打暈她,背著她跑?孫宇咬了咬牙,心想,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干了。

他正打算勒轉馬頭,手臂一揮,突然碰到了懷里的一件物事。那是一卷書,卷成一團,上面刻滿了古樸而神秘的字符——《太平要術》。

孫宇雙眼一亮,至寶《太平要術》,對!還有這個辦法,說不定可以救得了公孫軍逃命。

他對燕云吩咐道:“你和其他護衛保護著趙云回主公軍中,告訴主公盡快撤回北平。士兵們現在沒力氣,叫他們把武器、鎧甲全扔了,能跑多快跑多快,我不用你們保護了。”

燕云大奇,趕緊道:“孫將軍,這可不成啊,主公要我們護衛你,你怎么能趕我們回去。”

孫宇瞥了瞥嘴道:“主公都要聽我的,你敢不聽?”

“呃……”燕云大汗,這話說得……雖然主公聽你的話咱們都知道,可你也不用說得這么直白啊。他只好乖乖地應了一聲,帶上三十名護衛,打算向來路返回。

馬車里跳出xiǎxiǎ趙云,大叫道:“尋真先生,我要跟著你!”

“別跟著我,很危險,會死的!”孫宇惡狠狠地嚇她道。

“啊?死?”趙云嚇了一大跳,但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尋真先生死了,我也要餓死,所以我要跟著尋真先生一起。”

“聽話,回軍中去!”孫宇兇狠地命令道:“不然我就把你扔了,讓你餓死。”

趙云嘟起了xiǎ嘴巴,道:“你說著玩的,你才不會扔掉我呢,我不管,我要跟著你。”

孫宇大郁悶,拿出根繩子把趙云捆了起來,弄得像個粽子一樣扔到燕云的馬背上,吩咐道:“帶她回去,你給主公說,我找到華佗之后就會回北平去找她和趙云,請她先幫我把趙云養得白白胖胖的。”

燕云點了點頭!帶著趙云去了。

孫宇跳上馬車邊的白馬,一伸手,將張白騎也拉上了馬背。

張白騎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她被孫宇拉到身前坐著,整個人落進了孫宇的懷里,臉紅得像火燒一樣,但她聽說孫宇剛才說的話有點不對味,忍不住低聲問道:“孫將軍……你要帶我去哪里?”

孫宇伸手入懷,摸著《太平要術》,對張白騎輕嘆道:“張姑娘……我們兩人去攔截董卓軍的追兵……對不起你了……咱們可能會死,但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可以擋得住兩萬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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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出門旅行,為期兩天。所以……我將明天和后天的章節都設為了自動發布。也就無法及時感謝給我的朋友們了!并且無法及時回復書友們發的書評。請發書評的朋友等我周日晚上回家之后再回復你們吧!如果這兩天的章節有什么錯漏,我回來之后立即修改。

在我出門旅行的時候,歡迎大家趁著我不在,拼命給我投票、打賞什么的,咳咳,我不介意你們背著我干這事!真的!

“我?”張白騎那張像鄰家女孩一樣的俏臉驚得呆住了,一張xiǎ巧的嘴張成了O字形:“我能打退兩萬敵軍?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跟我走就對了。”孫宇不想讓她知道她能變身成張角。

因為張白騎的變身,她的父母親人全部死于亂軍之中,也不知道是漢軍殺的,還是黃巾軍殺的,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就會認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說不定會崩潰。

悄悄發動“騎將”,孫宇拍起白馬,向著西方迎去。

呼呼風聲從耳邊刮過,張白騎緊張得縮成一團,孫宇一路不停的好言安慰。三里路傾刻即過,只見前面果然出現了一只兩萬人的騎兵大軍,不過好玩的是這只大軍此刻并沒有前進,而是停在原地的。

領軍的大將是董卓的愛將李傕、郭汜、以及張濟、樊稠等人。這只大軍原本正馬不停蹄地殺向反董卓聯軍,但走到半路上,突然被呂布和貂蟬給攔在了半路上。

孫宇趕到時,李傕、郭汜正在與呂布、貂蟬談話。孫宇因為有NM0,所以早在一里之外就知道了這里的情況,孫宇遠遠地躲進了道路兩邊的樹林里,沒有被董卓軍發現。利用NM0的助聽功能,偷聽前面的談話。

只聽李傕大聲道:“呂布將軍、貂蟬xiǎ姐,你們兩位攔我做什么?”

貂蟬坐在轎中,只聽見她的聲音飄出來道:“回去吧,我軍已勝。聯盟軍已經在撤兵,此時再追上去,徒增殺戮而已。”

李傕道:“貂蟬xiǎ姐,不是末將要去追殺啊,這是董將軍……呃,不對,這是魔女皇帝大人發的號令。”

“是我義母發的令?”貂蟬的聲音一頓,久久不發一語,過了許久,她才長嘆了一聲道:“我得去勸諫義母,為帝者當心懷寬廣,豈可胡亂殺人。”

“李傕、郭汜兩位大人,我希望你們按兵不動,等我的消息。若是有人想亂來……”她轉頭對著呂布道:“布布,誰敢向前,你就狠狠地打他一頓。”

呂布應了一聲,輕拍赤兔馬,守在了大路中間,紅馬、黑盔、黑甲、方天畫戟,呂布向路中間一站,董卓軍的兩萬騎兵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誰都知道,呂布將軍喜歡安靜,要是敢亂嚷嚷吵到她,后果很嚴重。

孫宇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對呂布和貂蟬的好感大增,這兩個人不像是助紂為虐的人,看來她們兩個人單獨跑來擊敗聯盟軍,也是為了讓雙方不發生大戰,減少兩軍的傷亡。好人啊!如果她們兩人擋住了追兵,我就不需要放出張角來擋追兵了,這樣最好。

然而孫宇的打算很快就落空了!

只見虎牢關方向又飛奔來了一隊騎兵,為首一人是個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御姐,她的身材十分tǐng拔,前凸后翹,豐滿嫵媚。這女人穿著一套軟甲,鐵甲外面罩著一件金黃色的龍袍,好玩的是龍袍并不像傳統的龍袍那樣莊嚴肅穆,而是制作得極盡華美。坦胸露背,十分前衛。

一件女式龍袍!這東西里面要是沒有穿著一套軟甲,應該就可以看到豐滿的胸部,還可以看到一片雪白的肩背……龍袍不帶這樣搞的吧?孫宇大汗,他已經確定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她肯定就是自稱魔女皇帝的董卓了!

董卓騎著一匹西涼大馬,來到了場中,她揚起高傲的臉,冷哼道:“我就猜到,這兩個不聽話的義女呂布貂蟬,會在這里攔住我的人馬,哼哼,天真浪漫的好人?如何能夠稱雄于亂世。”

見董卓來了,貂蟬走出了轎子,明yàn照人的俏臉使得董卓軍的士兵陣中產生了一陣輕微的波瀾,像投入池塘里的一顆石頭,激起一環一環的漣漪。就連自己人都扛不住貂蟬的美貌!

貂蟬向著董卓道:“義母大人,我和布布搶先一步,就是為了盡量不死人地解決這場戰爭,您何苦還要再發騎兵。現在聯盟軍已經沒了斗志,這隊騎兵過去,會殺死多少人啊?只要他們臣服了,不就行了嗎?”

董卓搖了搖頭苦笑道:“唉,中了我的‘篡國’的人為什么總是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恢復神智呢?真麻煩……害我不能把你們兩人放得離自己太遠,總得時不時的再補上一次。”

她笑聲突然轉冷道:“那我就給你再強化一點印象,我是皇帝!你們必須聽我的。”董卓身上藍光一閃,頭頂跳出“篡國”兩個大字,這藍色的光芒一瞬間將周圍所有人罩在中間。

藍光射來,孫宇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下意識地將張白騎往背后一檔。這藍光沒照到張白騎,但卻把孫宇映了個滿頭滿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除了樹林里孫宇之外,被藍光照到的所有人,李傕、郭汜、兩萬西涼鐵騎,包括呂布與貂蟬,一起跪伏到了地上!

董卓大聲道:“呂布、貂蟬你們兩個,現在立即跟我回洛陽去,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貂蟬和呂布的雙眼中射中迷茫的光芒,仿佛想要抗拒,但終究敵不過對于皇權的敬畏和忠誠,兩人一起低頭道:“遵命!”

董卓哼地冷笑了一聲,勒馬向虎牢關折回,臨走前向著李傕、郭汜吩咐道:“趕緊去聯盟軍的營寨,能殺多少殺多下,哼!最好是全都殺光,我看誰還敢跳出來對我董卓說個不字!”

李傕、郭汜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諾!”

只見董卓打馬而去,呂布和貂蟬就像著了魔一般,跟在董卓后面向著虎牢關去了,孫宇在樹林里躲著看得目瞪口呆。

董卓這招……神技啊!只要心里還有一絲忠義之心,或者對皇權有一絲敬畏之心的人,根本沒法和董卓對抗。管你千軍萬馬,就算聯盟軍真的打敗了呂布和貂蟬,沖到了董卓的面前,也絕對不是董卓的對手。

她只需要對著十八路諸侯來個“篡國”,這群諸侯就全變成她的人了。

等等,曹à這家伙心中對皇權有忠誠嗎?有敬畏之心嗎?沒有?有?有還是沒有?孫宇心中暗想:我那世界的曹à以挾天子以令諸侯聞名,按理說,對皇權應該沒有什么忠誠心和敬畏之心吧?但人心很復雜,她有權有勢時對皇帝呼來喝去,但她沒權沒勢時,心中又怎么可能對皇權沒有敬畏之心?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所有人,應該無一例外,都是對皇權帶著一絲敬畏的。換句話說,沒有人可以與董卓對抗……

除了……我!

孫宇想到這里,心中不由得一驚。剛才藍光閃耀,自己也被藍光映到了,但是自己沒有絲毫反應。心里沒有一絲向董卓跪拜的想法!

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我對皇權沒有忠誠,也沒有敬畏,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并且是來自非封建社會的政體中。對皇權不但沒有敬畏和忠誠,反而帶著一絲批判。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打敗董卓的人就是我自己啊!

孫宇全身激動得顫抖了起來……我……我擁有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打敗董卓的能力?

我去打敗董卓?汗!孫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打倒她,奪取皇權,我來當皇帝?孫宇心中連連跳出一竄連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

別傻了,我連董卓麾下的將領都打不過,就想著董卓了,又不是打得贏董卓一個人,就可以打得贏董卓軍!這種傻念頭也就只能想想罷了,眼前的問題,還是要回到攔截追兵上來。

這時董卓帶著呂布和貂蟬已經走遠了,她這兩個問題義女雖然是天下無敵的人才,但卻老是要她親自出面才能擺平,也夠她頭痛的。

“篡國”雖然威力無窮,但貂蟬的“傾倒眾生”也是控制心靈的武將技,因此她擁有強大的精神抵抗力。董卓要想完美地控制貂蟬和呂布,就必須隨時把她們兩人帶在身邊,不能放出去太久,這也是擁有強大手下的一個弊端。

見董卓消失在西邊的道路盡頭,李傕、郭汜提了提神,大聲下令道:“全軍起拔,現在沒有人來攔路了,追上聯盟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誰說沒人攔路了?”孫宇一提馬韁,一馬兩人,從樹林里竄出來,擋在了路中間,冷冷地道:“想去屠殺聯盟軍的士兵,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李傕、郭汜有點發愣,這是咋回事?一男一女,兩人一騎,居然跑來擋自己的兩萬大軍。

郭汜是個中年fù女,長相非常普通,她仔細一看,認出了孫宇,于是冷笑道:“原來是公孫家孫宇孫尋真,你區區一個紅色武將……哦,算上‘輔佐’也算是藍色武將吧,就這實力,也敢來攔截我兩萬大軍?就算是‘戰神’和‘斗神’,也沒這實力擋我西涼鐵騎。”

話雖是這樣說,但敵人敢一騎兩來攔截自己,說不定真的有什么本事。還有可能旁邊的樹林里有伏兵呢。郭汜不敢托大,身上升起藍光,“西涼”兩字瞬間跳起,馭兵技的藍色光芒罩住了全軍,軍威頓時不凡。

李傕也是一中年大媽樣子,她歪著腦袋看了看孫宇,嘿嘿笑道:“原來你就是最近諸軍在傳說會武將技的男人,你懷里抱著這個xiǎ姑娘是啥來路?打算用‘輔佐’技能幫著她對付我們這兩萬大軍嗎?”

李傕將手上鐵矛一揚,也是一陣藍光閃起,“飛熊”兩個大字跳出。原來李傕率領著三千精銳,號稱“飛熊軍”,是董卓的私人精銳部隊,全部是由西涼軍中的精英和能人異士組成,飛熊軍裝備十分精良,比西涼鐵騎的精銳程度更勝一籌,戰斗力十分強。這只精銳部隊一向由李傕率領。

西涼鐵騎加上飛熊軍,這可是超級精銳中的精銳,就算關羽張飛在這里,也討不了好。并且李傕、郭汜的部隊中還帶著張濟、樊稠等將領,要踩平孫宇這么一只蝦米,實在不費吹灰之力。

孫宇有點緊張,手心微微冒汗。坐在他身前的張白騎何曾見過這種千軍萬馬的局面,嚇得渾身顫抖。

李傕、郭汜都知道孫宇并不厲害,原本以為孫宇依仗的是張白騎,但此時看張白騎害怕得發抖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鄰家xiǎ女孩,怎么看也不像厲害的人物,兩人不禁迷糊了起來。

這時孫宇伸手從懷里拿出了《太平要術》,一把塞進了張白騎的手里。

漆黑的長發瞬間變為銀白色,杏黃色的道袍憑空出現,罩著在張白騎的身上,額頭上顯示出一塊精美的太極八卦圖。張白騎的臉不再像是鄰家xiǎ孩的樣子,而是瞬間變得仙風道骨,有如天界下凡的仙姑,凜然不可侵犯。

張白騎雙目一睜,變成了神仙姐姐:“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吾乃大賢良師,汝等凡胎,還不退去?”

李傕、郭汜嚇了一跳,兩萬西涼鐵騎也齊齊倒hōu了一口涼氣。不少人一瞬間就認出來了,這是“天公將軍”張角,為什么?為什么“天公將軍”張角會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里?

孫宇早就想好了,要對抗敵軍兩萬大軍,靠誰都不成,唯一的辦法,就是召喚出張角,也只有她的“大賢良師”,才可以以一人之力,擊退上萬的敵軍。此時也顧不得暴露張角在自己手上這個秘密了,為了讓軟妹子平安撤離,任何代價都是可以付出的。

張角一醒轉過來,就發現自己騎在一匹馬上,背后有個男人抱著自己,咦?這男人不就是抓住自己的男人嗎?她第一個想到的事就是攻擊孫宇,櫻混輕啟,正要說“疾”。

孫宇趕緊道:“別電我,是我放你出來的。你看看現在的情況!”

張角轉眼一看,兩萬鐵騎身上閃爍著藍光站在面前,隨時準備沖殺過來,殺氣騰騰的槍矛有如密林一般扎眼。

“這是怎么回事?”張角冷冷地問道。

“咳!”孫宇決定撒個謊,他厚著臉皮對張角胡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你,只想讓你的宿主過好日子。沒想到朝廷非要除你而后快,我帶著你和你的宿主走到這里時,被朝廷派來的兩萬騎兵追上了,沒辦法,我打不過他們,只好請你出來迎敵。免得你的宿主被殺了,他們還有可能把你燒掉。”

張角看了看李傕、郭汜帶來的兩萬鐵騎,確實是官兵的樣子,信了孫宇一半的話,她冷笑道:“我不信你會好心帶我逃命,多半還是只想自己逃。我殺了你,再殺光他們。”

孫宇扁了扁嘴道:“你可別殺我,知道么?我有‘騎將’這個武將技,可以縱馬跑得飛快。但是你自己好像不太會騎馬,這兩萬敵人不容易對付,你未必打得過他們,到時還得靠我控馬逃命。”

張角對著李傕、郭汜的部隊仔細一打量,那些西涼鐵騎和飛熊軍身上挾著藍光,看上去真不好對付,軍中還混著幾名大將,看來都是有武將技的。她仔細一琢磨,還真不敢把孫宇殺了。要是孫宇死了,她自己又不太會騎馬,說不定真的脫不了身。

張角皺了皺眉頭,冷然道:“那我暫時不殺你,你好好控馬!咱們快逃吧。”

逃,我才不逃,我是來抵擋追兵,給軟妹子爭取時間撤軍的。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嘴上卻道:“你坐穩了,咱們現在就逃。”

他身上紅光一閃,“騎將”發動,但他并沒有勒馬就逃,反而是對著李傕、郭汜的部隊沖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張角大怒。

“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好的逃跑方式,就是沖到敵人的軍陣里去。”孫宇隨口胡說。

這一沖,把李傕、郭汜嚇了一大跳,兩人雙手同時揚起,兩萬大軍嘩啦啦一下向著孫宇和張角沖了過來。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張角一醒過來就被卷入這么一場亂七八糟的戰斗,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身上暗金色的光芒閃躍而出,頭頂上頓時跳起“大賢良師”四個字。

此時她手上沒有桃木劍,但桃木劍本來就是裝飾用的,沒有劍一樣可以放電。張角左手的《太平要術》刷地一下展開到半空中,右手并指如劍,揮手一指,開口道:“疾”!

一道凄厲的電光從她手指尖上轟然而出,好美一道閃電,這一道電光從正前方轟進了李傕、郭汜的軍陣里,沒有轟中任何人,只是轟在了地面上。

一聲巨響,飛沙走石,地上出現斗大的深坑一個,煙霧繚繞而起!從來沒和張角對陣過的西涼鐵騎頓時傻了……這……這是人放的招么?

孫宇對西涼鐵騎表現出來的震驚相當滿意,嘿嘿,他以前第一眼看到張角,也被她驚了個不輕,這隨手放電的武將技太奇葩了,由不得你們這些西涼鐵騎不嚇一大跳。

孫宇決定煽風點火一把,他在張角耳邊道:“這些軍隊是董卓的部隊,在你沉醒的這段時間里。董卓已經奪走了皇權,成了新的皇帝,自稱魔女皇帝。她比以前的漢獻帝還要昏庸,對待人民更加殘暴。”

張角一聽這話,更是大怒。她的嘴里不停地念叨道:“疾疾疾疾疾!”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閃電,向著四面八方傾射而出,奔放的電流在四周環繞飛射,轟得西涼鐵騎一陣人仰馬翻。

李傕、郭汜簡直都快傻了,兩人不敢再猶豫,大喝道:“全軍進攻!圍攻這妖道!放箭,投標槍,騎兵給我沖……”

“轟”地一聲,兩萬西涼鐵騎像炸了鍋一樣沖向孫宇和張角。漫天標槍和箭矢像下雨一樣飛了過來。

孫宇暗中給NM0下了命令,分析所有飛射過來的箭矢和標槍的彈道,判斷出哪些標槍和箭矢有可能射中自己,就用大錘將之擊落,凡是射不自己和張角,以及胯下白馬的箭矢,任由它們擦身而過。

只見箭雨中孫宇揮起大錘,啪啪啪連續擊落數幾標槍和箭矢,張角則干脆大放閃電,無數道閃電四面八方亂飛,將許多投過來的標槍和箭矢擊落在地。

人海中殺出兩員大將,一名張濟,一名樊稠,兩人都是閃著紅光的“槍將”,剛露了個頭,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見張角一揮手,一道電光打在張濟的馬身上,那匹可憐的戰馬頓時變成了焦黑焦黑的顏色。張濟滾鞍落馬,變成了步兵。另一名樊稠則被孫宇發動“巨力”、“必中”,一箭射中護心鏡,也嚇得滾落馬下。

董卓軍被孫宇和張角一沖,頓時xiǎxiǎ地混亂了一番,畢竟不論是誰碰上這種會放電的怪物,短時間都處于無法思考的狀態。張角隨手放著閃電,連殺數百人。孫宇也揮起大錘,幫著張角解決了好幾個沖近了身邊的敵人。

不久之后,董卓軍就傷亡慘重,被張角打得滿地都是焦黑的尸體。不過飛熊軍和西涼鐵騎都是董卓的精銳,久經戰陣,也對抗過各種各樣神奇的武將技,混亂一陣之后就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李傕大叫道:“敵將雖然會放電,但肉搏能力明顯很差。諸軍拼死向前,只要靠近了就有機會。”

一排排的鐵騎組成厚重的方陣前來攔截孫宇和張角的快馬,幸虧孫宇發動著“騎將”,白馬跑得飛快,在軍陣中見縫就鉆,始終不曾被圍住。這是孫宇從呂布那里學來的,仗著馬快亂竄敵陣,避重就輕,先攻擊敵陣中脆弱的一環,這是以少打多的不二法門。

NM0不斷地掃描分析敵軍的軍陣,在孫宇的視網膜上投影出敵軍陣形的模擬分布圖,有了這樣的實時雷達圖,孫宇就像在玩《三國無雙》那款游戲一樣,隨時知道敵軍哪里的士兵多,哪里士兵少。

士兵多的地方就繞開,士兵少的地方就沖過去,讓張角亂放一陣雷電,轟得董卓軍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呼,幸虧敵軍中沒有強力的騎將,要是被強力騎將用機動力絆住,再用厚重的軍陣圍攻,電鰻魚神仙姐姐只怕也扛不住,孫宇心中暗叫僥幸。

這時雷達上顯示,前方來了一員強力敵人。

孫宇抬眼一看,前方沖來一女將,眉清目秀,面容姣好,大約二十歲的年齡,使一桿百鳥朝凰槍,威風赫赫,氣勢不凡。她身上升騰著淡金色的光芒,但是沒有斗氣,看來是初入金級的武將,她的武將技名叫“槍王”,兩個淡金色的“槍王”大字浮現在頭頂上。(注:評書中百鳥朝凰槍是一種槍法,并不是一把槍,本人進行了惡意篡改,請匆較真。)

張角隨手一道閃電放過去,那員女將用淡金光的百鳥朝凰槍一接,她身子抖了一抖,居然沒被電落下馬。

女將嬌喝道:“北地槍王張繡在此,妖道休要猖狂。”

“咦?北地槍王張繡。”孫宇大奇:“她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這個北地槍王張繡其實在《三國演義》里并不厲害,《三國志》中也沒有多大的作為,但在三國評書中,卻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據說他是趙云的師兄,百鳥朝凰槍威震天下,后來他與趙云大戰三百回合,被趙云的七探蛇盤槍殺死,于是趙云成為了真正的槍王。

當然,評書這玩意兒很不靠譜,沒人相信是真的,好玩的是這個世界和評書一樣,張繡真的是北地槍王,太扯了!

NM0趕緊解釋道:“張繡,武威祖厲人,乃是張濟的侄子,年輕時一直跟隨張濟,以軍功升至建忠將軍,封宣威侯。由于這時的張濟是董卓的屬下,所以張繡也是董卓的部將,后來董卓死后,張繡才屯住到宛城,與劉表聯盟。”

我勒了個去,這下可麻煩了。難怪董卓聲勢如日中天,許多出名不出名的大將xiǎ將,現在都是董卓的手下,還不知道董卓藏著多少人才呢。孫宇雖然知道電鰻魚神仙姐姐肯定不怕張繡,但千軍萬馬之中來個這種級數的大將纏上自己,那就會很扎手了。

幸好張遼不在……

孫宇也不敢多想,他對著張角大聲道:“xiǎ心那員敵將!”

“不用你廢話。”張角手中的《太平要術》金光大放,她右手揮出,十幾道電光一起射向張繡,這一下連北地槍王也得暫避其鋒,只好打馬連退數步。

孫宇趁機勒馬向另一個方向猛跑了幾步,離得張繡遠遠的,向著兵陣薄弱的地方鉆去。

這個時代的大將們沖陣,往往只能靠著一股勇氣,對著敵人的兵陣亂沖,因為一旦身陷大軍之中,就會迷失自己的方向,也看不清楚敵軍的兵力分布,搞不清楚哪里是敵人的薄弱環節,哪里是敵人的軍陣要害。

但孫宇不同,他的NM0可以隨時提供整個戰場的實時情報,所有敵人的兵力安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孫宇發動騎將,在敵陣中霍突來去,左沖右突,再加上張角的厲害。董卓軍還真是留他們兩人不住。

張角又劈出兩道閃電,殺了十幾個士兵,她忍不住奇道:“你這男人,鉆軍陣漏洞的本事倒是不xiǎ,有點像我帳下的勇將廖化。她的武將技名叫‘血路’,就是一種專門在士兵陣中尋找弱點,殺出一條血路逃命的武將技。”

孫宇哈哈大笑道:“她那是逃跑,多沒志氣,我這是沖陣,可以同日而語嗎?”

張角眉頭一皺道:“沖陣?你剛又說要帶著我逃跑,現在怎么老往敵陣里鉆?”

這時軍陣中又沖出一個虎背熊腰,長得像一頭巨熊一般的女人,這女人居然是一名步將,沒有騎馬,她大叫道:“妖道休走,我胡車兒來也。”

NM0趕緊為孫宇報道:“胡車兒,乃是張繡部下,力能負五百斤,健步如飛,日行七百里。在張繡與曹à作戰時,胡車兒盜走曹à的貼身護衛典韋的雙戟,至使典韋戰死于宛城之中。”

孫宇心中一驚,日行七百里?難道……這家伙是土行孫?

只見胡車兒大吼一聲,身上升起一片藍光,跳出“驍健”二字,撒開雙腿,直向孫宇和張角沖來,她的武將技使她力大無窮,而且跑得賊快。居然僅靠一雙腳,就追上了孫宇用“騎將”技能輔助的奔馬。

這下麻煩了,終于出來一個可以追上我速度的人,要陷入纏斗,然后被圍攻了。孫宇心中一沉,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胡車兒用神力舉起路邊一塊巨石,沖向孫宇和張角。張角揮手射過去一道雷電,卻被胡車兒用巨石一接,“轟”地一聲響,胡車兒的身子頓了一頓,巨石上面被擊出一個xiǎ坑,但石頭不導電,胡車兒居然沒事。

不能讓這家伙纏上來!

孫宇拉開三石大弓,瞄準了胡車兒的腳背。她用巨石覆蓋著全身要害,就只有腳背是個破綻,孫宇頭中“必中”兩個字一閃,刷地一箭,正中胡車兒露在外面的腳背,使得這個怪物啪嗒倒地。

見到胡車兒倒下,董卓軍發出了巨大的驚呼之聲。

李傕、郭汜一向看不起低賤的男人,她們也知道孫宇雖然武將技種類繁多,但都是紅色武將技,不成什么威脅,想不到他五花八門的武將技總是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搞得李傕、郭汜就像狗咬刺猬,無處下嘴。

“累死他!”李傕、郭汜大怒下令道:“像這樣在軍陣里穿來穿去,我不信他和張角能支撐多久,咱們從天亮打到天黑,不信他還有力氣。”

其實孫宇的力氣消耗得并不大,但是馬力消耗很大。最麻煩的是張角,她雖然是永遠不會疲倦的至寶《太平要術》,但她寄宿的這具身體,也就是張白騎的體質不過就是一個鄰家姑娘的品質,一直持續不斷地施放暗金色的武將技負擔很大。上一次張白騎就曾昏迷了許多天,現在張角放了一陣閃電,也有點不支了,額頭上現出一溜兒的冷汗,看起來不用多久就要精力耗盡了。

孫宇估計了一下時間,軟妹子應該已經拔營走了,他也就不再沖陣,勒馬向著東方殺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鉆了無數次空子,終于殺出重圍,跑向著聯盟軍的營地方向。

李傕、郭汜哪肯干休,居然被人沖進自己軍陣里大亂一通,這件事傳回董卓耳朵里,不把她們兩人罵死才怪,兩人提起大軍,拼命在后面追趕。

但是李傕、郭汜怎么追也追不上孫宇,因為孫宇的NM0活性化了馬的細胞,使得白馬跑得飛快,速度堪比“騎將”。兩萬大軍追在孫宇的后面,就像孫宇是帶路的一樣。

一追一逃,孫宇為了拖延時間,故意不筆直地向著東方逃,而是逃一段跑進樹林里,用“巨力”打斷幾顆大樹制造混亂。又逃一段跑到山頂上,推幾塊巨石阻擋追兵。

一直拖了半天時間,才終于又回到了聯盟軍的營寨旁邊。這時聯盟軍的十八路諸侯都已經撤了個精光,由于撤得太匆忙,所以連營寨都沒有拆掉。前方出現一排排巨木扎成的寨墻,數道寨門敞開著。

寨子里安安靜靜,沒有半個人影。孫宇見軟妹子已經撤走,心中稍安,但是不知道軟妹子撤了多遠,算了算時間,貂蟬和呂布幫著擋了一陣,然后自己和張角又擋了一陣。差不多已經過了大半天時間,天色已經快黑了。

夕陽正在慢慢西下,這個時代由于照明難度比較大,夜晚通常是不行軍的,只要拖入夜,李傕、郭汜就無法再繼續追擊。

孫宇決定再在營寨擋李傕、郭汜一陣子。

空空的營寨,正好用來玩一個有名的計策:空城計!

孫宇跑到寨門口,故意不急著進去,轉過頭來對著后面的追兵大聲笑道:“到地方了,哈哈!你們進來抓我呀!”說完之后,孫宇慢吞吞地勒著馬,向著營寨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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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大奇,低聲問道:“你在干什么?還不快跑?我的精力用得差不多了,沒法再放電對付后面的大軍。”

孫宇低聲答道:“我知道,但老是跑不是個辦法,在這里嚇嚇他們,等天黑了再跑,咱們兩人單騎,天黑了一樣跑。他們卻是大軍,天一黑就不方便行軍了,我們兩個也正好利用這些時間休息一會兒。”

兩人假裝慢條斯理地走進了營寨里。孫宇還順便吩咐NM0道:“去李傕、郭汜身邊,偷聽一下她們兩人在商量什么,如果她們打算不顧一切沖進營寨,你立即來通報給我知道。”

NM0立即從孫宇身上飛了出來,到了李傕、郭汜的身邊。

李傕、郭汜見二人進了寨子,頓時愣了一愣,要不要殺進去呢?據探子說呂布打傷了聯盟軍所有將領,貂蟬傾倒了聯盟軍所有士兵,理論上聯盟軍已經沒有任何戰力了。

郭汜冷哼道:“是空城計,咱們兩人揮軍殺進去就是了,營寨肯定是空的。”

李傕卻比較慎重一點,她張望了一下營寨,嚴肅地道:“也不一定,黃巾軍的首領張角來了,那營寨里現在未必就是聯盟軍,說不定聯盟軍撤走了,里面全是黃巾軍。咱們要是草率沖進去……正好中了黃巾軍的埋伏。咱們先派一xiǎ隊人進去看看吧!”

郭汜搖了搖頭:“一xiǎ隊哪行,張角在呢,她隨手放個電,一xiǎ隊人就完蛋了,根本偵察不出來有用的情報。”

兩人在這里商議,卻沒想到NM0早已經飛到了她們兩人身邊,將兩人商量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它趕緊將這段話回報給孫宇。

孫宇聽了這話,心想:李傕的想像力倒是比較豐富,她居然擔心這城里藏著黃巾軍,也好,既然你擔心這個,我就來表演一下。

孫宇走進營寨之后,悄悄對NM0吩咐了幾句,于是NM0飛到一個營帳后面,在營帳頂上放出了兩個藍色的大字:“黃巾”。這兩個字故意只從帳頂顯示出一半,從李傕、郭汜的位置看過來,只看到“黃巾”兩個字的上面半截,下面半截全擋在營帳的后面。

看上去就好像有一個人躲在營帳后面使用“黃巾”這個馭兵技,但由于沒藏好,所以藍字從帳頂浮現出去了一半。

李傕、郭汜豪不困難地“發現”了這半排字,兩人相視一笑,拍拳道:“黃巾賊果然愚蠢,連打埋伏都不會,居然把武將技的字都顯出來了,哈哈哈,想在聯盟軍的營帳里埋伏我們,我們偏不上當。”

李傕笑道:“這‘黃巾’二字,應該是人公將軍張梁的馭兵技,想不到她跑到了這里來。”

郭汜也笑道:“想必地公將軍張寶也在里面躲著,她們故意派張角出來yòu敵,明顯是想把我們西涼軍坑在這里,哼哼,一群泥腿子還學人用計,先學會怎么躲起來吧,哈哈哈。”

兩人為了穩妥起見,決定暫不進寨,她們兩人帶的都是騎兵,原本是打算來痛打落水狗的,自然沒有攜帶攻城兵器,兩人決定再找董卓要一只善于攻打營寨的援軍。此時天色已晚,要攻營寨當然是明天的事了,于是李傕、郭汜下令安營扎寨,就在聯盟軍營寨的西邊一里外扎下了營帳,等著第二天援軍到了就攻打進去!

見到李傕、郭汜上當,孫宇終于松了口氣,這一下軟妹子肯定有足夠的時間撤走了。一旦貂蟬的“傾倒眾生”效果過了,公孫軍就可以撤得飛快,不用再懼怕被董卓軍追上。

他松了口氣,拍了拍累得氣喘吁吁的白馬,低聲道:“可憐的xiǎ馬馬,咱們終于安全了,你先別休息,再辛苦點,載著我們慢慢向東走吧,把這個空的寨子留給董卓軍玩兒。”

這時坐在孫宇懷里張角突然扭過身來,右手并指如劍,指著孫宇的眉心,冷然道:“安全?我看你現在很不安全!只要我現在放一道閃電……你立即就得去陰曹地府找閻王爺報道了。”

呃,怎么把懷里的電鰻魚給忘了,孫宇大汗,剛才電鰻魚不殺自己,是因為她要仗著自己的馬術逃命,現在已經暫時安全了,電鰻魚卻變成了不安全的因素。

孫宇心里微微一驚,但他本來就是冷靜多智的人,只一瞬間就鎮定了下來,他知道張角不會殺自己,如果真要殺,何必廢話,直接一道閃電,自己就完蛋了。

想清楚這一層,孫宇心中大定,他沉聲道:“放下手指吧,你沒打算殺我,何必拿這個會放電的東西指著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殺你?”張角冷冷地道:“你在大興山害得我不夠么?我沒有不殺你的理由。”

孫宇淡定地一笑,認真地道:“你有很多不殺我的理由。一、我曾抓住你,但我沒有殺你,哦,不對,是我沒有把《太平要術》燒掉。二、我不是壞人,對你的宿主張白騎很溫柔。三、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施放雷電過度之后會暈睡幾天,如果你現在殺了我……就沒有人在你暈睡的時候照顧你了。”

聽到這幾句話,張角指著孫宇眉心手指緩緩地放了下去,她嘆道:“你倒是聰明……我確實沒有殺你之心……”

“那你拿手指著我,威脅我,要干嘛?”孫宇好奇地問道。

張角苦笑了一聲,認真地道:“今日和你聯手對抗朝廷,倒也滿有趣。你這些五花八門的武將技,讓我大眼眼界,想不到你居然還可以偽裝‘黃巾’,唉!難怪當初大興山一戰,我們會輸給你……放了半天雷電,好累!讓我休息會兒。”

說完之后,她雙眼一閉,柔弱地道:“別把我老是關在書里,偶爾……讓我出來透透氣……”

張角身子一歪,倒在孫宇懷里,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那天,我在虎牢關前見識了呂布和貂蟬的強大之后,被震住了。我發現自己的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對力量的渴求。是的,哪個男人不曾有過對力量、財富、地位、權勢的渴望?我不能免俗!雖然我以為自己不俗。

然而更令我驚奇的事情還在后面,呂布和貂蟬雖然天下無敵,但卻敵不過董卓那個可笑的武將技,而那個可笑的武將技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破綻,那就是我!

我是唯一可以對抗無上皇權的異類!我來自2世紀,心中沒有皇權對人心的控制與禁錮。如果董卓在這個天下只有一個對手,那對手毫無疑問就是我。

我從沒有發現過自己如此關鍵,如此重要,居然擁有改變一個世界的力量。

是否去發揮自己的這種力量,讓我感覺到十分苦惱。

從那天之后,我常常做一個夢,夢里的我治好了病,然后聚集起了天下所有的精兵良將,打敗了呂布和貂蟬,然后我走到董卓的面前。她對我施放“篡國”,我不為所動,伸手一掌將她推倒在地。于是呂布和貂蟬得救了,整個天下都得救了。

我成了皇帝,皇帝成了我!

記于被稱為“逢魔元年”的奇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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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傻道姑!你這一暈,我怎么可能不把你關回書里去?孫宇長嘆了一聲,天道不寧,群魔亂舞,三國的亂世已經被董卓這么一手掀開了帷幕。接下來就是漫長的軍閥混戰,民不聊生,至寶《太平要術》本來就是不詳之物,如果把你放出來亂電人,是要讓這亂世亂上加亂嗎?

除非……你能為我所用,但是暗金色的超人,又怎可能被我這個根本不會武將技的男人所用?說什么也不能把你放出來,太危險了,電到我自己怎么辦?孫宇伸手拖過《太平要術》,揣回了自己的懷里。

張角的銀發慢慢轉黑,一張臉恢復了柔和,又變成了張白騎這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女孩,此時她睡得呼呼香甜,極是可愛。

孫宇感覺自己特悲劇,明明手上拿著至寶,但是這件至寶卻有自己的意智,無法成為自己的助力,為啥自己拿到的至寶不是乖乖聽話的好寶貝呢?

想到張白騎和張角這一對悲劇的孩子,孫宇居然又想到了呂布和貂蟬,好像她們兩個都是好人啊,可惜落在了董卓那個邪惡的御姐手里,被控制了神智,變成了她的傀儡。很可憐,孫宇忍不住有點想去救她們出來。

孫宇又想到了前不久那個瘋狂的想法,董卓的“篡國”,在這個世界里也許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對抗,因為自己來自后世的2世紀,心中根本沒有皇權的概念,是唯一一個可以對抗“篡國”這種控制心靈的武將技的人。

那……自己要不要有點社會責任感,勇敢地站出來反抗董卓呢?究竟要不要呢?孫宇自己也沒了主意。

天空中有一抹殘月,月光溫柔,撫摸著大地。

孫宇慢吞吞地驅馬出了聯盟軍營寨,留下空空的寨子給李傕、郭汜明天攻打著玩。張白騎在他懷里沉沉睡著,精力消耗過度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

孫宇撫了撫她的臉,嘆道:“這次真對不起你了,能不放張角出來,我一定不放。”

兩人的坐騎也很疲倦了,孫宇也不急著趕它,任由它漫步向東方。

軟妹子公孫瓚應該已經帶著士兵們跑得很遠了,明天公孫軍士兵從貂蟬的武將技中恢復了力氣,就可以輕松地返回北平,孫宇對軟妹子和趙云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

現在值得擔心的事情是:能不能找到華佗!華佗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

孫宇借著明月照亮的xiǎ路,向著北海的方向迤邐而行。

北海郡,又稱北海國,治營陵,乃是今天的山東昌樂東南。其地民風淳樸,人心思安,名士風流。鎮守北海的乃是當世大儒孔融,極重文禮教化,因此北海郡書香味甚重,多出風流文士。

孫宇抱著昏昏沉睡的張白騎,慢吞吞地走了十幾天路,終于到了北海郡的地盤。這段路走得倒也安全,一路上都沒有碰上車匪路霸,估計是早自己一天出發的孔融大軍在前面開路的緣故,車匪路霸都暫時躲了起來。

張白騎也終于醒了過來,她以為自己是被戰場嚇暈過去了,對孫宇連聲道歉,倒把孫宇搞得很不好意思。她暈著時沒什么,醒過來之后一主一仆還共乘一騎,就有點旖旎了。

諾大一個鄰家女孩坐在自己懷里,孫宇也忍不住口干舌燥。

孫宇本來帶了二十五斤黃金南下,但是黃金全放在裝趙云的車里了,現在那輛運黃金的大車應該已經跟著公孫軍返回了北平……孫宇身上就只有兩三吊錢的零花錢。想再買一匹馬是肯定不成的,兩人也只得擠在一匹馬上。

這點錢能不能請得動華佗治病也是個問題,只好到了北海找孔融借錢了,自己曾經幫過孔融,她應該會借吧?

為了減輕馬的負擔,也同時為了不引人注目,孫宇把自己的鎧甲和大錘都扔了,僅穿著一套麻布衣服,拿了一根竹桿暫時當成竹槍用。這樣走在大路上不顯眼,不然一個穿著鎧甲的男將軍抱著一個鄰家少女騎馬趕路,那就容易引來側目了。

這一日,兩人行到了泰山腳下,從泰山南邊繞過去,就是北海郡城。

此地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一路上偶爾有酒館茶肆,茶肆中偶爾還能看到書生們談經論道。不愧是山東地界啊,孔子的老家就是不同,路邊茶肆也不能xiǎ看。孫宇依稀想起來,“名師”鄭玄也是北海人!不由得對北海的文人水平又高看了一分。

孫宇走到一個山邊時,忍不住停了馬,扶著張白騎進了路邊一個xiǎ酒館,這個酒館左近沒有人煙,依山伴水,倒是個好地方。孫宇拿出五十文錢點了幾個xiǎ菜,坐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再行趕路。

剛坐下沒多久,才吃了兩口飯菜,就見店門大開,一個少女走了進來,這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年齡,五官標致,表情平靜,看起來有著良好的教養,但是一臉塵灰,風塵仆仆,看起來tǐng落魄的。她身上穿著身破布麻衣。腳上打著綁腿,顯然正在拼命趕路。看她的樣子,少說也走了十幾天的路。

落魄少女的樣子看起來有點餓了,她在店里坐下,在懷里掏摸了半天,摸出一塊碧綠的玉佩,對著店家叫道:“店家,我想用這塊玉佩換點錢,買點吃食,你看看能收不。”這個時代雖然已經有了貨幣,但很多時候人們會以物易物,所以用玉佩來換取食物是很正常的事情。

店家應聲而來,他拿起玉佩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這塊玉佩是上好的碧玉,晶瑩圓潤,玉質極良,看起來能值不少錢。店家心中生了貪念,嘴上一撇道:“你這塊玉太差了,我看頂多只能值00文錢,這樣吧,我給你上一桌50文錢的菜,再找給你50文,你看如何?”

落魄少女嚇了一大跳,她哎呀了一聲道:“店家,你怎么能這樣亂估價,這塊玉佩是我姐姐用五金買來的,你再不濟也要給我算成一金吧,怎么只給我換00文錢?”這時代的黃金都是以斤算,一金,就是一斤金子的意思。一斤金子折合成銅錢一萬文。店家太過貪婪了點,一開口就把少女的玉佩折價了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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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要去北海了,新角色們將陸續粉墨出場,我用人品保證接下來的情節爽到飛!所以,票票,咳咳,票票給我吧。

聽了少女的話,店家對這塊玉佩的貪念更炙,他馬著臉道:“你說這塊玉佩值五金?別笑死人了,看你這一身破爛衣服,你到哪里弄來值五金的玉佩?我明白了!你是個xiǎ偷,偷了人家的玉佩吧,哼,我要抓你去見官。”

落魄少女聽說見官,又嚇了一跳,她急忙道:“你不換我的玉佩就算了,怎么反而污蔑我是賊,把玉佩還我,我不換給你了。”

店家哪里肯撒手,拽著玉佩只是冷笑!他見店里沒幾個客人,除了孫宇這一桌之外,就只有這個少女了,酒館左近又沒什么人煙,心中已經動了強搶玉佩的念頭。店家扯著嗓子對著后院叫道:“大哥、二舅子,出來做票買賣!”

話音一起,酒館廚房里竄出兩年輕男人來,一人手上拿著把菜刀,另一人手上拿著一個鐵鍬。

店家用手指著少女道:“大哥、二舅子,這女人拿出了一塊值錢的玉佩,說不定她身上還有別的值錢東西,把她剝光了來仔細找找,嘿嘿嘿,看她這樣子,洗剝干凈了倒也是個美人胚子,正好拿給咱們幾兄弟解解饞!”

說完這句話,店家又轉過頭來,對著孫宇和張白騎惡笑道:“本來和你們兩個沒相干,但是你們撞破我的好事,為免你們報官,只好殺你們滅口了。”他拿一眼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張白騎,嘿嘿笑道:“這個女人也是個不錯的美人,一會兒正好給我享用。”

切,真是神經了!孫宇心里真是哭笑不得,青天白日,我進酒館吃個飯,休息一會兒,居然碰上黑店,這世道要不要人活了?

孫宇忍不住郁悶地伸手指著張白騎和那個落魄少女,向店家問道:“你這傻賊,你要搶的是女人哦,你就不擔心這兩個女人會武將技?”

店家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但他仔細一看少女的落魄樣子,會武將技的女人都當官去了,會這樣落魄的跑江湖,還用玉佩換食物?他再看了看張白騎虛弱無力的樣子,虛弱成這樣,就算有武將技也沒精力施展吧!

他心中大定,從柜臺下摸出一把鋼刀,大笑道:“她們兩人要是會武將技,我把鋼刀吃掉,大哥、二舅子,咱們還等啥,把這三人拿下。男的一刀剁了,女的慢慢享用……”

店家提著鋼刀,逼向落魄少女,他的大哥和二舅子則逼向孫宇。由于張白騎臉色蒼白,軟在椅子里,一看就是沒威脅的人,所以三位強盜都沒管她,分出了兩個人對付孫宇。

在這伙強盜看來,女人只要不會武將技,就沒啥好怕的。反倒是孫宇這個男人威脅最大,畢竟是男人嘛,都不會武將技的情況下男人的戰斗力通常比女人強。

店家對著落魄少女獰笑道:“你早點把玉佩用00文錢的價格換給我,就沒這回事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結果你不肯換,害得我要動刀動槍的,一會兒少不得把你先jiān后殺。你還要連累旁邊那桌的兩個不相干的人,回頭去閻王殿的路上,你記得給那兩個人說聲抱歉。”

落魄少女有點驚慌,但她并不是很害怕。居然彎下腰,拿起了自己坐的一條長凳,準備反抗。

孫宇發現這個落魄少女有一種氣度,那是大家閨秀的氣度,而且是見慣了戰爭的大家閨秀,雖然她穿著粗布麻衣,打扮得像一個普通的民女,但氣質這東西是掩不住的。而且普通民女碰上強盜,要不嚇得軟倒在地,要不就嚇得落荒而逃,然后被強盜追上砍倒。像她這樣鎮定地彎腰拿起長凳的女人,還真不容易碰上。

店家揮手一刀,落魄少女拿起長凳一架,“咯”地一聲,鋼刀卡在了長凳上……

孫宇笑著搖了搖頭,有趣,這女孩遇事不慌亂,鎮定自若,非是普通人啊。算了,先不要去看她那邊了,一時半會她死不了,先解決我這邊吧。孫宇轉過頭來,看著手拿菜刀和鐵鍬向自己靠近的“大哥”、“二舅子”。

要解決這兩個家伙不要太容易,隨便用個“巨力”什么的,就可以輕松解決了。但是到處亂放紅光藍光的也沒必要,在戰場上用用還可以起到先聲奪人,或者出出風頭的效果,在這種黑店里就沒有必要搞出什么武將技效果了。

孫宇對NM0吩咐道:“強化我的力量,但是不要放光,露巧不如藏拙。”

NM0應聲照辦。

這時二舅子的鐵鍬揮向了孫宇,孫宇隨手一抓就將鐵鍬拖過來,然后順手揮了回去,“啪”地一聲把二舅子的腦袋瓜子開了瓢。緊跟著“大哥”的菜刀也砍了過來,孫宇側身讓開他的菜刀,然后一拳打在他臉上,只聽到一陣恐怖的骨折聲音,“大哥”的臉骨被孫宇打得凹進了腦袋里,整張臉上的五官都打得擠到了一起。

嘖嘖,莫怪哥下手狠,開黑店殺人越貨不論在哪個朝代都是要判死刑的!

旁邊的張白騎微笑道:“這兩蠢賊,惹到尋真先生頭上,該他們倒霉。”

這時落魄少女已經岌岌可危了,店家揮起鋼刀,一陣亂砍,雖然他完全不會刀法,只是胡亂揮舞,但刀子終究比長凳要好用得多,落魄少女手上的長凳被砍斷了凳腳,差一點被店家所傷。

孫宇一個箭步跨了過去,伸手從后面一把抓住了店家的后頸窩。

店家和落魄少女齊齊一驚,他們扭過頭去一看,才發現孫宇已經把另兩個強盜殺死在地。店家狂吼了一聲,想要扭頭過來砍孫宇,這時孫宇的手上使勁一捏,咔嚓一聲響,店家的勁骨被他捏斷,一顆腦袋頓時耷拉了下去。

孫宇將他的尸體隨手向地上一扔,搖了搖頭,撿起玉佩,扔回給了落魄少女:“以后要換玉佩這種東西,找個大城市的當鋪換,不要隨便在路上拿出來。”孫宇心中苦笑:看這女孩鎮定自若,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怎么連財不露白這點常識都不懂呢?難道真是大家閨秀,從來沒出過遠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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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少女見孫宇如此厲害,心中稍定,她語帶敬佩地道:“這位壯士真好的本事,一出手就殺了這幾個惡人……謝公子相救。”她先稱壯士,但孫宇長得文質彬彬,看起來就不像武勇之士,怎么想也想不到壯士上去,只好又改稱公子。

孫宇心中好笑,這個女人剛剛經歷了一場殺伐,現在還在注意稱呼這種xiǎ細節,真好玩,他搖了搖頭道:“不算我救你,反正他們連我也想殺,我只是自保罷了。桌子上有些飯菜,我看你餓得慌了,就隨便吃點吧,吃完上路,我把這個黑店一把火燒了。”

落魄少女定了定神,對著孫宇福了一福,道:“這些黑心人的骯臟飯菜,我不要吃!xiǎ女子糜……咳,xiǎ女子姓米名貞,請問公子大名?救命之恩,異日必有報答。”她本名糜貞,但剛開始報名糜字,趕緊改了口稱自己姓米,刻意在掩飾自己的身份。

但她說漏口的一個糜字,還是被孫宇聽了個清清楚楚。普通人聽到這個名字或許還沒什么反應,但孫宇一聽,卻大驚。姓糜名貞……糜貞?這個……這個不就是糜竺、糜芳的妹妹嗎?劉備的老婆,阿斗的二媽。長坂橋亂軍之中鎮定自若投井自盡的糜夫人!(史書上并沒有留下糜夫人的名字,這里是采用《三國群英傳7》里面的糜貞這個名字,當然,這個名字也是編出來的,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糜家本是富豪,所以她拿得出值五金的玉佩,剛才她還說過,這玉佩是她姐姐買來的,她嘴里這個姐姐不知道是指的糜竺還是糜芳,按這個世界的道理,這兩人應該是女人吧?叫姐姐沒錯!對了,這里是北海,距離糜家的老家徐州并不遠,她出現在這里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打扮得像個落魄少女一樣。

哇哦,撿到寶了,孫宇心中有點暗爽,這是猜到了別人身份,別人卻不知道他猜到的那種暗爽。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米姑娘,我姓孫,名宇,字尋真。看你這樣子,好像是離家出走吧,不知道是何緣由?”

糜貞聽了他的話,臉上閃過一絲郁郁之色,她低聲道:“公子倒是有一雙利眼,xiǎ女子確實是離家出走的,其中原因……唉,一言難盡。”

孫宇扁了扁嘴,心中暗想:讓一個家世如此之好的大家閨秀離家出走,也差不多就那幾個原因,要不是被逼嫁,要不就是被逼嫁,要不還是被逼嫁。沒有別的可能性!我要不要幫她一把呢?

還是幫吧,哥就是見不得女人吃苦受累。

孫宇對著糜貞微笑道:“米姑娘,你身懷一塊值錢的玉佩,走到哪里都有可能碰上強人,就算沒這玉佩,也有貪圖你美色的登徒浪子虎視眈眈,我看你還是找個大城市的當鋪把玉佩換成錢,再安頓一下,不要再在荒郊野外四路流落了。”

孫宇猜得沒錯,糜貞還真是被逼婚,她因為某個不得已的理由,不得不逃。而且糜家勢力很大,她怕大城市里有糜家的眼細,只好在荒郊外游蕩。此時聽了孫宇的話,忍不住長嘆一聲,久久不發一言。

孫宇見她苦惱,立即猜出了她的想法,忍不住又道:“要不……姑娘化裝成我的妹妹?有我照應你,就算進了大城市,你的家人也未必找得到你。而且有我保護你,你也安全很多。當然你并不是真的做我的妹妹,只是個掩飾罷了。”

糜貞聽了這話,砰然心動,她仔細地打量了孫宇幾眼,見他五官端正,滿臉正氣,不像壞人。他帶著的那個xiǎ丫鬟張白騎也是眉清目秀,一幅鄰家女孩的樣子,也不像壞人。

糜貞福了一福道:“那……xiǎ女子就叨擾公子的清靜了……”

孫宇帶上糜貞,扶起張白騎出了黑店,然后一把火將這黑店燒成了灰燼。

糜貞沒馬,她是一路步行從徐州跑到北海來的,也不知道跑了幾個月了。所以她身上攜帶的一些零零碎碎都用來換了錢,最后才迫于無奈拿出了值錢的玉佩,給自己惹了禍。幸虧這時碰上孫宇,不然死在強盜手里是早晚的事情。

孫宇將張白騎扶上馬背休息,自己則陪著糜貞步行繼續向著北海前進,走了沒多久又碰上一個xiǎ店,孫宇一個人進去買了點吃的出來遞給糜貞。這可憐的姑娘餓壞了,風卷殘云一般吃了兩個大餅。

孫宇猜到她離家出走多半是因為逼婚一類的事,但不太好意思問,也就假裝什么都沒猜到,讓她假裝成自己的妹妹孫貞,這樣可以減少麻煩。

糜貞問起孫宇去北海做什么,孫宇便老實jiā待是去尋找華佗,糜貞平時是個大家閨秀,消息并不靈通,也不知道華佗的消息。她反正逃婚在外,也沒地方可去,心想隨著孫宇尋找華佗也算是個樂子,也就沒有多說了。

兩人都是布衣,穿得都不算好。步行牽著一匹上等的白馬,馬上坐著個鄰家姑娘似的張白騎,這搭配也有夠不倫不類的,一路上走得路人側目。

孫宇看出糜貞的心情相當糟糕,不過她的家教很好,雖然心情差卻不表現在臉上,只是眼中一抹郁郁之色,揮之不去。孫宇知道這肯定和她離家出走的原因有關,只是不便細問。

為了避免再碰上強盜土匪一類的玩意兒,孫宇盡量選擇走人多的路,并且盡量挨著有其他路人同行,于是一路上無驚無險,幾天之后,北海郡城便已在望了。

孫宇遠遠見到北海郡城城高門寬,氣勢森然,端的是一座好城。孫宇對北海郡的了解并不深,僅僅知道這里曾經被黃巾賊包圍過,東萊太史慈的第一次出場,就是在這座大城。

城門有許多人進進出出,出城的暢通無阻,入城的則要jiā納5文錢每人的城門稅。孫宇拿出20文錢遞給門卒,多余的5文算是給門卒的xiǎ費,那門卒頓時大喜。于是孫宇順便問了問路,打聽了一下官府所在的位置。

循著門卒的指引,孫宇毫無費力地找到了孔融的府邸,這是一座占地極為寬廣的府邸。占地數十畝,門高庭深,幽靜森然。大門口的空地就有后世的市中心花園那么大,正門高達一丈多,寬兩丈,朱紅漆的大門顯得沉重和厚實。門上掛著一塊橫匾,寫著斗大的“孔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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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孔子的后人住的地方,有夠氣勢。

大門的兩邊有兩個巨大的石獅,獅子兩邊是兩排整齊的栓馬樁,由此處可見,孔府經常有訪客到來,不少的栓馬樁都被打磨得很光滑,常年累月有馬韁繩栓在上面,因此將石頭磨光了。

孫宇將白馬栓在一根樁子上,走到門前,準備敲門。糜貞怕出了風頭被糜家人找到,低著頭躲在了孫宇的后面。

輕輕地敲了敲門環。門環是古銅制作,沉重而且冰寒,握在手上有一種厚重的感覺,體現著孔家悠久的歷史和厚重的文化內涵。

門環敲出的清音傳入了府內,孫宇甚至聽到了清晰的回音,可見門后應該是一個幽靜深遠的長廊,一xiǎ會兒之后,一個趾高氣揚的中年門房推開了門。打量了孫宇幾眼之后,門房冷哼著問道:“什么人來敲我孔府的大門?”

原來他看到孫宇穿得很普通,又是個男人,心中就將孫宇看輕了幾分。至于跟在孫宇后面的兩個女人,一看就是孫宇的跟班,身份地位比男人還低的女人,這門房更是看不起。

孫宇也不想和一個門房一般見識,他微笑道:“我叫孫宇,字尋真,是來見孔融大人的,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有故人前來相見。”

“故人?”門房冷笑道:“找上門來的‘故人’多如牛má,我哪知道你是哪里來的故人?今日天色已晚,通報不成了,你明日請早。準備好拜貼、禮盒再來吧,就這樣兩手空空,就想來我孔府混吃混喝,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

我勒個去,天色已晚?孫宇心中大怒,現在頂多才下午兩三點鐘,天色已晚個屁啊。還拜貼、禮盒,哥為了斷后,身上根本沒兩個錢,到哪里弄禮盒去。他真想對著這門房迎面一拳,但是后世科學家的經驗告訴他,做人要冷靜,從容,和這種xiǎ人物鬧騰只會丟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來這里是有求于孔融,如果打傷了她的門房,傷了面子,得罪人就不合算了。

萬一她明里說幫自己找華佗,暗里卻玩陰的不下力去找,那就要惡心死人。

孫宇想了想,耐心地道:“我不是來騙吃騙喝的,麻煩你給孔融大人說一聲,就說北平孫宇來了,她會見我的。”

那門房哪里肯信,拿著一雙狗眼把孫宇看著,說什么也不肯放孫宇進去。

孫宇又好氣又好笑,滿以為順利無比的北海之行,居然被一個門房給攪得卡在這里,氣人不氣人?

這時孔府里傳來一個粗曠的女人聲音道:“什么人在門口鬧鬧嚷嚷的?”

一個大塊頭女人從府里走了出來,她長得虎背熊腰,像一只大怪獸,威風凜凜。可憐的是她的右腕已斷,只有一只左手可用。這女人居然是武安國!

她在虎牢關前戰呂布時丟掉了右手,現在只有一只左手可用,雖然單手無法使用長柄大錘了,但威勢仍在,她走到大門口,擺出一幅要打人的樣子,倒也tǐng嚇人。

門房趕緊向武安國報道:“武將軍,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是孔大人的故人,名叫孫宇。非要進去拜見孔大人。可是你看他這樣子,分明是個乞丐,我不肯給他通傳,他就在這里一直纏著不走,武將軍,請您出手揍他一頓,把他趕走吧。”

門房說完這幾句話,心中大得意,就等著看孫宇的笑話了。

不料武安國激動地向前一步,用僅存的左手握住了孫宇的肩膀,開心地道:“啊,尋真先生,果然是你來了。虎牢關前戰張遼全靠你幫我,我才撿回一條命,來!趕緊進去吧,孔大人還在奇怪你一直不來找華佗呢。”

孫宇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有些xiǎ事耽擱了,現在才到北海,有勞孔大人久候了。”

門房一聽兩人的對話,頓時心中咯噔一聲,他轉過身,踮起腳尖想要溜走。但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武安國大笑道:“你這狗眼看人低的門房,今天不好打你一頓,你不知道放亮那雙眼……”話音未落,武安國獨臂飛起一拳,打在門房的后背上,將那家伙打得直撲出去,在地上連打了兩三個滾,跌得灰頭土臉。

門房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對著孫宇磕頭道:“武將軍、尋真先生,你們大人有大量,饒了xiǎ的這一回……”

孫宇微微一笑,寬恕是強者的權利,也是強者的風度和修養。他揮了揮手,攔住還要上去暴打門房的武安國,低聲道:“算了吧,不知者不罪,武將軍,走!帶我去見孔大人!”

孫宇帶著張白騎、糜貞,跟在武安國的后面慢慢走進孔府。

孫府極大,采用前堂后寢的傳統模式,前堂部份有官衙、東學、西學,供給孫融處理公務、會客之用,是對外活動的場所、后寢部份有內宅、花廳、客房等等,是家族生活的場所。

武安國帶著孫宇就向前堂走,打算去大堂里見孔融。

糜貞趕緊拉了拉孫宇的袖子,低聲道:“尋真先生,我不便去見孔融大人。我……我怕我的家人找到我,盡量不見外人的好。”原來北海孔融與徐州陶謙素來jiā好,兩人見過多次面,糜貞的姐姐糜竺被陶謙聘為別駕從事,因此也見過孔融,雙方走動頻繁,十分親密,糜貞怕被孔融認出來,不敢去大堂見她。

孫宇微微一思索就猜到了糜貞的想法,他也不點破,對著武安國笑道:“武將軍,我帶來的丫鬟和這個妹子孔貞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大堂就不讓她們跟去了吧,麻煩你先把她們兩人安置一下。”

武安國叫來幾個仆人,讓仆人帶著糜貞和張白騎去客房休息,她則和孫宇有說有笑地向大堂走來:“孫將軍,你啥時候突然多了個妹子出來?上次可沒見你帶出來過啊。”

孫宇汗了一把,隨口應道:“路上撿的,看她可惜兮兮,無處容身,我就撿來當妹子了。”

武安國哈哈笑了一聲,用僅存的左手拍了拍孫宇的背,笑道:“我看不是撿來當妹子,是撿回去做夫人的吧?你不打算入贅公孫家嗎?我還聽說江東孫堅、陳留曹à都想挖你過去,你要是娶個不會武將技的普通女子,雖然不用入贅名門,但也少了一個飛皇騰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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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心中暗暗苦笑,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大堂,只見慈祥老奶奶孔融正坐在正座上,和偏座上另一個慈祥老奶奶聊天,見到孫宇進來,兩個老奶奶一起站起來,和藹地道:“尋真來了,快進來!”

孫宇定睜一看,另一個老奶奶居然是“名師”鄭玄。

對于“名師”鄭玄,孫宇還是tǐng尊敬的,畢竟這位老奶奶懂的東西很多,也給自己提供過關鍵性的情報,他恭敬地給鄭玄行了禮,見過了孔融,才陪坐在末位上。

孔融和鄭玄也不知道在談什么,兩人的表情都有點郁悶的樣子。孫宇趕緊道:“xiǎ子來得魯莽,打擾兩位前輩的談興了。”

鄭玄嘆了口氣道:“我們本來也就沒什么談興,說不上打擾不打擾的。剛剛從外面云游回來北海,見見老友,沒想到聽她說起了這次反董卓聯盟失敗的事。咱們兩個老太婆正在這里揪心呢!”

孫宇聽到這里,心中一動。

只聽孔融又接口道:“貂蟬的武將技可以直接傾倒所有士兵,呂布則可以力敵天下群將,不論精兵還是良將,都拿呂布貂蟬沒有辦法,唉!只好坐看董卓那逆賊為禍天下,何其不幸。”

孫宇皺了皺眉頭,忍不住hā嘴道:“貂蟬那招只能針對男人,倒是沒什么可怕的,隨便一名女將就可以將她打倒。呂布倒是tǐng麻煩……兩位前輩,xiǎ子覺得呂布也不可能是無敵的吧,召集天下大將,一起向他挑戰,不可能打不贏她。”

鄭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道:“尋真啊,你說得不錯,召集起天下大將,終究打得贏呂布。你可知道這世間共有十大神將。”

“十大神將?”孫宇好奇地問道:“什么意思?”

鄭玄沉聲道:“自從王莽篡漢,傳國玉璽被砸壞之后,這世間有了武將技。每逢天下動亂之時,總會有十大神將出世,她們各自擁有一種神將級的武將技,當她們十人聯手,則可天下無敵,就算是呂布,也應該不是十大神將聯手之敵。如果集齊了十大神將,咱們或許就可以打敗呂布,還天下一個公正!”

“啊哦?還有這種東西?”孫宇大感興趣,好奇寶寶病發作,急問道:“有哪十神?”

鄭玄皺了皺眉頭,苦苦思索了一陣,嘆道:“十神都有哪十神,我也不清楚。但目前已知的神將倒是有幾個了。”

孫宇雙眼一亮,接道:“我明白了,戰神關羽、斗神張飛、醫神華佗……咱們至少知道了這三大神將,還有七個不知道在哪里!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與呂布對戰時,也只有戰神和斗神給呂布造成了一定的威脅,別的將領根本拿呂布沒辦法。”

孫宇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呂布和貂蟬在董卓的“篡國”技能下低頭的那個場景,突然覺得她們兩人很可憐,他趕緊對鄭玄道:“那我們還等什么?趕緊給諸侯們寫檄文,請她們尋找十大神將,然后對付董卓!”

孔融聽了孫宇的話,苦笑了一聲,嘆道:“哪有這么容易……誰知道十大神將都在哪里?誰有資格駕馭十大神將?就算真的齊集了十大神將,諸侯們舍得派她們一起上?”

孔融嘆了口氣道:“就拿這次虎牢關之戰來說吧,如果不是劉玄德的一招‘痛哭’,咱們根本就不知道營寨里藏著上百名大將。一開始打華雄,都不肯出力,還是孫堅將軍與孫宇將軍聯手,才解決了華雄這個難題。再后來打張遼,還是沒人肯出力,要不是曹孟德去出一下風頭,咱們這邊還不知道要耗多久。就拿袁紹、袁術這兩個混蛋來說吧,她們帳下猛將如云,卻全都藏著,不是劉玄德那一哭,她們的將領還全在營寨里睡大覺呢。”

孫宇好奇地道:“那十神大將齊了之后,再找劉玄德哭一場就行了嘛。”

一旁坐著的鄭玄突然hā口道:“孩子,你可知道劉玄德的武將技如此厲害,為何卻是藍色的?”

“對呀!”孫宇好奇地道:“為啥?”

鄭玄苦笑道:“一個武將技的顏色,總是有一定道理的。劉玄德的武將技看似天下無敵,卻只是藍色,乃是因為它有著非常苛刻的施放條件,并不是她劍鋒一指,所有人就得聽她的。”

“苛刻的施放條件?”孫宇心中一驚,他是分析力很強的科學家,結合虎牢關之戰的情況,略微一思索就明白過來了:“她的招式只對盟友有效?”

鄭玄點了點頭。

孫宇心中念頭一轉,這么說來,董卓的控制技雖然也很厲害,但只是藍色,說明她的武將技也有非常苛刻的條件,或者有巨大的破綻,那破綻又是什么呢?呂布和貂蟬明明中了董卓的篡國,為什么還是不肯殺人呢?

明白了,孫宇精神一振,“篡國”只是讓別人認為她是皇帝,但皇帝對臣下的控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她可以命令手下大將去做她吩咐的事,但卻不能扭轉手下大將的人格。例如她無法讓善良的貂蟬和呂布去殺人,頂多只能命令他們幫著自己打敗敵人。再例如皇帝給臣下的命令使得臣下太過難以接受,還有可能導致jiān臣謀反!或者導致忠臣自殺。

這時鄭玄接著道:“劉玄德‘痛哭’只能讓自己的盟友出手幫忙,并不能讓敵軍的大將自相殘殺。如果袁紹、袁術、劉表等人不愿意與劉備結盟,也就是說不愿意再結成反董卓聯盟,劉玄德也無法將她們哭出來,再如果這些人中間有人手里握著十神將,那么十神將永遠都無法集合在一起對抗呂布。”

孫宇聽了心中一嘆,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叢生,這袁紹、袁術就算是兩個妖孽吧。還有那些不肯來勤王的諸侯,例如荊州的劉表,四川的劉璋,江東的嚴白虎什么的,這些家伙都是自私自利之徒,若是十大神將落在他們的手里,永遠也別想把十大神將擰成一根繩。

孫宇心中暗想,其實要讓所有諸侯們真心合力,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嘿,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某一路強大的諸侯把別的諸侯全部干掉、吞并!這樣就不想合也得合起來了。不過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推翻掉董卓之后,手握十大神將的那個諸侯一家獨大,江山終究不可能歸還劉家。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漢朝……已經滅亡了!

孫宇心中暗想:我們能想到集齊十神將這個辦法,別的有志之士肯定也能想到,例如咪咪眼曹à、江東孫堅、河北袁紹……這幾個大能不可能沒有同樣的想法。汗,這么說來……天下即將大亂,就和自己那個世界的三國一樣,諸侯們互相征伐,奪取天下霸權的時代馬上就要開始了。

孫宇的心不爭氣地咚咚跳了起來……公孫家,是不是也有機會爭一爭這個天下呢?如果我幫著軟妹子干翻了所有諸侯,然后再挾妹子以令天下,我就能成為皇帝?

呃,孫宇啊,你想得太多了,你的絕癥沒治好,你的武將技只是紅顏色,憑什么?你憑什么爭這天下?孫宇壓下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對著孔融道:“孔大人,xiǎ子這次來的目的您也知道,主要是來找華佗想給一位親人治病,十神將嘛……咱們干脆就從‘醫神’華佗開始找吧。”

孔融是個守信君子,她承諾過幫孫宇尋找華佗,現在孫宇來了,她自然要不遺余力地幫忙。再說“名師”鄭玄跑來把十神將的事神一說,大家知道了華佗就是十神之一,更加有尋找的必要。孔融趕緊命令武安國出去散布消息,要北海郡治下的所有官員,在整個北海尋找華佗的蹤跡。

前一陣子華佗曾出現在北海,當然那是反董卓聯盟軍出軍之前,孔融還和華佗見過一面,此時在北海尋找華佗當然是最靠譜的。

孫宇有點擔心華佗收取高額醫療費,于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向孔融道:“孔大人,我這次隨軍而來,行色匆匆,身上沒有攜帶足夠的金錢。不知道華佗收的醫yà費貴不貴啊?”

“這個嘛……”孔融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道:“她的脾氣有點怪,她看得順眼的人分文不收,看不順眼的人萬金不治……找到華佗之后,尋真先生看能不能讓她看得順眼吧。”

倒!果然沒這么順利的事。孫宇心中大郁悶,不過他想了想,還好華佗不是《笑傲江湖》里面“殺人名醫”平一指那種人,要是他治一人就要殺一人,那才真要發瘋。

拋開華佗的事,孫宇又乘機向鄭玄請教武將技的一些典故,想多了解一些這個世界的奧秘。鄭玄反正也閑得無事,便給孫宇慢慢地講一些200年來武將技平定亂世,掃蕩天下的事情。

原來200年前,王莽篡漢,王政君哭罵著用傳國玉璽來砸王莽,結果玉璽砸到地上,崩壞一角,從中飛出綠、紅、藍、金、暗金五色豪光,遍撒天下。王莽當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高高興興地占了帝位。

王莽做了十五年皇帝,在這十五年里,傳國玉璽中飛散出去的毫光陸陸續續地附身到一些強大的女人身上,使得這些女人擁有了武將技。天鳳四年(公元十七年),全國到處發生蝗、旱災,饑民群起暴亂。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擁有武將技的女人們站起來了,赤眉軍、綠林軍相繼出現。由于那時還是男尊女卑的社會結構,所以王莽本人是個男人,他麾下的將軍士兵也都是男人,這也就意味著王莽的軍中根本沒有人會武將技。

赤眉軍和綠林軍中的女將軍使用武將技,在各個地方輕松打敗王莽的軍隊。

昆陽之戰,王莽出動了四十余萬大軍,但他的對手劉秀,卻擁有十大神將,在十大神將的幫助下,劉秀僅用一萬兵力就將王莽的四十余萬大軍擊潰。

王莽敗亡,天下重歸于漢,也就成了東漢。

由于女將們擁有武將技,并且在重奪漢室的戰斗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力壓男人一頭,所以社會結構開始慢慢轉變為女尊男卑。可笑的是漢家天子始終是男人,結果造成了主弱臣強,天子的威勢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最后一代的漢獻帝劉協,已經完全淪落成了臣子們的傀儡。

嘖嘖,還真精彩!孫宇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層認識。總結來說,這個世界在王莽篡漢之前,與自己那個世界的歷史是同步的,關鍵的變化就是那個傳國玉璽,可以說那個傳國玉璽改變了這個世界的一切。

由于傳國玉璽的出現,三國變成了女人爭霸的世界,真是汗啊汗!

聽完了鄭玄老師的歷史課,孫宇也沒事做了,找華佗這事總不可能自己親自去找,還是等孔融的部下們傳來消息。他在仆人的帶領下,向著客房而來。

和鄭玄聊了很久,天色都聊得黑了,孔府古樸的庭臺樓閣沐浴在夜色中,顯得十分安靜寧溢。

仆人將孫宇領到一個xiǎ院子,xiǎ院里剛好有三間房,其中兩間分別給了張白騎和糜貞,另外一間是孫宇的。仆人將他領到院子門口就自行告退,任由孫宇一個人慢吞吞地走進院子來。

xiǎ院子很幽靜,里面栽種著各種花樹,一條蜿蜒的xiǎ路在花樹中穿梭,孫宇不忍心破壞這份寧靜,因此下腳很輕,有如一只幽靈般飄入了院中。

花樹中還有個xiǎxiǎ的水池,孫宇突然聽到水池邊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他借著月光仔細一瞧,居然是糜貞。

糜貞還是穿著那身粗麻布衣服,不過她進了孔府之后洗過了澡,整個人變得清清爽爽的,雖然穿得還是很破爛,但神情氣質已經大不相同,完全變成了大家閨秀的風度。她那張清透的臉上有著精致的五官,微微皺起的眉心一抹憂郁,十分好看。孫宇忍不住有點呆,忘了招呼。

糜貞對著水池嘆了口氣,似乎心事重重,她用旁人根本不可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怪只怪我身懷武將技……卻是天下最差勁的武將技……姐姐居然想把我嫁進陶謙家,陶謙的兩個兒子都是廢物,我死也不要嫁他們其中之一。唉,總不能因為我的武將技沒用,就把我隨便嫁給廢物啊!”

她說得xiǎ聲,原本不可能被人聽見,但孫宇卻借助NM0的助聽功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劉青獲得了來自獸神改造的高科技合成鉆石,從此便繼承了獸神的能力,召喚、附身、復制、退化、融合……

孫宇的好奇寶寶病頓時發作,糜貞會武將技?而且她自言自語說她的武將技是天下最差勁的武將技,這是什么意思?哎呀,真想知道她的武將技究竟是什么。原來糜貞真的是逃婚出來的,而且還是因為被逼著嫁給陶謙的兒子。

不論是《三國志》還是《三國演義》,陶謙的兩個兒子都是廢物,無法繼承父親的事業,使得陶謙只好把徐州讓給劉備。這樣兩個人當然不會是女人擇偶的目標,何況這個世界里女人和男人的尊卑問題,要讓會武將技的女人嫁給廢物男人,那確實不太靠譜,讓男方入贅還能勉強說得通!

孫宇想了想,多半是糜貞的姐姐想把她嫁進陶家,也不知道是糜竺還是糜芳的決定,居然犧牲妹妹的幸福去巴結上司。唉,這樣的惡心事,不論古今都是難免,也真是難為了女人們。

孫宇決定出去勸解她幾句,于是輕咳了一聲,從花樹后面走向水池,對著糜貞笑道:“米姑娘,半夜三更你跑出來看水池,興致真不錯啊。”

看到孫宇突然出現,糜貞趕緊收了臉上的郁郁之色,換了一張平常的面孔,假笑道:“尋真先生,你回來啦?真沒想到,你居然和孔大人是舊識。”

孫宇淡然一笑,也不解釋自己的身份,而是沉聲道:“米姑娘……咳,我還是叫你糜姑娘吧,剛才你自言自語的話,我聽到了……”

“什么?”糜貞聽到孫宇叫出了她的原名,頓時大驚,她下意識里就想逃。

孫宇趕緊道:“別緊張,我不會把你送回徐州去的,放心吧。你就當我是個朋友,咱們聊聊天。”

糜貞仔細看了看孫宇的表情,看他不似作偽,但還是警惕地道:“我剛才自言自語得這么xiǎ聲,你不可能聽見!”

“呃,我的耳朵比較靈!”孫宇聳了聳肩道:“能和我說說你逃婚離家的故事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你看我認識孔融,請孔融幫你說說情,說不定可以解決。”

糜貞心中一喜,孔融乃是北海名士,如果有她出面說情,倒真有可能解決婚事,自己就能回家了。但是她仔細一想,又頓時黯然了下去,嘟著嘴道:“就算能逃過這一次,也逃不過下一次。關鍵的問題還是我的武將技太差了,就算不嫁陶謙的廢物兒子,終究還是得嫁個廢物。”

孫宇忍不住奇道:“你真的會武將技?我還以為你只是個普通女孩呢!上次在黑店差點被人殺了,怎么都沒見你使用?”

糜貞嘆了口氣,她臉上居然飛起一抹羞澀的桃紅,不過在夜色下孫宇看不罷了,她低聲道:“我的武將技是全天下最可笑、最沒用、最不知所謂的武將技,在黑店那次用不上它。當初發現我有‘將才’時,我還高興了一陣,沒想到……把武將技使出來一看,別說我姐姐,連我自己都氣得暈倒在地。我的武將技在整個徐州都成了笑柄,所以……姐姐才要把我嫁給陶家的廢物,用徐州人的話來說,廢物配廢物,正好合一堆兒。”

汗,不是吧!孫宇好奇寶寶病嚴重發作,你究竟是個什么武將技啊?說了半天,你也不肯說出個究竟,說重點啊女人。孫宇忍不住問道:“究竟是個什么武將技啊?是不是有枷鎖所以放不出來?‘名師’鄭玄正好在這里,請她給你指點一下,說不定你就可以厲害起來了。”

糜貞搖了搖頭,嘆道:“沒有枷鎖,我隨時可以使用它……但是……算了,不提也罷,你也不用管它是個什么武將技,總之它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武將技就對了。”

越這樣說,孫宇越想知道,他在肚子里搜腸刮肚了一番,在自己那個世界里的糜貞并沒有什么出色的舉動,除了長坂橋投井自盡之外,沒有什么記錄,孫宇實在無法印證出糜貞究竟有什么武將技,這害得他心里癢癢的。

糜貞又道:“尋真先生,現在我把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告訴你了,如果你覺得我是個大包袱,我自己走,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咱們糜家是徐州名門,如果你因為我得罪了糜家,我也過意不去。”

孫宇笑著搖了搖頭,糜家也不算什么,比自己的靠山公孫家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不用理會。他對糜貞笑道:“糜姑娘不用擔心,既然我決定收留你了,就一定會負責到底。你就暫時跟著我天涯海角找華佗吧,等你的逃婚風波已經平息之后,我再送你回家。”

孫宇帶著張白騎和糜貞住在了孔府里,日子混了一天又一天。孔融的手下四處里尋找華佗,然而華佗這xiǎ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不見了影蹤,找來找去也找不著。

孫宇和軟妹子通了一回書信,向軟妹子報了個平安,說自己在孔融這里尋找華佗,讓軟妹子不要掛念。軟妹子很快也回了一封信,說公孫家現在低調練兵以抗袁紹,家里也沒事,讓他安心找到華佗,治病比什么都重要。還說趙云現在一頓飯要吃五六碗,身體養得很結實,讓孫宇不要擔心她。

這一天,探子回報,北海郡幾乎已經找了個遍,但所有的縣城、村落,都回報說沒有看到華佗的蹤影,也許華佗已經離開了北海郡,去別的地方了。她本來就是浪跡天涯的名醫,行蹤不定,離開了北海也屬于很正常的情況。

孫宇大感失望,但這事兒可怪不得孔融,看來還是回公孫家,再向四方諸侯打聽算了。當下孫宇向孔融辭了行,又厚著臉皮找孔融討了一匹馬,讓糜貞和張白騎同乘一匹馬,自己騎著一匹白馬,打算離開北海返回北平。

武安國一路相送,她是有恩必報的性子。孔融對她有知遇之恩,她就肯為了孔融去死。孫宇曾在虎牢關前幫了她一把,她就對孫宇十分和善,把他當成兄弟一般。

一行人走到城門口,孫宇抱拳道:“武將軍,咱們就后會有期了……”

武安國的眼中居然有點淚花,她只有一只手,沒法抱拳,只好揮揮手道:“孫將軍,我這樣子是當不了武將了,以后也沒機會再在戰場上相見,呵呵……后會只怕無期!不過我武安國記得你的情份,將來有什么地方用得著我這獨臂人,你只管捎個信兒來。”

孫宇笑道:“客氣了!”他轉身勒馬,正要出城!

突然,城頭上的瞭望兵大聲呼喝了起來:“敵襲!敵襲!關城門,拉起吊橋!敵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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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和武安國齊齊一驚,張白騎和糜貞兩女也嚇了一跳。眾人趕緊上到城墻頂上,極目眺望,只見遠遠的地平線上,有一溜兒黑線出現,人頭涌動,也不知道敵軍有多少。

孫宇趕緊放出NM0,不一會兒NM0回報道:“來敵都是步兵,共有3427名,全都是普通農民,身穿粗麻布袍,頭纏黃巾,應該是黃巾軍余眾。中軍有一員大將騎著戰馬,軍旗上寫著一個‘管’字,看來這只黃巾軍的大將姓管。”

NM0繼續分析道:“根據本機器人的智能分析,來敵應該是《三國演義》第十一回里記載的黃巾賊黨管亥部。”

暈,哥來找華佗,結果華佗沒找到,找了個黃巾賊出來!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黃巾賊啊,你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哥準備回北平的時候,你們來了,這不是坑爹么?

黃巾賊來了!

三萬黃巾軍像蝗蟲一樣黑壓壓地襲來,北海郡城很快就陷入了黃巾軍四面合圍之中。軍中一面大旗迎風飛舞,旗上大書一個“管”字。

孫宇站在城頭,憂心忡忡地看著外面的大軍……管亥這家伙不算厲害的人物,但是他手下的兵太也多了,黃巾賊秉承著農民起義軍的優良傳統,那就是——人多!

張白騎跟著孫宇混過虎牢關,因此對這種戰陣倒還不是十分畏懼。但糜貞畢竟只是個大家閨秀,這是第一次出門,就碰上黃巾賊大軍圍城,雖然她的性格中多有鎮定從重,但第一次面對大軍難免有些害怕。

糜貞左瞅瞅,右瞅瞅,似乎覺得武安國最靠譜,身子不自覺地躲在了武安國的背后。在她看來,孫宇雖然在黑店里一伸手就殺了三個強盜,但他畢竟是男人,應該是不會武將技的。相比起來武安國雖然只有一只手,但武將技尤在,她就算單手也比男人要厲害得多。

不一會兒,孔融也趕到了城門邊,連“名師”鄭玄也跟了過來,北海郡里的守軍也從軍營里涌出,紛紛站上墻頭,準備守城。一大堆鄉勇也行動了起來,搬著滾木擂石,向城墻上輸送。

為má,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走到哪里戰爭就打到哪里?還給人活路嗎?孫宇抹了抹汗。

這時孔融和鄭玄走到了孫宇身邊,孔融嘆道:“情況不妙啊,北海郡里只有三千守軍,外面有三萬敵軍,這……如何能敵?”

“才三千?”孫宇大汗,趕緊對著孔融問道:“孔大人,反董卓聯盟軍時,你不是帶了上萬名士兵趕去嗎?”

孔融攤了攤手道:“那都是臨時征召的,孫將軍不是公孫家的將軍嗎?連軍制都不知道?咱們大漢實施募兵制,兵員分為兩種,一種叫做常募兵,一種是臨時募兵。我這北海郡只有三千常募兵,上次參加反董卓聯盟軍,是臨時募集的一萬兵力。”

孔融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她郁悶地道:“現在黃巾賊軍圍了城,四門都出不去,來不及募兵了,只能征召城里的鄉勇。這北海城里能召集起來的鄉勇不過兩三千之數,算起來,咱們能用的兵力最多七八千之數。”

孫宇聽了這話,滿臉都是郁悶,這什么惡心制度……不過現在不是批判制度的時候,怎么解圍才是關鍵。在《三國演義》里面,北海被管亥圍困,后來是劉關張帶兵來解的圍,但是這個世界的劉關張非常不靠譜,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山里迷路玩兒呢。想指望劉關張,不如指望自己。

對了,這個世界并不是我那個世界,士兵不過是拿來好看的東西,關鍵還是武將技。孫宇雙眼一亮,他忍不住對著孔融笑道:“擒賊先擒王,派一員強將領精兵出戰,殺了管亥,敵軍自然潰散!xiǎ子做客北海,承蒙孔大人幫我找華佗,一直混吃混喝,還討了孔大人一匹馬,現在正是我報答孔大人的時候,讓我出戰吧。”

孔融深深地看了孫宇兩眼,搖頭道:“你遠來是客,我作為主人,哪有讓客人出去浴血殺敵的道理。”

旁邊的武安國道:“讓末將去吧,雖然末將只有一只左手了,但揮舞xiǎ一點的錘還是沒問題的。”

大家一起看了看武安國斷掉的右腕,哪里還肯讓她再出去涉險,孔融乃是仁人君子,斷不可能讓自己已經傷殘了的屬下出去送命。

這時旁邊又站出來一員名叫宗寶的女將,看樣子約摸四十歲,她道:“末將愿往!”

NM0在孫宇耳邊報道:“宗寶,孔融的武將,據《三國演義》第十一回記載,他出戰對陣管亥,戰不數合,被管亥一刀砍于馬下。”

孫宇聽了NM0的介紹,怕宗寶白白送死,趕緊又站出來道:“孔大人,還是讓我去吧。宗寶將軍……呃,還是別去了。”

“怎么?看不起人么?”宗寶大怒,她看起來脾氣就tǐng壞的樣子,對著孫宇叫囂道:“別以為你是客人就可以胡說八道,看我去砍了管亥的狗頭上來。”

說完之完,宗寶也不等孔融吩咐就跑下了城頭,帶了兩千精騎,叫開城門,自顧自的沖了出去。孔融居然也不攔她!原來孔融深知宗寶這人剛腹自用,聽不得人言,就算自己攔著她,也會讓她心生不快,不如讓她出去試試。

孫宇剛才主動邀戰,孔融等人都知道孫宇的本事,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奇怪,躲在武安國背后的糜貞卻嚇了一跳,她忍不住從武安國背后露出半張臉來,好奇地問道:“你要領軍出戰?你是男人啊!”

“嗯?我是男人怎么了?”孫宇大奇。

“男人……都不會武將技的。”糜貞認真地道:“你帶兵出城不是找死嗎?”

呵,孫宇微微一笑,也不解釋,這當口兒宗寶已經沖出了城,馬上就要和管亥jiā上手了,孫宇哪有時候和糜貞說話。

眼看宗寶已經在城門口擺了一個xiǎ陣,準備和管亥斗,孔融不禁搖了搖頭,對著孫宇道:“孫將軍,麻煩你悄悄跟在后面,若是宗寶有什么不測,還請你救她一救。她這人脾氣壞是壞了點,但心是不壞的。”

孫宇點了點頭,接過一套孔融臨時給他找來的鎧甲穿上,又借了武安國的大錘拿到手里,再討了一把三石大弓掛在背上,在腰上掛了一囊箭,笑道:“那我就去幫一幫宗寶將軍。”說完之后跑下城墻,騎上自己的白馬,從城門縫里溜了出去,混進了宗寶帶的兩千精騎里面。

:他讓全世界的女人瘋狂,他讓時尚界又愛又恨。

糜貞見這一幕,心中更是好奇,她忍不住搖了搖身邊張白騎的手臂道:“張姐姐,為什么所有人都不勸住尋真先生,就讓他這么出城去了。他是男人啊,哪來的本事幫宗寶將軍?”

張白騎微笑道:“咱們家尋真先生厲害著呢。孔大人和武將軍都知道他的厲害,所以才放心讓他出城照應宗寶將軍。”

糜貞好奇地道:“你的意思是……尋真先生比宗寶將軍還要厲害?”

旁邊的武安國聽到兩人的對話,哈哈一笑道:“米姑娘,你多慮了。尋真先生不但比宗寶厲害,比起斷腕受傷前的我也毫不遜色啊。”

“啊?”糜貞輕輕驚呼了一聲道:“可是他是男人啊……男人不是都不會用武將技嗎?”

武安國呵呵一笑道:“你別急,等著看好戲吧。”

北海郡城雖然不是什么大城,卻也不xiǎ。黃巾軍并不急著沖上來,而是在城外一里地左右扎了下來,開始趕制攻城器械。

孫宇混在宗寶帶的兩千精騎里出了城,背對著城門排開兵陣。宗寶提槍出陣,對著黃巾軍的首領管亥大喝道:“黃巾賊子,因何事圍我北海郡城?勸爾等速速退去!”

黃巾軍中轟地一聲鼓響,竄出一騎女將來。

孫宇遠遠一看,那女將長得粗手長腳,皮膚黝黑,看起來tǐng像某水田里正在hā秧苗的農fù。女將大叫道:“我知道北海郡城錢糧充足,特地點借點糧食,嗯……也不借多了,就一萬石吧,拿到一萬石糧我就退兵,若是不給,打破你的城池,男女老幼一概殺光。”

孫宇心里汗了一把,自言自語道:“壞蛋的開場白為啥都這樣?給點新意好不好?”

NM0立即吐槽道:“主人,管亥說的話來自《三國演義》第十一回,原話是:吾知北海糧廣,可借一萬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孫宇抹了一把汗,嘆道:“看來中國漫漫幾千年,大反派的臺詞也沒有多少進步,唉!”

這時陣前的宗寶被管亥的話氣了個半死,她本來脾氣就不好,對著上司孔融也是大眼瞪xiǎ眼的人,哪受得了賊子的氣,大喝道:“我是大漢的臣子,守衛大漢的土地,哪有糧食給賊人?”說完之后,拍馬舞槍,直奔管亥而去。

管亥嘿嘿笑道:“大漢個屁,現在是大魔的天下,年號是逢魔元年。”她使開一把大刀,來戰宗寶。

孫宇恐怕宗寶被殺,趕緊提馬向前靠了幾步,貼近到一箭之地。

只見宗寶身上升起一片紅光,“槍將”兩個紅字躍上頭頂,這是三國時代最沒創意,最常見的武將技,走到女將云集的地方,扔一把石頭起碼打中五六個“槍將”。

孫宇看到宗寶是紅色的槍將,心中一嘆,暗想:在后世的《三國志》系列游戲里,管亥的武力被評價為八十幾,到底是八十幾我記不清楚了,但至少也是接近藍色級數了,我看宗寶要糟。

果不其然,管亥身上也升起一片紅光,躍出兩個大字“刀將”,但這紅光的顏色很深,隱隱透出紫色,顯然她正在紅色向著藍色過渡的階段,如果假以時日,不難成長為藍色的武將。光是看紅光的色階,就知道宗寶要完蛋了。

兩將陣前相遇,刀槍并舉,乒乒乓乓地打了一陣,十來招之后,宗寶果然不敵,被管亥打得節節敗退。看來不出數招,就要被一刀斬于馬下。

宗寶這壞脾氣女人,實力和脾氣成反比啊。孫宇搖了搖頭,從背上取下三石大弓,彎弓,搭箭,瞄準了場中的管亥。

NM0立即開始計算管亥和宗寶兩人的移動軌跡,判斷風速、風向、空氣阻力……

這時宗寶已經槍法凌亂,只聽管亥嘿嘿一笑,揮開大刀,一刀震落宗寶的長槍,然后又甩手一刀,直砍向宗寶的脖子。

就在這時,孫宇右手一松,勁箭離弦,挾著“巨力”、“必中”紅光的箭矢破空而來,呼嘯著射向管亥的面門。

管亥嚇了一跳,還好她武藝高強,隱隱要進入藍色武將的層次,對付孫宇這紅色武將射出的箭,倒也不算十分困難,但要想殺死宗寶已是不能。只好在馬背上向后一仰,躲過了勁箭,等到她再坐直身子時,宗寶早已經拍馬逃回了本陣。

管亥大怒,抬眼死死地盯著射箭的孫宇,吼道:“你這男人,居然放箭偷襲……咦?等等,你是男人,為何能用武將技?”

與管亥一同大驚的,還有北海城頭上觀戰的糜貞。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得大大的,驚呼道:“尋真先生會用武將技?這……這……這不可能……”

身邊的張白騎和武安國立即笑道:“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們早就知道了,尋真先生厲害著呢,不光會用武將技,而且一人身兼數種武將技。”

“不……這不可能……”糜貞喃喃地道:“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男人會用武將技……那……那我的武將技就不是天下最爛,最沒用的武將技了,我……我終于找到了證明自己價值的人。”

聽了糜貞的話,張白騎好奇地道:“米姑娘,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

“哦,沒什么。”糜貞趕緊收起自己的驚訝,認真地觀看起城下的戰斗來,她那一雙妙目,有如秋水般鎖定了孫宇,仿佛看到了什么香餑餑一般。她的心里狂喊道:就是這個男人……他可以證明我的價值!我的武將技不是天下最沒用的武將技。

孫宇此時渾然不知道城上有個美麗的女人正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里,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糜夫人。他輕輕拍了拍白馬的屁股,“騎將”兩個大字跳上半空。白馬得到了提速,有如一只離弦的箭,刷地一下沖向了管亥。

孫宇將大錘一舞,頭上又再度跳起“巨力”二字。

這一竄連續跳起的武將技名嚇了管亥一跳,她舞起大刀,來戰孫宇。但孫宇二技同發,根本就不是紅色級的武將可以抵敵的。管亥一刀揮出,孫宇仗著馬快,已經繞到了管亥的背后,大錘一揮,嚇得管亥慌忙回頭招架。

這一下管亥先手已失,孫宇又有“巨力”相助,一錘就砸得管亥雙手發麻。緊接著孫宇催動“騎將”,有如走馬燈一般圍著管亥轉了起來,利用超快的馬速,始終保持從背后攻擊管亥,數招一過,管亥就手忙腳亂,應對不能,孫宇撿了個空子,大喝一聲一錘砸出,管亥tǐng刀一架,長刀斷為兩截。

管亥嚇得魂飛魄散,勒馬想跑,但孫宇的“騎將”運馬如飛,哪會讓她跑回陣中。只見白馬四蹄飛揚,追至管亥背后,孫宇大錘揮出,將管亥砸得腦漿迸裂,落馬而死。

呼,輕松!孫宇心中暗想,見識過了虎牢關大戰之后,自己也受益良多,雖然還是只有“騎將”和“巨力”的組合,但是自己的經驗和判斷都比以前高明了不少,已經懂得利用馬速搶占敵人的背后破綻給自己制造優勢。對付普通的紅色將領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但距離真正的名將,還差得很遠呢,還需要進一步尋找變強的辦法。

孫宇一錘打死了管亥,城上城下,一片大嘩。

糜貞在城頭上親眼看到了孫宇擊殺管亥的全過程,忍不住雙目淚如雨下,但旁人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勸解不能。

這時宗寶剛剛敗退回本陣,一見孫宇殺了管亥,大喜,趕緊帶領她麾下的兩千精騎向前沖殺,黃巾軍頓時被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但是黃巾軍畢竟勢大,就算沒了主將的指揮,三萬人也不可xiǎ看,宗寶沖殺了一陣,雖然殺敵無數,但卻無法動搖黃巾軍的根本,宗寶只好會合孫宇,收兵回城。

兩人剛回到城里,就聽到城里的軍民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孔融親自迎到門口,笑著道:“尋真先生真是大才啊,三十招不到,擊殺那管亥于馬下。”

武安國也迎過來,笑道:“尋真先生,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過獎了,若是武安國將軍未傷,只用一招就夠了。”孫宇謙虛道。

“名師”鄭玄走到眾人身邊,擔憂地道:“不要高興得太早!按常理來說,賊軍主將被殺,余眾應該散去才對,為何現在還圍在城外不肯退去?此事蹊蹺。”

眾人聽了鄭玄的話,心中都是一驚,向城外看去,只見剛才被宗寶部沖散的黃巾賊又聚到了一堆,仍然集結著不肯散去,部份黃巾賊還在砍樹伐木,繼續制造云梯、井闌、沖車……

孫宇心中暗想:前陣子在大興山上也是這樣,我殺掉程遠志之后,黃巾軍并不后退,結果山上還有壓陣的大將,這次難道又是這樣?不可能啊,《三國演義》里面管亥死了之后,這股賊軍就潰散了啊。

“NM0,快去偵察!”孫宇低聲道。

不一會兒,NM0飛了回來,報告道:“在黃巾賊陣后一里處,又有一只黃巾軍趕過來了,軍中一面大旗,上書‘楊’字。”

果然,過了一陣子之后,黃巾軍中又豎起了一面大旗,只見旗上一個“楊”字迎風招展,原來這才是主將,剛才來的管亥只是先鋒而已。

一員面色如炭黑的中年女將走到城下,勒馬大喝道:“我是白波帥楊奉,孔融老匹fù,你敢殺我部將,我讓你全城老幼,死無葬身之地。”

我暈,我勒個去,“老匹夫”這句國罵到了這個世界,變成“老匹fù”了,這世界的人真有創意。孫宇抹了抹汗,對著孔融抱拳道:“孔大人,我再出城去會會這個揚奉吧。”

孔融點了點頭道:“我北海城中無大將,只好靠尋真先生出力了。宗寶將軍,你跟著尋真先生出城,給他充當副將,你可愿意?”

那壞脾氣的宗寶居然一口應承道:“末將愿往。”原來這個女人的脾氣雖然很壞,卻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剛才孫宇救了她一命,此時別說給孫宇當副將,就算當xiǎ兵她也不會推托。

孫宇和宗寶點了兩千精騎,又出了城來,面對著揚奉,排開軍陣。

哥真是苦命,我是來找華佗的啊,結果打了一仗又一仗,黃巾賊沒道理啊,一直扭著我打個啥。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他站到陣前,舉起大錘指著楊奉道:“楊奉,你看到管亥的下場了嗎?速速退兵吧,要不然就來和我手底下見個真章。”

楊奉冷笑道:“我乃三軍總帥,怎可出來和你這粗鄙的男人jiā手,徐公明安在?去給我取了這男人的首級過來。”

“徐公明?”這名字讓孫宇覺得十分耳熟,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NM0立即在孫宇的耳邊報告道:“徐晃,字公明,河東楊人,本為楊奉帳下……”

一聽到NM0的話,孫宇頓時全身起了一層激皮疙瘩,徐晃?

楊奉的身后軍陣開處,一騎女將飛奔而出,只見她大約十六七歲的年齡,身罩鐵甲,但鐵甲里面套著一條白色的連衣長裙。穿著裙子自然就沒法跨坐戰馬了,所以她歪坐在馬背上,兩只xiǎ巧的赤腳垂在馬腹的一邊,白生生的,蕩呀蕩的,煞是好看。

這人正是徐晃徐公明,她長了一張xiǎ圓臉,五官雖美,但表情臭臭的就不怎么好看了。背上掛著一柄巨大的長柄宣花大斧,斧刃雪亮雪亮的。

她雖然應楊奉之令出了陣,但并不急著沖過來,而是表情很臭、很冷酷地對著楊奉道:“要叫我幫你殺人?”

楊奉道:“正是,去殺了那個男人,他殺了我帳下大將管亥。”

徐晃冷哼了一聲道:“要我做事,得說‘請’字,別裝得一幅了不起的樣子。”

汗……兩軍都被徐晃這句話震得鴉雀無聲,這哪來的牛B人物,對自己的上司居然這樣說話。更讓人沒想到的還在后面,只聽楊奉突然一變臉,低三下氣地陪笑道:“公明妹子……嘿嘿,麻煩你了,請你去把那男人收拾掉。”

徐晃這才點了點頭,牛B烘烘地道:“好吧,看在你請求我的份上,我這就去干掉那男人。”她將背上的大斧取到手里,還是保持著歪坐戰馬的動作,打馬向著孫宇沖了過來。

我暈,我勒個去,乖乖我的媽,徐晃要來打我?孫宇全身大汗,雖然她還沒表現出實力,但是……這家伙是魏國五子良將之一,只怕不好對付,我打得過她嗎?

不成,打不過也得打,總不能還沒打掉頭就跑,不然我還是男人么?孫宇將手里的大錘一揚,低身對身邊的宗寶道:“你隨時準備撤退,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我可能不是對手,一會兒見我逃跑,你也馬上率軍退回城里。”

宗寶好奇地道:“這個表情臭臭的,穿著裙子上戰場的女人很厲害?我怎么覺得這樣歪坐著戰馬,抖一下就會掉下馬呢?”

孫宇咳了一聲道:“你相信我吧,準備逃,我上了!”他將手中大錘一揚“騎將”,“巨力”兩個技能一起發動,向著徐晃迎了過去。

徐晃冷著一張臉,臭臭的表情顯示出她的高傲,她白色的長裙在風中輕輕飄蕩,赤露ǒ的雙足在奔馬的高低起伏中踢踏。她將手中的大斧頭揮舞了兩下,空中炸出一個美麗的斧花,冷厲的寒光就如同她的白裙一樣好看迷人。

見到孫宇靠近了,徐晃身上金光一閃,“斧王”兩個大字從她的頭頂上跳起。金光顯得很淡,原來她雖然是金色級的武將,卻只是剛剛進入金罷了,與張郃、顏良、文丑等人的金光相差無已,身上也沒有散發出斗氣!

但是……沒有斗氣的淡金色,畢竟也是金色。孫宇那紅色的武將技在她的面前,顯得十分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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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一聲巨響,孫宇的大錘與徐晃的大斧jiā擊了一合回。挾著紅光的錘子顯然不是挾著金光的斧子的對手,孫宇感覺自己手臂一麻,大錘差點脫手。

徐晃動作極快,她的大斧剛剛和孫宇的大錘分開,立即劃了一個圓環,側掃向孫宇的腰身,而這時孫宇的手臂還是麻的,大錘還無力再次揮出。

幸虧孫宇還有“騎將”,他將馬韁繩一勒,白馬嗖地一下竄了出去,避開了徐晃這一斧。

只是一個照面,孫宇就落在了下風,差點被人腰斬,嚇得孫宇的xiǎ心肝噗通噗通地跳。

徐晃皺了皺眉頭,表情臭臭、牛B烘烘地道:“咦?男人也有這本事?難怪楊奉那傻瓜要請我來對付你。”

我勒個擦啊,這世界的女人說話的語氣真讓我不爽,什么叫“男人也有這本事”?看不起男人也要給我有個限度啊,孫宇大郁悶。等哥有了實力,一定要把你這個表情臭臭的女人狠狠痛扁一頓。

“徐公明,你敢讓我先攻三招,你再還手嗎?”孫宇看到徐晃那張牛B烘烘的臉,就知道她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最容易中激將法。

果然,徐晃傲然道:“你只是個紅色武將,讓你三招又如何,我讓你十招再還手!”

“好,接我十招!”孫宇一點也不打算客氣。

孫宇用“騎將”àà著戰馬,圍著徐晃開始轉圈,不停地使出巨錘攻擊。他本來不太敢向徐晃挑戰,但徐晃要牛B烘烘地讓他十招,不打白不打,先打上十招再說。

和這種強度的將領過招也是一種學習,多增加一些自己的對敵經驗總不會錯。孫宇打著這樣的算盤,圍著徐晃不停的轉圈,大錘一錘接一錘地揮過去。

不過徐晃不愧是“斧王”,她那柄大斧頭神出鬼沒,圍著她的身子伸縮自如,由于馬速不如孫宇快,徐晃經常都得背對著孫宇招架。但她毫不在意,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斧頭經常會從背后伸出。這還是徐晃斜坐在馬背上,若是她不穿裙子改穿ù子,認認真真地跨坐戰馬,想必戰斗力還能更強上幾分。

孫宇的攻擊全都被徐晃招架了過去,如果她順勢反擊,說不定孫宇已經受傷落馬,被她殺了。孫宇越打越驚,心中默數著數,十招剛剛一到,孫宇不敢再拿徐晃來當練習對手,一勒馬,逃!

“咦?你這壞蛋,剛打完十招怎么就跑了?我正要反擊呢!”徐晃擺著一張臭臉,牛B烘烘地發言道。

她背后的楊奉急叫道:“公明妹子,你在發什么宣言啊?趕緊給我追啊!”

“你敢命令我追?”徐晃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對著楊奉道:“你忘了對我說話要怎么說嗎?”

楊奉大汗狂流,趕緊低三下氣地道:“公明妹子,請你追追他吧。”

“哼,這還差不多。”徐晃轉過頭來,打算開始追,不料回頭一看,孫宇早已跑得沒了影兒,竄回了宗寶的軍陣里,北海軍一瞬間全部溜進了城門,然后城門碰地一聲關了起來,城上的士兵又趕緊拉起了吊橋。現在還追個屁,寶貴的追擊機會就被徐晃牛B烘烘的宣言和楊奉的扯皮給浪費了。

楊奉大怒,她對著徐晃吼道:“看吧,都是你故意拖延,敵軍跑回城了。”

徐晃雙眉一豎,那張表情臭臭的臉看起來更是冷酷得要殺人一般道:“你敢這樣和我說話?我殺了你哦!”

楊奉被她嚇了一跳,趕緊閉了嘴,轉過頭去對著手下們狂吼道:“看什么看?還不給我造攻城器械去?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云梯要00具,沖車要0輛,井闌20個,做不出來把你們全砍了。”她在徐晃這里受了氣,只好拿去發泄到手下的頭上,可憐的黃巾賊被頭兒一陣亂罵,還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其實楊奉真要讓士兵們一擁而上將徐晃亂刀砍死的話,徐晃也不可能敵得過3萬黃巾賊,但楊奉還得靠著徐晃幫他打天下呢,所以只好忍氣吞聲。

孫宇和宗寶撤退回北海城里,趕緊上城墻來見孔融。

城頭上的孔融和鄭玄都是眉頭緊鎖,孫宇抱拳道:“孔大人,抱歉,敵將太強,xiǎ子不是對手,只好退回城里來了。”

孔融點了點頭道:“誰也想不到黃巾軍中會有金色的頂級武將,這可怪不得你,你能全身而退已經很了不起了。”

武安國用左手拍了拍孫宇的肩膀道:“你厲害啊,和金色的頂級武將對戰,也能不傷分毫,實在是太厲害了。”

眾人夸了孫宇一通,又都憂心忡忡地看著城外,黃巾賊正在大肆砍伐樹木,建造攻城器械,這可真是麻煩了……

孫宇見外面賊軍勢大,城中又沒多少守兵,忍不住對孔融道:“孔大人,敵軍如此勢大,擒賊先擒王的計劃也失敗了。現在趕緊征召鄉勇吧,在黃巾賊的攻城兵器建造好之前咱們得把鄉勇組織起來才行。”

孔融哦了一聲,嘆道:“只好如此了!看來普通的征召還不夠,得靠老身的武將技了!唉,這么大把年齡,還得被迫使用武將技,真是說出去都丟人。”她將身子一展,身上射出一陣綠色的光芒。

孫宇心中一奇,好久沒看到綠色的武將技了。綠色武將技似乎都是內政型的,不太厲害的樣子,不知道孔融這個時候用武將技能有啥用。

只見孔融的頭頂上跳出兩個綠色的大字“名望”,這兩個大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居然漂到了天空中去,綠色的光芒柔和地罩住了整個北海郡城。

孔融對旁邊的武安國道:“武將軍,你現在去征召鄉勇吧,有我的武將技相助,征召鄉勇的工作會非常順利,這城中大半男丁都會主動投軍。我想……集聚起上萬鄉勇應該不成問題。”

原來孔融的“名望”是一種用于征召的武將技,不光可以吸引附近的男丁們來投軍,還可以吸引來附近的將才,不過北海郡的將才早就被發掘過多次了,現在召將才是不太可能的,頂多只能召來一些鄉勇投軍。

牛B的技能啊,孫宇心中暗想,這招雖然只是綠色,但功能不可謂不強,看來我對武將技的理解還是太膚淺了,綠色的內政技能也是非常有用的,以后切不可太過相信武將技的顏色。

孔融對眾人道:“今日黃巾軍沒有攻城器械,斷不會急著進攻,諸位將軍先去休息吧。我估計三日后才是黃巾軍攻城之時,咱們趁這三日召集鄉勇,養精蓄銳,以待殺敵。”

眾將轟然應諾,各自散了。

宗寶、武安國等人都相繼散了,回去養精蓄銳。孔融和鄭玄這一對好友則站在城頭,看著外面的黃巾賊不停的搖頭嘆息。

孫宇正打算回孔府里休息,突然他心中一動,想到:《三國演義》中北海城之圍時,太史慈那個妖怪曾經出現,如果……如果這個世界里也有太史慈,時空錯位使得她正好在北海郡城里面,豈不是可以請出來對付徐晃?

想到這里,孫宇忍不住大喜,他先安排張白騎和糜貞回孔府去休息,黃巾之圍不解,孫宇和她們兩人是走不掉了。糜貞臉上淚痕已干,誰也不知道她剛才在哭什么,她自己也不解釋,只是富有深意地看了孫宇一眼,和張白騎一起回了府去。

安頓好了二女,孫宇趕緊對孔融道:“孔大人,我想請你派人在城里找一個人,這人名叫太史慈,如果能找到她,說不定可以解北海之圍。”

孔融不解其意,但是孫宇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便派人到城中敲起了梆子,大聲叫道“城中可有叫太史慈的女人?太守孔大人傳召……速去城頭見太守大人。”

數百士兵和衙役、差役一類的雜役人員在城里叫喊了一通,不一會兒就鬧得滿城皆知,還真有一個士兵回來通傳道:“孔大人、孫將軍,我們在城東貧民區里發現一名叫做太史慈的xiǎ女孩,但這xiǎ女孩膽子奇xiǎ,竟然不敢來見您,現在幾個雜役正在對她溫言勸解,不久之后就會來了。”

暈……孫宇聽這話,汗水狂流,“膽子奇xiǎ”,這樣的形容詞可以用在太史慈身上?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不會比我家趙云蘿莉還要怯弱吧?

又等了一陣,只見一個雜役跑了過來,捂著手背,呲牙咧嘴地叫道:“孔大人、孫將軍,那個叫太史慈的xiǎ女孩躲進一個xiǎ狗洞里,誰伸手去拉她,她就咬人!屬下的手背都被咬腫了,還是沒把她弄出來。屬下又不知道您找她有什么事,怕把她弄傷了,不敢拿棍子進去捅,現在她縮在狗洞里,誰也拿她沒辦法。”

太奇葩了!孫宇心里大奇,這太史慈是只xiǎ狗不成?他趕緊對那衙役道:“帶我去看看,別嚇著人家xiǎ姑娘了。”

雜役帶著孫宇左拐右拐,在北海郡城里一陣子轉圈,孫宇也搞不清楚東街西巷走了哪些地方,反正最后走到了城東的一片貧民窟里。

這里的房子都是最爛最破的那種爛草房,許多房子連屋頂都沒填得好,到處是洞。墻壁也開著窟窿,風一吹就呼呼地響。屋子左近有些爛泥溝,臟水在這些溝里緩緩流動,惡臭熏天。

在一個xiǎ土丘前,十來個雜役正對著一個黑漆漆的狗洞叫喚道:“xiǎ姑娘,你出來吧,我們不是來欺負你的,只是太守大人和孫將軍想見你一面罷了,來,快出來!”

狗洞里傳出來一個顫抖的女孩聲音道:“我不出來,你們是人販子,想把我賣到山里去……”

雜役們哭笑不得地道:“xiǎ姑娘,你看我們穿的衣服,這是北海郡城的公差衣服啊,怎么可能是人販子?”

狗洞里的女孩聲音有點弱弱地道:“我從xiǎ在這貧民窟里沒出去過,沒見過公差,我哪知道你們的衣服是不是公差衣服?萬一你們是人販子,我出來就要被你賣掉了。”

孫宇聽到這段對話,差點暈了過去。他走過去制止了公差們繼續嚷嚷,對著那狗洞道:“洞里的xiǎ姑娘,你是叫太史慈嗎?”

“嗯!”洞里的女孩應聲道:“你們這群人販子,連我的名字都打聽到了,我死也不出來。”

呃……孫宇強忍著暈倒的沖動,對著洞里道:“xiǎ姑娘啊,你看我的衣服,我穿的是將軍的鎧甲,我是將軍,不是人販子!你快出來吧,我想找你問點事,看你能不能幫上我們的忙。”

太史慈向洞口爬了點,向外一看,看清了孫宇的裝扮,她弱弱地道:“果然是穿的將軍鎧甲,現在將軍也兼職做人販子嗎?”

噗嗤!四面八方有各種各樣的吐血聲響了起來。孫宇差點被氣暈過去,旁邊的雜役們直接笑翻了七八個。

奶奶的,和這種xiǎ女孩講道理講不通,孫宇伸手想把她抓出洞來,但看了看身邊雜役們紅腫的手背,還是把這念頭打消了。

怎么辦?這太史慈非常不靠譜,怎么把她弄出來?

孫宇突然心中一動,他想起來歷史上的太史慈是個孝子,很孝順老母。這個世界里的太史慈說不定也是一樣的,這個倒是值得一試。

孫宇向旁邊走了幾步,故意走到了洞里的太史慈看不到的角度,然后假裝很驚訝地叫道:“呀,這位不是太史慈的母親嗎?你怎么來了?”

雜役們都好奇地看了過來,但孫宇旁邊空蕩蕩的,哪有人影?雜役們見到孫宇對他們不停地使眼色,頓時明白了過來,也一起假裝驚訝道:“呀,果然是太史慈的母親來了!”

孫宇見所有人都幫腔了,于是故意嘿嘿一笑道:“老夫人,你女兒剛才咬傷了我們十幾個差役的手,你得賠我們醫yà費……什么?不賠?哼,左右的,給我把她抓起來……”

他話音剛落,只見黑漆漆的狗洞門口突然人影一閃,一個瘦弱的蘿莉竄了出來,她大約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身子很貧弱,看起來像是營養不太好,身材就和孫宇第一次見到的趙云有些相近。她身上穿著破爛的粗麻衣服,一張臉涂得像xiǎ花貓一樣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相貌。

xiǎ蘿莉太史慈剛跳出洞來,就大叫道:“不要抓我母親……”

話音未落,孫宇一個箭步沖上前,雙手一合,擋住了狗洞口,讓她無法再竄回去。

太史慈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母親根本不在這里,她這才知道上當了,回頭一看,洞口被孫宇堵住,周圍全是差役,hā翅也飛了……

“啊!慘!我要被人販子抓走了。”太史慈xiǎ臉一拉,xiǎ嘴一扁,哇哇哇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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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哭啊!孫宇心中一陣大汗,這世界怎么回事?厲害的武將經常都是蘿莉,這還要人活么?而且……以勇猛豪膽聞名天下的太史慈,到了這個世界怎么變成個這樣子的膽怯蘿莉了?

太史慈以為自己要被人販子抓,其實孫宇還真不敢直接上前去抓她,天知道她是什么樣的武將技,萬一自己上前抓人,她突然使出恐怖之極的武將技給自己來一下,那還要人活么?

孫宇苦笑了一聲,柔聲道:“xiǎ妹妹,別哭,我們真不是人販子。只是來找你幫個忙的,你今天也聽到城外的喊殺聲了吧?黃巾賊圍了咱們北海郡城,靠我們的力量攻不出去,xiǎ姑娘,我知道你有很厲害的武將技,幫咱們打退敵人好嗎?我會派人給你母親送很多錢和食物哦。”說完這段話,孫宇有點老臉微紅,心想:我們堂堂一群男人,還得請個xiǎ蘿莉幫助,真丟臉。

不料聽完孫宇的話,太史慈卻滿臉害怕地道:“你說我有武將技?人販子將軍,你要抓我去賣掉也不要用這樣的理由啊,我根本就不會武將技,嗚嗚嗚……”

啊?不會武將技?孫宇大驚,不過他馬上明白了過來……枷鎖,肯定是有枷鎖沒解開。想到嗜血蘿莉夏侯惇解開枷鎖之后的強大,孫宇忍不住想立即把太史慈的枷鎖解開來看看。不過這事兒靠猜是不行的,正好“名師”鄭玄也在這里,請鄭玄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孫宇好言安慰,想讓太史慈去見孔融和鄭玄,但太史慈認定他是人販子,死也不肯走。孫宇又不方便用強,萬一自己對太史慈用強的時候她的枷鎖開了,那不要人命?何況城里的人還指望著太史慈幫忙打敗徐晃,總不能把她給得罪了。

兩邊僵持不休!鬧了半天,還是沒個說法。

這時突然有一名中年fù人匆匆趕了過來,這fù人大約三十幾歲的樣子,容貌普通,身上穿著破爛的粗麻衣服,原來是太史慈的母親到了。她一到了旁邊,立即哭叫道:“官爺,我女兒犯了什么罪啊?你們這么多人把她圍著?我女兒是個好女孩啊,咱家雖然窮,她卻不偷不搶,每日撿些殘羹剩飯回來孝順我,你們不要抓她……”

孫宇一看,嘿!這下好,終于來了個認得官差的,這下不用被當héng人販子了。他趕緊過去給太史慈的母親解釋了半天,當然他沒有說要叫太史慈出城對抗敵軍大將,只說太史慈有將才,太守孔融大人想征召她去當將軍。

太史慈的母親聽了半天,她只是個鄉村愚fù,也不懂什么武將技不武將技的,只聽懂了女兒有將才這句話,頓時高興了起來。趕緊道:“原來是這樣,孔融大人是個好人,我女兒能被她看中,實在是她的福份。”她趕緊跑到太史慈身邊,給這xiǎ蘿莉溫言細語地說了一陣子話,內容大抵上是這些人不是人販子,都是當官的,跟著他們去見太守大人出力什么的。

太史慈為人孝順,聽了母親的話,也就不再把孫宇當héng人販子,乖乖跟著他去見孔融和鄭玄。

這時孔融和鄭玄已經下了城頭,回到了孔府的大堂里,兩人正在長吁短嘆,都不知道怎么解決這黃巾賊的問題。

孫宇帶著太史慈走上堂來,對兩人笑道:“我找到太史慈了,這個女孩說不定可以對付敵軍的大將徐晃徐公明。”

聽了這話,孔融和鄭玄不敢怠慢,趕緊一起打量起太史慈來。孔融什么也看不出來,但鄭玄可不是吃素的,她身上藍光一閃,跳起“名師”兩個大字,藍色的光線在太史慈身上來回掃射了兩遍。

太史慈嚇了一跳,她刷地一下躲到了孫宇的背后,叫道:“這個老奶奶要對我做什么?這藍光是怎么回事?人販子抓女孩時放的光嗎?”

我暈,這家伙為啥把別人都當héng人販子?看來從xiǎ的家庭教育很有問題啊。孫宇xiǎ時候也被老媽進行過類似的誤導,老媽經常說要把他扔了不要了,害得孫宇出門時都不敢讓老媽離開自己的視線,死死地跟著老媽,長大了才知道是老媽逗自己玩兒。看太史慈這樣子,她肯定也被她母親經常灌輸人販子觀點,搞得她看所有人都像人販子。

鄭玄用藍光掃過太史慈之后,眉頭一皺,沉聲道:“尋真,你找來這女孩確實有將才,而且是很厲害的將才……可惜……”

“枷鎖?”孫宇問道。

鄭玄點了點頭,她長嘆了一口氣道:“一道枷鎖,足以毀掉一名大將。至于解開枷鎖的條件,除非到了它解開的那天顯示出來,咱們凡人永遠都無法猜到,這種被枷鎖限制了武將技的孩子中,有許多人窮其一生也解不開它,只能庸碌無為地做一個普通人。”

孫宇皺頭眉頭道:“可是……xiǎ子一直覺得,她的枷鎖應該就在這一仗可以解開,要不派她上戰場試試?”

鄭玄聽了這話,不悅地拍了拍椅背,道:“你覺得應該可以解開?這么一句不確定的話,就讓一個十幾歲的xiǎ姑娘上戰場去嗎?萬一沒解開,她被流矢所殺,你心中何忍?”

這話說得有理,這世界畢竟不是我那世界,太史慈的枷鎖解開條件是什么?不確定!萬一胡亂派上戰場,被敵人殺死了,自己也還真有點良心過不去,這只是一個十幾歲的蘿莉啊。而且……《三國演義》、《三國志》、《三國志平話》、《三國評書》里都沒有太史慈和徐晃jiā手過的記錄,這解鎖的機率低得自己都有點不信。

算了,還是另外想辦法對付徐晃吧。可惜不能召張角出來對付黃巾賊,這時候召出張角,只怕她會幫著黃巾賊來對付我了。孫宇心中暗想:太史慈這個xiǎ蘿莉我得帶在身邊,反正我都收了一個趙云了,也不怕再多個太史慈。萬一哪天她的枷鎖解開了,我就白撿一名大將。反正養一只蘿莉不需要多少錢糧。

太史慈是個孝子,而且后世的記錄中他對主公非常忠誠,曹à曾試圖勸太史慈來降,但太史慈不為所動,這樣忠孝兩全的良將,不要白不要啊。

孫宇帶著太史慈離了大廳,又返回了貧民窟來見太史慈的母親。他把身上的兩吊錢全都給了她,然后再許諾回到北平之后再送來大批金銀,請她把女兒借給自己拿去訓練成將領。

太史慈的母親也沒多大見識,只知道女兒可以當官,還因此可以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幸福,哪有不允許的道理,當下就命令太史慈好好跟著孫宇。太史慈乖乖聽了母親的話,于是也成了孫宇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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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月如彎勾。城外的黃巾賊們已經歇了,城里的士兵們卻還不敢完全放松,幾百名哨兵點起火把,將城墻四周都映照得亮堂堂的,以防黃巾賊半夜偷爬城墻。

孫宇帶著有點怕生的太史慈返回了孔府,身上的錢全給了太史慈的母親,只好厚著臉皮又找武安國借了點錢來揣在身上,還找武安國討了一件xiǎ丫鬟穿的衣服給太史慈換了,省得她穿得像個xiǎ叫花子。

武安國倒是tǐng豪氣,些許錢財完全不放在心上,隨隨便便就給了孫宇,也不要孫宇還。古人仗義疏財,以之為榮,這倒是不奇怪。

好不容易安頓好這些雜務,孫宇也感覺到很疲倦了,他大戰管亥、又大戰徐晃,連場大戰之后又為了太史慈東奔西走,實在是有點困倦,合衣倒在huáng上,眼睛剛剛一閉……突然聽到窗邊傳來輕輕地敲擊聲。

“誰?”孫宇好奇地問道。

“是我,糜貞。”窗外有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答道,果然是糜貞的聲音。

咦?這家伙半夜三更來找我干嘛?孫宇好奇地道:“糜姑娘,大半夜的,早點歇了吧,我累了一天,實在撐不住了。”

本以為這樣說了,糜貞就會走了,沒想到她居然不依不擾地道:“尋真先生……我只占用你很少的時間……能到院子里陪我說會兒話嗎?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武將技是什么嗎?你出來,我告訴你!”

喲?這種事情我很有興趣,孫宇的好奇寶寶病頓時發作,他不顧疲勞,從huáng上爬起來,竄出了房間。

月華溫柔,糜貞走在前面,孫宇跟在后面,兩人靜悄悄地走到了院中的一個xiǎ亭子里,亭子里有一張石桌,兩張石椅,桌上居然還放著一壺茶,兩三碟xiǎ菜。看來糜貞早有準備,就等著孫宇回府就要約他一敘。

只不過孫宇為了太史慈東奔西跑,也不知道擔誤了多久,桌上的菜都涼了。

糜貞溫溫柔柔地為孫宇倒了一杯茶,壓低聲音道:“尋真先生……不,我還是叫你孫將軍吧。前些天我曾對你說過,我的武將技是天下最差,最沒用,最不知所謂的武將技,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記得!”孫宇端起糜貞剛倒好的茶,一口喝下肚子,這茶放得太久,不但涼了,而且有點變味,孫宇添了添舌頭好奇地問道:“究竟是什么武將技啊?我覺得不管什么武將技,一定有適合它使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完全沒用的武將技呢?”

糜貞微微苦笑,她用很無奈的語氣道:“想必孫將軍也知道,自從200年前武將技出現的那天開始,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用武將技,只有女人才懂得使用武將技。當然,除了孫將軍之外。”

“沒錯!”孫宇心中暗想:其實我也不會武將技,我這都是假的。但他嘴里卻問道:“這和你的武將技有什么關系?”

糜貞苦笑了一聲道:“在碰到孫將軍之前,我也以為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武將技,于是……我的武將技就成了天下最可笑的武將技,因為……它的功能很奇特……”

我的姑奶奶,說話不要一頓一頓的,調人胃口啊,孫宇大郁悶。

糜貞身上突然閃起一陣柔和的綠光,這綠光十分溫柔,沒有一絲攻擊性,讓人感覺到十分溫暖可親,只見兩個綠色的大字凝結在她的頭頂,這兩個字看得孫宇目瞪口呆,差一點暈倒在地。

只見這兩個字居然是——旺夫!

“旺夫?”孫宇冷汗狂流,這……這么不正經的武將技名字,究竟是何用處?

糜貞的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晶瑩的眼淚,她伸手指著頭頂上的“旺夫”二字,慘笑了一聲道:“看見沒?明白沒?天下還有比這個武將技更可笑的武將技嗎?”

她頓了一頓,無力地道:“它是一個一生只能用一次的武將技,而且只能用在我的丈夫身上,不能用在別的男人身上。它可以讓我的丈夫永久性地變得身輕如燕、力大無窮、神清氣朗……一句話形容它吧,它能改善我丈夫的體質!讓他變得很強。”

孫宇抹了一把汗,問道:“這不是很有用嗎?有什么可笑的……”話音未落,孫宇心中一醒,這個世界的男人都不會武將技,就算男人得到強化,也終究不是懂得武將技的女人們的對手,這招神技用在男人身上,就和一個對單人使用的馭兵技差不多……這個……確實滑稽了點。何況這個社會結構正在轉向女尊男卑,一個女人的武將技居然是強化自己的男人,這讓別的人多少會看不起她吧,就如同后世的“妻管嚴”男人一樣不受人待見。

只聽糜貞凄然地道:“因為我這可笑的武將技,徐州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他們說我是天下最好笑的女人,擁有天下最滑稽的武將技。連我的姐姐糜芳也不幫我,她覺得我丟了糜家的臉,惹得糜家成為了全徐州的笑柄。”

孫宇點了點頭,嘆道:“這個……”

糜貞繼續道:“因為我成了全徐州的笑柄,當然沒有男人肯入贅到我家,連兩位姐姐也找不到男人。于是二姐糜芳不知道發了什么神經病,趁著大姐糜竺出門經商的時間里,把我許配給了陶謙的兒子陶應,要我嫁給那個沒用的廢物男人。也許二姐是覺得把我扔出去之后,就不算糜家人了,到時糜家的聲望就可以重新振作起來。”

孫宇聽得大怒,這糜芳實在太混蛋了點吧,就算妹妹的武將技差點,好歹也是自己妹妹,哪有這樣惡搞的道理。

糜貞講到這里,嘆道:“我不愿意嫁給陶應那個廢物男人,于是就逃了出來,從徐州一路向北逃到了北海,如果不是孫將軍相救,我就死在那個黑店里了。”

孫宇知道女人在這種時候都是比較脆弱的,趕緊安慰道:“沒事,現在不就安全了嗎?等我們想出辦法打敗黃巾賊,我送你到北平去生活,到了那里你假裝成沒有武將技的普通女人,過普通的生活,就不會再被別人嘲笑了。”

糜貞搖了搖頭,她突然收起了身上的綠光,也不流淚了,而是淡定地道:“不!打敗黃巾賊之后,我要回徐州!”

“啊?”孫宇好奇地道:“為啥突然又要回去了?”

糜貞傲然一笑道:“我已經找到了自己不是廢物的證據!我要回徐州去,向曾經嘲笑過我的的人證明,我糜貞不是廢物,我糜貞的武將技也不是天下最沒用的武將技。”

“這事要如何證明?”孫宇這情商為零的家伙還沒明白,還在傻傻地問。

糜貞突然抓住了孫宇的手,她認認真真地道:“娶我,然后陪我回徐州,向所有人證明我的武將技是有用的!”

“啊?”孫宇這情商為零的傻瓜終于明白了:“旺夫”用在普通xiǎ兵身上,那就是個沒用的垃圾馭兵技,但如果用在會武將技男人身上,會發生什么?永久性改變體質,實力提高?這豈不就是……武將技的等級將得到永久性提升?原來……糜貞發現我會武將技之后,盯上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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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這情商為零的家伙,直到糜貞說到這個地步上,才驚覺自己被人家給盯上了。他趕緊汗道:“入贅不要,我絕不入贅!”

沒想到糜貞立即答道:“不要你入贅,我嫁給你!反正糜家也容不得我了,我再把你也拉進那個火坑做什么?我要嫁進你孫家。”

呃……孫宇抹了一把汗,又道:“我不能接受沒有感情的婚姻,不干!堅決不干。”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糜貞淡淡地道:“反正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作主,這世間有幾對夫妻是有感情的?”

“呃……北平已有一位姑娘等著我娶了,我答應了治好病就和她成親!”孫宇趕緊把軟妹子給搬出來當擋箭牌。

沒想這樣了糜貞還有話說,她認真地道:“沒關系,讓她做大,我做xiǎ妾也行,只要你成了我丈夫,就能證明我的武將技不是廢物,能證明我是一個有用的女人,就可以回徐州去證明給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不論什么身份地位我也能接受。”

我暈啊,你這女人為了爭一口氣,真是豁出去了啊,孫宇感覺到自己都要沒話可說了。這個世界女尊男卑,也導致了這世界的女人像男人一樣要強,容不得別人說她們是廢物……這也許就是身負著社會地位和社會責任所必須要承受的精神壓力吧,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哪個男人受得了別人說他是廢物?

“黃巾圍城,現在哪有時間考慮這些東西。”孫宇繼續逃避。

糜貞毫無所動,微笑道:“白天我見過孫將軍對戰徐晃了,你雖然敵不過她,但也能全身而退,如果……有我的武將技‘旺夫’助你改變體質,要打贏那徐晃也不是難事,只要你娶了我,自然可以解掉黃巾之圍。”

這一番話說得孫宇怦然心動,這果然是一個提高自己實力的好方法,說不定真的可以打敗徐晃,讓自己擠身頂級武將的行列。但是……利用女人來提高自己實力,這樣的行為……身負良知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不行,我不能這么草率地決定這件事,我得仔細想想。”孫宇使用太極推手,決定使用一個拖字決。

糜貞雙眉一揚,沉聲道:“孫將軍就這么不不喜歡我?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很丑?身材很差?不知書達禮?入不得孫將軍的法眼?”

“呃……也不是啦……只是……我來自一個叫北京的xiǎ山村,咱們那地方的婚姻,一定要有感情基礎,咳咳!更不能利用女人來使自己變得強大,這樣做是要受萬人唾棄的。”孫宇硬著頭皮道。

糜貞聽了,仍舊淡定地道:“感情基礎我們是有的,當我在城墻上看到孫將軍大戰敵將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至于利用……我斗膽問一句,你們那個叫北京的地方,有沒有女人利用男人的?”

孫宇心中暗想:利用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后世最流行的就是嫁個實力強大的男人,然后利用男人上位,賺錢,麻雀變鳳凰什么的。

他忍不住汗了一把道:“我們那世界的確有些女人嫁給強大的男人,為了那個男人的錢、權、名聲或者別的什么,使自己謀利,這樣的女人,你可不要學。”

糜貞沒有管他后面說的什么“不要學”一類的話,選擇性無視了,她沉聲道:“只要這種婚姻是存在的就行了,孫將軍,我也要用這個理由嫁給你!我要利用你這個強大的男人,來證明我的武將技是有用的,證明我不是廢物女人,這個理由已經很足夠了,你們那個山村既然也有這樣的婚姻,為什么我就不可以?”

我暈啊,這樣的理由不能說出來啊。孫宇大汗,哪有女人擺明了“我要利用你,所以嫁給你”這樣搞的?他忍不住怒哼了一聲道:“糜姑娘,我還以為你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女孩,沒想到你居然做到這樣的地步,抱歉,這樣的原因,我絕不答應娶你。”

孫宇憤怒地站起來,轉身想回房休息,沒想到剛一動步子,突然腳下一軟,撲倒在了地上。

“咦?我沒有累到這個地步啊。”孫宇大驚,他情商雖然很差勁,智商卻不低,頓時明白過來,怒道:“糜姑娘,你居然在茶里下yà。”

“是的,我在茶里下了軟筋散,是今天借你的名義找武將軍要來的。”糜貞淡定地答道,她的臉在月光里看起來十分堅定:“我要你娶我,如果你不肯,我就用強,生米煮成熟飯,是解決男女問題不二的法門。”

暈啊,大姐,你搞反了吧?生米煮成熟飯是男人用來對付女人的招啊,孫宇真是哭笑不得,他努力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但是這一撲騰才發現全身酸軟無力,連想抬一下胳膊也困難了。

糜貞走過來將孫宇扶起來,一步一挪地扶進了孫宇的xiǎ房間里,將孫宇扔到了huáng上。

“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孫宇趕緊把電視連續劇里女人們被非禮前最愛說的話拿出來說了一遍。

糜貞哪管他這么多,她紅著臉蛋將孫宇的衣衫解開,露出了他略顯瘦弱的胸膛。科學家的身體素質果然不咋個樣,胸肌都沒兩塊。糜貞紅著臉又去拉掉了孫宇的ù子,當他渾身被脫得赤條條的時候,糜貞也忍不住羞紅了臉不敢看他。

我郁悶……難不成我真要被女人那個?孫宇心里長嘆了一聲,暗想:對了,我是男人,如果我不起生理反應,你想OOXX我也沒門。定力,這個時候需要定力!

孫宇暗自慶幸,自己的分身老老實實地耷拉著,并沒有不爭氣地立起來。這種情況下她拿自己沒辦法,哈哈!

剛想到這里,站在面前的糜貞突然伸手脫起她自己的衣裙來,只聽得刷地一聲響,一襲衣衫落地,月光從窗口射進來,她姣好的身軀被月光映照出一個完美的S型,雖然沒有燈光看不真切,但映著月光看到的肌膚有如銀緞一般漂亮,女人中的女人……

孫宇忍不住看得呆了一呆,就在這時,他悲哀地發現,自己那耷拉著的好兄弟已經不爭氣地抬了頭,劍指蒼天,勃然而立。

慘了!我輸了!

這下哥的清白要徹底完蛋了,男人果然沒用,還說什么定力,定力去死吧。孫宇悲哀地想道:我的清白之軀就要完了。對了,閉著眼睛背圓周率,3.459254……哈哈,軟下去了,軟了,我贏了!

懷里突然一暖,糜貞那柔滑的身軀撲進了孫宇的懷里,溫柔的碰觸使得孫宇心中一蕩,香噴噴的女人味道鉆入他的鼻孔……圓周率“叭”地一聲飛到了九宵云外,某樣蠢物又抬了頭。

慘了!我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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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神圣的星期一,求會員,,咳咳!

悲劇的孫宇閉著眼睛,感受到糜貞在自己懷里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兩人赤露ǒ的肌膚互動碰觸,孫宇舒服得差點呻吟了出來。媽的,我就是賤啊,明明是她要強X我,為啥我會感覺到很爽?

遺憾的是手腳無力,不能變被動為主動……不對,我想到哪里去了,如果我能動,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孫宇差一點想岔了氣。

過了許久,孫宇也沒感覺到糜貞再動。咦?她干嘛不動?一直在我懷里像木頭一樣?不是要強X我嗎?我正悲劇地等著受凌辱呢。

孫宇睜開眼一看,糜貞縮成一團,全身顫抖,那樣子比孫宇還緊張。

“你在搞什么?”孫宇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要生米煮成熟飯?現在又怕了?”問出這句話時,孫宇才發現自己居然悄悄地期望著她趕緊爬到自己身上來。原來自己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真悲劇。

不過更悲劇的還在后面!

糜貞紅著臉,有點害羞地回應道:“現在不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嗎?你賴不掉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什么?你說啥?”孫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趕緊問道:“這樣就算夫妻了?這就是你說的生米煮成熟飯?”

糜貞認真地點了點頭,答道:“夫妻不就是脫光了躺在一張huáng上嗎?你以為還要做什么?”

“噗嗤!”一口鮮血差點從孫宇的心口涌到了喉嚨里,還好他拼命地把吐血的沖動壓了回去。感謝上天,感謝媽媽,感謝這個時代還不普及的生理知識教育……居然讓我得保童貞,沒有浪費在自己暫時還不喜歡的女人手上,保留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沒有真正墮落成一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豬頭。

孫宇感覺自己松了口氣,忍不住嘴角都掛起了微笑,當然,他心底深處還是有一點失望的,但這點失望比起保住自己的處男身份來說,也不算什么。

糜貞可不是傻子,立即感覺到了孫宇的情緒變化……她緊張地坐起身來,逼問道:“你為什么暗暗松了口氣?我明白了,你們家鄉……也就是名叫北京那個村子,是不是對于成為夫妻還有別的要求?快說……你不說我就咬你!”

“沒有……絕對沒有了!”孫宇滿口跑火車地道:“和你們這里一樣,脫光衣服躺在huáng上就算數!真的,我沒有騙你。”

糜貞大喜,她坐直了身子,用雙手環抱遮住自己潔白的胸部,然后笑道:“那我現在就可以試試我的武將技了,我不是廢物,我的武將技也一定不是天下最沒用的武將技,我要把你變成強大的男武將。”

糜貞說完這兩句話,身子一tǐng,綠色的光芒從她身上射出,這點綠色的微光將屋子里照得亮了起來,使得孫宇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柔嫩的肌膚和純美的五官。屋子里亮了,糜貞也更不好意思了,她雙手把胸口護得更緊,下半身也故意側坐了過去,讓孫宇看不到她的隱私部位。但孫宇卻看到了一抹姣好的tún部,那彎彎的弧線十分yòu人。

就在這時,糜貞的頭頂上也凝結出了“旺夫”二字,她顧不得羞澀,放開了護胸的右手,伸手對著孫宇一指,一道綠色的光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射向孫宇,將他籠罩在綠光之中。

“變厲害吧,我的丈夫!”糜貞喃喃地道:“然后證明我不是廢物。”

然而這時奇事發生了,只見那一束綠光在孫宇身上一彈,突然刷地一下反射了回去,在整個房間里炸出數多散碎的綠色流光……

“你……你的身體不接受我的武將技!”糜貞大驚,她顧不得再護著自己的胸部,一下子撲到孫宇的身上,雙手按住他的胸膛,急道:“為什么?為什么不接受我的‘旺夫’?我明白了,你跟本沒有當我是你的妻子,沒有當自己是我的丈夫,你們家鄉的男女成親,一定還有別的要求對吧?快告訴我!”

孫宇嘆了口氣,閉口不答,心想:我來自后世,心中根本沒有發生了關系就必須結婚這種固化思想,必須得我心里承認你是我妻子了,你才能是我的妻子,就算你霸王硬上弓,和我發生了關系,我也頂多當成是一夜情。根本不認可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這豈是用強就行的?

糜貞呆然了半天,突然道:“我明白了,是要生了xiǎ孩才算夫妻嗎?好,咱們現在就來生xiǎ孩……xiǎ孩要怎么個生法?你不說,我就去問鄭玄老師。”

“唉……傻丫頭,別折騰了。”孫宇嘆道:“成親是一種精神上的契約,我認可你是我的妻子你才能是,就算生了孩子,在我家鄉那地方也并不是非結婚不可的。”

糜貞瞬間呆然……

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長嘆了一口氣,恢復了大家閨秀的鎮定樣子,然后沉聲道:“我明白了,你不要我,所以不論我做什么,我的武將技也用不到你的身上……我做的這一切根本就是徒勞。”

孫宇點了點頭,雖然這對于糜貞來說很殘忍,但該點頭時得點頭,男人的態度應該明確一點。

糜貞站起身來,不再掩飾自己的身體,她姣好的身軀完全展現了孫宇面前,壓低聲音道:“雖然你的家鄉里這樣不算成親,但在我們這里,男女授受不清,我和你赤身露ǒ體抱在一起,我已經非你不嫁了。我是背水一戰,已經豁出去了!你不要我,我也沒法再找另一個會武將技的男人來證明我的價值……我這就死了算了。”

死了算了?啊!我怎么忘了糜夫人在歷史上就是一個自殺的主兒,這家伙自殺起來不帶眨眼的。《三國演義》里面,趙云只是看走了一個眼,糜夫人就投井自盡了,落得魂斷長坂,我可別讓這一幕在這世界里重演。

“別死!我答應了!”孫宇急呼,糜貞心底里果然對這場婚姻是認真的。孫宇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娶你,不過咱們不用生xiǎ孩什么的,你也別再光溜溜向我懷里鉆了,等到你愛上我,我也愛上你的那一天,我們再享受魚水之歡,在那之前……我只會在名義承認你是我的妾室,不會真的和你發生夫妻關系。”

孫宇有他做人的底限,沒有感情的愛,不能做!

“你這次……還是騙我的?”糜貞不相信地問道。

“不,這次我認真的。”孫宇認認真真地道:“現在你是我的妾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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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日的第二更,晚上第三更。

咳,虎牢關之戰時我就承諾過啦,主角會變強,看吧,現在終于變強了,哇哈哈哈!好吧,晚上的更新再來講主角究竟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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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你了。”糜貞臉上淚痕未消,她身上綠光閃起道:“我來試試你是不是認真的。”

綠色的“旺夫”二字又一次跳上糜貞的頭頂,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又哪來的心思遮住自己的隱私部隊,此時她一對高聳的酥胸全都暴露在了孫宇的面前,山峰上兩顆粉紅色的櫻桃顫顫巍巍地抖動著,看得孫宇口干舌燥。

糜貞將手一指,綠色的光芒再度將孫宇罩在了中間。

孫宇心中默念:她是我的妾室了,沒錯,我答應了,我自己必須肯定這件事。

這一次綠光沒有再被彈回,而是嗖地一聲鉆入了孫宇的體內,糜貞身上的綠光有如被孫宇吸著一般,大股大股地鉆入他的身體,最后,連糜貞頭上的“旺夫”二字,也化為散碎的光線,被吸入了孫宇的嘴里。

孫宇只感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給自己洗筋伐髓,NM0在他耳邊不停地報告道:“肌肉暴發性增長……檢測到非正常的肌肉增長速度……大腦容量提升……血管擴張……心臟機能非正常提升……骨骼強化……非正常……非正常……超越正常成年男子身體指標……超越多項世界紀錄保持者……已無數據可參考……”

孫宇突然感覺被軟筋散搞得消失的力量又回轉了過來,原來他的身體變強了,同樣劑量的yà物自然就失去了效果,他心念一動,舉起了右手。右手已經不再像自己以前那只右手了,以前的手是一個標準的科學家的手,細弱,無力,如果不是靠著NM0的細胞活性化功能,想揮動大錘根本不可能。

現在的右手變得健美漂亮,不再瘦弱、但也不顯粗,整只手臂上的肌肉有如獵豹身上的肉一般完美無暇。再看左臂,也是完美的肌肉,腰、胸、腹、腿……全身都充滿了暴炸性的力量。

孫宇虎地一下從huáng上跳了下來,他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頭腦也清醒無比……果然,“旺夫”是一種從根本上改善男人體質的武將技,可以讓男人變得強大。

但是……現在的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一個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很多的普通人。碰上會武將技的女人們,仍然難敵。這也是糜貞被人認為是廢物的原因,雖然“旺夫”很強大,但接受了“旺夫”的男人沒有武將技,仍然只是一個xiǎ兵的命。

但孫宇不同,他還有納米機器人。

“NM0,現在再試試活性化我的細胞。”孫宇興奮地命令道。

當“巨力”的紅光從孫宇的頭上跳起來的時候,孫宇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他變強了,真的變強了。NM0的活性化細胞功能,說到底只是一種輔助強化功能,細胞的活性化程度,與孫宇本身的體質息息相關,以前孫宇的體質只是普通人偏弱的體質,細過NM0活性化之后,一拳可以打斷xiǎ樹,戰場上可以快速地揮舞大錘。

但現在孫宇的細胞變得更優秀,活性化之后暴發出的潛力也更加巨大。他忍不住對著地面一拳砸下,只聽到碰地一聲巨響,青石板的地面居然被孫宇一拳砸出一個巨大的凹坑,這可比以前的自己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孫宇走到huáng邊,一把抓起自己的三石大弓,輕輕一拉,“崩”地一聲居然將大弓拉斷成了兩半截,以現在的臂力,完全可以淘汰三石弓了,看來使用五石大弓不成問題,甚至可以考慮使用六石,七石以上的大弓……但超過五石的大弓應該沒有人造,看來還得自己找弓匠去新造一把。

變強了,真的變強了!孫宇有點激動,來到三國的日子里,見過了太多的名臣猛將,使孫宇深深地體會到擁有力量的重要性。然而一直徘徊在紅色與藍色等級的孫宇找不到提高實力的方法,以至于十分苦惱,現在實力大漲……孫宇只覺得心中欣喜,如果現在不是半夜,他甚至忍不住要開心地大笑兩聲。

然而孫宇沒笑,糜貞卻笑了!

笑著哭,哭著笑,她那張純美的臉上,有兩行清淚滾滾而下,喃喃地道:“變強了,我的男人變強了……哈哈……我不是廢物,我的武將技也不是天下最廢的武將技……我不是廢物……”

孫宇這才想起來糜貞這個功臣,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來,對著糜貞道:“雖然我不知道咱們兩人現在這個關系究竟算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誠地感謝你,你的武將技對我來說,是天下最有用的武將技,你才不是廢物!我會陪你返回徐州,在所有人的面前證明這一點。”

糜貞哭著笑了,笑著又哭了,她放下了心中大石,只覺得精神一松,倒在孫宇的huáng上,暈睡了過去。

哇,你就這么全身赤露ǒ,倒在我huáng上暈了,你讓我這男人情何以堪?孫宇大汗了一把。他從huáng角拉過被子,將糜貞赤露ǒ的身軀輕輕蓋住。

咋整?這女人占了我的huáng……孫宇心想:這女人現在是我的妾室了,按道理我和她睡一張huáng沒問題的吧?可是這么一個美人露ǒ睡在我旁邊,我能淡定得了嗎?萬一獸性發了……那我剛才的堅持,全都化成了水,唉!還是另找地方過夜吧。

孫宇走到院子里,抬頭看了看天上皎潔的月光,只覺得心中慢慢平和了下來。

練拳?練錘?找個什么東西練練?孫宇心中暗想:現在我的力量、速度、柔韌性都全面提高了,再拿著笨重的大錘揮舞好像有點丟身份,槍乃百兵之王,我還是練槍吧!

他返回屋中,拿了一把掃帚出來,隨手一揮,那掃帚柄就發出呼呼的風聲,就如神助一般穿刺過漆黑的夜色,那速度快得孫宇自己都嚇了一跳。

好,既然我現在能把槍刺得這么快,那么我能不能一瞬間刺出無數槍呢?孫宇心中一動念,雙手揮起,刷刷刷連刺數槍,只見空中被他刺出一片片密密麻麻的掃帚影子,簡直水潑不進。

我是真的變得強大了!孫宇心中擁起了淘天巨浪!

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是一個無玉無求的科學家,從來沒有野心。我想你一定不信,實際上我自己也不信。野心這東西,通常與實力成正比,當一個人的實力不夠時,他的野心就不會大。而當一個人的實力變強的,野心就會隨著實力一起膨脹,變化!

我現在就處于這樣的境地!

當糜貞向我逼婚時,我是不愿意的。但當我享受到了她的武將技帶給我的福利,我的心中居然暗自升起了一抹慶幸,幸虧我娶了她,沒有把她讓給別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在練槍法時,突然發現自己也是一個很自私,很自利的人。因為我一邊練槍法一邊在想:假設以后再發現世界上有武將技是“旺夫”的女人,我一定要不顧一切代價將她搶到手,不論她愛不愛我,不論我愛不愛她。哪怕用強迫的手段,我也要把她變成我的女人,然后讓她的“旺夫”技能為我所用!

我為這個邪惡的想法感到深深地自責,它幾乎完全顛覆了我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和價值觀,我第一次感到力量對男人的yòu惑力如此之大。我決定想這個邪惡的想法深深地掩埋在內心的深處,永遠也不要去碰觸它。

但我知道我未必能夠做到!控制玉望,是人類最大的難題。

為了安慰自己那顆自以為正義的內心,我決定傾盡全力幫助糜貞,去徐州為她出頭,證明她是一個有用的人!這是我對抗自己負疚感的唯一辦法,我必須得為她做點什么。

記于被稱為“逢魔元年”的奇異世界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呵,我說到做到。

關于糜貞的問題,今天的書評區很熱鬧,有不少人說主角應該推了她。咳咳!在這里我必須聲明一下,該是主角的,絕對跑不掉。我不是文青,也沒有虐主的習慣,全收是免不了的。

但是,收也要收得有個合理性,還沒有什么感情基礎,只見過兩面的女人就往huáng上弄,這不是我的風格,也不是孫宇的風格。

耐心,愛情這東西,講究水到渠成。水沒到渠就不會成!至于什么時候水到,我會給大家一個完美的答卷。

話說回來,今天的會員和推薦票不給力啊,大家再給力一點嘛,看在我加更的面子上,呵呵。

第二天一大早,孫宇就跑到了城頭上。已經清醒了的糜貞臉紅紅地跟在他身后,張白騎和太史慈也跟在后面來看熱鬧。

只見城外的黃巾賊還在緊張地建造著攻城器械,北海城西邊的樹林被砍伐了一大片,十來架云梯已經制好了,沖車和井闌也在緊張的趕制之中。

孔融面色黑黑地站在城頭上,旁邊站著“名師”鄭玄。

武安國、宗寶等將領也在旁邊,新招募的士兵一隊一隊地在城墻上下來回奔跑,由武安國和宗寶教他們守城的戰術。

“媽媽說城外的黃巾賊全部是人販子,有三萬多,好嚇人。”太史慈趴在城頭上,憂心仲仲地道:“這么多人販子,要拐走多少xiǎ孩啊?北海城里的xiǎ孩加起來也沒這么多。”

汗!這蘿莉看什么人都是人販子,真受不了。孫宇大步走到孔融面前,抱拳道:“孔大人,請允許xiǎ子今天再次出城挑戰徐晃。”

他這話一說出口,就聽見孔融、鄭玄、武安國、宗寶一起勸道:“尋真先生,不可!你不是那徐晃的對手,輕率出擊說不定會丟了性命,不如死守城池,還有一線生機。”

孫宇笑道:“xiǎ子昨晚領悟了新的武將技,變厲害了很多,現在說不定能和徐晃打一打了。”

孔融等人哪里肯信,紛紛搖頭。

這時旁邊的糜貞上前一步,傲然道:“尋真是真的變厲害了,因為我對他使用了我的武將技。”

眾人一起好奇地看著糜貞。今天的糜貞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面容,反而是將一張臉洗得干干凈凈的,頭發挽起,氣度雍容,不再像那個落拓的離家少女,而像是一名充滿自信的豪門千金。

孔融立即認出了她,驚訝地道:“咦?你不是徐州富豪糜氏的三xiǎ姐糜貞嗎?上次我拜訪徐州陶謙,你姐姐糜竺帶著你一起來堂上見過面……”

糜貞俏臉微紅,應道:“孔大人,抱歉xiǎ女子前些天隱瞞著身份,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孔融乃是仁人君子,當然不會追問她的苦衷是什么,只是好奇地道:“你說你對尋真使用了武將技使他變強了?可是我聽說你的武將技是天下最沒用的武將技……”

糜貞的臉上生起一抹怒容,但這抹怒容立即被驕傲所取代,她抬起頭來,傲然道:“我的武將技名叫‘旺夫’,原本是天下最沒用的武將技。但當我碰上尋真,它就不再是沒用的武將技了。我……我已經和尋真結為了夫妻,將‘旺夫’使用到了他的身上。”

啊?所有人一起傻傻地看著孫宇,心中都在想:你這家伙出手好快,只一晚上就把人家姑娘給辦了。

孫宇苦笑了一聲,心想:不是我辦了她,是她辦了我啊。現在的問題是要在這些人面前展露自己新的實力,一方面是給糜貞長長臉,免得她老是落個廢物的名頭。第二方面是使眾人都相信自己有實力出城挑戰徐晃。

孫宇心想:巨力、必中、騎將,這三個舊技能就別展現了,換個顏色也換湯不換yà,沒有什么意思,自己也決定換武器為百兵之王的槍了,干脆就新發明一個槍系的技能名吧。要不給自己安個“槍神”?呃……太夸張了,胡亂冒充神將,身上放不出斗氣,會被人嘲笑的。

他突然想起北地槍王張繡的“槍王”,這個技能的名字tǐng好聽,又不用擔上冒充神將的惡名,干脆就“槍王”吧。

孫宇從宗寶的手上借過他的鐵槍,在手上輕輕一揮,NM0趕緊為他制造出虛假的金光,淡金色的“槍王”兩個字刷地一下躍上頭頂,金光閃閃,耀眼生輝。

“嘩!”

不光是孔融、鄭玄、武安國、宗寶,就連旁邊所有的士兵都嚇了一跳。

“金色!”

武安國激動地叫道:“尋真兄弟,你變成金色的頂級武將了?”

宗寶嚇得一張嘴巴變成了O字形。

孔融開心地拍手道:“這下可以敵得過黃巾賊的大將了。”

鄭玄則似笑非笑,好奇地看著孫宇的假武將技,也不點破。

糜貞驕傲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同時感覺自己長長地出了一口惡氣,從今天起,她不是廢物了。

孫宇也tǐng開心的,這群人的反應很滿足他的虛榮心,他忍不住呵呵笑道:“現在可以讓xiǎ子我出城迎敵了吧?”

孔融趕緊道:“沒問題!宗寶,你帶兩千精騎出城為孫宇將軍押陣。”

宗寶大聲應道:“諾!”她趕緊下了城墻,點起兩千精騎,另外找了一把鐵槍抓在手上,至于她本來那把槍,就干脆讓給了“槍王”。

孫宇收了金光,帶著宗寶和兩千精騎,將城門開了一條縫,跑到城下,列了個陣。

黃巾賊見北海守軍居然又出城了,都感覺到奇怪,昨天不是吃了敗仗嗎?今天又跑出來自取其辱?不縮在城里,出來溜達個啥。楊奉命令士兵敲響戰鼓,黃巾賊也列好軍陣,然后大聲道:“請徐公明將軍出來迎敵!”

軍陣開處,徐晃還是那幅老樣子沖出陣來,白裙子,赤著雙足,身子歪坐在馬背上,兩只白凈xiǎ巧的玉足露ǒ露在空氣中蕩呀蕩的。她的表情仍然臭臭的,就像別人欠了她錢一樣。到了孫宇面前不遠處,徐晃從背上摘下大斧頭,牛B烘烘地宣言道:“你這臭男人,昨天我讓你十招,結果你打完了就跑,竟敢用這樣的蠢方法來騙我,今天讓你知道斧王的厲害。”

“哎呀,我好怕!”孫宇笑嘻嘻地道:“今天你敢再讓我十招嗎?我保證打完十招之后不跑了。”

徐晃大怒:“我又不是傻瓜,今天絕不讓你了。”

孫宇挑釁地道:“是不是昨天我把你打怕了,所以今天你不敢讓我了?”

“放屁放屁!”徐晃那張脾氣臭臭的臉快要變成黑色了,她本來是極美的圓臉美女,唯可惜的就是表情總是臭臭的,影響了她的美貌:“你這種紅色級數的武將,我會怕?但是你得保證,我讓你十招之后,你不能再逃跑。”

“成,今天我打完十招之后絕不逃了。”孫宇嘴里滿口應著,心里卻想:如果我還是打不贏你,那我打完九招就跑,也就不算違背了信義,哈哈,你這笨女人。

徐晃哪知道他心里那些歪歪腸子,牛B烘烘地發言道:“好吧,現在你攻過來吧!”

嘿嘿,xiǎ美女,你上當了。孫宇吩咐NM0放出紅光迷惑徐晃,頭頂上跳出昨天那兩排紅字:“巨力”、“騎將”。拍馬舞槍,直向徐晃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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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孫宇頭頂“巨力”、“騎將”兩排紅字沖向徐晃,城墻上的孔融、武安國、包括糜貞都吃了一驚。武安國好奇地道:“尋真先生不是有金色的‘槍王’嗎?為什么只用紅色的武將技?”

“名師”鄭玄哈哈一笑,對著幾人道:“尋真這一招名叫‘示敵以弱、扮豬吃虎’,你們幾個緊張個啥,認真看吧。”

這時徐晃拿眼角掃了一眼沖過來的孫宇,只見他身上閃著紅光,昨天拿的大錘子變成了一把鐵槍,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反正紅色武將她看不上眼。于是徐晃漫不經心地盯著自己白生生的xiǎ腳丫在空中蕩來蕩去,把牛B烘烘不正眼看人的姿態發揮到了極致。

孫宇沖到近前,一槍刺來,徐晃答應過要讓他十招,于是隨手拿起斧頭一架。

“叮”的一聲響起,孫宇似乎被她震得手麻,收回了鐵槍。

徐晃冷哼了一聲,寂寞高手一般地仰起了頭,拿鼻孔對著天上的白云,牛B烘烘地宣言道:“看你這廢物樣子,十招一過就是你的死期……”

話音未落,孫宇身上突然閃起一片耀眼的金光,“槍王”兩個大字陡然而出。

“刷刷刷刷刷”,一片快到看不清楚的槍影突然迎面襲來,孫宇趁著徐晃鼻孔朝天的機會,猛地發動了突襲,這一瞬間他也不知道刺出了多少槍,反正肯定不止十槍。

徐晃大驚失色,她趕緊揮斧頭來擋,然而此時的孫宇已非昨日可比,力量速度都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等級,就算徐晃全力出手,兩人也有個拼頭。在徐晃鼻孔朝天的情況下,倉促之間哪可能接得下孫宇的突襲,只聽一陣密密麻麻的叮叮叮聲響起,槍影與斧影一同散去,場中的兩個人影已然凝結,孫宇的鐵槍冷冷地架在了徐晃的脖子上。

“你……你這壞蛋使詐!”徐晃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她是一個極為高傲的少女,還從來沒在戰場上吃過敗仗呢,所以養成了牛B烘烘的脾氣,現在輸在敵人的陰謀詭計上,她哪能服氣。

孫宇才不管她服氣不服氣,現在的問題不是和xiǎ美女賭氣,而是要打敗黃巾賊,他伸手一把將牛B妹子從馬背上抓了過來,按在自己的馬背上,用鐵槍頂著她的后心,壓低聲音道:“別吵,我本可以一槍殺了你,現在沒殺你,你就該感謝我了,還吵個啥?乖乖看我們打敗黃巾賊吧。”

牛B妹子怒哼一聲,雖然她不敢亂掙扎,怕孫宇殺了她。但她還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她將頭一歪,xiǎ嘴嘟得可以掛上油瓶,嘴里牛B烘烘地道:“抓到我又如何?又不是靠的真本事!哼!你還能打贏三萬黃巾軍不成?等到北海郡城被攻破時,我自然會得救,到時再來和你這算賬。”

呃……鴨子死了嘴殼硬!要什么樣的環境才能養出說話這么牛B的女人啊?孫宇大汗了一把。不行,抓著個這么牛B的女人會影響我的心情值,孫宇很干脆地一掌切在她脖子上,將她打暈了過去。

哇,城墻上響起了北海守軍的歡呼聲,活捉了敵軍的金色頂級武將,這一下萬頓時士氣大漲。

“槍王!槍王!槍王!”所有的北海守軍一起歡呼了起來。

糜貞在城墻上喜極而洋,隨手抓住一個人就道:“看到沒,我的丈夫變厲害了!我不是廢物,我可以幫助我的丈夫變厲害!”

“咳咳!”被她抓住這個人正好是北海太守孔融,她輕咳了兩聲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廢物了,咳咳!我真的知道了,你別再拉我了……哎呀……別搖晃我的手臂,我老胳膊老腿,經不起搖晃。”

趴在城墻上看戲的xiǎ蘿莉太史慈也看呆了,她揚著一張天真的俏臉,眨了眨眼睛,對著張白騎道:“張姐姐,尋真先生怎么把人販子抓起來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販子被人抓。”

“呃……”張白騎一個腦袋兩個大,她只好強笑道:“人販子抓xiǎ孩的報應,就是被人抓。”

這時黃巾軍中的楊奉見徐晃被抓,心中大急。他將手中令旗一揮,一隊五千人的黃巾軍從軍陣里殺了出來,這隊黃巾軍居然有兵器鎧甲,并不像是普通黃巾軍那樣和農民沒什么區別。他們的頭上也纏著黃巾,不同的是黃巾的尾上吊著一條白帶。

原來這是“白波黃巾”的標志,黃巾軍并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它是各個地方的農民起義軍合在一起形成的整體,由許多分散的勢力組成,其中有:黑山、白波、黃龍、左校、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苦蝤、劉石、平漢、大洪、白繞、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云、飛燕、白爵、楊鳳、于毒等,勢力xiǎ的也有數千人,勢力大的甚至有數萬人。

例如孫宇曾經在大興山擊敗的張燕,就是黑山軍的渠帥,而這一支黃巾尾上吊著白帶的黃巾軍屬于白波黃巾,算是黃巾軍中的精銳了。這五千白波黃巾賊發一聲大喊,拼命沖向孫宇,想要救回徐晃。

北海城下的宗寶見狀,趕緊招呼兩千精騎向前突擊!

騎兵對上步兵,優勢那是沒得說,兩軍乍一接戰,北海精騎就沖得白波黃巾東倒西歪。再加上孫宇左手提著暈過去的徐晃,右手使槍,在黃巾軍中沖突來去,殺人無數。宗寶也使開“槍將”,銳不可擋。

不過白波黃巾也不是吃素的,楊奉身上紅光亮起,“白波”兩個大字籠罩住了所有的白波黃巾,立即使得白波軍的實力大上一個臺階。

“咦?馭兵技?”孫宇心中大奇,這還真好玩啊,紅色的馭兵技威力并不大,不值得多擔心,但是紅色的馭兵技使得孫宇想起了二xiǎ姐公孫越,不由得嘴色掛起一個笑容。

有了馭兵技幫助的白波黃巾立即變得不一樣了,集結起整齊的步陣,以長矛對抗北海精騎,害得孫宇和宗寶無法再向陣里沖。

兩千精騎圍著白波黃巾的方陣轉圈,楊奉又叫外圍的幾萬普通黃巾賊一起攻來,孫宇感覺敵軍太多,不可能力敵,只好招呼宗寶退軍。反正他們帶的是騎兵,要來來回回玩弄黃巾軍的步兵問題不大。一聲呼哨,就輕松退回了北海郡城。

黃巾軍追到城下,城頭上亂箭齊發。這時黃巾軍的攻城器械還沒造好,只好郁悶地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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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更新之后,有些朋友不滿孫宇從來沒練過槍法,不應該是“槍王”,咳,在這里我需要解釋一下,其實我并沒有寫孫宇槍法很好,他只是單純的利用肌肉力量,刺得很快。

另外,“槍王”只是孫宇自封的,他就算自封“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也沒問題,但這并不代表他真正的實力是“槍王”,所以朋友們請不要再吐槽槍法的問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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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xiǎ勝回城,立即得到城里的軍民們一陣由衷的贊美和歡呼聲。昨天他還是紅色武將,今天居然變成了金色的“槍王”,并且用計擒獲了敵軍的“斧王”,大大地增長了北海郡軍民的士氣。

孫宇環抱著徐晃的細腰,像提一只xiǎ貓般把暈迷中的徐晃提上了城頭。立即有軍士過來遞上繩索,將她結結實實地捆成了一只粽子。可憐了她一身白裙子,被骯臟的繩索勒出了許多條黑乎乎的印痕。現在她還暈著,等她醒過來,以她牛B烘烘的性子,也不知道接不接受得了。

不過孫宇不打算理會這些,他把徐晃扔到一邊就懶得管了。

糜貞迎面沖了過來,滿心歡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孫宇知道她想說什么,不外乎就是想獲得別人的認可罷了。他笑著拍了拍糜貞的肩膀道:“你的‘旺夫’真利害,簡直是天下最厲害的武將技。”

糜貞聽了這話,頓時大喜,就差一點沒眼淚長流了。

咳,可憐的孩子,這種人在心理學上應該叫做“尋求認同感,尋找存在感”?孫宇也不太懂心理學,反正知道這屬于一種精神疾病,明顯是來自于以前被人不停地批評為廢物造成的自卑心理,所以需要不停的獲得表揚。

這時宗寶提了一把大刀走過來,笑道:“讓末將把徐晃的首級割下來,掛在城頭,以震攝黃巾賊眾。”

哇哦,又要殺xiǎ美女,這世界的人真血腥啊,孫宇的嘴角hōu了一hōu。

旁邊的孔融人老成精,看到了孫宇的表情有些異樣,趕緊叫住宗寶道:“這是尋真抓回來的俘虜,自然由他處理。他是我的客人,不是我的屬臣,他的俘虜我們無權過問。”

宗寶對孫宇已經服到了骨頭里,聽孔融這么一說,自然就提著刀退到了一邊。

孫宇心里苦笑了一聲,對著張白騎和糜貞道:“把這女人搬回咱們住的院子里,扔在我的房間角落里吧。”

他的本意是想保徐晃一命,但他住的院子只有三間房,張白騎和太史慈住了一間,糜貞住了一間。徐晃這強力妖怪放在她們那里不太安全,萬一徐晃掙脫了繩索,說不定會害了她們。那就只好放在自己的房間里了,要是還多一間空房,孫宇絕不會說把她放自己房里。

但這話聽在別人聽到,就覺得有點異樣了,眾人都拿心照不宣的眼光把他盯著,心中都想:難怪剛才孫宇不把她一槍刺死,而是活捉了回來。原來打算收入房中凌虐一番,先O后殺,這男人的心還真是狠啊,還不如一刀殺了給人家個痛快。

這世界女尊男卑,女人落到男人手里被凌辱,是非常屈辱的事情,跟后世的男人成了女王的一樣可笑。

就連糜貞也誤會了,她張大了嘴成O字形,不敢置信地道:“夫君……昨天晚上你那樣對我,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這樣。你這么想要的話……妾身可以……是不是要脫光了躺在一起?”說到后面,她的臉全都變成了紅色。

張白騎和孫宇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她以為孫宇喜歡做些奇怪的試驗,比如捆起來堵上嘴巴什么的,于是她拉過糜貞柔聲安慰道:“放心,尋真先生不是這種人,也許他要拿這個叫徐晃的女人做什么試驗吧。”

太史慈最簡單,她哈哈地拍了拍手道:“尋真先生,你是要把這個人販子拿去賣掉嗎?太好了,咱們以后把天下所有的人販子都抓起來賣掉,免得他們再抓別的xiǎ孩去賣。”

暈……你們這些女人,把我當啥了,不過這事情不太好解釋,越描越黑,孫宇揮了揮手,張白騎和糜貞架起徐晃,將她弄回了孔府去。

處理了徐晃,不等于處理了黃巾賊。孔融看著城外的黃巾大軍,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法放松,她嘆道:“雖然抓了敵軍大將,影響了他們的士氣,但敵軍總帥還在,士氣未崩,士兵總數還是有三萬之眾。估計還有兩天他們就會造好攻城器械,到時就會很麻煩了……各位,趕緊想想退敵之策吧。”

這時,北海城外的密林里,楊奉正指揮著黃巾軍拼命砍樹,加緊制造云梯。她被孫宇攪了一陣,抓走了大將徐晃,心里恨得牙咬咬的。雖然徐晃這人表情臭臭,牛B烘烘很煩人,但只要好言好語請她出手,她總是能為楊奉立下大功,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現在徐晃被人抓走,她能不急嗎?見士兵們砍樹砍得太慢,楊奉實在忍不住了,她拖過一把斧頭,大聲道:“你們這些豬,只知道吃,干活兒就不行了,砍樹要這樣砍才帶勁。”

她揮動大斧,大喝一聲,砍在一顆碗口粗的樹身上,斧頭入樹一大半,居然只一斧頭就差不多將這顆樹腰斬了。然后她飛起一腿,將那顆大樹踢得倒了下去。

“看到了沒有?”楊奉得意地道:“砍樹要這樣砍才快。”

大樹轟然倒下,密林里一陣樹搖葉飄。這顆大樹居然又撞倒了前面的另一顆大樹,然后又撞倒一顆,再撞倒一顆……嘩嘩啦啦,遠遠地推著前面的樹倒了下去,一連撞倒了十幾顆大樹。

“哇哦,看見沒,砍樹就要像我這樣,一斧頭砍斷十幾顆。”楊奉在部下們的面前得意地道。

楊奉還沒過完得意的癮,就聽到遠遠的樹林里有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怒吼道:“誰?誰亂砍樹?我在樹林里散步,這破樹突然倒下來掃斷了我兩根漂亮的胡子!”

楊奉一聽,樂了,她對著樹林另一邊陰陽怪氣地嘲笑道:“聽你聲音是個女人,你哪來的胡子?你把腋má當成了胡子不成?哈哈哈哈。”

楊奉一笑,她手下的黃巾賊們頓時一起笑了。

“大膽,敢嘲笑我的胡子!”樹林里的女人大怒道:“你死定了。”

楊奉哈哈大笑道:“姑奶奶我手下三萬黃巾軍,誰敢要我死?孩兒們,去樹林里把那個胡吹大氣的女人給我抓出來。”

楊奉話音剛落,就見樹林里“得兒得兒”地沖出了一騎快馬,馬上坐著一個揮舞青龍偃月刀的女人。女人穿著一套鐵鎧甲,鎧甲外面套著一件綠色的文士袍,顯得文不文,武不武。她的五官很美,但下頜上粘著一把長長的胡子,看起來十分可笑。

這人是關羽!

桃園三姐妹自虎牢關大戰呂布之后,就離開了諸侯大軍,準備向北返回平原縣,當然照慣例是由關羽帶路,結果這一路帶來帶去,就帶到了北海郡旁邊的山里來。

關羽今天心情大好,一路領著劉備和張飛有說有笑地在山林里走著,突然一顆大樹倒下來,關羽首當其沖,她正處于沒發動武將技的普通狀態,閃避不及,被樹梢掃了一下,居然掃斷了兩根胡子。

“叔可忍,嬸不可忍,居然敢掃斷我的胡子,咦,砍樹掃斷我胡子的居然是黃巾賊?好樣的,我終于找到你們了,大興山的黃巾賊程遠志!我和你們拼了!”關羽大吼一聲,拍了拍馬屁股,也不顧后面的劉備和張飛,對著楊奉就沖了過來,

“程遠志!拿你的命還我的胡子吧。”關羽一聲怒吼,聲震四野。

林外的楊奉聽傻了眼,她向左右問道:“誰是大興山的程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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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郡城里人影稀稀拉拉的,男人們都報名參加鄉勇部隊守城去了,女人和孩子們則在屋角里縮成一團,提心鬧膽地等著圍城之戰落下帷幕。

孫宇正走在一條鐵匠街上,平時熱鬧喧嘩的鐵匠街,此時鬼影子也見不到一個。前方不遠處的街邊有一間xiǎxiǎ的店輔,門口挑著一面xiǎ旗兒,旗上畫著一把大弓。孫宇看到這面旗,微微一笑,抬腳走了進去。

原來孫宇是來買弓的,昨天他接受了糜貞的“旺夫”之后,力氣變大了不少,三石弓輕輕一拉就斷折了,于是趁著戰爭的間歇,打算來買一把更好的大弓,說不定在接下來的守城戰里會用到。

孫宇走進店輔,只見門口掛著幾把漂亮的白樺木弓,流線型的弓身顯示出完美的平衡性,頓時就讓孫宇對這家店鋪的老板實力有了一定的信心。

再向里面走,只見兩邊的墻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大弓,有的是白樺木做的、有的是竹子做的、有的是楊木做的的、還有藤弓、柳木弓、杉木弓、牛角弓……不愧是武安國介紹的店,這里的弓怕是整個北海郡最好的。

一個男人背對著店門,正在編制一把藤弓,感覺到背后有人進來,男人也不回頭,悶聲道:“要什么弓自己選,選好了問我價就行了……”

孫宇微笑道:“我要一把五石以上的強弓!”

“五石?”正在編藤弓的男人猛地回過了頭,他好奇地看了孫宇一眼,冷笑道:“五石弓要五百斤的臂力才能拉開,沒有武將技的男人,頂多只能拉開三石弓,你要五石弓做什么?”

“嘿,三石弓一拉就斷,經不起我拉。”孫宇笑道:“只有五石以上的弓我才有點興趣。”

編弓的男人冷眼看了孫宇一陣,突然從桌子下面拿出一把大弓,扔給孫宇道:“接住!這是三石弓,你能拉開,我再找五石的給你看。”

孫宇接過大弓一看,這是一把榆木弓,沉穩大氣,十分漂亮。他微微一笑,讓NM0活性化了自己的細胞,然后伸手一拉,啪地一聲將三石弓拉斷成了兩半截。

制弓男人xiǎxiǎ地吃了一驚,男人能拉開300斤的硬弓,這還真是聞所未聞,更莫說把300斤的三石弓拉斷了。他仔細打量了孫宇兩眼,突然激動地一拱手道:“原來你就是最近兩天北海郡民們傳說的會武將技的男人,xiǎ人張恒,見過孫將軍!”

孫宇嘻嘻一笑,也不多說。

那制弓匠張恒又從桌下摸出一把大弓扔了過來,認真道:“這是孫將軍要的五石弓!”

孫宇仔細一看,這次是一把紫杉木制成的硬弓,弓背的中間用古藤纏出了一個扶手的地方,弓弦是用牛筋和金屬線絞成,帶著一種冷厲的寒光。這把弓的造型非常美觀大方,流線型的弓背帶著完美的平衡感,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弓。

孫宇正準備拉弓,制弓匠張恒又扔過來幾個鐵扳指,認真地道:“戴上鐵扳指再拉弓,500斤的巨大弦力會割傷手指,必須要用鐵扳指才不會受傷。”

孫宇點了點頭,戴上扳指,然后左手拿捏住弓背,右手用戴扳指的手指用力一拉,弓背瞬間彎到了極致,弓弦緊崩,整把五石弓被拉出了一個完美的滿月型。“旺夫”配合上NM0果然不凡,孫宇拉開了五石弓,還覺得游刃有余。

不過這一下也夠把張恒嚇個半死了,他激動地道:“真的拉開了……男人也能拉開五石硬弓,天啊!太強了。”可憐的制弓匠造出這把五石弓之后,還沒有一個人有資格使用它,就連北海郡里最強的武安國將軍,也用不了這么強的硬弓,因為她的本事是玩錘,不善用弓。

不過孫宇還不大滿意,他嘿嘿地笑了兩聲,對制弓匠張恒道:“你還有六石或者七石弓嗎?”

張恒:“……”

可惜,看這制弓匠的樣子,也知道他沒有更好的弓了,孫宇嘆了口氣,心中有點郁郁地問道:“定做一把七石弓要多長時間?”

張恒目瞪口呆地道:“xiǎ人造不出……五石弓是我的極限了。”

嘖,真麻煩,孫宇失望地道:“那算了,我就先買這把五石弓吧。”他身上有些武安國送他的金錢,便拿出來給了制弓匠。

那制弓匠張恒收了錢,又道:“這位將軍,您是咱們男人的驕傲啊。xiǎ人雖然造不出更好的弓,但我知道這天下有一個人可以造出最高十石的鐵胎硬弓。”

“哦?”孫宇興趣大漲,問道:“十石,那不是要一千斤力氣才能開弓?那得什么樣的妖怪才能使用啊?剛才我開五石弓雖然還游刃有余,再要加倍的力氣我是肯定不夠的。”

張恒賠笑道:“將軍身為男人,能輕松拉開五石弓已經很了不起,十石弓嘛……xiǎ人也沒聽說過有人能拉開,xiǎ人只是知道有人能制出來。”

“是誰能制?”孫宇順口問道。

“工神!”制弓匠自豪地道:“天下所有機關器具,工神都能打造,并且都能造出最好的,她是我們工匠心中的神。”

孫宇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喜:十神將之一?目前已知十神將中的“戰神”關羽、“斗神”張飛、“醫神”華佗,這個“工神”就是第四名了。

他趕緊問道:“這個工神……人在哪里?姓什名誰?”

制弓匠張恒搖了搖頭道:“xiǎ人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她是個女人,會一個叫做‘工神’的武將技,依靠這個武將技,她可以制造出常人無法制造的各種神奇武器和機關。至于她的所在嘛……聽說上一次她在長沙出現,為一名叫做黃忠的女將造了一把好弓,接著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勒個去,你這不是說了跟沒說一樣嗎?孫宇大不爽,莫說她只是在長沙出現了一下就不見了,就算她待在長沙不亂跑,我現在也沒法千里迢迢跑去找她制弓啊。不好玩!

孫宇把新買的五石弓背到背上,出了xiǎ店,慢吞吞地走回城頭,邊走邊想:我用五石弓去暗殺楊奉,說不定就可以解圍了,只是楊奉未必敢走到兩軍陣前來,要不去夜襲賊營?

他剛走到孔融身邊站定,就聽到瞭望兵大喜地叫道:“快看城外,黃巾賊軍中出現了異樣……”

城頭上的所有人一起好奇地看向城外的黃巾賊,只見一道牛氣沖天的金光在黃巾軍中閃了一閃,半空中似乎還有一條青龍飛起,隨即金光與青龍一起消失不見,黃巾軍中的“楊”字帥旗倒在了地上。

然后無數黃巾賊大聲哭喊道:“怪物!妖怪!有妖怪殺死了楊大帥!快逃啊!”

“哄”地一聲,城外的黃巾賊有如há水一般四下散去,沒多久就跑得一干二凈,連鬼影子也見不到一個了。

“黃巾賊在搞什么飛機?”孫宇大奇。

當然,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幾分鐘之前,被樹枝掃斷了胡子的關羽怒氣沖沖地殺進黃巾賊的中軍,白波黃巾死命阻擋,但是關羽使出至寶技,青龍偃月刀上飛出一條碩大的青龍,嚇得黃巾賊眾屁滾nià流,根本不敢抵擋。關羽借著青龍之威,破開數萬黃巾賊眾,殺出一條血路,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揮起,一刀砍下了楊奉的腦袋……

此時劉關張桃園三姐妹又返回了密林,正在向北前進。張飛一邊喝著酒,一邊扁著嘴道:“二姐,你又走錯了吧,明明是帶路回平原縣,你怎么把咱們帶到大興山來了?”

關羽撫了一下自己的假胡子,心疼地看著斷了兩根的地方,扁嘴道:“走錯了也好,咱們當初從涿縣南下,不就是為了來大興山殺掉程遠志,解除涿縣的威脅嗎?現在只是繞了點路,但目的終究是達成了。”

劉備在旁邊柔柔地一笑道:“二妹說得有理,這叫錯有錯著,程遠志注定要被我們桃園三姐妹打倒,這下咱們算是匡扶了漢室吧?”

關羽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對,咱們要匡扶漢室!先打倒黃巾賊,然后再去打倒呂布,打倒董卓,打倒所有的壞蛋!”

張飛打了個酒嗝,問道:“二姐,那現在咱們是在向哪個地方走?”

“咱們正在向南走。”關羽很肯定地道:“平原縣在大興山的南邊,所以我們得向南。”

“哦,原來是在向南走啊。”劉備和張飛一起點了點頭,贊道:“二妹(姐),還是你找路的功夫最厲害,咱們兩人都搞不清楚方向了。”

關羽得意地道:“哈哈,我是天下最聰明的美髯娘關云長,找路不是xiǎ事一件么?哈哈哈,跟著我向南走,準沒錯。”

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向著北方去了。

孔融派出了一xiǎ隊斥候出城,經過一番查探,斥候回報:“黃巾賊真的散了。”

哇哦?這可真是奇葩了!孫宇和孔融等人吃了一驚,趕緊帶了一群手下出來尋找黃巾賊退兵的原因。

只見xiǎ樹林邊上還扔著十來架沒造好的云梯,一輛剛造好的沖車被翻倒在地。剛好的金光好像就是在樹林里閃起來的,孫宇和宗寶帶了一群膽大的士兵入林來查探,不久就找到了楊奉身首異處的尸體。

“好快的刀!”宗寶看了看楊奉的傷口道:“這一刀毫不拖泥帶水,一刀直接將腦袋切了下來。”

“這里有一道騎兵沖鋒造成的蹄印,蹄印很深,向后蹬的力很大,表示這匹馬跑得很快,速度不比‘騎將’慢多少,這道蹄印的兩邊躺著許多白波黃巾賊的尸體,可見這個騎士一邊沖鋒,一邊揮刀連殺了幾十人。”孫宇甩了甩頭道:“這人有著‘騎將’般的馬速,從樹林里沖出來,直入黃巾軍陣,打得白波黃巾人仰馬翻,然后一刀就將楊奉砍了……有這等實力的妖怪我倒是認識一個。”

宗寶奇道:“誰?”

“桃園三姐妹中的二姐美髯娘關羽關云長。”孫宇聳了聳肩道:“不知道她怎么會在這里,估計又是因為一個亂七八糟的原因吧。”

宗寶大汗,她趕緊道:“咱們要不要去把她找來,請入北海城中好好感謝一番?”

“算了吧,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找她,比找一只進了山的田鼠還要難。”孫宇笑道:“知道是她干的就行了,楊奉的尸體也在這里,看來不是黃巾賊故意示敵以弱,而是黃巾賊真的潰散了,那我們就可以安心了,回去慶功吧。”

兩人回了孔融身邊,將孫宇的分析說了一遍,孔融大喜,這才相信黃巾賊真的退兵了,眾人收兵回城,散掉募集來的鄉勇,大擺宴席,犒賞三軍。

這一次北海城可真算是有驚無險,被三萬黃巾圍困,結果城頭上連箭都沒被敵人射一只,只損失了幾十名出城作戰的騎兵,孫宇做出的貢獻無疑是最大的。

孔融叫人送了二十斤黃金給孫宇作為謝禮,孫宇這大財迷當然趕緊收下。考慮到孫宇馬上要走了,他還帶著張白騎、糜貞、蘿莉太史慈、捆成粽子的徐晃,孔融又送了孫宇一輛八匹馬拉的豪華大馬車,足夠讓孫宇一行人全擠在里面。

“接下來尋真打算去哪里尋找華佗?”孔融笑呵呵地問道。

“這個嘛……”孫宇沉吟了一會兒,道:“華佗行蹤無定,我也不知道哪里去找。我打算先去一趟徐州,解決掉糜貞的事情。然后返回北平,用公孫家的情報網慢慢尋找華佗的下落。”

孔融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我也會派出孔家的情報網四處打聽華佗的下落,一旦找到,立即送信到北平來。”

孫宇抱了抱拳,算是謝過了。

吃完慶功宴,孫宇返回了自己的臨時住所,糜貞、張白騎、太史慈三人等他已久了。一見到糜貞,孫宇趕緊說出了自己打算去一趟徐州的想法,糜貞當然十分高興,能風風光光地回到徐州去出口惡氣,實乃她心中所愿。

“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去徐州。”孫宇對三女笑道:“孔融大人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馬車和盤纏,我也給北平的主公寫了信,再晚一陣子回北平。”

糜貞和張白騎乖乖應了一聲,就打算轉身回房,太史慈卻嘻嘻地笑道:“尋真先生,你抓回來打算賣掉的那個女人,她醒啦!”

“徐晃醒了?”孫宇不感覺到意外,他打暈徐晃用的力量并不是很大,過了這么久的時間,醒了也是應該的,于是笑道:“我去和她說會兒話。”

孫宇走回自己的房間,只見徐晃倒在墻角里,身上捆了一圈又一圈的繩索,整個人動彈不得。正漲紅了臉拼命地掙扎,見到孫宇走進來,她立即不掙扎了,臉上擺出一幅云淡風輕,毫不在意的表情,牛B烘烘地宣言道:“怎么樣?我們黃巾軍的大軍就快攻破城池了吧?你還不放了本xiǎ姐,等城破之時,我把你砍成十七八塊。”

孫宇搖頭苦笑了一聲,心想:明明漲紅了臉拼命掙扎,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一見我進屋來立即裝牛B,這是多么岐形的個性啊。

他對著徐晃淡淡地道:“楊奉死了,黃巾大軍散了,沒人能來救你。”

“啊?”徐晃大驚,她無法再保持那幅臭屁兮兮的樣子,急吼吼地問道:“怎么可能?三萬大軍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剛才沒聽到城里的歡呼聲?”孫宇沒好氣地道:“別再牛B烘烘地威脅我了,就算楊奉大軍還在城外,我也可以在城破之前先把你砍成十七八塊。告訴你吧,我殺女人不帶眨眼的,當年在咱們村,我被人稱為辣手摧花無情男,經常把女人先jiān后殺,然后分尸扔在河溝里!”

“少……來……騙……我!”徐晃的心里有點慫,她努力保持著牛B烘烘的冷傲俏臉,強作硬氣地道:“我才……不……怕,就算……分……尸……我……也不……怕!”

暈,你還說不怕,聲音都打顫了,原來徐晃是個外硬內軟的性子,那幅冷傲牛B的樣子,多半是她裝出來給自己撐門面的,這就是心理學里的,矮子總喜歡把自己充作高個子、瘦子把自己打腫臉了也要充胖子,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心理在作怪。

孫宇這下覺得她的臭屁臉也不那么討厭了,人活亂世,總得偽裝一下自己,他嘆了口氣道:“姑娘,你真是條漢子!連分尸都不怕,我佩服你,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我這就把你分尸了扔到河里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靠了過去,伸手就去抓徐晃的肩膀。徐晃以為他真的要來把自己先jiān后殺再分尸,嚇得驚叫了一聲,又暈了過去。

“呃……xiǎ姑娘就有個xiǎ姑娘的樣子嘛,裝什么牛B,還是現在這個暈掉的樣子比較可愛。”孫宇把徐晃身上的繩子松了點,以免她被捆得氣血不流暢。然后把她扔到huáng上睡著,自己則拿了條毯子,走到院子的涼亭里,將毯子輔在地上,就在涼亭里睡下了。

第天,炎夏烈日穿羽絨服長跑一萬公里求會員,!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撕裂天空中的云朵,將整個北海郡城罩在柔和的光芒之中。

徐晃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到了陰曹地府,不過她動彈了兩下,才發現自己睡在huáng上,身上了繩子松了不少。她沒被先jiān后殺,也沒被分尸拋進河里,還好好地活著。她的心里安穩了下來:看來那個可惡的男人只是嚇我的。

這時孫宇走進了屋來,徐晃趕緊又擺出一張臭臉,牛B烘烘地道:“不敢殺我吧?哼哼,我就知道三萬黃巾軍沒可能被你們打敗。”

孫宇不想和外強中干的xiǎ姑娘打嘴巴架,伸手將徐晃扛到肩上,笑道:“別急,我這就帶你出城,你就知道黃巾賊還在不在了。”

院子里站著幾個女人,糜貞、張白騎、太史慈都在,隨身物品也都收拾好了,見孫宇扛著徐晃出來了,幾人一起出了孔府。

府外停著一輛八匹馬拉的馬車,孫宇將徐晃扔進了車廂里,另外三女也一起登上大車。幾個女人都盯著徐晃看,尤其是糜貞,那眼光就像在看情敵一樣。

徐晃臉一黑,牛B發言道:“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么?”

糜貞扁了扁嘴,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昨晚……我相公和你……”

“停!”徐晃大喝道:“我的白裙子安安穩穩地穿在身上,繩子也捆得好好的,別拿你齷齪的眼光來看我。你男人很了不起么?他是個騙子,在戰場上騙我讓他十招才把我抓住的,這樣的騙子你稀罕我才不稀罕呢!”

糜貞汗了一把,只好住口不問,她確實很有點不爽,有點擔心孫宇昨晚和這女人發生了啥,不過看她繩子捆著,裙子穿得穩穩妥妥的,不像發生了什么的樣子。

徐晃又牛B烘烘,像拷問犯人一樣問道:“你們把我弄上大車做什么?”

糜貞沒心情理他,張白騎啥也不知道,只有太史慈自以為自己知道,她一直以為孫宇把徐晃這個“人販子”抓起來是要把她賣掉。于是太史慈天真地回答道:“人販子將軍打算把你賣掉!呃……我也不知道要賣去哪里,可能是南邊吧。”

“什么?”徐晃嚇了一大跳,她外表雖然牛B,其實膽子和普通xiǎ姑娘差不了太遠,一聽這話,頓時腦袋有點蒙,急問道:“南邊?難道是要把我賣給山越人?”

山越就是現在的江蘇、浙江、安徽、江西、福建等省部分山區民眾的通稱,是以古越族等土著后裔為核心,逐步融入而形成的族群混合體,其漢化程度不一,社會生產力的水平也盡相同。但是在此時的漢人眼里,山越和野人差不多。

太史慈xiǎxiǎ蘿莉一只,哪知道什么山越不山越的,她只是以為孫宇要把徐晃賣掉,至于賣到什么地方,她就抓瞎了,于是干脆胡說道:“沒錯,賣給山越人當老婆。”

徐晃聽了這話,慘哼了一聲,又倒在車廂角落里暈了過去。xiǎxiǎ姑娘,經不起嚇的。

孫宇啥也不知道,正在車廂外面趕馬車呢!

大車在城里走了一段,到了城門口,只見孔融、鄭玄、武安國、宗寶,還有前面一直沒露面的一群文官,都站在城門兩邊,看這架勢是要歡送孫宇離城了。

孫宇一一向眾人告辭,尤其是“名師”鄭玄,孫宇對之持以師禮。

孔融等人心中感激孫宇為他們解了北海之圍,都有依依不舍之意。孔融道:“孫將軍,如今董卓作亂,皇上也已失蹤,天下亂局已成。我北海郡雖然實力不濟,也愿為匡扶漢室出一番力氣,孫將軍此去請告訴公孫將軍,若再有討董檄文,一定要送一份到北海來。就算拿不出強兵猛將,些許錢糧兵器還難不倒我北海。”

孫宇趕緊謝過!

旁邊又走出宗寶,扶住孫宇的肩膀道:“孫將軍,這次若無你救命,我已死在徐晃斧下,可惜我沒有女兒,不然定送你為妾……”

咳咳……孫宇大汗了一把,趕緊道:“這個就不用了。”他心里膩歪道:這不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嗎?送女兒給我作妾,虧你說得出來,你要真有個會武將技的女兒,肯定是寧可招人入贅了,這就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時武安國牽著一匹戰馬走了過來,馬背上掛著一把宣花大斧,她將馬韁繩jiā給孫宇,笑道:“這是徐晃的馬和兵器,既然她是你的俘虜,這些東西當然也該歸你。”

孫宇心中一喜,戰馬啊、大斧頭啊,這可是值錢貨,我喜歡。他趕緊接過馬韁繩,笑嘻嘻地栓在了自己的馬車上。

最后過來辭行的是“名師”鄭玄,她拍了拍孫宇的肩膀,嘆道:“尋真啊……你來自世外,見識不凡,又年紀輕輕。最重要的是……你是一個男人,這世界只有你一個男人可堪為將才,將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窺視你的才氣,前途不可限量啊。”

她頓了頓,又道:“我老太婆是不成啦,現在老胳膊老腿兒,也游歷不動天下了,你若有機會,不妨到處走走,找找十大神將的消息……這漢家天下,能救……還是要救的。”

孫宇微微一笑,拱手道:“老師,就算您不吩咐,這十大神將我也要去見一見的,不過……xiǎ子得先治好自己的病才行,沒生命,就沒追求。”

鄭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孫宇駕著大車,出了北海郡城,向著南邊的徐州城駛去,車前八匹大馬拉車,車左右兩邊又栓著兩匹戰馬隨行。一匹是孫宇的白馬,一匹是徐晃的戰馬,看起來十分拉風。不過看起來雖然拉風,實際上走得忒慢,孫宇駕車的本事,那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歪歪扭扭,橫七豎八,只差沒翻進山溝里去。

車廂里的幾個女人被顛簸得差點要瘋了,最后還是太史慈xiǎ蘿莉自靠奮勇,出來搶了孫宇的馬鞭,才讓大車平穩了下來,果然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有太史慈駕車,孫宇就閑下來了,他一雙眼睛就去瞅徐晃的戰馬和斧頭。

這時糜貞正好問道:“相公,你盯著徐晃的東西做什么?”

“咳,我在想,徐晃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孫宇笑嘻嘻地回答道。

沒想到這時徐晃正悠悠醒轉,她剛醒過來就聽到孫宇說:“我在想徐晃……能值幾個錢。”中間有幾個字因為車輪滾動聲,她沒聽得清楚。

“啊?真的要把我賣給山越?”可憐的徐晃雙眼一閉,啪嗒,又暈過去了。

過了許久,徐晃才幽幽醒轉,只見孫宇已經進了車廂,大車完全jiā給了太史慈在駕駛。她用憤憤不平的聲音對著孫宇道:“你這騙子,人販子,混蛋,下流,惡心,王八蛋……”

“停!”孫宇急叫道:“我招你惹你了?干嘛醒過來就罵人。”

徐晃怒哼了一聲,也不想再保持著牛B的假模樣了,哭喪著臉道:“你……居然……要把我賣給山越,我和你拼了!”

“我倒,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把你賣給山越了?”孫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好奇地道:“我還打算收你為我的部下呢,干嘛要把你賣了?”

“嚇?”徐晃愣了:“不賣我?”

“咳咳,多好一個女娃,為啥和太史慈一樣老把別人想héng人販子?”孫宇不知道徐晃是被太史慈給蒙的,他沒好氣地道:“徐公明,你好歹也是金色級數的武將,給我有點自我認識好不好?誰舍得把你這樣的大將拿去賣給山越?”

牛B妹子:“……”

“直說吧,我是河北名門公孫瓚軍中的軍議校尉,很大的官兒呢……”孫宇也擺出一幅牛B烘烘的樣子道:“來我手下當個將軍,比你混在黃巾賊里強得多。”

“哼,不干!”徐晃直白地道:“我干嘛要聽你這個騙子的話?”

“難道當將軍比當賊差了?”孫宇循循善yòu地道:“我也比楊奉厲害多了吧,你能聽楊奉的話,就不能聽我的?”

徐晃心里有些心動,當將軍確實比當賊強。而且這個男人比楊奉也厲害得多,河北名門公孫瓚也是有名的大諸侯,不管怎么說,都比被賣到山越強吧?何況這男人為人好像也不壞,昨晚把自己放在huáng上睡覺,自己出了屋,并沒有侵犯自己,雖然嚇了自己一嚇,但終究只是xiǎ事罷了。

最最關鍵的是,楊奉本來也就是利用她,對她懼怕多于親切,利于多于jiā心,牛B妹子對楊奉也沒什么好感,幫楊奉做事只是為了糊口過日子,現在黃巾賊散了,自己沒地方可去……

她心里雖然有點動了,但臉卻黑得像炭一樣,牛B地宣言道:“我才不聽楊奉的話呢,他給我錢,有事找我做時都會請求我做。懂么?必須要——請求!”

我暈你個徐公明,聽你這話,明明就是覺得當將軍不錯,愿意當將軍,偏偏還要裝牛B,這是多么別扭的個性啊。算了,照顧xiǎ姑娘那別扭的情緒,是一個男人避免不了的事情。

孫宇只好拱手道:“請求徐晃xiǎ姐來我這里當個將軍吧……”

“成!”徐晃立即沒口子地答應了,隨后大大咧咧地道:“你要為暗算我的事賠禮道歉!并且吃飯管飽,睡覺管夠,不許對我不敬,每日請安,逢年過節送上紅包,每年的俸祿不能少了一文錢……”

她還在那里絮絮叨叨,說著各種匪夷所思的要求。但孫宇已經懶得理她,這姑娘他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個嘴巴硬的典型,由得她占嘴上便宜算了,反正收了這家伙給自己打工,很賺。雖然以后每次讓她幫自己干活得說句“請你去做某某事”這種惡心的對白,但以她的金色武將技來說,自己忍一忍,也沒啥不能說的。

孫宇伸手解開徐晃身上的繩子,還順便摸了一個餅子出來給她,笑道:“吃吧,餓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力氣還把嘴皮子翻得飛快。”

“吃吧?”徐晃雙眉一豎道:“你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該怎么說你還不知道嗎?”

“咳咳!”孫宇大汗,心想:這家伙要我說“請吃吧?”這三個字才肯吃餅?不行,我用著得在這種xiǎ事上也這么惡心嗎?他把腦袋一轉,哼道:“愛吃不吃!”

“我偏不吃!”徐晃和他較上了勁。

“咕咕!”她的肚子開始抗議了,但是她的xiǎ臉繃得死死的,丟肚子也不能丟了面子。

暈,算了,我是男人,要大度,不要和xiǎ姑娘慪氣,孫宇伸手遞過餅子,柔聲道:“請吃吧。”

徐晃聽到這句話,頓時大喜,一把拖過餅子,三口兩口就吞了下去。

“哎……嗚……嗚……”這家伙吃得太快,頓時被噎住了,她急吼吼地道:“水……嗚……”

孫宇遞過去一個水囊道:“這里有水,喝吧……”

徐晃伸了伸手,卻沒接過去,噎得難受的紅臉居然鼓著眼睛瞪著孫宇。

我暈!孫宇頓時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他又重新說道:“請喝吧!”他故意把請字說得很用力,讓徐晃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下徐晃不再矜持了,她一把拖過水囊,一口氣喝了一個底朝天,這才終于將噎在喉嚨里的大餅吞了下去。

“呼,好險,我差點被你這破男人害死了。”徐晃擺著臭臭的表情道:“都是你害的!”

孫宇倒hōu了一口涼氣,我勒個去呀,這也算是我害的?還不都是你自己非要人家說個“請”字才肯喝水,才噎得要死不活,人不講理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

這時馬車突然一震,似乎是跑在前面的拉車馬緊急拐了個彎,結果害得整個馬車都抖了一抖,徐晃手上拿的水囊都被震得掉到了地上,糜貞和張白騎則直接滾進了孫宇的懷里。

孫宇咦了一聲,心想:古代版車禍了?還好沒人受傷。

前面趕車的太史慈大叫了一聲道:“哎呀……你這車在搞什么名堂?”

隨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我這車好好地跑在道上,是你自己從xiǎ道里穿出來,你怎么能先怪我?”

孫宇和眾女一起掀開車窗的簾子向外看去,只見一輛同樣是八匹馬拉的大車就在旁邊很近的地方停著,那車廂的顏色十分華麗,五顏六色染滿了車廂上的每一寸木板,就像一只五彩斑斕的mámá蟲一樣好看。

而且入眼處并不止這一輛車,只見官道正中,上百輛這種五顏六色的馬車排成長長的車隊……自己的馬車差點撞上的,只是這個車隊中間的其中一輛罷了。

這……這么五顏六色不正經的車隊,究竟是何方神圣?難道……難道是某只華麗的咪咪眼?

太史慈還在與那駕車的車夫爭吵,孫宇趕緊招呼道:“子義,別和他們吵啦,人家這么大的車隊,我們的車從側道上過來,人家確實轉避不及,把車子拉一拉,等他們的車隊過了再走吧。”

孫宇這邊剛剛招呼住太史慈,那五顏六色的車隊里居然跑出一騎馬來,從前隊里溜兒跑回來,馬上一個十六七歲的男人,穿著一身華麗到掉渣的五彩文士衫,對著和太史慈爭吵的車夫道:“阿榮,你在這里搞什么?和一個xiǎ姑娘爭有意思么?又沒風頭可出,要爭就和城門守衛、皇宮禁衛一類的人物爭,才顯我曹家的風范。”

孫宇一聽這句話,頓時倒hōu一口涼氣,五顏六色的馬車、愛出風頭、姓曹……這……這……這難道是咪咪眼曹à的車隊?

這時那男人孩對著孫宇的馬車抱了抱拳,大聲道:“我姓曹名德,沛國譙縣人,舉家搬遷至兗州,車隊路經徐州,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兄弟自己受著。”

NM0的提示立即在孫宇耳邊響起:“曹德,曹à之弟,隨父曹嵩從泰山華縣遷往兗州,路經徐州時,陶謙派張闿護送。但張闿為了劫財,殺了曹嵩全家,曹德也被殺死!造成了曹à興兵攻打徐州的惡果。后世有詩曰:曹àjiān雄世所夸,曾將呂氏殺全家。如今闔戶逢人殺,天理循環報不差。”

哦,原來如此。孫宇心中暗想:這個車隊也就是曹à的老爹曹嵩的車隊了,上百輛五顏六色的大車順著官道而行,如此招搖,唯恐風頭出得不夠,難怪要被人搶劫殺了全家。汗!而且這個曹德和他姐姐曹à一樣的別扭個性!奶奶的,前面半句聽著還是個知書達禮的君子說的話,最后一句“請兄弟自己受著”,這擺明就是在秀優越感了。

孫宇搖了搖頭,他看著這個叫曹德的男人的臉,就想起曹à那雙勾魂奪魄的咪咪臉,想起她讓人頭疼無比的“哈哈哈哈”那種華麗的大笑聲。得,曹家的人,我惹不起,躲得起,我不和你們這群神經病扯蛋。

對方沒禮貌,孫宇也懶得抱拳了,對著曹德道:“你們先行吧。”

于是孫宇叫太史慈停下了馬車,等著曹家那五彩繽紛,死不正經的車隊慢慢過去,自己跟在后面,向著徐州城而來。

距離徐州越近,糜貞越沉默,孫宇知道她心里肯定正在忐忑不安,于是笑著安慰道:“糜夫人,這次回徐州,你要我怎么幫你揚眉吐氣?”

糜貞苦笑了笑,嘆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咱們回去之后,就去找我姐姐,你把武將技在她們面前使用一下,告訴她們世界上有男人會武將技,并且我的武將技可以幫到你,這樣就行了吧。”

“暈,這么簡單?”孫宇搖了搖頭,嘆道:“你這人的性子其是tǐng溫和的,算了,這件事jiā給我吧。自古以來,要揚眉吐氣都需要把事情鬧大,咱們要做的事就是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這樣你不是廢物的事就可以傳遍整個徐州。”

“啊?把事情鬧大?”糜貞傻乎乎地問道:“怎么個鬧法?”

“讓全徐州人都知道,你嫁了個好男人,而且你的武將技可以讓這個男人變得更好。”孫宇微笑道:“先說說,你兩個姐姐分別是什么武將技?我好研究一個幫你出氣的方法出來。”

糜貞想了想,道:“我二姐糜芳的武將技是——珠算。她用算盤的功夫在整個徐州都非常有名,算起帳來一個算盤根本停不下來,敲得劈劈啪啪地響,一大本帳薄只需要半天時間就可以算完。”

孫宇心中暗想:這武將技在古代算是很好用的商業絕技了,不過算盤用得再快,與全智能的機器人NM0比起來也只是xiǎ菜一碟,這個好對付。

糜貞又道:“我大姐糜竺的武將技是——心算。她連算盤都不需要用,任何復雜的帳薄,她只需要掃一眼就可以在一柱香之內計算出結果。實在是超級厲害!”

孫宇聽了這個,哈哈一笑,心想,這個確實很厲害了,就算后世的數學天才,也無法完全靠心算來算賬。但自己有NM0,要干掉心算不要太簡單。看來欺負一下糜家兩個姐姐,幫糜貞出氣的事非常容易,他對著糜貞笑道:“明白了,給你出氣的事安心jiā給我吧!不過……咱們首先得假裝剛剛成親,你的武將技還沒有使用時的樣子。”

“啊?”糜貞傻傻地問:“為什么要假裝我的武將技還沒使用?”

“嘿嘿,你等著看好戲吧。”孫宇嘿嘿笑道。

徐州,古稱彭城,中國歷史文化名城,為華夏九州之一。地處南北方過渡地帶,為北國鎖鑰,南國門戶,向來為兵家必爭之戰略要地和商賈云集中心。文化悠久,是著名的帝王之鄉,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說,徐州是中國烹飪文化的發源地,中國第一位養生學家彭祖的老家,是“道家基地,天師故里”,也是中國佛教的發源地,中國最早的佛寺“浮屠仁祠”即誕生于此。

徐州又是漢高祖劉邦的故鄉,也是其發跡之地。公元前20年4月項羽封劉邦為漢王以后,經過四年多楚漢戰爭,劉邦于公元前202年0月在定陶行皇帝禮,初都洛陽,后徙長安。此時,強大的漢王朝與西方的古羅馬帝國遙相響應,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

徐州還有許多歷史上遺留下來的勝跡,諸如戲馬臺、泗水亭、霸王樓、歌風臺、拔劍泉、子房祠、王陵母墓等,每處景點,都有一段動人的歷史故事。

孫宇看到前方的曹氏車隊緩緩進行到徐州城的大門口,此時曹à已經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諸侯了,徐州太守陶謙聽說曹à的父親和弟弟途經徐州,自然要好好巴結一番。

只見前方的徐州城門前排列著無數士兵,擺著整齊的儀仗,在士兵的前面,徐州太守陶謙親自出迎,此人已垂垂老矣,比孔融老奶奶和鄭玄老奶奶還要老了幾分,白眉白發,腰身佝僂,扶著一根龍頭拐杖,簡直是一幅老太君的樣子。如果不是在反董卓聯盟軍里見過她一面,孫宇死也不會相信這老奶奶就是陶謙。

在徐州太守陶謙的身后,分列著徐州的文武官員,這些官員孫宇一個也不認識,反董卓聯盟軍時,孫宇的注意力都放在幾個有名的諸侯身上,對于陶謙沒有怎么在意,更沒在意她手下的將領。不過孫宇知道,這些人很快就會認識自己了,因為自己馬上就要在他們面前華麗地表演一番。

當然,表演的時間不是現在!孫宇給自己粘上一把假胡子,畫粗了眉má,打扮成了一個粗曠的商人樣子。因為陶謙也參加過反董卓聯盟軍,孫宇怕被人認出來。

曹家車隊的前方,一個穿得五顏六色的老太婆下了車,與陶謙互相拱手問安,看來這個老太婆就是曹嵩了,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連曹à的老爹曹嵩都變成了老太婆,也不知道她父親究竟是什么人了。

趁著陶謙帶著文武官員迎接曹家的功夫,孫宇的馬車毫不起眼地從偏門鉆進了徐州城里。

好一座繁華富庶的大城,只見道路中間車水馬龍,百姓穿行如織。道路兩旁店輔林立,各種商店應有盡有,什么賣鐵器的、賣胭脂的、賣布匹的、賣金玉器的……另外販夫走足也多如牛má,賣菜、賣肉、賣冰糖葫蘆的……

孫宇買了一把糖葫蘆,一個女人發一只,張白騎和糜貞都是生于富庶之家,對這個倒沒啥感覺。太史慈從xiǎ家境貧困,吃著糖葫蘆差點哭了出來。徐晃則臉上難看,心中心滿意足地吃著,但是一邊吃,一邊牛B烘烘地發言道:“真難吃,我才不愛吃這破東西。”

暈,孫宇沒好氣地道:“不愛吃還給我,我拿去扔掉。”

徐晃將白裙子一甩,將腦袋轉得背對著孫宇道:“雖然難吃,但是糧食寶貴不能亂扔,我還是吃掉算了。”

暈你個暈,好吃就直說好吃會死啊?什么別扭人?孫宇大郁悶了一把。

馬車進了城,在熱鬧的街道上慢吞吞地行著,糜貞心情有點激動,幾次差點跳下了馬車,都被孫宇拉住。在糜貞的指引下,孫宇的馬車慢吞吞地來到了糜家大宅的前面。

這是一個典型的商人之家,富家大宅的氣氛顯露無疑,寬闊的大門漆成金紅色,上面布滿了金光閃閃的大銅釘,門兩邊的石獅子張牙舞爪,氣勢十足。一塊鏤刻著詩文的照壁正對著大門,看來糜家的雖然是商人,卻也想要附庸風雅。

孫宇笑嘻嘻地對身后的幾個女孩笑道:“地方找到了,咱們這就準備大鬧糜家,不過嘛……所有人的身份都要改一改。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叫李楠,字……初期,就是出氣的意思。糜貞是我的大夫人。張白騎,你假裝是我的大丫鬟,太史慈,你假裝我的xiǎ丫鬟,徐晃……咳咳,請你假裝我的貼身護衛。”

“為什么要這樣安排?”糜貞好奇地問道。

孫宇干笑了兩聲道:“嘿嘿,這個嘛……主要是為了彰顯我的身份,帶著一大堆美女老婆丫鬟,還有美人護衛,這身份自然就高了一籌,在你姐姐面前就更容易耀武揚威。對了,你拿個面紗,先把臉遮著,別一開始就被認出來了。”

糜貞似懂非懂,不過她知道孫宇有各種各樣的武將技,給自己揚眉吐氣不要太簡單,也就隨著他高興亂安排。拿了一張面紗,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孫宇讓張白騎跑到旁邊的文房四寶店里,買了一只巨大的má筆,有兒臂一般粗,醮上墨汁后跑到糜家的照壁前面,揮開大筆,用歪七倒八的字寫道:“河北巨商李楠到此,挑戰糜家算術技能!敢接招么?”

這幾個字寫得又大又難看,糜家的照壁不重新洗洗就算是毀了,孫宇寫完之后,又叫太史慈去買了一個大銅欏,“咣咣咣”地在糜家的大門口敲了起來,那聲音震得人耳朵都麻了。

這么一鬧騰,街坊鄰居頓時全都驚動了過來,成群結隊地跑到糜家門口來看熱鬧。只見孫宇長著難看的胡子得意洋洋地對著糜家大宅子叫道:“糜家的人聽著,我是河北巨商李楠,算學無雙,你們敢出來和我比算數嗎?”

“切,神經病啊,一個男人居然敢向糜家人挑戰算術?”圍觀的人群頓時叫了起來。

“你不知道糜家二xiǎ姐糜芳的‘珠算’有多快嗎?”

“你難道不知道糜家大xiǎ姐糜竺的‘心算’神技有多厲害嗎?”

“失心瘋了吧!”

“蠢材!男人不會武將技,哪斗得過糜家兩個xiǎ姐。”

圍群的人群很快就給孫宇下了一個神經病的評語。孫宇也不管這些路人甲乙丙丁,只管洋洋自得地對著糜家大宅胡亂叫囂。

糜家的門房老仆出來看了一眼,看到照壁上亂涂的大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大叫道:“你這家伙好不曉事,你死定了,你給我等著不要跑,我進去叫人。”

孫宇嘻嘻地笑道:“慢慢叫人,不要急!我不會跑的。”

不一會兒,老門房還真叫出來了一大堆人,這些人全是看家、護院什么的,稀里嘩拉站了一排,將孫宇和四女圍在中間。護院中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尖臉,薄混,長得倒是tǐng漂亮,就是表情看起來有點兇,脾氣不好的樣子。

女子大聲罵道:“哪來的混球,敢來我糜家撒野?要比算術?哼哼,來和我糜芳比比看。”

喲,這女人就是糜芳?據后世記載,這人沒什么才能,又與關羽不合,后來投降東吳害關羽走麥城戰死,著實是個反面角色。孫宇對她好感欠奉,陰陽怪氣地道:“喲,你就是以‘珠算’聞名的糜芳?”

“正是,你這男人在我家門前的墻上亂涂亂畫,想死么?”糜芳一只手叉腰,潑辣地叫道。

孫宇冷冷一笑,學著徐晃的牛B樣子傲然道:“我是河北巨商李楠,這次路過徐州,聽說你糜家兩姐妹算賬很厲害,特來挑戰。怕了吧?”

“呸!”糜芳唾了一口唾沫道:“我是會武將技的女人,會怕男人?你就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你趕緊乖乖賠我這塊照壁的錢,就……二十金吧,賠完之后跪地給我磕頭五十個,我就放你走。否則,我叫人把你打到半死!”

這時圍觀群眾已經越來越多,整條街的居民和路過的路人甲乙丙丁都圍了過來,孫宇左右看了看,感覺風頭已經出夠,于是嘿嘿笑了兩聲,對著糜芳道:“如果你不怕我,何不接受我的算賬挑戰?如果我輸了,陪你二十金,跪地給你磕頭賠罪。如果你輸了,就讓我寫的這排字一直涂在你家的照壁上,半年之內不準擦掉,如何?”

