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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

作者:席絹  分類: 現代 | 都市 | 愛情 | 婚姻 | 席絹 | 最好別愛我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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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別愛我 第11節

最好別愛我》

第九章

既是戀人,就好歹做一些戀人會做的事吧。

挑了個晴朗的星期二,兩人皆沒事的空檔,我拉著鍾昂上街約會。夏天了,南部的驕陽

簡直可以曬死人。三十三度耶,為什么不乾脆火山爆發算了?

我左手挖著雪花冰,右手抓著棺材板,不時的以哀怨白眼睛向萬里無云的天空。將人曬

得像只氣喘不已的哈巴狗,老天爺又得到什么樂趣了?

鍾昂以冰涼的礦泉水淋濕手帕,在我臉上頸上擦拭著,使我的浮躁降低了一點點。

“現代還有人在帶手帕出門呀?”我轉移注意力的問著。面紙方便多了不是嗎?而且不

必洗。

“環保,手帕用途多,臟了可以洗凈再用。”

“你以為少你一個人用面紙可拯救幾棵樹木?”我也很有環保心,只是難以力行口畢竟

我對“便利”兩字太熱愛,容不得削減分毫。

“至少盡到一份心了。”他對我的尖酸刻薄不以為意,依舊忙著為我除熱。

“你實在很適合照顧別人。難怪你除了當獸醫之外,還兼了那么多差。”我得寸進尺的

依入他懷中,讓他以厚紙板為我涼。

“我很慶幸自己是付出的一方,很虛榮的為這情況而自豪。”

“我也很虛榮于自己擅于向企業王榨錢,得到很大的成就感。其實我討厭人家

扣我慈善家的帽子。”

“我知道。”他有同感。“我也不是慈善家。我只是相信人生于世,必然帶著什么任務

來走這一遭。沒有人的出生是無意義的。也許我就是生來為別人做一些什么,以及--遇見

你。”

我笑:“我倒沒那么宿命,我只覺得活得快樂最重要。即使是戀愛,也是尋一個最適合

我性子的方式去進行--”忍不住的,我告訴了他與朱棣亞會面所談的話。而,當我愿意投

注給他相當于我曾投注給朱棣亞的信任時,是不是表示鍾昂已取代了朱棣亞曾在我心中占有

過的分量?

我并不為這種轉變感到遺憾。如果我的心思已這般改變的話。

“你是個幸運的女子。”他聽完后,在我耳邊這么說奢,眼中浮起了對朱棣亞的欣賞。

“大概吧,我遇到過的人事物,造就了今日的我。朱棣亞更是至大的元兇。被人這么了

解到透徹的地步非常可怕。要是他存心不利于我,我大概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打

了個哆嗦。

“你不希望我了解你太深嗎?”

我望著他:

“人與人之間,既然生來就是個個體,就不該太過透徹到完全無遮掩。你可以知我、了

解我,偶爾的看出我的心思,但千萬不要摸清到連每一分一秒的思維都在指掌間。我想,我

沒有愛上朱棣亞的最大原因是:他根本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被人完全了解是很可怕的事。人

生既然是未知數,就該以摸索的方式行進;如果連我也預測不了我下一秒的行為,別人就不

該比我更快看出來。如果他兩年前沒有想到今日可能會發生的事,也許我們早就會有小孩,

也許我過的不是今天這種生活。”不知道怎樣才能確切表達,到最后,竟只是以寂然的淺笑

收尾。

“人生處處是桃花源,只看當時有沒有把握住。我不敢說我會做得比朱先生更好,但我

期望你一直自由、一直快樂。過了他那個村,就來我這個店吧。”他一定看出了我的遺憾,

沒有醋意,以微笑驅走我不請自來的感傷。

“鍾昂,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很討厭愛情?”

他輕輕搖著我:

“有的——它讓你不停的在失去,所以你討厭,是嗎?”

在他懷中點了點頭:

“我沒有機會厘清我與他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我希望與你這一段,可以走出一個圓滿。

如果那代表愛情——好可悲,再怎么討厭也得去走。更寬廣或更狹隘,也只有走過去才知道。”

“你像個無措的孩子,哪里還有搶錢妖女的威風。”他輕輕取笑我,努力要使我快樂。

我輕嘆:

“也許,我早已走入其中而不自知,鍾昂,你覺得如何?”

“我會覺得榮幸。”

我咭咭咕咕笑了出來,偎緊了他。

陽光炙烈已不再是重要的事,雪花冰融成涼水也無所謂,偶爾撲面的沙塵更是進不了我

們的注意力中。

我們兩個真是怪胎,湊在一起負負得正,也真叫老天垂磷了。

心中開始有了一個預感--

也許我會與這個男人攜手共度一生,而不感厭倦。

我不要讓人看得剔透,我只要一份徹底的包容。

這個人會是他吧?也一定是他吧?

