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暫且忍耐

禍害大清 第二百一十七章 暫且忍耐

第二百一十七章暫且忍耐

“啪！”重重一巴掌拍在康麻那張命令孔四貞遣人殺害吳應熊的親筆令上，吳老漢奸完全狂了，跳起來拍著桌，血紅著眼睛大吼，“康熙兒，老夫與勢不兩立！不報此殺血仇，老夫誓不為人！誓不為人！”

單膝跪在吳老漢奸的面前，胡國柱、汪士榮和盧胖等幾個吳老漢奸的鐵桿走狗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平西王府臨時行轅的密室之中，也只剩下了吳老漢奸的狂怒吼回蕩，“康熙麻！麻賊！老夫是奸了娘，還是操了外婆？竟然如此無恥卑鄙，殺害老夫已經束就擒的愛？虧還有臉來贖回的王公貝勒，虧還有臉栽贓嫁禍給鰲拜老賊！虧還有臉把鰲拜全家交給老夫！天下第一無恥卑賤之人，就是，康熙麻——！”

“康熙兒，老夫要把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活挖全家心肝，生祭老夫愛的在天之靈——！咳咳咳咳……！”

吳老漢奸到底已經是年過六旬的老人了，雖然身體一向還算康健，可是猛然之間情緒如此激烈波動，加之寒冬臘月空氣干燥，狂破口大罵間，也忍不住彎下腰激烈咳嗽起，直咳得是上氣不接下氣，臉色一陣灰一陣白，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就地蹬腿{Www./吧}嚇得胡國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撲上去給吳老漢奸錘背揉胸，連岳父息怒，珍重金身玉體，也嚇得盧胖趕緊回過身去，沖著吳老漢奸的貼身衛士叮嚀道：“快，快去個人，把我的師爺朱方旦請來”

“得令！”據守著密室門口的衛士承諾，正要轉身出門，吳老漢奸卻揮，咳嗽著叮嚀道：“用不著，老夫還死不了”

“岳父，還是請朱神醫來給看一看吧”胡國柱好心勸道：“岳父的年齡這么大了，就算沒病，請朱神醫檢查一下也可以預防萬一”

“了用不著！”吳老漢奸忽然提高聲音，推開胡國柱挺直腰板，咬著牙齒道：“在給老夫的愛報仇雪恨之前，老夫絕不會閉眼！們，老夫現在是直接出替報仇旗號，還是直接出反清復明旗號？”

“王爺，請冷靜”吳老漢奸忽然變得這么勇猛堅定，一下嚇了汪士榮和胡國柱一大跳，汪士榮趕緊拱道：“王爺，世血仇，我們固然要報！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的戎馬、錢糧和武器準備都還遠遠不足，倉促起兵，沒有絲毫勝算依學生之見，此事只能從長計議……”

“死的不是兒，固然可以從長計議了！”吳老漢奸鐵青著臉，紅著眼睛大吼起來，“被殺的是老夫的兒，是老夫的長，是老夫最有前程也最靠得住的兒！不是的兒，不是們的兒！”

汪士榮自投入吳老漢奸以來，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吳老漢奸如此憤怒，第一次對自己如此憤怒咆哮，馬上嚇得汗出如漿，額頭貼地，再也不敢吭聲；胡國柱臉色更是為難，想勸可又不敢勸，盧胖也是萬分為難，既否決倉促起兵可又找不出什么話來勸吳老漢奸不過盧胖到底還是盧胖，眼珠一轉后，馬上站了起來，大聲道：“祖父言之有理，殺之仇令人切齒，豈能就此罷休？依孫婿之見，祖父應該即刻點兵，直接出為報仇旗號，殺向北京，生擒愛新覺羅全家凌遲活剮！為世報仇雪恨！”

總算有一個心腹走狗贊同自己的意見，吳老漢奸難免面露喜色，那邊胡國柱和汪士榮則嚇得魂飛魄散，生怕吳老漢奸在盧胖鼓動下做出蠢事，鑄成大禍，一葬送大好局面不敢對吳老漢奸聲色俱厲話的胡國柱也總算是逮到了爆發的由頭，馬上指著盧胖吼道：“放屁！即刻殺向北京生擒愛新覺羅全家？我們的戎馬那里來？渡江的戰船那里來？糧草軍餉那里來？我們的武器火器那里來？”