糜芳是個潑辣人,哪受得這種氣,她也確實沒把男人放在心里,一聽這話頓時應道:“好,比就比,要怎么個比法?你劃下道兒來!”

孫宇左右作了個揖,對著周圍的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道:“各住鄉親父老,我是河北巨商李楠,玉挑戰徐州富商糜家算賬行商之術,請徐州父老們做個公證,咱們三日之后,在徐州城里最熱鬧的酒樓……呃……什么樓來著?”

圍觀群眾叫道:“霸王樓!”

孫宇趕緊接口道:“三日之后午時三刻,霸王樓,我李楠和糜家一決高下!比試方法嘛……為公平起見,咱們就拿霸王樓的帳薄來比,我和糜家,一人發十本帳薄,誰先算完誰贏,大家看如何?”

圍觀群眾自然是大聲叫好,糜芳冷笑一聲道:“你要自尋死路,我也由得你,三天之后,霸王樓上分勝負,你可別嚇得跑掉。”說完之后糜芳一甩手,帶著家丁護院們回了屋去,她生性高傲,還真的不把照壁上的字洗掉,任由它留在那里。

因為糜芳認為自己比算術是必勝的,留著這些字過幾天就可以打孫宇的臉,當然樂得不擦掉它。她也不擔心孫宇逃跑,如果孫宇真的逃跑了,糜家只會更長臉。

這一下鬧騰完了,圍觀群眾沒熱鬧可看了,但是三天之后有場大熱鬧是跑不掉的,這時代的百姓娛樂項目太少,一聽說有這種大八卦可以看,全都樂壞了。趕緊散開通知自己在徐州里的親戚朋友,叫上七姑八婆張三李四王麻子,通知所有自己能通知到的人,三日之后霸王樓會有好戲看了。

只半日之后,整個徐州城就炸開了窩,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所有人都急著想看三日之后的比試,霸王樓的生意立即變得暴好,三日后的酒席全被人給訂了,就等著當天看熱鬧。

孫宇帶著四女,擠出人群,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指指點點中,揚長而去。

“相公……你是武將啊,你的‘槍王’武將技能用在算術上?”糜貞看到這架勢,有點擔憂地道:“和我姐姐比算術怎么可能贏得了?”這句話糜貞早就想說了,但是剛才人多,她要給自己男人面子,只好閉口不言,現在一起出人群,她趕緊湊上來問。

“放心,你相公我武將技多得很,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孫宇嘻嘻笑道:“算個數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式。”

糜貞將信將疑……

太史慈從旁邊接口道:“算術是用來做什么的啊?”

徐晃和太史慈相處了幾天,已經知道了她的弱點,再加上她曾經被太史慈嚇過,徐晃找到機會立即報復,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道:“算術就是人販子在賣xiǎ孩的時候用來算xiǎ孩值多少錢的技術。”

“嚇?”太史慈嚇得全身一縮,喃喃地道:“看來糜家是壞人啊,居然掌握了如此可怕的武將技,不行,這種壞蛋必須全部抓起來賣掉。”

牛B妹子徐晃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壞蛋是說抓就抓的?三天后如果比試輸了,人販子將軍就要把你輸給糜家人抵償亂涂人家照壁造成的損失費。”

太史慈大驚,一把抓住孫宇的手臂,叫道:“你可一定要贏啊!”

我暈,我收這群女人都是些什么怪物啊,孫宇搖了搖頭,前面不遠就是霸王樓,孫宇在霸王樓旁邊找了一個客棧,開了幾間上房,和幾女一起住了進去。

當天夜里天色都全黑時,糜家的當家人徐州別駕從事糜竺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里。

她是一名22歲的成熟御姐,五官姣好,身才高挑,性情柔婉。這些日子她累壞了,不但要照顧家族的生意,還要處理徐州的事務,而且還要派人到處尋找失蹤的xiǎ妹糜貞。

今天徐州來了一位貴客,乃是曹à的老母親曹嵩,糜竺作為徐州官員,當然得陪著陶謙一起去迎接,這一來一回,鬧來鬧去再吃個酒宴,回家來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剛在府門前下了轎子,憑著轎角的燈籠一看,照壁上居然寫著一排歪歪扭扭的大字:河北巨商李楠到此,挑戰糜家神算技能!敢接招么?

糜竺心中一驚,趕緊快步竄進府里來找著二妹劈頭就問。糜芳就把白天李楠來鬧事,約定三日后比試算術的事詳細地講了一番。

聽完糜芳的話,糜竺長嘆了一口氣道:“二妹啊,你怎么老是和人折騰。上次你趁著我離家跑商出遠門,擅自把三妹許配給陶大人的廢物兒子,害得三妹離家出走,我找了幾個月了還沒找到。這次你又來鬧騰……你知道不?徐州現在正在接待曹嵩,這可是出不得亂子的時候啊。”

糜芳哼了一聲道:“三妹那廢物,有個廢物武將技,嫁個廢物不是正合適嗎?我給她找了一個良配,哪知道她會離家出走。”

“唉,你就別再給姐姐添亂了。”糜竺長嘆了一聲道:“三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她的武將技再沒用也是咱們的親骨肉,我不許你這樣說她。總之,盡快把人找回來,至于和陶家的親事,如果三妹不愿意,我就上門去推掉吧。”

她頓了頓又道:“三天后那個什么比算賬,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得饒人處需饒人,做人不能太刻薄,你給我記好了。你贏了那個李楠之后放謙虛點,不可嘲笑人家。”她也壓根沒想過二妹會輸,因為會武將技的女人是不可能輸給男人的。

但是糜芳卻沒把她的話聽進心里去,她冷哼一聲,心想:我要把那個叫李楠的好好羞辱一番,讓他知道我糜家的厲害。

三天后!

這一天孫宇起了個大早,客棧并不是什么安靜的地方,一早起huáng就聽到樓下有賣包子、賣豆漿、賣油條的吆喝聲。店xiǎ二拿著茶壺在木制的樓板上跑得呯呯著響,馬車和牛車從樓下經過,偶爾會傳來一聲馬嘶。

糜貞和張白騎住在一間房子,徐晃則和太史慈住一間,四女都還在賴huáng。孫宇一個人拖沓著拖鞋,從二樓的客房走進客棧的大廳里。

大清早客棧里就有了一群閑得無事的百姓,把客棧的一樓大廳當成茶館使用,坐在長椅上聽一個說書先生說書。

只聽那說書先生笑道:“說起咱們徐州第一富,當算那糜氏。糜家三姐妹,大xiǎ姐的武將技叫‘心算’、二xiǎ姐的武將技叫‘珠算’,都是一等一的經商奇技,只有那三xiǎ姐……唉……卻是個沒用的廢物,她的武將技叫做‘旺夫’,只能用在男人的身上……”

聽眾們一起笑道:“秦壽,你就別講這些有的沒的了,廢物三xiǎ姐那點事,咱們早就知道了。”

那個叫秦壽的說書先生只好把手上的扇子一合,搖頭晃腦地道:“那我今天另外講個故事,名叫孫尋真大戰烏丸王,這是我才從河北過來的客商那里聽來的,嘖嘖,那可就不得了!”

孫宇聽說到這話,心里一奇,咦?我和烏丸打仗的事都傳到這里了?哦……對了,公孫瓚與陶謙是盟友關系,兩地又相隔不遠,常有商業來往,這事兒傳過來了也不出奇。

只聽那說書先生笑道:“且說那孫尋真是個男人,身高九尺三寸,腰圍三尺九寸,垂手過膝,眼如銅鈴……烏丸王張純乃是個女人,使一個名叫‘奔射’的武將技……孫尋真大叫一聲,看我‘必中’,就將張純的‘奔射’擊落塵埃……”

我暈,這說書的在說些啥?孫宇大汗,爺什么時候身高九尺三寸,腰圍三尺九寸了?就算是接受了“旺夫”之后我肌肉暴發增長,也只是一個壯實得像獵豹般的身軀,并沒有變成綠巨人啊。

那說書先生越說越離譜,緊跟著又把孫宇說成超人,把張純、張舉先后殺死,在他的故事里完全沒有桃園三姐妹劉關張的事兒。原來孫宇是個男人,在這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好不容易出個厲害的男人。說書先生自然就把孫宇夸張了不少,簡直說成了男人中的超人。

這時聽眾們不樂意了,有人叫道:“秦壽,你說這故事不對勁吧,哪有男人會武將技的?”

別的聽眾跟著起哄道:“就是,沒聽說過男人會武將技的,秦壽,你這家伙亂編故事騙人。”

秦壽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道:“我才沒有騙人!真的有男人會武將技了!”

“切!”聽眾們齊聲唾了一口。

那秦壽怒哼了兩聲道:“既然你們不信這個故事,我再講另一個!那就是河北巨商李楠挑戰糜家,定于今天午時三刻,在霸王樓算賬的事。”

“切!這個故事三天內都聽了無數遍,聽爛了。”聽眾們還是不滿意。

那秦壽哈哈一笑道:“你們只知道故事,可知這李楠現在人在哪里?我告訴你們,他就住在這個客棧里……看,坐在那邊那個,就是李楠。”秦壽伸手一指,正好指著在旁邊看熱鬧的孫宇。

我勒個去,哥想下來清靜清靜,聽聽說書,你把哥指出來做啥?孫宇大汗。

一大群聽眾齊刷刷地扭頭盯了過來,無數道同情的眼光也跟著射過來!

“兄弟,作為一個男人,哥tǐng你,不過你輸定了!”一個聽眾嘆道。

“兄弟,挑戰女人,有種!”一個聽眾贊道。

“兄弟,你輸定了,還是早點認輸逃跑吧。”一個聽眾建議道。

“兄弟,逃跑時要雇馬車不?兄弟我這里,500文錢包送50里路。”一個聽眾拉生意。

“兄弟,你知道不,城東賭坊開了賭盤,賭你贏還是輸,目前賠率已是一賠千了。”一個聽眾抹了把汗道:“由于沒人賭你贏,賭坊被迫退錢不開盤了。”

暈,就沒一個猜我贏的,真是悲劇啊,孫宇搖了搖頭。一賠千,盤口不錯嘛,我要是去壓一兩金子賭自己贏多好,可惜現在盤口關了,想賭也沒得賭。

和這群聽眾聊聊天倒不錯,孫宇干脆坐在人群中,和這群人聊起風土人情什么的來。徐州是個很富庶的地方,百姓的生活水平普遍比較高,因此聊起天來壓力也比較xiǎ,想到啥說啥,天南地北,一陣亂拉扯,時間一會兒就混了過去。

接近午時,旁邊的霸王樓就開始鬧哄哄了起來。原來是徐州城里的百姓們,紛紛跑來霸王樓看熱鬧來了。

今天是河北巨商李楠李初期要挑戰糜家算賬功夫的日子,閑得沒事做的百姓們為了占個好位置觀看,早早就來到了霸王樓附近,圍著霸王樓開始占位置。

那霸王樓也是個有趣的地方,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是喝茶吃飯柜臺所在。第二層是高雅酒席,達官貴人們用飯的地方。第三層卻是一個大平臺,露天的,這個露臺很拉風,站在周圍的房屋頂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露臺上的情形,很適合用來做擂臺比武一類的勾當。

此時距離午時三刻已經不久了,旁邊的屋頂上都爬滿了人,有些xiǎ樓的二樓陽臺上還坐著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撐著涼傘,帶著瓜子花生什么的零食,準備慢慢看好戲。

那霸王樓的東家今天滿臉笑開了花,天降人氣啊,霸王樓今天的生意暴滿是不用說,名聲更上一層樓也是跑不掉了。

臨近午時,孫宇帶著蒙面的糜貞、張白騎、太史慈、徐晃,一行五人,慢吞吞地出了客棧,向著那霸王樓走去。這時霸王樓已經被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圍了個里三圈,外三圈,簡直是水潑不進,普通人想要進去,只怕得拿推土機才沖得進。

但孫宇是正主兒,要看戲總不能不讓主演上臺吧,圍觀群眾很自覺地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孫宇粘著假胡子,手上拿著一塊臨時買來的算盤,龍形虎步,后面跟著三個假夫人假丫鬟一個充作護衛的徐晃,搖搖晃晃,慢慢吞吞地在人群中走著。走了沒兩步糜家人也出現了,糜芳也拿著一塊算盤,身邊跟著一群護院家丁,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嘿嘿,糜二xiǎ姐好。”孫宇隨手招呼了一聲。

“等著出丑吧。”糜芳刻薄地回了一句,半點禮貌也無。

兩人并排著走向霸王樓!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立即開始嗚噓吶喊道:“糜二xiǎ姐加油,干掉河北土鱉,為咱們徐州爭氣。”

但這話音剛落,就有人叫道:“李楠先生加油,打敗女人,為男人出口氣。”

“放屁,你是不是徐州人?怎么幫外地人?”有人立即罵道。

“你才放屁,老子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么?怎么幫女人?”那人回罵道。

人群里一陣混亂,沒用多久時間之后,人群居然自動重新分成了兩堆,一堆是糜芳的者,一堆是孫宇的者,不過孫宇的者明顯底氣不足,他們也就只是幫著吼幾聲,其實心里壓根沒想過孫宇會贏,不然城東的賭坊開盤時他們就會去押孫宇贏了。

孫宇和糜芳并肩入樓,只見糜芳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大紅大紫的絲綢衣服,水袖飄飄,走起路來搖弋生姿,她左手拿著一具金框金珠的算盤,當然是渡金的,不然她一個xiǎ女人哪里拿得動。不過雖是渡金,這個算盤也得值不少錢。

她的瓜子臉倒是很美,走在孫宇側面看起來倒也tǐng養眼的。

兩人走進霸王樓,這座樓的東家已經等在門口,他向孫宇和糜芳笑道:“承蒙糜家二xiǎ姐看得起我這xiǎ酒樓,選在我這里比試算賬功夫,咱家感激莫名。”雖然是對著孫宇和糜芳在說話,但實際上說的內容全是給糜芳一個人聽的。

得,你們全都看不起我吧,孫宇微微一笑,心想,現在越低調,一會兒就贏了糜芳才越轟動,越能給糜貞出氣,不急,我忍著。

這時霸王樓的賬房先生抱上來兩大疊帳薄道:“糜二xiǎ姐、初期先生,這是給你們準備的比賽算賬用的帳薄,都是本酒樓的陳年老帳,這些帳薄都是已經算出結果了的,一會兒你們比試之后只需報出數字,與咱們霸王樓的老帳一對照,就知道有沒有算對。”

糜芳得意地甩了甩手上的金算盤,算盤珠子發出嘩嘩嘩的聲音,她陰陽怪氣地笑道:“初期先生,帳薄由你先選0本吧,免得說我是地頭蛇欺客,搶先選走了容易算的帳。”

孫宇不和她慪氣,隨手撿了十本。糜芳也隨手拿了十本,這個帳薄方面倒真的沒做假,糜芳自持有武將技“珠算”,認為根本不需要作假也能搞定孫宇,自然要落得個大方。

兩人拿著帳薄上了三樓,站在三樓的露臺邊上,這個位置可以讓周圍所有的觀眾都看到他們兩人算賬的過程,只見露臺邊上擺著兩張長桌,桌上準備著文房四寶,是給他們計算的過程中用來記錄數字用的。

糜芳把她手上的帳薄往長桌上一扔,陰陽怪氣地道:“姓李的,姐讓你先算一本。”

她這一句話說出來,圍觀的糜家者立即大笑道:“糜二xiǎ姐好威風!咱們徐州富商自然要讓讓河北來的土鱉,不然土鱉連一點取勝的機會也沒有。”

孫宇不想和她比誰更囂張,他決定把扮豬吃虎進行到底,于是乖乖拿起手上的算盤,劈啪地撥弄了兩下。前世他并不是沒接觸過算盤,但他可沒用算盤來算數,更多的時候是在用計算機,這一下拿著算盤在手,隨手一撥,明眼人就看出來他是個超級外行。

孫宇低著頭,背誦道:“一上一、二上二、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三下五去二……呃?后面是什么來著?記不清了……”他背的是珠算口決,三國時代雖然已經有了算盤,但還沒有完整的珠算口決被整理出來,使用珠算的人都是憑著經驗和熟練。

聽他背了幾句口決,旁邊的糜芳倒是心中一驚,霸王樓的賬房先生則聽得臉上一喜,趕緊跟著背誦道:“一上一、二上二、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有道理啊,這……這是教人用算盤的兒歌,有了這個口決,學算盤就容易多啦。”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本來沒聽懂,但一聽到霸王樓的帳戶先生這么說,這才恍然大悟,孫宇這觀眾立即大聲笑道:“哈哈,敢來挑戰糜家,果然也是有點真材實料的。男人,我看好你!”

糜芳冷笑道:“少在那里裝模作樣了,就算你背得幾句兒歌,但是撥珠子的手法是作不得假的,一看你撥珠子的動作,我就知道你是個外行。”

嘖,我是不是外行要你來看啊,我自己不知道么?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揚聲道:“鄉親們,我這就準備開始算啦,先聲明,我可不要糜家讓我,她不開始算,我也不開始算,要算就一起開始,省得最后她說是因為讓了我才輸的,找些借口多沒勁。”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立即大聲笑道:“有理,一起開始!咱們所有人一起報數。”

此時圍在霸王樓下的觀眾沒有萬兒也有八千,擠得整個街上都水泄不通,兩邊的房頂上都站滿了人。眾人一起大吼道:“一、二、三……開始!”

糜芳哼了一聲,抓過一本帳薄,翻開第一頁,她的身上突然升起一道耀眼的綠光,兩個綠色的大字躍到頭頂——“珠算”。

金色的xiǎ算盤在她手里嘩嘩啦啦一陣響,只見她用極快的速度劈劈啪啪地撥起算盤珠子來,這速度實在是非常可怕,比起普通人的速度快了不是一倍兩倍這么簡單。當初孫宇在涿縣見過劉備劉玄德使用算盤,那速度比起糜芳來慢了不是一點半點。

只見糜芳一口氣撥下去,不到一瞬眼的功夫,就算完了一頁帳薄,提起筆來,在旁邊的白紙上記下了一排數字。

圍觀的群眾多有識貨的,立即大聲叫道:“好快!太快了!普通人算十個時辰的帳,在她手里頂多只用一個時辰,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得過的。不愧是武將技啊……”

反觀孫宇,這貨還在撥珠子玩兒呢,那算盤珠子都還沒理得清楚,孫宇的人禁不住一陣失望,心想:你就算再差,也至少要和霸王樓的賬房先生水平差不多吧,算盤總是撥得嘩嘩響才對,哪有你這樣子發楞的。

站在孫宇背后的糜貞一顆心都提到了噪子眼上,自家相公是個武將,看樣子真不會算術啊,這樣下去不是輸定了嗎?她擔心得不行,很想上去說兩句話,但此時萬眾矚目,不是她上去說話的時候,急得她滿頭大汗淋漓。

旁邊的太史慈忍不住低聲道:“人販子將軍到底會不會算帳啊?我看他的動作,比我母親還要慢三分!我上去說不定也比他厲害。”

牛B妹子徐晃哼哼一聲笑,揚著鼻孔對太史慈道:“他如果輸了,就會把你輸給這個姓糜的。”

“不是吧?”太史慈xiǎ臉慘白:“人販子將軍是我見過的最溫和的人販子,還給我買過糖葫蘆,我再也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販子了,我不要被輸掉……”

糜貞聽得苦笑連連,你們還嫌我心不夠慌?在旁邊拼命胡說八道。

見孫宇笨手笨腳的,孫宇的那堆人里,立即有幾個人悄悄站進了糜家的隊伍里。

切,爺在逗你們玩呢!孫宇一把抓過帳薄,隨手翻開第一頁。NM0只掃描了一眼,立即在他耳邊報出了計算結果。孫宇假裝又撥了幾下算盤,然后也提起筆,在旁邊的白紙上寫了一個數字。

“嘩!”圍觀群眾這一下不高興了,有幾個人大叫道:“李楠,你這河北土鱉會算賬不?亂撥兩下算盤就胡寫結果,你打算把買米的帳記成買豬么?”

另一人陰陽怪氣地笑道:“人家是把買豬的帳記成買米,哈哈哈!”

孫宇轉過臉去,對著圍觀群眾不滿地道:“我怎么算賬關你屁事啊?安靜看著,你怎么知道我算不對?”

眾人聽了這話,也就閉口不罵,心想:一會兒對不上帳時,再來慢慢羞辱你。

這時糜芳又翻開了第二頁,劈啪一陣算盤亂響,她又抬手寫下了第二頁的數字。孫宇有樣學樣,也翻開第二頁,立即在紙上寫下數字。

其實要算完一本帳對于孫宇來說太簡單了,只需要飛快地翻一遍,NM0就可以給出結果,但是這樣取勝沒什么意思,也太過驚世駭俗,還是裝裝B,慢慢來的好。

當糜芳將她手上的那本帳薄翻到最后一頁時,孫宇卻趕緊連翻兩頁,搶先她一頁完成了第一本帳薄的記算。

“嘩!”圍觀的群眾又叫嚷起來:“怎么回事?最后一頁突然算得快些了?河北土鱉比糜二xiǎ姐提前了一頁先算完!”

“河北土鱉肯定是亂寫的數字!”

“把河北土鱉趕下來。”

圍觀群眾吵得厲害,臺上的糜芳感覺壓力很大。她不知道“李楠”寫的是對是錯,但“李楠”既然敢寫,就很有可能是寫的正確答案,難道他真的比自己快一頁?

不行,不能東想西想,耽誤了自己算賬,糜芳趕緊拿過第二本帳薄,急匆匆地算了起來。

然而不論糜芳將注意力集中到什么程度,孫宇都比她快!

第一本,快一頁;第二本,快兩頁;第三本,快三頁;第四本,快四頁……簡直就像耍她一樣,這一下真是攪得糜芳心神不寧,差點就要算不下去了。

圍觀群眾見了這架勢,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

孫宇的觀眾情緒大漲,雖然還不知道孫宇算的是對是錯,但這不妨礙他們為孫宇加油,有人大叫道:“好男人,超過女人,哈哈哈!”

也有人叫道:“咱們河北漢子就是厲害。”原來說這話的也是一個河北行商。

還有人大叫道:“我早看糜家不順眼了,李楠先生,打敗糜家,我看好你。”說這話的人縮著身子躲在人群里,怕被糜家人認出來,還好霸王樓外人山人海,誰也不知道是誰喊的這一嗓子。

好不容易糜芳終于算到第十本帳薄了,也就是最后一本。她忍不住抬頭來看了孫宇一眼,只見孫宇笑嘻嘻地看著她,根本沒急著算賬。糜芳心中大怒,但現在時間很緊張,沒時間拿來和人賭氣。

前面每本帳薄孫宇都快她幾頁,然后又故意停下來等她算完再一起算下一本,算是將她調戲了個夠,這最后一本,糜芳說什么也不想比他慢。她身上綠光大盛,汗水順著她的額頭向下流,旁邊有一個xiǎ丫鬟趕緊上前來幫她擦掉汗水,以免打臟了帳薄。

金色的xiǎ算盤劈啪亂響,糜芳發揮出了比自己平時還快一些的速度,終于將最后一本帳薄算完,這次她連看都沒去看“李楠”一眼,不想被他影響到絲毫。

然而當她算完抬頭一看,“李楠”早已經將帳薄算完了,而且十本帳薄都放得整整齊齊,統計數據清清楚楚地寫在白紙上。

周圍又人在狂呼:“第十本,剛好快了十頁!”

鎮定,他一定是亂寫的,為了調戲我,每本帳薄故意快我相應的頁碼,答案一定是亂寫的。糜芳定了定神,瓜子臉上已經滿是汗水。她用有些發抖的手將自己統計結果的紙遞給了霸王樓的賬房先生,揚聲道:“現在來對答案吧!哼,光是算得快是不行的,還得算得正確,若是亂寫些數字在紙上也能贏,就不需要有人會用算盤了。”

此時孫宇一方的觀眾已經在得意地狂笑了:“哈哈哈,河北商人比糜家快了十頁。”

“咱們男人要贏了!”

“李楠,好樣的,給咱們男人長臉了。”

糜家的人臉如死灰,但有些人還在強撐著吼道:“河北土鱉是亂寫的結果。”

“查對結果!”

“霸王樓的賬房,還等什么?快查啊!光是算得快有屁用,算得正確才是正道理。”

那霸王樓的老賬房顫顫巍巍地先接過糜芳遞來的帳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結果應對了一番,宣布道:“糜芳計算的十本帳薄,結果全部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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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現在是第一更,下午第三更,說到做到。

“嘩!”人群中的糜家者立即大笑了起來:“河北土鱉,算得快有屁用啊,你只要算錯一本,就算是你輸了。”

這時霸王樓的老賬房又拿過了孫宇算出來的結果,一個一個查對起來,一番查對之后,老賬房抹了一把汗,有點不敢開口。

糜芳在旁邊不耐煩地催促道:“磨磨趁趁的干什么?趕緊說啊!”

唉,我怕得罪你糜家,才不敢說啊,你這xiǎ女人真是不懂事。那老賬房長嘆了一聲,大聲宣布道:“河北巨商李楠計算的十本帳薄,結果全部正確。”

聽到這句話,站在孫宇背后的糜貞頓時開心點差點跳了起來。

“哇!”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暴發出了巨大的驚呼聲。

“真贏了!男人真的打敗了會武將技的女人!”

“河北土鱉……哦……河北巨商李楠,你厲害!”

圍觀群眾這種東西最容易受到氣氛感染,許多原本糜家的人,現在又轉成“李楠”了,歡呼聲一浪接一浪。這糜家的兩位xiǎ姐多年來一直是徐州商界最耀眼的人才,糜家算賬的本事可以說是徐州無雙,今日居然被一個河北來的土鱉打敗,實在是讓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了一場好戲。

街道上吼聲如雷,一群漢子為了各自的者大打出手,人浪擠過來,推過去。兩邊的房頂上有互相看不順眼的者也在擠來擠去,不久就有人從屋頂上被擠了下來,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幸虧這時代沒有高樓,頂多也就兩三樓的xiǎ木樓,地面也不是水泥地,而是軟軟的黃土地,摔一下也就摔得tǐng痛罷了。

對面街上二樓有幾個待成親的商人女兒,對著這邊大聲叫道:“李初期先生,看這里!你還納妾不?”

這時代雖然已經慢慢轉成女尊男卑,但由于才200年積累,所以入贅和嫁人是并存的,許多不會武將技的女人還是會嫁入男人家,商人家的女兒沒地位,與人做妾也能接受。見到李楠這么厲害的男人,這些商人家的女兒便動了嫁入他家為妾的念頭。

汗,這都什么和什么!孫宇大汗。

“啪”地一聲輕響。站在孫宇對面的糜芳將她的金色xiǎ算盤砸在了樓板上,她這算盤是木頭外面漆著金漆制的,并不是純金,算盤框哪有樓板結實。這一砸之下,算盤頓時摔斷,金色的算盤珠子滿樓板亂滾,有好幾顆從露臺邊上飛落到了樓下,一群觀眾趕緊上來撿取,就好像后世足球比賽之后觀眾哄搶扔上臺的球衣一樣。

“我輸了!我居然輸了!”糜芳喃喃地念了幾句,隨即不甘心地大叫道:“你作弊,你一定是竄通了霸王樓的東家作弊。”

這話一出,霸王樓的東家不高興了,我好心好意提供場地和帳薄給你們比賽,你居然說我作弊?徐州第一富商了不起啊?壞了我的名聲我一樣要咬你。那東家刷地一下跳出來,大怒道:“糜二xiǎ姐,你說話得有點口德,我霸王樓犯得著作弊么?”

孫宇也陰陽怪氣地道:“算術比不過別人就說別人作弊,切!”

這一下可把糜芳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抬起xiǎ腳一踢,將腳前的幾顆算盤珠子踢得滿天亂飛,大怒道:“不可能,你根本不會用算盤,怎么可能算得過我?我可是有武將技的,比普通人用算盤快十倍。”

一群糜家的者也趁機叫道:“不可能,騙人的!”

孫宇心中早有一番計劃,他見時機已經成熟,差不多可以掀開一張底牌,逼迫糜家大xiǎ姐糜竺出場了,于是哈哈哈哈一陣大笑:“你以為天下就你糜家會武將技么?讓你見識見識男人的武將技。”

孫宇一拍桌子,猛地站到露臺邊上,身上突然綠光大盛,只見他身上的綠光躍上半空,在天上慢慢凝聚成兩個大字:“心算!”

見到這兩個字,糜芳頓時面色慘白,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這下仿佛終于知道了真相一般。人群中跳出說書先生秦壽,他大喜叫道:“我就說過吧,有男人會武將技!河北早就出過一個孫尋真,現在河北又出一個李初期,男人會武將的時代要到來了,哈哈哈哈!”

還有人叫道:“心算啊!傳說中糜家大xiǎ姐糜竺的武將技就是‘心算’,想不到這個男人也是。”

“難怪糜二xiǎ姐不是他的對手,李初期的武將技和糜大xiǎ姐是一樣的,二xiǎ姐如何能敵?”

一些自以為眼光高人一等的觀眾還在大笑道:“我早就知道這個李楠要贏了,哈哈!人家敢上門挑戰,怎么可能沒點壓箱底的貨?”

“好!好!你很好!”糜芳崩著一張瓜子臉,冷冷地道:“原來閣下是早有準備,來落我糜家臉子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孫宇剛才在算賬薄時身上并沒有發光,頭上也沒顯示字,只知道這個叫李楠的剛才故意藏了一手,為的就是羞辱她。

糜芳又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大怒道:“你給我等著,別以為會一招綠色的‘心算’就能壞了我糜家的名聲,咱們還沒完!”說完之后,糜芳一提裙子,一溜兒xiǎ跑著下了樓,在家丁護院的擁護中揚長而去。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對著糜芳一陣指指點點,嘲笑得她十分狼狽。

孫宇看著她負氣而去,一雙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兒,心中嘿嘿笑道:一切按計劃在進行著,嘿嘿,這家伙負氣回家,就會引出糜大xiǎ姐糜竺了,到時就可以幫糜貞出氣了。

這時霸王樓的東家正將糜芳踢翻的桌子擺正,嘴里還在罵道:“這糜家二xiǎ姐真不會做人,比就比吧,我霸王樓得罪你了?故意踢翻我的桌子,這是上好的檀木桌,一張要賣5000文錢呢,要是崩壞一個角,我非找你姐姐賠錢不可。”

孫宇嘻嘻一笑,對著霸王樓的東家道:“那糜芳不會做人,我李楠卻是個會做人的,今天借了你的寶地打敗了糜芳,說什么也得給貴東家送上一份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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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樓東家趕緊搖頭道:“這就不必了,多虧了李楠兄弟,我這霸王樓今天的生意暴滿。名聲也大漲,怎好再要你的謝禮,我給你封一份謝禮差不多。”

孫宇嘻嘻一笑,心中暗想:我是借送你禮,來打個,現在觀眾這么多,我不借機撈一筆治病的錢怎么行?

他站到桌前,提起文房四寶,低聲對著NM0吩咐道:“把珠算的加法口決表查出來,我要抄一份。”

NM0立即在孫宇耳朵里背誦道:“一上一、二上二……一下五去四……一去九進一……”

孫宇照著抄了出來,將寫了滿紙的加法口決表,他將這張口決笑嘻嘻地遞給霸王樓的東家道:“這是我多年總結出來的珠算加法口決表,就當成禮物送給你吧。”

霸王樓東家頓時大喜,這玩意在商人的眼睛里就是寶貝啊,把這東西傳給自己的賬房先生,將來行商真是無往而不利。

圍觀群眾中多有商人,見孫宇送了這么好的東西給霸王樓東家,頓時一陣眼紅,有人就在臺下大叫道:“李初期先生,你這珠算加法口決可否外傳?”

孫宇故意為難地道:“這口決是我河北李家獨門秘傳,傳子不傳女……咳咳……”他剛說完傳子不傳女,突然想到這世界的男女尊卑已經亂套了,這話說起來不夠給力,于是他改口道:“不是嫡系子孫都不傳的。”

騙人,樓下的商人們心里都想:你都送了一份給霸王樓的東家了,還說不是嫡系子孫不傳,分明就是逗我們玩兒,想抬高身價。

不過商人們人老成精,心中的打算面上是看不出來的,有一個富商當即大叫道:“我出一斤金子,買你的加法口決表!”

另一個富商立即叫道:“這么好的東西,一金怎么夠?我出兩金!”

“三金!”

“四金!”

“奶奶的,十金!”

“à,十二金!”

“你媽的,敢和我搶,十五金!”

孫宇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見價格已經這樣了,不想再抬下去,免得壞了自己的名聲。何況珠算這東西他也打算傳授于世人,算是為民族進步埋下一絲種子。如果賣價太高,恐怕買到的商人會敝帚自珍,不肯傳給別的人,耽擱了這項神技在中國的流傳。

于是他嘻嘻一笑道:“算了,各位別爭了,我這算法既然決定了外傳,就想讓天下商人朋友都能得利,不能只給一家一戶所用,這樣吧,你們聯合起來湊三十金給我,我把這東西送給整個徐州的商人朋友,你們看行不?”

這樓下想要珠算表的商人何止百名,眾人一起聯合起來湊三十金,每人出的錢連半金都不用,實在是太劃算了,當即由霸王樓的東家作主負責統計想要珠算口決表的商人名額,然后平均分攤數額,眾商人一起湊了三十斤黃金送到孫宇面前。

孫宇笑著收了過來,然后讓糜貞和張白騎兩位姑娘幫著抄寫,霸王樓的賬房先生也加入來幫忙,不一會兒就將珠算加法口決抄了上百份,湊了份子的商人一人一份,皆大歡喜。

孫宇大敗了糜芳,又卷了三十金,心情舒暢。提著裝金子的箱子,領著糜貞、張白騎、太史慈、徐晃四人出了霸王樓,慢吞吞地走回。

此時街上的圍觀群眾早已將他看作高人一等,會武將技的男人,稀奇啊!

孫宇在涿縣、大興山、北海都受過這種注目禮,早已習慣了,昂首tǐng胸地帶著四個妹子走回了客棧。客棧老板也是圍觀群眾之一,此時趕緊迎過來,圍著孫宇李大爺長,李大爺短的亂叫。在這時代會武將技的人那都是人上之人,是可以封官拜將的,不由得客棧老板不拼命巴結一番。

諸人回到房間里,糜貞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掀開臉上的蒙面紗巾,長嘆道:“相公真是好本事,沒想到你不光是會戰斗用的武將技,連‘心算’這種內政型的武將技也會,妾身以前還真是xiǎ看了相公。不過……相公……我一直這樣蒙著面,徐州城的百姓怎么知道你是我相公呢?”

孫宇笑道:“放心,我已經有完美的安排,保證讓你在最耀眼的時候出場,讓全徐州的人都知道你的‘旺夫’是多么了不起的武將技。”

糜貞xiǎxiǎ地驚呼了一聲道:“今天鬧得還不夠?相公還要再鬧一場?”

孫宇嘻嘻笑道:“不是我要鬧,是糜芳肯定還要鬧,等著瞧吧。”

在旁邊憋了很久的太史慈也終于忍不住了,hā口道:“人販子將軍,這徐州人販子真多,剛才那個酒樓上,那個女人拿著算盤敲得劈啪地響,看來也是賣xiǎ孩時算賬練出來的功夫吧?”

嚇,這事你也和人販子扯得上關系?孫宇大汗,他不知道太史慈被徐晃給整了。

旁邊湊過來徐晃那張臭屁烘烘的臉:“都是些雕蟲xiǎ技,哼,我一揮斧頭全部砍翻。”

這時客棧的店xiǎ二敲門報道:“李初期先生,霸王樓的東家派人送了一桌宴席過來,說是請初期先生嘗嘗徐州城的名菜,讓初期先生不枉了這趟徐州之行。”

哦,有吃的,好事啊!孫宇大喜,但他隨即想到,可惜我的乖乖xiǎ趙云不在這里,不然聽到這句話還不樂死了?也不知道趙云怎么樣了,tǐng想念軟妹子的,這里的事情了結之后還是盡快回北平吧。

眾人又回到大堂來,糜貞又將臉蒙上。只見大堂里擺開一張大桌,上面放滿了酒菜,孫宇也不客氣,大刺刺地坐到桌邊,叫上幾個xiǎ美女一起來吃。

桌邊站著霸王樓的賬房先生,為孫宇介紹道:“這桌酒席乃是我徐州最著名的‘八盤五簋’全席,咱們霸王樓輕易不會制作,今天為了酬謝初期先生,特地做來給您嘗嘗鮮。”

孫宇好奇地道:“這玩意兒有什么講究?”

那賬房笑道:“這是齊恒公的膳廚易牙先生創造的食物療養菜,將烹飪和醫療結合起來,食用這種酒席,有病治病,無病養生,最是厲害不過。”

喲,不錯啊,這不就是后世說的食療法嗎?很帥的東西,孫宇大喜,得了絕癥之后他才知道健康是最寶貴的,身上有病,做啥事也不安心。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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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桌上放著一盆煮得好看的激湯,孫宇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味濃醇鮮,湯清味淡,一下子就舒服到了骨頭里面。

“這……這只激又有什么名堂?”孫宇忍不住問道。

賬房笑道:“這叫易牙五味激,乃是取五味子與母激清燉制成,相傳齊恒公的愛妃長衛姬得了絕癥,不論怎么尋醫也治不好。后來易牙給那位長衛姬做了這道易牙五味激,那長衛姬喝了之后居然就好了……”

孫宇一聽,能治絕癥,我擦,管它對癥不對癥,先吃了再說。一伸手端過易牙五味激,湯湯水水地吃了起來。

糜貞和張白騎出身良好,見他在席上如此失態,只好輕輕一笑。那邊太史慈窮怕了的,見到好吃的也是風卷殘云,吃得不亦悅乎。只有徐晃端坐著一動不動,孫宇見她不動,心中奇怪,突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于是抹了把汗道:“公明,請吃吧……”

一聽到“請”字,徐晃這窮怕了的黃巾賊也就不再拿派做樣子了,也一把抓過一盆菜,唬唬唬地吃了起來。

我勒個去……我們這幅樣子,像是河北巨商李楠的一家子么?看起來倒像一群叫化子出了籠。孫宇只好對旁邊的霸王樓帳戶干笑道:“不好意思,咱家這幾個夫人沒吃過徐州名菜,動作粗魯了點,見笑見笑!”

那賬房倒也不笑他們,似乎見怪不怪地道:“這可怪不得夫人們,只是咱們徐州這名菜太好吃,別說普通人,就算是齊恒公吃到這些東西,也是要失態的。”

眾人吃了一陣酒席,還沒吃完,客棧門口突然竄進來一個家丁模樣的人,這人來到桌邊,對著孫宇行了個鞠躬禮道:“李初期先生有禮了,xiǎ人是糜家的家丁,特地來替我家大xiǎ姐傳個話兒。三天之后……地點還是霸王樓,還是計算十個帳薄,這次將由糜大xiǎ姐親自來與初期先生做對手,請問初期先生可敢赴約?”

來了!孫宇心中一亮,等的就是你,打敗了糜芳不算什么,畢竟糜芳只是糜家的老二,只有打敗了老大糜竺,才能真正算是打敗糜家,給糜貞出口氣,正正名。

孫宇假裝猶豫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地道:“當然赴約,豈有不赴約之理,你回復你家大xiǎ姐,就說三日之后午時,咱們再戰霸王樓。”

這話一出口,霸王樓的賬房心中頓時大喜,又要到我霸王樓來鬧騰,霸王樓又要再度成為話題的焦點,這生意想不火都不成啊。我得趕緊去通知東家,然后把消息散布到全城去。他趕緊借口nià遁,閃得飛快。

糜貞聽說大姐找上門來了,這一下也緊張了起來,她拉住孫宇的手,低聲道:“相公……我大姐比二姐厲害百倍,你……如此輕率地接受她的挑戰,恐怕不敵啊。”

“呵呵,不就是算賬的功夫么?我比這天下任何人都厲害百倍,你不用擔心。”孫宇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此時,糜家后院里。

糜芳正一邊哭著,一邊在糜竺的懷里撒著嬌:“大姐,那個河北土鱉李楠太可惡了,他明明會武將技,卻故意裝成不會,我也不知道他用武將技時為什么不發光,害我栽了個大跟頭!”

溫文儒雅的糜竺輕輕拍了拍二妹的肩頭,嘆道:“你就是喜歡與人好勇斗狠,爭些有用沒用的東西,如今碰上高人,栽跟頭了吧?”

糜芳哭道:“這個臉丟大了,我不光丟了自己的臉,丟的也是糜家的臉啊。大姐,現在只有你出動才能解決那個李楠了,你得幫我出氣啊。”

糜竺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要處理徐州的內政事務,還要尋找三妹的下落,還要負責接待曹嵩和曹德……忙得團團轉,哪有時間去和人比什么算賬薄的功夫?何況你受點教訓也是好的,別整天和人爭這些有的沒的,把這時間拿來尋找三妹吧,找回三妹之后,好好給她道個歉……”

糜竺的說教還沒完,糜芳立即跳起來打斷道:“大姐,你知道不?那個李楠的武將技和你一樣是‘心算’,你就不想見見他?和他比比誰算得更快?”

“不想!我只想找回三妹。”

“可是……我已經派人幫你送了戰書過去了,三日之后的午時,霸王樓比試。”糜芳大聲道:“大姐,你不去都不行了……若你不去,全徐州都會以為你怕了他。”

“你……你怎么能這樣捉弄姐姐?”糜竺大驚。

這時糜家大門口突然沖來數輛馬車,一大堆文武官員下了馬車,急匆匆地鉆進糜家大宅里來。門房趕緊跑進來通知了糜竺和糜芳兩姐妹。

二人一路迎出去,只見來的人還真不少,有徐州太守陶謙、偏將軍曹豹、濟北相陳珪、典農校尉陳登、都尉孫觀、都尉張闿……整個徐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了。

老奶奶陶謙一見到糜竺,立即叫道:“賢姪女,聽說你要親自出馬與那河北商人比算賬啊?”

“啊?各位大人從何處聽來?”糜竺大驚,怎么滿城文武官員都知道了。

陶謙滿頭蒼蒼白發,顫顫巍巍地道:“霸王樓的東家現在已經全城發了通告,咱們全都收到了他發的請貼,請我們三日之后午時去霸王樓赴宴,順便觀看你和河北商人的比試。我等一合計,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咱們何需給他面子?定要來問一問你,是不是真要比試,如果真有,咱們就好去給你撐撐腰,打打氣,你畢竟是我們徐州的別駕從事,這等重要的比試我們怎能不來……”

啊?事情已經鬧到滿城皆知?糜竺郁悶得柔腸百結,她實在不是好勇斗狠之輩,何況她事務繁多,又擔心三妹糜貞的下落,哪有心情和人比算賬,但現在連自己頂頭上司都驚動了,若說沒這比試,自己的二妹散播謠言傳假戰書的事難免被揭穿,到時二妹怎么做人啊?

趕驢兒上磨,這下子不比也得比了,糜竺長嘆了一口氣,柔聲道:“三日之后的比試,確實不假!”

陶老奶奶聽了這話,立即笑道:“好,得了你的準信兒,咱們當天一定到場。我現在宣布,三日后午時,徐州所有大xiǎ事務盡皆暫停,文武官員都去給咱們徐州的別駕從事糜大人撐腰。”旁邊的偏將軍曹豹、濟北相陳珪、典農校尉陳登、都尉孫觀、都尉張闿趕緊一起點頭應是。

糜竺苦笑一聲:“謝陶大人厚愛。”

“不用客氣,咱們這都結成親家了,呵呵呵!”陶謙對于自己的廢物兒子能娶到糜家三xiǎ姐的事感到十分滿意,對糜竺當然是能幫則要幫的。

三日后,今天的霸王樓張燈結彩,比起上次糜芳和孫宇的比試時更多了一分喜氣。樓里的桌椅全都換了最新的檀木桌椅,擦得那叫個一塵不染。

所有的碗盤、筷子、水壺……都干凈得可以映出人臉來。四五個大廚師穿得干干凈凈,站在大廳角落里等著做菜,上好的激鴨魚肉像流水一樣運進去。

霸王樓的東家正指揮著幾個菜農把最新鮮的蔬菜拉進店里,運到廚房里洗好放好,準備迎接徐州所有文武大員的駕臨。二樓雅座早日安排好了一大堆使喚仆役,三樓露臺的另一邊放著涼椅遮陽傘,準備了各色水果蜜餞,就等著達官貴人們前來看戲。

霸王樓夠大氣,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也很大氣,只見霸王樓邊無數人頭涌動,大清早就來占位置的人多得數都數不清。

人群中還有人做起了生意:“賣最前排視線最好的位置,000文一個,要的開口……”

“賣霸王樓對街二樓露臺絕佳觀看點!5000文一個位置。”

“賣霸王樓側街三樓層頂超一流觀看位!一金一個。”

孫宇一覺睡到快午時才爬起huáng,只聽到客棧外面人聲鼎沸,這熱鬧勁頭!人群中居然還有一個稚嫩的女聲在叫道:“賣霸王樓前好位置一個,500文!”

咦,這聲音好耳熟,孫宇定睛一看,居然是xiǎ蘿莉太史慈,她也起了個大早,排了個位置,此時正在賣她占的地方,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走過去,給了太史慈一大把銅錢,太史慈興高采烈地收了,將位置讓給那商人,跑回孫宇身邊道:“看,我賺錢了……這些錢讓人捎給我母親,她又能吃幾頓好的。”

“暈,你居然在干這事?”孫宇大汗!

太史慈嘻嘻笑道:“不光我在干,徐公明姐姐也在賣位置呢,你看那邊的屋頂……”

孫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徐晃拿著一把宣花大斧,占了一片很寬的位置,正黑著一張臉,牛B烘烘地道:“賣位置,要的來買,500文一個,一共有五人的位置……”

暈,你這家伙語氣生硬,態度惡劣,你賣掉了才有鬼。孫宇苦笑道:“子義,你和公明搞什么呢?缺錢花可以找我要嘛。”

太史慈扁了扁嘴道:“公明姐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她找你要錢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就算你硬塞錢給她用,不說‘請’字她也不會收呢。我看她賣得高興,就也占了一個來玩玩。”

咳,什么別扭脾氣!孫宇摸出一大錠金子,對著屋頂上的徐晃道:“公明,把你的位置賣給我吧!”

徐晃聽到他的話,冷哼一聲,不理他。

孫宇大汗,趕緊改口道:“公明,‘請’把你的位置賣給我吧。”

“這還差不多!”徐晃從屋頂上跳下來,接過金子道:“行了,那位置是你的了。”她身上還是穿著一身白裙子,外面罩著鐵甲,赤著一雙腳,有趣的是她那雙腳不論跳上竄下,走多少路仿佛都不會臟,始終是白白凈凈的,這簡直是踏雪無痕的境界!

我要那位置有屁用,只是看你肯定賣不掉,怕你丟臉罷了,孫宇干咳了兩聲,叫起眾女,tǐng直腰板,向著霸王樓走去。

霸王樓前輔著火紅的地毯,以最高規格迎客,此時已近午時,徐州城的文武官員們正在魚貫入樓。孫宇走到霸王樓面前時,正好碰上一名武官也在入樓。

這名武官當然是個女人,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乃是一個十足的健fù,肌肉橫生,表情兇惡,左臉上橫著一條刀疤,右臉上豎著一條刀疤……孫宇在虎牢關大戰時倒是見過她一面,她是都尉張闿。

這個家伙在后世的歷史中被陶謙派去護送曹嵩,結果張闿見財起義,殺了曹家滿門,卷了財物,直接導致曹à起兵攻打徐州,引出許多麻煩。

孫宇對她沒啥好感,瞥了她一眼便罷。沒想到張闿背后居然還跟著別的觀眾,只見一個年輕男人扶著個老太婆走了過來,兩人都穿著五彩斑斕的衣服,華麗得直掉渣,這年輕人是曹à的弟弟曹德,老太婆則是曹à的母親曹嵩,這兩人做客徐州,居然也跑來看熱鬧。

嘖……在這個世界里,張闿會不會殺曹家滿門呢?如果殺了,咪咪眼曹à會來報復吧?孫宇心中暗想:我應該提醒一下他們吧,不然有點對不起咪咪眼……但我就算提醒曹德和曹嵩,他們也未必信我,何況這樣的提醒相當于把張闿抹黑了,萬一這個世界的張闿不是壞人,我豈不是對不起她了?干脆我等他們出城之后,我偷偷跟著出去保護他們就行了。

孫宇登上霸王樓,自有人迎接著他上了三樓,只見三樓的涼傘下已經坐了許多達官貴人,徐州老奶奶太守陶謙已然在坐,陳珪陳登這兩個牛B人物也在坐了,剛剛到的張闿、曹嵩、曹德也正慢慢入座。

孫宇剛剛走上三樓,就聽到有仆役大聲叫道:“河北巨商——李楠李初期到!”

這一聲報過,三樓上的文武官員們立即刷地一聲看了過來,似乎都想看看這個會武將技的男人是什么樣子。孫宇趕緊直了直身子,順了順臉上的假胡子。陶謙等人在虎牢關曾經見過他,孫宇很擔心被認出來。

好在孫宇接受了“旺夫”之后,身體發生了一定的變化,現在看起來有如獵豹一般結實有力,不再像以前那個科學家書生的樣子,臉上又粘著難看的胡子,因此陶謙等人倒是沒認出來。

只見陶謙身邊站起了一位亭亭玉玉的大家閨秀,這女人大約22歲,穿著一身絲綢文士袍子,眉目如畫,有如山清水秀一般,雖然說不上極美,但也算是相當不錯的美人,她也是一張瓜子臉,看上去外表與糜芳、糜貞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比起后兩者來,多了一份端莊與從容。孫宇心中暗想,這人多半就是糜家大姐糜竺了。

果然,這女子柔柔地福了一福,溫言細語地道:“原來這位就是李初期先生,xiǎ女子糜竺,給先生見禮了。”

孫宇頓時好感大增,這糜家三姐妹嘛,還真是各有千秋,大姐確實有大姐的樣子,正宗的大家閨秀作派,看這樣子明顯是知書達禮,人情練達的。二xiǎ姐糜芳就有點不大對勁了,簡直是個混世魔王,搞風搞雨,為人又尖酸刻薄。三xiǎ姐糜貞則是個可憐蟲,一幅可憐巴巴被人欺負的樣子,急于證明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什么樣的老媽養出了這樣三個截然不同的女兒。

別人對自己有禮,孫宇就對別人有禮,他也老老實實對著糜竺抱了抱拳,還了一個禮道:“糜家大xiǎ姐果然氣度不凡,比你妹妹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他這句話其實是把糜芳和糜貞都包括進去了,但站在糜竺后面的糜芳卻以為他針對的只是自己一個,頓時感覺到扎耳朵,立即從姐姐后面跳出來罵道:“李楠,你這河北土鱉,別以為贏了我就了不起,看我姐姐收拾你。”

這時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見正主兒已經對上了,也就開始自己的主兒了,有人立即大聲叫道:“糜家必勝,李楠這家伙只贏了糜二xiǎ姐十頁,這根本不算什么,這種實力是敵不過糜大xiǎ姐的。”

“是啊!糜大xiǎ姐比糜二xiǎ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今天河北土鱉輸定了。”

糜家的者立即在樓下吼了起來:“糜家必勝,糜家必勝!”

孫宇的者也不甘示弱,立即回應道:“上次李楠和糜芳比,也是隱藏了實力的。”

“故意只贏十頁,你們懂么?人家是故意的。”

孫宇的者也開始大喊了起來:“李楠要贏,李楠要贏!”

擦,這些家伙好像后世足球賽場上的拉拉隊啊,可惜這里不是四川,不然就可以聽到四川獨有的加油聲:“雄起!雄起!”

孫宇笑嘻嘻地走到露臺邊,對著臺下的觀眾舉了舉手,大家知道他有話要說,于是停下加油聲,靜靜地聽孫宇打算說什么。

只聽孫宇笑著問道:“今天城東賭坊開出的賠率是多少啊?”

一群人大聲應道:“賭你贏的話一賠五!”

“哇?這么高的賠率?”孫宇大汗,心想,不看好我的人還是占多數啊,看來糜竺的厲害在徐州人的心里已經扎了根了。

孫宇甩了甩頭,大笑道:“夫人,取金子來!”

旁邊的糜貞湊上前來,舉起前幾天得來的三十金放在孫宇旁邊。孫宇大聲笑道:“有城東賭坊的人在嗎?”

一個老頭兒從人群里擠出來,在臺下笑道:“自然有,我就是城東賭坊的莊家,今天這么大的賭局,我不來怎么行?徐州有一半的人押了重注,我這賭坊老板要是不親自來看結果,賭坊早就得關門大吉了。”

孫宇哈哈一笑,將裝金子的箱子從露臺上扔了下去,就落在賭坊莊家的身邊,他大聲道:“我押我自己贏,三十金全押!”

那老頭兒精神一振,撿起金箱道:“好!有自信的男人,你的賭金我城東賭坊接下來了。”

“開始比試吧!”孫宇轉過頭來,對著身后的糜竺道:“咱們不要拖太久,我還想早點回河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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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本帳薄堆成兩疊兒,放在露臺邊的桌子上,讓所有的觀眾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時孫宇身上綠光閃起,NM0放出了“心算”兩個綠色的大字,映照在他頭頂上分外好看,圍觀群眾又開始歡呼了起來。

糜竺苦笑了一聲,走到了桌前,她實在不想和人爭強斗勝,但被逼得走到了這里,不比也不成。只見糜竺隨手拿起一個帳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紅光,兩個紅色的大字“心算”一下子出現在她的頭頂。

孫宇心中一驚:咦?內政型的武將技也有紅色的?這可算是長見識了。看來武將技的顏色僅僅只是區分這個武將技的相對等級,并沒有紅色就一定是戰斗用的說法。

這一下孫宇發的是綠光,糜竺發的是紅光,高低強弱一看就知,圍觀群眾頓時大叫了起來:“早就聽說糜大xiǎ姐的武將技是‘心算’,但沒想到是個紅色武將技啊,真強!”

確實強,孫宇心中也在暗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紅色的中級內政技,這可比涿縣那位縣令老奶奶劉虞高了一個等級呢。

只見糜竺翻開帳薄第一頁,用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看了一遍,就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下了結果。

“好快!不愧是‘心算’,算盤珠子都不用撥,看一眼就知道答案。”圍觀眾人大叫道:“難怪糜家能成為徐州首富,這可不是吹出來的功夫。”

孫宇心中也暗暗吃驚,糜竺確實是很厲害,這算賬功夫,放在后世也是一等一的超人了,其實她算賬的速度遠低于一分鐘,這一分鐘的時間主要是她在讀取帳薄上的文字,滿滿一頁紙要讀完是需要一點時間的,這才導致了糜竺算得慢。

這速度放在后世,普通的計算機也算得沒她快。可憐她碰到的是孫宇,NM0是優秀的智能機器人,掃描分析一頁帳薄再計算出結果,只需要十秒,比糜竺的心算還快了六倍。

孫宇要擊敗糜竺實在是輕而易舉,但他心中自有一番計較,為了給糜貞出氣,并且顯示出她的武將技有多強大,孫宇不能太輕易地擊敗糜竺,他必須要演戲演個全套。

孫宇故意慢吞吞地翻開帳薄,對著第一頁看了半天,用了最少兩分鐘時間才寫下第一頁的答案,這一下就比糜竺慢了一倍。

“哇!”圍觀群眾頓時激動了起來。

“果然是糜大xiǎ姐更勝一籌,糜大xiǎ姐厲害啊!”圍觀群眾大叫道。

孫宇背后的糜貞也緊張地向前走了一步,想說話又不敢說,怕開口被姐姐認了出來。徐晃冷哼了一聲道:“這下要丟臉了,哼哼,連帶著我的臉也丟了。”

太史慈傻傻地道:“要輸給人販子了?咱們會被人販子賣掉嗎?”

孫宇也懶得理會她們,自顧自慢吞吞地計算著帳薄。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越來越緊張,只見糜竺始終保持著一分鐘一頁的速度翻著帳薄,不停地在紙上計下結果。孫宇卻始終保持著兩分鐘一頁的速度。不一會兒糜竺完成了兩本帳薄的計算,但孫宇只完成了一本。

“哇,李楠,你加油啊,老子在你身上下了五文錢的賭注啊!”一個窮鬼在街上大呼道。

“à,五文錢也拿出來說,李楠,我在你身上下了500文的賭注,你給我認真點啊。”

“李楠,老子押了你五金,你要是輸了我剝了你的皮。”一個流氓大吼道。

孫宇皺了皺眉頭,對著旁邊的徐晃道:“公明,請你讓他們閉閉嘴。”

徐晃冷冷一笑道:“這次你倒聰明,知道用‘請’字了。”她轉過身去,將宣花大斧向著臺下揚了揚,揮了揮,那一身牛B烘烘的氣勢頓時嚇住了臺下的路人甲乙丙丁們。

又過了一陣子,只見糜竺合上了第五本帳薄,她居然算完五本了,孫宇卻只算到兩本半的位置。孫宇的者們垂頭喪氣,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徐州的文武官員們則滿面都是喜氣,糜竺是她們的同僚,何況糜竺這人的性格溫和,一向討大家喜歡,誰也不希望看到她輸。

眼見糜竺取勝已成定局,老奶奶陶謙的臉都笑成了花兒。客座的曹嵩則對著曹德低聲道:“這個糜竺是個內政好手,將來如果有機會,叫你姐姐把她招羅到咱們曹家來。對了,這男人也不錯,你姐還沒招贅男人呢,這個男的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這時孫宇突然把身上的綠光一收,頭頂上的“心算”兩個綠字消失不見,變回了一個普通男人,他將手上的帳薄向身邊一放,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向著糜貞走去。

“啊哦?李楠,你本來就落后了,還有閑情站起來走來走去?快去算賬啊。”將寶押在了孫宇身上的觀眾們狂呼了起來。

糜芳看到孫宇這般作派,雙手叉腰,哈哈大笑道:“河北土鱉,這下你是打算認輸不比了?”

旁邊鬧騰得鮮,但糜竺卻仍然一頁一頁,穩定地算著,她是個認真的姑娘,既然決定了比試,就要認認真真地比完,孫宇站起來走來走去,她根本沒在意,仍然一心一意地計算著帳薄。

孫宇嘆了口氣,欺負糜芳他沒一點負罪感,但是欺負糜竺似乎有點不厚道,這個女人怎么看都是一個溫婉的好女人。但是……為了幫糜貞正名,為了讓徐州人知道糜貞不是個廢物,必須得鬧得滿城轟動才行。

孫宇大聲道:“誰說我要認輸?我只是來找我的夫人幫個xiǎ忙罷了。”

“夫人?你夫人能幫你什么?幫你記數字嗎?”糜芳哈哈大笑道。

孫宇對著蒙面的糜貞大聲道:“糜貞,掀開你的面紗,讓所有徐州人看看你是誰!”

“糜貞?這個蒙臉女人是糜家廢物三xiǎ姐?”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糜芳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徐州的文武官員全部身子向前一探,看八卦的表情顯露無疑。至于臺下的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則全部傻了。

只有一心一意在算賬的糜竺兩耳不聞身外事,還在認真地看著帳本,她現在進入了認真工作的狀態,就算天在旁邊塌下來也充耳不聞。

糜貞不知道孫宇要她這時候掀開面紗究竟是何用意,但她還是很聽話地伸手掀開了自己的面紗。瓜子臉,姣好的五官,明亮的雙眼……這張臉與糜竺、糜芳十分相似,徐州百姓們眼睛不瞎,一瞬間就認出來了她真是糜家三xiǎ姐。

咦?怎么回事?著名的廢物糜家三xiǎ姐怎么出現在這里?怎么成了這個李楠的夫人?他讓糜貞在這時候顯示出身份,究竟是何用意?

只見徐州的老奶奶太守陶謙刷地一下站了起來,用老邁的聲音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許配給我的兒子了嗎?”

然而更驚訝的事還在后面,只聽孫宇對著糜貞大聲道:“夫人,請你對我使用你的武將技吧!”

“我的武將技?”糜貞大驚,她低聲道:“相公,我不是早就對你用過了嗎?我的武將技一生一世,只能使用一次呢。”

“別怕,擺出個揮手使用武將技的樣子,別的事jiā給我。”孫宇對著她低聲吩咐道。

糜貞咬了咬嘴混,她不知道相公的用意,但相公的吩咐肯定是有意義在里面的,既然自己不懂,現在就少問,照著他的吩咐做準沒錯。于是她tǐng了tǐng腰身,伸出一只修長美好的玉臂,對著孫宇一指。

奇跡發生了,就在糜貞揮手一指的同時,她的身上突然升起一道綠光,“旺夫”兩個大字躍然而出,原來是NM0悄悄飛到了她的身上,模擬出了使用武將技的視覺效果,當然這全是假的,現在的“旺夫”根本就是沒有威力的光投影罷了。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廢物武將技——旺夫!”徐州的百姓們紛紛驚呼了起來。

“這個武將技只能對男人用,但男人不會武將技,用了也白用,是天下最廢最沒用的武將技啊。”

“咦?等等!李楠不是會武將技嗎?那……‘旺夫’豈不是就變成了有用的武將技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震驚了!前因后果仿佛在一瞬間凝成了一股繩子。用后世某人的話來說就是“念頭通達了”,所有的圍觀群眾在一瞬間都念頭通達了,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李楠跑來挑戰糜家姐妹,是為了給自己新娶的夫人出氣!”

“哦,原來‘旺夫’終于找到了可以旺的對象。”

“哦,這一下會有好戲看了,不知道接受了‘旺夫’之后的李楠究竟會不會變厲害?”

只見糜貞身上的綠光突然一下飛入了“李楠”的體內。“李楠”閉上眼,仿佛很享受一般抖動了一下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骨節,然后突然一睜眼,大聲道:“謝謝夫人,我現在變厲害了,看為夫去打敗糜竺!”

奶奶的,我快變成奧斯卡影帝了,這一段獨角戲演得我好辛苦!孫宇對著NM0低聲令令道:“現在按我預先吩咐的來一段華麗的特效吧。”

“好的,主人。”

只見萬丈金光突然一下從孫宇的身上迸發而出,這金色的光芒一瞬間映亮了半個霸王樓,映亮了所有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的臉,NM0幾乎放出了最華麗的特效,來了一個金色光芒大放送。

只見兩個金色的大字躍上了半空,這兩個金字在空中還不停地放著絲絲金色的流光,霸氣的金字嚇得糜芳臉如土色!

“神算!”

孫宇站在金光閃閃的“神算”兩字下面,大聲笑道:“普天之下,誰還能和我比算術?”

我沒食言吧,兩章都是3000字的章,這樣每一更新的內容多點,應該會好看一些。

咳,推薦票可以給我了吧!

對了,我在書評區置頂了一個讀者調查,是關于科學家日記的,麻煩大家去投個票,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談談對科學家日記的看法。

過段時間還會有“軟妹子的純愛筆記”、“太史慈眼中的人販子將軍”、“xiǎxiǎ趙云的流浪日記”等等東西出現……根據讀者調查的結果來決定是否放出。

好了,不廢話了,大家看xiǎ說先!

金色的光芒映亮了街道,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頓時震驚了。對于這些普通人的來說,他們一輩子頂多也就見識一下綠色、紅色的武將技,什么時候見過金色的頂級武將文臣?

當“李楠”身上金光射出的那一瞬間,數千圍觀群眾迷醉了!

“是金色武將技!”

“天啊,李楠的綠色‘心算’被糜貞的‘旺夫’變成金色的‘神算’了。”

“旺夫好強!”

“糜家三xiǎ姐才是真正的強人啊。”

“啊?以前誰說糜家三xiǎ姐是廢物?老子一耳光扇死他。”

“太厲害了,旺夫是神技啊。”

輿論一瞬間就一邊兒倒向糜貞,聽到樓下的歡呼聲,糜貞那張略有點蒼白的俏臉終于泛起了一絲yàn紅,她現在明白了孫宇的計劃,原來孫宇是故意輸給糜竺一倍的速度,然后在算到第五本帳薄時突然模擬出“旺夫”的效果,給所有觀眾強烈的震撼。

在如此轟動全城的比武中顯示了“旺夫”的功用,今后再也不會有人說糜貞是廢物了,而且她會被捧成天才都有可能。這是孫宇為了答謝她提高了自己的實力,專門為她準備的華麗大戲。

其實孫宇也猶豫了一陣,他最初想把視角效果做成暗金色,取個名字叫“精打細算”,后來想了想,暗金色太驚世駭俗了。于是又想把“神算”顯示成藍色,但是藍色的視角震撼效果肯定不如金色,NM0的運算能力在這個世界給個金色也并不過份。

于是孫宇就讓NM0顯示了金色的“神算”。

這一下果然技驚四座,不光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就連徐州的文武大佬們都全部對他另眼相看。這可是搞內政的一流人才,曹嵩和曹德的眼睛瞇成了兩條線,原來曹家一家子全是咪咪眼,曹嵩對著兒子曹德低聲道:“回家去抱兩箱子金子來,呃,兩箱不夠,抱五箱來,你姐姐現在求賢若渴,這樣的人才不可錯過。”

徐州老奶奶陶謙則有點木然地看著孫宇,又看了看孫宇背后的糜貞,心中沮喪地想:“慘了,我兒媳fù居然被別人搶走了,還出了這么大的風頭,這兒媳fù看來不屬于我家了。”

眾人熱鬧喧嘩了一陣,只有糜竺一個人對身邊的事充耳不聞,她還在認認真真地算著帳,這時她剛好完成了第六本帳薄,伸手去拿第七本。

孫宇心中對這個糜家大姐的好感度再次大增,這才是做實事的人,管你旁邊山崩海嘯,她跟本不為所動,干好自己的本份。這種人你就算贏了她,也不可對她失了禮數,因為她雖敗也不恥。

現在該是我也來干點實事的時候了!

孫宇一把抓起桌上的帳薄,用飛快地速度翻著頁,NM0在他翻頁的一瞬間掃描頁面上的內容,它掃描第一頁之后并不急著計算,而是立即又去掃描第二頁,在掃第二頁的同時在后臺進行第一頁的計算……這是最簡單的多任務處理功能,后世隨便一臺爛電腦也能做到。NM0是尖端科技的結晶,多任務處理自然是xiǎ菜一碟。

孫宇翻得極快,NM0也計算得極快,一轉眼兒一整本帳薄就全部翻完。孫宇抬手在紙上記下一個數字,這時旁邊的糜竺才將第七本帳薄翻開了一丁點兒。

對不起你了,糜大xiǎ姐,為了糜貞的面子,我只好落你的臉,孫宇拿起后面的帳薄,刷刷刷刷一陣狂翻,只一xiǎ會兒,十本帳薄全部搞定。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現在連歡呼和罵人都忘了,全都傻傻地看著孫宇翻帳薄,那速度……那氣質……那裝逼的動作,無一樣不讓人震撼。

“天啊,算賬可以算得這么快?就算他家里做的生意遍全天下,他也能處理得井井有條,這樣的人經商那還不飛了起來?”一個xiǎ商人傻傻地道。

旁邊一個商人立即給了他后腦勺一下,罵道:“你傻啊?做生意還要有眼光,要懂得抓住當紅的商品,又不是光算賬快就行。”

孫宇算完帳薄的一柱香時間之后,糜竺才算完了她手上的十本帳薄,提筆在紙上寫下最后一個數字,然后慵懶地一伸腰,她這才抬起頭來,打量周圍的情況。

只見糜家的者全都面色沉重地看著她,尤其是糜芳,一張臉上滿是受了委屈的表情,恨不得跳起來咬人的樣子。糜竺只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多半是輸了,不過她毫不在意,溫溫婉婉地轉了個身,面對著孫宇,福了一福道:“初期先生見笑了……”

“咦?”糜竺話音未落,突然雙目圓睜,臉現喜色,她邁開xiǎ碎步,向前連跑了幾步,一下子撲向孫宇的背后,抱住了站在那里糜貞:“三妹,是三妹!姐姐找你找得好苦啊!回來了就好,嗚嗚嗚……”

啊哦?這女人輸了算賬,毫無反應,但一看到三妹糜貞,卻開心得哭了起來。孫宇長嘆了一聲,心想:這女人不錯啊,用陰謀詭計來掃她面子,倒讓我有點負罪感了。

這時霸王樓的賬房先生查對完了兩人計算的結果,大聲宣布道:“二十本帳薄,均無錯漏!但河北巨商李楠提前了一柱香的時間完成,勝者是李楠。”

“嘩!”圍觀群眾雖然早已知道了結果肯定是這樣,但親耳聽到還是忍不住嘩然。徐州城最大的富豪,經商天才糜家,居然就這么敗了。

臺下頓時一片混亂,有些在糜家身上下了重注的賭徒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有些押寶在孫宇身上的賭徒贏了大筆金錢,笑得合不攏嘴。贏錢的賭徒們大吼道:“李楠好樣的!糜三xiǎ姐好樣的!”

吼完之后,這些家伙立即急匆匆地向著城東賭坊沖去,領自己的賭金才是正道理。

熱鬧看完,眾人也開始散去,這一下“糜貞旺夫敗大姐”的故事只怕要在徐州流傳很長一段時間了,李楠這個風云人物的風頭,只怕很快就要被糜貞蓋過,畢竟“關鍵性的勝利”是由糜貞的“旺夫”帶來的。孫宇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三妹,你終于回來了,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姐好擔心啊!你不想嫁進陶家是吧?沒關系,大姐什么都依你,咱們這就去給太守陶大人道歉去。”糜竺拉著糜貞,正在細細私語,賭局輸贏和她全無關系。

“大姐……我已經嫁人了。”糜貞和二姐不對付,但對大姐卻一向尊敬,趕緊伸手一指孫宇道:“對不起,大姐,我相公來和你作對……他……他只是想證明我不是廢物才搞成這樣的,不是我想捉弄大姐。”

糜竺對這些毫不在意,她哪管什么作對不作對,拉著糜貞就向陶謙身邊走,邊走邊道:“三妹,行,你要嫁誰都行,姐不攔著你,但是你別再離家出走啦,姐姐好擔心啊!咱們先去給陶大人道個歉。”

那邊陶謙早已經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邊走邊郁悶地道:“乖兒啊,你咋就已經嫁人了呢?”陶謙是個寬厚長者,倒是沒有因為糜貞悔婚而感到不快,只是有些惋惜,大好一個兒媳fù就這么沒了,她那個廢物兒子又得另外à心婚事了。

嘿,這里的主角不是我了,是糜貞。孫宇嘻嘻一笑,對著張白騎、太史慈、徐晃大聲道:“走,咱們也去城東賭坊,搬咱們贏來的金子。一賠五,我押了三十金,這一下要收入一百五十金啦,哈哈哈,我發財了。”他心里又補充了一句:這么多金子,應該足夠華佗給自己看病了,嘿嘿,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找到華佗這家伙。

徐晃冷哼了一聲道:“不就一百五十金么?這點xiǎ錢不夠我看的。”

我暈,徐公明,你這家伙窮得爬房頂賣位置,現在還說什么看不起一百五十金,只怕你是眼紅得都要哭了吧,偏偏嘴這么硬。

太史慈笑嘻嘻地道:“一百五十金,好多啊,可以買許多個xiǎ孩了。”

我暈,我的蘿莉太史慈,你真當我是人販子啊!孫宇臉色一黑,趕緊帶著這群丟人的家伙拔腿開溜。溜之前還不忘了對著糜貞叫道:“夫人,你和姐姐們好好敘敘舊,我們先回去一步在客棧等你。”

其實孫宇也不是很放心將糜貞留在這里,但她們姐妹見面,少不了得講講前因后果,這個一講起來只怕又臭又長,半天之內說不完。自己坐在這里頗有點無趣,何況有些話她們也不一定方便當著自己的面講,尤其是自己搶了人家陶謙的兒媳fù,萬一老奶奶打上門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不煩死人么?

再加上陶謙畢竟是寬厚長者,史書就是個老好人,也不用擔心她扣下糜貞不放。自己還有公孫家軍議校尉的身份,陶謙和公孫瓚是聯盟關系,如果有了什么非常情況,自己亮出身份,陶謙也不敢為難自己和自己的夫人,否則就會引起外jiā問題了。

“咱們走!”孫宇剛抬起腳來想走。

推一本朋友的書,官場文,:一個假裝二愣子的bāng槌在吃了人參精后,混官場的故事。

孫宇剛想走,面前突然擋來了一個衣著華麗,咪咪眼的xiǎ男人,原來是曹德!曹德抱了抱拳道:“這位李先生,我叫曹德,咱們好像在來這里的路上見過一面嘛……當時兩車jiā錯,好像還有點不愉快,不過這點xiǎ事先生不必掛懷,xiǎ可想請先生聊上幾句,可否給了薄面?”

喲,曹家的咪咪眼挖人來了,唉,我說你們曹家有點新意好不好,當初你姐咪咪眼就想挖我過去,現在你又來,有完沒完啊?

孫宇膩歪了一下,抱拳回道:“抱歉,我現在沒有談興,我急著去城東賭坊領我的金子。”

曹德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才多少金子?看看我給你帶了多少來!”曹德將手一拍,身后轉出幾個仆人,他們扛著五口大箱,箱蓋一掀,只見金光流動,五口大箱子里全是黃金,這一下只怕不止千金。

曹德和他姐姐曹à一般習性,就是愛出風頭,此刻金子一亮出來,他站在金箱中間,五彩文士袍一甩,得意地道:“跟著我曹家,這些金子就都給你,哈哈哈!”

暈,傻貨,你姐曹à出風頭,那是有真才實學的,金色武將技“梟雄”,那招一亮出來,風頭自然出盡,人家還不敢和她唱反調。但是你曹德何德何能?你站金子堆里秀行為藝術,xiǎ心人家見財起意,一刀把你給剁了。

想到這里,孫宇忍不住回頭在人群里一掃,果然,都尉張闿也正盯著曹德的金箱子,滿臉都是貪婪之色。《三國演義》里記載張闿見財起意,把曹德曹嵩曹家人全殺了,搶了曹家的錢揚長而去,原來就是曹德這傻貨出風頭惹來的。

哥不跟著你這傻貨混,xiǎ心混得沒了腦袋,雖然你的錢很多,但哥是有節à的科學家,錢可以自己賺,卻不能由別人來施舍。孫宇抱了抱拳道:“曹xiǎ弟,你的錢還是趕緊收起來吧,我有自己那點錢就夠用了。”

說完之后也不管曹德那張臉有多難看,從他身邊擠了出去。反正孫宇不打算去曹家,回頭等曹家車隊出城時,自己暗中跟隨保護一下就算了。

此時霸王樓外人群已散了大半,還有xiǎ半人群駐留,見孫宇出來,這些人紛紛拜倒在地:“李初期先生大才,長了男人的臉啊,當受我們一拜。”

孫宇心里汗了一把,暗想:我現在這身份,就好像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的穆桂英,咳咳,說不定像是花木蘭,咳咳,千萬不要是孟姜女就行了!不管是穆桂英還是花木蘭,都被人著書立傳,成為了當時的一朵奇葩,看來我在所有人的眼里也是一朵奇葩了!

在眾人膜拜中,孫宇一邊問路,一邊來到了城東賭坊。這賭坊倒有一個大氣的門面,寬闊的大堂,一排賬房正坐在木制的長桌后面,一張一張核對賭徒們的單據。

不到這里不知道,押自己贏的賭徒還是tǐng多的,此時賭坊大堂里擠滿了人,這些人當然都是押了孫宇贏的。因為押糜家贏的人,此時有多遠躲多遠哭鼻子去了,哪有閑情跑到賭坊來看贏家領錢。

一個富商抱著一箱金子笑嘻嘻地跑了出去,大聲道:“哈哈哈,我就知道李楠要贏,幸虧我把全部身家都押上去了,這次賺大發了。”

一個窮男人拿著贏來的一吊錢,嘴角上揚:“贏了一吊錢,這次可以吃點好的了,娘子,我回來了!看為夫今天給你做一頓好吃的。”汗,這家伙原來是家里掌勺的。孫宇順了順氣,暗想:女尊男卑,男人做飯很正常,哥要淡定。

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拿著兩錠金子從賭坊里走出去,嘴角笑開了花,他把金子塞進懷里,從懷里摸出一面繡花團扇來,穿針繡了兩下道:“這下有錢再買幾匹絲綢,又可以繡幾朵花了。”

噗嗤,孫宇差點吐血倒地,媽的,女尊男卑你也別給我跑去繡花啊,這他媽的看起來太像東方不敗了,你要嚇死我啊。

孫宇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贏了錢的人們立即給他讓出一條道,并且在道路兩旁不停地說著他的好話,直把他夸上了天去。這倒也是,你幫人家贏了錢,那就是再生父母的等級了,不夸你夸誰去?

賭坊里迎出來一個xiǎ老頭,就是在霸王樓下接了孫宇箱子去的賭坊東家,他雙手奉上一個xiǎ箱子給孫宇,笑道:“李初期先生,這是您的一百五十金。”

孫宇心中大喜,不過面上還是要裝成河北巨商的樣子,不能對這點xiǎxiǎ數額的金子露出豬哥相,他嗯了一聲道:“些許xiǎ錢,不值得什么的。白騎,你去收下來!”

張白騎趕緊上前去接箱子,一金就是一斤,一百五十斤,鄰家女孩哪里提得動,張白騎提了兩三下,箱子紋絲不動。

“咳!公明!你幫幫她。”孫宇話音剛出口,趕緊又改口道:“請幫幫她。”

徐晃哼了一聲,走過去輕輕一提,一百五十金的箱子就離了地,這家伙雖然脾氣古怪別扭,但身子骨兒倒是tǐng不錯,是有真材實料的。

人群里本來有幾個混混原本欺他是外鄉人,打算尾隨在孫宇后面到僻靜處搶他的金子,見了徐晃的神力和她手上的大斧頭,乖乖地退開到了一邊。

這時人群中鉆出一個年輕乞丐,tǐng高,但營養不太好,骨骼雖然寬大,肉卻不多,他向那正在檢查單據的賬房先生道:“我押了五文錢,我來領我賺的賭金。”

眾人聽了這話,一起大笑,有人陰陽怪氣地道:“沒見李先生剛贏了一百五十金,你這贏了二十五文錢的乞丐跑出來湊什么熱鬧?”

那乞丐可憐兮兮地將賬房先生數給他的二十五文錢收入懷中,轉身玉走,但看到孫宇,他又不急著走了,跪到地上給孫宇磕個了頭道:“謝李初期先生,沒有你的話,我連這二十文錢也賺不到,現在又有幾天饅頭可吃了。”

孫宇心情大好,何況這個是自己的粉絲,就笑著問了一句:“兄弟呀,你咋混成了乞丐呢?我看你天庭飽滿,骨骼清奇,是條好漢……”

他本來是隨口說著玩兒。沒想到這乞丐哇哇哭了起來道:“xiǎ人名叫郭寶,本是一個趕車的車夫,半年前黃巾作亂,山賊搶了我的馬車,害得xiǎ人沒了營生,現在只好行乞維生。”

喲,車夫!孫宇雙眼一亮,最近這些天大家都坐太史慈趕的車,雖然比孫宇趕的要平穩一點點,但還是顛簸得里面的人暈七倒八。張白騎和糜貞兩人出身富家,被這馬車顛簸得都快瘋了。現在有送上門的車夫,那是不要白不要啊。

孫宇喜道:“你會趕八匹馬拉的大車嗎?”

那郭寶聽了這話,心中一喜,猜到孫宇要收他,趕緊道:“會趕,xiǎ人從xiǎ就是車把式,趕起車來平平穩穩,不論多爛的山路也如行平地。”

嘿!孫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就跟我走吧,飯少不了你吃的。”

郭寶大喜,趕緊屁顛顛地跟在孫宇后面。不過他一身破衣服,又臟又黑,張白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徐晃也黑著臉提著白裙子閃開了幾步,只有太史慈這家伙不太在意,反正她以前也是窮怕了的。

孫宇摸出一塊金子遞給郭寶道:“去洗個澡買套新衣服穿,然后到霸王樓對面的客棧來找我,咱家女眷多,臟兮兮的xiǎ心她們把你轟走。”

那郭寶千恩萬謝地捧著金子買衣服去了。

一行人又慢吞吞地搖回客棧來,此時“李楠”已經成了徐州城的最新風云人物,客棧里那說書先生秦壽正在給中午沒看到現場比賽的觀眾說李楠的故事,此時他正講到:“且說那李楠身子一抖,一陣金光沖起……哇呀呀呀……原來他被糜貞的‘旺夫’變成了金色的頂級武將技……嚇得糜二xiǎ姐糜芳臉無人色!”

切,好玩啊,孫宇搖了搖頭,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好玩。回到房間里,只見糜貞已經回來了,陪她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糜竺。

糜竺婷婷站起,很有大家風度地給孫宇福了一福,微笑道:“多謝李先生對三妹的照顧,若非你相救,三妹已死在黑店之中了。”

原來糜貞已經將一些事講給了大姐聽,只不過還是隱瞞了孫宇的身份,略去了北海城一戰的事情,只說孫宇會算術,沒有說他會戰斗。

老婆的姐姐,也就是大姨子,咳,再加上孫宇對她很有好感,于是也好好回了禮,坐下來聊天說話。

原來孫宇走了之后,糜家姐妹向陶謙請了罪,陶謙倒是大度從容,只說自己的兒子沒福份娶到糜家xiǎ姐,又說糜貞嫁對了人,若是真的嫁給了她的兒子,“旺夫”這個武將技就算是廢了,如今嫁對了人,揚眉吐氣,陶謙倒是沒有絲毫不快之心,反而收了糜貞為義女,算是將這件事抹了過去。

孫宇聽了這一段,心中也安了安心,他其實有點擔心陶謙和自己那個世界的不一樣,萬一陶謙是個惡婆,不顧孫宇公孫家軍議校尉的身份,下陰手或者派兵要強搶糜貞,那就事情大條了。到時說不定只能靠自己和徐晃的武力強行殺出徐州。現在證明了陶謙確實是個君子,心頭大石也算落了地。

眾人聊了一會兒天,糜竺就仔細打量起“李楠”來,她見這個男人身材均勻,五官端正,唯一難看的就是那把有點像假胡子的胡子,也不知道他為啥要留這么一把難看的胡子。左看看,右看看,長得不錯,又會武將技,實在是男人中不可多得的俊材。

糜竺就為妹妹高興了起來,但是她想到妹妹是嫁出去的,而不是把這個男人入贅過來的,心里又有些惋惜,要怎么想個方法,把這個優秀的男人綁在糜家呢?

糜竺雖然不是一個攻于算計的女人,但她畢竟是糜家當主,總得為家族的存續考慮。現在放著一個會金色“神算”的男人在這里,實在是一塊任何商人也想咬下去的肥肥肉啊。她忍不住問道:“初期先生,聽說你是河北巨商,不知家業幾何?”

她問這話的意思是想打聽一下孫宇家里有多少錢,如果李家是比糜家還要大的商家,糜家自然就得絕了讓他入贅的念頭,人家沒理由放棄更富的家業來入贅糜家吧?但如果李家沒有糜家富裕,就還有爭取的余地。

孫宇摳了摳頭,家業幾何?汗,我哪來家業。仔細一算,自己的家業是以前的二十五斤黃金,加上才賺的一百五十斤黃金,一共有一百七十五金。這數字如果報出來,別笑掉了人家糜家的大牙,要知道糜家是超級大富商,后來出資助劉備起兵,那真是富可敵國級數的。

他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道:“不多,沒多少……”

這話一落到糜竺的耳朵里,頓時心中一喜,有戲啊!其實入贅和娶妻,在商人的眼里來說也就是一筆jiā易,糜竺心里轉了兩個彎兒,她雖然是個好人,但也是要算賬的。想了半天之后,糜竺單刀直入地道:“李先生,我也不知道三妹怎么想的,她就這樣輕易地嫁入了你們李家,想畢和二妹逼她嫁人有關。從我心底里來說,并不希望三妹嫁人,而是希望她能為糜家招贅一位能干的男人。”

孫宇一聽之話,汗!

糜竺繼續道:“現在三妹已經嫁給你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呼,松口氣,你這家伙不要開口就嚇人好不好。孫宇郁悶地想道:雖然我和糜貞還沒有什么感情,但我已經承認了她是我夫人,那就是一家人,必須要保護她了,要是糜大姐反對,還真是麻煩的事。

只聽糜竺繼續道:“雖然三妹嫁了你的事不用再提了,但……李先生有沒有興趣再結一樁親……”

“啥?”孫宇頓時全身一緊,不是吧,還要再塞一個給我?難道是糜竺也要嫁我?他定睛仔細打量起糜竺來,她的歲數雖然比孫宇大了四歲,比軟妹子公孫瓚還大了兩歲,但她氣質柔婉,婷婷玉立,一幅大家閨秀作派,五官精致,語音溫柔,實在是男人理想中的知心大姐,這樣的知心大姐要嫁我?孫宇吞了吞口水,心想:不錯啊,可以考慮一下。

見到孫宇有點意動的表情,糜竺溫柔一笑,道:“我看我家二妹糜芳如何?你入贅到我糜家,我三妹就算是轉了一圈,又回到家里來了。你放心,糜家的生意將來也定是由你來打理的,我可以把整個糜家的帳務都jiā由你來做主,畢竟你的算學比我更強……”

噗嗤!孫宇一口血差點吐到房梁上去,我暈啊!我暈啊暈啊暈啊!我汗!我暴布汗!我黃桷樹大瀑布汗!糜芳那種女人中的戰斗機,就算她倒貼我也不要啊,為má還要我入贅?孫宇嚇得差點屁滾nià流。

旁邊的糜貞趕緊對著糜竺道:“姐姐……我相公他不會同意入贅的……在河北還有正牌夫人等著嫁他呢,我……我只是給他做妾的。”

“嚇?做妾?”這一下糜竺驚到了,她以為自家三妹雖然沒有招贅李楠,但李楠也應該讓她當正牌子大夫人啊,哪有做妾的道理,這不是亂了男女尊卑么?

糜竺張大了嘴,呀呀呀的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倒是糜貞坦然地道:“我家相公十分厲害,文武雙全的,他不光會算術,還是一位將軍,上得沙場……這樣的英雄好漢將來成就非凡,納妾也是很正常的事。其實我的‘旺夫’對他根本沒多大的作用,今天比試時那些作派,都是他不知道怎么弄出來糊弄人的。”

糜竺一時不知道說啥好,直發楞!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得“呯呯”直響,一個聲音在外面急叫道:“大xiǎ姐,出事了!”

這聲大xiǎ姐顯是叫的糜竺,徐晃正好站在門邊,就順手拉開了門,只見一個糜府的家丁跑了進來,急匆匆地道:“大xiǎ姐,不好了。二xiǎ姐她……離家出走了!”

“啊?三妹才回來,二妹又要走?”糜竺聽了這話,大驚失色,趕緊問道:“怎么回事?”

那家丁半跪在地上報道:“今天霸王樓的比試結束之后,曹德被李楠老爺掃了面子,于是就不想在徐州繼續做客了,他和曹嵩老太君一起出了城,曹家車隊向兗州而去。太守陶大人恐他們有失,派了都尉張闿帶了五百士兵隨行護送……”

孫宇聽了這話,心里咯噔一聲響,暗想:慘了,我還在想暗中保護曹家車隊呢,沒想到他們走得這么匆忙。這下曹家老xiǎ死定了,張闿很有可能把曹家上下全殺了,搶走他們的金銀。這個世界雖然與我那世界多有不同,但這種事不會離了十。

那家丁繼續道:“二xiǎ姐看到曹家車隊要走,主動要求跟著曹家去。她說在徐州丟了面子,以后沒臉在徐州過了,正好曹家在招攬人才,二xiǎ姐的‘珠算’也算是一把行政好手,曹家人就收留了二xiǎ姐,帶著她一起去了兗州。”

“什么?”孫宇大汗!哇,糜芳,你丫這次死定了。跟著誰走不好,非要跟著死定了的曹家車隊。

糜竺倒不像孫宇這樣驚慌,她定了定神道:“二妹跟著曹家走的?那還好,若是自已一個人離家出走,太不安全了。既然跟著曹家走的,那咱們以后還可以到兗州去把她找回來。”

你找得回來才怪,孫宇心中暗想:找回來的怕是被張闿先jiān后殺的尸體,咦?jiān不了,張闿也變成女人了,那就不jiān了,估計是砍成十七八截。這事我管還是不管呢?

孫宇心里轉了轉念頭,他不太喜歡糜芳,甚至心中暗暗有一絲你死了關我屁事的想法。但是……坐看一個青hūn妙齡少女慘死,而且這個女人是自己的二姨子,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雖然這事情最終不會有人怪到自己頭上,因為誰也不會猜到張闿要殺人,但良心這一關將來不好過,如果糜芳真的死了,以后自己在午夜夢回的時候,能坦然嗎?會留下遺憾和自責嗎?

媽的,這個三國為什么所有人物都是女的?看著嬌滴滴的少女死掉,始終不是我的作風!孫宇長嘆了一口氣,他突然虎地一下站了起來,對著糜貞等人道:“你們在客棧里休息著,我去把糜二xiǎ姐追回來。”

糜貞看了看將晚的天色:“這么晚了……行路恐有不便,反正二姐跟著曹家車隊,明日再追也不遲。”

“不行,必須今晚之前追到。”孫宇搖了搖頭道:“你們在客棧里等我消息。”

言畢孫宇轉過身來,對著徐晃道:“公明,請你隨我一起去一趟!”

“咦?要請動公明妹妹一起去?”糜貞突然心中一緊,她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追個人為什么要請動公明?除非相公預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要帶上大將徐公明。

“相公……你要xiǎ心保重。”糜貞雙眼滿含柔情道:“我……我二姐雖然脾氣壞點,但終究是我的親人,煩請相公護她周全。”

旁邊的太史慈xiǎ聲地補了一句:“你二姐被人販子抓走了嗎?”

噗嗤,全屋子人都差點被太史慈震暈了過去。

孫宇對著糜貞點了點頭,帶著徐晃出了客棧,兩人跨上戰馬,孫宇將鐵槍掛在馬屁股上,背上五石大弓,腰間系上兩囊羽箭。徐晃見他如此慎重,忍不住冷笑一聲道:“追個刁蠻女人罷了,用得著這么慎重其事么?”

孫宇搖了搖頭道:“咱們很有可能要夜戰五百山匪!”

徐晃哼哼冷笑,牛B烘烘地道:“若是沒有馭兵技相助的雜兵,兩千五百個也不在話下,何況區區五百之數!”這話倒不是夸張,以她金色的“斧王”武將技,對付雜兵就像割草一般容易。

“嘿嘿!好!公明妹子,回城來時,我再請你吃那個什么五味激。”孫宇笑嘻嘻地一打馬,向著徐州城的西門沖去。

徐晃冷哼道:“我徐公明會稀罕那個什么五味激?別說笑了!什么山珍海味我沒吃過……”她一邊說,一邊伸袖子抹了抹混邊流下來的口水,白白的裙袖上面抹了一灘的水漬。看到孫宇的馬跑得遠了,徐晃也一拍馬屁股,跟著追了上去。她還是側坐在馬背上,雙腿吊在馬腹的一邊,兩只白生生的xiǎ腳一搖一搖的,煞是好看。

嘴硬的家伙!喜歡吃就直說喜歡吃嘛,你不違心地說這么牛B的話要死啊?孫宇苦笑了一聲,天空中的日頭正在慢慢地西沉,太陽落山之時,就是張闿行兇之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趕得及救一救糜芳這別扭丫頭。

咳,為啥這個世界上全是一群別扭的女人呢?

兗州在徐州的西北面,所以孫宇和徐晃出了西城。此時天色快要黑了,城門已經轉入了只準出,不準進的狀態。

孫宇和徐晃是出城,自然沒有受到阻礙,城門守卒居然還把孫宇認出來了,大聲叫道:“看,是李楠李初期先生!”這一聲吼,頓時引來城門口百姓們的一陣眼光聚焦!

“哇!李初期先生躍馬橫槍,這是要做什么?”群眾們驚呼了起來。

孫宇也顧不得震驚的群眾們,他對著城門守衛急問道:“曹家車隊出去多久了?”

那守衛笑嘻嘻地道:“有很久啦,至少兩個時辰吧。”這個時代沒有鐘表,想讓普通人知道確切的時間是很困難的,他們大多只能靠感覺來給個時間,這是相當不準確的。

孫宇伸手到懷里一撈,摸出半吊錢,全部扔給那個守衛然后留一下句:“謝了!”

守衛大喜,果然是河北巨商啊,一出手就是半吊錢,晚上加菜,還可以給夫人買一只鍍銀的釵子。他抬頭想說句感謝的話,結果只看到兩騎快馬已經向著西北方向跑出去了老遠,只留下馬屁股后面揚起的煙塵。

曹家車隊一共有上百輛馬車,而且這些馬車為了出風頭,弄得五顏六色,奇形怪狀。那樣的車隊是走不快的,孫宇和徐晃騎的是戰馬,要追上普通車馬拉的車隊,并不是什么難事。孫宇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一下,也就頂多四五個時辰就能追上。

這時天空中卷過來一朵烏云,xiǎ雨浠淆瀝瀝地下了起來。

“NM0,電力足夠么?”孫宇擔心地問了一句。

“很足!”NM0立即答道:“下午在露臺上補充了足夠的太陽能。”

“嘿嘿,那就好!只要能趕在出事前追上曹家車隊就O了。”孫宇看了看前方的官道,只見大路中間遍岸布著無數條凌亂的車輪印痕,順著這些車輪印痕找過去是絕對沒問題的。

曹家的車隊此時已經距離徐州有相當遠的距離了,天色將晚,天空又突然飄起了雨。

走在車隊最前面的曹德xiǎ子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著身邊的車夫道:“阿榮,你且先行一步,趕緊在前面找個打尖歇腳的地方,這天色將黑,又飄起雨來,如何能行?咱們也該準備過夜的地方了。”

車夫阿榮行了個禮,趕緊離了車隊向前尋,沒走多遠,就在前方不遠處找到了一座古寺。這寺院左右數十里沒有人家,建在這個地方全靠南來北往的旅客送些香油錢才得以維持。

曹德帶著車隊進了寺院,自然有知客僧出來迎接進去,這寺院不大,住不了許多人。曹家車隊有上百輛車,光是車夫就上百人,再加上曹家家眷老xiǎ四十余人,一共百五十人,xiǎxiǎ古寺頓時擠得進出困難。

曹德一聲令下,車夫雜役都被趕回大車上休息,古寺里就只留下了曹家家眷,以及一個隨行的糜芳。至于奉命護衛的張闿和她帶的五百士兵,則全部留在寺外自行扎營。五百兵扎了七八十個營帳,將xiǎxiǎ古寺團團護在中間。

安頓好之后,曹嵩老太君就來和糜芳說話兒來了:“糜二xiǎ姐,你這個‘珠算’技能實在理政妙技,老身保證你到了兗州之后能得我女兒重用。”

糜芳對李楠的氣還沒消,她倒沒在意自己以后能不能得到重用,尤自憤憤地道:“曹老夫人,那李楠真是不識臺舉。欺負了我不說,還給曹xiǎ弟臉色看,這樣的家伙,合該他被山賊砍死!”

旁邊的曹德一聽,來勁了,也跟著笑道:“那家伙早晚是個被山賊砍死的命,哈哈!”

幾人在屋里說笑,卻不知道屋外的張闿已經動了殺機。這個張闿本是黃巾余黨,她帶來的五百士兵也全部是她的舊部,根本沒有幾個正宗的徐州士兵。此時古寺被曹家人占據休息,卻把士兵們和車夫一般對待,都趕在寺外。

雨水瀝瀝,衣甲皆濕,許多士兵就不滿了起來,軍營里鬧鬧哄哄,都在說曹家的人沒品。

張闿在營里巡視了一番,見手下的士兵們都對曹家有怨言,心中早有了計較,她將幾個心腹頭目召到帳內,壓低聲音商議道:“我們本來就是黃巾余黨,如今勉強歸降了陶謙,也沒得重用,只能做點護衛一類的低賤事情,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現在看這曹家車馬無數,錢財用箱子都裝不完,咱們要財就要落在曹家身上了。”

張闿笑道:“今夜三更,我們趁著風雨先靜悄悄地殺掉外面的車夫,然后摸進寺去殺他個激犬不留,取了曹家的財物去落草為寇,此計如何?”

手下們頓時會意,齊齊點頭。

當晚三更,風雨未息,天地間一片雨點打出的嘩嘩聲響。這聲音正好幫著張闿作惡,她召集起五百軍士,悄悄地摸到曹家車隊邊,連綿不斷的悶哼聲在雨聲中響起,原來是賊兵們摸到熟睡的車夫身邊,左手捂住車夫的嘴巴,右手上的鋼刀在脖子上一抹,上百名車夫頓時了帳。

只有那個叫阿榮的車夫,今晚正好有點失眠,當一個賊兵摸到他身邊正要抹他脖子時,阿榮的雙眼正好是睜著的,他看到一個士兵拿著鋼刀走向他,嚇得全身一個激凌。從馬車上向下一滾,落進了草叢中,大叫道:“有賊……”話音到此而止,兩名士兵圍上前來,手起刀落,將阿榮砍成了三段。

這一聲呼救終于還是驚動了古寺里的曹家人,曹德提了把寶劍出門來看,正好碰上張闿。

張闿身上紅光一閃,跳出“山賊”兩個大字,一刀將曹德砍死在寺前。原來這座古寺正好在一個xiǎ山邊上,屬于山區的范圍,正好方便張闿的“山賊”武將技發揮。曹德只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沒長大的xiǎ男人,根本不是懂得武將技的張闿的對手,連一招都沒撐過就完蛋大吉。

“哈哈哈!全部給我殺光。”張闿大聲笑道:“咦,等等,糜二xiǎ姐別殺,同是徐州出來的,我和她還有些老jiā情要算呢。”

張闿這么一鬧騰,寺里的人頓時驚叫了起來,曹家四十余口人驚慌失措,在古寺里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糜芳也嚇了個半死,但她想找個人抱都不成,周圍的人都是曹家人,與她糜二xiǎ姐可說不上親近,再加上糜芳平時為人飛揚跋扈,雖然與曹家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曹家也沒一個喜歡她的。至于古寺的僧人,早就躲進了廚房的柴堆里,不敢動彈。

張闿手一揮,五百賊兵殺進寺來,見人就砍,不一會兒就將曹家老少殺得慘叫連天。糜芳想要翻墻逃跑,但古寺四面被圍,哪里跑得出去。她跟著一個古寺里的僧人跑到后院,才翻墻到一半,一個賊兵沖過來,揮手一刀將僧人的腦袋砍了下來,那斷頭處鮮血狂噴而出,染紅了糜芳整個上半身,血腥之氣入鼻,嚇得糜芳軟倒再地動彈不得。

幾個土兵將糜芳拖回到古寺中,捆住手腳,扔在大堂里,此時張闿正在大堂里坐著,指揮士兵到處殺人搶錢。

“張闿將軍!”糜芳看到張闿,忍不住叫道:“你是徐州的將軍,我姐姐是徐州的文官,以前同殿為臣,可否看在往日情份上放我一馬?”

“嘿嘿!糜芳你這破女人,平時嘴巴不是很臭嗎?”張闿惡狠狠地道:“若是在徐州時,你對我好言好語,咱們有點jiā情,現在還可以放你一馬,我自取了曹家財物就走了。但你平時瘋言瘋語,對我好生無禮,我今天就讓你學一學做人的道理!”

糜芳嚇得不敢動彈,哪敢還口。

張闿嘴角一歪,對著三個長得奇丑無比的士兵道:“這個女人給你們享用,別一開始就弄死了,慢慢弄,要讓她臨死前知道對別人客氣點,得罪人的下場是很可怕的!哈哈哈。”

“啊……不要。”糜芳聽到這句話,才嚇得大叫了一聲。以前在徐州時,糜芳仗著糜家的名聲到處胡鬧,把徐州所有人得罪了個遍。就連自己的親妹妹糜貞也被她罵成廢物,趁著糜竺不在家時自己胡亂拿主意把她嫁給陶謙。

連親妹妹都拿來惡搞,就莫說別的人了,這張闿因為是降將,以前做過黃巾賊,所以糜芳多次辱罵她,現在人家報復過來了,她才知道胡亂得罪人的下場。但現在悔恨已經晚了,這三個奇丑無比的士兵肯定會將她先jiān后殺,死后能不能有個全尸都成問題。

糜芳雙眼一紅,慘笑了一聲,兩行眼淚順著眼眶就流了下來。

只見那三個丑男越走越近,一個歪眉吊眼,一個嘴角開裂,一個弓腰駝背,實在是丑惡到讓人無法正視。三個丑男的口水都要流到了地上,對于他們這樣的丑男來說,與糜芳這樣又尊貴又漂亮的女人hūn宵一度和做夢沒什么區別。何況這個女人還只能任由他們擺布,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三個丑男的心都樂得開了花,暗自慶幸沒有白來這個世界走上一圈。

三人一邊嘿嘿嘿一笑著,一邊伸手來解糜芳的衣衫,混合著泥漿與雨水的臟手眼看就要摸到糜芳的胸口……

唉,來世……我要做個好人,不能再四處樹敵了。糜芳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一只挾著金光的箭矢,穿過重重雨幕,有如神助一般地從古寺外飛了進來,這只箭矢上面挾帶著巨大的神力,猶如天外飛梭,刷地一下飛入寺中。

閉著眼的糜芳只覺得身前似乎有空氣流動的感覺,然后面前很近的地方響起了三聲慘叫,似乎是那三個丑男發出來的。

緊跟著有液體滴到了她的臉上。她以為是那三個丑男的口水,不由得惡心得差點反胃。然而一陣濃郁的血腥味鉆進了她的鼻子,她感覺到滴在臉上的似乎不是口水,而是血水。

糜芳盯開眼睛一看,一只挾著金光的長箭將三個丑男竄成一串射死在她的身前,箭尾還在輕輕地震顫著,這只箭從第一個丑男的左臉穿入,右臉穿出,又從第二個丑男的左臉穿入,右臉穿出,再射穿了第三個丑男的太陽穴……將三個丑男的腦袋全都竄在了箭上!

什么人如此之強?一箭串三人?這得多么厲害的強弓才能射出來如此恐怖的箭啊?糜芳心中劇震,誰?是誰來救我了?難道是曹家的大將,以善使弓聞名的夏侯淵來了?

只聽寺外傳來一聲大吼:“張闿,你家李楠爺爺來了,還不快放了我二姨子,然后過來受死!”

糜芳心中大驚:李楠來了?他為什么要救我?我不是使了臉子給他,他應該很討厭我才對啊?而且……這一箭是怎么回事?這可不是普通的將領能夠射出來的,至少也得金色的頂級將領才有如此威勢。

剛剛想到這里,糜芳就看到孫宇身上發著金色的光芒,頭上頂著“槍王”兩個金色的大字,跨過古寺的大門走進了大廳里來。燦爛的金光映亮了寺里所有賊人的臉,張闿的臉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已經變成了鐵青色。但這張鐵青色的臉又被孫宇的金光渡了一層金色,仿佛一個呆癡的菩薩像。

原來孫宇和徐晃出了徐州之后,順著官道上的車輪印痕一路追來。由于戰馬不耐長跑,孫宇又沒有買多余的戰馬一起隨行,因此追得不快。跑跑停停,直到半夜三更才趕上曹家的車隊。幸虧曹家的車隊五顏六色像毒蘑菇一樣長在路邊,這才沒有在黑暗中錯過。

孫宇和徐晃看到曹家的車夫已經被殺,趕緊沖進寺來,他借著NM0的幫助,遠遠就看到了古寺大堂里糜芳要受侮辱,于是拿下背上的五石大弓,將“巨力”和“必中”合成一個金色的“弓王”技能,一箭射了進來。

這一箭經過NM0的精確計算,從最完美的角度射來,將三個丑男全部射殺,一箭三雕,端的是厲害無比!一箭之威嚇得張闿趕緊轉頭過來看來了哪尊大神,糜芳也喜得險些哭了出來。

射出一箭之后,孫宇將大弓掛回背上,又tǐng起長槍直殺入古寺,到了寺門口,他請徐晃殺清賊兵,自己則下了馬提著長槍,頭頂金色的“槍王”二字緩緩地走進了古寺的大堂。

孫宇一邊走,一邊隨手揮開長槍,擋在面前的賊兵東倒西歪,無人是他一槍之敵:“張闿,本來我可以放你一馬……”孫宇一邊殺人,一邊學著除晃的樣子牛B烘烘地道:“但是你居然想派人jiān殺我二姨子,她的脾氣再壞也是我的家人,誰動我家人——只有死!”

現世報一報還一報,剛剛張闿還在牛B烘烘地對著糜芳說類似的話,現在立即就被別人對她說了一遍,想畢她的心里很難受吧。

“你……你不是金色的‘神算’嗎?”張闿只是個紅色的“山賊”,壓根就沒想過自己能是金色頂級武將的對手,她的戰意全無,嚇得牙關吱吱作響,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明明是個男人,明明武將技是神算,怎么突然變成‘槍王’了?我不信……不信!”

“事實勝于雄辯!”孫宇沉聲道:“有些東西,你不信也得給我信!”

“假的,一定是假的。”張闿臉上的刀疤變得異常的猙獰,她大吼一聲,tǐng起一把大刀撲向孫宇,紅光閃起,她的“山賊”武將技在孫宇的“槍王”面前顯得卑微之極。

孫宇隨手一槍就彈飛了張闿手上的大刀,紅色的武將現在在孫宇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張闿嚇得屁滾nià流,還沒來得及轉身,孫宇一槍又扎中她的右手:“你也是女人,居然聳擁自己的部下jiān殺女人,怎么世界上會有你這么惡心的女人呢?”

張闿右手上血流如注,她被劇痛弄得差一點發瘋,忍不住大吼道:“因為糜芳這個女人太討人厭,所以我要玩死她……”

“既然你如此狠毒,就莫怪我也要玩死你!”孫宇又一槍扎中張闿的左手,將她兩只手都廢了:“你派了三個男人jiān殺我二姨子,所以我捅你三槍,現在兩槍了,最后一槍給你個痛快!”

張闿的眼中射出驚恐之色,她居然轉身想逃跑,孫宇冷哼道:“第三槍來了!”言畢抬手一槍,正中張闿的咽喉,殷紅的鮮紅狂噴而出。

但是張闿居然一時半會還沒死,她捂著咽喉退了兩步,突然一轉身撲到糜芳身上,喉頭鮮血咕咕地涌了糜芳一身都是:“糜芳……你這混蛋……女人……你仗著有個好姐姐飛揚跋扈……如今又有了個好妹夫……就憑你這潑辣性子……早晚和我一樣……”說到這里,張闿腦袋一聳,tǐng了過去。她雖然死了,喉頭的鮮血還在向外狂涌,順著糜芳的身子向下流,嚇得糜芳連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孫宇嘆了口氣,一腳踢開張闿的尸體,對著尸體嘆道:“人家得罪了你,你就要殺了人家,這叫報復過度懂么?但是在你搶劫殺人的時候我殺了你,這個卻叫做替天行道,伸張正義,咳咳!來世做個好人吧。”

此時張闿雖死,她手下的賊兵卻并不知道,還在古寺里到處亂竄,見到曹家人揮刀就砍,殺得整個古寺里哭嚎連天,一群賊兵將后院里守箱子的曹家人殺散,正在搬運曹家的金子。孫宇既然來了,當然也得救一救曹家人,總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于是他將糜芳背到背上,tǐng起長槍,又向寺后殺去。

徐晃也揮開大斧,在古寺里見人就砍。

兩員金色將領的參戰,很快就將賊兵嚇得不敢再作亂,只聽眾賊兵發一聲大喊,四下里作鳥獸散去,不知道跑到什么山上落草為寇去了。這些蝦兵xiǎ卒孫宇也沒興趣去抓回來定他們的搶劫罪,實際上就憑孫宇和徐晃兩個人想抓回接近五百個向四面八方散逃出去的人,也不太可能。

孫宇只好收了武將技,和徐晃兩人慢吞吞地回到古寺里來,看看曹家人的傷亡情況。此役曹家的一百多名車夫全部被殺,曹家家眷死了二十余名,其中包括咪咪眼曹à的弟弟曹德。

曹老太君曹嵩躲在茅房里撿了一條命,另外還有二十余名家眷躲在各種huáng下,柜子里,墻角里逃得了性命。曹家的金箱子則被亂兵哄搶一空,可以說是家財皆空。

此時曹家眾人都到了大堂上,輪流向孫宇和徐晃行禮,謝過兩人的救命之恩。兩個曹家人扶著曹嵩,硬是給孫宇磕了個頭,嚇得孫宇趕緊向旁邊閃身,這么老的老太婆行禮可不能亂受。

曹嵩哭道:“多謝恩公相救,不然我等全家皆死。現在能活得二十幾個,都是恩公的功勞。”她本想拿些財物出來謝過孫宇的救命之恩,怎奈財物全被亂兵搶走,現在曹家人都變成兩手空空了,啥也拿不出來。

曹老太君歪了歪頭道:“恩公不如隨我們去一趟兗州,我叫女兒曹à重重酬謝您。”

你倒打得如意算盤,想讓我護送你去兗州就直說嘛,暈!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暗想:果然姜是老的辣,這老太婆雖然不會武將技,但心眼兒tǐng多的。乍逢大變,立即就想到把我綁在她身邊,此去兗州就有兩個金色護衛了。我孫宇是貪你那點酬謝的人么?咳,雖然我確實有點想要。

孫宇抱了抱拳,指了指自己背在背上的糜芳道:“我二姨子經此大變,現在還是一個血人兒的模樣,我得先送她回徐州,不能去兗州。”

曹嵩聽了這話,心里老大失望,她郁悶地道:“恩公,你看咱們曹家存活下來這二十幾人,都是手無縛激之力的普通人,如何駕得百輛大車返回兗州?”

我暈,你家的事關我má事啊?孫宇心想:我又不是武俠xiǎ說里那些俠客,街邊撞到個老太婆就要千里護送老太婆去尋子,那種自我滿足似的病態俠客精神,我這里一丁點兒也沒有,只是來接回自己的二姨子的。

孫宇有心甩句狠話揚長而去,但是他終究還是善良大過于任性,想了一會兒之后,孫宇叫來徐晃,低聲吩咐道:“公明妹子,請你回一趟徐州,將這里的情況告訴糜大xiǎ姐,讓她通知陶謙大人趕緊派正規點的軍隊來護送曹家,別再派山賊出身的將領了,我留在這里護著曹家人一陣子。這事兒……我看曹家不會善了。”

徐晃點了點頭,打馬去了。孫宇本想讓徐晃把糜芳也帶回去,但糜芳抱著孫宇的頸子,使勁賴在他背上不肯挪窩,看來是嚇得太狠了,現在都還沒緩過來,也只好任由她這樣。

孫宇目送徐晃回徐州,自己則留了下來,暫時算是保護著曹家這點殘余家眷。

曹嵩見他肯留下守護自己一家人,也算是盡了人事,對他更加感激,滿口子恩公叫個不停,就差沒把女兒許配給他了,如果換成是男尊女卑的世界,說不定曹嵩真把女兒許了給他。不過這個世界可不同,曹嵩的女兒曹à那是一方諸侯,斷沒亂許人的道理,只好口頭感謝一下,承諾點金銀珠寶什么的。

不過曹嵩也不肯再讓陶謙派兵來護送自己一行人了,她在曹家人里叫出一個身體還算壯健的侄孫輩,讓他從路邊的車上解下兩匹馬,快馬加鞭趕去兗州搬救兵。

天亮后,曹家的殘眾將古寺周圍的尸體堆在一起,這里有一百多個車夫,幾十名被孫宇和徐晃殺死的賊兵,還有十幾名被殺死的僧人,等雨停了之后,這些尸體將被一把火燒光,以免他們暴尸荒野,造成瘟疫。

至于二十幾名曹家家眷的尸體,則被挑選出來,放進曹家的大車里,準備運回家鄉安葬。

孫宇沒心情和他們一起做燒尸這種破事兒,一直站在古寺的屋檐下靜候著。他這時才感覺到趴在他背上的糜芳全身都在顫抖,顯然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后背有點膩的感覺,原來是糜芳身上的鮮血也染到了孫宇的身上,兩人身子中間的衣衫都被鮮血浸透了,

“二姨子……咳,還是叫你糜二xiǎ姐吧,我覺得二姨子叫起來很奇怪。”孫宇清了清喉嚨道:“已經安全了,從我背上下來吧……”背著十斤重的姑娘可不是什么輕松活兒,如果不是孫宇已經被“旺夫”強化得體質遠超常人,早就背不動了。

糜芳低頭腦袋“哦”了一聲,從孫宇背上滑了下來,雙腿一落地就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孫宇扶了她一把,不然就當場出丑了。

此時的糜芳滿身都是鮮血,一襲綢衫全都變成了暗紫色,有如一塊豬肝粘在她身上。頭發凌亂,臉色蒼白,那張瓜子xiǎ臉上面滿是青一道,白一道的痕跡,還有幾滴鮮血粘在臉上。

孫宇抖了抖自己的衣衫,感覺后背全是鮮血很不舒服,于是對著寺里一個存活下來的僧人問道:“哪里可以洗衣服、洗澡?”

僧人指了指寺后的xiǎ山道:“山邊有條xiǎ溪,還有一個水潭……”

孫宇點了點頭,對著遠處的曹嵩叫道:“曹老夫人,我去后山洗個澡,你們在這里等著援軍,若是有敵來犯,大聲叫喊即可!”

他轉身要走,卻感覺衣袖一緊,原來是糜芳伸出來手來,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袖子:“別走……我怕!”

“呃,有啥好怕的,敵人都散光了。”孫宇膩歪地道:“應該沒啥問題了,我身上的血不洗掉也太難受了,讓我去洗洗,很快就回來。”

糜芳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她低聲道:“我怕……你帶我一起去!”

我暈,我是要去洗澡啊,帶你一起去個屁啊。孫宇大汗,你想偷窺我入浴不成。不過他看到糜芳那膽怯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嘆了口氣道:“跟著吧,我洗澡時你別偷看。”

糜芳:“……”

兩人轉到后山,這里果然有一條xiǎ溪從xiǎ山崖上流下來,在山涯下面匯成xiǎxiǎ的水潭,這個世界不像后世那么多污染,所以水潭看起來清澈見底,潭邊一排xiǎ樹,就像天然的屏障一樣保護著這個洗澡的好地方。

糜芳一言不發,背對著水潭坐在了潭邊。

孫宇見她賴定自己了,無可奈何地脫下衣衫,跳進了水潭里,先將背上的血痕洗干凈,再把衣衫也洗了一通,天空中還飄著xiǎ雨,孫宇的衣衫本來就打濕完了,所以他也毫不在意地又將濕衣服穿在身上,濕衣服比染滿血的衣服好多了,至少穿著不感覺惡心。

洗好之后,孫宇正要帶著糜芳回寺,卻聽糜芳低聲道:“妹夫……你……別走,我也想洗洗……滿身都是鮮血,我受不了這腥味。”

哦!也對,連我這個男人都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女人當然更受不了。孫宇大大方方地走開幾步道:“那你洗吧,我走遠些。”

“別……別走遠。”糜芳的潑辣勁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有些害怕地道:“我怕附近還有沒跑遠的山賊,你別走遠,讓我能看到你。就在潭邊,像我剛才那樣坐下就行了……”

哦!這也對,乍逢大變,以女人的膽量現在不敢獨處是很正常的事。孫宇背對著潭水坐了下來,剛坐好,他就聽到背后嘩地一聲水響,糜芳似乎是合衣跳入了潭中。

背后傳來了嘩嘩的水響,糜芳將身子沉入水中之后,只露出一個腦袋,然后在水里脫下了衣裙,她的衣裙上全是鮮血,一浸入水中,頓時冒出絲絲紅色,xiǎxiǎ的水潭頓時被染紅了一大片,糜芳感覺自己就像泡在了血海里。

糜芳突然想起在自己身邊被砍掉腦袋的那名僧人,斷脖處的鮮血四處飛濺,那恐怖的場景仿佛就在面前,她忍不住:“啊!”地慘叫了一聲。

聽到她的慘叫,孫宇還以為她碰上了水蛇一類的東西,忍不住轉過了身來。就在這時,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潭水已經把糜芳嚇得跳了起來,她將手上血紅的衣衫用力地摔在了水里,然后露ǒ著身子跳出水潭,坐到潭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呃,看光啦!孫宇大汗,只見糜芳白皙的肌膚柔滑得有如綢緞,飽滿的胸部輕輕顫抖,細長的大腿蜷曲著坐在地上。地上并不干凈,有幾片沾著泥土的落葉粘在了她的腿上……

這本來應該是個很旖旎的場景,每個男人做夢時都夢到過和某美女發生這樣的故事,但水潭里的一汪血色,將這份旖旎破壞得一干二凈,何況這個女人可不是孫宇喜歡的類型。

孫宇心里長嘆了一聲,有男人在潭邊也,你露ǒ著身子跳來跳去干嘛,勾人犯罪么?對著你這樣哭得稀里糊涂的女人我哪有犯罪的心情?他走到水潭邊,伸手撈起糜芳的衣衫,在水里用力地搓洗了起來。鮮血絲絲滌靜,被血染紅的衣衫慢慢恢復了它原本的顏色。

糜芳坐在地上,佝僂著身子抱成一團,看著孫宇洗衣服,突然開口問道:“妹夫……我是不是一個很討人厭的女人?”

“呃,怎么說呢?”孫宇一邊洗著衣服,一邊道:“很討厭!對自己的三妹也能做出逼嫁的丑事,潑辣跋扈,目中無人,在徐州時我有好幾次想給你迎面一耳括子。”

孫宇說這話時,就打算應付她的反擊了。沒想到糜芳聽了之后并沒有反擊,而是嘆了一口氣道:“原來……我在別人心里是這樣的人……難怪張闿要這樣對我。”

“妹夫……你有像張闿那樣想過殺掉我嗎?”糜芳有點害怕地問道。

“沒有!”孫宇搖頭道:“她是她,我是我。你雖然討厭,但罪不致死,我心里煩你、罵你、不待見你也就行了,何必非要把你給殺了,那是惡人處世的方式,不是我。”

“我明白了,你是好人!”糜芳低聲道:“像這種時候,有你在身邊我會覺得很安心,不會害怕,這是好人才能給別人的感覺。而我是個討厭的人,別人在我身邊就會不自在,就會想落我的臉子,會產生很多無謂的爭執……會想殺我!”

咳,xiǎ姑娘,你剛剛差點被人先jiān后殺,現在露ǒ著身子坐在水潭邊,一邊哭得稀里嘩啦,一邊玩個屁的哲學啊?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但有些話說清楚比不說清楚的好,孫宇硬著頭皮道:“你說得沒錯,討厭的人會讓身邊所有的人都不自在,糜二xiǎ姐,你逼嫁糜貞,害得她離家出走,在黑店里險些被人劫財劫色,如果不是我正好路過相救,你妹妹已經魂歸地府了。現在同樣的事輪到你自己身上,你何不好好地檢討一下自己昔日的所作所為?”

孫宇此時已將糜芳的衣服洗干凈了,他將衣服扔給糜芳,背過身道:“這次我來徐州,就是為了給你三妹討個公道,現在……咳,公道也討完了,我會帶她遠走高飛。她從此不再是你們糜家的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好聚好散吧。”

身后傳來嗦嗦地穿衣聲音,糜芳“嗯”了一聲道:“我不想再做討厭的人……我想做個好人!”

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說做好人就做好人了?我還想做超人、圣斗士、蝙蝠俠呢!哪能說做就做得到。孫宇歪了歪嘴巴,不過這話沒說出口,因為人家畢竟是在說好話,沒理由這時候吐她槽。

兩人整理好衣衫,又慢吞吞地走到古寺里來,天空中的xiǎ雨慢慢停了,一輪太陽掛了出來,陽光曬在身上,暖陽陽的,孫宇甚至感覺到身上的濕氣被蒸騰了起來,有白煙從身上冒起。

天空放晴,可以燒化尸體了。曹家人和殘余的僧人們將尸堆上面澆上香油,然后抱來大捆稻草和干柴,隨著一個火把扔入尸堆,雄雄烈火沖天而起,黑煙伴著臭味彌漫開來。

孫宇掩著鼻子退開出幾百米遠,卻見糜芳慢吞吞地走到火堆前面,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把匕首。一揮刀,割斷了自己的青絲,將她一頭飄逸的長發弄得只有齊耳長。她將割下來的頭發扔入了火堆里。然后跪倒在火堆旁邊,喃喃地道:“那個討人厭的糜芳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全新的糜芳,做一個好人!”

到了正午時分,兗州方面搶先趕來了一只援軍。原來是曹嵩派出去到兗州求援的侄孫,在半路上碰到了曹à派來接應的兵馬,領兵的將領乃是泰山太守應劭。這個應劭其實是個文官,愽學多識,武將技是“撰寫”,這武將技的功能是著書立傳,寫經史子義,她并不是戰斗方面的人才。

在半路上聽說曹家遇襲,曹德死,家眷死了一半。應劭嚇了一跳,他趕緊帶著泰山兵馬趕來,到了古寺,雙方見禮完畢,應劭就派士兵負責趕車,將曹家那些五顏六色的大車再度趕起來,準備向著兗州而去。

曹嵩再度邀請“李楠”去兗州,說是叫曹à答謝他,又說了一堆什么保舉大官一類的話,不過孫宇還是堅持不肯受,畢竟自己有軟妹子為后臺,軟妹子對他好得不得了,現在可不是跳槽的好時機。

走之前,曹嵩握著孫宇的手道:“恩公,你送糜芳回徐州之后意玉何往?”

“呃,打算回河北老家去。”孫宇隨口胡說道。

曹嵩點了點頭,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些走的好……徐州……不可久待了。”她說完這句話,眼里射出深刻的仇恨之光,冷然道:“陶謙蠢fù,居然縱容部下來殺我全家,等我回了兗州,定叫我女兒給陶謙點顏色看看。”

汗……難道接下來就是曹à攻打徐州的故事了嗎?孫宇心里那個汗啊,這個異世界很有趣啊,居然有很多東西與自己那個世界的三國不一樣,但整個天下大勢的軌跡卻也有許多相似之處,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曹老夫人,這事兒也不是陶謙故意的,您還請三思而后行!”孫宇隨口勸了一句,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勸解沒啥用,曹家人要是不報這個仇,那就真的詭異了!

果然,曹老太君嘴里雖然礙于“恩公”的面子答應了不找徐州麻煩,但她眼珠子轉得飛快,嘴里說的話根本不靠譜,告別了孫宇之后,就隨著應劭帶來的軍隊走了。

孫宇騎上白馬,將糜芳撈到背后坐著,也慢吞吞地打馬回歸徐州去。

當我孫宇的坐騎,真是命苦啊,孫宇拍著跨下白馬的腦袋,輕聲嘆道:“經常都得駝兩個人,真是苦了你了,回去之后給你吃最好的草料。”

一雙玉臂突然從背后伸出來,環著孫宇的腰扣到一起,背后的糜芳將孫宇的五石大弓撥開到一邊,整個身子貼到了他的背上,一對鼓漲漲的胸部頓時頂得孫宇鼻血差點噴了出來。

“我暈,你這女人搞什么?”孫宇急道:“吃我豆腐么?”

“你的背很寬,感覺很安全,讓我靠一會兒吧。”糜芳柔弱無力地道。

看了看她參差不齊的短發,孫宇心尖里柔了一下,算了,由得她吧。為了節省馬力,孫宇放任白馬慢吞吞地走著。

糜芳突然又開口道:“妹夫,帶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徐州了。”

倒,我又不是神經病,沒事就撿些棄貓棄狗。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嘴上卻道:“為啥不想待在徐州了?”

糜芳將聲音壓得低低地道:“一想到張闿,我就感覺到全徐州的人都是像她那樣在看我……其實我自己也知道,徐州沒有一個人喜歡我,我就是個飛揚跋扈的壞女人,他們全部恨不得把我殺了吧?只是礙于姐姐的面子,她們才對我聽之任之。我想重新做人,做一個好人,所以必須得離開徐州……”

呃,你倒也不是全傻,還知道這個道理。孫宇心里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而且哥也不是個亂撿阿貓阿狗的人,于是硬著心腸道:“你若走了,你姐姐糜竺就成了一個人了,我不能帶你走。”

“帶我走吧!”

“不帶!”

“你不帶我走,我就告訴徐州所有人說你非禮我!”糜芳開始耍賴。

“我暈,你不是要做個好人嗎?怎么一開口又是這種討人厭的話?”孫宇大汗。

糜芳心里一驚,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看來想做個好人真的很難啊。她耷拉下了腦袋,嘆道:“我錯了,唉,你干脆殺掉我吧,也許我這輩子也不能成為一個好人了。”

呃,這話就有點重了。孫宇反過手去,輕輕拍了拍糜芳的后背,嘆道:“我不會殺掉你的,做一個好人不難,只要你有這顆心,一定可以做到。”

白馬又行了一段,只見前面的官道上突然揚起了大片的塵煙,徐晃穿著白裙子,拿著大斧頭,騎著大馬跑在最前面,她后面跟著一大隊徐州兵馬,怕不止五千人,領軍的是偏將軍曹豹,都尉孫觀。在這五千兵馬中間還裹著幾輛大車,當先一輛車上坐著徐州太守陶謙,看來這次的事鬧大了,連陶謙都忍不住親自過來觀看究竟。

見到孫宇,徐州兵馬趕緊圍了上來,陶謙緊張地問道:“初期先生,曹家人如何了?”

孫宇嘆了口氣,將曹家人被應劭接走的事詳細說了一番。

聽了孫宇的話,陶謙大驚,過了半響才耷拉下腦袋,郁悶地道:“這下麻煩了,若是我們徐州軍先到,接下護衛曹家的事情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既然曹家人已經被應劭接走,我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曹à那人不肯吃虧,她的家人因為我馭下不嚴而死,一定會找上門來報復……曹à手下能人無數,我徐州如何能敵啊?”

這一席話說得她身后的曹豹孫觀面面相覷,事情還真是大條了。

這時陶謙身后的一輛大車里又走出幾個人來,原來是糜竺和糜貞也來了,見到孫宇和糜芳都沒事,兩女大喜,趕緊上來將糜芳扶上,三姐妹抱頭痛哭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孫宇騎馬走在車外,隱約聽到糜芳在向糜貞道歉,隨后三姐妹又是一番痛哭。

徐州軍人心惶惶,誰都知道曹à現在勢力很大,得罪了曹à沒有好果子可以吃。陶謙親眼在虎牢關前見過曹à與張遼jiā戰,嗜血蘿莉夏侯惇的戰斗力實在非比尋常,何況曹à手下還有大批良將,據說最近還招納了一批軍師,比起虎牢關之戰又強了不少。

眾軍默默地趕到古寺,尸堆還沒燒完,空氣中飄蕩著難聞的臭味,這一下證實了孫宇所言不假,陶謙險些暈了過去。

安撫了古寺的僧人之后,陶謙趕緊率軍回徐州,她知道曹à的怒火即將到來,趕緊回去招募軍隊,訓練士卒,嚴陣以待才是正道理。

回徐州的路上,陶謙派人請了孫宇過去,問道:“初期先生,聽你的護衛徐晃說,你們兩人殺入古寺斬了張闿,救了曹家一半的人……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我記得你的武將技是‘神算’,只是一個文官系的武將技啊。”

孫宇微微一笑,心想:本來不想暴露自己的戰斗型武將技,但兜里有貨總瞞著別人也沒意思。

他身上金光一閃,“槍王”兩個字躍上頭頂,嚇得周圍的徐州兵退開好幾步遠。

“哇!”眾軍一起驚呼了起來:“金色頂級武將技。”

雖然虎牢關前武將技亂飛,五顏六色甚至呂布的寶石光芒都出來轉了一圈,但那是因為十八路諸候齊集,天下英雄盡在虎牢關。單獨看一路諸侯的話,金色頂級武將那可是鳳má麟角,沒那么容易見到的。徐州兵除了去參與虎牢關之戰的丹陽精兵之外,絕大多數沒見過金色級的武將,此時算是開了眼界了,一起發出了由衷的贊嘆之聲。

陶謙看了看孫宇頭上的“槍王”二字,長嘆了一聲:“初期先生真是多才,一身武將技變來變去,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公孫家的孫宇孫尋真!”

嘖!孫宇一伸手,抹掉了自己臉上的偽裝,不好意思地笑道:“陶大人莫見怪,xiǎ子正是孫宇,偽裝成李楠李初期,實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此時我要做的事也做完了,可以亮明身份了。”

這一下陶謙真的驚到了,她伸出手來,啊啊地叫了兩聲,驚呼道:“原來是你,果真是你,哎呀,也只能是你,我怎么就沒有早點想到呢。”她和孫宇并不熟悉,虎牢關之戰時看到的孫宇穿著甲胄,頭上蓋著頭盔,也就只能看到一張臉,孫宇前些日子又在臉上貼了假胡子,因此陶謙根本沒認出來,此刻孫宇亮出身份,陶謙才恍然大悟。

孫宇這番表明身份,周圍的徐州兵馬也xiǎ吃了一驚,曹豹在馬上對著孫宇一揖道:“原來是孫尋真先生,難怪如此大才!虎牢關一戰時末將也在,親眼看到孫尋真將軍的武將技有如百花繚亂,實在讓末將羨慕不已。”

旁邊的士兵們也議論紛紛起來:“哇,那個就是孫尋真啊。我聽我兄弟楊鋒說起過他,什么?你不認識楊鋒,你傻嗎?楊鋒是丹陽精兵里的xiǎ隊長,上過虎牢關戰場的。”

“楊鋒說過孫尋真會好幾種武將技,使用起來變幻多端,厲害無比,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啊。”

“男人是怎么學會武將技的?”

“我哪知道,總之他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準沒錯。”

“看看,人家昨天還在徐州城里表演過‘神算’,把糜家大姐都打敗了。”

徐州兵的臉上全都露出了崇拜和狂熱的表情!男人啊!強大的男人!

徐州軍中起了一陣輕微的波動,男性士兵們常年累月被女人統治著,誰不曾夢想過出人頭地耀武揚威,但男人不能用武將技,這想法也只能想想就作罷。聽說前面那個提槍的男將軍居然就是虎牢關大戰時的名將孫宇,徐州兵人人都伸長了脖子,墊起腳來看孫宇的樣子。

這就像后世的偶像名星一樣,明星們承載了許多普通少男少女的夢想,成為了他們夢想的實施者,有著一個時代標桿的作用,現在的孫宇就是那根標桿,男人翻身作主人的標桿。在男性士兵中的影響力,和后世那些明星的差別都不大了。

軍中的大車里,糜竺和糜芳同時大吃了一驚,兩女一起對著糜貞問道:“他不是叫李楠?”

“嗯,他的真名是孫宇,字尋真。”糜貞答道:“我不是有意要騙姐姐們,是他叫我別說出來的。”

“原來他就是虎牢關之戰時唯一的男性將領孫宇孫尋真!”糜竺掀開車窗的簾子,看了一眼孫宇的后背,嘆道:“三妹,你這可真是嫁對人了,你的武將技用在他的身上,確實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不過……姐姐得問你一句,你是真的喜歡他才嫁給他,還是為了證明你自己的價值才嫁給他的?如果是因為前面一個理由,姐姐由衷地祝福你,如果是為了后面一個理由,姐姐這就去找他退婚!”

“啊?”糜貞xiǎxiǎ地一驚。

糜竺繼續道:“幸福是一個復雜的詞,它包含許多層面的意義,僅僅是為了證實你的價值的話,你現在已經證實了,那么你的婚姻從現在開始就會成為你的負擔,將來得不到幸福,你必須說清楚,不然姐姐要作主給你退婚!”

“嚇!”坐在旁邊的已經變成了短頭發的糜芳被大姐的話嚇了一跳,她平時飛揚跋扈,四處惡搞,都是姐姐幫著善后。大姐平時的樣子溫柔恬靜,從來不干涉兩個妹妹的生活,沒想到現在突然變得如此堅決地要hā手妹妹的婚姻。不愧是大姐,這才是一家之主的氣度。

糜貞低下頭,想了半天,臉一紅,然后才認真地道:“我……最開始是想利用他證明我的價值,可是長時間相處下來,我真的覺得愛上他了。他是一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對人溫柔,做事認真,又很尊重我……兩位姐姐……其實我和他還沒有同過……huáng……”

“什么?”糜竺和糜芳一起大驚:“你們不是都成親了嗎?”

糜貞搖了搖頭道:“他和大姐說的話一樣,如果我不是愛上了他,而是只想用他證明我的武將技不是廢物,他就不愿與我同huáng,其實他最初不愿意和我成親,是我以死相逼他才同意的,所以我們至今還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原來他是這樣一個人啊。”糜竺看著孫宇的背影,一雙眼慢慢變得柔和了起來:“一個懂得愛這個字的男人,三妹……你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這時糜芳也hā嘴道:“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今天他還幫我洗了染血的衣服……那時我啥也沒穿,他卻沒有趁機對我做出不軌之事。”

糜竺:“……”

糜貞:“……”

“啥也沒穿?”兩姐妹一起轉過頭去,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糜芳,在她們兩人心中,糜芳就是個無惡不作,什么都拿來惡搞的混世女魔頭。如果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啥也沒穿,那一定是在用什么陰謀詭計暗算那男人了。

“呃,大姐、三妹,你們誤會了……”糜芳趕緊解釋,不過她的解釋糜竺和糜貞都不太相信,這家伙壞人當慣了,惡搞得太多,搞得親姐妹都不太信她。

糜竺嚴肅地道:“二妹,那個男人現在是你妹夫,是咱們一家子人了。你給我聽好了,別再去惡意整他,不然姐姐絕不幫你。”

糜芳對大姐還是有點忌憚的,她嘟了嘟嘴低聲道:“我要做個好人,再也不整人了。”糜竺和糜貞哪里肯信,搖了搖頭都不再理她。

徐州軍行了大半天才慢慢回到徐州,陶謙趕緊召集文臣武將商議善后事宜,把糜竺也叫了去。孫宇則帶著徐晃、糜貞和糜芳先返回客棧里來。

此時車夫郭寶已經買了一套干凈衣服靜候在了客棧,孫宇讓他自行去打理馬匹,有了這么一個人使喚,感覺方便多了。孫宇不由得心中暗想:以后不光是車夫,還得有管家、奴仆、廚師什么的來上一大堆,最好再弄個私人醫生,來個私人護士,搞個貼身xiǎ秘書一類的,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才有點勁道!

回到客棧里,張白騎和太史慈等他們已久,見孫宇等人都安全回來,太史慈還拍了拍xiǎ胸脯,嘆道:“幸虧你把糜姐姐追回來了,晚一步就被人販子賣到兗州了。”

這下徐州的事算是處理完了,孫宇有心想要離開徐州,早點回去見軟妹子。但徐州接下來的下場已可猜到,曹à必定會起大軍來攻徐州,為她的家人報仇。這事情《三國演義》中有記,雖然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很有些不同,但孫宇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非發生不可。

考慮到陶謙畢竟是和公孫瓚結了盟的,她這人也不壞,就這么撒手去了好像不太好,再加上糜貞的家也在徐州,城破之時,安有完卵?陶謙昨天知道糜貞嫁給孫宇之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認了糜貞當干女兒,孫宇左思右想,陶謙不能不幫,而且糜家已經成了自己的親家了,撒手而去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勸糜竺舍了陶謙而逃估計也不太可能,只好幫徐州一把了。

孫宇回到房間里,脫下了身上的商人衣服,換上了一套整肅點的衣服,然后出門叫郭寶駕了車,直向徐州的官衙而來。此時徐州士兵早已互相口傳公孫家的孫尋真到了徐州,見他到來,門房不敢怠慢,趕緊傳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xiǎ校出來,引了孫宇直入大堂。

只見大堂中坐滿了文武官員,老奶奶陶謙高坐主位,左手一排是陳珪、陳登、糜竺等文臣,右手一排是曹豹、孫觀等武官。徐州人才之少,用手指也數得過來,以這樣的陣容想迎敵曹à,簡直是癡人說夢。

見孫宇來了,陶謙精神一振,趕緊道:“有請孫尋真將軍入席。”

孫宇坐到末席,就聽到陶謙長嘆道:“為今之計該當如何?張闿殺了曹家一半的家眷,連曹à的弟弟都殺了,曹à豈有不報仇之理?不需多久,曹軍就要大軍壓境。只有我自己負荊請罪前往曹營,任由曹à剖腹刮心,才可解徐州之難了。”

咳,笨蛋陶謙,雖然曹à起兵的理由你猜對了,可是她真正的原因是借題發揮,搶占你徐州的地盤,你負荊請罪有啥用啊?孫宇嘆了口氣,他站起身來,抱拳道:“陶大人,張闿已經被我殺了,按理說這仇怨已經了結。但不論說什么曹à也不會聽解釋的,這盆子屎她一定會扣在徐州的頭上,為今之計是想想怎么迎敵,而不是想別的方法去消弭災禍。”

堂中諸人一聽,都覺得理。

孫宇又道:“只靠徐州這點人手和兵力,肯定擋不住曹à大軍,必須得請援軍才行。北海孔融與陶大人jiā厚可以相請,另外青州太守田楷屬于我公孫家的武將,我可以送個信去讓他來援,還有九江太守邊讓……”這幾個人都是《三國演義》里記載過出兵幫助了陶謙的,孫宇說起來自然毫不費力。

當然,《三國演義》里記載的陶謙最給力的援軍是劉玄德,孫宇肯定不會錯過,他抱了抱拳道:“平原縣令劉備是個值得求援的對象,有他相助,曹兵一定可退。”

“劉玄德?”陶謙搖晃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就是虎牢關使用‘痛哭’武將技的那個女子吧,她的兩個妹妹,分別是‘戰神’和‘斗神’,如果她們肯來相助,確實非比尋常。可是……好像她們的個性有點靠不住的樣子……”

咳咳,她們的個性不是有點靠不住,是非常不靠譜!不過沒她們不行啊。孫宇默默地一算,曹à手下本來就有一個金色級數的大將嗜血蘿莉夏侯惇,現在應該已經多了典韋,文官方面也應該比虎牢關之時多了不少怪物,例如荀彧、荀攸、程昱、郭嘉、劉曄什么的,那真算得上是文武雙全,人才濟濟。如果沒有劉關張,拿什么和人家對抗?

陶謙聽了孫宇的話,想了半天,只好派出使者,向著各路諸侯求救!同時向孫宇道:“孫將軍,看在咱們徐州和北平是盟友的份上,還請寫封信給北平的公孫將軍,請她也發兵相救。”

孫宇點了點頭,心想:《三國演義》中公孫瓚也曾派馬步軍兩千來救徐州,我寫封信給軟妹子討點救兵也是順應歷史之舉。想想也真是郁悶,我不過是來幫老婆出口氣,說明她的武將技很厲害,結果怎么就牽扯進么大的麻煩里了呢?

咪咪眼,咱們又要見面啦!孫宇心里忍不住想到:她現在又變成個啥樣子了呢?

那天我數次想過離開徐州,不愿意攪進這一池渾水里,然而每一次我都放棄了離開的念頭。

我對糜家有責任!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人和人之間會產生各式各樣的關系,而這所有的關系中,唯有親人的關系是最牢不可破的。

我孤然一身來到這個世界,原本無牽無掛,除了治我的病之外,沒有什么必須去做的事情。然而隨著我慢慢地融入這個世界,我擁有了親人,這代表這個世界接受了我,也代表我接受了這個世界。

徐州有難了,糜家也有難了!在這種時候,我不能走,至少我無法說服自己的心,讓自己可以毫無愧疚地hōu身而去。我知道自己不是咪咪眼的對手,但我也并不擔心咪咪眼會殺掉我。

也許……我可以成為徐州和咪咪眼握手言和的紐帶!

以上,是我給自己的理由。

其實,我留在這里不走并不單純是想當一個和事佬,在我心里,有一個潛藏得很深,很隱蔽,甚至我自己都沒有查覺的念頭……

直到許多年之后,直到我抱著孫子,坐在搖椅上回憶我這一生的點點滴滴時。這個念頭才慢慢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原來……當時我很想見咪咪眼一面,真的,我想見她了。

徐州之戰前夕

一晃數日,糜府后花園。

孫宇換回自己的身份之后,就暫時住了糜府,因為陶謙會派人將一些重要的公文和消息發送給孫宇,以便讓他幫忙參與徐州城的防御,這些公文和信息不方便在客棧那種人流混雜的地方閱讀。

另外,公孫瓚收到了孫宇發去的求援信后,也立即準備派出援軍,并讓信使搶在援軍之前先送了一封信來,信里說:雖然陶謙是盟友,但為了盟友丟了孫宇的性命不值得,看徐州情況不對就趕緊撤吧。

軟妹子真是貼心人啊,為了我的安危,連盟軍都不顧了。孫宇心里暖暖的,他回了一封信,大意是:我明白了,情況不妙我會跑的,曹à手下好像沒有“騎將”,我要逃跑還真沒啥問題。何況我與曹à也有幾面之緣,救了她的老媽曹嵩,說不定我在這里也可以當和事佬。

孫宇倒沒覺得這個世界里的曹à很壞,從他與曹à的幾次接觸來看,這個世界里的曹à好像比自己那個世界里的可愛多了,至少陰險程度要低很多,雖然很愛出風頭,但這種xiǎ缺點更添可愛。

處理完了公孫瓚的信件,孫宇還沒休息一會兒陶謙又送來了緊急軍情。軍情信件里說:曹à接回曹嵩之后果然大怒,家眷死了一半,這換了誰也受不了。很快曹à就發出檄文,曰:“陶謙縱兵殺我家人,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軍,洗蕩徐州,方雪吾恨!”

隨后曹à留下荀彧、荀攸、程昱領軍三萬留守,自己盡起三軍,以夏侯惇、于禁、典韋為先鋒,向著徐州殺來。

還真來了!孫宇長嘆了一聲,這可不好玩啦,去勸曹à估計也沒用吧?說到底還是得手底下見真章了……

孫宇剛放下手中的情報,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啪嗒一下貼了上來,抱著他的背就不放手了。

汗,孫宇苦笑道:“糜二xiǎ姐,你又在搞什么?最近沒事就從背后給我來這么一下,你不是要做個好人嗎?”

剪成短頭發的糜芳看起來精氣神兒都不錯,似乎已經恢復了,她歪了歪腦袋道:“我要做個好人,但是我也得離開徐州,你如果不答應這里的事處理完之后帶我走,我天天都來纏著你。”

“呃,我的二xiǎ姐啊,做個好人首先就不能耍賴皮。”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

糜芳歪了歪嘴,不服氣地道:“我三妹就是耍賴皮撞墻,才逼得你娶她,她能耍賴皮,為什么我不可以?難道你覺得我三妹不是好人?”

我暈!孫宇摳了摳腦袋:“她那個不叫耍賴皮,叫做下定了決心。你現在這個才叫耍賴皮,快放開我,我和你男女授授不親,你使勁抱著我做什么?”

“你答應帶我走,我就放手!”糜芳繼續耍賴皮。

“我暈,你就非得做一個人見人厭的女人才開心?”孫宇一怒,忍不住說話重了。

“啊!”糜芳大叫了一聲,松開了孫宇,然后雙手掩面,嗚嗚哭了起來:“好吧,我是徐州最討厭的女人,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討厭的人了。你千里迢迢,為了來掃我面子所以專程來一趟徐州打敗我,掃完我的面子之后,讓全徐州人都把我當成笑柄,然后你一走了之,把我扔在這里不管了……你還是不是人啊?”

糜芳越說越傷心,又補了一句道:“我的身子也被你看光了!你得負責。”

我勒個去啊,那是你自己從水潭里跳出來的好不好?關我鳥事啊。孫宇一個腦袋變成兩個大,這女人前幾天還在說要做好人了,現在說起不講理的話來一套一套的,可見女人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不過仔細一想,糜芳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自己從北海專程跑來徐州,確實是不安好心專程打糜芳臉來的,現在把她打得成了笑話,以后她在徐州也就成了人人背后嘲笑的對象,哎呀,這因果關系真是亂了。

唉,孫宇嘆了口氣道:“別哭了,我考慮一下吧,如果你大姐同意……我就帶你走。”

“哇,太好了!”糜芳的哭聲根本就是裝的,她雙手環上孫宇的脖子,側過臉,在他臉上啪嗒地親了一口道:“謝謝你啦,妹夫!”

奶奶的,又上當了,我碰上女人就是容易上當。孫宇哭笑不得地抹了一把臉,沒好氣地道:“糜二xiǎ姐,別再玩這些虛假的花招了,我孫宇說出口就不會反悔。你就別故意用這些xiǎ動作來討好我,記住,要做一個好人,你先得坦蕩!讓咱們用最親誠的態度來jiā流。”

“坦蕩?”糜芳眨了眨大眼睛:“怎么個坦蕩法?我真想做個好人,不想玩xiǎ花招。”

孫宇苦笑道:“坦蕩嘛,例如這次我來徐州掃了你的面子,你心里肯定很不舒服,恨不得殺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心里討厭我,就要直言不諱,如果想打我一頓,就直接抄拳頭上來!這樣做人才能做得痛快,你心里討厭我卻跑來親我,這種就叫使手段,好人是不會這樣做的。”

糜芳聽了這話,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我應該把自己心里的東西直接地表達出來,不藏著掖著?”

“正是!”孫宇義正嚴辭地道:“不管你是什么態度,我也能坦然處之!這才是君子相jiā之道。”

“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糜芳歡呼了一聲,突然一閃身,從孫宇的背后繞到了前面,她全身像一條八爪魚一樣纏到了孫宇身上,揚起瓜子臉,抬起鮮yàn的紅混,啪嗒,和孫宇來了一個徹底的法國似濕wěn。

軟軟的、香香的、有點甜……她的嘴混讓孫宇感覺很舒服。“哇!你在搞什么?”孫宇醒悟了過來,大驚,趕緊推開糜芳。

“你不是說要坦蕩嗎?把心里想的事直接表達出來,不耍xiǎ花招!”糜芳嘻嘻地笑道:“妹夫,我愛上你啦,現在我表達出來了,你不是要坦然處之嗎?為什么要推開我?”

我勒了個去啊,救命啊!孫宇頭上金光一閃,亮起“神行”二字,活性化雙腿細胞,撒腿就跑,他跑得像一股清煙一般,嗖地一聲消失不見。

看著他消失不見的背景,糜芳嘻嘻一笑道:“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嘻嘻,這么好的男人,我可不能白白放過,纏你到天涯海角。”

孫宇撒著雙腿,用坐火箭般的速度沖出糜府,跑了幾步,只見糜竺正和糜貞兩人說著悄悄話。再跑到前院,只見徐晃正在牛B烘烘地練斧頭。跑到大門口,太史慈坐在門口,對著外面路過的人大叫道:“人販子們,我要討伐你們!”嚇得糜府前面的路人甲乙丙丁狼狽而逃。

孫宇一路看過來,只覺得心時涼潑涼潑的,這都是些什么人啊?難道普天之下,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

孫宇剛跑出府去,糜竺就跳了起來,她看到孫宇沖出府那樣子,心知他又被糜芳給整了。大姐頭的威風此時不顯,更待何時?她跑進后院找到糜芳,嚴厲地質問道:“你對妹夫干了什么?我不是讓你別整他嗎?他是你的妹夫,是咱們一家人!”

糜芳扭了扭脖子,揚了揚一頭精神的短發,嘿嘿一笑道:“大姐放心,我沒整他,我來讓他和咱們糜家親上加親!”她像一只狐貍一樣嘿嘿地笑了起來。

孫宇在街上帶著一溜煙的金光亂竄了一氣,引得路人差點沒把他拿來圍觀。倒霉啊,前些天差點被糜貞逆推了,今天居然又被糜芳強wěn,下次別是糜竺也上來惡搞自己吧?看來糜家的家族傳統就是逆襲男人,太可怕了。哎呀,仔細想想,被糜竺逆推還不錯,哥就喜歡這種有大家風范的女人……呃,想岔了吧!

孫宇亂跑了一氣,終于心里的氣順過來了,定睜一看,咦?自己居然跑到了西門。只見西門邊上的徐州士兵全都雙眼放光地盯著自己,還有人在xiǎ聲叫道:“哇,是尋真先生……神行!又是一個新的武將技!”

咳咳,孫宇不是咪咪眼,不喜歡出風頭,他收了身上的武將技金光,耷拉著腦袋蹲在城門邊兒,透透氣兒。

正在這時,只見遠遠的官道上突然飛奔來一騎快馬,這匹馬染著極不正經的顏色,從頭到尾都是五彩的。馬上的騎士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文官袍服,好玩的是她的一身衣袍也是五顏六色的,連臉上都涂著各種染料,頭發也被染得五彩斑斕。

不是吧,這么奇葩的打扮……曹à的人?孫宇一下子跳了起來,正想大叫“有敵來犯”,心里突然一膩歪,想到:只來了一個人,我大驚xiǎ怪個啥?別被人看了笑話。

左右的城門兵顯然也看到了來騎,但他們職位太低,本事也不咋樣,全都拿一雙崇拜的大眼睛把孫宇盯著。

這殷切的目光是啥意思?要我出頭?奶奶的,我明明是公孫家的武將,為má徐州的事也要我來管?孫宇暗罵了一句,向著城外的來騎迎了過去,大叫道:“來者通名!”

本書今天已經上了全站強推,強推完了就是上架了。

在下鄭重承諾,上架之后將再度提高日更量,每日最少三更,每更至少三千字,并且不定期暴發。例如上架的當天我會至少暴五更。

孫宇大吼一聲:“來者通名!”

那五彩騎士被他一吼,居然噗通從馬上落了下去。

徐州城的士兵大驚,紛紛驚呼道:“孫尋真將軍太厲害了,吼一聲就可以將敵將震落馬下,這又是什么武將技啊?”

我暈,這是屁個武將技,是他自己落馬的好不好?孫宇慢吞吞地靠了過去,只見落馬的中年女騎士正在嗚嗚地痛哭,見到孫宇過來,她一把抱住孫宇的大腿,哭道:“是徐州城的人嗎?快帶我去見陶謙大人,我是九江太守邊讓,我被曹à整啦!”

孫宇心中一驚,這不是陶謙派人去請的一路援軍嗎?咋就跑來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五顏六色的?他趕緊扶起邊讓,叫士兵攙扶著趕去議事大堂。

邊讓邊走邊哭著將事情說了一通,原來邊讓接到陶謙的求援之后,點起五千兵馬趕來徐州,結果在半路上被曹à派出嗜血蘿莉夏侯惇擊破,把她生擒了過去。曹à也不殺她,就叫人拿五色染料將她連人帶馬染成了一個五彩人,然后放她先一步來徐州勸陶謙投降。

隨著邊讓的到來,徐州西邊陸陸續續又出現了許多五彩斑斕的人,這一次來的只怕有好幾萬,人頭涌動,數都數不清楚,徐州守軍趕緊關閉城門,拉起吊橋。

這群五彩人涌到城下,大聲叫城,守城士兵仔細一盤問才發現,這些人全是徐州下轄的縣城、村鎮里的百姓。百姓們紛紛哭道:“曹à整我們,請陶謙大人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守城士兵趕緊放了這些百姓入城,仔細一盤問,原來曹à氣急敗壞地殺到徐州,想將所過城池中的百姓盡數殺光為自家人報仇,幸虧得了手下第一謀士郭嘉的勸解,打消了殺人報仇這個念頭。

但是喜歡惡搞的咪咪眼下了一個不正經的命令,凡是攻下了徐州所屬的城池,將城中房屋全部染成五顏六色,搞得像大型毒蘑菇一樣難看,并且將城中居民拖到廣場上,拿染料潑染成彩色人。然后再把染色人都趕往徐州,其意思是:“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看了曹à這一手,孫宇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嘩眾取寵的咪咪眼,你雖然不是個嗜殺的壞蛋,但你的惡搞程度堪比《藍精靈》里面的格格巫啊!

半個時辰之后,徐州的文臣武將全都集中到了西城門邊來,看著幾萬名五顏六色的百姓跳進徐州城西的一條xiǎ河里洗澡,將河水都染變了顏色。老奶奶陶謙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她才長嘆了一聲道:“幸虧曹à沒殺人,不幸中的萬幸啊。”

咳咳,士可殺不可辱你沒聽說嗎?孫宇心里抹了一把汗,誰要敢把我染成五顏六色,我和他拼命。不過這也只是隨便想想,可殺不可辱這種話只是氣話,生命還是要比面子重要。咪咪眼雖然把徐州西邊的百姓擺了一道,整得夠慘,不過終究沒有殺人,這使得孫宇對她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現在怎么辦?”陶謙老奶奶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攤手道:“和曹à談判還是直接開打?”

打唄!談判必須要有打的資本才行,如果打的資本都沒有,鬼才和你談。孫宇嘆了口氣道:“陶大人,還是趕緊敲梆子吧,嚴鎖四門,我看曹軍馬上就要到了。咱們一邊派xiǎ股部隊出城和曹軍搦戰,一邊做好城池的防御,等待援軍,這才是唯一的生路。”

半日之后,曹à的先鋒部隊終于出現在了徐州城的西邊。徐州的文臣武將,包括普通士兵和百姓,全都涌到西城邊上偷看曹軍的軍容。

只見徐州城西的平原上呼啦啦地排開了一大片的軍陣,怕不止一萬人,最前面是一排劍盾兵,巨大的黑色鐵盾將后面的士兵們護在其中。劍盾兵的背后是大批的長矛兵,如林般密集的矛陣映日生輝。矛陣后面又是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在這厚實軍陣的兩邊還有兩翼輕騎,大約各有一千左右。

NM0經過一陣計算,向孫宇報道:“曹軍共計2732人。”

我暈,孫宇抹了把汗,太多了點吧!有木有搞錯?這還只是先鋒部隊?仔細一看,曹軍中揚起一面大旗,上書兩個大字“夏侯”,果然是嗜血蘿莉夏侯惇來了,苦也!

嗜血蘿莉是正牌的金色頂級武將,身負斗氣,比起孫宇這種假金色武將可厲害多了。比徐晃這種放不出斗氣的淡金色武將也高明了一籌,若真的出陣去和她單條,那可真是兇多吉少,而且根據情報,夏侯惇還率著于禁、典韋。于禁就不去說她了,外號“古之惡來”的典韋會有多厲害?想想就頭痛。

頭痛歸頭痛,人家兵至城下,怎么也得出城搭個話先,一句話都不說就開打,那是蠻族的行為,陶謙親自上了一輛大車,打開城門,在孫觀、曹豹幾員大將和百名士兵的護衛下出了城,到了兩軍陣的中間,孫宇作為“徐州唯一的金色武將”,當然得跟著一起出去。

曹軍中戰鼓一陣亂響,行出三匹戰馬,也不要人護衛,就這么慢吞吞地走到了陣前。

孫宇仔細一看,最前面的戰馬上坐著的正是嗜血蘿莉夏侯惇,她的身材還是那么嬌xiǎ,身上罩著一套冷藍色的鎧甲,扎著兩只xiǎ馬尾。可惜的是她以前那一雙撲閃撲閃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只了。被曹性射瞎的左眼上遮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看起來雖然很酷,但也很可憐。

夏侯惇身后的馬上也是一名蘿莉,這個蘿莉孫宇以前沒有見過,她的臉蛋很可愛,粉嘟嘟的,頂多2歲不到,但是身體看上去很健康,充滿了力量。她穿的衣服很少,簡單的鎧甲剛剛護住她的胸部和下身,就如同后世穿著三點式的游泳女運動員。不過由于她歲數太xiǎ,所以還沒有前凸后翹,因此看起來一點也說不上健美。蘿莉的背上背著兩把巨大的手戟,看上去怕不止七八十斤重。

我汗,這么大的雙戟一個蘿莉能揮舞?哦,對了,曹軍中使用這種武器的人應該只有一個人——“古之惡來”典韋。孫宇心里抹了抹汗,心想,這家伙肯定很厲害,別惹她。

在夏侯惇和典韋和背后就是于禁了,長相平平一少女,看起來就像后世大學班級里最不出色的普通書呆女,算了,不管她了,反正也是xiǎ角色。

兩邊的頭兒湊到一塊兒,陶謙作了個揖,嘆道:“我本玉給好曹家,所以才派軍護送曹老太君。無奈張闿賊心不改,至有此禍,確實不是陶某故意的,還請將軍們明察。”

嗜血蘿莉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個武將,這些道理不關我事,我只聽孟德姐姐的命令,別的話就少說吧,之所以出陣來和你談兩句,是希望你直接投降,省了徐州的兵災禍事。”

夏侯惇剛說完,旁邊的大戟蘿莉典韋就嚷嚷道:“陶謙,你要是聰明趕緊投降,不然把你踩扁在地!”

呃,說話要有營養啊!孫宇橫了大戟蘿莉一眼,心想:看來你的腦子里都長肌肉了,所以力氣很大,這種沒營養的話在咱們后世就叫做“噴子”。

孫宇咳了一聲,從陶謙背后走了出來,對著夏侯惇抱拳道:“夏侯妹子,好久不見啦。”

“啊?是孫尋真將軍!”夏侯惇拿僅存的右眼撲閃撲閃地盯了孫宇兩眼,臉上泛起一個漂亮好看的笑容:“你怎么在這里?”

呃……你這xiǎ蘿莉,這還看不出來?我是來拉偏架的。孫宇嘆了口氣道:“夏侯妹子,陶謙是咱們公孫家的盟軍……我在這里……呃……就是這個意思了。”

“啊?”獨眼蘿莉吃了一驚,急道:“孫將軍,你怎么能這樣呢?你和咱們曹家一向jiā好,孟德姐姐對你也是好話不斷,還有意讓你入贅曹家,你怎么能幫外人?”

我汗一個,咪咪有意,我可沒答應。而且她要入贅給我的是什么曹仁、曹洪……又不是塞垃圾打發叫花子。咳咳,雖然這幾個妹子長得也不錯,不過哥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要的。孫宇干咳了兩聲道:“雖然曹家和我jiā好,但是徐州也是我的盟友,我在這里,就是想給你們做個合事佬嘛!”

“合事佬?合屁事佬!”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吼聲,大戟蘿莉典韋人xiǎ聲音卻大,她惡狠狠地沖了過來,大叫道:“啰里啰嗦說個沒完沒了,我最煩你們這些耍嘴皮子的,吃我一戟!”

大戟蘿莉沒用武將技,只是靠著蠻力,雙手揮起兩只重達八十斤的雙戟,虎地一下照頭劈向孫宇。

我暈,有這樣就打的嗎?兩國jiā兵還不斬來使呢,咱們這陣前談判應該是一場合平,友誼的談判啊。幸好孫宇來自后世,對君子約定什么的本來心里就多一分警惕,見大戟蘿莉的雙戟掃來,孫宇早有準備,他勒馬一退,剛好避開了這兩戟。

我暈你個蘿莉,歷史上的典韋就以愛打架聞名,想不到變成蘿莉了也這樣啊!孫宇有心隱藏實力,身上閃起紅光,亮出紅色的“槍將”二字,一槍挑向大戟蘿莉的雙戟。沒想到夏侯惇突然伸出鐵槍來一架,將孫宇和典韋兩人架開,嘆道:“孫將軍,她只是性子急,不是真要砍你……何況典將軍根本不會武將技,只是有點蠻力罷了,你就別欺負她了。”

祝書友們中秋快樂,合家團圓。

蝦米?大戟蘿莉典韋不會武將技?孫宇大汗,這不可能吧?哦,枷鎖,一定是該死的枷鎖在做怪。不過典韋也太強大了,不用武將技就能揮舞八十斤重的雙戟,這家伙要是解了鎖,那還得了?我可得xiǎ心點,別把典韋的枷鎖無意中解開了。

被典韋這么一攪合,談判算是崩了,夏侯惇抱拳道:“孫將軍,我雖然不想和你打,但是孟德姐姐的命令是一定要聽的,來日莫怪我手下無情。”

孫宇點了點頭,雙方各自退回已方陣營。

剛回到徐州城,陶謙就哭喪著臉道:“怎么辦?曹à的人連公孫瓚的面子也不給!連孫將軍都照打不誤。”

孫宇心中暗想,既然典韋還沒解鎖,那充其量就是個力氣大的蘿莉,只比普通xiǎ兵厲害了一點點,不足為俱。剩下的夏侯惇和于禁,未必打得過自己和徐晃,這一仗完全可以打,于是他開口道:“陶大人,別再想著合談了,借我幾千兵馬,我來和他們磨磨時間,等援軍到來,曹軍自然退去。”

陶謙左右看了看,曹豹、孫觀都不是大將之才,徐州確實無猛將可用,說不得,只好拿孫宇來當救命稻草了。

此時城外的曹軍開始安營扎寨,夏侯惇只是先鋒,先鋒的作用雖然有給敵人下馬威的意思在里面,但也有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工作。

所以夏侯惇并不急于jiā戰,就在徐州西門邊慢吞吞地砍樹,打算用巨木扎起營寨,布起鹿角拒馬樁。夏侯惇其實除了嗜血打架,啥也不會。典韋更夸張,比夏侯惇還癡一倍。所以安營扎寨的事全是于禁負責搞的,難怪曹à要安排于禁給夏侯惇當副將!

營寨還沒開始修,只到了砍樹的階段,徐州城里一陣鼓響,孫宇全身披掛,背負五石大弓,手提精鐵長槍,領著一只五千人的步兵隊出了城來。孫宇背后跟著滿臉表情臭臭,牛B烘烘的徐晃,再后面是徐州武將曹豹,由他負責率領五千士兵押陣。

曹軍看到孫宇跑出來搗亂,只好分出一半兵馬列陣于前,夏侯惇和于禁以為孫宇還是只有虎牢關之戰時的實力,所以完全沒當一回事。在虎牢關之戰時,孫宇展現出的最厲害的武將技是藍色的“輔佐”,可以使一個藍色的高級武將變成金色的頂級武將,但是徐州根本沒有大將可以拿給他“輔佐”,而且就算真的有一個藍色將領讓孫宇提升了等級,仍然不會是夏侯惇的對手。

于禁拔馬出陣,提起一張大弓,指著孫宇道:“孫將軍,咱們念舊情不想和你打,但你也不能太過份吧,營寨都沒修好就出來挑戰,太不君子了。”

原來這時代打仗,不少人還要講究君子似的打法,雙方互相不干涉對方安營扎寨,要雙方都準備好了,才派出方陣形的軍隊,在雙方認可的戰場上打。像孫宇這樣不講規矩,趁著人家還在修營寨就出兵來打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當然,真正打起來之后,什么陰謀詭計都可以用,但打之前的面子工程不可不做。

孫宇摳了摳頭,心想:哥就是來拖時間等援軍的,不可能讓你們安安心心修營寨,這不是故意來整你們的么?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

于禁見孫宇不說話,哼了一聲道:“唯男子與xiǎ人難養也……”

噗嗤,孫宇一口鮮血差點吐出來,于禁妹子,你學誰不好學曹à那家伙,上次聽到別人說這句話就是曹à那家伙說的。

咳,好吧,我是個難養的,和女人吵架是沒風度的事,咱不吵!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開口道:“于禁妹子,看你手上拿把大弓,咱們就來比比弓術吧,如果我贏了,你們今天不得扎營,明天才能扎。如果我輸了,我不但不來干擾你們建營寨,還幫你們砍一些木材。這樣也不用士兵們流血,也不傷了大家的感情。”

于禁和夏侯惇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虎牢關見過孫宇的“必中”,知道他射箭的準確度非常高,不過孫宇的臂力不咋樣,只能拉開三石大弓,所以他的箭雖然精準,但卻飛得不快,力量也不算很大。于禁的武將技是藍色的“弓將”,能射出強力的箭矢,而且射箭的精準度也是不容置疑的,不論從哪一方來看,于禁都占便宜。

夏侯惇點了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賭!不過你和于禁將軍的箭都是百發百中的,如果只比射得準,那是沒用的,所以還得比射得有力。”

孫宇心中暗笑,嘴上卻道:“沒問題,咱們就來比一箭穿盾吧。”

于禁吩咐了幾聲,一隊曹軍士兵出了軍陣,在遠遠的兩百步開外擺下了二十面木盾。將木盾緊緊地重疊在一起,面對著戰場中間。這種木盾大約就像后世的坐墊那么厚,是用結實的木材制成的,面上用油浸潤,僅需一面木盾,就有足夠的防御弓箭的能力。

當然,這種木盾只能防住普通士兵射出的弓箭,對于有武將技的大將們來說,一箭射穿根本沒什么難度,所以曹軍擺了二十面木盾重疊著。

于禁冷笑道:“咱們各射一箭,誰射穿的木盾多,誰就贏!”

孫宇心想,你們上當上定了,我和虎牢關之戰時大不相同了,現在我的力量堪比金色武將,xiǎxiǎ于禁還不手到擒來。于是他嘻嘻一笑,點了點頭:“你先來!”

于禁毫不客氣地拿起她的大弓,她用的并不是很強勁的弓,那把弓頂多只有兩石,實際上她的箭矢主要不是靠弓力才變得強勁的。這個世界里以弓系武將技打天下的女人們,本身的臂力都不需要太高,只要能拉開兩石的xiǎ弓,就可以憑著借武將技附帶在箭矢上的力量,使得箭矢飛得又快又急。

例如張純的“奔射”可以射穿盾牌,但實際上張純用的只是一把很普通的烏丸獵弓,“奔射”將紅色的光芒附帶在箭上,才使得箭矢可以洞穿盾牌。

于禁的“弓將”也是同樣的道理,她身上藍光一閃,彎弓搭箭,似乎瞄都不瞄,輕輕松松地一箭射出,只見一只發著箭光的勁箭脫弦而出,嗖地一聲飛越過兩百步的距離,不偏不倚地射到了遠處那一疊木盾上面。

“卟”地一聲輕響,勁箭穿盾而入,連破數層木盾,只在第一塊盾牌上面留下了一丁點兒白色的尾羽。

“嘩!”曹軍士兵大聲歡呼了起來,有位士兵上前檢查了一下,然后大笑道:“射穿了五塊盾牌。”

“哇,五塊!”曹軍大聲歡呼,有人笑道:“于將軍真神射也!”

這一下徐州兵人人臉上變色,一箭隔著兩百步遠射穿五塊盾牌,要是曹軍攻城,這個叫于禁的家伙在城墻下面彎弓射人,城墻上的人露頭就死啊,盾牌都擋不住。雖然于禁這一箭射的是木盾,但一下穿了五塊,說明城墻上的守軍就算用鐵盾也是架不住的。

徐州眾軍一起眼巴巴地盯著孫宇,心想:孫宇花招很多,但是……咱們也沒見過他射箭啊,不知道他射箭的功夫比起算賬來如何?

只有徐晃在古寺見過孫宇一箭射穿三個丑男,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她側坐在馬背上,蕩漾著自己的一雙赤腿,咿咿呀呀地哼著聽不懂的歌,不過她的表情跟哼歌的心情完全不搭調,怎么看都像別人欠了她錢不還一樣。

孫宇嘻嘻一笑,從背上取下了五石大弓,頭頂上紅光一閃,跳出了“必中”兩個紅字。裝菜鳥的時候就要裝得徹底點,所以他沒有讓NM0放出金光,也沒有放出“弓王”兩個金字,而是和虎牢關之戰一樣,弄了個可憐巴巴的“必中”出來。

看到他頭上的紅字,曹軍忍不住一陣嬉笑,人家于禁剛才都亮了藍光了,你這個紅色的中級武將技還敢拿出來丟人?曹軍士兵忍不住大叫道:“你輸定啦,還比什么?”

徐州兵也覺得有點丟臉,一群徐州兵低聲議論道:“這種明顯比不贏的比試有什么意思?痛快認輸算了,然后胡攪蠻纏和曹軍打一仗,讓他們建不起來營寨不就行了?”

孫宇也不管周圍的竊竊私語,他用左手輕輕握住弓柄的中心,右手指上套好一個鐵指環,拿出一只長長的狼毫箭,扣到了弓弦上。

看到孫宇手指上的鐵指環,于禁這個懂弓的武將忍不住表情大變……手指上套鐵指環?這是為了防止弓弦割傷手指,但普通的xiǎ弓哪可能割傷得了手指?只有超過四石以上的強弓,才需要用鐵指環進行配合……難道孫宇用的弓是四石以上的強弓?

于禁忍不住心里有點mámá地問道:“你的弓……幾石?”

“五石!”孫宇哈哈一笑,雙臂一使力,只聽到“嘎”地一聲響起,五石的大弓被孫宇拉了個滿弦,五百斤巨力才可以拉開的大弓,在滿弦的時候,發出了恐怖的“嘰嘎”聲。

于禁的臉色頓時變得有如土塊一般難看。

“去!”孫宇輕喝一聲,右手松開,“嗡”地一聲振弦音響起,狼毫鐵箭脫弦而出。這只勁箭飛得好快,肉眼幾乎都無法捕捉,只看到箭尾的尾羽劃過長空,在空氣中拉出一道漂亮的白弧……

今天是中秋節,祝書友們中秋節愉快,合家團圓。

另外,今天也是神圣的中秋節,希望大家幫個忙,幫我投點票,登錄帳號之后再看書增加點會員,拜謝了。

孫宇的箭一脫弦,于禁心里就暗呼不妙,別的人看不出來,但她身為一個常年累月與弓打jiā道的武將,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一箭之威。

五石大弓的弦力,完全超過了于禁的“弓將”為她的二石弓附加的力量,那箭矢帶出來的嗚嗚破空聲告訴于禁,這一箭比她的箭厲害得多。

白虹過處,“澎”地一聲巨響,孫宇射出的狼毫鐵箭沒入了盾牌堆里。

眼力好的士兵仔細一看:“哇!連尾羽都陷入了盾牌中。”

果然,孫宇射出的勁箭整只都沒入了盾牌之中,只在盾牌堆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圓洞,從圓洞看進去,連狼毫箭的尾羽也看不見了。但剛才于禁射出的一箭尾羽還留在盾牌面上……這一下就算不去看射穿了多少塊盾牌,也知道孫宇的箭射穿的盾牌要比于禁多。

這一下曹軍士兵頓時傻了眼!反觀徐州兵,則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去數啊,看看射穿了幾塊?”徐州兵們大聲鼓噪了起來。

那幾個負責搬盾版的士兵都是曹軍士兵,此時見已方輸定了,都有點怯怯的不敢去數那盾牌,進退兩難十分滑稽。

于禁畢竟是個有氣度的大將,她將手一揮道:“不用顧及我的顏面,快去數!”

曹軍士兵聽了這話,才慢吞吞地走到盾牌堆邊,仔細數了數,郁悶地報告道:“十塊……”

“哇!”這一下徐州兵和曹軍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聽了十塊,孫宇心里呼地松了口氣,他雖然知道自己多半能贏,但還是有點擔心五石大弓的威力比不過武將技,但此時塵埃落定,證明五石大弓還是要更勝一籌的。孫宇心中暗想:以我現在的臂力其實不止可以拉開五石弓,說不定七石弓都能拉開,但是普通弓匠已經不靠譜了,看來只能找到“工神”,才能制出更好的弓來,以后一定得留意著。

孫宇射穿了十塊盾,于禁卻只射穿了五塊,誰高誰低已經一目了然,徐州兵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反觀曹軍,人人都郁悶得低下了頭。

孫宇嘻嘻一笑,收了弓道:“這下是你們輸了,按咱們的賭約,今天之內,你們不得修建營寨。”

夏侯惇和于禁對視一眼,郁悶地眨了眨僅存的右眼,撇著嘴道:“孫將軍,你欺負人!你明明能射出這么強的箭,故意拿話來擠兌我們。”她心里念著虎牢關時的舊情,對孫宇很有親近之意,結果孫宇跑來拉偏架,而且還使手段整她們。夏侯惇心里老大不開心,一只獨眼里眼淚汪汪的。

咳咳,欺負xiǎ蘿莉果然會有負罪感啊,孫宇汗了一把,不過這偏架拉都拉了,也沒法變卦了。他攤了攤手道:“這次曹家家眷被殺之事,實在不是陶謙的錯,都是張闿那人見財起意做的,我把那人殺了,也算是幫曹家報了仇。這事情只能算天災,不能賴在徐州人的頭上啊,你家孟德姐姐興兵來把人家都染成五彩人確實不對,我不算是拉偏架啊。”

夏侯惇嘟了嘟嘴道:“染成五彩人有什么關系,又沒殺了他們……算了,我說了也不算。今天比弓輸了,我不建營寨就是了。”

她眨了眨獨眼,眼淚汪汪地道:“孫將軍,你好壞,居然不讓我們建營寨,今晚得夜宿草叢中了……嗚嗚,我不喜歡睡在草叢里,有好多蟲爬來爬去的!”

咳,不行了,哥的負罪感上升到極點了。孫宇趕緊扭過腦袋,勒馬回城,硬梗梗地甩了一句話道:“你現在不是xiǎ女孩啦,是個將軍,既然是將軍就不要怕蛇蟲鼠蟻。”

夏侯惇扁著嘴,咬著下混,點了點頭。

“收軍,咱們明天見。”孫宇勒著馬,領著徐晃、曹豹和一堆子徐州兵,搖搖晃晃地走回了徐州。剛走進城里,就聽到徐州里暴發出了巨大的呼聲:“哇,孫將軍神箭無雙啊。”

“李初期先生,不,孫尋真先生,你是我的偶像啊……”

“尋真……我是城北怡紅園的xiǎ桃花,你來我這里玩兒吧,我不收你錢哦……”這句話剛響起,還沒落尾音,人群里就響起了糜芳的怒吼:“xiǎ桃花?你敢勾引我妹夫?”

人群一陣安靜。

糜芳顯然是徐州一霸啊,xiǎ桃花有多遠躲多遠去了。

不料又一女音叫道:“糜芳!xiǎ桃花怕你,我xiǎ杏子卻不怕,你這女人前些天在霸王樓才出了丑,被人扇了臉,現在出來裝什么雌老虎?尋真大帥哥,莫理那潑fù,來我xiǎ杏子這里,不但免費,我還給你提供……特……殊……服……務……哦!”這話說得極膩,顯然是個青樓名妓說出來的,粘乎乎的直勾人心里癢癢。

咳,孫宇心中一抖,差點從馬下摔了下去。還好來到三國之后天天被女人圍著,現在抗女人打擊力比較強,所以他才穩住了沒摔下去。

然而孫宇好不容易穩住,卻聽到糜芳大叫道:“你能提供出什么特殊服務?哼哼,你是女人我就不是了?你會那些我也會!老樹盤根、天女散花、老漢推車、觀音坐蓮……”

“你會個屁,這些招式你就只聽過一個名字吧?”xiǎ杏子大笑道:“你哪有老娘經驗豐富。”

“哼!”糜芳冷笑道:“你聽說過這世上有天才么?這些東西我只聽名字就會了!要不你來我糜府,我拿妹夫做給你看!”

噗嗤,孫宇這下真的摔下馬了,他趕緊讓NM0在人群中一掃,找到糜芳的所在,孫宇飛奔過去,一把抓住她的后頸,像提xiǎ激一樣起起來道:“你不是要做個好人嗎?當著全徐州的人的面和風塵女子吵什么嘴?還吵得如此不堪!跟我回家去。”

說來也怪,孫宇這伸手一提,糜芳頓時變得像xiǎ貓一樣,不吵不鬧了。

這時本是孫宇得勝回城,陶謙還想上來感謝他兩句,再和他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對付曹軍呢。結果被糜芳這么一鬧騰,所有人都抹著汗水看著孫宇,心想:“你老婆不是糜三xiǎ姐嗎?怎么糜二xiǎ姐嚷著要給你提供特殊服務……這是什么情況?咳咳,糜家的事真復雜,咱們外人看不懂啊。”

陶謙哪還好意思走過來,只好遠遠地站著。

孫宇汗了一把,對著陶謙告罪道:“陶大人,曹軍今天沒事可鬧騰了,我明天早上再來和您商議怎么對抗曹軍,今天先回去處理一下家務事。”

陶謙也不知道說啥好,苦笑道:“成,你趕緊回去吧,再讓糜芳鬧一回,咱徐州都不知道要變成啥樣了。”

孫宇提著糜芳的后頸,風風火火跑回糜府,將她向大堂里一扔:“我管不了你,等你姐姐回來收拾你。”剛才在城門口鬧得這么厲害,糜竺肯定也看到了,過一會兒老大肯定要回來收拾老二,孫宇看到她就頭痛,自然就懶得理她了。

這天夜里,月兒如鉤,孫宇躺在huáng上翻來翻去,心里總想著這一場仗打得值不值得,以前打仗的對手都是壞蛋,自己心里一點負擔也沒有,但這次對上咪咪眼的軍隊,怎么就狠不下手去打呢?今晚夏侯惇如果遵守諾言,她一個xiǎxiǎ蘿莉,沒營帳睡,只能睡在草地里,那不是很可憐嗎?

孫宇忍不住翻起身走到前院,從自己的大車里拿出一個睡袋來,這東西是它仿照后世的行軍睡袋設計的,又軟又暖和。孫宇騎上自己的白馬,星夜跑到西城門邊來,見到孫宇,守夜的士兵乖乖地給他開了城門。

孫宇縱馬來到城西,只見平原上橫七豎八地睡著曹軍的士兵,因為沒有扎營,所有人都是睡在草堆里的,兵器和甲胄胡亂擺放著。幾隊巡夜的士兵拿著火把,圍著這些睡得奇形怪狀的士兵巡視。

見到孫宇單人匹馬過來,巡夜士兵xiǎxiǎ地吃了一驚,趕緊迎上來道:“你是孫尋真,你來做什么?”

孫宇揚了揚手上的睡袋,嘆了口氣道:“我來給夏侯惇將軍送一個睡覺用的袋子。”

巡夜士兵哪肯信他,全都如臨大敵地把他盯著,如果孫宇不是一個人來的,只怕曹軍就要敲梆子叫人來海扁他了,現在看他一個人,以為他是來當使節的,所以才沒有大鬧起來。

不一會兒,巡夜士兵叫來了于禁!她向孫宇抱了抱拳,嘆道:“孫將軍……你不是拉偏架幫陶謙的嗎?跑來送東西就有點好玩了吧。”

孫宇也嘆了口氣道:“于將軍,這個嘛……我有個夫人是徐州人……咳咳。”

于禁搖了搖頭道:“算了,咱不說這些,兩國jiā兵是另一回事,私底下咱們的主公是很欣賞你的,也沒必要把你當敵人看,進營……呃,進來坐坐吧。”她以前說順口了進營來坐坐,但現在根本沒營寨,曹軍全像野人一樣睡草地上……進營從何談起?這還都是孫宇害的。

兩人有點xiǎ尷尬,但孫宇還是硬著頭皮,拿著睡袋走了進去。

于禁輕聲道:“說話xiǎ聲點,夏侯惇將軍和典韋將軍都睡著了,吵醒他們后果會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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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鉤,蟋蟀拼命地叫著,說是安靜卻又不安靜。

孫宇跟在于禁后面,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曹軍“大營”。周圍的草地里到處是睡相可愛的士兵,有的人腳伸到了同僚的臉上;有的人胳膊放在同僚的襠部;有的人嘴巴都快伸到同僚的臉上去了……為了守諾言不建營帳,所有人都在草地上擺著奇形怪狀的造型。

于禁走進了“中軍大帳”,所謂“中軍大帳”,其實也就是一塊沒有普通士兵來摻合的空地,供給曹軍中的將領休息用。畢竟將領都是女孩子,受不了一只臭腳伸到臉上的惡行。

孫宇看到大戟蘿莉和獨眼蘿莉平躺在地上,兩個xiǎ蘿莉可憐兮兮地擠在一起互相取暖,獨眼蘿莉的肩頭頂在大戟蘿莉的腦袋下面。大戟蘿莉典韋的的口水順著嘴角趟下來,沾濕了獨眼蘿莉的肩頭。

孫宇定睛看了看,草葉上的露水打濕了獨眼蘿莉的衣甲,使她睡得很不舒服,就在孫宇看她的時候,她還翻了一個身,用一只xiǎ手拂了一下粘在她臉上的草葉。

“呃……”孫宇壓低聲音對于禁道:“你們只是不能建營寨,怎么連行軍huáng都不架嗎?”

于禁搖了搖頭道:“架行軍huáng就算是半建營寨了?我們才不要做不守信的xiǎ人。”

不做xiǎ人也不能讓兩只蘿莉睡地上啊,哥哥我很心疼蘿莉的說。孫宇把睡袋輔在兩只蘿莉旁邊的地上,然后示意于禁輕輕地抱起大戟蘿莉,自己則抱起獨眼蘿莉,將兩只蘿莉一起輕手輕腳地塞進了睡袋里。

“我走了!”孫宇看著xiǎ蘿莉安安全全地在睡袋里,心底里的罪惡感稍稍減輕了點。他又在于禁的陪同下從“曹營”里走了出來。

“于將軍,明天戰場上見啦。”孫宇笑道:“今天我只帶了一個睡袋來,明兒如果我又贏了,再給你也送一個睡袋。”

啊?還要給我送睡袋?這男人很溫柔啊,于禁長得很普通不漂亮,不太討男人喜歡。而且她是武將,像她這樣的女人是扛起天下脊梁的柱子,從來沒被男人像這樣關懷過,也沒有男人敢這樣高高在上的關懷她。

于禁忍不住心思有點飄飄地道:“咱們不打成么?叫你夫人一家人搬出徐州,你就不用管徐州的事了。”

咳,這個嘛……于危難之際棄主公于不顧,糜竺估計做不出來這種事吧?孫宇摳了摳頭,攤了攤手道:“這事情不好辦,總之……這次曹à起兵也太草率了點,陶謙真沒啥錯。”

“你說我主公草率?”于禁揚了揚xiǎ拳頭,不過她知道自己打不贏孫宇,只好把拳頭又收了回去,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別說我主公壞話哦!你再說主公壞話,我就咬你!”

我暈,我好怕!孫宇心里一陣膩歪,這談話有點變味了,讓我心里mámá的,快閃。

第二天,晨光初吐之時,草葉掛上了露珠。清晨總是最寒冷的時候,梳著兩只馬尾巴的夏侯惇慢慢地醒了過來,啊,好暖和,昨晚不是睡在草叢里的嗎?為什么這么暖合?

她睜開獨眼,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暖和的睡袋里,全身都包裹得妥妥的。xiǎ蘿莉眨了眨獨眼,向旁邊的于禁問道:“這啥東西?哪兒來的?”

于禁嘆了口氣道:“夏侯將軍,這玩意兒是昨晚孫宇給你送來的……”

“啊?”蘿莉惇的xiǎ臉一喜道:“孫將軍不和我們打了嗎?”

于禁郁悶地苦笑道:“他說,今天再打過,如果我們又輸了,他再送一個睡袋給我。”

“……什么意思嘛?”xiǎ蘿莉郁悶地扁了扁嘴。

果然,孫宇并不是說著玩的,正當于禁打算吩咐士兵們伐木建造營寨時,只聽徐州城里鼓聲響起,孫宇又領了一票軍馬跑出來。

夏侯惇和于禁都是一陣郁悶,兩人又勒馬跑到陣前,對著孫宇叫道:“孫將軍,你到底什么意思?偏不要我們建營寨么?”

咳,不建的好,等你們建起營寨,后面曹à的主力一到來,那就只有打硬架了。現在sā擾得你們建不起營寨,等曹à趕來時大軍沒有營寨立足,我還能再拖上些時日。孫宇揚了揚手上的鐵槍,對著夏侯惇道:“夏侯妹子,咱們今天又來打個啥賭吧!還是老規矩,你們輸了不能建營寨,我們輸了幫你建營寨。”

夏侯惇鼓著腮幫子,嗔怒道:“我不要和你賭了,你是個壞蛋。”

嘿,還好沒有說你是個好人。要是被xiǎ蘿莉發了好人卡,那就笑死人了。孫宇撇了撇嘴道:“夏侯妹子,你們是先鋒部隊,沒有攜帶攻城器具,不可能攻城,只能在這里扎營玩。你如果不和我賭,我就帶兵不停的sā擾你們扎營,你追我,我就退回城去。你不追我,我就放火燒你建了一半的營寨,咳咳!那時你只好拿一半的軍隊建營寨,拿一半的軍隊來和我打,就要變成大混戰啦。你看你的士兵們,個個都是一幅沒睡好覺的樣子,打起仗來肯定不順手。而且打仗是要死人的,哪有打賭來得舒服?”

這倒是,打仗是要死人的,夏侯惇瞥了一眼身后的士兵們,只見他們身上有的沾著草葉,有的沾著露水,有的一幅沒睡醒的樣子……這狀態雖然說不上有多糟糕,不需要怕徐州兵,但比平時的曹軍來說肯定要差了一點。差這一點點兒說不定就會增加許多傷亡!

夏侯惇比較單純,想了想就道:“那今天又要賭什么?射箭可不能再比了。”

孫宇笑嘻嘻地道:“比武吧!”

“比武?”夏侯惇呆了,完全沒想到孫宇居然敢提比武。她是真正的金色頂級武將,“嗜血”一出,斗氣狂涌,就靠孫宇那個紅色的“巨力”?八輩子也打不過夏侯惇啊。一入真正的金色級,就已經超越了普通的級數,擁有了匪夷所思的能力。就連呂布那種怪物,夏侯惇也能招架數招。她可不是于禁那種藍色將領,還有可能讓孫宇翻盤。

“嗯,比武!”孫宇認認真真地道:“但不是一對一,而是二對二,你那邊出兩個大將,我這邊也出兩個大將,二對二分勝負!”

夏侯惇一時腦子沒轉過來,她在馬背上揚了揚雙馬尾,用獨眼掃了掃孫宇背后站的人物。曹豹?這個不成,虎牢關之戰時夏侯惇就見識過曹豹的武將技了,她只是一個紅色的馭兵技“丹陽”,不可能出來和人比武。

再看看旁邊……夏侯惇毫不費力地看到了徐晃,一個穿著白裙子,背著大斧頭的少女,側坐在馬背上,一張臉上表情臭臭的,就像別人欠了她幾百文錢一樣。她正低著頭,很專心地看著自己的一雙腳丫子,白生生的,嫩嫩的,在馬腹邊上蕩呀蕩的。

看來這個就是孫宇打算派來二對二的武將,孫宇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他的目標是于禁,那這個拿斧頭的是他選出來和我打的?夏侯惇眨了眨獨眼,對著徐晃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徐晃揚起頭來,牛B烘烘地道:“雖然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這個人脾氣好,勉強告訴你也沒關系。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徐晃徐公明是也!”

夏侯惇大汗了一把……這……這家伙說話這么牛B?怎么感覺有點吹牛皮的味道,非常靠不住啊。她歪著腦袋把對方的兩個人仔細看了一看,孫宇紅色“巨力”、“騎將”、“必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能射出厲害的箭,但頂多能打敗于禁,想打贏自己是絕不可能的,甚至在自己手底下走兩三招都困難。另一個徐公明似乎很牛B,但似乎很牛B的人往往不牛B。這兩個人聯手說不定連我一個人都打不過。

xiǎ蘿莉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如果于禁也來出戰,說不定會被孫宇的箭射傷,不如就自己一個扛了算了,她認真地道:“也不用二對二了,就讓我一對二吧!”

孫宇笑嘻嘻地道:“你可要想清楚啊,一對二是非常可怕滴!我家徐公明妹子非常厲害的啊。”說完他轉過頭去,對著徐晃笑道:“公明妹子,請你展示一下武將技給夏侯將軍看看,再給夏侯將軍一次反悔的機會。”

徐晃將宣花大斧一揚,刷地一下金光閃起,“斧王”兩個大字跳上頭頂,淡金色的光輝流動,分外扎眼。徐州兵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徐晃的武將技,頓時一起發出了一聲驚嘆:“哇!金色!太厲害了,原來孫尋真先生的護衛也是金色的頂級武將。”

曹軍的士兵看到“斧王”,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人大叫道:“淡金色啊?哈哈哈,連斗氣都沒有,這樣的實力哪是我家夏侯惇將軍的對手。”

有個士兵還大叫道:“就算加上孫將軍那一堆眼花繚亂的紅色武將技,也不是我家夏侯惇將軍的對手,哈哈哈哈!”

夏侯惇看了看徐晃的“斧頭”,感覺到沒什么威脅,再看看了孫宇,想了想孫宇在虎牢關之戰時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覺得一對二穩à勝券,于是她認真地道:“我考慮清楚了,一對二,這個賭約我接了。”

嗜血蘿莉,你又上當啦!孫宇忍不住笑了起來。

咳,xiǎ蘿莉,真是抱歉啊!壞叔叔為了拖時間,又把你騙了,害你到現在還以為我只是紅色的武將,但是壞叔叔我也是被迫的啊,不然拐蘿莉不成反被蘿莉拐走,這說出去會被后世眾多壞叔叔們笑死的。

孫宇刷地一下hōu出背上的鐵槍,他輕輕地將鐵槍一揮,紅色的光芒從身上迸發而出,頭頂上躍出“巨力”兩個大字。咳咳,扮豬吃虎就要扮得徹底點,還是用虎牢關之戰的武將技名來逗蘿莉吧。

獨眼蘿莉瞥了孫宇一眼,立即把紅色的他忘到了九宵云外,她從背上取下長長的鐵矛,用手指尖在矛上一劃拉,鮮血涌出!獨眼蘿莉伸出舌頭,在手指流血處添了添。血腥的氣味沖入她的鼻腔,鮮血的味道很澀,不好吃,但這個味道卻可以為她吹響戰爭的號角。

夏侯惇的獨眼頓時變成了鮮血一般的紅色,那顆變紅的眸子中精光大放。一股澎湃的斗氣從她身體里破體而出,呼啦啦一下有如勁風刮過戰場,將空中飄飛的灰塵吹得無影無蹤。

“嗜血”兩個純金色的大字映日生輝。

咳,有斗氣就是牛B啊,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斗氣這種東西,不論NM0怎么模擬也是弄不出來的,它是這個世界里正宗金色武將獨有的玩意兒。

徐晃的白裙子被夏侯惇的斗氣沖得裙腳飛揚,差一點把底ù都露了出來。她憤憤地拿一只手拽著裙角,另一只手將宣花大斧一揮,怒道:“獨眼的!你歲數還xiǎ不知羞,就以為別人和你一樣不知羞么?我已經是黃花大閨女了,你居然掀我裙子?太過份了吧。”

咳,你黃花閨女個屁啊,整天臭著臉玩斧頭,鬼才想看你的底ù,孫宇咧了咧嘴。而且……人家根本不是有意掀你裙子,不過就是放個斗氣罷了,誰叫你上戰場還穿著裙子,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徐晃大斧一揮,勒馬直沖夏侯惇。兩馬相jiā,槍斧相擊,只聽得錚地一聲巨響,金色的流光炸得滿天飛舞。徐晃斧重力沉,夏侯惇的槍法則是一往無前,勢大招狠。

兩人這一jiā上手,只見滿天槍影斧影,翻飛不停,金色的光線四處飄射,孫宇倒也不急著上前幫忙,他知道徐晃雖然只是淡金色,不具斗氣,但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敗給夏侯惇,她們兩人是肯定可以打一會兒的。

孫宇輕輕拍了拍馬,靠近了兩人jiā戰的中心。呼!第一次面對正宗的金色武將,壓力好大,還沒靠近夏侯惇三丈之內,斗氣就刮得孫宇的臉上有種被刀子割的感覺,難怪關羽張飛他們打烏丸時搞得到處都人仰馬翻,光是這種氣場的壓制,就能讓普通士兵心里怯了半分。

還好孫宇已經被“旺夫”洗筋伐髓,身體的機能遠超常人,再配以NM0的強化,在這斗氣的壓力下倒也不感覺到呼吸不暢。他眼珠子一轉,決定將紅色武將偽裝到底,于是裝成呼吸困難,被斗氣刮得睜不開眼睛的樣子,慢吞吞地靠向夏侯惇。

這時夏侯惇已占了相當大的優勢,徐晃畢竟比夏侯惇差了一籌,斧光漸漸黯淡,越來越施展不開。嗜血蘿莉眼看就要勝利,更是越戰越勇,漫開的槍影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孫宇就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夏侯惇的身邊,tǐng起長槍,歪歪扭扭地一槍捅了過去。

“哈哈哈,這樣的實力也敢上去!”曹軍士兵大聲嘲笑了起來。

徐州兵卻有不少見過孫宇使用“槍王”,知道他在偽裝,全都安安靜靜地看著。

夏侯惇見孫宇一槍刺來,歪歪扭扭沒半點章法,簡直比紅色的“槍將”還要差上幾分,她輕輕調轉槍桿,對著孫宇隨手一揮。

“撲通”城里城外幾萬人都看到孫宇被嗜血蘿莉一槍掃落下了馬背。

“哈哈,太菜了,一槍都擋不住!”曹軍士兵全都笑了起來。

嗜血蘿莉也沒想到自己一槍就把孫宇掃落了下去,心里居然有點擔心起來:他沒受傷吧?昨晚他還專門給我送來睡袋,我也不想打傷他啊。

xiǎ蘿莉一矛逼退開徐晃,轉頭去看孫宇有沒有落馬受傷。

就在這一瞬間,只見孫宇的白馬肚子下面人影一翻,孫宇突然從馬腹下翻了上來,原來他假裝落馬,其實是吊在了馬腹上,足尖輕輕一點地立即又翻回了馬背。

刷地一下金光躍起,孫宇頭頂上的“巨力”兩個紅字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槍王”,金光的光芒唬了嗜血蘿莉一大跳。

孫宇就在xiǎ蘿莉被嚇了一跳的時候,一槍刺過了去,與此同時,后面的徐晃也一揚戰斧,兩面夾攻了過來。

“啊?太狡猾了!”曹軍士兵頓時發現已方被騙了,一起大吼道:“下流啊,居然使詐!”

咳咳,孫宇老臉微紅,對著xiǎ蘿莉使詐,確實有點不君子啊。不過……拐帶蘿莉本來就要使詐的嘛,什么bāngbāng糖、看金魚,怪叔叔們為了拐蘿莉,無所不用其極,我使使詐也是很正常的情況。

“斧王”、“槍王”兩人一起夾攻夏侯惇,而且還是措不及防之下,嗜血蘿莉頓時一陣手忙腳亂。但她始終還是以為徐晃更厲害一些,所以槍勢大多用來迎擊徐晃的斧頭。三將瞬間被一片金光罩在其中,原來是三把兵器揮舞開的影子帶起的金色流光。

孫宇其實根本不會什么槍法,但他的身體素質“旺夫”之后遠超普通人幾倍,再活性化了細胞,那動作快得肉眼都看不清,雖然是一陣沒有章法的亂刺,也非常難擋。

三人身上蕩漾的金色光幕幾乎遮住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的視線,直到金光散去,槍影斧影全都消散,眾人才發現戰斗已經結束,場中的三匹馬有一匹馬背上已經沒有了騎士。

夏侯惇的馬背是空的。

徐晃還側坐在她的大馬上,她低垂著戰斧,喘著氣道:“真麻煩,這個xiǎ女孩好難收拾。”

再看孫宇的馬背上,只見孫宇右手提著長矛,左手卻使勁扣著一個正在掙扎的xiǎ蘿莉。那不是獨眼蘿莉夏侯惇又能是誰?

原來夏侯惇措手不及之下被兩員金色大將圍攻,失了先手不說,實力也大大不如。幾招之后徐晃用大斧纏住他的長槍,孫宇趁著兩馬相jiā的一瞬間,一伸手把嗜血蘿莉熊抱了過去。xiǎ蘿莉嚇了一跳,趕緊掙扎,但掙了半天居然掙不動……孫宇的槍法雖然沒她好,比力氣卻比她大得多。

嗜血蘿莉大急,干脆將身上的金光一收,變回了一個普通女孩的樣子,眼眸也轉回了黑色,她扯開嘴巴,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孫將軍……不,臭孫宇,你是壞蛋,你是騙子!你欺負xiǎ女孩……”

徐晃:“……”

于禁:“……”

曹軍士兵:“……”

徐州士兵:“……”

汗!夏侯惇,別哭啦,你剛剛還是金色頂級的將軍,現在就開始變xiǎ女孩撒潑了,你看圍觀群眾們,他們全都傻啦。孫宇郁悶地柔聲道:“別哭了,乖,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嗚嗚嗚!”xiǎ蘿莉感覺自己被人騙了,傷心地哭了起來。

咳咳!別哭啊,我郁悶!你這樣當著幾萬圍觀群眾一哭,我哄騙xiǎ蘿莉的罪名就要傳得天下皆知了。孫宇伸手輕撫了一下夏侯惇的腦袋,低聲道:“你被我捉走了,回頭曹孟德率大軍來時你就沒有責任了,咱們正好不打仗,我帶你回徐州去吃好吃的五味激。”

“五味激?”夏侯惇收了哭聲,問道:“真的好吃?你別騙我!”

咳咳,怪叔叔們用bāngbāng糖拐蘿莉,我用五味激拐蘿莉,看來不管上下幾千年,用食物拐蘿莉都是不二的法門啊。孫宇猛點頭道:“好吃得很,吃完了我再給你包幾只,等曹孟德來了,你帶給她吃。”

“好呀!這次你再騙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獨眼蘿莉很認真地道:“孟德姐姐來了你得放我回去,還要給她帶兩只五味激。”

“行,都依你!”孫宇抹了把汗。

擺平了麻煩的蘿莉,孫宇抬起頭來,對著遠處躍躍玉試想沖過來的于禁和大戟蘿莉典韋道:“今天的賭約你們又輸啦,今天又不能建營寨了哦!”

于禁心里那個氣啊,這男人昨天晚上還來溫柔地關心我們,結果是個大騙子。她郁悶地道:“我知道了,不建就是。你把夏侯將軍還給我!”

“不還,我答應了帶她去吃好吃的。”孫宇嘻嘻笑道:“放心吧,她安全得很,有我在保證她沒事。”

于禁扁了扁嘴,有點郁悶,但又不知道說啥好,她想大罵孫宇一頓,結果最后語音一柔,傻傻地問道:“今天我們又不能建營帳,你說好要給我送個睡袋來。”可憐長得不美的平凡妹子,好不容易找到個男人肯關心自己一下,這機會不可錯過。

汗,孫宇摳了摳頭道:“今天我帶走了夏侯惇,她的睡袋你可以用嘛。”

“不要,我不睡別人睡過的。”于禁決定死要也把這份關心弄到手。

“咳咳,那好吧,晚上我給你送一個過來。”孫宇轉身勒馬,抱著xiǎxiǎ蘿莉,回轉徐州。

這時于禁旁邊的大戟蘿莉典韋大怒道:“于將軍,咱們就這樣看著夏侯將軍被抓走?揮軍上去群歐吧!”

于禁搖了搖頭道:“算了,就算主公在這里,也不一定會和孫宇撕破臉亂打的,她的心思……你這個xiǎ女孩永遠不會懂,你還是趕緊找個方法解你的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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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帶著夏侯惇回了徐州城,這次又敗了曹軍,又拖了一天時間,還把曹軍的大將給“抓”來了,陶謙真是喜不自勝。

孫宇剛一回城,陶謙就迎上來笑道:“多虧了孫將軍,今天總算又撐過去了。”

老奶奶看了看坐在孫宇臂彎上的xiǎ蘿莉,忍不住叫道:“來人啊,給夏侯將軍安排宴席,準備上好的居室。”說到底徐州和曹à還沒有結下深仇大恨,老奶奶還想繼續搞好和曹家的關系,只要張闿那個誤會解開就相安無事了,于是趕緊來討好夏侯惇。

夏侯惇眨了眨獨眼,瞥了老奶奶陶謙一眼,伸出一雙xiǎ手拽著孫宇的衣服道:“我不去你那里,我要去孫將軍那里。”

咳,xiǎ蘿莉有點怕生人?孫宇汗了一把,不過照顧蘿莉是壞叔叔應盡的職責,他對陶謙道:“就讓她住到糜府吧,她在徐州人生地不熟,我照應著她。”

陶謙只好答應了。

當下徐州的將軍士兵們各自回營休息,孫宇帶著夏侯惇慢吞吞地回歸糜府。糜府眾人其實都在城頭觀戰,此時自然跟著他一起回去。

太史慈走在孫宇身邊,看了看賴在孫宇臂彎里的夏侯惇,認真地道:“尋真先生,你果然是個人販子,這不,當著幾萬人的面拐了一個xiǎ孩回來。”

暈,關于人販子的問題咱們能不說了嗎?孫宇大汗。

夏侯惇惱怒地看了太史慈一眼:“我是來吃五味激的,咦?你是說孫將軍是個人販子,他要把我賣了?啊!我不要啊!”

汗,不要把你的水準降低到和太史慈一個程度。孫宇帶著眾人先去了趟霸王樓,訂了一桌最高檔的酒席讓他們送到糜府來,里面自然包含著五味激。

眾人剛回到糜府坐了沒一xiǎ會兒,霸王樓的酒席就送到了,兩只蘿莉和一群大人都餓了,據案一陣大嚼,夏侯惇抓起一只五味激一邊哇哇怪叫著,一邊往嘴里塞,過了半天才滿足地叫道:“太好吃了,哈哈哈,這次沒白被抓到徐州來。”

“被抓了還這么高興,等你賣到山越去的時候才知道哭。”太史慈喝了一口湯,沒好氣地吐槽了夏侯惇一句。

“啊,孫將軍,你真要把我賣到山越去?”夏侯惇眨了眨獨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孫宇。

“別聽那個不靠譜的家伙的話。”孫宇皺著眉頭道:“她有人販子妄想癥,除了她母親,天下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人販子。咳,不過撇開這一點不看的話,她人還不錯,你們可以jiā個好朋友,一起玩兒!”

“哦?”夏侯惇看了看太史慈,認真地問道:“你會玩些什么?”

太史慈是窮人家的孩子,從xiǎ在北海城里野大的,會玩的東西還真不少,她想了一想,扳著手指道:“我會爬樹、掏鳥蛋、抓蛇、斗蟋蟀、糊風箏……哎呀哎呀,一時半會說不完。”

夏侯惇雙眼一亮,她和太史慈的出身可大不同。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屬于曹氏的親戚,家境很好,從xiǎ就接受各種大宅院精英教育,這些玩法沒兩樣會的,但是十二三歲這個年齡正是人類求知玉很強的年齡段,沒有玩耍怎么行?一聽說太史慈會的花樣,夏侯惇立即叫道:“好哇,吃完飯咱們一起玩兒,你教我你會那些東西……”

“那你又會啥?”太史慈反問道,她心中升起一陣憂越感。

“我會……”夏侯惇認真地想了半天,才郁悶地道:“讀書、寫字、槍法……別的什么也不會了。”

“哈哈哈,那您一會兒跟著我混吧!”太史慈把xiǎ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呃,這就是孩子們的世界,真單純啊,孫宇忍不住想:以后再把趙云也放進來,這就真熱鬧了,趙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應該也會很多玩耍的花樣吧。可惜她老被自己逼著練槍,寶貴的少年黃金時期……就這么蹉跎了,我是不是對她太嚴厲了?

吃完飯后,太史慈果然和夏侯惇一起玩兒去了。其他人各干各的活兒,孫宇抬腳就向后院走去。剛才雖然沒真個打仗,但是一陣比武,全身披甲也流了不少汗水,洗個澡才是王道。

糜府下人多,孫宇隨便招呼了兩句,就有兩個仆役準備好了熱水裝在一個非常寬暢的大木桶里,放進專門洗澡用的廂房,孫宇脫了衣甲,噗通一聲跳進涌里泡著,倒也tǐng舒服。

今天又用詭計陰了曹軍一道,拖得他們還是不能修建營寨,明天再想個啥花樣再拖一天?反正拖得一天是一天,拖到劉備趕來增援就萬事大吉了。以桃園三姐妹的戰斗力,完全不用怕曹à家里那一窩蜂的大將,那時就可以和曹à談判,請曹à退兵。說起來,自己那個世界的曹à似乎也是退了兵的,為什么退的呢?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干脆讓NM0報告一下這段歷史吧,反正洗澡時也沒事做。

孫宇正要給NM0下令,突然背后有一雙柔軟的xiǎ手按到了孫宇的肩上,一個女聲故意學著xiǎ杏子那種膩得要酸掉牙的聲音道:“妹夫,要不要人搓背啊?”

我狂暈啊!孫宇猛地回頭,只見糜芳只穿著一件月白色的xiǎ衣,露出如藕節一般的玉臂和玉腿,正站在他背后,一雙xiǎ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正用很生澀的技巧幫他捏肩。

“我不要搓背!”雖然在水里,但是這水很清,很透明,孫宇害怕自己hūn光外泄,趕緊捂住重要部位,急吼吼地道:“你搞什么?男人洗澡你也能隨便跑進來么?”

糜芳哼哼了一聲道:“男人洗澡不是正需要人搓背嗎?”

呃……換成個xiǎ丫鬟給我搓背,也比你這魔女要好啊,孫宇哭笑不得地道:“你快出去啊,萬一糜竺和糜貞來這里撞上了,咱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為啥要洗清?”糜芳眨了眨眼道:“我們兩個早就洗不清了,何況大姐和三妹在研究繡花的事,一時半會不會來的。”

我最想洗清的就是你啊,孫宇看著透明的洗澡水,自己整個身子仿佛都被糜芳看光了,感覺被人過了眼癮,他趕緊拿過一塊皂角,用力搓啊搓啊,搓出了好大一桶泡沫,呼,這下糜芳看不到水底了。

孫宇感覺底氣足了點,就如同穿上了的衣服的男人比露ǒ著的男人有底氣一樣,叫道:“快出去,不然我拿老大耳光打你。”

糜芳扁了扁嘴道:“不要搓背就算了,何必要打人?”她轉過身,剛要走出廂房,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糜貞的聲音道:“相公,你洗澡要……要妾身搓背嗎?”

慘了!

這下正牌老婆堵住了門……孫宇心里一陣虛火,萬一糜芳走出去,咋解釋啊?

“夫人……我不需要人搓背!”孫宇氣急敗壞地大叫道。

“可是……我想給你搓啊!”糜貞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就要推門而入。

糜芳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居然臉也紅了紅,她雖然混世魔王了點,但好歹也是個女人,這種情況有點不方便解釋,再加上外面又是自己的妹妹,萬一鬧騰起來傳到大姐耳朵里……她心里有點怕怕。左右一瞅,房間里沒有躲的地方,糜芳看了一眼孫宇泡著的木桶,上面浮著一層厚厚的泡沫,看不到水里的情況。

她嘿嘿一笑,跑到木桶邊,也不管孫宇答應不答應,刷地一下跳進木桶,深吸一口氣,然后刷地一下鉆入了水中。

我勒個去,這種情況我在電視連續劇里看到過多次啊,孫宇郁悶地想道:但是電視里這種情節都是郎情妾意的一對兒才躲在水桶里,而且是男人躲進女人的洗澡桶,為什么到了我這里,就變成了我洗澡,女人躲進我的桶里?我也想躲一次女人的水桶啊!軟妹子我想你,回了北平你洗個澡讓我躲個桶成不?

水里的糜芳并沒有刻意躲開孫宇的身體,反而故意貼得他很近,這種赤露ǒ露ǒ的碰觸,傷不起!孫宇感覺血氣頓時上涌到腦袋里……身體居然也起了反應。

吱嘎一聲響,廂房的門開了,糜貞紅著一張瓜子臉,低著頭,害羞地走了進來,邊走邊輕聲道:“相公……咱們是夫妻……你不用害羞的!”

咳,你都進來了還問個屁啊?你們糜家一家子都是這種性格,哥算是服了,孫宇深吸一口氣道:“咳,我不需要搓背啊……我很害羞的……不太習慣洗澡時旁邊有女人看著。”

話音剛落,孫宇感覺到水里的糜芳伸出一只手指,摸索到他的胸膛,然后用纖細的指尖在他胸口畫了一個圈,弄得他全身酥麻麻的。我勒個去,水里這個還在搗亂,天啊。

糜貞看到孫宇表情古怪,忍不住問道:“相公,你好像在憋著什么?水很熱嗎?要不要我叫下人加點冷水?”

“咳,咳,不需要了!我一個人洗澡就行,你……先出去吧”孫宇扁著嘴,心想:姑奶奶,你快走吧,要是時間拖長了,水里的糜芳閉不住氣啊。

糜貞紅著臉蛋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孫宇大松了一口氣,心想:“呼,終于要抹過去了。”

眼看糜貞就要走出廂房,孫宇暗暗松了口氣。這時水里的糜芳卻突然抖動了起來,看樣子是憋不住氣了!

暈,這……這種情況……算了,我認命了,人工呼吸吧。孫宇猛吸了一口氣,將頭一縮鉆入水底。水里有皂角混合著,睜不開眼睛,孫宇閉著眼將腦袋向前一湊,就感覺到糜芳的腦袋也湊了過來,兩人都沒法睜眼,只能閉著眼向中間摸索。孫宇感覺到糜芳的兩只xiǎ手伸了過來,捧住了自己的左右臉頰,然后一雙柔軟的嘴混印在了自己的嘴混上。

呃,我是來渡氣的啊,你把舌頭伸過來干嘛!請把我當成氧氣瓶用,孫宇郁悶地吹了一口氣過去,卻被糜芳猛吃了一陣豆腐。

嘩啦啦一聲水響,孫宇掙扎著從水里冒出了頭來,只見走到門邊的糜貞奇怪地看著他道:“相公,你在做什么?干嘛把洗澡水弄得嘩嘩啦啦的?”

“為夫在練習游泳!嗯,沒錯,練習游泳。”孫宇心里慘叫道:夫人啊,快出去吧,你再磨幾十秒,為夫又要練習游泳了,剛才嘴混都差點被糜芳給吸破,偏偏我還不敢反抗得太劇烈,免得被糜貞查覺到。

糜貞轉過身,又打算出屋,正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個高八度的女子聲音,這聲音十分清脆好聽,語氣中充滿了傲嬌屬性,女音叫道:“尋真,你在里面嗎?我帶兵來增援你啦!”

這……這聲音……居然是公孫越!

原來公孫瓚擔心孫宇的安全,在接到陶謙的求援信后,立即派出兩千白馬義從,順海邊南下,經過北海趕來徐州救援。由于這時反董卓越聯盟已經解散,袁紹與公孫瓚又成了敵對關系,公孫家與袁家隨時可能jiā戰,公孫瓚不方便離開北平,二xiǎ姐公孫越就主動要求領兵來援,趙云離開主人太久,也很想念孫宇,于是跟著公孫越一起南下。

公孫越擔心孫宇的安危,帶著白馬義從跑得飛快,因此成為了繼九江太守邊讓之后第二支到達的援軍。

陶謙見到公孫瓚的援軍到了,自然是大開北城迎了進去,結果公孫越不等陶謙為她接風洗塵,就將白馬義從往陶謙的兵營里一扔,自己風風火火地跑到了糜府來找孫宇。她趕到糜府,亮明身份,糜竺便趕緊將她迎入府內。

公孫越找張白騎問明孫宇的所在,就帶著趙云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結果剛好把糜貞又堵在了洗澡房里面。

一聽到公孫越的聲音,孫宇就知道要糟了!如果是軟妹子,他就算和一堆美女在這里大被同眠,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公孫越卻是個好吃醋的,這樣的美女傷不起啊!

孫宇急叫道:“二xiǎ姐,你別進來,我在洗澡,沒穿衣服呢!”

公孫越在外面聽到這句話,大笑道:“我們都預定要成親了,洗澡還怕我看嗎?我進來了,隔著屋子不好說話……”

孫宇和公了越這一番對話下來,糜貞馬上猜到了外面的人是誰,她和孫宇確定了夫妻關系之后,早已問明了孫宇在河北的事情,知道孫宇有意娶公孫兩姐妹為夫人。

糜貞是以妾的身份嫁給的孫宇,如今二夫人在外面堵了門……這可如何是好?

