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光之源

六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光之源

對于段小環起的名字與木子奇毫無掩飾的挖苦諷刺，讓傳天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他道：“破空這個名字也就那么回事，談不上什么內涵不內涵，我保留意見”他口中雖然這么說，可是內心卻在拿著霸王與破空這個名字暗自的對比一下，他的心也漸漸的發虛了。

夔牛這時候道：“木子奇，你已經融合了思過崖中所學的那些招數？”

木子奇點點頭道：“微微的做了一些改變，棍是無法將他們完美融合的，只有槍才行。一共八十一式，我稱他為神棍八十一式。”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的擎天十八棍領悟到了第幾式？”

木子奇怔了一下，隨后道：“我到達通天之后的這三個多月里，對擎天十八棍有了一個新的認知，現在已經到了第八式了。”

夔牛點點頭，帶著一股子滿意的神色，緩緩的道：“差不多了，你跟我來”

木子奇摸不著頭腦，詫異的道：“去哪里”

夔牛笑了一下，道：“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在這洞穴的深處有我夔牛一族練習體魄的武技，你現在的道行已經絲毫不下于領悟擎天十八棍的前十五式，當年擎天女神就是從我們夔牛一族的武技法術中領悟這擎天十八式，希望你比她更有前途，將這十八式漸漸的融合到你的神棍八十一式一點一點的融合，形成一種威力巨大的新功法”

木子奇的表情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只是跟著夔牛走進那太虛洞的深處。

這些日子都是在這地面之上修煉，進洞的次數并不多，一般都是在邊緣，至于內部他與段小環都沒有進去。洞口不大，內部卻是別具乾坤，先是一個巨大的洞穴，在洞穴的北端還有一個向下延伸的黝黑洞口，夔牛當先走進了那黑暗幽深的內部洞穴，木子奇跟在身后。

通道不是很大，和蜀山思過崖相比，這個洞穴的通道顯得有些狹窄，里面漆黑一片，縱然木子奇此時已經達到通天境界，開啟夜視眼也很難看清楚通道內的情景，這點和思過崖的洞穴通道有些相似，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吸收了光芒，只剩下幽幽的黑暗。

夔牛的身材極其的威武，所以他的腳步之聲非常的大，如駿馬踏雷一般，咚咚！之聲在山洞內回響著，震的身后木子奇的心也仿佛被這種咚咚的響聲所感染，隨著他的節奏在跳動著。

黑暗永遠是讓人恐懼的，木子奇忽然心中一寒，一股恐懼的氣息彌漫在他的心田之中，恐懼的來源他說不清楚，也感覺不到，只能歸于這無形且異常壓抑的黑暗。

“咚，咚咚咚……”夔牛的腳步好似忽然變了一個節奏，木子奇心中又是一寒，他終于發現心中恐懼的來源，那是夔牛的步伐。他在黑暗之中悄悄的擦了一下冷汗，心中道：“這夔牛好厲害，簡簡單單的腳步聲就能影響到我，幸虧我發現的快”

夔牛的聲音這時候在黑暗中傳來，沙啞而低沉，腳步卻沒有停止，他緩緩的道：“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警惕，尤其是在對方的修為比你高的時候，就像剛才，我只是通過腳步之聲就能控制你心中的情緒”

木子奇低聲道：“多謝前輩教導，我明白了”

夔牛的身子仿佛頓了一下，腳步聲又變了，他道：“我不叫前輩，我叫烈”

“烈？”木子奇自語了一聲，隨即道：“烈前輩”

夔牛沒有在說話，就這么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夔牛的腳步之聲完全的停止，他緩緩的道：“到了，你好好練習吧”

說著，腳步之聲又再次想起，這一下只響起了三次就消失了，仿佛三步已經到了洞外，木子奇心中驚奇，只見這里的黑暗和洞道內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伸手不見五指，他緩緩的舉起口中的破空，瞬間，槍身之上光芒大漲，可是卻只能照亮棍身一尺范圍，黑暗中只見一根八尺長兩尺寬的光帶在緩緩的移動著。

