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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36章 遇傷
“為何要移居桃花島呀,我們這里不是挺好的么,公子?”小月并膝坐于茵茵草地上,嬌軀上身挺直,極是淑女,她見諸位姐姐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嬌憨的發問。
蕭月生本是坐在完顏萍與郭芙中間,聞言呵呵一笑,忽然往前一挪了一挪,仰身躺了下來,頭順勢枕在了郭芙的玉腿上,迫得她羞紅著臉,伸直了大腿,好能令他舒服得枕著。
完顏萍雪白如玉的手中,卻拿著一架繡花繃子,另一手拈著根銀針,引著淡綠絲線,在月白的布面一進一出的穿梭,靈動之極。
她瓜子臉上泛出一絲動人的恬靜笑容,微抿著小嘴,瞧了滿面飛紅的郭芙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姐姐身旁的郭襄,見她目光游離,不敢看人的神態,大感有趣。
小玉坐在完顏萍身側,伸手將公子爺手中的白玉杯接過來,重新斟酒,只斟至半滿,遞回他手中。
“桃花島可比這里好玩多了,再說也更安全一些。”蕭月生斜了斜玉杯,讓杯中果酒如山泉般傾瀉而下,落入他的口中,卻點滴未濺出口外。
“嘻嘻,桃花島那可是芙姐姐的嫁妝喲!”小月笑嘻嘻的望著黛眉間透著喜悅與甜蜜的郭芙。
“不過,外公好像有些舍不得呢。”小鳳玉手輕柔的撫摸著一只小紅兔長長的耳朵,卻是當初郭芙遇到的赤霞,這兩日它有些不喜歡吃食,小鳳這個素心醫仙便小心照料,須臾不離身旁。
小玉素手一撥,如揮琴弦,令酒壺凌空飄回玉桌上,聞言轉頭瞥了蕭月生一眼,帶著笑意:“嗯,當初可是公子爺厚著臉皮,甩了幾分詐,將外公激得開口相送,外公雖已答應,以他的性子,怕是一想起便覺不痛快,我看外公每次見到公子爺,可沒有好臉色呢!想要桃花島呀,……難——吶——!”
說完,笑盈盈的眼中透出幾分興災樂禍的狡黠,在一向沉靜嫻雅的小玉身上,這般神情并不多見。
“呵呵,小玉過慮了,再見外公時,我便要擠兌擠兌他,問他會不會言而無信!”
蕭月生呵呵笑了一聲,又倒了一口酒,狠狠咽了下去,卻濺出了幾滴。
在他身側的小玉忙拿出月白絲巾幫他拭了拭嘴角,極是細心溫柔,令郭芙身后的郭襄禁不住撇了撇小嘴,大是看不慣。
小玉輕瞄了一眼垂著眼瞼,羞澀如桃李的郭芙,抿了抿薄薄動人的小嘴,帶著取笑的意味:“芙姐姐,姐姐的嫁妝外公到底會不會給呀?!”