我過生活的方式其實相當隨性,有地方住就好,有錢花就好,哪邊有事往哪邊走,無時

不刻保持一顆愉悅且好動的心。

走走停停之間,能讓我久留的地方并不多。花蓮,卻成了我極喜愛的地方之一。

因為風景美嗎?民風淳樸嗎?沒有都市專有的擾攘喧囂,只有清凈的空氣與廣闊的空間

,是原因之一吧。不過我想,重要的是--鍾昂人在這里。

時序已步入盛夏,是七月炎天了。也就是說我與他的交往算起來已有三、四個月之久,

當然真正相見的時間數得出來,不過既然分別的日子里我們有在互相思念那么湊出出三、四

個月的數字也不過分。

之前與朱棣亞通過電話,他將在十月份迎接他長子的出生,也決定在長子滿月時順便舉

行婚禮。聽說他的準妻子仍希望見到我,知道我會去喝滿月酒,說什么也要把婚禮訂在那一

天。也就是說,如果我前去喝滿月酒,也就一定得喝杯喜酒就是了。

朱棣亞果然喜歡那種性格強悍的女人,而非軟綿綿的柔弱女子。由一些蛛絲馬跡看來,

未來的朱太太一定會讓朱棣亞的生活過得很精采。

嘿嘿,不過我就是堅持不讓他的妻子見到我,也不給閑雜人等有嚼舌根的機會。

過了一季春天,人事已丕變不少。朱棣亞要當爸爸了,小蘋果她爸爸娶了一個溫柔美麗

的老婆,小谷正與日本名模熱戀中,消息天天見報,根本不必見到他的人,就可窺知他戀愛

的全貌,甚至他們昨天去喝了什么,玩了什么。老實說,我懷疑這樁戀情持久的可能性。再

有,我與鍾昂的事也已多人知曉,人人都在為鍾昂的眼光居然如此之低而哀悼不已。

以現實的觀點來說,我結過一次婚,容姿平凡,又有搶錢妖女的惡名。相較于他的斯文

端正、熱心助人,以及沒有感情“污點”來說,我的風評必然比較不好。

整體的社會價值觀真的很不公平。記得前幾個月參加小蘋果她爸的婚禮時,世人對于結

過婚、坐過牢、浪子回頭的男人無比包容(當然他長得帥也是原因之一)。祝福著他二度婚

姻娶來純潔如小百合的女子,救贖他走出灰澀的過往。

污點滿身的男人娶了清純女子可以且應該,反倒污點女子嫁給端正男人是占了天大便宜。

真是教人撞頭的差別待遇。幸而我的性格狂妄自我,自愛得不可思議,也就不怎么認為

我有何污點可言。只不過偶爾有人會在我身邊講一些有的沒有的,較為令人煩躁。我真的很

喜歡花蓮這里的環境,但會不會是因為生活圈子太狹小了,所以人人對我無比關注,熱心到

教人咋舌的地步?

瞧瞧,眼前這不就又飛來一只蚊子在叫了嗎?

朱茜迪,一個手術剛做完,包得像木乃伊,不能見陽光的病人。我來醫院看朱婭,順便

看她,對于沒有往來的人,通常我都是點頭了事,不怎么客氣。但她可不這么做,露在紗布

外的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配不上鍾昂。”她啞著聲音說著。

“你是月老嗎?我削著蘋果,本來打算給她吃的,后來決定送入自己嘴中。

“你別以為我們山地人只能接收平地人的破鞋。”

喝!人身攻擊耶!不要命了,身為女性,居然用女性的侮辱詞來聲討我,置我們的性別

于何地?

“要不是你在生病中,我會送你一記過肩摔。誰規定我結過一次婚就喪失了再結婚的權

利?我沒有資格戀愛嗎?”

“但——但他值得更好,不,最好的女人。”她氣弱了好半晌,仍是堅持她的本意。

我把玩著小刀。

“除非他是處男,否則別來要求我當處女。當然,假如他是處男的話,我會記得上床后

送他一個紅包的。事情就這么簡單。”

朱茜迪顯然被我的口氣不恭而氣煞。

“你!你們平地人果然很壞!當年鍾昂他媽就是笨,好好一個大美人卻跟了他爸吃苦受

罪!你們平地人最壞了!”

