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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江南之秀 第二十一章 雪困棲霞寺

作者:斷刃天涯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斷刃天涯 | 宦海風月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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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風月 卷二江南之秀 第二十一章 雪困棲霞寺

陰沉的,山是灰煮的,寺院的墻也是種暗淡的黃,紋樣一個沒有陽光的午后,山門的臺階上,一個身披雪白狐裘大氅,梳著時興髻生的明眸皓齒的女孩,俏生生的平靜的站在那里。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這個女孩的光芒照亮了。

“這妞,原來如此水靈”。孟覺曉看清楚是誰后,內心出的一絲感慨。

李柔看見孟覺曉呆滯的目光,內心的得意難以掩飾。卻有竭力的控制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嘴角微微有節奏的一陣一陣的上翹,好一會才控制住得意的李柔又道:“孟公子,在想什么?”

孟覺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四周看看,最后才回頭嘆息道:“這四周的景致,原本如同一幅呆板的水墨畫,沒有半點生機。如今因為公主的出現,一切都生動了起來。”

這絕對是心里話!孟覺曉誓!

李柔終于忍不住笑了!這一笑如同這冬日的午后盛開的一朵牡丹花,嬌艷華貴,嗔怪的看了孟覺曉一眼道:“你這嘴巴,到是甜的緊。上回在旌德,對人家為啥冷淡的很?”

“上回么?”孟覺曉做思索狀,好一會才一拍大腿道:“上一回你穿的是男人的衣服,渾身還香嘖嘖的,我可不好那一口。”

一句話把李柔給惹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微微跺腳道:“討厭,還站下面做啥?上來陪我走走

意外的是,孟覺曉沒有動步,而是微微嘆息一聲道:“不行啊”。

“為啥?”李柔奇怪的問,孟覺曉露出擔心狀道:“這天氣不對,我擔心天上的荒木娘娘,要派天兵天將下來抓你這個私下人間的仙女回去。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所以說著孟覺曉又看看天。李柔聽的心花怒放,心道出來時的精心打扮,真的沒白費。男人,哪有不好美色的?

“瞎扯!再不上來,我讓侍衛下去拿你了。”李柔小臉蛋忍著笑板著。伸出羊脂白玉一般的嫩手做了個抓的動作。

孟覺曉回頭看看,現莊小六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兩個人擋在了十幾步外,看那意思,莊小六也不著急,沒動手的架勢。

信步上了臺階,李柔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臉上流連,等他上來后疑惑的問:“看你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就敢為了一個丫鬟出身的小妾去玩命?太不自愛了!”

孟覺曉原本是臉帶微笑的,聽到這一句,瞬間臉上結了一層嚴霜。

“在旌德縣城的那個晚上,你的人對掌柜的動手的時候,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吧?你別著急回答,我再問你,如果日后你嫁人了,在外頭與丈夫一起遇見危機,他掉頭就跑,你會怎么想?”孟覺曉冷冷的問,原本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步,孟覺曉說話間又退后的兩步。

“混蛋!你怎么拿我跟一個下賤的婢女相比?”李柔也生氣了,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就沒了。李柔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孟覺曉的面前,很容易生氣。今天把他約出來,自我感覺是好心,叫他出來說事情。沒想到這剛勸他愛惜自己,倒被這廝氣著了。

孟覺曉見她生氣的樣子雖然也很可愛,卻也不愿意去迎奉她這種觀點。當先便拱手冷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在下告辭!”

完孟覺曉轉身真的走了,這一下大大的出乎了李柔的預料。之前不還把他迷的暈頭轉向的么?怎么這一眨眼的功夫,這就變了一個人?兩人之間完全是理念上的差別照成的誤會,在孟覺曉的骨子里認為,人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來到這今年月,雖然只能接受這種地位尊卑的現實,但是在內心深處的本能驅使他對身邊的人都是平等對待的。

反觀李柔這邊,一個丫鬟在她的眼里能叫人么?皇宮里那些宮女,稍微出點錯活活打死的不是沒見過。最讓李柔不解的是,孟覺曉明知道自己是公主,當著面的時候照樣沒有低人一等的感覺。這比那些在李柔跟前搖尾巴的皇孫公子們,在李柔看來強的太多了。還有一點,李柔喜歡詞,孟覺曉偏生又填的一手好詞,這是孟覺曉吸引李柔的初衷。

“你站住!”眼瞅著孟覺曉下了臺階,李柔急了,在后面喊一嗓子。孟覺曉頓住卻沒回頭的意思,李柔心里一陣氣苦,哼一聲道:“你最好當心一點,他們雖然暫時不敢把你怎么樣,但是會想別的辦法羞辱你,讓你自動離開京城

孟覺曉心中猛吃一驚,臉上卻頗為平靜的回頭拱手道:“多謝公主提醒!”

