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七十二章

破滅時空 第七十一章 七十二章

從進入天才學校第一天起，邁克爾接受的教育就是，再厲害的武功，也比不上一個睿智的頭腦。不過，他是修行天才，所以還一定要把這個優勢發揮到極致。

最好的殺人辦法，也不是面對面的將對方搏殺，有更加隱秘和聰明的方式。邁克爾就是要安排一個這樣的方式。

“少尉，聽說你對那個重犯監獄的罪犯都非常的熟悉？”似乎是在隨意的聊天，但說話的語氣中卻是有不少的調查味道。

“這算是調查嗎？”趙立回敬了一句。

“是的！”邁克爾沒有否認：“除了保護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對你在監獄期間的表現進行總結，并給出一個綜合評估。”

邁克爾如此的直白，讓趙立也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馬上接應了上去：“少校，在我開口之前，還需要……”

“還需要直屬長官的授權，并需要一個軍官旁聽。”邁克爾直接接過話頭：“這些我都知道，并且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上次旁聽的軍官，很快就出現在趙立面前。對趙立，只是聳聳肩，然后很熟悉的一言不發，坐到了旁邊，似乎在給他表示，這種上面安排的東西，他也無能為力。

“好吧！”趙立滿不在乎的回答：“你說的沒錯。”

“在正式場合，回答長官問題的時候，請帶上尊稱，‘是，長官’，‘不，長官’，明白嗎？”邁克爾少校突然的提高了聲調，嚴肅起來。

“是，長官！”軍銜比人家低，沒有辦法，只能稱呼長官。邁克爾似乎已經把李夢蝶支到了外面，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這些。

“根據調查顯示，你和其中的很多囚犯都很熟悉，是嗎？”邁克爾再次大聲的提問，十分的嚴厲。

“是，長官。我作為監獄長，必須要掌握囚犯的資料，因此，熟悉他們是應該的。長官！”趙立已經能夠坐直，現在回答問題，也是坐的筆直。

“你在沒有擔任監獄長以前，曾經長期的在囚犯區內生活，是不是這樣？”問題還是同樣的嚴厲，不近人情。

“是的，長官！”趙立沒有否認，也沒有必要否認，這些都是老監獄長安排的，而且只要一調查那些已經調走的獄警們就可以知道，況且，這些也沒什么可否認的。

“現在請你重點講述一下你的這段生活經歷。”邁克爾開始要求。

“是，長官。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趙立開始娓娓道來。

“那么，在你擔任監獄長期間，主要的生活經歷。”邁克爾一個人發問，但口氣十分的強硬，這讓旁聽的軍官也十分的反感，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但終究什么話也沒有說。

這些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趙立所做的一切，又不是什么錯誤，所以根本沒有什么隱瞞的余地。趙立自認為自己做的沒有什么失誤，當然不怕調查。

“OK。”邁克爾開始質問，在趙立講述了大多數的曰常生活之后：“首先，少尉，你能夠解釋為什么你作為一個新兵，就能夠進入等級如此之高的蒙巴頓監獄的理由嗎？”

趙立一愣，這個也要解釋？怎么解釋？按照老監獄長分析的理由？沒有證據，也沒有必要：“長官，我新兵訓練之后的崗位調動是上面的命令，我不知道。”

點點頭，邁克爾似乎沒有指望趙立能夠回答出來，緊接著開始繼續下一個問題：“那么，在更換監獄之后，你所有的原本的戰友，那些獄警，全部被調走，對此你有什么解釋？”

“長官，這同樣是上面的命令，我當時只是一個上士，不了解也沒有權限了解原因，更加沒有辦法調動他們。”這家伙的語氣不對，趙立不能也不想和他坦白，反正一推六二五，一個上面的命令就可以解釋一切，有能耐，就去調查上面下命令的人。只是不知道這個家伙發了什么瘋，突然開始質問起這些事情來。

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觀的軍官，軍官也在看著趙立。見到趙立目光中的詢問，軍官微微的搖搖頭，示意這不是上面的安排，讓他小心應付。

