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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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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本就是有己無人的性子。小說在他眼里。什么處罰不處罰的。純粹是扯淡的玩意兒。上有政策是對的。下有對策更是沒錯。這年頭。不會變通的人做得好官嗎?
都按規矩來的話。那倒是好說了呢。翻開《黨章》和《憲法》看看。哪個干部敢拍胸脯說自己全做到了?陳某人不怕按明面上的規矩辦事。他之所以進官場。要學的是不按規矩把事辦好。或者說在潛規則允許的范圍內把事情辦好。
所以。陳太忠很自然地忽略了童山縣在這件事中該負有的責任——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也需要很高的智商和情商。
“不過太忠。瑞根這么搞。雖然是小動作。可也是按規矩來的。”李勇生很關心地勸他。“這家伙很不簡單。你要小心點。”
在李勇生看來。瑞廳長做事雖然有點無恥。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副廳長的布局功夫。真的很是了得。
擱在平時。這么大單的罰款。肯定要激起鳳凰市的反彈。別的不說。只是以章堯東的性格。就不會容忍別人來自己的地盤。隨便敲詐。
對一個市委來說。兩百萬真的不算什么。鞋底子上隨便蹭一蹭就出來了。可是這赤的耳光打在臉上。卻讓人受不了。更何況你林業系統似乎一開始就是知情的。現在出來撇清——這是做給誰看呢?
可是。在眼下的大背景下。那就什么都不要說了。所以說。瑞廳長對大勢和火候的掌握。以及借力打力的技巧。那都不用懷疑的。
最關鍵地技巧。還是眼下這敲山震虎的本事了。擱給任何一個智商夠的人來看。這兩件事純粹是風馬牛不相及地事情。這邊是陳太忠地科委駁了瑞廳長的面子。那邊是林業廳拿童山旅游區手續不健全開刀。怎么也扯不到一塊去不是?
可瑞根偏偏就能判斷出。小說這件事一定會傳到陳太忠耳中。他的用心不方便說出口。卻是敢肯定別人一準能推算出來。不得不說。他對官場中人地心態把握得很準。這些人猛然間遇到怪事的反應也算計得極為周全。他甚至算清楚了陳太忠在鳳凰口碑范圍。
是的。瑞廳長有信心被別人讀出自己的意思。他地本意絕對不是指向罰款。否則他這么做也是在為自己樹敵。這個無須多解釋。
反倒正經是因為出現了科委這樁公案。他這算是師出有名了。別人就算想生氣。也多少能理解一點。沒準有些人還會因此遷怒于陳太忠。
李勇生的腦子也好用。在瞬間就將這些因果看得通通透透。他當然就要勸陳太忠小心為上。“這家伙做事不規矩得很。算計也深。我還怕他不規矩?陳太忠冷笑一聲。心說哥們兒最不怕的就是跟別人比盤外招了。論作弊能力誰強得過我?
不過。當著才。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苦笑著搖搖頭。“這家伙真是急了。啥手段都使出來了。不過都是白費力啦。那個林業廳廳長地位子。怎么也輪不到他坐。”
陳太忠為祖寶玉關說過。當然就知道蒙藝對林業廳打地算盤。蒙一直在冷眼相看“五龍奪冠”的把戲。卻是沒有屬意其中任何一人。
至于瑞根上竄下跳地搞這個“土生油”。陳主任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對方地終極用心。是想用這個業績登頂廳長的位子。
李勇生還真不知道瑞根地目的。聽到這話。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側頭看看陳太忠。“原來是這么回事?”
他可是真的震驚了。陳某人不但猜得出瑞根的用心。還敢很負責地斷言。那個位子輪不到瑞根去坐。陳太忠這消息靈通程度以及玩的層面。顯然是遠遠超出了李主任心里為其劃定的位置——而事實上。小說李勇生心里原本已經把陳某人擺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面上。
才也被這話嚇了一大跳。他當然知道。省林業廳現在沒有廳長。可是瑞廳長在科委的項目。涉及到了其上位的問題。這卻是李縣長不敢確定的——是的。面對瑞根這么邪門的搞法。李縣長心里生出了一點猜測。但也只是朦朦朧朧的。
耳聽得陳太忠居然敢直接斷定此人“沒戲”。李縣長真的是傻眼了。好半天才晃晃腦袋。“怪不得瑞根出手這么狠呢。敢情是著急了?”