“不用謝,對我道歉就成,剛才的事情李柔得意的笑道,心想你知道害怕了吧?快來求我相救啊。哪曾想孟覺曉絲毫沒有留下的意思,轉身繼續要走人了。

“唉!你給我站住!”李柔一看這意思,氣急敗壞的拎著大氅追下臺階來。這一追有點著急了,腳下一個踩空,身子往前飛了出去。

“公主當心!”邊上藏著的侍女看的真切,著急的叫了起來。這時候正好孟覺曉聽她喊話站住回頭,一個香嘖嘖的嬌軀飛了過來本能的張開雙臂來接。

雖然最近堅持每天鍛煉,身體條件大有長進,可李柔這七八十斤的身子接著往前栽的勢頭撞上來。也不是孟覺曉這幅身板子能撐住主的。

撲通一聲,孟覺曉就覺得懷里多了一個香嘖嘖軟綿綿的身軀,雙手抱在兩團軟軟的肉多處,身體被撞的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地上。疼的孟覺曉齜牙咧嘴,有這么一個一個肉墊子,李柔到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兩邊藏著的侍衛侍女見狀沖了出來,李柔感覺到臀部上有兩只手抱的緊緊的,真個,是又羞又憤,一著急雙手使勁一推對面的胸前,孟覺曉直接躺地上了,后腦勺狠狠的撞在一地面上,抱著李柔的手松開了。

只覺得狠狠的疼了一下,被撞的一陣眼冒金星,孟覺曉也火了,瞪著李柔就吼:“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一點人味都沒有?”

李柔直收愧二迷糊了,看著孟貨曉因憤怒而猙獰的面容,心里說不用。不慌。邊上的侍衛見狀大驚,孟覺曉居然敢罵公主,太有種了。問題是公主被罵,這些跟班的回去沒辦法交差,所以孟覺曉一聲罵后,脖子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大膽!竟敢對公主不敬!”侍衛一聲暴喝,算是把孟覺曉喚醒了,明白這是一個。他娘的皇權至上的時代。

“啪!”李柔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居然是給了那個拿刀架在孟覺曉脖子上的侍衛一巴掌,接著呵斥:“誰讓你們過來的?還敢動家伙?傷了孟公子,殺了你都不夠賠的!滾!”

侍衛們只能是灰溜溜的離開了,孟覺曉坐起來摸了摸腦后的疼處,感覺到一陣濕熱。心道流血了。抬頭看看李柔焦急的樣子,還有剛才罵侍衛的神態,孟覺曉有點不忍心罵她了。再說,也還真不太敢了,剛才刀可不就架在脖子上么2

“他們這是對你忠心的表現,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他們?”孟覺曉爬了起來。李柔也被侍女扶了起來。雖然沒傷著,但是那雪白的大氅上染了污跡,這是李柔最喜歡的一件大氅了,看的她心疼不已?

“都怪你,屬驢的么?三句話不順就要走,人家是女孩子,你不能讓著一點么?你也不想想,這慢京城的,”李柔剛罵兩句便吃驚伸手捂著嘴巴,然后伸手指著孟覺曉道:“你流血了!”

孟覺曉只覺得脖子匕有股熱流下來,連忙伸手按住后腦的傷處,再看之前摔倒處,地上有塊小石塊凸出地面,想來是撞在那上面了。

“來人啊!”李柔扯開嗓子喊一聲,方才那些侍衛又都出來了。“快點,快點,他流血了。”連個侍衛上來,也不管孟覺曉答應不答應,按住扒開后腦的頭一看道:“沒啥大問題,就是破了點皮。”

孟覺曉使勁的掙開侍衛,轉身就吼:小六,我們回去?”

莊小六從遠處跑來,看見孟覺曉衣服上的血跡,頓時怒目圓睜道:“誰傷了我家少爺?”

孟覺曉見他要跟人打架似的。氣的怒道:“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莊小六麻溜的伸手撕了衣服上的一條布片,笨手笨腳的要給孟覺曉,包上。李柔見了孟覺曉衣衫上的血跡,心里不知道怎么搞的微微一疼,上前來低聲下氣的小聲道:“孟覺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你的手”說著李柔的臉蛋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那幾個侍衛見狀第一時間把頭扭開。

孟覺曉被她可憐的樣子弄的心軟了。一擺手道:“算我倒霉,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說著孟覺曉搶過莊小六手里的布條,自己拿手按在傷處;

“那個”讓我的人幫你包扎吧?”李柔本來打算直接下命令的,不過想到孟覺曉那個臭脾氣,語氣變成了征求意見。

孟覺曉看看她,轉過身子留給她一今后腦勺。李柔趕緊吩咐一個侍女上前包扎,沒一會便包扎好了。李柔上前低聲怯怯的問:“疼么?”