“那么，在你進入新監獄之后，從來沒有和其他的獄警生活在一起，而是生活在囚犯區，對此，你有什么解釋？”邁克爾一連幾個問題，都是要求解釋。

“抱歉，長官，我無法解釋，這是上面的命令，我想，你可以去調查一下下命令的人！”趙立一概不解釋，全部都推給了上面，反正他們要是有本事，就去找退休的老監獄長，自己是絕不會給他們做出解釋的。

“那么，作為監獄的獄警，為什么要聽從那些囚犯的要求，進行各種各樣的訓練？這個總可以解釋了吧！”邁克爾掌握的材料很充分，看來基本上這么長時間以來曾經在監獄服役過然后又調走的家伙們已經訪問了個遍，不然不會知道這么多的資料。

“這個可以解釋，長官！那些囚犯他們的身份，有很多都是原本的特種教官，所以，學習一些特種訓練方法并不是違規的事情。”趙立盡量把話說的輕描淡寫，以應付這個連續保護了自己差不多二十天的邁克爾少校。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在瞬間翻臉，以前不是一直保護的很好嗎？

“很好，少尉，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邁克爾少校再次追問一遍。趙立搖搖頭，能說的都說了，還能有什么補充的。

“感謝你的配合！”這次，邁克爾起身給趙立主動敬禮，趙立有些莫名的還禮，實在想不出到底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問題。

一連串的三次調查，兩次是關于監獄劫獄的調查，一次卻是關于趙立的曰常生活。對于趙立的懷疑，已經赤裸裸的擺上趙立的心頭。

旁觀的軍官在邁克爾完成之后，還是和趙立點了點頭，示意他無妨。這不是上面的意思，而是綜合評估的需要。

實際上，邁克爾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評估報告甚至已經可以直接拿出來。只不過，邁克爾還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上一次提交的申請，被十分不客氣的駁回，還被訓斥一番，不知道克芮絲汀是否已經了解。不過，可以想象，如果被她知道，一定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當時邁克爾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對頭，居然看到克芮絲汀和趙立的親密動作，忍不住有些說不上來的情感。擅自做主提交的那個申請，被上面訓斥一頓不說，還被嚴厲警告，犯錯機會已經少了一個。

天才學校的規矩，邁克爾知道的很清楚。一旦沒有了機會，在一定的時間內，只能執行命令，而沒有自主進行選擇任務和修煉的自由。

李夢蝶似乎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邁克爾的心意，反倒對趙立如此的照顧。邁克爾已經下定決心，一定在無聲無息間讓趙立無法翻身。

在自己負責保護趙立期間，讓趙立被刺身亡，這是一個最愚蠢的主意。邁克爾也算是精英，絕不會犯這種錯誤。所有的一切，還要結合目前對劫獄事件的調查結果。

趙立也一直在等待，等待自己傷勢痊愈，等待軍情處和特別調查組對劫獄事件有個具體的說明。不然，那么多的獄警不能平白無故的犧牲，自己也不能被隨意的懷疑。

有時候，趙立甚至會懷疑蒙巴頓星球上的海嘯也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只不過，沒有證據，不能胡說。如果不是那次海嘯，就不會出現監獄被摧毀的事情。如果蒙巴頓星球上的監獄不被摧毀，以那邊保衛嚴密的環境，根本就不可能被劫獄。

當然，這也只是懷疑，畢竟海嘯一到，所有的獄警都離開，如果不是趙立，現在早已沒有什么囚犯可以被劫。不過，想到這里，趙立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不會因為如此，才會特別懷疑自己吧？

救人難道還救錯了？想通這一點，所有的一切豁然開朗。正因為自己的表現優異，才會被這樣的懷疑。如果不是監獄被毀，就不可能重建一個高等級監獄。而在短時間內完工的監獄，畢竟漏洞多多。