“沒有這些算什么？”盧胖大聲辯駁道：“沒有武器火器，我們有同仇敵愾的西南將士，個個可以以一當十，個個可以以一當百！就算沒有火器支持，也照樣可以把滿狗殺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沒有渡江的戰船，我們可以用民船，可以用艨艟，可以用竹筏，照樣可以過江！我們平西王府的健兒齊心協力，殲滅滿狗水師易如反掌！”

盧胖得如此容易，胡國柱的鼻也差點都氣歪了，怒極反笑之下，胡國柱又指著盧胖的鼻吼道：“那我們的軍餉糧草呢？給我們變出來？”

“滿狗會給我們！”盧胖大聲答道：“滿狗已經和我們簽訂了和約，許諾支付給我們三千五百萬兩紋銀和五百萬石軍糧，我們拿到這批糧草軍餉，足夠到北京城了！”

“好，就算不考慮后勤運輸問題？那我們現在拿到這批糧草軍餉沒有？”胡國柱大吼問道

“這個……”盧胖呆了一呆，答道：“那我們可以順江而下，以戰養戰，一路就地掠糧，先取江南，然后再北伐！”

“那還請岳父即刻起兵，直接殺入京城給世報仇？”胡國柱大怒問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蠢了？連這些最基本的工具都不懂了？再胡八道一句，老現在就收了的兵權，撤了的官職，攆回云南大理種地去！”

盧胖滿臉羞愧的低下腦袋，不再話，胡國柱卻余怒未消，指著盧胖呵斥道：“虧還被我們寄以厚望，岳父還親口過要把留給兒孫當作擎天棟梁，就這些蠢話來酬報我們？馬上起兵殺進京城活捉滿狗皇帝，這樣的蠢話，也虧得出來？老簡直懷疑，以前提出那些見解方略，究竟是不是想出來的？給我滾，現在就……”

胡國柱破口大罵著，一只卻忽然按住了他，胡國柱驚訝回頭一看時，卻見阻止自己繼續辱罵盧胖的，赫然就是剛才還在怒發沖冠的吳老漢奸吳老漢奸搖搖頭，臉色頹然的道：“國柱，不要再一峰了，還沒看出來，他是變著體例的勸老夫冷靜？”

被吳老漢奸這么一提醒，胡國柱這才猛然醒悟，發現自己應對盧胖的胡八道間，已經把最為正確也最為冷靜的判斷，灌輸到了吳老漢奸的腦海之中，讓氣頭上的吳老漢奸已經重新冷靜了下來驚訝之下，胡國柱難免欽佩而又感激的看了盧胖一眼，略一頷首，用眼色向盧胖暗示感謝，那邊汪士榮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暗罵天下怎么還有如此油滑之人？盧胖則輕輕笑笑，心道：“不消謝我，我也是向華西列夫學的，斯大林那個老頑固發颮感動的時候，華西列夫也是每一次都用這招擺平斯大林那個老頑固的”

“到底還是一峰，也只有了，在這時候還能讓老夫冷靜下來”吳老漢奸長嘆一聲，在胡國柱的扶持下無力坐回原位，又拿起康麻那張親筆令仔細看了許久，咬牙切齒半天，這才嘶啞著嗓問道：“吧，老夫應該怎么措置此事？”

“岳父，這張令雖然只是輕飄飄的一張紙，可是對我們來，卻等于無價之寶”胡國柱面帶猙獰，獰笑道：“岳父只要把這張令公諸于眾，滿狗皇帝的威信立即蕩然無存，不要漢人蒼生了，就是滿狗那邊的軍隊核心八旗骨干，也肯定得士氣大泄，對滿狗皇帝完全喪失信心同時主動權也完全歸于我軍，我們想什么時候脫就什么時候脫，師出有名，世人無可指責”