木子奇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自語道：“好強大的壓制之力，竟然連光芒都擴展不開”他緩步的走著，抓著破空的底端，讓它盡量的向前伸展，金色光芒如一條蛟龍，撕裂了無盡的黑暗，可是還是無盡的黑暗，不知道何時，竟然走出了那個幽深漫長的通道，到達這仿佛只有黑暗才是永世光澤的地底世界。

木子奇一點一點的走著，希望能找到這地底山洞的石壁，可是整整一個時辰，他就像鬼打墻一般在原地踏步，若不是這個地底世界太大，就是這個世界與外界的世界不同。

木子奇漸漸的急躁起來，口大罵道：“什么鬼地方，黑乎乎的，走了這么長時間起碼有十幾里了吧，連個邊際也沒有。”他站著不動了，聚目看著四周，可是沒有一點異樣也沒有。別說什么夔牛一族的體魄武技，連根毛都沒有發現。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木子奇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崩了起來，本來的單手持槍此時已經雙手持槍，他警惕的看著四周，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有一頭恐怖的妖獸正在注視著他，讓他毛骨悚然。木子奇緩緩的踏出一步，走的是雙蝴步，在蜀山的步法中是比較高等級的，被記錄在思過崖之中，提步撤步之間看似無章，可是卻巧妙的防守住身體八方。此時他有一種直覺，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要有事情發生了。

他踩著雙碟步緩緩的走著，按照一個圓弧形狀，黑暗中只能聽到他輕輕的腳步之聲，有回音，可是就是找不到傳回回音的石壁。

“啪”他又是一腳踩下，而就在此時，一道紫色光芒從他后面射來，木子奇的臉色微微一變，可是幸喜成份居多，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終于有了動靜，盡管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可是有總比無，他輕嘯一聲，頭還沒有轉過來破空就已經回刺而出，金色的光芒直接撞擊在那道紫色的光芒之上，沒有轟鳴的響聲，只有如破風一般的呼嘯。那道紫色光芒如幽靈一般消散，化為黑暗的一部分。木子奇此時才回過來，帶著一絲的驚訝，不過他心中知道，這恐怕就是夔牛所說的體魄武技了。

“很多年后每當我回想起來在太虛谷深處的一切，心中亦不免激動萬分，那龐大的陣勢與那古怪的陣形與法術，推翻我以往對法術以及對法則的認知，當年我領悟槍之法則震驚，甚至遠在玄天界的天帝知道后也是驚呼三聲，每個人都說我是運氣好，瞎貓裝上死耗子開辟了前人都未涉及的領域，槍之法則成就了我萬世英明，可我知道，在太虛古洞的底部才是我人生的最大轉折，我當時并不理解，直到后來我才知道這個太虛古洞自混沌未開之前就已經存在，乃是夔牛一族的圣地，后來夔牛一族沒落了，夔牛烈前輩才將古洞移到到芥子空間中……”

木子奇望著這片神秘的空間，手的槍由金黃色變成了玄青色，那奢侈無比的槍頭更是霞光纏繞，可是始終只在一尺之內，片刻之后八道紫色的光芒從四周八個方向射來，仿佛一張紫色的大網籠罩而下，木子奇臉色微微一變，手中長槍一動，如一條青色小龍，他以極快的速度在身子周圍畫了一個半徑為八尺的圈，玄青色的光芒撞在了紫色的光芒之上，紫色光芒瞬間消失，化為黑暗。木子奇眉頭皺了一下，緊緊的握住破空，那些紫光看似就像普通的能量，沒有絲毫的攻擊性，可是木子奇總覺得這紫色光芒極為不簡單。

