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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志 第九十九節 游擊(2)
“很簡單,兵團長不是要求咱們盡可能的殺傷敵人有生力量,打擊對方士氣,延緩敵人行軍速度么?現在看來,要想有效殺傷敵人有生力量現在不太現實,要做到這一點,我們可能會付出很大的損失,但要打擊對方士氣和延緩行軍速度卻不難做到。”禿眉漢子臉上陰笑連連。
“哦?如何做到?”麻臉漢子臉泛神光,一臉渴盼。
凄厲的警哨驟然響起,緊接著就是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從右側突然傳來,漫天的黃塵讓人很難辨識究竟有多少敵軍來襲,警哨、警鑼聲此起彼伏,除了一開始略顯慌亂外,行進中的普爾大軍很快就穩定了下來,迎著來襲的騎兵隊,不規則的鶴翼攻擊陣型展開,普爾重裝步兵踏著整齊的步伐穩步前行,厚實的兩翼呈半包圍形狀夾擊而來,而前后兩方接到警訊的普爾騎兵也以最快速度從兩頭合計,希望能夠將這支膽敢來捋虎須的敵軍騎兵截住,將其消滅在已經形成半弧形的步兵包圍圈之中。
不過來襲的騎兵數量雖然不多,但領軍者卻是異常刁滑,在接近步兵推進陣線之時,這些游牧騎兵充分展現了他們馬背上的騎射功夫,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劈面襲來,看對方規模不過是一個千騎隊的游騎兵,但卻在領軍者的指揮下折疊次第展開奔射,形成了連續三波箭雨,而當普爾士兵們冒著箭雨攻擊強行推進時,達到目的的敵軍騎兵早已經在步兵面前卷起一陣黃塵反身而去,而此時接到警訊的普爾騎兵距這里尚有幾里地遠。
望著揚長而去的西疆游騎,普爾領軍將領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敵人發動這樣的襲擊目的究竟何在?難道僅僅是為了延緩自己一方的行軍速度么?但這種偷襲也許第一次還能有些效果,如果多來幾次,不但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很有可能被己方攔截的騎兵堵獲,這種小規模的騎兵,只要步兵趕到,要不了一個時辰就能夠完全絞殺,那敵人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正當遇襲普爾軍隊整軍欲發時,在另一段地區,普爾軍隊又同時遭遇了兩股游騎的襲擊,敵人采取的手段十分卑劣,當第一股騎兵有效牽制了普爾大軍各方注意力的時候,另外一股主力騎兵卻在相距不遠處發動了襲擊,由于幾地陸續遇襲,周圍負責策應的騎兵均被調走,而主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先期遇襲部隊處,誰也不曾想到前幾股騎兵都是為最后一股主力作掩護,而最后一股才是真正的殺招。前幾部偷襲軍隊不過是千人左右的牽制部隊,而最后一部卻是多達五千人的突擊部隊,雖然相對于整個普爾大軍來說,五千人是微不足道的,但最為在短時間內運用于某一點上,起到的殺傷力還是相當可觀的。
當整隊沖鋒的圖布騎兵揮舞著狼牙棒撲向剛剛來得及結成緊密陣型的普爾軍隊撲去時,這種故事也不過才第一次上演,而后這種范例也許還會繼續發生,也許不會發生,一切都要取決于普爾人的警惕性和應變能力究竟有多高。
圖布騎兵近戰所用的狼牙棒相對于莫特騎兵所用的斬馬刀來說要沉重許多,從這種角度來看,他們更像是重裝騎兵,當然他們的盔甲無法與重騎兵相比,但是他們對于重裝步兵殺傷力卻是強于斬馬刀帶來的傷害。
幾千圖布騎兵突入普爾人的防御陣型,攪起陣陣血浪,雖然普爾人有一定準備,但畢竟事出突然,且又是在行軍過程中突然遭遇這種狀況,臨時應急陣型畢竟比不得正式派兵布陣結成得陣型那般緊密,圖布騎兵的強行突破取得了回報,付出了相當代價之后,很快就在普爾人攔腰撕開一個大口子,陣型一旦被攪亂就再也無法發揮其防護作用,混亂的狀況一直持續到從兩頭明白過來增援趕到的騎兵到來才算得到控制,只是圖布人早已從這種混亂中獲取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逃之夭夭,留下的是一地狼藉和慘象。
這不過是普爾人在云中行軍途中的第一次遭遇戰,改變了戰術的各路圖布騎兵幾乎都效仿了這一戰術,不斷派出小股騎兵進行騷擾,一旦有機可乘便如同群狼一般撲上撕咬,而情況不妙便逃竄閃人,而埋伏在一旁的主力更是神出鬼沒,輕易不動,但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狠咬一口,甚至在夜間宿營期間,圖布騎兵也是輪番進行騷擾,讓普爾人的營地一夜幾警,攪得普爾人睡不安枕,嚴重的動搖了普爾人的軍心和士氣。
