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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官途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進步青年】(上)
叫亡市長左援朝緩緩搖了搖頭道!“不行!我市財政可以么顧心們的工資款,但是,我們決不能用國家的財政替他們內部的錯誤埋單!如果開了這個先例,那么任何系統,任何企業都可以向政府伸手,這是一個,無底洞,是一個永遠填不滿的大窟窿!”
李長宇道:“非常之時需用非常規之手段,規則也需耍靈活運
左援朝毅然答道:“絕非規則的問題,而是原則的問題。(。)規則可以靈活運用,但原則不可以改變。”
包括市委書記洪偉基在內的多數常委都是贊同左援朝的觀點的,原則不可以改變,假如教育局的錯誤由政府埋單,那么這個先例將導致各企業、單位紛紛向政府伸手,政府就會接應不暇。左援朝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是無可指責的。他在財政方面有所松動,同意由財務局提前下發教師的工資款,但是他也表現出自己的原則,教育系統集資案留下的巨大窟窿,只能由他們自己埋單,政府不會管。
李長宇道:“大家有沒有想過這些教師知道自己的集資款不見了會有怎樣反應?”
市委書記洪偉基嘆了口氣道:“所以你肩頭的擔子很重,一定要做好教育系統的工作!避免他們將不滿的情緒帶到工作中去。”這句話等于明白的告訴李長宇,你自己看著辦吧,教育系統的事情原本就是你分管的范圍,我們管不了,我們也不想事事都管。
李長宇沉默了下去。他也明白政府的資金捉襟見肘,讓政府為這件事埋單顯然是不合理的。可是在眼前的情況下,如果讓那些老師意識到集資款成為泡影,其后果是極其嚴重的,八中的聽課事件有可能再度上演,而且越演越烈,利用行政干預的手段或許可以起到一些震懾的效果,可是這效果究竟能有多大,能夠持續多長時間,李長宇也沒有任何的
幸好八中的停課事件沒有再度上演,可是在各學校下發工資的時候,出現了不約而同的拒領現象,老師們全都選擇不要工資,他們以這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和抗議,反正近半年沒有領過工資了,也不差這一個月,他們最關心的還是集資款,教育局長鄭先泰跑了,這筆錢他們找誰去要?學校沒錢,教育局沒錢,他們能夠想到的只有政府,可政府愿意替這件集資案買單嗎?
鄭先泰坐在張揚的吉普車內,表情很頹廢,心情很復雜,望著遠處荊山市第一實驗小學的大門,他不禁嘆了口氣:“張主任,,我,,我這樣做就成罪犯了!”
張揚冷笑道:“沒人逼你,你自己看著辦!”
鄭先泰忽然道:“我二姨來了!”他嚇得縮回座椅。
張揚心中暗罵這廝沒出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見一位面目慈和的老太太從他們的吉普車旁慢慢經過,鄭先泰的二姨是來接程繼高的雙胞胎兒子放學的。
張揚在鄭先泰的肩頭拍了一拍,把鄭先泰嚇得打了個激靈。張揚笑瞇瞇道:“好好跟你二姨聊聊,只要達到目的,不一定要用暴力手
鄭先泰咬著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鄭先泰還是有些本事的,沒花多少工夫就把他二姨和兩個孩子騙上了吉普車,張揚遞給他們三瓶飲料,老太太和兩個孩子喝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鄭先泰看得心驚肉跳,這張揚做事的風格實在難以捉摸,看他行事的手段哪像一個國家干部,根本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犯罪分子。
“他們不會有事吧?”
張揚笑了起來,他對迷藥的分量掌握的還是很準確的,絕不會對老太太和兩個孩子造成傷害,他把車開到路邊的公用電話亭旁:“快去打電話吧,我就不信程繼高不在乎他老娘和兩個兒子的性命。”
鄭先泰不知道程繼高的電話,他先往程繼高家里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程繼高的老婆。鄭先泰按照事先和張揚商量過的,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她兒子和婆婆被自己接過去過幾天,讓她給程繼高說一聲,還把張揚的手機號留了下來。程繼高的老婆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當她打電話給程繼高的時候。程繼高頓時陷入驚恐之中,他馬上意識到老娘和雙胞胎兒子可能被人綁架了。
鄭先泰打完那個電話沒多久時間,張揚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張揚看了看號碼,笑著遞給了鄭先泰。
鄭先泰接通電話。就聽到程繼高的怒吼聲:“鄭先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假如我媽,我兒子少了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鄭先泰原本還是很心虛很忐忑的,可聽到程繼高的威脅也不由得生氣起來:“程繼高。你別威脅我!你把集資款給騙了,那些可都是老師們的血汗錢,我告訴你,我現在什么都不怕,死都不怕,是你害得我到了如今的地步,我什么都沒有了,我怕什么?你媽,你兩個兒子都在我手里,你想怎么著吧?報警?有種你就去報警!反正我是個罪無可恕的罪人也不在乎多犯一條。”
程繼高聽到鄭先泰根本不怕恐嚇,心中頓時慌亂起來,他的語氣也開始軟化:“表哥。你這是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錢全都套在地皮上了,我也想給你錢。可我根本沒錢,你讓我有什么辦法?”
