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國君用什么還賬

春秋小領主 第七十七章 國君用什么還賬

師修馬上提醒：“主上，師偃性子急，你得提前跟夫人做好溝通對一國之君逼債要講究禮儀，我們必須有禮

有節......這些，都需要主上與夫人交代好，誰該說什么，誰不該說什么，什么話由誰來開口，需要預先規劃，免得到時出了岔子。

這種溝通必須盡快，我們明年的筑城計劃已經耽誤了，萬一師偃躁噪起來私下慫恿夫人催逼國君還債而主上這頭，萬一面臨國君的求肯該如何應付？

剛才的交談中武清直接稱呼悼公為“國君”，這不是一種恭敬的稱呼但因為武清原本不是晉國人，所以他的稱呼也無人介意。

可是壞習慣是傳染的如今一貫講究禮儀的師修也放棄了“君上’的尊稱，而已‘國君’來稱呼悼公，說明師修雖然沒有表態，但欠了債的悼公已經讓他失去了敬意

不過，師修的轉換稱呼倒是提醒了趙武，他馬上改用尊稱：“君上在潞氏筑城，城池修好之后，我趙氏在甲式的領地就不邊境了，這樣一來原先協防的智氏私兵可以抽調回去，我們自己家族的武士也能抽調出部分力量，全力防御霍城以北戎人的侵擾......”

所以君上筑城的行為是在為我趙氏分憂啊，我趙氏不過被調去了一蛙物資，就能讓大部分兵力抽開，而減少了秋人的威脅，我們在甲氏新筑的城，即使城墻單薄一點也可以忍受——養活甲氏的武士需要花多少錢，省下來的錢足夠抵償那物物資嗎？

所以，君上既然打了欠條，我們也似乎不能立即催帳，需要先緩一緩..你們說，是不是這道理？”

師修閉緊了嘴，武清無所顧忌，他脫口而出,“趙氏修筑城墻，防卸的豈止是外敵的騷擾？”

趙武笑了：“諸位過于警惕了，晉國卿大夫之間的爭斗雖然慘烈，但現在是韓伯（韓厥）當元帥，至少在他的任上，趙氏沒有什么好擔憂的。韓伯退下之后，只要我還在位子上，只要君上還是國君，又豈會虧待了趙氏？

你們師偃一聲，我們別急著一次性建立一個完美的城市，可以先把長治城建起來，即使城墻單薄一點，但我們也有十幾年的工夫去完善城防體系，別擔心什么。’

師修轉換了口氣：“如果不擔心建筑材料的短缺，說起采國君借走一點糧食，倒不是什么大事。別的家族都缺糧食，但我起氏從數年前就開始推行楚國稻種，農夫兩季耕作，領地內糧食等干憑空增加了一倍產量

如今我們糧食多得倉庫里堆不下，已經開始釀酒，但酒瓷也堆滿了酒窖國君從我們這里調去部分糧食，倒給我們騰出了一蛙地方。

武清低聲補充:“沒錯，師偃對借出去的糧食倒沒有抱怨但齊策怕消息傳出去，其他的家族看到我們糧多，嫉妒與怨恨，所以他給衛城那蛙歸附戎人、秋人們調撥糧食，都用裝酒的木桶運輸以隱藏真相。目前，我們在壺關倉庫里的糧食，養活一萬多名來投靠的胡人部民一點不艱難。

主上我認為我們的步子還能邁大一點，甲氏荒涼，我們要更多的接納各部牧民。我們的騎兵多了，戰馬多了，才能更快更好的掌控甲氏——我們現在是跟國君搶時間啊，不能不激進一點。”

春秋時，糧食是戰略物資，禁止公開銷售，所以市場上從來沒有糧食出售。各國缺糧了，只能通過外交手段，用其他國家緊缺的物資來交換糧食，而貴蔟之間也一樣。比如趙武之前缺糧，就要用手中熟練的工匠與其他家族交換糧草。

現在趙氏生產的糧食多，但這糧食不能拿出來出售：而其他的家族雖然缺糧，但他們卻拿不出趙氏期待交換的緊缺物——人力。過去，起氏只能低調的裝窮，盡量把多余的糧食存儲起來，或者釀成酒埋入酒窖但現在，武清的建議等于一絲曙光....既然糧食能誘惑牧群落賣身投靠，趙氏人口數大幅增長的契機就出現了。