“學生大膽，請王爺將鰲拜全家留下”汪士榮拱道：“事實證明，鰲拜確實沒有介入殺害我們世一事，滿狗皇帝卻栽贓嫁禍到他頭上，如此罪行，天人難容，王爺若將鰲拜全家留下，屆時真相大白，再順便賞他們一點官職俸祿，立即可以占據道義上風，即即是滿狗，也不克不及不欽佩王爺的公道無私，對我軍離間敵軍與招降仇敵，有著無窮無盡優勢”

“這么來，們都否決老夫現在就脫了？”吳老漢奸沉吟問道

“岳父，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海闊天空，暫且忍耐，對我們益處無窮”胡國柱沉聲道：“如今滿狗朝廷那邊已經承諾支付三千五百萬兩紋銀的軍餉和五百萬石糧食的糧草，我們如果立即將這份鐵證公諸于眾，只會讓這筆至關重要的軍餉糧草了水漂，反倒不如暫且忍耐，佯做不知此事，先把軍餉和糧草拿到，迅速提高我們的軍隊力量和彌補錢糧短板，然后再脫舉事不遲”

“金吾將軍言之有理”汪士榮附和道：“屆時我們出示這份鐵證忽然舉事，既可以殺滿狗一個措不及，又可以讓世人無可指責，還可以沉重沖擊滿狗皇帝威信，使之內部陷入混亂，我軍伺機攻城略地，定鼎中原”

吳老漢奸微微頷首，又將目光轉向盧胖時，盧胖又是微微頷首，暗示自己完全贊同胡國柱和汪士榮的見解，吳老漢奸這才拍板道：“那就這樣吧，這份鐵證暫且不要公布，比及時機成熟再一峰，也向孔四貞轉達本王鈞旨，告訴她，本王很感謝她的這個工具，叫她留下來，本王照樣把她當女兒看待”

“回祖父，十分遺憾”盧胖沒精采的答道：“孫婿原本也這樣告訴了四格格，可四格格現在已經是心如死灰，覺得自己再也無緣見人，只等回到京城后再了解完一樁心愿，就將浪跡天涯，尋一處偏僻處所削發為尼，永伴青燈古佛去了她還，她對不起祖父老人家，只求祖父看在她的微末之功上，將來不要派人尋找于她，不要讓她再出來遭受世人嘲笑了”

吳老漢奸緘默，片刻后才嘆氣道：“可憐的孩，原本，孤昔時還想在平西王府中為她尋訪一位佳婿，只可惜她……唉，過去的事不了，隨她去吧，既然她求本王不要尋找于她，那們也記住，以后我軍大功告成之日，就把這個孩永遠忘失落，赦免她……之前的一切所作所為”

“謹遵王爺鈞旨”胡國柱、汪士榮和盧胖三人一起行禮，朗聲承諾

“都起來吧”吳老漢奸揮揮，又臉色略帶猶豫的道：“還有一件事，今天閱兵結束，們都去辦了公事后，夏國相忽然找到了老夫，勸老夫對王煦做一些適當讓步，確保軍餉錢糧能夠拿到中，同時收取天下民心人望，還暗示了擔憂，是滿狗短時間之內絕對拿不出這么多軍餉錢糧，把滿狗逼急了，一旦撕毀和約，這筆軍餉錢糧就泡湯了老夫覺得，他的也還算有點事理，們怎么認為？”

胡國柱、盧胖和汪士榮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都微微點了頷首，知道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當下胡國柱又心翼翼問道：“敢問岳父，除連襟之外，還有誰在岳父面前這么提議？”

“馬寶，應麒”吳老漢奸順口答道：“國相走了以后，馬寶和應麒一起來拜見老夫，都對來年的軍餉糧草暗示了擔憂，是我們雖然在半年之內拿下了西南三省，又把軍隊擴張到了二十余萬，可是新占省份破敗殘落，難以承擔如此巨額的錢糧支出，所以滿狗這筆軍餉錢糧，無論如何一定要拿到中，否則的話，來年恐怕還等不到夏天，我們的錢糧就得告罄”

