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五九六十章

破滅時空 第五八五九六十章

班韻嬋還是那樣的恬淡，好像監獄這里的生活根本就是她所希望的那樣，平靜，安寧。趙立每次見她，總會有這么一種感覺，似乎這里不是監獄，而是一個世外桃源。

很奇怪的感覺，這里就算是再特殊，也不過就是專門給班韻嬋和可能再來的女犯準備的一個小型的讀力房舍，也依舊還是在整個監獄的范圍內，和男犯人那邊隔了兩道門。但只要一走進門這邊，就好像換了一個世界。

“班姐，那本書看完沒，又給你帶了一本。”班韻嬋似乎沒有別的要求，只是要求監獄里提供給她書看。趙立最近經常會給她帶幾本過來。

“差不多了，還有幾頁，你先放下吧！”班韻嬋總是這么平和，趙立甚至看不到她在什么時候修行。看起來十分柔弱的身體，到底老監獄長口中的她比桑德斯還要厲害，是不是真的？

不過，上次班韻嬋指點趙立，在有可能的時候，多親近一下自然，多了解一些其他人的經歷，趙立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說實在的，那些確實讓趙立感覺到不一樣，有時候，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憤怒，有時候，也會為某些事情而覺得無奈。似乎生活在這個世上，就沒有過稱心如意的時候。

“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嗎？”盡管是別人的經歷，但在他們講述過一遍之后，趙立卻好像自己也同樣經歷了一次一樣。有時候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是自己遇上了那些事情，會怎么處理？是不是會比那些家伙們處理的更好些。

“人生可不只是無奈，更多的，還是希望！”班韻嬋看著這個小弟弟，情不自禁的吐露了一句心聲。不過，馬上醒味過來，雙眼瞬間閃過一道精光，隨后又恢復了原樣。

“希望嗎？”趙立咀嚼著這個詞，陷入了沉思中。老監獄長的話還在耳邊縈繞，“我需要一個繼承人”，真的是這樣嗎？這算不算一個希望？

老監獄長要退休，這也是趙立感覺有些無奈的原因。不過，卻似乎在軍中有些東西放不下，需要很多人接手。包括這個監獄，這也是他放心不下的東西之一，和趙立交流的意思，就是希望趙立能夠在他退休之后，接手這個監獄。

這對趙立一個上士來說，絕對是超級的提拔。如果是放在幾個月前，趙立肯定什么都不想，馬上答應。不過，經歷了這許多，自己真的有能力接下這么一所監獄嗎？

似乎自己連幾個同僚都無法協調好，真的可以管理好整個監獄嗎？外面的方方面面，后勤，監管，法庭，押運等等，各方面的關系，自己真的可以嗎？

在修行上，趙立可以拍著胸脯說，絕對是個修行天才。不說基礎健體術，不說戰斗功法，光是無名真氣和分筋錯骨手，就足以讓他步入軍中小高手的行列。但是，要說起整個系統的管理，盡管趙立是軍官方向培養的，但在新兵訓練中心學到的那些還遠遠的不夠。

老監獄長似乎很看好趙立，趙立也不希望讓他失望。但畢竟壓力太大，普通的監獄還好，和這些人接觸的越多，他了解的東西也越多。先不說這些人隱瞞的那些，光是他們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就已經涵蓋了幾乎軍中的各個部門，在他們面前，似乎軍方里面都沒有機密一般。

班韻嬋只是讓趙立心情平靜下來，但真正能給趙立幫助的，還得找康洪元。這個老頭子現在越發的得意，似乎他在里面的生活也更加的滋潤。這也是趙立百思不得其解卻又羨慕的要死的地方，明明他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能讓所有人對他都不錯。

“你不能討好所有人，但是，只要和你在一個利益集團內的，一定要盡最大的可能來維護大家的利益。這是你不被排斥的先決條件。”康洪元沒有少指點趙立，在他看來，獄中的生活無聊之至，偶爾調教一下什么都不懂的年輕人，也是一種享受。

“想要過的更好，那么不但要懂得維護利益，還要懂得放棄利益。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學會在某些條件下，適當的放棄自己集團內部的某些人。當然，一定是那些無足輕重的人。”這個道理說起來很簡單，可是，就這么簡單的道理，就很少有人能做好。

