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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島·磋商·頭人

作者:Tracy Hickman,Margret Weis  分類: 龍槍 | 歐美 | Tracy | Hickman | Margret | Weis | 夏焰之巨龍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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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焰之巨龍 第二章 魔島·磋商·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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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魔島·磋商·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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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色的猛龍號輪船消失在海天之際,看不到任何一點蹤跡的時候。躲在樹上眺望的一個人象獸一樣的溜下樹來。

“他們還會回來嗎,我們在這里是否安全?”一位女士的問題,“你不是聽他們說過,他們回去只是報告我們毫無效意,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所以他們終將要回來,盡管可能不是現在,也不是很快。”

“我們該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們一起到這個小島上遠征,是為了秘密地保護我們的安全。這也許是一個錯誤,可能我們分散到世界各地更好,在這個小島上,我們很容易就被發現和受到侵犯。分散各地,我們至少可以隱身其他種方法之中,現在真不知何去何從。”女士著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我們有發言權,一切由頭人作決定。”

“你說得對,”一個男的顯得很輕松,“我們得盡快回去,頭人可能等得不耐煩啦。”

“這可不行,”男的同伴提醒道。

“這可不行,”他悲傷地回頭面向大海,從那蓬亂骯臟的頭發凝望過去,“真有點讓人害怕,即使現在,我也沒有安全感,我一直注視著那只船消失在海平面上,我看見那些黑衣騎士,聽見他們的談話,什么征服戰爭,死亡之戰的,真的……”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到,“真的,我們應該告試安塞隆島上的每一個人,有可能是索蘭尼亞騎士來了。”

“那不是我們的責任,”女士著馬上回應到,“我們只求保護自己,就像過去一直做的那樣,你們一定明白,”她又補充說道,話語中帶著一絲,“面對同樣的處境,他們也不會關心我們,清醒一點,我們回去吧。”

這一男一女用魔咒的語言咕噥著,這些奇怪的話,在安塞隆島上的巫師沒一個聽得懂,更不能說得出。沒有誰能夠學會,這種無所不能的魔法是天生,根本學不到。

野蠻人猥褻污穢的外表突然消失了,就像一只蛹蛻去丑陋的外殼化為一只美麗的蝴蝶一樣,兩個儀態萬千的美女從偽裝中走了出來。

他們美得簡直無法形容,高挑、苗條、纖纖身段,配上明亮的眼睛,真是嘆為觀止。當然世上像他們這樣的美女的不少,也有不少女人稱得上美麗。一個美麗與否,關鍵在于你怎么看,可能一個說漂亮,另一個卻不這樣認為。一個侏儒男矮人也許認為他們同類的女性留有長長的劉海更吸引人,卻對一般光滑的面部無動于衷。不過,面對這兩個美女,那個侏儒也感受到了他們的美麗,像山巔的白云,海上的月光,山谷中的震蕩,那樣起凡脫俗,那樣可望而不可及。

一句話就使兩個野蠻人脫去粗糙的獸皮,而穿上華貴的絲綢。另一句話又改變了他們藏身的大樹,樹枝伸展開了,樹節沒有了,樹干更挺直和高大了,綠葉在海風中搖曳,花香陣陣襲來,令人如癡如醉。補充一句,所有的樹都經歷了這樣的轉變。

兩個人離開了海灘,根據騎士到達村莊泥屋的指引,他們向內陸走去。他們沒有說話,在沉默中體味著舒暢。他們剛才交談了一席話可能被他們族類另一些人所知道。艾達人喜歡與世隔絕,即傳是自己人,也不情愿長相廝守,剛才他們的談話已經在兩人之間埋下了危險的種子。

因此當他們轉過身來,兩個人發現的場面,與騎士看到泥屋和陶鍋一樣,令人感到震驚。所有族類的人,幾百人甚至更多,會聚在大柳樹下,這種情況在艾達人的歷史上是沒有前例的。

奇形怪狀的樹不見,被叢生的橡權樹和松樹所代替。沿著樹林,精心修筑了一排排小巧精制的房子,每所房子形狀備異但很少有超過四個房間的。一般由廚房,中堂、作坊、臥寶組成。