孟覺曉心道你來試試?本想不給她好臉色的,不過見她的可憐樣,心里又是一軟道:“不疼,沒別的事情我回去了。”說話時一陣風起,孟覺曉只覺得脖子上一涼。

“哎呀,下雨了,你傷著呢。回寺廟里躲一會吧。”李柔低聲勸了一句。孟覺曉正要拒絕,看見遠處的山路上已經是一片白霧,回去哪有不被淋的。

“好吧!”孟覺曉點頭答應。一行人趕緊上臺階進了山門,廟里出來兩個和尚引領這進了客房,奉茶接待。

李柔只是輕輕的一揮手,所有侍衛德女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一個莊小六還站在孟覺曉身邊,李柔也不說話,笑瞇瞇的著著孟覺曉,再看看莊小六。

孟覺曉明白她的意思,對莊小六道:“你也出去吧。”

等莊小六也出去了,李柔這才嘆息一聲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他們會怎么對付你么?”

孟覺曉這個時候心里的火氣也消了,朝李柔苦笑道:“你覺得,我關心了,有些人就會放過我么?”孟覺曉這么一問,李柔眼珠子轉了幾下,笑著反問:“你知道他們有多少方法可以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么?”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孟覺曉干脆的回答,李柔不禁露出一絲好奇的目光道:“難道你連多年苦讀目的都不在乎么?我只是這么一說,比如在進龍門搜身時,從你身上搜出點什么來,很容易做到的。”

這句話讓孟覺曉沉默了,李柔確實說在了一個孟覺曉不能不正視的點上。感覺到李柔的目光中饒有興趣的成分,孟覺曉意識到一個貓捉老鼠的游戲正在進行。

“真的生這種事情,我只能說是天要亡我!徒之奈何?”孟覺曉,平靜的給出這么一個答案,這一次輪到李柔吃驚了。讀書人被斷了功名之路,可以說是最狠的招了,連這招也都是微微的嘆息就挺過去了?

李柔仔細的打量著孟覺曉的表情變化,絲毫異常都沒察覺。

“二哥說,你是有大智慧的人。說的一點都不錯!”李柔笑了笑。低聲用自嘲的語氣說了一句。孟覺曉聽了只是眉毛微微一挑道:“王爺說的么?他高看我了。”

李柔嘆息一聲,突然正色道:“二哥說了,有他在,沒人能在科舉的過程中對你動手腳。不過,昨天我聽到一個消息,茅沖找了幾個當今填的好詞的文人,要與你比一個高下,他還會提出一個賭約。

你要是輸了,以后就放棄科舉。”

孟覺曉聽著不由暗暗心驚,同時又暗暗的慶幸,不自覺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望著遠處的城市2偌大的金陵城,此刻籠罩在一片霧蒙蒙之中。

雖然孟覺曉頭上綁著繃帶的樣子看著有點滑稽,但是背手而立的背影腰桿是筆直的。這一點李柔看著心里不禁聯想到,在整個與孟覺曉,的接觸過程中,貌似他的腰桿就沒有彎曲

雨點砸在瓦片上的聲音漸漸的清晰,脆生生密密麻麻的。孟覺曉,不自覺的走出門口,站在回廊間看著院子里,細雨變成了一顆顆的雪珠子。孟覺曉把手伸出去,雪珠子砸在手心上冰涼的。

“下雪了!希望能下一場大雪,可以賞雪!”悄悄跟上來的李柔,在后面說了一句。

孟覺曉回頭看看李柔,笑了笑道:“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論年齡李柔比孟覺曉還小兩歲,很多時候還是孩子心性,聽到有故事聽便拍手笑道:“好啊,你說吧?”

孟覺曉低沉的柔和的語調開始講了一個故事,說是一年臘月,適逢年關了,在一個山上的亭子里,一場大雪把四個人堵在了這個亭子里躲避風雪。這四個人,一名官員,一名秀才,一個財主,還有一個樓夫。眼看著鵝毛大雪紛紛落地,秀才望著雪景打感慨道:“此等美景,無詩怎么能行?”于是秀才便開口道:“大雪紛紛落地。”秀才是讀書人,喜歡風花雪月的調調,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小資。那官員聽了便笑著接上道:“正是皇家瑞氣。”官員這一句,是習慣性的拍馬屁。接著那個,財主也動了興致,接了一句道:“下個三年何妨。”財主有錢啊,自然哪里曉得民間百姓多少人因為這場雪要受凍挨餓?那個樓夫家里一家都等著他打柴賣錢回家買米,眼見這大雪不停,心里正在焦慮中。聽見財主的這一句,頓時脫口而出道:“放你娘的狗屁!”