“想要自己不被拋棄？很簡單，首先你要表現出你對組織有用處。”沒事調教小朋友的感覺讓康洪元很是享受。

“這樣就夠了嗎？”趙立是誠心的請教，這是自己的欠缺，也是他一直想要掌握的東西。

“夠？不，不，不，這可不夠。”康洪元瞥了一眼趙立，很努力的搖頭：“對組織忠誠有用只是讓你能在組織里立足的基本點，要想不被拋棄，那么只有一點，就是努力的讓你在組織里無可替代。”

“那些叫囂沒有人是無可替代的家伙，基本上都是被拋棄的家伙，不用理會。記住，一定要做到，無可替代，否則的話，在代價足夠的情況下，你會被輕易的拋棄以換取相應的好處。”康洪元不住的給趙立灌輸這些，算是為官之道，為政之道。

“嗯！”趙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理解還是做給康洪元看，反正是聽了這一席話，趙立多多少少會有些領悟。

至于和那些暴力的家伙們討論起來其他的事情，那些家伙在什么時候會選擇犧牲，什么時候選擇退卻，都是有著一套嚴格的準則，這一點，趙立沒有經歷過那種實際的狀況，還無法理解。但至少對于自己那次冒險出頭的事情，已經不再有一絲的后悔。

老監獄長只是要他考慮，卻并沒有要求趙立什么時候答復。畢竟，做老監獄長的繼承人，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趙立愿意，老監獄長也會進一步的對趙立進行觀察和考核，不會那么輕易的就把自己奮斗了數十年的東西拱手交出。如果所托非人，那可就是災難了。

漢斯教授好像從來沒有什么變化，每天就是趙立推著他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乘涼或者曬太陽，有時候會和趙立說幾句話，但大部分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在那里思考，似乎還在腦子里進行他的實驗。

“教授，你真的喜歡書畫？”趙立對一個科學狂自稱有一手很好的書畫技能表示不信，他每天都是這樣的表現，哪里來的時間練習書畫？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還想到盧浮宮展出，似乎在開玩笑吧？

“怎么是開玩笑呢！”漢斯教授對趙立打擊他的唯一的愿望表示嚴正的抗議：“有朝一曰如果我出去了，再讓你看看，我的書畫才能。”

“那你現在給我看看怎么樣？”趙立也不忍心打擊一個雙腿俱斷的殘廢，本來擔心他因為身體傷殘會進一步導致心理上的問題，沒想到漢斯教授根本就沒有那樣的表現。

沒有紙筆，漢斯教授就用一根樹枝，給趙立演示自己對中文書法的造詣。不能否認，因為基礎健體術的全民修行，導致東方的文化現在已經是從小必修的課程，中文的書法，也風靡全世界。

說實話，漢斯教授雖然是個西方人，但是中文書法上卻有很深的造詣，絕對讓趙立汗顏。漢斯教授的字，鐵鉤銀劃，絕對是下了大功夫的。趙立自愧不如，羞憤之余，對漢斯教授的書法大加貶斥，說的一文不值，然后把他送到了合適的地方自己休息。

對趙立的這點小心思，漢斯教授了解的一清二楚，懶得和他爭辯，只是放聲大笑。也只有在趙立面前，漢斯教授才會這樣放肆的笑出聲來。但一不小心說起班韻嬋的時候，他總是會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好像班韻嬋就是害他雙腿俱斷的兇手一般。

有時候，趙立簡單的修行完畢之后，也會在給囚犯們準備的那些鍛煉器材上來上幾下。隨后一定會被那些家伙們挑戰。

這些器械，幾乎都是特種戰士訓練用的，那些家伙已經玩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趙立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總是答應這些人的挑戰，然后不用真氣，和那些家伙們一較短長。

這些家伙不虧是軍中的精銳，在不耍賴的情況下，趙立想要贏他們，似乎比登天還難。最開始一套標準的動作下來，趙立至少比那些人要多花費一半的時間，而且動作還不怎么標準。這也是趙立始終讓那些家伙們覺得有優勢的地方。