建有五個房間的是住有小孩,小孩與父母住在一起(普通是與母親住在一起,特殊情況例外)直到他們滿一周歲。到一定時候,孩子們搬出來建立他或她自己的住所。

每一個艾達人家庭都是自給自足。種植自己的食用的糧食,獲取所需的淡水,獨立地進行思考。

社會交換沒有被禁或受到限制,但卻很少發生。每一個艾達人從來沒有走過與外界交流,如果有這樣的想法,就會被認為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只有很少的種族,象人類、精靈、侏儒,坎德人等等,或者是黑皮膚的其他族類,象人身牛頭的怪物,妖魔諸如此類可怕的東西,也許還有一些根本就沒有被艾達人所知兇殘的類別。

為了交配的目的,一個艾達人與另一個生活在一起在他們的生命中只有一次。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認為這是一次痛苦的經歷,因為他們不是因為愛走到一起的,而是被一種叫“娃林”的具有魔力的習俗約束到一起的。這種習俗是這個族類中的長者為了種族的延續而創設的。娃林使一個艾達人的靈魂控制另一個人的靈魂,沒有逃避,沒有反抗,沒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利。當娃林發生在兩個艾達人之間時,他們必須結成夫婦,否則就會承受痛苦,受折磨而死。一旦婦女懷孕,“娃林”就會消失,而這兩個暫時結合在一起的人也會分道揚鑣,當然他們已商議由誰來負責孩子將來的生活。由于這種經歷使得艾達人種族,只有很少的嬰兒出生,他們的人口總是處于很小和規模。

艾達人生活在安塞隆島上已經幾百年了,自從他們的祖先在這里建立家園。只有少數一些強大的族類知道他們的隱居在這里。這樣形態的生存經歷成了神話和民間傳說的素材。每一個偎依母親身旁的孩子都知道這個神奇的故事,他們曾經被完美地創造出來,但由于驕傲自大的罪過而被神所譴責,變成了丑陋、令人害怕的怪物。這樣的故事也是生動的道德課。

“羅蘭,如果你再拉妹妹頭發一次,你將變成似龍的怪物。”

“瑪莉,如果你過分留戀于你漂亮的臉蛋,有一天從鏡子里將會發現你像魔鬼一樣丑陋。”

艾達人,如此地富有傳奇色彩,他們努力沒法逃脫神的懲罰,避免變成似龍的怪物。他們仍然那么的美麗,仍然承受恩惠和保持神奇的魔力。由于他們這樣一有魔力,神奇和美麗,他們從來沒有與外界交往。在封閉狀態逐漸消失。孩子們走進一個黑暗陰森的樹林,總是尋找富于傳奇色彩的艾達人。希望碰到他們時,能夠企求他們踢予一個美好的祝愿。

與許多傳奇故事一樣它被描述得活靈活現,但索繞在艾達人心中的一個恐懼卻總也揮不去,如果別的種族發現了艾達人,他們將會充分利用艾達人的魔力去達到他們自己的,害怕被發現,被利用,于是艾達人獨自生活在一處,隱藏起來,掩護自己避免與住何人接觸。

自從艾達人登上安塞隆,已經有許多年了。他們生活在黑暗幽深的樹林或者別的什么地方。經受戰爭之后,艾達人更渴望一塊和平的土地。他們失望了,在安塞隆上,各種各樣的派系和種族根本不同意一個和平的條約,更糟糕的是,種族之間還經常發生戰爭,加上從北方傳來大量更令人恐懼的消息。

害怕自己的族人在另一場蹂踏的戰爭中被捕獲。頭人作出決定,他告訴一個艾達人,遠離安塞隆到另一個不為任何人知道的小島,于是他們來住了這里。他們在隔絕的狀態中在這個小島上和平地生活許多年。可是現在和平與隔絕又被粉碎。

艾達人一起來到這里,來到柳樹下,努力消除這個威脅,他們已經一起討論騎士和那些野蠻人。他們被此分開地,看著那棵樹,互相詢問,忘記了不安,但有點悲傷。被此騎士的鋒利的劍砍下的樹枝仍然躺在地上。樹液從鮮活的枝條的傷口深透而出,樹的靈魂痛苦中被劈成兩半,艾達人不能安慰些什么。一個和平的地方,追尋了許多年,終于走到了盡頭。

“我們充滿魔力的庇護之盾已被刺穿,”頭人在全體艾達人面前大聲說道,“黑衣騎士已經知道我們的所在,他們還要返回來。”

“我不同意,頭人,”另一個艾達人充滿憤怒爭辯著說,“騎士將不會回來,我們的偽裝騙過了他們,他們認為我們是野蠻未開化的人,還處在野獸的生存狀態,他們為什么要返回?”