糜貞一眼就看到了孫宇的大水桶,上面浮滿了泡沫看不到水底的情況……這東西好啊!糜貞一個八步趕禪沖到孫宇身邊,顧不得脫身上的衣服,縱身就要向木桶里跳。

我勒個去啊!孫宇心底里一聲慘叫……這是神馬情況?不行,你這一跳進去,糜芳就露陷了,孫宇趕緊將身子一硬,坐到了木桶的正中間,將糜芳壓在了背后。糜貞則毫不出意外地跳進了孫宇面前的水里。

這下好了,糜貞躲在孫宇面前的水里,糜芳躲在孫宇背后的水里……咳,還好,兩女沒在水底碰上,不然頓時就要鬧騰。

木桶里的水嘩啦啦地溢了出來,流了一地都是,二xiǎ姐公孫越一腳走進了屋子里來。銀甲、白披風,公孫越的樣子威風凜凜,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軟綿綿地不給力:“尋真……你沒事就好,我可擔心死了!哎呀,你洗澡要人搓背不?”

撲哧!孫宇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糜芳要來給我搓背、糜貞又要來給我搓背、公孫越也來搓背了……有沒有別的詞可以說?你們這些女人敢給點創意嗎?

水里的糜貞有點害羞,她躲在桶邊上,距離孫宇的身子遠遠的。然而愛惡搞的糜芳也在桶里,她惡作劇心升起,居然在水底里伸出手去,從孫宇的腋下穿過,伸手摸到糜貞的胸部,輕輕一揉。

糜貞感覺全身一陣酸軟……相公不是說互相愛上之前不碰我嗎?現在他摸我了,是不是告訴我他已經愛上我了?那……我也應該表現一下我的感情吧。

糜貞伸出手來,溫溫柔柔地撫上了孫宇的胸膛……那意思就是:相公,我準備好了!

蒼天啊,大地啊!這不是我想要的,真的,雖然很爽,但是……我是正經人啊!孫宇心中玉火升騰,這種情況下沒有想法的就不是男人了。孫宇簡直鮮血都要沖腦而出,他伸手一拂,感覺鼻孔正向下淌著鼻血……

他的腦袋露在水外面,一流鼻血就被公孫越看到了,她驚叫了一聲道:“啊?尋真你受傷了嗎?居然在流鼻血……”

“咳,沒有!”孫宇趕緊道:“我聽說你要給我搓背,有點受不了,所以就流鼻血了,你趕緊出去吧!”

公孫越狐疑地看了他幾眼,歪了歪嘴道:“為什么這么急著趕我走?我可是專程來看你啊,難道你藏了狐貍精?”她在廂房子里左右一瞅,這房間空空如也,除了這個桶啥也沒有,不像能藏人的樣子。

“我沒藏人啊!”孫宇撒謊撒得xiǎ心肝撲通撲通地跳。

躲在他背后水里的糜芳聽到他撒謊,心中一樂,用力把胸口貼在他背上,柔軟的胸部擠得孫宇鼻血狂飛。躲在他前面的糜貞聽到相公向正牌夫人撒謊包庇她,心里柔柔的,居然從水中靠近了他,在他胸口輕輕一wěn。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啊!孫宇刷地一下從木桶里站了起來,這一站,水花四濺,他赤露ǒ的身體上掛著一身泡泡,但這些泡泡哪可能遮得住他身上的重要部位。

公孫越被他赤露ǒ的身體嚇了一跳,她紅著臉轉過身去,大聲道:“尋真,你干嘛?為什么突然從桶里站了起來!”

姑奶奶二xiǎ姐啊,我受不了啊。孫宇心一橫,現在只能把二xiǎ姐先嚇走,再來慢慢處理桶里的問題。他紅著眼睛對公孫越道:“孤男寡女,我又赤身露ǒ體,你沖進我的澡堂,揚言給我搓背,我受不了了……我現在就要你……”

如果站在外面的是軟妹子,只怕這一句話就讓軟妹子軟倒在地了。但公孫越的性子卻與姐姐大不相同,她一聽孫宇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大驚道:“不要,我們還沒成親呢!”公孫越就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刷地一下竄了起來,一把推開廂房的門跑了出去。

廂房的大門被她“啪”地一聲摔上,屋外傳來公孫越顫抖的聲音道:“趙云,咱們快走,尋真變成禽獸了!”

“禽獸是什么?可以吃嗎?”趙云那可愛的聲音慢慢跟著公孫越遠去,最終消失不見,估計兩人是去前院了。

呼,終于走了,我的天啊!孫宇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道這是汗水還是洗澡水了。然而他還沒松這口氣,突然聽到兩聲水響,木桶里的糜芳和糜貞同時站了起來。

“呼,憋死我了。”糜芳出水的第一句話是:“妹夫,你怎么不給我續氣了?”

“呼,嚇死我了。”糜貞鉆出水來剛剛發表了一句感想,突然看到糜芳,大驚道:“二姐,你……怎么在桶里?”

“二姐我吃完飯后散步,走到這里沒注意到有個水桶,一不xiǎ心就掉進去了。”糜芳隨口胡扯道:“哎呀,沒想到這是你和妹夫的洗澡桶,真是唐突了,我這就走!”

糜芳爬出木桶,糜貞這才看到二姐穿的是一身短裝xiǎ衣,露出雪白的大腿和手臂……現在全身都打濕了,xiǎ衣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露出姣好的身材。穿著這樣的衣服和相公在一個木桶里洗澡……這……難道……

看著糜芳消失在廂房門口,糜貞的眼里突然流下一行清淚,她對著孫宇哭道:“難怪你不要我的身子,原來你喜歡二姐,不喜歡我……寧愿和二姐洗鴛鴦浴,也不愿意和我同huáng共枕。”

喂喂,眼見未必是實!孫宇大汗道:“你誤會了,是她自己要跳進我的洗澡桶的,我和她之間什么也沒有!你要相信我啊!”

其實孫宇自從上次糜貞將“旺夫”用在他身上之后,已經將她當成自己的夫人了,慢慢地也生出了感情,并不想她不開心,趕緊拼命解釋。

本書將在明天(周五)上架,上架的第一天按慣例必須暴發,明天將會有五更,每更三千字,一共一萬五千字,希望明天大家能我。

說實話,每次我的書上架前幾天,我都會感覺到非常焦躁,這個叫做“上架綜合癥”,時時刻刻都在害怕上架的那一刻到來,擔心萬一上架之后自己的訂閱不高,稿費不足以維持生活所需。但是心中又急切地盼望著上架的那一刻到來。這種矛盾的心理,折磨得我快瘋了。

“我不聽解釋!”糜貞哭道:“反正我親眼看到你和她在一個木桶里洗澡,但是剛才我要給你搓背你都推三阻四,你明顯就不想要我了。”

“我暈啊!糜貞,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別哭,暈死,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孫宇見不得女人哭,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糜貞hōu泣了兩聲道:“只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我相信你……”

“什么辦法?”孫宇大喜道:“說出來我一定做到。”

“一定做到?”糜貞突然不哭了,她抬起頭來,一張俏臉上居然有兩團紅暈:“要我相信你只有一個辦法……和我真正做夫妻!”

“啊!”孫宇一聽這話,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開始嘩啦啦地流!流啊流!

“咱們不是已經做了真正的夫妻了嗎?”孫宇漫天撒謊道:“脫光了睡在一起,咳咳,就是了。”

糜貞搖了搖頭道:“你騙我,我問過大姐了……她說……男女要做真正的夫妻,要……要把你的那個……那樣……唉呀!”

我勒個去,糜貞這話說得玉語還羞,充滿了yòu惑力,害孫宇滿腦子都是浮想聯翩。孫宇感覺自己的分身都硬得可以用來當狼牙bāng用了。

我還是男人不是?都到這個地步了,如果我還退縮,我他媽的就是xiǎ烏龜。其實這些天朝夕相對,孫宇對糜貞也慢慢有了感情,已經不像剛剛認識那樣陌生,而且心中也早已將她認定為自己的妻子了。心理障礙一除,男人那方面的需要再也抑制不住。

孫宇一伸手,將糜貞擁入了懷里,柔聲道:“那……咱們現在就來做真正的夫妻。”

廂房里突然變得熱情似火,糜貞身上的衣衫早已全濕,孫宇花了不xiǎ的力氣,才將它們一件一件地從糜貞身上脫了下來。撕開了最后的一層害羞,兩個赤露ǒ的人兒終于結合在了一起。

你上當了,善良的相公!以我對二姐的了解,剛才肯定是她又在惡作劇,我才不相信你和她有染呢。糜貞在心底里暗暗地呻吟了一聲,滿心柔情地想道:但是這么好的機會,我不想錯過……對不起了相公。

她迷失在孫宇的愛撫中,任由自己飄蕩上了云端!

一眨眼之后……

“相公,完了嗎?”糜貞好奇地問道。

“咳咳!”孫宇老臉微紅,原來他剛剛進去,就感覺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潤包裹了自己的分身,劇烈的爽感使得他三秒鐘就jiā了貨敗下陣來,趕緊解釋道:“不是的,處男的第一次,都是很……很快的,咳咳,你等我恢復一會兒,恢復了再來過,時間就會長一些了。”

“哦?什么叫處男?”糜貞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寶寶。

孫宇一邊抹著汗,一邊解釋道:“你和我第一次親熱……看,流血了吧……所以你就叫處女。像相公這樣,第一次親熱一轉眼就結束了的男人,就叫處男。咱們是處男配處女,剛好一對兒。”

糜貞睜大眼睛道:“那也就是說……非處男的男人時間比較長,時間越長的男人,親熱過的女人越多?”

我暈,不對啊,不要胡亂理解!孫宇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干脆不解釋,他感覺自己恢復得差不多了,某樣蠢物又有抬頭的跡象,于是把糜貞一把抱進懷里,柔聲道:“再來一次,你就知道非處男和處男有什么不同了……這一次,相公一定讓你舒服得玉仙玉死,再也問不出這些奇怪的問題。”

“哎呀,相公你好壞。”

廂房開始回響起嘩嘩的水聲,這聲音響了許久,到最后,糜貞尖叫道:“相公……你這次好長時間……我受不了了……啊……”

在房外偷聽的糜芳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和諧分隔線,請腦補,咳咳!----

當孫宇和糜貞兩人解決了某些早該解決的關系問題之后,日頭已經有點斜落。

孫宇牽著糜貞的手,慢慢地走向前廳來,新婚燕爾,不想親密那肯定是假的,不過想到公孫越這位二夫人就在外堂上,糜貞又有點膽怯,甩開了孫宇的手,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孫宇走到前院,就看到大堂里坐了好幾個人,全部是女人!糜竺、公孫越、徐晃、太史慈、張白騎、趙云、夏侯惇都在,就連糜芳也換了件衣服來到了大堂上,她打濕了的一頭短發還沒干完呢。

這次再見到趙云,只見她的身軀已經壯實多了,原來最近這段日子趙云吃得好,睡得好,天天練槍法,鍛煉身體,做健身à,身子骨兒已經顯得比以前矯健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蒼白無力的樣子,不過健康程度還是沒有達到同齡女孩的普遍標準。

公孫越老實不客氣地坐在正中間,正對著糜竺大聲道:“你說什么?我家尋真娶了你的三妹?你開玩笑的吧!他死賴活賴不肯和我姐姐成親,怎么可能一轉眼就娶了夫人?”

糜竺臉色平靜地道:“這是事實,詳細的經過我不便和你說,回頭你問問我妹夫就知道了。”

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地走進廳里,見到正主兒來了,公孫越刷地一下跳起來道:“尋真,快解釋一下,她們說你……”話音未落,公孫越就看到了跟在孫宇背后糜貞。瓜子臉、xiǎ碎步、穿著華麗的絲綢長裙……好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單比容貌,實在是比公孫越強上了幾分!和軟妹子有得一拼。

看到糜貞的美貌,公孫越有點受挫,這下不需要解釋了,看孫宇和糜貞郎情妾意的樣子,還解釋個屁,她郁悶地退了一步,指著糜貞道:“她算……你的大夫人?”

糜貞趕緊上前一步,半福了一福,乖巧地道:“相公說大夫人和二夫人的位置都要留給河北的兩位女將軍……所以我只是他的妾室。”

我靠,女人真厲害,孫宇暗想:糜貞這話比什么解釋都有用。

果不其然,公孫越一聽這話,惱怒、氣憤、抓狂……什么情緒都沒有了。她就只注意到了夫人位置留給河北這幾個字,心中一柔,哎呀,尋真還是想著我和姐姐的。

“我明白了……哼哼,全明白了……哼哼!”公孫越表情一軟,語氣也跟著軟了,她撇了撇嘴道:“既然是尋真的妾室,那就是我的妹妹了。”

我暈你,你明白了什么東西?孫宇摳了摳頭,算了,女人的事俺搞不懂,讓她們自己搞去。

公孫越又轉過頭來對著孫宇道:“聽說你在北海出了很大的風頭啊,武將技也變強了的樣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孫宇只好將北海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地給公孫越講了一遍,說到糜貞的“旺夫”這里,公孫越雙目一亮,她仔細地打量了糜貞一會兒,嘴角一彎,大喜道:“尋真,天下居然有這種武將技,這東西太有用了,咱們回頭去把天下所有會‘旺夫’的女人都抓來給你當妾室吧。不愿意的就用強,哼哼,生米煮成熟飯,讓她用完了‘旺夫’就扔一邊不管了。”

滿屋子女人:“……”

“太史慈,你聽得懂哥哥姐姐們在說啥嗎?”夏侯惇摳了摳頭,眨了眨獨眼,表示理解不能。

太史慈認認真真地道:“當然聽得懂,公孫二姐的意思是,她要做一個超級人販子,把天下所有會‘旺夫’的女人都拐賣回來給人販子將軍做夫人。”

“哇,太史慈你好bāng,不但會很多有趣的游戲,還能聽懂大人們的話。”夏侯惇眨了眨獨眼,一臉的崇拜:“你比那邊那個叫趙云的強了多不知道多少倍啊,她就知道吃東西。”

太史慈哈哈笑道:“是啊,天下所有和人販子相關的事,我了如指掌。”

兩人還在得意,趙云湊過來問道:“人販子是什么?能吃嗎?”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乏奇葩,但不科學的是陰差陽錯使得奇葩們都聚到了一起!孫宇看了看滿屋子脫線的女人,一個腦袋腫得比兩個都大。

當夜孫宇又單騎出了徐州城,拿著個睡袋送到曹軍營地里去給于禁用。

無月,天地間一片漆黑,古代的夜晚和現代不一樣。現代由于燈光污染,就算深更半夜,也總是能看到十來米左右遠。但在古代,沒有月光的夜晚那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幸好孫宇有NM0提供夜視能力,不然還真不方便在荒郊野外亂走。

孫宇走到曹營前面時,于禁居然早已在營外等著他。見孫宇來了,于禁柔柔地一笑,擺手道:“進來坐會兒?”

“咳,我就來送睡袋的,坐個啥?”孫宇心里有點mámá的感覺,他以前是個感情白癡,天生情商負數,現在慢慢開始懂得一點點和女人打jiā道的關鍵了。看到于禁那張平實的臉上略微掛著一抹紅色,心中隱隱有些不妙。

“昨天你給夏侯惇送睡袋為什么就要進去?”于禁沒好氣的道:“今天到給我送,你就不進了?”

“咳,因為你在外面嘛!”孫宇汗道:“你人都在營外,我又何必送進去。”

于禁扁了扁嘴道:“那你等著,我先進營,然后派個傳令兵出來接你進去!”

“得……硬著頭皮進吧。”孫宇xiǎxiǎ地郁悶了一把,跟在于禁的身后走進了曹營。

四面八方點著火把,光線雖然不強,但卻tǐng暖和,孫宇陪著于禁進了曹軍的“中軍大帳”,也就是一塊平地。

由于獨眼蘿莉已經被孫宇抓走了,所以今天大戟蘿莉典韋一個人占了一個睡袋,她像一只xiǎ貓般睡在那里,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兩人坐到典韋身邊,對看了兩眼,不知道說啥好。

于禁心中暗想:要是他像昨天抱著夏侯惇放進睡袋一樣把我也抱進去就好了。

但這事兒也只能想想,于禁是一個矜持內斂的姑娘,絕對不可能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眨巴眨巴眼睛,半響也沒說得出一個字。

孫宇只好把睡袋幫她輔好,做了一個請君入袋的動作。氣氛有點怪異,有點旖旎,于禁有點喘不過氣來……兩人不由得一起發了楞。

就在這時……曹營的西邊、西北邊、西南邊,同時響起了幾聲凄厲的慘叫!

“夜襲!有敵軍夜襲!”曹軍的哨兵瘋狂地大叫了起來,“啌啌啌”的梆子聲傳遍了整個曠野。

聽到報警聲,于禁全身一冷,這種時候夜襲曹軍,除了徐州軍還能有誰?她雙目中的柔光一下子轉厲,對著孫宇大叫道:“你……你居然派人夜襲我軍?原來你借口送我睡袋,是想孤身進我中軍,挾制我!使我軍失去指揮。”于禁郁悶地向背后一摸,沒有摸到她的大弓,她今天滿心柔情等男人來送禮物,哪會把弓背在背上……沒有弓的于禁,就連普通男人也打不過,更別說孫宇了!

夏侯惇被孫宇抓進徐州了,典韋的枷鎖未開無法使用武將技,于禁如果也被孫宇抓住,這只曹軍的先鋒部隊就算是完了。于禁想到這里,急得雙目流淚:“我信錯你了,你這壞男人!”

“咳,于將軍,你搞錯了啊,徐州軍沒有夜襲曹軍的打算,我和陶謙都想修好和你家主公的關系呢。”孫宇大郁悶,是哪個不開眼的神經病,這個時候跑來打曹軍?孫宇左右一瞅,看到于禁的二石弓就在幾丈幾外,他趕緊跑過去拿給于禁。

于禁手上拿著大弓,心里終于穩了下來。有弓在手,她就不再是個弱女子,而是威風凜凜的藍色“弓將”,孫宇肯給她弓,證明沒有惡意。可是,來夜襲的究竟是誰呢?

“報!”一個哨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大聲報道:“劉辟、龔都率數不清的黃巾賊夜襲我營,請將軍速速下令。”

明天暴發,會有五更。由于上架的原因,我無法定時發章節,得等上了架之后從VIP后臺發文,所以明天早上的第一更會比較晚一些,我也說不上會是幾點,但是……五更是一定有的。

感謝“太玄不妙、淮上漁歌”打賞888起點幣,并且投了張評價票,感謝“savirTT”打賞88起點幣,感謝“太上絕情斬”打賞588起點幣,感謝“xiǎ陸來看書了、billyby”打賞200起點幣。感謝“萬葉靜、wwww、xiǎ天鬼、李飛魔”打賞00起點幣。感謝“瘋狂聚攏”投了2張更新票。

黃巾賊夜襲?于禁心中一驚!劉辟、龔都這兩個家伙對于禁來說并不陌生,他們平時在汝南、潁川一帶四處流竄,與曹軍作對。這一次曹à攻打徐州,肯定也驚動了這些常年累月與曹軍作對的黃巾賊,他們肯定是一直在暗中派斥候觀察著曹軍與徐州的戰局,然后選在曹軍大將被捉,又不能修建營寨的時機跑來夜襲,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于禁抬頭一看,天空中并無月亮。

古時的夜晚非常黑,沒有月亮的夜晚幾乎是不可能進行任何軍事行動的,除非打著大量的火把,但火把打多了也會暴露自身,所以夜襲部隊不可能是大軍,只有一xiǎ撮精銳在精于夜行的將領指揮下行軍,才能達到夜襲的目的。

“不要慌亂,敵軍數量肯定不多!”于禁大聲道:“點亮火把,準備夜戰。”

這時西邊已經喊殺聲震天,曹軍的士兵們從地上翻身而起,抓起兵器甲胄,倉促應戰。這樣的狀態下戰斗力怎么可能高得了,西線頓時崩潰,一部黃巾賊破開曹軍防線,直殺進了中軍里來。

孫宇汗了一把,心想,這可真奇了!咱們徐州在和曹軍玩游戲,黃巾賊跑來湊什么熱鬧,我是幫于禁呢?還是幫黃巾賊?還是兩不相幫呢?

于禁在亂軍中找到一匹戰馬,翻身上馬道:“孫將軍……區區黃巾賊就不勞你幫忙了,咱們現在是敵人,你來幫我們也說不過去……你心里巴不得我們被黃巾賊干掉吧?只要你不幫黃巾賊,我就承你一份情!”說完她打馬直向西邊過去,睡得正香的大戟蘿莉典韋也爬了起來,她手拿兩把大鐵戟,背上背著十幾把xiǎ手戟,也跟著于禁跑向西邊。

呃……我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孫宇心里辯解了一下,不過去看看熱鬧也是好的,孫宇也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馬,遠遠地跟著于禁。

向西走了沒多久,黑夜中就殺過來一票黃巾賊,正是突入中軍的那一股賊兵,這股賊兵異常兇猛,十分精于夜戰。其中有十幾個弓手,專射曹軍的火把,所過之處,曹軍“營寨”中jiā錯的火把全被射滅。搞得到處都黑漆漆的。曹宮的陣腳被他們攪得大亂!

“典護衛,隨我先對付這一股賊軍。”于禁大聲呼喝,帶著幾百名親衛在亂軍中迎向那股夜襲部隊。借著微弱的火把光芒,于禁的“弓將”出手,一箭雙雕,射倒了兩名黃巾精銳。

嘖嘖,不愧是曹à的五子良將之一,于禁的實力也不是吹出來的,黑暗中射箭都這么準。孫宇xiǎxiǎ地發了一陣感慨,他一直讓NM0打開著夜視功能,對于那股黃巾賊看得是清清楚楚。

只見那股突入的黃巾賊中有一員女將,大約三十幾歲的樣子,長得黑不溜秋,就像煙熏過的皮膚,五官也長猙獰恐怖,張著一張血盆大口。這女將看了一眼于禁,大笑道:“弓將?哈哈哈,夜晚就是‘弓將’的天敵,讓你見識一下‘夜叉’的厲害。”

這名女將名叫何曼,綽號是“截天夜叉”,只見她身上紅光一閃,頭頂跳起兩個紅色的大字“夜叉”,這字樣只在夜色中一閃,隨即消失不見。何曼就地一滾,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孫宇嘖嘖地嘆了幾聲,心想:看來‘夜叉’是一種夜戰武將技,可以在黑夜中提高武將的戰斗力,好玩的是為了隱蔽自身,‘夜叉’這個武將技就如同曹性的‘暗箭’一樣,不會在武將的頭頂上顯示出字來。不然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頭頂上頂著兩個紅字,那不就成了靶子,根本就起不到夜戰的作用。

孫宇將這個信息暗暗記在心中,以后碰上頭頂沒字的敵人也要xiǎ心,說不定人家就有什么陰招使出來。

不過……夜戰技對孫宇是沒用的,NM0的紅外線夜視功能讓孫宇把何曼的位置看了個清清楚楚,她正撅著屁股在草叢中爬行呢。

黑暗中兩軍混戰,黃巾賊中的神箭手拈箭亂射,專射附近的火把,沒一會兒火把就被射滅了一大半,典韋tǐng著雙戟殺入黃巾陣中,雖然她的武將技沒覺醒,但她的力氣很大,動作也快,光憑著肉身的戰力對付普通士兵就游刃有余,所過之處殺得黃巾賊人仰馬翻。于禁也趁著一點微弱的光線,拉弓又射殺了幾個黃巾賊。

但是于禁卻找不到何曼的位置了。

此時“夜叉”何曼已經借著黑夜的掩護,摸到了于禁的戰馬旁邊,她的“夜叉”可以提供給她極強的夜視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也有如白天一樣看得清楚。而夜晚正好是“弓將”的死敵,失去了視距“弓將”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遠程打擊能力。所以紅色級數的何曼才敢向藍色的于禁叫板。

于禁剛剛彎弓射殺了一名出現在火把光線下的黃巾賊,正凝神尋找著何曼的下落,突然見旁邊很近的草叢里人影一閃,何曼手舉一把獵叉,從草叢里一躍而起,獵叉上的三根尖刺映著于禁身上的藍光發出森冷的殺氣。

如此近的距離,開弓射箭明顯是來不及了,于禁慌忙之中用弓一架,啪嗒一聲二石弓斷成了兩截。她心中一慌,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沒了弓的于禁就像沒牙的老虎,她不敢再與何曼jiā手,轉身撒腿就跑。

哎呀,我應該救救她吧?孫宇心里汗了一把,打算出手幫幫于禁了,雖然是jiā戰雙方,但他實在不想看到于禁受傷,孫宇反手就去拿背上的大弓。

這時異變已生,原來于禁慌忙中一逃,正好逃到了典韋的身邊,何曼仗著獵叉直撲向典韋和于禁。典韋揮起大戟來救于禁,但是她的武將技沒有解鎖,只是一個力氣很大的蘿莉罷了,何曼的獵叉襲來,大戟蘿莉揮戟一架,“當”的一聲響,兩人的力量居然旗鼓相當。

何曼嚇了一跳,這蘿莉……不用武將技的蠻力可以趕上我的紅色武將技,太可怕了。不過有武將技的何曼不光力氣變大,動作也比沒武將技的人敏捷,她趁著大戟和獵叉抵在一起的時候,飛起一腳踢中了大戟蘿莉的腰身。

大戟蘿莉向后飛出,撞在躲在她背后的于禁身上,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幸虧大戟蘿莉肌肉結實,這一腳沒有踢斷筋骨,只是讓她負了點輕傷。

孫宇嘆了口氣,沒想到虎落平陽被犬欺,典韋這種級數的超人居然被何曼這種三國史上名不見經傳的xiǎ人物給傷了。不行,我不能看熱鬧,我得幫幫可憐蘿莉。咦?對了,典韋是三國中有名的強將,她的枷鎖開了之后會不會是十神將之一?如果她真的是十神將之一,在這里死在了何曼的手上,將來豈不是集不齊十神將,打不贏呂布了?

想到這里,孫宇連汗má都倒豎了起來,如果這世界上沒人能制得住呂布,天下會變成什么樣子?不行,這下我更要出手了!

孫宇從背上一把抓下五石大弓,從箭囊里hōu出一只狼毫鐵箭,彎弓搭箭,瞄準了何曼!

還沒等孫宇放箭,突然一堆黑影沖至面前,原來是何曼帶進來夜襲的一股黃巾賊,孫宇在看何曼和典韋jiā手的這幾個回合里,一群黃巾賊注意到了他,看他穿得帥氣,估計是曹軍中的重要人物,所以就向他沖了過來,想把他砍倒或者抓住,賺點功勞。

這群人迎面沖來,孫宇正好放箭,一個黃巾賊不知道怎么就剛好跨到了孫宇射出的箭矢前面,那箭矢“卟”地一聲射穿了黃巾賊,余勢不止,又向前飛出數丈,然而這一下已經打亂了孫宇的箭路,箭矢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射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十幾個黃巾賊向著孫宇撲來,孫宇只好從地上撈起一把鐵槍,揮手一槍,將黃巾賊掃倒在地。

孫宇被這群黃巾賊耽擱了,大戟蘿莉和于禁頓時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

她二人此時摔倒在地,何曼tǐng叉又地上又刺,大戟蘿莉躺在地上揮起大戟還來招架,何曼不再和她硬拼,而是身形一晃,側身又是一腳踢在大戟蘿莉的右臂上,大戟蘿莉的鐵戟都差點被踢掉。她和于禁抱成一團,向旁邊滾出幾丈遠,嘴里不停地喘氣。

再這樣打下去不出幾招,典韋和于禁都要死在何曼的手上。

孫宇收拾了身邊的黃巾賊,又將大弓拿出來,瞄準何曼,正要出手……

這時異變突生!

只見典韋的頭上突然跳起一把金色的大鎖,大鎖在空中翻滾了兩圈,強力的金光映照得四周一片亮堂,這情形就和虎牢關前嗜血蘿莉夏侯惇解瑣時一模一樣。

我暈,典韋要解鎖了?什么破條件?居然這個時候解鎖?孫宇大吃一驚。

只見典韋頭頂上的金鎖旁邊顯示出一排xiǎ字:深夜遇襲,險入絕境,枷鎖打開條件達成……解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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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今天的更新:

何曼顯然從來沒見過解鎖這回事兒,被突然出現的金鎖嚇了一跳,何況金色的光線照得四周亮堂堂的,何曼很不喜歡這種暴露在光線下的情形。

夜風一吹,金鎖突然兵解開來,化為漫天流光,絲絲鉆入了典韋的體內。

隨后金光盡消!

“轟”地一聲響,有如刀風一般的斗氣從典韋的身體里噴涌而出,四周所有的火把都被這陣斗氣吹滅,天地間一片黑暗。

“哈哈,天助我也!”何曼不知道大禍臨頭,還在高興沒了火把,她tǐng起獵叉,對著典韋又是一叉刺來。

“當!”地一聲響,大戟蘿莉的大戟快如流星閃現一般架住了獵叉,巨大的力量通過戟叉相jiā,震得何曼全身的骨頭仿佛都散了架。

隨后一道耀眼的金光從大戟蘿莉身上亮起,亮得仿佛白日里的太陽。她那本來就蘊含著巨大力量的身軀迸發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兩個金色的大字跳上她的頭頂,在半空中耀眼生輝。

“惡來”

大戟蘿莉的武將技名叫“惡來”。

孫宇嘆了口氣,沒創意,這丫的武將技居然叫“惡來”!名字中間沒有神字,看來她不是十神將之一,但是……她的斗氣絕不比關羽和張飛差,甚至更強。估計她的實力與她強悍的身體脫不了關系!

此時何曼的鋼叉被典韋架住,她與大戟蘿莉近在咫尺,看著典韋頭上的金字,何曼嚇得雙腿抖顫,全身無力,本來還有抵抗兩三招的實力,但勇氣一失,一招都扛不住。

大戟蘿莉一聲狂吼,伸手拖過何曼的獵叉,輕輕一扭,將獵叉扭成了奇怪的麻花形。

緊接著大戟揮起,撲哧!何曼的腦袋飛上了半空。

“黃巾惡賊納命來!”典韋一聲咆哮,震得周圍的夜色都仿佛向兩邊躲了一下,她轉身撲向何曼率領著殺進中軍的那一股黃巾賊,從背上取下十幾把xiǎ手戟,隨手拋射,xiǎ手戟挾帶著金色的光芒滿天飛舞,百發百中,中者立斃。

這些黃巾賊倒也是亡命之徒,見了金色武將還不逃跑,四五十名黃巾賊一起發聲吶喊,向著大戟蘿莉沖了過來。

只見大戟蘿莉雙手揮起大戟,向前方一掃,狂涌的斗氣有如刀風亂閃,金色的戟光像一道凄厲的流星滑過夜空,仿佛連夜色都切成兩半,戟光過處,鮮血橫飛,滿天斷肢殘臂。

黃巾賊全部身首異處,四五十個黃巾賊居然被她雙戟一掃就全滅。

我勒個去啊,現在不用考慮幫不幫曹軍的問題了。孫宇放下了手上的五石大弓,郁悶地嘆了口氣,心想:現在我要考慮的是明天怎么和典韋過招了,好不容易使詐解決了夏侯惇,怎么典韋這家伙又解鎖了呢?蒼天啊,大地啊,消停一會兒行不行?”

典韋的解鎖瞬間給曹軍帶來了高昂的士氣,有一名純金色大將領軍,那是多么豪氣的事情啊,曹軍一瞬間就在典韋的金光罩映之下穩住了陣腳。

于禁從一名弓箭手的手下討來一把二石弓,雖然比她常用的那把要差一點,但好歹有兵器在手了,她借著典韋發出來的金光,刷刷刷連發數箭,射倒好幾個黃巾賊。典韋則干脆使開雙戟,殺入了黃巾賊中。一xiǎ會兒之后,沖進曹軍中軍的xiǎ股黃巾賊就全部被剿滅。

這時西邊的戰斗還在繼續,外圍的劉辟和龔都還在率領著大量的黃巾賊攻打曹營。典韋也不要戰馬,步行直沖向西邊,于禁緊緊跟隨在后。

孫宇心想:這一下劉辟、龔都是輸定了。

NM0突然在孫宇耳邊道:“主人,據資料可查,劉辟、龔都二人并不是想當一輩子山賊的貨色,他們后來加入了劉備軍團,可惜加入沒多久就被曹à殺掉了。這兩個人有升官發財之心,是可以爭取的力量。”

“哦?原來是這樣!”孫宇心中一動,既然這個世界里的劉備不靠譜,我何不像拉攏徐晃那樣,把劉辟、龔都收入公孫家呢?將來如果我治好了病,有心和董卓爭一爭天下,任何一股力量都是值得拉攏的。

孫宇想到這里,心念一轉,一個妙計上了心頭。嘿嘿!要收劉辟、龔都,沒有什么機會比今天更好了:“NM0,給我一張附近的高空俯視地圖,前幾天的你應該采集好的吧?”

命令剛剛發出去,NM0就在孫宇的視網膜上投影了一張立體的地圖出來,有山有河有溝,還真不錯,孫宇在地圖上找到了一條可以繞到西邊去的xiǎ山溝,笑嘻嘻地發動騎將,繞進了xiǎ道之中。

這時典韋和于禁已經趕到了西邊,和劉辟、龔都手下的黃巾賊夜戰了起來,這兩位大能一加入,頓時使得戰局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來曹軍黑夜中受襲,被打得慘兮兮的,現在金色的大將和藍色的大將來了,那士氣頓時沒得說,打得黃巾賊慘叫連連。

劉辟、龔都兩人都是紅色的“山賊”,根本沒法和于禁、典韋jiā手,兩人見勢不對,趕緊落荒而逃。他們兩人在汝南、穎川一帶與曹軍jiā戰已久,近日聽聞曹軍攻打徐州,就趁這個機會想來混水摸魚,給曹軍增加點損失。

前兩天孫宇和曹軍的戰斗,他們一直伏在附近的山里偷看,看到孫宇抓走了夏侯惇,曹軍中只有于禁了,于是就想到了這個夜襲計劃,由擅長夜戰的“夜叉”何曼去突襲中軍殺掉于禁,他們兩人則在外圍牽制曹軍。原本已經快要成功,沒想到典韋在這時候解了鎖,活該他們兩個倒霉,典韋剛沖出來就殺得劉辟、龔都的部眾東倒西歪。

兩人見勢不好,不敢上前與典韋jiā戰,轉身就往西邊的山上跑。典韋想追她們兩人,無奈面前賊兵太多,追不過去。于禁的弓箭在夜間有視距的問題,也沒留得下劉辟、龔都二人,被他們二人拼命逃了出去。近萬前來偷襲的黃巾賊發一聲大喊,全都漫天遍野地逃了。

古代打仗由于沒有無線電、手機什么的通迅器材,一旦兵敗,士兵就會四處亂跑。往往將不知兵在哪,兵不知將在哪,一逃起來,大將身邊往往跟不了多少人。例如赤壁之戰,曹à帶了幾十萬人,一朝兵敗逃走華容道,身邊不過跟著百十騎罷了。必須要回到根據地,等著敗軍回來,才能重新聚集起軍隊。

現在劉辟、龔都的情況也是這樣,兩人在崎嶇的山道上一陣亂跑,等到身后的喊殺聲慢慢淡了,回頭一看,身邊不過跟了二十來個手下。近萬黃巾賊全都逃散了,必須回到汝南之后慢慢再將敗軍收羅回來。

兩人郁悶地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這仗敗得迷糊!太迷糊了!幸好軍隊雖然敗了,命還在,回到汝南又是一條好漢。兩人強打起精神,向西而行,沒走幾步,突然見前面的山路上安安靜靜地站著一匹白馬,馬上的騎士銀甲、白披風、手提一把鐵矛、背負大弓,腰懸箭囊,不是孫宇又是誰?

原來孫宇早早地繞道到了西邊,用NM0鎖定了劉辟、龔都逃跑的路線,搶先一步在這里等著她們兩人好一會兒了。

劉辟、龔都大驚,兩人一起揚了揚手上的鋼刀,紅光閃起,“山賊”兩個紅字可憐兮兮地跳上了半空。對于她們來說,現在是后有追兵,前有阻截,簡直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你是孫宇孫尋真?”劉辟顫聲道:“我們打的是曹軍,沒打你徐州,你何故攔路?”

孫宇嘿嘿一笑,這才仔細來打量劉辟和龔都的相貌,只見劉辟大約二十七八歲,作少fù打扮,她的相貌很普通,身上穿著一件破爛的粗麻布袍,頭上纏著一根破舊的黃巾。龔都稍稍比劉辟好看一點點,但也是中人之姿,歲數三十左右,估計也是當過孩子的媽的。

呃,女山賊,我感覺壓力很大。孫宇沉聲道:“兩位莫急,我不是來和你們戰斗的,只是等在這里有幾句話想對二位說。”

劉辟、龔都聽了這話,心中稍安,收了武將技的紅光,沉聲道:“有什么話說?”

“你們就打算當一輩子的山賊嗎?”孫宇認真地問道:“看你們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窮困潦倒,雖然帶著幾萬賊兵,卻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蝦兵爛將,這樣做人有什么意思?”

聽了孫宇的話,劉辟和龔都兩人都面色一黑,其實她們早不想當山賊了,可是她們的武將技是“山賊”,這樣的武將技名字天生就是做賊的料啊,帶著這樣的武將技去諸侯那里謀職,實在是千難萬難。雖然陶謙這種仁厚君子也有收張闿這個“山賊”為都尉,但陶謙力弱,投到那樣的諸侯手下也混不出什么名堂。

劉辟老臉微紅,對著孫宇嘆道:“我二人早不想當賊了,但誰肯收留我們?就憑我們的武將技‘山賊’,就沒人把我們看得上眼。”

“來我這里如何?”孫宇輕輕一笑道:“我可以代表我家主公收納你們,給你們一個牙門將軍的職位。”

牙門將軍是一種低級將軍名號,地位比什么橫江將軍,綏遠將軍一類的要低一點點,比偏將軍也低一點點,但是比裨將軍要高。值得一提的是,歷史上趙云就曾經在劉備手下任牙門將軍相當長的時間,直到赤壁之戰后,趙云才升級成偏將軍。

劉辟、龔都一聽這話,頓時大喜!牙門將軍……這可是不xiǎ的官啊。兩人頓時有點發呆,趕緊問道:“無功不敢受祿,這么大的官位可有什么條件?”

“只有一個條件!”孫宇慢條斯理地道:“你們必須把汝南、穎川一帶的黃巾軍全都帶過來,咱們明白人不說虛話,這些黃巾軍是你們的底牌,如果沒有這些士兵,單憑你們的武將技,我可看不上眼。”孫宇說到這里,身上突然金光一亮,“槍王”兩個大字躍上頭頂。他在這時候秀一下自己的金色武將技,不外乎是提醒劉辟、龔都一聲,你們的紅色“山賊”我沒看上眼,所以你們必須帶兵來投。

劉辟、龔都早知孫宇是“槍王”,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后一起拜倒在地:“謝孫將軍厚愛,咱們兩人這就回去汝南,收羅部下……只是……此去河北路途遙遠,中間隔著曹à、袁紹等強力敵人,我二人領著近萬部下只怕過不去……”

孫宇微笑道:“這個我早想到了,陶謙和我公孫家是盟友,你們收羅好黃巾軍后,先到徐州,然后借過孔融的北海,可以到達青州,貼著海邊就可到北平,我會給陶謙和孔融說一聲,讓他們沿路照顧你們一下。”

聽到孫宇把路線都安排好了,劉辟和龔都再無疑慮,兩人一起再拜道:“謝孫將軍提攜之恩!”

嘿嘿,孫宇心中暗喜,這還是我到這個世界后真正收羅到的第一批手下呢。趙云,不算!太史慈,不算!徐晃……咳咳,這個太牛B,也不知道我是她手下還是她是我手下。張角,咳咳,這個能叫手下?

倒是劉辟、龔都這種出身草野的將領,將來一定會乖乖聽自己的指揮,成為自己忠誠的手下!嘛,雖然武將技爛了點……但好歹算是個人,可以用。

孫宇壓根沒想過這批人公孫家不愿收,因為軟妹子對孫宇基本上是言聽計從的……

孫宇目送著劉辟、龔都回了汝南,心情變得大好,他輕輕拍打著白馬,哼著后世的流行xiǎ調,從xiǎ路又繞回了徐州城來。

糜府里有一點燈光如豆,公孫越和糜貞兩人都沒睡,居然還坐在前廳等著他回來呢!孫宇心中升起一陣幸福美滿的感覺,哎呀,前些天我在千方百計躲著女人,現在發現有夫人之后的家,也tǐng溫暖來著!

劉辟、龔都二人,是我真正懷揣著目的去收羅的第一批將領。在此之前,我雖然收留過趙云、徐晃、太史慈、張角等人,但收羅她們的理由與其說是看上了她們的實力,不如說是在揮霍自己的任性。

是的,我以前收羅女孩們,大多是出于自身對美丑的判斷,例如楚楚可憐的趙云、天真直率的太史慈、驕傲膽xiǎ的徐晃……我收羅她們的目的,更多的是出于對美麗的愛護,而不是對實力的渴求。

然而當我經過了虎牢關之役,當我發現自己手中握有擊敗董卓的力量時,我開始為自己的將來考慮……要擊敗實力強大的董卓,不能光是我一個人或者少數的十幾個人,我需要的是整個天下的力量。

拋開對美丑的判斷,拋開自身的喜惡,完全從獲取利益的角度上去考慮,我收羅了劉辟與龔都。將來,我還會收羅更多的類似的手下,不論她們長成什么樣子,不論她們有多壞的脾氣和秉性,如果對于我的實力有幫助,我就愿意伸出我的橄欖枝。

從那一天起,我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科學家!我一腳邁進了一個叫做政治的泥潭里。

記于逢魔元年

早上我被上架延后給打擊了,胡言胡語地說改成一更,后來我到huáng上去哭了一陣,仔細想了想,我不能把這個做為失信于書友的理由。

所以,我還是保持兩更,這是今天的第二更!兩更會一直保持到上架為止!作為一個寫手,人品最重要,我不能壞了自己的人品,不能讓讀者朋友們失望。

第二天清晨,晨光微吐!

曹軍昨晚大勝黃巾,一晚上興奮沒睡得著,現在大清早的又開始砍樹建營寨了。孫宇按慣例領了一膘軍馬,緩緩地來到曹營前面。今天孫宇沒有再領徐州兵了,而是領著公孫越率領的兩千白馬義從。

這可是本家的子弟兵,孫宇有他們站在自己背后,感覺底氣都足了不少。

曹營里奔出兩騎,正是于禁和典韋,到了孫宇近前,于禁在馬背上拱了拱手道:“孫將軍,今兒個你又想了什么陰謀詭計來妨礙我們修建營寨?”她嘴里說著陰謀詭計,表情卻偏向于柔和,一點也沒把孫宇當敵人看。

咳,這下子我和曹軍真是剪不斷來理還亂了,孫宇摳了摳腦袋,嘆道:“今兒個我沒招了,不過……我猜你家主公曹孟德馬上就要到了,你現在修營寨來不及啦。”

于禁扁了扁嘴道:“你要有膽來妨礙就來吧!今天有典韋將軍給我撐腰,我可不怕你了。要是你被她抓過營來,我會虐待俘虜,用力咬你哦!”

暈死,虐待俘虜不流行用咬好不好?孫宇仔細打量了一下大戟蘿莉典韋,只見她今天多了一份自信,那張粉嘟嘟的臉上滿是挑釁之色,仿佛隨時準備沖上來找孫宇打一架。她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孫宇和徐晃……那意思大約是:就算你們兩個一起來,我也不怕。

咳,這還真麻煩了,硬打吧,一萬曹軍不是吃素的,典韋比夏侯惇只強不弱,自己和徐晃一起上短時間內也未必拿得下她,何況旁邊還有一個于禁幫忙。不論是打兵海戰術還是打二對二比武,已方都討不了好了。

孫宇郁悶地道:“好吧,今天我拿你們沒辦法了,你愛建營寨就建吧,不過……我隨時可能來搗亂,你們可要xiǎ心了。”

勒馬回到徐州城里,孫宇爬上高高的城頭,對著陶謙道:“陶大人,抱歉,我真是拿她們沒辦法了,能用的招都用了,這時間可真是拖不下去了。”

陶謙趕緊道:“唉,孫將軍已經盡力了,將曹軍建營寨的事拖了兩天,謙感謝不盡。”

感激沒用,擾敵才是硬道理啊!眾人互相瞅了瞅,都覺得有點束手無策。孫宇的“槍王”已經暴露,還想像昨天扮豬吃虎抓走夏侯惇那樣再抓住典韋,肯定是沒戲了。硬打兵海戰術不一定打得贏,反倒會和曹軍撕破臉皮,對徐州沒有好處。

眾人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城西的曹軍建營寨!呼,算了,等曹à親自來了,我和她好好談談,孫宇心中打定了主意,不再想法出去惡搞曹軍。

沒想到這時徐州的文官群中突然走出一人道:“孫將軍拼命拖延,已經為徐州換來了兩天時間,咱們徐州本地的官員都沒幫得上你的忙,再不做點什么,就顯得徐州沒人材了,今天就讓我來拖曹軍一天吧。”

眾人心中一奇,一起轉頭看去,原來是濟北相陳珪,這人是個老太婆,大約0歲左右,頭發已白了一半,旁邊有一個年輕女子扶著她,這扶人的女子乃是陳珪的女兒典農校尉陳登。

陳登正值雙十年華,身材tǐng拔,披一件文士袍服,頭發高高挽起,顯得冷靜從容。她的五官說不上美,只能說是中上之姿,面相有點微兇,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NM0立即為孫宇解釋道:“陳珪,字漢瑜。陳登,字元龍。在我們那個世界里,他們是父子,二人都是陰謀高手,曾用計哄騙呂布,使得呂布丟失徐州,兵敗身死,是非常陰險的角色。”

哦?孫宇心中一動,出來兩個陰謀家,難道是要玩軍師技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孫宇還沒正正經經地見過一個有名的軍師,第一次見到軍師技是在遼西管子城,當時魏攸使用的軍師技“免戰”給孫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惜那技能太耗費精力,魏攸一天只能用一次,用了三天就暈過去了。

第二次見到軍師技是張寶的“妖術”,威力巨大,不過張寶本人明顯是個肉腳,被曹à一聲“破”,就把妖術破了個一干二凈,這是屬于技能強大,主人菜鳥的典型。

這一次陳珪、陳登母女跑出來,又要玩什么花樣?值得期待!孫宇的好奇寶寶病頓時發作。

陳珪在女兒陳登的攙扶下,走上了西城頭上,她看了看城西正在伐木建營寨的一萬多曹軍,長嘆了一口氣道:“一萬多人,若是老身年輕的時候,要弄走這點人馬實在輕而易舉,可惜現在老啦……咳咳……也不知道還中用不中用。”

孫宇心中一動,暗想:“軍師技都是威力巨大的技能,但是需要的精力非常多,魏攸當時用了‘免戰’退了四萬烏丸大軍,立即變得面色慘白。這陳珪都0歲了,別用了軍師技就死掉吧?”

陳珪掙脫女兒的攙扶,對著城外的曹軍一揮手,大聲叫道:“外面的曹軍聽著,曹à在來徐州的路上病死啦,你們快回去奔喪吧!”

汗,不是吧,你這是軍師技還是詛咒啊?孫宇大汗,何況你聲音這么xiǎ,你這樣喊曹軍也聽不到啊。

只見陳珪身上突然升起一陣紅色的光芒,兩個大字躍上她的頭頂——“偽報”。孫宇一見這兩個字頓時明白了意思,這個軍師技看來是個施放假情報的技能。紅光向著城外的曹軍射去,將陳珪那句“曹à病死啦”一瞬間吹入了曹營里。

這時曹軍大將于禁正在監督著士兵們伐木建寨,大戟蘿莉典韋拿著兩把大戟護在于禁身邊,她的背上背著十幾把xiǎ手戟,粉嘟嘟的xiǎ臉一臉嚴肅,看起來十分可靠,陳珪發出的紅光就在這個時候將曹軍籠罩在了中間!

一個聲音仿佛在所有曹軍的耳邊報道:“曹à在來徐州的路上病死了,快回去奔喪!”

“啊?”典韋大驚,她猛地一下子跳了起來,驚呼道:“主公死了?啊……嗚嗚嗚……主公,我……我就這回來見你。”

大戟蘿莉典韋邁開大步,向西北方兗州的方向撒腿就跑。與此同時,上萬曹軍幾乎在同一時間大哭了起來,他們同時將手上的木頭,錘子等工具向地上一扔,大哭道:“主公死了……”

“哄”地一聲響,一萬多曹軍撒開雙腿,跟在典韋的屁股后面,向著西北方向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曹軍里只有一個人沒有被陳珪的“偽報”所影響,那就是于禁。雖然于禁長相平平,但是她卻有一顆成熟穩重的心,“偽報”這個軍師技對她并沒有起到作用。于禁大急,趕緊向著典韋大叫道:“典韋將軍,快回來!士兵們,快回來啊!這是敵人的軍師技,不要上當。”

可惜于禁雖然自身不受影響,她卻不是軍師,沒有破解敵人軍師技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典韋和一萬曹軍撒退跑了個無影無蹤……只是一轉眼間,徐州西城外就只剩下于禁孤伶伶的一個人。

孫宇汗了一把,好強大的軍師技,不過……于禁沒中招。他突然想起遼西管子城魏攸使用“免戰”時,敵軍中的張純也沒中招,看來軍師技對使用者的智謀、敵人的智力都是有綜合判斷的,換句話來說,使用軍師技的人越聰明,敵人越容易中招。但敵人越聰明,軍師技越不容易生效。

軍師技真是個奇葩的東西啊!

陳珪用完“偽報”,身子一搖,斜斜地倒入了兒女陳登的懷里,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一片。她嘆道:“老啦,才一萬人……老身就累得站不穩了。”

咳,很厲害了,孫宇心想:一萬人還少啊?而且敵軍中還有大將典韋也被你也偽報走了,咳咳,雖然那個大戟蘿莉的智力連xiǎ兵都未必比得上,但好歹是個將領。也被你一招“偽報”直接轟回了家去。

還是于禁這種文武全才比較靠譜!

想到這里,孫宇雙眼一亮,城外只剩下于禁一個人了,哈哈,天助我也,正是把她抓起來的好時機!孫宇躍馬橫槍,打開西城門直沖了出去。

此時于禁正呆呆地站在西城外,目送著典韋這傻蛋帶著一萬曹軍向西北方狂奔,一邊奔跑一邊哭得稀里嘩啦,她滿臉都是苦笑,嘆道:“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也不算太離譜!”孫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道:“比這事還不科學的事,我見得多了。”原來孫宇已經打馬沖到了于禁身邊。

“不好!我落單了,他是來抓我的?”于禁的神智一醒,趕緊張弓搭箭。

但是為時已晚,孫宇仗著馬快,一閃身到了于禁的面前,輕輕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于禁的手腕,將她拖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于將軍,咳咳,我也請你去吃吃徐州的五味!”孫宇嘻嘻笑道:“夏侯惇將軍可喜歡了。”

罷了,落到他手里總比落在別的敵人手里好,于禁認命地軟倒了孫宇的懷里,柔聲道:“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五味激,你喂我?”

“噗嗤!”孫宇一口鮮血吐了五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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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府大廳!

今天的糜府大廳比昨天更熱鬧了,公孫越正拍著桌子,對著于禁和夏侯惇大叫道:“你們兩個給我有一點身為俘虜的自覺性,當俘虜有你們這樣當的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動不動就要吃徐州最有名的五味激,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客棧嗎?”

夏侯惇眨了眨獨眼,表情黯然地對著孫宇道:“孫將軍,這女人好兇,她是你什么人啊?”

公孫越哼哼道:“我是他正牌子的二夫人!二夫人你懂嗎?這是很大的夫人,只比大夫人xiǎ一點兒。”

夏侯惇伸了伸舌頭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夫人,因為我家主公搶男的人本事天下第一,哼哼,等我家主公來了,你等著哭鼻子吧……”

喂喂,你們在說什么?孫宇的汗水那個流啊,他趕緊打斷道:“呃,二xiǎ姐,于將軍和夏侯將軍不是俘虜,她們是來徐州做客的,嗯嗯,咱們要對她們禮貌一點!”

“做客?”公孫越把聲音提高了八度,然后指著于禁道:“做客就做客吧,為什么姓于的一直拿水汪汪的眼睛把我男人盯著,你們兩人是什么關系?”

“普通朋友!”孫宇大汗!

公孫越半信半疑地看了于禁幾眼,見于禁長相實在是平平無奇,一點也不漂亮,她才哼哼道:“好吧,勉強相信你,這么平凡的女人,我想信你也看不上,你有我和我姐姐這么漂亮的夫人,應該看不上這種……”

于禁突然示威性地打斷公孫越道:“孫將軍昨晚給我送睡袋呢,真體貼……”

噗嗤!孫宇吐血而逃。

公孫越愣了一愣,隨后大罵道:“尋真,你這壞蛋別跑,難怪你昨晚出了趟城,原來去私會狐貍精去了,你給我站住!這狐貍精為什么如此缺水準?你找個漂亮點的也好啊!”

唉,抓住重點啊,二xiǎ姐,現在的重點不是于禁漂不漂亮的問題啊,孫宇腳底抹油,溜了個無影無蹤。

“大人們又在鬧騰了。”太史慈笑嘻嘻地對著趙云道:“你知道他們在搞什么不?”只過了一天,太史慈和趙云、夏侯惇都成了朋友,她們這個年齡的xiǎ蘿莉是最容易jiā朋友的年齡。

趙云傻乎乎地道:“不知道,他們這是在鬧什么?”

太史慈冷笑道:“人販子將軍又抓回來一個女人,但是人販子二xiǎ姐覺得這個女人不漂亮賣不出好價錢,于是兩個人販子開始了內哄,就是這樣!”

“哇,你解釋得真是簡單易懂。”趙云大喜道:“不過我還是不明白!”

第二天,接近午時,徐州西面突然人聲大嘩,大地震顫!

孫宇和徐州城的文武官員們趕緊登上西城墻向外眺望,只見西邊人頭涌動,一只接近五萬人的大軍迤邐而來。來的正是曹à親自率領的曹軍主力,軍中一面巨大的五彩錦旗飛舞,旗上書一個“曹”字,這個不正經的“曹”字用了五色絲線繡成,在五彩斑斕的大旗上真是難以辨認,如果色盲的人絕對看不出來。這使得孫宇想起了后世用來測試色盲的數字圖……

哎呀我的咪咪眼啊,你這人怎么就這么愛現呢?連一面軍旗也弄成這樣,我真是服了你了,孫宇心里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

曹à的大軍前面開路的是大戟蘿莉典韋,她領著一萬名才哭過一場的士兵,氣沖沖地走在最前面,到了徐州城下,典韋扯開大噪子罵道:“城里的陳珪老賊,你昨天居然騙我,主公明明活得好好的,你害我大哭一場,我一定要你好看。”

汗,這家伙中的“偽報”已經解了?孫宇好奇地向旁邊的陳珪詢問。

原來陳珪的“偽報”有個極大的缺點,那就是當被施放了“偽報”的人親眼看到事實真相時,就會自動解除。典韋哭著跑回兗州,路上碰到了曹à的大軍,親眼看到曹à的那一瞬間,“偽報”的效果就自動消失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曹à就站在典韋的身邊時,對著典韋用“偽報”,則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所以“偽報”所使用的假情報必須是被施放者短時間內無法確定真假的。

而且“偽報”所使用的假情報也必須靠譜,不能太亂來,比如散布“典韋是叛徒”這種“偽報”,曹軍的其他將領絕對不可能相信這個假情報,“偽報”就沒有任何用處,會像昨天的于禁那樣根本不中招。

五萬曹軍一起動手,只用了半天時間,一個簡陋的營寨就建了起來,這營寨的外墻全部用圓木建成,一排排整齊的圓木綁成寨墻,正門開了兩個寬大的寨門,寨門前堆滿了拒馬樁。法度森嚴,顯得井井有條。不用說,這個漂亮的營寨出自曹à的手筆,她不愧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jiān雄,行軍打仗的基本功比起于禁、夏侯惇、典韋要厲害多了。

不過曹à這個不正經的家伙把整個營寨里的帳篷染得五顏六色,就好像一大叢的毒蘑菇。

扎好營寨,天色已晚,兩軍都沒jiā戰的意思,徐州里的人看到曹軍主力五萬大軍來了,戰意全消,知道出城去sā擾人家建營寨都沒意義了,干脆就讓曹à慢慢建。

第二天一大早,曹軍陣中一陣鼓響,一輛五彩斑斕的戰車載著咪咪眼來到了西城門外兩箭之地,一名使者來到徐州城下叫道:“請孫尋真將軍出城一敘!”

此時徐州官員和孫宇、公孫越等人都在城頭上。“找孫尋真?為啥不是找陶謙談?”眾人一陣迷糊,這徐州明明是陶謙的地盤啊。

孫宇苦笑了一聲,對著陶謙道:“陶大人,我出城去聽聽曹à怎么說。”

陶謙扶住他的雙手,連聲道:“請孫將軍在曹à面前解釋一下古寺和張闿的事,徐州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孫宇點了點頭道:“我盡力!”

孫宇騎了白馬,也不帶兵器,空著雙手出了城,向著咪咪眼的戰車走過來。這時代由于沒有無線電一類的玩意兒,兩國jiā兵流行在戰場中間雙方總大將見面,擺個酒席吃一吃,聊兩句,聊得不合再開打。這種見面都是不帶兵器的,要以示大度。

孫宇慢慢靠近戰車,只見車頭上站著tǐng拔驕傲的咪咪眼,她還是那身五彩繽紛的衣袍,金銀相間的胸甲閃閃發光,華麗到掉渣的衣袍上穿滿了金絲銀線,那雙勾魂奪魄的咪咪眼正怒氣沖沖地盯著孫宇。

咳,這么生氣的看著我干嘛?孫宇硬著頭皮揖了一揖道:“孫某見過孟德大人。”

“哼,你還有臉來見我!”咪咪眼怒哼道:“我待你不薄,幾次打算把軍中女將配給你成親,想不到徐州殺我家人,你居然還幫徐州,拉偏架不是你這樣拉的吧?”

“可是曹老太君也是我救的啊!”孫宇汗道:“難道我就沒幫你了?事情的詳細經過想畢曹老太君已經告訴過你了,這件事和徐州真的沒關系,陶謙本是好意,是張闿那家伙賊性不改,才造成了大禍。”

“這些事我不管。”咪咪眼怒道:“反正是徐州的人殺了我家人,這總沒錯。”

哎呀!別這么任性嘛!孫宇郁悶得摳了摳頭,問道:“那你打算把徐州怎樣?”

咪咪眼嘟嘟嘴,不屑地道:“把陶謙和所有文武官員都拉出來,染成五色人,扔到我看不到地方去,然后徐州歸我所有,就這么簡單!”

暈死,你這家伙可不可以不要一本正經地說這么惡搞的話。孫宇郁悶地道:“怎么能這樣……”

咪咪眼哼哼道:“本來嘛……我也沒這么大的火。但是……你孫尋真居然拉偏架,幫陶謙都不幫我曹à,我很生氣!我要你這家伙付出代價!”

“我暈啊!這不能怪我拉偏架吧,我夫人糜家是徐州的文臣,陶謙又是公孫家的盟友,我來幫徐州算是拉偏架嗎?”孫宇叫起了撞天屈:“徐州我是不幫也得幫啊。”

“哼!”咪咪眼嗔怒道:“早叫你別待在公孫家,來我曹家多好,你看看公孫家有幾個能用的大將?再看看我曹家!誰優誰劣,還需要比嗎?咦……等等,你剛才說啥?你夫人糜家?你什么時候有夫人了?你不是不入贅嗎?”

暈,沒入贅就不能有夫人啊?孫宇硬著頭皮道:“我娶了一個夫人,不是入贅!”

咪咪眼的雙眼突然精光大放,她哼哼一笑道:“有fù之夫?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太有趣了,這才是真正的挑戰啊,孫宇,你死定了,我曹à一定要讓你愛上我。”

孫宇聽到這話,心中一汗,慘了,我那世界里的曹à是個人妻控,當然,沒有一定檔次的人妻曹à是看不上的,沒想到這個世界里的曹à是個人夫控!而自己,絕對算是這個世界里男人中的一朵奇葩,應該算是很有檔次的人夫!蒼天啊,大地啊!這下慘了,曹à這家伙對我更感興趣了,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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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夫控盯上的孫宇背心都汗了!

這……抓住重點啊,現在我們不是在談這個好不好,現在是說在打仗的問題啊!公孫家的實力確實和曹家沒得比,孫宇也知道曹家人才濟濟,根本不是和公孫家一個層級上的。可是人的感情不能拿實力進行橫向對比,孫宇留在公孫家,更多的是為了軟妹子對他的那一份感情。

“咪……呃……孟德,咱們不打成不?你忘了董卓有多厲害了?這種關鍵的時候,咱們何必要窩里反?打來打去,豈不是正讓董卓看了笑話。我們應該團結天下所有能團結的力量共同對抗董卓才對啊,找齊十神大將,再次組織反董卓聯盟軍對抗董卓。”孫宇苦口婆心。

這話倒是有道理,曹à皺了皺眉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想畢你是從‘名師’鄭玄那里聽說了十神大將,可是……天下英雄并不齊心,十神將根本沒那么容易齊集。如果十神將分屬不同的主君手下,誰又能保證讓他們一起出來對抗呂布?既然如此,哼哼,我曹孟德何不一統天下,集聚十神將,就可以打敗呂布,匡扶漢室。”

汗……你匡扶漢室個屁,你這最后四個字是在給自己樹立偉光正的形象吧。不過你是個明白人,和我想法差不多啊,孫宇抹了把冷汗。自己心里其實也在偷偷打算集齊十神將,打敗呂布,奪取天下。

“孟德,咱們就不能不打?何吞要你吞并我,我吞并你的,結成盟友不好么?”孫宇試圖做最后的努力。

咪咪眼哼哼一笑道:“其實國事就如同家事,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就好像男人和女人。自古只有女嫁男,男入贅。你什么時候見過兩人成親是結成盟友的?孫尋真,你要么就被我打敗,抓起來逼你入贅我曹家,曹仁、曹洪都還是自由之身呢。要么你就來打敗我,強迫我嫁入你孫家,不過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結盟的事再也休提。”

按照咪咪眼的邏輯,也就是……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是要么你強暴我,要么我強暴你?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不帶這么奇葩的好不好!

“孫尋真……”咪咪眼眼角含hūn地掃了他一眼道:“這次我帶了五萬士兵來,文臣武將數都數不清,這徐州你是守不住的,不如把夏侯惇和于禁還給我,早點投降了事。”

孫宇沒好氣地道:“不還!你退兵,我就把她們還給你,你若強行攻打徐州,我就把她們兩個殺了。”

“哈哈哈!”咪咪眼轉身就走,邊走邊笑道:“我才不信你舍得殺她們,我這就回營命令全軍攻打徐州,看你孫尋真能不能下手殺掉夏侯惇和于禁!”

“你……”孫宇大汗,他是蘿莉控、御姐控、妹控、鄰家女孩控……的完美結合,要他下手殺妹子,那是死也不肯的,想不到這個弱點居然被曹à發現了。

孫宇趕緊回到徐州城,曹à也回歸了營寨,只見五萬曹軍層層疊疊,軍中敲響了大鼓,轟隆隆的鼓聲下,士兵們擺著陣勢,做著攻城前的準備。曹à的大軍中顯然攜帶著攻城武器,根本不需要臨時砍樹來建造。

“怎么辦?”徐州城的文武官員們又傻了:“快請陳珪大人來!”

這時陳珪已經休息了一天,精力又補充了不少,他爬上城頭,望著外面密密麻麻的曹軍,眉頭都扭成了一朵麻花:“曹軍太多了,我老了,沒有足夠的精力使出如此大范圍的軍師技……頂多……‘偽報’兩萬人!”

眾人心中一冷,“偽報”兩萬人也還有三萬大軍啊!

“報!”一個傳令兵跑來大聲道:“北海太守孔融、青州刺史田楷的援軍到了,此時已到北城門外。”

陶謙大喜,趕緊命令開北城門迎入援軍,不一會兒,一堆將領就快馬奔到了孫宇等人面前。孫宇仔細一看,來的熟人好多。北海方面來的是“槍將”宗寶,領三千精騎,同時她還帶來了一名文官,這名文官大約十七八歲,眉清目秀,儀態大方,五官細致,乃是北海名士孫乾。

青州刺史田楷則是親率五千步兵前來的,她是公孫家的武將,由公孫瓚任命為青州刺史。田楷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fù女,和嚴綱一樣是紅色的“槍將”,助力不大。但是她隨軍帶來了遼西管子城的魏攸,這位兄臺的軍師技威力可不xiǎ,當年曾一招“免戰”退四萬烏丸大軍,用來拖時間那是相當有用。

孫宇大喜!但隨即又一驚,這么遠的援軍都到了,為何平原劉備這家伙還不來?他趕緊向陶謙問道:“陶大人,你向平原派出過求援信使了嗎?”

陶謙點頭道:“派了啊,信使回報說劉備當時就答應了,并且說第二天就來。”

“慘了……那三不靠譜的家伙又迷路到哪里去了?”孫宇心中一陣郁悶。

雖然桃園三姐妹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終究來了不少援軍,孫宇心中一振。魏攸和陳珪兩人聯手,說不定還可以多拖曹軍幾天,到時候劉關張也許就能傻乎乎地找對地方了。

當下陶謙趕緊請了宗寶、孫乾、田楷、魏攸一起上了城墻,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曹軍,來援的幾個將領也是倒hōu了一口涼氣。

孫宇心中一動,對著陳珪和魏攸道:“魏大人,不如你和陳珪大人聯手,由陳珪大人‘偽報’兩萬曹軍,魏攸大人‘免戰’另外三萬,你們看如何?”

眾人一聽,都覺得是個好方案。

于是陳珪在女兒陳登的攙扶下站好,身上紅光一閃,頭頂跳起“偽報”二字,她扯開嗓子叫道:“曹à,你的兗州被呂布偷襲啦,趕緊回去救援吧。”簡單的一句話被紅光裹脅著刷地一下飛入了曹營,只見最前面的兩萬曹軍一陣動搖,轉身就向后跑。

魏攸見陳珪出了手,也不能閑著,她身子一振,紅光亮起,“免戰”兩個大字散發出漂亮的紅光,一下子將城外的另三萬曹軍籠罩在中間,只見曹軍士兵戰意全消,紛紛坐倒在地。

哇,兩大軍師一起出手,這可真是讓人看得爽歪歪啊,徐州里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孫宇心里暗想:找一堆這樣的軍師來一起放軍師技,其威力能不能比得上貂蟬的“傾倒眾生”呢?

然而眾人還沒高興得了眨三次眼的時間,只見曹營中軍駛出一輛五彩斑斕的戰車,戰車頂蓬上站著驕傲的咪咪眼女王,這家伙不論什么時候也要爬得老高,把風頭出盡。她哈哈大笑道:“雕蟲xiǎ技,也敢在我曹à的面前班門弄斧,給我——破!”

陳珪和魏攸放出的紅光突然一起消散,曹à一聲“破”過之后,“偽報”與“免戰”兩技同時被解除。

中了“偽報”正在向兗州跑的士兵頓時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一拍腦門,又返回了曹軍陣中,擺好了戰斗架勢。中了“免戰”坐倒在地的士兵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握緊了兵器,眼中射出堅毅的眼光。

曹à的大軍頓時恢復了井然的秩序。

“哈哈哈,在我曹à面前玩軍師技,哈哈哈!”大出了風頭的曹à高興得狂笑了起來:“沒什么水準的軍師都回去歇著吧,我曹à是這么容易中計的嗎?哈哈哈!”

陳珪和魏攸兩人的軍師技被破解,但兩人已經施放了技能,精力損耗了不少。魏攸身形一搖,差點摔倒,一張臉已經變得卡白,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出力了。陳珪則由于年齡過大,直接性地暈倒了過去,她女兒陳登趕緊將老母親扶回家中休養。兩大軍師就這么被曹à一聲“破”給變成了廢物。

徐州眾人齊齊倒hōu了一口涼氣,就連孫宇都驚退了一步,心中狂叫:慘了,我忘了曹à這家伙是可以破軍師技的……她的“梟雄”是個很奇怪的武將技,雖然是馭將技,卻使她本身具備軍師的屬性,可以看破敵軍的軍師技……這個家伙也太奇葩了。

這么扭曲的家伙,就連武將技也是扭曲的!為什么這個世界沒有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咪咪眼絕對是可以送進去的人啊。

曹à命令幾百名士兵一起大聲對著徐州城里叫道:“陶謙、孫宇,你們玩夠了嗎?接下來該我曹à了。接下來我會派軍中參謀劉曄來攻城,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攻城。”

“劉曄?什么人?”孫宇趕緊向NM討要資料。

NM0報道:“劉曄,字子楊,漢光武帝的兒子阜陵王劉延的后代。在我們那個世界的記載中,劉曄發明了霹靂車,也就是后世說的投石機,將袁紹打得很慘。”

孫宇聽了這段介紹,心中涌起了一陣不安,難道……劉曄在這個世界也是個玩投石車的?他轉頭向著城下一望,只見曹軍的中軍大開,幾百名士兵推著幾十輛木制的戰車從軍陣中走了出來,這種戰車其實就是四個輪子托著一個大瓢,大瓢用牛筋拖著向后崩緊,瓢里放塊石頭。

牛筋一松,大瓢一揚,就可以將石頭投到指定的地方去,說簡單點:丫就是投石機。

終于,走到了上架!

本書自月日開始起筆,7月日開始上傳,現在是9月7日晚上8點,終于上架了。

首先感謝讀者朋友們的,本書上架前的成績大出我的意外,比起我以前的書好了幾倍不止,這使得我對這本書的成績有了極大的期待。

上次承諾上架的第一天暴發!由于一些陰差陽錯,現在已經晚上8點,顯然不方便暴發了,所以暴發就改在明天吧。

明天5更!

在這5更的基礎上:

平均訂閱每超過500的倍數,就更加更(不單止今天,永久有效)

假設本書有000訂閱,就2更

也就是5229更

不封頂!書友們的越多,我就更得越多,絕不食言。如果書友們的達到50更的水準,我拼了命也會把50更發出來!

好,前面是重要事,后面來說點不重要的事,也就是我的心情神馬的。

我是一個全職寫手,是的,全職!

這意味著我全部的收入都來自于寫書,所以我對書的成績尤為看重。我所在的城市是重慶,這里的消費水平算不上很高,但也說不上很低,一個月如果只有一千多塊的收入,則很難養家。

老婆對我寫書的事給予了最大的,她從不強求我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不過她的工資也不高,每個月能拿到手的工資不過一千六百塊。在我的書更新公眾版的兩個多月里,我和她就靠著她那一千六百塊的工資過活,這日子就別提多憋屈了,她在這幾個月里連像樣的衣服也沒買一件。

她是我的軟妹子!我想要給她更好的生活。

所以我拼命地寫書,熟悉我的書友們可能都知道,我都在電腦前寫,幾乎從來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書友們隨時在書友群里都能召喚出來我,我幾乎就沒有離開過我的書。默默耕耘兩個多月,免費的公眾版發了近40萬字,到現在,上架了,終于是考驗成績的時候了!

我不敢要求所有書友都訂閱我,因為我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書友們也不富裕,有些書友迫于生活壓力,只能看盜版,這樣的情況我是能夠理解的。

我只希望,生活不是那么困難的書友們,如果真心喜歡《萌三》這本書,就到起點來吧,訂閱我一下,實際上訂閱真的不貴,000字只需要花3分錢就可以訂閱,如果我更新0000字,也就是3má錢,訂上一個月30天,也才僅僅只花9元錢而已。9元錢還不買不到一包低檔的煙!

我就靠著書友們000字3分錢的過日子了!汗!

如果實在是有困難無力訂閱的書友,我也不敢強求,只希望你們能到起點來幫我投,這個是不花錢的。另外,盜貼這東西,大家看看,樂樂就好,千萬不要幫著傳播,因為傳播盜貼對作者的傷害比看盜貼幾千幾萬倍。

現在我很忐忑,不知道成績究竟好不好,這樣的忐忑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書友們,賜予我力量吧!

孫宇仔細一看,城下嘩嘩嘩地推出來了二十幾輛投石機。()在這一堆投石機的后面站著一個作文士打扮的女人,那樣子頂多十歲,眉清目秀,身上穿的雖然是文士袍服,但袍服的大袖子被她剪掉了,露出一截好看的小臂。

看那衣服的樣式倒有點像工匠的短裝,孫宇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這個劉曄既然是投石機的設計者,那她肯定很喜歡動手做木工活兒,所以寬大的文士袖子不利于做手工,她就將袖子剪了。挺有意思

投石機推到距離徐州城外兩箭之地,這么遠的距離普通的弓箭手是射不到的,劉曄將手一揮,百名士兵給投石機絞上牛筋,在大瓢里放上石塊。

孫宇心中暗想: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彈道學一類的科學出現,投石機的精準度應該非常差,就這么二十幾輛投石機,能砸個啥?只要城里的士兵把腦袋縮一縮躲在掩體后面,這投石機就沒半分用處了。

然而孫宇又想錯了,只見曹軍準備好了投石機之后,劉曄發出一陣輕脆的笑聲,她雙手一揮,身上突然升起一道藍光的光芒,兩個藍字跳上頭頂“霹靂”。劉曄伸手對著陶謙站的位置,大喝道:“發s縱特定的器械,也就是霹靂車。

那幾十架投石機居然順著劉曄的指揮自動轉動了起來,仿佛有人操縱著一般,轉頭瞄準了陶謙,隨后只聽到“崩”地數聲巨響,牛筋松開,投石機上的大瓢向上一揚,幾十塊巨石從大瓢上拋起,飛越過兩箭之地,準確無誤地向著陶謙的腦袋上砸來。

我擦孫宇猛地一下子跳了起來,太不科學了,這個武將技居然可以操縱機械,這什么亂七八糟的,這比彈道學還要彈道學啊他身形一閃,沖到陶謙身邊,一把抓起陶謙,將她拖得離開了原地。

只聽到“轟隆隆”地一陣響聲過后,灰塵四散,陶謙剛才站立的地方已經被幾十塊大石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大石頭們撞在一起,又炸出數多飛散的小碎石,打得旁邊的徐州士兵抱頭鼠竄。有一塊小石頭打到了孫宇的背上,幸好孫宇穿著一套銀甲,不然肯定打得很痛。

徐州的文武官員只覺得渾身一冷,暈死,這武將技……過份了啊

城外的曹操哈哈大笑,命令士兵們齊聲喊道:“陶謙老兒還不投降?一會兒我叫士兵們再造百輛霹靂車,漫天飛石,砸得你滿腦殼大包。”她這次出征徐州,只帶了二十幾輛霹靂車,但是隨時可以叫士兵們伐木趕制,再造出幾十上百輛來不是問題,只要讓劉曄指揮著這些霹靂車亂砸,徐州城里就倒了大霉。

這時第一輪投石結束,曹軍士兵們又開始絞牛筋,搬石頭。霹靂車雖然威力巨大,但缺點是放一次就要很長的時間來裝填彈藥,不可能一直不停地連發。

孫宇抓住這個空檔讓NM0hè到這個距離。偷襲劉曄一箭,讓她放不了“霹靂”了,孫宇打定主意,躲到城墻上的一個戰格后面,從格子里偷偷瞄準了劉曄。

嘿再向左一步,嗯嗯對,從兩個士兵的背后走出來。再左一點點,嘿,鎖定成功。孫宇右手一松,“嗡”地一聲響,五石大弓將一只狼毫鐵箭送向了遠處的劉曄。當然,孫宇并不想和曹操撕破臉,所以這一箭并不想要劉曄的性命,只是對著她的肩膀去的。

這只箭飛得極快,普通人的肉眼都看不清楚,畢竟五石大弓的力量足以開碑裂石,所以shā入劉曄的肩膀,突然旁邊伸過來一把挾著金光的大戟。

“啪”箭矢被大戟攔截在半空中,頓時掉落塵埃。

典韋身上閃著金光,頭頂著“惡來”二字護在了劉曄的身前,大聲吼道:“孫宇你這個壞蛋,我就猜到你要暗算劉大人。”

我郁悶啊孫宇皺了皺眉頭,這時曹軍中又走出一員大將,身負長弓,亭亭玉立,乃是一名十八歲左右的妙齡美女,這女子孫宇在虎牢關前見過,正是“弓王”夏侯淵。只聽夏侯淵大聲道:“孫尋真,把我妹妹夏侯惇還給我”

她反手從背上拿下長弓,瞄準孫宇,“刷刷刷”連環三箭,箭箭都挾帶著金光而來。孫宇一聲苦笑,身上也是金光一閃,亮出“弓王”二字,“刷刷刷”還了三箭,六只勁箭在半空中一撞,一起跌落,誰也沒占得了誰的便宜。

假“弓王”對上了真“弓王”,結果是半斤八兩。夏侯淵跺了跺腳孫宇心里卻一陣又一陣的郁悶,曹操軍中能人太多了,超級怪物層出不窮,我就算使詐抓住了夏侯惇和于禁又如何?人家沒了嗜血蘿莉,還有“惡來”大戟蘿莉。沒了弓將,再來個弓王。曹家不愧是三國第一強的世家,讓人玉哭無淚啊,惹誰不好,我干嘛惹ii眼。

這時霹靂車上的彈藥已經裝填完畢,劉曄伸手對著徐州城的城én一指,二十幾塊巨石呼嘯著砸向城én,只聽得幾聲恐怖的“轟轟轟”聲音響過,徐州那古老雄偉的大én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嗡嗡聲,顯然被石頭砸得夠嗆。

我勒個去啊,這樣砸個一天下來,城én絕對要被砸得稀巴爛啊。幸虧曹軍的霹靂車不多,如果曹軍有個上百輛霹靂車,徐州城én能不能支撐半天都說不清楚。一旦城én被砸開,曹軍涌入,靠著典韋、夏侯淵、曹仁、曹洪、樂進、李典……那一大堆怪物再輔以曹操的馭將技,徐州城哪里撐得了多久,就靠自己和徐晃兩人,根本擋不住這么多大將。

孫宇大叫一聲:“搬石頭,堵死城én”

徐州眾人精神一醒,他們被霹靂車嚇傻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孫宇叫醒才想起來了城én危險,各大將軍趕緊吩咐手下的士兵將城里準備好的大石塊運到城én后面,從里面塞死了城én洞,這樣處理之后,就算城én被砸爛,敵軍也進不了城。

劉曄指揮著霹靂車,一陣又一陣地轟擊著城én,就這么一直從早上轟到中午,又從中午轟到下午,古老的徐州西én終于不堪連續的轟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口,城én碎為木屑。曹軍大喜,正想向里面沖,結果一看,én洞里全是石頭,堆得不知道有多厚。孫宇早已經命人從里面堵上了城én,堆滿石頭,還用泥土塞在石頭縫里,結實得很。

“哇,孫宇,你太無恥了,自己堵死自己,打仗有你這樣打的?”曹操氣得直跳腳,她吩咐夏侯淵將一封書信射入徐州城,里面寫著:“你這是縮頭烏龜的行為,你不知道守城必需劫寨的道理嗎?兵書就寫著,死守的一方還得經常出城擾敵,哪有把自己的én都堵死的道理。”

咳,我又沒看過兵書,什么守城必需劫寨,聽不懂我就只知道當縮頭烏龜,你咬我啊?孫宇哼哼的幾聲,懶得理她。

曹操見徐州連堵死城én都做得出來,心里也汗了一把,下令收兵道:“今天暫緩攻城,全軍拼命趕制霹靂車,明天咱們用百輛霹靂車轟城墻,哼哼,我不信徐州還能把城墻也塞死了。”

曹操一聲令下,曹軍暫時停了攻勢,幾萬士兵又一起砍起樹來,這年頭當個兵也真不容易,拿起刀槍打仗,拿起斧頭還得做木工。在劉曄的指導下,幾萬士兵拿著錘子鋸子,忙得熱火朝天。

看見曹軍熱火朝天地搞著基礎設施建設工作,孫宇的眉頭也皺成了一條線,他雖然沒有學過什么兵法,也知道把自己堵成烏龜是不科學的。現在徐州的情況是只能守,不能攻。城én堵死雖然曹軍進不來,但徐州軍也出不去,想搞點夜襲什么的也是不可能了。

這就叫立于不勝之地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曹軍造出上én輛霹靂車,在劉曄的指揮下一起轟擊城墻,徐州城的城墻也未必就能撐得住多久。

要想扛住曹操,拖時間到桃園三姐妹趕來救援,就必須解決掉劉曄的霹靂車,可是已方不能出城,就算出城也打不過典韋、夏侯淵那一堆子大將,意思也就是只能在城里對抗霹靂車……有什么辦法可以做到呢?

說到底……還是個射程問題。

孫宇心念一動,不就是個投石車嗎?敵軍能造,我軍也能造啊,投石機的技術難度非常小,要造出來非常簡單。最大的問題在于……本方沒有人懂得使用投石機,不像曹操那邊有一個劉曄,可以用變態的武將技來操作。

孫宇心念一動,不會用沒關系,讓NM0hè角進行瞄準,只要趁著曹軍不備,一舉將對方的投石機砸壞就行了。

想到這里,孫宇心中大喜,對著陶謙叫道:“陶大人,我有計了,咱們也來做霹靂車”

、“霹靂”對“霹靂”

在孫宇的吩咐下,陶謙立即派人找來了徐州城里最好的木匠,還有一大堆手工藝出色的士兵。

孫宇在NM01的數據庫里查到了古代投石機的制造圖紙,雖然NM01也能調出來大炮、火槍的制造圖,但這些圖紙是沒有意義的,這個時代根本沒有配合這些大殺器的工藝條件。別說什么膛線、扳機一類的,光是鐵的質量就沒法過關。也就只能選擇可以用牛筋、木材、鐵釘這些粗糙的工具制作的武器。

經過一翻篩選,孫宇選定了éng古人比較喜歡用的那種配重式投石機,又稱回回炮。這種投石機使用的人力和畜力比較小,可以先用絞盤將重物升起,拉動機關,蓄積拋力。當瓢上放上石塊之后,釋放重物,將大瓢振起,投出巨石。

回回炮所需要的操作人員和空間都比老式投石機要小,并且投擲的準確度也高得多,但是需要用到的材料卻并不比老石投石機先進。只需要木頭、牛筋、鐵釘等物就可以做出來,是三國這個時代孫宇能想到的最強遠程武器了。

沒有武將技輔助的孫宇,只能從先進的機械上面來找突破點,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孫宇畫出圖紙,徐州城的工匠們趕緊將城里的樹木砍下來制造回回炮。

城里城外,就像比賽一樣搞著木工大賽,當然,是徐州城里的工匠在和外面的曹軍比賽,曹軍則對城里的情況一無所知。

萬人動手搞木工,這場面實在相當火暴,由于陶謙是個仁厚之主,徐州城的百姓都很愛戴他。再加上百姓們看到前些天逃進徐州的難民們被曹操染成五彩人,誰也不愿意城破了被染成那樣子,于是全都同仇敵愾地將曹操視為大壞蛋,主動地出來幫著陶謙做木工。

這年代的人比后世人的要吃苦難勞得多,家里的家具壞了通常都是自己動手維修,所以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懂一些手工技術。徐州城里的居民何止十萬,這一動手,頓時場面火暴,城里所有的樹都被砍了個遍,無主的空房子全都被百姓們拆掉,將木頭和石塊拿來制作投石機。

孫宇在“工匠”群中不停的游走,繪制圖紙,又找來了一大堆畫師,幫著復制投石機的圖紙分發給“工匠”們,熱火朝天的場面一直持續到半夜,百姓們點著油燈加緊造投石機,真是把孫宇感動得不行,就算后世義務捐血也沒這么熱鬧的場面啊,看來ii眼的染色人行動真的把徐州百姓給惹怒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時分,徐州城里居然奇跡般地造出來五十架配重式投石機。當然,不少百姓都累趴下了,打仗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事兒,累了就回家睡覺,不影響徐州軍守城。

孫宇命令士兵們將這些投石機推到西城邊的民房后面,隱藏得好好的,借著城墻和民居的掩護,從城外根本就看不到它們,就算城外的曹軍站到井闌或者云樓上,也看不到城里藏著幾十架奇怪的投石機。

忙完這一切,曹操也睡醒了。

“轟隆隆”的鼓聲響起,曹軍又開始了新一天的攻城行動。今天曹軍的陣仗可不小,雖然沒有來得及造出上百架投石機,但是曹軍仍然推出了接近八十架,這個數字非同小可了。不知道累壞了多少個曹軍的士兵才能這么有效率。

ii眼爬上高高的彩車蓬頂,命令數百士兵齊聲大笑道:“陶謙老太婆,孫尋真,你們還不投降,是想等我把你們揪出來嗎?今天就把徐州的城墻轟成渣”

孫宇此時心中已有成竹,哪會怕她,不過孫宇并不是喜歡嘩眾取寵的人,對曹操的挑釁不理不睬,也沒叫士兵去罵回來,害城外的曹操有力找不到地方使,憋了一肚子氣。

不一會兒,曹軍的八十輛投石機來到徐州城外兩箭之地,士兵們一番忙碌,將彈藥裝填好,劉曄照例用出藍色的武將技“霹靂”,伸手一指徐州城的城墻,八十幾輛投石機立即向著她手指的地方狂轟亂炸了起來。

滿天石塊襲來,幾十公斤重的石頭一塊又一塊地擊在徐州城的城墻上,灰煙漫天亂飛,石屑四射。古老的徐州城仿佛被一頭巨獸撞擊,連地面都發出一陣陣的抖震。幸虧徐州城乃是古代名城,城高墻厚,不然還真撐不了多久。

看了曹軍如此威勢,徐州城里的人們都有點不自信了起來。陶謙對著孫宇道:“孫將軍,你昨晚造那些‘回回炮’究竟有沒有用啊?曹軍的霹靂車是有武將技指揮的哦。”

這一次連公孫越都有點心虛,她忍不住拖著孫宇的手臂道:“尋真,我可沒見過你玩木工活啊,你能對付人家的武將技不?實在不行,咱們打開北én逃跑吧”

孫宇對著徐州眾將和自家的女人們做了個安心的手勢,不過一個簡單的手勢顯然無法讓她們安心,孫宇被逼無奈,嘆了口氣對著NM0è的大字——“霹靂”,字和劉曄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要淡得多。

孫宇硬著頭皮說謊道:“劉曄這招我也會,大家放心吧。”

汗這一下所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你孫尋真還真是多才多藝啊,連‘霹靂’這種奇怪的招式也會?那你怎么還不指揮投石機發射石頭呢?”

孫宇硬著頭皮道:“我這個‘霹靂’和劉曄的有點不同,她可以直接指揮所有霹靂車,我卻只能一輛一輛地去調校和瞄準……呃……總之我的要差些,但勝在敵軍不知情,咱們總能暗算她一次。”

說完之后,孫宇收了假霹靂,走到一臺投石機邊,讓NM01幫著計算風向、空氣阻力、拋物線……將一大堆數據調整好,讓這臺投石機鎖定瞄準了曹軍的一臺發石機。然后他叫來一個士兵吩咐道:“一會兒我說發射的機關。”

再辛辛苦苦地轉了一圈,孫宇將五十臺投石機都調整完畢,分別瞄準了曹軍的五十輛投石機,這一下萬事準備完畢,只等他的發s的損傷,城墻上有不少磚石被擊碎,一大片城墻變得坑坑洼洼,城墻上面的士兵早就嚇得跑到城內。

孫宇趁著劉曄投石機的射擊間隔正在裝填彈約的時候,大著膽子走上了城墻,對著城外的曹軍大聲笑道:“別以為只有你們有‘霹靂’,我孫宇也會”

城外的曹軍一陣譏笑,大戟蘿莉典韋虎吼道:“少在這里騙人了,前幾天你連續騙了我們好多次,我們再也不上你的當了。”

“哦哦,那就讓你們見識一番吧”孫宇一聲長笑,身上閃起一片藍光,頭頂上跳出兩個巨大的“霹靂”二字,看得城外的曹軍一起大驚。

ii眼站在車蓬頂上,好奇地看著孫宇頭頂上的字,她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叫士兵們一起傳話道:“孫尋真,我知道你花樣百出,但是……你要用‘霹靂’,總得先有霹靂車吧,車都沒有,你就算有武將技又能如何?我可不會讓劉曄教你怎么制造霹靂車。”

孫宇哈哈哈哈地一聲大笑:“誰說我沒有霹靂車?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發射”

孫宇的命令像回聲一般傳入了城里,傳令兵一個接一個地大叫道:“發sén配重式投石機一起揚起了巨臂,向天空中拋出了一大片的石塊。

咳咳,我的“霹靂”雖然不能直接控制投石機,但是我每個投石機配一名士兵,哼哼,這叫聲控式武將技,哈哈哈孫宇心中一陣得意。

五十塊巨大的石頭劃過長空,向著劉曄指揮的投石機群砸了過去

“不妙”一直站在劉曄身邊當護衛的典韋大叫一聲,雙手將劉曄一抱扛到肩頭上,撒腿就跑。只見五十塊巨石直落下來,不偏不倚,剛剛好砸在曹軍的五十én霹靂車上。

“哐當”聲連綿不斷地響起,霹靂車雖然名字很拉風,其實只是木頭搭成的架子罷了,從天而降的幾十斤巨石輕輕一砸,霹靂車就被砸成了碎末。只見場中石屑和碎木片四處亂飛,曹軍負責控制霹靂車的士兵們嚇了一大跳,紛紛撲倒在地,惟恐被碎石和碎木所傷。

等到煙塵散去,眾人仔細一看,曹軍的投石機陣已經慘不忍睹,被孫宇的投石機砸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八十輛投石機只剩下三十幾輛,這還是因為孫宇的投石機有幾架投歪了,不然損失還要更大。

哇,徐州城的守軍暴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孫尋真威武”

“孫將軍最高”

“孫將軍神啦”

“尋真,我愛死你了”公孫越抱住孫宇,在他臉上啪嗒地親了一口。

“孫尋真你這大壞蛋”在徐州城西外的車蓬頂上,ii眼氣得跳來跳去,她把車蓬頂都踩出了一個窟窿:“你到底有多少武將技藏起來沒有用過?我要把你抓起來,脫得赤條條的……然后……哼哼……把你從里到外仔細弄明白透徹”

147、病美人郭嘉

現在是第一更,兩小時后放出第二更

這一天曹軍的進攻又宣告失敗,趁著徐州城里的投石機攻擊的間隔,曹軍趕緊把剩余的霹靂車拖回營寨中。幸虧孫宇的投石機準確度很高,只砸霹靂車不砸人。所以曹軍的士兵都沒受什么大傷,只有幾個人被碎石擊傷,不過傷不重,包一下就沒事了。

曹營中軍大帳里,ii眼黑著一張臉,對著手下的文武大將們道:“大家都來出出主意,接下來怎么攻打徐州這個烏龜殼。我打算架云梯,強行進攻,大家覺得呢?”

旁邊的曹仁趕緊制止道:“主公不可徐州的丹陽精兵非常厲害,再加上公孫越的白馬義從。田楷又帶來了幾千援軍,北海又來了幾千援軍,屬下估計徐州城中的兵力至少也有三萬以上。攻城必倍數于敵,我軍現比敵軍多不到一倍。如果強攻損失必大,就算攻下了徐州城,只怕也得不償失。”

曹洪也趕緊道:“末將附議”

眾將都覺得有理,強攻徐州不是好方案,曹軍一定會損失巨大。

帳下轉出驚魂未定的劉曄,她對著曹操嘆道:“主公,屬下仔細考慮過了,孫尋真的‘霹靂’好像沒有屬下的厲害。屬下感覺到他的霹靂車攻擊間隔比我的更長,似乎在瞄準的時候縱所有霹靂車的能力,只能一架一架地調整。”

ii眼哦了一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以‘霹靂’對‘霹靂’,你是要占上風的?”

“是的”劉曄認真地道。

“那為何今天完全挨打還不了手?”ii眼差點跳了起來。

劉曄郁悶地道:“敵軍在城中,借著城墻和房屋的掩護,我看不到對方霹靂車的位置,無法針對敵軍的霹靂車進行打擊,又加上敵方趁著我軍霹靂車攻擊的間隔進行打擊,至有此敗。假如我們能搞清楚徐州城中霹靂車停放的位置,屬下必定可以打贏”

“哦?”曹操咪著眼睛,低聲問道:“那……我軍要如何才能知道敵軍的霹靂車位置呢?”

眾人皆無言這事兒說一句容易,做起來就難了,曹軍又不會飛,哪可能知道城里面是什么情況。

這時中軍大帳外突然有傳令兵跑來道:“主公,郭嘉大人求見。”

“啊?郭奉孝來了?”ii眼一驚,趕緊起身道:“快請進來,哎呀,我不是叫她在后營好好休養嗎?怎么跑到中軍來了……”

不一會兒,兩個女兵扶著一個柔弱的姑娘走了進來,這姑娘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穿著一身寬松的文士袍,袍子是曹軍大將普遍愛穿的冷藍色。寬大的衣袍里裹著她纖細的身軀,她的臉色很蒼白,顯示出一種病態的柔弱美,長長的黑色眼睫áo與白皙的皮膚相映成趣。

這女子就是郭嘉了,她走一步,搖一搖,若不是后面跟著的兩個女兵攙扶,只怕走不到三步就會摔倒在地,顯然身染重病。如果孫宇在這里,一定會把她當成林黛玉來看,因為郭嘉完全就和林黛玉的病美人形象一模一樣。

見到郭嘉進來,曹操的ii眼都皺成一條線了,她不悅地道:“奉孝,我不是叫你在后營好好休養身體嗎?你拖著這樣的身軀非要跑來跑去……要是病情加重怎么辦?”

郭嘉輕咳了兩聲,嘆道:“不礙事,只是走幾步,要不了我的命的,咳……聽說主公攻打徐州城碰上了難題,我想為主公分憂。”

“唉”曹操嘆了一口氣道:“些許小事,怎要勞動你來廢心”

旁邊的典韋、夏侯淵、曹仁等將領則趕緊將攻打徐州城,孫宇以霹靂車藏于城中,大破劉曄的霹靂車的事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郭嘉輕輕點了點頭,她對著曹操苦笑道:“主公,原來是這樣啊。請準郭嘉出戰,用我的軍師技,徐州頃刻可破”

“不可”曹操在郭嘉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跳了起來,大聲道:“你現在病成這個樣子,還用什么軍師技?你當我不知道么,軍師技需要的精力非常大,而且你的軍師技威力比普通軍師更大幾倍,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用一次軍師技簡直就是自殺,我不準”

曹軍諸將也一起勸道:“郭奉孝大人,你的軍師技萬萬不可用啊,你的身體撐不住的。”

郭嘉郁悶地道:“可是……我想為主公出力一直這么病泱泱的豈不是廢物一個,白白浪費主公的厚愛。倒不如為主公打下這座名城,就算死了我也甘心。”

曹操搖了搖頭道:“我說不準就不準就算這仗打輸,我也不準你使用軍師技,給我乖乖回后營去休息。孫尋真那壞蛋正在尋找華佗,嘿嘿,等他找到華佗,就相當于我們也找到了,到時請華佗治好你的病,你再給我出力就是了。”

郭嘉嘆了口氣,道:“那……我為主公舉薦一個名士,有他相助,或許可以解決孫尋真的霹靂車。”

“哦?”帳內眾人好奇地道:“誰?”

郭嘉輕咳了一聲,用有氣無力的聲音道:“蔣干,字子翼,九江名士。她現在也在軍中,只是一直未得主公重用,她的軍師技正適合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蔣干?”曹操咪著眼睛想了半天,終于想起這么個人來,好奇地道:“這人有用?我一直以為她言語虛浮,是個無用之人……不過,既然郭奉孝說她有用,那就一定有用,來人啊,傳蔣干到大帳來聽用”

徐州城內,糜府

如今的糜府已經快要變成女兒國了,夏侯惇、太史慈、趙云三個蘿莉把前院當成了她們的游樂場,整天胡作非為,連樹都被她們搖倒了三四顆。

趙云還是要練一陣槍法,太史慈閑得無聊,也拿根竹槍跟著趙云一起練。夏侯惇則是從小成長于大家族,槍法自小就練過,所以她沒事兒居然跑去指點趙云和太史慈槍法,三個蘿莉鬧成一團,大人們都c姐湊到了一塊兒,天天打嘴巴架打得昏天黑地。倒是于禁和糜竺、糜貞三個文靜點的女孩,沒事坐在一起討論一下繡花什么的,倒也其樂融融。

這時眾人剛剛吃了早飯,正在討論昨天孫宇用“霹靂”破掉劉曄“霹靂”的事情。

“尋真,你什么時候發明了霹靂車這種怪東西?”公孫越歪著頭道:“好厲害啊,以后咱們回了北平,也造幾個輛霹靂車,把袁紹轟得滿腦袋大包。”

孫宇抹了把汗,心想:你說轟人家,人家就讓你轟啊?這霹靂車最大的缺點是運轉不靈,行動遲緩,沒有近戰能力。如果兵力和武將壓不住對方,哪可能大搖大擺地推著霹靂車去轟人家城池。而以公孫家那點可憐的戰斗力,明顯壓不住袁紹,不被人家轟就要謝天謝地了

這時旁邊的于禁有點怯怯地問道:“尋真先生,你沒轟傷我家主公吧?”她一雙眼睛射出幽怨的光芒。

“沒有”孫宇趕緊道:“我只轟了霹靂車,沒轟人啊”

于禁這才松了口氣道:“那就好,你要是傷害了我家主公,哼哼,我咬你哦”

我的媽啊,于禁大姐,你動不動就用咬來威脅我,我和你什么關系都沒有,別老說這種惹人誤會的話好不好?我女人已經很多了,一個頭兩個大啊。孫宇郁悶地甩了甩頭

這話果然引起了旁人的一陣不快,公孫越的雙眼刷地一下盯過來道:“尋真,你和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關系?上次的張燕也是這樣,這次的于禁又是這樣,你要抓多少女人回來才舒服?”

暈啊,都說了不是這樣啊孫宇真是拿這幾個女人沒法子了。

這時突然有士兵沖進糜府,大叫道:“孫將軍……曹軍又來攻城了,請孫將軍趕緊去西城頭。”

孫宇心中一驚,那不正經的ii眼又想到了什么怪招要來對付我嗎?

他趕緊披掛整齊,帶著一幫子女將直奔西城頭,只見徐州的文臣武將都到了西城頭上,陳珪和陳登沒來,看來昨天陳珪的精力損耗過度,現在可能在cè還有點白,看來損耗的精力還沒有得到完全的補充。

孫宇一一見禮完畢,趕緊向城外看去,只見曹軍又擺出六十幾輛霹靂車,慢吞吞地推了過來。

“嘿,劉曄昨天受的教訓還不夠?”孫宇大奇:“今天又來霹靂車?有完沒完”

曹軍陣中一陣鼓響,當中行出一名女性文官,這名文官大約二十歲的樣子,骨骼清奇,看起來倒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一雙眼珠子轉來轉去,顯得一肚子壞水。她走到劉曄身邊,然后命令士兵對著城里大叫道:“孫宇,昨天你把霹靂車藏起來偷襲我們,今天這招已經行不通了”

我暈,你怎么不說對圣斗士使用過一次的招式就不能用第二次,你這樣說的話,我一定會被驚到的。孫宇撇了撇嘴

只聽曹軍士兵繼續大叫道:“我的名字叫蔣干,你記住了,現在我就把你的霹靂車都揪出來”

時后放出第三更。()

曹軍士兵對著徐州城里傳話道:“我的名字叫蔣干,你記住了,現在我就把你的霹靂車都揪出來”

孫宇聽到這話,心里一奇:蔣干?這個名字好耳熟,我在什么地方聽到過來著?看來是個三國里的名人啊,為啥印象又有點模糊呢?

NM01趕緊介紹道:“蔣干,就是《群英會周瑜戲蔣干》里的主角之一,他奉命去江東勸降周瑜,玉盜取情報,結果被周瑜陰了一把,給了他假情報。借他之手殺了蔡瑁、張允。”

孫宇點了點頭,喃喃道:“這么說來……她是個菜鳥?”

NM01立即應道:“這倒未必,《三國演義》中的蔣干雖然是個廢物,但在《三國志》的記載中,蔣干是個名士。主人還記得我們在大興山碰上的皇甫嵩和朱儁嗎?演義中這兩個人沒沒無名,但在這個世界卻是暗金色的強人。”

孫宇心中一醒,暗叫好險,對啊,經驗主義害死人,這個世界可不能完全用我那個世界來參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時城外的蔣干發出一陣驕傲的長笑聲,她身上光芒大亮,頭頂跳起兩個紅光閃閃的大字——“偵察”。這道紅光越升越高,升到高高的半空中,放出一片紅色的光線,將整個徐州城罩在了中間。

蔣干伸手對著城中的某位置一指,對著劉曄道:“這個方位三百二十步距離,有霹靂車一輛,藏于民舍之后。”

我暈……這是高空偵察機么?孫宇心想:這家伙的軍師技好變態啊,就和我放出NM01到高空偵察一模一樣。

隨著蔣干的手指處,劉曄身上藍光閃起,“霹靂”兩個大字一閃而出,她也伸手跟著蔣干的手指方向一指,一輛霹靂車調轉過炮口,對著蔣干指示的位置呼地投出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巨石劃空,人力根本無法阻檔,它帶著呼呼的風聲直飛入徐州城中,“碰”地一聲巨響,一輛配重式投石機被巨石砸中,零件亂飛,碎木屑散落了一地。

我暈啊,太準了孫宇猛地一下跳了起來,他趕緊跑到一輛投石機后面,讓NM0hè角,一點機關,呼地還了一塊巨石過去。

只聽城外傳出“碰”地一聲,一輛曹軍的霹靂車也被砸毀在地。

然而蔣干的動作根本就不停,她一伸手,又指著另一個方向道:“這個方位三百四十步外,有霹靂車一輛,藏于草棚之中。”劉曄揮手一指,一顆大石飛出,徐州城里又一輛配重式投石機被擊碎在地。

孫宇的配重式投石機雖然比城外劉曄制的霹靂車要先進許多,但卻必須自己手動操作,哪能像劉曄那樣手一指,就有霹靂車自動發射出了三十顆巨石,徐州城里的配重式投石機一下子損失達到三十輛之多。

“我這是科學的力量啊,為什么科學居然打不贏不科學?”孫宇仰天大罵:“這個世界太不科學啦”

這時徐州城里的投石機還只剩下二十輛,再讓蔣干和劉曄這樣打下去,徐州城的投石機就要全滅了,到時又要落入單方面被打的地步。孫宇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陶謙等人則是連連搓手跺腳,全都只能干瞪眼,幫不上忙。

一大堆在旁邊觀戰的徐州百姓也嚇得不清,要是這樣繼續下去,徐州城破只是早晚的問題,到時就要被惡搞的ii眼給染成五彩人了。

孫宇大叫道:“軍師呢?我方軍師趕快看破蔣干的軍師技”

一言驚醒夢中人,魏攸趕緊走上城頭,對著遍撒在徐州城里的紅光大喝道:“破”

可惜一聲“破”過,紅光依舊,魏攸自己卻臉色一白,顯然虛耗了精力卻沒有成功。看來蔣干的智力比魏攸要高出了不少,魏攸還沒有足夠的實力破解蔣干的軍師技。

眾人一起大驚……魏攸居然不是蔣干的對手?那還有何人可用?難怪眼睜睜地看著曹軍砸光已方的投石機嗎?

“破”

就在眾人彷徨無助的時候,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中間,突然響起了一聲輕越的女聲,這聲音很好聽,充滿了堅定和傲氣,這聲“破”字一過,只見天空中的紅光突然散去。

城外的蔣干面色一白,頭頂上的“偵察”二字瞬間被風吹散,她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一時半會居然爬不起來。劉曄失去了蔣干指點方向,頓時一呆,再也無法指揮霹靂車攻擊了。

“嘩”眾人一起大嘩了起來,孫宇大奇道:“誰?誰這么厲害?”

只見圍觀群眾自發地向兩邊分開,讓出中間站的一名女子來。這女子看起來和曹操差不多歲數,五官高潔美麗,舉手投足優雅從容,不過……胸部有點平,似乎是個貧rǔ妹子。她穿著一身黑色的文士袍,頭上戴著一個高高的黑帽子。

從她這死板的高帽子和死板的黑衣服來看,這個女人很嚴肅,不喜歡搞笑。而且她的表情也很沉穩,看起來也就是個很正經不愛搞笑的樣子。

高帽子女人走到陶謙和孫宇面前,揖道:“小女子姓陳,名宮,字公臺,東郡東武陽人。”

哇,這家伙是陳宮。孫宇心中大驚:不需要NM01介紹他也知道,陳宮是非常牛B的軍師,在《三國演義》中,陳宮是呂布的軍師,曾經多次為呂布出謀劃策,把曹操整得很慘。

陳宮為啥會在這里?孫宇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曹操攻打徐州時,《三國演義》里提過一句,當時陳宮曾經去向曹操求情,但曹操不愿意。也就是說,陳宮本來就在徐州附近,所以她出現在徐州里再正常不過了。

只聽高帽子的陳宮很嚴肅地對孫宇道:“孫將軍,有我在這里,保管那蔣干的軍師技再也放不進徐州城,請孫將軍只管用‘霹靂’與劉曄一決高下吧。”

我爽啊,抱陳宮的大腿,這大腿夠給力孫宇大喜,有這位牛B軍師為自己壓陣,還怕個啥?他趕緊跑到配重式投石機旁邊,用最快的速度瞄準城外的曹軍霹靂車。

“碰碰碰”數顆巨石從徐州里連續飛出,砸得曹軍的霹靂車慘不堪言。

劉曄失去了蔣干的指引,對徐州城內的情況又變得兩眼一抹黑了,她只好指揮霹靂車胡亂向城里亂投石,但這樣投石的用處實在不大,砸了半天都沒砸中一輛投石機。反觀孫宇這面,殘余的二十幾架投石機充分發揮了功能,每一炮都打中曹軍一輛霹靂車。

蔣干在地上躺了半天才恢復了精力,她畢竟是個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子,精力旺盛,咬了咬牙齒,抬手又放出了一次“偵察”。結果“偵察”的紅光還沒飛上半空,城里的陳宮揮手一指,輕喝道:“破”

蔣干啪嗒一聲又倒了下去,這次她精力損耗過度,一兩天內是別想再爬起來了。

劉曄長嘆一聲,趕緊下令霹靂車部隊撤退,一大堆曹軍涌上來,將剩余的霹靂車連推帶拉,又撤退回了營寨里。

不一會兒,只見穿著華麗的ii眼曹操氣急敗壞地跑到陣前,舉手指著城頭上的陳宮大罵道:“陳宮,原來是你這家伙我們兩人明明算是有緣,董卓篡國時,你我曾經一起逃出洛陽,為啥你現在要來整我?”

陳宮冷哼道:“我整的就是你,如果攻打徐州的不是你,我還懶得出力呢”

“為啥?我要一個理由”ii眼氣得直跺腳。

陳宮冷冷地道:“你這嘩眾取寵的曹阿瞞,你可記得呂伯奢嗎?”

“呂伯奢?”曹操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攤手道:“不記得,我問你為什么要來整我,你和我提一個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孫宇也大感奇怪,忙向NM0父親的義兄弟,曹操與陳宮一起逃亡的時候路過呂伯奢的家。呂家準備買酒殺豬款待二人,結果曹操聽到磨刀聲,以為呂家人要對他不利,于是拔刀殺了呂家滿én,留下舉世聞名的豪語‘寧可我負天下人,毋讓天下人負我’。陳宮聽了曹操這句話,覺得他不是明君,于是離操而去。”

孫宇哦了一聲,心想:原來是這個人啊,我對他有點印象,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呂伯奢……想到這里,孫宇心中突然一動……不對啊,這個世界曹操的名句已經變成了“寧可我負天下男人,毋讓天下男人負我”,這一段故事應該有點不同了吧?

果不其然,只聽陳宮冷冷地對著曹操叫道:“呂伯奢是當地有名的美男子,當初你我二人路過呂伯奢家,他明明喜歡上了我,我當時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這個男人的求婚。結果……你這壞女人居然使用各種手段,使得呂伯奢移情別戀于你。”

陳宮說到這里表情一黯,大怒道:“如果你們二人是真心相愛,我陳宮也就認了。但是你根本不愛他,只不過是戲耍他,既然如此,你何苦要來壞我的好事?哼,這個男人移情別戀,我陳宮再也不看他一眼。你曹阿瞞給我的厚賜,我也一定要如數奉還我要和你作對作到底。”

噗嗤孫宇聽了這話,一口鮮血吐了十丈遠原來是這樣,ii眼,你厲害陳公臺,你奇葩我算是敗給你們了。

149、咪咪眼與高帽女的恩怨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第四更將在兩小時后放出,也就是下午2點左右。

佛家說“今日種因,明日得果”,曹操與陳宮不知道算不算是因果關系。孫宇苦笑不得地看著城外的曹操,心想:ii眼啊,你沒事就逗弄男人玩,這下你知道厲害了嗎?給自己豎了這么強的一個敵人,今后夠得你喝一壺的。

陳宮的出現,又一次打亂了曹軍的安排,曹操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兵回寨,一面吩咐士兵們加緊趕制霹靂車,一面又召集所有武將商議破城之法。

另一邊,陶謙見陳宮戴著高帽子,衣冠端莊,看起來就是名士風范,心中也很歡喜,趕緊將陳宮拜為軍師,迎入城中好酒好肉招待去了。

桃園三姐妹,你們三個怎么還不到啊?關云長,求你了,你就找對一次路吧

孫宇苦笑了兩聲,先把公孫越等人打發回府休息,然后吩咐士兵工匠們修理被砸壞了配重型投石機。當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糜府時,天色已晚,然而糜府的大堂里卻亮堂堂的,隱隱傳出人聲,似乎大廳里坐了不少人。

孫宇走進大廳,頓時見到一屋子的熟人。糜府的幾個人就不說了,張白騎、徐晃、公孫越、魏攸、于禁、甚至田楷都在屋里。

孫宇心里一驚:連魏攸、田楷這種人都來了,可見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公孫家的武將都跑到這里來,應該是來聽公孫越的指示的。好玩的是于禁和夏侯惇怎么也在?公孫越家的事不怕被曹操聽去了嗎?

孫宇一走進屋里,就趕緊問道:“出什么事了?”

“哦,也沒什么事”公孫越笑道:“我們正在聊關于曹操和陳宮搶男人的事。”

噗嗤孫宇一口血吐出一千丈遠,暈死啊這就叫女人的八卦之魂,我看她們一屋人嚴肅地坐著,還以為是多重要的事,結果……結果是一堆女人在八卦另外兩個女人情史啊。孫宇抬腳就想走,但腳剛提起來,好奇寶寶病像一只貓爪一樣抓了抓他的心,他忍不住又把腳放了下來。唉,我越來越墮落了,居然對女人的八卦也感覺興趣。

這時正輪到于禁講,只聽于禁笑道:“這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原來當年大興山一役之后,曹操隨著皇甫嵩和朱儁兩人返回皇都洛陽。三人將黃巾降賊交給朝廷處治,然后各自領了獎賞,曹操被任命為典軍校尉,常駐在了洛陽。至于皇甫嵩和朱儁,由于這兩人不賣董卓的帳,為董卓所不喜,給了她們兩個虛銜扔到一邊就不管了。

這時董卓還沒有篡國奪權,但已經顯示出要殺掉獻帝自立的野心。曹操和幾個愛國的大臣,其中包括王允商量了一番之后,打算刺殺董卓,結果風聲走漏,董卓派出呂布和華雄追捕曹操,她只好單人匹馬,趁著星夜逃出洛陽。逃至中牟縣時,曹操一時不慎,被守關的軍士抓住了。

中牟縣的縣令正好就是陳宮,她聽說曹操是為了刺殺董卓才逃命的,十分敬佩曹操,決定追隨她,于是棄了縣令之位,與曹操一起星夜逃亡。

兩人逃到一個叫呂家村的地方,已經甩掉了追兵,就決定在呂家村多休息幾天。這呂家村里有一個美男子,名叫呂伯奢,為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í倒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呂伯奢一見到曹操和陳宮,立即就被打扮華麗的ii眼給í倒了,當天就向ii眼表白。結果可想而知,ii眼鬧著他的胃口,根本不給他答復。

換了一般的男人,估計也就掉進ii眼的坑里了。但這個呂伯奢平時游戲i眼告白沒得到結果,又轉而追求和ii眼一起到來的陳宮。

陳宮也是個漂亮女人,只是她平時穿著整齊的黑文士袍,戴著高高的帽子,為人很古板,對感情的事兩眼一抹黑,換句現代話來說,很傻很天真。呂伯奢一向她示愛,她就í糊了,居然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和呂伯奢交往。

這一考慮,她就拿不定主意了,拿不定主意當然就找自己的好友曹操商量,這商量的話是怎么說的呢?

陳宮的原話是:“孟德,呂伯奢向我求婚了……我在想……要不要讓她入贅陳家呢?我看他相貌端正,似乎是個好人選”

這話一說,糟了ii眼那顆人夫控的靈魂頓時覺醒,她一聽呂伯奢向陳宮求婚,頓時大感興趣,心想:這世上的男人既然碰上了我曹孟德,怎么可以再對別的女人動心?不行,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

第二天,ii眼找上了呂伯奢,隨便拋了幾個媚眼過去,說了幾句帶暗示的話,就把呂伯奢勾得神魂顛倒。結果當天晚上,呂伯奢就跑到陳宮那里,取消了向陳宮的求婚,并且信誓旦旦地說他愛上的其實是ii眼……

這一下古板的高帽子女就受不了了,她是個很單純很單純的女人,滿心以為世界上的愛情都是很純潔美好的,一個人一旦愛上了另一個人,肯定是至死不渝。雖然她沒有愛上呂伯奢,但聽說呂伯奢愛上了自己想和自己成婚,心里還有一把小感動。結果……這份感情居然是假的,居然移情別戀到ii眼身上去了。

高帽子女大怒,立即找ii眼對質,結果ii眼這人任性慣了,她并沒有對高帽子女好好解釋呂伯奢是個就是來這世界上玩弄男人的,哈哈哈”

這一笑……壞了高帽子女拂袖而去,從此與ii眼形同仇敵。當然,那個花心蘿卜呂伯奢,此后再也沒人提起過他半句。陳宮發誓這輩子不再相信愛情了,當然不會再去見呂伯奢。ii眼一出了呂家村,就把呂伯奢忘到了九宵云外。

這件事反倒是當時去呂家村接應曹操的幾個手下記得清楚,她們回陳留后把這個故事傳遍了曹營,所以于禁也知之甚詳。

聽了這個故事,大廳里的眾人汗水兩斤三斤地向下流,這得多么奇葩的人,才能做出如此奇葩的事啊。

孫宇郁悶地抹了把汗水,為自己專程留下來聽這樣的八卦感到汗顏。

這時于禁拿一雙擔心的眼睛盯著他,溫柔地道:“尋真先生,你對著那個叫陳宮的一定要小心。”

“我?”孫宇好奇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又不是呂伯奢。”

于禁扁了扁嘴道:“我家主公對你很中意,經常把你掛在嘴邊,說要把你弄去曹家什么的。這樣的話如果傳進了陳宮的耳朵里,她一定會對你不利的。”

“咦?”孫宇大奇,趕緊問道:“為什么?我一點也聽不懂。”

只見公孫越、糜芳、于禁都拿同情的眼神盯著他道:“你這人也太不懂女人心了,女人碰上別的女人搶自己男人,通常只用一種辦法來報復,那就是……”

孫宇心中一震,脫口道:“那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搶走她的男人?”

只見滿廳的女人一了點頭,異口同聲地道:“正是”

噗嗤孫宇仰天就倒,我的媽呀,你們能不能換個方法來解決恩怨?要是男人碰上另一個男人搶自己的女人,通常的方法是決斗啊,是暗算啊,是拼命啊,哪會去搶別人的女人?你們這種做法,是畸形的、是奇葩的、是不科學的啊

第二天一早,孫宇小心翼翼地來到了西城邊上,他故意站得距離陳宮遠遠的,生怕一不小心踩到了這顆定時炸彈。只見眾人都表情沉重地看著城外指指點點,孫宇好奇地順著他們看的方向一看,壞了

只見西城墻四箭之外的遠處,搭起了一個高高的木臺,這個木臺全部是用實木柱子搭成,結實的牛筋將這些木柱子固定得穩穩的,這個木臺最少也有十幾丈高,比起徐州城的城墻還高了一倍。

“云樓?”孫宇向旁邊的公孫越詢問道。

“沒錯,正是云樓,而且是一個高得不正常的云樓。”公孫越面色黑黑地答道:“這東西比城墻還高一倍多,攻城方的人可以爬上高高的云樓,俯視城里的情況……咱們的霹靂車就藏不住了……這不是軍師技,陳宮不可能一聲‘破’字就將云樓解決掉。咱們的城én也堵死了,不可能派出騎兵隊去強拆云樓。”

孫宇心中長嘆:曹操真是花樣百出啊,一夜之間搭出個這樣的云樓,她只需要派瞭望兵上去從高處俯視著徐州城,我的配重式投石機又藏不住了”

只見遠遠的臺樓上出現了曹操那華麗到掉渣的身影,旁邊站著典韋以防孫宇冷箭暗算。站在十丈高的高臺上,ii眼居然一點也不怕摔下去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反而顯得十分興奮。

是嘛,站得越高,風頭出得越爽,ii眼左手背在背后,右手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她伸劍指著徐州城頭,大叫道:“孫尋真,你這大壞蛋我曹操是難不倒的……今天由我親自來給劉曄指點霹靂車的位置,哈哈哈哈,我看你拿我怎么辦”

時后放出,也就是i眼站在高高的云樓上,將徐州城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開心地揮舞著寶劍,大叫道:“霹靂車部隊,前進”

數百名士兵又推著霹靂車向前移動了,曹軍不愧是實力派,一夜之間又造出五十幾輛霹靂車,反正城外的樹木取之不盡。徐州城堵成烏龜殼無法反攻,曹軍是有勝無敗之局。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看著幾十輛壓向城池的霹靂車,孫宇腦殼一痛……這下要怎么辦?霹靂車對轟的話,已方處于劣勢。唉,管不了這么多了,孫宇趕緊跑到一輛配重式投石機的后面,用最快的速度校準發射方向。

西城頭上冒出了三個蘿莉腦袋,睜著可愛的大眼睛看向城外,原來是夏侯惇、太史慈、趙云三個人,她們跟著公孫越,居然也跑到城頭上來觀戰了。

夏侯惇眨了眨水汪汪的獨眼,驕傲地道:“看,我家主公孟德姐姐多厲害啊,智計百出,誰也難不倒她,她很快就要打破徐州城,接我回去了。”

太史慈看了看城外的五萬多曹軍,吐了吐舌頭道:“你家主公看來是人販子中的超級人販子,光是手下就有五萬多,得賣多少小孩啊。”

趙云卻歪著腦袋道:“五萬人,要吃很多飯”

三人還要多說幾句,卻見于禁、徐晃、糜貞走上城頭,將三個蘿莉分別抱了下去。糜貞抱著趙云順嘴批評道:“小孩子別去湊和打仗的事,萬一有石頭飛上城頭砸到你們怎么辦,快去邊兒玩去。”

“尋真先生要我練槍法,將來我也要上戰場”趙云嘻嘻笑道:“你是尋真先生的夫人,我可以保護你哦。”

糜貞笑著刮了一下趙云的鼻子,然后從懷里抱出一個包子,塞在趙云手上道:“乖,我知道啦以后糜夫人有危險時,就叫子龍來救我,現在你先拿著包子回家去,打仗的事讓大人們干就好。”

趙云笑嘻嘻地接過包子,使勁一口咬下去,隨即喜道:“是肉包子”這個時代沒有冰箱,鮮肉的保存是個難題,所以普通人家是很難吃到肉包子的,一般都是豆沙包、菜包子,也只有糜家這種大富人家才能經常吃肉包子,就連公孫家這種一方諸侯,為了節省軍費,也不會經常發放肉包子給待女們吃。

趙云喜滋滋地抱著肉包子跑回了家,太史慈跟在她后面,叫道:“趙子龍,你這傻蛋,你就知道吃,說不定哪天人販子用一個肉包子就把你拐跑啦”

趙云開心地笑道:“才不會呢,糜夫人是尋真先生的夫人,別人給的包子我才不吃。”

“尋真先生就是人販子……你已經被拐啦”太史慈一邊追,一邊狂喊。

聽到兩個蘿莉的話,孫宇苦笑了一聲,嚴格意義上來說,太史慈還真是說對了,孫宇就是用食物把趙云拐來的,這和人販子真沒什么差別。

咳,現在是嚴肅的打仗時間,我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孫宇趕緊繼續調整投石機。

這時陶謙陪同著陳宮走上了徐州西城頭,隔著遠遠的距離與ii眼相望。

陳宮還是一身死板的黑衣服,不懂變通的高帽子。對面臺上的ii眼則照例是華麗到掉渣的袍服,兩人遠遠相望,相映成趣,顯示出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態度。

ii眼大笑道:“高帽子的,今天我不用軍師技,我搭臺子你能奈我何?”

高帽女冷笑道:“曹孟德,我不喜歡給人亂取綽號,也請你把高帽子三個字收回去。做人要懂得知書達禮、行得直、坐得正……”后面是長達一萬字的說教,聽得徐州城里城外的所有人都頭大如斗。

孫宇大抹了一把冷汗,心想:“高帽女,做人不能你這樣,太死板的人是活不長的。”

高帽女好不容易說教完,才認認真真地道:“曹孟德,今天你不用軍師技改成搭臺子,就該換成我來用軍師技了”

“哇”這話一出,徐州城里的文武官員們一陣激動,這位大能打算用啥軍師技來讓我們開眼呢?孫宇這個好奇寶寶也伸長了脖子過去看。

只聽到ii眼大笑道:“在我曹操面前玩軍師技?你敢用,我敢破哈哈哈劉曄,趕緊上,別理那個高帽子。”

五十幾輛霹靂車越駛越近,眼看就要推進到射程之內,孫宇也緊張了起來,馬上就要開始“霹靂”對“霹靂”了,自己的動作比劉曄終究慢一拍,對轟是占不了優勢的,只能盡量拖延。

這時站在城頭上的陳宮認認真真地道:“曹孟德,你破得了別人的軍師技,卻未必破得了我陳宮,論智謀,我可不在你之下……”

孫宇點了點頭,他已經讓NM01詳細提供過陳宮的情報,據情報可查,后世的陳宮為呂布出謀劃策接近二十次,其中大部份都是成功的。曹軍的計策,則大多數被陳宮看破,只有當郭嘉出手時,陳宮才失誤了兩次。

只見城頭上的陳宮身上深藍色的光芒一閃,頭頂上跳起兩個深藍色的大字:“火攻”。

蝦米?這也能算軍師技?孫宇心中一驚。

陳宮伸手一揮,藍色的光芒刷地一下射出城去,照在了推向陣前的霹靂車上,推車的曹軍士兵頓時感覺到一陣熱浪迎面撲來。空氣中的水份突然開始蒸發,有一種熱氣向上竄的感覺,就好像夏天最熱的時候站在太陽低下,感覺整個世界都有一種扭曲的味兒。

“轟”一團小火苗突然在一輛霹靂車的角上冒了起來。

隨即火苗四處燃起,五十幾輛投石機同時著了火,這火苗最初只有一丁點兒大,但隨著陳宮手指過處,深藍色的光線一掃,火苗四處亂竄。

軍師技“火攻”,可以使木質的東西起火燃燒,非木質的則不行。

云樓上的ii眼一看:“嘿,還真是個不錯的軍師技呢看我曹操破你”ii眼將手上的寶劍一揮,大喝道:“破”然而事與愿違,一聲“破”過之后,陳宮放出的“火攻”絲毫未消,火苗仍然在四處亂冒。

“啊?不可能啊,ii眼是金色的,高帽女只是深藍色,為何破不了?”孫宇心里趕緊分析,隨后他得出結論:曹操的智謀并不比陳宮高,她之所以是金色,那是因為她的武將技還同時有馭將技的效果,也就是所謂的雜而不精,功能太多,所以單一方面的功能還不如人家的深藍色。

只見五十幾輛霹靂車一起被火苗包圍,結實的木材點燃之后,燒得“劈啪”作響,火星子四處飛si眼大怒道:“快找水來滅火”曹軍士兵趕緊找水,但徐州城外有水的地方只有護城河,誰敢去護城河打水?不怕被城墻上的守兵si眼在云樓上跳來跳去。

孫宇抹了一把冷汗,心想:高帽女好強這就是軍師技的威力啊果然每一個軍師技都是戰略級數的,與武將的肉搏型武將技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自己苦惱萬分的霹靂車,陳宮一揮手就全部燒光了,這也太他的逆天了。

高帽女冷笑道:“孟德,你搶走我男人,我要十倍奉還給你,看招”她揮手又一指,一道深藍色的光芒si眼站的云樓上。

那云樓乃是全木質結構,易燃易爆,必須小心火燭,被陳宮這一指,頓時四處發火,轟轟烈烈地燒了起來ii眼嚇了一跳,她站在十幾丈高空,這云樓一下燒起來,她要咋辦才好?

孫宇突然發現自己對ii眼tǐng擔心的,雖然ii眼這人嘩眾取寵,十分惡搞,但是她的心腸并不壞啊,如果就這樣燒死或者摔死,也怪可憐的。他忍不住對陳宮大聲叫道:“你出手怎么這么狠?那臺上的人豈不是得摔死?”

高帽女冷哼一聲道:“死不了,禍害留千年,她哪有這么容量死。”

這時ii眼身邊的大戟蘿莉典韋也嚇了一跳,她見火燒了上來,突然大吼一聲,將ii眼扛到了肩上:“主公,末將帶你下樓。”她身上金光一閃,頭頂跳出“惡來”兩個大字,狂暴的斗氣刮得沖過來的火苗向旁邊一分。

典韋俯下身,用力一掀,居然從云樓上抽出了一根一丈長,一人環抱那么粗的巨大木柱,這根木柱的下半部份已經燒起來了,但頂端還沒著火。典韋讓ii眼抱緊自己的后背,然后雙手緊緊拿著木柱子,然后她縱身一跳,居然從十丈高空跳了下去。

“嘩,空中飛人啊?”孫宇小小地吃了一驚:千萬別死啊,ii眼

兩軍士兵也一起驚呼了起來。

只見大戟蘿莉典韋和ii眼曹操一起從高空中墜落,眼看就要落地摔得粉身碎骨時,典韋突然將手上的木柱用力向下一撐。

“蓬”好大一聲巨響,挾著金光的木柱撐在地上,將地面擊出一個巨大的凹坑,典韋渾身巨力勃發,金色的流光亂射,洶涌的斗氣四處狂卷,她雙臂巨力使出,居然反向空中一彈。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典韋全身抖顫,但是她的體質出奇的好,居然這樣也毫發無傷,借著反震力輕輕一個反躍,背著ii眼穩穩地落到了地面上。

不愧是古之惡來

孫宇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ii眼沒事就好,呼典韋沒事,也好

5、咪咪眼后院失火

這是今天的第五更,兩xiǎ時后放出第六更,也就是8點左右

高帽女放完兩把大火,身子一晃,那張嚴肅的容顏居然柔軟了半分。她伸手扶住腰身,差一點摔倒在地,如此強力的軍師技,對精力的損耗十分巨大,她居然連續用了兩次,一次燒霹靂車,第二次燒云樓,這精力的損耗實在不xiǎ,不過她看到mimi眼慘兮兮的樣子,卻感覺到心里十分滿足。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幾聲,但是笑聲還沒停歇,就變得沙啞了。

陶謙趕緊命人將陳宮扶到一邊休息,一大群仆馭和待女來來回回,給陳宮端茶送水,助她恢復精力,因為曹軍很有可能隨時再來進攻,現在陳宮就和孫宇一樣是徐州城的王牌,不能讓她累得無法繼續戰斗。

可憐的軍師,孫宇暗想:雖然軍師技威力極大,可是這玩意兒就像玩命一樣,還是武將的戰斗系技能比較好,至少沒那么傷身。這高帽女也真是的,為了拆mimi眼的臺,抱復她搶自己的男人,居然拿命來玩兒。

高帽女雖然累壞了,但古板的她還是不愿意失了儀態,她吃力地端坐在椅子上,tǐng著一張蒼白的臉對孫宇道:“尋真先生,我已盡力,現在必須休息一陣,接下來全靠你了。”

咳咳,誰靠誰還不一定呢。孫宇拱了拱手,他不太喜歡這種老學究似的女人,太死板了不好玩。不過人家畢竟是強援,而且很禮貌地在和他說話,總得應付一番。

高帽女正容道:“我的軍師技雖然能抵檔一時,但也不是長久之計……據說這次曹軍的首席謀士也跟在軍中,如果那個人出手……我也不是她的對手……”

“哦?”孫宇好奇寶寶病又犯了,趕緊問道:“首席謀士?是荀彧、荀攸還是程昱?”

高帽女用奇怪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認真地道:“你對曹軍的謀士如此熟悉?你哪來的情報?”

“咳……”孫宇尷尬了一把,趕緊道:“胡亂猜的,嘿嘿,究竟是誰啊?”

高帽女嘆了一口氣道:“你說這三人,都比我厲害許多,但真正最厲害的人,還不在這三人之中。她的名字叫郭嘉,字奉孝,人稱鬼才。她應該就在曹營之中,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沒有出來破我的軍師技。”

“郭奉孝也來了?”孫宇只覺得背心一涼,一股冷氣順著背脊就爬了上去。郭嘉可不是普通人,在后世的記錄中郭嘉是可以與諸葛亮、周瑜等人并列的超級人物,他為曹à出謀劃策無數,平生無一言空放,真正做到了算無遺策。如果不是病他死得太早,說不定和諸葛亮夠得一拼。曹à在赤壁大敗后,就曾經哭著說:“如果郭奉教還在,我絕不可能中計。”

如此恐怖的人物,居然就在徐州城外的曹營里?如果這位大能給徐州來一下軍師技……徐州城會不會瞬間完蛋?孫宇的汗水嘩啦啦地流。

徐州城外燒得一塌糊涂,五十幾輛大型的霹靂車,加上一個云樓一起雄雄燃燒,那氣勢真是沒得說,黑煙亂卷,空氣中飄飛著嗆人的煙灰。

曹軍士兵全都落了個灰頭土臉,只好向后撤了一里遠,眼看著幸苦數日終于把孫尋真給壓制住,又跑出來了個陳宮,真是玉哭無淚。

mimi眼的臉上被煙熏黑了一塊,影響了她那張姣好的臉蛋,她拿手擦了一下,結果黑塊擴散開來,把她的臉變得更花。mimi眼大怒,但是苦無辦法,只好恨恨地空跺腳。

回到營寨中,mimi眼又升了帳,召來文臣武將齊聚一堂:“徐州城實在可惡,孫尋真和高帽女欺人太甚,我打算不計一切代價,使用云梯、井闌、沖車……強行攻城”

曹仁抹了把汗道:“云梯、井闌、沖車……這些玩意兒也都是木頭做的”

這話說得曹軍眾將心中一冷木頭玩意兒碰上陳宮……

夏侯淵趕緊道:“主公,我用弓箭壓住城頭,讓那陳宮不能安心使用軍師技。”

mimi眼搖了搖頭道:“行不通的,城里有孫尋真,他的箭術和你不相上下,你射不倒高帽子。”

大戟蘿莉典韋嚷嚷道:“主公,我不怕火,我可以用斗氣將火焰吹開,讓我爬城墻上去打扁那個戴高帽子的家伙。”

mimi眼又搖了搖頭道:“你雖然比夏侯惇厲害一點,但也不強不了太多。爬到城墻上被孫尋真和那個穿白裙子拿大斧頭的臭屁女人夾攻的話,你也很危險……”

夏侯淵、曹仁、曹洪、樂進、李典、呂虔、朱靈、夏侯恩、滿寵等將領一起道:“讓我等跟著典韋將軍一起爬城墻,徐州缺少大將,我等一起上,定然一舉攻下徐州。”

mimi眼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手下的眾將,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損失了哪一個我都心中不安,不想讓你們冒這么大的險啊。徐州城里現在將領也不少,有孫尋真、徐公明、孫觀、田楷、宗寶……你們爬城進攻,對方居高臨下占著地利,我怕你們會有折損……”

“打仗哪能沒有折損,我等若是死了,也就當報答了主公的厚愛。”眾大將異口同聲地道。

mimi眼心中一陣猶豫,徐州她想要,大將她不想損失,這可真是苦惱。

這時營帳門口人影一晃,病美人郭嘉又在兩個女兵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她輕咳了兩聲道:“主公……與其讓這么多將軍都身陷險地,不如讓我去吧。”

“哎呀,奉孝,你怎么又跑來了。”mimi眼趕緊過去扶住病美人,將她扶到一張躺椅里睡好。連聲責備道:“我都給你說了無數次了,乖乖休養,病好了再為我出力。”

郭嘉嘆了一聲道:“主公,今天的戰斗經過,我已經從士兵那里聽說了。若是荀彧、荀攸、程昱三位大人在,自然輪不到我出手,但是她們三位現在留在兗州沒有隨軍前來,除了我之外,無人可破陳宮的軍師技……郭嘉求主公準許我出戰”郭嘉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頓時感覺有點氣血不暢,猛地咳嗽了起來,她頭一低,用一塊白巾捂住了嘴。只見白巾的角上頓時紅了一塊兒,顯然是咳出了血。

“嘩”曹營眾將頓時站了起來,紛紛道:“快叫大夫,郭軍師咳血了……”

mimi眼長嘆了一聲,伸手放到郭嘉的肩頭上:“奉孝,我知道你想為我出力,但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用軍師技,就算說句話也要咳血,你讓我怎么敢準許你出陣?別說徐州城,就算用整個天下來換你的性命,主公也斷然不肯。這天下咱們可以慢慢打,今天取一城,明天取一城,但你的性命卻只有一條,失去了就不會再有。”

“主公仁厚……”曹營眾將聽到mimi眼的話,都感覺碰上了明主,哭得稀里嘩啦。

“報”一個傳令兵突然沖進了大帳,急吼吼地道:“荀彧軍師發來急報,董卓突然出兵攻打我軍老巢,由‘威風’張遼、‘槍王’張繡各領一軍,分兩路進襲兗州……目前形勢十分危機,全靠荀彧、荀攸、程昱三位大人的軍師技苦撐,請主公速速回援。”

曹à:“……”

“你中了陳珪的偽報?”曹à抓住那個傳令兵,用力搖了兩下,還伸指對著傳令兵喝道:“破”

結果什么也沒破到,那傳令兵哭喪著臉道:“是真的,主公請看,這是荀彧軍師給我信物。”他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巴掌大的護身符來,那玩意兒是荀彧貼身的飾品。

這一下消息確實,眾人頓時變得面如土色。兗州是曹à的老窩,曹à嘔心泣血經營了不知道多久好不容易有了點氣象,現在董卓居然來摸自己老窩,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mimi眼大怒道:“董卓這個混球,現在咱們要如何是好?”

眾將齊道:“讓我們一起上,強攻徐州,一日可破,然后趕緊班師回救兗州主公,下令吧”

這時營中突然想起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慢”

只聽郭嘉用有氣無力的聲音道:“眾位將軍不要激動,且聽我一言。”

見眾人都轉頭來看著她,郭嘉喘了一口氣又道:“如今董卓篡國,聲勢極大,以我一家之力,想要擋住董卓,無異于癡人說夢,光是呂布和貂蟬兩個人,我軍就難以抵擋,再加上董卓軍中還有賈詡、李儒、張遼、張繡等厲害人物。這種時候,咱們既然拿徐州沒辦法,不如趁此機會,賣個面子給孫尋真、陶謙、陳宮……”

“哦?賣個面子給他們?”曹à好奇地問道。

郭嘉點點頭:“我們想取徐州,原因不過是徐州富庶,錢多糧廣,如今既然取不下,不如以對抗董卓之名,不再攻打徐州,反而與徐州結為盟友,這樣徐州的錢糧咱們一樣可以索取。省下來的力氣用來與董卓周旋,豈不更妙?對了,咱們還可以趁機討回夏侯惇、于禁兩位將軍,想畢孫尋真也不會真的扣下她們不還。咳……咳……”郭嘉一不xiǎ心說話過多,又咳出一口血來。

mimi眼聽了郭嘉的話,仔細想了想,過了良久,才嘆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這是今天的第六更,是均訂超過50第七更,也就是大約20點左右。()

徐州城糜府大廳。

戰爭暫時休止,孫宇又和一大幫女人在府上休息。

夏侯惇抱著孫宇的腳,正用力地搖來搖去:“孫將軍,不要打了嘛,今天我家主公孟德姐姐差點被火燒死了,都是那個壞蛋陳宮搞出來的,你居然還要幫徐州?你是想把我家主公害死了才甘心嗎?”

孫宇苦笑道:“不是我要你打家主公啊,是她要打徐州。”

夏侯惇眨了眨獨眼道:“你為什么就非要幫徐州呢?帶上你夫人一家來我們曹家,你看這樣多好。”

咳,籠絡敵將不是你這樣干的好不好?孫宇郁悶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因為這次的戰爭,起因是陶謙的手下殺了你家主公的家人,可是……真實的情況是陶謙也是受害者,我只是主持公道啊。”孫宇好言好語地安慰道,

這時旁邊坐著于禁輕輕哼了一聲道:“主持公道……騙誰啊?你就直說是幫你的夫人吧,拉偏架,壞心眼,哼哼”

這女人說話撒嬌味越來越重,不妙啊,太不妙了,我找個啥理由把她還給曹操算了,放在我身邊總感覺心里áoáo的。

孫宇輕咳了一聲,對于禁道:“于將軍,要不……我用繩索把你吊下城去,你去找ii……呃,不對,你去找你家主公說說好話,叫她退兵如何?”孫宇說這話時心里就在想,我把你送回曹營,你總不會傻傻地再跑回來當俘虜吧,這樣我就把這個包袱完美地扔掉了。

于禁果然上當,乖乖地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去勸說一下主公吧”

孫宇大喜,他趕緊派人通知了一聲陶謙,就說要放一個俘虜回曹營,給曹操說好話讓她退兵。陶謙也大喜,她巴不得和曹操搞好關系,正好現在雙方都還沒有傷亡,還有合好的機會。陶謙趕緊親自趕來,向于禁許諾了一大堆好處,比如:曹操如果退兵,愿意送曹操糧食一萬石、五百金、戰馬一千匹、布五百匹……總之列出一大堆讓步條件,跟割地賠款也沒多大差別了。

不過就算列出了這么好的條件,陶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因為她知道徐州的實力比起曹操來差了一不是星半點,如果曹操不接受議和,真要強攻徐州,徐州肯定是守不住的。

城én已經堵死,徐州士兵用一個大竹籃將于禁吊下了城墻,目送著她慢吞吞地走回了曹營。眾人心里都有點不安,孫宇心中也想:現在桃園三姐妹沒來,曹操沒有退兵的理由,區區陳宮,只要郭嘉一出手,還不立即趴下?曹操沒道理接受退兵的條件吧?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曹營方向等了許久,半個時辰之后,突然聽到曹營里一陣鼓聲響起,ii眼帶著大戟蘿莉典韋,步行從營地里走了出來,迤邐地行到了徐州城下。

“孫尋真、陳公臺、陶恭祖……出來聊聊如何?”ii眼吩咐旁邊的典韋大聲叫道。

徐州城里放出三個竹藍,將孫宇、陳宮、陶謙放下了城去,為了防止典韋暴起傷人,第四個竹藍里又跟著放了徐晃下去,有孫宇和徐晃兩人聯手,就不怕典韋了。

雙方走到場中,互相打量了半響。

ii眼用勾魂奪魄的眼光在孫宇身上掃了幾眼,然后轉過頭去,高傲地對著陶謙道:“陶恭祖,剛才我的部下于禁對我說了你許多好話……還說你承諾賠給我許多錢糧軍馬,來抵償我家那二十幾條人命,不知道可是戲言?”

老奶奶陶謙苦著一張臉道:“絕無戲言,些許身外之物,若能讓孟德與我徐州之間消徐了隔閡,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ii眼假意想了一會兒,嘆道:“好吧,我左思右想,又有孫尋真給你做了證明。我就賣給尋真一個面子,關于張闿殺我家人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陶謙大喜,差一點就給曹操行禮了。

ii眼不再理會陶謙,轉過頭去對著陳宮道:“陳公臺啊,逃離洛陽之時我兩人何等親密,現在你居然跑來與我作對,我左思右想,想了幾天幾夜也沒想起來呂伯奢究竟是誰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物,何必讓他成為我們兩人之間的問題?沒必要鬧得這么僵吧今日我決定退兵,其實也是為了賣給公臺妹妹一個面子。”

陳宮冷哼一聲,拂了拂黑袍子道:“呂伯奢的事,我以后再也不想提,但是……你曹孟德奪走我的東西,我總要奪回來了才甘心,在此之前,我與你作對作定了。”

ii眼丈二和尚ō不著頭腦,不知道陳宮說的是要奪一次她的男人,所以她也不以為意,又轉頭對著孫宇道:“尋真……咳……我就叫你尋真吧,畢竟我們都這么親密了,老是尋真先生尋真先生的,多沒勁啊。”

孫宇聽得一陣汗áo倒豎,旁邊的陳宮聽到ii眼用這么親密的口氣對孫宇說話,全身一震,轉過頭也,也用深沉的目光將孫宇盯著。

“尋真……”ii眼用膩死人的聲音道:“我馬上就要退兵回兗州了,你我其實也tǐng有緣的,從當日大興山一戰開始,到現在已經是幾聚幾合,你就舍得我走?”

我呸,別說讓人誤會的話,你這ii眼有多遠走多遠,趕緊走啊。孫宇大汗,趕緊狼狽地道:“沒什么舍得不舍得的……萍水相逢罷了,咳咳”

ii眼嘻嘻地一笑道:“我這人啊,只記得別人的好,記不得別人的壞,你把夏侯惇還我,我就不記著你這次拉偏架的事了,以后咱們還是親密無間的一對兒,你看可好?”

我暈啊,誰和你是親密無間的一對兒,你說話別這么不著調好不好。孫宇大汗,趕緊道:“夏侯惇我馬上還你,咱倆以后還是普通朋友關系,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不犯井水……”

“嘻嘻,你還會害羞啊?當初在汜水關的營帳里推倒我的勇氣到哪里去了?”ii眼一陣不著調地亂發話,然后勾魂奪魄地膩聲道:“井水河水,還不都是地下涌出來的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即是我,我即是你……我走啦……在兗州等著你來入贅曹家,別忘了我哦”

呸呸呸,你這虛情假意的狐貍精,在這里亂發空炮說些啥東西,孫宇郁悶得不行,偏偏對著ii眼說什么都沒用,她自顧自說她的,根本不管你怎么想。

最后,曹操又盯上了徐晃,她嘻嘻地笑道:“這位妹妹很厲害嘛,也不知道我家尋真從哪里把你找來的,嘖,嘖,這身白裙子tǐng好看,來我曹家當官如何?”

暈,籠絡敵將不帶你這樣干的吧?孫宇大汗我什么時候變成你家尋真了。

徐晃撇了撇嘴,臉上表情臭臭的,語氣牛B烘烘地道:“你家?我看不上,哼哼”

ii眼不知道徐晃天生就是這臭脾氣,還以為她真的看不上自己家,于是叫上典韋,慢吞吞地回了曹營。

陶謙趕緊返回徐州,命人挖開城én口堵著的石頭,將城én洞疏通了出來,然后無數車的糧食金銀馬匹布匹都從徐州里運了出去,送到曹軍的營地里。孫宇也放了夏侯惇,獨眼蘿莉有點戀戀不舍地和新交的好朋友太史慈、趙云道了別,騎著一匹小馬,跟著運糧食的車隊回了曹營。

只見城外的曹營開始拔營,一叢一叢五顏六色,有如毒蘑菇群的營帳被收拾起來,裝進大車里,曹軍全軍起拔,匆匆返回兗州去了。

“曹操走得這么干脆?”孫宇倒是有點奇怪起來:陶謙開出條件,曹操一口就答應下來,也沒討價還價,一接到夏侯惇和賠款之后立即拔營就走,這也太爽利了,我還以為曹操不是這么爽快的人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高帽女也一臉茫然地看著拔營中的曹軍,奇道:“為什么她真的走了?曹軍明明大占優勢啊,這么一點點賠款沒理由接受,我還以為她只是使詐呢。”

別說孫宇和陳宮了,就算是魏攸、孫乾等人,也紛紛表示理解不能。只有陶謙一個人拍著胸口嘆道:“哎呀,終于走了我這可是松了一口氣啊。”

“報”一個傳令兵飛也似地跑過來道:“北城én來了四個女人,其中三人自稱什么桃園三姐妹,另一人自稱簡雍,說是來支援咱們徐州的,那桃園三姐妹惡形惡狀,沒半分正經樣子,咱們是把她們趕走還是如何?”

噗嗤,孫宇一口血吐出老遠,劉關張,你們姐仨終于來了,徐州的仗也剛好打完啦。你們敢把來的時間提前一天么?不需要多久,一天就好

陶謙聽到桃園三姐妹的名字,雙眼一亮,她大叫道:“快快請進來,怎么能將她們趕走,她們是名士啊”

傳令兵丈二和尚ō不著頭腦,心想:一個嬌氣得激都殺不死的女人,一個粘胡子的怪物,一個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酒鬼,除了那個叫簡雍的看起來有點人樣子,另外三個能算什么名士?哎呀,主公老得有點糊涂了。

當桃園三姐妹慢吞吞地從北城門來到西城門邊的陶謙、孫宇等人面前時,曹軍已經撤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少量殿軍還在慢吞吞地收拾著東西。

孫宇老遠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胡子一大把的關羽,這位妹子身材一流,相貌極美,唯獨那一把胡子殺光了藝術細胞。走在后面的張飛醉得已經神智不清,走兩步就要踉蹌一下。至于劉備,還是那副柔軟得提不起來一只雞的樣子。

三人后面還跟著一名年輕女子,被三姐妹擋住了身形,看不清樣子。

關羽一邊拂著自己的胡子,一邊大笑道:“哇哈哈,我找路的實力越來越強啦平安到達徐州。佩服我吧,以后三妹要稱呼我為擅長找路的,永不迷路的美髯娘關羽關云長。”

她話音還沒落,背后的張飛就醉熏熏地吐槽道:“少來這一套,如果不是簡雍姐姐及時在泰山里把我們找到,我們三個都要變成山里的猴子了。”

關羽不滿地瞪了張飛一眼,怒道:“你沒見我走在最前面?帶路的明明是我不是簡雍。”

“切,你雖然走在最前面,但是每到一個岔路口都要問一次簡雍姐姐該走哪一邊,你這也算帶路?”張飛打了個酒嗝,表示要把關羽吐槽到底。

咳咳,關羽嫩臉微紅,不再和張飛扯蛋,三人此時已經走到了陶謙等人的面前。關羽雙手一抱拳,對著陶謙和孫宇道:“陶大人,孫將軍,咱們又見面啦,閑話不多說,我們是來支援徐州的,曹操在哪里?讓我出去和她打一架先”

眾人一起無奈地攤了攤手,指了指正在撤退中的曹軍道:“走了”

“什么?”關羽大怒她將長胡子一甩,搭到了肩頭上,然后嚷嚷道:“開城門,我去把她叫回來重新打過”

這家伙徹底是暈菜的,不用理她,孫宇趕緊把關羽拋到一邊,對著后面跟上來的劉備道:“劉姑娘好啊,咱們又見面了……”

劉備溫柔地福了一福,笑道:“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咱們三姐妹在泰山里迷了路,走了幾天都沒走出來,幸虧簡雍妹妹路過泰山,正好碰上我們,才把我們三個帶出來了。”

她背后跟著一個身材中等的女子,大約十八歲的樣子,面相端莊素雅,看起來就有很好的休養和學識。舉手投足都有名士風骨,這人就是簡雍了,她上前對著陶謙作了個揖道:“陶大人,我是來傳遞緊急情報的……路過泰山的時候撿了這三姐妹回來……咳,其實我和她們不太熟”看來桃園太姐妹太奇葩,簡雍這種名士一開口也趕緊撇清和她們的關系,省得被她們的惡形惡狀連累了。

“緊急軍情?”孫宇心中暗想,還有什么軍情比徐州被圍了,徐州解圍了更加緊急。

簡雍長嘆道:“天下出大事了董卓以皇帝的名義發出圣旨,要求天下所有諸侯向她臣服”

孫宇一聽,原來是這事啊,上一次董卓干這事兒,結果導致十八路諸侯合兵一處組成反董卓聯盟,這一次董卓又搞這一套,還有用么?

只聽簡雍面色沉重地道:“由于第一次反董卓聯盟軍被呂布和貂蟬徹底擊潰,許多諸侯對董卓心生懼意……袁紹、袁術、劉表、劉焉、嚴白虎、王朗、劉繇、公孫度、張楊……等諸侯盡皆表示臣服……現在已經奉董卓為主君,成為了董卓的打手。天下還沒向董卓稱臣的只剩下兗州曹操、河北公孫瓚、江東孫堅、徐州陶謙、北海孔融、西涼馬騰、漢中張魯……這幾路諸侯。”

孫宇好奇地道:“表示臣服的諸侯應該是假裝臣服吧,心底里應該還是不愿意認董卓為君的。”

簡雍搖頭道:“非也,她們應該是真的臣服了,現在已經遵從董卓的指示,開始出兵攻打不愿意臣服的諸侯們。”

“什么?”孫宇大驚、陶謙大驚、公孫越大驚、陳宮大驚、邊讓大驚……在場所有人全部倒抽了一口涼氣。

簡雍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道:“想必是徐州被曹操圍了,所以你們沒有見到董卓派來的信使,不然你們不應該如此吃驚才是。董卓向全天下的諸侯都派出了信使,唯獨沒有向曹操派信使,而是直接發兵,由‘威風’張遼和‘槍王’張繡各領一軍,進攻曹操的老家兗州,此時兗州已經變成了戰場,正打得熱鬧呢。”

孫宇心中一汗,當年曹操曾經想要刺殺董卓,所以董卓不愿意收降曹操,只想把她干掉出氣,這個是可以理解的。我暈啊,難怪我覺得曹操這次同意撤兵同意這么爽快,原來她老家被打,借坡下驢啊。這家伙早就想退兵了,結果借著退兵的機會來敲了陶謙一筆,真是有夠黑的。就算自己不把于禁送回去議和,mimi眼也會叫另外一個人進徐州城來議和。

這個壞蛋mimi眼,真是讓人覺得又可愛又可氣。

他趕緊又問道:“那現在……別的諸侯都在干什么?”

簡雍長嘆了一聲道:“現在劉表、嚴伯虎、王朗、劉繇四家合兵一處,奉董卓之命討伐江東孫堅;劉焉奉董卓之命從關中出兵,攻擊漢中張魯;袁紹奉董卓之命吞并了韓馥,正在屯糧準備圖謀河北公孫瓚;董卓手下大將郭汜、李傕正出兵攻打西涼馬騰……”

“絲”孫宇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不是等于全天下都打起來了嗎?

等等,剛才簡雍說什么來著?袁紹吞并了韓馥,正在屯糧準備圖謀河北公孫瓚?孫宇猛地一下跳了起來,大叫道:“不妙我要立即趕回河北,軟妹……主公有危險了。”

雖然袁紹和公孫瓚敵對多年,但由于袁紹的南邊有曹操,有董卓,冀州里還有韓馥,始終都有后顧之憂,袁紹一直不能傾全力來對付公孫瓚。現在董卓和曹操打起來了,韓馥被袁紹吞并,袁紹已經沒有了后顧之憂,必定傾盡全力對付公孫家,這一下情況嚴重了。

孫宇這一聲大叫,頓時叫醒了公孫越、魏攸、田楷,作為公孫家的武將,此時一聽袁紹圖謀公孫家,頓時大汗淋漓。公孫越霹靂火的性格,立即叫道:“咱們趕緊回河北”

孫宇點了點頭,他轉過身來,對著陶謙一拱手道:“陶大人,我公孫家有難了,小子現在必須立即趕回北平,不能再在你這里作客了。”

這一下孫宇真是感覺歸心似箭,后世的歷史上,公孫瓚與袁紹在界橋大戰,結果公孫軍大敗,隨后公孫瓚自殘而死,河北名門公孫氏就這樣退出了歷史舞臺。如果這個世界也按照這個流程來,軟妹子的性命堪憂啊。孫宇突然發現自己的心里好擔心好擔心,他這才發現軟妹子早已在他心里占據了無可替代的位置怎能坐視軟妹子戰敗身死?

我要回北平

孫宇身子一側,正要跑路,突然看到旁邊的桃園三姐妹咦?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孫宇一把拉住劉備的手,急匆匆地道:“劉姑娘,你同窗好友公孫瓚有難,還請你趕緊和我一道回北平救援。”

沒想到這話說出口,一向溫柔沒主見的劉備居然搖了搖頭道:“尋真先生,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北平,現在董卓出兵攻打兗州,真正困難的應該是曹操才對,如果呂布和貂蟬出手,曹操如何擋得住?我現在想去兗州,幫曹操一起對抗董卓。兗州乃是中原腹地,如果董卓占據了此處,別說河北,就連徐州、北海等地也難以幸免,天下將被董卓一舉吞食。”

劉備那柔婉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絲堅定的神色,她在溫柔中含著一絲銳氣地認真道:“我去為天下英雄守住心腹要害”

呃……孫宇驚到了,這是劉備說的話?這是那個軟不溜丟的妹子說的話?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劉備原來這才是桃園三姐妹的老大,難怪后世的劉備能開創蜀國大業

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好,我家的主公,我自己去救”孫宇對著劉備抱了抱拳,在這一刻他是真心地被劉備的毅力感動了一把。其實孫宇也很懷疑曹操能不能扛得住董卓,如果曹操真的敗了,董卓占據兗州之后第一個動作肯定就是發兵徐州、北海,并且出兵幫助袁紹攻打公孫家,到時候公孫家的情況將會更加困難。

孫宇對劉備認真地道:“呂布和貂蟬不會離開董卓太遠,否則……她們就會脫離董卓的控制。因此兗州之戰呂布和貂蟬未必會出現,如果她們不來,兗州可守如果她們來了,請你立即逃,千萬不要逞強。關羽和張飛都屬于十神將,千萬不可以有事,否則再無打贏呂布的機會。”

劉備柔柔一笑道:“謝尋真先生指點。”

“回北平”孫宇大聲叫道:“二小姐、田楷將軍、魏攸大人、徐晃、太史慈、趙云、糜貞、張白騎……咱們趕緊回北平去。”

話音剛落,旁邊鉆出糜芳,她認真地道:“我也要去”

孫宇沒時間用來和糜芳扯皮,干脆地一點頭道:“行,你跟著吧”

沒想到旁邊又鉆出高帽女陳宮,她居然也認真地道:“我也要去”

“咦?你去干嘛?”孫宇大吃一驚,這位高帽子女和軟妹子有交情嗎?居然主動要求跟著自己一起去增援公孫家。

只聽高帽子女人用很認真的語氣道:“經過我的仔細分析,你是曹操的男人我要把你從曹操那里搶走,報她當年搶我男人的一箭之仇……”

噗嗤孫宇的一口鮮血差點從徐州西城墻噴到了東城墻邊去。

尼馬,哥哥我現在歸心似箭啊有木有有木有

你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哥哥我開玩笑有木有有木有

尼馬,不惡搞你會死啊?有木有有木有

只聽高帽女用很認真的語氣道:“只要你愿意拋棄曹孟德,讓我出了這口惡氣,我可以用我的軍師技幫你主公對付袁紹,在不違背大義的前提下,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咦?咦?咦?

孫宇一拍大腿,公孫家正好缺個強力軍師,這個縱火犯高帽子不是自己撞上門來了嗎?孫宇二話不說,一把抓起高帽女扔到自己的白馬上,大呼道:“姑娘們,趕緊的,回北平”

如果我預先讓NM01調查了后世曹操退兵的理由,我也許可以猜到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切。然而當時的我并不知道曹操的退兵代表著怎樣的危機

隨著桃園三姐妹與簡雍的到來,隨著她們帶來的那個驚天動地的壞消息,我才驚覺到這個天下正發生著怎樣恐怖的大事。我并沒有做好迎接這一切的思想準備,所以……在隨后的戰斗中,我陷于被動,幾度徘徊于生死的邊緣。

當我聽到袁紹圖謀公孫家的時候,我急了因為天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歷史上公孫瓚的下場。

忐忑、害怕、不安……我擔心軟妹子又和我那個歷史上的公孫瓚一樣死在這一場戰爭里。

我害怕會失去她

我從來沒有發現,軟妹子在我心中占著如此重要的位置,這份愛是如何發生的?我不知道,我甚至毫無查覺,它突然而來,當我意識到時,已經撐滿了我的心胸。

也許生命是最寶貴的,我第一優先的事應該是尋找華佗延續我的生命。但沒了軟妹子的生命,無需留戀

我把尋找華佗的事扔到了九宵云外

曹操與董卓的正式開戰,使得整個天下風起云涌,中原大地將轉化為英雄角力的草原。而那個揮舞著方天畫戟的蘿莉,將化身為不可戰勝的修羅,縱橫馳騁,天下無敵

我避不開,也不想避我要和軟妹子一起齊集十神將,與無敵的蘿莉來一次轟轟烈烈地戰斗

我想,這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我為此而來,說不定我就是為此而生。在我設計出納米機器人,并且躺入冷藏箱的那一瞬間,或者說,當我出生的那一天起,這個結局早已注定

群魔亂舞之時

這讓我非常感動

我想起了一個笑話,這個笑話是說牛頓力學。

1、不給力的不會動

2、給力就加速

3、我給你力的時候你也會給我力

然后大家給我的力變大,我也寫得更快更好(給力就加速)

然后大家給了我力,我也會加更報答大家。我加更了,大家給的也會更給力。(我給你力的時候你也會給我力)

給力啊

我覺得我也有資格被人說一句: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54、北歸,繞道而行

今天本來打算三更,后來我發現月票超過了00,因此,又要額外加一更,也就是四更,另外有一個好消息。《萌三》的平均訂閱馬上就要超過000了,估計今天之內能夠超過。所以很有可能是五更如果在我睡覺之前超過了000,咱們就五更

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中午點放出

魏攸領著兩千白馬義從在前,田楷領著五千步卒在后,公孫軍匆匆忙忙地回援北平。中軍里一輛大車,由新收的車夫郭寶駕著車,載著孫宇、公孫越、趙云、太史慈、張白騎、陳宮、糜芳、糜貞等人緩緩隨軍而行。公孫越原本應該在隊伍最前面統領白馬義從,但是她不想離孫宇太遠,所以任由魏攸領軍,自己跟著孫宇縮在大車里。

這個叫郭寶的人駕車的水平確實不錯,如他自己所說,幾十年的老把式,一輛八匹馬的大車駕得平平穩穩的,一點兒也不顛簸。

孫宇焦躁的內心漸漸被理智拂平,急是沒有用的袁紹吞并韓馥之后并不會立即就向公孫瓚出兵,至少還得安頓好韓馥的舊部……例如……張郃、沮授這些大能,袁紹總得花一些時間才能當成自己的人用。

再加上孫宇曾經告訴過軟妹子,不要和袁紹正面沖突,一切等自己回去之后再說,以軟妹子的柔順,一定會聽自己的話。

呼袁紹很強的啊,我要拿什么去和袁紹打呢?孫宇感覺到一陣頭痛。虎牢關之戰時,劉備的“痛哭”曾經將袁紹的實力暴露無遺,顏良、文丑兩個都是淡金色的“騎王”,實力不在自己和徐晃之下。此時的袁紹又吞并了韓馥,相當于擁了有“昂揚”張郃,這又是一個淡金色的武將……

另外袁紹還有藍色的高覽,紅色的將領一大堆數也數不清。如果自己判斷無誤的話,軍師方面袁紹也人才濟濟、什么郭圖、逢紀、沮授、田豐……

不論怎么看,公孫家都沒有取勝的機會還需要更強力的援軍才行。

“怎么辦?”孫宇忍不住看了看趙云和太史慈,兩位大能,你們什么時候解鎖啊?為什么曹à的武將我見一個解鎖一個,你們這兩個家伙卻一直沒半點反應?

這時車隊正駛向通往北海的官道上,準備借道北海、青州,回歸北平。車輪聲轱轆轱轆地響著,高帽子女本來正在眼觀鼻,鼻觀心,坐得端端正正的,她雙眼突然一睜道:“不好咱們不能取道北海、青州。”

眾人齊齊一驚,孫宇對陳宮的智謀是比較有信心的,趕緊問道:“為何?”

高帽女嚴肅地道:“如果我是袁紹,在虎牢關前曾經見過孫尋真那五花八門的武將技,一定會把孫尋真列為公孫家最棘手的將領。這個最棘手的將領前些天在北海鬧得這么厲害,現在又跑到徐州鬧得這么轟動,想不被袁紹知道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公孫越是公孫家的二當家,也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如此重要的兩個人物要從袁紹的領地穿過去回北平,我是袁紹的話,必定派人半路攔截……也就是說……”

“伏兵暗殺?”孫宇心中一驚,后世的公孫越之死,就是在袁紹吞并韓馥之后,公孫越出使袁家,商議瓜分韓馥的領地,袁紹假裝答應,卻暗中派人在半路上將公孫越亂箭射死。

孫宇想到這里,頓時冷汗長流,自己急著回北平幫軟妹子,差點忽略了這些xiǎ細節,假如真的被袁紹以優勢兵力伏擊,萬箭齊發,搞不好自己這一部人馬全都得完蛋。只有自己和徐公明也許可以仗著武將技不怕箭矢,但是對方有“騎王”顏良、文丑,假如被這兩個馬速奇快的家伙纏上,自己和徐公明連逃跑都成問題,因為孫宇的“騎將”在提高馬速這一方面遠遠不如“騎王”。

公孫越也聽得冷汗直流,她從車窗口伸出腦袋去,對著外面的士兵大聲令道:“傳令前軍,立即停止行軍,準備改道”

“改道?”孫宇沉思了一會兒,向著陳宮揖道:“請公臺妹子指點一條明路”

高帽女沉思了一番,雙眼一鼓,突然左顧而言它道:“你現在是把我當成軍師嗎?但是……你還沒親口答應我拋棄曹孟德,如果你不答應我拋棄掉她,我是不會幫你的。”

這……這種死板女人最好騙了,我要不要騙她?孫宇抹了一把汗,其實他和mimi眼根本就沒有半點關系,但高帽女一口咬定孫宇是mimi眼的男人,一定要他親口許諾拋棄mimi眼。把孫宇雷得里焦外麻,差一點生活不能自理。

唉,為了早點回家幫軟妹子,我就騙騙她吧。我是一個誠實的好科學家,騙人這種事我是不屑于為之的,但是為了軟妹子,就算讓我親手扳斷兩塊電路板,哦,不對,扳斷二十塊電路板,我也會做的。孫宇暗中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然后對著高帽女認真地道:“好,我答應你,拋棄掉曹孟德,絕不入贅曹家還請公臺妹子指點一條明路”

高帽子大喜,這家伙確實很容易騙,她雖然智謀高超,但對男女情事方面比孫宇還要白癡,一聽孫宇這樣說,頓時喜道:“嘿嘿,那就好,這樣我就算報了當年呂家村的仇了。咳……好吧,現在我來說說我的看法。”

“袁紹以為我們要借道北海、青州,沿著海邊回到北平,那么她的伏兵必定在泰山以北,靠近海邊一線,并且在沿海邊到北平之間,必定有多處明樁暗卡。”高帽女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車里的地板上畫著:“袁紹的伏兵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是章丘、樂安、碣石、渤海這一條線上。”

孫宇聽得一陣頭暈,趕緊叫NM0在視網膜上投影出地圖,將高帽女說的地名用紅線連起來,做成了一個從北海指向北平的紅色箭頭。

高帽女繼續道:“咱們偏不走這條路,首先咱們讓田楷將軍率領5000青州步兵按原路前進,回到青州之后,就停步不前,迷惑袁紹的眼線,以為我們要按原計劃的路線走,吸引袁紹軍主力。我們則率2000白馬義從進入泰山,穿過泰山改道向西,到達矩平,再經過濟南、清河、巨鹿、向北經過常山,最后到達涿縣,從涿縣回北平就安全多了。”

孫宇又叫NM0在地圖上畫了一個藍色的箭頭,這條路經過的地名就熟悉多了,濟南是后世也有的名城,孫宇當然知道在哪里。巨鹿就是張白騎的家,孫宇曾去過,常山……這不是趙云的家鄉嗎?順道去看看也tǐng不錯。至于涿縣就更不用說了,這就是自己的家嘛。

走這條奇葩的路線確實可以避過袁紹的伏埋

“好,就這樣走”孫宇脫口道,但是剛說完他就覺得不妥,這只軍隊的BOSS應該是公孫越才對。公孫越可不是軟妹子啊,自己這樣胡亂發號施令,她會不高興的。孫宇趕緊偷瞄了一下公孫越的表情,只見她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只是拿眼角瞥了瞥孫宇,露出一個嬉笑的表情,然后將腦袋伸出窗口,對著外面的士兵吩咐道:“田楷將軍率步兵回青州,白馬義從改道進入泰山,然后取道向西,先去矩平。”

數十天之后,泰山北,章丘

這里有一段連綿不絕的山丘,道路崎嶇而且蜿蜒,到處都是兩鋒夾道,最利伏擊。袁紹帳下的大將麹義正伏在一座山丘頂上,向著南邊眺望。她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長相平平,但她的武將技是強大的藍色御兵技“先登”,這使得任何人都不敢輕視她的長相。

不久之后,一名袁紹軍的哨兵出現在麹義的視線里向著山丘跑來,哨兵急喘了幾口氣,向麹義報道:“大人,方圓幾十里之內,沒有公孫越和孫宇軍的動靜公孫軍進入青州城之后就不動了。”

麹義大怒,一腳踢在旁邊的一顆xiǎ樹上,那xiǎ樹一陣枝搖葉動。

“都出來,別他的再躲著了,都躲了十幾天了,公孫越和孫宇那兩混蛋還不來。”

麹義大怒吼道。

樹林里一陣晃動,草叢里、樹葉深處、樹洞、泥堆……到處都鉆出士兵來。這些士兵是麹義麾下的精銳,號稱“先登死士”,每一個都配一面xiǎ盾,一把強弩。作戰時以左手持盾,右手持弩。這只部隊是輕騎兵的克星,專克公孫家的白馬義從,是非常恐怖的力量。

數日前麹義奉袁紹的將令,率三千先登死士來到章丘的山林里伏擊公孫越和孫宇,結果……白等了十幾天,鬼影子也沒撈到一個。(先登死士的數量被我夸大,請不要拿史實來應證)

同她一起來的還有袁紹帳下的大將顏良和文丑,這兩位大能的武將技“騎王”適合在平原作戰,不適合山林伏擊,所以她們的部隊屯駐在距離這里不遠處的一個xiǎ村子里。

“公孫軍既然進入青州之后就不動了,肯定是猜到了我們在此埋伏。沒想到孫宇居然如此狡猾,居然可以看穿我們的伏兵計。”麹義一邊率軍撤離,一邊憤憤地罵道。

她旁邊的傳令兵趕緊問道:“將軍,我們接下來去哪里伏擊?”

麹義轉了轉腦子道:“通知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咱們去樂安、碣石、渤海……順著海邊布下天羅地網,我就不信孫宇和公孫越會飛要從青州返回北平,最快的方法就是順著海邊走,他們一定會經過這三個地方。”

55、奇遇!關平!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將在下午4點放出。

然而麹義在海邊不管怎么找也是找不到孫宇和公孫越的。此時的孫宇,已經率軍到了張白騎的家鄉巨鹿縣只見前方不遠處,破敗的縣城萎靡不振地張開著城門,大車里的張白騎又一次回到家鄉,想起亡故的父母,她雙眼一紅,落下淚來。

巨鹿縣屬于冀州治下的縣城,冀州原本屬于韓馥,但現在韓馥已經被袁紹吞并,所以巨鹿縣實際上已經變成了袁紹的屬地。

孫宇很想低調地經過巨鹿,但兩千白馬義從的扮相十分拉風,想低調也是不可能的。消息走漏是早晚的事情,就看袁紹來不來得及把分布在沿海的伏兵調過來了。那邊的伏兵一旦調動,田楷的五千步兵也就可以動起來進行牽制,當然,田楷有沒有這么聰明隨機應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巨鹿縣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天公將軍張角的故鄉,黃巾之亂的發源地,天下黃巾賊的中興之所。此地雖然被朝廷數次圍剿,但黃巾賊仍然多不勝數,在巨鹿縣附近的山頭上,數不清的黃巾賊還在活動。

孫宇向傳令兵吩咐道:“全軍提高行軍速度,用最快速度通過巨鹿,別在這里搞事兒。”白馬義從也歸心似箭,全都很低調地向北進發,全軍都默默地不發一言。

張白騎看著巨鹿縣城暗暗落淚,自從她知道自己的家沒了之后,整日里都不說一句話,在孫宇身邊的一大堆妹子里,她是存在感最薄弱的一個。這次她掉了幾顆眼淚,反倒是把存在感給顯示了出來。

趙云拿了個饅頭遞給張白騎道:“肚子餓了嗎?吃個饅頭就不哭了。”

太史慈一把拖回趙云,低聲道:“傻瓜,不要亂說話。張姐姐是因為父母都死了才哭的,當年我父親死的時候,我也哭過哦。”

“哦”趙云把饅頭塞進自己嘴里,無悲無喜,呆呆地道:“趙云沒有父母,所以趙云的父母永遠不會死哦。”

“嚇?”太史慈將趙云拖到一邊,摸了摸她的頭道:“可憐的云妹子,你比我還慘啊。不用擔心,你認我當大姐頭,以后我罩你。”

“大姐頭是什么東西?能吃嗎?”趙云傻傻地問道。

亂世里的蘿莉們……孫宇看著幾個天真的孩子,又看著張白騎那張流滿淚痕的臉,心中陣陣作痛,我對蘿莉,那是純純的愛啊,為她們開創一個太平盛世?養滿一院子天真可愛的蘿莉?看來不干掉董卓是不成的。

糜貞溫柔地走到張白騎身邊,將她抱在懷里,柔聲道:“妹子,這亂世會過去的,別哭了,時間會撫平一切。”

車廂里氣氛凝重

兩千白馬義從繞過巨鹿縣城,鉆入了縣城西北面的山林里,要想盡量不被袁紹軍找麻煩,就只能翻山越嶺,專走普通人不走的路。

當天晚上天色已經快要全黑的時候,諸軍來到了一座樹木密集的xiǎ山上,這座xiǎ山多崖,崎嶇,樹林密密麻麻,導致視野非常不開闊。公孫越看到天色將黑,就吩咐斥候們找到一塊靠著xiǎ溪的平地,扎營休息。

剛扎好營,斥候突然來報,前方山崖轉過去之后不遠處,居然有一座隱蔽的山莊。公孫越大怒,將斥候痛罵了一通,扎營都扎好了才發現不遠處有山莊,萬一是敵人,那還得了?那斥候不敢辯駁,著著實實挨了一通罵,最后還是孫宇說情,山里樹林太密集,現在天色又晚了,視野不好,斥候才會看走眼,讓他下次xiǎ心點便是。

斥候向孫宇投來感激的眼神,這才點頭哈腰地退了開去。

孫宇對著公孫越笑道:“咱們將兩千士兵駐扎在山莊的不遠處,若那山莊中的人是良善人家,只怕會對我們心存恐懼,說不定今夜難以入眠,我過去給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不要害怕。”

公孫越點了點頭道:“行軍打仗,哪講究這么細致的事,也只有你才這么好心腸。”

此時天色已近全黑,孫宇帶了十來個士兵,高舉著火把,向著山邊的莊子走去。這莊子的位置實在有點隱蔽,后靠山崖,前擋一排密林,莊后有一條xiǎ溪穿過,數畝良田,看來是一戶自給自足與世無爭的人家。此時天色全黑,山莊卻沒有掌燈,黑漆漆的像一座幽靈莊,若不是孫宇讓NM0打開了夜視能力,根本看不到xiǎ溪、良田一類的東西,只能看到一團漆黑的山崖。

孫宇打著火把走到莊前,距離著莊門還有百十來步,突然空氣中響起一道尖銳的破空聲,一只勁箭“刷”地飛過來,射到了孫宇腳前一步之遙。箭矢倒hā入地,尾羽在空中“嗡嗡”振鳴。

這一箭來得突然,但孫宇連眉頭都沒抖一下,顯得十分淡定,因為箭矢剛飛出,NM0就計算出了這一箭不是對著孫宇來的,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于是孫宇很牛B烘烘,眉頭都不眨地看了看箭矢,抬頭對著前面的山莊道:“xiǎ將姓孫,深夜打擾,并無惡意。只是來打個招呼,我軍路過此山,駐扎在貴莊附近,沒有圖謀貴莊的意思,天亮了我們就走。”

“哦”黑暗中響起了一聲輕脆的應答聲,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道:“既然如此,是我失禮了,等我一下,我這就出莊來與孫隊長說話。”

孫宇自稱xiǎ將,這個女子卻稱他為隊長,其實原因很簡單,這世界除了孫宇這個異類,根本就沒有男人能當將領,最多也就是當個隊長的命,所以這個不知名的女子很自覺地把孫宇當成了隊長處理。

孫宇借著NM0的紅外線夜視功能仔細一看,山莊的墻頂上有許多家丁打扮的人,手上拿著獵弓、腰間hā著撲刀,有的人手上還提著木槍,看來公孫軍的到來確實引起了這家人的警惕,全莊的人都如臨大敵。

只見莊門開了一條xiǎ縫,一個矯健的女子走了出來,xiǎ心翼翼地走到孫宇面前。借著火把的光亮,孫宇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她大約十五歲的樣子,已經算不上蘿莉,但要說成是亭亭玉女的美女又差了點歲數,眉目中帶點鋼健之氣。上半身穿著一件má皮制成的xiǎ夾襖,夾襖沒有袖子,因此露出兩只雪白的手臂。

她背著一把獵弓,兩只玉臂提著一把長刀,那長刀的樣式頗有點像關羽的青龍偃月刀。

女子對著孫宇作了個揖,大大方地道:“孫隊長有禮了,我叫關平,字坦之,這個莊子叫做關家莊……”

汗,孫宇心中一汗,這人居然是關平,武圣關羽的義子,后世在關帝廟里被人供為“九天威靈顯化大天尊”的名人為什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山里?咦?對了,關平既然還在一個鳥不生蛋的山里當平頭老百姓,豈不是我可以爭取的將才。這個世界的關平從歲數上來看至少十五歲,但關羽才十八歲的樣子,看來關平不可能做關羽的義女了,倒是不妨收來做我的屬下,嘿嘿。

關平對著孫宇詢問道:“不知孫隊長帶的是哪一家的兵馬?”她一邊說,一邊看著孫宇身上的銀甲、銀盔、白披風盯了半天。

這可是白馬義從的標準打扮,孫宇知道瞞不住,也不想瞞,于是笑道:“我是白馬將軍公孫瓚的屬臣……現在駐在林外的是公孫家的士兵。”

關平點了點頭,意思大約是:我已看出來了。她抱拳道:“既然是白馬將軍的人,咱們關家莊本應請各位英雄進去喝杯茶,在莊上歇息一夜。但是本莊這在這兩天……恐怕會有仇家上門來鬧事,不想牽連了公孫家的英雄,我就不請孫隊長入內了。”

孫宇心里一奇,這是唱的哪出戲啊?

關平又道:“孫隊長請回吧,明兒一早,你們最好是趕緊拔營離開,否則……會陷入麻煩之中。”

不是吧,xiǎ姑娘,你不知道我的實力也就罷了。但是我帶著兩千正規軍,而且是大名鼎鼎的白馬義從,就算咱們這兩千人全是男人,都不會武將技,也是很可怕的力量。你居然叫我趕緊走人,不然會卷入麻煩之中,這也太xiǎ看人了。我正在打你的主意,想把你裹帶到我的軍隊里呢。

孫宇裝出熱心的樣子:“麻煩?相逢即是有緣,咱們既然有緣了,有什么麻煩不妨說說,我帶著的是兩千精銳的白馬義從,一般的麻煩咱們還真不怕。”

關平見孫宇長得一表人材,又是白馬義從的隊長,說起話來沒有普通男人的卑躬屈膝,顯得英偉不凡,心里對他好感橫生。她先是一喜,隨即表情一黯道:“白馬義從只怕也不頂事……至少得有幾個大將,這個麻煩光靠男人是解決不了的。”

呃,這個世界的人習慣不好啊,老是把男人當廢物。孫宇不想隨便暴露自己的實力,他只好拱手道:“我公孫家的二xiǎ姐也在軍中,她身邊還帶著幾員大將……像貴莊這種良善人家有麻煩,二xiǎ姐一定會出手相助的。”

“啊?公孫二將軍?”關平這一下真的大喜了,她趕緊道:“太好了,我正愁獨力難支,恐怕敵不過那個仇家,既然公孫二將軍在,那真是及時雨啊……請救我關家莊一救”

156、裴元紹出場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呵呵,由于平均訂閱已經超過了1000,所以本書今天將有五更敬請期待吧。第四更將在下午17點發布。

“到底是什么麻煩啊?”孫宇問道:“你但說無妨,我幫你我家二小姐。”

關平長嘆一聲道:“我家本為冀州鄉紳,有一次抓了幾個黃巾賊子送交官府。沒多久之后,這股黃巾賊的頭目居然找上門來尋仇,我雖有武將技可敵千人,但黃巾賊勢大,那首領也十分厲害,靠我一人實難護得全家的安全。只好舉家遷徙,跑到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隱居躲避仇家。可惜數日之前,那仇家還是把這里找到了,她放出話來,就在這一兩日之內,要率軍來踏平關家莊……”

孫宇聽到這里,只覺汗水亂飛,這什么跟什么啊?這個世界果然暴走了,一切都與我那個世界不一樣了,關平居然全家被黃巾賊趕到了這種怪地方來。他忍不住問道:“這股黃巾賊的首領叫什么?”

關平認認真真道:“她叫裴元紹”

NM01的電子合成音立即響起道:“裴元紹,黃巾賊黨,與周倉一起在山中落草為寇。關羽千里走單騎時,裴元紹與周倉投奔關羽,但僅周倉與關羽同行。裴元紹在山中等待,后來他想搶偶然路過山下的趙云的馬匹,被趙云刺死。”

孫宇大汗

不一會兒,關平回莊叫來父親關定,哥哥關寧,三人隨著孫宇一起來到軍中拜訪公孫越,一方面是想來見見河北名門公孫家的二小姐,第二方面也是想向公孫家祈求援軍。

公孫越大感奇怪,明明大軍在回援北平的路上,形勢算得上比較緊急,為什么要跑來幫人家的閑事?不過她表面上雖然很有主見,其實和公孫瓚是同一個媽教出來的女兒,繼承著河北名門公孫家的優良傳統,也就是“聽男人的話”,換成男尊女卑的世界的話來說,也就是“俱內”,對孫宇的話還真是和姐姐一樣百依百順的。

孫宇說要幫關平家,公孫越也不問為什么,只是心中略有一點疑問罷了,便請關定、關寧、關平三人來見。

三人進了營帳,便向公孫越行禮,關定和關寧兩個都是男人,公孫越對他們也沒啥好臉色,但是對著關平這個女人表情就柔和多了,她居然好言好語地問道:“關平妹妹……這個叫裴元紹的黃巾賊很厲害嗎?我聽尋真說,兩千白馬義從你也覺得靠不住,非要有大將領軍才能對抗?”

此時孫宇心中壞念頭正在亂轉,關平是一定要收的,這位雖然說不上是超人,但也是一員猛將。至于裴元紹,可要可不要,但她附近應該有周倉出沒,周倉是一定要收的,把關平和周倉帶回北平去幫著對抗袁紹,正好解一解公孫家人材凋零的困境。

關平長嘆了一聲道:“不瞞公孫將軍,小女子本身是一名淡藍色的武將……”

這話一出口,營帳里的眾人頓時對關平另眼相看,眾人見關平年齡不大,也沒當她有多強的實力,此時聽說她是淡藍色的武將,頓感驚訝。只有孫宇早已心中有數,不為所動。

關平繼續道:“我本來仗著自己是藍色武將,從來沒把黃巾賊放到過眼里。這冀州之地,尤其是巨鹿縣附近,本是黃巾賊的發源之地,黃巾賊多如牛毛,行事作風也良莠不齊。因此我常常四處游俠,將那些做壞事的黃巾賊抓起來送交官府處置。”

這話說得正氣凜然,只聽高帽女陳宮大贊道:“好樣的,好女兒就該如此腰仗三尺正義劍,瀟灑來去山水間”

呸呸呸,應該是好男兒才對,怎么變成好女兒了。孫宇大郁悶

關平繼續道:“有一次我抓到幾個殺人放火的壞蛋,他們不但殺人放火,還拐賣兒童。我殺了幾人,將剩下幾人送到冀州韓馥那里梟首示眾。誰知道過了幾天,就有一個叫裴元紹的黃巾賊找上門來,她居然是一名紅色武將。我將她打敗之后,她憤憤而去,說要再找幫手來將我關家莊夷為平地。我雖然不怕她,但她手下還有數不清的黃巾賊……我恐怕獨力護不住莊子,只好舉家搬遷到這座山里,避世隱居,沒想到還是被她給找到了。聽說她現在聚眾上萬……已經是這里有名的黃巾頭領了。”

難道這座山就是《三國演義》中關羽收周倉為手下的地方嗎?既然裴元紹這個悲劇出現了,那周倉應該也不遠了吧?裴元紹加上周倉,二打一的話,關平當然受不了。如果加上萬余黃巾賊,這里又是山地,騎兵不好發揮,光靠兩千白馬義從還真打不過人家。

聽完關平的話,公孫越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她還不是很清楚孫宇在打什么主意,就拿一雙大眼睛把孫宇盯著。

孫宇嘻嘻一笑道:“關妹子,你放心,咱們公孫家既然碰上這事,就管到底了。我們明天天亮就進駐你的莊子,那裴元紹來了,你只管和她放對。別的蝦兵蝦將,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關平見說話的又是孫宇這個男人,心里有點不塌實,拿一雙眼去看公孫越,卻見公孫越聽完孫宇的話之后,毫不遲疑地跟著道:“好”

關平啞口無言,公孫家究竟誰說話算啊?

第二日天光微亮,公孫軍拔營而起,全軍進駐了關家莊,這座莊子依山傍水,后院極為寬廣,兩千兵馬進去了也不顯擁擠,剛剛安頓好一切,就聽到山林中響起了尖銳了口哨聲。孫宇放出NM01到高空中偵察,很快NM01回報,5163名黃巾賊,正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來了”孫宇精神一振,周倉、關平,嘿嘿,你們一起落入我的腰包吧

清晨的陽光撕開密集的樹林,在林地間投下斑駁的光影,一大群衣衫不整,頭纏黃巾的黃巾賊聚集到了莊前,關家莊的背后是一片山崖,所以堵住前門,就相當于把關家莊給圍死了。

黃巾賊眾中走出一名穿著獸皮衣服的女人,這女人五大三粗,長得就像一只山豬。一身粗皮糙肉,頭上綁著一根寬大的黃巾。女人走到關家莊前,大吼道:“關平出來受死,你祖奶奶裴元紹來了。”

關家莊里一聲鑼響,大門開處,關平手提長刀,沉穩地走了出來。

裴元紹怪叫了一聲,嘿嘿笑道:“關平,你也算是個人物,見到我帶著這么多人來,居然沒逃跑……咦,等等,墻頭上坐著的這群奇形怪狀的人……是你叫來助拳的?”

裴元紹嘴里說的“這群奇形怪狀的人”,也就是孫宇等人了。

孫宇背著五石大弓,提著鐵槍坐在大門正上方的墻頭上。公孫越銀甲白披風坐在孫宇左手邊,徐晃背著大斧頭,穿著白裙子,赤著一雙腳坐在他右手邊。墻頭上還露著兩個蘿莉的小腦袋,是太史慈和趙云,她們又怕,又想看熱鬧,于是只從墻頭上露出了半張臉。

高帽子女為人死板,不肯爬墻,于是她拿了張椅子,就坐在大門口。旁邊還坐著短發糜芳,拿著一盒瓜子邊吃邊看戲,糜貞和張白騎兩個性子柔和的女人則躲在高帽女的背后,眨著天真的眼睛看著周倉。

說這群人奇形怪狀還真是沒有誣陷她們

關平扁了扁嘴道:“你能叫來一大幫子黃巾賊幫你,我就不能找幾個英雄援手?”

裴元紹那難看的眼珠子左右一轉,她知道自己不是關平的對手,原本就沒想過要單打獨斗,此時見關平找了助拳的,她將腰間的撲刀一揚,大叫道:“既然你找了人來幫手,咱們就不要講什么單打獨斗了,孩兒們,給我……”

“慢”墻頭上的孫宇突然開口截斷了裴元紹的話,省得她一聲“給我上”變成了大混戰,他大聲叫道:“裴元紹,你可得想清楚,打起群架來,傷亡必重哦。”

孫宇話音一落,每一寸墻頭上都翻出一名白馬義眾,銀甲白披風,白馬義從一起拉開大弓對著莊外的黃巾賊眾。公孫越為了給自己的男人助威,將手一揮,深紅色的“白馬”二字迎空跳起,紅色的光芒覆蓋了所有的白馬義從,使得整個關家莊變得殺氣騰騰。

打架這玩意兒,一對一的時候很容易打死人,但一群對一群的時候,往往打不起來,這就是后世黑社會小混混打街架時最容易出現的情況。孫宇打算仿效黑社會打群架,用軍隊扎住場子,慢慢來化解關家和裴元紹的恩怨,然后把雙方都收為已用。

見到帶著紅光的白馬義從,裴元紹看了看身后的五千多名黃巾賊,心里一抖,她知道黃巾賊都是烏合之眾,既然對方請來了名震河北的白馬義從,這打群架是完全沒有勝算了……

“卑鄙,居然叫來不相干的人”裴元紹改口改得真快,馬上就給關平貼了一張卑鄙的標簽。

“咳,你怎么能說我是不相干的人呢?”孫宇在高高的墻頭上笑道:“關平姑娘是我主公的同窗的義妹的姐姐的弟弟的父親生的兒子的姨義女,我們帶人來幫主公的同窗的義妹的姐姐的弟弟的父親生的兒子的姨義女的忙,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汗,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關系你是怎么扯出來的?所有人都呆了,如此不靠譜的關系你也拿出來說,這不是激得裴元紹發火嗎?

157、大胸御姐周倉

第五更將在晚上20點放出

聽了孫宇的話,裴元紹果然大怒,她伸手一指墻頂上的孫宇,大罵道:“哪里來的野男人?這里是女人在說話,沒男人chā嘴的份。”

孫宇嘻嘻一笑道:“你不讓我chā話也不成啊,現在關家莊是我說了算”

裴元紹大驚,關家莊找了個男人來話事?這也太奇葩,她一瞪關平,只見關平表情平靜,沒有反對意見。再看了看剛才使用御兵技的公孫越,裴元紹從衣衫的質地上判斷出這個女人是對方的首腦,卻見公孫越也沒表示反對意見,居然真的讓一個男人來話事。

“那男人,你有何話說?”裴元紹感覺一陣屈辱,居然和一個低賤的男人談判,太沒面子了。

孫宇笑道:“打群架這事兒勞民傷財,咱們不屑于做,還是單打獨斗吧。你們那邊出一個人,我們這邊出一個人,一對一,我們輸了,拍拍屁股走人,不管關家莊的事。你們輸了,也拍拍屁股走人,不能再找關家莊的麻煩。”

裴元紹看了看孫宇身邊一大堆女人,心里有點怕,暗想:對方好多女人,萬一里面有個厲害的,比如那個表情看起來就很牛B的,穿白裙子背大斧頭的家伙,說不定很厲害,我可不能上了他的當。想到這里,裴元紹大聲道:“你們那邊派誰出來?”

孫宇笑道:“我叫誰跳下墻頭來,誰就是你的對手,我來選選……”孫宇伸出手來,對著墻頭上的幾個女人一陣指指點點,看起來像是在考慮派誰出戰的樣子。

裴元紹心中暗想:你可別派那拿大斧頭的,我看那家伙不簡單。正想到這里,只見墻頭上的孫宇腳下一滑,哎呀一聲叫,從墻頭上掉了下來,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裴元紹大喜,你這個豬頭,你伸手指來指去,結果自己掉下來了,哈哈,我正好有點怕你派出厲害角色,既然你自己掉下墻頭,可別怪我。裴元紹伸手一指孫宇,大聲道:“你下墻頭了,原來你們那邊要派你這個男人出戰,哈哈哈……”

孫宇表情一扁,苦笑道:“不是我,我只是腳滑了”

裴元紹哪管他什么理由,只管大聲叫道:“就是你,你自己說過,誰跳下墻頭來誰就是我的對手,我就認定是你了……你過來和我比試,如果你輸了,趕緊帶著白馬義從走人,這關家莊的事就和你們沒關系了。”她心中一陣狂喜,居然抓到個男人來比試,男人都不會武將技,這就是軟柿子隨便捏啊。

關平大怒,她對著裴元紹罵道:“你這人……居然如此小人?你沒看出來他只是腳滑了摔下來的嗎?你居然向一個男人挑戰,要臉不要?”

孫宇演戲也演夠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嘆道:“好吧,你一定要選我嗎?可別后悔,你別忘了我是這只軍隊的頭領,很厲害的哦”

裴元紹嘿嘿笑道:“沒事,我這人喜歡挑戰難度,你要是不厲害我還不選你呢。”

裝吧,你就使勁裝,孫宇心中冷笑,嘴上卻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打?”

裴元紹嘿嘿一笑道:“沒問題……現在開始”一邊說著,她身上一邊閃起紅色的光芒,跳出“山賊”兩個鮮血的大字。

她的山賊二字剛剛顯示完,孫宇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揮手一拳,打向裴元紹那張難看之極的山豬臉,裴元紹拼命地想躲,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孫宇的動作奇快,比她的“山賊”快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一拳打得她的山豬臉疼痛不已,一下子摔出去兩丈遠,幸虧孫宇手下留情,不然本來就很難看的臉只怕更加難看。

哇,圍觀群眾發出一陣不可置信的驚呼聲。這些驚呼聲主要是黃巾賊眾和關家莊的家丁發出來的,尤其是近處的關平,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孫宇,心中大驚:這個男人好快的動作,別說裴元紹,連我也沒這么快的動作……如果這一拳對著我的臉飛過來,我也來不及招架啊。

“你……你這男人怎么回事?”裴元紹大驚,她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大呼道:“不可能,你的動作為什么這么快?”

孫宇咳了兩聲,假裝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我的動作生來就這么快。”

裴元紹大怒,她一個筋斗從地上翻起來道:“剛才是你偷襲,現在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她從腰間出一把撲刀,對著孫宇一刀就砍了過來。

結果場中人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孫宇輕輕松松地閃開裴元紹的大刀,然后一腳將這只母山豬踢得飛了出去。

哇,圍觀群眾又叫了起來。剛才第一下孫宇還有點偷襲成份在里面,裴元紹被打了還說得過去,這次是裴元紹先出手,結果被孫宇一腳踢飛,這也太扯了

關平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道:“咦?男人也這么厲害?”

“咳,我不是一般的男人嘛。”孫宇認真地道:“我是全天下最強的男人。”

裴元紹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滿腦袋都粘滿了腐爛的樹葉。她從地上爬起來,心中生出了怯意,剛才只是交手一合,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孫宇的對手,這下面子丟大了,居然被一個男人給打了。但要她再上去挑戰孫宇挽回面子,她又有點不敢。

裴元紹轉過身去,對著黃巾賊眾里大聲叫道:“周倉妹子……我被人欺負了,快來幫我啊”

聽到這句話,孫宇心中大喜,周倉終于被我引出來了,好,管她是個少女還是個蘿莉,我一定要把她拐走。

只見黃巾賊眾中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大約有二十來歲,和軟妹子的年齡差不多,身材豐滿,胸部高聳,整個身子呈現出完美的S型。她穿著一套小皮襖,露出兩只修長的玉臂,和關平的打扮有些相似,不過關平的身材還很青澀,這個女人卻已經很成熟了。尤其是那對胸部,至少H罩,漲鼓鼓的差點把她的小夾襖給撐開了,十足的御姐,孫宇感覺眼睛很舒服,就像做了眼保健操。

大胸女人走到孫宇面前,伸手一指孫宇,大叫道:“男人,姐姐我周倉來了,你剛才一番做作,其實你會武將技吧?做人要坦蕩,不要這么陰暗,把你的武將技顯出來看看。”她的動作一點也不像普通女人那樣扭捏,反而顯得落落大方,有一股豪氣生出。

哇,我剛才還在想,如果是蘿莉或者少女,我一定要拐走,可是……現在是個御姐,我該怎么辦?御姐這東西,不好拐啊。

大胸御姐周倉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撲刀,大叫道:“臭男人,準備接刀吧。”她身上藍光閃起,頭頂跳出兩個漂亮好看的藍字:“義賊”。

喲,這個算是“山賊”的上位武將技么?孫宇覺得非常好玩。加上大胸御姐看上去就有一種勾得男人心里癢癢的感覺,孫宇忍不住想調戲一下她,于是身上藍光一閃,跳出兩個藍光閃閃的大字,眾人一看,這兩個字是:“賊公”。

孫宇伸手指了指頭頂上的字,對著大胸御姐笑道:“看見沒?不管你們是‘山賊’、‘水賊’、‘義賊’、‘豪賊’還是什么賊,既然是女的,就統統都是賊婆,碰上賊公,你這賊婆還不束手就擒?哈哈哈”

圍觀眾人一陣啞口無言,居然還有這樣的武將技,這不是消遣人么?

只聽墻頂上的公孫越冷哼一聲道:“尋真,你在玩什么亂七八糟的?居然當著我的面調戲別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以放假武將技,哼,遼西管子城時你還放過假的白馬你以前是個正經人啊,怎么現在變成這樣了?”

啊哦,孫宇心中一醒,對啊,我以前是個正直誠實,情商為負的科學家,現在怎么快變成登徒子了。慘來這個世界之后女人接觸得太多,個個都對我傾心,搞得我對女人的態度也越來越曖昧了,這樣可不行二小姐,你批評得真是及時。

孫宇趕緊將身上的藍光一收,“賊公”兩個字煙消云散,孫宇尷尬地笑了兩聲,對著周倉道:“剛才那個不算,咱現在才來真正的武將技。”藍光又一閃,孫宇的頭頂上換了兩個字,變成了:“驍健”,這是抄襲的胡車兒的武將技名。力氣大,跑得快,其實很適合步戰時的孫宇使用,不過孫宇故意放的是藍光,不想放出金光來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墻頭上的公孫越這才松了口氣,她在墻頂上笑道:“對了嘛,這才是我家尋真的風格。”

孫宇這一串亂七八糟的變化,把從來沒見過他的關平、周倉兩人唬了一大跳。關平有點不敢置信地道:“男人……會武將技?而且還可以變來變去?這是怎么回事?”

大胸御姐周倉卻豪氣地一笑道:“我覺得‘驍健’這個名字不好聽,倒是tǐng欣賞‘賊公’這個名字,哈哈哈,想占姐姐的便宜?來,手底下見見真章,若是你贏得了姐姐我,我可以考慮讓你變成賊公哦”

汗孫宇心中一冷,慘了,我怎么忘了,蘿莉是一調戲就哭,少女是一調戲就怒,只有御姐一調戲就會和你來勁啊哥調戲不成反被調戲,這可真是慘慘慘。

158、無處下手,唯有屁股

這是今天的第五更,是為了平均訂閱超過1000而額外加的一更。

大胸御姐調戲孫宇道:“若是你贏了姐姐我,我可以考慮讓你變成賊公哦。”

這話一出,頓時有人不高興了。公孫越雙手一叉腰,大聲道:“呔,你這野女人好沒道理,比武就比武,干嘛調戲我男人?”

“咦?”大胸御姐一楞,隨即不甘禁弱地回擊道:“這男人是你家的?那你還不管好,明明你是家男人調戲我,我順口回一句怎么著了?”

公孫越是誰啊,河北名門公孫家的二當家,什么時候和人講過道理?她大聲道:“哼,我家男人調戲你是你的福氣,你生受著就行了,但是你可沒資格調戲他。”

汗,二小姐……你在說啥?我感覺有點聽不懂了,孫宇的汗水嘩嘩長流。

大胸御姐對著公孫越冷笑了一聲,輕輕一tǐng胸,只見H罩杯的胸部一陣亂搖,那架勢真是地動天驚,日月無光。她伸手對著公孫越的胸部指了指,臉上掛出個不屑的表情道:“胸前無貨的女人,在我面前也敢放肆……我告訴你吧,男人這種東西,也就只有你這種平胸女才當成香餑餑。對于姐姐我這樣的女人來說,男人還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切”

關平:“……”

圍觀群眾:“……”

公孫越大怒:“你胸大無腦”

大胸御姐冷笑道:“你平胸無貨”

公孫越臉色慘白:“你前重后輕,行動困難,平衡失調”

大胸御姐冷笑道:“你前平后板,光滑如鏡,想失調也沒東西失”

公孫越耍橫道:“你那胸部是假的,是衣服里塞了兩個西瓜”

大胸御姐回道:“你連做假都不專業,塞了兩顆葡萄在衣服里”

圍觀眾只覺得那汗水橫飛,這……這怎么突然變成兩女罵街了?這成何體統,你們讓一直在散發著殺氣準備血拼的5000黃巾賊和2000白馬義從情何以堪。

喂,你們可以抓住重點不?現在的問題不是胸部的問題好不好?孫宇大汗,現在的問題應該是裴元紹找關平尋仇,大家應該本著友好互愛的原則,好好地商量這個仇恨的解決問題,為什么話題突然就跑到胸部上面去了?

“我只是穿著鐵甲,蓋住了我完美的胸型”墻頂上的公孫越一邊怒吼著,一邊從墻上跳下來,跑到孫宇身邊,一把抓住孫宇的手,塞進自己的銀甲里按在胸部上,大聲道:“尋真,你告訴她我的是不是葡萄……”

孫宇的手仿佛落進了一堆軟軟的綿花當中,觸手溫潤滑膩,還能感覺到二小姐呯呯的心跳。咳有點貨嘛,基本上還是有一握,應該有B罩,孫宇心中暗想,這個檔次在東方女人中間算是過關了,軟軟的,很舒服,多捏幾下好了……呃……我暈,我怎么也發花癡了?

孫宇趕緊將手抽出來,泠汗直冒地道:“不是葡萄,至少也是桃子”

公孫越臉色通紅,她把孫宇的手塞進鎧甲里之后才感覺到有點不妥,但是她死要面子,這時再不妥也只能假裝沒注意到,對著大胸御姐大聲道:“怕了吧?”

“怕個屁。”大胸御姐冷哼了一聲:“男人,你叫什么名字來著?咳,管你叫什么名字,過來摸摸姐姐的,告訴她我這個是真的還是塞的西瓜……”

噗嗤,鼻血……哥的鼻血怎么出來了……流血多了要死人的啊,兩個笨女人,統統給我住嘴啊,孫宇大汗

這時坐在大門口的高帽女陳宮終于看不下去了,她為人古板,最重教化,此時怒吼道:“光天化日,男男女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拉拉扯扯,還伸手到衣服里面摸胸部,你們成何體統?統統給我認真點,否則……”她將手指一抬,一絲小小的火苗從她的手指尖上跳起。

高帽女認認真真地道:“好好地給我解決恩怨問題,否則我放火把這座山全都燒成平地。”

汗,你玩真的啊?這山里的樹木如此密集,真放火的話,保證四面火起,變成山林大火,連你自己也得燒死在山里,孫宇抹了把汗。

眾人這才一醒,終于找到了重點,趕緊把注意力又轉回正途。

高帽女長嘆了一口氣,將公孫越拉回莊子,輕聲細語地說教道:“你們既然是夫妻,行人倫也是應該的,不過……需黑燈瞎火,閨房深處慢慢,斷沒有光天化日之下就進行的道理,否則與禽獸何異……”后面是哇呀呀地說教一萬多字,說得公孫越頭暈腦漲,苦不堪言。

旁邊伸出一雙白生生的小手,原來是趙云,她伸手到公孫越身邊道:“二主公姐姐,你身上有桃子?給趙云吃吧,趙云餓了……”

公孫越:“……”

在旁邊笑得不行的糜貞趕緊走過來,從懷里摸出一塊餅遞給趙云,于是趙云開開心心地跟著糜夫人走了……

這下河北名門公孫家的臉面是徹底丟光了,以后在黃巾賊中都會傳為笑柄吧。孫宇苦笑一聲,對著大胸御姐道:“周姑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先不提了,咱們還是來快意恩仇,先來比試吧”

大胸御姐聽了這句,頓時豪氣地笑道:“早該如此”她雖然和公孫越掐架時花樣百出,但實際上是個豪情萬丈的女人,做起事來一點兒也不含糊。她身上藍光大盛,“義賊”兩個字散出絲絲藍色的流光。

“呼”地一刀,大胸御姐手上的撲刀直劈向孫宇,刀光霍霍,還真是威力不凡。

孫宇錯步一閃,那刀光居然跟著他閃身的方向急轉而來,看來周倉使刀的功夫不是蓋的。

“好,你用兵器,我也用”孫宇躲開一刀,一拳轟在旁邊的一顆小樹上,將那小樹攔腰轟斷,然后順手將小樹一提,當成一只巨棍砸向了周倉。

“好樣的”大胸御姐見孫宇氣勢極盛,心中忍不住喝了一聲彩,如此強勢的打法,倒是從來沒在男人身上見過。

兩人交戰在一起,刀光和樹干一陣亂舞,滿天樹葉紛飛,晃得旁觀的人連眼都花了。孫宇其實只要使出全力,很快就可以打贏周倉,但是他不想讓周倉輸得太難看,不然這種御姐萬一惱差成怒,撕破了臉,就無法收為手下了。

總得想個什么辦法將她折服才行孫宇暗想:那就輕輕地在她身上打一掌,讓她知道我在讓著她就行了,只要這個動作沒讓旁邊的圍觀群眾看到,就不傷她的面子。

孫宇想到這里,樹干向前一砸,大胸御姐閃光連閃,將樹干上的枝葉削掉了一大片。孫宇借著滿天樹葉亂飛的間隔,瞬間饒到了她的背后,一掌打向她的后背,孫宇這一掌是輕輕推過去的,只想在大胸御姐的背上輕拍一下,表示自己在讓她。

眼看這一掌就要拍到她背上,沒想到大胸御姐居然在百忙中突然轉過了身來,孫宇一掌正好按在她的胸部上……而且這一掌沒發力,感覺就像是故意伸手摸了她的胸部一把。

哇,好大,好軟,好霸氣孫宇心中一蕩,趕緊縮手,周圍樹葉正在飄散,這動作除了孫宇和大胸御姐兩人,旁邊的人都沒看得清楚。

慘了,我本想讓她知難而退才輕拍這一下,結果……變成了猥瑣美女胸部……在后世我就要被告性sāo擾,抓去罰款賠錢了。孫宇滿頭大汗,仔細一看。

只見大胸御姐居然沒生氣,只是哈哈一笑道:“好你個壞男人,居然在打這樣的主意來呀?再來摸摸,姐姐什么風浪沒見過?會怕你這只咸豬手?”

“意外,這是個意外,我只是想打你背上一掌”孫宇趕緊解釋。

“哦?”大胸御姐歪著嘴,明顯不信地道:“想打我一掌會這么輕飄飄的?你是擺明了想占姐姐便宜吧?”

鬼才要占你便宜,我身邊的女人已經多得腦袋要暴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啊,孫宇懶得解釋了,反正這事兒越描越黑,干脆地打敗她算了。孫宇想要打敗她,這才突然發現……沒地方好下手……

臉蛋是女人的一切,孫宇不太好意思打大胸御姐的臉,她胸部太大,整個前胸都覆蓋在H罩杯下面,這里萬萬不好下手。打她背?她又會突然轉身過來……打手腳……這個似乎效果不大……不是要害啊。

郁悶,這還真不好辦了

這時大胸御姐一刀砍來,孫宇已經不想再和她墨跡,但又不知道打哪里好,只好一閃身避過她的撲刀,硬著頭皮一樹干揮去,他被H罩杯晃得頭暈眼花,所以這一掃下意識地壓得比較低。

結果大胸御姐哎呀一聲叫,被這一樹干掃到屁股上,只見她豐滿的身軀向前一撲,轟地摔到了一堆落葉中去。過了許久,她才揉著屁股從落葉堆里鉆出來,大怒道:“你這男人……居然敢打我屁股?”

我冤枉啊,我媽他除了你的屁股還有什么地方可以打?孫宇仰天長嘆,這世道……太不科學了,太太太不科學啦

59、孫尋真的測謊儀

今天基礎是三更,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將在下午4點左右。

見到大胸御姐被孫宇一棍子掃進落葉堆里,公孫越大喜叫道:“贏啦,哈哈哈,我就說胸部太大平衡不好嘛,看她因為胸部太重,所以向前撲倒了”

旁邊的人一陣啞口無言,那是因為胸部重才摔倒的嗎?明明是孫宇一棍子掃在她屁股上把她打倒的。二當家,你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不帶這么不靠譜吧。

咳孫宇對著從樹葉堆里爬出來的大胸御姐道:“周姑娘,你輸了……按約定退兵吧。”

大胸御姐臉色há紅,顯然被人一棍子打了屁股怒氣未消,她看了看裴元紹,再看了看身后的5000黃巾賊眾,再掉過頭來看頭孫宇。突然臉色一沉,認認真真地道:“如果我們和關平是普通的恩怨,輸了這一場,我就該乖乖退走了……但是……關平殺了我的兄弟”

大胸御姐斬釘截鐵地道:“殺我兄弟者,我必殺之抱歉,我今天絕不能退。與你們訂下比武賭約的是裴元紹,不是我,她可以走,我不能走”

咦?哎呀這大胸御姐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看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孫宇xiǎxiǎ地吃了一驚

大胸御姐繼續地道:“單對單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報仇是不能講究方法的。我給你半個時辰準備,半個時辰之后,我會率5000黃巾軍攻打關家莊”她轉過頭去,對著裴元紹道:“你先走吧,你和他們訂的賭約已經輸了,再留在這里就是不守信義了。”

孫宇心中一嘆,后世史載周倉性情豪放、辦事果斷、待人赤誠、俠腸義膽……難道這個世界的大胸御姐也是一樣的性情?這可真是奇了。他忍不住開口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我們兩軍開戰,死傷必眾,你為了幾個兄弟,損失幾百上千的兄弟,這樣就值得嗎?”

大胸御姐傲然一笑道:“如果因為怕死而不給別的兄弟報仇,那現在這些兄弟如果死了,又會有誰來給他們報仇?我周倉的兄弟,為報一人之仇,可付出全軍性命”

妹的,我必須和你講講道理了。孫宇郁悶地道:“周姑娘,我聽你說話做事的手段,應該算是一條好漢子吧?”

“好漢子個屁”大胸御姐怒道:“我是一個好女子”

“咳,口誤”孫宇汗了一把,趕緊接道:“好女子心中應該對是非善惡做到心中有數,你的兄弟殺人放火,拐賣兒童,這等無賴你自己也該提刀殺掉,關平幫你清理了門戶。你居然興師動眾來為這樣的人報仇,而且還打算搭上幾千兄弟的性命……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就覺得你不夠好漢……不對,不夠好女子”

“殺人放火?拐賣兒童?”大胸御姐聽了這話,全身一硬,隨即大怒道:“臭男人,你雖然武藝高強我打不過你,但你污蔑我死去的兄弟,當心我跟你不死不休。”

“污蔑?”孫宇腦袋一陣堵,好奇地轉頭望著關平道:“她說我污蔑她兄弟……你不是告訴我說你殺的那幾個人是殺人放火,拐賣兒童的惡棍嗎?”

關平趕緊嚴肅地道:“沒錯,我殺那幾個人正在殺人放火,還抓著孩子……所以我才殺了他們。”

關家莊的墻頭上響起一聲輕脆的女童聲,原來是太史慈,她大叫道:“人販子,都該死”

大胸御姐大怒:“關平,原來是你污蔑我兄弟……”

關平也怒:“我才沒有污蔑他們……我碰到他們時,他們確實在殺人放火。”關平伸手指著大胸御姐背后的裴元紹,大聲道:“不信你問她,這家伙當時也在場,我和她打了一架,她敵不過我,丟下那幾個黃巾賊跑掉了。”

眾人的眼光刷地一下全盯在裴元紹身上

大胸御姐將信將疑,她一步邁到裴元紹身上,怒喝道:“你……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明明說的是那幾個兄弟去販私鹽,半路上被關平搶鹽殺人,為什么從她嘴里說出來變成了另一回事?”

“這個嘛……”裴元紹的山豬臉上還留著孫宇的拳印,她陪著笑臉道:“周倉妹子……他們真的是販私鹽被關平搶鹽殺了,我們是老姐妹了,你總沒有信外人,不信自己姐妹的道理。”

“當真?”大胸御姐問道。

“當真”裴元紹硬著頭皮死撐。

“她說的是真的嗎?”大胸御姐突然提高了聲音,對著旁邊觀戰的幾千黃巾賊大聲吼道:“還有誰知道真相?趕緊給老娘我滾出來老老實實的jiā待,誰若敢胡亂編排自家兄弟的死因,我把他切成三千片碎肉。”

大胸御姐在黃巾賊中威名素著,這一聲大吼頓時嚇得周圍的黃巾賊一起縮了縮腦袋。

孫宇突然聽到NM0在他耳朵里報告道:“主人,右前方五十米處,那個吊眉眼的黃巾賊表情古怪,情緒波動很大,測謊儀探針狂跳,這個人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孫宇大喜,哈哈,NM0你真是個好樣的。孫宇伸手從背上取下五石大弓,隨手一拉,崩至滿弦,他對著大胸御姐笑道:“周姑娘,我找個人出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手一松,狼毫鐵箭脫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向了右前方五十米處吊眉眼的黃巾賊。

這一箭又快又準,剛好射穿那個山賊的ù腳,將他的ù子釘在了地上,如果他拔腿逃跑,ù子必定要被撕爛。

大胸御姐順著孫宇射的箭看過去,眉頭一皺,對著那個已經嚇得差點暈過去的黃巾賊叫道:“伏嘉?你xiǎ子知道這件事?趕緊給我滾過來”

那個被射穿ù子的吊眉眼黃巾賊表情一苦,蹲下身子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ù子從箭矢上扯了下來,不過ù腳上已經射穿了一個通風的大孔。他聳著腦袋,怕兮兮地走到大胸御姐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道:“大姐頭,我……我不知道”

周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孫宇搶先一步道:“你叫伏嘉是吧?你可以騙過這天下所有人,但卻騙不過我,因為我可以看出一個人說的是不是真話。”

孫宇身上突然跳起一道綠光,頭頂上浮現出兩個綠色的大字:“明察”。他頂著這兩個古怪的綠字,對著大胸御姐道:“周姑娘,請問你今年幾歲了?”

大胸御姐被這一句,奇怪地道:“我今年8歲,問我這個做啥?”