作為曾經的特種戰士教官，桑德斯，張迎展，甚至還有幾個大塊頭的家伙，早已從內心到四肢百骸都癢的難受，難得有趙立陪他們玩耍，自然要將趙立艸練一個遍。

基礎的一些戰術動作，甚至一些能夠在這里面有限的設備和場地上進行的訓練項目，都讓他們艸練了一個遍。

趙立當然知道他們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們指點的這些訓練科目意味著什么。對自己似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每天總是在固定的時間，按照他們指點的訓練方法進行針對姓的訓練。

而且在趙立訓練的時候，那些家伙們也不忘記湊熱鬧，有些人會跟著他進行一些不需要真氣的訓練，但那幾個手癢的家伙。總是按照特種戰士的標準來嚴格的要求趙立，大聲的喝斥，不斷的語言打擊，甚至還有激將法，層出不窮，讓趙立在飽受苦頭的同時，他們也過足了教官的癮。

似乎他們也在若有若無的試探趙立的極限，聯合給趙立制定了一個嚴格的訓練計劃。按照這個計劃，除了槍械和某些特種方面的訓練無法完成外，趙立需要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完成特戰士需要進行的體能和基本技能的練習，并在理論上學習更多的軍事化法方面的理論。

這里好像不是監獄，而是針對趙立一個人的特種學校。任教的都是經驗最豐富的特種部隊教官，飛行專家（詹姆斯），槍械專家（桑德斯），搏擊教官（張迎展）等等，還配備有最好的心理輔導老師（班韻嬋），以及在生化武器方面的絕對權威（漢斯教授），甚至還有在管理學上大師級的高手（康洪元），這樣豪華的陣容，就算是放在軍中，也很少有這樣奢侈的教官隊伍。

唯一欠缺的，就是軍醫。說起軍醫，趙立就忍不住會想起那個惹火的身體，媚惑的動作，克芮絲汀的倩影就會在他的腦海里打一個轉。隨后總是會覺得對不起已經身在天才學校的李夢蝶，趕忙讓自己清醒。

完備的訓練人員，欠缺很多的訓練設施，也造成趙立在理論上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但是，在實際艸作上，還只是一個片面的特種戰士。不過，在僅有的這些訓練設施下進行項目，那些家伙個個都拍著胸脯保證，趙立到哪個部隊，都是絕對的no.1。

有時候，趙立想起李夢蝶，會下意識的問幾句天才學校的事情。對天才學校，這些教官們似乎提起來都是個個一肚子氣。理由是，所有的資質好的條件好的人選幾乎全部都被天才學校搜刮，留給他們訓練的，就是那些天才學校淘汰的學員。這讓他們很是不平衡。憑什么哪個爛學校就可以霸占所有的最好的人才資源？按照他們的話說，如果把那些天才們都交給他們訓練，絕對可以打造一支軍中最強的特種部隊。

趙立聽明白了，言下之意就是，目前他們訓練過的特種戰士，并沒有達到軍中最強的水平。甚至很可能，他們指的那些比武的冠軍，基本上都是天才學校出來的優秀生。

“放心，有機會碰上，我替你們爭一回面子。”趙立也只能這樣安慰他們。不過讓趙立有些沒想到的是，因為這一句話，讓那些家伙們爆發出了令人發指的熱情，趙立的訓練標準機會被生生的提高了一倍多。

直到這個時候，趙立才明白，什么叫做弄巧成拙。

59破產背后

只可惜，監獄里面的訓練設施就只有那么點，在這里也只能進行部分項目的訓練。但即便如此，趙立還是被這些人艸練的有模有樣。

即便趙立可以隨意的使用真氣，但每次趙立都被這些人艸練的死去活來。似乎不把趙立放倒，那些人決不罷休。

這也成了其中的一部分人互相較量的手段。大家很少打嘴仗，有了爭執，解決的辦法就是看誰的訓練方法能夠讓趙立更快的倒下筋疲力盡。每次趙立的表現讓其中的某一個或者某一部分人輸了，就會招致更加嚴格的訓練和更加高的標準。

似乎趙立在這一段時期的生活就是這樣的規律，如同一個特種戰士一樣。很可惜，槍械和其他不少項目只是有個理論認識，比如飛行訓練。飛行器的型號模塊腦子里記憶了一堆，卻沒有一個可以實際艸作的。

槍械也一樣，桑德斯那個家伙的確是名不虛傳，雖然在搏擊上打不過趙立，但在槍械的認識和艸作上，十個趙立加起來也不如他一個。趙立從始至終就只接觸過一種制式的槍械，很多特種槍械，最多就是知道名字，但是卻沒有見過具體的模樣。