“他們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么?但總有一天,當他們的首領需要男丁補充軍隊的時候,或者認為這個島嶼是一個造船的好位置,或者他們感到有必要在這里駐扎軍隊的時候。人們從來不會讓任何東西棄而不用,一定會對所發現的東西,用各種目的來加以使用,把它們拆開來看看是如何運轉的,給它們賦予價值。于是,它們永遠不離我們左右,他們也一定會回來。”

艾達人,一直獨立地生活,與世隔絕,沒有任何類型的政治組織,但他們認識到,一個為他們作出各種決定,從而把他們團結成一個整體的人是密不可少的。于是,仿佛又回到了遙遠的古代,他們總是從自己族類當中推選出一個人來作為“頭人,”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被選中的頭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年輕;既不能太聰明也不能太狡猾;不是強大的人,也不是最弱小者。他是普通的一員,不會采取激進的行動,而走中庸的路線。

他們現在的頭人已經很明顯地比他以前任何一個頭目都更加強大,更富有侵略性。他自己辨解說,因為他們處有一個黑暗的時期,頭人的決策應該是明智的,至少要讓絕大多數艾達人贊同。那些不贊同的人,由于不愿打破艾達人平靜的生活,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無論如何,他們不會立刻回來,頭人。”一個女性說道,她就是剛才在海岸邊眺望的兩個人中的一個。“我們看到他們的船只消失在海平面上,注意到船上飄揚著艾瑞阿肯的旗幟,他是已經死去的艾瑞阿卡斯的兒子,一個可怕的惡魔,像他們生前的父親一樣,是黑暗女神塔克西絲女王的追隨者。”

“如果我們不是塔克西絲的追隨者,就是帕拉丁的追隨者,或者是其他神或女神的跟隨者,而這沒有什么不同。”頭人把他們的雙手交叉在胸前,搖著頭說:“我再重復一遍,他們一定會回來的,為了他們女皇的榮譽。”

“頭人,他們談到了戰爭,攻占安塞隆島的戰爭。戰爭,總是戰爭,而它恰恰又是離開安塞隆的原因。我本以為,在這里,至少是安全的,免受瘟疫之災。”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很明顯,它不是。”

“我們將怎么辦?”

艾達人人馬上彼此分開,帶著疑惑互相看著對方。

“我們離開了安塞隆島,來到了這個島上。”頭人說,“在這里不安全,我們在哪里都不安全。”“那我們回去,與他們戰斗,把他們驅趕出去,”一個非常年輕的艾達人說,“我知道,在我們族類的歷史上,我們從來沒有侵略過其他種族,我們出來躲避是為了避免殺戮和流血,但我們有權利保護自己,世界上每個人都擁有這種權利。”

當頭人說:“是的,你說得對。我們的確有權力保護自己,有權力去生活,按我們自己選擇的和平方式。我要說,我們應該維護這種權利。”人們都被頭人的話震驚了。

在驚諤中還未回過神來,幾個艾達人異回聲地說:“頭人,你不是不贊同我們與這些人火拼嗎?”“是的,”頭人回應道,“當然不贊成,我并沒有建議這樣做,但我不贊成收拾我們的財產,離開我們的國家,這是你們愿意看到的事情嗎?”

