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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刺 第四十八章 戰場談判
隊長,剛才兩名sas英國特別空勤團狙擊手向我們:大的可能性,就是我們走進了他們事先劃定的‘自由殺傷區’!”
聽到“自由殺傷區”這個名詞,風影樓的神情不由微微一動。
跟在風影樓身邊的李凡,繼續報告道:“現在幾乎所有的外界媒體都向世界宣告,基地組織士兵,在托拉博拉山區的戰斗,是從早晨九點到下午五點,但是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英國sas特別空勤團,還有綠林特種部隊,仍然在這片山區里,劃出了一些區域不等的‘自由殺傷區’,如果到了夜間,有人在這片區域活動,可以格殺勿論。根據我們親眼目睹,這種戰術非常有效,每天早晨,反塔利班聯盟的人,都要到那些區域,去拾尸體,用卡車運到賈拉拉巴德,去驗明身份。”
風影樓在認真聽著,他知道以李凡的性格,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突然和他扯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八卦式情報。
“美國政府為了追捕,一方面開出了25c00000美元的天價,用來獎勵能夠親手捉住或當場擊斃的英雄,一方面在占領阿富汗都后,卻又改變了陸軍戰略步署,大大耽擱和妨礙了特種部隊揮。否則的話,依我看,在撤進托拉博拉山區之前,就應該已經被美國特種部隊擊斃!”
風影樓聽到這,眉頭輕輕一挑,低聲問道:“為什么?”
“官僚主義,在中國有,在美有且絕不會比中國遜色!”李凡說到這里,就連他這位已經在謀略領域,綻放出驚人才華的學員,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不屑:“在美國陸軍特種部隊中,早就對指揮部的一些作法頗有怨言。他們中間有人甚至當眾宣言,中央司令部的那些作戰參謀們在最害怕的,就是讓一名普通的特種部隊士兵接擊斃了,從而抹殺了他們這些高官的榮譽。那些坐在幾千英里外辦公室里的高參們,更希望通過‘團隊努力’來達成任務。就是說,要海軍,陸軍空軍三位一體,一起行動消滅,才是他們追求的效果,而一旦成功了,這三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包括他們這些遙控指揮的作戰參謀,更要人人有份人有功!”
也許有人覺,美國剛剛承受了9111切膚之痛這種時候,竟然還為了功勞的大小而去自縛雙手屬是天方夜談。但是事實上,這種事情美方內部,早已經是屢見不鮮。放眼美國特種部隊歷年來的行動,不知道有多少次,就是因為指揮部抱著這種想法,而坐失良機。就比如說早在1979年,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在伊朗營救人質行動失敗,最大的罪魁禍,就是他們的司令部!
“一開始,美國特種部隊,以在沒有得到上級指示的情況下,由隊長做出判斷,進行無限制特種作戰,就是因為用了這種策略,他們在前期打得順風順水,只用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打進了阿富汗的都喀布爾。可是現在,無論是美國特種部隊,還是英國特種部隊,如果在夜間現了什么目標想要行動,必須要層層上報,沒有得到總部批準前,絕不會允許他們獨立行動。”
風影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就算那兩名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的狙擊手現了我們,也只是因為我們進入了‘自由殺傷區’,我們已經離開那個區域后,他們報告總部,調遣特種部隊,在夜里對我們起追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沒錯!”凡回頭望著那些被楊亮用了一顆手雷。就炸得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地反塔利班聯盟軍隊。道:“英美聯軍在這片山區里。最喜歡用地是‘趕羊’戰術。先是由一群當地土著組成地武裝力量。在前面沖鋒陷陣。把敵人從隱藏地點逼出來。他們在躲到一邊起突襲。自然可以在保證零傷亡地前提下。獲得相當彪炳地戰果。結合他們喜歡使用地戰術。再加上司令部對他們設置地種種限定。我可以斷定。在我們附近。只剩下身后那一支由反塔利班聯盟組成地雜牌軍了。”
風影樓地目光微微一凜:“想要伏擊他們?”