郭芙聞聽小玉的取笑之問,只好緩緩抬起眼瞼,雙眸如涂蜜油,轉動間閃著流光,在羞紅嬌艷的臉上,顯得勾人魂魄。
“怕是……很難!”郭芙瞪了一眼一臉怪笑的小玉,聲音不大,似是不敢大聲說話,羞澀盈懷。
郭芙經過這些日子與諸女朝夕相處,已是極熟,她本便不是什么心機沉重之人,心性又不壞,很快便贏得諸女好感,感情突飛猛進,已致嬉笑打鬧無忌之境。
“哦——?!”躺在她大腿上的蕭月生目光自下至上的直視,語氣中帶著幾分置疑。
黃藥師一代宗師,既已答應,怕是不會反悔吧?再怎么著,也應該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這便是小玉諸女的內心想法。
郭芙抿嘴一笑,卻不敢看向自腿上傳來的灼灼目光,輕聲道:“外公的性子與大哥有些……有些相像。”
聚于她面龐的數道秋水頓然露出了然之色,目光轉向仰天而躺的蕭月生,或掃或瞥或瞄,一掠而過,神色中都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
蕭月生的性子是隨心所欲,臉皮奇厚,耍賴之事,亦是尋常得很,若是黃藥師像他,那定會裝做記不起來,或說錯了話,或是怨對方記錯,總之,要想虎口拔牙,那是千難萬難的。
“咳!”蕭月生重重咳嗽了一聲,以示對諸女的不滿,那道道秋波可不是什么尊敬的神色。
郭芙迅速瞥了躺上的大哥一眼,對那灼然的目光如冰躲火,忙不迭的閃開,臉上的紅暈更重了幾分,飽滿的櫻唇微啟,仍舊輕聲細語:“外公一直想將桃花島傳給破虜,覺得破虜性子純樸,頭腦不夠活絡,外公他總擔心將來破虜要吃大虧,不如隱居桃花島上,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大哥想從外公手上奪回桃花島,怕是不容易呢!”
“唉,俗,俗,真俗!”蕭月生仰天嘆息,頗有抱憾之狀,頭頂的玉杯又是一傾斜,一道細小的飛瀑直入他的口中,任由小玉以絲巾幫他拭嘴,口中嘆息:“沒想到外公卻也是俗人,定是恪守傳男不傳女的規矩,說什么怕破虜吃虧,完全是托詞!……不如我們來個強奪桃花島吧?!”
“大哥——!”一臉恬靜、正刺繡的完顏萍不由蹙了蹙娥眉,低頭看向躺在郭芙大腿上縱酒狂言的蕭月生,帶著薄薄的嗔意:“胡言亂語,也不怕襄兒笑話!”
“公子干嘛非要桃花島呢?”小月并腿有些坐不住,便改成盤膝,坐在小玉身側,歪著頭,圓圓的大眼晶瑩透亮,眼中的疑惑一直未曾散去。
“是啊,聽芙姐姐說,東海有無數像桃花島一般的小島,我們何不選一個,自己開辟呢?!……干嘛非要桃花島呢?感覺不是搶外公的,倒像是從破虜手上搶,太讓人難為情了!”小鳳愛憐的撫著赤霞的柔軟長毛,如水的目光遞向蕭月生,極是不解。
“是呀是呀……”眾女紛紛附和。
“唉,桃花島漂亮唄!”蕭月生蹦出了一句,接著側轉了一下身子,正午的陽光照得他有些睡意。
“那我們也可以栽些桃樹呀!”小月歪著頭,聲音嬌脆。
小玉將蕭月生的酒杯接了過來,拿在自己手中,他那般側臥,不適合拿酒杯,聽到小月的話,瞥了微闔雙眸的公子爺,抿嘴一笑:“公子他想偷懶吶!”
“呵呵,知我者,小玉也!”蕭月生呵呵一笑,毫不為恥,大手輕摸了一下小玉的大腿,以輕薄示嘉獎,惹得眾女的嬌啐不已。
他動了動頭,讓自己的臉與郭芙柔軟而有彈性的大腿貼得更舒適一些,卻看到郭芙身后的郭襄正低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偷偷的看向自己,他不由眨了眨眼。
郭襄頓如受驚的小鹿,忙轉過頭去,紅暈滿頰,秀美之極。
完顏萍停下繡花的玉手,溫婉的勸說:“大哥,還是算了吧,……你將桃花島搶去,破虜將來怎么辦?”
蕭月生摟著郭芙的大腿,搖了搖頭,悶聲道:“桃花島,好地方,怎么能算了?……破虜將來跟我們住在一起,反正島上的地方那么大,便是襄兒將來成了家,也要跟我們住在一起!……我們一家子,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也不會那般寂寞!”