鄭先泰看著張揚,張揚向車后座熟睡的三個人做了個單掌下劈的動
鄭先泰咬了咬牙道:“程繼高,你少給我玩花樣,我給你三個時,假如三個小時后。你不把那筆錢匯到我指定的賬號上,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尸吧!”鄭先泰說完這句狠話就把電話掛上了。
張揚向他豎起了拇指,這廝到是有當綁匪的天分。
鄭先泰心中十分不安:“張,,張主任,,他,他會不會報警
張揚笑道:“他想報警就讓他去報唄,反正我們也沒劫持人質,只是你請他們上車休息休息。()”
“可我們現在的確是劫持
張揚嘆了口氣道:“別我們我們的,我只是開車,你干什么跟我沒關系,不要什么事都想扯上我”。他推得倒是干凈。事實上他算準了程繼高不敢報警,沒有人不關心親人的安危,程繼高雖然是個奸商,也不例外,他不停撥打著張揚的電話,可張揚根本沒有接電話的打算。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才讓鄭先泰又打了個電話過去,程繼高顯然已經慌了陣腳。提出短時間內湊不到這么多錢,答應先打二百萬過去,鄭先泰斷然拒絕,把賬號給了程繼高,寬限給程繼高兩個小時,讓他務必在期限內將所有錢都打入指定帳戶。
這件事也算運氣,程繼高騙了教育局的集資款后用來炒地,還掙了不少,在地價連續下跌之前,他已經成功將所有地皮賣出套現,他不還給鄭先泰的集資款并非是沒錢,而是壓根就不想還。這種無賴商人習慣于耍弄這樣的手段,他以為鄭先泰是政府工作人員。而且在挪用集資款的時候,他給了鄭先泰一筆不菲的提成,拿了人家的手軟,正是抓住了鄭先泰的這種心理,他才無休止的拖延下去。以程繼高對鄭先泰的了解,他認為鄭先泰是沒有膽子做出綁架這種事情的,可事情偏偏就出乎他的意料。鄭先泰不但干了,而且一次就綁架了三個,正應了那句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鄭先泰急了,他什么后果都不顧了。
程繼高終于屈服了,他按照鄭先泰的命令,乖乖把錢給打到了既定的賬戶上。
鄭先泰確信錢已經到達了指定的賬戶,整個人表現的異常激動,集資款找回來了,意味著他肩頭承擔的責任要輕許多,他也就不用背井離鄉的逃走了。對張揚他已經從開始的畏懼變成了現在的感激。如果不是張揚。這筆集資款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夠要回來。
張揚確信事情已經辦妥這才給李長宇打了個電話。
李長宇接到電話不覺一怔,他并沒有想到張揚一直在幫著他處理這件事,當他聽說鄭先泰在張揚的手里。而那筆集資款也已經追回,實在難以形容內心中的感激,眼前讓他最為困擾的就是這件事,假如無法平復教育系統的這場風波,他將面臨擔任常務副市長以來的又一次巨大風波。
“謝謝!”李長宇很難得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張揚笑了起來:“程繼高已經把錢打回了指定賬號,你可以讓人落實一下,我和鄭先泰今晚就返回江城!”