他叫道：“這里是不是有人？在下蜀山木子奇，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他微微的抱拳道，他認為這個黑暗之中一定隱藏著別人，不然這紫色的光芒是從何而出的？可是他的回音響了七八遍，對方還是沒有回話，他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他感覺到四周不到十丈就是石壁，可是就是看不到，現在有回音，他微微的計算一下，更加肯定了這個念頭，看著那消失的紫色光芒，他心頭忽然出現的天屠那儒雅的身形，在樹神的芥子空間，天屠與樹神最后一個沒有履行的比試，幻陣。這兩個字如同春雷炸開一般充斥在木子奇的腦海之中，當年在黃鶴樓，他就經歷過“黃鶴九曲”的幻陣，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太虛古洞的幻陣比“黃鶴九曲”幻陣更加厲害。困的人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木子奇忽然臉色狂變，大罵道：“我真笨，笨死了，剛才烈前輩還提醒我要時刻的保持著警惕，一進這里，我的心一直沒有在意四周的黑暗，因為這里的黑暗與通道中的黑暗并沒有什么差別。就沒有守住心神，從而陷入到這幻陣之中。”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木子奇手中捏了幾個法決，口中念動著天心決中的咒語，精神力牢牢的包裹著他的心神，雙目緊緊的閉上，漸漸的，漸漸的，他仿佛聽到了一種別樣的東西，他的法力在體內流轉了一周，然后緩緩的睜開雙眼，黑暗消失了，一個七彩繽紛的世界出現在他的面前，一道道絢麗的流光在一個巨大的山洞內流淌著，撞在石壁之上消失，然后又從石壁內流出來，在這里，除了黑與白，其他的顏色應有盡有。這里好像成為了彩色，彩色主導了這片空間。

木子奇微微一笑，顯然對自己破了那個黑色環境很是得意，他處身在這七彩流光的世界內，流光緩緩的纏繞在他的身上，如溫順的小羊，而木子奇卻感覺出來這七彩流光中隱隱暗藏了各種神秘的力量，他好奇的伸手去抓那些緩緩流淌的流光，抓不住，就像水簾一樣，從中斷開，變成兩道。他忽然怔了一下，忽然自語道：“擎天女神是在這里領悟擎天十八棍的？我已經領悟神棍八十一式……真不知道怎么領悟”

他帶著目的看著那些流光，像要看透他們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忽然，隨著他的念頭所想，無數的流光竟然在快速的融合著，在這巨大的山洞內形成八十一個七彩人行，竟然和木子奇一樣高。手中各持著一根七彩的棍子。分列九橫九豎。動作劃一的舞動著木子奇剛剛自創的那九九八十一式棍法。

木子的臉色僵了下來，詭譎，神秘，甚至是恐怖充斥在木子奇的心頭，他看著這八十一個彩人將神棍八十一式絲毫不差的揮舞一遍，然后再次化為七彩流光流淌著，口中喃喃的自語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在剛才，他心中剛想到神棍八十一式這些光芒化為小人就能揮舞出來，仿佛這些流光能讀懂木子奇的心思，看穿木子奇的身體。

木子奇的凝視著那七彩流光，輕喝道：“擎天十八棍”，隨后腦海中的出現擎天十八棍的招數。

果然，那些流光再次凝結，這一次是十八人，十八個女子模樣，手中持著八尺長棍揮舞了起來，和思過崖中那虛幻的小人揮舞的擎天十八棍絲毫不差，唯一不同的乃是思過崖中揮舞的棍法的乃是一個黑色影子，而這里乃是七彩影子。

木子奇愕然了。驚呆了。神秘莫測的七彩流光緩緩的解散，恢復了萬年不變的樣子。中間的那個男子呆呆的站在那里，腦袋機械似的隨著一股流光的劃過轉向另一股流光。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子奇想了許多蜀山的招數，只要能想的出來的，這些流光都能舞的出來，而且比蜀山劍法更為精妙。

此處的怪異，讓他完全懵住了，也許是過了一天，也許是十天，木子奇就這么坐在地上。雙目有些麻木。空間很大，起碼有百丈范圍，穹頂也有十余丈之高。在這廣袤的空間，他的身影顯然是那么的孤單與弱小。他想找夔牛問個清楚，可是找不到回去的路，這里，仿佛成為了麒麟山萬狐古窟內妖小思那個金剛石的芥子空間。