本不知如何是好的郭芙頓然大喜,平日里郭靖夫婦忙于襄陽防務,顧不上子女,郭襄與郭破虜是由郭芙管教,對他們來說,郭芙是亦姐亦母,她對郭破虜的未來極是擔心,丈夫這般話,正遂了她的心愿。
蕭月生向上瞥了一眼,郭芙雪白的唇角微微上翹,將其心情表露無遺。
“那感情好!”完顏萍不由露出微笑,對丈夫的不滿亦倏然消逝,以繡花針輕縷了下自己散下的一縷秀發,瞥了一眼紅著臉的郭襄,抿嘴笑道:“將來破虜娶一個漂亮賢惠的娘子,襄兒嫁一個英俊瀟灑的丈夫,跟我們住在一起,大家熱熱鬧鬧,真的很好!”
眾女都笑盈盈的看著羞紅的郭襄。
“夫人,為何襄兒一定要嫁個英俊瀟灑的丈夫?看來這也是夫人心底的愿望吧?唉……,那我豈不是不稱夫人的心意?!”蕭月生忽然翻過身來,瞪著完顏萍,雞蛋里挑骨頭。
完顏萍瓜子臉上帶著薄嗔之意,白了蕭月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大哥何必妄自菲薄?您可是一位英俊瀟灑的如意郎君呀!”
眾女不由吃吃嬌笑,看著他的自得的模樣,更是忍不住笑意,咯咯嬌笑聲如銀鈴般在后院此起彼伏的回蕩不絕,令正在武學之海中沉浸的小星迷惑,便是小鳳懷中的赤霞亦轉動著黑眼珠,擺動著耳朵,好奇不已。
笑了半晌,待她們停歇下來,蕭月生開口問道:“芙兒,現在外公在哪里?”
一直羞得不敢望向他的郭芙仍舊不改望他,眼神飄忽,搖了搖螓首:“外公行蹤不定,江河湖海四處飄蕩,誰也不知他會去哪兒。”
“那遇到急事怎么辦?就沒有急召之法?!”
“沒有。”郭芙搖了搖頭,趁機看了丈夫一眼,忙又轉開,卻也禁不住面紅耳赤,羞意與甜蜜并存于懷。
“唉……,小玉,把外公找來!”蕭月生長嘆一聲,頗是無奈,只能動用山莊的人手了,不由恨恨的道:“你們再給他來一招纏絲手,不信外公能扛得住!”
“公子放心吧,很快便能找到外公的!”小玉將白玉杯遞到蕭月生伸出的手中,她對于山莊的情報網絡極具信心,語氣便極是堅定,接著輕笑一聲,斜睨了公子爺一眼:“只是外公能不能扛得住纏絲手,卻也難說。”
“纏絲手?我怎么沒聽過這種武功,小玉姐姐?”郭襄終于忍不住插嘴,她對能夠制住外公的厲害武功頗為好奇,心中對姐夫有氣,也不去問他。
“咯咯,纏絲手不是甚么武功。”小玉不由笑了起來,瞥了帶著笑意的蕭月生一眼,收斂了笑容,溫聲說道:“軟磨硬泡,撒嬌甩賴,你姐夫便美其名曰纏絲手。”
郭襄在眾女笑嘻嘻的目光下,秀美的面龐越發紅潤,不由把羞化為惱,轉嫁到一旁笑瞇瞇的姐夫,他沒事閑得取這么個名字作甚!
“放心吧,外公是受不住纏絲手的,憑諸位夫人們的聰明智慧,小小的桃花島,還不是手到擒來?!”蕭月生看了小姨子一眼,接著對小玉諸人笑道。
“大哥可真過分!……要被外公知道你這般算計他,定是要狠狠教訓你一通!”完顏萍對于丈夫的無賴兼無恥之舉頗不茍同,只是嫁雞隨機,隨狗隨狗,也是無奈得很。
“呵呵,外公他老人家守著一座孤島寂寞得很,將來讓他也住在桃花島,他定會求之不得!”蕭月生不以為然笑了笑,將酒杯遞給了小玉,又闔上了眼睛,正午的陽光令人慵懶欲睡,又枕在美人腿上,體會著柔軟與彈性,聞著淡淡的幽香,又豈能不醺然欲醉!
