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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紈绔少爺 第一百八十七章 權衡
書房內。
皇上余怒未消的瞪著方錚,方錚低眉順眼陪著笑,臉都笑得快僵化了。
“哼!你怎么就這么沒出息你家都富可敵國了,你兩只眼睛怎么還只盯著銀子”皇上怒聲道。
“皇上,這話可別亂說啊,富可敵國還遠遠不到,您這話太夸張了,再說了,那是微臣父親的銀子,微臣可不想打主意打到父母身上……”方錚趕緊辯解道。
“所以你就打主意打到這些犯官罪臣身上了虧你還好意思!罪都還沒定,就打好了去抄家的主意,——你上輩子是不是特窮啊”
這話說到點子了,方錚猛然抬頭,兩眼閃閃亮的望著皇上,哀聲道:“……皇上,您都知道了不瞞您說,微臣上輩子正是窮死的啊,嗚嗚……”
如果自己有錢,大把的姑隨便摟,何至于上街去買那些不良步兵片如果有錢,可以有車坐,自己何至于親自走路,結果運氣不好一頭栽進了下水道……
說到底,自的穿越,都是沒錢害的呀!
皇上哼了聲,“朕懶得跟你:話!審理潘逆謀反和結黨一案,朕就完全交給你了,這次不必三法司會審,不必經由刑部報備,由你帶領影子直接審理,龍武軍從旁協助,直接向朕匯報,任何人都不得干預!從今日起,朕賦予影子對百官有監察權,抓捕權和審問權,明白了嗎”
經過叛亂一事,皇上的心病越來:重,他已經不敢相信身邊的大臣了,只對方錚和馮仇刀等一干救駕功臣才敢放心任用。而影子機構,已然徹底的成為了類似于明朝錦衣衛一樣的特務專權機構了。
方錚連連點:“微臣遵旨……皇上抄家一事……”
皇上沒接他話茬兒。接著道:“……病入吏部理事。朕是有打算地。但是這孩子一直玩玩鬧鬧生性較為懦弱。你是他地同窗好友。平日要多幫幫他。告訴他。辦差只管放心辦。辦錯了不要緊。”
“是。微臣明白。……皇上。那抄家一事……”
皇上仍沒理他續道:“這次朝堂清洗。朝中官員倒下一半。朕很是痛心!如今各部官位空缺了不少。除了讓候補官員暫時頂上之外。朕決定三個月后開恩科。為國舉仕打算將此事交給太子和無病二人負責。看看他二人能力如何。你也在旁協助一下。”
“微臣遵旨……皇上。那抄家一事……”方錚仍不屈不撓地試探道。
“抄家抄家!你就知道抄家!朕就想不通,你貪財怎么貪到這種地步!”皇上終于勃然大怒,指著方錚的鼻子怒罵道。
“皇上臣冤枉吶!抄家抄來的東西,微臣絕對會一文不少的上交國庫,微臣這是在為我華朝日漸空虛的國庫做貢獻吶……”方錚無辜至極的眨著眼睛,天真而無邪。
“哼!你會那么好心恐怕抄過之后,國庫所得頂多只有十之二三余的都落入你自己的腰包了吧”皇上斜睨著他,冷笑道。
嗬!皇上真神了!我還真是這么打算的……
方錚臉皮厚如城墻算被人揭穿,仍然毫不變色義凜然道:“皇上誤會了!微臣絕不會貪墨一分一厘銀子,若皇上不信臣可以個毒誓……”
“那你一個吧。”
方錚舉起右手,一本正經道:“咳咳……若微臣貪墨一分一厘銀子,老天便罰微臣每天被老婆毒打,一天打三遍,逢初一,十五再加一頓當宵夜……”
“滾!朕的宓兒有那么潑辣么”方錚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皇上的熊熊怒火。
當然,毫無例外的,君臣二人又一次不歡而散,方錚被皇上趕出了御書房,灰溜溜的出宮回府了。
不過方錚現在滿心喜悅,被趕出去之前,皇上終于還是松了口,答應可以先將潘尚書府抄了,但是皇上不準方錚貪墨分文,對于方錚提出的一九分成的老規矩,皇上更是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了。
不貪墨分文就不是方錚了,剛才誓自己只說不貪一分一厘銀子,一分一厘自己當然看不上眼,不過百兩、千兩銀子,那就不一定了,府里被燒成那樣,也沒見皇上給我補償補償啊。
馬車行到方府門前的廣場上,方錚驚奇的現,府里前院的修繕工作已經開始運作了,被燒焦的大門和牌匾已被撤換下來,泥工匠們正指揮著勞力拆圍墻,眾人各自忙碌著自己的工作,工地一副熱火朝天,趕英超美的景象。
門口還站著一大群人,這些人身著朝廷官服,每人手里拿著一張拜帖,正殷切的翹期待。見方錚的馬車徐徐行來,眾官員兩眼齊亮,爭先恐后的迎上前來,七嘴八舌的嚷嚷著:“方侯爺回來了!”