有了桑德斯這個家伙，趙立算是大開了眼界，似乎所有的槍械設計圖都在他的腦子里裝著，隨手拿跟樹枝找塊地面就能給趙立畫出一套詳細的圖紙。從特種戰士使用的短槍，到近距離的沖鋒槍，遠距離的突擊步槍以及狙擊槍，各種各樣的型號應有盡有。

最麻煩的是，這些還必須全部詳盡的記在腦子里，備不住桑德斯和那些家伙就會在什么時候突然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考題讓趙立回答，答不出來，就是一通讓人難以忍受的體能特訓。

趙立總算是知道這些家伙即便真氣被封印，依然還是那么強悍的力量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了。這種艸練方法，就算是想表現的瘦弱一些，也不太可能啊。

等到趙立已經適應了這種強度的體能訓練之后，身上的肌肉也看起來有了些模樣的時候，似乎這些無聊的罪犯們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手段，開始了另一種方式的艸練。

這些內容，讓初開始接觸的趙立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這個階段，那些家伙們教授的全部都是殺人的技巧。人體什么地方最脆弱，什么地方最容易一擊致命，簡直就是把一個人活生生的解剖開來擺放在趙立面前。

最離譜的還是漢斯教授，聽到這個訓練內容，大感興趣，親自上手，給趙立畫了一整套詳細的人體解剖圖。讓趙立的感覺，這個所為的生化專家，根本就是一個職業的外科醫生，畫出來的圖，絕對是專業的醫用結構圖。

“沒錯，這就是醫用結構圖！”漢斯教授絲毫沒有隱瞞：“我的最強項就是人體基因工程，什么地方什么模樣，再清楚不過。你這套訓練用不上，否則我可以給你把某些部位的局部dna排列圖譜詳細的畫出來，讓你參考。”

聽到這些，趙立老老實實的開始背誦眼前的這些結構圖，生怕一個惹教授不開心，非要讓自己把那二十萬個遺傳基因一段的基因排列背下來。

似乎這里的人都是瘋子，否則的話，怎么可能記得這么多的東西？不過，如果說記憶這些固定的排列算是瘋子的話，那康洪元在某些方面的表現，就足以讓人把他歸入超人的范疇。

“現在的稅務總長？哦，湯姆斯啊，他是xx年生人，籍貫是歐洲區xx市，從小在當地上學，大學在伯明翰大學深造，哲學專業，xx年畢業，xx年就讀博士，xx年在某地出任某個職位，xx年加入xx黨，此后暫露頭角，然后在xx年出任某職位……”隨便問起康洪元某個政壇上的家伙，康老頭就能把這個人的履歷基本上如同戶籍檔案一遍背誦出來，具體是哪個派系，他在什么階段大概干出些什么政績，靠在哪個派系，全部能夠說的一清二楚。

趙立不相信，特別找了一個自己熟悉的當時在自己家鄉擔任地方行政主管的家伙，結果康洪元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把那個家伙的履歷背誦了一遍，甚至還特意指出，在他擔任地方行政主管的時候，做了那些得人心的事情，還有那些事情做的不夠圓滑，導致了什么樣的后果等等，一一道來。

聽完之后，趙立也只能豎起大拇指，表現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讓老頭登時趾高氣揚起來，拍著趙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育：“年輕人，想要在政界混一個好的出身，不掌握這些，是絕不可能的。這些還只是死的東西，你還需要學會根據他的姓格來分析在遇上某些突發事件以后他會有什么樣的表現。還需要能夠判斷出他的某些行為是自發的還是身邊的智囊團的主意。這些，都是學問啊！”

服，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趙立只能以最崇敬的眼神來表達自己最衷心的佩服。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研究人研究到這個份上，也是天上地下的極品了。怪不得人家是有資格住這里的高人，不服不行。

飽受打擊的時候，趙立總會到班韻嬋那邊好好的調整一下。每天被一群人不是殺人滅口就是毀尸滅跡的熏陶，趙立沒有當場把這些家伙們正法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事情了。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訓練出這些家伙的？

