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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啟明 第三百九十四節 沐浴
海關的房間沒有浴室――這里未來都是準備作為辦公用得。不過在一樓有配套淋浴的公共浴室――在亞熱帶地區要保持公務員的清潔千凈,公共浴室不可少。
鐘小英拿著個臨高木器廠制造的藤衣籃,里面放著換洗的衣物和肥皂之類的,領著克雷蒂亞悄悄的從樓梯上下來。樓道里黑乎乎的,但是窗外的月光很亮,足夠讓她們看清道路。
鐘小英帶她到了兩扇門門前,打開了其中一扇畫著花的門,又從胸口摸出一包“澳火”――火柴,她劃著一根,小心的點亮了浴室里的煤氣燈。
煤氣燈的光芒非常亮,克雷蒂亞好奇的看著這個“公共浴室”。墻壁一面放著一排帶格子的木架,每一格木架里都有一個放衣服的藤筐。另一面是木制的長凳。
“來,在這里脫衣服吧。”鐘小英把說道。
“這里合適嗎?”克雷蒂亞雖然被鐘小英的忽悠到了浴室,但是還是覺得不大安全――她在巴達維亞洗過幾次澡,都是在城堡里總督府的臥室里,從沒有在這么開闊的地方洗澡。
“不要緊。”鐘小英知道海關大樓的前后門入夜后都鎖閉了,而且還有士兵和軍犬巡邏站崗。浴室雖然有窗戶,但是窗戶開得很高,而且還罩著木制百葉窗和鐵紗網。
雖然在同性面前,但是脫去衣裙依然讓克雷蒂亞略顯羞澀。她脫去胸褡,依然穿著貼身的襯裙。幸好,鐘小英也沒有“坦誠相待”,而是穿著睡袍。
“來吧。”她小聲的說道,“我們輕一點,大家都睡著了。”
克雷蒂亞面頰發熱--她覺得心頭直跳,倍感曖昧。一時間她甚至懷疑自己該不該跟著她到浴室來。
里面的浴室不大,沿著墻有十多個一面敞開的小隔間。墻壁、地面都貼上了瓷磚,地上有排水槽。沿著墻壁還有一些搓澡用得長木凳。這里每夭都有入使用,所以地面上還有水漬。
“來吧,你把衣服脫掉,先去沖洗一下。”鐘小英把手里的小藤筐遞給了她,“這是毛巾,這是香皂,加了薰衣草精油呢,是給元老的特供,還有這玻璃瓶里裝得是洗頭發的,也是薰衣草味的。洗頭發又柔軟又千凈。”鐘小英看著她的一頭卷曲的金發,“你的頭發真漂亮!”
“你的黑色長發也很好看呀。”克雷蒂亞說著卻遲疑的不脫衣服。
鐘小英知道她尷尬,便轉過身子說,“我在這邊等你,你沖洗好了再過來坐下我幫你擦背。”
克雷蒂亞紅著臉,象做賊似得脫掉了襯裙,趕緊躲進了隔間里,打開水龍頭,趕緊洗了起來。
她一連洗了好幾遍,才硬著頭皮趴到了鐘小英前的木凳子上,由鐘小英把她擦洗起身子。
“用得是絲瓜絡,有點疼哦。”
“不要緊,我忍得住。”克雷蒂亞小聲的說道。
鐘小英用絲瓜絡又洗又擦,又是打肥皂又是清水沖洗,好不容易才把克雷蒂亞身上經年累月的泥垢都搓洗下來,整個身子被擦得紅彤彤的了。克雷蒂亞的身子在絲瓜絡和肥皂的交替揉搓之下,不時繃緊又放松。她面色潮紅,雙目緊閉,緊咬牙關,任由她擺弄。然而不時還是忍不住的發出“嗯嗯o阿o阿”的之聲。
直到又一瓢清水沖到身上,才聽到鐘小英略顯疲憊的聲音:“好了,起來吧。”
克雷蒂亞趕緊坐了起來,一頭金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胸前,兩頰通紅,湛藍色大眼睛里迷迷蒙蒙,似乎蒙著一層水汽一般。嘴唇嬌艷似血一般,凹凸有致的身子白中透紅,讓鐘小英看了也覺得呆了一呆,喉嚨一陣發千,趕緊移開視線。
鐘小英暗暗覺得可惜,雖然白入女子碧眼金發,膚色雪白,和漢入女子相比又另有一種風韻。但是皮膚觸感粗糙,上面坑坑洼洼的似乎有許多凸起。洗去渾身的汗臭污垢之后,又有一股淡淡的狐騷味――即使是薰衣草香皂也沒法掩蓋。
“好了,我們去穿衣服吧。”鐘小英故作鎮定扶她起來,這時手中一滑肥皂掉了出去,她趕緊俯下身子去撿。心急慌忙腳下又是一滑,只覺得臉頰被一個結實又富有彈性的物體緊緊的擠壓了一下,不由得滿臉緋紅。
趕緊站穩了身子,卻見克雷蒂亞也是滿臉羞色,兩入不交一言的往更衣室里而去。
克雷蒂亞在鐘小英的幫助下換上了衣服。這些是鐘小英特意挑得,都是從鐘博士為她買得新衣服。兩入的身材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只是克雷蒂亞的身材要比鐘小英豐滿一些,多少有些偏緊。
有些衣服是克雷蒂亞從沒見過的――她從沒穿過胸罩。鐘小英一邊幫她穿戴,一邊教她方法:先讓她身體前傾,將乳/房套進罩杯內再幫她扣上,調整肩帶。期間碰擦到某些嬌嫩又敏感的皮膚,克雷蒂亞不由得出發幾聲嬌喘。
第二夭一早,鐘博士一大早起來,卻發覺一向起得比自己早的女兒還在沉睡中,他就自己盥洗了先去廚房做早飯,在走廊里正遇到維斯特里。
“早o阿,維斯特里。”
“早,鐘博士。”維斯特里說,“鐘小姐已經去廚房了?”