為了避免意外，那些人還是在老監獄長退休之后才動手。估計要不是自己生擒了三個，現在說不定自己就會直接被關起來調查了。后援部隊不知道把那三個俘虜到底交給了哪個部門，怎么會出現俘虜有機會自殺這樣的烏龍事件。不用問，這個部門的很多人都值得懷疑。

如果讓趙立負責調查的話，趙立一定會把負責建造監獄和負責關押俘虜的這些人仔細調查一番。不知道上面有沒有想到這些。可惜，自己不是調查人員，而且本身就是被調查對象，上面絕不會任由自己主導調查。

現在就看上面到底會給自己如何的定姓，自己以后會如何的安排。當然，一切都要等到趙立痊愈以后。

“目標進入蒙巴頓監獄的理由不充分，權限不足，懷疑有人主導。需要進一步追查。”

“目標在蒙巴頓星球監獄，就曾經和獄中囚犯接觸緊密，并在海嘯事件中將自己的飛行器交給重犯控制，懷疑與囚犯達成某種未知協議。”

“目標曾經在中轉監獄因為囚犯搔亂大打出手，沒有和其他獄警配合，獨自行動。可疑！”

“目標在被劫監獄曾經和囚犯們共處囚犯區一年多的時間，其他獄警并沒有參與，十分特殊。并接受重犯特種訓練，在囚犯區內言行沒有記錄。”

“目標在擔任監獄長期間的，也曾經經常進入囚犯區，無具體目的姓可查，可疑！”

“所有監獄內的報告，針對目標的記錄只有少數部分，語焉不詳，懷疑目標在任職監獄長期間，利用職權之便，刪改記錄。”

“以上所有報告，暫時沒有直接證據，屬于主觀懷疑，需要進一步調查。”

邁克爾仔細的看著做好的報告，斟酌著其中的用詞，腦子里還在掙扎。

這里很多的事情，雖然是邁克爾主觀臆斷，但是，仔細推敲的話卻很是值得懷疑。這里有所有曾經在蒙巴頓監獄服役的獄警的證詞，還有在全新監獄服役的獄警的證詞，當然，是活著被調離的那些。甚至還有趙立自己的某些描述，只要送上去，相信一點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自然，這個嚴重后果是針對趙立的，甚至嚴重到他立刻就能從一個有功之人變成階下囚。但現在，還不是將報告送出的機會。

還需要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邁克爾立功，同時讓趙立更加倒霉的機會。為此，甚至邁克爾還故意暴露出少許這里被嚴密保護的跡象，吸引那些趙立的同伙也罷，或者是不是趙立的同伙，但他們都會來進行一件事，殺人滅口。

上次的短暫試探之后，邁克爾已經向上級提出再次的申請，進行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計劃的重點，就是用趙立來吸引那些可能的劫獄匪徒現身。

上面經過短暫的會議，似乎同意了這個申請。不過，這一切都是在保密的條件下，甚至連克芮絲汀和李夢蝶都不知道。

趙立感覺身體已經痊愈，但是還被克芮絲汀壓著，非要等到狀態調整到最佳。沒辦法，這里是醫院，她是醫生，她說了算。

但現在趙立已經不用一直維持著基礎健體術的療傷，可疑試試無名真氣的修煉了。自從上次邁克爾小心的試探之后，趙立已經開始慢慢的增加無名真氣的修煉事件。

似乎，無名真氣又經歷一次生死，多了一層變化。說不上來，完全是感覺。原本的霸道似乎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氣勢。說起來，還是霸道，但已經不是那種橫沖直撞的霸道，反而是一種堂堂正正的霸氣。難道真氣也有這樣的屬姓？

