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境界

史上第一掌門 第29章 境界

楊戩拋出了籌碼，葉文終于感到了滿意，同意了楊戩的建議！

其實事情也沒什么麻煩的，在葉文眼里，蜀山派在哪都是發展，起碼目前有一百年到二百年左右的發展時間，應該足夠他將蜀山派的實力提升起來了。

加上有楊戩在后面支持，法寶、丹藥、陣法之類的也可以提上日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葉文希望能夠從楊戩那里打聽到目前仙界的修煉功法，大致都是什么水平。可這個問題卻不好明說，好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葉文都會與楊戩在一起，完全可以旁敲側擊一番。

“既然葉掌門已經有了決斷，那咱們就出發吧！”

楊戩也是個痛快之人，葉文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那么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蜀山下面浪費時間，直接將號令傳了下去，全軍起營，收兵！

這下葉文算是見識了楊戩手下這些兵馬的能力，從二郎真君將命令傳下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大營已經收拾了個一干二凈，帳篷什么的盡皆收了個妥當，若不是剛才還坐在帳中，這周圍根本看不出來曾有軍馬安營扎寨過。

隨后大軍出發，徑直往東而去，在前面指揮的乃是關羽，葉文沒見到袁洪，據說是先一步領著大部兵馬先回去了。

葉文和楊戩一樣行在中軍當中，此時楊戩腳踏祥云與大軍慢慢前行，葉文就站在旁邊，一并站在楊戩的祥云上，倒是不用靠自己飛行，一路行著，還能順便說些話，打聽打聽著天庭的事情。

楊戩倒是也沒有什么隱瞞，基本上葉文想知道的東西都說給了他聽，原來楊戩的兵馬屯扎在蜀山以東八百里的天空之上，那里有一處兵營，就在天空之上，正是天庭的軍馬駐扎之地，原本是西疆兵馬的屯糧之地，也作為第二道防線，如今卻成為了大軍屯駐之處，防守西部疆域的最外圍防線，同時也相當于司令部。

聽到這里葉文也覺得有點蛋疼，這地方竟然身兼多職，起了這么多的作用，同時后面也沒有一個合適的接應據點，也就說這西部邊境缺乏足夠的戰略縱深，難怪楊戩會對設立緩沖區的安排不滿。

“為何不再在后面設立一個新的兵營？”

楊戩苦笑道：“在天上設立兵營并非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這處也是老早以前便設好的所在，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將兵馬屯駐進去，若是想再設立一個這樣的所在，耗費人力物力不說，還需要大量的時間！”

感情在天上駐扎兵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同時也不是任何一片天空都可以讓這些天兵天將們住下的。

葉文一想也是這么回事，要不然那些神仙隨便找個云頭就安家了，何必還要在地上尋找合適的住處？

隨后又問了些情況，曉得天庭兵馬這些年是越來越少，起碼比起當初天庭剛立，兵強馬壯，精兵百萬的巔峰差了好遠。

如今楊戩坐鎮西疆，手下兵馬也不過十萬上下，雖然看起來不少，但是考慮到這東方仙洲的西疆是何等廣大，又是最主要的敵人所在之方向，區區十萬兵馬的確有點不夠看。

好在天兵天將不是凡人，諸多將領也都是有大神通之輩，來回速度也算可以，因此十萬兵馬勉強也足夠應付了。

相比起西面，這仙洲的南北兩面就要可憐的多了，北面甚至只有一兩萬的兵馬屯駐，南方更是稀少，連一萬都不到，東面倒是派駐了一部分，約莫三萬士卒——數來數去，楊戩果然是最牛逼的。

“不曉得真君手下可有懂得陣法、煉丹以及制器的人？”

既然已經同意了楊戩的建議，那么葉文提些要求并不過分，眼下他蜀山派就缺這幾樣人才，想要依靠他去四處拉攏尋找估計是沒什么可能了，誰教他蜀山派半點名氣也沒有的？所以讓楊戩派幾個來將自己的弟子教導入門才是正道。

楊戩似乎也能猜到葉文的想法，尋思了一陣后無奈的道：“本君手下基本都是軍中人士，卻是沒有葉掌門所要之人，不若等到了天庭那里，再幫葉掌門看看！”

他雖然久不回天庭，但多少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借些人來應該沒什么問題！當然，這樣借來的人肯定不會特別厲害，不曉得葉文的要求高不高。

“葉掌門想要什么水平的？”

葉文想了想，直接道：“只要懂得入門的方法就好，葉某想要幾個弟子學習這些技藝，但苦于自身不甚精通此道，所以想要從真君那里借些人！”

楊戩一聽，隨即認為蜀山派可能是飛升的時候損失了一些門徒弟子，偏生這些人是負責那幾門技藝的弟子，所以需要借些人來培養一部分新的弟子。而葉文不要更高層次的，估計是因為蜀山派本身就有這些技藝，只是苦于沒有人懂得那些基礎，怕胡亂學習下學岔了路子，這才想先找人幫忙打下基礎。