“不。他們雖然只是一批雜牌軍。但是人數眾多又裝備精良。我們就算是能取得勝利。也絕不可能毫無傷。這樣地結果絕對是得不償失。”
李凡在這個時候。當真是語出驚人。“我只是想請隊長批準我。去和他們談判。”
面對這個絕對出乎預料地答案。風影樓突然問道:“關于美國中央司令部地作戰方針。還有他們軍中地怨言。這些情報。你是從哪里獲得地?”
李凡回答得很坦率:“買地!不止情報是買地。我們這兩個多月時間里。吃地喝地用地。包括一部分武器彈藥。都是直接向當地人買地。”
李凡從軍裝的口袋里,取出一只鐵皮盒,把他遞到了風影樓的手里。當風影樓下意識的打開這只鐵皮盒的時候,他在這個體積并不大的鐵盒里,看到了一疊最大面額的美鈔。
這只盒子里面,還有兩根固定在泡沫塑料凹槽里的金條,外加一顆無論是色澤質地,都堪稱上上之選的鉆石。
鉆石,黃金,美元,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鐵皮盒里,竟然放置了世界上流通最廣,對人類吸引力最大的三種通用“貨幣”。就算風影樓一時無法估算出這樣一只盒子里放的東西,究竟能代表多大價值,但是他也明白,掌握了這些資源,在本來就是因為貧窮,才會連年戰火不斷的阿富汗,已經足夠做到很多在正常社會中,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是我們第一次跟著薛寧波教官進入阿富汗時個人領到的‘特殊裝備’,如果我們在阿富汗境內和敵軍突然遭遇,一旦被敵人打散和隊伍失去聯系,就必須自己想方設法,買通當地人手中的關系線返回中國。
薛寧波教官在返回學校,向李向商代理校長復命的時候許是她大意,也許是她故意許她得到了什么命
之,她并沒有把這批‘裝備’從我們的手中收回去。
李凡在這個時候,與其說是想要和身后的追兵談判,更不如說要去裸的直接用金錢收買。
“你覺得,這么做有多少成功機率?”
“九成!”
李凡沉聲道:“阿富汗土著月平均收入不到十美元,而基地恐怖份子,他們以每天一百美元的代價,換取本地居民為他們提供食物、藥品甚至是武器方面的支持。而那些反塔利班聯盟里的士兵,與其說是雜牌軍,不如干脆說他們是一群看到便宜就占的土匪!為了收集地面情報國特種部隊必須派出一些人,和反塔利班聯盟部隊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基地組織成員括我們,反而通過這些對上司滿腹怨氣的美人挖出一些軍事情報。”
風影樓在搖頭,“里是戰場,他們剛剛踏進了楊亮設置的陷阱,每一個人的神經都崩到了極限,你也許還沒有來得及表明立場,就會被他們當場亂槍擊斃!”
李凡這個能帶領所有人,早已經成為世界關注焦點,各種勢力和特種部隊更充斥其中的托拉博拉山區里掙扎著活了兩個多月,依然沒有全軍覆沒的副隊長,再一次向風影樓證明,他們能活到現在,絕非僥幸。在風影樓的注視下,李凡直接將一個臂章掛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幅臂章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美警標志,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竹著一些平時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名字
李凡解釋道:“國對阿富汗開戰后,美國反恐特遣隊把五千幅紐約警察局和消防局的臂章送到了阿富汗,交到了特種部隊士兵手中,其中很多臂章上,都竹著九一一事件后,美國死難的名字。美國特種兵喜歡把這種臂章,放到被自己打死的基地恐怖份子身上,我沒有死,手里卻有這種臂章,那當然說明,我是美國政府請的雇傭兵,是他們的朋友。”
說到這里,李凡突然笑“而且我們雇傭兵和他們一樣,都是被美國人當成炮灰,丟到戰場上的肉盾,大家有相同的經歷,所以更應該是有共同語言的朋友!”