“咦?……回春堂有事!”小鳳撫摸赤霞的玉手忽然頓住,蹙了蹙細彎的黛眉。
“是又遇到了棘手的病人了吧?……那快去吧!我們等你回來再吃飯。”完顏萍頓了頓穿梭如飛的繡花針,溫婉而道,神情透著見怪不怪的安然。
這類事情雖不常發生,卻也并非罕見。
回春堂的醫生醫術高明,平常幾乎不再用小鳳出手,他們足以應付,只是世上之病數不勝數,僅是疑難雜癥,便已令人眼花繚亂,遇到之時,他們會先聚在一起討論,實在無法可想,方才請小鳳出手。
小鳳溫柔的面龐透出焦急,一邊將赤霞抱起,一邊對正瞇著眼睛昏昏欲睡的公子爺說道:“那我就去了,公子?”
“去吧去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蕭月生眼睛未睜,懶懶的擺了擺手,說話有氣無力。
眾人眼前頓然不見了小鳳的身影。
回春堂內,氣氛沉凝。
本是冷冷清清的寬闊大廳,此時十二名佩帶相似長劍的青年劍客按劍凝立,護在柜臺之前,皆是目光清亮,神氣完足,俱有一身不凡的武功。
他們俱是一身青色長衫,頗有磊落瀟灑之氣,此時不停望向四周的目光充滿警惕,隱隱中透著焦慮。
在他們所圍之后,則是一頂朱漆闊轎,轎簾低垂,似有大人物靜靜坐于其中。
現在是中午進膳時間,觀瀾山莊門下都有一日三膳的習慣,醫生們都去對面的酒樓享受午膳,只有小蘭與小梅留在堂內。
小蘭與小梅俱著裘衣,將雪白的面龐映得越發瑩白如玉,冰清玉潔。
此時,二人一塊兒站在回春堂一座軒窗前,輕跺著雪白的蠻靴,透過半透明的琉璃望向外面,目光中亦透著焦急。
“小蘭姐姐,夫人應該來了吧?!”瓜子臉,圓亮大眼的小梅小聲對身旁靜立不動的小蘭問道。
“嗯,夫人馬上就會到!”亦是瓜子臉的小蘭如冰似雪,神情清冷與小星頗為相肖,看了一眼寂靜的朱漆闊轎,目光露出幾分憫然。
小梅正要說話,忽然玄色的厚絨簾一動,大廳內陡然一亮,現出一道婀娜曼妙的人影。
小鳳一身月白羅衫,襦裙曳地,如一朵春天的百荷裊裊立于廳內,懷內一身紅毛的赤霞烏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動。
她絕代的風華頓然將眾劍士的心神懾住,各人俱覺那掃向自己目光如水般溫柔與泌人。
但尚有定力極強之人,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拜見鳳仙子!”語氣極是恭敬。
“原來是你們,……兩位李少俠、程少俠、段少俠、孫少俠、鄧少俠!”小鳳帶著溫柔的笑容,親切的招呼眾人,淡淡的點頭,一顰一蹙,莫不令人不能自主思考。
她雖沒有小星那般過目不忘之能,但畢竟已非內胎凡體,智慧大開,與過目不忘差之不遠,對楓葉劍派的李正凡、李思水、程無方、段天涯、孫定堅、鄧方川這幾人,她仍能清楚的記得,上次段天涯若沒有自己出手,怕其拱木早已長高。
“拜見鳳仙子!”幾人齊齊拱手作揖,聲音亦是清朗整齊,本是有些焦慮的神色亦得重新軒昂振奮,仿佛身體重新注入了力量,無畏無懼,被天仙化人般的鳳仙子記得,榮莫大焉。
“諸位少俠不必多禮,不知何人受傷?”小鳳抱著赤霞微一曲膝,斂衽回禮,姿態說不出的曼妙優美,她看了一眼朱漆闊轎,面露疑問,心中卻已猜到是誰。
“在下恩師被人暗算,求鳳仙子妙手回春,救救師父!”李思凡身材修長,面目清奇,雖神色略顯憔悴,仍是沉靜不失,深深作揖,躬身下拜,頭快要觸到漢白玉地上。
小鳳一手抱著小紅兔,一手伸出,虛虛一托,無形的勁力將他逼得直腰而立,對他溫和的笑道:“治病救人,本就是妾身的職責,李少俠不必如此!”