木子奇目光抬起頭，忽然笑道：“我又想出了一招，不相信你們還能舞出來。”他笑著，笑的很得意，因為那些流光散亂了一番之后并沒有聚集人形，可是就在他得意之時，流光瞬間凝結凝結成八十一個人形緩緩的施展著，不過他們施展的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每個彩人都一樣，八十一個人八十一種槍法。

木子奇臉色一呆，死死的看著他們，漸漸的，八十一個彩人中少了一半，時間緩緩的流逝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有十八人才反復施展著。

“我的神，你們強，我苦思不得其解的東西竟然被你們做到了，擎天十八棍與神棍八十一式的完美融合！”他驚叫道，仿佛已經把這些流光當成了有生命有靈魂的人。只見那十八個人或劈或擋或刺，每個人施展的都不一樣。但全部都是連擊。尤其是最后面那一個七彩人施展的乃是恐怖的一百零八次連擊。越靠近木子奇，連擊的次數就越加的少，距離木子奇最近的只有一個動作，那個七彩人站立不動，七彩長槍矗立在他面前三尺處，槍是懸浮的，可是槍竟然是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高速旋轉著的。

半晌之后，那個七彩人猛然身手抓住高速旋轉的長槍猛刺出去，虛幻，卻更接近真實，那一槍的威力仿佛沖破了空間。越往后，連擊越多，威力越大。

木子奇不放過一個細節，死死的凝視著，手中長槍不由自主的學著那些七彩人在比劃著，而那些彩人仿佛知道木子奇要學似的，一遍一遍的揮舞著，施展著，傳授著，時間過的很慢很慢，木子奇將最后一個彩人的一百零八連擊完全記清楚之后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可是這些套路雖然他記清楚了，卻只能勉強施展第一個彩人那種旋轉槍身然后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刺出的那一招。其他的他根本無法施展，他反思之后得知這后面的連擊威力巨大，要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后盾，而這種強大的實力就是法則，現在他才剛剛領悟槍之法則的一點皮毛，隨著他領悟的漸漸增加，他就能完美的施展這十八個彩人施展的最高達到一百零次的連擊，一百零八次的連擊，在修為相差不大的情況，有誰能擋的住？甚至能挑戰比自己更高的等級的人，可是要真的練成了這一百零八連擊，還有比自己的修為更高嗎？

十八個彩人消失了，這十八個彩人不知不倦的揮舞了半年時間，或許他們真的有生命，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只有在木子奇完全記住每一種連擊的變化后才消失，就已經說明一切。

木子奇這半年來成熟了不少，他看著這些和夔牛所說的那種體魄武技毫無關系的七彩流光，緩緩的跪了下來，很珍重的道：“我木子奇機緣之下進入到這里，并且得到你們的傳授，心中感激不盡。謝謝。謝謝你們”說完深深的叩了下去。

無數道七彩流光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不在流淌，而是靜靜的懸浮空中，像是在承受著木子奇這一拜。木子奇繼續道：“你們給我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將擎天十八棍與神棍八十一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創造了如此厲害的連擊之法，我想你們的智慧一定非常的高，也許……也許你們是一些隱居的前輩高人的靈魂吧，不管你們是什么，我木子奇打心底感謝你們”

他再一次的叩了下去。

七彩流光躁亂了一下，然后緩緩的在空中拼成三個古體大字：“光之源”

“光之源？”木子奇看著空中的大字輕輕的自語道。接著，詫異的一幕發生了，本來七彩的世界瞬間黑暗下來，漆黑，比剛進來的時候那個幻陣還要漆黑無數倍，永恒的漆黑。木子奇駭然的發現，這種黑非常的神秘，卻磅礴，沒有陰森的氣息，有的只是生生不息的能量在漂浮。黑，光之源就是黑。木子奇的心中漸漸有了答案，這是真真混沌未開之前的黑暗，億萬年永恒不變的光之源泉。

