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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投機者 第九節 臨沂破軍(七)
正文第三部血火抗戰第二章津浦路防御戰第九節臨沂破軍(七)下來的一天中,五十九軍和第二師承受了日軍的猛:上,隨時有幾十架飛機在轟炸;地面上,四十多輛坦克引導步兵輪番攻擊,陣地悉數被毀,鄭洞國參戰一天就損失了兩千人。十六師團調轉攻擊勢頭,主力集中攻擊大橋,希望從這里撕開中隊的防線,割裂五十九軍和第二師的聯系。
到下午,情況變得更加危急,中島將十九旅團的第九聯隊調過來,在大橋側翼發起進攻,一八零師只有兩個旅,其中三十九旅是天津保安團改編而來,裝備較差,前期作戰損失很大,目前只剩下一個團,劉振三被迫把這個團派到側翼增援,才勉強穩住陣地。
“轟!”一發炮彈在陣地前爆炸,爆炸的聲音有些沉悶,破碎的彈體里冒出一陣黃色煙霧,“毒氣彈!”有經驗的軍官恐懼的大叫起來:“毒氣彈!用尿把帕子打濕捂住嘴和鼻子!要快!”陣地上一陣忙亂,毒氣迅速在陣地蔓延,很快籠罩了整個陣地,帶著防毒面具的日軍在煙霧中向陣地沖來;大部分中國士兵來不及采取防毒措施,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剩下的士兵在毒氣和日軍的夾擊下站不住腳,紛紛后退。
“大橋失守!”張自忠接到報告唰地站起來。
“日軍使用了毒氣彈,我們的士兵大部倒在毒氣下。”張克俠沉痛的說,中國士兵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玩意,更談不上防護,更何況防毒罩除了中央軍的部分部隊有外,其他部隊根本沒有。
“劉振三退到那了?”張自忠來不及責怪劉振三,先問戰況。
“一八零師退到棗溝頭。”張克俠有些小心的說。
“棗溝頭?”張自忠看著地圖喃喃的說:“通知第二師了嗎?”
大橋一線是五十九軍和第二師的連接處,大橋失守,第二師的側翼就暴露在十六師團面前,如果十六師團直接進攻第二師,鄭洞國就會措手不及,甚至可能造成一場雪崩,導致臨北戰場全面崩潰。
“已經通知了。”張克俠答道,實際上他剛通知。
張自忠沒再細問。心中卻對臨城內地那位副司令卻很佩服。如果不是第二師前來增援。那現在整個戰線已經被徹底突破了。
“告訴劉振三。一步不許再退。棗溝頭就是他地葬身之所。”張自忠咬牙下令:“命令軍警衛營立刻增援棗溝頭。”
“那軍部怎么辦?”張克俠有點緊張。軍警衛營有四個連。反攻半程損失一個連。剩下三個連。如果全調去棗溝頭。軍部就完全空虛了。
“留下一個排。其余地都調給劉振三。還有工兵營。也調給他。”張自忠斷然下令:“只要守住棗溝頭。軍部就是安全地。”
張克俠自知無法再勸。便立刻去調兵。
中島在大橋得手。隨即繼續進攻。將棗頭溝一線戰事推向。
鄭洞國得知大橋失守后,立刻收攏兵力,放棄柳河莊,部隊退守姚家莊,板垣得到消息后,也加大攻擊力度,集中二十一旅團主力強攻岳家塢,第四旅鐘祖蔭率部抵抗,苦戰到傍晚,岳家塢失守,鐘祖蔭率部退到大小里莊,繼續抵抗。側翼三團也隨即退到前后明坡。
“啪!真是膽大妄為!”關麟征聽說日軍使用了毒氣彈,憤怒地站起來大罵:“媽的!”
