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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海上

作者:蕭舒  分類: 傳統武俠 | 蕭舒 |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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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39章 海上

蕭月生本是打算去一次桃花島,堪察一番地形,將其攝入腦海中,以便隨著時間,在腦海中慢慢勾勒設計,逐漸形成理想的桃源之地,再開始動手改建。

只是溫柔鄉乃英雄冢,一回了山莊,鉆到一具具香軟的懷里,他便再也不想動彈,前一陣子扮成王子虛,整日板著一幅冷臉,他心中感覺自己有些辛苦,便想大歇一陣子,或與完顏萍一塊兒修修花枝,或捧書掩卷與繡花的郭芙說說笑笑,寧靜而喜樂,舒心之極。

只是難免有些小憾,郭襄看他的眼神,總帶著幾分冷淡,對他極是不滿,但她窈窕的身影又總在他面前出現,也不多說話,只是冷冷看他幾眼,頗令他頭疼。

小鳳自醒來后的葉重口中知曉,刺殺他之人卻是一名蒙面女子,武功精奇,不下于他,且精通隱遁之術,若非自己聚畢身功力行一擊,怕是最終難逃毒手。

而遠在襄陽的孫秋風孫秋雨隨后傳來消息,郭府遭到大批刺客襲擊,皆是功力不俗,后經過迷魂大法的逼供,得出究竟,這幫人是出自薩頂教,奉天圣女之命,前來刺殺郭靖。

雖說他們前來之際,皆是抱著必死之心,一旦事不可為,便將暗藏于齒內的毒藥吞下,只是孫秋風孫秋雨師兄弟都受過觀瀾山莊的反刺殺訓練,一與刺客接觸,便將其全身諸穴盡封,根本容不得絲毫反抗,縱是想自盡,亦是來不及。

薩頂教位于西北天山境內,位置偏僻奇崛,山峰無名,實非能夠按圖索驥的尋找,即使是孫秋風二人逼問路徑,也是語焉不詳,他們受一只雄鷹引路,方能尋找到正確的進山之途。

晚上,進過晚膳,蕭月生與諸位妻子們便坐在后院的桃花樹下,拈著紙牌玩得不亦樂乎,他們玩的不是角色扮演,而是正經的紙牌。

蕭月生對賭牌雖不精通,但當初生意場上,又怎能不涉獵這些,種種玩法,他都是略知一二。

玩牌自有一些賭注,他們的賭注是歌舞,輸得最慘之人,便要表演歌舞,卻不準以琴技應付。

這一賭注頗為難為人,對于彈琴,諸人無一不通,但對于唱歌與舞蹈,她們卻并未那般熟稔。

完顏萍隨宮廷御師學過歌舞之技,小玉四女卻并未受過這方面訓練,不過疊濤館與千寂館中都有歌舞大家,她們無聊時去便前去觀看授課,俊男美女濟濟一堂,舒展擺弄著身姿,極是賞心悅目。

小玉她們都是聰慧絕頂之人,小星更有過目不忘之能,雖未用心,對于歌舞,她們卻也遠甚尋常藝伎。

郭芙對歌舞一竅不通,不過眾人也不相逼,在玉桌上擺上香箋,每次她輸了,不必她表演,只在箋上記下一筆,待日后她學了,再好好還債,且還有利息。

郭襄玩得最瘋,她未嘗過這種玩法,瞪向蕭月生的目光,璀璨耀眼,令姐夫出丑之心昭然若揭。

惜乎以蕭月生之能,若不想輸牌,誰也贏不過他,見小郭襄恨恨不平的模樣,倒也是一種享受,況且他總是似輸非輸間徘徊,將郭襄逗得心中又癢又燥,恨不能捆住他的手,讓他輸個痛快!

眾人都是笑嘻嘻的看著兩人的暗斗法螺,只是郭襄每次都無法得逞其心,便是一旁看著的郭芙不由大是心疼,狠狠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蕭月生呵呵一笑,便故意輸了一盤,起來唱了一首歌,彈著小星的長劍,曲調古怪,字意簡樸,本是心情暢美的郭襄不由自主的被其感動,與姐夫作對的心思也便漸漸消散。

諸女嬉鬧玩樂之際,順便討論了一番孫秋風孫秋雨傳來的消息,你一言我一語,奇思妙想不窮,皆認為這個薩頂教其志非小,這般四處出擊,其目的怕是要攪混中原武林這潭水,水一混,自是可以趁機摸魚,只不過他們想摸的這條魚,究竟是武林霸業,還是江山一角,便有待后瞧了。

觀瀾山莊的諸人,本是樂觀其成,可惜郭靖是蕭月生的岳父大人,他們自是不能再袖手旁觀的看好戲,打擊報復是免不了的。

先是將郭靖遇刺之事大張旗鼓,郭靖裝做受傷,對薩頂教來個口誅筆伐。

郭靖身系襄陽城安危,而襄陽乃是南宋的門戶,行刺郭靖,便是對大宋圖謀不軌,其罪當誅,凡是大宋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接著便是將薩頂教派人刺殺南方楓葉劍派掌門,刺殺北方清微劍派掌門之消息廣傳天下,揭露其險惡用心,此舉是想令天下武林大亂,無暇他顧,從而削弱英雄義士團結抗蒙之心,其心可誅!

