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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者 第四十五節雇兇
“少爺。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合適?”望著怒拂而去的嚴雷,一名保鏢湊上前來,頗為擔憂地低言道:
“金網門根基深厚,輕易與之交惡,并非明智之舉啊!”
“區區一個小門派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星永祥彈了彈煙灰,不以為意地輕笑道:”金網門,看似威風,徒有虛表而已。墨丘利也好,大力金網眾也好,都他,媽是些只會吃干飯的廢物。星家每年給他們那么多錢作為供奉,卻連一個小卒子都擺不平。與其白白浪費糧食養條不會咬人的狗,不如換頭會吃人的獅子更加靠譜。”
“少爺,您的意思是
“別說了,我有分寸。”
打斷了保鏢的話,星永祥指了指零亂的桌面:“收拾一下,客人很快就要到了。
正說著,只聽得包房外面傳來陣陣肆無忌憚地狂笑:“星四少爺果然很準時。單憑這一點,倒也做得我王二的朋友。”
隨即,一個魁梧龐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守候在周圍的幾名保鏢臉上,也隨之露出驚駭的神情。
實在太胖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肥胖的人。
或者應該說。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過:人,居然可以胖成這般模。
肥碩無比的肚皮高高外聳,幾乎填塞了身體上所有可供利用的空間。完全和腰連在一起,根本找不出任何分別的胸前。耷拉著兩團沉墜下顛的乳,房。粗如水桶的四肢周圍,被密實的脂肪把關節和骨頭的形狀徹底抹去。如果不是其末端還有五個仿佛胖蛆般靈活扭動的指頭,恐怕誰也無法想象出這段身體零件的真正作用。
就在這堆活動肉山的最頂端,則鑲嵌著一顆被蹙冉藝術家胡亂雕刻而成的腦袋。
大鼻子小眼睛、豁嘴歪脖大暴牙。’這可不是什么順口溜,而是這顆腦袋的真實寫照。
作為最奢豪的咖啡館,“上島”里設置的器物無一不是經過特別挑選的極品。然而。當這座移動肉山轟然落座的一剎那,包間里的人們只覺得有種地動山搖的顫抖。就旁邊走過的女服務生也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驚叫:“地震”
星永祥臉上的肌肉一陣亂跳。他清楚地看見對方落座的那條靠椅下面,胳膊粗細的全鋼椅座已經在碾壓下逐漸彎曲,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
這是人嗎?簡直是一頭用變種基因和人類染色體合成的巨形肉豬。
答案是肯定的。這家伙是人。而且還是星永祥通過各種隱密渠道才得以聯系上,被寄予重托的貴賓。
王二,乾星上最大的海盜集團頭子,“雪堡”的老大。也是星際聯合大會通輯榜上,排名在八十五號的重犯。
這是一個極端狡詐、殘忍、血腥的惡盜。除了所有海盜都做過的攻擊商隊這種基本營生之外,他尤其喜歡做點額外的副業。
比如:劫持某架航班,綁架人質勒索完錢財之后,再把他們全部殺死,尸體洗光錄凈切割成塊后,做成香腸和罐頭出售。
在這個農牧產品極度匿乏的時代,純粹的肉制罐頭價格極高。其利潤甚至不亞于某些傳統暴利行業。
王二擁有一個規模龐大的肉類聯合加工廠。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攻陷了一顆位置偏遠。居住人口超過數萬的小型星球后。十分罕見的沒有留下任何尸體,從而引起聯合軍注意,這才加派人手逐漸挖出深埋其后內幕的話,在各大餐廳、商場十分暢銷的“肥都嘟”牌罐頭和熏肉制品。恐怕還會繼續成為購買者口中的美食。
奇怪的是,就是這么一個喪心病狂,外形丑陋的惡盜,竟然給手下的海盜集團起了個非常富有詩情畫意的名字“雪堡。”而他本人也擁有一個非常貼切,非常可愛,并且以其罐頭作為商標的外號“肥嘟嘟”。
沒人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被涂有“雪堡”標志海盜攻擊過后的地方,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活物。
“咳咳輕咳兩聲,強壓下心底劇烈的震撼,星永祥故做鎮定地擠出一絲微笑:“不知道王堡主喜歡來點什么?酒,還是咖啡?”
“我還沒吃飯。先來二十年陳的劍南春十艦,再來二十客大號神戶牛排,三分熟”
王二咧開大嘴。露出兩排不甚整齊的森森白牙:“不知道星四少爺出這么高的會面價錢邀我前來,究竟有什么指教?”