一個人發話了,他因為保護而聞名。他曾經與頭人意見不一,并把他的異議公布于眾。他不是頭人所欣賞的人,當他開始講話時,頭人皺起了眉頭。

“在我們曾經生活的所有地方中,這個小島是最美麗的,是最適合于我們的。在這兒,我們雖然生活在一起,但是彼此是獨立的,分離的。我們雖然互相幫助,仍然保持自己獨立性和封閉性。離開這個島嶼是困難的,然而……現在情況不用了,我是說,我們應該離開。”

保護者用手指著整潔適的房屋,它們被一個個美麗的花園所圍繞。其佘艾達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房子沒有什么區別,沒有被魔力所改變,這些魔力是泥屋制造的幻像。不能看到有什么不同,但是可以感覺到,聽到,品味到,當然也可以聞到。平常嘰嘰喳喳不斷歌唱的小島,現在也沉默了,害怕了。在艾達人人中到處亂竄的野獸也躲到洞穴或爬到樹上,消失了。空氣中仍然強列地充滿著刀劍的血腥之氣。

無辜和和平已被毀,傷口雖然可以愈合,傷疤的消失。但痛苦的記憶仍保存在心中。現在頭人建議保護自己的家園,這是多么具有吸引力的想法。過于沖動的思想仍然存在,并且正在獲得支持。

頭人看到自己不得不力排眾議,于是決定采取另一種策略。

“我并不建議我們應該去戰斗,”他說口氣柔和,軟滑,“暴力不是我們的選擇的辦法,對這個問題已經考慮很長的時間。我預感到災難將要降臨。我剛從去安塞隆的路途中返回,我有了新的發現。”

剩下的艾達人吃驚地看些自己的頭人。他們被此間的孤立,使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曾經離開過,而且冒險走到了外面的世界。頭人的面部表情變得沉重和悲傷,“我們具有神力的船把我帶到了帕蘭薩斯——這個人類之城。我走在街道,傾聽著他們的交談。從那時起,我以過索蘭尼亞騎士的堡壘要賽,又到了西歷安的各個海上國家。我經過奎靈那斯提,傳說中精靈的領地,我踏入了索巴丁的大門。像風一樣無影無蹤,我溜過了奎靈那斯提可惡的精靈土地的邊界,行走在混亂的荒野。在索蘭尼亞,卡拉曼和圣克仙逗留了一段時間。最后,我看到了伊斯塔血海,從那里,經過了附近的風暴城堡,那里全都是同樣的黑色騎士。”

“從長槍戰爭以來,人類二十五年的時間已經逝去安塞隆大陸上居民向往和平,不過正像我們告訴他們的一樣,這些希望是永遠也不能突現的。只要諸神之間存在戰爭,這些戰斗必然要影響到道德的層次上。隨著那些黑色戰士為塔克西絲女王而戰斗,女王比任何時候都更強大無比。

他們的爵士——艾瑞阿肯,艾瑞阿卡斯的兒子勇敢大膽地指出了這種黑暗,可那正是女王的嗜好。

“罪惡在于罪惡本身。”長槍戰爭的失敗主要由于兇惡女王的統治者的貪婪和自私自利。艾瑞阿肯,一個在戰爭期間以及戰后都是索蘭尼亞騎士的囚犯,已經認識到,索蘭尼亞騎士的勝利是通過他們無畏的犧牲得來的,為了達到目的。

“艾瑞阿肯把他的想法付諸于實踐,現在已經建立了一支軍隊。軍隊里,無論男女都愿意為神圣的女王獻出自己的肉體和靈魂。更為重要的是,以女王的名義來征服整個世界。他們放棄了一切東西:財富、權力,他們自己的生命,為了獲得勝利。他們注定在鮮血和榮譽中戰斗。

他們是不屈不撓的反抗者。

“侏儒相互發生戰爭。奎靈那斯提精靈娶了西瓦那斯提的女王——羅拉克的女兒阿爾翰那,想建立統一王國。”

“由于那些侏儒在權力膨脹,索巴丁的矮人害怕受到進攻,正在考慮再一次封鎖他們山脈。索蘭尼亞騎士正在修筑他們的防御設施,不是害怕那些黑衣騎士,而是擔心的那些侏儒。帕拉丁的騎士已經被警告要抵御黑暗女王的惡魔,他拒絕相信,黑暗女王的勢力會改變吃人的本性,正如一句寓言所說。索蘭尼亞人仍然相信惡魔會改過自新,正像它在長槍戰爭中所做的那樣。

“平衡隨著兇惡女王的興趣而改變,但是我們現在處的時代,我的朋友們,”頭人環顧著他四周的人群,眼睛都注視著每一個子民,“今天的時代,我相信,塔克西絲女王將會獲勝。”

