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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圖 第六百六十八章 變味的同學情
第六百六十八章變味的同學情
官之圖第六百六十八章變味的同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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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自然不會計較李常樂對張揚的態度,但是今晚的這頓飯,他卻不能答應對方,因為之前他已經和沈衛華有約了。
李常樂聽朱一銘說今晚有事,仍不罷休,半開玩笑地問道:“那明天晚上呢?不知大處長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真心不爽,在他的記憶中,同學之情應該是很純的,不帶任何功利色彩的那種,而今天李常樂的做法,把他記憶中非常純潔的東西徹底地砸碎了,并大有在上面猛踩幾腳的意思。
盡管對方的做法讓他很不感冒,但朱一銘還是耐心地解釋道:“長樂呀,真是不好意思,明天晚上約了一個朋友談點事情,所以……”
按照李常樂剛才的表現,朱一銘本以為對方聽了這話以后,一定會很很不樂意地嘲諷兩句。想不到李常樂卻一反常態地說道:“行,那你忙,我改天再和你聯系,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兄弟三人再好好聚一聚。”
李常樂前后兩句話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朱一銘都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對方,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回對方的話。
朱一銘笑著說道:“長樂,這樣吧,改天我打電話給你和張揚,我們來個一醉方休,你看怎么樣?”
“行……哦,不,不。”李常樂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還是我改天和你聯系吧,你工作那么忙,這些小事,就我來安排了,你只要到時候賞光就行了。”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后,簡直有點難以想象,這還是昔日同窗好友之間的對話嘛,簡直就是上下級之間才會出現的那種阿諛奉承之語。就在這一剎那間,朱一銘猛地覺得不想再和對方交流下去了,于是說了一句,我這有人來了,我們改天再聯系,再見。
說完以后,他甚至沒有等對方回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很清楚等對方回話的話,無非也是一些你忙,改天我打你手機的一類廢話。
掛斷電話以后,朱一銘的心情很是壓抑,于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煙盒,拿出一支煙來,點上火,看著裊繞而起的淡藍色煙霧,他的心里才略微舒服了一點。
那天和張揚一起,兩人聊得非常投機,仿佛又回到大學時代一般,而今天和李常樂只在電話里面簡單聊了幾句,就讓他覺得有種不堪承受之重。都說社會是個大染缸,能把人如何如何,但不也有保留本真不變的,比如他和張揚兩人,至少在對待同窗之情方面,于多年前共處一室讀書學習時,并無太大的區別。
李常樂聽朱一銘在匆忙之間就掛斷了電話,心里有點失神,他恨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說得有點太不知進退了。從那句話說完以后,他明顯地可以感覺到朱一銘對他的態度,和之前相比,差了很多。這讓他進一步堅信,和領導講話一定要注意分寸,不管他以前和你是同學還是朋友,都是如此。
李常樂了解到朱一銘現在的情況以后,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和對方聯系,這中間也是有原因的。當年大學畢業的時候,憑著他父親的關系,李常樂去了應天市下屬的寶新區的組織部,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他父親的一個戰友是區組織部的副部長,對方也答應過個幾年,等他有點資歷了,幫他搞個一官半職的,于是他便唯對方馬首是瞻。誰知天有不測風云,對方在和另一個副部長競爭部長的時候失利,被丟去政協認了一個閑職。這下子,李常樂便徹底歇菜了。
由于之前幫著那個副部長在背后搞過不少小動作,現在新部長上任了,自然到了秋后算賬的時候了,于是李常樂被丟到黨員電化教育辦公室。聽這辦公室的名稱就知道是干嘛的,李常樂可以算是悲催到姥姥家了,還毫無辦法。這就和賭博一下,他當時壓的是大,現在開出來的卻是小,愿賭只能服輸了。
現在好不容易聽說他昔日同窗好友,現在竟然貴為省委組織部干部三處的處長,他的心思自然就活絡起來了。這其實也沒什么不對,對于像李常樂這種在官場最底層混跡的小人物來說,能有這樣的機會,真心很不容易,所以他自然會想方設法地和對方取得聯系。說不定因為這層關系就能來個鯉魚跳龍門,這對他而言,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
朱一銘自然不知道李常樂的這些心思,心里雖然有點小疙瘩,但他還是想后天晚上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安排一下,同學三人聚一聚。說實話,隔了這么多年以后,三人還能有機會聚在一起,也應該說是一種緣分了,所以理應珍惜。
到了下班時間以后,朱一銘又磨蹭了一會,就準備去大賣場那邊了,之前和沈衛華說好,對方就直接在那等他了。突然,放在褲兜里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朱一銘是談昕的電話,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他心里覺得有幾分奇怪,因為對方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談昕應該知道這是他較為忙碌的時候,一般不會和他聯系的。
電話接通以后,談昕小聲地說道:“喂,一銘,我是談昕,你晚上有時間嘛,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一下。”
朱一銘聽后,笑著說道:“怎么有的人是不是又想我了,嘿嘿!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吃個晚飯,等吃完以后,去上次那個路口接你,好嗎?”
“不了,你不要去接我了,我直接去四季大酒店,然后用手機發房間號發給你。你完事以后,直接過去。”談昕說道。
朱一銘聽后微微一愣,在之前的以往中,談昕總是非常羞澀的,想不到今天居然說出如此大膽直接的話語來,還真有點讓他刮目相看的意思。朱一銘想了一下以后,就覺得這里面有問題,談昕是一個很矜持的女人,絕對不會一出口就是開房什么的。想到這以后,朱一銘便不和對方開玩笑了,應了一聲以后,兩人互道了再見,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看到談昕的反常表現以后,朱一銘下意識地覺得可能是他們倆之間的事情,被她丈夫發覺了,對方可想要為難談昕,所以她才會找自己出主意。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兩人之間的關系早就名存實亡了,那貨貌似只要談昕每月按說給他點錢就行了,按說不可能再搞東搞西的了。想了好一會,還是毫無頭緒,朱一銘便決定不像了,等一會見到談昕的時候再說吧。
朱一銘到大賣場以后,沈衛華正在那和幾個負責的閑聊呢,見他到了以后,便招呼大家出發了。上車之前,沈衛華告訴朱一銘就到離這不遠的天虹大酒店,朱一銘雖不知那酒店究竟是幾星的,但從他門口過的時候,應該檔次還是不錯的。由于一會還要去四季大酒店找談昕,所以他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沈衛華直接就安排好了,所以到那以后,直接被侍者帶進了包間。朱一銘注意了一下,這兒的條件也很不錯,再加上市口很好,這會又正是飯點,生意還是挺不錯的,要不是有預定的話,這會直接過來的話,估計肯定是沒包間了。
近兩年,應天的飯莊酒店如雨后春筍般的越開越多,但每家的生意基本都很不錯,這從一個側面反襯出華夏人民的生活水平確實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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