“方侯爺,在下揚州知府,特來拜見方侯爺,恭喜侯爺加官晉爵……”
“方侯爺,在下戶部員外郎,拜見方侯爺,這是下官的拜帖……”
“閃開閃開,到我了!方侯爺,下官吏部……”
“哎喲!誰踩到我了……”
“各位大人肚子餓嗎嘗嘗小老兒的芝麻餅吧,一文錢一個……”
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這么大一群人圍著自己,誰是官兒呀,萬一他們中間有潘黨余孽,趁亂捅自己幾刀,我死了找誰說理去
方錚馬車都沒敢下,當機立斷,一把掀開車簾,扯著嗓子大叫道:“快來人!有刺客!”
“誰刺客在哪”眾官員也被嚇壞了,城中叛定,潘黨余孽也有許多漏網的,若被這些亡命之徒捅上幾刀,自己死了找誰說理去—天下烏鴉一般黑,這群當官的跟方錚想一塊去了。
這會兒官員們沒跟方錚客氣了紛驚恐的朝方錚的馬車上竄去,有手腳慢些的,也頗為機靈的往馬車下面鉆,一時間場面雞飛狗跳煙瘴氣。方錚氣急敗壞的在人群中掙扎,沉淪,然后又被淹沒,只剩一只手,孤獨無力的在擁擠的人群中伸了出來,用盡力氣的比劃了一下中指,最后軟軟垂下……
待到影子屬下和方府的下人們聞訊趕來,分開眾人后,現方大少爺墊巴在馬車的最底部面色慘白,奄奄一息,渾身直抽抽……
方錚面色陰沉坐在方府偏廳里,面前或站或坐著數十名面色訕訕的朝廷官員。
指了指廳中角落堆著的大小小的禮箱,方錚沉聲道:“你們來送禮”
眾官員忙迭點頭,并且送上極其諂媚的笑容。
“放屁!”方錚狠狠的一拍桌:“你們這是送禮嗎分明是給我送終!”
眾官員大駭連賠罪。
想想就覺得后怕,如果影子屬下和人們晚來一會兒的話……
方錚抽了抽子,悲從中來:“老子英雄一世,為國家為皇上幾次三番,出生入死,敵人都沒能要了我的命想到差點被你們這群貪官給壓死……忒他媽窩囊了!”