“但是,帕拉丁將會是怎樣?還有吉力安?我們為他們祈禱,正像我們過去一樣,他們能保護我們。”保護者發言了,但是許多人已經對頭人的話點頭表示贊同。

“帕拉丁能保護我們擺脫惡魔一樣兇殘的騎士嗎?”頭人以一種嚴后的語氣問題。“不能,他允許這些騎士登陸我們的海岸。”

“他們沒有傷害我們,這是仁慈的神給我們的庇佑,我們才會有長期的依靠。可是現在沒有了,這次可怕的事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我們的魔力已經被他們擊破。應該上我們依靠更強大有力的事物的時候。”

“你顯然已有了一些想法,告訴我們。”保護者說到,語氣很嚴厲。”

“我們想法是這樣的:我們用世界上具有最強大法力的器物來保護我們——直到永遠——從外部保護我們。你們知道這個器物的名字,我指的是——灰寶石。”

“這灰寶石不是我們的,”保護者嚴肅地說,“而屬于所有世人。”

“別再說了,”頭人說,“是我們發現了這塊魔石,我們找到了它,擁有了它。并為了安全起見把它帶到了這兒。”

“是我們從一個思想簡單的漁夫手上偷了它,是那個漁夫發現它被沖到了岸上,并把它帶回了家,由于魔石各面會閃光而把留在了家里,并喜滋滋地向他的鄰里炫耀,他暴殄天物,對它的魔力一無所知,并且毫不關心,這魔石對他毫無用處,也許按他的本意是想成為這塊魔石的主人,也許從他獲得這塊魔石的時候,我們已經不明智地妨礙了神靈們的安排,所以他們現在不再庇佑我們了。”保護者這樣說。

一些人也許會談我們的所作所為是偷盜,頭人緊盯著保護者說:“但我敢說因為我們發現了這塊灰寶石而為世人做了一件好事,這塊寶石長期發來就是一個不祥物,無論它流落在哪里,哪里就會有大麻煩,即使我們沒拿到它,它也會象從前那樣從笨蛋的手中溜走,但現在我們用法力控制了它,世人會從中得到好處的。”

“我記得你曾告訴過我,這灰寶石的魔力能保護我們免受外界的侵犯,很顯然地,現在情況并非如此,那你說,現在這塊寶石又如何庇護我們我們呢?”

“我研究這塊寶石已非一日,最近我有了一個重要發現,”頭人說道,寶石所擁有的使得它能漫游世界的力量的能力并不在于寶石本身這個外殼,而是隱藏在石頭的里面,寶石只是一個容器,承載并限制著里頭的力量,這力量一旦釋放出來將會是無可比擬的強大,我建議打破它釋放出這股力量以保護我們的祖國。

埃爾達顯然并不樂意,他們并不想采取任何行動,而是更希望在反思和探索中生活,采取這樣一個激進的行動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但是只要看看這周遭的一切,看看他們親愛的祖國所遭受到的蹂踏與摧殘,他們又無可奈何。

保護者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說:“如果你所說有魔力被困在了寶石內,它是如此強大,你認為我們能控制得了嗎?我們現在可輕易控制這塊寶石,我想控制它的力量應該沒有困難,并用以保衛我們自己。”

“但你如何確定是你控制它而非它控制你呢?”

一個比艾達人如歌般嗓音粗糙得多的聲音從保護者身上某個地方傳了出來,大家都轉向了聲音的出處,后退了幾步以便能看到說話的人,那是一個年輕女子,下概是在1825歲之間吧,并不很確定,在他們的眼里,這個女子卻是奇丑無比,或許正是由于這一點,他們反而珍愛她,寵她,自從她來時是一個孤嬰時起,他們一直都這樣。

沒有幾個人敢對他們的頭人這樣說話,這個女人對于這一點應該比誰都清楚。大家不滿的目光紛紛轉向了那個被以為應該對此負責的家伙——保護者身上。

而他似乎也相當的尷尬,正對女孩說著話,顯然是盡力說服她回去。

頭人呈現出異常耐心的表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艾莎,我的孩子,也許你可以給我解釋解釋。”

