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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變 第十七章 黑暗之觸(四)
周維清也不閃躲,一臉的無奈,“如瑟姐姐,發育的好也不是我的錯啊!”一邊說著,他還悄悄的瞥了蕭如瑟那平平的胸前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挖了你眼睛。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就抓你回去按軍法處置。”這時候,蕭如瑟因為心慌已經忘記周維清是一位天珠師了。她的性格一向冷靜,只不過剛剛經歷了這么多的震撼,再加上周維清親了她臉一口,她還怎么可能保持平靜?
周維清低著頭,雙手就開始解自己褲腰帶。
“你干什么?”蕭如瑟長劍向前一遞,就已經到了他面前。
周維清一臉委屈的道:“你不是讓我拿出證據么?小時候你帶我去河邊玩水,看到過我屁股上有顆紅痣,我給你看看。”一邊說著,也不等蕭如瑟反對,這家伙已經轉過身去拉下褲子,露出了自己白花花的大屁股。
果然,在他左邊屁股上正有一顆鮮紅的小痣。
蕭如瑟顯示愣了一下,緊接著俏臉羞紅,趕忙轉過身去,“快穿上,丑死了。”
周維清三兩下穿上褲子,笑道:“如瑟姐姐,這下你相信了吧。”
蕭如瑟偷眼看去,見他已經穿上褲子了一邊收起長劍一邊吃驚的問道:“你真的是周維清那小鼻涕蟲?不對啊!你不是經脈阻塞么?”說到這里,她立刻住口。
“以前是廢物,不代表一直都是廢物吧。”周維清不以為意的說道,“如瑟姐姐,小的時候我就被測出經脈郁結,同齡的孩子都不理我,就你老帶我玩,這一分別,就是七年啊!如瑟姐姐,當初我真的特想你,總是想著,你要是我親姐姐就好了。”
一邊說著,周維清眼圈已經有些紅了。在他這十幾年的生命中,最親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母親,一個就是蕭如瑟。可以說,在周維清的童年之中,蕭如瑟占據了極大的分量。
“小鼻涕蟲,都這么大個了不會還那么愛哭吧。你變得姐姐都沒認出你。周小胖,周小胖,我早該想到是你了。”蕭如瑟張開雙臂,將比她還要高上幾分的周維清摟入懷中,就像小時候她保護他的時候一樣。
靠在蕭如瑟懷里,周維清只覺得她胸前硬邦邦的,不知道是墊了什么東西,她身上沒有女孩子的脂粉氣,只有一股淡淡的清爽氣息,聞起來格外舒服。
不過,才抱了沒幾秒鐘,蕭如瑟突然間醒悟過來,一把推開周維清,“臭小子,你早知道是我了對不對?那你還敢拉斷我的紫辰弓,還敢耍我?皮癢了是不是?”
周維清被她嚇了一跳,“姐,你聽我解釋。我之前也沒認出是你啊!”
“不信。剛才快被你氣死了,先讓我出出氣再說。”
“啊……”
半個時辰后。
周維清和蕭如瑟并排坐在一株大樹下,周維清將自己如何吞掉黑珠,如何進入軍隊以及后來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他一直將蕭如瑟看成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對她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就連自己和上官冰兒的關系都說了。
“難怪她對你這么不同,沒想到,你竟然把她給……,哈哈。”蕭如瑟突然大笑起來,嚇了周維清一跳。
“姐,你笑什么?”
蕭如瑟揉揉被笑疼的肚子,道:“這下可是什么仇都報了。上官冰兒搶了我的營長之位,她根本就不怎么精通軍隊的指揮。沒想到卻便宜了你這小子,肥水不落外人田,怎么說她也是個天珠師。誰知卻成了你天珠覺醒的祭品,小鼻涕蟲,沒想到你運氣這么好。”
周維清愁眉苦臉的道:“姐,你看我都參軍了,能不能不叫我小鼻涕蟲了?”
蕭如瑟哼了一聲,“不論你多大,在我眼中,都還是那個小鼻涕蟲。你打算怎么辦?不告訴周叔叔你成為天珠師的事么?他盼這一天可是很久了。”
周維清搖搖頭,道:“我才不回去。我還是個廢物的時候都被老爹折磨的欲生欲死的,他要是知道我已經成為天珠師了,我還能有好日子過么?”
蕭如瑟似笑非笑的道:“臭小子,我看你是舍不得上官冰兒吧。”
周維清也不掩飾,點了點頭,道:“是有點舍不得。雖然那天是個誤會,可也是我對不起她啊!這要是帝芙雅,恐怕早把我給殺了。她不但沒殺我,還指點我修煉。姐,我喜歡她,真的。”
蕭如瑟看著周維清,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中突然明顯的流淌過一股酸澀的感覺。半晌之后,才幽幽的說道:“喜歡就追吧。以我們小維的本事,還怕追不上她么?上官冰兒雖然在軍事指揮方面不怎么樣,但人確實是不錯的。以后姐姐不和她作對了就是。”
“姐,你沒事吧?”周維清疑惑的看著她。
蕭如瑟心中一驚,是啊!我這是怎么了?我可比維清大七歲啊!
“我能有什么事。走啦,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你的美女營長要擔心你了。”蕭如瑟借助起身之勢,掩蓋住了臉上閃過的羞紅。
周維清也趕忙跟著站起來,拉著蕭如瑟的手嘿嘿笑道:“姐,要是早知道蕭瑟就是蕭如瑟,天珠覺醒那天我真希望跑過來的是你。”
“呸。連姐姐都敢調戲,看我不揍你。”蕭如瑟抬手就向周維清頭上拍去,周維清笑嘻嘻的躲開了,一邊往軍營的方向跑,一邊說道:“姐,你知道么?我懂事以后,老爹告訴我我的未婚妻是帝芙雅時,我就對他說過,我不要帝芙雅,我要如瑟姐姐。”
說完這句話,周維清已經跑的沒影了,而蕭如瑟則在原地站了會兒,才跟了上去。此時的她,心中真的一點也不平靜。
當初和周維清分別之后,為了完成父親的心愿,她就一直在拼命苦練,可是,十六歲的時候卻依舊功虧一簣,沒能成功的覺醒本命珠。自那以后,她就女扮男裝進入初級軍事學院學習,并且苦練箭法,兩年前終于小有成就后加入軍隊直到今天,可以說,與她關系最親密的男人只有兩個,一個是父親,另一個就是周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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