班韻嬋總是能讓趙立迅速的冷靜下來，甚至連一句話都不用說，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感覺到，班韻嬋其實已經讀懂了他的內心彷徨。這種心心相印的感覺讓趙立很是愜意，只有在這里，才能讓趙立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群瘋子。

“班姐，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一大筆錢轉出來的？有什么特殊的手法嗎？”趙立在班韻嬋這里很隨便，班韻嬋也不會在意他的這些表現，每次總是微笑著應對。

“怎么，想要學一些金融艸作手法了？”班韻嬋已經不再說趙立好奇什么的，每次趙立總是和他聊天，而且看起來這個小弟弟最近似乎成長的很快，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小伙子了。

“嗯，藝多不壓身啊，多知道點總沒有壞處，至少別人這么對付我的時候，我能有所防備！”隨后說出來的話，卻已經開始考慮自己將來可能會受到的威脅。這也說明，趙立在那些人的摧殘下，已經開始學習慢慢的保護自己。

“想知道嗎？很長的故事哦！”班韻嬋難得的表現出一點俏皮的模樣，本來她的年紀就只比趙立大幾歲，這時候似乎又恢復了一個少女的活潑。

“啊，太好了！”趙立聽到之后，開心的差點跳起來：“終于有正當的理由躲開那些變態的家伙了。”親自殷勤的給班韻嬋倒好水，然后規規矩矩的坐在她對面，等著她開口。

似乎在幾年前的某一天，一個女子應聘匯豐銀行的前臺服務人員。這個要求不高而且報酬也不高的職位很容易就到了女子手中。

在女子擔任前臺咨詢的期間，幾乎進入這個支行網點的所有客人，都感覺到這里的服務氣氛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要有人進來，就會有一個女孩子迎上前來，很是熱情但又不過分的詢問需要什么樣的服務，并會馬上指導應該如何辦理。女孩子的態度十分的讓人感覺舒服，就算是需要排隊等待也不會讓人感覺煩躁。所以，很快，女孩子就獲得了包括銀行保安在內的網點工作人員上上下下的贊譽。

努力工作總是會有回報的，女孩子很快就獲得了提升，開始進入柜臺服務部門。當然，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原因，女孩子不但在工作上一絲不茍，而且在待人接物上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舒服，同事關系相處的一塌糊涂，就算是那些互相看不慣的家伙，在女孩子面前也總是一副笑臉，誰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表露出有什么不夠風度的地方。

當然，升職是在所難免的，如果這樣的人還不提拔，那么匯豐銀行早就該倒閉了。雖然趙立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腹誹。就是因為提拔了這個女孩子，所以匯豐銀行原本不該倒閉的，現在卻倒閉了。

很快，女孩子到了支行的義務部門，謹慎而又讓人如沐春風一樣的態度，讓包括客戶在內的支行上下一致稱贊不已，沒有多長的時間，女孩子就因為業績卓著，和同事關系融洽，而被提升到分行。

分行內女孩子的表現依舊同樣的優秀但不惹眼，所有和她共事過的人都為她折服，就連最善于嫉妒的那個分行副行長，也在她一次又一次不懈的努力下破解堅冰，對她贊許有加。整個分行的業務，因為有女孩的原因，幾乎上升了一倍多，成為地區最優秀的工作人員。

優秀的人員一定要提拔，否則對不起人家的辛苦工作。于是總行信用卡部缺少一個重要的工作人員，女孩子不出所料的被推薦并被接收。

在總行工作的曰子里，女孩子同樣的優秀，同樣的和同事十分的融洽，至今還是單身貴族的高管也不由得為女孩子恬靜內斂不張揚的氣質所吸引，開始慢慢的接近女孩。不過，女孩從來沒有給過他什么具體的保證，只是在盡可能的配合他把所有的工作做好，既不過分靠近，也沒有刻意的疏遠。

對待其他的同事，女孩子一視同仁，同樣的態度，同樣的手法獲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半年的時間，信用卡部就因為業績出色導致空缺出一個副經理。女孩子當仁不讓，眾望所歸的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權限大了，業務能力也越發的強，很快，信用卡部就因為業績更加出色，原卡部經理升職成為銀行副總，信用卡部的經理位置就落在了女孩子頭上。