李長宇在落實那筆集資款已經追了回來,內心的沉重總算減輕了許多,他把這件事向率委書記洪偉基做了匯報。
洪偉基聽說集資款被追回,鄭先泰也會在今天返回江城,也松了口氣,身為江城的第一把手,他可不愿意教育系統出這么大的亂子。洪偉基微笑道:“錢能夠追回來就好,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長宇不無感慨道:“這件事多虧了張揚。鄭先泰逃走的時候,他就悄悄跟蹤。逼迫鄭先泰把集資款吐了出來!”李長宇并不知道集資款具體的內幕。
洪偉基道:“張揚的確很有本事,這次教育系統的事情,他立了一件大功!”他心中暗忖,張揚的確是李長宇的福星,假如這筆集資款無法及時追回。教育系統內很快就會產生空前危機,左援朝絕不會放過這個打壓李長宇的機會。洪偉基喝了口茶道:“長宇。集資款追回來的事情要盡快讓這些老師知道,這筆錢盡快發下去,讓他們能夠安心。”
李長宇道:“我已經讓人去下發通知了,不過這筆錢想要發到個人恐怕還需耍幾天的時間,過去教育局方面答應的那些分紅,也不能兌現了。”
洪偉基笑道:“能夠把本錢找回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不信,這些老師還有人會想著分紅?”他放下茶杯:“鄭先泰回來后直接移送檢察機關。一個教育局長,膽子竟然這么大。集資七百多萬,這么一大筆錢居然招呼都不打就挪用了。他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李長宇現在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他笑了一聲:“其實這種私下集資的現象不僅僅存在于教育局,很多企事業單位都有這種現象,我看是時候對這種現象作出整理了,不然以后還會有同類事情發生。”
洪偉基點了點頭:“先把事情平息再說,現在省報都登出來了,我可不想事情鬧大,這一年多,省里聽到的看到的全都是我們負面的東西,領導們不會去想事情發生的根本原因,他們會覺著我們沒有能力,我們這些市領導沒有本事。
李長宇低聲道:“這次教育系統的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下次的常委會上,我會作出公開檢討!”
洪偉基道:“好在事情沒有造成太大的惡果,這次不但你要檢討,我們整個領導層都要好好的自我批評一下”。
,先更化四字,前兩天的那段牢騷只是有感而發,并非針對關心醫道的書友。只要認真看書的,章魚對好的壞的意見都能接受,一本書寫到四萬字。總會有點疲憊,寫作上已經反應出來了,章魚正在努力改變調整,今晚爭取再更新一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進步青年(下)
鄭先泰回到江城之后就主動去了市紀委交代情況。
張揚則回到了招商辦。他的辦公室仍然沒掛牌子,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再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打開空調,自己泡了一杯茶,優哉游哉的打開當天的報紙,江城日報上沒有任何關于教育系統的報道,可平海日報上面卻報道了八中的停課事件,張揚來到招商辦之后一個最大的進步就是會看報紙了,善于從報紙中把握到一些微妙的風向。
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張揚拿起電話:“喂!”
電話是李長宇打來的,他的聲音很和藹,也恢復了昔日的淡定:“張揚,回來了?”
張揚嗯了一聲:“李副市長找我有事?”自從李長宇把他從旅游局給弄出來之后,他和李長宇之間的關系好像顯得生疏了一些。
李長宇知道張揚對那件事還是有些想法的,年輕人受到挫折之后,難免會有一些想法,李長宇道:“張揚,下班的時候送我一趟!”
李長宇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因為他想單獨和張揚談談,他之所以在景區綜合管理辦的事情上出爾反爾。最終放棄了讓張揚擔任主任,更主要是因為他感到了一些壓力,這壓力不單單來自周圍,還來自上頭,來自于顧允知,他的政治嗅覺向來敏感,他能夠察覺到顧允知對張揚已經不像當初那般回護,政治上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謹慎,在他向江城市市長發起沖擊的關鍵時刻,任何一個微小的因素都不能忽略。張揚雖然名義上是招商辦副主任,可他只是一個科級干部,在招商辦只是掛名罷了,自從他的辦公地點改到招商辦之后,董紅玉受到上方的暗示,并沒有安排給張揚任何實質性的工作任務,事實上等于把張揚給掛了起來。
張揚這段時間都在體會著最標準的機關生涯,品茶、聊天、看報紙已經成為了他工作的全部。以張揚的性情,顯然是不會安心于這種生活的,李長宇能夠察覺到張揚內心的躁動和不滿,可是他一時間也沒有想起如何去安排張揚。
這次教育系統發生的事情讓李長宇陷于窘境之中,在這種時候,張揚能夠挺身而出的幫助他,讓李長宇很是感動,他因此而產生些許的內疚,或許在張揚的事情上,他應該出一把力,幫助張揚早日走出眼前的困境。
李長宇下班的時候。張揚已經將吉普車開到了他的辦公樓下等他。
李長宇上了吉普車,活動了有些酸麻的脖子:“累死了,找個地方,咱們喝上兩杯!”