作為重犯,王二并不輕易與人會面。如果不對方給出五十萬星幣“見面費”的份上,他根本不會搭理這個富家子弟。
在他看來,富人和窮人其實沒什么區別。死了都能切塊做成罐頭,味道也沒有什么兩樣。
星永樣揮了揮手,旁邊的保鏢隨即在桌面上擺下一臺小型信息記錄器。按下開關后,一個栩栩如生的微縮版趙天圖像,隨之出現在眾人。
這時,熱氣騰騰的牛排已經端上。見狀,王二也不多言,拎起刀叉,割下一大塊鮮嫩帶血的牛肉塞
“我要這個人的腦拜。
星永祥微笑著把一張兩百萬星元的支票擺在桌上。同時指了指旁邊的信息儀:“這里面。有他的相關資料。”
王二卻不答話。只顧悶著頭,狼吞虎咽地對付著眼前的牛排。一連吞掉四份之后,這才抬起頭來仰脖灌了一大口五十六度的白酒。帶著濃烈的酒腥重重地喘了口氣。不屑一顧地譏諷道:“就這么幾個錢,打發叫花子啊?”
星永祥面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了平常:“錢不是問題。王大當家盡管開口。”
“一口價,五百萬
王二嘔了砸嘴,伸出五個粗短的指頭:“錢款現清,否則免
星永祥本想拒絕。思慮良久,最終還是忍住不快說道:“那么,王大當家保證肯定不會食言?。”
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般,王二一面抖動著肥胖的身體,一面兀自狂笑起來:“如果這個人在其它別的什么地方,我當然沒把握說這種話。如果是在乾星。嘿嘿嘿嘿!即便是一只蒼蠅,也絕對不可能飛出我的手心”。
個個沙浪向前涌動著,像只無形的巨手,將沙漠揭去又一層。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戈壁灘猶如在爐上烤著,灼人的熱浪席卷著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過氣來。
群身著灰黃色沙漠迷彩的人,在滾燙的沙面上列隊而過。留下一片重疊在一起,卻又不失規律的足印。
兩個月的刮練,使的平民們徹底改變了模樣。
從外表上看,他們和普通士兵沒有什么區別。日常飲食雖然都是膠質合成的工業品,但是其中蘊含的豐富營養,足以維持高強度的消耗。
公民是聳適合的兵源。
這是聯合軍內部一致認定的結果。
但是趙天卻并不這樣看。
對于平民,再也沒有誰比他更有發言權。
無論從意識形態或者身體素質等各方面來看,公民的確強于平民。但是,如果轉從生物學的范疇來看,其實平民遠比公民更具攻擊性。
長時間處于半饑餓狀態下的他們,會為了一口食物而亡命掙搶。這種情況在豐衣足食的公民看來,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如果讓公民和平民都選擇軍人這一職業。前者加入的原因可能是為了服役,也可能是為了高額的薪水,還可能是為了以退伍軍人的身份,獲得一個不錯的職業。反觀后者的原因則要簡單得多。理由只有一個這就好像一頭生活動物園里,衣食無憂,渾身懶肉的獅子,和一群生活在荒蕪之地,為了食物甚至可以同伴為食的餓狼。雖然兩者同樣具有攻擊性(軍人身份)。但就兇猛程度而言,前者遠遠不是后者的對。
殘酷的饑餓折磨,是激發人類潛能最為有效的手段之一。
這正是趙天之所以選擇平民成為守備部隊的原因。
除此而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些人的忠誠度極高。在他們看來,提供食物的趙天無疑是自己的拯救者。加上思維意識的潛在誘導,對于趙天的崇拜,已經達到了極其瘋狂的程度。
他們僅僅只是第一批實驗部隊。
在這個滿是沙石的荒涼星球上,還有著成千上萬的工業平民。而在乾星之外,在廣闊浩瀚的宇雷中,在各個被人類發現的殖民星球上,還牛活著他們多達億兆的同類……
十輛巨大的履帶式重型貨車,在外設光線的引導下,帶著在沙粒間留下的長長的拖痕,轟鳴著開進了閘門大開的基地。
“貨都在這兒,累死我了”
滿頭亂發,身穿滿是油污帆布工作服的老軍火販子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的外表。跳下駕駛室的他,急匆匆地抓起禿頭男面前一瓶剛剛啟封的陳年葡萄酒,朝里面連吐了數口唾沫之后,這才心情大定地拎起酒瓶小心翼翼地倒出半杯。坐在旁邊的彈藥箱上微閉雙眼細細品嘗起來。
來不及下手的伍凌悲憤地連聲痛罵。這老騙子實在卑鄙,居然用最簡單、最下流,也是最實用的方法,獨占了一整瓶二十五年份的好酒。
趙天根本不想插手兩人之間的糾紛。他正忙于清點車上拉載的貨物。
萬套重型動力裝甲、八千枝加裝了激光發射器的匆型通用步槍、五千具單兵導彈發射器、兩千門手提式輕型加農炮,以及多達上百萬發的彈藥和能量匣。