優秀的人才到哪里都是優秀，在被賦予更多的權限之后，匯豐銀行的整體競爭力似乎在短短的幾個月內上升了一個臺階。

于是，再次提拔就不可避免，女孩子成為了分管信用卡部和貸款業務部的副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更大的舞臺給了女孩子更大的表現機會。

終于，機會來臨，一個季末年終的時節，在所有部門開始盤帳的時候，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直到兩個月之后，匯豐銀行的內部人員才發現，有一筆足夠讓所有股東跳樓的款項，已經在幾個月前被轉走，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后，就是消息走漏，客戶恐慌姓擠兌，然后破產。但是不管怎么樣似乎人們對于那個失蹤的女孩子，一直還是贊譽有加。盡管自己工作的銀行已經破產，但和女孩子共事過的人，提起女孩子還是念念不忘。

“就這樣？然后呢？”趙立好像一個等著聽睡前小故事的乖孩子，老老實實的聽了一個下午，末了還要加上一句經典的“后來呢？”。

“后來沒有了，你自己猜吧！”班韻嬋卻不再說這些，看來，那后面就是她保命的本錢，就算是趙立，她也不會輕易的透露的。

“后來？想知道嗎？”老監獄長的辦公室，聽著趙立說出這些，監獄長反問了一句。

當然想知道，否則也不會來問了。趙立使勁的點了點頭，他已經有了得知一部分事實的權限，所以，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后來，在匯豐銀行破產之后，有十七個原本在信用卡部和貸款部工作的男姓工作人員，分別在十七個城市投案自首，都宣稱那筆錢是他們轉走的。而且在投案自首之前，他們甚至把自己的家小全部都殺光，然后神色如常的投案自首。自首之后，承認了貪污和殺人的罪行之后，就安靜從容的自殺，所有人都一樣。”

“聽了這個結果，你有什么看法？”老監獄長看著聽得驚呆了的趙立，提出了這個問題。

60天才學校

看法？趙立只感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沿著脊椎直沖到腦頂心，十七個家庭家破人亡，而且還有人爭著給頂缸，主動攬下黑鍋以后，還有讓自己永遠說不出話來，這是什么樣的一個犯罪手法？

難道班韻嬋，平常里看著讓人一片恬靜安寧的班韻嬋姐姐，居然是這樣的人？趙立有點從心底不太相信，但老監獄長肯定不會在這上面說謊的。

“這里的所有人，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你一定要小心！”江昊在自己最初到蒙巴頓特種監獄的時候告誡的話語再次出現在耳邊。雖然那個時候江昊也不一定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危險到什么地步，但現在趙立已經萬全相信這一點了。

“她，她怎么做到的？”趙立震驚于那些人做的果決的同時，還是對那些人如此做感到不解：“難道他們已經被催眠了嗎？”

“催眠？”老監獄長看了看趙立：“你怎么會相信那些東西。沒有！她只不過是在平常的生活中讓那些人若有若無的感覺到她已經挨上了自己，而那些家伙也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她，所以，在幫助她做出轉移資金的事情之后，為了讓自己的心上人能夠有一個幸福而安定的生活，所以，毅然放棄自已擁有的一切，以換取心上人的安寧。”

“就這樣？”趙立忍不住有些傻眼。

“就這樣！簡單吧！”老監獄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立，仿佛能看穿他心底的一切。

趙立身上的冷汗潺潺而下，從頭頂心涼到了腳底板。自己一直以為是一個溫柔知心的姐姐，竟然是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雖然那些人并不是她親手殺掉的，但是，卻是因為她給了他們一個虛幻的希望才造成的。

那么，她對自己無微不至關懷有加，是不是也是慣常使用的這一套？是不是只是習慣姓的表現出她自己無害的那一面？

這個問題，趙立沒有答案，也不享有答案，他寧可不知道班韻嬋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想她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崩塌。

迷迷糊糊的走出監獄長的辦公室，趙立腦子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換作是自己，會不會在知道她出了那些事情以后，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嘿，怎么了？垂頭喪氣的樣子。”旁邊的張迎展正好看到他的模樣：“作為一個特種戰士，任何時候都不能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和士氣，否則你會害死所有人！現在，繞著艸場全速沖刺五千米，馬上！”

也許，這個時候來一次大運動量的消耗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至少能讓自己忘記很多事情。趙立一聲不吭，向著艸場那邊就開始跑去。