他哪里曉得，葉文根本就不曉得以后怎么辦，估計還得是靠蜀山派弟子們自己努力鉆研，開發出一系列適合蜀山派的法寶以及陣法。至于丹藥，葉文并不期盼。

他曉得丹藥乃是大道，修到極處甚至可以憑借丹道成仙，葉文的蜀山派一心撲在武學上，丹藥只是輔助，能夠煉制出一些尋常的療傷或者調理身體的丹藥他就相當滿足了，至于自己煉制然后嗑藥升級這種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反倒是那陣圖他比較看重，若是能夠研究出一些可以引發天地異象以及配合蜀山派強橫的個人實力的陣法，那么蜀山派的實力又能提升一個臺階。

目前蜀山派所用的真武七截陣終究只是凡人陣法，根本就無法引動天地之力，威力著實有限，至多就是讓幾名弟子的聯手變得更加默契一些。

“若是能將真武七截陣改良改良，不曉得會變成什么樣子！”

一路上胡思亂想，很快就到了楊戩大軍屯駐之處，葉文抬眼一看，被狠狠的驚了一下：“好家伙，這那里只是尋常的屯駐之處，簡直就和個要塞一般！”

但見這高空無邊云朵之上，立著一座城池，那城墻高聳，隱約間有威壓迫人心神，葉文發現大軍一靠近此城就不再飛行，而是紛紛落到那城池前約莫長達五百米的路面上。

楊戩也是一并落了下去，等到他收了祥云，葉文一踩到實地就注意到周圍的特異了。適才他想憑借輕功身法慢慢落下的，可是楊戩祥云一收，葉文就發現自己隨意提起的真氣竟然猛的一滯，若非他反應神速，加上對自己真氣操縱的十分圓轉如意，可能落下的時候就會顯得狼狽許多。

伸手扶了下措手不及，同時功力差的更是好遠的東方葵，葉文轉過頭看了下楊戩，發現他也正在瞧自己。

“葉掌門想來明白，這地方有何特異了！”

葉文仔細感覺了下，隨后運起雙目仔細往那城瞧去，發現城墻上似有似無的散發著一種詭異的能量，便是這些能量覆蓋著城池周圍，叫這范圍內的人都受其影響，而無法……飛行……

“是為了便于防御？”

楊戩不答，不過那表情卻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了葉文，他猜對了。

先前他還有點納悶，大家都是神仙，打起仗來這些城墻啊、護城河之類的有什么用？現在才明白，原來還有陣法將飛行的能力壓制下去，這樣大家打起仗來就和俗世間的人差不多了，城墻一樣能夠發揮出恐怖的效果。

雖然這個類似禁飛領域的東西無法壓制的住真正實力強橫之人，不過一般這等人都得是有名有姓的神將，對付他們自然也是靠神將，所以作用就相互抵消了。

看來設計這個，就是為了避免神將憑借強橫的個人實力對兵卒們進行恐怖的殺傷，達到兵對兵、將對將的目的。

“這個法陣，也是類似這樣的要塞不容易修建的原因吧？”

楊戩點了點頭：“正是，此等法陣建造困難，還需要頗多珍惜材料，并不容易尋到！所以每修建一個往往需要耗費甚巨，因此這樣的要塞不能隨便修建！”

“那邊境那里……”

楊戩道：“邊境那里也有一座要塞，不過其中的陣法已經被撤掉了陣眼，沒了陣眼那陣就是個廢陣，只是那要塞空在那里，著實讓人無法接受！”

“哦！”

原來自己頭頂上不遠就有一座要塞，難怪楊戩老尋思那里的事情，果然，楊戩隨后就道：“過陣子云長會引一小部兵馬出發去那要塞中坐鎮，與貴派也算是一個照應！”

“關將軍若引兵前來駐扎，不會引發什么沖突么？”

楊戩笑道：“云長只是引了幾千兵馬外出巡哨罷了，能夠引發什么沖突？”

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既然你不讓我常駐，那我就派一小支兵馬外出巡視，累了就近歇息歇息，這你總說不出來話了吧？

以前楊戩不這么做，不外呼就是派這么一小隊兵馬作用有限，而且一個不留神，可能又把手下性命送了。如今有了蜀山派在側照應，兩相關照下，關羽的危險系數也大大降低，所以楊戩才會這么做。

對于蜀山派，這也是一個好事，不管怎樣，身旁有一部天庭兵馬照看著，總歸會讓他心理面安心一些，尤其是在蜀山要快速發展的這些年里，有人在旁邊照看也能更安全些。

一路前行，葉文倒是沒注意適才隨手一扶之后，東方葵就一直瞧著自己，雖然葉文只顧著與楊戩說話，連頭都沒有轉回來過，甚至都沒問過她有事沒事，不過東方葵還是覺得開心：“他還是有注意我的……”