“請不要把你們自身的仇恨放在我身上。做人要自立自強,山地人里也不乏發達的人,

平地人中也有乞丐之流,各人有各人的境遇,少來扣我帽子。除非我圖謀的是他的財色,否

則兩相相悅的情況下,我本人性格好壞并非重點,沒什么好牽拖的。”

“反正,反正你不行!”口舌向來不輪轉的女子更加氣煞,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一舉打

發我這尾“狐貍精”。

真是抬舉了。想那聊齋中,每一位狐貍精莫不天仙絕色,卻總是配土一位癡呆書生,賠

人賠心又遭聲討——我被聲討是真,容貌卻無可取之處,用這種名詞形容我,還真是侮辱了

貌美之人。

“唔。”我將水果刀遞給了她,嚇了她好大一跳!

“做什么?”她呆呆接過。

“要吃水果自己削,我吃完了,也要走了。”

“喂!你沒有清洗耶!”她叫。

“拜托!這里又不是我家,來者是客你懂不懂?”我揮揮手,走人也。

民風淳樸有個好處,人心比較不邪惡,也就不會動輒刀棍相向,不然電視中多少惡女揮

刀行兇。再有,男人長得不夠帥有個好處,女人不會輕易愛上,代為出頭時不含愛慕的私心。

我很膩爭風吃醋那一套,也幸好鍾昂的男色沒什么料,否則我對他一定會膩得很早。

醫院草皮上,鍾昂正與一群孩子們在玩,小朱婭也在其中。我揮開思緒,一蹦一跳的過

去,撲坐在鍾昂身邊的草地上叫:

“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我們在玩接球,不可以讓球掉到地上。”近來鍾昂新收的助手小田回答著。二十歲,

剛服完役,將我當成他未來老板娘看待。長得很帥,迷煞了方圓百里小少女們的心。

所以我不意外有三、四個小護士會坐在這邊摸魚。

在大家玩鬧成一氣時,鍾昂悄聲在我耳邊問:

“你們談了些什么?”

“沒。吃完一顆蘋果我就走人了。”

“晚上我們去看海。”他在我耳邊說著。

“好呀,吹點海風一定很舒服。”

這算不算我們很正式的約會?

戀人們必走的步數,我們也漸漸在走。了無新意,但因面對的人不同,所以雀躍的心思

仍是高昂。

也罷。“愛情”如果在千百年前巳有,必也可以屬于老套之流,那么,我與他怎脫得開

老套的窠臼?

“平地人與山地人結婚,大多以悲劇收場嗎?”走在浪花聲震耳的海邊,暗的天色下,

我忍不住這么問著。

他拉著我的手,怕我在行走間被巖石絆倒。

“怎么去論定悲劇或喜劇?相戀到結婚是喜劇,結婚到生活上的不協調、爭吵就改成悲

劇了?其實硬是區分平地人與山地人是不公平的,多少離婚夫妻重復這樣的過程,不光是平

地人與山地人。”

“對呀,所以我不懂別人為什么這么害怕。為著無關于他們的事憂心仲仲。”我抬頭親

了他一下。“很欣賞你有正確的觀念,有多少憂郁的人死咬著過去,并且賦予自己性格

乖張的藉口,看了真教人倒胃口。所以向來我抵死不肯當輔導人員,就連收服鍾玉藜、小谷

那些人,也都是用以暴制暴的手段。要我同情他們、助紂為虐的讓他們更理直氣壯墮落下去

,門兒都沒有。”

“我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自己以理智的眼光去看待一切,盡量不要讓自己看來面目

可憎。人一旦想墮落,什么藉口不能拿出來說呢?只是我認為,人生不應只有這些而已。”

我們停在一塊平坦的巖石上,一同望著月光下的白色波浪,被海風吹得體膚有點濕黏。

“我配得上你嗎?”我側首看他。“你的性情太過端直正派,我卻是玩世不恭的。打小

就以惡女為志向,雖然從來沒有成功過,但說真的,我對太過正派的人一向不以為然。”

“但是我愛你。”他好溫柔的在我耳邊訴說,在滾濤聲包挾中,穩穩的沉向我、心坎。

“我希望能在年底娶到你--”他又說。

“你的膽子一定很強壯,不然就是你還搞不清楚自己攬上了什么麻煩。”我的耳朵開始

酥麻,伸手住。我竟只能不解風情的坐了下來,顧左右而言他。

他坐在我身后,讓我得以順勢的靠著他,以最舒服的姿勢去看海。

“她們都說對了一件事。”我突然沒頭沒尾的說著。

“嗯?”他的面孔沉在我發梢頸項間嗅聞,廝磨得我無比慵懶,在他懷中更加放松。

“你的生命中,不管來了誰,其實都不會有差別的。你的性情可以包容任何一個女人,

但我卻不同,一定得是某一種人,才會被我所接受。如果用這種方式來談配與不配,你是比

較占優勢的那一個人。”

“為什么要把別人的話聽入耳?”他抬頭,我沒回頭看他,但感覺得出他的皺眉。

“有趣呀,同時又可以用輿論來檢視自己。”我雙手往后伸,將他雙手抓來我腰前環握

。“我想,與你之間能走上這么一段,足以稱羨所有人了。”

“那,我半年的試用期算不算提前合格了?”