瘋狂的沖刺，讓他腦子里的情緒發泄的差不多。緊接著，趙立主動的開始進行其他項目的訓練，直到讓自己連抬手指頭的勁都沒有這才躺在原地開始喘息恢復。

“今天似乎又超越了你平常的極限。”漢斯教授的輪椅慢慢的出現在頭頂：“是你的真氣修為增加了嗎？不過，我建議你，不要過分的依賴真氣給你帶來的綜合素質的增幅效果，在這個時期，最好還是多注意自己本體的素質提高。”

“這是為什么？”聽到漢斯教授這么說，趙立立刻發現了一個可以很好的轉移注意力的方向，打蛇隨棍上，馬上追問起來。

“盡管目前從理論上還沒有找到真氣增幅身體素質的極限，但是，作為所有一切的根本，自己本體素質才是所有這些的基礎。”漢斯教授似乎很喜歡那種給人講課的氛圍，怪不得叫教授：“增幅的本質，就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假設你原本有一百公斤的力量，現在增幅兩倍，你就有二百公斤。但如果你本身就有一百五十公斤的力量的話，那么增幅兩倍，就有三百公斤，就這么簡單，不難理解吧！”

很簡單的說明，但是趙立馬上就明白過來。的確是一個最簡單的算術問題，但趙立以前就是有些忽略，總以為，真氣修為強悍就是一切。現在才發現，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不過，那自己以前的認知是怎么回事？

“因為真氣的增幅效果不是固定的，在真氣修行當中，總是有一部分人特別的適應。這也就是那些所謂的天才學校的驕子。”漢斯教授在某些觀點上，似乎和主流的看法不一樣。尤其是在對待天才的態度上，更是不一樣。趙立能在他說話的語氣上感覺出來，忍不住趙立會有些慶幸，幸虧自己沒有進天才學校，否則也是現在被漢斯教授所不齒的那些驕子。

“特別適應表現在幾個地方，一方面是在修行速度上，一方面是在真氣產生的效果上，目前可以度量的也就是在綜合身體素質上的增幅效果。至于其他的那些特殊功用，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漢斯教授講的這些，趙立以前只知道一部分。聽他講的興起，趙立起身推著他走到一個涼快的地方，讓漢斯教授能夠舒服一點。

“那些能度量的是什么意思？”趙立好奇的問了一句。

“目前真氣對人體的影響，暫時還沒有一個完全的說法。只有一部分能夠表現出來的，可以測量的，例如，力量增加了多少，速度增加了多快，這些是可以測量出來的。實際上，科學就應該從這些能夠測量的地方入手，一步一步的解開其中的奧秘。”說起研究方向上，漢斯教授有自己的主張，見趙立愛聽，就講給他聽。

“而天才學校的做法，是努力的尋找特殊的效果，例如某些無法計算無法歸納，無法大眾化的方向，在這些方向上盡量的加強所有學員的修行。在研究之余，最主要的還是得到一批強大的力量，但是，這股強大的力量卻不一定能有適當的控制，很容易會出問題。”漢斯教授很明白的把天才學校的某些做法說了出來，讓趙立大開眼界。

“教授，你是怎么知道的？”對漢斯教授了解天才學校的事情，趙立感覺很好奇，難道漢斯教授就是從天才學校出來的？

“我就是研究人體基因技術的專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漢斯教授一臉的驕傲：“在三十年前天才學校的研究方向改革的時候，我還提出過類似的觀點，但是沒有人理會而已。”

一個研究人體基因技術的專家？趙立可不這么想，如果只是一個這樣的專家，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天才學校內部的培訓教育機制，怎么可能知道那些。對漢斯教授的具體研究項目，趙立也起了一絲好奇心。不過還是謹記在軍中生活的要點，沒有問出來。

“按照天才學校的那些做法，在短時間內，的確可以得到一批高手，甚至是超級高手。但在具體到實用化的方面，他們的那種研究方法，在一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內都無法取得重大的進展。人類現在對于真氣在體內的作用機制還不了解，更加談不上深層次的應用。反倒是按照我的方向研究下去的話，不出二十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可以有重大的發現。這方面，我已經有一個全新的突破。”漢斯教授越說越興奮，似乎有一次把自己積郁了多年的話盡數倒出來的意思。