而為了確保自己部隊的安全,昆博也不得不可以放慢速度,加強兩翼保護,構筑厚實防御圈,同時也不斷有意露出弱點引誘西疆游牧騎兵出擊,雙方斗智斗勇,各有勝負,前期西疆游騎連連得手,而到后期已有準備的普爾一方也是充分發揮騎兵步兵聯手夾擊之法,時有斬獲,只不過原本是三五日便可越過的平坦行程,卻變成了一周時間過去路程剛剛過半的血腥之旅。
西疆游騎兵的這種群狼戰術極大不但極大的延緩了普爾大軍的行進速度,而且也嚴重的挫傷了普爾官兵們的士氣,三百多里地,一周時間才走到一半多一點,平均每天行進速度不足四十里,而幾乎每晚來襲的騷擾讓普爾人同樣疲憊不堪,許多士兵甚至無法適應這種高強度的襲擾戰術,白天行軍途中都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摔傷的事情時有發生,這讓昆博頭疼不已。
雖然這樣的襲擾戰術實際上并未對軍隊的有生力量造成多大損失,一周時間下來,損失士兵數量不超過七千人,而且還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在第一次突襲時造成的,西疆騎兵后來的襲擊已經很難構成大的威脅,但昆博卻知道這樣的襲擾戰已經給本來士氣高昂的軍隊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原來對唐河軍隊的那種心理優勢已經當然無存,僅僅是一次行軍就已經落得個這樣的局面,真正對上陣還不知道西疆一方會有多少花樣冒出來。
就在西疆的游牧騎兵在云中大地上大顯身手之時,整個戰場就像一個轉動的輪盤一般繼續向前滾動,每碾壓到一處就會激起無數吶喊和哀嚎。
大陸公歷699年2曰8日,西疆第一軍團奉命全軍推進,梁崇信與新任捷洛克禁衛兵團兵團長的雷德率領三萬禁衛軍抵達凡林附近,而這個時候駐扎甲馬的捷洛克國防軍也全軍出動將甲馬防御移交給南捷洛克方面軍,超過十八萬聯軍呈半弧形展開,踏著讓大地足以震顫的步伐向凡林壓了過來,甚至連凡林城內的卡曼官兵們都感受到了這種足以摧毀一切讓人窒息的壓力。
而在此之前,2月7日,南線總指揮卡馬波夫已經完成了對清河府城的包圍,并將包圍圈壓縮到了清河府城之下,十六萬大軍云集于清河府城周圍,濃濃的戰云足以讓任何一個未經歷過戰陣的普通人發瘋。2月8日,第三軍團后續增援的兩個師團抵達清河,而卡馬波夫亦是完成了一個大手筆,將薄近塵配屬給自己的另外一個騎兵團投入到了云中阻擊戰,而將南捷洛克軍團一個師團抽回到清河府城,決心破釜沉舟,完成對清河卡曼軍隊的徹底殲滅。
“文秀,這一次老卡可要搶你的頭功了,你可別委屈得吃不下飯啊。”沉重的壓力加之一連幾日的忙碌讓卡馬波夫那張黑臉更是黑里透亮,只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勞累歸勞累,精神卻是異常健旺,見老友終于到來。
“好你個老卡,搶我們第三軍團的任務,用我們第三軍團的人,這時候還來說風涼話,你這不是寒磣人么?”一連沉靜的崔文秀早已坐在了炕頭上,原本這一仗軍務署并未安排他參加,但第三軍團主力都已經被抽調一空,只留下一個師團象征性的坐鎮河間,不過以中原目前的形勢倒也并不值得擔心,崔文秀索性交待一番,和軍務署打了一個招呼,悄悄隨軍溜到這清河城下,也想呼吸體味一下大戰的氣息。
“嘿嘿,這可不是我老卡爭來的,咱們第五軍團除了第一師團之外一直還沒有真正撈到過大仗打,比不上你們第三軍團縱橫西域和印德安,你也就可憐可憐咱們,讓咱們也嘗嘗鮮吧。”卡馬波夫眼皮子一翻,嬉笑著回答,一屁股坐上炕。
看見自己老友如此輕松,崔文秀心中放下大半,這樣規模的大戰役,當一輩子軍人,也許就只能碰上那么一兩次,看見自己戰友躊躇滿志,說心里平衡那是假話,不過崔文秀也知道上面有上面的考慮,第五軍團除開第一師團算是一支精兵外,也就只有第二師團還能一看了,其余三個師團都是未經歷過洗禮的新軍,一直軍隊必須經過殘酷的鐵與血洗禮素來是秦王殿下所要求的,秦王殿下志向之遠大,非是一般人所能料及,崔文秀也只能窺個大概,這今后仗還有的是打,他也就看開了許多。倒是自己老友素來持重,這般胸有成竹,那一定是早有定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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