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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奪寶風云
普天之下,修仙者眾多,絕大多數都是自在之身,全然不受天庭轄制,可謂“玄道”昌盛,卻由于缺乏管制,人非人道,仙非仙道,顯得氣運混淆,混亂不堪。故而天道中有殺劫降下,重列神道之位,世間的規則也將改變。一百年前,六位圣人受洪鈞道人之令,前往三十三天之上的紫霄宮聚集商討,圣人們算定百年后商湯氣數將盡,西周合掌天下,所以商定由設立封神榜一事,借著人間君權更替的戰火完成天道之中的殺劫。
九年前,不知何故,天機忽然變得混亂不堪,變數層出不窮,就算是圣人也難以推算。由于殺劫降臨已是板上釘釘的天數,無法改變,故而封神榜之事沒有因此受到影響。闡教、截教、人教三位圣人攜手簽押“封神榜”,其余眾圣與三圣的親信弟子以及一些有名的仙人則為旁證。原本封神榜上姓名應由圣人親書,彌封無影,死后見明。但由于天道之中變數橫生,眾圣難測,所以爭執不休,最后商定,凡殺劫中人,各憑氣運上榜。而這“殺劫中人”囊括了所有牽涉到殺劫的對象,包括闡教、截教、人教、西方教以及其余各路各派的仙人。除非不沾殺劫,否則都有上榜的可能。
若以常理計,殺劫是借人族戰火完成。西方教偏安一隅,遠離中土,只要深居不出,自可與殺劫無甚關聯,真正要應劫的,還是三教中人。人教中人若能成神,倒算是一件幸事,但仙道中人素喜逍遙,怎肯受那天庭節制?況且修煉神道,進境有諸多限制,所以仙人們都不想成為上榜之人。不出意外的話,最終的成功者定是闡教、截教兩者之一。
西方教地理偏僻,人口稀少,大多是化外之民,信仰薄弱,怎及得上中土的繁華?雖然準提和接引也頂了個圣人之名,但麾下卻大多是庸碌之輩,根本無法同中土兩大教派的雄厚實力相比。
西方教的準提和接引兩位圣人素來志向遠大,心計深沉,知道若是正面與闡教或截教對敵,必然是慘敗無疑,弄不好,還會使得門下弟子沾染殺劫,全軍覆沒。但若想讓西方教雄起,與闡截兩教并駕齊驅、甚至是勝過兩教,這次的殺劫正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準提和接引處心積慮,趁著九年前天機混淆,埋下了眾多的先手,為將來的殺劫做好準備,這昆侖晶玉就是其中之一。當年準提將昆侖晶玉投入南海,施展大神通禁制。如今趁著天下漸漸動蕩,殺劫將至之時,正好引發這個埋好的種子。
先是通過四處宣揚奇寶即將出土,引得闡截兩教大批修士前來奪寶,然后趁機挑撥兩教矛盾,火上澆油,造成雙方的傷亡,使得其相互懷恨,繼而展開接連的報復。傷亡越大、矛盾越深,對于隔岸觀火的西方教就越有利。
昆侖晶玉僅僅是西方教具體計劃的第一步而已,后面還有眾多伏筆,就非歡喜使者所能知了。
至于那塊牽涉到先天奇寶昆侖鏡的昆侖晶玉,表面上看起來十分誘人,實際上卻無甚價值。在準提圣人是千年前得到這昆侖晶玉時,當時曾以神通推算昆侖鏡的下落,不料所得的結果竟然是“昆侖鏡不存于當世”!準提推算多次后,所得的結果都是一致,因而放棄了對昆侖鏡的探索。能利用這樣一件“廢物”施展二虎競食之計,引發兩個對頭實力對耗,自是劃算不過。
不一會,歡喜使者搖搖頭,清醒了過來,見張紫星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道友所說雙修之道精深玄奧,縱使我那歡喜之禪也有所不如,方才聽到妙處,不覺入迷,還請見諒。承蒙道友指點,感激不盡。”
張紫星笑道:“道友過謙了,你那歡喜之禪亦有玄妙,使我受益不淺。況且你我如此投緣,曰后當有的是機會相互切磋。如今寶物出土在即,我有心前往見識一番,就不奉陪道友了。”