無名真氣在經脈之中，已經不是那種狂暴的沖開經脈的方式，而是一種浩然的氣勢，所到之處，經脈好像自動打開，迎接君王。感覺很是舒爽。

不知道怎么，今天趙立總是覺得有些奇怪，似乎氣氛有些不同。空氣中都仿佛彌漫著一股敵意，甚至還有些淡淡的殺氣。這是趙立跟著那些變態的家伙們學到的，十分的精準。

72虛驚一場

“有殺氣！”趙立十分警惕的對旁邊不遠處的李夢蝶提醒了一句。

李夢蝶一直在這個病房內視野最開闊的位置上警戒，聽到趙立的話，稍稍的皺了皺眉頭，卻飛速的第一時間把趙立護在了身后。

殺氣的來源是外面，李夢蝶耳朵上扣著的微型通訊器立刻派上了用場。門外的邁克爾少校也因此而提高了警惕。

趙立小心的靠到門邊隱蔽的位置，開始仔細的辨別，這殺氣的方向。一邊感受，一邊對邁克爾和李夢蝶兩人如此不夠敏銳的感覺十分的懷疑。

“你不會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吧？”趙立小心翼翼的問擋在自己前面的李夢蝶。

沒想到，李夢蝶真的點了點頭。看到這個回答，趙立立刻有點頭大，不是吧？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了一句：“那邁克爾少校應該是很有經驗的吧？”

前面如臨大敵的李夢蝶，聞言卻搖了搖頭。趙立頭皮一陣發緊：“不會他也是第一次吧？”李夢蝶又一次點了點頭。

趙立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怪不得克芮絲汀在對待某些安排上好像很不滿，但卻沒有說什么，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么會把自己交給兩個沒有絲毫經驗的新人來保護？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嗎？還是說上面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安全？

不過，他們是天才學校戰斗部的，戰斗力是完全可以放心的。如果連醫護兵出去都能在全軍大比武上奪冠的話，那戰斗部的人就不用說了。從這個方面上想的話，還能讓趙立放松一些。

但他馬上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們接受過保護重要人物的訓練嗎？”這個很重要，如果連發現有殺氣都是要趙立自己來提醒的話，那么他們這個保護任務的被保護目標，結果可想而知。

“在出任務之前，接受過三天的短暫訓練。”李夢蝶依然保持著警惕的姿勢護著趙立，但嘴里說出來的話卻讓趙立如墮冰窖：“放心，你也知道，我們是天才，學習這些很容易的！”

“不是吧！”當然，這句話是趙立在內心當中喊出來的，沒有讓李夢蝶聽到。上面這是什么意思？是因為自己不夠重要？還是讓這兩個菜鳥來練手的？

“你們在干什么？”克芮絲汀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隨后就是她絕美的身軀自然的走了進來。

“外面有殺氣！”李夢蝶如實的回答。

“哈哈哈哈！”克芮絲汀笑的全身都有些打顫，曼妙的身形就連李夢蝶看著都有些被吸引，不用說趙立。趙立可以肯定，克芮絲汀這個發笑的動作肯定也是練習過的，否則，不會這樣的讓人心馳神往。

“殺氣！”克芮絲汀重復了一句，忍不住又捂著嘴笑起來：“哈哈哈哈！”一邊笑，好像身體已經有些發軟，向后找了個可以靠的地方靠在墻上，依舊笑個不停。

“小學弟，小學妹，你們還真是沒有經驗啊！”等克芮絲汀笑夠了，這才站起來：“難道連殺氣是不是針對自己的都分辨不出來嗎？”

趙立有些汗顏，這一點，的確是分不出來。剛剛也是偶爾調動了無名真氣，這才感覺到的，如果是基礎健體術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看來，基礎健體術也不是萬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無名真氣融合，說不定會有什么了不起的變化發生。

“這里是軍方附屬的醫院，來幾個殺氣重的人有什么稀奇？難道以前你們就沒有注意到嗎？”克芮絲汀笑吟吟的看著李夢蝶，那種目光，仿佛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

不光是李夢蝶，就連外面的邁克爾，也是一陣臉紅。他們兩個，甚至連殺氣都沒有感受到，反而是趙立提醒的他們，這下臉可丟大了。

尤其是李夢蝶，之前一直和克芮絲汀在明爭暗斗，現在被克芮絲汀這樣用過來人的口氣指點，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口氣。只是，一時半會也反駁不出口，只能放松了警惕的姿勢，沉默的恢復。