這年輕好似乎很高興自己成為大家注意的中心,她掙脫了保護者握著的意欲阻止她的手,大踏步向前站在了這些艾達人的中央。

“你如何知道這寶石不會控制你呢?如果它要控制你,它就不會告訴你,是嗎?”說完,掃視一圈,為自己的爭辯而洋洋白得。

頭人認可了這個論點,贊揚了她的聰明,并很小心地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個主意極其可笑,但不管怎么說艾莎是一個人,她也有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灰寶石到我們這以后,表現得相當溫順,它靜靜地躺在祭壇上,甚至很少閃爍,我不認為它會控制我們,對此你不必杞人憂天,孩子。”

在克萊恩島上艾達人的法術是最大厲害的,甚至連神靈也比不上,包括頭人在內的一些艾達人族使厲害的李奧克斯神丟了寶石,是艾達人族人發現了它,獲得并占有了它。艾達人知道寶石的過去,所有種種。當它漫游世界時是如何引起騷亂和不安的,如傳說所言,灰寶石導致了坎德人矮人等種族的誕生,但那是艾達族人擁有寶石之前的事,它一直在人們的保護之中。”

會議照常進行,艾達族人力圖在不采取激烈措施的前提下走出困境。

艾莎如常人般變得煩躁起來,告訴保護者說她將去張羅晚餐。

走出會議室后,艾莎起初有點惱火,作出了一個好提議,然而卻很快被否決了,但惱怒使人疲憊和令人分心,現在她心有所思地走進曠野,卻沒有采集做飯的莖果。

相反地,她來到沙灘上,站在了海潮線上,她動也不動的俯視著,想象著沙灘上兩騎士的高大,壯實,在心中勾勤著他們的形象,一種愉快的卻又令人困惑的興奮流遍了她的全身,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想到別的男人。

當然這些男人跟艾達人族人比起來是丑陋的,但并非丑陋得全如……

艾莎留在沙灘上,久久地,久久地沉浸在夢想中……

艾達人族人終于達成了一致意見,決定把灰寶石交給頭人全權處置,他懂得如何最佳應付這種情況,他決定要做的都將照做不誤,協議達成后,他們急于回到各自的住處,一個人靜一靜,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諸腦后……

頭人并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把族人中最年長的三人留了下來,把他們拉到一邊私下說話,“我并沒把這個問題公開提出來,頭人溫和地說:“因為我知道它給我們的族人所帶來的痛苦,但為了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們不得不采取另一個行動。我們完全可以超然于灰寶石所產生的誘惑,但我們中有一個人卻辦不到,你們都知道我所說的是誰,”從他們驚愕的表情可以推知——是的,他們知道。

頭人接著道:“做出這個決定使我很痛苦,但我們必須把這個人從我們中剔除出去,今天都看到了并且聽到了艾莎所說的,她的血統使得她處于危險的境地。”

“但我們并不確定啊。”其中一人大膽地表示一個謙和的不同意見。

頭人嚴歷地說道:“我們知道有關寶石的過去,我調查過,發現這些全都是真實的,寶石摧毀了所有接近它的人,它使得他們產生了一種無法抑制的欲望,據記載,戰斗英雄卡羅門之子差一點也成了犧牲品,中立之神自己不得不介入拯救他們,寶石說不定已控制了艾莎并利用她在我們中引起紛爭,因而為了她以及我們自己的安全,她必須被送走。”

“但她是被我們從小養大的,這里是她唯一的家,”其中另一個抗議道,“艾莎具在完全可以在她自己的族類中獨立生存了。”頭人緩了緩他那嚴歷的語調,“我們先前已說過了她在我們中已變得越來越躁動不安,我們這種勤勉的,費思考的生活并不適合她,為了成長,她需要有變化的生活,我們正在窒息著她,這種分離對她對我們都有好處。”“要割舍她真有很難。”其中一個長者揩著眼淚說,要知道艾達族人并不崇尚分離,特別是保護者,因為他愛這個孩子。“我知道,”頭人溫柔地說:“這看起來很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我們,包括保護者都有好處,我們大家都同意嗎?”頭人的智慧又一次得到了尊重,他前往告知保護者,其余的人匆忙地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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