張揚笑道:“您這是想我請你喝酒呢?還是準備請我?”
李長宇笑道:“去荷風樓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張揚開車來到雅云湖西岸的荷風樓,兩人要了個小包,點了幾個小菜,李長宇把帶來的一瓶清江內貢打開了,這是清江酒廠廠長送給他的二十年陳釀。
張揚倒了一杯,聞了聞,抿了一口道:“好酒,不比五糧液差!”
李長宇笑道:“清江內貢不錯的,可惜啊,廠子經營不好,連年虧損。”他端起酒杯跟張揚碰了碰,干了一杯:“這次教育系統集資款的事情要多謝你了。”
張揚拿起酒瓶把他們兩人的酒杯都滿上,淡然笑道:“我昨天就看到那個姓鄭的有些不對,我懷疑他心里有鬼,所以想趁著晚上的時候去嚇嚇他,看看能逼他把集資款交出來不,誰成想我到他家門口的時候。正看到他開車離開。”
李長宇道:“他是覺著沒辦法了,所以想一走了之!”
張揚笑道:“其實他也是被人騙了,他那個表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現在這個時代,奸商太多了。”
李長宇對張揚如何把集資款要回來很感興趣,可張揚就是不說。
兩人喝了一會兒,李長宇把話扯到了正題上:“張揚,招商辦干得還習慣嗎?”
張揚在李長宇的面前也沒必要彎彎繞繞,他直言道:“每天除了看報紙就是喝茶聊天,無所事事!再這么混下去,我小肚腩都要起來了。”
李長宇聽他說得夸張,不禁笑了起來,他低聲解釋道:“當初讓你從旅游局出來,是因為你打胡光海的事情影響太壞,這件事一直捅到了省里,連顧書記都知道了。”
張揚放下酒杯,他最近雖然沒有見過顧允知,可是也知道大老板對自己不爽,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和顧佳彤的關系,顧允知已經明確要求顧佳彤和自己斷絕來往,搞得現在他和顧佳彤交往不得不轉入地下,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不過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他自己,他也說不出顧允知的什么不是。
李長宇道:“我跟洪書記商量過,市里最近打算成立企業改革辦公室,我初步打算讓你去企改辦工作!”
張揚對去什么部門并不挑剔,只要有事做就行,別像現在這樣。他對企改辦的概念也很模糊,有些好奇的問道:“企改辦是干什么的?”
“企改辦就是企業改革辦公室。這樣說吧,比如江城制藥廠的改革,比如紡織廠的改革,企改辦可以起到幫助和督導的作用,可以代表政府保障企業和工人的利益,確保國家的財產不會在改革中流失。”
張揚聽得迷迷糊糊,心中還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將要擔任的官職:“企改辦是處級部門吧?”
李長宇道:“企改辦主任是馬華成,過去他是國資委副主任,成立企改辦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督導江城企業改革,目前基本確定的就是他和你,以后還會有人員加入。”
張揚明白了,合著馬華成是正主任,自己還是人家的副手,在招商辦他已經有了這樣的一個官職,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李長宇雖然說的好聽,可這個企改辦好像也沒什么實權,張揚道:“企改辦主任是副處嗎?”
李長宇笑道:“你這脾氣怎么還那么急?前些日子你打胡光海的事情還沒有過去,怎么,這就想升官了,你不怕人家說閑話,我還害怕呢?”
張揚有些失望道:“既然還是科級。我去企改辦有什么意思?在招商辦呆著喝茶也不錯!”
李長宇道:“你認識上有些錯誤,無論在哪兒,只要你想做事,都有機會做出一番成就來,這次教育局的事情不是證明了嗎?你雖然不是教育局的人,可一樣幫忙找回了集資款,為教育系統的老師們討回了公道,立了大功!”
“既然您老是強調我立了大功,為什么不行賞,怎么也得給我提個副處,你說是不是?”
李長宇看到這廝三句話不離升官。笑著搖了搖頭,這時候他的電話響起,李長宇打開電話,當他聽清里面說什么,臉色頓時變了,霍然站起身道:“壞了,你蘇大娘進了醫院!”
張揚也是一驚,他和蘇老太的關系一直都很好,蘇老太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他慌忙起身道:“走,我們去看看!”