秋人、戎人多了并不怕，春秋時代，人們對國家概念并不強烈。趙盾身上流著秋人的血脈，秋人沒有拿出來當外人趙氏需要的是士乓以及擅長培育戰馬的人才。秋人來了，簡直是瞌睡遇到枕頭。等若干年后、游牧部民徹底融入趙氏，誰能分得清華夏和夷秋？夫子怎么說——夷秋入華夏，則華夏之。

“讓齊策把欠條好，我對嬌嬌有點期待，真希望盡早知道，他國君用什么還賬？”趙武想到這，滿臉的幸災樂禍，“我們的糧食要提價，要盡量吸引秋人投靠，投靠的部落民要迅速按井田制分割，按我們晉國的軍事民事編制，散布到四鄉。

戰爭還在繼續，我們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用上，所以，這秋秋人戎人要盡快同化，給他們教授晉國的軍事常積，教會他們晉人的戰斗方式。夠標準擔當武士的、要盡快納入觀察范圍....”

起武把自己記憶中所有誘拐、洗腦的招式都倒了出來，等他吩咐完又想了片刻認為再無遺，便深沉地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動作一點要快”

留給起氏的時間確實不多了。這一年，墾荒筑城之風刮遍春秋列國除了晉目在忙外齊國也乘霸主無力東顧，出兵攻打東邊的萊國。齊國大臣晏弱初步動作是在萊國邊境修筑東陽城。進一步威脅萊國。

與此同時秦目繼續掃蕩西戎成為戎地霸主，像模像樣的要求戎人小部落“納征’并不約而同地在西戎一地大肆修建城池，以進一步開發戎地。

春晉國新任國君下令大法官士弱‘修范武子之法”，正式頒布實施全國。

自此，晉國法律從‘習慣法”走向全面“成文法”

范武子是前元帥“士會”的尊稱。士會在擔任元帥時，修訂與完善了趙衰趙盾制定的法律體系。故此晉國人習慣把本國法律稱之為“武子之法”。

但即使是士會的所謂‘完善”其中的很多內容依舊是粗獷的概念性條文，可執行性上遠不及趙武依據現代法律條文所制定的《趙城律條》。故此士弱受命在修dI“范武子’法律后，在許多地方參照了趙城律條，這使得晉國百姓在其后，習慣性地將晉國新法律稱之為“趙武子之法’，或“趙律’。

同時，楚國使臣抵達鄭國，向鄭國傳達再次侵略宋國的命令，此時的鄭國剛剛解散去年集結的軍隊，正忙于春耕。楚國再次下達的任務令鄭國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大臣子駟認為楚國給的指令太多太重，難于負荷，請求順服晉國以得到喘息（息肩于晉）。但鄭成公態度堅決，匆匆下達了軍事季節令。

消息傳入晉國，晉國國內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接獲鄭軍集結的消息悼公焦急的等待著韓厥下達全國動員的命令，但等了小半個月沒有請息他急忙趕往元帥府，親自詢問韓厥的決定。

春秋時代，國君跟臣子之間禮節上的差距并不明顯。國君前往元帥府聆聽元帥的主張，也就是平常事，何況晉國向來是執政掌握治國的權力，國君只不過是名義上的領袖而已所以悼公過元帥府的時候，并沒有引來護衛士兵的誠惶誠恐他們只是站在原地行了個禮而已。

韓厥在里面處理公務，只聽韓厥說。“明日詢問全家，有兄弟四五人皆在軍中者，可以向上司申告，我們從明天起，歸老幼，反孤痞，二人役，歸一人(即免除老弱病殘的服役義烏）：凡起徒役(凡是承擔軍役的任務)不過是每家出一人而已......”

悼公聽到這里，轉身就走護衛悼公的公族大夫荀會詫異的問：“君上，怎么你到了門口也不進去（過其門而不入）”

悼公笑瞇瞇的回答：‘鄭國人又挑起了戰爭，我原本擔心今年我們要窮于應付了，但現在執政都開始淘汰病弱士卒，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荀會點頭稱是，悼公又走了幾步，聽到元帥府響起了趙武的聲音。他又停下腳步，只聽趙武在里面說：“沒錯，讓那上不了戰場的老弱也去參戰那是對他們的謀殺。我們現在國立疲憊，連老弱都上戰場

看，這蛙人不僅形成不了戰斗力，光是耗費的糧食也讓我們難以承受。如果把這老弱都淘汰回去，每三個蓋卒（預備役輔助兵不能算‘士’）當中只留下一個，而后把裝備三個士兵的費用集結到一名士兵身上，我們可以讓上戰場的士兵裝備更加精良，他們在戰場上的生存機會會更多......