此兩招一出,便將薩頂教弄成過街老鼠,成為大宋武林的公敵,雖無實際的殺傷力,卻站在了名正言順的一方,名正言順是人心之幟,可生無窮力,尤其在戰爭時期,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個所謂的道,便是名正。

諸女攛掇丈夫去一遭天山,去拜訪一下天山劍派與龍家,打聽打聽這個薩頂教的消息,雖說有丐幫與觀瀾山莊的搜尋,畢竟地域偏遠,怕是力有不逮。

蕭月生卻巍然不動,他這一陣子離家太久,此時心中柔情盈盈,不想離開。

再者,他對這個什么薩頂教,也沒放在心上,如果自己觀瀾山莊門下之人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薩頂教,還要自己親自出馬,就真真枉費了自己的一番苦心置學。

他們所學的武功,是武林中最頂尖的九陰真經,他們所受的教育,是超越時代的精英教育,平時除了正常的課程,他們還都接受專門的訓練,強韌的心靈力量、反應能力、心理學、反刺殺、情報獲取與分析、隱匿之術,易容之術、野外生存等等,多是蕭月生自后世現代的特工及特種部隊精英所具備的能力,雖然他自己所通不多,但僅是皮毛,已是遠超時代,況且他有一個遠超凡人的大腦,所思所想,自是奇術。

所謂殺雞焉用牛刀,讓這群學習了屠龍術的弟子們練練手,用實踐檢驗一下所學,正是大好時機,他豈能再親歷親為,勞身勞心?不能分其勞,那還要這些門下弟子做甚?!

那些通過疊濤館、千寂館,升入萬華館,所學則是天下謀略之術,統率萬人之學,館內的教授,甚至有兩位前任丞相與大學士,便是其余之人,也皆是當世知名的大家。

這些前來萬華館當教授之人,是接受了觀瀾山莊的觀瀾帖而來,教授時間長短可隨意而定,便是不教授學生,亦可留在觀瀾山莊內治學,畢竟這里有頗多的一流名家,能夠相遇,實是難得。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蕭月生所謂的交流學者,多是通過別人的書信介紹,尋訪而得,燭明大師與三山的掌教其中出力最大,他們的書信,頗有威力,接信之人,多是接受了觀瀾山莊的邀請前來講學,只是他們比之接觀瀾帖而來之人,差了一籌罷了。

觀瀾帖之名在一定范圍內頗有流傳,收到觀瀾帖之人皆是一代大家,是站在某一領域的巔峰人物,而觀瀾帖的“一帖換一命”之律,亦是極為驚人,收到觀瀾帖之人,便如多了一條性命,可任意指換對象,可用于親朋好友身上,而收帖者,則必活過八十歲,殊為奇異。

東海之上,一葉扁舟隨風而動,似緩實疾的劃開微微起伏的海面,一旦靠近,便可覺其速如矢。

小舟烏蓬之旁,忽然探出一位杏眼桃腮的絕色少婦,膚色潔白如雪,臉頰嬌艷如花。

她站在船尾,雖被烏蓬遮掩了一下,卻無法抵御呼呼的海風,淡紅的衣裾獵獵而動,顯出其豐滿而誘人的嬌軀,高挽的發髻卻修整如常,紋絲不動,頗為不尋常,烏黑發亮的云鬢上,一支玉簪碧光幽幽,雖陽光明媚,卻無法令其失色。

她螓首輕轉,顧盼四方,秀美的下頜微抬,向遠處眺望了一番,又緩緩縮回了烏蓬之中。

“大哥,快到了!”她掀開艙簾,提著裙角進入,來到一位面容普通的男子身旁,一攬裙角,極是嫻雅的緊挨著他坐下。

那男子相貌平常,泯然于眾矣,只是唇上鼻下留著兩撇八字胡,又黑又亮,將其難測年紀的氣質染上了一分成熟。

厚厚的微褐色絨毯之上,他盤膝而坐,雖是上身筆直,卻透著一分慵懶與瀟灑的氣質。

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被錦網懸于蓬頂,散發著月白銀輝,將這處簡陋的烏蓬變成了一處溫馨之居,他膝上擺著一具烏褐色瑤琴,在夜明銀色珠輝下,散發著幽幽的玄色光澤。