“那么祖父，又是怎么看呢？”盧胖試探著問道

吳老漢奸面露猶豫，許久才道：“康麻兒與老夫有殺之仇，老夫固然不想對他做出讓步，可是……”

到這，吳老漢奸頓了一頓，又猶豫著道：“可是考慮到來年的軍餉糧草供給問題，老夫難免又有些投鼠忌器滿狗坐擁中原富貴之地，江南富庶之鄉，仍然只能供養五六十萬軍隊而老夫僅有破敗偏僻的西南五省，來年卻要一邊供養二十余萬軍隊，一邊要改善民生，鞏固五省，同時還得造武器，建立最為耗花錢糧的水師大軍，如果不克不及確保拿到這筆錢糧，財力根本無以為繼”

胡國柱和盧胖等人默然，也知道以西南五省的人力物力，獨力供養如此龐大軍隊，為將來的全面戰事提供財力基礎，難度實在非同一般的巨大不過還好，在此之前，胡國柱和盧胖等人也早已考慮到了這個情況，也未雨綢繆做好了放置，當下由汪士榮出面道：“王爺沒必要擔憂，從種種跡象判斷，滿狗那邊不敢撕毀和約失信于天下的可能性很是之大，即即是有萬一，滿狗朝廷之中，包含滿狗皇帝在內，也沒有誰敢承擔不睬不問數萬旗狗俘虜的責任”

“希望如此吧”吳老漢奸臉色陰沉，又一指盧胖，叮嚀道：“一峰，原本孤已經承諾讓不消加入第二次談判，但上次不加入也加入了，那就替孤把這事辦到底吧后天正午本王再次與王煦這幫人談判軍餉錢糧的支付問題，也加入，一定要闡揚能言善道的利益為孤據理力爭，逼著滿狗兌現許諾”

“孫婿遵命”盧胖恭敬承諾，心里卻微笑道：“加入談判固然可以，可是獲咎被滿狗收買的自己人這種事，還是讓的寶貝兒去辦吧，老好不容易才在云貴軍隊建立起來的好人緣，可不克不及被這么就糟蹋了”

與此同時，就當吳老漢奸和鐵桿走狗們討論如何逼著滿狗盡快交錢交糧的時候，熊賜履全權負責的收買吳軍重將計劃也進行得如火如荼，為了替螨清朝廷減少損失和盡快贖回被俘的八旗軍隊骨干，螨清朝廷好不容易安吳軍中的細作內線傾巢出動，四處聯絡，大灑金錢收買能夠影響到吳老漢奸決策的吳軍文武重臣

熊賜履的成績還算不錯，吳老漢奸的幾個女婿除最為難纏的胡國柱之外，全都在熊賜履的金錢攻勢下紛繁許諾，包管全力勸吳老漢奸對螨清朝廷做出讓步；吳老漢奸的幾個義、侄和表侄，如吳應旌、祖述舜、吳國柱（平西王府內府將軍，與吳國貴無血緣關系）和祖繼善等人，還有平西王府的幾個重要文武官員如馬寶、韓大任、丘可孫、車文龍、詹圣化和李世培等人，也都被螨清朝廷的糖衣炮彈擊倒，許諾全力勸吳老漢奸做出讓步

最讓熊賜履布滿信心的還是來自吳應麒的許諾，做為吳老漢奸現在唯一的兒，吳應麒不但承諾勸吳老漢奸在軍餉錢糧一事上做出讓步，還拍著胸口包管，包管一定促使吳老漢奸盡快釋放被吳軍俘虜的旗人俘虜，讓這些可憐的八旗老爺盡快回家與家人團聚

對吳應麒做出的這個斬釘截鐵的許諾，熊賜履自然少不得大喜過望——俗話得好，父連心，斷骨頭連著筋，吳應麒在吳老漢奸面前的分量，自然也遠比胡國柱、盧胖和汪士榮這幫壞種外人為重同時更讓熊賜履布滿信心的是，從夏國相和韓大任出賣的吳軍軍情判斷，吳軍現在的財務情況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邊沿，如果拿不到這筆錢糧，不出半年，吳軍財力必定難以為繼，所以熊賜履基本上已經是完全布滿了必勝信心，促使吳老漢奸做出讓步，已經是勢在必得！