只聽下軍將欒羼陰陽怪氣的說：“‘武子而談，誰不知道你的士兵裝備精良，但我們速這在座的人，誰又有你家那么多財產？養得起數千甲士.....哼哼，想當初先君（指厲公）不過擁有八百甲士而已你現在讓在座的都學你那樣把士兵武裝到牙齒，我們可學不成為啥？兩個字：沒錢”

韓厥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武子是把自己的軍隊裝備的精良其中有一點值得大家注意——歷年參戰，各家族私兵傷亡慘重，但打了三年仗趙氏私兵陣亡者不過三百余人、大多數傷兵傷好后都能照常下地干農活。我想光是這個數字就能讓各位好好思考一下。三百余人僅僅三百余人陣亡。

這三百余人的傷亡又給武子帶來了什么，大家也知道，武子這幾年

的俘獲卻不算少，若不算上三谷歸附的武士，恐怕武子這幾的收獲的戰俘，在各位當中也是最多的。”

欒羼嘟囔了—聲：“歷次戰爭數武子出的兵力少，當然傷亡最

小了。”

韓厥緊跟著駁斥：“欒將軍，你的下軍雖然獨立攻擊了彭城，算得上一場大仗，但去年令狐頡與武子的新軍也獨立對抗了鄭軍——大家都知道鄭君被武子追殺，狂奔了三百余里，一口氣不敢歇，這才逃脫——我還聽到消息，說鄭君回去后受了驚嚇，一直纏綿病榻。所以，真論起來，武子新軍戰斗的艱苦并不下于欒將軍。”

欒羼強辯：“我打的是攻城戰，趙軍佐打的是鄭國那支‘長跑軍’。”

上軍將智罌慢悠悠的說：“但新軍只有一個半師。對抗的是整個鄭國的軍隊。鄭國雖然弱小，卻也是二流強國之首。能打的二等國家宋國喘不過氣來。吾家，兒婿小武，用一個半師獨立擊潰鄭軍——便是算上這場大戰的傷亡，他手下的私兵也就亡了三百余人。為什么武子能做到這點啊？無他、甲堅兵利而已。”

自己的岳父跳出來說話了，武子的口氣更加謙和，他平平淡淡的說：“我繼續說：堅固的鎧甲加上鋒利的兵器，使得我們的新軍可以用一個半師的力量擊潰鄭國的軍隊傷亡卻很輕微如果把我們手頭的老弱病殘裁減了，用裝備三個士兵的錢糧裝備一個士兵，又會怎樣——我們的士兵在戰場上會更加勇猛，更具備戰場生存能力。當然他們的攻擊力也更猛烈。

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經過十月懷胎，呱呱墜地后，需要二十年養育才能加冠、成人。但并不是每一個成年人都擅長戰斗的。大自然里有花、有樹、有草這蛙種類各異的植物，并不是每一個都能開花。

天道如此人也一樣——有的人擅長紡織有的人擅長做木匠活，有的人擅長冶煉。讓一雙靈巧的、擅長開動織布機的手，掌起刀槍跟別人拼斗那是糟蹦了他的天賦

當然，為了讓他們能夠更好的戰斗，或者說的自私一點，為了讓他們盡可能長時間的為我們戰斗，我們不妨把他們武裝的更完善一點，給他們最堅固的鎧甲、最優良的兵器讓他們在戰場土生存下來讓他們盡可能多的殺死我們的敵人，這么做，不是對各家族也有利嗎？

欒博回答：“說的不錯啊，這道理聽起來很是順，可是連年戰爭已經抽空看我們的家產再讓我們武裝自己的私兵恐怕我們掏不起那個錢——即使元帥愿意因此裁減我們出兵的數目，我們也做不到。

對我們來說人不值錢，下命令，讓領民自備武器與糧食上陣就行但鎧甲武器卻要花我們自己的錢。它們都很昂貴。戰斗中，這些武器還有耗材......我們實在花不起這份錢。相反，元神無論要我們出多少名戰士，沒問題，他不費錢的。”

士訇的聲音幽幽響起：“亓帥。木甲（柳條甲）也算數嗎？如果木甲算數的話那么是否“惡金”制作的刀劍也能算數——若是這樣，我范氏私兵也能裝備的起木甲鐵兵。”

元帥府里哄笑了一片，只聽趙武不緊不慢的說：“范大人，鐵兵的廉價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新制做出的鐵兵器比青銅兵器還要昂貴，若用這種鐵兵裝備你的軍隊，我怕你也裝備不起。”