蘇老太這次住院是因為朱紅梅,她和葛春麗妯娌兩個吃晚飯在公園散步,誰成想就這么巧遇到了遛狗的朱紅梅,朱紅梅看到她們,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指著她們就罵了起來,蘇老太是個老實善良的老太太,葛春麗自身涵養很好,她自重身份也不會跟朱紅梅對罵,可朱紅梅不依不饒的極盡惡毒的咒罵她們,葛春麗只是委屈流淚,蘇老太卻是憋不下這口氣,跟朱紅梅吵了起來,老太太實在太激動,氣急攻心當場就昏倒了。
朱紅梅看到惹了禍,嚇得拔腳就溜了,葛春麗叫了120把老太太送到了醫院。
張揚和李長宇趕到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蘇老太已經被送往ICU搶救了,因為老太太身份特殊,醫院院長左擁軍,和醫院各科室的專家都已經到了。
左擁軍看到李長宇和張揚一起過來,向他們打了個招呼,把李長宇請到醫生辦公室。
李長宇心急火燎的問道:“左院長,我嫂子怎么樣了?”
左擁軍安慰他道:“你放心,老太太沒有生命危險,情況已經穩定了!”
李長宇松了一口氣。
左擁軍道:“老太太年紀大了,以后你們要注意。一定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刺激。”
李長宇點點頭,想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心中對前妻朱紅梅越發的厭惡,不過在人前他是不會把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的,他起身去看嫂子。
張揚本想跟著過去,卻被左擁軍叫住,自從左擁軍從回工作崗位之后,還沒有見過張揚,他微笑道:“張揚,最近在忙些什么?”
張揚對左擁軍還是比較尊敬的,畢竟人家是左曉晴的父親,而且左擁軍這個人和蔣心慧不同,他雖然書生氣重了一點,可是并不像蔣心慧那般勢利。張揚道:“去省黨校參加一個進修班,回來后一直呆在招商辦。”
左擁軍道:“曉晴去美國的時候,你不在江城,本想喊你一起吃飯的。”
想起左曉晴,張揚的心中不覺一暖,從左擁軍的這句話可以聽出,他對自己應該是有些好感的,其實在左擁軍出事之后,他對張揚這個年輕人就有了全新的看法。
張揚隨口詢問了幾句左曉晴在美國的情況,左擁軍也沒有隱瞞,很詳細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并將左曉晴在美國的聯系方式交給了他。
張揚去看蘇老太的時候,老太太已經睡著了,葛春麗紅著眼圈守在床邊,李長宇向張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和他一起退了出來。
來到門外,李長宇向張揚道:“你先回去吧,你蘇大娘應該沒事!”
張揚點了點頭,他離開醫院的時候在電梯口遇到了洪玲和陳國偉,兩人看到張揚都是十分的驚喜,迎了上來。陳國偉笑道:“張揚!你可是很少到這里來了!前些日子我們給左曉晴送行的時候,到處找你,你手機也不開,單位也找不到你,害得我們都以為你失蹤了。”
洪玲補充道:“曉晴不知有多失望!”
張揚笑了笑:“你們兩個還真是相親相愛啊,整天呆在一起不膩嗎?”
洪玲搖了搖頭。
陳國偉道:“來醫院干什么?有事啊?”
“探望一個病人!”
“要幫忙嗎?”
張揚搖了搖頭,看到洪玲手中拎著飯盒:“國偉好福氣啊,一值夜班就有人給你送飯!”
洪玲道:“不是給他的,我二姨病了,住在心內科!對了,張揚,你不是政府的人嗎?關系又廣,幫我反映反映,這江城制藥廠已經快一年不開工資了,還讓人活不?還有,拖欠的職工的醫藥費怎么辦?”
張揚笑道:“我說洪玲,你是江城人民醫院的,跟制藥廠啥關系啊?什么時候調到多管局去了?”
洪玲瞪了他一眼道:“我二姨就是江城制藥廠的會計,辛辛苦苦干了大半輩子,現在不但工資沒著落,連看病都沒人管了!”
張揚道:“我就是一小小的科長,你當我是江城市長啊?這種事情你跟我說了也沒用,我就是想管也管不著!”
洪玲道:“你想管就能幫上忙!誰不知道你張處長的能耐啊!”
“打住,我那個處長讓人給撤了,現在我在招商辦混日子呢!”
“真是一進步青年,招商辦那可是肥缺,要不你幫我活動活動,把我也調進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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