光亮再次亮起，還是那個巨大的地底山洞之中，木子奇依舊跪在地上。只是表情有些精彩，一會兒茫然解，一會兒有恍然大悟。各種表情纏著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

緩緩的，山洞內起了變化，木子奇發現了，在他的身后竟然出現一個山洞，應該是通往地面的，他站起身來，深深的看著那些光芒，緩緩的道：“我要走了，我會想念你們的，你們在我心中就是我的恩師。”

七彩流光再次起了變化，再次拼接成字，不過這一次要小的多，而且是密密麻麻的；“光之圣地，最終的歸宿，有緣人留下你的要說的話以及在這里得到的東西……我叫天，青天的天，在這里得到《法之源》”

第二人的留言是：“我叫迷兔，別人都叫我擎天女神，可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迷兔，也許我這個人比較神秘吧，謝謝你們幫助我領悟了擎天十八棍，只是最后那一棍與天長存我還沒有參悟，我想我以后會參悟的，我走了，呵呵，竟然知道了青天的修煉功法……”

沒有人第三人，以往進到此地的只有兩個人，木子奇心中非常的震撼，沒有想到青天領悟的法則來自這里，《法之源》？難道是萬法之源？他想不明白，腦海中總是靈光一閃，卻總是抓不住。他最后放棄，緩緩的道：“我叫木子奇，蜀山弟子。在這里得到一套無上威力的連擊槍法”他的話一字一句是說了出來，而他每說一這個字，空中就會出現一個字。他看的新奇，撓頭道：“我能多說幾句嗎？”，七彩流光很忠實的將這幾個字也記錄了上去，木子奇抹了一把汗，道：“這句話不要……”于是上面在“我能多說幾句嗎？”的后面加上了一句“這句話不要……”

洞口，夔牛的表情有凝重，傳天在一旁打坐，段小環在為第二次涅槃而努力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半年了，木子奇楞是蹤影全無，段小環問了好幾次木子奇什么時候出來，可是他也不知道了，這神秘的太虛洞他也摸不清楚。明明是給木子奇送了進去，可是這半年來自己每日都下去尋找，一點蹤跡也沒有，就像五千多年前同樣消失在洞中的擎天女神一樣。

當年擎天從太虛洞中走出來就參悟了擎天十八棍，這么多年來夔牛一直很是懷疑，山洞內只有幾套夔牛修煉的武技，沒有一種是用棍的，怎么會參悟棍法？這么多年只當是擎天女神天資聰明，可是這一次又發生了一件失蹤人的事件，他又怎么能不急，半年來他一直騙段小環與傳天說木子奇在里面閉關。如今半年過去，木子奇還沒有出現，他真的著急了。

忽然，木子奇拖著長槍罵罵咧咧從山洞中走了出來，口中兀自道：“不夠意思，我說上面那一句話不要，不是我要說把這句話留在上面，我是意思的說把上面那句話刪除掉，笨笨笨，丟人啊……要是讓別人看到，我的臉還往那里放。我不活了。”

他仿佛沒有看到魁梧的夔牛一般，一邊大罵著一邊指著天空，就像得了失心瘋。夔牛怔怔的看著自語的木子奇，上前幾步道：“木子奇，你……你這半年跑哪里去了？”

木子奇身子震了一下，看到夔牛道：“烈前輩，你終于來了，這個山洞好神秘啊。你看看天空之上飄舞的那些流光，還有那些字，嗯，怎么消失了，呀，那不是小環嗎……我怎么出來了。”

那個神秘的空間，空中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在緩緩的消失，可是隱隱還能看到木子奇的留言：“我叫木子奇，蜀山弟子。在這里得到一套無上威力的連擊槍法，我能多說幾句嗎，這句話不要，不是不是，我是說把上面幾句話刪除，干。我重新說，我叫木……呸，刪除啊，笨啊，我無語了，被你們打敗了，我認栽……”

夔牛看著仿佛夢游驚醒一般的木子奇，道：“你這半年到底去了哪里？”