其身側則有一尊小巧精致的香爐,裊裊的輕煙緩緩升騰,由于船體的起伏,輕煙不斷劃出一個個立著的圓環,環環相套,卻又不甚規則,似蘭似麝的幽香若有若無,極是怡人。

此二人正是觀瀾山莊的蕭月生與郭芙夫婦。

“此處浩渺無際,芙兒如何曉得快到了?”蕭月生側身轉頭,望著那張嬌艷絕美的俏臉,露出溫柔的微笑。

“南面有一個小島,看上去,極像是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的模樣,過了那里,便可見到桃花島。”

郭芙向外望了一眼,飽滿的雙唇開合,低低說道,說著說著,便有些受不住丈夫的目光,垂下俏臉,兩頰帶著紅暈,更增嬌艷之姿。

蕭月生不由情動,忍不住一探身,大嘴伸出去吸吮那飽滿紅潤的櫻唇,檀口中那香甜的氣息令他沉醉不已。

郭芙仍帶著幾分矜持,雙眸迷離、嚶嚶喘息呻吟中,仍能伸出胳膊輕推著他,不讓他再進一步。

小舟陡然加速,險此將郭芙晃倒,卻也倚到了丈夫的懷中,這是蕭月生情動之果,催動舟行之力便有些過重,好在他頗有克制之能,只是親了親嘴,并未貪婪的深入,小舟又恢復了初時的速度。

一路之上,這般情景已發生過無數次,郭芙這才明白,為何襄兒想要一塊兒來桃花島時,丈夫堅決的不答應,小玉她們卻笑瞇瞇的,透著古怪的味道。

郭襄也是聰明之人,眼珠一轉,嘻嘻一笑,便曉得不應該打擾大姐與姐夫的二人世界,一笑之后,便罷了去桃花島的心思。

蕭月生看著郭芙理著自己微微散亂的鬢發,腦海中已將神念散發出去,將桃花島的位置鎖定,稍稍調整了一下小舟的方向,疾速而馳。

“芙兒,你們平常在桃花島做甚么?有什么好玩的么?”蕭月生撫了撫琴弦,用金戈之時瀉去自己心頭的情火,向低垂著頭,紅暈滿頰的郭芙漫聲問道。

她卻也奇怪,明明對丈夫的目光毫無抵抗之力,承受不住,卻又不肯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反而總想著令他看向自己,那種又羞又怕的甜蜜滋味令她迷醉。

郭芙輕瞟了丈夫一眼,見他神色嚴肅,目光清澈,并無那種壞壞的笑意,便也沉下心來,想了一想。

輕輕晃動中,郭芙換了一下坐姿,即使是厚軟的絨毯,一個姿勢長久坐著,也會感覺疲憊。

“嗯,……仔細想想,能玩的地方倒也不多,比咱們山莊差得遠了,在桃花島上,桃花盛開時最好,風景極美,在花海中做游戲奔跑,最有意思,再就是平日里到海邊撿撿貝殼,到海底弄些珊瑚,用來做小飾品,真的很好玩。”

她慢慢掰著蔥白的玉指,細數著種種樂趣,嘴角微翹,帶著回味的微笑。

蕭月生點點頭,開始思索,將來在這里安家,需要建一些娛樂設施,免得枯燥無味,便會呆得發膩,讓女人們不快樂,是自己身為丈夫的莫大過錯。

建幾座詩情畫意的別墅是最低保證,再弄兩座園林,然后是一些娛樂設施,溜冰場,滑雪場,雖然在這種地方與氣候并不適宜,但在他眼中卻不是什么難事,只需兩個陣法便成。

“大哥真的要將家安在桃花島么?”郭芙的聲音在寂寞的船艙中響起,嬌嫩清脆,宛如少女,卻又帶著幾絲柔膩,性感誘人。

“嗯,……有何不妥么?”蕭月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郭芙,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微笑問道。

郭芙輕輕搖了搖頭,幾縷鬢發輕晃,“只是有些擔心外公會生氣。”她終于將心中隱憂說出了口。

見到丈夫露出不以為然的微笑,郭芙忙急聲道:“外公可能不吝惜一個小島,但外婆便在島上,桃花島對外公來說,便意義非常啊,……外公他固執起來,可是誰也沒辦法的!……除非是我娘出馬,呵呵,一物降一物啊!”

說到最后,郭芙不由嬌笑起來,宛如桃花盛開綻放,嬌艷不可方物,令蕭月生望向她玉臉的目光變得直直呆呆,頗有憨態。

蕭月生目光轉瞬即恢復了清明,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撥動了一根琴弦,響起一聲錚然清鳴,他呵呵一笑:“芙兒也太小瞧小玉她們了,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只要外公到了咱們山莊,保準他樂呵呵的交出桃花島,……怎么樣,敢不敢賭?”