李正凡的年紀早已稱不上什么少俠,只是被鳳夫人這般稱呼,他卻未覺有何不妥,仿佛她便是自己長輩一般,實因他曾隨在師父身側,見過蕭月生,對蕭月生的夫人,自是感覺自己是晚輩。
小鳳將赤霞小心遞給身后侍立的小蘭,輕輕一跨,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她曼妙動人的身軀已在轎前。
這十二名劍士并非全都見過素心醫仙,其余之人雖聽過幾位師兄的描述,說得天花亂墜,仿佛仙女下凡,總認為有些言過其實。
醫術之博大精深,更甚劍法,如若有成,往往需要數十年時光的學習與實踐,這位素心醫仙既是醫術超凡入圣,應不會是什么妙齡女子,沒想到竟是這般美貌,反而覺得師兄們所說,太過不足。
小鳳卻也未探身往里瞧,只是輕輕一拂,轎簾仿佛被無形的勁風吹動卷起,現出里面的情景。
轎子里面,卻是一張漁網結在四周,位置位于齊胸高,用力繃緊的漁網之上,吊著一個人,卻是楓葉劍派的掌門葉重,他已呈昏迷狀,面色蒼白如紙,如同死人,毫無一絲生氣。
一柄帶著青滌穗的長劍正插在其下腹部,幾近丹田,寒意凜凜的劍身刺入約有五寸,幾乎透體而過,青滌劍穗隨著轎簾的卷起而輕輕飄動。
小鳳回頭看了一眼正撫摸著小紅兔的小蘭,知道她已施展了封元指,止住了葉重周身的血氣流動。
她沒有貿然去觸動寒光流動的長劍,也未將他放下,雪白如玉的小手輕輕搭上葉重青筋鼓起的左腕,凝神探查。
“你師父是昨晚受的傷吧?”小玉背對著眾人,微闔著翦水雙眸,聲音沉靜而甜美,在落針可聞的大廳內緩緩響起。
“昨晚三更時分受的傷,師父臨昏迷前,便讓我們送他到回春堂,我們日夜兼程,終于現在趕了過來!”李正凡清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悲痛,聲音低沉,雙手緊緊握起,青筋顯露。
“唔,看來你師父精通龜息大法,……嗯,還用了凝血散,否則這般傷勢,怕是挨不過一天,早就流血而亡。”小鳳仍是闔目而查,點了點頭,圣潔的面容平靜無波,淡淡道來。
“段某上次臨走之時,幸好鳳仙子贈送了一包凝血散,方能止住師父的傷口流血。”楓葉劍派的四師兄段天涯向她曼妙的背影拱手,話中透著濃濃的感激之意。
凝血散是回春堂的特有之藥,對于止血有奇藥,其藥劑沾血即變寒變膠,止血之效,幾是神乎其神。
上次段天涯傷勢大好,離開回春堂時,看在與葉重一面之緣的情份上,小鳳便送了兩包凝血散給他,畢竟行走武林,極是兇險,隨時有流血之憂,有凝血散在身,往往能夠救他一命。
沒想到,竟是無意中救了葉重一命,沒有凝血散,他的傷口根本止不住血。
小鳳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脈,大廳只能聞聽壓抑的呼吸之聲。
“鳳仙子,不知師父的傷勢……要不要緊?”大弟子李正凡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小鳳的曼妙的背影,聲音猶猶豫豫,似是不太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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