NM0立即提醒孫宇道:“測謊儀顯示她說謊。”

孫宇冷笑道:“你說謊,你根本不是8歲我的武將技‘明察’可以看穿天下所有謊話。”

大胸御姐老臉微紅道:“哎呀,xiǎ帥哥,你想揪姐姐的老底么?姐姐我老實說了吧,其實我今年2歲。”

NM0又報道:“她說謊。”

“周姑娘,你太不老實了,2歲還是假的。”孫宇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能看穿謊言,只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周倉的假話。

大胸御姐更不好意思了,這次她紅著臉道:“我其實是23歲,這次真沒說謊了。”

NM0報道:“感情起伏平穩,沒有說謊。”

孫宇這才點了點頭道:“周姑娘,這次你說的是真的。”

大胸御姐拍了拍豐滿的胸部,郁悶地道:“你這武將技真討厭,怎能這樣對人家?非要把人家的真實年齡給問出來……”她23歲的事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不過她剛埋怨了一句,突然心中一驚,急問道:“你可以看穿謊話……那……關平和裴元紹,誰說的是假的?”

孫宇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若說關平說的是真的,裴元紹說的是假的,你肯定覺得我胡說,無法服氣,還是讓你這個手下自己來說吧”他伸手指著跪在周倉面前的伏嘉,壓低聲音道:“伏嘉,你剛才也看到了,任何人說話,在我的‘明察’面前也無處遁形,你老實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否則……你家大姐頭剛才說了,切成三千片碎肉。”

大胸御姐也轉過身去,雙眼死死地盯著伏嘉道:“說實話,否則……死”

那伏嘉嚇得眼淚亂飛,他大哭道:“xiǎ人……xiǎ人說了……那天裴元紹當家跑來找我,說山下有一家人xiǎ有家資,叫我和她一起去殺人搶劫。還說那家人有一個xiǎ孩,生得白白胖胖,拐賣到別的村里也能賣個好價錢。xiǎ人……xiǎ人膽xiǎ沒敢去。裴當家就……就另外叫了幾個弟兄去了……結果,第二天就聽說……那幾個兄弟全被關平殺了。裴當家命令我……這事兒絕不準說出來,否則就要殺了xiǎ人全家……”

大胸御姐越聽臉色越黑,聽到最后一句時,身上藍光暴漲,頭頂上的“義賊”兩個字幾乎要變成了深藍色,她大吼一聲道:“裴元紹,你這混蛋你居然帶兄弟們去做這樣的事?還敢瞞著我害我差點讓幾千兄弟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

她猛地回頭去找裴元紹,才發現那只母山豬早已跑得不見了影子。

“找給我把她找出來”大胸御姐對著周圍的五千余名黃巾賊大吼道:“找出來碎尸萬段。”

160、大姨子與妹夫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會在晚上20點左右放出。

“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在哪里”孫宇頭頂上綠光又一閃,跳出了“神目”二字。他伸手對著左前方一指道:“這個方向,正躲在一條小山溝里向外爬”

大胸御姐好奇地看著他頭頂上武將技變來變去,忍不住拋過來一個媚眼:“你這男人真是非常有趣……不過……這些變來變去的武將技,還是沒有‘賊公’看起來順眼啊。”

孫宇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慘了,你又來調戲我,二小姐又要發飆了。

果然,關家莊門口又響起一個高八度的聲音,大吼道:“胸大沒腦的,你又來調戲我男人?”

大胸御姐完全懶得理公孫越,她身上藍光暴閃,頂著“義賊”兩字向著孫宇手指的方向沖了出去,不久之后,遠處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鋼刀交擊之聲,然后樹林里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又過了一會兒,眾人就見到大胸御姐滿身都是鮮血,就連高聳的胸脯上也沾滿了血跡,她手上提著裴元紹的人頭,邁著大步走到了關家莊前。

“碰”人頭落地,大胸御姐豪氣地道:“孩兒們聽令,害死兄弟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我殺了。從今天起,我們與關家莊井水不犯河水,不再視之為生死仇敵。”

“得令”滿山遍野的黃巾賊一起應道。

“伏嘉,你雖然沒有為惡,但知情不報……你給我滾得遠遠的,別再讓我看到你。”大胸御姐一腳將地上跪著的伏嘉踢了個跟斗。

那個叫伏嘉的趕緊磕頭,然后抱頭鼠竄而去。

大胸御姐又對著關平做了個揖道:“關妹子,這次的事,我反倒要謝你了。感謝你為我清理門戶,以免壞了我這一股黃巾軍的名聲。”

關平抱拳還禮。

到最后,大胸御姐才轉過頭來對著孫宇,她挺起高聳的胸部,用充滿媚意的眼睛盯著孫宇,笑道:“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呃,你終于想到問我名字了?看來一般的男人在你面前連通名的資格都沒有,孫宇郁悶得摳了摳了腦袋道:“孫宇,字尋真”

“哪里人氏?”大胸御姐繼續問道,其實這倒是孫宇疏忽了,這時代的人報名一般都要報自己的籍貫。例如趙云要自報“常山趙子龍”,張飛要報“燕人張翼德”,不報籍貫反倒顯得怪怪的。

“呃……北京人”孫宇大汗了一把,這北京兩個字報得他心里一陣郁悶。

大胸御姐圍著他轉了兩圈,嘴里嘖嘖地道:“不錯,想不到北京那地方還要出這樣的男人,挺不錯的地方。不過歲數小了點,哎呀,你起碼比我小五歲,有沒有什么北京一起出來的哥哥可以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噗嗤大胸御姐,你是不是23歲還沒嫁掉,開始想男人了?你該不會和軟妹子一樣急著嫁人吧?孫宇的汗水嘩嘩啦啦地留。咦,對了,這倒是個拐走周倉的好方案。

孫宇鬼點子一轉,抬起頭來道:“周姑娘,北京我短時間內回不去的,要不你跟著我去公孫家,先在咱家里當個武官,將來我哥哥什么的人從北京出來找我,你就有機會認識了。”

大胸御姐大喜:“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咦,等等……我這些兄弟怎么辦?”

孫宇聳了聳肩道:“全帶上唄,咱們公孫家又不是養不活這些士兵。他們當個正經的士兵,也比在山上當黃巾賊強吧”

大胸御姐也覺得有理,趕緊向身后的五千黃巾賊詢問,有一半黃巾賊表示愿意跟隨大姐頭一起去當正規軍,另一半人表示不愿意,他們自行返回了山中,繼續做他們黃巾賊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去了。

搞定了周倉,孫宇也沒忘掉關平,他又詢問關平是否有意為官,這個倒是比較順利。關平早聽說過白馬將軍公孫瓚的大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隨軍而去。

大軍繼續啟程,又向北行。然而這一次收了兩千多名黃巾賊,行軍速度一下子就變得慢了起來。巨鹿縣的正北方向就是冀州的核心位置,由于現在冀州韓馥已經被袁紹吞并,直接取道冀州是非常危險的事。

于是諸軍不敢筆直地向北走,只能首先轉向西北邊,也就是常山方向。

車夫郭寶駕著大車,孫宇和一群女人待在車里,兩千黃巾軍步行跟在孫宇的大車旁邊,兩千白馬義從則負責開路,孫宇有意看看關平的實力,干脆讓關平領著白馬義從負責開路。

在關家莊時孫宇一個人表演過了頭,結果連關平的武將技都沒見識到,直到上路前,關平才在眾人面前顯示了一下她的武將技,結果是淡藍色的“刀將”,雖然說不上多厲害,但對人材凋零的公孫家來說,也是相當難得的實力了。另外,關平這個人雖然武將技只是淡藍色,智力方面卻比許多猛將要高一點,比較不容易中軍師技。

孫宇回想起徐州城外陳珪一個“偽報”,結果典韋撒腿跑了,只剩下于禁沒中招,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來,一個武將的綜合能力是很重要的,典韋雖然很厲害,碰上一個破軍師就夠得她喝一壺。在面對敵方軍師的時候,反倒是于禁、關平這一類的平衡型武將,更容易發揮出戰斗力。

此時馬車里其樂融融,一群女人正閑得無事拉家常玩。

大胸御姐貼在孫宇身邊,笑嘻嘻地道:“小dd,你們北京那地方的男人,都會五花八門的武將技么?你哥哥長得帥不?他會些什么武將技?”

咳咳,小dd你妹啊,這個詞在咱們后世,是另一個意思……孫宇老臉微紅,咳了兩聲道:“帥是肯定的,武將技嘛……咳咳……因人而異,不一定都有。”

大胸御姐用胸部狠狠地擠了擠孫宇的手臂,膩聲道:“那……你可得介紹個好一點的給我認識,武將技至少要是藍色的,不然怎么能配得上我的藍色‘義賊’啊?”

“喂,離我家尋真遠點你這胸大無腦的家伙。”二小姐又不樂意了。

“喂,離我妹夫遠點”這一次居然連糜芳也跳出來了:“你拿胸口用力蹭我妹夫做啥?可惡,連我都沒這樣蹭過……”

眾人一起轉頭瞪了糜芳一眼糜貞不好意思地一拉她的袖子,低聲道:“二姐,你在說什么渾話呢……”

糜芳哼哼了兩聲道:“我說的有什么不對了?俗話說得好,妹夫是大姨子的半拉屁股,大姨子戲妹夫,天經地義,誰也怪不得我”

噗嗤,孫宇心中巨汗:我的媽啊,明明是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怎么到這個世界又變味了?

原來在古代社會里,姐夫勾搭小姨子是民間一景,古時中國流傳著一句話:姐夫戲小姨,天經地義。后來成一句諺語“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疼白不疼,不摸白不摸”。因此姐夫吃小姨子豆腐,或者小姨子偷姐夫,封建大家族往往不會拿出去張揚。這種事不但姐姐會隱忍通融,社會也對這種事持寬容的態度。

不過到了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由于男人通常是入贅女人家,所以姐夫與小姨子的關系就崩潰了,變成了大姨子與妹夫的關系。大姨子調戲妹夫,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是天經地義的。所以糜芳說的話非常有道理,眾人只是白了她一眼,倒沒有人說她不對,就連一向醋勁極大的二小姐居然也沒吐槽。

這中間只有為人死板的高帽女陳宮受不了,她把身邊的車板用力一拍,大怒道:“都給我莊重點,男人不著調也就罷了,你們這群女人怎么也去學?都給我莊重做人不能像你們這樣,身為君子……必須……”后面是一萬字說教。

等她哇哇哇地說完一萬字的說教,糜芳突然陰陽怪氣地道:“我聽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你這高帽子寧可把自己賣了,也要奪曹的男人,還說什么君子?哼偽君子”

高帽女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暈了過去。

“糜芳……”孫宇嘆了口氣:“你不是要做個好人嗎?怎么還像這樣陰陽怪氣的。”

糜芳吐了吐舌頭,縮回了車子里的角落里。

哎呀,和這么大一群不靠譜的女人在一起,腦殼都要暴了,孫宇郁悶得不行,假如……假如把這些奇葩女人全收入后宮……后宮會不會發生地震啊?

這時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跑到了大車邊,對著車里大聲報道:“據斥候回報,我軍在巨鹿出現之后果然暴露了行跡,冀州方向派出軍隊來攔截我們了……兵力大約有一萬,看旗幟上的字,應該是張郃、高覽的軍隊。”

啊哦,這兩個大能啊,孫宇小小吃了一驚。張郃是在虎牢關扛過呂布的大將,淡金色“昂揚”,實力不在自己或者徐晃之下。高覽則是藍色的,啥武將技來著?百英戰呂布太亂,孫宇想不起來了。

若是斗將,自己這方面只需要派出孫宇和徐晃,就不怕張郃、高覽,但是對方軍中指不定還藏著什么將領,另外還有一萬士兵也很麻煩一發生大魂戰,這多出來的幾千士兵會很要命,尤其是已方帶著許多不會武將技的女人,亂軍之中難免照顧不到。

“全軍提速”孫宇大聲令道:“天黑之前,趕到常山。”

常山真定府,地處冀中平原。與北京、保定并稱“北方三雄鎮”,常勝將軍趙云,就是常山真定人。在石家莊崛起之前,常山真定府一直是華北大平原中部最富饒最繁華的大都會。人們習慣上將“錦繡太原城”與“花花真定府”并列,可見真定府的重要性。

真定府原本就是冀州的屬地,此時也已經變成了袁紹的地盤,孫宇不敢太過接近真定府城,怕把里面的守軍給引了出來,于是率軍繞過了真定府,繼續向著北方的山林里進發。

天色將黑的時候,諸軍行在一片平原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連水溝也沒有一條,在這樣的地方扎營可不怎么舒服,連取水都沒辦法。孫宇眼看天色將黑,不想讓軍隊在這樣的地方駐扎,于是向小趙云詢問道:“趙云啊,這里是常山,你對這里很熟悉,附近有沒有什么村莊可以讓我們進駐的?”

小蘿莉眨了眨眼睛,伸出白皙的小手,對著西北方向一指道:“向這邊走,我的家就在不遠的地方……有個小村子哦。”

孫宇大喜,趕緊命令諸軍向西北前進,又走了一陣,天色已經快要全黑時,一個破敗的小村莊出現在眾人面前。村子不大,只有三十四間草屋,這些草屋都已經破敗了,凄涼的幾根茅草搭在斷掉的房梁上,大門敞開……

村子周圍有些田地,但這些田地已經沒有人管理,不知道幾年沒有水澆灌過這些田地了。干涸的土地張著可怕的裂紋,就像瓷瓶上的破痕一樣難看。

“趙云,這就是你的家?”孫宇大奇:“人呢?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

趙云撇了撇嘴角道:“都餓死啦,或者走掉啦!旱災、蝗災……哦,村東頭的劉大叔第一個餓死,然后是村西頭的張大媽,比我大五歲的楊凌大哥,比我大兩歲陳二狗哥哥,比我還小一歲的龍傲天弟弟……全都餓死啦!”

小蘿莉說得平淡,但字字驚心,聽得旁邊的幾個大人心中一陣抖顫。

“你父母呢?”糜貞忍不住將趙云抱到懷里,柔聲問道:“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不知道!”趙云歪了歪頭道:“有一天我父親和母親同時不見了,給我留下了兩個饅頭。我拿著饅頭到處找他們,找不著……然后村子里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走了。我不想死,所以我走呀走,走呀走,走出了村子,路上經常有好心人給我吃的,我一直走呀走的……就到了南皮,聽說南皮是袁紹的地盤,女人可以試著去當官。我就去啦,結果有人說我有將才,叫我用一下武將技給她們看,但是我用不出武將技,于是她們把我趕出來……我就又走呀走,走呀走,就到了北平……然后就碰上尋真先生啦。”

啊,可憐的孩子,孫宇和糜貞等人都猜到趙云的父母肯定是養不活她了,于是留給她兩個饅頭,自己跑掉了。不過小小蘿莉還不懂這個……還以為只是找不到父母了。

趙云眨了眨眼睛,伸手拽住了孫宇的衣服道:“尋真先生,你不要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哦。”

糜貞嘆了口氣,將趙云抱得緊緊的,柔聲道:“乖,尋真有很多事要做,有時候很危險的事不方便帶你去。不過你放心吧,糜夫人會代替尋真,一直待在你能找到的地方。”

趙云大喜,用兩只小手用力拽住糜貞的衣服,全身都縮到了她的懷里去。

看到她的慫樣子,一旁的太史慈嘿嘿笑道:“趙云呀,你太差勁了。換成是我,嘿嘿!告訴你吧,我不要母親養活,反倒可以養活我母親呢。”

“得……你一邊兒玩去,北海是富庶的地方,討飯很容易,能和趙云家這個破地兒比么?”孫宇提著太史慈的后頸窩,像提小貓一樣扔給了陳宮道:“幫我看著她一會兒,這家伙再亂說話,就把她賣到烏丸去。”

太史慈一聽要賣她,頓時乖了!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販子。

眾軍進了小村子,靠著破敗的茅草屋扎下了營,村中有一條小溪,用來灌溉田地是不成的,不過供人和馬飲用倒是沒問題。

女人們選中了一座看上去不算太過破敗的草屋打算進去休息,結果糜芳剛走進去,就怪叫一聲退了出來,臉色蒼白,原來屋子里有兩具骷髏,看來是餓死在屋里的人。一群士兵趕緊進去清理了一下,將骷髏搬出來埋了,女人們這才敢進屋去。

說起來這個時代的女人們神經還是很大條的,換了后世的女人,在剛剛才看到過骷髏的房子里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這時代的女人則是搬出骷髏之后就可以住進去了。

孫宇苦笑了一聲,牽著趙云的小手道:“走,帶我去看看你的家吧。”他對后世天下聞名的常山趙子龍的老家,其實還是有一絲好奇的。

兩人在村子里走了一會兒,來到村后一座草屋前,這座草屋比剛才看到那些還要破敗,一堆爛木板堆成墻壁,木板上到處是破洞。屋頂已經完全沒有了,屋內也沒有任何家具,空空蕩蕩,布滿了泥土和灰塵。

趙云走進屋里,坐在空蕩蕩的地上,嘴角一咧,笑道:“回來了才發現有點想家!”

呃,這樣的家有什么好想的?這里有什么東西可以想……孫宇郁悶地摳了摳頭。

趙云歪了歪頭道:“我還以為……回來了說不定可以碰上父親和母親,結果……他們還是不在啊。”

在才有鬼了,他們不要你啦。孫宇嘆了口氣,撫了撫趙云可愛的小腦袋。就在這時,孫宇突然眼睛一尖,他看到這個空蕩蕩破敗的屋角,地面上居然有一個很小的金屬凸起物,看起來像一個鐵環。

咦?地下埋了什么東西?孫宇走到屋角,伸手扣住鐵環,用力一拉……居然沒拉動。你妹的,孫宇命令NM01活性化細胞,然后再用力一拉……嘩……一塊大鐵板居然被孫宇揭了開來,原來屋角的地面上蓋著一塊鐵板,鐵板上面又覆蓋著厚厚的灰塵,只露出了一個小巧的拉環。

這一下鐵板揭開,只見一個黑漆漆的地穴出現在面前……見鬼了,這是啥洞?孫宇心中大奇。

只見趙云也歪過頭來,好奇地道:“咦?這里有個地窯?我怎么不知道!”

暈死啊,趙云家里還有這種機關?什么情況?孫宇這下不淡定了,這不是餓得快死的一家人嗎?為什么家里會有個神秘的地窖?而且趙云都不知道這個地窖的存在。

過了一會兒,NM01道:“報告主人,地窯中有毒氣體已散盡,現在可以進入了!”

孫宇趕緊讓NM01射出一束亮光照明,然后鉆入了地窖之中,趙云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地窖里很陰冷,長久的封閉使得里面有悶人的泥土味道。兩人剛走進去不遠,就看到了地窖里的全貌,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農家地窖,是用來保存食物的。所以里面并不寬大,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所有的東西。

只見地窖中間倒著兩具尸體,看那樣子是死去很久了,渾身皮膚都是青黑色的,尸體居然沒有腐爛。這兩具尸體是一男一女,兩個都是中年人。

趙云一看到尸體,立即慘呼了一聲:“父親……母親……啊……啊……死了!”她小小的身軀立即顫抖起來。

孫宇趕緊將小蘿莉抱在懷里,看來趙云的父母并不是把她拋棄了,只是死在了地窖里。他抱著小蘿莉慢慢靠近尸體,只見尸體身邊居然放著一張羊皮紙,乎是留了什么遺言在上面,看那筆跡娟秀,顯然是女子所書。

NM01立即掃描翻讀道:“趙云吾女……當你看到這份遺書時,娘親和你父親想必已經魂歸地府了,我們故意把這個地窖隱藏起來,就是不想你太快找到,當你有力氣打開這個地窖時,想必你已經是個大人了,那時你才有了解這一切的資格。”

這中間有一段模糊不清的字跡,NM01只好跳過,繼續翻讀后面:“我們趙家的祖先是趙武靈王的貼身護衛,因此娘親和你父親知道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也就是……趙武靈王的墓穴所在……村中大旱……實在沒法活了!娘親和你父親被迫去挖掘趙武靈王的墓穴,想找些值錢的東西出來變賣換取食物……唉,盜人墓穴!自作孽,不可活!墓穴中居然布有劇毒,娘親和你父親雖然偷出了一件值錢的寶物,卻也身上劇毒命不久矣。連變賣寶物給你換吃的也做不到了……娘親把家里最后的兩個饅頭留給你了……希望你能活著長大成人,回來掀開這個地穴……這件寶物是娘親和父親的命換來的,你要好好珍惜……”

嚇,孫宇心中一驚……從這遺書可以看出來,趙云的父母去盜了趙武靈王的墓穴,盜出了一件寶物,但是他們兩人也中了機關上的劇毒,所以死在這里了。也不知道中了多厲害的毒,連尸體都不腐壞。難怪他們不把寶物交給趙云……當時的趙云不過十一二歲,如果帶著寶物招搖過市,只怕會被人殺人奪寶。于是兩夫妻寧可把這寶物藏在這個地窖里,也不愿意交給年幼的趙云。

那……寶物呢?

寶物在哪里?

看到這里,親愛的讀者朋友肯定已經猜到了,新的至寶要出現了,并且……這把至寶將是趙云的!敬請期待明天的更新,趙云的至寶即將出世!

父母對兒女的關愛之心,豈是言語所能形容。孫宇長嘆了一聲,趙云的父母至死都還在為趙云考慮,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對了,他們盜出的寶物現在可以交給趙云了,有我保護趙云,不用擔心她被人殺掉奪寶。

寶物呢,我咋沒看到寶物在哪里?

孫宇趕緊命令NM01用燈光照亮了整個地窖!光芒閃起,只見地窖的墻壁上靠著一把漂亮的長槍。這把槍的槍桿是銀色的,大約是用熟銅做的芯,外面再漆上銀粉,槍尖細長,冷藍色的寒光在槍尖的兩邊泛起,森森然!

孫宇仔細一看,這把槍的槍桿上刻著兩個古意十足的篆字:“涯角”。這兩個篆字的旁邊又刻著一排小字:“海角天涯無對”。

NM01的電子合成聲立即響起道:“涯角槍,第一次出現記載于元朝時的《三國志平話》,是趙云的兵器,三國時代除丈八蛇矛之外的第一名槍。”

啊!啊!啊!孫宇大激動,這東西,至寶啊!絕對是至寶!

不過……現在伸手就去拿至寶就太不懂做人了,至少先讓兩位長輩入土為安,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人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孫宇先把涯角槍的事扔在一邊,對著兩具尸體恭敬地行了幾個禮,然后帶著趙云出了地窖,找來幾匹布,用布匹將趙云的父母裹起來。以免他們身上的劇毒傳染,然后和趙云兩人一起挖了一個大坑出來,將兩位長輩的尸體埋了下去。

軍中的一大堆女人們也相繼過來給趙云的父母上了柱香,燒了幾張紙錢。

趙云已經呆了,她忘了哭也忘了叫嚷,呆呆地跟著孫宇將父母的尸體埋好,磕完了頭。孫宇這才又帶著她回到地窖,準備取那涯角槍。

“趙云,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寶物,你自己去拿。”孫宇指著涯角槍,雖然他對這把神奇的兵器也十分好奇,但……該誰的就是誰的,自己總沒有搶小蘿莉武器的道理。

趙云點了點頭,她走到涯角槍邊,伸手一拿……碰……涯角槍轟然倒地,趙云居然沒拿得住。

“尋真先生……這把槍好重,趙云拿不動!”小蘿莉可憐兮兮地道。

“我暈,我不是讓你鍛煉身體嗎?一把槍都拿不動,你平時練槍都練的些什么啊?”孫宇沒好氣地批評道。

小蘿莉掛著兩顆眼淚道:“真的拿不動,太重了啊!”

孫宇心中一陣好奇,這玩意兒能有多重?不就一把槍嗎?他走過去伸手一抓……咦?好沉……妹的,隨手拿的話連我都拿不動。他認真使了點勁,才把沉重的涯角槍舉了起來。

我暈啊,這玩意兒的槍桿是什么銅做的?至少也有七十斤重,只比青龍偃月刀輕了十二斤,要不要人活啊?孫宇掂量了一下,如果不是被糜貞的“旺夫”改造了自己的體質,必須使用“巨力”才能正常揮舞這把槍,難怪身體瘦弱的小蘿莉拿不動。郁悶,難道趙云還不到繼承這把槍的時候?

孫宇伸手撫著涯角槍的槍桿,只見涯角槍的槍桿上突然金光大放,與此同時,孫宇的腦海里響起一個聲音:“至寶涯角槍,尚未認主……持有者,你要我認你為主嗎?”

暈……不行,我不能讓涯角槍認為我主,這是趙云的父母用生命給她換來的。孫宇趕緊在心里回了一句:“不要認!”

“你想認也不讓你認,本至寶不認男人為主。”槍上的金光緩緩淡去。

噗嗤,孫宇一口血差點吐出來,這至寶雖然還有個調皮的個性,還挑男女的?

原來至寶認主是這樣認的!孫宇心中對至寶的了解又深了一層,他看了看趙云瘦弱的身軀,只覺得心里一陣郁悶。趙云啊,你現在怎么連涯角都拿不動?如果你能拿得動,現在就可以讓它認你為主了。沒辦法,我就暫時代任你的父母,幫你保管著涯角槍吧。

兩人出了地窖,回到軍中。孫宇看到趙云的小白馬在一旁吃草,有心做個實驗,于是走到馬的身邊,也不管那馬高興不高興,就將涯角槍掛在了馬背上。沉重的涯角槍壓得小白馬嘶嘶一聲叫,似乎很不滿意……孫宇嘆了口氣,暈啊,趙云拿不動槍,這破馬也對這把槍表示壓力很大,看來趙云想拿著涯角槍變成超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回到屋里之后,孫宇將涯角槍硬塞給趙云道:“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你拿不拿得動它,反正你天天都必須抱著它睡覺,白天的時候手拿不動就背著,反正不準你把這把槍放開,必須保證時時刻刻它都在你手邊。”

見他如此虐待蘿莉,旁邊的幾個女人有點受不了了。高帽女眉頭一皺道:“她還是個孩子,七十斤重的槍怎么可能一直背著?尋真先生,我還以為你這人不錯,想不到有虐待兒童的怪癖。”

糜貞也有點不忍,她忍不住勸道:“相公……她這么小,你這樣逼她,她會死的。”

就連大胸御姐周倉也瞥了他一眼道:“小弟弟,你喜歡折磨女人取樂?要不要姐姐也來折磨一下你啊?”

汗,捅了女人窩了!孫宇硬著頭皮道:“這是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她必須自己管好。而且……她不是你們想像中那么柔弱的女孩,相信我吧!”

眾女聽說這把槍是趙云父母的遺物,倒是不好責怪孫宇了,畢竟人要講孝道,背著父母的遺物再重也不能有怨言的。

不過糜貞還是覺得趙云很可憐,將她拉到身邊,細聲安慰,正說著說著,糜貞突然身子一弓,似乎想要嘔吐,她一溜兒跑出屋去,站在干枯的田地邊干嘔了起來。

咦?咋了?孫宇好奇地追出屋去,一邊幫她拍著背,一邊擔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糜貞嘔了兩下,啥也沒嘔出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她用細細的聲音道:“我……好像……有了!”

“蝦米?”孫宇大驚。

“最近幾天嘔了幾次了……好像真的有了!”糜貞見孫宇呆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汗,瀑布汗,我暈死個汗啊。孫宇驚得差點翻倒在地,我還年輕啊,咋就和糜貞親熱了一次,就……要當爹了?我這歲數放在后世,還在上學。

但最初的驚愕過去之后,他心中突然又泛起一絲喜悅,你妹的,我怕啥?這是古代,別說十八歲,就算十五歲就有孩子的人也多不勝數,我既然到了這個時代,就要順應這個時代的潮流,現在我有錢有權,手上還有兵,還有主公可以使喚,養個孩子又咋了?想養就養,養一窩兒還不帶同一相貌的。

他笑嘻嘻地扶著糜貞走回屋里,眾女都來關心糜貞,孫宇也不怕羞,大笑道:“她有孩子了,嘿嘿嘿嘿!”

眾人聽了便都道賀,只有二小姐聽了之后楞了半天,突然哇哇哇地哭了起來。這醋壇子早就對孫宇娶了糜貞感到不滿,但是兩人生米煮成了熟飯,二小姐反對也沒用,沒想到糜貞連孩子都有了。

這一下二小姐越想越傷心,嘴里一邊嘟噥道:“你又說有絕癥,不肯跟我和姐姐成親,不肯跟我和姐姐親熱……結果……和糜貞把孩子都弄出來了……我……我氣死啦!”她哭得稀里嘩啦,任由旁人怎么勸也沒用。

這一下把孫宇給郁悶得不行,他又只好把二小姐扶到屋外,好言好語說了半天和糜貞成親的經過,然而二小姐并不是那么好哄的人,哄了半天還是哭得不可收拾。

“哎呀,二小姐呀,你究竟要怎么樣才不哭?”孫宇郁悶得直跳腳。

“我不管你病治沒治好,我要你給我和姐姐一個交待。”二小姐大搞眼淚攻勢。

孫宇郁悶得摳了摳頭,只好道:“好,成親,咱們別管病的事了,成親總行了吧?”

“真的?”

“真的!”

“不騙人?”

“真不騙人!”

二小姐這才收了哭聲,用力推了一把孫宇,嗔道:“你這壞蛋!為什么你的第一次給了姓糜的,我……本來我還想大家都是第一次,我才不吃虧呢。”

咳!孫宇老臉微紅,厚著臉皮道:“男人的第一次……很快的,一眨眼就……嘿嘿,沒了!二小姐,你得感謝糜貞,不然你碰上我的第一次,保證不過癮。”

“哦?這種事還有過癮不過癮之說?”二小姐眨了眨眼道:“母親死得早,姐姐也教不了我,我對這事兒兩眼一抹黑呢,你給我說道說道。”

我暈,這事兒哪有男人給女人說道的,孫宇大汗,看來又得使流氓手段把二小姐嚇跑了。孫宇故意擺出一幅色迷迷的樣子道:“這事情說不清,要不……二小姐,咱們現在就來試一試?保證讓你過癮。”

“呸呸呸!”二小姐一瞬間跳出了老遠,紅著臉道:“才不要,我可是河北名門公孫家的二小姐,沒有成婚之前,絕不讓你碰我一根手指,哼!”

二小姐得了承諾,心情大好,昂著頭,高傲地走回了屋子里去。孫宇只好苦笑著跟進去!剛走進屋里,就聽到糜芳正對著糜貞笑道:“妹妹,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咱們來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今日三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將在下午14點左右。

“好啊,取名字!”大胸御姐周倉一下子來了勁,她從屋角里一下子竄出來道:“取名字這事兒,姐姐我可是最拿手的。”

“切!別人家的孩子,你來摻合個啥。”孫宇沒好氣地把大胸御姐趕到一邊。

孫宇走到糜貞身前,大刺刺地道:“取名字這事,我來!”

“你一邊兒去。”一大群女人一起給了他一個白眼道:“取名字是女人的事,男人摻合什么?”

啊?取名字怎么變成女人的事了?不都是男人取名嗎?孫宇一驚,隨即馬上又想起來了,這世界女尊男卑啊,取名字當然成了女人的專利。

孫宇心底里慘叫了一聲,他來自后世,倒也沒有名字非得由男人取的想法,不過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孩子能跟著自己姓,于是他趕緊提醒道:“行,你們取,不過我得先說明,我可不是入贅糜家的啊,是糜貞嫁給我的,所以這孩子得姓孫。”

糜芳笑道:“知道,我先來取,孫嘛……我前些日子死里逃生,大徹大悟了要作個好人,以前那些事都讓它變成過去,都是一場空,所以……我覺得這孩子可以取名為孫悟空!”

孫悟空?我呸,我還孫猴子呢,你一邊玩去。孫宇大怒:“我孩子為什么要因為你的事跡來取名?不成,這名字不要!”

這時大胸御姐又靠了過來,道:“取名字別胡亂取,男孩子女孩子的名字要分開來!”

喲,大胸御姐說得有理,男女當然得分取不同的名字。糜貞臉蛋微紅道:“我想要個女孩……說不定她將來可以傳承到非常厲害的武將技呢……”

眾人一起點頭稱是!

公孫越卻扁了扁嘴道:“若是別的男人的孩子,當然只有女孩能用武將技,但是尋真的孩子……說不定不論男女都可以用武將技哦。”

她這句話一說,滿屋子女人都驚了一驚,糜貞大喜道:“對啊,尋真是獨一無二的會武將技的男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論男女,都有可能會武將技,哈哈,我太高興了。”

暈,女人們,你們高興得太早了。我只有一個納米機器人,如果是個兒子,將來我和我兒子肯定只有一個人能用武將技啊。孫宇郁悶地嘆了口氣,心想:你們就使勁折騰吧。

除了高帽子女假正經沒圍過去,別的女人全圍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取起名字來,孫宇豎著耳朵偷聽,只聽到什么:“孫紅雷、孫燕姿、孫悅……”這些讓人冷汗直冒的名字全都被她們給發明出來,不過又都她們自己推翻,到最后也沒一個合用的。

給孩子取名是個大事,確實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論多好看的名字,當媽的都要想了又想,最后始終不滿意。

最后糜貞雙手一攤道:“不行,咱們取這些名字沒一個合用的。還是得找有學問的人來取!”眾女人一起轉頭盯著高帽子陳宮,這里最有學問的,只有陳宮了。

高帽女推托不了,苦思了半天,終于道:“我覺得……現今天下大旱,處處欠收。這孩子生于災年,命中就缺了一份豐滿。所以……不論男女,咱們可以給他取單名一個‘斗’字,就叫孫斗,取意為日進斗米,或者日進斗金之意,正好沖淡災年的這一份不吉利。”

眾女一起拍掌叫好,都道:“還是陳公臺學問多,取個名字都這么好的采頭。”

糜貞摸了摸肚子,笑道:“孩子,以后娘親就叫你阿斗!”

“阿斗?”孫宇全身一冷,糜夫人懷了個孩子取名阿斗,哎呀,乖乖我的媽,這也太奇葩了……救命啊!他大叫一聲道:“等等,阿斗這名字不是很好吧,咱們再議!”

“不議了,都議了一晚上了,天都要亮了。”眾女人一起鄙視孫宇道:“給孩子取名字的事沒男人說話的份兒。”

汗,暈,倒……不要吧,這樣不好吧!孫宇慘叫了幾聲,心想:幸虧孫斗是取成的大名,要是小名叫阿斗,大名叫孫禪,那才真的要我的命了。

天色微亮的時候,冀州西北面有一只萬人的精兵剛剛拔營,向著西北方出發。

這只軍隊包括三千精騎,七千步兵,由一名十八歲左右的女子率領,這名女子眉清目秀,表情沉穩,一看就是個行事穩重的將軍,她騎著一匹黑色的大馬,走在軍隊的最前面。她正是韓馥手下的大將張郃,此時由于韓馥已被袁紹吞并,所以張郃已經成了袁紹的武將。

張郃旁邊還跟著一名長相普通,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這名女子披著一套精鐵鎧甲,手提大刀,乃是袁紹帳下的名將高覽。

高覽正對著張郃道:“將軍,根據斥候來報,公孫越和孫宇領的兩千白馬義從應該就在西北邊的常山附近,咱們如果甩掉動作慢的步兵,輕騎簡從,應該可以追得上他們。”

張郃點了點頭,沉聲道:“我知道,要追上他們是肯定沒問題,但打不打得贏他們卻是另一回事,北海之戰和徐州之戰的情報相信你也看過了。孫宇和徐晃兩人,不在你我二人之下,咱們可不能輕率進兵,徒增敗跡,達不到攔截敵軍的效果。”

高覽皺了皺眉頭道:“那咱們應該怎么辦?”

張郃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主公讓咱們追,咱們總不能不追,大不了到時候打兵海戰術。”

這時張郃背后突然鉆出一匹瘦馬,馬上坐著一名四十歲的老婦人,這位老婦人身材瘦小,但面容清矍,雙眼中神光四射,正是原韓馥手下的幕僚沮授。韓馥被袁紹吞并之后,沮授也加入了袁紹軍,被任命為奮武將軍。此次她隨著張郃、高覽一起出兵攔截公孫趙和孫宇,成為隨軍的監軍。

沮授對著張郃、高覽抬手一揖,然后認真地道:“依授之見,孫宇和徐晃不可力敵!但也不是不能敵。”

張郃素知沮授大才,于是問詢道:“沮先生請講。”

沮授認認真真地道:“咱們這邊暫時無法和敵軍斗將,但孫宇和公孫越那邊也害怕和咱們斗兵。細作回報說,對方只有兩千白馬義從,兩千黃巾賊。而我方有一萬精兵,如果打起混戰來,白馬義從也許能全身而退,但黃巾賊的損失必定很大,而且不會武將技的女眷也難以周全,所以他們不敢和我們硬拼。咱們只需要繞道攔截,一直在公孫越和孫宇的前面假裝成攔截的樣子,他們的行軍就必須變得很小心,速度就快不了。”

沮授接著道:“現在公孫越和孫宇領軍返回北平,對于他們來說,返回北平是第一重要的,打贏我們只是次要的。而對于我們來說,打贏他們也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讓他們無法返回北平。只要纏住他們,和他們慢慢拖延,等待顏良、文丑兩位將軍的大軍追來,公孫越和孫宇就算插翅也難飛。”

高覽喜道:“沮軍師果然高招,那咱們要怎么攔截他們?”

沮授笑道:“咱們先來設想一下,公孫越和孫宇打算從哪條路返回北平……”

張郃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公孫越和孫宇已經到了常山,常山的東邊就是冀州,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公孫越和孫宇斷沒有向東走主動來找我們打仗的道理,北平在東北方,為了返回北平,公孫越和孫宇唯有向北,繞過冀州之后再向東走……而常山的北面嘛……正好是涿縣。從常山去涿縣,多半要經過安邦城!”

沮授撫掌大笑道:“正是……咱們不要追在公孫越和孫宇的屁股后面,而是直接繞到他們前面去,攔住他們回涿縣的必經之路,迫使他們改道,然后我軍也相應改道,反復糾纏。同時飛馬傳書,讓顏良、文丑兩位將軍盡快地追來合圍,就可以將公孫越和孫宇兩人留在冀州了。”

張郃仔細想了想,沉聲道:“沒錯,這個方案甚好!”她將手一揮,大聲領道:“咱們不去常山了,直接趕往安邦。”

孫宇和公孫越領著兩千白馬義從,兩千黃巾賊離了常山,繼續向北前進。

趙云背著七十斤重的至寶涯角槍,累得直喘粗氣,她被孫宇從馬車里趕到了小白馬的背上。小白馬也感覺到鴨梨很大,不停地打著響鼻。不過趙云是一個很乖很乖的蘿莉,對孫宇的話總是乖乖照辦,所以她雖然累得夠嗆,還是咬牙背著涯角槍,不肯把它扔下。

就這么向北走了幾天,趙云居然漸漸也習慣了涯角槍背在背上的沉重感,就連她的小馬也慢慢習慣了身上百五十斤重的壓力,再也不嘶嘶亂叫了。

這個是好兆頭,嘿!孫宇心中賊賊地想:等趙云完全習慣了涯角槍的重量,身體就變強壯了很多了,然后等她那雙纖細的小手可以拿得動涯角槍時,就可以讓涯角槍認主,說不定她就可以變成很厲害的蘿莉。

“報!”一名斥候飛也似地跑過來,對著大車里的女人們大聲道:“前面是安邦城……咱們被袁紹軍攔住了。”

敵軍終于出現了!想完全平安無事地穿過袁紹的領地看來沒那么容易,孫宇長嘆了一聲,對著車里的女人們道:“準備戰斗啦,愉快的旅行快要到終點的時候,總是會有蛇蟲鼠蟻出來搗亂!”

微風中吹拂著沉重的殺氣,北方不遠的平原上,聳立著安邦城那并不高大的城墻。

孫宇原本的打算是從安邦城邊繞行而過,就像繞過巨鹿和常山真定府一樣,然而繞行只適用于無兵駐守的小城,城中的守軍不敢出來阻攔。對于駐有重兵的城池來說,繞過去的風險是很大的,因為敵軍隨時可能打開城門,攔腰截擊。NM01回報,安邦城中有一萬精兵,由袁紹軍中的大將張郃、高覽率領,這一下可把孫宇愁壞了。

女人們也全都面色沉重地看著前方的小城,城池雖小,里面的軍隊卻多,要是一涌而出形成混戰,就是孫宇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

“報!”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飛奔過來報道:“剛才張郃領著三千精騎出城轉了一圈,看到我軍之后卻沒有主動上來挑戰,而是收兵回了安邦,擺著一副死守城池的架勢。”

孫宇心中一動,正打算說出自己的猜測。旁邊的高帽女已經搶先開口道:“對方不敢和我們斗將,并且猜到我們不敢和他們斗兵!所以打算據守城池,嚇阻我們,拖延我們的時間。”

呃,不愧是史上著名軍師,孫宇心想:我剛想明白,你已經說出來了,軍師的智慧果然比我這半吊子的科學家要高明。

高帽女繼續道:“如我所料不差,顏良、文丑等大將,正在向我軍合圍而來,咱們面前的張郃、高覽只是來干擾我們行軍速度的,只等顏良、文丑到了,他們就會主動來找我們打了。”

孫宇郁悶地補充道:“等顏良、文丑兩人到了,對方不論是斗將還是斗兵,都穩勝我軍一籌,那時事情就麻煩了。陳公臺妹子,你智計百出,想個啥辦法吧!”

高帽女沉思了半天,嘆道:“無法可想,我軍深入敵軍腹地,不論用什么辦法都居于劣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西走,然后向北,劃一個大圈繞過安邦。”

眾人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向西行,遠離安邦之后向北,繞過安邦城!”公孫越大聲下令,白馬義從立即拋開安邦城,向著西方疾馳而去。

沒多久之后,安邦城中的張郃、高覽、沮授就接到了斥候的報告。沮授微微一笑道:“看吧,咱們一出現在敵軍前面,敵軍就不敢與我軍交戰,被迫放棄了北行的路,轉而向西繞大圈子。”

張郃冷靜地道:“沮先生大才,如今敵人繞行了,接下來計將安出?”

沮授拿出一張地圖,伸手在地圖上畫了一條弧線道:“從安邦城西行再拐向北……下一個城,安喜城!咱們又去安喜城再攔他們一陣子,相信顏良、文丑兩位將軍的兵馬很快就要到了!”

孫宇等人繞過安邦城之后,向西繞了一個巨大的圈子,直到離開了安邦城二十里之外,才向北行。

數天沒有時間停下來整頓裝備了,白色的披風已經變得有點灰撲撲的,孫宇來自后世,比較愛干凈,彈了彈粘滿泥灰的白披風,苦著臉向旁邊問道:“咱們還得跑多久才到公孫家的領地?”

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報道:“向北是安喜城,過了安喜之后還要經過高陽,從高陽再向北,就進入大興山的地界,穿過大興山,就可以回到涿縣了。”

“安喜?”孫宇郁悶地道:“這城池的名字和安邦真像,我又有不好的預感了。”

果然,孫宇的預感成了真,斥候回報道:“安喜城有大批袁紹軍,又是張郃、高覽部。”

暈,孫宇大郁悶,張郃、高覽,你們兩個怎么跑得這么賊快,又到我前面去了。高帽女在旁邊嘆道:“我軍必須繞過城池前行,敵軍卻可以在兩個城池中直接移動,這深入敵軍腹地可真不是玩兒的。”

“高帽……呃……陳公臺妹子,咱們這下又怎么個繞法?”孫宇苦著臉問道。

陳宮閉上眼睛,想了半天,才睜開眼嘆道:“很麻煩了,涿縣已經在咱們東北面了,如果咱們繼續向西北繞,就會離涿縣越來越遠,現在只能向東北繞!可是東邊是袁紹的大軍集結所在,向東行被包圍的風險很大。”

孫宇歪了歪嘴,郁悶地道:“安全第一,向西雖然繞得遠些,但是不容易被包圍!”

這時公孫越湊了過來,搖了搖頭道:“繞得太遠也不好,如果袁紹不再來攔截我們,而是囤積好了糧食,直接向北平進軍,我們來不及趕回北平輔助姐姐……后果不堪設想。”

啊?對啊,袁紹現在正屯集糧草,隨時可能向北平進軍,如果我老向西跑,雖然可以躲開袁紹的追兵,但是也距離北平越來越遠。

軟妹子在孫宇心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也不能為了救軟妹子,把自己身后這一大堆沒戰斗力的女人給帶進險境,這可真是進退兩難了!

對于孫宇來說,現在有兩件事必須要做:1、保護他身后這一堆女人的安全。2、盡快趕回北平和軟妹子合兵一處。

為了第一條,孫宇應該向西北走。為了第二條,孫宇應該向東北走。兩件事想同時做到,幾乎不可能,那……為什么不把兩件事割裂開來,分開來做呢?

孫宇一瞬間下定了決心,他轉過身去,對著公孫越道:“二小姐,我有個想法!咱們現在……不妨分兵,由擁有戰斗能力的人率領白馬義從向東北方向走,爭取穿越袁紹的領地回到北平去。沒有戰斗力的人也不用急著去北平幫助主公,就讓她們先向西北繞行,慢慢繞過來會和就好。”

公孫越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確實如此,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于是眾人一番議定,擁有戰斗力的孫宇、徐晃、陳宮、公孫越、魏攸、關平率領兩千白馬義從東北向繞行。而沒有戰斗力的糜芳、糜貞、張白騎、趙云、太史慈,則由周倉率領兩千黃巾軍保護,西北向繞行,慢慢回來即可。

孫宇雖然有點想把張白騎留在身邊,關鍵時可以放出電鰻魚神仙姐姐張角,但是想了一會兒又作罷了,神仙姐姐易放難收,還是不要亂用的好,何況每次都讓張白騎去做這種高風險的事,也有點對不起這鄰家女孩。

另外,公孫越有點擔心周倉的忠誠度,害怕那些沒戰斗力的女眷被周倉拐了,沒想到孫宇倒是對周倉挺放心的,公孫越也就不再多說。

“周姑娘,我把這些女人和孩子交給你了,你可得平平安安地把她們帶回來見我!”孫宇相信周倉還是那個豪情忠義的周倉,雖然性別變成了女的,但她的義氣絲毫未減。

大胸御姐豪氣地笑道:“小弟弟,姐姐我仗劍行江湖,飲血結義的時候,你還在穿開檔褲呢,放心交給姐姐吧,我還等著你們北京村的好男人出來見面呢,哈哈哈!”

“那就拜托了!”孫宇又轉頭對糜貞道:“你有身孕了,小心著身子。”

糜貞溫柔一笑,沒有多說什么。倒是她身邊的小丫鬟趙云認真地道:“趙云會照顧好夫人的。”

咳……孫宇汗了一把,認真地道:“好的,子龍,你可要幫我照顧好夫人!”

小小趙云認真地點了點頭,她背在背上的涯角槍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向前一倒,碰地一下打在趙云的后腦勺上,趙云抱著腦袋蹲了下去,看來有點疼,半天都沒直得起身子來。

暈,你這個樣子還要照顧我夫人,是我夫人照顧你才對吧,孫宇郁悶地摳了摳頭。

許久之后,黃巾軍準備完成,周倉領著兩千黃巾,裹著裝女人和孩子們的大車,正準備向著西北方出發。

“白馬義從!備戰!”孫宇高聲大喊道:“二小姐、徐晃、關平、陳宮、魏攸,咱們佯攻安喜城,吸引張郃、高覽的注意力,保證周倉的部隊平安西行!”

“等等!”高帽女陳宮突然高聲道:“咱們分兵,敵軍一定也會分兵。若我是敵軍,必定會派出一只輕騎部隊,追擊西北向的周倉部……要想解除這個后顧之憂,必須給敵軍好好地上一堂課才行!”

高帽女傾刻間就安排好了一個完美的詭計,笑道:“正好借這個機會將敵軍的精騎部隊解決掉。”

安喜城頭,張郃、高覽、沮授聽著斥候的報告,忍不住咧嘴一笑。

“敵軍分兵了!”沮授微笑道:“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

張郃點了點頭道:“擊鼓,由我和沮授軍師領七千步軍守城,與孫宇拖延時間。高覽,我令你率三千精騎,追擊西北向的黃巾賊軍!”

孫宇領著兩千白馬義從,安安靜靜地壓到了安喜城下!

只見城頭上旗幟飄揚,一面“張”字大旗翻飛著,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一臉嚴肅的張郃站在城頭,她的容貌算是挺美的,又年紀輕輕,是一個十足的好女人,可惜的是表情太過嚴肅,臉上有著妙齡少女不該擁有的冷靜之色。

“孫尋真,你這次插翅也飛不回北平去!”張郃冷冷地道。

“我才不回去呢!”孫宇大聲笑道:“我就在這里陪你玩玩!”

張郃背后走出軍師沮授,她大笑道:“孫尋真,你少在這里虛張聲勢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安喜城只是佯攻,想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兩千黃巾軍帶著女人孩子逃向西北。我已派出輕騎部隊,不久之后,你的夫人丫鬟什么的,全都會被我們抓住。”

孫宇嘻嘻一笑道:“哎呀,我好怕啊!嚇得我全身都發抖了!”

科學家回憶錄:

帶兵穿過袁紹領地的這一場跋涉,使我真正領悟到軍師的重要性。

在以前的戰斗中,不論是涿縣的守衛戰、還是遼西管子城之戰、或者大興山之戰、再或者北海之戰、徐州之戰……在我以往的那些戰斗中,我總是與敵軍斗力,很少斗智。

在那些過去的戰斗中,軍師們也總是站在前線使用軍師技正面與敵軍沖突,這使得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的軍師們僅僅是靠著軍師技來混飯吃的。

然而……高帽女改變了我的想法!她在這一次長途跋涉中數次與敵軍斗智斗謀,使我深刻地認識到戰略布局的重要性。真正的軍師,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并不是只靠著一招軍師技來行走天下的。

如果沒有高帽女為我出謀劃策,這一場仗也許會使我失去親人、朋友、甚至生命。但幸好有她在,一次又一次地看破敵軍的謀略,我真誠地感謝她!

憶“逢魔元年”北上之行

安喜城外!

孫宇正叫偽裝成白馬義從的黃巾軍們做著各種攻城的架勢。00ks先讓他們拿著弓箭向安喜城下猛沖,沖到一箭之外的地方,突然又勒馬不前,然后慢慢地退回來,假裝思考的樣子。然后又突然一起發聲吶喊,又沖向安喜城,到了一箭之地,又勒馬退回。

安喜城里的張鄰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她為人素來沉穩,雖然疑惑,面上卻無絲毫色變,只是冷冷地看著孫宇在城處擺出十八般模樣。

“孫尋真,你別以為這樣進進退退可以把我誘出城去。“張鄰冷笑道:“我就不出城,看你拿我怎么辦?”

孫宇哪敢攻城,手下這兩千白馬義從都是黃巾賊假扮,別說射箭了,連騎馬都不是很專業。聽見張鄰的話,孫宇哈哈笑道:“張將軍,既然你不出來,我只好造攻城兵器來對付你了。”

張鄰聽了這話,腦門一黑,心里郁悶地想:哪有兩千人攻七千人守的城的道理?你還造攻城兵器,唬我不成?

但是張鄰又不敢出城與孫宇斗將,因為張鄰深知自己打不過孫宇和徐晃兩人聯手,必須等待顏良、文丑兩人到來。雖然敵軍中沒看到徐晃的影子,但天知道孫宇把她藏在哪里,萬一自已剛出城徐晃就出現了,那就麻煩大了。所以張鄰嚴守著拖延時間的想法,賴在城里和孫宇耗上了。反正張鄰耗得起孫宇卻耗不起口

“張姑娘,咳,張將軍!”孫宇跑到城下一箭之外,和張鄰拉起家常來:“你知道嗎?我會造一鐘很厲害的攻城兵器哦名宇叫霹靂車。這玩意兒一發威,可以把城墻打幾個窟窿出來,滿天都是巨石亂飛。我勸你不要待在城里了,萬一我造好了霹靂車你就會被我甕中捉鱉你還是帶兵出城來和我打吧。”

“不出來!”張鄰認真地道:“你想騙我,沒這么容易!”

“那你等著瞧吧,。呵呵。”孫宇轉哥對后面的人叫道:“砍樹!造霹靂車!”

穿著銀甲騎著白馬的黃巾賊們聽了這話,還真分出幾百人跑到旁邊的小樹井邊,老老實實地砍起樹來,看樣子似乎真要造霹靂車。

張鄰苦笑不得,心想:你倒是好閑心,還真打算就地造攻城車,等你造好都幾天過去了,到時顏良文丑兩位將軍的援軍非把你壓成肉醬不可。

這時站在張鄰旁邊的沮授突然臉色一沉道:“不好!有問題!”

“嗯?”張鄰好奇地轉過頭去看著詛授。

沮授伸手一指城外的孫宇軍道:“咱們在拖時間,孫宇應該很急才對,為什么他也表現出一幅拖時間的樣子?另外,孫宇身邊只出現了陳宮,另外的將領都沒見影子……”

張鄰皺了皺眉頭道:“軍師的意思如…孫宇把別的將領都安排在西北那一路了?可是毗就算那邊將領多,兵力方面仍然是大劣勢大混戰的時候那些將領也未必能護得住女人和孩子們的安全。”

沮授抹了把汗,仔細地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孫定為什么如此淡定,但妾一個軍師的直覺還是告訴他這事情不簡單。沮授忍不住道:“不能這樣耗下去了張將軍,你可以領一小隊士兵出城試探一下別、宇的反應!若是他上來求戰,將軍立即退回安喜城來。若是他有別的什么詭計,將軍一出城他就會被嚇退。”

張鄰點了點頭,令士兵擂鼓助威,留下兩千士兵在沮授的指揮下守城,領了五干步兵出了南城門,在安喜城南擺下一個陣勢。

見到張鄰領軍出了城,兩千名偽裝成白馬義從的黃巾軍都有點心驚膽顫,士氣十分低昂。孫宇心中一驚,忍不住向身邊的陳宮問道:“陳公臺妹子,咱們現在是趕緊撤退還是如何?”

高帽女微微一笑道:“你看張鄰布的陣,背靠城墻,正好在南門口。陣形扁圓,乃是利于防御的方圓之陣,并不是利于進攻的陣型。她這是隨時打算退入城中的布陣法,必定是率軍出城來試探我軍,如果我們退走,就暴露了我們帶的這兩千士兵是假貨。”

孫宇立即會意,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可不能退,讓我去挑戰她一回。”

孫宇勒馬走向張鄰的軍陣,身后跟著兩千名隨時打算逃跑的假白馬義眾,他大聲叫道:“張鄰,你敢出來和我一對一單挑嗎?”

張鄰冷哼了一聲,大聲應道:“一對一有何不敢?就怕你軍中藏著些斧王,一類的東西,趁著我們兩人激戰,不守規矩地跑出來兩個個。她長得很漂亭可惜的是為人大沉穩說話時臉卻表情也很嚴肅,這種嚴肅女人是孫宇最不喜歡的。

嘿,瞧你把咱想得,我是這么卑鄙的人么?尤其是對著你這種美女妹子,我一向都是下不了狠手的嘛。孫宇扁了扁嘴道:“我保證一對一,不玩虛的。“他轉過身,對著假白馬義從的人堆中大聲道:“徐公明妹子,一會兒我和張鄰單條,你可別出來幫忙。”

戲演足了,孫宇提著鐵槍,笑嘻嘻地打馬走向張鄰的陣營。張鄰也有心試試孫宇究竟有多厲害,好在接下來的戰斗中知已知彼。

兩人身上的金光同時閃起,張鄰的頭頂上跳出兩個淡金色的大宇“昂揚,“這個武將技的效果是與敵人每交手一回合,她的戰斗力都會上漲一層,直接漲到非常接近真正的金色為止。張鄰并沒有斗氣,與真正一流的金色武將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卻見孫宇頭上跳出來的是“弓王“,“騎將“一金一紅兩個武將技。

孫宇嘻嘻笑道:“張姑娘,我在虎牢關前見識過你的武將技了,每與敵人交手一招,就會變得更加厲害,越戰越勇!所以嘛我決定不給你碰到我的機會,這樣的恃況下,你還能不能越戰越勇呢?”

張鄰微微一驚。

只見孫宇彎弓搭箭,哈哈一笑,刷地一箭射了過來。狼毫勁箭在五石巨弓的弦力作用下,有如白駒過隙,快得看都看不清楚,金光一閃,箭矢已到面前。張鄰趕緊將身子一伏,趴在馬背上躲過了這一箭。

這顯然并不算交手一個回合,張鄰的“昂揚“絲毫沒有發揮作用口她趕緊將馬屁股一拍,打馬直沖向孫宇。

孫宇哪會給她和自己交手提高實力的機會,他也將馬屁股一拍,繞圈疾走了起來。

孫宇有“騎將“輔助,馬速很快,張鄰的武將技卻沒有提高馬速的作用,她騎的又不是寶馬,這一繞起圈來,半天都追不到孫宇妁馬屁股。只見孫宇一邊勒馬亂跑,一邊彎弓搭箭,不停地轉身射向身后追來的張鄰。

這一下可把張鄰郁悶得差點暈了過去,她躲開幾箭,用長槍架開幾箭,追了半天,完全陷入了單方面挨打的困境。但是她畢竟是淡金色的武將,想單純用箭將她射倒,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孫宇連發了幾十箭,沒傷到張鄰半根毫毛。

“孫尋真,做人不能像你這么卑鄙,有膽子你停下來和我打!“張鄰氣得要死,把一貫的冷靜從容都給拋飛了,生起氣發起火來時,就像一個十足的小女人。

“咳,我才不要和你打,本人平生不打美女。“孫宇一邊拿箭射她,一邊滿嘴跑火車說胡話。

張鄰大怒道:“不打美女,就可以拿箭射美女嗎等你說我是美女?我很美么?“她平時里總擺著一張嚴肅臉,把周圍的男人嚇得不敢靠近,哪有人敢說她是美女,生怕被她理解為調戲,這位嚴肅的將軍殺起人來可是不眨眼的。這時突然被孫宇夸了一句美女,嚴肅妹子的心里頓時大喜,原來我是美女么?

孫宇反正是為了拖時間,既然被張鄰問起,不妨胡說八道一番,他笑嘻嘻地道:“張姑娘是十足美人啊。傾城的笑容傾國的嬌顏,仿佛桃花開千年,幽幽眼光像秋天的湖水,淺淺笑是彎明月!讓我一見傾心啊,哈哈哈蜘”

剛說完孫宇就后悔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接觸女人太多,又已經不再是童男之身,這性情越來越油滑,不再是以前那個老實的科學家了,怎么一見了美女就變得口花花的?孫宇正在檢討自己變成了壞男人。

后面追著的張鄰突然停了下來,那張嚴肅的冷臉上居然飛起一絲紅暈,她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恢復了一個女人的扭捏,有點害羞地對孫宇道:“你對我一見傾心?哎呀光天化日的對人家這樣表白人家會受不了的”

噗嗤,孫宇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不是吧?張鄰咋了?一句話就把她變成這樣了?

嚴肅妹子還在認認真真地道:“孫尋真,你又說對人家傾心,為什么又拿弓箭射人家?”

這個我如果現在告訴她我是說著玩的!嚴肅妹子會不會拼了命也要來殺我?孫宇大汗。

這時西邊突然飛奔來了一騎快馬,馬上的騎士正是狼狽逃竄回來的高覽。高覽人還沒到,聲音先到:“張將軍、沮軍師孫宇背后舟白馬義從是假的!我中伏了,西北去的那兩千人才是真正的白馬義從!”

高覽一聲大喊,滿場皆驚。

張鄰還在發呆,但城頭上的沮授已經明白過來了,她大叫一聲道:“全軍出擊!張將軍,趕緊率軍突擊,現在正是抓住孫宇和陳宮最好的時機。”

沮授這一聲喊,頓時讓張鄰醒悟了過來。她精神一振,恢復了嚴肅的將軍模樣將手中鐵槍向前一揮,大聲道:

安喜城的城門立即大開,城里的兩千守軍和城外的五千步兵一起向前沖來,喊殺聲震天價響。

孫宇摸了摸腦袋,嘆道:“終于還是被識破啦,全軍逃啊!“說完之后,率先打馬向西狂奔,兩千名假白馬義從也趕緊打馬向西北逃跑。這兩千黃巾軍的馬術其實非常差勁,但古人勝在人人都會騎馬,雖然馬術差,好歹也能把馬騎得四平八穩的。

安喜城里的步兵撒開兩條腿,哪里跑得贏四條腿的馬,追了幾百步時,孫宇帶著假白馬義從已經跑出了老遠。

張鄰氣得全身發抖,她這時也知道別宇剛才只是故意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來和她拖時間了。說什么對她一見傾心肯定是假的就連前面那一堆夸她長得美的話嚴肅妹子也不敢相信了。其實孫宇夸她美例是真心的,只是和后面的一見傾心這句假話連起來說,就把前面的真話也變成了假話。

嚴肅妹子揮舞著鐵槍,單槍匹馬直追向假白馬義從,她追不上孫宇,但追上馬術普通的假白馬義從卻沒問題。只一小會兒就追到了跑在最后面的士兵背后,揮起鐵槍,對著一個假白馬義從的背上捅去。

孫宇早就看到了她的動作,立即從斜刺里穿過來,頭上跳起“槍王二字鐵槍一揮將張鄰的鐵槍架住。

“哼你終于敢來和我打了嗎?“嚴肅妹子大怒揮槍,孫宇長嘆一聲,揮起鐵槍招架。兩槍相交金色的碎光炸開得有如半空中盛開了一朵金光閃閃的花。

“別追啦你已經落單了。“孫宇壓低聲音道:“我帶的都是騎兵,你帶的都是步兵,你就一個將領單獨這樣追上來,很不安全的,快回去吧。”

張鄰揮槍又與孫宇過了一招,冷冷地道:“別以為你們可以這樣逃掉,騎兵也未必就能跑得贏步兵你以為沮授軍師是擺設么?”

孫宇心中一驚,百忙中偷眼向著安喜城頭一望,只見沮授正站上城頭,身上閃起藍色的光芒,她頭頂上刷地跳出兩個大字“緩兵,“藍色的光芒一下子將孫宇帶的兩千假白馬義眾籠罩在中間。

軍師技“緩兵“,效果是使敵軍的移動速度慢得遲緩。

假白馬義從們被“緩兵“的藍光一照,立即變得行動緩慢,白馬揚不動四蹄整只軍隊的速度一瞬間就慢了下來變得比張鄰率領的步兵還要跑得慢。

張鄰認真地道:“我看你們往哪里跑!”

孫宇見狀小吃了一驚,不過他立即大笑道:“你們有沮援,難道我軍就沒有軍師了?”

只見高帽女勒停戰馬回過頭來,伸手向后一揮,大聲道:“破!”

刷沮授散發出來的藍光一下子被掃了回去城頭上的沮授身子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連退幾步,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城頭上,半天都沒順過氣來。

比玩軍師技,高帽女陳宮根本就不怕沮喪。

藍光一退,白馬的速度立即又恢復了正常。孫宇哈哈一聲大笑,連出十幾槍,將張鄰逼住:“張姑娘,你還要追嗎?”

張鄰見步兵又被遠甩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自己再跟著追的話,真要落單了。她長嘆一聲,勒馬停了下來,孫宇對著她抱了抱拳,大聲道:“張姑娘,你真的很美,至于一見傾心什么的,咳咳,忘了這句話吧。”

說完之后,孫宇軍化為一股塵煙,向著西北方滾滾而去。

“這壞蛋!“張鄰的兩排貝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你還會再轉向東北的,我才不信你真的去西北方向,你給我等著。顏良、文丑兩位將軍的援軍到了之后,我要你好看!”

一個時辰之后,孫宇與公孫越等的人部隊再次會合。

白馬義從和黃巾軍趕緊又將衣服換了過來,然后還是按照原計劃,將部隊分成了兩半。一半由周倉率領兩千黃巾賊向西北繞行,隊中都是沒有戰斗力的女人和蘿莉。

另一半由孫宇、公孫越領軍,包括了所有能戰斗的將軍和軍師,準備取道東北,用最快的速度穿過袁紹的地。回到涿縣去。

現在張鄰、高覽的部隊失去了機動力強的三千騎兵隊,孫宇已經不用擔心張鄰出城來攔截自己了,帶著兩千白馬義從大搖大擺地從安喜城旁邊繞過去,向弄東北方向的高陽郡而去。

高陽,相傳為三皇五帝之一的顆殞帝初封之地。叉史記泣載:“黃帝崩,葬橋山,其孫昌意之子高陽立,是為顆殞帝也。”遠古時黃河流經高陽,后來黃河改了道,不再流經高陽。但高陽一地仍然有許多河流,人稱九河下漪。

這里有多河、高河等河流縱橫分布,在高陽北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北洋淀,放眼一片汪洋,人力難渡。

孫宇領軍來到高河南邊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只見五十米寬的高河自西向東而流,將孫宇軍向北的歸途阻斷。高河水流湍急,想游泳過去是沒可能的,河北漢子大多不會游泳,而且就算人能游過去,馬也過不去。

“這河……以前是咋過的?”孫宇忍不住叫來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詢問,實際上反董卓聯合軍時,公孫僂和孫宇就是從涿縣向南出發,穿過高陽、巨鹿去的陳留,當時孫宇坐在大車里,和軟妹子卿卿我我地過去手機看了,一路上都沒注意地形。

燕云拱了拱手道:“孫將軍,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高陽郡城以西十里之外,高河從此處向東經過高陽郡城下,在那里有一座木橋,名叫高橋,我們平時從那里過河,但是……高郡是袁紹的地盤,高橋現在肯定有袁紹軍駐守。”

孫宇聽了之后,命令燕云派出斥候去偵察一下高陽郡城,然后讓白馬義從在高河邊扎下了營,令眾軍砍樹伐木,準備搭建浮橋。

五十米寬的河面,想搭過橋去也不是容易的事兒,而且這浮橋必須可以跑馬,不然白馬義從都要變成步兵了。雖然有兩千士兵一起動手,但想架起耐用的浮橋也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做到的。孫宇坐在河邊,看著白馬義從們忙碌,不由得擔心地看著東南方向。要是顏良、文丑追來了,情況會很麻煩。

這個時代架設浮橋的方法非常原始,要首先扎出一只木排,由士兵帶著長長的繩索劃著木排到達對岸,然后將繩索在對岸的樹上綁好。士兵要將繩索回來拉數次,形成比較穩固的索橋。然后再扎出幾十只木排,將這些木排駛入江心,捆綁在剛才拉的繩子上,固定好位置,形成浮動的橋墩口然后再將木橋輔設到橋墩上,制成橋面。這樣的造橋方法顯然很不靠譜,速度慢不說,造出來的橋也很不穩固。

孫宇感覺到速度極慢,忍不住叫來燕云問道:“這樣造橋,需要幾日才能造好?”

燕云道:“最快也要三日!”

倒,三天?這怎么能行!孫宇心中一驚,若是造三天橋,只怕顏良、文丑都來得及繞到河對面喝茶等著自己過去了。不行,看來得打高陽郡的主意,過現成的高橋才是最靠譜的。

不一會兒斥候返回報道:“高陽郡有大批袁紹軍駐守,城頭飄著一面審,宇大旗,應該是袁紹的心腹牢配據守在城內。”

…創在孫宇耳邊報道:“審配,宇正南,魏郡陰安(今河北請豐北)人。袁紹帳下謀士口袁紹吞并韓馥占領冀州之后將他任命為治中。袁紹死后改事袁尚,袁尚敗亡時審配拒守邯城,先后挫敗蘇由、馮禮的叛亂,拒守曹操數月,最終戰敗被殺,是一名非常善于守城的將領。”

孫宇一聽就郁悶了,善于守城的將領?這不是難為人么,前有善于守城的將領守著唯一的渡橋,后有難纏的張鄰一路干擾自己行軍,幸虧顏良、文丑因為埋伏錯了地方,匆匆從海邊趕過來,不然自己早被圍上了。

高河啊高河,我要怎么才過得去呢?再宇望著滾滾高河水,不由得一陣頭痛。

這樣下去會被袁紹軍圍死的!孫宇趕緊時N01吩咐道:“我要中國古代史搭建臨時浮橋的方案!”

N01回報道:“查這個需要時間,以現今的技術條件,有許多浮橋方案是不可行的,我需要大約十分鐘時間來檢索數據庫,尋找適合的方案。”

孫宇應道:“趕緊吧!.”

N01趕緊翻它硬盤上的資料庫,孫宇閑得沒事左右張望居然看到前方的江邊負手站著一個好婷的背影,這個背影穿著黑色的文士袍,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顯得既有些莊得,又有點死板,正是高帽女陳宮。

孫宇軍過了高河,再穿過了白羊淀,前方終于可以看到大興山了。由于行軍緩慢的黃巾軍和大車都繞道走了西北,孫宇軍全都是精銳的白馬義從,所以行軍速度飛快,短短幾天就跨過了最后的路程,回到了涿縣的地界。

袁紹軍派出的追兵繞過高橋之后向北追來終究晚了一步,連孫宇軍的尾巴都沒有吊上,顏良、文丑、張郃以及隨后趕來的審配等人,只好在白羊淀停止了追擊,向袁紹飛馬報告。

袁紹見到報告之后大怒,將攔截不利的責任埋汰在了張郃的身上,認為是她的失職才造成孫宇軍安然穿過了自己的領地。對于自己的心腹顏良、文丑等人的責任卻只字未提。張郃本是韓馥的將領,知道自己在袁紹的心里還沒有什么地位,心中暗生不滿。

孫宇領軍終于回到了涿縣,這座神奇的小縣城是孫宇在這個世界里真正的家。回到這里,讓孫宇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心里暖洋洋的,矮小的縣門讓孫宇倍感親切。

長途的行軍使得兩千白馬義從也感覺到十分疲倦,涿縣縣令劉虞老奶奶率人將兩千白馬義從迎接進了城里,安排好兵營給士兵們休息,然后趕緊派出信使,將公孫越和孫宇平安歸來的消息飛報給北平的公孫瓚。

孫宇和公孫越都十分擔心北平的情況,趕緊向劉虞打聽。

劉虞將最近的事情一一道來,虎牢關之戰后,軟妹子公孫瓚率軍回到北平,立即按孫宇的吩咐招兵買馬,整備城防,做了充足的防御工作。隨后董卓的檄文到了,要求天下所有諸侯向她臣服。公孫瓚堅決不降,但是袁紹卻畏懼了呂布和貂蟬的實力,向董卓上書稱臣,隨后董卓下令,讓袁紹解決掉不愿意臣服的韓馥和公孫瓚。

袁紹軍中的軍師逢紀出了一個毒計,讓袁紹假裝成不愿向董卓稱臣,然后派人通知韓馥,說袁紹愿意派兵幫助韓馥一起抵擋董卓。韓馥這草包中了計,迎了袁紹軍入冀州。袁紹軍一入冀州,立即奪了韓馥的軍權,將忠于韓馥的兩名心腹耿武、關純殺死。韓馥的地盤全都落入了袁紹的手中。

這件事是在一個多月之前發生的,那時孫宇還在徐州和糜芳玩算盤呢。由于韓馥的領地并不小,袁紹要消化韓馥的領地并沒有那么容易,必須將韓馥手下的官員全部洗牌、收編或者重新任命。各地的縣令、主薄都要全部換成自己的心腹,還有張郃、沮授這樣的降將需要操心,所以短時間內沒法向公孫瓚伸手正好時間已近秋收,袁紹打算秋收之后,趁著糧草充足,再向北平進兵。

就在這時,董卓向曹操出兵了,徐州之戰結束,孫宇和公孫越打算領兵回北平,細作將這一切報知了袁紹,于是袁紹就決定在攻打北平之前,先攔截公孫家的重要人物公孫越和孫宇。沒想到孫宇得陳宮之助,像泥鰍一樣滑不留手,居然從袁紹的重重阻截之中穿了過來。

聽完這些,孫宇和公孫越才終于松了口氣,袁紹還沒進兵,軟妹子還沒出事,那就好從涿縣趕回北平已經要不了幾天時間了,終于趕在了傳說中的界橋之戰前回來。

“在涿縣好好休息一天,將長途跋涉的疲勞驅走,就趕緊回北平見姐姐吧。”公孫越笑著對孫宇道。

孫宇也跑得挺累,點了點頭,辭別了劉虞,向著自己久別的小家走去。

剛走了兩步,突然覺得身后的動靜有點不對,孫宇猛一回頭,只見二小姐公孫越、牛B妹子徐晃、高帽女陳宮三個人都跟在他背后。只有老實妹子關平自己回了兵營,魏攸則留在劉虞身邊和老奶奶聊天。

“你們四個?”孫宇大汗:“難道打算去我家?”

公孫越撇了撇嘴道:“我姐姐上次來不就住在你家嗎?你是我男人,你家就是我家,不然你要我去哪里?”

咳,算你說得有理,下一個,孫宇轉頭去看徐晃。

徐晃的表情還是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她把腦袋向上一抬,鼻孔朝天地道:“我可不是公孫家的武將,不能住兵營,我是幫你干活的,當然由你負責我的食宿。”

咳,你這個勉強算是合理,再下一個,孫宇又轉頭去看高帽女。

高帽女扶了扶高帽子,正了正衣冠,嚴肅地道:“四海之內皆兄弟,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拜訪你的家,你作為主人,應當歡迎才是,何必要問我理由?你這樣做人是不對的……做人應該慷慨大度……”后面是一萬字的說教。

咳咳咳高帽女,停我怕了你還不行么?孫宇郁悶地聳拉著腦袋向家里走,邊走邊嘆道:“我家很小的,就一室一廳一廚房,到了地方你們就知道住宿是個大問題了。”

二小姐公孫越哼哼道:“我住姐姐以前住那間房”

牛B妹子徐晃將鼻孔一抬:“我睡你院子里的樹丫就行了,咱以前當黃巾賊的時候啥地方沒睡過?樹丫上也睡得安穩。”

高帽女陳宮又正了正衣冠:“我可以和你在院子里談經論道一晚上,不需要臥房。”

我暈,除了二小姐,另外兩個都是神經病啊孫宇決定自己睡大廳,讓牛B妹子去睡樹丫,讓高帽女在院子里自個兒和自個兒談經論道去。

走了一會兒,孫宇走到了自家的院子前面,然而……這院子似乎有點不對勁。以前這里是個籬笆墻、爛木板門圍著的小院,里面是兩間茅草屋子,屋頂上的破洞還是孫宇親手補的。

現在……孫宇面前出現的是一座華麗的宅子,高大的圍墻刷得潔白,墻頭上整整齊地輔排著瓦片,大門是朱紅色的,門上一對獅頭叼著銅環,到處點綴著銅釘,看上去檔次非凡,大門上面還掛了一塊橫匾,上書兩個大字:“孫府”。

從這圍墻的頂上看進去,可以看到圍墻里面飛檐翹角,顯然里面是一大片房屋,看那屋檐連綿不斷,院子里的房間整碼二三十間。

孫宇大汗,他抹了抹腦門,憤憤地道:“這里以前是我家的地盤啊現在是哪個地頭蛇把我家的地皮占了修成了這樣的豪宅。你妹的,我出去打了幾個月的仗,回來老家就被人侵占了,而且這鳥人也姓孫,還‘孫府’,我呸不帶這樣玩我吧,難道要我帶著三個不講理的妹子睡大街?”

孫宇走上前去,用力扣著門上的銅環,將那座巨大的門扣得碰碰地響。

不一會兒,門里走出來一個老頭兒,看樣子是個門房先生,他顫顫巍巍地道:“誰這么要死要活的亂敲門,不要命了嗎?”

我不要命?你才不要命了孫宇對著老頭兒大叫道:“這是誰的府邸?敢搶我地皮,我給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老頭兒聽了之后驕傲地一笑:“你連這是誰的府邸都不知道也敢來撒野?我告訴你,這是咱們河北名門公孫家的主公新建的別院,里面住的是主公的男人怕了吧,哈哈哈”

二小姐:“……”

牛B姐子:“……”

高帽女:“……”

情商為負數影響到了智商的孫宇還沒來得及發話,就聽見公孫越哈哈一笑道:“原來姐姐趁著我們不在,把尋真的家重新翻修了,正好,哈哈,正好讓我第一個進來住。”她伸手一指孫宇,對著那門房老頭兒笑道:“這個就是孫宇,你們的老爺。他剛才說要把自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頭兒仔細一看,認出了公孫越,大驚道:“二主公……哎呀,二主公怎么來了快來人啊,二主公大駕光臨……哦,對了,孫老爺也回來了,快出來迎接”這老頭兒明顯是女尊男卑世界待久了,把公孫越的位置看得比孫宇重要得多,倒像孫宇這個家伙是附帶著迎接一樣。

只聽到院子里一陣雞飛狗跳之聲,一大群丫鬟、仆役、廚子、馬夫、車夫、火夫……亂七八遭地全跑了出來在門口跪了一地,一起恭聲道:“恭迎二主公,恭迎老爺回府……”

這……這些人都是什么人?這他妹的怎么回事?孫宇大汗,原來軟妹子趁著我不在,把我家都搞成這樣了,哎呀我的媽啊,這么多下人,我得每個月給他們發多少例錢啊……還要不要我這窮鬼過日子了。

這時旁邊的高帽女用力咳了一聲,嚴肅地道:“尋真,你不是說你家只有一室一廳一廚房嗎?結果有這么多房間,你為了拒絕別人到你家里住,居然撒這么低劣的謊言,這可不是君子之道,君子之道首重信義……對朋友要慷慨大度……”后面是一萬字說教。

哇,高帽女,你剛才沒看到我自己也吃了一驚嗎?你這是沒話找話,故意和我墨跡,我堅決不要理你,孫宇將腦袋一扭。

另一邊的牛B妹子徐晃卻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道:“原來有這么大的房子,哼今晚我要劫富濟貧,富就是你,貧就是我,值錢的東西通通打包拿走。”

我的媽呀,一群神經病啊孫宇真想暈死過去算了。

眾人慢慢走進大宅,這座宅子建得非常漂亮,寬暢的院子、雕花的圍欄、種著各種奇花異草。院子的角落里可見兵器架子,箭靶一類的東西,顯示這座宅子的主人是個將軍。但大堂旁邊的偏廳又排了好大一排書架,上面排放著各種卷宗,顯示出主人文武雙全。

高帽女一見那些書架,頓時雙眼放光道:“好多書我喜歡”

牛B妹子徐晃卻伸長脖子看著前院的兵器架,嘴里嘮叨道:“這院子練斧頭不錯。”

二小姐邁著大步子向后院鉆,不一會兒眾人來到后院,只見這里比前院更加幽靜,花草樹林中有著通幽小徑,給人一種寧靜的美感,一些漂亮的小房子點綴在花園里,東一座西一座,看來這些房子是用來做臥房用的。

二小姐隨手拉開一間房門,只看了一眼,就笑道:“這間房是姐姐給她自己準備的,里面的裝飾物與北平她的閨房一模一樣。”

汗孫宇心想:軟妹子是一家之主,不可能離開北平,所以這個房子也就頂多拿來好看。我和她成親之后,我應該也要去北平才對吧?總不可能在涿縣處理整個公孫家的事務。看來軟妹子在北平也修了大宅子……或者……在北平我就直接住進她的宅子去?

二小姐又走了幾步,拉開另一間屋門,笑道:“這是姐姐給我準備的房間,哈哈,和我的閨房一模一樣。”

得,軟妹子把兩姐妹的窩都給準備好了,真是賢內助啊,這種事情都不要我插手……咦?等等,這和賢內助沒有一毛錢關系,在這個世界里本來就是女人負責安家立業的,我暈我這次算是當小白臉了。孫宇攤了攤手道:“二小姐,你就住這里吧,我再去給徐公明和陳公臺兩位妹子找房間。”

孫宇又帶著徐晃和陳宮向院子深處走,只見一個小水池邊立著一座木樓,古香古色,從窗口看進去可以看到樓里有個書架,架上一排書卷。屋中有一張案桌,上面放著文房四寶。高帽女喜道:“這屋子我很中意”

孫宇嘴角一歪道:“有朋自遠方來是吧?不亦悅乎是吧?好東西都要和朋友分享是吧?那這屋子你住吧”

扔下高帽子,又向前走了幾步,牛B妹子徐晃雙眼一亮,指著半空中道:“這間屋子,我中意”

孫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汗,只見旁邊有一顆巨大的樹,樹丫上居然修建了一個小木屋,這木屋就像猴子窩一樣懸在半空,有一道繩子編的軟梯延伸到樹屋上去。

“徐公明妹子,你真要這屋子?這不成猴子了嗎?”孫宇大汗

牛B妹子將臉一仰,用鼻孔對著孫宇道:“我這么強大的人,當然要住在比較高的地方,所有人都只能從我下面經過,我俯視他們”

牛B妹子冷哼一聲,雙手攀上繩梯,向樹梢上爬去,她白色的裙子隨風飄飄,煞是好看。但是……孫宇站在樹下,抬頭一看,正好看到裙底里的光,原來徐晃在裙子里打了一條底褲,粗麻布做的小褒褲,倒也挺好看的,就是布料粗了點,貼身穿著應該不太舒服吧?這年月沒有棉質內褲,有錢人都是用絲綢來做內衣,像牛B妹子這種窮人家的孩子,當然只能穿粗麻布內褲了。

穿著裙子能不能不要往高處爬?內褲都曝光啦孫宇趕緊低下頭。

不過孫宇低頭的動作做得太猛,正好被爬到一半的牛B妹子看到他的動作。她仔細一想,頓時明白孫宇看到了什么,那張表情本來就很臭的臉變得更黑了,牛B妹子雙手一叉腰,大罵道:“你這家伙居然偷看我的底褲?”

哇,牛B妹子,你正在爬繩梯,這時候雙手叉腰,會掉下來的。孫宇大驚,趕緊向前一步,伸出雙手,啪嗒,剛好把從樹上掉下來的牛B妹子接到了懷里。

咳,咱們能不能不這么惡搞?正經點過日子孫宇把牛B妹子往地上一放,轉身就走。

不一會兒孫宇找到了自己的臥房,看那布置,與自己當初在涿縣的小家一模一樣,只是家具都換成了新的,屋子里很明顯天天有傭人打掃,一塵不染,十分干凈,這可把孫宇樂壞了在后世時孫宇就很愛干凈,有個干凈的窩比什么都強。

不一會兒,有仆役跑來通知開飯了,孫宇隨著仆役走到花園中的一張大桌邊,這桌子周圍都是大樹,在這樣的環境里吃飯,倒也雅致。幾位妹子都已經在座,只見滿桌子山珍海味,這待遇簡直是大觀園級數的。

郁悶,這一頓得花多少錢啊,不會從我微薄的俸祿里面扣吧?若是不讓我出,讓軟妹子出錢,我又覺得是吃軟飯,我郁悶啊。孫宇夾了一筷子熊掌,只覺得食之無味,他在后世時是一個嚴重的大男子主義的擁護者,對于吃軟飯這種事,實在是難以接受。

公孫越吃慣了好的,倒是不在意。高帽子雖然平時窮點沒吃過啥好東西,但是她很講究禮儀,雖然很滿意這一桌子菜色,卻細嚼慢咽,拿足了派頭,一邊吃還一邊伸手扶著自己的帽子,搖頭晃腦地道:“美酒佳肴常奉客、魚豐肉富可迎賓……這才是君子之道啊……”

這桌上只有牛B妹子是黃巾出身,那可是窮哈哈苦慣了的,一見這桌子菜,頓時雙眼放光一陣狼吞虎咽,吃飽了之后還拍了拍肚子道:“太多了實在吃不完,浪費了不好,拿個袋子來,我裝回去晚上當宵夜……”

唉,沒出息啊我都懶得吐你槽了,孫宇摳了摳腦袋

牛B妹子還真從懷里摸出個袋子來,伸手就去抓桌上一盤沒吃完的水果,想裝進袋子里面晚上慢慢吃。正在這時,旁邊的樹上突然跳下一條黑影,這黑影動作極快,伸出一只毛聳聳的手,搶在牛B妹子的動作之前,一把抓住了水果盤子,然后身形彈起,快如閃電般跳上了旁邊的大樹。

“咦?”

眾人大驚,一起轉頭看去,只見樹上蹲著一只賊眉鼠眼的猴子,它雙手捧著水果盤,對著牛B妹子一陣叱牙咧嘴,還轉過身去,用紅紅的屁股對著牛B妹子,伸手拍了兩下屁股,極盡挑釁之能事。

“呔你這只惡猴,居然太歲頭上動土,老虎身上拔毛,敢惹我徐晃?我要你好看。”牛B妹子黑著臉,刷地一下跳了起來。

猴子從水果盤子里抓出一個桃子,兩口就吃得只剩下一個果核,然后抓起果核就向牛B妹子扔了過來。這一扔,壞了,扔歪了地方,“啪”地一聲打中了高帽女的高帽子,將她的帽子打得一歪,從帽沿里滑出一縷青絲來。

高帽子正笑嘻嘻地看戲,突然糟了無妄之災,頓時大怒,她也跳起身來,指著樹上罵道:“呔,你這猴子簡直混蛋,我沒惹你,你打我做什么?”

猴子吱吱吱一陣怪叫,又拿出一個蘋果,咬了一口似乎不好吃,隨手向樹下一扔,啪嗒,打在孫宇的腦袋上。

我勒個去啊,死猴子,你連我也敢惹?孫宇刷地一下跳了起來。

三人一起大罵道:“哪里來的這么惡心的猴子?抓起來打”

那猴子在高高的樹上,完全不怕他們,只是跳來跳去的亂吱。高帽女終于忍不住了,身上藍光一閃,“火攻”兩個大字跳上頭頂,她伸手一指,那顆大樹“轟”地一下燒了起來。猴子大驚,趕緊從一顆樹梢跳上另一顆樹梢。

高帽女還要再燒第二顆樹,孫宇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拉住。你這家伙打算燒了我的新家不成

二小姐趕緊大叫道:“救火啊”一大堆丫鬟、仆役趕緊提著水桶跑來,對著燃燒的大樹拼命潑水,整個孫府亂成一團,人仰馬翻。

看著自己的新家被一只猴子搞成這樣,孫宇大怒:“奶奶的,哪來的猴子敢到我孫府撒野,今天我和你拼了。”他身上金光一閃,跳出“弓王”兩個大字,伸手從背上拿下了五石大弓。

那猴子見了弓箭倒也識得厲害,它全身一縮,從一顆樹頂跳到另一顆樹頂,翻過孫宇的院墻,遠遠地逃了出去。

“想跑?沒這么好的事”孫宇心念一轉,這是涿縣縣城,又不是山區,哪來的猴子?肯定是有人養的,既然有能力養猴子,也不可能是貧窮人家。我追去看看到底是誰家養的猴子,抓住了要他賠償我的損失,什么水果損失費、宅院火燒損失費、驚嚇費、青春損失費、感情損失費……我正愁這家里開銷太大,以我的俸祿養不起呢,敲這猴子主人一筆狠的,哼哼。

孫宇身形一展,使用出“神行”,兩條腿兒撒得飛快,跟著猴子跑掉的方向追了過去。到了圍墻邊,他雙腳用力一點地,躍起了幾丈高,直接跳出了墻去。

高帽女扶了扶帽子,嘆道:“真是孽畜”

牛B妹子卻冷哼一聲道:“哼,我也要去看看這猴子是誰養的,敢和我徐晃過不去,死定了”

兩人也趕緊跟在孫宇的后面追了過去,跑到猴子翻墻出去的地方,牛B妹子將高帽女向身上一背,輕輕巧巧地躍上了墻頭,翻墻追了出去。

孫宇翻出了院子,見到前面的猴子身形閃了兩閃,居然鉆進了一間客棧的窗戶里。

咦?客棧?也就是說……只是路過的?孫宇心中一奇,這是涿縣啊,整個天下的最北面,會經過這里的人非常少,誰沒事往這里跑。

他追進客棧里,披頭蓋臉就對著客棧的掌柜問道:“你這里可有一個帶著猴子的旅客?”

客棧掌柜姓周,今年五十一歲,是個結巴,因此附近的人都稱他為周結巴。他是認得孫宇的,當年涿縣被烏丸大軍圍困,孫宇武將技連發,力抗烏丸大王張純,給周結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見到孫宇來了,周結巴十分激動。

英雄啊,英雄來我的店里了。周結巴沖出柜臺,連聲道:“孫……孫……孫將軍……小人周……周結巴……不……”

“停”孫宇大急,你丫的再結巴幾次,我就不用抓猴子了:“別自我介紹了,快說,養猴子的客人在哪里?”

周結巴伸手指向一樓角落里最小的一間房,道:“這……這……里……是……個……”

“暈,沒時間聽你說話。”孫宇一個箭步沖到那個房間門口,一腳踢開了房間,然后對著里面大叫道:“里面的人聽著,你已和你的猴子已經被我包圍了,乖乖投降賠錢……”

孫宇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呆住了原來他的眼睛已經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況,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屋角里堆著許多干柴,看來是間柴房,只有最窮的旅客才會住這種房間。不過這狹小的柴房并不會讓孫宇發呆,他發呆的理由是屋中正有一名苗條柔婉的女子,正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換衣服……她身上一件粗布麻衣剛好脫到一半,露出潔白的肩背。流云般的黑發披在肩頭,黑白相間,顯得肌膚更是瑩白如雪。幸虧這女子換衣服時也有所注意,故意背對著門,不然這一下就被孫宇看光了。

看到有男人踢開門要沖過來,“啊”女子發出一聲尖叫,抱著衣服蹲到了地上,惶急地說道:“你要做什么?請出去”

倒,我是來抓猴子主人的,不是來占猴子主人便宜的,孫宇大汗,趕緊背轉過身子,然后嚴肅地道:“姑娘快穿好衣服再說話。”

這時掌柜周結巴才走到孫宇面前,嘆道:“我剛……剛才想說這……這屋里住的是個年輕姑……姑娘,不宜胡亂……亂……亂闖入。”

我暈你個菜,你這樣說話,鬼才有耐心聽完。

身后傳來一陣穿衣的聲音,那女子顯然十分害羞,三兩下就穿好了衣服,然后才顫顫巍巍地道:“這位……”她看到孫宇身上穿的是普通的文士服,衣服質地很好,似乎是有個錢人,于是道:“這位公子……你闖進我房子里有何要事?”

孫宇轉過頭來,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她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身上穿著一套很粗陋的麻布衣服,青絲披散,沒有挽發髻,證明還是黃花閨女。身形很瘦削,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她的五官很純,有一種清純的美麗,仿佛空山中的一只仙鶴般高潔。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有如一幅美麗的黑白山水畫卷,透動著靈氣。這天生麗質連粗麻衣服也無法遮掩,讓一向憐香惜玉的孫宇看得一陣恍惚。

孫宇看到美女就忘了自己剛才被猴子折騰的事,心想:反正也是個小事,這女人看樣子也很窮,哪賠得起錢,算了吧。

他正想開口說算了,兩個人影一起出現在孫宇的身邊,原來是高帽女陳宮和牛B妹子徐晃到了。牛B妹子將手上的斧頭一揚,黑著臉,鼻孔對著屋里的女子叫道:“是你養的猴子?哼,你猴子跑進我們的家,搶東西、打人、放火燒宅子,搞得我們的家里雞飛狗跳,亂七八糟,我們是來找你賠錢的”

“啊?”清純妹子嚇了一跳,她臉上現出一片惶急之色,連聲道:“真的?啊,太對不起了,我……我的猴子剛才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嘴里含著個果子,我也不知道它是去你們府上偷來的,哎呀”

“小衛,快出來”清純妹子對著屋角里用力叫道:“你是不是去別人家里搗亂了?”

屋角里跳出一只猴子,正是剛才在孫府里搗亂的那只,它跳到清純妹子的肩頭上,手上還拿著一個桃子,發出一陣吱吱吱的聲音,顯然十分得意。

牛B妹子冷哼道:“就是這只猴子,它叫小衛?哼你這猴子厲害啊,搶東西、傷人、放火……真是無惡不作,我現在給你條路走,賠錢不過我看你這窮樣子也賠不起。那就給第二條路,把猴子遞過來讓我一斧頭砍死,我就饒了你……”

牛B妹子話音未落,那猴子將手上的桃子一扔,啪,又把高帽女的帽子給打歪了。

“你這猴子,氣死我也”高帽女身上藍光一閃,就要放火燒客棧,孫宇大吃一驚,趕緊把高帽女給拉住。

這下不用孫宇等人說,清純妹子也知道自己的猴子干了什么了。她看了猴子一眼,雙目突然清淚涌出,哭道:“你這傻猴子,都怪我從小把你慣的。現在惹出事兒來了吧?咱們家現在不比在洛陽時有錢有勢,以前你惹了事兒總有我幫你善后,現在我落難在外,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錢給你善后啊,小衛……你這次可把我們害慘了。”原來她看到高帽女身上閃起藍光,知道高帽女是藍色的高級武將,有這能力的武將,至少也是大官兒了。清純妹子知道自己惹上了惹不起的人物,又沒錢賠,一下子哭了起來。

孫宇干咳了一聲,伸手擋住氣勢洶洶的高帽女和牛B妹子,沉聲對清純妹子道:“姑娘,你的猴子確實惹了事,但我們也不是地痞流氓,看你身上也沒兩錢,我們難為你也沒意思。你不妨好好給我這兩個妹子道個歉,這事兒我們可以不追究。”

“不追究?”牛B妹子頓時嚷嚷了起來:“我徐晃什么來頭?哼以前的頭兒楊奉都不敢給我使臉色,惹得我不高興,隨時殺了她哦”她一面說,一面用力晃了晃大斧頭道:“把你的猴子遞過來,我一斧頭砍了,省得它以后再去惡心別人。”

我暈你個暈,牛B妹子其實心腸很軟,膽子也很小,就是這外表兇兇的,表情臭臭的,說話牛B烘烘的脾氣讓人受不了。孫宇嘆了口氣,正想安慰那個清純妹子幾句。

然而徐晃的話已經把清純妹子嚇了個半死,她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顫聲道:“別,別殺我的小衛……我賠錢,我可以去賺錢來賠給你們,別殺我的小衛”

“你誰啊?賺錢?你以為賺錢很容易么?”牛B妹子惡狠狠地道:“就連我這種英雄好漢也很難賺到錢你以為你是誰?”

你難賺錢是因為你的那張臭臉,孫宇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清純妹子被牛B妹子唬得連聲道:“我叫蔡琰,我的琴彈得很好的,我這就去酒樓彈琴賺錢,一定可以賠錢給你們,你別殺我的小衛”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猴子按到地上,對猴子道:“小衛……衛仲道,快給幾位大人作個揖賠禮道歉求這位大人不要殺你。”

這話一出,孫宇噗嗤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清純妹子叫蔡琰?這只猴子叫衛仲道?

NM01的解釋聲立即在孫宇耳中響起:“蔡琰,女,原字昭姬,后改為文姖,東漢末年大文學家蔡邕的女兒,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學家。代表作《胡茄十八拍》、《悲憤詩》等。”

“衛仲道,男,河東人,乃是蔡琰的丈夫,兩人恩愛非常,可惜婚后僅一年,衛仲道便咯血而死……是有名的悲劇人物。”

孫宇其實不用NM01介紹也知道這兩人是什么人,他是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況給震驚了,這個可憐兮兮的窮女子居然是有名的蔡琰,她在后世那個有名的短命鬼丈夫,在這個世界里居然是她養的寵物猴子?這……這叫人情何以堪啊

孫宇心中一軟,暗想到:蔡琰出現在這里,肯定有她的理由。從她剛才說的在洛陽時有錢有勢判斷,她應該是流落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來好好問一問吧。

孫宇向前兩步,盡量將語音放得溫柔地道:“蔡姑娘,你別怕,我們是好人,不會難為你……”

話音未落,被清純妹子蔡琰按在地上的猴子衛仲道吱吱吱地掙扎了一陣,突然從她手上刷地一下跳了起來,對著走過來說好話的孫宇當胸吐了一灘口水。

叔可忍,嬸不可忍啊孫宇大怒,我管你蔡琰不蔡琰,這猴子我一定要把它大卸八塊

見了猴子吐口水的動作,蔡琰也嚇得傻了,她趕緊把猴子衛仲道向背后一藏,雙膝跪地,顫聲道:“幾位大人,我母親是左中郎將蔡邕,因董卓奸賊篡國,害我母親慘死洛陽。全家人都被董賊殺光,只剩下這只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猴子相依為命。我逃出洛陽,千里迢迢來到這里……不想小衛又惹了幾位大人不快……求你們饒它一命,我這就去酒樓里彈琴賺錢,就算是抵償幾位大人受到的委屈”

173、悲劇的蔡琰

今日一共三更,這是今天的第一更,不好意思,睡過頭了,所以晚了點。第二更將在下午14點。

“賺錢?你能賺得出來幾個錢?”這時候二姐公孫越也出現在孫宇背后,她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這只猴子闖進了誰的府邸,鬧出了多大的子?現在府邸里的下人們還在打水撲火……你以為彈彈琴賺的錢就夠賠?”

蔡琰臉色卡白,她從長于富貴之家,養尊處優,哪搞得清楚錢財的問題。這一次董卓國,她全家被殺,帶了點金銀細軟倉促出逃,一路逃到涿縣都是用的以前的錢,不過那些錢也快花光了,所以只能住在客棧最差的柴房里。她對賺錢沒有現實的概念,還不清楚彈琴到底能賺多少。

二姐見她楞著,冷笑著對她說道:“你彈上一整天的錢,也不過幾文錢的收入,就算碰上賞識你的富商,不過扔給你幾十文錢罷了。你的猴子搶走一盤高級水果,打壞一個最好的瓷盤,縱火……咳……縱火燒了一大片園子……這筆帳,你彈一輩子琴也還不上。”

蔡琰聽得一楞一楞的,想爭辯幾句,但又自知理虧。而且她現在流落異鄉,心知如果起了充突肯定爭不過本地的大官兒,心里一急,眼淚就流了下來,哭道:“我……我明白了……只要你們不殺衛……我為奴為婢,伺候你們就是了。”

哇,為了救一只猴子,用得著為奴為婢來抵賠償嗎?就算這只猴子是你轉世投胎到另一個平行世界之后的丈夫,也沒有為了一只猴子賣身的道理啊。孫宇不可能懂得蔡琰全家都死光了,只剩下一只猴子相依為命的那種心情。

不過孫宇畢竟是個好人,他心中又軟了下來,長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左中郎將蔡邕之女,忠良之后,咳咳四海之內皆兄弟,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咳咳……扶危濟困是我輩的義務……猴子的事就算了,你若是沒地方可去,不妨到我家來暫住一些日子吧。”

孫宇背后的幾個女人一起暈菜,高帽女是客人還不好說什么,二姐卻雙眉一豎,就要火。牛B妹子也老大不樂意,把大斧頭用力揮了兩下。這男人在搞什么名堂?爛好人啊

孫宇還真是個爛好人,最見不得妹子哭

蔡琰聽了孫宇的話頓時大喜,但是她緊跟著斜眼看著高帽女、二姐、,有點害怕地道:“這幾位姐姐……不怪我了嗎?”

孫宇搖了搖頭,轉身對著牛B妹子苦笑道:“徐公明妹子,請你原諒她吧”他故意把那個“請”字說得非常大聲。

果然,牛B妹子聽到請字,頓時舒服了,她冷哼一聲道:“既然你這么有誠意地請求我,我就勉強原諒她吧,我走了”她將大斧頭一收,轉身回了孫府。牛B妹子出身貧寒,斷沒有欺壓窮人的壞脾氣,她只是臉皮薄而已,被猴子整了需要下個臺階。

擺平了徐晃,孫宇又對著高帽女道:“君子當虛懷若谷、海納百川、上善若水、宰相肚里能撐船、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

聽他七八糟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詞,高帽女早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揮揮手道:“算了,我也不和這一般見識了。君子確實應該有寬闊的胸襟……而且此女看來頗窮困,我等不能仗勢壓人,若因自己有力量而欺負沒有力量的人,不顧公理與道義,與董卓有什么區別……”后面是一萬字說教,說教完之后,高帽女將長袖一拂,慢吞吞地走了。

最后輪到二姐了,孫宇斜眼把二姐一看,只見二姐鼓著一雙大眼睛睜著孫宇,認真地問道:“猴子的事我可以算了但你得說清楚為什么要把這個女人接到家里去?是真的打算救濟忠良之后,還是貪圖她的美色?這女人,我看長得也稀松平常,清純嘛,是有一點但若論英姿颯爽,比我和姐姐差得遠。”

孫宇摳了摳頭,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情商為負的傻瓜了,在這么多女人里轉來轉去,孫宇漸漸摸到了一點與女人打交道的門路。他伸出雙手,扶住二姐的雙肩,用深情的眼光盯著二姐。直到看得二姐一陣慌,臉紅如血,才在她耳邊低聲道:“還是我的二姐長得最可愛是做我夫人的最好人選,這個彈琴妹子嘛……在府里當個樂師也就頂了天了。”

二姐聽得全身一軟,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樣甜,居然輕聲問道:“最好人選?比我姐姐還好?”

“咳,咳”孫宇這句話說過頭了,趕緊圓慌道:“你和你姐姐并列最佳”

二姐大喜,不過她這人看起來雖然比軟妹子要大方,其實非常害羞,遠不如軟妹子放得開,被心中人這么一夸,差點就軟成泥了,一張臉紅得可以滴出血花兒來,她身子一軟,嗔道:“少來,人家才不信你……”說完之后雙腿抹油,嗖地一聲溜了個無影無蹤。

好了,礙事的母大蟲們處理光了。孫宇對著蔡琰正色道:“蔡姑娘,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孫宇,字尋真。河北公孫氏軍中的軍議校尉。我看你是忠良之后,若是無處可去,先到我府上盤衡些日子吧。”

“啊?”蔡琰輕呼了一聲,她突然撲了上來,激動地一把抓住孫宇的袖子道:“原來……你是公孫家的人……啊……太好了,終于見到公孫家的人了,這里是公孫家的領地了嗎?太好了”

“咦?”孫宇大奇,蔡琰是來找公孫家的?什么情況?

只聽蔡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了起來,原來董卓篡國之后,洛陽城中也開始了大。漢獻帝劉協從宮中逃出,董卓派兵尋找獻帝,西涼鐵騎滿街竄,到處作威作福,鬧得洛陽激犬不寧。

有一天司徒王允突然找上蔡邕的家門來,兩人進書房密議了一陣,出來之后,蔡邕就叫來蔡琰,令她帶幾個護衛星夜逃出洛陽,向北方公孫家的領地逃跑,或者去東南邊的孫堅家。蔡琰聽到母親大人這樣的安排,顯然是讓她避禍,于是堅持不肯走,想了解真相。

蔡邕這才告訴女兒,原來漢獻帝劉協逃出皇宮之后找到了王允,請王允助他逃命。王允一向自詡為忠臣,當仁不讓地將漢獻帝藏了起來,但她一人之力不足以協助獻帝逃出洛陽,只好聯絡朝中大臣協力,于是就找到了左中朗將蔡邕、司空張溫等人。

蔡邕怕自己的行為牽連女兒,于是叫蔡琰趕緊逃出洛陽。正在這時突然有消息報來,十八路諸侯聯軍討董。王允、蔡邕、張溫三人大喜,趁著董卓分心對付十八路諸侯的時機,護著漢獻帝逃出了洛陽。

可惜董卓仗著呂布和貂蟬的厲害,輕松擊退了十八路諸侯,然后立即回軍來尋找獻帝。司空張溫和左中朗將蔡邕自告奮勇為獻帝斷后,帶著疑兵分路逃竄,結果董卓不費吹灰之力追上兩人,將張溫和蔡邕全家老幼殺了個干凈,只有蔡琰提前逃出,才撿了一條命。(此段非真實歷史,乃是我胡編的,別當成歷史看。)

蔡琰匆忙出逃,最初在曹操的領地里暫住,沒想到董卓很快就興兵攻打曹,蔡琰害怕曹操頂不住董卓,只好又向北逃。到了韓馥的領地冀州城里暫時安身,沒想到袁紹降了董卓,吞并了韓馥,搞得冀州城也成了董卓的地盤。蔡琰嚇得連夜又向北逃,這一下暴露了行跡,她的護衛為了給她斷后被袁紹軍的士兵殺光了,只剩她單身逃了出來,前腳追后腳,與孫宇同時到了涿縣。

蔡琰只是個喜歡彈琴的女人,哪搞得清楚天下大勢,大點的城池她還猜得出是誰的領地,但涿縣只是個縣城,屬于哪一家的領地她完全搞不明白。到了涿縣之后她也不敢找人問,就躲在客棧的柴房里,想休息一陣之后繼續北逃,她的護衛也死了個精光,只憑她一個人,實在有點搞不清東南西北。

沒想到猴子衛仲道出去搗一番,居然引來了公孫家的將領,這一下蔡琰真是樂壞了,公孫軍在虎牢關時就是反董卓的先鋒軍之并且也堅定地與董卓站在了對立面,對于蔡琰來說公孫家就是她現在最安全的避風港了。而且孫宇又表示愿意收留她,她忍不住雙目含淚,對著孫宇福道:“那……我就叨擾尋真先生了。”

蔡琰退了房間,收拾好東西,跟著孫宇出了客棧。其實她沒什么東西可收拾了,就一個的布包袱,里面裝著一套粗布麻衣,一具七弦琴,一根金釵,肩上蹲著一只調皮的猴子,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如果孫宇不收留她,等她賣掉金釵的錢用完之后,估計就會淪落到餓死或者給人當奴婢的下場。

兩人一起走回孫府,孫宇一邊走,一邊側眼仔細打量著蔡琰。她那清純少女的樣子挺討孫宇喜歡,不過面相凄苦了點。孫宇忍不住想到:這家伙會武將技么?理論上……應該是不會的吧。但是,這個世界充滿了可能性,連貂蟬、糜貞都會武將技,蔡琰也會武將技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如果……如果蔡琰的武將技也是“旺夫”,我要不要把她推倒呢?

174、軟妹子有危險了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將在晚上2o點左右。

孫宇給蔡琰安排了一間客房讓她好好休息,這時天色將黑未黑,孫宇想了想蔡琰那身粗布衣服,估計她從韓馥那里逃出來的時候為了避免被追兵抓到,所以把平時穿的霓裳羽衣,流云水袖什么的換成這樣的粗布衣服。老穿成這樣也不太好,再加上孫宇又想到了牛B妹子的白裙子下面也是粗麻布的褒kù,挺可憐的。

于是孫宇往縣城里的裁縫鋪子跑了一圈,他大部份的金子都跟著趙云她們坐的大車走了西北線,身上只有一點閑錢。孫宇狠了狠心,把身上的閑錢都花光了,給蔡琰買了新的綢衣,又給牛B妹子買了高檔次的絲綢褒衣。

回到家時,天色已黑,孫宇先將衣服送到后院給蔡琰。蔡琰紅著臉收了,她以前錦衣欲食,真有點受不了穿著粗麻布衣服,對孫宇釋放的善意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蔡琰妹子紅著臉關上房門試衣服去了,孫宇拿著剩下的幾件女人用的褒衣褒kù,向著牛B妹子住的樹屋走來。

已經完全入了夜,天空中有星星,牛B妹子的樹屋也黑漆漆的。

孫宇順著繩梯慢慢地爬了上去,剛上完最后一格繩梯站到樹屋門口,一柄宣花大斧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只見牛B妹子表情臭臭地站在旁邊道:“深更半夜,爬到我的樹屋上面來,有何貴干?若是想夜襲我,先問問我手上的斧頭。”

暈牛B妹子你半夜三更站在樹屋外面,手上拿把斧頭干嘛?孫宇沒好氣地道:“我才不是來夜襲你,我來給你送衣服。”他拿出給牛B妹子買的褒衣褒kù,遞了過去。

“買給我的?”牛B妹子楞了楞,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連那張臭屁臉都忘了擺出來了。

孫宇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貼身的衣服都是粗麻的,那多不舒服啊,所以給你買了些絲綢的,這東西穿在身上舒服得多。”

牛B妹子伸手拿著絲綢褒衣褒kù,傻楞了半天,突然臉一紅,緊跟著腦袋一昂,鼻孔朝天地道:“哼哼,我就算穿著石頭做的衣服,也舒服得不得了何需絲綢?趕緊拿走。”

暈,這家伙也太愛面子了,孫宇郁悶地道:“請你收下吧”

牛B妹子聽到了“請”字,這才接過衣物,大義凜然地道:“既然是你請求我,我也不能不給你面子,這些東西我就暫且收下了,哼哼”

我汗啊,你這別扭女人,將來你要是嫁了人,你丈夫要和你親熱之前,還得說一句:“請和我ooxx吧”這不是折騰人么?

孫宇轉身告辭,這時牛B妹子的表情突然一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認真地問道:“你剛才說……你知道我貼身的衣服都是粗麻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偷看過我更衣?”

慘了,我這情商為負的家伙又魯莽了,孫宇大汗,這事要怎么解釋?我買衣服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啊。

牛B妹子身上金光一閃,頭頂上跳出斧王二字,冷冷地道:“快說……你怎么知道的?說不出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斧王’。”

孫宇大汗淋漓,昨天你爬繩梯時被我看到了,當時你還叉手罵我呢,害得自己從繩梯上摔下來,怎么一轉身你就忘了,孫宇只好胡扯道:“我猜的。”

“猜的?”牛B妹子大怒:“你一定是偷看我更衣了,死吧”

“呼”金光閃閃的宣花大斧翻轉了一下,斧柄迎面打來,孫宇趕緊向后退了一步躲開斧柄,但是他忘了這里是樹屋,自己站在樹丫上,這一退,頓時掉了下去。孫宇在半空中一陣手舞足蹈,幸好他現在也算身負人般能力的人了,在半空中微微一調整身體,居然穩穩地站落到了樹下的地面上。

剛站穩,就見牛B妹子也大叫一聲,滿身金光蕩漾,從半空中躍了下來,大斧頭的斧柄帶著呼呼風聲,直打孫宇的面門。

我暈啊,做人不帶這么狠吧,雖然你只用斧柄,打中人也會很痛的孫宇貼地一滾,剛巧躲過這一斧頭,但牛B妹子從高處跳下,斧頭又是反著拿,用斧柄掃人,重心不對勁。她落地后身子一歪,腳步一滑,向后仰天摔倒了下去。

這一摔,裙角揚起,漂亮好看的白裙子翻了起來,將她下面打底的粗麻褒kù全都露了出來。

哈哈,胡打人,吃虧了吧孫宇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牛B妹子道:“看吧,我就是這樣知道你的褒kù是粗麻的。”

牛B妹子:“……”

她趕緊爬起身來把裙子好,蓋住自己潔白的長腿,只露出一雙赤足,怒瞪了孫宇一眼,順著繩梯又爬回了樹上去。

別扭女人孫宇聳了聳肩,轉身要走。突然聽到樹屋上面飄下來一句語氣有些生澀的話,是牛B妹子的聲音:“謝……謝……你給我……買衣服”

這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語氣很別扭,似乎是牛B妹子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過來的。

孫宇嘆了口氣,心想:牛B妹子難道是這輩子第一次向人道謝?那得多么缺愛的人,才會從來沒向別人道過謝啊,她以前從來沒被人關心過?

難怪有句話說“寧做太平犬,莫做世人”,我身邊這些女人,沒一個是過得快活的,幾乎個個都有各種難以說明的苦楚,都不是陽光下長大的孩子啊。

孫宇剛走了幾步,樹屋上又傳來一聲尖叫,牛B妹子的聲音惡狠狠地道:“衛仲道,你這破猴子,又偷了我的宵夜”

暈,我說牛B妹子為什么半夜三更拿著斧頭守在樹屋外面,原來是在抓猴子,結果我來了打了個岔,猴子又偷了牛B妹子的東西,孫宇真是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孫宇等人起bsp;關平、魏攸、燕云已經帶著兩千白馬義從整裝待了,涿縣不是久留之地,休息一夜之后,諸軍神采奕奕,都想著盡快趕往北平去見公孫瓚,研究如何對抗袁紹的問題。

孫宇本想把蔡琰留在涿縣的家里,讓她過幾天平靜的日子,但是蔡琰想見公孫瓚一面,向她當面道謝公孫家收留她的恩德。孫宇想了想,自己這一去北平,短時間內回不了涿縣了,把蔡琰一個人留在家里似乎也不太好,還是帶去北平的好,于是蔡琰也隨在軍中,一起向著北平而去。

涿縣距離北平并不遠,慢吞吞地走也就三天可達,沿途都是公孫家的領地,非常安全,所以諸軍走得非常輕松。昨天涿縣就派出了信使去通知公孫瓚孫宇已經安全回歸,現在信使比孫宇軍快了一天的路程,只要信使到了北平,軟妹子就會知道孫宇平安歸來了,所以孫宇心里也不急。

風里傳來稻谷的香味,已經是秋收時節,道路兩旁時常可以見到拿著鐮刀的農民,他們背著竹簍在田地里收割莊稼。實際上南邊的袁紹軍領地也正在秋收,袁紹軍就等著這次秋收之后糧食充足,就要圖謀公孫家的領地了。

諸軍平安無事地走了一天,然而第二天中午,官道上突然迎面跑來了一個信使。孫宇定睛一看,這名信使居然就是涿縣派去北平通知公孫瓚自己平安歸來的那個人。

見到孫宇的軍隊,信使滾鞍落馬,跪到公孫越和孫宇面前,大聲叫道:“不好了二主公、孫將軍,不好了”他剛下了馬背,那匹驛馬就口吐白沫,不支倒地,顯然是沒日沒夜地趕路所至。

孫宇心中暗叫不妙,這肯定是出大事了,急問道:“有什么事?快說,別光叫不好了。”

信使急喘喘地道:“人到了北平,欲求見主公將二主公和孫將軍平安歸來的事上報主公。沒想到主公早已領兵南下好幾天了。我聽北平的兄弟們說,主公很擔心二主公和孫將軍能不平安穿過袁紹的領地,一天到晚都寢食難安。為了吸引袁紹的注意,主公親率大軍,前往冀州的磐河一帶,想將袁紹軍的大將都引過來……這樣袁紹就沒有精力分兵對付二主公和孫將軍了。”

絲孫宇倒抽了一口涼氣,軟妹子為了妹妹和我,居然又親身誘敵去了。這個可敬、可愛、讓人心痛心疼的軟妹子,為什么你總是對別人如此之好?另外,磐河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我在什么地方聽過?

這時n摸1的聲音在孫宇耳朵里響起:“漢獻帝初平二年冬,公孫瓚屯兵磐河,與袁紹隔河相對。磐河上有一座木橋,名叫界橋,兩軍越橋大戰,因此這一場大戰被稱為界橋之戰。界橋之戰以公孫瓚的戰敗而結束,白馬義從全軍覆滅,大將嚴綱戰死,這一戰是公孫瓚與袁紹的戰爭中的轉折點。”

,孫宇聽了n摸1的介紹,差一點跳了起來。臥槽泥馬勒戈壁,他是文明人,從來不罵人,但這一次孫宇也忍不住暴了粗口。原以為在這個世界里不會生界橋之戰了,沒想到軟妹子為了救自己,又傻乎乎地向著界橋去了。雖然在后世的記錄里公孫瓚并沒有死在這一戰里,但是這個世界與后世有很多事不一樣,軟妹子手下連藍色級的大將都沒有,袁紹手里卻猛將如云,界橋之戰一敗,軟妹子說不定就會戰死在顏良、文丑這些家伙的手里。

“趕緊去界橋”孫宇突然大吼了一聲,嚇了周圍所有人一跳。

“尋真,怎么了?”公孫越好奇地看著他。

“別管了,趕緊去界橋”孫宇雙眼紅紅地叫道:“軟妹……你姐姐有危險了”

175、無可避免的界橋之戰

數日后

磐河,位于冀州鄴城與南皮城的中間地界,自西北流向東南,將鄴與南皮分隔開來。河上有一座即長且寬的木橋,名為界橋。此時在界橋的南北兩岸二里開外都堆滿了兵馬,連綿的營帳將磐河兩岸擠了個密不透風。公孫軍駐扎在磐河的北邊,而袁紹軍則駐扎在磐河的南邊。

此時在公孫軍的大營里,軟妹子正皺著眉頭想著公孫越和孫宇,她早出兵了幾天,沒有接到二人平安歸來的消息,一直為此憂心重重。

這時大將嚴綱進營來報道:“主公,袁紹軍陸續趕到,已經超過五萬了。”

軟妹子點了點頭,公孫軍這次派出了三萬大軍,中心主力有八千名白馬義從,其余的則是精銳長矛兵、刀盾兵和普通騎兵,幾乎調動了公孫家所有的精兵。此時秋收還沒結束,糧草也不充足,出兵乃是大忌諱。但公孫瓚為了幫助孫宇和公孫越,不顧一切地出了兵,來到了界橋邊上,此時也沒法再收手了。

她輕聲問道:“嚴將軍,可曾見到袁紹軍中有幾位大將?”

嚴綱嘆道:“這幾日我x夜派軍士觀望,沒有看到‘顏’、‘文’、‘張’這三面旗幟,看來顏良、文丑、張郃這幾個厲害的家伙都沒來磐河,可能還在冀州圍追堵截二主公和孫宇將軍。或者是她們還在趕來的路上,不曾到達。”

原來軟妹子到了界橋已經四五天了,她并不急著攻進袁紹的領地,實際上現在糧草不足,攻進去也得因為糧食問題再退回來。她并不是魯莽之人,這一仗的目的既然只是為公孫越和孫宇吸引敵軍注意力,那就只需要把軍隊屯在界橋北岸就可以了,讓袁紹軍集結過來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軟妹子好奇地問道:“一個大將也沒看到?這不可能吧,袁紹敢如此輕視我軍?”

嚴綱沉聲道:“袁紹親自來了,我還看到了‘麹’字旗,看來是麹義和她的先登死士到了。”

軟妹子神色不變,淡然地道:“麹義和她的先登死士很厲害,袁紹曾經酒后失言,對左右說麹義和先登死士是白馬義從的克星,被細作報了過來。我雖然不知道袁紹哪來這樣的自信,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按兵不動,不要主動去招惹袁紹,繼續吸引袁紹留在這里就行了。只盼二妹和尋真能早點穿過冀州回到北平來,我們就立即撤軍。”

這時界橋南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戰鼓,不一會兒,傳令兵進來報道:“麹義領三千先登死士過了界橋,在我軍前方不遠處擺開了陣勢,向我軍挑戰。”

“三千就過來挑戰?”嚴綱猛地一下跳了起來,大叫道:“這家伙真猖狂,我去對付她。”

公孫瓚皺了皺眉頭,緊跟著站起來道:“我親自去會會她。”

公孫軍出了營寨,擺開陣勢,中間是八千白馬義從,左右兩翼輕騎,大量的步兵組成方陣分布在陣勢之中。而對面的麹義則只有稀稀拉拉三千先登死士,看起來氣勢遠遠不如公孫軍雄壯。

嚴綱見麹義兵少,不以為意,大笑一聲,領著白馬義從直沖了過去……

孫宇心急火僚地率軍向南,這一陣急趕簡直把行軍速度發揮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到了范陽城,這里也是公孫家的領地,公孫越將城中的2000匹戰馬收入軍中,供給白馬義從換騎,一人二馬,可以節省馬力,加快行軍速度。

這一下可苦了嬌滴滴的蔡琰,她馬術本來就不行,又背著一具木制的七弦琴,連續疾奔一兩天累得夠嗆。反倒是她的猴子衛仲道,在馬背上跳來跳去,歡喜得很。

孫宇也顧不得蔡琰如何了,只好委屈她顛簸著玩兒,眾軍一陣瘋狂趕路,三天之后,終于到了磐河北邊幾里之外。

前面有一個小山谷,穿過這個山谷應該就是界橋邊的平原,就可以到軟妹子的營地了,孫宇心中焦急得很,打馬一個人沖在最前面。

正跑著跑著,突然前面的山壁邊上人影一閃,只見軟妹子正打馬狂奔,她騎著白馬,披著銀甲,但是雙頭鐵矛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頭盔也掉了,滿頭青絲被疾奔帶起的勁風吹得揚在腦后。

軟妹子身后有一名中年fù女正拍馬舞刀追來,那中年fù女身上發著藍光,頭頂兩個大字“先登”散發出萬丈光芒。

“馭兵技,先登?”孫宇大驚,這家伙是麹義虎牢關之戰時看到過她使用“先登”,沒想到她居然拍馬舞刀追殺軟妹子。

孫宇大急,使出騎將,拼命打馬,向著軟妹子迎去。

只見軟妹子的白馬突然馬失前蹄,將她摔落到馬上,麹義追到近前,揮起大刀,直砍向軟妹子。孫宇大吼一聲,彎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去。

麹義的刀眼看就要砍中軟妹子,孫宇的箭到了,這一箭正中麹義的刀刃,箭力極大,只聽“當”的一聲,狼毫鐵箭撞在麹義的長刀側面,震得麹義的雙手微微發麻,這一刀自然就沒砍得下去。

麹義心中一驚,抬眼來看,只見孫宇快馬已到面前,頭頂上“槍王”二字一閃,一片金色的槍影迎面襲來。孫宇此時氣壞了,這麹義居然追得軟妹子披頭散發的逃跑,還差一點把軟妹子殺了,叔可忍,嬸不可忍,不殺了你,我念頭就不能通達。

孫宇含怒出手,槍影如山,這一片密密麻麻的槍影簡直發揮出了孫宇的最高水平。麹義揮刀來架,“叮叮當當”一下子就是四五回合過去。

“咦?”孫宇大奇,這家伙的“先登”不是馭兵技嗎?她本人的戰斗力為啥這么高?

原來“先登”算是個馭兵技中的奇葩,它不但可以馭兵,同時也能提高武將本身的戰力,所以麹義才會單騎追趕軟妹子,將軟妹子追得滿山亂跑。

不過“先登”終究只是個藍色的武將技,孫宇大吼一聲,連出十幾槍,刷地一槍正中麹義的咽喉,將她刺落馬下。然后趕緊跳下馬背,扶起了地上的軟妹子。

“伯圭,我回來了”孫宇將軟妹子緊緊地抱在懷里,柔聲道:“別怕,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到你。”

軟妹子這一下死里逃生,又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她雙眼一紅,哭道:“尋真,你終于回來了……嗚嗚……我輕視麹義兵少,指揮草率,結果敗了……”

這時跟在孫宇后面的公孫越、徐公明等人也陸續到來,眾人將軟妹子圍在中間。軟妹子哭著講了界橋之戰的經過。

原來嚴綱見麹義兵少,率白馬義從直突麹義本陣。軟妹子也輕敵大意了,在陣后使出“白馬”輔助全軍,沒想到麹義將三千先登死士埋伏在盾下,等白馬義從沖到近前,突然一起揚聲大喊,用勁弩向白馬義從一陣亂射。白馬義從中箭落馬者不計其數,嚴綱大怒,她以為麹義只有馭兵技,本身戰力不高,于是拍馬舞槍,使出“槍將”直突麹義中軍。

麹義居然挺刀來戰嚴綱,她的“先登”不光是個馭兵技,居然同時還能使麹義身負藍色武將的戰力,這一點是嚴綱八輩子都沒想到的事,結果戰不兩回合,麹義就一刀將嚴綱砍落馬下。麹義趁機反攻,沖進公孫軍中軍大帳,一刀砍斷了帥旗。

帥旗一倒,公孫軍士氣全崩。陣后的袁紹見麹義占了先機,將手一揮,幾萬袁軍越過界橋殺來,公孫軍大亂,士兵們找不到帥旗,也就不知道主帥在哪里,只好四散而走。軟妹子居然就這樣在亂軍中落了單,麹義拍馬舞刀追向軟妹子,她只好縱馬逃竄,一邊逃,一邊把雙頭鐵矛砸向身后的麹義,跑了幾步,眼看要被追上,又取下頭盔砸向麹義。到孫宇看見軟妹子時,也就成了那個披頭散發狂奔的樣子

聽軟妹子說完界橋之戰的經過,孫宇心中大感自責,要是自己沒去北海找什么破華佗,沒有去徐州拉偏架,而是早一點回北平來,怎么可能讓軟妹子陷入危險之中……不過他仔細一想,若是沒有在北海認識糜貞,接受了“旺夫”,沒去徐州找來高帽女,就算自己在軟妹子的身邊,又能有多大的用處?以前的自己連麹義都敵不過,更別說顏良文丑了。

可惜了嚴綱將軍,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界橋之戰孫宇心中大痛。

這時公孫越在小山丘上撐起了自己的“公孫”大旗,權且當作帥旗,附近逃散的白馬義從和公孫軍士兵見到帥旗立起,便重新聚集了過來。而袁紹軍則因為麹義陣亡,匆匆退回了界橋南岸。

經過清點,這一役損失大將嚴綱,白馬義從三千多名,馬步兵近五千,總共損失了八千士兵,可謂損失慘重,而袁紹軍除了損失大將麹義之外,并沒有多大的損失,公孫軍吃了大虧。

小山丘頂上,孫宇輕輕抱著沮喪的軟妹子,柔聲安慰道:“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回來,就沒這事了。”

軟妹子將頭埋在他的懷里,脆弱地道:“是我的錯,我指揮太過輕率,如果我不讓嚴綱將軍帶隊亂沖,而是聽你的話死守在北平,就不會有這一場大敗了。”

我一直以為界橋之戰可以避免,結果它還是發生了,雖然發生的時間和空間都有點錯位,但它對公孫家造成的傷害就如同我那個世界的歷史一樣使人心中巨痛。

軟妹子的心很痛,我的也一樣

嚴綱將軍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個為了救我而失去生命的友人,雖然我早就安全地通過了冀州,就算她不在界橋與袁紹軍大戰我也不會有事,但我不能否認她是為了幫我才死在界橋。

她的死令我感到無比的自責

我用這本科學家日記發誓,我要變強,變得更強,無比的強大,我要保護好我自己,以及我所有的朋友們。我要開辟一個幸福的未來這個幸福的未來是屬于我的,也屬于所有對我報持著善意的人

為了這個未來,我要戰斗打敗所有的敵人

,界橋之戰敗陣之后

176、公孫軍在搞什么?

公孫軍整頓好了軍容之后回到營寨里,袁紹軍的士兵也撤回了界橋南邊,雙方又成了隔河相望的局面。孫宇用麹義的尸體換回了嚴綱的尸體,軟妹子與嚴綱多年主從,忍不住趴在她尸體上痛哭了一陣。

哭過之后,軟妹子慢慢冷靜下來,這才現孫宇身邊多了許多奇怪的人。孫宇將高帽女、牛b妹子、關平、蔡琰等人一一介紹給軟妹子認識。軟妹子這才知道孫宇帶回了強援,心中的忐忑不安稍稍好轉了一點。

不過軟妹子一門心思都在孫宇身上,對旁人也不太在意,匆匆認識了一番之后,軟妹子就把那一群亂七八糟的人扔到腦后,要孫宇展示一下新的武將技給她看。

孫宇只好把“弓王”、“槍王”這兩個新的武將技演示了一番,看到孫宇變成了金色武將,軟妹子喜不自勝,她以前心里就有個小疙瘩,總覺得孫宇的武將技比自己低了一級,有點美中不足,此時見到孫宇已經越她,成為了金色武將,雖然只是淡金,沒有斗氣,也比普通的武將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對孫宇還不熟悉的蔡琰也嚇了一跳,她原本并不知道孫宇會武將技,此時才知道孫宇居然是個會武將技的男人,著實讓她對孫宇另眼相看了一番。就連那只調皮的猴子衛仲道,也被孫宇身上閃出來的金光嚇得一楞一楞的,不敢亂吱吱叫。

“尋真……為今之計,該當如何?”軟妹子一看到孫宇,就沒了主見。

孫宇默然地想了一會兒,嘆道:“糧草不足,士氣不振,我們還是退回北平吧。”

“好!”軟妹子一口就應了,這一下又把蔡琰嚇了一跳:這公孫家究竟誰說了算啊?

孫宇正想挾主公以令三軍,傳令退兵,突然看到高帽女坐在一邊,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高帽女是個很靠譜的軍師,不問白不問,孫宇忍不住問道:“陳公臺妹子,你有什么想法?”

高帽女閉著眼,想了半天,突然睜眼道:“不退!反攻!”

“何解?”孫宇奇道:“我軍新敗,士氣極低,秋收的糧食也還沒交上來,袁紹兵強馬壯……咱們這時怎么反攻?”

高帽女笑道:“還記得我們在高河上火燒了顏良、文丑嗎?那些火傷雖然不重,但足夠使她們兩人尋醫問藥,因此她們兩人現在應該不在袁紹軍中,估計還在冀州鄴城里看大夫。袁紹軍中還能用的金色大將不過只有一名張郃,既然我們趕到這里了,張郃也應該同時趕到了才對。至于別的將領都是紅色和藍色,不足為懼……我軍如果在河邊向袁紹挑釁,以袁紹那傻瓜的性子,必定忍不住會派出張郃來迎敵,然后……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孫宇雙眼一亮,接口道:“我明白了,哈哈哈,不愧是陳公臺妹子。果真妙計,誰討了你當夫人,一定很有福氣。”這句話在后世只是一句很平常的玩笑話,孫宇順嘴說出來,沒想到高帽女聽了居然正了正衣冠,很認真地道:“我也覺得是這樣!”

倒,大帳里的人差點全摔倒在地。高帽女這家伙為人太古板了,玩笑話也要當真。

當天夜里,孫宇和公孫越帶了三千白馬義從、三千步兵向磐河下游行了十來里。到了一處河面比較窄,兩岸邊都有樹林掩護的地方。

孫宇命令三千白馬義從扎營休息,盡量養好精神,準備第二天作戰。然后命令三千步兵用組建浮橋單元的方法,只一夜之間,就在磐河下游建了一座橫跨磐河的小小浮橋。第二天一早,孫宇留下三千步兵拆掉浮橋,再繞到上游去搭建,然后和公孫越一起帶著休息了一整夜的三千白馬義從過了河,向著袁紹軍的大營摸來。

到了距離袁紹軍營寨兩三里之外,路邊有一個小樹林,孫宇命令三千白馬義從躲進了樹林里,靜候著機會。再命令n摸1飛到空中,遠遠地監視著界橋附近兩軍的動靜。

不一會兒,軟妹子、高帽女、牛b妹子、關平等人出了陣,在界橋北邊擺開了一個可憐兮兮的陣勢,公孫軍本來就人少,昨天損失了七八千,今天又被孫宇帶走了三千白馬義從,三千步兵,害得公孫軍擺出的陣容僅僅只有一萬多人。

袁紹大奇,公孫瓚昨天大敗成那樣子,今天還敢來挑釁?她親信大將麹義已死,只好啟用昨晚剛剛趕來的張郃、高覽出陣,在界橋的南邊擺開了陣勢。袁紹親自走上戰陣,派士兵大聲叫喊道:“公孫瓚,你昨天大敗了,今天還敢來挑釁?不怕死么?”

軟妹子也派士兵回道:“袁紹你這老匹fù,有本事派兵過來打一架?誰怕你啊。”

袁紹被一句老匹fù罵得大怒,環顧左右,對著張郃道:“你去,把公孫瓚給我好好教訓一頓。”

張郃只好打馬出了陣,tǐng槍指著公孫軍大聲道:“打嘴架沒意思,出來手底下見真章吧,孫尋真那壞蛋呢?上次我和他還沒分出高下!叫他出來和我打。”

孫宇早跑到戰場側面去了,此時正在袁紹軍的背后兩里左右呢,哪可能出來和張郃放對。只見牛b妹子徐晃慢吞吞地打馬出了陣,昂著頭,鼻孔朝天,牛b哄哄地宣言道:“張郃,你這種小菜角色,我徐公明輕輕松松就能干掉你!”

嚴肅妹子張郃雖然為人冷靜多智,但也被這句話氣得不輕。她不知道牛b妹子對任何人說話都是這個調調,臉色黑了黑,怒道:“徐公明,說話別太過火,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牛b妹子鼻孔朝著嚴肅妹子,冷笑道:“想知道我是不是胡說,上來打啊!”她故意在馬背上輕輕挪了挪屁股,白色的裙子在風中輕輕蕩漾,裙下一雙白生生的赤腳一踢一踢的,一幅沒把張郃看在眼中的樣子。

張郃臉色黑了黑,她素來冷靜,強行壓下怒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身上金光一閃,頭頂跳出“昂揚”兩個大字,拍馬tǐng槍,直殺向徐晃。

徐晃也金光一閃,跳出兩個大字“斧王”,縱馬殺來,兩人槍斧一交,金色流光四射,張郃這一下交手吃了點小虧,手臂震得麻,但是她的“昂揚”是每交手一合就會提高戰力,所以剛開始時戰斗力并不算太高,但打到后面越來越厲害,她毫不畏懼地tǐng槍又刺。

兩人打得熱鬧,界橋北岸金光亂射,流光的碎片有如散射的激光線漫天飛舞。士兵們都靜靜地看著兩個妹子在那里你一槍來我一斧,看得眼花繚亂。

兩人的戰斗還沒結束,只見公孫軍中又一通鼓響,穿著小皮襖的關平出了陣,tǐng起長刀,隔河對著高覽一指,笑道:“高將軍,安喜城西那一次伏擊舒服不?哈哈哈!”

“我操!”高覽大罵一聲,身上跳起藍色的“刀將”,直撲向關平,關平也是藍色“刀將”,兩人雙刀一交,藍光暴出,“當當當當”一連竄兒的長刀交擊之聲,又一對兒打得熱鬧的。

四員大將就在陣前翻翻滾滾地亂打,打了一會兒,軟妹子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她將手一揮,頭頂上跳出藍色的“白馬”,大聲道:“全軍前進!”

袁紹大奇:公孫瓚這是怎么了?昨天受的教訓還不夠?昨天她三萬兵力都被我打散,今天只有一萬多了還敢來全軍突擊,不怕死么?雖然我這邊也沒有了麹義,先登死士算是廢了,但我還有大戟士呢。

袁紹也不甘示弱地雙手向前一指,大聲道:“迎上去,我倒要看看公孫瓚玩得出什么花樣。”她身上藍光一閃,跳出兩個大字“大戟”,萬丈藍光一下子罩住了她身邊的精銳部隊,這只部隊全部配備著大戟和重甲,是袁紹壓箱底的寶貝。

大戟士和袁紹軍的精銳過了界橋,列陣在河岸邊與公孫軍相對持,袁紹身邊只留下了幾百個大戟士護衛著她。她倒是不擔心自己身邊人少,因為界橋只有這么一點寬,自軍的部隊堵在界面對面,敵軍插翅也飛不過來。只要河對岸的戰場能打贏,公孫瓚就算是完蛋了,所以她毫不吝嗇地投入了自己全部的軍隊。

這時早已過了河的孫宇正在小樹林里休息,n摸1飛回他耳中,報告道:“主人,徐晃與關平誘敵成功,袁紹軍主力已經過河了。”

“好!”孫宇大笑一聲,對著樹林里養精蓄銳的公孫越和白馬義從大笑道:“出擊,咱們去撈袁紹的后營。”

三千白馬義從翻身上馬,銀甲白披風威風凜凜,好看非常,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一馬當先,拍馬沖向了界橋方向。孫宇和公孫越相視一笑,也混在白馬義從中向著界橋方向殺去。

此時界橋邊上的公孫軍正好向前突擊到一半,袁紹的大戟士帶著藍光靜靜地等候著公孫軍沖上來交戰。然而公孫軍突然一聲大喊,轉身就跑,把大戟士扔在那里不管了。

“咦?”袁紹大奇,她忙向身邊的謀士許攸問道:“公孫軍在搞什么?”

177、孫宇真偷襲袁紹

這是第二更,下一更在晚上2o點左右放出。

對了,最近兩天給我打賞的朋友們,我暫時沒有給你們的打賞貼加精華,是因為本周的精華名額用光了。呃!打賞的朋友太多,所以不夠加。明天就是新的一周,明天我會給大家的打賞貼補加上精華的。

界橋北面打得正熱鬧,張郃、徐晃、高覽、關平,四員大將刀光槍影,打得難解難分。雙方的士兵則眼看就要交鋒,大戟士緊張地tǐng著手中寒光森森的長戟,然而公孫軍卻一聲大喊,轉身跑了。

袁紹大奇,她向身邊的謀士許攸問道:“公孫軍在搞什么?”

許攸是個中年女人,大約三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相兇惡,薄薄的嘴皮顯示這家伙嘴功很厲害。聽到主公問話,她掃了一眼正在后撤的公孫軍,拿腔拿調地道:“這是誘敵之計,公孫軍可能想引誘我軍的大戟士追擊,然后另有伏兵。”

袁紹恍然大悟地道:“一定是孫尋真,那家伙昨天殺了我的愛將麹義,今天卻沒出陣,肯定是躲在遠遠的山丘后面,想伏擊我的大戟士。”

許攸冷笑一聲:“沒錯,主公請命令大戟士守在界橋北岸,不輕易追擊!”

袁紹命傳令兵揮起令旗,于是大戟士和袁軍主力都停步不追,放任公孫軍緩緩撤走。正在和張郃、高覽戰斗的徐晃和關平也舍了對手,打馬直奔回本陣。

張郃見已方大有優勢,忍不住在河對岸急道:“主公,為何收兵不追?現在我軍大占優勢,若是追擊,必有斬獲。”

袁紹哼哼道:“你就沒看出來那是敵人的誘敵之計么?”

袁紹這么一下令,原本還打算承受袁軍追擊的公孫軍平平安安地撤了回去,毫未傷。

此時張郃、高覽以及袁軍主力都在界橋北岸,袁紹則帶著幾個偏將和五百大戟士留在南岸邊觀戰,磐河將袁紹與袁軍主力分隔開來,只有一條界橋相連。

正在撤退中的公孫軍陣中走出高帽女陳宮,她大笑道:“袁紹,你中計了!”言罷伸手一指界橋,使出“火攻”,界橋轟地一下燃燒了起來。

袁紹小小地吃了一驚,但她隨即鎮定下來,冷笑道:“燒橋有用么?想把我的大軍困在北岸?就算他們一時半會沒法渡河,你們有本事吃掉我的大軍么?”

高帽女用了軍師技,感覺有點疲倦,退回軟妹子身邊休息。換了軟妹子大聲嘲笑道:“袁紹,我們不吃掉你的大軍,我們只想吃掉你!”

“我?”袁紹看了看身邊,只有少數幾個偏將,五百名大戟士,確實人手比較單薄,但她毫不在意地笑道:“你想吃掉我?別傻了,你會飛不成!飛過我的大軍,再飛過磐河,哈哈哈……”

笑聲未落,一名斥候突然屁滾niao流地跑過來報道:“主公,不好了,一隊三千人的白馬義從殺向此處……領軍的……是孫尋真和公孫越!”

絲!袁紹倒bsp;

她還沒來得及下任何命令,只見磐河下游方向已經殺來一彪軍馬,為一將,身上金光閃閃,長槍揮起,風聲呼呼,正是孫宇孫尋真。

袁紹大驚,她手邊的大將顏良、文丑被燒傷,所以現在還沒到來。張郃、高覽被隔在了河對面,手邊就五百大戟士,幾名偏將,如何能敵孫宇的“槍王”。

只見孫宇帶著白馬義從傾刻就到了眼前,公孫越鐵槍一振,深紅色的“白馬”籠罩了三千白馬義從,威風凜凜地向著袁紹沖來。

袁紹的“大戟”僅是御兵技,本身毫無戰力,這一下嚇得她魂飛天外。這孫宇孫尋真是怎么飛過河來的?不可能啊!

河對面的張郃、高覽看到河這邊袁紹危機,兩人一起大急,張郃親眼見過孫宇一夜架浮橋,所以她立即冷靜地指揮道:“孫宇是從磐河下游殺出來的,我軍立即順河向下游走,應該可以找到孫宇的浮橋,不會太遠,趕緊回去救援主公!”

然而等他們繞過來黃花菜都要涼,孫宇金色的鐵槍已經連續捅翻了五個大戟士,沖入了袁紹的中軍大帳。

“保護主公!”袁紹身后飛馬沖出三將,一將名叫周昂,33歲的兇惡fù人,手拿鐵槍。另一名叫做牽招,也是一名近四十歲的中年fù人,手上也是拿著鐵槍。第三名是個年輕女子,長相普通,大約只有十七八歲,也使一柄鐵槍,名叫牽弘,是牽招的女兒。

三將身上紅光一起亮起,居然三個都是“槍將”,孫宇此時正一槍刺倒一名大戟士,沖向袁紹,三將的三把鐵槍一起刺來,孫宇大笑道:“三個槍將就敢向我槍王叫板了?”他將手上鐵槍一揮,周昂、牽招、牽弘都被他擊得手腕麻。

“三對一,好不要臉!”公孫越大叫道:“白馬義從,全力向前,誰殺了袁紹賞千金!殺了周昂、牽招、牽弘任一人賞五十金。”

哇哦,孫宇百忙中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二小姐,現在是咱們三千欺負人家幾百,到你嘴里反倒成了人家三對一不要臉,咳咳,你這一釘耙倒打得真有水準,我喜歡!

三名槍將圍著孫宇不要命地瘋狂攻擊,想拖延孫宇的時間,五百名大戟士在白馬義從的猛攻下,護著袁紹埋頭就走。袁紹的御兵技畢竟是藍色的,比公孫越高明了一籌,五百名大戟士對袁紹忠心耿耿,雖然處于絕對的劣勢,卻也并不潰散,而是死死地護衛著袁紹。大戟士鎧甲厚重,防御能力非常出色。白馬義從雖然人數眾多,一時半會也沖不進這五百人的防衛圈里。

趁著白馬義從一時之間被大戟士擋住,許攸將袁紹一扯道:“主公,快避入營寨里去。咱們數萬大軍的營寨層層疊疊,連綿數里,只要進了營寨,隨便找個軍帳躲一躲,孫宇就找不到咱們了。”

袁紹怒道:“我祖上四世三公,何等尊榮,豈可為躲避一個男人而東躲西藏!”

這時孫宇大喝一聲,一槍將周昂刺于馬下。另兩將牽招和牽弘也被孫宇掃開到一邊,孫宇躍馬直撲袁紹,幾十名大戟士趕緊結陣來對抗孫宇,孫宇長槍一揮,十來個大戟士滾倒在地,身異處,但又有幾十個大戟士沖到袁紹身邊,用身體將袁紹護住。牽招、牽弘兩母女定了定神,tǐng槍又來死戰孫宇,還真是寧死也不肯退讓一步。

真是奇了個怪了,袁紹這家伙有什么人格魅力可以讓屬下為她死戰?孫宇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為什么,殺了袁紹再說,孫宇根本懶得理會兩個紅色的槍將在旁邊撓癢癢,偶爾回身一槍逼開她們就行,只管對著袁紹沖殺,大戟士結陣如林,又有袁紹的馭兵技輔助,這個才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如果袁紹身邊只是5oo普通士兵,孫宇和三千白馬義從早已經沖進去了,但是這5oo名士兵都是大戟士,又有袁紹的馭兵技“大戟”相助,倒是一個比較麻煩的東西。

但孫宇的實力已經可比金色,哪里是區區幾百大戟士能夠抵抗的,再加上三千白馬義從也在猛攻,孫宇每一槍都會帶走幾個大戟士的人頭,袁紹眼看就要性命不保。

這時磐河北岸的張郃、高覽與袁軍主力已經向下游跑去,尋找孫宇過河的浮橋去了。他們不知道孫宇已經命令士兵拆掉了浮橋繞了一個圈搬到上游去,注定會撲個空。

張郃部一走,軟妹子又領著公孫軍趕到了河邊,隔著磐河觀看孫宇追殺袁紹。數日不見,孫宇已經變得如此英雄,軟妹子看得眉花眼笑,她身上藍光一閃,隔著河將藍光籠罩到了孫宇和公孫越率領的三千白馬義從身上。

蔡琰也睜大了一雙眼睛,她覺得孫宇這個男人簡直太神奇了,不但會武將技,而且還如此厲害,忍不住將一雙妙目死死鎖在孫宇身上。

公孫軍中只有高帽女沒有來,她連日趕路本就疲倦,剛才用了軍師技“火攻”燒掉界橋之后精力耗盡,就在公孫軍的大帳中休息,沒打算再出來了。

此時公孫軍全軍都士氣大漲,士兵們齊聲歡呼道:“孫尋真,孫尋真!”

又一槍揮過,牽招被孫宇槍尖捅中肩磅,摔落馬下。她女兒牽弘趕緊將她救走。白馬義從接受了軟妹子的藍色“白馬”之后,又比剛才厲害了一分,壓得袁紹的大戟士苦不堪言。孫宇又連殺四五個大戟士,好不容易沖開一個缺口,就要到袁紹跟前。

兩軍士兵一起大聲叫嚷了起來!

“殺了袁紹!”

“保護主公!”

眼看孫宇就要槍挑袁紹,突然西邊馬蹄轟鳴,一股援軍飛也似地沖了過來,這只援軍還沒到近前,沖在最前面的一名騎士就大聲叫道:“主公勿怕,審配來了!”

只見那名騎士大約四十歲,是個面相嚴肅的中年fù女,她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但現在年華已逝,只能依稀看到她的五官還有點婉約的影子。審配原本駐守在高陽,后來孫宇強渡高河逃回了公孫家的領地,同時公孫瓚兵犯界橋,審配就舍了高陽城,帶著城中的五千兵馬前來界橋增援主公。她要處理高陽城的一些事務,所以比張郃晚到了一些,剛剛趕到,就看到袁紹陷入險境。

審配大喝一聲,身上藍光亮起,頭頂上跳出兩個巨大的藍字“鐵壁”,這道藍光一瞬間就將袁紹身邊僅存的幾百大戟士籠罩在其中。

軍師技“鐵壁”,可以使已方軍隊的防御能力更上一層樓!

178、審配的“鐵壁”

這是今天的最后一更,咳!明天的更新將會非常精彩,非常非常精彩,不容錯過!

孫宇見審配到來,放了一個“鐵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一槍揮出,立即感覺到不對勁了。原本他一槍可以掃開十來名大戟士,現在一槍掃過,四五名大戟士橫戟一架,居然將他的鐵槍硬生生地架住。

孫宇心里一涼,這么說來,這家伙果然是個防御專家?上次在高陽擋路時n摸1為他介紹過審配這個人,聽說連曹操那么牛b的人攻他守的城,也打了幾個月打不下來,審配還是被自己人出賣才輸的……如此牛b的人居然跑來增援了,十分不妙。

審配確實很牛b,她的軍師技籠罩范圍下,所有的士兵都變得像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陣型變得緊湊有度,四面守得滴水不漏。白馬義從一輪猛攻,居然沒有使得大戟士生一絲動搖。有幾名大戟士受了重傷,原本應該倒地無法再戰,但在審配的軍師技作用下,居然強行穩住身子,保證著陣型不崩潰。

河對面的公孫軍魏攸見狀,趕緊伸手對著袁紹軍一指,喝道:“破!”然而審配的智謀明顯高于魏攸,這一聲破過,軍師技絲毫沒受影響,反倒是魏攸臉色一白,徒然損耗了不少的精力。

“屬下無能,主公,陳公臺軍師呢?”魏攸趕緊問道。

“她剛才放火攻累壞了,現在正在后營休息。”軟妹子嘆了口氣道。

眾人一陣無言,看來沒辦法幫孫宇破解審配的軍師技了。

孫宇大惱,又揮槍連殺了十來個大戟士,此時袁紹身邊的大戟士所剩不過三百之數,原本應該是岌岌可危,但這三百大戟士不光有袁紹的馭兵技“大戟”輔助,又加上了一層“鐵壁”的軍師技輔助,就像一個烏龜殼般難啃。再加上審配帶的五千兵馬越來越近,頃刻之間就要到達戰場。

孫宇知道袁紹是殺不掉了,再拖延下去萬一審配的援軍過來將自己纏住,拖到又有別的援軍到來,說不定會葬送了這三千白馬義從。

“撤!”孫宇大聲道:“我軍已挫了袁紹的銳氣,撤退!”

孫宇一聲令下,諸軍心中都有點惋惜,就差一點點,就這么一點點就可以殺掉袁紹,偏偏讓袁紹運氣好撿回一條命來。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大叫道:“將軍,拼了吧,這時候撤退太可惜了。”

“可惜個屁!丟了你的小命才真的可惜!”公孫越鐵槍一揮,率軍順著磐河向上游奔去。孫宇長嘆一聲,隨軍而走。

河對岸的軟妹子、牛b妹子、關平、蔡琰等人也齊聲長嘆,真是太可惜了,功虧一簣啊!

孫宇軍一撤,袁紹頓時松了口氣。審配的援軍趕緊圍過來,將袁紹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此時他們哪敢追擊孫宇,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孫宇向上游跑了。

孫宇和公孫越領軍向上游走了幾里路,只見河中早已搭好了一座臨時浮橋,三千步卒正守著橋梁,見孫宇和公孫越領軍過來,三千橋卒大喜道:“恭喜將軍奇襲成功。”他們見到孫宇平安歸來,還以為孫宇已經成功地奇襲殺死了袁紹。

“可惜沒成功,唉,辛苦你們架橋了。”孫宇長嘆一聲,領著白馬義從過了橋,然后又將浮橋單元撈起,通通搬走。

此時在磐河下游,張郃剛剛找到孫宇過河的地方,只見岸邊還能見到搭過橋的痕跡,但河上的浮橋卻早就拆得干干凈凈,她這才知道自己中了一連竄的計。嚴肅妹子心里大不爽,但表情卻依然冷靜:“就地架橋!盡快回南邊尋找主公!”

當孫宇回到公孫軍的營帳中時,心里還在婉惜不已,還好這次奇襲也起到了挫袁紹銳氣的作用,不然真的是白干活了。

看到孫宇回營,公孫軍的士兵們分列道旁,看著孫宇的眼神都有些狂熱的崇拜。這個男人真是男人中的奇跡啊,以前在咱們公孫家里還只是紅色武將,現在都變成金色了……這樣才是爺們兒啊,不斷地成長,將來說不定會越所有的女人,成為級大將。

軟妹子也親自迎出來道:“尋真,奇襲不成功沒關系,咱們以后慢慢來就是了。”

孫宇點了點頭,他回望了一下磐河上燒成黑炭一般的界橋,長嘆道:“伯圭,現在橋沒了,仗也沒法打了,咱們回北平吧,過幾天就是秋收時節,有了糧食袁紹就要動總攻,咱們趕緊回去招兵買馬才是正道理。”

軟妹子柔順地點了點頭道:“有尋真在,何懼袁紹!”

汗,軟妹子,你對我的信心也太足了吧,我鴨梨很大啊。孫宇望著磐河南面的袁紹軍營帳,苦惱地想:袁紹、田豐、沮授、顏良、文丑、張郃、高覽、郭圖、審配……袁紹軍謀臣勇將無數,當袁紹軍準備好一切動總攻時,我和軟妹子拿什么抵擋?唉,對了,周倉、糜貞、趙云她們那一路人也不知道如何了,現在走到什么地方了呢?

這時周倉正率領著兩千黃巾軍,裹著糜貞、糜芳、張白騎、趙云、太史慈等人乘坐的大車,從西北方向繞出了袁紹的領地,然后向北走。這個圈子繞得非常大,因此孫宇已經見到了軟妹子,周倉等人還在西北的崇山峻嶺中艱難地跋涉。

“夫人,我餓!”趙云背著重重的涯角槍,可憐兮兮地道:“這把槍太重了,我背一會兒就餓了。”

糜貞笑吟吟地遞給她一只烤熟的山激,笑道:“吃吧,這山里野味多,周倉將軍的兄弟打獵都是好手呢,有你吃的。”

趙云咬了口山激肉,含糊不清地道:“夫人,我們要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北平啊。”

糜貞嘆了口氣道:“我也想早點回去,很想尋真呢,可是咱們繞了遠路,還有許多天才能走出這匹大山。”

趙云伸出一只白白的小手,推開了車窗,只見馬車正行駛在一座險峻的大山里,山路崎嶇,路兩邊懸崖陡壁,黑色的山石橫七豎八地倒在路邊。她忍不住縮回頭來,吐了吐舌頭道:“這座山黑黑的,好可怕……趙云不喜歡。”

這時最前面的大胸御姐周倉突然打馬回來,走到車邊,對著車子里的女人們低聲道:“妹子們,輕聲點,這里是大黑山,我曾聽說這里有一部黃巾軍占山為王,十分了得。我們盡量輕輕地過去,別驚動了這一部黃巾。”

糜芳沒好氣地道:“周姐姐,你不就是黃巾軍的領之一嗎?為啥我們還要怕黃巾軍?”

大胸御姐壓低聲音道:“若是以前我還是黃巾軍的時候,自然樂意見到他們,但現在我已決定率部加入公孫家,就不太方便和黃巾軍打交道了。另外,黃巾軍并不是一個整體,而是數股互不統屬的軍隊,彼此之間既不一定會互相幫助,也未必將別人視為友軍。天公將軍張角還在的時候,大家都聽她的號令,現在天公將軍失蹤了……黃巾軍已經是一盤散沙,如果被這山里的黃巾現了我們,說不定會把我們全殺光呢。”

眾人壓低聲音,一起“哦”了一聲。

然而正在這時,一向很少說話,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張白騎突然開口道:“周姐姐,我有個問題……好早就想問你了,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

眾人大奇,張白騎這乖乖女有啥好問周倉的?

只聽張白騎聲帶顫抖地道:“我是巨鹿縣人,黃巾起義之前的某一天,我在院子里看書,突然暈了過去。當我醒來時,已經在尋真先生的家里。尋真先生將我送回故鄉……我才現……父母姐妹兄弟全都死了。”

眾人一聽,齊齊心驚,聰明點的已經猜到了張白騎要問周倉什么事了。

只聽張白騎繼續道:“我聽說天公將軍張角是在巨鹿縣拉起的反旗……周姐姐,你是巨鹿縣附近的黃巾軍領,對巨鹿縣的事應該很清楚吧。我想知道……巨鹿縣里的富商張家……全家人的性命,是不是張角指揮的黃巾軍殺的!”

這個問題真有深度,大胸御姐周倉聽了之后久久不語,馬車里的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過了許久,才聽到大胸御姐壓低聲音道:“我若說不知道,你一定不信,但我真不知道!戰亂一起,滿目瘡痍,黃巾軍一動就是數萬大軍,我當時職位低下,率軍在山上游蕩,哪搞得清楚縣里一戶富商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屬下的兄弟只反朝廷,不殺百姓!這件事……也許找到地公將軍張寶和人公將軍張梁能打聽出來!她們當時正在城里。”

周倉說到這里,突然聽到道路兩邊的山壁上有一個清脆的聲音笑道:“是誰這么囂張,點名要見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報上名來吧,若是阿貓阿狗什么的,沒資格見我黃巾軍中的兩大天師!”

有敵人埋伏!周倉大驚,她將頭一抬,只見高高的山壁上有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正在翻飛跳躍,順著山壁就像燕子一般輕巧地飄了下來。這個身影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矮小,但是身材卻曲線玲瓏,分明已經是一名成熟的女人。她身上散著深紅色的光芒,頭頂顯示著兩個大字“飛燕”。

“是黑山帥張燕?”周倉驚道!

179、解鎖!常山趙子龍……的馬!

今日三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將在下午14點。好吧,今天是神圣的星期一,我厚顏墾求書友們投點推薦票,最近推薦票太少了。這個星期很有可能上不了分類推薦榜了,要死人了,我哭啊!

張燕有如一只輕盈的燕子,貼著山壁輕輕地飄了下來,落到了大胸御姐周倉的對面。

大胸御姐小小地吃了一驚,但她并不慌亂,這里是大黑山,遭遇黑山帥張燕實在很正常的事,大胸御姐依足江湖規矩行了個禮,作了個揖,然后道:“黑山張大帥,我們是巨鹿黃巾周倉部,路經黑山,沒有預先打招呼是我們的不對,但我們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

張燕轉了轉眼珠子,對著周倉嘻嘻一笑,道:“原來是巨鹿來的兄弟,千里迢迢要去哪里啊?何不就在這里入了我們黑山軍的伙!”

“這個……”大胸御姐已經入了公孫軍的伙,當然不可能再入黑山軍,但她知道黃巾軍素來與正規官軍不合,如果自己明說已經入了公孫軍,恐怕有點不妙,于是她面不改色地道:“我部現在正護送一個朋友的家眷去北方,現在不方便加入黑山……”

張燕嘻嘻一笑,抬手指著周倉部護著的那輛大馬車:“你護的就是這東西?巨鹿黃巾軍什么時候當起鏢師來了?”

大胸御姐有意息事寧人,雖然張燕說話不太好聽,大胸御姐也不生氣,放低姿態道:“護送朋友的家眷,卻不是要當鏢師!”

張燕轉了轉眼珠子,她本意是出來想拉周倉部入伙,但看周倉的態度,知道她不會入伙,于是張燕小心眼一轉,又動起了打劫的念頭。她指著大車道:“既然你不愿入我黑山的伙,那就只是普通過客了,嘿嘿……需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需要留下些買路財!”

大胸御姐心中苦笑,這黑山大帥也真是沒譜兒,打劫都打到黃巾軍兄弟部隊的頭上了。不過她深知黑山軍實力強勁,不可為敵,于是走到車邊,對著車里的糜貞道:“糜夫人,咱們把車里的金子……都給了張燕吧!”

“給個屁!”糜貞還沒開口,脾氣大壞的糜芳從車子里刷地跳了出去,扯開嘴大罵道:“哪里來的賊潑fù,敢來打我家的劫?你知道我家的靠山是誰么?我姐姐是徐州城別駕從事,我妹夫是公孫軍中軍議校尉……你這攔路的小mao賊不過是個紅色武將,先過了周倉姐姐這一關再來廢話吧!”

糜芳見張燕一個人出來攔路,不知道張燕的底細,所以跳出車來就開罵,大胸御姐阻擋不及,讓糜芳暴出一連竄話來。

糟了!大胸御姐聽到糜芳這一通罵,心中暗叫不妙。

張燕笑嘻嘻地聽完了糜芳的大罵,臉上不見怒氣,反而嘻嘻笑道:“我好怕啊,原來你有這么硬的靠山,嚇得我都快站不穩了。哼,徐州我不管,但當日大興山一戰,公孫軍給我黃巾軍帶來了極大的損失,這仇不可不報。你們是自已送上門來,可別怪我無情!”

張燕猛吹了一聲口哨,只見兩邊的山壁上,樹林里,道路兩旁,層層疊疊地鉆出許多人影來,這些人全都是黑山黃巾,與巨鹿英巾一樣用黃巾纏頭,身上穿著粗麻布衣服,手上拿著各種落后的武器,有鋤頭、鐮刀、釘耙、糞瓢、鍋蓋一類的!

糜芳左右一看,這股黃巾賊少說也有幾萬之眾,這一下糜芳嚇壞了,她也知道自己又捅了簍子,趕緊縮回了馬車里。

大胸御姐長嘆一聲,這下麻煩了!

馬車里居然緊跟著又響起了糜貞的聲音:“周姐姐,車里這些黃金如果沒什么緊要用處,原本給了黑山黃巾也沒什么,但這筆錢是我相公存著準備找華佗治病時付的診金,我寧可死也不會讓它們落到別人手里……”

大胸御姐聽了這句話,心中一凜,她本是豪杰,心胸豁達、快意恩仇,對義氣看得比生死還重,聽了糜貞這句話,大笑道:“好樣的!既然如此,周倉唯有死戰,我曾答應了你相公,一定要護得你們平安回去。”

大胸御姐刷地一聲從腰上抽出撲刀,身上藍光一閃,跳起“義賊”兩個大字,豪氣道:“弟兄們,現在我周倉要為了承諾死守這輛大車,和敵軍決死一戰,由于對方也是黃巾軍,所以我不要求你們和我一共死戰,不想打的,退開一邊,對方也一定不會難為你們!”

此話一出,周倉麾下的兩千巨鹿黃巾居然無一退讓,一起大聲道:“愿隨大姐死戰!大姐有義氣,我等一樣有!”

山壁邊的張燕瞇了瞇眼,這兩千黃巾軍雖然氣勢不錯,但她還不放在眼里,倒是那個豪氣沖天的大胸御姐,卻讓她生出了興趣。

“好樣的!”張燕大笑道:“我敬你是個義士,就不讓兄弟們上來群毆了,省得錯手殺了自家黃巾兄弟,不過我可得告訴你……這大車你沒本事守。”

張燕身子一輕,攀上了旁邊的山壁,她的武將技“飛燕”使她身子柔婉輕巧,可以做出數多匪夷所思的動作。她攀到半山壁上,對著下面的周倉笑道:“我要車里的財物,還要那個嘴臭的女人!你有本事守就來試試吧,別以為藍色的武將技就能嚇到我。”

張燕話音一落,前方一個空曠的小斜坡上突然鉆出一名道姑,這道姑披仗劍,滿頭亂遮住了面容,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見她身上金光一閃,頭上跳起“妖術”二字,將手上的桃木劍向著大車所在的位置一指,滾滾黑氣突然涌出,一瞬間就將大車和周倉的兩千黃巾軍籠罩在中間。

居然是地公將軍張寶!

黑氣中天兵天將,滾滾殺來,周倉屬下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黃巾軍,雖然有一股子豪情和義氣,但見識太少,一看到天兵天將,全都嚇得跪伏在地。

大胸御姐心中暗叫不妙,她身上藍光閃起,但藍光根本驅不散黑氣,目光所及,不過一尺方圓,黑氣中還有天兵天將向她殺來,周倉并不是軍師,看不破天兵天將,這些幻影攪得她心煩意亂,每當有天兵天將揮刀砍向她面門,她都忍不住要用手中的撲刀去招架,直到架了個空才反映過來。

“不好!這種情況我怎么守得住大車?”周倉心中大驚。

這時大車里面也亂成了一團,黑氣雖然沒有涌進大車,但是黑氣在車外阻斷了陽光,使得車里一片漆黑,張白騎點起一盞油燈,燈光搖搖晃晃,散著可憐的光線。太史慈躲在糜貞背后,顫聲道:“人販子來抓人了?”

糜貞拍了拍她的頭道:“放心,人販子只搶錢,不抓孩子。我不會讓他們搶走這些錢的!”

趙云伸出一雙白生生的小手,抓住糜貞的袖子道:“夫人,把錢給他們吧,趙云好怕!”

糜貞的臉上顯示出一抹剛強,她鎮定地道:“不能給他們,尋真是個驕傲的男人,他不愿意用女人的錢,而他自己的財物就只有車子里這些。如果沒了這些錢,他就沒法找華佗看病了。要拿走這些錢,除非我死!”

“死?”趙云聽到死字,嚇得全身一縮:“不要死,不可以死!啊啊!趙云不要死啊……不……我答應了尋真先生,我要照顧好懷孕了的夫人!我不要死……夫人也不要死!”

糜貞長嘆了一口氣,她將趙云溫柔地抱在懷里,柔聲道:“小小子龍,你快爬出車外去,騎上你的白馬,如果有危險了,你趕緊打馬向東北方向逃跑,回去叫尋真來救我。”

“不要,尋真先生來不及救你,會死的!”趙云大聲抗議。

糜貞不顧趙云的反對,將她推出車外,騎在了栓在馬車邊的小白馬上。

此時周倉正被黑氣中的天兵天將困得動彈不能,張燕哈哈一笑,瞅準了馬車的位置,然后閉上眼睛,縱身一躍,從半空中直飛向馬車的位置。她在半空中翻轉了兩下,居然奇跡般的飛過了很長一段距離,雙足一落,輕輕地點在了車蓬頂上。

張燕閉著眼睛防止天兵天將干擾自己的行動,依靠著長期在黑氣中作戰的經驗,利用身體的感覺和對大車位置的記憶,輕輕巧巧地一翻,到了車門邊上。伸腳一踢,將車門踢了開來。

“敵人進車了!”糜貞大叫道:“小小子龍,快跑!”

趙云大哭:“會死啊,夫人,不要死!”她的小白馬被黑氣一沖,天兵天將在黑氣中亂竄,那小白馬也嚇得不輕,嘶嘶長叫。

張燕聽到她的聲音,嘻嘻笑道:“放心,我不殺小姑娘,我只要錢和那個嘴臭的女人。”

“看不見!好多天兵天將要來殺我!”趙云在黑氣中哭道:“我怕!嗚嗚嗚嗚!誰幫我把這黑氣驅開……嗚嗚嗚……”

“嘶嘶嘶”

趙云跨下的小白馬突然出一聲與它年齡絕不相稱的巨大馬嘶,這一聲馬嘶聲直破天際,沖得周圍的人雙耳一陣嗚鳴。

“好恐怖的馬嘶聲?”張燕心中一驚,這種程度的馬嘶聲絕非凡馬,難道……那匹不起眼的小白馬居然是寶馬?

黑氣中突然閃起一抹金色的光芒,吹得黑氣紛紛避讓,原來是趙云身下的小白馬散出來的金光,一把金色的大鎖出現在小白馬的頭頂上,大鎖旁邊現出一排小字:“寶馬照夜玉獅子,當主人被恐怖的黑暗包圍,解鎖條件達成……解鎖開始……”

今日三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將在下午14點。好吧,今天是神圣的星期一,我厚顏墾求書友們投點推薦票,最近推薦票太少了。這個星期很有可能上不了分類推薦榜了,要死人了,我哭啊!

18o、躍馬千軍,小小趙云!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將在晚上2o點放出。

傳說中有一種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此馬產于西域,通體上下一身雪白,沒有半根雜mao,它是馬中的極品。此馬幼年時與普通馬看上去差別不大,但成年后脖子周圍長mao,有如白色的雄獅,性格暴烈,非常人能駕馭。因為它的身上會揮出銀白色的光芒,所以長大之后,會被馬群驅逐出群。

此馬名為:照夜玉獅子!

“寶馬照夜玉獅子,當主人被恐怖的黑暗包圍,解鎖條件達成……解鎖開始……”

黑氣中金光大放,金字的大鎖在半空中兵解成散碎的流光,突然一下子,金光盡數射入了小白馬的身上。

小白馬突然全身一抖,脖子上生出長長的白mao,仿佛變成了一頭白色的雄獅,它身上金光亮起,頭頂上躍起兩個金色的大字——“照夜”。

寶馬技“照夜”,驅邪避禍,掃蕩黑夜,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照夜玉獅子馬上迸而出,刺破“妖術”造成的黑氣。照夜玉獅子馬威風凜凜,撒蹄而歡!

天兵天將們剛殺到照夜玉獅子的面前,就如同中了定身技一般從空中摔下,變成小紙人,風一吹,飄于半空。黑氣被照夜玉獅子散出來的光芒一掃,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

“啊?”趙云頓時呆了,她騎在上白馬身上,傻傻地問道:“怎么了?生啥事了?”

暈啊,該是我們問你生了啥事才對啊,你那匹不起眼的小白馬,為啥會是一匹寶馬?車子里的女人們驚得目瞪口呆,滿山的黃巾賊都看到寶馬射出的金光驅散了黑氣,頓時全都傻了,對于這些低等的黃巾軍來說,解鎖的奇景還是生平見,更何況解鎖的是一匹馬,不是一個人!

站在遠處施放“妖術”的地公將軍張寶身子一抖,軟軟地向后倒了下去。軍師技“妖術”居然被一匹馬給破了,她的精力受創不輕。

趙云還在楞,大胸御姐的視力已經恢復,她大笑一聲:“好樣的,小小趙云!現在該看我的了。”她手上的撲刀一揮,直撲向張燕!

張燕也正傻乎乎地看著趙云的馬呆,大胸御姐撲過來,她才趕緊清醒過來,從腰間拔出一對雙槍,與周倉戰在一起。

“小趙云!”馬車里鉆出張白騎的腦袋,她對著趙云大呼道:“去幫我抓住張寶,姐姐有問題要問她!我要問她我在巨鹿的家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哎?我去?”趙云傻乎乎地問道:“我怕!”

“別怕,小趙云,你有寶馬,只有別人怕你才對。”張白騎伸手指了指前方遠處的張寶,大叫道:“她已經軟倒在地了,現在正是抓她的好機會。”

“哦,那我試試!”小趙云伸手去抓背上的涯角槍,但是背著這槍容易,想用手拿著就不那么容易了。俗話說得好,愿背千斤,不提四兩。七十斤重的涯角槍趙云背得動,卻拿不動。她拿了兩下,還是拿不動涯角槍,只好哭喪著臉道:“張姐姐,我拿不動寶槍。”

張白騎從車廂里扔出一把趙云平時練槍法用的竹槍,趙云大喜,她接過竹槍來,對著照夜玉獅子輕聲道:“小馬乖乖,張姐姐叫我去抓張寶……我好怕,要怎么抓?”

照夜玉獅子昂了昂白mao飄揚的頭顱,仿佛聽懂了趙云的話,它突然撒開四蹄,像一道凄厲的白色閃電,直撲向張寶而去。由于張寶是站在一座光禿禿的小山丘上施放的妖術,所以她身邊根本沒有手下。

“好快!”周圍的人黃巾賊一起大驚:“結陣,擋住那匹白馬!”

趙云身前立即出現了一排黃巾賊,組g人墻,抬起竹槍,打算將照夜玉獅子嚇退。沒想到照夜玉獅子到了人墻前面,突然一聲長嘶,后蹄一蹬地,有如天馬行空,高高躍起,從人墻的頭頂上跳了過去。

“啊?馬怎么可能跳這么高?這是飛馬嗎?”黃巾賊嚇得屁滾niao流。

另一邊又轉出人公將軍張梁,她身上藍光一閃,跳出“黃巾”二字,一大隊黃巾力士結成五個橫排又攔在了趙云的面前,這可是五排人,沒那容易過了。

結果照夜玉獅子又一聲長嘶,后蹄一彈,刷,又輕松躍過了五排人墻!黃巾力士對空興嘆,這是小白龍還是小白馬啊?

“廖化何在?”張梁大驚叫道:“廖化,快去救地公將軍。”

人群中紅光一閃,逃跑專家廖化頭頂“血路”二字,打馬直奔向張寶,想救她脫離險境,但是照夜玉獅子馬如飛,只一晃眼間已經到了張寶的面前,這時廖化還隔了十萬八千里遠,小趙云竹槍伸出,槍尖輕輕地指到了張寶的咽喉上面。

“哈,我抓住她了。”小趙云開心地笑了,白生生的臉上升起一抹興奮的桃紅:“我也會打仗了,哇,好開心!”

整個戰場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趙云……這小女孩,太奇葩了!

這時周倉與張燕的戰斗也已經到了尾聲,張燕雖然輕盈無比,終究不是周倉的對手,被周倉一刀逼開雙槍,橫刀架在了脖子上面。整個戰場頓時變得安安靜靜的,黃巾軍們左眼頭看看被制住的張燕,右轉頭看看被制住的張寶,沒人敢動半分……

“哦,不打了嗎?”小趙云小聲道:“這位道姑姐姐,我家張姐姐說有事要問問你,所以叫我來抓你,其實我很怕的……你們好好說會兒話,咱們不打了成嗎?”

所有人:“……”

這不廢話嗎?現在這情況還打個屁啊!

張寶似乎很疲倦,她喘了兩口氣道:“不打了……你們贏了!”

遠處的大胸御姐輕嘆一聲,將架在張燕脖子上的撲刀移開,大聲道:“我們沒贏,你們有數萬黃巾,還有許多黃巾力士,如果你們一擁而上,我們哪會是你們的對手……是你們先手下留情了,周倉在此謝過!小趙云,放開張天師吧,咱們有話好好說!”

“放開她?小心對方翻臉不認帳!”糜芳從馬車里伸出腦袋大叫道。

大胸御姐橫了糜芳一眼,認真地道:“黑山帥張燕天下聞名,怎會是你說那種小人!”

趙云聽了周倉的話,收了竹槍,縱馬向馬車奔回,黃巾軍自動給她讓出一條路來。張燕從周倉的刀下移開脖子,瞪了周倉一眼,也緩緩地退回黃巾軍中。

趙云回到車邊,糜貞趕緊將她抱進車里去,柔聲道:“小趙云,你好厲害啊!”

“嘻嘻,是嗎?”趙云開心地道:“那……給我一個包子就當獎勵吧……要肉餡的哦。”

糜貞:“……”

這時張寶也順過氣來了,廖化將她扶到馬車前來,張寶有些虛弱地道:“咱們黑山黃巾可不是狡猾的官府,草莽里的英雄都是說一不二的,你姐姐有什么話問我,盡快問吧,問完我們便退走,這次劫道算我們栽了。”

馬車的車簾一掀,張白騎走了出來,她用微顫的語音向張寶問道:“這位就是天下聞名的地公將軍張寶張天師?小女子張白騎,想向張天師打聽一件事……我家……就是巨鹿縣張家……我想知道我家幾十口人,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張寶聽了這話,全身一震,她抬起頭來,仔細地看了張白騎幾眼,突然大驚道:“巨鹿張家?你……你……你是姐姐?”

遠處的張梁也是全身劇震,她向著馬車飛奔過來,大呼道:“姐姐,是張角姐姐……你雖然頭染成了黑色,衣服也換了,但是你肯定是姐姐,錯不了!”

周圍的黃巾軍齊齊大驚!

張燕也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了過來,仔細打量了張白騎幾眼,突然單膝跪地,大聲道:“天公將軍!是天公將軍回來了!”

滿山黃巾賊見頭兒們都這樣表態了,哪敢怠慢,一起跪了下去,大聲道:“大賢良師終于回來了!”

“咦?”張白騎大吃一驚,她不敢置信的連退三步,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是張角?你們在說什么?快起來,別跪在地上,快起來給我說清楚啊!”

公孫軍自磐河撤退,袁紹并沒有越河來追,實際上她也沒辦法追,她的膽子被孫宇的突襲嚇破了一半,再加上界橋也燒沒了,想追也追不了。

軟妹子與孫宇久別重逢,心中充滿了甜蜜,很想整天膩在孫宇身邊哪兒也不去,啥事也不做,但是她是一軍總帥,忙得要死,哪有時間去和孫宇親近。公孫越也把小嘴厥得老高,幫著姐姐處理軍隊的事務。

高帽女長途跋涉多次使用軍師技,也很累,一直躲在馬車里休息,很少出來。軟妹子親自去看望了幾次,感謝了高帽女的幫助之后,便由得高帽女一個人清靜。

倒是蔡琰與軟妹子談了不少,將洛陽城中的情況詳細地講給了軟妹子和孫宇聽。據蔡琰說,她逃出來時,洛陽城中已經一片混亂,不服從董卓的大臣基本上都被殺掉,只有少數武將技有用的大將被董卓控制了,蔡琰也不知道董卓是用了什么辦法控制了這些大將。

孫宇卻知道董卓一定是用了“篡國”,但是“篡國”是有大破綻的,對于本來就不太聽董卓的話的人來說,“篡國”的效果每日遞減,只要離開董卓的時間一久,就會自動解除。并且就算在被控制期間,其行為也不會違背他的良知,所以孫宇倒不是很擔心這些被控制的人的生命安全。

這一天秋高氣爽!公孫軍終于返回了北平,古老的城廓就在眼前了。

當孫宇看到北平城門上的兩個古老篆字,忍不住心中長嘆:上一次看到這兩個字時,我將它當作一個陌生的,可供探險的地方。這一次看到這兩個字,心中卻涌起一種“家”的感覺,人生際遇,物換星移,有趣有趣啊!

妹子與猴子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晚上第四更。呵呵!

軟妹子和孫宇回到北平時,北平正好在進行秋收之后的收稅行動口有許多糧車來往,每一輛糧車上面都裝滿了米袋。去年是個災年,發生了大旱災,所以才暴發了黃巾起義,幽州也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所以這次秋收的收成也說不上好,比起以往的年份少了幾成。

看到糧食,孫宇就想起了趙云她們那一路,也不知道趙云她們現在如何了,從腳程上來算,她們要返回北平來還得很久的時間,繞那個圈子實在太大了。

北平上空飄著兩個巨大的綠字“治民”,孫宇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字,對著軟妹子問道:“這不是劉虞的武將技嗎?她明明在涿縣,怎么也來北平了。”

軟妹子柔柔一笑道:“這是劉虞大人的女兒劉和的武將技,她們母子倆的武將技一模一樣。由于每年收稅的時候都容易發生民眾糾紛,所以每到秋收時節,劉和都會在城里使用‘治民’,維持城中的治安。當然,這個武將技只能使百姓比較不容易發火,不可能完全阻止紛爭。”

孫宇嘖嘖稱奇,以前見到這個武將技時還不知道它有這樣的作用。秋收可是大事,沒有糧食任何軍隊都會崩潰,在軍隊熱血戰斗的背后,少不了這些綠色武將技的。想必現在袁紹的大本營南皮城里,也有這樣的綠字飄著吧!

軟妹子和孫宇將士兵安排回去休息,便帶著高帽妹子、蔡琰等人向著府邸走去。

孫宇心想:我在北平沒有府邸,軟妹子肯定是打算讓我住到她那里了,說起來……我還沒進過軟妹子的家,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

眾人一路行來,到了北平城北的公孫府,只見一座巨大無比的宅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不愧是河北名門公孫氏,這宅子只怕和后世一座大學的占地差不多。從遠處看,屋檐相連數里,從近處看,長長的圍墻看不到轉角。

高大的府門顯示出森然的氣勢!

眾人隨在軟妹子后面進了大門,一進門就是寬闊的前院直通向大堂,這個大堂就是軟妹子辦公的地方。軟妹子很少去府衙門、郡衙門一類的地方,她就在自己家里的前院辦公,這倒是tǐng方便,大堂的旁邊有許多偏廳,看來是北平城的各級官員們辦公的地方。

孫宇看到“治民”的綠光就是從左首邊的一個偏廳里射出來的,看來劉虞的女兒劉和就在這里施放治民。

穿過大堂,向后穿了一層走廊,這里有一排客房。一般來客都應該住在客房里,但是這次來的客人比較詭異,高帽妹子兩人名義上是客人,但實際上都和孫宇有點莫名其妙的關系,不方便住客房。至于蔡琰,人家是洛陽城里有名的才女,出身高貴,住客房好像有點掉身份,而且她現在也不算客人了,應該算是孫宇收留的食客,可以算是孫宇家的人,不能算成外人。

軟妹子想了半天,不方便把三人安排在客房,只好又繼續向后走。

前方一個這就是分隔前院和后院的標志了。在中國古代,女眷一般都居住在后院,客人不方便進入,后院與前院的分隔就是一道拱門。但在這個世界里,由于女人翻身作了主,但時間太短才所以也沒完全形成女尊男卑,也就沒有男人必須躲在后院的規矩,這前院后院什么的就有點尷尬了。

軟妹子干脆不管這么多,將孫宇、高帽妹子、蔡琰一起帶進了后院。

孫宇驚訝地發現,軟妹子的后院與自己在涿縣那個新孫府的后院幾乎一模一樣,看來軟妹子派人去給自己修建府邸時,就是按照她自己的家來建的。

這……這是什么奇葩的愛好?把別人的家建得和自己的一樣……難道是……住在誰的家里都一樣過日子的意思嗎?

見孫宇張大了嘴,軟妹子臉紅紅地笑道:“尋真,我聽說你的家鄉男女不講究出嫁和入贅,夫妻都是平等的,所以我就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院子,偶爾你住我家,偶爾我住你家,兩個家一模一樣,就完全平等了……”

噗嗤!軟妹子,夫妻平等不是你這個搞法啊!孫宇滿頭大汗。

不過被軟妹子的“夫妻平等”這么一鬧騰,找住處倒是方便了許多,孫宇毫不費力就在后院找到了軟妹子為他準備的房間。高帽女也找到了書屋,牛b妹子順利地找到了樹屋,蔡琰妹子則在一個小角落里找到一間清靜的

眾人都對軟妹子表示十足的滿意,不愧是公孫家的當家,這管理后院的本事一等一的好啊。

孫宇又抹了兩把汗,心想:將來我把軟妹子和二小姐娶了,再加上糜貞就是三個夫人。軟妹子作為大夫人,能管好這幾個姐妹那才是王道。他心中突然旖旎了一下,想到了對他表示過情意的高帽女和糜芳,咳,如果加上這兩個搗那就是五個,不好辦啊。想到這里,孫宇心中隱隱約約閃過咪咪眼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他心中一抖,趕緊將這個念頭揮開。

眾人各自回屋休息,沐浴更衣,等到弄完這一切,天色已晚。軟妹子雖然很想和孫宇多聊一會兒,卿卿我我一番,但她還沒來得及貼過來就被傳令兵叫走,連同二小姐公孫越一起帶了去。公孫家的事務太多了,現在又是和袁紹的大戰前夕,哪有她玩樂的時間。

孫宇剛爬上想好好睡一覺,突然聽到后院里響起一陣輕柔的琴聲,這琴聲十分溫柔,有如微風輕拂過耳際,帶給孫宇一種心靈上的安詳感覺。這琴聲居然有去疲勞,寧神的效果,不知道是誰彈出來的。

雖然琴聲里帶著催眠之意,讓人忍不住想睡下,但孫宇這個好奇寶寶的求知玉使他很想知道誰在彈琴,于是輕輕地起了身,穿上寬松的袍子,循著琴聲走去。

幽靜的花叢中有一個涼亭,亭里有一方石桌,幾個石凳。其中一張石凳上坐著一個宮裝的清純美人,她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張七弦琴,原來是蔡琰。悠揚的琴聲從她的指下劃出向整個后院里的每一個角落。

孫宇忍不住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只覺得神精氣爽!

一曲畢,孫宇趕緊走了過去,對著亭里的清純妹子笑道:“蔡姑娘,你的琴彈得真不錯啊。”

“啊?”看到孫宇走過來,蔡琰略微有點慌她微帶歉意地道:“我想彈個曲兒讓大家睡個好覺……沒想到起了反效果,倒把孫將軍給吵醒了,抱歉!”

“不會,效果很好!”孫宇微笑著坐到了蔡琰的旁邊,柔聲道:“這琴聲很好,只是我自己睡不著罷了。”

說到這里,兩人就都沉默了下來,彼此沒什么了解,也不太熟悉,找不到話題可說。孫宇微笑著站了起來:“姑娘繼續彈琴吧,我這就回房去睡了,打擾了姑娘的雅興,不好意思!”

然而孫宇剛站起身,旁邊的樹上突然呼地竄下來一只猴子,躲到蔡琰的身后吱吱直叫,原來是衛仲道,只見它手上拿著個蘋果,似乎還沒開始啃,蘋果完好如初。

孫宇正在好奇這個蘋果是哪里來的,就見旁邊的樹梢上人影一閃,牛b妹子徐晃右手拿著大斧頭從樹上跳了下來,夜色中她白色的長裙分外扎眼。她落到孫宇身邊,伸斧頭一指蔡琰,怒道:“你這家伙好居然用琴身催眠我,好讓你的猴子趁機偷我的蘋果!還好我醒得快,只讓它偷到一個,不然我的夜宵就全完了。”

孫宇定睛一看,牛b妹子右手拿斧,左手上也抓著個蘋果。

蔡琰一見,大急,趕緊轉過身去捉住自己的猴子,伸手去拖猴子手上的蘋果想還給牛b妹子,但衛仲道是個調皮猴子,到了手的果子哪肯再放手,蔡琰拖了兩三下,猴子都不肯把蘋果還給她。

蔡琰苦兮兮地皺著眉頭道:“徐姐姐…衛太不聽話了,要不我明天賠你一個果子,今天這個就讓給它吧。”

“不行!”牛b妹子鼻孔一揚道:“我才不缺蘋果呢,今天公孫大姐給了我滿簍子蘋果,起碼上百個,我又不缺蘋果吃,要你賠個什么勁?只是你這猴子天天來我的樹屋里偷東西,我氣不過它,所以故意拿了兩個出來,想趁這破猴子來偷的時候抓住它,沒想到你居然用琴聲催眠我,害我睡著了,你的破猴子趁機偷東西,簡直是忍無可忍!”

汗!牛b妹子,你好端端的和一只猴子較勁個啥?孫宇聽了這話,狂抹了一把汗。

蔡琰也面色一苦,可憐兮兮地道:“其實……今天公孫姐姐也給了我很大一簍子蘋果,說是給小衛吃的,可是它就不吃,偏要去偷你的……我……我想它是很喜歡和你一起玩吧。”

“什么?”牛b妹子大怒:“你這破猴子喜歡和我一起玩?呸呸呸,我看它是喜歡和我作對,天天都偷我的東西,有一次我的宵夜是一只燒啊!你有見過猴子吃燒激的嗎?但是你這破猴子連燒激也偷,你說說,這究竟是為什么?不吃的東西也偷,這分明是和我作對啊。”

噗嗤,孫宇大樂,牛b妹子,誰讓你喜歡住在樹屋里,還說什么你要在高處俯視所有人,哈哈哈,結果被猴子當成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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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軟妹子的信任

這是今天的最后一更,呼,累壞啦!

牛b妹子徐晃擺出一副要把猴子衛仲道大卸八塊的架勢,孫宇知道她只是虛張聲勢。牛b妹子雖然表情臭臭的,說話牛b烘烘的,其實是個很善良很心軟的妹子,絕不可能虐待動物,估計猴子衛仲道以動物敏銳的直覺現牛b妹子是個好相處的人,才想和她成為朋友的。

不過蔡琰并不知道牛b妹子的本性,她還以為徐晃真的生氣了,一邊護住自己的猴子,一邊連聲道歉。

孫宇笑嘻嘻地走到中間道:“算啦算啦,事一樁,公明妹子,早點回去休息吧,連場大戰你不累么?半夜三更還有閑情和猴子玩。”

牛b妹子把腦袋一揚,用鼻孔對著孫宇道:“你總是護著蔡琰的猴子,上一次也是,幫她不幫我啊?”

“暈,我哪有不幫你,這樣吧,我去打猴子五個手掌心,算是懲罰,這樣總行了吧?”孫宇沒臉沒皮地道。

這么不靠譜的懲罰方式,孫宇根本沒想過牛b妹子會答應,沒想到她點了點頭,很認真地道:“好,就這樣對付它!”

蔡琰:“……”

兩人一起心想:搞了半天,你拿著大斧頭喊打喊殺,最后打五下掌心就算了,這就是典型的雷聲大,雨點

于是蔡琰按住猴子,孫宇在旁邊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樹枝上還帶著兩片黃葉子,輕輕地打了猴子五個手掌心,再對著它說教了半天不要偷東西什么的,也不知道猴子聽不聽得懂。打手掌心時,孫宇才現衛仲道居然是只母猴子,這個變態的世界啊,武將們變成女的也就算了,衛仲道變成了猴子也是母的,這哥們兒真悲劇。

教訓完了調皮的猴子,孫宇和牛b妹子離開涼亭,走上回屋的路。

“公明妹子,我看你別住樹屋了,再住下去,真要變成猴子的玩伴了。”孫宇嘆道。

牛b妹子哼哼了兩聲道:“咱從住在樹丫上、草叢里,不習慣住漂亮房子,只有樹屋才適合我。”

孫宇大汗:“可是……以后你成親了咋辦?讓你男人和你一起爬樹屋?”

牛b妹子將頭一抬,冷哼道:“這世間哪有男人配得上我徐晃,我要單身一輩子。”

暈,你這話不能當著男人說吧,你讓我情何以堪。孫宇雖然并沒想過要娶牛b妹子,但這樣的話不能不回應,他郁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這種會武將技的也配不上?”

牛b妹子掃了他一眼,哼哼道:“你雖然厲害,但未必打得過我,當然配不上我!”

孫宇郁悶地想道:這世界不是以女人為尊嗎?為什么牛b妹子會有這種奇特的想法,女人必須和打得過自己的男人成婚?這應該是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才有的想法吧。

只聽牛b妹子繼續道:“我還很的時候,有一天母親和父親爭吵,母親脾氣不好,她一氣之下使出‘斧王’,錯手把父親給殺了……善良的母親后悔不已,把我托付給親戚之后就自盡給父親償了命!”

絲!孫宇聽得倒bsp;牛b妹子繼續道:“我也知道自己脾氣古怪,哼哼,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度生,我必須和一個打得贏我的人成親,到時候就算我使出斧王,也不會錯手殺了他,如果找不到,我就一個人過日子得了。懂了嗎?”

咳!我懂了!牛b妹子,你真牛b!你這么一說,哥還真不敢和你扯蛋下去一一不心和你成了親,你使出“斧王”來殺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孫宇偷偷抹了把冷汗,將牛b妹子送回樹屋之后,趕緊回屋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悠揚的琴聲又響了起來,這琴聲提神醒腦,讓人心里十分舒暢,孫宇知道蔡琰又在為大家彈起g琴,不禁微笑著穿衣而起。看來蔡琰有點不好意思當個魂吃魂喝的食客,總想著為大家出點力,這樣的妹子孫宇是不討厭的。做人懂得感恩是件好事,如果吃別人的,用別人的,自己卻一點都沒想過付出,這樣的人誰也不會喜歡。

孫宇走出后院向前院而去,只見前院里已經有不少人在忙碌了,一群書吏官抱著各地呈上來的公文跑來跑去。院子里有一排賬房先生,正在噼啪打著算盤,看來是在統計這一次秋收的收成情況。

有人不時地穿堂跑過來,大聲叫道:“漁陽縣,上貢糧食兩千八百四十三石……涿縣,上貢糧食兩千六百七十五石……”報數的聲音剛剛落下,一排賬房就趕緊提筆在帳薄上記錄下來,然后算盤珠子又一陣響。看樣子真是忙得不行啊!

孫宇一見這場面,頓時大喜,心想:這事兒我拿手,我得去接下來做。人家蔡琰妹子都總想著做點什么,我可不能在軟妹子家吃白食。

他一個箭步竄到場中,搶過一個賬房先生的帳薄就開始看,那賬房先生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孫宇,連聲道:“孫將軍……您是大將軍啊,這種雜務不勞您做。”

“嘿,大將軍咋了?我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算賬的事照樣可以做。”孫宇不管三七二十搶過帳薄就叫n摸1掃描,不到幾分鐘時間,帳薄統計完畢,他又搶過旁邊幾個賬房先生的帳本干起活來。

孫宇不想當白臉白吃,可他這一出手,頓時苦了一院子的賬房先生,不到幾十分鐘,院子里所有人的帳薄都被孫宇搶了,n摸1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幾十個賬房先生的工作,算完之后,孫宇還意猶未盡地問道:“這樣就沒了?還有帳薄沒有?再拿個七八百本出來看看!”

滿院子頓時鴉雀無聲,一個白胡子花花賬房先生臉色臘黃地道:“孫將軍只用了這一會兒就算完了幾十個帳薄……有了孫將軍……要我等何用?老朽死了算了!”

別的賬房先生也全都默默無言,有幾個干脆地道:“孫將軍大才,果然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我等這就卷鋪蓋走人……沒臉再待在這里了。”

汗,我可不是來搶你們飯碗的啊,孫宇大汗!

這時偏廳里走出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左右,她身上散著綠色的光芒,頭頂上兩個大字“治民”浮在高高的半空中,映著整個北平城。孫宇一見她這樣子,就猜到她是劉虞的女兒劉和。

劉和對著賬房先生們笑道:“大家別走,孫將軍和你們開玩笑呢,他有許多大事要做,哪能來搶各位的飯碗。明兒個袁紹來了一開戰,孫將軍就要上戰場,這兒還指望著各位賬房先生多多幫忙搞好后勤工作。”

劉和這話一說,賬房先生們的情緒才算安定了下來,人人都拿敬佩但是又有點懼怕的眼神盯著孫宇,心想:這家伙算賬好厲害,佩服!就怕他來搶我們飯碗!

孫宇苦笑了一聲,劉和走過來拉住孫宇的袖子道:“孫將軍,你在這院子里和賬房先生們玩啥啊,趕緊去大堂吧,主公手邊的公文堆積如山,有的是事兒給你做。”

孫宇隨著劉和進了大堂,只見軟妹子早就來了,她正坐在大堂中間處理政務,一大堆卷宗扔在她的右手邊,還有一大堆軍情信件扔在她的左手邊。看到孫宇來了,軟妹子臉色桃紅,微笑道:“尋真,快來幫我看這些東西,咱們去了一趟界橋,結果北平的公文都堆積成山了。”

當個主公真不容易啊,把這些東西全看完會死不?孫宇一陣頭痛。

軟妹子臉紅紅地道:“尋真,你不是有個什么叫‘記’的武將技嗎?把這些七八糟的卷宗都記下來,回頭撿些重要的慢慢說給我聽,不重要的就不用說了,省得我看這些看得頭痛。”

喲,這倒是個好辦法,孫宇心中暗想:但是這樣一搞,豈不是我截斷了你的信息來源……汗!后世許多朝代都有的太監專權,好像就是這樣鬧出來的,呈給皇帝的奏章因為先要過大太監們的目,所以大太監不想皇帝知道的事,皇帝就不能知道。

孫宇狂抹了一把汗,哥可不是太監啊,而且哥也不想專軟妹子的權!他趕緊推托道:“這樣不好吧,那個……這些軍情還是伯圭親自看比較好……”

軟妹子微嗔地白了他一眼,柔聲道:“你是在顧慮專權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哦!”她柔柔地一笑道:“我管理公孫家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顧慮的事我何嘗不知,但是……尋真……我相信你,所以,這件事我可以放心地交給你來做,就算你把一些軍情信息隱瞞起來不告訴我,我也相信你是為了我好!”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用微到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道:“萬一哪天我懷孕了……妹妹也正好和我一起懷孕……都無法管理公孫家的事務……這些事就只能靠你了。”

倒,軟妹子是個明白人啊,而且……把懷孕的事都預先想好了,孫宇摳了摳頭,這種時候還推托的話就是王八蛋了,硬著頭皮干吧。

他隨手抓起左手邊的一份軍情信件,懶洋洋地翻開,讓n摸1存進數據庫。出于好奇,孫宇順眼看了看,頓時驚得跳了起來,只見信件上寫著:“數日前,董卓賬下大將郭汜、李傕出兵西涼攻打西涼馬騰,被馬騰的女兒馬輕松擊敗。董卓遂決定向西涼增兵……目前尚未有進一步的情報。”

183、逢魔!大戰略!

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將在中午14點。

孫宇被這份軍情信件驚得一跳:馬出來了?這家伙是什么武將技?她會是十神之一嗎?

馬輕松打敗郭汜、李傕在孫宇的預料之中,倒是不值得驚奇,但是董卓增兵西涼,會派什么樣的人物過去呢?萬一派的是呂布……這一下問題就大了,馬能扛得住呂布嗎?明顯不可能!如果馬屬于十神之一,結果被呂布打敗,再被董卓用“篡國”控制,那將來豈不是集不齊十神大將,永遠打不贏董卓?

孫宇心里有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老天保佑,馬,不管你是不是十神,快逃吧,別被董卓抓去。

這軍情信件實在太驚爆,希望下一條消息不要這么嚇人。孫宇又翻開第二個軍情信件,這一看,心情頓時更加焦慮,只見軍情信件上寫著:董卓軍在“威風”張遼,“槍王”張繡的率領下進攻曹操的大本營兗州。此時曹操本人帶著一干大將正在進攻徐州,兗州岌岌可危,幸好荀彧、荀攸、程昱三人沒有跟著曹操去徐州,三人用軍師技擊退張遼和張繡。董卓軍立即再調來李儒和賈詡對付曹軍的三大謀士,就在這個時候曹操也自徐州班師回到兗州,雙方大將謀臣齊出,正在兗州火拼。

這可打得真熱鬧,唉!孫宇長嘆了一口氣,多虧了兗州是曹操的地盤,如果不是曹操,換了任何一個另外的諸侯,也扛不住董卓這幾個妖怪手下的進攻。咦?這軍情里怎么沒提桃園三姐妹?她們不是決定去兗州幫曹bsp;

孫宇腦門大汗……這三貨……不會又迷路了吧?天下大亂,你們三個別在這當口兒開玩笑好不好?

看了兩封不爽的軍情了,希望第三封好一點,孫宇翻開第三封信,只看了幾行字,臉色就變得慘白如紙。只見信件上寫著:劉表、嚴伯虎、王朗、劉繇四家合兵一處,奉董卓之命討伐江東孫堅。孫堅浴血奮戰,連退四軍,并且乘勝追擊,兵圍襄陽。劉表閉門不敢戰,派部下黃祖乘著夜色出城求援,孫堅夜追黃祖,被黃祖伏于林間,用暗箭射成重傷。

啊!孫宇心中一陣大痛,江東之虎孫堅,虎牢關之戰時孫宇最有好感的大將,為討國賊董卓出力最多的大將,漂亮有氣質的熟女,不會就這么死了吧?自己那個歷史上的孫堅就是中了黃祖的暗箭死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孫堅能不能tǐng過來。早知道如此,自己當時應該提醒她小心黃祖!

可是這個世界與自己那個世界有些相同,有些又不相同,根本無從預言,很多東西孫宇都摸不準,不敢說……就算提醒了孫堅要小心黃祖,也不一定有用。

孫宇有些悲痛地將這封信繼續向后翻,只見后面寫著:孫堅重傷之后,黃祖伏兵盡出,孫堅的三個女兒拼命救走重傷的孫堅,然而江東軍士氣已經崩潰。劉表、嚴伯虎、王朗、劉繇四家再度合兵一處,大破孫家軍,瓜分了孫家的領地,孫堅、孫策、孫權、孫尚香、黃蓋、韓當……等江東大將全部散入山野,不知所蹤。

我暈!孫宇這一下真的頭痛了起來,孫家沒了?南方的形勢豈不是完全成了一團糟,這一下雄鎮一方的孫家變成了嚴伯虎、王朗、劉繇這些不成器的玩意兒,三國的未來究竟何去何從?

三國沒了,這里已經可以稱為戰國了!對了,孫宇突然想到:我那個世界里孫堅死后,孫策投了袁術……這世界里孫堅雖然沒死,但也沒了實力,孫策會投袁術嗎?似乎……好像……不可能了,袁術已經降了董卓,是董卓陣營里的一員,孫策不可能投袁術,那她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她會不會是十神之一呢?還有周瑜,這家伙也很有可能是十神之一。

不行,不能再這樣悠哉的過日子了,必須制定一個方案出來,不然只能坐看著董卓吞食天地。萬一哪天董卓這神經病把華佗也給捉去了,我的小命就危險了,必須為自己的未來制定一個長遠的計劃。

孫宇趕緊一把抓住軟妹子的手,急道:“伯圭,走,咱們回后院去!”

兩人匆匆回了后院,然后派人將二小姐公孫越、高帽女、牛b妹子、蔡琰、關平等人全都叫到一起,又叫來了軟妹子的心腹關靖、劉和等人,找了一間僻靜的房間,圍桌坐下。孫宇趕緊將剛才那幾份軍情信件拿出來讀給眾人聽。

這一下眾人的都聽得面色嚴肅了起來,如今這個情勢,董卓坐大,天下臣服,只有這么幾個有限的火苗子還在燃燒,實在不容樂觀。

二小姐心最急,急叫道:“這該怎么辦?咱們公孫家該做點什么?”

孫宇嘆了口氣,伸手按住二小姐的肩帝,柔聲道:“別急,這不正是要大家商量嗎?”

軟妹子正了正衣冠,嚴肅地道:“天下形勢如此糜爛,確實很不樂觀。依我看,為今之計應以尋找十神大將為第一要務,若能得十神大將之助,就有打敗呂布,推翻董卓的可能。”

旁邊的蔡琰有點沒底氣地問道:“我覺得十神大將不如傳國玉璽重要吧?傳國玉璽畢竟是天下武將技的根,找到它就有很大的機會獲得至高無上的力量,到時要打敗董卓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孫宇和高帽女一起搖頭道:“非也,傳國玉璽雖然聽起來很厲害,但是它的秘密兩百年來無人看破,漢家天子才失勢成如今的樣子,就算我們拿到傳國玉璽,也未必能破解武將技的奧秘,相對來說……十神大將看得見,摸得著,實在得多。”

“哦!原來是這樣!”蔡琰吐了吐舌頭道:“小女子什么也不懂,讓大家見笑了,唉,可惜不知道十神都有哪些人,這可難找了,要是我也是十神之一,絕對愿意為了打敗董卓出力。”

旁邊的牛b妹子冷哼了一聲,用鼻孔對著蔡琰道:“我覺得你很有可能就是十神之一,名為猴神!”

滿屋人:“……”

孫宇趕緊干咳了一聲道:“說正經的!別扯遠了。目前已知‘戰神’關羽、‘斗神’張飛這兩神在兗州幫助曹操對抗董卓,要找她們雖然不是很容易,但也不難……每當你覺得她們絕對不會出現時,她們就會出現,所以先排開不管。”

“另外‘醫神’華佗云游天下,這個……我很想找,但實在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找起,也只好先扔開不管,看我命好不好,能不能撞上了。”孫宇嘆了口氣道:“我在北海城的弓匠那里打聽到,有一個叫‘工神’的家伙前些日子曾經出現在長沙,所以……如果想找工神,得去長沙找起比較靠譜。”

“長沙?”眾人一聽這地名,頓時傻了一半,這地方距離北平也太遠了,長沙在天下最南,北平在天下最北,真是隔了十萬八千里。如果孫堅家未滅,也許看在同為反董軍的份上,可以寫信去請孫家幫忙找找,但現在孫家滅了,南邊的劉表、劉焉什么的全是董卓軍陣營……

“我們的手伸不了這么長!”高帽女認真地道:“以公孫軍現在的實力,收集齊十神大將就是做夢,所以,先制定一個長遠的戰略,一邊穩住陣腳一邊擴張勢力才是最重要的。”

孫宇心中暗叫有理,還是高帽女看事情最清楚。現在公孫軍被袁紹逼在最北面,只控制著幽州一地,隨時可能被袁紹攻過來,別說找十神了,能不能抗住袁紹也是問題。十神有可能出現在天南地北,比如西涼馬很可能是十神、長沙黃忠也很可能是十神、江東孫策和周瑜這兩個家伙的嫌疑也很大……還真是天南地北。

高帽女又道:“十神雖然傳說起來很厲害,那只是因為她們配合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破綻,能適應各種戰況,聯手則天下無敵。但單獨來看,十神未必就是天下最強的十個人。例如呂布、張角、典韋、夏侯惇這些人,雖然她們不屬于十神,實力卻不在十神之下,我們制定戰略時,應該以擴張勢力,多納良才為目標,切不可把眼光僅放在十神身上。如果先得到了比十神還要厲害的大將,再去收服十神就容易多了。當然,對付呂布、貂蟬還是用十神比較好,因為十神聯手是沒有破綻的。”

高帽女確實是個比較清醒的人,孫宇對她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然后才插口道:“我倒是有個戰略設想,只是不知道能否成功。”

眾女一起望著他!

孫宇認真地道:“先我們集全力擊破袁紹,將我們的地盤與兗州曹操的地盤連在一起,然后與兗州曹操、北海孔融、徐州陶謙這三家結盟!再通過徐州出兵壽后,再攻破荊州劉表,進兵四川和江東,盡收江南之地,最后兵出漢中據三秦之地,至此就可以形成對董卓的大包圍圈,天下州郡大半落入我們的掌握,尋找十神就方便多了。”

眾女聽了這個戰略,都沉默不語。過了半響,高帽女才長嘆了一聲道:“這個戰略聽起來很好,但要做起來可沒那么容易,光是第一步擊破袁紹……就是非常困難的事啊。”

“再困難也得上啊!”孫宇問道:“陳公臺妹子,你還有更好的戰略可用嗎?”

高帽女緊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雙手一攤道:“沒了,你這個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184、爭奪河北的大戰開幕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將在晚上20點。

秋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上萬石糧食從幽州的各個縣城運向北平,北平城大開四門,盡情地吸納著這些寶貴的糧食。這個時代不同于后世,糧食屬于戰略資源,其重要性甚至超過兵器和戰馬。一旦有了糧食,許多諸侯的心思就會活動起來,向周邊的地區進行一些軍事行動。

所以很多戰爭都發生在秋收之后的冬季,或者秋收之后再等待冬天過去,待到第二年春暖花開時才會發生。例如歷史上有名的界橋之戰,就發生在冬天。

公孫軍一邊囤積糧草,一邊拼命地招兵買馬,這個時候臨時招兵買馬只能弄來一些缺乏訓練的鄉勇兵,但有勝于無,總比只靠著兩三萬人就去對抗袁紹十萬大軍要好。軟妹子和二小姐忙得累死累活,連和孫宇親近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數十天很快就過去!秋收已經結束,袁紹即將到來。

孫宇苦苦地等著周倉、糜貞、趙云她們回來,算著時間,也差不多該是最近幾天就會到達北平,但是西面的官道上絲毫不見她們的影子。孫宇忍不住有些擔心!

然而糜貞和趙云久等不回,袁紹大軍開動的消息卻先一步飛到了北平城里來。此時袁紹南邊的兗州曹正和董卓大戰,袁紹沒有絲毫后顧之憂,盡起全力,合計十萬兵馬,浩浩蕩蕩從南皮出發,向著北平襲來。

如此巨大的軍事行動當然瞞不過公孫軍的細作,袁紹大軍剛剛離開南皮,公孫軍的細作就快馬加鞭,跑死幾匹快馬將消息傳遞了回來。一時之間北平城里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接到情報,軟妹子立即召開了幕僚大會,將公孫家所有的官員都叫到了大堂上來議事。孫宇帶著一大群妹子來到議事廳時,立即見到好多熟悉和不熟悉的人物都在堂上。

軟妹子、二小姐、劉虞的女兒劉和、關靖、魏攸這幾個是孫宇認識的。還有一大堆孫宇從來沒見過的女人也在堂中。經軟妹子介紹,有軟妹子的表妹公孫范、侄女公孫續、族姐公孫紀、部將范方、部將樂何當、部將李移子、部將劉緯臺、部將文則、漁陽太守鄒丹……滿滿地坐了一屋子,看來公孫家真的有難當頭時,也拿得出一些人手來,雖然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未必利害,但三個臭皮匠也能頂個諸葛亮用。:這些將領全是真實歷史人物,非龍套,只不過大多不出名,有些人就連三國志游戲也沒收錄,屬于垃圾人物!)

孫宇又帶著高帽女、牛b妹子、關平擠進這堆里人,還有個蔡琰帶著猴子,自靠奮勇也要來參加會議,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用沒用,這時也沒人有心情管她,就讓她跟著進了議事大堂。

大堂里正鬧哄哄的,人人都很慌張,聽說袁紹發兵十萬,謀臣猛將盡起,樂何當、李移子、劉緯臺這幾個家伙面色蒼白,正在大廳里嚷嚷著:“不可能贏得了,我們逃吧,向北逃到烏丸的領地上去!”

nm01立即在孫宇耳邊報道:“樂何當、李移子、劉緯臺,史書中幾乎沒有這三人什么記錄,只知道他們三個是公孫瓚的臣下,似乎是弄臣一類的。”

孫宇點了點頭,暗想:也就是三個普通角色了。

這時關靖大怒,對著三個普通角色罵道:“你們這三個蠢材,還沒開打就亂我軍心,在議事大廳里妄言逃跑,該斬!”

三個普通角色立即回擊道:“關大人,那你有退敵良方?”

關靖頓時語塞,過了半響才道:“我沒有退敵良方,但我愿死戰以保主公基業。”

孫宇汗了一把,暗想:關靖其實也是個普通角色嘛,只不過是個有骨氣的普通角色,史書中記載關靖沒什么本事,但是公孫瓚死后,關靖卻以死殉主,算是個忠誠的臣下。

三人和關靖一開罵,別的大將也開始議論紛紛,有說死守北平的,有說出城死戰的,還有個人說借他三千兵馬,原為主公蕩平宇內……反正沒有一個靠譜的,整個大廳里鬧鬧哄哄就像菜市場一樣熱鬧。

軟妹子郁悶地看著下面的人爭吵,不好開口。這邊惹怒了二小姐公孫越,她憋了一口氣在胸口,然后提氣開聲,大喝道:“安靜!誰再亂嚷嚷我叫衛兵把她叉出去!”

這一聲吼中氣十足,繼承了二小姐一慣的風格,嚇得滿大堂的普通角色們頓時住了口,一起傻乎乎地望著軟妹子,過了許久,才異口同聲地道:“請主公定奪!”

軟妹子端正了一下儀容,柔柔地掃了孫宇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強和果斷,她和孫宇早就制定好了破袁聯曹的戰略,此時到了說出來的時候了。軟妹子從背后拿出她的雙頭鐵矛,刷地一下chā在了面前的案桌上,大聲道:“我意已決!出兵,咱們去界橋攔住袁紹,和她決一死戰!”

嘩!堂中眾將頓時嚷嚷了起來:“主公,打不過啊,不論是兵員、將領、糧草,我軍都遠遠不如袁紹軍啊。”

“那倒也未必!”軟妹子莞爾一笑,大聲道:“我與尋真已有萬全之計策可以一舉打敗袁紹,爾等不必再多言,我命令你們立即回去點起本部兵馬,明日開拔前往龍湊攔截袁紹軍!”龍湊是一個地名,位置在北平以南,接近渤海郡的地方,相當于幽州與冀州的交界處,龍湊的南邊就是渤海郡的章武城。

“萬全之計?”諸將全都迷糊了,但她們倒也知道孫宇花樣百出,不由得拿眼睛一起盯著孫宇,想聽他說點什么。

原來孫宇決定效仿官渡之戰中曹打敗袁紹的方法,先燒掉袁紹的糧食。他叫軟妹子日夜派細作盯著袁紹大軍的動向,數日前就有探子來報,袁紹在‘章武城’大量囤積糧食,將這次秋收聚得的糧食全都囤積在那里,顯然是想用‘章武城’作為進攻北平的糧倉。于是孫宇和軟妹子議定,由軟妹子領著堂中諸將到章武城北面的龍湊與袁紹對持,孫宇率一只奇襲部隊,繞過袁紹軍的防線,抄掉袁紹的糧倉!

不過這樣的計策是絕對不可能告訴諸將的一其中有一個jiān細,奇襲部隊就全完蛋,所以孫宇和軟妹子不可能把這個計策泄露出來。

第二天一早,軟妹子率領大軍離了北平,由于界橋之戰的重大損失,公孫軍只勉強集結起了7000名白馬義從,8000名普通輕騎兵,20000名步兵,共計三萬五千人,其中有許多步兵只是新兵,并沒有經受過長時間的訓練。比起袁紹的十萬大軍寒酸得多,謀士與武將的數量也完全不在一個度量級上。

隨著大軍南行,孫宇的心情其實也挺緊張的,軟妹子反倒比孫宇要鎮定,她雖然只是藍色武將,但作為河北名門公孫家的家主,從小長大無數次經歷戰火,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次是以少敵多。不像孫宇,穿到這個世界來還不到一年,還沒有完全適應戰爭。

“尋真……”軟妹子突然對著身邊的孫宇道:“這些天……我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談談,但是一直沒找到好機會。”

“哦?啥事?”孫宇好奇地應道。

軟妹子臉紅紅地道:“聽二妹說你納了一個妾室……而且還有孩子了。”

汗,孫宇就像一個被老婆抓了小三的男人,頓時呆了。

軟妹子有些可憐兮兮地道:“其實我聽到二妹說這事的時候,立即就想和你把婚事辦了……我也想早點生個女兒,讓她繼承公孫家的基業。可是袁紹這壞蛋就快打過來了,這時候舉辦婚事只怕不好,所以我就一直拖著沒有說……”

不是來抓小三的?孫宇松了口氣,看來軟妹子對糜貞的事毫不在意,只在意她能不能和自己成親。孫宇仔細想了想,軟妹子對自己真的不錯,其實自己早該娶了軟妹子了,以前用有病作借口,但現在和糜貞連孩子都有了,還拿有病做借口,那就真的是腦子有病了。

是男人,就該有點表示才對,孫宇勒馬走到軟妹子身邊,從馬上探過身去,輕輕在軟妹子額頭一wěn:“伯圭,這次和袁紹的戰斗結束之后,咱們立即成親,你看可好?”

軟妹子開心地點了點頭:“尋真,我相信有你在,我們一定能打贏袁紹!你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咳,軟妹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袁紹的謀士有田豐、沮授、郭圖、逢紀,我們只有高帽女和魏攸,袁紹的武將有顏良、文丑、張郃、高覽和一堆數都數不清楚的紅色武將,咱們只有我、徐晃、關平。袁紹的士兵有,我們才三萬多,你是哪來的信心我可以打贏她啊?