這是兩個月來,他向老羅里訂購的第六批軍火。品種幾乎涵蓋了所有單兵武器。現在儲備在基地里的物資已經達到了相當驚人的小數字。即便武裝一個兩萬人的整編師也綽綽有余。’今天這批剛剛運抵的軍火當中,趙天最為重視的,就是那一萬套重型動力裝甲。
這是一種介于裝甲格斗兵和重型戰車之間的輔助盔甲。
在人類上萬年史上。坦克以其厚重的裝甲。強大的火力。以及俐動性能成為當之無愧的“陸戰之王”。
曾經有人提出:以仿人類外形的機動裝甲替代坦克,成為宇宙時代最強大的新兵器。
實驗證明:以人類掌握的現有科技想要做到這一步,并不現實。由于制造過程復雜。機動性差,對操作人員素質要求極高等原因,機動裝甲計刑最終只能被放棄,成為鎖在保險箱里塵封的故紙。
不過,由此衍生的人形裝甲計劃卻獲得了很大成功。以小,型動能器為基礎,將高強度合金為外殼的單兵裝甲,減重達到人體所能負擔的程度之后,用之武裝而成的軍隊,已經擁有不弱于重型戰車的優秀防護能力。
宇宙歷召絲年的聯合軍演對抗中,一個裝備有六千力裝甲的甲種師,全滅了四個齊裝滿員的步兵師團。自身損失卻微乎其微。強悍的戰斗能力,令所有觀戰者膛目結舌。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動力裝甲開始成為星際聯合大會明令規定的禁售軍備。即便市面上偶有流出。價格也高得驚人。
趙天不想過問老軍火販子的貨物來源。當然,他也明白:這些東西和靜御前絕對脫不了關系。
老羅里是“索尼克。集團在乾星上的黑市代言人。而趙天又是靜御前唯一看中并為之傾心的男人。兩兩相加,自然不難得出最后的結論。
“你買這東西想干嘛?打世界大戰?”
望著一套套嶄新的裝甲,伍凌不禁有些心癢。對于武器,任何男人都有一種天生的親切感。
“不是我想打,而是不得不打。”’趙天淡淡地冷哼一聲:“把我發配到這里的那些將軍們,恐怕正巴不得這樣。
黑夜下的沙漠,已經沒有白天那種令人窒息的熾熱感。羌法儲存熱量的沙粒在驅散了如蒸似烤的高溫后,又在急劇下降的溫度變化中,迎來了刺骨的寒冷。
殖民基地外緣的沙丘上,忽然出現了幾個詭異的黑影。他們正小、心翼翼地翻過丘堆,仿佛毒蛇口中不斷伸縮的紅信。慢慢地接近著目標。
很快,在他們身后又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影子。數百顆攢動在一起的人頭鋪滿了整個沙丘。跟著前行者的足跡,他們很快分散成為一個個數人一組的團體,朝著半埋在沙土中央的基地拱頂默默前行。
“轟轟轟
突然,接二連三的爆炸,徹底打破了夜色中的寂靜。濃密的火光輝映出一張張滿是恐懼的面孔。破碎的人體殘肢和四散飛濺的血肉掉落在沙礫間。很快滲落下去,只留下斑斑點點的淤黑色印記……
“你說什么?那個基地的外面,竟然埋著地雷?”
“是啊!五百名兄弟幾乎全被炸死。能活著回來的,只有幾十個,
“媽,的。你是豬啊!前面有地雷,不會命令后面的人撤嗎?”
“老大啊!不是我不撤,而是根本就沒法撤。我查看過炸開的地雷殘片,全是具有定向定時功能的智能防步兵雷。這玩意兒會根據一定時間內的踩踏次數自動判定引爆。絕對不是那種隨便扔顆石頭碰上就有反應的土地雷。”
安塔市東南一座民用建筑的地下室里,一個中等身材,左側面頰帶有刀疤的壯男鐵青著臉,強忍著心底的憤怒,面色冰冷地坐在沙發上。額前幾綹被汗水粘在一起的頭發,沉甸甸地懸垂下來,使其整個人看上去。更添了幾分兇殘和陰狠。
他就是乾星上大名鼎鼎的沙盜“血腥巴特”。
做為“雪堡”老大王二的手下,巴特一直認為:自己這次分到了一塊豐美的大蛋糕。
攻擊星球西南面一處坐標詳細的殖民基地,殺光里面所有的人。事成之后,可以得到二十萬星幣的賞金。
這就是王二交給他的任務。一個看似簡單,根本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任務。
乾星上的殖民基地多如牛毛。無論基地主人是誰,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乎沒有任何防御,其功能也僅僅只是采集資源。
這種活計,就和喝水一樣簡單。
巴特是一個謹慎的人。出于安全考慮,他派出了五百沙盜。不多不少,恰好一個戰斗大隊。遺憾的是,一個晚上的光景,只逃回來不到五十人。其中還有超過一半缺胳膊斷腿。
區區一個基地的外圍,竟然埋設了大量地雷。而且,還是軍隊才會配備的智能武器。
他忽然發現:王二交給自己的任務可能不是什么好差使。說不定,是一顆足以崩掉牙齒的銅豌豆。
但是不管怎么樣,老大交代下來的事情還得繼續。
“派出斥侯對目標進行全方位的偵察。集合所有隊伍,我倒要看看,這家伙究竟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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