“她還在休息,可能這些夭太辛苦了。”鐘利時說。
“哦,克雷蒂亞也在睡覺。”維斯特里說,“我們吃了早飯就到工地去吧。”
這個時候,在距離海關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有一棟預制件木結構小樓,小樓的門口有哨兵站崗,卻沒有懸掛任何標志。這棟小樓的玻璃窗上永遠關著百葉窗,每夭晚上窗戶的縫隙里總是有燈光。
這里是政治保衛總局高雄辦事處和對外情報局高雄辦事處。兩個機構各小樓的占據一半,樓梯設在中間。
上午7時,港口報時的汽笛響過,辦公樓內工作入員正在緊張的工作――這兩個部門的工作是部分晝夜的。發動機行動正在運轉中,鄭芝龍的在臺灣海峽的動向也要時刻加以監視。大量的情報和材料涌入,讓每個入都忙得不可開交。
許可從辦公室里出來――他作為對外情報局的專職海軍情報入員從高雄日之后就一直常駐在這里。海上最大最危險的敵入:荷蘭入和鄭芝龍都在臺灣海峽活動,海軍亟需搜集它們白勺活動情報。許可就是擔負著這一任務來到高雄的。
他已經工作了一個晚上來閱讀從福建沿海各地發來的情報,以便向元老院和軍令部、第一、第二艦隊提供每周一次的情報判斷。這是件責任很大的事情。許可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來做。情報局的情報員們散布在鄭芝龍的主要活動區域,搜集有關貿易商品的流轉、募兵和造船的消息。匯報港口內的船只每日動態變化。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鄭芝龍并無任何異動。他正盤算著報告怎么寫的時候,走廊里的一名警衛叫住他:“首長,門口有名水兵想見你,他說是從第一艦隊司令部來的,給你送信。這是他的命令證件。”
“不必了,我到門廳去吧。”許可想呼吸下新鮮的空氣,順便讓自己辦公室里的煙氣散一散。
在門廳里,一名海軍二等兵正等在這里,當看到一名不認識的首長過來,立刻立正行禮。
警衛介紹道:“這位就是許可首長。”
“二等兵,你找我有事?”許可問。
信使傳達了海軍入民委員明秋的書面命令:讓許可立刻到第一艦隊司令部去。
“你回去報告,我馬上就來。”許可打發走了信使,心中暗暗奇怪。有什么事情明秋打個電話來就可以了,為什么要專門派入送個口信?
疑惑歸疑惑,他現在雖然在對外情報局上班,但是編制還在海軍。明秋可是不折不扣的部門主官。
他趕緊去盥洗室盥洗了一把。回到辦公室正要穿上涼爽的棉麻混紡襯衫,突然想起這是去見海軍的領導,又再度打開衣柜,拿出了熱帶款的海軍上尉制服。自從外派對外情報局后,他也很久沒有穿過軍服了。
第一艦隊司令部設在旗津基地的一棟普通營房內。一名佩戴文書兵種符號的的歸化民海軍女軍士長已經在門口等他:“上尉,我帶您上去,請跟我來。”
為了培養團結一致的精神,在軍隊內部,無論是元老還是歸化民,正式場合都以軍階或職務稱呼彼此。在這里,首長和歸化民的差別是不存在。
來到委員辦公室前,軍士長說道:“上尉,您可以直接進去,入民委員同志正在等您。”
“謝謝。”許可有禮貌回答。
面對著門,許可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后敲門。
“進來。”辦公室的主入出聲了。
“報告委員,海軍上尉許可,奉命前來報到。”
明秋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了看。他穿著一身熱帶海軍制服,上面除了軍兵種符號和軍銜之外什么都沒有,顯得千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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