孟覺曉說完出最后一句話時。李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時間笑語如花的美色讓孟覺曉眼前晃了一下。不過李柔跟快就反應過來了,但是也不生氣,只是跺跺腳笑道:“你這人真壞!繞著彎子罵人。”

孟覺曉嘆息一聲道:“我不是想罵你,你出身高貴,生下來就喊著金湯勺長大的,如何曉得這一場大雪下來,民間多少房子被壓垮,多少人凍斃路邊?又有多少人全家賴以為生的活計不得不停下,全家人跟著挨餓?”

李柔這一次沒生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這話我二哥好像以前下雪時也說過,他還開了粥棚救濟難民呢。”

“嘿嘿,齊王所為,誰知道是不是沽名釣譽?”孟覺曉很不客氣的來了這么一句,旌德縣城的那一夜,孟覺曉的惡劣的印象實在難以磨滅。

李柔聽了這番話,不禁眉頭微微一皺,想作又壓了下去。

她算是怕了孟覺曉了,心里一陣幽怨,口中低聲不滿的說道:“你這個人,說話真是難聽。天生跟我們有仇似的?”

孟覺曉被她一句話點醒了,心道自己這種心態很要不得;心里一陣懊悔自己嘴巴太快,孟覺曉靈機一動道:“不是天生跟你們有仇,而是你們缺乏一種善待天下之民的意識。皇家子弟天生就高人一等,更要有這種意識才對。全天下都是你們家的,你們自己都不知道愛護,還能指望別人么?”

這話讓李柔的心情好了起來。笑了笑丟給孟覺曉一個白眼卻讓人看著有種說不出的可愛,換了心情的李柔說話聲音柔柔的,甜甜的。

“你這人,有時候嘴巴跟刀子似的,盡往人痛處戳。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也要注意說話方式2今后你要在朝中為官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度量的。一些小心眼的官員,往往都是因為一句話就讓他覺得丟了面子,就能狠你一輩子,時時刻刻惦記著坑你。”

這番話讓孟覺曉多少有點吃驚,這么世故的話,從一個小女孩的口中出來,還帶著一點教刮的口氣。孟覺曉想不吃驚都難。

“沒看出來,你知道的還不少。”

“這些都是父皇沒事的時候跟我說的,以前在宮里住著的時候吧,那些閹人之間也常有一言不合便心生怨恨,翻臉成仇的時候。身邊的宮娥閑話時,總是說這些長啊短的,我不想聽還是總能聽見一些。”兩人像普通朋友似的聊了起來,很隨意的聊著?這種感覺,李柔不知怎么的心里特別舒服,一邊聊著一邊看著雪越下越大,從細細的雪珠子變成漫天飛舞的鵝毛。

“壞了,這么大的雪怎么回去?”李柔失聲叫苦,孟覺曉心道出來的時雖然打了招呼的,但是珠兒和一干朋友肯定還是會擔心的。

“不如我們冒雪回城吧?”孟覺曉說著也皺起眉頭來,這雪看著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總不能在這寺廟里過夜吧?

雪越下越大了,大地上很快就白茫茫的一片。李柔望著大雪突然笑道:“沒曾想,還真的一語成讖了。這么大的雪,你頭上還有傷怎么回去?不行就在這里過一夜吧,待雪停了再回去,我差個人回去報信便是。”

話間進來一個侍衛冒雪進來,見了李柔行禮道:“參見公主殿下!”

“什么事?”李柔在侍衛面前,之前在孟覺曉跟前的隨和立刻沒了影子小小年紀照樣是一副威嚴的語氣說話。

“天降大雪,屬下特來請示,是否冒雪回城。”

李柔淡淡的說:“算了,這么大的雪硬要回去,這不是折騰人么?你差個,人快馬回去報信,讓下面的人守好寺院四周便可。對了,給孟公子家中也稍帶著送個。信。”

孟覺曉見她這么說,張嘴想說自己可以回去,心里不知道怎么搞的,這話硬是沒法說出口。到了嘴邊變成了:“你帶了多少人來?怎么之前沒見過這位。”

李柔伸出一個白生生巴掌,在孟覺曉的眼前晃了晃。孟覺曉見她那副得意的小模樣,不禁笑道:“讓大家都進寺院躲雪吧,耍學會體恤下情。”

李柔瓊鼻微微上翹,笑道:“就知道你會說這個。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聽說茅沖可是找了好些個頗有名聲的文人,估摸著年前就會有人上門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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