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突然跑了過來,大聲道:“主公、孫將軍,前方就是龍湊,袁紹軍的斥候與我軍斥候已經照了面,袁紹軍在南方二十里處停軍不前,已經開始安營扎寨了。”

軟妹子將雙頭鐵矛一舉,大聲道:“好,我軍也安營扎寨,準備與敵軍進行大會戰。”

孫宇派出nm01飛上高空偵察袁軍營寨,收回nm01之后,假裝在身上放出綠光,頭頂跳起“神目”二字,然后才對著軟妹子道:“袁軍總數103567名士兵,營寨中飄揚著‘顏’、‘文’、‘張’等大旗,看來袁軍的大將全都來了。”

185、孫尋真又出新招

公孫軍就地扎營。

龍湊是個比較有意思的地方,這里地勢很平,中心開闊利于大規模的騎兵沖鋒交戰,但南北兩邊都有小山,山上多石多樹,有小溪奔流,適合安營扎寨。

孫宇并沒有急于去偷襲袁紹軍存糧的章武城,戰爭一開始就去偷襲不但沒有效果,說不定會反而使得袁紹軍拼命死戰。必須先和對方拖上一些時間,挫敵銳氣之后再偷襲糧倉。何況戰爭剛開始,敵軍的警惕性也很高,這時想偷襲糧倉也應該比較困難。

在孫宇的指揮下,公孫軍的士兵們從山上挖來山石和泥土,筑了一道泥土墻壁,然后每隔一段距離再筑一個土堡,在墻外到處挖了些深淺縱橫的壕溝,擺出了一幅死守的架勢。

袁紹軍由于吃過高帽女“火攻”的虧,所以營寨的墻壁也不敢再用木頭來做,換用了泥土魂著石塊堆成。

安營扎寨以畢,第二日一大清早,兩軍都敲響了戰鼓,孫宇領著幾員武將在前,軟妹子押著白馬義從在后,出陣來戰袁紹。袁紹方面則排出顏良、文丑兩將領騎兵在前,袁紹帶著一大堆文武官員和大軍跟在后面。

軟妹子怒罵道:“袁紹,昔日大家以為你是個忠臣,推舉你為反董卓聯盟軍的盟主,沒想到你這家伙轉身就投了董卓。韓馥為反董卓而迎你入冀州,你居然趁機奪其州郡,真是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間。”

袁紹祖上畢竟是四世三公,被軟妹子這么一罵,頓時有點臉紅,大怒道:“誰去給我擒下公孫瓚?”

袁紹身邊的嚴肅妹子張郃應聲道:“我去!”她在孫宇面前幾次失利,對孫宇相當不滿,有心想找個場子回來,但她還沒來得及出陣。在陣列最前的顏良、文丑大吼一聲,雙騎突出,直奔孫宇而來。

這兩個中年丑fù上次在高河被孫宇用計燒得焦頭爛額,到現在頭發還沒恢復原樣,兩人騎的大宛名駒也廢了,現在換了新的馬,對孫宇簡直是恨之入骨。所以還沒等張郃出陣,她們兩人就迫不及待地殺了出來。

見到顏良、文丑出戰了,張郃長嘆了一聲,勒住了戰馬。

孫宇見顏良、文丑來了,毫不驚慌,一勒戰馬迎了上來,旁邊的牛b妹子也將宣花大斧一揚,殺向場中。

孫宇心中對顏良、文丑兩人其實一直沒什么好感,以前看《三國演義》時就以為這兩家伙是關羽一刀砍死的菜鳥,后來慢慢知道了他們很強。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在虎牢關之戰看到這兩個家伙一直向著呂布的赤兔馬出手,實在是非常下三濫。

孫宇一眼就挑中了顏良,這家伙用的是刀,刀比槍要難以施展,雖然借馬勢直劈時威力很大,但近身戰斗時,刀就沒有槍好用了。槍可以在很小的范圍內用直刺威脅敵人,但刀必須揮舞開,才能發揮出威力,如果缺乏足夠的空間,刀很難對敵人造成威脅。

孫宇迎上顏良,牛b妹子扛著大斧頭迎向文丑。

顏良來得極快,她頭上閃著“騎王”兩個金字,刀隨馬勢,刷地一刀直劈過來,與刀將對戰,這第一刀就是最難撐的。孫宇趕緊同時發動“槍王”、“騎將”兩個武將技,在顏良的大刀揮過來時,突然催動戰馬順著顏良的來勢一退。“騎王”的速度極快,所以刀勢在慣性的作用下有著非常巨大的力量,孫宇不敢正面硬架,只好用槍側架了一下,當地一聲讓顏良的大刀貼著自己的槍桿滑了過去。

顏良這一刀劈在了空處,她的馬速如飛,一瞬間就從孫宇身邊竄了過去,搶占孫宇的背后。孫宇趕緊催動“騎將”,讓戰馬轉頭迎敵,但是孫宇的“騎將”完全不能和“騎王”的速度比美,不論孫宇怎么調轉馬頭,顏良始終像一條蛆般粘在他的背后。

這正是孫宇在北海擊殺管亥時使用的戰術,沒想到顏良現在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他。不過顏良馬速雖快,刀法卻不咋樣,孫宇雖然背轉著身子也還可以抵擋。要是顏良的“騎王”不光是提馬速,還能同時提高顏良的刀法,孫宇就要糟了。

另一邊的文丑與牛b妹子也是同樣的情況,文丑在牛b妹子背后亂撒槍花,牛b妹子的斧頭一直都在背后揮出,基本上就沒法正面看到顏良。

顏良文丑不愧是袁氏名將,這一下交上手,孫宇和牛b妹子都感覺壓力很大。

兩軍士兵都認真地看著已方的大將戰斗,袁紹軍的士兵見顏良文丑立于不敗之地,忍不住大聲狂吼,聲勢震天。公孫軍士兵卻有點擔心,全都抓緊了心肝,孫宇和牛b妹子是公孫軍中最強的兩員大將,如果他們落敗,以后就別提斗將了,士氣將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這時公孫軍中突然響起一陣有如金戈鐵馬般殺氣蕭蕭的琴聲,只聽琴聲中有個女子的聲音大叫道:“孫將軍、徐將軍,小女子為你們撫琴助威!”原來是蔡琰,她雖然無一技之長,但她因為國仇家恨,很關心戰局,所以也跟著來了龍湊戰場之上,見公孫軍士氣有點受挫,她忍不住拿出自己的七弦琴,伴著鼓點助威的節奏,彈起琴來。

琴聲一起,盡是殺伐之聲!公孫軍士兵精神一振,大聲為孫宇和徐晃加起油來。

嘿,一個只會彈琴的女人也在為戰斗出力,我孫宇七尺男兒,在這女人當家的世界里,更要把男人的精神展現出來,豈可軟蛋!

孫宇大喝一聲道:“顏良,你以為在我背后,欺負我眼睛看不到你不便招架,就能穩勝券?別笑死人了,看我孫宇的新武將技!”

這一聲吼過,眾軍皆大奇,心想:你孫宇也算是五花八門了,各種武將技都用了個遍,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拿出什么招來?

只見孫宇身上綠光一閃,刷地跳出兩個字來——“后視”,這兩個字擠進了金色的“槍王”,紅色的“騎將”中間,看得眾人齊齊一楞,這什么意思?后視,顧名思義,能向背后看?還有這種奇葩的武將技?眾人只見孫宇將雙眼一閉,扮起了瞎子。

“哇,不是吧?閉著眼睛打?”眾軍嚇了一跳。

原來孫宇讓nm01將他背后的影像投影到了他的眼中,為了防止前面的影像干擾視線,孫宇干脆閉上了雙眼。

“裝神弄鬼!”顏良大喝一聲,轉到了孫宇背后的死角處,一刀劈來。

然而nm01早就將孫宇背后所有的死角都投影到了孫宇的眼中,孫宇將鐵槍反手一握,向后一揮,輕松架住了這一刀。

“顏良,該我了!”孫宇身子動都不動,背對著顏良,但是手中的長槍反手刺出,就如同背后有眼睛一樣直指顏良的要害。

這一下顏良嚇了個不輕,她側身一閃,沒想到孫宇的槍勢跟著她閃避的方向,刷地一槍又刺了過來,取的還是她的要害……

“他真的能看到背后的東西!”顏良心中一驚,原來還真有“后視”這種奇怪的武將技,而且還是綠色的,太惡心人了。她百忙中挺刀一架,孫宇的鐵槍當地一聲刺在她的刀身上,隨后輕輕一彈,一槍點在了顏良的肩甲之上。

這一槍彈了一次,力量已經不大,無力刺穿肩甲,但也嚇得顏良不輕。顏良大喝一聲:“老文,我撤了……”她不敢再和孫宇交手,一拍馬屁股,向本陣退了回去。

暈,想跑,孫宇趕緊打馬去追,可惜“騎王”的馬速太快,一溜煙就跑出去幾十丈遠,孫宇追之不及。他又沖向牛b妹子和文丑的戰圈,但是文丑聽到了顏良那句話,也一勒馬韁繩,刷地竄了回去。

袁紹帳下兩大“騎王”,瞬間就被孫宇的“后視”給嚇退了!這時如果換成兩軍的兵力差不多,就應該趁著對方士氣受挫,揮軍進攻,可惜公孫軍人太少,軟妹子并不敢和對方拼兵海戰術,只好目送戰機溜走。

孫宇哈哈大笑道:“顏良文丑,不過如此,哈哈哈!”

公孫軍士兵的士氣大振,一起大笑道:“顏良文丑,不過如此,哈哈哈!”

袁紹軍見已方大將戰敗,士氣頓落,人人面現郁郁之色。

袁紹也覺得大丟面子,但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她歪了歪腦袋,大叫道:“陳琳呢?陳琳何在,出來給我罵回去!”

袁紹背后立即轉出來一名年輕女子,這女子眉清目秀,倒也算有幾分姿色,就是嘴唇很薄,面相有點兇,一看就是罵人高手。

孫宇大奇,忍不住向nm01問道:“這個陳琳什么來頭?”

nm01答道:“陳琳,字孔璋,廣陵射陽(今江蘇淮安東南)人。東漢末年著名文學家,建安七子之一。文筆非常好,擅長罵人,官渡之戰前,曾經用一篇檄文把曹的父親和祖宗都罵了個遍,罵得曹暴跳如雷。”

這時陳琳走到袁紹軍陣前,身上綠光一閃,頭上跳起兩個大字“痛罵”,然后她開口哇哈哈哈一陣陰陽怪氣的大笑,緊跟著道:“我軍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只用了一個‘騎王’,但是孫宇卻用了‘槍王’、‘騎將’、‘后視’三個技能才勉強占了顏將軍一點便宜,嚴格算起來,這叫三打好不要臉!如此不要臉的打法,也只有低賤的男人才做得出來。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最毒男人心……男子無才就是德,你這種會武將技的男人就是失德……男人失了德,怎么還不去死?把你母親和父親叫來,我要和她們理論,子不教,母之過,出了你這種丟臉的兒子,我為你的母親感到羞恥,我同情她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186、陳琳“痛罵”,袁軍攻寨

陳琳這一通罵好厲害,中間不換氣,不松勁,不用喝水潤喉嚨,聲音大,嗓門粗,直震得整個戰場上所有人的耳朵嗡嗡地響,把孫宇罵得狗血淋頭!

聽了她這一段亂七八糟的痛罵,孫宇心情大壞,他奶奶的,罵我也就罷了,居然把我父母都扯上了,我不把你這破女人給剁成十七八塊我不姓孫!孫宇鐵矛一揮,就要去沖袁紹的軍陣。旁邊的牛b妹子趕緊沖過來,一把抓住孫宇,伸手在他頭上用力敲了一下道:“醒醒,你中了敵人的武將技了。”

孫宇被牛b妹子敲得劇痛,神智一醒,汗,差點被陳琳這一罵,搞得自己單騎沖進十萬大軍里。好險,這家伙的“痛罵”是控心系的武將技?居然可以操控我的情緒,幸虧只是綠色,要是藍色以上,牛b妹子只怕都敲不醒我。

見孫宇被牛b妹子拉住了,陳琳哈哈一笑,伸手一指牛b妹子,大罵道:“這個穿白裙子的女人,有你這樣穿裙子上戰場的嗎?你也太不注重禮儀了。禮儀是一個人修養和素質的表現。禮儀是一種藝術、是人際交往中示人以尊重、友好的做法。《詩小雅楚茨》里說:獻醻交錯,禮儀卒度。《周禮chūn官肆師》里說:凡國之尊敬師長大事,治其禮儀,以佐宗伯。《史記禮書》里說:至秦有天下,悉內六國禮儀,采擇其善。深沉有雅量,尤明禮儀。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你懂這是什么意思嗎?意思是:君子在眾人面前的舉止要不失體統,儀表要保持莊重,言語要謹慎。所以,君子的外貌足以使人敬畏,儀表足以使人感到威嚴,言語足以使人信服。你這女子穿著裙子上戰場,大失禮儀,簡直是沒家教的混蛋!”

哇,虧她氣都不喘一口可以說出這么多來,兩軍士兵整整齊齊抹了一把汗。牛b妹子被她一罵,頓時大怒,宣花大斧一揮,就要撲上去拼命。

汗,剛剛才拉了我,轉眼你也中了陳琳的招,孫宇趕緊一把拉住牛b妹子,伸手在她頭上一敲,但是牛b妹子的火氣比孫宇大得多,更容易受到“痛罵”的影響,她揮舞著宣花大斧,哪肯善罷干休!孫宇趕緊將她從馬背上抱過來,挾在懷里,飛快地打馬跑回了自己的軍陣里。

牛b妹子拼命掙扎,想甩開孫宇上前拼命,孫宇也只好拼命抱著她,兩人力氣都大,一下子扭出一身毛毛汗來。

暈啊,面對著陳琳這種妖怪,站在軍陣外面太危險了,要是真的被她的“痛罵”吸引,沖過去和十萬大軍作對,怎么死都不知道。孫宇抱著牛b妹子沒命地跑回軟妹子身邊,叫道:“伯圭,收兵吧,咱們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對著這種控心系的家伙,站在外面太危險了。”

軟妹子聽話地趕緊下令鳴金收兵,公孫軍刷地鉆回了自己的營寨里。原來今天的戰略目標就是讓公孫軍的主力出來在袁紹軍的面前秀一秀,表示公孫軍的全部大將都在龍湊,好使袁紹將關注的重心放在這里,讓袁紹也將所有的主力投入龍湊戰場,孫宇才好安排偷襲袁軍糧倉的行動。

今天這一仗已經算是達到目的了,孫宇打敗了顏良,驚退了文丑,這樣一來,公孫軍士氣大漲,并且袁紹知道了單靠顏良、文丑是敵不過孫宇、徐晃的,就不敢把張郃、高覽這樣的大將調離身邊,存糧食的章武城就只能派些小將鎮守,容易偷襲得多。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被陳琳這家伙攪了場子,本來孫宇還想再和張郃打幾個回合,摸摸張郃的真正實力呢。

公孫軍這一退,倒是袁紹沒想到的,她還以為公孫宇要和自己打打野戰呢,沒想到軟妹子二話不說就回了營寨,袁紹軍立即開始做起攻打營寨的準備來。這次袁紹對公孫軍勢在必破,準備了無數攻城兵器,兵馬戰甲,糧草更是堆滿了整個章武城。

公孫軍一退,袁紹軍立即壓了上來,滿飛箭矢像飛蝗一樣射向公孫軍的營寨。幸好公孫軍不光在營寨外面挖了戰壕,就連營寨里面也挖了不少,士兵們躲進各種掩體中,一邊躲避袁紹軍的箭雨,一邊回以顏色。

袁紹軍的士兵倒沒有死命進攻,袁紹顯然不可能在第一波進攻中就動用主力,只是象征性地攻了一波,先摸了摸公孫軍的戰力,試了試公孫軍營寨的防御強度便退了回去,云梯、沖車什么的東西都沒有搬出來使用,這第一天的戰斗就此拉下了帷幕。

第二天,袁紹軍開始搬出沖車、云梯,試探性地強攻公孫軍的營寨。軟妹子、孫宇等人全都登上寨墻死守,雙方大軍亂射一氣,箭密如雨,在密集的弓箭壓制下,袁紹軍士兵豎起高大的盾牌,保護著沖車和云梯向著公孫軍的營寨而來。

高帽女爬上寨墻,身上藍光一閃,“火攻”出手,幾輛沖車立即起火燃燒。然而袁紹身后立即轉出一名二十六歲左右的成熟御姐,她穿著文士袍,頭上戴著一小小的方冠,五官清麗,氣度不凡,這女人正是袁紹的首席謀士田豐。

田豐對著陳宮放出來的大火輕喝一聲:“破!”

只見雄雄大火刷地一下退散,除了最前面的幾輛沖車燒焦了一點點兒,后面的沖車和云梯都平安無事。

高帽女軍師技被破,身子發軟,慢慢滑倒,旁邊的孫宇趕緊伸手一環,將她扶住。

高帽女搖了搖頭道:“這個……軍師很厲害,我敵不過。”

孫宇見她臉色有點蒼白,忍不住一陣心疼,趕緊讓士兵將高帽女扶到一邊休息。他反手從背上取下五石大弓,拿出一囊狼毫鐵箭,對著外面推沖車的士兵連珠箭發,陣陣慘叫聲響起,推沖車進攻的士兵被孫宇射得東倒西歪。

一時之間攻勢幾乎受阻!袁紹軍中趕緊又沖出一員大將,手上一把鐵槍,護住沖車向前,孫宇定睛一看,原來是嚴肅妹子張郃。孫宇連發數箭,張郃使開鐵槍,左遮右擋,箭矢居然全都被她挑落。

媽的,袁紹軍真難對付,文武都有頂級的大將,不好辦啊。

大半日之后,袁紹軍頂著箭雨填平了營寨外面的壕溝,沖車和云梯終于攻到寨墻下面,墻頭上滾木、擂石、火磚、油罐……各種防御武器傾泄而下。幾十輛沖車和上百架云梯被公孫軍士兵用油瓶和火磚點燃了,這是真正的火,不是軍師技的火,田豐也破不了。

公孫軍的一大堆紅色將領:范方、樂何當、李移子、劉緯臺、文則、鄒丹……全都涌上了寨墻,分別負責指揮一個區域的防守,袁紹軍也派出一大堆紅色將領攻城,有許多是孫宇不認識的,只有少數幾個是在虎牢關之戰時戰過呂布的武將,袁紹不愧是祖上四世三公的名人,傾出全力時武將的數目真是多得嚇人。

城上城下,紅光閃耀,槍將刀將錘將弓將一陣亂閃,這些紅色武將雖然算不上多厲害,但比普通的士兵厲害多了,領先爬云梯攻城也是非常可怕的。

孫宇在寨墻頂上回來奔跑,幫助著士兵們守寨,只見一架云梯邊上紅光一閃,跳起來一名長相奇丑的中年女“槍將”,這名“槍將”大呼道:“我乃夏昭……”話音還沒落,孫宇已經沖到她面前,抬手一槍刺去,正中這名“槍將”的咽喉,這家伙身子向后一仰,跌下了寨墻。

這時nm01才來得及匯報道:“夏昭,袁紹部將,袁紹死后歸于袁尚屬下的高干指揮。高干投降曹操后叛變,據守上黨,后來上黨城被曹操攻克,夏昭則在歷史上再無記載。”

孫宇扁了扁嘴道:“以后這種出場說了一句話就被我殺掉的小蝦米,你就不要介紹了,浪費我的大腦容量。”

這時寨墻邊又一道紅光閃起,又是一名“槍將”爬了上來,大叫道:“我乃辛明……”。孫宇距離她有點遠,無法立即干掉她,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臉部居然被打了碼,看不清樣貌,孫宇大奇,揉了揉眼睛,居然還是看不清。

“nm01,你在我視網膜上打碼做什么?”孫宇大怒。

nm01立即委屈地報告道:“主人,上次在汜水關碰上華雄時,你親口命令我,碰上長得像猩猩的女人,要進行打碼處理,我只是忠實地執行你的命令。”

“哦,原來如此,那你繼續打著碼!”孫宇沖到那個叫辛明的女人面前,抬手連攻三四槍,在她身上連捅了三個血窟窿,然后一腳將她踢下了寨墻。

“nm01,這個辛明你怎么不介紹了?”孫宇忍不住問道。

nm01立即回道:“你剛剛才命令過我,出場就被殺的小角色就不要介紹了。”

“……”孫宇郁悶地道:“還是介紹吧,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殺的是號什么人物。”

nm01立即匯報道:“辛明,袁紹部將,官渡之戰中奉命去救援黎陽以保袁軍退路,后再無記載。”

咳,這樣的小角色介紹了和沒介紹也沒什么分別啊,孫宇一陣大汗。這時寨墻邊人影閃動,淡金色的光芒耀眼奪目,孫宇心中一驚,只見寨墻邊順著云梯刷地跳出來一個窈窕tǐng拔的身姿,嚴肅妹子張郃頭頂“昂揚”二字,翻身爬上了寨墻!

孫宇趕緊腦中的雜念驅開,大喝一聲,tǐng槍向著張郃刺去,張郃回槍一架,“當”地一聲輕脆的鳴響,兩把金色的鐵槍在半空中炸出一片金光的碎片。

187、守寨戰,張合妹子來了

終于有重量級的人物爬上城墻來了,張郃一出現,孫宇再也不敢怠慢,全力上前迎戰。兩把鐵槍的交擊使得半空中炸出金色的流光碎影,嚇得周圍的普通的士兵退出五丈之遠。

張郃見孫宇迎上來,冷哼道:“來得正好,你在安喜城外口花花地騙我,今天要你付出代價。”

孫宇苦笑了一聲道:“不是有意的!”

兩人雙槍一交,“當”地一聲巨響,張郃雙臂一軟,沒拼贏孫宇。看來她的力量比孫宇要弱一些,不過這一槍拼過之后,張郃的“昂揚”起了作用,實力猛地大漲。她抬手刷地又是一槍刺了回來!孫宇側身親過,回擊兩槍。

兩人就在寨墻邊上叮叮當當地打了起來,剛開始時孫宇大占上風,一度攻得張郃險向環生,但“昂揚”效果發動之后,張郃越戰越勇,打了一陣反倒壓住了孫宇,攻得孫宇幾次遇險。

幸好“昂揚”是有一個上限的,張郃并不可能一直不停地強下去,她受“昂揚”強化的程度終究不可能達到帶斗氣的真金色的程度,所以孫宇雖然打得辛苦,還能支撐。

孫宇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自己擋一個張郃已經如此困難,顏良、文丑兩人怎么辦?只靠牛b妹子一個人只怕擋不住啊,難道守寨要失敗?如果一開戰就守不住寨子,還談什么截糧倉?

孫宇奮力連出兩槍,將張郃逼退開幾步,抬目向四周一掃,只見關平正和高覽戰在一起,藍光亂飛。牛b妹子卻并沒有被顏良、文丑纏上,而是提著大斧頭在寨墻上四處奔襲,見人就打,將數個袁紹軍的將領踢下了寨墻。

無數士兵順著云梯攻上寨墻,但守城方的士兵明顯比攻城方的有利,靠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公孫軍的士兵不停地將袁紹軍的士兵擊落下去。

咦?顏良文丑為什么沒來參加攻城?

孫宇仔細一想,頓時恍然大悟,顏良、文丑是“騎王”,只有在馬上才能發揮戰斗力,攻城不是她們兩人拿手的事。想通這里,孫宇精神大振,既然攻城時顏良文丑派不上用場,那已方就多了一名金色大將,袁紹軍想攻進寨來,沒那么容易。

孫宇心中大定,使出魂身解數與張郃戰斗了起來,這是難得的實戰練習機會,想找到張郃這么好的練習對像也真是不容易。兩人鐵槍對鐵槍,槍王對昂揚,在寨墻頂上翻翻滾滾打了一百多回合,直到四周喊殺聲漸漸停歇了下去,孫宇才發現袁紹軍久攻無果,已經在鳴金收兵了。

張郃見友軍退兵,不敢再繼續和孫宇單挑,她長嘆一聲,退到寨墻邊上一個筋斗翻了下去,快落地時鐵槍撐地,輕飄飄地站穩,沒有受傷。

“孫尋真,你給我等著!”張郃對著寨墻上叫道:“咱倆的事還沒完!”

“我暈,嚴肅妹子,我不就口花花地隨口調戲了你一句罷了,用得著這么記仇么?”孫宇苦著臉,趴在寨墻邊叫道。

嚴肅妹子冷著臉道:“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不能開!你犯了我的大忌,你死定了!”

咳咳,你這死板的家伙,比高帽女還要麻煩。孫宇決定不理她,干脆退回了寨中休息。

寨墻邊的袁兵如潮水般退去,不久之后,戰場恢復了寧靜。公孫軍將袁紹軍攻城被殺的士兵尸體拋出寨去,任由袁紹軍的收尸隊撿回去安葬。同時也派出一只百人小隊,出寨去撿守城時掉下去的士兵尸體。

在不嚴肅的戰斗背后,有許多嚴肅的生命逝去了!不過誰也沒在意這件事,這是亂世,每一個人都做好了戰死的思想準備,就連孫宇這個格格不入的家伙,現在也已經可以笑看自己的生死。

營寨中響起了一曲悠揚的琴聲,蔡琰又在彈琴了。孫宇仔細聽了一會兒,似乎是一首鎮魂曲,沉重中透著哀傷,但又帶著一絲勝利的喜悅,還有著一絲對未來的向往。

孫宇走進中軍大帳,一大堆公孫家的武將都看著他,范方、樂何當、李移子、劉緯臺、文則、鄒丹……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有點血跡,樂何當裹著一只右臂,看來受了不輕的傷。李移子腰間纏著白布,白布上浸出鮮血。劉緯臺額頭上有一個大包,包上還在流血。

見孫宇進來,這群武將齊齊行了個禮,語氣中帶著敬意地道:“孫將軍昨日戰退顏良文丑,今日又力敵張郃,為我軍守寨立下汗馬功勞,我等拜服!”原來這些武將大多數沒見過孫宇的厲害,知道孫宇能力的嚴綱已經戰死,田豫現在遼西管子城對付北方的烏丸。

這些將領中不少人以為孫宇根本不會武將技,是憑著軟妹子的寵愛才當上將軍的,現在才知道孫宇是金色的大將,比軟妹子還要厲害,于是由衷地上來向他行禮。

孫宇還了一個羅圈禮,認真地道:“一場戰爭的勝利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各位將軍都有出力,就連蔡琰姑娘也在陣后拼命彈琴助陣,咱們謝來謝去多沒勁!”

眾人笑了一聲,也就不再多言,但心中對孫宇的實力和人品都感到由衷的欣賞。

軟妹子用柔柔的眼神看著他,笑道:“尋真,你先去休息會兒吧,連場大戰,你也很累了。”

孫宇確實也挺累了,他向后營走了幾步,突然想起高帽女,她今天使用“火攻”,結果被田豐破了,臉色慘白著退入了營中,現在應該去看望她一下才對。于是孫宇拖著有點疲乏的身子,慢吞吞地向著高帽女的營帳走去。

走到帳子不遠處,聽到高帽女的帳中有一陣柔和的琴聲響起,看來又是蔡琰妹子在彈琴了,這琴聲很溫柔,有一種淡淡安寧的感覺。

孫宇掀開高帽女的帳幕走了進去,就看到高帽女斜躺在一張行軍床上,半支著身子,正在閉目聆聽琴曲。蔡琰坐在屋中間,輕輕撫著琴。

見到孫宇進來,蔡琰趕緊收了琴,柔聲道:“尋真先生來啦?我正為陳軍師彈一首安神的曲子,助她早日恢復精力。”

床上的高帽女聽到孫宇來了,也睜開了眼,她臉色蒼白,青絲披散,居然沒有戴帽子。孫宇傻笑了一聲,暗想:也是,哪有人躺在自己床上休息還戴帽子的道理。不過……高帽女不戴帽子時的樣子真的挺美的,她開嘛非要戴個高帽子來把自己變成古板型女人。

見到孫宇進來,高帽女低聲道:“你怎么來了?別來理我,我不喜歡別人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傻瓜,世上哪有常勝不敗之人?”孫宇溫柔地坐到她身邊,安慰道:“一次失敗,不能否定你是一個優秀的軍師,你還是我心中強大的高帽……咳咳……強大的陳公臺軍師。”

高帽女聽完他這句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突然伸手在床邊一抓,高帽子神奇地出現在她手上,然后她將高帽子扶正到頭頂上,這才認真地道:“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忘了戴帽子……不戴帽子就見客人是很失禮的,非禮勿視!”

蔡琰:“……”

我暈我暈我暈個暈的高帽女,不戴帽子你會死啊!還什么非禮勿視,我好心勸解你一句,你全沒聽進去,就把“高帽”兩個字聽到耳朵里了。

這時高帽女憂心忡忡地道:“對方陣營里有田豐,我的軍師技就算是廢了,我已經是沒用的人了,尋真,你別來理我,就讓我在這里躺著吧……體力恢復之后,我自己會走,不要你們趕我這個沒用的人走。”

暈,還鬧這種別扭,高帽女給孫宇的印象一直是古板多智,高潔自傲,沒想到一次小小的失敗就對她有如此大的打擊。孫宇仔細一想,才想起來歷史上的陳宮其實也有點這種味道,歷史上呂布中了陳珪陳登父子的計策,不信任陳宮,不再用陳宮之計。結果陳宮灰心喪氣,后來再無作為……

孫宇突然覺得有點生氣,我又不是歷史上那個容易中計的呂布,我可是全心全意信任著高帽女的能力啊。他一把抓住高帽女的肩膀,認認真真地道:“公臺妹子,就算你用不出‘火攻’,但你的謀略仍然是我們中最強的,而且你不用‘火攻’,也可以幫著我們破解沮授、審配等人的軍師技啊,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接下來怎么戰斗下去!你不可以妄自菲薄。”

“哦?”高帽女聽到這幾句話,倒是精神一振:“對啊,我不用‘火攻’,節省精力專門破敵人的軍師技,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案。”

孫宇一伸手,強行摘掉了高帽女的帽子,然后將她按倒在床上,柔聲道:“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接著還有連場大戰呢!對了……就算你真的一點用也沒用,我也不會趕你走的。”

摘掉了帽子,高帽女滿頭青絲又滑落出來,披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她用被子蓋住了半張臉,只在被子外面露出了一雙眼睛:“尋真,就算我一點用也沒有了……你也不趕我走?”

“嗯!”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當我是什么?”高帽女認真地問道:“食客?丫鬟?你的女人?”

咳咳!孫宇敗退!

他剛跑出帳去,蔡琰就坐到高帽女的身邊為她把被子蓋好,柔聲道:“陳軍師,你放心吧,你看我多沒用,除了彈琴啥也做不了,還帶了一只惹人厭的猴子。尋真先生不也照樣收留著我?以你的本事和與他的交情,尋真先生怎么舍得讓你走?”

高帽女看了看蔡琰那張不食人間煙火般清純的俏臉,忍不住嘆道:“可是你很美,我卻很丑。”

“陳軍師,你才不丑呢!”蔡琰輕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如果你不戴帽子,再稍稍化一化妝,保證迷死無數男人。”

“不戴帽子?”陳宮的聲音頓時提高了:“這怎么行?帽子即是冠,冠禮是成年男女必須尊重的禮儀,冠禮表示成熟,可以婚嫁……如果我不戴帽子,豈不是意味著我沒有了成親的資格?冠禮意味著情、威儀、美德……”后面是一萬字的說教!

蔡琰忍不住苦笑著在自己的琴上一撫,一竄雜音輕躍而起。心想:陳軍師,你這性子,唉,說不定真的會被男人扔掉……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例如趙云,她必須手邊有食物才能趕走對餓死的恐懼。例如關羽,我永遠也想不通她為什么要粘胡子。例如高帽女,她必須戴帽子,并且必須是高帽子才感覺有臉見人。例如糜貞,她舍棄一切也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再例如牛b妹子,她用強勢來掩飾自己的柔弱。還比如蔡琰,她雖然沒有能力,但卻總想為別人出力。

每次我看到她們的奇形怪狀,就會忍不住哈哈大笑!但當我冷靜下來反思自身時,才發現自己也是一個很奇葩的人,我喜歡探究未知,好奇心太大,太鉆牛角尖,太固執已見!

人無完人!可我們總以為自己是完人,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思維方式!

其實我活得很沒有安全感,我總擔心自己哪一天突然就死在戰場上了,又或者花了十年光景,還是找不到華佗,再或者我找到華佗之后才發現她也治不好我的病。

不過我慢慢地發現,這個亂世中根本沒有任何人活得有安全感,例如高帽女,她一旦失敗,就心灰意冷得想要離去。例如糜貞,不能證明她的價值她寧可去死。例如牛b妹子,她晚上總拿著大斧頭提防著一只猴子……

從她們身上,我想到了后世的上班族們,其實誰不是提心吊膽地過著日子,害怕有一天突然被公司解雇?后世的大商人們,誰不擔心自己有一天突然破產?后世的宅男們,誰不擔心自己有一天老無所依?

人類向前邁進了幾千年之后,仍然是無法全身心地享受幸福呢!

居安思危其實是種病,得治!

龍湊戰場

188、袁紹軍的樓櫓陣

戰局持續十數天了,這十數天袁紹軍不停地用各種方法試探進公孫軍的營寨,但由于顏良、文丑兩員大將無法參與攻城戰,所以攻打營寨的進攻總是被孫宇和牛b妹子聯退。

張郃數次攻上寨墻與孫宇交手,但總是不分勝負,有一次張郃被孫宇和牛b妹子夾攻,險些失手被擒,于是袁紹軍也不敢強攻得太過火了。

攻勢一天比一天弱了下來!兩軍開始進入相持階段。

入夜之后,公孫軍趁著袁紹軍退去,又派士兵出寨,在寨外將袁紹軍填起來的戰壕挖好,打壞的寨墻重新加固,收集箭支,補充火油和火磚。

這些物資是防御戰中必不可少的物品,而打仗往往就是比較哪一方的物質和人力更多,哪一方就可以在持久的戰爭中獲取最后的勝利。

軟妹子的一干主薄、長史一類的官員這次也隨軍在側,幫著她所有的武器、鎧甲、糧食一類的雜務,其實這些事交給孫宇來做的話只是一會兒的事情,但孫宇白天打仗累壞了,需要好好休息,這些事只好交給文官們處理。

孫宇剛剛睡下沒一小會兒,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的男子跑進了孫宇的營帳,原來是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由于孫宇常常和白馬義從一起行動,燕云幾乎就要成為他的副官了。

燕云搖了搖孫宇的肩膀道:“孫將軍,袁紹軍在搗鬼了!”

“哦?”孫宇微微一驚,坐直了身子。

燕云低聲道:“主公叫我請你去看看!”

孫宇披起戰甲,來到寨前,只見軟妹子戰甲未解立于寨墻之上,她指著遠處的曹營道:“尋真,今天袁營突然征來了許多健壯的黃牛,現在半夜三更,也能聽到袁營里的牛發出的低沉叫聲,麻煩你用‘神目’看看。”

孫宇一邊悄悄放出nm01飛去袁紹軍營偵察,一邊柔聲道:“呵,你和我說話這么客氣做啥,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他當著旁邊幾百士兵的面,伸手抱了抱軟妹子的腰,繼續道:“半夜三更,我都睡了,你還全身披甲在巡視,小心累壞了身體。”

軟妹子俏臉一紅,向他懷里蹭了蹭,柔聲道:“我就是聽說你睡了,才更要小心,以免敵軍夜襲把你傷到……可是袁紹搗鬼,害我又叫人把你叫醒,真是過意不去。”

孫宇心里一柔,軟妹子真是讓人愛憐。

沒一會兒,nm01返回,在孫宇的耳邊報道:“袁紹軍正在在營后隱蔽處建造樓櫓,估計五日之后就可以建出近百樓櫓,這些樓櫓建造在巨大的戰車之上,營寨里的健牛就是用來拉動這些戰車的。”

“樓櫓?”孫宇好奇地問道:“什么玩意兒?”

nm01立即解釋道:“樓櫓,又作樓樐,或者樓擼。是古代軍中用以瞭望、攻守的無頂蓋高臺。通常建于地面或者車、船之上。樓櫓建得比敵軍的城墻還要高,在攻城戰時,用上百頭牛將樓櫓拉到敵軍城墻邊上,就可以居高臨下,用弓箭亂射敵營,防守一方的高度優勢盡失。”

孫宇心中哦了一聲,奇道:“我怎么依稀聽說過這東西?”

nm01回答道:“在我們那個世界的官渡之戰時,袁軍曾用樓櫓對付曹,后來被劉曄用霹靂車擊退。”

孫宇聽了這個,大喜,心道:歷史真是一個好老師啊,既然劉曄曾經用霹靂車干掉樓櫓,我當然也能做到。

他趕緊叫來燕云,笑道:“還記得我在徐州時制作的那種霹靂車嗎?”

“屬下當然記得!”

“好,你現在就去召集軍中的能工巧匠,以及參加過徐州之戰的那兩千弟兄,連夜趕制霹靂車,哈哈,咱們要和袁紹玩高科技了。”孫宇伸手拉住軟妹子的手道:“伯圭,回帳休息去,這里交給我吧!”

“可是……你連日大戰,很累的!”軟妹子道:“我想陪你。”

“沒啥好陪的,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制作霹靂車的事交給士兵們輪班做就行了。”孫宇怕燕云記錯了配重式投石機的制法,又重畫了兩套圖紙給他,這才催著軟妹子回帳休息。軟妹子對孫宇真是言聽計從,他說能對付,軟妹子毫不懷疑,乖乖地回帳去睡了。

五日后,袁紹軍中又敲響了大鼓,寨門開處,上萬頭健壯的黃牛跑了出來,每一頭牛的背上都纏著粗壯的繩索。這些繩索繃得筆直,拖拉著近百個龐然大物駛向公孫軍的營地。

泥塵漫天揚起,上萬頭黃牛一起“哞哞”地叫著向前推進,后面高大的樓櫓在牛蹄激起的灰塵中昂然而立,顯得殺氣森森,有排山倒海之勢。

“樓櫓,近百個樓櫓,比我們的寨墻還高一倍!天啊,袁紹真有錢,居然一次造了近百個樓櫓。”公孫軍中的士兵一陣慌亂。

幾員公孫家的大將也有點驚恐,樓櫓意味著公孫軍的營寨失去防御優勢。公孫軍如果失去了地利,數量上又三倍落后于袁軍,將會陷入很不利的境地。

怎么辦?長史大夫關靖急得在寨墻上跳來跳去,但是她只是個文官,對這種龐然大物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

魏攸大叫道:“請陳公臺軍師來燒掉它,哎呀……對方有田豐在,燒不了,怎么辦啊?”

樂何當、李移子、劉緯臺這幾個膽子比較小的,眼中露出恐懼之色,喃喃地道:“這下完了,要守不住了!近百座樓櫓,可以用弓箭覆蓋我們每一寸寨墻。”

鄒丹則大聲道:“主角,讓末將帶三千精騎出寨,我拼死也要拆掉對方的樓櫓。”

旁邊的將領立即死命相勸道:“不能出去,一出寨,顏良文丑就有了用武之地,將軍不是‘騎王’的對手啊!”

“主公,撤吧!咱們守不住了!”一干將領大叫道:“咱們撤回北平去,據城死守,比守這個寨子強多了。”

“鎮定!”軟妹子穿著銀甲,戴著銀盔站在寨墻邊上,白色的披風在她身后獵獵作響,她大笑道:“尋真早就有對策了,諸將安心看著吧。”

隨著軟妹子一聲令下,公孫軍的營后也響起一陣牛蹄聲,數千頭黃牛拖著五六十架配重式投石機來到了寨墻背后。

孫宇微笑著站在其中一輛配重式投石機的上面,他大聲道:“安置霹靂車!”

數千名士兵立即跑過來,將黃牛牽開,然后展開配重式投石機的腳架,將它們穩穩地固定在地面上,隨后又是幾十輛大車駛來,車上運著巨大的石塊。士兵們扳動絞索,將巨大的石塊分別裝入配重式投石機的投臂里。

沒參加過徐州之戰的將軍們哪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孫宇在那里忙活,有幾個人實在忍不住,湊過來問道:“孫將軍,你這玩意兒是干嘛的?”

參加過徐州之戰的公孫越和魏攸對別的將領道:“你們懂什么,安靜看著!”

這時袁軍的樓櫓在黃牛的拖拉下,越來越靠近公孫軍的營寨,不久之后已經進入了一箭之地,公孫軍開始發射箭矢,但是黃牛皮粗肉厚,普通箭矢根本射不倒這些龐然大物。袁軍從高高的樓櫓頂上還以箭雨,壓得公孫軍的守寨弓兵苦不堪言。

軟妹子大聲令道:“巨盾兵上前,頂住箭雨。”一大隊士兵推著兩人高的巨大鐵盾靠了上去,將已方的守寨弓兵遮擋在巨盾之下。

寨外的袁紹見狀大喜,笑道:“像烏龜一樣躲起來,如何守寨?樓櫓給我拼命射住敵營,張郃,趁機帶上攻入寨中。”

隨著袁紹一聲令下,嚴肅妹子張郃又領著幾萬士兵涌了上來,云梯、沖車,各種攻城兵器紛紛殺來,由于公孫軍的寨墻頂被樓櫓壓制,張郃部輕輕松松地穿過了廣闊的戰場,靠向了公孫軍的營寨。

不一會兒,袁紹軍的近百座樓櫓已經各就各位,靠在了公孫軍營寨的外墻邊不遠處,居高臨下,對著公孫軍的大營傾泄著箭雨。樓櫓腳下是數不清的袁軍士兵正洶涌向前,沖向公孫宇的寨子。

見到樓櫓停止了移動,孫宇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他飛快地跑到一座投石機旁邊,讓nm01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了發射角,為了起到出奇不意、攻敵不備的作用,孫宇并沒有馬上讓投石車發射,而是又跑向下一具發石機,調整好發射角。

不一會兒,五十幾個投石機全都調整好了,公孫軍的大將們全都不知道孫宇在做什么,只有參加過徐州之戰的公孫越、魏攸、高帽女等人知道袁紹就要倒霉了。

調整好了投石機,孫宇大笑著走上寨墻,一面用鐵槍撥打開射過來的箭矢,一面對著寨外大笑道:“樓櫓……看我揮手破之!”

他身上藍光一閃,頭頂跳出“霹靂”兩個大字,口中大喝道:“發射!”

五十幾輛配重式投石機一起扳下了機括,五十幾輛投石機一起甩開巨臂,五十幾塊巨石一起從公孫軍的營寨中飛起,帶著滿天恐怖的呼嘯聲,準確地砸向袁紹軍的樓櫓!

“哇!飛石!”樓櫓上的士兵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

189、“霹靂”大破樓櫓

只見滿天飛石砸向樓櫓,袁紹軍的士兵嚇得niao滾niao流,有好幾個正在射箭的弓兵將手上的弓一扔,也顧不得樓櫓很高,轉身就從樓櫓上跳了下去。在半空中擺出漂亮的自由落體動作,然后啪嗒地一聲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摔斷了腳還是摔斷了手,在地上哎喲哎喲地直叫。

公孫軍的將軍們頓時大喜,一邊看著飛石砸向樓櫓,一邊大叫道:“孫將軍,你這武將技‘霹靂’好厲害啊!砸他袁紹滿頭包,哈哈哈。”

袁紹也臉色一黑!

就在這時,袁紹背后突然鉆出一fù人,正是審配,她大喝一聲,身上藍光閃起,揮手對著樓櫓一指,“鐵壁”兩個藍色的大字跳起,藍光瞬間將樓櫓籠罩在中間。

軍師技“鐵壁”,不光可以對士兵用,也可以對器械和城墻使用,可以讓這些東西的防御力變得非常之強。

審配冷笑道:“飛石又如何?有我審配在,飛石也砸不壞我軍的樓櫓!”

這時有幾顆飛得快的巨石已砸到樓櫓上面,只聽轟轟幾聲巨響,藍光一閃,樓櫓居然紋絲不動,將巨石彈開!

軍師技果然妙用無窮,連這種事也能辦到。公孫軍的將領頓時黯然!

這時第二波飛石已經快要接近樓櫓,只見樓櫓外面渡著一層藍光,公孫軍的大將全都驚愕地看著飛石,心想,這一波飛巨估計也會徒勞無功了,唉!咱們還以為孫將軍的霹靂車可以砸毀袁軍樓櫓,這一下妙計落空,寨子只怕守不住了。

眾人都慌,但孫宇卻不慌不忙。

只見孫宇背后人影一閃,高帽女從孫宇的背后轉了出來,她的表情古板無波,似是已經從被田豐打敗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她冷哼道:“我雖然敵不過田豐,要對付審配卻綽綽有余。”

高帽女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對著樓櫓一指,大喝道:“破!”

只見高帽女手指過處,樓櫓上附帶的藍光突然有如被風吹散,刷地一下散成細碎的光線,一絲絲揚入半空中消失不見。袁紹身邊的審配臉色一白,蓬地一聲坐倒在地,連吐了幾口粗氣,半響回不過神來。

“哇!破了!”公孫軍將領大喜,一起笑道:“鐵壁破了!”

這時飛石已到,一塊直徑有兩米的巨石碰地一聲擊在最前面的一具樓櫓上,巨大的沖擊力使得樓櫓出一聲凄慘的哀鳴,這聲哀鳴是由無數聲短暫的木材折裂聲合并在一起組成的。有如開啟了袁紹軍樓櫓陣崩壞的序曲。

破碎的木片滿天飛,巨大的木柱從中斷折,“咔嚓”的聲音輕脆響亮。巨石將樓櫓擊得粉碎,滿天的木屑中,樓櫓上的弓箭手在空中做著各種難看之極的自由落體運動。

緊跟著,幾十塊巨石紛紛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石一櫓,袁紹軍的樓櫓陣里立即響起了連綿不斷的木材斷裂之聲,幾十座樓櫓在飛石的撞擊下崩散,櫓上的弓箭手有的直接被石塊砸在頭上,變成一堆肉泥;有的被石塊擊飛下樓櫓,摔得半死;有的則是立足之地被毀,手舞足蹈地從半空中摔落……

“嘩!”公孫軍士兵頓時大喜,這一波飛石攻擊直接摧毀了袁紹軍一半的樓櫓。眾將對孫宇簡直要五體投地了,軟妹子也是第一次看到“霹靂”的威力,忍不住臉紅紅地看著孫宇,滿心都是驕傲:我的男人好厲害啊!

不過孫宇才沒時間享受他們的注目禮,他身子一閃,跑到了剛剛投出石頭的配重式投石機后面,指揮士兵們重新裝填石頭。這車啥都好,就是裝填彈藥太花時間了,孫宇趁著裝填彈藥的間隔,又開始了新的瞄準工作,將投石機們瞄準了剩余的幾十座樓櫓。

樓櫓被摧毀了一半,袁紹軍的弓箭壓制頓時一松,寨墻頂上的公孫軍弓箭手趕緊從巨盾兵的掩護下轉出身來,對著寨外沖過來的袁軍步兵一陣射,中箭者不計其數!

袁紹氣得直跳腳,但是卻苦無對策。另一半還沒被砸壞的樓櫓也陣腳大,樓櫓上的弓箭兵哪里還有心情射箭,趕緊爬下樓櫓,沒命地向后陣逃去。留下一座座空空如也的樓櫓。

不過孫宇才不管樓櫓上有沒有人,這種戰略級的兵器必須摧毀,一會兒之后,公孫軍的投石機全部裝填完畢,孫宇大手一揮,又是幾十塊飛石擊出,袁紹軍的樓櫓陣在這一波攻擊中終于徹底完蛋,變成了滿地的碎木屑,一些沒被巨石打死的黃牛滿戰場竄,撞得袁紹軍的陣形大。

魂一塊磨盤大的石頭迎面砸向嚴肅妹子張郃,孫宇眼尖看到了,心中微微一嘆,呀,嚴肅妹子要是被這一石頭砸死了,我軍倒是少了個勁敵,不過這么漂亮的妹子,又武藝高強,被石頭砸死也挺可惜的。

剛想到這里,只見嚴肅妹子的鐵槍一抬,金光亮起,她一槍擊在那塊磨盤大的飛石上,居然將飛石擊了個粉碎!“霹靂”雖然威力巨大,但用來對付這個世界實力夸張的武將,還是不成的。

嚴肅妹子怒氣沖沖地對著寨子里的孫宇大叫道:“你這個壞蛋,總是用這些七八糟的東西來偷襲我們,你就沒點真本事么?”

孫宇扯開嗓子回道:“張將軍,我這就是真本事啊!難道非要一對一的單挑才算本事?”

張郃為之語塞,干脆悶頭指揮進攻。

然而袁紹軍士氣被飛石砸得徹底崩潰,哪里還有進攻的心情,中軍大帳里響起一陣鳴金之聲,袁紹軍士兵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嚴肅妹子只好長嘆一聲,轉身返回了本陣。

“退啦,袁軍退啦!”公孫軍士兵出一陣巨大的歡呼聲,最近數日來,公孫軍已經打退過袁軍很多次進攻了。但都沒有這一次來得如此喜悅,因為樓櫓曾一度使得士兵們失去斗志,在這種大逆境下反敗為勝,更增全軍的士氣。

沒參加過徐州之戰,第一次見識“霹靂”的士兵簡直對孫宇驚若天人,這漫天飛石多牛b啊,有好幾個將領跑到孫宇身邊道:“孫將軍,這么好的東西你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呢?若是用來砸敵軍的軍陣,保證砸得他們抱著鼠竄啊。”

孫宇苦笑道:“哪有這么厲害?這東西射一次就要重新裝填彈藥,很花時間的,并且瞄準很麻煩,只能用來對付靜態的目標。例如樓櫓這種體型巨大,移動不便的東西,用來砸人的效果是非常差的!射一輪的間隔,足夠讓步兵沖到寨墻邊。”

眾將這才明白過來,但還是興奮得不得了,叫幾十個士兵將孫宇扛了起來,滿營游走!

袁軍帳內!

袁紹坐在中軍大帳里,滿臉鐵青色。她對著帳下的諸將大罵道:“廢物,全部是廢物,公孫軍不過區區三萬人,我軍十萬人居然攻了一個月了,還沒拿下對方的營寨。”說完這句,她頓了一頓,又對著審配道:“廢物,全是廢物,還說什么樓櫓一出,敵軍必敗,結果被對方輕輕松松砸得稀巴爛!”

此時審配臉色蒼白,精力還沒恢復,她虛弱地道:“這都是對方的大將孫尋真搞出來的……”

“廢物,都是廢物!”袁紹又指著張郃罵道:“你和那孫尋真交手多少次了?早點把他殺了,哪還有這么多麻煩?”

“這個……”嚴肅妹子郁悶地道:“末將力有未逮,每次都差一點點。”

袁紹這一通火氣完之后,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這才壓低聲問道:“還有什么妙計可用?不打敗公孫瓚我實在心中順不了這口氣。”

審配虛弱地道:“屬下還有一計,咱們可派士兵,日夜挖掘地道,命一批死士從地道突入公孫軍營內,里應外合,敵寨可破!”

袁紹大喜道:“有理,趕緊派‘掘子軍’挖掘地道。”

與此同時,公孫軍的營寨中,孫宇正吩咐士兵們在寨墻內側挖掘著一條很深的壕溝。

軟妹子不解地問道:“尋真,為什么咱們要在寨里挖這么深的壕溝呢?”

孫宇干笑一聲道:“我擔心袁紹軍會挖地道來進攻我軍,所以預先在這里挖條深溝,派士兵日夜守備,對方如果挖地道到這里,必定被我們挖的深壕溝截住……”

軟妹子柔聲道:“你這是有備無患,難得你想得如此周全。”

孫宇心中暗叫慚愧,這根本就不是他想得周全,而是n摸1提醒他,在后世的官渡之戰中,袁紹的樓櫓被曹軍破了之后,立即使用了挖地道這一招。曹軍就是用挖深溝的方法解決的,于是孫宇又依樣畫葫蘆在這里準備。

為了更完美地防御袁紹軍挖地道,孫宇還借用了《地道戰》這部片子中日本鬼子防備地道的辦法,就是在地上挖許多個坑,每個坑里埋一個水缸,派士兵日夜在水缸旁邊監聽。如果地底下有挖掘之聲,水缸就能采集到聲音,預先判斷出敵軍地道的出口所在。

將這些準備工作做到萬無一失之后,孫宇抱過軟妹子,認真地道:“伯圭,咱們這場大戰持續了有些日子了,袁紹軍的攻勢也被多次打退,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里袁紹軍不太可能動大規模的正面進攻,趁著這個間隔……我該去燒袁紹的糧食,給她最痛一擊的時候了!”

90、奇襲章武糧倉

這是今天的第五更,明天是六更,敬請期待。

孫宇感覺兩軍對持時間已經比較長,袁紹軍的銳氣已竭,這時候正是偷襲糧倉,進一步瓦解袁軍士氣的最好時機了。他輕輕抱住身邊的軟妹子,柔聲道:“伯圭,我感覺現在是偷襲袁紹軍糧倉章武城的最佳時機了,我打算今晚就出發!”

軟妹子身子一震,她覺得這個行動很危險,但她找不到阻止孫宇的理由,因為越是危險的事,孫宇越不會同意讓女人去做。這件事讓軟妹子感覺到十分奇怪,按這個世界的道理來說,會武將技的女人才是從事高風險職業的最佳人選,不知道為什么孫宇有如此強烈的大男子主義。

軟妹子不想違背孫宇的意愿,她柔柔地點了點頭道:“你……xiǎ心,燒不了糧沒什么,只要你人能安全回來就好,不可強求。”

孫宇點了點頭,一拂白披風,轉身來到營后,點起了三千白馬義從。這三千人是白馬義從中的精銳,其中不少人戰過烏丸、攻過大興山、打過虎牢關、增援過徐州、穿越過冀州,是陪著孫宇出生入死過無數次的死忠兄弟。

燕云領著這三千男兒,靜靜地整理裝備。

孫宇一把抓住了燕云,低聲道:“這次燒糧行動,你不能去!”

“啊?”燕云大驚:“屬下為啥不能去?”

孫宇顯露了一下自己被“旺夫”強化之后有如獵豹般結實的肌肉,然后對著燕云道:“在公孫軍中與我身材最接近的人就是你了!我要你留在這里化裝成我的樣子,你與我相處的時間也最長,對我的動作舉止最熟悉。”

燕云的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確實是與孫宇身材最接近的人。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孫宇的意思,忍不住郁悶地道:“我知道偽裝成孫將軍也是很重要的任務,但我更想親自上陣殺敵。”

孫宇嘆了口氣,對著燕云認真地道:“如果我僥幸成功,燒了袁紹的糧草,袁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力猛攻營寨,到時候這里有得你打的。”

燕云虎軀一震,趕緊點頭道:“屬下遵命,誓死守住營寨。”

孫宇脫下自己的銀甲、銀盔、白披風,遞給了燕云,其實燕云穿的也是銀甲、銀盔、白披風,但是孫宇穿的比較高檔,銀甲上的亮銀片都是真銀,但燕云穿的卻是渡銀的甲片。另外孫宇的白披風是很高檔的布匹,燕云的白披風卻是白麻布。

在孫宇的白披風角落上還繡著一個黑色的“孫”字,這是糜貞親手為他繡的,孫宇tǐng舍不得將這一套行頭給別人穿,這可是老婆給他繡的愛心披風呢,但為了燕云的化裝不露破綻,必須暫時借給燕云。

孫宇又取下了自己的五石大弓和狼毫鐵箭,掛在燕云的背上。拿了燕云的xiǎ獵弓給自己用,雖然這樣會使自己戰斗力大減,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一切打扮完畢,再用鐵盔將燕云的臉遮上,他看起來還真有點孫宇的味道,唯一的缺點就是燕云比孫宇略高了一點,不過不熟悉孫宇的人隔著幾百步遠應該看不出來。

孫宇自己則穿上了一套袁紹軍騎兵的鎧甲,公孫宇與袁紹軍多年jiā戰,對袁紹軍的裝扮自然是了如指掌,孫宇和軟妹子在北平時就有襲擊袁紹糧倉的想法,所以早就準備好了幾千套袁紹軍的裝束。

“好好干!”孫宇拍了拍燕云的肩膀,帶著偽裝成三千袁紹軍騎兵的白馬義從,準備出發。這時公孫越也跑了過來,她大叫道:“帶我去,我能給白馬義從提供馭兵技。”

孫宇搖了搖頭道:“除了我有替身,別的人都不能去,我們不可能完全避開袁紹的斥候。袁紹早晚會發現我們襲擊章武糧倉,如果她同時發現我軍營中少了大將,就會很重視我們這只xiǎxiǎ的軍隊,但如果讓她以為我軍所有的大將都還在營里,她就不會引起重視,只會派xiǎ股軍隊來攔截我。”

公孫越聽了這話,只好作罷!然而公孫越背后又竄出蔡琰,她認真地道:“我不是大將,這里少了我沒關系,我要跟你一起去。”

“嚇?”孫宇大汗:“你跟去做什么?你能打仗?”

蔡琰認真地道:“我曾單身逃亡,路上就經過了章武,對章武糧倉那附近的地形很熟悉,你帶上我,我可以為你指路。還有……xiǎ衛……我的猴子,它很聰明,如果我們被阻在章武城外,它可以混入城中偵察。”

“……”孫宇沉默了一會兒,猴子衛仲道什么的直接無視掉吧,倒是指路這一條確實需要。這時代的女人也不像自己那個世界一樣軟弱,大多數女人都懂點弓馬騎射,不是弱不禁風的角色,既然蔡琰不愿意吃閑飯,總想著出點力,這樣的要求就滿足她吧。

于是孫宇點了點頭道:“行,你跟著吧。”

蔡琰大喜,她很快換了一身袁紹軍騎兵的裝扮,背著她的七弦琴,也騎了一匹白馬,跟在孫宇的背后。猴子衛仲道趴在她肩頭上,吱吱直叫。

當天夜里,孫宇、蔡琰,帶著三千偽裝完美的白馬義從,靜悄悄地從營后潛行了出去,然后借著夜色的掩護,先向西面行了幾十里,繞過了龍湊戰場,再向南緩緩而行,目標:袁紹軍章武糧倉。

與此配合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軟妹子就將營中所有的大將,連同燕云裝扮的孫宇一起拉上了寨墻,站在寨墻上故意對著袁軍指指點點,總之各種演戲,讓袁紹軍的斥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孫軍中沒有缺少任何大將。

第二天傍晚,孫宇率領的奇襲部隊已經完全繞過了龍湊戰場,進入了袁紹的地盤之中。眾軍行了一陣,只見前面有一條xiǎ河,河上一座木橋,橋頭有一個哨塔。

袁紹可不是傻瓜,在接近公孫軍地盤的地片jiā界處,袁紹設立了不少這樣的哨塔,如果發現公孫軍偷襲她的后方,這些哨兵會點燃哨塔頂上的鋒火,或者緊急派出信使求援。

看到這個哨塔,孫宇微微一楞,這玩意兒要怎么過法?

孫宇還在考慮怎么過橋,突然見蔡琰一拍馬,居然迎著xiǎ河邊的哨塔跑了過去。孫宇見蔡琰已經露了行跡,只好趕緊率軍跟上。

只聽塔哨頂上一聲斷喝,一名哨兵大叫道:“來者何人,止步!再向前一步,我們就要敲梆子點烽火了。”

孫宇嚇了一跳,被他敲響梆子點燃烽火還奇襲個屁,他只好停下馬來。卻見蔡琰并不停步,她一邊向前打馬,一邊大聲道:“本將軍就是蔣奇,奉主公之命回轉章武,你攔我做什么?”

“蔣奇?”孫宇大汗,趕緊跟上去向蔡琰低聲道:“蔡姑娘,你在說啥?”

nm0立即在孫宇耳邊解釋道:“蔣奇,袁紹部將,官渡之戰時曹軍曾冒充蔣奇襲擊淳于瓊。回程時又冒充淳于瓊,暫殺了蔣奇。”

孫宇狂汗了一把,心想:為啥人人都喜歡冒充蔣奇,這人很容易冒充么?

蔡琰在孫宇耳邊低聲道:“我逃亡路過章武時聽說過蔣奇現在就任章武的押糧官,所以隨口冒充一下。尋真先生,準備射箭!”

孫宇心中一醒,趕緊偷偷扣了幾只箭矢在背后。

哨塔上的士兵楞了一楞,伸出頭來道:“原來是蔣將軍啊,你用頭盔擋著臉,屬下沒認出,抱歉!你不是押糧的嗎?怎么帶著三千騎兵回來了?咦……你不……”他伸手抓過手邊的梆子,就想用力敲下去。

然而蔡琰的胡說八道幫助孫宇走到了距離哨塔很近的地方,已經進入了孫宇的弓箭射程之中。

孫宇怎會給哨兵敲梆子的機會,只見一只黑色的箭矢已從孫宇手上脫手而出,正中那名哨兵的咽喉,哨兵撲地而死。哨塔里還有幾名士兵,其中一人慌張地爬上風火臺,就想點燃烽火,但是孫宇手上連珠箭發,塔樓頂一出現人影,就中孫宇一箭,四五個哨兵被孫宇射倒,別的只敢躲在隱蔽處,不敢再爬烽火臺。

有兩個士兵從哨塔的窗口向著孫宇射了兩箭,但這兩箭被孫宇輕輕松松地接到手中,反手又射了回去,那兩哨兵頓時委頓在窗內。

孫宇揮手一指,身后三千騎兵鋒涌而上,瞬間將塔內的幾名殘余哨兵亂槍捅死。

“蔡妹子!”孫宇不好意思地對她行了個禮道:“你最初說來跟來時,我還說你沒有用,沒想到第一個難關就是你幫著我們過的,我可真是失禮了。”

蔡琰溫柔一笑,清純的臉蛋上飛起兩朵紅云,柔聲應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如果不是孫將軍的箭法好,咱們已經被識破了。”

互相夸來夸去也沒意思,孫宇不是個喜歡翻嘴皮子的人,他認真地看了蔡琰兩眼,不再多說,趕緊命令士兵們將袁紹軍的哨兵尸體扶正,綁上棍子防止尸體倒下,讓尸體端正地立在哨塔頂上,擺成還在眺望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手尾工作之后,諸軍又開始向著南邊章武城的方向行去。

咱們爭取到的時間并不多,哨塔每半天換一次崗!孫宇心中默默地計算著,半天之后,袁紹就會知道有人摸進了自己的地盤,但是袁紹不會知道有多少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來了。目前仍然是我軍在暗,袁軍在明。這場游戲還有得玩!

今日五更完畢,呼,我松了口氣。雖然這些章節并不是我今天碼出來的,而是許多天前碼的存稿,但在我發出來之前,每一章都要重新審查,修改錯別字,并且進行bug修正,人物對話修正等等,所以就算是發五更存稿,對我來說也是一件不輕松的事兒。

下面,我要使用我的暗金色武將技“談談心事”了!

《》算不上一本很厲害的因為訂閱數距離大神們還差十萬八千里,所以我知道我的書算不上好,而這么一本算不上多好的能得到大家如此給力的,我感覺到十分感動。

我不是一個文筆強大,修養好的作者,我也許寫不出那些神作一樣的書,但我的努力從來都不輸給任何人,我承諾的加更,承諾過的暴發,承諾過的更新時間,從來沒有讓我的書友失望過。我可以三更,可以四更,可以五更,甚至六更、七更。

但我從來沒有斷更!

而且我的更新量絕對算是不少的,咱這個叫笨鳥先飛!笨人多寫!

有人說,蠢人千思,必有一得。

我的理念就是笨人多寫,必能成功。

所以我寫呀寫,用力的寫!我管他天崩地裂,管它山鳴海嘯,我埋頭寫。

我知道自己的書算不上很強的書,所以前面的名次我沒敢想,但是……前十名咱總要沖一沖吧,就算不一定能成功,但男人怎么可以沒試就放棄呢?

本著這個想法,我暴發,今天五更,明天六更,后天七更……我要挑戰前十名,我要拿那一千元的獎金,這點獎金雖然看起來不多,但是……我七月份的稿費才290塊啊,一千元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啊!

天文數字啊!有木有!有木有!

(如果章節有錯誤,請向我們報告)

191、斬殺韓猛,逼近章武

孫宇軍穿過了一片密林,這是蔡琰逃亡時曾經走過的路,遠離大道,不會再引動沿途的哨塔,然而走這樣的小路所花的時間也比走大路要多得多,尤其是騎兵并不善于翻山過林,所以孫宇軍行得很慢。

艱難地行軍了大半天,孫宇軍距離章武還有大半天的路程。

山下的官道上,有一騎快馬正向著章武城飛快地跑去,看樣子是一個信使,或者說是一個斥候,孫宇默默地算了算時間,這個斥候應該是從自己拔掉的哨塔那里出發,向章武城去通風報信的。

想攔住這個斥候顯然不可能,機警的斥候根本就不會讓敵人靠近他兩箭之地,如果自己使出“騎將”去追他,只要在官道上一出現,說不定會引動附近幾百米外的哨塔點燃烽火,那就麻煩大了。反倒是縱容這個斥候離去,說不定引起的麻煩還

畢竟根據哨塔那幾個士兵的死,袁紹軍也判斷不出來已方有多少人,馬蹄也被孫宇用樹枝拖掃過,對方如果以為自己這邊只是小股流賊就好了。

看著斥候向章武城去了,孫宇低聲向部下們吩咐道:心前進,隨時可能發生戰斗了,斥候圈擴大到五里,有敵情立即回報。”

十幾個斥候立即縱馬領先而去,將斥候圈子散布了開來,孫宇軍繼續靜悄悄地向前行動。

第二天清晨,孫宇軍已經潛行到了距離章武城十幾里外的地方,這里人煙開始稠密,四處開始出現田地和村落,有的村落還有上百戶人家。由于秋收剛過,田地里的莊稼已經收獲了,只有一部份田邊還堆著金黃色的稻桿兒。

還想潛行已經不可能的,孫宇索性讓士兵們大大方方地從村莊中穿過,由于整只部隊都是穿的袁紹軍的服飾,所以穿過村莊倒是沒有引起多大的村民們沒什么見識,哪里分得清這只軍隊是不是真的袁軍,于是村民大多躲在家里不敢出來。生怕這只軍隊搶他們的糧食,倒沒有人有跑去通風報信,他們總不可能通報袁紹軍,說有一只袁紹軍進了村吧?

“孫將軍!前方三里外,有一只兩千人的袁紹軍騎兵部隊正向北行,快要與我軍碰上了。”一名斥候大聲道:“屬下猜測,對方是接到了哨塔的情報,正領軍出來巡視,我軍斥候已和對方斥候打了個照面,想避都避不開了。”

“嘿,距離章武城糧倉不過十里了,現在暴露行跡也沒關系了,遠在龍湊的袁紹拍馬也趕不及來救。”孫宇冷笑一聲道:“咱們不避了,反正對方只有兩千人,袁紹的大將全在龍湊,這里肯定沒有厲害的將領了,咱們沖過去,先拿這只部隊祭刀。”

“諾!”三千白馬義從整整齊齊地應了一聲。

“蔡姑娘,一會兒要戰斗了,刀兵無眼,你又不會戰斗,不如在這里等待算了。”孫宇歪過頭,對著旁邊的蔡琰認真地道。

“不要!”蔡琰倔強地昂了昂頭道:“我曾從洛陽千里逃亡出來,一路經歷過無數次戰火,你可別把我想像得太脆弱,我會騎馬跟緊你的!”

“好!”孫宇大聲贊道,然后又在心里補了一句: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三千白馬義從隨著孫宇一聲令下,排著漂亮的箭頭型鋒矢陣,向著南方撲去。沒過多久,前方又有幾名斥候返回:“孫將軍,袁軍將至!”

孫宇哈哈一笑槍在手,只見前方塵頭揚起,一彪兩千人的騎兵部隊出現在大道中間,為首一將,長得五大三粗,十足健fù,她對著孫宇等人大喝道:“我乃章武糧倉的押糧官韓猛,爾等何人?”

孫宇大聲笑道:“我乃章武糧倉燒糧官李楠,特來相會!”一邊說著,一邊縱馬向前,絲毫不停頓。

韓猛心中一驚,燒糧官?什么來頭?不對……這是敵人消遣我呢。韓猛大怒,罵道:“區區下賤男人,竟敢和我油腔滑調。別以為你人數多了就能打贏我們,老娘還沒怕過男人!”

韓猛身上紅光一閃,頭頂跳起兩個大字:“槍將”,她拍馬舞槍,帶著兩千騎兵正面迎向孫宇。

“切,又是槍將,我現在找一座高樓扔一塊磚頭下去也能砸翻幾個槍將。”孫宇心中冷笑,他拍馬舞槍,沖到韓猛面前。韓猛見對手是個男人,毫不在意地一槍刺來。

這時蔡琰突然出現在孫宇背后,韓猛看到孫宇背后有個女人,心中一驚不好,前面這個男人只是恍子,后面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敵人。

韓猛的注意力一下子從孫宇身上轉到了蔡琰身上。

孫宇抓住這個時機,身上也不發光,頭上也不顯字,輕輕巧巧抬手一槍,“卟”,正中韓猛咽喉,韓猛倒撞下馬而死。

“嘩!好快的槍!”袁紹軍大驚:“這男人不用武將技為什么出槍如此之快?”

蠢材們,哥哥用了武將技,只是不想顯字出來暴露身份罷了,省得袁紹那邊接到消息。孫宇冷笑一聲,揮槍殺入袁軍隊中,身后的三千白馬義從緊跟著殺來,這三千白馬義從是公孫軍的豈是韓猛那兩千押糧兵可以比的,再加上韓猛一招落馬,她的屬下早已士氣崩潰,被孫宇軍一沖,便作鳥獸散去。

“還有十里路,為防這些散兵逃回章武報信,全軍快馬加鞭!奔襲章武!”孫宇大聲令道:“這一場大戰的關鍵,就在這次奔襲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帶路!”蔡琰一馬當先,向著章武糧倉的方向馳去。三千白馬義從毫不遲疑,立即打馬跟上蔡琰。

大半日前的龍湊戰場上,袁紹也接到了信使送來的密報:一波人數不明的部隊,襲擊了一座哨塔,將塔中的幾名哨兵全部殺死,然而向南方章武糧倉的方向去了。

帳下走出軍師田豐,對著袁紹道:“主公,章武是我存糧重地,不可不防。屬下覺得應該派顏良、文丑二位將軍,率領輕騎火速趕往章武糧倉。”

袁紹覺得有理,正要答應。

帳下又走出軍師許攸,她冷笑道:“田軍師所言差矣!章武糧倉雖然重要,但哪能重要得過龍湊主戰場?對方的精兵良將全在此處,孫尋真和徐公明十分難纏,如若我軍調整顏良文丑兩位大將,恐敵軍出寨挑戰,我軍只有張郃一員大將,無力相抗矣。”

原來許攸這人飛揚跋扈,嫉妒同僚,一向對田豐看不過眼。此時田豐獻計,她就非要反頭過來說和田豐作對。

田豐微微遲疑。

許攸又道:“襲擊哨塔,向章武糧倉去的是一波來歷不明的部隊,料無大將,不過是一群男人罷了。章武糧倉有我軍大將淳于瓊、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人,有她們在,何懼一群低賤的男人?”

許攸說到這里,旁邊的田豐突然雙目一凝,急道:“最近幾日,可有人看到孫尋真是否還在公孫營中?”

許攸冷哼道:“當然有人見過,我兩個時辰之前還看到孫尋真在寨墻頂上逗留。”其實他只看到燕云假扮的孫宇的背影,根本不能確定那就是孫宇,但他為了反對田豐的話,硬把假的說成了真的。

田豐松了口氣,嘆道:“那就好,我真擔心孫尋真跑去襲我章武糧倉,他一身武將技五幾無破綻可尋,如果是他率領奇兵奔襲章武,恐怕淳于瓊、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將軍不是他的對手。”

聽了田豐這段話,許攸突然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袁紹不悅地道:“許攸,你何故發笑?可知有失端莊。”

許攸臉色一正道:“我在笑田軍師杞人憂天,莫說去章武的不是孫尋真,就算真是孫尋真,嘿嘿,那他這次可就撞上克星了!”

“何解?”袁紹和田豐一起大奇:“孫尋真的克星?”

許攸正色道:“主公,您還不知道,袁熙少主前些日子在冀州一個叫毋極的小城找到一名n名叫甄宓!經袁熙少主親眼所見,此女子的武將技可以輕松打敗孫尋真。袁熙少主立即帶著她向龍湊戰場趕來,此時應該剛好路過章武。有這個叫甄宓的女將在章武,別說去的只是一群普通男人,就算孫尋真去了,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袁紹大喜,急問道:“甄宓的武將技是什么?居然可克孫尋真?”

許攸攤了攤手道:“袁熙少主沒有說,屬下也不知道,過幾日之后少主就會帶著甄宓來到龍湊,到時主公就可以知道了!”

天色已黑,轟隆隆的馬蹄聲在孫宇耳邊不停地交響著,三千白馬義從快馬加鞭,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跑過了十幾里的路程,章武糧倉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

章武糧倉其實是一個小縣城,又叫章武縣,屬于渤海郡管轄,大約位置在今天的河北省滄縣東北八十里的位置。

縣城并不高大威武,城墻矮只有一人高就是兩塊輕薄的大木板。

這里本來就不是什么戰略要地,袁紹從沒把這里放在心里,但由于這次袁紹與公孫軍交戰的主站場就在章武北面幾日路程的龍湊戰場,所以這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反倒成為了最重要的糧倉。

為防糧倉不失,袁紹軍派出了淳于瓊、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五員大將,另外韓猛、蔣奇兩名押糧官,率領著一萬士兵駐守章武。

孫宇看到章武縣城長成這樣一幅可憐兮兮的破樣子,忍不住心中大喜,他也懶得再制定什么攻城戰術一類的了,一馬當先,直沖向章武縣城的木板門!這樣的破門,他只需要輕輕一撞,就可以撞成碎片!

192、連殺五將,夜燒章武

章武縣城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巨大的兵營加糧倉,除了縣衙門所在的位置之外,幾乎所有的民居都被征用了,每一座屋子里都堆滿了糧食,一個個金黃色的谷米袋子堆得有如小山。在這些袋子旁邊則是章武駐軍扎下的軍營,由于糧食占了大部份空間,所以士兵們只能將營帳扎在米堆中間的間隔處,整個小縣城擠得亂七八糟的。

由于袁紹親率十萬大軍擋在龍湊,所以章武駐軍并沒有什么危機感,上至大將,下至小兵,全都終日作樂,絲毫沒有感覺到危機已經逼近。

此時縣城中間唯一比較開闊的縣衙門口,一群中年女將正聚成一團喝酒吃肉作樂。這群中年女將正是淳于瓊、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蔣奇等人,大聲猜拳行令,聲音震得整個縣衙都聽得清清楚楚。

縣衙后堂中,一名年輕女將眉頭微皺,正是袁熙。她長相兇惡,滿臉橫肉,身材也很粗壯。聽到前院幾名大將的吃喝笑聲,袁熙怒哼道:“當著我的面也敢如此,等我到了龍湊,定要在母親面前告你們一狀。”

袁熙身后的桌邊坐著一名女子,這女子正當青春芳華,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張臉蛋有如天仙般美貌,明眸、朱唇、細腰、滑膚,美得簡直慘絕人寰。這女人就是后世聞名的甄宓了,天下聞名的《洛神賦》,就是形容的甄宓的美貌。如果孫宇在這里,一定會感嘆《洛神賦》遠遠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

可惜美人雖美,表情卻十分郁郁,顯然很不開心。甄宓可憐兮兮地道:“袁將軍,小女子已經答應幫助您對付孫尋真了,您就放了我兩位兄長吧。”原來甄宓并不是自愿跟著袁熙來的,她的兩位兄長甄儼、甄堯落到了袁熙手里,只好委身于袁營。

袁熙冷笑了一聲道:“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你這些勾魂的招兒,只對低賤的男人有用。你老老實實給我去龍湊,幫助我軍打敗公孫軍,再幫助我軍掃平周圍的所有敵人,嘿嘿嘿!我自然放掉你的兩位兄長。”

“啊!”甄宓急道:“不是只打敗公孫軍就行了嗎?為何還要加上掃平周圍所有敵人?”

袁熙哈哈一笑道:“你的武將技很不錯,我怎會輕易放你走,乖乖為我所用,你兩位兄長自然衣實無憂,否則……哼哼,你和你兩位兄長,我一個不留全部殺掉!”

甄宓聽了這話,兩行眼淚頓時順頰而下,她怒道:“我只恨我的武將技對你無效,否則第一個就殺了你。”

袁熙冷冷地看了她幾眼,瞥嘴道:“你這種長相就似狐貍精一般的女人,能用的武將技也就只能對付低賤的男人,對高貴的女人如何能有效?再廢話一句,我立即去后院殺了你兩個哥哥!”

甄宓嚇得一楞,閉著嘴無聲哭泣,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章武城中突然響起了“空空空”的梆子聲,有一個哨兵的聲音率先叫道:“敵襲!”隨后又有四五個哨兵一起大聲叫道:“敵襲,敵襲了!”

這叫聲有如旋風一般,瞬間刮過整個章武城,隨后章武城里的士兵“哄”地一聲嚷嚷了起來,無數個營帳掀開了,還在睡覺的士兵們倉促地抓起兵器,像沒頭蒼蠅一般亂竄。

隨后,北城門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響聲,似乎有什么東西重重地撞在城門上,然后是木材碎裂的聲音,有士兵大叫道:“來敵很厲害,撞碎了城門!”

原來是孫宇快馬沖到了城門邊,眼看到撞上城門時,孫宇突然一發力,從馬背上躍起,全身細胞活性化到極致,用全身的力量重重地撞在了城門上。章武縣城的城門其實就是兩塊薄薄的木板門,距離正宗的城門檔次差遠了。哪里經得起力量被“旺夫”和nm01雙重強化之后的孫宇全力一撞,這一撞,木屑紛飛,城門頓時變成了碎片。

孫宇重新躍上馬背,挺槍直殺向城中。

幾十個巡夜的哨兵立即阻擋上來,孫宇長槍一掃,這幾十名士兵立即仆倒在地。然后孫宇就見到城中密密集集,全是糧草垛子,堆得有如小山一般,在糧草垛子中間,有許多袁紹軍的士兵吶喊著沖了出來。

“殺人!放火!”孫宇大聲叫道。

他的身后立即有三千白馬義從跟著大聲叫道:“殺人放火啦!”

真爽,半夜沖進敵營,高叫“殺人放火”,這種行為本身就帶有嚴重的催眠效果。就連孫宇這個來自后世的家伙也感覺到一陣熱血沸騰,更莫說那三千個白馬義從了。

眾軍一聲大喊,揮起長矛,見人就捅,見糧堆就隨手扔一只火把上去。城門附近頓時亂成一團,大火雄雄而起,袁紹軍半夜臨敵,完全沒反應過來。

火光中蔡琰緊緊地跟在孫宇的背后,不敢走失,但她的猴子衛仲道卻十分調皮,居然將城門邊點著的油燈和火把抓起來,扔進谷堆里幫著放火……不怕火的動物?這可真是讓孫宇開了眼界,這猴子小時候也不知道是怎么訓練出來的。

不過猴子不怕火,蔡琰卻怕火,她害怕背上的七弦琴被火燒到,只好把琴取了下來,一只手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勒著馬韁跟緊孫宇。

“只燒了城門邊的糧草,還不夠!”孫宇大聲道:“諸位跟緊我,咱們得把整個縣城里的糧堆全部點著,來個章武縣城一日游如何?”

“諾!章武縣城一日游,哈哈哈!”三千白馬義從在火光中齊聲大叫,聲勢驚人。

孫宇見到前方的谷堆中有一條還算不窄的路,于是一勒馬韁繩,對著那里沖去,鐵槍揮開,周圍的袁軍士兵紛紛倒地。

正在這時,孫宇突然感覺到右手邊紅光一閃,一條鐵槍挾著紅光直刺面門。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悶喝道:“低賤的男人,敢來偷襲章武……看……”

“看槍”的“槍”字還沒出口,孫宇的鐵槍向右一刺,正中這人的咽喉,這人落馬而死,連名字都沒報得出來。原來這家伙是偏將趙睿,她見孫宇身上沒閃光,頭上沒頂字,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騎兵隊長,沖上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滿不在乎地出槍,完全沒把孫宇放在眼里,結果一招就被捅死落馬。

孫宇剛捅殺趙睿,突然將鐵槍向左一蕩,噗嗤一槍,又一名“槍將”被孫宇刺落馬下,原來是從左邊包抄上來的押糧官蔣奇。

與此同時,三把鐵槍一起對著孫宇的面門刺來,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三將同時到了,她們完全沒想明白,為啥一個男人,身上沒有武將技的光芒,卻可以連殺已方兩員大將,這實在是太詭異,所以三人不敢怠慢,一起出槍。

孫宇見三槍刺來,大笑一聲,鐵槍向前一掃,叮叮當當一陣響,三把鐵槍同時被蕩開。緊跟著孫宇身子一伏,驅動“騎將”向前,從三將的槍桿下穿過,一槍捅在呂威璜胸口,隨即一腳將她踢下馬去。

“怎么回事?”眭元進大驚道:“為何一個男人如何厲害?難道是……孫,孫尋真?”

“哈哈,正是我孫宇!”

孫宇一邊大笑,一邊回槍亂刺,戰了數合之后,韓莒子也被刺落馬。眭元進這一下嚇得魂飛天外:“孫尋真,你不是在龍湊戰場嗎?為何突然出現在這里……”她一邊說,一邊將馬首一勒,轉身就跑。

切,你跑得掉才有鬼,我可是有“騎將”的,孫宇用力拍了拍自己的白馬,“騎將”使出,不過一眨眼功夫就追到眭元進的背后,鐵槍起處,眭元進后背中槍,落馬而死。

孫宇心中大喜,他一直在用后世的官渡之戰來參考自己這戰奇襲戰,此時連殺敵軍五將,估計除了淳于瓊之外,已經殺光了城中的所有大將,大喜道:“兄弟們,敵軍大將快死光了,只剩下淳于瓊了,燒吧,拼命燒吧!”

“誰說這里的大將是淳于瓊?”遠處突然有一名女子大聲喝道:“我袁熙在此,孫尋真,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闖進來,哈哈哈!我早已準備好了專門克制你的人!”

孫宇心中一驚:袁熙?為毛袁熙在這里出現?《三國演義》里面沒有這一出戲啊。她還說準備好了專門克制我的人,不是吧,還有這種人物存在?

孫宇遠遠地向前一看,只見袁熙身上散發著“槍將”的紅光,她雙手持槍,身前站著兩名年輕男子,男子被粗麻繩綁得死死的,外圍站著五六層袁軍士兵,還站著一個散發著紅光的“槍將”,應該就是淳于瓊。袁熙的鐵槍頂在其中一名年青男子的后背上,孫宇當然不認得這兩名男子是甄宓的哥哥。

袁熙挺了挺手上的鐵槍,比劃了一個要刺的動作,然后對著背后道:“甄宓,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若不合我的意,你兩位兄長立即就身首異處。”

孫宇大奇,只見袁熙背后人影一閃,轉出一個美如天仙般的女子來,只看了這女子一眼,孫宇的心里莫名其妙就跳出了自己那個世界里曹植寫的《洛神賦》: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容耀秋菊,華茂春松,若輕云之蔽月,似流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好美,孫宇一陣神思迷糊,別說孫宇,就連旁邊正在浴血奮戰的三千白馬義從和袁紹軍士兵,都被女子的容貌驚得停下了手來。

女子輕嘆了一聲道:“賤妾甄宓,因有人質在袁熙之手,只好得罪了……”她身子一振,滿身華麗的衣裙突然翻飛起來,有如夜色中的精靈般翩翩起舞,金色的光芒從她身上沖天而起,映照得四周有如白晝!

193、甄宓,傾國美人

看到甄宓的那一瞬間,孫宇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女人……好美!袁熙說她是專門克制我的?

甄宓身上金光閃起的同時,孫宇的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跳出貂蟬的影子,貂蟬以一招“傾倒眾生”,輕松擊退四十三萬大軍,可以說是男人的克星。這個甄宓……難道和貂蟬是一樣的?不對,不一樣,貂蟬是暗金,甄宓身上閃出來的卻是金色。

這時甄宓身上的金光已經映照著了孫宇全軍,連同三千白馬義從也被她身上散出的金光包圍。甄宓的頭上突然跳出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傾國”。

“不好!”孫宇大呼道:“快撤……”

說時遲,那時快,甄宓將手一揮,輕喝道:“倒!”

金光大亮,孫宇只覺得一股柔情仿佛實質般的利箭一樣刺入他的心窩之中,纏綿的溫柔一瞬間抽空了他全身的力量,他不由自主地將鐵槍一松,心中斗志全無,身體軟綿綿地從馬背上滑倒。

慘了,這下不妙了。孫宇滑落下馬背的時候,拼命轉頭向后看去,只見三千白馬義從和自己的情況一模一樣,身子歪斜,正從馬背上摔下。

“噗通!”三千人摔落在地上的聲音居然整齊一致,沒有絲毫雜音。

我操啊,這招對付男人實在太狠了,孫宇心中狂叫:當初在虎牢關時還是旁觀,現在親身經歷,才知道有多可怕。不行,我不能這樣倒下……

孫宇用力咬了咬舌頭,他現自己雖然身體綿軟,但還不至于完全不能動,原來甄宓的“傾國”比起貂蟬的“傾倒眾生”差了一級,威力也要差一些,不至于使男人完全無法動彈。孫宇拼命地掙動了一下手腳,從地上爬了起來……呼,還能站立,但是拿不動鐵槍了……情況太不妙了。

n摸1也在他耳邊報道:“主人,細胞活性化失效……因為對手的武將技使你的肌肉力量接近于零,零的倍數還是零,我無法強化你的力量。”

這時袁熙出一陣囂張的笑聲:“哈哈哈,孫宇,你這低賤的男人,知道厲害了嗎?甄宓是賤男人的克星,也就是你的克星啊,哈哈哈,有了甄宓,我袁紹軍將會攻無不勝,戰無不克,現在先殺了你,隨后我們就去龍湊戰場,讓公孫軍一敗涂地……”

袁熙說到這里,突然輕咦了一聲,好奇地伸手一指,道:“怎么還有一個人沒倒下?”

眾人轉頭一看,只見公孫軍那三千匹空空如也的馬背上,居然還坐著一個人,這人穿著一身袁紹軍的戰甲,雙手抱著一把七弦琴,肩頭上蹲著一只猴子。

原來是蔡琰!

孫宇心中恍然大悟,蔡琰是女人,專克男人的武將技對她是無效的。此時蔡琰滿臉惶急,正恐懼地看著周圍逼近的袁紹軍士兵。

袁熙仔細看了兩眼,也看出了她是個女人,忍不住冷笑道:“抱著琴帶著猴子上戰場的女人?哈哈哈,我猜到了,你是蔡琰,前些日子我還追殺過你呢……左右,給我上,把這些人全部亂刀砍死!我不要活的!”

袁熙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幾聲慘叫聲,原來是袁紹軍的士兵正在揮刀砍殺已經軟倒在地無力反抗的白馬義從。

白馬義從此時排的是鋒矢陣,整個軍陣的形狀像一只箭頭,孫宇在箭頭的尖端處,而箭頭的身體處陣形比較厚實,袁紹軍揮刀砍的就是在陣邊上的白馬義從。

這一下白馬義從頓時有幾十人被殺,幸好甄宓的“傾國”威力比貂蟬的“傾倒眾生”要低一些,白馬義從們還有站立、翻滾、爬行的力氣,雖然跑不快,但刀光到了面前,打個滾或者側身撲出去的力氣還是有的,不然這一下死的更多。

袁紹軍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城中各個方向沖過來,更多的白馬義從陷入了危險之中,情況十分危急,幾個袁紹軍士兵拿著長槍,吟笑著走向抱著七弦琴的蔡琰,嘴里不干不凈地說著臟話。

孫宇長嘆一聲,這下完了,想逃離幾乎不可能了,自己現在連爬上馬背的力氣都沒有,雙腳軟軟的僅夠自己站立的力氣。不如……讓唯一還有力氣的蔡琰逃生去吧,救得一個是一個,自己一著輸,滿盤輸,怪不得別人。

孫宇低聲命令n摸1道:“去……輔佐蔡琰!”

“輔佐”兩個藍字瞬間出現在孫宇的頭上,這一招孫宇只在虎牢關用過。后來因為這招最多只能將別人提高到淡金色,但他自己的實力也是淡金色,提高別人不如提高自己,所以就再也沒用過,此時用在自己身上已經無效,不如幫助唯一還能動的蔡琰,讓她有能力逃命去。

只見“輔佐”兩個藍字迅地飛到了蔡琰的頭上,蔡琰頓覺全身都生起一股強大的力量。

“拿起武器!殺出一條血路,逃!”孫宇用最后的力氣對著蔡琰吼道。

蔡琰的心中一片慌亂,她被孫宇一吼,下意識地將手中的七弦琴向旁邊的谷堆上一扔,此時也顧不得心愛的琴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她的裝束是偽裝的袁紹軍騎兵,所以馬屁股上也掛著一把鐵槍,她順手抓住馬屁股上的鐵槍,拿到手里。

此時外圍又響起一陣慘叫,幾十名白馬義從身異處,三個士兵吟笑著沖到了蔡琰的身邊。手上的長槍寒光閃閃,向著蔡琰的身上刺來,蔡琰心中一慌,下意味地將手中的鐵槍揮了出去。

她沒想到這一槍居然如此之快,如此有力,雖然她本身只是個普通女人,但n摸1的活性化足以讓她獲得“巨力”的效果。此時她的實力就和孫宇剛到這個世界時差不多,對付武將很吃力,但對付小兵卻沒什么難度。

蔡琰一槍掃過,那三個靠過來的袁紹軍士兵被她長槍一卷,飛出了幾丈遠,倒在地上眼看是沒命了,這一下把蔡琰唬了一跳,她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輔佐”二字,知道是孫宇給她的力量,于是大叫道:“孫將軍,我來保護你們!”

“傻女人,快走,你保護得了個屁啊。”孫宇大急:“我的輔佐只能提升你一丁點兒力量,你救不了我們,你自己走!”

蔡琰哪里肯走,她拿著不怎么熟悉的鐵槍,縱馬而前,鐵槍一揮,幾個撲向孫宇的士兵被她一槍掃倒。蔡琰大叫道:“我不能總是在別人的翼護下過活,我也想出把力!”

在孫宇的世界里,女人在別人的保護下過活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在這個世界,情況卻截然不同,蔡琰雖然沒有力量,但總是用琴聲安撫著周圍的人,總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氣,此時她有了力量,當然更不愿意逃走。

又一群士兵沖上來,蔡琰鐵槍一揮,將他們逼退,她到了孫宇身邊,伸手給孫宇道:“上馬來,我助你!”

暈,我經常這樣騎馬去救妹子,怎么現在變成妹子來救我了?孫宇心中大郁悶,不過能保小命當然最好,說不定蔡琰真的能把自己救出重圍,孫宇趕緊伸出手去,蔡琰伸手抓住他的手,打算將他提上馬背。

柔滑的小手,溫溫柔柔的,可惜孫宇現在生死攸關,沒心情去體會蔡琰的小手有多舒服。蔡琰反手一使勁,正要將孫宇提上馬背來,突然一只挾著深紅色光芒的鐵槍襲向蔡琰,這一槍來得好快,蔡琰大驚,沒法再顧孫宇,收回手去雙手持槍一架。

“當”的一聲巨響。蔡琰百忙中撥開了這一槍,但槍上挾帶的力量震得蔡琰雙腕麻。

半空中炸開一連竄兒深紅色的流光,孫宇仔細一看,原來是淳于瓊沖了上來,她嘿嘿笑道:“孫尋真的輔佐頂多只能讓人提高一級的實力,我們在虎牢關前早就見識過了,哼哼,蔡琰,你本來沒有武將技,提高一級,也不過就是紅色的程度,而且還是個沒練過槍法的紅色武將,就這樣的實力還想逃,欺我袁紹軍中無人乎?”

原來淳于瓊是一名深紅色的“槍將”,她一出手,蔡琰哪里能擋。

孫宇大驚,連聲呼道:“蔡姑娘,快跑啊,你打不過她的。”淳于瓊雖然并不是什么厲害的將領,如果放到龍湊戰場去頂多打打醬油,但在這沒老虎的山上,她這只母猴子足夠充當霸王了。

蔡琰假裝沒聽到孫宇的話,硬著頭皮對著淳于瓊又是一槍捅去,淳于瓊哈哈一聲大笑,鐵槍一掃,又是“當”的一聲,震得蔡琰差一點落下馬去。

蔡琰受到n摸1的強化頂多就是提高了靈敏度和力量,但槍法完全是一團糟,還不如孫宇那幾下爛把式,章法一亂,就見淳于瓊鐵槍揮起,槍桿橫掃在蔡琰的腰上,將她擊飛了出去,這一槍好重,蔡琰被擊飛出幾丈遠,重重地摔在一個高達一丈五尺高的谷堆頂上,連鐵槍也脫了手。

蔡琰吐出一口鮮血,伸手想摸自己的鐵槍,然而伸手摸到的卻是自己的七弦琴,原來她剛才將七弦琴扔到谷堆上,現在正好摔在了自己的琴旁邊。

唉!原來我要和我的琴死在一起!蔡琰心中一嘆,閉目等死。

旁邊的孫宇也長嘆了一口氣,這下全完了,已方最后一個能逃的人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選擇了同生共死,自己帶這只奇兵這下要全軍覆沒了。

194、解鎖!衛仲道絕死一戰

淳于瓊見蔡琰摔到了谷堆上,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獰笑。她提起鐵槍,就打算殺孫宇,遠處的袁熙大聲道:“先殺蔡琰,有甄宓在這里,孫宇玩不出花樣!殺了蔡琰省得她逃走通風報信,甄宓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讓公孫軍知曉。”

淳于瓊應聲舍了孫宇,向谷堆過去,蔡琰摔在高高的谷堆堆上,但戰馬卻不方便爬谷堆,淳于瓊干脆下了馬,提著鐵槍,向谷堆上面走去。

四周不停的傳來慘叫聲,已經有數百名白馬義從身首異處了,公孫軍完全被動挨打,連一絲還手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孫宇心中大痛,雙目淚流。

一名袁紹軍士兵挺槍刺向孫宇,孫宇向后一滾,避開了這一槍,但那士兵不依不擾,又一槍刺來。孫宇閉目等死,卻見旁邊有一名白馬義從拼死撲過來,幫孫宇擋了這一槍,孫宇定睛一看,這人叫張山,是一名小隊長,作戰勇敢果斷,可惜卻枉死在這里……還沒來得及流淚,旁邊又有數名白馬義從掙扎著使出全身力氣撲了過來,壓在孫宇身上,用身體給孫宇做成了一道人肉盾牌。

這時谷堆上的蔡琰也到了生死關頭,淳于瓊走到蔡琰身前,只見蔡琰雙手緊緊抱著七弦琴,嘴角流血,雙目緊閉,看來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淳于瓊哈哈大笑道:“對,閉著眼別亂動,讓我一槍捅死,省了多少麻煩。”

他揮起鐵槍,正要刺出,突然面前一花,一只猴子迎面撲來。猴子的動作雖快,卻不可能快過紅色武將,淳于瓊冷哼一聲,挺槍刺向猴子。但是那猴子只撲到一半就墜了下去,淳于瓊一槍居然刺了個空。猴子手上抓著一把谷粒,它在下墜時伸爪對著淳于瓊的臉一撒,細碎的谷粒頓時飛進了淳于瓊的眼睛里。

原來這只猴子是調皮的衛仲道。

“!”淳于瓊怒罵了一聲,伸手去擦眼睛,她這一下雙目無法視物,變成了短暫的瞎子。猴子衛仲道立即趁機撲上,猴爪在淳于瓊的臉上一陣亂抓,抓得淳于瓊滿臉都是血痕。

淳于瓊被嚇了一跳,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然而她站在谷堆斜坡上,這一退,頓時從谷堆上摔落了下去。一直從谷堆頂上滾到了谷堆下面。猴子衛仲道撲在她臉上,跟著她滾落下來,猴爪還在她臉上不停地亂抓。

原來衛仲道雖然是只調皮猴子,卻很忠心護主,它見淳于瓊打傷了蔡琰,心中恨死了淳于瓊,使出全身解數,傾盡猴力,想要教訓一下淳于瓊。

可惜猴子終究只是猴子,猴力有限,雖然抓了淳于瓊幾十爪,卻都是皮外傷。淳于瓊將眼中的谷粒擦掉之后,雙目怒睜,大叫道:“好一只該死的猴子,竟敢抓傷我美麗的臉。”她長得有如恐怖深淵中爬出來的妖怪,偏偏自以為是美麗的臉,實在是雷人得不輕,可惜孫宇現在沒力氣來吐她的槽。

蔡琰此時也睜開了眼,她見衛仲道纏著淳于瓊亂抓,急叫道:“小衛,你別和她打,你快逃……小衛……快逃啊!”

話音未落,淳于瓊伸手一拳,正好打在猴子肚子上,將它打得飛跌在地,隨后挺槍一刺,血光閃現,可憐的猴子被淳于瓊的鐵槍捅了個透心涼。

“吱……”衛仲道發出最后一聲凄慘的叫聲,忠心護主的猴子為主人獻出了生命,但它似乎無怨也無悔,死前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流著淚看著蔡琰,猴爪向著蔡琰輕輕伸了伸,似乎想到抓住點什么,但最終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小衛!”蔡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她全家人都被董卓殺光,只剩下這一只相依為命的猴子,如今最后的伙伴也離她而去了……蔡琰只覺得柔腸寸斷,心口一陣劇痛,差一點就要暈倒了過去。

“哭叫個屁啊!”淳于瓊用鐵槍指著谷堆頂獰笑道:“你不用哭,我馬上爬上來,送你去那個世界陪它,你要為你的猴子付出慘重的代價。”她臉上被猴子抓出數多條縱橫的血路,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然而就在這時,奇事發生了!

只見谷堆頂上的蔡琰身上突然亮起一道耀眼奪目的金光,一把金色的巨鎖浮上半空,鎖邊現出一排金色的小字:“衛仲道死亡,解鎖條件達成……解鎖開始……”

“什么?”周圍所有人一起大驚,就連正在揮刀屠殺白馬義從的袁紹軍士兵也全部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

曾經見識過解鎖的白馬義從雙目中射出欣喜的光芒,用殘余的最后一絲力氣大叫道:“蔡姑娘解鎖了……有救了!”

淳于瓊參加過虎牢關之戰,親眼見識過嗜血蘿莉解鎖,此時一看蔡琰解鎖,頓時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雙腿打顫,竟然不敢向谷堆頂爬。

孫宇被一堆白馬義從壓在身下,從他們肢體的間隙里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得目瞪口呆:蔡琰解鎖?這是什么情況?在我那個世界里的蔡琰沒什么本事啊,為什么她會解一把金鎖?這可真是奇了,她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將技?

只見谷堆頂上的金色大鎖突然兵解,化為滿天散碎的流光,然后絲絲浸入了蔡琰的體內,然后蔡琰的身體再度沖起一道奪目耀眼的金光,這道金光切裂夜空,化為輕煙一般裊繞在空中。隨后,蔡琰的頭頂躍起兩個金光閃閃的大“樂神”!

十神將之她居然是十神將之一的“樂神”!

蔡琰的身邊有無數金色的流光在轉動,她在谷堆上吃力地坐正,將七弦琴扶到膝蓋上,伸指一彈……一道有如金鐵交擊的鳴聲從她的琴上躍起,隨著琴聲響起,半空中炸開一朵金色的光束。

她雙手連揚,一連串琴聲從她的琴上飄起,這道琴聲氣勢磅礴,旋律激昂慷慨,引得她散發出的金光在半空中四處飄射,仿佛應和她的琴聲一樣變幻著光譜。

nm01在孫宇的耳邊道:“這是古琴曲《廣陵散》,是古今唯一一部具有戈矛殺伐戰斗氣息的琴曲,在后世具有很高的音樂研究價值。”

隨著《廣陵散》的響起,孫宇突然感覺到自己軟綿綿的身體仿佛被注入了力量,“傾國”注入他體力的那種纏綿之意,正被琴曲中的殺伐之氣一掃而空。

這琴曲居然可以解除“傾國”的效果?孫宇大驚,不用想也知道,“傾國”屬于控心系的武將技,是利用絕世美貌攻擊男人的內心來造成脫力效果的,孫宇一直以為控心系的武將技是無法可解的,沒想到……“樂神”居然解除“傾國”的效果,這也太牛b了吧。

只見白馬義從們在琴聲的作用下紛紛直起了身子,他們都感覺到力量正在恢復。

“還在等什么?”琴聲中突然炸響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原來是袁熙在怒吼道:“別愣著,趕快殺,通通殺掉,遲則生變!”

袁軍士兵一聽,這才恍然,趕緊提起刀槍!淳于瓊也甩了甩頭,趕緊向著谷堆沖去。

這時只聽到谷堆上的蔡琰大聲唱道:“漢季失權柄,董卓亂天常。志欲圖篡弒,先害諸賢良……海內興義師,欲共討不祥……”歌聲充滿悲憤,與甄宓發出的纏綿之意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錚……”一聲巨大的弦音振起!

半空中甄宓散發出的金光與蔡琰散發出的金光一撞,頓時一起煙消云散。兩個女人的身子同時一抖,軟倒在地,看來“傾國”與“樂神”不相上下,兩女拼了個兩敗俱傷。

孫宇身子一輕,感覺到所有的力量已經恢復了。

媽的,終于到我發力的時候了,袁熙,你害了好多名白馬義從兄弟,我必殺汝!nm01從蔡琰身上回到孫宇身上,金光一閃,他全身力量發揮到極限。他身上撲著的幾名白馬義從也恢復了力氣,一起彈起。

孫宇從背上取下燕云給他的獵弓,想也不想,彎弓搭箭,對著淳于瓊就是一箭射去。淳于瓊此時正在爬谷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谷堆頂上的蔡琰身上,孫宇這一箭如果正面射她,她是來得及躲的,但從背后來,淳于瓊卻毫不知情,只聽“噗嗤”一聲,箭矢從淳于瓊的后頸射入,射穿了她的脖子,從前頸伸出一個箭頭來。

淳于瓊一聲不發,撲地而死!

“兄弟們!殺!”孫宇大叫道:“給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殘余的兩千多名白馬義從趕緊從起自己的刀槍,翻身上馬:“殺!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巨大的吼聲沖天而起,有如一只剛剛睡醒的雄獅正在吶喊。

章武城的兵力雖然多,但分散在城中各處,此時還沒完全聚集過來,這些糧草的戰力也遠遠比不上精銳的白馬義從。白馬義從的戰力一恢復,立即像砍瓜切菜一般殺得周圍的袁紹軍越一兵血肉橫飛。

孫宇也從地上撿起鐵槍,翻身上馬。他看了一眼谷堆上的蔡琰,然后伸出鐵槍一指前方不遠處的袁熙,怒吼道:“袁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你……死……定……了!”

此時的袁熙已經嚇得傻了,她轉過身去,對著甄宓怒吼道:“是不是你沒有出全力?你的‘傾國’為什么敵不過‘樂神’?你是故意的……我這就殺掉你的哥哥!”

“死到臨頭,還在要挾別人。”孫宇一拍馬腹,向著袁熙筆直地沖了過去。

195、傳統女人甄宓

孫宇鐵槍揮起處,十幾個袁紹軍士兵濺血飛開,四周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被點燃的糧堆正雄雄燃燒。袁熙看著孫宇慢慢逼近,禁不住一陣手忙腳亂。

“別過來!”袁熙恐懼地大叫道:“你再靠近,我就殺了甄宓的兩個哥哥。”

孫宇懶得理他,揮槍又掃飛了十幾個袁兵士兵、

袁熙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再走一步,我就捅了,我真的要捅下去了。”

“你捅他們,關我什么事?”孫宇冷笑道:“這個女人剛剛害得我差點死掉,就算你不殺她的哥哥,我也要殺,你居然拿他們來要挾我?有你這么可笑的人么?”

袁熙心里一抖,這話沒錯,挾制甄家的人有屁用,甄宓剛剛差點害死孫宇,他比自己更想殺了這幾個人。袁熙不敢再遲疑,她將鐵槍一收,轉身就跑,她背后站著一匹大宛良馬,袁熙翻身上馬,想要落荒而逃。

然而就在這時,孫宇拈弓搭箭,一箭射來,他的弓只是二石,很不給力,直接射袁熙怕被她躲過,于是射的是袁熙的馬。袁熙只聽跨下的駿馬長嘶一聲,突然人立而起,原來孫宇射瞎了馬的眼睛。

這馬吃了痛,四蹄一撒,亂沖了出去,前面正好有一個木柱子,駿馬碰地一聲撞在柱子上,頭破血流,倒地斃命。袁熙被巨力一震,從馬背上翻落下來,還沒來得及起身,孫宇已到了她的面前,挺槍就刺。

袁熙嚇得面如土色,急叫道:“別殺我,我是袁紹的女兒,你抓我當人質,你可以要我娘親用糧食來換我,可以要她退兵……”

孫宇一槍刺進她的咽喉,冷哼道:“你以為我是你?挾著人質要別人聽你的話這種下流的事,我孫尋真不愛做。嘿,燒了這座糧倉,你老媽袁紹已是必敗,我怕她做什么,你乖乖給我的士兵們抵命吧。”

袁熙咽喉中槍,一時不死,喉頭里咯咯地直響,鮮血從槍眼處流出,染紅了一地黃沙。

四周的袁軍士兵傻楞楞地看了半響,突然發一聲大喊,四下里散去,邊跑邊叫道:“袁少主死了,淳將軍也死了……全死了,大家快跑啊……”

這叫聲一起,立即帶動了整城的駐軍,四下里人影亂竄,袁紹兵打開四門,亂轟轟地向外跑,人頭涌動,火光沖天。

孫宇揮了揮手,對背后的白馬義從大聲道:“燒糧,全軍散開,把全城的糧食都給我燒光。死去兄弟們的尸首,就扔到谷堆里一起燒掉吧!”

“諾!”殘余的兩千多白馬義從立即四散開來,到處點火,章武城頓時陷入雄雄烈火之中。

這時蔡琰已經將七弦琴掛回了后背,她和“傾國”兩敗俱傷,此時全身無力,只好從谷堆上滑下來,用殘余的一點點力氣抱起淳于瓊尸體旁邊的猴子尸體,一步一瘸地向戰馬走了過去。她腰上受了淳于瓊一擊,還好當時nm01強化著她的身體,所以受傷不致命,但傷得也不輕。

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的戰馬邊,蔡琰用盡全身力氣爬上戰馬,身子一俯,趴在馬背上再也動彈不得。

孫宇正想過去照顧蔡琰,突然見旁邊跪著三人,正是甄宓、甄儼、甄堯三兄妹。原來三人自知沒什么戰斗力,亂軍之中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甄宓的“傾國”與蔡琰的“樂神”兩敗俱傷之后,她的精力損耗也很大,根本跑不動了。

甄宓用苦澀的聲音道:“賤妾甄宓,害死將軍幾百下屬,也害將軍身陷死地,不敢求將軍寬恕,但請將軍只殺賤妾一人,留我兩位兄長性命,這件事與他們沒有一絲關系。”

孫宇看到甄宓,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迎面給她一槍捅過去。但他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袁熙挾持人質要她出手的情景,孫宇也看在眼中,甄宓對付自己也是形勢所逼,怨不得她,如今正主兒袁熙已殺,死去兄弟們的仇算是報了,再殺甄宓實在沒有必要。

孫宇嘆了口氣,揮手道:“你們走吧,我沒興趣殺你們。”

甄宓全身一僵,完全不敢相信孫宇會放她們一馬,她忍不住抬起頭來,用蒼白的俏臉迎向孫宇的目光,滿眼凄迷之色地問道:“將軍莫不是戲耍賤妾?等我們走出百步之后用弓箭將我們射死?”

暈,我孫宇是這種人?孫宇大汗,揮手道:“怕被我射死就一直跪在這里等火燒死你們吧,我走了,你們自求多福!”言畢轉身欲走。

甄宓剛才一直看著孫宇的眼睛,感覺到他的眼神堅定而又真誠,目光絲毫沒有閃爍,不像是說謊,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大聲道:“將軍,你難道不覺得賤妾的武將技很厲害?你為什么不抓賤妾去給你出力?居然肯放了我們!”

“咦?”孫宇聽了這話,忍不住停下腳步來,恍然大悟般道:“對啊,你這武將技多有用啊,我干嘛要放你走!該把你收為我的部下才對……”說到這里,孫宇突然停了下來,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然后才接著道:“你還是走吧,我不需要你。”

甄宓大感奇怪,她認真地道:“為何?”

“嘿,你當我是傻瓜?”孫宇沒好氣地道:“你若愿意為別人出力,袁熙何必拿你哥哥要挾你,直接高官厚祿任命你為袁家的武將就行了。既然她使出了拿你哥哥做人質的手段才把你弄到這里來,說明你并不喜歡為別人所用,我不是袁熙,不喜歡拿槍指著屬下的哥哥讓屬下為我賣命,所以你走吧!”

這番話說得那真叫一個裝b,孫宇自己都對自己的話感覺到滿意。雖然這段話中有一定的作秀成份,但也不算是騙人,因為孫宇是一個很大男子主義的人,拿刀槍去威脅一個女人為自己賣命,這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

沒想到這一番裝b居然取得了反效果,只聽甄宓認真地道:“將軍,你……可否帶我們走?”

“帶你們走?”孫宇大奇。

甄宓凄然道:“這里是冀州,是袁紹的地盤,賤妾逃過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袁熙死了還有袁譚、還有袁尚……將來說不定還會有姓李的、姓張、姓王的來抓賤妾去為她們賣命,到時候恐怕又會連累兩位兄長。不如……跟了將軍你走……離開冀州,找個沒人認識賤妾的地方,像一個普通女人那樣生活。”

呃,你這話說得真奇葩,你長得國色天香,美得可以可以冒出泡來,怎么可能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生活,就算你沒有武將技,也會成為名星一般的人物啊。孫宇嘆了口氣,問道:“你為什么寧可作個普通女人,也不愿意用你的武將技?這可真奇了!”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孫宇見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要強,就算沒才能的也想有才能,就算是廢物也想咸魚翻身,像甄宓這樣明明有才能卻想當普通人的,實在有點罕見。

甄宓嘆道:“賤妾來自一個叫毋極的小縣城(毋極縣,也就是后世的無極縣),咱們那里……”她臉紅了紅,柔聲道:“咱們毋極還保持著傳統的男女關系……”

孫宇聽得心中一奇,喲!換句話來說,毋極縣現在還是男尊女卑的風俗,我雖然早知道這個世界男尊女卑和女尊男卑很魂亂,但這還是親眼見到的第一個反潮流的人,哈哈。

甄宓嘆道:“在咱們毋極,200來年還沒有出過一個會武將技的女人,所以一直保持著男人當家的風俗,講究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賤妾這種擁有強大武將技的女人……就是失德之人,連累我們甄家全家都被鄉鄰指指點點!前些日子賤妾的武將技暴露了,鄉鄰們就將賤妾一家人全趕了出來,說賤妾的武將技是魅惑男人用的,只有不知廉恥的狐貍精才像賤妾這樣……”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兩位兄長也被鄉鄰們一起趕出了村,叫我們滾得遠遠的。結果這件事引起了轟動,不久毋極縣令就把這件事通知了袁熙,賤妾和兄長剛離了村沒多遠,就被袁熙抓住……后來……我們就來到這里了。”

原來如此,甄宓也是可憐人啊!孫宇心里感覺堵得慌,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天天看到趾高氣揚的女人,搞得他總覺得女尊男卑不好,還是男尊女卑比較正常。結果看到甄宓,又覺得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人太可憐了。

這還真是矛盾!

看來不論是男尊女卑還是女尊男卑,終究是不好的,男女平等才是王道啊!不然世界上還會有許許多多的悲劇上演。孫宇想到這里,心里又一亂,暗想:如果男女平等,我豈不是不能三妻四妾了?呃……可我還想娶軟妹子和二小姐,糜貞也不能丟掉……我自己不就是個反男女平等的典型么?我有屁的資格這樣想。

孫宇長嘆一口氣,對著甄宓道:“行!跟我走吧,我不會強逼你使用武將技,將來給你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讓你做個普通女人,過幸福的日子。”

甄宓大喜,趕緊對著孫宇磕了個頭道:“賤妾謝過將軍。”

孫宇這才注意到,甄宓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自稱“賤妾”,果然是來自男尊女卑的地方才有的稱呼法啊,以前碰上的女人沒一個會這樣自稱的。

在奇襲章武這場險死環生的戰斗中,我擁有了第一名真正屬于我軍陣營的神將,她是“樂神”蔡琰,一個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神將。她的武將技很奇特,并不直接用于戰斗,而是通過琴聲,解除別人心靈的禁錮。

她的出現再一次證明了一件事,十大神將并非十個天下最強的人,但她們合起來,可以應付天下一切難題。“戰神”、“斗神”是負責戰斗的、“醫神”是負責醫療的、“工神”是負責制造兵器的、“樂神”是負責解除敵軍控心技能的……我有理由相信,另外的五名未知的神將,也是擅長某一個特定領域的人材。

我有信心找到她們!勸說她們一起對付呂布和貂蟬。

在這場戰斗中甄宓差一點將我至于死地,也差一點將三千名白馬義從全都置于死地,然而我并不恨她,因為真兇是袁熙。在殺死袁熙的那一瞬間,這段恩怨已經結束。

值得一提的是,甄宓居然來自一個男尊女卑的村子,這使我對她的好感陡然大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常常與女武將們在一起,她們讓我對這個世界的男女關系感覺到哭笑不得。

而甄宓卻在我心中吹起了一股清涼的風,和她說話的時候,我能找回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感覺!甚至,我能從她身上找到一種親切的感覺,仿佛她才是我所能認同的世界里誕生出的女子。

說到底……我的大男子主義無可救藥!

196、袁紹的決斷

今天的第六更,呼,累死人也。兄弟們,明天將會是七更!比今天更爽,更好看,更暴炸!

大火燒紅了夜空,整個章武城都被雄雄的火光包圍,每一個谷堆都被點燃,孫宇沒有給袁紹留下一粒糧食。

在映天的火光中,白馬義從出了北門,開始返回。這一役損失白馬義從七百五十三人,大多數都是在身體無力的情況下被殺死,真正戰死的沒有幾個,因為章武城的糧草兵實在沒什么戰斗力。

七百五十三人的損失對于孫宇來說實在是非常的巨大,以前由他率領的戰役,還從來沒有過如此巨大的人員傷亡,要不是蔡琰的武將技解鎖,只怕就要全軍覆沒了。

孫宇看了看背著七弦琴,抱著猴子尸體的蔡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十神之一居然一直在自己身邊,而且是個很奇怪的“樂神”,這還是孫宇碰上的第一個可以解除控心技的人。這一下孫宇更加肯定,十神并不是十個戰斗力最強的武將,而是十個可以應付各種情況,合在一起沒有破綻的武將。

孫宇心中突然一動:蔡琰能不能解董卓的“篡國”呢?如果能解……豈不是就可以輕易打敗董卓了?這個……有機會倒可以試一下,只要能把呂布和貂蟬身上的“篡國”效果解除掉,就靠她們兩人,就可以輕松干掉董卓。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孫宇長嘆了一口氣,揮軍北回。蔡琰抱著猴子,緊緊跟在他背后。兩千多名白馬義從隨后跟上,死去的兄弟尸體都扔進火堆里燒了,不過他們的馬還是被白馬義從們帶了出來,現在軍隊中跟著七百多匹空馬,甄宓和她的兩位哥哥騎在三匹沒了主人的馬上,跟著孫宇一起北回。

孫宇知道,糧倉一旦失陷,袁紹必定會孤獨一擲,全軍猛攻龍湊的公孫軍大營,所以他不敢懈怠,死命回趕。但是孫宇知道,自己再怎么拼命回趕,終究快不過袁紹軍的信使。因為自己帶的是一只軍隊,軍隊的行軍絕對快不過八百里加緊換馬換人送信的信差。

從章武繞道回龍湊,再快也得兩天。但八百里加緊的信使只需要大半天時間就可以將章武被燒的消息帶回龍湊,到時袁紹必須會有動作。只盼自己能趕得及回去!

大半日之后,龍湊戰場,袁紹軍營寨。

袁紹軍與公孫軍還處于對持狀態,雙方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斗,袁紹軍只派出了小股部隊佯功了一下,同時加緊挖掘著地道。可惜地道挖著挖著,突然就挖進了孫宇預先準備好的深溝里……挖地道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現地道口出現了大批公孫軍的士兵,他們將點燃的松枝扔到地道口,然后向著地道里用力扇風,將松枝燃燒冒出來的刺鼻白煙吹進地道里。

地道里的掘地兵頓時被白煙籠罩,刺鼻的氣味嗆得他們退之不及。數十個掘地兵被悶死在地下,跑得快的才幸免一死。

軟妹子站到寨墻上,叫幾百個士兵一起對著袁紹軍大叫道:“挖地道?哈哈哈!孫尋真將軍早有準備,你再挖多少條地道也沒用。”

這一下把袁紹氣了個半死,趕緊聚集眾將商議道:“孫尋真那魂蛋太過份了,挖地道也被他識破,接下來計將安出?”

眾將默然,都在苦思辦法!

正在這時,一名信使風塵仆仆地沖進營寨,一連竄“報”字從寨門一直響進了大營。袁紹皺眉不悅地問道:“什么事?”

那信使撲倒在地,急吼吼地道:“孫尋真率三千白馬義從夜襲章武,燒光了我軍全部糧食……還……還殺了章武城全部守將,包括袁熙少主在內!”

“啊?”滿營大將一起大驚失色,袁紹聽到女兒被殺,身子一抖,差點從座位上撲倒下來。

“孫尋真……怎么可能?他不是就在對面的公孫營寨里嗎,為何會出現在龍湊?”袁紹怒吼道:“許攸,你曾說過你親眼看到孫尋真在寨墻上……”

許攸滿頭大汗,連聲道:“可能是敵軍偷梁換柱之計,用形似孫尋真的男人偽裝成他的樣子,屬下一時走眼……”

“你……你走眼個屁,你害死我女兒。對了,你還說袁熙找來了專克孫尋真的人才,結果呢?還沒到地方就被人給殺了。”袁紹大怒道:“把這魂蛋鎖下去,砍頭送來!”

旁邊的御姐田豐是個好人,雖然許攸老是和她作對,她卻沒有興災樂禍之意,出列道:“主公,戰場上千軍萬馬,中敵人計謀一時看走眼,雖然有罪,但罪也不當誅,望主公明察。”

袁紹失了女兒,一時悲痛說要殺許攸,但傾刻就后悔了。如果看走眼也殺,自己這主公就顯得太刻薄寡恩,別的謀臣可能離心,見田豐出來一勸,她立即改口道:“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打五十軍杖。”

左右上來拉許攸,還沒來得及拉下堂,袁紹又急匆匆地道:“如今章武被孫尋真偷襲燒毀,我軍該如何是好?諸位可有計策?”

田豐長嘆了一聲,認真地道:“主公,如今糧食被燒,我軍很快就要士氣崩潰,不如退兵吧。休養生息,待明年秋收糧食充足,再征公孫!我軍人才濟濟,又有董卓為后盾,只要慢慢拖下去,等董卓打敗曹之后發兵來援,公孫軍絕不是我軍對手,不必爭一時之氣。”

田豐說得在理,好幾個謀士一了點頭。然而袁紹卻大怒道:“我祖上四世三公,何等榮耀,征個小小的公孫家卻被迫退兵,豈不被天下英雄恥笑?孫尋真那魂帳還殺了我女兒,不行,我說什么也不退!”

這時許攸正要被拖到堂下,她眼珠一轉,急叫道:“主公,我有一計,愿戴罪立功。”

“說!”

許攸趕緊道:“孫尋真襲擊了章武,必定正在北歸,想趕到龍湊來幫公孫瓚。但他行軍的速度不可能快過我軍信使,此時應該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主公只需派出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埋伏在他回軍的路上,等他出現時突然襲擊,可將孫尋真截殺于半道之上。”

袁紹一聽,頓覺得有理,顏良文丑在攻城攻寨時派不上用場,但若是野戰攔截,卻是一等一的殺手,她們兩人的“騎王”縱騎如飛,孫宇若被她們纏上兩個打一個,必死無疑。不過袁紹并不全傻,她楞了楞,突然道:“探子曾報,孫尋真有一個武將技叫‘神目’,可遠隔數里偵知敵軍動向,咱們的軍隊如何伏擊得了他?”

許攸趕緊道:“屬下愿將功抵過,隨顏良文丑二位將軍一起奇襲孫尋真,有屬下的軍師技在,必可成功奇襲。”

袁紹想了想許攸的軍師技,覺得還算靠譜,于是點了點頭,許攸又道:“趁著孫尋真不在公孫營中,主公正好強攻公孫軍大營,對方少了孫尋真,戰力必定大減,雖然我軍已無后續糧草,但幾日之糧還是有的,趁著這幾日時間一鼓作氣拿下公孫軍的營寨,河北可定。”

許攸話音剛落,田豐就趕緊道:“主公,強攻公孫大營不可!此招實在太過行險,如若我軍現在退回南皮,頂多不過再花一年休養生息。但若強攻公孫大營,一旦戰敗,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袁紹橫了田豐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攸就大叫道:“主公,田豐這是妖言惑眾,亂我軍心!”

袁紹聽了這話,好像覺得真是這么回事,她狠狠地瞪了田豐一眼,大聲道:“田豐,你給我慎言,退下吧。”

“主公!”田豐還想再勸。

袁紹已大聲令道:“顏良、文丑,你二人領一萬輕騎,與許攸一起伏擊孫宇,務必拿他的人頭來見我。張郃、高覽,你二人立即率軍出擊,全軍總動員,趁著孫尋真不在寨中,給我強攻公孫大營,不計一切代價,把寨子給我攻下來!”

“諾!”眾將立即應聲而出。

田豐長嘆一聲,再也無話可說。

半日之后!秋風清爽,吹得孫宇急燥的心稍稍平靜了一點。

此時孫宇正率軍急匆匆地趕著路,他很擔心龍湊戰場。自己燒了糧草,袁紹是肯定會有動作的,歷史上的官渡之戰,袁紹發現糧草被燒之后立即強攻曹營,在這個世界完全有可能發生一模一樣的事。而自己不在軟妹子的身邊,不知道軟妹子擋不擋得住。

這時官道邊出現一個小湖,孫宇來的時候也曾路過這個小湖邊,這個湖的名字叫做“巨馬水”,據說以前曾經有一個巨大的野馬群聚居在這個湖邊,因此得名。巨馬水湖邊長得大片的長草,覆蓋著方圓幾里的范圍,長草比人還高,高得足以躲進一只軍隊。

看到巨馬水,孫宇的心情不禁輕松了一點,因為這個湖距離龍湊不過半日的路程了,終于快要回到軟妹子身邊了。回來的路上,孫宇不光派出斥候,而且一直命令nm01在頭頂上空幾百米的高處飛行,監視著附近有沒有袁紹軍來攔截自己。因為袁紹很可能派軍攔截,為了安全起見,孫宇不敢節省nm01的電力,幸虧秋高氣爽,nm01一邊飛行一邊可以采集太陽能,倒也沒什么電力問題。

幸運的是,不論是斥候還是nm01,都沒有發現任何敵軍的蹤跡,袁紹并沒有派人來攔截自己?孫宇感覺挺奇怪的。

就在孫宇暗自慶幸的一瞬間,巨馬水湖邊的長草堆里,突然響起一聲輕脆的口哨聲,一驃輕騎從長草叢中猛撲了出來,為首兩將,正是顏良、文丑!

97、伏擊!常山趙子龍亂入

今日一共七更,保證大家看爽,現在是第一更,第二更將在0點左右放出。今天是月票戰的最后一天了,《萌三》暫時位于新書月票榜的第九名,會不會在最后一天被人暴菊?這是一個值得擔心的問題,所以,書友們手上如果還有月票,就扔出來吧,再不扔真的沒機會了。

斥候雖然沒有仔細地偵察過長草叢,但nm0從高空俯視,沒有理由看不到長草叢中的伏兵……當顏良、文丑率領著一萬輕騎從長草叢中殺出來時,孫宇差一點傻了,這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想范圍……

“顏良、文丑為何會在草叢里?為何nm0沒有示警?”孫宇忍不住在心底怒罵道:“這不可能,就算他們在草叢中躲得再好,nm0也不可能看不到啊。”

孫宇正在疑惑中,就有人出來給他解惑了,只見袁紹軍中有一名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fù人,穿一身文士袍,面相看起來有點刻薄囂張,此人大笑道:“孫尋真……我許攸的軍師技‘埋伏’,就是專門治你這種粗心大意的家伙的,哈哈哈。”

原來許攸的軍師技名叫“埋伏”,這個軍師技可以將已方的伏兵隱藏起來,類似一種光學幻術,從遠處看是絕對看不到被“埋伏”籠罩著的部隊的,必須走到近處才可以看到。孫宇派出的斥候不可能檢查幾里方圓的長草叢,nm0又是在高空俯視,也無法看破“埋伏”。

結果孫宇就這么傻乎乎地,鉆進了顏良和文丑的伏擊圈。

nm0這時才從半空中飛回來,在孫宇耳邊報道:“敵軍總數0003騎。”

我暈,你這笨機器人,孫宇郁悶了一把,不過他也知道這不是nm0的錯。這個世界的武將技非常奇葩,很多奇葩的武將技都是nm0模擬不了,也破譯不了的。

一萬輕騎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將孫宇的兩千來名白馬義從圍在了中間,顏良、文丑正面對著孫宇,兩人一起發出嘿嘿的笑聲,仿佛是在說:“你xiǎ子死定了!”

這下真是死定了,孫宇心中一陣大急:顏良、文丑如果和自己一對一倒沒什么好怕的,但如果二人一起上,孫宇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士兵方面,白馬義從雖然精銳,但袁紹的輕騎部隊也不是吃屎的,一萬打兩千肯定沒啥問題。蔡琰的“樂神”似乎在這種地方指望不上……甄宓前天被蔡琰破了“傾國”,現在臉色還是慘白色,不一定能發揮出“傾國”的威力。就算她精力足夠,也肯出手幫自己……士兵方面可以占便宜,但就算已方兩千白馬義從加上自己一起上,也未必是兩個“騎王”的對手。

這次真的慘了!孫宇握了握鐵槍,手心見汗。兩千白馬義從也十分緊張,盯著外圍的一萬袁紹軍騎兵,隨時準備拼命。蔡琰手上還抱著猴子尸體,她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派不上用場,所以靜靜地不發一言。甄宓三兄妹則嚇了一跳,甄宓暗暗想到:如果真的走投無路,就拼盡全身力氣使用一次“傾國”,不知道能不能幫著兩位哥哥逃走。

顏良、文丑兩人嘿嘿笑道:“孫尋真,這次你hā翅難飛了,高河浮橋上放火燒我們、龍湊戰場上掃我們的面子,這一筆筆的帳,今天一起來算,嘿嘿嘿!”

一股秋風從巨馬水湖邊刮過,長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音,場面一觸即發,只要顏良、文丑喊一個殺字,孫宇軍就是血濺五步的下場。

兩個騎王,比馬速我只有輸的份兒。孫宇心中一慘,暗想:由我拖住顏良、文丑,讓白馬義從帶著蔡琰和甄宓殺出重圍逃命,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案,我自己是不可能跑掉了,顏良文丑絕不可能放過我。

孫宇再一次緊了緊手上的鐵槍,準備沖上前去拼命。

顏良、文丑也將手中的刀槍揮舞了一下,準備發動攻擊。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

突然從西北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匹xiǎxiǎ的白馬向著兩軍跑來,馬上坐著一個皮膚白皙的xiǎxiǎ蘿莉,這名蘿莉大約十二歲的樣子,身體柔弱,滿臉天真,她背上斜背著一把沉重的長槍,一只手抓著xiǎ白馬的韁繩,一只手拿著一個肉饅頭,居然是趙云!

趙云的xiǎ白馬此時正發動著武將技“照夜”,那速度快得有如秋風,剛剛還在西北遠處,一轉眼兒已經到了近前。袁紹軍的騎兵此時正將孫宇軍圍在中間,趙云馬到袁紹軍陣外圍,突然那xiǎ馬一聲長嘶,撒蹄一躍,居然從幾排騎兵的頭上飛躍了過去。

哇?什么怪馬,跳得如此之高?兩軍士兵一起驚呼,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趙云已經連人帶馬,落到了孫宇的面前。照夜玉獅子馬到了目的地,立即將身上的金光一收,變成了一匹普通的xiǎ白馬。

趙云到了孫宇身邊,笑嘻嘻地對著孫宇叫道:“尋真先生,你怎么在這里玩啊?這些袁紹軍的士兵是干嘛的,為什么要圍著你?”

咳,這問題也虧你問得出,孫宇雖然被趙云的馬驚到了,但更驚的還是趙云問出的問題,他嘆了口氣道:“我暈,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么這時候跑回來了?這不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袁紹軍的人圍著我們,是想要殺死我們,你應該跑得遠遠的啊,偏偏逆沖進來,唉,我的笨笨xiǎ趙云!”

“啊?殺死我們?”趙云大驚,她眼中射出驚懼之色,急道:“死?我不要死,啊啊啊,我不要死啊!”

這時形勢十分緊張,孫宇哪有空和她多聊,糜貞、糜芳、太史慈、周倉……的事也沒時間問,更不可能問她的馬為何這么厲害。孫宇輕輕拍了拍趙云的腦袋,認真地道:“快跑,怎么來的就怎么跑,不然袁紹軍會殺死你的。”

“我跑了……尋真先生會死嗎?”趙云弱弱地問道。

“不會死,你快跑吧!去找人來幫我。”孫宇認真地道。

趙云點了點頭道:“哦,對啊,可以找人幫忙,尋真先生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找人來幫你!”她輕輕一拍xiǎ白馬,道:“xiǎ馬,咱們出去吧!”

“放肆,大膽!”文丑被趙云天雷滾滾的發言氣得終于受不了了:“我袁紹軍的軍陣,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非把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xiǎ屁孩捅死不可!”

“死?”趙云一聽到死字,頓時大驚:“你要殺死我?不要!我不要死!xiǎ馬,快跑啊!”照夜玉獅子一揚四蹄,身上金光亮起,頭頂跳出“照夜”兩個金色的大字。

文丑一聲冷笑:“不就是一匹跑得快的馬嗎?我‘騎王’難道跑得就慢?”她身上也是金光一閃,頭頂跳起“騎王”兩個大字。

這時xiǎ趙云一拍xiǎ馬,照夜玉獅子像箭一般沖了出去,一排騎兵揮槍來擋,xiǎ白馬輕輕一跳,躍過長空,從騎兵們的腦袋上躍了過去。

“我à,這他媽的也是馬?”袁紹軍的士兵忍不住暴了一聲粗口:“這玩意兒會飛。”

xiǎ趙云躍出袁紹軍陣,直向西北而去。文丑大喝一聲“哪里走”,縱馬緊追過去,她的“騎王”果然不凡,馬速也是極快,一溜兒直沖向趙云。趙云嚇了一大跳,趕緊也縱馬狂奔。

兩馬都極快,金光一閃,已在幾十丈開外,再一閃,半里路就過去了。

文丑一看,趙云還在前面遠處,看來“騎王”和“照夜”的速度相差無幾,根本不可能追上。再追也沒勁了,文丑不敢再追,她怕顏良落了單不是孫宇的對手,只好恨恨地罵道:“老娘回去收拾了孫尋真,以后再慢慢找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xiǎ屁孩。”

這時巨馬水湖邊的戰斗已經拉開了帷幕,孫宇趁著文丑去追趙云的那一瞬間,鐵槍一揚,直撲向顏良,兩千白馬義從不敢怠慢,緊跟在孫宇身后,向著前方沖去。

“殺啊!”兩軍士兵剛一jiā鋒就殺出了真火,刀光槍影滿天亂飛。

孫宇毫不費力地迎上了顏良,劈面一槍捅去,顏良知道他的厲害,只好一勒馬韁,圍著他圍起了圈兒來,一把大刀專找孫宇視線的死角出手。孫宇趕緊用起“后視”,一把鐵槍壓得顏良節節敗退。可惜顏良馬速太快,孫宇雖然能占優勢,卻無法將顏良擊傷,每次顏良快架不住時,就縱馬退開幾丈,孫宇馬慢,拿她苦無辦法。

沒一會兒,金光又一閃,文丑回來了,顏良打起精神,與文丑一起合攻孫宇,一刀一槍,圍著孫宇不停地轉圈,這一下孫宇立即落入了完全的挨打局面。

稍一不留神,文丑的鐵槍就“噗嗤”一身刺入了孫宇的左肩,鮮血立即從傷口中流出,這還是孫宇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次掛彩……

媽的,看來真的要死在這里了,第一次掛彩就緊跟著死掉,我也算是很幸運的了,普通人在死掉之前怎么也會掛上好幾次彩吧,孫宇自嘲般地想道:平生只掛了一次彩就死,已經比別的人少承受許多痛苦了,我賺了!

左肩受傷,孫宇的槍使得更慢了,眼看就要喪生在顏良文丑刀槍之下。孫宇百忙中hōu眼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們,白馬義從的情況也是岌岌可危,被袁紹軍的一萬輕騎殺得節節敗退,已經有好幾十名白馬義從被殺落馬,剩下的也只是負隅頑抗罷了!

這時西北方又出現了照夜玉獅子馬的影子,趙云去而復歸,她在很遠的地方就大聲叫道:“尋真先生,我找來人幫你了!”

孫宇、顏良、文丑三人都hōu空扭過頭去看她,只見趙云的馬屁股上多坐了一個人,這人是個年輕的道姑,穿著一身杏黃色的道袍,右手拿著一只桃木劍。道姑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但從身形可以看出來只有十六七歲左右。

這個是地公將軍張寶?還是人公將軍張梁?孫宇大吃了一驚!

198、趙子龍槍挑文丑

這是今日第二更,第三更將在中午12點。

騎在趙云背后的道姑,正是地公將軍張寶,此時白馬義從與袁紹的輕騎部隊正打得熱鬧,滿場刀光槍影,不停地有人受傷落馬。孫宇也岌岌可危,馬上就要被顏良、文丑斬殺馬下。

張寶一聲輕喝,身上亮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妖術”兩個大字躍上頭頂,她右手桃木劍向前一揮,一股黑氣突然沖出,這黑氣一瞬間就將袁紹軍和白馬義從全部籠罩在中間。

“啊,張寶姐姐,你干嘛我把家尋真先生他們全部罩進了妖術里面。”趙云嚇了一大跳。

張寶低聲道:“我不這樣做的話,他們馬上就要死了,像這樣全部用黑氣罩起來,反倒讓他們有機會保命。”

黑氣一罩,兩軍士兵一起抓瞎,伸手不見五指。只好同時停下手來,黑氣中又有天兵天將,滾滾殺來,白馬義從心中一驚,但他們曾經在大興山與張寶交過手,曾經見識過一次妖術,后來妖術被曹所破,白馬義從都知道妖術中的天兵天將只是幻影,這東西看著嚇人,但不會傷人。白馬義從一起閉上了雙眼,防止天兵天將干擾自己的視線。

但是袁紹軍的士兵卻不知道天兵天將是假的,嚇得人仰馬翻,就像白馬義從第一次碰上“妖術”一樣,士兵們連膽子都嚇破了,在黑氣中胡亂揮舞刀槍,向并不存在的天兵天將攻擊,結果長槍揮開誤傷到自己身邊的同伴,被傷之人以為自己被天兵天將所傷,以槍回擊,這一下又捅傷旁邊的同伴,陣容頓時大亂,被自己人捅落馬上的不計其數。

孫宇、顏良、文丑三人也停下了戰斗,他們三人身上的金光在黑氣中都透不了多遠,顏良文丑只能靠著身上散發的金光看到幾尺內的東西,顏良大叫道:“許軍師,快破了這妖道的軍師技!”

聲音剛落,黑暗中傳來許攸的一聲大喝:“破!”

然而許攸這家伙的智謀明顯不咋樣,一聲“破”過,不但妖術并沒消散,許攸自己反倒悶哼一聲,顯然虛耗了精力。地公將軍張寶雖然算不上什么厲害人物,但也不是許攸這種小丑能比的。

文丑怒罵道:“許攸,你這個廢物,你就只會胡吹大氣,屁本事沒有!”

這時趙云將手上抓的肉包子一下子全塞進嘴里,雙手提起竹槍,對著張寶道:“張寶姐姐,我怕尋真先生摸黑逃不出來,我進去接他出來吧!”

張寶搖了搖頭,低聲道:“你別去,你的寶馬‘照夜’專門驅散黑暗,它一進入黑氣之中,我的‘妖術’就會被破掉,到時候麻煩就大了,安靜看著吧。孫將軍在大興山時就曾經破過我的‘妖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破的,但我知道他可以在這樣的黑暗中視物。讓‘妖術’拖一會兒時間,我三妹張梁馬上就要帶著黃巾力士來了,到時候就不用怕這一萬袁軍。”

就在這時,黑氣中已經生出了許多變化。

在黑氣涌來的那一瞬間,孫宇心中大喜。顏良文丑無法適應黑暗,但對于孫宇來說,只要打開nm01的紅外線夜視功能,黑暗與白晝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區別。

孫宇將雙眼一閉,nm01正好將周圍的景像用紅外線夜視功能采集了起來,直接投影到他的視網膜上。

“顏良、文丑,你們兩個死定了!”孫宇一聲大笑,繞到顏良背后,挺槍直刺。呼呼風聲響起,顏良聽到背后有鐵槍破空之聲,正想回身招架,但她面前突然有一個天兵天將撲來,同時揮刀砍向顏良的面門。

顏良大急,顧不得孫宇從背后刺來的一槍,揮刀直劈面前的天兵天將,結果這一刀劈在空處,天兵天將化為散碎的流光消失不見,孫宇從背后刺來的鐵槍卻不偏不倚,正中顏良后心要害。

顏良發出一聲震天響的慘叫,臨死前狂吼道:“文丑……閉眼……天兵天將是……假的!”

這一聲慘叫響起時,文丑正揮槍擊向一個天兵天將,聽到顏良的慘叫,文丑知道她完了。她心中一狠,緊緊閉上了雙眼以防天兵天將干擾自己的視線,然后拍馬向前直沖,長槍揮起,也不管前面的是自己的人還是敵人,一陣亂捅。

文丑的想法很簡單,閉著眼睛向前直沖,總是可以沖出黑氣覆蓋范圍的。

孫宇剛殺了顏良,還沒來得及去殺文丑,就見文丑向著另一邊狂沖而去,手上鐵槍亂刺,一連刺倒了十幾個袁紹軍的士兵,向著黑氣覆蓋的范圍之外沖去,而她沖去的方向,正好就是趙云和張寶所在的方向。

“不好!”孫宇心中大急:以文丑的武藝,要是讓她誤打誤撞靠近了趙云和張寶,那她們兩人就死定了。孫宇趕緊大喝一聲:“文丑,哪里走!”拍馬從后面追了上去。

不料這一聲喝沒把文丑喊回來,反倒把她嚇得跑得更快。別說目不能視,就算文丑沒有被黑氣包圍,在顏良已死的情況下也打不過孫宇了。她閉著眼睛向前猛沖,長槍在身前一陣亂掃,將數個自己的手下捅死,居然硬生生沖出一條血路,沖出了黑氣之外。

不好,這鳥人沖出了黑氣,麻煩了!孫宇緊跟在后,但他馬速比文丑慢了不止一丁點兒,一眨眼間,文丑已經快到沖到趙云和張寶身邊。

趙云和張寶就在黑氣邊緣,她們兩人并沒有黑暗中視物的能力,所以只是站在那里等著孫宇跑出來,突然見黑氣邊緣人影一晃,一人一馬沖出重圍,出現在兩人面前。

趙云大喜道:“尋真先生出來了!”她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沖到面前的人不是孫宇,而是文丑。文丑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沖出了黑氣籠罩的范圍,她還緊閉著眼,鐵槍向前亂揮,亂揮的鐵槍正好向著趙云面門掃來。

這一下可把趙云嚇得不輕,她來不及讓小白馬逃跑,只是下意識地將頭向前一低,雙手抱住腦袋,慘叫道:“哎呀!我不要死!”趙云身后的張寶也嚇了一大跳,她本來是坐在馬屁股上的,被文丑這一嚇,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仰,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般的一瞬間,趙云抱著小腦袋向前一伏身!

她背上原本背著一把長槍,那是至寶涯角槍。涯角槍很長,斜背在趙云背上從她的頭上伸出四五尺,趙云向前低頭的時候,涯角槍也跟著她的身子向前傾,槍尖從她的后腦勺伸出,筆直地對著斜前方。

文丑閉著眼睛沖過來,正好撞在了涯角槍的槍尖上!

如果這只是一把普通的長槍,文丑覆蓋著“騎王”金光的盔甲是可以將槍撞飛的,頂多受點撞擊傷,或者輕微的皮肉傷。但是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槍,它的名字叫涯角,槍長一丈二尺,重七十斤,非金非鐵,鋒銳無雙,乃是絕世之至寶!

文丑撞上涯角槍的一剎那,只聽到“噗嗤”一聲響,鮮血濺射,文丑的胸膛被涯角槍輕松洞穿,前胸進,后背出,刺了一個透心涼!

文丑胸口劇痛,趕緊睜開眼來,她低頭一看,面前有一個抱頭縮成一團的小女孩,女孩背上背著的長槍正捅在自己的胸口,鮮血順著槍桿狂涌著,傾刻間就染紅了自己半邊身子。

“我……不相信……”文丑狂吼一聲,落馬而死。

河北名將文丑,就如此這般地死在了一個小小蘿莉的手上。

趙云抱了半天的腦袋,也沒感覺到敵人的長槍刺到自己身上,她想抬起頭來看看,卻感覺到背上的涯角槍似乎挑著很重的東西,她使盡全身力氣,居然直不起身子……

趙云嚇得大哭:“有鬼壓住我的涯角槍了……尋真先生……救我啊!”

這時孫宇才緊跟著沖到近前,他親眼目睹了文丑自己撞上涯角槍而死,對這一幕簡直感覺到匪夷所思!看來……陰差陽錯之下,金色級的大將也有死在無品級蘿莉手上的一天啊。聽到趙云求救的聲音,孫宇忍不住一聲苦笑,他靠近過去,將文丑的尸體一腳從涯角槍上踢開。

趙云這才終于直起了身子,她看到孫宇在面前,心中大喜,伸出兩只白生生的小手,哭叫道:“尋真先生,你救了我……太好了!”

咳,不是我救你,是你救了我好不好?孫宇簡直吐槽無力,他看到張寶摔倒在趙云馬后,趕緊跑過去一把將她提上了趙云的馬背,壓低聲音道:“謝地公將軍相救,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回頭再謝你援手的大恩……我先去救救我的兄弟們!”言畢孫宇將鐵槍一振,準備再殺回黑氣之中,將蔡琰等人統統救出來。

正在這時,西北方又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喧嘩之聲,只見北邊的平原上,數千黃巾力士正邁開大步沖過來,黃巾力士身上映著馭兵技的藍光,因此跑得飛快,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向著戰場沖來,力士中夾著一匹瘦馬,馬上騎著一名道姑,她披發仗劍,身上閃耀著馭兵技“黃巾”,此人正是人公將軍張梁。

在黃巾力士的后面,層層疊疊黃巾賊蜂涌而至,漫山遍野,最少也有之眾。黃巾賊又裹著一輛大車,正是糜貞、糜芳、太史慈、張白騎她們乘坐的那一輛,趕車的是自己的車夫郭寶。

大胸御姐周倉騎馬護在車前,她對著孫宇大聲叫道:“孫將軍,我沒失約,我把她們帶回來了!”

199、大破袁軍

援軍來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援軍……孫宇滿腦子都是問號,但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他返轉馬頭,又沖回了黑氣之中。

此時黑氣之中亂成一團,白馬義從們縮在一起,將蔡琰和甄宓三兄妹護在中間,大家都緊緊地閉著眼睛,防止天兵天將干擾。袁紹軍的騎兵在經歷了一陣慌亂之后,也慢慢冷靜了下來,都停下了手上亂揮的兵器,在黑氣中閉著眼睛摸索。

孫宇閉上雙眼,nm01將周圍的情景用紅外線夜視功能投影到他的視網膜上,毫不費力地穿行于黑氣之中,鐵槍起處,幾個傻在黑氣中的袁紹軍士兵被他捅落馬下。穿過幾層包圍圈之后,孫宇又回到了白馬義從中間。

他跑到蔡琰和甄宓的身邊,低聲道:“兩位姑娘莫怕,我會護在你們身邊,援軍到了,我軍馬上就要勝利了。”

蔡琰還沒有從猴子死去的哀傷中抽離出來,她低聲道:“可惜這時候我派不上用場……我真想真自出手,為對付袁紹軍出一把力!”

甄宓卻柔婉地道:“謝將軍……賤妾全靠將軍了。”

嘿,這可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孫宇心里郁悶了一下,心想:還是甄宓這種女人可愛些,畢竟咱們那世界的女人都是將自己交給男人來保護的,這樣才能激起男人的氣概嘛。

孫宇在黑氣中大聲吆喝,將摸不清楚東南西北的白馬義從召集向自己的身邊,并且將幾堆被敵人包圍的白馬義從救了出來,集合在一起,重新擺好了鋒矢陣。而袁紹軍這邊,不是發呆不敢亂動,就是縱馬在黑氣中亂跑,完全失去了章法。

孫宇按兵不動,默默地等著機會。

不一會兒,張梁率領的黃巾力士已經到了黑氣的邊緣,擺好了陣勢,孫宇扯開嗓門大叫道:“人公將軍,請暫時解除‘妖術’吧!”

張寶點了點頭,將身上的金光一收,“妖術”的黑氣頓時散去,現出朗朗乾坤。

袁紹軍的騎兵這才能夠看清周圍的情形,一看之下,頓時叫苦,只見孫宇率領著白馬義從,擺出了漂亮的鋒矢陣形,已經做好了沖鋒突擊的準備。而在袁紹軍的另一邊,數千黃巾力士拿著巨錘,身上帶著馭兵技的藍光,殺氣騰騰。

袁紹軍一陣慌亂,許攸大叫道:“顏將軍、文將軍?你們在哪里?”

孫宇哈哈大笑道:“顏良、文丑二人已死!”

他話音剛落,袁紹軍的士兵就鼓噪了起來,因為已經有人看到了顏良的尸體,她就死在袁紹軍的騎兵陣前面的地面上,所以有幾個騎兵毫不費力地看到了她。另一邊也有騎兵叫道:“看,那邊是文將軍的尸體……”只見文丑的尸體撲倒在趙云的馬腳下,趙云的涯角槍尖還掛著殷紅的血跡。

“哄”地一聲喊,袁紹軍頓時一陣慌亂,就連許攸也慌了陣腳!

孫宇見機不可失,大笑一聲道:“白馬義從!突擊!”

“突擊!”

殘余的兩千白馬義從一起發出了吶喊,聲勢震天。

戰場另一邊的張梁將桃木劍向前一指,也大聲令道:“黃巾力士!上!”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黃巾力士也發出了他們獨特的戰吼聲。

兩股斗志昂揚的軍隊,向著袁紹軍狂沖而至,然而反觀袁紹軍,他們的斗志卻隨著顏良文丑的死崩潰成了渣!更何況現在腹背受敵,遠處還有數萬黃巾賊像螞蟻一樣輔天蓋地涌過來。

戰斗一開始就成為一邊倒的局面,白馬義從的鋒矢陣輕松一沖,就將袁紹軍切成了兩半,原來袁紹軍根本不敢交戰,屁滾尿流地向四面奔逃。黃巾力士從后面攔截上來,大錘揮起,袁紹軍落馬而死者不計其數。

孫宇沖在最前面,鐵槍揮起,被他追上的敵兵全都被挑落馬下。孫宇一抬頭,只見前方遠處,一個騎士穿著文士袍,正打馬逃竄,正是許攸。

嘿,這壞蛋可不能放走,丫的“埋伏”差點把我弄死,還害我第一次掛彩,非把這家伙留下不可。孫宇使出“騎將”,縱馬直追了過去。

幾個許攸的親信士兵亡命攔截孫宇,可惜連一秒鐘都阻不住,孫宇只輕松的幾槍就把這些阻路的士兵掃到一邊,許攸嚇得魂都掉了,她拼命地拍馬亂走。這附近都是長草叢,長草叢邊上就是巨馬水湖,因此許多長草其實是長在湖邊的淤泥地上的,許攸一時不查,沖進了一片淤泥地中,戰馬蹄被陷,將許攸一下子拋了起來,摔進了一片淤泥之中。

湖邊的淤泥吸力極強,人一旦落入其中,不靠外力是很難脫身的,許攸剛摔進去,雙足就陷入淤泥中一尺深。她拼命拔右腳,結果左腳陷得更深,拔左腳,右腳又陷了下去。一轉眼兒,整個人就下陷到了大腿位置。

這下一倒把追在后面的孫宇嚇了一跳,遠遠地停下馬來,不敢再追過去。

只見許修和她的馬都在慢慢地下陷,許攸大駭,拼命掙扎,但越是掙扎陷得越深,轉眼連小腹也陷入了泥中。

“救我啊!”許攸向著岸邊的孫宇大叫道:“我投降了……我不為袁紹干活了,我現在就加入公孫軍……救我,求求你了!”

嘖……我又不會飛,咋救你,如果我有后世那些設備,也許還有救你的機會,現在嘛……我可不想為了救一個大媽,把自己也陷到泥里去。孫宇勒馬就走,懶得再看她一眼。

只聽許攸的叫聲越來越凄慘,也越來越低沉。

孫宇終究心軟,彎弓搭箭,一箭射中許攸的要害,讓她死得痛快了一點。

微風吹來,長草飄搖,戰斗在不久后落下了帷幕,這一役孫宇軍只在剛開始張寶還沒來時有一些損失,黃巾軍則幾乎沒有什么傷亡,袁紹軍則被殺者不計其數,顏良、文丑、許攸戰死。

孫宇顧不得打掃戰場,也顧不得問糜貞她們為什么會和黃巾軍在一起,戰斗剛一落幕,孫宇立即大聲令道:“立即趕回龍湊!”下完令之后孫宇才轉過身,對著人公將軍張寶揖了一揖,認真地道:“人公將軍,我現在要趕回龍湊救援軟妹……救援主公,可否請你們同行,我好感謝你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問你們。”

孫宇確實有許多問題要問,例如趙云的馬是怎么回事、張寶張梁為何跑來援救自己、為什么她們用了這么長的時間才趕到巨馬水……

張寶收起了桃木劍,理了理自己的道袍:“我們就是來找你的,也有問題想要問你!”

這時車夫郭寶駕著大車靠了過來,大車上跳下幾個女人,正是糜貞、糜芳、太史慈,幾人一起歡叫道:“相公、妹夫、人販子將軍!”

汗,前兩個稱呼還不錯,最后一個是怎么回事……孫宇腦門冒汗,糜貞已經飛撲向他的戰馬,雙目含淚地道:“相公,好久沒見到你,想你了!”

孫宇心中小感動,他跳下自己的白馬,將糜貞抱入懷里,然后和幾女一起返中,對著外面的人道:“咱們進車里談,邊談邊趕向龍湊戰場!現在可耽誤不得。”

孫宇一進車廂,只見張白騎坐在車廂里,整個人有如化成石頭般一動不動,眼神木然,表情呆滯,臉色蒼白得有如白雪。

啊?鄰家女孩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孫宇心中一驚,他隨即想到張寶張梁肯定已經和張白騎見過面了,她這幅樣子,難道是……

這時趙云、張寶、張梁都相續進入了車廂,最后人影一閃,一個嬌小但成熟的身影閃了進來,居然連張燕也進來了。

糜貞長嘆了一聲,道:“相公……這事說來話長,還得從我們的車隊進入黑山,碰上黑山大帥張燕開始說起……”

大車隨著大軍向龍湊戰場趕去,糜貞就將分別之后的事慢慢講來,這故事一說,就說了整整半個時辰,包括黑山帥攔路、張寶施放“妖術”、趙云的寶馬照夜欲獅子解鎖、張寶張梁認出張白騎……直到講到這里。

糜貞長嘆了一口氣道:“張白騎姑娘聽說自己就是張角,她楞了半天,突然大叫一聲‘娘親、父親,我害了你們’,說完之后,她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醒來之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論誰和她說話,她都沒有反應,幸好還知道吃東西,不然只怕已經餓死了。”

講到這里,旁邊的張寶、張梁也chā話道:“孫尋真先生,由于張角姐姐變成了這樣,我們從她那里問不到任何事情,所以……還請尋真先生如實相告,姐姐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她的頭發成了黑色!為什么她見到我們就暈倒,大興山頂一戰,究竟發生了什么?”

孫宇聽到這里,只覺得好生為難……看來張白騎已經猜到一些東西了,所以她一聽說自己是張角,立即猜到是自己害死了父母,受不了打擊,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我把真相說出來,她會不會更傷心呢?

這時,石頭一般的張白騎突然開口了,她一字一句地道:“尋真先生……請把真相告訴我吧!”

2oo、黃巾三巨頭的往事

這是第四更,第五更將在下午16點。

到了這步田地,再瞞著也沒用了,雖然說清楚一切也許會使自己失去《太平要術》這個殺手锏,但人不能太無恥,總不可能一直利用鄰家女孩。該讓人家知道的事,必須讓人家知道,該放人家自由的時候,沒有理由還把她當bsp;孫宇長嘆了一聲,伸手入懷,摸出了至寶《太平要術》,然后將大興山上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自己如何打敗張角,如何現了張角的秘密,并且救回了張白騎。

張白騎這才知道了當時孫宇為什么要把她綁起來堵上嘴巴做實驗,并且也猜到了虎牢關之戰時孫宇為什么和她兩個人一起去斷后,她暈倒之后醒過來全身無力和孫宇一起去北海,原來中間有這么多因緣。

“原來如此!”張白騎低聲說了這四個字,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我變身成了張角,想要造反,我父母當然不會同意,他們一定認為我被妖怪附身了,想制服我!是我……是我親手殺了他們!一定是這樣,錯不了!”

“張姑娘,你父母肯肯定不是你殺死的。”孫宇低聲道:“就算你變身成張角,也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不可能親手殺掉自己的父母,他們應該是死于別的原因。”

“善良?哼哼哼……”張白騎慘哼了幾聲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對變身后的事一無所知,你說我善良,我就真的善良了?你只是騙我,你只想讓我好過一點。”

“姐姐,你真的是個善良的好人!”張寶、張梁趕緊齊聲道:“你將家里的錢都給了窮人們,你救了很多人的命,給他們看病,給他們糧食,帶領他們殺官造反……”

“不,你們不知道,你們都是騙我的,你們合伙來騙我!”張白騎抱著腦袋縮進車廂的角落里,哭道:“我是個壞蛋,十惡不赦的壞蛋,我殺了父母,殺了全家,然后聚眾造反,弄得巨鹿縣城破敗不堪,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我是壞蛋!我是壞蛋啊!”

張白騎珠淚滾滾,青絲繚,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這時張寶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孫宇道:“尋真先生,我姐姐變成了這樣,我想帶她走,讓她有時間慢慢來接受她自己的身份……可以請你把至寶《太平要術》還給我們嗎?我們會在合適的時候將她交還給姐姐使用。”

孫宇當然不想失去至寶《太平要術》,但他仔細一想:這東西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是人家鄰家女孩的東西,是自己從鄰家女孩手上搶來的。現在鄰家女孩已經變成了這樣,如果還霸占人家東西,那真是豬狗不如。這東西就算留在自己這里,也因為自己是男人也無法使用,不如還給她算了。

他將《太平要術》遞向張寶,嘆道:“還是讓你們自己保管吧!”

“不要!”張白騎看到《太平要術》,立即出一聲凄慘的尖叫:“不要把這東西給我,我不要它!我再也不要看到它,我是張白騎,我不是張角,我不要再碰這本鬼書,我是張白騎……嗚嗚嗚……我不是張角!”

張寶皺了皺眉頭,沒有伸手來接書,轉身對著張白騎柔聲道:“姐姐……跟我們走吧,時間久了之后,悲傷就淡了,到時……你再決定要做張角還是張白騎,如果有一天,你的想法變了,到時你可以自主控制這本書,就不會被書反過來控制了,到時就算你拿著《太平要術》,也不會變成張角,你還是你自己。”

“不要,我不要跟你們走!”張白騎出低沉的嗚咽聲:“我要跟著尋真先生,我知道他是好人……張寶、張梁,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不是我的妹妹!我不要和你們走。”

聽了張白騎的話,張寶又嘆了一口氣,她低聲道:“姐姐……我們真的是你的妹妹,我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樣子。”張寶的左手從道袍的袖子里伸了出來,原來她的左手上也抓著一卷書,眾人仔細一看,居然又是一本《太平要術》。

張寶低聲道:“《太平要術》一共三卷,姐姐手上的是第一卷,我這是第二卷,張梁妹妹手上的是第三卷……”說完之后,她左手一松,《太平要術》第二卷從她手里緩緩跌落在地。

就在她放開《太平要術》的一瞬間,她身上的杏黃色道袍突然灰飛煙滅,變成了一件普通的絲綢青衣,原本覆蓋著她整個頭臉的突然也消失無蹤,變成一頭順滑的青絲披在腦后。她一瞬間就從一個披頭散的道姑,變成一個大眼睛水汪汪的鄰家少女。

與此同時,張梁也將手上的《太平要術》第三卷扔到地上,她身上的道袍和也消失不見,變成一個扎著雙馬尾的鄰家女孩。

孫宇這一下真是驚呆了……原來……黃巾三巨頭,人手一卷《太平要術》,不過張寶和張梁是可以自主控制至寶的,不像張角那樣反被至寶控制。

張寶和張梁露出了本來面目,這一下張白騎也驚呆了,她認真地看了張寶張梁一陣子,突然指著張寶驚呼道:“你是表妹,張牛角!”

然后又指著張梁叫道:“你是……遠房表妹,張曼成!”

“原來是你們……為什么是你們?”張白騎臉色慘白,驚呼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家人是怎么死的,你們快告訴我!”

張牛角和張曼成一起搖了搖頭,嘆道:“我們也不知道伯父伯母是怎么死的,姐姐你起義時,我們各自在自己家里,有一個老道姑送了我們兩卷書,也就是《太平要術》第二卷和第三卷,老道姑要我們來巨鹿縣找你,說你正在組織黃巾起義。我們拿著書變成了道姑,為了防止真名字泄漏,連累家人被官兵追捕,我們就化名為張寶和張梁來巨鹿尋找姐姐,到了巨鹿才知道姐姐已經被皇甫嵩和朱儁打敗,撤出了巨鹿向北逃跑,于是我們就跟了上來。”

兩人頓了頓,接著說道:“后來……我們找到姐姐,現姐姐的頭變白了,自稱張角,我們以為姐姐和我們一樣,是為了不連累家人,化名造反,于是也沒有點破,就跟著姐姐東征西戰……后來到了大興山……戰敗……再后面的事尋真先生已經說了。至始至終我們兩人沒進過巨鹿,不太清楚伯父一家是怎么死的。”

張白騎聽了這話,臉色白上加白,搞了半天,還是不清楚她全家人怎么死的!

“姐姐……跟我們走吧!”張牛角和張曼成乞求道:“近十萬黃巾軍還等著你的領導,沒有了大賢良師,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聽了這話,張白騎全身又一縮:“我不走,我不要跟著你們走,我不要做張角,不要領導黃巾軍……我要跟著尋真先生,做一個丫鬟,我不要變成親手殺死母親和父親的壞人。”

張牛角和張曼成對視一眼,兩人居然一起咬了咬牙道:“那好,你不跟我們走,我們跟你走!”兩人撿起地上的《太平要術》,瞬間又變成披頭散的道姑,又變成了地公將軍張寶和人公將軍張梁。

然后兩人轉身對著孫宇道:“尋真先生……姐姐既然要跟著你,我們也只好跟著你,董卓是你的敵人,同時也是我們黃巾軍的敵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就可以成為朋友,一起對抗暴政如何?”

孫宇心中一動,這倒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用好了無往而不利。但是……這玩意兒也不太好用,如果利用黃巾軍一起推翻了董卓,孫宇或者軟妹子坐上皇位,黃巾軍立即又反水怎么辦?

孫宇假裝輕嘆道:“就算你們能殺了董卓,可天下不會變,皇帝還會有,你們會一個接一個的反下去?反得完嗎?”

張寶搖了搖頭道:“我們反的是暴政,不是反皇帝,如果有一位仁慈愛民的好皇帝出現,我們還反個什么?當初漢獻帝在位時天下一片魂,好不容易換成了董卓,可惜她比漢獻帝還要夸張,篡位之后橫征暴斂,胡作非為,天下比漢獻帝在位時更加魂!”

孫宇假意問道:“你們的意思是,如果出現一個好皇帝,你們就不造反了?”

張寶張梁一起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如果有好皇帝出現,我們寧愿做回張牛角和張曼成,何必再披著這身道袍,做那些隨時可能掉腦袋的事。”

孫宇認真地對著張寶張梁拱了拱手道:“那……咱們這同盟就結定了!”

張寶張梁一起稽答禮,公孫軍與黃巾軍,就這樣締結了莫名其妙的盟約。

孫宇移到張白騎的身邊,只見她全身縮成一團,臉色慘白如紙。忍不住伸出手來,將她擁入懷中,張白騎幾次精力耗盡都是在孫宇懷里呆過去的,一落入他懷里就感覺到一陣安心,她忍不住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孫宇的腰身,恨不得將整個人都鉆進他胸腹中去。

孫宇一陣心疼,跟著她的這些女人們,每一個都有著讓人同情的過去,為什么……沉重的世要讓這些女人來背負呢?

“張白騎,別哭!”孫宇認認真真地在她耳邊道:“我……會給你、你們一個幸福的未來!”

201、袁紹軍全軍總攻

這是第五更,第六更將在下午18點左右。

這時,馬車的車窗處坐著的黑山大帥張燕突然一下站了起來,她輕輕巧巧地走到孫宇的面前,臉上掛著一個頑皮的笑容,嘴角有兩顆好看的小虎牙露出來。

張燕對著孫宇笑道:“尋真先生,現在我終于可以好好感謝你當年放我逃走的恩情了。”

呃,孫宇很久沒見她,此時看她,還是那幅樣子,小巧玲瓏,但卻凸有致,蘿莉般的身高,卻有著成熟的年齡和軀體,看得孫宇雙眼冒煙冒火。

孫宇忍不住傻乎乎地問道:“你打算怎么謝我?”

張燕身子一縱,像一只燕子般輕巧地投到孫宇的身邊,吊著他的手臂膩聲道:“以身相許如何?聽說你已經從紅色武將變成金色武將了……這樣強壯的男人,才配得上我黑山大帥的身份呢。”

倒,不是吧!孫宇大汗:“這怎么行,快起身!現在是說這種事的場合?”

張燕掃了一眼車廂,見張白騎還在哭泣,蔡琰抱著猴子的尸體滿臉哀傷,張寶張梁的表情也不太好……確實不是談風花雪月的時候,她收了手,退到一邊,這才道:“孫將軍,你急匆匆地趕向龍湊做什么?”

孫宇掃了一眼黃巾軍的幾個大首腦,認真地一揖道:“各位張妹子……現在我的軟妹……咳咳……我的主公正在龍湊與袁紹苦戰,我這是回去援助她的,還請黃巾軍助我一臂之力。”

張燕扁了扁嘴道:“你主公……不就是公孫瓚?我救她作啥,她和我沒啥關系!”

張寶張梁楞了楞,奇道:“你們怎么和袁紹打起來的,對了,剛才我們幫你打的也是袁紹軍。”

孫宇只好將袁紹向董卓稱臣,成為董卓爪牙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袁紹已經是董卓的臣下了!”張寶將手上的桃木劍一挺道:“好,我們幫你打袁紹!”

孫宇揖了揖,謝了兩句,心思飛向了龍湊戰場,不知道龍湊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龍湊戰場上,戰斗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顏良、文丑出發去伏擊孫宇的同時,袁紹軍盡起剩余的八萬多大軍,開始了又一輪的攻寨戰。

“孫尋真不在,敵軍沒有‘霹靂’了,將樓櫓推出去!”袁紹揮了揮手,上次剩余的和新造的三四十架樓櫓又在黃牛的拖拽下,向著公孫軍的營寨沖了過來。

袁紹知道章武糧倉已失,如果不能速戰速決,袁軍將會一敗涂地,因此下了死命令。

而與此同時,公孫軍的營寨里也一片熱火朝天。

“火磚、火油,再運一倍上寨墻。弓手、弩手,找好你們的位置。刀盾兵一人護住一個弓弩手,對抗敵軍的樓櫓!”軟妹子的心里也緊張起來,孫宇不在,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以前沒有孫宇的時候,軟妹子打仗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但自從孫宇出現之后,軟妹子就對孫宇有了強烈的依賴心理,沒了孫宇就好像不會打仗了。

但是短時間的惶恐之后,軟妹子還是找回了自己身為主公的威嚴和統率能力,她親自走上寨墻,指揮著士兵們將各種防守準備。

遠處煙塵蔽日,幾十具樓櫓在數百頭黃牛的拖拉下緩緩靠近,軟妹子回過頭來,看了一下寨子里的幾十架“霹靂車”,孫宇不在,沒有人負責瞄準,只好讓士兵們胡亂瞄準發射了。

眼看著樓櫓進入了霹靂車的射程范圍,軟妹子大喝道:“霹靂車,發射!”

隨著軟妹子一身令下,負責作霹靂車的士兵扳下了機括,幾十塊飛石呼嘯而出,砸向袁紹軍的樓櫓陣。

樓櫓上的袁軍弓兵一陣慌亂,有不少人差點就嚇得跳下樓櫓,飛石靠近,士兵們臉如土色。

“不要慌亂!敵軍孫尋真不在,這些飛石都是亂放的!”袁紹軍的將軍們立即給士兵們打氣:“它們砸不中我們!”

“轟隆隆!”

飛石落下,這一片飛石的準確度確實不行,比起孫宇瞄準的飛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一大半的飛石沒有砸中目標,有的飛過了頭,有的飛到一半就墜落了下去,有的砸中了拉樓櫓的黃牛……只有少數幾顆飛石砸中了樓櫓,有大約四座樓櫓被擊毀了,三座樓櫓被砸損了一部份,但袁紹軍的樓櫓陣更創遠遠不如孫宇在的時候那么慘。

袁紹軍士氣大振,數千人一起狂笑道:“沒有孫宇真在,何懼霹靂車,沖啊!”

八萬袁軍齊聲吶喊,聲音震得天上的云朵都差點掉了下來。

軟妹子咬了咬嘴唇,令道:“霹靂車趕緊裝填彈藥,裝填好之后無需再等我的發射命令,可隨意發射!寨墻準備迎敵!”

樓櫓越來越近,很快進入了弓箭的射程范圍,兩軍弓弩手立即開始了一輪對射。滿天箭矢就如下雨地般飄灑,樓櫓居高臨下,取得了不小的優勢,幸虧樓櫓的數量已經大不如前,不然這一下公孫軍的弓弩手就要被壓得抬不起頭了。

“姐姐,袁紹軍的攻城部隊來了!”二小姐公孫越靠到軟妹子身邊,指著樓櫓的腳下叫道。

只見袁紹軍的士兵有如潮水一般涌了過來,在樓櫓的掩護下,士兵們推著沖車,扛著云樓,另外還有一些比樓櫓略矮,但與城墻的高度相差不多的井闌也沖了過來。

公孫越高叫道:“姐姐,要不要叫陳公臺軍師來燒掉這些器械!”

軟妹子搖了搖頭:“陳軍師不能出手,對方的田豐就等著她用軍師技呢,一旦陳軍師的軍師技被破,精力耗盡,對方的審配就可以使用‘鐵壁’了!這些攻城器械就交給我們的士兵用真正的火來燒吧。”

軟妹子將手一揮,她身上的藍光沖天而起,映起光芒萬丈,身后的數千白馬義從被藍光包圍。軟妹大聲令道:“在平原上,你們是最好的輕騎兵,在守寨時,我要你們變成最好的弓箭手,上寨墻去幫弓弩手們壓住陣腳!”

白馬義眾轟然應諾,提著獵弓上了寨墻頂。這些人本來就是騎射好手,再加上軟妹子的“白馬”技能輔佐,與一般的弓箭手不可相提并論。挾著馭兵技藍光的白馬義從一出手,立即不凡,城外的樓櫓上的弓兵居高臨下也射不贏白馬義從,被公孫軍硬生生地壓制住。

這時霹靂車裝填完畢,第二波飛石從寨子里呼嘯而出,巨大的飛石砸向城外,袁紹軍士兵趕緊抱著頭趴在地上,這一波飛石又砸壞了幾座樓櫓,有幾塊射歪的飛石還砸中了兩輛沖車,一座井闌。一塊巨大的圓石在城外滾出十幾丈遠,一路壓死撞死十幾個袁紹軍的士兵。

袁紹軍的士氣被這一陣飛石砸得一陣動搖。

袁紹大怒,大聲罵道:“敵軍的霹靂車裝填很慢,別趴著,趕快攻上寨墻,只要兩軍士兵魂在一起,敵國就不敢再拋飛石了。”

幾萬袁軍一起發聲吶喊,向著城墻攻來!

“射死他們!”

“拼命射箭!”

白馬義從們靠在寨墻邊上,不停地向下射箭,在馭兵技的幫助下,白馬義從的箭矢射得又準又狠,雖然白馬義從只有幾千之數,但卻射得攻過來的袁紹軍士兵一陣東倒西歪。

白馬義從的隊長燕云拿著孫宇的五石弓,拉了兩下拉不動,只好換成了一把普通的長弓,他的箭術很不錯,借著馭兵技的幫助,連殺數個袁軍士兵。

袁紹軍立起了長長的盾墻,士兵們躲在盾墻后面緩慢推進,然而只要有人稍一露頭,立即被白馬義從一箭射倒。

一輛沖車在幾百名盾牌兵的保護下終于沖到了寨門邊上,碰地一聲撞中了寨墻。寨門上守備著的公孫軍立即向下傾倒了幾壺油,隨后一塊點燃的火磚砸了下去,沖車轟地一聲燃燒了起來,寨門邊一片火光。

不過袁紹軍的沖車還多得很,這輛燃燒的沖車很快就被士兵們推開到一邊,又一輛沖車緊跟著沖過來,于是寨門邊又上演了一次油壺落下,火磚落下……起火燃燒……

在無數巨盾兵的掩護下,第一架云梯終于靠到了寨墻上,高高的云梯搭在城墻上的時候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一名叫姬方的白馬義從小隊長想將云梯推下去,但城下的袁紹軍士兵立即扶住云梯,不讓寨墻頂上的姬方推倒梯子。

幾名弓箭手趕緊向著扶云梯的袁軍士兵一陣亂射,那士兵慘叫而倒,姬方終于一腳將云梯踢下了墻頂。可是他剛一回頭,又一輛云梯搭了上來。姬方大怒回頭,又想將這架云梯也踢下去,但是城下的袁紹軍中轉出一名神箭手,一箭射中姬方的胸口,姬方慘叫一聲,落下城墻而死。

旁邊的幾十名白馬義從立即填補了過來,一半人拿出弓箭向城下亂射,將那個袁紹軍的神箭手射成了刺猬,另一半人一起大叫道:“一、二、三……推!”云梯又被推落城墻,砸倒好幾個袁紹軍的士兵。

激烈的戰斗一直持續了半日之久!袁軍始終攻不破公孫軍的營寨。

“這些兵沒半點屁用!糧倉被燒,我們已經拖不起了。”袁紹大怒地罵道:“傳令全軍,張郃、高覽、何茂、王摩、蔣義渠、崔巨業、孟岱、朱漢、馬延、張南、蘇由、鄧升……管他誰誰,全部都給我上!”

202、龍湊生死戰

這是第六更,呼,第七更將在晚上20點左右。

“姐姐,袁軍的將領全都來了!”公孫越大叫道:“好多!”

軟妹子臉色沉靜如水,手上令旗一揮:公孫范、公孫續、公孫紀、范方、樂何當、李移子、劉緯臺、文則、鄒丹……公孫軍的將領也全都一擁而上,各自守護一截寨墻。

牛b妹子徐晃和關平兩人卻不急著上寨墻,兩人站在軟妹子的身邊,靜靜地等著張郃、高覽這兩個對頭出現。

武將一加入戰斗,寨墻邊立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只見袁紹軍的陣前沖出十幾名身上帶著紅光的將領,白馬義從的弓箭射過去,這些將領用手上的兵器隨手撥開,沒有一箭能傷得了她們分毫。

在她們的帶領下,袁紹軍終于突破輔天蓋地的箭網,將主力貼近到了寨墻邊上。

一名長得奇丑無比,大約四十歲左右的袁軍將領把一架云梯搭在墻上,順著云梯就開始向上爬,十幾名守兵立即去推云梯,但無論如何也推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那員大將爬了上來。一上城墻,這員大將就大笑道:“我乃蔣義渠是也!”她身上紅光閃起,原來又是一員槍將,鐵槍一揮,幾個公孫軍士兵濺血倒地。

公孫軍中的漁陽太守鄒丹立即挺槍迎了上去,她也是一員“槍將”,兩人身上紅光流轉,在寨墻邊上“呯呯呯”地打了起來,紅色的碎光炸得滿天都是。

蔣義渠身后立即有幾百名士兵跟著她爬上了寨墻,與公孫軍的士兵斗在一起,刀槍劍戟四處橫飛,不時有人慘叫一聲倒地。

軟妹子見敵將終于攻上了寨墻,心中也是一急。

徐晃緊了緊大斧頭,想上去幫助鄒丹,但是寨墻邊金光亮起,嚴肅妹子張郃頭頂“昂揚”二字,身上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又一次殺了進來。

“張郃!又是你,你這陰魂不散的家伙。”牛b妹子將宣花大斧高高揚起,猛地向著張郃劈了過去。

“徐公明,你也有夠煩的。”嚴肅妹子手挺長槍,直撲徐晃,兩人槍斧相交,打得周圍方圓幾丈都不敢有人經過。

這時關平也大聲道:“高覽來了!主公,我去也!”

高覽、關平!兩名藍色的刀將立即斗在一起,打得難分難解。

好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公孫軍的寨墻邊上光芒大閃,幾十名將領斗成一團,這場大戰又持續了半日之久,公孫軍的樂何當、李移子、劉緯臺三將落敗身死,袁紹軍的何茂、王摩、崔巨業也相續身首異處。

河北兩大巨頭公孫氏和袁氏,手下都是人才濟濟,不拼出真火怎么可能分得出勝負。

雙方的將領大多掛了彩,紅光藍光金光在墻頂上閃個不停。

此時袁軍總大將袁紹也終于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大聲叫道:“將軍們已經為我軍打開了勝利之門……現在是決勝的關鍵時候了,我親自率大戟士上陣!田豐、審配、郭圖……隨我一起來。”

袁紹軍的中軍大帳一動,軟妹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袁紹到了寨墻下面不遠處,身上藍光大亮,馭兵技“大戟”放出,數千名鐵甲戟士立即向著寨墻上爬來,這可不比普通士兵,乃是袁紹軍的精銳中的精銳。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大戟士的對手,乍一交戰,公孫軍的守寨兵就死傷慘重。

軟妹子不敢怠慢,趕緊命令白馬義從過來應付大戟士,但如此一來,公孫軍的主心骨兒白馬義從就再也分不開身了,普通士兵的數量又比袁紹軍少了兩倍有余。寨墻頂上立即出現一邊倒的局面,瘋狂涌動的袁軍士兵將公孫軍壓得向寨內節節退避。

一群袁紹軍的士兵攻陷了寨門,推動絞盤,打開了大門,于是后續的袁紹軍士兵不需要再爬墻壁,直接從大門涌入,這一下公孫軍更是壓力陡增。

這時寨墻上的公孫范、公孫續兩人正和袁紹軍的張南、蘇由兩將血將,四人都掛了一點彩,正打得難解難分。

郭圖走到袁紹身邊,低聲道:“主公,我來助張南、蘇由兩位將軍一臂之力。”說完就打算使用軍師技,旁邊走出審配,他拉住郭圖道:“郭軍師,對方有陳宮在,隨意使用軍師技恐被她看破,不但幫不了兩位將軍,反而損耗自己的精力,你我兩人聯手,我先幫你引開陳宮的注意力,你再使用軍師技幫助張南、蘇由。”

說完之后,審配身上藍光一閃,頭上跳出“鐵壁”兩個大字,她揮手對著已方士兵一指,鐵壁的藍光頓時籠罩了所有的袁軍士兵。審配趕緊對著郭圖道:“快,用你的軍師技,我肯定已經吸引到陳宮的目光了。”

果然,審配話音剛落,公孫軍中的高帽女伸手對著藍光一指,輕喝道:“破!”

審配臉色一慘,噗通一聲軟倒在地,“鐵壁”被陳宮破了個一干二凈。然而陳宮專注于審配的“鐵壁”,卻沒注意到郭圖身上也同時亮起了藍光,她的頭頂上跳出兩個藍色“嫁禍”,伸手對著公孫范、公孫續兩人一指。

軍師技“嫁禍”,可以使敵人的攻擊目標錯亂。

此時公孫范、公孫續正在與張南、蘇由兩人血戰,突然被郭圖的藍光一掃,公孫范提起鐵槍,正捅向張南,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一槍刺到中途,突然一歪,向著身邊的戰友公孫續刺了過去。

公孫續哪里想到身邊的同僚會刺自己,措手不及之下,被公孫范一槍捅在了后背上,頓時血流如柱,身子緩緩軟倒,她面前的蘇由趁機一槍刺在公孫續的胸口,將她刺死。

公孫范一槍刺中了戰友,心中也是一慌,就在這一瞬間,張南也一槍刺中公孫范的要害……

直到這時,高帽女才發現郭圖偷偷地使用軍師技害死了已方兩員大將,她正想喝破郭圖的軍師技,然而郭圖見目標達成,身上藍光一收,將軍師技收了回去,讓高帽女想破也沒得破……高帽女氣得帽子都差點掉了。

公孫范、公孫續一死,戰局更加危險,又是一番苦戰。

一名大戟士居然沖到了軟妹子的面前,他揮起大戟,想要刺向軟妹子。旁邊人影一閃,跳出一名銀盔銀甲白披風的漢子,原來是燕云,他一槍就將大戟士捅翻在地,然后對著軟妹子急叫道:“主公,撤吧,咱們頂不住了!這一戰敗了。”

軟妹子的臉上升起一抹決然:“不撤!咱們還沒有敗,我相信尋真馬上就會回來幫我了。”她將眼光投向西南邊,那是巨馬水的方向,軟妹子認真地道:“我感覺到了,尋真正越來越近,當他回來的時候,就是我軍勝利的時候!”

“軟妹子,你可要堅持住啊!袁紹軍的糧食已經被我燒光,大將顏良、文丑也死了,只要挺過這一戰,勝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可別在這當口兒出事啊。”孫宇此時早已經離了馬車,騎著白馬,領著三千白馬義從,向著龍湊打馬飛奔。

五千余名黃巾力士遠遠地跟在后面,在黃巾力士的后面又是多達五萬多名黃巾軍,裝著女眷的大車裹脅在黃巾軍中,掉在最后面。

孫宇心急地打著馬,他的大宛良馬已經累壞了,但是旁邊跟著的小小趙云的馬,卻跑得四平八穩,絲毫不感到疲倦。

趙云歪著腦袋,有點怕兮兮地對孫宇道:“尋真先生,主公姐姐有危險了嗎?”

“嗯!”此時距離龍湊已經非常近了,孫宇已經看到數里外的公孫軍營寨上空一片火光映紅了天上的云彩,隱隱約約的喊殺之聲隔著幾里地就傳了過來。

“不好了!果然打得很激烈。”孫宇大急,又在馬屁股上拼命地打了兩鞭。

趙云歪著頭道:“尋真先生,我的小馬跑得很快,你可以騎我的馬哦!”

孫宇大喜,對啊,我可以騎著寶馬照夜欲獅子先一步趕去支援,他從馬背上躍起,跳到了趙云的馬背上。小白馬騎了兩個人,頓感吃力,不爽地嘶叫了一聲。

小趙云低聲道:“我下去吧,小白馬會壓壞的。”她勒停小馬,準備下馬換一匹馬騎,然而小白馬見趙云要下馬,突然不高興地撅起蹄兒來。

孫宇嘆了口氣道:“寶馬識主,你若下去了,它就不肯駝我,說不定會把我摔下來,子龍,咱們一起去吧。”

“可是……小馬會壓壞的啊!”小趙云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孫宇微微一想,就笑道:“它現在駝不動,是因為沒有發動寶馬技,你讓它發動‘照夜’,就可以輕松駝著我們了。”

“哦!”小趙云哦了一聲,她輕輕地拍了拍小馬的后腦勺,認真地道:“小馬小馬,咱們去救主角姐姐,回頭我給你吃草哦!”

暈,你貪吃就以為寶馬照夜欲獅子和你一樣貪吃么?孫宇大汗!

小馬聽了趙云的話,四蹄一場,身上突然金光閃起,頭頂上躍起“照夜”兩個大字,這一下它果然不覺得背上的兩個人很重了。

“我先去一步,白馬義從暫時交由周倉率領,隨后趕來!”孫宇大聲下了令,左手將胸前的小趙云抱入懷中,右手一勒馬韁繩,向著龍湊沖了過去。

203、一馬三將,一箭三雕

這是今天的第七更,也是最后一更,哇呀呀,累死我啦。兄弟們,我真的累死了。厚著臉皮求點打賞,咳咳!

孫宇剛剛準備起馬,突然人影一晃,張燕有如一只燕子落到了孫宇的肩頭上,她用小巧的腳尖點在孫宇的肩頭,站得直直的道:“我也一起去,現在該我幫你了。”

“暈,黑山大帥姑娘……”孫宇摳了摳頭道:“這匹馬騎了兩個人,已經很吃力了,你別再來添亂了。”

張燕媚媚地笑道:“我是不耗費馬力的哦,不信你感覺一下自己的肩頭,能感覺到重量嗎?”

孫宇聽她點醒,這才發現自己肩頭渾不著力,根本就不像站了一個人,就好像肩頭上站了一只小鳥一般,不愧是“飛燕”,身輕如燕不是說著玩的。

一馬三人,立即向著戰場狂沖而去。

照夜欲獅子撒開四蹄,速度與“騎王”相當,一道金色的馬影在平原上掠過,快得有如平原上刮過的旋風。幾里路,只一轉眼間就過了一半,孫宇毫不遲疑地使用了“神目”,nm01飛上半空,不久之后回報:“公孫軍已經被袁紹軍逼到營寨的內層,袁紹軍四面八方,將營寨圍得死死的,由于營寨中遮蔽視野的地方太多,我無法計算出兩軍準確的數字,只能給出約數,公孫軍約剩余一萬五千人,袁紹軍約剩余六萬七千人……公孫軍似乎并沒有退卻的打算!”

孫宇心中一凜,軟妹子不打算退,她在等我,沒錯,她一定在等我!我不會辜負軟妹子的期待,打敗袁紹,就在此一舉!

照夜欲獅子四蹄狂翻,不多時,已到戰場邊緣,喊殺聲已經近在耳邊,前方是烽煙戰火繚繞的戰場,孫宇大喝道:“孫尋真來也!”

聲音太小,被千軍萬馬人仰馬嘶掩蓋了過去。

然而照夜欲獅子緊跟著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馬嘶,這一聲馬嘶好大的聲勢,整個戰場上所有的馬匹都被它吼得一楞,不論是車馬還是戰馬,甚至袁紹的坐騎都被嚇得抖了一抖,隨后一起仰起脖子,跟著照夜欲獅子來了一聲長嘶。

這一下整個戰場的人都被驚到了,許多人一起轉過了頭,向著孫宇所在的地方看了過來,這一看,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公孫軍士兵立即暴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孫將軍來了!”

“孫將軍回來了!”

“哈哈哈,咱們的金色大將增加了一名!”

袁紹軍的士兵則齊齊士氣一挫,有人驚慌地叫道:“不好了,孫尋真來了!”

“最麻煩,最難搞的孫尋真到了。”

“顏良、文丑二位將軍不是去攔截他了嗎?人呢?”

“難道顏良、文丑二位將軍都敗了?”

袁紹的臉色頓時變得有如黑炭,她在界橋之戰時被孫宇偷襲,差一點死掉,對孫宇忌憚到了骨頭里,一見孫宇出現,她立即大叫道:“趕快傳令叫大戟士回來護住我!張郃呢,叫張郃也回來。”

旁邊的御姐田豐趕緊叫道:“主公不可,張郃將軍正和徐晃苦戰,這時候叫她回來,恐動搖前線軍心,咱們現在應該用大戟士擋住孫宇真,讓前面的將士加一把勁,爭取殺掉公孫瓚,只要公孫瓚一死,孫尋真再厲害也是徒勞。”

袁紹雖然經常犯糊涂,但關鍵時還是有一定決斷力的,她聽了田豐的話,頓時覺得有理,大聲令道:“叫大戟士回來,結陣擋在寨門口,防止孫尋真入寨救援公孫瓚,前面的將士給我拼命點,盡快拿下公孫瓚的人頭。”

袁紹一聲令下,軍陣大變,數百名大戟士跑到寨門口,結成了厚實的方陣將公孫軍的寨門堵得嚴嚴實實的,簡直是水潑不進。袁紹有界橋之戰時的經驗,知道孫宇雖然很厲害,但大戟士在自己的馭兵技幫助下結陣勢,足以擋住孫宇一段時間。

可惜袁紹這一次算盤要落空了!

孫宇毫不在意地縱馬直沖向大戟士的軍陣,袁紹軍好奇地看著這奇特的一馬三人,尤其是孫宇肩膀上站著的張燕,她小巧玲瓏的身子隨著寶馬的疾奔,有如不著力般在孫宇的肩頭上飄蕩著,遠遠看去不像一個人,倒像是孫宇的肩頭上綁著一條彩色絲帶。

轉眼間,孫宇已經到了大戟士的軍陣前面,袁紹一聲令下,數百名大戟士舉起長戟,把防御陣做得有如鐵桶一般,孫宇不大殺一陣,根本不可能沖過去。

然而就在小馬沖到軍陣前的一瞬間,小小趙云輕輕在照夜欲獅的耳朵說道:“小白馬,跳哦!”

金色的亮光閃起,照夜欲獅子后蹄一踩地,有如騰云駕霧般飛起,這一躍劃過十幾丈距離,如同天馬行空一般從大戟士的頭頂上劃過。

“嘩!”大戟士們一起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諸軍將長戟向空中一刺,然而照夜欲獅子的速度根本不是大戟士的動作趕得上的,當他們的長戟揚起時,一馬三人已經如同長虹劃空,躍過軍陣,跳入了寨中。

大戟士頓時傻了,幾百名大戟士長戟向天,動作僵硬,差一點被嚇傻成了石頭。

袁紹看到這一幕,也差點傻了,她將手里的長劍向地上一摔,大罵道:“這是怎么回事?那還是馬嗎?”過了幾秒鐘,袁紹又反應過來,趕緊從地上撿起長劍,對著大戟士罵道:“還傻著干什么?趕緊去前面戰斗。”

孫宇此時已經縱馬到了內圈,這里有數萬袁紹軍層層圍著公孫軍,喊殺聲震得耳鼓嗡嗡著響。孫宇使開鐵槍,連殺幾十名袁紹軍士兵,然而軍陣厚重,一時之間沖之不進。照夜欲獅子連跑帶跳,又向著包圍圈的中間挺進了一些。

“跳進來!”

“飛馬,飛進來!”

公孫軍的士兵發出興奮的狂吼聲,他們已經被照夜欲獅子那驚人的彈跳力迷醉了。白馬義從士氣大漲,燕云在軟妹子的馭兵技作用下,帶領白馬義從部隊開始反攻,他連連兩槍,刺倒兩名袁軍大戟士。

這時前面又是一排厚實的軍陣,照夜欲獅子輕輕一躍,飛上半空。眼看就要接近軍陣的中心了,就快可以靠近軟妹子,孫宇的心早已急不可待,他想要站到軟妹子的身前,成為軟妹子的盾牌,為她掃徐一切危險,這是一個男人應該為自己女人做到的事!

就在照夜欲獅子騰空的那一瞬間,袁紹軍陣后方突然閃出一員年輕的女將,這女將長得并不漂亮,眉目間依稀有點像袁紹的樣子,原來她是袁紹的女兒袁尚。

袁尚身上紅光一閃,居然是一名紅色的“弓將”,她張弓搭箭,瞄準騰在半空中的照夜欲獅子馬的馬腹,刷地一箭射來,挾著紅光的箭矢直奔寶馬的胸腹要害而去。

孫宇此時目光看著前面,正用鐵槍橫掃前面的袁紹軍士兵,他通過nm01早已發現了這陰毒的一箭,不禁冷笑一聲,想回槍來撥開箭矢,卻聽肩頭上的張燕低聲道:“這只箭交給我。”孫宇點了點頭,揮槍繼續向前亂刺。

眼看箭矢就要沒入馬腹,一直站在孫宇肩頭上的張燕突然身子一矮,她就像從空中摔落一般從孫宇的肩頭上落了下來,落至一半,突然從腰間抽出一對短槍,雙槍一格,“啪”地一聲擊落了袁尚射出來的冷箭。

借著短槍與箭矢交擊的那一點點力量反震,張燕的身子像小鳥一樣翻飛了起來,腳尖一勾,居然又勾住了孫宇的腰身,然后柔軟的身子有如大風車般一轉,又翻回了孫宇的肩頭。

“嘩!”

看到這一幕的兩軍士兵又一次大聲喧嘩了起來,這女人也太奇葩了,表演雜技啊?居然可以在半空中,在疾奔的馬背上作出如此高難度的翻飛動作。

不正常的孫宇,武技百出,變化多端。

不正常的寶馬,跳得賊高,跑得賊快。

不正常的女人,身輕如燕,輕柔如煙。

不正常的蘿莉,臉色蒼白,手拿肉包。

這一人三騎簡直是奇葩中的奇葩,軟妹子遠遠看著孫宇沖過來,心中不由得一柔:尋真,你總是能創造奇葩……哦,不對,是創造奇跡!

照夜欲獅子又連連躍起,躍過了幾隊袁軍和公孫軍的軍陣,終于落到了軟妹子的身邊!

“伯圭,我回來了!”孫宇大聲叫道。

“尋真,我一直在等你!”軟妹子雙目淚如泉涌:“我知道你一定能來得及回來,當你回來的時候,我軍必勝!”

旁邊人影一晃,燕云的聲音大叫道:“孫將軍,你的五石大弓!”隨即一把強弓拋向了孫宇,孫宇哈哈一笑,拈弓在手。

他摸出一只狼毫鐵箭,對著軟妹子大笑道:“伯圭,你說得對,我軍已是必勝!現在嘛……我先讓那個暗算寶馬的家伙付出代價。”

“弓王”兩個金色的大字瞬間躍到孫宇的頭頂,nm01隨即鎖定了躲在人群中放冷箭的袁尚。

“袁尚,你這鳥人居然敢射我家子龍的寶馬,找死!”孫宇張弓搭箭,瞄了個準,然后右手一松,狼毫鐵箭離弦而出,滑過軍陣,直飛向人群中的袁尚而去。

“少主,危險!”兩個親衛兵趕緊撲向袁尚,將她掩護在人肉盾牌的后面。

然而孫宇的五石大弓射出的箭,足以洞穿十面盾牌,區區一兩個士兵的身體哪里擋得住,只見狼毫鐵箭有如穿糖葫蘆一般將兩名親兵射了個透心涼,鐵箭去勢不止,射穿兩名親衛之后,貫入了袁尚的胸口,瞬間將她了帳。

一箭三雕!

寫在國慶節前的話

今天的第七更,也是最后一更,剛剛出去了。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連續三天的大暴,搞得我真的有點筋疲力盡,呼!

有朋友在問我,明天是國慶節,你還要加更不?這位仁兄實在太兇殘,嚇得我面色慘變,落荒而逃。我想,連續這三天的大暴之后,書友們應該可以允許我休息幾天吧。

好吧,明天三更,嗯嗯,只有三更!兄弟們勿要怪我,明天我要陪家人過過國慶節,肯定無法守在電腦前面,所以我只能設定好自動更新。更新的數量也就不可能太多了。

不過……三更也不少了,真的不少,三更也是九千字啊,這應該算是一個見得人的數字。

浪費是可恥滴!

浪費是要不得滴!

浪費是什么?能吃嗎?

咳咳,抱歉,我好像被趙云傳染了。

下個月……我仍然會不定時,不定期,腦門一拍一高興就加更,但具體是什么時候加更,現在不能劇透,大家知道,我是從來不劇透的。因為,我是一個正經人啊!

什么?你說你覺得我不正經?

我暈,你看看本書的“作者調查”頁面,所以的書友投票,都是投的“正經書”那一項哦!這已經充分地說明了我的書是一本正經書,我的人是一個正經人。

最后,提前祝大家國慶快樂!

最后的最后,聽說沿海一帶這幾天有妖風過境,沿海兄弟們,祝你們平安。

2o6、嚴肅妹子有點癡

五千黃巾力士,“嗚呀呀”地怪叫著沖向戰場,他們赤1uo著上半身,下身穿著一條麻布kù子,頭頂上纏著一條黃巾,穿得不可謂不少,此時已經是秋末初冬,黃巾力士居然不畏寒冷,這倒也算是一件奇葩事。

黃巾力士的武器基本上全部是重型武器,有的是鐵匠打鐵用的錘,有的是砍樹用的巨斧,有的干脆手上提著一根鐵棍……還有人提著個石磨盤。要論裝備的素質,黃巾賊和正規軍沒得比,但要論以命搏命的戰意,黃巾賊認了第二,天下就沒有第一。

這五千黃巾一出現,袁紹軍的軍陣就起了極大的震動,袁紹剛剛坐下休息,換了長女袁譚使用“大戟”,一看到黃巾力士出現,袁紹刷地一下又跳了起來。她那張丑臉上的皺紋都差點擠到了一起:“混蛋……為什么黃巾賊會幫公孫軍?”

被押在營后的御姐田豐又一次高叫了起來:“主公,退兵啊,還來得及……就算敵軍追擊,咱們也可以保存一定的實力留待東山再起。”

袁紹聽著田豐的叫喊,心里一陣煩亂,她大喝道:“不退,給我打,不就是五千黃巾嗎?讓前陣分出兩萬人來對付黃巾力士,咱們兵力仍然占優。”

袁紹軍傳了旗令,軍陣變化,一半大戟士混合著兩萬步兵,向著新來的黃巾力士迎去。大戟士是袁紹的驕傲,他們每一個人都穿著最精良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大戟,武裝一只一萬人的大戟士部隊,幾乎耗盡袁紹軍一半的軍費,普通士兵手上的武器根本擊不穿大戟士的鎧甲。

再加上袁紹有藍色的“大戟”支援大戟士,使得這只部隊無往而不利,在整個河北,除了公孫家的白馬義從,沒有任何部隊可以與大戟士抗衡,因此大戟士毫不猶豫地向著黃巾力士迎了過去。

然而今天的大戟士算是倒了大霉,兩軍剛一交鋒,大戟士就被掃倒了一大片,原來黃巾力士手上的重武器正好是大戟士鐵甲的克星。普通的刀槍大戟士是不怕的,但黃巾力士大多用的巨錘、巨斧、石磨盤一類的重玩意兒,這一砸打下來,鐵甲雖然不破,但巨大的沖擊力卻會造成嚴重的內傷。

再加上大戟士的馭兵技也比黃巾力士低了一級,這一下袁紹引以為傲的大戟士完全落在了下風,幸好袁紹軍的兵力很多,大戟士之外還有兩萬雜兵,這么一圍過去,倒也勉強將黃巾力士擋在了外圍。

“袁紹失心瘋了?這樣也不退兵?”孫宇大汗,這可真是一個倔強的主兒。一會兒黃巾軍的主力到達時,看你哭不哭。

孫宇一邊想,一邊抬頭向高高的哨塔上一看,哨塔上徐晃和張郃正打得金光亂飛。張郃已經是袁紹最后一名還在前線苦戰的大將了,干脆把這家伙也拿下。

孫宇抱著趙云跑到哨塔邊,對趙云輕聲道:“你回主公姐姐身邊去休息會兒,我得下會兒馬。”

趙云乖巧地點了點頭:“我早就想回去了……周圍都是敵人,好怕!”

孫宇拍了拍她的腦袋,從馬背上躍了下去,攀上了哨塔的木梯。

見孫宇下了馬,趙云變成了孤單一人,她可不敢在敵軍里呆得太久,輕輕拍了拍照夜玉獅子的腦袋,小馬撒開四蹄,躍過千軍萬馬,輕松回到了軟妹子的身邊。

軟妹子柔聲道:“小小子龍,快到我背后去躲會……許久不見,你變厲害了哦。”

趙云咧開小嘴,嘻嘻地笑了笑,白皙的臉龐上居然飛起了一絲桃紅:“我不厲害,只是我的小馬厲害,嘻嘻!有了它,我就不怕別人殺死我啦,它逃跑的功夫可厲害了!”

軟妹子輕撫了她的腦袋兩下,笑道:“它是頂級的戰馬,你卻用它來逃跑……真是……”

孫宇順著木梯向上爬了幾丈,才爬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整個哨塔都在抖震,巨烈的撞擊從哨塔頂上沿著木柱傳下來,將整個哨塔都震得將要崩頹,頭頂上不時有金色的流光劃過。

孫宇深吸一口氣,手腳連揚,一鼓腦兒翻上了哨塔頂上。只見張郃和徐晃正打在緊要關頭,鐵槍和宣花大斧在空中“當”地交擊,兩人一起退了兩步。一開始張郃的力氣不如徐晃,每一次交擊都要吃虧,但打的時間長了之后“昂揚”的效果動,嚴肅妹子張郃也越來越強,現在已經可以用鐵槍迎擊巨斧而不在力氣上吃虧了。

孫宇將鐵槍抓在手上,向著張郃背后一站,與徐晃形成了夾擊之勢,然后嘆道:“張將軍……投降吧!一對二,你沒勝算。”

嚴肅妹子也看到孫宇來了,她心中暗叫不妙,聽到孫宇的話,她一張沉冷的臉上表情紋絲不動,她轉過身來,正面對著孫宇,將徐晃拋在了背后,認真地盯了孫宇半響,才道:“我可戰死,不可降!”

“暈!”孫宇看著嚴肅妹子那張漂亮的臉,此時她臉上掛滿了汗水,眉眼中一抹堅毅之色,黑白分明的眸子有如一幅潑墨的山水畫……長成這樣漂亮的年輕女人,我咋下得了手殺……孫宇硬著頭皮道:“張將軍,喊打喊殺的多不好,你本來就不是袁紹的武將,而是韓馥大人的武將,既然可以降袁紹,為何不能降我?”

嚴肅妹子那冷靜沉著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紅線,她一字一字地道:“袁紹不會像你一樣口花花地調戲我!”

倒,就因為這個?所以和我拼死拼活的?孫宇大汗,忍不住苦笑道:“就因為我說過你漂亮?我這是夸你,你卻不依不擾地和我打仗,這太沒道理了吧?”

嚴肅妹子的身子微微地顫抖起來,她低聲用很快的度說道:“若只是說我漂亮,我當然高興……但你后來又說你對我一見傾心,然后又緊跟著說你是說著玩的!這件事……咱們兩人中間不死一個是解決不了的!”

不是吧,這么小的事,得死人才能解決?孫宇大汗,你這家伙是不是太嚴肅認真了一點?雖然嚴肅的女人我也不討厭,但不能較真到這個地步啊。

嚴肅妹子懶得再多說,她tǐng起鐵槍,迎面就向著孫宇捅了過來。

孫宇長嘆一聲,tǐng槍迎擊,另一邊的牛b妹子徐晃也立即揮斧加入戰團。嚴肅妹子一對一的話和孫宇徐晃的實力差不多,這一下一對二,頓時落在下風。

不到五回合,嚴肅妹子就已經險象環生,幾次差點傷在孫宇的槍下,若不是孫宇有點舍不得捅,嚴肅妹子早已經掛彩。孫宇舍不得捅她,也是有原因的,張郃是三國有數的名將,就這么一槍捅死似乎有點浪費;而且她又是個漂亮妹子,孫宇是不殺美女的;最關鍵一條,孫宇總覺得嚴肅妹子是可以爭取的,并不是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這時嚴肅妹子又被孫宇逼得腳上虛浮,邊退了幾步。牛b妹子趁機一斧劈向嚴肅妹子的后心。嚴肅妹子已經無力閃避,只好閉目等死,等著斧頭落到身上。

孫宇大叫一聲:“留人!”上前一槍架住了牛b妹子的斧頭,另一只手將嚴肅妹子一抓,抱入了懷中,他的力氣比嚴肅妹子大得多,這一下將嚴肅妹子緊緊地箍在了臂彎里。嚴肅妹子用力掙扎了兩下,卻還是動彈不得,忍不住怒道:“干嘛?殺我啊!”

兩人都穿著鐵甲,雖然孫宇將她抱著,兩人貼得死死的,但鐵甲咯著鐵甲,倒也不顯得旖旎,孫宇心中沒一絲邪念,嚴肅妹子也沒覺得不妥。

牛b妹子見孫宇制住了嚴肅妹子,忍不住嘿嘿笑道:“抓來做什么?一斧頭砍了不就行了?這女人說話比我還牛b,動不動就要死不要活的,正好成全她。”

孫宇還沒來得及解釋,牛b妹子就鼻孔朝天接著道:“原來你真的對她一見傾心啊?打算把她帶回去娶成夫人么?”

嚇,你腦子怎么轉得這么快?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孫宇大汗。

不料一直在掙扎的嚴肅妹子張郃聽到徐晃這句話,突然不掙扎了,她那張清秀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開口結結巴巴地對著孫宇道:“咦……哎……哎呀……你叫這個拿斧頭的笨蛋不要殺我,就是……為了抓我回去當夫人?”

暈,別隨便相信這神經病的話,孫宇大急,趕緊想要解釋。

但是嚴肅妹子顯然有不聽別人解釋的壞習慣,她的臉一紅,生硬地道:“原來……你真的對我一見傾心!連你的屬下都知道,看來不是騙我的……”

喂喂,自說自話不太好吧,聽我說兩句如何?孫宇嘴巴一張,趕緊道:“不……”

“不”字剛出口,就見嚴肅妹子很嚴肅,很認真,很肯定地對著孫宇點了點頭道:“你是世界上第一個說我漂亮的男人,而且長得也不差,能力嘛……咳……也是男人中最強的……雖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勉強答應和你成親吧!”

噗嗤!

孫宇一口鮮血從哨塔頂上飛吐了下去!喂,嚴肅妹子,原來你嚴肅的臉下面,有一顆花癡的心啊,拜托,聽聽我的話行嗎?不要自說自話啊!

旁邊的牛b妹子走過來,拍了拍孫宇和張郃的肩膀,鼻孔朝天地道:“不錯,想不到在這里打一架居然打出一段姻緣來,這一定會傳為佳話的!”

牛b妹子、嚴肅妹子……喂……喂……聽聽我解釋成不?孫宇暈了個暈。

2o7、河北爭奪戰落下帷幕

今天早上我起g時突然一拍腦門,決定加更,咳咳,至于為什么要加更,我還沒有想好理由!罷了,管他什么理由呢,今天就四更吧。

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將在中午12點放出。

由于黃巾力士的加入,袁紹軍的包圍圈徹底松動了,內圈的公孫軍壓力已經越來越小,戰局開始變得輕松,再加上袁紹軍的將領已經全部敗退,公孫軍殘存的將領開始率領士兵們反攻。有將領帶頭,士兵們士氣大漲,打得袁紹軍人仰馬翻。

關平提著長刀、張燕拿著雙槍、徐晃提著大斧頭,從哨塔上爬下來,一起加入了對抗袁紹軍的戰斗,這幾個怪物一旦加入,戰爭的天平進一步傾覆。

袁紹背后的幾名軍師想瞅準機會用軍師技對付公孫軍的大將,但是高帽女再也不敢疏忽,一直緊緊地盯著戰場,尤其是郭圖的“嫁禍”,這招對武將的威脅非常大。因此高帽女一直死死地盯著她,使得袁紹軍的幾個軍師都不敢胡亂出手,怕被高帽女破掉白白損耗精力。

孫宇在高高的哨塔頂上,制住了嚴肅妹子張郃,卻不方便從塔頂爬下來了,手上抱著個穿鐵甲的女人,要爬木梯可不容易。他只好按住嚴肅妹子的雙肩,認真地道:“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嚴肅妹子道:“你是不是要說,你又是騙我的?如果你是說這個,現在就殺了我吧,不然我們兩人不死不休!”

我暈啊,這女人死活要嫁我,不然就要和我拼命,這算哪門子的道理?孫宇郁悶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仔細看……眉清目秀,雙眼有神,除了表情嚴肅得過了點,個性有點奇葩之外,其實也不錯啊,孫宇左右打量了她一陣,原本想說不娶她,不知道怎么一開口,說的卻是:“我家里已經有一個小老婆,而且還預定了大老婆和二老婆了……這場仗打完就要成親的。”

嚴肅妹子聽了之后,表情不變:“哦……原來如此……”

孫宇以為她要火,沒想到她居然歪頭一想,認真地問道:“那你把我娶過去排第幾?”

“嘛,排第幾也沒關系!”嚴肅妹子認真地想了想,然后驕傲地道:“我是可以領軍的大將,你也是,咱們肯定經常要并肩作戰,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肯定比她們多!我爭那排第幾的虛名做什么?”

“好,決定了!”嚴肅妹子繼續道:“回去就成親……哎呀……這輩子還沒和男人親近過,沒說過好聽的話……真想試試。”

“喂,你干嘛不說話?”嚴肅妹子用手捅了捅孫宇道:“讓我一個人在這里說了半天了。”

我的嚴肅妹子啊,你啥時候讓我說過話?好話壞話都讓你一個人全說光了,我能說啥?孫宇一個腦袋變得五個大,老天啊,賜我一個正常的妞吧!

見嚴肅妹子終于不廢話了,而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等孫宇說話,他只好硬著頭皮對嚴肅妹子道:“你長得真漂亮,就是……”后面本來是“就是有點太過自言自語”,但是后面的還沒來得及說,嚴肅妹子聽到前半句夸她漂亮,一張嚴肅的臉就飛起了桃花,她身子一軟,又打斷孫宇后半句話接口道:“你就知道說好聽的……偶爾也要說說我的缺點!”

我的媽啊,我后半句就是說你的缺點,是你自己又采用了屏蔽模式啊!孫宇差點暈了過去,怎么以前就不知道嚴肅妹子是這樣一個人呢?哎呀,以前一直在敵對陣營,哪有機會和她說話,一說才現,這妞不正常啊!

孫宇正在苦笑,n摸1突然報道:“來了,黃巾軍的主力!”

孫宇抬頭一眺,只見西南方向,黑壓壓的黃巾軍輔天蓋地而來,瘋狂的吶喊聲震天動地般響。孫宇忍不住好奇地問道:“n摸1,數數黃巾軍究竟有多少。”

不一會兒,n摸1回報:“94773人。”

暈,這么多?孫宇抹了把汗,黃巾軍的兵力總是如此奇葩。

n摸1感受到了孫宇的情緒波動,于是繼續報告道:“主人,這不算多。據史書記載,張燕的黑山黃巾軍在鼎盛時曾達一百萬之多。”

孫宇心想:這多半是史書在胡扯了,估計把黑山里住的女人和孩子也全算上才有這個數吧,不過黃巾軍本來就不是正規軍,這些黃巾軍士兵扔掉頭上那條黃色的布之后,就和普通農民沒兩樣,人數眾多也是合理的。

孫宇覺得合理,袁紹卻覺得很不合理,眼看要干掉公孫瓚了,黃巾軍卻突然跑出來搗亂,而且一來就是十萬之眾,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只見黃巾賊輔天蓋地,兵力不在自己之下,一直死也不肯撤退的袁紹終于咬了咬牙,怒道:“撤!鳴金!”

鳴金之聲立即響起,然而黑山黃巾軍從西南而來,輔天蓋地,將南歸之路也阻斷了,袁紹軍想要撤退談何容易。

向南撤的袁紹軍立即和黃巾軍撞在了一起,黃巾力士在最前面與袁紹軍的大戟士血拼,兩邊是各自的雜兵交叉混夾。黃巾軍的裝備很差,但是人多勢眾,士氣如虹,只見鋤頭、鐮刀、鐵犁、燒水棍、鍋蓋、糞勺子……等十八般兵器在黃巾軍手里揮舞得虎虎生風。

袁紹軍士兵若是平時碰上這種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此時腹背受敵,又急于撤退,頓時被黃巾軍打得潰不成軍。北面的公孫軍也立即開始大反攻,袁紹軍被南北夾擊,頓時苦不堪言。

徐晃、關平、周倉、張燕、廖化、公孫紀、范方、文則、鄒丹等大將沖鋒在前,在袁紹軍中見人就砍。袁紹軍的將領不敢再回身應戰,匆忙護著袁紹向南狂奔。

主帥一跑,士兵找不到帥旗,也只好沒頭蒼蠅一般亂竄,袁紹只帶了八百騎沒命地狂奔,公孫越哪肯放了袁紹,帶了徐晃和三千白馬義從向袁紹拼命追去。眼看就要追上,袁紹旁邊一名軍師轉頭一指,軍師技“緩兵”一瞬間將公孫越、徐晃連同三千白馬義從籠罩在中間。原來是沮授出手了,她在戰場上一直沒用武之地,到此時才到了她的軍師技威的時候。

公孫越、徐晃兩人忘了把高帽女帶上一起追,這一下中了軍師技“緩兵”,白馬義從的度跑得比步兵還跑,眼睜睜地看著袁紹向南逃掉,追之不及。等到高帽女從后面趕過來給她們破掉“緩兵”時,袁紹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了。

袁紹軍的士兵們身上雖然還帶著逢紀“鼓舞”的效果,但是沒人指揮,士氣再高也不行,一陣混戰之后,袁紹軍就徹底崩潰,士兵們開始漫山遍野地亂跑,黃巾軍和公孫軍四面追擊,由于袁紹軍的人數實在太多,跑的方面又是四面都跑,搞得公孫軍和黃巾軍連追擊都不方便。只好分出數個小股部隊,向著四面八方追擊。還得留下一大隊士兵撲滅公孫軍營寨里的大火!

袁紹軍戰死者、投降者不計其數,戰馬、武器、防具、攻城器具扔得滿地都是,這些東西可是好東西,公孫軍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去收拾,就見近十萬的黃巾軍一涌而上,將袁紹軍拋下來的物資搶了個精光。

到了這一天的傍晚,各路追擊部隊才返回公孫軍的大營,諸軍都沒有想到最后取勝居然是這樣勝的,只覺得有如夢幻。興奮的士兵們開始打掃戰場,將已方士兵的尸體撿回來,醫治傷員,收羅俘虜。

戰場上呈現出一種相對的寧靜,直到軟妹子大聲笑道:“我們贏了!”

公孫軍的將士們這才反應過來,一起大聲吶喊道:“贏了,我們贏了!”巨大的歡呼聲一瞬間暴出來,在龍湊的上空久久回蕩。

“是孫將軍找來的援軍才使我們取得了勝利啊!”

“孫將軍太厲害了!”

“孫將軍本人厲害,找援軍的本事也厲害啊!”