木子奇緩緩的適應了一下周圍的世界，過了半晌才道：“不就是那里嗎，他們一個個看起來挺可愛的，還教我將擎天十八式與神棍八十一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沒想到最后擺了我一道，哼哼”

饒是夔牛心境在高道行才強也忍不住了，道：“到底是哪里？我在洞中找了你半年，差點掘地三尺了，就是沒有找到你”

“啊，不會吧。我一直都在啊，這事等下在說，我找小環打一架，看看我剛剛領悟的那一招到底能不能用”說著，不待夔牛阻止，他已經朝變成鳳凰在空中狂舞的段小環飛去。而此時不遠處的傳天也緩緩收功，看到木子奇驚訝道：“這小子出關啦？”

段小環看到木子奇飛來，歡喜的鳴叫一聲，她還沒有參悟法則，依靠著變身雖然實力不俗，可是還沒有達到開口說話的底部，可是心中歡喜都在這一聲鳴叫之中了。

木子奇笑嘻嘻的道：“小環，我來看看你這半年間修為增加了沒有”

段小環撲打的翅膀高傲的叫了幾聲。顯然有著一定的實力。朝木子奇沖去。

在太虛洞前，傳天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之中，天空上，一黃一紅兩道光芒在閃爍著，木子奇雙手握槍，帶著雷霆之勢將段小環逼的連連倒退，化為神鳥的段小環發出翠耳的鳴叫，巨大的身子飛快的朝后面退去，木子奇并沒有追擊，而是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奸笑，他知道段小環要用絕招了，而他也要用絕招了。

他的手微微一柄，破空神槍直立立的戳在他的跟前。看似靜止不動，其實正在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在旋轉著。

“咿”傳天驚訝了一聲，對著一旁的夔牛道：“這小子在干什么？”

夔牛那如鷹似電的雙眼凝視著木子奇與那個快速旋轉的破空長槍，忽然他的雙眼一陣的迷離，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他緩緩的道：“擎天十八棍，太像了，和當年擎天女神剛剛領悟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高速旋轉著的棍身，帶著龐大的能量開天辟地。太虛洞看來真的隱藏巨大的秘密”

而此時，段小環撲打著巨大的翅膀快速的沖擊下來，一道道藍色的火光如流星雨一般從空中墜落，木子奇手中捏一個法決，法決一停就瞬間抓住了旋轉的破空，破空發出嗡嗡顫抖的聲音，而木子奇此時卻是大呼：“第一擊：破滅蒼天”

完全是擎天十八棍的翻版，可是此時使將出來卻已經不是擎天十八棍了，招數沒有變，可是威力卻是變了，木子奇的長槍直直的刺出，同時鎖定著段小環的所有的方位，那一槍，快如閃電，槍頭與空氣的摩擦迸發出哧哧的響聲。

段小環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能量鋪面而來，發出的那種威力頗為巨大的藍色火焰如被平地炸起的龍卷風一般擊的支離破碎。段小環想要躲避，可是她駭然的發現，所有的方位都籠罩在木子奇這絕世一槍的槍頭之下。

紅色光芒生生的停在了空中，一動不動，在那巨大的鳳頭前的一尺之處，破空槍的槍頭紋絲不動的停在那里，狂風劇烈的從下面吹來，那火紅色的翎羽此時也被吹落幾根。隨著狂風揮舞著，宛如一葉輕舟在洶涌的大江大河之上，無助，孤單。

段小環變成了本體，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她看著指著自己腦袋的那個銀白色的槍頭，然后目光瞥向了八尺之外單手持槍的長發男子，她心有余悸的道：“小奇。這是什么招數？好快好強！”

木子奇收回長槍道：“這是將神槍八十一式與擎天十八棍進行融合領悟出來的一招，我叫他破滅蒼天，這只是融合了擎天十八式第一式而已，我相信，隨著我修為的增加，對槍之法則的領悟，遲早有一天我能將擎天十八式與神槍八十一式的那最高一百零八連擊徹底的參悟，到時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