“李縣長。這話你可不要隨便傳出去啊。”李勇生看他一眼。兩人現在身份相當。所以李主任雖然年輕一點。卻也不怕這么拎著耳朵提醒對方。總算還好。李主任最大的優點。就是比較尊重老人。話倒也沒說得很過。“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太忠這也是不把咱倆當外人。”
那是不把你當外人。我可還是外人呢!才笑著點點頭。“那是。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鄧那里。我還是要匯報一下的。”
才真的人如其名。是“庸庸碌碌之才”。既然抱緊鄧的了。就一心向主。做這種人的好處就是。跟對領導自身條件又不差的話。會升得很快。但是領導一旦不成為領導之后。鐵鐵地就會成為孤家寡人。
他這么做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別人不能為此指摘他什么。是的。陳太忠和李勇生一聽說此人要向童山縣縣委匯報。而且還就把話說到明處了。兩人雖然不喜。一時間卻是找不出什么理由來不許人家這么干。
“鄧對我有提拔之恩。而且他也很關注此事。”事實上。才做事也不是特別不堪。眼見這兩位不說話了。少不得就要暗示一下:我是鄧的人啊。
“既然是這樣。那隨便你吧。”陳太忠繃著臉點點頭。“不過。祿才縣長。你能不能確定。鄧不會把這話告訴第三個人?”
“這個我敢肯定。”才心知。這就是容忍自己傳話的底線了。少不得點點頭。“鄧的大局感我一向很佩服。再說……陳主任你肯幫我們童山說公道話。我當然要尊重您的意見。”
你倒是想不尊重呢。李勇生在一邊聽得就想發笑。太忠都有判斷廳長位子去向地能力了。再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招惹。
陳太忠卻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了說話的興趣。
“既然說到這兒了。太忠你就給講講。這瑞根搞了一個什么項目。被你這么卡住了?”李勇生見他興致不高。少不得就要找個話題。
等到聽陳太忠說完這段因果。李主任和李縣長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相互對視一眼之后。異口同聲地發話了。“這不是放衛星(王洪成)那一套嗎?”
李縣長年紀大一點。想到的是放衛星。李勇生想到地卻是王洪成地“水變油”。“這年頭的人都瘋了。這種項目也敢硬上?”
“有啥不敢上的?”才嘆口氣。感觸頗深地搖一搖頭。“切。為了官帽子。啥事兒做不出來啊?”
這話雖然大家都知道。但如此說出來還是有點誅心。李縣長這么說卻也不是性格不穩。他是在向陳太忠擺明立場:我看那姓瑞地不順眼。
“呵呵。這件事可由不得他。”陳太忠燦爛地一笑。端起了手中的啤酒。“大家喝酒吧。別談這些掃興的事兒了。”
后面發生的事情。讓才越發地感嘆起陳太忠地人脈了。交通局局長牛冬生居然敲敲門笑著走了進來。“太忠。來了也不知道招呼一聲……還有小李。你這家伙。居然也知道照顧我干女兒的買賣?”
李勇生和牛冬生也是素識。不過兩人的關系也說不上有多近。總算是牛局長看在李主任尚算年輕地份上。一般也還給些面子。只是。眼下李勇生跟陳太忠能走得這么近。他當然就要對其刮目相看了。
“這是童山縣地才縣長。”陳太忠笑著為二人引見。“負責旅游區開發的。李縣長。這是交通局……”
“牛局長我還能不認識?”才笑著打斷了他地話。人也站了起來。伸出了雙手。“以前是沒機會打招呼。呵呵。”
“哦。”牛冬生微笑著點點頭。同對方握握手。“老鄧最近身體怎么樣?他胃里面的毛病。不知道好點兒了沒有?”
牛局長眼里。童山縣值得他掛在嘴上問候地。也就是個鄧而已。他見陳太忠的林肯車在。才要過來說說最近公路上的事兒。卻是沒想到屋里還有這么兩個人。太忠這圈子。是越混越大了啊。
牛局長既然出現了。大家少不得又要熱鬧地喝幾杯。唱唱歌什么的。牛局固然不能再說公路的事情了。可才也不能將話題進行下去了。
到最后。陳太忠也沒有表態說要如何處理此事。不過才也沒追問。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陳主任擺到了相當高的一個位置上。逼迫領導表態。那可是官場大忌。
反正。李縣長還可以向鄧請教的。等鄧做出決定。再來找陳太忠不遲——總之。今天晚上談得還算愉快不是?
對陳太忠來說。才好交待。可是吳言那里就不好交待了。等到夜里十一點。他偷偷摸摸地進了臨置樓。才發現吳正仰躺在躺椅上。好整以暇慢慢地品茶呢。
見到他出現。美艷的女笑盈盈地看著他。“太忠。你怎么又跟瑞根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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