這時孫宇正哭笑不得地押著嚴肅妹子張郃向后營走去,與其說是他押著嚴肅妹子,不如說是嚴肅妹子押著他,兩人走到后營里。只見一輛大馬車停在營中,糜貞、糜芳、太史慈、張白騎、蔡琰、甄宓、趙云等人都已經入了營地,正在休息。

不一會兒,軟妹子、二小姐公孫越、牛b妹子、高帽女、大胸御姐、關平、張寶、張梁等人也紛紛返回,眾人見面,都感覺到喜不自勝,這一次大戰的勝利,袁紹軍可以說幾乎被完全打垮,河北之爭已經沒有什么懸念了。

軟妹子先向弟張寶張梁道了個謝,然后看著孫宇,滿臉都是柔情,她開心地道:“尋真……這次又是你……沒有你的話,我知道這一仗的結果將會完全不同!”

孫宇笑著走上前去,輕輕將軟妹子擁在懷里,柔聲道:“你怎么可能沒有我?我永遠是你的,就像你永遠是我的一樣。”

軟妹子聽了這話,心中甜蜜,她久戰乏力,此時心中一寬,又聽了孫宇的甜言蜜語,忍不住身子一軟,靠在孫宇身上,微笑著睡著了。

哇,站著也能睡著,軟妹子真是累壞了,孫宇將她打橫抱起,三軍總帥睡了……接下來的事咋處理?眾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孫宇,等他號施令。

2o8、華佗的最新消息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將在下午14點。

孫宇當仁不讓地對著身邊的一堆女人輕嘆道:“戰爭結束了,咱們也好好休息吧!美美地睡一覺,明天起g之后,再考慮別的事情!”

女人們應了一聲,其實所有人都累壞了,公孫越給糜貞等人安排了營帳,她本想把嚴肅妹子張郃關起來,但是看了幾眼孫宇之后,又把這想法給抹掉了,把張郃扔在那里沒管。

女人們各自歸帳休息!

孫宇愛憐地抱著軟妹子,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的乖乖軟妹子,我送你回帳去!”

此時一輪明月高懸,晚秋初冬的夜風清爽怡人,孫宇嘴角掛起一抹微笑,抱著軟妹子大步走了回去。嚴肅妹子左看右看,沒人給自己安排住處,于是頭皮一硬,跟在孫宇背后。

孫宇將軟妹子送回她的大帳,輕輕放在行軍g被子捂好,然后又帶著嚴肅妹子返轉了出來。

“這就是你預訂的大夫人?”嚴肅妹子認真地問道。

孫宇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你倒選得好,河北名門公孫氏的當家,比普通人的出身高貴多了。”嚴肅妹子低聲道:“我本是一個平民,應募參加鎮壓黃巾起義,才跟著冀州韓馥成為軍司馬,袁紹取了冀州之后任校尉,和公孫瓚這樣的名門主公是沒得比的,看來當個五夫人六夫人什么也不虧待我。”

“呵!”孫宇輕笑了笑,低聲對嚴肅妹子道:“張姑娘,你就是想法太快,總是搶在我說話的前面。在我心中,公孫氏的主公與一個平民在出身上沒有什么分別,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只是所處的位置不同罷了。她之所以是我心中的大夫人,那是因為她對我的好,而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嚴肅妹子沉默不語。

正在這時,漆黑的營地里突然飄響起一曲哀怨的琴聲,琴聲很悲,催人落淚,仿佛為龍湊戰場戰死的將軍和士兵們奏響的哀歌,在營地的上空縈繞。

是蔡琰在彈琴,孫宇忍不住抬腳就向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蔡琰在章武奇襲戰中解鎖,成為了十神之一的“樂神”,然而解鎖的代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猴子衛仲道之死,這代價不可謂不大,不可謂不沉重。但是孫宇忙著從章武趕回龍湊來幫助軟妹子,一路上連安慰的話都沒有來得及對蔡琰說一句,此時戰爭結束,也該去看看她了。

循著聲音,孫宇向著后營走去,營地里很黑,偶爾旁邊點著一具火把,但火把的微光照得并不遠,在這昏暗搖弋的光影里,聽著蔡琰哀怨的琴聲,更覺神傷。

只見營后的小山邊有一座新墳,墳頭只有臉盆大小,沒有立牌子,看來這是衛仲道的墳墓。蔡琰坐在墳前,低著頭彈琴,見孫宇來了,蔡琰停下手來,嘆道:“又打擾將軍休息了!”

“本來就沒睡。”孫宇走到蔡琰對面,席地坐下,低聲道:“難為你了……這次奇襲章武,你幫了我們大忙,卻使你最親的朋友喪生……都怪我不好,不該帶你去章武。”

蔡琰搖了搖頭,低聲道:“去章武是我自己的選擇,小衛是為了救我而死,原來冥冥中早已注定我的武將技要解鎖就必須犧牲它的性命……是我害死它,與別人無關。”

孫宇不知道如何說,只好沉默。

蔡琰長嘆一口氣道:“不用擔心,我不會就此沉淪下去。本來以為我除了彈琴沒別的用處,到解鎖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彈琴也是有用的,聽說將軍在尋找十神,現如今我就是十神之一,終于可以為將軍出力了……終于可以為天下出力了……終于可以為我死在洛陽的家人們報仇了!”

蔡琰突然對著孫宇拜了下去,道:“我要加入公孫軍與董卓戰斗到底……請孫將軍成全!”

孫宇伸手扶住蔡琰,柔聲道:“就算你不想加入我軍,我也會來請你加入的,對抗董卓,少不得十神大將,不應該是你拜我,應該是我拜你才對。”

孫宇一邊說,心里一邊想:蔡琰的“樂神”可以對抗甄宓的“傾國”,不知道能不能對抗貂蟬的“傾倒眾生”,從顏色上來看,貂蟬是暗金色,蔡琰應該不是貂蟬的對手。另外,董卓的“篡國”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樂神”來解除,如果能的話……說不定可以爭取到呂布和貂蟬,那董卓豈不是不堪一擊了?看來事情沒這么簡單,我得預先假設“樂神”解除不了“篡國”,設想得太好,有可能失望很大,還是先做好最壞打算吧。

孫宇向蔡琰道了晚安,轉身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嚴肅妹子沉穩地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嚴肅妹子突然低聲道:“相公在尋找十神?”

“咳,我還不是你相公!”孫宇摳了摳頭道:“不過我們確實在尋找十神,‘名師’鄭玄說過,十神聯手天下無敵,或許可以與呂布一戰,要反抗董卓必須集齊十神大將,我們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你在虎牢關戰過呂布,你應該很清楚呂布的實力。”

嚴肅妹子點了點頭,突然低聲道:“其實袁紹也在找,她表面上向董卓稱臣,但暗地里也不是完全甘于成為董卓的手下,我曾在帳下聽到過袁紹派人在尋找十神,而且她已經有一個神將的線索了。”

孫宇大喜,趕緊道:“袁紹找到哪個神將了?”

嚴肅妹子歪著頭想了想,她清秀的容貌在月光下看來倒有幾分溫柔,只是表情太嚴肅,把她的秀美破壞無遺:“我想起來了,袁紹已經有了醫神華佗的消息,聽說華佗不久前出現在壽附近。那里是袁術的地盤,袁紹和袁術雖然同宗,但暗地里的關系也不太好,所以袁紹也無法明目張膽地將華佗網羅過來,當時我聽到她吩咐探子千萬要盯緊‘醫神’,以免又一次失去她的消息。”

“啊?醫神?”孫宇大喜,這一下真是喜從天降,沒想到莫名其妙得到了華佗的消息,這可真是比打敗了袁紹還讓孫宇高興,他心中不禁想到:現在袁紹已敗,河北形勢一片大好,我要不要趁這個時機去壽一趟呢?找到華佗治好病,壓在我心頭的大石就可以落下了。

孫宇喜不自勝,忍不住一把抱住嚴肅妹子,連聲道:“真是好消息,太感謝你了!”

嚴肅妹子被他一抱,身子居然一軟,但她立即認真嚴肅地道:“相公,這里是營地中間,旁邊還有火把點著呢,你這樣抱我,被士兵看到了會影響你在他們心中的威嚴感,以后還怎么統領屬下?你想抱的話……咱們回營帳里……我脫下鎧甲之后隨你抱個夠……”

這一下孫宇反倒不敢抱了,汗呀,我就是一時太過高興隨手找個東西抱一下,不是真的想抱你,你可別會錯了意。而且……嚴肅妹子也太嚴肅了吧,男女的事如此認認真真地來考慮,反倒失了興致啊。

孫宇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見嚴肅妹子臉色一沉,對著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喝道:“誰?”

原來這營中長了一顆大樹,怕有千年的樹齡,樹干極粗,十幾人都不能合抱,由于這顆樹太巨大了,所以公孫軍扎營時并沒有把它砍掉,任由它立在營寨中間。此時孫宇和嚴肅妹子剛好走到這顆大樹邊,樹上出沙沙的聲音,孫宇并沒有在意,嚴肅妹子卻很警惕地現上面有人影晃動,于是沉聲喝問道:“誰在上面?”

只見樹丫上出現了牛b妹子那張臭屁烘烘的小圓臉,她的表情很臭,用鼻孔對著孫宇和嚴肅妹子兩人哼道:“是我徐公明在爬樹,有意見?”

“原來是你,你干嘛像個細作一樣躲在樹上?”嚴肅妹子好奇地問道。

“新來的不要這么多問題!”牛b妹子一副老人很有優越感的樣子,哼道:“這里的人誰不知道我喜歡在樹上睡覺?就只有你少見多怪。”

孫宇趕緊干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對著嚴肅妹子道:“徐公明妹子喜歡在樹上睡覺,大家都知道,你就別管了,回營睡吧……”

孫宇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他剛才沒注意,直到轉身時才現,牛b妹子雖然表情還是很臭屁,說出來的話還是很頂人,但是今天的語氣有點柔弱的感覺,似乎中氣有點不足,甚至……聲音中有點絲絲的哭腔……難道牛b妹子正在傷心?

他對嚴肅妹子低聲道:“你向前走五十步,左轉,再走三十步左右,看到營帳前面插著一把鐵槍,那是個空營帳,你去那個帳里休息吧,我有點話想和徐公明妹子談談。”

嚴肅妹子點了點頭,自己回去了。

孫宇攀住大樹的樹干,手腳麻利地爬了上去,爬了大約兩丈來高,只見牛b妹子正坐在一個大樹丫上,宣花巨斧插在旁邊,她抱著雙膝,頭埋在膝蓋上。那背影顯得十分單薄可憐,在她的左手邊上,放著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蘋果上有一排好看的牙印,但這排牙印并沒有咬進去……剛咬破皮就停下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牛b妹子那可憐兮兮的背影,孫宇感覺心中一痛,開口問道:“公明妹子……你在哭?”

2o9、徐公明的悲傷

這是今天的第三更,第四更將在晚上2o點放出。

“你在哭嗎?”看著牛b妹子那抱成一團的背影,孫宇好一陣心疼。

“哭?”牛b妹子轉過頭來,雙眼望著天,鼻孔對著孫宇,哼道:“我徐晃會哭?別扯了,全天下的人都哭了,我徐晃也不會掉一滴眼珠,我為什么要哭?呸,我憑什么要哭?”

孫宇一手按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把她的腦袋從朝天狀態扳正過來正對著自己,只見牛b妹子的臉上有兩條清晰可見的淚痕從眼角劃下,順著她的小圓臉一直流趟著。

“還說沒哭,眼淚都快可以洗臉了。”孫宇心疼地用袖子幫她擦了擦,結果把她的小圓臉擦花了,像一只小花貓一樣可憐。孫宇柔聲道:“在哭什么?說來聽聽。”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牛b妹子冷哼道:“我殺了你哦!我根本就沒哭。”

“咳!”孫宇趕緊改口道:“請說說你為什么哭。”他這次把“請”字說得特別重,讓牛b妹子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一句說出來,只見牛b妹子的身體一僵,一抖,一震,突然一下子撲入了孫宇的懷里。眼淚鼻涕一起狂涌,瞬間就把孫宇胸前的衣衫全部打濕了。她伸手指著身邊放的蘋果,抽泣著道:“蘋果……蘋果……”

孫宇好奇地拿起蘋果,看著牛b妹子在上面留下的兩排牙印,忍不住奇道:“這蘋果怎么了?催淚還是有毒?”

牛b妹子拽緊了孫宇的衣衫,痛哭道:“小衛死了,再也沒有人半夜來偷我的蘋果了……嗚!”

嚇,搞了半天是這個原因。在看到猴子死的時候,在看到蔡琰坐在猴子墳前彈琴的時候,孫宇心中都還沒太大的感覺,但看到牛b妹子這一哭,孫宇心中突然好疼,原來一只猴子的死,并不只是猴子的事啊,不光是蔡琰一個人傷心,牛b妹子也失去了玩伴……

她……是因為失去了朋友,感覺到孤獨才哭嗎?孫宇將牛b妹子緊緊地抱了抱,他突然想起了一歌的歌詞:“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你想不想找個人來陪?”想到這一句,不知道為什么眼框有點濕潤。

孫宇將那個咬了一口的紅蘋果收入了懷里,然后拍了拍牛b妹子那滿是淚痕的小臉,低聲道:“公明妹子,我把你的蘋果偷走了,以后我會經常來偷你的蘋果,你晚上記得拿著大斧頭提防我哦。”

牛b妹子嗚咽道:“你是猴子么?你這么大個人,爬樹又很大的動靜,你怎么可能偷得到我的蘋果?”

孫宇輕嘆道:“你別管我偷不偷得到,總之我會經常來偷!”

牛b妹子撅了撅嘴,帶著哭腔道:“好哇,你敢來偷,我拿大斧頭砍你。”

孫宇將雙手收了收,抱得更緊了點,在她額頭上輕輕一ěn,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不會砍我的……”

“嚇,你……你居然敢亂親我……我殺了你哦!”牛b妹子一下子從孫宇懷里跳了出去,她抓起大斧頭,指著孫宇道:“你知道嗎?我父親也常說母親大人是溫柔善良的好女人,結果她失手時還不是把父親給殺了!我流著和母親大人一樣的血液,和她一樣是金色的‘斧王’,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失手把你給殺掉……所以……我現在很認真地告訴你,除非你能打得贏我,否則再也不準你來碰我一下!”

唉……這家伙自絕于人民,就是害怕失手殺了同伴和親人嗎?孫宇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對牛b妹子道:“你聽好了,我隨時會來偷你的蘋果,你準備好接招吧。如果你殺得了我只管殺!我還真不信我會死在你的手里。”

說完之后,孫宇從樹梢上跳了下去,兩丈多高的樹梢,他穩穩地站落到地面上,身形矯健有如獵豹。別看他跳得輕松,其實心中非常沉重,牛b妹子真的很可憐,其實孫宇也有些喜歡這個傲嬌的家伙,但是……她那別扭的性格究竟要怎么才能扭正過來?難道真要打敗她才行?

孫宇郁悶地回到自己的營帳里,他自從奇襲章武離營之后,這還是第一次回來,只見自己的營帳里干干凈凈的,地上鋪著漂亮的虎皮地毯,顯然是軟妹子派人天天打掃。

帳里本來只有一張行軍g,現在又增加了四張,一張g上躺著小小趙云,一張g上躺著小小太史慈,一張上g躺著糜貞,另一張上卻躺著糜芳。原來公孫越安排營帳時,糜芳不肯單獨住,死賴活賴要和妹妹一起,公孫越也就把她也安排到孫宇的營帳里來了。

這可真熱鬧……我這里是美女收容所還是什么的?孫宇靜靜地走進去,不想吵醒她們,沒想到糜貞根本沒睡,見他進來,糜貞輕輕地起了g,走到孫宇身邊,柔柔一笑道:“相公累壞了吧?我不在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孫宇將她輕輕擁入懷里,低聲道:“久別重逢,都沒顧得上和你說上兩句話,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好么?”算起來糜貞懷上孩子已經三四個月了,她的肚子已經有點輕微地鼓起。

糜貞溫柔一笑道:“都很好,有子龍和太史慈這兩個丫頭照顧我。我沒有武將技,不能沖鋒陷陣,咱們家就全靠你了呢,你是個大將軍,要做大事的,不用掛心著這些小事情。”

糜貞又道:“其實來的路上我很怕,怕我搶先和你成了親,連孩子都有了,大夫人會生氣,沒想到公孫兩姐妹都是好人,不但沒怪我,還對我很和氣……”

孫宇微微一笑,柔聲道:“嗯,她是好人,快去睡吧,一路奔波辛苦了!”

第二天一早,金色的陽光穿過云朵撒下來,孫宇又是在蔡琰的琴聲中醒的,蔡琰在彈奏著讓人提神醒腦的起g曲子,曲調中帶著一點昂揚向上的朝氣,也許她已經從猴子死掉的悲傷中拔出來了一些。

孫宇剛想起身,突然現自己被窩里居然躺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縮在自己的懷里,睡得十分香甜。孫宇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這女人長著瓜子臉,短頭,原來是糜芳。

“我暈,你為啥在我被窩里。”孫宇大汗,趕緊伸手抓住糜芳的雙肩,用力將她搖了兩下。不抓不知道,這一抓才現她穿得也很少,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褻衣。

糜芳睜開眼,睡眼稀松地道:“徐州很暖和,河北卻太冷了。我不習慣嘛,當然得找個暖和的東西靠一靠,不然哪睡得著。”

“暈,神經病,要靠不知道靠你妹子去?”孫宇大郁悶。

糜芳眨了眨眼道:“沒你在的夜晚,我就靠著妹妹睡,有你在了,我干嘛還靠她?良禽都懂擇木而棲,我找個喜歡的人懷里睡覺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暈,木頭沒法反抗,小鳥想棲就棲,但我不是木頭啊,我可不喜歡你棲到我身上來。孫宇雙手舉起糜芳,將她從g上扔了下去,然后爬起身來。糜貞也起了g,她嗔怪地看了姐姐一眼,然后趕緊過來幫著孫宇披掛上鎧甲。

剛披掛好,中軍帳里就吹響了召集眾將開會的號角聲。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昨日袁紹大敗,今日公孫軍必定要制定新的戰略了,何況還要和黃巾軍聯盟,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掃尾工作要做呢。

孫宇披掛好鎧甲,對著帳里的糜貞、糜芳、趙云、太史慈笑道:“走,咱們全都去開會去。”

小趙云正在吃早餐,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饅頭,她含糊地道:“我是小丫鬟……我去開會有什么用……讓我吃……再吃兩口……”

太史慈卻拍掌笑道:“哇,河北人販子大會,商議整個河北的小孩倒賣事項,這么可怕的大會,我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暈!孫宇差點被這兩個家伙氣暈過去,他敲了太史慈一個暴栗,笑罵道:“哪來這么多人販子,全是將軍,將來……說不定你也能成為一名大將軍,給我靠譜點行不?”

然后再對著趙云笑道:“子龍,你現在有寶馬,有寶槍,不用多久也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將了,這次會議應該還會論功行賞,你是立了大功的,主公姐姐說不定會賞你好吃的。”

趙云趕緊把饅頭一下子全塞進嘴里,大喜道:“要賞我好吃的?比肉包子還好吃嗎?”

我暈啊,你殺了河北名將文丑,又躍馬千軍來救主公,這是什么級數的功勞你不清楚嗎?豈止肉包子,百頭烤全豬也不止啊。

孫宇走出營帳,只見嚴肅妹子張郃已經等在門口,她認真地道:“我這個降將……也能去開會么?”

昨晚的不愉快已經被孫宇拋到了九宵云外,袁紹已大敗,河北指日可定,幸福的日子也許就在眼前,何必糾結于一些小事呢,孫宇大聲道:“一起去開會吧!”

只見附近的營帳有一群人66續續地鉆出來,高帽女、大胸御姐、關平、血路蘿莉、黃巾三巨頭、黑山大帥……眾女全都向孫宇問了一聲早安。

此時的公孫軍真是人才濟濟。

孫宇的心情更好了,我手中有如此多的強力妖怪,何愁未來的日子不能幸福美滿?

21o、軟妹子的男女平等

今天的天氣不錯,萬里無云,陽光明亮。逢魔元年的初冬已至,略有些清寒的晨風吹得人精神抖擻。公孫宇才打了大勝仗,一舉擊敗了宿敵袁紹,這使得整個公孫軍的大營都充滿了喜氣,一種高漲的情緒在士兵和軍官之間傳遞,使得公孫軍大營的上空仿佛有一種后世足球場地上空的那種“嗚啦啦”的聲音在回蕩。

孫宇帶著一大群妹子來到中軍大帳前面,只見大帳前鋪著長長的紅地毯,這年代的紅地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布織的,孫宇對布料不在行,只是感覺如果走在這地毯上落腳肯定會軟軟的十分舒服。

紅地毯的兩邊擺著著兩排大鼓和號角,幾十名士兵正在用整齊一致的動作敲打迎客鼓,間中有嗚嗚的號角吹響,軟妹子則站在紅地毯的另一邊,安安靜靜地等著。

今天軟妹子看起來極美,雖然她還是銀盔銀甲白披風的打扮,但衣甲都洗得干干凈凈,秀也理得柔柔順順的,雙頭鐵矛沒有帶,空著一雙手,在地毯的對面英姿颯爽地恭候著諸人的到來。

孫宇正要傻乎乎地走上紅地毯,旁邊的高帽女一把抓住他,搖頭道:“你這家伙懂禮儀么?這是迎客的儀式,你是客人還是啥?”

汗,我哪知道什么禮儀不禮儀!孫宇心里吐槽了一句,轉念一想:哦,對了,昨天打完仗大家都累了,直接回營休息,軟妹子和黃巾三巨頭還沒正式見面呢。畢竟屬于兩股勢力,既然要結盟,正式的儀式是跑不了的,原來這個迎客儀式是為黃巾三巨頭準備的。

孫宇不好意思地收回跨出一半的腳,別的將領都看到了他這樣子,一起嘻嘻笑了起來。小蘿莉太史慈還好奇地問了一聲道:“連我都知道這是迎客的,怎么人販子將軍傻乎乎地往上走?”

地毯對面的軟妹子用柔和的眼光看了孫宇一眼,大聲道:“孫將軍來自北京村,他們那里的風俗與我們這里不同,他沒見過迎客禮儀有什么奇怪的?全都不準笑!”大老板說不準笑,別的人就不好意思笑了,只有牛b妹子連大老板的面子也不給,臉朝天,鼻孔朝著孫宇,還在嘿嘿地笑。

還是軟妹子體貼啊,孫宇出了個丑卻只有軟妹子維護他,心中更是愛軟妹子一分。他退到一邊,將紅地毯路的入口讓給了黃巾三巨頭。

張寶張梁對視了一眼,一起對著張白騎道:“表姐,你先走。”

昨晚張白騎與張寶張梁住在一個營帳里,雖然她還不肯承認自己是張角,但卻已經知道了張寶張梁是自己的兩個表妹張牛角和張曼成用至寶變化成的,所以她也算是終于找到了家人,因此情緒也比較穩定了,這此張寶張梁要她領頭,擺明了是要把黃巾軍交回她手上。

張白騎搖了搖頭道:“我不要當張角,我是張白騎……這紅地毯,你們去吧,我現在不算黃巾軍的人,應該算是尋真先生的人。這條紅地毯是給客人走的,尋真先生和我都不是客人,不能走這里。”她繞到孫宇的背后,低下頭來,眼觀鼻,鼻觀心。

張寶張梁嘆了口氣,她們兩人也不強求張白騎,轉身招呼了一句,黃巾軍的幾員大將領張燕、廖化跟著她們,一起走上了紅地毯,鼓聲轟轟,號角嗚嗚,張寶張梁一直走到軟妹子的身前,兩邊各自行了主客之禮。

然后軟妹子大聲道:“董卓篡國,漢室危亡。值此大難之際,河北公孫氏愿在今日與黃巾軍結為盟友,從此同心協力,共討董卓逆賊!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晴空!”

張寶也大聲宣布道:“漢運已終,逢魔亂舞。我黃巾軍愿在今日與河北公孫氏結為盟友,順天從正,以樂太平!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兩人言畢,旁邊有士兵取來一只激,就著所有人的面殺了,將激血倒在一個大碗里,端到軟妹子和張寶的面前。

孫宇此時已經帶著一堆妹子繞過紅地毯,到了軟妹子的背后,見軟妹子和張寶好像要喝一碗激血,他不禁一陣反胃,心想:歃血為盟這事情真不是人干得出來的,這么大兩碗血喝下去,還不惡心死?

卻見軟妹子伸出食中二指,在碗里抹了一抹血,涂在自己的嘴上,然后就將血碗遞給了公孫越,公孫越也伸出食中二指,醮了點激血涂在自己嘴上……同樣的,張寶張梁也是醮了血抹在自己的嘴bsp;

孫宇大奇:歃血為盟只是抹嘴,不用喝下去?我暈,電視劇誤我啊!

接著軟妹子當著全軍的面重重感謝黃巾軍昨日來援,又承諾送上大量的糧食作為謝禮,黃巾軍最怕的就是沒吃的,公孫軍愿送糧食給黃巾軍,張寶張梁頓時大喜。

接著軟妹子又開始論功行賞,戰死的只能返回北平之后安撫家人,且不論,先得賞了還活著的將領,只聽軟妹子大聲道:“關靖、劉和,你二人調度糧草,分配器具,為此戰之勝貢獻巨大,賞二十金,官升一級。”

關靖、劉和大喜,趕緊出來謝過。

軟妹子又道:“公孫紀、范方、文則、鄒丹,你們四人在龍湊之戰勇猛果敢,殺敵無數,賞五十金,官升兩級。”

四將大喜,趕緊謝過主公。

孫宇一聽這開場白,也大喜,這幾個家伙才立多大一點兒功啊,居然賞五十金,升兩級。我這大功臣,豈不是賞更多,嘿,這可是我自己掙來的,不算用女人的錢,不用擔心成為吃軟飯。

只聽軟妹子又一陣亂賞,什么騎兵隊長,步兵隊長,像燕云這種男性士兵隊長也受到了大量的封賞,唯獨說了半天都沒說到孫宇,連孫宇手下的一大堆妹子們都沒賞到。

趙云嘟了嘟嘴,搖了搖孫宇的衣袖道:“尋真先生,你不是說主角要賞我好吃的嗎?”她小嘴一扁,差點哭了出來。

孫宇也在大汗。

眾將一起大汗,為啥賞來賞去,不賞孫宇,甚至連孫宇帶回來的一堆將領都不賞?這是什么意思?關靖掃了軟妹子兩眼,和劉和兩人咬耳朵道:“該不是主公和尋真小兩口鬧脾氣吧,這孫尋真去了南邊一趟,找回來這么多年輕貌美的女將,主公肯定是吃醋了。”

她們兩人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低聲道:“關靖大人說得有理,孫尋真這小子肯定沒賞了,身為男人,居然到處勾搭女人,壞了女男尊卑,也太不像話了。”

孫宇耳朵尖,早聽到了這些話,心中不由得奇怪地想道:不對啊,如果是二小姐公孫越,還有可能是個醋壇子,但我的軟妹子從來不吃醋啊,她又犯了啥傻氣了?

眾人議論紛紛,軟妹子當然也聽到了,她大聲笑道:“今天我不賞尋真,以后也不會賞他任何東西……”

“嘩!”眾將大驚,你們兩口子吵架吵到這地步了?你這話說出來,不怕把孫宇逼得跳槽去了曹bsp;

孫宇也大郁悶,心想:我沒惹她啊,剛剛她還在體貼我,怎么一轉眼兒就這樣了……

軟妹子突然臉紅了紅,繼續道:“大家都知道,咱們這個天下現在男女關系很混亂,在咱們北平,以女為尊。但在一些偏遠點的地方,還保持著以男為尊……”

眾人大奇,都不知道軟妹子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軟妹子不理會下面的人的驚訝,繼續道:“我和尋真商議過,這次大戰之后就要結為夫妻,現在大戰結束了,雖然還沒有舉行成婚儀式,但我們已經算是夫妻了。尋真是北京村來的人,在他那個村子里,夫妻是平等的……我覺得,平等很好,應該平等。”

軟妹子頓了頓,接著道:“既然平等……我就不能賞他,如果我賞了他,豈不是代表他比我的身份低?這樣就不平等了!”

軟妹子啊,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孫宇心中大奇。

關靖趕緊出列道:“主公,這樣不妥當吧……雖然你說這個夫妻平等不能賞,屬下也覺得有理,但是……立了功的將士沒有收獲,終究不妥!”

軟妹子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沒有什么不妥,夫妻既然是平等的,那么我的東西有一半是他的,他的東西有一半是我的,合在一起來說……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我哪有拿他的東西去賞他的道理?”

軟妹子啊,你的意識好前啊,孫宇心想:你可以向后穿兩千年思想也不落后,太強了!

只聽軟妹子非常認真,非常嚴肅地大聲道:“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鄭重宣布:從今天起,尋真和我平起平坐,沒有高下之分!尋真麾下的將領,由尋真自己論功行賞即可。諸位對待尋真的態度,要和對我一樣。”

一眾大將默默無言,只有關靖膽子大點,硬著頭皮道:“主公,如果你們兩人意見不統一,那我們聽誰的號令?”

軟妹子皺起眉頭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答道:“我和尋真的意見怎么可能不統一呢?你們什么時候見過我和他意見不統一?”

關靖哭笑不得地想道:是的,你和他確實很統一,你什么都聽他的……汗,這公孫家以后姓公孫還是姓孫啊?

這時軟妹子又道:“我打算返回北平,和尋真擇日成親……”

關靖趕緊大呼道:“主公,不可啊……如今袁紹新敗,正是我軍趁機一掃袁氏的絕好良機,如果這時候回去操辦您的婚事,一來二去幾個月耽誤……恐袁紹東山再起,咱們應該趁勝進攻,將袁紹徹底打敗才是。”

關靖話音剛落,高帽女、魏攸等人也一頭稱是,這時哪是回北平去成親的時候?應該一鼓作氣南下追擊袁紹,趁機將整個冀州拿到手里才對。

軟妹子十分為難地轉過頭去看著孫宇,郁悶地道:“尋真……她們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難道我們還不能成親?”

軟妹子快21歲了,還嫁不掉就真是老姑娘中的老姑娘啦,難怪這么心急,何況她看到糜貞和孫宇連孩子都有,這心里更是急上了半分,原來打算龍湊大戰只是擊退袁紹,公孫軍就撤回北平,她就可以和孫宇成親了。沒想到龍湊大戰袁紹慘敗成這樣……大將死光光,軍隊全散了,勝得太厲害,反倒不方便返回北平了,正應該一鼓作氣進攻袁紹才對。

軟妹子并不是不懂戰略的人,相反,她當了多年的主公,論戰略眼光比臣下們還好一些,她也深知現在是攻取袁紹的最佳時機,不應該耽擱。這成親的事……只怕又沒戲了。

孫宇趕緊上前兩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軟妹子的腰攬住,柔聲道:“成親不過只是一種儀式,就算沒有那儀式,在我心里,你也已經是我的夫人,我也當自己是你的相公。回不回北平去舉行儀式有什么關系?”

軟妹子柔柔一笑,有如花開。

“伯圭,下令吧,咱們這就揮軍南下,一鼓作氣將袁紹掃出冀州去!”孫宇在她耳邊低聲道。

軟妹子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剛才沒聽到我說么?現在咱們平起平坐,你自己下令即可!”

“這怎么好?”孫宇低聲道。

“這有什么不好?”軟妹子雙眉一豎道:“如果你當我是你夫人,就不要見外,公孫家就是你的家。”

咳……

你把你的所有東西分給我一半,我心難安啊……我一定要讓你的擁有的東西翻上一倍。

孫宇不再謙讓,抬起頭來大聲道:“通告三軍,即日啟程掃平冀州,由我與二小姐公孫越率五千白馬義從為先鋒,主公親率三軍押陣……”

“諾!”三軍將士一起大聲回應,聲震天地。

此時龍湊艷陽高懸,萬里無云,冬風輕拂,孫宇心中突然豪情萬丈,不可自抑。

人與人之間有一種東西最為難得,那就是——信任!

以前的我很難全身心地信任一個人,我只相信數據,只想信數以億次的實驗之后得出來的結果,或者是通過科學的公式計算出來的答案。

然而,我在軟妹子的身上學習到了一種美德:那是一種全身心地投入,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另一人,將自己最美好的事物分享給另一人,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對方……

她很傻!

她如此輕易地信任我,如此草率地將自己的一切都與我分享,如果我是一個偽君子,她這樣的付出一定會為自己換來巨大的傷害。她甚至沒有想過,如果我將她始亂終棄,奪了她的權柄,將公孫家的家業奪為已有,迎接她的將會是怎樣悲慘的下場。

她不傻!

她的真誠打動了我,讓我也無以倫比地信任她。在今后的人生里,我將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對我比她更好,再也不會有人比她愛我更深。因此,我常常有一種感覺:我對她還不夠好,還可以更好!我對她還不夠愛,還可以深愛。

她成為了我這一輩子最大的珍寶,我也會成為她這一輩子最大的依靠。

龍湊大戰結束之后

20、軟妹子的男女平等

今天的天氣不錯,萬里無云,陽光明亮。逢魔元年的初冬已至,略有些清寒的晨風吹得人精神抖擻。公孫宇才打了大勝仗,一舉擊敗了宿敵袁紹,這使得整個公孫軍的大營都充滿了喜氣,一種高漲的情緒在士兵和軍官之間傳遞,使得公孫軍大營的上空仿佛有一種后世足球場地上空的那種“嗚啦啦”的聲音在回蕩。

孫宇帶著一大群妹子來到中軍大帳前面,只見大帳前鋪著長長的紅地毯,這年代的紅地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布織的,孫宇對布料不在行,只是感覺如果走在這地毯上落腳肯定會軟軟的十分舒服。

紅地毯的兩邊擺著著兩排大鼓和號角,幾十名士兵正在用整齊一致的動作敲打迎客鼓,間中有嗚嗚的號角吹響,軟妹子則站在紅地毯的另一邊,安安靜靜地等著。

今天軟妹子看起來極美,雖然她還是銀盔銀甲白披風的打扮,但衣甲都洗得干干凈凈,秀發也理得柔柔順順的,雙頭鐵矛沒有帶,空著一雙手,在地毯的對面英姿颯爽地恭候著諸人的到來。

孫宇正要傻乎乎地走上紅地毯,旁邊的高帽女一把抓住他,搖頭道:“你這家伙懂禮儀么?這是迎客的儀式,你是客人還是啥?”

汗,我哪知道什么禮儀不禮儀!孫宇心里吐槽了一句,轉念一想:哦,對了,昨天打完仗大家都累了,直接回營休息,軟妹子和黃巾三巨頭還沒正式見面呢。畢竟屬于兩股勢力,既然要結盟,正式的儀式是跑不了的,原來這個迎客儀式是為黃巾三巨頭準備的。

孫宇不好意思地收回跨出一半的腳,別的將領都看到了他這樣子,一起嘻嘻笑了起來。xiǎ蘿莉太史慈還好奇地問了一聲道:“連我都知道這是迎客的,怎么人販子將軍傻乎乎地往上走?”

地毯對面的軟妹子用柔和的眼光看了孫宇一眼,大聲道:“孫將軍來自北京村,他們那里的風俗與我們這里不同,他沒見過迎客禮儀有什么奇怪的?全都不準笑!”大老板說不準笑,別的人就不好意思笑了,只有牛b妹子連大老板的面子也不給,臉朝天,鼻孔朝著孫宇,還在嘿嘿地笑。

還是軟妹子體貼啊,孫宇出了個丑卻只有軟妹子維護他,心中更是愛軟妹子一分。他退到一邊,將紅地毯路的入口讓給了黃巾三巨頭。

張寶張梁對視了一眼,一起對著張白騎道:“表姐,你先走。”

昨晚張白騎與張寶張梁住在一個營帳里,雖然她還不肯承認自己是張角,但卻已經知道了張寶張梁是自己的兩個表妹張牛角和張曼成用至寶變化成的,所以她也算是終于找到了家人,因此情緒也比較穩定了,這此張寶張梁要她領頭,擺明了是要把黃巾軍jiā回她手上。

張白騎搖了搖頭道:“我不要當張角,我是張白騎……這紅地毯,你們去吧,我現在不算黃巾軍的人,應該算是尋真先生的人。這條紅地毯是給客人走的,尋真先生和我都不是客人,不能走這里。”她繞到孫宇的背后,低下頭來,眼觀鼻,鼻觀心。

張寶張梁嘆了口氣,她們兩人也不強求張白騎,轉身招呼了一句,黃巾軍的幾員大將領張燕、廖化跟著她們,一起走上了紅地毯,鼓聲轟轟,號角嗚嗚,張寶張梁一直走到軟妹子的身前,兩邊各自行了主客之禮。

然后軟妹子大聲道:“董卓篡國,漢室危亡。值此大難之際,河北公孫氏愿在今日與黃巾軍結為盟友,從此同心協力,共討董卓逆賊!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晴空!”

張寶也大聲宣布道:“漢運已終,逢魔亂舞。我黃巾軍愿在今日與河北公孫氏結為盟友,順天從正,以樂太平!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兩人言畢,旁邊有士兵取來一只激,就著所有人的面殺了,將激血倒在一個大碗里,端到軟妹子和張寶的面前。

孫宇此時已經帶著一堆妹子繞過紅地毯,到了軟妹子的背后,見軟妹子和張寶好像要喝一碗激血,他不禁一陣反胃,心想:歃血為盟這事情真不是人干得出來的,這么大兩碗血喝下去,還不惡心死?

卻見軟妹子伸出食中二指,在碗里抹了一抹血,涂在自己的嘴混上,然后就將血碗遞給了公孫越,公孫越也伸出食中二指,醮了點激血涂在自己嘴混上……同樣的,張寶張梁也是醮了血抹在自己的嘴混上。

孫宇大奇:歃血為盟只是抹嘴混,不用喝下去?我暈,電視劇誤我啊!

接著軟妹子當著全軍的面重重感謝黃巾軍昨日來援,又承諾送上大量的糧食作為謝禮,黃巾軍最怕的就是沒吃的,公孫軍愿送糧食給黃巾軍,張寶張梁頓時大喜。

接著軟妹子又開始論功行賞,戰死的只能返回北平之后安撫家人,且不論,先得賞了還活著的將領,只聽軟妹子大聲道:“關靖、劉和,你二人調度糧草,分配器具,為此戰之勝貢獻巨大,賞二十金,官升一級。”

關靖、劉和大喜,趕緊出來謝過。

軟妹子又道:“公孫紀、范方、文則、鄒丹,你們四人在龍湊之戰勇猛果敢,殺敵無數,賞五十金,官升兩級。”

四將大喜,趕緊謝過主公。

孫宇一聽這開場白,也大喜,這幾個家伙才立多大一點兒功啊,居然賞五十金,升兩級。我這大功臣,豈不是賞更多,嘿,這可是我自己掙來的,不算用女人的錢,不用擔心成為吃軟飯。

只聽軟妹子又一陣亂賞,什么騎兵隊長,步兵隊長,像燕云這種男性士兵隊長也受到了大量的封賞,唯獨說了半天都沒說到孫宇,連孫宇手下的一大堆妹子們都沒賞到。

趙云嘟了嘟嘴,搖了搖孫宇的衣袖道:“尋真先生,你不是說主角要賞我好吃的嗎?”她xiǎ嘴一扁,差點哭了出來。

孫宇也在大汗。

眾將一起大汗,為啥賞來賞去,不賞孫宇,甚至連孫宇帶回來的一堆將領都不賞?這是什么意思?關靖掃了軟妹子兩眼,和劉和兩人咬耳朵道:“該不是主公和尋真xiǎ兩口鬧脾氣吧,這孫尋真去了南邊一趟,找回來這么多年輕貌美的女將,主公肯定是吃醋了。”

她們兩人的聲音說大不大,說xiǎ也不xiǎ,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低聲道:“關靖大人說得有理,孫尋真這xiǎ子肯定沒賞了,身為男人,居然到處勾搭女人,壞了女男尊卑,也太不像話了。”

孫宇耳朵尖,早聽到了這些話,心中不由得奇怪地想道:不對啊,如果是二xiǎ姐公孫越,還有可能是個醋壇子,但我的軟妹子從來不吃醋啊,她又犯了啥傻氣了?

眾人議論紛紛,軟妹子當然也聽到了,她大聲笑道:“今天我不賞尋真,以后也不會賞他任何東西……”

“嘩!”眾將大驚,你們兩口子吵架吵到這地步了?你這話說出來,不怕把孫宇逼得跳槽去了曹à家啊。

孫宇也大郁悶,心想:我沒惹她啊,剛剛她還在體貼我,怎么一轉眼兒就這樣了……

軟妹子突然臉紅了紅,繼續道:“大家都知道,咱們這個天下現在男女關系很混亂,在咱們北平,以女為尊。但在一些偏遠點的地方,還保持著以男為尊……”

眾人大奇,都不知道軟妹子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軟妹子不理會下面的人的驚訝,繼續道:“我和尋真商議過,這次大戰之后就要結為夫妻,現在大戰結束了,雖然還沒有舉行成婚儀式,但我們已經算是夫妻了。尋真是北京村來的人,在他那個村子里,夫妻是平等的……我覺得,平等很好,應該平等。”

軟妹子頓了頓,接著道:“既然平等……我就不能賞他,如果我賞了他,豈不是代表他比我的身份低?這樣就不平等了!”

軟妹子啊,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孫宇心中大奇。

關靖趕緊出列道:“主公,這樣不妥當吧……雖然你說這個夫妻平等不能賞,屬下也覺得有理,但是……立了功的將士沒有收獲,終究不妥!”

軟妹子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沒有什么不妥,夫妻既然是平等的,那么我的東西有一半是他的,他的東西有一半是我的,合在一起來說……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我哪有拿他的東西去賞他的道理?”

軟妹子啊,你的意識好超前啊,孫宇心想:你可以向后穿兩千年思想也不落后,太強了!

只聽軟妹子非常認真,非常嚴肅地大聲道:“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鄭重宣布:從今天起,尋真和我平起平坐,沒有高下之分!尋真麾下的將領,由尋真自己論功行賞即可。諸位對待尋真的態度,要和對我一樣。”

一眾大將默默無言,只有關靖膽子大點,硬著頭皮道:“主公,如果你們兩人意見不統一,那我們聽誰的號令?”

軟妹子皺起眉頭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答道:“我和尋真的意見怎么可能不統一呢?你們什么時候見過我和他意見不統一?”

關靖哭笑不得地想道:是的,你和他確實很統一,你什么都聽他的……汗,這公孫家以后姓公孫還是姓孫啊?

這時軟妹子又道:“我打算返回北平,和尋真擇日成親……”

關靖趕緊大呼道:“主公,不可啊……如今袁紹新敗,正是我軍趁機一掃袁氏的絕好良機,如果這時候回去à辦您的婚事,一來二去幾個月耽誤……恐袁紹東山再起,咱們應該趁勝進攻,將袁紹徹底打敗才是。”

關靖話音剛落,高帽女、魏攸等人也一頭稱是,這時哪是回北平去成親的時候?應該一鼓作氣南下追擊袁紹,趁機將整個冀州拿到手里才對。

軟妹子十分為難地轉過頭去看著孫宇,郁悶地道:“尋真……她們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難道我們還不能成親?”

軟妹子快2歲了,還嫁不掉就真是老姑娘中的老姑娘啦,難怪這么心急,何況她看到糜貞和孫宇連孩子都有,這心里更是急上了半分,原來打算龍湊大戰只是擊退袁紹,公孫軍就撤回北平,她就可以和孫宇成親了。沒想到龍湊大戰袁紹慘敗成這樣……大將死光光,軍隊全散了,勝得太厲害,反倒不方便返回北平了,正應該一鼓作氣進攻袁紹才對。

軟妹子并不是不懂戰略的人,相反,她當了多年的主公,論戰略眼光比臣下們還好一些,她也深知現在是攻取袁紹的最佳時機,不應該耽擱。這成親的事……只怕又沒戲了。

孫宇趕緊上前兩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軟妹子的腰攬住,柔聲道:“成親不過只是一種儀式,就算沒有那儀式,在我心里,你也已經是我的夫人,我也當自己是你的相公。回不回北平去舉行儀式有什么關系?”

軟妹子柔柔一笑,有如花開。

“伯圭,下令吧,咱們這就揮軍南下,一鼓作氣將袁紹掃出冀州去!”孫宇在她耳邊低聲道。

軟妹子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剛才沒聽到我說么?現在咱們平起平坐,你自己下令即可!”

“這怎么好?”孫宇低聲道。

“這有什么不好?”軟妹子雙眉一豎道:“如果你當我是你夫人,就不要見外,公孫家就是你的家。”

咳……

你把你的所有東西分給我一半,我心難安啊……我一定要讓你的擁有的東西翻上一倍。

孫宇不再謙讓,抬起頭來大聲道:“通告三軍,即日啟程掃平冀州,由我與二xiǎ姐公孫越率五千白馬義從為先鋒,主公親率三軍押陣……”

“諾!”三軍將士一起大聲回應,聲震天地。

此時龍湊yàn陽高懸,萬里無云,冬風輕拂,孫宇心中突然豪情萬丈,不可自抑。

人與人之間有一種東西最為難得,那就是——信任!

以前的我很難全身心地信任一個人,我只相信數據,只想信數以億次的實驗之后得出來的結果,或者是通過科學的公式計算出來的答案。

然而,我在軟妹子的身上學習到了一種美德:那是一種全身心地投入,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另一人,將自己最美好的事物分享給另一人,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對方……

她很傻!

她如此輕易地信任我,如此草率地將自己的一切都與我分享,如果我是一個偽君子,她這樣的付出一定會為自己換來巨大的傷害。她甚至沒有想過,如果我將她始亂終棄,奪了她的權柄,將公孫家的家業奪為已有,迎接她的將會是怎樣悲慘的下場。

她不傻!

她的真誠打動了我,讓我也無以倫比地信任她。在今后的人生里,我將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對我比她更好,再也不會有人比她愛我更深。因此,我常常有一種感覺:我對她還不夠好,還可以更好!我對她還不夠愛,還可以深愛。

她成為了我這一輩子最大的珍寶,我也會成為她這一輩子最大的依靠。

龍湊大戰結束之后

今日三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將在下午14點。這幾天我都在外面跑,看望父母和老婆的父母,上傳的章節全是自動發布的!所以……書評區可能顧不到。

軟妹子將半個公孫家交給了孫宇,孫宇帶回來的一堆女將們只好由自己親自來論功行賞了。這事兒孫宇還真沒做過……該怎么個賞法都搞不清楚。幸好軟妹子也知道孫宇不會這個,派了公孫越過來幫忙。

在二小姐公孫越的介紹下,孫宇才知道公孫家具體控制了多大的地盤,有多強的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有哪些官位,或者說有哪些職務是可以任命的。

當然,理論上來說,軟妹子任命了任何官員都必須上書朝廷,向朝廷請旨,不過……此時漢室已亡,軟妹子又不肯向董卓稱臣……說起來公孫家還是大漢的諸候,但皇帝都沒了向誰請旨去?所以軟妹子境內的一切事務,已經可以一言而決了。

用孫宇的話來說,公孫家已經可以稱之為公孫國,是一個獨立的王國了。

孫宇雖然聽了二小姐的介紹,再加上NM01為他分析介紹了半天,但對漢代官制還是一頭抓瞎,他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當管理者的料子,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還短,對整個公務員體系都是暈菜的,這可不是短時間背背官位表就能掌握。

就算在后世,孫宇也搞不清楚公務員的等級,比如部長級是個什么級,他就一直沒搞清楚,到了這個世界,什么校尉、參將、都尉……究竟這些官位管些啥事,滿腦子都是漿糊。

孫宇只好雙手一攤,把論功行賞的活兒又扔給了公孫越,笑道:“你一直跟著我從徐州回來,哪個將領立了哪些功勞,你比我清楚,你姐把包袱丟給我,我又丟回給你,咱們肥水不留外人田,自家人解決……”

公孫越倒也不和他客氣,沒一會兒就把論功行賞辦好了,反正就是徐晃封了個什么將軍,關平又封了個什么將軍,周倉也封了個將軍……那些亂七八糟的將軍名,什么振威虎威牙門一類的,孫宇也記不清楚,他也懶得記……反正徐晃就叫牛B妹子,周倉就叫大胸御姐,陳宮就叫高帽女,這樣的稱呼才符合孫宇的心意,要孫宇再記她們的官位,還不如讓孫宇多記點別的事。

只有嚴肅妹子張郃是降將,寸功未立,沒功可賞,公孫越干脆把她扔到孫宇身邊,讓她暫時給孫宇充當副將。

孫宇雖然對別人的賞不太上心,但卻記得小小趙云殺了文丑,這可是超級大功勞,向公孫越一打聽,才知道公孫越賞了趙云一百頭豬……那意思很明顯是:這一百頭豬身上的肉讓你慢慢吃個夠。另外還賞了一個大廚子給趙云,這個大廚叫鮑大,由于他是廚師,嘴巴又大,人稱鮑大嘴。鮑大嘴今后的工作只有一件,就是負責給趙云制作營養餐,爭取早一點把趙云養得健健康康的。

聽了這事,孫宇又一陣哭笑不得,趙云現在畢竟只是一個丫鬟,哪有給丫鬟專門配一個廚子的道理。不過趙云早晚會成大將,孫宇苦笑兩聲也就作罷了。

公孫軍的大營里一陣繁忙,五千白馬義從正在整裝待發,準備充當橫掃冀州的先鋒部隊。龍湊大決戰使得公孫軍的總兵力降到了兩萬左右,但以這兩萬兵力,足以乘勝追擊拿下袁紹軍的許多個城池了,如果運氣好,一舉攻入袁紹的大本營南皮也是可能的。

此時準備充當先鋒的五千白馬義從正在營地里跑來跑去,整理著衣甲、兵器、白馬……每人身上還要攜帶十幾日的干糧,這五千白馬義從的隊長又是燕云,此時他正大聲吆喝,命令士兵們加快動作。

孫宇和糜貞、糜芳聊了一會兒,讓糜貞好好休養身子,此時她的肚子已經凸起,不適宜再東奔西走,必須在家靜養,這次孫宇當先鋒進攻袁紹,糜貞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跟著去的。

糜貞有些舍不得,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舍不得也得分開。孫宇知道軟妹子回頭會安排糜貞隨著運輸隊回北平去,所以好好安慰了她幾句。

看望完了糜貞,孫宇再次回到營地,軟妹子早已等在這里,見于孫宇,她嘆了口氣道:“尋真,你我還真是聚少離多……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了,還沒過幾天開心日子,你又要先行一步去征袁紹……”

孫宇笑著道:“打敗袁紹之后,咱們坐擁河北幽冀兩州之地,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強敵,咱們就可以過一些安靜的日子,以后就聚多離少了。”

軟妹子柔順地點了點頭道:“你這次去當先鋒,帶哪些將領同行?徐晃和張郃都帶上吧,她們兩人都是金色,有她們在我比較放心。哦,對了,還有陳宮,不帶她去,我怕你中敵軍的軍師技……哦,對了,張寶張梁也很厲害,咱們請黃巾軍也幫一把……對了,周倉關平也不錯,你全都帶上吧。”

呃,軟妹子,你這不是把所有人全塞給我嗎?先鋒用得著這么多大將?你這是讓我帶中軍還是帶先鋒的配置啊。孫宇好笑地道:“伯圭,你就想把天下的好東西都塞到我兜里!這些人還是你留著吧,我就帶上張郃、陳宮、公孫越就行了,張郃是降將,只有我鎮得住她,陳宮幫我應付軍師技,公孫越可以提供馭兵技,有這幾人在先鋒部隊里足夠。別的將領留在你的中軍里,不然我不放心你的安全。另外,黃巾軍都是步兵,只能和你的中軍一起行動,不可能跟我率領的白馬義從一起當先鋒。”

軟妹子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只好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這時五千白馬義從已經整裝完畢,張郃、公孫越、陳宮、燕云三人走了過來,燕云行了一個禮,向孫宇道:“孫將軍,先鋒部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見孫宇馬上要走了,軟妹子更加舍不得了,她踮起腳,把可愛的側臉伸到孫宇面前,道:“親親我再走……”

嘿,這不廢話嗎?不親你我可不愿意走。孫宇微微一矮身,嘴唇在軟妹子的臉上印了一下,然后伸出雙手扳住軟妹子的雙肩,想在她的紅唇上再補一個濕吻。

軟妹子轉唇相就,她比二妹公孫越要大方多了,別說當眾接吻,尺度再大點也不怕,以前孫宇做實驗時要捆她,她也沒半句不同意的。

然而兩人的唇還沒碰在一起,孫宇突然感覺心臟猛地一縮,仿佛有一千根針在扎他的心臟,劇烈的疼痛立即襲來,差一點讓他暈了過去。

我的絕癥……差點把這東西忘了。孫宇刷地一下坐倒了下去,雙手捂著胸口,半天動彈不得,滿頭都是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這還是第二次發病,上一次是在涿縣,他痛了足足十分鐘,這一次估計也得痛上十分鐘才能好轉。

孫宇這一捂胸坐倒,可把旁邊的女人們嚇壞

240、肥羊孫尋真來了14

今天又要加更了,加更的理由嘛……容我想想,想好了在后面幾更的時候說明,如果我想不出來,就不給理由了,反正就是要加更!不服氣你咬我!第二更在下午14點。

向東過了三條街,就看到靠河的岸邊有一個大宅子,宅子挺大氣,占地寬廣,顯然是富貴之家。孫宇毫不費力就確定了這個宅子是柳府,因為在柳府的門口,正排著長長的隊伍,放眼望去,最少也有兩三百人在排隊,這些人可真是三教九流,有的看起來像農夫、有的看起來像伙計、也有青衣小帽的家丁排在隊伍里,可能是在幫著自家的主人排隊、還有富商、官員……這些人大多看起來有病,有人面色青黃、有人一臉黑氣、有的斷手斷腳……看來“滿堂春”那個店伙計沒有胡說,這華佗鬧出的動靜真夠大的。

隊伍很長,前面的人一直排進了柳府的大堂里,孫宇也看不到頭。這么排隊排下去,那還不排成神經病?孫宇一陣郁悶,他領著眾女走到隊列前面,向一個看起來就很窮困的漢子道:“兄弟,把你的位子賣給我吧,我出一金。”

那漢子扭過脖子,憤憤道:“老子排這隊是要治病的,我這個病是要命的,我的命才值一金么?狗眼看人低,自己排隊去……”

孫宇吃了個癟,他向旁邊排的人望去,只見所有人都把腦袋扭開,顯然不愿意賣位子。這倒也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雖然這個時代還沒出現,但別的人也不傻,誰都知道錢不如命重要,為了錢賣自己治病的位置,那是傻逼行為。這是感冒都要死人的時代,一點小病小痛就有可能帶走一條性命。

孫宇心知位置不好買,還是老實排隊算了,他帶著眾女繞向隊伍后面。這隊伍排得真夠長的,從柳府大門一直排到了一條小河邊。由于排隊的人太長,導致這里人頭涌動,顯得很熱鬧,所以各種做小生意的人也涌來了這里,只見隊伍旁邊有人吆喝道:“賣遮陽用的油紙傘啦,兄弟,你最少還要排五個時辰,你不買把傘,只怕會被曬壞。”

又有人租借小板凳和椅子,只聽那人吆喝道:“來租椅子啦,普通小木凳5文錢租一天,中等木椅20文一天,豪華藤椅100文一天,要租的快來哦……你,就是那個排在最后面的,你最少還要排七個時辰,你不租個椅子坐坐的話,等你排到位子,光是站著就累死了,不用看病了……”

另外賣糖葫蘆的、捏面人了、賣豆腐的……這河邊真是應有盡有。

孫宇大汗,這……這都快變成產業鏈了,華佗的威力真是巨大。孫宇本來還在奇怪,華佗出現在這里,為什么沒見袁術的人把她抓去,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誰敢抓她?只怕瞬間就要激起民變,而且不光是民變,這排隊的人中間達官貴人、富商豪客不少,如果袁術對華佗稍有不敬,搞不好窩里就亂了。

得,老實排隊吧,哥雖然站著沒啥,但哥這一群妹子們可不能站,孫宇對著那個租椅子的大聲道:“最豪華的藤椅,給我來幾把,你自己數數我帶這群人,有幾個人就要幾把……”

那租椅子的大喜,立即搬了幾張椅子來,孫宇等人坐著藤椅,在隊伍的最后面排著。見旁邊小商小販亂竄,孫宇又對著賣糖葫蘆的叫道:“糖葫蘆過來,我這里要三串兒……”

太史慈、趙云、虎頭蘿莉許禇,一人拿了一竄兒糖葫蘆,頓時開心起來。

太史慈添了兩下糖葫蘆,見許禇也添得正開心,于是好奇地道:“你不是一只老虎嗎?為什么也喜歡吃糖葫蘆?老虎應該是吃肉的吧。”

虎頭蘿莉一邊添著糖葫蘆,一邊道:“老虎當然不吃糖,我手上拿著的是一只兔子腿,只是它看起來像一個糖葫蘆罷了,嗯!它應該是一只兔子腿。”

趙云含著一塊糖,含糊地道:“兔子腿也是甜的嗎?我還以為它的味道和激肉差不多……”

虎頭蘿莉哼哼道:“兔子腿可甜了,你沒吃過就不要胡亂猜,光靠猜是不會知道的……”

趙云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她抬起頭來,對著街上人的大聲叫道:“哎……那個賣糖葫蘆的大叔,你賣的一半是糖葫蘆,一半是兔子腿嗎?”

賣糖葫蘆的大叔差點暈倒在地,他搖了搖頭,急道:“你可別胡說,我賣的都是正宗的糖葫蘆,哪有什么兔子腿?”

孫宇被三只蘿莉搞得腦袋劇痛,伸手把她們抓到身邊,教訓道:“好好吃糖葫蘆吧,哪來這么多奇怪的話。”

這時遠遠的街道上出現一群人,這群人最前面的正是孫尚香,她領著十幾個江東勇士,抬了一抬軟榻來,軟榻上躺著動彈不得的孫堅,不過孫堅是名人,她的樣子可不能被袁術的人看到,那是一定會被認出來的,所以孫堅的臉上蒙著紗巾,讓人看不清容貌。白衣呂蒙護在軟榻旁邊,一幅隨時準備擊退來敵的樣子。

孫宇見腰身如弓的“尹然”,居然有點小小的開心,他向孫尚香招手道:“咦?尹姑娘,你們怎么也來這里了?”

孫尚香對他好感欠奉,哼哼道:“我母親重病,我們來到壽春一方面是要經商,另一方面就是來給母親治病的,沒想到要排這么長的隊伍……”她悻悻然地令江東勇士將孫堅抬到孫宇的后面排著,眾人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掃出一塊干凈的地面,將孫堅放下。

孫宇有心多和美女說幾句,于是胡亂問道:“令堂得了什么病啊?我看她在軟榻上動彈不得,似乎很嚴重呢……”

孫尚香還沒接口,只聽街道上人聲喧擾,居然又有一大群人來了。走在最前面的是薄嘴唇的楊修,她穿著文士衣袍,傲氣地走在最前面開路。身后一群偽裝成護衛的曹軍死士,護著中間兩人,大戟蘿莉蒙著臉扶著病美人郭嘉來看病了。

孫宇仔細一瞧,只見病美人全身裹在白狐皮制成的大衣里,纖弱無力地走來,她的身軀瘦弱可憐,仿佛風吹即倒。蒼白的臉龐上全無一絲血色,居然比白狐的毛皮還要蒼白,那一抹病態的凄美,真是讓人心痛心疼。

她們這一行人來得最晚,因此又排了孫堅的后面,病美人拿著張白絲絹捂著嘴一陣輕咳,移開時只見手絹上有一灘鮮血的血痕,觸目驚心。

暈,這家伙是林黛欲么?孫宇心里暗嘆了一聲,自古紅顏多命薄,這家伙看上去就有點命薄的味道,說不定咳兩下,一口氣緩不過來就掛掉了。原來她們這一行人也是來治病的,她旁邊那個小蘿莉的身形我倒有點眼熟,可惜蒙著面,認不出來。

愛面子御姐見到病美人來了,遠遠地向她唱了個諾,她們二人昨夜暢飲歡談,此時已交上了朋友。病美人凄然一笑,算是還了禮。

那租椅子的商人見新來的兩撥兒人也是非富即貴,立即大喜送來幾十張藤椅,孫尚香和楊修各自租了十幾張藤椅,大家都坐下來。

這一番排隊真是排得天昏地暗,前面也不知道排了幾百號人,只有華佗一個大夫看病,那速度可想而知,從大清早一直排到中午,前面排著的人才減少了一半。眾人的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幸虧產業鏈完整,看病的隊伍旁邊居然跑出賣食物的各種攤販,有賣面的、賣餅的、賣竹筒飯的……居然還有一個酒樓的伙計跑來大聲吆喝,接受訂餐業務……

孫宇、孫尚香、楊修三人各訂了一桌酒宴,孫宇本想邀請另兩人一起來吃個熱鬧,但看楊修和孫尚香兩人一幅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只好作罷。

吃完午飯,繼續排隊,一直排到天色全黑,排在孫宇前面的那個病人進了柳府,一小會兒之后,孫宇看到柳府里金光大放,顯然是“醫神”武將技在發揮作用,然后那個病人笑嘻嘻地跑了出來,在柳府門口大笑道:“我的病終于好了,哈哈哈!”說完之后一溜煙兒跑了個無影無蹤。

這下終于輪到了孫宇,孫宇的心里忍不住激動起來:前面這個病人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他只一小會兒就治好了,比后世的西醫還快啊,華佗真是貨真價實。若是這一下進去治好了病,哥就可以囂張了,哈哈哈。若是華佗也治不好……哥就徹底完蛋等死了……

孫宇領著眾女,抬腳走進柳府,只見柳府里金碧輝煌,裝飾得極為華美。大堂正中間,坐著一個妙齡御姐,看那樣子,不過二十四五歲,她長著一張小圓臉,臉型與牛b妹子徐晃有些相似,但臉上的表情比徐晃靈活多了,尤其是一雙眼眸,滴溜溜地直轉,就像一個精明的商人。她身上穿的也不是醫生常穿的那種布衣,而是一件商人式的大馬卦子,和孫宇穿的衣服倒是有點相似。

見孫宇帶著一群女人走進來,那小圓臉女子的眼珠子在孫宇的衣飾和背后跟著女人們身上一轉,心中一喜,想道:“這一家子似乎是有錢人,嘿嘿,肥羊來了。”

她大聲招呼道:“嘿,來看病的吧?我就是華佗,現在你到我面前來,咱們先來望聞問切。”

孫宇心中大奇,壓低聲間對身邊的嚴肅妹子張郃道:“望聞問切不是老中醫看病的方法嗎?我一直以為華佗是用武將技治病,那按道理來說,她不需要望聞問切才對啊。”

張郃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后沉聲道:“我也不知道,咱們不是醫生,可別胡亂猜測醫生看病的方法,華佗是天下聞名‘醫神’,咱們聽她的就對了。”

242、趙云的血脈不暢之癥34

這是第三更,最后一更將在晚上20點。。

他妹的,華佗這是開黑店啊,孫宇氣得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表示,只見旁邊的嚴肅妹子一展身形,鐵槍探出,點在了華佗的咽喉之上,嚴肅妹子認認真真地道:“治我男人的病,不然殺了你。”

同此同時,張燕的身子也如飛絮一般飄了起來,居然站在嚴肅妹子的鐵槍之上,她腰間的雙槍也已經拔到手上,兩把短槍一起逼住華佗的脖子,與嚴肅妹子同時說道:“敢敲詐我們?我就是從小敲詐別人長大的!”

三把槍架在脖子上,華佗的臉色居然絲毫不變,她哼哼笑道:“我從十三歲出來行醫,到現在行醫十一年了,把刀啊、槍啊、斧頭啊一類的東西架在我脖子上的人沒有一千個,也有八百個,到最后這些人全都乖乖交錢了事,哼,你們能例外么?這人的病全天下只有我能治,不想他死,你們就把武器給我乖乖收好,把錢準備好了再來。”

嚴肅妹子和張燕的臉色黑得像炭團一樣……想收起武器,又覺得有點不甘心。

孫宇長嘆一聲,開口道:“華大夫,你這么黑心地收醫療費,就不怕我治好病之后記恨你,派人來殺你?”

華佗的黑眼珠溜溜地轉了兩圈,笑道:“你是董卓不成?這天下敢殺我的只有董卓,別的人若是敢殺我,保準得罪天下所有人,到時再無立足之地……你要知道,我給窮人看病不怎么收錢的,嘿嘿,這天下大半的人都記得我的好,我賺的就是你這種肥羊的錢……”

孫宇微微一驚,華佗這家伙好壞,她給窮人看病不收錢,打出好名聲,是啊,窮人能給她幾個錢?對我這種人收重金,不會影響她的口碑……又得名又得利。若是殺了這個天下聞名的名醫,保準得罪不知道多少人,我又不是董卓,手下沒有呂布貂蟬,得罪了天下諸侯,死都不知道怎么個死法。

你狠……孫宇認栽,耷拉下腦袋對著嚴肅妹子和張燕道:“收起武器,咱們走吧……想法g錢去。”

嚴肅妹子和張燕剛剛把武器一收,就聽到華佗冷笑道:“你們居然敢用武器指著我,并且威脅我,你以為收回去就可以算了?加收一千金……不講價。”

“我靠,你這家伙怎么不去搶錢!”孫宇終于怒了。

華佗翻了翻白眼,她長得挺可愛的,翻白眼的動作其實也很可愛,但是看在孫宇眼里卻十分邪惡,她驕傲地道:“你居然對著我說臟話,再加五百金!現在是六千五百金。”

我暈,我暈啊,人家手里捏著我的命,果然說話大氣,害老子現在想罵她都不敢開口了。孫宇一只憋得難受,只覺心中一股濁氣找不到地方宣泄。

華佗最后掃了一眼孫宇,又補充道:“你太陽穴上的狗皮膏藥實在太難看了,影響了我的心情,再加五百金,準備好七千金再來找我,否則就等死吧……哦,對了,下次你來不需要排隊了,直接帶著錢進來就行!柳韻,送客……”

旁邊走過來一名文弱的少女,看來就是華佗嘴里的柳韻了。她是這個柳家大宅的主人,幼年多病,是被華佗治好的。為了感恩,她就讓華佗在柳府上行醫,此時華佗讓她送客,她就從里屋走了出來,對著孫宇等人做了一個請走的姿勢。

孫宇憤憤然地轉身就走,連桌上扔的錢袋都忘了撿。

華佗笑嘻嘻地將錢袋拿到手上,掂量了一下里面的金子,十足的財迷相。見孫宇要走,華佗笑道:“這錢袋你不要了?”

孫宇沒好氣地道:“七千金都快飛了,這點小錢我還要它做什么。”

華佗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這錢我就收了。”她把錢袋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懷中,滿臉都是笑意,見孫宇等人快要走出屋了,華佗大聲道:“收了你的錢,我還是為你辦點事吧。這點錢不夠治你,但足夠我給你的丫鬟治個小病……”

我的丫鬟有病?孫宇大驚,他回頭一看,虎頭蘿莉、太史慈、趙云三個人都抬著可愛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孫宇心中一動,立即想到:難道是趙云有病不成?

只聽華佗笑道:“你這個臉色慘白,背著一把大槍的丫鬟,是不是身子骨兒很弱?”

果然說的是趙云,眾人一頭。

華佗身上金光一亮,將趙云罩在其中,然后嘿嘿笑道:“她永遠也吃不飽似的,喜歡不停地進食……你們一定是以為她是從小吃得不好,所以身子弱。”

眾人又一頭。

華佗笑道:“她是天生血脈不暢之癥,如果不拓寬她的經脈,舒暢血氣,她的身子骨兒永遠也好不了,吃下去的食物絕大部份無法吸收,再怎么吃也是浪費!我既然收了你的錢,就順手治治這個小病吧……”

她的身上金光亮起,照得整個柳府有如鍍金,“醫神”兩個大字幾乎跳上了房梁。華佗伸出一只手,搭在趙云的手腕上,金色的流光一絲絲地涌向趙云的身體里,孫宇看到趙云那白皙的居然浮現出一條青色的血管印子,金光仿佛鉆入了血管,正在沿著血脈逆行。

趙云可憐兮兮地問道:“這是做什么?我好怕!”

隨著華佗的金光逆行,趙云的血脈逐漸通暢,蒼白的皮膚居然開始轉為粉嘟嘟的紅色,這是毛細血管里有血液流動的跡象,原來……趙云的身體如此白皙是因為她以前血管太細,血液到不了體表,所以看起來才這么白的。

眾人一起驚嘆,這時的華佗終于不像騙子了,大家對華佗的“醫神”武將技終于服了氣。

過了許久,華佗身上出了一層大汗,她將手一松,坐到回椅子上,“呼”地松了一口氣道:“血脈不暢之癥還真是難治……呼,耗費的精力足夠我治五十個病人了……”

眾人再看趙云,只見她的皮膚粉嘟嘟的,一張可愛的小臉上透出兩個紅印兒……蒼白的皮膚終于轉為了健康的顏色。

華佗揮了揮道:“你們走吧……你這個丫鬟的最近幾日會有些變化,隨著血液流動,她的身體得到血液滋潤,就會越來越強壯……哎呀,累死我了,賺點錢真不容易。”

孫宇見華佗那張小圓臉上布滿了汗水,治療趙云花費的精力顯然非比尋常,孫宇可不是傻子,只一眼就看出來趙云這病非同小可,華佗一定是出盡了全力才勉強治好。他對華佗的好感頓時大增,好奇地問道:“這么難治的病……你只收我一錢袋的金子就肯治了?你可真是個怪人。”

華佗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哼哼道:“她只是一個小丫鬟,難道我要收她七千金?她付得出來么?我不管病的難易,只看治病之人的身份……哼!”

孫宇也不知道該謝她還是該罵她,抱了抱拳,轉身就走,眾女趕緊跟在后面。

太史慈伸出小手,扭了扭趙云粉嘟嘟的臉蛋,好奇地道:“小云,你的臉扭起來舒服多了。我都差點不認識你啦!”

趙云抱住自己的臉,嘻嘻笑道:“是么?我覺得現在身體好舒服啊,背上的大槍也好像變輕了,要是有個肉包子吃就更舒服了。”

旁邊的虎頭蘿莉哈哈笑道:“兩個笨蛋!你們看我的臉蛋……永遠都是紅通通的,小云臉變紅有什么好得意的。”

趙云傻乎乎地道:“我們是人,你是老虎,你臉蛋比我們紅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見過一只叫衛仲道的猴子,它的屁股非常紅呢,比你的臉還要紅。”

虎頭蘿莉嘿嘿笑道:“你叫那只叫衛仲道的猴子來和我比比,我不信。”

趙云小嘴一扁,哭喪著臉道:“死啦,我見到它的時候,它已經是一具尸體啦,沒法陪我玩兒。”

虎頭蘿莉聽了這話,用力拍了拍趙云的肩磅,笑道:“所以猴子就是不如老虎厲害,小老虎是永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死!”

太史慈和趙云一起露出了崇拜的眼光,盯著虎頭蘿莉道:“哇,你們老虎也太厲害了!”

孫宇回到客棧里,只見糜芳也已經從商行回來了,她裝模作樣地去經了一陣商,倒賣了一些南北雜貨和藥材,早早地回到了客棧等著孫宇。見孫宇回來,糜芳急忙迎出來道:“尋真,病看得如何了?”

孫宇長嘆一聲,就將華佗要價七千金的事講給了糜芳聽。糜芳聽了,臉色也是大變,糜家雖然是豪商,但整個家業也不過萬金罷了,七千金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數字。想當初曹攻打徐州,陶謙最后賠給曹讓他退軍也不過只出了五百金而已。

孫宇嘆道:“我們這次南下,本來就帶了五百金用來看病用,馬車里裝的藥材都是名貴的好藥,大約也能值一兩百金。我還以為這些錢足夠了,沒想到還差得很遠……現在要如何是好?”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眾女盡皆呆然。

247、劫持財迷“醫神”1/4

今天要加更,理由沒有!總之就是要加更!第二更在下午14點。

華佗一叫,柳韻便跑了進來,在華佗的追問下,柳韻這才說起府外的情況,士兵滿城亂跑,山雨玉來風滿樓。

華佗面色蒼白,抱頭道:“要打仗了?哎呀,我最恨打仗!柳韻,快收拾,咱們跑路。”

這一句話說出來,孫宇差點栽倒在地,心想:你也有夠奇葩的,我本來計劃說不動你就強行把你綁架走,沒想到我才開口說一兩句話,你跳起來得比兔子還要快。

然而華佗接下來一句話差點讓孫宇噴血倒地,只聽她很認真地道:“柳韻,我的錢全部都要打包好,準備十輛大車,不,十五輛,一個銅板兒都不要落下……”

暈,等你準備好十五輛大車,再把東西搬上去,起碼一兩天時間,董卓軍距離這里十幾里,不過傾刻即至啊。孫宇大汗,開口道:“來不及搬錢了,等你準備好大車,董卓軍已經圍城了。”

華佗整個臉都白得像一張紙,看她的樣子是非常害怕打仗的,但她還是強撐著道:“不行,我的錢……我的錢必須全部帶走……我不要命也得要這些錢啊……”

你是守財奴葛朗臺嗎?孫宇真想跳起來給華佗一腳。

這時前院的門口突然有人大聲叫道:“我是袁術大人帳下的偏將梅成,特意代替主公來請華佗大人一晤……董卓軍很快就要來攻壽chūn,大人想請華佗大人去軍中為士兵們治傷,事后有大量金銀酬謝……”

nm01立即報道:“梅成,揚州廬江人,原為袁術部下。袁術滅亡后與陳蘭落草為寇,公元209年被曹操部將張遼斬殺。”

孫宇大急:不妙,袁術這傻蛋也盯住華佗了,仔細一想,“醫神”能力其實非常實用,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治好人的病,當然也就可以用極短的時間治好創傷。在戰場上搞后勤治療傷兵傷將,那是一等一的好用,孫宇這才想起來,“醫神”之所以是十神將之一,正是因為她那超乎醫學知識的奇葩治療速度,任何大將受了傷,只要退回本陣讓華佗金光一照,就可以又變得生龍活虎……

孫宇趕緊道:“華姑娘,趕緊從后門逃吧,這院子應該有后門,就算沒后門,我也可以背著你翻出墻去,如果你被袁術軍請去就脫不了身了。”

沒想到華佗這家伙別的話沒聽進去,就把梅成那一句“事后有大量金銀酬謝”給聽進去了,她臉現猶豫之色,嘴里喃喃道:“我怕打仗,但是我想賺這些金銀?怎么辦?我逃還是不逃呢?打仗、賺錢、賺錢、打仗……哎呀,好難選擇!”

你難選擇個屁啊,孫宇真想給她老大一個耳括子。

只見華佗臉青臉白了一陣,最后咬咬牙道:“我決定了,生死事小,賺錢事大,我要去袁術那里。”

柳韻:“……”

這時前院人聲嘈雜,顯然是那個袁術的偏將梅成帶著士兵進來了,由于她們沒排隊,所以外面排著隊的窮人們正在怒罵,士兵們礙于對華佗的尊敬,不敢在柳家大院里亂來,因此被排隊的百姓們擠來擠去,一時半會進不來大堂。

柳韻求助般地看了孫宇一眼,道:“這位先生,華大夫給您開價七千金,我想您一定是神通廣大的人物,還請幫華大夫一把……她一旦被錢迷住了,就會變傻,您可別在這時候丟下她不管。”

孫宇點了點頭道:“好,現在我要綁架你家華大夫,你要不要一起走?”

柳韻也點了點頭道:“華大夫救過我的命,她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這個叫柳韻的小商人由于從小體弱,被華佗治好之后身子骨兒還是弱兮兮的,心智倒是比較堅強。

孫宇道:“好!”他一把抓住正打算向外竄出去迎接袁術軍的華佗,也不管她掙扎叫嚷,將她扛到肩上,向著后院沖去,柳韻緊隨在后。

剛走出兩步,一道紅光閃到面前,一個14歲左右的小蘿莉從偏廳跳出來,她長相普通,手拿一根木棍擊向孫宇,身上紅光耀眼,頭頂上跳著“棍將”兩個紅字。原來這人是華佗的貼身護衛兼丫鬟,名叫李媛,幼年時重病將死,被華佗免費治好,她就心甘情愿地跟著華佗充當護衛,保護救命恩人的安全。

柳韻急叫道:“李媛,別打,這位先生是來幫咱們的……”她說話的速度哪有紅色的武將出手快,李媛的一棍已到孫宇面前。

卻見孫宇伸手過去,一把抓住了挾著紅光的木棍,然后再一伸手抓住了李緩的手腕,將她拖到身邊,一把挾在腋下。

柳韻、李媛、華佗頓時一起呆了……男人……男人為什么一伸手就擊敗了紅色武將?

孫宇也沒時間解釋,一只手挾著李媛,一只挾著華佗,急匆匆地跑到后院的墻邊。

“燕子?你在哪里?”孫宇大聲叫道。

只見后墻頂上人影一晃,張燕笑嘻嘻地出現在了墻頭上。孫宇將華佗用力向上一拋,張燕輕輕接住,帶著她跳出了墻去。

“得罪了!”孫宇再一把抱起柳韻,腳下發力,用力一跳,這一跳就像后世的武俠小說里寫的輕功一般飛了起來,直接跳過了接近四米高的圍墻,落到了院子外面。

這一下又把華佗、柳韻、李嬡三人嚇了一跳,這男人什么怪物?

華佗楞了一楞就清醒了過來,大聲嚷嚷道:“我的錢……我的錢全在柳府里……這些錢可以幫幾千個窮人啊……”

孫宇沒時間和他多扯,他將柳韻和李嬡兩下放下,卻把華佗又扛在肩頭上,然后道:“我們趕緊撤走,這里不能再逗留了,董卓軍馬上要到了。”

那李嬡聽了這話,拿著木棍子不再對孫宇出手,反而去勸華佗道:“華姐姐,錢就先不要了吧,沒命了錢也花不掉……”

“錢……我的錢啊……”華佗大聲嚷嚷道:“你們都是惡徒!都是惡徒!”

孫宇、張燕、柳韻、李媛四人齊齊苦笑了一聲,顧不得在孫宇肩頭上掙扎的華佗,趕緊撒腿向東城門邊跑去。柳府就在城東,這里距離東城門倒是不遠,只需要一小會兒就能到達。

然而沒跑出幾十步,就聽見路邊有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大叫了一聲:“咦?那不是華大夫嗎?你們這幾個人……好哇,你們綁架華大夫?”

孫宇大汗,趕緊道:“不是,我們這是在幫華大夫……”

他話音未落,趴在他肩頭上的華佗就慘叫道:“我的錢啊……你們都是惡徒!”

這一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更加憤怒了,大叫道:“來人啊,有人綁架好心的華大夫,大家快來打死這個混蛋,他居然對華大夫不敬。”

我勒個去啊,她能叫好心的華大夫?她是個打黑棍的華大夫才對啊。孫宇百口莫辯,也顧不得這么多,扛著華佗向前就沖。街上本來就有很多巡邏的袁術軍士兵,立即就有一隊五十人左右的士兵圍了過來。

張燕率先飛身過去,深紅色的“飛燕”亮起,三下五除二,那一隊巡邏兵全被打倒在地,然而梆子聲音已經“啌啌啌”地敲響,街上穿梭來去的士兵本來就多,這一下更多的巡邏兵圍了上來。

張燕趕緊開路,那李媛也舞開木棍殿后,孫宇在中間護著華佗和柳韻,一行人向著東城門邊猛沖。他們的背后跟來了大批袁軍士兵,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擠得狹窄的大街小巷上全是人頭涌動。還有許多小巷子里沖出了華佗的粉絲,手上拿著各種奇怪的兵器,什么木棍、燒火棍、糞瓢一類的東西出來要打“惡徒”,拯救他們心目中的好人華佗。

沒多久,東城門已經在望,眾人的行動早已驚動了東城門邊的守將,那守將名叫梁綱,見一大堆已方士兵追著一行身份不明的人在街上亂竄,梁綱趕緊大叫道:“關城門……”

話音未落,城門邊突然殺出七八十條好漢來,原來是埋伏在東城門邊的白馬義從突然發難來接應孫宇,當先一將正是嚴肅妹子張郃。

這一小撮人戰力非凡,一瞬間就搶占了控制城門的絞索,守將梁綱頂著“刀將”的紅光上來想奪回城門絞索,被嚴肅妹子亮出“昂揚”,一槍刺傷,余眾只敢大聲吶喊,不敢再上前來。

追兵中又鉆出袁術軍的首席謀士楊弘,她身上紅光一閃,頭頂跳出兩個大字“削弱”。

軍師技“削弱”,效果是使中了軍師技的人戰斗力下降,可以讓金色大將變成藍色,藍色大將變成紅色,乃是十分恐怖的軍師技。可惜楊弘的智力太低,不然袁術軍早就靠著這招恐怖的軍師技殺遍四方了。

楊弘的“削弱”還沒來得及罩中孫宇等人,就見人群里出現了愛面子御姐田豐的身影,她身上藍光一亮,揮手向著孫宇等人一指,“英明”兩個大字的藍光一瞬間將孫宇等人籠罩在中間。

軍師技“英明”,得到這個軍師技加持的友方,可以免疫智力比田豐低的人放出的任何軍師技。

楊弘的“削弱”這時才罩中孫宇等人,然而在“英明”的效果作用下,孫宇等人絲毫不受影響,仿佛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前沖。這還是愛面子御姐手下留情,故意不破掉楊弘的軍師技,以免她精力受損太重,無力再對抗董卓,所以才用“英明”來預防。

孫宇等人與嚴肅妹子和愛面子御姐匯合在一起,趁著城門口的守軍沒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沖殺了出去。

248、暫避西曲陽縣2/4

孫宇等人沖出壽chūn城東門,后面還跟著一大群亂七八糟的人在追趕,有壽chūn城的居民,有遠來治病的華佗忠實粉絲,還有袁術軍的士兵,總之亂七八糟,一塌糊涂,鬧鬧嚷嚷。

孫宇等人一出城,樹林里立即有人送出來百匹駿馬,原來是嚴肅妹子和愛面子御姐事先派人把戰馬都藏在了這里。

孫宇翻身上馬,順手將華佗放在自己面前的馬背上。嚴肅妹子和愛面子御姐各自將柳韻和李媛扶上自己的戰馬,一行人撒開馬蹄,向東急奔。他們一旦上了戰馬,速度頓時就快了起來,追在后面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人自然追之不及,聲音漸小,看來是甩掉了。

孫宇這才松了口氣,為了節省馬力,孫宇下令大家緩行,不必再縱馬狂奔。先一步出城的甄宓、太史慈、虎頭蘿莉現在應該在西曲陽等著,孫宇便令大家緩緩放馬向西曲陽而行。

這時孫宇才有心情來理會華佗,只見華佗滿臉恨色,一雙烏黑的眸子盯著孫宇,嘴里惡狠狠地道:“你這惡徒……我的錢……我的錢啊……我死也不要治你的病,你死定了!”

旁邊馬背上的柳韻和李媛趕緊道:“這位張恒先生是為了您好,錢還可以再掙,命沒了就什么也沒了……”

華佗大哭道:“錢沒了,命還有什么用啊!我的錢啊……那才是我的命……”

孫宇實在想噴人,忍不住郁悶地問道:“究竟你在柳家存了多少錢?”

華佗心喪若死地道:“三百金……還在柳家放了三百金啊,這是我存錢最多的一個地方了,我在別的地方都沒存這么多錢啊……”

所有人:“……”

我真想做個彈弓去打壞你家的窗戶紙,你隨便在哪里敲一黑棍,三百金不就回來了?比如我這倒霉鬼,就要給你七千金呢,三百金對于你來說算個屁。孫宇心里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他忍不住開口道:“三百金算個什么?你給我看個病就要收七千金呢,這點錢對于你來說是毛毛雨,哪有你的命重要。”

孫宇本來沒指望這句話能勸得華佗心情好轉,沒想到華佗聽了這句話,心情卻突然大好,她精神一振,樂道:“對了,我剛才說不治你的病只是一時氣話,你的病我要治,咳咳,你的錢我要收!不過我現在要漲價,從七千金漲成七千三百金,我損失的三百金就由你來陪。”

所有人:“……”

您還真是個不記仇的大丈夫呢,孫宇心底里猛抹了一把汗,剛剛還咬牙切齒說我死定了,現在馬上就為了錢把自己賣了。

見所有人都汗水淋漓地看著她,華佗哼哼一笑道:“什么仇啊恨的,哪有錢管用?這家伙既然有錢,我干嘛不給他治病?跟錢過不去的都是傻瓜。”

正在這時,后面的官道上突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似乎有好幾百騎馬追來的樣子。眾人好奇地扭頭看去,只見化名為“尹然”的孫尚香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大呼道:“前面的混蛋,把華佗留下,不然我殺了你全家!”

原來孫尚香等人也有劫走華佗的打算,她和白衣呂蒙剛剛把孫堅送出城安置好,然后返回城去打算動手劫華佗時,華佗居然先一步被孫宇給截走了。孫尚香氣急敗壞,跟在圍追孫宇的百姓里面混出城來,然后也從樹林里拉出百匹駿馬,順著官道追了過來。

聽到“尹然”那一句“我殺了你全家”,孫宇的汗水又開始飛了,他看到“尹然”那一抹腰身十分可愛,隨著駿馬的奔跑在馬背上彎如一張崩緊的長弓,完美的弧線晃得他眼睛花花。

孫宇忍不住叫隊伍停了下來,就在官道上擺開了一個小小的鋒矢陣,等著孫尚香和白衣呂蒙追了上來。兩邊的人各自勒馬相對,孫宇大聲道:“我不是想劫走華大夫,只是救她出虎口……你們也不是凡人,應該知道壽chūn馬上就要大戰了。”

孫尚香冷哼一聲道:“廢話,咱們都在城門口看到了那顆傳國玉璽,當然知道董卓馬上就要打來,姑娘我正準備來救走華大夫,沒想到她被你這混蛋先搶走了……你想讓我母親病死沒人治么?”

孫宇苦笑了一聲道:“那你如果成功將華大夫救走,我又找誰治去?”

孫尚香:“……”

孫宇嘆道:“一起走如何?咱們可以一起護著華大夫到一個安全的所在,然后再籌錢來治病。”

孫尚香聽了孫宇的話,倒覺得他說得比較靠譜,但她并不想華佗掌握在孫宇的手里,因為這樣就相當于孫堅的性命也被握在了孫宇手里。她歪了歪頭,奇道:“安全的所在?看你們前進的方向,是要去西曲陽縣吧?你說的安全的所在就是西曲陽縣?”

孫宇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已經先一步將我的妾室和丫鬟送到西曲陽去了……”

孫尚香的眼睛像狐貍一樣瞇了起來,她笑嘻嘻地道:“西曲陽縣,嘿嘿,我母親也正好在那里,看來咱們選的地方一樣呢。”

孫宇笑道:“那不是正該一起去嗎?”

孫尚香點了點頭,笑道:“好,一起去!”她的心里樂開了花,因為西曲陽縣的縣令名叫劉由,這個劉由雖然明面上是袁術轄下的一個小縣令,實際上早已暗中投了江東孫家,被孫策封為奉正都尉。孫堅就是暫時托付給劉由看護的,實際上小霸王孫策也率軍趕來西曲陽縣,準備伺機搶奪傳國玉璽。

可以說西曲陽縣現在就是江東孫家的大本營啊,孫宇去那里,就相當于把華佗送進了江東孫家的窩里,孫尚香不高興才怪。她和白衣呂蒙對視一眼,然后對著孫宇笑道:“成,咱們一起護衛華大夫去西曲陽吧……”

孫宇哪知道她心里的花花腸子,兩人合兵一處,向著西曲陽而去。

兩人的隊伍剛走,官道上又緩緩地行來一群人,這群人行得并不快,中間一輛大車,車里臥著病美人郭嘉。楊修在郭嘉身邊道:“郭軍師,秋院的張恒和那群夏院的家伙一起向西曲陽去了,咱們為什么還這么慢吞吞的跟著?應該追上去,讓典韋將軍把華佗搶過來才對啊。”

病美人搖了搖頭道:“我看這群人非同小可,那個武將技叫‘昂揚’的家伙應該是虎牢關硬拼呂布的六將之中的張郃,那個放‘英明’的,應該是河北名士田豐……咳……奇怪了,袁紹的人為什么會在這里,袁軍不是正和公孫軍死戰嗎?咳……咳……典將軍一個人的力量未必是她們聯手起來的對手,出手強搶并不妥當……”

病美人輕聲道:“我們不用動手,他們自己就會先打起來的……咳……咳……我們只需要遠遠地盯著,選個最佳的時機……咳……咳……突然搶走華佗就行了……”

楊修臉現憂色道:“萬一他們不打起來,而是齊心和力護著華佗治病怎么辦?”

病美人柔弱地笑道:“如果他們不打,咱們也加入進去,友好地要求一起治病不就行了?”

楊修:“……”

病美人笑著咳了兩聲,手帕上又染上了一絲腥紅的血痕,她嘆道:“他們一定會打起來的,這兩撥人兒都不是普通人,傳國玉璽既然被他們看到,就沒有不出手的道理……咱們靜觀其變即可……袁術必定擋不住董卓,如果讓董卓發現那個玉璽是假貨,她又會回兵攻打陳留。所以……讓這兩撥人搶走玉璽,比讓董卓搶去更好……咳……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楊修嘆道:“郭軍師大才,吾不如也!”

西曲陽縣,也即是曲陽縣,秦王政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年)攻滅楚國,置曲陽縣(今安徽鳳陽縣龍壩鄉淮安村西南),縣以縣治淮曲之北而名。屬九江郡。公元9年,王莽篡政,曲陽縣改名延平亭。東漢建武元年,改延平亭為西曲陽縣,屬九江郡。

這里地勢平坦,周圍沒有什么小山小丘,放眼望去,一片良田,由于現在是冬天,田地里并沒有莊稼,屬于農閑時節。

西曲陽縣城并不大,就像孫宇前不久燒掉的章武城一樣,是一個破爛的小城,城門單薄,城墻低矮。

孫宇和孫尚香兩人并騎入了西曲陽縣城,剛到城門口,孫宇安排在這里接應的白馬義從就迎了上來,由于孫尚香在旁邊,這名白馬義從不方便大聲說話,只好湊到孫宇耳朵邊報道:“人都安排好了,暫住在這里最好的客棧里。”他的意思是先一步到來的甄宓、太史慈、虎頭蘿莉都安置在了客棧里。

與此同時,在這里等著接應孫尚香的江東勇士也靠了上來,在孫尚香耳朵邊道:“三少主……主公安排在縣令劉由家里休息著。”

孫尚香皺著眉頭回道:“母親大人病情如何?一路顛簸可有惡化?”

那江東勇士回道:“看起來無妨,但劉由大人說主公的箭毒拖不得了……”

249、江東小霸王駕到3/4

第四更將在晚上20點

孫尚香聽了“箭毒拖不得”這句話,皺頭皺得更緊,她壓低聲問道:“我姐到了么?五千金而已,找個貨船一船就運過來了,怎么耽擱這么久?”

江東勇士回報道:“如今家業已破,立足未穩,五千金也是少主找了許多暗地里咱們的江東世家才湊足的。{閃舞}少主為了搶奪玉璽,還帶了兵來,所以時間耽擱了幾天……”

孫尚香點了點頭,那江東勇士自行退開。

孫尚香心念轉了轉,母親大人的箭毒真是拖不起了,盡量把華佗放在身邊比較保險,于是她對著孫宇道:“你們在這里可有落腳之處?”

孫宇笑道:“哪有什么落腳之處,不過住客棧罷了。”

孫尚香微笑道:“那你不如去我借住的地方住下來吧,這樣彼此有個照應,我母親病危,華大夫距離我母親近一點也是好的。”

孫宇想了想,倒也覺得不錯,這小縣城的客棧檔次好不了,住在里面肯定諸多不爽,自己也許可以將就著過,但一大堆妹子就苦了。看這個孫尚香是有錢世家的小姐,她既然在這里有住所,那條件應該不差。

于是孫宇派人去客棧請了甄宓、太史慈、虎頭蘿莉等人過來,跟在孫尚香后面。

孫尚香帶著眾人左拐右拐的,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劉府前面,這劉府就是西曲陽縣令劉由的府邸,比起客棧高檔了不知道多少倍,雖然比軟妹子的后園差了一止一星半點,但也有亭臺樓閣、花草樹木、假山水池……這座縣令府邸也不大,后院也就只能住上十來號人,所以孫尚香和孫宇等幾個主要人物勉強能住得下,白馬義從和江東勇士們都沒法住進去,只好在院外的空地上扎了營帳。

愛面子御姐湊到孫宇耳邊,咬著耳朵道:“尋真……這是縣令的府邸……這個尹然來頭不小,縣令的后院隨便借住,而且都不問一問這個縣令的意見,在城門口一拍腦門就把我們也請了過來,說明她的要求這個縣令無法拒絕,她的地位還在縣令之上。”

孫宇點了點頭,也咬著愛面子御姐的耳朵回道:“我也看出來了……不過……她也沒有害咱們的理由……暗自提防即可……”說完這句話,孫宇突然生起了童心,對著愛面子御姐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愛面子御姐大駭,登登登連退幾步。

孫宇聳了聳肩,這女人,喝醉了的時候多豪放啊,醒著的時候卻這么害羞,這樣的御姐,丟人不丟人啊。

眾人分房住下,孫宇又趕緊派出白馬義從充當斥候,盯著壽chūn方面的動向,同時派人去盯著從徐州到壽chūn的必經之路,好接應送錢來的趙云和糜芳二人。

安排好一切時,天色已將晚,孫宇聽到不遠處的房間門口,有人在大聲咒罵:“這房子好臟,東邊一個蜘蛛網,西邊一個老鼠洞,有沒有搞錯?我呂……咳……我怎么能住這樣的破地方?真受不!”

兩個仆役在旁邊低頭哈腰地道:“我們這就趕緊打掃干凈……”

原來是白衣呂蒙,這家伙有潔癖,一身白衣受不了丁點兒的灰塵,她分到的房間有點臟,于是在那里大發脾氣,只聽她罵道:“打掃打掃,這房子十年沒住過人了吧?打掃有個屁用,算了,我去院子里站一晚上,明兒個天亮了我再換房間。”

她負手在背后,慢吞吞地走進院子來,站在一個水池邊,抬起頭來看著天空,一幅白衣勝雪,高手寂寞般的裝b樣子。

孫宇見她眉目清秀,長相嬌憨可愛,又一身白衣如雪,好感頓生,不由得出口道:“這位姑娘,要不你我換房住?我這間似乎tǐng干凈的,我去你那間就是了。”

呂蒙也不和他客氣,抬腳走過來,站在孫宇的房門前向里面一望,頓時搖頭道:“呸呸,你的房間干凈個屁,還不是一樣臟得像狗屎一樣,住這樣的房間不如讓我睡在大院里。”

孫宇大汗,這女人眉清目秀,衣衫如雪,我還以為她是個好修養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有點潔癖我也可以理解,怎么一出口就屁啊,呸啊,狗屎一類的詞亂飛,這實在是有礙觀瞻啊。

孫宇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嘴里不禁道:“姑娘……你說話……怎么如此口無遮攔……需知禮儀乃是圣人……”

孫宇正想把高帽女嘴里那一套什么禮儀啊,什么圣人教誨一類的玩意兒借過來用用,就見白衣呂蒙雙眉一豎,哼哼道:“圣人?他們認識我,我可不認識他們。我從小讀私塾就以逃課聞名的,平生逃課一千八百九十五節,圣人那些玩意兒,我不樂意學,咋了?不服氣么?”

汗,這位姑娘,你可真是條漢子,連從小逃課多少節都記得清,還以此為炫耀的資本,哥敗服!孫宇屁滾尿流地回了屋子,碰地一聲把門關了起來,不再和這家伙糾纏。他不禁心想:這尹然一家什么來頭啊?一個有漂亮的弓腰,但開口就是“我殺你全家”,一個開口就是“逃課一千八百九十五節”再加潔癖,這兩人都是奇葩啊。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等待中渡過了,孫宇和孫尚香派出去的斥候天天將壽chūn城那邊的情況傳回來。張遼、張繡兩軍分別堵住了壽chūn的北、西兩門,日夜攻城。袁術軍派出過四次反攻部隊,但是袁術的蝦兵蝦將剛一出城,就被張遼和張繡干掉,連十回合都撐不過。

唯一出了城還能活著回去的,只有一個紀靈,這家伙與“槍王”張繡斗了三十合,心知不敵,打馬逃回了壽chūn城,從此再也不敢出來。

袁術的軍師們也紛紛上陣,但是張遼軍中跟著李儒,張繡軍中帶著賈詡,袁術的軍師剛一出手,立即被這兩人反制,全都臉色慘白退下陣去。壽chūn城唯有靠著城高糧多,苦苦支撐。

孫宇默默估算,袁術就在最近這幾天,就要撐不住了,到時她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跑,由于北門和西門被張遼、張繡兩軍堵住,袁術只能選擇向南或者向東跑。壽chūn城南邊跑不了百里就是滾滾長江,那么袁術就只能向東……也就是向著西曲陽縣城的方向跑來。

到時候,就是搶奪傳國玉璽的最佳良機。

這一天,孫宇聽完斥候的報告之后,正準備休息,突然聽到前院人聲鼎沸,看來是有什么人來了。孫宇好奇地向外一望,只見一個車隊到了劉府門口,車隊剛剛停下,尹然和白衣妹子就立即帶著手下立即圍了上去,不一會兒就從車上搬下來大堆大堆的黃金。

看來是尹然家的人終于送來的五千金醫藥費了,五千金就是五千斤,這可真是夠多的,只見尹然的手下們來來回回,不停地把金塊搬入后院。孫宇忍不住想:“華佗怎么可能把這么多金子帶得走?這不是坑人么?那個死財迷,只考慮怎么賺錢,不考慮怎么搬運。”

孫尚香見到錢來了,顯然很開心,她站在院門口指揮手下們搬金子,還一邊大叫道:“搬快點,我母親的病終于有救了,哈哈……喂,那邊那個混蛋,你還在慢吞吞的做什么?給我搬快點,要是我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了你全家。”

這時車隊的最后面跳下一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英武少女,身材前凸后翹,健美又不臃腫的身體有如雌豹般充滿了力量,原來是江東小霸王孫策到了。她把孫權留在江東主持后方,自己則帶著江東軍的主力渡了江,把大軍留在江邊,只帶了幾個心腹押著車隊來了西曲陽縣。

孫策跳下大車,走到孫尚香的面前,兇兇地道:“三妹,錢到了,華佗那騙子呢?趕緊叫她來給母親治病。”

孫尚香壓低聲道:“小心別讓她聽到,罵她一句,她就要加價幾百金,很可怕的……本來她開價是四千金,我揚言殺她全家,結果她加價成五千金了。對了,大姐……我聽說你帶了兵來,怎么沒見兵?”

孫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士兵都留在江邊的船上了,深入內陸恐被探子發現,我要出奇不意地搶傳國玉璽。”

兩女相視而笑,趕緊催著搬金子的士兵向后院跑。

孫宇站得有點遠,沒聽到她們的悄悄話,看面相,覺得孫策很眼熟,那樣子似乎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因為孫策長得和孫堅有幾分神似,但孫宇與孫堅也說不上熟悉,自然想不起來孫策究竟像誰。正猶豫間,太史慈不知道怎么從孫宇背后鉆出來,搖了搖他的手臂道:“人販子將軍,你盯著那個女人看什么?想把她拐走嗎?”

“咳,沒有!”孫宇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她長得很有點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太史慈嘻嘻笑道:“你就把她拐來吧,我覺她看起來很親切的樣子,似乎可以和我成為好朋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又很想和她打架……”

孫宇哭笑不得:少女不是你想拐,想拐就能拐的啊。

不一會兒后院就亂成了一團,華佗被請進了孫堅病臥著的房間里,孫宇這個好奇寶寶真想進去看華佗治病,但一屋子女人,他不方便進去,就站在屋外等著。想放nm01進去偷看,又覺得這樣的行為與偷窺女性隱私沒什么分別,不太好!

屋子里傳來華佗的笑聲:“錢……哈哈,五千金,沒問題……我這就給她治病!”

隨后屋子里亮起了大量的金色光芒,散碎的流光透過窗戶紙飛出幾絲,連站在屋外的孫宇也感覺到屋子里的亮光耀眼奪目。

過了一陣子,華佗嘿嘿笑道:“治好了……李媛!你力氣大,快來幫我搬錢。”

孫宇只覺得哭笑不得。

屋子里又傳來一聲中年fù女的長笑聲,這聲音豪氣十足地道:“我終于恢復了,哈哈,孩子們,還不趕緊謝過華大夫!”

孫宇聽不出這聲音是誰,只覺得耳熟,但nm01卻報道:“主人,這是江東之虎孫堅的聲音,我還存有虎牢關之戰時孫堅的聲譜,一經對照,絕對錯不了。”

孫宇一聽,頓時全身劇震,我暈,孫堅?

25o、常山趙子龍,月光太溫柔4/4

不妙,那屋子里的是孫堅……那“尹然”就是孫堅的女兒,剛才車上跳下來的雌虎一樣的女人稱她為三妹……那她就是——孫尚香?孫尚香稱為大姐的,除了江東小霸王孫策,還能有誰?

我暈啊,這下事情大條了,孫宇只覺得背脊開始冷……孫堅在虎牢關笑嘻嘻地說“來入贅我孫家”的話仿佛回響在孫宇的耳邊,如果讓孫堅現自己在這里,會不會被抓起來強行綁到江東去入贅?

擦,哥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現在的問題是……孫堅出現在這里,華佗是十神將,江東的人沒可能放過華佗。如果她們搶走華佗,哥的病找誰治去?哥集齊十神將打敗董卓的計劃如何實現?不行,華佗不能讓給江東,必須由我搶走。

孫宇真想沖進屋去,抱起華佗就跑,但他也算是冷靜理智之人,慢慢壓下沖動,細想到:江東小霸王孫策應該是非常厲害的家伙,我和張郃如果單打獨斗,應該不是她的對手,只怕要二對一才能占到上風。孫尚香不知道是什么武將技,歷史上的孫尚香并不厲害,但見識過貂蟬、甄宓、蔡琰之后,孫宇知道這個世界的女人不能輕視,說不定就是什么很詭異的大招。

白衣潔癖妹子是誰?厲害不?孫宇仔細一想,頓時抹了一把汗,綜合分析的結果,那家伙很有可能是呂蒙,因為呂蒙曾有白衣渡江的典跡,并且歷史上的呂蒙年輕時只有勇武,沒有學識,后來被孫權勸解了,才開始讀書,于是有了“已非昔日吳下阿蒙”的典故,這個典故與白衣潔癖妹子的逃課1895節正好可以應證。

已方可戰之人算起來未必敵得過孫策、孫尚香、呂蒙這三個怪物,何況孫堅也康復了,這家伙是藍色虎將,也不好惹,沖進去強搶華佗肯定沒戲,徐徐圖之才是王道。

孫宇壓下心頭的煩亂,拼命想起計策來。

對了,既然江東孫家的金子到了,我的金子也應該快到了,孫宇心念急轉,想到:糜芳和趙云去運金子,現在多半也在路上,我不如以迎接她們為借口脫身。

孫宇傾刻間想好說辭,趁著屋子里的人都在孫堅病好的喜悅中,思考能力下降的時候,開口大聲向屋里道:“尹夫人,恭喜您治好了病!我剛接到消息,我的金子也快運到了,現在正在西曲陽縣東北面十幾里的當涂縣,但是運金的大車壞了,我需要過去接應……”

屋里的人不疑有它,孫尚香笑著回道:“張恒先生,既然如此,你趕緊去接金車吧。”

孫宇笑道:“我是個病人,我就不去了,派屬下去即可!”

這時華佗正搬著一大塊金子出屋來,孫宇一把抓住華佗道:“華大夫,這里已經有五千金了,可不是小數目,我那邊又要運一萬金來……你收到之后怎么搬?”

華佗張大了嘴,一時茫然。

孫宇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尹然這群人如果反悔了搶你的錢怎么辦?激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錢還是分散點不容易被搶走。你不如派人跟著我的屬下們一起去北面接金子,接到之后就在那里清點,再讓柳韻、李媛幫你轉運。處理好那些錢之后,你再給我治病。”

華佗別的事不上心,一聽到錢的事立即就很慎重,她想了一會兒,壓低聲道:“這倒是有理,如果你的一萬金運來,這里就是一萬五千金,這家姓尹的萬一搶我錢,還真是很麻煩。對,我要把它們分開,我叫柳韻、李媛跟著你的屬下去北面的當涂縣清點金子,就在那里轉運走,哼哼!等他們回來報告錢沒問題,我再給你治病。”

華佗說完這句,一拍腦門,又道:“呀,她們走了之后,我留在這里的五千金怎么運?”

孫宇心里吐槽道:就算她們留在這里又有屁用,你和柳韻都沒戰斗力,也只能靠李媛一個人,這里的人任何一家人要搶你的錢都是輕而易舉,只不過大家都不愿意得罪你這個“醫神”罷了。

孫宇嘴上道:“我不是也留在這里了么?我幫你看護這些錢,你想想,我的病還沒治好,絕不敢得罪你,貪走你的錢。如果這家姓尹的想搶你的錢,我還可以幫你。”

華佗左思右想,覺得有理。

不一會兒,孫宇叫白馬義從們準備好了大車,將甄宓、太史慈、虎頭蘿莉等人都弄上大車,然后讓嚴肅妹子、愛面子御姐、張燕都隨車隊一起去,只留下了自己一個人。華佗派出柳韻、李媛也隨著大車一起向北行。

孫尚香看到這么多人要走,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她心想:既然張恒把自己留在這里做人質,華佗也留在這里,就沒什么問題了,反正張恒這人江東孫家并不想要,只要華佗不走就行。于是孫尚香也樂得故作大方,放了孫宇的屬下和華佗的兩個屬下向北面的當涂縣而去。

車隊臨啟行前,孫宇拉住愛面子御姐,壓低聲道:“到了當涂縣,留人接應趙云和糜芳,別的人全都躲到附近的山林里去,盯好壽,如果有機會,傳國玉璽咱們是要搶的……”

愛面子御姐擔心地道:“你怎么辦?”

孫宇嘿嘿一笑道:“我有‘騎將’隨時能跑,江東孫家應該沒有‘騎將’,我看她們是‘水將’的可能性遠比‘騎將’大,我找準機會把華佗抱上馬,然后放馬狂奔,沒人追得上。”

愛面子御姐點了點頭道:“那你小心保重,我們在當涂縣的山里等你來。”

孫宇拍了拍愛面子御姐的肩頭,拍得她俏臉微紅。又拉過嚴肅妹子來,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把嚴肅妹子那張死板的臉拍得帶上了一點人氣。

“你們小心,現在這附近的形勢很復雜,咱們搶不到玉璽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不能有人出事。”孫宇認真地道:“趙云和糜芳遲遲不來,我也很擔心啊。”

嚴肅妹子和愛面子御姐轉身上馬而走,兩人心中也一起在想:“趙云和糜芳怎么還不來?”

與此同時,在東北面的義成縣,淮南賊聚集的小山上。

一隊人數達一千人的徐州士兵,正護送著十輛大車緩緩前行,這十輛大車里一共裝著八千斤黃金,是糜芳說動了姐姐糜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湊起來的。為了防止沿途被人搶走,糜竺向老奶奶陶謙借了一千士兵,又請動了都尉孫觀押陣。雖然華佗只要了七千金,但糜芳為了萬無一失,湊了八千金出來,這幾乎是糜家的全部身家了。

都尉孫觀騎著一匹棗紅馬走在隊伍中間押陣,糜芳騎著一匹大花馬守在車旁,只有小小趙云一個人騎著小白馬走在最前面。她的身體比前些日子強多了,由于血脈已通,全身的肌肉都得到了鮮肉的滋養,她的身體很快就健康了起來,力氣也大多了。

此時她看起來白里透紅,有如一尊可愛的瓷娃娃。

山林幽深,孫觀以前也做過泰山賊,對淮南賊有所了解,她在馬背上欠身道:“我曾聽說這山里有一群淮南賊,由一個叫鄭寶的人率領,咱們過這山沒給她拜山頭,多有不妥。我怕有埋伏,還是派幾個斥候先行吧。”

糜芳不懂軍事,不敢亂bsp;

卻見隊伍最前面的趙云回頭嘻嘻笑道:“給我一個肉包子,我去當斥候,我的小白馬跑得很快哦,如果現敵人,小白馬嗖地一下就跑回來報信了。”

糜芳覺得有理,摸出一個包子遞給趙云,趙云開心地接了包子塞進嘴里咬了一口,笑道:“哈哈,是肉餡,太高興了……”她笑嘻嘻地一打馬,向前跑了出去。

孫觀忍不住道:“小小趙云去當斥候靠得住么?”

糜芳哼哼道:“別看她呆呆的,她可是常勝將軍趙子龍,凡是有她插手的戰役,我軍從未嘗敗績,天公將軍被她生擒,河北名將文丑死在她手上,袁紹十萬大軍里她也來去自如……你一百個孫觀加起來都打不過她。”

孫觀被糜芳這一句噎得不輕,但她知道糜芳說話一向難聽,也懶得和她計較。

小小趙云縱馬向前,一小會兒就將車隊甩到了幾里之后。她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哼哼著從孫宇那里學來的歌:“東漢末年分三國,鋒火連天不休,兒女情長被亂世左右……哦……誰來煮酒……獨自走下長坂坡……月光太溫柔……”

唱到這里,小小趙云歪了歪頭,自言自語道:“三國好像是饅頭國、包子國、窩窩頭國……那么長坂坡是哪里?那里的月光很溫柔么?有沒有糜夫人溫柔呢?好想糜夫人哦,她天天都給我吃好吃的。”

就在這時,旁邊的小樹林里,淮南賊鄭寶,正用手勢指揮著一群嘍啰,準備向趙云下手……鄭寶多日來一直監視著官道,等著這匹照夜玉獅子馬再次經過,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搶走小趙云的寶馬。同時還派出三千淮南賊準備襲擊后面糜芳的車隊,搶奪車上的貨物,當然,他并不知道車上裝的都是黃金,如果他知道的話,就不會讓手下去搶車隊,自己親自跑來搶小白馬了。

小小趙云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又啃了兩口包子,繼續哼哼唱道:“獨自走下長坂坡……月光太溫柔……”

就在這時,樹林里的鄭寶一揮手,趙云前面的道路邊刷地跳出一個淮南賊嘍啰來,此人正是為鄭寶通風報信的小嘍啰吳命,他手上揮舞著一把大刀,大吼道:“小女孩,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251、涯角槍認主,常山趙子龍1/3

今天是屬于趙云的日子,今天的更新全部是趙云的單人秀!下一更在下午14點。

吳命是一個很普通的淮南賊,他這一輩子的理想,就是打打小劫,當個小賊,不過這個小賊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愛好,那就是他特別喜歡幼女。用后世的話來說,他是一個蘿莉控。

吳命自告奮勇地擔任了搶劫趙云寶馬的先鋒,他跳出樹林,大叫道:“小女孩,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樹林里的鄭寶忍不住低聲罵道:“我操,我叫你這傻瓜出去嚇一嚇她,不是讓你出去說廢話的!”

吳命一通江湖切口報完,卻見趙云毫不驚慌地勒停了馬,對著吳命好奇地道:“買路財是什么?能吃嗎?”

噗通,樹林里有四五個淮南賊被雷得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吳命見江湖切口沒用,忍不住也楞了楞,他將手上的大刀揮出一個刀花,大聲道:“把馬交出來,不然殺死你!”

“殺死我?”趙云大驚,她將嘴里的包子一下子塞進了肚子,然后滿臉驚駭地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趙云向后一勒馬韁繩,在小白馬的耳邊叫道:“小馬,快跑啊!”

照夜玉獅子身上金色一閃,掉轉馬頭,向來路逃去。

小白馬剛剛起步,就見路邊沖出兩三排淮南賊,tǐng起竹槍,想要將小白馬嚇阻得不能前進。但是照夜玉獅子哪會在意這點蝦兵蝦將,它輕輕地一蹬地,有如飛馬,藤云駕霧般地從淮南賊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樹林里的鄭寶猛地一下跳了出來,大吼道:“撒網!”

只見兩邊的樹梢上各有十幾名淮南賊一起伸手一拉,刷地一下,官道中平空展開了一張巨大的漁網。原來這張漁網用了很淺的一層泥土埋在官道中,由兩邊樹梢上的賊兵控制著拉起大網的繩索。鄭寶先派吳命在正前方嚇阻趙云,使她轉身跑,然后用兩三排淮南賊逼迫照夜玉獅子馬跳起,最后才張開巨大的漁網。

鄭寶是一個對付寶馬很有經驗的賊!

這一下巨大的漁網兜頭照來,小白馬身子飛騰在空中,無法再改變方向,筆直地撞向那張巨網中,小趙云嚇得驚聲尖叫,小白馬也“嘶嘶”地長鳴了起來。

只要一落入網中,人馬都會被纏上,再也別想脫出身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小白馬在半空中身子一弓,用力一甩馬頭,居然將馬背上的小小趙云橫向甩了出去,原來小白馬忠心護主,見面前的巨網已經無法躲開,它拼盡全部力氣,將馬背上的趙云甩向了路邊的草叢里。

趙云小小的身軀離開了馬背,像一顆彈丸一樣飛墜入路旁的草叢里,滾了兩圈,又掉進了一條小土溝,但是可憐的照夜玉獅子卻摔入了巨大的漁網里,兩邊樹上的嘍啰們用力一收網,將照夜玉獅子牢牢地綁在了魚網里,任憑它如何掙扎,也脫不出身來。

“大王,咱們抓住寶馬了,哈哈!”淮南賊們一起放聲大笑了起來。

鄭寶也很得意,大笑道:“好樣的,哈哈,對了,我本以為那個小女孩會武將技,還打算親自出手對付她呢,看來她只是個普通女孩。吳命,那個女孩送給你了,其余的人跟我走,咱們去搶后面的貨車隊。”

幾百名淮南賊連漁網一起扛起小白馬,跟在鄭寶身后,向著孫觀和糜芳帶的車隊迎去。那個叫吳命的小嘍啰,則帶了幾十個手下,到路邊的草堆里來尋找趙云。

小小趙云摔落到草叢里時側肩落地,摔得非常痛,眼淚都痛得流出來了,她在草叢里打了兩個滾,渾身都沾滿了泥土和草葉,正好旁邊有一條小小的土溝,小趙云鉆入了土溝里,順著土溝飛快地爬開。

她雖然懂得東西不多,但是并不傻,當年她曾一個人從常山流浪到南皮,又從南皮流浪到北平,直到碰上孫宇為止,一個人渡過了非常漫長的艱苦歲月,此時一摔入草叢中,求生的意識立即告訴她:“跑,快跑!”

趙云順著小土溝爬呀爬,她的身形很小巧,在草叢土溝里爬起來毫不起眼,一小會兒就爬出了幾丈遠,但是小白馬被壞人抓走了,小趙云傷心透了,她一邊爬,一邊哭,眼淚順著土溝撒了一路。

這時吳命帶著幾十名手下進了草叢,開始尋找起小趙云來,那吳命是個蘿莉控,他一邊用手上的撲刀掃著草叢,一邊嘿嘿笑道:“小女孩,乖乖出來吧,這山里有老虎、有狼,你要是爬進山里,會被吃掉哦,出來讓大爺帶回家去陪你慢慢玩,哈哈哈!”

十幾個嘍啰一起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有人笑道:“吳老大,你就好這一口兒,依兄弟我說,小女孩哪有成熟女人玩起來有勁,什么都不懂,一弄就哭。”

吳命呸了一聲道:“老冬瓜有什么好玩的,我就喜歡青澀點的。”

小趙云見他們散入路邊來尋找自己,她就不敢再爬了,此時再爬,如果搖動了草葉,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一旦被現,就死定了。

土溝里有一個小凹槽,趙云躺在凹槽里,一動也不敢動,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吳命等人用手里的竹槍和撲刀找著草叢,地毯似地搜索。

不行了,逃不掉了……會死……會死的!我的小白馬被抓走了!小趙云的眼淚順著臉頰嘩嘩地流。她突然感覺后背有什么硬東西頂著自己,很痛!伸手一摸,原來是涯角槍。

至寶涯角槍,重七十斤,非金非鐵,不知為何物所造,槍尖冷寒,槍桿上刻有涯角兩個古老的篆字,旁邊還有一排小字“海角天涯無對”。

趙云毫無意識地反手一拖,居然將涯角槍拿到了手中……咦?我不是拿不動這把槍嗎?現在怎么突然能拿動了……

原來趙云的經脈不暢之癥被華佗治好之后,她全身氣血流轉,肌肉力量日益增強,這些日子她又拼命吃東西,還保持著練習槍法的習慣,所以她的力氣早已經拿得動涯角槍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嗚……拿得動槍有什么用……趙云哭著想道:我不會打架,我打不過他們的……

她用白里透紅,有如瓷娃娃一般的小手撫摸了一下槍桿,嗚嗚哭著想道:母親,父親,小云也要死了,就要來陪你們了……

就在這時,小趙云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這是一個調皮的女聲,聲音很年輕,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說話一般:“至寶涯角槍,尚未認主……持有者,你要不要我認你為主哦?”

“啊?認主?認了主有什么好處?”小趙云傻乎乎地在腦子里想道。

“我認你為主,你就可以消耗你的精力來動我身上攜帶的至寶技哦……”涯角槍那調皮的聲音在趙云的腦海里回蕩:“你就可以打敗這些壞蛋了哦……”她的每一句話后面都帶著個調皮的“哦”字,聽起來非常詭異。

“啊?那我愿意。”小趙云趕緊答道。

“那么……開始了哦!”涯角槍在趙云的腦袋里哈哈一笑,一道金色的流光突然從槍身上亮起,這道金光一瞬間將整個樹林都映照成了金色,隨后金光絲絲回流,順著趙云的雙手涌入了趙云的身體里,再從她的身體里流回槍上,慢慢地,兩人身上的金光融為一體,隨后“啪”地一聲炸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光閃起,樹林里的淮南賊齊齊嚇了一跳,為的吳命大聲道:“怎么回事?光是哪里來的?”

有一個小嘍啰指著趙云藏身之處大聲道:“就在那里,那里好像有個小土坑……”

吳命大聲道:“圍過來,看看是什么怪東西在光!”

淮南賊們緊緊地握著兵器,從四面八方靠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圍向趙云所在的凹坑。

這時小趙云還傻傻地躺在土坑里,金光消散了,她卻并沒有變厲害的樣子,還是一個柔弱無力的小女孩。

腦子里的調皮女聲好奇地問道:“怎么不動哦?跳出去戰斗,現在你已經很厲害了哦。來吧,只要你想著使用至寶技,我就可以幫你打敗他們哦。”

“戰斗?”小趙云恐懼地道:“我怕戰斗,戰斗是會死的……我怕……我不要死……”

“嘖!我是為戰斗而生的哦,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戰斗哦,既然你不敢戰斗……”那調皮的女聲哈哈笑道:“那我就讓你戰斗哦……”

“啊?”小趙云嚇了一跳。

突然,一股無可抵擋的戰斗意志從涯角槍上逆沖了過來,趙云嚇了一跳,想要把手上的涯角槍扔開,但是一旦扔開它,就意味著要被淮南賊殺掉,她心底里有一個潛意識在告訴她,握緊涯角槍……握緊涯角槍就會得救……

戰斗的意志從涯角槍上瘋狂地涌入趙云的身體,一道金光的光芒再次從涯角槍上亮起,這道金光順著趙云的手臂鉆入了她的身體,沿著她的奇經八脈向上逆行……

趙云聽到那調皮的女聲說道:“我不是壞人哦,安心把一切交給我哦!讓我們一起去戰斗哦……”

逆行的金光一瞬間直涌入趙云的大腦之中……

252、槍神!常山趙子龍2/3

吳命率領著十幾個嘍啰,小心翼翼地靠向土坑,土坑里再一次金光閃起,淮南賊們嚇得齊齊退了兩步,但緊跟著金光又散去,賊兵們再次向前靠來。

就在這時,小土坑里刷地躍起一個身影,那正是小小趙云,她白里透紅的肌膚有如陶瓷娃娃,一雙粉嘟嘟的臉蛋,兩只小手抓著長達一丈二尺的涯角槍,笑嘻嘻地站在淮南賊的中間。

吳命楞了楞,隨即笑道:“小姑娘,不逃了嗎?來,叔叔疼你!叔叔會帶你回家,和你做些不穿衣服的有趣游戲。”

小小趙云輕輕抬了抬手上的涯角槍,用一只右手提槍指著吳命,調皮地道:“你和我說話這么放肆,我會殺了你哦!”

殺我?吳命楞了楞,隨即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小女孩,你若有武將技,剛才早就用出來救你的馬了,現在裝什么裝?還真是差點嚇了叔叔一跳嘿,哈哈,來讓叔叔疼你。”說完之后,吳命縱身向小趙云撲了過來。

“嘖!我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聽哦!”小小趙云調皮地一笑,她手上的涯角槍突然金光大放,涯角槍的至寶技動!緊跟著,小趙云的身體突然生了巨大的變化。

任何至寶在動之時,都會讓使用者的外貌生改變。張角會變成白道姑、張寶張梁會變成披道姑、關羽半閉的眼睛會睜得滾圓、張飛的頭會變成金色、呂布的身體會蘊繞著黑氣……當然,也不一定非要啟動至寶技時外貌才會變化,例如張角并不需要啟動至寶技,只需要把《太平要術》拿在手上就會變化外形。

就在趙云動至寶技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突然迎風長大,那纖細的手臂居然伸長,柔弱的大腿一下子變成修長崩緊,一抹脆弱的小腰變成了迷人的小蠻腰,扁平的胸部瞬間變成豐滿的小山丘,青澀的tún部變得極有彈性,就連那張呆呆的小臉,也從一個十二歲的小妹妹,瞬間變成了二十來歲的成熟姐姐……

她身上的衣服由于還是女孩時穿的,所以隨著她身體變大而崩裂,小蠻腰被撐開的衣衫1uo露了出來,露出漂亮的肚臍,潔白的小腿和小臂也暴露了出來……小小趙云從一個小蘿莉搖身一變成了風華正茂的御姐。

緊跟著,趙云身上沖出一股滂沱的斗氣,這道斗氣刮得周圍的小樹林一陣枝搖葉晃,有如樹林里刮過了一陣旋風。一人高的矮小樹木齊齊折斷,高大的巨樹也出吱嘎的聲音,周圍的枯草則干脆被這股斗氣壓倒,死死地貼著地面。

她身上因為身體變大而撐破的衣衫碎布,一起被斗氣吹飛了起來,在半空上輕輕飄落。

淮南賊們似乎被斗氣給刮傻了,全都呆然地看著這個完成了變身的女子,以及她的頭頂上頂著兩個金光燦爛的大字:“槍神”。

“槍神”

小趙云……不,調皮御姐趙云滿身挾著金光,單手提著重達七十斤的涯角槍,調皮地對著吳命吐了吐舌頭,道:“我說過,你對我說話放肆,我會殺了你哦!”

眾賊呆然,吳命的牙關嚇得卡卡地響。

沒想到調皮御姐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后,那小巧的蠻腰一彎,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整個樹林中都回響著她銀鈴般的聲音。她仿佛對自己剛才說的話十分滿意,笑完之后,她抬頭向吳命問道:“我剛才說話的樣子,酷不酷哦?”

吳命已嚇得傻了,被調皮御姐趙云這么一問,頓時牙關打戰,顫抖著道:“酷,很酷,非常酷……姑娘,饒命……”他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就到)旁邊的淮南賊相互對視一眼,一起大喊一聲,轉身就逃,傾刻間逃得無影無蹤。

調皮御姐也不去看那些逃開的小嘍啰,只是對著吳命做了個鬼臉,然后嘻嘻笑道:“雖然你說我酷,但是……我最初說的話還是有效哦。對我說話放肆,我會殺了你哦……”

她的身子突然一閃,挾著金光的涯角槍向前一探,一瞬間連出七槍,七朵槍花炸開。吳命身上同時出現七個血窟窿,七進七出,干凈利落,鮮血還未流出,涯角槍已經收了回去,吳命連哼一聲的時間也不夠就已經倒地而死。

調皮御姐收回涯角槍,只見槍尖一抹森寒殺氣,涯角槍上沒有沾上半點血痕。可見她出槍收槍都極快,槍尖沾上的血痕在抽槍時就因為高的移動而被甩掉了。

“哈哈哈,真有趣,好久沒玩得這么開心了哦……”調皮御姐左右瞅了瞅,突然一拍腦門道:“哦,對了,我得去找回我的馬,順便找一個家伙混吃混喝哦。這個身體好像很能吃……她的主人孫宇就是個不錯的目標,嗯嗯,我去賴著他就很不錯哦。”

調皮御姐收了“槍神”的金光,單手提著涯角槍,向著來路飛快地奔回……她跑了幾步,看到路邊的草叢里躲著一匹瘦馬,看來是吳命那小子的馬,調皮御姐也不客氣,縱身上馬,打馬回奔。

幾里路一晃即過,調皮御姐一邊跑著,一邊整理著身上破碎的衣衫,小趙云的衣服實在太小了,調皮御姐只能用這小衣服勉強遮蓋住了胸部,她的胸部很tǐng很大,至少也有c罩,可憐的小衣服全都用來遮蓋她高聳的胸部了,就像后世的抹胸一般樣式。肩頭、腰身、手臂全都露在了外面,一身肌膚欺霜賽雪,白里又透著粉紅。

小趙云的kù子也太短了,穿在調皮御姐身上就像一條七分短kù,由于kù腳崩壞了,所以調皮御姐干脆撕了它,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非常短的小短kù,整條大腿都露在外面,緊崩的大腿皮膚柔滑細膩,不知道能迷死多少英雄。

調皮御姐奔了一陣馬,就聽到來路上傳來巨大的拼殺之聲,看來是鄭寶部的山賊們已經和孫觀率領的徐州兵打起來了。遠遠的可以看到,鄭寶頭上頂著深紅色的“山賊”兩個字,正與孫觀激斗,孫觀的“山賊”只是普通的紅色,完全不是鄭寶的對手,此時刀法凌亂,正被鄭寶劈得四處閃避,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糜芳躲在馬車里,不敢出來。

徐州兵和淮南賊們戰在一起,但是淮南賊的數量明顯要多于徐州兵數倍,四五個淮南賊聯手,幾招就放倒一個徐州兵,就在調皮御姐奔隊的這段時間里,徐州兵已經損失達數十名。

調皮御姐看到路邊的草叢里堆著什么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被漁網網住的照夜玉獅子,可憐的小白馬側倒在漁網里動彈不得,只能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幸虧鄭寶只想奪走這匹馬,并不想害它的性命,所以小白馬沒有受傷。

調皮御姐拍了拍跨下的瘦馬,向著戰場直沖而去。

人還未到,她就在馬背上大喝道:“住手!常山趙子龍來了哦!”

這一聲大吼氣勢很足,尤其是前面的“住手”二字,嚇得周圍的淮南賊們齊齊縮了縮脖子,但是最后一個調皮的“哦”字,把前面的氣勢破壞無遺。

淮南賊的頭子鄭寶一刀將孫觀逼得連退數步,轉過頭來大聲叫道:“什么鳥人來了?常山趙子龍算哪根蔥?”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你敢對我如此放肆,我會殺了你哦!”

聽到她不著調的“哦”音,鄭寶皺了皺眉頭道:“張多、許乾何在?出來把這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我宰了。”

張多、許乾兩人都是淮南賊中的頭目,兩人都是中年健fù,擁有紅色的“山賊”武將技。聽到領的召喚,張多和許乾一起從樹林里撲了出來,揮開兩把紅光燦燦的撲刀,直撲向調皮御姐而來。(注:張多、許乾是歷史真實人物,淮南賊,非龍套。)

調皮御姐眨了眨眼,扁了扁嘴道:“什么阿貓阿狗都來向我撒野哦,當年昆陽大戰,王莽四十二萬大軍見到我也嚇得抖哦,現在區區山賊也敢向我挑釁了,唉!真是世風日下哦。”(注:本書在97章時曾提過,王莽的四十二萬大軍在昆陽之戰時被十神將所破)

這時張多和許乾已經撲到調皮御姐面前。

就在張多和許乾撲到面前的一瞬間,調皮妹子嘻嘻一笑,身上金光亮起,斗氣沖出,“槍神”兩個大字躍上頭頂。

金色……槍神……這一下張多和許乾真是嚇得屁滾niao流,兩人還沒來得及跑路,調皮御姐的涯角槍有如驚雷電閃般探出,一槍刺出七朵槍花,七個血窟窿出現在張多的身上。

張多身上瞬間噴出七條血柱,她身子仰天就倒,七條血柱有如七道小噴泉,在半空中炸開一朵凄美而恐怖的血花。

張多的身子還沒落地,調皮御姐涯角槍一轉,又是一槍刺出,七朵槍花炸亮在許乾的面前,她出手干凈利落,完全沒有多余的動作。

許乾身上也立即出現了七個血窟窿,快到匪夷所思的涯角槍沒有給許乾和張多任何招架的機會,兩個小山賊頭目哼也沒哼一聲就一起躺倒,兩槍一共十四個窟窿,十四條小噴泉,一起向著空中絲絲地噴吐著血沫……

254、江東孫家的策略1/4

昨天的章節有些朋友有疑問,這些疑問今后將慢慢解開迷底。但我必須說明一下:關羽、張飛是本人就是“神”,并不是靠的至寶。請勿亂猜哦!

今天是四更,好吧,這是第一更。

西曲陽縣令的后院里現在已經成了江東孫家的臨時指揮所,江東之虎孫堅的箭毒已經被華佗徹底治好,她又恢復了雄姿英的氣質,此時她穿著一身威風凜凜的鐵甲,頭纏赤巾,正在后院的一間密室里向女兒們問話。

孫堅已經中年,生過三個孩子:孫策、孫權、孫尚香,但她眉目英tǐng,腰身纖細,美貌仍然不減當年,此時她正對著孫尚香道:“這些日子我昏昏沉沉,什么事都只知道個大概,你把傳國玉璽的事詳細給我講講……”

孫尚香就趕緊將傳國玉璽的事講了一遍,后來又講到袁術得了傳國玉璽之后立即稱帝,搞風搞雨,順便把院和夏院的人也提了一提,其中就提到了化名為“張恒”的孫宇。

孫尚香嘆道:“這個張恒也真奇怪,他劫奪華佗時,咱們派的探子親眼見到他的手下出手,那個表情嚴肅的女人應該就是河北名將張郃,金色的‘昂揚’天下只她一人。另外一個文士型的女人出手是軍師技‘英明’,很有可能是河北名士田豐……就是不知道張恒是誰,探子沒有見到他做什么事,就只見到他扛著華佗,從頭到尾沒出過手,就靠他和華佗的部下殺出了壽bsp;

孫堅皺了皺眉頭,道:“聽你這么一說,這個張恒居然能支使張郃、田豐,難道張恒是袁紹的男寵不成?奇怪啊,袁紹和公孫正在爭奪河北的最緊要關頭,她派出手下最強的文武大將來壽搶華佗做什么?她的手伸得這么長?”原來這時代的消息傳播很慢,公孫軍大敗袁紹軍的消息此時還沒有傳到這里來,孫宇雖然給孫尚香講了一下龍湊大戰的故事,但并沒有講到張郃、田豐等人的下場,所以孫家的人都以為張郃、田豐還是袁紹的部下。(就到)

旁邊的小霸王孫策聽了這話,立即道:“母親大人,既然這個張恒是袁紹手下的人,咱們還等什么?孩兒這就去后院,把他一刀砍了。”

孫堅搖了搖頭道:“張郃、田豐等人都已經去了北面接應金車,他不過是個普通男人,又不是孫尋真那種強大的男人,咱們殺一個普通男人有何意義?咦?不對啊……我明白了!”

孫堅恍然大悟般道:“這個車隊真正主事的人是田豐,她果然詭計多端。這個叫張恒的男人只是個幌子,平時田豐和張郃假裝聽他的話,一到關鍵時候,就把這男人丟下跑路……她肯定是看出來了咱們不是好相與的,就把幌子丟在這里當人質,自己跑路。”

孫策、孫尚香、呂蒙三人一聽,一起恍然大悟。

孫策憤憤地道:“既然是個棄子,咱們就成全他吧,我這就去一刀把他砍了。”

孫堅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兒,責備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唉!難怪當年我要孫尋真入贅咱們家,他死活也不肯,最后選了個軟綿綿的公孫瓚……你看看你這樣子,哪個男人不被你嚇跑?”

孫策哼哼笑道:“哪有男人配得上我?河北孫尋真,哼,讓我碰上他,一刀砍了他。”

孫堅郁悶地道:“你不要成親了?你想我孫家絕后么?我打死你這不孝的家伙!”

孫策見母親突然罵自己,腦門一轉,伸手指著孫尚香道:“我不生孩子,二妹和三妹可以生嘛!諾,你看三妹這小妮子,一說到孫尋真臉就紅了。”

孫尚香的臉是真的有點紅,不過她本來沒開口,躺著也中槍,顯然有點不爽,于是跳起來大聲道:“大姐,你胡說什么呢?我臉紅只是因為有點熱,才不是因為尋真先生……”

孫策嘖嘖地道:“聽,尋真先生,叫得真親熱……你不是因為他臉紅,難道是因為別的男人臉紅?比如后院那個張恒?”

孫尚香一聽這話,頓時想起“張恒”太陽穴上難看之極的狗皮膏藥,她大怒道:“他?不配!他敢來碰我一根手指,我殺了他全家。”

這話一出,江東之虎孫堅的一個腦袋變得兩個大,大女兒開口就是一刀把人砍了,三女兒更猛,開口就是殺人全家……我的女兒為啥個個都是這樣子啊,以后怎么找男人啊?

幾人鬧騰了這么一陣,也該講點正事了。孫堅道:“這個叫張恒的先扔著不管吧,反正他也沒得罪我們,不過是想找華佗看病的,由得他待著,男人還能鬧什么什么花兒來?咱們先辦正事兒……”

她對著孫策道:“咱們的江東健兒呢?”

孫策點了點頭道:“都帶來了,現在就在南邊的江邊,程普、黃蓋、韓當、祖茂、諸葛瑾、蔣欽、周泰、魯肅……都在,為了搶傳國玉璽,我把能用的人全叫上了。”

孫堅點了點頭,笑道:“很好,有這么多英雄豪杰,要從袁術那廢物手上搶個傳國玉璽還不跟玩兒似的,現在就等那廢物頂不住董卓軍的攻勢,從壽城里逃出來,撞到咱們的手上來。”

孫策應道:“母親大人,我派了許多探子盯著壽,袁術一逃出來咱們立即就能得到消息。現在的問題是華佗和張恒這兩個人究竟要怎么辦?”

孫堅想了想,道:“華佗好好哄著,將來爭取讓她為我們所用,要打敗董卓,沒有十神將是不成的,就讓華佗成為咱們孫家的第一名神將……我看關羽、張飛這兩名神將也是很容易哄騙的人,回頭找到她們之后也想法哄過來。至于張恒……”

孫堅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白衣呂蒙,吩咐道:“那男人不過是個普通男人,沒什么緊要的。呂子明,你負責盯住那個男人,別讓他玩出什么花樣。”

“諾!”白衣呂蒙欠了欠身子。

孫家豪杰商議完畢,從密室里散了出來,各自回屋休息。呂蒙整了整自己的白衣,向著孫宇住的院子慢吞吞地搖了過來,現在她的工作就是盯住孫宇,只好來和孫宇打交道了。

此時的孫宇正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聽到耳朵里的n摸1為他重播剛才孫家會議的錄音。原來孫家豪杰開會時,孫宇悄悄放出n摸1飛入了秘室,就在旁邊將孫家眾人的商議內容全都錄了下來。他本來是不屑于做竊聽這種事的,但自從知道了孫堅的身份,不想偷聽也得偷聽了。

聽完這場會議,孫宇只感覺到汗水淋漓……原來江東孫家的軍隊已經偷偷到了長江邊上,隨時可能殺過來,人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搶傳國玉璽。自己單身一人,就算再加上嚴肅妹子張郃、黑山大帥張燕、愛面子御姐田豐,也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難道要坐看傳國玉璽被搶走?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把傳國玉璽和華佗一起搶走!

現在孫宇占盡劣勢,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孫宇這一邊。唯有一個優勢可以利用,那就是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孫家所有人都當他是個沒用的男人。華佗的兩個手下柳韻和李媛隱隱約約猜到孫宇會武將技,但她們已經被支走。

孫宇心想:沒法子,走一步看一步,關鍵的時候扮豬吃虎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只聽白衣呂蒙的聲音傳進來道:“張恒先生,我閑得無聊,來找你聊天!”

切,來監視我來了。孫宇心里不爽,暗想:要不是我偷聽了你們的會議,還真以為艷遇撞上門來了呢。

他從門縫里看出去,只見白衣呂蒙穿著一身干凈潔白的衣服,負手在后,飄飄玉仙,那樣子……讓孫宇感覺有點像《大唐雙龍傳》里面的師妃暄,又有點像《絕代雙嬌》里面的移花宮主,還有點《神雕俠侶》里小龍女的味道。

哼,反正不管是這三個女人中的哪一個,哥全部都不喜歡,既然你要來監視我,別怪哥惡搞你。孫宇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現一個土碗,他抓了兩把黑乎乎的泥灰裝在土碗里,斜架在了門上面。

搞好之后,孫宇躺在g上,假裝睡覺。

外面的呂蒙敲了一陣門,里面沒動靜,她心里一驚,暗想:不會是張恒那家伙已經溜了吧?

想到這里,呂蒙輕喝一聲,雙臂使力,“呯”地一聲推開了孫宇的屋門,一個箭步跨了進去。

這一推,就糟了……

屋門上歪架著的一土碗泥灰頓時傾倒而下,呂蒙閃避不及,那土碗翻下,一下子扣在她的頭頂上,碗里的泥灰在下落的過程中蓬開,全都灑倒在了她身上。害得她一身潔白的衣服立即染上了許多污痕。

孫宇假裝驚醒,從g上坐起來道:“咦?這位白衣小姐,你為什么闖進我房間來?哎呀,我還在睡覺呢,kù子都沒穿……你快出去!”

呂蒙此時哪有心思管他穿沒穿kù子,她哭喪著臉,伸手從頭頂上拿下土碗,然后低頭一看,自己潔白的衣衫已經變得東一塊黑,西一塊灰……要有多臟就有多臟。

呂蒙伸手在身上猛拍了幾下,但泥灰這東西哪是一拍就掉的,反而是越拍越花,又印了幾個烏漆麻黑的手印在白衣上。

她素有潔癖,身上連一點臟都挨不得,這一下一整碗泥灰倒在身上,已經徹底過了她對臟東西的承受能力。呂蒙那張清秀的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她慘哼了一聲,雙眼翻了翻,撲通,暈倒在地。

哇,不是吧,暈了?孫宇大汗,好像玩過火了。沒想到這個潔癖妹子的潔癖如此嚴重啊,不過就是潑了一身泥灰,犯得著暈過去嗎?

256、陷陣營!高順!3/4

最后一更在晚上2o點。

數個時辰之前!

壽飛,袁術軍在董卓軍的強大攻勢下已經不堪重負。

只見壽城北城墻上駐著一驃軍隊,軍中打著龍鳳日月旗幡,四斗五方旌幟,金瓜銀斧,黃鉞白旄,黃羅綃金傘蓋之下,袁術身披金甲,腰懸兩刀,親自督戰。然而她名雖督戰,實際上只是抱著假傳國玉璽坐在戰場上罷了。

此時城外刀光劍影,喊殺聲正濃,袁術卻死死地抱著假傳國玉璽,拿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盯著它,嘴里叨叨道:“你究竟有何秘密?快把它交給我吧!”

“皇上……”謀士楊弘在旁邊大聲道:“董卓軍的大將高順來了!”

袁術頭也不抬,自顧自地道:“來了便來了吧,你們還不快去頂住?”

只見城下的董卓軍中突然閃起一道耀眼奪目的藍光,藍光是一名面容堅毅的女子出來的,這名女子大約十八歲,穿一身黑色的鐵甲,表情沉著,榮辱不驚,她頭上頂著兩個深藍色的大字“陷陣”。

馭兵技“陷陣”,是董卓軍中最擅長攻城的大將高順獨有的武將技,它可以使高順的直屬部隊“陷陣營”揮出最大的戰斗力。

只見高順身上的藍光一下子映亮了周圍的五千士兵,這些士兵全都是步兵,他們穿著整齊的鐵甲,人手一塊盾牌,一把撲刀。“陷陣”的藍光剛剛照住他們,立即齊聲大吼,聲勢驚人。(注:歷史上陷陣營僅有七百多人,本書提高到五千人。)

“攻城!”高順大聲下令。

五千陷陣營一起出震天動地的大吼:“陷陣營!每所攻擊,無不破者!”

喊聲剛停,五千挾著藍光的陷陣營士兵一起奮力向前,壽城上箭如雨下,但陷陣營人手一塊小盾,揮舞遮擋,城上射下來的箭矢竟然沒有一只射中他們。這只精兵傾刻間越過廣闊的戰場,沖到了壽bsp;

城頭上滾木擂石一起打下,陷陣營的士兵聚在一起,頂著藍光的盾牌居然將滾木擂石一一架開,袁術軍又倒下火油,砸下火磚,城墻邊一片火海。陷陣營士兵居然毫不畏懼地沖進火海,搭起云梯。隨后數千陷陣營一起順著云梯登城,董卓軍的其他士兵則尾隨在后。

陷陣營中還混著數名大將,臧霸、郝萌、成廉,魏續、宋憲、侯成一起爬上城來。其中臧霸是名藍色“槍將”,其他的則都是紅色,紅光藍光映成一片。

城上的袁術軍士兵士氣為之動搖,幾乎不敢交戰。

袁紹的謀士楊弘咬了咬牙,頭頂上跳起紅色的“削弱”二字,伸手對著攻城的董卓軍將領們一指,她的軍師技可以讓敵人的武將技下降一級,實在是非常厲害的軍師技。

高順的“陷陣”立即被楊弘變成了紅色,馭兵技的威力大降。臧霸降成了紅色“槍將”,郝萌、成廉,魏續、宋憲、侯成等人則降成綠色的“槍將”,這一降真是奇葩之極,董卓軍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城頭上的袁術軍武將大為高興,大將紀靈頂著深藍色的“刀將”守在城頭,刀光霍霍,殺向被降了級的董卓軍將領們。紀靈、橋蕤、李豐、樂就、陳紀、陳蘭、雷薄、梁綱、張勛、秦翊、梅成各自頂著紅色的武將技一起沖上來。

紀靈心想:我是深藍色武將,臧霸則是藍色,本來我就比她厲害很多,現在她降成了紅色,更不是我的對手,看來董卓也沒什么好怕的,哈哈!就算“槍王”張繡來了,降成藍色之后她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紀靈還沒高興到五十四次眨眼的時間。

突然見高順背后的董卓軍中走出一名嬌小可愛的少女,這個少女是董卓的侄女李儒,雖然比董卓低一個輩份,但是年齡卻并不小,今年也已經有十九歲了。長相端莊,與西涼黑猩猩女人們簡直是鮮明的對比。她穿著一身黃色的文士袍,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方巾。

李儒走到高順身邊,伸手對著已方的將領們一指,喝道:“破!”

一聲破過,城頭上的楊弘“撲通”一下坐倒在地,臉色一下子白得有如窗戶紙。再看董卓軍的將領們,高順的“陷陣”又變成了藍色。臧霸恢復了藍色,郝萌、成廉,魏續、宋憲、侯成等人也全部恢復了紅色。

紀靈等人大驚!

城頭城下的董卓軍也出一聲巨大的歡呼聲。

然而這還沒完,李儒對著城頭上的袁術軍諸將大笑道:“我也有軍師技,你們來破破看?”她身子一振,亮起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頭頂上跳出兩個大字:“威壓”。

軍師技“威壓”,效果是大幅度地削弱敵軍的士氣,使敵軍士兵和將領生出恐懼之心。士兵戰斗力下降,武將的武將技則下降一級。

金色級的軍師技果然威力無窮,這個軍師技的威力比起楊弘的“削弱”強了不是一星半點,楊弘的“削弱”只能對武將生效,對士兵無效。但李儒的“威壓”卻是不論武將士兵都要受到影響,端的是狠毒無比。

“威壓”的金光映亮了城頭,將袁術軍的武將全都籠罩了進去。

紀靈感覺自己的力氣似乎變小了一些,她隨后才現,自己的“刀將”居然從藍色變成紅色了,身邊的橋蕤、李豐、樂就、陳紀、陳蘭、雷薄、梁綱、張勛、秦翊、梅成等人更慘,直接降成了綠色。

剛剛才生在敵人身上的事,居然又輪到了自己頭上。

紀靈嚇得趕緊向后退,才退出兩步,就聽到前面有人大聲慘叫,原來是變成了綠色的梅成被董卓軍的郝萌追上,一槍捅死在地。

紀靈不敢再戰,狂沖到袁術的身邊,大叫道:“皇上……快逃吧,咱們頂不住了……”

袁術對她的叫喊充耳不聞,只是呆呆地看著她手上的傳國玉璽。

紀靈將心一橫,一把將袁術抱了起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大叫道:“你們頂住,為皇上爭取逃出城的時間!”

城墻邊慘叫連綿不斷地響起,梁綱、張勛、橋蕤……袁術軍的將領一個接一個地被沖上城頭的董卓軍將領殺死,壽城的陷落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紀靈抱著袁術,領著五百名輕騎兵,舍了北城門。先向西城邊跑,卻見西城門外也堵著一只董卓軍,原來是槍王張繡在攻西城。紀靈只好又舍了西城門,南城出去跑不了多遠就是長江,不能向南。紀靈只好開了東城門,向著西曲陽縣的方向落荒而逃。

諸軍跑了一陣,后面遠遠出現了一只追兵,原來是張遼率部追上來了。紀靈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命令部下快馬加鞭,沒多久,西曲陽縣城已經在望。只見前面的官道上有兩三百名鄉勇迎了上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西曲陽縣的縣令劉由。

紀靈大呼道:“劉由,你帶人在這里是要攔截皇上嗎?”

劉由趕緊應道:“屬下不敢,特帶鄉勇來接應主公。”

紀靈大喜,含淚道:“在此危亡之際,方知你是忠臣。”

劉由趕緊道:“紀將軍,如果接應皇上進西曲陽縣城,恐怕縣城太小,經不起董卓軍的進攻。此由向南幾十里,有一巢湖,湖面寬廣,水路縱橫,湖中心有許多小島,不如讓主公躲進巢湖中的小島上,董卓軍一時半會找尋不著。”

紀靈只是個沒腦子的武將,思想比較簡單,一聽之下,立即叫好,順著劉由指的方向打馬而去,五百殘兵裹著袁術,一起向著南邊的巢湖去了。

紀靈百忙中還回過頭來,對著劉由大聲道:“有賴劉大人斷后了!”

劉由假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道:“我當肝腦涂地,以報皇上大恩。”

見紀靈率著五百輕騎跑了,劉由嘿嘿一笑,命令兩百多名鄉勇趕緊腳底抹油,向著西曲陽縣城里撤去。她自己則上了一匹快馬,繞道直投江東的孫權去了。

巢湖位于安徽省中部,為中國五大淡水湖之一。此湖水系達,自古就號稱“三百六十汊”,山清水秀,人杰地靈,具有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巢湖通過濡須河與長江相連,利于造船和屯扎水師,因此戰略位置也十分重要。

巢湖的南岸就廬江郡,三國時東吳大都督,后世聞名的美周郎周瑜周公瑾,就是廬江人。

在孫宇那個平行位面的歷史里,巢湖又是三國爭雄的古戰場。曹操占據巢湖水鄉,與吳國孫權在這里展開長達數十年的“拉鋸戰”,吳國大都督周瑜與曹操十戰濡須河,終使曹操“四越巢湖而不成”。

孫宇跟在江東孫家諸人的后面一路疾奔,終于來到了聞名天下的巢湖北岸。他害怕孫堅把自己認出來,于是把太陽穴上的狗皮膏藥貼得更難看了,俗氣的商人袍子被他穿得歪歪扭扭。五石大弓早已讓嚴肅妹子幫他帶走,此時他就只帶了一把鐵槍在手上,假裝成一個沒用的男人跟隨著孫家諸將。

白衣呂蒙臉色不太好地對他吩咐道:“接下來你看到的,聽到的全都不準說出去,否則……讓你死十次都嫌少。”

孫宇裝成很慫的樣子道:“那是當然,我只是跟著華佗治病的,什么也不知道。”

話音未落,只見巢湖中的一個水灣里,上百艘戰艦一擁而出,船影橫湖,江東的水軍到了……

258、孫尋真混水摸魚1/3

紀靈左右前后一望,江東勇士已經將自己的退路完全堵死,她咬了咬牙,找起突破點來。(就到)

西邊是江東之虎孫堅,背后站著黃蓋、程普、韓當、祖茂,紀靈曾經在虎牢關見過孫堅與孫宇合作斬殺華雄,知道那是個不好惹的主兒。東邊的小霸王孫策紀靈不認識,但看樣子與孫堅長得有幾分相似,便猜到是小霸王孫策,聽說這家伙是金色帶斗氣的,惹不起。

紀靈最后一看北面,白衣呂蒙穿一身雪白的衣服,與腰身如彎弓般的孫尚香率著一只軍。孫尚香年齡尚小,才15歲,臉上還有些稚氣,看起來雖然很漂亮,卻不像很厲害的樣子,白衣呂蒙就那一身白衣也不像是個能打的。

紀靈咬了咬牙,揮開三尖兩刃刀,向北一指道:“向那邊沖……”五百輕騎立即隨著紀靈向呂蒙和孫尚香殺來。

孫宇心中大感好奇,呂蒙和孫尚香這下得出手了,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什么武將技,哎呀,我的好奇寶寶病又犯了。呂蒙是個逃課狂人,她能使出啥招來?孫尚香是歷史上有名的巾幗英雄,據說劍術比劉備只高不低,她又會使出啥招來?

這時紀靈已經沖到近前,藍色的“刀將”兩個字躍到頭頂,她揮開三尖兩刃刀,直撲向呂蒙而來。只見呂蒙白衣一振,從馬屁股上拈出一把鐵槍來,這把鐵槍的槍柄用白布包裹著,看來她的潔癖已經無可救藥,連兵器都要白布包的才能拿在手上。

呂蒙大喝一聲,身上藍光亮起,頭頂上跳出兩個大字:“魯莽”!

孫宇大汗,我暈啊,清清秀秀一個妹子,穿著飄飄玉仙的白衣,為啥武將技叫“魯莽”,這不是坑爹么?哦,對了!歷史上的呂蒙本來是個莽夫,后來聽了孫權的建議,拼命補課讀兵書,才變成文武雙全的大將的,現在的呂蒙還是個逃課狂,顯然是莽夫級數的那個呂蒙。

說時遲來那時快,紀靈的三尖兩刃刀已經劈到了潔癖妹子的面前,潔癖妹子雙手一轉,包裹著白布的鐵槍“當”地一聲架住了紀靈的三尖兩刃刀。

兩人的身子一起抖了抖,看來都被對方的力量震了一下。一縷藍光炸散在空中,像開了一朵藍色的煙花。

潔癖妹子大笑道:“三少主,我來對付紀靈,你去搶傳國玉璽!”

旁邊的孫尚香大笑道:“好的!”她從腰間抽出一把秋水般的長劍,劍光亮起的同時,她頭頂上也跳起兩個藍色的大字“梟姬”。

孫宇大奇,忍不住喃喃道:“為什么叫‘梟姬’?居然和后世的三國殺游戲中的技能一樣。”

n摸1介紹道:“孫尚香,東吳郡主,《漢晉人。自幼好武,手下侍女皆帶刀具,常與人擊劍為樂。元曲可能嫌孫仁獻這個名字不夠美,于是將她的名字改稱為孫尚香,后世則多沿用孫尚香之名。后來嫁與劉備為三夫人,劉備死后,孫尚香投江自盡,后人為其立廟,廟名‘梟姬祠’,于是后世又以‘梟姬’稱之。”

孫宇恍然大悟,原來“梟姬”是這么來的。

這時孫尚香弓腰一扭,提著秋水般的長劍,躍入了袁術軍陣中,長劍揮起,有如一曲凄美艷絕的劍舞,劍光在她的身邊旋轉飛舞,帶起朵朵血花,殺得袁術軍的輕騎兵東倒西歪。

亂軍之中她盯緊了袁術,只顧著向袁術沖去。

兩軍的士兵也交戰在一起,袁術軍是一股敗軍,士氣極低,江東勇士卻驍勇善戰,打得袁術軍的士兵慘嚎連天。

西邊的孫堅和東邊的孫策也各自引國過來接應,船上的蔣欽、周泰、魯肅、諸葛瑾也率軍沖殺下來。

孫宇感覺到時機已至,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再晚了一旦江東軍合圍,就無法搶奪傳國玉璽了。而現在兩軍混戰,正是自己搶奪玉璽的絕佳時機。再加上現在化名張恒,用這個身份搶走傳國玉璽也不用擔心招來董卓的攻擊,實在是非常合算。

他轉頭對著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華佗笑道:“華大夫,有沒有興趣賺一票狠的!”

華佗一聽這話,頓時雙眼放光道:“怎么個賺法?”

孫宇笑道:“袁術身上帶著個值錢東西,那玩意兒說不定能買下整個天下。我去把那東西搶過來,只要我搶到那東西,你跟著我一起去河北,將來我得了天下,這天下的錢夠你花個夠。”

華佗微微一呆,好奇地道:“這東西尹家如果搶到,我跟著尹家不也一樣賺錢嗎?”

孫宇嘿嘿笑道:“尹家這些窮鬼,賺到錢之后肯定不舍得分你,我就不一樣了,你還記得么?我給丫鬟治病,就送你一袋金子呢。”

華佗恍然大悟道:“有理!我跟你走。”

孫宇心里暗嘆:這華佗只要一提到錢,智力就下降到三歲兒童的水準……我拐走她之后可得日夜小心,別讓她又被別的人拐走了。

孫宇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然后一把將華佗也提到馬背上,坐在自己的背后,旁邊代替呂蒙監視孫宇和華佗的士兵驚道:“你們在做什么?”

孫宇嘻嘻笑道:“沒做什么,請你們休息一會兒。”他槍桿一揮,將身邊的十幾個江東勇士一起掃倒在地,他手下留了情,只將他們打倒,打得很痛,但并沒有打傷人。

然后孫宇縱馬直沖向戰場正中心。

“n摸1,打開戰場地圖,我又要玩三國無雙了!”孫宇悄悄下了命令。

一張類似《三國無雙》的地圖立即投映在孫宇的視網膜上,只見這張地圖上,西面、南面、東面有三個巨大的紅箭頭在向北面聚集過來,這幾個紅箭頭明顯是代表江東的幾部伏兵。

北面是一個紅箭頭和一個藍箭頭正在血拼,這個藍箭頭就是袁術軍了,紅箭頭就是呂蒙和孫尚香的江東軍。紅箭頭和藍箭頭交纏在一起,許多散開的紅點和藍點在一起打斗。

孫宇選擇了陣容最薄弱,最容易突破的地方,縱馬直殺進去。

華佗在他背后低聲道:“喂!張恒!你家到底有多少錢?比這個尹家還富有嗎?搶到袁術手上的值錢玩意兒之后,你打算怎么個使用法?”

我暈,這當口兒還在算計錢。孫宇沒好氣地想:抓住重點啊,這當口兒你應該想的是,我這個男人怎么有膽子沖進兩軍交戰的戰場里搶女人的東西才對啊。

兩個袁術軍的騎兵正好擋在孫宇前面,孫宇鐵槍一tǐng,將那兩人刺落馬下。對江東軍的時候孫宇手下留情,對袁術軍卻不用留情了,虎牢關之戰時袁術幾次掃孫宇的面子,這時正是報仇的時候。

孫宇飛馬入陣,左沖右突,連刺幾十名袁術軍騎兵落馬,和他作對的江東軍,他卻只用槍桿掃開,并不擊殺。兩軍士兵都有少數人注意到了他,在他后面大聲叫罵。

孫宇充耳不聞,直奔袁術而去。

這時孫尚香也正向著袁術殺去,她的長劍使開,劍光霍霍有如一張美麗的光網,碰著她劍光的袁術軍士兵無不濺血倒地。

袁術抱著傳國玉璽呆呆地看,渾然不知危險已近身邊。旁邊的謀士閻象大急,她用力在袁術的馬屁股上一拍,大叫道:“快跑,皇上!快跑啊!”

那馬撒開四蹄,向前就沖,一個江東勇士tǐng刀來擋,閻象奮不厚身地撲上去將那士兵撞倒。士兵手上的刀一捅,全刺進了閻象的肚子里,閻象濺血倒地。

袁術的馬被閻象拍了一下,向前就沖。

孫尚香追之不及,她將手上的長劍向腰間一插,從背后取下了鵲畫弓來,“梟姬”劍箭雙絕,不光使得一手好劍法,還有一手好箭法。

孫尚香拈弓搭箭,將鵲畫弓拉得有如她的腰身一般彎彎的迷人,她右手一松,拉著藍色的箭矢脫弦而出,穿過幾許虛空,“撲”地一聲射入了袁術的背脊。

袁術大叫一聲,翻身落馬,這個四世三公,實力曾顯顯赫一時的家伙,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死在這里,死前還拼命地抱著傳國玉璽不肯撒手。

孫尚香一箭射倒袁術,趕緊縱馬向前,追上袁術,到了近前,她身子在馬背上一彎,俯下身去,將傳國玉璽從袁術的尸體上撿了起來,拿在手中。

“我拿到啦!”孫尚香一只手高舉傳國玉璽,喜不自勝地大叫道。

遠遠奔來的孫堅、孫策和一干江東猛將盡皆大喜,紀靈見袁術身死,嚇得手軟腳軟,她不敢再和呂蒙纏戰,斜刺里打馬狂奔而去。江東英雄們已經奪得了玉璽,自然懶得理會紀靈,任由她向東北方向逃去。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微笑著像拿著傳國玉璽的孫尚香行來。

正在這時,亂軍之中刷地沖出一騎快馬,馬背上正是孫宇和華佗二人。這匹快馬一轉眼竄到了孫尚香的身邊。

孫尚香正一只手牽著馬,一只手高高舉著傳國玉璽。

只見孫宇到了孫尚香身邊,伸出手來,他比孫尚香高了許多,這一伸手輕輕巧巧地就抓住了孫尚香手上的傳國玉璽。孫宇微笑道:“尹然姑娘……哦……不對,是孫尚香姑娘……這個傳國玉璽,就讓我張恒保管吧!”

言畢,孫宇手上力,用力一拖!

259、強奪傳國欲璽23

當孫宇的手抓住了孫尚香手上的傳國欲璽時,孫尚香陡然大怒,一個區區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太陽穴上貼著狗皮膏藥的丑男人,居然敢來搶自己手上的傳國欲璽,不想活了么?我殺你全家!

“梟姬”的藍字還在孫尚香的頭頂,堂堂藍色高級武將,怎么可能怕了一個男人?孫尚香抓著欲璽的一角,力回拖。

孫宇身上卻沒有任何光芒,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想用張恒的名義搶走傳國欲璽,以免招來董卓軍的進攻。他此時早已暗中動了“巨力”,只是沒有撒出光和字來罷了,他的力氣比起孫尚香就大得多了。

孫宇力一拖,孫尚香也力一拖。

可憐孫尚香的力氣哪有孫宇的大,被他一拖,孫尚香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拉了過去。她心中大驚,但手上卻不愿松了勁,仍然死死地抓著欲璽,結果孫宇將她整個身子拖離了馬背,孫尚香一只手向上抓著欲璽,吊在了半空中。

這一下周圍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人男人居然力氣比藍色武將還大……這也太奇葩!

孫尚香右手抓著欲璽吊在空中,呆了一呆,但她立即反應了過來,左手從腰間抽出長劍,刷地一劍劈向孫宇。她的劍法是很好的,出劍又好看,又快捷。

孫尚香心中暗想:這個張恒難道是天生神力,比女人用了武將技的力氣還大?但天生神力也不可能敵得過武將技,我的度是經過藍色武將技“梟姬”強化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架得住我的劍法。

然而可憐的孫尚香又一次失望了,就在她出劍的一瞬間,孫宇的另一只手也動了,動作比她的“梟姬”還要快上幾分,他一把就抓住了孫尚香的手腕。

其實孫宇的動作雖然很快,但要擊敗孫尚香也得數個回合,但孫尚香吊在空中,身子使不上力,動作就慢了幾分,而且又對男人有輕視之心,這一劍沒出全力,所以一劍刺出,還沒力,就被孫宇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用力一掙,感覺孫宇的手像鐵箍一樣將她的手腕箍住,根本掙扎不得。孫宇使勁一捏,她手腕生痛,拿不穩長劍,只好將長劍丟開。這一下她一只手被孫宇擒住,另一只手握著傳國欲璽,整個人軟綿綿地吊在了半空中,唯一的辦法是松開傳國欲璽,空出一只手來攻擊孫宇,但她舍不得丟開這個好不容易搶來的至寶,只好就這么一直吊著。

孫尚香這一下真的呆了……她楞了半天,硬是沒想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制住了,而且這個男人身上沒閃光,頭上沒現字,根本沒用武將技……這是怎么回事?

這時孫宇已經算是搶到了傳國欲璽,并且連孫尚香都一起抓住了,他正偷偷動“騎將”,戰馬有如脫弦之箭,向前疾沖,一轉眼兒已經快要沖出軍。

孫宇忍不住對孫尚香低聲道:“你放開欲璽,我也放掉你,我只想搶欲璽,不想搶女人。”

孫尚香哪里肯放,大怒道:“你是哪里來的魂蛋?趕緊放開欲璽也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全家!”

“我是張恒啊!”孫宇哈哈大笑,他的馬很快,一轉眼兒已經穿出了魂的戰場。

后面的東吳大將們追之不及,孫宇沒有猜錯,東吳大將中居然沒有一人是“騎將”,要比馬的話,八輩子也比不上孫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孫宇越跑越遠。

霸王孫策張弓搭箭,想要射孫宇一箭,但是孫宇的背后坐著華佗,孫策不是神經病,不想一箭射死十神將之那樣做豈不是斷了打敗呂布的希望?她只好長嘆一聲,放下了大弓。

孫堅大聲怒吼道:“把我女兒放下,欲璽我不要了就是!”

孫宇回身苦笑道:“我也想把她放下來,她不放欲璽啊!”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孫家的人一邊追,一邊還在不死心地吼著:“若是被我們查出你是誰,非把你碎尸萬段不可。”

我暈,你們這群神經病,你們一邊說要查出我是誰來把我碎尸萬段,一邊又問我是誰,我傻了才告訴你們,孫宇決定不理這群傻子。

沒想到這時,軍中的地面上爬起一個滿身是血的文士,居然是袁術軍的閻象,她被一名江東勇士捅了一刀在肚子上,受了重傷,但是一時未死。閻象直起身子,用最后的力氣放出一縷綠光,照在了孫宇身上,她使用控心技“質問”,大聲叫道:“你是誰?若不知道是誰搶走我主公的欲璽,我死不瞑目啊。”

孫宇嘴里想回答道:“我是河北張恒……”然而控心技的威力使得他鬼神使差地回頭大吼道:“我是北京人,名叫孫宇!”

閻象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咯出一口血來,慘笑道:“董卓、孫堅都來了,嘿嘿,想不到連河北孫尋真也來了……主公……你不該稱帝啊……”言畢倒地而死。

閻象這一,孫宇的身份頓時暴露了。

“我是北京人,名叫孫宇!”這一句話有如一個天雷炸響在江東孫家人的耳朵里。

孫堅聽說他是孫宇,頓時呆了……她不禁一下子勒停了戰馬,喃喃地道:“原來如此……原來是河北孫尋真……我說哪里來個男人這般厲害,原來是河北孫尋真……”

孫堅大吼一聲:“孫尋真,你這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要讓女兒和你成親,邀你入贅我江東孫家,你居然跑來搶我孫家的傳國欲璽!”

孫宇苦笑一聲,回頭大吼道:“孫堅將軍,傳國欲璽見者有份,也不能說成就是你家的啊,誰搶到當然就是誰的。”

孫堅郁悶得不行,又扯開嗓子叫道:“老三,快放開欲璽,把那東西讓給這個沒良心的壞蛋吧,咱們以后再找他算帳。”原來老三是指的孫尚香,孫堅私底下親呢地稱自己的三個女兒為老大、老二、老三,這時情急之下,居然把這個愛稱都叫出來了。

然而孫尚香在聽到孫宇真實身份的一瞬間,仿佛中了定身術。她心中此時正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大浪:這個男人……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河北孫尋真……母親大人說過的,他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擁有五花八門數不清的武將技!母親大人想要入贅進咱們孫家的就是他啊……這個人……曾經差一點點就是我的姐夫或者丈夫……不行,我不能松開手,一松開手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相見了,咦,不對,我不是在想這個,一松開口傳國欲璽就沒了!對,我要死死地抓著傳國欲璽,他就會把我也抓去,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不對,我就可以和傳國欲璽一直在一起了……

孫尚香找了許多七八糟的理由,用傳國欲璽拼命地說服著自己,就這樣一直吊在孫宇身上,隨著孫宇的快馬一溜煙兒地跑向了東北當涂縣的方向。

看著孫宇和孫尚香一起消失在東北方向,孫家的將領們沒有一個是“騎將”,追之不及,便一起返回孫堅的身邊,問道:“主公,現在怎么辦?傳國欲璽和三少主都被孫宇搶去了,咱們應該做點什么?”

孫策最急,大怒道:“我要去追上那個魂蛋,一刀砍了他,把三妹搶回來。”

孫堅也一陣心如麻,對她來說傳國欲璽是非常重要的,救回女兒也是非常重要的,抓住孫宇來入贅江東其實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他和自己的女兒給自己生個孫女兒,這個孫女兒假如能繼承到孫宇那一身五花八門的武將技,豈不是江東之福?

孫堅一陣猶豫。

這時身后有一名女子靠了上來,這名女子名叫魯肅,今年十八歲,身材高挑,容貌端莊,穿一件藍色的文士衫,頭上戴著黑色的方帽。魯肅認真地道:“主公,我剛才聽呂蒙說,這個叫孫宇的家伙也是來找華佗治病的,他還讓屬下去當涂縣接金子,所以孫宇肯定是去當涂縣了。咱們馬慢追不上他,但董卓軍里能力異士極多,讓董卓軍去追,孫宇的馬總有跑累的時候,他跑不了多遠就得節省馬力休息一陣,就這么跑跑停停,不一定能跑得了多快。咱們讓董卓軍的人去追他,一定能追上。”

魯肅停了一停,繼續道:“董卓軍追上他之后,他必定與董卓軍激戰,咱們坐收漁翁之利,伺機奪回欲璽。”

孫堅歪著頭想了想,嘆道:“只好如此了,老三跟著孫宇去了,希望孫宇念在舊日情份不要難為她。”

這時遠遠的西北方向出現了一驃黑甲精騎,這驃騎士全都穿著整齊的黑色鐵甲,背上背著兩把交叉的標槍,手上提著重矛。原來是張遼率領著董卓國的西涼鐵騎也追來了,張遼遠遠地看著這邊七八糟的戰場,顯然不明白這里生了什么。

孫堅長嘆一聲,向著董卓軍迎了過去。相隔得還老遠,孫堅就大呼道:“來的是董卓軍里的張遼將軍嗎?先莫急著交戰,容我說句話,傳國欲璽被河北孫尋真給搶走啦……”

26o、孫宇、張遼、張繡,賽馬33

孫宇此時正郁悶地縱馬向著當涂縣的方向行來!

這一場糊涂仗打來打去,打到最后孫宇成了最大的贏家,華佗被他拐來,欲璽被他搶來,居然連孫堅的三女兒孫尚香也鬼使神差的跟著自己來了。但是孫宇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氣,明明是隱姓埋名搶奪欲璽,到了最后居然被閻象那家伙一個“質問”逼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下完蛋大吉,欲璽搶回來了能不能保住,是個大問題。

后面的江東孫家沒有“騎將”,跑了幾里就被孫宇全部甩開,此時平原上就只有他一人一騎,跑得真是痛快,為了節省馬力,孫宇收了“騎將”,讓跨下的戰馬慢吞吞地跑著休息,畢竟一馬三人,對馬力的消耗是很大的。

馬放緩,后無追兵,孫宇也終于有心情來處理孫尚香了,他認真地道:“孫尚香姑娘,現在你可以放開欲璽了吧?你一直這樣抓著欲璽,我只好把你一直吊在半空中,這多不方便?”

孫尚香這時正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孫宇一叫,頓時呆了一呆,然后趕緊道:“你把我放到馬背上吧……傳國欲璽我是不會放的,除非你砍斷我的手!”孫尚香心里在想:我要賴定你,如果我放開傳國欲璽,你就會趕我走了,非賴著你不可。

孫宇哪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好雙手用力一提,將孫尚香提到了自己面前來坐好。孫尚香身子一軟,居然靠在了他的懷里。

孫宇大汗,這女人咋了?難道吊得太久,已經沒力氣了?那為什么還把傳國欲璽抓得死死的。

孫尚香坐穩之后定了定神,問道:“原來你就是孫尋真……你臉上涂了易容的東西吧?還有太陽穴上的狗皮膏藥,快撕掉,我要看看你長成什么樣子。”

孫宇嘆了口氣,放開抓住孫尚香手腕的那只手,撕掉了太陽穴上那張難看的狗皮膏藥,現在身份暴露,再貼著易容的東西也沒用了,他在臉上抹了兩下,把臉上涂的一層粉也擦干凈,露出了原本的相貌。

孫尚香扭過身來,仔細地打量了他半響,只見他五官端正,表情沉穩,眼神中隱隱透出智慧的光芒,沒有普通少年的那種浮躁,又比深沉死板的老男人多了一絲靈動之氣。左看,右看,前看,后看……

由于粉絲效應,由于盲目主義和經驗主義,由于長時間來被孫堅灌輸的“孫尋真”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的錯誤思想。孫尚香越看越覺得孫宇順眼,越看越覺得耐看。

她忍不住傻乎乎地道:“你剛才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為什么身上沒有亮出武將技的光?”

孫宇一聲苦笑,回道:“我放了,只是你沒注意。”

“騙人!”孫尚香大聲道:“我母親大人告訴過我,孫尋真花樣百出,武將技很多。你一定是和曹性的‘暗箭’一樣,可以在施放武將技的時候頭頂上不顯示武將技的名字,身上也不光。”

孫宇抹了把汗,點頭道:“沒錯,是這樣的,我和曹性一樣。”

孫尚香眨了眨眼,道:“那你現在把剛才抓我時用的武將技亮出來讓我看看!”

孫宇被逼無奈,只好讓n摸1放出一陣金光,在頭頂上映出金色的“巨力”兩個字。

孫尚香呆呆地看了一陣“巨力”二字,就像粉絲現場聽明星唱流行歌曲一樣,很激動地道:“哇,我終于親眼看到了河北孫尋真放武將技……你這個‘巨力’以前明明是紅色的,現在已經變成金色了,真是厲害啊。”

孫宇張了張嘴,真不知道說啥好。難道給這個粉絲少女說:多謝多謝,我能得到歌迷的擁護真是太感謝了,我還要謝謝我的經紀人和我的唱片公司……

“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母親和姐姐會擔心你的。”孫宇一個頭兩個大地道。

孫尚香眼珠子轉了兩轉,認真地道:“不回去,我要看著這個傳國欲璽,怎么能回去?這東西是我們江東孫家的,不能讓你搶去。”

孫宇郁悶地道:“可是……現在它已經被我搶到了。”

孫尚香眨了眨眼睛道:“你還沒搶到,我的手還抓著它呢,你要想得到它,除非砍了我的手!”

孫尚香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盯著孫宇道:“尋真先生,我母親說你是個好人,你不會真的砍掉我的手來搶它吧?”

得,您是大爺,我怕您還不成?孫宇干脆松開了自己的手,讓孫尚香將傳國欲璽抱在了懷里。反正你人都在我手里,還怕傳國欲璽不是我的?

這時坐在孫宇背后的華佗突然開口道:“張恒……哦,不對,應該稱你為孫宇。我有個辦法讓你得到欲璽,又不用砍掉她的手。”

孫宇和孫尚香一起大奇,轉過頭來看華佗。

華佗認真地道:“你給我五百金,算是付給我的報酬。然后你砍斷她的手,把欲璽搶過來,我再幫她把手接回去……這樣你就不用砍掉她的手也能搶到欲璽了。”

孫尚香:“……”

華佗聳了聳肩膀道:“這想的方案!”

“呸!理想個屁啊。”孫宇郁悶地道:“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和錢無關的東西?雖然砍掉的手你還能接回去我感覺到很震驚,但是我砍掉她手的這一下,她會很痛的,在你把手接回去之前,她就要痛得半死。你還是大夫呢,怎能如此狠毒?”

孫尚香也惡狠狠地道:“你居然想出這樣的方法來整我,我殺了你全家!”

華佗對著孫尚香冷笑道:“你又要殺我全家?太無禮了,孫宇,我要漲你五百金的治療費。”

孫宇大驚,抗議道:“她要殺你全家,你干嘛漲我價?”

華佗哼哼道:“她是你的俘虜,也就是你的人,她說的話你不負責誰負責?再有意見,我又要漲價了……”

我暈,什么鳥人,孫宇趕緊閉嘴。

孫尚香張嘴還要罵華佗,孫宇趕緊捂住她的嘴道:“姑奶奶,算我怕了你們,消停一下成不成?”

就在這時,孫宇身后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似乎是有什么人追上來了。孫宇心中微微一驚,趕緊回頭看去,只見身后的平原上追來了兩騎快馬。

馬上騎著兩名奇丑無比的女人,就像母猩猩,其中一只母猩猩帶銀頭盔,身披銀鎖甲白袍,使一條丈五倒須悟勾槍,叉弓帶箭,這個人孫宇在汜水關之戰時曾經見過,是董卓手下的大將李肅。另一只母猩猩打扮和李肅差不了太多,也是董卓手下的大將,名叫牛輔,孫宇就不認識了。

這兩人身上紅光亮起,居然是兩名“騎將”,西涼鐵騎中善騎之人多如牛毛,有這么兩名騎將實在沒什么稀奇。

孫宇并沒有把兩名紅色的“騎將”放在眼里,心想:等她們靠近我輕松就可以將她們刺死。然而n摸1立即報道:“主人心,兩只母猩猩都是一馬雙人,她們的背后還躲著兩個人……”

孫宇大奇,定睛一看。

只見這兩匹馬真是一馬雙人,李肅的背后躲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她穿著一件冷藍色的鐵甲,鐵甲遮蓋的部份并不多,露出健美的大腿和光滑的手臂,披著一條長長的藍色披風,手上提著一把巨大的長刀。這名少女的五官很美,但她的表情很冷峻,顯示出她是一名有毅力的將領。孫宇心中咯噔一聲,慘叫道:這家伙……是“威風”張遼。

再看另一只母猩猩的背后,也坐著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將,她面容姣好,大約二十歲年齡,手提一把百鳥朝凰槍,威風赫赫,氣勢不凡。孫宇心中又是咯噔一聲,慘叫道:這是……“槍王”張繡。

我的媽媽呀,這兩個家伙一起來追我,不妙了!孫宇這一下真是嚇得魂飛魄散,他這個假的“槍王”未必打得過真的“槍王”,何況張遼是有斗氣的真正金色大將,比他這個假金色的家伙強了不知道多少。

孫宇知道自己連嗜血蘿莉夏侯惇也打不過,更別說張遼加上一個張繡了。他不敢遲疑,趕緊命令n摸1動“騎將”,現在也不必隱瞞自己的身份。n摸1放出紅光,紅色的“騎將”二字跳上孫宇的頭頂,一騎三人向著當涂縣沒命地打馬狂奔了起來。

后面的張遼大聲叫道:“孫尋真休走,留下傳國欲璽,我饒你一命!”

我呸呀,傳國欲璽給誰也不能給董卓,如果讓董卓參悟了欲璽的奧秘,這天下就沒得救了,孫宇對張遼的話充耳不聞,打馬奔逃。

三匹馬,七個人,開始了長途賽跑。

孫宇的馬上有三個人,馬力受到了影響,其實并沒有揮出他的“騎將”最快度。還好張遼和張繡也是一馬兩人,馬也受到了影響,不然孫宇跑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

三匹馬的度都不是巔峰狀態,孫宇雖然比后面兩騎跑得慢些,但也慢不了多少。

不一會兒,西曲陽縣就被三人甩在了身后,再跑幾里路,就要到達當涂縣了。

孫宇的馬畢竟是三個人,跑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了,他咬咬牙,堅持,到了當涂縣就可以會合嚴肅妹子。

孫宇心想:我和嚴肅妹子聯手,倒也能與張遼、張繡周旋一陣,再加上張燕,如果孫尚香肯幫自己,那就有得拼。跑吧,爭取在被追上之前跑到當涂縣……

261、威風對昂揚,槍王戰槍王1/4

冬風呼呼從耳邊掠過,孫宇打馬狂奔,后面的李肅、牛輔也死命追趕。

財迷御姐華佗向后面看了兩眼,郁悶地道:“賺點錢真不容易,董卓這壞蛋總是想些花樣出來阻擾我賺錢。”

孫宇沒好氣地道:“這天下想著殺你的人就只有董卓一個,你看到董卓軍還不乖乖抱頭鼠竄?還賺個屁錢啊。”

財迷御姐苦著臉不說話。

孫宇又道:“我們都是反董卓的,算是你的幫手,看在大家一條戰線的份上,醫療費打個折如何?”

華佗把嘴一扁,認真地道:“不打折!”

擦,死財迷,小心哥把你扔下馬去,孫宇大郁悶。

孫尚香窩在孫宇身前,雙手抱著傳國玉璽,她扭回頭看了看后面追來的兩騎,忍不住擔心地道:“孫……尋真先生,這傳國玉璽可不能落在董卓手里,想法打跑她們,然后它歸你還是歸我,咱們再慢慢談。”

還談個屁,你這人都是我的俘虜,傳國玉璽當然是我的,孫宇沒好氣地瞪了孫尚香一眼。

孫尚香說完話之后,雙手捧著傳國玉璽,開始仔細打量起來,她不禁喃喃地道:“這東西究竟有什么秘密呢?天下武將技的根源,它是不是一個至寶呢?不知道要如何使用……”孫尚香拿手在玉璽上一陣亂摸,想試試能不能讓它認主。

孫宇想起自己曾經在涯角槍上摸了一把,涯角槍就問他要不要認主。他怕孫尚香無意中讓玉璽認了主,趕緊急叫道:“別亂摸,摸壞了怎么辦?”

孫尚香轉過頭來,薄嗔地看了孫宇一眼,柔聲道:“人家是溫柔的好女子,手腳都很輕的,怎么可能粗手大腳摸壞它……”

我暈死啊,你這騙子,你昨天還吼著要殺我全家呢,溫柔你妹,孫宇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時三騎已經距離當涂縣不遠了,極目眺望已經可以看到當涂縣上空飄起的炊煙,張遼和張繡已經追近了孫宇百步之內。

張遼身上金光一閃,洶涌的斗氣彌漫而出,頭頂上跳出“威風”兩個大字。她就在馬背上彎弓搭箭,瞄準了孫宇,由于孫宇的背后坐著華佗,張遼不想濫殺無辜,所以瞄準了孫宇的后腦勺。

“嗡”的一聲弓弦振鳴,挾著金光的箭矢直奔孫宇后腦而來。

n摸1早已報告了張遼的動靜,就在張遼射出箭矢的同一時間,孫宇一低頭,那箭矢貼著他的后腦呼地一下飛過,刮得孫宇的頭一陣亂舞。

財迷御姐怪叫了一聲道:“哇,董卓軍的壞蛋,真拿箭射啊,射中我怎么辦?孫宇,你這惡棍,你把我放在你背后就是拿來擋箭的嗎?我要加價……”

她正準備說我要加價五百金,孫宇不等她說出來,反手將她抱到了胸前來,放在孫尚香的前面。這死財迷,箭在背后飛了,她還在想著加價,煩不煩啊?咦?說起來財迷御姐的神經有夠粗線條的,你說她膽大吧,她很怕戰爭。你說她膽小吧,哪個膽小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還可以想到錢的?搞不懂!

這時孫宇跨下的戰馬已經跑得氣喘吁吁,眼看要撐不住了。

張遼又是一箭射來,這一次沒有華佗當擋箭牌,張遼射的是孫宇后心要害,這個位置沒法一低頭就躲過了。孫宇從馬屁股上取下鐵槍,揮槍一架。

“當”地一聲輕響,挾著金光的箭矢被孫宇的鐵槍撥開。

然而撥過一箭之后,孫宇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自己的力量似乎變弱了一點點,就好像被張遼那一箭netbsp;

孫宇這才陡然想起,張遼的“威風”,每與敵人交手一招,都會使敵人的戰斗力下降……

我擦,中暗算了,孫宇心中大郁悶,不妙,大大的不妙。不能再在平原上跑馬,張遼一箭一箭的射過來,哥多招架幾次,就會被變成一個普通菜鳥。

孫宇左右一瞧,只見右前方有一片小樹林,樹木可以干擾箭矢,孫宇趕緊打馬向樹林沖去。

剛剛跑到樹林邊上,張遼又是一箭射來,這一箭又是取的孫宇后心要害,閃避是沒法子閃的,孫宇硬著頭皮抽出鐵槍,打算拼著實力下降再招架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樹林邊上的一顆大樹后面突然跳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這是一名十八歲的女子,眉清目秀,表情嚴肅,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黑的如山,白的如水。正是嚴肅妹子張郃,她身上金光一閃,“昂揚”二字躍上頭頂。

她沒有騎馬,大步沖過來tǐng搶一架。

“當”地一聲巨響,張郃的鐵槍將張遼的箭矢擊飛了開去。

原來愛面子御姐田豐和嚴肅妹子張郃離開了西曲陽之后,就向北來到了當涂縣附近,將車隊藏在樹林里,在這里等待著趙云和糜芳將金子送來。她們派出斥候盯著袁術的動靜。袁術逃出壽net之后,嚴肅妹子本想攔截搶袁術的玉璽,但是袁術被劉由忽悠了,跑去了南邊的巢湖,嚴肅妹子只好作罷,回到樹林里來等待孫宇,這時突然看到孫宇單騎跑來,她趕緊出來增援。

孫宇見援兵終于到了,趕緊勒停戰馬叫道:“張遼的招式不能硬架,會降低自己的戰力的!”

嚴肅妹子表情沉穩地搖了搖頭道:“我的‘昂揚’越戰越強,正好可以抵消她的‘威風’,她就交給我來對付吧。”

這時樹林里人影晃動,只見田豐、張燕,率領著燕云等一百名白馬義從,從樹林里轉了出來,原來她們在這里埋伏許久了。

孫宇跳下戰馬,與諸人站在一起,華佗和孫尚香也溜下馬來,站在一邊好奇地看著這群亂七八糟的人。

孫宇心中默默計算:張郃對上張遼,只怕略占下風,但應該可以撐上許久等別人的增援。我對上張繡,真假“槍王”也不知道誰更厲害。對方的兩名騎將,就由黑山帥張燕和華佗的手下李媛對付。這個對陣表看起來,已方略戰劣勢,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贏。如果能說動孫尚香幫自己,那勝利的可能性就會比較高了。

張遼、張繡見到孫宇等人不跑了,她們兩人也從李肅和牛輔的戰馬上翻身下馬,腳踏實地,兩人一刀一槍,提在手上,向著孫宇等人慢慢逼近了過來。

張遼穿著小巧的冷藍色鐵甲,手臂、腰身、大腿全都露在外面,顯出玲瓏完美的線條,但她的表情非常堅毅,與她柔婉的身材絕不相符。張遼走到距離孫宇等人幾十步開外,提起長刀,遙指孫宇道:“把玉璽給我!”

孫尚香抱著玉璽,對張遼吐了吐舌頭道:“不給你!”

這時幾位妖怪都已經亮出了自己的武將技,張遼頭頂上的“威風”兩個字伴隨著她身上洶涌而出的斗氣,威風凜凜。

張郃頭上頂著“昂揚”二字,站到了張遼的面前,雖然她沒有斗氣,但她有永不服輸的斗志。

張繡身上也亮起了淡金色的光芒,“槍王”二字閃閃生輝,她的百鳥朝凰槍向前一揮,指著孫宇道:“聽說你也是‘槍王’,我很想見識一下。”

孫宇苦笑了一聲,假“槍王”終于碰上了真“槍王”,這是考驗自己實力的時候了,他將鐵槍一振,緩緩走了過去,嘴里道:“我也想試試咱們兩人究竟誰更厲害!”

四個妖怪分成了兩對,李肅、牛輔、張燕、孫尚香等人哪里還有興趣交戰,全都拿眼睛盯著四人,旁邊的白馬義從更是沒有netbsp;

第一個出手的是張遼!

用刀之人,必搶先機,因為用刀講究的就是第一擊,例如另一個平行世界里,關羽一刀就劈倒顏良,其實就是借了第一刀之威,若是第一刀被架住,就很有可能打上幾十回合上百回合也不分勝負了。

張遼蓄滿全力,一刀劈出,嚴肅妹子向前一步,tǐng槍硬架。只聽得“當”的一聲巨響,嚴肅妹子那張冷傲的臉上飛快地涌起兩團紅插o,她連退五步,方才拿樁站穩,不過這第一刀算是架過了,后面就比較好辦。

“威風”削弱敵將,“昂揚”強化自身,兩個武將技的額外效果疊加在一起,消散得無影無蹤,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

嚴肅妹子微微一定神,鐵槍向前一探,回刺向張遼……

兩人大刀對鐵槍,激烈地戰斗了起來,金色的流光在樹林中四處漫射,刀光和槍影交織成一片。交手不到十合,孫宇就感覺到嚴肅妹子落在了下風,張遼畢竟是帶有斗氣的真金色大將,比嚴肅妹子這個淡金色強了不少。

不行,這樣打下去嚴肅妹子會輸。孫宇心里一下子就急燥了起來,我得趕緊打敗張繡過去幫她,不能再猶豫了。

孫宇身上金光一閃,“槍王”二字躍上頭頂,他其實根本不會什么槍法,完全只是仗著肉身的強悍,以極快的度和巨大的力氣來揮舞鐵槍。因此搶占先機也是非常重要的,孫宇向前一個大步,鐵槍一tǐng,揮出漫天槍影,刺向張繡面門。

張繡是個二十歲的女子,眉目清秀,面容姣好,見孫宇出手,她輕喝一聲:“好快的槍!不過……不成章法啊!”

只見張繡手上的百鳥朝凰槍陡然抬頭,迎向孫宇手上的鐵槍,兩把槍在半空中“叮叮叮”地連擊了無數下,孫宇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刺出了多少槍,至少也有四五十刺,但每一槍都被張繡輕松架住,居然沒有一槍穿破她的槍影。

張繡哈哈笑道:“你的槍真的很快,但是揮刺之間,全無套路,一陣亂捅,這樣的槍法用來對付玩錘子斧頭的也許沒問題,但用來對付我,也太好笑了!”

張繡將百鳥朝凰槍向前一tǐng,大聲喝道:“看我的百鳥朝凰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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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魂的欲璽爭奪軍34

董卓的大軍漸漸逼近,其實說是大軍,數量倒也不多,由于壽城剛剛被董卓攻下,所以董卓軍的主力留在了壽城里占領城池,清掃戰場,這只出來追擊袁術奪取欲璽的軍隊不過一萬人,全部是騎兵,陷陣營由于是步兵,所以沒有跟著來。

士兵少,將領卻多,除了賈詡主動要求留在壽的將領都來了。高順、李儒、臧霸、郝萌、成廉,魏續、宋憲、侯成……連同先一步趕來的張遼、張繡、李肅、牛輔,董卓軍的先鋒大將全部到場。

高順選選地看到這邊的樹林邊上打得正熱鬧,大喜道:“張遼將軍和張繡將軍追上傳國欲璽了,正在搶奪,咱們趕緊過去……”

旁邊的李儒也大喜道:“奪回欲璽,魔女皇帝陛下就天下無敵了。”

然而兩人的如意算盤還沒開始打,西涼鐵騎的后軍突然傳來一陣大喊,有人叫道:“江東軍突然對我們動手了!前軍心……”

原來孫堅將欲璽被孫宇搶走的告訴了張遼,張遼也就沒心思和孫堅廝殺。她趕緊叫上李肅、牛輔兩人,用“騎將”搭著她和張繡去追孫宇。其余的西涼鐵騎就在高順和李儒的率領下急匆匆地跟在后面,也向當涂縣而來。

孫堅裝成要回船上的樣子,實際上卻叫三千江東勇士上了馬,跟在董卓軍的后面尾隨而來。

到了當涂縣這里,孫堅遠遠看到前面打得紅光藍光金光飛,知道是眾將正在搶奪傳國欲璽。她看到三女兒孫尚香抱著欲璽,頭頂著“梟姬”正在戰斗,明顯欲璽還在自己人手里。

孫堅當機立斷,一邊命令江東勇士向著西涼鐵騎攻擊,拖延董卓大軍的時間,一邊命令孫策道:“老大,你是咱們江東軍里6戰武將技最厲害的,你單騎穿過戰場去幫老三,一定要把傳國欲璽給搶回來。”

孫策“諾”了一聲,身上金光一閃,斗氣澎湃涌出,她頭頂“霸王”二字,率著三千江東勇士直沖向前面的一萬西涼鐵騎。這一沖,江東勇士與西涼騎士就沒頭沒腦地打了起來,一時之間刀光劍影成一團。

西涼鐵騎畢竟有萬數,一交站就占盡優勢,然而江東軍中行出一名穿藍色文士袍的女子,正是魯肅,她頭上跳起兩個深藍色的大“督軍”,一時間萬丈藍光亮起,罩住了所有江東勇士。

馭兵技“督軍”,不需要特定的兵種配合,即可以揮出全戰場馭兵的效果,雖然比起需要特種部隊配合的“白馬”、“大戟”、“先登”等馭兵技要差一些,但是這些特種部隊型的馭兵技不能對普通士兵使用,“督軍”卻可以對任何兵種使用,適應范圍非常廣。與曹操的“梟雄”有一些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曹操的“梟雄”同時還可以馭將,這一點魯肅就遠遠不如了。

江東勇士們被“督軍”的藍光一照,頓時精神一振,雖只有三千之數,卻散出森然殺氣,硬生生逼住了一萬西涼鐵騎。

這一下高順和李儒郁悶了,江東的魂球找的出手時機還真是好啊,眼看傳國欲璽就在面前,突然這樣背后來一下子。高順身邊沒有陷陣營,馭兵技揮不出來,只好居中調度指揮,她一揮手,臧霸、郝萌、成廉,魏續、宋憲、侯成一起向后面的江東軍沖去。

這邊孫堅親自率領一堆大將殺了上來,呂蒙、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加上孫堅本人,雙方都是紅光藍色一陣飛,兩軍打在一起,乒乒乓乓,好不熱鬧。

李儒大怒,她身上金光一閃,金色的“威壓”兩字跳上頭頂,揮手對著江東軍一指。這一招威力無雙,一經使用立即就攻破了壽城,此時用出來,江東軍如果中招,必定潰敗。

然而頭上頂著“督軍”二字的魯肅哈哈大笑道:“破!”

一聲破過,李儒的“威壓”居然被硬生生的彈了回去,原來魯肅的“督軍”也使她具備破除軍師技的能力,還真有點像曹bsp;“魂蛋,這家伙明明是個藍色馭兵技,居然可以破掉我金色的軍師技。”李儒氣得破口大罵,她的軍師技雖然被破,但精力幾乎沒有損耗,看來魯肅只是將她的軍師技擋回,并沒有完全壓制住她,兩人的智力相差無已。

兩軍戰得有如一團麻,就在這一團麻之中,霸王孫策躍馬橫槍,殺穿了董卓軍的軍陣,直沖向樹林邊。

這時樹林邊的戰斗還熱火朝天著呢,張繡的一把百鳥朝凰槍壓得孫宇苦不堪言,孫尚香在旁邊幫了幾招,剛剛幫孫宇扳回劣勢。旁邊的張郃又告危險,孫尚香又趕緊過去幫張郃撐兩招,一回過神來,李媛又被李肅攻得險向環生……

可憐孫尚香左邊幫幫,右邊幫幫,把自己頭都轉暈了。

孫策縱馬過來,隔了百步遠就大叫道:“三妹,我來了!你別幫著孫宇那壞蛋了,準備上我的馬背來,姐姐護你回江東,欲璽歸咱們江東所有,哈哈哈……”

孫尚香楞了楞,大叫道:“大姐,這個傳國欲璽孫宇剛才也搶到了一半,我還沒和他商量該歸誰呢!”

我暈,孫策差點被這一句話雷得倒撞落馬,她大怒道:“孫宇是個打秋風的,你和他扯這個做什么?這傳國欲璽是咱們從袁術那里辛苦搶來的,管他什么相干?”

孫尚香又楞了楞,傻乎乎地道:“可是……如果我把欲璽給你了,孫宇會很生氣吧!”

孫策:“……”

旁邊的白馬義從:“……”

孫策的馬已到近前,距離孫尚香不過十幾步了,她大怒:“他生不生氣關我們屁事,我恨不得他這個打秋風的氣死,你快跟我走……”

孫尚香楞了楞道:“如果我跟你走了,孫宇會死在張繡手上的,我要幫他。”

孫策真是差點氣得墜下馬去,她怒道:“懶得管你,那你把欲璽拋給我。”

孫尚香心里好生難以決斷,她對孫宇有一種潛意識里的親近感,這都是她老媽孫堅天天在她耳邊說孫宇的好話造成的,但她自己并不知曉,只知道自己不想做讓孫宇不高興的事情。不過姐妹深情血濃于水,孫尚香更不想讓母親和姐姐不高興,還是不情不愿地將欲璽向著孫策拋了過去。

見欲璽飛來,孫策大喜,她將鐵槍向馬屁股后面一掛,伸出雙手去接欲璽,唯恐將欲璽脫手摔壞了。傳國欲璽劃過半空,在空中帶起一竄兒美欲的幻影。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路邊的草叢里突然人影一閃,不對,虎影一閃,虎頭蘿莉許禇從草叢中高高躍起,在半空中伸出兩只毛絨絨的虎爪,一下子把傳國欲璽抱在了懷里。隨后她的身子在半空中一卷,打著滾兒落入另一堆草叢里,長草叢中傳來虎頭蘿莉咯咯的笑聲:“這個究竟是什么東西?大家都在搶,我也要搶來玩玩!”

虎頭蘿莉只有1o歲大,哪知道大人們在鬧騰什么,她見大家都在搶欲璽,就以為這是個好玩的玩具,于是找準機會,用敏捷的身手一下子將欲璽搶到了手。

虎頭蘿莉并不知道自己搶到了一個多么燙手的東西,她在草叢中探出身子,對著孫策嘻嘻笑道:“你要的東西被我拿到啦,想要嗎?來抓我吧!呵呵呵……玩游戲啦,玩獵人捉老虎的游戲啦。”

孫策大怒:“你這女孩是什么玩意兒?快把傳國欲璽還我。”

虎頭蘿莉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孫策,甩了甩吊在屁股后面的老虎尾巴,嘻嘻笑道:“我是一只老虎,名字叫諸禇,這塊石頭我偏不給你,想要就來抓我呀……”

這一下孫策真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本來就以脾氣暴燥聞名江東,是有名的江東霸王,經不得氣的。這里居然跑出個穿著老虎皮衣服的女孩來挑釁她,讓她情何以堪?

“霸王”的金色大字炸出滿天碎光,孫策大吼一聲,躍下戰馬,氣得連自己的鐵槍都忘了拿,猛沖向虎頭蘿莉。

虎頭蘿莉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不過老虎天不怕地不怕,還當是在玩游戲,她向著旁邊的大樹上一跳,手腳并用順著樹干爬了上去,蹦上了樹梢。

“來抓我呀!”虎頭蘿莉用手指拉了拉眼皮。

孫策冷笑一聲道:“爬樹……我讓你爬樹……”她一個箭步竄到虎頭蘿莉爬著的大樹下面,揮出右拳,“呯”地一拳擊在了樹身上。

挾著金光的拳頭簡直是人間兇器,巨大的力量一瞬間震得整顆樹劇烈地抖震了起來,咔嚓一聲巨響,大樹的樹干從中折斷,枝搖葉晃,參天大樹轟然倒下。

周圍的人全都嚇了一大跳,樹梢上的虎頭蘿莉都嚇傻了,她叫道:“哇,你作弊……”她在倒下中的大樹上用力一躍,又上了另一顆大樹。

孫策緊跟而至,轟地一拳又將一顆巨樹放倒:“穿虎頭衣服的家伙,讓我抓到你,我一定拿缽盂大的拳頭打你!”

虎頭蘿莉聽了這句話,這才真知道怕了,拿拳頭打我?她的拳頭一拳打斷一顆樹……這拳頭要是打到我身上,會痛死的!她從倒下的大樹上猛地一跳,躲到了一個同伴的背后,慘叫道:“哎呀,那個兇巴巴的姐姐好可怕啊,要打人,救救我啊!”

叫完了救命,虎頭蘿莉定睛一看,那個被她躲到背后變成擋箭牌的人,是人販子蘿莉——太史慈!

264、解鎖!東萊太史慈!44

在孫策沖過來的時候,太史慈傻乎乎地一直看著孫策。她感覺這個兇暴的姐姐很親切,很眼熟,似乎前世今生兩百年來在什么地方見過,親近過,并肩戰斗過……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去!擋住她,向她挑釁,然后你將得到你應有的東西……

當虎頭蘿莉從樹上跳下,落到太史慈的背后時,太史慈那膽的心靈居然沒有一絲震顫,她柔弱的身軀挺立了起來,橫擋在了虎頭蘿莉的身前。

太史慈用盡力氣大叫道:“這位人販子姐姐,你不要欺負我的老虎朋友!人販子就去拐人吧,不要拐老虎,你這樣做是錯的!”

“人販子?”孫策大怒:“你居然敢說我是人販子?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看著孫策身上流轉的金光,太史慈有些泄氣,但一個鬼使神差般的意志使得她挺起了胸膛,大聲問道:“你不是人販子嗎?那你是誰?”

孫策大喝道:“吾乃江東孫伯符!看我不打扁你們這群搶欲璽的強盜。”

太史慈精神一振,大聲道:“吾乃東萊太史慈!你要來打,我有何懼?”

刷,一把金光閃閃的巨鎖就在這時突然從人販子蘿莉那的身軀上跳起,浮現在她頭頂上三尺的半空之中,金光流轉,氣勢不凡。

金鎖的旁邊顯示出一排字:“東萊太史慈,遭遇江東孫伯符,互報姓名,雙雄狹路相逢……解鎖條件達成……解鎖開始……”

絲!周圍的田豐、許禇、燕云、白馬義從們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正在激斗中的張遼、張郃、張繡、孫宇都停下手來,向這邊張望,還有這種奇葩的解鎖條件?

孫策吃了一驚,她滿臉驚訝地盯著金鎖旁邊的字,沒好氣地道:“搞什么名堂?我居然是這個女孩解鎖的條件?太奇怪了吧……”

巨大的金鎖在半空中旋轉了幾圈,然后風一吹,突然兵解開來,變成滿天散碎的金色流光,這些流光突然匯聚在一起,沖入了太史慈柔弱的身軀之中。

要來了,強大的武將技!白馬義從們已經見過多次解鎖,全都有了心理準備。

太史慈的身上突然沖出一股龐大的斗氣,這道斗氣吹得整個樹林里的樹枝和葉片嘩嘩作響,虎頭蘿莉站在她背后,斗氣一刮,將她的虎皮帽子吹走了,露出她一頭精神的短。虎頭蘿莉怪叫一聲道:“嗷,我的老虎頭掉啦……”她轉身追著虎頭帽子去了。

斗氣過處,人人臉上變色。

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一躍而出——“剛膽”。

太史慈,字子義,東萊黃縣人,弓馬嫻熟,槍法精良。孫策曾評曰:“太史子義氣勇有膽烈,重承諾,意許知已,至死不負”。

此時,太史慈的身上,洶涌的斗氣有如無窮無盡般向外沖出,她那害怕人販子的膽怯與懦弱突然間消失無影蹤,一股豪氣仿佛從她的心底里直涌上來,沖口而出,變成一句豪言壯語,她忍不開口道:“好女兒生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啰嗦!”孫策身形一展,她身上的斗氣也澎湃而出,與太史慈的斗氣一撞,樹林里刮起一陣旋風。孫策退了幾步,到了自己的戰馬邊,一伸手取下了自己的鐵槍。

這時太史慈也轉身對著燕云叫道:“給我一把槍!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自己想要用槍。”

燕云毫不猶豫地將手上的鐵槍向太史慈扔了過去。

孫策和太史慈同時拈槍在手,兩人的氣勢又向上崩了一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兩人的心中蕩漾,依稀中,轉世投胎前的你我仿佛相逢過!匆匆一晃兩百年了,這一戰無可避免,她是為了和她打這一架,才出生到這個世界,她是為了和她拼這一場,才出現在此時此地。

“看槍!”

兩人齊聲大喝,兩把挾著金光的鐵槍一起刺出,在樹林中猛地交纏在一起,金色的流光四處飛濺,鐵槍交擊,聲震樹林,一轉眼就是五十幾個回合。

樹林里的大樹們通通倒了大霉,只要被兩人的鐵槍一碰,立即轟然折斷,地面上的石子也被兩人踩踏得飛起,在半空中紛飛。

“把傳國欲璽給我!”孫策一槍捅來,太史慈側身一讓,伸手抓住了孫策的槍桿。

“偏不給你,我要給人販子將軍。”太史慈回捅一槍,也被孫策閃過,她也順手抓住了太史慈的槍桿。

兩人一起力,兩把鐵槍居然被兩人的巨力拆為四段。

兩人同時扔開手上的斷槍,揮起拳頭,向對手痛擊過去。

“轟”地一聲巨響,兩顆挾著金光的拳頭撞在一起,兩人都震得全身一抖,但誰也不肯服輸后退半步。孫策一拳打來,太史慈側身一讓,這一拳轟在太史慈背后的樹上,那大樹嘎地一聲倒了下來。太史慈回她一拳,孫策也趕緊讓開,太史慈的拳頭也打在一顆大樹上,大樹轟然倒地……幾個回合之后,周圍的大樹全都躺倒,方圓十丈夷為了平地。

滂沱的斗氣在樹林里卷著旋風,虎頭蘿莉的虎頭帽子被旋風卷了起來,遠遠地飄了出去。

虎頭蘿莉大急,她趕緊追著自己的帽子跑去,邊追邊叫道:“我的虎頭,我的虎頭……”但帽子是不會聽話地飛回來的,反而乘著斗氣刮起的旋風越飄越遠。

虎頭蘿莉將傳國欲璽向田豐手上一扔,轉身去追虎頭帽子,她身形敏捷,動作比普通人快得多,但帽子一直飄在半空中,虎頭蘿莉始終追不上。直到跑出老遠的距離,虎頭蘿莉才在一個山崖邊撲到了自己的虎頭帽,她將帽子按在頭上,心翼翼地戴好,生怕它再飛走了。

這時,虎頭蘿莉突然聽到山崖頂上似乎有人說話,出于一種“動物”的本能,虎頭蘿莉屏息靜氣,悄悄地順著山崖向上爬去,想看看山崖頂上究竟是什么人。

她爬得無聲無息,一會兒之后,虎頭蘿莉爬到了一半高的山崖,已經可以從枝葉之間看到山崖頂上的情形了,只見山崖頂上站著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的背后還跟著上百名手下……居然是住在“觀夜櫻”院子里的病美人一行人。

虎頭蘿莉大奇:咦?她們在這里做什么?我來偷聽一下。

此時病美人郭嘉正在山崖頂上眺望著戰場,她輕嘆了一口氣道:“有意思……不愧是河北孫尋真,眼看欲璽要落入孫策手中,關鍵時候身邊又有一個丫鬟解鎖,居然敵得住江東霸王孫策,他從哪里找來這么多有鎖的將才?難道孫宇真還會‘覓才’這個武將技?”

旁邊的楊修沉聲道:“郭軍師,這河北公孫氏現在也是能人無數了……將來定是我軍最大的敵手,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上去幫著董卓和孫家把孫尋真干掉?”

郭嘉楞了楞神,猛咳了兩聲,才辛苦地道:“不行……董卓未除之前,天下英雄皆是我們的戰友……孫尋真這個人……咱們不能擅自對付……咳……咳……另外……主公……主公對他……”

旁邊的大戟蘿莉趕緊給郭嘉拍了拍后背,道:“郭軍師,咱們就算不對付孫尋真,也要為你的病考慮,讓我沖上去搶走華佗吧。”

郭嘉搖了搖頭道:“我聽主公說過,孫尋真一直在尋找華佗……咳……咳……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如果咱們搶走華佗……咳……也許會結下深仇,頗為不美……”

楊修道:“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郭嘉深思了一陣,微笑道:“咱們……靜觀其變即可……不論是孫堅還是孫宇,他們誰拿到欲璽,都會招至董卓的進攻,正好為……咳咳……為我們曹家爭取時間……我們正大光明地走過去,以治病的姿態站在華佗這一邊……”

崖下的虎頭蘿莉聽了半天,聽不懂,她摳了摳頭,心想:人類的語言真是難懂啊,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她們好像是幫華佗的,算了,懶得管她們。

虎頭蘿莉從山崖上靜悄悄地溜下去,拔腿想要回孫宇身邊。

這時崖上的大戟蘿莉卻突然眉頭一皺,對著崖下大叫道:“什么人?竟敢在崖下偷聽我們說話?”原來大戟蘿莉耳朵很尖,聽到了虎頭蘿莉滑下山崖的聲音。

虎頭蘿莉見自己被人現了,渾然不知道危險降臨,她嘻嘻大笑道:“不是人!我是一只老虎,名字叫許禇。”

一聽這話,崖上的三人眉頭齊皺,病美人咳了一聲道:“不好,是孫尋真的人,被她偷聽到了我們的話了……典將軍,快去把她抓起來,不能讓她回去報信。”

大戟蘿莉大吼一聲,從山崖下猛地跳了下去,追向虎頭蘿莉。但是虎頭蘿莉動作十分快捷,她嗷嗷一叫,嗖地一聲竄向了來路,朝著戰場的方法逃去,大戟蘿莉居然一時半會追不上她。

病美人無力地道:“不知道她偷聽了多少話去,咱們原本的計劃必須改一改,不能再在這里坐山觀虎斗了。叫典將軍沖進戰場去……咳……咳……假裝搶奪欲璽……然后突然抱起華佗就跑……咱們準備好接應典將軍撤回陳留……”

楊修應了一聲,趕緊通知大戟蘿莉。隨后楊修扶著病美人,率領著一百多名曹軍死士,向北而去……

265、大亂斗!大戟蘿莉異軍突擊1/3

這時太史茲和孫策兩人已經變成了貼身肉搏,兩人撲到一起互相撕扯,孫策一把撕破了太史慈的衣服。太史慈也抓住孫策的鐵甲用力一掀……太史慈的衣服崩碎,變成幾片碎片粘在身上,大片的肩膀露在了外面。孫策的鐵甲也被太史慈奪了過去,露出里面穿著的褐色勁裝。

太史慈只是個小小蘿莉,1uo露出肩膀倒也沒什么,反正身子還沒育,不怕被人看。

但是孫策卻大急,她今年正是雙十年華,青貌美,如果衣服撕破,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露體,那就不用活了。鐵甲一被太史慈掀掉,她心里就開始著急,暗想:這小女孩不知羞的,要是她又來撕我身上的褐色勁裝,那就完蛋大吉。

太史慈還真打算撕孫策的衣服,她一伸手,搭在了孫策的肩頭上,孫策大急,怒喝道:“小小女孩,你不知道羞我可知道,打架哪有撕人衣服的?”

太史慈楞了楞,奇道:“撕衣服有什么奇怪的?我從小和人打架都是撕衣服的。”

暈死啊,孫策不敢再和這家伙貼身打下去,她一把推開太史慈,急叫道:“停!不打了!”

太史慈停下手來,吐了吐舌頭道:“不打就不打,只要你不欺負的小老虎朋友……咦?小老虎呢?”她回頭一看,小老虎早已跑得無影無蹤,傳國玉璽抱在愛面子御姐田豐的懷里。

孫策還想上來搶玉璽,卻聽愛面子御姐認真地道:“孫將軍,現在不是咱們斗的時候,傳國玉璽落在你手或者落在我手,總強過落在董卓之手,現在先并肩對付董卓軍如何?”

孫策楞了楞,立即道:“我才不聽你這些鬼話,傳國玉璽明明是我江東孫家先搶到。你們河北人跑來湊什么熱鬧?快還我!”

“就不還!”太史慈嘻嘻笑道:“要不然再來打過。”

孫策心里一陣郁悶,真打架她可不怕太史慈,但是自己是個黃花閨女,和一個小蘿莉對撕衣服實在太吃虧,就算打架打贏了,將來也沒法做人了。

郁悶,真郁悶,眼看我要搶到玉璽,偏偏對方有一個小女孩解鎖,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孫策禁不住猶豫起來!

正在這時,樹林里“嗖”地一聲竄出虎頭蘿莉來,她大叫道:“嗷……嗷……嗷……”

太史慈回過頭去,郁悶地道:“小老虎,你的老虎話我們聽不懂,說人話吧!”

虎頭蘿莉嘻嘻笑道:“好吧,說人話……剛才我在樹林里看到‘觀夜櫻’里那一群人啦,她們正在商量說要過來搶我們的東西……不過我對人類的語言所知不多,所以沒聽懂她們要搶什么……她們馬上就要來啦。”

“什么?”太史慈、孫策、田豐等人一起大驚。

愛面子御姐大聲道:“原來她們也在窺伺傳國玉璽……”她不禁緊了緊手上的玉璽,死死抱在懷里。燕云招呼了一聲,一百名白馬義從趕緊沖過來,將田豐圍在核心。

這時樹林里人影一晃,大戟蘿莉騎著一匹快馬從樹叢里躍了出來。她從背上抽出兩只八十斤重的大戟,雙手握著戟柄,金色的“惡來”兩個大字頂在她的頭上,洶涌的斗氣一瞬間涌過來,將小霸王孫策和人販子蘿莉的斗氣一起蓋過。

陡然出現一個斗氣蓋過了“霸王”和“剛膽”的妖怪,這一下張遼、張郃、孫宇、張繡等人更是打不起來了,全都情不自禁地tǐng起武器向田豐旁邊沖來。

只見大戟蘿莉頭頂“惡來”,縱馬直撲向田豐,孫宇看到“惡來”二字,忍不住大叫道:“那是曹軍的典韋,小心,她非常厲害……擋住她!妹的,曹操又跑來湊什么熱鬧。”

白馬義從們鼓起勇氣想上去阻擋,結果還沒靠近,就被“惡來”的斗氣逼得眼睛都睜不開。太史慈歪了歪頭,從地上撿起斷掉的鐵槍,猛地撲了上去。

“剛膽”蘿莉的心中沒有絲毫懼意,即使對手的斗氣蓋過自己,太史慈也沒想過后退半步。“剛膽”不但提高了她的戰斗力,同時也將她的膽量放大到了無限。

見太史慈擋路,大戟蘿莉借著馬力,猛喝一聲,一戟劈來,太史慈拿著斷槍一架,“當”地一聲輕越的巨響,她感覺到對手的大戟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這力量推得太史慈連退了五六步,噗通一個屁股蹲兒坐倒在地。

這一下連孫策都嚇了一大跳,太史慈的實力與她不相上下,想不到來人一招可以擊得太史慈連退五六步,這力量也太猛了吧?她怕大戟蘿莉搶到玉璽,也趕緊振起“霸王”,撿起斷槍上前迎戰。

大戟蘿莉人馬合一,雙戟又猛劈向孫策,孫策tǐng斷槍一架,狂猛的“惡來”將孫策也推得連退四五步,幸好她見了太史慈的囧相,心中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所以連退了幾步已經化解了力量,沒有坐倒在地。

“擋住他!”張遼、張繡、孫宇、張郃、孫尚香、張燕……等人一起飛身撲向田豐,這一場玉璽爭奪戰打到現在也夠亂的,也不知道誰是敵誰是友,反正誰要拿到玉璽就是眾人之敵,誰手上沒玉璽就是大家的朋友。

眾人剛剛撲到田豐身邊,正準備聯手對付大戟蘿莉,卻見大戟蘿莉并沒有過來搶玉璽,她的戰馬在半路上一轉,居然撲向了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戲的華佗……

眾人齊齊一楞,大戟蘿莉的戰馬無人阻擋地沖到了華佗身邊,她將雙戟向背上一插,伸手抓住了華佗,拖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華佗大怒道:“小女孩,你干嘛?我正看打架看得有趣呢……”

大戟蘿莉懶得搭理她的話,一只手死死挾住財迷御姐華佗,一夾馬腹,向著北面狂奔而去……

她不是來搶玉璽的,是來搶華佗的?孫宇、張遼、張繡、張郃、孫策、太史慈等人全都傻了眼……還有這種奇葩事?誰也不知道玉璽是曹操搞出來的假貨,在搶玉璽和搶華佗之間,眾人自然將搶玉璽放在了第一位,所有人都感覺到奇怪:難道玉璽的重要性在曹軍的眼里還不如華佗重要?