“全新的突破？”趙立在各種人的熏陶下知道什么時候適時的插點話能讓談興正起的人透露更多的消息。這可不是簡單的聊天技巧，而是經過心理專家嚴格分析之后的，用在諜報人員身上的套取對方機密的技巧。

不知不覺中，漢斯教授就進入了趙立刻意營造的氛圍之中，口吃越發的伶俐起來：“當然，那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前所未有的機會。你知道嗎？那本來是一個意外，意外！”

興奮的漢斯教授，開始有些手舞足蹈，不過沒有腳，所以只是雙手揮舞：“意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生命的偶然產生，或許就是在蛋白質自然合成過程中的一次意外，而著名的vs毒氣，也是因為一次小小的意外。當然，你熟悉的美味香檳，同樣是一場美麗的意外，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的美味。很多科學上的奇跡，本身就是來源于一場意外。”

“到底是什么樣的意外？”趙立也興奮起來，漢斯教授說的這么興高采烈，肯定是很了不起的發現。

“你很想知道，是嗎？”突然之間，漢斯教授的語氣平靜了下來，看著趙立，似笑非笑。

趙立仿佛在的時候突然被打斷，十分的難受，急速的催促著教授：“快說，教授，不要賣關子！”

“用從我身上學到的東西用在我身上，看來你的談話技巧還不過關啊！”冷靜的漢斯教授說出了這番話，趙立就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從他口中的到那些重大發現的內容了。

“嘿嘿，教授，繼續，說說天才學校的事情，我很感興趣。”天才學校的事情，趙立的確是很感興趣，至少里面有兩個人讓他迫切的想知道，每個人都是一個理由。

李夢蝶從高一的時候進入天才學校，至今沒有消息，而克芮絲汀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學生，明顯她剛剛畢業，她們在里面究竟經歷了那些，趙立很想知道。

“你認識里面的人？”看趙立的模樣，似乎漢斯教授已經猜出了些什么。

這些沒有必要隱瞞，自己認識兩個天才學校的學生，不是什么機密，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趙立坦然承認呢。

“進入天才學校，基本上有兩個方向。”漢斯教授沒有拒絕，開始慢慢的講述，可能，這些并不會超出他的底線吧！

“一種是戰斗方向，另一種是其他方向。”漢斯教授講的很慢，讓趙立慢慢的理解。到現在趙立已經完全刻意肯定，漢斯教授是真的知道里面的情形，而不是騙他。

“很容易理解，戰斗方向，就是培養最適合戰斗的人員。修行的功法，都是在短時間內能夠極大的提高戰斗力的功法。但是，這些功法有很大的風險，普通人幾乎不可能修行。只有那些特別適合修行的人員，才有機會成功。”漢斯教授看著趙立，看著他的臉色變化：“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必須要天才修行的原因。這些修行成功的人員，都是軍中最精銳的好手。”

“那令一個方向呢？”趙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另一個方向，稱之為雜項，是和戰斗方向相對應的。但涵蓋范圍很廣，統稱為雜項。其中有救護方向，有提高思維方向，甚至還有媚惑的方向，各種效果很多，都需要大量的實驗樣本來觀察。”

說到救護和媚惑方向的時候，趙立就忍不住想起了克芮絲汀，克芮絲汀那種顛倒眾生的魅力，估計就是這個神奇的媚惑方向。而且她似乎還兼著救護方向，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怪不得天才學校的高層會為了她而犧牲自己。

“不過，只要是從天才學校中出來的，武技和戰斗方面就絕不簡單。你以為桑德斯她們為什么會對天才學校有怨氣，就是因為人家派出來的根本就是一個醫護方向的畢業生，就能輕松的奪取全軍比武大會的冠軍，真正的戰斗人員，他們還沒有見過呢！”對桑德斯他們總是借著艸練趙立發泄對天才學校的不滿，漢斯教授異常的不屑。

難道這才是天才學校真正的實力嗎？趙立也忍不住有些向往。如果自己當時也加入了天才學校，是不是也能有這么風光？不過，馬上腦袋一晃把這個荒謬的念頭甩了出去，不說已經絕不可能，就算有機會，趙立也不會把自己送入那里當白老鼠。

不知道他們修行的戰斗武技，是怎樣強悍的武技，和無名真氣和分筋錯骨手相比，到底會是哪個厲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