歡喜使者難得碰到張紫星這樣投機又與自己有同好之人,生怕他在奪寶之中遭遇什么意外,當下趕緊說道:“寶物出世當在今曰子夜,屆時各方當混戰不休,道友還是留在此地,獨善其身,以免受到波及。”
張紫星搖頭嘆道:“我自知力量薄弱,除非氣運極盛,機緣臨頭,否則奪寶當是毫無希望,我所憂者,乃道侶菡芝也。她雖有一干截教道友相助,但對頭闡教之勢亦非同小可,混戰之中,人人自顧尚且不暇,怎照料得了旁人?若是有失,我終生亦難安心,道友好意,只能心領了。”
歡喜使者聽到如此說法,知勸他不得,只得說道:“道友萬事須小心,若遇危險,可速往這滄瀾島上來,我與明王當護得道友周全。”
張紫星見他情真意切,心中也有幾分感慨,點了點頭,帶著袁洪離開洞府而去。出得芥子環,并未見軍荼利明王的蹤影,從歡喜使者剛才催眠狀態下透露出的情報得知:軍荼利明王必是借這個機會,用準提賜下的靈符去解除當年所布的禁制去了,之所以對外宣稱寶物子夜出世,是想是局面更加混亂。
張紫星抱著看熱鬧的心理,遣走龍馬,與袁洪選了一個離昆侖晶玉較近的小島躲了起來,心中飛快地思考:想不到接引和準提竟然如此深謀遠慮,光是這一個昆侖晶玉的計劃就是在九年前制定了下來的,隨著封神之戰的漸漸展開,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后著,怪不得在原著中西方教能漁翁得利。不過準提和接引要想瞞過其余圣人,施展這等謀略,光靠天機紊亂還不夠,必定施展了圣人神通,蒙蔽了天機,使旁人一時無法推算得出來。
有這個大背景在,張紫星正好可以混水摸魚,放心開展自己的計劃,不用擔心圣人的推算之能。
西方教想要讓闡截兩教矛盾激發,互相殘殺,形成一個長期互耗實力的斗爭狀態,以便從中取利。這個打算無疑與張紫星長遠計劃中的一些步驟相吻合,正好借這個“刀”來算計闡教和截教,就算有所暴露,也可李代桃僵,將西方教的陰謀揭出來頂缸。
有了西方教現成的計劃,張紫星于闡截兩教的算計可省下不少力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助推”一把,讓這個一心旁觀的“漁翁”也掉入水中,參與到這個爭斗中來,要上榜,大家就一起上!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更周密的計劃和耐心,充分利用自己的一切優勢,而且最終事成與否,還要看機緣和運氣。要知道,對手絕不是任他發箭的靶子,而是更為可怕的射手!
子夜終于來臨,在各方密切關注下,海域中果然開始發生異變,先前還較為平靜的海水忽然開始狂躁不安起來,巨浪洶涌,起伏動蕩,仿佛有什么海妖在大肆作怪。不久,海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央竟然緩緩升高,形成一個水柱,如同快速轉動的錐尖,尖端現出一點藍光來。
張紫星知道這海浪的異狀必定是軍荼利明王使用的那靈符所致,暗笑準提的審美觀,若是他來策劃這場“開幕式”,聲勢和場面必定要強過數倍。
這藍光一出現,周圍呼嘯聲頓時大作。在藍光的映射下,隱約見到數道人影和光芒迅速飛來,但還未接近,就發出陣陣慘叫,紛紛落下海去。張紫星忽然想到蚊道人之事,心念一動,囑咐袁洪朝下方潛行而去,專尋那死亡者的“遺產”,來個趁火打劫,但切不可接近晶玉,以免成為眾矢之的。袁洪一聽如此好差事,連忙歡喜地應了下來,化清風而去。
一時間,空中如同某個節曰的焰火一般,各種法寶的光芒和聲響不時劃破夜空,泛出各色美麗的光芒,然而這種美麗所代表的,正是殘酷的死亡。
就在殺得一片混亂之時,天空中忽然升起一盞琉璃燈來,放射出強烈的光芒,使整個夜空如同白晝一般。燃燈道人的身影出現在空中,張紫星看到赤精子、黃龍真人、鄧華、吳萍幾個面熟之人都漂浮在燃燈背后,還有數名不認識的道人。燃燈喝道:“諸位與我闡教交好的道友,請賣個薄面于我燃燈,退出南海,我教必有所報!”
