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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圖 第九百四十九章 替罪羊
夢梁試水圖第九百四十九章替罪羊
朱一銘的車速不快,邊駕車,邊考慮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下#載樓小.說網шWш.XiàZǎilóu.Cοм在這之前,他雖然想到了邱雪薇和約翰李之間的關系,但是剛才聽到邱雪薇親口說出那番話來,還是很有感觸的。以往在他的印象當中,邱雪薇就是一個性感、漂亮的女人,通過今天晚上的這番交流,他感覺到對方還是一位知性女人,真是難得。
第二天臨近中午下班之際,岳梅進了朱一銘的辦公室,由于朱一銘昨天交代得很清楚,所以王勇直接將對方帶了進去,并為她了一杯茶。
朱一銘對岳梅這個女人的印象不好,但此刻卻不得不與之周旋。他要辦的這事只有借助于對方才能完成,所以他才給了其今天這個見面的機會。要不然的話,就沖她那天在任華才辦公室里搞出來的動靜,朱一銘也不會見他的。
岳梅被開了以后,算是見識到了什么是人情冷暖了,這也是她打定主意要報復任華才的重要原因。今天再到朱一銘辦公室的時候,比之前低調了許多,她恭敬地站在一邊,對朱一銘說道:“朱市長,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沒事,我聽王勇說你有事情找我,說說看,什么事”朱一銘開口問道。眼前這個女人的檔次太低,他犯不著給對方臉色,或者讓其罰站,根本沒有那個必要。要不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連這個門都不會同意他進,更別說其他的了。
岳梅聽了對方的這話以后,連忙開口說道:“市長,麻煩你了,我有件事想向你請教一下,不知您是否能實言相告”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面色往下一沉,厲聲喝道:“先說你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在我面前指手劃腳了”
他心里很清楚,這樣的女人絕對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主,必須在氣勢上震懾,否則她極有可能和你胡攪蠻纏的。
今天早晨從家里過來的時候,岳梅就時刻不忘給自己鼓勁,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他也是副市長,雖然比任華才的官稍大一點,但也沒有三頭六臂,用不著害怕他。此刻聽了朱一銘的這一聲怒喝以后,小腿還是忍不住有點打顫的感覺,她連忙刻意地沖著雙腿使勁,這樣可以確保身體的平衡。
穩住身子以后,她用舌頭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然后低聲說道:“朱市長,您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點實情,我的事情,您也知道,最終落得這個一個結果,不能說是冤枉,但至少這個黑鍋不是一般的重。”
朱一銘聽到對方的語氣緩下來了,他自然也沒有必要硬拉著一個臉,和這樣一個什么也不是的女人裝逼,就算成功了,也沒有什么成就感。他壓低聲音,開口說道:“岳梅,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不長,你說的這些東西,我聽得不是太懂,我這還有不少事情要做,你要說什么就直接開口,沒必要兜圈子。”
岳梅聽到這話以后,心里一陣失落,就沖對方這副油鹽不進的架勢,她今天要想打探到一點什么,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過既然來了,要是不把心里的疑問說出來,她還真有點不甘心。
在朱一銘對面的椅子上面,輕輕坐下以后,岳梅兩眼直視朱一銘,然后開口說道:“朱市長,不好意思,浪費您的時間了。我想您一定還記得那天晚上出事以后,您說,只要我說出是誰指使我這么做的,就不會開除我,但最終的結果卻不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這究竟是誰的意思。”
說到這以后,為了怕朱一銘誤會,岳梅特意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朱市長您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我今天過來算是請您幫個忙。
岳梅補充的這句話的意思很清楚,我知道這事和你朱一銘無關,今天過來的目的,只是想搞清楚究竟是誰容不下我,一定要讓我走人。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故作思考狀,然后開口說道:“既然你這么信任我,那我不妨也把心里的想法和你說說。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猜想,不代表任何官方的意見,這個請你分清楚。”
“朱市長,您請說,我明白。”岳梅說道。
此刻,她的心頭不禁涌起了一陣欣慰之感,她這兩天的琢磨沒有白費,要想搞清楚這事,她只有來找朱一銘。任華才,已經在她的心里被劃了一個“×”,至于說元秋生,他很清楚對方和任華才之間的關系,所以她覺得要想聽到真話的話,也許只有這位新來的常務副市長能滿足她的要求。
p;現在聽到對方這么說,她這心里更是充滿了信心,所謂個人猜想或者官方消息,這些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只要搞清楚究竟是不是任華才要除掉她就足夠了,這對她來言,關系重大,直接影響著她下面的做法。
朱一銘聽了岳梅的話以后,沒有再推辭,直接說道:“你最終落得這個結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覺得這和第二天下午約翰李先生堅持要離開探市,有很大關系。市長對于這事很關注,特意把我找過去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會偏袒任何人,把當晚的事情實事求是地向領導做了匯報。”
說到這以后,朱一銘停下了話頭,看了岳梅一眼繼續說道:“這是一個重大錯誤,既然已經發生了,那總得有人為之承擔責任,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比你更合適嗎”
岳梅聽到這以后,憤怒地說道:“那我就是一只替罪羊,是嗎”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嘴角微微一笑,然后說道:“就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而言,你還真說不上是替罪羊,那事本就是你搞出來的,現在由你來承擔責任,這應該也沒有什么不妥的。”
岳梅聽了朱一銘的話后,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朱市長,這事我已經像你解釋過了,里面是有原因的,您和齊主任當時可是認可了的。”
朱一銘聽后,笑了笑,然后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姿勢,然后說道:“在當時那個情景下,我們相信你沒有說謊,但是別的領導在聽到這事的時候,由于沒有了當時的情景,未必就會那樣去想問題,再說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光憑你的一句話,就全部搞定了,你說是”
岳梅聽了朱一銘的話以后,想了想,若有所悟道:“行,這事我知道了,感謝朱市長的指教,再見”
朱一銘見對方走出門外以后,把身子往老板椅上一躺,客觀的說,此刻,他對于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同情之意的,但想到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也就釋然了。她要不是聽信任華才的花言巧語,也不至于到今天這步田地,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目前為止,任華才和岳梅的事情,對她而言,已經告一段落了,至于說最終的結果如何,他只需靜靜觀看就可以了。
雖然有接著這事殺猴駭雞的意思,但如果岳梅念及舊情,或者任華才想方設法地把對方拿下了,朱一銘也不以為意。通過這兩次的較量,就任華才這樣的貨色,他如果都拿不下的話,還怎么去和林之泉、元秋生這樣的角色去斗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和元秋生之間的關系看上去還是挺密切的,但是他這次狠狠地搞了任華才一把,以后的情況怎么樣,可就難說了。這事,元秋生也許暫時沒有覺察到,但等他回過味來的時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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