一路行進城中，楊戩隨后為葉文安排了住處，那是一間很平常的臥房，東方葵則住在葉文對面，兩人都在一個小院中，看來楊戩是為了方便他倆交流。

院門口有侍衛站崗，葉文現在有一種成了首長的感覺，尤其是那侍衛完全就是特意派來聽從他調遣的。

本來還想過過癮，可惜他想來想去，發現自己也沒什么事情好吩咐其去做，干脆就叫他取來一些清水瓜果以及飯菜，送到院中里來。

折騰了一天多，葉文倒是無所謂，可是東方葵卻還沒跨過地仙那道門檻，依舊需要靠進食來維持生機，好在這仙界中也不是個個都不食人間煙火，總有需要吃飯的人在，何況就算是楊戩自己，時不時也要吃些東西滿足一些口腹之欲。

是以這要塞之中，各種食物都不缺少，更有專門的廚師負責烹制，不多時就有人端了四菜一湯外加一壺美酒上來，擺在石桌之上，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順道還連院門都關上了。

“喂，你們那是什么眼神啊？魂淡！”

葉文很想大罵一聲，終歸還是給咽了回去，然后招呼了下東方葵，自己先坐了下來：“吃吧，反正也是人家招待咱們的，不必客氣！”

一說話就是咱們，絲毫沒把東方葵當外人，葉文不過是覺得與自己同輩之人沒必要那么拘謹，何況周圍又沒有自家弟子，也不需要總擺著一副掌門的臭臉給人看，卻不曉得東方葵站在那里一陣糾結，愣愣的看著他了半晌卻沒有坐下。

“怎么？”

“沒……沒什么！”臉上微微顯出一點紅暈，東方葵低著頭坐了下來，然后拿起筷子，愣愣的看著葉文：“你怎么不吃？”

葉文笑了笑：“用道家說法，我早就已經辟谷了，吃不吃都無妨，現在吃東西就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并非是為了填飽肚子！”

“哦！”

東方葵這才明白，葉文讓人送飯菜來，實際上是因為她，因為她還需要吃東西才能活下去，也不曉得什么時候才能夠練到那辟谷的境界。

不曉得葉文是不是恰好看穿了她的想法，恰好說道了此事：“東方姑娘現今已經快要修煉到那破碎虛空的境界了吧？其實所謂的破碎虛空便是普通修士與地仙的分水嶺，跨過這個門檻，便是地仙之流了！”

“東方姑娘只要成了地仙，那么吃東西就成了可有可無的事情。”葉文頓了頓，見東方葵愣愣的看著自己，奇怪的道：“怎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葉掌門……如今已經到了什么層次了？”原來東方葵在意的不是自己成了地仙后辟谷不辟谷，她倒是很好奇葉文如今究竟是個什么境界。

“這個……”

葉文聽到這個問題也覺得有點頭疼，因為實際上他自己也不曉得：“按照常理來說，地仙之上便是天仙，本來應該修到天仙才能夠破開空間，飛升到仙界上來。可是我上來的時候是因為一些意外，并非是強行破開空間的……”

說到這里，他又不肯定了，因為自己等人會來到仙界，的的確確是因為他無意中引動了體內的玄宇宙勁氣，結果生生的劈開了一條通道，將眾人帶到了仙界——哦，還有兩個非人。

“應該是接近天仙的境界吧！”

想了半天，最后只能給出這樣一個推測，葉文認為自己還沒有真正達到天仙修為，因為他無法憑借自身實力隨意的破開空間。

也許等到他將渾天寶鑒前九層真正融會貫通，并且真正的能夠掌握玄宇宙之后，他才能夠跨入天仙境界。

在那之前，他應該還只是地仙一流，至多就是地仙中比較厲害的存在。起碼現在讓他與張三豐單挑，那號稱最有可能突破地仙境界成就天仙位業的武當祖師，被自己擊敗的可能很大。

而適才與楊戩談了一番，他也大概曉得這個仙界中，那境界什么的并沒有那么復雜，并不分什么羅天上仙、太乙金仙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仙之上倒是的確還有一個層次，稱為金仙，能夠成就金仙位業，那在仙界也是可以橫晃的主，即便玉帝見到也得對其客客氣氣的。而當今仙界也沒幾個金仙，無一不是大名鼎鼎、聲威赫赫之輩。

再往上？

沒了！

并沒有什么圣人之類的，也沒有什么大道！

金仙便是目前仙人們的極致，天庭這邊擁有金仙修為的也就是玉帝（這家伙實力其實很強，否則也當不了天庭的頭頭），太上老君等人。

楊戩雖然號稱戰神，但也只是天仙中的強者，并沒有達到金仙境界。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境界不代表實力！例如袁洪，其實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天仙，只是他是天仙中比較弱的，而葉文的實力卻比較古怪，他并沒有真正達到天仙之境，但是可以爆發出來的戰力卻可以穩壓天仙境界的袁洪。

“說白了，實力這東西不是所謂的境界就能夠判斷出來的，真想知道高低，還得打上一場才知！”

當時楊戩是這么說的，葉文也深以為然，將這些話也一并告訴了東方葵之后，葉文突然想起先前想到的事情，加上此時干坐著似乎有點尷尬，不找點話題真的很別扭，便開口道：“對了，當初那個一定要嫁給你的那丫頭哪里去了？”

不想，這話一出口，這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