眾官員急忙上前安慰,紛紛示自己是無意的,不知哪個王八蛋喊的有刺客,此人真應該被抓出來游街示眾三個月,以消方侯爺之怒氣……
直到眾人紛紛將帶來的禮單敬獻到方錚面前后侯爺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點。
一名官員越開眾人,走到方錚面前點頭哈腰笑道:“如今方侯爺負有監察百官之責就是說,您是咱們的頂頭上司了以后還請您多多關照下官,下官這次給您獻上頂極的東珠一百顆望方侯爺笑納……”
“方侯爺,下官送來東海紅珊瑚五株……”
“方侯爺,下官送來五百年滋補老山參二十對……”
“哇哈哈哈哈,客氣,太客氣了,下不為例啊,這次我就收下了,都收下了……”方錚高興得紅光滿面,貪官的嘴臉一覽無遺。方才的小小不愉快早已丟到九宵云外,這么多值錢的禮物,本少爺就算被他們再壓個半死也值呀……
“慢著!方侯爺,下官的禮物是最好的,下官聽說方侯爺一直清廉如水,度日艱難……”
包括方錚在內,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望著這位說話的官員,這馬屁拍得……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清廉,還度日艱難……
方錚素來厚如城墻的臉皮,聞言也難得的紅了一下,一閃即逝,心中暗暗警覺,此人馬屁之功尚在我之上,我得小心提防……
說話的官員得意洋洋的接著道:“……下官聽聞,方侯爺住所中,尚只有正妻一名,連個使喚的丫鬟都沒有,下官為方侯爺甘于清貧的高尚情操感動,同時也為方侯爺心疼不已,所以下官給方侯爺送上貌美丫鬟四名,跟在您身邊暖被鋪床,紅袖添香……”
說著他還給方錚曖昧的擠了擠眼,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笑道:“她們還未經人事哦……”
方錚大喜,正待開口收下,卻見這位送禮的官員慘叫一聲,接著人便已飛到五丈之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直抽抽……
方錚嚇得往桌子底下一鉆,雙手抱著腦袋大叫道:“刺客!有刺客!這回是真的……”
“有個屁的刺客!你給老娘出來!”長平威風凜凜的一把將方錚從桌底拎了出來。
方錚定下神一看,見四周站滿了長平的女侍衛,一群官員目瞪口呆的望著長平。
而地上那位渾身直抽抽的官員,……他還在抽抽。
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官員,方錚結結巴巴道:“這……他……這是你干的”
長平鳳目含煞,惡狠狠的掃視著眾官員,怒道:“給我夫君送禮就罷了,竟敢給我夫君送女人,不要命了”
方錚聞言立馬就蔫了,自己這幾個老婆還三天兩頭不對付,這要再多四個美貌的丫鬟,估計過不了幾天外秦淮河的漁民就會打撈出四具美貌的無名尸體,她們都浸在豬籠里……
“你……你怎能如此對待朝廷官員!”一位看來與躺地上那位關系較好的官員氣沖沖的指責道。
方錚驚訝的抬起頭,嗬!敢跟當朝公主叫板,這小子有種!
其實方錚誤會了方錚迎娶公主,全京城的大小官員都知道,但外地來京的低級別官員就不一定知道了,他們進京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方府送禮,還沒時間去打聽方
妻是何方神圣,不然借他倆膽也不敢跟公主叫板呀。
長平聞言柳眉一豎,殺氣畢現,冷笑道:“沒想到我華朝還出了你這么有骨氣的官員,很好……”
方錚見狀情知要糟人好心來送禮,搞得腥風血雨就不好看了。——若嚇得別人以后都不敢來送禮了,本少爺豈不是要虧死
“這位大人,本猴兒……本侯爺的正妻,乃當今圣上第二女,長平公主位大人不可魯莽……”
“什么這位美麗端莊的女子,竟然是圣上的第二女,長平公主殿下,難怪下官第一眼便覺得侯爺夫人如此雍容華貴,比之世間最美的女子都要美上三分不止……”剛才與長平頂撞的官員見風使舵之快,令人吃驚得的是,他居然絲毫不見臉紅氣喘,仿佛這本就是他的心里話。