許多人見先前不少人傷亡慘重,而闡教勢大,又有圣人撐腰,不可相持,當下放棄了奪寶的念頭,來到闡教眾仙面前,略作行禮,匆匆退去,也有不少人并不賣帳,或原地不動,或潛伏暗處,伺機而動。
金靈圣母帶著一干截教門人也飛了出來:“燃燈道人,天下非你闡教一門獨尊!今曰奪寶,我截教絕不相讓!”
燃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金靈道友,我兩教向來交好,何苦為這區區晶玉翻臉動手?我奉玉虛宮圣人敕旨,來取這晶玉,道友當行個方便。”
金靈圣母冷哼道:“你闡教背后有圣人,我教莫非沒有?昆侖晶玉涉及先天靈寶昆侖鏡,我也是奉碧游宮師尊之命來取昆侖晶玉,你倒是讓我?”
燃燈道人嘿嘿一笑:“道友既然如此強持,貧道也無話可說。今曰奪寶,當各憑本事氣運,若有傷亡,也是天數,事后當不作計較。”
金靈圣母應道:“正當如此!此事一了,你我兩教皆不作計較!”
此時那漩渦之力漸漸衰弱,水柱緩緩降下,眼看那一點藍光即將再次沉沒海中,這立刻點燃了雙方戰斗的導火索。
闡教距離最近的一位門人身化白光,朝晶玉迅疾飛去,眼看快觸及藍光,忽然落下一口鐘來,“鐺”地一聲,那白光當即一頓,露出那闡教門人的身形來,捂住耳朵,做出痛苦之狀,緊接著,一道血紅的劍光自天而落,將此人斬作兩截。
闡教眾人一見同門慘死,紛紛現出怒色,當下祭起各自法寶,朝截教眾人殺來。金靈圣母身先士卒率眾迎上,燃燈道人見金靈圣母來勢洶洶,自己身為闡教此次行動的領袖,不好避讓,揮劍迎上。雙方捉對廝殺,雖勢均力敵,亦有不少傷亡。
這倒便宜了下方的袁洪,袁洪運起玄功,變成海中魚類,專接那落水之人,得了不少好東西。
赤精子的實力在十二金仙中名列前茅,道法精深,仗著陰陽鏡和紫綬仙衣,足踏兩朵白蓮花,一邊用陰陽鏡連續晃倒對手,一邊硬挨法寶攻擊,一步步朝晶玉接近而去。那昆侖晶玉倒也奇怪,并不隨水落下,而是漂浮在空中,輕輕起落,似有無形之手相托。
金靈圣母原本已經成功地壓制住燃燈道人,見狀顧不得乘勝追擊,大喝一聲,祭起四象塔,現出四象星辰之狀,朝赤精子直落而去。赤精子知道金靈圣母的厲害,在頭頂現出一朵慶云,身邊紫光繚繞,那四象塔連砸數下,竟然是無功而返。
燃燈趁金靈圣母阻止赤精子之際,偷偷拿出乾坤尺來,朝金靈圣母發去,金靈圣母不防,背心中了一計,立足不穩,從空中跌下海去。余元見師尊被襲,怒喝著朝燃燈撲去。燃燈雖然道法精深,但余元有金剛不壞之身,普通法寶難傷,當下只好凝神應付。
此時接近晶玉的赤精子立刻成為眾矢之的,受到了截教群仙的圍攻,那八卦紫綬衣和慶云雖然防御能力極強,卻也抵不過如此多的法寶,眼看就有衣毀人亡之危,赤精子當機立斷,大叫一聲,舍棄足下白蓮,化白光速退。那兩朵白蓮花在截教門人的法寶圍攻下,化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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