大清康麻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決定王煦一行出使成敗、同時也是決定吳軍與清軍停戰和約能否延續下去的日終于到來為了暗示對吳老漢奸的所謂尊敬，王煦和熊賜履等人早早就來到了吳老漢奸的臨時行轅前期待，自簽署和約之后就在武昌城中臥病的遏必隆，也是失落臂風雪交加，隨著王煦等人來到行轅門前，準備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要懇求吳老漢奸做出讓步還有曾經慘敗在盧胖嘴下的周培公，也是厚著臉皮再次隨行，準備一雪前恥，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讓王煦、遏必隆等人驚奇和暗暗歡喜，不可是他們提前趕到了行轅門前等待，大量的吳軍文武官員竟然也提前趕到了行轅門外等待召見！細一探問這才知道，原來吳老漢奸是因為聽取了二女婿夏國相的建議勸，這才決定讓武昌城中所有的吳軍重要文武官員都介入會議，一起聽取螨清朝廷意見，商議應對回答——這對素知吳老漢奸優柔寡斷性格的王煦和遏必隆等人來，無異于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見此情景，熊賜履和周培公等知情人也長舒了一口氣，乘著客套行禮的機會，熊賜履還趕緊向夏國相叩謝，低聲道：“多謝右將軍玉成，勸王爺讓貴軍眾文武一起介入此事，大功告成之后，下官一定加倍重謝”

“事一樁，何足掛齒？”夏國相滿意笑笑，又低聲提醒道：“熊中堂，們需要注意的是三個人，我的連襟胡國柱，我岳父的心腹幕僚汪士榮和我的侄女婿盧一峰，這三個家伙都是性格執拗偏激，輕易不會向人讓步，肯定會全力否決們的要求不過還好，方光琛和劉玄初那兩個老工具目前都不在武昌，否則們的麻煩更大”

“多謝提醒”熊賜履趕緊叩謝，又低聲問道：“右將軍，那一切就多奉求了，事成之后，下官一定遵守許諾，將承諾夏將軍的工具加倍奉上”

“我盡力而為吧”夏國相笑著頷首，又向不遠處的吳應麒努努嘴，低聲道：“多去囑咐一下我的妻舅，他現在已經是我岳父的獨了，在我岳父面前話才最管用”

熊賜履頷首，正要領著周培公過去向吳應麒叮嚀，不曾想人群一陣騷動，許多吳軍文武官員都親熱的招呼起來，“一峰兄弟，來了，怎么到得這么晚？”熊賜履和周培公兩人趕緊扭轉冤仇的目光，果不其然，盧胖領著不男不女的缐虞玄并騎也行，也是已經來到了臨時行轅門口

和以往一樣，每逢遇到這樣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獲得吳老漢奸寵任的盧胖越是夾著尾巴做人，對每一個吳軍文武官員都是又作揖又鞠躬，嘴象抹了蜜一樣的亂拍馬屁，生怕招來眾人妒恨不滿，與每一個吳軍文武官員都得火熱而熊賜履和周培公等人痛恨之余，也難免有些暗暗佩服盧胖的油滑世故——短短數年之內能爬到這個位置，還能不招來眾多同僚嫉妒敵對，這份本領，天下還真沒有幾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產生了——與盧胖交情過命的螨清兵部尚書王煦，忽然抬步走到盧胖面前，眾人還道王煦是與盧胖互相行禮，盧胖也趕緊行禮鞠躬的時候，王煦忽然向盧胖雙膝跪下，行跪拜大禮！

“撰兄，這是干什么？”盧胖更是嚇了一大跳，趕緊也是雙膝跪下，驚叫道：“撰兄，有話不克不及好好，想折死弟么？”

“三好賢弟，愚兄求了”王煦眼含熱淚，哽咽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