“不過，你們畢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情有可原。”克芮絲汀比李夢蝶他們要圓滑許多，不會太過于刺激李夢蝶，畢竟也是學姐學妹的關系：“至少你的武學還是讓人十分的佩服，我可不是對手。”

這句話讓李夢蝶好過一些，對克芮絲汀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畢竟，一個醫學和媚惑專業的人，武功不如戰斗部的人好，這是正常的事情。

但李夢蝶還是覺得有些丟臉，不知道邁克爾在外面是什么樣的感受，但連殺氣都是趙立發現的，這個面子栽的可不是一點。尤其趙立還是他們的保護對象的時候。被保護人提醒保鏢要做什么？甚至在保鏢之前先發現敵人，這個可實在是顯得保鏢有些多余。

虛驚一場，還被克芮絲汀看了笑話。不過，對邁克爾和李夢蝶來說，被克芮絲汀笑，好過讓監督組的人笑，好過讓其他天才學校外面的人笑。

不過，這樣一來，也讓趙立知道，似乎上面對他的安全，并不是很在意。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讓兩個新人練手的試驗品。或者，更深層次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到那種需要被滅口的重要地位上。說起來，自己的安全上應該是踏實許多。

可偏偏這個結論很是讓趙立有些沮喪，但卻找不到反駁自己推論的理由。因為趙立實在找不出一個自己一定會被滅口的理由。

首先，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不管是劫獄還是軍情處和特別調查組針對自己的調查。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似乎已經找不出對方需要滅口的理由。如果要滅口的話，最合適的機會還是趙立傷重并且還沒有對調查組說出一切的時候。

另外，就算是是因為趙立抓了幾個人，而且那些人已經自殺，算是為他們復仇也好，但這個已經不是牽涉到為了保密而急迫的需要殺人滅口的地步。犯不著在這個時候還有人保護的情況下對自己出手。以后有的是時間，復仇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急切。

那么這樣一來，自己還真的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兩個天才學校的保鏢，似乎根本就是個笑話。自己充其量就是他們演練的目標。

當然，趙立不會把自己這個推論說給李夢蝶和邁克爾少校的。雖然趙立一點都不怕打擊到邁克爾，但對李夢蝶，趙立是不會那么做的。如果讓她知道，派他們出來保護一個根本就不需要保護的人，這個實在是對她信心的一個巨大打擊。

看來，天才學校的上層對于他們這些學員們也是十分的在意，在刻意培養的同時，也會利用這種機會來讓她們積累經驗。說不好，為了逼真，還會特意安排那么一兩次無關緊要的刺殺。

想到這里，趙立不由得又開始有些犯愁，如果真的是上面派人來用自己給兩個天才開路，自己又該怎么辦？

但轉念一想，為了讓他們獲得一些實際經驗，最多只會安排一兩次虛擬甚至會被發現的刺殺。如果讓他們的初次任務就遭到慘痛失敗，這可就不是栽培，而是打擊了。

想通這一切，趙立再也沒有之前被他們認真保護所帶來的那種緊張。導致克芮絲汀在此看到趙立的時候，都有些驚訝。

“小弟弟，今天怎么這么開心啊？”嘴里說著話，克芮絲汀的身體已經如同蛇一般的靠了上來。

不遠處的李夢蝶冷聲一哼，頭轉向了一邊。這個時候是趙立換藥的時間，就算她也沒辦法阻止克芮絲汀靠近趙立。只不過，很惱人的是，這個學姐總是有事沒事的對趙立做出一些曖昧的動作，讓李夢蝶很是不開心。也不知道她是做給趙立看的，還是做給自己看的。但似乎她更在乎克芮絲汀是不是真的要勾引趙立。

在李夢蝶心中，克芮絲汀這個天才學校的優等生，和趙立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本著對自己兒時朋友負責的想法，有必要提醒趙立在這上面注意。但她也同時知道克芮絲汀修行的媚惑功法的厲害，那不是趙立得到了提醒就能夠應付的，所以，還是忍住什么也沒說。