范忙吃驚的問：“怎么會這樣？我聽說新鑄造的鐵劍已經可以達到三尺長，還正想著換一批這樣的鐵劍裝備私兵呢，有這批長劍在手，搏斗起來，我的士兵比別人的劍長一倍，還不是只有我欺負別人，別人想還擊都夠不上我多幸福啊。。。武子，別開玩笑我平生第一次有了裝備鐵兵的念頭怎么你現在又告訴我，你家鐵兵器比青銅兵器還貴？你的物價也上漲的太快了。。。”

悼公聽到屋里傳來一陣寶劍出鞘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趙武在向人具體演示自家鐵劍：新式的夾鋼劍舞起，一刀，輕易砍斷了一柄鋒利的青銅劍。。。。。。

大廳里頓時響起了一片抽冷氣的聲音。

大廳外悼公身邊的荀會掃了一眼旁邊的武官武士有點尷尬的向國君說：“其實鐵兵的鋒利，欒軍將也知道當年欒元帥攻打匠麗氏家族是中行伯(荀偃)帶的那群鐵劍手奠定了勝局，當初那批鐵劍是中行伯從武子那里得到的聃嫁禮，因為那群鐵劍手們輕而易舉的砍斷了武宮守衛手中的武器使厲公的甲士失去了戰斗意志，這才導致厲公被囚。’

荀會說這個，是因為大斤里那幫弒君者不知現任國君在外。說起前任國君被臣子捉拿囚禁的事，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厲公被殺的時候，趙氏鐵劍的制作技術還不成熟，大多數鐵劍也只是比青銅武器稍稍鋒利而已，直到趙武想起高碳鋼、低碳鋼這兩個詞，開始在冶煉鋼材的時候摻以木炭與石墨石灰。。。加上鑄劍師熏的到來才使得趙氏武器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現在趙氏鑄造的夾鋼劍以鐵條為心，刃部試用了高碳鋼他的鋒利程度遠遠超越了大多數青銅器，據說新劍可以從咽喉直接刺入心臟，在骨骼上留下深深劃痕。。。。。。

起武在大廳內具體一展示，所有的晉國大臣都呆住了。

趙武的鑄劍技術是從周地得到現任國君孫周贈送的一批藏劍，然后才出現突破的。所以趙氏的鑄劍技術，一向被認為得到了孫周的特別值鈿。如今趙武用手中的寶劍折服了晉國諸卿，悼公認為，這是他的功勞。他一邊舉步向外面走，一邊露出小孩子那得意的微笑。身后元帥府中，諸卿們一個個上前驗看被砍斷的青銅劍，以及趙武手中那柄鐵劍。

韓厥等諸卿都看完，他開口說：“本甲可以算數，我允許各位用木甲當作甲士，另外，我還允許各位少三分之一的兵額。但，既然各位少出了兵車數，那么就必須做到：你們所出的士兵都要武裝齊全，每一個士兵都擁有鎧甲。至于武器。。。。武子，你說這種武器很昂貴？’

趙武點頭承認：“我家的鑄劍師重已經逐漸的摸索出合格的冶煉配方已經知道怎樣做才能鑄出鋒利的寶劍，但是這種寶劍鑄造起來極其花工夫匠師的技藝如果不十分精湛，造出的寶劍合格率就低。

計算起來，花在鑄造鐵劍上的時間與工夫，比青銅劍還要麻煩，然而這種劍更鋒利，而且還可以鑄造的遠比青銅劍長。”

韓厥打斷了趙武的嘮叨：“這種劍你現在有多少？”

趙武有點不好意思：“大約一萬柄......”

欒羼跳了起來：‘那還算少，拿出來足夠裝備所有的軍官了。”

欒羼的意思是說：既然這種劍如此昂貴，不如只給軍官裝備。趙武有一萬柄劍，裝備全國的軍官已經足夠了——所以，趙武最好拿出來給大家分分。

韓厥沉思了一下又_問：“匠麗是否學會了這種鑄造技術？我聽說他今年付給你六千女奴，是不是在購買這種技術？”

起武回答：“匠麗氏確實向我購買了這種技術，但他那里鑄造的寶劍，合格率更低。所以匠麗氏堅持要以普通青銅劍十倍的價格出售這批寶劍...我剛才說一萬柄寶劍不夠用，是因為我自己的私兵都不夠裝備。諸位也知道，一場仗打下來，一名士兵平均要損耗至少兩柄武器，而我的出兵額度是七千五，那么，我至少需要一萬五千柄刀劍。即使元帥肯消減我的出兵額度，我也要出六千兵，這一萬柄寶劍還不夠裝備我家士兵的。”