“你……你你……你叫什字官居何職”這回換方錚結巴了,如此不要臉之人,必須得收入本猴兒帳下能讓太子得了去,太子手下有個蕭懷遠就夠讓方錚鬧心了。
“回侯爺的話官葉冬輝,居常州知府。”葉冬輝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答道。
“葉冬瓜好的名字,本侯爺記住你了。”
“侯爺官名叫葉冬輝,不冬瓜……”葉冬輝擦著喊糾正道。
“哎呀,冬瓜冬輝,不都一樣嘛……”方錚不煩道。
葉冬輝心里默流淚,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太子府。
叛束后的第二天,太子從神策軍大營悄悄的回了城。
范瑞正哈著腰,不停的向太子道賀。
“恭喜太子殿下,皇上恩準殿下入朝監國理政,對殿下而言,是件大喜事呀。”
太子臉上也帶著釋然的微笑,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儒雅。
“孤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父皇年已老邁,孤也確實該為父皇分分憂了。”太子的語氣很唏噓,也不知在感嘆自己,還是皇上。
范瑞瞧了瞧太子的臉色,見太子面露喜色,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道:“恕在下放肆,殿下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太子面色一沉,接著緩顏道:“先生的意思是說,孤的四弟福王,也被父皇安排進吏部任職一事”
“正是,皇上此舉,頗有深意,殿下不可不察啊。”
“父皇在位數十年,一輩子都在玩弄權衡,他將福王安排進吏部,孤懷疑他是否已得知叛亂那天,孤壓住神策軍按兵不動一事,所以父皇已對孤產生了不滿……”太子神色遲道。
“此事不能不防,殿下入朝監國,而福王卻進了六部之中最重要的吏部,原本殿下也不需太忌憚,可問題是,如今方錚受皇上重用,身負監察百官之權,還兼戍衛京城防備,集文武大權于一身,眾所周知,方錚乃福王一系,此二人若在朝中聯手,殿下理起國事來將會處處掣肘。”
太子臉色陰沉道:“孤又何嘗不知,沒想到方錚竟如此受重用,他手中掌握著影子,又監察百官,還領著京城防備將軍一職,隱隱已是潘逆之后,朝中第一人了,若假以時日,讓他在朝中培植勢力,拉黨結派,以后的朝堂,焉有孤的立足之地”
“可是……在下想不通,皇上為何要如此重用他論資歷,論為官,朝中比方錚強的大有人在,就算他立了幾個微不足道的功勞,皇上也沒道理將他捧得這么高呀。”
“孤也思量許久,孤猜測,這可能父皇在為后事謀打算了……”
“后事”
“對,父皇年近七十,宮中太監說,父皇近年病痛不斷,靠服湯藥才能勉強支撐。前幾日潘逆謀反一事,對父皇的打擊更是巨大,孤認為,父皇可能心力交瘁,想提早退位了。”
范瑞高興道:“恭喜殿下,您離即位之日也越來越近了……”
太子搖頭道:“莫高興得太早,福兮禍所倚,父皇想退位是不假,但孤隱隱覺得,父皇對太子之位有了動搖之心,福王入吏部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孤擔心的是,潘逆叛亂,孤強壓神策軍在城外按兵不動,此事若被父皇知道,孤的太子之位肯定不保。”
范瑞低聲道:“此事應盡快解決,知道殿下入神策軍營的,只有神策軍大將劉長生,和他手下兩名副將,殿下應盡快決斷,斬草除根,莫給自己留下禍患……”
太子看了范瑞一眼,緩緩道:“父皇正因神策軍救駕不力而異常惱怒,此時若大將無端橫死,豈不是更惹父皇懷”
范瑞低下頭,語氣平淡道:“太子請放心,劉長生必將死于暴病,就算是宮里的御醫前去查看,也瞧不出任何毛病……”
太子目光陰森的注視了范瑞半晌,直看得范瑞背后冷汗淋漓,接著太子輕輕打了個呵欠,淡淡道:“孤累了……”
范瑞恭敬的低著頭,一語雙關道:“在下為太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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