只有孫宇一個人覺得華佗比玉璽重要,但是孫宇現在卻不敢去追華佗。如果他一走,留在這里的田豐等人都會有危險,孫宇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大戟蘿莉抱著華佗跑了個無影無蹤。

馬背上傳來華佗的怒吼:“放我下去,我還要治病賺孫宇的錢……錢啊……我的錢啊……”這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在北邊……

我暈,咪咪眼你這個神經病,這緊要關頭你派人沖出來搶走華佗干什么?孫宇差一點破口大罵了出來,華佗是我治病的關鍵啊,你搶走她是要我死么?孫宇真想不顧一切追過去,但是現在玉璽爭奪戰也在緊要關頭,就算自己想走,張遼張繡也不會答應。算了,先把玉璽弄到手,回頭再去咪咪眼那里找華佗治病。

孫宇的心里還在埋汰著咪咪眼,身邊的幾個怪物張遼、張郃、張繡、孫策、太史慈等人對視了一眼,又一起揚起兵器,對掐了起來。對于她們來說,華佗雖然也是很重要的人物,但傳國玉璽更加重要,既然曹操的人只是來搶華佗的,現在不妨丟到一邊,先把玉璽爭個水落石出再說。

刀光劍影又一次橫飛起來,以田豐為中心,所有的人又戰成一團,這一次敵我關系徹底混亂了。張遼一刀劈出,小霸王孫策用斷槍接過去;太史慈tǐng開斷槍來刺孫策,旁邊卻鉆出個張繡用百鳥朝凰槍反擊;孫宇郁悶地亂捅一槍,卻見張遼、孫策一起返身來砍他,嚇了他一大跳,幸好嚴肅妹子給郃tǐng槍過來支援……

一堆人走馬燈一般亂打起來,由于傳國玉璽在孫宇的人手里,張遼、張繡、孫策三人無形中居然聯起手來對付孫宇。孫尚香偶爾穿插出來幫孫宇一招,但一看到孫策遇險,又tǐng劍去幫孫策,這一下真是糊涂架——糊涂打!打到后來,兩邊人都看孫尚香不順眼,張遼、張繡、張郃都有意無意拿槍去攻孫尚香,惹得孫策火,轉身又幫孫尚香亂打……

愛面子御姐田豐站在這幾個亂打的人中間,感覺哭笑不得,這都什么和什么啊?再看遠處,董卓軍與孫堅軍也正在打糊涂架,上萬人亂七八糟地沖過來沖過去,誰也不知道究竟在打個什么勁!這樣打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就在這一團混亂的時候,東北當涂縣的方向,突然來了一騎快馬。

這匹快馬并不高大,只是一匹小白馬,它的脖子上長著長長的白mao,就如同獅子的鬢mao一樣蓬起,小白馬的身上閃亮著金色的光芒,頭頂上頂著兩個大字:“照夜”。

馬上的騎士是一名身材高挑,前凸后翹,健美迷人的御姐,她穿著一件與身材很不符合的小衣服,衣服崩爛了很多口子,只能剛剛遮蓋著她飽滿的胸部。小kù子被她豐滿的tún部和大腿崩得緊緊的,就像后世的健美運動kù一般好看。1uo露著的手臂、大腿、腰身都顯得白里透紅,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的表情很豐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微翹,露出一個調皮的微笑,右手上提著至寶涯角槍。原來是調皮御姐到了,她帶著糜芳、孫觀到了當涂縣,碰上了田豐安排在當涂縣里接應的白馬義從,已經知道了袁術覆滅的事,孫觀和糜芳率領青州兵占領了當涂縣,據縣城做好了防御。

調皮御姐則躍馬橫槍,直奔戰場而來。

到了戰場邊上,調皮御姐的眼光一掃,立即現了孫宇、孫策、張遼、張繡、張郃、太史慈、孫尚香這個奇葩的戰斗小圈子。

“哈哈,打爛架!我最喜歡打爛架了。”調皮御姐的嘴角彎起一個調皮的笑容,向著七人混戰的圈子縱馬而來,人還在百步開外,她就大叫一聲道:“常山趙子龍……來也!”

268、將禍水引給咪咪眼1/3

遠處的董卓軍開始鳴金收兵,江東軍也順勢退開。兩軍遙遙相望,都不敢再輕舉妄動,誰要是揮軍過來搶玉璽,又會造成大混戰的局面。

地面上尸體不多,兩軍都是在佯攻,并沒有真心要和對方打,打架的時候眼睛還一直盯著傳國玉璽……所以兩軍一散開之后,地上只躺著寥寥有數的尸體和傷者,兩軍趕緊派人出來收尸,將傷者搬回軍陣之中。

兩軍雖然不打了,但誰也舍不得退開,都遙遙望著孫宇等人,想過來又不敢過來,怕牽一而動全身。孫策知道自己搶不到玉璽了,她不可能是孫宇、張郃、童淵、太史慈四人的對手,只好帶著孫尚香返回了江東軍中。

孫尚香頗有些舍不得走,拿一對秋水般的眼睛看了看孫宇,玉言又止,最終還是跟著大姐走了回去。

董卓軍和江東軍就像約好的一樣,呈兩個半圓形展了開來,各自從兩個方向散開,像大網一樣圍過來。

嚴肅妹子看了看遠處的江東軍和董卓軍,皺著眉頭道:“現在咱們怎么辦?”

孫宇皺了皺眉頭道:“很不好辦……咱們手上拿著玉璽,后面這些家伙就會一直跟咱們到天涯海角去。我搶玉璽時想著用張恒的身份搶了沒人知道,沒想到被閻象那混蛋給問了出來,這一下后果嚴重了,天下人都會知道玉璽在我手上,我就和袁術這傻瓜拿著玉璽一樣,會引來無數人的窺伺……”

旁邊的愛面子御姐抱著玉璽,仔細地看了一眼……忍不住道:“這東西很麻煩,扔掉……舍不得。拿著……就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我們如果現在回河北……董卓軍的兵鋒立即就會指向河北,以我軍現在的實力,拼不贏呂布貂蟬。”

眾人聽了這話,一起沉默,雖然現在公孫軍的實力已經非常強,比如就在這里就有四個金色大將,但一想起虎牢關時呂布的威風,孫宇就感覺沒有一絲勝算。

“我決定了!”孫宇認真地道:“我要拿著這塊玉璽去見曹bsp;

“什么?”眾人大驚。

孫宇沉聲道:“現在董卓軍和孫堅軍都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去哪里,這兩家人就會跟到哪里。如果我現在返回河北,就相當于把戰火帶到了河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好找個冤大頭來轉移一下目標。我決定去兗州,一方面去找找華佗。另一方面,我可以把董卓軍引到曹操那里去,就讓她來當這個冤大頭吧……”

田豐深深地看了孫宇一眼,嘆道:“尋真,我聽說你在徐州時拉偏架,幫陶謙不幫曹操。把曹操氣得直跳腳,現在你又把禍水往曹操身上引……你和她有這么大的仇怨嗎?我在袁紹麾下時得到的情報說曹操對你一直親眼有加,希望你加入曹營……你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

孫宇聽了這話,只覺得心里一顫:咦?說起來……好像真是這么一回事。咪咪眼一直對我不錯啊,但我每次都想些花樣出來整咪咪眼,這算不算恩將仇報?為什么我總覺得欺負曹操不算是欺負人呢?對她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孫宇頓時苦惱了起來:為什么呢?想找個冤大頭擋董卓這把槍,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咪咪眼,這究竟是為什么?

他的腦海里浮想出咪咪眼那雙勾魂奪魄的小眼睛,那身華麗到掉渣的彩袍子,那個笑起來“哇哈哈哈哈”的夸張動作……仿佛天下沒有任何事能難倒她一般,她驕傲得如同一只孔雀,她的實力也足以讓她驕傲。(就到)

孫宇恍然大悟:她太強了,她的實力強,心內也足夠堅強,使得孫宇總覺得她是打不倒的。她總是讓孫宇認為“欺負她沒關系”、“再怎么欺負她,她也不會哭”、“她是打不倒的女強人”,在這種潛意識的作用下,再加上另一個平行世界里的曹詐的感覺,孫宇總是無形中站到咪咪眼的對立面,總是覺得咪咪眼是不氣餒的。

碰上無法解決的難題時,孫宇也會不自覺地認為:咪咪眼一定能解決。

孫宇想到這里,不禁感覺對咪咪眼有點抱歉,但是亂世之中,也無可奈何,除了咪咪眼,孫宇也想不出誰能抗得住董卓了,他沉聲道:“現在聽我安排,田豐、張郃,你們兩人率領所有人回徐州,然后寫信給軟妹……給主公,讓她拿下袁紹之后,立即率全軍南下,先奪下壽,然后再圖荊州,實施我們以前安排好的戰略。”

這個戰略其實嚴肅妹子和愛面子御姐都不知道,乃是以前孫宇和高帽女一起制定的,奪荊州,占領江東和四川,再出兵漢中對董卓形成大包圍圈的戰略。(忘記了的書友請重看183章,逢魔!大戰略!)

孫宇用最快的度給田豐和張郃講了一遍戰略,然后道:“趁我去曹操那里,吸引董卓軍攻打兗州時,趕緊實施我們的戰略。”

嚴肅妹子一聽這話,頓時大驚:“你要一個人帶玉璽去吸引董卓軍?”

孫宇笑道:“不算一個人,不是還有曹bsp;

田豐皺著眉頭道:“如果你去兗州,曹阿瞞一定會出手搶你的玉璽,那豈不是把玉璽白送給了曹bsp;

孫宇眨了眨眼道:“不一定,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好像曹操對傳國玉璽沒有興趣,田姑娘,你還記得剛才‘惡來’典韋出來的時候干的事嗎?”

田豐雙眼一亮,道:“對啊,典韋對玉璽沒一絲興趣,她沖出來只為了搶走華佗,連看都沒有再看我手上的玉璽一眼。難道……”

田豐將手上的玉璽仔細看了兩眼,遲疑地道:“難道這東西……根本就沒有什么奧秘?它是武將技根源的事情是假的?曹操曾任四園八校尉之一,是天子近臣,她說不定知道些什么,所以對玉璽不感興趣。”

孫宇嘆了口氣道:“這可說不準,憑著典韋的表情動作來猜測是很不準確的,這不是科學的處理方式,只能作為參考,卻不能當成真理,我得去兗州走一趟,就算不為玉璽,為了找到華佗治我的病,我也非去不同。”

田豐的雙眼又一亮,急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曹操知道你身懷絕癥,所以搶走華佗作為人質,讓你帶著傳國玉璽去找她換華佗?”

孫宇長嘆一聲道:“這個可能性也很大,那個搞怪的咪咪眼,天知道她有多少花花腸子。這趟揚州我是非去不可的,不然我的病沒法治。如果她真的非要傳國玉璽才肯把華佗還給我,我也只好把玉璽給她了,畢竟我的小命比玉璽更重要。”

田豐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孫宇從她手上拿過玉璽,認真地道:“現在你們趕緊走吧,回當涂縣去,把青州兵和糜芳運來的金子全都帶回徐州去……”

“不干,我不放心你!我要跟你一起去。”張郃、張燕一起叫道。

孫宇搖了搖頭道:“你們跟著有什么用?呂布來了,你們誰能敵得過?何況我的戰略更需要你們,你們回到徐州之后,立即向陶謙借徐州兵,用最快度過來奪下壽,董卓軍只要一走,就是無主之地,咱們應該搶先下手。”

張郃、張燕一起啞口無言。

太史慈插口道:“人販子將軍……你要把我扔給別的人販子了嗎?”

我暈,你給我搞清楚你自己現在的實力啊,哪有人販子敢來拐金色帶斗氣的怪物。孫宇沒好氣地摸了摸人販子蘿莉的小腦袋,認真地道:“子義,你現在已經解了鎖,是大將軍了,跟著大家回去吧,主公姐姐會給你封個大官兒,以后你就不用怕人販子拐你了。”

太史慈眨了眨眼,嘻嘻笑道:“哦?我不用怕人販子拐我了?那就是說……哇,我可以去拐別人了,我終于從小孩子長大bsp;

噗嗤,眾人一起吐血,趕情在你的眼睛里,世界上的人分兩種:“小孩,人販子。”除了拐人和被拐,就沒有第三種人存在。

太史慈轉過身去,盯著草叢里的虎頭蘿莉,大笑道:“小老虎,走,咱們拐小孩去。”

虎頭蘿莉從草叢中探出頭來,嗷嗷叫道:“小老虎不吃小孩,吃小孩的是壞老虎。”

愛面子御姐審視了一下當前的情況,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沒錯,現在最理想的方案就是將董卓軍引到兗州去打曹操。至于江東軍,我去勸他們回江東打好基業,別跟著玉璽瞎轉悠。”

這時孫宇突然轉過頭去,對著在一旁無所事事的調皮御姐童淵道:“童淵……把趙云還我!我要帶她一起去兗州,我需要她的馬力。”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看你們聊得開心,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哦,現在終于想起來了我哦?”

她笑著說完這句話,居然臉色一沉,嘟著嘴道:“我偏不把趙云還你,這身體一還回去,我又得回到冰冷的涯角槍里哦,好無聊!沒架打,一點也不好玩哦。”

269、童淵,把趙云還我!2/3

孫宇沉著臉,對調皮御姐道:“我管你好玩不好玩,這具身體是趙云的,不屬于你,也許你的靈魂渴望從槍里出來透氣,但是……我希望你能使用別的方式,而不是占有他人的身體。”

這句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一股似有形,似無形的斗氣從調皮御姐的身上絲絲散放了出來,這斗氣并不劇烈,顯然還沒有進入臨戰的狀態,不會刮得人的臉皮生痛,但它的出現本身就說明——調皮御姐正在凝聚著戰意。

嚴肅妹子緊了緊手上的鐵槍,靠到了孫宇的身邊。她知道自己擋不住七探蛇盤槍,但她知道孫宇也擋不住,于是她向著孫宇身邊靠了一步……

與此同時,太史慈也向著孫宇身邊靠了一步。張燕、田豐,甚至華佗的手下李媛也靠了過來,人人的臉上都現出一抹緊張之色。

孫宇也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汗水浸出,這個“槍神”雖然調皮搞怪,但實力絕對是一流的,尤其是她的那套七探蛇盤槍法,真是讓人感覺到神鬼莫測。孫宇心中暗想:我,加上張郃,再加上太史慈,應該可以打敗她吧,只要從她手上奪下涯角槍,趙云就能恢復……

理論上三打一不可能輸,但如果傷到她的身體,不就是傷了趙云嗎?我暈,這可難辦了。

絲絲斗氣在空中飄蕩著,太史慈身上也開始一絲一絲地滲透出斗氣,她的斗氣明顯比“槍神”差了一點,在半空中被調皮御姐的斗氣抵得節節后退。

每個人都感覺到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這最緊張的一刻,調皮御姐突然“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她仿佛笑得很開心,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這一笑搞得孫宇等人凝聚起來的戰意傾刻崩潰。

只聽到調皮御姐哈哈笑道:“我剛才假裝生氣的樣子,酷不酷哦?”

調皮御姐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嘻嘻笑道:“你說得沒錯,借用別人的身體,是我不對哦。但是……如果我不占據她的身體,她早就死了哦!”言畢她將趙云被淮南賊包圍,涯角槍認主的故事講了一遍。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別一幅我要害她的樣子哦,我已經認她為主,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主人的事哦!你們聽說過至寶三則嗎?”

眾人齊齊一奇。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一、至寶絕不可以傷害主人,也不能見到主人受到傷害而袖手旁觀。二、至寶要服從主人的命令,但不得違背第一條。三、至寶要保護自身的安全,但不得違背第一條和第二條。當時小小趙云就要被淮南賊害死了,我不能見她受到傷害而袖手旁觀,所以我必須出來哦!”

眾人大驚,還有這種法則?

孫宇更是驚得差點倒地,這……這什么狗屁至寶三則?這不就是該死的機器人三定律嗎?我暈……至寶……你是機器人不成?等等,這個世界有問題!武將技解鎖時,也會出現類似計算機語言一類的條件,如果某某條件達成,枷鎖就會解開……很像電腦程序!

這個世界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幻影?我還睡在冷凍箱里不成?孫宇用力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現很痛,這觸感無比真實,一點也不像假的。對,這不是假的,這個世界無比真實,不可能是虛擬的。

孫宇又轉念一想:既然至寶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主人的事,那張白騎的家人,會是張角殺的嗎?這樣做的話,豈不是傷了主人的心?沒錯,不可能是張角干的,我居然無意中想通了這一點,張角也是至寶,她既然不能傷害主人,那她就不可能向張白騎的家人出手,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張白騎,讓她不再傷心。

調皮御姐又嘻嘻笑道:“我在涯角槍里一直看著你們哦,從常山一直看到河北大戰,再從河北大戰一路看到壽,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是個可憐的小丫頭哦。讓這樣的小丫頭出生入死,跟著你們滿天下亂跑,你們不覺得很殘酷哦?”

孫宇一陣啞口無言。

調皮御姐繼續道:“我把她還給你,你又能讓她做什么哦?繼續出生入死,繼續刀山火海?也許有一天,她就死在某個山賊的刀下了哦。”

孫宇只覺得心臟猛的一痛:她說得對,我就因為趙云有可能成為級大將,就帶著她刀山火海地亂闖,從她跟著我到現在,經歷過多少生死險境了?我這樣究竟是對她好,還是對她壞?如果我再帶著她走南闖北,她會死嗎?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你看,我說對了哦。與其這樣,不如就讓我暫時占據著她的身體,至少……有我在的話,誰能動得了她一根毫mao哦?孫尋真,你不是想要照夜玉獅子陪你去兗州嗎?你仔細想想,是我那柔弱無力,隨時會死的主人和你一起去好,還是我這個‘槍神’和你一起去更好哦?”

“這……”孫宇繼續啞口無言。

調皮御姐一個箭步跳到孫宇的面前,中食和拇指崩了一個環,然后彈出中指,啪地彈了孫宇的額頭一下,然后嘻嘻哈哈地道:“還是我陪你去兗州更好哦?等我玩夠了,或者我感覺到主人安全了,我就把主人還給你哦!”

孫宇長嘆了一口氣,道:“好吧……”說出這兩個字,孫宇的心中一陣難過。沒錯,孫宇想要真正的趙云,不想讓趙云的身體被別人侵占,可是兗州之行前途未卜,沒有照夜玉獅子馬同行的話,隨時有可能陷入絕境。他需要這匹寶馬就必須讓趙云涉險,但是可憐的小趙云根本沒有迎接危險的勇氣,讓她涉險還不如讓她沉睡著,讓一個強大的“槍神”來暫時接管她的身體,這樣對于她來說更加安全。

孫宇對田豐和嚴肅妹子沉聲道:“小魔女、小老虎、甄宓……她們就交給你們照顧了,一定要平安地把她們帶回徐州。然后你們借了徐州兵盡快到壽來,趁著董卓軍去兗州,一舉拿下壽bsp;

嚴肅妹子點了點頭。

孫宇和調皮御姐一起翻身上了小白馬,金色的“照夜”二字亮起,照夜玉獅子駝著兩個人還非常輕松,一點也不吃力。

孫宇以前早就習慣了單手抱著趙云騎在一匹馬上,但現在身前的不再是小小蘿莉趙云,而是一個御姐童淵,雖然這具身體還是趙云,但是真不方便伸手抱了,一時之間手都找不到地方放。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怕什么?還害羞不成?我還是一把涯角槍時就被你抱來抱去,還摸了許多次哦。我的主人跟了你不少日子了哦,你東抱一個美女,西抱一個美女,什么時候手軟過哦?”

你妹,情況不同了啊,你丫的是御姐的心理,御姐的外形,蘿莉的身體,你讓我怎么個抱法?我如果伸手抱你,感覺就像猥瑣未成年蘿莉,這種事哥哥是絕對不能做的,孫宇滿頭大汗。

算了,不抱!孫宇雙腿緊緊夾住馬腹,雙手高高舉起傳國玉璽,對著董卓的大軍大聲道:“玉璽在爺爺這里,有本事你們就來拿吧!”

調皮御姐嘻嘻一笑,在照夜玉獅子的耳邊輕聲道:“向北跑哦!”

小白馬揚起四蹄,向北疾奔。

他這一向北沖,董卓軍的士兵立即大喊了起來:“玉璽,玉璽要跑!”

“追!”

“不要讓江東軍趕在了前面,快追上去!”

江東軍也一陣動搖,有人大喝道:“那是我們的玉璽!”

“不能讓孫宇搶去,快追啊!”

上萬人一起吶喊了起來,一萬西涼鐵騎、三千江東勇士全都放馬向北急追。

這時小樹林里走出了一名盛裝的女人,她穿著一身霓裳羽衣,長長的流云水袖垂在身后,身形窈窕,柔婉迷人。她臉上覆蓋著一層輕紗,蓋住了容貌,這個人是甄宓。

甄宓伸出纖纖玉手,掀開了覆蓋在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清麗、柔婉、嫵媚、堅強,許多種自相矛盾的美麗同時出現在她這一張臉上。

她心中苦嘆:為了相公的安全,賤妾顧不得拋頭露面,要失一次婦德了,希望相公不要怪罪。

拋開了心中的不快之后,甄宓的身上沖起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在空中交相輝映,有如一曲纏綿的詩歌。

“傾國”兩個大字就在這金光中隱隱浮現。

甄宓揮開兩只流云水袖,婉轉而舞,伴舞輕歌:

冬風無語輕撥晚鐘,是誰?淚眼朦朧。

昨日殘杯,仍映著你的笑容,到如今,剩一片寒冬!

你說紅塵里還有我,為何?卻放了手。

苦酒入喉,屋內一人獨酌,孤燈后,影綽人消瘦!

莫問莫回,一醉千愁。

落雪殘紅,為何依舊。

插o起又bsp;

寂寞如影幽幽,不能由我!

甄宓那長長的袖子對著董卓軍和江東軍揮過,金色的流光將董卓軍的士兵盡數罩在其中,輕喝道:“倒!”

“噗通!”

一萬三千西涼鐵騎和江東勇士整整齊齊地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只余下一萬多匹空空的戰馬。戰馬群中還有一些女人們沒有落馬,這些女人是董卓軍和江東軍的將領,她們雖然沒落馬,但全都呆了。

孫堅大叫道:“怎么回事?是貂蟬來了嗎?”

張遼也在大叫問道:“怎么了?貂蟬怎么可能向我們自軍出手?”

隨后兩人同時現了甄宓,見到她正慢慢地收起身上的金光,頭頂上的“傾國”兩個金字正煙消云散,她將面紗蒙回臉上,退到了田豐等人的身邊。

張遼和孫堅倒抽了一口涼氣:是孫宇的人?暈死,孫宇軍中真是奇才無數,居然連這種怪招都有,河北公孫真是藏龍臥虎啊!

幸虧甄宓的“傾國”比起貂蟬的“傾倒眾生”要差了一級,士兵們落馬之后,動了動身體,現雖然手軟腳軟,但還能勉強動彈,于是又掙扎著爬回了馬背。

張遼看著軟綿綿的士兵們,郁悶地一揮手道:“不追了,咱們回去見魔女皇帝陛下,請她示下。”

一萬身體軟綿綿的西涼鐵騎一起勒轉馬頭,向著西北方向跑去。

場中最剩下了江東軍了。

愛面子御姐田豐整理了一下文士袍,向著孫堅信步走去,邊走邊道:“孫將軍,我知道江東軍的情況現在很不妙。自從您上次被黃祖暗算之后,江東孫家的實力大打折扣,這一次好不容易東山再起,正是重振江東的最佳時機,您應該坐鎮江東,掃除嚴伯虎、王朗、劉繇等人,重新收復江東之地,怎能輕率領軍北進?”

孫堅聽了這話,腦門一汗。

愛面子御姐繼續道:“傳國玉璽究竟能不能讓人擁有天下無敵的武將技,這事兒還很說不準,您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傳說,就率著三千江東子弟離了江南老家,輕率北進,值得么?萬一這三千兒郎拼光了,您還是搶不到傳國玉璽,到時候怎么辦?”

孫堅腦門大汗。

愛面子御姐笑了笑又道:“就算真讓您奪得了傳國玉璽,萬一您還沒研究出來玉璽的奧秘,董卓就帶著貂蟬和呂布找上門來,到時候又怎么辦?難道學那袁術自陷死地么?”

孫堅的腦門開始瀑布汗。

旁邊的孫策大喝道:“都是孫尋真那惡棍橫插一手,不然玉璽已經在我們手上,我們正坐著船返回江東!真是氣死我也,讓我抓住他,我一刀砍了他。”

旁邊的孫尚香趕緊勸道:“大姐,這樣不好吧?你的武器明明是一把鐵槍,哪來的刀砍人?”

孫策被妹妹吐了槽,楞了一楞,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大怒道:“三妹,你不是最喜歡嚷嚷著殺人全家嗎?這次怎么不見你說半句?”

孫尚香臉紅紅的道:“母親大人說過孫宇要入贅我們家嘛,大姐你又不要他,說不定就是入贅給我呢,到時我和他就是一家人,我殺他全家不就成了殺自己?我不要!”

江東豪杰齊齊倒bsp;

孫堅聽到兩個女兒的話,終于下定了決心,她的手向南一指,大聲道:“咱們回江東,先去掃平嚴伯虎、王朗、劉繇這些鼠輩,玉璽的賬以后再和孫宇算!”

27o、孫尋真千里走單騎33

孫宇和調皮御姐騎著照夜欲獅子,一轉眼兒就向前跑出了幾十里,后面的追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從當涂縣前往陳留,最好走的路是先向北穿過“義成縣”到達沛國的“向縣”,然后經“相縣”、“臨睢縣”、“建平縣”、“睢陽縣”、“襄邑縣”、“雍丘縣”,就可以到達陳留。

這一路只有孫宇和調皮御姐兩個人一騎馬,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千里走單騎。關羽當年千里走單騎,有劉備兩個夫人同行,還有隨從什么的。現在孫宇千里走單騎,卻只有一把不知道算不算是人的涯角槍相伴。

孫宇將傳國欲璽塞進腰間的布袋子里,欲璽很大,有后世的兩個飯盒那么大,實在是很不好放,隨著馬匹的奔跑起伏,傳國欲璽一揚一揚的,每一次揚起落下都會在孫宇腰上拍打一下,讓孫宇感覺非常不爽。

見后面已經沒了追兵,孫宇就讓調皮御姐放慢了馬,慢吞吞地行了起來,以免那顆碩大的欲璽把孫宇的腰給砸腫了。

白馬慢吞吞地向北走,這一天夜里,天色全黑時,馬居然剛好走到義成縣北面的山里,也就是淮南賊聚集之處。

孫宇看到道路兩旁還有戰斗過的痕跡,山石上有凄厲的血跡,不過這些血跡都已凝結黑了,兩顆巨石砸在路邊,那就是調皮妹子用盤蛇槍法挑起來的石頭。

兩人走到那兩顆石下面,看了看天色已晚,干脆不走了,孫宇在四下里撿了些干柴和枯草,兩人背靠著巨石升起篝火來,溫暖的火苗在漆黑的深山里跳起,將兩人的臉都映照得紅通通的。

孫宇看到一顆巨石的底部還留著一道深深的槍痕,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嘆道:“這么大的石頭,你居然可以用槍挑起來,真是太神奇了。”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我力氣不大哦,全靠石頭自己滾動的巨力,我只是讓它改變了一下方向哦。兩百年前昆陽大戰的時候,像這樣的石頭,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可以硬頂呢,我想想……嗯……戰神、斗神、惡來……呀,別的想不起來了,這幾個家伙都可以硬擋住這樣的巨石,我可沒這本事哦。”

孫宇心中一動,好奇寶寶病作,趕緊問道:“對了,你參加過兩百年前的昆陽大戰,你給我說說,十神都是兵器嗎?我見過戰神和斗神,她們不像是兵器。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誰告訴過你十神都是兵器哦?大部份都是真正的人哦,她們的武將技應該是通過生孩子傳下來的哦。”

孫宇又問道:“到底有哪十神?”

調皮御姐敲了敲腦殼,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后笑道:“呀,我喜歡打架哦,不喜歡記事兒。不是每個七八糟的人我都記得清楚哦。我想想……我記得‘醫神’,她給我治過傷。‘戰神’、‘斗神’,她們和我一起對付過王莽的大軍……另外嘛……嘿,昆陽旁邊有一條河,名叫滍水,好像有個‘水神’在那里打得王莽哭天喊地的。王莽的大軍在滍水里淹死了成千上萬,差點把河水都堵塞了,不過‘水神’是個怪人……咦,我只記得她是怪人,記不清楚她為什么怪了哦。”

我暈,你腦袋里裝的是豆腐渣啊,十神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都記不清,孫宇真想拿塊板磚給她腦門用力拍一下,幫助她長點記性。從她這段七八糟的話里,只知道十神將中有一個“水神”,別的神自己都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里,孫宇心里一動,“水神”,這個神好找,肯定在江東,說不定就在孫家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周瑜、甘寧、周泰這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得去江東孫家把“水神”拐來……

見孫宇楞,神思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去。調皮御姐從地上扯了一根草葉,伸到孫宇的鼻孔里,輕輕地捅了兩下。

孫宇鼻頭一癢,猛地打了一個噴嚏,腦子里的拐神大計傾刻間飛到了九宵云外。

孫宇大怒道:“你神經病啊?哥在想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你來搗個什么!”

調皮御姐扁了扁嘴道:“無聊,沒事干,你一想事情,我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哦。”

孫宇沒好氣地道:“你沒事干不會睡覺啊?養好精神明天還要趕路呢,這里距離陳留遠得很,走碼還要走好幾天。”

調皮御姐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睡覺?我寶貴的時間怎么能用來睡覺哦?你知道我在涯角槍里呆了多久了哦?2oo年啊,整整2oo年啊,先是呆在冰冷的趙武靈王墓里,然后又呆在常山趙子龍家的地窖里,你以為我睡得還不夠久哦?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我說什么也不睡覺,你得陪我玩哦!”

玩個屁,哥忙著呢,孫宇突然想到了腰間的傳國欲璽,這東西……有必要拿出來研究研究,說不定我一研究,就掌握了它的秘密呢?說不定我就掌握了天下武將技的奧妙,成為天下第一人了呢?

想到這里,孫宇已經不能淡定了,他從腰間解下口袋,將傳國欲璽捧了出來。溫潤的寶欲在篝火的映照下泛起一層柔和的光芒,孫宇仔細打量:這方傳國印璽是一整塊的欲雕成,一角損壞,用黃金補好。方圓四寸,上面交纏著五條龍,刻有“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

這玩意兒就是和氏壁啊,孫宇心中一陣激動。

傳國欲璽就材于“和氏之璧”。秋時,楚人卞和在今安徽蚌埠市荊山中得一璞欲,獻與厲王。王使欲工辨識,欲工說這東西不是欲,是石頭。王怒,以欺君罪刖卞和左足。后武王即位,卞和復獻欲,仍以欺君罪再刖右足。及文王即位,卞和抱欲坐哭于荊山之下。文王遣人問詢,曰:“吾非悲刖也,悲夫寶欲而題之以石,貞士而名之以誑。”文王使良工剖璞,果得寶欲,因稱和氏璧。

秦王政十九年,(前228),秦破趙,得和氏璧。旋天下一統,嬴政稱始皇帝。命李斯篆書“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字,咸陽欲工王孫壽將和氏之璧精研細磨,雕琢為璽。傳國欲璽乃成。據傳,秦王政二十八年(前2,秦始皇乘龍舟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秦始皇慌忙將傳國欲璽拋人湖中,祈求神靈鎮浪。欲璽由此失落。而八年后,華陰平舒道有人又將此傳國璽奉上。自是,其隨江山易主凡不下十數次,盡嘗坎坷流離之痛楚。

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于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并擲璽于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

孫宇撫摸著傳國欲璽上面缺角用黃金補起的地方,心中暗想:就是缺的這一角,導致女人們擁有了武將技,我要不要把這個缺角的黃金扳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樣子?不行一我一扳開就把欲璽扳壞了,豈不是完蛋?這東西得慎重對待,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之前,不能隨便破壞欲璽的外表。

對了,涯角槍是撫摸一下就可以認主,我也來摸摸欲璽。

孫宇把傳國欲璽從頭到腳摸了個遍,一點反應也沒有。忍不住有點懊惱,他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司馬朗用武將技“偽制”弄出來的假欲璽,要是摸出武將技來,那才真的見鬼了。

調皮御姐看著孫宇認認真真地拿著一塊兒欲在那里摸來摸去,忍不住又拿草葉來捅他的鼻孔,弄得孫宇一陣煩燥。

“我暈死啊,你這破女人,給我安靜睡一會兒會死啊?”孫宇找不到欲璽的秘密,心里煩燥,忍不住語氣都變壞了。

調皮御姐聽他語氣不善,全身一硬,哼哼道:“你敢對我說話如此放肆,我殺了你哦!”

“殺吧殺吧!”孫宇低頭看著欲璽,沒好氣地道:“這世界瘋了,今天碰上個妹子要一刀砍死我(他說的是孫策)。明天碰上個妹子要殺我全家(這個是說的孫尚香),現在又來個妹子威脅要殺了我,我怎么感覺一點都不好玩,郁悶!”

聽孫宇說不好玩,調皮妹姐的火氣突然就降了下去,她扁扁嘴道:“你也不好玩啊?我就說嘛,一點都不好玩哦。你就不要悶著頭看那塊石頭啦,來陪我玩哦!”

孫宇也感覺欲璽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參悟的,不然漢獻帝早就成人了。另外,孫宇一直對大戟蘿莉搶華佗不搶欲璽的事梗梗于懷,有一個潛意識一直在告訴他:這個欲璽有問題,不要浪費時間研究。

他將欲璽放回口袋里,一旦沒有了需要集中注意力去研究的東西,孫宇的腦袋就靈活了起來。這個調皮御姐一心要找人玩,我何不利用她一下……嘿嘿嘿。

孫宇突然大聲道:“好吧,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陪你玩!”

調皮御姐大喜。

孫宇緊跟著道:“但是我有個條件……”

調皮御姐眨了眨頑皮的大眼睛,盯著孫宇,等他的下文。

孫宇學著調皮御姐的語氣笑道:“我陪你玩,條件是你得教我七探蛇盤槍法哦!”

調皮御姐大喜道:“哈,教就教,教別人槍法最好玩了,2oo年前我就以教別人百鳥朝凰槍法來打時間呢……”

孫宇大喜:我想學,她想教,我和調皮御姐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271、孫尋真苦練槍法13

夜色深沉,山中有狼嚎獸鳴之聲。柴火堆燒得劈啪作響,火星子輕輕撩起。

調皮御姐提著涯角槍站了起來,嘻嘻笑道:“要學七探蛇盤槍法,必須先學會百鳥朝凰槍法哦。因為百鳥朝凰槍法是七探蛇盤槍法的基礎,也可以門基本功哦。”

暈,百鳥朝凰槍法這么妖怪的槍法你居然當成入門槍法,表嚇我,孫宇興沖沖地提起自己的鐵槍,跟著站了起來。

調皮御姐抬手一槍,槍尖晃動,有如百鳥驚飛,漫天槍影……正是百鳥這一式。她嘻嘻笑道:“先從這招練起,在我眨一次眼的時間里,你得刺出一百槍哦。”

暈,一瞬間刺出百槍,你這是天馬流星拳么?孫宇大汗。

《圣斗士》中的天馬座青銅圣斗士星矢,就是要一秒之內打出拳,才能練成天馬流星拳,沒想到百鳥朝凰槍法的入門基礎是一眨眼的時間里要刺出槍……奇葩,絕對的奇葩。

對于普通人來說,一眨眼內刺出槍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在這個世界,由于有武將技的輔助,武將的力量、度,都出物理法則,一眨眼內刺出槍對于強力的武將來說就不太困難了。

孫宇的身體經過旺夫、n摸1的雙重開,實際上已經遠勝常人,單論力量與度的話,比這個世界的金色大將們更高一籌。他深吸了一口氣,凝神、靜氣、運勁于臂、集中全部注意力,讓n摸1活性化了自己的細胞,然后大喝一聲,抬槍猛刺。

滿天槍影亮起,孫宇在一瞬間也不知道刺出了多少槍,槍影罩住了他身前幾丈方圓,端的是威力無窮。槍影消散,孫宇興沖沖地道:“童姑娘,我刺了多少槍?”

調皮御姐搖了搖頭道:“才七十三槍哦,距離一百槍還差得很遠哦。”

什么?我刺得這么快才七十三槍?孫宇差一點跳了起來,郁悶地道:“童姑娘,你會不會數錯了?”

調皮御姐對著他調皮地翻了翻白眼道:“我數錯?和槍有關的東西,我永遠不會錯哦!我可是槍神哦!既然你不信,我就把你剛才刺出的七十三槍再刺一遍給你看哦……”

調皮御姐單手抓著涯角槍,手腕一振,緩緩地刺出了一槍,正是孫宇剛才刺的第一槍,接著調皮御姐手腕慢慢揚起,一槍一槍,緩慢地刺出表演給孫宇看,她邊刺邊數道:“一哦,二哦,三哦……七十三哦……”

她的記憶力真是非同凡想,孫宇剛才的七十三槍居然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連出手的方位和角度都使得一模一樣,讓孫宇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我暈,你……簡直不是人。”孫宇郁悶地道:“七十三槍你都能全部記清楚,這是人做的事嗎?還有,你能不能別在每句話后面加個‘哦’字,我都要被你‘哦’瘋了!”

調皮御姐用手指捺了一下眼皮,吐了吐舌頭道:“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是一把槍哦!我就喜歡哦,你管我哦!別轉移我的注意力,你這七十三槍七八糟,刺得牛頭不對馬嘴,槍影罩著許多沒用的位置,看起來厲害,其實只有十來槍有用哦……哦……我也不管你有用沒用,反正先得刺出一百槍哦。”

孫宇郁悶地拍了拍袋,剛才那一下已經盡了孫宇的全力,但是他使出全力才七十三槍,怎么可能達到一百槍呢?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先刺出去,把手收回來再刺出去,就算以你的力量和度,也不可能做到一百槍哦,你得仔細想想,為什么張繡的力量度都不如你,她卻可以刺出一百槍哦?”

啊?孫宇仔細一想,對了,她的槍桿移動軌跡很巧妙,移動的距離非常……

調皮御姐拿起涯角槍,一邊比劃一邊道:“你剛才像這樣刺出一槍時……手臂可以沉下來,再這樣一轉,然后借勢借力回轉槍身再次刺出,就會比原來快上半份哦。”

她又比了另一個動作,笑道:“你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腳步只需要輕輕一退,就可以借腳力收槍,不必借臂力收槍,于是下一槍就可以更快刺出哦……”

她又將腰身一扭,笑道:“看,用腰力振動槍桿,這一槍甚至不必動手臂,也可以讓槍尖振動,一槍變成兩槍哦……”

她這三個動作如行云流水,雖然故意使得很慢讓孫宇看清楚,但孫宇從她的慢動作中也能看到一股圓轉之意,真是神奇的使槍技巧,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槍法!

孫宇以前一直以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不太重視槍法、拳法、刀法一類的東西,直到現在才知道,好的方法可以使招式變得更快,更有威力。

他在腦海里將調皮御姐指出的三個地方反復考慮了一下,心中突然信心大增。

準備好之后,再次凝神靜氣,擺好架勢,孫宇大喝一聲,長槍揮出,一通猛刺,這一次槍影森森中多了幾分圓轉自如,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有許多轉折變化雖然調皮妹子沒有指出,孫宇自己也茅塞頓開……

漫天槍影散去,調皮御姐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八十六槍哦!進步很明顯哦。”

“才八十六?”孫宇大郁悶道:“我還以為……已經上百了呢。”

“哈,上百有這么容易哦?”調皮御姐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若是這么容易,滿天下都有人使得百鳥朝凰槍法遍地走了哦。越是接近百槍,越是困難,當你提高到一百槍之后,后面每想增加一槍,也是要練上好久的哦。”

調皮御姐揮了揮自己的涯角槍,笑嘻嘻地道:“看好了哦!”

她身子一振,滿天槍影輔散而去,在夜色中劃起一道道森然的寒光,孫宇的眼睛看得一陣迷,等到槍影散去,n摸1在孫宇耳邊報道:“一百零七槍。”

調皮御姐扁了扁嘴道:“兩百年前昆陽大戰時,我就可以刺出一百槍了哦。但是達到一百槍之后,就很難再提高了哦,再增加一槍也是難上加難,到我的主人死時為止,我也才只能練到一百零七槍,還想增加一槍只怕要窮數年之苦練哦。”

調皮御姐深思了半天,抬頭道:“百鳥朝凰槍不但難練,威力還不夠強,所以我的主人戰死了,我當時附身的龍膽槍也折斷了……于是我決定放棄這種越來越難練的槍法,這兩百年來,我在趙武靈王墓里冥思苦想,終于創出了七探蛇盤槍法哦,嘿嘿!不說這些了,你還是乖乖地先練到一百槍再說吧。”

孫宇點了點頭,開始苦練起槍法來。在后世時,孫宇就是一個比較有毅力的人,為了成功,會無數次地反復進行同一個實驗,失敗上千次也不曾讓他氣餒,這也是他最終能成功研制成納米機器人n摸1的原因。他在心底對自己說:現在我可以刺出八十六槍,距離一百槍不過十四槍,咬咬牙努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是深冬,寒風呼呼狂吹,孫宇卻因為練槍法出了一聲大汗,他將外面的厚衣服脫了下來扔到地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火堆映照下露出完美的身材。

調皮御姐是個坐不住的人,她也拿起鐵槍,隨手點撥孫宇的槍法。兩人一個練槍,一個教槍,倒也其樂融融。

這一晚練到天光微亮,東方的天空已經有了一絲魚肚白。

借助人的體力,孫宇居然只用了一晚上就練到了一眨眼可以刺出九十六槍,這成績就連調皮御姐也禁不住刮目相看。

天亮了就得趕路了,兩人一起上了白馬,向西北方向而去。

白馬走得很平穩,孫宇的手還是找不到地方放,身前坐著個御姐,可這御姐的身體蘿莉趙云的,這可真是麻煩。抱嘛……明明抱的是御姐,但卻有猥瑣蘿莉的嫌疑。不抱嘛……手往哪里放啊?

調皮御姐陪著孫宇練了一夜的槍法,其實也很困倦了,她一邊騎著馬,一邊打著喝欠。

孫宇忍不住沒好氣地道:“看吧,你晚上非要玩,白天反而沒精神了吧?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無限的玩耍中去。”

調皮御姐皺了皺眉頭,有些疲倦難耐地道:“你管我哦……我想玩時就想,想睡時才睡哦……哪分什么白天和黑夜……咱在墓里2oo年,天天都是晚上哦……”

這話說得孫宇心中一痛,倒是不好再埋汰她了。

調皮御姐微微向后一靠道:“我實在太困了哦,借你的懷里睡一會兒哦。”

“我暈,別靠!”孫宇大郁悶地道:“你現在是個成熟女人的樣子,但是這身子是個12歲女孩的,別隨便往我身上靠過來,我感覺怪怪的。”

調皮御姐皺了皺眉頭道:“以前人家還是一把槍的時候,你經常把我連同趙云一起抱在懷里哦!現在又來裝什么假正經哦!”

273、初試百鳥朝凰槍法33

戚寄、秦翊、梅乾、雷緒、陳蘭五人也算是倒了大霉,董卓軍攻打壽春城時,五人都在北城頭上,李儒一招“威壓”,把五人都從紅色大將變成了綠色。

這可算是開了奇葩中的奇葩,明明是武將,最爛也應該有個紅色的,結果五人變成了綠色看起來就像文官一樣。五人在敵軍羞辱的眼光中狼狽逃竄,又被手下的士兵們鄙視了一番。好不容易率軍殺出了重圍。

幸虧董卓軍的主旨是搶奪欲璽,沒有對這些蝦兵蝦將趕盡殺絕,五人才得已逃出生天。

逃出壽春之后,五人一合計,南邊是去不了的,長江橫戈,他們這些敗軍沒有船只,根本不可能過得了江。東邊也不能去,因為袁術是向東邊逃的,他們如果跟著逃去東邊,那豈不是跟著去挨打?西邊也去不得,西邊的劉表看上去很低調,實際上很威猛,手下精兵良將多如牛毛,五人不敢惹!

想來想去,只有東北邊的陶謙是個菜瓜,五人便領著一萬殘兵向著東北方向走,進了沛國的地界,打算找個小縣城打點糧,然后上山落草為寇。幸運的是李儒的“威壓”有時效性,過了一陣之后“威壓”的效果就解除了,五人又恢復成了紅色武將,不用再頂著綠字在頭頂上,不然別提多丟人了。

五人率領殘兵,無錢無糧,正計劃著去哪里弄點錢糧來。走著走著就看到了向縣,于是就來向縣搶錢打糧來了。當然她們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的點兒這么背,來向縣打糧剛好又碰上孫宇在這里。

此時一萬殘兵敗將列在向縣南城門外,陳蘭打馬出陣,拿著個鐵錘指著城墻上的劉馥大聲道:“劉馥,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咱們也不是要來欺負你,實在是軍中無糧,只好來你這里借個五千石糧食應急一下,趕緊送糧出來,我們饒你不死,不然攻破你這小縣城,男女老幼,全部砍成兩截。”

孫宇一看,這陳蘭的長相,就像一只母青蛙,嚇死個人。聽她說話也毫無營養,忍不住郁悶地小聲道:“為啥反派說話都這調調?給點力啊,說得有創造力一點會死啊?”

陳蘭背后打馬又出來一將,乃是戚寄,這戚寄長得比母青蛙還難看,就像一只母癩蛤蟆,她對陳蘭低聲道:“我們這樣浪蕩其實也不是辦法,我聽說董卓喜歡把長得俊翹的男人收為男寵,已經收了三十個男寵了,咱們不如把向縣里的年輕男子都抓去送給董卓挑選,趁機向董卓請降,將來在董卓軍中謀個出身,好過做山賊。”

陳蘭一聽,有理,于是她又扯開嗓子大喝道:“劉馥,我不光要糧,還要你縣城里所有長相俊翹的年輕男子,聽見了沒?趕緊照我說的做!”

城里孫宇一口血差點吐了出來,剛剛他還在吐槽這個陳蘭說話沒有創造力,結果人家馬上就來了一句夠創造力的話,雷得孫宇里焦外麻,差點翻身跌倒。

不行,不能再讓這些神經病鬧騰下去了,孫宇一振手中鐵槍,對著劉馥道:“劉大人,請擂鼓助威,我這就出城去殺他們一陣。”

劉馥勸他不住,只好把城門開了一條縫兒,孫宇翻身上了照夜欲獅子馬,和調皮蘿莉雙人一騎出了城來。

陳蘭不認識孫宇,只見向縣城門一開,出來一個年輕男人,長相還挺不錯,尤其是身材結實挺拔,就像一只獵豹般有力。

母青蛙陳蘭大喜道:“這個叫劉馥的很識相嘛,叫她送男人出來,她立即就送了一個,我看這模樣兒也還行,拿去送給董卓,說不定是大功一件。”

母蛤蟆戚寄在旁邊提醒道:“陳將軍,我看這個男人不像是出來送給咱們的,倒像是出來打架的,你看他騎馬拈槍,一幅惡狠狠的樣子……”

“打架?”母青蛙大吃一驚道:“男人也敢來和我們打?”

母蛤蟆搖頭道:“你看他馬前抱著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可能才是大將,這個男人可能是小女孩的仆從,幫小女孩騎馬的。”

母青蛙哦了一聲,扁了扁嘴道:“原來如此,好,我去干掉她……”

這時孫宇和調皮蘿莉出了城門,兩人一騎向前慢走了幾步。

調皮蘿莉嘻嘻笑道:“讓我去打,我手癢哦!你別出手哦,就這么幾個廢物,不夠我一個人打哦。”

孫宇搖了搖頭道:“我也想打,我要練練槍法,早點把一百槍給刺出來。所以你就別打啦,在一旁指點我槍法吧。”

調皮蘿莉郁悶地道:“不干嘛,我要打,我不好玩哦!”

孫宇摳了摳頭,郁悶地道:“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打。”

調皮蘿莉點了點頭道:“好吧,剪刀石頭布比較公平哦。”

兩人就在馬背上伸出手來,一起道:“一、二、三……”

孫宇出了個石頭,調皮蘿莉出了個剪刀……孫宇贏了。調皮蘿莉的臉色一沉,哇哇哇地怪叫了起來。孫宇則一幅得意的樣子,哈哈大笑。

兩人在千軍萬馬之前還在玩剪刀石頭布,頓時把城里城外的敵軍友軍都雷了個不輕。劉馥在向縣城頭抹了兩把汗,心想:我聽說孫尋真文武雙全,世之良將,怎么這么不靠譜?

對面的母青蛙陳蘭和母蛤蟆戚寄一起大怒:“,這一男一女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母青蛙陳蘭將手上的大錘一揚,頭上跳起兩個紅字的大字“錘將”,她勒了勒馬韁繩,怒道:“對面的男人和小女孩,老娘名叫陳蘭,現在要把你們一錘打扁!你們過來受死吧。”

“陳蘭?什么來頭?”孫宇好奇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nm01立即在他耳邊報道:“陳蘭,字不詳,揚州廬江(今安徽廬江)人,本為東漢末年袁術部將,結果袁術先被呂布大敗,后來又被曹打成了豬頭。陳蘭見袁術沒搞頭了,就背叛了袁術,與雷緒、梅成等人聚眾數萬在江、淮間作亂,攻占了六個縣城。曹他不順眼,派張遼、張郃、牛蓋討伐陳蘭。張遼將陳蘭斬了首,盡虜其眾。”

孫宇哦了一聲,這才知道了母青蛙是何方神圣,看來她只是個小角色嘛。

孫宇笑對調皮蘿莉道:“好,就拿這只母青蛙練練百鳥朝凰槍法,我想早點練成,然后進修七探蛇盤槍法。”

調皮蘿莉笑嘻嘻地道:“那就上啦!”她在小白馬身上輕輕一拍,小白馬立即會意,向著陳蘭直沖了過去。

陳蘭揮起大錘,迎了上來,她的眼睛基本上沒去看孫宇,因為男人是沒什么關注的必要的,所以她全神慣注地盯著調皮蘿莉,以及調皮蘿莉手上抓著的涯角槍。

兩馬迎上的一瞬間,陳蘭大喝一聲,一錘砸向調皮蘿莉。

“啊哦!”調皮蘿莉大叫道:“是他和你打哦,不是我哦。太沒道理了,你居然連觀戰的也打哦!”

這時孫宇哈哈一笑,也不發光,也不亮字,手上的鐵槍猛地一下刺了出去,炸開了漫天的槍花。他經過昨晚一夜的練習,已經可以一瞬間刺出九十六槍,這樣的速度實在非常恐怖,用來對付母青蛙陳蘭這種級數的家伙,其實一出手就可以秒殺她。

孫宇有心練習自己的槍法準確度,不想亂捅一氣,因此每一槍都瞄著陳蘭身體刺,這一下孫宇發現,對著人體刺的難度,又比對著空氣刺困難了許多。

因為對著空氣刺不需要考慮角度,只需要考慮怎么刺得快,但對著敵人刺卻得考慮自己槍尖的朝向,不能想怎么揮槍就怎么槍,孫宇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刺得慢了很多!

雖然慢了很多,仍然是漫天的槍影,晃得母青蛙的眼睛都花了。她大驚失色,趕緊將揮向調皮蘿莉的大錘拖回來招架,然而漫天槍影哪里是她這個級別的人架得住的,大錘又笨重,本來就不是適合用來以快打快的兵器。

只見陳蘭拼了老命也只格開了十來槍,其它的槍影全都刷刷刷地連續捅在了母青蛙的身上……

調皮蘿莉翹了翹嘴角,不滿地道:“笨蛋哦,一進入實戰,你就從九十六槍降成六十九槍了,你還夠得練哦!”

孫宇抹了一把汗,郁悶地道:“刺人真是比練習時刺空氣難多了,唉呀!”

兩人話音剛落,陳蘭的身子已經軟綿綿地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她身上被孫宇連續捅中了四十槍,雖然每一槍都是沾之即退,并沒有捅得很深,但這么多槍總有幾槍捅在了要害上,鮮血像噴泉一樣從她的四十個傷口里噴涌而出,她的尸體從馬背上落到地面上時,鮮血已經完全染紅了她的戰甲。

城里城外一片鴉雀無聲,劉馥看傻了眼……她心里冷汗直冒地道:不愧是孫尋真,看來剛才在城門口猜拳的傻瓜舉動只是故意讓敵人輕視他的計略,這一出手,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啊,太可怕了。

袁術的殘兵敗將這一邊,戚寄、秦翊、梅乾、雷緒四人對望了一眼,都感覺心底生寒。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升到了腦門上……

母蛤蟆戚寄大吼道:“全軍一起上,人海戰術!媽的,管他是哪里來的妖怪,我不相信一萬人加四名武將都放不平他。”

274、千軍萬馬,槍影如山13

“邪門啊!為什么一個男人,武將技都沒用,一槍就挑了陳蘭?”袁術的殘兵敗將們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通這個道理。

想不通的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想,母蛤蟆戚寄大聲喝道:“全軍一起上……”

哇呀呀一陣吼,一萬名殘兵敗將一起沖了上來。

調皮蘿莉歪了歪嘴,郁悶地道:“哎呀,一萬個練槍法的活靶子沖上來了哦。我為什么劃剪刀石頭布會輸了哦?嗚……嗚……要是我贏了,這些人就全都是我的了哦。”

孫宇心里一陣惡寒,這家伙把人當練槍法的玩具,太不正常了,哥以后要離她遠點。不過……她說的有道理,這倒真是個練槍法的好時機,一萬個活靶子,夠得自己練槍法的……呃……不對,我居然被她影響了,我居然也把這一萬人當靶子了,果然笨蛋是會傳染的啊。

這時戚寄、秦翊、梅乾、雷緒等人已經沖到了面前件兵器帶著四種紅光一起砸向孫宇。

戚寄是個“槍將”。

秦翊是個“刀將”。

梅乾是個“斧將”。

雷緒居然是個“镋將”。

四將的背后,層層疊疊的袁術敗軍蜂擁而上。

孫宇前些天看到“槍將”爛大街,想不到袁術是個藝術家啊,手底下的武將還真是花樣百出,如果袁術還沒滅亡,能不能集齊十八般兵器呢?

沒有千篇一律的出現“槍將”,讓孫宇感覺到心中甚慰,但四個怪物沖上砍自己,這就不太慰了。我得心員將領加一萬雜兵,夠得打的。

孫宇叫調皮蘿莉催馬迎上!

既然她們專程來陪孫宇練槍法,孫宇當然不能客氣。他展開鐵槍,對著四人猛地撒過去一片槍影。孫宇的假設是一瞬間刺出一百槍,分刺四人,一個人二十五槍。但是他的能力不夠,實際上分到每一個敵人身上的只有十幾槍。

戚寄、秦翊、梅乾、雷緒四個大廢物一起舉起各自的兵器,叮叮當當一陣架擋,居然把孫宇這一招給接住了。

孫宇苦笑了一聲,心中暗想:以前我不玩槍法,照頭一陣捅,也可以輕松打敗五六個紅色級數的武將,現在學了槍法反倒變弱了……放在后世來看的話,這就是從無法度的潑婦拳改成練有法度的八卦掌,在八卦掌還沒練熟之前,還不如潑婦拳的威力大。

但這樣的暫時實力下降是可以接受的,一旦真正練成八卦掌,潑婦拳什么的東西就只是個笑話了。

孫宇打起精神,開始實戰練起槍法來。

四個紅色武將圍著孫宇溜馬,不停地向他攻來,孫宇沉著應對,每一槍都試圖炸出更多的槍花。在四個敵將攻擊孫宇的同時,還有許多雜兵在一邊圍了上來,孫宇眼觀鼻,鼻觀心,凝神靜氣,不管那些喧囂,只是一心一意地揮舞著自己的鐵槍。

“手臂柔和一點哦!”調皮蘿莉的聲音不停地在孫宇耳邊響起。

“拖槍回來時果斷點,不要猶豫!”

“這一槍斜刺還可以更快,把你的臂彎沉下去點!”

“注意借助馬力,在馬背上時不能使用步法,就要借助馬力出槍!”

“扭腰時順手拖槍,可以在旋轉中增加力量!”

調皮蘿莉耐心地點出孫宇槍法中的弱點,對于這個在墓穴和地窯里關了兩百年的家伙來說,在這樣一場混戰中觀看孫宇練槍法,也成了一種很快樂的事情。

她嘻嘻哈哈地指指點點,偶爾還對著戚寄、秦翊、梅乾、雷緒這四個家伙吐吐舌頭,做做鬼臉,惹得四人氣得哇哇怪叫,但是她們四人被孫宇的槍法壓得狼狽不堪,根本拿調皮蘿莉沒辦法。

四人打累了就退到士兵堆里休息,讓兵海來對付孫宇。

雖然她們有一萬大軍,但能同時攻到孫宇的人,也不過二三十人罷了,大多數人只能在外圍吶喊助威,孫宇奮起神威,拿這些菜鳥們鍛煉槍法。

多玩了一陣之后,孫宇開始體會到了一些刺人和刺空氣的不同之處,慢慢地有了心得。他的槍法也開始越來越快,從一眨眼刺出六十幾槍變成七十槍,又從七十槍進步到八十槍,每一次出手都更加穩健,更加快捷。

只見孫宇的身邊的槍影有如千樹萬樹梨花開,映得半空中都是白花花的花朵兒,東一朵,西一朵,槍影炸開在半空之中,美不勝收。

槍影伴隨著的是袁術敗軍的慘叫聲,雜兵哪里擋得住他有如暴雨梨花一般的槍影。

“達到八十一槍了……”

“達到八十三槍了……”

“達到八十七槍了……”

n摸1在孫宇的耳邊報道。

孫宇喘了幾口氣,連續地高強度練習,每刺出一槍都務求炸出更多的槍花,這對他的體力造成了很大的負擔,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了。他的身上已經濺滿了鮮血,身邊的地面上倒滿了敵軍士兵的尸體,只怕有上百具之多。

調皮蘿莉嘟了嘟嘴道:“別練啦,你的體力已經消耗很大了,再練下去不會有進步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孫宇點了點頭,笑道:“好的……那現在就想法結束這場練習吧。”

孫宇身上突然金光一閃,頭頂上跳起了“槍王”二字,這兩個金色的大字閃閃生輝,嚇得周圍的士兵們魂不附體。

說來也奇怪,孫宇沒有亮出“槍王”這個武將技之前,雖然他殺了不少人,但周圍的敵軍士兵還是將他當成普通人看待,總想著再加把力氣就能打倒他。但當他亮出金色的武將技,士兵們卻突然害怕了,顫抖了。

兩百年來武將技壓制著這個世界,使得普通人看到有武將技的大將,心底里就升起一種畏懼感,尤其是金色的武將技,那對于普通士兵來說簡直是不可逾越的實力差距。

“槍王”兩個字亮起的那一瞬間,原本還在拋頭顱灑熱血向孫宇攻過來的殘兵敗將們一起傻了眼……

“原來他會武將技!”有一個男人聲撕力竭地狂吼道:“他不是普通男人。”

“啊,是金色,槍王!”

“我知道了,他是孫宇,他是河北孫尋真!”

“他就是天下唯一會用武將技的男人!”

“我的媽呀,他是孫宇啊!”

“我就說男人怎么可能這么厲害,原來是孫宇!”

袁術敗軍的士兵群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嚎聲,一股恐慌的情緒籠罩了所有的士兵,士氣頓時低迷了一個層級。

我暈,我的名字已經可以拿來當武器用了,孫宇暗暗地汗了一把:看來以后還可以用我的名字還可以用來嚇阻兒夜啼,我時候哭叫不聽話,老媽就說:“找大灰狼來把你叨走。”我就立即不敢哭了,以后袁術軍的孩哭叫不聽話,他老媽就說:“找孫宇來把你帶走。”這個孩估計也不敢哭了。

孫宇趁著敵軍士兵下降的這個機會,對著戚寄、秦翊、梅乾、雷緒四將所在的位置一指道:“童姑娘,讓照夜欲獅子跳到那里去!”

調皮蘿莉嘻嘻一笑,給白馬下了命令。

只見白馬掉轉馬頭,向著戚寄、秦翊、梅乾、雷緒四將沖去,一大堆士兵結著矛陣,硬著頭皮上來阻擋。照夜欲獅子一聲長嘶,“照夜”兩個金色躍上頭頂,它后蹄一蹬,有如天馬行空,又如神龍出海,輕輕巧巧地飛過了敵軍的軍陣,落到了戚寄、秦翊、梅乾、雷緒四人的旁邊。

四將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一起使出“槍將”、“刀將”、“斧將”、“镋將”,紅光耀眼,遍地生輝。

調皮蘿莉手一指,照夜欲獅子有如鬼魅般轉到了秦翊的背后,孫宇抬手就是八十七槍,這八十七槍全都捅在了秦翊的后背上,將她的后背捅得有如蜂巢一般遍布孔洞。

秦翊的尸體還沒落馬,照夜欲獅子已經有如幻影一般轉到了梅乾的后面,孫宇奮起神威,九十槍一起飛出,梅乾慘叫一聲,后背上九十條血泉噴涌而出。

戚寄、雷緒嚇得掉頭就跑,然而她們的戰馬哪有照夜欲獅子的度快,孫宇一晃眼就追上了雷緒,這一次拼盡全力,九十五槍一起刺出,刺得雷緒的后背千穿百孔。

調皮蘿莉還要去追戚寄,孫宇低聲笑道:“不追她了,還要放一個人去給董卓通風報信呢……”

調皮蘿莉這才作了罷,嘟著嘴道:“真麻煩哦,還要故意放跑敵人,你們這些家伙想的東西太多,一點都不好玩哦。”

孫宇哈哈笑道:“我又不是一個姑娘,哪能像姑娘一樣無憂無慮地腦袋里不想事兒?”

此時袁術敗軍的士氣已經徹底崩潰,戚寄身為最后一名將領,居然掉頭就跑,搞得一萬大軍茫然呆立,不知道該跟著她跑還是該怎么辦!

孫宇對著向縣城里的劉馥大聲道:“劉大人,我先走一步,就不陪這些傻瓜玩兒了,后面的事交給你了!”

說完之后,孫宇向著西北陳留的方向打馬而去,照夜欲獅子身上金光大亮,有如一團金色的長虹,在地平面上一閃,已到了十幾丈開外……

一溜煙兒的灰塵揚起,白馬向著西北絕塵而走,一會兒之后就變成了一個金色的點。

這時向縣城里的劉馥才反應了過來,她大聲道:“敵軍士氣已潰!開城,追擊敵軍!”

向縣城里鼓聲大作,兩千多鄉勇和三百名守軍大著膽子沖了出來,此時袁術敗軍的兵力仍然是遠遠多于向縣軍,但是冷兵器時代打仗主要打的就是士氣,士氣一旦崩潰,就算是十萬大軍也會被對手幾千人追著跑。

袁術敗軍見向縣守軍殺出來了,頓時大喊一聲,向鳥獸一般四下散去。

這一役向縣守軍俘虜降卒數千之多,袁術敗軍幾乎徹底完蛋,只剩下不到千人跟著膽子嚇破的戚寄逃向了西南方向。

275、狐貍眼御姐賈詡2/3

三日后,壽bsp;

此時的壽城已經變成了董卓軍的轄地,張遼、張繡、高順、賈詡、李儒等文武大將,分列在北城門兩側,靜候著魔女皇帝董卓的駕臨。

不一會兒,北面的官道上馬蹄轟鳴,旌旗蔽日,一驃黑甲的西涼騎兵到來,軍中打著龍鳳日月旗幡,四斗五方旌幟,金瓜銀斧,黃鉞白旄,黃羅綃金傘蓋之下,身材豐滿迷人的魔女皇帝董卓身披一件金光閃閃的女式龍袍,耀武揚威地站在車駕上行過來。

在她的車駕旁邊還跟著一頂華麗的小轎,那是貂蟬的轎子。

轎后又跟著一匹火紅的戰馬,戰馬身上沒有一根雜mao。馬上騎著一個黑盔黑甲的小蘿莉,她的背上背著丈二長的方天畫戟,這是呂布和她的赤兔馬!

見到董卓和呂布、貂蟬來了,董卓軍的大將們一起拜伏道旁,三呼萬歲,才將她迎進城去。

董卓進了壽城,直奔袁術的宮殿。

這宮殿修建得還不錯,金碧輝煌,極盡華美。袁術本來就是個講究排場的人,處處要顯示她高人一等的地位,因此她為了稱帝準備的這座宮殿倒也有幾分皇宮的氣派。

董卓嘴角帶著嘲笑,慢吞吞地坐到袁術的龍椅上。用眼角的余光掃向靜候在堂前的張遼、張繡等人身上,等了半響,才慢吞吞地道:“袁術的死活我懶得問,玉璽呢?”

表情冷峻的張遼上前一步,報道:“玉璽被孫宇搶走!”然后她就將壽攻略戰,以及隨后的幾方大混戰詳細說了一遍。

董卓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道:“又是孫宇?我好像記得這家伙在虎牢關之戰時,也給我們添了許多麻煩……華雄是他和孫宇聯手殺的,我派出的追兵也是被他和天公將軍張角聯手阻攔的……這個男人有這么厲害?”

“槍王”張繡嘆了口氣,上前報道:“他的槍法不怎么樣,亂七八糟不堪一擊。但是他的武將技花樣很多,在各種場合下都能揮作用。另外……屬下懷疑他還會‘覓才’這一類現人才的武將技,他身邊的強力大將越來越多。”

董卓好奇地在龍椅上探了探身子道:“他本身的武藝既然不成,為何這些強力的大將愿意追隨他?難道他長得很帥不成?我最近正需要大量男寵呢,上次你們找來的三十二號男寵簡直是個廢物,我才嚇了他一下,他就乖乖讓我閹了,不經折騰,沒勁得很。”

這時張繡的身后走出一名風韻十足的女人,這個女人今年二十四歲,長了一雙嫵媚之極的狐貍眼,下巴很尖,嘴唇很薄,長相極為漂亮。但是她的漂亮不是華美、不是清純、也不是傲然,而是一種讓男人三魂去了七魄,有如狐貍精一般的嫵媚之美。

她身上穿著一件紅狐皮裘衣,火紅色狐貍mao將她擁在中間,顯得十分妖艷。

狐貍眼的御姐名字叫做賈詡,字文和,乃是武威姑臧人,奇謀百出,算無遺策,乃是董卓軍的頭號謀士。

狐貍眼御姐對著董卓微笑道:“陛下……這個孫宇,屬下專門收集過關于他的情報,已經對他進行了仔細的研究。”

董卓大喜,趕緊道:“賈文和說來,他到底是不是很帥?”

狐貍眼御姐心里抹了把汗,暗想:陛下,找準重點啊,現在的問題不是他帥不帥,而是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是什么身份,他把玉璽帶去哪里了。

狐貍眼御姐整整了儀容,認認真真地開始介紹起孫宇來:“這個男人最早出現于北平,自稱北京村人氏,這個村莊屬下正派人尋找,至今一無所獲。據說這個村莊講究男女平等,男女并無尊卑之分,男女成親時不講究入贅和嫁娶,只是單純的在一起生活……”

董卓無聊地揮了揮手道:“這些東西不重要,略過……我要知道他帥不帥!適不適合當我的三十三號男寵?”

狐貍眼御姐只好郁悶地道:“他的身體最初有點單薄,像個手無縛激之力的書生,那個時候算不上帥,只能算五官端正。在北海城擊退黃巾一役時,他得到糜家三小姐‘旺夫’之助,身子變壯了。不過他自己偽裝成在徐州城時才接受‘旺夫’,我們在北海的探子報告說,他早在北海就使出過“槍王”了,所以我才確定了他接受‘旺夫’是在北海……”

董卓不耐煩地打斷道:“我管他什么時候得的‘旺夫’,他到底變成什么樣了?”

狐貍眼郁悶地抹了一把汗,接著道:“接受‘旺夫’之后,他的身體變得很強壯,用現在的外貌來說的話……算是比較帥的。”

董卓聽到這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長得帥,我就勉強聽聽他的故事,文和,你繼續講,現在可以講得詳細一點了……”

狐貍眼御姐心里郁悶地想道:看來男人不帥的話,你連聽都懶得聽啊。陛下,找準重點啊,現在的問題是他搶了你很想要的玉璽啊。

狐貍眼御姐把對董卓的鄙視深深地收了起來,裝出恭敬的樣子道:“這個孫宇后來在徐州正好碰上曹操的家人被張闿殺死,孫宇跑出來拉偏架幫徐州,把曹bsp;

董卓大喜插口道:“喲,打曹操啊?好啊!我最看不慣曹阿瞞那混蛋,他既然打曹操,那就是我們的朋友嘛……給他寫封信,讓他來投我軍,我給他封個大大的官做,嗯……順便讓他當我的男寵……”

眾人心里一起吐槽道:當你的男寵就不是男人了,還當個屁官啊,當宦官不成?

狐貍眼御姐趕緊道:“但是這個孫宇和曹操并沒有打成仇人,反倒越打越曖昧,兩人在徐州城下一陣眉來眼去,曹操居然沒有強攻徐州,而是和孫宇較起武將技的勁兒來。隨后孫宇回到公孫家,在界橋、巨馬水、龍湊三個戰場將袁紹軍擊敗,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又跑去了壽,搶了我們的傳國玉璽……這個人是我軍除了曹操之外,最大的敵手。”

董卓咦了一聲,問道:“文和,你的意思是……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和曹bsp;

狐貍眼御姐點了點頭道:“此人很強,不可不防!尤其是他尋找將才的本事更是奇特。在他身邊的那幾個小女孩,初看無一不是廢物,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個個都是怪物。除了一個自稱小老虎的許禇還沒有展現出什么本事,別的都已經成為了可以獨擋一方的大將。”

董卓沉思了一陣,道:“你是說……他很有可能找齊十神將來對付我?”

狐貍眼御姐看了看董卓身邊的黑甲蘿莉,點了點頭道:“屬下認為,孫尋真是最有可能找齊十神將,威脅到呂布將軍的人。”

“切!”董卓驕傲地歪了歪嘴,笑著道:“就算十神將能打贏呂布,又怎么可能敵得過我?我從來不把什么十神將放在心上,所懼者,唯有傳國玉璽而已。這個帥男人……咳……這個該死的男人會把傳國玉璽弄到哪里去?咱們趕緊揮軍去打他!把他抓回來做我的男寵,哈哈哈哈,正好沒得玩了!”

狐貍眼御姐心底里又鄙視了董卓一番,想道:就知道看誰不順眼就打誰,一點不懂搞合縱聯橫之道,哪有你這樣當皇帝的。

她心底里想的是一套,臉上卻是另一套,恭敬地對董卓道:“陛下,孫尋真既然是河北公孫家的屬下,搶到玉璽之后理應急返徐州,再經北海返回河北……咱們要打的話,盯著公孫家打就對了。”

董卓拍了拍身前的桌子,大聲道:“好,就打公孫家!張遼、張繡,我命你二人為先鋒,立即進攻徐州,再打穿北海,進攻河北……我率大軍隨后就到。”

張遼、張繡兩人對視一眼,心里一起吐槽道:陛下這個率大軍隨后就到不靠譜,她喜歡運著各種奢侈品出戰,光是運那些奇怪的奢侈品就需要幾十輛大車,而且為了怕這些東西摔壞,車隊要行得很慢,所以她的中軍總是要比先鋒軍慢十天半個月,要是她早來一點點,讓呂布將軍出手,孫宇哪搶得走傳國玉璽?唉,真是個坑人的皇上。

兩人出列,行了個軍禮,便轉身打算出殿。

正在這時,有一傳令兵在殿外大聲叫道:“陛下,袁術帳下敗將戚寄求見,說是要向陛下投降,另送上一個天大的消息……”

董卓在龍椅上歪了歪屁股,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叫道:“讓他滾進來……”

不一會兒,母蛤蟆戚寄屁顛顛地小跑了進來,她被孫宇在向縣打敗之后,帶著一股殘軍又撤回了壽來,硬著頭皮跑來向董卓請降。由于被孫宇打怕了,她此時臉色蒼白,滿是恐懼之色。

見到董卓越,母蛤蟆噗通一聲跪在殿下,滿嘴開花地奉承道:“降將戚寄拜見陛下”,“謝陛下不殺之恩”,“陛下真是英姿颯爽”,“陛下真是嫵媚動人”奉承之詞不斷地從她扭曲的大嘴里飛出來。

她滿以為董卓為喜歡別人奉承,沒料到董卓不耐煩地皺眉道:“我長得很漂亮的事需要你說么?這里誰不知道?你說要送上一個天大的消息,趕緊說,如果不夠‘天大’,我馬上叫人把你砍了!”

戚寄嚇得魂飛魄散,磕頭道:“我三天前,在向縣碰上了孫宇……”

此話一出,眾皆大驚。剛剛還說到孫宇這家伙,咱們正要揮去打他,想不到他的消息就來了,有意思。

董卓身子一振,急問道:“這家伙在向縣做什么?”

戚寄急道:“他似乎正趕向西北的兗州方向,路經向縣,正好碰上我等,我率軍和他打了一場,他使用了武將技‘槍王’將我打敗,會武將技的男人,肯定是孫宇,錯不了!”

“咦?”董卓好奇地道:“他搶了我的傳國玉璽,該回家仔細研究玉璽的奧秘才對,干嘛要去兗州?文和……你來說,他為何要去兗州?”

狐貍眼御姐一聽到孫宇去兗州,那雙嫵媚的狐貍眼就射出一道精光。見董卓問話,她將眼中的精芒一收,平心靜氣地道:“孫尋真是智明多智之人,他攜玉璽前往兗州,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去見曹操,以玉璽為質,促使曹家與公孫家聯盟,共抗我軍!二是他和曹操郎情妾意,他打算搶了玉璽去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

董卓聽了這話,頓時氣得又將桌子一拍,大怒道:“豈有此理!張遼、張繡,別去徐州了,即刻進軍,再攻陳留。另外,派出八百里加急換人換馬的信使,讓沿路的郡縣想盡一切辦法給我逮住孫宇,我要活的男寵,抓來活的封萬戶侯……呃,如果死了也沒關系,只要搶到傳國玉璽來給我,封千戶侯。”

“諾!”滿堂文武一起應聲道。

張遼張繡立即轉身出殿,去整軍準備再攻陳留。其余的文武官員也各自行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壽城里一溜兒跑出去了十幾個信使,打算送出加急信件,半途攔截孫宇。

狐貍眼御姐轉身出殿,剛走到無人之處,她眼中的精芒就再次亮了起來,心里偷笑道:有意思……曹操寧可搶華佗也不搶玉璽,我已懷疑這個玉璽有問題。

現在孫宇又拿著玉璽去見不想要玉璽的曹操,難道他也現這個玉璽里面有古怪?他也不想要玉璽,想把玉璽拿去栽到曹操頭上!太有趣了,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這事兒我可不能對傻瓜一樣的陛下說,說了她也未必肯信,反倒有可能把我拿來罵一通,我自己偷著樂就行了,哈哈哈!

狐貍眼御姐左右瞅瞅,看著忙忙碌碌的袁紹軍將領們,她心中生起一種眾生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忍不住哈哈一笑。裹著一身紅狐皮衣的她,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只真正的狐貍精。

276、百鳥齊飛,只為朝凰3/3

孫宇和調皮蘿莉離了向縣,讓照夜玉獅子收了“照夜”的金光,緩步慢行,繼續向西北行去。兩人曉行夜宿,孫宇利用晚上休息的時間拼命練習百鳥朝凰槍法。

由于白天要趕路,孫宇也不敢通宵達旦地練槍法,只用前半夜練習,后半夜乖乖睡覺。童淵并不喜歡用趙云的樣子示人,每當她和孫宇同乘一騎時,為了讓孫宇的手方便放,就變成蘿莉樣子,晚上下了馬休息時就變回御姐樣子。

這種變化真是讓孫宇哭笑不得,經常得突然面對她從小變大,或者從大變小,如果不是孫宇的小心臟比較堅韌,早就被她折騰得瘋了。

這一天兩人來到臨睢縣附近。

臨睢縣是秦朝時置的縣,名叫芒縣,初漢時改為候國,后漢時又改為臨睢,大約的位置在現今的河南永城縣東北三里。

這里雖然也屬于沛國,但已經不屬于徐州太守陶謙的領地了,而是屬于豫州太守孔伷的地盤。

孔伷,字公緒,陳留人。正史中他是被董卓任命為豫州刺史的,但后來他參與反董卓聯盟軍,成為董卓的敵人。在這個世界里他變成了女人,也參加了反董卓聯軍,孫宇在虎牢關之戰時與孔伷還有過一面之緣。

但是孫宇并不想在臨睢縣城里出風頭,因為反董卓聯盟軍時的許多鎮諸侯都變成了董卓的爪牙,例如袁紹就是個好例子。這個叫孔伷的萬一也是董卓的爪牙,自己鉆進他的地盤里,豈不是羊入虎口。

孫宇和調皮蘿莉繞開縣城走了一陣,天色將晚,兩人看到臨睢縣西南邊有一座小山,山雖然不高,但也有一些幽森的感覺,便進了小山,想找一個休息過夜的地方。

走了一陣,居然在山上現了一個小小山洞,這個山洞并不深,也就幾米,洞內頗干燥,很適合過夜。其實往往淺點的山洞適合過夜,若是太深,洞穴里往往會住著一些奇怪的動物,例如蝙蝠、蛇、熊什么的,那就不太方便人類在里面暫住了。

兩人進了山洞,在地上輔開一塊布,孫宇從包里摸出路上買的包子遞給童淵。此時的童淵已經變回了御姐樣子,只要一下馬,她就會馬上變成御姐,孫宇也慢慢習慣了。

調皮御姐拿起包子啃了兩口,郁悶地道:“又是包子,我最煩吃包子哦,有沒有烤激哦?”

孫宇沒好氣地道:“我家小小趙云最愛吃包子,我是給她買的。”

調皮御姐嘟著嘴道:“我又不是趙云哦!”

孫宇懶得理她,拿起鐵槍,練起槍法來,這些天夜夜勤練,他的身體素質又好,悟性也高,現在已經練到可以刺出九十九槍了,只要還增加一槍……達到百槍之數,就可以真正開始練習百鳥朝凰槍法,所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把一分鐘變成兩分鐘來用。

調皮御姐見他練得像是入了魔,這一段兒練習不需要童淵指點,她感覺無聊,就自己出了山洞,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去了。

孫宇將山洞前面的一顆樹當g人來看,對著那顆樹練習槍法,他凝神以對,出槍越來越快,不知不覺,幾個小時一晃而過。等到明月高懸,半夜三更之時,孫宇靈臺清明,有如神助,終于一眨眼刺出了一百槍。

“哈!終于成功了!”看著樹干上的一百個槍孔,孫宇忍不住激動得跳了起來,他大聲叫道:“童姑娘,接下來該怎么辦?”

周圍鴉雀無聲。

孫宇四下里一看,看不到調皮御姐的影子,頓時大驚,不是吧,調皮御姐因為不好玩所以出走了?別嚇我!我的小趙云可別這樣走丟,另外,我的百鳥朝凰槍剛剛練出眉目,還需要她繼續教呢。

“n摸1,趕緊去找她!”孫宇急吼吼地道:“找到了立即回來帶我去見她。”

n摸1領命飛到了半空中,用紅外線夜視功能找了起來。

孫宇焦急地等待了起來,他真怕調皮御姐走丟了。

然而沒過三分鐘,n摸1就回到了孫宇的身邊,報告道:“主人,童淵并沒有走遠,她就在右前方1oo百米拐彎的山壁后面,正在……”

孫宇聽到前面一半,后面的哪里還有心情繼續聽下去,他邁開大步,1oo米距離不過區區十來秒就跑過,轉過山壁,孫宇立即大叫道:“童姑娘……我練成1oo槍啦……”

呆……

山壁后是一個小小的水潭,調皮御姐正在潭里洗澡。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下半身泡在水里,赤1uo的上半身顯示出完美的曲線,見到孫宇來了,調皮御姐的腦袋轉過來,微濕的長在腦后甩起一溜兒的水珠,畫面有一種靜態加上動態的雙重美感。

“我擦,笨機器人,你不早說她在洗澡!”孫宇大郁悶:“這下慘了,哥又非禮勿視了。”

“主人,我正在說,是你自己不聽了。”n摸1毫無感彩地回應道。

只見月光下的調皮御姐憤憤地盯著孫宇,兩只眼睛晶晶閃亮,她雖然在洗澡,但右手上仍然提著涯角槍,因為涯角槍一離手她就會變回趙云,所以不論何時涯角槍也在她手上。

她的下半身浸在水潭里,不用遮擋,所以用左手將高聳的胸部遮住,右手舉起丈二涯角槍,冷冷地指著孫宇,怒道:“你這壞蛋哦,我好心教你槍法,你居然偷看我洗澡哦!”

“呃!”孫宇雙手連搖,急道:“不是,我不是故意要來偷看你洗澡的,你這身體雖然看起來很成熟,但實際上是趙云的身體啊,我對小女孩是沒有邪念的……”

調皮御姐不聽他的解釋,揚著涯角槍道:“偷看我洗澡的人,必須接受我的懲罰哦!”她的身上開始泛起金色的光芒,絲絲斗氣從她身上滲出,吹拂得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水面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孫宇感覺身上的要害處都隱隱生痛了起來,就像被槍尖捅中了一樣痛,不是吧,連斗氣都放出來了,這家伙要殺我不成,乖乖我的媽,現在的我應該不是她的對手,我要不要逃跑?但是我如果跑了,趙云的身體怎么辦?我的百鳥朝凰槍法和七探蛇盤槍法找誰學去?

孫宇想逃又不舍得逃,真是猶豫難決。

正在這時,水潭里的調皮御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身上的金光一收,斗氣也消失不見,只見她彎著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用涯角槍拍打著水花,笑得喘不過氣地道:“笑……笑死……笑死我了哦。我剛才的樣子酷不酷哦?哈哈……笑死……我早就想試試這個場景了哦,哈哈……哈哈哈……想不到終于讓我逮住機會說這句話了哦……哈哈……哈哈哈!”

調皮御姐繼續笑得前俯后仰地道:“我一直在想哦,要是哪天洗澡時被男人偷看……我就對他說……偷看我洗澡的人,必須接受我的懲罰哦!然后我就可以擺出很酷的姿勢嚇嚇他哦!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氣!死!我!也!

孫宇這一下真是炸mao了,這個調皮搗蛋的家伙,真是開玩笑不分時間地點和場合。經常擺出一幅要殺人的樣子,結果是在惡搞,我擦啊,調皮不帶調皮成這樣的!老子真是恨不得掐死這個惡搞的女人。

見孫宇一幅臭臉,仿佛被人打了個臭激蛋在臉上。

調皮御姐笑得更開心了,惡搞就是要把別人搞得很狼狽才是真正的惡搞。她在水潭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得手舞足蹈,連胸部都忘了用左手遮蓋了。美麗的胸部隨著她笑得前俯后仰的動作跳動,其實場面是很旖旎的,可惜孫宇氣暈了頭,無心觀賞。

孫宇深呼吸了幾口氣,心中反復道:不生氣,好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不生氣,我不生氣。

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郁悶,孫宇開口道:“我可以刺出一百槍了,我來問問你,接下來該怎么練槍法,但是你現在在洗澡不方便,我在那邊的樹林里等著你洗完。”

調皮御姐收了笑聲,扁嘴道:“別急著練槍法哦,等我洗完再陪你練哦。現在你先來陪我洗澡吧,一個人洗澡不好玩哦!”

不生氣,好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不生氣,我不生氣,我不生氣個妹啊!孫宇大怒,猛地大吼一聲道:“你這壞蛋,不要拿著別人的身體胡亂惡搞啊!我家小小趙云是很清純的小妹子,你別拿她的身體做些不知羞的事。”

“切,假正經哦!”調皮御姐向著孫宇潑了一片水花過來,不滿地道:“看我抓你過來陪我玩哦!”

金色的光芒猛地一下閃亮,“槍神”兩個大字毫無預兆地跳上半空,斗氣直撲孫宇的臉。在那一瞬間,調皮御姐的身子從水潭里一拔而起,挾著滿天的水花,一槍刺到了孫宇的面前。

孫宇大驚失色,猛地抬槍,這兩天他都在練百鳥朝凰槍,一出槍,手上不自覺地就是一百槍一起刺了出去。

百鳥齊飛!

漫天槍影撒了出去,然而調皮御姐卻只出了一槍!

因為百鳥齊飛,只為朝凰。

調皮御姐的這一槍有一百種變化,這一百種變化剛剛將孫宇的一百槍全部接了下來。

據神奇的史書記載,給《》這本書,有可能學會武將技!書友們,加油吧!

277、初窺“朝凰”的奧秘1/3

一百槍贏不了一槍!

因為百鳥將自己最漂亮的羽mao都給了鳳凰,所以鳳凰雖然只是一鳥,卻比百鳥加起來更漂亮。

那一槍是一百槍的精華,集一百槍之大成,含一百槍之殺招,具一百槍之變化。

孫宇很清楚地看到調皮御姐只出了一槍,那一槍中平中正,直刺而來,然而到了半空中,卻突然左遮右擋,前護后掩,將孫宇那一百槍通通封死。并且在孫宇舊力已枯竭,新力還沒生起的一瞬間,這一槍居然還可以轉出第一百零一個變化,中宮直進,一下子頂在了孫宇的下巴上面。

“陪我洗澡玩哦!”調皮御姐嘿嘿笑道:“不然就在你的下巴上捅一個窟窿哦。”

“我明白了!”孫宇大喜叫道:“原來所謂‘朝凰’,就是取一百槍的精華,凝練成一槍,讓那一槍隨時可以變成一百槍中的任何一槍,不用像‘百鳥’那么費力氣,敵弱時一槍捅倒,敵強時,根據敵人的變化,隨時可以變成一百槍。甚至……可以根據自己出槍的極限度,變成一百零一槍,一百零二槍……我聽你說過,你最多可以出一百零七槍,也就是說你的‘朝凰’有一百零七個變招。”

孫宇興奮地叫道:“我知道接下去要怎么練了,我要把一百槍練回成一槍去。讓這一槍的威力凌駕于一百槍之上,讓這一槍比一百槍還要難以招架。”

調皮御姐落落大方地站在孫宇面前,身上不著一縷,赤1uo的嬌軀散著森然的斗氣,她嘻嘻笑道:“你的領悟力真不錯哦,只接了我一招‘朝凰’,就領悟了百鳥朝凰槍的奧秘,不錯不錯,假以時日,說不定你會成為我最強的弟子哦。不過嘛……別轉移我的注意力,現在就陪我玩哦,立即,馬上,不然我一槍捅穿你的下巴哦!”

孫宇雖然感覺她的身體很有誘惑性,但想到這是趙云小蘿莉的身體,就總是不敢看。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心理,眼前這具身體是成熟女人的外形,但孫宇清楚地知道這具身體是從一個小蘿莉那里借來的,這種情況下總是會讓孫宇心中有強烈的不和諧感,無法把她真正當成一個御姐來看待。

孫宇郁悶道:“你才不會捅我呢!你出這一槍其實是為了教我‘朝凰’,你怎么就不肯說句老實話呢,真郁悶。不過……我還是陪你玩一會兒再去練槍法吧。”

調皮御姐大喜。

孫宇又道:“變回小蘿莉的樣子,不然我就不陪你了。你這個成熟的身體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流鼻血了怎么辦?”

調皮御姐眨了眨眼,嘟起嘴道:“好哦……”她身子瞬間縮小,變回了青澀的12歲小蘿莉的身體,前平后板,還沒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孫宇也不敢多看,要是盯著個1uo體小蘿莉看,這蘿莉控怪叔叔的名頭就跑不掉了。他伸出手去,將調皮蘿莉抓起來,扔進了水潭里。水不深,對于調皮御姐來說只能淹到腰部,但對于調皮蘿莉來說,卻足以淹到胸部以上。

孫宇見她的身子都浸泡在了水里,這才松了口氣,脫了自己的衣服,也嘩地一下跳進了水潭里,連日來風塵仆仆的趕路,其實孫宇早就想洗個澡了,難得這山里有一汪清澈的水潭,洗個澡還是不錯的。

這個時候正是隆冬,洗冷水澡實在很刺激,孫宇被冷水一激靈,差點就從水里跳了出來,不過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實在不凡,不一會兒就適應了水溫,快快樂樂地游起冬泳來。

調皮的小蘿莉用手捧起水來潑撒孫宇,孫宇童心頓起,也捧起水來還擊。壞大叔和壞蘿莉在水潭里玩了足足一個時辰,兩人才各自穿好衣服返回山洞來。

洗了個澡,神清氣爽,孫宇打算好好地研究一下如何使用“朝凰”。

所謂“朝凰”,就是集“百鳥”之精華,將一百槍凝練成一槍來使出的技巧,這玩意兒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可以肯定的是,出槍之初,使力不可過猛,招式不可用老,要留有后著,隨時可以生變化。

他平舉鐵槍,對著前面的大樹一槍刺出,這一槍不急也不緩,蓄勢待,就在槍尖刺入樹皮不到一毫米的時候,孫宇手肘一沉,將槍尖收回了一丁點兒,然后借著回挫槍尖的那一點點反作用力,刷地暴起一堆槍影。

沉悶的鐵槍入樹聲連綿響起,槍影散去之后,孫宇定晴一看,樹上只有十二個槍孔……原來自己的這一式“朝凰”,只生出了十二種變化,后面就后力難續了。

“哈哈哈哈!”調皮御姐在旁邊笑得前俯后仰地道:“你這個也叫‘朝凰’,笑死人了,才十二個變化哦,哈哈哈哈。”

孫宇老臉微紅,不好意思地道:“我再試試,剛才還不純熟嘛。”

他凝神靜氣,打起十二分精神,鐵槍一舉,又是一槍中平中正地刺向另一顆大樹,槍尖入樹皮的一瞬間,手臂一沉,刷刷刷地又是一輪猛刺。這一次刺完一數,十三槍……

“哇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哦!”調皮御姐在地上滾來滾去,一幅唯恐笑不死孫宇的樣子:“多了一槍哦……十三槍,哈哈哈。”

孫宇這一下郁悶了,這先刺出一槍,手臂已經伸直,這時只靠著微收手肘的力量,留給自己可以變幻的空間實在是太少了。根本不能盡情力,既然不能盡情力,那又如何能刺出度?刺出威力?所以變招之后刺了十三槍就難以繼續。

孫宇不信這個邪,他又反復試了幾槍,都無法在中途變招之后還保持著迅捷的度和強大的力量,實在讓他非常苦惱。

這時調皮御姐又恢復了御姐造型,她笑嘻嘻地在一旁看孫宇摸索,最后終于忍不住笑道:“你一槍刺出,最初用的是臂力哦,當手臂伸直到不能再伸時,這一槍就會用老,必須抽回來再刺出去哦。”

孫宇點了點頭道:“是啊,所以我實在難以理解,為什么一槍刺出去,可以將‘百鳥’的威力盡數包含在一槍的后續變化之中。”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還記得我叫你練百鳥時,經常讓你借助腰力、借助腳力、借助馬力哦?”

調皮御姐吐了吐舌頭道:“那你還不明白哦?當你的手臂伸到了極點時,靠手臂的力量已經再難變招,但如果你借腰力向前一俯身,槍尖豈不是又可以向前刺上幾寸哦?若是你的腰力足夠強,這一招就可以在用老之后再度變成兇猛的攻擊哦。”

一語驚醒夢中人,孫宇大喜道:“對啊,我可以借腰力,借腳力,借馬力,當我出槍時,我可以一往無前地刺出,就算招式用老,手臂無法再向前伸展,還可以變招……這樣就可以保持度,保證力量,并且保持充足的變化。”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你的領悟力還是不錯的哦,那現在就來開始練吧……拿你的槍去捅前面這顆樹,在捅中它的樹皮前的一瞬間,變幻招式,看你一瞬間能變出多少槍來哦。”

孫宇對著她點了點頭,心中對她的指點感覺到無比感激,不過嘴上卻沒有說出來,對著調皮御姐那奇葩的個性,感謝什么的話,估計是不必說出口的。

孫宇這一次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虛站步子,沉穩定神,再一次中平中正,一槍刺向大樹,就在槍尖刺入樹皮的一瞬間,孫宇手肘一沉,槍桿微微回拖,然后立即向前刷地刺出數槍。

一邊刺,孫宇的腳步一邊虛踩了幾步,腰身一扭,借助腳力和腰力,化解招式使僵角造成的停頓,只見他手上的槍影暴起了一大片,樹干上響起一陣“撲撲撲”的密集聲音。

槍影一收之后,孫宇不用數也知道這次刺出的槍數比剛才多了幾倍。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三十個變招,不錯哦,初學乍練就能達到這個數字,說不定你將來用槍會比我還要出色哦!”

孫宇心中大喜,現在方法已經掌握了,接下來告的就是勤奮不綴的苦練,將“朝凰”一式的變招盡情地揮出來,爭取練到一百個變化。

“好啦,該睡覺了哦。”調皮御姐嘟著嘴道:“你已經入了門,以后需要的是勤奮的練習,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了哦。要是現在不睡覺,明天白天又要在馬背上打瞌睡了哦,浪費最好玩的白天是可恥的哦。”

孫宇苦笑一聲道:“好啦,睡就睡,你不要老是哦,哦,哦個不停啊,我的頭都要被你哦暴了。”

“偏要哦,哦死你哦。”調皮御姐笑嘻嘻地拉著他進了山洞,先讓孫宇靠在墻壁上充當肉墊子,然后刷地一下變回小蘿莉趙云的樣子,鉆進了他的懷里去。

“嘻嘻,其實我現在這個樣子挺舒服哦。”調皮蘿莉在孫宇懷里蹭了蹭,開心地道:“隨時可以變大變小,同時可以做到大人和小孩都不方便做的事哦。”

278、調皮蘿莉病倒了23

孫宇突然想起了后世的睡前禮貌用語,忍不住對著調皮御姐道:“晚安,做個好夢。”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放心,會的哦!”

不知道為什么,孫宇感覺她這種調皮搗蛋的性格,很有后世女子的味道。既不像古代傳統女人那樣對男人唯唯諾諾,又不像女尊男卑這個奇特世界里的女人們那樣對男人反客為主。

她對孫宇的態度很有些像孫宇對她的態度,既不會過度依賴,也不會頤氣指使。就像對著一個朋友,平等地相處,仿佛沒有性別的差異。

這是一種獨特的氣質,仿佛是從男女平等的世界里出來的一樣,比那個表面上說男女平等,實際上男女并不平等的后世還要平等。

孫宇沉沉睡去,在睡著前的一瞬間才恍然大悟。她是欲璽砸壞飛出來的,接觸這個世界的時候正好是兩百年前那個武將技大放異彩,女人們開始向男人的權威叫板的時代……那個時代是男尊女卑的末日,然而女尊男卑還未興起。

她……是時代的見證者!

第二天大早,孫宇在早晨的清寒中醒來。

此時是深冬最冷的時節,清晨的露水極冷,風一吹,整個山仿佛都要凍結起來,幸好這里不是河北,不然到處都結上冰了。

調皮蘿莉埋在孫宇懷里睡著,兩個臉蛋通紅通紅的。孫宇搖了搖調皮蘿莉的肩膀,笑道:“起來啦,趕路啦。”

然而調皮蘿莉并沒有像平時一樣跳起來和他玩耍,而是病怏怏地、含糊不清地道:“起不來了哦……頭好暈哦……手好軟哦……”

“咦?”孫宇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極燙……暈死,這家伙昨晚洗澡洗出事了,病倒了。

冬泳這玩意兒不是人人都能玩的啊,調皮御姐上輩子附身的那個女人身體估計很結實,所以膽子大,敢在大冬天跳進水潭里洗澡,可是這具身體趙云的身體。

趙云雖然被華佗治好了經脈不暢之癥,身體已經恢復了健康的標準。但是冬泳不是健康就可以游的,必須要非常人的體質才能搞。

這一下咋辦?必須得送調皮蘿莉去看醫生才行。該死的咪咪眼,都怪你搶走了華佗,我的病還沒治好呢,我家蘿莉又病倒了,這年頭感冒也是會死人的啊……等我到了陳留找到你,非罵你一通不可。

孫宇將調皮蘿莉心翼翼地抱了起來,見她雖然病重,還是死死地抓著涯角槍,孫宇真想把涯角槍拖過來,讓她恢復成趙云的樣子。

但是孫宇仔細一想,童淵比趙云要堅強得多,如果這個時候恢復成趙云,趙云肯定會被這場風寒癥折騰得哭鼻子,她怯弱的心態說不定會影響病情康復!不能讓她恢復成趙云,讓她保持著調皮蘿莉童淵的樂觀心情,可能對病情更有幫助。

孫宇拿了根布條,將涯角槍綁在了調皮蘿莉的手上,以免她病重失去意識的時候涯角槍從手上滑落。

然后孫宇抱著蘿莉出了山洞,翻身上了白馬。

白馬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主人有些不正常,焦急地踢了踢后腿。

孫宇低聲對白馬道:“快跑,去臨睢縣城,咱們去找醫生!”

白馬撒開四蹄,向著山下跑去,剛起了步子,白馬身上還沒冒起金光,突然聽到路邊傳來“咔嚓”一聲,孫宇轉頭望去,原來是一個老樵夫在路邊砍柴。

孫宇病急投醫,趕緊勒住白馬,對那老樵夫叫道:“老丈,麻煩打聽個事兒,這附近哪里有出名的大夫可以給人看病啊?臨睢縣城里有嗎?”

老樵夫看孫宇騎著戰馬,馬屁股上掛著長槍,知道是個有身份的人,趕緊道:“這位將軍,臨睢縣城里沒什么好大夫,倒是就在這匹山里有一個塢,名叫葛坡塢,那里正好有一個好大夫。”

孫宇大喜,但隨即偷偷問n摸1道:“什么叫塢?”

n摸1立即答道:“塢是一種型的防守用土堡面用土障圍成,也可以稱為‘庳城’。通常是地方豪族,或者山中的寨子采用的防御工事。”

孫宇心念一轉,看來我無意中鉆入了屬于地方豪族的山,這山看來叫葛坡,山里建了一個土城,就叫葛坡塢了,這種地方豪族的土城有名醫也沒什么奇怪的,很好,不用去縣城了。

孫宇向老樵夫問明了方向,給了那老樵夫一把銅錢作為問路費,淳樸的老樵夫沒想到幫人指個路還可以得一大把銅錢,樂得老臉笑開了花,

孫宇便向著山里的葛坡塢行來。

“去哪兒哦?”調皮蘿莉剛才昏昏沉沉,沒聽到孫宇和老樵夫的對話,現在神智清醒了點,看到白馬不是在下山,而是在上山,不禁好奇地問道:“不是要去陳留哦?”

孫宇沒好氣地道:“還不是怪你調皮,非要去洗冷水河,這下病倒了吧?我帶你去山里的葛坡塢看大夫,你可不準在大夫面前調皮了。”

調皮蘿莉無力地嘿嘿笑了一聲道:“我從來不調皮哦,我最乖了哦。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哦。”

調皮蘿莉說到這里,身子陡然長大,變成了御姐樣子。她躺在孫宇懷里虛弱地道:“我……咳……咳……我現在的樣子……咳……咳……像不像‘觀夜櫻’院子里的病美人哦?”

我暈死,重病了還在惡搞,你玩cosy嗎?孫宇沒好氣地在她屁股上啪地打了一巴掌,不過見到她還有精力惡搞病美人,孫宇也放了點心,看來她病得不重,還會調皮。

孫宇放下了心,這時才突然想道:“慘了……我剛才一時惱怒打了她屁股。這家伙如果是蘿莉造型,我打蘿莉屁股還沒什么。但她現在是御姐造型,我這樣打御姐的屁股,只怕不太好。”

果然,調皮御姐用力掙扎了兩下,臉紅紅的道:“你居然吃我豆腐……我揍你哦!”

我暈死啊,昨天你赤身裸體拿槍指我不知道害羞,現在打你屁股一巴掌,你知道害羞了?什么七八糟的性格,難道這就是生病會讓人脆弱?

孫宇沒好氣地道:“趕緊給我變回趙云的樣子,你現在這么大一只,我抱起來吃力了。病好之前都保持女孩的樣子,不然萬一大夫是男人,都不方便給你看病。”

調皮御姐嘻嘻一笑,刷地一下又變成了調皮蘿莉。

這家伙……生這么重的病還在調皮,真受不了,兩人行了一陣,前面景物變化。

孫宇抬頭一看,前方的山里出現一座四四方方的土堡,這個土堡占地很廣面都用兩人高的土墻環繞,乍眼一看,防御力相當不錯。

看來,葛坡塢到了!

四面土墻,正北方開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大門,孫宇心急火撩地騎馬沖向這個大門,然而剛剛進入塢門的一箭之地,門墻后的土堡里就有一個哨兵大叫道:“來騎止步,什么來頭?”

這名哨兵從堡墻頂上露出半個身子,他穿的并不是軍服,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粗麻布衣,顯示出他不屬于任何一鎮諸侯,只是一個普通的鄉勇。

孫宇知道自己馬上掛著長槍,蘿莉手上抓著涯角槍,沒法冒充普通人,于是大聲道:“敗軍之將,逃難至此,我妹子受了風寒,想來葛坡塢里請大夫看看。”

葛坡塢土堡上的哨兵伸頭出來看了看,只見孫宇是個男人,單人獨騎沒有帶兵,懷里抱著個女孩子,倒不像是什么壞人,便將塢門開了一條縫兒,將孫宇放了進去。

孫宇進了葛坡塢,只見塢門里一大排長矛兵,拿著竹桿的簡陋長矛,穿著破爛的衣服,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看來自己只要有輕微的異動,他們就要撲上來。

這啥意思?孫宇大奇,我不過是個男人,雖然我自己知道自己很厲害,但他們不知道嘛。

他們這么如臨大敵的干嘛,另外……這葛坡塢對每一個來客都是這樣嗎?那誰還敢上這里來?

只見塢內的氣氛有些緊張,許多長矛兵在跑來跑去,兩邊的墻頂還有獵戶抱著獵弓,幾隊穿著破爛的刀盾兵在堡里來回巡邏。

孫宇更奇了,這是地方豪族的土堡?我怎么左看右看,都像是一個正在準備防御敵軍進攻的軍事保壘?

這時一個女人向著孫宇走了過來,這個女人看樣子二十七八了,長相平平,不施脂粉。身材很有些高大,雙臂健碩有力,看五官和身材倒像一個男人。她走到孫宇面前,抱了抱拳道:“我的名字叫許定,這座葛坡塢是我許家的基業,由于最近有強敵攻塢,所以正在非常時期,倒是讓將軍見笑了。”

她雖然抱拳對著孫宇在說話,實際上眼珠子盯著孫宇懷里抱著的調皮蘿莉,看來她是把調皮蘿莉當成了將軍,把孫宇當成了普通人。這也不能怪她,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男將軍一說,只有女人才能當將軍。

孫宇正要禮貌地應上兩句,突然聽到耳朵里傳來n摸1的報告聲道:“許定,譙縣人。魏國大將許禇的哥哥。曾與許禇一起率領一群鄉勇擊退黃巾賊。后來與許禇一起侍奉曹操,官至振威將軍,都督檄道虎賁。由于此人不甚出名,在《三國志》中僅有兩句介紹,《三國演義》和各種三國游戲都將他怱略不計了。”

蝦米?我暈,我倒,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老虎的姐姐?孫宇的汗水嘩嘩的流,不是吧,哥隨便爬個山也要碰上歷史人物,雖然算不上有名,但也算是在史上露過臉的,哥的運氣沒這么好吧?

孫宇不想隨便張揚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里距離徐州很近,孫宇就決定隨便冒充一個徐州人,因此向許定回禮道:“我們是徐州軍的校,懷里抱這個女孩是我家主公麾下的……”

n摸1道:“主人,可以讓童淵冒充陳應,史書記載陳珪有二子,一個叫陳登,一個叫陳應。陳應并不出名,見過的人應該很少,歲數也差不多對得上。”

孫宇趕緊道:“這個女孩是我家主公麾下謀士陳珪的二女兒,名叫陳應。我們本來在向縣,結果袁術的敗軍攻打縣城,逼得我們逃到這里來了。”

徐州陶謙仁名廣傳,許定聽說孫宇和調皮蘿莉是徐州的人,心里安心了不少,至于袁術敗軍什么的,她在這山里所知不多,也就不放在心上。雙方說了幾句久仰大名,聞名不如見面一類的客套話。

孫宇問道:“陳應將軍路上受了點風寒,聽說葛坡塢里有大夫,特來求醫,還請許壯士行個方便。”

許定聽了這話,倒是很干脆地一揮手道:“事一樁,請將軍這就隨我去見大夫吧。”

科學家回憶錄:

后來,每當我回憶起從當涂前往陳留的這一段旅程,我都會戲稱之為“千里走單騎孫宇版”。

在后世的歷史里,關羽千里走單騎,但其實他不是一個人走的,還有隨從,還有兩個嬸嬸相伴。而我的千里走單騎……一直是由調皮御姐在陪我。

她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真的,我很喜歡她那調皮搗蛋,可愛又可氣的性格。

我想,如果她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擁有一具屬于她自己的身體,我也許會很愛她。然而現在……她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她看起來活生生的。

每當我與她說話,與她一起練槍法,與她一起并肩迎敵,我都忍不住深深地擔憂著一件事——有一天,她會離開我。

是的,她一定會在某一天離開我,因為她并不是一個人,她只是一把槍,或者說是一把槍的靈魂。總有一天,她必須把身體還給趙云,回到冰冷的槍里去,到了那一天的時候,我和她必將分離。

這將會是一場生離死別!這將是無可避免、無法解決的難題!

我無限地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因為我知道,每過一天,就少一天!

憶“逢魔元年”冬季,千里走單騎

281、又遇桃園三姐妹2/4

孫宇大笑道:“我軍即刻就要進攻壽,將整個汝南收入囊中,你們現在不用離鄉背景了,只需要去壽迎接我的軍隊,就可以順利擺脫賊軍身份,何樂而不為?”

黃巾賊大喜。

孫宇又道:“我軍還和天公將軍、人公將軍、地公將軍達成了盟約,將來共同對抗董卓,你們可選擇加入我軍,也可以選擇繼續當黃巾軍,匯合黃巾軍主力之后你們就知道我所言非虛,所以……別再干些燒殺搶掠的事了,給我干點正經活兒吧。”

黃巾賊眾們聽了這話,紛紛拜伏在地。

孫宇見自己王八之氣一散出來,又擺平了幾千黃巾,心中得意,便即轉身回塢,卻見許定向他一抱拳道:“許家葛坡塢愿投入河北公孫軍,在將軍帳下出力。”

原來這許家葛坡塢立于亂世之中,其實也早就不堪折騰,日子過得很苦,想找一方豪強依附。但是歷史上原來應該來收納許家的曹操現在地盤太小,根本沒法把手伸到這里來。

附近的孔伷、袁術、陶謙都是重視士族的人,對許家這種地主豪族看不上眼。許定估計去投靠這幾家也謀不到什么好出身,因此遲遲不敢動。

她見到孫宇連黃巾賊都愿意收納,這才動了投靠孫宇的心思。

有人投自己,不收白不收,孫宇當然樂得多幾個手下,趕緊答應了下來。

兩人返回葛坡塢里,許定好酒好菜將孫宇奉為上賓,孫宇大大方方地受了,隨后叫許定將葛坡塢里的鄉勇清點一番,帶著去徐州城找嚴肅妹子和愛面子御姐,協助她們一起將袁術的地盤收入囊中。

調皮蘿莉喝了藥,在被窩捂著汗。孫宇也不去驚動她,白天就在葛坡塢里練了一陣槍法,當晚就在調皮蘿莉的旁邊合衣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孫宇還沒醒過來,調皮蘿莉居然先醒了。感冒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喝了藥又捂了一夜汗水,她的病已經好了一大半。雖然還有一點點熱,但她已經不像昨天那么昏沉,見孫宇在身邊合衣睡著,調皮蘿莉嘻嘻一笑,從身邊的地上撿了一根細細的竹簽,捅起孫宇的鼻孔來。

幾息之后,孫宇打了一個噴嚏醒了過來,見調皮蘿莉正在捉弄自己,沒好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責罵道:“你這家伙就是一味的調皮,偶爾也正經一點吧,你看我多正經。”

調皮蘿莉嘟了嘟嘴道:“假正經哦。”

兩人起了身,便打算離開葛坡塢繼續向陳留前進。那個叫楚云的大夫又熬了兩碗感冒藥,讓調皮蘿莉喝了一碗,另一碗用一個小酒葫蘆裝好,掛在調皮蘿莉的涯角槍上,吩咐她按時喝掉。

這么一搞,調皮蘿莉倒是有點像酒鬼少女張飛了,槍尖上挑著個酒葫蘆,十分好笑。酒葫蘆圓滾滾的十分可愛,調皮蘿莉笑嘻嘻地拿著葫蘆把玩,倒像是得了個好玩具。

兩人辭了許定,騎上小白馬,向著山下行去。許定便自行收拾細軟,組織好家人,去徐州投奔嚴肅妹子和愛面子御姐去了。

孫宇和調皮蘿莉離了葛坡塢,放緩馬下了山來,繼續向西北方向前進。走了大約半天時間,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小縣城,離開葛坡塢時許定給孫宇指過路,孫宇知道這個縣城名叫“鄼縣”。

鄼縣是秦時置的縣,后來到了漢朝,這里是蕭何的封地。大約位置在今天的河南永城縣西南不遠處,由于蕭何的名頭太響,所以這個縣城很是有名。這個縣城也屬于沛國,好玩是,這個縣城既不屬于徐州陶謙,也不屬于豫州孔伷。

這里的縣令名叫劉勛,字子臺,瑯邪(治今山東臨沂)人。是漢朝還在的時候冊封的沛國建平長,屬于漢朝的舊臣,官至征虜將軍,列侯,也算是一個人物。至于這么個大人物為啥在這里當縣令,其實原因也很簡單,漢朝滅亡之后,諸侯亂戰,一片混亂,劉勛帶著弟弟劉偕,領著他本部的五千人馬,硬生生在這里搶了幾個縣來暫時容身,其中就包括建平縣、太丘縣、鄼縣。

由于這幾個縣城中以蕭何受封的鄼縣最為有名,所以劉勛就以鄼縣為根據地,自己親自出任這里的縣令……

孫宇放馬到了縣城南門外,站在一個小樹林邊,一時猶豫起來,是穿過去,還是繞過去呢?繞過去又要浪費許多時間,而且一路上都走些荒山野嶺,很不舒服。穿過去的話……又不知道這個劉勛是好人還是壞人,如果她也是董卓的爪牙,豈不是很麻煩?

孫宇正在猶豫,突然聽到背后的小樹林里傳來人聲。

“哈,前面有個縣城!”一個女子的聲音開心地道:“我這次說對了吧,向著這個方向絕對能找到縣城,嗯……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個縣城就是……哼哼……小黃縣!”

孫宇一聽這話,差點暈倒,小黃縣?蝦米地方?沒聽說過,這個縣城不是鄼縣嗎?難道許定給我說錯了?

只聽樹林里又有另一個含含糊糊的女人聲音嚷嚷道:“二姐,小黃縣是什么地方?”這聲音歪七倒八,似乎說話的人喝醉了一樣。

前面那個女聲得意地道:“小黃縣是陳留縣北邊的小縣,也就是說……我們終于快要到陳留啦!我這次厲害吧,這么快就把路給找到了。”

似乎喝醉的女人搖了搖著道:“二姐……本來我還真信了這是小黃縣,但你說距離陳留不遠了,我就不信了……天知道我們現在距離陳留還有幾千里……”

孫宇聽到這般對話,汗水頓時嘩啦嘩啦地流了下來,這不靠譜的對話……難道是?

只聽最初那女人笑道:“看,樹林邊上有匹小白馬,馬背上坐著個男人,咱們這就去問他這里是不是小黃縣……”

話音一落,三騎馬從樹林里鉆了出來,一起到了孫宇的背后。

孫宇扭頭過去一看,乖乖我的媽啊,這三個人不是桃園三姐妹又是誰?

走在最前面的是美髯娘關羽,她還是一幅活潑樣子,身上穿著鐵鎧,鎧外又罩著布袍,文不文,武不武,下頜上粘著一把長胡子,胡子垂得過了她的腰身。

第二個是劉備,柔柔婉婉,水一般的人兒,看著風一吹就可以把她吹飛到天上去。

張飛走在最后面,看樣子醉得已經要翻了,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健康有活力,可惜整個人像死魚一樣趴在馬背上,看樣子她剛喝完一葫蘆酒,這時酒還沒醒完。

我暈死啊,為神馬?為神馬會在這種地方碰上這三個家伙?孫宇一個腦袋變得五個大。

美髯娘一馬當先,沖到孫宇面前,大聲道:“這位兄臺,請問這個縣城是不是小黃縣?”

孫宇還沒來得及回話,兩人打了個照面,美髯娘一見孫宇,立即認出他來,“咦”了一聲,隨即面色大變道:“這……這家伙不是河北孫尋真嗎?慘了……這個縣城看來不是小黃縣,咱們到了河北了!”

美髯娘轉過身去,對著張飛和劉備慘叫道:“大姐,三妹,咱們不知道怎么走到河北來了……奇怪啊,咱們又沒渡過黃河,為什么走路都可以走到河北?難道是過黃河的時候我睡著了?呃……我猜這個縣城是河北高陽縣,咱們趕緊掉頭向南走!”

孫宇頓時哭笑不得,我的天啊,這個地方明明是河南,你又說成河北了……你這家伙太不靠譜了吧,徐州一別,我帶著白馬義從南征北戰的,連袁紹都滅掉了,你們三個居然還在沛國里轉圈圈,要不要這么不靠譜?不科學到這個地步,也算可以成神了。

這時趴在最后面的馬背上的張飛含糊地道:“二姐,這里不可能是河北啦,我保證咱們沒有渡過黃河,就算你睡著過……我一直都很清醒,肯定沒渡過河……呼……”說完這句話,她趴在馬背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我呸啊,你清醒個屁,別說渡黃河,把你丫扔到大海上你也不會知道,孫宇全身冷汗狂冒。不成,不能和這兩個神經病說話,我還是找正常點的劉備說話吧。

孫宇放馬到劉備面前,抱拳道:“劉姑娘,又見面了,徐州一別,你們三個不是說要去陳留幫曹操抵擋董卓軍嗎?怎么在這里相見?”

劉備低著頭,雙手正在擺弄著什么東西,孫宇和她說了一句話,她居然沒聽見。

孫宇仔細一看,只見劉備手上拿著一雙手編的草鞋,正編到最關鍵的時候,看來就快要完工了,所以她編得很認真,對孫宇說的話充耳不聞。

孫宇頓時差一點石化!

過了好幾息時間,劉備才將手上的活兒做完了,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抬起頭來,柔聲道:“終于編完了,呼……這下又可以賣幾個銅板當盤纏用了!”

我暈啊,我暈啊,我還以為劉備比較正常,看來我一直低估了劉備的離譜程度啊。

282、劉備是個大胃王3/4

這時劉備終于看到孫宇,她害羞地將手上的草鞋塞入懷里,就在馬背上對著孫宇福了一福,大家閨秀的作派拿了個十足,她柔聲道:“原來是河北孫尋真將軍……咦?二妹把我們帶到河北了嗎?”

美髯娘湊到劉備面前,臉露恐怖之色道:“大姐,咱們前面的縣城,好像是河北高陽縣!高陽縣就在涿縣東南邊……嗯……東南邊不遠的地方。”

大家閨秀伸出一只手握住美髯娘的右手,柔聲道:“河北高陽縣好啊,咱們的盤纏用光了,既然回了河北,不如回一趟老家涿縣。三妹家里應該還有些家資,咱們去三妹家拿些盤纏,有了盤纏再去陳留,就方便多啦!”

他懷里的調皮蘿莉最初一直在笑嘻嘻地看戲,此時也終于忍不住了,她從孫宇懷里一蹦而起,大聲道:“喂,你們幾個要不要這么離譜哦?這里是河南沛國鄼縣哦,不是什么大黃縣,高陽縣……你們連這個搞不清楚哦?”

美髯娘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大變,哭喪著臉道:“什么?這里是沛國?我們曉行夜宿,從秋天一直走到冬天,日夜不停的趕路,歷千幸萬苦,走了幾千幾百里路,盤纏都用光了,為什么還沒出徐州?”

我的天啊,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你問別人,應該是別人問你才對啊,帶路的人不是你嗎?孫宇真想脫下自己穿的鞋,照準美髯娘的臉用力一鞋底打過去。不過……向戰神揮舞鞋底是個不智的舉動,孫宇決定饒她一命。

這時趴在最后馬背上的酒鬼少女又醒了,她嚷嚷道:“酒,我要酒!”

酒鬼少女從丈八蛇矛上取下酒葫蘆,打開蓋子向嘴里一倒……沒酒了,她這一葫蘆酒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喝光了。

實際上桃園三姐妹的盤纏早已花光,全靠著劉備編點草鞋換錢,幸好三人武藝高強,打獵完全不成問題,所以劉備編草鞋賺來的錢也全都拿來給張飛買了酒,不然張飛想醉都沒機會可以醉……

張飛郁悶地左右瞅了瞅,醉眼稀松的她立即現了調皮蘿莉的涯角槍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酒葫蘆。

“哇哈哈!有酒!”張飛刷地一下從馬背上躍了起來,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她的手已經將調皮蘿莉的酒葫蘆搶了過去。

孫宇大急:“那玩意兒喝不得……”

調皮蘿莉也嘻嘻笑道:“不是酒哦……”

張飛哪管這么多,她打開葫蘆蓋子,向嘴里一倒,苦得要人命的感冒藥立即灌了張飛一肚子。

“哇,這是什么酒?居然是苦的!”張飛大喜道:“我從來沒喝過這種酒,太刺激了,旅行就是好啊,可以喝到各種各樣特殊的酒,不枉此生啊……”

調皮蘿莉:“……”

很好,很強大,這東西你也能喝得很開心,孫宇一個腦袋變成了十個大,你何必非要喝酒,隨便找點什么水裝進葫蘆里就夠你喝得舒服了。要是這是在后世,我就找些什么地溝油一類的東西裝在你的葫蘆里,看你喝得爽不爽!

對了,你這酒鬼喝了我家調皮蘿莉的感冒藥,我家蘿莉的病怎么辦?孫宇大怒!

酒鬼妹子把臉湊到調皮蘿莉的面前,認真地問道:“你這酒在哪里買的?我還要喝!”

調皮蘿莉嘻嘻笑道:“你找個水潭跳下去洗個冷水澡,第二天我家尋真先生就會帶你去喝這種酒了哦。”

“真的?”酒鬼少女大喜道:“哪里有水潭?”

我暈死,孫宇趕緊將調皮蘿莉的嘴捂住,大汗淋漓地道:“別聽她的,這個家伙就喜歡調皮搗蛋,捉弄別人,她的話聽不得。”

酒鬼少女不依地道:“我不管,我要喝這種苦酒,你給我找來,不然我拿缽盂大的拳頭打你。”

暈死,真是秀才碰上兵,有理說不清。孫宇苦笑著轉過頭去,還是找劉備說話比較靠譜:“劉姑娘,你們這樣亂走下去不是辦法,我正好有事要去陳留,咱們一起走吧,我來領路。”

劉備沒有拒絕的理由,其實她也知道關羽領路是很不靠譜的,于是柔聲道:“那就有勞孫將軍了。”

旁邊的美髯娘大不滿,怒道:“不行,必須由我領路!大不了……每到岔路口時,我問問他罷了……”原來這家伙雖然是個路癡,卻一定要領路,不然就不肯善罷干休。

孫宇領著幾人便想向西北走,劉備在后面細聲細氣地道:“孫將軍……咱們要不要進這個……呃,大黃縣還是高陽縣來著?我去拿草鞋換點吃的……咱們三姐妹餓了大半天啦……”

桃園三姐妹居然混得這么慘,真是一個悲劇啊,孫宇肚子都快笑破了,但臉上卻嚴肅地道:“好吧,我也餓了,咱們就進縣城吧。”

他本來不想進縣城,以免這縣里的劉勛找自己麻煩,但他身上帶的干糧只夠自己和調皮蘿莉兩個人吃,現在同行增加了三人,而且是三個窮鬼,只好去縣城再補充點干糧了。再加上桃園三姐妹里的劉備雖然不見得有多大的戰力,關羽和張飛都是強力妖怪,區區劉勛就算要玩什么陰謀詭計,現在也不必放在眼里了。

五人慢吞吞地走進鄼縣城,城門口有兩排戟兵站崗,孫宇付了入城稅之后,戟兵就再也沒看他們一眼,走進縣城的大街,只見這里的街道寬敞,路面整潔。街上的行人精神面貌都不錯,車水馬龍交織于云,算是一個非常繁華的縣城,不愧是蕭何當年的受封地。

走到城中心,只見一座酒樓高聳,樓前掛了一個牌子,上書“蕭何居”。這座酒樓裝修華貴,一看就是個收費昂貴的高檔酒樓。

這酒樓倒是敢取名,連蕭何的名字都拿來借用。孫宇嘻嘻一笑,抬腳就向里面走。

背后的劉備卻細聲道:“孫將軍……這酒樓只怕很貴……在這里吃頓飯要花不少錢,咱們還是換一家吧。”

啊哦,哥差點忘了,桃園三姐妹中除了張飛,另外兩個都是窮人出身。看到這種大酒樓,腿肚子會打閃的。

孫宇回頭一看,只見美髯娘撫著胡子,雙眼沒看酒樓,在看后面街邊的一個小茶肆,臉上裝出一幅對大酒樓滿不在乎的表情。劉備則伸手在自己懷里,估計正抓著她的草鞋心里犯堵。

可憐的妹子們,你們迷路這些日子咋活過來的?在山里打獵么?孫宇抹了一把汗,柔聲對劉備道:“沒關系……我身上帶的錢不少,既然咱們同行,就由我來負責一路上的開銷吧。”在孫宇那個平行世界里,出去吃飯大多是男人請客的嘛,孫宇覺得請女人吃飯是天經地義的事。

孫宇話音剛落,就見美髯娘一咧嘴,嘴角的口水嘩地一下就流了下來,把她的長胡子都打濕了:“當真?我很能吃的!對了,大姐也很能吃的。你確定要吃這么貴的地方?會把你吃窮哦!”

孫宇笑道:“你們不過三個小妹子,還能比我這男人吃得多不成?不用擔心,我請客!”

三人進了酒樓,立即有店小二迎上來,孫宇帶著桃園三姐妹上了二樓雅間,點了一桌子足夠六個人吃的酒菜……孫宇擔心這三個家伙真的很能吃,所以故意點了六人份。

五人據案大嚼,除了孫宇的吃相比較文雅,另外四個沒一個人的吃相好看。

一小會兒之后,店小二抱著一個空了的飯桶走了出去,搖頭道:“這里面都是些什么怪物在吃飯啊,才五個人就吃光了一桶飯。”

雅間里面,孫宇哭笑不得地看著桃園三姐味吃飯。

張飛食量很大,已經吃了三碗了,不過她主要的工作不是吃飯,而是灌酒,孫宇叫了壇好酒,張飛一個人全都喝了下去,還順便將她的酒葫蘆和調皮蘿莉的酒葫蘆都裝滿了酒。此時張飛已經醉翻在地,擺著一個極不雅觀的姿勢躺在地上……此時雖然是冬天,她穿的衣服卻還是很少,孫宇現她的短裙下面走了光,可以看到一條黑色的小褲褲……汗啊汗!

關羽的食量比張飛還大,她已經吃了五碗,不過她吃飯時的主要工作是保護她的胡子。她必須用左手將胡子護著,只用一只右手來挾菜挾飯,這動作無形中影響了她的度,所以她吃完五碗時,一桶飯都被別的人吃光了,這讓她非常不滿,拍著桌子叫店小二趕緊加飯。

不過她們兩個都沒讓孫宇吃驚,真正把孫宇驚到的人,是劉備!

劉備穿著一身秀美的宮裝長衣,姣好的腰身與容貌,櫻桃小嘴,柔婉如水,不論怎看都不是個能吃的,但是她此時已經吃了十碗飯了,桌上的菜也大部份是被劉備吃下去的。只見她秀秀氣氣地一伸筷子,一盤菜一碗飯就被她刷地一下全吃了下去,那櫻桃小嘴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吃!居然可以吃得這般快法。

283、鄼縣大胃王活動44

汗水順著孫宇的臉龐滑呀滑,他突然想起來,當初自己被“騎將”張純追得走投無路時偶然碰上桃園三姐妹,劉備身上就帶著餅子,摸出來給了趙云吃……難怪她會隨時帶著餅子,原來她的食量是神級的啊。

一桶飯已經消失不見,劉備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剛才放飯桶的地方,柔柔婉婉,細聲細氣地對孫宇道:“哎呀,牙縫終于塞住了……不過已經讓孫將軍這么破費了,我們還是別吃了,結了帳走吧。”

我的姐,我的神,我膜拜啊,你這才剛剛塞住了牙縫?你要吃個全飽的話……孫宇的冷汗嘩啦啦地流,你這樣的女人放在后世,誰敢娶啊?

娶了養不活吧!養不活吧!肯定養不活吧!

孫宇掂了掂錢袋,表示壓力很大,他這才現,關羽張飛其實很容易養活,但是這個劉備……絕對是個填不飽的坑啊。不妙,我身上就帶了幾金,這點錢夠她吃到陳留去嗎?

劉備似乎看出了孫宇的苦惱,臉紅紅,有點害羞地道:“咱們以后還是別吃這么貴的酒樓了,找個路邊店隨便吃吃就好,不然……太破費了。”

孫宇拼命地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蕭何居”酒樓的門口居然“當當當”地敲起了銅欏來,孫宇好奇地從雅間的窗口伸出頭去看。

只見樓下酒樓門口一字兒排開一排桌子,桌上放著一整排的烤全豬,只怕不止2o頭。

一個商人打扮的人走到桌子后面,大聲笑道:“各位鄉親父老,咱們蕭何居的大廚新研制成一種美味佳肴,就是我面前放的這些烤全豬了。今兒個咱們蕭何居為了推廣這種美食,特地展開一個大胃王活動……”

他頓了頓,繼續道:“凡是能吃完一整頭烤全豬的客人,就不收費。若是吃到一半吃不下了,則需按原價付費買下那只烤全豬,有沒有勇敢的大胃王敢來挑戰一下?”

孫宇郁悶地瞪了樓下的烤全豬一眼,心想:若是酒樓早點搞這個活動就好了,我自從接受“旺夫”之后食量大增,說不定能吃完一只。這個劉備也可以吃一只,倒可以為我省不少錢啊。可惜我們都吃完飯了,劉備已經吃了十幾碗飯,雖然她自己說只塞到牙縫,但那句話應該是說笑的,我猜她也吃不下了。這時才開始搞活動,真是可惜了。

然而孫宇覺得可惜,劉備卻不覺得,她向著樓下的烤全豬盯了一眼,眼中滿是喜色,泯著嘴笑道:“正好我還沒吃飽,我要去參加這個大胃王活動……”

“不是吧?你還能吃?”孫宇冷汗大冒。

醉倒在地的酒鬼少女也爬了起來,她搭著美髯娘的肩膀道:“二姐,走!吃豬肉去!咱們應該吃得完一整頭豬,不會陪錢的。”

美髯娘撫了一下胡子,認真地道:“嗯,去參加,我也還吃得下!”

孫宇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以后吃飯,專選最便宜的飯館。

“蕭何居”酒樓顯然是經常搞大胃王活動,酒樓剛剛把2o只烤全豬推出樓去,立即就有無數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走了過來。由于這里是縣城正中心,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沒一會兒,周圍就圍了幾百個百姓,還有許多人正66續續圍過來。

酒樓的東家大約四十歲左右,一矮胖男人,穿著一身大馬卦,得意兮兮地站在2o頭烤全豬后面,向著周圍的百姓們笑道:“我叫宋琮,蕭何居的東家,想畢縣里的鄉親們大多認得我,我就不多自我介紹了。桌子上放的是咱們蕭何居最新菜品,烤山豬,是獵人們在山上掏野豬窩子,專門抓來的不到十斤重的豬,整頭烤制,味道十分鮮美。由于今天是本店第一次推出這種菜品,特意提供免費試吃的機會,誰能吃完一整頭豬,本店就不收他的錢。”

宋琮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竄出一個大漢來,這大漢牛高馬大,有如山一般壯實,他走過來大聲道:“我要挑戰!”

宋琮拿出一個盤子,笑道:“請這位壯士先放十貫錢在這盤子里,如果你吃完了一頭豬,這十貫錢便即奉還,如果吃不完,這十貫錢就歸本店所有,你可以把沒吃完的豬帶回家中慢慢吃。”

坐在二樓雅店的孫宇不禁大汗,心想:古人挺聰明嘛,這種后世的營銷手法,這個世界的古人就想出來了,誰說古人傻?我看古人聰明得很。

那人群中竄出來的大漢拿出十貫錢放進盤子里,也自報姓名道:“我叫劉越,肚量大著呢,今天定要贏你一頭豬回去。”他一個箭步竄到桌前,就在桌上抓起一只烤山豬來,這劉越也不是傻瓜,他選的是一頭體積看起來就比較的豬。

孫宇拿肉眼估量了一下,可能有斤,這要全吃下去難度也相當不啊。

那劉越一言不,憋足了勁開始吃了起來,他還真是個能吃的,一會兒之后,那只烤山豬的肉就被他吃下去一大半。看他吃得很有勁的樣子,想畢剩余的豬肉也難不倒他。孫宇心中暗想,這個漢子看來要白吃一頭豬了。

沒想到那烤山豬居然還有機關,只見劉越吃著吃著,最外面的皮肉都已經吃光了,山豬的肚子里居然噗通一聲,掉落出一個巨大的飯團。原來這個烤山豬的肚子并不是空的,里面裝著許多大飯團……這些飯團少說也有幾斤。

劉越和圍觀群眾一見大飯團,頓時面色慘變。

那劉越大叫道:“宋琮,你這家伙好奸滑,山豬的肚子里居然還塞著飯團,你這是作弊!”

宋琮冷笑道:“我什么時候作弊了?我說過,這是我蕭何居的新菜品。但是我沒說過這個菜只用了山豬做成,還有些什么材料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豬肚子里塞著飯團不是很正常嗎?”

那劉越臉色大變,他抓起山豬幾口吃完,肚子已經撐得不行了,又拿起兩個飯團吃了下去,終于撐不下了,哭喪著臉敗退了下去!

孫宇抹了一把汗水,心想:果然無奸不商,這個叫宋琮的商人真是太奸詐了。不行,我得勸勸劉備,別去上那奸商的當。

孫宇轉頭一看,汗!劉關張,桃園三姐妹和調皮蘿莉全都不見了。原來就在剛才孫宇把腦袋伸出窗子看劉越吃烤山豬時,桃園三姐妹和調皮蘿莉已經悄悄下了樓。

只聽到外面人陣人聲嗓動,有人在叫道:“又有人出來挑戰了,哇,是四個美少女!”

“四個美少女?我暈,不會是這四個不靠譜的吧。”孫宇趕緊又把腦袋伸出窗口去看,只見調皮蘿莉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變成了調皮御姐,她手上拿還著孫宇的錢袋。看來剛才趁孫宇不注意,她把他的錢袋黑走了。

調皮御姐從錢袋里摸出一塊金子,笑嘻嘻地放進宋琮手上的盤子里,大聲道:“這點金子至少值四十貫錢哦,咱們要吃四頭豬哦。”

我暈,這調皮搗蛋的家伙,看來是知道自己的蘿莉身體吃不了多少,所以她變成御姐身體下去吃……還能這樣?不帶這么不靠譜啊!

這時桃園三姐妹和調皮御姐各自抓起一只烤山豬,拼命地啃了起來。孫宇大郁悶,也趕緊下了樓,跑到近處去觀看。

只見調皮御姐吃完一只豬腿,滿臉都是油光,便不吃了,招手叫店二遞了一個布袋子過去,她把剩下的烤山豬連著里面的飯團一起塞進了布袋里,嘻嘻笑道:“吃不完的包走哦。”

圍觀的人見她戰斗力如此之低,忍不住一起嘲笑道:“才只能吃這么點也敢上臺挑戰烤山豬,不自量力啊。”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我就是來買只烤豬嘗嘗味道的,干嘛非要全吃光哦?”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全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理她。

這時場中的桃園三姐妹正在拼命啃著肉,這三個家伙的戰斗力比起調皮御姐來就高得多了。張飛一轉眼兒就啃了半只山豬進肚子,看她的樣子,再搞定半只豬加飯團也沒什么難度。

那酒樓東家宋琮感覺這家伙是個勁敵,他一拍腦門,想起剛才在二樓雅間見這個女人很喜歡喝酒,一揮,旁邊有幾個店二抬了兩壇酒上來。

宋琮對張飛笑道:“這位姐,我再附送你兩壇酒吧,不要錢的!”

張飛大喜,顧不得吃豬,抱起酒壇子就喝。不一會兒,張飛就醉翻在地,調皮御姐笑嘻嘻地走過去將張飛拖回身邊……

張飛挑戰失敗!

圍觀群眾現一陣長嘆,孫宇大罵道:“宋琮,你好不要臉!你使陰招。”

宋琮臉皮極厚,充耳不聞。

再看關羽,這家伙已經將山豬啃完了,正拿起飯團往嘴里塞,看她樣子還完全沒有飽。宋琮大驚,他見到關羽吃東西的時候還用左手護著胡子,心中生出一計,大叫道:“啊,有飯粒粘到你的胡子上了。”

關羽大吃一驚,低頭去看胡子。宋琮手上一動,用極快的度抓了一大把鹽撒在飯團上。

圍觀群眾大嘩,孫宇罵道:“宋琮,有你這么不要臉的?”

宋琮哼哼道:“這道菜的味道還沒做到完美,我這是最后放點佐料。”

果不其然,加了大量鹽的飯團根本不是人能吃的,關羽吃了一口,臉上的表情頓時扭得像麻花一樣,敗退下場。

關羽挑戰失敗!

284、陰謀詭計、美色當前13

我擦,這個奸商太不要臉了,雖然只有四十貫錢,但也不帶這么惡搞的啊,爺要忍不住出手教訓他一頓了,孫宇提起缽盂大的拳頭,準備打人。

這時圍觀群眾居然對著劉備出一聲驚嘆:“哇,這位姑娘好利害,看著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這么能吃。”

孫宇扭頭去看,場上唯一還沒敗退下去的只有劉備一人了。她坐得端端正正,一幅賢良淑德的樣子,拿著一雙筷子,輕描淡寫地吃著烤山豬,剛才所有人都注意吃相難看夸張的張飛和關羽,沒有人注意到劉備。大家都覺得她文文靜靜,根本不成氣候。

沒想到這時一看,她已經將一頭烤全豬吃了個干干凈凈,而且飯團都快吃光了。孫宇這才想起來,最能吃的是劉備才對。爺先不忙打人,看看劉備的揮。

眼看還剩下四五個飯團,宋琮一個箭步沖過去,拿起一大把鹽撒在飯團上,哼哼道:“我來給你加點佐料。”

沒想到劉備居然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啦,我正感覺吃得有點淡。”她挾起加了起碼十倍鹽的飯團,毫不費力地吃了下去。臉上的表情極為享受,似乎吃的是味道正宗的飯團。

這一下飯團吃光,劉備勝利。

劉備拍了拍手,微笑道:“吃完了,嗯……挺好吃的!”

宋琮:“……”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過了半天,圍觀群眾的中間才暴出一聲喝彩道:“好樣的!蕭何居搞這種整人的大胃王活動起碼十幾次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打敗宋琮,干得好啊姑娘!”

“好樣的姑娘!”

嘩啦啦的掌聲立即響了起來,瞬間傳遍了四周。

孫宇也哭笑不得地拍了兩下掌,心想:“我暈啊,劉備的味覺是不是壞掉了?”

宋琮哭喪著臉道:“這位姑娘真厲害,我這就把你的十貫錢退給你。”他顯然是個級吝嗇的家伙,對這十貫錢感覺十分肉痛,臉上的肥肉抖動不已。

沒想到劉備并不接他的話,而是揚了揚頭道:“我還沒吃得十分飽,還可以再吃一頭烤山豬嗎?”

宋琮聽了這話,雙眼一亮,大喜道:“可以吃,沒問題,再來一只!如果你吃光了,我分文不收,如果你失敗了,需付兩頭烤山豬的錢給我。”

孫宇大不爽道:“新的一頭豬應該只算一頭吧,哪有兩頭一起算的?第一頭明明已經算是你輸了。”

宋琮歪頭道:“我剛剛突然改了規則了!”

你這奸商,老子一會兒一把火燒了你的破樓,孫宇心中暗自不爽,他轉頭對劉備道:“劉姑娘,這奸商太沒道理了,咱們不和他玩了。”

劉備微微一笑,在孫宇耳邊壓低聲道:“不用擔心,我才只吃了個半飽不到,還可以吃的,咱們輸不了……”

“半飽不到?”孫宇大驚失色。

只見劉備坐到另一個桌面,伸筷子撕開一頭新的烤豬,愉快地吃了起來。

所有人都汗水淋漓地看著劉備吃,只見她動作優雅,舉止大方,一雙筷子不斷地伸伸縮縮,不一會兒,一頭烤豬連同肚子里填的貨全都搞定。

“又吃了十斤……”孫宇的汗水像瀑布一樣奔流著。

宋琮慘叫了一聲道:“不可能……我不相信,這絕對不可能!”

劉備微笑道:“剛好半飽了,我再吃一只豬可以嗎?”

宋琮:“……”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宋琮聽了這話,嚇得噗通一聲撲倒在地,雙手奉著剛才調皮御姐遞過去的那一塊金子送了回來,哭道:“饒了人吧,人認輸了……人退錢……”

孫宇大汗,伸手將錢接了過來,卻聽劉備細聲道:“不能光退我們的錢,剛剛你還騙了一位壯士,得把騙人家的錢還給人家……”

宋琮趕緊又拿了十貫錢退給最初挑戰失敗的那個男人,只求劉備不要再吃下去了。

劉備這才砸了砸嘴,嘆道:“唉,今天只好吃個半飽了,將就過吧!”

所有人的汗水都如瀑布一般的流,孫宇心想:我以前咋就沒現劉備是大胃王呢?太不科學了,太可怕了。哦,對了,以前和劉備都是匆匆一見,沒有在一起待過多長時間,這一了解深入了,才現在她的奇葩是桃園三姐妹中的天字第一號啊。

這時宋琮趕緊叫店二來收拾桌子,將剩余的烤山豬推回店里去。

孫宇苦笑著招呼桃園三姐妹和調皮御姐道:“咱們該走啦,在這里鬧了這么久,只怕要驚動這里的縣令劉勛了。”

孫宇話音剛落,只見街道上突然行來了一大隊人馬,怕不止五百人,領頭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相貌普通,說不上漂亮,穿著一套鐵甲,她率眾到了“蕭何居”前面,對著孫宇等人抱了抱拳道:“這幾位可是河北孫尋真和桃園三姐妹?鄙人是此間縣令劉勛,有請幾位將軍一敘。”

暈,還真來了!孫宇心中暗自警惕,要是這家伙是董卓的手下,就得準備殺出重圍了。雖然這種縣城多半沒有什么名將大將,不可能擋得住自己、調皮御姐以及桃園三姐妹這種強大的組合,但要殺出幾千人的包圍還是要花一番力氣,流一身汗的。

只見劉勛翻身下馬,離了自己的士兵,單個兒走到孫宇等人身邊來,壓低聲音道:“本人乃是漢臣,早聞幾位英雄在做著反董之義舉,特來與各位英雄商議。”

聽了這話,又見他不似作偽,孫宇松了口氣,一路上走到哪里打到哪里,能消停一下也是好的。孫宇和桃園三姐妹都藝高人膽大,也不管劉勛說的是真的假的,總之先當成真的來看吧。于是孫宇抱了抱拳,對劉勛笑道:“劉大人有禮了,我就是河北孫尋真,這幾位確實是桃園三姐妹。”

劉勛確認了他的身份,嘴角露出笑容道:“太好了,早就想見孫將軍了,這里人多眼雜,不便說話,還請各位到我的府上一敘。”

劉備對著劉勛輕輕一福,柔聲道:“若是商議討董大義,我等自然愿效犬馬之勞……”說完便拉了一把關羽、張飛,率先跟了過去。

孫宇微微一思索,覺得這個劉勛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便帶著調皮御姐跟在后面。

調皮御姐笑嘻嘻地咬住孫宇的耳朵道:“周圍人太多,我變大了沒法再變哦……正好讓我用本來的樣子玩幾天哦。”

孫宇沒好氣地回道:“這哪是你本來的樣子,分明是趙云長大之后的樣子嘛!”

調皮御姐嘻嘻一笑道:“傻瓜哦,這真是我的樣子哦!我變g人時都是這個樣子,趙云只是長得和我很像罷了。”

難怪調皮御姐喜歡保持著御姐樣子,原來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啊。

這時劉勛已經領著前面的桃園三姐妹到了一座府邸前面,這座府邸修建得不錯,比一般的縣令府邸強太多了,亭臺樓閣,極盡華美。劉勛將諸人請了進去,各自落座在大廳里。又將她的妹妹劉偕請來與諸位相見。

劉勛長相平平,沒想到她妹妹劉偕倒是長得不錯,今年18歲,正是青,舉手投足自有一股風華,一雙眼睛有如秋水,就是表情有點死板,不過她就算板著一張臉也十分漂亮,就連孫宇都對這個劉偕大有好大感。

見過禮之后,劉勛便道:“其實我早有反董卓之心,奈何勢單力孤,不敢輕舉妄動,今天見到諸位英雄,便趕緊請來,想和各位商量一下聯盟反董之事。”

劉備聽了之后,臉露微笑,認真地道:“董卓這個逆賊,奪我大漢江山,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劉大人有護國之心,真是難得。”

那劉勛便笑著說了幾句客氣,然后又向孫宇要求結盟什么的,盡說公孫宇和劉備的好話,把他們在虎牢關的事跡夸上了天。劉偕與她姐姐大不相同,話不多,表情也不豐富,基本上就是個陪坐的。眾人相談甚歡,約定將來一起結成第二次反董卓聯盟軍,然后又聊了一些平常話,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劉勛為諸人安排好了房間,便請仆人來領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桃園三姐妹大大咧咧跟著仆人走了,調皮御姐的感冒還沒完全好,也跟了仆人回屋去。孫宇可不像她們那樣沒禮數,站起身來向劉勛抱了抱拳,說了幾句客氣話,這才打算轉身回屋。

他剛轉身走了幾步,心中突然地一動: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劉勛熱情得也太古怪了些,我還是留一點心比較好。

他用腦波向n摸1吩咐道:“你留在這里,監視劉勛,如果他有什么不軌的舉動,錄音來給我聽。”

n摸1從孫宇耳中飛出,落到了劉勛的肩頭上,孫宇便回自己的房子里休息去了。

劉勛從大廳的窗戶里伸出頭來,確認了孫宇、桃園三姐妹等人回屋之后,臉色突然一沉,一張慈詳和氣的臉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

她對著妹妹劉諧獰笑道:“二妹,這孫宇還真撞進咱們的轄地里來了。前幾天魔女皇帝陛下派人送來命令,誰若活捉了孫宇送去,可封大將軍,咱們的機會可算是來了。”

美艷的劉諧郁悶地道:“大姐,你要當你的大將軍便去當吧,何苦扯上我,我看那董卓不是什么好東西,幫她不如幫孫宇。”

劉勛怒哼了一聲道:“你懂什么?呂布、貂蟬天下無敵,公孫軍和曹軍敗亡只是早晚間事,咱們現在如果不表明立場站在董卓一邊,等董卓掃平了公孫和曹軍之后,咱們就算想站隊也來不及了。”

劉諧嘆了一聲,不置可否。

那劉勛又獰笑道:“孫宇既然撞上門來,就沒有放走他的道理,再加上桃園三姐妹也在一起,這次我要立大功了。”

美艷的劉諧不滿地嘆道:“就算我肯幫你,咱們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這份功勞咱們是拿不到的。明天好好送他們走吧,他們又不曾與我們為敵。”

劉勛嘿嘿一笑,從桌子翻出一把東西來,獰笑道:“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這東西叫做迷魂香,聞了之后會使人全身軟,站立不穩,使不出力氣。這是姐姐我花了大價錢,從一個叫于吉的老神仙那里買來的,我親自試過,只要聞上一點點,半天都站不起來。”

劉諧聽了這話,不滿地嘟嘴道:“什么于吉老神仙,做這種東西的人也配稱神仙?我看是個惡棍才對。”

劉勛臉色一沉,怒道:“二妹休得胡言,這只是于吉老神仙制作的眾多神藥中的一種罷了。各種神藥各有功效,豈是凡夫俗子可以非議的?我去迷暈桃園三姐妹,你去迷那孫尋真和他帶的那個女人……咱們分頭行動。”

劉諧嘆了口氣:“我真不想害人。”

“不害也得害。”劉勛道:“姐姐我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你不幫我,我找誰去?”

劉諧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終究聽了姐姐的話,拿著迷魂香要出屋子。

劉勛又補充道:“我聽說孫尋真的武將技五花八門,神奇無比一他有個什么武將技可以逼出迷魂香,那就有點不妥了。不行,對付孫尋真不能光用迷香,一會兒如果迷香無效……你就用美色勾引他,迷得他神魂顛倒時,一刀將他捅死。魔女皇帝陛下說過,抓活的封萬戶侯,送去死的也有千戶侯。”

“什么?”劉諧失聲驚叫道:“大姐,你把我當什么人了?當成那種恬不知恥的女人嗎?”

劉勛露出一幅猙獰的笑容道:“姐姐自知長相平凡,只好靠你去用美人計,你去是不去?你若不幫我,我這便死了算了,反正事情若是敗露,我這紅色武將在孫宇手下也走不過三招,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不如現在就死了。”

劉諧見姐姐以死相挾,頓時為難起來,猶豫再三,她低聲道:“我感覺那個孫宇是正人君子,勾引不動他怎么辦?”

劉勛嘿嘿笑道:“你看他身邊全是女人,出入都有美女相伴,他哪會是正人君子?二妹,你長得美艷無雙,是個男人都要被你勾了魂去,只要你肯犧牲一點點色相,保證那孫宇死在你的手上……”

劉諧對著銅鏡一照,鏡中是一張美艷的俏臉,她長嘆一聲,喃喃地道:“這張臉……也不知是福是禍。”

說完之后,她低下頭,拿著迷魂香走向了后院……

287、咪咪眼,我來了!1/3

孫宇猶豫起來,劉諧他不想殺,劉勛他很想殺,但是殺了這個,那個估計要哭死。不殺那個,這個就也就不方便殺,咋辦好?為什么這兩姐妹一好一壞,差點就這么大呢?要是兩個都好人,我就兩個都不必殺。要是兩個都是壞人,我一起殺了就解決了,偏偏讓我來做這么困難的選擇題,愁不愁啊?

孫宇還在胡思亂想,調皮御姐卻毫不含糊地用槍尖點到了劉勛的咽喉上,笑嘻嘻地道:“我看……這個得殺哦……”

劉諧大急,趕緊哭道:“別殺我姐姐,先殺我吧……”

調皮御姐笑嘻嘻地道:“先殺了你,還不是一樣要殺你姐姐哦,你以為你死了就能救她哦?別這么天真哦!”

劉諧哭得稀里嘩啦地道:“要我做什么都行,饒了我姐姐吧,你剛才不要說想看親親小嘴和摸摸大腿嗎?我這就做……孫將軍……你……你來吧!”

暈死個暈,孫宇啞口無言。

調皮御姐突然涯角槍一揮,槍尖貼著劉諧身體劃過,涯角槍的槍尖非金非鐵,鋒利無比,這一下從她衣衫上劃過,頓時將她的衣服切開一道大口子,里面露出雪白的肌膚,雖然是夜里,也顯得一片白膩迷人。

調皮御姐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道:“誰說過要孫尋真來親你的小嘴和摸你的大腿哦?我說的是我!我最喜歡你這種長得白白生生的小妹妹了……嘿嘿嘿!”

她看著劉諧1uo露出來的肌膚,一幅口水淋漓,像個好色的男人樣子。

暈死,孫宇和劉諧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會吧,調皮御姐是個百合?喜歡的是女人?這也太驚暴了,嚇死我也。

孫宇感覺冷氣亂冒,前幾天調皮御姐還在水潭里逗弄我呢,要是當時我知道她是百合,死也不和她一起玩啊。

劉諧也背心冷,嘴里顫聲道:“這位……姐姐……小妹我……我……我……我寧可讓男人摸,也不……啊……孫將軍……救我!我不要讓女人親我和摸我……”

就在兩人驚得一楞一楞時,調皮御姐突然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這一笑直笑得捂著肚子,坐到了地上,她一邊用手拍打著地面,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道:“嚇到了哦?哈哈哈,我剛才說那兩句話的樣子酷不酷哦?像不像真的哦?哈哈哈哈!鬼才喜歡女人哦,我喜歡的是男人哦,哈哈哈哈!嚇到了哦?被騙了哦?哈哈哈哈!”

劉諧:“……”

這調皮御姐什么都好,唯一的問題就是太調皮了,經常一本正經地騙死人不賠命啊,哥真的要受不了啦。

被調皮御姐這么一攪局,孫宇的殺心大減,郁悶地松開了劉諧,對她道:“算了,我不殺你,也不殺你姐姐,雖然她有取死之道,但我看在你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計較。”

劉諧大喜!她趕緊撲到劉勛的身上,拍了拍劉勛的臉,見她還是昏迷不醒,忍不住急問道:“姐姐怎么了?她為什么不醒過來?”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還不是她自己聞了自己準備的迷魂香哦,這就叫自作自受,活該倒霉哦。假正經不殺她,我可還沒答應不殺她,你高興個什么勁哦。”

劉諧聽了這話,一顆心又緊張了起來。

孫宇沒好氣地將調皮御姐拉到背后,認真地對劉諧道:“劉姑娘,你別理會她,她就喜歡在各種不適合開玩笑的場合說胡話。但是……我今天能放過你們,下次卻不會放過,如果你姐姐還要與我為敵,下次碰上,她就沒有機會再撿回一條命了,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行。”

劉諧趕緊跪伏在地,認真地道:“姐姐肯定不敢再和孫將軍做對了,等她醒過來,我會勸姐姐加入反董卓的陣營,再也不幫董卓辦事。”

孫宇歪了歪腦袋,想了想,然后認真地道:“加入反董卓陣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們這個鄼縣城小兵少,怎能擋得住董卓的爪牙?不如棄城而去,到徐州去找我的人合兵一處,方可有個照應。”

劉諧點了點頭,她仔細地看了看劉勛……長嘆了一口氣道:“姐姐昏迷著也許更好,我假傳她的號令,帶著鄼縣里的兵力去徐州吧,若是姐姐醒了,說不定橫生枝節,唉!”

孫宇點了點頭,抬腳就走,雖然劉勛讓他不爽,但這種小人物實在沒有非殺不可的理由,等她醒轉,聽了劉諧的勸,應該會乖乖去徐州才對。

鬧了這么一出戲,孫宇也不想再待在鄼縣了,調皮御姐去叫醒了桃園三姐妹,五人便打算星夜離了鄼縣,繼續向陳留出。

臨行前,劉諧將孫宇等人送到城門。

見孫宇要走了,劉諧走到孫宇身邊,期期艾艾地道:“孫將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是很感激你的……”

孫宇嘆了口氣道:“不用感激,你不是壞人,我沒有殺你的理由。”

劉諧的身子突然向前一探,那張美艷的俏臉貼到孫宇的近前,用飛快的度在孫宇的唇上印了一下,同時整個身子向前一靠,孫宇的手此時垂在身邊,劉諧的大腿居然剛好撞到他的手上,讓孫宇的大手在她柔膩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然后她臉紅紅地縮了回去,細聲道:“親親小嘴,摸摸大腿……我讓你滿意了……你可別忘了我……”

蝦米?我暈!這究竟是我親了你,還是你親了我啊?究竟是我摸了你大腿,還是你的大腿摸了我的手啊?搞反了吧!喂!搞反了吧!叫你的大腿把我的手的清白還給我!

孫宇還要抗議,調皮御姐將他一把拖上小白馬的馬背,桃園三姐妹已經打馬向前跑了出去。

“出了哦!”調皮御姐大聲笑道:“你還不指路,美髯娘就要把張飛和劉備領到江南去了……”

孫宇抬眼一看,只見美髯娘手指南方,大聲道:“信我的準沒錯,這個方向是西北方!”

張飛在后面吐槽道:“你說這是西北方?我不信,你既然這么說了,這個方向肯定是東北方。”

劉備在旁邊微笑不語,一幅隨便怎么走都行的樣子。

孫宇冷汗亂冒,再也顧不上和劉諧扯東扯西了,他對著劉諧抱了抱拳,與調皮御姐縱馬直追向桃園三姐妹,一邊追一邊大叫道:“停下來,別再向前走了,你們走的是南方,那是南方啊……”

美髯娘聽了這話,回過頭來干笑了兩聲道:“都怪這是夜里,滿天都是星星不方便識別方向,若是白天,讓我看到太陽,我是絕對不會走錯的!太陽出來的方向就是西方,嗯,我起床看看太陽就永遠不會迷路。”

我的姐啊,太陽出來的方向是東方啊,你連“日出東方”這句話都沒聽過嗎?我都不知道吐你哪一句話的槽才好了。

這時張飛打開酒葫蘆,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大喜道:“這酒好,這酒居然是咸的,我從來沒喝過這么特別的酒!”

孫宇大奇,酒怎么會是咸的?

他還沒開口問,就聽見懷里坐著的調皮御姐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她突然又變回了小蘿莉的身體,以免二人共乘一騎讓孫宇感覺到尷尬,然后低聲在孫宇耳邊笑道:“我在她的酒葫蘆里灌了滿葫蘆的醬油哦……沒想到她還是喝得這么開心哦。”

孫宇一聽,頓時差點從馬背上摔落下去。調皮搗蛋的家伙,你也太惡搞了吧,不過最惡搞的是張飛居然把醬油當成酒喝了,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救救我,給我一群正常的妞吧。

四馬五人,向著西北陳留的方向披星戴月地前進。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曉行夜宿。

過了建平縣、又過了谷熟縣、前方遠遠地可以看到豫州的最后一個大縣城睢陽縣,只要過了這個縣城,就可以進入陳留郡的地盤了,也就是曹bsp;

“大姐、三妹、姓孫的、童妹子……”跑在最前面的美髯娘關羽突然大呼小叫了起來:“看……前面好多兵馬!”

孫宇抬頭一看,只見前面的睢陽縣城外排著數萬軍隊,前面是正規軍,不下兩萬之多,手拿長矛、大刀、盾牌,還有幾千騎兵散在側翼。后面是鄉勇軍,不下五萬之多,穿著粗布衣,手拿各種農具。

這只大軍鋪散開來,堵在了前往陳留的必經之路上。

軍中一面大旗飛舞,上書一個“孔”字。

孫宇嘆了口氣,這是……豫州刺史孔伷的軍隊,當年十八鎮諸侯討董卓,孔伷也是其中之一,曾經為了討董出過力的,想不到現在……她在這里擺開軍隊,除了攔截自己不可能有別的意圖,換句話來說,她已經是董卓的爪牙了。

孔伷的陣前有一名大將,這人孫宇也在虎牢關見過,名叫郭貢,只聽郭貢大叫道:“孫尋真……投降吧,你以為你單槍匹馬能敵得過我軍八萬大軍嗎?魔女皇帝陛下并不想殺你,要你的活口……”

郭貢吼到這里,突然擦了擦眼睛,她這才看清,跑馬在孫宇身邊的幾個女人,居然是桃園三姐妹……

居然,竟然是桃園三姐妹,那三個在百英戰呂布中揮了重要作用的桃園三姐妹。這三人雖然不靠譜,但是虎牢關之戰已經名揚天下,郭貢深知她們的厲害,不由得大吃一驚。

郭貢慘叫了一聲道:“為什么?桃園三姐妹為什么和你在一起?”

孫宇聳了聳肩,嘆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有她們在,你還是帶著你的八萬大軍逃命吧!”

孫宇話音剛落,旁邊的美髯娘就大叫道:“董卓的瓜牙?哼哼,我要匡扶漢室!打倒你們這些壞蛋。”

酒鬼少女吐槽道:“二姐,漢室已經沒啦,現在咱們應該打倒董卓,重建清平盛世了,我們幫大姐當皇帝吧!”

劉備溫柔地搖了搖頭,細聲細氣地道:“當皇帝有什么好的,太累了,我不想當皇帝!”

美髯娘的腦門堵了堵,然后哼哼道:“好吧,不匡扶漢室了,咱們看誰不順眼打誰!呔,郭貢、孔伷,你們這群壞蛋,我現在看你們不順眼,我要打你們。”

酒鬼少女又吐槽道:“二姐,你決定看誰不順眼的度會不會太快了?”

美髯娘撫了撫長胡子,對著劉備道:“大姐,你看誰不順眼?我打他!”

劉備搖了搖頭道:“我看誰都順眼啊,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美髯娘對著張飛聳了聳肩,然后又轉頭對著孔伷軍大吼道:“郭貢、孔伷,現在我代表大姐,看你們不順眼,我要打你們!”

這一段對白聽得旁邊的孫宇和調皮蘿莉汗水狂奔,差點就匯成了小溪。

郭貢和孔伷還沒來得及逃,美髯娘關羽和酒鬼妹子張飛兩騎已經飛也似地殺了過去。

美髯娘半閉的眼睛一瞬間鼓如銅鈴,青龍偃月刀上飛出一條碩大的青龍,所過之外嚇得孔伷軍抱頭鼠竄。酒鬼少女的頭也倒沖而起,有如級賽嚴人般根根直立,丈八蛇矛上也飛出數條金蛇,飛咬噬空,擾得孔伷軍的軍陣亂七八糟。

這兩妖怪一出手,頓時打得孔伷軍一潰千里。郭貢和孔伷嚇得落荒而逃。

不愧是十神大將中的“戰神”和“斗神”,孫宇不禁想道:2oo年前的昆陽大戰,那時的“戰神”與“斗神”又是誰呢?是否也如今天一般,在王莽的42萬大軍中縱橫自如呢?

孫宇連一槍都沒揮,輕輕松松地拍馬過了睢陽縣!

陳留,我來了!孫宇心中一柔,咪咪眼,我來見你來了!

陳留,我來了!

在踏上陳留的土地時,我心里無來由地一陣安心。雖然我總是提防著咪咪眼出陰招暗算我,但我沒來由地感覺站在咪咪眼地盤里,我很安全,因為我知道這天下再沒有誰比咪咪眼更擅長排憂解難。

每當我想到快要見到她時,就感覺到壓在我心頭的陰霾正一點一點地消失,不論天大的困難,如果咪咪眼愿意幫我,我就有信心可以渡過。

玉璽也許是天下最麻煩的東西,但我相信咪咪眼能處理好它!

她是驕傲華麗的咪咪眼,她是愛出風頭的咪咪眼!

她是永遠不會失敗的咪咪眼!

288、咪咪眼惡搞華佗2/3

陳留郡,是漢朝時所置,這個郡很大,又含數十個縣,其中人口最多,最繁華,規模最大的縣城,名字就叫陳留縣。

陳留縣,秋時名叫鄭留,后來為陳所侵,改名為陳留,是戰國時魏惠王都大梁。秦始皇一統中國后,廢分封,置郡縣,設立了陳留縣,屬三川郡治所在今開封陳留鎮。漢高祖劉邦嘗兵敗于此,昭靈后是以死焉。武帝元狩中分河南郡置陳留郡。

此時,在陳留縣城,咪咪眼的府邸!

“報!”一個傳令兵跑進了咪咪眼的府邸,大聲報道:“主公,郭軍師回來了。”

咪咪眼大喜,趕緊從偏廳轉到大堂上來,吩咐下人去請郭嘉。

不一會兒,病美人在楊修的攙扶下走上大堂來,對著咪咪眼輕輕一禮。只見病美人裹在一件白狐皮的大衣里,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步一搖,顯然病還沒治好。

咪咪眼大奇,急問道:“奉孝,你不是去找華佗治病的嗎?怎么病沒治好就回來了?”

病美人咳了兩聲,嘆道:“讓主公掛心了,屬下……咳……這一次碰上不少樂事,且容屬下慢慢道來……”

咪咪眼趕緊道:“你別說,你說幾句就咳,我聽得心痛。楊修,你來說……”

楊修便將壽一行碰上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講給咪咪眼聽,楊修這人口才好,講故事的本事還是很到位的,將一個群雄齊聚壽城的故事講得有聲有色,聽得咪咪眼大呼過癮。

當講到幾方混戰搶奪傳國玉璽時,咪咪眼忍不住撫掌大笑:“活該他們倒霉,咱們使一個假玉璽之計,就弄得他們打個頭破血流,哈哈哈!最后玉璽是誰得去了?”

楊修微笑道:“最后,假傳國玉璽被河北孫尋真給搶去了……”

“什么?”咪咪眼頓時一呆,她手上拿著一方白玉如意正在把玩,聽到玉璽被孫宇得去,失神之下玉如意落地,趴地一聲摔得粉碎。

楊修笑道:“那孫尋真傻乎乎地搶去了傳國玉璽,想必用不了多久,董卓軍就要去找公孫家的麻煩了,咱們又可以多得到一些招兵買馬的時間。”

咪咪眼的眼睛咪得更厲害了,仿佛變成了一條細線,眼中射出極其復雜的光芒,矛盾異常。她猛地喘了幾口氣,沉聲道:“孫宇拿走了玉璽?”

楊修點了點頭。

“為什么是他!”咪咪眼徒然大怒道:“你……你們……為什么不讓江東孫家搶去?為什么會讓河北孫尋真搶去?他會招惹上呂布的,他拿什么對抗呂布?”

楊修啞口無言,過了半響,才小聲地道:“主公……河北公孫家現在人才濟濟,比剛剛復蘇的江東孫家有力量得多,如果讓董卓去攻打公孫家,咱們曹家得到的喘息時間會更多。”

咪咪眼知道楊修說的有道理,但是她心里也不知道為什么絲毫不愿意孫宇碰上麻煩。

她恨恨地跺了跺腳……揮手道:“還喘個屁息,在你們去壽的日子里,我無意中得到了可以對付董卓軍的至寶,嘿嘿!就算董卓不來惹我,我也要去找她的麻煩了。對了……接下來呢?華佗呢?奉孝的病為什么還沒治好?”

郭嘉和楊修一起大喜:“主角得了可以對付董卓的至寶?太好了,是什么東西?”

咪咪眼揮了揮手道:“先說華佗的事!”

楊修便接著道:“我們趁著孫尋真搶奪玉璽的時候,讓典將軍出手,將華佗給搶回來了。現在典將軍應該正帶著華佗過來吧,由于華佗那家伙很麻煩,不好搞,所以她比我們來得晚了點。”

“華佗搶回來了?”咪咪眼心中一喜,但孫宇搶走玉璽的事壓在她心頭,讓她不能全心全意地高興起來,于是她揮了揮手道:“趕緊派人去迎……”

話音未落,大戟蘿莉典韋就帶著一個哭喪著臉的成熟女人走了進來。這女人穿著一身商人卦子,小圓臉,一雙眼珠子轉得賊快,一點也不像醫生,倒是像極了一個商賈。

咪咪眼遲疑了一番,不敢置信地問道:“這是華佗?”

大戟蘿莉、楊修、病美人一了點頭。

咪咪眼哼了一聲,臉色好轉了一點點,她長身而起,一身金光閃閃,五顏六色的衣服盡展風華。她對著華佗秀了一下自己的高貴,出了出風頭之后,這才開口道:“華大夫……我就是曹操,想必你聽說過我的名字。這次將你請到陳留來,主要是為了我軍重臣郭奉孝的病,還請華大夫本著醫者之心,為她治療一下。”

財迷御姐華佗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這事我知道,這一路上你幾個手下輪番叫我給她治病,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我收費不高,一萬五千金,給我一萬五千金我就治……”

撲哧,咪咪眼一口鮮血差點沖喉而出。

她肉了肉自己的耳朵,然后轉身對旁邊的于禁道:“她說的是一萬五千金?我沒聽錯?”

于禁點了點頭道:“屬下也聽得清楚,是一萬五千金。”

“當!”一個瓷瓶被咪咪眼摔碎在地上。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勾魂奪魄的咪咪眼里滿是怒氣。她把手邊抓得到的瓷瓶全都摔在了地上,大罵道:“混蛋蒙古大夫,敲我的竹杠?來人,拖出去打!”

旁邊撲出一群將領,將咪咪眼死命抱住。

長相平凡但卻沉穩干練的于禁妹子低聲道:“主公,別生氣,問清楚先。”

咪咪眼怒道:“這混帳,她把郭奉孝的病當成什么了?居然給我開價一萬五千金!”

眾將將咪咪眼扶回椅子上坐好,一起勸道:“主公先別生氣,咱們先問問這個黑心大夫為什么開這個價再做計較。”

咪咪眼畢竟是一代梟雄,暴怒中也沒做傻事,她順了順氣,向華佗沉聲問道:“為什么收費這么貴?”

華佗橫了一眼大戟蘿莉、楊修、病美人這三個人,慢條斯理地道:“其實我本來只開價了兩千金的。但是……你這三個屬下將我強行劫來,害我損失了治好孫堅賺的五千金,所以這五千金要加在你們的頭上。另外……河北孫宇的病原定要給我七千多金來治,由于你們將我搶來,所以我賺不到他的錢了,這筆帳也只好算在你們的頭上。合在一起,就是一萬五千金!”

絲……所有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什么算法?別人的病也要算在我們頭上?

病美人苦笑了一聲,對著咪咪眼道:“主公……咳……咳……屬下給你添麻煩了,這家伙讓我領走吧,我和她慢慢商議去,不勞主公為我的病費心了。”她怕咪咪眼生氣做出什么又讓華佗加價的事情,趕緊讓楊修在咪咪眼的耳邊說了一番華佗的脾氣。

不料咪咪眼絲毫沒有生氣,她那雙咪成一條線的眼睛里突然升起一抹值得玩味的笑意。咪咪眼站起身來,哈哈笑道:“我曹家有的是錢,用不完的錢,區區一萬五千金,沒問題!華大夫,你先到后院休息,我這就給你準備錢去。”

華佗大喜,她本來以為孫堅那五千金飛了,孫宇的七千多金也沒了。沒想到曹操這么大方,一開口就答應了一萬五千金。華佗臉上的苦逼表情一瞬間一掃而空,她在曹府下人的引領下,笑嘻嘻地轉到后院去了。

華佗剛剛一走,病美人就嘆道:“主公……咱們哪有一萬五千金給這黑心大夫……您可別為了屬下的病臨時收稅!那樣會激起民變的。”

咪咪眼哈哈大笑道:“奉孝,任何事情關心則亂,這是要治你的病,所以你沒法想周全。一向都是你幫我出謀劃策,這次主公也來幫你出個計謀,管叫收拾了這個貪財的家伙。”

咪咪眼揚聲道:“來人啊,叫司馬朗三天后來見我!”

病美人一聽司馬朗的名字,頓時雙眼一亮,苦笑道:“主公果然好計謀……”

咪咪眼又找來一群下人,吩咐了一陣。

三日后,曹府下人們從河邊運回來十幾車金黃色的河沙,這些河沙又重又多,花費了三天時間才從河邊運進曹府后院。

河沙運到,司馬朗也來了。

咪咪眼哈哈一笑,對著司馬朗道:“來,幫我把這些河沙全都變成金子,嘿嘿嘿。”

司馬朗腦門見汗,報道:“主公,我的武將技雖然可以‘偽制’任何物品,但是一下子偽制一萬五千金,恐導致經濟混亂,米價飛漲,對百姓造成不好的影響。”

咪咪眼哈哈大笑道:“無妨,這些金子偽制出來只是為了讓華佗為奉孝治病用。等她治好了奉孝的病,你就把它們變回成沙子,不會讓它們流入民間。”她將華佗獅子大開口,要敲自己竹杠的事說了一番。

司馬朗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大笑道:“既然碰上黑心大夫,咱們當然也不用守規矩,屬下這就把沙子變成金子。”

綠色的“偽制”兩個大字跳到司馬朗的頭頂上,她伸手一拂,面前堆著的沙子飛快地聚合到一起,變成一個又一個巴掌大的金餅子。

不一會兒,幾十車沙子變成了幾十車金餅子,一個個金燦燦的奪目耀眼。

司馬朗一下子制作了太多金子,精力也有點撐不住,她對著咪咪眼拱了拱手道:“屬下……這就回去休息了。”

咪咪眼哈哈大笑道:“來人啊,把這一萬五千金,哦……不對,管它是多少金呢,統統給我們的‘醫神’大人送去!”

289、孫尋真到訪陳留城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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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風和日麗,雖然是深冬時節,天空中卻掛著一個金燦燦的太陽,陽光溫柔,十分舒適。

孫宇、調皮蘿莉、桃園三姐妹剛剛到了雍丘縣。這個小縣城是秋時的杞都,漢朝時改置為縣,初時名為杞縣,后來改名為雍丘,也就是今天的河南杞縣治。

這里距離陳留縣城已經很近,只需向西北放馬緩緩行上一天就可以到達陳留縣城。

孫宇掂量了一下腰包里放的傳國玉璽,感覺就這么帶著玉璽鉆進曹操的老窩里頗有點不妥。而且桃園三姐妹也不適宜帶進陳留去,萬一“戰神”和“斗神”被曹操拐去了,那就非常不妙了。

孫宇干脆在雍丘縣停了下來,買了些應用之物。然后對桃園三姐妹笑道:“三位姑娘,前面不遠就是陳留縣了。”

美髯娘大喜道:“是么?太好了,這次我找對路了吧,哈哈哈!我是最聰明的美髯娘。”

酒鬼少女在旁邊吐槽道:“帶路的明明是孫尋真……”

孫宇決定不理這兩個神經病的胡扯,對著美髯娘道:“關姑娘,我知道你們是來支援曹操對抗董卓的,但現在董卓軍還沒到,這個時候你們就去陳留,顯不出你們的重要來。不如先在雍丘縣休息幾天,如果董卓軍來了,你們突然從旁邊沖出來雪中送炭,出場方式豈不是更加拉風?”

美髯娘大喜道:“有理!咱們要等曹操打不贏了的時候沖出來,那才顯出咱們三人的厲害。”

孫宇心想:說服這家伙居然如此容易。

于是孫宇拿出一筆錢來,給桃園三姐妹安排好了客棧,并且親手指了陳留的方向,雖然只有一天的路程,孫宇也害怕這三個家伙迷路了找不到地方。再三叮囑桃園三姐妹不要出場太早之后,孫宇才和調皮蘿莉踏上了前往陳留的路。

調皮蘿莉在一旁笑嘻嘻地不說話,等二人出了雍丘縣前往陳留的路上,調皮蘿莉才嘻嘻笑道:“你是個滑頭哦,為了不讓十神將落到曹操手里,居然玩這種小手段哦!”

孫宇老臉微紅地道:“亂世嘛,當然要為自己多考慮一下。”

調皮蘿莉嘻嘻笑道:“我在趙云的背上隨著你南征北戰也有不少日子了,你對別的人都還算真誠,對大部份敵人都信任有加,例如周倉,才只相識不久,你就放心她帶著糜夫人穿越大黑山,為什么你唯獨對曹bsp;

孫宇心中一凜,這話問得不錯,孫宇對嚴肅妹子、愛面子御姐、大胸御姐等人,雖然交往不深,但卻信任有加,說起來咪咪眼和自己相識很久了,但為什么自己總是不信任咪咪眼,總害怕她對自己使詭計呢?看來還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曹操將自己影響了,潛意識里總覺得咪咪眼是一個奸滑之人……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使得自己總是和咪咪眼隔了一層。而且總是不自覺地和咪咪眼保持著距離,不敢和她太親近。

“這事兒說不清楚。”孫宇長嘆了一聲。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放馬慢行,一日之后,前方出現了陳留縣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墻,孫宇看到左近無人之處長了一顆歪脖子樹,他翻身下馬,到了歪脖子樹下面,挖了個坑,將傳國玉璽埋在了坑里。

調皮御姐嘻嘻笑道:“又玩陰謀詭計,你是害怕帶著這東西進陳留,會被曹bsp;

孫宇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曹操對這東西不感興趣,就算我帶在身上她也不會搶,我把它埋在這里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埋好傳國玉璽,孫宇復又翻身上馬,向著陳留縣城南門行來。

陳留縣不久前還經歷過董卓軍的一次瘋狂進攻,雖然戰場已經清理過了,士兵的尸體和刀槍劍戟等物都已經處理干凈了,但陳留城外的平原上仍然可以看到戰火洗禮過的痕跡。

孫宇看到上百條深深的車輪印,那是沉重的沖車駛過留下的輪印;平原上的小草不久前被火燒過,到處都有黑色的草灰;草叢里還能看到燒毀的沖車留下的焦木;有半截斷箭插在一顆小樹干的底部,看來是清掃戰場的士兵遺漏了回收這半截箭矢,鐵制的箭頭已經有點生銹,那黑黃色的鐵銹充滿了蒼傷感……

咪咪眼……你也很辛苦呢……孫宇突然有點心疼咪咪眼了,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火,好不容易董卓跑去揍袁術了,結果自己又把傳國玉璽給她送到陳留來,又要把董卓引到陳留來,又要讓她經歷一場殘酷的戰爭……

我對咪咪眼會不會太狠了?

南城門邊沒有幾個行人,看來陳留縣城不久前的大戰將百姓嚇跑了,所以陳留現在幾乎是一個完全的軍事縣城,平民百姓已經逃避戰亂而去。

孫宇單騎兩人剛剛走到城門口,就引起了陳留守軍的高度重視。他騎的是戰馬,馬屁股上掛著鐵槍,懷里抱著的調皮蘿莉右手上抓著涯角槍,一看就是戰將。

守城門的士兵們不敢怠慢,趕緊一起挺起了長戟。

城墻頂上有一名女將的聲音對著孫宇大喝道:“來將止步,報上姓名,因何來到陳留?若是回答稍遲了半分,莫怪我手上的弓箭無情。”

孫宇長嘆了一口氣,抬頭對著城墻頂上高聲道:“于禁將軍,好久不見!”

城墻上站著一名長相平凡的女將,她身材中等,氣質恬靜,五官不美,就如同讀書時班上最不起眼的平凡妹子一般,這個人正是徐州之戰時與孫宇結識的“弓將”于禁。

聽到孫宇的聲音,于禁不敢置信地擦了擦雙眼,仔細對著孫宇打量了一番,隨后她開心地叫呼道:“是孫尋真將軍……哇……我想死你了!”

平凡妹子將戰甲一掀,從城墻頭上對著孫宇縱身一跳,飛撲了下來。

我擦,有必要這么激動么?孫宇嚇了一大跳,他趕緊從馬背下躍下來,向前一躍,伸出雙手,在半空中將平凡妹子接到了懷里。

“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平凡妹子在孫宇懷里拋了個柔柔的媚眼,微笑道:“如果是來游歷的,我非常歡迎。如果是來陰謀詭計暗算我家主公的,我會咬你的……”

汗,大汗,瀑布汗……平凡妹子,你真是目光如炬啊,看來你很快就得來咬我了,孫宇抹了一把大汗,對著平凡妹子認真地道:“我是來暗算你家主公的!”

“哎,就知道戲弄人家。”平凡妹子露出兩排可愛的小貝齒,裝了裝兇惡的樣子,但卻沒有咬過來,她站退開幾步,平復了一下心情,微笑道:“走吧,跟我一起去見主公,我知道你不會專程來找我……沒良心的!”

汗,大汗,瀑布汗,流星雨汗……平凡妹子,我和你沒什么交情吧?你這話說得我是個負心薄情郎似的,我們什么時候變成這種關系了?孫宇的汗水嘩啦啦地流。

他偷偷看了看平凡妹子的側臉,突然現……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平凡妹子,真好!

在徐州城時的匆匆一瞥,其實孫宇對平凡妹子的好感早已悄悄埋下,此時見到她,覺得真切無比。

于禁帶路,孫宇緊隨,調皮蘿莉騎著小白馬跟在后面。

這是孫宇第二次來陳留了,上一次來時是參加反董卓聯盟軍,當時的陳留熱鬧繁華,店鋪林立,販夫走卒如牛mao,人人臉上都滿面紅光,城外圍著反董卓聯盟的四十三萬大軍,聲勢無雙。

這次來陳留,城外一片鋒煙戰火洗禮過的衰敗之勢,城里冷冷清清,街道兩帝的店鋪全都關閉著,街上看不到兩個行人。簡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對比,將戰火再次引到這里來,又使得孫宇的心里一陣自責。

陳留的上空依然漂著兩個巨大的綠字“安民”,上次來的時候,咪咪眼曾說過,那是陳留太守張邈的武將技,她和咪咪眼既是上下級,也是朋友。這個張邈與曹操、袁紹都關系密切,曾經一起參加入反董卓聯盟軍,孫宇還有一點點印象。

但是上次來時看到的“興商”武將技已經看不到了,估計陳留現在的情況“興商”也不會有什么意義,所以那位武將技叫“興商”的大商人衛弘也已經無計可施。

孫宇忍不住低聲問道:“于妹子,陳留城現在的情況很糟嗎?”

于禁點了點頭道:“董卓軍勢大,上一次圍攻陳留給我軍帶來極大的壓力,損失很大,現在還恢復不過來……”

孫宇心中更加不舒服。

于禁卻微微一笑道:“怎么,擔心我了?”

“咳,我哪有擔心你,不要自作多情!”孫宇嘴上說著無情的話,心里卻道:有點擔心。

于禁扁了扁嘴,低聲笑道:“擔心卻說沒擔心,男人真是口不對心。放心吧!主公前些日子得到一件至寶,據主公說……那東西可敗董卓,咱們陳留有了那件至寶,已經穩如泰山了。”

孫宇心中微驚,忙問道:“什么東西這么厲害?”

于禁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主公對誰都沒說……”

孫宇的好奇寶寶病頓時作,那到底是什么東西?青虹劍?倚天劍?孟德新書?不會吧,這些東西雖然都是歷史上有名的曹操的寶物,但要說它們能敵過董卓的控心技,我就不怎么信了。

,快掉下分類推薦榜了,我哭。

29o、狡猾的咪咪眼13

前面出現一個巨大的府邸,府門有一丈多高。朱紅漆,布滿熟銅釘,府門正對一塊照壁,照壁上雕刻著許多孫宇叫不出名字的奇獸。府門左右兩只石獅,憨態可掬。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很豪氣的府門,但是……孫宇仔細一看,頓時哭笑不得,府門兩邊的兩只石獅子居然染得五顏六色,難怪剛才看起來不覺得威嚴,只覺得可愛。

再看府門上方高掛的燈籠,也是五彩色的,如果到了夜晚,點燃燈籠里的油燈,只怕會映得周圍的地方都五彩繽紛。

可愛的咪咪眼啊,你為什么偏要是這樣一個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別扭個性呢?孫宇哭笑不得地跟著于禁走進曹府。

調皮蘿莉將白馬交給門子幫忙照顧,那門子想要進去通報,于禁微笑道:“不必通報,主公見到孫尋真一定會驚喜的,讓我帶他進去就行了。”

于禁領著孫宇和調皮蘿莉一路進去,只見曹府里的裝扮非常奇葩,東邊有一條五彩柱,西邊有一個五彩飛檐,南邊一顆樹被染成五彩,北邊居然有一匹染成五彩的馬走過……如果不是孫宇早有心理準備,只怕已經吐血五斗,調皮蘿莉倒是覺得非常有趣,一路上歡喜地拍手道:“有趣,太有趣了,曹操是個好玩的人哦,比假正經的某將軍可愛多了哦!”

孫宇吐槽無力,只好由得調皮蘿莉胡扯。

于禁領著孫宇直入后院,剛到院門口,就見一名中年女士臉色蒼白地從后院出來,見到于禁,那女士對著于禁行了個禮,道:“于將軍來了……下官剛剛用了武將技,精力有點不續,正要回去休息,失禮勿怪……”

于禁拱手道:“司馬大人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不用多禮……”

那中年女士匆匆走了,孫宇好奇地問道:“此乃何人?”

于禁笑道:“那是司馬朗大人,是主公的得力臂助。”

n摸1立即在孫宇耳邊報道:“司馬朗,字伯達,司隸河內溫縣人。乃是司馬防的長子,司馬防一個有八個兒子,分別叫做司馬郎、司馬懿、司馬孚、司馬馗、司馬恂、司馬進、司馬通、司馬敏,人稱‘司馬八達’,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

“司馬八達”什么的孫宇沒聽過,但是司馬懿這三個字卻驚得孫宇微微一楞,哇哦,剛才那一錯身,我碰上的居然是司馬懿的姐姐?太有趣了,她說她剛剛用了武將技,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怪招,居然在曹bsp;孫宇跟在于禁的背后一腳跨進曹府后院……

刷,一瞬間金光迷了孫宇的眼睛,只見曹操的后院里堆滿了黃金,左一堆,右一堆,前一堆,后一堆,一個一個碗大的金餅子散著金光,那真花漸欲迷人眼。曹操正站在金子堆中間,五彩斑斕的錦袍在金光的映射中華麗到掉渣。

咪咪眼哈哈大笑道:“來人啊,把這幾萬幾千金,哦……管它是多少金呢,統統給我們的‘醫神’大人送去!”

好豪氣的咪咪眼,你真是個大金主啊,這么多錢一揮手就送,你不心疼啊?孫宇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剛剛才被陳留城的頹廢搞得有點自責的孫宇還在心疼咪咪眼的處境很困難呢,沒想到一進曹府后院,就看到咪咪眼這帥氣的一揮手萬金。

孫宇心中長嘆:咪咪眼果然非常人也,我心疼她做什么?她的實力雄厚無比,不是我這種蝦米可以心疼她的。好吧,既然如此,我只好把傳國欲璽這個大包袱壓在咪咪眼身上了,誰叫我公孫軍現在還沒能力和董卓叫板呢?

此時咪咪眼回眸一看,正好看到于禁領著孫宇進來。

那一瞬間,咪咪眼臉上的表情數變,先是驚喜,隨后是驚訝,緊跟著是驚醒,再下來還是驚喜……她將身上的五彩錦袍一甩,華麗的衣裙在風中一陣翻飛。

咪咪眼挺了挺胸膛,用華麗到掉渣的動作和表情,抬手指著孫宇道:“好哇,你這大壞蛋居然出現在我家后院,明顯是又在玩陰謀詭計來坑我!快說,你出現在這里,是為了把傳國欲璽砸到我身上來嗎?”

擦,不愧是奸雄曹操,只用了o36秒,她就識破了我的意圖,你說古人為啥就這么聰明呢?孫宇摳了摳腦袋,雙手一攤道:“被你識破了,明說吧,我就是來坑你的!”

咪咪眼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在孫宇的臉上掃過來,掃過去,她看上去好像有點生氣,其實眼神中并無一絲怒意,突然傲然一笑道:“你明明可以把欲璽砸去江東孫家嘛,為啥要選我?”

孫宇攤著手道:“我感覺江東孫家非常想要欲璽,也很想要我的人。如果我帶著欲璽過去江東,搞不好被她們連欲璽帶人全給吃了。反過來嘛,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到你這里來的話,你不但不會坑走我的欲璽,也不會坑走我的人。”

“哈哈哈哈!”咪咪眼雙手叉著臉,驕傲地笑了起來,那雙會說話的咪咪眼突然死死地鎖定了孫宇的眼睛,她笑道:“你愛上我了!你的想法天真得可笑,只有當一個人心中有愛,被愛沖暈了頭的時候,才會做出這么傻的決定,來人啊,把孫尋真拿下,我要他的人,也要他的欲璽!”

金光藍光紅光刷地一下從四面八方亮起,嗜血蘿莉、大戟蘿莉、夏侯淵、曹仁、曹洪、樂進、李典……一大堆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五顏六色的武將技映亮了整個曹府,比那不知道有幾萬金的黃金還要耀眼。站在孫宇身前的于禁微微一遲疑,也退開了幾步,從背上取下長弓。

“要打架了哦?”調皮蘿莉大喜,她身子一振,刷地一下迎風長大,變成了一個窈窕豐滿的御姐,涯角槍舞了兩個槍花,大喜道:“好多人可以打,太好玩了哦!”

調皮蘿莉變身御姐,這一下把曹軍諸將唬了一跳,但眾將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磨刀霍霍地圍了過來。

孫宇一伸手抓住了調皮御姐的手,搖頭道:“打不起來的,我和這個狡猾的咪咪眼還沒真的打起來過,她虛張聲勢罷了。”

孫宇正對著咪咪眼,攤手道:“欲璽我沒帶在身上,我把它藏起來了。你如果向我動手,就永遠也得不到欲璽。而且……我來陳留的事董卓知道,如果你把我關起來或者殺了,董卓也照樣會認為傳國欲璽落到了你的手上。”

咪咪眼很夸張地“哦”了一聲,她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傲然道:“好吧,不向你動手,你開條件吧,要怎樣才肯把欲璽讓給我?”

看著咪咪眼的表情,聽著她說的話,孫宇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不對,有什么東西不對勁,咪咪眼一點也不像想要欲璽的樣子,她為什么還肯和我拿欲璽來談條件?不對,一定不對。她是想讓我錯以為她想要欲璽,讓我錯以為欲璽很重要,好讓我帶著欲璽趕緊走……其實那東西她一點也不想要?

我猜對了沒?呃……這家伙演技很好,我看不出來!孫宇心中突然一動,對了,n摸1有測謊儀的功能。

孫宇突然對著咪咪眼大聲喝道:“傳國欲璽是假的?對不對!”

咪咪眼臉色不變,嘻嘻笑道:“怎么可能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還和你談什么條件?快說你的條件吧,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把欲璽給我?是想要……想要我把于禁妹子許配給你嗎?喲,你不會是想要我吧?我可先說明,我只要男人入贅,不嫁男人的。”

切,胡扯些什么七八糟的,孫宇大汗。

這時n摸1在孫宇耳邊報道:“曹操的話雖然說得很平靜,但精神波動很大,她說的話是假話,也就是說她知道傳國欲璽是假的。”

哎呀,還真是假的,難怪我一直感覺整件事怪怪的,和這個狡猾的咪咪眼說話,還真是傷腦筋,看來壽搶奪欲璽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咪咪眼這壞蛋一手策劃的,她把我和袁術、孫堅、董卓全都當猴耍啊!哥哥很生氣,后果很嚴重,咪咪眼,哥一定要整死你。

孫宇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

要怎么整回來呢?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賴在這里不走,既然咪咪眼弄個假欲璽出來坑我,想引董卓去攻打我公孫家,那我報復她就心安理得了,我現要在做的就是死命賴在她這里,讓董卓軍跑來找她,讓她自作自受。

孫宇左思右想,決定耍賴皮。他學著咪咪眼的動作和表情,哇哈哈哈哈地一陣怪笑,然后假裝很正經地道:“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欲璽給你!”

咪咪眼笑問道:“什么條件?難不成是要我把于禁妹子許配給你?”

孫宇搖了搖頭道:“不要于禁,要你!你嫁給我,我就把欲璽給你,你不嫁我的話,我就賴在你這兒不走了。”

絲!圍觀群眾們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好你個孫尋真,居然獅子大開口到這個地步,你拿的是個假欲璽啊!司馬朗大人要多少就能變多少出來,你居然拿著這么個爛東西就想來拐走我家主公?

眾人正要出聲抗議,突然聽到平凡妹子于禁慘呼了一聲道:“孫將軍,我就這么不討你喜歡么?為啥不要我?”

咪咪眼:“……”

調皮御姐:“……”

291、互相調戲2/3

孫宇邪惡的條件雷翻了曹軍的全部將領。

咪咪眼楞了楞,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將身子一轉,華美的錦袍在她身邊旋起,帶起五彩的波紋,傲然道:“原來我曹操這么值錢,可以換到傳國玉璽,不錯!你不怕我假裝嫁你,拿到傳國玉璽之后再悔婚將你趕走?”

孫宇厚著臉皮道:“管你真的還是假的,洞房花燭之后,我才把玉璽給你,到時你的身子已經是我的了,就算你反悔我也得到了你的人。”

咪咪眼又換了個口氣道:“如果我嫁了你,就成了你的人,到時你把玉璽給我,不就相當于還是你自己的?你這個條件太過份了,我不能接受,你帶著玉璽走吧,我不要你的玉璽了。”

孫宇微笑不語,賴在那里一動不動。

咪咪眼心念轉動,暗想:看來孫尋真已經感覺到玉璽有問題了,所以他才死纏爛打,提出我不可能接受的古怪條件。非要賴在我這里不肯走,胡說什么滿足他的條件給我玉璽,這根本就是扯蛋,就算我不滿足他任何條件,他也一定會把玉璽硬塞給我。

想到這里,咪咪眼的傲氣又來了,她將身子一轉道:“來人啊,把孫尋真叉出去,我不要再見他。”

孫宇哈哈大笑道:“我偏不走,就算你派出全軍將我趕出城,我也會賴在你的城門口,到時董卓來攻打的還是你,哈哈哈!如果你把我殺了,董卓也肯定找你麻煩。或者你把我綁起來扔回河北,我就揚言玉璽已經被你搶走,董卓肯定不會相信玉璽還在我那里。”

說完這些之后,孫宇攤手道:“你能奈我何?”

曹軍將領們又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想:還有這樣的?太不講道理了吧,咱們把玉璽塞給袁術也是用了計策的,哪有你這樣連計策都不用,走到別人家里賴著不走的?你是三歲小孩子撒潑嗎?

咪咪眼對孫宇又好氣又好笑,這玉璽是她自己玩出來的花樣,想不到最后粘到自己家里來甩都甩不掉,實在太過惡搞。她忍不住笑罵道:“孫尋真,你這個大壞蛋,為什么每次都和我作對?徐州時拉偏架我已經忍了你一次了,現在你又非要拿著玉璽來給我,讓董卓來找我麻煩,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壞?”

孫宇摳了摳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我總覺得這個玉璽和你有關,典韋出現在壽非是偶然……只要我把這些事竄連起來一想,就能得出結論,這玉璽根本就是你搞出來的,我不拿來還給你,我還給誰去?”

咪咪眼嘟起了嘴:“誰叫你要搶的,當初你讓孫堅搶去不就好了,真討厭!好吧,現在我承認了,這個傳國玉璽是我造出來的假貨,正義的孫尋真孫將軍,你準備拿小女子如何呢?”

孫宇郁悶地道:“誰種的因,誰去結果,既然是你搞出來的玉璽,你自然應該收回去!”

咪咪眼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道:“那你就忍心看著我被董卓打?她把我抓去砍頭……你就開心了?”

“這個……”孫宇郁悶地道:“當然不忍心,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咪咪眼嘿嘿笑道:“有辦法!你帶著傳國玉璽,滿天下到處流浪,逃跑,讓董卓一直找不到你,不就行了?”

嚇?還有這樣的辦法?孫宇大汗,但仔細一想,這倒也算是一個挺好的辦法,如果自己今后得到了真正的傳國玉璽,在破解玉璽的秘密之前,四處逃亡也許是保住玉璽的唯一辦法,但是……憑什么要為了一個假玉璽這樣做?那不是失心瘋了嗎?

孫宇搖了搖頭,對著咪咪眼道:“我為什么要為了你帶著一顆假玉璽流亡天涯?這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我不干。”

咪咪眼裝出可憐樣子道:“那你忍心讓我被董卓殺掉嗎?你有這么狠心嗎?我以前都白愛你了嗎?”

呸呸呸,胡扯八道,你什么時候愛過我了。孫宇一個腦袋頓時變得兩個大,咪咪眼雖然十句話里九句有假,但有一句話還真說對了,孫宇不是一個忍心讓女人去挑大梁的人。雖然孫宇總覺得咪咪眼有能力克服萬難,但要讓咪咪眼去涉險,他仍然有點狠不下心。

孫宇一時猶豫了起來!

咪咪眼在他旁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害孫宇更加猶豫。

“得了!別猶豫了!”咪咪眼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她剛才裝出來的可憐樣子一掃而空,轉為那張驕傲的笑臉,大聲道:“你肯有這么一會兒猶豫,已經很不錯啦,我就不難為你了。哼哼,這次董卓去壽轉了一圈,已經給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我已經找到了可以打敗董卓的至寶,哈哈哈哈,傳國玉璽在我這里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倒要看看董卓和我,誰能得這天下!”

這一句話說出來,那個愛出風頭,永遠不敗的咪咪眼又回來了!

風起,云涌,陽光萬丈,穿著五彩錦袍的咪咪眼,就這么驕傲得像一只孔雀開屏一般站在孫宇的面前。這個場景讓孫宇好一陣意亂情迷,差一點被她絕代的風華與氣度所迷倒。

孫宇的喉頭梗塞了一下,原本想說的話全吞回了肚子里,他長嘆了一聲道:“好吧,玉璽的事解決了,華佗呢?你把華佗藏到哪里去了?我的病還沒治呢……咪……曹姑娘,你不會是想我死吧?居然從重病快死我的身邊搶走華佗!”

曹操揮了揮手,身子一旋,指著后院里堆得像小山般的金子堆,笑道:“看見這些金子了嗎?我正要用這些金子去給我的郭軍師治病,你入贅我曹家,我就把你那份治療費一起出了,如何?”

孫宇一聽這話,汗水頓時涌出。

咪咪眼揮手向旁邊一指,只見她右手邊站著一個英姿挺拔的少女,少女的表情沉穩,動作大方,頗有些豪情風彩。

“她是曹仁,我的族妹!”咪咪眼笑道:“漂亮么?你入贅給曹仁絕不會吃虧,只要你是我曹家的人了,你的病當然就要由我曹家負責,別說七千多金的治療費,就算十萬金,我也會幫你出錢治好。”

我暈,你這是叫我賣身么?哥才不要賣身,雖然……可以不花錢治病是哥比較向往的事,不過……這樣做也太邪惡了。你這壞蛋咪咪眼,沒見曹仁滿臉不情愿的表情嗎?

孫宇還沒開口,旁邊的平凡妹子于禁突然開口道:“主公,曹仁姐姐不愿意,你看她表情就說明她不愿意了,把尋真入贅給我吧,我愿意!”

咪咪眼:“……”

曹家諸將:“……”

調皮御姐:“……”

孫宇郁悶地開口道:“別鬧了好不好,我誰也不入贅,你們嫁我我還要考慮一下呢,別說入贅了……”

話音一落,于禁又慘叫一聲,哇哇地哭了。

我暈死,這什么世道。孫宇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咪咪眼歪了歪腦袋,嘿嘿笑道:“沒事,讓孫尋真慢慢想,咱們這就運著金子過去找華佗給郭軍師治病,來人啊,去扶郭軍師過來……尋真,你也一起來觀摩觀摩華大夫治病吧,說不定你看著她治好了郭軍師,就會改變想法呢?”

孫宇郁悶地跟在后面。

只見曹府的下人流水價般來到后院,將滿后院金燦燦的金餅子搬了起來,用手推車一車車地推向另一個偏院,看來那就是華佗居住的地方。

下人們拿金餅子的動作又粗魯又野蠻,把金子像磚頭一樣向著手推車上亂扔。

孫宇看得汗水淋漓,心想:曹操真是有錢人啊,連手下的下人們見到金子,也像看沙子一樣,眼中沒有絲毫貪念,阿米豆腐,我對金子的定力居然不如曹bsp;

再看咪咪眼本人,把一整院子的金子送給華佗,居然臉上毫無心痛之色,孫宇真是越地佩服起她來。

獨眼蘿莉夏侯惇拿著個金餅子笑嘻嘻地在池塘邊玩耍,一不小心失手把金餅子掉進了池溏里。

她正打算跳下池溏去撈起來……咪咪眼甩手道:“撈什么撈?讓它沉在水底吧,寒凍臘月,你莫下水濕了身子,染上風寒。對了,再拿五六十塊金餅子去扔在池溏里,太多了懶得搬!”

孫宇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的媽啊,咪咪眼,你也太財大氣粗了吧?

咪咪眼見孫宇被她唬得一楞一楞的,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尋真,不入贅我曹家,那可是你的損失,你要想清楚!”

我擦!孫宇被咪咪眼裝b的樣子氣暈了頭,他想罵人又不知道怎么罵好,只好義正嚴詞地道:“我又不是午夜牛郎,這種錢我才不要。”

咪咪眼哈哈大笑道:“午夜牛郎是什么東西?莫不成你說的是孌童?”

暈啊,別在哥耳邊說這個詞,聽著就惡心啊,孫宇感覺一陣郁悶。咪咪眼不再胡說八道,抬腳向著華佗居住的小院子走去。

孫宇趕緊跟在后面,心想:我就過去看看,雖然我現在沒錢,但是和華佗套套交情先,等我想個辦法把華佗劫回河北,就可以治病了。

296、推倒平凡妹子1/3

“蝦米?”孫宇大驚道:“不是吧,我還打算穿好衣服之后,出去給你另外找件我的備用衣服來暫時穿著,然后好打你回去呢。”

平凡妹子臉紅紅的道:“要是我半夜三更穿著自己的衣服出門,結果穿著你的衣服回家……那和光著身子跑回去有多大差別?還不是被下人們笑死。”

這事情孫宇倒是真沒想過,換個大大咧咧的妹子也未必想得到,倒是平凡妹子這妹子心細,居然考慮得到這種問題。

孫宇郁悶地道:“那咋辦?”

平凡妹子低聲道:“等天亮了,你到街上幫我買件女人衣服穿,我才能回去……今晚……我就在這里睡了,這個被窩挺暖和的。”

我暈死啊,這個被窩是很暖合,但那是我的被窩啊,你睡這里,我睡哪兒去?孫宇郁悶了一陣,心想,看來我得靠著墻角倦一晚上了,命苦啊。此時他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于是走到墻角邊,背靠著墻壁,緩緩地坐了下去。

平凡妹子從被窩里伸出頭來,借著窗口射進來的一丁點兒的燈籠的彩光看到了孫宇靠墻坐倒。她咬了咬嘴唇道:“你怎么不問我來你的院子里干什么?”

孫宇大汗,暈死,我被一連竄的惡搞弄暈了頭了,平凡妹子半夜跑到我院子里來,肯定是有事啊,我居然連這個都忘了問。孫宇趕緊道:“你來做什么?”

平凡妹子咬著下唇道:“你隔得太遠,坐近點,我們說話方便些。”

孫宇只好靠了過去,平凡妹子又道:“你不冷嗎?大冬夜的不在被窩里,外面多冷啊!”

孫宇沒好氣地道:“我被窩里不是有你在了嗎?”

平凡妹子低聲道:“我……不介意被子里多個人……啊,你別亂想,這樣會更暖和點,我沒別的意思。”她從被窩里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孫宇的手,向著床上輕輕拉扯。

那只小手軟軟的,暖暖的,充滿了柔弱女人的溫柔,孫宇心里一蕩:怕mao!哥是男人,難道還怕女人把我吃了不成?既然人家女人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他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順著她這一拖鉆進了被窩里。

小小的被窩擠進去兩個人,頓時擠了起來,空氣中滿滿的都是曖昧的味道。兩人背靠著背,各自蓋著一半被子,后背肌膚的的摩擦讓兩人都有些異樣。

平凡妹子咬了咬下唇,低聲道:“剛才主公從你這里回去之后,正好北方的探子回急信,傳來了北方的緊急軍情……主公說你會有興趣知道這個情報,就叫我過來轉敘,沒想到……你居然撕我衣服……”

孫宇老臉微紅,不好意思地道:“撕衣服也是一時情急,我沒考慮周全。北方到底是傳來了什么軍情?你快說說……”他心里微驚,暗想:北方的情報?看來多半和我家軟妹子有關了。

平凡妹子聽到他的語氣變得認真了,于是也認真地答道:“公孫軍和黃巾軍的聯軍,不久前已經攻破南皮和鄴城,現在整個河北都已經被公孫軍奪取了……”

孫宇大喜,這可真是好消息啊,孫宇趕緊問道:“有人員消亡的消息嗎?我公孫軍可有損失大將?”

平凡妹子搖了搖頭道:“公孫軍中沒有傳出任何大將傷亡的消息……倒是袁紹在南皮被攻破之前氣死了,據說吐了許多血。袁軍的軍師郭圖、審配、逢紀等人皆戰死,高覽、呂曠、呂翔等將領逃脫,現在應該投奔董卓去了。”

哇哦,孫宇喜上加喜,沒傷亡,太好了,我的軟妹子、牛b妹子、高帽女……你們沒事就好,現在河北一統,我公孫家的勢力又上一層樓了。

平凡妹子的身子硬了硬,她和孫宇本來是背對著背睡在床上的,她突然轉過身子,大著膽子從背后抱住了孫宇,低聲道:“孫將軍……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孫宇大汗,平凡妹子妹子咋了?不會吧,突然想推我?

平凡妹子繼續道:“但是……隨著公孫家的勢力越來越大,總有一天,公孫家會與我家主公兵戈相見吧?”

孫宇心中一驚。

平凡妹子沉痛地道:“我知道的,總有一天……這事情免不了。所以主公才叫我來通知你這個消息,她是想點醒我,你是我的敵人……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

孫宇聽了這話,瞬間心亂如麻。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孫宇與曹家的將領可以說是一直糾纏不清,先是和咪咪眼搞好了關系,虎牢關之戰時又與獨眼蘿莉夏侯惇結識,徐州之戰更是讓自己與獨眼蘿莉和平凡妹子的關系變得非常親近……與這樣一群對自己抱有善意的妹子為敵,是孫宇不愿、不想、不肯做的事。

但是咪咪眼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天下只有一個……天下只能讓一人所有。

咪咪眼想要這個天下,孫宇又何嘗不想要?如果他將天下拱手讓給咪咪眼,然后傻瓜一樣地被咪咪眼收入后宮,那不是要笑死所有后世的穿越黨么?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孫宇想要做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里的武則天,只有他開后宮,沒有他進后宮的道理。

這是孫宇與咪咪眼不可能調合的矛盾,只有曹家打敗公孫,或者公孫打敗曹家,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孫宇硬了硬心腸,對著背后的平凡妹子道:“于姑娘……抱歉,咱們早晚……會是敵人!不是徐州城之戰時那種可以笑嘻嘻地開玩笑的敵人,而是必須拼上性命的敵人。”

平凡妹子慘哼了一聲,抱著孫宇的手臂用力一緊。

呃,別這么死命亂抱啊,你的胸部頂得哥的后背很酥麻你知道不?這么曖昧會出問題的你知道不?哥哥剛才還在想把你吃掉,你知道不?孫宇大汗。

然而孫宇的胡思亂想還沒繼續下去,就聽到背后的平凡妹子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悲傷的哭聲像一只利箭一樣將孫宇自嘲般的笑意驅得無影無蹤。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啊……嗚嗚……”平凡妹子哭道:“我不想和你打仗啊……可是我不愿意背叛主公……我……我該怎么辦?你和主公……剛才究竟談了些什么,你們是怎么打算的?快告訴我,告訴我啊!”

孫宇長嘆了一聲,郁悶地道:“剛才我和你主公談了半天,只有一個結果……要么她強暴我,要么我強暴她,不選第三條路。”

“強暴?”平凡妹子眨了眨淚眼,呆了!

孫宇這才現自己說漏嘴了,“她強暴我,我強暴她”只是孫宇為了緩解自己的郁悶用的一句玩笑話,書面說法應該是只有公孫家征服曹家,或者曹家征服公孫家才對。

不過平凡妹子是個聰明妹子,這種話不需要解釋,她應該聽得懂,孫宇也不打算解釋。

平凡妹子的淚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惡狠狠的光芒,她壓低聲問道:“只有強暴和被強暴?不選第三條路了?”

孫宇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回道:“只有這兩條路可走。”

平凡妹子咬了咬牙道:“真的沒第三條路了?你別騙我!”

“不騙你!我和她誰都不肯認輸,沒法選別的路了。”

平凡妹子眼神中突然射出一抹狂熱的光芒,她松開環抱著孫宇的手,在貼身的小衣里一抽,居然摸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趁著孫宇還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平凡妹子將小刀架在了孫宇的后頸上,認認真真地道:“我現在就選一條路走,你乖乖讓我強暴了吧。”

“嚇?”孫宇的汗水又開始嘩嘩向下趟了:“于姑娘……我說的強暴不是這個意思……”

“少廢話!”平凡妹子惡狠狠地道:“現在!我!要!強暴!你!你敢反抗,我一刀殺了你。”

“可是,于姑娘,你的刀拿歪了……”孫宇郁悶地回過頭來道:“你的刀沒架在我的后頸上,只是架在了床頭的一根柱子上……”

平凡妹子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紅插o,她臉上兇惡的表情消失不見:“我怕割傷你,哪敢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面……只好委屈一下床頭的柱子了。”

我真的差點被你暈死了,孫宇心里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同時又有點感動,和平凡妹子相識也很久了呢,要說感情,那還真的有了一點,雖然她長相平凡。但是她有一種溫柔和真實的感覺,與那些大美女們決然不同。

她就像同桌的你,雖然不起眼,但卻可以陪你走上一生,看最美的風景。

孫宇心里一橫,我的病現在也好了,我怕什么?剛剛我還在想,我要建一個大大的后院,養一院子天真可愛的蘿莉,還要建一個大大的后宮,把可憐的妹子們全都收進后宮里。難道我就只敢想一想?不敢去做?

不對,如果是在前世,我也許只敢想,但在這個無法無天,奇葩怪異的世界里,我敢想就敢做!他將平凡妹子一把攬在了懷里,柔聲道:“把刀子扔開,現在……換我來強暴你了。”

平凡妹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敢?我會咬你!”

孫宇再也忍耐不住,一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兩人的身體疊到一起,異樣的溫柔開始在被窩里蕩漾。平凡妹子的手一松,小刀子掉到了床下。

孫宇捉住她的手,微笑道:“看你還敢拿刀子對著我。”

平凡妹子張開嘴,露出兩排白生生的牙齒,一口咬在了孫宇的肩頭上。她以前說過無數次要咬孫宇,但都沒咬成,此刻終于一口咬到了孫宇的肩頭。不過她咬得并不深,只是含羞帶怯地用牙齒叨著孫宇一塊肉而已。

“你舍不得弄痛我,我卻舍得弄痛你哦!”孫宇伸手一扯,將平凡妹子的褻衣扯開。屋子里很黑,平凡妹子以為孫宇看不到,倒不是十分害羞。但孫宇這壞蛋卻借助n摸1的夜視功能,將她的身體看了個清清楚楚。

她的臉雖然平凡,身子卻不平凡,丘壑起伏,柔滑如緞。孫宇伸手撫上她可愛的峰丘,用手指輕輕觸碰峰頂上凸起的兩顆紅葡萄。

平凡妹子嗯了一聲,臉紅如血地慎道:“別……別搞怪……我受不了。”

“還有你更受不了的呢。”孫宇的手伸著她的胸部向下劃,撫過她平坦的腰腹,再越過一片稠密的芳草地,放進了一個溫潤的沼澤地之中。

手指輕觸了一下,平凡妹子感覺到了他的惡作劇,全身立即崩緊如弓。

“別緊張,是女人都得要過這一關的,放松!就不會痛了。”孫宇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讓平凡妹子緊張的身體慢慢松緩了下來。

她咬著下唇道:“我有點怕!”

孫宇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兩根舌頭交纏在一起,平凡妹子最后一絲畏懼也淹沒在了孫宇的熱吻之中。孫宇輕聲道:“不用怕,不會痛的,我只進去一點點,你就不會痛。”

平凡妹子傻乎乎地點了點頭道:“只準進去一點點哦。”

孫宇壞笑了一聲,下身微動,進去了一點點。

兩人一起出了一聲幸福的呻呤聲。

平凡妹子有些迷亂地道:“哎……你可不準再進去了……”

然而孫宇跟本沒理她,腰身向前一挺,直進中宮。

“啊!”平凡妹子驚呼了一聲道:“你說好只進去一點點的,痛……有點痛……”

孫宇老臉微紅,耍賴皮道:“滑了一下,不小心就深了……哎呀,反正都進去深了,你就別計較了。”

“壞蛋……嗚……就知道欺負我……說話不算數……我要給主公報告,讓她對付你。”平凡妹子哭道。

孫宇大汗:“這事兒你也好意思給你主公報告?你給你主公說,孫宇說好只進去一點點,結果全進去了……你猜她會幫你么?”

平凡妹子呆然。

孫宇此時箭在弦上,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埋頭吻上平凡妹子的紅唇,使勁沖刺了起來。平凡妹子也拋開了矜持,忘情地配合。

窗外冬風呼嘯,屋內一屋皆,明天也許會在戰場上打個你死我活,那不如今天……先在床上打出個郎情妾意!

3o5、好白菜主動讓豬拱1/3

四人趕緊打馬向東南方疾馳,于禁的五十名親兵聽說前方有賊軍兩千三百人,略有點害怕,但他們看到孫宇和于禁兩人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心中就安定了下來。(就到)

所謂將是兵的膽,尤其是在這個武將的戰力足以扭轉戰局的時代。只要大將不慫,再少的兵也有膽子和敵人一拼。

向東南跑了一陣子之后,路上開始出現凌亂的腳印,看得出來一只大軍剛剛路過,踩倒了一片亂草。前方幾里外有黑煙冒起,顯然是賊人們已經在向村莊動手了。

華佗大急道:“孫尋真,你的馬不是很快嗎?你搶先趕去,幫幫村民們!”