韓厥沉恩了片刻，回答：“國家現在經費緊張，出不起太多的錢向你購買寶劍，但我可以讓你參與分享部分‘征稅一今年不行今年的征稅’額度已經分配下去，從明年開始我許可你乖與分享征稅。我以這個條件，向你購買三千柄鐵劍，作為國家武庫庫存，可行？”

欒羼歡的的跳了起來：‘太好了，那我欒氏就從武庫里借兩千柄鐵劍使用。”

一直沉默的中行偃（荀偃）開始以大壓小，“欒侄，這里各家族都在欒氏怎能一下要走兩千柄寶劍昵？我看大家不妨商議一下確定各家對這批寶劍的分配份額。”

韓厥掃了一眼在座的卿大夫，他讀懂了各人眼中的垂涎淡笑的說“我也知道各位打著有借不還的念頭，可以！各位可以在戰后保留這蛙鐵劍，但我需要各位拿功勞來換——現在鄭國雖然開始征招軍隊，但我聽說鄭國國君病重，恐怕活不成了。所以我們這次出軍無需動用所有的軍隊，所以，選蛙鐵劍就先分配出戰的人吧智伯這次出陣由你率軍你就挑人手吧。”

智罌笑盈盈的回答：“既然由我挑選，當然是自家女婿使喚的得心應手。況且這次只是面對鄭軍，鄭軍曾是趙兵手下敗將，所以我先挑新軍，而后領上軍一部出戰，應該足夠了。”

欒厭沒事瞎搗亂：“智伯率軍出戰，我看這次就無需從武庫里借兵器了，趙兵是你家女婿的軍隊，他們不把自己武裝到牙齒是不會出戰的至于你智家私兵。。。我聽說嬌嬌往你家里摟了不少好東西，想必智氏私兵也不會缺鎧甲和武器、’

智罌笑著點頭：“依你，我們這次不從武庫里借東西！阿厭，其實你羨慕我，那就要多問問你的岳父了。’

欒羼聽了這話臉色一黯

智罌覺得自己說漏了嘴赴緊轉移話題“我聽說韓氏弓兵與趙氏私兵搭配起來，作戰能力爆漲、韓伯我家私兵不如魏氏、趙氏勇猛這次能夠從你那里借點人手，我也不要多，只要兩三千弓兵。”

韓厥點點頭：“我讓韓起帶隊三千人，跟你出戰。。。我認為我們時間足夠，可以拖延到秋季再出兵，阿芒（范芒），齊國人態度越來越不遜，你去齊國跑一趟，責問一下他們，態度要不軟不硬，阿厭，你去衛國乞師，要求衛國出兵一個整編軍，于秋季集結于宋境。”

欒厭的岳父是士訇士，訇之女祁盈（“祁’是士訇給女兒陪嫁領地該女被人稱之為“祁盈’或“欒祁盈”“欒祁’意思是說：嫁

入欒氏，兒子是盈、嫁妝是祁的女人）也是一個喜歡往岳父家搬東西的女人、但她跟智嬌不同—智嬌把丈夫家中的貨物搬到父親家順便拐走父親家的農夫與武士充實自己夫家，導致家大業大的智氏也出現勞力不足狀況。比如趙武長借不還的三千智家武士，現在已經徹底融入趙氏成了起氏散布于各地的城防軍

比較起來，智嬌的作為也算是一場公平交易而已。而欒厭花錢大手大腳，祁盈更像一個現代物質女。已故的元帥欒書又是一個極其廉潔與節儉的人、，攤上這樣兩位擅長敗家的兒子兒媳使得原本_家大業大的欒家現在也開始窘迫起來、

剛才欒羼脫口而出夸獎智嬌嬌擅長摟錢，智罌先是得意的炫耀了一下馬上聯想到欒尾的妻子他自知失言，趕緊胡亂說別的話，韓厥當然察覺了荀罌的失誤所以馬上接嘴演示，借助布置軍情，避免了令士訇與欒犀的難堪。

士訇與欒羼各自領了任務，韓厥馬上又補充：“既然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現在不妨把這蛙鐵劍的分配額度商量一下，另外各家裁減的羨卒數目也確立一下今年春耕之后，我希望各家立即整理鎧甲，儲

存武器訓練士兵等待國家的征召令’

眾人轟然響應、緊跟著，他們又為各自的額度爭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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