李凡里的臂標,當然是來自美國特種部隊士兵,丟到基地恐怖份子尸體上的信物。如果那些美國大兵,知道自己用來作為復仇宣言的臂標,竟然會被李凡信手拾起來,當成了身份證明,在那里天天招搖撞騙,真不知道他們的心里會有什么想法。
看著在面前,沉靜如水,眼睛中閃動著智慧光芒的李凡,風影樓的心里,當真是涌起了一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慨。如果說三年前,風影樓還能利用李凡對陳徒步的關心設下陷阱,到了今時今日,心智日益成熟,眼光與氣度更隨之增長的李凡,當真是把謀定而后動的兵法精義,詮釋得淋漓盡致!
居高臨下,看著那批驚魂定的反塔利班聯盟士兵,風影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明明能利用高速行動,把這批雜牌軍徹底甩掉,李凡仍然要堅持冒險和他們談判,但是風影樓仍然點了點頭。
當著風影樓的面,李凡幾乎收集了在場所有人身上三分之二的鈔票,在測了一下風向后,他先是“喂”的高喊了一聲,然后手臂一揮,竟然將十幾張百元面額的鈔票,丟到了空中,任由它們借著風力,翻滾著飄向了那一批反塔利班聯盟軍隊的方向。
聽到李凡的聲音,那些反塔利班聯盟的士兵下意識的抬手就是一陣掃射,可是很快槍聲就停了,不用抬頭看,風影樓也知道,是那十幾張鈔票,已經從高處直接飄到了對方的身邊。
李凡用槍托支起自己的防彈頭盔,把它露在巖石的外面不停晃動,他一邊晃,一邊又扯開嗓子“喂”了一聲,但是對方卻沒有再開槍,在他們中間,反而隱隱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而且有越來越激烈的趨勢。李凡微笑的轉過頭,對風影樓道:“這就叫金錢開道!”
風影樓也笑了,“我看叫有錢能使鬼推磨更恰當吧?”
“不止!”李凡一邊用步槍挑起一塊白布在空中亂舞,一邊微笑道:“如果今天不能讓有錢能使磨推鬼,我又有什么資格,當風影樓的作戰參謀?”
說完這些話,李凡慢慢的站了起來,他向龍王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就那么一前一后,直接走向了那一批如臨大敵的反塔利班聯盟雜牌軍。隔著兩三百米距離,風影樓根本聽不懂清楚李凡和對方講了些什么,但是通過具有紅外夜視功能的望遠鏡,風影樓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幾個負責和李凡“談判”的阿富汗人,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友善,到了最后,竟然和李凡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般,彼此熱烈擁抱,臉上更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再到了最后……那些拿著美國特種部隊專用武器裝備的反塔利班聯盟士兵,竟然像繳械投降般,把他們身上的手雷、燃燒彈、煙霧彈,子彈匣,防彈衣,甚至是一門自動榴彈射器和相配套的榴彈,都交到了李凡的手里,直到龍王的腳下,堆成了一座小山。
直到這個時候風影樓才知道,原來李凡堅持要和對方“談判”,竟然是虎口里拔牙,當場把一群“職業軍人”手里的武器彈藥,包括他們隨身帶的食品和藥品,一起打包,買回來一大堆。
難怪英美聯軍只肯讓這批人在白天參戰,到了晚上,就派出狙擊手鎖定山區里的各條通道。如果讓他們晚上也負責參戰,身家不薄的,要是拿出個幾百萬美元,估計要這批人當場倒戈,都不是不可能!
當李凡和龍王背著武器彈藥,重新返回隊伍時,風影樓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覺得,就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能困住嗎?”
李凡嘴里叨著一塊肉脯,一邊嚼,一邊聳了聳肩膀,淡然道:“那就只有真主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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