孫宇點了點頭,紅色的“騎將”兩個大字躍上了他的頭頂,他本想把“槍神”也叫著一起去,但看了看小小趙云天真的小臉,決定不把童淵叫出來。

“我先去一步,你們隨后趕來。”孫宇一拍馬屁股,戰馬在“騎將”的作用下,有如箭矢一般向前飛出,向著東南方的小村莊沖去,傾刻之后就將后面的于禁等人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一離開于禁的視線,孫宇就將“騎將”二字收了起來,以免驚世駭俗。

此時屬于晚冬初時節,農田還沒有開始播種,所以到處的田地里都是空的,沒有莊稼擋路,孫宇筆直地沖向小村莊,不一會兒,村莊已經遙遙在望。

只見前面的小村子里冒著火頭,有一兩間草屋正在燃燒,灰煙沖得半天高。一大群穿得亂七八糟的賊兵在村子里穿梭,手上提著各種搶來的物品,例如一袋米、一罐子米酒、一壇子泡菜……

有一群匪徒推攘著一隊村民,這些村民都是男性,沒有一個女人。看來女人都被殺了,或者被……孫宇不敢想下去。

此時孫宇隔得還很遠,只見到匪徒中有出一名女匪,看起來四十幾歲,臉上滿是兇悍之色,皮膚黑漆漆的,整個人像一只母狒狒。她從那群被抓住的村民中拖出一個長得又老又丑的莊稼漢子,手起一刀,將那漢子劈死在地。

村民們嚇了一大跳,齊聲驚叫。

那母狒狒大笑道:“長得俊俏的男人自己走出來,省得我來選的時候,看到長得又老又丑的會忍不住一刀殺掉……”

村民們齊聲驚呼道:“大王為何要找長得俊俏的男人?”

母狒狒不耐煩的抬手一刀又砍翻一個長得丑的村民,怒吼道:“按老娘說的做?誰還敢多問。”

村民們嚇了一跳,幾個長像還算俊俏的后生小子顫抖著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低著頭道:“大王,我們隨你去,還望你放鄉親們一馬……”

母狒狒用撲刀頂著這幾個后生小子的下巴,將他們的臉抬了起來,仔細看了兩眼,嘴角扯過一抹難看的笑容:“這幾個人長得還勉強!小的們,把這幾個男人拖下去捆好……別的人……嘿嘿,全部殺了……”

一語即出,村民們齊齊大驚,那幾個俊俏的后生哭道:“大王,我們已經聽你的話主動出來了,還請放過我們的鄉親。”

母狒狒不為所動,大聲道:“殺!”

幾個嘍啰提著刀向村民們走去,刀光森寒……

正在這時,場外突然響起一聲震天大吼:“一群混帳賊子,你們死定了!”

一騎快馬突然從旁邊沖出,孫宇終于及時趕到,他手上鐵槍一抬,那幾個提著刀走上去的嘍啰頓時濺血倒地。

群賊齊齊一驚!

孫宇怒喝道:“你們這群混帳王八,把人當成什么了?”

眾賊都把孫宇盯著,只見一個男人躍馬橫槍出現在場中,這男人的身子骨兒實在不錯,肌肉結實有力,但卻不臃腫,有如獵豹一般完美的流線。(就到)面容端正,眼光炯炯有神。

母狒狒雙眼一亮,指著孫宇大笑道:“好!長得好一副皮囊,孩兒們,拿下他,把這個人送給魔女皇帝陛下,咱一定能討個大官兒做。”

孫宇聽到這話,心里一驚,原來這群賊人是在為董卓抓男人?董卓很喜歡帥男人嗎?這倒是哥以前沒注意的事兒,這事兒有必要打聽一下!

他是個好奇寶寶,什么事都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弄清楚了才肯罷休。碰上董卓的大八卦,豈有錯過之理?好,把這只母狒狒抓起來問個究竟。

孫宇揮起鐵槍,向著母狒狒直沖過去。

幾十個賊兵圍了上來,孫宇鐵槍一舞,劃出一個漂亮的半圓形,這群賊兵全都被劃斷脖子,濺血倒地。他見這群賊人出手狠毒,因此對賊兵下手也很毒,放走這樣的人渣,不如殺了,以免將來為害鄉鄰。

母狒狒輕咦了一聲,大叫道:“這男人有點邪門,小的們退開,讓老娘來對付他。”

母狒狒身上紅光一閃,頭上跳出兩個大字:“山賊”。她頭頂武將技,頓時變得得意洋洋,手上仆刀挽了個花兒,大笑道:“帥男人,老娘名叫襄賁炅母,你快下馬受降,讓老娘把你送去給魔女皇帝陛下……”

話音未落,孫宇鐵槍已經刺到她面前,母狒狒挺刀來架,孫宇手腕一振,“朝凰”生出四式變化,同時刺中了襄賁炅母的左手、右手、左腿、右腿……

母狒狒連一回合也沒招架得住,四肢皆廢,撲通一聲仰倒在地。

賊兵們頓時傻了!

賊群大喊一聲,挺起各種怪兵器圍了過來,擺出一幅圍攻的架勢。

孫宇心中冷笑:“要是你們這群廢渣四下里逃跑,我還殺不了幾個,圍上來正好,為民除除害。”

他長槍揮起,殺入賊群,頓時殺得這群人渣鮮血橫飛。

幾個大膽的村民見到有強人為自己撐腰,加上對方的女武將也被孫宇放倒了,心中膽氣漸生,從地上撿起賊兵掉落的兵器,也奮力殺起賊來。

不一會兒,賊兵就被孫宇殺倒上百人,余下的賊兵這才開始感覺到害怕,現孫宇這個男人不太好惹。于是出一陣哄叫,開始四下里落荒而逃。

賊兵中有還有一名母狒狒,名叫昌豨,這人是和襄賁炅母一起勾結起來做亂的。她比襄賁炅母要聰明一點,低調一點,一開始就沒跑出來出風頭。

她躲在賊兵中見襄賁炅母被孫宇一槍捅倒,心中一冷,瞬時間想起傳說中的“孫宇”這個名字,知道自己也不是對手,于是趁著局面大亂的時候,偷偷摸到一邊,打算逃跑。

但是昌豨的運氣不怎么好,她剛剛從村子里逃出來,正好撞上迎面而來的平凡妹子于禁等人,于禁見賊軍中鉆出一只母狒狒,估計多半就是賊。她拈弓搭箭,頭上跳起藍色的“弓將”二字,拉開大弓,將昌豨瞄了個準。

昌豨還沒跑出百步,一只挾著藍光的勁箭破空而來,將她射了個透心兒涼。

村莊里的大火已經撲滅了,還有幾縷黑煙在繚繞。

孫宇雖然救下了大部份的男人,但村子里的女人幾乎都已經被殺光了,還沒死的都身負重傷。華佗頂著“醫神”兩個金色的大字忙來忙去,終于將還沒死的人都挽救了回來。

她連續救了上百人,一張臉變得蒼白如紙。當初她在壽城為人看病時,雖然一天要治上數百人,但那些人大多只是得了個小病,所需精力不多。這一次全是治的重傷將死之人,對她的精力損耗實在不小。

治完最后一個人之后,華佗軟綿綿地趴到了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孫宇只好叫于禁的親兵們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將華佗放在上面。

雖然殺退了賊人,但村子里的財物還是大多被搶走了,村民們慘不堪言,孫宇默默地將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分給了村民,于禁也表示盡快叫雍丘的縣令來安撫難民們。

村民們對孫宇感激得連連磕頭,不過孫宇也沒心情得意。

處理好這一切,孫宇該來關心一下董卓的事了。

兩個親兵拖著四肢皆廢的母狒狒甩到孫宇面前,孫宇也沒好臉色給這只母狒狒看,用鐵槍指著母狒狒的喉嚨道:“回答我的問題,就給你個痛快,若是和我扭著來,我把你切成三千片碎肉。”

母狒狒艱難地點了點頭。

孫宇冷冷地問道:“你剛才說,你是在幫董卓抓俊俏的男人?”

母狒狒顫聲道:“魔女皇帝陛下下公告……征集長得帥的男人進她的后宮,當她的男寵……誰能獻上讓她滿意的男寵,就可以封個大官兒!我聽說魔女皇帝的大軍幾日后就要到陳留縣了,所以想準備幾個帥男人送去,謀個出身。”

“嚇?征集男寵?”孫宇的腦門一瞬間堵了一下,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幅畫面,那是虎牢關外,孫宇在樹林里偷看到董卓用“篡國”壓制呂布和貂蟬的場景。

當時的董卓穿著一件女式龍袍,身材豐滿誘人,顯示出成熟的魅力……

孫宇心底里惋惜地嘆了口氣,暗想:沒想到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是個水性揚花的貨色,征集男寵,充入后宮?虧她想得出來!這得多么吟蕩的女人才做得出這種事啊。

當初孫宇在十八路諸侯聯軍的討董檄文里寫了一句“穢亂宮禁”,其實是照著后世曹操寫的檄文抄的,算是故意在抹黑人家姑娘的私生活,沒想到這句抹黑之語竟然成真的了!

孫宇歪了歪嘴,心想:好白菜居然主動讓豬拱,而且還召一群豬去開后宮,太可惡了!

咳,!

城頭上的劉備認真地道:“孫將軍,咱們城里為你擂鼓助威,三通鼓的時間里,你殺掉蔡陽,擊退董卓軍,我就相信你是好人。如果你做不到,咱們就認定你被董卓的‘篡國’抓了,是來演戲的壞蛋,叫兩位妹妹打你。”

蝦米?真的來這一套?別玩吧!孫宇大郁悶,不過……郁悶歸郁悶,他倒也不是很擔心,因為蔡陽這人不難對付。

蔡陽,又叫蔡揚,東漢末年曹操部下武將,建安六年九月,袁紹使劉備略汝南,汝南賊龔都等應之。太祖遣陽擊都,不利,軍破,陽為備所殺。

根據《三國志》記載,蔡陽是一個菜,這個人連龔都都打不贏,他率領的大軍被龔都擊破。后來又被劉備殺掉,應該算是菜鳥中的菜鳥。

另據《三國演義》記載,蔡陽還是一個菜,這人出戰關羽,一通鼓未盡,關羽刀起處,蔡陽頭已落地。

孫宇心中暗自盤算,這家伙頂多就是個紅色武將,哥哥單槍匹馬沖上去,一槍就把她搞定,就不用擔心桃園三姐妹這三個大愚若智的人找自己麻煩了。

這時蔡陽已經率著一萬董卓軍追到了后面半里之外,孫宇趕緊回身,讓黃巾軍擺開陣勢。

六千黃巾軍立即在卞喜的指揮下運動起來,擺開了一個方陣。可惜這個方陣的氣勢非常糟糕,不但擺得亂七八糟,而且裝備也不整齊劃一,簡直就是一堆烏合之眾。隨眼一掃,就連橫列和縱列都不整齊。

反觀蔡陽那邊則是一萬西涼鐵騎,黑盔黑甲,神采奕奕,裝備、士氣、訓練各方面都要優于黃巾軍……

兩軍用弓箭射住陣腳,蔡陽單騎出陣,對著孫宇軍大叫道:“逃寵孫尋真,敢出來與我一戰嗎?”

“逃寵?”眾人一起好奇地盯著孫宇,心想: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稱呼?

我擦啊,逃寵這種詞你也發明得出來?孫宇大汗淋漓,奶奶的蔡陽,我不知道你武將技強不強,但這張嘴非常強嘛。爺不過是假裝去當了一次董卓的五十號男寵,你就把逃寵這頭銜給哥哥安上了,夠狠!

孫宇拍馬出陣,仔細打量起蔡陽來,這個女人長得很雄壯,起碼一米九高,身體非常結實,有如一座山岳一般,但她已經年過六旬,滿頭花白的頭發,有點像楊家將里的老太君。

呃,不是吧,三通鼓響必須殺掉這個老太婆?我暈死!哥哥我不殺美女,也不殺老太太的,這么老的太太如果我把她殺了,良心上很難過。要不……打落馬下,讓她知難而退就算了。

孫宇抬起鐵槍,郁悶地道:“蔡陽,我敬你是位老人家,還是趕緊退走吧。”為了能把老太太嚇走,孫宇嘩地一下亮出了金色的“槍王”二字,頭頂上金光燦爛,裝B非常。

他在馬背上擺了擺POSE,心想:老子這么一擺,王八之氣肯定是出來了,這老太婆應該乖乖逃跑才對。

然而對面的老太太蔡陽根本不為所動,她用老眼瞥了瞥孫宇的“槍王”,冷笑道:“不過有個淡金色武將技,也敢在老身面前大話。逃寵,乖乖跟老身回去吧!”

蔡陽單手一提,舉起了一把巨大的長刀,抬手指著孫宇道:“如果你不乖乖讓我抓回去,別怪我不要活的,只要死的。”

暈死,我的王八之氣沒用?這老太婆連金色武將技也不怕?孫宇這一下可真是奇了。

這時城墻頂上的張飛大叫道:“孫宇,我現在開始擊鼓了,三通鼓畢,你打不退董卓軍,別怪我們把你當壞蛋打!”

“咚”一聲巨大的鼓響聲傳入孫宇的耳朵,張飛背著蛇矛,矛尖一個酒葫蘆蕩呀蕩的,她雙手拿著兩個鼓錘,居然真的敲起鼓來。

鼓聲轟咚咚,催得孫宇心里一陣煩燥。

呃,真麻煩,被迫欺負老太太,這……要是被別的穿越眾知道了,我的臉往哪里擱,孫宇苦笑一聲,提起鐵槍,向著蔡陽沖去,金色的槍王在他頭頂上流轉出絲絲金光。

槍影有如百鳥朝凰,孫宇隨手一槍刺向蔡陽。

孫宇這一出手,立即槍影如百鳥,十分奪目好看。

后面的胡班忍不住瞪大了眼,口中嘆道:“果然是天下最強的男人,這槍法好厲害。”

卞喜在胡班身邊,也嘆道:“確實很厲害,我以前很崇拜他的呢。”

這邊兩個少女在聊天,另一邊孫宇的槍影已至蔡陽面前。

“來得好!”蔡陽沉聲道:“讓你見識一下老身的厲害。”

刷地一道金光從蔡陽的身上射出,滿天光影流轉,蔡陽的頭頂上居然跳出了金色的“刀王”二字,這兩個大字在空中翻滾,居然隱隱有要涌出斗氣的感覺。

蔡陽長嘆一聲道:“唉,老了,以前我是有斗氣的,現在連斗氣也放不出來了……”

此時孫宇的槍影已到,蔡陽大喝一聲,長刀卷起。

“當”

兩人的刀槍在空中交手一合,“嗡嗡嗡”的金屬撞擊聲有如平地炸起一個驚雷,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都隱隱作痛。

這一撞好大的力量,孫宇有“旺夫”和NM01雙重的力量加成,想不到這一下次擊的力量居然與蔡陽不相上下,他這一槍本來還跟著三十二般變化,結果由于第一槍交手震蕩太大,后面的變化全都被封死在這一招之中。

兩人的戰馬一錯頭,第一個回合就這么結束了。

我暈死啊,孫宇用腦波對著NM01狂吼道:“這蔡陽是怎么回事?她在《三國志》、《三國演義》中都是一個菜鳥啊,為毛會是一個‘刀王’,而且力量和我不相上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搞錯了?”

NM01沉默了大約2秒,然后答道:“主人,我剛才搜索了一下,發現《三國志》和《三國演義》中蔡陽真的是菜鳥,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

擦,但是?一出這個詞,后面一定不是好消息。

NM01繼續道:“剛剛我查到,在后世的駐馬店市驛城區古城鄉,有一個古老的民間傳說,據傳說,蔡陽是天下用刀名家,刀法極為精深,雖年過六旬,但神勇不減壯年,有萬夫不當之勇,即使是曹軍中的第一猛將許禇也不敢說能穩勝蔡陽。”

孫宇聽得差一點石化,什么?民間傳說?你妹啊,要不要這么不靠譜?

NM01繼續介紹道:“民間傳說里講道,關羽與蔡陽打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三通鼓過了兩通,關羽見無法取勝,就對蔡陽說:‘你背后是何人?’。蔡陽回頭去看,關羽乘他不備,一刀將她斬于馬下……”

這什么民間傳說?這是坑爹傳說么?

此時兩馬都已兜轉,第二個回合又來了,孫宇趕緊凝神靜氣,兩馬相交的一瞬間,孫宇集中注意力,鐵槍中宮直刺,“朝凰”信手而出。

蔡陽猛地一刀向他的“朝凰”擊來,孫宇知道她的力量與自己不分上下,不想再和她硬拼,于是槍尖一轉,點向蔡陽的肩頭,開始發揮出自己那半成品的百鳥朝凰槍法來。

“咦?變招挺快的。”蔡陽輕聲道:“你會變,我也會變!”

她刀勢一轉,居然用長刀和孫宇玩起以快打快來。

這一下孫宇再次大驚,我暈死,刀這種武器講究的是氣勢,往往一刀制敵,拼的就是臨敵的那一下氣勢和力量,哥還沒真見過有人拿刀來玩小巧變化的,這是什么野路子?

兩人刀槍互變,一瞬間幾十個小巧變化,互相攻守,等到兩馬交錯而過之時,孫宇才發現自己的每一槍都被擋下,居然破不開那綿密的刀網……這是怎么回事?什么詭異的刀法?

兩馬又一次互相錯開,兜轉!

蔡陽大聲笑道:“看我的七十二路陰翻陽刀法如何?你這初學乍練的百鳥朝凰槍法還是歇歇吧,哈哈哈!”

孫宇大奇道:“陰翻陽刀法?什么東東?”

NM01在孫宇耳邊道:“陰翻陽刀法,傳說中黃忠用的刀法,陰是指的巧技,陽是指的剛猛,這是一套可以隨時在剛猛和巧勁中變幻的刀法,非常厲害。”

我郁悶,孫宇心叫不妙,這……這種怪物,我要三通鼓打敗她?怎么個打法?

對了,寶馬,孫宇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騎的這匹白馬,四蹄金黃,名叫爪黃飛電,不是普通的戰馬啊,哥哥傻了,干嘛不利用起來?

孫宇輕輕拍了拍馬頭,低聲對爪黃飛電道:“小馬乖,幫我搶占蔡陽的背后,咱們從背后攻她。”

爪黃飛電一聲長鳴,身上藍光亮起,頭頂上跳出兩個藍色的大字“飛電”,隨后馬蹄揚起,整匹馬帶起一抹藍光,直撲蔡陽而去。

爪黃飛電剛剛起步想要搶占蔡陽的后背位置,卻聽蔡陽一聲冷笑道:“你有寶馬,我便沒有么?”

她騎的也是一匹通體雪白的好馬,此時蔡陽一聲輕喝,白馬的身上也亮起一道耀眼的藍光,藍光中跳起兩個藍色的大字:“嘶風”。

蔡陽手上的長刀一展,白馬也幻起一道藍色的光芒,直撲向孫宇而去,兩匹馬的速度居然相差無已,一瞬之間有如閃電驚雷撞到一處。

據說每一張推薦票都是折翼的天使啊!所以大家把它們給我吧,我喜歡天使。

兩馬如閃電般地撞向一起,這一下速度相當,孫宇想搶占蔡陽背后,但是對方的馬速與自己相當,馬蹄剛起,蔡陽已到面前,想搶人家后背?簡直癡人說夢。

蔡陽刀借馬勢,刷地一刀迎面劈來,孫宇嚇了一跳,什么百鳥,什么朝凰,全都忘了個一干二凈,挺起鐵槍,拼命一架。

“當”地一聲響,兩人手腕都震得發麻,第三回合又錯馬而過。

孫宇用腦波大罵道:“NM01,你這垃圾機器人,快告訴我,她為什么還有寶馬?”

NM01報道:“剛才以為這個不重要,我就沒報告。據民間傳說,蔡陽的白馬是一匹寶馬,當蔡陽被關羽斬殺之后,她的白馬不肯離去,圍著主人的尸體轉了幾個圈,發出一陣悲鳴,然后投水塘而死。關羽厚葬了他和他的馬,后世的駐馬店市驛城區古城鄉北門三里外還有一個大墳,傳說就是蔡陽墳,旁邊有一個小墳,就叫馬墳,據說關羽與蔡陽戰斗的地方還因為這匹馬得了一個名字,叫做跑馬坡。”

我暈死,你這個破機器人,什么叫這個不重要,這個很重要啊!

孫宇氣得牙咬咬地道:“還有什么民間傳說,全都說出來聽聽。”

NM01應道:“沒了……”

擦!孫宇真想對著NM01豎個中指,但是NM01是肉眼不可見的,孫宇相對著它比劃也沒地方比劃。

這時城墻上的張飛已經開始擂第二通鼓了,看來一通鼓的時間很短,也就只夠打個幾回合加上想點歪七倒八的心事。

孫宇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心想:城里那三個傻瓜是真傻的,他們說三通鼓要我打敗蔡陽,就一定是三通鼓,要是我沒做到,這三個大愚若智的家伙說不定真的要出來打我,“戰神”、“斗神”一起撲過來,哥哥十條命也不夠花啊。

不行,第二通鼓都開始了,我不能再墨跡了。孫宇轉過頭,對著咪咪眼大叫道:“曹姑娘,幫我!”

孫宇話聲剛落,華麗的咪咪眼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早已準備多時了。”

“絕影”向前幾步走出軍陣,咪咪眼五彩的衣袍在風中翻飛如夢,她本來喜歡站在馬背上出風頭,可憐現在傷沒好,站在馬背上這種高難度動作不太方便表演,她只好在馬背上揮了揮手,金色的“梟雄”二字跳上了她的頭頂,燦爛的金光把孫宇罩在了中間。

孫宇得到他“梟雄”的助力,頓時戰力大漲,他的槍與蔡陽的刀一交,這一次居然占了一點點上風,將蔡陽雙手都擊得抖了一抖。

咪咪眼這一出手,董卓軍立即起了一陣輕微的波動,蔡陽的副將兼侄女秦琪從軍中鉆了出來,對著一萬西涼騎兵們大吼道:“敵軍不講道理,兩個打一個,咱們也上了!全軍突擊!”

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一萬西涼鐵騎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黃巾軍壓來。

一萬鐵騎奔涌,其勢何等之強悍,咪咪眼臉色微變,自己這邊只是六千烏合之眾的黃巾軍,只怕難敵一萬鐵騎。她的金光一振,將六千黃巾軍也裹在了中間,這一下是準備打硬仗了。

咪咪眼心中擔憂,但黃巾軍的統帥卞喜卻滿臉輕松,她從懷里摸出一個饅頭,遞給身邊的小蘿莉陳到,柔聲道:“妹妹,該你出手啦,快去把敵軍打退吧。”

小蘿莉笑嘻嘻地接過饅頭,用力地咬了一口,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

她揚了揚粉嘟嘟的小手,大聲道:“白耳兵,打架啦,賺饅頭啦!”

黃巾軍的散兵游勇們立即散開,一千名耳朵上插著白兔毛的白耳兵頂到了最前面。這一千人全部是精銳中的精銳,非常精擅于山地戰,叢林戰,以及各種惡劣環境下的戰斗。

古城正好是位于一個小山上,此地的地勢原本就不利于騎兵沖鋒,反而有利于白耳兵活動。

小蘿莉伸手一揮,一片淡金色的光芒飛騰起來,她的頭上躍起兩個金字:“白耳”。

隨后萬丈金光亮起,將一千白耳兵全部沐浴在金光的洗禮之中。

金色的馭兵技!

白耳兵們立即齊聲大喊,振起長矛。

這一下可把西涼鐵騎給嚇壞了,這些西涼鐵騎中的一部份人曾經參與過陳留之戰,見識過曹純的虎豹騎,那金色的馭兵技“虎豹”,給這些西涼鐵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時他們被虎豹騎打得潰不成軍,沒想到時間沒隔多久,又碰上一個金色馭兵技,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沖在前排的西涼鐵騎抽出了背上的標槍,一聲發聲吶喊,向著白耳兵投來,然而這些不可一世的標槍居然被白耳兵輕輕閃開,而且還順手接到了手中。

和虎豹騎對陣過的西涼騎兵頓時心中一冷,暗想道:不會吧,又接住了?上次虎豹騎的人也是輕松接住了咱們投的標槍,看來接下來就該扔回來了。

部份有經驗的西涼騎兵趕緊把脖子一縮,翻身到馬腹,來了一個蹬里藏身(三國時期還沒有發明馬蹬,但本書無視史實),沒經驗的西涼鐵騎還在向前猛沖。

白耳兵果然齊聲吶喊,將手上接到的標槍投了回來。

“卟卟卟”一片標槍入肉之聲。

沖在最前面的西涼鐵騎頓時倒下一大片,后面的人向前涌動,踩在同伴的尸體上,將他們踩成了肉泥。

白耳兵挺起長矛,居然向著西涼騎兵發起了反沖,這可是真奇天下之大葩,步兵反沖騎兵,聞所未聞。一些西涼騎兵還沒來得及嘲笑白耳兵,就被沖上前來的敵人一矛捅落馬背。

一千人集結起來的矛陣在一萬人的騎兵面前,原本應該是不堪一擊的,沒想到金光掩蓋中的一千白耳兵,那氣勢比一萬強敵還要強上半分。

黑騎與白耳的較量只用了一瞬間就分出了勝負,碰地一撞,黑甲的西涼鐵騎一下子就被撞得陣型破碎,許多止不住馬勢的騎兵不敢再向前沖,只好拉偏馬頭,讓戰馬沖向路邊,繞過這個可怕的矛陣。

鋒矢陣在一瞬間被從中劈開,變成了雁行陣。

站在白耳兵后面的五千烏合之眾黃巾軍,在曹操的“梟雄”輔助下,抓住了雁行的其中一只翅膀,猛踩了下去。

這一下打得董卓軍吐血數升,差一點生活不能自理。

蔡陽的姪女秦琪見到小蘿莉的馭兵技如此之強,忍不住大怒:不行,必須干掉這個馭兵小蘿莉,不然這一千白耳兵太可怕了。

她拍馬舞刀,直沖向饅頭蘿莉陳到,紅光亮起,居然是一名深紅色的“刀將”。

秦琪逼開幾個攔路的白耳兵,直沖到陳到身前,大吼一聲,刀光飛起,然而刀還沒劈下去,旁邊也是一道紅光亮起,一顆流星飛錘拖著鐵鏈子向她砸來。

秦琪揮刀一磕,將飛錘擊開。

那流星飛錘有如活物,在半空中一轉,挾著紅光又繞向她的后背。

秦琪大驚,趕緊向馬背上一俯,這才避開這一錘,抬頭一看,使飛錘砸她的是黃巾軍的渠帥卞喜,她身上也閃亮著紅光,頭上跳著兩個紅色的大字:“流星”。她的紅光雖然比秦琪的淡一點點,但也差得不太多。

還沒得秦琪反應過來,站在卞喜身邊的胡班也沖了出來,砍柴斧滑過長空,直取秦琪面門,這家伙是個紅色的“斧將”。

秦琪揮刀架住胡班一斧,但卞喜的流星飛錘又擊了過來。她剛剛躲開飛錘,胡班的斧頭又到面前,這一下秦琪真是嚇出一聲冷汗,以一敵二她是絕對沒有勝算的,只好打馬落荒而逃。

咪咪眼見到這一幕,哪肯放她逃走,大喝道:“卞將軍,別放走了董卓的惡黨。”

她的“梟雄”映過來,將卞喜和胡班二人也罩在金光之中,卞喜只覺得力量陡然大增,她將手中的流星飛錘猛地扔出,自中秦琪的后背,秦琪大叫一聲,落馬而死。

另一邊的蔡陽見姪女喪命,頓時大怒,七十二路陰翻陽刀法使得虎虎生風,但她畢竟年老力衰,雖然頭上頂著金色的“刀王”,但實力比起“槍王”張繡差了許多。

孫宇得到“梟雄”的輔助之后,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蔡陽強了許多,兩人連拼了十個回合,每一回合都打得乒乓作響,好不熱鬧。

槍刀相交,孫宇仗著年輕力壯,將蔡陽的手碗都震得麻木了,連續十幾回合下來,孫宇越戰越勇,蔡陽卻氣喘吁吁,眼看就要不敵。

此時西涼鐵騎和黃巾軍打得也熱鬧,古城前面一片混亂,古城里的桃園三姐妹再傻也能看出來城下是在真打了。

美髯娘關羽撫了撫長胡子,大聲道:“外面打得好熱鬧,我也想去打架,我的胡子都癢了。”

張飛吐槽道:“二姐,你的胡子是假胡子,怎么可能癢?真的還差不多。”

劉備呆了呆,想了半天才對著張飛道:“三妹,就算是真的胡子,也不會癢。”

張飛聽了這話,轉頭過去望著劉備道:“大姐,男人的胡子不會癢嗎?”

劉備點頭道:“不會,胡子就像你的頭發一樣,又不是肉,怎么可能癢?”

張飛摳著腦袋,不解地道:“可是……如果我十幾天不洗頭,頭發也會癢的。”

劉備和關羽一起駭然地瞪著她道:“那是頭皮癢,不是頭發癢!你居然十幾天不洗頭?女孩子怎么能這樣不愛干凈,以后每兩天必須洗一次!”

張飛嘟起嘴道:“光知道說我,二姐,你會兩天就洗一次胡子嗎?”

美髯娘得意地笑了:“哈哈哈,我都要洗胡子,因為它是假胡子,可以取下來洗,很方便的……”

劉備:“……”

張飛:“……”

這時城下的戰斗也進行到了尾聲,卞喜、胡班、饅頭蘿莉陳到三人帶著黃巾軍殺得西涼鐵騎節節敗退,另一邊的蔡陽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撐不了幾招了。

孫宇以前練百鳥朝凰槍法時,因為找不到好的練習對手,因此“朝凰”的招式變化一直無法在實戰中提高,這一次碰上“刀王”蔡陽,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對手,在幾十回合的激烈戰斗中,孫宇對槍法變化的領悟又多了不少心得。

越是打到后面,孫宇的手越順,刺出來的槍影越是難以招架。

就在張飛第三通鼓擊到一半的時候,孫宇的朝凰已經進步到可以一槍刺出五十四個變化,他終于抖手一槍,刺中了蔡陽的肩頭……蔡陽翻身落馬,半天都爬不起來。

西涼鐵騎也已潰敗,正被白耳兵趕得四處逃散。

孫宇長嘆了一聲,對著蔡陽道:“蔡將軍,我敬你年老,就不再對你出手了,你走吧!”

蔡陽冷冷地看了孫宇一眼,哼道:“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早上三四十年,你不是我五合之敵,我不要敵人的憐憫。”

說完之后,蔡陽將手上的刀一橫,自己抹了脖子。

孫宇救之不及,只見蔡陽脖子上的血像噴泉一樣飆了出來,傾刻間染紅了一大片黃土地。她的白馬名叫白玉嘶風馬,此時也繞著蔡陽的身子轉了兩圈,然后一頭撞死在了旁邊的樹上……人馬齊亡,真是凄絕無比。

“我暈,打輸了就自殺?有沒有這么悲劇啊。”孫宇忍不住郁悶地說道,雖然蔡陽不是死在他手里,但他卻有一種自己殺了老太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她不是輸給你才自殺的,只是因為年華老去,不中用了,她自己受不了自己,所以才自殺了,責任不在你身上,你不用自責。”咪咪眼的聲音在孫宇耳邊響起,隨后她的一只手掌輕輕拍在了孫宇的肩頭上,掌心滿是溫柔。

孫宇對著咪咪眼感激地點了點頭,果然,這只咪咪眼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撅一下屁股,她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猜到我在為蔡陽的死自責,所以上來安慰我來了。

孫宇伸出一只手,捂在了搭在自己肩頭咪咪眼的手背上,然后認真地道:“放心……我沒事!”

“沒事就好。”咪咪眼抽回自己的手,淡定地道:“你是在爭天下!爭天下這三個字你懂么?不要男人之仁!不要管什么老太太、小孩、美女、書生……凡是擋你路者,你都要毫不猶豫地砍殺在前。否則……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孫宇點了點頭,嘆道:“我知道,但我做不到。”

咪咪眼莞爾一笑道:“我也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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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后世的戀愛雜志說:互相暗戀的一男一女,如果誰先表白,誰就是愛情的輸家。

孫宇死也沒有想到,那個高傲的,永遠不會認輸的咪咪眼,突然認真地對著自己說了一句:“所以我才喜歡你。”

他頓時呆然。

戰場上人仰馬嘶,西涼鐵騎正在敗退,黃巾軍正在追擊,漫天鮮血飛撒,這絕不是一個告白的好時機,咪咪眼為何選在這時對我說這句話?

孫宇心中一驚,突然想起前幾天晚上咪咪眼說過她要走,不愿意繼續跟著自己……當時大家還在董卓的勢力范圍里,現在已經過完了五關,斬完了六將,到了古城,算是進入了汝南與荊州的懷抱,脫離了董卓的勢力范圍,難道她要離開我了?所以才突然對我說喜歡?

“你別走!”孫宇趕緊抓住了咪咪眼的小手,那只小手暖暖的,軟軟的,充滿了咪咪眼那獨特的溫柔。

咪咪眼抖了抖華麗的五彩錦袍,笑嘻嘻地道:“傻瓜,我干嘛要走?說句喜歡你,你就以為我要走?哈哈!我是那么拉不下來臉皮的人嗎?”

孫宇將信將疑地道:“真不走?”

咪咪眼湊到孫宇面前很近的地方,兩張臉差一點就要貼在一起了,那雙勾魂奪魄的眸子在孫宇的眼睛前面泛著挑逗的目光:“我才不要走,你不答應入贅我曹家,我就賴死你了。”

孫宇心里松了口氣,暗罵:多變的小女人啊,一會兒說要走,一會兒又說不走了,真是讓人頭痛,你敢不要變來變去么?

這時古城的城門大開,關羽、張飛兩人居然也沖了出來,與孫宇軍一起追擊董卓殘軍,董卓軍本來就已經大敗,又加上關羽、張飛如何能敵?傾刻間一潰千里。

步兵沒法追擊騎兵,孫宇鳴金收兵,黃巾軍這才回轉,這一戰繳獲兵器鎧甲和戰馬上千套,黃巾軍士兵樂呵呵地撿著戰場上董卓軍丟棄的東西。

亂軍之中,胡班拉著卞喜道:“卞將軍,那孫尋真果然有點厲害,金色的‘槍王’,居然和名將蔡陽打了個不相上下,這男人,我看行!”

卞喜遠遠地瞥了孫宇一眼,其實她也覺得孫宇真的很厲害,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么仰慕他,卻被他捆起來撕衣服非禮,心里也不知道是氣還是喜,忍不住想:哎,要是他當時沒有錯把我當成要害他的壞人,還會不會非禮我?要是他當時沒有非禮我?我會不會已經主動投懷送抱了?暈,我在想些什么東西……

黃巾軍收隊開始進入古城,桃園三姐妹上來相見。

孫宇苦笑道:“三位姑娘,雍丘縣一別,你們怎么跑到古城來了?”

美髯娘關羽撫了撫胡子,得意地道:“這次我可沒帶錯路,我們一直在向南走,沒有走到別的方向去過。”

酒鬼少女立即吐槽道:“是啊,一直向南走,現在距離雍丘起碼有一千里遠,一千里啊!”

孫宇不等她們兩個互相扯皮,趕緊向劉備問道:“你們到古城有不少日子了吧?可有我公孫軍的消息,或者黃巾軍的消息?”

劉備正在專心地編織著一雙草鞋,聞言抬頭道:“啊?什么消息?最近我發明了一種新草鞋,編得很開心,別的事我都不知道……”

得,問劉備也是白問,關羽、張飛更不靠譜,問她們三個不如隨便抓個路人甲乙丙丁來問一下,還更有用些。

孫宇埋頭就向古城里鉆,準備隨便抓個當地的行腳商人來問。沒想到剛進城,就見迎面走來一名少女,面相端莊素雅,看起來就有很好的休養和學識,舉手投足都有名士風骨。

這個人居然是在徐州之戰時有過一面之緣的簡雍。

孫宇大驚,趕緊問道:“簡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簡雍苦笑了一聲道:“我本在陳留縣附近,想偷看曹操和董卓大決戰的詳細經過,然后報知徐州陶謙大人和河北公孫瓚大人,沒想到走到雍丘附近,被關羽逮住要我領路去南邊。唉,秀才碰上兵,有理說不清,我和她們講道理沒用,她們非要我帶路。沒辦法,只好帶著她們一直向南走,就走到這個古城來了……”

暈死,孫宇倒抽了一口涼氣,桃園三姐妹這行為,算不算綁架?

不過綁不綁架都不用管了,先打聽消息吧,孫宇趕緊向簡雍打聽天下形勢,這簡雍比起桃園三姐妹真是靠譜得多了,她到了古城之后不但把這個城市的內政管理得井井有條,而且很注意收集各方面的詳細情報。

簡雍立即緩緩道來:

自孫宇去了陳留之后,張郃、田豐、太史慈、小老虎、糜芳等人立即返回了徐州,打算向陶謙借兵奪取壽春,結果陶謙突然病重將死。

陶謙沒有女兒,只有兩個廢物兒子,而且徐州的實力薄弱,不足以在亂世中自保,于是陶謙臨死前三讓徐州,將徐州讓給了公孫家,嚴肅妹子張郃代替公孫瓚和孫宇收下了徐州的大印。

隨后嚴肅妹子立即發徐州兵兩萬,開始了壽春爭奪戰。

袁術敗亡之后,壽春本來被董卓占有,但董卓對經營領地并不上心,當時又聽說了傳國玉璽被孫宇送去給曹操。

董卓哪還有心思經營壽春,她隨手將壽春一丟,又領軍去打陳留,壽春頓時變成無主之地,這么好的無主大肥肉,不光是孫宇盯上了,別的人也盯上了。

以前被袁術壓服的門閥貴族都起來想割地分肥肉,記有:

汝南呂氏,當家人叫呂范,割據下蔡。

九江胡氏,當家人叫胡敏,割據西曲陽。

九江劉氏,當家人叫劉渙,割據成德。

廬江周氏,當家人叫周異,占據巢湖。

還有淮南賊,自鄭寶、張多、許乾被趙云殺掉之后,賊軍滿地亂竄,搞得壽春附近亂七八糟,不堪收拾。

張郃、田豐、太史慈這幾員文武大將帶著徐州城的一些將領,例如曹豹、孫觀、陳珪等人,再加上兩萬兵馬到達壽春之后,立即與當地的門閥勢力展開了激烈的地盤爭奪戰。一面清剿淮南流賊,一邊攻城掠地。

孫宇聽到這里,松了口氣道:“張郃、太史慈、田豐都是一流的將領,打個小小壽春應該沒什么問題,這些門閥很快就可以收拾。”

簡雍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別的門閥也許容易解決,這廬江周氏,有點麻煩……只怕你的大軍拿不下巢湖,只能拱手讓給周氏。”

孫宇心中一驚,急問:“周氏什么來頭?頂得住我兩員金色大將和河北第一軍師田豐?”

簡雍伸手畫了畫地圖,認真地道:“巢湖連接長江,是一個必須用水軍攻取的地方,你的兩萬大軍可善水戰?這廬江周氏就是精擅水戰的世家,而且……周氏的后面有江東孫家撐腰。據說周異的女兒周瑜,從小就寄養在江東孫家,與小霸王孫策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如果你去搶周氏的巢湖,你覺得江東孫家的水軍會坐視不管嗎?”

汗,廬江周氏是周瑜的家?孫宇趕緊對NM01叫道:“給我周異的資料!”

NM01立即報道:“周異,廬江舒縣人,東漢末年洛陽令,周瑜的父親,有一個兄弟叫周尚,曾任丹陽太守。他的資料很少,就這么一點點,不過他的兒子周瑜資料很多,主人要嗎?”

孫宇哼哼道:“笨機器人閉嘴,周瑜的資料我才不要,我背給你聽還差不多。”

NM01委屈地閉了嘴。

孫宇心中暗想:這下可扯蛋了,哥哥我搶個壽春,何至于把周瑜的老爸……不對,這世界是老媽都牽了進來?巢湖……算了,巢湖這東西只好不要了,咱沒水軍,沒資格去搶周家的巢湖,而且就算我強行搶了下來,萬一流矢無眼把周異她老人家射死了,惹惱周瑜這條大魚,情況就不妙了,我還打算奪下荊州,將實力轉到長江以南去。要是江東孫家要是這時候向我宣戰,我非瘋不可。

何況,我打算將所有的實力都遷移到長江以南去,壽春現在已不需要了。

孫宇趕緊叫來卞喜,討了三五個機靈的黃巾兵,讓他們帶著自己的書信和信物去壽春尋找公孫軍的大軍,通知張郃不要去打巢湖,趕緊放棄攻占壽春,轉而向荊州進發。

忙完這些,孫宇又叫簡雍繼續介紹天下局勢問題。

簡雍繼續介紹。

公孫軍自從搞定河北袁紹之后,留下少量人手鎮守河北,然后大軍渡了黃河,順著北海、徐州這條路線到了沛國,然后公孫瓚與黃巾軍分兵兩三路,開始進攻汝南郡。

汝南郡是一個勢力很復雜的郡,其復雜程度比起壽春來還要夸張。

汝南的東北部是孔伷的勢力范圍,孔伷已經降了董卓,所以也算是董卓的勢力范圍。

汝南的西南部貼著荊州南陽郡,所以西南方的許多縣城都有劉表的觸手。

除開這兩個大腕之外,汝南還有許多的地方豪強勢力。

例如古城,現在被桃園三姐妹這三個豪強占領著……呃……如果她們也算豪強的話。

汝南郡的南部,有一個叫做李通的家伙占據著,這家伙實力很強,有四五個縣城屬于他的勢力范圍。

另外還有桃山賊,汝南賊,黃巾部,汝南許氏,汝南周氏,汝南陳氏……

所有這些勢力都各不統屬,互相混戰。

公孫瓚和黃巾三巨頭一到,這些勢力有的誓死抵抗,有的投降歸順,現在汝南也是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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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聽完了簡雍的介紹,不禁眉頭緊皺著問道:“現在公孫軍和黃巾軍距離咱們這個古城還有多遠?”

簡雍笑道:“公孫軍和黃巾軍都是從汝南郡東部攻入的,但是咱們現在所處的古城縣,卻在汝南郡的西部,貼近荊州,黃巾軍和公孫軍距這里十分遙遠。目前黃巾軍自東向西攻汝南北部,公孫軍攻汝南南部,要打穿整個汝南郡才能到達我們這里,最少也得好幾個月。”

孫宇點了點頭,在他的計劃里,公孫軍本來應該是占據壽春和汝南,與曹操一起形成對董卓的包圍圈,但是現在曹操已滅,曹軍大將全都落入董卓之手,中原的勢力均衡已經打破,現在汝南壽春什么的,都已經不必要再捏在手里了。

因為董卓一旦收拾完了曹操的領地,就會立即清掃整個長江以北。到時候公孫軍根本無力抵抗,別說什么呂布貂蟬了,只要來個郭嘉和賈詡,就夠得公孫軍頭痛萬分。

孫宇已經派了趙云去接公孫軍的家眷,準備放棄現在的所有領地,遷到長江以南,聯合江東孫家抵抗董卓,走當年劉皇叔的老路,這是孫宇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孫宇咬了咬牙,叫來卞喜道:“卞姑娘,你傳令諸軍趕緊休息,咱們休息一天,然后立即出發去尋找大軍……咱們得趁著董卓收拾中原殘局的機會趕緊通過汝南,打到荊州去,渡過長江,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卞喜乖乖地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簡雍又道:“孫將軍,其實……你大可不必太急。”

“不急?”孫宇大奇道:“我怎能不急,董卓隨時可能南下。”

簡雍微笑道:“董卓一時半會南下不了,因為……我這里有一份情報,西涼馬超又出兵來騷擾董卓了……這家伙非常厲害,兵鋒直指長安。長安是董卓的心腹要害,不可不管,現在董卓肯定已經回軍長安了。”

西涼馬超?孫宇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楞,隨后道:“我也知道馬超很厲害,但以她之力,難抗呂布,董卓怕她做什么?”

簡雍道:“孫將軍有所不知,馬超這人雖然敵不過呂布,但她來去如風,董卓總是抓不住她,實在是讓董卓非常頭痛……”

“來去如風?”孫宇大奇:不就是騎兵跑得快么?有什么來去如風之處?

此時,在長安城西北百里外,一只數量多達三萬,輕裝的西涼騎兵剛剛進入了武功縣。

武功縣是漢朝時置的縣,古城在現在的陜西郿縣東四十里外。

這只西涼騎兵與董卓的西涼鐵騎有很大的差別,他們不披鐵甲,而是輕騎簡從,背上背的也不是標槍,而是長弓。很顯然,這是一只輕騎兵,注重的是機動力,而不是攻堅能力。

西涼騎兵的統率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她長得不漂亮,甚至可以說有點丑,粗眉大眼,穿著一套天藍色的鐵甲,披著白披風,她正是當年虎牢關一戰時曾經出過力的西涼馬騰。

馬騰的旁邊跟著一大堆將領,有她的猛將龐德、也有她的好姐妹兼軍師韓遂,還有她的一大堆子女馬超、馬岱、馬休、馬鐵……

這一次馬騰出兵長安,本來是想趁著董卓攻打陳留的機會,給董卓的屁股后面來一下狠的,可惜曹操敗得太快,馬騰還沒攻到長安,就已經傳來了曹操戰敗的消息,這讓馬騰的心里多少有點沮喪。

“報!”一名斥候回報道:“前方槐里縣,出現董卓軍的飛熊軍,應該是董卓帳下大將李傕的部隊。”

馬騰聽到李傕的名字,冷笑了一聲道:“這種小雜碎也敢來擋我的路,若是呂布來了,咱們還要退避三分,既然是李傕,就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傳令諸軍,準備戰斗!”

嗚嗚的西涼號角吹響了起來,馬騰軍開始了戰斗的準備,騎兵們排列成鋒矢鋒形,大將們都將手上的鐵矛緊緊握住。

然而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中,卻有一個小蘿莉正趴在馬背上睡覺,她嘴角流著一條夢口水,順著她的唇角一直滴下來,滴得她的白馬后背上一片濕漉漉的。

小蘿莉今年十一歲,一張小臉雖然沒有擦粉,卻比擦了粉還要白,嘴唇雖然沒有涂口紅,卻比涂了口紅的還要紅。腰細、肩窄、小胸部還沒發育,頭上戴著個獅子盔,腰上束著一條獸皮帶,十足的美人胚子,長大了一定是個禍國殃民的超級美女。

她的背上背著一把奇特的長槍,槍身乃混鐵精鋼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槍頭為鎦金虎頭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鑄就,鋒銳無比,這把槍的名字叫做“虎頭湛金槍”。

小蘿莉的名字叫做馬超,是馬騰最小的一個女兒,由于長得漂亮,又被人稱為“錦馬超”。

馬騰拍了拍小蘿莉的臉蛋兒,搖了搖她的肩,在她耳邊大吼道:“女兒,起床了!要打仗了!”

“什么?”小蘿莉馬超猛地一下從馬背上彈了起來,大聲叫道:“打仗?哪里要打仗?”

她伸出小手,擦了擦嘴角掛著的口水,左右看了看,大驚道:“娘親,這是什么地方?我睡著之前明明在天水縣啊。”

馬騰苦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道:“這是武功縣,快到長安了,你睡了很多天了,中間醒過來吃過十幾次飯,你都忘了?”

馬超苦惱地皺著眉頭道:“吃飯這種小事,不能耽擱我睡覺,所以我都是一邊睡覺一邊吃飯的……”

馬騰苦笑道:“娘明白,睡覺是天大的事,但是現在前面有敵人來了,你不能再睡了,醒醒吧,打完這仗再接著睡。”

馬超嘟起了小嘴,郁悶地道:“什么敵人這么不開眼?敢來打擾我睡覺,我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這時馬騰軍的東方地平面上出現了大隊鐵騎,董卓軍的大將李傕領著飛熊軍和西涼鐵騎到了,整整五萬鐵騎,排滿了地平線,黑壓壓的有如烏云。

李傕是董卓派來對付馬家的先鋒軍,后面還跟著郭汜率領的第二隊。

董卓知道馬家很難對付,因此她本人也帶著曹軍降將和一大堆親信手下押著中軍過來。

此時后軍未至,僅僅李傕一軍到來,布開了陣準備和馬家軍拖時間。

李傕帶的陣容其實也挺強的,軍中有李別、李利、李應、宋果、王昌、王方、李禎等將領,嘩啦啦一字兒排開。

李傕的部將王方出列,對著馬騰軍大罵道:“馬騰你這混蛋,趁我軍進攻陳留時來犯長安,等女皇陛下到來,咱們抓住你碎尸萬段。”

馬騰正打算回罵幾句,睡眼朦朧的小蘿莉馬超就不耐煩地大叫道:“打仗就打仗吧,這么啰嗦下去得耽誤多少睡覺的時間啊?趕緊打,趕緊完,我還要接著睡呢。”

馬騰:“……”

李傕:“……”

全軍將士:“……”

王方大怒,還沒來得及再開口罵人,只見馬超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奪目耀眼的金光,洶涌的斗氣從她小小的身軀上噴薄而出,刮得戰場上一陣飛沙走石,眾人連眼睛都差點要睜不開。

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從馬超的頭頂上躍起。

“騎神!”

小馬超連人帶馬,離陣而出……她跨下的烏錐馬得到了“騎神”的輔助,四蹄有如注入了神力,輕輕一揚蹄,烏錐馬就拖起了一溜兒的殘影。

好快的馬速,比風還快,比眼還快……這速度比起呂布的赤兔馬都差不了多少,只見殘影一晃,一長竄兒的影子從馬騰軍中直拖到王方的背后。

王方大吃一驚,身上紅光一閃,挺槍欲架。

然而馬超的動作太快了,王方的槍剛剛舉起來,馬超的虎頭湛金槍已經毫不吃力地捅進了王方的后心之中。

王方立即落馬而死,血濺沙場。

李傕軍大驚,眾將紛紛舉起手上的兵器。

只聽小蘿莉馬超大叫道:“趕緊打,趕緊完,趕緊睡覺啦……”說完她居然向馬背上一撲,呼呼大睡了起來,她的烏錐馬馱著睡著了的馬超回歸了本陣。

她雖然睡過去了,但頭頂上的“騎神”二字卻沒消去,繼續頂在頭上,金色的光芒將馬騰軍全體士兵都籠罩在了中間。

武將技“騎神”,不光大幅度提高馬超的馬速,同時還是一個可以提高所有騎兵部隊移動速度的馭兵技,只不過對士兵們提速的效果并不像對她本人提得那么多罷了……

馬騰大笑道:“貪睡的女兒,你睡吧,接下來讓娘親和姐姐們來搞定……”

馬騰大手一揮,“西涼”兩個藍字跳上她的頭頂,她的馭兵技“西涼”可以大幅度提高西涼騎兵的戰斗力,馬超的“騎神”又提高了機動力,真是完美配合。

馬騰大喝道:“趕緊打,趕緊完……”

龐德頭上跳起金色的“騎王”。

馬岱頭上跳起藍色的“騎將”。

馬休、馬鐵頭上也跳起紅色的“騎將”。

西涼騎兵,來去如風,一門將領,全部都是跑得賊快的……

這一群跑得賊快的將領,再加上“騎神”馭兵技下跑得賊快的騎兵,有如神兵天降。

西涼軍的鋒矢陣直刺向李傕軍,嚇得李傕差點尿了褲子,她趕緊使出自己的藍色馭兵技“飛熊”,然后大喝道:“操,頂住,給我頂住……求援,趕緊求援……”

天色開始漸黑,古城的縣衙門里卻依舊燈火通明。

桃園三姐妹擺下宴席,歡迎孫宇等人的到來,這三個家伙對于管理縣城一竅不通,其實古城縣完全是由簡雍在管理經營,這個酒宴自然也是簡雍安排下來的。

可憐的簡雍本來浪跡天下,四處游歷,何等快活,結果攤上桃園三姐妹這三個活寶,不管她們又覺得她們三個怪可憐的,管她們嘛又讓簡雍哭笑不得。

此時縣衙門里擺開一片案桌,每一個案桌上都放滿了美酒佳肴。眾人據案用餐,聊些天下大勢,倒也其樂融融。

張飛剛一開始吃飯就喝醉了,此時正在桌子下面躺著,動作極其不雅,大家也懶得管她。劉備快速地吃著飯,目前已經吃到第四十二碗,大家沒力氣理她。關羽用一個布囊將胡子保護起來,小心翼翼地吃著飯,生怕動作快了把胡子給弄臟了,大家不想理她。

這邊小蘿莉陳到在桌子上面找了半天,找到許多好吃的,偏偏沒找到饅頭,小嘴一扁就要哭,簡雍趕緊命令下人出去買了些粗面饅頭回來,小蘿莉這才破涕為笑。

卞喜對孫宇的態度有一點改觀,但還是躲得距離孫宇遠遠的,生怕距離他近了被他抓住非禮似的,胡班陪著卞喜,兩女躲在角落里吃飯。

結果最后陪著孫宇和咪咪眼吃飯的還是只有簡雍一人。

簡雍對著孫宇道:“孫將軍明日就要啟程去尋找公孫軍和黃巾軍?”

簡雍笑道:“我倒覺得將軍不必去尋,公孫軍與黃巾軍實力強勁,要擊敗那些地方門閥實在容易,你尋不尋她們,她們也早晚會打到荊州來……”

孫宇哦了一聲,倒覺得有理,回道:“簡姑娘,那我在這里傻等她們過來?”

簡雍搖了搖頭道:“那也挺浪費自己的時間,我倒有個提議……自古強龍不壓地頭蛇,公孫軍與黃巾軍雖然強勁,但要輕易打敗荊州劉表,卻也不易。”

孫宇點了點頭道:“這個我倒是明白,劉表沒那么好欺負。”

簡雍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原因嘛,不外乎人生地不熟,容易被地頭蛇利用天時地利人和所破,孫將軍既然已經到了荊州的邊上,不如帶一隊斥候深入荊州境內,將荊州的地理環境琢磨一番,打探一下劉表的兵力分布,武將調度安排。等孫將軍摸清楚了荊州地理的時候,公孫軍和黃巾軍也該到了,到時孫將軍率統三軍,一舉攻破劉表,豈不快哉?”

有理啊,我咋就沒想到呢?孫宇心想:自己來自后世,沒有什么統兵經驗,對于這些行軍打仗的準備工作,自己一直都兩眼一抹黑,全靠軟妹子處理這些瑣事。

簡雍這話說得有道理,我反正沒事干,反向去尋找自己的大軍其實是多此一舉,反正她們最終也會打到荊州來。

我不如先一步去荊州,一方面偵察一下劉表這家伙的兵力分布和地形。

第二方面……哥哥我可以去尋找一些怪物啊,比如諸葛亮、龐統、徐庶一類的妖怪,我先去一步就可以先打聽著嘛,就算弄不到手里,也要先掌握這些家伙的行蹤。萬一哥哥我王八之氣怒放,一瞬間就把老諸弄到手里,豈不是……爽!

孫宇感覺簡雍的提議簡直太棒了,趕緊道:“簡姑娘,你真是撥開云霧見月明,太感謝你了。”

自從陳留大戰以來,孫宇先是被郭嘉的軍師技震驚,接下來又被董卓軍吞并曹操之后強大的實力所以震撼,心里一直不怎么舒坦,感覺未來前途茫茫,因此到了古城之后,孫宇有一種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感覺,總想早一點見到軟妹子和嚴肅妹子、牛B妹子、高帽女等人。

其實這是因為孫宇在害怕,他想讓妹子們幫著他分擔一些擔憂,但他又覺得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要找妹子們幫著分憂,實在有失男人風度,因此十分苦惱。

與簡雍一番交談之后,總算找到了點事可以做,總算有了個臨時的行動目標,總算暫時將心中的擔憂拋到了一邊……

對,我孫尋真是男人,我不能把自己的擔憂說給妹子們聽,我應該保護她們才對,哪有碰上困難反倒找她們來分擔的道理,進軍荊州的先鋒就讓我來擔任好了。

孫宇暫時拋開對未來的擔憂,和簡雍暢飲起來。

這一通酒宴吃到半夜兩更,劉備和關羽扶著喝翻在地的張飛去后院休息了,卞喜和胡班也抱著在打瞌睡的饅頭蘿莉陳到去了后院,簡雍喝多了之后告罪回去休息……大廳里最后只剩下孫宇和咪咪眼兩人。

咪咪眼見孫宇今晚喝得很多,忍不住伸手攔住孫宇的酒杯,嘆道:“尋真,今天喝這么多做什么?難道是對未來感覺到有些迷茫?對董卓的實力感覺到害怕了?”

孫宇苦笑道:“你這只咪咪眼最懂我的心,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咪咪眼微笑道:“你心里有一個人,自然就會時時注意著他,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從他的一言一行里來猜測他的喜怒哀樂,那么他想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孫宇啞然:咪咪眼這話……意思又是很明白的說她喜歡我,白天打仗時她就說了一次,現在又說?她要認輸了嗎?打算嫁給我了嗎?

咪咪眼嘆道:“尋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絲,孫宇被這個問題問得全身一顫,慘了,我還真不知道咪咪眼在想什么,她剛才那句話放在前面,后面跟這么一個問題,如果我猜不中她在想什么,豈不是說明我心里沒有她?那會不會把剛剛表白過的咪咪眼氣個半死?

可是,我是很喜歡咪咪眼的啊,但這不代表我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她這怪家伙思維深沉如海,我哪猜得中?暈死……這下不妙。

孫宇突然一下就陷入了大危機!

看著孫宇面色如土,咪咪眼端起一個巨大的酒杯,微笑道:“別擔心,我知道自己是個怪人,我的心思不好猜,你猜不出來我也不會怪你的,來,喝一滿杯,我告訴你我在想什么。”

孫宇傻乎乎地接過酒杯來一口喝干,便聽到咪咪眼輕聲道:“我現在想的東西,可以用一首詩來說明,你聽得懂就聽,聽不懂就罷……”

她輕啟朱唇,深情地吟誦道:

對酒當哥,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這首詩剛一出口,孫宇就“絲”地猛抽了一口涼氣,這不就是青史聞名的《短歌行》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一個“文人”專門給我講過,這首詩是抒發曹操求賢若渴的思想和統一天下的雄心壯志!

我暈……我暈死!

咪咪眼呤完了詩,微笑道:“尋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嗎?”

孫宇長嘆道:“我明白,你借詩告訴我,你要重新尋找一批良才,然后再度和董卓爭奪天下……你用這首詩告訴我,其實你也很怕,你的心中也滿是憂愁,不知道如何才能打敗董卓,所以才會有‘憂思難忘’、‘無枝可棲’這幾個句子……你還借用這首詩來告訴我,你要離開我了,因為你跟我在一起是不可能實現這個目標的。”

咪咪眼哈哈笑道:“來,再喝一滿杯,不愧是尋真啊,我才吟誦完這首詩,你便把詩里的意思都琢磨透了。”

孫宇苦笑又將一杯酒一口喝干,嘆道:“和我說話,何必繞來繞去,弄這么大個圈子。你直接扯著我的耳朵告訴我……你要走,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不愛我……不就行了?”

咪咪眼搖了搖頭道:“我才不想和你兜圈子里呢,我必須得走,不能和你在一起。至于愛與不愛的問題,我不想直說,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她又給孫宇倒了一大杯酒道:“你放心,我又不是明天就走,還會陪你很長的時間,你沮喪個什么勁兒……”

孫宇郁郁難歡地酒到杯干,咪咪眼要離開的事,讓他心里很難過,但他知道這是無可挽回的事,因為咪咪眼的個性如此好強,孫宇根本不可能留得住她,除非把她綁起來,但是這樣做的話,咪咪眼一定不開心。

前途未卜,咪咪眼又要走,孫宇感覺心情很不痛快,只想求一大醉,他抓起旁邊的酒壇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底兒朝天,還覺得不夠,又從旁邊抓過兩壇,全都灌進了自己的肚子里。

迷迷糊糊之間,孫宇感覺自己醉倒在地上,咪咪眼溫柔地蹲在他的身邊,將他的手架到她的肩上……

她身上的傷沒全好吧?扶得動我嗎?孫宇在半夢半醒之中還在想著這個奇葩問題。

依稀中,起起伏伏,孫宇感覺到自己被咪咪眼吃力地扶進了一個小廂房,扔在一張舒適的床上,咪咪眼累得在他耳邊呼呼地喘著氣,喘氣中帶著濃濃的酒味……兩人都喝了不少。

酒精的氣味使得屋子里的曖昧溫度急劇地飆升……

孫宇感覺到咪咪眼似乎撲到了自己身上,衣衫悉悉瑣瑣地響……

然后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到了大天明!

第二日清晨,金色的陽光從窗口射入,孫宇被宿醉的頭痛弄醒,他在身上摸索了兩下,發現自己的衣衫穿得整整齊齊的,這才松了口氣。

枕頭邊留著一絲咪咪眼的香味,但卻沒見她的人影。

孫宇扶著疼痛的腦袋翻身下床,突然看到枕頭邊放著一張小薄絹,薄絹上用秀氣的小字寫著:“尋真,你已經被我玷污了,你除了入贅我曹家,已經無路可走,乖乖入贅吧……”

切,又和哥哥我玩虛的,上次在陳留就玩這一招,煩不煩啊。孫宇將那張薄絹揉成一團,扔到屋角里。

正在這時,他耳朵里響起了NM01那不帶任何感情的電子合成聲:“主人,薄絹上寫的東西是真的,昨晚你喝醉之后,被咪咪眼OOXX了……”

什么?孫宇大驚失色:“我的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嗎?你這破機器人,居然敢騙我?你的程序是不是壞掉了?”

NM01機械地答道:“主人,我的程序沒有問題,你的衣服是咪咪眼今早起來的時候幫你重新穿上的,實際上你昨晚一直在裸睡……”

這一下孫宇真是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只見床單上一團鮮艷的紅色,有如桃花開在了被單上……

這是……這他媽的是什么?不要告訴我這是咪咪眼的落紅!

NM01的聲音無情地道:“那是咪咪眼的落紅。”

孫宇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噗通一聲撲倒在了床上……

咪咪眼,我的咪咪眼,你走了嗎?你肯定走了!

你如果不是要離開我,又怎么會和我上床?原來昨天晚上你說要走是真的,說還要陪我一陣子,是騙我的!

科學家回憶錄:

咪咪眼選擇了一個我應該想到,卻沒有想到的時候離開了我。

咪咪眼選擇了一種我應該想到,卻沒有想到的方法離開了我。

她總是喜歡和我玩小手段,喜歡看著我窘迫、吃癟,在她的面前手足無措!

她壞透了!

但我很愛她!

她是一個獨立的女人,一個驕傲的女人,她無需依靠我的翼護也能在這個三國亂世很好地活下去。而且她想要向我證明,她可以反過來翼護我!

基于這種說不清楚是變態還是可愛的想法,她必須離開我,去闖出她自己的天地。

不知道她為什么有信心赤手空拳東山再起,但我知道她能做到。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逼迫自己暫時忘掉她,逼迫自己去謀取更強大的力量。我知道,董卓不是我的最終敵人,絕對不是,因為咪咪眼一定有辦法戰勝董卓,所以我必須獲取到能超過董卓,再超過咪咪眼的強大力量。

我最后的敵人只有咪咪眼一個!

她對我說過: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

我是她唯一認可的對手,她也是我唯一認可的對手。

不是我強暴她,就是她強暴我,這不是一句用在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話,而是一句用在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話。

至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從來都不能用強暴來解決!

那天早上我醒過來之后,完全忘記了董卓帶給我的威脅,因為咪咪眼都不怕她,我怕什么?

記于“逢魔二年”春,咪咪眼離開之后

哭著喊著!

依山而建的古城沐浴在春日的陽光里,暖陽陽的,孫宇的心情卻糟糕透頂。

從臥室里出來,孫宇走到縣衙門的大廳里,桃園三姐妹、簡雍、卞喜、陳到、胡班等人都在這里,孫宇隨口招呼了兩聲,便道:“我這就打算出發了,去荊州刺探軍情。”

簡雍昨天和他商量過,知道此事,微笑不語。

卞喜卻道:“孫將軍,你要走?那我們怎么辦?”

孫宇道:“你們可以在這里等著公孫宇和黃巾軍到來,或者向東進兵去迎接她們。”

孫宇又對著簡雍道:“簡姑娘,麻煩你派幾個信使去東邊找我家軟妹子公孫瓚,告訴她我平安從陳留歸來了,現在先一步去荊州刺探軍情。”

簡雍自去安排信使。

卞喜又問道:“孫將軍,你一個人去刺探軍情?繪制地圖什么的應該很困難吧,要不我撥幾十名機靈的黃巾軍給你用?”

孫宇心中暗想:我有NM01,走到一個地方只需要讓NM01飛上高空,很快就可以繪制出完美的地形圖,何需要一堆斥候來幫我?這些黃巾軍良莠不齊,而且不貼心,還不如我一個人去的好,哎呀!真是想念我手下那群白馬義從啊,如果燕云這個得力助手在就好了。

孫宇辭別了眾人,走出衙門來,走到衙門口栓馬的地方,只見寶馬“絕影”已經消失不見,看來是被咪咪眼騎走了,但是純白毛發,黃色四蹄的爪黃飛電卻安安靜靜地待在那里……

看來咪咪眼臨走前還送了我一份大禮,孫宇心中感動,走上前去,輕輕撫了撫爪黃飛電的腦袋。

爪黃飛電并沒有抗拒孫宇,看來咪咪眼臨走前向它吩咐過要聽孫宇的話。

孫宇驅走心中的不快,撫著馬頭,在它耳邊輕聲道:“我要偽裝成普通人去荊州偵察,你這匹馬長得太顯眼了,就和你和主人一樣出風頭,我不能帶你去,你在這里乖乖等我回來。”

孫宇找了一匹普通的代步劣馬,看起來就不像戰馬的那種,然后將自己打扮成平民的樣子,穿粗麻布衣,身上不帶兵器,只在懷里揣了一把匕首,一人一馬出了古城,向著西南方向行去。

向西南方走了大約半日,孫宇進入了舞陰縣的地界。舞陰縣屬于漢朝時置的縣,古城在今天的河南泌陽縣西北六十里。

此地已經屬于南陽郡,算是劉表的地盤,但由于舞陰縣距離汝南郡、南陽郡、江夏郡三郡交界之處,屬于南陽郡的邊緣地帶,所以這里雖然名義上歸劉表管,卻實際上若即若離。

孫宇騎著劣馬慢吞吞地走著。

在中原平地待久了,一走到這里,孫宇立即感覺到有些不習慣。

到處是山,東一個山頭,西一個山頭,官道也在連綿不斷的群山峻鄰中穿來穿去,舞陰縣城就據在兩座巨大的山脈中間,扼守著兩山夾著的一條戰略要道。

孫宇心中暗嘆,這還算山少的地方,要是進了西川,那就真是山連山,連得人看膩味了為止,難怪四川歷來是易守難攻的麻煩地方。

孫宇一邊看著山景,一邊放出NM01飛上高空,將道路兩邊地形地貌繪制成地圖存貯起來,他這個斥候當得真是輕松,別人的斥候得爬山涉水繪圖,他只需要慢吞吞地騎著馬散步就行了。

終于看到了舞陰縣城,孫宇遠遠地看著半里外扼守著山谷的重要城池,這是一座小小的山城,依山而建,城墻不高,頂多兩丈,但是由于城下的平地很少,不利于大軍布陣,所以并不容易攻打,看來要攻下這城,從它旁邊的山上攀過去,然后從城后的山崖上用繩子滑下去進攻,會是個好辦法……不過……公孫軍的士兵爬山的能力不知道如何?

NM01也去偵察了一圈,回來向孫宇報告道:“城中守軍有5322人,兩名武將。”

“什么?”孫宇大吃了一驚,不對勁吧,這么一個邊境小城,為毛什么有這么多守軍和兩名武將?劉表兵力多得用不完亂花了嗎,要不就是劉表已經知道了公孫軍和黃巾軍的動靜,所以提前在做準備?這個可能性很大。

NM01接著報告道:“這座城有點奇怪……看城里守軍的防守重點,應該不是沖著東北面的公孫軍和黃巾軍,反而像是將防守的主力集中在西南邊的方向,似乎是在提防著劉表。”

孫宇心中一奇,遠遠地打望了城頭兩眼,只見城頭的守軍果然稀稀拉拉的,對著自己過來的這個方向不怎么上心的樣子,這是為什么?舞陰縣如果是抵抗公孫軍和黃巾軍的橋頭堡,應該提防著東北啊,為毛會提防著西南劉表的方向?自己人打自己人?

孫宇對著NM01吩咐道:“去偷聽一下士兵們的對話,盡量搞清楚城里的守將是誰。”吩咐完之后,孫宇也不急著進城了,他就在山崖邊的一顆樹邊靠了下來,靜靜地等著NM01偵察出結果。

不一會兒,NM01回報道:“偷聽到了,這座城的守將名叫張武、陳孫,已經背叛了劉表,現在拒城為寇。”

孫宇這三國白癡呆了一呆,然后問道:“張武、陳孫是什么人?”

NM01立即介紹道:“張武、陳孫本是劉表帳下武將,后來聚眾造反,在江夏一帶劫掠財物,惹得劉表大怒,借兵三萬給劉備平叛。張武被趙云殺死,陳孫被張飛殺死。張武的坐騎名叫‘的盧馬’,為劉備所得,后來這匹馬還馱著劉備表演了著名的躍馬澶溪的故事。”

啊哦?孫宇拍了拍腦袋,這一下明白了,這個舞陰縣城由于在三不管地帶,所以被張武和陳孫奪占了,難怪她們要提防著西南劉表的方向,是怕劉表派兵來平叛。

的盧馬……這東西應該是個好東西啊,我要不要奪過來呢?呃……寶馬識主,奪過來也難為我所用吧,看來沒什么搶奪的必要。

既然這個縣城不屬于劉表了,那我大搖大擺穿過去也無妨,孫宇騎上劣馬,又慢吞吞地向著舞陽縣行來。交了十個銅板的入城稅,孫宇輕輕松松就混進了城。

就連壽春都只收五個銅板的入城稅,這舞陰縣居然要收十個銅板,太過份了,孫宇心里暗罵了張武和陳孫兩人一頓。他不想在這個破城里停留,只想早點穿過去,去荊州尋找諸葛亮等人,因此穿城直過,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西南門。

這個城門防守得果然嚴密得多,數百士兵守在城門邊上,城門兩邊的兵營里還屯著上千人。孫宇也懶得管這群賊,便出了城門,向著西南方向走。

他剛剛走出城門,突然聽到城門右手邊的山崖上響起了一陣怒罵聲,隨后有刀槍交擊之聲,弓箭破空之聲……似乎山崖上發生了戰斗。

有人大叫道:“哪里來的探子?為何偷窺我舞陰縣……啊……”說話的人似乎被人一槍刺死,后面半句咽進了喉嚨里。

隨后又有人叫道:“弓箭手,快射旁邊的山崖頂……上面有細作在偷繪我們的城池地形圖……咱們安排在山崖上的哨兵被他們干掉了。”

“肯定是劉表的探子,干掉他們……”

一大群舞陰縣守軍從孫宇身邊跑過,向著山崖上面沖去。

山崖頂上立即叮叮當當,打得好不熱鬧。但是這座山崖高達十來丈,孫宇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只能聽到聲音。

孫宇大感好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咬狗一嘴毛?哥哥看戲就好。

咦?不對,哥哥我又不是傻大兵,劉表的人何必來繪制舞陰縣的地形圖?這里一直都是劉表的地盤,她不會等到有手下叛變了,占據了舞陰縣,才想到要來繪制圖吧?山崖上繪圖的究竟是何人?

孫宇剛想到這里,就聽到山崖頂上有一個粗豪的男人聲音大笑道:“老子是劉大人帳下斥候隊長,名叫燕云,你們這群叛徒,等劉大人大軍到來,把你們全部輾平!”

孫宇一聽這聲音,一聽這報名……大汗淋漓而下,這……這家伙是我的白馬義從隊長,燕云兄弟啊!咋跑到這里來了?還畫什么舞陰縣的地形圖?

我明白了,孫宇恍然大悟,看來軟妹子一邊攻打汝南,一邊已經在準備攻打荊州,先一步派出了最信任的白馬義從小隊來荊州偵察,繪制地形圖,等到大軍攻克汝南,荊州的地形圖也已繪好,就可以一鼓作氣再攻荊州。

燕云兄弟居然冒充劉表的斥候,這招高明,看來是田豐或者高帽女給你出的主意,哈哈。

孫宇沒有猜錯,原來早在幾日前,燕云就奉著軟妹子的號令,帶了一只二十人的斥候小隊進入了南陽郡,沿途繪制地形,以待公孫軍大軍到來時使用。

今天燕云率著十幾個手下爬上了舞陰縣西南門旁邊的小山崖,想居高臨下將舞陰縣的布防情況繪制下來,沒想到山崖上預先埋伏著一個舞陰縣的哨兵,結果暴露了蹤跡,這一下子情況大不妙。

舞陽縣的守軍立即將小山崖圍了起來,并且派出上百名士兵向崖上攻去。

孫宇本來想看熱鬧,但知道了崖上的人是自己人之后,這熱鬧就沒法看了,必須得出手幫一幫。

他伸手去摸懷里的匕首,但剛摸到匕首柄,就一陣猶豫……不對吧,我是從東北方向過來的,與燕云他們這種先穿過去,再偽裝成劉表的人情況不同,如果我當著這么多士兵的面出手,人家就算傻,也能很快猜到我是孫宇。

然后孫宇來了荊州的事就傳得滿荊州都知道,對男人的盤查一定會變得很嚴格,我還想偷偷去找諸葛亮就不容易了。

不成!不能明著幫,得玩陰的。

孫宇走到山崖對面的路邊,爬上一顆高大的樹,站在樹杈上終于可以看到山崖頂上的情形了。

只見山崖頂上的燕云挺槍傲立,他穿著一身皮衣,手提鐵槍,背上背著一把獵弓,看起來很像一個獵戶,看來是偽裝成獵戶來偵察的。他后面有十幾名手下,也背著獵弓,手拿鐵槍,此時正守著上崖的兩條小路,這兩條小路是山崖上的哨兵平時上下用的路,僅僅一人寬,十分陡峭,很難攀登。

一名舞陰縣賊兵剛剛從小路攻上去,燕云大喝一聲,鐵槍有如游龍探海,捅在那名賊兵的咽喉上,隨后飛起一腳,將那賊兵踢下了山。

緊跟著又是一名賊兵跟上來,他背后還有一名拿著長矛的賊兵,借著長矛的長度,與前面的賊兵組成了一個立體的攻勢。

不過燕云不愧是白馬義從的小隊長,公孫軍的最強男性大將,他雖然敵不過女武將們的武將技,收拾幾個男性賊兵卻不在話下,燕云一槍將前面的賊兵逼住,然后低頭避開后面刺來的長矛,一伸手居然將那把長矛抓住,然后又飛起一腳,將面前的兩名賊兵一起踢得從山下滾了下去。

那兩名賊兵從一人寬的山路上滾下來,撞翻一片賊兵。

漂亮,全壘打!孫宇看得眉飛色舞,心中想道:回頭得給燕云兄弟發工資、發年終獎、發月餅、發幾個美女暖床什么的,哈哈。

舞陰縣賊兵被這一下挫了士氣,又幾個賊兵輪流攻上去,都被燕云輕松踢飛下來。

借著地形,燕云還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幾個弓箭手張弓搭箭,想射燕云,但是燕云背后的白馬義從都是騎射能手,眼疾手快,搶先一步弓箭射來,將舞陰縣的弓箭手身倒在地。

燕云哈哈大笑道:“張武、陳孫,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連我們這十幾個斥候都拿不下來,等我主公大軍一到,你們連個屁都不是。”

他說的主公是公孫軍,但聽在舞陰縣賊兵耳朵里卻以為是指的劉表,這燕云還真是一把演戲能手。

這時舞陰縣賊兵向兩邊一讓,中間走出一名女將來,這女將長得五大三粗,有如一座移動的人肉碉堡,看重量最少也有300斤重。

人肉碉堡女將大叫道:“低賤的男人也敢撒野,看我陳孫來給你點厲害瞧瞧……”

她空著一雙手,向著山崖頂上爬去,身上亮起一片耀眼的紅光,武將技居然是“巨力”,就和孫宇當初第一個用的武將技一樣。

孫宇這一下不能看戲了,敵軍女將武出來了,燕云不會武將技發,如何敵得過敵軍的女將?這一下山崖要守不住了,不行,我得幫他!

孫宇正打算從樹上跳下來參戰,突然見到山崖頂上的燕云從崖頂上抱起一塊大石頭,雙臂使力,向著爬上來的人肉碉堡陳孫砸去。

這塊石頭少說也有幾十斤,從高處砸下,聲勢不凡,陳孫大吼一聲,雙手挾著“巨力”的紅光,向石頭一拳打去。

“蓬”的一聲響,大石頭居然被她擊飛。

“再來呀?再來砸我呀?”陳孫囂張地笑道。

燕云也知道自己不是女武將的對手,他咬了咬牙,又抱起一塊更大的石頭,起碼有六七十斤,雙手使力,拼命向陳孫砸下。

然而陳孫的“巨力”不是白給的,她輕松一拳,又將大石頭砸得飛了出去。

眼看她爬到了半山腰,只要她一上山頂,白馬義從斥候小隊就要全軍覆沒。

燕云看到旁邊有一塊起碼五百斤重的巨石,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雙手使力,想將這塊巨石推下山去,然而五百斤的巨石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撼動,燕云漲紅了臉也推不動分毫。

看到燕云推石,正準備跳下樹參戰的孫宇又不跳了。他腦子一轉,想到:我去參戰,終究暴露身份不劃算,武將技“輔佐”我好久沒用了,正好用在燕云身上,幫助燕云推巨石下來砸人,哈哈。

孫宇對著NM01悄悄吩咐了幾句。

隨后NM01以音速飛上了山崖,鉆進了燕云的耳朵里,道:“燕云,我是孫宇……現在我來助你了,你大著膽子推石頭吧……”

燕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此時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大喜,差一點跳了起來,幸虧他為人沉穩,沒有脫口把孫宇的名字叫出來。

他也不知道孫宇現在躲在哪里,但聽到孫宇來了,信心陡然大增,雙臂使力,大喝一聲,用力去推那五百斤重的巨石。

NM01就在這一瞬間,強化了燕云的力量,相當于也給燕云用上了一個武將技“巨力”。

燕云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很強,在男人中算是佼佼者,此時他有了“巨力”的作用,其力量比起孫宇當初在涿縣使用“巨力”時還大了不少。

他雙臂一推,那顆五百斤重的巨石輕輕松松地被他推下了山崖,挾著滾滾泥沙,向正在爬山的陳孫砸了過去……

這一下滾石的聲勢極為浩大,陳孫嚇了一大跳,看著五斤巨石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砸來,陳孫臉上變色,她狂吼一聲,渾身的肥肉搖搖顫顫,伸出雙手一推。

又一聲“蓬”的巨響聲,五百斤大石居然也被她撐住了。

陳孫大笑道:“山頂上的男人,你居然推得動五百斤巨石,哈哈,但是五百斤又怎奈我何?”

舞陰縣的士兵們見陳孫厲害,也一起大笑道:“陳將軍威武,區區五百斤算個屁,哈哈!”

“劉表的奸細,受死吧!”

蝦兵蝦將們叫得歡騰,然而他們還沒叫得了幾句,就見山頂上一片黑色的陰影蓋了過來。

燕云全身青筋勃發,雙眼充血,用全身力量推著一塊最少有一千斤重的超大巨石,哈哈大笑道:“陳孫,五百斤砸不死你,一千斤又如何?”

我操,一千斤這么夸張?燕云,你是條漢子啊,這一下連始作蛹者的孫宇都嚇了一跳:NM01強化后的燕云,起碼相當于淡藍色的怪物啊,真沒發現你這么厲害,哈哈!

孫宇在另一邊的樹頂上笑得眉毛都抖了起來。

見到一千斤重的巨石,陳孫和舞陰縣的士兵們全都傻了,過了好半天,陳孫才怪叫一聲,轉身就向山下跑。

燕云大笑道:“哪里跑!”

他用盡全身力氣,用肩頭一撞,一千斤巨石呼地一下從山頂上飛砸下來,挾著一陣無堅不摧般的勁風。

孫宇心中暗想:這么大的石頭再加重力加速,就算我也不敢亂接了,只怕得“槍神”大人用七探蛇盤槍的‘蛇盤’才敢來接,要不就得“戰神”、“斗神”、“惡來”這幾個靠力量吃飯的妖怪才能接下來。”

陳孫只是一個區區紅色武將,她哪敢來接一千斤重的飛石,此時正屁滾尿流地向山下跑,巨石砸到背后,陳孫狂叫一聲,轉過身來妄圖抵抗,然而巨石無情地從她身上碾壓了過去,將她一身肥肉壓成了肉醬。

隨后巨石又一路滾下來,砸翻幾十個士兵,直到滾到了城門邊,才止住了勢頭。

借著巨石滾落的威勢,燕云大喊道:“為了劉表大人,咱們沖啊!”

十幾名白馬義從斥候隨著燕云,一起從山頂上沖了下來,殺得舞陰縣的士兵屁滾尿流。

孫宇大樂,心想:燕云這時候還不忘了把這事抹在劉表頭上,哈哈,笑死我了。

白馬義從們沖到山腳,山腳邊的樹林里居然還埋伏著幾名白馬義從,原來白馬義從一共二十人,有十幾人陪了燕云上山,另外幾人在樹林里管馬,此時見燕云沖下來,這些人立即送上戰馬,燕云等人一邊拈弓搭箭亂射舞陰賊兵,一邊翻身上馬,向著西南方落荒而逃。

他們的戰馬雖然不是常用的白馬,也是很神俊的好馬,一瞬間就將賊兵甩在背后老遠。

孫宇哈哈一笑,從樹上溜了下來,騎上自己的劣馬,跟著向西南方向追去。NM01此時已經回到了孫宇身邊,孫宇偷偷提高了馬速,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前面的燕云等人。

燕云見有人追來,不及細看,拈弓搭箭,對著孫宇就是一箭。

孫宇伸手一抄,將勁箭接到了手中,然后大笑道:“燕云,你打紅眼了啊?居然連我也打?”

燕云定睛一看,終于認出了孫宇,大喜道:“孫將軍,終于又見到您了!”

“哈哈哈!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話呢。”孫宇縱馬來到燕云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我來偵察荊州,想不到你也來了,真是太有趣了。”

見到剁一宇來了白馬義從們一起大喜他們泣才想明白為什么燕云能推得動一千斤重的巨石。

有人笑道:“我還以為燕隊長被如年前的名將巨母霸附體,原來是孫將軍用了輔佐,哈哈哈!”(注:巨母霸是歷史名人,以力量巨大聞名,巨無霸一詞用來形成無敵的超人,就是因為巨母霸而來的,有興趣的朋友請自行捏索相關資料。)

又有人笑道:“孫將軍的輔佐好厲害啊,居然可以讓燕隊長變成大力士……孫將軍,下次您能不能對我也用一個輔佐啊?”

“我也要,我也要輔佐,!”又一個白馬義從叫道。

二十條漢子眼光閃閃地盯著孫宇,都巴不得孫宇同意對他們用一次“輔佐”,真是把孫宇弄得哭笑不得。

有人拉著燕云問道:“燕隊長,接受了輔佐,之后,你有什么感覺?”

燕云拍了招手臂,笑道:“就感覺勁兒特大,動作特輕快,哈哈,我當時一看那塊一千斤重的石頭,就在想……我肯定能推動,結果一推,真他媽的動了。”

說完之后,燕云也轉頭過來,對著孫宇笑道:“孫將軍,下次再給屬下來個輔佐吧,我有信心可以打贏紅色的女武將了。

我暈死,這群不著調的家伽…孫宇把臉一馬,笑罵道:“咱們是來當偵察兵的,還嫌自己鬧得不夠?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咱們來了才舒服?給我低調……低調才是王道。”

眾人臉上汗水狂流心想:孫將軍,自從涿縣對敵張純以來,你都高調得整個天下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還低調個屁啊。

孫宇哈哈大笑,拍著燕云的肩膀道:“現在咱們公孫軍如何了?”

燕云報道:“主公接到您派人傳去的口信之后,發兵兩路,由徐晃、陳宮領一路攻汝南,張鄰、田豐領一路攻壽春,主公自領中軍壓后。后來又接到您派于禁送去的消息,于是放棄了攻打壽春現在全力穿過汝南,向著荊州行來。”

說完之后他又補充道:“孫將軍,董卓真的不可敵嗎?放棄咱們在河北的大好基業實在太可惜了……”

孫宇長嘆了一口氣道:“陳留大戰結束之后,想畢你們也知道董卓的,墓國有多厲害了再加上她又吞并了曹操手下的大將,現在咱們真的沒法和她為敵。我曾想過蔡炎的樂神,也許可以解除篡國”但是如果‘墓國’解開之后,呂布恢復自由,天知道她會做什么?萬一呂布獲得自由之后突然獨立,然后向咱們宣戰,到時咱們仍然得一敗涂地。”

孫宇停了一下,繼續道:“所以,我們只好放棄河北,向南走,到長江以南去重新打一片天地,借著長江天險,再聯盟江東孫家,咱們或許可以和董卓一戰。”

燕云不解道:“為什么借著長江天險就能和董卓打了?不還是那些武將嗎?”

孫宇苦笑道:“還記得我們在黃河上碰到過的,水賊,管承嗎?”

燕云點了點頭。

孫宇道:“管承只是一個區區紅色水賊,在水面上戰斗時居然可以抵敵金色的張鄰口咱們如果借長江抵擋董卓只需要聯盟了江東水軍,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我不相信董卓軍在水上能打贏江東剁,家”

燕云恍然大悟:“那萬一江東孫家不肯和咱們聯盟怎么辦?”

孫宇搖了搖頭道:“會聯盟的!我說不出來為什么,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愿意聯盟。如果她們實在不愿意,我就想辦法把江東孫家的水軍將領坑蒙拐騙過來”

燕云呆了一呆,汗道:“難道用美男計?”

我暈去你的什么美男計,我是指的搶先一步把還沒投靠江東別家的水軍將領收羅到手中,你懂個屁,孫宇真想給他迎面一鞋底。

兩人正聊得開心,突然見前面的官道上人影綽綽,一小隊騎兵正順著官道向他們沖了過來看這隊騎兵衣甲鮮明,顯然是正規軍……

燕云眉頭一皺,低聲道:“孫將軍,看裝束,這是劉表軍的斥候小、隊,看這樣子,劉表要對舞陰縣的叛軍動手了……咱們要不要回避一下?”

孫宇微笑道:“來不及回避了,人家已經看到我們了……”

不一會兒,那隊斥候已經到了孫宇等人面前,為首的居然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女。少女穿著一色鮮紅色的鎧甲,紅得有如烈火,她的臉看起來挺美的,眼媚唇薄,十足美人。可惜表情很不溫柔,看上去就是一幅辣椒性格。

少女提著一把長刀,向著孫宇等人大聲喝問道:“爾等何人,在官道上跑馬做什么?”

孫宇不想出風頭,對著燕云使了使眼色,燕云出餌道:“我等是獵戶,路經此地罷了。”

少女用狐疑的眼光掃了掃燕云,冷哼道:“我乃劉荊州(也就是劉表)麾下將領名叫魏延,現在帶兵去舞陰縣平叛,大軍隨后就要到,你們若是獵戶,趕緊避開大路,以免被我大軍卷入。”

蝦米?魏延?孫宇大汗,趕緊向NM01問道:“魏延這人我好像聽說過,他不是長沙的將領嗎?為何在劉表手下?”

NM01趕緊介紹道:“魏延,字文長,義陽人。據《三國演義》記載,他本來在劉表手下,劉備逃到襄陽時,魏延想打開城門放劉備進去,但文聘奉命不準。于是魏延與文聘打了起來,劉備見他們因為自己而內斗,棄了襄陽逃向江陵。魏延找不到劉備,于是投了長沙,后來劉備兵至長沙,魏延就投靠了他。”

孫宇這才恍然,原來魏延還曾經是劉表的將領啊,我這三國白癡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咦?最快魏延身為大將干嘛跑來當斥候?她神經病么?孫宇大汗。

這時魏延手下的士兵開始驅趕孫宇等人,想把孫宇等人趕離大路。

其中一個士兵咬著另一個士兵的耳朵低聲道:“魏將軍今天發什么神經,親自來當斥候,她閑得慌么?”

另一個士兵低聲回道:“文騁將軍叫魏延將軍坐鎮軍中,結果魏將軍的反骨病發作了,偏不坐鎮偏要來當斥候說是要與死女騁”

先前那士兵大汗道:“原來如此……”

兩人不再交談,不過他們說的話已經被孫宇的NM01偷聽了過來,播放給孫宇聽。

孫宇聽了這一段,大汗淋漓恍然想起來一件事,在自己那個世界,諸葛亮曾說魏延腦后生有反骨,日后必反。原來這個世界的魏延也有反骨病啊,難道是什么事都喜歡反著來?

魏延正看著孫宇等人去路邊,舞陰縣的方向突然有一騎快馬飛也似地跑了過來,馬腦袋上頂著兩個金燦燦的大字:“的盧”。馬背上騎著一名丑惡無比的女人,那樣子很像一只母黑熊。

母黑熊隔著老遠,就大罵道:“前面的劉表軍斥候給我站住,你們居然砸死了陳孫將軍,別以為能逃掉,給我納命來!”

孫宇一看,立即恍然:這家伙騎著的盧寶馬,又從舞陰縣過來,看來是叛軍首領張武,她手下的士兵追不上咱們,她一個人單槍匹馬追上來了。

哇哦,的盧馬咱得仔細研究一下。

別宇仔細一看,的盧馬長得極其神俊,渾身都是榨紅色的毛發,只有眉心長著一撮白毛,它身上金光流轉,頭上映著“的盧”二字,看那速度,比起照夜玉獅子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它還有沒有什么別的特殊功能。

張武仗著馬快,一瞬間就到了眾人面前,大喝道:“劉表軍的斥候,給我受死吧!”

燕云神情一緊正要上前,孫宇卻伸手拉住了他,輕輕搖了搖頭道:“準備看戲,這張武說錯話了。”

他伸手指了指魏延和她帶來的一隊斥候,低聲笑道:“正主兒在這里,他們是真正的劉表軍斥候。”

燕云低聲道:“孫將軍,這個紅衣服的叫魏延的萬一不是張武的對手呢?咱們還是做好出手的準備吧。”

孫宇嘿嘿一笑道:“十個張武也在趴在魏延面前,咱們看戲。”

張武馬到近前,罵了一句:“劉表軍的斥候,給我受死吧。”

魏延的臉色立即就不好看了,她從背上取下一把大刀,怒喝道:“豈有此理,我今天第一次當斥候,就有人說斥擯活得不耐煩了?故意和我做對嗎?我就是故意和別人做對的老祖宗,居然有人和我做對,欺人太甚!”

張武看了看這個紅鎧甲的年輕女子,左看右看不認識。她以前是在江夏黃祖手下辦事,從來沒見過魏延,也不知道魏延的厲害,笑道:“哪里來個女人當斥候?這么下賤的工作一向是男人才做的,沒想到女人也做斥候,看來你是個沒本事的女人,哈哈哈!”

魏延大怒,挺刀就要上去砍她。

張武還不知死活,繼續笑道:“我說你當什么斥候,不如別當斥候了,來姑奶奶手下當個丫鬟,哈哈哈。”

魏延怒哼道:“你要我別當斥候,我就偏要當斥候,給我看刀!”她挺起手上的大刀,呼地一刀照著張武的腦袋就劈了過去。

張武身上紅光一閃,亮起了刀將二字,她也挺起長刀來迎,當的一聲將魏延的長刀彈了出去。

張武又笑道:“你怎么不用武將技?難道是不會嗎?哈哈哈!”

魏延拍了拍腦袋,哎呀了一聲道:“我氣糊涂了忘了用武將技,你說我不會武將技,我偏要用出來給你看看。”

魏延將手中長刀一揚,金光陡然直沖天際,洶涌的斗氣直撲出來,刮得她對面的的盧馬鬃毛翻飛……

張武嚇了一跳,暈,剛才我在拿話挑釁一個金色帶斗氣的武將?難蜘…是劉表帳下的大將魏延?

只見魏延的頭頂上躍起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孤狼”。

張武這一下再無懷疑,嚇得趕緊勒馬,落荒而逃。

她的戰馬是的盧寶馬,那速度非比尋常,一瞬間就逃出去老遠。

這邊魏延剛剛放出武將技,還沒來得及出手,敵人就勒馬逃了,氣得她哇呀呀地亂叫,拍馬去追,但她的馬不是寶馬,哪追得上的盧,才一起步就被張武甩開了幾丈遠。

張武這人嘴賤,見魏延追不上自己的寶馬,她扭回頭大笑道:“金色的,孤狼”我好怕啊!有本事你來追我啊?”

她這話一說,魏延突然不追了,她停下戰馬,冷哼道:“你要我追你,我偏不追。”

旁邊看戲的孫宇大感有趣,這家伙看來喜歡和人對著干,別人說什么,她就偏不像那樣做。想到這里,孫宇童心突起,他扯開嗓子,大笑道:“魏將軍,你千萬不要拿弓箭射張武……”

魏延聽了這句話,果然開始犯倔,她瞥著嘴道:“你叫我不射箭,我偏要射箭。”

她從背上刷地取下一把長弓,拈弓搭箭,雕上了正在狼狽而逃的張武。

孫宇火上加油地補了一句:“千萬不要射中啊。”

對,你要我射不中,我偏要射中。”魏延右手一松,一只挾著金光的勁箭脫弦而出。

此時張武仗著馬快,已經跑出了十丈之遠,然而的盧馬再快也快不過弓箭,何況是一只挾著金光的勁箭。

只見箭矢準確地射中了張武的后心,她倒撞下馬,碰地一聲摔在地上,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孫宇心中一陣憋笑,哈哈,魏延真是奇葩啊,哥哥隨口反著說兩句,她就把張武給射殺了,我們這群人才大鬧了舞陰縣的事,就不怕張武說給魏延知道了。

的盧馬失了主人,圍著張武轉圈圈,不停地悲鳴。

魏延手下妁士兵圍了上去,想把的盧馬抓過來,然而他們剛剛靠近的盧馬旁邊三丈距離,那馬警覺地一揚脖子,刷地一下跑了個無影無蹤。

寶馬是通靈性的,哪有這么容易捉到,孫宇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玩意兒哪是你們這些土鱉有資格抓的,就算抓到了也用不了,誰上去都會被寶馬給甩下來,就算誰運氣好會撿到這匹馬了。

撿到它,還得得讓它認了主才行呢,這事兒得講緣份

張武一死魏延立即收了頭上的‘孤狼’一武將技將長弓抽回自只背上,她一身鮮紅的鎧甲像血一樣紅,頗有些火辣的感覺。

孫宇兩只眼睛至直地盯著她,心里正在打著小算盤:魏延啊,這可是超級大將啊,咱想個什么方法拐走呢?可惜,這家伙不是蘿莉,蘿莉很容易拐,但這家伙看樣子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的叛逆型少女,是最難拐的。

孫宇看著魏延口水嘩嘩,當然這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而是垂涎她的實力。

在《三國演義》中魏延一見到劉備就投降歸順了,可惜這里不是那個世界,孫宇也不是劉備,沒有讓人看一眼就投靠的王八之氣。何況現在自己偽裝成一個平民,哪有資格向武將伸手,看來還得徐徐圖之啊。

這時西南方向響起了轟隆隆的馬蹄聲,一只大軍從官道上涌了過來,NM01向孫宇報道:“人數32121名,其中有5120名騎兵,別的都是步兵,帶有攻城器械”

孫宇趕緊招呼著燕云等人退到大道旁邊,道上還有一些行人,也趕緊向路邊避讓口

只見大軍不一會兒就到了前面,軍中兩每大旗迎風招展,一面旗是沉穩的藍色,上書一個,‘文’字,另一面旗是鮮艷的血紅,上書一個“魏“字。

孫宇不用動腦子也知道,魏字旗是魏延部,文字旗是文聘部。

文聘字仲業,南陽宛人,是三國時的名將。本屬劉表后來曹操南征時劉綜向曹操投降于是文聘成為了曹操的武將他是一個有氣節的名將。曾經與魏延單挑幾十回合不顯敗相又曾多次引兵阻擋關羽,立下大功,威名遠播。

大軍到了近前,一名穿著黃色鎧甲的女子走出陣來,這名女子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氣度沉穩面容堅毅,長得還算漂亮。頭上戴著個白色的鐵盔盔上有兩個彎起的尖角,看起來就像牛角一樣,挺有意思。

這女子也就是文聘了,她對著魏延大聲道:“魏將軍,你不是當斥候去了嗎?怎么在這里發楞?”

魏延回頭大聲道:“我當斥候也能殺掉敵方大將,哈哈,張武已經被我殺了。”

文聘小吃了一驚,趕緊上來查看,這才看到前面的地上躺著一具尸體,派士兵提到近前來一看,果然是張武。

文聘大喜道:“太好了,咱們趕緊加速前進,趁著張武的死訊還沒傳回舞陰縣,一舉將叛軍消滅。“她州說完這句話突然想到:慘了,和魏延說話要反著說我一高興說正了不妙。

文聘還沒來得及后悔,就聽到魏延哼道:“你要我加速前進,我偏要走得慢,傳我號令,本部軍馬慢慢趙走個十七八天再到舞陰縣也不晚。”

文聘:“,”

孫宇:“,”

魏延麾下的士兵大囧這慢慢走過去,戰功還有么?不全都被文聘搶去了。

一名士兵趕緊道:“將軍,咱們確實應該慢慢走,越慢越好,沿途看看風景也不錯。”

魏延聽了這話又哼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來命令我?哼,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加快速度走,傳我號令,全軍疾行”

“呼“魏延全軍上下都松了一口氣,這個命令才比較靠譜嘛。

眾人不敢再和她扯蛋,怕她又鬧別扭,擁著魏延急匆匆地向著舞陰縣的方向去了。

文聘苦笑一聲也趕緊讓她的兵馬跟上。

官道上一片煙塵滾滾,三萬大軍人聲馬嘶,聲勢壯大,孫宇和燕并就呆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這只軍隊過去。

燕云對著孫宇微笑道:“將軍,這劉表軍也不怎么樣嘛,為將者如此不靠譜,這些士兵看起來也矮小黝黑,戰斗力不如咱們河北人。”

孫宇搖了搖頭道:“別看不起這些南人,他們的身子雖然比北方人矮,但越矮的人重心越低,在船上不容易被晃倒。他們黝黑的皮膚,是常年行船,在船上被日曬雨淋造成的,咱們的士兵將來怎么和他們打水戰,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劉表大軍過盡,孫宇和燕云等人又回到官道上,向著西南方向緩緩前進。

燕云拿出一張繪制了一半的地圖,嘆道:“將軍,舞陰縣的地圖咱們才繪了一半就被趕了出來,這接下來的怎么辦?”

孫宇讓NM01在自己的視網臘上投映出地圖然后拿起筆刷刷幾筆幫燕云把地圖補齊,笑道:“你們畫不齊,我來畫”

燕云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孫宇補齊了地圖,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嘆道:“原來將軍早就偷偷用過神目,了,唉!武將技真好用,屬下要是也會就好了。“膜田,王業,

眾人從舞陰縣向西南,官道一直在崇山峻嶺之中穿行,孫宇沿途將NM01放出,存下了周邊所有的地形圖樣,這一下燕云等人的工作就輕松了,本來他們打算沿途爬山涉水繪地圖,現在這些工作全被孫宇用“神目“解決,燕云等人變得無所事事。

行了丹天之后,孫宇等人已經越過了葉縣、堵陽縣,這一天官道又在山中穿行。

這里地勢極險道路狹窄,山川相逼,樹木叢雜,孫宇見到官道的兩邊全是蘆葦,輔天蓋地都是,忍不住叫燕云去向路人打聽。

不一會兒燕云回報:“此地名叫情望坡。”

孫宇心中暗驚這地方就是諸葛亮火燒博望坡的地方啊難怪地形如此險惡,而且大片的蘆葦很容易起火,回頭咱們公孫軍攻打這里時,可別著了劉表的道兒。

過了博望坡再向前看書就~來行不久之后就到了新野縣城。

看著前方的新野縣城鼎,孫宇精神一振,心情大好:哈哈,新野縣,哥哥終于來了!

孫宇并不太懂歷史,對三國的了解主要來自于《三國演義》,所以最熟悉最親近的幾個地方,都是劉皇叔曾經長時間待過的地方,而劉皇叔最重要的轉折點“三顧茅廬“的故事,就是發生在劉備還屯駐在新野縣的時候。所以孫宇對新野縣有一種天生的好感在看到這個縣城的時候差一點激動得摔落馬下。

新野縣是漢朝時置的縣,屬于荊州南陽郡下轄,后世仍稱新野,位置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此時的新野縣還是一個破爛的小縣,人口剛剛過萬,城墻低矮,城門單薄,走進城里,行人可以稱得上稀少,街道兩旁的店輔也沒幾個,看樣子商業也極不發達。

這也難怪劉皇叔后來到了這地方,也沒能將這個小縣城扶得起來,曹軍一來,終究難以抵擋,只能棄城而走。

孫宇州一進城門,立即對著燕云吩咐道:“全員散開,向四下里的鄉親打聽臥龍崗在哪里,務必要把這個地方給我找出來,另外打聽一下伏龍和鳳雛這兩個人的消息!”

燕云好奇地道:,臥龍崗有什么緊要的嗎?伏龍、鳳雛又是什么人?找他們做什么?”

孫宇笑罵道:“問這么多做什么,叫你找就找。”

燕云不解其意但他對孫宇的決策一向都很信服,于是將手下的二十名斥候散了出去,到城里各處打聽臥龍崗和伏龍、鳳雛的消息,約定日落之前,在城中心的十字路口集合。

見斥候們散開,孫宇的心里癢癢的,真想馬上就知道諸葛亮的下落,沖過去將她綁到自己軍中,但斥候打探消息總需要時間,急也急不來。

孫宇和燕云抬腳向著城中心走去,打算找個客棧先住下來。

就在孫宇走進新野縣城的同時,在縣城門邊的一個陰暗小巷子里,兩雙明亮的小眼睛已經悄悄盯上了孫宇。

小巷子很黑,很臟,堆滿了垃圾,兩個小叫花子趴在垃圾堆上,晃著小腦袋盯著孫宇等人。

這兩個小叫花子都是蘿莉,大的一個約摸十一歲,小的一個只有九歲。兩人都穿著骯兮兮的破麻布衣服,小臉上涂滿了污泥,像一只小、花貓,因此看不清容貌如何,只能看到她們兩人黑漆漆,明亮亮的眼珠子。

十一歲的蘿莉名叫諸葛亮,九歲的蘿莉叫做龐統,是兩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在城市的垃圾堆里長大,兩人情同姐妹不對,應該是壓根就是異姓姐妹。

十一歲的大蘿莉諸葛亮正對著九歲的小蘿莉龐統道:“小統,看見剛剛進城那二十幾個漢子了嗎?”

小龐統點了點頭,傻乎乎地道:“姐,看到了,他們怎么了?”

諸葛亮嘿嘿笑道:“外鄉人都是傻蛋,咱們去偷他們的錢。”

龐統嘟著小嘴道:“姐,昨天我還聽你說,本地人都是傻婆,怎么今天又變成外鄉人都是了?”

諸葛亮哼哼笑道:“在我眼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傻蛋。”

龐統聽了這句話,小嘴一扁掛著哭腔道:“姐,你是說我也是傻蛋嗎?”

諸葛亮一見把妹妹說哭了,趕緊伸手拍了拍龐統的腦袋,笑道:“,卜統,你雖然有點傻,但和姐姐在一起,你就不會傻了,有姐姐幫你拿主意嘛。”

“鼻!“龐統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諸葛亮嘿嘿笑道:“聽姐的話,走,咱們現在就去偷那群傻子的錢。”

孫宇和燕云抬腳向著城中心專去街道上人影寥落車馬稀松可憐的新野縣城顯示出一種日沒西山般的病態。

兩人抬腳走了沒幾步,路邊的小巷子里突然沖出兩個小蘿莉來,兩個小,蘿莉似乎正在玩追打的游戲大個子的蘿莉追著小個子,兩人一追一逃,跑到了孫宇和燕云的身邊。

孫宇隨眼看了看,感覺兩個蘿莉都挺可愛的,就是太臟了點,小臉蛋上全是黑泥,看不清容貌,心中不由得感嘆:可憐的小蘿莉啊,這應該是孤兒吧!

正想到這里,小個子的蘿莉似乎被大個子追得走投無路,居然一下子閃到了燕云的背后,雙手抓著燕云的衣衫后擺,大叫道:“姐,別追我了,我跑不動了。,

大個子蘿莉不為所動,照樣對著小個子沖來,小個子拿燕云當擋箭牌,圍著他轉圈圈,兩個小蘿莉圍著燕云轉只黑乎乎的小手在燕云身上扯來扯去口

燕云苦笑了一聲,自己這河北大漢,居然被兩個小蘿莉拿來當游戲用的擋箭牌,他哭笑不得地兇道:“走開,別來我身邊吵鬧。”

兩只蘿莉被燕云嚇壞了,怪叫一聲向著街邊跑去,傾刻之后,消失在小巷子里面。

孫宇見燕云嚇著了蘿莉,沒好氣地責備道:“你這人怎么連小女孩都兇,嘖嘖,明早罰你圍著新野縣城跑一圈。”

燕云知道孫宇說著玩的,不以為意。

兩人又向前走,不一會兒看到前面有一座客棧,名字叫做“新野客棧“,這破名字也真有夠破的,孫宇苦笑道:“今晚就住這里吧。”

燕云點了點頭道:“那我去開好房間“,

燕云心中默算,孫宇要單住一間上房,自己也單住一間中房,二十名斥候手下每四人住一間平房,一共要開七間房。他走到柜臺邊,用力一拍案桌,大聲道:“掌柜的,給我開七個房間。”

客棧掌柜見來了大生意,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燕云伸手去腰間摸錢袋,這一摸,頓時臉上變色!掛錢袋的地方空空如也,錢袋早已不翼而飛。

“我操,我的錢!“燕云大驚,隨即一拍腦袋道:“那兩個小女孩是小偷。”

客棧掌柜見了燕云這副架勢,哪還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搖頭道:“客官您還要房間不?”

燕云頓時哭笑不得,幸虧這時孫宇已經走了過來,摸出一串錢放到柜臺上,那掌柜自去準備房間不提口

“怎么了?“孫宇低聲問道:“錢袋丟了?”

燕云點了點頭道:“剛才圍著我的轉的兩個小女孩肯定是她們下的手,將軍在這里休息著,我去把她們抓來打一頓屁股。

孫宇哈哈一笑,伸手擋住燕云道:“算了吧,一點小錢罷了,那兩孩子看著怪可憐的何必特意去抓她們,就當那些錢是賞給她們的。”

孫宇又拿出一串錢來,讓店小二張羅點吃的。

他和燕云兩人為了不引人注目,專門選了個角落里的飯桌坐下。這里視線良好,可以看到整個客棧里的情況,但剛進客棧的人卻不會注意到這個位置。

不一會兒酒菜擺上桌來,居然是幾大條椅劾魚,孫宇大奇,忍不住問道:“鱸魚應該是海魚吧,咋在新野能吃到?”

店小二笑道:“客官你有所不知咱們這新野臨近漢水,漢水是通著長江的,長江又通著大海,所以常有水商往來,有海魚吃也不算什么奇事。當然了,這種海魚也不是尋常人吃得起的,很貴呢!客官你剛才給了一大串錢,咱們店里自然要給你上最好的菜。”

孫宇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他挾了一塊椅鱸魚,就著粥吃了一口,清香撲鼻,確實不錯,這玩意兒要是被自己家里那幾個好吃的蘿莉發現,那還得了。

燕云丟了錢袋,心情不好,狠狠地挾了一筷子烤剪魚,端著冉往嘴里倒,也不知道他吃出味道沒有。

兩人剛吃了幾口,客棧門口人影一晃,兩個小叫花蘿莉走了進來。

這兩小叫花蘿莉自然就是諸葛亮和龐統了,諸葛亮一進了店立即大聲道:“小二,給我們上兩條最好吃的烤鱸魚,再加兩腕熱粥,嘿嘿。”

那店小二掃了兩人一眼,哼哼道:“又是你們,你們又到哪里偷了錢來吃魚?”

諸葛亮哈哈笑道:“你管我在哪里弄的錢,反正今天咱有錢吃魚。”

她手一甩一個錢袋飛到桌上,正是燕云的錢袋。

旁邊的小蘿莉龐統扯了扯諸葛亮的衣袖,低聲道:“姐,咱們這么張揚是不是不太好?這是偷來的錢啊。”

諸葛亮哼哼道:“傻蛋的錢,咱們不偷他也早晚要丟,既然如此,咱們幫他用掉,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你管這么多做啥乖乖坐下來吃魚。

孫宇在旁邊看著兩個小蘿莉感覺心中大樂,但諸葛亮這幾句話卻把燕云氣了個半死,好哇,搞了半天,你說我是個傻蛋,找死啊偷了我的錢還這么囂張。

燕云將桌子一拍,大恕道:“好哇,兩個小偷,你們居然在這里被我撞上,把我的錢袋還給我。”

一言即出,蘿莉皆驚。

諸葛亮大叫一聲道:“風緊,扯乎!”說完拔腿就向店外逃。

龐統傻楞了大約一秒,也跟著諸葛亮轉身就跑。

燕云又好氣又好笑,被我盯上了,還想跑?他一個箭步竄上去,伸出雙手,一只手抓向一只蘿莉他身材雄壯,動作快如電閃,兩個蘿莉如何能逃,一瞬間就被他一左一右,抓住了衣領。

更]新最快а兩只蘿莉拼命掙扎,但是她們的力氣太小,根本掙不脫燕云的鐵腕。

剁宇忍不住開口道:“燕兄弟,輕點,別把小女孩弄痛了。”

就在這時,諸葛亮一口咬在了燕云的手臂上,燕云手臂一痛,微微放松,諸葛亮像條魚一樣從他手里滑了出去,一溜煙跑出老遠。

另一邊的龐統也想依樣畫葫蘆,但燕云吃了一咬,已生警惕,龐統怎么也咬不到他了。

龐統大哭道:“姐姐,救我!,

已經跑出老遠的諸葛亮聽到龐統的呼救,回頭大聲道:“你殿后,我回頭再來救你。“說完之后拐入小巷子,左拐右拐,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暈,這也能叫殿后?孫宇和燕云滿腦袋黑線,這個大蘿莉分明是把小蘿莉賣掉了。

可憐的小蘿莉龐統掙扎了半天,沒掙脫燕云的鐵腕,又見姐姐自顧自的跑了,她小嘴一扁,哇哇地哭了起來,哭聲真是凄厲無比

燕云惡狠狠地道:“偷我錢袋,還敢哭,我把你送去見官。”

龐統聽了這話,哭得更加厲害。

孫宇大汗,走上前去,輕輕把燕云的手腕扳開,把小蘿莉放了下來,然后柔聲道:“小姑娘,不要哭,咱們不是壞人,不會欺負你的。”

小龐統眨了眨眼,哭道:“你們不欺負我,但是要送我去見官老爺,官老爺就會欺負我了”

嘖,怪可憐的孩子,孫宇從自己桌上端起一盤烤勒魚遞到小龐統面前,柔聲道:“來,吃魚吧,偷人錢袋不好,你告訴我你餓了,我就會買好吃的給你吃哦。”

小龐統一見美味的烤鱸魚,頓時忘了哭,她不敢相信地道:“真的給我?”

小龐統一把從盤子里抓起烤劾魚,歡喜地笑道:“那我吃了……

但她還沒把魚放進嘴里,突然又道:“不行啊,我要等著姐姐一起吃,不能一個人吃獨食。,

孫宇和燕云對視了一眼,苦笑道:“你姐姐把你扔在這里逃了,不要你了,你還想著給她好吃的啊?真是好孩子。”

小龐統扁了扁嘴,想了一會兒,又道:“姐姐才不會扔掉我呢,她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她說一會兒來救我,一會兒準到。,

孫宇心里苦笑,暗想道:她一個小小蘿莉,你也是一個小小蘿莉,看你們窮成這樣子,肯定不會武將技,她拿什么招從我們這里把你救走?

孫宇柔聲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哥哥看你怪可憐的,要不你跟著我走吧,給我當小丫鬟,我天天給你吃好吃的。”

小龐統歪著腦袋道:“我叫“

她正要說出名字,突然客棧門口傳來一聲大喊:“我來救你啦!”

孫宇、燕云、龐統三人抬頭一看,客棧門口站著剛剛逃走的諸葛亮,她手上拿著一個布包,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趁著三人還沒反應過來,諸葛亮將手上的布包向著燕云用力砸了過來,大笑道:“看招!大馬蜂窩。”

布包展開,一個足球大的馬蜂窩翻滾著向燕云飛了過來。

我橡,馬蜂窩?這玩意簡直是戰略核武器啊!

孫宇大驚,要是讓馬蜂飛出來,客棧里的人全都要倒大霉。他趕緊將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脫了下來,迎空一兜,將馬蜂窩兜在了中間,燕云也嚇了一大跳,他怕孫宇的衣服不夠大,將馬蜂窩兜不嚴實,也趕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幫著孫宇蓋住蜂窩。

兩人這么一動,再加上諸葛亮喊了一嗓子“馬蜂窩“,客棧里別的客人,店小二,掌柜全都嚇了一跳,有的立即拔腿就跑,有的鉆桌子,有的正用衣服蓋自己頭臉,有的拿起各種東西上來準備一起對付馬蜂

孫宇和燕云捂得雖然很快還是有幾十只馬蜂飛了出來蜂翅在空中振動著嗡嗡的聲音,這些馬蜂的個頭很大,足有大拇指那么大一只,如果被這玩意呆一下,只怕要腫一個巨大的毒胞。

也不知道諸葛亮是怎么把這每大個馬蜂窩用布包起來的,她為什么就沒被叮呢?

馬蜂有如戰斗機一般在空中散開,微微一頓,馬蜂們就找準了目標,距離最近的孫宇

客棧門口的諸葛亮大笑道:“外鄉傻蛋,受死吧!”

客棧大堂里的客人和店小二們嚇得臉上變色。

孫宇一看,我操,這還得了,哥哥死也不要被馬蜂叮,他左右一瞅,發現桌子上有一個竹筒,里面裝著滿滿一筒筷子。

孫宇啪地招了一下桌子,滿筒筷子被反震力震到了半空中,然后隨手一抄,在空中抄到了兩只筷子,不及細想,孫宇翻身回刺!

百鳥朝凰槍法筷子版!

一瞬間滿天筷子影翻飛而出,在半空中迎上了向他殺過來的幾十只馬蜂,每一招都夾死了一只馬蜂,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馬蜂的主力就被孫宇擊落,還剩下幾只零散的馬蜂。燕云拿著一塊擦桌子的抹布,還在和那幾只馬蜂戰斗。

圍觀群眾大吃一驚,頓時鼓起掌來:“好小伙子!”

“這手筷子功真是漂亮啊!”

“厲害!”

厲害個妹啊,哥哥被嚇出一聲冷汗也好可惡的小蘿莉,被哥哥抓住非把你小屁股打腫不可孫宇目光一掃,暈死,兩只小蘿莉都不見了蹤影。

原來就在剛才混亂不堪的時候,諸葛亮伸手一把拖住了抱著烤鼻魚發楞的龐統,兩只小蘿莉一瞬間就溜出了客棧,逃進了小巷子里。

諸葛亮跑在前面,龐統跟在后面,兩人左拐右拐,在漆黑的小巷子里轉了十七八個拐才停下來匕

感覺到已經安全了跑在前面的諸葛亮停下身來,吁了一口氣道:“這男人好厲害,居然能擋住我的馬蜂窩攻擊,有兩把刷子。”

緊跟著她又湊近龐統前前后后的看:“小統,受傷了沒?”

小龐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很好。然后湊到諸葛亮前面,雙手遞過烤勢魚道:“姐姐,那男人好像是好人也,他送給我一條烤鱸魚。”

諸葛亮雙眼一亮大喜道:“有魚吃了,今晚不挨餓。咱倆分著吃,一人一半,你把魚頭和魚尾巴給我,我最喜歡這兩樣了。,

小龐統搖了搖頭道:“每次分魚吃,你都吃魚頭和魚尾巴這次換我吃魚頭魚尾吧。”

諸葛亮在龐統的腦袋上拍了兩下,哈哈笑道:“不行,魚頭和魚尾只有姐姐能咖魚頭吃了人就會變聰明,吃很多很多魚頭,就會很聰明很聰明,天下所有的人都成了傻蛋。你乖乖吃魚身子,聽話!”

龐統哦了一聲,將魚分成三段,她拿著魚身子肉多的地方,諸葛亮卻拿著沒肉可吃的魚頭和魚尾巴大嚼了起來。

兩人吃了一會兒,龐統又接著剛才的話道:“姐姐,這個男人好像是好人啊,咱們不該偷他的錢,要不上門去賠禮道歉吧。”

諸葛亮啪地打了她腦袋一下,然后哼哼道:“不行!剛剛姐姐聽到了,他想讓你當他的小丫鬟,想把你拐走,那家伙是個壞蛋,咱們不能再去見他。”

龐統嘟了都嘴道:“拐我有什么用,我什么都不如”

諸葛亮又啪地打了她腦袋一下,然后道:“你這傻蛋!只要你不發傻,以后就會變成一個超級聰明的人,那個男人肯定是不安好心,想把你帶走之后等你變聰明了,好讓你為他所用,這些家伙心腸壞得很,不要被他騙了。,

她嘴上說的是這一套,心里卻在想:小統身上有鎖,如果解開就會變得很厲害,這事應該沒人知道才對,那男人難道只是誤打誤撞真的想收養她?

龐統哭喪著臉道:“姐姐,不要老是打我腦袋,我聽說經常打腦袋會變笨的。”

諸葛亮笑道:“輕輕打不妨事,打不笨,只會越打越聰明,當你變聰明之后,天下人都是傻蛋。”

龐統扁著嘴:“我生來就笨,不是姐姐照顧,早就笨死了。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以后會變聰明?,

諸葛亮的小眼珠子在眼框里轉來轉去,轉了半天,才嘿嘿笑道:“我猜的,我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小統,你信不信?,

龐統用力地點了點頭,道:“信!”

諸葛亮哈哈大笑道:“小統真乖!告訴你吧,剛才我扔在客棧桌子上的錢袋是空的,里面的錢我早就取出來揣在懷里了咱們去別的地方買點好吃的,給家里的妹妹們帶些回去。,

兩只小蘿莉跑到街角,在一個賣粳頭的大嬸那里買了幾十個饅頭,然后一溜煙兒跑出了城,向著城西南外的臥龍崗去了。

這時客棧里的燕云正拿著自己的錢袋哭笑不得,袋子雖然回來了,袋子里好錢卻全都不翼而飛,看來兩個小偷也是慣偷啊。

他又想去找兩只蘿莉算帳,孫宇笑道:“算了啦,和小姑娘較什么勁,那兩孩子可能是在戰爭中失去了父母,怪可憐的,這些錢就當送她們買好吃的,你就別老記掛著了。”

兩人在客棧里休息了一陣,到了晚上,散到城里打聽消息的斥候們陸陸續續回來了。

燕云要他們報告偵察回來的情報,斥候們報道:“咱們打聽遍了全城,沒有聽說有伏龍、鳳雛這兩號人枷”

孫宇一聽,頓時大驚:“我操這兩人是名士啊,為毛打聽不到?臥龍崗呢?”

更新斥候報道:“臥龍崗倒是有一個就在新野城西南邊的一座小山上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將軍你要找的地方。,

孫宇見斥候臉色古怪忍不住開口問道:“臥龍崗有什么奇怪的?”

斥候道:“臥龍崗是一個亂葬崗,有許多亂七八糟的墳頭堆在那里,聽說那里還聚集著一群無家可歸的孩子,都是在戰爭中失去父母親人的咱們向本地人打聽臥龍崗時,鄉民們都大叫晦氣,臉色十分不善。”

“亂葬崗“孫宇驚呆了,名聞天下的隆中臥龍崗怎么會是一個亂葬崗?這世界暴走了嗎?

別宇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不行,我得去臥龍崗看一看。”

燕云勸道:“將軍莫急現在天色已晚,明日再去也不遲。,

孫宇點了點頭道:“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大清早,咱們去臥龍崗看看。”

夜,尖空上掛著一抹殘月,凄迷的月光橄在一片混亂不堪的墳頭上。

這里是臥龍崗,又被人稱為亂葬崗,月光將亂葬崗里的墳頭扯出一個又一個長長的影子。

這片亂葬崗是一群孤兒們的樂園,這群孤兒一共八人,全部是小蘿莉,最大的不過十一歲,最小的只有六歲。

此時諸葛亮和龐統剛剛走回到亂葬崗邊。

諸葛亮大聲笑道:“妹妹們出來啦,我給你們帶吃的回來了。”

“哄“一群小蘿莉從路邊的墓碑后面跳出來,大笑道:“大姐頭回來了,小統回來了有吃的了。,

諸葛亮微笑看著自己的妹妹們,然后開口道:“點名,發粳頭。”

“司馬徽!”

“到!“一個六歲大的小蘿莉跑出來,從諸葛亮手里接過兩個饅頭,大笑道:“謝謝大姐。”

“徐庶!”

“到!“一個十歲大的小蘿莉跑出來,接過粳頭

“孟建!”

“到!,

“石韜諸葛均龐德公”

六個留守的小孩,加上出去找吃的諸葛亮和龐統,八個孩子坐在一起,笑嘻嘻地吃起東西來。

小蘿莉徐庶今年十歲,穿著一件粗麻白布衣,所謂白布衣,其實就是連染色的工夫都省了的原色,上面有許多破洞。她的臉蛋兒洗得很干凈,和諸葛亮龐統的小花貓臉大不相同,看起來挺乖巧,如果換一身華麗的衣裙,絕對是個頂級的漂亮蘿莉,她抬著頭道:“姐姐,今天你怎么弄來這么多饅頭啊?”

諸葛亮大笑道:“姐姐今天偷了一個傻蛋的錢,所以給妹妹們買了好吃的。”

徐庶呆了一呆,然后道:“姐姐又帶著小統去偷錢啊,要是被抓到了”

諸葛亮“啪“地拍了徐庶的腦袋一下,笑道:“我是天下最聰明的人,怎么可能被傻蛋們抓到。”

徐庶抱著腦袋道:“可是我好怕亦今天我在城北討飯,有一個大個子男人在我旁邊向賣豆腐的王老頭打聽臥龍崗”

諸葛亮雙眼精光一閃,急問道:“他打聽臥龍崗要做什么?”

徐庶眨了眨眼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找人,這臥龍崗里就咱們八個人,除了大姐,別的人都乖乖的從來不搗亂,我想那個大漢一定是以前被你偷過錢,所以要來抓你,大姐,咱們要不要逃走?”

諸葛亮眼珠子一轉,問道:“這大漢是不是東北口音?”

徐庶點了點頭。

諸葛亮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了,這大漢就是咱們白天偷了錢的那兩個傻蛋的同伴,看來是要來找咱們的麻煩。”

徐庶嚇得渾身一縮,指著同伴手上拿著的粳頭道:“就是偷了他們的錢買的饅頭?”

小龐統應道:“沒錯。”

旁邊的小蘿莉們全都驚到了司馬徽道:“大姐咱們把饅頭還給他們吧,餓兩天死不了的,要是他們來把大姐抓走了嗚沒了大姐,咱們就活不下去了。”

諸葛亮哈哈大笑道:“不準哭!有我這個天下第一聰明的人在這里,誰也動不了你們。今天我和小統在城門邊看到了,這群大漢一共有二十二個人,只有為首的一個有點門道,別的都是傻蛋哦,不對為首那個也是傻蛋,全部都是傻蛋。”

諸葛亮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一轉亂轉,然后她大笑道:“我想他們明天就會來,大家聽我的安排,整死他們。徐庶你靠過來聽我的計劃。

她附在徐庶耳邊,細聲細氣地講起計劃,來。

第二天一大早,孫宇天還沒亮就起了床,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怎么睡著。

自從踏進新野城之后,別宇就按捺不住自己那顆尋找天下第一軍師的激動之心。

諸葛亮是不是天下第一軍師?這個問題史學家和粉絲們常常爭來爭去,總之各持已見,爭持不休。但是孫宇不想管那些,因為別宇知道這個世界一定不會按著史實來。

到目前為止別宇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是:首先得按民間傳說來接下來得按三國志評書和平話來,再下來參考《三國演義》,至于史實什么的,在這個世界里就是浮云。

不論是按民間傳說還是按《三國演義》,諸葛亮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如果能找到她,一定能對抗郭嘉的“鬼謀“,孫宇對諸葛亮充滿了信心。

燕云和白馬義從還在睡懶覺,就被孫宇提著耳朵從床上一一叫醒。

燕云不滿地砸了砸嘴道:“將軍,公雞都還沒叫呢,您急個啥?”

孫宇沒好氣地道:“我管公雞叫不叫,總之我叫你們起床了,走,咱們去臥龍崗!”

燕云和二十名斥候起了身,穿戴整齊,背上行李,翻身上馬。

一行人出了新野縣城,向著西南方的臥龍崗而去。

燕云笑道:“將軍,咱們打探來的消息說亂葬崗住著一群孤兒,您說這是什么事兒?孤兒們為啥要住在那種地方?他們不怕鬼么?”

孫宇臉色沉重地道:“我想我能猜到原因人們對亂葬崗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孤兒們選在亂葬崗安家,就是借了亂葬崗的這種壓迫感,使得人販子一類的壞人不敢對他們有不軌的企圖。”

燕云呆了一呆,嘆道:“原來如此挺可憐的”

眾人行了一陣,距離亂葬崗哦,臥龍崗已經不遠了。

孫宇突然聽到路邊有一個柔弱無力的聲音凄慘地叫道:“賣身葬如賣身葬辦”

孫宇等人轉頭過去一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蘿莉跪在路邊,小蘿莉穿著一件粗布白衣,上面到處是破洞,可見家境貧寒。小臉洗得倒是挺干凈,顯出一絲天真可愛。這家伙是徐庶,不過孫宇并不知道。

她的身邊有一張破爛的草席,草席下面應該是覆蓋著一個人,從形狀來看,像是一個成年人。

此時小蘿莉正凄凄慘慘地哭道:“賣身葬母”

“賣身葬母?”孫宇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多么悲劇的故事里面才會碰上的悲慘事件啊。

他帶著燕云等人走到近前,仔細打量著小蘿莉。

這個小蘿莉其實是荊州蘿莉軍團里的徐庶,接了諸葛亮的計策來折騰孫宇等人的,此時她發揮著金像獎影后的實力,面帶哭相,可憐兮兮地看著孫宇道:“賣身葬母,大人們行行好幫個忙吧,幫我出錢買副棺材把母親葬了,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徐庶演得太像了。

孫宇只看了一眼,心里就一陣難過,他別過頭不去看小蘿莉可憐兮兮的樣子,對著燕云等人吩咐道:“去拿點錢給她,溫和點,別把人家嚇著了。”

燕云拿了塊金子過去遞給小徐庶,她接過金子,臉上卻仍然愁眉不展,哭道:“謝謝好心人,但是我人小,力氣也小,就算有了金子,也把棺材抬不過來,沒有力氣幫母親挖墳……”

我暈,要不要這么慘啊?但是既然被我們碰上,總得幫她一把。孫宇搖了搖頭,對燕云嘆道:“派兩個兄弟回城買個棺材來,再買幾把鐵鍬,咱們幫她挖個坑把母親葬了……正好前面就是亂葬崗……”

說到這里,孫宇突然心中一動:不對啊,這小蘿莉說自己沒力氣,她怎么把母親的尸體搬到這里來的?這里離城已經很遠了……

有問題!

孫宇心中疑念大生,心想:我得看一眼草席下面蓋著的尸體。

他慢吞吞地走到小蘿莉身邊,有心一把扯開草席,但又想:如果下面真的是她母親的尸體,我不經人家同意強行扯開草席,就對死者太不敬了,不能這么唐突,得慢慢來。對了,NM01的測謊功能。

孫宇先吩咐NM01注意測謊,然后對著小蘿莉柔聲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母親死了幾天了?”

徐庶哭著道:“我叫阿福,我母親昨天死的……”

NM01立即報道:“主人,她說謊。”

我操,果然是說謊來騙我玩的,孫宇大郁悶,我沒得罪過人啊,干嘛到處碰上騙子,再多問幾句,看看這騙子小蘿莉還有什么花樣。

孫宇又問道:“這草席下面就是你母親的尸體嗎?不會是蓋著一堆石頭吧?”

徐庶聽到“蓋著一堆石頭”,心中一陣慌亂,眼神有點游移,但她還是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道:“是我母親的尸體,嗚嗚……母親……嗚……”

裝,繼續裝……孫宇心中明鏡一般亮堂。

這個小蘿莉攔在臥龍崗前面不遠的地方搞賣身葬母,看來有兩個可能性:一是見人就騙,弄點錢花。二就是專門來等著我,折騰我的。

從她的行為來看,像是第二種比較多,因為她收了我的錢還不算,還要我幫她買棺材,挖坑,這擺明了是來惡心我,不然她拿到燕云給的金子就該收手了。

從這個方面來分析,哥已經不知不覺結下仇家了,會是誰呢?

孫宇微微一動腦筋,就想到了昨天在客棧里碰上的兩個小叫花子,要說自己在新野結了什么仇家,也就只有那兩個小叫花了。

那兩個小叫花也是小蘿莉,說不定也是臥龍崗的孤兒,她們聯合別的孤兒來整我,完全有可能。

孫宇一瞬間想了老遠,想得也差不多不離十了。

如果是敵人這樣來坑他,孫宇早已經一拳打在了徐庶的臉上,不過……對手只是一群可憐的孤兒小蘿莉,孫宇雖然發現她們在整自己,卻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好玩。

得,要玩就玩個夠,哥哥陪你們這些小蘿莉玩兒。

孫宇叫住要去買棺材和鐵鍬的手下,笑道:“不去買了,我覺得草席也挺不錯,咱們用手挖個坑,將就草席裹著尸體下葬吧,買棺材太麻煩了。”

白馬義從斥候們倒抽了涼氣,心想:孫將軍怎么突然這么狠的心腸了?用草席裹著下葬也太慘了吧。

小徐庶也眨了眨可憐的淚眼,有點不敢相信地道:“怎么能這樣?”

孫宇嘿嘿笑道:“怎么就不能這樣?要不……我不管你了。”

小徐庶趕緊道:“不能不管我!草席就草席吧!那就麻煩你們幫我挖坑。”

孫宇笑嘻嘻地向著臥龍崗走去,幾個斥候想去幫小徐庶搬尸體。小徐庶趕緊道:“現在不要驚動我母親,等墳挖好了再來搬她老人家吧……”

孫宇心知那草席下面蓋的是石頭,也不點破,對手下們使個眼色,不去管她。

一會兒之后,眾人走到了臥龍崗。

這是一個大約三四百米海拔的小山崗,崗上遍布蒼松,有小溪涓涓而流。山不高但秀雅,水而不深而澄清,地不廣但平坦,林不大但茂盛。猿鶴相親,松篁交翠,端的是好風景好所在。

孫宇不由得心曠神怡,暗想:也只有這么靈秀的地方,才出得了諸葛亮這樣的千古人物。

可惜這極美的景致中,穿插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墳頭,整個臥龍崗上到處是孤墳。東邊撐著一個墓碑,西邊立著一塊幡布……使得這絕美的景色中間添了一抹凄涼。

見到了地方,小徐庶又道:“好心人們,幫我挖個墳吧……母親還等著入土為安呢。”

孫宇嘿嘿賊笑了一聲,轉過頭來對著小徐庶道:“小姑娘,哦,對了,你叫阿福,咱幫你挖墳葬母,你總得付出點代價吧,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小徐庶歪著腦袋道:“我不是賣身葬母嗎?只要你們幫了我,我就給你當丫鬟。”

孫宇搖了搖頭道:“阿福你這么小,沒力氣,看起來粗手笨腳,當我的丫鬟我也不要。你答應我一個別的條件,我就幫你葬母。”

小徐庶道:“什么條件?”

孫宇嘿嘿笑道:“幫我找到一個叫諸葛亮的人。”

這名字一出口,小徐庶的臉色立即大變,她趕緊強作笑臉地道:“諸葛亮?我不認識……不認識……”

孫宇冷哼一聲道:“你認識她,她也是這臥龍崗上的一個孤兒,你們合伙起來想整我,你的草席下面蓋的是石頭,對不對?”

“啊?你怎么……”徐庶嚇得連退三四步,一句“你怎么知道”說到一半,硬生生吞了回去。

就在這一瞬間,十幾丈外的墓碑后面又跳出了一個小蘿莉的身影,這人正是曾經偷過孫宇錢袋的諸葛亮,她還是一幅小叫花的打扮,她跳到墓碑頂上大叫道:“小庶,快跑!這家伙識破咱們的計策了……”

原來諸葛亮讓徐庶把孫宇等人騙來挖坑,想把他們折騰一番,趁他們挖坑的時候讓徐庶逃掉,結果孫宇還沒開始挖坑就點破了徐庶的目的。

她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撿起一塊石頭,向著孫宇用力砸了過來。

諸葛亮這一鬧騰,旁邊的墓碑后面又鉆出一堆蘿莉來,龐統、司馬徽、孟建、石韜、諸葛均、龐德公……每個蘿莉都距離孫宇等人十來丈遠,位置都是在一些古怪的小山坡上,或者墓碑后面。

每個蘿莉都抓著一把小石頭,可愛的小手一起揚起,石頭像雨點一般向著孫宇等人砸來。

孫宇心底一陣苦笑:哥招誰惹誰了?你們這群小蘿莉犯得著這樣對我嗎?

嘛,對付小孩子,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立威,展示哥的肌肉……咳咳……是展示哥哥的實力,震一震你們。

孫宇一瞬間動了起來,身形有如風車急轉,他揚起雙手,向著小蘿莉們砸過來的石頭接去。

經過NM01計算之后,每一塊石頭的飛行速度,飛行軌跡全都在孫宇的掌握之中,加上活性化細胞之后的孫宇簡直就是個怪物,空手接石頭實在是小菜一碟,他一出手,小蘿莉們砸來的石頭全都被他接到手中。

一瞬間孫宇有如千手觀音,小蘿莉們一把石頭砸光,連孫宇的毛都沒挨到一根,所有的石頭都被孫宇接到手中,還順手在地上擺成了一個小石堡。

你們不是要玩嘛,哥哥陪你們玩搭積木!

這一下小蘿莉們全都驚到了,要說會武將技的女人有這么厲害,蘿莉們還能相信,但一個男人居然也這么厲害,就有點奇葩了,諸葛亮大喝一聲道:“點子扎手,扯乎!”

小蘿莉們整整齊齊地向墓碑后面一縮身子,消失不見。

徐庶距離孫宇很近,她也想向著一個墓碑后面逃去,但是孫宇的速度快得異于常人,只一閃身,便抓住了徐庶的后頸衣領,像提小貓一樣將她提到了手里。

“嘖,還想跑!”孫宇像一個壞叔叔一樣笑道:“墓碑后面有什么機關,我來看看。”

他伸過頭到墓碑后面一看,只見那里有一個小小的地洞,寬窄剛剛就夠一個蘿莉鉆進去,看來徐庶本來是打算躲到墓碑后面鉆進地洞去逃跑,但是沒想到孫宇的動作太快了……

徐庶小嘴一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哭道:“大姐,諸葛亮姐姐,救我……我被壞蛋抓住了……”

徐庶這句話一出口,抓著她的孫宇頓時心中狂喜:“諸葛亮?剛才對一群蘿莉發號施令的家伙就是諸葛亮?哈哈哈!太好了!原來昨天偷燕云錢袋的那個小叫花蘿莉就是諸葛亮啊,功夫不負有心人,臥龍!哥哥終于找到你了。”

周末快樂,送大家一只巨大的地鼠,哈哈!

孫宇一只手提著徐庶,笑嘻嘻地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實說!”

徐庶扁嘴道:“你是壞蛋,不告訴你。”

孫宇苦笑道:“我哪里像壞蛋了?你看,你賣身葬母,我還送你金子,如果是壞蛋會這樣做嗎?”

徐庶呆了一呆,然后認真地道:“大姐說你壞,你就壞!姐姐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她說的一定是對的,我不要和壞人說話。”

孫宇雙眼一亮,笑道:“你的大姐就是剛才你叫的諸葛亮吧?”

徐庶不答。

孫宇眼珠子轉了兩轉,想到剛才諸葛亮喊了一嗓子“小庶快跑”,于是大著膽子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的名字叫徐庶,字元直,本名叫徐福,后來為了避禍改名成的徐庶,所以你最初給我說你叫阿福。”

徐庶大驚失色:“你……你怎么知道?這不可能……沒有人提過我的名字。”

孫宇大喜:哈哈,真是徐庶,哥哥一出手就抓住了一個頂級的軍師啊。臥龍崗真是個好地方,不光發現了諸葛亮,還讓我順手抓住了徐庶。

等等,剛才我看到了一群蘿莉,這群蘿莉都是些什么人?既然里面有諸葛亮,還有徐庶,那……里面有沒有龐統?這群蘿莉都是寶物啊!一網打盡,一定要一網打盡!哥哥要把她們全部拐回去養在院子里,哈哈哈哈。

孫宇心里得意,但他也知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蘿莉不是你想拐,想拐就能拐的,尤其是諸葛亮,看她樣子就知道她鬼靈精怪,不好拐,哥哥還是先把抓到手的徐庶調教……咳咳……應該是哄回家再說。

孫宇輕輕地把徐庶放到地上,溫言道:“小庶,你不要怕,哥哥不是壞人,是好人呢!你跟我回家吧,我買許多好吃的東西給你。”

聽到好吃的東西,徐庶雙眼放光,但她很快就定了定神,搖頭道:“不要跟你走,大姐說你是壞人,我要跟著大姐,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徐庶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個墓碑后面突然冒出了諸葛亮的臉袋,她大聲道:“小庶,說得好,不要被壞蛋騙了。”

孫宇又好氣又好笑,但諸葛亮突然現身,倒是一個抓她的好機會。

孫宇假裝不去看諸葛亮,先不動身色地將徐庶推到燕云身邊,讓燕云控制著這只小蘿莉。

然后孫宇默默算計好諸葛亮與自己之間的距離,蓄好了力量,身子一動,有如離弦之箭飛射向諸葛亮,想一把將她抓住。

可惜諸葛亮早有提防,孫宇身子剛剛一動,她就鉆回了地洞中,害孫宇撲了個空。

沒過多久,她又從不遠處的另一個地洞口鉆出頭來,吐著舌頭道:“壞蛋,休想抓住我……”

孫宇又飛身過去一抓,她又搶先一步縮回了地洞中。

沒多久,諸葛亮又在另一個地洞口冒出頭來道:“小庶不要怕,大姐會救你的,大姐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你要相信我……”

孫宇的身影又到,伸手一撈,諸葛亮又鉆回了地洞中。

我擦,哥哥我這是在……打地鼠么?

孫宇感覺眼前的墳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打地鼠游戲機,諸葛亮就是一只巨大的地鼠,自己就是打地鼠的棒槌!

地鼠這玩意兒不太容易打中,還是算了,用哄的比用抓要強。

孫宇扯開嗓子,對著一大片地鼠洞口大聲道:“諸葛亮,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收養你們的!你們在這片墳場里生活,朝不保夕,多可憐啊,跟我走吧,我會買很多好吃的東西給你們。”

這一套說詞是孫宇的拐蘿莉專用套話,反正不管什么蘿莉,先用食物去勾引就對了。

一個遠遠的地洞口冒出了諸葛亮的小花貓臉,她嘿嘿笑道:“少騙人了,我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你騙不倒我,你是想來抓我們去為你出力吧?”

我暈,這……諸葛亮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么?這也能猜到?

孫宇大汗,不過他也是演技派的,哪會被小蘿莉隨口問倒,他大聲道:“你們不過是一群小女孩,我要你們出力做什么,我就是覺得你們可憐,所以想收養你們。”

諸葛亮眨了眨眼,鬼靈精怪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圈,她笑道:“小女孩?嘿嘿,誰不知道小女孩比小男孩管用多了,沒準哪天就有一個人解了鎖,變成強力的女武將,你就是在打我們這個主意吧?”

我再暈,諸葛亮好難糊弄,這家伙不好拐啊,孫宇偷偷抹了一把汗,繼續哄道:“沒有,我沒這么想過,解鎖這事兒太飄渺了,誰也說不準的,我何必眼巴巴的來收養你們,隨便找幾個女孩收養不就行了?我真的是想幫你們。”

諸葛亮不為所動,大笑道:“沒錯,解鎖這事兒太飄渺了,我們都是一群普通的小女孩,沒有人會武將技,也沒有人能解鎖。你就別打我們的主意了,快把徐庶放掉吧,她什么也不會,幫不了你的。如果她真的會武將技,你們這些男人早被她干掉啦。”

我真的是在和一個小蘿莉對話?孫宇感覺自己心里有點毛毛的,這個諸葛亮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都不像一個小蘿莉,倒像是個老奸巨滑的師爺。

不好辦啊,蘿莉不是你想拐,想拐就能拐啊。

這時燕云手下的一名斥候對著孫宇大聲道:“將軍,地洞其實很容易對付,咱們把臥龍崗上的溪水引過來灌入地洞,就可以將女孩子們逼出來。或者在洞口堆上柴草,把煙霧扇進地洞中,我就不信她們扛得住。”

我暈,如此毒辣?孫宇一腳將斥候踢飛,低聲罵道:“用這么毒辣的招數對付一群小女孩,虧你想得出來,回去之后罰你圍著新野縣城跑三圈。”

那斥候挨了一腳,可憐兮兮地退開到一邊。

孫宇心里轉了轉念頭,諸葛亮不好辦,我要不要先暫時放手?劉皇叔當年還三顧茅廬呢,我想一見到諸葛亮就拐走她,是不是太得意了?何況像諸葛亮這種人,如果想強行抓到手,恐怕難為我所用,還是用軟方法吧。

反正徐庶被我抓到手,看她的樣子還沒解鎖,不如先把徐庶哄好了,養得白白胖胖的,培養好感情。

另外,諸葛亮的樣子也是沒解鎖的,現在收了諸葛亮也未必能派上用場。

哥哥慢慢養成著徐庶,以后再來圖謀諸葛亮!

孫宇想到這里,便對著大地鼠諸葛亮道:“算了,我不和你們瞎扯蛋,我先回去了,你仔細想想,住在亂葬崗好,還是跟著我去吃香的喝辣的好。小徐庶我帶走了,讓她先過幾天好日子,過陣子我再帶著白白胖胖的她來找你們。”

諸葛亮大怒道:“你要把小庶帶去哪里?”

孫宇拍了拍腦袋道:“我是來荊州旅游的,先帶著她旅游一番吧,過陣子再來找你,回見!”

諸葛亮怒道:“你敢帶走小庶,我和你沒完沒了。”

切,誰怕誰,我就怕你和我完了,要的就是你和我沒完沒了,以后咱們慢慢培養感情,嘿嘿,孫宇抓著掙扎哭喊的徐庶,領著手下們慢吞吞地向著新野縣城去了回去。

孫宇等人剛走,蘿莉們就從地洞里爬了出來,一起圍到了諸葛亮身邊。

龐統哭喪著臉道:“大姐,徐庶被抓走了?怎么辦?”

諸葛亮啪地打了龐統的腦袋一下,怒道:“不準哭!我會去把她救出來的。”

司馬徽也哭喪著臉道:“那壞人要是把徐庶殺了怎么辦?”

諸葛亮的眼中射出一股精芒,她認真地道:“他不會殺徐庶,原因有三個。一,他是一個偽君子,在新野縣城時就假裝大方地放過了小統一次,所以不會殺徐庶。二,他是為了尋找女武將才來找我們的,他抓到的小女孩一定舍不得殺……”

說到這里,諸葛亮就停了來不說了。

龐統傻乎乎地道:“大姐,你不是說原因有三個嗎?還有一個呢?”

諸葛亮“啪”地拍了龐統的腦袋一下,哼哼道:“我剛才隨口說了三個,其實只有兩個,湊成三個是為了說起來有氣勢。”

龐統、司馬徽、諸葛均、孟建、石韜、龐德公六人一起傻眼,還可以這樣?

然而諸葛亮卻心底里補充了一句:三,徐庶身上有鎖,而且解鎖后非常厲害。如果那個男人身邊有會“名師”或者“覓才”這類武將技的人,就會知道徐庶是有價值的,他肯定舍不得殺徐庶。

這第三條,諸葛亮只能自己心底里說,不想告訴妹妹們,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她掃視了一眼自己可愛的妹妹們,心底里長嘆了一聲:不光是徐庶有鎖,龐統也有鎖、諸葛均也有鎖、司馬徽也有……我這群妹妹都是人才,若是被野心家知道她們身上有鎖,難免將她們卷入鐵血與戰火,成為野心家爭奪天下的工具。

那個男人是怎么知道我這群妹妹們有本事的呢?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諸葛亮緊緊地捏著小拳頭,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被抓走的徐庶我也很快就會想法子救回來。

諸葛亮馬下臉,對著妹妹們認真地道:“都聽好了,那個男人一定還會再回來,他想把你們全都抓走,你們馬上回去收拾一下,咱們連夜搬走!”

龐統傻傻地道:“咱們還能去哪兒?”

諸葛亮拿出一些從燕云那里偷來的錢遞給龐統,然后道:“你帶路,用這些錢做路費,把妹妹們帶到襄陽黃家灣去找黃月英姐姐,就說有壞蛋欺負你們,叫她暫時收留你們。”

龐統急問道:“你呢?”

諸葛亮哼哼笑了兩聲道:“我去救小庶,等我把她救出來了就來黃家灣找你們。”

孫宇帶著徐庶回到新野縣城時,天色已將黑。

可憐兮兮的小徐庶一直哭,不說話。孫宇又是哄來又是騙,小徐庶就是不說話,弄得孫宇尷尬無比。

不過孫宇知道大多數蘿莉都過不了“吃”這一關,便叫了兩個斥候,滿城去找糖葫蘆,此時天色將黑,兩名斥候跑遍了全城,腿都差點跑斷了,才好不容易買到了一串糖葫蘆回來。

這玩意兒果然是對付蘿莉的不二法寶,孫宇剛把糖葫蘆伸到小徐庶面前,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老圓,口水順著唇角嘩啦啦地流。

孫宇笑嘻嘻地道:“乖,和哥哥好好說話,這個糖葫蘆就給你吃。”

小徐庶可憐兮兮地仰起頭道:“好吧,叔叔,你要說什么?”

“叫我哥哥!”

“好的叔叔!”

“我暈死,我讓你叫我哥哥。”

“我知道啦,姓哥名哥的叔叔。”

燕云:“……”

白馬義從斥候:“……”

“你還是別說話吧。”孫宇把糖葫蘆塞到徐庶手里,心里暗想:這家伙故意和我作對,看來是不想聽我的話。

嗯,有句古老的諺語說過: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現在哥哥我快變成曹操了,徐庶到我這里要么不說話,要么就是給我亂扯蛋,我招誰惹誰了?算了,慢慢來,小蘿莉這種生物,只要你對她好,慢慢的她就會對你好了。

孫宇又派人給小徐庶做了新衣裳,買了新布鞋,打扮得干干凈凈,徐庶本來就長得可愛,現在打扮了一下,更是可愛極了。

第二天一早,孫宇等人離了新野,繼續向南。原來孫宇弄到徐庶之后,打算把找諸葛亮的事暫時押后,還是偵察荊州的地形最為重要,畢竟軟妹子領著大軍很快就要到來了。

新野縣的南邊是朝陽縣,朝陽縣也是漢朝時置的縣,大約位置在今天的河南鄧縣東南八十里的位置。

在新野縣和朝陽縣之間有一座石頭山,山上幾乎沒有一顆大樹,全是嶙峋的亂石。官道就從這座石頭山上穿過,由于山勢險要,道路也開辟得不寬,路上布滿了碎石,行人絕跡。

孫宇照例將NM01放出,一路繪制著地形。

燕云對著孫宇笑道:“這種石頭山上連樹都不長一顆,不利于大軍潛伏,但是埋伏一只幾百人的小部隊在亂石頭后面倒是沒問題呢。”

孫宇點了點頭道:“這種石頭山有利于弓箭手,咱們的大軍路過這里時不可不防。”

這時在山壁上的一個石洞里,諸葛亮正用一雙鬼靈精怪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孫宇等人。她曾親眼見到孫宇等人從新野北城門入城,又聽出他們是河北口音。

猜到孫宇他們是從北向南路過新野,因此諸葛亮猜測孫宇他們還要繼續南行,一早就來到了這座亂石山上等著孫宇等人路過,結果不出她所料。

鬼靈精怪的蘿莉手上拋著一塊石頭,對著山腳下路過的孫宇等人自言自語地哼哼道:“我就知道你們要路過這里……嘿,現在妹妹們不在,周圍也沒有別的行人,我不用擔心暴露實力,可以出手對付你們這群壞蛋了。”

她貼著山壁邊的一條小石溝悄悄溜下來,繞到了孫宇等人前面的一截山道上。

這一截山道與前面的山道有點一樣,到處都堆滿了大石頭,原來是一片天然的石林。

諸葛亮早上就已來過一次這里,她在石林里的地上東一堆,西一堆地預先擺下了十個石堆,這時她趕到石堆陣的前面,將手上最后一塊石頭輕輕巧巧地放在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

說來也奇怪,剛剛還平平凡凡的只是一堆亂石,就在諸葛亮將這最后一塊石頭上放上去的一瞬間,突然石堆中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遮天蓋地……又有妖魔鬼怪鬼哭狼嚎之聲,擾得人心神不寧。

諸葛亮凝了凝神,抬步在狂風中緩行,視飛沙為無物,不一會兒就走出了石陣,立于陣外,狂風飛沙什么的都消失不見,只余下一堆亂石而已。

她搖了搖頭,心想:為了救小庶,居然要拿出我壓箱底兒的八陣圖,不過只有這個石陣是最能隱藏我實力的東西,換了用別的招就太出風頭了,將就用吧。

原來這十堆亂石頭,是一種神奇的陣法,名字叫做八陣圖,開有八門,分別為:生、傷、休、杜、景、死、驚、開。變化無窮,可擋十萬精兵。

諸葛亮正打算躲回路邊的小溝里去,突然又心想:我把“死門”對著來的路會不會太狠了?這群男人雖然抓走小庶,但也沒虐待她,把他們殺死也有點不好,算了,我把“死門”移一下,換成“景門”對著來路吧。

原來八陣圖的八門中,開、休、生三個門是吉門,進了這三個門也沒事,可以平安退出。死、驚、傷三個門是兇門,進了這三個門非死即傷。杜門、景門這兩個門是中平,走進這兩個門頂多被困上一陣子,不會有血光之災。

諸葛亮終于心地善良,沒有把死、驚、傷這三個門拿去對著孫宇他們走過來的路,換成了中平的“景門”。

不一會兒,八陣圖重新排好,諸葛亮退到路邊,縮進了兩塊大石頭之間的縫隙里,她早就在這里挖好了一個地洞,鉆進地洞去躲得好好的。

又過了一會兒,孫宇帶著燕云、徐庶,二十名斥候走了過來。眾人正有說有笑,徐庶一言不發地在舔著一個糖葫蘆,沒有人知道前面正有一個恐怖的八陣圖等著他們。

二十幾人從景門走進了陣里,燕云好奇地道:“天然石林,這東西我在北方從來沒見過呢。石林里的地上還擺著許多石頭,挺有意思的,難道本地的人講究擺石頭做成路邊的裝飾?”

孫宇笑罵道:“哪有這種習俗,我看這些石頭倒像是一個八卦陣……咦,八封陣?不妙!”

孫宇話音剛話,石陣里突然飛沙走石,狂風大作,黑霧遮天蓋地而來,將孫宇等人一起卷入其中。只見周圍的小石堆突然變高,似乎漲成了萬丈峭壁,將四下里的出路一一擋死。尖銳的巨石有如刀陣,隔斷一切可以看到的東西。

“我操,我們走進什么東西里了?”孫宇怒罵道:“全都小心點。”

孫宇一聲大吼,二十幾人一起凝神以對,只感覺周圍的石陣不停地變化著,沖天的殺氣彌漫在四周,重重疊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孫宇皺了皺眉頭,心道:陣法?這個世界連這種不科學的東西也有?

他還沒來得及吼一聲太不科學了,就聽到旁邊的燕云搶先大叫道:“太不科學了,為什么走官道都會撞上陣法?”

暈,哥哥我的口頭禪啊!這家伙跟著我太久,連我的口頭禪都學去了。

一名斥候見到旁邊的山壁上有一條出路,他對著孫宇大叫道:“將軍,我這里有一條出路,我去探探看……”他抬腳向著那條路走,結果剛邁開步子,腦袋就撞在一道無形的墻上,撞得他暈頭轉向,蹲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來。

原來那個看上去沒東西的地方,實際上有一塊真正的大石頭……

又一名斥候一邊用手試探著前面,一邊邁步向前走,結果腳下突然一滑,一跤摔倒,原來他腳前一塊絆腳石,但卻一點也看不見。

有一名斥候故作聰明地道:“我明白了,看著有石頭的地方就是沒石頭,看著沒石頭的地方就有石頭……”

他抬腳向著一塊石頭勇敢地撞去,結果“碰”地一聲,撞了個滿頭包……那地方是真的有石頭。

燕云也急了,連聲道:“別亂動,都他媽的別亂動,這陣邪門。”

在陣外觀看的諸葛亮肚子都要笑痛了,她從石縫地洞里鉆出來了,走到了八陣圖的“生門”前面,打算從“生門”入陣,趁著孫宇等人混亂的時候,悄悄把徐庶救出來。

孫宇剛進陣時也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他絕不相信一堆亂七八糟的石頭就可以變成懸崖峭壁,什么萬丈懸崖,什么尖石如刀,什么飛沙走石……這些東西肯定是騙人的,是幻術。

“NM01,掃描,把周圍的真東西和假東西全都給我標注出來。”孫宇悄悄下了命令。

很快,一張用紅外線功能掃描制成的場景圖投影到了孫宇的視網膜上,果然如孫宇所猜測的一樣,所有的那些嚇人的東西,全是幻術,是障眼法兒,石頭還是那些石頭,該有的就有,不該有的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這個陣法就有點像當年張寶的“妖術”,雖然看起來天兵天將滿天亂飛,其實都是騙人不陪錢的東西,只要你閉上眼不去看,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怕的。

孫宇大聲喝道:“所有人走到我身邊來!”

孫宇伸出一只手將徐庶抱了起來,然后向后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一名斥候的左手,然后大聲道:“你也向后伸出一只手,牽著一名同伴,所有人牽成一條線,跟著我走的路走。”

燕云和斥候們點了點頭,二十名手下手牽手牽成了一條長龍,孫宇閉著眼,領著這條長龍在八陣圖里緩緩走了起來,借助著NM01掃描的真實影物,孫宇毫不費力地在石林中穿行著,八陣圖造出來的那些幻影影響不到他分毫。

站在“生門”邊上正準備入陣的諸葛亮嚇了一大跳,她不敢再進陣來救徐庶,而是一閃身又退回了石縫之中,心中驚訝莫名:這個男人,居然破得了我的八陣圖?這……太奇葩了吧,我的八陣圖就連頂級的謀士們也破不了,這個男人何德何能?難道是碰巧走對了幾步?我再觀察一會兒。

然而孫宇并不是碰巧,他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的,輕輕松松地帶著手下們穿出了整片石林,不一會兒,黑霧散去,飛沙走石消失得無影無蹤,孫宇一腳邁出了八陣圖的布陣范圍。

二十幾名手下也手牽著手魚貫而出,無一人掉隊。

孫宇回過頭來,望著這片奇怪的石陣,心里有一種詭異的感覺:誰在這里布陣?為什么要布在官道上?難道是專門要來坑我的?

我不過是個不起眼的男人,又沒帶著大軍,若說是劉表的謀士布陣坑我,我可不信。那會是誰?

孫宇心中一震,陡然想起了諸葛亮來。

沒錯,在這里只有諸葛亮一個人有可能坑我,而且……她用陣形坑人也很說得過去,那我剛才穿過的,豈不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八陣圖?

孫宇感覺心里一冷,八陣圖啊!這玩意兒連陸遜都差點被坑死在里面,如果沒有NM01,哥只怕就陷在這里面了。

諸葛小蘿莉,你要不要出手這么狠啊?

想到這里,孫宇又迷惑了起來:上次在臥龍崗見到她時,她似乎并沒有用軍師技一類的東西對付我啊,看起來諸葛亮還沒有解鎖的樣子,怎么就可以用這么強大的陣法了?

要不要這么不科學?

還是說……諸葛亮一直在故意隱瞞實力?那她為什么要隱瞞實力呢?難道僅僅是不想出仕,只想“躬耕于南陽”?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孫宇嘆了口氣,對著燕云大聲道:“帶兄弟們把地上這些小石堆清除掉,以免誤傷了路過的行人。”

燕云點了點頭,帶人去了。

孫宇對著來路大聲叫道:“諸葛亮,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雖然我有能力把你找出來,但是……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想把你抓起來,只想和你成為朋友。我知道石陣是你干的,雖然你偽裝成什么也不會的小女孩,但我知道你有強大的實力……”

孫宇頓了一頓,又道:“我對你沒有惡意,你就不要再來害我了,過陣子我會再來臥龍崗找你的!”

說完之后,孫宇再不說話,等著燕云他們清除了石堆,孫宇立即招呼眾人向南去了。

亂石堆里鉆出了諸葛亮的小腦袋,她盯著孫宇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你這男人……有點本事,也有點意思!不過你是破了八陣圖的景門罷了,換個死門或者傷門,我不信你還能破得了。另外,這男人說話太不要臉了,還說什么強扭的瓜不甜,那你抓走小庶干啥?”

想到這里,諸葛亮突然大驚:“他是怎么猜到石陣是我干的?我會擺八陣圖的事,天下沒幾個人知道啊?”

陳宮放出來的火剛剛開始冒出火頭,荊州水軍就嚇了一跳,一群士兵趕緊舀水去澆,一些小火頭很快被撲滅,但還有許多小火頭在放肆地燒著。

兩艘起火的斗艦立即陷入混亂之中,甲板上人聲鼎沸,端著水盆子的士兵滿船亂跑。

一艘巨大的樓船上人影一晃,走出蒯良來,她伸手指著陳宮放出來的大火,輕喝道:“破!”

沒反應,她的智謀明顯比陳宮差了一點,居然破不掉這把火。

公孫軍士氣大振,一群士兵大笑道:“陳軍師,燒光他們,哈哈!”

孫宇也松了口氣,看來有陳宮出手的話,劉表水軍也不算什么,慢慢燒光就是,嘿嘿。

就在這時,蒯良身后突然走出來一名身材豐滿的女子,這名女子看起來最少才二十五六歲了,身材很魔鬼,前①凸①后①翹,豐乳肥臀,身上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長袍,頭上戴著一個紫色的小帽。

她的五官挺美,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的眉毛是白色的,純白色!

孫宇一看到她那兩條雪白的眉頭,心里就一驚,馬氏五常,白眉最良,這家伙……難道是馬良?

馬良,字季常,襄陽宜城人。三國時期蜀漢官員,馬謖的哥哥。馬良兄弟五人都有才名,而馬良又在五人中最為出色,因此有“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贊譽。

孫宇心里轉了幾個大圈,心想:難道馬良能破得了陳宮的“火攻”?不對……馬良在歷史上并沒有出過什么了不起的計策,她不可能有很厲害的軍師技才對。

她應該是一名內政系的文官啊!她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馬良很快就解除了孫宇的疑惑,只見她身上亮起一道綠色的光芒,頭上跳出兩個大字“睿智”,她伸手對著蒯良一指,“睿智”的綠光將蒯良包圍在中間。

隨后蒯良再次伸手,對著陳宮放出來的“火攻”一指,喝道:“破”。

孫宇心中大喊一聲,不妙!他趕緊回頭向高帽女看去,只見高帽女悶哼了一聲,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身子一軟,向后就倒。還好孫宇已經有所提防,趕緊一個箭步沖過去,將高帽女抱在懷中,沒有讓她摔在地上。

再次抬起頭來時,只見陳宮放出的大火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荊州軍士兵一起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再放火啊?再放試試!咱們有馬良大人在這里,普通的軍師技就不要拿出來現了,哈哈哈!”

輔助系武將技“睿智”,放果是使別人的智謀力小幅度上漲。

孫宇郁悶不已,這個武將技看起來只是綠色,似乎不厲害,但它其實非常實用,它可以作用在任何軍師身上,使一個原本很差勁的軍師變強,就像后世的超頻一樣,真惡心。

孫宇忍不住氣得對著江面上大罵道:“你們太卑鄙了,兩個對一個。”

江面上的馬良哈哈大笑,她對著孫宇聳了聳眉毛,兩條白眉毛隨著她的動作像兩只蝴蝶翹膀扇動了一下,這個聳眉毛的動作充滿了挑釁:“誰說過打仗要一對一的?自己技不如人,就怪咱們兩個打一個,哼!”

我暈,這個馬良的眉毛好討厭,孫宇大郁悶,他一直憑著后世對白眉馬良的介紹,對這個人充滿了好感,咋這個世界里的白眉馬良聳眉毛的動作看起來這么討厭呢?讓人很想脫下鞋子,用鞋底在她臉上用力的扇兩下。

等等,哥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世界里蜀國的將領,就沒一個靠譜的,劉關張就不說了,趙云、諸葛亮、魏延…………個個都是不靠譜的,居然連這個馬良也讓人看了想給她一頓胖揍,為什么?蜀國招誰惹誰了?

樊城碼頭的一個小角落里,偽裝成小叫花的諸葛亮正在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幕,她忍不住拍手笑道:“孫尋真,這下你要怎么辦呢?要船沒船,要水軍沒水軍,敵軍壓著你的碼頭燒你的船,看你還有什么招可用,哈哈!”

孫宇懷里的高帽女掙扎了兩下,高帽子又被她給掙掉了,滿頭青絲披散下來,她伸手指著江面上的大船道:“尋真……想辦法幫我出氣。”

孫宇點了點頭,將高帽女扶起來站好,然后伸手從背上接下了七石鐵胎弓。

“敵船很遠,你要用弓箭射?”旁邊的妹子們全都好奇地盯著孫宇。

于禁也道:“尋真,那樓船太遠了,你射不到她們的,如果是射前面的斗艦,射倒十來個士兵也沒有什么用處。”于禁自身就是弓將,對距離的目測非常準確,蒯良和馬良所在的樓船距離岸邊最少也有四箭之地,人力根本不可能把箭射到這么遠。

孫宇點頭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讓她們這么肆無忌憚地在我們的船泊碼頭上胡作非為,得給她們點厲害看看。我不射她們的樓船,就射前面這幾艘斗艦。”

眾人心中都大奇,心想:射斗艦有什么用?上面全是雜兵,就算射死幾百個,也不可能把敵人嚇退。

這時孫宇走到碼頭邊,敵軍向著孫宇射來亂箭,孫宇一邊側身閃避,一邊大叫道:“張郃妹子,來幫我撥開敵人的亂箭。”

嚴肅妹子張郃應了一聲,提著鐵槍跳到孫宇身邊,她頭上跳起金色的“昂揚”,揮手撥打飛來的箭矢,那些箭矢無一例外地被她掃落到地上:“防御交給我吧,你安心射箭。”

孫宇對著她點了點頭,微笑道:“我最信得過的就是你了。”

嚴肅妹子聽了這句話,歡喜得差一點飛了起來,手上的槍軟了一軟,差一點漏了一只箭。她趕緊收拾心神,暗想:尋真最信任的就是我,我可不能讓他失望。

在張郃的保護下,孫宇左手執著七石鐵胎弓的握柄,右手穿上一個鐵扳指,然后勾住了金屬絲纏繞著的弓弦,搭上了一枝狼毫鐵箭……

扎馬步,沉腰,深呼吸,左手向前盡量伸出,右手向后一拉……“嘎”地一聲,七百斤臂力才能拉開的鐵胎神弓被他拉成了一個滿月型,緊繃著的弓弦上帶著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

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拉弓,敵我雙方的女人們都小吃了一驚,心中暗想:這把弓看起來有點不凡啊……看他拉得這么吃力,似乎有點威力。

孫宇的臂力是非常巨大的,這一點凡是孫宇身邊的妹子都知道,尤其是曾經和孫宇戰斗過的徐晃、張鄰、于禁等人更是知道孫宇的力氣有多大,以他的力氣,要拉開這把弓居然必須沉腰立馬,拉得這么吃力,可見這把弓非常恐怖。

用這么強力的弓去射斗艦上的雜兵,會不會太浪費力氣了?眾女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時孫宇已經讓N摸1完成了瞄準,他輕喝一聲:“去!”

右手一松,金屬絲扭成的弓弦發出一聲恐怖的“嗡”聲,狼毫鐵箭以肉眼都無法看清的速度脫弦而出,所有人連眨眼都來不及,箭矢就劃過了虛空。

“碰!”

沖在最前面的斗艦上發出一聲木材碎裂的巨響聲。

“他射中什么地方了?”荊州水軍士兵納悶地叫道:“快看看哪里中箭了?”

“有人受傷嗎?”

“怎么回事?他到底射的哪里?”

水兵們趴在船舷上處尋找這只神速的箭到底飛到什么地方去了,然而找了半天,在甲板、船身、船艙上都找不到這枝箭的蹤影。

“奇了個怪了!”

孫宇后面的軟妹子也忍不住問道:“尋真,你究竟射了什么地方?”

孫宇伸手對著那艘斗艦的主桅桿指了指,笑道:“看!”

眾人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那艘斗艦的主桅桿本來大海碗的碗口般粗,是用上好的鐵木制成的,別說箭,就算大風大浪,也無法將這根桅桿破壞。沒想到孫宇這一箭射去,居然在桅桿中間破開一個巨大的洞。

紛飛的碎木屑飄揚中,高達數丈的主桅桿發出一聲恐怖的“嘰嘎”聲,然后歪斜著倒了下來,主桅桿倒下,當然會帶動著船帆整個落下,巨大的船帆一下子將士兵們全部蓋在了下面。

這個時代的船帆屬于硬帆,并不是用白布做成的,而是用盧頭木葉織成,這種船帆很重,而且是一個整體,一旦掉落下來,就將船上的水軍打得頭暈腦脹,一時半會從帆下爬不起來。

有幾個士兵的手上正好拿著點燃了的火箭,船帆落下,蓋住了這幾個士兵,也蓋在了火箭的上面。火箭很快就點著了船帆,迅速地燒了起來,整個斗艦的上層立即全部卷入了船帆燃燒的熊熊大火之中。

被船帆壓在下面的士兵無法逃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火燒到自己身上,嚇得大聲慘叫。

敵我雙方的妹子們都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一箭之威,竟至于此?

這時孫宇又將七石鐵胎弓拉開了,他毫不費力地瞄上了第二艘斗艦,就這么一瞄,頓時嚇得船上的水兵面色發白。

幾個水兵慘叫道:“他瞄上咱們這艘船了!”

“快跑!”

“扔掉你們手上的火箭,趕緊扔掉,別燒著了自己……”

斗艦上面頓時一片混亂。

孫宇才不和他們客氣,右手一松,箭矢破空而去,又是一聲“碰”的巨響聲。伴隨著“咔嚓”的木材斷折之聲,第二艘斗艦的主桅桿也不爭氣地倒了下來,這一次船上的水兵聰明,提前扔掉了火箭,所以這艘斗艦并沒有再點燃自己的船帆。

不過巨大的桅桿倒下來,聲勢何等驚人,一下子就將四五個沒來得及躲開的水兵砸死在甲板上。而且失去了桅桿的船只也就相當于失去了動力系繞,立即變成了一個呆板的水上木城。

孫宇大聲對著江面上笑道:“來啊?再來射火箭燒我軍的船試試!看看咱們誰的箭射得更遠,更狠,更給力!”

劉表軍的將士們全都臉色蒼白,不敢接口……

劉表軍最終放棄了進攻碼頭,無奈地退去,為了燒公孫軍的幾只小、船,搭上自己的斗艦就太不合算了,反正劉表軍還占著水軍優勢,公剁、軍暫時無力渡過漢水,還不到魚死網破硬拼的時候。

看著一千多艘戰船緩緩退去,公孫軍的將領們臉色都不太好看。這么大一只水軍,整個漢水都撐得滿滿的,想渡過漢水去談何容易?如果背后的董卓收拾了西涼馬家,然后追過來,大家全都得玩完。

軟妹子忍不住有些擔心地看著孫宇,嘆道:“尋真,這漢水咱們不好過啊!”

孫宇其實也有點擔心,但是他有很嚴重的大男子主義,不能露出擔心的神色害身邊的妹子們擔心,他裝出淡定的樣子道:“放心吧,咱們有錦帆賊助陣口”

孫宇背后的平凡妹子于禁走了過來,輕聲道:“尋真,水戰不比陸戰。陸戰時,如果將領強大,就可以帶領整個軍隊獲勝,一將可敵對方上萬雜兵。但是水戰時……一個個戰船將士兵和將領們分隔了開來,就算甘寧再厲害,她也顧不到所有的戰船。到時候錦帆賊以寡敵眾,可能會吃大虧的口”

于禁扳著手指著算道:“聽你說過,錦帆賊不過百來條船,還都是小船,算起來不過區區千人之數,劉表一千多艘戰船中間有許多是樓船和斗艦這樣的大船,兵員起碼兩萬錦帆賊就算能以一敵十,也不是荊州水軍的敵手。”

孫宇聽得微微一驚:對啊,陸戰的時候,一個強大的金色武將可以騎著馬在陣前亂竄,見人就打,對敵軍有著巨大的威脅,可是水戰時……將領只能呆在一只船上,因此水戰時將領能控制的地方并不多,就算將領可以用小船或者游泳來往返于自己的船隊中,機動力比起陸地上騎馬突殺始終慢了很多,因此水軍需要的是船對船,兵對兵,將領的作用反而大大減小了。

別宇不由得回憶了一起前不久河水賊和自己戰斗時那一幕,當時自己已經利用寇封殺死了梅敷河水賊沒有了大將,但是賊兵們仍然在別的船上搶掠,如果不是錦帆賊來了,后果根本就不堪設想。

不行,不能光是指望著那區區千名的錦帆賊,甘寧累吐了血也搞不定兩萬水軍,一千條戰船,咱自己也得想方法幫她。

孫宇感激地抱了抱于禁,笑道:“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幫我想到這個。”

于禁的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地道:“別小看我,我以前在主公帳下是水軍都督呢。”

孫宇聽了這話才想起來在另一個世界里,曹操錯殺蔡瑁、張允之后,就是用于禁和毛階來當的水軍大都督,于禁算得上曹操軍中最優秀的水軍將領。

想到這里,孫宇不由得大喜,趕緊問于禁道:“你善水戰吧?”

于禁紅著臉點了點頭道:“也不算很善……只是比普通的北方人要強一點……卜時候毗我家門口有條小河,我經常在里面游泳、洗澡什么的。”

啊哦,平凡妹子出洶…可惜哥哥沒親眼看到過,孫宇湊到平凡妹子耳朵邊,輕聲道:“下次咱們兩個半夜出來裸和…”

于禁:“…”

孫宇只隨口調笑了一句,就轉過頭去,對著軟妹子道:“咱們等甘寧來了,再輔以于禁,組織一只自己的水軍吧,現在就開始準備希望在董卓南下之前能趕得及將他們心練出來。”

軟妹子點了點頭。

這時孫宇旁邊突然鉆出來一個小腦袋,大伙兒一看,居然是人販蘿莉太史慈。

太史慈笑嘻嘻地道:“人販將軍,我也很擅長水戰!我是東萊人,家里就靠著大海,我可是從小就在海邊長大的。”

孫宇大喜,奶奶的,怎么把太史慈忘了,這家伙在我們那個世界就是東吳的名將啊,統領過水軍呢。孫宇趕緊拍了拍太史慈的小腦袋瓜子,笑道:“好吧,就讓你給于禁姐姐當個副將,多抓點人回來,我出每個大將五貫的價錢跟你買。”

太史慈大喜,她轉過頭去,對著后面的小老虎許諸和小徐庶笑道:“哈哈,我找到活兒干了,等我抓回了值錢的人,就給你們買好吃的。”

小老虎點了點頭道:“我要吃糖葫蘆形的兔子腿!”

小徐庶也點了點頭道:“我要吃緒勢魚!”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完全沒問題,哈哈哈!”

孫宇滿臉黑線,把三個蘿并撇在一邊不管。

現在大將有了,需要征集士兵了。經過一番挑選,來自河北的公孫軍中幾乎沒有會行船的士兵,全部淘汰。來自徐州的士兵卻有不少是懂得行船的,也可以在搖晃的船板上戰斗。來自穎川、汝南、壽春三地的降卒中也有不少人是懂得水戰的。

最后公孫軍居然湊出了三千名烏合之眾,這些家伙雖然可以在船上戰斗,卻大多沒有進行過正規的水戰,還需于禁來好好刮練一番。

有了兵,還得解決船的問題,水戰并不是有將、有兵就可以,必須要有船。而且船只是決定水戰勝負的關鍵。再厲害的水兵,如果乘在小船上被敵人拿大船一撞,也得去水底喂魚,公孫軍必須趕緊弄一批自己的戰船。

樊城是個水邊城市,船匠不少,通過劉泌和寇封的幫助,公孫軍很快集起了十幾名船匠,這點船匠當然不夠,諸軍沿著漢水一路向上游找去,將鄧縣、陰縣的船匠全都弄了回來,差不多集起了五六十名,趕緊分派士兵幫助他們造船。

不過有一個現實舟困難很快就擺在了孫宇的面前,那就是造大船太花時間了!公孫軍最缺的就是時間,如果后面沒有董卓軍的威脅公別軍完全可以與劉表劃嘎江而治慢慢造船。手機整理但是現在公孫軍的時間不夠,傷不起!

在這個大前提下,樓船、斗艦這種需要耗費半年或者一年時間才能造出來的大型船只,全都只能棄而不用。可是只造小船的話,又怎么能打得贏大船呢?傷腦筋啊!

孫宇知道,西涼馬家絕對不是董卓的對手雖然可以拖得住董卓一時卻不可能拖大交自只頂多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利用。那就只能造小船想用小船搞定大船那就必須得借助領先一步的科技了。

“NM011,查查你的數據庫,以這個時代的工藝水平,咱們能造出什么樣的小船來對敵。孫宇對著NM01下了命令。

…創查了半天,報告道:“木制戰船的數峰水平,是明朝時的戰船,尤其是明朝時的小型船只,種類豐富,戰斗力強橫,可以采用口

孫宇大喜:用明朝時的船舶水準來對付三國時的?靠譜!我看行!

NM01立即列出了一大堆明朝輕型戰船的資料,其中包括鷹船、連環船、子母船、火龍船、赤龍舟、車輪冊、蒼山船

孫宇一個一個挑選,很快就選定了幾種適合這個時代采用的戰船。

鷹船:輕型,兩頭尖翹,不瓣首尾,進退如飛,機動性強。四周用茅竹密釘以掩護竹間留些可以射箭的洞,非常適合沖入敵陣。

連環船:輕型,秘丈,形似一船實為二船口前船占三分之一,后船占三分之二,中用兩個鐵環相連。前船有大倒須釘多個,上載火器、硫磺、硝石、蘆葦等易燃物,后船安槳載乘士兵。戰時順風直駛敵陣,前船釘于敵船上,并點燃易燃物,同時解脫鐵環,后船返航,后船既返,前船烈焰旋起,敵船遂焚。

火龍船:輕型,分三層。以生牛皮為護,上有箭孔,中置刀板,釘板,下伏士兵。兩側有飛輪名水兵。先偽敗于敵,誘敵登船,開動機關,使敵從上層落入中層刀板釘板中。

車輪冊:小型,以輪擊水的戰船,長四丈二尺,寬一丈三尺外虛邊框各一尺,內安四輪,輪頭入水約一尺,船速遠快于劃槳。上有板釘棚窩,通前徹后,兩邊伏下水兵。作戰時先用火器攻敵,之后掀開船板,士兵立于兩側,向敵船拋擲火球,發射火箭,投擲標槍,毀殺敵船。

這四種小船都是在火器已經流行起來的明朝時期發明出來的,數種戰法都與火器有關,上面必須準備各種火器配合,孫宇摳了摳腦袋三國時期怎么玩火器呢?現在火藥還沒發明出來呢。

我雖然可以通過NM01弄出火藥的配方,但是現在這么急迫的情況下根本來不及制造大批火藥,看來還是得用土方法。

孫宇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赤壁》那部電影里不是用了魚油炸彈嗎?雖然魚油的爆炸效果根本就沒有電影里那么夸張,威力要比那個小得多,但是一罐子魚油燃著火扔到敵人的船上,還是可以將敵船燒得慘兮兮。

好,哥哥就暫時用魚油,這樊城是個水邊城市,要弄魚還不簡單?魚油根本就是取之不盡的資源,弄起來也很快。

孫宇一聲令下,公孫軍士兵立即全城動員,將樊城漁夫們手上的鮮魚買了個精光,還讓渣夫們趁著江面上劉表軍退去的機會,趕緊多撈些魚起來,公孫軍全部按市價收購。

這個時代熬制魚油的方法遠不像后世那么方便,后世只需要將各種化學添加劑一下去,魚油自己就分離出來了。現在必須用土法,一百多口大鍋架在了樊城的兵營里,士兵們趕緊熬制魚油,一片熱火朝天的場面。

樊城里的陶瓷瓶瓶罐罐,全都被孫宇買了個光,每一個瓶瓶罐罐里面都裝滿了熬制好的魚油。孫宇將這些罐子封好,用一根布條當作引線,從罐子口里牽出來口

要使用的時候,只需點燃布條,引燃罐子即可。為了方便士兵們將罐子扔出去,每個罐子上還用布條制作了一個抓握的地方。

就在樊城的造船業和制油業蓬勃的當口兒,西涼

“乖女兒,醒醒,別睡了,又要打仗了!“馬騰伸出一只手,搖了搖熟睡中的小馬超。

牛高馬大的烏錐馬上,小馬超擦了擦眼睛,不高興地都著嘴醒了過來,用迷糊的聲音問道:“母親大人,咱們這是在哪里了?”

馬騰笑道:“這里是霸陵縣,就在長安城的東北方不遠處。”

“咦?“小馬超好奇地道:“咱們剛才不是在平陵縣嗎?”

馬騰抹了一把汗水道:“你說的這個州才“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這中間你起來吃過九次飯,你又忘了?”

小馬超嘿嘿笑了一聲,伸手抹掉了唇邊掛著一條夢口水,笑道:“吃飯這種破事,我都是睡著做的,天知道我吃過幾次心”

馬騰哭笑不得地道:“你趕緊清醒一下吧,有強敵來了剛剛斥候來報,張遼、張繡來了“

“張遼、張繡?小馬超揚了揚頭,笑道:“早點打敗她們,早點睡覺!”

馬騰點了點頭,大笑道:“布鋒矢陣全軍準備!”

沒過多久,張遼、張繡的大軍出現在了地平線上,馬騰知道這兩位非常厲害,不像郭記、李催那么容易對付,所以她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指望著利用馬家軍的速度,一舉沖破對方的陣形,將敵軍分割吞食。

“馬超纏住張遼、龐德對付張繡,其余的人人盡快擊破敵軍。“馬騰大手一揮,對著地平線上剛剛露頭的張遼和張繡軍指去,冷喝道:

“西涼騎弗騎將“一大片金的、藍的、紅的光芒亮起,西涼馬家軍有如一股旋風,向著張遼和張繡的大軍刮了過去。

其實張遼、張繡兩人早已經通過斥候的報告,知道西涼馬家軍就在前方,兩人領著五萬西涼鐵騎走過來,本來打算陣前聊兩句,說點什么:“你們趕緊投降一類的話。

沒想到大軍剛剛在地平線上露頭,還沒有來得及打個照面,西涼馬家軍就開始了全軍突擊。遼闊的平野上,布著鋒矢陣的騎兵隊就像一個箭頭一樣,狠狠地扎了過來

甘寧也抹了一把汗,她惱怒地將腰身一挺,伸手彈了彈腰間的鈴鐺,然后大聲道:“不比了,簡直豈有此理,你這個根本就不是船!”

孫宇嘿嘿笑道:“甘姑娘,你說過你要一言九鼎的,難道你要賴皮?”

“老娘從不賴皮!”甘寧哼哼道:“從現在開始,老娘加入公孫軍了……孟翔,你帶兄弟們回去丹江口水寨,把咱們的人全都叫來,從現在開始,咱們改名錦帆軍,不再叫錦帆賊了。”

完這句話,甘寧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她轉過頭來對著孫宇道:“這樣的車輪舸……你還有多少,給老娘的兄弟們配備一百艘吧。”

孫宇老臉微紅地道:“只有三艘……別的還在造……”

“撲哧!”甘寧一口鮮血差點吐了出來。

躲在碼頭角落里偷偷看著這一切的諸葛亮心中微驚,想不到這個叫孫宇的還真是一個厲害的匠人,上一次造出了神奇的木牛流馬,這一次又造出了這種奇怪的戰船。如果被黃月英姐姐知道了,她肯定又要對這個孫宇大感興趣了。

好玩,難怪河北孫尋真名震天下,他手上總有新奇好玩的東西,嘿嘿,我再多跟著他一陣子,瞧個仔細。

孟翔帶著五十名錦帆賊,哦,不對!應該是錦帆軍的士兵,準備返回丹江口水道,把錦帆軍的兄弟們全都叫來,孫宇卻伸手阻止了孟翔,笑道:“甘姑娘,現在就把錦帆軍的主力叫來,我怕劉表被嚇壞了,再從江夏調船過來,不如讓你的錦帆軍暫時就躲在丹江口里,咱們就用樊城這點水軍,讓劉表調以輕心。”

甘寧聞言哼哼道:“你們這些家伙花花腸子太多了,水上打架老娘誰也不怕,就是怕軍師搗鬼。”

孫宇笑而不語。

甘寧又道:“如果我的人不過來,豈不是造出來的新式戰船都沒他們的份兒?我不干!”

孫宇微笑道:“這事情我想過了,咱們立即抽調一批會造新戰船的船匠,隨著你的兄弟們一起去丹江口水道,我記得那里有個小縣城,名叫武當縣,我會讓黃巾軍去攻占那個小縣城,然后抽調那里的船匠,跟著我派去的船匠幫你麾下的水軍造船。”

“至于你的水軍擁有新船之后淘汰的那些舊船,就讓幾個兄弟把它們弄到樊城來,用來迷惑劉表的水軍。”孫宇笑道:“想必劉表軍看到咱們用一群生澀的水兵開著破船,一定會激動的沖過來,到時候你的錦帆軍突然插上,必定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甘寧嘖嘖嘖地嘆了幾聲道:“好陰險的男人,太可怕了,老娘最討厭你這種陰險的家伙,哼哼,我要離你遠一點。”她一邊說著,一邊真的退開了幾丈。

“好了,我的水軍大都督印鑒呢?”甘寧得意地道:“該把這玩意兒發給我了吧。”

聲音太小,聽不清楚,這家伙離我遠了幾丈,居然聲音就完全聽不到了,暈死,聲音小就不要故意站得離我這么遠啊!

孫宇湊到近處,甘寧沒好氣地又說了一遍。

“哦!印鑒!”孫宇拍了拍腦袋道:“咱們公孫軍一直沒有水軍,所以沒有水軍都督的印鑒和兵符,怎么辦?我拿蘿卜雕一個給你臨時用著,成不?”

甘寧:“……”

孫宇湊近道:“聲音太小,聽不清楚,你剛才又說了什么?同意了暫時用蘿卜?”

甘寧大怒道:“我剛才什么也沒說!蘿卜太軟,絕對不行,至少要用泥巴捏!”

禁:“……”

剛剛趕過來看熱鬧的軟妹子和公孫軍諸將:“……”

不一會兒,一群船匠隨著錦帆軍們向上游丹江口水道駛去,準備在錦帆軍的水寨里去秘密建造大批新式戰船。樊城的船匠們也加緊開始造起船來,孫宇設計這一批船全都是輕型船,造起來快,一名船匠頂多一個月不到就可以造出一條,再算上錦帆賊中有一些水賊本身就是優秀的船匠……

孫宇默默地算了一下,要擁有一只勉強可以和劉表軍戰斗的水軍,至少要一個半月……希望在這一個半月里,董卓那神經病不要殺過來。

另外……不知道長江上的水戰究竟如何了?蔡瑁、張允兩人再加黃祖、蘇飛等人率領的劉表水軍另外五千艘戰船,與江東孫家的水戰,究竟結果如何呢?

夏口縣,位于湖北武昌縣西典鵠山上,在孫宇來的那個世界里,東吳的孫權在赤壁之戰后,曾在這里親自督筑起來一座水軍重城,也就叫做夏口城。

這座夏口城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后世的武漢城里的武昌區。城池卡在漢水匯入長江的兩江交匯口對面,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在這個世界里,赤壁之戰還沒到,孫權就已經在這里筑起了夏口城,成了東吳水軍窺伺漢水的重要據點。

自從孫堅的傷在壽春治好之后,孫堅帶著三千江東子弟兵回到江東,憑借著手下大量的優秀人才,吸引四方的門閥世家來投,極短的時間里就拉起了一只大軍。

孫堅靠著這只大軍東征西討,無往而不利,區區大半年時間,盡然讓孫堅將嚴伯虎、王朗、劉繇等人全部擊破,江東已經完全控制在了孫堅的手中。

著孫堅坐大,劉表這個老仇人自然不能淡定,立即派出了自己全部的水軍,總共七千余艘戰船,浩蕩的水軍將整個長江的江面都遮蓋了起來。

孫堅不甘示弱,又為了報自己重傷之仇,立即組織起江東水軍反擊,雙方在江夏一帶的江面上大小數百戰,打得整個長江都變了顏色。

此時在夏口城的大堂中,外號碧眼兒的江東二少主孫權,正在看著兵書。

她是一名氣容雍容的少女,今年大約十八歲,長相很美,五官如詩如畫,氣質恬靜委婉。但是她的眼睛非常奇怪,兩只眼珠子居然是藍色的,如果是孫宇在這里看到她,一定會以為她是歐洲人。然而更奇怪的是,她的頭發是紫色的……就連歐洲人也不會有紫頭發!

孫宇一定會以為她是后世穿越過來的前衛時尚潮人!

孫權正看著兵書,突然一名傳令兵跑進來道:“報!據探子回報,劉表抽調了一千多艘戰船,兩萬名水軍士兵返回襄陽,為了阻止公孫軍渡江作戰,目前在江夏的劉表軍戰船已經減少到了五千艘,水軍總數也從八萬多降為了六萬。”

孫權雙眼一亮,那雙藍色的眸子里射出一道清亮的光芒,但她臉上并沒有露出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淡淡地一揮手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傳令兵磕頭退下。

孫權這才露出笑容,站起來在屋中走了幾步,一拍掌,對著外面大叫道:“來人啊,去請周公瑾姐姐來,就說我有事要和她商議!”

不一會兒,大堂的門口人影晃動,一名表情冷峻的美人兒走了進來。

這名美人兒穿著一身深紅色的軟甲,外罩一件冷藍色的披風,紅色的頭巾上面插著一條白色的鳥羽,姿容英發,美不勝收。

她就是周瑜,字公瑾,今年二十歲,與東吳的大少主孫策年齡相近,從小和孫策就是好友,一起玩到大,她個性恢弘大度,雅量高致,精通音律,而且非常精于謀略,唯一的缺點就是……她不會武將技、軍師技、控心技、輔助技,甚至連內政技也不會。

孫策一直堅信周瑜身上有鎖,可惜她的年齡已經二十歲了,武將技卻沒有解鎖的跡象,這個世界有些有鎖的人,一輩子也找不到解鎖的方法,只能庸碌地過日子,大家都認為周瑜這么大的歲數了還不解鎖,已經沒有希望了。因此都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謀士來看待,偶爾問問她的意見,從來不讓她上戰場。

也許是由于一直不會武將技的原因,周瑜除了得到孫策、孫權兩人的欣賞之外,并不太受別人的待見,這也導致她的個性慢慢變得孤高,表情越來越冷,現在東吳的人說起周瑜,人人都稱之為冰山美人。

此時周瑜進來見了孫權,臉色也是冷冰冰的,絲毫看不到一絲喜氣。

孫權見她來了,微笑道:“公瑾姐姐,我剛才得到消息,劉表軍撤走了一千多艘戰船,兩萬水軍,現在只有五千艘戰船在長江上了,別的都回了襄陽附近……看來是公孫軍大軍壓境,劉表有點吃不消了!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周瑜聽了之后,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她大約只想了五秒鐘,便回答道:“兩個方案:一、趁機與劉表大決戰,將江夏搶到手中。二、與劉表結盟,一起阻止公孫軍南下,干掉公孫軍之后,再和劉表打。”

孫權心中一奇,問道:“你這兩個方案真是天差地遠,何解?”

周瑜冷冷地道:“若是咱們將自己放在反董卓聯盟軍的立場上,就要趁機與劉表大決戰,將江夏搶入手,一方面可以緩解公孫軍渡過漢水的壓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削弱劉表軍的力量,擴大我們的地盤,對于整個反董卓聯盟來說,有利無弊。”

她話音一轉道:“但是……若從爭奪天下霸權的立場上來看,公孫軍是除了董卓軍之外最大的強敵,咱們趁著公孫軍被董卓追趕的機會聯手劉表吃掉這只猛虎,以免公孫軍進入江南與我軍爭奪地盤,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案。”

孫宇轉身又跑。

曹仁埋頭又追。

李典急叫道:“曹姐姐,清醒一下,你看看荀彧、荀攸兩位軍師,她們的臉色都完全蒼白了,尤其是荀攸姐姐,她連著兩次都是針對三萬大軍使用軍師技,精力已經透支,軍師技可不是這樣用的啊。”

曹仁哪肯理她,只管悶頭向前追。

不一會兒,又是兩里路過去。

只見前面山道上又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黃巾軍,這一次黃巾軍的數量少多了,只有一萬多人,不過其中包括五千黃巾力士,由人公將軍張梁率領,另外陣前有一千悍卒,耳朵上插著白色的兔毛,乃是饅頭蘿莉陳到率領的精銳白耳兵。

孫宇在饅頭蘿莉身邊停下腳步,他背后一排大將展開:張寶、張梁、陳到、廖化、卞喜、胡班、張燕、徐和……

見到黃巾力士和白耳兵,曹仁大喜道:“哈哈,孫宇的兵力被我們調得七七八八了,終于被迫派出精銳的黃巾力士和白耳兵了,再給他來一下,他就要山窮水盡!”

曹仁和夏侯惇回身一看,只見荀攸連續兩次用軍師技對付三萬敵軍之后,精力已經極度透支,此時閉目趴在馬背上,動彈都困難,只有荀彧還有一些精力。她雖然也用了兩次“聲東”了,但是第一次只是針對孫宇一個人用,所以消耗的精力倒也還不算太多。

見到前面又是黃巾軍堵路,荀彧強撐起身體,揮手向前一指,金光灑過,張寶、張梁、陳到、廖化、卞喜、胡班、張燕、徐和……這一大堆黃巾軍將領一起呆了呆,然后也帶著士兵爬上了左邊的山坡,亂哄哄地跑得無影無蹤。

用完這個軍師技,荀彧終于撐不住了,她也和妹妹荀攸一樣,趴在馬背上,再也動彈不得。

曹仁看了看荀彧和荀攸的狀態,咬牙道:“兩位軍師精力耗盡,才為我們引開了孫宇的大軍,此時不追更待何時,必須趁著這個機會攻過去,不然就白費了荀家姐妹的努力,咱們再追!”

幾萬大軍繼續向前猛沖,孫宇似乎被她們嚇壞了,勒馬又逃。

曹仁大叫道:“孫尋真你這個壞蛋,有膽子停下來打,不要老是找些別的人來給你墊底。”

孫宇怪叫道:“我才不要和你們打,我跑!”

一追一逃,沒多久又是兩里地,十幾萬曹軍在長長的山道上拖成了一條長蛇陣,陣型越來越亂。

曹仁完全沒有注意到,倒是她后面的李典暗暗留了心,故意押后,將帶了一只軍隊拖在后面。

山頂上的諸葛亮用“偵察”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暗暗好笑:“可憐的曹仁、夏侯惇,你們兩個這下要完蛋了,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被孫宇活捉了過去,可憐啊!”

此時孫宇引著曹仁跑到了一個小山洞的前面,只見小山洞里居然好整以暇地走出來一名女性文士,這名文士穿著黑色的文士袍,頭上戴著一個高高的帽子,正是高帽女陳宮。

孫宇一把將高帽女抱上了自己的戰馬,讓她騎在自己身后。

高帽女伸手從后面環抱著孫宇的腰,她的前胸抵在孫宇的后背上,可惜高帽女是個貧乳妹子,孫宇什么也沒感覺到。

“尋真,準備得如何了?”高帽女低聲問道。

“沒問題了!”孫宇嘿嘿笑道:“荀彧和荀攸的精力應該都耗盡了。”

高帽女大喜道:“那就看我的了。”

她揮手向后一指,“火攻”兩個藍色的大字躍然而起,山道兩邊的蘆葦叢和小樹木“轟”地一聲冒起了火頭……

追在后面的曹仁頓時大吃一驚,她這才想起來:“不好,我方已經沒有軍師可以破對方的軍師技了,大危機!”

高帽女點燃起來的火頭一瞬間就燃了起來,原來蘆葦叢里還潑灑了魚油,火焰點燃了魚油,放肆地燃燒起來,噼啪的木柴炸裂聲很快就從四面八方響起。

董卓軍頓時大亂!士兵到處亂竄。

荀彧已經用了三次“聲東”,兩次對著大軍使用,一次對著孫宇一個人用,現在已經完全沒了力氣,看著大火苦于不能動彈。倒是荀攸還有一丁點兒力氣,她拼盡全力,狠狠咬著牙關,將自己逼到了極限,抬起手來,喝道:“破!”

這一聲“破”居然奏了效,四周的火苗頓時慢慢小了下去,可惜荀攸的精力也已經很少,所以火苗退得很慢,陳宮也沒有受到什么精力上的損失,渾然不知。

眼看火苗慢慢地變小,山頂上的諸葛亮忍不住長嘆了一聲,她歪著頭看著山下的形勢,喃喃道:“我出不出手呢?唉……小庶現在在孫宇軍中……我就當是幫一幫小庶吧。”

諸葛亮伸手對著山下的蘆葦叢一指!

“轟!”這一下火苗子陡然竄起了半天高,荀彧、荀攸再也無力阻止大火的蔓延。

這時曹仁和夏侯惇已知中計,但這種關鍵時候,越是后退越是不妙。她咬了咬牙,大聲叫道:“全軍突擊,冒煙突火,沖出這條山道,前面不遠處就可以出山了……”

夏侯惇換了一把鐵槍,舞起一片槍花,當先開路,用她的斗氣將火苗逼開,董卓軍拼命從火光中沖突。

大軍布成一字長蛇陣,但是突擊談何容易,許多士兵在火光中脫離了本隊,向著兩邊的山上亂跑,曹軍陣形徹底崩潰,士兵亂竄,根本無法戰斗。樂進帶著一只騎兵,在亂軍中跑不見了蹤影。

曹仁和夏侯惇好不容易沖到山口,只見孫宇立馬在山道口上,微笑道:“曹姑娘,此路不通!”

他的大手一揮,背后突然出現一只兩萬人的大軍,這一次不再是黃巾軍了,而是公孫軍的本部士兵,這只士兵扼守著山口,就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曹仁他們的。

軟妹子站在孫宇旁邊,兩人郎才女貌,有如一對神仙眷侶。

二人的背后還站著田楷、寇封、劉勛、劉諧四員將領。

曹仁大怒,真想不顧一切沖上去血拼,但是由于大火亂竄,手下士兵和將領都散了個七七八八,她身邊現在就只有嗜血蘿莉夏侯惇和她在一起,想硬打是肯定打不贏孫宇的。

“山口沖不出去了,快退!”曹仁勒馬回轉,夏侯惇又護著她向回沖殺。

孫宇領軍追擊,打得董卓軍哭爹喊娘,狼狽不堪。

眼看孫宇就要追上曹仁和夏侯惇,卻見火光中殺出兩名女將,兩把鐵槍直捅孫宇面門,原來是夏侯蘭和韓浩兩人趕來救援曹仁。

韓浩長得很平凡,是典型的普通女子。

夏候蘭長得倒是不錯,眉清目秀的,頗有些婉約風味。

孫宇哈哈大笑,一槍就將兩人的鐵槍蕩開,將韓浩逼退開去,輕輕一伸手,將夏侯蘭從馬背上抓了過來,挾在懷中。隨后大聲令道:“別殺原曹軍的將領,她們不是董卓的爪牙,只是被‘篡國’控制了,不要傷了她們的性命。”

田楷、寇封、劉勛、劉諧一起應命,率眾沖殺向前。

“放開我!”夏侯蘭在孫宇的懷里拼命掙扎,還拿手肘用力撞孫宇的腹部,雖然孫宇穿著鐵甲,這樣撞也撞不痛他,但是懷里的小美人這么不聽話,也很影響接下來的戰斗。

孫宇裝出兇惡的樣子道:“不準鬧,不然我殺了你。”

夏侯蘭呆了一呆,她雖然被“篡國”控制,但自己的判斷力不會消失,只微微一想以前的孫宇,就對他的威脅視為無物,繼續掙扎道:“你這個不忠君的壞男人,快放開我,我才不信你敢殺我,我和你拼了。”

來得使殺手锏,孫宇惡狠狠地道:“你再掙扎,我撕你衣服!”

夏侯蘭呆了一呆,這個威脅實在是了她一跳,但她顯然繼承了曹家將領不講理的優良傳統,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之后,突然開口道:“撕就撕,你要是敢撕我衣服,我就逼著你入贅我夏侯家……”說完之后她繼續拼命掙扎了起來。

我擦,還有沒有天理了?逼著我入贅你這種威脅也敢拿出來對我說?當哥哥我是好欺負的么?你家主公咪咪眼都沒法用這個威脅我,你這小小的紅色“槍將”還能成?

孫宇伸手抓著她的袖子,干凈利落地撕了一大塊下來,冷哼道:“再和我鬧,就不是撕袖子了。”他的眼睛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夏侯蘭高高聳起的胸部,那意思是:下次就撕你胸前的衣服了。

夏侯蘭這次徹底傻了,終于軟綿綿地安靜了下來。

孫宇抬頭一看,韓浩、曹仁、夏侯惇早就趁著孫宇和夏侯蘭鬧騰的時候逃了個無影無蹤。

“好哇,你這壞女人故意和我鬧騰,是要掩護戰友逃命!”孫宇大怒,氣死我也,他伸出去手,抓住了夏侯蘭的胸襟,做出一幅要撕的樣子。

夏侯蘭嚇壞了,急怒攻心,居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嘖嘖,嚇暈了吧?下次再和哥哥使小手段,看哥不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

孫宇抬著看了看曹仁逃走的方向,滾滾濃煙和火苗子正在亂竄,追擊不太方便,再怎么追人也沒往火場里追的道理。

罷了,反正……在山道的另一邊,也有好戲等著她們,哥哥我就不追了。

此時,在博望坡的北部山口附近,一只兩萬人的公孫軍部隊剛剛從隱密之處鉆出來,在大道中間布下了陣。

這只軍隊是由二小姐公孫越率領的,軍中還跟著人販蘿莉太史慈、曹豹、孫觀等將領。五千白馬義從全部在這只軍隊里,這只伏兵一開始就沒有進入戰場,而是從山中小路穿行到這里,靜靜地埋伏在路旁,等著曹仁、夏侯惇等人敗退過來。

此時人販蘿莉仰頭對著公孫越問道:“二主公姐姐,你說人販將軍的計策能成功嗎?如果他沒成功,這里豈不是沒有敵軍經過,我就抓不倒人來賣錢了。”

公孫越驕傲地抬頭道:“尋真的計策怎么可能失敗,他是我的男人呢,我的男人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沒有辦不到的事。”

人販蘿莉直搖頭。

公孫越嘟了嘟嘴,又道:“尋真雖然已經是男人中最厲害的,但還是比一些強大的女將差了一點,真可惜,我的男人應該是天下最厲害的才對。要是再讓我碰上會‘旺夫’的女人,一定要抓來逼著她嫁給尋真,再度提升尋真的實力,讓他比呂布還厲害。”

人販蘿莉大笑道:“二主公姐姐要抓會‘旺夫’的女人?人販王最喜歡抓小孩和女人,想不到二主公姐姐深得人販的精髓,好吧!會‘旺夫’的女人被我碰上一定會抓來賣給你的,你開個好價錢吧!”

公孫越一句“要多少給多少”到了嘴巴邊上,突然想起尋真說的對人販蘿莉要慢慢哄,于是趕緊改口道:“會旺夫的女人,五金一個,你抓多少我要多少。”

“成交!”人販蘿莉大喜道:“五金,真是值錢啊!太開心了!我一定會抓到一個的。”

這時公孫越背后的孫觀嘆了口氣,湊上來道:“二主公……幫著自己的男人抓女人,會不會太那個了一點?何況,會‘旺夫’的女人如果不愿意嫁給孫將軍,難道你打算用強?”

公孫越嘟起嘴道:“咱們是在爭天下,當然要心狠手辣,用強算什么?要是人人都像尋真那樣思前顧后,還要講究有感情的女人才要,那還爭個屁的天下啊,甄宓就是我和陳宮使了手段送給他的。哼!”

她頓了頓,又道:“懂得‘旺夫’的女人是一種力量,必須讓她們成為尋真變強的工具,如果她們不愿意,哼,灌迷藥、灌春藥、霸王硬上弓什么的,這些招式我隨時可以幫尋真用上。雖然會讓我有一點點的吃醋和不開心,但是為了尋真變強,為了讓我的男人成為天下最強的男人,我可以忍受這一點犧牲,反正等尋真把這些女人娶過門,利用了她們的‘旺夫’之后扔掉就行了!”

孫觀和曹豹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女人要不要對女人這么狠啊?二主公果然比主公強悍得多。

瘋狂啊!

這時文士步騭出列道:“孫尋真,你不過是個低賤的男人,居然想仿效儀、秦,跑來游說我東吳,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NM01在孫宇耳邊分析道:“儀是指的張儀,秦是指的蘇秦,這兩個人都是春秋戰國時的著名相國,擁有非常強的實力,并且也獲得了很高的政治地位。”

孫宇一聽,頓時樂了,這家伙居然拿自己是男人來說事兒,意思是影射自己只是個男人,男人是不可能當相國這么大的官兒的,沒資格到東吳來游說,這不擺明了胡攪蠻纏嗎?

孫宇懶得去考慮歷史上的諸葛亮是怎么對答步騭的了,只是身子一振,頭頂上跳出金燦燦的“槍王”二字,江東文士們剛剛被“槍王”二字嚇了一跳,就見孫宇身上不停地跳起字來:金色的“弓王”、藍色的“輔佐”、綠色的“神目”、金色的“神算”、藍色的“霹靂”、紅色的“騎將”……

孫宇將自己曾經使用過的武將技刷刷刷地印得腦袋上空擠滿了各種顏色的字,五彩的光芒照得大廳里五顏六色,就像咪咪眼的府邸一樣詭異。

孫宇伸手指著頭頂上綠色的“速記”二字笑道:“中平元年,我憑這個內政技能,入駐公孫家,任文職。”

隨后又指著紅色的“必中”二字笑道:“數日之后,我用此招擊退烏丸大王張純,破‘奔射’。”

隨后又指著綠色的“神目”二字道:“兩軍交戰,我有此技可洞察一切。”

指著藍色的“輔佐”道:“虎牢關這戰,我以此招助孫堅將軍斬殺華雄。”

指著金色的“神算”道:“徐州算帳比賽,我以此招瞬間算完十本帳薄。”

指著金色的“槍王”道:“過五關斬六將,我的‘槍王’天下聞名。”

孫宇將自己的武將技介紹完了之后,對著步騭笑道:“我孫宇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憑什么不能仿效儀、秦?如果我這么多武將技的人都不能,難道你能嗎?還請步騭大人顯示一下你的武將技,順便說說你的光輝戰跡吧。”

我暈,步騭大驚,滿堂江東文士一起大驚,雖然她們大多聽說過孫尋真擁有無數武將技,五花八門,變化多端,但是孫宇這么突然一亮,滿腦袋都是字,還真是唬了她們一大跳。

步騭不過是一個文臣,武將技也只有內政能力,如何能比得過孫宇?被他這一大堆武將技一壓,步騭連退三步,一個屁蹲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流氓啊,居然用武將技的數量來壓人,太流氓了!

文臣中的薜綜與步騭感情很好,見步騭被欺負了,不服氣地走出來道:“孫尋真,我看你這一大堆武將技也稀松平常,董卓軍中有貂蟬在,她的武將技專克男人,一招‘傾倒眾生’就讓你撲到地上吃泥!管你武將技再多,你又如何能敵?還是趕緊乖乖向董卓投降吧。”

擦……這對白……和歷史上的諸葛亮舌戰群儒完全不一樣了,偏了啊!孫宇大汗,不成了,不能再抄襲諸葛亮的應對方法了,得自己來了。

孫宇想了想,硬著頭皮道:“我軍中有‘樂神’蔡琰,一曲《廣陵散》,可以解除‘傾倒眾生’。”

“騙人!”薜綜冷笑道:“你當咱們東吳的探子都是吃白食的嗎?蔡琰的‘樂神’只是金色,但貂蟬的‘傾倒眾生’是暗金色……你說‘樂神’可以破解她,哼哼,純屬癡人說夢。”

其實這個問題孫宇早就想到了,但一直也沒敢想,因為只要一想這個事,他就會感覺到董卓簡直不能力敵,不論自己有多少兵馬,都要敗在貂蟬的“傾倒眾生”之下,實在是相當麻煩。

正在孫宇猶豫的時候,大堂的門突然“碰”地一聲被人推開了,孫尚香穿著一身紅色的軟甲,背上背著鵲畫弓,腰上掛著長劍,領著一大隊女兵走進了大堂里。

她向著孫宇身邊一站,冷笑道:“貂蟬又如何?她只能對付男人,但我卻有一只女子軍!”

原來孫尚香聽說大姐二姐弄了一群文官來整孫宇,她心疼“自己的男人”,于是帶著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女兵們跑來助威來了。

孫尚香從小愛玩刀劍,她身邊的女侍也全是舞刀弄劍的,而且她還精選了一些粗手大腳,力氣比男人還大的女人,組成了一只女子軍,上次去壽春幫母親看病不方便帶著女子軍去,所以孫宇沒見過,現在孫尚香居然把她們帶出來給孫宇扎場子來了。

只見一大堆女兵將孫宇圍在中間,這些女人個個牛高馬大,居然把孫宇嚴嚴實實地圍住,連水都潑不進去,孫尚香冷笑道:“曹阿瞞在陳留大戰時有句話說得好,光線不會扣彎,我拿女子軍把尋真給圍著,貂蟬‘傾倒眾生’有個屁用。”

眾人聽了這話,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孫宇都大汗了一把,我暈死啊,哪有打仗的時候男人躲在女人堆里的,這也太不科學了,這究竟是幫我還是在坑我啊?

果然,江東文士們一起鄙視起孫宇來,一名叫陸績的文士大罵道:“孫尋真,你居然躲在女人的庇護之中……你……你……男人果然只有靠女人!”

我擦,哥哥我才不靠女人,我是很有大男子主義精神的。孫宇猛地從孫尚香的女兵中跳了出來,大聲道:“我確實敵不過貂蟬,但這有什么關系?我還敵不過呂布呢!難道我要敵得過天下所有人才能稱得上男人?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中間哪一個人可以無敵于天下?難道不是無敵于天下的人,就沒有權利為了正義而戰斗?”

孫宇驕傲地道:“我沒有天下最強大的實力,但有我挑戰強敵的勇氣,僅此一項,我就可以驕傲地說:我是一個合格的男人!”

孫宇這一番話擲地有聲,端的有一絲英雄氣概,聽得旁邊的孫尚香不停地點頭,她雙目中涌現出追星族特有的那種五角星星亂冒的表情,柔聲道:“不愧是我的男人啊,真不錯。”

暈死,大白天醒著的時候可以不做夢么?我什么時候是你的男人了?孫宇大汗。

孫宇大放著王八之氣,可惜王八之氣只迷住了孫尚香這一個追星族,別的女文士們全都是孫策、孫權找來故意惡搞的,見他擺出裝B的動作和表情,女文士們頓時嚴重不爽。

一名叫嚴峻的文士大叫道:“姐妹們,這男人裝B,我看他十分不爽,咱們揍他!”

汝南程德樞在旁邊勸道:“嚴大人,這個男人會戰斗系的武將技,咱們臣,揍不贏他吧?”

嚴峻冷笑道:“孫尋真有個大弱點,他對漂亮女人會束手束腳,現在不漂亮的后退,漂亮的跟著我沖,揍他丫的!”

這句話說得好,說得妙!哪個女人愿意承認自己長得不漂亮?這個時候如果不上去揍孫宇,就成了自認不漂亮了,嚴峻這一嗓子喊過之后……大廳里的女人們齊齊一楞,心想:老娘美如天仙,怎能不上?

“轟”地一聲響,一屋子文臣挽起袖子向著孫宇沖來,一大堆粉嫩嫩的小拳頭一起砸向孫宇。

孫宇這時才大驚:哥犯了個大錯啊,居然和女人講道理,天啊,不論古往今來,男尊女卑還是女尊男卑,女人大多數時候是不講道理的啊!一哭二鬧三上吊才是女人的絕殺。舌戰群儒之后,要變成拳打群儒了嗎?

這時一只黑乎乎的拳頭已經揍到了孫宇面前,孫宇仔細一看,這個人剛才還和自己互相通過姓名,她叫盛暹,吳郡人,長得黑漆漆的,而且滿腦袋頭發都蓬著,長得就像廚房里刷鍋用的毛刷子……

我操,這樣的人也自認為美女?還上來拿拳打大爺?孫宇伸手一叉,將這毛刷子女人叉飛了出去。

這一動手,頓時更加激怒了江東文士們,群情更加洶涌。

又一只粉嫩的小拳頭打了過來,孫宇百忙中一看,張昭來了,這家伙長得倒挺不錯,美人一個……咳,把這樣的人叉飛有點舍不得,反正她拳頭粉嫩粉嫩的,算了,哥不理她。

張昭一拳打在孫宇背上,那力氣果然跟錘背沒什么區別!

嘿,讓美女給自己錘背,把怪獸都叉飛,這樣做也不錯,孫宇邪惡地想到。

孫宇剛想到這里,只見步騭、薜綜等一堆美女,居然整整齊齊排成一排正面向他撲來……一大堆美女也很可怕,有如排山倒海之勢,個個都長得有幾分姿色,叉飛……似乎有點不太好吧!

孫宇一猶豫,就被美女陣噗通一下撲倒在地,身上頓時壓了四五個女人,也不知道都是些誰和誰!

反正孫宇感覺到自己的胸前壓著兩團綿軟,手掌似乎也碰到一抹柔軟的腰身。

管他三七二十一,是你們自己要撲倒我的,莫怪哥哥我手腳不干凈,孫宇狠狠地在那個腰上抹了一把,管她是誰的腰。

“揍扁他!”幾十名女文士們也一起向地面上的人堆撲了過來,一人壓在一人之上,堆成了一個小肉山,孫宇被壓在小山最下面,上面則堆滿了形形色色的各種美女。

孫宇在人堆里苦笑著想道: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從江東可見一斑啊,孫策是一刀砍死你,孫權是把你砍成十七八截,孫尚香是殺了你全家,所以江東別的臣子們喜歡打群架也一點都不稀奇了!哥算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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