“雨東,少安毋躁,”莊繼華臉色鐵青,他心中極端后悔,當初怎么就沒想過建一家毒氣工廠呢,日軍早有使用毒氣的先例,淞滬地羅店戰場上他們就這樣干過,二十四集團軍配備有防毒面具,效果不大;此后南京戰場就沒敢這樣作,可莊繼華沒想到日軍在臨戰場又用上這一招了,他咬牙說道:“立刻通告各軍,同時立刻命令參謀部擬出一個防毒氣的手冊,除了防毒面具外,其他地什么土辦法都可以列上。”
說完之后,他低下頭盤算片刻:“電告鄭洞國和張自忠,臨以北就托付給他們了,告訴他們只有衷心合作才可能取得勝利,自掃門前雪,沒有任何好處。”
關麟征一愣,他聽出莊繼華在警告他們,沒等他細想。莊繼華又接著說:“命令孫立人和廖耀湘加快行軍速度,新三十八師必須在今晚趕到臨。”
“電告湯恩伯王仲廉,對鳳凰嶺的進攻改騷擾為強攻,命令二十五師七十五旅出臨,在三官廟強渡河,從后面給板垣來一下。哼,我看板垣還能不能坐視。”莊繼華惡狠狠的一掌拍在桌上。
張自忠和鄭洞國接到莊繼華的電報后,立刻明白電報里的意思,到目前為止,兩人幾乎是各自為戰,雖然互通消息,可也談不上互相策應。張自忠不愿被中央軍小瞧,而鄭洞國身為中央軍將領不愿聽從雜牌軍將領指揮,特別是一直與中央為敵的西北軍將領。這也幸虧鄭洞國生性平和,沒有找張自忠麻煩;要換成其他人,張自忠恐怕已經有些頭疼了。
莊繼華
就在這里,第二師一萬三千多人,阻擊板一萬繼華斷定鄭洞國還是有余力的,可以支援張自忠,拖住板垣和中島,贏得時間。
臨以西,明亮地月色下,一隊士兵正加緊趕路,孫立人騎在一匹黑色的馬匹上,立在道邊看著士兵從他的身邊快速奔過。
“我…我,我跑不動了。”
一個年輕的士兵跌跌撞撞的抓著前面的背包帶,聲帶哭泣地叫道,從他的后面奔來一個軍官,接過他的槍背到自己身上。
“最多還有二十里,張三旺架著他走。”
軍官做完這一切后,從后面叫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士兵,與前面的背包帶一齊架著年輕地士兵繼續向前趕。
孫立人滿意的點點頭,這支部隊是他一年來的心血,去年六月開始組建部隊,本來是組建一個乙種師,可部隊到了武漢后,他在武漢街上遇到原稅警總隊地戰友,得知有五千人左右的稅警隊員因各種原因流落在武漢,無人管他們,孫立人立刻就把他們編入了新三十八師,接過新三十八師變成了一個甲種師,不,應該是加強甲種師,全師一萬八千多人,比莊繼華編練地整裝師還多三千人。
剛把人編入部隊時,他還擔心莊繼華反對,可沒想到,莊繼華不但沒反對,大筆一揮,讓武漢的軍需處為他們提供全部裝備,部隊立刻從乙種師升級為重裝師,1C5<彈炮,火箭筒、山炮、迫擊炮如數裝備,而且還從軍令部搞到一個整編旅一個旅地番號直接劃到新三十八師,新三十八師頓時成為四十九集團軍中與一零四師一樣的頭等主力,唯一缺少的是與頭等主力相應地戰績。
“報告,”通信兵的話聲打斷了孫立人地思緒,孫立人扭頭看著通信兵:“什么事?”
“五戰區莊副司令來電,臨以北日軍攻勢猛烈,命令我軍務必于今晚趕到臨。”
“回電,我部正強行軍趕往臨,現在距臨三十里,今晚一定能到。”孫立人平靜的答道。
待通信兵走后,孫立人抬頭看看天上的繁星,一輛卡車拖著榴彈炮飛馳而過,揚起的煙塵,遮蔽了他的身影,孫立人一愣,炮兵是安排在最后的,怎么跑到前衛團來了。
“這怎么回事?”孫立人指著卡車大聲問。
他的副官也不明所以,新三十八師師部由副師長率領走在全師中間,孫立人是自己跑到前衛團的。
副官楞了下后,拍馬追上第一輛卡車,把卡車叫停,整隊卡車立刻停下來,道路有些堵塞,人流前進速度頓時慢下來。
“師長,我把人帶來了。”
孫立人一看是炮兵團地一營營長,也不廢話:“你們怎么跑前衛團來了?金精生要做什么?”
“師長,”這個營長是黃埔六期炮科的,原本也是重慶軍官學校的教官,組建新三十八師時調到炮兵團擔任營長,兼任副團長:“臨在我們手中,參謀長說炮兵可以先行,金團長就命令我們先去,找好炮兵陣地。”
“荒唐,炮兵沒有任何護衛,就算是小股日軍也能把你們全毀了。”孫立人心中極端不滿,他的參謀長是原川軍將領喻培隸介紹來的,原熊克武第二混成旅的團長劉慕賢。
炮兵營長沒說話,孫立人看著道路上停下地卡車,眉頭深皺,趕到現在這樣停下來也不是辦法,萬一遇上日軍夜間飛機后果不堪設想。
“叫一個連上車,和你們一起走。”孫立人很快拿出辦法來。
一百多士兵爬上這七八輛卡車,營長隨后開車繼續向臨飛馳。
“命令部隊,除武器彈藥外,其他的一律扔下,全體輕裝,強行軍!”孫立人說完之后,揮鞭向前奔去。
而新三十八師更西邊的地區,廖耀湘率領的新二十二師前衛團已經追上新三十八師后衛部隊,廖耀湘的馬上坐地是個疲倦士兵,他自己卻扛著一挺輕機槍走在部隊中,邊走邊大聲喊:“弟兄們,加快速度!晚了,小鬼子就跑了,老子走了上千里,是來吃肉的,不是來喝湯的!”
“師長!聽說小鬼子腳短,平腳板,跑得不快,我們肯定能趕上!”
“放屁!長官讓新三十八師走在我們前面,憑什么他們吃肉,老子喝湯,弟兄們,動作快點,超過新三十八師!媽地,打了勝仗,發你個日本娘們!”廖耀湘大聲喝道。
“哈哈!抓個日本娘們!”周圍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
黑黝黝漫長地隊伍一溜煙的向前快速奔去。
臨城北,板垣似乎知道中隊地援軍快到了,一反常態的打起夜戰,連夜向張自忠鄭洞國發起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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