“……好,我們就來賭一把,我賭大哥最后還得求助我娘,……賭注是什么?”郭芙抿嘴微笑,風致嫣然。

“嗯,我想想……”蕭月生蹙眉想了想,沉吟一下,忽然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向郭芙招了招手:“……你且附耳過來!”

郭芙好奇的將螓首輕湊了上去,頓令蕭月生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比那熏爐中的香氣更加誘人。

蕭月生將嘴貼到她耳邊,看著薄薄如軟玉一般半透明的精致小耳輪,不由輕吹了口氣。

“呀!”郭芙不由身子一顫,忙縮回了螓首,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粉頰帶暈。

“靠過來呀,……我還沒說呢!”蕭月生笑瞇瞇的模樣頗為可惡,令郭芙不禁又白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大哥竟是這般憊賴之人,這可不是英雄的行徑。

她的耳朵極為敏感,在床上時,只要輕輕一撫,她便會不克自制,失去了力氣。

郭芙又緩緩的將耳朵送了上去,頗為擔心再被丈夫輕薄,只是擔心之事并未再次發生。

蕭月生臉上帶著怪異的微笑,輕輕說了一句,頓令郭芙面紅耳赤,忙不迭的挪開螓首,粉拳朝著丈夫的肩膀捶了兩下,又羞又惱:“壞死了,壞死了,你真是壞死了!”

蕭月生也不躲閃,只是呵呵輕笑不已,見到她不再動手,方微笑道:“夫妻本是一體,芙兒又何須這般忸怩!”

“不行不行,羞死人了!我做不出來!”郭芙羞得抬不起頭,只是用力的搖頭。

“……那便算了!便當為夫沒說罷。”蕭月生笑著說道,只是臉上仍帶著淡淡的失望。

郭芙雖是輕垂著頭,眼神卻不時上掃,注意著丈夫的神色,見到他這般,隱隱有些松動。

“那……那若大哥你輸了呢?以何為注?”郭芙聲音細小,頗顯軟弱。

“那便答應襄兒一個要求,如何?”蕭月生臉上頓時重新出現了笑容,他亦是直接命中郭芙的命門。

郭芙如今嫁入觀瀾山莊,無事不如意,心中所掛念者,僅是兩個弟弟妹妹耳。

兩人年紀尚幼,而爹爹媽媽又忙于襄陽防務,無心關注兩人,將來父母不在,便唯有她照顧兩人,自覺肩上責任重大。

她本就不欲令丈夫失望,如今又有這般美事,自是不容再加推辭,于是順手推舟,半推半就,羞紅著臉,如遮了一層紅紗,緩緩而又輕微的點點頭。

蕭月生卻仍不放過她,盯著她的俏臉,微笑著問道:“難道芙兒不愿意么?”

“好吧,我們便定下賭約!”郭芙性子亦帶著幾分剛性,被丈夫這般一撩撥,頓時拿出了百倍的勇氣,抬頭挺胸,脆聲說道,只可惜羞澀未盡褪,仍不敢看人,只是盯著裊裊淡淡的清煙。

蕭月生頓覺她說不出的可愛,惜乎桃花島馬上便要到達,容不得他再親熱,溫柔一笑,手指按向琴弦,一串清鳴頓然響起,沖出烏蓬之外,直向浩淼的海面四方傳去。

這卻是一首鳳求凰的曲子,郭芙聽著聽著,便忽然啐了一口:“大哥,你這首曲子讓我那程……師叔聽了,定會著惱!”

“程師叔?!……程師叔?……不行不行,你以后不能再這般稱呼,出嫁從夫,你便稱她程妹妹吧!”蕭月生頓時雙手一按,止住了琴弦。

程英乃是黃藥師的關門弟子,郭芙自然要稱其師叔,雖不情愿,也是無法,尊卑之分,長幼之序,實容不得半點兒逾越。

只是蕭月生覺著自己在此世上無父無母,遺世獨立,實不容自己屈于人下,即使所交之人,無一不是世間人杰,輩份尊隆,卻也只是平輩論交。

“程妹妹?……若讓我爹爹聽到了,定要氣得不得了!”郭芙紅霞漸褪的玉臉上神色頗為遲疑,大覺為難,父親恪守禮制,定不會容自己這般放肆。

蕭月生呵呵一笑,手上已換了一支曲子,琮琮清音中,漫聲而道:“岳父大人乃是明理之人,豈能怪你?!”

郭芙撇了撇飽滿的小嘴,哼哼,爹爹是明理之人,卻認死理兒,也固執的可怕,與外公有得一比,兩個人做了翁婿,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天色將至正午,蕭月生擔心錯過了午膳,便稍運元力,將扁舟輕裹,小舟頓然速度陡增,幾乎是擦著微小的浪尖而行,在浩淼的大海上,劃出一道長線,船內琮琮的琴聲亦變得縹緲起來,在海面上忽輕忽重的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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