我搖頭,輕輕的回應:

“讓我再想一想。”

“怎么了?”他正色地問,是察覺出我滯緩的心思嗎?

怎么了?我也在思索自己是怎么了。我喜歡他,可能也早已愛上他。已然互屬是不必昭

示的事實,所有熟識的人都知道了。

只是——然后呢?突然我很不愿面對“幸福快樂結局”的尾聲。因為繁華過后的寥落,

不忍卒睹;因為起承轉合之后,那個最末了的句點委實太難點下。

我又走入了必然的輪回中,自苦而無力自拔。

為什么呢?當配角與當主角者,居然都害怕著落幕。

“鍾昂——為什么男人不怕結婚,而女人會怕呢?”姑且,我只能淺顯的厘出這一點。

“你不是生性好冒險嗎?”

“如果預先認定了冒險的后果可能是束縛,我不可能會踏進去。我怕,我變得太愛你,

也怕變得不像自己。”頓了一頓,我覺得自己的笑容有點慘。“最可能的是,我怕結局的到

來。”

“我曾經不明白姑媽對我說過的,她說你絕對不與被你幫助過的人有所往來。當你進入

某一個事件中去協助他人時,通常在解決大半問題之后便會走人,不等別人道謝,也不看大

團圓,所以我說你是則傳奇,但一直不明白你的心態。現在,我想我有點明白了。”

“你決定無止境的遷就我嗎?”一個人寬容的尺度在哪里?在既可讓人感受到被愛、又

自由的尺度?

遇上我、愛上我必然是極度倒楣。

鍾昂扳過我身子,撫觸著我被海風吹得黏呼呼的面孔。“不。與其讓你以自由為名,淪

入逃避,我寧愿栓緊線結,讓你有一絲拘束。我無法全然的像朱棣亞對你放任不加聞問。

愛情會使雙方有得有失;我想娶你,在名義上,實質上,得到你,我承諾你自由,你也

要付出一些勇氣。我不可能讓你閃避,然后遺忘,再然后讓下一個男人有機可乘。”

“才不會,我喜歡你這一型,怎么也不會改變的。”我直率的抗議,也為他的侵略氣息

心驚。

他笑:“不,愛情不局限于絕對性的對象。其實朱先生曾有機會與你一生一世;也許谷

先生,其他每一位,甚至阿怪先生,只是他們沒有更努力的追求,你的感應又十分遲緩,

天生相屬的感覺來自不斷的試探,卻不必要有絕對的對象。”

是嗎?是這樣嗎?

“不可能的,至少我就沒有心情與你以外的人約會,做一些情人才做的蠢事,甚至無病

呻吟了起來。”

他哈哈笑出聲:

“所以時間很重要。”似乎得意于在我腦海中植入了依戀的種子,如今茁壯得令他滿意。

“鍾昂--告訴我,怎么克服對落幕的害怕?”我問著,聲音滿是可憐兮兮的無助。

“我們努力想法子,也以時間去等待。重要的,我愛你,你呢?”

這男人!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索情!

“好吧,我肯定我愛你。”

浪花撲拍巖岸,卷起千堆雪,又在星月的輝映之下,晶燦出鉆石的光澤。

美麗的夜空,終究也會讓白晝驅逐;浪花撲來又退去,滿滿太平洋的悸動因何而起?

察覺到自己靈魂深處的悲觀,不禁想到自己近三十年的日子活下來,似乎是全然于己不

相干的粉墨登場。很詭異。風象星座的女子,怕是連自己也了解不了自己。

“我是什么樣的女人?”月影西移了好大一步,我不肯動身,將身子埋入他懷中更深。

“你是所有人心目中狂妄自我的杜菲凡,我心目中七彩皆俱的強烈女子。人性原本就建

構在互相沖突中,每一個你,都是你。”

“為什么我卻只看到始終如一的你呢?”

“因為我的生命太平凡,性格太死板,像一張空白無趣的畫布。”

人,都有趨于自己所缺乏的向性。因此吸引相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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