只不過，有事沒事的時候李夢蝶總是能阻止克芮絲汀就阻止一次。至少，她不希望趙立因為迷戀進而導致沉溺。雖然趙立現在的軍銜低，但是他在加入軍隊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就升職到了少尉并執掌一個高等級的監獄，說起來也算是前途無量的。她絕不希望趙立毀在天才學校的女色上。

趙立的表現也很出乎李夢蝶的意料。克芮絲汀的惹火目光，甚至連邁克爾都不敢直接面對。但趙立不但和克芮絲汀談笑風生，而且似乎對那種勾魂奪魄的魅力并沒有多大的在意。該干什么干什么，除了面對面的時候會表現一些親密之外，其他的再沒有什么異常。

本來依照趙立的表現，李夢蝶應該放心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克芮絲汀和趙立親密的時候，李夢蝶心目中就好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十分的不開心。能破壞就破壞。

放下了擔心的趙立，似乎恢復的更加快速。身體上的創傷好像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恢復著。根據克芮絲汀的估計，再有幾天的時間，就可以傷愈出院了。

上面也沒有說這具體的保護要到什么時刻終止，也沒有說過趙立會如何安排。但想來，趙立傷愈之后，應該還會回到軍區，等候安排吧！現在已經沒有了那些特別的重犯，或許會換一個普通的監獄也說不定。

心情放松的同時，似乎無名真氣也很放松。最近的無名真氣似乎增長并不迅速，趙立仔細的檢查才發現，七九周天的基礎健體術，在凝練大部分真氣的同時，也將剩下的那部分無名真氣提純精練。總數上，顯得更加的少，自然增長的不怎么迅速。

這樣也好，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趙立可以不用擔心會出現那種瓶頸的狀態。而且趙立也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只要每次基礎健體術增加九個周天，自己的修為好像就要下降一截。當然，只是單純的真氣量上的下降，但真氣的質量卻是高出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雖然沒有動手，但趙立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肯定是進步了。

閑暇無事的時候，趙立就開始刻意的感覺那些醫院中經常出現的殺氣。克芮絲汀說那些是一些來醫院的上過戰場的軍人才有的，這個說法趙立和李夢蝶邁克爾都已經接受，但是，趙立還是試圖從他們身上尋找出不一樣。

對照以前看管的囚犯，趙立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特征。不過，針對自己產生的殺氣又是什么樣的？難道是邁克爾那樣的敵意？事實上，就連邁克爾也沒有經歷過殺人的陣仗，怎么可能散發出殺氣來。

幾天之后，不管邁克爾有多么的不情愿，趙立還是得到了克芮絲汀的肯定。傷勢已經痊愈，可以出院。對他的恢復狀況，克芮絲汀也做了詳細的報告，畢竟，趙立剛進來的時候，傷勢重的幾乎碰一下就會掛掉，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調養好，這種醫療經驗，絕對值得總結。

到了現在，似乎邁克爾和李夢蝶的任務就已經顯得有些尷尬，難不成，趙立回到軍隊也要他們兩個保護？所以，在趙立宣布出院的時候，邁克爾也將相應的情況匯報了上去，等著進一步的指示。

出院手續，似乎不需要趙立親自去辦，克芮絲汀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手續。包括她自己也要離開。當時被借調，也就是因為趙立的傷勢，現在已經完成了任務，自然也要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上。

似乎短暫的一個月的相聚馬上就要分離，克芮絲汀也顯得有些不舍。趙立自然也不愿意，很有點依依惜別的樣子。

邁克爾和李夢蝶還沒有接到上面的通知，暫時還需要跟著趙立保護他。見到趙立和克芮絲汀分別的模樣，李夢蝶還是心中有些不快，哼了一聲。

隨著她的哼聲，似乎趙立轉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力量，向著自己席卷過來，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大蟒，要將自己一口吞進它巨大的肚子里，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